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诡异日常》 如影随形(1)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漫画作者,今天二十七岁,已经独立生活了几年,没有足够的资金购买住所,只好独自租住在一个位于城市郊区的单身公寓中。 选择居住在郊区的原因便是这里的房价便宜,以我的收入水平租住在郊区都是有些不足。 房屋虽然不大,但我一个人居住倒也能够活动的开,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家。 我也不想一个人住,孤独的像一条狗,可是没有办法,作为一个没有稳定收入的宅男,想找一个女朋友确实是太难了,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却发现根本实施不上。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在他这样现实的年龄中想找一个愿意陪他奋斗的女朋友实在是太难了,难到他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有女朋友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至少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平淡又苦逼的生活。 可我的生活却没有一直这样平淡如水,就在三天前的一个午后开始我平淡如水的生活却是泛起了奇异的波澜。 我的收入并不稳定,在有灵感的时候会画的多一些,能够被选中的自然也会多一些,这样我也会得到一份颇丰的稿费,可灵感却是无迹可寻的,时有时无。 这几天的我便没有什么灵感,强拼硬凑绘画除了几篇漫画交给了编辑,可在那编辑严格的审核下根本没有通过,还被狠狠的批评了一顿,我自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低声下气的接受批评。 为了生活我也没有办法,尽管我也不愿忍气吞声。 没有灵感本就心情不好,又被编辑一顿臭骂,此刻我已经是怒火中烧,可却无处发泄。 审核不过我就没有稿费,没有稿费我便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来源,生活本就拮据的我只能够买一些泡面用来充饥,泡面虽然没有营养却能够填饱肚子,在没有稿费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够以此度日。 尽管我十分节省,但我手中的积蓄却已经所剩不多,心中升起了向父母要钱的想法。 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母亲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我笑着回答过的很好,可现实的情况确实快连饭都吃不起了,这样窘迫的情况在听到母亲的声音后便不愿提起,至于想要向父母要钱的想法自然也被我压在了心底。 与母亲闲聊了一会我便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扔在一旁,瘫坐在沙发上。 对于父母我心中一直是有所愧疚的,为了自己的爱好我不顾父母反对成为了一个漫画家,又因为自己的喜好,我成为了一名恐怖漫画家。 唉,无奈的叹息从口中发出。 路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一直这么走下去吧。 翻开钱包,看到里面仅有的几张红票子我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还是抓紧时间画出一篇让编辑满意的作品吧。 进入到自己的小房间,看着散落在桌子和地面上的一团团纸简单的把他们堆在了一起。 事实上我也不愿意收拾,只是在桌子上已经没有能够让我绘画的地方,我也只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看着外面高悬的太阳我拉上了窗帘,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在阳光下构思,每次在白天想要绘画的时候我都会把窗帘拉上,让自己处于一个漆黑的环境中。 房间中布置简单,只有一个木制衣柜,一张床一个放着电脑桌子,一张椅子。 房间里的地方就这么大,这么几样东西都显得有些拥挤。 桌子上的笔记本可能是我房间中最值钱的东西了,是我在上大学时买的,用到现在已经有些老旧了,不过性能还不错,还勉强能够使用。 坐在电脑前,借助电脑的微弱灯光开始了我今天的创作。 这是我平常的生活,也是我喜欢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下我会感觉那虚无缥缈的灵感能够多上一些。 笔尖在纸张上流转,一幕幕画面被我勾画出来,可又一张一张的被我揉成纸团撇在一旁。 不行! 还是不行! 这样的作品就连我自己都不会满意,更何况那严格的编辑。 一张张画纸被我揉成纸团扔在一旁,可我的脑子里却没有丝毫思路,这让我头脑欲裂。 脑子里的思想,勾画出的场景,都太俗套,这样的作品又怎能通过审核。 手中的画笔在画纸上画出扭曲的线条就如同此刻我接近崩溃的内心,最终我还是没有画出什么。 将画笔扔在一旁,看在周围杂乱的纸团我决定走出这个屋子,到外面去走一走。 我心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放松下自己,没准在外面走一走就会有灵感了。 作为一个专职漫画家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我那狭小的房间中创作,去外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犹如枯草般杂乱的头发和略微的黑眼圈自嘲一笑。 我真的是将屌丝这个词语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不过我也不愿在收拾了,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带上帽子遮挡住自己的头发便走出了门。 走在街上的时候已是下午,太阳已经在逐渐下落,不过依然能够感觉到阳光。 眼光照射在身上的暖和感真的很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愿在家中见到阳光。 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我不由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射,深呼了一口空气。 虽然现在雾霾十分严重,但我所在的郊区却是没有多少雾霾,空气还是很新鲜的,至少比我家中封闭的空气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呀!” 正在我闭眼享受的时候一个女生的叫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长头发女生在我的身边快要向后跌倒,我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可她手中的书本却是已经掉落在地上。 看到女生的样子我知道是自己没看路撞到了她,连忙开口想她道歉。 那时的我还没有想到我和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噩梦开始的时候。 如影随形(2) 听到我的道歉长发女子并没有回话,我也没有介意。 在如今的社会有很多怪人,不爱与人说话也只是其中一种罢了,就像我自己也是一个怪人,对于长发女子的冷漠我只是付之一笑。 低下身子帮长发女子捡起她被我撞落的书本,在将书本放到长发女子手上时我也看到了她的模样,平凡的长相,有些病态的白皙皮肤,这些都很平常,但她的一双眼眸却让我印象深刻。 那双眼眸竟然是绿色的,那种碧绿的颜色让人瞩目,就算是在白天仿佛闪烁着光芒。 长发女子在我将书本放到她手中时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与我擦肩而过,径直的从我的身后走过。 这只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也没有理会,依然悠闲的继续向前走,漫无目的。 长发女子的碧绿眼眸虽然奇异但我却没有感到太奇怪,现在的女孩总会戴一些五颜六色的美瞳,虽然我这个老男人并不喜欢,但却不能够阻挡女孩们的审美。 碧绿色的美瞳虽然不常见,但应该也有,我虽然是一个老男人,却也接受现在的时尚。 走在街上的我看着形形**的人们,心中那份阴郁逐渐消散,心情竟是好了很多,不似在家中那样沉闷抑郁。 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中果然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我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尽快画出我想要的作品。 原创作者就是这么无奈,想要拿出让自己和看官们满意的作品就要绞尽脑汁。 麦地咖啡厅。 走在街上的我看到了一间熟悉的咖啡厅,为什么要在咖啡厅的前面加上熟悉二字呢? 这间咖啡厅距离我家不算太远,价格还算公道,在闲暇之余我也会来到这里坐上一会,喝上一杯咖啡。 虽然我不经常出来,但几年之间也是去过很多次,对这里的人也算是熟悉,这里的服务人员对我也算是熟悉,最起码混了一个脸熟。 那天我也不例外,进入咖啡厅的我坐在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这是我平常喜欢的位置,在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行人。 终日将自己关在一间房间中的我平日里也见不到什么人,难得出来也想看一下忙碌的行人。 喝完一杯咖啡,与熟悉的服务生聊了一会我便付钱离开。 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我也不在闲逛,悠闲的走回了家中。 真的享受这种感觉,没有画纸,没有画笔,没有刺眼的电脑屏幕。 不知道在何时,在这些爱好成为我的职业时,在我的心中已经有些抵触这些曾经最爱的东西。 在我回到家中时正是日落之际,已经放松了半天的我不敢在继续放松,又是进入到了自己的小屋子中,习惯性的拉上窗帘,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开始我的工作。 当我坐在椅子上时竟然不在像之前那样头脑昏沉没有什么灵感,这一刻我的脑子中竟然涌现出很多思路。 画笔在我手中肆意挥动,一幅幅情节精彩的画作在我笔下完成,没过多长时间我竟然是完成了一副让我满意的作品。 经过处理我将完成的作品发给了编辑,编辑看到之后大为赞赏,通过了我的作品,自然我的稿费也有了着落,这样我低落的心情得到了平复。 从这一天开始似乎灵感开始出现在我的头脑中,一幅幅画作在我的笔下完成,竟都是能够让编辑满意的作品,原本穷困的我竟然是过上了小康的日子。 可这时的我却并不开心,这样的生活原本就是我想要的,这种才思泉涌的感觉,可不知为何我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绘画,在看着我的生活。 这样被监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可在每当我有这种感觉看向周围时却发现房间还是那样空荡荡,别说是人,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我只好认为是自己这几日来过度劳累,让自己出现了幻觉。 的确,在发现自己才思泉涌时我便没有停歇,想要在这种有灵感的时候多完成几幅作品,不然这种感觉消失自己又会回到那种痛苦的日子。 可我却发现这种才思泉涌的感觉根本不会停下,我也终是累的挥不动手中的画笔。 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看着电脑上的时间显示的是凌晨一点,看着满桌子完成的画作我感觉我手腕上的疼痛都是应该的。 手腕上的疼痛在告诉我不能够在继续画下去,我也只好关上电脑,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进入睡梦状态。 这一晚我睡的还算踏实,只不过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却依然存在,就算处在睡梦中那种感觉也依然存在,这让我感到不安。 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十点多,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拉开窗帘阳光刺得我连忙闭上了双眼。 肚子咕噜噜的响起,仿佛在提醒到了该吃饭的时间。 这几日来我都在吃着泡面,对于我这样一个成年男性来说,想要靠泡面吃饱的确是有些难度。 既然现在我已经不在担心费用的问题,肯定要犒劳一下自己,家中的冰箱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几袋已经放过期的榨菜,在家中自己做肯定是不现实的了。 既然手中宽裕,心情也算不错,我决定去外面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经过简单的洗漱我便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门。 这次我那犹如乱草般杂乱的头发已经洗过了,所以没有带上帽子,经过秋风这么一吹还有些冷,可能是我平时出门都戴帽子的缘故。 在外面饱餐一顿后我便又买了一些水果回到了家中。 打开房门之后我微微一惊,在我吃饭的桌子上竟然有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 我能够确认,在我离家之前,在这张桌子上是什么都没有的,现在怎么会出现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条呢? 难道爸妈来了?有我家钥匙的人也只有在远方的父母。 心中带着重重疑问我将水果放在桌上,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纸条读了起来。 如影随形(3) 纸条内容: 我看到你冰箱里什么都没,为你买了一些鸡蛋和牛奶放在了里面。 你屋子里的被褥也为了你整理完整。 注意身体。 看着纸条中的内容我来到了冰箱前,打开冰箱后果然发现有几盒牛奶和一袋鸡蛋,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关上了冰箱门又来到了我的小房间。 原本杂乱的被褥竟然被整齐的归置起来,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纸团也全部消失。 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 几行清秀的字迹呈现在我的眼中,看到纸条上关心的话语和完成的现实我却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字迹我从未见过,肯定不是我父母留下的,那能够进入到我房间中留下字条的会是谁呢? 这样的疑问出现在我的心中,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纸条中的内容我忽然想到了一直缠绕着我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莫非这不是我过度劳累产生的幻觉?是真的有人在窥视我不成?如果真的有这个人,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在我的心中浮现出很多疑问,可是却没有人能够为我解答。 拿起手中的电话,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虽然在我的心中已经肯定父母多半没有来过家中,但心中还是存在那么一丝侥幸,如果不是父母留下的纸条那让我思考的事情就太多了。 电话接通了,母亲熟悉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问母亲今天有没有来我家,在听到母亲否定的回答后我便呆在了原地,之后母亲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听到,只是敷衍的答应,找了个理由便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扔到穿上,我也倒在了床上。 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不知所措,到底是谁进了我的房间,是谁一直在看着我。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我不想在过这样的生活,到底谁才能够救救我呢? 谁能救救我呢?在想到这句话时我的心中有了想法。 报警。 这样的情况必须报警,既然我找不到窥视我的人就让警察去找。 虽然我所居住的单身公寓很小,但也有监控在,在我报警之后没有多久警察便来到了我家。 听了我的讲述,警察调取了公寓中的监控录像,监控录像中包含了我家门口,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出入过,根本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看到监控的内容警察认为是我在恶作剧,批评教育了我一番便离开了。 因为监控中的内容我百口莫辩,说什么警察都不相信,只认为是我在撒谎,最后我也只得承认,被警察批评教育了一顿。 在警察走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中,可我依然感觉到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让我毛骨悚然。 监控都没有看到那个人,那个窥视我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莫非是通过窗户?可我家却是在六楼,怎么才能够从窗户进来呢? 看着我住了几年的地方,不知怎么的我浑身一抖,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我已无心画作,这几天得到的稿费已经够我生活一段时间,今天我便不想在工作,决定到外面去走一走。 穿好衣服我便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可我没有注意到在我关上门之后在我的屋子中有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走在外面,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便消失了,我也感觉到全身轻松。 又来到了熟悉的咖啡厅,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在我低头喝咖啡,想着这三天所发生的事情时,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我连忙抬起头看向窗外,一个我曾经见过的身影站在咖啡店不远处,正在透过窗口的玻璃注视着我。 女子的长相我不曾记得,可那碧绿色的眼眸却让我记忆犹新。 是那个被我撞到的女子,在看到这女子向这边偷偷观望的神情时我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是她,一定是她,这几天窥视我的一定是她,是她让我这几天一直心绪不宁,担惊受怕。 我愤怒的站起身走出咖啡厅,走向那个偷偷观望的绿眸女子。 当我气势汹汹的走到她身前时,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慌张。 我按住了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要一直偷窥我,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她见到我凶悍的样子,一直慌张的摇着头否认,可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男生阻止了我的行为,这个男生是咖啡店的店员,我与他相识,他也与我相识,可在这时他却把我按在女生肩膀的手拉走。 我问他干什么,他愤怒的说这是他女朋友,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向他说明这个绿眸女生一直在偷窥我,他却告诉我他的女朋友是在看他工作,没有告诉他。 女生在男生的怀里不住的点头,惶恐的看着愤怒的我。 看到这幅情形我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 道歉之后我便觉得无颜在呆在这里,便结账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的我,脸上依然能够感觉到火热,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尴尬了,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我平时不是一个容易愤怒的人,可这几日来被那被窥视的感觉折磨,我有些失去了冷静,做起事来根本没有思考。 现在想想女孩看到恐惧的表情明显是被我凶狠的样子吓到了,那个女孩看到我的那副样子能够不害怕,被愤怒支配的我竟然就认定那个无辜的女孩就是一直窥视我生活的凶手。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忘掉愤怒。 