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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遥小财主》


 第一章饿昏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江云将手中最后一口水喝下，不由叹口气，“断肠人在天涯…哎，好诗，好诗啊！”
这首诗今天他已经不知道连续念了多少次了，连续走了大半天的路，中途莫说人了，就连野果也未曾遇上，手中的矿泉水也只有最后一口。
现在他极度后悔起来，为什么非要答应去登什么山呢，自己宅在家里睡大觉他不香吗…
又是走了许久，终于，一座古城映入江云眼帘，疾跑几步到了城门之外。
江陵。
望着城门的两个大字，江云有些愣神。
他虽说现在饥饿难耐，但脑子却是清晰，他分明记得他之前约好几个驴友去登九顶山，也即将登顶。
九顶山位于川蜀，而江陵，他依稀记得是在湖北境内，他可不认为自己徒步能在一天内从湖北走到川蜀。
那城门外有着数人，不过也都是身着铠甲。
江云虽感好奇，但不是现在考虑的，晃了晃脑子不去细想，直接朝城中走去，现在他必须得填饱肚子。
身着盔甲的城卫的看着江云都是投向异样的目光，却也没有阻拦。
刚走进城中，江云又是懵逼了。
街上人来人往，口音跟他倒是差不多，不过都是身着汉服，而且也看不出年代。
江云自认自己看的古装片之类的虽说不多，但历史文献也读了不少，集市中不论男女老少，他们的服饰虽说大半看着都是唐代服饰，但却有不少怎么看都是南北朝和汉朝时期的穿着，汉代服饰也有不少。
“你们看，那人身着好生奇异。”
“看着是挺奇怪的，怕不是西域异人吧？”
“我看不是，西域的人我见过两次，可不是那般模样。”
与江云擦肩而过的路人纷纷议论起来，让江云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拍戏的影视古城？算了，还是先买点东西吃，再找人借手机用用。”
这般想着，江云四处打量起来，随即目光放到一个卖包子馒头的小摊上，面露喜色的急走上前。
“来一笼包子，再来碗稀饭。”江云说着，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心中不由得有些窃喜，还好是自己习惯在身上带上些许现金，不然现在手机丢了，怕是只能讨饭了，自己可是江氏集团的少爷，那情形，江云想着都是有些好笑。
摊位的小贩一脸喜色的接过江云手中的钞票看了一眼后面色一变，直接就扔还给了江云，“玩我呢？馒头两文钱一个，肉包子五文一个，你拿银子我也可以找余给你，你要是只有银票，可以去对面的钱庄换成碎银铜钱之后再来。”
江云一愣，这什么情况？碎银铜钱？
他又将那百元钞票递了过去，不解道：“老板，我这钱可是真的，你拒收可是犯法的。”
小贩闻言一愣，随即 眼中似有怒气涌现，“犯法？看来你真是拿我开玩笑呢，滚滚滚，别打扰老子卖馒头。”
小贩说着就拿着一旁的擀面杖想要朝江云拍去。
江云连忙躲避，退后几步后又道：“不卖你还打人？那我不买了，你借我手机用下总行了吧？”
“什么！？首级？没钱买包子你还想杀我？”
小贩说着，又冲着周围大喊起来。
“街坊们，你们听听，人言否？这小子想吃包子没钱买，现在居然想要我首级。”
只见那小贩卷了卷袖子，左手又拿起另一根擀面杖，直接就朝着江云而去。
他不是怕，虽谈不上专业，但也擅长截拳道和散打，要撂倒对方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周围此刻不少人都是拿着棍棒朝他走来。
江云回过神来，看向周围。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腿，更何况群殴罪可也不轻，他感觉现在不跑的话，等会怕是想跑都跑不掉了，这般想着，直接拔腿就跑。
一两分钟后，江云跑到了一条巷道之中，大口喘了几口粗气。
“这怎么回事，江陵我记得是湖北荆州的一个县城，可这些人怎么跟些野人一样，给钱不要，借个手机还说我要杀他。”
咕…
“哎…”肚子又是叫了起来，江云无奈叹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饭了，只知道自己醒来之后，就走了大半天的路，刚到这所谓的江陵城，但饿成这个样子，他感觉自己至少都两天没吃饭了，那这么说之前自己就起码昏迷了将近两天。
“啊！救命！”
就在江云踌躇之际，一声尖叫声在他身旁的巷道中响起。
江云略微思索后，走了过去。
刚走进巷中就是看到一名中年汉子一巴掌将女子扇倒在地，面露淫笑，将上身衣衫褪去，搓着手缓步走向女子。
女子柔弱，哪承受得住一名大汉的一巴掌，竟直接被扇昏了过去。
数息后，女子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然而刚睁眼就是看到压到自己身上，裸露着上身的大汉。
“你要做什么，你滚开！”女子挣扎间突然看到一旁的江云，似发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喊道，“公子，救命！”
江云一愣，“没喊我吧？这是…在拍戏吧？”
嘴中喃喃两句，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他可不想走到镜头中去，不过因为他还没见过拍戏现场，倒是没有离去，只是在远处看着。
中年大汉恍若未闻，就要撕开女子衣衫。
女子几番挣扎下，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她来不及多想，直接就是朝那大汉胸膛来回刺了两刀。
“你…”
中年大汉急忙捂住流血的伤口，面露狰狞之色，仍想做什么，身子却是不由朝后倒去。
与之同时女子急忙抽出身子，后退数步。
鲜血从男子胸膛流出，顷刻间，就是躺在了血泊之中。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腰间佩刀，从其穿着上看应该是城中的城卫。
女子见到赶来之人后，急忙跑了过去，扑到对方怀中哭了起来，“你这混蛋，你怎么才来，呜…”
“千秀？怎么是你？你先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拭去眼角泪水，看向血泊中的男子，“此人刚才举起轻薄，更是想要对我施暴，我反抗间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柄匕首，情急之下便是刺了过去。”
江云看到这里，不由微微点头，“这演技不错嘛，不过这么好的演技，我在电视里却好像没有见过，而且…”深嗅两下，一股腥味涌入鼻中，“道具也挺逼真的。”
“你且等着。”
城卫在女子身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随即朝那中年男子走去，蹲下身子在其脖子上探了些许后微微摇头，“失血过多，现在气息也是极其微弱，应该没救了。”
女子闻言一惊，“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没事，你不要着急。”城卫说着站起身子，突然看向江云。
江云一愣，看我干嘛，你拍你的戏，我就看看。
“你又是何人？身着竟如此怪异。”
