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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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以前我不知道“喜欢”与“爱”的含义,初中时我知道喜欢与爱不一样;初中以后喜欢与爱都不存在了,因为很多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这世界没有爱情。小学时我所理解的朋友就是:“你给我一颗糖我就得给你一颗糖,否则我就不和你玩了;”所以我也时常怕没人和自己玩所困扰过,于是我向母亲要钱的大多数用途都是用来买零食,而理由呢就是“没有,”要讲方式的话无非就是哭着大喊,死缠烂打。
我叫杨晨,上初中以前我就读于大河镇流光小学六年级,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坏学生;除了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以外别的都不值得一提。上初中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坏学生,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大河镇是我们所在地方的名称,因为有一条大河从镇里经过。雨季的时候水流很急,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发生过一次过分的水灾,淹没了很多稻谷和几家邻居们的房屋。这几年因为温室效应的原因水流不像以前那样凶猛异常了,水灾也在没发生过,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具体是否与温室效应有关我也不得而知。
我们镇上有一百多户人家,但与我家临近的却不到几十家,大多都散落在大河的四方,走得近的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有来往,走得不近的遇见了也相互不认识。“缘分”二字可能不仅仅只是体现在恋人身上。
大河镇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村落,我每次骑自行车到城里打电子游戏的时候一般都只用十多分钟,那还是因为下了雨,道路崎岖不堪。初中以前大河镇的路都是这样的,没有一点像人走的路。对于我家在大河镇的地理位置我个人觉得不是很好,从泥子路进镇后还要往小路里走一会儿才到,并且四周都被邻居家的院墙和房屋给围住了,水泄不通。距离稻谷地和大河边也相对比较远。我妈常说我调皮捣蛋的原因就是祖宅的风水不好,处于中间地段,喘不过气来。
但我对迷信只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也不常看鬼片或是恐怖片,因为怕晚上睡不着。
六年级的下学期才开始六一班新换的玻璃就被打烂了,罪魁祸首自然是我,原因是我把足球不小心踢到了二楼教室的窗户上了。此后我还在为究竟要用多大的力才可以把一个将近半公斤重的足球踢到有六七米高的教学楼窗户上去。后来我才发现这是随便一个成年人都可以做到的事,老爷爷老奶奶要除外。
我是六三班的,当时也有六一班的一位男同志在场,不过他球踢的真心不咋地;还好告状的人不是他,否则我找不到理由不对他有意见。
当然类似于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的,玻璃被踢烂了这么大个窟窿;再怎么眼瞎的人都瞧得见。我当时是这么和老师说的:“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老师没法不相信。”因为是故意的话那还了得。不过重新换玻璃的钱我自然是逃不掉的,按照当时学校经济水平与老师们惯常处理此类事情的方法来讲;这钱没理由由学校来出。
为这事我也自然没少被母亲数落,在我小学时的印象中,母亲是个十足的母亲,对我的严格是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因为她每次打我时我都在嚎啕大哭,根本没时间来表达。
后来我就没再踢过足球了,主要的原因是我最好朋友唯一的足球被没收了,当时班主任的态度是毕业后找他要,也就是说假如我忘记了或者没敢再找他要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球送给他三岁半的儿子了,多么伟大而又有爱心的父亲啊!
