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江心向明月》 想要一张推荐票 所有数据都已调整完毕,我开始预压扳机,整整三分钟,我终于扣动了扳机,从狙击镜里看到子弹穿过那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次的任务还算顺利,刚想对着麦克风传讯任务完成,意外却发生了。一发子弹穿过两千三百米砸在了我身下的墙上,仅仅离我十多公分,碎石子溅射起来,擦破了我的脸。我骇然发现,原本我一直以为的狙击目标仅仅只是对面用来勾引我开枪的目标,那是个假体! 我瞬间慌了,一个翻越,换了个位置把头埋了下去 。久久没敢抬头,对面的枪手也因为没击中也马上选择了变换位置,躲避了起来,我们双方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都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露出脑袋。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正瞄准着自己的脑袋的上方。 中午的太阳格外的鲜艳,是的,就是鲜艳,像花朵开到最盛放的时候,也是最美的时候。最鲜艳的太阳,也是一天中炙热的时候。谁也不敢动,我趴着的地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太阳像个烤炉一样炙烤着大地,而高层建筑的天台则更加热烈的拥抱着太阳的温暖。只是对我不太友善,相信对面也是。 终于忍不住的我们再一次的选择了默契,几乎同时,我们两都据起枪冒出了脑袋,两人在同时发现对方冒出了头,同时开枪,也同时没有击中。因为过于仓促,完全没有时间调整呼吸节奏,他的子弹嵌入了离我五六米的墙上, 我的子弹直接没入了他七八米外的墙里。 我们再一次展示了默契,时间又一次陷入寂静。我开始与天上的太阳较起劲,你尽管晒,叫一声热算我输。正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的时候,突然发现嵌在墙上的弹头,我发现这是颗强弩之末的7.62子弹。对面的枪械不是反器材枪械!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成立了,我估计着这子弹的威力,就算他能击中我,未必能穿透我的防弹衣,毕竟距离实在太远,他的枪不行。 他的枪不行,他的枪不行,这个念头在我心中徘徊,我终于下定决心跟他赌一把,赌注就是互相的小命,我输了我死,他输了他死,何况我还占着枪械的优势,赢面比他大些。 打定了赌注的我,突然据枪起身,神奇的是对面也特么的同时冒出了头,我从狙击镜里看见了他满头的汗水,和惊恐万状的表情,我是直接站了起来,所以暴露的身体比他露个脑袋要多的多,他直接选择射击目标更大些的胸口,而我就只能射击他的头部。 砰的一声,我在狙击镜里看着子弹飞过去,穿透了他的头,而几乎同时,我的胸口也是突然剧痛,低下头看了看 冲锋衣的心脏位置开了一个小洞,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按下了麦克风:“敌方狙击手已击毙”便晕过去。在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以为我我已经死了,因为我也没听说过被击中心脏有活下来的人,就像被挖了心的比干问卖菜阿姨的那句:“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呢”? 确实是上天眷顾,我猜对了,他的子弹飞过这么长的距离,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强弩之末尚能穿素缟。有时候,人的身体就脆弱的和素缟一样。再幸运的是队友们的行动非常顺利,才在迅速完成任务后发现没有归队的我,差一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天台。队友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以为我已经死了。说我那张脸就和死人一模一样,加上又是心脏中弹,要不是穿山甲不甘心的摸了一下我的颈脉,我怕我没死也会流血流死,尽管当时我的血已经自行止住了。 我被抢救进当地最好的医院,他们国家的一号亲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英雄救活。他们医院的主治医生和医学院的教授全部被叫来会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我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之前仅仅只是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打了一针肾上腺激素以外,没做任何措施,连子弹都还在嵌在心脏的缝隙里。 我伤情奇迹般的好好起来后,我被接回了国内,在国内最好的专家哪里,依旧没人有把握敢给我做这个手术,失败率实在太高了,子弹和心脏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谁要子弹离开,心脏就不答应。后来给我的伤口使用抗生素,破伤风针和高效可以直接溶解的超级蛋**,三个月后,我奇迹般的活蹦乱跳起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非人类。 讲完这些我才发现苏些儿将车停在了基地入口的外面,听的发了呆,眼神里充满崇敬和很多复杂的光芒,以至于我问起现在几点了,苏些儿还没有反应。半晌才吖了一声,抬手一看表凌晨两点了!宿舍回不去了,因为没有报备今天会这么晚回来,以为取了药就能回来的。 我说:“那没办法了,这荒郊野岭的,就在车里对付一晚上吧。我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苏些儿说:“你睡后面吧,后面宽敞点,我睡前面”,还半开玩笑的说:“只要你不怕我半夜强上你,你就该相信我”。苏些儿乖巧的应了一声,下车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抱着我的衣服,看着我发呆。我没有发现苏些儿的眼神有变化,不再戒备我,不,不只是不再戒备,而是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第一章我本将心向明月 我也想给你们来个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式的一个开头,可最后我发现我没有行刑队的枪口可以面对,我也就不能想起多年以前曾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肯定我的父亲是否也带我去参观过什么冰块。 如果参观了冰块都可以当做一个叙事小说来写,那么我的故事也很多…… 迄今为止,我的脑袋里还回响着李寻义的断喝:“江心,不要啊!”可是这并没能阻止我的满腔怒火。那时候的我浑身杀气,怒不可遏。八极崩下,这个必须活着带回的任务目标,凶狠狡猾的暴徒,我把他的脑袋打爆了。处分是留队查看,半年后我自己脱下了军装。一切都可以解释。故事与事故仅仅只是倒过来读而已。 我叫江心,刚满26,出生于我国西南中部的一个小镇。我曾是这个小镇的骄傲,现在整个小镇都觉得我傲娇。政治最高峰是加入了少先队员,担任过最高的职务是班委劳动委员。 26岁,我看起来得有三十多险险四十的样子,呵!这有赖于我不修边幅的外形,蓄着半尺长饱经风霜的山羊胡,胡渣子稀稀拉拉的扎在唇边,一双小眼事故沧桑。头发枯糙,如稻草一般,却如怒放的生命一样违背常理的疯狂生长。 我也懒得去剪掉,任由它们遮住我原本的面貌。一身的破衣烂衫也已经辨不清颜色和本来的样子,在裤脚处开出惹人注目的碎条花朵。大风起兮云飞扬,安的裤脚兮四飘荡。我现在的外形是挺得罪人的,衣衫褴褛来形容我并不为过。乞丐见了我也够呛叫我声长老。肉体被禁锢,灵魂却飘向远方,飘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该去寻找,可惜我找不到。 我有个忌讳。在夜晚不敢抬头望天,夜晚的天空只有两种东西,那就是星星与明月,对的,就是明月让我不敢抬头望天。我怕我会再次精神崩溃,我患有无药可治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的名字叫明月。 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我的脑子里循环往复的出现,故事播放了一遍,又会在脑海里再倒带一遍。 我怕记起明月和我分别时候她的笑容,我怕记起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看,那就是我,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看不见对方的时候,你抬头看天,就当做看见我一样”。 我不忍提起任何关于她的一切,尤其是不愿见天上的那轮月亮,冰冷,又遥远的月亮。无论我在任何时候看见它都会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呼吸都痛。 内心里倒进了一锅麻辣烫,既是沸腾,又是难过煎熬,煎板油一样的煎熬。命运就是把我当煎鱼一样,一面煎好翻过来一面接着煎,直到体无完肤。我有心墙无法逾越。我知道,我的心墙叫明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天我耿川告诉我明月变成了一只蝴蝶飞走了,可我明明只看见硝烟弥漫的袭击现场,用白布遮挡着的担架。 谁都知道,那样惨烈的爆炸轰炸下,不可能有生存的可能,不可能的,我有何能耐从死神的手上把明月夺回来?耿川也只是不想让我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才这样告诉我。可谁也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天人相隔是最远的距离,是最绝情最无可挽留的分手。我近乎在一瞬间想起,记忆碎片汹涌澎湃,无情的涌来。仿佛过了几万年,当我们都成了一捧黄土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你说看不见你的时候,看见天上的月亮就是你。 我想起了刚认识明月的时候,那时我刚上初一,作为插班生空降到我们班的她,青涩害羞的模样。我想起她最爱唱的歌了,是一位死去多年的女歌手唱的《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听得痴迷到以为我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都是在这首歌中度过的。 我记起了她暑假来我工作的地方说要来我这里打暑假工,其实我知道,这哪里都是向着我来的。那个夜晚,人来人往的街头,那一个拥吻。 当兵前夕,电话里她的哭诉,质问我为何要去这么远的地方。那天我们一直说话说到手机自动关机。我想起了好多好多,耳边再度回旋起从十几年前那个班会的下午就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的歌声,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像是陷入昏迷的指令,我也开始昏迷不醒。 不知不觉我已泪如雨下,一辆警车呼啸着驶来,嘎的一脚刹车硬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甩着脑袋假装清醒的抹着不知道有还是无得眼泪,扒着桥洞边探出头,冲外边嚎着:“来啦!?就不用出门欢迎了吧?警官。 停在路边的警车车门缓缓打开,一只黑皮鞋白袜子的先伸了出来,随即另外一只也踏了出来,呼的站出个汉子,一米八几的样子,从皮鞋往上看去,警用常服裤子,再往上警用春秋常服。 我特别的注意着那肩膀上上个月还是一杠两花的警衔今天变戏法的多出来一颗花,我盯着多出来的那一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容我多打量,那人转身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雪花啤酒,动作迅捷,几下便要走到我跟前了。我还是那样扒着洞沿看着那张脸逐渐变大,这是一张马脸,一张不太规范的马脸。 之所以不太规范是因为这张马脸比正宗的马脸比起来又不是那么的马,和其他普通的脸比起来又比其他的脸要马一些。也就是要长一些。我看着这个年轻的过分的一级警司抱着啤酒箱子走来,终于不再扒着墙看着了,转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扒拉出一袋花生米。 拎着袋子甩了甩眉毛示意他就在外面的石桌上整。那石桌是建公园的施工队过路的时候掉在这里的,我把它立起来,就是想要个喝酒的地儿。 嘭的一声,雪花箱子带着里面的雪花瓶子落在了石桌上,随即那人的屁股也落在了石凳上,黑色的刑警大檐帽放在了一边,我一边拎着花生米袋子走着,一边斜眼盯着他肩膀上的警衔阴阳怪气的说着::哟,川哥,一个月不见,二级警司就换一级了啊,坐火箭飞的吗? 我一般不叫他川哥,只叫川,要揶揄他的时候才叫他川哥,他叫耿川,只比我大九个月,论关系,他是我的表哥,知己,和战友,也算是战友吧,他也在部队待过。 并且他当时在部队是下放的实习排长,就是刚从军校毕业的那种。耿川听我这么说正色辩驳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这么容易,我这个刚升的市分局局长可不是轻易来的,那是用命拼来的。远的不说,就说前天的劫持案吧,”耿川刚准备要起飞吹嘘,我赶紧摆手:“别,可别,打住,你的这些英雄事迹回去跟嫂子讲吧,来这儿是喝酒的。 我刻意把喝酒的声拖的很长,一边抠出一瓶啤酒,提溜着在手心里打了个转,右手握稳了,左手捏着瓶盖用劲儿一抠嘭的一声轻响,泡沫便伴随着麦香溢出。 第二章耿川 以耿川这种人来说,哦不,以耿川这种精英来说,是足够让人羡慕的。二十七岁的一级警司,听起来就很唬人了。 况且他还不是任的虚职,是正儿八经的一把手,前途不可限量。是挺招人嫉妒的一个家伙。 看着这个和一个等同叫花子的人喝酒喝的不亦乐乎的耿川,我想起我两小时候,那时候天还很蓝,水还很绿,他的脸还不那么长,至少,没有现在这么长。 那时候我小学四年级,耿川也小学四年级,不过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念书。耿川一直是被父辈当做榜样来教育我们这些后辈的例子,每逢教育我们的时候,开口必是一个耿川开头。 “你看看人家耿川,学习好,年年拿第一,你看看人家耿川多懂礼貌,,,,,,诸如此类”。而我恰恰相反,我是被用来当反面教材的。 每要告诫后辈必开口一个江心:“要好好学习啊,别学江心那样子,整天玩,那个学期不是垫底,要听话啊,别学江心那样胡闹,,,,,,亦诸如此类”。 造物主在创造世界的时候也一定想过两种性质完全不一样的物品靠近后会产生化学反应,互相影响。那个暑假我两就向上帝展示了当好孩子和坏孩子融合会有什么变化。 我们彼此都从对方身上吸收了营养,好的也有,坏的也有,不好不坏的也有。后来高考填写志愿耿川的一二三志愿填的全是军校。有资本的人才敢妄谈梦想。 耿川当然是非常容易的如愿以偿的去了他梦想的讲武堂。而我草草初中毕业便辍学外出打工,那年我十五岁,揣着三百块钱,去了远方,告别了父母,告别了耿川,还有明月,,,,,,,, 三巡酒过,似乎是同我一起陷入回忆的耿川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道:“江心,你不再好好考虑你的未来吗?就想一直这么沉沦下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明月知道……耿川话没有说出口,咽了口唾沫,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看着低下头正在研究石桌上的蚂蚁的我。 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蚂蚁正费力搬着从花生米上掉下的糖粒,对于它微末的身躯,这粒糖粒着实太大了。良久,直到蚂蚁与糖粒一起消失在我眼前,我才开口问到:“告诉我,谁干的。” 耿川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追究这些也没有了意义。我打断了耿川的话:“你当天可是亲自带人进去搜索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吧,我谢谢你。” 耿川是真的来火了,把塞在嘴里的酒瓶嘴一拔,怒不可遏的大吼:“跟你说了别问别问,你问也问不出个头绪来,这件事还在保密期间,我无法向你透露细节,除非你想让我进监狱”。 我抬头看着歇斯底里到眼圈发红的耿川,缓缓的道:“行了哎川儿哥,我现在不敢再提这件事了,你们真的残忍,明月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现在我的眼前就是一片灰色” 耿川接过我的话头嗤笑一声又无可奈何道:“灰色,白瞎你一身的武艺。红岩小组的江旋风,现在成了一个只知道吃饭睡觉的废物”。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振作起来啊?明月,你的人生就只有明月吗? 我嚯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外面停着的警车,语气分外平静的说:“你走吧,我也喝的差不多了”耿川似乎被我的逐客令气的不轻,一个你字急促发出又急促的收住了,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旋即又转身回来,拿起了他忘记拿走的大檐帽,扣上脑子,就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悠悠的传来一句话:“兄弟,要好自为之啊” 我全程默默的看着他走出去,打开车门,他又看了我一眼,扶了扶他腰间的配枪,我看见了,是一把九二式。随即不再停留钻进车里,启动了引擎离开了。 我有无数个难熬的夜,惶恐,不安,诸多负面情绪环绕,我不认为那个夜晚是最难熬的,因为我不确定是否下一个夜晚更加难熬,我想起了刚才那只蚂蚁,那只快被糖粒压扁却依旧在前行的蚂蚁,或许它是快乐的。而我是难过的,在这个凌晨。 2017年十月的一个凌晨,我一如往常的半靠在墙上,喝着所剩无几的啤酒,一瓶接一瓶,直到天边亮出了鱼肚白,世界光明了,我就该沉睡了。当极致的光明笼罩在这个世界的同时,极致的黑暗也潜伏待发,黑夜,使我不敢抬头望天,黑夜使我防备,我警戒着不存在的敌情。只有黎明,才能使我得以安睡。 第三章一场梦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通常我都会在下午才会醒来,耳边的喧嚣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似乎是在回忆,回忆梦,或者回忆像梦一样的过去。 记忆被触动,似乎是空气,阳光,或者是虚度的年华和沙发上的屁股印。四季循环往复不知疲累攒射着光阴,晨钟暮鼓似乎都一齐奏响。衬着汽车的轰鸣,飞机的轰鸣。 白天不会有灯红酒绿,我等着傍晚霓虹灯亮起。羊肉店老板追逐着从案板上挣脱的羔羊,马路边餐车老板招呼着过往的车夫司机,吃饭不?十元一份,吃饭不?十元一份活着的证据,买份盒饭来证明活着吧。 对啊,真他娘的好个恍然如梦,真实的如同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都发生过,我在这里,饮鸩止渴,如丧考妣。 望着外面还在叫卖活着的证据的快餐车老板,我一时还没有恢复清醒,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是古战场上冲杀的骑兵,这是一支永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团,骄傲的剑锋所向披靡。 有一天却不知原由的被敌人埋伏,在砍倒不知多少敌人后仅剩十几翼的我们,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丝毫没有怯意。 我的将军是个年轻壮硕的男人,他手持长戟苍然大笑笑声中充满不屈,錧带下的剑眉一挑颇为不屑的指着前面一个百人小队转身对我们说:“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天意,为了证明这不是我妄言,我一个人冲过去就能干掉他们。 不待我们回答,他便独自一人一骑冲锋过去,锐不可当,犹如天神下凡。像一头生活在草原称雄已久的雄狮,冲进了连象征性攻击武器的犄角都没有长出来的绵羊群里。 他冲过的人群丢盔弃甲,留下的一片空白里到处都是人头滚落,像极了一捧大颗的肉质玻璃珠抛向地面,四处滚动。约十分钟不到,将军用沾满鲜血的戟面拍马而回,从容淡定,他与他的战马毫发无伤。像是带着马儿去啃食初春的嫩草归来一般炫耀着他的武力。 我们都默不作声,因为我们都知道,包围我们的敌人何止十万,今天这里就是我们的埋骨之地无疑了。我骑在马背上望着得胜归来的将军略微抽搐的手臂,肩上扛着的大旗呼呼作响,是江东面吹过来的风,那么这个风就是西风了,这种时候我依旧有着闲心思胡思乱想。 我看着旗面上大大的项字,和风吹向的西面,那个方向的一个山坡上站着一个神情说不出是肃杀还是威严的中年男人。淡然的看着一人屠杀百人的大戏,似乎是厌倦了剧情的枯燥,举起手里的一青铜朴刀,大喝一声:“进”! 骤然四周鼓声雷动,漫山士兵齐齐的步子踏着和鼓声相同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围了上来,苍然悲怆的楚歌四起,声音震的山壁的细小岩石唰唰的直落。无比绝望的面对这种必死之局,杀到极限的我们自知够本了,竟纷纷垂刀而立,等着屠刀的落下。 将军像是在输掉朋友之间的赌约后放声大笑喊道:“天下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说完拔刀自刎。 这人挥刀自刎的力道远非常人可比,血都喷的比别人高,我看着那根粗壮的颈动脉在刀锋略过后像裂缝的自来水管一样喷撒着鲜血,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敌人疯狂的抢夺尸体好邀功,周围噗噗噗屠刀落下的声音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越来越近,一道白光如约而至,然后我就醒了。 惊异于怪梦,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了,起身往旁边的护城河走去。在河边洗了个脸,顺便瞻仰了下自己的尊容,由于实在不忍心,又回去桥洞拿上洗发水沐浴露在河里洗了个澡。 洗了澡的我看起来好多了,便转头去了古熙街广场,我平时没事还是喜欢去人群扎堆的地方,毕竟那桥洞底下白天过车的时候,那轰隆隆的汽车声实在让人受不了。在广场的南侧的木椅上坐下,无所事事。看着过路的路人,他们表情各不一样,有喜有悲,有的夸夸其谈有的沉默不语低头赶路,最多数的还是低着头划着手机。我听着他们的对话,猜测着他们的故事,沉浸其中。 就在我沉浸的时候,远处的人群里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呼:“抢劫呀,抢劫,我的包!”这一声惊呼如炸雷一般瞬间引起连锁反应,人群像躲瘟疫一样纷纷避开,原本略显拥挤的广场瞬间让开一条还算宽敞的路,这时候我才听见呜呜的摩托车油门声音,是飞车党的人。 我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心想别管闲事,可当摩托车刚要从我面前略过去的时候,我却抑制不住的赫然起身,气沉丹田,一把抓住如白马过隙的摩托车龙头,大喝一声,硬是把这辆时速在六十七码如同疯牛一般的摩托车连人带车给提起来又顺势抛了出去。那飞车党的贼人被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窍玲珑六窍飞天,倒也应了那句话,人在生死关头才会迸发超乎常人的潜力。 那贼人半空中诡异的一扭身躯,居然在即将飞出去的一瞬间踢出诡异的一脚,直奔我面门,我松开即将飞出去的摩托车,抬手格挡,只觉得手臂麻了一下,飞贼在踢出一脚后居然还能制空再踢出一脚连环腿。这一次我没有格挡,而是试图用右手抓住他的脚腕,却发现这人第二腿力道大的出奇,感情第一脚只是掩饰,是佯攻,第二腿才是杀招。 抓不成我瞬间改为拍,在他的腿和我的手之间嘭的炸了一声响,那是灰尘和空气在遭受强大压力后的物理现象,这人两脚踢出也不恋战人车分离后稳稳的落在了一边,惊魂未定之间哪里还敢逗留,这应该是确定我是一号牛逼人物,他毫不怀疑这个硬举起速度在六十码连车带人一起扔飞他的人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见势不对,风紧扯呼,车也不要了。我见他拔腿就溜,也跟着飞奔追了过去。现场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人群,和各色各样在做户外直播的主播,我完全没想到,第二天我就出名了,越传越玄乎,说在古熙街有个乞丐,有高深的武功,那天亲眼所见他隔空一把挡住开着汽车抢劫的飞车党,并连车带车上的两个人一起扔到了护城河里,现在公安正在打捞护城河里的车。这些我都不知道,现在我正追着那个飞贼,到了全市著名的胡同街。 第四章沈黑子万和 这等追逐,到了胡同街这种地形依旧没有减下多少,江心越追越犯嘀咕,这他娘的怎么突然冒出个这种怪胎。自从我在部队的一次二十公里武装越野比武中突破极限后,还是第一次碰到速度上的硬茬。 心里莫名烦躁,也想到兴许是自己把自己躺废了的缘故。江心不知道的是,他们现在的速度夸张到如同周星驰与包租婆。 烦躁慢慢转化为愤怒,我心里陡然火起,大喊一声你妹夫的,身形瞬间化为一道光影,前面跑着的飞车党正好转头看我,被吓的有些痴呆,瞳孔里瞬间出现一直大脚,在我的脚落在脸上的同时,他心里只冒出一句话:“这特么还是人吗?” 噗一声,是肉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跺脚跃上半空,想要借助重力来个千斤坠。摔的四仰八叉的飞车党趴在地上与时间赛跑般的急忙大喊::大侠饶命!我是沈部长派来的! 喊出了这句救命的话后,看着收了脚的我,飞车党才脸色惨白的擦了擦脸上混合着泥土的汗水。我一听沈部长这三个字,便立即收住了力道,就算在如此发力的半空也能自如的控制力量,这项技能我还得感谢我的营长岳武。 闲话不表。当我轻巧的落在那个人的面前,先是打量了他一番,脸色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皮肤白还是因为剧烈奔袭后被吓的,显的异于常人的苍白,一双眼睛被些许泪水打湿,鼻子下还有一抹剧烈奔跑产生的鼻涕,因为风的缘故,横向挂在了脸颊上。嘴角也有一丝血迹流到了下巴,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着还在地上拼命喘粗气的白脸飞贼,我打量的也差不多了,因为长期不怎么发音,我说话显得特别的干涩:“那个沈部长?”白脸飞贼顺了顺气,咬着牙说道:“当然是人武部的沈万和沈部长啊”我这才相信了他的话,走过去想要扶她起来说话,那人看我去扶他,翻了个直直的白眼,气还没有完全喘顺只好摆了下手说道:“别动!折了” 解放军第二医院,外科住院部,白脸飞贼被随后赶来救援的武警特警恭敬又憋着笑的请上了救护车,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场导演好的戏,白脸飞贼正是我市虎贲特警中队的中队长百军,绰号白无常。 我现在知道的信息只有三个,第一,这是场戏,并且不是沈部长安排的戏,第二就是他的身份,虎贲特警中队长,第三嘛,他的脸就是这么白。 我现在正坐在百军床架旁边的凳子上不知所错,他肋骨断了一根,只是当时他认为自己身上散架了,才没敢让我扶。病床上的百军看着手足无措的我,爽朗的一笑,漏出一排大白牙:“小子下手是真有点黑啊,我现在是上了点年纪,要换做十年前真要多领教领教两招”我哪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疑惑,一个虎贲军的中队长,干嘛要演戏来试我这个与乞丐无二的流浪汉,心里想着嘴里倒也想讨个心安:“哪里哪里,百队长也是神勇无比啊,不知何缘故劳烦百队长亲自出手?” 百军听我这么一说,苦笑一声道:“别谦虚了,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就不像年轻人了,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过分的谦虚就是另一种装逼。至于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再等等,老沈来了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门外面传来咆哮似得笑声,我看着墙缝那只被震落的蜘蛛撇了撇嘴,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硬邦邦的身影从外边进来,注目一看,正是人武部的沈部长,沈部长进来到立定,无不显示着一个字,硬,就是硬,他总给我一种我是一坨铁的感觉,因为这感觉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定下了,只有铁才又硬又黑。 他的黑也不是那么的黑,就是铜一样颜色。沈万和他的名字与他的行事作风完全相反,雷厉风行,看起来并不万和。他是我当兵的引路人,我竟一时间想起初见他的时候,在人武的院子里。等待体检,和最后临上火车皮准备出发去西北服役前才发现自己的编织外腰带丢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沈万和倒符合他名字的立马脱下自己的武装编织外腰带给了我,并挥手告别。 我与沈部长之间暂不做赘述。沈部长一进来我就条件反射的行了个举手礼,不知道是因为他一身的戎装还是他肩膀上的上校军衔影响,总之我理所应当的行了一个举手礼,他也随意又硬邦邦的回了一个。并用洪亮的声音对我说道:“你现在按规矩来说,还真归我管,你回来不是让你服预备役上士吗?预备役,归我管”最后又直接了当的对我说:“你先别走了啊,我找你有事” 随后转过头就猝不及防的对着百军哈哈大笑起来:“哦哈哈哈哈哈哈,白无常,你不信我的话,就是这个下场,叫你别搞了,当心把自己搞死,你偏不信,这江小子要没点本事,能被那位钦点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在说到那位的时候,沈万和还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百军也是苦笑不已的道:“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是你带上路的你就夸大其词了,我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然后又诺诺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试图为自己开脱:“我要再年轻十岁,,,,,”话也没说完,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再年轻十岁,自己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沈部长也没给百军多少机会再说下去,直接呛了过去:“别介,我让你再年轻二十岁,你都打不过,行了行了,不白话了,你好好养着吧,后面的任务计划里,你还是必须要在,我带他进去了”。 第五章秘密基地 跟着沈万和出了军医院,门口停靠着一辆迷彩的猎豹汽车。远远的看见驾驶位坐着一位中校,我意味莫名的看了沈万和一眼,心道这沈黑子就是一个上校人武部长,哪里来的臭屁威风敢使唤一位中校司机。 