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爱与边城》 当我们一起走过 楔子 聊天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聊。几个男生难得讲一次自己念念不忘的故事。我、李牧、陆春阳、乔岸、丁英斌和张博。纯属吹牛逼,NB闪闪的那种。 当是时,这条走廊每周都被保洁阿姨擦过几次,泛着圣洁的光。夕阳从走廊尽头投射过来,窗口的玻璃明晃晃的耀眼,斑驳的墙壁上熹微的阴郁。我曾经默默的数过,从窗口到尽头有100步,从尽头到落阳却有数不清的距离。对着夕阳,我想着一些往事就咧开嘴笑了笑,摘下眼镜,迷离着眼,说这就是信仰。 我们只是忘记带宿舍钥匙,等第六个人回来开门。本无心聊到一个走心的话题,不知是谁说:“夏天来了。” 甲说:“可是也快毕业了。” 然后,他突然瘫坐在地上张开腿伸出一个轻松的姿势,说:“不如大家都说说自己一次念念不忘的故事经历吧。” 甲说:“我先抛砖引玉。也不知道是高中的哪一年冬天,一大早起来看看表已经迟到了,就索性打电话让同学代我向班主任老师请假。然后心满意足的倒头继续大睡。结果下午我中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班。” 都知道这是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段子。接着是乙的故事。 这件事发生在大二,当时他正与一女孩打得火热。 “起初是她追求我的。说实在的,女孩实在太普通了,丢在人群里摔倒了谁都不会扶一把的那种。在她QQ空间相册点开图一看,一张大饼脸,上面点缀着芝麻,让人看见了有密集恐惧症,粗心得平时连美图秀秀都舍不得P一下。可是她有一个优点,就是不停的主动找你聊天,让你觉得她就是一个QQ宠物,一天下来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没了,渐渐觉得她其实是挺好的一个人。我是对感情很自卑的一个人,她的开朗渐渐把我带了出来。” “她向我表白的时候,我玩世不恭的答应了,就开始交往,彼此通信,互寄东西。对,我们是异地。她说会到天津这座城市来看我,她说今天又在图书馆学习了多久时间,她说我真穷,当然她也没有钱。我给她寄过去无数的礼物和零食,她给我寄了一些喜欢的书。从此我喜欢上了“爱上一个人,然后爱上一座城”之类的虐心话语。可是我渐渐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无形的东西,它们分别发“第四声”和“第一声”,叫“自卑”。这让我觉得很压抑,和她之间有距离,当时我想到的那些“距离产生美”都是狗屁不通的自欺欺人。” “女孩终于在一个凌晨发消息告诉我,自己不是处女,她在高中时失了身。那时我阅读了许多书,接受了许多进步思想,已然成为王小波、韩寒门下的走狗,于是毫不介意的告诉她我不介意。她说,不可能,是男人都会介意的,我感觉自己没脸见任何人,我们分手吧。我不停的安慰她,不停打字,却感觉自己的包容却愈发如麦芒针扎着她。她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她终于主动离我而去,没等到三天。后来我间接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好女孩,家里很贫穷,父母年迈了仍然经常吵架,她渴望爱情,家里却有七八个兄弟姐妹,她上大学很刻苦,利用业余时间在外做兼职,每个月还要给正在读高中的妹妹寄五百元生活费、、、、、、” 丙的故事发生在高中。 西耳曾坦露自己有抑郁症,主要是心中的症结解不开。 他高中的时候,总觉得家里人老跟自己作对,正是青春期碰上更年期的年纪。 他很少交朋友,那时有一个哥们阿强对他很好。 他成绩不怎么好,每天看书做资料之余都会到学校的阳台晒晒日光,听听鸟叫。 他说他那时没想过考大学,觉得自己考不上,自己高中毕业就去“蓝翔”学挖掘机。 西耳家里很有钱,他说自己毕业会去北京天津闯闯,然后娶一个大学生老婆,自己做红酒生意。 西耳总是逃学,而且有烟瘾。他抽烟,抽好烟。小熊猫、万宝路、软中华。偶尔也抽抽利群烟啥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杂牌烟。 “他后来抽烟总友情的递我一支,久而久之我也染上吸烟的‘恶习’了。我没钱买烟了,他就递给我他的小熊猫、万宝路、软中华。偶尔也有利群烟啥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杂牌烟。” “学校终于知道了我和西耳抽烟的劣迹,校长亲自把我俩从男生厕所揪了出来,打电话通知各方的家长。我被记过处分,西耳因为家里有权势,只给了一个口头警告。但从此西耳过上了关禁闭的生活,双方父母都不允许我们彼此来往,西耳也断了财源,抽不上烟了,更抽不上好烟了。在一个晚上,西耳悄悄约我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巨钳,告诉我自己找到挣钱的方法了。半推半就之下,我终于同意了他偷电缆的想法。他把风,我上电杆。” 几次都成功了,从未失手,也挣到了烟钱。 “在高考倒计时正好第100天的那天,我们又去偷电缆,这次他上电杆,我把风。我告诉他,小心点啊。他点燃一根烟,冲我笑了笑,然后手指一弹,烟头带着火星就从几米高的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过,掉到地下。然后开始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 我们都问是什么事。 “他钳错了电缆,触到了高压线,整个人在高空被电住了。不到三秒,整个人就被烧焦,全身冒着火花,散发着熟的肉的恶臭,持续了好久他才从电线杆上坠下来。” “救命啊!你醒醒。有没有人来啊,死人了!” “我哭着大喊,看着西耳面目全非的身体,吐到心脏痛。” 后来呢,我们问。 “后来,我就抑郁了。我一度愧疚,无法自拔。最后戒烟了,但想起西耳时仍会抽一两支小熊猫,万宝路、软中华,偶尔也抽抽利群烟啥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杂牌烟。我来到了这座城市上大学,是在最后几十天里不分昼夜拼搏出来的。” “当时,在西耳的葬礼上,他的一个舅舅非常有钱,平时不怎么宠他,他当天从银行取了几摞厚厚的百元大钞,跪在他的坟前哭着说:‘西耳,你不缺钱啊,你干嘛要干那种傻事呢?看!这是什么?’说着就一张一张的把人民币烧给他看。” 最后,几个男生看着我,我说自己喜欢听别人讲故事,但自己真没经历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讲讲小事吧。”他们说。 如果真有的话,我想讲讲一个陌生女孩的故事。 “曾经和一个好哥们走在小镇上,穿过青石板街道。他突然说,将来有一天一定找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丑一点也没关系。这时他转过头问我,那你呢?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找一个漂亮的,穷一点也没关系。” “庸俗。他说。” “这让我想起了班上一位陌生的女孩子,她也很简单,她也让我信奉了‘距离产生美’是真谛。她给我总的印象是,一米七八,一头长发。每天我上课迟到就是为了能从后门多看她一眼。” 大家群拥而上,这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谁不知道就是那谁谁啊,说重点。 “重点就是她有着别人不曾拥有的气质。第一次靠近她身边是一个晴天,她身着碎花连衣裙,身上有一股衣服晒干的阳光的味道,夹杂着清新的洗衣粉味道,可以想象她在阳光下一遍又一遍清洗衣服的场景,似乎她每呼吸一次,空气都吹着干燥的风。” “没别的意思,就单纯觉得这个女孩很素净,很善良。不追求名牌。当别人都喷着可可香奈儿时,她回避了烂俗无比的‘高雅’,有自己真实的一面,很简单,让人在她身上看到春暖花开的希望。” “这就是我理解的漂亮,也是我所理解的对至美的信仰。” “真正的美其实是美不自知。” 然后呢?大家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就是单纯想和她做好朋友; 这时,拿着钥匙的开门的第六个人已经上楼来。 夕阳一如往日,格外的静好。最后一点余晖打在五个少年的脸上,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表情。 这次聊天,没有推心置腹,却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故事。 那天,和别的小镇不同,我所处的边陲小镇临着一滩浅浅的湖水。湖水倒影着天空、山影、老白杨;湖岸有一群白鸭和白鹅,密密匝匝,你不知道鹅是谁家的,鸭是谁家的。鸭的叫声是“嘎嘎嘎”,鹅好像是“喔喔喔”。夕阳快要落山了,湖由婺绿婺绿逐渐变为一滩耀眼的金辉。小鸭和小鹅在母鸭母鹅的带领下,向远处走来的老伯走去。老伯一手拾一只细细竹竿,一手提着竹篮子,口里吹着口哨,往稻田的谷堆里拣蛋。今天运气一般,捡了半个竹篮子,然后老伯乐呵呵的驱着自家的一群小家伙往家里赶。 就像所有的小镇一样,我所处的小镇径直的被一条国道穿过。国道两旁就是错落有致的行道树老白杨,伴随着公路逶迤伸向远方,链接着无尽的原野、高山、人家、天际、云朵。 在一条条小巷里,排列着小面馆、小服装店、酒吧、旅社一类的小店。这条老街白日往年会有中年男子的吆喝声,这些年则几乎用扩音器代替了呐喊。总是“清仓大处理,亏本大甩卖”“样样两元,两元一样”的声音压不过《小苹果》的“火火火”和《最炫民族风》的“动次打次”。 小镇地势很低,四面环山,一排排新起的楼房把几条街道像羊肉串一样串起来。 街头飞来两只老鸟,绕过超市,飞到停着几辆车辆的加油站边上,歇着。风渐渐大了些,扫起地面的几片梧桐树叶。几位大妈踩着“动次打次”的节奏跳着城乡结合部的广场舞,两只老鸟一惊,各自朝天边的夜幕飞去。只有放广场舞曲的那家二楼阳台上,飘着一只刚刚洗过的粉红色内裤。 老街好像没变,还是原来的青石板路。夹杂这水泥路和解放时期遗留到今天恐怕就要消失的木房子建筑。只是那涂着的黑漆渐渐脱落斑驳了,堆积着厚厚的灰尘,木板墙壁上被孩子们尽情的涂鸦,满是刚刚学画的小猫小狗、阿拉伯数字算术题和拼音字母。可是老街好像又变了,苍老、松垮、年久失修;有年代感却搖揺欲坠。 远处传来热闹惬意的不知是鸭还是鹅的叫声,老伯赶来的鸭和鹅穿过小巷,穿过老街,在一木房子门口停了下来。几只笨鹅由于惯性失去重心,向前倒去压在另一只小鸭的身上,小鸭忽地转过身向笨鹅颈上啄去。鸭群纷纷躁动起来,你推我攘,扑哧扑哧的拍打着翅膀,拉了一地的鸭屎鹅屎。躲在房子里盯着黑白电视看动画片的两个孩子听见一阵鹅的哀嚎,赶紧推开门往外看。 “爷爷,爷爷~~”大的姐姐红红的脸蛋,接过老伯手中的细细竹竿,将母鸭母鹅往前赶。 黝黑黝黑的弟弟学着爷爷吹着口哨,在后面把小鸭小鹅赶进巢里。 老伯推开门,把盛蛋的竹篮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接着出来亲两个可爱的孙子孙女。 姐姐说,爷爷,我要吃蛋。 弟弟也说,姐姐吃,我也要。 老伯把两个孩子揽入怀中,说:“好好好,马上给你做。等我先吃只山烟。” 姐姐给爷爷点上,说,爷爷,我要吃荷包蛋。 弟弟也不示弱,提高了声音说,我要吃茶叶蛋。 “好好好。”爷爷咋着烟,坐在竹椅上,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看看天空中初上的圆圆的月亮。陷入沉思。 月光笼罩着这座小镇。深秋带来一丝丝凉意,星空下一片宁静。 两只老鸟飞回巢里,街头那只粉红色的内裤还在风中飞舞。伴着夜色,静静地。小时候的我就是这样留守在家,做算术题。 事到如今我邪气依然很盛,目光邪魅而多情,夜里会发绿光。 我的母亲说,我在上海出生,贵州生长,名字就变成“富贵”了。 我曾设想,如果那一年我真的遗落街头,被一个富婆抱去抚养长大,今天我很可能就是一乡间阔少,一脸横肉,欺男霸女,从村南十四的尼姑扫荡到村北四十的寡妇;再不济也是一翩翩公子,年少多金,鲜衣怒马,开一辆残疾三轮车再从村北走到村南,车身上满是年芳二八的姑娘扔来的头帕和发卡。 可我一想到我名字土得这么掉渣,我莫名其妙的产生自卑感,觉得以后和漂亮姑娘讲话,别人一听到我的名字,会掉头就跑的。 “这可不行呀”我想,青春期会留下阴影的,别人家孩子都叫小红、小绿、小白、小黑,五颜六色,就只有我叫富贵,花开富贵,多急功近利啊。” 我说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它太俗了。 母亲说,大俗就是大雅,不知丑焉知美。 母亲还说,她找街摊的算命瞎子先生算过一卦,我说有那点钱去抽签算命,还不如给我拿去小摊上买两个烧饼。 但是我对其中一句箴言却无比警惕,“富贵犹如西山日,人生犹如草上霜”,瞎子伯伯说我今年十五岁必定运交桃花,要慎重对待。我握着一支毛笔,蘸了点墨,像握着一把二斤沉一尺长的杀猪刀,歪歪扭扭的在白纸上写了“书山有路,学海无涯”八个大字,用浆糊贴在卧室的墙上。有时间趁父母不在,我就拜拜,默念,一定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爸看看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说:“这是你写的?” 我不敢作声,说“是我”。 他说要守拙,我走神了,说:“哦。” 我妈着急起来。 我说:“妈,你别折腾了,我可能只是最近几天没休息好吧。“ 然后,我爸妈就没再干扰我的生活。 我妈很久以前也就不管我了,自己去看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电视剧的主题曲唱着:“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言语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那旋律一直在我脑袋绕啊绕,像两只小蜜蜂,我急得对我妈说:“能不能把声音关小声点,turn down,please。”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每当我夜以继日废寝忘食读书的时候,为了节约粮食,我母亲从来不阻止,这导致我后来眼睛近视得厉害,不戴眼镜一米开外不辨牛马,课间经常梗着脖子撞进女厕所。有一次女生一看见我用手捂住眼睛,大喊“流氓。”我红着脸赶紧跑出来,从此我不敢在学校里上厕所。我就眯着眼通常绅士般的走到迎面而来的一个姑娘面前,拍拍身上的土,鞠一躬,问到:“同学,你知道墙上这两个字读啥么?” 她瞥我一眼:“不就是‘男’和‘女’么?” 我憋不住了,问到:“男厕所在哪边知道么?” 小姑娘一脸没好气的说:“变态!”然后转头就走。这样我又再一次冲进了女厕所。 我哼着《情深深雨蒙蒙》,长歌一曲,突然看见远处还蹲着一个人,脸上青苔一样闹鬼的浅绿色,两只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回我看清了,她就是九狐丸,她的眼睛丝毫没有表情,青多白少。 她没有大叫“臭流氓”,因为我猜在她眼中那时我一定唇红齿白,眼睛清澈见底,神采如鬼火,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常燃不息。 “你好,九狐丸,你也上厕所啊?”我说,“好巧啊。” 她也说:“好巧啊。” 然后差点把我小弟弟踢进盆腔里:“偷看老娘上厕所。”我觉得她骂我骂得真好听,我不敢还嘴,捂着头冲出了厕所,她含着泪水,我流着鼻涕。 大三那年我认识一个外国留学生,来自外蒙古的她,中文名叫凹又凸又,奶大垂膝,一脸的小雀斑,蚕豆大小,感觉好饱满,但是她妆化得好,有点像唐嫣,有一张月亮大脸,笑起来床前明月光。结果她汉语说不好,我不断耐心的教她, 她笑起来果然是“中国的月亮比较圆。” 我忽然想到弯弯,但是九狐丸给我的回复是:毫无音信。 我不再想这些,定期的给留学生凹又凸又补习功课。刚开始中文她没怎么学会,我倒跟着她学会了不少英文。我说起英文像金鱼吐水泡,声音像爆竹一样响,有一次上英语课,我上台和同学交流,其中一个词是“我操”,班里同学哄堂大笑,我说“我叉”和what’s up发音和意思基本一样。顿时就想让一个乐手帮我拉首《梁祝》,直接化蝶算了。这让我感觉她很有魅力。 我猜在中国她一定买不到合适的衣服,腰合适了,胸一定嫌小,胸合适了,腰一定嫌大。 这些年一直有几个问题横亘在我的脑际,为什么我经常春梦失身,弯弯和我上课坐在一起,文文静静的九狐丸坐在前排,总是低着头看言情。上课的时候,她耳朵背后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沾染得金黄金黄,喷薄着雌性的荷尔蒙。弯弯信誓旦旦的说:“是啊,她是多么的清丽明净,像贝加尔湖的湖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腋臭扑鼻,鼻毛浓重,我活生生的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当时他骑一辆山地自行车,每天从学校直奔家里,路边遇见九狐丸就打口哨,九狐丸一回头,他就吹得更欢乐了。情绪高涨的他,有一天在对九狐丸吹口哨的时候,来不及刹车,摔了一个嘴啃泥。把旁边的九狐丸吓了一跳。但是她善良的笑了一笑,就朝前方离开了。弯弯看见九狐丸笑了,他不停的按车铃,大声的说:“她笑啦,她笑啦! 可是他心想在九狐丸面前出了丑,心里有一丝自卑感,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于是一放学就在自家院子里练双节棍,边练边唱嘴里哼哼哈嘿。 傍晚的黄昏远方有几团绯红的云,夕阳洒在学校的操场上,总是让人有很多的话想对人说。我看着天空,它像锅一样罩着大地,学校静得只听见几个人打球的回声。大扫除的学生扫完教室,灰头土脸的在水龙头下洗脸洗手。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场景里,我和弯弯在学校小卖部坐着吃着包子喝着啤酒。弯弯喝了半瓶黑啤,然后递给我剩下部分,他自己滔滔不绝,依旧说着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理想的女子。 我说:“弯弯,不是我说你啊,你说的这些不努力,能实现吗?” 他说:“我敢打赌,你都不敢想怎么能有实现的动力呢?加油吧,我们一起。干。” 我给他泼冷水。 我说:“什么事,你说吧。” “你文采那么好,帮我写一首诗吧,我答应请你喝一个星期的啤酒。” 我答应了他:“也行,但你要当着我的面施展你的酒瓶绝技,谁不行谁孙子。” “靠,你太狠了,我答应,但你要帮我替王小静写一首情诗,你字写得是那么好,肯定行。”我只能告诉他我目前的长项是写词。 诗词界盛传,柳永、苏轼、晏殊写了《蝶恋花》后,成为经久不衰的绝唱,因为已经被写尽了,写绝了,我对此没有异议,表示这是铁定的事实,但是弯弯看了作品之后,摇摇头,说:“还没有尽,没有绝。”他拿着我写在一张信笺纸上的词叠好,呵了一口气,用手抚摸一番,夹在书里,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勇气递给九狐丸。 那时候,杂花生树,春光泄露,我看见焦小龙失落地坐在后排,时而望望窗外,看看阳光,时而转向九狐丸,思量姑娘。我曾经为他写过这样一首诗,抄写在我的笔记本第一页上: “你常来来往往/ 在地平线/ 等八九点的日光/ 带金丝边眼镜的女人/ 会思辨/ 一个夏天也是十年; 我也有过念想/ 是否灵魂都会腐朽,万物都是遮瑕膏/ 就像/ 那时你的头发会长长/ 那时我的年华会变浅; 就像/ 再见已是十年/ 你我别来无恙。“ 或者 《画》 远看山有色, 静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 人来鸟不惊。 写完后我悄悄合上,然后去找弯弯拼酒喝。我喝醉了就仰头对着天空数星星,然后伸长脖子吼两嗓子:“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那状态似乎是一夜三举。 有点晕,在栏杆上背靠着,等酒醒。 我坐在后排,隐隐约约的看见九狐丸奶大垂膝,而且忘记带了奶罩,她一身的肉味很快就把我的酒味掩盖住。我后来情不自禁的感叹,九狐丸发育得真好啊,她那活生生的肉味一阵酣甜,清香而不刺鼻,养眼而又养颜。那一节课我是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度过的,旁边的弯弯幸灾乐祸的一阵偷笑,时不时用我的手去拨九狐丸的头发,我一睁眼,吓得我赶紧缩手,她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我和弯弯一眼。 弯弯开始布置自己追求九狐丸的计划,他觉得自己有点微胖,而且留的板寸头发太短,于是不顾爹妈的反对,开始留长发,特别很注重自己的刘海,用水涂得很开,丝丝缕缕,油光可鉴,自然标致。但是好景不长,发型总是被风吹乱,他可烦恼了。有一天他在自家衣橱里找到一瓶九十年代他父亲用过的名叫“摩丝”的东西。迫不及待往头上一喷,“哇塞!”他说,梳子一梳,“张飞变美女。” 他赶紧骑着山地自行车来找我。“富贵,富贵,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吴彦祖了。”他说。 我有点不屑:“有么?” “所以,我要像九狐丸表白,她一定会答应和我交往,你觉得呢?”他越来越欣喜,我知道他会自问自答,也不怎么搭理他。 他说:“富贵,你一定要帮我啊。” 他说:“借我一套衣服吧。”我告诉他我哪里去找新衣服,但是我还是去找我妈,告诉她我想要穿新衣服。我妈的观点是:“穿那么好看干什么,你不是说肚子里有书,放屁都是荷花香,长痔疮都是莲花开放吗?”但我妈最后还是给我买了一套,前提是我能考上市重点高中。我是考上了,但这是后话。弯弯换上我的衣服,觉得太小了,他甚至饿了几天,把一套小西服穿得人模狗样。他走上前把情书夹在九狐丸的复习资料里,还亲了书两口。然后趁着她坐的板凳上还有余温,用屁股在上面来回蹭来蹭去,说,好温暖。事毕又在板凳上嗅了嗅,估计还有九狐丸还未退去的卫生巾味道。 我在大学阅人无数,也约人无数,女孩子更清纯,更青春。我也有喜欢的人,我喜欢握着学妹的手,让她听我胡说八道,我喜欢挽着她腰部没有布料的地方,我的手和她的身体之间,是一层细碎的汗水,我说一句“darling”,她就红着脸,白着胳膊,浅浅的向我笑笑。每次出来在操场散步,夜空繁星点点,清爽的风一阵一阵,在这之前,她都回去学校的公共澡堂洗洗澡,脱了衣服的肉体个个几乎一样,长发沾着水紧紧贴着头皮,温暖的热水在雪白的肌肤上水花四溅,可以听见周围的个别女生还哼着小调,大多数是轻快的,甜蜜的。她们使劲搓澡,搓出的泥有一尺长,两头尖尖,中间圆圆。洗着洗着,尿意渐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是像男生一样站着撒尿,据说只有百分之一的傻逼是蹲下来解决的。学妹薄施粉黛,连衣裙,人字拖,腋处洒点香水,长发及肩,松松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的星星,一见到我迫不及待的就问:“好看吗?”我当时最想说的是“好香!”她的水浆激起了水波,我就把小船静止在岸边;我的眼神使她心跳,她就从我脸上移开目光。 我一直不肯相信这世上有纯洁的男女友谊,直到遇到学妹,我叫她“1994”,遇见她以后,我还是不相信。 我曾与她一起看过校园的一场“十大歌手”演唱会,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见一张张灿烂的脸,在镁光灯的照耀下,五光十色,但不及1994的十分之一。女孩子举着手机拍个不休,嘴里跟着台上的表演者一起哼,眼里流着感动的泪水,据说一位“法政学院”的学弟唱了一首《来自星星的你》的主题曲《再见》,全是韩文,歌声飘逸,风格比较偏,男声唱得比女声还细腻,台下的女生哭得稀里哗啦,有的受不了了,当众和自己的对象相拥相吻,有的直接被人搀扶着,差点昏厥,被人抬出去。当时的我比较淡定,但是1994显然更加超然物外,一副世外高人的状态,达到了我一生无法企及的牛逼。她说:“我敢打赌,这正在上台的第9号选手,唱到**处一定会破音。”眼神清丽明净,冷静而又果敢。我撇撇嘴:“不可能,这是上一届的冠军歌手,最擅长的就是海豚音,代表作是《你把我灌醉》,是本校最寄予厚望的音乐才子,有多首原创歌曲,是个文青,能把现代诗编曲加以唱成流行音乐。”“我要看看。”1994嘴角微微上扬。9号选手上台了,他吹吹话筒,表示是在试音,然后扭过头对调音师点点头,示意放伴奏。他摇摆着双臀,大叫一声:“哦!”接着说,为大家带来一首《错误》,郑愁予的。他唱了:“那个——我打江南——哟喂走过,咿呀——那个那,那等在季节里的——嘿哈——如莲花的开落,嗯嗯嗯——”总之音不够的地方他就用助词补,因为是原创,底下的女生一片沉默,但男生高声欢呼一片喝彩。 9号云飞雪落地唱到“那个那——我达达的马蹄”突然双膝下跪,亲吻地皮,节奏依旧洞次达次,可是话筒里却是嘶——的一生盲音,这次9号卡壳了,一声凄惨的杀猪叫骤然响起,果然破音,背景悲凉。 1994呵呵的笑了一声,这时台上一位身穿红袍的主持人,走着猫步来到台的右侧,正是舞台黄金分割点,她鞠一躬:“亲爱的老师们,同学们,9号选手演唱虽有瑕疵,但我们应该支持原创。”台下又是一片掌声,1994转过头对我说:“对,支持原创!”我当时不以为然,多年以后我觉得那是最纯真的一句鼓励,代表圣洁与正义,像春风唤醒人的心灵,哦,多么牛逼。 我这辈子第一个知道我会唱歌的是九狐丸,因为她说我五音缺三,但即使五音不全,我仍然能抱着吉他弹个哆来咪。第一次当众唱歌,是班级的音乐课考试,我唱了《两只老虎》,一呼百硬,但全班是堵着耳朵听我唱的。我记得当时九狐丸仇恨的看着我。所有的人中,只弯弯拍手给我打拍子,一脸陶醉,这是我感动的地方。 经常夜里梦见九狐丸,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她说:“富贵,跟我来。”然后我在梦中就被一块白布蒙着脸,在一片竹林里跟她捉迷藏,竹林里全是白雾,看不见她的影子,我跟在她后面打转,一把抓住她时,她提着短刀问我:“你知道圆柱的辅助线有几种画法吗?”然后我就醒了,觉得一身空虚,全是冷汗,一摸裤裆,湿了一片。 现在回想,至此后见到九狐丸我总是后怕,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她依旧坐在前排,留下一个残弱的背影,奶大垂膝,有时忘了带奶罩。我在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我妈一定觉得我是心静如水。梦里仍然经常听见九狐丸唱一首《情深深雨蒙蒙》。她坐在前排,戴着耳机,默默不语,低着头,头发垂在一本小说书上,教室里就我和她两个人,空气的味道那么好闻,夹杂着她的肉香,她安静的唱一首歌:“啊情深深雨蒙蒙,世界都在你眼中,相逢不完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千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断气中、、、、、、”我假装睡着了,趴在桌上,半闭着眼,梦总是好长,梦总是不醒。 对九狐丸的记忆就这样渐渐淡去,我记得我替弯弯为她写过一首词,和一首半成品的现代诗。毕业前的下午,夕阳把操场映得通红,雷弯弯采了一把映山红送给她,她咧着嘴笑了笑,灿烂而唯美,多么独一无二。 “曹富贵,”她说,“我觉得你的牙齿好白。” 我乐呵呵的不知说啥,窃喜着。从那天起,我每天坚持刷牙,每次要刷五分钟以上,而且见人就笑。 直到20岁生日我遇见了陈娜,最后她抛弃了我,我感觉她有故事、有经历,有很多东西吸引我,久久忘不了她,因为她眼睛柔情似水,身体可以任我抚摸,并且在我抚摸的时候,大骂一声:“流氓。”就凭这一点,我觉得她与初恋很像,自己20岁了还是处男,感觉好惭愧,真不是人。我好钦佩她,心想她是我的楷模,是我的偶像,我要追她。 我的大学时代,充满了新奇的文化底蕴,学院男女比例一比一。男生个个都像煤洞里面出来的一样,一身乌黑,脸像被门挤过一般,真是抽象;女同胞却出奇的花枝招展,屁股圆圆的,奶大大的,一直垂到肚脐眼,穿得像明星,讲起话媚态千娇。我卑鄙的在人群中找一个类似九狐丸的人,却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也回不去的青春虽千万人吾往矣。 十年前,我在家里炒菜。夏天仍然生着一火炉。电视机里在播放关于奥运会的广告。我手里拿着一本书,就想打盹。每次煮着热汤看着书的时候都这样,心情很好,一直沉浸在一部肥皂剧之中,热着菜肴的时候,我想给身旁的小猫做食物,它亲昵的叫着,追着我手里的香肠肉块到处跑。狗狗跑过来的时候,它立刻弓起身子张开爪子扑过去。 我从伯伯家出来的时候,伯伯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九狐丸递给我她写的作文,我随意翻翻,她说这是一个纪念。 她说,我写东西很奇怪,难道她画画就很奇怪吗,她说她把这些脑海里的画面画出来,所有人一定都会理解,比如当年热衷“亲热系列”的火影角色旗木卡卡西,他是O型血,爱吃秋刀鱼。她示意我,富贵你知道吗,这个夏天结束后,我们俩就要分别了。 我很不舍,你要去哪儿? 她说:“我要去看北京奥运会。” “那不是下半年吗?” “2008年,8月8日8点,再过几个月,我要去北京,我想学习更多的英语。” “你不上学了?” “我只想画画,到处写生,去拜访全国画画最好的老师。” 我说:“废话。” 我觉得九狐丸选择的道路有点差别于许多人,学艺术哪里会有不苦不累的,我告诉她我想坐船,我还没坐过轮船,我想踏上一座游轮,乘风破浪,看海天相接,听海鸥长鸣,日落星垂。但年少的梦想很快就经不住考验,石沉大海的许多音信变成了灰和烟,没有一丝痕迹。养花曾经是我的一个习惯,桌子上有一盆盆景,是简单生长的仙人球,已经开花了,还有一个叫弯弯的男孩,他喜欢植物,总是研究植物种子和茎叶,在他的书包里袋子里,总能找到许多种子粒,他坚信自己能种出最棒的向日葵、玉米、大豆、松树、小麦等等,然后看着成片的庄稼遍布在土地。 我家的院子总是每天湿漉漉的,太阳出来的时候冒着烟,竹林边的粪堆在太阳炙烤下仍然热气腾腾,几只鸟儿在那里觅食,寻找几粒夹杂在土里的种子。一朵向日葵在那里绽放了,悄无声息,别家大水牛在那里吃草垛,嚼着草根草茎,很快拉下臭臭的大便粑粑,淹没了一只温热的苍蝇,蝴蝶、蜜蜂、蜻蜓都停留在向日葵的周围,翩翩飞舞。弯弯和九狐丸并不熟的时候,弯弯经常在公路边的水沟里折纸船,一条长筒裤腿弄得湿漉漉的,九狐丸拿着一只粉笔在院子里画蓝天白云太阳月亮蝴蝶花花还有笑脸。 九狐丸在我学校开学之前就辍学离家了,她包里装着一只画笔,和一本“仁爱”版英语教材,跟着妈妈,去了重庆,又转到上海,后来在北京,好长时间一直没有回来。临走前,她送我一幅画,是旗木自来也大叔的画像,她说她特别舍不得学校,很留念,但是不得不离开。她说了,火影这部动漫里旋涡鸣人是一个意外性的忍者,他并不是一直都在吊机车,我信我都信。 九狐丸的妈妈离开我们村庄的时候,她到我家跟我提前告别,她说一些特别上头的话,就转过身去。她的妈妈牵着她,说这个女孩,以后估计是个特别的孩子。 我说,阿姨,你们一定要保重。 九狐丸就上车了,从车窗里伸出手,说“yeah”。 南方一个弄堂,我在家中写作业,家中忽然闻到一阵芬芳。 我把字帖放在一旁,把毛笔放下,然后卷起桌上的山水画和毛笔字纸张,等笔墨都干了以后去水龙头下洗毛笔。我侧过脑袋远远看去,忽然发现门前的木棉树上布满了一张蜘蛛网,我和弯弯用竹片掰弯竖插在空心的长长细竹竿上。弯弯走过去把蜘蛛网缠在竹片架上。我们决定去捕蜻蜓。蜻蜓都歇在院子里堆满的玉米粒上,看上去轻盈而又五彩斑斓,扑嗒扑嗒的扇动着翅膀。弯弯弓着腰勾着背准备过去看那只蜻蜓,我说我来,然后拿过竹竿轻轻的靠近一只蓝蜻蜓,结果我的影子首先抵达它,它就飞走了。小猫也跟着跑过去,它爬上了晾衣竿,跳上树丛,蝉立刻不叫,狗狗跑过来舔弯弯和我,摇着尾巴的样子特别令人恼怒。天上的云很快遮住了我家的屋顶,院子里一片阴凉,大卡车从门前刷刷跑过,刮起一阵清风,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蝉鸣。 我决定,独自去远处的山上找野百合花。 野百合花可以插在我的书桌上,上个学期我插了几株,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清幽,夜晚香气更甚,睡觉时醒来还能记得昨晚做过的美滋滋的梦。我猜说不定还能找到几株君子兰。 据说兰花更清幽,可是却不常见,周围的小朋友总提及它的稀有,它是如此的宝贵。我决定,去山里找花,然后回来看下午的动画片,那时电视里放映的依旧是国语版的《火影忍者》,我那时特别喜欢有人给我分享新鲜的东西,我听说远处,有一个地方。 叫:营。 从前,在解放的时候,我们的村庄是有一户地主。在营盘上有一口井,常年不会干涸,在山上的营,有一道石门,一夫当开,万夫莫开,一般人不容易通过。后来村子里闹饥荒,营由土匪把守着,地主就命令人用竹筐呈着黄金上山去换水。后来解放了,土匪被已经没有,地主也不再有,营却成为了一处神圣的地方,所以人杰地灵吧。 我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筐,拿着一把小锄头和镰刀,准备上路了。在我走到我舅爷家门前的时候,我遇见了九狐丸。他递给我一包花籽,用写作业撕下来的纸包着,说能吃。我拆开一看,倒不如说是桂花糕。九狐丸决定和我一起去营盘找仙人贝壳和野百合。那天村长正在带领着所有的村民修建水路,那是从侧面那一座山挖的一口井,大家筹资买了自来水管、一路修了几个水池,沙子和水泥洒满了浅浅的山路。一直到水流引到了家中的水缸中。那时,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来劳动是那么的快乐,在山上妈妈非常开心,几乎后来出门离乡打拼的中年女性在那时都聚拢在一块儿了,回家后妈妈总说这里疼那里疼。村长每天都挨家挨户的号召大家在集合点集合,然后,开始下一步工程计划。似乎,这些年每家都用上了互联网,人们不再那么辛苦的劳动,迷上了手机和电脑,种地时人们很孤独,自己家给自己拾掇,偶尔两家互相帮忙。十年前全村十几户男女老少轮流帮每一家播种收割的光景很少见了。有时候想起来,有一丝淡淡的忧郁。 我遇见了我的妈妈,她问我去哪儿里蹦蹦跳跳的,嘱咐我今天的功课有没有按时完成,其他的叔叔伯伯说我一直都是一个表现不错的孩子,对我不必太过严苛和操心。然后我就准备上路了。临走时,九狐丸的爷爷递给她一个玉米壳包着的玉米粑,她剥开壳后,把最美味的一部分分给我,我执意不要或者要小的另一半,她不肯,然后我们决定一起吃完再走。我给她讲世界名车,给她聊现代文明的结晶。她比较熟悉的汽车品牌,大众汽车、通用汽车、福特汽车、特斯拉汽车、戴姆勒-克莱斯勒汽车公司、三菱汽车公司、宝马汽车、保时捷汽车、菲亚特汽车、帕加迪汽车、标志-雪铁龙、雷诺汽车、摩根汽车、世爵汽车、柯尼塞格汽车、丰田汽车、本田汽车、日产汽车、光冈汽车、现代汽车、双龙汽车、吉利集团、印度塔塔汽车、奇瑞汽车股份有限公司、上汽集团、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长安汽车股份有限公司、长城集团、东风风神汽车公司、一汽集团、华晨汽车集团、北汽集团、江淮汽车有限公司、南京汽车集团。我们在一起讨论,技术与艺术的完美融合缔造。 小镇的上头延伸出一条道路,有一个小酒馆,牌子上写着大大的“酒”字,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酒的醇厚。平时弯弯喜欢去那里帮家里的伯伯打烧酒,自家吃吃或者招呼客人,三三五五的行人午后在路边的堡坎上坐着谈天说地,通常是一个皮肤古铜的伯娘和一个富态白皙的嫂嫂,在说家常里短,一阵招摇的场面。总是这样感伤,梦见九狐丸从村子前面的池塘一路滑着水面,跳过几棵参天大木的树桩,然后来到我的面前,她提议:“要不,我们在这儿钓鱼吧。”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路过山峦,那里是避暑的圣地,往往和乡土气息的学生、知识分子、工人、工农兵结合在一起。 “可是我们没有鱼竿,也没有鱼饵。” “这倒也是。” “可是我们能抓仙人贝壳呀。” 梦就醒了。 那天的礼物不是我们要找的仙人贝壳,但是这个提议自然不坏,我一路采摘了折耳根、薄荷这些草本植物,装在我的竹篮里。鸟儿在空中飞过,停在树梢上,天空吸收着大地广袤的炊烟,蒸蒸日上的感觉。还可以写一篇“我的一天”的作文。九狐丸在小溪边捡到一个小贝壳,她装在一个衣服口袋里,说回家可以养在水盆里,每天只消喂一点淘米水和盐,看着它们一直吐泡泡,一圈圈的扩大,然后又变成敲碎的梦。岸上有人在大声吆喝:“不要下水。”我们俩赶紧吓得收拾好东西就往森林深处跑去,我们最怕大人说我们沾水,虽然我的水性很好,但是因为我的胆小拔腿就跑,她提着鞋也跟着追着我。 我一直走到森林最深处。这是一片丛林。整片郁郁葱葱的世界花团锦簇。倒不如说是芦苇铺成的世界,它们的废墟伴着蛐蛐儿的声响,飘在湖岸边的莲叶上。水孕育着这片湿地,在童话般的世界里,尽情的领略美丽的景物。小河沟里我们搬开石块准能看见螃蟹,也能看见小蝌蚪成群的聚集在一塑料瓶旁边或者稻草旁边。风儿吹过的时候,我们闻见了熟悉的百合花香。远远的看见了一朵两朵三朵,有的被拦腰摘掉了一束,有的已经凋零。九狐丸和我跑过去,拉开荆棘,爬上湿润的小山丘,摘得几束,习惯性的闻闻,然后盼望着过几天再来看看那些还未绽放的野花。我们那天没有找到兰花,不知道兰花会长在什么险峻的地方。 九狐丸轻轻一垫脚尖,天空静静的飘来一朵云。突然下起了雨,树摇晃起来。九狐丸说:“要下雨了。”我说,我们回去吧。一道闪电之后,周围地动山摇,九狐丸过来抓住我的手,说:“用点劲。” “我没力气了。” 九狐丸说:“不要放弃。”已经下雨了,树干上浸透着雨水,滴入地上的草丛。梦里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一点干涸,我看着她,说:“九狐丸,你放手吧。你已经没有力量了。” 九狐丸说:“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如果真要赌气失去一个人,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你受到伤害。”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要赶紧回家帮爸妈收太阳炙烤晒干的玉米粒。雨突然停止。热流很平静的从地上串上来,是湿润的,我看着九狐丸的眼。她突然松开手,没有力气的轻盈般飘落在地上的草坪,我随即落下,她接住了我。 一刹那。 太阳升在西边,映在水里,波光粼粼。一架大卡车又从远方驶过,摩擦着金属的声音,一群飞鸟飞过了天边下的群山。于是这一部分桥段成为了我和九狐丸交流的一个场景,属于见招拆招,互相顾及。她说到此处,立刻给我补充,其实:“朋友之间就要互相帮助。” “有一次我爱罗使出沙曝葬花和宇智波佐助对抗,鸣人一直在用影分身术兼顾体术与之周旋,最后突破极限悟出多重影分身和螺旋丸,终于克制我爱罗。那时,我爱罗还只是我爱罗。” 今天我要写一篇《我的一天》,就是单纯的喜欢这株野百合而已,所以我会写写心情,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月亮不知何时开始皎洁的泛着白光。 我决定去北方。 终于多年后我们再次相见,从一个都市到一座城镇,她给我带来了梦想。听北方的歌,遇见北方的人,观赏北方的城镇。她喜欢画画,她告诉我,家乡没变,我却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其实我挺瘦,特别意外。生活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沉重的负荷把我们俩灌醉,结果多年后,我却像多年以前的一样一样,耳濡目染后学会了写文章。 她觉得特别意外。 我终于有机会去剧组看九狐丸。九狐丸说,你好,弯弯哥哥,我叫莫名,从小喜欢动漫和画画。现在就靠画画的稿费养活自己。我已经有点醉了,九狐丸的眼眶特别朦胧。弯弯静静的听着这座城市的流水的声音,九狐丸银色的头发像一把野草,疯狂的态势生长,我走出那家酒楼。 面对小镇的湖泊。村庄的河水,河塘里的鱼虾少了很多。弯弯说,这个六月我们都很闲适。只不过,咖啡更好喝了,美酒更香甜了,空气更新鲜了。喜欢微笑的我从小我看见所有的人都咧开嘴,露出嘴巴上面的两个门牙。以前的同学总说我像女孩子一样讨喜。喜欢读唐诗宋词,喜欢儿歌喜欢听妈妈讲故事,喜欢妈妈一字一句读爸爸从异乡寄回家的信。我总穿厚厚的衣衫,手背冻得黑黑的红红的,放学回家就握着一只钢笔抄写生字。 燕子在房檐上啄着泥,叽叽喳喳的叫,尾巴像剪刀,三五成群歇在洗衣杆和电线杆上。九狐丸把我旁边的门给关上,扭上锁,走到我的身边。“纪梵哥哥,给你。”我说,“什么啊?” 她说是一个桃子。 我擦擦洗洗后,就咬了一口。 “哥,我们老师需要我们每个人带一本字典。”“在这之前,你不去给梅梅借吗?”九狐丸说:“她喜欢看动画片,你喜欢吗?”“家里新买的电视机,长虹牌,很大的英寸。”“莫名。”我继续说,“每次看电视,我都担心不能按时完成作业,我妈一回来检查电视机后背,发现是热的,就要罚我。” 九狐丸说,“那我要走了。” 推开门后,她对我说:“纪梵哥,谢谢你。” 我擦擦手后,趴在桌上安静的写作业,妈妈一早就给我准备了长长的几只蜡烛,家里总是习惯性的停电,我认真的写,一行一行,每个字抄一行。 “上”。 “中”。 “下”。 开学以后,我害怕上学,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的童年特别漫长,遥远而又漫长。我希望家里有很多很多的粮食,不为何,因为天冷的时候,想象我们一家人还弯着腰在蹲在地里,还没回家做饭;暑天热的时候,山顶能看见一道山风的影子从山腰平移到我们身边,黑色的阴影,只是一瞬,我却不魇足短暂的阴凉。那时,我们只是希望能喝一口凉爽的泉水,每次我都要下山去给妈妈抬着一瓢凉水来喝。所以,我一直希望家里有很多的粮食,有玉米、小麦、大豆、红薯、土豆,每次家里做饭我偶尔去菜园子挑最大的一颗白菜装进菜篮子,提着回家。我从小习惯了劳动,会使得一手好锄头,每到丰收的时候,我希望家里堆满的全是白花花的粮食。春天周末的时候,我就呆在家里,每天清洁三次五次的地板。妈妈翻过一座大山去那边挖地,一遍一遍的翻新,因为就快要播种了。我从盆里洒了一点水,然后拿着扫帚就开始从四个墙角把泥土和灰尘扫到地板中间,它们聚拢在一块儿,我去找撮箕,大概翻遍了屋前屋后,把垃圾倒了。 夜里总是不喜欢睡觉,眯着眼看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一本故事书就放在我的枕边,我随意的翻翻,用铅笔划着每一个成语和词组,我觉得是美好的词汇,每一个铅字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妈妈熄了灯,点着蜡烛在昏黄的灯光下检查蚕茧,桑叶一片一片的铺给簸箕里的蚕,密密麻麻的蚕一天一天的长大,缩动着身子,有的还小,妈妈准备把它们分在另外一个筲箕里,一夜之间小的就变得非常大了。它们吃着、爬着,密密匝匝的咬动着叶子,吮吸着嫩枝。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他们的身体,如果是晶莹透明的,就代表突破重重障碍成熟了,妈妈就把它们安排到洗净的细竹枝上,它们默默的吐丝,一圈一圈的,很快两天三天以后就成为一个茧。 我在一片静谧中,经常看见妈妈忙里忙外的身影,总是睡不着,等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我总是想起语文一些诗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还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帮着忙,用剪刀把桑叶连枝修剪桑叶呕心沥血的照顾它们。妈妈知道下雨的时候容易感冒,所以给我织一件黄色的毛衣,晚上我在炉火旁边做作业,妈妈就开始织一件毛衣,她给我的身材比量好尺码以后就开始一针一针的缝织,她做得有一点大,不知过了几个夜晚,我终于如愿以偿穿上了新毛衣,心里非常开心和甜蜜,我觉得很热很温暖很厚实,像妈妈的手抚摸我一样,我记得王小静、钟丽霞她们围绕在我的周围,和我对比《家庭作业》的答案,夜晚回家后,我把学校开心的事情用我所能描绘的词语告诉妈妈。妈妈在火炉旁煮着温热的米酒,散发出醇厚的酒香,飘香四溢,我发现作业很快就被我做完了,然后我就拿出语文书一字一句的背诵课文、背古诗、四字成语和名人名言。 我家养了两只狗,一只白色,一只灰色,后来白色的狗狗变成了黄狗,灰色的狗狗变成了黑狗。养过两次猫,因为总喜欢叫,夜里跑到我的被子里和我一起睡,所以就再也没再养猫猫。 每天放学回家,两只狗狗争先恐后的跳到我的身边,可恶的是经常在我身上留下灰灰的爪印,我哭笑不得,它们俩就被我吓跑开躲远了。 晚上我家的狗一叫,周围的狗狗也叫了起来,这时我起床,妈妈还在做两个鸡蛋的蛋炒饭。我在一片晨曦中就背着书包去上学了,迎着朝阳,看赶早的大货车扑哧扑哧的泛着黄灯从身边驶过,这时候这个点遇见九狐丸,然后一起聊着天去上学。 “纪梵,梅梅昨天被老师表扬了。” “有这么一回事吗?” “因为她成绩进步10分,老师表扬了她。” “莫名,那你呢?” “这样吧,我昨天搞了一个铁环,需不需要一起在操场上愉快的玩耍。”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呆个毛啊,中午放学不回家,就踢踢毽子,打打乒乓球吧。” “那不是课间的事情吗?” “那好,千万不要告诉弯弯,我今天带了点心,他的便当造型太糗了。” “好好好。” 我的妈妈总喜欢在凌晨起床时,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橱里的衣服,翻得乱乱的,又叠得整整齐齐。我把吃剩下的饭余留一点,倒给了两只狗狗,大的一只一半,小的一只一半。在太阳出来时,一朵云泛着鱼肚白,我沿着公路跑步几分钟,去给我种的一颗小桃树浇水,它是我栽在菜园子里的一棵树苗,第一个春天就开花了,开了十几朵,有些时候没去看它,可能被弯弯或者九狐丸移栽走了吧,这成为了一个谜。 夜晚的时候,我读着爸爸从外面给我寄来的信和作文书,然后拿着笔写一封信,我用的第一个词语是刚学过不久的《和时间赛跑》中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我已经我读四年级了,后来竟然发现满纸的墨迹和涂改错别字,我要爸爸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劳。 我问九狐丸:“你有没有看见我种的桃树。” 她说:“没有啊。”声音哑哑的,我好想笑。 我回到家里,妈妈在检查我的作业本,她盯着我,我有点怕。 “妈。” 我妈说我的作业本写字太潦草了,书包里的书非常的乱。 我说妈,我错了。 妈妈问我错在哪里。 我说了好多话,忘了表达什么。 我冻得发着抖,握着笔,流着泪,一个“上”字,我写了五分钟,一个“中”字,我写了五分钟,一个“下”字,我写了五分钟。原子笔尖被我狠狠的压在纸上,慢慢的滑行,带着恨与屈辱,还有不甘。满篇的笔迹,我突然累了,困了,闭着眼睛小憩。我发现笔下有迎刃有余一般的笔劲,越写越顺。我发现我其实就非常喜欢写作业,我爱学习,我很快就把布置的任务完成了。其实我挺开心。 九狐丸站在我家的窗外,踮着脚尖,“嘿。”我侧过头。 九狐丸说:“是我,莫名。” 我抹去泪痕,破涕为笑,问怎么了。 她说:“纪梵哥哥,还你的作业本。” 我接过来,然后递给她一个红色的乒乓球。“莫名,你听着,你是我的小伙伴,我当你是朋友,今天的事无论是谁,你都不能说。” 她说:“这我知道。我爸在北京,妈妈一直是一个慈祥的妈妈。” 我说:“今天,我遇见了梅梅,还有钟丽霞。” 她说:“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沉默。 我背一段课文给九狐丸,她拿着书考验我: “《谁是最可爱的人》,魏巍,小金花,不要哭了,擦干眼泪,再给我们唱一首捣米谣吧,怎么,心里难过,唱不出来,你不是一直很坚强的吗?” 我和九狐丸哭了,眼泪哗哗的流,“莫,梅梅说钟丽霞转学了。” 九狐丸说:“呆子,你是猪脑子吗?” 额。我止住了。 每个周末九狐丸都会来找我玩,我在妈妈出去的时候,自己在家淘米煮饭,每到刚刚米下锅的时候,我就去附近的菜园子里摘白菜,然后急匆匆的赶回来,时间把握得刚好,水煮干了,我就赶紧洗菜切菜煮菜一条龙的程序。过了很久以后,弯弯和我妈妈背着一篮子草回来了,我看见了弯弯,“弯弯。” 他说:“哎。” 他眼睛眯起来,笑得很灿烂。 九狐丸看见了他,然后她掏出纸巾过去给他擦汗,体贴入微的样子,九狐丸给他讲电视里的动漫,鸣人遇见了自来也仙人,她变成了一个仙女的装扮,开始聚集查克拉,瞬身之术后,回到小酒馆,身边留下一个替代的木桩。这个画面过后,就要插播一段广告。 弯弯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九狐丸说:“好说好说,我们终究要真正认识。” 弯弯说:“你叫什么?” 九狐丸说:“那你呢?” “你先说。” “你先。” “雷弯弯。” “以后叫你弯弯好了。我叫莫名。” “幸会幸会。” 他们真正认识,九狐丸拿出一个地图,摆正后铺展开,“那,你看,我们在这儿,我要去北京,对,看08年奥运会,去看我爸爸。” “你喜欢画画吗?我会。” “喜欢。” 在一家酒馆里,和十年前一样,弯弯拿着一支画笔一条线一条线的画九狐丸指出的线路,从重庆、湖北、河南、深圳、上海、北京。“你想成为一个画家。”弯弯说,“行,”他还没说出那个“吗”。弯弯迷上了二次元动漫,人生少有的一次对饮,我们各自感叹。 “莫名,我们这里太小了,我想出去看看,我不想再漂泊了。” 九狐丸说:“纪梵,我每天躲在屋子里,特别珍惜纸张色彩和颜料,屋子里摆满了各种铅笔和橡皮,我一开始是一个画家,后来成为经纪人,后来开始拍电影电视剧,我觉得吃饱饭特别重要。” 弯弯说:“不好意思,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我们觥筹交错,特别开心:“恭喜恭喜,你们都是幸福的人。” 我们换了不同的工作,青春已经严重透支,一直都是。后来我们辗转过几个城市,始终,内心不得安宁。我的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叔叔婶婶,坐在电视面前,奥运会开幕式进行到了后五分钟,村里忽然停电,我看见了我多年前梦幻直至梦想边缘的一幕幕。 弯弯说:“在我们的中学英语教材里,你是kangkang,我是machael,你是jane.”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背诵中学课本,不是吗?” 我常常记得我的英语老师,她是我英语的启蒙老师,我记单词的时候,每一次都会想起她带领大家朗读时候的温馨,像我书桌前久违的百合花,一朵两朵三朵的盛开。 “let’s go tothe shool.” 就像多年前再也穿不下的黄色毛衣,它放在衣橱里,妈妈有时就去翻翻整理。 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我喜欢唐诗宋词,也喜欢杂诗,多年后我热泪盈眶,我读着:“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琦者,不是养蚕人。” 我那时中拿着一根细竹条,一路沿着乡村公路慢慢的走,嘴里念念有词,是一些我喜欢的儿歌和音乐片段,我知道这样的日子很难过再有了。 我会遇上走在我前面的九狐丸,然后轻拍她的肩,交换着书包背背,然后回家帮妈妈做家务。 九狐丸说:“明年我就要转学了,你还是班里的第一名吗?你还是班长吗?” 我说:“是啊。