“怪异？你们拍戏拍昏头了？难道还没见过登山装？而且我就一路过的，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江云说着就欲离去。
然而下一刻，却是脖子一凉，一柄长刀正紧贴自己喉咙。
“兄弟，你这戏过了啊，导演要喊卡了吧。”
江云无奈笑笑，随即伸手想要将刀拨开，刀锋锐利，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丝毫疼痛，指尖就有一滴鲜血流出。
“戏？导演？”城卫一愣。
女子这时突然走上前来，“不关这位公子的事，虽说他未曾救我，但可能是先前我无助下想要呼唤行人，他是听到呼叫声这才前来的。”
城卫闻言在江云身上打量些许，将刀收进刀鞘，“那便正好，他便是你的证人，公衙之人也不蠢，可不会听你一面之词。”
江云仍是看着手指尖那一滴血珠有些愣神。
“刚才是在下鲁莽，还请不要在意，不知可否帮忙去公衙作证？”
江云恍若未闻，将出血的手指放到口中，若是之前他还以为这是做梦，可现在指尖传来的疼痛感和口中的血腥味让他认清楚了现实。
他四周打量起来，没有任何录音设备，没有场助，更加没有什么摄像机…
而且…
江云不由再次看向那地上的大汉，他上身裸露在外，匕首仍在他胸膛插着，鲜血仍是不停的往外流淌，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呕…”
胃里突然翻腾起来，然而已经两三天没吃饭的他，却是没有吐出什么。
饥饿感加上突如其来的刺激，江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二章我成了嫌疑犯？

“喂，兄弟，醒醒。”
那城卫急忙上前，在江云脸上拍了拍，叫了几声后，仍是没有反应，身后的女子此刻也是走上来。
“这位公子怎么了？”
“看来是受到了惊吓昏过去了…”
咕…
江云肚子又是叫了起来，那城卫无奈一笑，“也可能是许久没进食，饿昏过去的。”
城卫说着，将江云背起，看向女子道：“你先去报官，人确是你所杀，但错不在你，要是现在我们都走了，到时候查下来就有理说不清了，我先将这位兄弟送回家吃点东西。”
“嗯，我知道了。”女子抹去眼角泪痕轻嗯一声。
…
一个时辰后。
“兄弟，你醒了？”
江云循声望去，“这里是？”
“我家。”城卫说着，将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拿了过来，“喝两口粥吧，瞧你这样子怕是几天没吃饭了吧？”
江云接过，毫不犹豫的大口吃了起来。
“在下高首，兄弟，现在虽说还谈不上完全的太平，但也是盛世，你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江云听到太平盛世后突然一顿，之前的一幕幕又是在脑中浮现，喉咙又是翻滚起来，他急忙喝了几口粥强行咽了下去。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境后，江云思索片刻看向面前男子，想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朋友，现在是哪年？”
高首闻言一愣，“兄弟莫不是饿糊涂了不成？现在是光耀三年，丁丑年。”
“光耀…”江云眉头微微皱，想了半天也是没想到有哪个朝代是以‘光耀’为年号的。
“那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又是谁？”
高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天子名讳岂是我等可以直呼，看来你是真饿糊涂了。”
随即他四周打量片刻后又轻声道：“高祖皇帝开创‘新唐’也被唤作‘唐朝’，随后太宗皇帝继位，太宗皇帝于贞观二十五年传位给高宗皇帝，四年前高宗皇帝驾崩，嫡长子继位，也就是当今圣上，光宗皇帝。”
江云一脸懵逼的看着高首，“唐朝？你说的高祖皇帝是李渊？太宗皇帝是不是李世民？”
高首急忙将门窗关上，“我说兄弟，你可别害我，都跟你说了不要直呼天子名讳，虽说这里偏僻，可隔墙是否有耳谁也说不准。”
江云自觉自己的智商还可以，可现在却感觉有些不够用，脑中一片混乱。
“兄弟，你…”
没等高首继续说话，江云伸手向前，声音略显激动，“你先别说话，让我捋捋。”
江云看了眼高首，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应该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从先前的一幕幕上看，他也相信现在的确是古代。
而从对方口中说的话来看的话，现在是‘新唐’也是唐朝，在自己提及到李渊和李世民之时对方的反应上看，那看来事实就正如自己说的那样。
“你刚说现在是丁丑年？”
高首点了点头。
见对方点头，江云又算了起来，“古代用的是干支纪元，六十年一轮回，现在是唐朝，那现在应该就是…公元677年！？”
江云又想起刚才高首说的话，眉头又是紧锁起来，“可是不对啊，这不是完全乱了吗…”
江云可是理科学神，文科也算是不错，在他的印象里，李世民只在位二十三年就死了，可对方却说贞观二十五年才传位。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江云的思绪，高首也是吓得一哆嗦。
“高首可在，我等是江陵府内衙役，奉命传你和另一名男子去大堂作证。”
高首闻言，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刚才的话真被他人听了去，“你快些把馒头吃了，可别乱说话了。”
高首说着走了几步把房门打开，“诸位兄弟劳烦稍等片刻，这位兄弟几天未曾进食，先前也被饿昏了过去，让他把手中馒头先吃完吧。”
带头的衙役看到走出之人后，微微一笑，随即看了一眼床上仍吃着馒头的江云，点头道：“高兄，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可莫要让我等难办，就再等你们一刻钟时间。”
高首见几人走出后，连忙走到江云身前，“兄弟，程姑娘现在因为先前误杀那人，还需你从旁作证，你就当是给你这馒头的回报可好？”
江云闻言，将最后一小块馒头塞进口中，又大口喝了几口稀饭，面露思索。
先前的巷道里的情形浮现而出，他当时误以为是在拍戏或是做梦，对那女子的求救声置若未闻。
在之后，那女子将匕首刺进大汉胸口时，江云也看得清楚，两刀一上一下，一刀在心脏下方五六厘米处，另一刀则是在小腹位置，显然都不是致命伤，如果当时自己及时去帮忙，或许对方还不会失血过多致死。
这么想来的话，那自己也是有些许责任。
江云将碗放下点了点头，“走吧。”
高首目露感激之色，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对了，还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江云。”
“江兄弟，多谢了。”
…
一路行走间，江云在集市上不停的打量。
类似穿越时空的电视电影和小说什么的他倒是看了一些，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就是那电视小说里的主人公。
在他看来，换作任何人，即便智商再高，他觉得也会对这情况有些不明所以，因此现在他不管是心中还是脑子里仍然是十分混乱。