我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呼呼..” 轻微的呼吸声传入我的耳中,我连忙站起身来。 这不是我的呼吸声,在我的房间中还有别人,看着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没有。 不对,有一个地方我没有看到。 那里,就是衣柜。 我缓慢的走进衣柜,小心翼翼的打开衣柜。 在衣柜打开一角时一颗散发着碧绿光芒的眼睛出现在我的眼中,衣柜缓慢打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她蜷缩在我的衣柜中。 一双碧绿的眼中流淌着鲜血,裂开的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在下一刻她那干枯的手便捂住了我的嘴和鼻子,我渐渐无法呼吸。 在我逐渐失去意识时她缓缓开口: “我一直在看着你,如影随影…” 原来她并不是人,我撞到了她她便不会离开 .. 共同的名字(1)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不算成功的专职恐怖漫画作家。 平时我会将一些悬疑恐怖的故事改编成连载漫画,这也是我获得收入的唯一来源。 可是近日我却是遇到了难题,我写不出那些能够让我改编成漫画的恐怖故事了。 我的连载漫画也暂时的停止了更新。 想不出故事的我吃不好也睡不着,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看着手中握着笔的手指都想把它们一根根折断,连故事都写不出来的它们又有什么用呢? 心中想着如果我在短时间内还想不出能够让我和读者都满意的作品,不能够按照规定时间更新漫画有很大的可能会受到很多一部分读者的谴责。 原本关注我的读者就不算多,支持我的读者更是寥寥无几,如果我还不能够保持稳定的更新肯定会让一部分读者选择放弃继续关注我的作品,关注的读者越少我的收入自然也就越少。 恐怖漫画家是我唯一的身份,依靠绘画恐怖漫画获得资金也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如果失去了原本就稀少读者的关注,我原本紧张的生活就将会寸步难行。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是十分烦躁,感觉自己原本就十分混沌的脑袋都要炸裂。 可是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紧迫的情况推动着我去想一些应急的办法。 讲故事绘画出来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唯一的难题便是我想不出什么能够让我绘画出的故事,没有故事的我根本无法挥动我手中的画笔。 无路可走的我决定在网上征集恐怖故事,然后选择合适的恐怖故事绘画出来作为我的恐怖漫画进行连载。 虽然故事不算是我的作品,但也是一个无奈之举,至少能够解决我现在想不出恐怖故事的难题。 在一个有名的社区中我留下了我的邮箱,并提出了恐怖故事征求的要求,等待能够让我满意的恐怖故事出现。 在这期间我也没有停止构思,可不管如何我都想不出能够让我满意的故事,我构思出的故事就算绘画成恐怖漫画也只不过是一张张笑话,肯定会让我的读者失望,甚至选择放弃继续关注。 正因为这种顾忌我不敢轻易把我想出的故事绘画成恐怖漫画上传,等待着我的邮箱中会出现一篇让我满意的作品,同时我也担心着我的邮箱会是空空无物,没有人愿意给我提供恐怖故事。 幸运的是我的担心并没有发生,给我投稿的人有很多。 但可惜的是在这些投稿中我没有发现一篇让我满意的恐怖故事,大多数投稿来的故事根本算不上什么恐怖故事,更像是一幕幕笑剧,完全是在玩弄我的急不可耐。 面对这种情况我很气愤却也十分无奈,他们并没有义务为我提供恐怖故事,给我发什么故事完全是他们的自由,尽管我心中明白如此我还是有些气愤。 伴随着气氛的更多是一种急切,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仍然不能够更新出作品,我的一些忠实读者已经通过社交软件向我表达了不满。 这些读者已经陪伴我很久,也给予了我不少支持,感受到他们的失望让我感觉到丝丝绝望。 难道我真的不能够坚持下去了吗?恐怖漫画家果然不适合我吗?或许我该考虑下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职业了。 正当我踌躇之际我收到了一份和我处于同一城市的投稿,这份投稿就像一盏明灯点亮了我灰暗的前路,让我对我的恐怖漫画家之路感到了希望。 投稿中的故事十分精彩、紧凑,连我这个还算资深的恐怖漫画作家都被投稿中的故事所吸引。 虽然故事只是一个开始,并没有接下来的剧情,但情况紧迫,我没有时间犹豫,就先把这篇投稿中的内容绘画出来,上传进行连载。 不出我所料,在故事上传连载之后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反响都很不错。 原本关注我的读者没有离开,甚至有了更多关注我的读者,我在短时间内竟然从原本的籍籍无名变为了小有名气。 我的收入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比原本微薄的收入多上不少,对此我心中十分高兴,同时也十分感激那位一直默默给我发故事的人。 在他给我发送故事的同时我也不止一次和他交谈稿费的问题,可他却一直没有回复,只是默默的为我发故事,根本不提稿费的问题。 见到如此我也不在与他交谈稿费的问题,只是心中欣喜,遇到了一个有钱还愿意助人的好人。 也许我的稿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数字,他根本不屑于要。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稿费对于我这个穷画家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他仍然会隔一段时间就向我的邮箱中发送故事的后续,而我则是津津有味的阅读,并将其绘画成一幅幅画面上传进行连载。 现在的我不仅仅是一名恐怖故事漫画家,更像是一名深入其中的读者,我与关注漫画的众多读者们一样都期待着故事的进行。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但我也乐得如此。 终于有一天,故事进行到了结尾,可是他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发送邮件。 这样我也无法按时的进行更新,我的读者们纷纷发动消息催促我进行更新,他们想要知道最后的结局。 他们怎么会知道此刻我与他们的想法一样,我也渴求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是那个为我提供故事的他却失去了消息。 他失去了消息,不在为我发送邮件,提供接下来的故事我心中异常焦急,只好主动联系他,给他发邮件询问故事的进展,可他却没有立刻回信。 见他没有回信我也没有办法,能够做的也只有耐心的等待。 几日之后我终于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在稿件中说到了他现在的情况,他现在与妻子正在吵架,没有心情更新接下来的情节,并留下了他的家庭住址提出让我去他家的请求。 共同的名字(2) 见到邮件内容我没有犹豫,立刻整理衣衫,起身前往他的住址,他所住的地方距离我居住的地方不算太远,我所居住的地方是城市的郊区,而他居住的地方则是郊区的郊区,有很多住所已经荒废停用。 我想不通为何有钱到不在乎稿费的一个人会住在那样偏僻的地方,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却抑制不住我想要尽快知道结局的急迫。 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想要知道结局,还有很多读者想要知道最后的结局,我必须尽快更新。 走出家门的我乘坐一辆出租车便前往了他提供给我的地方,当我下车的时候司机还非常奇怪,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我心中急迫,只告诉他来找朋友便下了车,司机只是奇怪的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在路人的帮助下我来到了他所说的地址楼下。 这是一座有些残破的高楼,看起来历史的气息十足,虽然老旧但看起来质量还算是不错,比起现在有些豆腐渣工程要强上不少。 怀揣着急迫的心情我走到了九楼,也就是他家所在的位置,现在是白天,但楼道中却是没有多少光亮,我凭借着手机上的光亮才缓慢走到了九楼。 看了房门上的门牌号我小心翼翼的敲响了中间的铁门,在我敲响铁门后的几秒钟,铁门便被人打开,一个看起来十分面善的年轻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他的招呼下我进入了屋中,屋中的装修干净利落,与这栋老旧高楼的外观有些不搭。 在交谈中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凌仓,至于他的职业他没有说,我也没有过多过问。 只知道他梦想成为一名恐怖漫画作家,却没有绘画方面的天赋,所以才给我提供了恐怖故事,想让我将他绘画出来。 我与凌仓交谈一番后天色已有些灰暗,在他家简单的吃了晚饭后便在凌仓的热情要求下住了下来。 天色已经很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想碰到出租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我自身也想要早些知道故事最后的结局,也没有推迟,决定在这里居住一晚上。 至于凌仓在邮件中提到的妻子我却没有见到,只认为是与他争吵之后去了别处,经过半日的奔波我已非常劳累,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进入了沉睡。 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一阵争吵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睁开眼睛的我从床上走下,穿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向争吵传来的地方。 争吵声传来的地方是凌仓的卧室,卧室的门半开着,站在门边的我能够轻易看到卧室内的情况。 卧室中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个男人正是看起来十分面善的凌仓,而那个女人我没有见过,多半是凌仓邮件中提到的妻子。 此时的凌仓面目狰狞,早已没有了我当初看到的面善模样,而站在凌仓对面的女人则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想要上前制止,但想到我的身份又停住了脚步,安静的站在门口观看着卧室中的景象。 在一瞬间面目狰狞的凌仓手中握着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菜刀向他对面的女人挥舞过去,在他对面的女人满脸慌张却没有做出躲闪的动作,血淋淋的脑袋直接被凌仓砍断,在一瞬间女人的无头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板已经被鲜血所浸透。 凌仓在手拿菜刀砍掉对面女人的脑袋后没有丝毫慌张的表情,仍然是面目狰狞的盯着女人的尸体。 看到如此情景的我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喉咙,一声尖叫从我的口中发出,在发出尖叫声之后我也发现了自己不该如此引起凌仓的注意,可在我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捂住自己的嘴已经有些晚了。 面目狰狞的凌仓已经把眼睛移到了我的身上,仍然是那副面容,可最初的和善面容已经面目狰狞,在凌仓的手中还有一把流淌着鲜血的菜刀。 我不敢迟疑,转身就向外跑去,慌张的打开铁门,我已经不管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脚上踩着的拖鞋,也不顾楼道中的黑暗。 跌跌撞撞的我害怕凌仓从后面追上来,拼了命的向外跑。 不知道跑了多远,我确定自己的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找到了一户点灯的人家,敲门进入了其中,并让这家人帮我报了警。 没过多久警察便来到了我在的地方,此刻的我已经被由于耗费了太多体力又受到了惊吓而昏倒。 在我醒了之后我已经在医院,在我的身边有几个警察,我向警察说出了我遇到的情况,警察却有些好笑的说我精神有些问题,我所说的地方他们已经调查过了,别说没有凶杀案发生,就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 由于我的精神状态还很差这几个警察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便离开。 听到几个警察的话我头疼欲裂,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这些事情却是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眼前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心中有着太多疑惑的我没有在医院住上多长时间便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回到了家中。 根据警察所说我去过的地方,也就是凌仓的家根本没有人居住,可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心中充满疑惑的我打开了凌仓给我的发出的邮件,想要确认邮件中凌仓给我发出他家的住址进行确认。 可在我点开凌仓给我发出邮件的瞬间我停止了动作,原本握住鼠标的手也有些无力的放在一旁。 看到眼前的文字我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就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凌仓给我发送邮件的地址竟然是我家,而那个一直给我发送恐怖故事的“他”所给出的署名竟然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徐东来。 看到这一幕的我瘫坐在座椅上。 这几天所发生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仓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 或许不管是凌仓还是那个女人和我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徐东来。 日记(1)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高一学生。 “嗡嗡嗡…” 窗外响起一阵震耳的蝉鸣,我百无聊赖的放下了手中的课本,从座位上站起,活动着由于久坐而有些乏累的身体。 “真是个无聊的周末。”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想要去干些有意思的事情,劳逸结合一下,毕竟一味的学习并不是效率最好的选择。 放下水杯,桌上的一个日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翻开日记本的首页,上面写着弟弟的名字,这是弟弟小西的日记本,这臭小子把他的东西乱扔,找不到又该去妈妈那里告状,说是我弄丢了他的东西。 心中愤愤地想着,一个想法从我的心头涌现。 “作为哥哥,关心下弟弟的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的日记里都写了什么。” 心中想着,我翻开了弟弟日记本。 日记内容如下: 6.6号,晴:今天阿强告诉我,野生的黑猫通灵,不要与黑猫对视超过三秒钟,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6.10,阴:今天我趁小芷睡着时在她的脸上用笔画了一只乌龟,她醒来时非常生气,愤怒的告诉我不要在睡着的人脸上乱涂乱画,不然灵魂会找不到他的身体,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没有擦掉,人就会死去,这是她奶奶曾经告诉过她的,我见到小芷生气了就给她道了歉,她也原谅了我,可小芷说的话我可不信,我在她的脸上画了乌龟她还不是好好的,她奶奶一定是在骗她。 6.11,晴:今天哥哥抢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糖醋排骨,真可恶,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了! 6.13,小雨:今天我去小强家里玩的很晚,妈妈教训了我一顿,她告诉我,有一个长着猫脸的老太太会在夜晚十二点以后出现在街上,如果遇到未成年的小孩子就会将他吃掉… 6.15,晴:小芷今天给了小强一块糖,给了我两块糖,果然我才是小芷最好的朋友,嘿嘿嘿… 6.17,晴:今天小强给小芷买了一瓶水,却没有给我买,这个小气鬼!!! “咔…” 清脆的开门声突然响起,弟弟的声音传来,他回来了。 我快速的将日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假装我从未做过这件事,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本小说,打开翻阅。 眼中虽是看着书,心中却在想着,这些五年级的小孩子真是幼稚,讨论的话题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传闻或是一些上学时一些琐事,还有妈妈竟然为了让弟弟以后不晚回家编造出了这样一个故事吓唬他。 周一。 “铃铃铃…” 伴随着放学铃声响起,我起身收拾好,背起书包走向校门口,因为小学部和高中部相距不远的缘故,我都是和弟弟一起放学的。 当我看到弟弟的身影时他正在与两位同学在窃窃私语,十分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也许是心中的恶趣味作祟,我没有叫他,而且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后,想要吓他一下。 “小西你知道么,在夜晚十二点照镜子的话灵魂是会被镜子吸走的,而且镜子中的那个人将会代替你…” 一名留着西瓜头的小胖子正绘声绘色的讲着,在一旁的弟弟和一名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小姑娘则是面露惊恐,显然是被吓到了。 西瓜头小胖子便是弟弟日记中的小强,而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则是日记中的小芷,这两个人都是弟弟的同学,同时也是他的好朋友。 “小西,小芷,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小了吧!”小强见到两人的反应不由得意的笑道。 但他随即就看到了我,笑容立刻消失,怯生生的和我打招呼:“东哥好!” 我见状微笑着点头回应,开口道:“小胖子,都放学了还讲恐怖故事吓唬小西和小芷。” 因为我比他们都大很多的缘故,弟弟这些同学在看到我时总会有些拘谨。 为了避免尴尬,我便叫上弟弟一起回家,而小强和小芷也与弟弟挥手告别,各自离去。 “小西,你有什么事想说么?”看着弟弟皱起的眉头,我开口问道。 “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猫脸老太太么?”弟弟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我问道。 “额…”我被弟弟问的一愣,心中想着弟弟都上五年级了怎么还这么胆小,妈妈编造的恐怖故事都能让他害怕,正准备嘲笑他一番,却想到弟弟并不知道我偷看了他的日记,转念开口问道:“什么猫脸老太太,我没有听过。” “是妈妈告诉我的。”弟弟开口将妈妈对他说的话告诉了我,这些都是他日记中的内容。 听完后我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猫脸老太太怎么可能存在,妈妈在和你开玩笑呢。” “可是…”弟弟听了我的回答并没有多高兴,仍旧是有些胆怯的说道:“可是小强和小芷也听过猫脸老太太,听小强说他一个小时候的玩伴就是因为回家太晚被猫脸老太太抓走了,从此失去了消息。” 看着胆怯的弟弟我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想着这个小强真是调皮,明明知道弟弟胆小,还故意编造个故事来吓唬他。 虽然弟弟平时很调皮,经常让我生气,可毕竟是我的亲弟弟,见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便摸着他的头,温声道:“小强那是在吓唬你呢,你平时总和他一起玩,还不知道他的性格么?” 弟弟听了我的解释想了想,脸上随即露出转阴为晴,露出笑容,笑着拉起我的手向前跑着,回身叫道:“快回家吧哥哥,我都饿了!听妈妈早上说今天的晚饭是糖醋排骨呢!” “真是个小孩子,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饿了呢…”被弟弟拉着的我在心中想着,脚下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阳光照射在我和弟弟的身上,映起一大一小两道影子,随着我们的奔跑在地上越拉越长… 日记(2) 又一个周末。 “还是小时候比较快乐…”补习结束的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到有些燥热,心中想着正在家中吹着空调享受的弟弟不由得有些羡慕。 