我对你说,今天我们班唱了一首儿歌,这是歌词。音乐老师教你们了吗?” 我们一起唱着: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九狐丸递给我她的画册,“这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所以你就画了几只大白鹅。” “不是大白鹅,是小鸭。” “不错哦,少年小画家。” “你竟敢取笑我。” 道路非常漫长,夏天非常漫长,冬天也非常漫长,没有一刻静止,却无限的走向美好未来。十年后,我们的小学校已经重建,许多树木长得更加枝繁叶茂,我们站在学校大门门前,只有说:“我是不会放弃的,如果非要赌气才能放弃的话,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放弃。” 我沿着一条山路漫不经心的走,翻过一座山峦,跨过一个山坡,是我家的一块地。我背着一个背篓,沿着一条山路漫不经心的走,翻过一座山峦,跨过一个山坡,终于来到我家其中的一块地。然后,我背着装满的青黄玉米,还提高挑战难度多加了一个大南瓜,亦步亦趋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弯弯跟在我的身后,他手里捏着一根剥开壳的玉米杆子,吧唧着嘴吮吸甘露。 其实特别热,弯弯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在背诵英语单词。 我和他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被泥土沾染了一点硬黄的泥渍。今天出门运气真好,我又遇见了她,她手里握着一根竹竿,一路遇花斩花,遇草劈草。 “弯弯,你过来,帮我拾掇一下这个大南瓜,行吗?” “可以,没问题,富贵,哟,这个瓜估计有三斤五斤。” “回家可以炒南瓜片吃。” “对对对,切成薄片,加盐少许,胡椒、辣椒,加调料。” “弯弯,你会做好吃的饭菜吗?” “妈妈并不怎么让我做菜。” “哈哈哈。” 我们弯着腰,转眼就越过了山峦;在这里,我们休息一阵子,缓了缓汗水,然后回到了家中。 然后弯弯眉眼弯弯的,号召村子里的小伙伴都过来,一起做饭吃。 “莫名。” “弯弯哥哥,纪梵哥哥,我来看你啦,看这是谁?” 她是谁啊,瘦瘦的身姿,两只手手足无措,红色的网鞋,鞋带绑在脚腕上,眼里是红色的血液,手里抱着一把梧桐古筝,幼小的手指两个拇指之间涂着红色的指甲盖。她看着所有人,不说话,一根弦被拇指压着,藏着一个乐音。衣服的纽扣整整齐齐的排列,裤腿边缘已经磨去,只剩下一小块碎布,头发很好看,眼睛很好看,牙齿很好看,有微微的酒窝。 九狐丸说:“陈娜,上去给大哥哥介绍一下自己。” 小女孩上前,拨了一下弦,地上生风,稻米飘香,一曲《贵妃醉酒》,不轻不熟,点到为止,说道:“我叫陈娜。在姥姥家过暑假。我饿了。” 我和弯弯有点傻傻的呆在原地,弯弯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凑过耳朵,说:“哥,她说饿了。” 我没有说话。 九狐丸手在我眼前摇了摇,我说:“莫名,呆啦?” 我没有再说话。 突然回过神,我说:“她饿了,她饿了,吃,快吃,一起吃玉米棒子。” 陈娜放下古筝,过来,吃了三个,抹了嘴,然后说:“我要扫地。” 我们说:“今天不用扫地,今天大家在一起做暑假作业,今天富贵哥哥当老师,弯弯当班长,我们是学生,就在一起做作业。” 关于太仓促的约定 陈娜会在每个黄昏在村庄拉一曲《赛马》的二胡,越来越娴熟,乐声悠扬,穿过所有凡尘的聒噪,大家在一起乐乐呵呵的,很快乐。 我站在影视基地的一个小卖部,在买一杯可乐还有一份甜甜圈,然后我终于鼓足勇气,抱着一个抱枕和一簇鲜花,去给九狐丸探班。 在毕业后的这些阵子,我去过很多地方,自己的中心思想一直围绕人事,关于成长,渴望成功的成长。 天还是燥热的出奇,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抽着一只烟,手里一直颤抖,我就这样数着天空中的白云,手里翻着一幅漫画的海报。 这时候,田乡和九狐丸走了出来,推辞掉几个年轻探班粉丝的自拍杆,田乡走了过来,拍拍我的手膀:“这是谁啊?” 九狐丸的一个助理在帮她卸妆,她说:“我看看。” 九狐丸说:“知道你们要来,所以一早就歇班,这不,田乡你帮帮忙。” 田乡细心的靠近九狐丸,片刻后向我伸出了两个手指,对我说:“你好,纪梵,我们又见面了,过几天我有一个记者见面会,你一定要来看我,那时,我是明星,那时,我才是真的瞩目。” 九狐丸不由得很累,她说:“今天太热了,我给导演请了一天的假。” “莫名,”我说,“你一定要拿一个最具专业气质电影奖。” 田乡牵着两匹马,在一旁喂马,她洒脱的看着远方的红色砖墙还有天空的悬垂低云,压着深沉的阴霾,九狐丸的眼睛渐渐绯红,一圈一圈扩散开,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落在手臂上,止不住的抽泣,嗒的一声,静止的世界一声液体的流泻,她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我:“呵呵。” 这时,弯弯从帐篷里出来了,他在里面突然想到要写一些卡片,于是捧着鲜花抱着一个大嘴猴慢慢的走出来,她刚刚摘下墨镜,九狐丸就笑了起来。 走过去,亲亲他。 然后,接过这尴尬的小礼物,最后说:“我们出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喝酒。” 我对田乡说,我想起了陆庭、周光阳。许多儿时的场景立刻浮现脑海,也许吧,人淡如菊。 我走着走着,田乡忽然说:“我是模特,我走在T台,喜欢有人拍照,你呀,没关系的。” 我扶着她的手指,优雅自若的说:“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突然就刮起了风,九狐丸从后面递给我一把伞,我微微的一个触动,雨水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我赶紧撑开伞。田乡转身对我说:“你和九狐丸怎么样了?” 我说:“也就那样吧。” 田乡说:“我觉得你们俩倒不如考虑结婚,从小你们俩就一起长大,反正现在又不熟。” 我回过头,弯弯和九狐丸披着雨衣,在一个水洼一个水洼的跳,突然一只青蛙就从水坑里跳到了雨花石里面,九狐丸惊喜的咧咧嘴,然后大叫起来:“纪梵,你看有青蛙有青蛙。” 我把伞扔给田乡,回过头轻轻的给九狐丸整理雨衣上的露水,她终于笑了:“纪梵哥哥。” 我说:“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面吧。” 田乡说:“我想起了一句诗,真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你们都去忙吧,我要上戏了,再过一会儿台词就要忘了,纪梵,别忘了,过些日子来看我的节目,衷心邀请你。” 然后田乡就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把雨伞递给我,自己进了录影棚。 就像许多年前家乡的新兴面貌,有一家小卖铺总有罐装的啤酒、瓶装的啤酒、还有老白干、二锅头。小时候,我总喜欢去给我爸爸买酒吃。那天是我和弯弯、九狐丸十几年来为数不多的一次相聚,那天我喝了世界上最好喝的一次酒,我和九狐丸说了很畅快的一次话。弯弯说自己已经快要结婚了,一直重复,一杯又一杯。 弯弯说他真的亲自看见了一个在人群中长得很好看,远远一看特别像九狐丸的奥运会火炬手,他大声喊:“莫名,莫名。”却没有人理会他。 我遇见了一些不错的人,但是后来很难碰见吃个便饭,我昨天给弯弯发了一个邮件,我写了一些自己的糟糕心情,都整理在一个文档,西耳看见后觉得很满意,就叫《济经》,写了三章四章的文章片段,后来,我和弯弯就来剧组,因为今天是九狐丸的生日。 九狐丸说:“我自己很无趣,每天特别的忙,有时候会翻翻过去的日记就想起你们。很开心你们来这里,还给我将你们俩小时候喜欢的故事,我是演员,我会有很多好的作品。” 九狐丸一直皮肤白皙,眼睛异常的坚定,她说:“二位,纪梵哥哥,雷弯哥,北京的冬天真的特别冷,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我说:“夏天也挺热。” “对啊,春天短暂,夏天漫长。”九狐丸说,“我妈妈在北京,一直没有我的户口,我思念乡下的外婆。” 然后,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喝得酩酊大醉,我被搀扶着半边清醒半边沉醉的搭上一家旅馆的房间。 我无力的站在这座水晶大楼的最高层,待思路捋清晰的时候,我赶紧往卫生间清洗一下面庞。拉开窗帘,城市的街灯灯火辉煌,车辆来来往往,安静的在我的梦里点缀。 桌上有一张便签,是弯弯留下的,他说,今晚的飞机航班他先启程离开了,他想回家处理公司的事宜。 我在桌上写自己的一些回忆和想法,心情非常繁重。 九狐丸在天黑的时候已经回影视基地了,我不由得从记事本上的扉页写下自己的一些想法,九狐丸给我留下一串通话记录,我打过去时,她说她喝高了。 我沉重的给她打了几个字:莫名,其实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然后自己在房间里抽了一只烟,窗外的雨哗哗的下着,顷刻间淹没了一切。我开始在一页纸上写今天的日记。 我出门去买一盒香烟,提着一堆汉堡一杯果汁就上楼了,走出电梯时,我打开锁,忽然看见九狐丸。 “你来啦。”我说。然后把东西放在一旁,心里有些惊喜。 她一下子过来抱住我。 我说:“你不是夜戏吗?” 她没有说话,走到旁边就开始吃东西,然后开始喝果汁,吐出一枚可爱的核。她说我刚刚看了看你写的习作。然后眼睛没有直视我,走过来,打开香烟给我点了一根烟。 我说:“你打车过来多少时间啊?” 她忽然来了兴致:“至少五十分钟。” 我说:“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她说:“弯弯告诉我他准备回乡下,我过来的时候给经纪人说了,经纪人今天正好出去约会了,我看你是个素人,也不怕有绯闻。” 我说:“跟我有什么绯闻。” 她说:“新闻媒体,写得特别夸张,不好向签约公司解释的这种。” 我说:“会被解约吗?” 她说:“你说呢?” 她说:“带了ipad,一起看看我拍的片子吧。” 我说:“成吗?看片。” 她说:“成人片也行啊。” 我说:“你十几线啊。” 她说:“跟组、客串都有,十八线,没的说。” 她没岔气,又说:“追我的粉丝还是挺多的,好多老板公司都看中我,要跟我续约呢?你呢,还写剧本吗?” 我说:“回来的时候丢了。” 她说:“哪跟哪啊?” 我说:“写在纸上,坐火车丢了。” 她说:“富贵,我说你成心找抽呢是吧,你这么大个人怎么不会丢呢?” 于是,她准备给我画一幅素描,我露着膀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放着一曲曾轶可的音乐,她就在那里刷刷的涂涂抹抹,皮肤还是那么润泽。 然后有的没的给我聊到上面这段文字的主题,她问我陈娜我还联系吗? 我说去日本了,也许硕士快毕业了吧,也许还等着考博。 陈娜开始学习作曲多年了,也许以后会回家教书支教吧。 我说,你看了我的还没过审的原稿,我并不怪你,你给我画完,你就上床歇着,我去改编剧本。 她说,你这套路早用光了,我上床上睡着了,你来占我便宜啊。 说着,她叫了叫服务生,然后把画递给我一看,我就急了起来,我有这么难看吗,你把我留海画反了。 她并不理会,听见服务员敲门就把门拉开,说:“开房。” 我在后面比着各种手势,对那个小年轻祈求了又祈求,她回过头,我立马止住。 服务员尴尬的不好意思的瞥了一下她的包包,然后苦笑着就端着红酒去了隔壁。 门一关上,我就惆怅的看着纸上的一只大雄鸡。旁边还提着她的名字:莫名。 我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然后拿着开始看她的影片信息,后宫宫廷戏里,她通常剪切鬼畜般的吐血喊娘娘饶命后,赏赐给某个王府的相爷充当丫鬟。 我每次喷饭后,都想立刻去隔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给我讲她是怎样做到这些特效的。 和九狐丸离开后,我开始去航天技术中心,找到周光阳、陆庭,从此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见九狐丸了。我看着几天前的夜里她画纸上写着“祝我生日快乐”,然后第二天匆匆离开,满身的酒味,脸有点绯红,我想她想到的关于我的和我喜欢的,她都做到了。以后,我们总该要告别。 那时,我看着陈娜的朋友圈头像,有时亮着有时不再发光,我也没去打扰她,她是几个小伙伴过得稍微清醒一点的。总有人说,我抵制不了诱惑,世界太复杂,我说,我并不否认。但是我相信我是一个感恩、正直、善良的人,许多人从我的青春岁月脱去了轨迹,愿我们的世界从此以后更明朗。 我就这样休憩着,做好本分的事情,心中期待着有一颗卫星升空的那一天。 那一年陈娜来我家,我和爸爸妈妈正在吃饭,她小小的身子,孱弱的跨过门槛,她就在在我的旁边数着零花钱。“哥哥,给你。”陈娜说。 我说:“这是什么啊。” 她说是钱。 陈娜和我一起吃饭,饭桌上我问她学习的事情,她一一都给予答复,亮晶晶的眼睛,沾着长睫毛,手笨拙的拿着筷子,不停的扒着米饭,说“好吃。”我顿时就笑了。过去拉她的手,她就要哭着脸,没有表情的斜撇我一眼,咯吱咯吱的笑起来,说“大笨蛋。” 我有点无可奈何。 于是我就准备去写作业,在一个椅子上,蹲着,摆着一只削好的铅笔、一只圆珠笔,还有一只钢笔。不知过了许久,村子里又传来一阵拨动琴弦的声音,我想,陈娜又被迫去参加培训班了。第二天,我忽然在我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二十元钱,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惊,我忽然记得昨天吃饭的一幕,我把衣服放在沙发上,陈娜就在那里蹦蹦跳跳的背诵一首唐诗。这时,村子里熟悉的古筝声音突然止住了。 一群小燕子从房檐上飞快的飞出去,叽叽喳喳的在烈日下上下飞舞,妈妈说:“陈娜,还会弹琵琶啊。小小年纪真聪明。你也要多多看书才行。” 这声音真的更加咄咄逼人,琴声感情充沛,表达了弹奏者热爱祖国大好河山、寄情山水的心情,赋予了无限的童趣。窗外的鸟儿更加成群,欢快的叽叽喳喳。 “扣扣。”我轻敲陈娜家的门。 “进来。” 我推开门,然后我发现一件伟大的事情,陈娜一只手拿着铅笔,在画一些符号,是的,她在写音阶,划着慢慢稿纸的音符,她的头发短短的扎着,向上竖着,我走进一看,是一首儿歌。 我把要说的话收了回去,当时就想用各种办法取悦她。 “把门关上吧。” “咯吱。”我合上力。 “关紧点儿。” “好。” “第一名真的那么重要吗?”陈娜问我,然后开始脱去衣服,开始赶蚊子。“帮我赶蚊子。”她说。我就拿着她的衣服不停的挥动着,到处跑。 “轻点。”她说。 我有点紧张的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她。 “我现在让你看我的身体。”她褪去衣服,露着一个上衣肩带,“只要你不要和九狐丸太过于亲密。”她站着,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又把一件厚实的外套穿上。“我看好你,”她说,“只要你能够永远第一名。” 我说:“你不懂,第一名真的很重要,是我的荣誉。” “出去吧。” 我睁大圆圆的瞳孔,我只看见陈娜拥有美好的未来,她是一个大善人,接着我说:“陈娜,你吓住我了。” 我渐渐退下,正要关门时,陈娜突然捂住胸口,瘫倒在竹椅上,她有些吃惊,她说:“赶紧出去。” 她跑过来把门关上,我捂住眼睛,抹煞了这一笔瞳孔的五彩斑斓,迈着沉重的步伐,我逐渐跨出局限的社会认知结界。陈娜突然推开了门,对我说:“富贵,我不想成为莫名那样,我不要跟她比,我不忍心看着她那样痴迷于明星偶像,我喜欢知识,我热爱文化,还有道德真理自由。”我失落的回去,远远的嗅了嗅那熟悉的兰花香,清幽的引领我的路途走向这一抹晚霞的余晖之中。 我遇见了九狐丸,她在土地里拔萝卜,两个红萝卜,她奋力的蹬了蹬,拉了又拉,提了又提,脚不停的踩着泥土,然后说:“富贵,来帮我吧。” 我们俩擦着汗水,坐在一块磨石块上用牙齿退皮,牙齿就是咬不动小萝卜。门前跑过硕大的轿车、货车,还有拖拉机,“我们希望走得更远,飞得更高,这个世界很遥远。” “你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啊?” “长大后找我玩吧。” “莫,你说第一名很重要吗?” “第一名,”她说,“也许吧。” “你也许能考清华北大,只要你努力,你也许能赚很多的金钱,然后来把陈娜娶回家当丫鬟,我会去日本看一场滨崎步的演唱会。” “莫,不要说了,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坚持不下去,就放弃画画吧,去做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我如果以后赚很多钱,我就来照顾你。” “我明白了,你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也很好强,如果以后遇到困难,打电话给我,我让我爸爸从银行打钱借给你。” “你不懂我,我身上有很多的责任,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不用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们要幸福。” “你知道吗,昨晚弯弯告诉我了,他爸爸不让他再上中学,家里太困难,他准备辍学了,他说他要去上海,还要去西藏,去重庆,他想像我一样学画画,他已经找到画画的乐趣,为什么,班上的第三名以后却没有机会再继续上学。” “这我知道,我们这里太狭小,很多孩子上不起学啊,我知道弯弯夜里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复习题,可有劲头了。” 九狐丸说:“富贵,这是我们平时在一起玩耍的白色乒乓球,被踩瘪的时候就放在温水里煮一下,很快就复原,弯弯让我送给你,这是我的一包瓜子,家里今天只给我一包瓜子的钱,我买这包瓜子送你,快吃吧。弯弯说不想看见你,再过许久以后,他就要离开了。” “因为今年是毕业季,我们毕业以后就赶上了北京奥运会。” 我们的话渐渐消逝在夕阳的余晖中,很多年以后,当我打开电脑,忽然看见一栏的状态栏里面陈娜的头像暗着,恢蒙蒙的一片,数不清的人生无奈不由得冲上了心头。她只是给我一个黯然萧索的留下的印象,在一旁弹古筝、弹钢琴、弹琵琶,整个人的秀发一直垂到手上,没有一点悲伤的余留,却有一丝清凉。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上的状态栏,没有一丝令人往前跨跃的时间念想。在清晨、午休、夜晚的时候,我不由得看看她的生活方式,大概她还在自己的生活圈子,没有比较,没有凸兀。 就是有一点可气,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的生活轨迹是否还在转变。我今年二十几岁了,心结总会在有时候迟迟打不开,凝结成为一朵丁香,已经渐渐枯萎,就要将人们往不急不慢的传说推送,呼吁成为歌颂。我们在一个黄昏,奔向门前的菜园子,欢天喜地的争着驱赶周围的鸡群和鸭群,然后我决心拿着写过字的书本和我爸喝过的酒瓶子拿去小卖部换零钱,我给了九狐丸五元,给了弯弯五元,我还有十元,然后我们决心去给九狐丸的小猫买零食。 小猫吃蚯蚓吗?小猫吃鱼吗?小猫吃梨吗?小猫吃骨头吗?小猫吃饼干吗? 好多问题顿时在我们之间炒得热火朝天,我说你怎么不问小猫喜欢看书吗? 九狐丸说,如果排除的话,小猫吃鱼,可能也吃骨头,可能也吃饼干。 弯弯说:“纪梵哥哥家的两只狗才吃骨头。” 我说:“可是买不了。” 所以,弯弯和九狐丸买了一本连环画。 我买了一包虾仁。 然后我们兴高采烈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空气里有一阵丁香花的幽香和兰花的清香。结果,我们一整晚都没有找到那只可爱的猫咪,好几天都没见,我们发现,有一天它回来了,在我家院子里七里八里的在围着一只蜻蜓跑来跑去,盯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阴影就追来追去,好不快活,特别奔放,骚气外露,我猜它若不是呆在九狐丸的被子里,就是某一天突然跑到我的被子里,莫名其妙的舔着叫着,被我压得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张纸片。 打个比方,说猫像纸片,是再好不过的了。真幸运,猫咪会在夜里跑到我家,和我一起吃饭,就蹲在地上,或者放肆的跑到餐桌上,我就把它死活拽下来。想想,作为一只猫,它太拼了,像一个蒙面黑贼,但甚好,这只猫,是一只自卑的黑白相间的猫。在第二天,我跑去告诉九狐丸,这只猫,得我们俩轮流照顾一段日子,一个照顾一个星期。 九狐丸说:“那不成啊,猫不听我的。” 我说:“那我们就轮流照顾一天。” 九狐丸说:“那它长大了怎么办。” 我说:“公平些,让它有孩子,照顾更多的猫,你带它去城市。” 九狐丸说:“为什么?” 我说:“城市有房子,乡下有土地。” 九狐丸说:“土地可以种菜养猫,房子可以和猫咪玩耍。” 然后,我就说:“那就这么说准了,从今晚开始,我做完作业,就带猫去看你。” 她说:“你还有狗啊。” 我说:“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我喜欢看它们俩蹲着趴着,整天在村庄里到处窜,然后在我想它时,它们立刻就出现。” 她说:“我们一起去找狗狗吧。” 我说了一声“好啊”,然后到处喊狗狗的名字,喊了一分钟,远远的。东边,大黄就飞奔过来了,摇着头,摇着尾,前后脚不同时离地,西边,小黑叫着,更加迫不及待,还比大黄先到我们身边。喘着气,机灵敏捷的叫唤。我和九狐丸就尴尬了,有一丝愧疚,“然后呢?”九狐丸说。我说:“你赶紧想办法啊。”于是我们俩就没辙没辙的。 终于到了某一个初秋,陈娜站在村口,和她的爸爸,站着的她没有说话。她手里空空的,旁边是一个行李箱。 我站在远处。 看着她,她就要离开了。 我说:“第一名真的很重要。” 她说:“再见。”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和妈妈在村口看着九狐丸,她在小轿车的排气管声音中跳着,说寒霜有一丝冷冽,我对她说话,她也对我说话。 背景默默的,只有一轮红日就快要升起。 然后,她看了看外婆、外公,喊“姥姥、姥爷。”摇下车窗后,她指了指手中的猫咪,喊我和弯弯的名字,我看见她真的流泪了,车就已经开远。 秋末的时候,弯弯收拾装备,带着画夹,背着行囊,和我点了一支烟,我手里的烟还未熄灭。他不言不语就转过身了。 我就孤独的站在秋天落叶纷飞的午后,和所有人依依惜别。 小桥流淌着清流,鸭群走过,两只狗狗跟在我后面,跟随我眺望远方的稻田。 我静静的站着,任夕阳落山,白云逐渐组团,成为湮灭。 我想,有一天,我就要去看这个世界,所有的使命驱使我必须要努力拼搏,去一个新鲜的地方,不管一线二线三线,走过以后回首,便寻找幸福。因为,我不想被你们忘记。我常常看见小孩子们在我家平房上逗留,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透过温热的地板,看着天空,如此静谧,如此安稳,岁月的长河就这样流淌,幻化为悲悯之歌,热血在眼里流淌,慢慢放逐,沉寂沉寂。没有现实的瞳孔而我有梦,比天空更高,比落日更重。这是我专心看书时听到的一句低吟歌词。十年以后的一天,我坐飞机从北京到上海,在快到嘉兴的时候,我在一旁翻看俄罗斯文学杂志,这时突然在我旁边坐着一位奇怪的女性,我停止手中的阅读,叫了一杯瑞士小清新咖啡,顺便给对面的女孩子叫了一杯,让服务员给她送去。 我们浅浅的喝了一点点,女孩子突然腼腆的给我加了一点蒙牛算酸酸乳,我凑合着喝着。她突然说:“纪梵,怎么,你不会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打量一番后,她看我还半信半疑,于是从手里拿出护照,说:“陈娜。” 我突然局促的放松起来,“陈娜啊,这么巧啊,竟然好多年不见,却在机上遇见您。” 她递给我一张照片,说:“这是我大学照片。留学时期。日本。” 我说:“你怎么不去韩国呢?” 她说:“我不想成为网红。我想睡觉。你帮我放放行李箱包。” 我站起身。那一刻我想到了刘芮芝。刘芮芝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女孩,她也是网红。这时陈娜说:“哥,小心点,贵重物品。” 她坐着玩手机,然后说:“富贵,我做了一个梦。” 我说我也是。 我梦见我趴在我家的阳台,俯瞰地下的地表,屋檐的水从灰泥土构建的半块固体变成水滴往下坠,地面就形成了一个水涡,溅开了成为水花。暖暖的风从我的头上撩过,清新的令人窒息,却一片幻想。” 我说:“陈娜,你真鸡贼。” “瞧你说的。”她说。然后我们开始准备要下机了。 “你去哪?”我问。 她说:“同学家,在上海搞外贸,我来看看,遇见你我也挺开心。” “我说别急,你的护照,passport。”我指了指,然后让她留意,她说:“谢谢你。” 不觉得眼睛就有点模糊。 我总是怀念弹吉他,熟悉而不太擅长的指法,我总是一个人轻轻的弹着,回味时总想起年轻时喜欢的歌曲,每一次都是触动。这个梦想经常破灭,也经常幻生。我常常想起我毕业那年,我们即将各奔南北。 下了飞机以后,我决心去琴行去买一把吉他。这家店,还是简单的陈设,连接着书店,从书店左面绕过一个小巷后,竟然到了一条河,这里有一家音像店,在放着曲婉婷的音乐。我又绕回来,从河架着的桥对面穿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走进那家的小店。我选了一把木吉他,顺便看了看电吉他、还有古典吉他,我决心喜欢这些东西,以前在大学宿舍,舍友丁斌斌经常弹吉他,也弹得不好,只会几个和弦。最然这里摆满了架子鼓和钢琴、电子琴,但是我突然转念一想,东西太笨重了,不能通过安检吧。所以我决心以后有机会再买一把。老板很客气的给我讲了这家小店的悠久历史,我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在一个老师傅的带领下弹奏着琴谱,没有打扰他们,所以我决定离开。 陈娜告诉我,她在想办法给自己的弟弟补习功课,弟弟快参加高考了,成绩不太好,以后就在外地读个职业技术学院,当个技师,以后娶个媳妇照顾爸爸妈妈了。说不定她们俩还一起结婚,姐姐早一点,弟弟靠后些日子,姐姐的老公一定要比弟弟白净高大一些。等我醒过来后,发现还是一场梦。 我就去找我在外地上班的爸爸。 坐着地铁,钱包里攒了几张地铁票,就当作一次过期的印证。 我在包里装着一瓶白酒,就准备去他了。看见他时,他满头的大汗,穿着工服,手里提着一些水果。我就给他说一些家里的近况。他说下班后。才会出来散散步。有几个同事向他打招呼,他们几个洒脱的走过,男人手里提着菜篮子,女人推着自行车。我觉得基本车间都是这样的环境,抬头看天,其实非常遥远。我爸说:“别迷路了。”手机没电,随时回来,可以坐里面的便车。然后,他说他要去别的同事那里过夜。那天夜里,我和我爸在一起煮一锅稀饭,我爸盛了几碗放在桌上,递给我一摞自己最近看过的报纸,玩玩手机后说你就看看书过夜吧。我放在一边,铺展开来,他说:“稀饭趁凉就赶紧吃了吧。”我吃了四碗,一直打嗝。父亲不抽烟,然后在一旁开一瓶啤酒,我喝了一点,后来当我有点头晕时,整个人就准备上床,父亲就去找他的同事,第二天一大早叫醒我,然后准备去上班了。出门后,他又回来拿一双白织手套。 我准备离开这座全盛的岛。 我想起当年九狐丸和弯弯在一起时的画面,心想自己大学毕业后成功虽然很渺茫,但我和自己抗争过,我赢得了自己的尊严。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回到了已经人声嘈杂锣鼓喧天的小县城,河水静静的流淌,房子的倒影映在水面上。我推开窗,往外俯视,就看见一架飞机闪烁,消失在傍晚,我去洗个澡,赶紧约亲戚打麻将。整个夏天就要结束了,漫长的空气、漫长的寂静,到漫长的黎明,从此和儿时的童真告别,暂别炙热的青春,从此迈向光明灿烂的明天,夜里有灯,梦里有人,一切会像童话般美好。 也许很奇怪,我总是很少记起有人跟我密切的联络,包括我在一段沉浮的时间里,一个同事组织大家去城郊外打游戏,就是室外机枪狙击演练,坐在BMW里,他总是一路超载,结果车里的四个人都有不同的表现,开车的君哥问我被抢抵着是什么感觉,我说待会儿我们到野外实战基地不就明白了吗。“战狼队”面对“我们最强队”,就忘了游戏规则,拼命的扫描红外线。那天在酒楼,大家都喝醉了,不久又一起被赶去唱歌,欢腾的时刻非常尽兴,醒来才知道人生其实就是热闹,非常无解。 那时,我想方设法打电话给认识的朋友,他们基本都睡了。 想起大学毕业那时宿舍老大,他叫陆春阳,他曾问过我说:“你今天出去发现什么了吗?” 我说:“旁边的大学城,有一个集市,所有的人每天都不一样,同一地点每天的摊位和人们都不一样。” 陆春阳百感交集。 他说:“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知道做兄长的感受吗?” 我叹了一口气,那时心想毕业以后就彼此很少再见到,其实现在何尝不是,要追溯回去,更加令人叹息。 大学那时,我们第一次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出去聚餐,一路走路往学校走,正好走完全程赶在时间点上回来上下午的课。以后,我们就很少出现这样的机会。现在已经回不去了。而且生活非常不易,有很多困惑和烦忧,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如此重复,没有人能理解人生是图什么。很多人以前常听人叹息,人为什么而活。现在我常常考虑的不是答案是什么东西,而是他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感叹。我小时候身边会有一个知心姐姐,长大后声色犬马,全是诱惑和狡诈,善良存在实属不易。我一直觉得过了好日子,也会有苦日子。一天不变,气候、饮食、服饰,都影响着一个人的心情;一年四季,每天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太阳会升到哪个高度,身边有白云还是乌云。青春,短暂的停留后,就听人谈起人到中年万事休,要有一个家,要创业、要事业、要公务,非常繁忙,人不再为了自己。我们渐渐实现了小时候吹过的牛皮,却再也圆不了谎言,因为我们人人都是堂堂正正的真诚的人。但社会残酷逼迫我们成为不了我们持久的模样。我多么希望自己一直往下幸福。 想起李牧决定去四川外婆家旅行,背着满满的旅行行囊,包括绒帽和暖气袋,回来后,在四川,舅母给他织了一双棉拖,他在宿舍说非常保暖舒适,会做这种手艺的人是上乘的人。他说在那个大冬天,旅行途中看见许多背煤的人,背着一个背篼。他说在家乡河南没有这种盛壮。于是他决心去西藏,在毕业的前一个暑假,我从家乡回去推开门的第一眼,就听见他在放一首马頔的民谣《南山南》。陆春阳说,当李牧从西藏回到学校时,穿着一身藏服,整个楼道欢了:来了个野人。 我给老大和李牧打电话,他们分别在天津和广州,心想着他们比我更忙,后来我挂掉了电话,在房间里打开台灯,打开消毒柜,开始自己煮东西。 我们“**山”成员终于各往东西,各奔南北,周光阳和陆庭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也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们开始成为电影公司的投资人之一。陆春阳只是拨下了其中的一支股份,就成为电影的投资人。 老大自己人生出品的第一部电影叫《隐秘天空》,他打电话给我说:“富贵,干嘛呢?” 我说:“怎么了?” 他说:“富贵,帮我写个剧本,我拍电影。” 我说:“怎么写啊?” 他说:“就写我们的故事?我和周光阳联络了整个专业同学,大家都准备拍戏了。” 我说:“田乡还在片场呢?” 他说:“这我知道,你于是在俩个月的时间就围绕这个片景构建了一段传奇岁月。” 我放下筷子,走到楼下,抽一支烟,全是虚无与压抑,就这样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这座城镇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座电视塔,我顺着石梯栈道一直满头大汗的攀爬到最高点,然后回想起我的一位很少见到的朋友邱秋,她现在在北大已经开始写作,而且文字很上乘,她的文字功课也做得很棒,她经常参加北大剧社的公演,也经常去看昆曲,所以也一直在写古典主义的文。文学史、思想史、政治史都非常独到。 就像我爸去参加公司的年会,我爸站在台上,和所有人一起合唱一首《我的祖国》,然后那天我爸就终于决定同意我和苏白做一个考试的好搭档。 他会问我苏回廊的事情,并不太过问邱西耳的波折,他说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愿意去邱仁甫大当家的旗下做些副业。我爸要是退休了的话,我会劝他少喝点酒,多锻炼身体,没事打打麻将。 我爸对我说,要和同学和睦相处。 后来我经常冒着严冬去给南大的一个教授的文化公司当写手,所以就要到处去采访老天津卫,要去天津国家图书馆借阅图书查找资料,坐着地铁到营口道,再倒下一站。终于多年以后,我记起那个时候我和陈娜密切的联系,我觉得我能够给她说我有趣的故事,但是她和我还没见过一百次面大家就没有联系的头绪。 陈娜说,你最近有雷弯弯的消息吗? 我说,他因为喜欢G-RAGON,结果和她女朋友吵架,把女友鼻子打歪了,女朋友嫌弃他吃喝嫖赌无所不用其极,把他甩了。 陈娜说,富贵,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 我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陈娜说,**配狗,天长地久。随便你怎么说了。 我说你今天找我有何事? 她说:“看看你的剧本编导到达什么程度了?” 我说:“还是老样子。” 我看看,她就接过手。 结果,她给我指出几点建议,关于音乐在剧本编排起到的不同作用。 我看她给我划着笔记,接着她说雷弯弯结婚了吗? 我说,已经结婚了,前些天听说弯弯已经当爸爸了,你不知道吗? 我说这么早啊,真是喜上枝头。 陈娜不停的拖拽着我,说非要打车,我说不能坐公交车吗,她说我和你不能这样抛头露面,这是银行卡,我爸爸去年给我的生日礼物,你要是急用钱的话,我借给你。 我说,我写剧本按字数算,有酬劳的,不要你的钱,谢谢你的好意。你如果不相信,我给你看看我整理的资料,她说也许吧,我是少有的不看你文章的人。 她说,我希望你像雷弯弯那样,早一点结婚,多攒一些钱,给我这样的女孩子买钻戒,给我妈妈买礼物,和我爸爸和老酒。然后我们拦着一辆车,去看山看水,好吗?她就亲了我一口,把脸看向了窗外,夜色跟着灯光到处穿行,很有冬日的冷朔气息。我就把我的手套摘下来递给她捂捂,她说:“你有病啊。” 我把她的银行卡放进她的包,感觉她特别无聊。 我没搭理她,气氛缓和下来后,拨正了她的脸。“怎么啦?”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她在日本回来后还念日本的那些日子。我觉得她跑题了,就捂住耳朵不听。 多年以后,我和陈娜再也没有如此频繁的见面,她忙着出国旅行,生活品质很高,对生活有很高的追求。我就在上海的机场和她分别后,就没和她保持怎样的联系,她后来据说要去日本,但很快就真的去了东京,这段期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儿。 她只要一提起生日卡片,就会怀念外婆,我却渐渐一个人学会生存,独自面对生活,转眼间便成为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由于时间久远,许多故事已经淡淡逝去,但有些事却还泛上心头。 在大三的时候,袁宪泼老师教我们专业的写作课,那时我看了许多民国时期的作品,也保持了对古代文学的热爱,也对大一时期的现、当代文学反复咀嚼,所以在2013年的时候我写了几篇笨拙的文字,在大三,也就是2014年,我就开始像模像样的开始创作。 同样是阅读一部名家的作品集,或是阅读了一部外国文学的长篇,我就开始在桌前对着屏幕写字,短短的四五千文字的短篇、七八千的短篇。养成写作的习惯后,我非常喜欢袁老师的系统写作课程。 那时,我暂时还没正式与外国文学教授的课程接轨,只是间接的吸收接受一些文学理论知识。每当我开始准备写作时,宿舍里的一位成员就坐在床上,盯着电脑就嚎啕大哭,然后拼了命的嚼薯片。 我就像一个角儿,他就成为了我的最长久的读者,直到后来我又有了更年轻的读者。他们打完游戏、看完电影,就下楼去踢球去了,临走前猛一掷门。 我记得写作课是那个学期第七八周以后才开的课,天气已经非常寒冷,总觉得快要到期末,别的科目都要结课了,这门课程才开。在要上课的那个中午时分,我在学校小食堂吃过饭,就在笔记本上写了一篇文章,写完了以后就去阶梯教室上课。我坐在第二排,就静静的听袁老师授课,非常有趣,一结课讲一章,我那时穿着一件大棉袄,微微有些发抖。第一课,我记得老师说幽默的比喻,说冬天大地光凸凸的,像葛优的头。我也就笑了。也许其他人没注意,我就在一本王小波的作品集上,写了这样一句话,“在邮票大小的地方寄情山水”,然后就引申出沈从文,还有张爱玲。“只写邮票大小的地方。”中间下课以后,我出去蹦蹦哒的跺脚,看见璇哥在娇滴滴向我打招呼,她就问我,富贵你觉得这位老师怎么样,帅吗?我说,真帅。她说,有才吗?我说有才。她猛抽一门子烟,和于芳走过去了。 老师在第二周的那节课问一个问题,然后就让谢汶莉回答一个问题,题目太多,也忘记问的是哪一条,但隐隐约约已然记得莉子回答的很有分寸,说了第一、第二、第三,然后总结。正好替老师总结了写作是总分、总分总的关系,老师说莉子这次回答可以打85分,正好是“文章主旨”的一次小概括。 我在位置上一直蠢蠢欲动,后面一排的李牧和马红格也难得如此认真的做笔记,格格就说,用手指掇我,然后说,富贵,班上的人一直在流传你会成为作家。 我有点不好意思,担心她吹牛被老师听见。 李牧就把我的文稿翻了翻。 我有点着急,就说,我再续写几个桥段,添几个字吧。 我一直有一个困惑,写作到后面,应该怎样结尾才好,这是个问题。 上了两三周的课以后,老师就给大家布置作业写作文,我把文章打印出来以后,竟然不经意的留下邮箱。 第二天中午,是周末,突然就收到了袁老师的电话和短信,我有点惊悚,老师说文字还欠些技巧,就需要面谈。 我们宿舍全炸开锅。觉得这里对,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在第二天中午,看阳光正好,天朗气清,就打电话约老袁在“稻草人”见面,心里有点忐忑,然后袁老师看见我以后,说这里挺吵的。 我们不仅在一起吃了午餐,还喝了咖啡,聊了两个小时,不亦乐乎。 “我本来以为你会打印出来的。” “什么?” “所以我也没有把你的原稿带在身边,已经交给了学校。” 袁老师说,他还记得大致的内容。 甚好。 如此甚好。 袁老师说,我知道你喜欢读书,这不必多说。但是你知道作为一个作家的条件是什么吗? 我说,是天赋。还有,持之以恒的练习,practice,practice,practice。 似乎这个世界,和仨有很大的关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尼采的哲学如是说,重要的事说三遍。 但是,这些都不能一步登天就成为一个写作的人。 袁老师说,你有喜欢的作家吗?就举三个吧。 我有点为难,大大方方说了韩寒、莫言、蒋方舟。 “我们发现你喜欢笛安。” “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有喜欢她。” “所以,你还没有谈女朋友。” “没有。” “喜欢就大胆追求吧。” 袁老师继续说,“我们发现笛安不适合你,但支持你,你觉得我会跟你说为师吗?” “不太像。哈哈。” “写作会给你带来快乐还是痛苦?” 我说:“快乐多于痛苦,现在是幸福的。” 好吧,你知道作家应该用什么量词形容吗?我想考验你。 一个作家。 可是我是一名学生。 老师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位作家。 所以,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作家。 老师拍手称赞,说,就你这悟性,我决定大大方方的教你。 首先,我认为,你要有一个笔名吧。平时有自己喜欢用的网名吗? 额。我说。网名我就随意用用,没什么深意。 我觉得曹富贵就不错,你这个笔名就很好,你就围绕你的笔名展开写吧。然后老师看了看我的学生证。说。然后递给我。 我决定约你打游戏。 我说我暂时爽约吧,因为自己没这么大的底气和胆量。 哈哈哈哈。老师笑了。 老师说,我觉得你在和我抢饭碗。 这我知道,我说。他问我在学校老乡或者朋友多不多,我说就那样,不紧不慢。 袁老师告诫我,要我辅佐李牧,因为他说这孩子读书很用心,对女孩子也很花心思。 我说恩。 回宿舍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李牧,我说老师对我们俩有知遇之恩,你是河南的,他也是河南的,这次他没有避嫌。李牧先是一怔,然后脸上表情变得很复杂,然后涕泗横流,他就很恨我。 袁老师说,我以前也写小说,小说、散文,都可以是文学之首,文学也是艺术。现在我太忙,就只能写写短诗。偶尔抽空写学术论文。这不,下次见面我送你一本书吧。 我记得老师当时给我说余华,他觉得余华是当下继莫言后第二个有资格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人,所以作家是幸运的。 所以,我真恨我自己,我觉得自己也太不幸运了,我觉得写作就是一种消遣,但是却也可以净化提升自己,扬长避短,可以作为生活的本领,找到前进的勇气。 世界短篇小说巨匠,以及世界文豪,这些外国文学他叮嘱我还得看,仔细看,但归根结底还是要归拢为中国古代文化,这些才是中国文化的国粹,祖国的文化不能丢失,要继承发扬。 列夫托尔斯泰、苏霍姆林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海明威、福楼拜、莫泊桑,还有诗人、画家。 其实,你说的韩寒和我还是同岁,我们也是同行,只是路径不同,这样你怕我吗? 我说,老师,我不怕。 老师说,那就去完成你的梦想,祝你成功,不求你大富大贵,但求你平平安安。 我常常在学校的一个安静的角落,悄悄的敲字,记录着自己的一桩桩有趣的事儿,唯一释怀的方法就是把这件事的本末写出来,多年后它一直成为我梦里流传的流风遗韵,拙作虽不足以语此,却是逼人奋进,影响过我的老师言行举止一切从头至尾不免高明高明。 我也常常回忆起璇哥、芳芳,李牧、莉子他们,我只要一翻阅那时写的一行行字字句句,就会感慨和恐惧,不再惧怕遍体鳞伤!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与别人与众不同,认为长大后世界会因为我有一点点差别,这种与众不同带给我的无限灵感,让我一时用不完,面对早慧早熟的我,有人说,你为什么不写点关于梦想的的文?我窘了,心想天生我才,不能非得等有灵感才码字,好比妓女不能等有了**才接客。 于是,往事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像策马激流的悲哀涌上心头。而这一切还得从某个人说起,虽然故事听起来像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 本来梅梅讨厌极了,我从小就对她没好感。 可是我妈妈却很喜欢她,因为她是我们村里最勤快的女孩,这在同龄的孩子中是一个榜样。那时,她摘猪草从来不怕风吹日晒,脸蛋红扑扑的,背篓里背的东西总比别的男孩子装的还多,并且每次摘猪草都叫上我。她的手很巧,手抓住一把杂草,锋利的镰刀熟稔的一挥,草就装进篮子里了。 我小学三年级与她同班。 第一次见面,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小名叫梅梅,她真的很泼辣,留着长长的指甲,我一惹她生气,她就抓我,掐我,使劲抓,用力掐,弄得我脖子上脸上全是爪痕。 我不敢对她动粗,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女人,从不敢说女人的不是,她又老爱哭,一哭就去告我妈,然后就是我妈对我的一顿毒打。后来只要她一掐我,我就叫她“小辣椒”,她一抓我的脸,我就叫她“梅超风”,在自尊心上藐视她,暗示她那是九阴白骨爪。 每天早上上学,她都会从我家门口经过,用稚嫩的童音喊:“曹福贵,走了!要迟到了!”我通常还赖在被窝里,有时还有起床气。妈妈总是“慈祥”的哄她等等我:“梅梅,等福贵一下,他在刷牙”。 我都不知道该叫她“梅超风”还是什么,还是叫小辣椒吧。 小辣椒真的会等我,殊不知一等就是一个青春,就像现在常常有人在我对面手捧一杯咖啡,吹一口气,品一勺,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那时年少”。接着是自己的生命历程。在我流年似水的青春里,那时我,也年少,年少有时候迟到被罚站打手心,她会哭着怨我:“都怪你,不等你,我就不会迟到了”。我说要怪就怪我妈,你明天别等我就行了。没想到她抓了我一个鲜红的九阴白骨爪爪印,疼的我大喊:“梅超风,我操。” 可是她第二天还是等我。 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用那时特时髦的话说,就是“会放电”。我一直认为,“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唱的就是她这种类型的女子。她扎着一束头发,遮住了她那两道喜感的眉毛。过了许多年,我发现她的眼睛不再放电,潜藏在一团深深的阴郁底下,那已经成为往事了;那时,她的眉毛已经不是我钟情的天然喜感八字眉,而是修成了两道细细的一字。有一阵子,村子里断了半个月的水,洗澡成了严重问题,我看见小辣椒纤弱的身子浮现在我家房子旁边的古井边,她在那里自己洗衣服。她向我打招呼时,我突然有些羞涩。 可是我得承认,她是很好玩的一个小玩伴,我家和她是邻居,隔着一片竹林,她住在一个四合院里。她有事没事就找我玩,在我家和我一起做家庭作业,一起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暑假带我去摘猪草,去爬树,偷摘别人家的李子、樱桃。她爬树很厉害,轻轻一跳就上树了,摘下的李子装进围腰里,樱桃装进“娃哈哈”矿泉水瓶里,然后开溜到一块石板上边晒太阳边吃,吃得肚子疼拉肚子了,她就告诫我别偷看,自己在一块石板底下解决。她帮我摘猪草,用篮子盛得满满的,然后和我换着背;她和我一起约着去小溪边洗衣服,然后用洗衣粉蘸水吹五颜六色的泡沫,或者掰开石块找大大的螃蟹,装在可乐瓶子里;或者在田埂边挖折耳根,洗干净生吃;或者在泥田里捉小蝌蚪,捕青蛙,抓泥鳅,然后在一边呆着看我光着屁股在河塘里洗澡摸鱼摸贝壳。 她和我一起手牵手上学,一起手牵手放学,我们的世界原来也拥有十年天真无邪。上学时,学校要经过一条逶迤伸向远方的国道,然后穿过一条泥路,足有一公里,那时我们觉得那条路真漫长。有多少个下午,夕阳西下时,我就和她伴随着同村的毛孩子们一起在稻田里铺着稻梗翻跟斗,捉迷藏,我们撕掉作业本,折成纸飞机一路上呵一口气然后扔向高空,看它飘逸在浅蓝色的头顶上空。 这样的打打闹闹一直持续到她离我生命的际遇里渐行渐远。 那时候,一个姓王的语文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作业写得很认真,字也写得相当棒,他就让我当上了三年级的班长。2003年的秋季,我领了人生的第一张奖状———全班第一名。而她却游离于全班中下游。 她也很努力,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她似乎更擅长摘猪草,而作业却满篇都是错别字,粗心与大条并存。我记得我领奖的那天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全校老师和家长伴着一群“红领巾”在操场上听校长在话筒前讲“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要面向世界,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 天灰蒙蒙的,我戴着一顶绒帽,盖住了整个脸,和小辣椒挨在一起。当我听见校长颁奖念到三年级时,他满意的欲言又止,我看见他咽了一口口水,不料凑近花筒时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话筒里立刻传来“嘶————”的一声盲音。 校长终于甩甩话筒,调整好后,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到:“三年级班获得第一名的是,是曹富贵同学”。台下一片掌声,示意我上台,我穿着一双绿色的解放牌鞋,走着路脚底直打滑,登上1米高的领奖台,鞠了一个躬,全场都是善意的笑声。我满脸通红,可是脸蛋比我更红的是身边的小辣椒,她的脸显然已经红彤彤了,她一把抢过我的奖状,看了又看,眼里满是羡意。我尽量淡定,谦卑若愚,心想,臭梅超风,看你以后还掐我欺负我,向我妈妈告状,我是第一名,哼! 班里开始有同学巴结我,他们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有的带着苞米花到学校总要第一个分给我,有的买了零食会分给我一半。唯独有一个女生稍微与众不同,她就是我们班的第二名,我记得她的名字———钟丽霞。她有一个妹妹钟丽艳也在我们班,两姐妹花作业都做得很认真,可是显然只有钟丽霞成绩能与我齐头并进。钟丽霞是一个乖乖女,留着一个“上海头”,脸蛋有点黝黑,但干净圆润。她很开朗,经常当着女生说我的好话,有时候我也听见她叫我的绰号:胖妞,假姑娘,小班长。她通常叫我假姑娘,班里当时还流传着我的一串谑语:曹福贵,假姑娘,假儿子,从来不会开车子。 每次都是她收完作业本交给我以后,在一起说悄悄话,她经常把她昨晚看过的动画片说给我听,而我家那时还没有电视,所以非常开心非常感兴趣,有时候就看她在课间跳皮筋,特别是她跳绳,两只手绕着,比其他同学跳得好看。 我发现我疏远了小辣椒,她开始一个人独自回家,早上上学也一个人走。而我身边总是发着光,有着数不清的小伙伴。她后来在班里大肆宣扬,说我喜欢钟丽霞这个女孩子,我亲耳听见她对一个别的的女生耳语:“哎,你知道吗,曹福贵喜欢钟丽霞。”我又羞又急,气得直跺脚,大声找她理论说不是。钟丽霞听见后,也羞愧得哭了,而且哭得很“认真”。从此我就没和钟丽霞说过话,保持着“三八线”,井水不犯河水。结果没到四年级,钟氏俩姐妹就转学了,十年了,我再也没有遇见她。我得承认,当时的我曾想过,我对她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我的心情和思绪如同这首歌,《当爱已成往事》。 四年级学过一篇文章《和时间赛跑》,里面说道一个成语:“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真是这样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成长,转眼小学就快毕业了。我依旧名列前茅,家中的奖状贴了金灿灿的一面墙壁,我的生活更多的是学习,很少有机会和小辣椒一起满山摘猪草了,转眼间我们的生活际遇翻天覆地。 我们都写过这样的作文,题目类似于《二十年后的我》或者《我的梦想》,当时我写的是自己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教师,二十年后做一名辛勤的园丁,因为教师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颂歌唱得好,老师满是表扬,在班里当众读了我的作文,作为表率,夸我有理想。