他的认知里，那些穿越的主角不都是出了意外或是被他人所害，然后灵魂穿越，直接拥有对方的身体和记忆，要么就是重生成婴孩，一切从头开始。
可这算什么？江云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他现在仍然穿的是之前的登山服，那就代表自己是连同自己原本的肉体一起穿越过来了。
江云双手在前握了握，他现在确信自己真的是穿越到了古代，可这根本不科学啊…
“二位，到了，进去吧。”
就在江风思索之际，身前的衙役突然回头出声。
高首看向江云点了点头，随即率先跟着衙役走了进去，江云见状也是跟了上去。
大堂之上，先前那女子此刻不知为何，眼角又是挂着泪痕，应该是在讲述事情的过程中，觉得委屈，又是哭了出来。
在女子左边不远处，那中年男子的尸体被白布遮盖，不过其胸口位置的白布仍是被溢出的鲜血染得绯红。
“大人，人带到了。”
堂上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见二人走进来后，厉声问道：“此女说你二人可以作证？”
江云回想起在电视里看到那些犯人上堂时的情形，直接就跪了下去。
堂上众人都是一愣，高首急忙将江云拉起身子，“兄弟，上堂定罪之前皆不用下跪，行礼即可。”
高首说着，抱拳躬身道：“南城城卫高首，见过大人。”
“怎么我电视都白看了吗？不是上了公堂都得跪下吗？”江云心中这般想到，却是有样学样，抱拳道，“见过大人。”
“大致经过本官也了解了，可是高首，据本官所知，你与此女有婚约在身，而衙役刚才跟本官回报，这身着怪异之人似乎在你家与你称兄道弟。”
说着，他双眼微眯在三人身上扫过，随即冷哼一声道：“本官看来，就是你三人联手将其杀害，还不从实招来！”


 第三章偷心贼

江云大脑中本就是一片混乱，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来当证人，怎么自己就成了杀人的嫌疑犯了…
高首急忙道：“大人，虽说我和程姑娘有婚约在身，可我也是城中城卫，自然知道法纪，怎会知法犯法？”
“哼，知法犯法的人可不在少数。”
高首只是一个城卫，换言之也就是一个武夫，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急下，他急忙走到江云身旁，“江兄，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样下去，我们三人可都成杀人共犯了。”
江云回过神来，思索片刻后看向堂上大人，“那什么，大人，你是什么官？”
堂上坐着的人闻言眉头一皱，“本官虽不才，却也为上县令。”
江云微微点头，“上县令从六品，也不小了，可大人难不成是瞎了不成？就这般断案的？”
县令闻言不怒反笑，“那你且说说本官该如何断案？”
江云走到那被白布盖上的尸体旁蹲下，深吸口气后，直接掀开，“大人看没看过尸体？”
江云指了指那死者身上的刀伤和匕首又道：“大人，你想没想过他为什么上身一丝不挂？而且下半身虽然丝毫没动，但腰间的刀鞘还在，明显是跟这凶器配套，右边的那袋子应该是钱袋了吧，看样子也没少。”
“没指纹真麻烦…”江云嘴中不由嘟囔了一句，随即起身走到女子身旁，“美女，你转过去，把左脸给大人看看。”
女子一愣，见高首点头后，转过身去。
江云一指女子脸颊，“大人，你也看到了，虽然过了不久，但这美女脸上手印还在，这大手印，啧啧啧，一看就是出自这大汉之手。”
江云说着又走到高首身旁，“这兄弟是城卫，那自然有些本事，放着腰间的佩刀不用，夺取对方匕首行凶不说，更是两刀都刺在了偏离了心脏的位置，给对方留下生机，有趣…”
县令明显也不是傻子，目露思索，不停的在几人身上打量。
片刻后那县令看向一旁县丞微微点头，“结案，此人欲对程姑娘施暴，程姑娘无意间拔出死者匕首反抗导致对方身亡，虽如此，但毕竟人是因程姑娘而死，应负责此人殓葬事宜，死者身上财物由县衙暂为保管，待得查出死者身份后，再全数归还给其家人。”
府衙外。
高首看了眼身后二人抬着的尸体后，又看向江云，“江兄，我二人现在要去将此人安葬，就先告辞了。”
女子也是欠身行礼，跟着高首远去。
…
“哎…”江云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叹了口气。
在高首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就是来这桥头坐下，这一坐就是一下午，现在仍是有些懵逼。
“难道平行时空真的存在？虽然还不太了解，但这显然跟我了解的有很大的偏差，我难不成无意间进入了其他位面？”
江云现在只能这么理解了。
咕…
就在江云思考之际，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江云无奈一笑，他兜里虽然有一两千块，可在这里显然没有丝毫作用。
自己在中午也只喝了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这可管不了多久。
“抓贼！抓贼啊…”
就在江云叹息间，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响起。
江云循声望去，正见一名男子被一名看似二十左右的女子追逐着。
虽说已是黄昏时分，但天色却仍未黑，不是说太平盛世？这大白天的就有贼？
“躲开躲开！”
男子一边跑一边吼着，从江云身旁疾驰而过。
那男子刚跑过几秒后，一名女子在江风身旁停下，大口喘着粗气。
女子喘息间突然看向一旁的江云，“喂，你去给本小姐把那人抓住。”
江云一愣，随即退后两步一语不发，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女子柳眉一皱，“说你呢，没听见本小姐的话不成？”说话间他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你要是抓住了，这锭银子就归你了。”
江云本不想多事，可看到那一锭银子后，双眼放光，“那就这么说定了。”
刚才那人虽说在他身前只是一闪而过，不过相貌穿着他却是看得清楚，长得倒是挺帅。
他也好奇，看似文质彬彬衣着光鲜之人为何会做贼，却奈何自己需要填饱肚子，便不作他想，追了上去。
或是因为被女子追久了，江云没追多久就在一处巷子中将男子抓住。
“你说你，长得倒也帅气，穿得也不错，当什么小偷呢，把偷的东西拿出来吧。”
“公子你误会了，小生可不是什么贼啊。”男子急忙解释，一边尝试着挣脱出江云的束缚。
江云加大了些力气，那男子忍不住疼痛突然叫出了声，江云正欲说话，却是突然被一人推开。
“唉，你轻点，让你追人，没让你这般粗暴啊，江公子，他没弄疼你吧？”
看清对方样貌之后，江云一愣，正是那让他追人的女子。
“我说美女…不是，这位姑娘，他不是偷你东西了吗？”
女子羞涩一笑，手挽着那男子胳膊，“对呀，他偷了我的心，是个偷心贼。”
“…”
江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林姑娘，我都说了我们不合适，你放过我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都没试过怎么不知道不合适？再说了，开始我也反对爹爹的做法，可是不管怎么说，绣球是我抛的，你接的，我对你也…”
女子再次面露羞涩，随即面色一正，“你还想赖账不成？”
江云轻叹口气，这都啥跟啥啊。