想想我以前,每个周末也是自由的享乐时间,现在上了高一,只有写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补习班。 “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咱们这附近有一个中学生失踪了,他的父母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找到,最后报警才找到他的尸体。” 正在我烦闷之际,一道有些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引起了我的注意,目光望去,是在路边一位秃顶大爷正在与一位手拿蒲扇的大爷聊着天。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在我居住的城市,有关人命的案子可是大事件,我又正处于好奇的年纪,立刻被吸引,停下了脚步,专心听起两位大爷的聊天内容。 “今天我早上去买菜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听说那个小娃子死的时候可是有些惨呦…”蒲扇大爷挥动着蒲扇,也是来了兴致,开口回应道。 “是呀,听说那小娃子身子上满是伤痕,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就像是被某种大型动物啃咬过似的。”秃顶大爷有些唏嘘的说道,虽然他不认识那个去世的中学生,却也有些为其惋惜。 “可不是嘛,今天警察通报说是他遭遇了大型动物的袭击,可我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蒲扇大爷摇着头,开口道,显然心中并不相信这一消息。 “咱们这个小城市,连个大点的森林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大型动物,就算是有大型动物,那动静应该也很大,邻居们怎么会一点声音没听到呢。”秃顶大爷点头回应,他也认可蒲扇大爷的看法。 “唉,不管怎么样,咱们也管不了,只是可惜那个小娃子了,听说他可是品学兼优。”蒲扇大爷停下手中动作,惋惜道。 “哎呦,我老伴让我买瓶酱油,她正做着菜呢,我这见到你一聊天把这事给忘了!”秃顶大爷抬手想挠挠头这才注意到手中拿着的酱油瓶,连忙与蒲扇大爷摆手告别,急匆匆的离开了,生怕在家中的老伴等着急了。 “这个老张…”蒲扇大爷见状失笑,也转身离开。 目送两位大爷离开后我这才回过神,昨天晚上在我家周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劲爆,我一定要回家告诉弟弟,吓唬一下这个胆小的臭小子。 心中这样想着,我也向家的方向迈动脚步。 “哈哈哈,妈妈现在的样子真好玩!” 没过多久,我就回到了家,刚打开门便听到了小西欢快的声音,我随手将书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换上拖鞋来到客厅,正在看到小西在沙发上,用笔在一旁妈妈的脸上画着什么。 “小西,你在干嘛?”我来到他身后,开口问道。 “妈妈睡着了,我在用笔给她化个妆。”小西回应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你这个臭小子,妈妈醒来要是知道你这么给她化妆肯定会揍你,到时候我可不拦着。”看着妈妈脸上的一对熊猫眼和波浪状的假胡子我也感到有些好笑,不过出于哥哥的威严,我还是装作严肃的样子,警告着弟弟。 “行了,先不要叫醒妈妈了,让她休息一会,我带你出去玩一会。”不等弟弟回应,我小声说道。 小西闻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欢天喜地的向门外跑去,而我也是拿起笔留着了我和小西出去玩的纸条,以免她担心,随后跟着弟弟离开了家。 太阳缓缓下落,我和已经玩累了的弟弟回到家,见到客厅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可妈妈还在沙发上睡觉,我和弟弟都有些饿了,于是我便让弟弟去叫醒妈妈,我则是去卫生间上厕所。 “哥哥,你看妈妈,我怎么叫她都叫不醒!” 当我刚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便见到小西一脸焦急的摇晃着妈妈,而妈妈仍旧是紧闭双眼,根本没有醒来的征兆。 见到眼前的情景我也有些慌张,连忙来到妈妈面前,用手怕打着妈妈的身体,口中急切的喊着:“妈妈!快醒醒!妈妈快醒醒!” 在我拍打下妈妈仍是没有反应,而小西此刻已经急的在一旁大哭起来。 我也有些慌张,想到爸爸在外地出差,就算通知他也不能立刻回来,抛开昏睡不醒的妈妈,我就是家中年龄最大的人,绝对不能慌张,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将手放在妈妈的鼻子下。 “还有呼吸!”我惊喜的叫道。 妈妈还有呼吸,她绝对没有死! “不要在睡着的人脸上乱涂乱画,不然灵魂会找不到他的身体,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没有擦掉,人就会死去。” 在惊喜之际,我看着妈妈被小西画花的脸,突然想到了在小西日记中写着这句话。 妈妈的呼吸是正常的,可现在却怎么都叫不醒,难道是这个原因? 一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什么幼稚不幼稚了,立刻便让小西拿来水和毛巾,我连忙开始用毛巾蘸着水擦拭着妈妈脸上的笔印。 “妈妈你可一定要醒过来!” 随着湿毛巾的擦动,妈妈脸上的笔印越来越浅,我心中也越来越焦急。 “哥哥,我来帮你!”在一旁的弟弟也很着急,也拿了一块湿毛巾与我一起为妈妈擦拭起来。 “咔…咔…” 在寂静的房间内时钟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时间过的很快,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的方向,在我和弟弟得努力下妈妈脸上的笔印已经只剩下浅浅的痕迹,可就是这浅浅的痕迹却任由我和弟弟怎么努力都无法拭去。 “哥,我记得老师说过油性笔用酒精容易擦掉…”弟弟突然想到老师曾说过的话,惊叫着。 “酒精可以么?我这就去买,你继续擦。”闻言我毫不犹豫的起身便向外跑。 已经十一点多了,如果小芷说的那个传言是真的那我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必须要快! 凌晨十一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我在昏暗的路灯下奔跑着。 距离我家不远处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在那里我可以买到酒精。 “啊!” 忽然,一道黑影从一旁跳到我的面前,我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黑猫。 我愣住片刻,想要家中昏睡的妈妈,躲过黑猫,继续向药店的方向跑动。 “呼~砰!” 正在我奔跑中,一个不算太大的花盆从一侧的楼台上毫无预兆的坠落,我来不及躲闪,被花盆直接砸翻在地。 我能够感觉到鲜血从我的头上流出,眼前也越来越黑,意识逐渐模糊。 当我意识残留的最后时刻,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黑影竟然是一个长着狰狞猫脸的老太太… 异类 “观众朋友,晚上好,今天是四月一日,欢迎收看本期新闻联看节目。” 我随意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任由半个身子陷入其中,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听着主持人广播的声音,有些困倦的打着哈欠。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高中生,昨天学校通知,让我们看今晚的新闻联看,说是省里发下的通知,如果不看后果自负,不然我早就去玩游戏去了,谁要看这无聊的新闻联看节目。 “今日,在日常市发生异常事件,一名中年男子在睡醒之后脸部发生变化,根据有关专家团队研究,怀疑这是一种新型的传染病,望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注重防范。” 听着新闻主播富有磁性的声音念出日常市时我猛然从沙发上坐起,心中一惊。 我所在的城市便是日常市,怪不得学校通知让我们看今天的新闻联看,原来这期节目的报道内容与我们城市有关系。 “新型传染病?这人看着怎么像是猪头呀!”我看着电视上的图片,不由感叹道。 图片中的中年男子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模样,肥头大耳,圆鼻,甚至还有些许獠牙露出,这分明是一颗长着猪头的人,模样有些吓人。 “什么传染病能让人变成猪头?这个图片不会是p的吧?”我转念一想,不由得有些怀疑这项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再看看日期,四月一日,今天是愚人节,这新闻报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的怀疑更重了。 “算了,真的假的与我无关,去玩游戏喽。”我从沙发上站起,关闭电视,回到卧室打开电脑开始操作起来。 翌日清晨。 “铃铃铃…” 吵闹的闹钟声将我从睡梦中叫醒,我朦胧的睁着双眼,熟练的将闹钟关闭,从床上坐起,清醒了一会便穿好衣服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餐,看着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便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急匆匆的上学去了。 课间,几个要好的同学聚在一起,讨论起从昨晚新闻联看中的报道内容。 “徐东来,昨天我可是问我爸了,那个有传染病的中年男子住的地方可就离你家不远,你可要小心了。”留着寸头的王强倚在课桌上,严肃的对我说道。 王强他爸是市公安局的警察,消息来源可靠,他说的话真实性很高。 我闻言皱起眉头,开口道:“这个新闻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呢。” “当然是真的了,这只是新闻报道出来的,还有没报道出来的感染案例呢。”另一个叫季明的同学接着说道:“我妈的同事就有一个人感染了,现在他们单位都停工了!” “可不是嘛,我爸的同事也有感染的,照这种趋势下去我们学校恐怕也要关闭了。”坐在椅子上的李飞抓着头发,有些兴奋的说道。 李飞这个家伙是个学渣,天天想着学校放假,如今碰到了这样的大事,首先想到的便是学校关闭。 我本来对这种新出现的传染病还是保持着怀疑态度,听完这几个家伙说完便彻底相信了。 “能让人变成猪头人的新传染病,可真是够吓人的,希望那些专家团队能够早点研究方案。”我期盼的说道。 他们几个听到我的话后也是纷纷点头,他们也不想变成那种丑陋的猪头人。 晚上回到家,我又打开了电视,将频道调到新闻频道,等待新闻联看的播放,希望得到有关于新传染病的最新消息。 七点整,新闻联看准时播放,熟悉的主持人出现在电视画面,在播报了几段新闻后终于轮到了关于新传染病的内容。 “根据信息统计,新传染病不仅出现在日常市,也在全国各地多市出现。” “经过专家团队日夜不眠的研究,确定新传染病并非是传染性病毒,而是不具有传染性的未知病毒,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可以放心了。” 听着电视画面上主持人的播报我心中多了几分安稳,新闻联看是国内最权威的媒体机构,对于他们的播报我还是很信任的。 可在安稳的同时我的心中也有些疑惑新型病毒既然不具有传染性怎么会出现在全国多市出现呢? 这前后似乎有些矛盾。 “算了,不想了,这些事应该让专家团队去想,我这个高中生担心这些干什么。”我想不到原因,索性不再想。 接下来播放的内容我不感兴趣,便关闭了电视,回到了房间。 七天后。 新型未知病毒虽然不具有传染性,但仍旧在全国蔓延,专家团队将这种新型未知病毒命名为“异种病毒”,而那些感染了“异种病毒”的人被称为“异类”。 在不知不觉中异类已经遍布全国的每个角落,我走在日常市的街道上经常会看到长着丑陋猪脸却有着正常人体的异类,看到这些丑陋的异类时我通常会远远躲开,其他正常人在遇到异类时的反应与我相差无几,更有甚至会对其进行言语辱骂。 正因为人们对于异类的仇视,即便国家没有限制异类们的出行,异类们也不会在必要时出现在外面。 半个月后。 专家团队仍未研究出抑制异种病毒的药物,更甚至有几名研究异种病毒的专家都受到了感染,变成了猪头人身的异类。 经过半个月的发展,异类的数量已经与正常人类数量相差无几,由于自己的亲人朋友变成异类的缘故,正常人类对异类已经不会歧视,异类与正常人类似乎相处的愈发融洽。 一个月后。 我坐在教室中,正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教师已经变成了猪头人身的异类,而我身边的大多数同学也已经变成了异类,只有我和少数几位同学仍旧没有变化。 放学回到家,打开房门,我便看到两个长着猪头的异类正坐在饭桌前,他们听见开门声,一起扭头看向我,齐声叫着我的名字。 是老爸老妈的声音,他们也变成了异类。 看着平日里熟悉的面孔变成了丑陋无比的猪头模样我的心中涌出止不住的恐惧之感。 “砰!” 我猛然关门,转身便跑下楼梯,来到街道。 “呼!呼!” 我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 虽然我现在对异类已经司空见惯,但当我的父母也变为异类时我仍旧无法接受。 尝试着平缓恐惧的心,缓缓抬头,心中的恐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盛。 因为… 一个个长着猪头人身的异类都因为我的异常而驻足,一双双带着审视的异样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在这一刻我满是茫然,我已经分不清… 这些猪头人身的异种病毒感染者还是异类吗?也许在这个满是异类的世界中,我才是那个异类。 镜界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不入流的小说作家。 我的人生不是那些俗套的小说情节,家庭美满,有车有房,与美丽的另一半相遇,开始一段幸福的故事。 我今年三十岁了,父母在我十几岁时死于一场车祸,至今仍未找到肇事司机,没有车,房也只有一间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拥有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面对现实的苟且。 也许是因为写小说的缘故,我时常会幻想自己能够像我笔下的那些人物,能够出人头地,也幻想过自己拥有名气,成为一名著名的作家。 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现实却总是与幻想背道而驰的。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本悲剧小说,而我自身就像是这场悲剧的主人公。 “我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我经常会思考的问题。 … “踏踏踏…” 我正在构思新书的情节,不停的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却始终没有想到让我满意的情节。 狭窄的老房子内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有一张旧床和一张破旧的桌椅,唯一的一个大件便是一面足有三米高的铜镜,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件东西。 铜镜造型古朴,看样子便很古老,应该值一些钱。 在最困难的时期我曾一度想过将铜镜卖掉,可在想到这是父母除了老房子外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一直将铜镜留在家中,也算是给这简陋的老房子增添一分神秘。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呆住了。 杂乱的头发,不修边际的胡子,日渐消瘦的脸,眼睛布满血丝,再配上一副焦躁的模样,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鬼。 我痛苦的捂着脸,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我有些失控的叫道:“为什么我就要过的这么惨?!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运?” “嗯?” 在失控之际我隐约看到铜镜中的我好像有些波动,我连忙放下手,紧紧的盯住镜面。 几分钟后我惨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最近想小说情节想的太紧张了,意识都有些不清晰了,都有些眼花了。 “不对!” 我转身刚想走,隐约间看到镜面上的我竟然还站在原地。 我猛然间转回身,死死地盯住镜面,发现铜镜中的我竟然变了一副形象。 镜中的我和现在的我拥有一样的模样,但状态确实天地之差,镜中的我神采奕奕,西服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正微笑的看着我。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为什么出现在镜子里?”我愤怒的质问着镜中的身影。 “咔嗒…咔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镜中的我只是这样微笑看着我,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仿佛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看不到我的存在。 不知为何,看着镜中微笑的自己我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也许是因为平日里的不顺,也许是因为我心中嫉妒着这个和我长着同样的脸,却生活滋润的家伙。 此刻的我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怒,一拳打向铜镜,想要将镜中那张微笑的脸打碎。 “这是…啊!啊!” 我的拳头刚碰到镜面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先是将我的拳头吸入镜中,紧接着我的身体也被这股巨大的吸力吸入镜中,面对这诡异的一幕我心中无比的恐惧,连连惊叫。 伴随着一阵失重感,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我强忍着眩晕感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处陌生的空间。 这…似乎是一间别墅? 我打起精神,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一处满是精美装饰的豪华别墅,欧式的装修让它如同是上世纪华贵的城堡。 铜镜内的世界竟然如此奢华,难道这是镜中那个我生活的地方? 在一瞬间我看着周围的奢华感慨万千,让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狠狠的掐了胳膊一下。 “嘶!好疼!” 如此剧烈且真实的疼痛感。 这说明我周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是我的幻想,也不是我在过度疲劳下的幻象。 回过神来我才看到面前的铜镜,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有一模一样的铜镜,看来这片铜镜就是让我穿越到这里的媒介。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着铜镜,真实的触碰到了镜面,手没有进入,看来暂时没法依靠铜镜回到我之前生活的世界了。 “为什么我要回到之前的世界?这一切不正是我想要的么?回去了又能怎么样?继续穷困潦倒?我现在也回不去,是的,反正也回不去,不如…” 看着周围奢华的一切我的心中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杀了在这个世界的那个我,然后取代他,这样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产生这种念头的我立刻付诸行动,找到了一把菜刀,躲藏在门口,等待这个世界的我出现,此刻的我显得极有耐心。 因为这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咔…嚓…”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令我振奋的锁响,握住菜刀的手更紧了几分。 在我的注视中,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探出半个身子进入,西装革履,正是这个世界的我。 我抓住时机,毫不犹豫的挥动手中菜刀。 “啊!” 尖叫声起,这个世界的我惊恐的看着我,倒在血泊之中。 翌日。 我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西装革履的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种光鲜亮丽的生活我终于也拥有了,而且还是这么的轻松,我甚至忍不住大笑出声,镜面上映出我大笑的画面。 “哈哈哈哈…” 我转身离开,准备去享受奢华的生活,而我的笑声依旧回荡在别墅中。 “咔。” 房门关闭,我离开了别墅,偌大的别墅恢复了安静。 忽然间,正放置在别墅大厅中央的铜镜上翻起波动,又一个身影从镜面上浮出,落在别墅地面。 消瘦的身材,杂乱的头发,不修边际的胡子,他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惊恐的脸上逐渐显露出疯狂的笑容。 心眼 我叫徐东来,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名底层业务员。 此刻我正如往常一般,站在老板的办公室内,在他的口水下紧握着双拳,怒火中烧却没有勇气反抗,只能够默默承受。 “徐东来,你就是个废物!” “你看看别人的业绩,再看看你的业绩,你有什么用?” “我这里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你要是在没有业绩就给我滚!” 老板的话语毫不客气,面目在我眼中更是可憎,他的每一句就像刀子插在我的心上,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我很想把手中的企划书摔在他那张像是猪头的脸上,转头就走。 可现实的压力却是让我无法这样做,我没有反抗的资本,每个月的房贷,车贷无法让我有片刻的喘息。 等到他发泄完怒火,我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回应道:“我知道了老板,我会努力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低头,谁让我没有业绩呢,像我这种底层业务员,没有业绩在老板面前就没有话语权。 …… 天色渐黑,我如往常一样站在拥挤的地铁上回家,不知为何,我感觉心脏跳动的有些快,胸口有些发闷。 对于身体的异常我没太在意,只当是地铁上人太多了,空气稀薄才会如此。 “唉…” 下了地铁,步行几分钟回到了家,打开门看着空荡的房间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个人的一天,又是被骂的一天。 我随手将公文包扔在了沙发上,将衣服脱掉,准备去浴室洗澡。 这一天我几乎都在外面跑业务,虽然没有业绩,身上也是有些尘土,感觉有些不舒服。 “哗!” 打开喷头,任由热水落在我的身上,感觉异常的舒适。 看着渐渐弥漫起雾气的浴室我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真是难得的舒适…” 突然,一阵心悸感传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嗯?这是什么?” 当我把手放在心脏上时突然感觉到有些特别的触感,我低头看见自己心脏位置外的皮肤上多了一条血线。 我用手摸了摸,却发现没有血液流出,只是隐隐见到血色,摸着也没有什么疼痛感。 而心悸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心中想着,可能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等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太在意血线的存在,只当是在我不经意间划到的。 几天之后,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在我心脏外皮肤上的血线竟是越来越大,而且没有丝毫愈合的预兆。 “怎么会这样呢?” 坐在办公桌起,我看着面前闪亮的电脑屏幕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 “徐东来!” 老板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老板。”我连忙回应,生怕慢点便会被骂。 “别人手上都有单子,就你没有,正好我现在手里有一个今天晚上的单子,就交给你了。”老板走到我面前,面色眼熟的开口道,随手将手中的企划书扔在我的桌上。 “好的,没问题!”听到有单子,我打起精神,起身回应道。 “这个单子很重要,如果你搞砸了就自己辞职吧。”不等我回应,老板说罢便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这个废物能不能行。” 在老板转身离开后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这好像是老板的声音。 看着老板已经走远的身影我微微一愣,他都走这么远了,应该不是他在说话吧,也许是我幻听了。 “算了,不想了,我得抓紧时间研究下企划书上的内容了。”我看了眼手表,见已经中午了,连忙翻开企划书,研究起里面的内容。 夜晚,我如约来到了与对方公司代表约好的酒店。 因为对方公司是部门经理亲自来谈合作的缘故,我比事先约定好的时间来的更早,点好菜便在座位上等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对方公司代表也到了,对方是一位梳着中分发型的中年人,身穿一身棕色西装,颇有气场。 他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面带微笑的开口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才到。”我连忙摆手回应道。 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的交谈,在酒足饭饱后我便让服务员将桌上的狼藉撤下,从公文包内将事先准备好的方案拿出,起身递给对方,开口道:“王经理,这是关于这次订单的拟订方案,请您过目。” 他接过,翻看一番后微微闭眼,像是在思考。 我见此模样便不在言语,等待对方开口。 “这个小子一看就是新手,我可以坑他一下,嘿嘿…” 突然,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无比清晰,可包厢里只有我和对面的王经理,他分明没有开口,这个声音是从那响起的? 联想起之前面对老板时听到的声音,我的心中有些不确定这声音究竟是不是幻听。 难道… 我的心中升起一种猜测,按耐住心中的兴奋,我开口道:“王经理,可以透漏一下你们的底价么?” 王经理闻言微微一笑,开口道:“六十万,这是我们的最低价了。” 与此同时,在王经理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真是个愣头青,竟然一开口就问我底价,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真正的底价是二十万,哈哈哈…” 果然! 我能够听到对方的心里话! 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获得了这个能力,我只知道我要开始发达了! 我忍住心里的激动,装作不在意的开口道:“二十万,王经理,我们公司只给我二十万。” “二十万?二十万这价钱我们接受不了,低于成本太多了,小徐,你在开玩笑吧?”王经理眼神微眯,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这小子怎么猜的这么准,他一定是瞎蒙的,我不能暴露真正底价。” “二十万对贵公司而言应该也是有不错的利润吧,王经理。”我听着对方的心里话,胸有成竹的开口道,不自觉的坐直了几分。 王经理闻言有些沉默,可我却是听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可恶,本来以为碰到个愣头青可以从中大赚一笔,这小子竟然直接猜出了我们的底价,要不是这单成交量很大,老板让我一定谈成,我一定转身就走,才不会搭理这个愣头青。” 听着对方心中所想我不由得有些想笑,原来他也是得到了老板的叮嘱,看来这单稳了。 不出所料,坐在我对面的王经理在一番权衡利弊后点了头。 …… 很快,我利用我的能力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订单,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获得能力的代价,随着我越来越滥用自己的能力,我的心悸感更加频繁,在心脏表面皮肤上的血线表大了几分,也深了几分,可依旧没有血液流出。 出于对失去能力的恐惧,我一直都没有去医院检查,仍由这诡异的画面在我身上发展。 终于,在我的努力下我收购了原本的公司,让原本的老板给我打工,我体验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看着他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感觉无比舒爽,原来这就是有钱的感觉。 慢慢的,我对于金钱更加渴求。 为了获得更多的钱,我不顾日渐严重的心悸感越来越频繁的使用起能力,我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为了更快的赚钱,我开始接触一些黑色地带,越陷越深。 那道在我心脏表面皮肤上的血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哗!” 一日,我在我的豪华浴室内洗澡,仍由热水冲刷我的身体,看着周围豪华的一切,还有在门外床上等待着我的绝美女神,我却感觉不到从前那种舒适的感觉。 “啊!” “噗通噗通!” “怎么回事?!” 心脏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跪倒在浴室的地面上,我痛苦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到一颗血红的眼珠从血线中拱出,滴溜溜的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我的意识也在这颗血红眼珠眨动时开始模糊。 “啪…” 没有了支撑力的我倒在了水中,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在意识弥留的最后一刻,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看着一颗颗掉落的水滴仿佛是在看到一张张钞票落下。 “钱…好多钱…都是我的…” 鬼眼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灵异爱好者。 此时我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千度贴吧,诡异日常吧。 诡异日常吧中有大量灵异爱好者发贴,是广大灵异爱好者的聚集地之一。 “龙脉”“末班地铁”“阴纹”“鬼眼”… 大量有关于灵异事件的帖子随着我鼠标的滑动闪过,一篇名为“鬼眼”的帖子出现在我眼前,其中的内容吸引了我的注意。 帖子中详细的介绍了有关于“鬼眼”的相关信息:所谓“鬼眼”便是死后的鬼魂寄生在人体中的一种显现,它会生长在人的后脑处,轮廓就像是一双眼睛,平常隐藏在头发后面,或是隐藏在脑后,并不显现在外面。 它偶尔会透过头发显现出来,获取外部的信息,那样子就像是脑后长了一双眼睛。 “鬼眼”不会损害人体的健康,与人体属于共生关系,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它存在于自己体内,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鬼眼”便会自动离体,寻找下一具可以共生的身体。 但是“鬼眼”并非一直如此和善,它也有着足以致命的一面。 那便是不会让看到它存在的生命存活。 在它的存在被发现后,它便会夺取共生身体的控制权,千方百计的杀死那个看到它存在的生命,它不会允许自己的秘密被人和人发现。 “呵呵…” 看到此处我笑着摇了摇头,帖子中的记载未免有些太假了,既然“鬼眼”会杀死任何看到它存在的人,那么发帖人又是怎么活下来并且如此详细的知道它们的秘密呢? 这显然又是一个为了骗取点击和回复胡编乱造的故事,诡异日常吧我也逛了一段时间了,这种发帖人也见过不少。 我不以为意的用鼠标向下翻动,果然在评论区见到了同样质疑的评论,可没想到发帖人竟然进行了回复。 回复只有寥寥数语:“我就是鬼眼。” 看到这里我便关闭了帖子,这个发帖人可真够执拗的,还不承认自己是在编造故事。 …… 之后的几天不知是出于无聊还是那篇“鬼眼”帖子内容作祟,我总是下意识的观察别人的后脑,仿佛在找寻那双“鬼眼”的存在。 可结果就是我一次都没有看到它的存在,这更让我确定鬼眼帖子中的内容只是胡编乱造骗取关注度罢了。 一天,我与朋友在地摊上吃烧烤,酒过三巡后我便将这件事当成笑话告诉了他,听完后他也哈哈大笑,开口回应道:“这么扯淡的事怎么会有人相信,这个发帖人还真是为了关注度不择手段。” “嗝~网上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假的,你还是少看点这种东西吧,世界上根本没有灵异事件,都只是人心作祟。”朋友喝了一口啤酒,打了个嗝有些醉醺醺的开口道。 他向来对我的爱好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灵异的存在,是一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 我张口有心反驳,可却想不到反驳的话语,虽然我是一名灵异爱好者,却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灵异事件的发生,都是在网上看到一些灵异事件,真假难辨。 “我去…上个厕所。”见我如此,朋友也不在多言,有些摇晃的起身,有些大舌头的开口道,起身离开。 “等等!”我慌张的叫住了朋友。 “怎么了?”朋友晃悠着回过身,微红的脸上有些发懵,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我一时间有些语塞,磕巴的摆手回应。 朋友一脸不知所谓的模样,转身便在此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揉了揉眼睛,在他脑后的那双眼睛消失了。 是的,就在朋友第一次转身的瞬间我在他脑后看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异常幽深,将朋友脑后的头发拨开,阴狠的看着我,那一刻我与他对视了。 这一幕像极了我曾在帖子中看到关于“鬼眼”的描述。 我能够确认,在朋友第一次转身时我清晰的看到了那双阴狠的眼睛,而且与其对视了一秒,而在朋友第二次转身时这双阴狠的眼睛竟然诡异的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可循。 难道“鬼眼”真的存在? 坐在椅子上的我感受着温暖的夏风吹过,却没有感觉到往日的燥热,只觉得浑身冰冷。 如果“鬼眼”真的存在,那帖子中的记载很可能就是真的,而刚才我已经与它对视,发现了它的存在,它不会放过我的。 想到此处我更是害怕极了,也许是叶公好龙,身为灵异爱好者的我在真正面对灵异时更加害怕。 我不敢在呆在这里,给朋友发了一条家里有急事的微信后便匆匆离开,生怕在看见他,因为我不确定,再见时面对的是他还是它。 在我离开后的一晚朋友并没有回复我的微信,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收到了他的微信。 微信内容:“晚上,南山公园,我们谈一谈。” 收到微信的那一刻我便知道,现在的朋友已经被它所控制,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南山公园是我们这里一处废弃的公园,在深山中,白天都没有几个游客,晚上更是没有一个人,它将见面地点定在那里的心思我已经隐隐猜到了,它恐怕是要除掉我。 几分钟后它又发来一条微信:“我知道你家位置。” 短短几个字便让我在这炎热的夏天浑身冰冷,我想到要报警,可转念一想它不可能会在警察面前暴露自己,而警察也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报警非但不会有任何效果,还会逼急它。 我没有选择,只能接受它的邀约。 虽然心中害怕,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当夜晚降临时我带好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骑车来到了南山公园。 在公园内的一处废弃凉亭中,被“鬼眼”控制的朋友已经在等我,我将水果刀藏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向它。 “你来了。”它的声音有些阴沉。 “我不会将你的存在透露出去的。”我紧咬嘴唇,试探着开口道。 我不想事情发现到最坏的地步。 “没有人能看到我们活下来。”朋友阴冷一笑,手中亮出一把长刀。 “刷!” 它猛然挥刀,直冲着我的脑袋而来,想要将我斩首。 在这危机的时刻我体内的潜能被激发,连忙低头躲闪开长刀,同时用手握住了藏在背后的水果刀刺向被“鬼眼”控制住的朋友。 “啊!” 水果刀精准的刺入了它的身体,它吃痛发出痛苦的嘶吼。 “噗!噗!噗!” 在这一刻我陷入了疯狂,连刺数刀,看着他的身体缓缓倒地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朋友我从疯狂中冷静下来,内心十分恐惧,拿起地上染血的水果刀便慌乱的向山下跑去。 跑着跑着我只感觉脑后有些撕裂的疼痛感,就像是有东西在生长。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的脚步开始缓慢,意识也逐渐模糊。 几个眨眼后,我的脚步停下了,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 “没有人能看到我们活下来,除非他成为了我们。” 地狱出租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的压力不小,为了让一家人过上较好的生活,我在上白班的同时也会偶尔跑一些夜班,多赚一些钱。 今天由于白班生意不太好,我简单的吃了一顿饭便又跑了夜晚。 大约在九点多时,一位看样子有六十几岁的老奶奶上了车。 她的目的地是一个名为北村的村庄,已经远离市内,把她送到目的地对我来说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一路上我与老奶奶也是断断续续的交谈了一会,得知她来市内是来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外孙,而家中还有卧床的老伴,她不能在女儿家长留,又有些舍不得小外孙,所以才回家这么晚。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我按照导航将老奶奶送到了她所居住的北村,按照她的指向,将她送到了家。 “小伙子,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跑这么远。”老奶奶下车后站在半开的车窗旁感谢道。 “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我被她这么感谢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摆手回应。 “嗡嗡…” 我启动车,关闭车窗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等下!”突然间,转身已经准备进院的老奶奶转身叫住了我,神色急切,像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 见此情景我停下了脚下动作,熄火打开车窗,问道:“怎么了,您有事么?” “我们这里最近晚上有点危险,你回去的就不要载客了,注意安全!”老奶奶语气严肃的叮嘱我。 “啊…好的。”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头回应。 见我答应,老奶奶面色放松了些,与我告别后转身进入院中,而我也再次打火启动,脚下油门一踩,驱车返回市内。 路上,我心中想着刚才那位老奶奶的叮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而且这附近都是田地,和一些三三两两的村落,这大晚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乘车的人。 “唉…回去这两个小时的路程看来又要白跑了!”心中想着我忍不住喃喃自语,发着牢骚。 虽然这一趟已经有了不错的收入,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多赚一些总归是好的。 “诶?前面有人。”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便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路边招手。 来到人影面前,发现竟是一位二十几岁的漂亮女生,看穿着打扮应该还是学生。 老奶奶的叮嘱在我心头一闪而过,让我有些犹豫。 转念在看到这名小姑娘脸上的焦急,我便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停下了车,将车窗放下,开口问道:“你要坐车么?” 闻言她因为焦急而有些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连忙点头回应:“我要去西村,您能送我去么?” “西村?好,你上车吧。”我听着女孩的话回忆了一下,想起了这个村子,与我返回市内的路线符合,刚好在中间的位置,立刻同意。 “谢谢您!”女孩感激的说着,同时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车开了一会,我见女孩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在上学吧?” “是的,我现在大二。”她坐在后排,回应道。