她却作为反面教材,作文也被当众念了,她说自己将来想当一个补锅匠,大意是因为手拉风箱,看着红扑扑的贴水滚烫的滴注鉄锅底,锤子轻轻一敲,一个锅就完好如初了。老师故意念得很夸张,同学们乐呵呵的嘲笑,大肆贬低一个朴实的理想,因为他们认为当补锅匠没有出息,大家都要争做科学家,解放军和战士。多年以后,我明白,小辣椒只是说了一句纯真的实话而已,那些别人一说他就跟着笑的人,不是没有主见就是傻逼。 小辣椒,原谅我当时是傻逼,而不是真正的笑了。 也是六年级的最后一个期末,我考了全镇第一名,全村荣耀,而小辣椒却破例的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村里的人经常拿我与她作对比,我总是高高在上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从很久以前就不到我家来叫我起床了。 这时候,我的脸上开始开始长满密密麻麻的青春痘,我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悄悄照镜子,用手拼命的挤,然后抹膏药。同时,我发现自己脸上开始长满了小胡茬,我拿着指甲刀有事没事就拼命的拔,活生生的疼。 而小辣椒却活生生的越来越发好看,头发长长的,身材越来越细,脸蛋白里透红,还有点小雀斑,更重要的是她瞬间高出了我一个脑袋,我无论怎样也长不过她。那时候,《老鼠爱大米》这首歌风靡整个电视交流论坛,她不仅比我先学会《老鼠爱大米》的歌词,还悄悄搞起了男朋友。是的,她早恋了,男朋友未知。我看见她开始悄悄的涂口红,眉毛描得很细,两腮贼红贼红,一切显得不自然,我心里默默的鄙视她,心想:骚货! 她还掌握了许多我不会的东西,常常骂我是书呆子,而且依然故我,十分泼辣,我仍然常常被她抓得满手是伤。 我觉得她讨厌极了,对她没啥好感。 还是那个六年级的最后一个月,黄昏后我和她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翻过一段陡峭的山路,她突然对我说:“哎,你知道毓婷是做什么的吗?”我摇摇头,想了半天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吗,她仿佛在暗示我:“哎呀,就是那个呀!”我说,什么呀?她说:“就是那个呀?”我做深沉状,还是摇摇头。她继续问我:“那你知道花红片和梅毒吗?”我惊叹她为啥小小年纪会懂那么多,说不知道,脸上却火燎火燎的辣。她突然拉着我我的衣角,喷娇到:“你可以牵我的手吗?”我犹豫了,一把挣脱她,45度角仰望天空:“我是少先队员,不可以拉女生的手。”说完我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讨厌极了。我因为惹怒了她,被她一路追打,弄丢了母亲给我买学习用品的十块钱。丢了以后我没敢告诉母亲,被母亲用电线打得遍体鳞伤,她还在一旁撒谎怂恿告诉我母亲说我把钱拿去买东西吃了。这种近似残酷的童年总会留下一些阴影,那时候家里实在很困难,就是那种糟糕的农村环境,母亲很生气,说十块钱当时可以买上十斤陈米够全家吃上一个星期了。因为她,往事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终于到了初中,我不再做班长,而我和她的交集也越来越少了。她换男朋友换得很勤,真正喜欢她的很多,可真正对她好的就只有一个。那个男生一心追求她,自己家种了一片栀子树,栀子花开的时候,他摘了一大束,托我带给她,她开始不肯,最后还是收下了。她那时已经很会打扮自己了,看上去很美,所以心气也挺高。学校天天讲“五讲四美”,我对“五讲”没啥感觉,但对“四美”却印象深刻,因为我们班恰巧有四个女生长得都很美。梅梅是其中一个,剩下三个中的其中一个是我喜欢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人很淑女,喜欢看言情,扎着高高的马尾,坐在第一排,每天走进教室我都要偷偷多看她几眼。可是她却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一和她说话就显得紧张,我多么希望能找个机会和她一起愉快的聊天啊。一天中午,她突然在人群中转过头,对我说:曹福贵,我觉得你的牙齿好白。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夸我,而且我在她的心里有如此朴素的优点。我心里开心极了。于是我每天坚持刷牙,每刷一次牙至少要5分钟。从此,我见她就微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后来我看见一段话,深有感触:生活尽管黑暗,但我会微笑,因为我的牙齿是洁白的。当我把我的感受告诉一位学医的初中同学时,她回答了我:刷牙前在牙膏上放点小苏打会使牙齿刷得更白。 梅梅和这位女生关系似乎很好,她看出了我的苗头,就把我的情愫告诉了我妈,说我在学校喜欢了某位女孩子H。因为我们在为她过生日的时候抹蛋糕,我谁都不抹,就是不抹那位女孩子,我不抹她是因为我心疼她。这一句话,几乎刺中了我的自尊心,我一怒之下把手中吃的碗一下子摔到地上砸碎了。 那时候是青春期,往往都有这种过激的行为,但确实把她吓了一跳。那天过后,我和她几天都不说话,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主动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忍受她的九阴白骨爪十年有余,十年的时间,是一个什么概念,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啊,第一次听见她给我道歉。 作为道歉,她还告诉了我她的故事,她说都有好多男生追求她,她不知道如何抉择,因为她真正喜欢的是我们班刚刚分配来的年轻帅气男老师,她为他曾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直到那位送她栀子花的男生出现时,她还是心软了。 男生经常给她买小礼物零食,她有时还会把多余的零食分给我,我忙摆手称愧不敢当。 那位栀子花男孩喜欢她,偷偷把一封封情书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她,我递给她时,她会让我稍等,然后把一封早已准备好的小纸条折成五角星状交给我,我再转交给栀子花男孩。平均一个月,栀子花男孩会打电话到我家,让我找她来我家接电话,男生从来不敢打电话到她家,原因是有几次被她父亲接住电话直接挂断。她来接了电话后,会显得异常兴奋,告诉我许多八卦新闻,比如说我不敢抹蛋糕的那个女孩其实也喜欢我之类的,听得我心里一阵窃喜,不知为何。后来,班上的这位栀子花男孩搬家转学了,我初中就看见他回老家一次。他成了我一生为数不多的挚友,成了我的玩伴第一个正式承认的喜欢的男生。栀子花男孩曾把两张照片交给我,一张给我保留,一张交给小辣椒,还有一串项链让我务必亲自交给她,然后他就离开了,成为诀别。那张照片里,他穿着小西服,帆布鞋,长得像吴克群。 终于,初中毕业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我也要远离故乡了。我临行的前一个夜晚,她把一份东西给我妈让她转交给我,我一看,是那串项链和一封纸质的信,让我转交给栀子花男孩,这么多年,我与栀子花男孩偶有联系,却从未真正见过面,7年了,东西我还保留着,正等着交给他呢。 梅梅结束了学生时代,外出打工了,从此我一直没有她的音讯。 直到高二的一个暑假,我放假在家,她来我家看我,只是我那时正赤着脚在桌边看书,是一本《红楼梦》,快读到第八十回了,她在一旁不无讽刺的说:“书呆子,一心只知道学习,见了我还看的下书吗?”我笑了笑,埋头把第八十回读完了,然后放下书,问她这些年在哪儿发财。她说先前在毕节,后来在东莞,学美容美发,我心想,小时候摘猪草很厉害。我把那封从未交出去的信亲自交给她,让她收好,我说我没有遇见信的主人。她说:“富贵,不必了。其实。” 我说,够了,我有我喜欢的人。 她流着泪呆呆的伫立在我的桌前,没说什么,只是眼泪在打转,烟圈红红的。我说我高中遇见了一生为数动情不多的女生,我暗恋她,私底下叫她“莫”,所以我只是把你当成知己和发小。 至于莫,我和她经常一起放学回家,然后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下分手,她在班上成绩数一数二,特别是语文和英语奇好。和她第一次交谈时,充满阳刚之气的我心都微软了,她的气质时真的很好,她在一旁拿着智能机看小说,好像是桐华的《步步惊心》,而我拿着一块砖头那么大的山寨机在一旁玩“贪吃蛇”游戏。我当时说我以后也写一本小说给你看,她将信将疑,对我话语抱有三分玩笑的意思,可是那时我是认真的。我也只跟她开过一次玩笑,那次是我们俩在说悄悄话,突然间她说漏嘴了,我拉住她的手,轻打她手心,她装作很疼的样子,给我的快感,令我毕生难忘。对于莫,我从来没有表现我对她的情爱,我不知道她曾经是我梦魂牵绕的女孩子,虽然这次恋爱,实在没有什么痕迹可寻,但她一直在我心底,充满了美好的回忆。我这二十年来,一身忧患,所拥有的美好回忆不多,但是对莫,每一次都令我最感温馨,最感神往。人生一世,能拥有这样清纯的,单一的回忆而不掺杂任何俗情与尘网,洵属罕见,而她确是罕见中的极品。我这二十年的经历,都不想重过,但是如果时光倒流,我再次“少年十五二十时”,我宁愿在时光倒流中停止,在停止中死去,我并不希望她做我的朱丽叶,但我若能长眠在她怀里,我就宁愿不活17岁以后的我了。我知道当时我很穷,而且也没有后来会变有钱的迹象,但高考毕业后,我真的很思念她,虽然迟迟不敢跟她联系。 但是,至此以后,小辣椒就再没来过我家找过我。 大学时代,我离开家乡,乘着火车离开无疾而终的家乡到一座城市。 在天津却视若畏途,曾经失去方向。我在大学阶段,过得相当吃力,原因是“理想中的我”和“世俗中的我”的冲突:在内心深处,我自负,以与别人与众不同自勉自许,但是我虽然一身傲骨,自命不凡,却在待人接物上并无满脸骄气,相反我礼貌低调,粗心与大条并存,乐于与人为善。可是,我在大学缺点却很多,我不上课,不抄笔记,不买老师的账。后来我辗转过许多城市,为了生活到处谋生,我小心翼翼的怀揣着我的梦想,不敢仰视得太高。关于这个时代,历史被写入教科书,“中国梦”到处鼓吹并奉行。我侈谈理想,像一个落魄的演员,蜷缩在街头游行的解放牌车车厢上,鼻涕拖得好长,晶莹且不断线,还微笑。 笑容绝对真诚和奢侈。 而时代的凯歌仍在华丽丽的奏响,老百姓高唱颂歌,粉饰太平,我听见领导人在振臂高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官商喝高了,打着哈哈说:“你看这社会是不是有点浮华啊?”我只看见一张红扑扑的脸在一片猪草地里显得很好看,那个女孩的梦想夹杂着遗憾在夕阳余晖下笑得真灿烂。 少女的祈祷 我看见妈妈骑着一辆红色的电动车朝我驶来,穿过漫天黄叶缤纷的一排排柏杨;清风徐来,吹拂着她额上左半边眼,眉梢上细细的汗水结成了盐粒,一束刘海挡住了她左眼的视线。我的妈妈用手熟练的擦了擦脸,撩去了发丝,电动车身后卷起了一股气流,夹杂着落叶,她又拨了拨发丝。 在她向我鸣笛的那一刻,我像贾宝玉陷入“太虚幻境”那般产生一种被迫害妄想症,她那身后行驶的大卡车连人带车把她撞倒,我美丽质朴的母亲就这样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没有留下一句话。周遭的世界骤然失真,只有那残留的“滴滴”鸣笛声使劲钻入我的耳膜嗡嗡作响。我就这样失去了我的母亲。 这个梦境时常盘旋在我的梦里,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我还是个阳光洒脱的少年。我整天佝偻着背,大家都说有一天我的背会驼得像骆驼的驼峰。还有,我的脸上满是痘痘,像黄豆般大小。我从不照镜子,蹲在门槛上久久的发呆,看着我双脚上大拇指的指甲陷入增生的肉里。我那时就遗传了我妈的灰指甲。我完全没在意这些,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脸上却突然长满了水痘,奇痒难耐。事情是这样的,夏天的三伏天,气候太热了,我独自一人走在一条羊肠小道,脚步越来越沉重了,我摸摸额头,出现了粗糙的盐。我断定我是中暑了。我躺在一个草垛里,软绵绵的。我指的是我的身子是软绵绵的,草丛也是软绵绵的。当时我想,这里要是来放牛,或者割草,牛该养得多肥啊。十八岁后,我在县城上学,有一个寒冬特别难熬,当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我常常饿肚子,可是我非常怀念那个热辣的酷暑,我全身发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天我走的是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小路,我不知我歇了多久,总觉得有一股热流在身上窜动,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暗示我必须把它发泄出来。我撒尿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不知从哪里获得了一种快感,直到我喘完粗气,渐渐平息下来,嘴里呵出的都是今天刷牙没除尽的口气。我永远记得那个傍晚,空气中充斥的是一股带着腥味的新鲜草香味。我觉得我突然好冷,身体好冰冷好疲乏。我想喝水,我记得一篇小学的课文,“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乌鸦看见一只瓶子里有水,瓶口很小、、、、、、”我发现自己已经化为一只乌鸦,喝完水展开双翅消失在夜幕里。 可是我却动弹不得,全身没有力气。我的全身越来越痒,长满了水痘,一抠破就出水钻心的疼。我渐渐闭上了眼睛,我想我可能就快死了。在梦幻里,我看见妈妈骑着一辆红色的电动车,穿过林荫小道,向我招手向我驶来,我多么担心妈妈不要出事。那一幕血腥的场面让我想起那从我身体出来的乳白色液体,为什么带着腥味的新鲜草香味,空气里是,我内脏里是,草垛里是,我手指尖是。然后一股莫名的酸水涌上我喉咙,我就这样呕吐了。睁开眼时,我躺在卧室,妈妈正在打扫地上的脏污残垢。 “你醒了,儿子。” “妈,我怎么啦?” “你病啦,中暑啦。”妈妈端给我一个碗,“来,喝点葡萄糖水。你呀,出水痘啦,可能以后要在脸上留下疤痕。“ “可能得在家呆两个星期,等病好了,再去上学。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不止花了一处笔墨写我的身体,这常常干扰我写作的进程,有段时间我就逻辑混乱了。唯一让我体会到别人可以理解的是,我写不出一个字时,想想我的一段段要么痛苦要么幸福的回忆,我的灵感就像鸟儿插上翅膀,起风了,就飞翔。 只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十年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过我佝腰驼背,我脸上的痘痘也不见了,现在我甚至可以看见自己十五二十时的身影,我那时身子笔直健硕,脚步坚定有力,黑黝黝的脸庞上散发出朝气与无限的潜力。现在的我,头发花白了,眼角的鱼尾纹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笑就起皱。我躺在我住的平房里,在门槛上侧着身子,感受自己的血液流向食指,流遍动脉,流向心脏。我的内心有一个窟窿,埋葬着青春和那些细细碎碎的过往。我热爱与无比怀念我以前的身体。我还热爱写日记。从未想过有一天写出一片天,但是我翻出以前的点点滴滴,只记得妈妈告诉我的一句话:“活得开心就好,有爱就会开心。有了爱情,就会结婚;有了子女,就会发家。菩萨会保佑的,我们所做的一切上天都在看着。”我热爱写日记,我还爱过一个我,因为那时的我爱过一个最美年纪遇到的最美的人。我的妈妈目不识丁,在她年轻时只读到初中三年级,后来辍学就嫁给我父亲了。她不懂什么是文学,印象里就知道一个鲁迅是大文豪。但是我从骨子里受她的耳濡目染,喜欢文字里的灵魂美。我因为妈妈有了一个信仰,除了关于梦想,关于文字,我还一直相信妈妈是菩萨的化身,菩萨告诉我,心诚则灵,一心向善,众生平等。十八岁以后,我内心的那个菩萨的影像突然模糊不清,我渐渐不信仰我的妈妈了。后来的生活颠沛流离,现实世界残酷不已,我变得渐渐只相信自己。母亲依然吃斋念佛,慈悲为怀,有的时候就到附近的庙堂里烧香拜菩萨。那个寺庙只是名声在外,村里的人并不怎样修复它,它已经断壁残垣了,据说外面的人非常相信它能普度众生,纷纷开着豪车来烧香拜佛。庙里有七八个泥菩萨,五六个罗汉,三四个善财童子,形态各异,个个栩栩如生,整个大堂充斥着清幽的檀香味。在这所普陀寺里,我们一家五口的名字都刻在一块巨大的功德碑上。妈妈说,菩萨会保佑我们永垂不朽,灵魂永远不死不灭。我听得悬了,翻开唐诗,一个人坐在家门槛上静静的默读。那时我十六岁,还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走向衰亡,头发花白,四肢无力,作碌碌无为状。我翻开唐诗,读到“尔与身藏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我顿悟了。 砸在牛顿头上的苹果终于敲了我的头上,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母亲知道我常常在读唐诗,给我盛了一碗蛋炒饭,两个鸡蛋的。我说我不吃,鸡蛋可以孵小鸡。母亲的大意是,小鸡长大可以生蛋,有了蛋,就可以孵小鸡;鸡生蛋,蛋生鸡,鸡和蛋无穷尽也。我出水痘躺在家里,就靠吃鸡蛋补身子,我家的母鸡一天下一个蛋,有时候接连两天都不见蛋。母亲断定那只鸡大概身体不行,就把它割喉了。妈妈虽然不忍心杀生,还是熬了一锅鸡汤,顺便递给我几片药丸。我趁热把汤喝了,药片被我闭着眼睛吞进喉咙。母亲劝我吃鸡翅膀,我没有食欲,含着泪看着母亲。“妈,你吃吧,我全身瘫软,不想吃。”我说。 妈妈说,“孩子,妈妈吃素,特意杀了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你倒是吃啊。”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在那阴暗潮湿的被子里独自啜泣。我伤心家里唯独的两只母鸡,一只被我吃了,另外那只以后就没伴了。 好在家里还有一只大黄狗,夜里只要它一狂吠,我就容易从梦中惊醒。思绪混乱时,我还惦记着我家的那头两岁的黄牛,它是不是挣脱缰绳从圈里逃跑了,我惦记着它能去放学的那条羊肠小道上吃鲜嫩的青草。夜静静的,我感觉口好渴,回想梦中又回到放学路上的那条林荫小道,全身幻化成一条长蛇,爬向一颗碗来粗的樱桃树摘鲜红的果子吃,从手到脚都软绵绵的。可是我突然想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 没过几天,我的脸渐渐不再痒,但却发现我说话的声音和以前不同,喉结好像凸起了一块。这吓我一跳。我想我是不是病坏了,我是不是变异了。 我是个晚熟的孩子,十五岁才开始发育,迟缓得让后来的我突然面临各种反常的现象。我冷不丁的发现,一夜之间,我突然长高了许多,我的腿长得修长,有点外八字。这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改过来,导致了我的一点点自卑。其实也没有什么自卑的,只是时下的审美观是如此而已。我的父亲有一点外八字,我想以后我的孩子也许也是外八字。但是我一直希望找个好女子,双腿和我一样修长唯美,能改良下一代的基因。可是至此遇见人生中我的那个劫数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别的女子有过来往,直到我垂垂老矣。但是我很快就忘记了一切,就像风与风筝,线断了,风筝就飘向天际了无踪影。我说过,我内心一直有一个窟窿,埋葬着许多秘密,双手刨开黄土,就会发现许多忧伤。如今,我也快离开这个我不留恋但又难以忘却的世界,耳边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巴达捷夫斯卡的钢琴曲《少女的祈祷》,我回忆起了这位英年早逝的女钢琴作曲家,这位少女去世时24岁。 我24岁那年,却呆在我们大学的宿舍里,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外面是冰冷刺骨的冰天雪地,这座北方的城市上空,盘旋着一股压抑的寒流,灰蒙蒙的排山倒海而来。雾霾挡住阳光,残余的柔光折射在我的窗前,我呵出的水汽在玻璃窗上汇成一串串水泡。我心里想象着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钢琴曲,望向窗外不断延伸过去的高架桥和参天耸立的标志性建筑。小汽车在整个城市里穿梭,有时候空气里安静的致命,不免有一声声汽笛声划破城市的寂静。然而商业大厦附近却有数不清的人流,楼房上确实醒目的手机广告,条幅拉得好长。一直到夜晚,我呆在狭小的宿舍里看鲁迅,看巴尔扎克,看莎士比亚;或者听贝多芬,听瓦格纳,听莫扎特。 我在鲁迅的全集书里面发现一张照片,年轻时的我,和另一位朴素优雅,看上去很有修养的女孩。我不知道我们何时在一起拍的照片。照片里面的我,没有我现在的老态龙钟、垂死挣扎。那时的我头发剪得精神,我没有笑,也没有愁容。翻开照片后面,才发现了叫梅梅的名字。可是我已经记不得陈娜是谁了。或许是一串毫无联系的字母,却像一台放映机不断把一些旧画面在我脑海里上映。 是菩萨,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梅梅在菩萨庙前,双手合十,虔诚的说:“菩萨,求求你保佑富贵身体赶快康复吧。我愿意吃三个月的斋。弟子会亲自给菩萨烧十包香,点十斤清油。” 我母亲告诉我,关于梅梅的祈祷,还有同班同学来看望我的那天,大约来了六个同学,都是我平时的好朋友。 几本连环画,一大盒饼干,一些水果和一瓶罕见的麦乳精,装饰着我的梦。 母亲告诉我,观世音菩萨会保佑善良的人,她洗了一盆水果,分给大家吃。唯独梅梅她红着脸,对我母亲说:“阿姨,我吃不下了。”然后她坐在一旁陪我聊天。 “富贵,你相信吗,如果你好了,我们俩就做菩萨的善财童子,你和我的额头都会有红色的朱砂。”梅梅说。 “那我们就不会死了,永远长生不老。”我看看她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湛蓝澄澈。 她见我笑了,又补充道:“可是我们永远都长不大。” “那我们就变成精灵,会飞的那种。” “好啊,好啊。”她雀跃起来,拉着我吃热汤面。而她在另一边吃素面。 我妈妈做的热汤面汤汁浓厚,我们六个小伙伴吃得大汗淋漓,妈妈劝我多吃点,像梅梅一样把汤喝得干干净净。 我经常在一些书中提起我的童年,列夫托尔斯泰说,成为一个作家的首要条件是具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我不知道梅梅什么时候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这就是我童年的不幸之一。要是说苦难的岁月能够折磨人,那么比起这,更能让人被击垮的冲击力就是爱情。 后来,全班欢迎我再次回到教室上课,语文老师在讲鲁迅先生的《故乡》。“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两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我忽地感觉到母亲二十年来的故土情节,她所爱的鲁迅先生和所怜悯的闰土正在一颗牙齿一颗牙齿的烙进她的肉里,留下上下两行牙印。母亲真的老了,她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也不是善财童子,也不是精灵,我要长大照顾母亲,我有一天也会死。我害怕死亡,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微妙感受让我坐立不安,我希望快点下课。梅梅坐在前排做眼保健操,广播里传来“第四节,揉太阳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她笔直着身子,专注的神态一下子钻入我的眼睛里。我想,她和我在一起,以后的孩子一定不是外八字。我已经等不及了,那块敲铃的钟在老师的敲打下“铛铛”作响,铿锵有力;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不再关注陈娜,不再想菩萨和善财童子,以及不会长大的精灵。我拿着刚刚做好的铁环,冲上操场,迈着欢快的步子推铁环。这种钢筋做的铁圈在我的摆动下,向前前进,再转弯。我记得十八岁以后,我就没有玩过这玩意了。 那铁环滚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快。转眼就把二十年的光阴都滚过了一遍。妈妈最后知道梅梅就要结婚的消息,让我去吃酒。 那个夏季,我和妈妈在院子里晒玉米粒,那一年,我也正好24岁。我的手机里循环播放贝多芬的《命运》和《蓝色多瑙河》,然后去看陈娜的新郎。多年以后,我站在天台,赤着脚踱步,我看着我脚趾增生的灰指甲,想起梅梅。有人对我提起,还记得那一年去你家一起吃一大碗面吗? 我说,记得。 有人说,贝多芬是英雄,他真正不朽。促其一生的是他对命运的挑战与不懈奋斗。可我觉得我爱的是死亡和腐朽,失去了的东西,才让人倍感珍惜。 然后,我下载了《少女的祈祷》。我听《少女的祈祷》。我感受《少女的祈祷》。 梅梅递给我一张照片,我把它夹在书中。只记得陈娜在菩萨面前祈祷说,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你。 “祈求沿途未变心/ 请给我护荫/ 为了他/ 不懂祷告都敢祷告/ 谁愿眷顾这种信徒/ 太爱他怎么想到这么恐怖“ 直到照片随人事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我垂垂老矣,想起那天。那天,我的母亲骑着电动车把我送回家里。我躺在床上,虚弱的问母亲:“妈妈,我就要死了吗?”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时常追逐家门前那条川流不息的公路上的车辆屁股后面,自由奔跑,无邪的大笑,妈妈这时总会提着竹篾出来,作狮子吼状,在我手心一打,对我说: “车很危险,尾气有毒”。 “可是,车尾巴在放屁诶”。我那时会哇地大哭,然后对着妈妈说。 我总感觉那尾气很清香,这是我留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的原因,车辆从我身边走过,喷出一股芳香的热气,我深吸一口气:啊!好香。 在那样的童真年代里,我很调皮,上树掏鸟窝,下田捕青蛙,偷看女厕所的事没少干,一不小心又是母亲的一顿痛批,这种事情直到我考上市重点高中才有所好转。并且后来我上了一所北方的大学,我才被完全结束家暴。 在我们家乡开门见山,民风淳朴而又彪悍。农忙时,当东方还有几颗苏星,乡亲们就扛着锄头上山干活去了,直至晚上“带月荷锄归”,一年的粮食也就是仅仅几千斤的玉米粒和土豆,我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小城镇里,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混成一个土鳖,每当我扛着锄头在地里顶着太阳在地里挖了一天的地,气咻咻然,汗涔涔然,这时,我就开始思考人生:是啊,还是知识改变命运,说得没错。后来我收拾好行李,坐上火车徐徐前进,到达北京。 总觉得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我们的这个社会怎么了? 多年后,我渐渐明白,是大学生太功利。因为教育体制的问题,大学似乎就是养猪场,不断填鸭、催肥、打激素,然后送去社会屠宰场。你看,多少商人开设讲坛,滔滔不绝,越来越像教授;不少教授,忙着调研,到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 救救大学!救救大学生! 我想要开始干预现实并积极参与,我首先想到的是中国的教育,我梦想着改变中国的教育,于是我在宿舍并且朋友圈里大放厥词,我要当一名教师,教书育人。可是过了两年,现状告诉我,现在的教师不成教育的帮凶已经挺不错了,中国向来不缺老师不缺人,缺少的是有良心的知识份子。为此,老同学不知从哪本书捡来这么一句话:“你育人还不错,教书就算了吧”。 所以我更加尊重老师。 我整天抱着厚厚的书本啃,在昏暗的角落思考鲁迅为什么在这一页偏偏写这么一句话,成功离我那么的遥远,我在大学总会迷失自己,视若畏途,成绩也并非像其他人那么优异,但我始终真诚和诚实,因为在我心中,他们是一种奢侈的品质。每当身处逆境,这股正能量支撑着我,我告诉自己,仰视得越高,贬低的只有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有的人成功,有的人不成功,有时候,成长比成功更重要。 又是一年,家乡的空气依旧自由新鲜,这个昔日的村少穿着T恤在门前的公路上狂奔,追逐着一辆辆拖拉机和货车,感受他们放的臭屁乐呵呵的。那时,我已经意识到尾气真的有毒,它会使人一氧化碳中毒,会污染环境,它已经不是我曾经闻到那种芳香,它只是有毒的化学物质,良心告诉我,那不是臭屁,是真理。我推开门,回到家,在饭桌上对父母说我未来的愿望,皮糙肉厚的我显得有三分不务实,父母茫然,随后点头默许。 人得有一点念想,才会有恐惧与希望。 好比学生时代的我对夏天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套用海子的诗:天空上面是天空,风后面是风,道路前面是道路。老师总给我们安排暑假作业,书堆得老高了,永远做不完。我时常回忆老师给我们布置的暑假作文,通常是难忘的人,我从眼睛鼻子嘴巴写到夏天;难忘的事,我从好人好事不免最后忘不了绕到夏天;难忘的景色,我一定写夏天。小学,夏天。初中,夏天。高中,夏天。同一个开头,我从四年级一直写到高三,有一天我觉得写腻了,想变个花样,于是有了文章抬头的这段文字。 在我的记忆中,每当晚风轻轻拂过的时候,我总是爬上屋顶看当时的月亮。每个人心目中都珍藏着一首“夏天”,我特别推崇歌手梁静茹的《宁夏》。 这个世界流传着几句经典,家喻户晓,灿若星辰。分别是: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有的不幸。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个问题。 我觉得,在我的想象中,还有一句话可以与以上经典相媲美,一句永流传。虽然只是一段烂俗无比的歌词: 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脸。 夏天外婆家是静谧的,外婆家的夏天是香甜的。我不知什么时候抬头已看不见星星。不,我抬头了吗?我只知道在灰扑扑的钢筋水泥建筑的城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尽头。常记起外婆家的那一碗汤面,放两勺老干妈。还有那里流淌的水,伫立的山,卧着的桥。外婆苍老的手卧着一碗大碗茶,乐呵呵的叫我孙儿。外公古铜色的脸一派安详,坐在椅子上抽山烟。叭叭叭叭。可叹岁月静好,却又不饶人。 记得小时候和弯弯常常上山找兰草时摘几束野百合花插在书桌上的花瓶内,满室飘香,令人沉迷在其中的幻境里。天空尽头,能看见几处人家点着星星之火,像流萤闪烁在远处的山上。夜晚安静得令人无比向往,空气里吹走干燥的风,能听见土里的蛐蛐声和树上的蝉鸣。半轮月光偏爱着大地,万家灯火洗礼着国道上的灯光,链接着这座12点的小镇。 我记得王小波一本书中有过一点对夜空的描写,算是金句。“夜空像一片紫水潭,星星是些不动的大亮点,夜风是淡蓝色的琉球,云霄传来喧嚣的声音。”王小波对夏夜景色的处理真可以说是画家几米《星空》的爷爷。 在这种月明星稀的夏夜,整个地球似乎就只有两个人。很难想象老鼠会在这时出来偷吃破坏庄稼。外公拿出两挂鞭炮,引线系在两只蜡烛上,插在地里。然后点着蜡烛,迅速撤离。玉米林里一片昏黄,伴着蛐蛐蝉鸣。到了家里,已有半个小时,忽然听见山上传来一声声音的巨响,平地一声犬吠汪汪汪的响起,接着又是一阵鞭炮的响声。汽笛声,狗叫声混杂在一起,蝉鸣和蛙鸣却突然戛然而止,然后又叫得更欢了,只有小溪还在哗哗的流淌。 外婆在院子里水泥地上晒大豆,一只懒猫半闭着眼,在板凳上睡觉。竹椅被晒得发烫,人也酷暑难耐。一直以来我有一个情结,回归乡野,在青山绿水的人间天堂做一个真实人,或煮煮茶,或看书写写诗。如果能亲自在水里遨游穿梭,该多自由。终有一天,我会拿起我的笔,又会放下我的笔。 而在家中,阳光在咫尺之外,没有清晨六点钟的吻,不再喜欢音乐旅游和电影,似乎从此变成了希望成为却无法成为的人。 如梦如幻,似神似仙。看书写信,走走停停。自己和自己谈心。 梦想依稀在日出时分升起,终结于一个无烟的冬日,所有的目之所及,游离聚集于无限遥远天边的地平线尽头。 一个人文的温暖扑朔而至,那是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我从回收的电子邮件里发现她写的小诗,已经自动更新删除在垃圾桶里,找到时每一个字词符合她的境况,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毕业后我们都在干嘛? “去一个更广阔的世界,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 似乎话不投机的制造了一个尴尬话题,毕业后的自己,孤陋而不留心现状,已经没有和许多人联系,就像剃刀修过胡须一样缜密规整,没有个性,在学校同学间没威望,在社会上没有公信力,一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这样倾诉的时候还会微微藏怯,生怕张扬。 毕业一年了。 我看大家的简讯,我们中的一些,一部分顺从社会风气,开始了虔诚而又廉价的拜金主义信仰;一部分经历一系列的磕磕绊绊,开始务实,开始了精打细算的小市民生活。工作、首付、结婚生子成为了生活的主体。还有的像骑士军团还继续梦幻般的一游离在十字街头,群龙无首。 阳光已经非常浓烈,空气温暖的时候像青草在我耳根舔过般的安适。 否定和怀疑自己的信仰就是对信仰本身的忠实。 从剧组回来,是在一个匆匆忙忙的三月,此时已经是清晨,车窗外阳光夹杂着春和景明的气息。我靠在车窗前,单手托住右脸,作享受状: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感觉自己真想点上一支香烟,猛吸一口,手弹烟灰,口吐烟圈,内心暗爽。广播内的歌曲换了又换,这一刻播放的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名男性,二十出头,留着偏分,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没有镜片。皮肤黝黑,脸庞轮廓分明,像拉了皮的古天乐。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听着歌腿在抖,脚尖打着节拍,我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给我的感觉是充满诙谐与挑逗,可是那双泛红的双眼告诉我,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大概是察觉出我对他的举止表现出一丝丝不解,他停止颤抖,抽出一张“心相印”拭去泪痕,扶了一下镜框后,与我相视而笑,露出尴尬的神情。 火车开入一座座陌生的城市,窗外的风景徐徐往后退,从广阔辽远的北方平原变为层峦叠嶂的群山,再切换到一户户灰扑扑的房舍,间或有一条条江河映入眼帘,刺激视觉神经和瞳仁。都说“时代的列车”,确实很服膺这一说法。火车从北一路驰骋往南,仿佛从一个世纪穿越到下一个世纪。 “失恋了?” 他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上后自己也按下打火机点燃烟丝,把烟雾吞进肚子里,再把多余的从鼻孔里过滤出来。一开始他并不说话,烟抽了一半后,他用手摁灭了。 “和女友异地几年,她在南,我在北,我原以为她会在家乡等待我,可是她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他说。 我问:“这样啊,你们平时没怎么联系吧。” 他说:“我每天都跟她通电话,每天早上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她发给我的短信。大多都是亲昵之类的话语,晚上临睡前我都要和她视频聊天,或者发语音信息,让她心安。我想她一定是爱我的,可是她的父母却不同意我们俩在一起,因为我一无所有,给不了她幸福,她最后也说让我离开她,她看不上我,她要嫁的人不管怎样都不是我,我只适合跟她谈恋爱,可是我不是那个陪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王子,她要结婚远嫁了。” 我想又是一个棒打鸳鸯的故事,也难怪“古天乐”会锥心泣血。 “我叫‘阿辉。” 我决定向他灌输心灵鸡汤,“悲伤无法解决问题的,现在最重要是事情就是把女朋友找回来。让她明白你是爱着她的,她说不定真的在家乡等着你呢。” “对,这次旅行回来,我是来看望她的,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季,只是那天她真的好美好美,像一朵绚丽的野花,纯白无暇,温柔芬芳。” “也是去年冬季,她给我发喜帖。”他继续说道。 于是阿辉就赶去南方参加婚礼,到了湖南才知道女朋友躺在病房化疗室,身穿婚纱,可是哪里有婚礼,哪里有新郎? “阿辉,她该不会是、、、、、、”我试着问到,像小心翼翼的剥开一颗玉米棒的壳。 “是的,她真的离开我了。”阿辉又抽出一支烟,“是癌。”然后点上,皱纹很深很深。 阿辉没能见上女朋友最后一面,女朋友极力掩盖病情,和他闹分手,直至离开了他。从此他一蹶不振,沾染上抽烟、酗酒的恶习。他不顾家里父母反对,放弃学业,背上行囊。四处漂泊流浪。走啊走,走到西藏看见那浅浅的低云,他突然心情开朗,说了一句:“我决定忘记你。”然后回到了北京,找了一份工作,收入勉强可以维持生活,可是他说曾经的女朋友才是他全部的生活。 “从此每个冬季我都来看望她,希望她不会感到冷,即使冷也有我陪伴她。” 这时候,耳边又再次循环起“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的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然后阿辉轻轻的哼起来,跑调了也无视我的存在,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问我:“你觉得世界上最美的是哪三个字?” 我想这个阿辉现在正处于不是性感就是感性的阶段,一时不知怎样安慰他,只好告诉他我的答案:“必须是‘我爱你’’啊,你就是想让我说这三个字!” “错。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是她的名字。” 只是这句话像一个咒语,让我从一秒钟从谈锋甚健变得沉默不语。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人让我不愿去想,不让人提,可却无数次在玻璃窗上呵出她的名字———莫名。我曾在人群中误认过几次,终究没有遇见过她,我曾设想她在人群中与我擦肩而过,突然回过头,笑着对我说:“Hey,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 时间追不上白马,我和她分别也有几年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也许是以前遭遇的那些伤害刻骨铭心,所以每每想起她,总要深深吸一口气,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阿辉手里的烟已经烧完了,他习惯性的抖了抖,猛吸一口然后扔到地上,用脚踮灭,广播里这时传来甜美的声音:“旅客朋友,大家好!前方到站是xxxx站,我们全体乘务人员向您问好,祝愿您旅行愉快,一路平安。”阿辉收拾好行李,与我对视,向我告别:“我马上到湖南了,我的女朋友和我都会感谢你的。”我伸出手与他相握,然后鼓励他不要放弃生活,要像野花野草一样拼搏向上。 “我还没告诉你那三个字,她叫张爱玲。”阿辉望望窗外,“也希望你幸福,我们为什么如此热爱未来,因为我们将生活在那里。” 随着一阵撕心的刹车声,火车缓缓刹车在铁轨上,车厢剧烈晃动。我向他说了一句“谢谢”。他拎着包,没说一声再见就下车了。 没过几分钟,火车继续开往下一座城市,室外的气温显示是11度,车厢内却暖气烘烘。可是此时我的内心却降到了冰点,我在玻璃窗上的水汽上用手写了那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莫莫莫。遇见她以后我也遇见了一些不错的女生,约人无数,也阅人无数,真心实意的爱过几个人,可是还没好好的感受,彼此的际遇就翻天覆地。 Action! 镜头瞄准一个背景,缓缓拉长。那一年是2009年,非常不正常的一年,除了中国足球。或许记不住平凡,记不住遗憾,但永远记得伤害,那一年我背着双肩背包,迷失在环东路的繁华街道,驻足在闪烁着红灯的十字路口,却忘记回家的路,任黑夜蚕食了我。 一阵急刹车,火车停了下来,我终于又回到了这座城。 可是,城门是否打开?我在贵阳火车站等一艘船。 一个人流浪着,整个火车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大概是这个3月太过迟缓漫长,可是也快翻过一页,送走春寒。我的浅黑色背包里照例装着一罐可乐、几本书,当然还有一摞简历。我在这座城不断往返,这里没有地铁,打的士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因为黑车司机显然更加的对一个漫步目的而又神色忧伤的过路人表现出更大的兴趣。我很喜欢这座陌生而熟悉的城,那停在各个站台的巴士公共汽车有着浅蓝灰白的轮廓,就这样把我载入每个目的地。 骄傲的喜欢浅黄色淡蓝色公共汽车,街道干净整洁,给人美好清新的印象,也许更符合美少女把粉色系的景物寄托在这种环境里面。当然,类似贵阳这种美好的场景,通常在这样的雨天就要少见了。南明区是一片湿气和寒潮,天空能看见朝阳或余晖,但我裹着的妮子大衣却脱不下身子,只因为没地儿搁而已。我像一只候鸟,停留在一只巢里,却没有食物,没有玩伴,多的是孤独和迷惘。我还是那样,黑色的脸庞,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长筒裤子,黑色的皮鞋,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镜,黑色的招待所。窗下是匆忙的行人,光与影交汇着,声音和空气冲击着。夜里安静下来啦,却夹杂着一阵呛鼻的烟味。我已经开始习惯摇晃和漂流,像大海上驶过的一座巨轮,流浪着,然后并设法尝试喜欢这一点。有时候,透过门隙,老牌电视机的声音开得老大。 我背着一个黑色的电脑香包,侧挎着斜着身子赶去一家临街咖啡馆,今天我穿着一件老成的格子条纹衬衫,戴着的黑色眼镜像一个玩具。而且,我耳朵里装着连接接口的耳麦,手机插在包的袋子里,此时的音乐是一曲王力宏的《爱的鼓励》。单曲循环三遍后,我会自动切换到下一曲,苏打绿的《我好想你》。算是一次徒步的听觉盛宴,满满的喜乐。 他们说一切美好的故事都发生在夏天。 我也听说一个人单身的时间有长达四年之漫长,也听说在一起的日子必须熬过七年之痒所以难耐,我莫名的心情像毕节电信大楼最高点的时钟,像巴黎圣母院的桥段在整点准时报时,有的人们在此刻才决定抬头看天,投射的蓝魅、黄晕的路灯、穿行的公交,以及音乐广播电台的同一支歌。 其实有的匆匆路人特别坏,眼神狡黠,盯着你打量,或许只是一个巧妙的标签。有的孩子特别无趣,相互挽着,校服扎在腰上,满身的斑点污渍,不得不让我在这里打一拨洗衣液广告,立白超能雕牌奇强,小妹妹跟在后面自己玩着指甲盖。城管和交通警察站在街头欢送过往行人,车辆驻足在红绿灯路口,点一支烟。 担筐卖李的阿姨荷包沾满汗津,看着道路对面的水晶橱窗,蛋糕点心奶茶服装,广告横条眨着眼冒着感叹号,谢谢惠顾! 有的女孩子年芳二八初长成落落大方,打扮一新忧伤的脸蛋,我走过天桥绕到临街,又遇见了她,原来她还没有走出这座城,她对我没有觉察。喜欢吃一笼热乎乎烫手的皮薄馅厚包子,微凉的天气,星星落在倒天河里,像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威尼斯县城,月亮初生在倾城的头上。 像世外桃源,潭水深千尺,特别宁静安分,夹杂着市井,喜新厌旧,为生活命运抟摇直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儿是山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但人心善良,特俗咖的说,我们喜欢外地人。 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满城的烟雨中,弥漫着客家话的脆萝卜味儿,桌前拾起一碗地道羊肉粉、地道牛肉粉,又是凉凉一天,清晨到日暮。 我特别喜欢书店,我经常去新华书店、三联书店,还有新知书店,挑选喜欢的新书旧书杂志报刊,总是能在书架的每个角落看见专注的读者。 我觉得吧,我要画一幅画,给陈旧的建筑一个速写,或者准备一台单反,拍摄每个美好的瞬间。 每天走出门都像在赶集,行人生活节奏特别慢,消费群体目测都是本地男女老少,安宁的状态下,其实特别不知足、不安于现状,孩子们特别想一步一步往上爬,又舍不得家乡。人们非常不容易,我们非常喜欢英语,不情愿用外语打交道;我们喜欢先进的文化,又不甘愿自己下里巴人脱口怕羞。其实我们真的没有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特别喜欢金钱,也不是那么仇视金钱,够花够挣就行。其实,我们非常喜欢自己挺起腰板振振有词坚铿有力的说,我来自毕节。 我已经走进了这家音乐咖啡馆,这次例外,我只是一个人在看书,然后写一些有意义的文字,赏心悦目的那种。许多十七八岁的学生已经高考完毕,他们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成绩,像给自己一个答复,至少今年这一批青年即将渡过例行完成自己一次使命的旅行,算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打开电脑时,已经敲下了几行怜惜的字,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平复,我举起马克杯和银色汤匙,开始构思我的明天。 原来女孩子影子也是肉身塑造,座位前,座位后,她翻着书,在做笔记。我起来回答问题,关于两个娜拉的不同,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抓耳挠腮,这是我第二次与刘芮芝交流,她转过身递给我书,上面有划着的正确答案。那时,她已经快出国去韩国水原了。 大一那年。开学我们在一起彩排话剧,我演白雪公主,她演白马王子,还有一群小矮人。后来就没再有过交流。 刘芮芝出国后,一直游迹于社交平台成为一名网红,我在大四的最后两个月,呆在宿舍写文章,突然从朋友手机屏幕上看见他在讲自己在台湾的游历,短短的数十分钟,她特别无奈的说自己的不易,想到妈妈的含辛茹苦、无微不至的抚育和关怀;自己面对镜头旁边闪过一只猫,她在一份一份的整理汇款单,帮朋友做代购每天都在算账单。她也在聊减肥,一想到班上有一位好吃嗜睡的胖子,她不免也来了兴致,讲了一个减肥的开头,就跳到了喜欢吃吃喝喝的结尾。她说重庆的地铁可以从建筑中穿过,特别热、街道特别宽,还有一句“串串”和“铲铲”的区别。 我坐在书桌旁边,包着瓜子,很快她的视频就要结束了。芮芝特别奇幻,三生三世万紫千红。 让我们品完这苦咖,我离开这家书吧,饮水思源,甜蜜于心。 不写是一生的遗憾,写了是一生的磨难。包括芮芝。我常油然而生满篇的奇字奇句,缘由不过是面对她独白自然、桥段喜悦,三百六十五里桃花盛开。所以咖啡是种好东西,可以种植美丽的根茎,生长青春、色彩斑斓。终于一次出走,终于一次偏偏归来,超越时态恰如其分。能够忙里偷闲锻造仙苑,自我情绪不坏,离开红绿灯三米开外两个陌生同学距离刚刚好,转角街角,这次依然是这家咖啡小屋。灵感才会用不完,许些时日后,每个漂亮的字依附在扉页,指纹沾惹尘埃,也但愿你成为我的读者。 我是你的戏迷。 以及那些难忘的人和难忘的事。 困难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至于有时候和宿舍一位朋友埋着头看网上求婚的视频,要制造意外和惊喜的那种,就我们俩,那时我记得我们都觉得喜欢的女孩子是一眼看见会心跳的人。 后来,我写作的时候,想到这里就有些保留的记在心里。我一度挑食,而且写作的时候要喝放很多糖的咖啡和奶茶。 由于长时间没灵感,人黑了一圈,像个太阳下裸晒的牦牛。 我做的爆米花很好吃,那是从美国加州进口的玉米,放两铲子,然后加热前打开奶油,放一勺白砂糖,预热后盖上盖子加热十五分钟。在第十分钟的时候就会有冒着烟的爆米花炸出来。用木片子搅拌不让它们结块。很好吃,甜甜的,脆脆的。我印象深刻的是电影院看动画片的时候联想到芝士就是力量,看得睡倒在座位上,美滋滋的想着奶油的香甜。反正我亲自爆的米花就很好吃。小桶中桶大桶,我都愿意与人分享。有一次上专业课的时候,我带着一桶米花到课堂上,就这样嚼着听老师上课,整个场景像是一幕感动的电影画面,我仿佛在知识的海洋里驰骋畅游,无边无际的静谧。就连前排的一个女生,特别二,萌萌哒的眼神,她竟然也转过身滑稽的让我表示分享,好美丽的女孩,我很有成就感,因为我亲自爆的米花有人愿意和我分享。后来啊,我准备送她一包葡萄干。再后来,我写作的时候总会泡很多的咖啡,只要吃了熟悉的爆米花,就会回忆甜蜜的电影场面。我听一位老师说如果人担心肥胖的话,就去割掉一个胃,吃多少都不会胖。那还不如吃我请你的爆米花,怎样都不会无聊,相反看书学习的时候效益更高了。 但是,每逢在网上看浮夸特别的求婚视频的时候,总是我一个人吃别人的爆米花了,我吃着吃着,会记得一个超级颓废的家伙突然从被子里跳起来,丁英斌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我,那是找不到希望彻底放弃的目光……纪梵,有鬼,有鬼啊,你不要离开我。我说来颗爆米花吧。他就好了。所以一个人也没关系,有爆米花就好啦,因为每次写作时,丁斌斌都要嚎啕大哭,然后我就等待一份艺术品的产生。 直到我的作品从北京城延续到五环以外,泉水看着这座静谧的夜,城市铺展开幕帘在垂帘下的摩天轮水风车下。紫光锁澜,澈明暗香。那是一段从遥远的过去起承至今,亲密的吐露的小剧目,小夜曲在哗啦啦的奏响,遥远的天际轻踮中心的一点湖面。所以波光粼粼。再者清风徐来。而且水天相接。玻璃水晶的大楼折叠的回旋坐落在天津之眼的辐射圈圈圆圆圈圈,设计如同天籁拨下了第一个音符,所以是弦与阶。宽落的街道温煦下还能感觉天与空,城与夜,日与光,再所以尽情流泻,飘满晚安。 只因为这是天津之眼。 他们在这里的湖畔啃着汉堡和炸鸡,他们在这里裹着大棉袄,贴到离地面三公分,驻着凡客的简约鞋子,许愿。 年少时,人们都总爱抬头望天,因为空气里有时会让人痴醉,所以那年刚好他们都没有带有尖角的口罩,捂着脸穿梭在一条商业街,再折回到每一条小胡同,看花看树,看水看桥,看戏看书,总能随意等到准时准点的公共bus,总能拦到蓝色的或黄色与白色拼接的taxi,这样,他们爱家,所以选择回家。 那几年,他们并不认识,在宇宙的平行时空里,他们渴盼,梦盈于睫,彼此的影子就跳跃在睫毛尖上。 多年以后,当他们在时空浑浊下擦开了干净的眼睛,他们睁开眼时看见了彼此,没有错过,那一年,她十八,他却赶超了一点,十九了。 所以他们进入了同一所大学,人们说,这就是缘份。 