沈万和并没有看出我的所想,先是看了看我一身衣衫褴褛的装束,再看向我和女人一样长的头发,想说点什么,又笑摇了摇头,指了指车的后座,示意我坐后面去。我依照他的意思打开后车门,意外发现这车也暗藏玄机,车座里高端科技密集,居然还安装了国家最尖端的防护装备神盾系统,这种神盾系统我只在国家100周年的大阅兵上看见国家领导人的车上装有。 据说这种防护系统能够抵御吨小型原子聚变武器轰击,这种尖端设备什么时候普及到一个上校人武部长都能使用了。坐上车的后座,本想开口询问神盾系统的事,一时觉得现在问这种问题不适合时宜,便闭口不谈此事。 沈部长坐上副驾后淡淡的对主驾的中校说了句:“去基地”中校司机便毫不迟疑的发动引擎起步,车辆向着郊区驶去,一路风驰电擎,我从窗外看了看方向,是往西边市郊方向行进。城市的建筑逐渐稀少,我们的车追逐着一轮落日一路向西。 我从前面挡风玻璃的镜子里看到沈万和逐渐严肃的脸,半晌,我看见他也在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并开口说话:“我听耿川说你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最近一直在颓靡状态,这种心理障碍无法靠你自身进行跨越,你可能需要高科技的心理干预介入才行”。 我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了一下,因为声音的来源并不是前方副驾驶,而是直接进入到我的耳朵里。我看了看我头上改变声音传播介质的装备,更加好奇这个沈黑子的家底。我没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倒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认识耿川,我记得你应该不会知道我有个警察表哥吧?”沈万和倒也有耐性的解释道:“不记得我是你当兵入伍的领路人了?政审程序里就包括了你所有的社会关系,你有个刚从军校毕业在基层干实习排长的表哥我会不知道?再说了,我是干什么的,人武部,我在任期间那个从我们市出去的兵我不知道啊”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还没有来得及问他的目的,他却先一步再问我:“你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吗?”我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沈万和似乎实在埋怨自己说了句废话而翘了下上嘴唇,不无正色的告诉我:“是组织上有个特殊的任务点名要你参加。因为只有你和他们接触过,就是那群人,你不是和他们中的一个交过手吗?还让他跑了。我赫然一惊道:“是关于量子研究报告的案子吗?”沈万和沉声道:“他们最近可不安分啊”。 马上沈万和换上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砸吧了一下嘴接着说:“有人还真是看重你啊,非要拜托我先把你的心理问题解决掉,我也不想我带出去的这么优秀的战士就这样废了,”上面需要的是合格的战士,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当然这项任务尊重你的个人意愿,你可以拒绝,毕竟你现在在预备役序列。 在此之前你先经过心理干预的疏导和治疗,当治疗结束后我会再问询你的意见。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听沈万和这么说,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忙问:“那要带我去哪里?”沈万和知无不言的告诉我:“我带你去个训练基地,你不光要在那里接受心理干预,还要接受一系列的战前准备。在哪里能让你短时间内回复巅峰状态”沈万和看了一眼还算平静的我,呵呵一笑接着道:“今天的那个虎贲的百军是你今后的队友之一,他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没想到被你这只小刺猬给扎了一下”说完又呵呵一笑。落日的余晖照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大板牙照的发亮。 沈黑子在闭目养神,我在胡思乱想。我不知道是谁点我的名,我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住我这号人,师长陈诚还是政委张崇年,还是特战旅那个豹子头高山高大队,亦或者是,,,,,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在我参加全军区比武夺得三项冠军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伙满头白发的中将,也可能是他。 车子还在继续开进,已经离市区近二十公里,车速修炼慢了下来,最后稳稳的停在一片荒地。车刚一挺稳,沈万和便从闭目养神的状态里退了出来,睁开眼便说:“到了,下车”便自顾自的下车了。 我跟随其后,沈黑子一摆手,猎豹车就掉头离开了。我才开始观察环境,这里还不太陌生,是一座旧化工厂。这座工厂已经废弃了十多年了,小时候我们一群熊孩子还时不时跑这里来要真人cs。后来不知为什么这里被围上了军事禁区的围栏,禁止任何人进入,原来这里大有猫腻啊。 我好奇的看着沈万和的行动,跟着他走到工厂的一处墙头,普普通通,锈迹斑斑的样子,只是稍微比其他的墙角要厚实一点,墙角处有一个锁住的配电盒,沈万和把手伸到配电盒的下面摸索着什么,只听滴的一声,盒子自动打开了,里面投射出一束红色光幕在扫描沈万和的脸部,当光幕从红色变为绿色的同时弹出一个按钮。 我猜测下面应该有指纹识别的装置,后来我才知道,指纹识别是真的小看了这里,这个装置是DNA识别系统。沈万和按下按钮后出现了我意料不到的东西。 第六章心理治疗师苏些儿 沈黑子手指一按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前面不远一处突兀的冒出一个长方形的金属房间,与四周环境格格不入,蹭亮蹭亮的,跟着沈黑子走进才发现这居然是特么个电梯。 沈黑子率先走进去,进去后对我摆摆手说道:“进来,小伙子,愣着干嘛呢?”我只好先不顾自己的惊讶,我刚一进到电梯,电梯门口出从上至下落下一张透明石英罩,然后电梯往下运行,从上之下居然还费心加装了光源,我差不离的能看清这里从地表到地下五十米的地质状况,从软土层到岩石层。再往下该挖出地下水脉了吧? 就在我以为下面是泡在水里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石英罩自动打开了。沈万和又招呼我跟着他,我也不敢废话跟着他走,周围开始变的明亮起来,四周出奇的空旷。倒不像在地下,反而像在草原。揉着眼睛的看着天上的太阳,是太阳,有温度的。 一个超大型的军用堡垒伫立在其中,四周是草原,一望无际。远眺而去居然看见了地平线,我真特喵的活见了鬼!这时候沈黑子倒也厚道的没有装神弄鬼,向我解释道:“这是一处地下秘密训练基地,这里作用的是模拟自然生态环境的尖端科学,一点也不夸张。太阳是模拟器做的,这里的植物可以借助模拟太阳进行光合作用,当然,你要再往前走个三十几公里就会发现尽头了。 ”一边走着,沈黑子一边得意的说:“这个基地目前是我在负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明面上是我是人武部的负责人,这个地下的基地我也是负责人,这个你曾经是军人,保密守则不用我教你吧?我点了点头,心知肚明。早就猜到沈万和身份不一般,沈万和更加面露得意的道:“你一定好奇为啥场地不建在地面,而选在建造难度百倍与地面的地下吧?”沈黑子自问自答道:“这是因为防止外国卫星拍摄泄密,我们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秘密了,大多都是众所周知的,同样的,M国明面上有多少核裂变,核聚变,核铀反应堆,我们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倒也是明面上的,不包括地下的” 一边听着沈黑子的絮叨,一边跟着他硬邦邦的步伐,我们走进了大堡垒,里面的感觉怎么说呢,就给我一个感觉,科技感,强烈的科技感,我觉得这里集中的科研成果资源,怕是我国几十年的积累都在这里了。核能发电,生态模拟发生器,就连旁边一个饮水机都是直接从空气中提取纯净水分的高端科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种新奇物品,这些还未公布的尖端科技,总有一天会面向大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一路上我是看花了眼,一路上也不断有形形**的人向沈万和敬礼,有穿军装的,有着警服的,有国家保密局还有安全局装束的,有穿着实验室服装的,居然还有医生服装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向沈万和敬礼,沈万和也不厌其烦的回礼。倒是我这身装束引得不少人注目,其中我惊讶的发现,居然不乏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孩子回头对着自己相互窃窃私语,。竟也和外面的女孩子一般说些说着便悄悄推搡起来。 这些我一律选择无视。这里太大了,我粗略估计这里至少有一两万平方的占地面积,走了也有七八分钟了,终于在一处门房前停了下来,这门房是关闭状态,上面写着心理干预室,沈黑子停下脚步后看着禁闭的房门和房门上写着的心理干预字样对我说:“这丫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就在这里等她,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苏医生这里接受心理治疗,我还有很多事忙,就不陪你在这里等了。我事先已经通知了苏医生,她到了你告诉她你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会关注你的恢复情况的,期望你早点恢复,我好进行下一步计划,行,我忙我的去了,有事用这块手表联系” 说着交给我一块黑色的手表,我才注意到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手里都有这这样的一块手表。沈黑子做事从不拖沓,手表刚到我手上便转身离开,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接受来往众人的目光扫射。 研究了一会儿沈黑子给我的手表,相比于别人的,我发现我这个手表过于的简单。除了理所应当的显示着时间,前面只有一个通话按钮,没有研究明白,所以我并没有立刻戴上手表而是揣进兜里。在这里等了有十来分钟了,还不见什么姓苏的医生来,便有些无聊起来,这里摸摸哪里看看,很快我便被一旁的空气压缩饮水机吸引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叫空气压缩饮水机,因为上面写着空气压缩饮水机。下面放着一叠一叠的杯子。很类似于我们用的一次性水杯,只不过这种杯子的材质说不清道不明,似金属又格外的轻,滚烫的水倒在里面,你拿着也不会觉得丝毫的烫手。并且杯子侧面有调节水温的按钮,从零度到八十度,任意调节,不断有过路的科研人员在嗤笑我这个拿着水杯玩的兴起,穿的又像个乞丐的人,似乎是感受到这些目光都过于灼热,半蹲着的我放下杯子起来转身就想回到旁边门口等待苏医生的到来。 不料刚一起身就感觉撞到一团柔软上,接着啊的一声惊叫,一位身着紫袍的年轻女子就被我撞的向后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右手自然也得帮点忙,所以我,,,,,揽住了她的腰,,,,,,我承认我们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是太不雅观了,虽然那女子并未摔倒反而石化了一般。浑身颤抖,可恨的是我的手仿佛是要抓稳她一般,揽住她腰部位置的手居然还紧了紧,是因为我觉得她太滑了,像什么来着,,,,像蛇一样,又细又滑溜。 后来我也是这样向她解释的,可根本没有作用,她一致认为我这是在耍流氓。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拉住她的手腕右手是不老实揽住了人家的腰,但是只是短暂的失神,至于为什么会短暂失神,我想了下,还是得承认被她的美貌惊了惊神,这种人不应该住天上的吗? 第七章我是冤枉的 这美女二十四五的样子,梳着一头奇异的编制长发,长发及腰,黑的像瀑布。我想她的身体一定非常健康,只有健康,才会有这么吸引人的黑色。五官上最引人遐想的便是她的细长的柳叶眉,像两把杀人不见血的锋刃,我不怀疑就凭这双眉毛就能杀死好多人,当然,我指的是男人。嘴唇泛着鲜艳欲滴的红,好似会吃人一样,当然,我指的同样是男人。 她的鼻子又小又挺,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又大又亮。身材高挑曼妙,一米七几的个头快赶上自己了。凹凸有致的身材裹着紫色纱袍,却有着神秘的美感。失神不过两三秒,却也十分漫长。只感觉右手揽住的细腰无比柔软,间或有隐隐的颤抖,期间与其对视中我大大的预感到不妙,颤抖是因为羞怒,羞怒到没有立即挣脱。 两三秒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舒畅的,毕竟这么个美人儿抱在手里,对她来说,我估计不太好,因为颤抖不但加剧而且往上传递到她的肺部,接着一声尖叫:“啊!!!!!!”在一旁看戏的过路工作人员都被吓的豁了一声。我居然不经意间撇到有几位戴着眼镜的男人他们的右手似有似无的提到了腰间竖起了大拇指。 这声:“啊,”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我就改变不得不做出反应,因为短暂的羞怒后,美女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喝了句:“流氓,去死”呼的一声,一条鞭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直朝我面门扑来,呼呼的破空声使我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这一腿的力道可真不小。周围的人一下子闪到了一边,马上空出一个圈子。众人看她动起手来了都知道大事不妙,不要殃及池鱼,都赶紧往边上让开。 多年的格斗经验告诉我,这一腿我躲不开了,我奇了怪了,这么条修长柔软的细腿,是怎么踢出这种国家一级运动员力道级别的鞭腿,说时迟那时快,曾经超强度的训练已经给我的肌肉加上了记忆,我没敢使用八极势,因为八极拳这门功法过于霸道,一动手就非死即伤。这不至于,我只能惯性的调离力量到左手,轻松的接住她的脚腕。而右手居然也波澜不惊的并没有松开她的腰,而是因为她自己身姿的改变,莫名其妙的移到了她后背,我的手,摸到了她后背,,,, 左手的强大力道使我没有选择硬接,因为我怕硬接回反伤到她,所以使用的是借力卸力的方法,抓住她的脚腕画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半圆完美的卸掉了上面的力道。但姿势也出奇的尴尬,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右手搂住她的后背,左手抓住她的脚腕,一条腿就直直的快扛在了我的左肩。如此奇怪的姿势,那美女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我万想不到这女人这么拼,瞬间不顾下盘失守的危险,另外一条腿索性借助我的左手力道,直接弹起,又朝我脖子袭来,此时的她已经悬空了,我哎了一声,赶紧招架,左手松开她的左脚,右手松开她的后背格挡她的弹腿,她的左脚因为失去了立足点儿惯性的寻找立足,不然就会掉地上去,而恰好此时我格挡她右脚的弹腿后手臂顺势沿她的膝盖绕了一个圈,她的右腿又有借力点,因为来不及反应右腿的变化,左腿自然盘上了我的腰。 天杀的,我靠,这,,,,这咋说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个正常的格斗场合都会这样做的,因为怕她的袭击我上盘,我自然而言要制住她的双手了,所以我选择用绞杀的方式缠住了她的玉臂。如果说刚才的姿势是尴尬,那么现在就是儿童不宜了。现在她的双腿盘上了我的腰,她的双手被我绞住,这个姿势用一位前辈的话来说是:“不是要亲起来就是要同归于尽” 我几乎能嗅干净她身上的体香。四周都发出吼的一声,几个戴眼镜的近视眼镜一个接一个的掉在地上,摔的稀碎。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已经喷出了火焰,牙齿咬的格格响,旋即喷出火焰的眼睛来了消防队。一丝水气弥漫了上来,她快哭了,身体也松懈了下来,带着哭腔近乎央求的对我说:“流氓,放开我,流氓放我下来”占尽便宜的我这才松开了绞杀住她的双手。 女人,越漂亮越会骗人,这是张无忌他妈说的,不要相信漂亮女人,我现在是知道了,那女人从我身上下来后,立即按了下手上的黑色手表,立刻四周警报响起,我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解释的时候,一队武装到牙齿的警卫跑步过来,举枪对准了我。 头领是其中一名手持***92F型手枪的上尉,上前二话不说就大喝着:“双手抱头,蹲下,”我看了看着插翅难飞的场面,有些无奈的照做了,手持***的军官看我没有什么威胁向我走来,但依旧举着枪口,慢慢的靠近,身后他的队员也一起压了上来。我被他们扣住了,这时候军官才把枪收回了枪套,向着美女询问道:“苏医生,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人?” 我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就是沈黑子说要我等的苏医生,忙抢白道:“哎呀!你就是苏医生啊,都是误会啊,我冤枉啊”警卫军官立刻喝道:“你闭嘴”这时候的苏些儿两只眼睛还挂着泪珠,跟刚才那狠辣劲儿比起来,简直是过分的楚楚可怜,平静下来的苏些儿这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有些羞郝的说:“这人鬼鬼祟祟的偷袭我,我怀疑他是间谍”我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喊到:“美女误会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这里等你的啊,你是苏医生吧?”我话真的没有说完,刚想要说是沈黑让我在这里等你的时候,警卫军官一招手说了句:“让他闭嘴” 他的队员就拿来一张纸往我嘴上一贴,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警卫军官说:“带下去审”。 第八章狼狈呀 就这样,我被他们扣押着再往里面走,到了一间叫保卫刑讯处的地方。带头的军官伸出手表贴着门上的装置,手表滴了一声,门房被打开了。进门后我才觉得这里虽然处处高端,但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个拷问犯人的地方,几间看起来就很坚固的囚牢,一张一看就知道只有我有资格坐的椅子,因为上面装了电击装置。 保卫军官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上座,这是你的位置”我无可辩驳,也说不出话,贴我嘴上的纸条像烧化的牛皮糖一样黏在我嘴上,我一说话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所以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了上去,只期望他们不要一来什么都不管直接大刑伺候,所幸,所幸啊,他们还不至于如此的不堪。 带头军官说了句:“卸了他的封口”就有人来取走我嘴上的纸条,我看他卸的轻松的很,一揭就揭走了,为啥粘我嘴上就这么黏呢?揭掉封口的纸条,我不断的咳嗽,我在咳嗽的时候,保卫军官就默默的看着我,直到我理顺了不再咳嗽才开口到:“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想吃苦头的话,最好老实回答,我这里也不是没有抓到过硬骨头”。 我心里是万马奔腾,心想你沈黑子让我受这种不白之冤,我赶紧说:“是人武部的沈万和带我来的,他说带我来这里找什么苏医生介入我的心理,说我有病,带我来治病的”保卫军官依旧不苟言笑其他的警卫倒是有些没憋住笑出了声。保卫军官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是我听过的最奇葩的潜入理由,一号请你来的,呵呵”对其他的保卫战士指了指我说:“搜”,便有两个战士过来在我身上摸索,其中一个咦了一声,找到了沈万和给我的手表,将手表交给了保卫军官。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有这个东西。保卫军官那些我的手表犟着眉头啧了一声道:“有简易出入装置,怎么不戴啊? 没等我回答,便自己按下了通话开关,只听手表嘟了一声,那边传来沈黑子富有特色的洪亮声音:“怎么?什么事?”这时候的保卫军官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讨好的询问道:“是一号吗?这是我从一个嫌犯身上搜到的,他说是您给他的简易装置,说您带他进来治疗什么病,你确认吗?一号”。手表那头沉默了一下,再次传来沈万和的声音:“呵,如果你抓住的那个人是乞丐装束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笑点很低的话,那我确认,他叫江心,曾是国家忠诚的战士。你把他送我办公区来,我要见他”。 这时候保卫军官才相信了我的话,示意手下放了我,并把手表交到我的手里,居然还对我敬了个礼,走吧,带你去一号哪里,还有,对于苏小姐对你的指控,我们也需要去控制中心调取视频信息确认。 终于再次见到沈万和的时候,他正坐在一面用视频画面铺成的墙前,仔细的看着什么,一边看一边对着旁边乐开花人说着什么,一边猥琐的嘿嘿笑一边说看这里看这里。保卫军官把我带到尚还未发现我们到来的沈黑子后面,右脚往训练一靠,嘭的一个立正,敬礼,喊了声:“一号,人我带过来了”。这时候沈万和才转过头看见了面带不善的我,才有所收敛了自己的笑脸,我黑着脸对他说:“部长,我真的是冤枉的”沈万和没理我的辩解揶揄道:“你小子,刚到这里还没多久就得罪了我们基地的一朵刺手玫瑰,那丫头发起性子来我都制她不住,还有她父亲,,,,你还,,,,,哎算了不说了,等下我带你去好好跟人道个歉,希望这事不要让她那些发了情狼崽子知道,否则恐怕就是你也够喝一壶的了”。 我真想冲上去给他的大黑脸子一巴掌,这尼玛算什么事啊。我真有些无可奈何的对沈黑子说:“你在监控里也看到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死娘们儿走路不看道,自己撞上来的”沈万和赶紧往周围看了看,摆摆手一脸惊恐的制止我再说下去,道:“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又转头对那个保卫军官说:“程队长,这事确实是个误会,这事先不要报备警卫处,等会儿我把资料传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我要带去宿舍休息了” 说着看了下手表接着道:“不早了,该休息了,你有什么意见程队长?”这是对那个保卫军官说的。保卫军官程队长对着沈万和一个敬礼,只答了声是,便带人离开了。 来来来,跟我走,小伙子啊,是我对不住你呢,嘿嘿嘿,这时候的沈黑子开始恬着黑脸来道歉了,一边带着我离开办公区一边吩咐人给我安排宿舍,不时还回头向我解释着:“我呢,就是有点忙,想着让你和苏医生先聊着,初步认识一下,方便接下来的治疗,谁知道呢出现这种误会,你这小子也是辣手摧花下手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那自卫也不是你这样自卫的啊,你这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要干什么呢。 哎呀呀,你这样不行,沈黑子上下打量着我,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再次摇头说了句:“你这样可不行,这样吧,先带你去整理下仪表,我这样带着你溜达是有点丢人,走,先把你弄称头了再说”说着就拐了个弯,去到另一个方向。 这次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写着仪容仪表整理室的房间,这个房间挺大的,衣裤鞋帽一应俱全,还有个理发室。沈万和刚到门口,就有个军人立马打了个敬礼问了声好,我注意到这是个三级士官,一脸的热情询问着沈黑子:“首长要理发吗?首长有什么需要请指示”沈万和对那个三级士官说:“不是我,是他”并指了指我稻草一般的枯长的头发说:“把他给我整利落点”三级士官理发师答到:“是” 第九章那一天,我终身悔恨 不知道我已何时没有利落过了,野蛮疯长的头发和胡子快要遮住我本来的面目,如今再看到他们一点一点的消失,露出它们本来的样子。 原来我长这样,我竟一时有些恍然,我原来长这样,我上辈子也长这样吗?或者说从前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再看自己的样子就都会觉得这是自己上辈子的样子。我就是这样看现在的自己,但我不认为自己剃掉那些遮住我容貌的长发和胡子就是一种重生,我依旧死气沉沉。 很长时间我都在选择遗忘自己,把自己从这个世界抹杀掉,我不存在了就没有痛苦再可言语,而实际上客观存在的我,是不可能被主观想要抹除自己的想法而真正的弑去。我还是我,依旧存在。 曾经想尽办法忘掉自己,甚至可笑到尝试自我催眠,殊不知,越是想要忘记就越记得刻骨铭心,记得肝肠寸裂,断肠人在哪里?断肠人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天涯。 一直顺利为我理发的那个士官突然间停下了推子发呆,我问他:“怎么了,兄弟?”理发的士官欲言又止的支吾了一句:“你的头,,,,,”我豁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淡淡的说:“哦,你说这个啊,没求事,以前被霖弹枪远距离轰了一枪,触了点霉头,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中弹这么多发。还好距离远,穿透力有限的很,不然我就成筛子了。这些弹粒还是事后战友用镊子一颗一颗帮我取下来的,完了喷上消毒酒精,啥事儿没有,虽然现在看起来像麻子的脸,”你继续吧。 我依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原来我呆滞的目光中,还有些许的生机在里面,就是那一点点光彩,眼睛里面的光彩,曾经它发着亮,现在它闪着光,微弱的光。 终于,我的头型变回了几年前的寸头,胡子也全部刮干净了,我站起来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这是我,这就是我,原来是这样啊。一旁的沈万和感慨万千的,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小伙子啊,你呀。没管在一边点头满意的沈黑子,我站直了身子,向着镜子行了个举手礼,一瞬间我似乎回到了第一次敬礼的时候,两个画面再次重叠,一个黑白的曾经,和彩色的现在,互相重合。 时间留给人太多的仓促,仓促到无法好好的做一个决定,而所有的决定做出最后都不一定是正确的。也许是正确的,也许是错的。也也许当时是正确的后面变成了错。更多的是怎么样都是会错。我现在每次在做决定前都尽量的延迟,因为我知道,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使我失去我不敢失去的东西,尽管已经失去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审问自己,当那天我喝醉在街头的时候,明月哭求着我跟她回去,我为何没有听她的,而是决定放肆的糊涂一回,就那一回,我告诉她,就这一回,今晚过后,我就会振作起来重头开始的,我看见了她的笑容,她相信我,她笑了。 笑的很美,两个深深的酒窝如同时间的漩涡一般使我陷入到无法自拔。然后她转身,然后我听到她离去方向传来的巨大轰鸣,无数爆破碎片飞射而来,远处的人们疯狂逃窜,很快特警的应急机动部队出现在现场,武装直升机盘旋在上空喊话:“所有人撤离此地,所有人撤离此地,重复,所有人撤离此地,所有人撤离此地”。 声音过于巨大,震耳欲聋,导致不断在空中回旋。地面拉起了警戒线,耿川也出现在现场,这时候的耿川作为一线作战指挥的一部分,是能深入到恐怖袭击的一线。 我发疯似的嚎哭,呐喊明月的名字,不顾一切的冲击警戒线。被担任警戒任务的武警死死的挡在外面,我哭求他们让我进去,我的命在里面,我不能失去。 我跪下,我把地捶的轰轰响,我求了一个又一个的武警战士,他们都很年轻,有的才是十七八岁的列兵,可他们尽管有的已经红了眼圈,依旧没把已经失去理智我放进去。 我又哭又笑,笑中带哭,过了很久,尘烟散尽,硝烟平息。从袭击中心撤出来的人寥寥无几,我死命的看着每一个撤出来的市民,期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里面,我爱的那个是其中之一。可是,并没有,我根本没有看到明月再出现,我趴在警戒线外瘫痪在哪里。嘴里一直念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这时候从中心地带带人武装搜索的耿川出来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裤脚,企望的看着他,期望他能说明月没事。祈望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刚好离开中心地带,而刚好爆炸的冲击波并没有正面冲击到她,又刚好有个掩体把最后一点危险都阻挡了。可耿川一直没有回答我,我一直追问着,他才说了一句:“明月变成了蝴蝶,她飞走了”。 到处寻找答案,是谁制造的**袭击,耿川不能给我说,我找遍所有能找的人,可也没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是谁。一时瘫倒在地的我似乎再也没能站起来,本来也已经无家可归,干脆找了个桥洞,就在那里趟了三天,从此行尸走肉,灵魂被抽离去了远方,躯壳留在世间饱受鞭挞。 我还站在镜子前回望,镜子里是我痛心一幕,像放电影一样放映着,里面有明月的笑容,和我们的点点滴滴,有我痴呆的像个傻冒的看着她,直到被她一粉拳敲到身上问我看什么呢,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我忍住没敢再看那面镜子,我忍住没再去想那些曾经,我转过了身。沈部长端详着我,嗯嗯的不住点头,说:“毕竟是共和国出色的战士,底子还没丢,那谁,小程,再给弄一套衣服换上”。 这个士官不知道怎么想的,给我弄了一身西装,把我弄的像个上门倒插的姑爷,我有些别扭的看了看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就这吧。 第十章这次我又要说我是冤枉的 彻底被打整到光鲜亮丽,我现在看起来有些人模狗样的帅气,不是很娘,但是让人感觉很浪。浪到棱角分明的五官都显得是刻意定制的独家版本,吐一口口水,将头发梳成人模狗样,再穿上这么一身帅气西装,我也有向偶像派发展的潜力。 在回宿舍的路上沈黑子也不吝惜对我的赞扬:“哎,对嘛,现在小伙子看起来精神多了嘛”。说话间我们行进到宿舍区,这里的宿舍区怎么说呢,就是一个独栋的圆型建筑,足足有十多层,每层有近七八十个房间,都是单人的,这里貌似对男女之嫌并不是很看重,男女的宿舍没有完全的隔开,就是男女随机分配。一是因为这里的门禁机制很好,隔音与各项安全措施也非常到位,不存在生活上不方便。各自的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浴室。