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小姑娘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我喜欢在开车途中与乘客闲聊一会,免得太无聊,主动挑起话题。 却没想到她听完我的问话便有些泪眼婆娑,颤音开口道:“我是和我男朋友一起出来游玩的,可中途因为吵架他就在半路让我下车了,我的手机也落在了他的车上,我已经不知道在这片地方走了多久了…呜呜……” 说了一会她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抽泣起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后悔开口问出那些话。 “那个…小姑娘你先别哭,你家是在西村么?”我心中无奈,开口劝慰。 “不是,我的家不在本市,我男朋友家在西村。”她抽泣着回应。 “真是个傻姑娘…”我心中有些无语,这样的姑娘在现在这个时代太少了,想不到今天就被自己遇到一个。 “你…” “师傅!前面!” 我刚回头想要安慰她一下,却看到了她一脸惊恐,用手指向前方大喊。 见状我立刻心中一紧,有了不好的猜测,立刻踩下刹车。 回过神来,我看到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凶神恶煞的现在车前,距离车头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呼…” 还好没有撞到,我深呼一口气。 “妈的,你没长眼睛么?会不会开车?!”络腮胡中年怒目圆睁,恶狠狠的冲我大喊道。 我自知理亏,被他破口大骂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堆起笑脸,连连道歉。 “开门!让我上车!”络腮胡中年拽动车门想要上车,却发现车门已经上锁,随即对我吼道。 “好好!上车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打开车门让络腮胡中年上车,坐在了我的身边。 当他上车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刚才我有些惊慌失措,再加上夜晚很黑,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身上竟然有些血迹,而且手中还有着一个沾染上血迹的厚布袋,染血布袋内露出几个木柄,看样子是刀把。 染血布袋里装的是刀! 再配上络腮胡中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心中有些发慌,手都有些发抖,坐在后座的女孩也发现了异常,不在抽泣,有些害怕的缩在后座的角落。 “小子,你刚才差点撞了我,我也不要你赔偿我什么,把我送到东村就行了。”络腮胡中年回头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女孩,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对我说道。 我在导航上搜索东村,发现东村是按西村方向的下一个村落,也不算绕路,又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同时用余光警惕着我身边的络腮胡中年,提防他有危险的举动。 幸好的是直到坐在后座的女孩在西村下车他都只是沉默的抽着烟,没有多余的动作。 到达西村后女孩就用现金付了车费,很快的下了车,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继续行驶,车上只剩下我和络腮胡中年,我的心中更是忐忑了几分。 “小子,别怕,我是在救你。”离开西村没多远,一直沉默的络腮胡中年突然开口。 “你…你在救我?”闻言我有些疑惑。 “难道你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女孩都没有影子么?她不是人,而是鬼魂!”络腮胡中年打开车窗,将手中燃尽的烟头扔出,扭头对我道。 “什么?!刚才那个女孩是鬼?”我闻言大惊,仔细回想起来那个女孩好像是没有影子。 “你仔细看看你刚才收的钱吧。”络腮胡中年阴冷着笑道。 我将刚才女孩给我的现金拿出,发现手中原本鲜红的百元大钞竟然变成了冥币,吓得我连忙将这张冥币扔出了窗外。 “还好我是个屠夫,平时杀生重,那些鬼魂都惧怕我,不然你小子都已经被鬼魂给害了!”络腮胡中年提着装着杀猪刀的布袋,有些自得的开口道。 他是屠夫?那他衣服上的血和装着几把刀的染血布袋就说的通了。 我放下心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络腮胡中年无比感激。 听着我一声声感谢的话语络腮胡中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翌日清晨,东村。 络腮胡中年晃悠着走在街上,手中依旧拎着那染血的布袋。 几个站在街边闲聊的中年女人看着他摇晃的身影窃窃私语。 “唉,王屠夫真是可怜,原本多勤快的一个人,现在变得疯疯癫癫的,老是拎着几把刀,夜里出去。” “还不是因为他女儿在前段时间去世了嘛,多好的一个姑娘,刚上大学的第一年就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还不是因为那个出租车司机喝酒了,酒驾才造成车祸的,可笑的是那个醉酒的司机还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这王屠夫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也是个可怜人。” 妖眼 我叫徐东来,刚大学毕业,在毕业后我没有选择回到家里所在的小城市,而是留在了大学所在的城市盛天。 盛天在国内也算是座大城市,我在毕业不久后便很快找到了工作。 大概半年以后,我的工作已经稳定,我有了定居在盛天的打算,与父母商量一番后便由他们出资在这座城市买了一套二手房子,让我摆脱了租房的资金压力,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小家,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我的父母,不然以我目前的工资,最少要十几年才能拥有。 房子所在的小区名为日常盛景,其中的建筑全是高层,而我的房子则是在其中一座高层的顶楼。 虽然我购买的房子是二手房,可这小区却不算老,但是其中的设备却是不怎么样,之前我这栋楼的声控灯就不算太好,除非用力呼喊或是跺脚才会亮,而且还有些反应迟钝。 这座小区内的户型都是一体两户,与我同层的另一户人家大门上一直贴着出售和联系电话,在我居住后的一个月内都没有人来,按照传统意义而言,我现在是没有邻居的。 因为以上两种原因,每次我来到顶楼时都会感觉到有些阴森,回家时的脚步都会加快几分。 也许是出于心理因素作祟,我总是感觉在我来到顶楼后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冷冷的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 不过我也有猛然回头看过,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荡幽暗的走廊。 我心中想着肯定是我平常看的恐怖小说太多了,才让我这么疑神疑鬼,看来以后还是要少看些,免得自己神经敏感,想象力丰富,总是自己吓自己。 可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让自己想,自己却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去想,就算我怎么自我暗示都没有效果,一种恐惧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 开始时我也想过,是因为自己刚搬过来不适应,适应以后这种感觉就没有了。 可一个月过去了,这种诡异的感觉不减反增,特别是在我每晚回来时,背后总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阴冷感,让我神经为之一紧。 随着时间的累计,我开始怀疑这不是我在自己吓自己,而是真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 我也给父母打电话说过这件事,可父母却是说是我的错觉,开始时我也这么觉得,可在某一天我鼓起勇气在声控灯熄灭后透过猫眼多看了一会后,我彻底的改变了想法。 那是一天夜晚,我加班回家,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在开门时感觉到背后那种阴冷的感觉越发强烈,所以在楼道声控灯熄灭后我透过猫眼多看了一会门外的情况,没想到这一看就让我看到了让我一辈子都难忘的画面… 我看到在楼道顶上的通风口处竟钻出一条长长的黑影,这黑影十分扭曲,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嗖的一下便从通风口钻进了拐角的楼梯处,从我的视野中消失。 这一幕太过于诡异,也太迅速了,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神经太紧绷看花了眼。 之后我又揉了揉眼睛,又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楼道上的通风口,那里已经没有了动静,楼道内的声控灯也没有亮起。 虽然我与外面漆黑的楼道只有一门之隔,但我却感觉屋内无比安全,外面只有十数米的楼道就像是一处无尽的深渊,要透过猫眼将我吸入其中。 我感觉身体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不敢再看,连忙躲进了屋子,用厚被盖住了自己。 要说我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我是一个人住,也没有女朋友,隔壁甚至连邻居都没有,所以我在亲眼看到那诡异的一幕也不愿承认,只当自己是看花了眼。 在情绪逐渐稳定之后我一时间也没了睡意,于是便来到了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将节目调到体育频道看起了网球比赛。 年少时受某部运动漫画的影响,我对网球这项运动一直是比较有兴趣,直到如今,我在有时间的情况下也一个人去运动场对着墙打打网球。 随着比赛的进行,我的情绪也开始沉浸其中,刚才的恐惧情绪开始消失,原本就疲乏的身体困意上涌,靠在沙发上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沙…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异响从楼道内传出,将我从睡梦中清醒,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异响我睡意全无,猛然从沙发上站起。 要知道顶楼可就只有我一个人居住,而且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谁会大半夜的来到顶楼制造出这些声响。 我屏住呼吸,仔细一听,发现这阵异响就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摩擦。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条长长的扭曲黑影。 最终,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抱着哪怕是鬼也要看一眼的心理再次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趴在猫眼上,向门外看去。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异响有点大,楼道内的声控灯竟然亮了起来,这次在有光亮的情况下我较为清楚的看到了那条长长的扭曲黑影,他正冲楼道的一侧弹向通风口。 黑影的速度很快,我只是模糊的看到了它的身影,似乎没有脚,像是尾巴一样的软体,但却有一双手。 眼前的一幕对我的冲击很大,这处通风口只有一个成年人摊开手掌的大小,刚才那个东西看起来足有一个成年人的体型,竟然一瞬间就进去了,没有丝毫卡顿,而且那种弹跳力根本不是人能有的,最重要的是它根本没有双腿。 虽然我没有看到这怪东西的正脸,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人,也不是某种动物,难道真的是鬼? 我不敢在多想,匆匆将电视关闭,又躲回了被窝里。 “铃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闹钟响起,我该去上班了。 我从被窝中爬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眼圈更是有些发黑,在极度恐惧和紧张的情绪下我一直都没有睡觉。 我的精神有些萎靡,于是便来到浴室,准备冲个澡,当我来到浴室时刚想到脱衣服便感觉到一阵阴冷,我寻着阴冷的感觉抬起头,正看到浴室通风口的栏杆后有一张漆白的脸。 脸上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布满了血丝,隐隐间还冒着红光… “啊!!” 我眼前画面吓得惊叫出声,猛然跑出浴室,一口气跑出了房间… 之后我便将这套房子卖了出去,也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老家。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白脸红眼的怪东西是什么,但这并不影响我今时对它仍旧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在那些平时不注意的角落中是不是仍旧有着一双妖异血红的眼睛在盯着我… 环游世界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程序员,目前正在日常市的一家软件公司工作。 由于工作性质,我的作息很不规律,加班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每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电脑面前,吃饭时间也极为不规律。 这也导致我在成为程序员的三年后失去了本来不错的身材,变成了一个胖子,同事都会称呼我为徐胖子。 一日,在公司食堂,我与两位关系不错的同事坐在同桌闲聊。 “如果以后有钱了你们准备干点什么呀?”我将一块炸鸡扔入口中,嘟囔着向他们问道。 名为李威的同事将口中的土豆泥咀嚼吞咽后,举着勺子笑着回应道:“那自然是在首都买房买车买房车了!” “哈哈哈哈…” 他的话让我和另一位名为宋伟的同事都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宋伟摸着程序员标准的地中海发型说道:“我有钱了以后天天都要在家睡够觉,咱们这天天加班,我的睡眠严重不足,可怜了我的头发…” 说罢,他还苦着脸摸了摸头顶少得可怜的头发,让我和李威又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太没有追求了吧,不是物质需求就是睡觉,难道没有点有意思的追求么?”我拿起纸巾擦着嘴边残留的油渍,撇嘴道。 “那你有钱后想干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自然是环游世界了,世界上满是大好山河景色,这辈子不全都看一看那才叫遗憾!”我兴奋的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一切。 “那你这个追求可是挺费钱的。”李威想了想说道。 “所以我现在要努力赚钱,争取早点实现我的心愿!蔚蓝的海!雄伟的山!”我握紧拳头,眼神中满是斗志。 也不知是太激动还是什么原因,我的心头竟然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李威和宋伟看着我眉头紧皱连忙开口问道:“徐胖子你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心脏有点疼…”我痛苦的捂着胸口,有些虚弱的说道。 “心脏疼?别是什么心脏疾病,你快去检查一下吧!”李威有些担忧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才二十六,应该不会有什么心脏疾病吧。”我闻言吓了一跳,撑起笑容摆手道。 “那可说不准,我前两天还看到一个新闻,有一个程序员因为长期加班猝死了,他还不到三十岁,干咱们这行还是挺危险的,你要注意身体啊!”宋伟扶了扶眼镜,说出了自己最近看到的新闻。 听了宋伟的话我心中也有些恐惧了,第二天便请假去医院检查了身体。 还好,我的心脏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因为身体有些差的缘故下的偶然情况,医生只是叮嘱我以后要注意注意,加强运动提高身体素质,不然日积月累下迟早会有大病。 自此以后我便开始了运动,由于工作原因我没有时间去健身房,只能选择跑步。 每天我都会在下班后跑步一小时,不论加班到多晚,休息时还会多跑一会。 开始时我每次都会累的气喘吁吁,衣服都会湿透,有些痛苦,渐渐的我便适应了跑步节奏,甚至喜欢上了跑步的感觉。 慢慢的,我几乎用出了所有工作和睡觉以外的时间去跑步和一些其他方面的健身训练。 经过几个月的不断努力,我终于减肥成功,重新拥有了曾经的标准身材。 减肥成名,健康的得到了保证,形象也得到了改善,这原本是一件值得我开心的事情,可现实却并非如此。 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奇异的事情。 那就是我的体重和身型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我的头却还是从小那个胖子时的大小,再配上我现在的身材,活脱脱的一个成人版大头娃娃,滑稽的同时更是无比诡异。 这一诡异现象让我十分害怕,去了很多家医院,却仍旧没有找到原因,这不是一种病。 这让我十分无奈,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头在本来的基础上一天天变大,就像是一颗正在充气过程中的气球。 身边的同事都在嘲笑在我身上发生的变化,在看到我时他们都会露出异样的笑容。 我的变化给他们枯燥的生活添加了很多乐趣,但这也仅仅是对他们而言,对我则是巨大的痛苦。 既然医院找不到原因,那我就自己找原因。 还别说,经过我的琢磨实验真让我发现了我头变大的原因。 只要我的工作压力越大,我的头就会变大几分,于是我便辞掉了工作,在家中休息,希望在家中无忧无虑我的头就会恢复正常。 可在家中我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忧无虑,我也要出去买菜做饭,在买菜时也会受到路人的嘲笑。 我选择点外卖,在收外卖时也会受到外卖员的嘲笑。 在辞职后我才发现身上的压力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而且我的头也不只是因为工作压力才会大,任何方面的压力都会让头变大。 我的变化在城市内已经被传播,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到我家楼下,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心中的压力又大了几分。 渐渐变大的头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已经不敢再去想任何事情,可我根本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想法,我仍旧在变大的头就是内心压力的直观反应。 我的内心已经崩溃,甚至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始终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 我内心的压力堆积成山,压得我无法呼吸,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打开了窗户,想要一跃而下,结束自己的生命,让我的生命永远消失在压力中。 “啊!” 一阵大风吹过,我的身体竟然由像气球一样的头撑起,飘在了空中,我胡乱的抓手蹬腿,却发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随风飘动,距离窗边越来越远,距离高楼越来越远,距离这座城市越来越远… 随风飘摇的我心中反而没有了以往的压力,心中没有丝毫恐慌,只有一片宁静,也许我可以顺着风吹完成我环游世界的愿望也说不定… 最后一间房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但今天这则故事却是我的亲身经历。 事情发生在十年前,那时候我才二十几岁,还在上大学,在那时候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感情很不错。 我们趁着假期决定来日常市名胜古迹旅游,而今天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 日常市名胜古迹的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古老的石桥,巧夺天工的木楼,足以让人魂容其中的碧河… “东来,你快看那座石桥!好古老的模样!”女朋友指着不远处的古老石桥眼神中光彩照人,拉着我的手跑了上去。 平常我们都在学校内过着有些机械的生活,难免有些乏味,在来到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后便感觉到心旷神怡,心情都比平时好上很多。 “你往左边一点,我把后面的木楼也一起照进来!”