他们短暂的有了一段时间的停留与驻守,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108步,陆春阳个子高,走得快,跨步大;王瑶要走400步,因为旁边闺蜜拉着她,脚尖只在红色砖墙的地皮上摩擦而已,有点拖沓,并不怪她。 茫茫人海中两个人才会朦朦胧胧、宇宙洪荒中遇见。是不是神仙开了双眼皮,精灵戴上了美瞳,天使也戴上了眼镜。看见了两个单纯的人儿,赐予他们爱与信仰,所以终有一天走在了一起。 他们的归宿暂时在一所梦幻建造的城堡,就是雕栏玉砌的校园,他们的公寓中间,有两位数不清的美好回忆,中间他们遇到过开放的各种美丽的花儿、孤独顽皮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的草草、还有自行车、报刊亭、小卖部,一直到他们忘记天空已经变成湛蓝。 那时,他们大学四年已经快毕业了。 十五二十时,青春,就是奋斗,我们都爱过、怒放过、活过。 毕业后快一年了,我忽然接到陆总打来的电话:“富贵,在干嘛呢?” “老大,书店看书呢?” 我们宿舍**山六位成员,张博、我、李牧、陆春阳、乔岸,依次按学号排开,还有一位王瑶同一专业却和我们同宿舍的丁斌斌。后来,宿舍又来了一位服兵役回来的学霸张博班长。 所以,我一直叫陆春阳“老大”,他的对象大家都一致诚恳的叫嫂子,张博我们一致叫班长。 在我们大家的印象中,嫂子是一个在外貌气质以及专业成绩上,以上我们诸位都难以企及的人,后来毕业时,嫂子拍了一张宿舍的照片,整个房间的各种大小品牌的鞋有那么几百只,我们终于明白,老大到底还是亚历山大呐!自然不必多说。 “富贵,我搞了一套房子。” “可是,我和她、、、、、、” 我说:“老大,你们这只是感情的一个缓冲期,挺挺就过去了。” 我们在那天聊了好多东西,可是好多话还没记得说,就已经觉得时间已经不等我们了,我们仿佛丢失了很多东西,需要我们重新捡起,于是我在咖啡馆的一页纸巾上写了几个字《我们的故事》,终于有一些感慨的必要。 于是苍忙中,许多片段就浮上了海面。 仿佛文中开头的天津奇景“天津之眼”,他们在那里曾享受最灿烂的关怀和星光。 从此以后,陆总夫妇,就似乎给我安排了一部活色生香的电影,是刘芮芝的出品。从此曹富贵成为了这样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路途中,所遇到的人事都是我最喜欢的,别无选择的,这个使命感让我确定了一个酸楚点,有生怀念一场重病来抵御现实生活中的冲击波,这样让我们自各了解病魔与心理,生活与命运,在好的运气中写一段魔幻现实故事,这样就刺杀了这个世界的精准抑郁,站在阳光中呼吸,安全的呼吸。 所以我从抑郁成疾,忧患而战斗的作家富贵笔述写起,慢慢的走出怪圈,画面感希望能给你文字的视觉冲击。 我感觉我遇到过你,我从走进鲸.玺的那一天起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而梦正好相反。 就像别泽自从认识苏回廊的那个高中记起,苏回廊就亲眼见证了她和邱西耳走过的每一步。邱氏企业像一个巨大的磁场,炙烤着这一批刚刚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我曾看见邱拉走出这个庞系的那个煎熬场景,仓瑶却守护着自己的一份坦然,在不争中原地待命。 我和邱西耳还有司南,我们也是同一种类型的时代蛰伏者和守护者,只有文字、声音、画面能打动彼此的心房。 别泽和姬娜面对着西耳,我曾亲眼面对她们各自吐露不同,终究是一场暗香,谁是那个真正的救赎者,我始终未知。 他们一直知道笔者是一个魔化迷幻的角色。 富贵善于书写人心。却不明了邱仁甫以及二当家邱仁俊以及邱仁甫对邱西耳的手足无措,在一次又一次的对白中,纪梵不及司南了解西耳,回廊面对弟弟苏白却有一种常人难以超越与想象的疼惜。 很显然,苏白逼逼也爱哥哥回廊。 只因为大约十年前北京奥林匹克奥运会,奥组委选中了苏回廊作为火炬手,却至此让他如此贴近的听见时代的召唤和心声。 别泽和邱秋作为邻居那么久,他们的大学生活和对大学的憧憬,让我又感觉年轻了。虽然回廊才23岁,我和司南24岁,西耳与别泽、姬娜23岁,多多有余。 但是老大与嫂子与他们全然不同。十年后的他们,毕业时握紧彼此的手,一个24岁,一个已经马上面临25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等,成家立业之类的等等。 我在笔记本上敲字的时候,这家书吧有人递给我一杯“极品哥伦比亚”,我转过头时,她笑了一下。在优美环绕的音乐下,几位朋友在咖啡馆里走来走去,手里拾掇着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籍。 我一直在浅绿色的杯子里搅拌,加了Sugar白砂糖,还有Coffee Creamer,我已经习惯了喝特浓咖啡。几个月前刚从上海回来,我的一个朋友和我坐在医院的座位上,然后我并没有说什么。我想反正我又不会死,于是平静的接受了病情。 我的朋友看着病历单,不停的揉着眼,Frank,你以后尽量少喝酒,别吸烟,Coffee也不行。 我想只不过尽可能而已,也并非一点儿也不。 突然传来KIMI乔任梁离开这个娱乐圈,而且再也不会回来,我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我有预感,下个月我就会好。 医生的手在刷刷写着些别人听不懂的名词,换言之,这家医院治愈不了我的症结。 但是医生很镇定:“这是病,得治。” 接着整理又宽又垮的衣领。 “Frank.” “Yep.” 我问心理医生:“我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吧,是这样的吗?”然后我突然笑得好开心,我的朋友在一旁踮着脚反复摩擦一双铆钉黑色皮鞋,我走过去扶正他的脸时,他眼角流着泪水,问我怎么办。 病是一种麻烦的东西,如果我真的无法排遣与发泄,可以选择做一些积极健康的活动,关注正能量的事情。我的朋友挽起他草木灰的头发,靠着墙合上他追更的小说系列。所有人都在沉默,医生抽着电子烟,烟熏者冉冉的余香,我耸耸肩,探出手,表示这是一个悲伤的游戏,但我别无选择。 医生递给我一摞稿纸,一个锡色的夹子夹住纸张,他告诉我大量创作,直到我在百度浏览器上能看见你的名字和读到你的文章。 我说,我现在习惯键盘敲字,纸页就留给司南画插画吧,我倒是无所谓,我头脑里目前已经有了方案一方案二方案三,于是蹦出一个创意,线上创意写作。于是我集中在QQ空间写,投稿给杂志社、期刊,上传豆瓣、简书、博客、红袖添香,自己开微信公众号。有时候在文学社参加讨论,或者发邮件电子稿给我的大学老师和同学让大家抽空帮我看看,提点意见或者修改。设想而已。我有时行踪不定,很可能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屋敲了几千字,就赶紧喝一杯凉的咖啡或者不时一杯容易引起牙虫的柠檬也拒绝不了,去整理打印文体店变成铅字版的稿纸。手中拿着还温热的A4纸,会发现有的段落需要调整,有的句子需要改变单一,避免生涩。除去标点符号和错别字,有时还会拿出笔添几句更满意的东西。然后放在一边,过些日子又回头修改一下,似乎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我吃着司南给我削去皮儿的苹果,咬了一口,说:“Cat,get out of here,we go.”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家急诊中心。 在大家约在咖啡馆之前,这家书吧的老板来过这里,问大家需不需要点酒,我刚从青年路步行街走上木制楼梯坐下,满头细汗,有点不太习惯。我从桌子这头换个方向,看见了文学社的策划辞辞,然后向她打招呼,她在拿着手机低着头,抬头看见我,遮住睫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Frank.” 她起身碰了一下一本折页的书旁边的咖啡杯,铁匙碰了一下杯沿,“铛”的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向我问好,她挺天真可爱的,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她说为了促进大家的文化交流,内部将举办一次文学活动,供大家观赏体验,互通有无。负责网站运营的妮可和编辑大白路上堵车了,宣传和副社他们俩说不准马上就到。 灯光有点暗,音乐连续放着早在五六年前才能听见的熟悉小调,我三五分钟推掉了那个老板的意大利红酒、法国红酒、德国红酒,甚至中国葡萄酒也不要,山东、福建、云南、重庆的也不行,我看了一下他鼻子下浓浓的黑胡子,迅速take leave.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反正也很少有时间约在一起喝咖啡,不由得就哈哈大笑起来,除了社长吴源比较淡定沉得住气儿外,网站运营的妮可和宣传未央还真差点杠上了,嘴巴如果一旦打起架来,既俏皮又热闹,书里的、电影里的、话剧中的,有的没的,全搬上来了。大家有时哈哈大笑,有时互相倾吐小秘密,这就比谁的知识层面更宽更广,社会积累更丰富和专业本领更强。副社长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发现,好多人一路走来,每隔一段时间会更新一部新作品,受欢迎程度不亚于好多大V,气场也不比周杰伦和TFBOYS演唱会差,但是写着写着,就像一场马拉松,有的人先抵达终点,有的人后抵达终点,也有的中途放弃,渐渐不写了。 大家又开心的笑了起来,社长兴趣脸红红的,眼镜扶上额头,捏捏白皙的脸蛋儿。我准备把一部剧本改编成小说,我大学时曾经想过翻译一下外国的文献和巨著,后来由于自己底子薄弱还是放弃了。我已经准备卷土重来,查查词典,尝试翻译一下自己的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 我曾经有这样的想法,为自己写作,像王小波一样的“文学骑士”精神,专业性的学术化的写,有一种“自我”的精神;后来上文学课程和写作课程,就有一段时间为老师写作;再后来自己陆续发表作品,就开始为读者写作,希望大家开心,读者读起来有快感;最终每个写作者还是会回到为自己写作,我的作品通常就是为了救赎,为了释放自己和解放自我才开始动笔,写着写着,会遇到瓶颈,可是自然而然会形成自己的文风、自己的写作技巧和语言特色。然后最后我想,就是坚守写作者的良知和道德底线,坚持往下写吧。 不久闲置白无聊赖,生活没有盼头,高压的气氛总是凝聚在我四周。有一次我去小学同学家,他家坐在新搬进的公寓里面,推开窗能看见一片碧绿的湖水,在春天和秋天能看见姹紫嫣红的花海。他一个人住,我走进去后,他觉得有点微乱,就跟我合计着打扫,一分钟以后,沙发整齐;两分钟后,地板用笤帚扫去细细的灰尘,然后拖把拖得干干净净。 我们躺在一张大床,聊着毕业了以后怎么办,若是结婚,以前的几个朋友谁会先领证,谁会往后推迟一些。熟悉的那几位朋友,现在是否稳定下来,现在在中国哪个方向哪个版图。我小学时字写得很漂亮,后来大学老师教授了书法课程以后,忽然发现钢笔字水平一直在退化。有时候,我仍然抽抽空练习书法,临摹书法作品,去古文化街淘字画和雕篆。我很喜欢逼逼的书法,小学时,有一阵子我们很投缘,坐在一起当过同桌,他在课堂上不太敢动,身子立得挺直,后来就泄了劲儿,腰身缩了起来,长大后开始有点瘦瘦的、背驼驼的。我吃药片时,他眼睛怪怪的像上斜着看着我,像两条重合的平行线,然后没说什么。 “啊······你······” 我撤回目光,呆了一下,吞咽一下喉咙,就服了一粒鼻炎药。 他问我吃春卷吗? 我看见他从厨具里端上一盘冒着热气的面包,我说,这春卷有点长得还挺像包子和馒头。我在北方貌似没瞧见过,还有塑料包装袋。 他说,楼下买的。 说着,就准备玩网游。 糟糕,英雄联盟这款网游开始选英雄了,然后他嘴里塞一个春卷,就跳到电脑前,让我观战他来一把英雄联盟团战。 我说,我因为睡不着才来看看你,我神经衰弱,你信吗? 就你,得了吧,多大点事。 因为我每天都会有压力,突然成年,身体变化,心情没有以前那样的单纯,一切铺天盖地而来,我就想到了去一些陌生的地方。 逼逼问我有没有记得邱西耳这个人,他在美国这些年,上海那边他家完全联系不上他,可是最近却向逼逼和小月打听一个人。 我说,谁啊? 逼逼说,不就是那位叫别泽的吗?毕业后他们的事就再也没人管得着,也没有人提起过。 我问逼逼,你怎么知道的? 逼逼说,是自己的哥哥苏回廊从上海回来,问了一下好多年轻时的小伙伴的消息,所以在乡下这段时间我不由得开始对某些人心悸起来,仿佛我们就在两个世界。 我说,后来在北方的那段日子里,我读过司南的作品,认识了他,走上写作的道路,他说别泽和他是同一个圈子的人。 司南是Cat吗? 是的。 你竟然认识,别泽学绘画与设计,就是跟他在一个培训工作室。 我说,那很有缘,我们的这个世界太小了。 我看过别泽画给你的绘画像,你写在网络了上了,逼逼说。 但是我沉默了,没说什么。我记得给我画画的是LALA,不是别泽。反正至少我们那时还很单纯,有时给我的东西我就当礼物一样保存着,久久不会忘记。 哎纪梵啊? 怎么了,苏白。 逼逼说:“你好像很念旧,可是,你一定要强大起来啊。” 我假装合眼睡着了。 我在清晨起床后,他打开热水,找出毛巾和洗发水,推开阳台的窗,看着远方的湖水、灰白色系的建筑、环绕的街道和天桥,吸了一口迎面吹来的早上9点钟的热气腾腾的风。 所以那一刻,我始终相信,我会迅速恢复过来的,我擦去镜子上的雾,看见一个重新更新的自己,忽然觉得霎那间重装了一下系统。 文学学士是我人生中拿到的第一个文学奖,以后还会有,但比不上它。 很喜欢和女孩子讲话,现在不会了,很寂寞,有时一个人有想流泪的感觉。 从倾城那栋楼步行至青年路,在公园路往北的步行街,木桥上白天行人匆匆,河水湍湍的流着,夜里倾城闪烁着辉煌的白色灯光,弯弯的月亮就在它的头上。 年幼时,我17岁,经常去一位高中朋友那里蹭饭,打开两散窗,夜幕来临就看见灯塔照着我们的学校,仿佛夜空中的超音速飞机投射给大地的微光,天台上有一座天文望远镜,就卧在“逸夫绣山综合教学楼”的最高处,最适合观察这种美好场景。 那时的逼逼,没有与我在同一所中学,我和他以及这位高中挚友,不停的哭诉学业很累很忙,几番挣扎后似乎苍天不会谅解,自己未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后来大家终于通过了高考,他在一座小小的孤城,抬头看星空,这样一直循环的过日子,大学毕业了他突然请我吃饭,我突就想到了他。 从乌镇回来后,我问他喜欢画画吗,然后我说我喜欢色调、线条和结构,然后给他私密的透露Golden Stretch是怎样一回事,不约而同的我们都笑了起来。我在文学社那里接到通知,每个小组的作品已经上交,我的因为半路撤脚,作品换了主题,可能会延迟交稿的时间,有没有打算写一个临时的文学赏析或电影评论。结果我写成了文学评论和电影分析,被分配在通俗文艺和商业文艺专栏。 我对编辑说,我可能写不完这个专栏的另外一半负责的内容了,就像司南还在上海,他叫我Frank,love me love my dog。起居室里他照顾Frank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与他分别后,我的疾病也好了,所以开始静静的踩着木屐走在地板上,研究单反相机里面的美好场景,十年的时间不长不短,我渐渐从郁郁寡欢里面走出来,我答应司南,我可以爱别的女孩子,Cat和我一样幸福,他所在的公司旗下担任总监的很多,可是几乎人人都对他设计的产品赞扬不已,顾客看了以后吓得瞠目结舌。我说,Cat,i miss you. “so much?” “yes,very much.” “Oh,yes.” 我走出沃尔玛,撑着扶梯电梯上楼时,投递了一封写给司南的庆祝贺词,因为他的前任考研究生成功了,本科在南京大学,社会学专业,研究生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念MBA. 并且我给他发语音,录了一份音,希望他能明白小城镇的无奈与无奈,还有无奈: Long long before , almost when i was in grade 4,then my father lost job and stayed at home ,where the countryside was far away from here .cat , only several big birds flied above my head . Seen from the top of the old house , i do not consider about everything , but now i miss you very much . As time goes by,Just look up the blue sky ,just enjoy the long long times .farewell. 然后,岁月更替,草木荣枯,我的飞机前往嘉兴,即将驶往上海虹桥时,我突然想到故事的结尾是那个司南的好朋友西耳的无声无影,他在骨科病房里出事,因为胃癌,我们的这些交集越来越联系在一起,密密切切地。 镜头在这座水泥森林城市的夜空盘旋,穿过一片农场、远处渐渐拉长的城市广告牌、闪亮如钻石的商业橱窗、拉近依次逶迤的城市路灯。公共汽车转过街角,停靠在一棵榕树下。站台上写着几个数字号码。站台后面几辆汽车远远的开着转弯灯,徐徐前行。像一脚踩虚,失足坠入黑暗。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浅棕色瞳仁、坚挺的鼻翼和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微卷的短发在几丝弧度下遮住前额,斑驳剪影把领口处的锁骨和皮肤衬得微微迷离。镜头下移,抓住了一个黑点,狰狞浮夸的夜色里终于看清了他的身影。定格了,静静的,久久不再移动。这个固执的、有点凶悍、却又不失去可爱的男孩子。伴随着他耳麦里淡淡的木吉他声,我们的余光追随着他越来越远,可以听见他前胸紧贴后背**裸的喘息,在一惆怅中,感受到迷茫与或深或浅的叹息痕迹。 这里是占据中国地图上某个角落的小小的城,吹着这个普通小城镇独特的自由空气。许多年前,每天形形**的人流穿过在每一条街道,每个工作日的“朝九晚五”是交通拥堵的高峰期。时至今日,每天上班族、学生、社会青年、流浪青年散步在街头的每个角落。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的本份工作。男孩叫西耳,吹着凌乱的微风,路过喧嚣的街道,看着旁边一排又一排的橱窗欣喜不已。他背着一款背包,纯净的黑色如同浅出海面透明的鱼。他打开一罐可口可乐,路过“中国电信”营业厅时,内心告诉自己应该为生活充值更多的话费,有利于迷失时唤醒内心深处的记忆。穿过一排水泥道路铺成的街巷,就是繁芜热闹的街口,那时的行走,男孩的心还是冻结成冰的,当偶然的真实逼近时,记忆无法拼凑完整便选择在一瞬破碎。 如果是你 这座城市的街灯逐渐点亮了平庸的生活,抬头望向几十层的幢幢大楼,有的大楼已经一售而空,无非是招商花园,海景洋楼。坐在马路边上的大爷在榕树下看报纸,有的年轻小伙也在石凳子上下象棋。在那之前,别泽忧伤的坐在车里,默默无语地考量着关于人生、社会、以及其他无可厚非的问题。只任风吹在她光洁圆润的脸。 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句真话,海里的人想去岛上,岛上的人想去陆地,陆地的人想去海里。每个人的心里都向往一座自己的城堡,庭院中的自己却常常感叹:“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还是这样,秋天来了。 还有,读者啊,你挺好,再重复问你,你好吗。我曾在未来的未曾预料到的日子里加满调料,用作文不停搅拌,曾为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陈娜的故事遭受思虑的困守,需要屈从,但斗志昂扬,我终于用文艺的菜肴选择“从良”,写着写着就漏出了饺子皮和糖心。我在后来的文章中大量舞文弄墨,画了陈娜这一幅画像,谱写了九狐丸的曲谱,才有了人物这个摆设的概念,并觉定把它摒弃,她们数次出现在我的文稿里,并付出了差点写胡了的成本。 读者,你还不明白吗,而邱爽不同,我一向简化这个北京女孩的称呼,把她的生活北京抬到了上海,只叫她邱秋即可,这也是她成为我笔下的一个模特儿的原因,虽然我私下都管温瑞如玉的她叫“爽爽”,但在文学世界里,她就叫邱秋。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相当喜欢秋天。 一切照旧,类似慢慢来临的初秋,不尽日子简约,而且关于我们可爱的国度,梦想到临的结果是侵入真正的奉行。所以,换一个形势,还是一切尽观如此直观的牛气。 没有学业的压力,没有爸爸妈妈的唠叨,老师今天施加的任务也不繁重。真是一个愉快的傍晚,邱秋心里这样想,在这个爽朗的天气里,邱秋全身自在的走出校门。 许多车辆停在转角的铁门栅栏处,保安叔叔在那里维护着学校秩序:“靠边一点,大家各自往边上走。” 邱秋落单了,急匆匆地赶,不停的招手,她看着前方:“等我一下。”她三步并作两步,嘴角呵着白汽儿,双肩耸动着,一边傻笑一边呼吸。她留着短发,中性打扮,头发的颜色很好看。她就这样拿着一支甜筒。她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今天陪我去老儿地方好吗?”说着,她索性把手伸进了别泽宽阔外衣的口袋,挽着簇拥起来就是不放开,见别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把白色甜筒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曾经记得,别泽被一位男生追过,这是邱秋和一群小女生同学的看法。也是在“十三中”这所学校,转眼十年过去,别泽考上了南开大学,每当此时别人问她除了设计还有没有别的工作,她从不提及自己也是作家或失业,就说是一名编辑。尽管如此,还有邱秋这位小师妹仰慕着她。 此时的别泽从对面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本画板。几个小男孩手中拿着棒棒糖走过去对她吆喝:“姐姐买一颗糖吧。” 别泽说:“小弟弟,我不喜欢吃糖。” 小男孩背着一个小书包,双手握着棒棒糖,拥有着乖乖的额头,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姐姐买颗糖吧。” 别泽看看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多少钱一颗,你做的吗?” 她买了糖,看着小男孩和另一位小女孩转身离去,天开始凉了,街道比平常干净宽敞,但很快又堵车了。 这时,她手里攥着糖果,转过头看了一下邱秋,问:“去哪儿?” 邱秋嘀咕着:“哈哈,别推辞,我就知道你一定有空。” 别泽摆正身子,抹抹嘴角:“怎么啦,看看你就像一只懒猫。”接下来故作嫌弃她的样子,说:“我懒得搭理你。” 邱秋牙齿洁白,她挽着别泽的手,祈求的语气说道:“没毛病,你这样下去真的好吗。看你最近气色并非很好,你这么焦虑干嘛,大家都没有你这样......” 邱秋刚要说出“焦虑”两个字,别泽二话不说,此刻看着邱秋彼此羞答答的。她捏捏小粉拳,揉揉惺忪的眼袋:“去哪儿?” 一瞧见邱秋这么简单的状况下就答应了,别泽反倒觉得有些意外,邱秋补充道:“老字号,我知道那边的南山酒店没人知道。” 别泽沉默了一会儿。 四周刮起了微风把柔顺的头发唰的一下吹成凌乱。 别泽淡定的看着四周,有点不知所措,她说:“别啰嗦了,我要去司南老师的画室取颜料,今天没空陪你。” 说着不紧不慢的系上铁灰色大衣腰前的三排纽扣。 “我爸说今天气温会降低,要我早一点回去,你呀你,你怎么还吃吃这种玩意。” “你是说冰淇淋吗?没问题的,哈哈哈。”说着,邱秋出其不意的从背后抵触一盒巧克力,眼前晃了晃:“给你,我的心意。” 别泽倒是有点喜出望外,她接过来,摇了摇,抖了抖,挤出一个疑惑的答案:“白色。” “嗯。”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今天有什么企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别泽客气的靠近她的耳廓:“我们去另一个地儿,不要告诉别人。” 听了别泽不紧不慢的说过后,邱秋有一丝尴尬,她嘟着嘴:“不好吧,画室那里不是住着一只怪兽吗,上次我去那儿,司南这只小怪兽盯着我足足一分钟,眼珠都不带眨的什么也不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别看邱秋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见了司南以后,胆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那时候,我还没有加入鲸.x玺,也没准备为了加入进行党而不懈努力,并不知道上海的秋天来了,人就要聚齐,就要开始组织进行党的新一期会议。 别泽平淡的脸上微微一挑眉毛,她彻底崩溃,瞬间怒了:“你怎么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呐。他是司南,不是富贵,Cat和Frank不同,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你才多大年纪啊,真是。” 邱秋说:“哎呀,别泽小姐姐,你怎么这样。我这是健谈。” 别泽说:“我给你举个例子,我画画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我耳边叽里呱啦的,我要是画不好一幅画,我会怪我自己,甚至一整天都不好了。” 邱秋不安起来:“我天,你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呀,我都烦死了。” 邱秋今天在灯亮起来的喧嚣路口,心情此情此景忽然一阵的不知所措,处在邻居与哥哥西耳所依附的别泽的手抱中,如今自己似乎在一个糟糕的情况下胡搅蛮缠和五迷三道,她属于高三党。今天过后,就是周末,若是没课,就不同往日,糊糊涂涂的。 别泽靠过来,意会到她的小纠结,心微微软了下来:“邱秋,你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邱秋低着头,说:“我昨晚找个剃头师傅把齐肩长发给铰了一圈,我把看见我这一坨秤砣一样的脑袋差点没把我赶出门,我寻思着给我母后打个电话,让她问问我爸什么什么时候下班回家,我计划着给他筹备一份小礼物,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要你模考再拿第一名。” “可是,你看,你看看。” 别泽说:“你真是个寒冰,我就说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看看这蘑菇头才知道原来你是江姐的......继承者。” 邱秋只吐了两个字:“小泽。” 别泽说:“邱秋,你爸还不知道你的小脾气吗?你别把这件事一直挂在心上,回去再说。” 也是在上海,在一个工作室里。一个男子靠在皮质转椅上,桌上堆着一沓稿纸。 我在木桌子上开始创作,尝试遵循一个饱学之士的尊严,这时候,最忌讳写到故事的**时,突然一个霹雳,一道闪电,把强大的敌人给电死了,我就失去了障碍与关卡。我开始预料,二十年后,在鲸.玺这座楼里,大家问我女王陛下是什么,我说她不是宋雅卓,你可以叫她1994,那算成语吧。三十年后,你问我,陈娜是什么,我说就算是一本小说中的符号。 我有点怀旧,一杯楼下小月的奶茶店的咖啡陪伴,他们叫我“二中郭敬明。” 灯光有点刺眼,陈薇轻轻地走进来,把稿纸整理,催促我赶紧写作,因为快要交稿了。 她紧接着谨慎顾盼的递给旁边的总裁一份合同,他过目了大致内容,麻利熟练的签了一个字: 苏回廊。 盖上笔帽,他点头示意邱秋先出去。 别泽走进写字楼,告知前台:“我找苏回廊哥哥,劳烦你帮我把我把这手稿送给他。” 然后前台的业务员礼貌地看了她一眼,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她知性地重复了一遍:“苏总说让你们上去吧。 别泽环顾四周,撇撇嘴:“这楼这么高,里面却如此的破烂陈旧,花了大价钱也不搞得体面些。邱秋,这个苏回廊真是做大生意的吗,怎么这么开源节流。” 邱秋说:“鲸.玺什么时候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说上市,我让我哥来做空。” 别泽又笑了起来:“还用在美国吗,中国就可以,你这还贷款拍电影分红利呢?在这里反正要千万小心,说好了,别耽误大事啊。” 邱秋拍拍桌子,喷娇道:“我是谁,美丽小天使。” 别泽已经笑得睁不开眼了,她说:“你需不需要这样掉格,我输不起这个人。”然后他们乘扶梯上楼,像坐云梯一样穿过平面。 片刻后,回廊走出,然后说:“你好,苏回廊。” 别泽递出手,然后客气的握住:“苏总,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只是学生,再过几天,我哥就要来接任你的龙椅,做第一把手了。” 别泽谦虚而不失风度的坐下,对她们俩说:“都坐吧。” “小泽啊,我刚从英国回来,你和我相识很久,也听说,在上海松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经常诗词歌赋和有舞文弄墨的罅隙。” 不知哪个同事在隔壁机房放着一首多年前的奥运歌曲,不时传来一阵余音,歌曲《站起来》唱着:站起来,我的爱牵着山脉,奔跑才有了期待,起点写着我的未来,hey ya,hey ya...... 回廊咳嗽一声,接着谈到:“别泽你是个聪明的同学,向我们工作室投稿我们都录用了,有什么不适应的可以交流。我知道你作品大都讲你与西耳的生活故事。”回廊迷离着睿智的眼,掩下额头掉下的几丝干枯的头发,这让他身为一个头儿似乎一直有点疲态。 一位知性秘书小姐恭敬礼貌的端来一杯热水,别泽欠身迎接,看着陈薇显然有点孩子气。在这一点上,苏回廊早有丰富的经验与阅历,看起来,苏回廊是如此稳中求胜、敢为人先的派头。 别泽对苏回廊说:“谢谢苏总您的夸奖,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我们年纪相仿,却没想到如今你已闯出这样一份事业。” 回廊笑了起来:“大家彼此彼此,都是一样的。你们能亲自来我们公司,我其实很高兴。” 邱秋嘴里的苦咖啡差点喷了一桌子:“一样一样是哪样,真没想到,苏总你意思意思,还真挺有意思。” 回廊看着邱秋,撤出一张纸巾,擦擦汗,掩饰自己的浮躁。 “有句话我当真该不该讲。” “可能于你们很受用。” 回廊紧接着拿起桌上的画,说:“如果你们相信我、信任我,我定将不惜一切,打造一个商业文艺帝国。但,我只希望你们能帮我,这次能帮我完成一个小心愿,将鲸.玺买下,接过公司的股权后,做长5岁小5岁同龄人中的前500名。” 别泽气息微微减弱,她说:“什么事情如此臻美,你好像丢了魂一样,是不是在寻找什么啊?” 回廊翻翻稿件:“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明白,我到底成功了没有,我拥有过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可是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得到,那些却也许找不回来了吧。” 邱秋说:“一个走在500名优秀青年中的姣姣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苏总。” 别泽看着苏回廊的双眼,流露出一丝疼惜,她说:“回廊,你别活得太累,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邱秋直起身子站起来,啪地一拍桌子:“他活得累,鬼做梦才相信,我曾经问过我自己,有钱权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总算明白了,有钱权的人喜欢比自己有钱的人?你还看不出来,苏总当然只为自己、懂得自己,我才懒得搭理这种怪人,跟司南老师一样。” 回廊脸发灰,却平和的吐了一口气,他吃惊的说:“你说什么?” 司南走过回廊身边,说这个月粉丝点赞维持在平衡阶段,流量更新也用完了,企划部还没拿出最新的策划方案。 司南接着说:“贸然给学生们打亲情牌,可能会吃力,你看咱们公司上个月正式脱离安全期,这个月又来了,几年的挣扎下来,业绩不再平平,但是,目前急需读者和赞助商的拉拢和谈判。” “我们需要创新,打好攻坚战,就得成为这个时代最新潮流的期刊。”司南补充道。 回廊说:“这我知道,我们目前也在物色合适的接任人选。” “谁?” 回廊说:“邱西耳” 气氛尴尬起来,带着凝重的沉寂。 为了缓和气氛,别泽说:“不好意思,苏总,今天我和邱秋性子野了点,但你是知道的,邱秋没啥坏心眼,我们没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邱秋。”别泽看了她一眼,“你快像苏总道歉啊。” “对不起,苏总。” 回廊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倒像个孩子,只是脱了稚气,面庞英俊焕发,气质脱俗起来。 “没事,邱秋,这是你对我的中肯评价,初次见面你能给我打一个优,我已经很满意。” 缓过神来,别泽才意识到,插画师这个职位暂时由苏白顶替,编辑和设计助理暂时空缺,她想尝试,突然打起精神。 “您是不知道,邱秋的名号可是比上海滩的杨百万还要响亮啊。” 回廊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差点没哭了,他说:“哈哈哈,邱秋,你知道,我是出版商人,平日里总要想别人之所想,做别人之所做,自己舒服,别人也舒服,你要是感兴趣呢,以后可以随时过来,我约你吃个饭,好好聊聊。” 邱秋双手抱胸,猛地拍拍脸颊:“我的个神啊,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就在此时,邱秋已经有了离开上海去北京大学念书的念头了。 回廊嘴角扬了起来:“这样的话,邱秋你也能跟西耳一样,参与他的电影摄制,但是在那之前,你应该多加努力,毕业以后拿到毕业证书,否则,所有人都觉得我一个毛头小子闯荡五六年后王子般归来,俘虏了一个少女的心,太不合时宜了。” 别泽说:“放一万个心,邱秋有追皿啦,俩人可算是指腹为婚哦。但要约会,我只允许你们这一次哦。” 邱秋不好意思起来,嘟囔着嘴:“呀,讨厌,才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 邱秋和别泽拿起外套,窗外已经暗淡一片朦胧,是时候离开了,于是她们向回廊告别:“苏总,时间不早了,希望下次我们还合作愉快。” “邱秋,走吧。” 苏回廊站在窗前,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大楼与夜空连成一片,自己俯瞰之处,皆是迷茫与苍凉。 “十八岁所爱之人并非八十岁陪伴白头的人。” 他一个考虑,在三幅画里选了那份名为Sweater的速写,看着另外一张名为M.的水晶鞋,他签了自己的名字:苏回廊。 邱秋说:“下个月是我的生日,中秋节过后,我收到一张明信片,你知道吗,这两天西耳刚从美国搭航班回国,我本来想告诉你,那个......那个,要不你还是去看看我哥吧。” “不了。”别泽表情有点痛苦,随后慌张的把自行车停住:“呃,书店就是你说的第二个老地方啊。上次我们不是刚来吗?” 邱秋活泼的跳起来,她说:“我们还有许多老地方,等我毕业以后,我们俩一起去,成吗。” 别泽说:“有一段时间,我在书店做义工,只是单纯的觉得看书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但是,我只会读书。” 邱秋说:“我仅仅想自由而已,管他呢,我哥当年不辞而别,有很多原因,你为什么对他突然漠不关心了。” “告诉我。” 但是别泽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她欲言又止的停下,不提西耳。 别泽疑惑不解,“嗯。”之后皱着眉头,耳朵立起来,然后侧着脑袋发问:“有这么一回事吗?” “以后你会后悔,你也别管他,他是一个普罗米修斯。”别泽说完了。 她们一同消失在夕阳下的寂寞城市边缘,城市的余光反面照应在她们的目光中,从今以后一片祥和。 第二天,从地铁站出口,有时候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有时候会迷路转一圈回来回到公寓,和司南在一块儿,但接着我们每天都这样进入工作室,再在下班的时候回家。在1号线地铁,这个周末与众不同,清晨的忙碌,一切像是城市的一场梦。 邱秋安静的走进一家夜店,那里是鲸.玺旁边小月开的一家奶茶店。夜里的商店橱柜菜单摆放整齐,周围全是在灯光下煜煜生辉的碟子和杯子,她漫不经心的走到柜台,与小月相视一笑,走出来后总算缓解了一下疲倦的眼神,并且不用掩饰与人之间相处的隔阂和野蛮的不加沟通。 清晨的地铁站。闪烁着一幅幅广告牌。热空气有点湿润。每个人等风从遥远的路面扑腾过来。街灯、夜店、黎明的天,转眼迎来强大的明亮光束。 雾凇里呓语,梦见所有人都在读诗。 小月家这么早的就开始工作。邱秋安静的坐在舒适的木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装盒,而窗外稀稀疏疏的车辆消失在空间。 邱秋有点随意的摘下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拾起竹筷,自言自语道:“真没劲儿,这都几点了,西耳这大神真没人性......” 话没说完,就被柜台上的招财猫和“欢迎光临”的声音打断。 小月靠近身边,她打开一本书,是一些练习题,有一本特别的书,干净整洁,翻开时,忽然在第一页发现贴在浅蓝色纸片上的信笺,看得出来,确实是西耳的笔迹。 “我去。”她老叹气。 一分钟过去了,“我去。” 她打开塑料水杯喝了一口热水。 五分钟过去了:“我去。” 十五分钟后,邱秋有点烦躁,她说:“邱西耳,你在干嘛。” 她已经吃完了早餐,餐盒里点缀精致,小巧玲珑。 小月走上来说:“姑娘,你点的糖心蛋挞,稀饭,隆**脚饭和24盎司的热橙汁。” 看上去小月的服务地道温柔、体贴大方。 她站在邱秋的对面,关心的微笑的看着她:“小妹妹,小心着凉,看见额吗?”她指了指手腕上的Swatch,顺势看去,说:“黄色预警,毕!开!复儿!” 邱秋说:“谢谢啦,生意不错啊。” 她合上书,整个信笺突然滑落在桌面,像是在拍洗发水广告。她说:“谢谢小月姐姐,已经是晚秋了吧,一天仿佛经历了四季,天气不好了,年轻人正青春,我们身体好,心态也要跟上。” 小月并不在意她桌上的信笺。邱秋伸手去拾,正好奶茶店的另外一位员工嗣音也凑巧过来看看,小月的眼里流露出不经意的好奇,邱秋却有一丝请求,一副“没什么”的表情,但立刻被惊呆了的小月止住。 小月说:“是一首小诗,写的字还挺漂亮,最起码挺好看。嗯嗯,太难了,我不知道你们混的是什么圈子,我混的是黑眼圈。” 邱秋眼里青多白少,转而眉清目秀:“谁啊,我哥这人吗?” 小月摆正椅子:“是你哥吗?” 邱秋笑逐颜开:“是的。这呆子就会写这种小小诗吧。结果我等了她这么久还没消息,今天一早我还给苏白打电话说这件事儿,告诉她赶紧让苏回廊把公章交在我手中,我好带去给我爸。” 小月说:“没事,我先拜读一下。你在等人,就是他吧。”小月流露出一副征求的架势和派头。 邱秋放下手中的勺子,双手卧起纸杯喝了一口水:“不行的,不行的,不能这样啊,有机会我拽着他来这里,你应该可以碰见他的。” 邱秋此时目光激动,一句话没说完,去舒展开眉头。 小月酝酿了一下,瞥她一眼,咽了一口沫。 “这年头,写诗的文青已经不多了,大学时候听老师和男朋友常谈起西耳这个人,老师们那个年代的文脉从他们那个年代就断层了,貌似如此远隔重洋的青年才俊,给你把信投递过来,算是视觉盛宴了。文学还没死还没死,我看看。” 我不知为何如此这般慌张 明明地平线升起红日 云朵泡沫 玻璃城墙 远方是远方 第一次,我的心在扫荡 地上升起红日 有青春,我拾起希望 不要问我可曾失去 我曾经没有梦想 故事飞驰 房间里我感受我的呼吸 徐家汇离不开你 不如放肆一次 邱秋静静的听着,趴着直起身来。 她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英雄,忧伤的在灰蒙蒙的机舱里眺望,然后一笔一画的写着一行还文字,她说:“自打成年以来,再也没有人给我写这么好听的句子问候,虽然是无比酸痒的文字。” 小月说:“珍重。” 她轻轻的给邱秋披上蓝色的单薄外套,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的那么一下,满意的样子,然后扭动着水蛇腰走开:“去喽,我快忙活不下去喽。” 天已明朗,晨曦中的城市开始变得熙熙攘攘、匆匆忙忙。不知何时,一带一带的灯光逐渐熄灭,还剩下几盏,微弱的灯光点缀着仰望延伸米蓝的天。 邱秋放下餐具,转身向小月告别,然后走出。 “拜,我先走了。” 小月挥挥手,微微一笑,说道:“再见。” 邱秋推开门,微微打了一个寒噤,说:“知道啦,对啦,顺便告诉别泽,改天开个下午茶,我不见得有空,但随时奉陪。” 小月说:“就这么说准了。” 邱秋摆了一个“OK”的手势。 又堵车了,回廊摇下窗,打开汽车前盖,用力抬了一下,上车摇了摇,继而一下子就开了过来:“上车吧。” 邱秋眼睛里尴尬:“苏总,这么早。” 回廊有点迟疑,几秒过后,他说:“去哪啊?如果不着急,我们谈谈。” 邱秋轻轻整理自己的发梢,心情一派舒适,她拉了一下安全带,苏回廊侧过头看看。 邱秋说:“我们?就我们俩?” “对啊。说好的。” “我说苏总,你能摘下你的卡地亚墨镜儿吗?这让我很有压力。” 回廊转过来,看着她,说道:“没问题。” “苏总,你昨晚没睡好吧,要不我给你消消黑眼圈。” 苏回廊的脸上是欢愉的,他看着她:“谢谢,邱秋,以后私下你叫我回廊就行了,别老苏总苏总的,显得我和你又距离感。” 邱秋笑以还击:“不成不成,你是行业精英,商业领袖,不能抹煞了你的身份,丢了你的气质。” 回廊说:“小小年纪就懂得巧言令色了,今天怎么不补课就出来溜达溜达啦。” 邱秋有点挫败感,一种学业压力过大,上刀山下火海到临的感觉:“早没有了。” 车里面空调调到了最舒适的感觉,简直是一种享受,回廊说:“这么早,准备去哪儿?” 邱秋说:“我也不知道。” 片刻,她抬起了头,一看时间估计已经误过了接机的时间:“我在等我哥哥。” 车滑过了高架桥,滑过一条条隧道,转了几个弯儿,公交指示牌迅速从远处逼近,闪过许久之后,车平静的滑行在一片海滩上。 远远看去,车身像一个白萝卜。 几只海鸥纷纷绕过浪花,在远处留下一片白色的痕迹。湿润的风暖暖的,像是海与天扑腾过来的气流。 邱秋手舞足蹈,活蹦乱跳:“啦啦啦啦啦,好美呐,我看见海了,我看见海了。” 远远望着她的回廊,手里面拽着外套:“哎哟,小心点,别摔了。” 那边有一行行足迹,邱秋脱下鞋子,在沙滩上跑着。 你说什么,啊,没事的,回廊哥哥。” 回廊说:“你是在叫我吗?” “对啊,回廊哥哥,这地儿太漂亮啦,看看看,那边还有船帆。” 回廊屁颠屁颠的跑在她的后面,海水一层推着一层,淹没了黄色的泥沙,渐渐涌起又退,留下泛白的破碎的泡沫。风儿四面八方的吹拂,邱秋的头发凌乱的遮着额头。她踏进水里。 “呀,冻死了,冻死了,我脚冻死了。”邱秋说,“回廊哥哥,你快看啊,这水底有鹅卵石,还有小贝壳。” 回廊在那边坍了,他双臂展开,大声喊:“啊———” 邱秋说:“您自各是开心是吧。” 回廊捡起一块石子,漂亮的扔了出去,石头划过水面,打了一个两个三个三个半水漂。 “是啊。今天忒高兴。” 邱秋单手靠在耳边:“哥哥,你说什么,大声些啊,我没听见啊。” 红日从天际已经渐渐升起,空气暖和起来。 染红了天际县的几多云朵,渲染着鱼肚白的几朵云层像鳞片点缀着,夹杂着盐滋滋的海水,直扑过来。远处的海水渐渐明朗起来,越来越红,浓一点又淡一点,浓一点又淡一点,奋力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奋力拼搏着,它的光芒逐渐透明澄澈,红彤彤的半个身子终于露出海面。一刹那间,它升起来了,整个世界一片灿烂,海面波光粼粼。远处一艘船在映衬下, 像一个意外的标志点。 回廊脸上有一种复杂表情,他很欣赏这个小女孩,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么心地善良的女孩,祝福你永远永远天真无邪,祝福你永远永远。就像这小小的石头,尽管再坚硬,但经过岁月的洗礼,它在颠沛流离中磨掉了尖牙,我就是这样的人,他想。而它也可以变成流沙,任河流冲刷,历久弥新,变成小小的羁绊、足迹、脚印。 邱秋双手捧着细沙,突然给回廊一个恶作剧,自己躲到一边。 回廊打吃一惊,脱下鞋子,踩着白色的袜子踱步跑去:“别跑。” 邱秋说:“来呀,来呀,来抓我呀。” 邱秋躲到一边,敏捷的还击,他们坐在沙滩上,不再说话,空气热腾腾的,散发着云烟。远远的沙滩上,留着邱秋用树枝划下的痕迹,是一个圆圆的笑脸,写着“流浪”。她在心里把几个重要的朋友名字默念了一遍,但是提到那个人,心里突然像被一只手轻拍一下背心: “邱西耳。” 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回廊向她招了招手,示意:“过来吧,准备准备,我们回去吧。” “我还没玩够呢!”邱秋靠近他身边。 回廊沉默了一秒,“这么说吧,我要离开上海市,离开松江新城,去北京城看看。这段时间,你别乱跑了,好好看书,眼看你们这一届师弟学妹师妹是我觉得还挺不错的。马上要面临考试了是吧,也别有多大压力。” 邱秋说:“嗯。” 凌晨4点。姬娜敲了敲西耳的房门。没动静。姬娜给他打了几通电话。她蹲在他的房门前,旅行箱搁在一边,要是周围没有偶尔驶过的小车声音,她更能无奈地平行同步的感受西耳的呼吸与打鼾声。她金黄的头发往后捋起,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航班终于还是耽搁了一程。西耳和姬娜航班取消,无限延误,因为雾霾。 几番折腾西耳从北京直飞赶到上海。 西耳的航班在机场滑行半小时还没起飞,又往返几次,终于进入正轨。 到达上海那天天空先是下了热雨,后来下起了雪。他打着一把伞,走进一家旅馆,喝了一杯热咔。写了一些心情。冒着雪投递给远在天涯海角都要记得的某个人。熟悉的门牌号。漂亮的字迹。寄了出去。 姬娜坐在旅馆的门前梯子上,那是顺时针盘旋的三楼,木兰香味,扶梯是脱了半层玉漆的木材质地:“西耳,听说你从小写作就很好。” 西耳背对着木床,呆呆对着房间的门,门锁是脱了色的铜漆,他握着没动:“能说点别的吗?” 姬娜说:“你动作麻利点。再晚些就赶不上航班了,赶上航班还要有人接我们呢。” 西耳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簌簌声音后,突然猛地打开房门,把她一把拉进房里,堵住嘴,压在墙壁上,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白色的牙齿沾着洁白牙膏的泡沫:“臭乌鸦嘴。住嘴。” 姬娜抬着头仰望着他,顺势轻松的掰开他的手腕,转个角度避开他的视线:“讨厌。西耳,你可别这样,不装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西耳:“那,等我。”他去拿行李,无非手机、电库、数据线、钥匙扣、陪伴了多年的钱包。你看,这是单镜头反光式取景照相机,又称作单反相机。 “你拿一下,帮我拍一张。” 背景是一个穿白色衬衫的干净的男生,清秀的眼睛。 上海滚滚红尘,缥缈所至;迎接消逝而过的黎明后,在短暂的视野中消隐,大上海即是如此。并且大上海的目之所及在姬娜看来仅仅只是一隅。那是高耸尖顶下,漫步云端沉静下的空间原形。 这昼日交替的半圆形横截面或者一段圆弧,组成了这座城池。 姬娜在纸上落下了几个俏动浮现的音符,这次的苏格兰曲风不同于哥特式。没有飞扶壁,却接近巴黎,传递至此有了尖顶的样式。她的鞋腰踩下去的凹痕接触的是轻盈,抚过的却是实心的墙壁。在她的五线谱上,铅笔所触及的平面,仿佛都在接触实心的绛纸,犹如坚固的石头。 石头是一种美丽的石料,她可以分散重量,有记载跃动感。 她写了一份曲谱,顺便装在了一个灰色的信封,寄给了陈薇所在的求歌词第8号当铺。她摸摸吉他,走向这座大城市。是一首诗词,狄金森的《如果记住就是忘却》,特别轻松的旋律。 姬娜吸着一支细长的薄荷香烟,她就靠着石栏,暗潮涌动,看着教堂,她想:“好久不见,上海市就是好,能接见一下吗?” 那时,别泽选择对西耳避而不见,姬娜遇见别泽时已经是当时上海最忙碌的一天。 别泽抓了抓头发,今天化了淡淡的妆容:“好久不见,姬娜。” 姬娜说:“我回来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别泽笑了起来:“我还是老样子,你比以前嘴更甜了。”然后她走过来,拉她的手。 姬娜不由得笑了起来:“穿这么单薄,身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说说看这么长时间未见面,应该怎样补偿我啊!” 别泽说:“你呀,还是跟西耳说的那样,”然后眼神试探性的征求搜索信息,爽快、老实,“你看你,比以前更清瘦了。” 姬娜吐了一口烟圈:“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啊!”她摘下了发箍,金黄的头发碎碎的散落下来。 别泽的视线撤回来,后退两步。 也许姬娜太感动了。 姬娜说:“别泽。”她脱下了黑色的羽绒服。“别泽。”她又重复了一遍。 别泽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时看见西耳和姬娜一同出现,她选择了冷漠。 别泽说:“我其实知道你要来,已经等了你好久。我最近、、、、、、”但是姬娜就这样背对着,站立着。 姬娜说:“小别泽,坚强点啊。” 此时西耳出现在这个世界,她浅色的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结,那花纹与线条纹都是她钟意的:“说吧,你爱我吗?” 姬娜看着西耳走向别泽,然后听见别泽说:“我想死你了。” 西耳对别泽说:“说你爱我,假的也行。” 别泽呼出的气流撞击着白气:“我爱你。” 姬娜捏捏她的脸。他们三人拥护者抱着头,笃定和信仰凝聚,他们说:“好朋友,永远都要一辈子在一起。” 晚上。还是这家咖啡馆,屋顶的伞狂野似的柔和点缀着昏黄色系的灯光,音乐每天都放着同一个循环,早上到午夜。柜台上放着酒瓶子,没有人掸去灰尘,四周是古老的书,破破的封皮,整整齐齐,老板和她的妹妹在电脑前,不时擦拭着机器。每个角落都有蹩脚的字画,有人在墙壁上贴着便签,写着人生祝福和新年愿望,粉红色的砖墙留着扎眼的泥浆。 姬娜接过咖啡,递给别泽。 别泽两只手指头敲打一下桌子,观察着她两只手指涂着蓝色的指甲油:“姬娜,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没发现我们又见面了。” 片刻之后,脸庞一片热血充盈的姬娜说:“是啊,真的好奇妙哟。” 她突然惊喜地伸出手向姬娜肩上指去。 别泽没有说话,侧过头,然后说:“真的好奇妙啊。” 姬娜说:“你看你看,我们的梦象飞走了。” 别泽说:“不要打扰我们的梦,靠着头休息休息,让它我们的梦慢慢飞远吧,就从今天启程。” 姬娜双手伏在桌前,噘着嘴:“这么说,一大早的就我们俩,我其实挺疲倦的,那边气候严寒,我到这里反而很适应,所以还想睡一觉。冻死我了哈哈哈。” 别泽说那我还等你好久了呢。别泽默默地目光注视她,听她说这些美丽的只言片语。大概是感觉太美好了,她竟入了迷。你话好多啊!哈哈,可是你别不爱听,感觉灵魂在飘扬。 姬娜说:“小学时,我好好学习,中学了,我好好学习,大学毕业,一个人浪着飘着,仍然天天向上。你说,像我这样的人,从小拥有高智商的头脑,而渴望一颗漂泊荡漾的心,一无所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别泽说:“首先恭喜你,回国了。我不用说得太明白,其实现在的你还挺好看。”她在搅拌手中的咖啡,欲言又止。 姬娜说:“啊呀,我觉得我们都太紧张了,你应该放松些。” 别泽笑了起来:“有吗?哈哈。”