吃饭也有集体的大食堂,就是不知道伙食标准如何。 把我带到宿舍区楼下后,沈黑子直接走到宿舍警卫处,把我交给了一个叫方心的宿舍管理员,叫我听她的安排就离开了,明天让我自己去找苏医生。他是这里的一号首长,不可能事事能陪我处理完。 初次见方心就是在那个夜晚的警卫处门外,小姑娘比我略小两岁,落落大方,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张白皙圆润的脸,穿着管理员专用的浅蓝色短袖制服,过来就握手说:“你叫江心是吧,巧了,我叫方心。你住十楼72号房,晚上十点准时熄灯,早上七点半有人带你们出早操。不过听说你最近有事要处理,出操出不了记得要报备。还有,早中午三餐是定时的,这些细节时间在每个房间都着贴有宿舍行为规范守则也有,自己要仔细的看看”,如果你记住了我说的这些话,那么请把你的出入装置给我一下。 我楞了一楞,伸手把那块手表掏出来给了她,方心拿着我的手电皱了下眉说:“这是简易出入装置”不具备正式进入的条件,这样把,要麻烦点了,你跟我来办理正式的吧,就在警卫处就可以办理。 我跟着方心进了警卫处,里面的人穿着的装具跟今天逮捕我的人一模一样,着新型荒漠作训服,使用最新研究生产的18式模块化无托步枪。凯夫拉一级防弹头盔,黑色无标识的防刺服,外面挂着最新式的战术装具,大腿部捆绑着***的枪套,脚上登着的不是常规的高帮作战靴,有点像仿制外军的样式。技术装备相对普通的野战步兵强太多了,但也不算最精良。倒是他们办公区的那个警卫上尉军官的配枪还不错,***92F型,一个即怀旧又值得信奈的牌子。 警卫处办理出入装置并不复杂,从血液细胞里提取出DNA,拷贝留样后,再编辑到出入装置里,最后录入系统里就完成了。办理完成后方心带我去电梯,我便自己坐电梯上楼去了,十楼,72,到了,我看着房门上的1072一样,笑了笑,有些生疏的拿起手表对准检测装置,同样滴的一声,房间门打开了。 打开房门不自觉的豁了一声,里面环境也够简单的,回头关上门后再看整体布局,不过简单是简单,却显的非常的整洁有序。有部队的传统但没部队的刻板,进门右边墙面上就是两块订上去的木框,一块作息时间安排表,一块行为规范守则,粗略扫了一眼,大致如此。 房内有卫生间和浴室,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卧床,一个衣帽鞋三用的架子,一个稍大的衣柜,如此而已。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家当就只有我这里这百十斤肥瘦参半的肉,也没有什么可以整理的了,想想出去熟悉熟悉环境吧便出门而去。 进出警卫处需要验证出入装置,有些地方是绝对禁止出入的,行为规范守则里都写明了,这些地方都有严密的警卫警戒,凡是触及核心机密都会有明显的警示标志。 我看了看,我的权利能接触到的权限,只有俱乐部,食堂,运动场和图书馆,,,,当我的正式出入装置办理下来后,我只能这四个地方出现,就连当初的办公区也不行了。 当权限开放的时候也需要去警卫处录入系统信息。出宿舍楼后去周围转了转就准备回来睡觉,毕竟新环境还是需要适应的,慢吞吞的往回走,这才意外发现怎么没什么人,进宿舍管理大门的时候,哨兵把我拦了下来:“同志,熄灯时间都过了半小时了,你的出入装置呢?”我拿出手表交给他后,只见他拿着手表对着胸口的系统扫描了一下,说:“你今天刚到,下不为例,在熄灯后或者要晚于熄灯后出入宿舍需要提交出入申请,手续在警卫处办理,记住了吗?”我点了点头,接过递过来的手表,就进去了。 按照记忆,十楼71,应该是71吧,我有些犹豫,但还是遵从潜意识的安排,心想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因为熄灯了,我只好摸黑上去,蹑手蹑脚的走到71号房门口,照葫芦画瓢拿出手表,凑过去,这次不一样,发出的是嘟的声音。不对啊这,我感到莫名其妙,以往不都是滴滴的响吗?我试着推了一下,嘿,门开着呢,以为自己出门没关,所以才发出嘟的声音,就没多想,心想也也许是机器故障吧。嗯,也许,吧,嗯。谁知道刚一推开我就鼻子一拱心里就是一咯噔。这房间太香了,而且明显色调偏向粉红,墙上还种植着几株吊兰,心道完了,进错房间了,希望不要被人撞见吧。可好死不死,就在我自己咯噔的时候,一激灵就准备拉上门开溜。这个房间的浴室门突然打开,一团水雾夹带着裹着浴衣也让遐想无限喷鼻血的女人出来。 那女人穿着拖鞋没穿高跟鞋看起来也非常的高挑,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紧致素白的浴衣,出水芙蓉无限美,可惜被一根无心采花的过路猪给看见了,这根猪站在门外,一只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居然一时也忘了退出去,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两只眼睛也完全符合原始遗传的特性,朝着凸翘位置狠盯着不挪。 那女人一出浴室就撞见了门口的猪哥,心里像被砸了一锤,差点吐血,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素质是什么,素质就是就算自己遇到这种境地,就算知道房间隔音效果觉对是非常到位的,却也并没有失去理智的疯狂喊叫。她在震惊中转为羞愤,我也被雷的不轻,因为这喊叫声和这女人的容貌,都感到非常熟悉,渐渐的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今天那个两腿盘在我腰间那个苏些,,,,,,两个影子重合,我脱口而出:“苏医生!”那边的人听我声音也瞪大眼睛看着我,慢慢的,,,,,慢慢的,,,,这个看起来衣冠楚楚,还有点小帅的男人,有那么点熟悉,,,,声音还有那么一点,,,,渐渐的,她想起今天让自己丢尽脸面的那个乞丐模样的人,两个影子也重合。 苏些儿快晕掉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气急败坏的大喊:“是你!登徒子!我杀了你!” 第十一章来自苏些儿的威胁 是你!登徒子!我杀了你!看着再次失去理智苏些儿冲过来,我摇了摇头痛苦的说了句:“又来了,这女人平时都这么暴躁的吗?”然后一改刚才的平静,赶紧解释:“不是啊,我是走错房间了, ”啪!挡下一掌“我冤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呼~又卸掉一脚的力道“我的妈哎,我这是怎么了,咋招惹到了这个主儿”又是一个肘击带着凌厉的风声袭来。 因为今天沈黑子的告诫,加上本来苏些儿就是自己心理介入治疗的主治医生,这次不敢再向上次交手那样无保留,这次处处留情,体术格斗,如果那一方有所留手,就会处处受限,何况苏些儿修习的还是跆拳道这种力量至上的体术,这肘击已经是苏些儿一个女流所能发出的最强力道了。 以现在江心的状态,加上处处顾忌,险险接下,此时的江心处处挨打已经火起了,卸掉肘击力量后喝到:“没完了是吧,跟你说了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关门了,你自己想想,你要关了门我怎么进的来?”苏些儿听江心这样说,也动摇了一下,但马上又想起今天江心的嘴脸,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做出了那种羞人的姿势。立刻又加了力道一个日式后踹,同时说:“狡辩”。 这时候江心已经不耐烦了。虚步一晃,使出了游身八卦掌的艮位身法,双手接住踹来的脚,顺着她踢出的方向送出去。立马借机把苏些儿伸出个正劈叉的姿势。苏些儿吃了一亏,顺势从劈叉一个乌龙缠柱身法起身,乌龙缠柱这种身法是摔倒后武术起身方法之一,急用身体的协调性快速起身。这种起身身法没有鲤鱼打挺那么俊,但是比鲤鱼打挺的难度要低一些,对肌肉爆发要求也要低一些。不过嘛,却不适合现在的苏些儿。 至于为什么,你可以想象你裹着浴袍躺下双腿朝上做个跟随旋转,那就是,,,,,好死不死,我也是作死作的,顺口说了句:“紫色”起身后的苏些儿瞬间暴怒,银齿咯咯直响,双眼喷火,呜啊,啊啊啊的完全疯了似得冲了过来,现在她什么招式也不要了,直接王八拳招呼。 雨点般密集的捶在江心胸口,至于力道嘛,,,,现在力竭的苏些儿更像撒娇的小情侣。这时候打理干净清爽的江心论颜值也还是很在线的,跟苏些儿这么一站,还真有点般配。我冷着眼任由苏些儿的王八拳招呼,心里苦哈哈的,悠悠的说了句:“打够了没,打够了我走了啊,不要想我啊”这时候苏些儿也感觉不对头了。竟一下子脸红起来,随即羞极为怒,掐着腰道:“走,哪有这么便宜,”说完又抢跑到床上拿起出去装置,又特么按下那个该死的救援按钮。得,又来了。 嗨,程队长,别冲动啊,自己人,不管你信不信这又是个误会。这是我面对他的***枪口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别开枪,我投降。我又被带走了,还刚好是巡夜的那个姓程的上尉。调查,询问。宿舍区,警卫处,我拿出手表,点开了通话按钮,希望沈黑子还没睡,现在可是很晚了。所幸手表里传来沈黑子惯有的硬生语气:“江心啊,干嘛呢,这么晚了”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总不能说我半夜潜入女孩房间,被洗完澡出来撞见有猪哥,然后又被抓到警卫处,还是那个程队抓的还是白天那个苏医生报的警吧。我哎了一声说:“沈部长,老沈头,沈大爷,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真真真真的走错了房间,而刚好那个房间就是苏医生的,也刚好就是那天抓我那个程上尉刚好今天又把我逮住了”。 我抹了一下快溢出的眼泪接着说:“我不知道方心那缺德丫头怎么给我安排的宿舍,在我旁边放了个苏些儿,我72,苏些儿71”最后我拖长了声调一字一字的说了句:“我,冤,枉,,啊” 第二天,我在这里出名了,每个人似乎都认识我了,无论擦身而过还是远远的都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昨天晚上沈黑子亲自过来了一趟,为我澄清,确实看到我走错房间,并想退出去,本来这事还需要调查,不过沈黑子只对那个上尉说了一句话,我立马就被释放了,沈黑子说:“这个人,是上头点名来执行那个任务的”就一句,原本还对我抱有怀疑态度的程队,立刻放了我,临走前还对我敬了个礼。 我又自由了,在宿舍呆着,隔壁苏些儿去了工作区工作,沈黑子说鉴于你和苏医生误会太多了,明天亲自带我过去。又是一个下午,我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路过71号还特意看了看,房门紧闭,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想起那天,,,我砸吧着嘴在她门前回味着那天素袍裹身的她,竟有些沉醉起来。 身后鬼魅一般的传来苏些儿的声音:“登徒子,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两次得罪本姑娘,两次被抓进警卫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还敢来本姑娘门口窥探,保密守则我会遵守,不该问的不问,不过我告诉你下次我要再发现你有什么不轨,哼!”说着苏些儿从包里掏出把小巧的瑞士产女士专用西格p938在我眼前不无威胁晃了晃。还威胁到:“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很难保证它不会走火”。说完志得意满笑嘻嘻的把她的小手枪放进包里。 第十二章调解误会 第二天,天刚亮,毫无征兆的响起起床号,声音之大,震的刚从睡眠中退出来的人心里直发慌。一颗心脏抖个不停,很久不过这种生活了,起床号听起来竟然也有那么点味道。 起床号响完后,沈黑子独特的声音传了出来,所有人注意,今天由我来通知早操,按照惯例,以层为单位,每层一号房带队,出操,今天的科目轻装五公里。另外,71号的苏些儿,和72号的江心到宿舍警卫处来见我。 哟,沈黑子来这套了,听着楼上楼下淅淅索索的的起床声音,想起又要见到苏些儿那个天使面孔魔鬼内心的女人,我就有些意兴阑珊。不慌不忙的起床洗漱,穿上我的小西装,再踢好我的小皮鞋,出门一看?豁?一个人也没有了,全出操去了? 慢吞吞的下楼往警卫处走去,到了警卫处门口和门口的警卫说我是72号的江心,这是我的出入装置,说完把手表交给了他,他用仪器扫描确认过后,就放我进去了。 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喊报告,里面先传来苏些儿清脆的声音包含各种不可思议:“沈叔,你说的那个需要治疗的病人就是住我旁边的那个登徒子?”这时候沈万和有些无奈的说:“本来早就想告诉你,这不是这几天又没忙过来,加上你们之间有些小误会,所以嘛,,,,等下等他到了我让他给你解释清楚,向你道歉”这时候苏些儿嘴巴一撅说:“哼!谁要他道歉啊,流氓,还迟到,以后再欺负我,我,,,,,”听到这儿我没让她尽情发挥下去,抬手就敲门,并大喊:“报告!” 沈万和不着痕迹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顺便答到:“进来”。我进去的时候苏些儿坐在客椅上喝茶,坐在办公椅上抹汗水的沈黑子看见我进来了,忙招呼我:“哦,江心啊,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和苏些儿几乎同时回答道:“不用了”。 这时候苏些儿还保持着喝茶的姿势,一双洁白干净的小手捧着茶杯嘴唇沾着一点点杯沿,我曾赞叹过的柳叶眉,现在真像两把刀要宰了我,两只眼睛也眯成危险的弧度。 看见我们这样,沈万和做起了和事老:“那个啥,嗯,小江啊,你就说说那天我让你在苏医生门口等她时发生了什么误会吧”我看了看苏些儿,哎了一声道:“那天那娘们儿半天”才开始我就发现不对,苏些儿拿茶杯的手开始抖动,发出咣咣的声音,我急忙改口道:“哦,不是,那天苏医生半天没来,我就蹲一边在研究饮水机。你知道的,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看啥都新奇,我刚研究好站起来,她就撞我身上了。她走路不看道,就是这样的”。 听到我说她走路不看道,气的苏些儿鼻子一挺反唇相讥道:“你蹲在哪里,跟一堆废弃物一样,谁会注意到啊”看我又想说话,沈黑子赶紧的止住我的话:“哎,行了行了,那你说说前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吧”这话到让我有些语塞,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那天,,那天确实是我不对,记错了门号,后来发现门能打开,我就以为我走的时候没关门,那天她又刚好没把门关好。可是那天我解释她也不听,一认出我来就要上来和我拼命,我总不能站着让她宰了我吧?你是不知道哇,哎呀沈部长,这姑娘下手黑着呢”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正冷着眼看着我的苏些儿一边小心防备她拔枪。 所幸她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我正说的兴起,沈万和直向我打眼色,正色道:“行了,你先别说了,苏些儿,”苏些儿站了起来答:“到”沈万和道:“江心的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这个人的心理遭受过非常巨大的创伤,需要科学的心理介入治疗,这方面你是专家,就拜托你了。因为组织上有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去完成,因为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所有参与任务的人员必须保证最佳状态。这关乎我们民族的尊严和国家利益。并且,,,并且这个人连你父亲都吩咐过要关照他”。 当说到她父亲的时候,苏些儿明显表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旋即平静的回答到:“是,一号,我尽我所学”。 翌日,光明区西郊,化工厂地下训练基地,办公区。办理好进入办公区权限的手续后,我第一次进入苏些儿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确实与众不同,最大的特点居然是满房间的有机植物,包括天花板和地板墙上都充满生机勃勃绿色,一些外面濒临灭绝的植物这里也偶尔也会发现两株。 除形形**的植物外,还有很多大型仪器,有的卡车头一般大小,有的只有鞋盒大小,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这里看看哪里看看,苏些儿就恶狠狠的瞪着我。 再过了一会儿我还在探头探脑,忍耐到极限的苏些儿终于发作了:“你给我老实点,干嘛呀,我看你至老实的时候也比猴子要多两手”同时苏些儿内心极度的怀疑沈黑子说自己的父亲也曾出言关照过这头流氓猴子。看着还是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的江心,苏些儿心里又有些暴动起来,忍不住摸了摸一边挎包里的小手枪。真想给他两梭子,自己也已经在脑海里脑补自己用小手枪把江心脑袋打个稀巴烂的场景。 以往的苏些儿都是出了名的冷艳知性,众所周知的性格温柔,可每次一见到江心便想要发作,天使蹦出来说:“算了算了他是病人,不和他一般见识,苏些儿,你是温柔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化身。恶魔蹦出来说:“弄死他,弄死这只猴子吧,本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拿起你的西格给他愚蠢的脑袋开个光吧。对,就在包里。 天使与恶魔的角斗持续了一会儿,苏些儿突然格外温柔的说了句:“江心,过来嘛,有事给你说” 第十三章开始治疗 江心在一边心不在焉研究各种设备,苏些儿温柔的一句:“江心,过来嘛,有事给你说”使江心浑身打了个冷颤,站起身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苏些儿,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戒备的说:“什,什么?你要干嘛?” 苏些儿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恶魔又蹦了出来:“叫你过来就过来,废什么话,信不信老娘……”不待恶魔张牙舞爪,苏些儿便强行按压这些暴躁,依旧温柔的向江心招手说:“你先过来嘛”江心这才依旧防备的跺着小步子靠近说了句:“干嘛”苏些儿一边拉开一张椅子一边说:坐下说吧。 看我坐下了苏些儿这才接着说:“既然接受了治疗你的任务,我就要全力以赴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首先你要对我放弃心理防御,不然我无法进入你的内心进行介入,我现在还无法判断你是Ⅰ型创伤,还是Ⅱ型创伤”。 苏些儿叹气了口气说到:“我们之前的误会对我施展你的治疗程序已经造成障碍了,为了消除这种不利于治疗的障碍,你必须要完全的信任我和接受我的介入,一边说着,苏些儿一边翻了一下白眼,大呼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张开双臂,呈环装。 我是被搞得莫名其妙啊,“这是干嘛!要抱抱吗?我懦懦的站起来看着亭亭玉立主动投怀送抱的苏些儿问。苏些儿听我说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再次闭上了眼睛依旧做双手伸出呈环装说了句:“对,来吧” 看着颇有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的绝色美女主动投抱。紫色纱袍在自然模拟环境中轻轻拂过的微风中飘扬,似乎正要乘风而去。我没有动作,说实话这样一个美女主动投抱,正常的一个男人都没法拒绝。可我却无法伸出手去抱着这样一个女子,不是对她的成见,是内心的防御,我拒绝有人试图融化我的戒备。 我痛苦的说:“算了……”刚说出想要拒绝的话,闭眼的苏些儿猛得自己钻进我的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却在悄无声息的时候按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空气中开始释放含有特殊物质的气体。没有说话,在模拟自然环境美轮美奂的场景中,一个男人直挺挺的站着,一个紫色纱袍的女人贴在男人的胸口。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把苏些儿那令人羡慕的黑色瀑布吹的轻轻浮动,一缕黑丝掠过我的脸,一缕淡淡的幽香也飘然而过,如同她的发香。我的眼睛变的迷离模糊起来,思维又陷入痛苦的记忆漩涡。 一瞬间的荏苒,我和明月在一个县城的出租屋厨房里,窗外是万家灯火通明。苏些儿也成了正在忙碌的明月,我从背后环抱着炒菜的她,抱着她一边左右的踏脚带动她也跟着左右的摇晃抬脚念着辛弃疾的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次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念到暗香去的时候还故意夸张的嗅了一下明月的头发,啊了一声,说:“一种轻轻的幽香。接着念:“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见我念完还赖着不松手,一手炒菜一手推着我脑袋的明月骂着滚远点猪头。 是啊,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切都成了枉然,此情待可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苏些儿的工作室里,江心已经紧紧的拥抱着苏些儿,泪流满面。不断的有鼻涕泪水蹭在苏些儿的头上和胸口,此时的苏些儿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还要出言安慰。恐怕还没有开始心理介入自己就先被这个家伙搞出心理问题了。看着没完没了的到处乱蹭的江心,苏些儿想着算了算了,这是任务。这猴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平时看起来这么讨厌,内心里创伤到这地步。看了看时间,药物的催化作用时间快到了。 渐渐的,我恢复了平静,放开苏些儿后说:“对不起,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难过”苏些儿勉强一笑道:“没事”我分析了一下你的情况,你可能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属于原本是Ⅰ型创伤过渡到Ⅱ型创伤。也就是原本是经过强烈的精神刺激后没有进行正确心理引导而沉沦不发,一直发展到Ⅱ型的长期魇症。你可能会逃避讨论你的心理问题并时常会在清醒或者睡梦中以闪回或者噩梦的形式反复体验当初的情绪,并且那种负面的情绪会不断增加,这种心里应激障碍称之为: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tder 简称PTSD。 苏些儿感到有些棘手,接着说:“这样的话普通的治疗方法已经无法达到治愈的目的了,我们尝试用催眠的方法先探试你的内心,不过啊,我担心你的心理抵触无法使我顺利介入你的心理,这是最大的困难。 苏些儿用手拖着下巴苦苦思索着什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问我:“我听一号提起,你曾在特种部队服役过是吗?”我答到是的:“就是东南军区的特战旅”苏些儿询问到:“是红岩吗?”我惊讶于她连红岩都知道。再次点头确认说:“红岩特战线组”。 苏些儿又苦恼的说:“那就更难办了,那你肯定接受过反心理入侵的训练吧,为了防止敌人利用催眠方式套取情报,都会对你们进行反心理入侵训练”。我嗯了一声回答到:“是的,那只是基本训练。 ”苏些儿说到:“那常规的方式已经对你不奏效了,这样吧,你先对我说说你的简历,请完全的信任我,我是你的医生,我也是党员,保密守则我会遵守,不管是谁,作为你的医生我需要知道你的经历,才能对症研究治疗方案”。我沉思了一下说:“好吧” 第十四章大佐板垣 地下基地,苏些儿的心理干预室,我和苏些儿相对而坐,开始介绍我的简单经历。 稍微清了清嗓子,我整理了下思绪,我十五岁便离开学校,十七岁当兵入伍的吧,那年我在新兵连满十八。在西南军区某师属侦查营服役,兵种从警卫步兵被师长看中选为侦查连狙击手。 第一年获得师军事竞技中格斗,组装射击,武装越野包括武装泅渡,和四百米障碍的第一名。接下来的军区级军事演习中侥幸荣获个人二等功。第二年被推荐参加国外部队的军事交流活动,并被推荐参加红岩特种部队的选拔。成功进入红岩后又加入了红岩的特别小组服役三年半。 最后一次执行的是境外作战任务,因为违抗军令杀了目标嫌疑人而被留队查看。在部队带了半年后,最终退役。退役后不久,可我失去了所有,包括,,,,说到这里我便不再愿意说下去,对着苏些儿摇了摇头,示意我不想说了。 揉捏着太阳穴,我半躺在椅子上盯着墙上的蔷薇,苏些儿看了看手表,撇了撇嘴说:“好吧,这事先不谈了,走吧,午饭时间到了,一起?” 我无所谓的从椅子上跃起,伸了个懒腰,跟着苏些儿出了办公区,正往食堂的方向行进,路上经过宿舍区不远的路上,看见方心在远处招手。远远的就听到她脆脆的声音:“苏姐姐,苏姐姐,快点儿,,,”因为距离稍微远了一点,后面的没能听的清,我倒意外这个方心认识苏些儿。走近后不待苏些儿开口,我就先打起了招呼:“豁哟,这不是我们方大美人吗?在这儿等哥哥呢?那不好意思了,今天哥有人约了”。 说着看了一眼苏些儿,苏些儿马上瞪了一眼回来。方心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我和苏些儿在一起,一见面就说这种浑话,原本白皙的脸一红,啐了一口说:“谁呀你谁在这儿等你呢,你个大色魔”说完还生怕我扑上来一般,偷偷扯着着苏些儿往旁边站了一站,说起了悄悄话, 这悄悄话之拙劣的让人想翻白眼。自己嗓门大就不要学人说悄悄话好不好,一字一句被我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完全不用偷听,我就正常的站在那里都能听到方心和苏些儿的对话。 只听方心附在苏些儿的耳朵边,一边盯着我一边自以为很机密的样子实际上声音却不是很机密的说:“苏姐姐!这,,,这个大色魔怎么和你在一起啊,是不是他缠着你?这个大色魔。要不要我透点消息出去,找人收拾他?要是让在这里驻训的毅然哥知道的话,哼哼,” 苏方心说到这里还特意的瞟了我一眼。苏些儿就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方心皇帝不急太监急,急忙说:“苏姐姐,我都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只要你点头,到处都有护花使者,随便叫一个就能狠狠的教训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谁知道呢,那天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我给他安排的宿舍呢,谁知道呢,我都忘了姐姐你住71,,,我,,,我那天给他安排的72” 说到这里察觉说漏嘴的方心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角,心虚的越说越小声。听到这儿苏些儿才恍然大悟,有些嗔怪刮了方心一眼,哼了一下,心说你个死丫头给我隔壁安排的什么人啊,这流氓猴子,你真这是我的好妹妹啊。 方心还在路边说着我的坏话,苏些儿就只是偶尔掩嘴笑笑,并不作答。我在一边干站着还要忍受听人说自己坏话,当然不乐意了,不耐烦的道:“行了吧,姐姐们,再晚点去喝洗碗汤啊?走吧。”方心瞬间更加不爽了,冲我嚷到:“你要去自己去啊,不想跟你一道走”。 我无所谓的伸手抱了抱头,双手枕在脑后,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这时候苏些儿倒是说话了:“走吧,再晚点去时间就过了,”见自己的苏姐姐都这么说了,方心只好对我哼了一下,挽着苏些儿的手跟着过来了。 到了食堂,果然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人还在大快朵颐,剩余的菜就只有可怜的一些残羹冷灸,我们三个去窗口排队领食物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非常独特的声音说:“苏小姐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上次一别,还不知道苏小姐的有没有男朋友”。 一边说着一边用阴鹫的眼神看着尚还背对着的我。之所以说这声音非常特别,是因为这声音有很明显的一听就有“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的口音。再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那个某国陆军自卫队常服的年轻男人。他的后面站着大约一个班的人,都是军官,打眼看去,居然最低的军衔都是少佐,尤其说话的那位。肩章显示他赫然已经是大佐了,瞬间惊讶于他的身世和一定不低的学位,要知道要成为大佐的第一个条件就必须是帝国陆军大学的毕业生。 这个学校的招生就很苛刻,军衔是在中尉以上的军官,并且是年龄必须在三十岁以下,而且要服役满两年以上,这样的条件估计就能把十之八九的人刷下去,那些依靠学历和家世的娇子们至少要在之前在军队打两年滚,够中尉了才有资格进帝国陆军大学。从帝国陆军大学毕业后还要看机缘才尚才有基本资格晋升大佐。 我惊奇的看了苏些儿一眼,眼睛圆滚滚的,明显就是问苏些儿这里怎么还有那个国家的人。苏些儿看了我一眼,直接用日语回答到:“腾武先生,多谢关心,苏些现在主要以工作为主,个人问题还不考虑”。 这个叫板垣的年轻的可怕大佐,我粗略观察了一下,结果让我自己都不信,绝对不到三十岁,他听完苏些儿的话呵呵一笑把本来抱在右手的头盔换到左手回答到:“苏小姐,在你们国家,还是说中文好,不必要考虑我们的感受,苏小姐说不考虑个人问题,那请问那位先生是谁?”明显的,这个板垣把我当成了苏些儿的男朋友了,跑这里来吃野醋来了 。苏些儿回答到:“板垣先生,他是我的病人,,,,”迟疑了一下补充到:“也是朋友”。 第十五章板垣征四郎 哦?是吗?板垣看向我,瞬间我两目光相对,一种挑衅的意味突然袭来,我也从侧身转过来正面面对这个板垣的挑衅目光。这时候我才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个人,除了他肩膀大佐肩章以外,他的眼睛也确实足够的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名刀。单单从这个眼神里我能看出,这个板垣是真有东西的人,这种自信可不是狐假虎威或者装的出来的,是这种自己有起码绝对的实力后自然表现出来的自信。整个五官的堆砌就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坚毅,此人意制力恐怕恐怕达到了非人类的地步。 板垣挑了一下眉毛,踏着他们自主研发的战靴走了过来,因为胸口还挂着不少的勋章,走路有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不懂这些勋章的意义,想来冲他这个年纪的大佐,没点军功怕也上不得台面。我站在原地没动,心底里无论他多优秀多强,但是因为历史原因,我不可能给这样的人有过多的颜色看。 板垣过来后,在我身前一米左右停了下来,先是脱掉右手的手套,然后伸出右手做握手状用他那尽管已经很不错但依旧能听出太君味道的话说:“你好,我叫板垣曲道,来这里是受邀交流学习的,未请教?” 毕竟这也算外交场合,不得已我也伸出了手说了句:“你好板垣先生,我叫江心,”一伸手就觉得不对劲,手上传来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给我下马威,一时间极速调集力量到右手手掌,这招下马威非常的阴损,因为如果对手没有足够的迅捷反应来调集足够的力量会被马上捏到手掌骨碎裂。 