“那什么，姑娘，我不管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现在也算给你把人追到了，你瞧我现在也饿着肚子，是不是…”
“本姑娘说话算话，这是你的赏金。”女子瞥了江云一眼，将手中的那一锭银子扔了过去后，就拉着那男子走出了巷子。
江云将银子拿在手中掂量些许，“这怎么也得一二百克吧，拿到现代那不得上千块了，这古代人出手倒是大方啊。”
感慨一番后，直接朝着一处客栈走去，现在早已日落，又是饥饿难耐，他必须得吃点东西然后休息一晚。
三日后。
江云脑子终于不在混乱，总算是能正常思考了。
房中，江云将昨日剩下的银子轻点起来。
他在房中足不出户待了三日，今日一早就找来小二询问了一番，也有了些许了解，先前那女子给他的那一锭银子刚好五两。
虽说他现在住的只是寻常客房，不过一日仍需二钱银子，江云直接给了十日的房钱，再加上这三日的吃食还有置办了两套衣衫，算下来就花了三两多银子。
江云将剩下的碎银子收好，打开窗子看向下方集市，“既来之，则安之，不过现在剩下就二两银子不到，怕是过两天吃喝都成问题，得尽快解决啊…”
走出客栈，江云打算先逛个几圈了解一下现在如今的行情。


 第四章生财之道

两个时辰后。
江云回到了之前的桥头，眉头紧锁，思考起来。
他原本生活在2020年，认识他的人不知何时，对他的评价出奇的一致：‘江云有三好，军事迷、游戏、睡大觉。’
完全就是形容废物一般，说虽如此，可却没有一人看不起他。
正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要知道，江云现虽年仅二十有五，可却是有学位的人，而且他家有着一家上市地产公司，对于其他行业也有涉足，自幼就跟着他爸见过了各种世面，虽说谈不上精通，但也是颇为擅长经商之道。
经过几个时辰的闲逛，他对于现在身处的年代大致上有了些许了解，他现在身处江陵，当朝皇帝乃是李象，李承乾的嫡长子，而李承乾是上一任的皇帝。
可正因如此，江云才会眉间紧锁。
又是想了片刻后，他便不再去想，这个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他现在必须赚取钱财以供生活所需。
越想江云眉头皱得越紧，他在江陵城中的集市主街逛了一大圈，赚钱的法子倒是想到不少，可是没有一样是短时间内盈利的不说，而且大都需要些许的本钱。
在他看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不管分多少行业，都是离不开衣、食、住、行、玩、再加上军用所需。
军用所需不是他该考虑的，也不是他能考虑的。
江云看向自己所住的客栈。
“地产虽然可以算得上是我家的老本行，可也不是能白手起家的啊，果然跟那些电视电影中男主没得比，没穿越到富家公子身上，没有主角光环啊，哎…”
说到最后，江云不由长叹口气。
“卖甘蔗咯，又甜又脆的甘蔗…”
集市中一道叫卖声突然响起。
“甘蔗？”江云脑中灵光一闪，面露喜色，一路小跑到那卖甘蔗的小贩摊前。
小贩在江云身上打量些许后笑道：“公子，买甘蔗吗？上好的甘蔗，这可是才从西域引进不久，整个江陵城能买到的可没有几家啊。”
“才引进不久？”江云闻言，喜色更浓，“怎么卖的？”
小贩见江云兴趣浓郁的样子，笑道：“公子，五十文钱一斤。”
江云闻言眉头一皱，一百文钱两斤，现如今一千五百文钱能换取一两银子，但也许多人都不愿拿银子换铜钱，小贩摊中的甘蔗大小相差无几，一根甘蔗看似约莫五斤左右，这么说来一两银子不就只能买五六根？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突然扔给小贩一小吊铜钱，“我家小姐差我来买甘蔗，老样子，我自己选了。”
小贩急忙将那一小吊铜钱收好。
小厮说着，就自顾自的挑选了起来，挑了半晌后，拿起两根甘蔗大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虽说小贩收钱的速度挺快，不过却仍是被江云看到，他兜里也有十数枚铜钱，从刚才那一小吊钱的长度上看，大致有着五十文钱左右。
小贩起身看向江云，却见对方此刻面色有些不善，急忙尴尬笑道：“那什么，公子，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五文钱一斤。”
江云轻叹口气，“我说兄弟，你虽不过是一个小摊小贩，但也算得上是一名生意人，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你这么做怕是生意好不起来啊。”
小贩闻言一愣，随即目露不屑，“呵呵，我不就是想多赚点钱养家糊口？还跟我讲起什么狗屁诚信来了，要买买，不买就别挡着我生意。”
江云无奈一笑，倒是不屑于跟一个小贩理论争吵半天，拿出一钱银子放到摊位上，也没怎么挑选，随意的抱起六根甘蔗起身离去。
小贩将银子收起，他可没理由跟钱财过不去，笑脸目送江云离开后继续叫卖起来，但五文钱一斤，对于大多数老百姓而言都是有些破费，光顾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江云抱着甘蔗并未直接回到客栈中，而是一直朝着城南而去，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城南处有着一人做着木匠生意。
抱着甘蔗刚走进店里一人就是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我是本店老板，您是要买些椅凳，还是定做什么？”
江云将甘蔗放下后学着对方样子微微抱拳道：“可有纸笔？”
“当然，公子稍等。”
不一会儿，老板就从一旁取来纸笔。
江云思考片刻后，在纸上画了起来，或是因为用不来毛笔，又或是因为记忆有些模糊，画起来时不时的都会停顿少许。
约莫一刻钟后，江云打量片刻后微微点头，递给老板问道：“老板，见过这东西没？”
老板接过看了半晌后，眉头紧皱，“公子，你画的这东西，看似有些像凳子，但这坐上去肯定不舒坦，而且你这画得也不平，左低右高，显然不对啊。”
江云微微一笑，“不认识那就好了。”将手伸出又道，“介意还给我一会不？”
正欲动笔之时，江云不由绕了绕头，双手伸出比划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向老板，“老板，这么长怎么表示？”
老板一愣，笑道：“约莫二尺。”
“这么长呢？”
“三寸左右。”
江云微微点头，“明白了，三寸是十厘米左右，一寸就是三厘米多点，一尺三十厘米左右，老板稍等片刻。”
拿起笔又在图画上标注起来，笔落，再次将图纸递给老板，“老板，你能照着这上面的做出来不？”
老板又拿起看了少许，“做倒是能做出来，可不知公子做此物何用？”
“这你就别管了，要多少钱？”
“做起来倒也不难，木料若是用寻常木料的话就算你五钱银子吧。”
江云拿出二钱银子，“这是定金，做好之后我再来取。”
老板呵呵一笑，“呵呵，公子，咱们店都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定金大可不必。”
江云将银子放到对方手中，“老板，要是我不来取货你到时候不就亏了？收下吧，这甘蔗就暂且放你这，你要是渴了可自便，不过可别吃多了，我还有用的。”
江云说着就走出店门。
他现在想做的极为简单，就是提炼出白砂糖。
据他所知，这年代虽说有糖，但多是石蜂糖，先前那小贩说甘蔗才引进没有多久，那说不定连蔗糖都没有，这显然就是他现在的生财之道。?