而其次的原因是我们面临着升学考试,要收收我们的玩心。
星期五下午,阳光格外炎热。大河里的水和平常一样安静的流淌着,像风吹过街道的感觉;无法惊醒正在交易和买卖的人。放学后没有人与我同行,周立被他姑妈领走了,说是带他去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亲戚家做客。平常都是我俩一起回家的,我俩是属于那种一到周六周日就闲得发慌的人。作业不想做,家务不想做,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爸爸妈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从上个月的一个雨天过后,镇上的泥子路就有人在开始整修了。那天的雨下了很久,雨点子大到蚕豆般大小,落在青色的瓦房顶上塔塔作响。自那条以后到现在就没下过雨了,也许是老天眷顾着这条丑陋的路吧!我独自一人背着书包往家赶,要是误了饭点的话,我妈指定又要骂我了。明天是休息日,我一边走一边想明天要干嘛!学生时代的周六周日无非就是学生们仅有的娱乐时间;尽管还有一大堆作业等着我们去完成,但至少不需要再在老师与学校的管束下完成了。
学校离我们村子很近,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平常都是周立和我一起走,这么一大个镇子也就我和周立读同一个年级。其他的人大多数已经上初中和高中,比我们小的也都有父母接送,虽然路程不远,但他们始终不放心自己的孩子独自走回家和上学。今天周立没在,所以途中我也没遇到什么人,快到插进我家巷子的路口时,有几个工人在路边修路,大路中央搅拌了一大堆混泥土。我绕过混泥土堆走向前去,看见邻居他爸也在当中,见我朝他们走来,对我说道:“放学了,小晨。”
我说是的。
镇上的人认识我的都喊我小晨,因为我叫杨晨嘛。我问邻居他爸,我说:“这条路终于可以修了,他说是的。**下来了钱,不用过多久就有新路可以走了。”邻居他爸顾名思义就是隔壁家小孩的父亲,只不过我时常记不起这个小孩叫什么名字而已。只知道他是继我之后出了名的捣蛋调皮。童年时期的小男孩们仿佛每个都是在调皮捣蛋中长大,总之就是安分不下来。要寻求点什么娱乐或刺激性的事情来做。
我们镇上什么都好就是这条路总是让人觉得不堪入目,难过得很。在我的印象中,我妈每次打我都基本都离不开这条路,只要一下雨我和周立就会到这条路上玩泥巴,然后把刚换的衣服弄脏。这几年以后我们逐渐长大了,也就不在贪玩了。尤其是这种大路边上,路过的人看到了也不好看。面子这种东西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意识和想要的。
春季临近尾声,白天开始漫长起来,我们五点放学,走十分钟的路。回到家以后太阳还高高在上。客厅里乱哄哄的,估计是昨天姨妈家的表弟折腾了一晚上,闹腾的。我也没力气收拾,老爸不在,老妈也不在,一个人的话我连晚饭都不想吃。我们家的房子的占地面积很小,照镇上的话说以后扩宽城市面积以后,每一厘米都是人民币。但自我出生以后到现在,城市扩宽的步伐就没越过门前的那条大河过。连经常上我们这里卖豆腐的阿婆都是从桥上过来的。
好在我觉得老爸的唯一的一个兄弟也就是我的小叔帮我家设计的院子和房子还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进大门后就是十几平米的院子,里边合理不占地的安插了一个不大的洗漱间,还包含了卫生间。再往里就是客厅和一间卧室,然后我的卧室在二楼,楼上有一个露天阳台。
我有一个姐姐在城里读中学,大我四岁。平时都不回家,住在城里的姨妈家,其实我觉得我家这里也和住在城里没多大区别。
老妈常说,我姐命苦,她小的时候连口热汤都喝不上。我觉得和我没多大关系,如果换成我是哥哥,她是妹妹,我不也是喝不上热汤。老姐有个通俗易懂的名字:“杨柳。”镇上的许多人都说她长得特漂亮,而且每次说完之后我妈总是沾沾自喜,搞得好像在夸她一样。而我从小调皮捣蛋,仿佛这辈子也不会被别人夸了。
说道好看,我觉得我自己也不赖,除了小时候打架在脸上留下了几条抓痕之外,其他的都还是很完美的,高跷的鼻梁,浓眉大眼,只是皮肤稍微黝黑了些。距离上次老姐回家时已经有两周了,两周前的星期五,她气势汹汹的回到家说要给我们一家子人做饭,说是什么她们学校搞什么食品选秀活动。我当时就在想她小时候连汤都没喝过,估计做出来的饭菜也好不到哪去吧!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吃完饭后我的肚子就嗷嗷直叫,疼得我一夜没睡,后来找了原因说是她把过期的牛奶加到了菜里。
从小就孤陋寡闻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炒个菜还需要用到牛奶,我姐倒还理直气壮的说是一位学校大厨教她们这样做的,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怎么样。