可惜我毕竟还是我,虽然荒废自己这么久了,可突然面对压力是会反弹的,我几乎在他力道传来的同时,也调集足够的力量对抗。针锋对麦芒,两人都感到对方的实力不俗,僵持时间并不长,互相都探过底,对对方的实力也有一定了解,都知道这种简单方式较量不出什么,所以一个眼神交流,两人马上缓缓的撤出手上的力道。这时候的板垣依旧盯着我的眼睛说的话却是对苏些儿说的:“苏小姐,你的朋友还真不错,希望有机会能再见到”。 苏些儿皱了皱眉,看了看我说:“板垣先生,中国有句俗语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如果和这位江心有缘,自有再会之时”。板垣默默的点了点头,从握手后的那一刻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目光终于在他转身后离开了。 我也盯着板垣曲道的背心久久没能移开,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级别的劲敌了,许久没在心中燃烧的斗志居然隐隐有被激发的势头。这人是我退役后遇见的首位实力达到这样的人,有机会必须要碰一碰。想到这里我才转身对苏些儿说:“这里怎么会有那个国家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苏些儿说:“先把饭打了,我们去那边说”苏些儿指了指靠墙角的餐桌。我点点头,便跟在苏些儿后面排队打饭。 墙角的餐桌,苏些儿和方心坐在一起,我坐在另一边。苏些儿先送了一口南瓜到嘴里,慢慢的咀嚼咽下才徐徐道来:“这个板垣是因为我们在和某国在某些机密技术的交流而专程过来的,他是他们国家派过来的代表。当然这些是高度机密,你知道应该怎么保守秘密吧。我也只是无意间从我父亲的案头看见这个人的资料。他可不简单,可以这么说,是武力与智慧的结合体。不但自身已经是极真空手道的正宗传人,本身也达到了空手道的最高段位。还兼修剑道忍术和柔道。同时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学生会主席。 听说在毕业时校方就已经向他下了教员的聘书,他拒绝了”,最重要的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在这个年龄晋升大佐的根本原因。 说到这里,苏些儿少有的卖了一下关子:“你知道板垣征四郎吗?”“板垣征四郎”我念叨着,感到无比的熟悉,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看我绞尽脑汁的样子,苏些儿稍微提示了一下我“石原莞尔总知道吧”。 如同一股电流通过我的脑子,我一下子就想起板垣征四郎了,释然道:“想起来了,石原莞尔称石原之智,而与他并称的就是板垣之胆板垣征四郎,”我想着这个板垣曲道和板垣征四郎之间必然的联系,也能理解他的大佐军衔也不奇怪了。 板垣征四郎,二战期间日军陆上自卫队大将,1931年与石原莞尔共同策划“九一八”事变。胆量和智慧同时存在的结果是他们以1万人挑战20万东北军。1937年以半个师团击溃中国军30几个师,攻占了山西。1938年6月任陆军大臣。主张三国同盟,1939年9月任支那派遣军总参谋长。 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犯,曾大言羞辱张学良:“我不用拔剑,仅凭竹刀就能吓退张学良”。如此的狂妄口气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恐怕也只是个笑柄,可就算是大言不惭,也会有人信,因为他在日军中的威望足以让他的部下相信他们的将军战无不胜,就算是板垣说要把阎王从地狱中拖出来剐了碳烤估计也有人信。 这样的战犯后人如今却堂而皇之的进入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政治上亦是如此,利益会教人忘记历史和痛苦。 午饭吃罢,因为苏些儿下午有其他事做,只叫我明天上午再去她的工作室,现在的我只能再次无所事事起来,闲逛着我有权限的地方,从食堂到俱乐部再到图书馆,最后去了运动场,却在运动场偶然遇见我的侦查营长,岳武。 第十六章岳武 正闲的发慌到处乱窜的我,鬼使神差般到了运动场,这是个大型室内建筑,你能想到的运动项目,基本都能在这里找到。无论大球小球,还是跳水田径,种类齐全。 这里除了来休闲健身的,还有一些军人来这里训练,半训练半娱乐吧,比如边上那队组织篮球比赛的,就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那些身穿体能作训服短袖短裤的军人,从他们的体格就很容易辨认出来,能在这里驻训的,一定不是平庸之辈。突然篮球场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一个看起来也就一米七几的人双手挂在球框上,依旧赤条条的抓住球框摇晃哈哈的笑着。显然是刚刚进行了一个大灌篮。 从他后背的肤色看起来,真有点像一块还没风干的酱肉在随风飘荡,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能看到他肩胛位置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这种刀伤不是平常伤口,有点像国外的***劈砍而致。等等,刀伤,这后背怎么越看越觉得很熟悉,灌篮后抓住球框不下来,用来奚落对手,这习惯,难道是,,,, 果然,那人从篮筐上下来后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一张多年以前就死死记住的脸,不黑不白,不胖不瘦的国字脸,他的五官很奇特,奇特到第一次见就能留下深刻映像,小眼睛,塌鼻子,大耳朵,还国字脸,这些五官单独拆开看都没有问题,可就是组装到一个人的脸上就显得一个别扭。可别扭就别扭吧,又觉得合乎常理,因为它们凑在了岳武的脸上,就又都合理了,好像叫岳武的就该长这样的,长这样的都叫岳武。 依然深深记得第一次见岳武的时候,是我刚刚被调去新组建的师属侦查营那天,一次大集合,几百人都是师长亲自从各个单位抽调的精英,组建了这支侦查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一锅生米,需要猛火来煮,营长岳武就是师长从红岩借过来的猛火。过来前岳武就已经是特战旅的少校副营长。 那天全员集合是在一个起着大风的黑夜,岳武登上刚修建好的侦查营大楼,侦查营三个烫金大字在他的背后闪闪发光,和他肩膀上的中校军衔相互衬映。 那天的风很大,天很黑,近处的风刮的周围树木刷刷作响,远处的风在远处呜咽,立得像标枪一样的岳武开口第一句便是震雷一样的声音:“兔崽子们,等我很久了吧”。 声音在空旷的宿舍大楼前久久回荡。确实,我想过无数种开头方式,就没想到是这种。各种奇特五官大杂烩的组合在他的脸上,似乎反倒给了他无比的自信,一点也不谦虚,他一点点也不谦虚的接着道:“本来我在那边待挺好,不怎么愿意过来看这你们这群生瓜蛋子,我是放狼的,不是放羊的。可奈何于我们师长的哀求,哀求我救救你们,救救这些熊兵吧,我这才勉强答应过来试试,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他说到师长哀求他才过来的时候,底下所有人包括我都同时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我信你个鬼”,哄小孩儿呢,你一过来职务升半级军衔提一星,心里恐怕早就乐开花了吧。 前边的岳武压根不管我们心里怎么想,正式开始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营长,我叫岳武,姓岳,嘿嘿!说起姓岳的大家能想到谁?请允许我小小的自豪一下,不错,我是岳飞的直系后代,希望继承前辈的遗风,不希望抹黑前辈荣光” 营长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今天,我们师属侦查营正式成立了,你们是这支部队的第一批战士,虽然我们刚刚成立,但是我有信心让你记住这个地方一辈子,让你们无论走到哪里,多高多远,别人问起你从哪里来,你就会回答是某师师属侦查营来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说完这些,岳武盯了我们一会儿下命令道:“各连带回,明天开始正常操课”后面就是各连连长的口令,,,一连都有,二连都有,向后,转,三连,向右,转,跑步,走。跑步声,呼号声此起彼伏,哒哒哒哒哒哒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 跑步声和呼号声依旧在脑海里回荡,此时的岳武也刚松开手,从挂着的篮筐上跳下来,一张超级独特的脸,正对着我,激动到无法言喻的我大喊了一声:“营座”!这个称呼是我们对岳武的专称,起初是用来揶揄岳武派头大,爱耍横。尤其护犊子的时候,别的军事主官都怕他三分,后来慢慢发展成为他的专用称号,刚开始岳武还批评两句,什么座不座的,严格来讲,这是政治错误,以后不许这么喊了听见没。再后来全营谁都这么叫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正在点头摆手佯装谦虚的岳武听到很久以前自己的外号也是身体一僵,举目寻找声音来源,才发现人群里的我,面色也是一喜冲我喊道:“嘿!我说谁呢,原来是我们营的江旋风,你等等啊”说着点了一个人替他,他自己接过参谋递来的作训服,穿上一边扣扣子,一边向我走来。 第十七章治疗有眉目了 我看着一边扣扣子,一边朝我走过来的岳武,这个往我精神世界添第一把柴的人,如今已经是上校了,身体居然还一如既往的硬朗。 岳武走过来,站定后说到:“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有四五年没见了吧”我回答道:“准确说是五年零四个月了”岳武明显楞了一下说:“哦,是吗,难得你记得住。我还去过红岩找你呢,只是听说你退役了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实说我是很惊讶的,当然,能看见看部下,我也是很高兴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回答,岳武倒是立刻反应过来说到:“要是涉及保密事项,你别说”我点了点头说:“也没什么,我来这里治疗一些心理上的问题,另外有什么任务要我参加”反问岳武道:“不知营座又是什么军务来这里” 岳武哎了一声,用手牵了一下作训服上的领章道:“瞧瞧,就是因为这个,四年一进阶,我刚晋升上校不久,又赶上集团军改革,要加强干部队伍,尤其是军事主官的全面素质,所以来这里调研。 岳武有些兴奋的接着说:“现在我们侦查营厉害了,不但扩充为团级单位,还成了集团军除了特战旅的第二预备梯队,后一步特战旅进入现场,先一步特战旅撤出战斗,万年老二。我嘛,现在就是这支万年老二的团长”。 想想也是,一直痛恨当老二的岳武现在不得不一直顶着老二的名头,也确实是比较苦恼。他当初从特战旅来新组建的侦查营就是因为在特战旅是二把手是凤尾,来侦查营是鸡头。 岳武感叹道:“我现在是越来越混不走了,人年纪也大了,军事理论知识也跟不上时代了,你看看。说着岳武指了指还在打篮球的那一队人说道:“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指挥系的人才,也全是现在的基层军事主官,上级让我带队调研,实际上主要目标是他们,我就是跟着沾光的”。哎对了,说到一半,岳武突然用异样眼光的看着我说:“听说有个72号的江心半夜钻人家姑娘房间里去了,传的沸沸扬扬的,当时没敢想到是你,到底是你不?”我大感窘迫没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开,赶紧解释到:“营座,这事真不怪我,是误会啊”。“误会?”岳武嘿嘿一笑 脸上一股说不出来的猥琐:“记得你刚来那会儿,没有接触过战术伞降,训练时气候条件又差,你控制不了方向掉进附近一所女子医护学校厕所的事不?这事当年成了全师的笑话,师长都拿你这事和别的领导说笑话” 岳武还在和我谈笑,跑来个参谋附在岳武耳朵边说了些什么,岳武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对我说:“江心啊,我还有些事,先不说了,你看那天有空来演武场找我,到时候再聊吧。我很好奇你小子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你有进演武场的权限没有?”我无奈的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想来应该可以争取到”。岳武只好说:“那行,你尽量争取,我先走了啊”我敬了个礼:“营座再见”得到的回应一如当初,一句淡淡的“嗯,,”从鼻孔里发出。 与岳武分别后,我直接回了宿舍,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我心血来潮的踢着正步回宿舍,却发现前面不远同样回宿舍的苏些儿,赶上去悄悄的在她后面啊的一声把正在想事的苏些儿吓的瞬间失神。一声尖叫,手里提的包也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西格手枪的银色枪柄。 我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看到是我恶作剧,苏些儿两眼一瞪,险些眼泪被吓出来,嘴唇一撅,弯腰就去捡露出的西格枪柄,我吓的魂不附体,赶紧一边阻止,一边大喊姑奶奶饶命,再也不敢了。这才止住了苏些儿拔枪的动作。 我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白毛汗,帮着苏些儿毛手毛脚的收拾背包。东西也不多,有一包软软的东西我拿在手里想看一看,被苏些儿红着脸一把抢过,我奇怪是奇怪但也没有讨嫌的问这是什么。 匆忙收拾好后,苏些儿提起包就起身要走,我赶紧跟上。越走越急的苏些儿真像躲避流氓的小姑娘一般,我也只好急急的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苏医生,我有问题问你,你别走这么快啊”。 苏些儿听我说有问题要问她,以为是有关我的病情,步伐便慢下来问我:“什么问题”我说:“这个宿舍并不是所有人的宿舍吧?”听我说我要问的问题是这个,苏些儿奇怪的反问我:“你问这个干嘛”我回答道:“今天遇到我以前的领导了,想去看他,他没在这个宿舍,所以想问问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有宿舍。还有就是他在演武场,我可以申请演武场的权限吗”? 苏些儿哦了一声说:“这样啊,这里的宿舍是本基地的工作人员和后勤保障人员的,另外还有两个宿舍,一个供外宾住宿的,给比如板垣曲道这样的人住,还有一处是外来驻训,学习,调研的人员的宿舍,在演武场不远。你要申请演武场的权限必要一号点头。 不过我得通知并警告你,关于你的病情,我找到些线索了,你最好别闲不住到处蹦哒”。我连声回答是是是,知道知道,就是去看看而已,不干啥。 和苏些儿一起乘坐电梯时,眼睛也没闲着打量苏些儿,这个女人,每次见她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今天没有穿她的紫色纱袍工作服,穿的是黑色职业短裙,白色的短袖衬衣,居然还化了点淡妆,看起来清新典雅,又富有女人特有的知性美。 就在我肆无忌惮的用眼睛瞟着苏些儿的时候,苏些苏淡淡的说道:“你的贼眼睛要再这样不礼貌的乱看,我帮你把它挖出来”。吓得我赶紧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第十八章扳机效应 我总在告诉我自己,我忘了,都记不得了,梦魇却总是告诉我,你还未刑满。我无助,恐惧,究竟还要关我多久,这暗无天日的流沙河,每一秒都要拆成分秒来度过。 生死相隔,明月,你和我都是茫茫不知,不用刻意去想起,但终究也不会忘记。 你埋骨南山岭,我却不知道自己在梦的哪一头,想着你。你像盛开的花朵被风吹的又鲜艳,又芬芳,可是吹拂你的不是春风,而是足以撕裂你的爆炸气浪。盛开的花瓣总有蝴蝶留恋,而花一般的女孩子呢?就该埋骨南山? 时间,地点,事情经过。这已经足够一个故事的基本框架,尽管框架模糊,或者文笔相当有限。更也许是作者刻意的隐瞒述说。 而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在流逝的青春里意外流逝最爱的东西,在寒冷的夜里失去最后蔽体的棉衣。 冷漠无言的行人,无情的飘雪,墙头的盛开又凋谢的月季。这些,都不会出现在故事里。听的人不会认真,讲的人正疲惫。我需要倾听者,一个同样能忍受痛苦折磨到气绝的人来听,听我讲着乱七八糟,七上八下的胡诌,抛弃俨然所谓的时间可贵,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的屁话。我只能珍惜这个夜晚,被剥夺心如死灰的权利。 在外面我靠桥洞上的汽车轰鸣叫醒,在这里,我靠这里声音大到操蛋的起床号,我得感谢这起床号使我无心眷恋梦境,只要一响起来,你要没在零点零一点几秒的时间醒过来,算你睡的沉。 我又到了苏些儿的工作室,她说找到了治疗方向的线索,现在我就坐在她面前,她正在我对面抱着头冥思苦想,良久,良久才抬起头,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睛说:“我有了些突破”看来为了我的事,她熬了很久的夜,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说:“是什么?说来听听看”。 苏些儿揉了揉额头说:“扳机,”我要找到你应激障碍的扳机,然后在特定的时刻去激发扳机,同时在扳机激发的时候施展治疗。 我疑惑的问:“扳机,是什么意思”苏些儿耐心的向我解释到:“扳机通常指枪械上的击发装置零件,这是个延伸意义的词汇,在枪械上,扳机是触发枪机进行击打子弹底部的底火来实现开枪的,在整个开枪动作中,人为最关键的便是扣动扳机。 而在创伤心理学上的扳机则是进入应激障碍的契机点,这种契机点如同扣动扳机就会发射出子弹一般。所以也称之为扳机点”。 还有,苏些儿凝重的接着说道:“我还有个方案十分大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使用那种手段,因为我查遍所有治疗这类由Ⅰ型创伤发展的Ⅱ型创伤的世界临床治疗日志”,乃至所有的心理疾包括抑郁,妄想,幻觉,幻听,梦魇,意志衰退,等等等等的心理疾病都不曾发现有使用我这种方法的,因为我打听到一种正在研制的仪器,或者是你治疗的读音。 我无所谓的哦了一声诚恳的对苏些儿说:“我这百十斤瘦多肥少的肉就交给你了,你只管弄,弄死了是该我的。苏医生,辛苦你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该怎么治怎么治吧” 苏些儿听我这么说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忧心忡忡,白了我一眼道:“真当你是白老鼠了啊,要是出了医疗事故,我担不起责任。况且你还身负艰巨的任务,到时候沈叔叔来找我要人,你又出了事我怎么交代啊”现在暂时不会用那种办法,仪器的申请我够不到权限,也因为尚在研究阶段,恐怕不容易批下来,再等等吧。 我正色说道:“古人云,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努力后出的的结果就是天命,无可奈何”。 苏些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然后郑重的询问我:“告诉我你的扳机吧,就是在什么特定的环境或者特定的语言动作会使你出现闪回从而影响你心智和自制力的东西。我能看到的资料就只有你女朋友遇袭而亡的事,至前你所有的资料都简单到不寻常。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询,而是逐渐痛苦的抓住了头发,尽管我现在的发型已经短到无法使我抓稳。我根本无法回答,突然站起来,目光透露出骇人的杀气,疯狂的喊叫着:“我不想说,不要逼我,我很难受,啊啊啊啊”尽管我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叫,甚至产生了一圈肉眼可见的薄弱气浪,可外面也是一点也听不到的,因为这里的隔音设备非常优秀。 面对歇斯底里的我,苏些儿仿佛是早有预料般的坐在哪里,记录我的反应,刷刷刷的用铅笔记录在工作笔记本上。直到我快要发疯的砸东西的时候,才立刻起身宽慰:“江心,没事的你不想说就不说,你冷静点,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刚冒出绿芽的草坪,久久没有动作,苏些儿一反常态的半蹲在我面前,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像前面那个二话不说就要拔枪的悍妇。“不想说没事的,有办法的,不是你说的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吗?之前我们要把人事尽了再选择放弃吧”? 不得不说,女性温声细语的宽慰,天生就对男性有抚慰作用,很快我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盯着苏些儿精致的脸庞,点了点头,然后嘿嘿一笑,目光往下移动。 苏些儿现在的姿势就是倾斜着半蹲在我面前,我这个角度看去刚好是最完美的。苏些儿完全没预料这一时是受伤的孤狼,马上就变成了流氓猴子的江心。脸一红,急忙捂住胸口,啐了一口说:“你这登徒子,死性不改,眼睛往哪里看呢”! 我从地上爬起来,嘿嘿一笑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你那个角度吧,正常人都会伸脖子的,你看见我伸脖子了吗?” 一时又有些尴尬的两人,使空气都变尴尬了,我实在熬不住了就开口说到:“苏医生,我想请个假,我去找一号批演武场的权限,可以吗?”苏些儿没好气的喷了一句:“滚滚滚,烦死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蹦哒,什么时候能痊愈啊”。 我学着清宫剧里面的太监,做了个下蹲的姿势说了个:“喳!”苏些儿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笑的可真美。旋即发现自己失态又憋着笑佯装不高兴的样子说:“还不快滚”。我便倒退着趋步退出了苏些儿的房间。 江心刚一出门,苏些儿又有些想笑,马上又变为苦苦思索,其实苏些儿早就知道江心的心理扳机是谁,从情报部门搜集的情报来看,除了当年那件事,就只能她了。 第十九章出发演武场 从苏些儿的房间里出来后,我的心情依旧有些低沉,看了看手上出去装置,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沈部长应该回来了。 漫步走到沈黑子所在的指挥中枢,从玻璃门里看见刚从外界处理完人武部的事情后回来的沈万和正喝着咖啡,看着一份简报,隐隐透着些许的疲惫。我按响了门铃,从玻璃窗看着沈万和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来”声音从门外的扩音装置传出来。拧开门把,进去后站定一个敬礼:“沈部长好”这时候沈万手里还拿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子和看着一份简报,嗯了一声,任由咖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沈万和一直没有抬头,专心翻阅手里这份简报。一直过了足足五分钟。才抬头看了看,发现是我,沈万和说:“有什么事吗?一直没忙过来关注你的事情,你的治疗怎么样了?” 我回答道:“苏医生说已经找到治疗方案的方向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告知我。”沈万和略微沉吟道:“哦,这样啊,你要配合苏医生的治疗,积极主动的配合。 我点头称是,沈万和接着把话题引向我来的目的:“来找我什么事”我说:“是这样的,一号,我在基地遇到以前侦查营的领导了,他在演武场带人做调研工作,我想去他那里转转。所以想申请进去演武场的权限”。沈万和听我这么说,砸吧了一下嘴道:“你说的是来调研的那个上校团长吧,是不是姓岳的那个?”我赶紧回答:“就是就是,姓岳,叫岳武,我以前的侦查营长。我的武艺是因为得了他指教才有所突破,这次能遇故旧,沈部长不能不成人之美吧”。 沈万和呵呵一笑道:“那不会,你迟早要进演武场进行战前训练调整,提前去适应下环境也不错,这样”沈万和又拿起尚还温热的咖啡喝了一口,才接着说:“这样,你把出入装置先给我,我让人给你去申请,我再给你说说演武场的一些规矩,那边有不比我权利小的负责人,免得到时候你又莽撞惹祸,那边不像这边,我也不好给你擦屁股了” 我从手上解下手表,放在沈万和的办公桌上,沈万和按下桌子上的对讲按钮说:“小万,来一下”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个三十岁左右的中校,分外熟悉。仔细思索下才发现,就是那天来接我和沈黑子的那个,只是这人好似不会说话一般,只服从命令,沈万和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冰冷而木楞的执行,但无论是什么命令他都能做到一丝不苟。 沈万和对这这个叫小万的中校吩咐到:“把这个装置的演武场权限开通”。中校拿起装置就出了房间,见他走出门后,沈万和向我问道:“是不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我点点头说:“那天来接我们的就是他”沈万和嗯了一声说:“他叫万钧,晋升中校后才临时过来做我的副手。”说到这里沈万和还特意强调一字一顿的说:“临,时,的” 接着沈万和说:“这个小万才跟我两个多月,我不是特别了解他,但是,我知道这人的不简单,资料上他的简历只有简简单单的介绍他曾在中情局做过上尉情报参谋,其他的便是保密信息,我也没有权限查阅”说完沈万和拍了拍手,哈哈一笑道:“说着说着就说叉了,先不说这个小万了,说说演武场吧”…… 从沈万和的介绍中,我大致了解到演武场的一些信息,这个演武场是集高科技与信息化一体的现代练兵特殊场所,是当代国家最尖端的训练建设,s级保密场所,里面设施齐全,虽然很多器材尚在实践实验期间,但是无一不是高精尖的科学成果。主要包括障碍训练场,靶场,战争5D实体模拟器,体术训练场,冷兵器训练场,单兵武器展览实操室,大型战略武器展览室,和小型核聚变战术装备展览室,军事理论学习室,和一个模拟器制造的随机气候原始热带雨林。演武场配备有众多高科技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班底,在实现高烈度,高真实,和高效率的训练中保证战士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需要注意的事项有,不得携带任何违禁物品进去演武场,违禁物品包括易燃,易爆物品,汞,和超过规定活泼性和酸性的化学物质,进入要进行点验物品,临时参观的也要,这是其一。 其二,演武场有外军参加学习和参观的要热情交流,充分尊重,避免出现涉外纠纷和政治影响。 其三,严禁携带私人武器进入本场,只能在特定场所使用本场提供的武器装备,严禁私自携带本场所有的武器装备离开,一经发现,严肃处理。第四,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总之规矩太多,但还算合理,毕竟是沙场练兵的所在,不至于让人行动不便。 约摸十分钟左右,沈万和介绍演武场的大致情况也差不多了,中校万钧面无表情的把已经开通权限的进入装置递到我的手里。告辞了沈万和,我离开控制中枢,往演武场方向行进,出了工作区的大门,我第一次没有往宿舍和食堂方向走,而是继续往前走,演武场的地理位置在基地最北面,距离工作区有十好几公里,靠11路走过去是远了点,不过也正好给我甩甩腿。 上次奔袭还是和百军那次追逐,之后腿还酸了几天,我调整着呼吸,看了看时间,正好中午十二点,便立刻缓慢的跑步前进,调整呼吸,心跳,逐渐加速,再调整,再加速,一直到极限速度,便开始保持速度和体力消耗的均衡。 第二十章这人心脏边上有颗子弹 一路奔跑,我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工程的伟大,明明是地下,却总给人在外面的感觉。不曾感到有封闭的压抑感,连空气都能感到流动,天上的模拟太阳和真的太阳一模一样,偶尔还有几片云朵流动到太阳的前面,遮挡部分光线。 不知道是因为成本缘故还是没有必要,这里晚上倒没有月亮和星星模拟,为了适应人类的生物时钟特性,会根据时间来调整天色,但只是天色会逐渐暗下来,不然我恐怕也不能在这里生活,因为夜,也因为月。 模拟草原,只有少数并不高大的山丘和浅丘陵的地貌。我依旧在奔跑当中,额头冒出些许的汗水,一路朝着北边奔袭。大约过了四十分钟,一座只比办公区大不比办公区小的建筑出现在地平线。远远看去,这座建筑相对较矮,应该是只有几层,但是占地面积就要夸张多了,凭目测我无法判断他的面积。 在庞大建筑的前面围着一圈看不到边境的高压电网,电网高十几米,每十米就贴有禁地标志和高压危险的警告。电网再前面每隔几百米就是一处哨所,每一处都有身穿警卫处那样服装的警卫,荷枪实弹的站在哨位。几座高耸的哨楼顶上架着连接核电源的探照灯,因为现在是模拟白天,所以并没有使用。 看着并不远,当我真正靠近这座建筑的时候,足足花了十多分钟,累的气喘吁吁,抹了一下满头的大汗,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出发,十五公里,用时五十八分钟。看着手表上的十二点五十八,有些落寞,真的堕落了,换做巅峰时期的自己,可能要至少提前五分钟到达。我以前可是在红岩被戏称为越野永动机的越野小王子啊。 就在我盯着手表胡思乱想的时候,过来几个拉着军犬的警卫,凯夫拉头盔下是戴着防尘面罩的脸,只露出两只锐利的眼睛,端着QBZ18式国产最新研制的步枪向我靠近,牵着军犬的命令自己的狗进入搜索状态,端着枪的都呈据枪状态对准我,靠后的人用对讲机呼叫发现可疑人物。 带头的单手据枪左手打着手势来命令全员停止行进。我老老实实的举起了双手,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任何异动,我不怀疑他们梭子里的花生米会瞬间喷到我身上的任何部位。我举着双手以示没有武器,一边面对他们,尽量用清楚明白的语言传递我是谁的信息:“我是从工作区来的,我叫江心,过来演武场是来参观的,这是我的出入装置,”说着当着他们的面解下。 带头的一个中尉把枪口往地上指了指,我把出入装置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们全员压了上来,两个人立刻搜我的身,中尉拿起我的出入装置说了句:“带他到哨所查验”说完拿着我的出入装置自己转身往回走。剩余的人都一起背枪,带着我向他们的哨所走去,没有人说话,就是把我默默的带过去。 “你从工作区来?”警卫中尉问到。我回答道:“是的”中尉质疑的目光问我:“为什么不坐车,这里离工作区可是十五公里的距离”这倒让我无言以对,只好说:“我才进基地没几天,不知道还有车过来,我没问,沈部长也没说,哦,沈部长就是工作区的一号首长,是他带我进的基地”。 中尉再问:“一号带你来基地是什么原因,来演武场做什么?”说完补充了一下:“第一个问题如果是保密性质的你可以拒绝回答,你来演武场什么原因必须要说”我点了点头简短直接的回答道:“我来基地的原因你确实没有权限知道,我来演武场是参观和探望,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中尉波澜无惊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拿我的出入装置去系统查验的警卫过来报告:“哨长,出入装置是体验权限,一号批的,他可以去演武场任何地方,体验任何训练用的武器装备”。 中尉再次点头道:“带他去点验”那个警卫对我说:“跟我来”我便跟着他去了所谓的点验室。就在我跟着警卫去点验的时候。中尉哨长看了一眼我因为长途奔袭而脏的不得了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人脑子秀逗吧,有车不坐,搞什么十五公里越野”。 