 第五章炼糖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到处去打探打探。
江云去了各个农家，酒馆，乃至于布坊之类的地方都询问了一番。
这才知道刚才那小贩完全就是满嘴跑火车，甘蔗早就引进，许多人家都有种植，但的确还是有些小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蔗糖虽有，但也是粗糙的天然蔗糖，通常都是大户人家才用得上，也根本没有炼制之法。
也更是得知如今这朝代虽说也叫唐朝，但果然跟自己认知中的唐朝截然不同。
早在先前高首说的话中，他就有许多疑问。
好奇心导致他跑去买了一本史书，看完之后更是惊了，这书怎么看都是雕版印刷术制成，可雕版印刷术可是在唐朝中后期才普及，而现在可是唐初。
将书合上，江云深吸口气，整理了脑中的思绪。
那史书上所记载的，在战国之前，大致跟他知道的相差无几，可是自那之后，就是逐渐偏离了他的认知，越是往后，越是离谱。
比如说江始皇，虽说也是嬴政，但却没有赵高此人，导致江国灭亡的却是因为胡亥不干扶苏为皇帝，在各方起义之时，也是联络朝中权臣谋反。
不过这都还好，大致跟他知道也是相差无几，但是到了近代，几乎有七八成跟自己了解的历史知识不同了。
江云意识到，或许真就跟他之前的猜想那样，这里可能只是一个平行时空。
原本他还想着，自己若是随意作为，可能会对历史造成些许改变，导致他原本身处的世界发生巨变，可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之后历史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不过对我而言倒是好事，嘿嘿…”
江云嘿嘿一笑，提着刚买的一袋石灰朝着先前木作坊走去。
……
“老板，东西做好了吗？”
“好了，公子，你查看一下，是否是此物？”
江云紧跟老板走去。
“嗯，不错，老板手艺不错啊，做得比我画得好多了。”稍微查看些许后，江云赞赏声不断。
“公子，斗胆问一句，这东西可有名称？你要此物又是作何用？”
“这东西啊，叫榨汁凳，至于用途嘛…商业机密，嘿嘿。”江云嘿嘿一笑，将剩余的三钱银子给对方后，将甘蔗抱起，朝着城外走去。
一人拿这么些东西实在有些累，而且东西还没买齐，无奈之下，江云还是叫了个伙计帮忙，又买了一口大锅和一些小物件后，一同扛到了城南二里外一处无人之地放下。
随意的用些石块搭起了一口小灶台，又在四处寻了些干柴，准备好了一切之后，江云将买来的甘蔗全都去皮砍成了小块，逐一压成汁，倒入锅中熬制了起来。
夕阳西下，转眼就是到了黄昏时分。
江云望着手中的两包东西面露微笑。
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收获也还过得去，他左右的纸里包着一斤不到的红糖，而右手里则是一小包的沙糖。
原本他想着全都做成沙糖，可是提炼起来太过麻烦，而且现在他只是需要做出样本，然后再去拉赞助。
…
江云进城之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一处走去，早在先前到处打探 之时，他就有了目标。
走了将近两刻钟，江云来到店铺外，看着店门上的牌匾，江云微微一笑。
苏氏商号。
苏氏商号虽说不但不是城中最大的商号，甚至生意日渐不如以往，但是在城中的声誉极好，这两个情况对于江云而言，是再好不过的。
“客官，是要买米粮还是？”
江云微微抱拳，“掌柜的，在下江云，不知可否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一笔大生意想跟他谈谈。”
掌柜不屑一笑，“就你？看似二十出头的雏子，还想跟我们东家谈生意？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着他看了一眼店门小二使了个眼色。
江云不置可否，伸手示意小二稍等，随即将手中红糖掐出一小块递了过去。
掌柜瞥了他一眼，接过看了些许，“此乃何物？”
江云微微一笑，又掐了一小块放到嘴中，掌柜见状犹豫片刻后，将那小块红糖放到口中。
红糖入口即化，香甜之感传遍口腔之内。
“这…这…”
“不知现在可否叫你们老板出来一谈了？”
掌柜面色一正，没了刚才的不屑，冲着店门口的小二喊道：“三子，你看着店铺。”说着，他看向江云抱拳道，“公子，刚才有无礼之处还望见谅，请随我来。”
江云不急不缓的跟着掌柜前行，一路穿过了不少巷子，终于是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外停下。
苏府。
江云望着府门前的两个大字，不由一笑，看来这商号的东家倒是个甩手掌柜，平时都是宅在家里啊。
掌柜上前去跟看门的二人说了几句后，将江云领进了府中。
“公子请稍等片刻。”掌柜说着，就是朝着后院走去。
江云四周打量一眼后，走到一旁坐下。
忙碌了一日，觉得有些困倦，江云就这么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
“嘶~”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微风掠过，江云不由打了个冷颤。
“公子醒了？”
江云一惊，整个身子都不由抖了一下，“谁！”
偏头看见上座旁站着一名丫鬟和领他前来的掌柜，座位上坐着一名身着华服的美妇。
“公子，这位是苏夫人，苏氏商号的东家。”
苏夫人起身，微微欠身，“先前见公子睡得真香，妾身倒是不忍打扰，听吴掌柜说你是来谈生意的？”
江云急忙起身，耳根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什么，刚才实在是困了，这才睡着了，不好意思啊。”
他可是知道，现在算是双方谈合约的重要时候，让投资方干等着看自己睡觉，这算什么？
“公子说话倒是风趣，给公子沏茶。”苏夫人微微一笑，看了眼身旁丫鬟说道。
江云抿了口茶看向苏夫人，顿时一惊。
先前睡得迷糊没看清，现在清醒了，看清楚苏夫人的样貌后，有些愣神，不过却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多么的倾国倾城。
他母亲生他妹妹的时候难产而死，眼前之人，跟他母亲长得至少有六七分相似，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态。
苏夫人见愣神中的江云，有些不解，出声道：“不知公子贵姓？”
数息后，苏夫人见江云没有回话，又道： “公子既然不便透露大名，那我们来谈谈你口中的生意吧。”
“对对对，谈生意，谈生意…”江云猛晃几下脑袋，回过神来，随即抱拳道，“哦，我叫江云。”
江云说着就在怀中掏了起来，却是没有掏出一物，左顾右盼后却是发现已经不知何时掉落在椅子上了，捡起递向苏夫人，“夫人，请过目。”
一个丫鬟上前接过后放到苏夫人桌前。
苏夫人打开看了些许后问道：“敢问公子此乃何物？”
“红糖和沙糖，夫人可以尝尝。”?


 第六章达成协议

苏夫人犹豫起来，周掌柜俯身在其耳旁低语了几句后，苏夫人看向丫鬟点了点头。
丫鬟见状，走到一旁取来一个小勺，挖取少许红糖后，递了过去。
苏夫人接过尝了一口后，眼中放光，随即看向那一小堆沙糖，这次她自己亲手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勺放到口中，满脸不可置信。
“这前者呈红褐色，闻起来清香扑鼻，入口即化，虽有一丝焦苦之味，但大都被其香甜之味掩盖，后者则粒粒分明，看似跟盐相似，却是比之前者更甜，而且竟尝不出丝毫杂味。”
“苏夫人你这舌头练过吧，评价起来这么专业的。”
周掌柜突然自豪道：“哼，那是自然，我们商号主要售卖的就是粮油，现在市面上的米面夫人一尝就能知道是何地产的。”
“我靠，这么牛逼？”
“我靠？牛逼？”苏夫人一愣。
“就是…意思就是哇，苏夫人果然厉害。”江云急忙解释。