晚上十点左右,我独自一人做在沙发上看电视,电影频道放映着成龙主演的《警察故事》,我实在想不通中国警察为什么那么怂,不就几个坏人拿着枪指着人质的头吗!以男主那样神奇而又精准的枪法还需要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吗!直接拿起枪来爆头不就可以了吗!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剧情需要,为了突显中国警察的敬业,为人名服务和可以以命抵命的伟大精神。
电影圆满结束后,老妈一个人从姨妈家回来,手里拎着两个黄色的大柚子,问我吃饭了没,我说吃了。也没问我吃不吃柚子,然后就匆匆上了楼,这几天姨妈和姨父闹离婚,估计她也被影响了吧。我姐可能年纪大了,懂事了。所以我妈才把这些事告诉她,然后她又悄悄的告诉我,我又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姐是个我搞不懂的人,好的时候好,坏的时候坏。
我姐充分遗传了我妈的基因,对待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动手就往死里揍,我妈不在时我可没少挨欺负。我妈在时,她俩就轮流教训我。反倒是我爸,他对我平时的罪状好像没什么比较大的动作,只会在我妈教训完我以后说:“让你以后还敢不敢。”然后抬起手,一副怒不可视的样子,但他从来没打过我。也应该包括我姐,毕竟我出生时,杨柳已经好大了。
我也渐渐习惯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举动,隔三差五的就闯祸。当然可能我要说的这件事和上房揭瓦扯不上联系。
转眼间就上六年级的我在两个月前过了十一岁的生日,那是个下雨的早晨,天空乌云密布,整片天像要塌下来一样。我起床后发现老爸老妈一个也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也没说要去哪。雨下得特别大,我就想这么大的雨还怎么去上学,于是我回到被子里准备接着睡大觉。要知道这可是属于逃学啊!在中国,这可是算十恶不赦的罪状了,吓得我虽然躲在被窝里,但久久不能入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是快到午饭的时间来还是还在吃早餐的时间。老姐打开卧室房门叫醒了我对我说:“你惨了,你们班主任都到家里来了。”我靠,这老班真的是。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嘴里说道。杨柳确实是极会幸灾乐祸的一个人,这一点可能没人比得过他。
心想:“这老班不知道是哪更筋搭错了,竟然直接就冲到家里来了。”最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来在我姐身上没被我找到的讨厌之处还有恐吓和说谎,当然这似乎只在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爸妈做在沙发上,班主任坐在一旁,桌上还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包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我最爱吃的刘记小笼包。只可惜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可能已经不是几个包子的事那么简单了。只见他们互相对视,表情严肃的交谈着什么,看上去事态已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啊!
那天我真是虚惊了一场,我还以为老妈会把我揍到半死。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那天班主任突然造访并不是因为我没去上学的原因,而是镇上出了一起事故,还与学校有关。老班是前来打探消息和了解一些情况的。但是来我家能了解到什么情况呢!我迟疑着。看我没去上学竟然也没说什么,估计他也被这场事故惊到了。那场事故死了人,就在下大雨的前一天晚上。
流光小学的老保安和镇上的两个不知名的地痞在二教学楼的楼梯间里发生争执,失足摔下了楼梯,当场就断了气。老保安五十多岁将近六十了,听其他班级的同学们说:他本来是早就该离职退休了的,只因为他孤生一人,无儿无女,没有生活依靠,最终得以继续任职。照他们的说法是学校有怜悯之心才让他继续任职的,让他有个生活的地方。有时候可伶是有用的,但这种可怜又会分很多种。而恰好他现在的这种可怜是我们值得同情的地方。
他也到挺争气的,对学校的工作出了不的力气,上学期开学前,学校盖宿舍楼的时候他还一边巡逻一边给工人们送水和捡工地上费铁丝和钉子,他说这东西容易扎脚,过几天孩子们就来上学了。可别扎到他们。
班主任刘德兴谈完话后就匆匆的走了,也没对我说什么,仿佛是就跟先前没有看见我似的。这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要被臭骂一顿哩。我从老妈的话中得知那两个地痞是大河那边的,现在已经不知去向,警方已经进入调查了。老爸我吃完早饭再去上学,去到学校里什么也不要讲,现在老保安陈宝的尸体已经被运走,楼梯间也已经被清洗干净。 将近十点左右,雨停了,天空逐渐呈现一边暗白色,这应该是天晴的预告了。老妈在厨房里做饭,让我赶紧去多功课,看书 ,尽管我平时对这些事很反感,但现在听说学校里死了人,我也被吓到了,一个人翻着语文书无精打采的。