她的睫毛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修长。 “好像。”感觉聊天是一门艺术,感觉话题也太广泛了。 “好像什么?”姬娜说:“我这人就是这样的,心与心之间沟通的过程。上海人好忙的,大家都在上下班,我们俩也挺怪怪的,坐在一块儿,初次见面,小泽还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别泽说:“没变吗?” 姬娜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嗯,这样吧,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认真研究你的必修课、选修课等等,拿起画笔钻研绘画艺术。的确,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别泽说 :“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拿不动画笔了,这胳膊是镇痛,未老先衰力不从心,这身体估计是垮了。平时,我都不怎么来这种环境的。” 姬娜说:“这么安静,我们俩说说话,反正也不会打扰到谁谁谁。但是谢谢你,从学校跑出来见我,每想到一回头,就看见你了。” 别泽说:“我觉得你会来的,准时准点,果然运气不差。” 姬娜说:“看见你啊我忽然没有了睡意,也不困了。几个小时以前,不不不,应该是两天三天以前,也分不清是朝阳区图书馆还是朝阳区文化馆,反正在北京商务中心开了几圈,应该是后来我到了朝阳门吧,我一哥们,也就是仓瑶,文字工程师级别的文化大亨,住在那一块儿,也是西耳邀请我才在一起碰面的,那天氛围特别好,朝阳门转2号线到北京站,后来航班延误了,来不及坐4号线到南站就直接到北京站。” “北京的语言风气让人说话总是一嘚一嘚的,逗乐,几个小时之前,那是漫天大雪,误机后换乘高铁,老天,终于如愿以偿让我看见你了,她的唇轻碰一杯茉莉,吹散了一圈热气流。还是那个大亨,仓瑶他是没能与西耳碰面,倒是先约上我了,我那一时半会儿绕不过来,临时与西耳会面,这几年一直在看他在小说剧本音乐里开垦,也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我终于收到了追皿的信息,原话说,恭祝天交所影视娱乐版接牌仪式成功举办!恭祝金马僵、金马影视、金马知产、华夏音乐、泛剧场、正亚融天企业挂牌成功。” 别泽听完先是沉默,然后回答:“其实,我很平凡,可却从来不知道平凡的底线是什么。”她在折叠一块方形纸巾,慢悠悠的展开。 “别说了,你可以绘画,来,就现在,找个机会我脱光站在你面前,你给我画一幅水彩。”然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别泽说:“你才没这个艺术操行,我也熬不住这半个天日,祖师爷不赏饭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怪圈。” 姬娜说:“就你这不餍足的艺术贪婪,可别太辛苦了。”然后向远方招一下手,上了一份烤肉,姬娜选了孜燃,别泽选了麻酱。 别泽说:“你呀,就高举我这一份赤子之情。昨天吧,我的老师给我授课,我在纸片上,就一张草纸,记下了一行字,尼采的语录吧,小如米粒。” “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姬娜说:“尼采真真是牛掰到底。不知道尼采站在高岗上,感受冷空气的呼吸时,怎样憋出这一句熟络成熟的德文字母。” 别泽微微一笑,德语我不熟,不过尼采应该是有说过没错,翻译过来就是这样。 姬娜补充道:“好说,好说。”她看着别泽,不免心疼,其实别泽的大拇指与食指长了冻疮,一块。 别泽没说什么,眼皮垂帘。 姬娜说:“ 老实说吧,怪想你的。我还盼望着在比如类似于乌镇的艺术展览会去瞻仰你的佳作,真的。” 别泽说:“我挺有压力的。别取笑我,行吗?我们学校其实很多人都很有天赋,有不少男生的画作,网上拍卖到了天价,男生仍然有不肯报个数字的。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为何,但他们一定是在坚持什么。可是我啊,确实是挚爱一幅画到了罪孽的地步。就让它们停留在我喜欢的地方,把它们展现给喜欢的有缘人。只要是观众、读者,我自己舒适,也给他们带来舒适。” 姬娜主动伸出了手,说:“小画家。” 别泽见姬娜还是一固的幽默、风趣、握住了她的手,互相说客气。 姬娜看了看菜单,心里立刻很平静,放下后,两只手立起来搓搓手:“我们要两瓶老白干,怎么样?” 别泽说:“我不喜欢‘令狐冲’啊,我须杯加点开水好了,你还是忘不了你的赖茅,啧啧。 姬娜声音提起来,斩钉截铁道:“那我就不拎壶了,要不然醉了,还得搭车送你回学校。” 别泽终于听到了她最想知道又不想越界的消息,她目光有点黯淡,整个场景和气氛怎么样都不搭。 别泽说:“我早该猜到你和西耳一同回来。这是不是偶然,我也不想知道。” 姬娜说:“他约我一同回来。碰面时,我们在拓海庄园。没办法,他还是急性子。” “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去找他那个一直在拼命往上窜,不知该选清华还是北大的妹妹吧。”姬娜说,“我早该知道他去上海松江新城找邱秋了。” 姬娜见她沉默,却说道:“有机会应该见见邱秋的,我才不希望她出国留学什么的,太辛苦了,得了,在他们区的那个小区也算是书香世家了,会读书的女孩不多了呐,这年头,想当“学霸”,要从娃娃抓起。” 别泽说:“她才不小呢。故事后面还会提到她和追皿的追逐打闹的。你也甭用对她的前卫表示畏惧。我们在一个工作室上班,她在写小说,会随时交给我审稿。” 姬娜说:“大编剧,很敬佩唷,多年后,看见小太妹从小学妹初长成小师妹,你们两家邻居,啧啧不必说,从小大家一块儿长大。如今呐,我猜西耳看见她一定会很感动。” 别泽说:“还行吧。” 俩人好像对自己的好妹妹表现出一致的好感。 好像这时她们不再对未来抱有心如死灰。 2015年春节的时候,别因和邱仁甫麻上了,砌了几天麻将长城,反正这事儿我比谁都清楚。邱仁甫公司开完年会,第二天就邀请了小秋的班主任到家里补习功课,那时候,邱秋就在游戏机旁Q、W、E、R,不知道咋整,还跟我联上了。 那天邱爸爸在家大摆长宴三天,她们的老班熊老师喝得满脸通红,鼻子里吹气,有点飘,邱爸爸没有别的好招待的,一边吃一箩筐油焖大闸蟹,一边哭诉。 “熊老师,我这孩子这成绩,我是没辙了,她能考上,只要是好的大学,不用说,我以邱仁甫的名义捐20万给学校,一定给普陀寺塑一个如来佛祖的金身,只要熊老师对我的孩子鼎立相助,我再给学校修建一个游泳池,池池里就那么多水,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那种景物,只要校方接纳我。” 邱仁甫并不在乎这些金钱、声誉等等等等的影响,教育是至高的,她女儿的梦想就是他的梦想。 然后绕着酒杯,洒满一地,跌跌撞撞上来敬酒。 “熊老师,我先干为敬。” 邱秋就坐着,什么也不说。 “哎呀我说这堆宴客,人怎么都这样啊。” 熊老师搀扶着,给邱爸弯腰了,那个邱爸哎哟不行不行,又给熊老师弯下了,熊老师差点脸就贴地了,邱爸爸当时那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热切心情啊。 “熊老师,你就是我们大家心中的保护神,我邱仁甫给你跪下了,请受我一拜。” 然后邱秋的妈妈就在一边看着,摇摇头,说什么都没用,说多了都是泪。 宫淑贞要是再从床底下搜出两箱茅台,估计这年就白过了。 姬娜听完别泽后,说:“真是的,还真挺有意思。” 这些年邱西耳与父亲几年也没见上几面,前几天西耳还给我提过,家离我很远,他说小时候要去看妹妹,人在一处,心在南北,从这个区绕到那个区,到家门口还是不忍心上楼。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呵呵,门铃坏了。 电视里播放着广告。昏黄的灯光。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幅字画。邱秋和爸妈的“全家福”摆在蓝色墙壁的精致木框里,爸爸在左边,妈妈在右边,邱秋别着一个粉红色发卡,眼睛笑得眯成波浪线。妈妈在阳台上收衣服,叠在一块儿。邱仁甫毫不介意电视里的广告片断,茶几上摆着果盘,撒着琐屑的西瓜子皮和花生壳。躺在沙发上,凹下一块。在看一份杂志。 邱秋在卧室写作业,今天的她显得格外认真,一张六开的套卷已经填完三分之二了。沉浸在化学公式中的她,没意识到窗外已经落下了雨滴。偶然传来楼下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是铁栅栏的声音,有时是隔壁邻居“突突突”的上楼梯声,透过窗边的帷幕,大大的布帘过滤的柔光下,对面的那幢楼层,从上往下数一数,房间间歇不断的亮起了灯光,忽明忽暗,忽明忽浅,只听得见偶尔一辆辆慢慢滑行的小车熄火的声音,散开的排气管的声音,还有楼上微微躁动起来的小孩儿打闹的声音,还有冷不丁地几声急促的狗叫声。后来渐渐安静下来。一切依旧。 邱妈妈轻轻敲门,推了一下:“邱秋啊,作业还没写完吗?来吃晚饭啦。” 邱秋猛地扭过头,摘下笨重的大黑框眼镜,像个玩具。她回答宫淑贞:“就好了,我知道啦。”离开木椅子,她下意识的盖了一下桌上的陶瓷杯杯盖,杯里浮着两片黄色的柠檬片。关上台灯,关上卧室的门。她的写字台上,有一个水晶的烟灰缸,里面放着一些咖啡粉,散发着清幽。 邱妈妈走了过来,桌上盛上几盘小菜,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洗过的手:“邱仁甫,你们父女俩今天是怎么了,不吃饭菜待会儿凉了。” 邱仁甫放下刚刚拎起的报纸,拉开凳子坐下:“今天的扁担土豆条、夫妻肺片,不常见啊,这萝卜泡菜也是一如既往,我就说,这辣······”说着,伸出筷子夹一口菜伸进嘴里,“椒酱,下次不要放那么多的麻酱。” 邱妈妈看着邱秋漫不经心的扒着米饭,眉头皱起来 。邱秋的表情呆呆的,低着头。 邱妈妈坐下来,说:“仁甫啊,你看看小秋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好啊。就连吃一顿饭都这么敷衍。” 邱仁甫喝了一口酒,说:“依我看啊,小秋没多大问题,赶紧做完作业早点休息,明天会比今天更好的。”然后她征求的看着邱秋:“小秋啊,要不爸爸带你出去遛遛。” 邱秋轻轻抬起了额头。 “爸爸,你别喝那么多酒,少喝点,我也不想出去,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我哪儿也不想去。” 宫淑贞看着桌上的三四道小菜,看着她急哭了的样子,说:“来,小秋,多吃蔬菜。” 邱秋看着父亲,突然转过身,回房间,坐下,掏出一个小礼盒:“爸,这是我朋友苏白给你的小礼物。其实,就算是我给你的。” 邱仁甫有点讶异,盛了一碗汤:“哦?你今天看见别泽了吗,你们曾经都是旁边那所十三钟的学校的?记得啊,西耳要回来?” 宫淑贞心里突然有点挂念西耳,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这个家每天都少了些什么,没有调料,不完整的缺陷感。 她接过,拆开后,说:“邱秋,你说是什么啊?” 邱仁甫作尴尬状,接过来,放在桌上:“怎么是一个章。” 邱秋一边吃,还有点塘塞:“爸,你喜欢就行。都怪我,不该把头发弄成这样,班里同学都在讨论目前最时髦、最流行、最时尚的发型,所以我就约我同学偷偷剪了一个标准,你不是骂我嘛,所以啊,我又跑去上了点颜色,也真是花了血本,爸,你别怪我了行吗?” 邱仁甫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所以你就想些有的没的,好好钻读课本知识,不要过分分心,这个公章啊,中国有句古话,无功不受禄,就放在电视机旁,平时就当作你妈妈持家的好帮手。我一定要在公司年会上说这件事,我要让别人看看,我邱某的女儿是何等能耐,嗯,真不愧为我的乖女儿。” 邱妈妈好奇的看着这小古董:“哟,还挺别致。你说上次我们见到别泽是什么时候。别泽还算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她是学美术专业的那位姑娘吗?小秋啊,不是我说你。”她缓缓叹了一口气,有些焦虑,“你快高考了,这时候要学会沟通,心里哪里不舒坦跟妈妈说,考个好的学校,你也能像小泽一样。别整天搞得胡思乱想的。” 天已经很冻了,邱妈妈转身去调节关了的空调,房间里不比外面,这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归宿。 邱秋不知不觉的发现指甲有点脏,她看着妈妈化妆台上的指甲油瓶子,呵呵的笑了一下,关上门。躺在床上,翻着一本英语词典,旁边台灯上堆着几张演草纸、一本书,折页翻到第十九页和二十页。邱妈妈已经给她换了一个杯子,几朵茉莉撒在里面。 她看着手机。 “喂,小桃子是不是你呀,我是邱秋姐姐,打电话找我有啥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囔囔声。 “邱秋姐,你在干嘛呢,我啊现在看电视邱秋姐,《叶罗丽精灵梦》,还有《蜡笔小新》,你看电视吗?” “小桃子,姐姐没时间看电视,姐姐在看书做题目呢?哎呀烦死我了,你那边别吵呀。” “堂姐,今儿个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外面下雪了,姥姥去楼上找欢欢了。” “那姥爷呢?” “姥爷在和仓瑶叔叔、陈亚八叔叔还有黄家星哥哥下围棋,还没回来呢。” 虽然邱秋不认识他们,但他焦急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小桃子,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乱跑,别摔倒了。” 邱秋拉开窗帘,房间透过一丝凉意,“小桃子,你好好躺在沙发上,别乱动,等爸爸妈妈回来,冰箱里有牛奶,自己找来喝。听见了吗?” 电话里能听见她在蹦蹦的跳。 邱秋走到卫生间,抹了点唇膏,嘴唇干燥:“小桃子,姐姐嘴唇长泡了,今天雨特别大,好好听姥姥姥爷的话,有时间的话我过来看你,一定是搭最快的飞机,知道平流层吗,姐姐一定来看你。” 小桃子面对镜头,揉揉脸,耷拉着眼睛扮鬼脸:“姐,我来给你过生日,我送你好多生日礼物,你说你要什么我全给你。”她面对镜头,又是一个“茄子”。 邱秋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吞了一下口水:“邱桃,谢谢你。”不由得笑了起来。 挂了电话。 宫淑贞走上前,轻轻拍拍邱秋的肩,邱秋转过身,轻轻抱住邱妈妈,依偎着,邱妈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邱秋说:“妈。” 宫淑贞说:“好了,乖女儿。乖哈。” 邱秋说:“妈,我想姥姥姥爷了。” 宫淑贞说:“有时间过些日子我们会去那边看望她们的,都怪我们平时工作太忙了。” 邱秋说:“那你有没有和爸爸商量好,什么时候过去看望她们呢,我们去提前给她们拜年。” 宫淑贞说:“别急,你现在主要任务好好学习,你快考试了,你这么沉不住气,我前两天和你的班主任了解过你的情况,熊老师说你这次考试进步了二十几分,但是邱秋你还要认真点,别松懈啊。好好管住自己,你别嫌妈妈唠叨,有一天我和爸爸都会支持你放心去飞。争取考个好的成绩,好吗?” 邱秋低着头,坐在床上,头发滑落下来:“我知道。” 宫淑贞说: “还有啊,天气变凉了,晚上休息别着凉了。记得关灯,对皮肤辐射不好。你呀,就是这臭毛病,对皮肤不好,对眼睛也不好。” 邱秋说: “我知道了。明天有黄色预警,你给我爸说,开车出门小心点,注意安全。” 宫淑贞说:“ 好了好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你爸别看平时对我们一家总板着驴脸,但是你成绩优异他是看在眼里的,你也别给自己施加太大压力。平时他都是在公司应酬,太忙也不怪他,别说不开心的事。妈妈给你加油。” 邱秋突然破涕为笑:“我知道啦。” 宫淑贞说: “晚上冷,就加一件毛衣,我走了。”然后宫淑贞走出去,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片刻之后,邱仁甫拿着钥匙,摁下了电话,客厅里传来宫淑贞和邱仁甫的几句话。邱秋坐在椅子上,伏着背在做题目,这已经是她的第二本错题集了。她每天都要坚持听英语演讲朗文,然后小心地归纳文言文段落里的通假字,她的卷子、套题、笔记本里装满了各种类型的高考模拟试题。 这时候,仅仅听见门关上的推击声,下楼的声音,小区依稀传来的车辆警报声。 宫淑贞走进盥洗室,捣弄着洗衣机洗衣服,一阵噼噼啪啪。然后是吸尘器的噼噼啪啪。不一会儿,邱妈从衣柜里打开一个购物袋,是一件红色的毛衣,就熨了一下。 邱秋说:“妈,你还在看电视啊,都几点了啦。” 邱秋揉揉双眼,捏捏小粉拳,消消黑眼圈。 宫淑贞说:“我在看一条报道,有点百无聊奈啊。现在娱乐圈的年轻人各种报道真是花样百出啊。yoga和G.E.M邓紫棋分手四年了,四年后yoga复出,向丁文琪求婚成功,感觉贵圈好乱。” 邱秋踩着棉脱,一跶一跶,走进浴间,临拉上门把门关上,她说:“我不管了,我想泡个澡,妈,你早点睡。” 宫淑贞把翘起的脚放下,起身离开电脑,走进来:“邱秋,妈妈今天给你买了一件毛衣,你看。”她有点征求与试探:“试试喜欢吗。” 邱秋一把拿过来,在镜子前比了一下,又量体裁衣的架势:“还不错。谢谢母后大人,那我关门了,你......就出去吧。” 然后关上门。 宫淑贞说:“你得看看合不合身啊。” 邱秋从门里传来:“你自各不会看看吗?你还不了解你女儿吗?养我这么大,那个......就是有点热。我放几天再穿吧。” 邱妈妈说:“早点休息啊。” 邱秋声音延长得像弦歌不辍:“知道了。” 太阳照到太平洋那边去了,横亘过几座山峰后,传来雁群的身影,还有海鸥的鸣叫。在地球的另一端已经是星空照耀,万家灯火通明。浩瀚绵长的灯火带立刻剪切着飞机机翼下的公路条纹。上海还未褪去喧嚣,我们欢迎你,几个安静闪亮的彩灯安静而闪亮。西耳摁下车 窗,转过弯后踩下刹车,车就停在硕大的车坪上,呼呼的风灌进来,他侧过头嗅嗅,推开车门。 桌上摆着生日蛋糕和蜡烛。 房间里灯光亮了起来,大家一起在拍手欢呼。 邱秋第一个冲上去拥抱哥哥。邱秋穿着小桃子送她的生日礼物,一双红色的鞋子,那是很久以前别泽亲自设计的,别泽让小桃子转送给她,她不想见到西耳,所以没赶回来。 邱秋喜极而泣:“哥。” 邱仁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回来了,西耳快过来,让你妈妈好好看看你。” 宫淑贞摸着他的脸:“你看你,这些年不见,都瘦了。” 西耳突然流着泪,看看表:“没错吧,我终于还是赶上了邱秋的生日。” 他走过去拥抱姥姥、姥爷,还有从北京坐飞机飞过来的邱桃。 小桃子高兴地爬到他的肩上,说:“西耳哥哥,我送你变形金刚,新年快乐。”说着把自己的盒子打开了,递给他。 西耳特别兴奋,说:“小桃子,哟长大懂事了,还记得给我带礼物,谢谢你啊。” 姥姥姥爷都坐着。 姥姥缓缓气,哭着:“西耳,你回来就好了。” 姥爷扶着姥姥,宫淑贞和邱秋也帮忙扶着:“是啊,是啊,过年都要平平安安的,这才像一家人,我们老了,坐飞机不利索,坐飞船也不行了,这把老骨头······唉,就靠你们了。” 小桃子抢过话,跳起来让邱秋吹蜡烛:“姐,你许愿吧。” 大家唱着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家里还和以前一样熟悉。邱秋默默许愿,闭着眼,双手合着,一口气吹灭了一部分,又再一次吹灭了它们。 邱秋天真烂漫的看着大家:“想知道我许了什么心愿吗?” 小桃子喝了一口饮料,嘴里拿着鸡翅膀:“姐,说出来就不灵了。”他吞吞吐吐地的样子。 西耳望着她:“你不会像别泽说的那样,你真的要考北大吧?” 邱秋信誓旦旦的点点头,说:“是。” 邱仁甫走过来,说些什么,又不知怎样才算好。 然后他举起酒杯,高喝一声,说:“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喝一杯,Cheers.” 大家举起杯,完美的形成一个画面。喊:“爽,Cheers。” 虚假的去世与误诊 都市繁华的胜景和拥挤的人群便消失不见,司南穿过一座木桥,拜过一座古庙,然后在那天他徒步行走,攀着石阶栈道,往上走着。就在曾经,别泽在这里度过一个隆冬,思忖着西耳的生离死别的一切,现在倒好,司南再次来到了这里,他仿佛隐隐约约看见当年苏回廊被迫让她罚站于教室门外的别泽,在一个无助的夜晚,在一座温泉底下的亭子里搭着一个简单的帐篷,铺着暖气袋,关掉手机在看一本本书和画册。 在汹涌的人群中,司南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往普陀寺的方向前行,首先通过的是他所居住那栋公寓后面慢慢驶过的山岚。阳光已经折射着柏油马路,烘烤着融化的路面横躺的一只蟑螂。他轻松而休闲的围着车道前行,单薄的装备渍着汗水,阳光照耀他白里透红的双臂,弓着身子的他,突然停下身子瘫坐在路面,让温度向地面扩散,接着起身任身体的能量不断扩散。 七月的早上,收到了一封来自司南的信,是白色的信笺,上面写着一部分关于他过去的一些生活想法,我简单的阅读并翻译出来,关于他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写了回信;他的信笺我在白色的蜡烛火焰中,烧成了灰烬,然后清洗干净,在烟灰缸中倒回洗手池。我把信投入邮箱,在那之前我不忘盖一个邮戳,寄给了他工作的地点。想象中我期待司南能给我新鲜的活力,带给我更加刺激的味蕾。平淡的时候,我煮煮饭烧烧茶,路过一家海鲜店和烤鱼,就想找个人一起去大吃大喝,无外乎两个人也是关于闹市的趣味话题。 每一枚文艺青年向来标榜“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这感动了很多学院派,文字带给我快乐,也让我体会到痛苦,譬如面对你们,正视感情。每当此时,在我与你们之间,我总会在对视中败北。有一千颗爱你们的心。我学会写诗,写矫情立异的文字,终有一天怀念年少的我也是这样的假装没有**的45度仰望天空,看着一朵落寞的云投射在自己的眼眸。 一个人时,西耳觉得孤独是一个人默默品尝孤独;当西耳遇上了那个叫别泽的女孩,他明白了绝大多数故事里写的作茧自缚、咎由自取于自己也不过尔尔,许多人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孤独。 以上桥段要是由一个虐心的韩国编剧来写,那就是: 我记得,2015年的冬天,几场大雪掩埋了我的记忆。而我只是打开手机时,不觉哑然一惊的看见北方又是一个充满黄色预警的黎明,我身处天津这座魔都,心想这座城的魔性就是把灰色调掩过藏蓝色苍穹的空气变得浑浊,人们疲于奔命的心灵不过被一场积雪净化得醇厚,无法暴走其中的拜金、物欲、抑郁。当时的我,就在这样的初雪场景遇见了你。现在的我,任思念啃噬着我的肉体,周围的空间安静得像停尸间,在一片没有光的空房子,我独自敲打着一行行方块字,光标每闪一次,我的心就骤停一次,原来,痛也需要呼吸喘口气。 要是由一个蹩脚的仿欧美作家来写,那应该是: 现在你听我说,我要走啦。你昨晚问我的话,我知道当时不该这样回答。我昨晚梦见我在画一幅我想肖像画,天蓝色的背景,一位满脸疲态的老人,坐在街角的咖啡厅望向窗外,出神。他稀疏的头发和胡须像野草,像一个赌徒沉浸在绝望之后对那些疯狂瞬间的失神回忆之中。·我有一双上帝的视角,上帝把着我的手在画,我看见了冯内古特、马克吐温,亦或是托斯陀耶夫斯基,他们告诉我,我当时不该这样回答。 我说,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 若是换作我写作,我会这样表达: 我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追、、、、、、你,我爱你,别泽。 因为邱西耳追别泽实在追得太辛苦了。后来,证实了写作是我的真心流露,我原谅你只是同情我而不是觉得我傻气痴人说梦。 南方古镇,我迷途中的根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那一年,是冬天,大雪刚刚停下。在地处边陲的小城。 南方,午夜,冷。 这个梦境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乡里,总是这样熟悉。漫山遍野的银装素裹,让人产生寒噤。硕大的广告牌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像一位半老夫子手中操纵的皮影精粹。我们踩着雪漫不经心的走,咯吱咯吱,身旁只有一辆辆的士稀疏的穿过。转弯灯把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感情这段挫折究竟是谁拿捏在手,骑士还是王子,公主或者小丑。 我的优点就是不在于把多少吐露出来,而在于不把多少吐露出来。可是总不吐不快。“思若泉涌,文如春华”不是我的优点,因为我早已精疲力竭,走了这么久的路也算太漫长了。我明白为什么自己以前比较讨厌“45度仰望天空,然后泪流满面”之类的文字,但是这次咬咬牙,在文章一开头就恶心了一下自己。但由不得我,我只是一个任人踩的影子,在某个人心里,永远摆不正位置。 我很喜欢我的文章,他们就像我喜欢的女儿。我一直觉得我写的尺度很大,大家都说含有敏感词汇,每次写完大家都有这种反应,作为男人,都喜欢对方有“反应”。我的解释是,我躲避崇高,雅俗共赏,我没有低俗,冒充高雅才是低俗,那些从车里往外吐痰的人,肯定不会在家也吐在地板上。而我写了极其敏感的文字,也不代表我在现实生活中就是流氓。 春天以后,万物复苏,邱秋已经开始上补习班课程,而且过些日子学校就要适应性考试了,高三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马上就是倒计时100天,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埋着头在刷刷的做题目,有的同学在笔记本上写下鼓励自己的话语。 有人说,“祝自己脸上的痘痘早日康复,考试成功,Happy each day.”有人,“我希望以后会越来越好,她们还在,你赶紧来,想拥有都得到,失去的都释怀。”有人说,“越努力,越幸运。”他们已经踌躇满志,所有的人都在期望明天会考上理想的不错的大学。 熊老师今天一走进课堂突然给大家提这样一个话:“网络时代的文学引渡。” 所有人纷纷响应着这一学术哲思问题。 座位下的邱秋静静的记着笔记,她突然来了一点沮丧的感觉,因为,此刻她想报考更好的大学,当别的同学都在想着出国留学,或者提起清华、北大、南大、天大时,她已经在犹豫做艰难的选择。 座位下面有一位同学,她对英语老师说:“老师,我想报考体育,只不过,我选择的专业是羽毛球。” 熊老师说:“没问题,老师支持你走的路,在我所教的学生中,英语考满分没有考不上好的大学的。” 那位学生自信的点点头。 这时,邱秋坐在座位上,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干什么。 就从那时开始,她经常一个人趴在阳台上看远处的天空,日子总是如此的漫长,在短暂的课间十分钟过去后,她又继续投入状态,走进教室埋头的做模拟试题,然后听老师校对答案。 她似乎瘦的瘦骨嶙峋,但她经常咧着嘴和同学们有说有笑,特别开心也特别较真,不死心也特别有拼劲儿,有时候还和后排的同桌抢盒饭,她一点儿也不大条,特别会学习,特别会生活,自己累了就出去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会说、会吃、能吃,是个标准的吃货。 然后,邱秋扶了扶脸上的眼镜,她和老师讨论起来。 她就关于当时的范雨素和底层文学一事讨论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她说:“文学很广。这件事,吃瓜群众表示不知道。略看新闻的网络文青觉得写的不如自己,并且不屑。知识分子圈子敏感,表示底层文学正在释放信号。近年底层工人文学,尤其诗歌的确在不断抬头,并且很有风格,而网上的文青依旧翻译腔,句式美丽毫无灵魂,其实范雨素们是更接近现有主流文学圈的非知识分子群体,因为他们的老师,是高校教师。他们的诗歌是有评论家和主流文学圈的人辅导的呀。” 熊老师突然大为惊叹,邱秋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见地。 于是,熊老师说:“邱秋同学,不如,你就报考北大中文系吧。” 熊老师继续说:“只有北大的教师能给你更高的学问,只有北大的图书馆能碾压你,北大的课堂能容纳你,你可以超神了。” 同学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火红的毕业证书发到了所有人的手里,她们走到相馆把自己平时拍的照片洗出来,贴满了同学录,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种“不是学到死,就是往死里学”的高中生活即将过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课堂上分小零食、贴纸条的日子即将走完一段。他们说,学习就是考试,考试必须考好,考不好对不起父母。考好了,一样一样的会自卑。 于是,他们一起在六月走进考场,在一起等待考试成绩,在那之前,邱秋去学校宿管中心退了两个洗衣币,然后把食堂学生卡拍了一张照片,就让老师给注销回收了。 邱秋的同学录上有这么一句话:“是谁,捧起梦想的脸庞,让岁月不再黯然神伤。”多年后,她翻起来瞧见,却记不得哪位同学曾经说过,有一股酸腐的味道,但是她喜欢得不得了。 那时,她就想:“我想成为一个善良的、感恩的、知恩图报的,还有懂常理、知常情的人”。 她在放假的那些日子,回避了所有的朋友,她的世界单纯澈明,她没有再向以前一样去找别泽玩儿,放松心情,然后分享同一只雪糕,她再也没有学业的负重,爸爸妈妈每天都在上班,很晚才回来,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澡、一个人打扫房间、一个人默默的看电视还有阅读没有接触过的各种中外名著。 好几次她想去别泽姐姐的学校玩,但是没有。 她想去看哥哥拍电影的进度,但是西耳与她从小就好像更好的朋友,彼此礼让谦逊,毫不过界。 她唯一可以靠近的是苏回廊,在他的画室,他可以看见杰作,还有那个怪怪的大哥哥司南,他已经不再瞪着他或是捏粉笔头。 他们已经彼此熟络,在来来往往之中又保持着距离,后来的半个月内,邱秋极其煎熬难耐,她与外界隔断了联系,在家里就是看世界各地的新闻,包括网上的每一届奥运会赛事。 她选的志愿选择是北京大学。 她有点忐忑,一样不知为何。 在录取通知书快要下达的前一周,她对爸爸妈妈说了一些自己的困惑,然后决定独自出去出门旅行。 这是邱秋十九岁生日后的第近两百天。 上个月我坐飞机从北京到上海,在快到嘉兴的时候,我在一旁翻看俄罗斯文学杂志,这时突然在我旁边坐着一位奇怪的女性,我停止手中的阅读,叫了一杯原创咖啡,顺便给对面的女孩子叫了一杯,让服务员给她送去。 我们浅浅的喝了一点点,女孩子突然腼腆的给我加了一点蒙牛算酸酸乳,我凑合着喝着。她突然说:“富贵,怎么,你不会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打量一番后,她看我还半信半疑,于是从手里拿出护照,说:“陈娜。” 我突然局促的放松起来,“陈娜啊,这么巧啊,竟然好多年不见,却在机上遇见您。” 她递给我一张照片,说:“这是我大学照片。在日本时期。” 我说:“你怎么不去韩国呢?” 她说:“整容?我不想成为网红。我想睡觉。你帮我放放行李箱包。” 我站起身。她说:“哥,小心点,贵重物品。” 她坐着玩手机,然后说:“纪梵哥哥,我做了一个梦。” 我说我也是。 我梦见我趴在我家的阳台,俯瞰地下的地表,屋檐的水从灰泥土构建的半块固体变成水滴往下坠,地面就形成了一个水涡,溅开了成为水花。暖暖的风从我的头上撩过,清新的令人窒息,却一片严密幻想。 我说:“陈娜,你真鸡贼。” “瞧你说的。”她说。然后我们开始准备要下机了。 “你去哪?”我问。 她说:“同学家,在上海搞外贸,我来看看,遇见你我也挺开心。” “我说别急,你的护照,Passport。”我指了指,然后让她留意,她说:“谢谢你。” 不觉得眼睛就有点模糊。 我总是怀念弹吉他,熟悉而不太擅长的指法,我总是一个人轻轻的弹着,回味时总想起年轻时喜欢的歌曲,每一次都是触动。这个梦想经常破灭,也经常幻生。我常常想起我毕业那年,我们即将各奔南北。 下了飞机以后,我决心去琴行去买一把吉他。这家店,还是简单的陈设,连接着书店,从书店左面绕过一个小巷后,竟然到了一条河,这里有一家音像店,在放着曲婉婷的音乐。我又绕回来,从河架着的桥对面穿过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走进那家的小店。我选了一把木吉他,顺便看了看电吉他、还有古典吉他,我决心喜欢这些东西,以前在大学宿舍,舍友丁英兵经常弹吉他,也弹得不好,只会几个和弦。最然这里摆满了架子鼓和钢琴、电子琴,但是我突然转念一想,东西太笨重了,不能通过安检吧。所以我决心以后有机会再买一把。老板很客气的给我讲了这家小店的悠久历史,我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在一个老师傅的带领下弹奏着琴谱,没有打扰他们,所以我决定离开。 陈娜告诉我,她在想办法给自己的弟弟补习功课,他快参加高考了,他的成绩不太好,以后就只能在外地读个职业技术学院,当个技师,以后娶个媳妇照顾爸爸妈妈了。说不定她们俩还一起结婚,姐姐早一点,弟弟靠后些日子,姐姐的老公一定要比弟弟白净高大一些。等我醒过来后,发现还是一场梦。 坐着地铁,钱包里攒了几张地铁票,就当作一次过期的印证。 我想起当年九狐丸和弯弯在一起时的画面,心想自己大学毕业后成功虽然很渺茫,但我和自己抗争过,我赢得了自己的尊严。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回到了已经人声嘈杂锣鼓喧天的小县城,河水静静的流淌,房子的倒影映在水面上。我推开窗,往外俯视,就看见一架飞机闪烁,消失在傍晚,我去洗个澡,赶紧约同学打麻将。整个夏天就要结束了,漫长的空气、漫长的寂静,到漫长的黎明,从此和儿时的童真告别,暂别炙热的青春,从此迈向光明灿烂的明天,夜里有灯,梦里有人,一切会像童话般美好。 后来我经常冒着严冬去给南大的一个教授的文化公司当写手,所以要去国家图书馆借阅图书查找资料,坐着地铁到营口道,再倒下一站。终于多年以后,我记起那个时候我和陈娜密切的联系,我觉得我能够给她说我有趣的故事,但是她和我还没见过一百次面大家就再也没有联系的头绪。 陈娜说,你最近有雷弯弯的消息吗? 陈娜说,富贵,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 陈娜说,王八对绿豆,随便你怎么说了。 我说你今天找我有何事? 她说:“看看你的剧本编导到达什么程度了?” 我说:“还是老样子。” 结果,她给我指出几点建议,关于音乐在剧本编排起到的不同作用。 我看她给我划着笔记,接着她说雷弯弯结婚了吗? 我说:“他们这么早啊,真是喜上枝头。” 她说也许吧。 她是少有的不看你文章的人。然后我们拦着一辆车,她就亲了我一口,把脸看向了窗外,夜色跟着灯光到处穿行,很有冬日的冷朔气息。我就把我的手套摘下来递给她捂捂,她说:“有病啊你。” 我没搭理她,看看司机,气氛缓和下来后,拨正脸,“怎么啦?” 她瞥了我一眼。我觉得她跑题了,就捂住耳朵不听。 多年以后,我和陈娜再也没有如此频繁的见面,她忙着出国旅行,生活品质很高,对生活有很高的追求。她后来据说要去日本,但很快就真的去了东京,这段期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儿。 她只要一提起生日卡片,就会怀念姥姥爸爸妈妈,我却渐渐一个人学会生存,独自面对生活,转眼间便成为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邱秋考上了北京大学,在北京的生活,一切都得学会适应,在书桌前,邱秋常常发呆,一个人静静想着冬天的天空打起了雷,转瞬阳光湮灭,西耳的画面就这样退却直至消逝。她收到了追皿的一封书信,他邀请她去天津玩,然后在北京的街巷找寻时代的秘密。 她飞往北京,从朝阳区奶奶家赶往了海淀区。 邱秋走上台,全场突然静止了。邱秋站在话筒前:“我是邱秋,我今天有一个愿望,希望我们的祖国腾飞。” 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微弱的灯光氤氲成忧伤。在平行时空,别泽正在家里看电视实况转播突然听到了这条新闻。然后,她背后厨房的碗筷忽然被一只猫打翻了,“喵”的一声。 别泽瘫坐在沙发上,慢慢滑到地板,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 她去捡起摔在地上的破碎的瓷片,这时陈薇忽然打电话给别泽。 “喂。” “哦,怎么啦?” “出事啦,邱西耳醉倒在以前回廊公司的一位叫司南的出租房里,他、他、、、、、” 别泽哭得很伤心,想想西耳失踪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西耳要骗我。” 陈薇那边情况似乎比较紧急,她说:“所有的人都在找西耳先生,连警察都在全力搜查,目前邱西耳先生不愿理会这些负面传闻,你能不能赶到司南那里,去看望看望西耳。” 别泽擦干泪,突然异常镇定:“对,我要去找西耳。” 她心里想着“西耳等我”然后抓起一件大衣披上,穿上鞋就往外跑。 她先打电话给别因,说自己可能要出去,然后她在那里微信上问陈薇具体地址。这时,一辆黑色的大奔从她的前面开过,反光镜里有一张黑色的脸孔,聚焦着侧面别泽的身影。 仿佛有一个镜头在别泽的上空盘旋而过,别泽转过身,小车忽然从她身边闪过,天空下起了一点盐粒,飘飘洒洒的落下来,风把它们狂摔在玻璃水晶大楼上,依附在上面,舒朗的天空开始变得没有阴霾,空气对流下,泛着紫色的光芒,像是在一个人的皮肤在灼烧。 她拦了一辆车,跟着车就在后面屁股跑,终于她们停在了浦东机场。这时,前面有一个人忽然站在韩流中,他伸出双手,用身体挡住正面过来的车子。就在此刻,车里的西耳忽然清醒了过来,他一挣扎,前面的司机奋力的一踩刹车,顿时就滑在了前面的司南的前面,竟然迫使司南一下子扑倒在车盖上。 别泽一下车,就赶紧冲过去看车里的人在干嘛。 司南招了招手,“小泽。” 别泽没有说什么,这时,司南说:“是我和西耳,我是苏回廊的子公司专属人员。M.的NO.1.” 然后司南递给别泽一个手机,俩人上车后就仿佛从高空划过一道痕迹。 邱氏企业的季度年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此时,邱树那边已经撤场拖着行李袋准备去**。临别时,邱秋还在座位上给别泽打电话。 邱仁甫站在会场上,已经在正式向外界公示邱西耳平安无事这一消息。然后,他突然有点哽噎,宣布邱西耳收购苏回廊的鲸.玺正式成为邱氏企业的一员。 苏回廊走上前,与邱西耳共同倒满观众席上的香槟。 苏白在台下看着哥哥,神态自若的拍着手。他把邱西耳顺利送往目的地,已经算是顺利完成任务。 邱秋终于拨通了别泽的号码,司南和她一下车就努力的奔跑,到了会场时,即将到达会议的尾声。台上的主持人看见了二位的身影,终于示意大家上台,然后邱西耳、苏回廊、司南三人决定筹拍正在进行的电影一事,就自然水到渠成的达成。 邱仁甫的胞弟邱仁俊当知道邱西耳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他已然放了心,已然觉得这个家他是有担当的,是可以挑大梁的,也能够作出巨大的贡献的,所以作为二叔,他也放心了。 邱秋的舅舅MR.宫刚从警局回来,他把调查的结果给大家作出声明,邱氏企业并没有财政上的十分空缺,任何不当言论如果对公司造成不利,都很有必要走上合法程序。 然后姬娜从后台上来,扶着邱放一步一步的走向休息室。 别泽那一刻与姬娜四目相对,正碰了个正着,然后别泽落寞的转过身,邱西耳看着一个陌生的背影从人群中分散出去,他不知道要不要去追,还是驻足片刻不会难过,然后这种残忍终于变成割舍,他选择了看着姬娜从两个原点分散出去,他依然无动于衷。 这时候一批记者扑上去,举着话筒,不停的追问及时来到现场的西耳:“邱西耳先生,外界传闻你顶替作家纪梵一事,请问您还有印象吗?” 邱西耳摆摆手,表示不愿回答。 许久之后,他抬起脑袋,周围嗡嗡的响,他吐了一口气,说:“我们只是合作编剧的进行与修改,以及用于拍摄新开机的电影。” 然后他在保安的陪同下,走下了楼梯的出场口。 然后这些记者又追来询问别泽:“请问你对邱西耳针对长辈的房产宅基地未来所属人的姓名权一事,关于这一点,别泽小姐有过悉心过问吗?” 别泽说:“我不知道。" 记者又问:“外界一直传闻您是邱西耳先生的前任女朋友,请问你有做好随时抢夺自己名分这场战役的准备吗?” 别泽说:"你管我。" 一个某出版机构的记者问:“别泽小姐,听说你的一幅名贵的画作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仓瑶的操纵与经营下,竟卖出了伍佰万的天价,请问你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吗,你承认自己的身价吗?” 别泽说:“不必抬举,画画是我的事,你们无需过问,我相信我能行,而且我的账户也不归我管,我有经纪人。” 这位记者还穷追不舍:“别泽小姐,打扰一下,我们听说您在大学二年级就为邱家世子西耳及明珠邱秋的工作室设计过一双主题为‘M.’的限量版鞋子,而且材料很有新意,是木屐。外界一直传闻你已经跻身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行列,是否今后有打算创业的打算呢?我们得知你准备把主题定为‘More’,请问您是持什么样的态度? 别泽说,我并不完全知情,但是情况基本属实,我没有异议。 记者渐渐自知之明的退却了,他们看到了别泽眼里的决绝,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这是一个勇敢坚强的女孩子。 后来,有一位女孩上来,说,“你好,别泽小姐,你能提提你的家庭吗,比如爸爸妈妈。” 别泽说:“我不会提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很好,我爱他们。” 然后这个女孩子面对电视镜头,匆匆的留下一句“莫”. 就在苏白、司南、苏回廊的陪同下,离场了。 南门、勺海、图书馆、教室、镜春园、南北阁,北大像一个遥想的雕栏玉砌的象牙塔,永远等着不止你一个。 我的空空的房间里,那间小小的房间墙壁上,有一个台历、和青云阁山水画。 窗台的红砖和青砖很厚,因为这样可以抵御寒冷。 这次,我选择了提前离场,然后打电话约苏白晚上一起吃晚饭。我们彼此都没有多余的可以说的,似乎人老了,成熟了以后,许多事大家都能洞察。 我们都感觉到活得太累太辛苦了。不知不觉之间,生活与生存变成了一件可以互相倾诉衷肠的事情。最后,我们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熟悉的变为陌生,陌生的变为熟悉,我开始变得依恋这座小城。 当世界上所有的悲欢离合,我们在青春最美好的时光里都经历过,我们忽然明白,也许等待我们的即将是明日更大的挑战,这时我开始变得明白透彻了些,原来我曾经在纸上尽情宣泄希望找到出口而声称的自由,是如此遥远,可遇而不可求。 但苏白告诉我,自由是自己争取的。 我们无数次的迷茫后,还是选择回到了家乡,在原点接受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我会在这样一个夜晚,极其理智与冷静,守在被窝里,回忆起苏白讲起哥哥十年前去北京观看奥运会的那个熟悉的场景。 他的描述极为轻描淡写,不羁中带着生气,他小时候就觉得爸爸妈妈如果有一天年迈变老了,家中需要有一个人照顾,所以他自告奋勇,坚决维护自己小时候看透的这一颠扑不破的理想,他就原地复命,成为一个让别人选择的人,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让别人无可挑剔。 有时候,生活真的特别艰难,所有的逆境会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每当此时,我总会一次又一次的想我的理想。小时候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我再艰难,再痛苦挣扎,也要继续走下去。我合计着,人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已经变成了一个道理。 城市与城市的距离,城市与乡村的距离,乡村与乡村的距离,以及一年与一年的空间距离,这个世界与星球,仅仅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 我还是继续跑着,坚信再过半个小时就会看见今天的阳光,我跑上了那座山,想着以前对司南说过的话。高处的空气有一点冷冽,司南终于升职了,他或许不明白清晨的空间有多么感召和激化人。 后来,我听说了,司南和陈娜分手了。因为,陈娜要出国实习考察,大概要待两年以上。 司南大概会痛苦,但是应该不会特别严重。我也没有正式打电话安慰他,因为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会很坦然的面对,他才23岁呀。 而且,估计姬娜也与邱西耳摊牌了,他们在一起两个月的时间,后来觉得做朋友更合适。 普通朋友。 在北京那段时间,姬娜一直和西耳在一起,就整天在房间里玩游戏机。不久以后,姬娜也要飞往美国了。她曾经找过别泽,俩人各自一肚子气,别泽有点嫉妒她,因为别泽觉得她活得比自己好。 回到上海,姬娜说别泽有身价,可是就是迟迟没有人买。 所谓的爱,在别泽看来,就是等待。 接着西耳去开门,是别泽的爸爸别因还有苏回廊,他们在一起非常的契合。终于,别泽看见爸爸来到自己房间,叫了起来,她喊“爸爸”。别因握着女儿的手,开始给女儿讲笑话,很烂的笑话他也讲。西耳过来说其实我们已经忙了一天了。苏回廊说不如我们坐下来说话吧。然后大家就在一起喝茶,非常融洽的谈着一些生意上的和市场上的变化,别因说其实自己准备去呼伦贝尔草原旅行的,他要去考察,带着一位自己的学生,她是学建筑学的一位女生,后来在读研究生的时候选修了自己的课程。 陈娜介绍到:“我大学辍学了,后来我选择在日本留学,回国以后选读中国传统文艺,师承别因老师教授课程。” “为什么不喜欢中国的大学呢?” “因为这些年的思考让我明白不要让迁就、折磨和愚钝连累我们,所以选择远行,及早为好。” 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司南,其实他们俩分手也就近几日,陈娜作为我的发小,悄悄瞒着我,和司南走得越来越近,后来就在一块儿处了一段时间,两人分开了我也不知道。 后来,司南还是度过了一段失恋期,他去西藏,一个月后回来,变成了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人,但陈娜与我的世界却相去甚远,再也没有机会回头,转过身后,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只不过我们在一起面对面都挺洒脱。 我与司南在一起生活和工作的日子,经常关心到世子邱西耳的生活状况。我在第二天赶紧拿着稿子跑到一家摄影店腾出一个位置,我对工作人员说,我有一点急事,借用一下资源。 她们非常的不解,我只是在将一份文档拷到别人的邮箱,点击发送。 她们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只是在规定的时间网上投稿而已。 其实我非常的狼狈。 我落下了电脑和邮局,狼狈的给鲸.玺交出我的修改稿。 别因教授准备离开,苏回廊还有西耳他们驾着跑车飞奔在海边,他们去看曾经经常去看的大海,西耳小时候经常和别泽来这里,后来邱秋和苏回廊经常来这儿,再后来邱仁甫和邱仁俊经常扶着老当家邱放来这里说从前的种种。我突然收到了邱西耳的简讯,他们一致对我童年的生活很感兴趣,于是我从咖啡馆里出来撑开伞,冒着热气腾腾的雨,仿佛得到一次上帝的救赎。别因教授终于对我的文章说出了几句赞誉,那是我当日赶去泰达阶梯教室时聆听一堂写作课时,现代派写作老师张海涛教授说的原话:“有才就是任性。” 这个年轻的教授与我还有别因老师都只是匆匆一面之缘,张海涛老师的课堂最后变成了一次精彩的回忆,她说为什么自己名字非要叫海涛,而且很像知名电视台的男主持,她睿智的脸庞下不停的诉说文学的渊源,举例证明论文的摘要和文献的格式以及整体内容。底下大家却亲和的笑了起来。 别因说祝福大家文运昌盛。我忽然想到张海涛老师说她希望我们成为幸福的人。不管以后还会不会有法政学院和对外汉语,不管会不会有现代派写作课,但作为桃李芬芳的一代,我们绽放过,也结出了辛勤的果实。 这一辈子,张海涛教授不仅说我长得好看,而且给我最高的荣誉是“有才就是任性。”就像我那时把我的文字张力与尺度一样,我在一位位老师的提拔与鼓励下突破了自我的界限。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件事,西耳在上海,邱秋在北大,陈娜从南京暂时去了天津,后来去上海。而此时,苏回廊还在整理上半年度公司业绩与财务报表,别泽与西耳在度蜜月。雨停住后,我收下伞,始终没有目的地,就在一家小学门口想着自己小时候弟弟妹妹的样子。一个老爷爷转过身给孙女提着书包,手中拿着伞,我眺望着长空,不尽滚滚流,我就给邱西耳打电话。 接通了。 “邱先生,你好。” “富贵,你好。” “西耳,今天在电视节目上找到你了,真是有幸目睹你的复出。” 那边说:“有机会,一起喝杯茶吧。” 我终于给他说,希望开心幸福,因为公司的压力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邱秋如果变成了一个幸福的人,西耳也会是一个开心幸福的人,还有别泽,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亲密的恋人。 “富贵,我打听到莫名了,九狐丸今年在竞逐最佳新人奖,姬娜已经出唱片了,你知道吗?” 我微微一颤,然后开始来了一股热流,我拼了命的背诵司南寄给我的英语拼写的书信,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守护的星,最亮眼的那一颗。 其实我对她们俩并没有过分了解太多,但在我的身边总有她们的影子。比如十字路口跑过的一辆电瓶车外卖,或者迎面而来的BMW,再或者同一时间驻足的行人同一时间走过斑马线的过客,大家如此匆匆忙忙,不就为了一个方向吗? 我还没挂电话,邱西耳先生接着说:“富贵,你知道吗,《济经》剧组已经模拟成功向太空发射了航天器,但是宇航局会不会给予承认批准,这还是一回事。” 几个创业者一门心思准备搞科研,为了发射一颗卫星,但与国家真正现实轨道背道而驰,所以他们私底下成功了,但却不知道能不能搬上台面展出。 我正要说些什么表示我翻腾的心情,西耳说:“《济经》开拍了,你知道吗?” 也就是这个七夕,西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山顶上的太阳耷拉在一栋房舍上,我久久望着,挂了电话。 这世间一言难决的一个世纪走过了五分之一。剧作家随性所至,信笔写去,我亲眼看见舞蹈演员演绎编剧师傅的每一个元素符号,人们走向剧场,又离开剧场,现场晚宴舞台灰暗调之下躬身谢幕,道具逼真、体态婀娜,富含各种抽象、是主义和派别的恢弘,但凭彩色的泥土掩盖每一寸肌肤。许多大人开设讲坛,发表文理,演说互相谦让,彼此包容,各执一方之辞演。只有邱西耳这种小孩子还在埋头看书,问这个世界有多大,但他的每一次叩问都能征求于天与地,无人问津,却解囊相献鲜花和赞美,红色添香是他爱的,咖啡醉人的迷糊他也不拒绝,现在好了,他每一次的无人问津之悲愁别泽都会给他明确的回复。 别泽侧躺在床上,还没睡醒,轻柔的被子盖住头发,当小猫钻进她被子的时候,别泽“啊”,然后睁开眼,伸出手拥抱他,六点多一刻,香吻告诉这个世界这就是美好。 “天亮了吗?” 邱西耳说:“我昨晚在你睡着以后画了一幅画。” “呀,丑死了。” 