“呵呵，江公子言谈真是风趣，那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这么一块的成本是多少？”
“成本嘛，夫人手中的红糖与沙糖一共花费一钱银子，不过仍可精进，精进之后，一钱的成本可以提炼出红糖，沙糖各一斤多，不过沙糖在制作上要复杂一些。”
“一钱银子…”苏夫人闻言思索起来。
江云见状又道：“现在因原料的问题，成本稍贵一些，不过想必不久，成本可能降至少一半左右，但不论如何，都有利润可言。”
“这二者虽起初尝起来新鲜，特别是这沙糖，食多了也会腻，怕是并没公子想的那般好贩卖。”
江云微微摇头，“苏夫人，你这说的，我既然知道提炼之法，也自然知道怎么使用，而且想必类似的‘糖’你也早就知道其作用，只是有的只是蔗糖和石糖，通常只有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能享用。”
江云说话间看了故意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
苏夫人尴尬一笑，“那这红糖呢？”
“红糖大可直接食用，应该十分讨那些孩童的喜欢，而且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至于方法谈成之后我大可告诉你，而且这红糖可更有一个对你们女子的妙用…”
江云说着，走到苏夫人跟前，看向周掌柜，“那什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点那什么，你还是退后点好。”
“我退后？我…”没等周掌柜说完，却是看到苏夫人正瞪着自己，急忙后退到门外等候。
江云见状，凑到苏夫人耳边，轻声道：“这红糖配上生姜最好再加上红枣一同熬制…”
江云虽说声音极小，但丫鬟毕竟也在身旁，自然也是听到。
二人听到江云的话语后，都是面红耳赤起来。
“你这小生，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苏夫人有些羞涩的骂道。
江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苏夫人，咱们言归正传，这生意…”
“咳…”苏夫人轻咳一声，面色一正，“那不知江公子手中的配方要卖多少银子？”
江云微微摇头。
苏夫人柳眉微皱，“怎么？公子的意思是不卖？那你来谈什么生意？戏弄妾身不成？”
“呵呵，苏夫人误会了，生意照谈，只不过这谈法给改改。”
苏夫人仍是有些不喜，一语不发，静待江云继续。
江云微微一笑，“配方虽说不卖，但我可以免费提供，但是提炼之法嘛，毕竟是在下给的，所以我需要占技术股。”
“技术股？何谓技术股？”苏夫人一愣，就连门外的周掌柜听闻这生僻之词，也是走了进来。
江云一拍额头，“哎呀，习惯了，家乡话，家乡话，就是说，我提供提炼的方法和日后的改进，而你们商号则提供成本和平台，到时候我们福祸相依，盈利大家分，亏损大家一起抗。”
周掌柜不屑一笑，“呵呵，整个江陵城姓江的大户就没几家，我也都认识，可没听闻哪户人家有叫江云的公子，想必你也只是个寻常百姓，若是亏损了你拿什么来抗？”
江云瞥了周掌柜一眼，随即看向苏夫人，“苏夫人，我话虽如此说，但您也应该是精通商贾之人，这红白二糖是否会有亏损，想必您也应该算得清楚。”
苏夫人眉毛微挑，她自然知道，这糖若是真能量产，那一定是供不应求，绝对不会出现亏损一说。
“那这盈余的利润公子觉得又该怎么分呢？”
“苏夫人既要出银子，又得在你们商号售卖，自然是占大头，我就要三成。”
“三成？公子此言当真？”
江云一愣，这是开低了不成？不过以他的性子，话已出口倒是不会改口，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在下有几个条件，夫人若是应允，那此事就算成了。”
“江公子但说无妨。”
“第一，这糖到时候最大的买家一定是平民百姓，我们虽说都是商人，但凡是都得有个度，前期我不管，但他日普及了之后，咱们不能定价太高，最好利润不要控制在五成左右。”
苏夫人看向江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赞赏，“这点我答应。”
“第二，我们双方是合作关系，必须立下凭据，而且我不受任何人管制，即便是夫人您。”江云话音一顿，“不过夫人放心，苏某定然不会做出有损盈利之事。”
苏夫人本眉头微皱，在听到江云后面的话后，思考片刻也是点了点头，“依你。”
江云憨笑起来，“至于这第三点嘛…实不相瞒，苏某并不是江陵城的人，远来他乡，现在居无定所的。”江云说到此处看了外面，“苏某见贵府倒是挺大的，不知道有没有空余的客房什么的…”
江云见苏夫人有些愣住，急忙又道：“那什么，苏夫人不要误会，只是在贵府中，到时候商量起一些主要事情之时也方便，若是没有客房，柴房也行，而且我到时候我也可以支付一定的房钱。”
苏夫人突然展颜一笑，“公子条件一个比一个难，妾身还以为这第三点会怎样呢。”苏夫人看向身旁丫鬟，“小玉，西厢房不是还有两间空房吗？你去差人收拾一间给江公子。”
“可是夫人，西厢房是…”
“无妨，虽说初见江公子，但人品秉性应是不错。”
江云虽不明对方意思，仍是嘿嘿一笑，“嘿嘿，那是自然，我的人品杠杠的，夫人放心。”
苏夫人站起身来，看向江云欠身道：“江公子，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明日再详谈吧，而且今日厢房怕是收拾不出来了。”
“没事儿，那便不打扰了。”
“周掌柜，你差两人送送江公子。”
江云抱拳谢过，告辞而去。


 第七章合契

翌日，江云拿着两个馒头一边吃着一边朝着苏家府邸而去。
看着人来人往的身影，江云仍是不太习惯，不是不习惯古装服饰，只是不习惯眼前几个朝代服饰一起浮现在眼前的景象。
苏府离江云居住的客栈也不算远，两个馒头的时间刚好走到。
“站住！”
江云正欲踏门而入却是被门口的两名护卫拦住。
“二位，昨日周掌柜刚带我进去过，不是才见过？”
二人相视一眼后，都是摇了摇头。
江云无奈一笑，“不是，我说兄弟，你们记性这么差的？那算了，就劳烦二位兄弟前去通报一声，就说江云求见。”
左手门卫闻言，伸手在身前晃了晃。
江云一愣，这是在要钱？不给钱就不通报？
那门卫见江云半天没有动静，不屑一笑，“苏府是私宅，你若仍要硬闯，就莫怪我二人将你送去官府查办。”
右手门卫却是冷哼一声道：“哼，每日来此想要攀附之人何止双手之数？要是每人都要我二人去通报，那我们一天不得跑断腿？”
这种感觉让江云有种似曾相识，心中不由生起了一丝怒意，“二位兄弟，这不是你们分内职责所在？你们这样不怕失业丢了饭碗吗？”
“职责？我呸！而且我二人的饭碗还用不着你担心，滚！”
二人说着就欲拿起棍棒打向江云。
“何事喧哗？”
“李管事，此人想闯府邸。”二人急忙停下，躬身道。
被称作李管事的中老年男子看了江云一眼，抱拳问道：“不知公子是？”
“江云。”
李管事目露思索，片刻后急忙上前，“可是昨日傍晚之时前来与夫人商谈生意的江云江公子？”
江云微微点头。
李管事见江云点头，瞪了二人一眼，随即恭声道：“江公子请随我来。”
“江公子，今早夫人就吩咐过了，近日会有一位名为江云的公子前来，叫我一定以贵客礼待，那护卫不知，还望莫怪。”
“没事儿，我还没那么小气会跟他们计较。”
江云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可仍是有些不舒坦，他还真就这么小气。
人不论贵贱，他最恨的就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何况是狗仗人势之辈。
昨日前来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不过江云仍是感觉到这苏府的庞大，现在四处打望看去，却是远比他想的还要大上些许，这光是一个别院就比他家的别墅大上倍余。