读书似乎对于我这种人来讲是种痛苦加折磨的,坐在书声朗朗的教室里如同坐在空旷的操场上一样,时刻感觉自己是孤独的,每当语文老师抽背古诗时,自己就成了全班人的笑柄 。
每天按照老妈安排的作息时间休息和做功课,睡觉的时间也符合正常人休息的时间,可到了英语老师的课堂上之后就魂飞西天,两眼像被压了千斤石头那样无法抬起。我随便看了几页作文优秀大全之后觉得头脑发热,烦躁不安就没在继续看了,学校里死了人这对我这个从来没见过死人的人来讲必定是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情了。
于是我下了楼,闻到了老妈炒番茄鸡蛋的香味,不得不说老妈做的菜我吃起来还是很享受的 ,只不过这么些年吃的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同几道菜,所以不免觉得有些乏味,没有新鲜感。老妈年轻时在公社里干过炊事员,听她说好像还是什么炊事班长啥的。随便炒几个家常便菜是没问题的,如果要让她做大鱼大肉,十盘九碗的那就不行了。
她常说:“吃饭嘛,有肉就行,菜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计。”我估计这也是当时社会环境对她造成的影响,那当时不是没肉吃吗! 我姐在早上见了我一面之后就走了,我姐是个急躁的人,总之她到哪里都不会多待两分钟的 ,回家也是一样。每次去亲戚家吃饭,饭还没吃结束她都嚷嚷着要走 ,那她走没关系啊!也没人反对。可难过的是非得拉着我一起。我看老爸也不在,我就问老妈说:“我爸呢,不在家吃饭了。” 老妈从厨房里传出声音来说:“你爸不吃了 ,人家单位请吃饭呢!”说完,继续在厨房里哼着小曲。也不知道饭做好了没,早上没吃早点,现在饿得要死。
惊奇的是客厅桌上的包子已经不在了,估计那也不是给我买的,我也就没多想。 我家的厨房和客厅是我觉得相处得最不融洽的建设了,厨房出了门就是沙发,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能是房子太小了,导致心里产生了压迫感吧!
老爸在镇上的村委会当书计,平时也不怎么回家 ,吃饭都是在他们那大院子里吃,有专门的人做饭。我爸就是这样拿着国家微不足道的薪水,做着人人喊骂的工作,稍不注意还会丢了他那铁饭碗。好在他还有另一个兼职身份是出租车司机,平时不用工作时就到城里瞎转几圈,我爸那人就是闲不住。要不是两年前他们那**里有个免费学驾照的名额,他现在也不至于每天起早贪黑的 ,考了驾照后,小叔不知从哪里给他弄了辆二手的出租车,就这样他就干起了跑出租车行业和为人民服务行业,好在这样也很简单的维持了我们一家人简单的生活。
我妈在嫁给我爸以前是一个饥黄消瘦的女人,那时农村里的条件整体来说都不是很好,命似乎都是用汗水换来的。从我出世之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才得到了改善,所以我还是挺幸运的,也算得上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老妈每次磕扣我的零用钱时并不是家里没钱,而是因为怕我拿着钱乱花,干不正档的事,这一点其实我也不太理解,只是他们总是经常这么说。我也好像在心中落实了这个观念。 吃完早饭,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就挂在了大河的西北方,大雨过后它显得不那么精神了。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带着老妈给我准备的水喝苹果就这样与往常一样踏上了上学的路。
就是这样发生的一件出了人命的事导致了全家人乃至全校的人都变得没精神了。当我想起那天我的生日的时候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对生日其实是没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的,甚至不太记得确切的是哪一天。
距离陈宝死后的两个月后我第一次想起他,听说后来犯罪的人也已经找到,那些触犯了法律的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严厉惩治。这是我们小孩子都懂得的事。所以我一般都不敢放什么太的错。明天是星期六,周立还在他姑妈家时就打电话电话告诉我说明天一早一起出去玩,他们约好了的。还没的给我回应他就挂了电话。
要在平常我肯定是不会去思考到底要不要去的,但现在周立说“他们约好了。”这让我有点惶恐不安,他所认识的人我几乎都认识,大多数是镇上的几个年纪比我们稍大两岁的初中生。而现在他只是说约了人,没说名字。
春天已经临近灭亡了,炎热的夏天不久则至。以前每到夏天我们就回到东镇的西湖里洗澡,西湖是比我们大一辈的也去洗澡的人起的一个名字。说是湖,其实就是一个稍大的池塘而已。
平常东镇上的人会到湖里衣服,洗菜,反正是洗什么的都有。大前天我还看到那大爷在里面杀了只鸡,毛毛屎屎的全扔在了里面。