点验室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台类似磁共振扫描的仪器,把我带到扫描仪器的中心,警卫便离开了扫描区域。刚才询问江心的那个中尉警卫哨长在外面的仪器显示屏前,仔细的查验我身上的东西,我身上并没有什么携带任何东西,可以说两个荷包一样重,正准备关闭系统结束点验的中尉突然看到我靠近心脏的地方有金属反应,反应出来的物品是一颗渡铜钢芯的子弹头。 旁边一位年轻的下士轻轻的说:“这人放一颗子弹头在身上干嘛”中尉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那颗子弹头,看着还站在扫描区域的我有些发呆,良久才开口道:“不对,这,,嘶~”中尉不可抑止的嘶了一声,有些颤抖的接着道:“子弹头在他的体内!” 我进入点验室不过三五分钟,便有人跟我说可以了,从点验室出来后,中尉哨长在门口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我可以进去了吗?”他回答道:“可以了,你要找谁,我可以给你查询他在哪个区域,还有,,,”中尉想了想才再次开口说道:“可以告诉我你心脏不远的那颗子弹头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不取出来”。我一听就是一愣,心想厉害啊,这都给查出来了。只好说:“这是颗7.62㎜的mk12狙击步枪子弹,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我和一位外国高级雇佣军狙击手互相留的纪念,只不过他被我爆了头。 也许是枪械的原因,当时距离太远他的枪已经在射程之外了,我比他幸运,但是医生却不敢为我做手术取出来,因为太靠近心脏了,手术失败的话意味着死亡,神奇的是放在体内却暂时没有问题。炎症消除后,我选择了把它留在我的体内。 就是这样的中尉”我这段话把这个可能刚从军校并没有毕业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学生兵说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结巴的说:“好,好,好厉害,同志,你来访谁?我可以给你查询”。 一番话下来这个中尉已经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和我说话是客气又客气。我告诉他说:“我来找一个叫岳武的上校,他是带队来演武场调研的领队”中尉哦了一声说:“这个不用查了,他现在每天都带着一群高材生在演武场转,一天去一个地方,他的宿舍被安排在本国驻训宿舍,你过去问他们宿舍的警卫就知道了”我道了谢,便在一干警卫敬畏的目送中,跨进电网里面。 第二十一章游身八卦掌对阵空手道刚柔流 电网后是一层量子隔音物质,不得不感叹,核能发电提供的巨大能源。拨开隔音膜一种时隔两年的熟悉气氛扑面而来。各种枪声,RPG炸开的声音,伴随着呼号声,踏步声,跑步声,口令声,纷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合成一种气息,部队的气息。 军装,保密局,中情局,外军,各色人等充斥其中。非常强的尚武气息弥漫,从里至外,直冲云霄。感动到无语凝噎的我边走边感叹自己真的属于这里,似乎沉睡在血液都开始沸腾,双手不断抖动,我甚至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穿着脏兮兮的西装,在这里是个异类,脚上的皮鞋也在长途奔跑中变的皱巴巴的,还好是军品,不然可能已经开口要吃饭了。 我的回头率现在非常的高,一路走一路面对别人的异样目光使我非常不自在。突然前方传来阵阵呼喝声,夹杂着喊好喊加油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着各国语言奇怪的语言,惊异的我眺去,居然发现了一个被各色军人包围的体术擂台。我的乖乖,他们真能搞,擂台都架起了。我朝擂台方向快步走去,只见台上左右分别站着两个人。一位中国军人,不知道军衔,因为他穿的是没有标志的体能作训服,他的对面一位穿着日本陆上自卫队常服的年轻中佐,三十岁左右,一脸闲庭信步般的站在对。 这让我想起前些天的那个大佐板垣曲道,这个人应该是他的手下,我马上踮起脚四处看了看,果然在擂台不远,台上中佐的后面,板垣坐在那里闭着双眼,双手环保,不动如山。后面站了一群同样着自卫队军装常服的中佐少佐。 我想着那天的交锋,心理暗暗的记下这个劲敌,他越安然自得,我就越是有种要打败他的冲动,用渐渐生起了杀机的目光再看他的时候,板垣突然睁开了眼,略微诧异的侧过头四处查看了一番,没发现异常,又闭上了眼。“好敏锐的直觉,仅仅是带着杀机看了他一眼,就被察觉了”此人太过可怕,动手绝不可拖沓,必须动如雷霆,以雷霆手段全力以赴方有胜算。 我在心中暗暗策划分析的时候,台上的两人开始盘道起来,这是开打前的规矩。首先开口的是中国军人:“泉九郎先生连败我方三人,实力非常强劲啊,在下苏毅然,武术世家出生,来讨教先生几招,愿泉九郎先生不吝赐教”这个人的声音独特,给人一种正气凌然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是我有些疑惑,总感觉这个苏毅然眼熟,不,不是眼熟,而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更仔细的观察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虽然在体能作训服的遮掩下看不出什么,可发达的肌肉依旧让人震惊他脱掉衣服后的峥嵘。这种发达的肌肉紧凑,充满力量又不让人感到臃肿,这是女人们最喜欢的身材。 眼睛明亮有神,双眉是传说中的英雄眉,挂在他俊郎的面孔上更添孔武,我仔细的从所有接触过的人里找寻这种五官,新兵连,警卫连,侦查营,红岩,还有红岩小分队。一一略过,没有任何印象,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紧紧揪住我的心,却又没有办法找出来,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可这就要想到的灵光,却怎么也不出现。我狠狠的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被这种感觉分散注意力。再次把目光再次投入场中。 尽管这个苏毅然的话听起来十分的客气,显示出世家的涵养,却看泉九郎一脸的不屑,懒洋洋的总给人一种在散步的感觉,还是用包含独特口音的中文挑衅道:“苏毅然?我觉得你们的功夫开始前磨这么多嘴皮子,是因为你们认为可以靠说话打败对手吗?,来吧,真麻烦,你们每一个上来就说一通废话,我们大佐说了让我速战速决,解决了你还不耽误饭食”。 或!,,,一句话说完全场哗然,不断有嘈杂的讨论声传出,义愤填膺的有,跳脚暗骂的有,怒发冲冠想爬山擂台狠揍这个泉九郎被同伴拉下来亦有之,也有哈哈大笑的外军向不懂中文的同伴翻译泉九郎的话,在听同伴翻译后也哈哈大笑起来。而板垣那边传来的是肆无忌惮的奚笑声。 看笑话的,愤怒的,嘲笑的,这个体术擂台汇聚了各个国家未来的战争机器,复杂的历史根源注定这个擂台会充满很多意外,各种情绪充斥的体术擂台。 我向四周观察,却并没有发现有演武场本部的人出来制止,这么说这个擂台的存在是合法的。 台上的苏毅然确实是个有修为的人,如此带着贬低意味的话也没能让他脸上的面容减少一分,只是笑容里加了些危险的残忍。而周围乱哄哄的议论和笑声逐渐小了起来,直至全场都保持缄默苏毅然才抱拳行了传统礼,直接摆开起式,右手握拳收于腰间,左手伸出成掌立于身前,双脚呈虚步前进后据,这个起式让我眼前一亮。 看着苏毅然的起势我默默的在心里念到:“游身八卦掌”。苏毅然说他是世家出身,我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么俊的八卦掌起式,我也只在红岩特别分队请来的神秘老者哪里见识过,只是当时我没有选择这门以身法见长的武功,而是选择了刚猛著称的八极拳。 闲话不表,苏毅然亮出了八卦掌的起势后,泉九郎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也亮出了起势。我一眼就看出泉九郎研习的就是他们本宗的空手道,只是这个起势有些怪异,我努力思索着关于我所了解的空手道,最终确定了泉九郎研习的是冲绳空手道的刚柔流又兼容了同样是冲绳空手道的松林流。 算九郎的起式是三十六闭手,是刚柔流最高级的型,这种型也叫百步连。看来这个泉九郎实力也非常的棘手啊,我不怀疑他空手道的道带已经达到了黑三杠顶级的地步,就凭这个起势,道带没到黑色根本没有资格亮。 空手道是一种运用拳脚的杀伤力,克敌制胜的一种徒手武术,融合了各种格斗技的技巧,泉九郎的起势却是刚柔流中以力破会的至刚三十六闭手,讲究快准狠的击打对方要害。 这么看起来,苏毅然在技击术上已经吃了一亏了,游身八卦掌是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的传统内功武术。运动时纵横交错,分为四正四隅八个方位,与周易八卦图中的卦象相似,所以叫八卦掌。不幸的是,这门功夫有别与其他拳术,讲究的不光是技击,在治病,内功和涵养道德方面表现更为突出。 这比赛结果在我心中已经是昭然若揭,至刚至强,以克敌制胜为目标的空手道对更强调修身养性,修为武德的八卦掌,如同秀才和兵,一个只讲理,一个听不进理。 第二十二章我,江心,来吧 一个讲究武德修为,强身健体为目的传统内功武术,连惩恶扬善都是买一送一送的。一个是杀人技,一切只为了能在竞技中打倒对手而苦练的功法,哎!我是觉得没得打。 泉九郎的三十六闭手,手型起势刚亮完就只冲苏毅然而去,直进直退是空手道功法的精要所在。攻击时配合呼吸加强对身体的控制,以强大的精神意念驱使肉体力量爆发。 反观苏毅然任然处于前进后据的八卦掌起势对应。泉九郎轻蔑的一笑,心想:“装神弄鬼的不少,前面三个就是,你也跟他们一起快点滚下台去吧”心想着脚步加紧冲击,三两步便已临近苏毅然,右手一个虚拿动作,侧身就是一个充满力量感的摆尾横踢,其上的力道使苏毅然汗毛直立。 苏毅然不敢硬接,使出游身功法,双脚发力,瞬间一个后撤步,然后在走转中全身一至,步似行云流水般鬼魅腾挪,奇异的转至泉九郎后背。不待蓄力攻击,泉九郎就及时反应过来,转身准备锁手,只要成功锁住,马上使用绞杀技,仓促之间用出空手道的逆技套路。 泉九郎觉得马上这个叫苏毅然就会被自己控制住。却不知游身八卦掌的游身技也非浪的虚名,苏毅然双手以自身一个臂长的距离画了一个圈,运用内功化解了泉九郎的逆技。“好!台下的军人齐齐的一声赞喝,掌声雷动。”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初次交手两人互相进退,胜负未分。现实中的比武不会过于太长的时间,很多修炼杀人技的在一个照面就要分出胜负,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苏毅然将武功与引导吐纳融为一体,化解了泉九郎的逆技马上使出游身功法,主动贴近泉九郎出手成招,刚柔并济的就是一个托掌打出,被阻后托掌瞬间变为撞掌。几个变掌下来,泉九郎竟然有些抵挡不住,这才明白,这人和前面的三个草包不同。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拿捏,拧裹钻翻,避正打斜,循循相生无有穷尽,变掌又诡异莫测。实在有些棘手。 一时间泉九郎主动撤出一步,变换了手型,泉九郎深知三十六闭手这种刚硬进攻路线的手势不适合与身法敏捷的苏毅然对手,立刻换出制引势,力图找到苏毅然的身法破绽,破坏他的平衡,然后使用抓取,抛投近身击打。 短短三分钟不到,两人已经交手不下二十回合,改变战术的泉九郎逐渐占据上风,尽管苏毅然左翻右转,周身一动无有不动,拧旋走转似流水,上下翻动如蛟龙。可时不时还是会被泉九郎抓住一些破绽,与之前相比,确实少了些行云流水的感觉。又是一个破绽被泉九郎抓住,来不及虚步后撤的苏毅然被泉九郎抓住了衣摆。一个膝顶直冲苏毅然小腹位置而来,被迫出掌化解膝顶苏毅然万万没想到这个膝顶力道如此浑厚,自己竟然被顶飞了地面。失去了重心的苏毅然只好在空中预备着泉九郎的击打,却不知道改变了战术的泉九郎根本不再使用之前那种直线迅猛的刚猛手型,而是借衣摆之力,故意使出膝顶,双手加膝顶的力量足以击飞苏毅然。双手制引苏毅然在半空被抓取了。 呼!哈!全场都知道,比赛结束了,一个被凌空抓取的人,在传统竞技中,抓取人都会自动放下被抓取者。可泉九郎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转身就是一个抛投。苏毅然像个炮弹一样被扔到台下,轰的一声响。足足过了一两分钟,狼狈不堪的苏毅然才从台下的人群里爬起来。 此时全场又是一阵哗然,奚笑的,谩骂的,评论的声音又此起彼伏。 苏毅然站起来后,居然又对台上一抱拳说:“谢先生赐教,苏毅然技不如人”。 不得不说苏毅然的心性太过于醇厚了,过于醇厚反倒失去了年轻人的血性,众人也不好多说他什么,毕竟他已经是这里面在泉九郎手里支撑时间最长的人了。 我看着四周形形**的表情,最多的还是落寞的神情,那些外军叽叽喳喳的用外语讨论着刚才的抛投,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我听不懂,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便是了。台上的泉九郎先是对着板垣鞠了一躬,说:“大佐阁下,比试结束了”板垣睁开了一下眼睛,又闭起眼睛咬着牙笑了一笑,意思是还不够满意。泉九郎便又转向台下说:“我们大佐觉得我给帝国丢脸了,没有表现好,所以我提议,五连战,再接受一位朋友的挑战,你们还有人愿意上来和我切磋的吗?” 或!,,,,众人一致的发出这种声音,气愤板垣泉九郎的张狂自大,可尴尬的是并没有人马上站出来应战,互相的你推我我推你的,就在气氛尴尬至极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转过头去一看,便惊喜的一笑道:“营座!你怎么到这里了”没错,拍我后背的正是来这里调研的岳武,他的身后正是他带来调研的各路人才,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有白面书生的气质。 岳武用别有用心的话看着台上到处叫嚣的泉九郎道:“这个泉九郎只能算有点本事,井底之蛙罢了,也配在此耀武扬威。我在这里有一会儿了,看见他收拾了那个使游身八卦掌的家伙,也注意到你半天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激将了一下:“我听说你的体术就算是在红岩也是排在头前的存在啊,一身八极拳的功夫可是震慑不少血性汉子。可惜啊,不知道你荒废了功法没有”。 岳武并没有直说什么,但我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呵呵一笑道:“就算荒废了功法,收拾个这种臭番薯烂鸟蛋还没什么难度”。岳武一听哈哈一笑,转身对他后面跟着来参观调研的后辈说:“这个是我以前带的兵,等会儿看他的表演吧”说完不顾后辈们喜形于色的议论。对我说了句:“去吧,给点颜色让他看”。 我谦逊的一笑,拨开推开推去的人群,喊了一声:“我来试试”惊愕的人群立刻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在众人的目送中到擂台下,目测了一下擂台高度两米的样子,没有走搭好的梯子,直接在众人悚然的目光注视下一个跃身上去,站定,没有盘道,直接就是一句:“我,江心,来吧”。 第二十三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江心,来吧。就在我上台的一瞬间,长久闭眼的板垣突然睁开眼,饶有兴致的盯着台上的我,嘴唇微微蠕动,从口型读的话应该是一句日语的:“有意思” 被我这一句雷的不轻的除了刚才还喋喋不休讨论的台下众人,再有就是台上的泉九郎了。看着我这个和他如出一辙闲庭信步的模样的年轻人,头上上粘着几根杂草,好像几天没洗脸的样子,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西装,破旧的皮鞋皱巴巴的裹着他的脚奄奄一息的趴在地。,样子又滑稽又好笑又让人格外气愤,这样一个人敢如此轻视自己,这不能饶恕。 此时的泉九郎又觉得想笑又有种抓狂的冲动,连说话都有些急促:“你不学你同伴那样再跟我说些废话吗?乞丐先生”,我嘿嘿一笑:“不用,那样耽搁我吃饭的时间,鉴于你连战四人,我就不欺负你了”。 说完直接一个亮出一个起式,立正后右脚撤步,同时稍微向左转过一点身体,右拳护于右额下方,左掌按压左胯外侧二十厘米虚空处。 这个起势使的台下轰的一声齐齐的笑了起来,一笑我刚才的的反唇相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笑我的起势,不知道的以为我是故意上台逗乐的。我的起势是中国某地区武装警察最近几年才取消的格斗课基础技击,黑龙十八手,看到我这个起势,台下欢笑声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吹起了流氓哨。 泉九郎的脸从白到红,由红转青,由青变紫,最后紫色慢慢消散为正常的白。 也不废话,气极的泉九郎直接亮了一下三十六闭手手型,低喝一声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般冲了过来,台下众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多好的乐子,非要惹怒以刚猛著称的闭手势,恐怕马上就要结束了。 有的甚至已经捂住自己的眼睛苦笑不已。岳营座那些原本还满怀期待的后辈,都像傻住了一般,看着旁边依旧沉默不言,面露微笑的岳武。而板垣也看着场内的我,意味莫名的挑了下眉。 可不要小看黑龙十八手,俗话说的好,丑功夫,俊把式,没有差的功法,只有差的修炼。往往越简单的越有效,招式简单的黑龙十八手,本来就适用于一击必杀的战场,是纯粹为了杀人而创造的力量型拳术。配合硬气功,一般人在真正的黑龙十八手的高手下,撑不过一招。 这黑龙十八手就是因为招式过于毒辣才被禁止修习的,用来对付这种叫嚣小人,正合适。 冲击过来的泉九郎越来越近,他嚎叫着使出一招空手道著名的久留顿破带着空气破碎的声音砸了下来,尽管这速度和招式在别人看来接近无懈可击,但在我看来,却处处是破绽,好似慢动作一般,到处漏水的破绽。 看着我选择硬接泉九郎这残暴的一招,台下的众人都在考虑是不是要通知医护人员,我并没有直接选择以刚猛对刚猛,而是巧合一般的刚好接过他砸下来的久留顿破。稍微运用了一点八极拳的卸字决,左手包裹着他的拳头,在空中极小的范围里转了几圈,上面蕴含的巨大破坏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卸力后尚还无法适应力量突然诡异消失的泉九郎一瞬间呆滞。我阴冷一笑,一招黑龙十八手的怪莽翻身使出,右臂酝酿已久的力道像火山爆发一样发出,屈肘摆击,打在泉九郎的侧脸上,遭受重击的泉九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我还没完,随即左脚一个撤步,弯腰顶臀,双手环抱向右后一个抱摔,结束战斗。 一招,仅仅一招。刚才在台上叫嚣的泉九郎现在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擂台上,其实在我的一记肘击下,他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寂静,绝对的寂静,台下那些哈哈大笑的外军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鸭子,有几个还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谁也不相信,强大的,哦不,至少比自己强大的泉九郎就在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手下一招都没能过的去。还是一招平时看起来普通的怪莽翻身直接按死在地上。寂静不过三五秒,首先是从岳武后辈哪里发出的欢呼声,随即全场除了板垣一行人死死的盯着我看以外,所有人都没有吝惜自己的手掌,欢呼声鼓掌声铺天盖地的袭来。 岳武和他手下的后辈一个劲儿的向我举着大拇指,岳武那高兴样,牙都要笑掉了,就像当年我在演习里得了二等功的时候那样。 几个在一边看热闹的女兵已经眼冒星星的向四周自己认识的那些领导打听江心,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从来没见过”。 依稀听到台下有人说:“看到没,毅然兄,我就说嘛,这个人虽然穿的破破烂烂的可我就是对他有莫名的自信,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台下尚还灰头土脸的苏毅然对着我惭愧的一笑,点了点头。他的心里何尝不想打败那个日本军官,好让他们尝点厉害,可是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欢呼声经久不息,演武场的医护人员也开着救护车来了,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勇士车,医护人员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泉九郎抬上救护车后就打开应急灯往医院赶去。勇士车上下来两个穿军装的人,一个大校在前,一个中校在后。下车后并没有向我走来,而是去了板垣哪里。 大校在板垣面前站定的同时,板垣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人相互敬礼后,大校首先态度诚恳的对板垣说:“抱歉,板垣先生,泉九郎的事我会严肃处理的。演武场本有规定,不允许切磋出手过重,只是台上那个年轻人是今天刚到演武场的,还不知道规则,我会严肃处理此事”。 板垣风轻云淡的一笑回答道:“二号先生言重了,比武切磋,有时候有所误伤是理所当然的,贵地藏龙卧虎,让这个泉九郎吃点苦头是他的福分。技不如人弄成这样子也是鞭策他以后努力修炼的催化剂。 二号先生不必惩罚那位江兄弟,我倒很看好他,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和这位兄弟切磋武艺”。 这位叫二号的大校,眼珠子转了转才点点头说:“有机会自然为板垣先生引荐”便转身对台上不知所措的我喝道:“还站着干嘛?挺尸呢?跟我走”说完这句这位大校便自顾自的踏上勇士车,他后面跟着的中校急忙跑出来宣布:“今天的体术擂台结束,排名按照比试结果重新排序,擂台下面的人又开始了议论纷纷,有的人小声的为江心鸣不平:“这泉九郎刚连败四人的时候,也没见他留什么手啊,有两个还受了不轻的伤呢,尤其是苏毅然直接被抛投下场。那为啥江心没手下留情就要受惩罚,不公平啊。 中校轻咳了两下,又喊了句:“警卫,把江心带走”刚喊出这句,勇士车里的二号说:“不用了,他坐我的车”我看见了勇士车旁边的岳武,在和车里的二号相谈甚欢。 第二十四章老团长徐阳和体术擂台排名赛 我坐上了勇士车,车辆发动,中校开车,那个大校倒没有坐副驾,而是坐在了后座,并招呼我坐他旁边,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惶恐,出发前沈部长就告诫过我,这里的比武切磋不可下重手。我刚才也是情绪上来了,不管不顾,现在出了问题恐怕沈部长也不好给我擦屁股。 我看着旁边坐的那个大校:“头发稍微比其他军人要长一点,戴一副眼镜,脸瘦白瘦白的,一种儒将风度,说起话来有一股西北口音,身板偏瘦但是匀称,随手还拿着本曾仕强的易经,想来应该是随身研读的读物。” 车辆也发动了,往演武场更深处开进,勇士车特殊的油门声几乎要掩盖车外嘈杂的议论声音,这里毕竟不是军队,没有这么严格的条令限制,所以相对军纪比较涣散。 我在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位大校呼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我肩膀说:”干得好啊,小伙子”,今天你要能把板垣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也收拾一顿,那才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争了口气啊,哈哈哈。 说完连说几个好。我直接被搞的分不清方向了,什么意思啊这?见我疑惑不解,那位中校说:“你不必拘谨,你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了,就是没预料到你会跑到体术擂台哪里停下来看热闹,刚才也是迫于政治需要,逢场作个戏,他板垣的兵有我的兵精贵吗? 大校说完和蔼的一笑,接着道:“我和老沈也是多年的搭档了,并且那个岳武,就是你的那个侦查营长,他呀,是我的老部下了,在进红岩前,他就是我手下的连长。后来被红岩给挖走的,给了个副营,这个白眼狼找个理由叫什么提升自己就去了。”说着还有些悻悻然:“现在好了,他居然还带人来调研我了,我还要给他脸,免得他在调研报告上说两句演武场的坏话,那明年的经费可就给得少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经费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他晋升少将的重要依据。 对了”说着说着大校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上的易经说:“还没给你介绍下我自己呢,在我介绍自己前,先给你卖个关子吧,我可是早就认识你的啊,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不,你想想你除了红岩接触的上校以外,还认识其他上校不? 这个大校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期望我能从漫长的军旅生涯中想起他。 有这句话做引子,我努力的回想我什么时候认识过一名当时是上校的高级军官,我穷思竭虑的想啊想,突然灵光一闪!我的天,我新兵下来后的第一个团,就是个警卫步兵团。团长是谁我都不记得了,因为没过几天师长就下来把我带走了,不过有映像的是团长姓徐。 我不能肯定的说出了心中答案:“警卫步兵团?徐团长?”这个大校欣喜的哎了一声:“对了,对了,你小子记性可不奈啊,还记得我行姓啥,严格说你和岳武还都在我手下干过,只不过他早几年比你进红岩,你来了就组建师属侦查营,又把我这个老属下叫来给你当营长。造化啊,造化,现在我们三又在这里重聚了,你说是不是造化”。 我看着这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说着造化,还有个疑问没憋住,盯着这位大校的军衔和副师级的资历章直接就问了出来:“那为什么首长都是副师大校了,沈部长才是个上校团长”大校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他很喜欢笑,好似无论什么事都是应该值得庆贺似的。 大校稳定心情后对我说:“你也别首长首长的叫了,我叫徐阳,你可能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因为你才呆了几天,师长就直接给我个命令,要带你走,我寻思一个兵嘛,师长要就拿去呗。后面我知道你这么强以后,后悔啊,要再来一次,给我十个岳武我都不换。 哈哈哈,说哪里去了,说回主题,嗯嗯,,,你叫我二号吧,老沈是一号,基地总负责人,我是二号,主要负责演武场,至于军衔问题嘛,那好解释。老沈是隐藏身份,兼职干着人武部部长的职务,所以明面上他只能佩戴上校军衔,而实际上他早就晋升少将了”。 我被这句话惊了一惊,看起来没这么牛皮的沈黑子,居然已经是将军了,那确实是委屈他了,还要整天戴个正团上校的军衔。 一路上并不压抑,甚至很愉快,我又找到人来罩着我了,想来只要不是大乱子,我这位只当了我几天的团长就能给我平了。车开了十分钟不到,我们停在一片帐篷群里边,这个二号把我带到一座帐篷面前对我说这边不像工作区那边,条件不行,你就先给这边的驻训的战友挤挤吧。等你进去演武场训练的命令下来以后才能给你安排正式宿舍,今晚你先住这里。 我感谢到:“好的,谢谢二号。敬礼。送走了二号,我转身进了帐篷,一掀开就楞了一下,有熟面孔哎,,,,苏毅然,他穿上了丛林迷彩服,军衔显示,他也已经是少校了,,,。 还不待我反应里面七八个人一致鼓掌,一起喊:“欢迎大高手今晚临时住本宿舍”我挠着头呵呵笑叫他们别闹,我不是什么高手,今天就是运气好。苏毅然那个同伴抢着说:“运气,这可不是什么运气的问题。今天你一手黑龙十八手硬接空手道黑二杠的泉九郎一招久留顿破。还就这一招便把不可一世的泉九郎打趴下了,你不是高手,这里没人敢说是高手了。 那人伸出手指,用非常肯定以及决定的口气说:“我觉得你很有希望去争取体术擂台更高的名次。前面三十靠前那几位在这个体术擂台上,已经待了很久了”。 哦?还有个体术擂台?这我还真感兴趣,主要是因为一个人,便开口询问道:“那个板垣曲道排名第几?”众人听我有兴趣,纷纷过来七嘴八舌的,有说板垣没怎么亲自参加体术擂台,通常都是他的手下去打,只有少数几次见过他出手,估计实力至少也在前十。 有的说今天你打趴的那个泉九郎排名三十五,你的名字以后就排到三十五了。我们都认为你有进前二十的可能。你加油啊。 我看了苏毅然一眼问道:“那苏兄弟排多少?”苏毅然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的说:“第四十五,越位挑战,不自量力”我说:“其实苏兄的实力也是非常不错的,你修习的游身八卦掌我也有些涉猎,有空的话我两交流交流?” 苏毅然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称谢。就在我和他们聊的火热的时候,帐篷外有人说来找我。 第二十五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① 我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谁还能找我呢?掀开帐篷一看,哟!营座,您怎么来了 帐篷外面站着十来个人,每一个我都看着眼熟,为首的便的岳武,后面跟着三四个少校,七八个上尉,全是他带来调研的小组成员。全部都亲眼见证,今天下午我在体术擂台一战。一个个的脸蛋红扑扑的站在岳武后面欲言又止。 岳武在最前面开口就是:“二号没把你怎么样吧,他给你说过没,咱二号是以前警卫步兵团的团长,你不是也在警卫步兵团待过吗?虽然没几天就被师长挖走了,但冲这你曾经是他的兵,相信他也不会为难你的。然后岳武嘿嘿一乐道:“况且现在他要晋升少将就要靠我这份调研报告说点好话,现在一个大校除了靠战功就只能靠对国防事业的贡献才能作为晋升依据,这两样必须有一种才行”。 岳武咧嘴一笑道:“这可不算威胁啊,我只是不久前跟他聊了聊这个事,他就骂我威胁他,拿他把柄,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好歹也是我的老领导了,他能进一步,我总不能说故意添堵吧,是吧,江旋风”。我忍着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那不能啊,营座,你,,,还没说找我干嘛呢”哦哦哦,岳武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走,今晚上营长我自掏腰包,请你喝酒”我大敢惊讶道:“这地儿还能喝酒?”岳武一瞪眼睛说:“嘿!可以啊,酒这种东西适量饮用,只要不误事,那是可以提升战斗力和士气的好东西啊,走吧,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呢”, 演武场,外宾与工作组专用的食堂里,我们一席人刚好够一桌,食堂的后勤保障人员搬上来七八件啤酒,三件雪花,四件青岛,岳武即兴来了一段:“今天啊,各位啊,这位不用介绍了吧”底下的人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岳武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接着道:“今天在体术擂台上,排名三十五的那个日本中佐在哪里嘚瑟,欺负我们没人,结果怎么样呢?