“夫人，江公子到了。”
苏夫人闻言，将手中之物放下，上前走到江云丈许外之处微微欠身，“江公子，有礼了。”
江云呵呵一笑，“呵呵，夫人有礼，不过以后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每天都这样你礼过来，我礼过去的，多麻烦啊，要不就省了？”
苏夫人一愣，随即笑道：“既然公子嫌麻烦，那日后就省去了吧。”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那咱们继续谈吧？”
“江公子里面请，早就等候多时了。”
“我这一早可就赶来了，这还不能等，昨日可是你下的逐客令…”江云嘴中喃喃。
声音虽小，却也被苏夫人听到耳中，不由尴尬一笑，“江公子，你昨日说要立下凭据，你看如此可好？”
苏夫人说到最后看了眼身旁丫鬟。
丫鬟显然是跟了夫人已久，心领神会，将苏夫人身旁桌上的一纸契约拿起递向江云。
江云拿起看了起来，虽说许多都是些繁体字，但他身为华人，自带着简繁转换的传说技能，看懂自然也不算难事。
看完之后，江云却是笑道：“夫人，先前在下提出的条件倒是包含其中，但是这么个写法怕是有些不妥吧？”
“哦？不知有何不妥？”
“苏夫人，这一纸契约只说：‘若是任何一方违背其上任意一条，则此约作废。’可苏夫人，咱们之间的合作可不比寻常，到时候要是您反悔了，不但没有任何损失不说，更是拿到了在下的提炼之法，而到时候我可就一无所有了。”
苏夫人一愣，随即也是有些失态，“倒是，妾身倒是把此事给忽略了，小玉，拿过来我加上。”
江云见状双眼微眯，他本以为对方是有意而为之，可刚才苏夫人说话之时，他一直注视着对方的神情，他不觉得对方是故作姿态。
“苏夫人，这就不用了，夫人昨日说：‘虽说初见江公子，但人品秉性应是不错。’夫人既然相信在下，那在下也对苏夫人在经商上的诚信也没有怀疑，这便签了吧。”
江云说着，也不等对方说话，直接走到一旁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只有一张？”
丫鬟闻言，又是将另一张拿起，递了过去，同时将江云签好的递给了苏夫人。
印好手印之后，苏夫人却是看向江云，“江公子可有私章？”
“私章？没有。”
“没有也无妨，有手印即可，可否将公子手中契约借于妾身些许？”
江云倒是没有在意，递了过去。
只见苏夫人将两张契约合在一起，随即拿出一枚印章在相交之处印了上去。
印章抬起，两个红色大字印于其上：苏合。
江云一懵，上前看了一眼后，将二纸分开，又是合上，随即哈哈一笑，“哈哈哈…这法子好啊，‘苏家合同’，合上一看就能分真假，防止伪造，你们古代人挺聪明嘛。”
“这合契章也有些些许年头了，江公子何出此言？”
“不用在意，行了，事不宜迟，干正事吧，能叫两个跑腿的来不？”
苏夫人面色一正看向身旁之人，“李管事，你去把府中所有丫鬟，家丁，还有旁边作坊中的伙计都叫到院中来。”
李管事闻言点头告退。
江云和苏夫人又是对经商之道聊了起来。
…
“江公子虽年纪轻轻，见识却是不凡。”
“都是跟我爸…跟我爹学的，你可别这么夸我。”江云摆手道。
此时，李管事走了进来，“夫人，除了有事外出之人，所有人都到齐了。”
苏夫人闻言，站起身子，“江公子，请吧。”
江云起身跟了上去。
院中此刻已经站满了男女老少，江云一眼看去，起码也得有个四五十人。


 第八章豪赌

苏夫人上前看向众人朗声道：“这位江公子，是我苏家贵客，你们皆需礼待，除了我贴身丫鬟小玉之外，都要听从他的吩咐，可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苏夫人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江风轻声道：“江公子，话虽如此，可你也可别忘了定下的规矩。”
“那是自然。”江云点头道。
苏夫人口中的规矩，则是他曾和苏夫人达成协议，他不受任何人管束，关于制糖也必须听他的，但是对家仆只得吩咐有关制糖之事，家仆是苏家家仆，自然不能什么都听江云的，对于此，江云倒是没有反对，欣然接受。
“你有什么，尽可吩咐他们去做。”
江云闻言，对着众人抱拳道：“诸位，相逢即是缘，在我这没有什么主仆之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不过有些事情，以在下一人之力怕是无法完成，到时候就得仰仗各位了。”
众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没有说话。
苏夫人哑然一笑，“江公子，你这一来就是笼络人心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江云谦虚间，突然看向两名男子，微微一笑，走了上去。
“二位，现在可认得在下了？”
这二人正是先前拦着江云不让他进府的两名护院，此刻二人脚突然一软跪倒在地。
“江公子，先前是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两兄弟上有老下有小，除了看家护院也没有其他本事，还请江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辞退我们。”
“怎么回事？”苏夫人柳眉一皱。
李管事见状，将先前这二人和江云间的发生的那些小摩擦讲给了苏夫人听。
“原来如此。”苏夫人微微点头，随即走上前去，“江公子，你…”
江云伸手将苏夫人的话语打断，“苏夫人，你先让其他人退下吧。”
江云再次看向二人，“你们看的是苏家大门，来往宾客都会经你二人眼皮之下，可你二人却是以势力识人。
“苏家是经商之家，不乏有着前来商谈生意的人士，可若全被你二人拒之门外，到时候苏家错失了商机，损失是否该由你二人承担？”
江云说完之后深呼口气，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出自自己之口。
二人听完之后，仍是跪在那里，却是一语不发，手脚发抖。
苏夫人听完江云说的话后，也是愣在了那里。
半晌后，江云轻叹口气，“哎，人都会犯错，这事等会再说，你二人去城南外二里左右，那里有一处石灶，你们把那里的东西都搬回来。”
二人相视一眼，随即立马点头，“公子稍等，我二人去去就回。”
说着就是朝外跑去。
江云走到苏夫人身前，“苏夫人，你家的工厂在哪？”
“工厂？”苏夫人一愣。
“作坊，我是说你家的作坊在哪，最好越是隐蔽越好。”
“隐蔽？”苏夫人虽有些不解，想了想道：“作坊都谈不上隐蔽，不过有一处闲置的作坊，那里没什么人往来，虽不隐蔽，但也十分偏僻。”
“那就那里了。”江云微微点头，随即看向苏夫人有些歉意的道，“苏夫人，之前还有些风险没跟你说过。”
苏夫人闻言一愣。
江云也不墨迹，“苏夫人，你也是经商之人，或许已经想到了，这糖的生意虽说能做长久，但只有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有可观的利润。”
“公子此言何意？”苏夫人有些不解。
“这炼糖的方法也谈不上难，印度…”
江云想了想，改口道：“西域的人应该早就有了炼制的办法，想必再隔不久也会流入，而且即便不会流入，糖日后也会是生活所需，其他商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炼糖的办法，甚至那些当官的也会参一脚，强行让我们交出炼糖之法。”
苏夫人听到江云的话后，柳眉紧锁，她先前的确没有考虑这一点，现在想来，倒的确是有些风险，“那公子为何现在才讲明？”
江云知道对方心中的顾虑，笑道：“即便如此，我先前就说了，不管如何，这糖都会盈利，只是多少的问题，而且据我所知，苏家现在不比以往，若是还止步不前，怕是再过不久，江陵城中就不会再有苏氏商号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苏夫人柳眉邹得更紧。