而现在,要想去洗澡不可能了。第一是水太脏,第二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镇上的周仁义掉进水里淹死了。家长们都不让自己的孩子再去水边玩了,形似那种被禁止了的禁令标志。但内部消息是说他是喝酒过猛,酒精中毒而死在城里的马路边上,城里的人怕他家里人去纠缠不清所以编造了这个还蛮合理的故事,哪知周仁义的家里根本没人,孤家寡人一个。于是就无从敲起。
纠缠不清基本上的意思就是敲诈,索要,以一件事的名义去谋取于此事不符的价钱从而得到更多的补偿。现在的社会,险恶不堪,人性复杂,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哪一天就大祸临头了。最后还是**出钱把他给埋了,真是可惜了这个名字了。说起姓名,这镇上的很多名字都是叫得都是好听而又好称呼的,每个人都希望把大富大贵,万事如意这些美好的词汇融入到姓名中去,所以就有了什么富贵,什么仁义,又什么平安的名字来。
任何人都可以不在家时,老妈都不可能不在家。这不今天星期六,一大早我就被她喊起来,做作业,看书、写字。这样的生活和管制持续了六年之多,然后我的学习成绩还是不进反退,连我自己都觉得;哇!好神奇啊。
人家都说,老师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觉得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而我呢自打我家换了新电视之后我就没日没夜的看由金庸的一系列武侠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之后我家总电的空气开关就和我们英语老师的衣服那样换得勤了,因为老妈一看我看电视劝说不听时就跑去拉总闸,而且不止一次;老妈爱捡便宜,每次买开关都是买廉价的,不中用的。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都还落温脚跟。周立如他说约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还好门是关着的,不然我估计他会直接跑进来把我从被窝中掀起来。我没想到周立会直接到我家找我,他平常要是没有什么大人安排的事的话是不会到我家的。因为他知道我妈的脾气,这样贸然的来找我的话我妈铁定认为他是来找我出去玩的,指不定又要干什么坏事出来了。但他今天仿佛没有顾及这些就这样匆匆赶来了,他家离我家并不算远,也就几分钟的路程,虽说他家在东镇,我家属于西镇。但这也只是地区、村落的划分罢了,许多属于西镇的人住在东镇,住东镇的人属于西镇。
还我妈早就出了门,给我做了早饭,特别叮嘱我别到处乱跑,这几天镇子里不安分。我妈就是这样;一件事能记一辈子,陈宝已经死了两个多月,凶手也已经绳之于法,我觉得近久没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不太平呢!很多年以前我们镇上闹过瘟疫,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当时科学不发达造成一大片的人死亡也是属于正常。再者说瘟疫如果来的话那也不是我们能避免得了的。
周立敲我家门时,我正在上厕所,所以没听见。他用力的敲了几声之后发现没人回应就直接大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喊那么大声。估计周围还在熟睡的邻居们都恨死这小子了。
“杨晨、杨晨,走了。赶紧的。”他喊第二遍时我听见了,怕他把我家门给掀了,就赶紧穿起裤子跑去给他开门。我家的门虽说是铁门,但是在我小叔给我爸弄来那辆二手出租车的时候受了重伤。
我爸说我家的院门太小了,车子开不进去,得把门换了,装一道大点的铁门,然后把车开进来。我爸这人就是这样想起什么做什么,十头牛也拉不住,还没和我妈商量就直接把门给砸了。还好我妈回来得及时,才制止了他破坏家庭产物的严重行为。后来我爸也发现了我家这院子就算把门换了车子也还是开不进来,主要还是我爸的驾驶技术。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没想到周立这小子还弄了辆自行车来 ,我开门时,他一头蓬松的长发,像是两片瓦的形状,许是今早才刚洗过。也是有意的打扮了一番,上面穿了一件印有字母图案的白色短袖,裤子是半截裤,大热天已经来临,他的穿着倒也蛮符合的。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还穿了一双不透气的皮制板鞋。
我一见他的样子子我就问:“你这是要去相亲呐还是去干啥呢?打扮得如此隆重。” 我说着,他把自行车放置在一边,往我家门里走去 ,却又连忙问我:“你妈呢?你妈不在家吗?” 我说:“不在,她去我姨妈家了。”感觉 他这才歇了口气,进了门。
平时就喜欢骑自行车的我自然在第一时间内把眼球停滞在周立骑来的那辆天蓝色绵羊式变速自行车上。可恨的是在自行车这件事上我已经基本无望了,我那绝情的老妈是绝对不会给我买的,自从我把我爸年轻时骑的那辆老式自行车骑坏了以后,我妈就不给我碰车了。那车本来就破旧不堪了,骑坏了能怪我吗。每次我看着镇上的那些大姐姐大哥哥们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时我就心痒痒,迫切的想要属于自己的一辆车。