我的兵,啊哈,介绍一下,我带的兵,江心,上去一招就解决了他,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痛快,来!都提起你们的酒,咱一起走一个”说完自己先率先提起一瓶酒摇晃着酒杯郑重的说:“今天敞开喝,以后不许哈,就今天,今天雪花不飘,我不飘。青岛不倒,我不倒! 干”众人也纷纷拿起酒瓶,八仙过海,各用个的方法打开瓶盖,有用牙咬的,有像我这样直接用手揪的,也有直接一个竖掌劈的,各显神通,就是没有一个拿开瓶器的。一瓶下肚,只觉得畅快,很久没有喝酒了,自进这个地下基地以后。 就这样你推我让,七件啤酒差不多都清空了,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告辞离席,这时候岳武才拉着我说话:“江心,你的事我只知道个大概,我在红岩那边的人也给我说不清楚,这事本来是保密级别的,但是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保密应该也撤销了。你能给我细说下为什么离开部队吗?”。 岳武看了看我,接着道:“不是营长八婆啊,我只是想着你怎么也能提个军官吧,那知道再去红岩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脱掉军装走了,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着醉意,我看向岳武,这么多年了,连岳武都有了些老态了,他的小眼睛,塌鼻子,大耳朵,还有国字脸,在喝了酒后其实看起来更滑稽,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研究营长的长相特征,因为很久以前我就仔细的研究过了。 这种脸,很适合用来画漫画,因为实在太有特点了。我没敢再去看他的脸,因为太有喜感,我怕会笑出来破坏现在气氛。所以我把目光从啤酒瓶子里往外面看去,就像当初在出那趟任务的时候,我把头从核潜艇的窗户看向深海一般,,,,,, 两年前,,,,,我在红岩特别分队豹子头里谋得一个狙击手的位置。话说那时候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是奇葩,因为很少有初中学历敢能混到特种部队的例子。 我是个例外中的例外,很多基本的军事理论考试我都没有参加交的白卷,放弃我吧,当时红岩的上校大队长豹子头高山又觉得心疼我这一身的技能。让我进入小分队吧,一个下士,初中文化的下士,怎么也不能想象能在红岩小分队这种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中生存的下去。 就连我的观察手,锋都是西点军校毕业四五年在基层干了两年排长,两年连长的上尉。更别提这个小队最高军衔的是柴语哲的中校,虽然他是技能军官,但是够让我叫声首长了。 就在高山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从最上级打来的神秘电话直接就订死了我留在豹子头的决定。就这样,我从特战旅里的班排系统中又经历了一次当年在警卫步兵团的经历,不同的是我并没有离开红岩,而是进入了一个红岩最特殊的部门,红岩小分队。 我不能诉说我们的骄傲,因为我们无人知道,我们叫什么,多少岁,有无妻儿,这些都不会有人知道。从进入豹子头的那天开始,我们都变成了死人。中情局都把我们设计成已经死了的人,你如果有心去查看我们的档案资料,都会发现,我们死于各种意外,训练事故,车祸,或者干脆是死于马航空难。我们成了死了的活人,藏在国家最隐蔽的地方,在祖国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一把死神镰刀,收割一切。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政客们在谈判桌上谈的累了,就该我们出场的时候到了。我们执行过各种艰难困苦的任务,保护政治要员,暗杀,刺探情报,甚至做过劫匪,也压过国家对外输出的军事技术图纸的镖。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包括你能想到的任何交通工具甚至驴车。世界任何地方都不能排除有我们的地方,哪怕是撒哈拉大沙漠的最中心乃至珠穆朗玛的顶端。我侵淫其中三年半,剩下的半年是在红岩政治处分中的留队查看中度过的。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锋因此而死,穿山甲因此而死,我,因此而脱下军装。 第二十六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②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我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依旧满脸兴致听我讲事情来由的岳武,准备接着讲下去的时候。 后勤保障的工作人员,又来探头看我们喝完了没,好收拾桌子,瞧了一眼,又缩回了头。一会儿又来一下,最后岳武叫他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我们负责收拾。几个保障人员才没有再突然一会儿冒个头来看一下,一会儿冒个头瞧我们一眼。 我接着向岳武回忆道:“15年的某一天,我们被派遣执行一项抓捕任务。抓捕对象是一名长期流窜在金三角地区的大毒枭马三宝。 当时抓捕的对象传言在一支由各个国家退役的特种兵和一些拥有特异能力的人组成的佣兵小队手里。 这只佣兵非常神秘,没人知道他们受雇于谁,或者那个组织。他们每个人都是非常危险的杀人机器,又没有详细资料显示他们每个人的特殊能力,只在世界各地流传一些关于他们的传说。 这即是一个抓捕任务,也是个解救任务。任务要求务必保证这个人的生命安全,因为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窃取了我国最尖端的量子科技的研究成果,携带着世界最先进的量子物理知识,想要贩卖个好价钱。这个事在金三角的黑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所有国家和个人庞大势力组织都盯上了这个叫马三宝的大毒枭。 金三角地区各个国家的情报员都在第一时间马不停蹄的递送这项消息,一时间表面平静的金三角暗地里已经是风起云涌。 仅仅过了两天,就有消息传来马三宝已经被一只神秘的小队绑架,动作之快,有的国家恐怕还没有去核查事情的真伪,事情的关键马三宝,就已经被这支小队带走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我国领导人,深知这件事的关键性和重要性。大发雷霆,决心一定要在机密泄露之前,抓捕这个马三宝,搞清楚泄密渠道。 今天刚传来的消息称马三宝现在被关押在南边遥远公海上一个军事基地。首长指示让卫星假装做个气流遥感拍摄,拍摄到的目标画面显示是个军事基地,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是哪个国家的军事基地。 所以首长考虑红岩特别分队距离目标相对最近,这项任务就交给了我们。 高山示意播放投影的人,调出图片,才用教鞭指着一个人的头像告诉我们说:“请你们每一个人把这个人的相貌特征记住,我要的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种。 红岩小队目前全员七人,每个人都仔细的盯着那张人脸,每一个脑细胞都暂时调动用来记录现在在投影仪里的那个人。 我死死的盯住那人的眼睛不放,个人认为,要真正的记住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人的眼睛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如果把他的眼睛记住了,就算他化了装,你也会认出来。 我先是粗略的扫过他的体型特征和五官样貌,此人明显有亚洲血统,黑眼睛,黄皮肤,脸型尖锐,下巴有一攥胡子,下嘴唇有一颗黑痣。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阴狠毒辣至极,让人看一眼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其体型偏瘦,一米七左右,体重大致只有100㎏,这种体型在东南亚及金三角地区非常常见。上身穿一件红色皮制夹克,里面空荡荡的没穿任何东西。下身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灯草绒裤子,一双尖头皮鞋在阳光下发光,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也在发着金灿灿的光。我看他全身上下最突出的还是是他的头上,他有些谢顶。 “同志们”高山在显示马三宝的投影边双手拿着情报局从世界各地辛辛苦苦搜集来的资料沉声说道:马三宝,44岁,学历高中,出生于我国西南边陲。外号“山炮”,在老挝,越南还有柬埔寨名声非常响亮,当地的**军和地方军都卖他面子。 “同志们”,高山再一次重申任务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这项任务关乎我们国家利益,非常紧要。又存在特殊性,艰巨性,国际性。尤其是要活捉这个马三宝。只有拿住了他,才有希望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 量子物理技术的进展比目前的核技术更具有开发潜能,关系到我们国家未来的发展。同时,这项技术也非常危险,是一把双刃剑,如果落入有不可告人目的的组织和国家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希望你们不辜负祖国和人民的期望,把这个马三宝汗毛不少一根的带回来! 说完高山拍了拍手里拿着的资料夹,对着我们小队的指挥李寻义掐着资料夹的厚度说道:“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只有这么点,关于那只声名鹊起的雇佣军小队的,多是些道听途说的传言,不可作为可靠的参考依据。你们立刻出发南海,外面有运输机送你们过去,路上加紧赶制行动计划,南海那边有核潜艇带你们秘密潜行到公海”。 我从核潜艇的小窗口看向深海,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隐隐约约有两条虎头鲨游过,锋坐在我左边,也向我一样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水下世界,嘿嘿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坐潜艇”,我的右边是大块头武汉,武汉的身上鼓鼓囊囊的,像个搬家的绿巨人,不愧为战场物流搬运工,我盯着武汉身上挂着的琳琅满目,打趣他道:“你干嘛不把红岩的武器库都背来?里面还有99G式主战坦克”。 武汉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一边的穿山甲吴能半躺在座椅上,望着潜艇的顶部悠悠用他富有新疆烤羊肉味的话说:“买买提的,那是他真背不动,要能背动,我保证他会去背”。 最头边的李寻义看了看已经睡着的钟阳语对我们几个聊天打屁的说:“都休息,还有半小时我们就要进入潜行了,两小时后我们就要什么都靠自己了,这里是公海,我们的核潜艇现在是非法入侵。预计两小时到达目标三十海里前,我们必须自己游过去”说完又低头在笔记本上制定计划和柴语哲制定行动计划。 我们的计划非常完美,凌晨三点十五分,在靠近岛屿前三十海里,核潜艇悄悄的向上潜去,冒出了水面,我们一行七个人都开始整理装备,拉直黑色鲨鱼皮潜水服的皱折,带好武器装备,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没入到无边无际的海洋里。 潜艇在完成任务后,又极速潜入深海,调头回南海。我们七个人此时像被世界遗忘的孤儿,在漆黑一片的茫茫大海向前游进,只能依靠荧光的指北针确定方向。因为装备的特殊,我们不需要消耗太多的体力去游泳,我们的衣服有浮力和推进功能。 我们七个围在一起潜行,一边聊天打屁。穿山甲闭着眼睛抓在钟阳雨身上东问西问,他能闭着眼睛靠钟阳雨带进,免得找不到方向,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惬意,一边闭眼一边开发脑洞。 穿山甲问钟阳雨道“:嘿,妇科大夫,你学问高,我问问你穿山甲是那个国家的”钟阳雨回头瞧了一眼拉住自己闭着眼享受的穿山甲吴能,又转过头去看着指北针道:“什么那个国家的,你读没读过书啊你,没文化真可怕,穿山甲在全世界有八个种类,亚洲和非洲有四种,咱们国家也有自己品种的穿山甲。 正闭眼一脸**笑容的吴能嘿了一声打趣道:“那海里有穿山甲吗?”钟阳雨再次转过头盯着穿山甲那一脸享受的模样,伸出左手摸到穿山甲后背上鲨鱼皮的气阀龇牙咧嘴恶狠狠的说:“你再不松开我,我保证马上就有了”。吓得吴能哎哎哎的叫唤,马上松开了钟阳雨。 钟阳雨面露自得的说了一句:“还治不了你呢”便又转过头看着海面,只有锋呵呵呵的持续笑声传出,又被迎面吹来的海风淹没。 一旁的我摇了摇头,这两人,从来没有停止过胡闹,今晚的海面很平静啊,这应该也是包含在李寻义他们计划里的。 我将身子仰躺过来,学着吴能的样子抓在锋身上的**上看着天空,锋回头看了一眼我,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过头去盯着指北针。我躺在海面上看着天空那一轮好大好圆好美又好遥远的月亮,只有琳琳几颗星星包围在其周边。 我又想你了,你说的,当我们见不着面的时候,看见月亮,就如同看见你了。明月,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月亮,我好想也带你在这漆黑的海面上,一起看这样美丽的月亮。 第二十七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③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因为越来越靠近陆地的缘故,我们也开始警戒起来,视线里慢慢的露出登陆目标点,那一片礁石滩。从卫星拍摄来的地理画面,李寻义和柴语哲早就拷贝了一份,再根据原画绘制地图,定制行进路线。计划方案却没有办法进行预演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终于,第一个踩到实地的李寻义在登陆后立刻打出一个隐蔽的手势,自己跑到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后,开始点自己的装备。 脱掉潜水服收进收纳袋,我们也陆续登陆,全部都躲在那块黑色大石头后面,半跪在哪里,穿戴装具,组装武器。 为避免泄露信息,我们没有一个人使用自己国家的制式装备,包括衣服,我们换上的衣服是一种黑色轻便的冲锋衣,这种衣服优点众多,除了没有任何标志以外,最大的优点是具有一定防弹功能,是凯夫拉防弹纤维的两倍强度,只是穿起来有点点硬,不太舒服但是不影响任何行动。 没有任何标志,一切都没有任何标志,包括我们自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的装备和我们本身属于谁。 咔咔咔的声音在沉默的我们中间不断发出,我们各自组装着各自的武器,我使用的是麦克米兰tac-50。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把半老的枪。2000年投入加拿大军队,这款12.7㎜口径的反器材***步枪曾创造过狙杀距离最远的记录。是很多执法部门和雇佣兵喜欢的中型***,全长一米四左右,枪管和枪机刻有线坑以减少重量,尽管如此,空**的情况下依旧有近二十多斤重。我迷醉的抚摸着它身上迷人的伪装喷漆和枪身上加拿大制16倍镜前遮住镜头避免反光的迷彩布。 锋在我旁边整理着我使用的tac-50的美制12.7㎜子弹,和他自己使用的德制mp7的4.6㎜子弹,将七八个mp7的**插入身上的**袋里,把短小的mp7拨到身后,拿出一盒tac-50的子弹装入背包的侧面口袋。又开始组装和mp7 一个系列生产的FN手枪,两三下组装完毕后插在大腿侧面的枪袋里。 李寻义正在给他的SCAR-L加装**发射器、***和全息瞄准镜,这种美军特种部队列装的模块化枪械俘获了他的心。将压缩干粮等必须品放入背包后,就在那儿仔细的擦拭枪机,祷告着这次任务的顺利进行。 武汉的面前堆着一大堆零件,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哪个是哪个的,可武汉似乎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出他需要的零件,眼花缭乱的一番操作后,一把德制mg4轻机枪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就是堆成小山大量大量的弹药,一颗一颗的小型战术核弹头,这些战术弹头,可以从穿山甲的蝮蛇火箭筒里发射。乱七八糟一大堆的装备强行塞进背包,见放不下了,武汉又把底层的拉链拉开,使背包容量再上一层楼,又往里面放进许多乱七八糟的装备,几乎我们每个人都备了一份战备在他的巨型背包里。这真是头健康的战场物流搬运工,一般的牲口都没他能扛。 穿山甲收拾着携行装具里琳琅满目的各种爆破武器,单向爆破**,拌索**,反步兵雷,黏土**。腿上是横放着一只蝮蛇火箭筒,四只火箭筒弹被他强行塞入一脸茫然的武汉的背包里,两只挂在了身上,一把MP5挂在脖子上。 各收拾各的,五分钟后,我们全员准备完毕,李寻义扣上头盔下的固定带后一招手,柴语哲拿出地图,钟阳雨背起通讯信号发射器和可能根本上就没用的急救箱。开始给我们说明计划路线和调试通话频道准备立刻进发潜入。 我这时候才有机会抬起头观察这里,一片海滩,后面是无尽的汪洋大海,前面是一个一个的岛屿,这里是群岛地貌,岛与岛之间相隔并不远,居然有人工修建的浮桥相互连接,目极之处,被椰树遮蔽下最大最高的那座岛上,军事化设施越来越明显。 我们一边观察环境,一边据枪搜索前进,心里居然有些忐忑,因为无知所以恐惧,我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和谁交手,这是最重要的,我们不了解敌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总有缺点,总有打败他的方法,可是当你面对一无所知的时候,你就会恐惧。 逐渐靠近,当进去卫星地图上标识的军事基地后,我们开始变换行进姿势,匍匐前进,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遇见,却已经能听见一些人说话的声音,声音逐渐嘈杂,渐渐变为轰鸣。我们不敢再往前进,再往前一点点,就快摸到他们哨兵的脚了。 我们远远的看见他们的营地灯火通明。锋拿出望远镜一边看一边嘴里叨叨着在数数。我想他应该在数他们的人数,。好奇之下我也拿起狙击镜往那边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我嘶的一声。转过头向李寻义小声汇报道:“老大,我们摸到人家的家属院了吗?咋这么多女人”? 李寻义摸不着头脑,也摸出望远镜来看过去,嘴里也嘟囔道:“什么玩意儿,还真是。这些女人有的看起来,,,,,像是中国人啊,有亚洲面孔哎”,我也看着狙击镜里的来来往往的人说:“这咋回事啊。资料里没显示绑架马三宝的人是做拉皮条生意的啊”。 狙击镜里,我清楚的看见里面确实有不少的女人,随便数了下,大约有十多个女人,看起来像个军事基地,却没有见一个穿军装的人,来来往往的人数也不多,一百来号吧,够一个加强连。武器能看见的就只有门口的一铤老掉牙的m249重机枪,左右两个碉堡口里也有两铤,不过并没有人把守。几个类似哨兵人在一边支了张桌子喝酒,由此可见这里的警惕性比较低。想来也是,这么一个孤岛,不太可能有人能潜入搞事,所以他们非常的随意。 从狙击镜里观察来来往往的人手里拿着的武器,眼睛都花了,太杂。有的还行,AK,斯太尔五花八门,但都有些生锈,我怀疑这些枪还能不能射击。有的就惨了,根本认不出来,拿在手里像根棍子。狙击镜我我惊喜的发现有个光着膀子带着头巾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骨折了一样包裹起来的民国时期制造的汉阳造,没穿衣服,一把毛瑟十八响就直接插进裤腰里。 我嘿嘿一笑悄悄的对着空气说:“这好东西你那里捡到的,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再转动枪口,观察其他的地方,看得出来,他们的衣着很有东南亚风格,也有些皮肤黝黑的非洲人,没有白人,一个也没有。 那些女人,看起来并不愿意,有的坐在地上哭泣,有的被持枪的人强迫赶到屋子里。 我收起窥探的目光,放下***,拔出腿上MK25对李寻义说:“我过去去看看?”李寻义点点头,对锋打了个手势让他过来。等锋匍匐过来后,对锋说:“江旋风过去侦查,你使用他的枪掩护,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锋点了点头,把胸前的mp7背了起来,擎起tac-50。 李寻义又对我说:“谨慎点,这些人虽然看起来都是战五渣,就怕阴沟里翻船,你过去探查下马三宝的下落,看能不能搞清楚他在哪里,快去快回,走!”。 第二十八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④ 我向北边的椰树林窜去,尽量低下头,猛然加速像一头猎豹扑进椰树林,围绕椰树林向他们基地的后面绕去。距离并不远,我也不敢放开奔跑,一不小心怕被人看见。 此时的锋正据着***,看着我的潜伏前进,突然,耳麦里传来锋急促的声音:“江旋风,注意,你的前面有潜伏哨”我立刻停在原地动也不动。过了足足五分钟我才小心探起头看见前面两个拿着人背对着我抽烟的人,两把破破烂烂的AK被立在树干上,其中一把枪管都被锯掉了,应该是特意改造的。 我确信他们没有发现我,才在心里暗骂了一路:“娘的,这破地方,那个神志不清的居然还能想起来弄个潜伏哨”,看了看路线,要绕过正面,只能无声干掉这两个挡路的。 我调整了呼吸,逐渐匍匐靠近,直到能看到两人背对着我蹲下而露出的屁股沟,如同猛虎一般跃起,嘴里低喝一声:“八极拳”嘭嘭,两声,两个人直接被我蕴涵八极拳劲力的灌耳冲拳一击致命,我擦干净手背中指骨节上的还是温凉的血液,往陂下看了一眼,确认两人死透了后,又再次往侧翼迂回。 已经无限接近目标,只要下个陂就到了,可我依旧没有鲁莽的直接就近去。而是觉得奇怪,这里不像是那只传说中雇佣兵的大本营啊,这么多东南亚和金三角出来的暴徒,那些人可是不屑于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啊。老虎会和野狗做朋友?江心不知道,只要有利益,老虎会和兔子都可以做朋友。 思考半天没有头绪,我现在有点怀疑情报的准确性了,可是上级没理由提供假情报给我们啊。不敢耽搁太多了,我按下耳麦向李寻义请示:“老大,我现在准备进去”那边只传来一句:“好,注意安全,有情况立刻报告”。 我踮起脚一跃,落在一间吊脚楼上,落地时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还算不错吧,我心里表扬了自己一句。一间一间的走过,这里的建筑主要还是木质为主的民居。避过几个过路的武装分子,再次向中心地带行进。 我停在这里面最大一处房顶上,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割开房顶的木板往下看去,顿时瞳孔一缩,心想真他娘的巧了。 底下是一个会客室模样的房间,我们苦苦寻找并在脑子里深深记住他模样的马三宝,现在就在底下的会客室气定神闲的坐着。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高大的人,因为刚好在我的正下方,我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脸,但能确认的是这是个欧洲人。 在他面前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趴在地上不断抽搐,半边脸正好侧向对这我,一下子引起我的兴趣,心说:“谁呀,这么有雅兴,用匕首刀在人家脸上下五子棋”。 他脸上的伤是明显有人为取乐故意划上去,满脸都被划成了格子,从棋局看开,用叉打记号的比用圆圈的要棋高一筹,最后用叉的人在连成了五颗棋的人肉棋子上划了一刀深深的连线,证明这局他赢了。 这时候马三宝开口了:“你这个叛徒,老子一直以来对你不薄,你居然勾结警方,暴露劳资我的位置,坏了老子的大事。 说着马三宝又提起茶杯喝了口茶将就茶杯里的茶水泼向面前已经接近濒死状态的人的脸上:“说,这里的位置你暴露出去了没?你说了我饶你一命”那趴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到:“山炮,你会放过我?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知道为什么吗?”那人又大笑了几声,接着使劲咳嗽,咳几下呕出一摊血,直到我觉得正常人要再多吐一下就该去阎王哪里报道的时候,他终于不吐了,用最后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说:“因为,你他妈的居然杀了我的女人,,然后就倒在地上,迅速失去生机的眼睛死死瞪着马三宝。 马三宝这才想起来,一个月前,在马来西亚一个陪酒女因为不小心把酒倒在自己身上,被自己用烟灰缸活活打死。从那以后,这个跟着自己一直都很不错的手下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昨天我派去盯他的人报告看见了他和警方的卧底接触,被抓来差点被打死,但无论怎么折磨他,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现在马三宝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出卖给警方多少关于自己的情报,他不知道,很多地方都不敢再去了,就连这个地方,马三宝也不确定。自己得到的量子研究报告通过熟人介绍,买家是最近几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那群人。马三宝也不知道他们要这份报告干什么,只是按照约定,将资料分割成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上,另外一份,马三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那个人。 马三宝一挥手,进来个人,把尸体脱了出去,在即将拖出门口的时候,马三宝补充阴森森的一句:“把他的头砍下来,找个杆子立起来,让你们都知道,出卖我就是这个下场。 直到人被拖走了,马三宝这才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着我看不见的那个欧洲人说道:“约翰尼先生,叛徒,我已经处理掉了,说说我们的事吧。叫约翰尼的欧洲大汉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颇有不满的说道:“山炮,你是怎么管理你的手下的,总有很多意料不到的麻烦,和你合作真是伤脑筋。现在外面满世界都在找你,虽然你使用了一招那啥来着”马三宝赶紧媚笑着提醒道:“约翰尼先生,是金蝉脱壳”约翰尼接着皱眉道:“不管你什么脱壳,你在外面制造你被我们绑架了的消息,你自己倒跑到这里来逍遥快活,外面那些女人你又是从哪里绑来的?” 马三宝双手连连摆动,呵呵淫笑道:“约翰尼先生要是喜欢,随便去挑,这里面可有几个是我费劲从日本抓来的呢” 约翰尼这才略感满意的接着道:“山炮,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聪明人,也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全世界除了你,恐怕再没有人敢主动把这种消息透露出来。重要的是,你敢主动联系我们并马上就利用我们来替你解决一些外界的麻烦”,不得不说你真的胆大包天。 说着这个叫约翰尼的人伸出双手,一边抠着虎口的老茧一边用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说:“黑熊说了,这种事以后再发生,让你小心自己的脑袋”一句话让在一边本来抱着刚换上的茶杯,一脸轻松写意的马三宝吓的茶杯都差点掉地上。 我看着这个约翰尼虎口上的老茧,这人一定是个不知道喂了多少子弹的枪手。就凭这双一看就是握枪握出来的手,我就敢肯定此人在枪法上一定有过人的造诣。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根本来不及细究,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顿时遍体发凉,皮肤上瞬间冒起鸡皮疙瘩。他说…… 第二十九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⑤ 还没来得及细究,约翰尼接下来的话就让我遍体生寒,他有意无意的扭了扭脖子说:“山炮,不光是这样,你的这个位置也被外面那个没有脑袋的人暴露了,以后你说话也要注意了,先看看头上有没有偷听的猫头鹰吧”一句话说完,我脑袋嗡的一响,一个念头升起“被发现了”? 瞬间我刚准备起身跃动离开,底下那个欧洲血统的白人把头一抬竟然对着我咧嘴一笑说:“你好啊朋友”。这特么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光是这张脸怕就能让大部分人的膀胱发紧。整张脸百分之九十都被烧烧伤过,呈现出一种惨绝人寰的病态白,好似他爸准备烤土豆吃,却不小心把他的脑袋塞进了烤炉,过了几分钟想想不对又把他给拉了出来一样。 趁我脑袋被惊的一愣的那零点几秒,原地一蹲,脚下一声炸响,跃上半空,诡异的是他在又从无形的空中再次借力又是一纵,武当梯云纵?我一是因为莫名其妙被发现,二则是完全没想到这个高度有人能对我构成威胁,完全被防备,居然在房顶这个高度,被从底下跃上的约翰尼抓住了脚,一把被拉住了脚。 我的脚就像被一双铁钳抓住挣脱不得,他双腿一摆,借助身体惯性摆浪,再次发力往下堕。屋顶的木板并不结实,这样被人一拽,自然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人的力量, 带着一大片的木质屋顶,我硬被拉下去了。 一边下落中,我在短时间里就向麦克风里喊话道:“遭了,我失手了,被发现了,你们开枪吸引他们,我马上突围”。 就在我喊完后近乎同时,一声巨大的轰鸣传来,由远而近,一层肉眼可见的气浪扑了过来,瞬间摧毁了驾着M247机枪的门口,一大片的建筑崩塌。 幸好我在靠里面的一所最大的房间,穿山甲肯定看了我的GPS位置才敢跟武汉要战术核弹头的。随后武汉爆豆一般的MG4机枪声如约好一般响起,夹杂着李寻义的SCAR,和从锋的手里时不时扣动扳机的tac-50。 我落下来的同时,马三宝刚喊出一声来人,嘭的一声炸响,外面就打响了。一时间炮弹轰鸣,子弹横飞。有抵抗意志的出去抵抗,没有抵抗意志的人都躲到一边去了。马三宝也没有办法,这里他的人手就只有这么点,而且由于长期过着这样放松警惕的奢靡生活,几乎都成了窝囊废。 我在被拉下来了以后,立刻稳住下盘,擤气同时一个跺脚,发若炸雷的一个八极铁山靠,整个人向约翰尼冲撞而去,力图仓促之间进行失衡攻计。 约翰尼的体术并不出色,遇见我这种善于抓住时机的体术高手,一下就被我撞了一个趔趄,八极拳本来的宗旨就是猛起硬落,硬开硬打。我抓住他失衡的瞬间,一个闯步追上,蓄势待发的击出八极拳金刚八势里的探马掌,如果这一招他再不接下,就会被我这威力巨大无匹的一掌直接废掉。 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马三宝赶来救援,原来马三宝也修行了一些南拳武术,算是个高手,可惜遇到的是江心完整发力的探马掌。他一招追星赶月凌空一脚,正面接住江心的八极拳,啊的一声惨叫,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马三宝仅一照面就被江心一拳轰飞,摔在刚才他坐着的红木桌子上,坚硬著称的红木桌子被压的粉碎,马三宝也在碎片当中**。