我手中拿着手机用手示意女朋友调整位置,想要找到完美角度,将石桥和木楼都融入在女朋友的拍照背景中。 “咔!咔!咔!” 伴随着手机相机的拍照音效响起,我们在这处名胜古迹中照了很多张照片,石桥木楼碧河,每一处美丽的景色都没有错过,这一天我们玩的很尽兴。 我们是上午十点多进来的,这一番游玩下来直到夕阳落下还有些舍不得走。 我记得当时还曾开玩笑的对女朋友说以后我们干脆在这里定居吧,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肯定能长命百岁。 “那工作怎么办?我们也不能靠喝碧河水活着…” 可当时女朋友一句话就让我断了这种念想,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想想当时的念头真是幼稚好笑。 当然,那时的我并没有想的这么透彻,在被女朋友反驳后仍旧心存幻想,当我们走在街上时我在心中暗暗想着,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走着走着,原本有些昏黄的天彻底黑了,我们也从新鲜中走出,身体有了疲乏的感觉。 于是我们便回了事先在网上订好的酒店休息,打算明天在继续去附近的其他地方游玩一下。 在名胜古迹附近有很多住宿的地方,我和女朋友在网上订好的酒店在一条小巷子的尽头,价格较为便宜,周围也没什么娱乐场所,但却比较安静。 办理好入住手续,我们便按照房间号进去了房间。 511,一间位于顶楼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不算大,还算是整洁,因为楼层不算低的缘故,我们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白日里见到的碧河和一些周围的绿植,还是很养眼舒适的。 女朋友走了一天此刻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在洗漱完毕后便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而我沉迷窗外惬意的景象,丝毫没有睡意,便让她先睡了,自己则是继续趴在窗口,感受着微风吹拂,惬意的很。 女朋友躺下没有多久便停止了和我的对话,呼吸声逐渐均匀,已经睡着了。 那一刻我感觉心中的幸福感爆满,眼前有美景,身后有爱人。 在那时我对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已经有了定义,不求轰轰烈烈,只要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好。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如果不是碧河水荡起波纹,微风吹拂在我身上有感,我真以为时间就静止在了这一刻。 不知道趴在窗口有多久,我也感觉到了困意,准备去洗漱一番,也上床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在学校里洗漱位紧张的缘故,我洗漱的速度很快。 在我洗漱完毕后便打着哈欠准备上床睡觉,但当我走出浴室时眼前诡异的画面却让我的身体有些僵硬,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在女朋友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若有若无。 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缓缓弯下腰,竟是伸出双手掐住了女朋友的脖子,女朋友的表情有些痛苦,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这诡异恐怖的一幕让我大叫出声。 “你是谁?!” 奇怪的是在我的声音响起后那个黑影像是听到了一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我,在我惊恐目光中缓缓消散。 在黑影消失后女朋友痛苦的表情才有所舒缓,可看起来依旧不太舒服。 我连忙跑到床前,将女朋友摇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捂着脖子,感觉有点疼,只当是落枕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我看到的画面告诉她,只是告诉她刚才做了噩梦,说起了梦话,这才把她叫醒。 毕竟这件事太过于诡异恐怖,对她来说恐怕一时间难以接受,难免会留下心理阴影。 之后女朋友便又睡下了,但我一夜都没有睡。 我一整夜闭上眼都是那黑影的画面,根本无法入眠,我百思不得其解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鬼么? 第二天我便提出要换一个住宿的地方,开始女朋友是反对的,毕竟已经提前预订好了几天,但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她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同意了,我们在第二天便换了一间距离景点较近的民宿,比起酒店别有一番风味。 在游玩了几天后假期已经临近结束,我们便一起回到了学校。 再回到学校后我也曾偷偷查过有关于黑影的信息,最后只查到一个与这件诡异情况有关的信息。 问题居然出现在我们房间所在的位置。 酒店走廊的最后一间房。 根据坊间传言,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地处偏僻,在酒店方面,为了管理的方便和清洁卫生的便利,酒店安排客房大多都是从电梯口开始一路安排的。像走廊最后一间房这种偏僻的地方,平时入住的人就会比较少,人气自然也就不会很旺,甚至阳气不足,阳气不足便会招惹来一些阴气重的东西,我那天看见的黑影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黑影究竟是什么,但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住过酒店走廊的最后一间房了。 井中魂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今天要写的故事就是我的亲身经历之一。 那是六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与即将结婚的女朋友因为一些现实上的问题发生了争吵,为了矛盾加深我们选择了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为了转移一下我有些低沉的心情,我选择了一直以来都喜欢的旅行。 因为是一个人旅行的缘故,我没有选择独自前往看好的地点,而是报了一个为期三日的旅行团。 旅行团不算大,只有十二个人,其余人大多都是六十岁以上的大爷大妈,年轻人算上我也只有三个,另外两个年轻人还是一对情侣,只有我算是孤身一人。 我们这个小旅行团此次的目标是彩云之南,云南。 也是我心往很久的地方,趁着此次机会刚好去实现心中的小愿望。 第一天我们去了云南当地的一处被开发的森林,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见到如此风采的森林景色,心中的阴郁在大自然风光的洗礼下消散了一些。 对于我而言,城市的水泥建筑,高楼林立虽然高端大气,但比起眼前的肆意生长的茂密森林是远远不如的。 在森林中逛了几圈后天色已经渐黑,我们十二个人在导游的组织下进入到了一间在森林附近的一处木制建筑风格旅店内休息。 入住旅店后我们一起在餐厅吃了事先约定好的晚餐,之后十二个人便三三两两的回到了房间,由于我是独自一个人的缘故,我的房间是一个单人房间。 房间虽小,里面的设施却一样不少,很完善,进到屋子后能够闻到木头的香气,在房间窗户的地方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森林,对此我很满意。 在洗漱一番后我便来到了窗前,看着不远处的茂密森林,思绪有些飘渺,眼前仿佛闪过了现实的各种画面。 看了一会我便感觉到有些乏了,森林中没什么娱乐项目,难得出来旅行我也不想去看手机,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因为白天走的累了,也可能是我的心情有所好转,这一晚我难得没有失眠,在闭眼后不久就睡着了。 “咚咚咚…” 一阵阵清晰的撞击声在我耳边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着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我这个人本身睡眠质量就不好,睡的很轻,有声音就会醒,而且醒后一时半会儿都睡不着,而且这阵声音就像是在我脑海中响起一样,让我越来越精神。 闭眼躺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阵声音的干扰,穿上衣服走出屋子,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去看看谁大晚上不睡觉制造出这些噪音。 最终我寻着声音来到了旅店的后身,发现并没有人的踪迹,只有一块压着大石头的石井。 见眼前一片空旷我便当自己听错了,转身离开想要继续找找声音的来源,哪想我刚转身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来源就是我身后被大石头压住的石井。 我立刻转身,上前打量着石井,走到近前我已经确定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用手抚摸着石头的质感,像冰块一样凉,我试着用力一推,发现井上石未动分毫,我猜测这块石头得有几顿重,就算几个成年男子合力都抱不动,可是没人能动它,它是怎么在井上的,而且为什么会传出声音呢? “咦?” 正当我绕着石头思索着,忽然看到了光滑的石体上有些不一样的印记,这些印记刻的极深,虽然在岁月的流逝中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但仍然能看出大概轮廓。 井上石体上的这些印记分明是一些古老的符咒,我从小就对一些灵异事件很关注,对这些符咒依然是丝毫不陌生了。 可是为什么旅店后面的石井上会有这么大块的石头呢?而且为什么石头上会刻有这么多符咒,又是如何在这么厚重的石体上刻的这么深的? 我的心中满是疑惑,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想透过石头听听里面的声响,当耳朵贴上去的时候我果然听到了仿佛有人在敲击石体的声音。 “咚咚咚…” 这一下可是让我吓了一跳,底下还真的有声音,难道是底下有活人,亦或者是一些灵异之物? 可是井上石体巨大,整个井口都已经被石体压的严丝合缝,根本没有一丝空气,里面都没有空气,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呢?难道真的是某些诡异之物不成?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做多,我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井底中究竟有什么。 我仔细研究,发现有一处咒印刻的比其他咒印深很多,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很薄了,我便随手找到一块尖锐的数石头,狠狠的凿击咒印薄弱点。 “砰!砰!砰!” 伴随着一声声敲击声响起,咒印薄弱处已经越来越深,大约过了三分钟,一道足有眼睛大小的小洞贯穿石体,出现在我眼前。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当石体露出小洞后一股凉气透过洞口冒出,让我猛地一哆嗦。 我怀着一探究竟的心思将眼睛凑到洞口前,想要看清石井内的情况。 入眼便是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清,过了一会等到我的眼睛适应这种黑暗才能模糊看清里面的情况,这一看到不要紧,我的心脏都有了骤停的趋势。 在井底竟然有一具人体的白骨! 这具白骨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已经腐烂的没有了皮肉,只能隐隐看到有几块骨骼上包裹着不知名物体,应该是生前衣服的残留。 更恐怖的是这具白骨的头朝着井口,空洞的眼眶仿佛有灵般死死盯住我,让我毛骨悚然。 忽然,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有些发黑,在那时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回到房间,可刚走到一半就失去了意识,昏倒了过去。 在昏迷中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看到一身穿白洋纱旗袍的温婉民国女子被一名当地军阀看中,强纳她为妾,不仅**了她,还杀死了她的爱人和亲人,最终这名女子趁着军阀放松时用事先藏好的刀杀了他然后在军阀亲兵的包围下含泪跳入井中。 在梦中任凭我怎么想睁开眼睛都没能成功,等梦做完后才缓缓清醒过来,外面已经升起了太阳。 我起来以后去见了导游,问了昨晚我昏迷后的事情,他说是旅店老板看到了我,把我带回了房间。 等我再去旅店后面时发现石井已经被一堆木材挡住,当我去找旅店老板咨询时他只是说木材是用来装修的,其他信息什么都没有说。 我把我昨晚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他说我一定是做梦了,我与他争执了一阵也没有结果,最终时间到了,我只能无奈的跟随着旅行团继续出发下一个景点。 至于那晚我在石井内看到的白骨是不是我梦中跳井的民国女子我也说不准。 只是我能肯定的是,我经历的一切绝对不会是梦。 假面 我叫徐东来,现在我的情绪有些低沉。 两年前,我将所有积蓄都借给了一个叫做小凡的朋友还债,他承诺会在卖房之后将钱还给我。 可这一晃两年过去了,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敷衍,每当我给他发信息时得到的都是不耐烦的敷衍。 “房子在卖了!”“又不是不还你!”“在忙。”“…”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会回复我的消息了。 最近我也有了用钱的地方,对讨回两年前曾借给小凡的钱更是急迫。 一日,我通过我们共同朋友提供的信息来到了一处繁华的商业街。 街上人流涌动,好不热闹,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切我心中更是愤恨。 这个小凡,借了我的钱不还,自己反倒生活的十分潇洒,真是可恶。 “是小凡!”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人海中看到了小凡的身影,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处冷饮店前,身着一身名牌服饰,正用手中不知品牌的黑色手机对着身旁的一名长相帅气的青年,这黑色手机看起来有些老旧,与他精致的穿着差别明显。 “他这是在拍照?” 心中疑惑着,我走到他的身旁,见他果然在拍照。 “小…” 我刚开口想要见他,就见他微笑着收起手机,离开冷饮店,又进入人流中,离开了商业街,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没有在开口叫他,有意的放缓了脚步,跟在他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名堂。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小凡转身进入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我跟着他来到巷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扭头看着他在巷子里的动作。 只见小凡在来到阴暗的巷子内后便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举起手上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黑色手机。 在我惊骇的目光中在小凡手上的老旧黑色手机屏幕绽放剧烈光芒,一条条布满吸盘的血色触手从屏幕上窜出。 “唔…” 眼前如此惊悚的场面让我差点惊叫出声,还好我及时用双手捂住了嘴巴,但还是有轻微的声音发出。 不过此刻脸上洋溢着疯狂笑容的小凡显然没有听到我发出的轻微声响,眼前的惊悚画面并没有让他害怕,我反而能够从他的神色中看出期待之色。 “小凡这小子在干什么,这恶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的心中满是疑惑,却没有冲动上前,仍是选择躲在巷子的角落,用手按着正剧烈跳动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 “嘶~嘶~嘶~” 从手机屏幕冒出的血色触手肆意摆动,发出声响速度极快的扭曲缠绕向小凡的脸,眨眼间便将他的脸全部包裹。 “啊…” 随着血色触手的扭动,小凡痛苦的声音透过缝隙传出,看得我头皮发麻,只觉得腿都有些发抖。 几秒钟后,包裹住小凡脸的数根血色触手收回吸盘,扭动着退回手机屏幕内,小凡的脸竟然发生了变化,从原本平凡的模样换成了一副帅气的面容。 这帅气的面容在我眼前十分眼熟… 这张脸不是刚才小凡用手机拍摄照片的那名帅气青年么! 我被眼前的画面惊的张大了嘴巴,呆立在原地。 “竟然真的成功了,哈哈哈哈…” 小凡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不同的触感,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得自己的认知被打破,脚下一动,发出些许声响。 “嗯?”小凡有所察觉,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在拐角的我已经是冒出了冷汗,急步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太诡异了,小凡竟然能够换脸,他难道不是人类? 一边跑着,我的心中冒出无数想法,有些后怕,差点被小凡发现。 “老公你怎么了?” “谁来帮帮我?” 当我重新跑回商业街时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声音,我挤开人群来到近前,发现正跪在地上哭喊的女人正是刚才小凡拍照中那名帅气青年的女伴,她的面前则躺着一名脸部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穿着,正是那名帅气青年。 他的脸没了! “这…”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身上冷汗直流。 小凡换上了这名帅气青年的脸,所以这名帅气青年的脸就没了,这究竟是怎样诡异的手段… 知道事情真相的我不敢再停留,从人群中脱离,想要先回家冷静一下。 我刚来到商业街的出口便看到了已经换成了帅气青年面容的小凡,他此刻仍旧没有注意到我,他正坐在一辆华贵的跑车中,与驾驶位上的一名胖妇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胖妇人气质不凡,身上配饰尽显奢华,显然拥有不菲的身价。 不一会,胖妇人开着车带着小凡扬长而去,我也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家。 回到家里我便冷静了下来,仔细分析着看到的画面,想到换脸不是小凡本人的能力,而是依靠那部外观老旧的黑色手机完成了换脸。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小凡身穿名牌服饰坐在跑车里与富婆笑着交谈的画面,在照镜子看到自己不算好看的脸,身上便宜的衣服,顿时心生怨恨,想到了要报复小凡的想法。 翌日,我早早的来到小凡居住的小区,因为是老小区的缘故,里面没有安装太多摄像头,我小心的避开几个主要摄像头,来到小凡家门口耐心的等待,手中紧紧握着事先准备好的木锤。 不知过了多久,身穿一身名牌的小凡打开房门,身体刚探出门我便猛然挥动手中木锤,将他砸晕在地,然后迅速的拖着他的身体进入到房间,迅速的关上了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速度很快。 也许每个人都是天生的罪犯,只是成为罪犯的时机还没有到。 将小凡拖进房间后我便开始在他的兜子里摸索,果然在裤子兜里发现了那部老旧的黑色手机。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也许是因为老旧的缘故,手机没有密码,我很顺利的打开了手机,在手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名为“假面”的APP,图标是一张微笑的图案,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是这个APP让小凡完成了换脸么…”心中想着,我有些兴奋和害怕的颤抖着用手点开了“假面”。 拍摄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我将画面对准已经昏迷的小凡,准确的说是之前那名帅气青年的脸。 “咔嚓!” 按下拍摄,小凡的脸定格在手机屏幕上。 下一刻,满是吸盘的血色触手从手机屏幕上冒出,吸附在我的脸上,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脸部撕裂的疼痛感仍旧让我疼得身体颤抖,我紧握双拳,等待着换脸结束。 “嘶~嘶~嘶~” 不一会,血色触手发出声响回到手机屏幕内,我迫不及待的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镜子,看着镜子中帅气的面庞我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我没有意识到,此刻我的笑容与当时的小凡多么相像。 被我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屏幕逐渐灰暗,但我心中滋生的欲望越来越亮… 小凡是这部手机的第一任主人么?我会是这部手机的最后一任主人么? 谁知道呢… 鬼叫门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不知名的小说作者,平时里靠写一些恐怖题材的小说维持生活。 因为并非业内知名作者的缘故,平日里的稿费只能够我正常生活,更不要提找女朋友了,所以目前我仍旧独自居住在位于日常市郊区的一处只有三十几平米的一室住房内。 由于我个人的写作习惯,通常我都是在白天睡觉,夜晚写作。 不知为何,白天我坐在电脑前很久都没有思路,只有到了晚上才能有些想法,而且夜晚相较于白天而言比较安静,适合我的工作。 最近我的灵感很差,原因便是小区内有人去世,在白天时便十分吵闹,对于睡眠质量本就极差的我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影响。 白天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夜晚自然也无精打采,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任何思路。 可是对此我却没有丝毫办法。 按照当地的习俗,在人去世后不会立刻火化安葬,而是要在灵棚内放置三天,以便那些距离较远的亲戚朋友能够赶到,见到逝者最后一眼。 并且由于死亡这件事并非是任何人能够预测的,谁也说不准会是哪一天,这三天的时间也足够逝者的家属来筹备葬礼的各种事宜。 正因为如此,这扰人清净的三天是难以避免的。 在我国又以死者为大,就算被干扰到了正常生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三天时间,忍忍就过去了,而且白天是大部分人的上班时间,通常都不会在家。 可我不一样,白天是我的休息时间,夜晚才算是我上班的时间,连续三天白日里的吵闹让我本就很差的睡眠质量变得更差,这三天我几乎就没怎么睡觉,照镜子时已经能够看到明显的黑眼圈了。 在严重缺少睡眠的情况下做任何事都静不下心,更不要说写小说本来就是一件需要静心才能做好的事情。 平日我四、五个小时就能写完的内容,现在得需要十个小时,而且内容的精彩性上相较之前要差的太多,这两天我已经看到了很多读者的差评。 幸好三天的时间不算太久,我咬牙坚持,终于熬过去了,正当我放松心情想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准备用心写好以后的小说内容时,小区内又有一家有人去世,吵闹的声音再次响起,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面对如此情况我心中尽是无奈,我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只好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白天是睡不着觉了,那就晚上睡觉,白天写作。 可是人的生物钟一旦成型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白天戴上耳机完成创作,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仍旧是辗转反侧,尽管外面没有任何声音,我自身又已经很累了,当眼睛闭上时我能够听到我加速的心跳,睡意全无。 “嘭!嘭!膨!” 正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突然一阵敲击声从地板上响起。 这阵敲击声不算大,但在寂静的夜晚中却很清晰,就像是有一双手在敲击地板,想要打破它。 “和我一起走吧…你躲不过的…” “嘭!嘭!膨!” “和我一起走吧…你躲不过的…” 伴随着敲击声,一道道沙哑的呢喃声不断的重复着。 听到声音后本就睡不着的我猛然冲床上跳起,穿上拖鞋猛踩了几下地板,愤恨的喊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是不是有病?!” 如果是平时的我或许会选择忍耐,可现在我的心情很差,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 应该是我的举动让楼下邻居停止了恶作剧行为,敲击声和重复的呢喃声立刻消失了,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我一听声音消失了,便重新回到了床上,平复心情,想要快点入睡,可当我刚躺下五分钟左右,敲击声和重复的呢喃声又再次响起。 “嘭!嘭!膨!” “和我一起走吧…你躲不过的…” 只不过这次响起的地方并不是地板,而是门外。 “踏马的!还没完了!” 我愤怒极了,口中骂着,连拖鞋都顾不得穿,下床便冲向门口。 由于我的房间本就不大,我的速度又很快,几秒钟便来到了门口,当将手放在门把手时我却有些犹豫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不会有正常人这个时间还打扰别人休息,在门外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这种人通常都会有攻击性,我这种贸然出去很不安全。 “嘭!嘭!膨!” “和我一起走吧…你躲不过的…” 心中正想着,敲击声和呢喃声再次在门外响起,我压住心中怒火,将眼睛放在猫眼上,想要先看一下外面的人是什么情况。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了我一跳。 门外空无一人! “嘭!嘭!膨!” “和我一起走吧…你躲不过的…” 门外的声音依旧响着,我感觉此刻仿佛正处于一个轮回中,耳边是无限重复的声音。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毕竟最近小区里一直有人去世,作为一名恐怖小说作者对这些灵异事件还是有些了解的。 我稳定心神,想着曾看过的一段言论。 鬼魂都是惧怕阳气的,而人的身上就有阳气,鬼魂惧怕人体内的阳气,通常不会主动招惹人。 “一定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身体有些虚弱,阳气不足才招惹了这不干净的东西,它是伤害不了我的!”我心中这样想着,鼓起勇气用手扭动门把手上,想要靠身上的阳气吓走门外的鬼怪。 “这…怎么回事?!” 在我的眼中,我的手竟然穿过了门把手。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好像在缓缓飘起,我心有所感,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床的位置。 我看到一个长的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正躺在床上,脸色惨淡,双目泛白,已经没了气息。 正在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到无穷恐惧时,门外沙哑的呢喃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说过,你躲不过的…” 借命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今天要写的故事就是我的亲身经历之一。 那年我还在上高中,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李华突然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上学,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手机,也没办法联系到他。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回到学校,来收拾自己剩下的东西回家,那时我才得知他退学的消息。 也是当天我才知道他的家里发生了变故,他的爸爸因为意外去世,妈妈的身体也不算太好,基本没有什么劳动能力,没办法外出工作,还有一位年迈的奶奶,一家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选择,只能退学去工厂里打工。 当时我的心中有很多想要安慰他的话,可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时的李华倒也洒脱,他告诉我人生不只有上学这一条路能走,至少他的人生已经无法走这条路了,在与我分别时还祝我考上一个好大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触,只是我那时还不算大,如果是现在我一定能够总结出这种莫名的感触,它的名字叫成长。 对于未成年的我们而言,这些命运的安排是无法改变的,只能顺从。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在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大学,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命运就像是齿轮,分别的两个齿条总会有相遇的那一天。 我与李华在我上大二的时候又重新取得了联系。 在一次休息时我们约好了在老家的一个饭店见面。 已经四年没有相见,我们的外貌都在发育期有了变化,再次相逢时他叼着烟微笑着与我打招呼,我却感觉到有些陌生的感觉。 不过我们毕竟有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一起闲聊几句,喝上几杯酒后又再次亲昵起来,有说有笑,引得饭店其他客人都多看了我们几眼。 酒过三巡,我们已经是勾肩搭背,关系彻底回归了当年的感觉。 不过我在喝酒时总是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有心事,总是不自觉的唉声叹气,像是在担忧什么。 “华子,怎么了?有心事么?”我习惯性的叫着他的小名,关切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没事,没事…”他的脸在酒精影响下有些红润的摇着头,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见他这幅模样我心中便知道他在说谎,如果是平时我肯定就不会再问,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却厚着脸皮又开口说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呀?你有心事就和我说!” 也许是顾及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他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你不知道,我们家最近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说吧!”我红着脸,搂住他的肩膀,开口道。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没有隐瞒,将他家的情况告诉了我。 原来,在他爸意外去世后,他的亲叔叔也意外去世了,而且与他爸去世的模样很相似,都是瘦的像皮包骨头,就像体内的精气被吸干了。 “这么诡异?!”我听完大惊失色,酒劲都过去了一半。 “这还不算诡异的,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呢…”已经开口的李华不打算在隐瞒,把他家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因为他叔叔和他爸爸都意外去世,而且死状都很诡异的缘故,他的奶奶便察觉到了不对,害怕李华也会遭遇不测,就托人找关系,去请来了一位通晓诡异之事的大师。 这位大师在我们当地还是很有名,据说是某知名道教传人,我也听家中长辈提到过他的名字。 根据李华所说,那有名的大师到了他家后先是一语不发的转了几圈,之后又拿了一个八卦罗盘在院里的一些角落计算,来回反复,一个多小时都没说话,这让李华都质疑起了这名大师,只是他质疑的话刚想开口便被他奶奶眼神制止了。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这位大师才算是停下脚步,开口说他家的风水一切正常,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大师这话一开口,就连最信任他的李华奶奶都按耐不住了,急忙开口道:“大师,真的没有任何问题?我两个儿子死的可都是不清不楚…” 那大师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并非是毫无问题,我的心中还有一个猜测。” “你们认不认识年纪特别大的人?” 大师的话一开口,李华奶奶便愣住,开口问道:“大师,你这年纪特别大指多大,我今年七十五了,与我同龄的算么?” 大师闻言摇头道:“要比你年龄大,最起码九十岁以上。” 当时李华和母亲都听的云里雾里,七十五岁都不算大,还九十岁以上,他们都没听过几个这样的人,更别说认识了。 谁知道李华奶奶听到后反应极大,惊声道:“难道是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是我那去世老头的远方表姐,今年已经一百零三岁了,每隔几年都会来村里的李家祖地祭祖。”李华奶奶回忆着开口道。 大师闻言眼神一亮,开口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快带我去李家祖地。” 关乎着李华的性命,李华一家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大师来到了李家祖地。 来到李家祖地后大师便又拿出了八卦罗盘,最终在一块看起来有些凸起的地方停下脚步,开口道:“把这里挖开。” 李华闻言不敢怠慢,立刻找了两块尖锐的石头,奋力开始挖地。 不一会,一个模样古朴的小坛子出现在几人眼前,大师从坑内拿起坛子,仔细端详起来,良久后叹了一口气,打开坛子,从中拿出一捆用不知名符咒系住的小草。 这一捆小草已经离开了土壤,可却依旧翠绿,看起来依旧生命力旺盛,很是奇怪。 大师拿起小草,开口道:“这是仙草借命法,是一种邪法,能够强行借取血亲的性命来为自身延长寿命。” 在听到这一解释后李华一家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这远房亲戚李老太太竟然是靠借取血亲的性命才活到了一百零三岁。 听到这里我都不自觉感到一股寒意,竟然有人会如此邪恶,为了自己能够苟延残喘,竟然不顾血亲的性命? 不过那名李老太太也得到了惩罚,据李华所说,在他和大师找到李老太太家里时他已经去世了,去世的时间就是“仙草”被李华踩碎的时候。 听说那李老太太死的并不安详,浑身的血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犹如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李华现在仍旧担忧着有一天会轮到他,这也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在那时我就像是在他提出退学时一样,心中满是安慰的话,却无法说出。 人性的黑暗真的无法猜测,李华的苦难我也无法劝慰,感同身受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见鬼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还有一些是读者的亲身经历,由他们亲口转述给我,我则是通过文字将其记录下来,今天这个故事便是一位读者的亲身经历。 这名读者名为左央,文中的读者名字皆由“我”来代替。 故事发生在2005年5月,那时我和几名要好的朋友在一件小酒馆内喝酒。 酒喝的多了,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变的多样起来,先是从美女聊到了星座,又从星座聊到了未知现象,之后又聊到了鬼。 在世界上有没有鬼这件事上,我们几个争论了起来,我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心中没有迷信思想,自然坚定的认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可我的几个朋友中有一人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名字叫罗军,他拿出手机,打开了论坛,对我们几个不相信鬼存在的人说道:“这是我收集到能够见到鬼的几种方法,不相信你们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些方法一看就都是假的!”我醉醺醺的眯着双眼,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开口反驳道。 聚会结束,我们几个各自回了家,而罗军也是将论坛上那几个能见到鬼的办法发给了我们每一个人。 第二天我的酒便醒了,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我心中有些不服气,我这个人平时就不迷信,而且我也看不惯昨天罗军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于是决定按照上面记载的那些办法都做上一遍,然后用手机将过程录上,让罗军知道这些办法都是假的。 见鬼方法中的第一种方法,午夜十二点在镜子前面削苹果,并且苹果皮不能断。 我对比不屑一顾,午夜十二点在镜子前面削苹果就能见鬼?真是开玩笑,也就是在削苹果皮的时候皮不能断有些难度。 到了午夜十二点,我将端着装着三颗苹果的盘子来到镜子前坐下,用水果刀开始削起苹果皮。 削第一颗苹果时我的力道没有掌控好,削了没几下皮就断了,于是我就又拿起了第二颗苹果,这次我掌握好了力道,皮没有断,一边削我一边看着镜子。 也许是心理因素影响,在削完第二颗苹果后我感觉全身有些冰凉,身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强压住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又开始削起第三颗苹果。 可我越是想要放松心中越是紧张,身体越来越冷,被注视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我削完了第三颗苹果,紧紧的盯着镜子,三分钟后看着镜子中没有任何变化,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完成了第一个见鬼的方法,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 第二种见鬼方法,在午夜时分,来到一处偏僻的十字路口,在路口的中间摆上一碗白米饭,然后插上三根香点燃,等到三根香完全烧完后把那碗米饭吃掉,这样就可以见到鬼。 第二天午夜,我按照要求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十字路口,当天的风很大,我把三根香插在白米饭上后点燃了很久才成功。 也是因为风的缘故,三根香很快便燃烧殆尽,我吃了一口,只感觉有些香灰的白米饭真的很难吃,但为了验证这种方法是假的还是硬着头皮吃完了一整碗。 吃完后我忍着呕吐感闭了一会眼睛,感觉到风吹在身上格外的阴冷,四周好像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当我睁开眼睛看四周时又什么都没有。 第二种方法尝试完成,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两天下来,我没有见到任何诡异的事情,只是因为经常午夜出去,睡眠质量不好,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但我没有在意,又在第三天实验了第三种见鬼方法。 第三种见鬼方法,午夜时分,在一条小路上朝着自己影子的方向走三十步,每十步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叫上三遍便可以见到鬼。 第三天晚上我按照要求来到了一处偏僻小路,昏暗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孤身一人的我在这种环境下有些发怵。 不过我还是按照第三种方法踩着影子走了三十步,每十步都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依旧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心中却感觉有些奇怪的悸动,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也许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第四种见鬼方法叫做四角游戏,需要四个人一起完成,我便想起了那天一起喝酒的几个人,算上我刚好四个,于是便给他们三个都打了电话,可奇怪的是三个人的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我只好暂时放弃了尝试第四种见鬼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给三人打电话,可奇怪的是三人的电话仍旧无法打通,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此刻的我已经无心关注其他三人为何打不通电话了,我的身边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我发现房间内常常出现模糊不定的黑影,那些黑影神出鬼没,我只能用余光捕捉到他们的存在,正视时便会消失。 