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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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罗纳，你说话，说话呀！你他妈的！”黑头发的律师按下“录音”键。卡式录音机转动着。

    “没用的！”汤罗纳站起来，不安地在牢房里走着，他望向铁栏杆外面。“这里连雪都是脏的，”他说，“天气又阴又冷。你想录这些话吗？”

    “我不想录，”克勒律师站起身，拍拍汤罗纳的肩膀，“拜托你，你就说吧……”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的嘴唇颤抖着，年轻的脸孔显得十分沮丧。“律师，你已经尽了力……我心领了。但是现在<code>.９9liｂ?</code>没有人能够帮我的忙。”

    “只要提出充分的理由，州长会特赦的……或许会延期……我是说真的。”

    “但是你已经试过了……还有那个记者麦莎，就连她找了那么多重要人士上书<a href="https://.99di/character/9648.html" target="_blank">陈</a>情都不管用……”

    “那个该死的麦莎！”克勒律师握紧了拳头。“那些帮错忙的人都该死。汤罗纳，是她把事情搞砸的。一些真正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们已经在向上<tt></tt>请愿，没想到她在那里大声疾呼，说你有罪，但是年纪太轻不该死。这样只迫使州长无法受理你的案件，更别提减刑了。”

    “那你何必还浪费时间？既然已经绝望了，我也不想再讲了！”

    “你必须讲！”克勒律师的声音缓和了些，他望进对方的眼睛里，那对眼神坦诚而又率真，使他不禁回想自己十九岁的情景，那时他正是大学二年级，正值青春年华，而现在汤罗纳却要坐上电椅处死。汤罗纳在监狱里待了两年，虽然经常运动，身体还很结实，但是瘦了二十磅，脸色也变白了。

    “你听我说，”克勒律师说，“一定有什么地方我疏忽了……”

    “你什么也没疏忽。”

    “你明明没有杀派家的妮娜，但是你却被定了罪。只要我们找到什么证据，向州长提出来，至少她会准许延期。我们现在还有四十二个小时……只有四十二个小时。”

    “你刚才说州长不会考虑什么减刑的。”

    克勒律师弯下腰，关掉录音机。“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说来话<figure></figure>长，但是请你听我说。你被控谋杀妮娜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另两宗谋杀案也是你干的。你是知道的。”

    “警方问了我很多事……”

    “你和头一个女孩是同学。你替第二个女孩韦斯太太铲过雪，警方讯问都是有道理的。那是例行公事。然后在你被捕以后，这两年间一直没有再发生谋杀案。不<abbr></abbr>过，你听我说，上个月费田郡有另两个女人被杀，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些相关的蛛丝马迹，说不定案情能够急转直下。”

    他拍拍汤罗纳的肩膀，“我知道你很不幸，我也了解你的感受，虽然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是也许再讲一遍，我们能够在其中发现些什么或是想到些什么。只要你开口就好了。”

    汤罗纳走回床边坐了下来，按下卡式录音机“录音”的按钮，面对着机器，全神贯注，吞吞吐吐地开始说<a></a>话了。

    “那天下午放学以后我在提伯利先生的市场工作，派太太——也就是妮娜，她正在那里买东西，提伯利先生说我练棒球的时间太多，要把我开除。她听到了。我帮她把东西搬上车时，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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