而正当此时,一个U盘从马三宝的身上摔出来,掉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我和约翰尼都看见了,约翰尼眼皮跳了一下,随即马上转过头看着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后来我猜测,这个U盘,就是另外一半的量子研究报告。 被马三宝阻挡了一招,刚才因为我的连续失衡击打而蒙圈的约翰尼终于站稳了身形,扭了一下脑袋,盯着我一边卷起衣袖,却不待卷完就猛然一个右直拳打过来想偷袭我。我出掌抵御的同时,他的左手也一个勾拳挥了过来,我只好伸出左臂格挡,这是一套组合拳,我刚挡下,他右手被我抵御的拳头马上收回,身体略微下蹲后从下而上的一个升龙击,我急忙一个崩腿,刚好躲过。他的拳头擦着我鼻尖而过,我摸了自己的鼻尖,拍了一下衣袖上的灰尘。 约翰尼不无嘲笑的看着我,伸手做了个让我过去的手势。我腾的就是一个弹跳过去,约翰尼一个正踹过来被我躲开,我躲开正踢后顺势一个熊蹲,身不舍正门,脚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处。约翰尼的正踹没中必然有后劲要收,这是一个短暂的停留,而高手之间,哪怕零点几秒,也足以定胜负了。 咣当一生,被我一拳击中胸口的约翰尼口吐鲜血撞在门板上,竟然掏出手枪就向我射来了一枪速射,不得不说,精准异常的一枪速射是直奔眉心而来的,我有如神助的一扭头,居然诡异的躲开了,只是头发蹭到子弹旋转发出的绞杀气旋,头发被绞出了一条沟。惊骇的约翰尼像见了鬼一样,弯腰捡起地上的U盘打开房门就往外面冲。我紧随其后冲出。 外面战斗还在白热化进行中,不时有几颗打飘过来的MG4流弹飞过头顶,李寻义他们在慢慢往前压,因为怕误伤我,现在他们不敢使用之前的战术**进行攻击。但马三宝的马仔们还是被打的节节败退,退据在被核武器轰的稀巴烂的房子两边。 正门的M249已经被第一发核武器轰碎,而两边的两铤是完好的,尚能射击,他们就是依靠这两铤重机枪反击。 被打的抬不起头的柴语哲大喊一声:“蝮蛇!下蛋,下蛋了。”穿山甲扔掉AUG步枪从后面拖出蝮蛇火箭筒半蹲着扛在肩上对着武汉喊:“下蛋了,快!”武汉把牙一龇,转身从背包里翻出蝮蛇的火箭筒弹药,冲过去塞在火箭筒里,大喊了一声:“好!”一支蝮蛇***就直奔左边打的枪管发红的M249冲过去,轰隆一声,左边的机枪安静了。 我冲出门去紧紧跟在约翰尼的身后,发现这人体术虽然不行,但轻功非常了得,奔跑起来虽然我们速度相差无几,可明白人都看的出来,我比他辛苦多了。这人应该是得了武当梯云纵的真传,往往在一次不能越过的障碍,他能在空中再借力跃一次。 约翰尼往后山方向跑去,因为通过无法逾越的障碍的时候,他可以凭借轻功轻松越过,而我只能绕路,现在他已经超过我有一段的距离了。我凭借耐力,他凭借技巧,孰上孰下一面了然。 在越过一道矮墙后远远的看见约翰尼正在爬一架全速旋转的直升机,应该是他身上有点火遥控,提前就按下了点火开关。 跌跌撞撞的约翰尼在攀爬架上摔了一跤,看见我追来满脸惊骇,赶紧爬起来又开始攀爬。 我见着他坐进驾驶室,我看见直升机逐渐浮空离地,五公分,十公分,三十公分,我也已经越赶越近,就一百多米的样子,我激发本身所有的潜能,大喊一声,开始冲刺。 直升机离地一米多了,我距离直升机八十米,八十米,在平时我连起步到通过只需要六秒多,而在本来就是高速时候,只需要四秒多,四秒,直升机在初始阶段攀升了三四米,最后一点了,再给我点时间啊,我又再一次的大喊了一声,到达,跃起,伸手。 最后我只碰到了一点点直升机的底架,再多给我一秒钟,我就能赶上,一定能让这个轻功好到爆的雇佣兵留下,可惜啊。直升机向上飞去,我自由落体。可惜啊,我躺在机坪那个大大的H中间,想着穿山甲要在就好了,他的蝮蛇就一定能留下这个神秘雇佣兵小队的人。 第三十章脱下军装的原因⑥ 哪有怎样?又怎样,我看着约翰尼驾驶着直升机飞去,他从窗口恶狠狠的看着我,伸出手来竖起中指。然后远去。 我躺在地上暴走抓狂,半晌才爬起来,而此时枪声也渐渐稀疏,李寻义他们已经压进来了,MP7的扫射和李寻义的SCAR短点射不断响起。 我抽出腿上的MK25往前面的战场跑去,此时外面大片的木质建筑群已经被摧毁殆尽,到处都是残砖碎瓦一片狼藉,李寻义据着步枪搜索前进,武汉身上挂着几串机枪子弹,在李寻义的左侧擎着机枪跟进。远远的看见他们五个人呈战斗队形推进,锋在后面掩护。与我恰好形成包围,我按下麦克风说了句:“我在敌方后面,请求夹击。” 剩余的武装人员只有少数的十几人,正在一处环形工事里负隅顽抗,两队人相距不过一百多米,已经相当靠近了。我左手提起手枪,右手摘下胸口的两个手**,拔开保险,手一直捏着引爆开关,一个冲刺将手**投掷到环形工事里。尚没有发现我的武装暴徒突然跟炸了窝的马峰一般冲出工事,集体卧倒。轰的一声,两个反应稍微慢一点的黑人被这两只各包含一百多颗钢珠的电子**炸飞起来,浑身像被戳破的装水气球一般泄露着鲜血。 扔出**后,看到冲出来的人群,我提起MK25射击。在短距离上,手枪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几乎是一枪一个,满**十发都被我倾泻而出。在三秒内全部打出,每一颗子弹都在敌人眉心炸开。 此时收到我里应外合的计划的李寻义一行人,开始配合我的行动,快速突进。我干掉七八个暴徒,剩余的几个趴在地上在还没有爬起来就被冲入的武汉柴语哲一个一个的点了名。 李寻义冲进来点了几枪后大喊:“警戒,控制”几人分开据枪搜索,踢开那些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暴徒手里的武器,正搜索间,却不知在十几米远一个因为我投掷的**而冲出的暴徒是装死的,猛的坐起,提起手里的AK刚打出几发子弹就嘭的一声脑袋开了花。是被几百米远的锋干掉的。 而子弹擦着正在搜索的穿山甲的头盔上,巨大的力道把穿山甲直接打到地上坐着。穿山甲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还在冒烟的头盔,眼睛瞪着跟铃铛似的,哆嗦着说:“差点报销了,他买买提的枪法再稳一点,再往下一点我就去见松赞干布了。说完取下被穿了两个眼的凯夫拉亲了一口,向后一刨,想着还是留着吧,回去好吹牛逼。 锋从远处抱着tac-50跑了过来,把枪往我怀里一扔,从背后把***持在手里。李寻义马上下命令道:“再去搜索一遍”,我们七个人在大片的残垣断壁里搜索,只有少数的几间吊脚楼还是完好的,马三宝那间是其中之一,我告诉李寻义马三宝在那个房间,被我打晕了过去,李寻义招呼道:“进去看看” 那间屋子的门还开着呢,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小心翼翼的在门口数了三个数,一起分不同方向往里面突进,里面只有马三宝一个人躺在一堆红木家具碎片里,没有任何动静。 任务要求是要带回活着的马三宝,李寻义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是:“你他妈不会把马三宝弄死了吧?”我摇了摇头小声说:“绝对不可能”李寻义拍了一下钟阳雨说:“妇科医生,上去看看”钟阳雨拔出手枪慢慢靠近马三宝,越来越近,我们也都全部瞄准躺在地上的马三宝。 钟阳雨越靠越近,马三宝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钟阳雨把手伸到马三宝的鼻子下面,试探着鼻息,发现尚有呼吸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回头把手枪插入枪袋,顺便把医疗箱拿出来轻松的说:“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见我们都表情怪异的时候,钟阳雨才发现,就在自己转身的时候,马三宝的手里突然多出把手枪,而且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脖子,此时的马三宝也坐了起来,阴森恐怖声音随即从他的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谁也别动,只要一动,我绝对会开枪的,相信我,绝对会”。 一时间我们全都愣住了,钟阳雨唰的一下汗水就流下来了,被人用枪指着应该不好受,汗水流进眼睛钟阳雨连眼都不敢眨一下。马三宝趴在钟阳雨的身后,因为身体瘦小,在钟阳雨后面没有露出一点身体。一只手把悄悄的把钟阳雨腿上的手枪拔了下来,单手拨开保险,然后带着枪马上缩了回去。一只手拿着的手枪依旧纹丝不动的抵在钟阳雨的脖子上。钟阳雨两只手抱着医疗箱动也不敢动。 这时候马三宝才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道:“你们很厉害啊,几个人就把我据点一百多号全弄死了,看看你们的装备吧,都武装到牙齿了,特种部队的人吧?” 见没有人说一句话,马三宝又开口道:“你们不就是想要量子的研究资料吗?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今天也是不打算活了,我手下出卖了我,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所以,,,,话不及讲完,一边的锋脚步悄悄的在挪动,他在干嘛?李寻义双眼满是血丝,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赶紧用眼神告诉锋不要轻举妄动,而锋却像没有看见似的,依旧在悄悄挪动脚步。 正在讲话的马三宝好似看得见一般,突然察觉,一只FN像一头眼镜王蛇准备攻击前那样突然伸出,没有任何预兆的开枪。 砰的一声,锋胸口中弹应声倒下,一时间我们都红了眼睛,刚要不顾一切冲上去的时候,马三宝突然扔出FN说:“我投降了,缴我的械吧”但依旧藏在钟阳雨身后,只有钟阳雨知道,还有一把枪顶在自己的腰眼上。李寻义看见正要开枪的苏语哲大喊一声:“都不要动,冷静,都不要动。”一下子我们都僵在了原地,我看了看躺在地上还在不住抽搐的锋,嘴里冒出大量的鲜血,一双眼睛竟然是饱含宁静的看着我。 我判断着锋的伤势,冲锋衣的胸口炸开了一个眼,后背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也在汪汪的留着黑色的血,如此近的距离,哪怕一级防弹衣也够呛能防御住穿甲FN的一击,何况是主要功能是轻便次要能防御一些流弹的冲锋衣。 钟阳雨瞪大了眼睛,汗如雨下。他知道,锋活不了了,就算不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马上送进抢救室也很难保住他的。 李寻义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尽量使自己不要发出哽咽,放低了枪口。穿山甲见马三宝扔出了武器,上前想踢开FN,怎料刚一动,钟阳雨的身后又伸出一把手枪,又是砰的一声,穿山甲也倒下了,倒在锋的身边。这一枪开完,马三宝又立刻扔出手枪,伸起双手站起来拍着钟阳雨的肩膀哈哈大笑:“落在你们手里怎么都是个死字,我反正是活够了,临死前拉两个垫背的,舒服啊!” 一时间我脑袋充血,杀气从我身上弥漫而出。扔掉手里的***,提起拳头冲了上去,一边的李寻义知道事情不妙,根本拉不住已经失去理智了的我,还是尽人事一般的喊出了一句:“江心,不要啊”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冲到马三宝的面前,提起拳头用尽胸腔的怒吼:“八极崩”嘭!马三宝的脑袋像一个西瓜一样爆裂开。 第三十一章幻境制造器 我扯着马三宝的衣领,把已经成了血葫芦的脑袋拉到我眼前,和他已经毫无生机的眼睛对视。足足三秒。 松开手,软的像面条的马三宝就瘫在了地上,他的血液喷涌而出,向着锋和穿山甲的方向流动。我任由他从我手中滑倒在地上,不再看马三宝一眼。 武汉抱着头部中弹的穿山甲已经哭成了泪人,李寻义呆呆的看着胸口洞开的锋,他的血液终于凝固了,见惯了死亡或者说常年与死亡为伍的我们第一次亲身经历朝夕相处的伙伴死去。锋,我的副狙击手,一直以来都非常照顾我,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 天已经大亮了,岳武和我一样盯着满桌的啤酒瓶沉思着,我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来因为我的意气用事,那份量子研究资料不知所踪,在我留在红岩的半年里,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那份量子研究成果的半点消息,也许是进入了保密状态。我也因为杀掉缴械的马三宝,被处分留队查看,在红岩待了半年,自己选择了退役”。 滴滴滴,滴滴滴,我的出入装置响了起来,这么久了,除了沈部长再也没人打过通话给我,心里好奇到底是谁呢。我按下了通话按钮,里面传来苏些儿暴走的威胁:“江猴子!你还不回来!病还治不治了!”我唯唯诺诺的说不清楚只发出几个:“我,我,我”那边根本不听我说话,继续暴走:“我什么我,一天到处跑,再不回来,信不信我拒绝你的任务!马上给我回来,立刻!”说完挂掉了通话。 我顺便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抬起头看着岳武,岳武脸色怪异看着我,呃了一声,岳武说:“你还是快回去吧,这谁啊,这小暴脾气”我苦笑不已,解释到:“他叫苏些儿,是治疗我心理问题的干预师,一个非常彪悍的娘们儿。” 岳武也苦笑一声道:“回去吧,我也要去继续调研工作了。你的事我终于了解清楚了,你没做错,但是我替你不值得。岳武再说:“回去吧,别让人家小姑娘等你太久,我把我的司机派给你,送你回去?”我嗯了一下,起身问:“这里的摊子怎么办?”岳武摆了摆手说:“你不管,等下我叫人来收拾。 我告别岳武,坐上他司机的车,十多分钟,我再次站在昨天开始跑的地方,哎了一声,提起脚往工作区走去,轻车熟路,门口警卫处看见我走来都开始打招呼了:“江心,你回来了啊,苏小姐昨天到处找你,闹到一号哪里去了,说你再不回来要弄死你,还是一号给了你的通讯号这事才完的”我脸色古怪的在门口刷了一下出入装置,进了工作区。 苏些儿的门口,我在门口犹豫不决,心里盘算着先打好腹稿,等下进去怎么说。打定主意后我伸手按下了门铃,跟沈黑子办公室一样的,门上传来苏些儿疲惫酥软的声音:“进来”门自己开了一条缝。我扒着门口往里面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的苏些儿坐在办公椅上,咬着笔头犟着眉头正在思考什么。 认真思索的苏些儿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我。只见我正扒在门口,两只眼睛贼溜溜的乱转。因为还没有从思索状态退出来,苏些儿又低下了头,想着刚才突然想到的一个线索。足足过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腾的站起来手指着我娇喝一声:“还知道回来啊,你给我滚进来”。 我赶紧连滚带爬的从门外进来,苏些儿像一股白色的微风,向着我席卷而来,一股香风跟随而来,略微有些迷醉的闻着苏些儿身上的香味。耳朵先是一疼,苏些儿小嘴一撅掐着我的耳朵道:“你这只流氓猴子,我天天都为了你这破事焦头烂额,你倒好,一天人影都不见,到处跑。快!给我道歉。”我假装痛的不行的直哎,哎,哎的叫唤,赶紧说:“对不起大姐,对不起,我去演武场是真有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我态度还算诚恳,苏些儿哼了一声,放下了我的耳朵说:“你今天要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去演武场把你抓回来了,你过来,我有新的突破了”我唯唯诺诺的跟着苏些儿往里面走去。 在一座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崭新仪器前停下,这机器是银白色的,上面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连线条都非常的古板。有一张八仙桌大小,两边有两个人形的凹槽,凹槽四周布满可以直接接入人体的神经连接线。中间一块显示器,现在正泛着黑白的雪花点,居然是一块黑白显示屏,很像做CD那样的黑白屏幕。我抚摸着这座新仪器,问苏些儿道:“这啥玩意儿?”苏些儿说:“这是我向基地申请的最新医疗设备,昨天晚上才到的。这种设备才刚到实验阶段,按道理说凭我的权限还没有办法申请到的。 说到这里苏些儿颇有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道:“托你的福,一号亲自向研发部门申请使用”。又有些焦虑的说:“你的情况我找遍所有传统的治疗方法,除了扳机效应可能有用以外,其他无论是从哪里入手,都没有办法奏效。 苏些儿继续介绍道:“这种机器是研发部门去年一个天才博士提出的研究课题,今年五月份生产的第一个实物。之前只用猿猴实验过,据说效果不错。目前还没有命名,我叫它幻境制造器。 这种连接脑部神经和脊椎神经的仪器,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比如扣动障碍扳机等方法,人为制造自己的幻境。在一个人处于不正常的混乱,暴戾,恐惧,忧虑,抑郁,幻觉等自身脑神经紊乱造成的神智不清醒的状态,有望对病人进行幻境化的5D实体化窥探。这便于解析病因。 并且,这种仪器最神奇的地方是可以两人相互连接。让一个人可以进入另外一个人的幻境当中,这样可以让医生更加切身体会的了解病人的情况。实验证明这种方法可以直接在病人的幻境里进行治疗。在病人制造的幻境里针对幻境现状进行开导。 目前只能用在内心有严重创伤的人身上,正常的人既没有足够的意念来制造幻境,没有致使脑部发生紊乱的条件,也就无法触发仪器的作用。 但是,苏些儿话锋一转,接着道:“因为设备在实验阶段,有很多未知且无法预料的情况尚未被发现。很多意外因素还不明确,后果也不了解。你可能会成为这个项目的第一个真人实验者,但这也目前是你唯一的机会。”我向后退了一步,呵的一声说:“干嘛!小白鼠啊?”苏些儿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倒也不是,在实验室,他们成功进入一只猴子的幻境,虽然幻境非常简单,但看得出这只猴子曾遭受虐待。之后在幻境里,实验人员对那只猴子进行抚慰后,成功治愈了这只猴子对人类的厌恶和恐惧,并且没有产生任何后遗症。” 我说:“行行行,我也就跟猴子差不多了,随便吧,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我询问到。苏些儿迟疑了一下道:“跟我出去一趟,我要去医科大学的研究室拿实验必须用的药品,我们研发部的药物昨天我去的时候刚好已经用完,现在仪器批给我们尝试使用,原来实验这个的项目的人员全部转到修复脑神经的实验中去了。拿药的任务就得自己去完成。” 我想着也有好久没去过外面了,也想出去兜兜风,便爽快的点头问:“什么时候?”苏些儿考虑了一下说:“事不宜迟,今天下午就去吧”。 第三十二章苏些儿与苏毅然 那现在呢?我问苏些儿。苏些儿说:“该吃饭了,你先去吃饭吧,我一会过去,下午五点你到出口查验处等我,我开车带你去军医大学,带你过去你也多了解了解这个仪器。”说着便不再理我,继续低下头在笔记本上敲打,我站到苏些儿身后想看看她在看什么,。才瞟到几个字“当代军人意志”仅仅几个字,苏些儿就把笔记本一合,转头就哼一声道:“你干嘛?快滚去食堂吃饭,看把你闲的”。我奥了一声,出门往食堂去了。 路过宿舍区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趴在宿舍管理室窗口托着腮的方心。方心看着我走过去,奇怪的露出惊喜的神情。抿着小嘴狡猾的一笑,然后离开了管理室。 一如往常,我在窗口领食物的同时,方心在食堂外急急忙忙的推搡着一个大个子男人,一边催促着,一边使劲儿的推着他赶紧点。那个男人江心要是看到的话,那天在演武场挥之不去的感觉就又会马上出现。这个人叫苏毅然,那天在演武场以游身八卦掌败在空手道三十六闭手的泉九郎手里。今天一大早苏毅然就来找过苏些儿了,也问过苏些儿前些日子的事。 快到门口了,苏毅然怎么也不动了,无论方心怎么推,苏毅然只是说:“方姑娘,这事我听说了,是个误会啊”方心赶紧噘嘴道:“毅然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嘛,那个流氓可讨厌了,就算是误会,苏姐姐可是你的亲妹妹呢!你的亲妹妹被人欺负了你连一句话都没有,毅然大哥是不是过于善良了点!”苏毅然还是不愿意进去,方心这才说道:“那就进去看看吧,顺便毅然大哥还没吃饭呢,就在我们工作区吃吧,你们那边伙食标准没这边好”。苏毅然这才迈动脚步,进去食堂。方心赶紧跟进去,热心的帮苏毅然打饭,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左右滴溜溜的到处乱转,寻找着江心的所在。方心相信,只要毅然大哥出手,那个流氓猴子马上就会被教训的服服帖帖的,印象里,毅然大哥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记得有一次,苏毅然带着苏些儿还有方心出去玩,一群痞子无赖见苏姐姐长得漂亮,一个个的留着口水出言轻薄,当时方心根本没有看清,苏毅然就像凭空消失了般。仅仅几秒钟,只听到一个影子冲出去,到处都是掌击声,四五个无赖全部倒在了地上。 此时我正坐在就餐桌埋着头狼吞虎咽,几颗饭粒粘在额头上也不知道。正吃的起劲,面前传来一个女孩子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哟!你这流氓猴子,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啊”。我大大的奇了怪,谁啊,这么冲?不顾嘴里还没有嚼完的食物,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抬起几乎已经完全埋到餐盘里的脸。想看看今天出门那只香没插对,又得罪了那路神仙。 却一抬头看见方心,和他旁边的苏毅然,几乎同时发出声音。苏毅然一声:“是你!我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饭,只能发出惊讶的呃呃声。方心还不知道我与苏毅然已经认识了,并且还发生了一些事。还在喋喋不休的对苏毅然说:“就是他了!毅然大哥,就是他欺负你的亲妹妹”。 我眼睛一鼓,鼻孔张大,惊讶的突然不受控制,一口饭也在嘴里包不住了。一颗也没有的浪费的全部喷到方心的衣服上了。方心见到我如此恶心,以为我是故意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拉着苏毅然的衣袖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嘛,毅然大哥,帮我收拾他”我刚突出嘴里的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听苏毅然对方心说:“江兄弟也不是故意,再说了,十个我恐怕也不是江兄弟的对手啊”。方心以为苏毅然是敷衍她,两眼还挂着泪珠不满的道:“怎么可能,这流氓猴子,怎么可能是毅然哥的对手” 苏毅然苦笑着摇着头道:“别闹了方妹,我相信江兄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而且我是真的打不过他,你不知道,有些事。他真的很厉害。”方心见苏毅然不肯出手帮他,气的一跺脚,还在拨着身上饭粒的小手一甩,哼了一声,屁股一扭气鼓鼓的走出去了。 现场只剩我和苏毅然两人,我出口想要解释,还未说苏毅然就先开口了:“这些事我早听说,我也找人证实过了,都是误会,江兄,我可不想跟你动手啊。你说了有空指导我的游身八卦掌的,我可期待的很啊”,说完急忙告辞,也噔噔噔的出去找方心去了。 我一脸的古怪,那天抑郁在心头的熟悉感觉终于释放了出来,苏毅然是苏些儿的大哥,两人长的非常的像,只是苏毅然是儒雅的英武之气,苏些儿是妩媚的知性之美,两人气质上有偏差,一时不会联系到两人的关系。我也从来没往哪里想,也想不到,苏些儿还有个大哥,两兄妹都同时在这个基地。 还真是奇妙啊,我吃完饭回宿舍后,冲了个澡,只剩一条平角内裤躺在床上。也还在想着这事,不知不觉睡着了,昨晚一夜没睡给岳武复述那些事,现在有点困了。心想着还早,睡一觉正合适,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手表在洗澡的时候被我解下放在了衣服上。这一觉睡的实在太舒服了,直到有人咣咣咣的踢着我的门才把我叫醒。 其实何止是踢门啊,苏些儿肺都快炸了,约好五点钟见面的,这只猴子迟迟不来,通话也不接,苏些儿在出入查验处把地都跺出坑了还不见江心来。一气之下,跑到江心的房间门口大喊大叫,后来想起这个房间的变态隔音,直接改为踹门。咣咣咣的声音不绝于耳,终于把迷迷糊糊的我吵醒了,突然醒来,听到踹门声,跟苏些儿约定去军医大学取药的事像电流一样,一下闪过我的脑袋。爬起来就是一句“着了”!一咕噜翻过身来,一个鲤鱼打挺就冲房门走去开门…… 第三十三章扳机出现流沙河下 一咕噜翻过身来就是一个鲤鱼打挺,直奔房门而去,一边拧开门把手,一边准备着道歉的话该怎么说。 苏些儿在外面一脚刚准备再踹下去,门突然就被打开了,一个只穿着内裤男人,浑身赤条条的现在门里边,爆发性的肌肉让人忍不住赞叹原来里面这么有货,八块腹肌整齐的排列在腹部,像在队列里的士兵一样,坚硬,而且整齐划一。里面的江心因为是从昏迷般的沉睡中醒来,还不知道现在自己就穿了条内裤,睁着迷蒙的眼睛说着:“昨晚一夜没睡,不好意思啊,苏大小姐,睡过了头。”苏些儿楞了一下,眼睛瞪的圆圆的,稍许,一声响遍宿舍楼的尖叫传来,随即一脚踹在江心腹部,把江心一脚踹进房间。 地下基地,出入查验处,江心走向站在那里等着的苏些儿。看着苏些儿俏脸含煞还带着些许羞赧的红色,江心真的硬着头皮都不敢过去了。牙一咬,心想死就死吧,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精神。战战兢兢的站在苏些儿的面前。 苏些儿还在刚才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中没缓过来,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裸体的样子,今天居然看见了这个流氓猴子的裸体样子,虽然这个身材让自己第一时间赞叹了一声,可是这流氓耍大了吧!现在只要苏些儿一看见江心就会想起他裸体的样子。 两人都有些尴尬,站在一起都不言语,似乎在打赌,赌谁先开口说话。直到查验处的人过来询问:“苏医生要出去吗?”苏些儿才略带青涩的说:“嗯,我们要出去取些药物”,查验处的工作人员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总觉得今天的苏医生怪怪的,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的。只好点点头说:“那请出示出入装置和一号的批示” 苏些儿把手上拿着的批示卡片交给查验处,又解下手表,一并交给了他。见我半天没有反应,愣头愣脑的,一脚踩在我的脚背上,疼的我一咧嘴,赶紧解下自己的手表交过去。 手续办理完毕后,我们走到当初我进入的那个石英罩电梯口,才发现旁边有个大一些的升降电梯,正在升起一辆黑色的奥迪A6 ,这是?,,,,,苏些儿的座驾吗? 我和苏些儿在石英罩电梯前被扫描了一遍才进去了。电梯缓缓启动,我又盯着电梯旁边的石壁看着,逐渐上升。五十米的距离,在缓缓上升中也需要一分多钟,抬头看去头上的出口就是一个光圈。我们离出口越来越近,光圈越来越大。 噗的一生,近十多天的地下生活后,我再一次出来了,石英罩逐渐抬起,一股微风从外面灌了进来。我和苏些儿一起走了出去。银白色突兀出现在化工厂郊野的电梯也再次没入地下,自行伪装,消失不见了。我啊了一声,伸展了一下全身,感觉到无比的畅快。却在无意间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在冬季的夏天,天气都黑的很快,但依旧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辉从天上撒下来,今天农历十六,月亮特别圆,特别亮。 苏些儿招呼着我坐上车,我们去军医大学。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应我了,一脸疑惑的苏些儿走向刚刚还在大呼痛快的江心,此时仰着头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不眨一下, 甚至眼球都不转动,几缕血丝悄悄爬上眼白,看起来分外恐怖。任凭苏些儿怎么摇晃,江心都处在不清醒的状态,如同遭遇梦魇。 刚伸展身体听着身上骨头噼里啪啦爆豆子一样的响。却无意间抬头看了下天空。在下面太久了。生物模拟并没有加上月亮,已经快忘了外面天黑后,天空是会有月亮的。我顿时呆住,如同陷入混沌的世界里,里面是一大片汹涌的大河,我在大河漆黑一片的地下。头上是哗哗的流水声。这里漆黑,不是没有光源的黑,而是我觉得就算在这里打上强光电筒,也不会发散出一点光芒出来。 这里就是我的流沙河,内心深处无法逾越的障碍。马三宝被我拉到面前与我对视的那双眼睛,锋的眼睛,吴能的,李寻义的怒吼,相继出现,我惊恐的瞪着双眼,却不能驱动自己身上任何一处,包括眨眼需要的眼皮。头顶还在哗哗的流动着瀑布一样汹涌的河水,河水地下依旧漆黑一片。 突然眼前场景变换,是那个街头,爆炸燃起熊熊烈火,黑色的烟冲天而起,把整个城市的天空都染成了灰色,我跪在红色领章的武警拦起的警戒线外,疯狂的捶着地面,整个地面因为我的蛮力轰击而发出巨大的震响。我想冲进去,不顾一切。 武警手里的九五式全部对准了我,说不行,不能放我进去,我大声哭喊着:“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进去吧,我的命在里面,我的所有都在里面,我不能失去她,求求你们,放我进入吧”。几个年轻的武警眼睛红着说:“不行,放你进去我们要进军事监狱,请你离开。”这时候的耿川正带人出来,他的人有的负了伤,有的在担架上惨叫。我拉着耿川的裤腿,问他:“明月呢?”耿川顿了一下,只说:“明月变成了一只蝴蝶,她飞走了”。 我呆坐在地上,万箭穿心,我呆立在漆黑的流沙河下万箭穿心,我呆立在苏些儿的奥迪A6旁,万箭穿心。我突然从爆炸的现场回到了流沙河下,又从流沙河回到了化工厂的郊野,一串眼泪流了下来,我说话了,我说:“苏些,我心痛,很痛”。说着便把苏些儿抱进怀里。 第三十四章收拾几个烂番薯 呆立了近半小时,期间无论苏些儿怎么叫我,都无法把我叫醒。苏些儿在我旁边,也学着我的样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可除了一轮冷月,什么也没有。此时苏些儿才发现了我的扳机,竟然是月亮,一切都明白了。 一直呆立在郊野的我,时而泪流满面,时而痛苦喊叫,时而低声自言自语,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开口说:“苏些,我难受”。便一把揽佳人入怀。 突然被人抱进怀里,苏些儿身体一僵却没有挣扎,任由我抱着,纠结了一番后伸出手来拍着我的后背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事的”。 奥迪车上,苏些儿驾驶着车往市区里开,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低头不语。时不时苏些儿的美眸会悄悄的向江心哪里飘过,过了一会儿又飘过。苏些儿心里想:“真是个奇怪的人,奇怪的扳机,很多人的扳机通常都是一句话,或者特殊的场景,这个江心却是月亮。” 奥迪车继续行驶,逐渐我们进入了市区,高耸入云的建筑拔地而起,夜晚的市区是个霓虹灯点亮的不夜城,无论多晚,依旧喧嚣达旦。我的情绪也回转了,开始和苏些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天。 在前往军医大学的路上有很多美食街,各种香味纷至沓来的飘进车窗。苏些儿的肚子不可抑制的咕了一声。苏些儿尴尬的放缓了车速对我说:“中午还没吃饭呢,江大少爷不请我吃个饭吗?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忙的找不到北,怎么说也该补偿补偿我吧?”