慢慢的,这些黑影越来越多,而且也开始变得清晰,从开始只在晚上出现,后来白天时也会出现。 它们不停的在我身边游荡,这让我有些精力憔悴,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这些黑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可我不却根本不知道如果才能让它们消失,我也曾尝试过与他们交流,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只知道这些黑影就是传说中的“鬼”,那些见鬼方法都是真的,那天与我喝酒的三个人或许是因为也尝试了这几种方法才失去了联系。 还好这些鬼影并没有一直在我身边,在大概十几天后就消失无踪。 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它们消失了,而是我已经看不见它们了。 可这十几天的经历却是让我此生难忘,那些看似无聊的见鬼方法我也不敢再去尝试。 我也希望大家都不要去尝试,否则真的会后悔,真的会… 空房间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还有一些是读者的亲身经历,由他们亲口转述给我,我则是通过文字将其记录下来,今天这个故事便是一位读者幼年时的亲身经历,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 文中的读者名字皆由“我”来代替。 在我十岁时,因为我爸爸工作的缘故,我们一家暂时从城市里搬到了乡镇。 因为我们不会住的太久加上资金影响,家里没有在当地购买住房,而是在镇子边缘的村子里租了一个民宅。 民宅是一间三层小楼,还带有独立的院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年代感,可整体环境还算不错。 这间房子虽然距离镇中心有些距离,但胜在价格便宜,那时我家里经济不算太好,爸爸又有一台平时用来拉货的面包车,出行方面倒还算方便。 在搬到新家后我有些兴奋,因为当时年龄还小,爸爸妈妈在收拾房间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开始了我对新家的探索,在几个房间中穿梭。 当时的我已经有了独立的念头,拒绝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所以我打开了每一个房间,想要找到自己心仪的小房间。 “小凡!不要进去!” 正当我兴致勃勃的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门时爸爸急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见爸爸脸色有些焦急的从楼梯上跑到我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叮嘱道:“这个房间是原房主用来储藏东西的地方,你千万不要进去,万一里面丢了什么东西就要怪我们了。” 说完后爸爸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铁锁拿出,将那件房门锁了起来。 “哦,我知道了。”见爸爸严肃的模样我连忙点头答应。 虽然我心中有些疑惑爸爸的紧张,但当时的我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虽然心中好奇,可还是会选择听从爸爸的话。 而且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继续挑选房间的兴致,我很久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欢快的跑着,继续探索新家。 很快,我们一家便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因为当时我正在放暑假的缘故,我几乎天天都呆在家里面。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的我渐渐感觉到有些无聊。 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原因通常早上就一起离开了,就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中。 坐在沙发上的我看了一会电视便有些坐不住了,当时的我正处于调皮的年龄,再加上天性好动,我便开始翻找起从家里带过来的玩具,想要自己玩一会。 找了一会我翻到了爸爸上次出差给我买的遥控车,无聊的我立刻拿起遥控器操控起赛车模样的遥控车。 爸爸给我买的遥控车四颗车轮很大,能够让车身翻滚着前进,我玩的兴起,操控着遥控车车爬起楼梯,遥控车从一楼爬到了二楼,又从二楼爬到了三楼,玩的不亦乐乎。 “咚!” 由于我的操控失误,遥控车猛地一下撞在了一处房门上,我连忙跑到赛车前,检查我这心爱的玩具有没有损坏。 还好,遥控车很坚固,只有有些轻微的白痕,没有其他损坏的痕迹,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放下赛车抬起头有些发愣,发现遥控车撞到的房间门正是爸爸不让我进去的那间,门上的铁锁今天不知为何没有锁上,只是挂在了门上,被遥控车猛地一撞已经敞开了一个门缝,这门缝的大小刚好能让我进去。 我有些奇怪今天爸爸怎么没有将这件房间上锁,同时心中又有些好奇原房主在里面存放了什么。 小孩子的好奇心永远是最强烈的,我也不例外,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我忘记了爸爸的叮嘱,顺着敞开的门缝进入房间内。 进入房间内我便傻了眼,这和爸爸说的完全不一祥,这间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拉着窗帘的缘故光线有些昏暗,我有些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骗我。 见是个空房间我心中的好奇荡然无存,转身便拿着遥控器准备离开。 “咣当!” 可当我正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生了变故,原本敞开一道缝隙的房门猛地一下被关上了,我看着房间内紧闭的窗户被吓了一条,明明没有风,房门怎么会自己关闭呢? “爸爸!!妈妈!!” 我当时被吓坏了,下意识的呼喊起父母,可他们两个现在都没在家。 突然,我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我连忙转过头,见到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在窗帘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她的面部狰狞,眼神中满是血丝,舌头伸的很长,被一根悬在空中的白布绳勒住了脖子,紧紧吊在空中,她的眼神好像在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只觉得眼前发黑,意识模糊,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面前是焦急的爸爸妈妈,他们回到家后发现了晕倒在那个空房间的我。 爸爸很自责的告诉我他知道那个房间死过人,可因为廉价的房租还是选择租了下来,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想到我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 因为这件事妈妈和爸爸吵了一架,爸爸自知自己有错,在妈妈消气后便找了一个新房子,我们在第二天就搬离了这里。 虽然我们搬了新家,但在经历了这件事后我很久都不敢自己睡了,只有跟着爸爸妈妈才能睡着,直到几年后才有所好转。 长大后我知道很多地方都曾埋葬过死人,很多房子内都有人去世,只是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在死去的人中那些充满怨气的凶魂,我想在我幼时见到的那名吊在空中的红衣女子便是凶魂之一。 我很不幸,遭遇了这样的凶魂。 同时我也很幸运,她没有害我。 或许,她也不想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人们面前吧… 尸变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还有一些是读者的亲身经历,由他们亲口转述给我,我则是通过文字将其记录下来,今天这个故事便是一位读者刚参加工作时的亲身经历。 文中的读者名字皆由“我”来代替。 2010年,那年我刚刚大学毕业,我在大学学习的专业是法医,可因为种种现实因素影响,我没有找到适合我的工作,可又迫于生计,只能来到一家火葬场工作,开始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遗容整理。 这个工作或许很多人都不会喜欢,和死人打交道是很多人都会避讳的事情,但其实这份工作的工资还是不错的,而且还时常能收到死者家属赠送的红包,整体收入还是很高的。 而且我的专业就是法医,对尸体已经习惯,心理上没有什么抵触。 当时我打算着在这里干上几年,攒些钱便买个房子,找个女朋友,到时在换个体面的工作。 我每天的工作内容很单调,就是给那些送到火葬场的尸体清洗身体,换上衣服,让他们能够干净的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当然,这些尸体来到火葬场时并非都是完整的,有的尸体在生前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些尸体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缺失,整理起来很困难,对我这样的新手而言遇到这样的尸体简直就是灾难。 那些家属也不可能放任像我这样的新手来整理这样的尸体,这时候就要靠林师傅出手了。 林师傅是火葬场内手艺最好的仪容整理师,从业已经有二十几年,不管是模样多么惨烈的尸体他都能够大概恢复成生前的模样,在殡葬行业内也算得上是鼎鼎大名。 林师傅有一个习惯,在工作前必须要点燃一柱香,还会认真的洗一遍手,之后才会戴上一副干净的手套,开始工作。 我也曾经问过林师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他说这是尊重逝者,为尸体整理遗容在他心中是一件神圣的事情,犹如画家的画,美食家的美食,也是一种艺术。 一天晚上,是我和林师傅值班,他在看着报纸,而我则是在摆弄着手机。 火葬场的夜班和医院不一样,通常都不会有工作,我们大多都是坐着干些事情打发时间,可今天就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外面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我连忙放下手机,跑出房间,原来是时常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车来送尸体了。 经过与来送尸体的两名医院工作人员交谈,我得知这名死者生前是一名屠夫,常年嗜酒如命,这次晚上在家中喝酒突然脑溢血,送到医院抢救后无效,这才由医院送到了这里。 在将躺着尸体的担架车交给我后,两名来送尸体的工作人员便开车离开了。 我将担架车推到停尸间,拿出工作表进行登记,然后等医院方面的死亡证明和火化证到了我就可以整理遗容,之后就可以进行火化了。 在登记完成后我便离开了停尸间,回到休息室后脱掉了工作服,见林师傅目光投来我开口道:“一名死者,我已经登记完成了。” 听我说完后林师傅点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报纸,而我也是重新坐下,看起手机。 “咣!咣!咣!” 凌晨三点多,我已经有些困意上涌,忽然间有碰撞的声音从停尸间传出。 “多半是什么野猫野狗进去了,你去看看,别让他们破坏了尸体。”林师傅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对我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起身答应,走向停尸间。 “咣!咣!咣!” 当我走到停尸间门口时那些怪声还在响着,我皱起眉头打开了里面的灯。 “快出…啊!” 我打开房门进入刚想赶那些进来的野猫野狗,就被眼前恐怖画面吓得失声大叫。 刚刚运送来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此刻正在不停的挣扎,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挣扎才导致身体与担架车发生碰撞,传出声响。 我刚才登记的时候分明检查过,这肯定是一具尸体,没有丝毫生命预兆,这是怎么回事?! “林师傅?!快!!快过来!”我下意识的呼喊起林师傅的名字。 作为一名法医,一名遗容整理师,我的胆子无疑是很大,而且我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眼前的画面却是无比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我感觉到我的腿都在发抖。 因为是死于脑溢血的缘故,这具尸体的外表很完整,可他生前便长的凶恶,络腮胡子此时仿佛根根炸起,身体扭曲摆动,犹如恶灵附体,让我胆战心惊。 还好林师傅听到了我的喊叫,很快就跑了过来,他跑来时便看到了惊恐的我,又转头看了一眼发生异变的尸体,并没有我预想中的吃惊,反倒是从容的让我退下,之后从怀中拿出泛着黑光的红线。 “别害怕,他没有攻击性,你帮我压住他!”林师傅撑开红线,转头对我道。 也许是被林师傅的从容感染,我心中的恐惧少了大半,咬着牙冲到尸体前面,奋力的将尸体按在担架车上。 林师傅看准时机用红绳将尸体的四肢捆绑住,那个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尸体竟是忽然就不动了。 之后林师傅便拉着还有惊魂未定的我回到了休息室,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拿起了报纸,而我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静,几次想开口问林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开口,我知道有些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第二天,死亡证明和火化证都送到了火葬场,林师傅亲手为昨晚异变的尸体整理了遗容,之后便对其进行了火化。 在经历过这件事后我也上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有的科学家认为人死后灵魂依旧存在,只是被囚禁在身体内无法动弹,我想这名屠夫应该是凭借着自身的戾气短暂的挣脱了身体的束缚… 降灵 我叫徐东来,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我曾写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大多数是我的幻想发散,当然其中也有这么多年的亲身经历,还有一些是读者的亲身经历,由他们亲口转述给我,我则是通过文字将其记录下来,今天这个故事便是一位读者年少时的亲身经历。 在小学时,我和几位是小区远近闻名的捣蛋鬼,我们常常会做一些自认为很有趣,实际上很讨人厌的事情。 比如,按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我们快跑!”“哈哈哈哈哈…” “按完门铃就跑可真刺激!” 按门铃是当时我和几个朋友都很喜欢的游戏,随机来到一家门口,然后狂按门铃,等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时赶快跑开。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居民们便也不耐烦了,向社区投诉,我们也被各自的家长教训了一顿,之后便不在按小区内的门铃了。 但我们那时正是好动的年纪,加上我们各自的性子都是比较跳脱的,没安稳多久便又动起了想按门铃的心思。 我们几个聚到一起商量着,家长不让我们按小区内居民的门铃,又没说不让我们按小区外那些居民的门铃。 我们一拍即合,最终选择进入了附近的一处公寓,而且因为公寓楼层高有电梯的缘故,我们还多了一个玩法,按电梯,胡乱的按着电梯,在楼层间穿梭着按门铃。 为了避免被抓到我们每次都会留下一个人守电梯,在按完门铃后快速跑回电梯内离开,也正是因为这一方法,我们没有一次被抓到过。 不过随着我们来公寓按门铃的次数增多,我们被公寓的门卫大爷视为了重点关注对象,但还好我们几个跑的很快,每次都惹得门卫大爷气急败坏的大吼。 “你们几个臭小子,下次别让我逮到你们!” 虽然门卫大爷没有逮到过我们一次,但也是阻碍了我们按门铃的步伐。 一天,我们几个都聚在我家,挤在电脑前查询着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事情。 “降灵仪式?” 忽然,一条信息出现在我眼前。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们看看这个吧!” 我颇有兴趣的点开链接,他们几个也是凑过脑袋,看起里面的内容。 “笔仙” “一个人的捉迷藏” “午夜镜子” “用电梯打开地狱之门” “这个好像挺有意思的,用电梯打开地狱之门,那座公寓里不是就有电梯么?” 我立刻来了兴趣,他们几个也是颇有兴趣,于是我们便点开了这条链接。 “用电梯打开地狱之门:在凌晨零点以后来到一座拥有十层以上电梯的建筑,按照10、4、10、4、10、4、10、 4、10、4的顺序按动电梯,等到完成一切后到达一层时地狱之门就会打开,到时打开电梯门遇到的就不会是人,而是鬼怪。” “想离开地狱之门需要关上电梯门然后回到一层即可。” “切记,在看到鬼怪时不要大喊大叫,不要回头去看鬼怪,否则会惊扰鬼怪,被拉入地狱之门内,无法离开。” 看完后我立刻来了兴致,大叫道:“真有趣!刚好今天是周末,我们晚上去试试吧!” 可他们几个却是有些犹豫,显然是被里面的内容吓到了。 “你们几个真是胆小,你们就陪我去公寓,我自己去坐电梯,你们偷偷溜进监控室,关注着我的英姿就行了!”我见他们的表情撇了撇嘴,开口道。 我们几个是那座公寓的常客了,对位于一楼的监控室也很熟悉。 他们几个见我都这么说了,在拒绝肯定会被我嘲笑,便点头答应了。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约好时间,偷偷离开了家,在小区门口相聚,一起来到了公寓。 他们几个偷偷进入了监控室,而我孤身一人来到了电梯。 当我来到电梯门时它刚好停在一楼,于是我便进入到电梯内,按照之前降灵仪式上的记载开始操作起来。 10、4、10、4、10、4、10、 4、10、4。 “叮~” 四楼到了,地狱之门即将打开。 虽然我心中不太相信这种方法会打开地狱之门,但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我的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但我知道他们几个正在监控室看我,我可不能丢脸。 “哗…”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道白影出现在我眼前。 是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的很大,恶狠狠的看着我,让我瞬间呆在了原地,冷汗止不住的冒出。 “这这这…难道这个方法是真的,真的有鬼怪进来了!”我心中大吼,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被鬼怪注意到把我拉进地狱之门。 我害怕到全身发抖,但谨记文中的警告,不敢发出声音,强压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着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只要到了一楼就可以关闭地狱之门了,鬼怪也会消失,我就安全了。 3…2… 平常很快的电梯今天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慢,我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心中祈祷着电梯更快点。 1! “哗…”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你个臭小子,今天被我逮到了吧!” 电梯门打开,门卫大爷凶神恶煞的盯住我,伸手就要来抓我。 我下意识的躲到电梯的一角,大叫道:“大爷别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 大爷最终还是没有打我,我跟着他离开了电梯,当我乖乖的来到了公寓门口,我那几个朋友正在门口等着我。 当他们看到我时都面色古怪,见我出现后连忙拉着我跑了出去。 直到离开公寓很远后他们才告诉我,他们在监控中看到我和一名白衣女人坐电梯到一楼,然后我便忽然抱头缩在了电梯角落,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自言自语一阵后才离开电梯。 至于那名教训我一顿的门卫大爷在监控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