“误会了，我只是把该说的说出来，而且苏夫人大可放心，能让苏家赚钱的办法多得去了，我可不止是只有一个炼糖之法。”
江云话音一顿，声音中豪气万丈，“不是我年少轻狂，即便不是唐朝第一，但是我也敢保证，只要有我在，日后苏家商号的名声定会响彻整个新唐。”
苏夫人虽不像那些老翁般活得久，但也阅人无数，她从江云身上看到的不是自大轻狂，有的，只是无比的自信。
江云见对方神情略有缓和，又道：“苏夫人，这江陵城中商号众多，比你们苏氏大的也有不少，我之所以选你们，无外乎两点，其一就是因为你们的处境。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们苏氏在外面的名声极好，想必日后如果我让你们翻身，你们也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行径。”
“那是自然，我们苏家有仇必报，有恩也必然会涌泉相报。”
虽说她不知道江云的自信从何而来，但她心里也知道，正如江云所说，如果苏氏商号若再不想办法的话，怕是再用不了两三载就会破产。
当初她接管苏氏商号之时，就因为她是一个妇人，就有不少流言蜚语，她是真的不想苏氏商号在她手里没落。
而且这红糖和沙糖不管日后如何，但现在若跟对方合作，那便只有苏家能生产，至少在最初的数月里会盈利不少，不管怎么?说，对她而言都只有好处。
心中权衡了利弊，苏夫人眉间逐渐舒展开来，轻叹口气道：“哎，既如此，那我便在你身上赌一把。”
江云呵呵一笑，“放心，你这一赌，可是豪赌，而且是必胜的豪赌。”
“豪赌吗…”苏夫人双眼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九章对弈

随后，江云让苏夫人弄些地，大量的种植甘蔗，这样可以减少成本，又跟着去了那处偏僻的作坊。
起初苏夫人不知为何对方会说越是隐蔽越好，可在听江云说了风险后，甚至比起江云都要担心，便挑选了十几名跟了苏家数十年信得过的伙计。
江云又是让人将作坊完全隔离出来，将那十几人分成了三组，其中一组负责采买甘蔗和榨汁，一组负责熬制红糖，最后一组负责制沙糖。
虽说谈不上完美，但也算是有了些保险。
做完一切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江云跟着一个丫鬟去到西厢房自己的住处。
房间比之江云之前住的客栈客房不知好上了多少倍，甚至比他原本生活时代的住处都要好上几分。
“你是谁？”
就在江云感叹房间之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江云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看似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二小姐，这位是苏家的客人，今天开始就住这里了。”
小姑娘闻言走上前，围着江云边走边打量起来，随即冲着一旁的丫鬟喊道：“西厢房只有我和大姐，怎么让个大叔住进来了？你让他出去！”
“这…二小姐，这是夫人决定的。”那丫鬟的样子，显然有些惧怕眼前的小姑娘。
江云嘴角不由抽搐些许，弯腰笑道：“什么大叔，乖，叫哥哥，哥哥给你糖吃。”
那小姑娘俏眉一皱，“不但是个大叔，还是个怪叔叔。”说着，突然噘起小嘴一脚踢向江云，然后朝一处走去，嘴中还嘟囔着，“我找娘亲去，让娘亲赶他走，哼！”
江云揉了揉被踢的小腿，看向那远去背影，“这熊孩子是谁？”
“江公子，她是苏家二小姐，苏寒依。”
江云微微点头，原来是苏家小姐，肯定是娇生惯养惯了，才能这般。
转眼间江云来到这新唐已经一月有余。
在这段时间，江云对炼糖的方法也做了些许精进，在地五日时，那些伙计提炼出的红糖和沙糖就已经完全符合了江云的要求。
但是江云却只让他们提炼存货，并没有拿到市面上售卖。
苏夫人也是精通商贾之人，没用多久就明白了江云的用意，这糖越早出现在世面上，那么其他商号就会越早发觉，从而想方设法弄到提炼的办法，到时候竞争力大了，他们的盈利自然会下降。
“这江云看来果然不简单，即便是我，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可是夫人在听他说了存货之后，就想通了原由，可不比他差。”她身旁的丫鬟突然不服气道。
苏夫人闻言摇了摇头，“你们觉得我精通商贾，不过却大都是纸上谈兵，这都是月儿想出来的。”
“大小姐想到的？”
苏夫人点了点头，“不提这个，江公子现在在哪？”
“不知，只知道他出去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并没有说去哪。”丫鬟说到此处话音一顿，“夫人，这江公子除了开始的几天有些上心，但是自那之后就是不闻不问，整天游手好闲的，您是不是出言管管？”
“当初有约定，他不受任何人管制，而且关于提炼出的糖，我每天都去看了，从质量上而言，已经是不错，就由着他吧。”
苏夫人说着，将桌上的信封拿起，“你差人将信送去给小叔，江陵虽大，但人口也是有限，而且小叔所在的邕州也适合甘蔗种植。”
“嗯，我这就叫人给二老爷送去。”
…
江陵城南一处湖边亭中。
“老先生，我又来了。”
老者将鱼竿放到一旁，走到石凳上坐下，“小友，你我二人对弈足半月有余，却是不分胜负，今日该哪样来着？”
江云笑道：“不分胜负那是老先生您让着我呢，昨日围棋，今日该象棋了。”
老者听到象棋后，眼皮不由一抖，“老夫可没让着你，反倒是你，每次都让老夫先手，那老夫便开始了。”老者说着，双眼一闭，思考些许后，轻声道，“炮二平五。”
当中炮，屡见不鲜，江云没有丝毫犹豫，“马八进七。”
“马二进三。”
“车九平八。”
…
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
江云三好，其中最痴迷的就是军事，是个十足的军事迷，而其次就是游戏了，但却并不只是什么网游RPG什么的，不管什么游戏，他几乎都玩了些许，其中益智类的无疑玩得最多。
所谓下棋就跟打仗一样，因此围棋，国际象棋，象棋之类的他是玩的最多的，对付大师级的电脑早就可以做到必胜，甚至在网上跟不少知名的大师对弈，也是没怎么吃亏。
而他和老者在这半月间，几乎每天都会下上一局，围棋象棋轮流着来。
石桌本就是围棋棋盘，可下象棋的时候，就会像这般下盲棋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
老者眉头紧锁，“炮五平四…不不不，马四退三。”
江云微微一笑，睁开双眼，“马五进四，您输了。”
老者双眼仍是紧闭，片刻后轻叹口气，睁开双眼，“哎，围棋老夫尚胜你一筹，可这象棋除了最初胜你一局，平两局之后，完全不是你对手啊。”
老者说着，看向身旁，“记好了？”
“记好了。”中年男子说着，将手中的纸递给老者。
老者拿到手中看了些许，随即看向江云，“说吧，愿赌服输，这次要什么。”
江云喝了口茶，摆手道：“算了吧，虽说从开始我们便有了约定，可我来这也是无聊，想跟您下棋罢了。”
“你也说了是约定，便不能反悔，老夫也是愿赌服输，况且这段时间你输得次数可比我多，你可是输了不少东西了。”
江云闻言也不再坚持，在对方身上打量起来。
他二人之前约定是，每次胜方可以在对方身上随意选取一物当作战利品。
江云突然看向对方腰间的一块玉佩，“我原本就不是为了这些东西来的，那玉佩虽看似平凡，但他一直都戴在身上，对他应该重要，说不定选了，老先生就会反悔，便将这约定作废，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
这般想着，江云指向老者腰间，“那这次就要这玉佩了吧。”
老者闻言，面色突然一变，他身旁的中年男子突然将腰间佩刀拔出，直指江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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