我一时窘迫的不行,脸上微微发红,喏喏的说:“是该请你吃饭,可我这”我把裤子的两个兜拉了出来,干干净净,两个兜像两个舌头一样无精打采的趴在汽车座椅上。 苏些儿莞尔,掩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知道啦,江大少爷没钱。我请你行了吧,就这里吧。”说着苏些儿慢慢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条美食街,火锅的味道夹杂着碳烤鱿鱼的香味,裹挟着饥饿的食客接踵而来。苏些儿把车停好就跳进人来人往的街道。这里看看,哪里看看。店家的招牌数不胜数,变着花样的吸引顾客,都把招牌弄的五颜六色,进入街道的食客脸上都铺上了一层红光,整个人显得红彤彤的。 灯火阑珊处,苏些儿喜笑颜开的拿着刚排了老长的队才买到的小吃,笑的很灿烂。我在不远处看着她一边咬着手里的烤串,一边提着给我卖的食物,轻快的向我走来。惊奇的发现,平日一本正经的工作狂还有这样的一面,调皮轻松的一面,不竟使我有些迷恋起来。可美好温馨的画面并未保持多久,她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是一群地痞流氓,头上不知道什么颜色,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足足七八个,团团的围住了苏些儿,我并未做声,悄无声息的走近听他们说些什么。 一个叼着烟的绿毛胖子,脖子上一颗大大的金属骷髅项链,其余七八个人均以他为首。慢慢走进才听清他们的对话。 绿毛眼睛到处瞟,似乎在找什么人说:“真巧,又遇到你了小妞。上次也是在这里,我被你哥打进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刚出来就被派出所拷走了。”说着绿毛还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有余悸的再向四周扫了几遍,确定上次那个男人没有在才又说道:“那个哥们儿下手可真不轻,今天没在吧?哈哈,一个人也敢来这里,胆子真的大。我可是到处打听你,可这么多兄弟,没有一个见过你的。这么美的人儿,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今天又掉我的碗里了”。 说到这里周围的混混都大笑了起来,绿毛好似很得意自己的幽默天赋,夸张的大笑起来说:“你哥对我下手重,等会我也对你下手重点!”说完就想去拉苏些儿的手臂。苏些儿怎么可能是白给的,一般的人是近不了她的身的,和苏毅然如出一辙的游身八卦身法,提着手里的袋子,一步后撤,甚至手里的烤串都没放下,过程中还闲庭信步的又咬了一口。绿毛伸出的手连衣服都没碰到就扑了空。 一步躲开绿毛,苏些儿在已经离开几个身位的地方冷声道:“你赶快滚,今天本小姐心情还不错,不想动手”说完撇了一眼在一旁把手揣到兜里看热闹的江心,心想着榆木疙瘩太没眼力见了,这种时候正是英雄救美的时候啊,这流氓猴子咋就无动于衷。 苏些儿哪里知道,在江心心里,一两个这种烂番薯对苏些儿这种暴力型美女是没有一点威胁的。正好看看大戏,没有必要自己出手啊。 绿毛哟呵一声道:“这小妞不错啊,我不信还抓不住了”其实绿毛心里犯了嘀咕,上次他哥那鬼魅一样的身法就是这样的,今天要是折在一个娘们儿手里,今后没法再混了。想到这里绿毛不打算来软的了,拿出一副跆拳道的架势,心想自己好歹也练过几年武,不至于连个小妞都打不过吧。心想如此,手脚没闲着,直扑苏些儿而去。 跆拳道,跆是腿的意思,拳是手,整个跆拳道一句话就能概括,拳脚上的功夫。只是这个绿毛实在太差劲了,一个踢腿攻击在江心看来只有跆拳道的样子,没有掌握任何跆拳道的要义,花拳绣腿大概讲的就是这种吧。 绿毛只是仗着有几分蛮力,哪里是苏些儿的对手,苏些儿也只是不想碰到绿毛,几次躲闪下抽个空子就一脚踢到绿毛的后背,把绿毛踢倒在地上。丢了脸的绿毛脸红耳赤的喝了一声:“一起上,这娘们有功夫,和他哥一样”话音刚落,七八个人就围了上来。一下子,绿毛的声音引起路人的注意,现场被围成了一个圈子。 这时候我不能干看着了,一个踏步,瞬间出现在苏些儿的面前说:“哎哎哎,干嘛呢,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啊!当我不存在呢还是咋的?” 我的出现使绿毛来了兴趣,以为我是过路的管闲事,看到我并不高大的身材,不屑的道:“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别管闲事,快滚”。 我话都不想跟他说,就是站在苏些儿面前,苏些儿见我出现了,又把袋子里的烤串拿出一串来吃,一边吃一边说:“你下手不要太重了,等下麻烦”。我说:“你这还不忘吃东西啊,这种人你叫我怎么出手嘛,稍微用点力我怕他散架”。 绿毛见完全无视他,并且口气还大的不行,顿时炸了毛。上来提起拳头就向着我挥来,眼见带着破风声的拳头落下却没有丝毫动作的江心,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以为这一拳是躲不开了。 我动也不动,直到拳头就要接触到我的脸的时候,我立刻闪电般的出拳,又因为还是担心这拳的威力,只在快要击中的瞬间,弹出两根手指击打在绿毛的腹部。顿时绿毛向后飞出两米多,在我眼前软了下去,整个人也像虾一样蜷缩在地。此时的绿毛感觉被车撞了一样难受,不断吐着酸水。 围观的人群一头雾水,站着不动的年轻人明明动都没动,挥拳的绿毛却在正要击中他的时候,一下子飞出去两米多。不但如此,看表情还非常痛苦。蜷缩在地的绿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突然肚子剧痛,每吸一口气都痛的他要昏厥过去。他的手下一看自己的老大诡异的倒下了,相继冲过来想依靠人数优势压倒江心。 我一看全冲上来的地痞,觉得好烦,苍蝇一样的不咬人恶心人,也使出游身八卦掌的身法,冲上去腾转挪移,仅仅几秒钟,所有冲上来的人也和他们老大一样蜷缩在地**。 苏些儿在一边看到我使出游身八卦身法,充满疑惑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她哥哥今天说见到一个从工作区来的人,实力深不可测也会游身身法,还说有空要指导他的修炼,莫非就是这个江心? 第三十五章体检 算是扬长而去吧。几下打爬这群痞子后,我和苏些儿穿过人群,坐上车继续往军医大学开进。 坐上车后苏些儿就问:“你刚才的身法……”不待苏些儿说完,我便接话道:“哟!小姑娘眼光挺毒辣的,只露了一下就被你发现了。没错,我刚才的身法和你的一样,都是游身八卦掌,不过我的是董派的正宗,你和你哥修炼的都是伊派的”。 苏些儿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我说呢,我哥早上过来跟我说的大高手,真的是你呢。你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跟我哥交流掌法。我哥可是号称我们家族年轻一辈中八卦掌第一的人呢。” 我谦虚的说:“就是交流交流,没别的意思,那天在演武场,他们有个体术擂台,还搞了个排名。你哥排名四十几吧,跟排名三十五的泉九郎对手,落了下风。哦,对了,那个泉九郎就是那个板垣后代的手下”。 苏些儿说:“他给我说了这事,落败是很正常的,伊派游身八卦掌,本来就是以修炼品德为重的功法,跟空手道这种纯粹的技击术自然不是对手。我好奇的是你怎么用黑龙十八手打败一招就打败他的,据说是空手道的刚柔流,而且用的是三十六闭手型”。我哈哈一笑说着侥幸。 苏些儿不置可否,用莫名意味的眼神看着我说:“从哪里修炼的八卦掌?还是董派的正宗。”我伸出右手成发誓状道:“先声明,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被邀请来担任我们的体术教练,一个胡子一大把的小老头,六十多了吧。那体术棒的,跟我们这些小伙子动起手来居然还不遑多让。”我放下发誓的手势接着道:“不过我没有主修八卦掌,就是嫌弃这个功法实在有点磨叽,所以我选择了刚猛为上的八极拳”。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军医大学的校门,门口有设立岗哨。不过苏些儿没有停留检查,而是在门口通过了车牌的扫描直接进去的。看来这车在这里早已经报备了。 车子进去后直奔科研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后,苏些儿带我坐电梯上了十楼的设备研发科。下了电梯就只有一道门,苏些儿按下了门铃,不多时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开门时根本没有看门外,而是盯着手里的资料夹,打开了就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苏些儿看到开门的老者,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马上叫了声:“孙教授!您怎么在这里!”这个叫孙教授的老者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扶了扶垮到鼻梁的老花眼镜,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想起了什么,说:“噢!是你啊,小妮子,进来吧”。说着孙教授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你男朋友?长的很精神嘛,不错,不错。”苏些儿马上跟了上去解释,我转身把门关好后也跟了上去。 苏些儿红着脸娇嗔着向孙教授解释:“孙老,您想哪里去了,这是我的病人”孙教授呵呵直笑道:“老头子也就是开个玩笑,老了老了,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也希望你们年轻一辈的早点定终身大事”。苏些儿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赶紧岔开话题问道:“那孙老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穿着实验室专用的白色实验服,孙教授在前面夹着资料夹走着,步子有些蹒跚,看着他一头的银发,想来年纪应该不小了,可是保养的倒非常好,面色红润有光泽,说话声音也很洪亮,只听孙教授在前面道:“我没事就爱来转转,还是不放心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实验数据不比其他,一旦出现细微的偏差就可能导致研究结果出现问题,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是这样了”。 孙教授停在一处房间的门口,将门口装着研究资料的箱子打开,拿出一份,夹在手上的夹子上,继续说到:“不过你这个妮子倒还不错,业内比你专业的大有人在,可是向你这样看待病理的倒是鲜有,我研读了你的毕业论文,很有新意和开创性”。 我跟着他们的走,一句话没有说,只见孙教授拧开一间单独的房门进去了,苏些儿和我也跟着进去,里面还有几个人,见着孙教授过来了,都起身问好。孙教授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对苏些儿说:“这些都是你的学弟,今年才结业的新生,要是可以,我都想让你来实验室给我打下手的,可惜了哇,你去的地方可比我这里要好的多”。 孙教授坐下后有学生给他送上了水,我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有人给我们送了水来。孙教授问道:“据说你现在在搞那个新研发的设备?来这里干什么?”苏些儿答道:“是的,想通过这件设备攻克创伤应激障碍,就是这位了”。苏些儿指了指旁边的我,又接着回答:“来这里是因为药物没有了,想来拿一点回去,好做研究”。 孙教授对旁边穿无菌服的一个女孩子说道:“小倩啊,去储藏室给学姐拿药去吧”叫小倩的姑娘哎了一声,出去了。孙教授才接着道:“拿个药不至于也带这位先生来吧,还有其他的事吧?” 苏些儿腼腆一笑,本来以为是李教授在这里,我想顺便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和精神测定的,李教授不在,精神测定无法进行,看来还是算了吧。做个检查就可以了。这里的检测仪器更先进一点,基地的人都是出来做检查的,我想着顺路,就一并带上他了。 孙教授站起来说:“行,那我也陪你去看看吧,苏些儿赶紧站起来说麻烦孙教授了。 军医大学,科研大楼的体检科里,苏些儿把我带到一台大型的机器面前,叫我躺上去。我乖乖的躺在仪器的前面的一个平台上,平台带着我缓慢的向着机器内部的一个洞收进去。一边有一台电脑模样的机器,分析着我身体的各项机能,同时出现的还有我的血管分布,肌肉状态和内脏健康情况,当然也包括一直嵌在我心脏旁边的那颗子弹头。 操作着机器的孙教授,不住的向苏些儿和身后的学生解说这些显示信息的意思,并表示他的身体非常的棒。除了脾有些伤到以外,没有任何问题。孙教授一边解说脾伤是因为长期抑郁所致的,调理调理就好了。 一边的苏些儿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我心脏不远的一个点问孙教授这是什么?孙教授再次把老花眼镜扶了扶,点击了那个点,画面直接切换到这个点的三维高清特写,任意的变换角度查看。孙教授和苏些儿都同时不可思议的说了句:“怎么可能”! 第三十六章胸口子弹的来历 这,,,,,这! 一把年纪的孙教授现在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老了,眼花了。 在心脏动脉的缝隙里,这种位置被打进一颗子弹,人还活的好好的先不说,一直在体内不取出来不会引起生理排斥吗?孙教授的学生在孙教授的后面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孙教授不太确定的问苏些儿:“这个,,,,,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一颗子弹头吧?”苏些儿和孙教授同时对视了一眼,都深深的被震撼到,尤其是苏些儿,她从来没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和一个怪物在相处。 体检表打印了出来,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心脏部位,有金属异物 ,脾脏代谢缓慢,存在毒素沉积。其余各项指标优秀。 体检仪器又把我缓缓的退了出来,我坐了起来一脸迷茫,看着他们看我的目光,呆滞,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充斥在每个人的脸上。 苏些儿欲言又止。刚好这时候取药的小倩回来了,抱着一个鞋盒子大小的银白金属箱子递给了苏些儿。苏些儿打开箱子,里面恒温控制着几支紫色注射液,由于药品需要保持一个恒定的温度,不能打开太久。确认了药品的规格,苏些儿就打算告辞了。 谢过了还一脸麻木的孙教授,苏些儿带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江心,走出了体检科。电梯里苏些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检查出来你心脏缝隙里藏着一颗子弹头,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不取出来?” 又是这事,进演武场前也被查出来这颗子弹,有那么奇怪吗?江心说:“那边回边给你说吧,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 刚进红岩不久,国外举办了一场企业家交流会,我国的几位企业家也参加了。交流会期间被反**武装一支十多人的雇佣军绑架,彻底封锁了会场,他们要求提供巨额的赎金。 当地**在和他们谈判的时候谈崩了,导致绑匪撕票,当场枪杀了一名外国知名企业家。由于出现了政治因素,当地**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而巨额的赎金也超出了当地**的财政能力。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缴纳了赎金,就代表向恶势力低头。 当地**没有办法,自身的军事实力又不足以在保证人质安全的情况下进行解救。所以向我国提出派遣特种部队进行支援的请求。 很快,上级同意了支援请求,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会无条件答应。任务派遣给了红岩小队,我们很快组织好行动计划,乘坐专机抵达劫持现场。 现场位于一处大型商务酒店,酒店外墙采用的材质大部分是玻璃,所以从空中能观察到一些里面的情况。当地**立即对酒店周围进行了戒严,给我们的确切信息只有对方雇佣军有十六人,有至少一名枪法奇准的狙击手,因为他们的人在一天内被射杀了七人,其中一人还是在一千八百米的马路边被击中头部而死的。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而整个酒店里面都被反**武装的雇佣军控制,形势非常危急。 我的队友李寻义先是用航拍器进行侦查,只看到人质被集中在十一楼的俱乐部中,便被对方的狙击手一枪把航拍器击落。因为环境复杂多变,里面的很多情况没有摸清,也不敢贸然下手,最后计划还是选择秘密潜入,而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锁,包括通风口和所有门窗。要想做到秘密潜入,只有下水道口了。 所谓下水道口,就是从外面的化粪池潜行到连接酒店的下水管道,从下水管道就可以进入酒店。那些雇佣军打死也想不到有人会从这里潜入。 计划很顺利,我的队友冒着臭气熏天从下水道成功输送进六名特战队员。而作为狙击手,我被派往距离酒店两千多米的一个天台上。两千多米,一个极其考验狙击手素质的距离。从两千米距离外用加拿大产的16倍镜看去,窗户里面的东西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我的队友穿山甲背负了很多单向爆破的**,到处安装,为的是突袭进入的时候制造混乱,我们的人质解救突袭时间是有严格控制的,从进入房间到击杀所有敌人,如果超过三秒就会被判定为营救失败,所以任何能利用的优势,都会用上,而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敌人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酒店。就在酒店的十七楼的洗手间潜伏着。 我的开枪就是行动开始的信号,因为他们的狙击手就在顶楼的天台上,由于人员不能分散,必须依靠我拖住顶楼的狙击手,以免楼顶的狙击手逃进酒店,到时候不容易搜索出来,也会有很多的风险。我所在的位置刚好与之相对立,我只要击毙了他,队友们就会立刻展开攻击。 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也到达了最佳射击地点的一处天台,准确的来说,距离两千三百米处,与酒店高度持平的天台。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所以我选择了空气动力学上更科学的美制12.7㎜子弹,幸运的是我的配枪就是在射击距离有巨大优势的tac-50。这是我现在还活着的重要原因,那个人确实很棘手,我差一点载到他手上。 我到达天台后,开始***械,我的副手因为参加突袭营救的人手不够,所以凑入到突击手行列中去了,所以观察和测定风速风向等任务还得自己动手。从光学望远镜里,我确实发现了对方狙击手的位置,我没有着急动手,隐蔽后退出了枪膛里的子弹,给每一颗子弹头的表面,用小刀精细的刻了一圈螺纹,这样能再增加子弹的飞行速度,相信敌方狙击手也是这么做的,不然他的MK12恐怕也不能穿破我的冲锋衣,要知道,他使用的只是7.62㎜的轻型狙击,这次我是占足了武器上的便宜。 可乐罐子一般高度 子弹被我逐个刻上螺旋纹,为保证万无一失,我刻了十发一个弹匣,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然后上膛,开始准备射击。 距离实在太远了,从狙击镜里看去,那人还是没有动,一直在那里趴着,作为肯定是敌方狙击手的证据之一,就是他的狙击镜的反光。我开始用仪器测定风向和风速,从枪身上调节数据,调整呼吸与心跳的节奏,缓慢进入狙击状态。 狙击,是个延伸词汇。狙是一种类猴动物,古书上有:狙,伺也。一云伏伺也。狙之伺物,必伏而之,故今云狙??是也。狙击是观察而后伺机攻击的意思,战场目标通常是敌方观察员,和指挥官。而我今天要干掉的,只是对方的狙击手。以狙击对狙击,我在暗,他在明。谁占便宜谁知道。 第三十七章活下来 所有数据都已调整完毕,我的手指开始预压在枪机上,整整三分钟,终于扣动了扳机,从狙击镜里看到子弹穿过那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次的任务还算顺利,刚想对着麦克风传讯任务完成,意外却发生了。一发子弹穿过两千三百米砸在了我身下的墙上,仅仅离我十多公分,碎石子溅射起来,擦破了我的脸。我骇然发现,原本我一直以为的狙击目标仅仅只是对面用来勾引我开枪的目标,那是个假体! 我瞬间慌了,一个翻越,换了个位置把头埋了下去 。久久没敢抬头,对面的枪手也因为没击中也马上选择了变换位置,躲避了起来,我们双方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都不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露出脑袋。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正瞄准着自己的脑袋的上方。 中午的太阳格外的鲜艳,是的,就是鲜艳,像花朵开到最盛放的时候,也是最美的时候。最鲜艳的太阳,也是一天中炙热的时候。谁也不敢动,我趴着的地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太阳像个烤炉一样炙烤着大地,而高层建筑的天台则更加热烈的拥抱着太阳的温暖。只是对我不太友善,相信对面也是。 终于忍不住的我们再一次的选择了默契,几乎同时,我们两都据起枪冒出了脑袋,两人在同时发现对方冒出了头,同时开枪,也同时没有击中。因为过于仓促,完全没有时间调整呼吸节奏,他的子弹嵌入了离我五六米的墙上, 我的子弹直接没入了他七八米外的墙里。 我们再一次展示了默契,时间又一次陷入寂静。我开始与天上的太阳较起劲,你尽管晒,叫一声热算我输。正在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的时候,突然发现嵌在墙上的弹头,我发现这是颗强弩之末的7.62子弹。对面的枪械不是反器材枪械!这个想法在我心里成立了,我估计着这子弹的威力,就算他能击中我,未必能穿透我的防弹衣,毕竟距离实在太远,他的枪不行。 他的枪不行,他的枪不行,这个念头在我心中徘徊,我终于下定决心跟他赌一把,赌注就是互相的小命,我输了我死,他输了他死,何况我还占着枪械的优势,赢面比他大些。 打定了赌注的我,突然据枪起身,神奇的是对面也特么的同时冒出了头,我从狙击镜里看见了他满头的汗水,和惊恐万状的表情,我是直接站了起来,所以暴露的身体比他露个脑袋要多的多,他直接选择射击目标更大些的胸口,而我就只能射击他的头部。 砰的一声,我在狙击镜里看着子弹飞过去,穿透了他的头,而几乎同时,我的胸口也是突然剧痛,低下头看了看 冲锋衣的心脏位置开了一个小洞,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按下了麦克风:“敌方狙击手已击毙”便晕过去。在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以为我我已经死了,因为我也没听说过被击中心脏有活下来的人,就像被挖了心的比干问卖菜阿姨的那句:“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呢”? 确实是上天眷顾,我猜对了,他的子弹飞过这么长的距离,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强弩之末尚能穿素缟。有时候,人的身体就脆弱的和素缟一样。再幸运的是队友们的行动非常顺利,才在迅速完成任务后发现没有归队的我,差一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天台。队友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听他们说以为我已经死了。说我那张脸就和死人一模一样,加上又是心脏中弹,要不是穿山甲不甘心的摸了一下我的颈脉,我怕我没死也会流血流死,尽管当时我的血已经自行止住了。 我被抢救进当地最好的医院,他们国家的一号亲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英雄救活。他们医院的主治医生和医学院的教授全部被叫来会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时候,我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之前仅仅只是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打了一针肾上腺激素以外,没做任何措施,连子弹都还在嵌在心脏的缝隙里。 我伤情奇迹般的好好起来后,我被接回了国内,在国内最好的专家哪里,依旧没人有把握敢给我做这个手术,失败率实在太高了,子弹和心脏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谁要子弹离开,心脏就不答应。后来给我的伤口使用抗生素,破伤风针和高效可以直接溶解的超级蛋**,三个月后,我奇迹般的活蹦乱跳起来,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非人类。就这样,这颗子弹成了和我密不可分的伙伴,也在时刻提醒我,天外有天。那天要不是占着武器的先机,我可能已经死掉了,只要那颗子弹的动能再强一点点,只要一点点,足够擦破我的心脏一点,就会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势。万般幸运,我活了下来。 不知不觉, 一番话下来,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苏些儿把车停在了基地外的郊野之外,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听着我的故事,分外入神。 我轻咳了一下,说:“苏大小姐,故事讲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这荒郊野岭的,孤男寡女,我怕传出去别人会议论我”。 苏些儿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也没有和我计较,知道我这人口花花,不正经。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走吧,天要亮了,回去休息下,下午我们开始实验仪器”。 第三十八章 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如同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亦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天黑与天亮,黑与白的交锋总是不分伯仲,看似是相互的纠葛,实则相互都分不开。 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发呆,只记得昨晚回来以后,苏些儿破天荒的说了句明天见。 起身洗漱完了以后,刚好收到苏些儿发来的消息,让我去工作室,今天尝试新研发的仪器。 我进去工作室的时候,苏些儿的工作室门都没有关。苏些儿正在观看一段视频资料,实验人员将一只猴子束缚在仪器上,把链接神经的线贴贴在猴子的头部的各个穴位上,再注射了一剂昨天苏些儿拿到的紫色药剂。我悄悄的走了过去,她正专注的观看视频,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只见起初龇牙咧嘴大喊大叫的猴子,逐渐安静下来,工作人员开始拿出鞭子抽打地面,这也许就是那只猴子的心理扳机。仪器中间的黑白视频从原来的雪花点慢慢形成画面,画面中是偷猎者在丛林中一枪把它母亲射杀的画面,画面中从树上掉下来的猴子母亲还怀抱着一只小猴子。我想应该是它自己吧。画面在不断变换,有强壮的猴子撕咬它的,有管理员用鞭子抽打,有遍体鳞伤的看着其他猴子争夺食物自己却爬不起来。 我突兀的开口询问苏些儿:“这就是这只猴子的心理吗”?苏些儿被我从身后这一句话吓的一颤,回头不满的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从后面吓人,你走路不带声的么?进来干嘛不敲门,吓死人了”。我说:“门又没关,我就进来了,谁让你每次都这么马虎。 苏些儿张口想辩解,想想算了,说:“算了算了,跟你这种榆木疙瘩说不通。”接着正色道:“这个就是实验资料,这只猴子的研究资料显示,新设备确实有看到心理创伤的作用,前提是要扣动心理扳机,我已经看过了一遍,后面实验人员连接进入猴子的内心世界进行介入治疗程序,化解心理抵触是一个难题,主要是化解猴子对人类的抵触。”苏些儿看了看手表,起身说道:“来吧,我们来试试,今天一号来询问你的治疗进展,说时间不多了,你们的任务迫在眉睫,要我加快速度”。 苏些儿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设备面前,调试设备上的各种数据,看来她做了不少功课,手法格外娴熟。拧着机器上旋钮,苏些儿呼了口气指着仪器上的人形凹槽说:“你先躺上去吧,”,我无所谓的躺了上去,反正是当猴子的,没有理由拒绝医生的要求。 苏些儿调试完机器,又跑到连接机器的电脑旁进行调试,整整忙了半个多小时,苏些儿才过来给我贴上连接脑部神经的线贴,一边贴着,苏些儿心里想着是不是现在就要扣动扳机,又怕我反应激烈,犹豫要不要给我绑上绳子,随即想了想那天我看到扳机并没有过于激烈的行为,想想算了。莫名的束缚,会引起抵触的。 贴好连接线以后,苏些儿吩咐道:“闭上眼睛,我不叫你不许睁眼。”我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苏些儿把灯关了,我的眼前彻底黑了下来。 苏些儿在控制系统里,把房间模拟器模拟自然环境的系统改了,为了配合我进入扳机,苏些儿费好大劲改了一套星空系统,一轮皓月出现在房间顶上,清冷如冰,沁人心脾。 把模拟系统改了以后,苏些儿取出药箱,拿出一支紫色药剂,用注射器吸出严格剂量的药物,排除里面的空气,走到我面前。闭着眼睛的我感到胳膊刺痛了一下,是注射器,我能清晰的感到注射器的推动,里面的药物注射进我的静脉,引起些许的胀痛。慢慢的药物起作用了,我有些迷糊起来,这时候苏些儿开口了:“睁开眼”。 我睁眼一看,眼神立刻呆滞起来。昏暗的房间里铺上了一薄薄的光辉,是月光。而躺着的我睁着眼睛,目光直直的和头顶的月亮直接接触。好一轮明月啊,似乎在这一刻我伸手就能触摸到它。它在说话,它在向我哭诉你为何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又笑嘻嘻的说:“猪脑壳,”现在却是我在问它,那你去的地方就近吗?再没有比你去的地方更遥远的远方,现实里,无论你在那里,哪怕是天涯,也总有再见的时候。永远也不会再见了,你永远的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月光清逸如水,冰冷如斯。如果有一天我们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只要抬头看月亮就好了,天上的月亮就是我。 第三十九章本书太监,作者中了五百万。 中了五百万,还写啥啊写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