邱西耳把鞋递给她,回来后说:“你就长这样啊,比着画下来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身去做早餐,和电视里烧的菜一样。 这时候,邱西耳勉强揉揉眼,龇着嘴要喝豆浆,别泽又赶紧去厨房去给他盛一碗豆汁。 然后他们俩就出去了。 西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别泽像是一种割舍,别泽从此变得有些麻木,而且很有分寸的掌握家里的一切推推攮攮,她不明白西耳为什么开始变得和从前一样冷静从容,却,有些冷血。 别泽提到了苏回廊,她说苏回廊曾经邀请别因去担任“鲸.玺”旗下的杂志社主笔,那时别因推荐了我和陈娜,但陈娜在东京,写的旅行日志,出版社只是暂时选定刚刚挂牌一年的“鲸.玺”,而且是九狐丸代言的M.,莫名是苏回廊签约的一个猎物。 邱西耳没有说什么,也无话可说,他说他一直在考虑邱秋没有北京户口这件事。 “姬娜已经开演唱会了,你知道吗?”别泽试图说道。 然后邱西耳突然凑过来,神秘的说:“这是好事啊。九狐丸不是也开始拍MV发电影主题曲了嘛?” 当时,姬娜不惜一切从美国回来,邱秋和邱仁甫还有邱树、邱拉都希望她赶紧复出,果然她一鸣惊人。 七月间的**非常热。 邱树说:“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就来找我玩吧。“ 现在终于成为现实,但是也太过于匆忙。 别泽他们去看这座“东方之珠”“美食天堂”“购物天堂”。邱树说:“嫂子,过几天就是**回归20周年。” 这件事就成为一段社会热点和纪实报告,所有的人无拘无束的享受夏天的温热,夜里特别严酷,他们去坐船,围着巨轮吹海风,海燕从他们头上掠过,成为剪影。粤语成为了一种奇妙的语言气氛和特质,邱树说:“北京欢迎你。” 别泽说:“ba gn hua yan nei。对吗。” “对吧。贝贝、京京、欢欢、迎迎、妮妮。‘” 这些年,邱树已经成为了一位专业的摄影师,他经常在学校拍摄优美的风景;就像邱秋一样,邱秋在学校“明日之星”剧组成为了一名话剧演员。这很受邱西耳的追捧,他常自负自己有一位好妹妹,也有一位好堂弟。因为邱秋比邱树大一点,而且姥爷邱树总喜欢邱秋一点,甚至比喜欢小桃子还要多一点,但邱树却似乎一直受到姥爷邱放的冷落,但姥姥对他的好弥补了这一点。邱桃一向和仓瑶关系很好,因为志趣相投,俩人也常待在一块儿玩游戏。所以邱树是一个很独善其身的人,他不像邱西耳一样叛逆,他书读得很好,所以很小的时候,在18岁生日过了没多久就考上了大学。 邱秋的生日在秋天,那是邱妈妈最开心的时光,因为,邱妈妈的哥哥,也就是邱西耳的舅舅。 邱仁俊在这之前把邱拉带长大之后,第二年就生下邱树,然后几年过后,当二位都长大成人步入学堂,邱桃就出生了。 只因为邱家家大业大,女子成才,所以家族企业越来越大,成为一方传奇,生生不息,强大不能自如。但这些年,邱放身边只有仓瑶、邱拉、邱桃的陪伴,所以按照邱放退休的意愿,这个公司和企业的核心就围绕仓瑶、邱西耳完成,邱树还得等他长大成人,上完大学毕业以后,再考虑别的事情,另当别论。 仓瑶最喜欢的亲戚就是邱秋,所以在邱秋上学期间,经常和她聊天,尽管自己的工作很忙,但他毕竟是邱家未来的继承者。 别泽给邱树说姬娜的演唱会,姬娜要邀请他,所以邱树看了看她脸色,很快就答应了。于是俩人约定这个秋天去看望姬娜的“天高任飞,沉鱼闭月”演唱会,具体巡演到北京、上海还是**,他们俩都准备去看。 他们许久都没有说话,在轮船上喝着红酒,戴着墨镜吹咸咸的海风。 别泽说起自己的爸爸别因,别因和我的大学老师张海涛在给苏回廊旗下的“鲸.玺”公司不断输送大学人才,他们去那里当实习生,哭死累活的整理每一期的杂志,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邱树很喜欢苏回廊整理的杂志封面。 并且,苏回廊安排司南给邱西耳做一套天价的婚纱和所有的礼服,他想借此俘获邱家人的心他需要资金,借此度过自己公司上的动荡和不平衡,终于,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我所期待的忙里忙外的人。 2017年全国公布的各个省市的最高平均工资发布出来,最低平均工资分布省市也发布出来。别泽一想到自己的小企业M.本来是一个小众的招商引资的行业,被刚刚挂牌上市的鲸.玺以人情味和人情价格卖给苏回廊,所以想到到现在为止,鲸.玺是邱西耳的,但M.是苏回廊的,别泽也拥有部分股权。即使还血本无归,别泽也不犹豫和后悔自己的抉择,感情和公司商业的压力一一扑来,她真是度日如年,过一日是一日。 但很快,她坚信公司会走在前列,因为苏回廊阅历丰富,嗅觉和直觉敏锐,甚至为了成功拿自己和西耳的婚事压赌注,所以她就当作毕业以后投注的一次赌注,也希望会有所收获。 别泽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已经不再穷途末路,不是已经无法扭转了,她来看我,但最终要走,我也不能跟着她,我喜欢摇晃漂泊,但我们俩都是苦人。 我小时候就很辛苦,长大后,社会也在随着人事变迁更迭,我不是我小时候真正希望的样子,我也没深透想过我小时候想象的长大后的我是不是现在这样。当我想到这个社会,根本不能像前辈所作所为那样任其鞭挞和抨击,我变得热爱我们的这个国度。小时候渴望爱,长大后其实来得太容易,太奢侈,也太低廉,我要得到的给我非人的折磨。我看透了别人心理的折磨和生理的折磨,一文不名的想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要的会大大方方给吗,后人会感念前人吗,得体吗? 因为青春遗留的就是伤害,伴随着衰老、蛰伏,还有不应时令的气节的心悸,为什么怀念会楚楚动人,那是因为张海涛老师所说的那样:“有才就是任性”。要是换作文学和人性,更是我半身的追溯渊源。 张海涛教授、罗海燕教授、何国锦教授,柴红梅教授,常金秋教授,他们在一起吃饭总考虑到家国天下,俗话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我写文章,当初为老师而写,后来为普罗大众而写,后来为自己而写。 我知道邱秋和曹文轩教授的授课密不可分,但是这个时代,感谢这些上层知识精英对赤子的栽培,化为激流,穿石而过。 邱秋在公寓读书,每天坚持写一篇短篇,终于有所成就,到了秋天的时候,姬娜的演唱会开到了北京五棵松站。 她就在台下和着唱:“颠沛的山峰左右摇摆,万物清洁明净,我在春雪跳跃,旧人归来;难得的姿态,火焰慢慢熄灭,诗写的契约,今年苍老的快。眼睛眯起来。”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旧人归来 啦啦啦啦啦 苍老的快。 你去疯你去狂。 啦啦啦啦啦 我也终于明白,作家作为作家前的书写,大多是有阅读的积淀,创造传奇成为自己的东西,是人生的感悟,是对文学的热爱。成名后被抛入染缸,或许还是有心要做些什么的,但面临的不仅是知易行难,更有难以抗拒的贪念与世故。可以理解,但不可以认同的是,既然有捧起扩音器的权利,就应承担相应的使命。不知这些内符不符合中国国情,但我想起陈娜时,总觉得不可以把爱好文学的人列归为弱势群体。 走出学校后,我更加觉得从前到现在自己都是一个十足的爱国主义者,自豪感就是我对这个国家的全部情感。等我终于能挑出红色教育的捆绑,也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真理和真相才得以了解到,生在这片国土,自豪绝不是全部,在许多个心碎的时刻,也得承担耻辱。 春夏秋冬是一件外套 有一个男孩,他和一位女孩关系很好。女孩喜欢画画,从小表现出超高的艺术天赋,男孩很喜欢阅读与音乐,还有玩游戏和计算机领域。他们在一起长大。男孩一开始觉得女孩会和自己长久的这样陪伴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女孩的父亲认为男孩的文化功课并非出色,和女孩在一起担心会将她带入盲坑,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学习生活。当然那时,他们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些。后来快高考时,在同一个学校的他们很少说话了。男孩在父亲督促下,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计算机专业,去国外学习计算机,学习中外文化艺术。女孩一直想去地球的最北端看看,她知道男孩的决定以后,默默选择答应和分手。后来他们再次选择异地相恋。她高考选择了艺术,放弃了理工科,在天津默默等待一个人回到北京。 2008年,那一年,另一个男孩苏回廊准备离开贵阳弄堂,在上海生活一段日子以后,他准备留在上海念高中了。他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打算从毕节出发,全力以赴的一步一步的走,唯一的一口气就是想实现自己的一个梦。 苏回廊想做一名火炬手,想去北京看奥运会。 离开苏白的日子里,他很思念家中的兄弟,心想以后家中的重担和责任都有他承担和掌握。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想去北京透过古堡一样的新兴城市,站在鸟巢外面,感受开开心心的晚风,有无与伦比的荣誉和幸福。 为了去水立方,2008年的苏回廊像一个小小的英雄,他因为肌肉过度拉伤,身体过于清瘦,入围资格被奥组委退了回来,在家养伤。 可是他决定做一个卓越的人,这世界太大了,将来他要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俯瞰这个世界。 他在抽屉里保留着一个粉色的发卡,那是在水立方游泳的女孩,俩人彼此初识,她送给年幼的苏回廊的礼物。 直到有一天,苏回廊长大后,女孩联系了他,发了一张她们俩曾经在北京天安门的照片,她突然想起了许多未完成的梦想,她突然幻想那个格格的扮演者传递给他的火炬。 但,一切竟然出乎意料的犹如幻灭。 于是,他在凌晨爬起来,围着这座城的街道跑起来,越来越快,脚步加足了马力,他想要更快、更高、更强,他想以矫健的身躯亮相在自己心目中的梦想搭建上,但是每日夜里,他回来后,他冲了一个凉水澡,钻进了被窝热泪盈盈,抖索着咀嚼将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终于,他感冒了,40度高烧,而且烧停了,他郁郁寡欢了多年的理想病,一直蔓延到上海继续发热,摇身变为创业发家和安身立命的基业。 2017年,苏回廊乘着火车慢慢前行,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在一条道路上飞驰。过了一站又一站,他看见靠近每一座孤岛的人们有点沧桑麻木,也有点冷漠。他迷茫中夹杂着喜悦,长久以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漫长的梦。 他睁开眼时,已经天亮。 火车轮子摩擦着铁轨,擦出星茫的花火,冒着热蒸汽。 陈薇告诉苏回廊,公司很快有一场签售,各个部门都在奔着业绩而去。根据报表显示,如果短时间内公司营业额超过往年的危险期高峰值,公司很快就会化险为夷。 回廊通过几次电话以后,他把行程微微调整,比如列了几个方案,给儿童捐赠图书,当然虽然说起来是公益性质,但不宜惊动当地个别**。然后锁定公司的性质,面对开放辐射的群体,希望年底有一次工作总结,然后联系高校,发送棉衣的赞助。 这次的主体是青少年群体他们是我们的大部分读者,然后把各种整合方案向90后、00后靠拢,以获得受众认可,给新时期的人们做出创业榜样。 中秋节来了,苏白围着城市的护城河每天漫无目的的走,有时他骑着自行车经过一切熟悉的风景,偶尔驻足停留,然后不知道会途径哪个未知的终点。 公园桥那段风景,每天都有行人路过,如此的匆忙。 没有传说,没有寓言,没有历史的古老石桥。 粮食局的石狮子并不过分的驻留,不会引起他人注意,桥廊上一行行一纵纵像数据线一样搭建,牵引着别致的立体感,每一个汉唐文字就这样浅浅的雕刻在石栏上。 河水轻轻浅浅的流淌,像一段时光的忧愁。 回廊坐在一家诺曼咖啡屋的旁边,似乎有那么一丝燥热和压抑的闷,窗外看去,阳光照着矮矮的临街,照着金黄的壁垒。 他看着,等候苏白。 心事像簌簌的郁金香,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拂,许多往事浮浮沉沉,他轻轻的回味,等待着自己心目中的开心果。 那时苏白身上的阳光总是引人注目,自己的情怀和情致从不掩藏。 一个大叔提着氢气球路过,幼小的孩子颤颤巍巍,孩子在路灯下学走路,一个风车靠在花坛景观旁边,风吹拂摇动着它,模拟的机器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 音乐飘过,会回忆起那一抹又一抹饕餮的味道,楼下布满灰尘的太阳伞下,隐秘的藏着一个卖汽水儿的摊位,大伯头埋在那里,在看报纸或者剪指甲。 一辆灰扑扑的别克车停在一旁,没有人顾及到它,斜斜得到靠在栏杆一侧,下车出来一个光鲜亮丽的羽毛鲜艳的阔少。 两个小女孩逃离了学校,挽着手在寻找他们的目的,不知为何,同样也不为何。 一个年轻的爸爸抚摸着儿子的头,妈妈拎着新买的水壶,走过去,哥哥带着幼小的妹妹,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一位妇女一手抚摸着绿色的儿童自行车,一手牵着女儿的手,差点撞上电线杆子。她开始接电话,路边跑过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 男学生女学生普普通通的背着小书包,手里提着小吃。 这之前苏白约我去看小镇傍晚的最新广场舞,是成龙大哥的《男儿当自强》广场曲,顺便我们路过一家杂货店。小镇街道布满青石板,往上叫新街,往下叫老街,我们不约而同就去找一个哥们。这让我想起远近的一个阿姨,她总是向周围的中老年妇女告密我告诉她的话,我很后悔再见到她,所以后来,及时她并不爱广场舞,我也不愿见到这个人和颜悦色的影子。我记得前些年,好些日子都已经过去,显得这段岁月在银河时空更加遥远。 我和苏白去参加同学聚会,在KTV我负责点了一支歌曲,所有人都热情高涨的唱着,并没有谁特别不快乐。 有点吵,但热闹。 苏白喝多了白酒,他说要亲自给我点一首他喜欢的英文歌。 我唱着方大同版本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 在大学学习了德语,很有趣,张海涛老师总是很可爱,那天上完德语课以后,我抱着书往5号楼教室206赶,任性的挑了一个座位坐下。德语老师在讲Gotten tag和Gotten Abend,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一看,呵,苏白给我打电话,他说摁错了,挺不好意思。 我躲在教室门外的走廊,就问他近况。 他说等着毕业,学校生活挺紧张的。 他问:“北方那边生活节奏怎么样?” 我告诉他:“冬天特别冷,而且漫长,春天还没度过,夏天已经来临了。” 我无数次问起,也被别人追问,你想好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吗? 我觉得我还没想好。 还好,我别无选择。 但这之后,我和苏白去司南的房间,似乎我对一切并不避讳,毕业后的这段日子,光辉而且忧伤,但不知为什么,被一点插曲片段给搞砸。 司南也是我的朋友,他问我,而且习惯叫我的英文名Frank。 “你以后怎么办啊,Frank?” 我一直觉得,我可以写字,学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笛安,还有八月长安和蒋方舟,写东西充实自己。 我也是这么说的。 我翻了翻司南后面那堵墙上的书,感叹他可以开书店了。他翻翻书,问:“我们怎么办,Frank?” 我突然有点失落,顺手抱起枕头捂住脑袋,耳朵什么也不听,楼上洗手间传来水哗哗流动的声音,他从后面伸出手抱着我的皮肤,我回过头。 他以为我哭了,流着泪,我看见镜子里的我真的也是,竟然红了。 他没有说话,像找不到别人倾诉自己的苦心。 我比出手,给他比了一个桃心,也是爱意,然后从屋里唯一的一台老牌电视机后面找出一个纸盒子,上面的地址是房子的几弄几单元,司南帮我接收的。 我说这是个网购的帽子,很适合我出门,可是司南不同意我戴上它,他说:“我拒绝,坚决反对。” 我说:“Cat,反对无效。” 后来,我觉得人不能老是故步自封,这样不利于解除周围的环境,不宜成长。 自己表示如果到外边找个机会放松,走出鲸.玺,我就戴个灰色的棒球帽,像一个土土的学生。 也许真是个悲伤的夜晚,我们今天什么也不想吃,我在回忆邱拉对我说过的话。她谈及自己未来的人生,就像一个契约。 紧接着,苏白出门去找苏回廊,他必须亲自见哥哥这一回。而我和苏白,却准备在此刻等候边皓的降临。 我们点了两根蜡烛,放在茶几上,静静的不说话,我突然叹了一口气,看蜡烛燃绕,零点以后,房间里来电了,司南吹灭蜡烛,此时苏白已经回家。司南在灯光下赶一份设计稿,因为今晚他必须给一位预约顾客缝制婚纱,他素色的针织衫有几处自己缝的纽带,每一个弥合的缝制都是幸福的态度。 我也在为一个策划方案构思一个故事。 如果今晚写完这一页,也许许多人又能听见一个睡前故事,然后让邱西耳和别泽知道,我不用拖稿拖那么久。 这个怀念的桥段,似乎像一部为我演绎的滑稽的美剧场景,所有的悲伤的歌,幸运的戏,下一秒都在为身边的各种题材所克制。 我推开门时,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不再说别的,因为很乏。 看见我,司南笑了,我也笑了。 于是我掏出面巾纸,清洗了一下面庞,我回隔壁房间去了。 远远地,我看见有一扇窗灯亮着,周围一派祥和。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梦想中,忽然听门响个不停,我踢开肉色的被子,打开门忽然发现是陈薇。她穿着一个荧光色的健身T恤,然后在整理司南的书籍。 她说她来找司南,给他拿婚纱,还有就是拿一下新到的西服,这样以便于给苏回廊送过去。 “对了,你有看见一本《瓦尔登湖》吗?司南要我帮忙带的,对了,还有,你叫......富贵,是吧?” 我点头。 但实在拗不过,因为她看起来很凶很凶,终于说:“书和衣服都在一号衣柜里放着,你自己去拿吧。” 然后她出去的时候,我问她在哪家健身机构,早上为什么这么早还这么忙。 听说陈薇也是司南的一个同事,在做自媒体网络运营。 起床上班后,那个早上我感觉有什么强大的生命力在透支着生命,我就面对墙壁上的一面纸,仿佛被钉在那里写。我要尽量不拖稿,不让自己的编辑焦虑,每天只能写留个小时,这样我才能放过我自己。 可是我依旧不是特别勤奋。 秋天来了,出现了候鸟搬迁,我每天都煲中药,再然后点上一杯奶茶,我开始转变为坚持户外跑步,去爬山。清晨站在高山远处眺望,会出现日出,还有投射在大地的彩霞,然后拍下至美的一刻,然后发给正在工作室上班的司南,不知道他有没有在涂着颜料。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这样。 那段时间,每天日出时间都是九点零七分,然后会持续七分钟。 我坚持了一个月的爬山,只是一个月,我就收获巨大。 我陪司南去剪头发,在选择哪款发型的时候,我和他意见没有达成一致。 最后我们剪了相似的发型,前面和后面一样长。 理发师说:“照照镜子,你怎么看?” 我在冲水,看旁边一位帅哥在玩手机,一不留神朝我这边笑了笑,我跟他一直聊着天搭着腔说话。 司南在外边,眯着眼看碎碎的头发一点点变短,终于我们共同拍了一个同框的合照。 那天我登上毕节电视塔,眺望周围,我对司南说:“我们会在上海见面,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好的。” 苏白家里窗台的花开了,这是他告诉我的。我乘着巴士睡着了。走过阡陌小道,油菜花漫山遍野的盛开。 曾经有一个小姑凉对苏白说:“你很可爱,因为你从来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反正在吴源和朱馥荔之间,苏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打开苏白的微博,他的心情真符合他自己,只是偶尔会看到一些画画和转发评论。 下午下班的时候,边皓问我:“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没有回答,坐在椅子上,然后表示我还没有听明白。 片刻后,边皓刷刷的写,沉默后扶扶眼镜,走出来。 司南说:“医生,纪梵怎么了?” 边皓说:“他要发财了,正在所谓的直男癌晚期,相信我们。” 第二天,我醒来时,觉得这个拜访纯属扰民,没有一点吻合度,乡村臭郎中,蹩脚医生。仿佛一个梦太过于漫长,我上网写作的时间多于打网游的时间,即将去美国留学的邱拉,她问我有没有想好以后该做什么时候的时候,我说,我也想学计算机。 邱拉说:“富贵,你没有选择了。” 离开北京时,邱拉问我:“若我飞走,你会不会陪我搭车去首都国际机场?” 我就在“德克士”里坐着,渐渐发呆,周围下着雨,听舒缓的音乐,内心一片空洞,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坍塌。我终于原路返回,因为事已至此,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怀疑我的写作功底。 一天下来,边皓说:“放心吧,你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 边皓说:“我保证你真的没事。” 我点点头。 所以,我把行文至此的许多文档“哔的一下拖进了回收站,点击删除。 于是,我决定推翻以前的方向而所写,我觉得一个好的题材,类似于“边缘人生”的故事架构自然不必追随,自己还有自己的风格,尽量简约具象。 所以,这似乎代表了我的孤独。 我听说美好的故事都发生在夏天。所以当别人说起盛夏光年的口述史料,总会怀念过往的一批人在十字路口难说再见。 多年后我回到上海,在迪士尼,我忽然想起一位重要的人,于是想起一个特别的开头,它必须是冷淡的绽放,淡定而又玄远,我开始在备忘录上写下几行字:“窗外在下着雪,是不是有些冷淡。” 秋天的浮想像一群鸟飞向了一片茫茫宇宙,我想到了死亡和人性的残忍,在寂静的天空绽放着星光。 别泽接到父亲别因的一个关于学术邀请的名单,在校园里逛了一会儿,他与父亲聊到了许多关于艺术的创新与保守,谈到一些合作的项目,别因对女儿说:“如果不甘于拮据,就要努力画出上乘。” 能有一个好的作品,不能为考试而单纯作笔,还要多多理解和感悟自己的人生。 别泽忽然想起那时他看见西耳在创作时是多么的上进,自从他到北京与姥姥姥爷生活了几年,他继承家族使命的生命线长度就更加明显。 也许邱仁甫做出了一个误判,让他最美的年纪选择了桀骜不驯,一次一次往返熟悉的家园,飞往异国,奔走他乡。 直到西耳真的去了国外,跟着一批汉语热和美国热的潮流,西耳像一个丢掉玩具的孩子,长大后不断寻找,却不能重回。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二零一二年九月,真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概括我的写作,我记得那天是一个燥热的日子。曹富贵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眼睛半闭着。静自兀坐冥想。正如同许多三流小说描绘的那样,白杨树影影绰绰的在地下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知了在树上铺天盖地的长鸣,一阵压过一阵,但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从会从蝉鸣代表漫长的燥热说起。曹富贵拿着一把小刀漫不经心的削着一只六棱柱状的绘画铅笔。第一次削是在三个小时以前,他已经削了不下五次,天知道,他只是在消磨时间。几张九十年代的木具家居散发出清幽的檀香,只有我知道,他在准备写一份小说。 想了很久,他在宣纸上画了几道弧线,弧线呈现出一片天空。天空下有一位红衣圣女出现在画纸上,身穿薄裙,头戴花环,静坐在湛蓝天空下的一片草原里,她手执画笔在那里画一片云,仿佛是褪色的真相。 人离开这个世界,一定会去天堂,这是外婆说的;天外的天空是天堂吗,若有一天飞机穿过云彩,是否会把人的灵魂撞得灰飞烟灭。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没有人知道这是曹富贵自己对自己的交代,想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他就这样留下一行字。 三个小时后,他手中的铅笔变成了写一份遗产的工具。他像一个老成持重的老人,在人生的最后尽头威严慎重的交代自己的后事,更像是在吐露自己的心里话。每一个孤寂的文字他都琢磨好久,尽量做到言简意赅,因为写得越多越痛苦,当所有的话都写完以后,他却沉默了,我走了以后,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年轻。想到这里他把不该说的话埋进心里。吹去纸面上的橡皮屑,只留下以上一行字: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多年以后,也就是四五年以后的今天,曹富贵一直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他去了一个能象征到达远方的远方。从南方坐火车到北方应该算很远了吧,他的心曾在南方一座小镇死去,却在北方一座工业化的森林被救醒,当他庆幸自己的灵魂在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都市能够复活时,他却在一天深夜打脸般的惊醒:没死不代表活着。 算命的说,我会死在九月。 我不以为然。 天黑了下来,九月的气候非常凉爽,屋外是鸟群的奏鸣声。想交代一下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事情的始末,那是曹富贵人生第一次远离家乡这座小城,去更宽更广的城市生活的日子。 母亲在院子里整理洗干净的衣服,一摞摞的叠得整齐的放在旅行箱里。弟弟在洗澡间洗澡。 家里今天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为了庆祝考上大学来看望他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都希望他此番能出人头地,将来回来看望叔叔婶婶,言语间不尽的赞意。 曹富贵一一接受这一份份质朴的爱,不经意间却有一份愧意,我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不停的向上飘,像白天少数白杨树脱离了枝干的黄叶和平房上晒干的干瘪玉米粒。 “妈,停水了。”洗澡间的弟弟突然惊愕起来。 曹富贵摸黑从屋后的草丛里蹿到水井旁,打了满满一桶清亮的水,提着晃着洒了一路,吓得那条小黑狗“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曹富贵推开澡门,问弟弟准备好没有,然后趁黑哗哗哗地把水从头上往下一倒,只听见弟弟“啊”地一声尖叫,他也跟着弟弟打着激灵。 “真爽!“ “爽不?怎么样?“他问弟弟。 “爽!真爽!” “还要吗?”他问。 “哈哈哈,还是算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去提那一刻兄弟俩有多欢乐,只不过是一个在捉弄,一个在享受。我的父亲在外地漂泊,很多年了,像一个闯荡江湖的勇士。他对我说过:“天下兴亡,我的责任“,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哥,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曹富贵问是不是觉得我很帅什么的。 弟弟说,也不完全是,我们聊聊漫画吧,我觉得你像《火影》里的一个人。 “谁,宇智波鼬?“ “呵呵,别把我捧到宇智波佐助那么高,“弟弟古灵精怪的话题一转,让人接不住话,仿佛饭刚吃到半饱,却看到一篇预防糖尿病的文章,他说,”我觉得你像好色仙人,自来也。“ “哦,是吗,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用笔写别人的命运,还是说我好色啊。”我说。然后拿着澡巾给他搓背。 “随你怎么想吧,只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他接着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荡秋千的茶树吗?今年你都没去。前几天胡二爷去世了,你也没去。“ 我说:“有一天你会懂得,人不可能永远停在原来的起点,有一天会有新的事情需要做。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所以,你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事你都准备放弃了? 随缘。我说出了这俩字。 他沉默,我也沉默。 电来了。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母亲没怎么留住他们,大家都回家为明天的忙碌睡安稳觉去了。小黑狗还在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夜之所以能与昼日交替能让疲于奔命的心灵修养生息,重要的是人们夜里能找到自己的灵魂归宿,有人在夜里遇到鬼魅,有人童真的找到会飞的闪光精灵,不排斥那也许就是黑夜给与草丛间的流萤,但诗人顾城却找到了一颗光明的种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在这样鸡犬相闻的夜里,曹富贵在等待一个可以寻找光明的理由,这些理由常常埋伏在这样鸡犬相闻的深夜,可是遇到人模狗样的黑色的眼睛时,照样退避三舍。 那一年对一个心智刚刚成熟然而人生阅历有限的少年来说,这一次的人生第一次旅途确实是令人叹为观止。尽管后来坐了无数次火车,但想起第一次去天津求学时的人生地不熟,真可以说是千辛万苦也不为过。但回头想想也不是多么的艰辛异常,人就善于把现实无限夸大,好像整个世界都对不住自己,都要经历一些什么才不枉为人。我只记得曹富贵那天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衫,汗水浸湿了身子,从贵阳站一直坐到北京西站的旅途中,因为没有买到坐票,陪同曹富贵的母亲帮他提着旅行箱,站了两天三夜,火车上的空气又闷又热。 一路的颠簸过来,上个厕所都要排队十分钟甚至更久,饿了只能吃火车上又贵又难吃的餐车。我的感觉是,一切对我来说那么新奇,窗外的风景由群山切换为原野,视野之外是无尽的麦田,还有水流。但是,我看到远方的彩霞变为红色时,突然一阵酸楚,原来仇恨也是红色的,是因为血液是红色的吗? 然而,我心里想问,莫,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只是,你不在了,我现在在去北方的天堂。 母亲终于按捺不住,满怀焦虑的对曹富贵说:“看吧,当初让你选离家近的学校,自己偏要选那么远的地方,坐车都够累人的。“我默默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不说话,静静的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他想,海子说”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相信远方的海子也在天堂守护着一颗赤子之心吧。我侧过头,递过矿泉水,劝妈妈喝一口水润润喉。母亲不喝,他就到饮水处去打开水,看见妈妈笑逐颜开,他说:“妈,你真的想好要在天津陪伴我吗?” 母亲只是有点倦容的点点头,坐在地上的报纸上。我狼狈的站了一夜,站累了就换着蹲,蹲累了就换着站。这一幕对二十一岁第一次出门远行的曹富贵来说,五味杂陈。同行的这一列乘客绝大多数也是陪伴大一孩子开学的家长,一列列车厢拥挤得水泄不通。他甚至看到了周云蓬写的《绿皮火车》中的桥段:“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他妈头发也能被人踩“。 或许我很有必要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叫富贵,姓曹,对就是曹操的曹,毕业于今年。十年前的我,大约还在一座村庄里听说书的爷爷讲故事,杨大伯会讲《三国》里桃园三结义,樊二爷会坐在门前的石板凳上唱毕节山歌,我在茶壶里装满沏满一大壶茶,提着去串户,口渴了就咕噜咕噜喝一口大碗茶,带苦味的那种。 我整天望着倒立的天空旋转,偶尔有一架银灰色的飞机横亘过天际,尾后留下长长的云烟渐渐散去,口渴了就喝茶。 “富贵,来,我喝一口你的宝贝。”樊二爷说,趁势要夺我的茶壶。 我机灵的躲开:“不给不给。” “给我尝尝,来,看这是什么。”樊二爷掏出一颗猪猪糖,万花筒般的颜色。 我口里含着糖跑去听杨大伯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惊堂木一拍,底下就我一个观众拍手叫好:“妖怪,哪里跑,吃俺老孙一棒。” “大伯,大伯,再讲一个,我好想听。”我舔了舔嘴角。 “老了,讲不动了。”我看见大伯花白的头发和湿润的眼眶,慈祥的皱纹像折纸一样堆积在一张脸上,他摸摸我的小手,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说:“你是个拿笔杆子的。八十年一遇。只是、、、、、、” 只是,我知道,我会死在九月。 樊二爷已经不唱山歌了,杨大伯去世时我刚刚入学没多久,我仿佛看见他还在讲水浒里面的“智取生辰纲”,他走得很平常,我很习惯,唯一不自然的是觉得少了一个逗我的人,只是那时我没意识到一个长者对孩童的倾注。光阴似水,村庄里的河塘干涸了,小时候种在院子里的杜鹃花却盛开得姹紫嫣然,我挖了一株杜鹃花的根,在一个寒霜冻地的黎明栽在杨大爷的坟前。在一片茂林修竹环绕下的坟前,我仿佛看见花儿一朵两朵三朵的盛开,他静静的躺在里面,一只天空倒扣下的碗,他的灵魂升上远方的远方,那里叫天堂。 没出过村庄的樊二爷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坐一回火车,去北京天安门看毛主席的相。作为曹富贵,我很想去北方。 没错,曹富贵很想去北方。 所以,曹富贵来到了北方。一座象征文化与雾霾风沙的城市。当走进大学校园,一种人文气息扑面而来,他想我的夙愿终于达成,我与这座城市达成的约定,在瞬间化成月光之水缓缓的流淌。自己脚轻轻一踩,就荡起一圈圈波纹,包括漫天的星斗都点缀着此时此刻。 时间追溯至很多年前,家里那时很困难,好不容易添置了一台电视,大家争着看自己喜欢的节目。我和弟弟要看动漫,那时正在上映《火影忍者》。妹妹要看美食节目。抢台大战就此开始。后来妹妹就大哭大闹,我只好从弟弟手里夺走遥控器还给妹妹。那时我大约十五岁,弟弟大约十四岁,妹妹大约是十二岁。可是当曹富贵走进大学,迈向第一步开始,他高兴的向妹妹拨打电话。像是向世界宣告他终于完成了人生的其中一项光复大业,成功登上成功岭。 小不点,他是这么叫妹妹的,我到了,我爱我的大学。你们要加油。 他打电话给弟弟。 哦。弟弟说。 那我挂了,曹富贵说,你们保重。 然后心里想,我爱你们。 亲情,源于体内的一脉相承的血液循环,有人说血液是咸的,带有铁味。它浸透湛蓝的天空,混沌澄澈的清水,我记得第一次咬破嘴唇时,是那种味道。正因为源于一种难以诉说的沉重,注定所有的命运被谱写时一袭白色武装都会浸染红色的斑纹,让人眼花缭乱,万分景仰。但别忘了,曹富贵,也有把柄抓在小不点的手里。 是的。这个心细如针尖的女孩却发现哥哥的种种异常,那天她推开门时,发现哥哥在房间里沉默的写着什么,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每天都这样,这不异常吗? 我确实是每天行踪诡异。每天吃饭才出来。没有人知道在闭关修炼什么。我躲在卧室里,视线投递向窗外的遥远麦田,我想曹富贵的心思应该静止在高空的几朵白云,看云卷云舒。 有一把小刀握在他的手里,他犹豫了好久,只轻轻地一刀一刀的割,左臂泛起了细细的伤痕。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整个身体得到放松与升华。可是好痛好痛。鲜血流在一张宣纸上,他就尽情的享受疼痛,等待血液凝固。他皱紧了双眉,心想曹富贵你忍忍,如果流点血心就不疼了,那就多流一点吧。 “砰!“重重推开门的妹妹看到这一幕,问:”哥,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自残呀!“ “谁让你进来的,嘘!不小心划到手臂了。“ “我都看在眼里了,你就是傻。哥,你折磨我们这个家可以,但别折磨自己呀!“小不点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像一串串雨帘消失在雨帘里。 “来,我给你包扎。“ 我说,不用。 “你不包扎,我就告诉妈妈。”她生气的样子好倔强,像个失群的小山羊。 我只得答应他去看诊所。我像一个出师不利,败下阵来的将军,任由痛苦流放。我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真没什么,没想到第一次就被发现,还这么狼狈。 “哥,你是不是觉得人活着没用还是别的,我告诉你,你是高级知识分子,要明智点,不要做傻事。答应我,以后别在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了。”小不点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妹妹,我答应你。不对,血液好像是涩涩的。 母亲在水井旁边洗衣服,她欢快的样子好像她年轻时的样子,鹅蛋脸,高挺鼻梁,三分秀气七分干练。水井里冒着水汽泡,像老舍笔下的趵突泉;周围长着绿色的青苔,像绿色的泪垢。他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去河塘边捉鱼,悄悄放进井水里,然后看他们欢快的游来游去,他想要是人类能像老师说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那该多好啊。知了还在白杨树上长鸣,一排排的行道树上全是此起彼伏的大合唱,小猫慵懒的蜷缩在椅子底下,半眯着眼。曹富贵走过去帮母亲晾晒衣服,妹妹过来也跟着帮忙,曹富贵故意把手上的水往妹妹脸上弹,妹妹哭嚷着说:”妈妈,哥哥欺负我。“ 然后,用力拧衣服上的水,往他身上弹。 “哈哈,好凉快,多泼点。“曹富贵作享受状,然后说:”求你也让我凉爽一下吧。“ 妹妹说:“又不是泼水节,我可没那么热情,这倒便宜哥你了。“ 曹富贵说:“没事,你不欺负我以后就没机会了。“ 其实,每次打完电话挂机以后他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妹妹。妹妹还是那样,傻乎乎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说不准哪一天在外面跌了跟斗都不知道。她总是不定期的做出一些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洗着洗着碗碟子就摔碎了,往身上喷很浓重的香水,让人接受不了,或者吃着吃着饭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世界太坏,小不点,种种事迹的结局总是惨不忍睹的出人意料,我这是担心你啊。 小不点却在通晓人心世故这一点上出奇的天赋异禀,她在家养猫、种花,我翻看报纸,听一张老的唱片,或者下载一场最新的电影,去喂大黑狗剩饭。她始终站在一个中立的平衡点,往两边加亲情的砝码,比如说嫉妒,比如在我与弟弟之间。然后权衡高低。但是在我眼里她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的瞳仁扩散得像衣服胸前的硕大蓝胖子,像那天清晨的露珠,最后掉到草丛中。 我替妹妹抹去泪水,然后说:“如果以后你不难过,我宁愿结束我的痛苦,健康快乐的生活。你看,不过是七八条伤口,我不是为了吓你,也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 “忘了吧。忘了他们吧。有的人值得你爱,有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并不是所有的爱,都是为了要获得什么,有时候获得救赎比获得一份爱更加来得不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略显激动,双腿在颤抖,把所有的力量汇聚在我的眼睛,盯着她,“我不爱你们,我不爱,以至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哥,你骗人,到底是谁给你施加这么大的压力,你这样子就像妈妈操心失眠起来悄悄抹泪一样。你不在的日子,妈妈酗酒,哭着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有一次她摔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好久都没清醒过来。好多事我没告诉你,可是你一定要对自己好。难道你觉得你害我们还害得不够吗?“ “我害你们,是的,说出来我都想笑。我落魄的时候,谁又在我身边,都死哪儿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心想一切都过去我就不提了,但是今天又让我重拾旧事,我也不怕得罪谁了。 我静静地说:“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放弃我喜欢的人,放弃我最喜欢的人生机会。我发现我在向一条死路渐渐迈进。我承认,我出门该被车撞死,或许去药店买点安眠药安静离去,这样你们一定很高兴,没有我在这个家碍你们的眼。“ “不是的,不是的,哥,你醒醒,你为什么让我越来越看不清你自己了、、、、、、“ 我打断她:“我也不认识我自己。“我是曹富贵,此刻我看着妹妹,突然说不出口的酸涩,我找不到出路,进退维谷,其实我只是不想承认面对一个迁就我的人而已,那个人就是母亲。 “母亲喝酒犯胃病了,夜里是二哥背他去医院的诊所。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母亲拿着你的照片贴在墙上,逢人就说我儿子现在念大学了,可骄傲了。可你在家,他却默默的忙着,连抽空和你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其实她很寂寞。你知道吗,再过几年,她也许就是空巢老人中的一员了。”妹妹说得很镇定,她怕说不到我心里,又怕我往心里去。“哥,你去看看妈妈吧,” 曹富贵那天看见母亲还在水井旁边刷一双弟弟的灰色的凉鞋,他走过去,对母亲说:“小不点他二哥呢?” 母亲转过头,微微一笑。曹富贵赶紧把穿的衬衫长袖捂得严严实实,他怕母亲看见他的伤口。这一幕他看了很久,心里觉得好过多了。母亲拨了一丝头发,然后说:“弟弟下地里去了,今天我们吃玉米棒子。” “妈。” “怎么了,儿子。” “妈。”曹富贵重复了一下。 “怎么啦?” “我爱你。” “好孩子,你怎么这么动情呢。”说着说着母亲的泪水就没忍住,她赶紧用湿润的手拭去,然后再用衣服蹭蹭。 其实弟弟早已到了家里面,他躺在床上,听着、想着。曹富贵走进房间的时候,他赶紧闭上眼。曹富贵把玉米粒拿到水井边,剥去青色的壳,然后打一桶水冲洗干净,装在锅里。 饭桌上,妈妈给弟弟夹菜,善意的看了我一眼,妹妹很快就吃完,然后放下筷子给我夹一块我喜欢的瘦肉。我静静的吃着,直到放下碗,然后看着弟弟在沉默的啃着玉米。 “要是现在还能像小时候那样看《火影忍者》,那该多好啊!”我说。 “只是,现在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人都是犯贱,只有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弟弟抹抹嘴,补充道。 我下意识的撤回目光,我想我也只不过是失去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以后也不一定再相见,反正我只不过听从了父母的意见失去了一个生命中的人而已。 有什么好可惜的。反正你不是我。 我说:“再说,小不点当年的美食节目果然没有白看,做的菜确实是有进步。“ 今天我们再也不抢台了,大家都在各自玩手机,电视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然而我却透过屏幕听见里面在放电影《霸王别姬》的MV。哥哥在唱歌,他的万种风情与Eason不同,在茫茫人海中一枝独秀。我记起了小红,因为她喜欢张国荣一张叫《红》的专辑,我从此就叫他“红“。 妹妹说:“别看了,她不爱你了。”然后终于时隔多年从我手中夺遥控器,准备调影碟机。 “别动。”我说。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哥哥已经走了十年了。”妹妹说。 “我爱她,我也爱她爱的一切。“我心里想。我觉得我有点觉得身边的她们有点聒噪。 妈妈沉默的看着大家,然后她站起来,对我说:“儿子,当初是红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已经出了车祸,脸上留了疤痕,自己去北京做了整形手术。自己不能再见你,怕影响你学习和生活。所以已经出国了。” 其实,这就是红留给曹富贵的最后礼物。一张《红》,哥哥张国荣的唱片。 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这就是褪色的真相,母亲简单几句话,却像巨石捶打着自己的心。曹富贵装作漠不关心,其实心中早已泣血。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的椅子上,看着窗外迎面开走的一辆辆大卡车和小卡车,装载着他的恨意伸向远方。“您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电话传来的是这个礼貌而机械的循环重复。“操你妈,我操你妈!”曹富贵握紧拳头,用力捶打在桌子上,“你们都是混蛋。“ 第一件事是离开这座卑鄙的城。 我想到仇恨所在,在于心中的症结,也许逃离是最好的医治身心的选择;然而当有一天我只身站在荒凉的都市,沉寂的心却再次无法安宁。北岛流亡异国了,海子卧轨了,顾城杀妻,荒诞死去。而我呢,漂泊了那么久,中文是我唯一的行李。我的旧恨,消失在高楼大厦的倒塌,却又有新的怨念伴随着公交、地铁、人行道、办公楼、浑浊的天空繁殖生衍,“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终究,是北方在治愈我,南方在释放我。 在二零一六,莫没有消息,小不点给我发邮件时,我知道唱毕节山歌的大爷已经住进了养老院,他不缺什么,只是缺少一个家庭。他的儿女呢,在一座也是繁华冰冷的都市演绎着现实。 杨大爷的坟墓明显风水比樊二伯占得好,我栽的杜鹃花后来发育成了一圈花海,然后在秋天枯萎了。我去过北京,看过毛主席的相,只是这些杨大爷都不知道。我想再去给胡二伯的坟前栽几株万年青,因为他永远活得像个小孩,永远年轻。 我会死在九月。 但是后来,算命的说,我这一生至少会活到一百零八。杨大爷说的,我是拿笔杆子吃饭的。希望有一天去日本国找莫,会横跨在太平洋。 大学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但也不坏。有许多有趣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我特意找了一本类似于王小波《似水流年》的书翻翻,发现夹着的一张白色的宣纸上我当年写的那行字: “我要去我想去的远方。“ 彼时,内心渐渐渐渐卸下多年的包袱,它救醒了我,我的家在那个遥远澄澈的天空之下。那里有一片草地,红在那里弹着吉他,牛羊在山坡上啃着光秃秃的草皮。我拿着一本《似水流年》,在书里夹着我画的画。她嘴里咬着一朵小花,在弹着瓦格纳的《北京听道》。我的弟弟笑盈盈的朝我走过来,越来越近,我家的大黑狗已经老得走不动了,它摇着尾巴,跟在我弟弟后面。 一夜无话。 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姬娜在秋天的第二个早晨离开了家,背着一把吉他就出门,这时追皿和邱秋呆在她家门口,准确说是蹲着,姬娜还没弄明白,追皿站起身去拥抱她,非常的轻松。苏回廊走过来时看见追皿,摘下墨镜,和他握手,说:“我,回廊。这是我的名片。” 追皿并不在意,抽出手的时候,说:“久仰久仰,阁下果然器宇不凡,怪不得总裁会如此信赖你。” 回廊说:“愿效犬马之劳。” 当然姬娜就此要退出北京,回到原来的求歌词当铺事务所,教一些孩子弹琴唱歌。当宫追皿和姬娜离去的时候,邱秋看见别泽和西耳,就上前打招呼,别泽给她带了礼物,是一套晚礼服。很久以前准备去化装舞会的晚礼服。西耳则在一旁看看表,准备离去,离开时过来拍拍邱秋的肩膀,说妹妹。 这一声妹妹,所有的人都释怀了。 姬娜看着西耳,眼直勾勾的,然后躲闪,看向仓瑶。 “别老师。”邱秋忽然看见伯伯在台下在和两位长者说话,就走过去打招呼,今天看到他,现场就想起他们俩当初在一起补习时的样子和场景,邱秋总是一门心思的攻克物理奥赛题,然后别老师给他讲解题目,回过身去和自己的爸爸和班主任熊老师打麻将。 别因说:“诶哟,邱秋,长这么大了,这新的学习生活情况还可以吧。” 邱秋不言而喻的说自己现在很好。 然后这场欢送会就在姬娜转身后的家门口结束了。 没想到陈娜却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司南过去牵住了她的手,说:“娜娜,昨晚的表现还可以吗?” 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还要回去念书,有紧急的功课要做,所以你们对我这么客气也没关系,好吧,就当我是一个纯粹为音乐奉献的人。” 那天我并没有在场,我觉得人生特别浪费,非要独自承担许多救赎意义的责任,趁这个机会,我把大学时期还没读完的书通通读了一遍,然后面对镜子,思考我这张脸为什么瘦了一整圈。 我发现陈娜其实很会聊天,她并不像以前一样一字不露,她开始融入了新的生活。 姬娜临走前来到别因的面前,准备和老师谈条件,她说自己本不想见到你,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感谢他把邱秋从一个迷茫的夏天拔河般的拯救出来。那时候,她早就听说邱秋太过于焦虑了,西耳刚从美国回到家里那天,就听说到别因的兢兢业业的一面。在别因的保护和助力下,邱秋压抑了自己平时欢腾的一面,以新兴的面貌从高考中挺身而出。 现在邱秋已经开始上课一段时间了,每天骑着自行车到处在校园里溜达,然后看书学习,身边的朋友多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人生规划,邱秋每天写一篇小短文,然后在午夜舍友都入睡后打开台灯,开始更新新的一章精短的小说魔幻题材,写着写着就去休息,第二天清晨赶紧起床去读英文。 然后她学新的编程,在寻觅自己的小对象。 那天,她在北大门口约了追皿。追皿是一个特别淡定的男孩子,长长的头发,眉眼方正,很聪明,喜欢和她在一起研究古琴。 当邱秋从姬娜的演唱会现场出来,她就坐在追皿的自行车后面,围着小湖和围堤的石栏杆读上面的古诗,她说要去看姬娜,介绍追皿他并不太熟悉的姬娜,在这之前,仓瑶已经忘记邱秋还在上学这件事,她觉得邱秋太幸福,如果在早几年,可能她还像仓瑶一样活在金融美国次贷危机的阴影下没有走出来,现在邱秋只有学习,其实仓瑶想给邱秋很多学习上的建议。