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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五粒<span class="" data-note="孙五粒：孙秠，后改名珀龄，字五粒。孙之獬子，孙琰龄兄，山东淄川人。明祟帧六年举人，清顺治三年进士。历工科、刑科给事中，礼科都给事中，太仆寺少卿，迁鸿胪寺卿，转通政 4f7f." >使司左通政使。乾隆《淄川县志》五《选举志》附有小传。"></span>，有僮仆独宿一室，恍惚被人摄去<span class="" data-note="摄：捉拿，拘捕。"></span>。至一宫殿，见阎罗在上，视之曰：“误矣，此非是。”因遣送还。既归，大惧，移宿他所；遂有僚仆郭安者<span class="" data-note="僚仆：同一主家的仆人。"></span>，见榻空闲，因就寝焉。又一仆李禄，与僮有夙怨，久将甘心<span class="" data-note="久将甘心：谓久欲报复，以求快意。"></span>，是夜操刀入，扪之，以为僮也，竟杀之。郭父鸣于官。时陈其善为邑宰<span class="" data-note="陈其善：辽东人，贡士，顺治四年任淄川县知县。九年，入朝为拾遗。见乾隆《淄川县志》四《秩官》。"></span>，殊不苦之<span class="" data-note="殊不苦之：谓对李禄很宽容，不使受刑罚之苦。"></span>。郭哀号，言：“半生止此子，今将何以聊生！”陈即以李禄为之子。郭含冤而退。此不奇于僮之见鬼，而奇于陈之折狱也。<samp></samp>藏书网济之西邑有杀人者<span class="" data-note="济之西邑：指济南府西境某县。按，此一附则之前，底本及二十四卷抄本有一段文字：“王阮亭曰：新城令陈端菴凝，性仁柔无断。王生与哲典居宅于人，久不给直。讼之官，陈不能决，但曰：‘《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生为鹊可也。’”"></span>，其妇讼之。令怒，立拘凶犯至，拍案骂曰：“人家好好夫妇，直令寡耶<span class="" data-note="直：径直；竟然。"></span>！即以汝配之，亦令汝妻寡守。”遂判合之。此等明决<span class="" data-note="明决：反语。讽其糊涂判案。"></span>，皆是甲榜所为<span class="" data-note="皆是甲榜所为：意谓都是进士出身的官员所干的事。王阮亭所举新城令陈凝，字端菴，浙江德清人，进士，顺治五年至八年任新城知县。“济之西邑”之某“令”，当也为进士出身。明清时，习称进士为甲榜，举人为乙榜。"></span>，他途不能也<span class="" data-note="他途：此指甲榜之外，其他出身选官者。陈其善由贡士选官，亦如此昏愦，故讽曰：“陈亦尔尔，何途无才！”"></span>。而陈亦尔尔，何途无才！></a><u>９９ｌｉb.</u>
<span class="right">据 href='1281/im'>《聊斋志异》铸雪斋抄本</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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