周立自己用杯子倒了杯水喝,嘴里嘀咕着说:“刚才路过我爸他们修路的地方还差点摔了一跤。”
你这车哪弄来的 ,以前也没见你骑过啊!我问他。他说:“我姑妈家的,我昨天晚上借了骑着回来的。赶紧的,换双鞋走了。” 去哪呢?我满脸的疑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载你去老城区。说完周立就走出了门,跨上车让我赶紧出去。老妈不在家我也没什么顾虑,特别是一想到可以骑车我就无比的开心和激动。毕竟我好久都没骑过车了,可能都生疏了。
周立住在东镇,但与我家相隔不远,从我家门口到他家门口也就几步路,但我平时很少去找他,大多的时候都是他来找我,因为我的时间 被管制的比较严苛,而他呢他妈基本不管他,一天到晚的没事干。
我做在后椅上,周立在前面骑,由于通往城区的那条泥子路还没修好,现在有又许多修路的石子堆在路中间,所以我让周立骑慢点,小心摔跤。最主要的是我在后面屁股受不住,颠簸得很。
今天的天气很好,大河里的水流也相对较缓慢,河边的几棵大树被初遇而到的夏季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开往老城区的路程很近 ,就是走路的话也用不了几分钟。我再次追问周立我们要去老城区干什么,他说去打架,一班的几个男生叫了城里的初中生。
我顿时一脸懵逼,这怎么回事,要去打架你不早说啊。同时我的脸色也气愤起来,我平时虽然调皮捣蛋,但对于打架我还是很怕的。老城区距离新的县城还有一段距离,现在城市四处翻新,老城区地界上基本都是些废旧的楼房和工厂,已经没有什么在那里居住了。长此以往,这片空旷荒凉的地方成了各个镇子上和城里人的打架斗殴之地。周立这小子心里坏的很,明知道我不打架,出了门才告诉我。好让我无法挽回。好在那天也是虚惊一场。
说着,我们就已经到了老城区外的毛草滩中。过了毛草滩就有一道长达三米的大门,门已经不在,只有个门框还滞留在那里,看着很结实。周边都是一些废弃房屋,还有一排几年没人搭理的野树。说是一排但其实也是层次不齐的。
虽然来了,但我心中确实没理由不埋怨周立 ,他先前并没有言明到这里来是来打架的,如果是提前知道的话那我是不会和他来的,我是个胆小的人,一怕老妈,二怕被人打。而他告诉我说是一班的班长杨凯迪叫了道上的人要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周立和他抢女朋友。我听到这里更是一脸茫然。他口中的道上的人无非就是那些特别坏的坏学生,整天聚众闹事,勒索小学生的零花钱的那些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虽然我之前有在学校里听过类似这样的传闻,说那杨凯迪势力很大,认识城里上初中的人,还是流光小学的扛把子。古惑仔看多了的人基本就像这些人一样,把打架斗殴看成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周立说他今天叫了他表哥 ,让我只是去凑个人数,不会真打架。他表哥估计也是以上所述之人。
周立把自行车停在大门进去后的一间钢架房子中,这里的很多房子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周围全长满了草,我心想也只有我们这样无聊的小屁孩才会到这里来了。原本崭新的路面现在也凹凸不平的,虽说这两天没下雨,整日里都是太阳暴晒,但这地方还不免有些阴臭味,像谁家的鸡死了之后乱扔在路边腐烂后发出的臭味那样难闻。
周立说我们步行进去,其实他是怕他们把他的自行车砸坏了,那群人就是那样,不敢打人,但砸人家东西是非常厉害的。 老周我可和你说啊,我只是陪同你来做个伴,没说要打架的。我很严肃的对周立说到,以明确我的立场。
他说知道了,我们也不会真打架,就是造造气氛,谁让杨凯迪那人整天气势汹汹的,不把人放在眼里。我表哥过几天就回城里了,以后就没机会了。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老城区的西北角的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人们搬不动的墙体和一些废弃的钢材之外,其他凡是能利用的东西都空空如也了。
“唉!不然我们回去吧!”我对周立说。
周立看起来很是期待这场毫无理由的聚众斗殴 ,我怀疑他是否也是古惑仔看多了,心中泛起了想创造那种出身入死的场面的想法。而我呢当然是越早回去越好。但现在起来他是铁了心的。
我俩在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一台石阶上。由于常年的积累,这里的地面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土灰,还有从外面吹进来的塑料袋、饮料瓶,仿佛成了公众的垃圾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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