但这时,追皿的出现,将邱秋带进了人生头一回复杂与难堪的漩涡。 因为,那一晚,在湖边,追皿吻了邱秋的一只手,邱秋就搂着他拥进怀里,递给她一只香甜的嘴。追皿和邱秋相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就一阵偷偷摸摸,坐在石桥上红着脸。接着邱秋给了追皿一记巴掌,让他记得今天是几月几号。 追皿说,是你的涎水先贴在我的手臂。 正值无语时,追皿还是决定和邱秋第二天去参加姬娜的欢送会,因为姬娜要去下一站个唱,她此刻也正是一种风光无限得意之时,但是仓瑶却冷落了她,仓瑶在深夜请她吃饭,她拒绝,所以今天仓瑶也没赶到现场。作为生意上和工作上的事情,苏回廊却要求这些同行的人为姬娜做好保障,至少务必要让场场爆满,结果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陈娜和莫名同时出现在姬娜的演唱会,这是她们这一群人中凑齐得比较齐全的一次。邱树和邱秋同时站在别因的面前,只是简单的讲几句话,他们说出了自己彼此在学术上的一些事情和常态,获得别因的认可。 小时候的别泽,总是跟随别因去大学的教研室,坐在最后一排,看自己的爸爸给参加大学毕业论文答辩的学生打分数和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评价。正因为听不懂,别泽就选择蹲着在地上,旁边摆着一瓶矿泉水,手里拿着漫画。那一年,她也就大概五六岁。 后来在十三中,别泽和邱西耳在同一个班级,他们终于朝夕相伴,彼此认识;至于面对大学时期那时青春穷途末路、落寞至极的大学生活,别泽只有在去她那个书店做义工时,才一一说给自己高中的师妹邱秋听听。邱秋也觉得哥哥应该会和别泽幸福的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多余的剩下的残念可以挽回邱西耳竟独自被隔离在监狱一样的隔离室扎针、验血、输吊瓶,吃药,因为宫淑珍一直认为他有癌症,在那之前,苏回廊把一切想要告诉的都告诉一一吩咐一个私人医生,在和邱仁俊的合作下,邱西耳去美国留学,后来血清发作,身体不适以后,就准备回国和大家团聚。 邱拉所在的地方离他很远。 他回国就遭受苏回廊的“封杀”。但算是虚惊一场。在年会上时,邱树、邱拉还有姥爷邱放都不知情。 我和苏白在一起,请他喝茶,远离闹市,有时我会想到司南。 公司里的人更不容易,别泽已经开始在重新找设计师设计新的旗下M品牌。就在那一天,司南拿着苏白画画的一幅quick sketch急匆匆走了进来,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贴身而过来的陈薇,展开纸张的别泽就问司南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个主题。因为别泽准备开展的是具有建筑性、绘画性、音乐性的三美主义的成人品牌衣服,也向往下两岁或三岁的青少年阶段提供这种服饰。因为做工比较奢侈,所以数量不会重复,也很有限。 别泽说:“CAT,伸开你的手,我看看。” 司南说:“这个孩子不错。” 别泽说:“是这种茧,手指尖的茧,可以成为天赋。” 然后司南就准备下去,看计算机画图的程序,因为在这只是一个速写,她要的是颜色和搭配、舒适以及剪裁。只是画家创作的准备阶段和记录阶段。这个sketch,仅仅就是一个草图。 别泽说,每卖出一件衣衫,送一本书。 因为唯一。因为独特。因为材质上等,而且平易近人。 但是苏回廊说:“没卖出一期杂志,就要蹭热点,给M卖一件Sweater,并做好广告。” 是线上和线下这种产品的挂钩,成为一种经营模式。 但是邱氏企业是卖金融产品的,包括期货、现货、股票、债券,也有实质的产品,但要依靠互联网,否则就成为库存。 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敢于奋斗,有梦想有斗志有情怀,在名人的光环效应和消费刺激下,成为一条产业链,很多人会问那些金融大战时仪式上自杀的那些族人怎么思考的,这些没人会管,因为粉丝关注,**支持,能够融资贷款缴税纳税,所以就连拍电影的邱西耳也承认苏回廊非常具有商业头脑。 小月的餐厅里,别泽和邱西耳在点餐,小月个体经营,从来也不墨迹,就说别泽算是从设计师行列中跻身出来成为老板,这是外人称道的地方。 小月说,你还开画展吗? 别泽说:“开啊,必须开。” 小月说:“商人艺术家吧。就像旁边这位,写诗的时候,灵感也是一触即发,收都收不住阵脚。” 西耳意识到是说自己,没说什么,笑过之后,就提到邱秋。 小月爆料,你们还不知道吧,邱秋和追皿经常来我这儿啊,非常合拍。 那,他们? 小月说:“大概在恋爱吧。” 别泽笑了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太当真。 就在这时,邱秋打电话过来,说苏回廊被司法人员带走了,目前在警局,涉嫌经济诈骗。 据说一笔项目资金融合没有缴纳,被法人代表告上法庭,公司几百人的私营企业本来准备真正挂牌上市,但现在情况却急转直下。 那个私人医生要挟苏回廊时,双方争执,苏回廊回到公司沉不住气,当天股市暴跌,午夜才又上涨,差点就红色赤字,邱任俊连夜打电话过来,大家坚挺的完成最后一单,但新闻出来后,苏回廊就被带走了。 很快第二天,苏回廊又回到公司,因为邱西耳的一个电话,前提是苏回廊切割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鲸玺公司golden stretch APP正式上线,产权中,这百分之十五由邱西耳与别泽、还有别泽分担。 果然邱西耳与主治医师的这一记耳光打得非常响,在邱西耳的要挟下算是投桃报李,苏回廊也算得到一个教训,谁让苏回廊功高震主。但其实在文化产业这一块,邱西耳算是帮苏回廊减轻一个负担,这样,等于苏回廊手中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 但是这一季度舆论一边倒的扑向苏回廊,苏白也没想到自己为哥哥的朋友做一件小事,却被炒到这个高度。 在电影《隐秘天空》中,票房暂居排行榜前五名,邱西耳的导演梦在当初的大学同学陆氏夫妇的出品与调控下,基本实现。 但是别泽进军手工产业链只是其中的暂时不得已阶段,因为原材料需要从工厂加工,需要大批工人劳动力,销往拉美和欧洲以及东南亚其他国家。 这段时间只是一个星期。 他们似乎永远忙碌着,苍老了许多。但至此,邱西耳漂亮的一击,基本解除回廊西耳的隔阂,两人顾忌基本没有了,许多漂亮的话虽然像逢场作戏,但是我知道所有人都明白何为社会。 然后那一天,邱秋在北京老字号的一家屋子里等别泽与西耳,他们俩刚从小月那里走出来。邱秋说,我们已经好久没在这里逛下去了。 别泽说,这里和上海不一样。 北京冷,邱秋说。 别泽说,对啊,秋天也快要到了。我们经历了很多。 不管了,邱秋说,吃好喝好才行。 然后邱秋继续说道:“恭喜你们升职成功, 加薪加酬,加大赌注。” 别泽说:“我一直觉得你哥像一个老油条。” 邱秋说:“油。” “对。” 西耳说:“不过我可不像二次元,我不擅长饮酒,今天就放松放松,早点回家吧。” 别泽与邱秋一起说道:“好啊好啊。”然后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 就在这时,邱仁甫已经和宫淑贞等良久了,所有的人都是和解善意的说说笑笑,虽然说不喝酒,但邱秋和别泽互饮后,还是和西耳向爸妈敬酒。 这个秋天,我在家失业,没事就看看人文历史和自然历史,许多书被我一本一本的翻阅,我给别因教授写信,准备把我的稿子交给他,也许出版社没谈妥,暂时又搁浅了一段时间。只是因为销量未知的原因,所以不知道印刷多少册。 但我会去乡下找弯弯,看他还在哺乳期的孩子,以及市里的苏白,与他喝茶,看他在屋里玩手游,一起相约打电动,有时去咖啡厅约着泡妞。 我问他关于苏回廊哥哥的事,他说,他是一个像变形金刚一样的人,不变的变化就是变化,这是我和他胡诌的一些只言片语。但很快我们的单身日子就要结束了。我们已经不怎么在网上发无聊信息,我会写一写关于某些作品的想法。我觉得苏白挺适合做官的。他说他画画一分钱也没挣到,但开心,他不需要钱,因为有自己的生活来源。毕业后这些日子变成了一个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的看守者。 我想起邱秋还在上学时说过许多至理名言,我和他分享,他说,Frank,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的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不了一生,但可以是一阵子。 我说,我希望朋友之间,淡淡如水。 他说,那是君子之交。 我说,也说不准。 他说我们下次还可以喝茶,不用你请,要不我们也去图书馆,像你的朋友一样。 我说,好啊。 邱秋说:“大学再也听不到上下课铃声,只有我们学校这样默默无言的守时守秩序,想起一个朋友,分别很久后,他写他的故事,我却在想着一些文学理论,我要当参天之大木,社会栋梁,万夫之雄杰。” 西耳那天,给我发了一条简讯,我看见了以前朋友写的文章。信中,她说道:“  我爱的男孩,他住城南,我住在城北,他在城南工作,我在城北.一年里我能见他四次,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那是每年分公司向总公司汇报业绩的时间,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每年只能见四面. 我珍惜每次的见面机会,总是祈求老天让我能碰上他,不知道他老人家是眷顾我还是嘲弄我,每次有求必应.看着他迎面走来,微笑着向我问候,而我礼貌的回礼,然后再擦肩而过,我无能为力.听别人叫着他的名字,听着别人谈论着他的种种.我知道他有心爱的女孩,他和别人温柔幸福的谈着她,他们,我只能努力的平静的呼吸着.。 最好的朋友来看我,她痛骂我,\\\"你是怎么了?那个勇敢无惧的你去那了?那个敢一个人去和三四个大男人抢客户,敢去和上司据理力挣的女超人呢?你怎么这么软弱,只敢偷偷看人家,象个白痴!\\\" 你不知道,我那么爱他,怎么忍心去伤害他,去伤害他的女孩,这样爱着他,只要我知道就好了. \\\"笨蛋,傻瓜,白痴-------\\\"。 最后她也只好和我一起哭了,临走时她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我知道不会好了,永远也不会好了,有人会爱过了再来,而有的人一生只会爱一次,有了后就会守着这份爱,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我只是不要任何人受到伤害,包括我自己.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幸福了就会快乐,所以我是幸福并快乐着的.。 我知道我爱过这样一个男孩就好了.。” 她是一位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的一位写作者,和我关系非常不错,我们都有同样一个偶像。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我就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青春和我的回忆里,我提起这位关小姐,时刻都有说不出的心酸,要忍住泪水,如今我们算是各在南北,她成为了一个过去的符号。她的这种小资的感情和文艺情结,随着岁月的折磨,会变成一丝魂,但永远刻骨铭心,每一个同龄人都能感觉得到她的这种写作的煎熬和痛苦。 邱秋那天以后就沉浸在写作中,男朋友宫追皿在北京四处漂泊游逛,整天在胡同学巷子里串着,她接了一个又一个项目,很忙碌的生活。没事就和高中同学在一起抽烟打牌喝酒,数着不计其数的钞票,坐上快艇去看岸边的海岸线和海鸥,这是每个人都想要的生活。 那一年,她出去旅行,穿过茫茫西部沙漠中的边陲小城,在人文景观中感受大自然的美,然后一人同时写三个长篇。还是白天上课做笔记,晚上写作补充自己。还是和高中一样,睡很晚,起很早。 她说:“她觉得像追皿这人不错,因为已经像个北京的大爷,没事就和自己唠嗑。” 最主要俩人在一起,都喜欢吃,是个吃货,山珍海味都尝遍了,就只有想办法去朋友家蹭饭。邱秋很会做饭,厨房里厨具很好,追皿在一旁洗菜切菜,她就拿着锅铲炒啊炒翻腾灭火,一盘又一盘的小菜出锅后,像人生百态,反正两个人吃着就是自在,邱秋在八大菜系中,从来不要挑剔,他没想到北京小伙日子还这么滋润。 不久后,她也要去上班、去工作。 她自从刚开学从一家KFC兼职失败撤出后,以此圆了猛吃肯德基爷爷、麦当劳叔叔的童年夙愿,就此去一家报社,她不想去朋友的公司,也没人知道她身边的亲人这样有能耐,所以她还是经常一个人下班后深夜在学校操场慢慢的走。有时打两份工,她会去做义工,忙里忙外的经营自己的大学。 然后,吃饭的时候就讨论姬娜的演唱会经典歌曲,比如翻唱的关于许巍的《蓝莲花》,追皿能把邱秋说岔气。 邱秋自然说:“强扭的瓜不甜,要不你、、、、、、” “拉倒吧,我有必要也有义务纠正你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邱秋就给他夹菜,说我做的,好吃吗? 还行。 还行是什么东西才还行,你倒是说啊。 就是不生不熟,刚刚脆脆。 “骗子。” “抽你。” 但是,后来追皿的表现好像没有那么积极,他迷上了临街的一个卖大饼的大爷家的女儿,就在一起整天瞎琢磨怎样才能在一起拜托邱秋,这被邱秋发现后就及早暴露了,邱秋及时更正,避免了一场浩劫。 但是追皿不得已,还是在邱放的办公室说了许多自己的真心想法,他说:“我追皿不能和邱秋这样那样,我要结婚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里,邱秋和宫追皿再也没有见面,追皿上班,邱秋学习,互不干扰,追皿说他不怎么理会蔡崇达,虽然那个麦饼的小姑娘也消失了,但很久以后离开家乡,据说要春节才回来。 夏季的时候,我在家里,想到这时别因老师创设了一个“别泽文学奖”,奖金每年50万元,所以很多项目在鲸玺公司M、Golden Stretch、Quick Sketch等等的联络整合下,形成文学文化产链。其实热衷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苏回廊回顾了当时的新北京、新奥运,也想做体育产链。但似乎来不及了。只有等公司未来规模壮大起来了。剧星邱秋自豪的说:“我亲眼见证了一个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后中国文艺时代的到来。” 然后。邱西耳说:“如果果真邱秋与追皿闹掰,那么邱爸爸邱妈妈关心的邱秋北京户口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别泽说:“还是找宫舅舅吧。” 但是,太困难了。 尽管是老房子,在北京也是稀有的宝贵产物呐! 在这个夏天的末尾,邱妈妈就搭飞机回上海了。 邱秋住在学校,有时候就回家一次。邱仁甫亲自到虹桥机场接宫淑贞。这个家终于和和气气的团结完善起来。彼时,邱西耳已经和别泽搬到上海浦东。别泽在鲸玺的计划和行程安排的很满,苏回廊亲自去看望弟弟苏白,苏白整天在家里打游戏,就像个孩子一样。姬娜的演唱会开遍了全国,在这个初秋,返回上海,然后他看见了西耳,觉得人生所有的负担都已经卸下,不用任何人阐释,整体都明白。 追皿是个天津人,已经建城600多年的天津真正发展确是在近代以后的100多年间。经历了传统的农业社会向近代城市社会的转型,明代设天津设卫,“无论贫富,见义必为、饶有古遗风”,且关于南北文化、中外文化之融合,“五千年看西安,一千年看北京,近代百年看天津。”关于信仰,有人认为妈祖崇拜是天津文化的原点,“先有娘娘庙,后有天津城。”魏文亮相声里“有个女的,穿着绿的,骑着驴”的笑话,这是天津话的韵调,“阳平上不去,上声下不来”反映天津人平实、质朴、真切的性格。 幸好,追皿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津人。自从到达北京后,就成为北漂中的一员,居无定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获得自己的定位,在这种归宿不知道所至在哪的安排下,他像导航一样,把我的思绪牵扯至多年前的天津。 那时的我,刚刚面对这座城市的“天津之眼”,心里就想起了一件事儿,我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我该怎么像别人书中书写的那样作出最棒的自我抉择,这都是问号。在一片语焉不详的城市环境和语言环境中,我感受到冷冽的风、刺眼的阳光,要问为什么如此怀旧,忽然记起春阳、小乔、李牧和丁斌斌,我们彼此友爱、憎恨、检点、羞耻,终将奔流不息的涌向原野、楼层,回归至房间,定阁在绿色的窗帘,冰凉的地板,六个床铺,乳白色门漆的铁门,精巧的门鼻儿,悬挂的吊灯,整齐而散落的书籍台灯,还有刚刚从阳台撑衣杆取下的衣服。楼下的草坪如此茂盛,学生在从公寓楼下走过去食堂和教学楼,成为一幅写生的画者在勾勒一片新奇的土地。 我的青春就被安排在这儿,文本也安排在这个格局,天津作为一座商业城市,百年以上的工商老企业就有将近百家。分类可有百货、饮食、文化用品、服装、绸缎等多种。综合性的商场有劝业场、中原公司、中华百货售品所等;绸布店有谦祥益、瑞蚨祥、元隆绸布店等;糕点业有桂顺斋、祥德斋、三德元等;小吃有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果仁张、崩豆张、石头门坎素包、曹记驴肉、天盛号酱肘等。关于许多精华,盐、酒、直沽、码头、漕运、妈祖、运河、园林、盐商、市井、市民、洋务、租借、维新、产业、商业、金融、港口,再加上“津门三绝”,通常大家说:“北京人文气,上海人洋气,天津人俗气。”别因教授给我的文献,让我终于体会到关于这个节令为什么如此聒噪不堪,却又功力上乘直抵最舒服的那个原点,我想明白一点,邱拉在这里她有多么的自由自在和挥洒自如。追皿、仓瑶和邱拉并不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仿佛是几个不相干的人物,最后尘事终于融解在一所共同的校园。追皿和仓瑶一开始并不认识,虽然他们都姓宫,仓瑶和邱妈妈经常在过节的时候见面,追皿只是邱拉的一个校友,后来邱拉在北京和一个文化大亨的文字工程师认识,在一个文化传播公司成功上市以后,辗转到邱放的身边。邱拉特别喜欢玩,常常到海边去看美丽的风景,坐着地铁倒公交车到学校食堂吃最晚的一个点的饭菜,还不忘回头打电话问舍友要不要打包一份带回寝室。那天他在学校食堂门口捡到一张饭卡,饭卡上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仔细一看,是“追皿”,所以后来宫追皿就遇见了邱拉。 已经不可再挽回的时候,一个拥抱结束直到七年前。事如今宫追皿和邱秋在一起这件事后来邱妈妈知道了,但宫淑贞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平淡的在家里织着毛衣,偶尔和邱西耳和邱秋说一些关心的话。邱仁甫每天都在公司上班下班,还开会,忙不过来时,会在工地上吃个便饭。回到家里,有空的时候就打电话和西耳联络。然后周末就乘飞机过北京看望邱放和邱秋,追皿对邱秋说自己从小和邻街卖饼的大爷女儿关系很好这件事让邱秋觉得自己很闹腾,早上起床的邱秋打开窗便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她想着自己和追皿的开心的一切,在夜里他们骑着自行车往长安街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这时追皿的车轮憋了,邱秋和追皿就在人行道上各自捣鼓着怎么弄,邱秋打电话给姥姥姥爷,说要晚些才回来。夕阳西下,复古的北京沉寂在布谷鸟的啼鸣之中,邱秋说:“追皿,听见了吗,耗草包谷。”追皿一阵傻笑,接着喝一口水,对邱秋说,好了。然后,他们俩就推着车慢慢的走,人生如此的漫长,每个人走着,脸上露出余辉夕阳下的安详,青春的色彩描绘在广阔的大地,每次追皿都说着自己高中那阵子的开心往事。 走到一处牌子上写着“烟酒”的地方,追皿买了一包烟,然后拆开,慢腾腾的点燃,说:“邱秋,我给你讲一个我大学的闺蜜,她是一个非常可气的女孩儿,和你不一样的是,她非常的多事,也像马大姐一样和蔼可亲和善解人意。” “她和你有怨?” “没有。哪里的事。只不过她毕业以后就不知道去哪里罢了。” “是邱拉吗?” “对。” “喏。” “这有什么,邱秋,做最好的自己,我反正是个小人物,对了,随波不逐流才是小人物其中的一条出路。邱拉说的。” 邱秋说:“你是都市白领吗,作为都市精英,是否觉得北京的天空有时候特别低沉。” “我生活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而且最主要是我实在没有退路了。” 邱秋拨过路边掠过头顶的树枝叶,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学骑自行车的,喜欢城市吗?” 追皿说:“我喜欢乡野。” “为什么?” “主要是回归自然时风景特别美,那么你呢,你最大的动力和初衷是什么?” “我喜欢大漠,漫天黄沙的戈壁滩,或者前往西藏的朝圣,虽然不确定我自己是不是无神论者。” 追皿说:“邱秋,为了克服生活上的困难,你都有哪些付出和准备呢,今天骑单车,明日坐轮椅,有时候真的,一个人非常不容易。” 邱秋说:“至少我喜欢去俱乐部和图书馆喜欢和朋友一起玩,我倒是挺喜欢坐在椅子上写东西的。有时候朋友中有雅痞大叔,有闷骚男,有爱唱歌的,有孑然一身专注艺术的,也有人生之路走得慢但不放弃的偏执女,包括很多第一次见面的朋友,都如此。” “有没有感觉聊不来的朋友?” 追皿说:“姬娜吧。” “为什么?” “也许是她对西耳一直牵挂着,中途退出,却又不甘心,有点忧伤也有点遗憾。” 邱秋终于说:“你关心邱家的财政吗?” “其实感觉一直有一个窟窿,填充不满的,你觉得是虚拟经济吗?” 邱秋说:“我不知道我姥爷怎么持家的,反正,过些日子,公司总部应该就会度过这个阶段的瓶颈期,你看,姥爷已经开始抛售手上部分多出的股票了。” “确实,许多人各执己见,后来又转化为互相尊重对方意见,站在别人角度问题,男生照顾女孩子,长辈珍惜青年。” 不知不觉走到邱秋家,邱妈妈走出来,打开门,然后看见了邱秋和追皿,一看见这个男孩子突然有点诧异,虽然他们也姓宫,但追皿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问好,然后转身离去。 那一天,他们走了很长的路,追皿去了苏州街,就快到巴沟的时候,不停的想着邱秋的美好笑脸。邱秋想起自己上课时文章写在教科书上的那些明星老师,在他们的课堂上,自己依旧在电脑上敲字做笔记、手机拍照做笔记,匆匆忙忙之中回到公寓写作业,满满几百万字的读书笔记,有时候抽空回到家,感觉心中多了些什么,但是生命却是无尽的虚无。她面对着家中的满满一摞的书架,读唐诗宋词,读四大名著,读二十四史,每天沉浸在书香之中。宫淑珍妈妈终于在某天考虑清楚以后,就打电话把邱秋从学校叫过来,对她说,妈妈考虑清楚了,你已经独立长大,妈妈要回上海,你就在北京好好上学,这个年纪本不是应该伤心的时候,妈妈相信你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四年的时光,我们宿舍一直都没变,直到后来我们宿舍里面班长当兵回来了,我就会有点失落,因为我们宿舍每个人都非常的失落,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习气。 我很少看见邱拉,有一天听见小乔说邱拉站在一间阶梯教室讲台上跟着一个合唱团表演唱歌,然后又跟着独奏二胡,小乔亲自给所有人颁布获奖证书,我听到以后,轻轻的停止手中正在玩的游戏,不止一次问小乔说邱拉说了什么。 小乔说:“我叫乔岸,很高兴参加这个颁奖典礼,今天在座的各位都很荣幸,现在我们把这个奖杯赠送给两位获奖者,邱拉和田乡,祝贺!恭喜她们。”小乔就只说一些开心的话,说一些获奖感言,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姿态,周光阳这时还在学校的走廊每天拼了命的学英语和考公务员,最后他考上了,每隔一个礼拜,就被人扶着从学校小西门回来,醉了酒的他哭着笑着,因为自己没用尽最后一滴血的顽强努力。 后来当一颗卫星升入太空,那天,周光阳获得巨大的成功,他轻而易举的躲避了司法的不公检举指正,以据理力争的辩词告诉别人自己没有走上违法的构当,自己的行为是真的利国利民。 学校很长时间没下雨了,有一天当台风来临,所有的人惊呼着在阳台大喊自己宿舍最自豪的一个人,我们就喊“周光阳”,但是这件事很快就过去,每个人簇拥着自己年轻时的学习先锋和集体领袖,我们喊“周光阳周光阳”,终于平平静静的度过一个夏季阳光灿烂落幕后的晚上。 周光阳喜欢看书,总是一个人给我们讲他童年时候的往事,小乔总是在宿舍静静的听英语朗读短文,笑出声来的时候怪吓人,像声若巨雷,视若奔马的张飞,方圆十里谁都能听见他的打鼾声。 邱秋和妈妈在体育广场的时候,追皿打电话过来,说可不可以见一面。邱秋终于等到他,他们坐在一个椅子上说着彼此的际遇,追皿说自己很喜欢邱秋,但是距离太远了,以开玩笑的这种方式说说笑笑,宫淑珍什么也没说,看窗外的阳光洒在远处的湖面。往往吃饭的时候聊家常是最能疏通感情脉络的时候,邱秋和追皿都是好人,邱妈妈舍不得宫追皿,宮追皿脖子上佩戴着洁白的玉,男戴观音,女戴佛,宫淑珍站起来的时候,红着眼,她就要离开这儿,邱秋就靠着追皿的椅子,书包和帽子放在一旁,邱秋已经没有机会和妈妈在北京如此亲密的再度过自己的花样年华。这,追皿懂,但是有点浮躁,他每次都那么歪理八七的看着邱秋的面部表情,一团糟糕的蹂躏自己的一点脆弱自尊心。他们也许彼此相遇的时光属于一个最好的年纪的男孩女孩最甜蜜的回忆。在邱妈妈的字典里,她渴求亲情,希望自己的孩子密集成长的感动感染自己的生活。能够将人的内心坚硬的勇气,不用金钱与势力就能获得认可,这当然也是邱秋和追皿最想说的话。就像西耳如今面对着别泽,一切安好,没有世俗的烦恼。事实摆在面前,邱秋在决定要不要和追皿暂别,全身心投入学校生活,而邱妈妈并不讳于此,她只是猜测别泽的公司壮大以后会不会顾家和照顾孩子,她本不该抛头露面的面对公众暴露太多苦衷。我其实已经失恋般的和自己折腾了十几年,多年以前,周围时刻都是善良单纯,没有勾心斗角,随着岁月的流逝,整个人悬浮着,成为一颗爆炸的胶囊,被送入嘴中。我无时不刻都在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从过去的阳光遮蔽的阴影下将影子拉近靠拢自己一点点。 匆匆一别后,我想着不知过了好些日子才能看见邱拉。事实上邱秋认识追皿是通过邱拉,邱拉好不容易回国,这次撞见了追皿和邱秋你你我我,不由感触,原本一片空白的自己觉得邱秋也不算早恋,就没管她。 邱妈妈送了一购物袋巧克力给追皿,让他上班不要太拼命,但是自从追皿给邱秋讲述自己和卖饼长大的邻街丫鬟的事迹以后,邱秋再也忍不住,这个人就忧郁了,郁郁寡欢,本来人就必须经常熬夜,现在许多书目还没看完,图书馆却挤满了许多学霸,他们没日没夜的看书,这让本来就折服不已而又望尘莫及的邱秋觉得生活很失败也很糟糕。每天清晨骑着单车围着未名湖走过,许多清泰的背影男才女貌,她就会蓦然想到从小就有一丝关联却不认识的追皿。现在邱秋对这一切也没有水土不服。人情冷暖她很久以前就尽知。如果早一点能熟悉,不再慢热的混个脸熟的挤在人才济济的洪流中间,那更好了。但是邱秋明知自己和追皿维持的校外和校内关系,以及不得而知的社会压力汹涌而至,她终于体会到,自己身处的不仅是人流洪波中汹涌而至的侵袭,更有不可胜数的未知在折磨着一颗疲惫的心。 追皿是一个优异的青年,他简单,性格不过分,常常去邱放所在的总部照顾邱总,他茶艺很好,烫一壶茶用十几分钟,不温不火,慢热过后果真有奇异的效果。在邱放的眼里,邱秋只是自己的乖孙女,虽然自己的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但她从来不干涉年轻人许多。现在追皿赶在邱秋面前照顾邱放,这让邱秋觉得他这人其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木讷,相反,还感觉很合拍。 邱放办公室也算半个棋牌室,所以邱秋、追皿、邱放就合计着在一起打牌下棋,邱秋总能出奇不易的连赢几局,这让球放直叹气,又哈哈的笑得很开心。姥姥年纪大了,没空的时候,就去唱歌,精神倍儿棒。每回想起年轻时期的往事,姥姥和姥爷说,最大的自豪就是家里有这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很有出息。 坐在平房的天台上,邱秋问:“追皿,相信诺言吗?” 追皿说:“相信。” “那,我要你一辈子对我好。” 追皿说:“没问题。” 不管以后去到那儿,身在何方,自知已经不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领袖经营时代,新时代的知识起那个年还像那些年的弄潮儿,在最辉煌的年纪开花结果,成为绝唱。就像许多年前,西耳喜欢的《断指》和《思凡》,熟读《红楼梦》的人们越来越明白世界造神造星极其艰辛,但有无穷魔力指引我们通透未知,指引未来,我读着诗歌,说:“今日方知心是佛,前身安见我非僧。”或者“事业文章倶草草,神仙富贵两茫茫。”再者“会心当处即是,泉水在山乃清。”再或者“人生犹如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 秋天的下午,我路过倾城,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苏白的朋友,我说我准备去星巴克咖啡馆写作,到十二点就可以回家。那个女孩和她的妈妈从重庆赶到毕节,我会见了她,说起许多高中生活的种种,那时,苏回廊在上海,苏白认识她也就几个月。 她和她的妈妈在吃一家地道小吃“丝娃娃”,然后走了一圈,她们就要回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但作为高中的朋友,她从重庆到毕节,就要回去了。她很坚强,在十字路口,我说:“未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 她说她还会回来的。 然后,她主动拥抱了我。 李叔同说:“戒是无上菩提本,佛为一切智慧灯。”我一番拜别此后给我许多思考的丈量,我想,我这就此包这部残稿交给别因教授吧。 我点击发送。 在等候通知的这段时间,我想起苏白,他说做官很好玩,就像他一直把我的高中同桌当作网友。他很会画画,有一天他在研究颜料的三原色,拿着画笔就勾勒一幅自己喜欢的城市的光景和城乡结合部的薄雾。 很快,这幅图片送给别泽的书房,一个简易的工作室时,别泽说:“苏白终于有希望超过自己了。” 那一天,苏白穿着微微泛紫的衬衫,去那栋工作室的水晶大楼,苏白自我介绍:“苏白。这是我的画作。几张画册就,不成敬意。” 然后苏白成功的成为一个设计师助理。 那天,苏白所在的鲸玺“人事部”给我发消息,说我的稿子要修正很多东西,有许多值得考量的东西,但文字非常有姿态和给人力量,是一种钢的和柔的力量。大意是如此。于是我选择去这个初秋看日出,然后拍最喜欢的图片,让他们储存在我的电脑里面。 苏白只要一画画,家里就反对,因为他爸妈不忍心他这么节衣缩食,最后苏白的难处变成需不需要独自坚持往下走,还是依靠苏回廊,或者退回二线三线四线城市,这是一个待定。 就像别泽待定的婚期。 一直伴随着钟表,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喜欢小动物,亲眼看见一只小蜻蜓飞在我的手背,我一动不动的屏住呼吸,冒着腰,一动不动。当左手靠近右手时,蜻蜓就飞走了。然后它停留在南瓜藤上、丝瓜蔓上还有葡萄架上。刚刚描述完,邱拉觉得我非常贫,就侧过头问周光阳:“学长,你觉得纪梵这种不要脸还有救么,他就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周光阳从书包里取出一本书,然后接着说:“拉拉,你不能和他死磕,会出事的。” 邱拉说:“大不了我不经常约他一起吃饭,这有什么,有你在我身边,我就释怀多了。” 我说:“邱拉不行啊,总不能有上句没下句,一直没玩没了的担心咽不下饭啊。” 那天,我们坐在学校的食堂,只消盯着盘子里的菜和肉,然后喝着可乐汁,擦擦嘴说太饱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周光阳包里还有导线、线圈、磁铁、罗盘、以及螺丝刀这些实验仪器,他说自己未来一定会是一个英雄,像关乎一则《楚辞》的屈原,站在汨罗江上,试问天下舍我其谁。如果能造筑一座航天飞行器当作卫星升入星际空间,那就更加绝配。周光阳已经忘却什么是幸福,他总把枯燥的事情做得仅仅有条,无论谁都没有下嘴的地方。我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像不可触摸的心房,我只是清楚明白的记得周光阳,他是英雄。我们的交际也是清楚明白,文字也是青春明白,追皿特别关注周光阳的英雄梦,不止是一座山一条河的丈量,更是一座城一座城的牵扯,就连我也不明白追皿为什么会就人心人性这件事追溯某个作家蔡崇达的某部作品,但成为绝唱的版本后,我从根本上挺讨厌儿时的蜻蜓和蝴蝶,它们本该亲密,却因纲目不同,飞行的姿态也就不一样。有一天周光阳说他成功了,他成为了一个众望所归的英雄人物,一截火箭残骸竖直下落进入一条湖泊,然后第二节火箭残骸落在沙漠,在第三次进入外太空轨道时,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周光阳成为了一个伟大的科学工作者。我在茫茫的人群中看着这条头条,正如那时田乡和九狐丸刚刚走下颁奖典礼的舞台,艳压群芳。 生活的压力接踵而至,汗水和泪水一直往下不停的流下,我在地铁里看着人们吐槽议论这件事,虽然在纷繁复杂的一天并不重要,但人们陌生而又兴奋,孩子和大人,青年男生女生,老人妇孺,坐着站着津津乐道。 如果我看不见,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也曾经听过一个广播电台,忽然觉得有一段音乐特别棒,我就是时常会回忆起来,有一天我突然对邱拉说,我哼个曲子你能帮我找一首音乐的名字吗?她很诧异,断断续续的是这么一段,她极其鄙视我,我后来忽然听说过一曲《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me》,但还有许多音乐片段想不起,我也没有刻意的要找到,但在生活的某一瞬间会忽然遇到。 有一次我在课堂上忽然走神,不自觉气息捻成一首小曲,回过神时尽然不自知,我在往后的几年才忽然遇到,那是杨幂的一首偏冷的插曲。 类似于“洋娃娃”,男生从小喜欢洋娃娃,给布偶缝制衣服,长大想当裁缝和服装设计师,有的女孩子和男孩子想的一样,在高冷的山岗,忽然闻见一丝冷冽的炊烟,山川重云鸟兽,会想起尼采 ,一种哲学的威严,逼近思想诡诈之处。 田乡是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女孩子,有许多女孩子的独特气质,独立而且易于反省自己,所以她是个乐观的人,田乡第一次遇见周光阳也是在一个饭局,那次我和周光阳都喝高了,我也是人生第一次醉的这么离谱,最后周光阳把我背着扶着摇摇摆摆颤颤巍巍去往男生宿舍。田乡那次喝得很少。李牧根本就没喝。春阳没在场。小乔去参加一个社团。杨露婕如果没喝那么多,很可能不会注意到她大学四年一直是班上专业第一名。仓瑶说了很多话,我们一直在说自己大学刚开始时的困惑和不同想法。而我,却醉了。 田乡长得像一个老师的气派,喜欢并且认同日本文学,这是她的一种特质,后来的田乡成为了一个记忆的特写,涂改和修正以后,像一幅铅笔描绘的线条,她是一颗瞩目的星星。田乡在北京,在盖得严实壮阔的舞台幕布以后给话剧演员搬道具。 就猫着腰,在灰暗的光景里把椅子凳子搬上舞台,谢幕的时候可以看见她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她的汗水是彩色的,溢在脸上,和观众像千里万里,巨大的动容,灯光灭掉后,像短暂的烟火和离席站起来的观众背道而驰背向面对。 她在那一天强烈幻灭的和大家一起碰杯,酒洒满一地,但我喝多了,不停的说话,仓瑶难得的一次相遇就但凭两行热泪告解。 仓瑶想起了高中的女朋友。 仓瑶用手蘸酒在桌子上写自己的名字。 那是仓瑶骄傲的名字,抚摸拥抱淡去的苦愁。 周光阳在现代城市成为了一个大家的拥护者,他成功了,四年后他远离家乡,在一个陌生城市交房贷,我最信他说他自各是人民公仆。 现实与人,重重回环,人生现象和杯盏的洒脱,田乡后来离开学校,在巧合因缘下,她说她遇见了九狐丸,我探索了许久的青梅竹马。 邱拉和追皿也不合拍,常常吵着要趁年轻,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是难免孤独。 非常萧索落寞。 我骑着单车跟在陆春阳、乔岸的后面,从第三大街一直往第十三大街奋力的蹬着,我稍微落后了,陆春阳和田乡回过头看我,叫我加油。 李牧一直在抱怨我,所以很不耐烦,但是满头大汗的我们在夏天和煦的微风吹拂下,非常不舍,难以抑制的喜悦,一次出走却很安全舒畅,从而产生了一种阔达。 夜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沉寂下来,会看见投射在前方的星星,微弱的光芒,路面宽阔而平坦,那时我们非常快乐,欢呼声从我们口中喊出:“天津,天津。” 我们早已有了打算,毕业以后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管以后大家还会不会再见面,但是会时常保持联络。 然后我们一起朗读李白的诗歌,其中有三首《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城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我一字不差的背诵,其实田乡留长发特别好看,一直到我们骑车回到学校,汗水把妆都冲淡了,这时王瑶背着包,手里提着好吃的,在学校门口向我们打招呼。 陆春阳一走过去,我们就大喊“嫂子好,嫂子再见。” 我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心里非常难过,那时总觉得不知何时能毕业我在给一位留学生辅导汉语普通话,这个从好莱坞回来的外蒙古女孩英语非常棒,但还是用不太流利的“胡言乱语”客套般的问我:“老师,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 我说:“凹又凸又。” 我接着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是我们国家古代文学家苏东坡评价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句诗的评价。” 她说:“嗯。” “凹又凸又。”她说,“这是我的蒙古族的名字,在外蒙古代表吉祥幸福。”她笑起来眼睛迷离。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预言的原点 我就像一条水银从水中穿过,非但不污染谁,又不放过自己,也不吸收别的污渍,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穿行,说不定有一天会在试管里相聚。有关于我与邱西耳的当世之迷,我有一百种写作场景,还有一种比较贴切的,归根结底人生没有物质就没有生活,也没有喘息的机会和效率,所以我比较天然,人生就像像剃刀修过一样缜密归整;即使没有个性。我多么希望有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在问我写什么书?我一迟疑,不敌她的谈锋,呜呼哀哉;又或许自知身边缺少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或许是离得近一点的影子,或者是一个人,这个人代表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一切变得隐隐绰绰,因为我的生活开始了另外一种结束方式,说白了,打听打听,就是变相的累赘。 中秋节我和我的父亲坐同一列火车,路过江西,经过怀化,很快就绕过凯里。火车暂时停下的时候,我数着铁轨上的钉子,一颗一颗扎得很深,我恨不得告诉我的父亲,小时候可以用它在地上写“大”“小”“了”。在还未离开上海的那会儿,我极为克制的等着陈娜给我回信,但是希望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苏白搬到司南的小公寓,开始了他新的创作主题,有时画画,有时写散文。我很忙,很快准备约苏白和我去贵阳采访,听说朱馥荔在毕节准备接我们从贵阳回来的车。邱西耳还在审稿新的编剧剧本。我依稀记得那天的状况,红橙黄绿的世界里,苏白眨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世界,变成青黄不接的氤氲。纸袋里装着洗干净的晒干内裤和晒干袜子,阳光暗暗的,青黄不接的巷子里堆满了飘飘欲仙的衣服,单薄的衣衫衬托着黄昏的舒服,清爽的洗衣粉香味儿吹过,每个人的头上都点着一盏苦衷的孤灯,静静的散发每一丝光芒,亮在心里,光彩照人,很适合想过去的故事。 “这些人啊。”苏白这么抱怨。他身材丰满,体庞发育成熟,刚刚散发着氤氲,但好像还差点什么。苏白下车后,他自己就往楼上拐去,转了一个弯,那天刚好他不小心猛摔了一地,他说:“鞋不平则鸣呐。” 他想起小时候苏回廊对自己说过,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苏白说:“路不平则鸣。心中不平则愤。” 苏白干脆直接上楼,回酒店擦擦受伤的手和手上的血,收拾行李,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已经几天没见到朱馥荔,一大早起床,就想喝点豆浆,吃点烧卖,回来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拎拎毛巾,想:“啊,面试这种事情,啊你就殷勤一点,意思意思。不然能成吗?” 忽然想到一颗嫦娥奔月的心愿,心里一直痒痒,噗通噗通的心直跳,来来回回的砰砰砰然释放。“寻常三五夜,不是不婵娟。及至中秋满,还胜别夜圆。”或许到了下一个秋天,又到了我与苏白回到毕节东城的时候,停駐在这里,还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这也像狂欢,像在春雪跳跃,跳跃的心间容纳了所有的真义。 回来的时候,朱馥荔在车站等着给我们接行李,她骑着摩托车从宽阔明朗的长街策马飞扬,碧秀的头发搭在耳垂,摇晃翻滚,想着刚刚过场的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金安渔坐在后面的车座上,朦朦胧胧的眼睛深深的沉醉,手搭在朱馥荔的胸脯上,朱馥荔看着她紫色的指甲盖,他们俩紧紧贴着彼此。我们安静的倒数回家的旅程,毕竟步行也需要一定的距离,索性我们看着她们俩飘然远去,只剩下苏白无力苍白的起哄。渐渐的我们独立起来,也渐渐累了,在对梦想的崇拜与兑现中,我们准备过一个礼拜以后再次回鲸.玺。 而金安渔依然在家中做点小生意,东城到南山公园的车辆像浮游沉荡着,这段距离我们却差点忘记那些不可能再重来的对白。虽然你我同在,彼此觉得你就是一株野花,而我就是一株街草,但何不说是文化乞丐向人民乞褥同情。我对陈娜就此毫不遮掩、毫不休停,打个比方,仿似一座灵魂的灵柩穿过南北交集线,天地间一抹惨白代表分道扬镳和形同陌路。 正所谓“曾经‘帮’海难为水”,反正我没有什么正面的词儿形容陈娜,太柴,我最大的幸福是拥有一个完整的梦,全世界最受不得冷落的虚荣将我感受的潜流步入“文艺复兴”的圣殿,所以,我在回眸中伤春悲秋,同时在后来的怦然心动中黯然拔出胜利的利剑,我看到年少的乡村小道中消失的童谣和伙伴跳跃的身影,我没有了花,却等到了结果的树。 陈娜说过一些陈旧的话,想起了当时她的眼睛,她当时表达出对世界的怀疑:“女人,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男人,最重要的是独宠一女。” 年少时代,陈娜歪着脖颈眯着眼睛,紧接着低头在佛前虔诚的膜拜。现在想起来,已经是前几年的事了,她对我说:“你还别过意不去,天公作美也是一种美德,你懂吗?今天我爱你,比昨天多,但不如明天。你懂吗。明天有时是可耻的。你有什么想法就对我说吧。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知心姐姐。” 她断断续续接着说:“终于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道理。哥哥。” 虽然彼此勉强拉着手,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拿得起、有担当,不推诿,不逃避直面惨淡的人生。”但是也许比胡言乱语更可耻的是陈词滥调。除非世人真真正正懂得喜欢姿态与腔调。尽管周围全是人,全是来往过客,人口密度不亚于一个王府井。如果这是小说,直须微微去藏怯,只要在小说作品前面加几个字,变成正在进行中的作品。题材无非由“小说”变成“老谭”。 如今早已与纯真告别,听着过往的心声。想起儿时的记忆遗憾,我用所有的温柔磨平了你的棱角,扎得满身是伤,而你却把你的温柔给了别人。这个别人,不是别的,就是陈娜对面的我,她习惯喊我富贵儿。我渐渐进入梦境,因为火车的道路遥远而又漫长,我不知道这个梦能做多久,但总是一个接一个,如潮水一样不断涌上来,冷气机混杂着热气儿抚摸过脚背,头渐渐的向过去的一切靠近,我无法救赎的泛微都在苏白的痴迷状态下朦胧的绽放出一朵花。 我第一个梦,走进了故事的教材中。 2014年,大三上学期。赵瑾老师给我们口授《外国文学史》。谈到大仲马,记得他临终前留下这么一段话:“我从我的梦想中汲取题材,我的儿子从现实中汲取题材;我闭着眼写作,我的儿子睁着眼睛写作;我绘画,他照相。” 大仲马的儿子就是小仲马。 小仲马刚开始投稿四处碰壁,大仲马得知,告诉他:“如果你在下次寄出稿子时,说我是大仲马的儿子,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小仲马拒绝了,声称自己不会站在大仲马的肩上摘苹果,那样的苹果没有味道。 终于,小仲马的《茶花女》话剧出演获得巨大成功,写作品的作者初试锋芒,于是赶紧给远在比利时的父亲发电报:“父亲,茶花女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作品,父亲那你呢,你最好的作品是《三个火枪手》还是《基督山伯爵》?” 大仲马回答,说:“儿子,我最好的作品是你。” 那一年过去以后,2015年的初夏,大学的日子已经接近尾声,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也即将毕业远行,我们终将有一天也会分别。 唐朝诗人刘禹锡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亲爱的你,你不知道的是,我最好的作品是你们。 那时候的我,虽然过分迷茫,但是我焦急,急着成长。关心社会现实并积极参与其中,有些文艺情节,但已然理性。独特的主张和动力,独立又互通,可以将其从人群中分辨出来。然后发现盲从是件可怕的事,我需要读书,才能有自己的判断。 梦还没醒,漫长的火车轨道上我们经常听见警车鸣警示意,这一刻,想起陈娜问我:“你尝试过睡大街吗?”我说我可以允诺写一点关注这方面的故事。我比陈娜大四岁,两个人数着碗里零零落落的稻米,筷子往嘴里送,眼神疲倦。我好像再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这些年,听说过,没见过,倒也不为一种人生境界。“我不喜欢你把眼睛闭上,慢慢的梦想环游旅行。”“你爱过我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挂了电话,我回想,这不正在写着,回答提问嘛,一写许多年已经过去,我知道她并不爱这段神秘的故事。我就这么不缓不急的写,在空气里冷冷清清等着忘记,空气冷淡的过程就是写。等到忽然来了感情,就不写收笔了。想想铺叙已经过了大半辈子,笔帽早已合不拢。 我的第二个梦,便又回到了手中的火车票停检的那一刻,我跟随波涛汹涌的人群走进一次复杂的思想状态。我似乎没有睁开眼睛的思考我的将来,未来几天我还会变得怎么样。 我若想离开上海,不带走关于这座城的过去和点点滴滴,也许一蹉跎就成为陈迹。仿佛行走在一座城的边缘,半含在眼眶中的泪最终没有落下来,被风轻轻一吹,便化为盐粒,顽固的镶嵌在眼球,折磨着皮肉,觉得生疼,却不愿舍弃。 写过那么多的故事,用尽奇字奇句,成为禁言,换得一个刁钻的自己,或许也没能得到一个交代。所以你说呢,不知道怎么保持你的隐秘,我猜,万劫不复的时候你是否睡得安稳,我也只有这样称呼你们。忧患中安乐,沉醉中迷途,所以我猜我的万劫不复不是你的万劫不复。讲讲当下的故事你可能不想听,保持乡愿苟延残喘已经不能借以形容表达慰籍。写了这么多的时候,回想上海的列车,然后整理思绪打算如何告辞,告知你我,我会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也许走着走着便苍老得像一只野狗,可是唯愿你能听懂我写过的语法语义混乱的病语,不止把它当作诗一般的抱守。 看着好多人事像风一样散去,我头疼,低到尘埃,看不清自己。一阵茫然,我把这些文字拖进垃圾桶。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饱含着泪水。 因为慢慢的,终于找到曾经的自己。属于我们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不如纵情歌颂一把。夜里的我总徘徊在操场,一个人吃着冰糕,来不及向一个个人告别。说着说着就开始难过。 春余夏始,草木荣枯,辗转那么多的岁月,又是2015年那一年上一届的毕业季。对于我们即将搬离校区的大三党,临别前有千言万语,开口不能自休,写到这里笔力已经戛然承受不住。 也许今后还后会有期,也许大家以后再也不能见面,惟愿时光善待我的兄弟姐妹哥们姐们,想想不免泣已无及。 我最初的人生观和价值关都在这里形成,尽管我在这座象牙塔里一直扮演着一个野孩子的形象,盲从许多横行歪理说了很多学校的不是,总让母校操碎了心。但我相信,母校从未阻止每一个子女成才,毕竟最调皮的那个淘气鬼得到了更多的关爱与重视。从骂道呵佛轻颦态的叛逆劲磨炼成了一个少年的锋芒逐渐钝起来的守拙者,面对社会的种种形式,在前进的丁字路口驻足观望上进奔驰,但依旧不知何去何从。 如今离别在即,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莫非前缘。 黯然销魂者,惟有师恩。 最难以忘却的是在一起走过的日子里,那些陪伴的知交莫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总以为离别在即,未来遥遥无期,现在眼里却含着泪水。母校不嫌学子丑。也许学生一辈子潦倒,沦为困苦;又或许富贵平安,拓摇直上。这是我温暖的港湾,作为学子,有空一定回来探看。那些教过我知识的老师,相聚是缘,缘散我们也不悲不喜。赵瑾老师、何国锦老师、袁宪泼老师、刘尚荣老师、张海涛老师、常金秋老师、柴红梅老师、赵林晓老师等等,还有他们,李牧、陆春阳、王昭旭、乔岸、吴忧、王佳、周洋我们两个宿舍同学,你们永远值得景仰倾慕。 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啊。 如果有一天,我被现实打垮,被谎言蒙蔽,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从牠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她若是在BMW里哭,而我只能倾其所有还她坐在自行车后面无奈的唱着《甜蜜蜜》,我会很失败,可是我仍然热爱,热爱青春、热爱现实,因为爱,所以爱,死了都要爱,只不过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除非我的这种爱,被世俗所掺杂了别类“牛鬼神蛇”,要不然我依然懂得珍藏我这份感情与作品。 直到第三个梦开始继续时,我想起了某一年和我的父亲从上海一起回家,现在忽然想起故人。 想起当夜月明风清,那一望无际的黑暗给了我无尽的灵感,我记得王小波一本书中有过一点对夜空的描写:“我看到夜空像一片紫水潭,星星是些不动的大亮点,夜风是淡蓝色的流线,云霄传来喧嚣的声音”,他对夏夜景色的处理是陈丹青的爷爷。我仿佛看见了纯真的笑脸,温暖的眼神,浪漫的情结,温馨的场景,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晰。但是,我说的是教我中文的何老师,今夜他一定在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显得自己是最炫的传奇,这逼格是高了点。 班上的女生都管何教授叫何老师,我们也这样跟着称呼。每次他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摆成了烂摊子。我虽然近视看不见,且常坐在最后一排,但有时抬头,借同桌的眼镜一看,哇,惊为天人,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奇妙的奇男子,真是惊为天人。我发现何老师鼻毛外露,发际明澈,婀娜多姿,娇态媚生,英俊潇洒,尤其笑容,使人充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希望。有时候,啊,他会穿一件朱红的汉服,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度和帅气,他是我这辈子见过唯一穿粉红色而不显娘的男子,可能下辈子也是。笑容很真诚倒是他的长处,绝不会有那种上层人士为了显示自己的风度而无处不在的优越感,虽然有时候他很严厉,他骂人的时候,牙齿很白,让人有说不出的寒意。上课的时候,他妙语连珠,大谈饮食男女,结局往往赶上欧亨利、超越契诃夫。讲到经典的桥段,马上跌进女孩子们的眼中。这时,我们往往在后排泪光点点,话语中调点小情,浮想联翩,比如李牧立马端正态度,和我私自讨论中国文学中,眼下最火热的莫言的小说也有淫秽的桥段,比如说他清清楚楚发现了一个上乘的词语,亲自递给我看,叫“拔屌无情。”这时就赶紧交流心得,哎,哥们,初中时的夏天,看见女生肩上的吊带,都会硬,可是现在不行了,口口声声说“肉隐肉现”,就是不行,可能是老了。我所结识的老师中,论眼神、论才气、论聪明、论渊博,何老,无人能出其左,也无人能出其右。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学生活中最闪亮的一颗星,就是何国锦老师,平生将永远铭记。 夜里天气非常湿热,窗门关的紧紧的。我坐在位置上静静发呆,想一些开心的事情。比如“雨神”、“世界末日”、“火星人”与“中国好声音”与“中国最强音”、“奶茶妹妹章泽天”还有我心中的诺贝尔文学奖。每个月都在宿舍打草稿写文,又不知从何谈起,所幸选了几本市面上的流行小说,例如:《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被偷走的那五年》《何以笙箫默》《致青春》……然后再看看五四那一批散文的笔触写小说的几些大家,读读古文和外语,看看莫言余华马原苏童,了解了解。差不多就写些感悟。林林总总的修改。 我总觉得我不轻易写东西,而写出的东西一定很像样。我写得好,是因为我会读书,我从不读活着人的书,我这样样说,不表示我真不看,而是我不认可他们。同班同学S君曽问我平时读什么书,女王陛下说她喜欢品位生活之类的,我不明就里的推荐了她读林语堂,但后来更是推荐她读梁实秋,虽然粱是林的学生,但是粱我更喜欢。民国时期的文字多有情怀啊,那一批人创造了文艺,我读着读着,觉得能懂很多卓见。许多年前,不远的过去,我写作向来看中文笔与情怀,向来信奉信笔拈来,随心所欲不逾距,中国文章通常讲究“假、大、空”来称赞“真、善、美”,然而都没有,并且超级讨厌,再过十年二十年,当年那一批知识精英精神领袖,也许也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并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他们都是旁观者,留下的是文字,文字以外的交给历史。 同辈作家,观点在他们眼中,经过打听,依然是这种特点美,犀利、尖锐、极讽刺之能事,或许文笔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用平实的语言,能讲得很有例子。我迷上了余华,跟随余华,就师从日本的川端康成,奥地利的卡夫卡,俄罗斯的列夫托尔斯泰,讲着讲着总绕不开文学的批判能力。 于是对于曾经“少年十五二十时”的曹富贵,首先灵感带我回到了童年,这是我的第四个梦,我仿佛回到了未来的领奖台,在循循善诱的讲诉故事的发生起源,却是我梦想的分水岭。也是十一二岁,我逛遍了村子里的每个角落,那时家里生活拮据,靠父亲在外打工挣钱,每逢赶场我都渴望妈妈会买好吃的好玩的给我们带回来,可是每次妈妈回来都没有令我们失望,她确实是带东西回来了,但不是玩具也不是好吃的,而是一根专门修理犯错误的竹条,因为弟弟小时候比我更痞顽,每次妈妈都拿他杀鸡儆猴,说:短命的,我赶个场去个来回十几公里,坐车走路,哪里还有多余的路费给你这买瞎玩意儿?我和妹妹会知趣的在一边看电视,不想有弟弟的下场。可是我从小就萌生了不止想去赶场的意念,觉得想出去走走,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家乡的时候我觉得北方可以代表我青春年华的黄金年代,呆了几年后,我反倒觉得家乡倍感亲切,尤其是爸妈,母亲赶场偶尔会给我们带点小玩意,出乎你的意料,都是书本笔墨之类的,我对文艺的启蒙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老生常谈: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此话不假。我曾说过,家乡“穷山恶水,丑妇刁民”,真是言不由衷,村里一大堆丑妇泼妇,唯母亲例外,母亲确实是饱经风霜,貌比不过颜艺俱佳的女艺人,但她在儿子我心中的地位没有哪一个女人能企及,她是美丽的,我是思念她的。而至于父亲,他话不多,粗识文字,脾气奇劣,小时候他给我的印象也奇劣,我小时候,很跋扈,做错事他会怒目指摘我,可是我也还是很爱他,丝毫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伟岸形象。只是有一次,我犯了一个大错,他惩罚了我,而我也很费解。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大体情况是村里有一位太爷,造型很像丰子恺“漫画阿Q正传”里的阿Q,他年届70,疾病缠身,有一天趁我爸妈不在,向我要我撒的尿喝,说童子尿可以治病,爸爸知道这件事后,给我一顿暴打,说老人家喝了自己的尿不吉利还是别的,记不清原委了,不久太爷就死了,死因不明(我猜的)。只是现在想起来,仍然后怕,往事历历,恍然如昨。直到我高中看见班上来了个教化学的老师,也是70岁左右,给我的印象真糟:又瘦又小的身材,又蹭又蹬的脚,粗糙的双手,杂灰的头发,两只对称不佳的眼睛,无神,你从每个角度都觉得他在看着你,常把自己经历过*****挂在嘴边,一时兴起,就是“**,***等***、、、、、、”好比让人想起鲁迅笔下孔乙己的“你知道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吗?”还颇有几分晏子使楚的保镖味道,我才发现太爷仿佛又再世了,我想他对我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我这样画一幅谑画,也算不亏欠他了。或许他这个人压根就没存在过,倒符合历史。这些都不管,特别是陈娜让我的思绪终于不止一处袭来,我的文字金线到这里有了另外一个开头: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有杜牧诗为证,我从小生活在寺庙附近,一心向佛,被师父纳入普陀寺里。小隐隐于朝,普陀寺座落在深山云雾之中,晨钟暮鼓,一座巨佛石像横亘在重峦叠嶂的山腰,百米开外就能闻见冉冉檀香。 这总算是我的第五个梦,我终于醒悟了,这是我信仰的萌芽,却依然如是记得,寺庙旁边链接着百户寻常百姓家,最紧凑的那几户养着几个孩童,那些孩子各自狡猾精灵,时常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攀爬,口中数着有多少级阶梯,然后去给方丈住持要糖吃。 年少时,我就是小孩中的一个。普陀寺座北朝南,这座寺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多少年了,它历经风霜,风尘仆仆,见证了数代人的奇迹。如今它百废俱兴,我们几个小伙伴时不时地去庙前的公德碑上找自己的名字:九狐丸壹佰圆、陈娜壹佰圆、雷弯弯贰佰圆、朱馥荔伍佰圆,还有我的名字,也是贰佰圆。 由于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但手触摸着这些字迹,我们都在说,我们一直在成长,这座寺庙也一直香火不断,并且见证这座村庄的兴衰荣辱。 说“晨钟暮鼓“是真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方丈余生都在寺庙里烧香拜佛,大家都说幸亏方丈在侍奉佛祖菩萨,神灵才会这么显灵。这座寺庙**时期曾被拆除,许多大字画和标语至今仍浮刻或者涂写在石头上。换了几任住持,寺庙也翻修过几次,但是善男信女对它的虔诚之心始终未变。 我从小专心于诗书,很小的时候我忽然吟会几首唐诗,我学会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写在宣纸上。后来,我也会背诵这首这首诗歌了,九狐丸与雷弯弯也会了,朱馥荔说我读的诗歌让她想流泪。我没有问为什么。 于是,我们有时候在寺院里帮方丈住持捡柴的时候,就会吟起一首: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师父见我很聪明,摸摸我的脑袋瓜,问我何为家,何为国,何为天下。我摇摇头。师父说:“阿弥陀佛。“ 我遵从师父教导,在纸上写出这四句诗句,师父问我是否顿有所悟。我摇摇头。师父说:“你倒着读看看。” 此后我一心修炼,只为自我。从我拜方丈为师的那一天起,我在闲暇会合几个小伙伴去看望师父怎样翻诗书。我一心修炼,唯独无法突破“隐“这一关。十二岁那年,师父递给我一本《金刚经》,我关上门鼻,黄昏来临时点燃蜡烛就在案台上研习,似懂未懂,不知修行为何。 这部般若经书我看了三年,平时就用毛笔蘸着墨汁比着抄写,权当练字。弹指一挥间,转眼已是十五又余的年纪了。 师父教我煮茶,师父教我击钟,师父教我拂尘,师父教我写字,师父 教我劈柴。我很勤快,师父一样摇摇头,我一样不知缘由。十五岁那年,我在家乡的《七星关县志》上找到一些记载,其中《明史》是这样说的:“至正四年,蝗灾,大饥疫。“ 也是每年春节的正月十五,村庄里都有一个“撵蝗虫“的旧俗,沿袭至今,好不热闹。 九狐丸总会在灯火辉煌消退之后,害羞的小女生央求住持讲一些关于那遥远的过往。雷弯弯珠是大师兄,他说:“师父说过了,凡尘未了的人,何去何从皆由天定。” 陈娜和朱馥荔只得低着头,表示不愿再过问。 但是师父有提过,至正四年,全国正是蝗虫当道。百姓民不聊生。那时普陀寺还没有名字,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灵气聚积之地。师父说,半个世纪以前,他参与了普陀寺的修建。当时他与杏转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村主任,一起参与了化缘与筹资。 师父的师父在缺水断粮 已经濒临绝望之际,临危授命,把普陀寺的未来转交给师父 。 当时师公已然对生死、国难、民生的前境看得过分透彻,心想已无盼头,他说,“释名,寺里的大米、面粉还能撑半个月。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我佛慈悲,救苦救难才是正道。” 师父一个人筋疲力尽的下山挑水回来,煮米盛饭;彼时,师公说:“释名,从今天起,你可以还俗了,要顺时势,知国情,体民生,不要妄生机关,何去何从皆由天命。” 如是我闻,普陀寺是个小庙,没有少林、武当的强盛,它仅仅是众生中的一处小小落身之处。 天快亮的时候,师父不知道该去投奔哪儿,他只是看了看天上云颠的“营”。 师父如同我此刻我们几位师兄弟的泣已无及,他跪在佛祖前,蒲团陷进去两道深深的凹痕,他手中的经书用麻线装订起来。现在这些经书已经赠送给朱馥荔,朱馥荔告诉我她对其中的通假字和异体字恨得牙痒痒。 多年之后,师父已然到了古惑之年,我们在某天某刻看见寺庙的墙角出现了几只蝗虫,方丈提及,仍然有无尽的愁苦。有一天师父去茅房如厕时忽然踩死了俩跳跃的生物,几乎跪地祈福:“阿弥陀佛。” 我们也说阿弥陀佛。 师父说:“阿弥陀佛,当你们心生悲悯,大彻大悟之后,可以随时歌颂我佛慈悲;但是,更应记得我佛的更多教诲才是。” 当天晚上,师父亲自做了一锅红烧蜢蚱,一个大铁锅盖上锅盖,攒上干柴,小心慢热,任它们在狭小的空间噼里啪啦的跳跃。 阿弥陀佛,我吃了一个。 陈娜看看朱馥荔,她俩吃得最多。果然,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真是个吃货。她的脸光洁如璞玉,眼神澄澈,让人很舒服。那些小时候的岁月,大家都很年幼,吃喝玩乐,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懂。 此后每年元宵佳节,孩童们会手拾稻草,顺着田野、菜地、大街巷口、烟火绽放花火处,尽情奔跑。那是年初我们最开心的记忆;那是幼时我们的玩乐的方式。 我记得我把《金刚经》交给主持那天是在农历六月十九,看见了普陀寺空前盛况的一幕,许多轿车停在了路旁,还有一辆BMW,方丈在菩萨前面替善男信女解签。旁边放着一本蒙上灰尘的《六祖坛经》。我已经结束了学生时代,独自倚在一旁,看众多烧香拜佛的人排着队,嘴里默念着祈祷的话语。 那一年,我看见自己的许多老朋友依次陆续出现在我的面前,大家各自发展,各自的心路历程不尽相同。问到彼此的情况,似乎在这热闹的氛围下,大家说说笑笑,终归有自己的难处。 我终于明白:“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平时,路过佛祖的雕像塑身,会喜欢听见有人这样向我打招呼:“回来了,富贵。” 我在很久以前有构思过一个故事,它的题材来源于身边的许多生活小细节,可以说,我完全推翻了以前的写作模式。把我这种新的顿悟窜在一起的出发点,是我在一次次夜不能寐,梦幻般的沉迷时,突然感受到小说文字也可以这样写。那时,我做梦也在想象小说的篇幅与细节。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放弃了曾经对文字的痴迷和过份热爱。我相信语言的收放自如给我心灵的又一次冲击,能克制爱情、欲望、负面影响。这种感觉恐怕是很难找到了;能让我的世界变得理智、清醒,恐怕只有容我再续一支香烟,然后陪你聊一段儿。Sorry,我已经很久没有动笔写一句一段哪怕一篇像样的文字。我放弃了很多我所钟爱的人事。这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即使成功,也难找到心灵的慰藉,因为我的致命点也许是自欺欺人瞒天过海的爱与被爱,然后在落幕的时候礼貌的说一句暖场的话语,再然后痛心的泪流满面。 我有一个朋友。 传说这世界上有一种辣椒,幸福的人吃了它泪流满面,痛苦的人吃了会有一点甜。但还是泪流满面。我一直在寻找会种植这种辣椒的人,我相信它是一种神奇的精灵,依附 在每个饥饿的人的味蕾里,只身于每个失恋失败失望的人儿的心肝脾胃脏里生长。 从前,我有一个朋友这样对我说。 她很钦佩我写的一些东西,包括笔下一些俗不可耐的桥段。当然,这是我从她的眼里捕捉到讯息。就像那时候,那时候已经是2016年的春节开始,年味还未消除。我们还是在那一家餐厅,我们还是在聊一些彼此的想法。这次,她的脸渐渐绯红,眼里一汪清水。望着我。陈娜的瞳仁像极了杯中红酒的澄澈,她告诉我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痛苦,我猜,她是担心我以后过得不幸福。我们穿最简单的衣服,坐最安静的地铁。在城市的黄昏,去一条摆满古玩字画的街道看娴熟的老师傅捏泥人,看谁都特别有模有样。 “陈娜。” “嗯。”她回答。 “你以后会不会不和我联系。”我端起酒杯,酒含在嘴里,慢慢下咽。 她突然笑了,“我有那么坏吗?” 眼睛眯成一条线,像一道哀伤的弧。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就是这种笑容,如果她心里有天国,那我应该怎样住进她的心里,接受她笑容的善意。 只是,她那天似乎有点醉了,我也有点眩。她举起酒杯,说:“好酒都不会醉的。”然后轻轻尝了一口。呵呵哒。女人天生会品酒,果然没错。 小月是最先认识陈娜的。 大家都叫小月这个小姑娘各种绰号,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们都快毕业了, 都忙着找工作,忙着学校的各种繁杂的事情。 平时有时间,我就来这家水鲜果吧,和大家聊聊。 小月调的果汁总是各有不同,上午和傍晚的客人最多,而我们就在这里谈星星、谈月亮,聊人生、聊理想。这个骄傲的女孩子,喜欢转着椅子,跷着腿,听二次元音乐。 她的脸真好看,她喜欢戴一款浅色的嘻哈帽。 可是后来的我给她说过我的忧患,她就喜欢我这么装X。后来证实了那是我的真心流露,而不是痴人说梦。那时,没有玩具的孩子最落寞;如今,没有梦想的男人算什么。 我没有把这些告诉陈米米,直到有一天,我已经联系不到她了,我忽然想给她打电话。 我独自在最繁华的商业街漫步,然后到影城看了一场电影。那天我已经忘记了电影的准确故事大概,我只是孤独。 我走在卫生间里,盯着便池里的樟脑丸。墙壁上贴着一部叫《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台词。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is it just when you are a loid?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Always like this . 本该如此。 当时我想,我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你离开我以后,我活成了你的样子。 我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总担心陈娜会从我笔下消失。她像一只金鱼,游到我的笔下。 我有上帝视角,把控着她在我的想象中最合适的宿命。结果,我还是玩败了。我和陈娜从来彼此行踪不明。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面对笔记本,伏在一张柔色的沙发上,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饮用水。 在火车的餐车里,我在手机屏幕上敲打文字。 可是我行驶的火车远远还没到达贵阳,离毕节还有一线之隔。 我记得她们曾经说过 苏白选择在屋子里坐以待毙,因为工作室催稿的烦恼,所以现在的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有好长一个礼拜,就是为了埋头写文章。一个人的干涸,这个时候驻守在这危险的世界和季节,你看看,所谓冰凉的心伴随着精力上的准备,似乎驾驶孤单的巨轮从遥远的过去穿透荒芜的想象力,变成一场幸福的冒险。 沉重的涟漪中,心底的希望一点点在啃噬着漫长的远离。接下来的十几天以后秋天就要来临了。跳动的字符渐渐浮现出一段模糊印象。反正一切显得如此多面,层出不穷的状况一直在蔚为壮观的延续。那么的感慨良深。问题的诱惑是需求本身,苏白的手止住了拿笔的动作,像远方的朋友相互陪伴有一天怦然 心动的时刻,恰好带来佳音,你得像那往上飞翔的足球,只有不停的跳动和抵抗才能明晃晃的耀眼。 我和苏白坐在自动转椅上。我一直犯愁苏白千辛万苦写下的策划能否通过审核,虽然一刻之间,我们都在回味一个畅想的念头,因为邱秋抛出的橄榄枝让大家沉默。苏白没有让人感到意外,他的文章终稿再 一次被拒收,退回来其理由是要求他要赶在一个星期以内,把装订册全部完成,然后给别因教授一个交代。 因为邱秋的生日就要到来了。我们亲蜜的享受着这快速的现代密集生活,每张纸组成的诗篇缓冲着生活 的每一个节奏,像在浴室自来水管下痛快的低着头,这种感觉同样的亲近临幸自然。 我每一天走出地铁站,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开始的时候,这样的神魂落魄的我对着窗的铝合金看外面纷纷扰扰的花天酒地,然后,洗完澡走进大厅。 曾有一刻,我回想起下午茶时光和弯弯、陈娜一起在一家恬淡的咖啡館,三人面对着彼此喝一杯热咖啡,因为我有急事,所以那时我准备起身离开,客气的给陈娜递去祝福的微笑。是苏白打给我,那一刻他说自己的稿子要延迟脱稿,来问我的意见。 离开的时候,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角度,弯弯和陈娜指出了我与邱西耳的“狼狈为患”,弯弯结婚以后,大家时不时的总喜欢聚在一块儿喝酒,我出来和他们在一起陪陪也是应当。说实话,我对弯弯和我各执己见已不抱任何希望,要长话短说,不如是触及了我和邱西耳在司南医生的监护下饱含痛楚,同时,我们就“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回答都是相似的,我说上一次遇见依旧是在一个秋天。 西耳说:“对的,还有谁离不开谁不成,谁也不欠谁什么。” 我放下苏白的电话,又同时接起西耳的电话,走进厨房,强喝了一点可乐,然后安慰他。 现在,我长时间低下头沉默看着文字排放着一系列抽象描述的拓本,心里热股股的,像司南床头的一个大笨熊布偶,热血很快就要散发出毛孔。晚风吹起来的时候,现在我们来看苏白,他一直犯愁千辛万苦写下的策划是否能过别泽的眼,并顺利通过审核。虽然一刻之间,我们都在怀念一个预告,它的召唤是清晰强烈的,因为我们同时接到了邱秋约稿的橄榄枝。所以放下电话后,我同属沉默。 可是苏白出了一点小状况,他没有让人感到意外,他的文章这一回差点被人拒之门外,最终定稿被人拒收后,我要求他赶在一个星期内把装订册全部完成,然后给我们的头儿一个圆满的结果。 因为邱秋的生日明天就要到了。 我们在这一刻愉快的瞬间把双手握在胸前,收到邀请的时刻预示着我们很快就要接受这一场幸福的倾盆大雨的灌溉,所以保持着同样虔诚的心享受着这快速现代的密集生活。 每每组成的诗篇缓冲的释怀像一杯卡布奇诺,这种滋味一样的亲近临幸自然。 我每天走出地铁站,把包往主卧的沙发上一扔便开始选择舒缓的方式翻一本《静静的顿河》,像在水龙头浴室下痛快的浇着头,有时会失魂落魄的对着窗外的纷纷扰扰担忧,在浴室洗完一个清爽的澡后我就 走出来,看最新的电视剧《美国众神——第一季》。回想起下午和弯弯、陈娜一起在一家恬淡的咖啡馆三人面对着一张桌子,开始的时候他们说弯弯和陈娜 在二零一六年一起去迪斯尼,像一场冒险,至今潸然,幸福的花儿开得漫山遍野,或许正如一首今年的新歌《体面》。因为我我接到一个电话我说我有点急事,就在这个时候像以上文字截面一样,是苏白打给我说自己的稿子要延迟,非常着急的样子,要我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赶紧回工作室再次征求我的意见,务必祈求我能否稍微包容一点,我欠身离开和他们俩告别以后,就在苏白的旁边,坐下来静静安心写作。 曾经约翰威廉斯在《斯通纳》中说:“即使不能拥有完美的生活,所幸追求过完美的自我。”我翻来覆去绕不开的几个关于难为情的理由,原本是我以为如同今日的寻常镜像非同一般,和平日的盛状相比也是漫长的。弯弯绝情的说我和西耳的狼狈是有的,但狼狈为奸不应该这样由他说,我应该慈悲为怀,尽力保住袒护我的头儿。 灯光和煦的照进屋里,只见无数辆车从很远的距离在夜里从窗边呼啸而过,细细长听,失魂落魄,满地眼泪的碎片,如雷鸣般的声音和交响乐的震动让人暖怀。吹起的晚风暖融融的,正好是自己感受到的一点体贴。 我看着一颗星星挂在月亮的旁边,有点孤单的失意,静悄悄的。 现在看着旁边的苏白,看着被我带到办公室里的《静静的顿河》,我的记忆在两个小时以前,苏白特别给别泽解释关于《鲸&玺》公司《M》板块的投稿情况。 别泽找到苏白:“我们谈谈好吗?” 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期间,看球成了消遣和娱乐,空气没有那么浑浊,俩人一直开导三环以外,后来他们来到一家酒吧。走上了一座凉台,喝酒聊了半晌。 泛着余晖的灯墙,像一组幻灯片。 现在,沉静的时间流淌着,如同打开了一道大门,专供这个来自南方城镇的男孩的倾诉。 现在,别泽问苏白的每一个问题,他像守口如瓶一个秘密一样闭嘴不答,一点也放不开,我觉得苏白保持骄傲的优点,有关于他和文章的拖延,他说他只是为了大家,而且他已经成功溶解资固。苏白告诉我这件事,回家以后我一直想着他和他顶头上司的事情,也就是说,别泽在杂志主编以及负责人这件事情上,非常关照苏白,真叫人拍手称快。 现在,办公桌前几个人一片肃静,苏白的稿纸堆着满满的一大摞,别泽正在电脑前帮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录入,有些废纸被别泽揉成一团泥,表示心里肯定有不少的不满,因为有时候工作量太大她也沉不住气,就在这个时候...... 回廊捧着茶,放下手中的一本书以后,转过身子把茶放在桌上,看着邱秋。 邱秋恬谧的对大家说:“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 “虽然我们素未谋面,”我在心里默默的想,“但是你是我很崇拜的一位青春美少女作家。” 邱秋喝着啤酒敬大家,瓷杯里泛着白色的泡沫,人们来来往往的举着杯在人群中穿过。 我的心像冰裂的湖面破碎的时候,沉重的石头砸在表面。 同时,苏白说那一天,他最终把稿子修改了七八遍,给我的时候他奇迹般的笑了,灿若桃花也不为过。 “给。”现在别泽递给苏白画笔和颜料,苏白的高贵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头发细腻,眼神温柔,手泛着红晕的霞光,一刹那,他的眼泪洒在素冷的石头上,像醉了疲乏的心。 “好我不必多说话。” “我告诉你苏白,你快睁眼看看。”别泽对苏白的时候,苏白抗拒的认为别泽在逼他,他说“够了”。 苏白在认真的画画。他没有忙乱和慌张,他们背靠着,笔在手心细心的描绘,夜有点润朗,绿绿的夜光下,两人的眼神亲柔的幻化成黑色的夙云。 “我看不见我的眼睛。但有一个初来乍到的你,我不知道我适不适合?” “苏白我也看不见你。” “你的眼睛像荷叶。”苏白画着,像远处穿梭过去的地铁。 苏白继续说:“还有呢?” “我留恋每个人行走的影子,我画了几幅画。” “别泽,我写的文章,是一种救赎吧。” 独白: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 郭敬明 - 迷藏 “嗯,我救赎你。” 苏白抓住别泽的左手,紧紧握着,看她的眼色,头发飘在风里温柔大方,像现在的流星和田野。 他静静想着什么。别泽呼吸的时候笑了一会儿,没有人能明白她的深意。她从很早预定了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急着组织大家参加生日派对,像是一次颁奖典礼的嘉宾。 半个月以后。 在寂静漫长的午后,夜色降临之时,邱秋和大家看见了那么多神秘的礼物,我看见他们成为朋友在一起互相联络。 别泽说:“各位,别着急。” “这是什么?” 看了这篇文章的都知道,是一幅画,邱秋亭亭玉立的样子,用当年邱秋的心愿说,是一个送子观音的样子,她想成为一个圣人,知道她的人会善良起来,充满幸运。 因为秋天已经快要来临。 “我。”邱秋说,“谢谢,我非常开心满足。” 苏白祈求开恩:“拙作,请笑纳。” 生日那天,邱树和邱拉在小桌子上下棋,是大学宿舍床上墩着看书的那种,他们俩弱小的身子在黄色的光线下此起彼伏。远远的看见一个巨大的蛋糕放在餐桌上,旁边放着刀叉、红酒、水晶杯子。 别泽看见邱西耳,一阵心疼和惊喜,两人一看见都保持无动于衷;西耳没有笑容,流下眼泪,从她身边走过,他接听电话回来,真是“久旱逢甘霖。”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只听“砰”的一声,楼外烟火如此通明和光辉。 远远的望着邱秋目光如同火炬,眉毛站着露水般是晶莹剔透的,鼻子很好看,眼睛很好看,抬头的我,在这一刻如作为一个写作者的情态意愿,有所干预的那些为人知道的誓言如同空谷回响,拨开云雾,不寒冷、不灼热,滚滚发着光,很快就消逝了。 身后的人群相互簇拥,有的也在一起交谈。 邱秋一个箭步走上前:“追皿,十五六岁的时候,我看见一群在冰道上打冰球的男孩子,那时候的你并非不同寻常,你晦涩的脸在冒着热气儿。” 追皿走过来,点燃生日蜡烛以后,看着邱秋。邱秋说:“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 “生日快乐。” 当喊道“一”的时候,追皿和大家异口同声的说:“生日快乐。” 墙壁门外的楼上,南瓜灯和灯笼伴随着音乐节奏火树银花一般别具一格: “邱秋, 秋天的秋; 不足以赋予你的美, 虽然如此,这是北京的秋,比不过你。 上海的秋,无人驾驭。 天津的秋,一纸流年,一样的华丽。 秋天像唱词, 寂寞如云。 邱秋的秋天,属于今年,属于你; 祝你生日快乐。 那些发生在2018的事 在这段文字的二十分钟以前,邱秋觉得有点难受就预订了奶茶,结果遭到回廊一个深深的白眼,整个人一时间忘记自己处于什么环境中。深处不明觉厉的规则中,邱秋忧伤的眼睛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和神色,她忽然还记得苏回廊刚走时说过的话,感觉一片肃穆:“我是一个热情的人,请放心不要在M.过于小心谨慎。” 正在玩手机的我忽然接到熟悉的电话,这是华为手机音乐铃声:“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汗水凝结成时光胶囊,独自在这命运里拓荒。”是朱馥荔打来问我关于在哪儿见面的问题,还有她说我我还没答应她什么时候送她回学校。 山上燃起了花火。划过一道寂静。 她只是坐在司南的身旁,一副生气的样子,虽然司南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是他一点儿也没有翻动每一页,轻飘飘的风吹拂过陈娜的脸庞,当他帮她用手拨开发丝,司南和陈娜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这是昨天情人节后我寄给她的最新一期新稿。 前几个礼拜我下车后看见了她,那一刻代表我和她已经握手和解。我一直相信有一个懂得我和她自己以及赏心乐事的人,所有的繁华落尽如梦似锦,我希望他们俩突然走在我面前的样子是我无需尽力寻找的答案,这就是前世之旅,不明白我的坚持没有他们俩的坚持那么长。我说不过司南,马路上汽车鸣笛,把我和身边的一只流浪狗吓了一跳,还有叮叮咚咚响着的起重机,看着他好像种着一棵植物,把我跑步后留下的气味过滤开来。 我接着说,这两年来,我渐渐把陈娜的远况给忘了。 因为高考那一年,我遇见了一位语文老师,名字中也含有一个“娜”字,但却读成“婀娜”的“娜”,最费解的事情是她严厉的凌骂了每一位不用功读书的同学。我。所以我想到陈娜就想大哭一场。所以从此以后只要发音是个娜字儿我都格外警惕和保持被迫害妄想症的焦虑,她让我的文字残缺不全却还要不断自我救赎下去,感谢当时的语文老师文老师,同时她教会我的语文知识我都没来的及用上,却要学会报答与感恩,不得已我写了半纸开外来纪念我死去的青春和朋友同学真挚关系,也真心的感谢文老师。或许现在这样想,做我的知心姐姐还来得及,但是不必了,还有许多人会在学习的征程中继续受伤,高中时的我以及未来的他们都不止我这么一个,前仆后继的还会有一个个在接受懵懂无知的提到鲁迅就愤青的他们,接受一次次滑稽的指责时,替我向他们问好,但请不要偷笑。我想对陈娜说一声抱歉,真心不好意思,没有完成我们的成长交给写作的任务。司南听说了这些没有表情的样子让我特别安心。 好景不长。陈娜并没有在大学待下去很久,不久以后她离开了院校——退学了。这事儿我的好朋友刘亚杰也知道,原因是因为她在家里和弟弟抢枕头时从沙发上摔了一跤,把下巴给磕伤,因此说话的时候明显有点漏风,咿咿呀呀的像说葡萄牙语。 司南去接陈娜的那天答应给她治疗,实际情况上来讲,不单单是下巴的伤,还有她退学后心灵的抚慰。所以司南成为了他的治疗师,临时的男朋友,我得到这个消息,天啊,我终于从苦恼中挣脱了一把手。仿佛陈娜拼命拽我的手臂,扑向年轻如花似玉的司南,把我给蹬了。 陈娜,准确说少读了一个字,两个字之间只需轻轻送气,读作一个“安”字,对的没错正是汤唯《晚秋》里饰演的陈安娜。 因为我不经意的把陈娜写胡了。 我非常震惊的一件事儿可能是关静在我大二时已经在夜以继日的记牛津词汇,并在暑假选择考研的时候夜以继日的抄写了一遍单词,走过了一遍。 关于陈娜和我约稿说期望我写一点好人好事的文字,关于她从孤独的童年到青春期的迷茫和困惑,我不得已体会了作文像作孽,真真正正没有什么好感。不是耽误就是凌乱,有一阵子苏白透彻的给我分析后说接这个稿题没有什么影响,但仔细想想看可能会耽误前程,问我是否考虑周正。 司南说:“您可以考虑写一下,毕竟故事已经发生了。” 我到现在想起陈娜两个字中间假若再加一个安字或嘴唇迸发出正确的读音,我就会觉察到没有写好而心里非常愧疚和对不起。 我碰见朱馥荔还要靠机遇,我照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杯带吸管的橙汁,觉得那时和现在一样迷茫。 所以,我后来看见人就低着头,这是几个月我一个标志动作,因为我非常颓废。 颓废已经不流行了,阳光些比较好,生活本身就如同德国文学家席勒在《阴谋与爱情》中的一段话:“表面慈悲,实际残酷。” “你最近干嘛呢?” 我开始频频回顾,“你刚才在对我说什么?” 朱馥荔说他前几天和苏白约会去了,在一起吃披萨,那一天月色很好。 “你最近是不是见过苏白?我说,我问你一句。” 我见过苏白,不就是一两周以前的事,朱馥荔问我的时候,我点头答应,没有说关于是还是不是! 她说別泽将朱馥荔调到北京了。 苏白在上海,这次还必须去重庆签售,办书展。 “没事。” 朱馥荔关掉了电视剧。 她脖子上挂着相机,她准备去旅游,我没确定要不要和她一路车去河北石家庄。 她走出房间后奚落的说到:“我走啦,过几天我再踏进你这里找你玩,别不搭理我哦。” 仿佛她面对新的人生对周围没有推辞没有退避三舍也没有表示不恭。反而又亲近了。 司南走到我的床头,递给我一瓶啤酒,说这么多年了,在早上不如破个例咱俩喝一点。 我说,不是不可以长期喝酒吗? 他说此刻不一样。 因为我的作品昨天陈娜见了以后发生了一点效果,陈娜哭了半天以后,失恋了。 失恋了?我说。 司南说,是的陈娜失恋了,那个看过《晚秋》想起生活中的安娜失恋了。姬娜也失恋了,虽然夏天的时候姬娜就从美国飞回来。所以因为陈娜,我和司南但说无妨,开了很多香槟,一起碰杯。 姬娜离开后,別泽很失落,鼻子酸溜溜的,充满了醋意。 什么?什么?什么?司南因为陈娜失恋差点失去理智,他显得非常同情和可怜我。 在这个充满了比喻和映射的细节勾勒中尽管我完全遵循了两年后的延续,好像那天在聚会落幕的时候因为一句暖场的话语而泪流成河倍感心疼,有点麻木不知所措。 我放下其中几个杯子瓶子盖子,撒满桌子。一提到陈娜,就会想起上次司南对我说,是这样的,“陈娜的笑容是一种前所未有而稀少开放的花火。” 我也觉得,她的花季瞬间将所有的梦浇醒。 有一天,弯弯和司南在山脚的田园里挽着袖子采摘辣椒。弯弯配植了这种辣椒的种子,幸福的人吃过后会泪流满面,痛苦的人吃了会有一点甜蜜,但还是泪流满面,我一直在找传说中的这种辣椒,我相信它是一种神奇的精灵,依附在每个人的味蕾里,在心肝脾胃脏里生长。 邱秋的生日过了以后,邱西耳由于不解,所以也宽宏大量起来,但是他批评我是正确的,为什么做了不后悔的事情,却说出了后悔的谎。 西耳疼惜的摸着我的脸,挽着我的腰,把我推到别因教授的面前,我非常客气,竟然流泪哭了很久。 姬娜拿着一个硬盘,递给我,我的心非常酸楚,眼看一场告别变成了闹剧。 别因教授说:“姬娜,你帮助他把身子扶起来。” 因为我和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大家在一起不免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像在天空的鸟儿回到鸟巢就收起了翅膀,但是却吵个不停。 西耳说:“当年我也退学了,但是我爸给我开了一家公司。” 姬娜像扇耳光一样摸着西耳的脸,轻轻的滑下,她的眼泪轻轻用纸巾拭去,只剩下一张惨白的脸。別泽不停的说自己已经毕业两年,特别累,她推开西耳,说自己不希望他们这样。仿佛,孤独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但姬娜的耳光瞬间就落在了別泽的脸上,她娇小的身姿看着別泽和西耳笑,加上一句:“祝福你们两位,但是西耳你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我真的不值得回顾吗?” 西耳那天在我看来在角落里像一个失去王冠的骑士,躲在角落边上的我,从狭小的视线内模糊的看见他们疯了一样的哭闹。 毕业两年了,我和他们一样,非常的闹腾,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是在挣扎,每一天轻松之余却不得不停下来考虑自己所犯的错。 其实,那天我不应该心事重重的回学校。恕我愚钝,也就是毕业后我曾经去一下学校,碰见了辅导员,但是不久我还是离开了,因为我突然清醒,像被老鼠夹卡住了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姬娜已经一巴掌贴在了我的脸上,我只能更加震惊的伸长脖子疼哭起来。在那一刻我只是记得我曾经不小心碰到一位女老师的胸,受到姬娜重重一个惩罚,结果又被抹了一脸蛋糕。 撤出这场聚会之前,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在考虑在这家工作室每天忙里忙外的大家的身影,虽然这是一个虚幻的表演,但是我敢马上许愿,我所说的这件事在文学现象中绝对发生,而唯一留给我的羁绊和绳索是我是否能坚持往下进行,直到那些熟悉的声音从他们口中传到我的耳廓,这样的妙音清亮如银。 无言以默的生活似乎平淡简单,慢慢流淌 ,一别两宽。其中的艰辛和不易都不需要特别道来,人生就是这样,当下的苦过去就过去了,回头来看,就是一条无波澜的河。 我答应和朱馥荔去西北旅行,至于这件事儿,我很快索性就答应作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虽然有点上头,却不免充满一丝惊喜。 “什么,你要给我请假?”西耳说。 但是邱西耳以一句“吃什么粑粑渣子长大的一天就想着玩邱秋生日才刚过”没有搪塞的给了我一句加薪的口号和留有选择的理由,要我再三考虑。所以这更让我觉得有一点小小的期盼,没有人知道我的心为什么咚咚直跳。直到我听见西耳对我说我说话不算话以后,就决定安排苏白去画生,让我别去了,让我别再犯上次生日宴会上花天酒地的错误,似乎烟火烧光了,连星星的光辉也朦胧起来。 我有点犹豫。 像一种炫耀特别的条件的欲望,只要时机成熟,就呼之欲出。 所以我在这个季节,朦朦胧胧的心思在等待着发芽,一直抵达繁花似锦的下一次汹涌澎湃和万古不灭的孤独。 在家共同吃完饭,洗洗手,把碗碟匙筷也洗了。 “你最近干嘛呢?” “没干吗,没事。” “别不好意思。” “你这人真没劲。” “真的真的。” “过些日子我约你去一个熟悉的地方。” “你乐呵啥呀,不就逛逛夜市看看街。” “过些日子等天不热了,你帮我一个忙,去M一趟。” “这次有何贵干?不去不去。” “去了反倒好,你记得我是谁吗,我是西耳。” “你呀,真是苦心孤诣。” “肝胆相照嘛!”他贫嘴滑舌一副鄙夷的样子。 昨夜里回到家卸下背包,舟车劳顿的疲惫才真正袭来。 打开台灯,西耳看见小圆桌上摆着一瓶香槟,和收录莫扎特的CD,塞进小黑盒,小盘子转动起来,吞吐着遥远梦想,空气净化器下感慨一下新的一天。 山峦的侧面斜线条是超越地平线相辅相成的淡紫色线条,坐落于道路右侧的我的家,让我看到现在正拼了劲汲取养分抽枝发芽的我。 那是一段阵痛,泛着晕红的血和汗的光圈,扎根后承认对我所谓的许诺,穿越过这片杨花满天的时辰。虽然在这里,某一天的中午时分我错过了伴侣的约分,还有再次错失末班列车的机会,但我们的意识和感官世界延伸到东南西北四方交纵合聚的一个光点。 这,就是我们的穿行,像空虚和暗淡无光的荒诞美好。 不冷暖,也不热和的绕过一个人的世界。 清晨的日出从东方升起,关上早起的灯,推开窗,来到书桌前喝一杯茶,心情像金碧辉煌的云彩,从窗台玻璃透过窗纱直铺面袭来。洗了个热水澡,满目清亮,案台对面是是喧哗的柏油马路,汽车在来回间自有的滑行。 太阳很快就要越过房顶,打开车窗后阳光直逼人的眼睛,来到书房自己独自清秀的影子堆在地上,茶的氤氲是透明的水雾,欢快的茉莉让我想起《悲惨世界》里的英文电影对白,总觉得睫毛上泛着银色的采光,性情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一时半会儿的欢快。 在一个形色匆匆赶去上班的人们中间,在广阔无垠的心想天地,心思在行走,听着优美乐章,不忍心打扰正在吃早餐的西耳。 她,姬娜,某个时候将要离开。 在窗台站着的西耳,俯瞰着楼下的一片花海,房间里散乱的书和杂志,还有一桌麻将的还没收拾,在深夜熬夜时他哭了一场。姬娜在她身边听着哭泣的歌,非常酸楚,是一首奥地利音乐。 在楼下的姬娜昂着头,对着二楼的窗户看了一下,手里拿着一个乒乓球拍。 耳机掉在地上。 她俯下身,轻轻抚摸自己脚下的一颗青草。把它捡起来攥在手心,已别无所求。 姬娜不知哪来的勇气,双手向上举着一个卡片,上面写着:“滚到这儿。” 楼上別泽和西耳牵着手,轻松的微笑,一场宴会似乎以一个微笑报以结束。 然后姬娜的车远去了还在哀伤的换了一次档,卷起的落叶在梧桐中惊飞了几只小鸟。 尽管我尽我所能,摆脱了一段青春的虚无,但已然成为了一个念念已忘的人。 这是一个差点将人的意志摧毁的暗潮,到现在一回味不免还有几分索然无味。但这种承受是我的选择。 我觉得生活的节奏和步伐在这个初秋开始缓慢,进入此时此情新考验的状态。 抬头看街上的月亮,它和太阳还有半边廓影,所以此时还能看见新鲜的月亮痕迹。整个小镇和远处的城市已经和我以前所期待的有所不同,但我没有大失所望,我只是有点迟疑。 为什么我与司南、西耳、別泽、朱馥荔、苏白他们的文学大赛最后的结果是不得不停下,安分一点,却已经身心疲惫,什么都好,却握不住时间的沙,控制不了燃烧的电流。 我搬出不少的旧稿,而且全力以赴,没想到半残不落。我们一起闭上眼,我们所属的公司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也许是个滑稽的玩笑。 我开始觉得,挫折塞满了整个期望的气囊,并且我认为,无论做什么东西都要做好,不是所有谁都会真的一步登顶,除非搭乘自动电梯。 人也渐渐找不到以前那种狂热的阅读的欲望,我渐渐觉得,可能是我老了。 而且有些人,走着远着离开了,也就是消失了,行踪不定。 所谓的理想,就像曾经的自己现在的我,在晨光搁浅在熹微的繁花似锦时起床,想象自己还在梦中,梦里的台灯熄灭,蜡烛还在冒着写实的油烟,熄灭后的灯光对着半圆形的窗户,上面布满灰尘,窗外的花簇变成海洋,一颗参天大树一直生长到窗前。每到这个时候,书卷还掩在脸上,轻轻呼吸青草的芬芳。 那是风的味道。 甜蜜一样的,醇厚的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像刚刚给题板起个头那样。当光阴织划过云锦是不需要理由的,没有你的我总想起为你做一个礼物,反正我们本该为青春梦书写着什么。如果能找到最初的温柔,我会不会多一次探险与惊吓的痛,那样不要嘲笑我的泪花。我写写这种文字就会有一批莺莺燕燕在头上徘徊。 就常常这么考虑和思索着什么。 果然混迹天乡时间与天气已经分不清界限,看着白天碧蓝的云团,每个人的心里闷闷不乐的。数不清的声音在空气里飞动与流转。总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让我想念那些尘封已久的模样。 阳光非常耀眼,但湿润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到此时深吸一口气,那灼热的滚烫告诉自己勇敢点。 要坚强一些才好。 邱西耳把別泽抱在椅子上,轻轻的吻她的嘴角。司南和苏白在一起玩“王者荣耀”游戏,我的背后,他们显得有点惊悚与鬼崽。他走过去打开煤气罐,烧了一壶茶,喝了很多水,肚子一直咕噜咕噜的,別泽一直笑得死去活来的。 西耳的胡子像长在下巴加粗的宋体字,又黑又浓浓,他有点邋遢鬼似的去洗把脸,走到镜子前轻轻的刮胡子。剃须泡沫在脸上,轻轻一一洗干净,就一点胡茬也没有了,洁白而剔净的男人本色,肤色一片光滑。 那天我写了一首小诗并把它装进信封送给燕子老师。在QQ视频中,直到看见她额头露出一丝舒服的神色,我心情舒畅,给她读了一遍一遍,她双目凝重的看着我。我更加下定了不断进取得决心,还有拥有夺取自由突破重围的意志。在夜色阑珊中,本来就是荒漠的心,像流淌着的眼泪,像嚼不动的青葱小草,一点一滴侵蚀着寂寞和苛求的有恃无恐,变得满目琳琅。 舍不得那时回顾下将来的我,现在的我,在课桌上的青春写下自己未来的自己的理想绽放的我,关于那些握在手心里的短暂时光,渐渐遗漏成为过往,说走就散了。 这些年无关紧要的发生了许多故事,我开始寻觅,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写好自己获得幸福的理由,幻灭一样会像烟火在傍晚的头顶绽放在夜空吗? 我也没有想到写出一片怎样的天空,我只是在玩玩弄文字,我的文字也没有什么深意和神出鬼没,但我继续写,参加写。现在的我,偶尔觉察到过去一些比较简单的小诗也很有意思,也确实富含简单的哲理。 写得过于简单,我也承认是一段时间的产物,是才能的表现,是我的字,我才会这样写。可能是小诗也有简单得一一对应的原因,那是因为不忍心惠读,因为我的故事充满症痛,需要很多人说我能胜任,所以一直进行中,仿佛前进着的军队。 我曾经答应一个女子为她写一个小故事,也不管司南怎么看她,但答应写那么久了,还没放弃,是想让人明白,我想表达一颗高贵的心,那样会得到一次宽容的典雅,直到化为泡影成为一个海市蜃楼。 我的心跳加速,跑到楼顶折了一个纸飞机往下飞去,看它飞远而去。 似乎我是一个不认输的小人物,不喜欢卖弄小聪明,不卑不亢的遵守关系间的神圣;朋友们各自发展而稍微疏远,我们愿意更加坚贞不渝。 “我只是从你这儿讨一点儿消息。”朱馥荔背靠着沙发垫,合上了电脑,继续说到:“我不打扰你了,我这儿需要的灵感你没有。” 我说我开始觉得生活有一点像流水账,有一天你没法动笔的时候,不妨考虑一下自己的理想和自己本身的问题。 但是朱馥荔觉得我一直在抬高她的段位,其实在她的眼中,我过于敏感,而且有点普通,她说了一句:“你还挺天真无邪啊。” 然后现在她打电话告诉我,愿意去写生吗? “hello,是小曹吗?” “是我,紀梵。朱馥荔,您说吧!” 我觉得她仿佛在说支相声给我听,犹豫着,就说不去了,我说:我不相信眼泪,而相信了爱情。 还有友谊。 其实那天挂了电话的时候,她在公交车上,我在原地面对夕阳跳的老远,开心极了的狂热。 对,还有友谊。 在M.文学社正在上课。 就在二十分钟以后,邱秋在喝一杯奶茶,她抬头看看回廊,准备下班去领盒饭。 苏回廊用一种令人恐惧的眼神看着她,接着他在她眼前递过一份纸巾让她擦擦嘴上的污渍,对邱秋说道:“你应该写一份小说。” “否则太可惜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生吹口哨的时候,你的乐章编织着模糊动听的旋律,你的身影浮现在每一行字迹工整清晰潦草却很清楚的空行里。总喜欢在大雨还在倾盆灌注的夜里思考一个男孩女孩,考虑到夏天的风秋天的云一个小可爱有没有有没有盖好被子,是不是被蚊子叮咬到起了小包包。总喜欢往脸上涂抹一点甘油,自己还是孩子,却在社会上长成大姑娘了变成大人。 “否则,在M.真的太浪费感情。” 回廊说完,邱秋表示自己会赶紧考虑新的主题,但是没用,学校要开学了,她只是正在鲸&玺实习期。没有想到早餐吃得鬼鬼祟祟的。她也不明白苏回廊一时间需要那么多东西需要征集。 苏白回过头对邱秋打个招呼,问她在M.还习惯吗,回廊盖上签字笔帽子就拉开了门走出去。 青春派 写作并不出彩,这就像贫穷限制了想象。生活与创作欲望的冲突显得拖泥带水,一下子掉进活色生香的番多拉盒子里,组成希腊神话的结构异彩。当邱秋下班没课的时候,我提着新买的礼物去朱馥荔家享受下午茶时光,而小月的奶茶店坐落于离她家不远的梧桐树旁边,在那城墙上开满了雏菊。我站在楼上给小月打电话,她立刻从窗外伸出头,我用力的捡起一个纸飞机往外飞去,她大声的囔道:“让你往下扔,上面贴满了你的字迹。”然后她从头上把一朵枯萎的杜鹃从窗边扔出来后,打开奶茶店的广告牌,荧光板打开了闪烁的短片视频。无非就是一些招徕顾客前来品尝的舒雅渲染。 我看过晚餐时分的银河,我记得和煦的傍晚夜空,我刚好路过一幕温馨,记得有人刚从旅馆里提着一袋热的豆汁油条走出来,在树下的人等了一整夜并且所有的他们簇拥在一起,在十字街道路口等待一辆车开到身边。至今回忆昨日,像小鸡啄米粒,谈笑风生。人群里我们突然看见朱馥荔从一家百货超市出来,她正斜挎着一个包,骑着自行车极尽洒脱和雀跃的沿着街道人行道慢慢蹬到这边。这种场景非常切合这时爽朗的天,碧绿的云和月明风清的心涧。 今晚我只不过是告诉朱馥荔我没事就不去北京,因为我身心俱疲,已经找不到出去闲逛的理由,相反的,我考虑到要交一期杂志的稿子,不得已选择独自旅行。这个很难说,我就像一只孤独的鹰,从山峦的更木中飞落潜伏在野草茂密的丛林里,累了就酣眠,趁疲惫不堪还未退去就钻入自己的草垛悄悄咪咪的睡去。 朱馥荔拆开礼物,说道:“这个花瓶和上次邱秋的生日宴会上见到的一样漂亮。” 我的注意力还在楼下的人群中,听她说了这么一句思绪不由得从来往的路客中转移过来。昨晚下了大雨,所以菊花焉了一片,我淡淡的看着朱馥荔,她背靠着写字桌,把拆开的包装盒放在一旁,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满天的花满天的云,蹑手蹑脚却毫不笨拙的敲打着几个熟悉的画面,在不开灯的椅子上坐着,空气依然炎热,我叮叮咚咚,似乎美好驻守在空空的楼层。只需不太费力的幸福。我就活成了一个迷惘的陌生贵客,却是幸福的傻瓜。 那天的我还想起这一幕惊吓的场面,八月,太平享乐的选择只是一瞬的事情,漫长的是选择之前与选择之后,虽然全都是泡沫。只是一刹的花火。在八月,最后这个完整的自己,就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礼物。所以我至今为其所伤,八月份的生日,场面却像是一场偿还。 清爽的的微风轻轻拂过,生活在今天很简单却很得幸,跟喜欢的舒服的人打招呼,躺在沙发悠闲看剧,或者一日三餐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拿起一本夏目簌石《我是猫》轻轻翻阅。是想,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期待发现有一点光,抓住它;或者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心中有这样向往的地方,毫无设防、温柔对待,无视阻拦和伤害。在此之前,好好睡一觉。她抱住我的脖子,就这样紧紧一动不动的抱着,我轻轻的闻着她头发的味道。 “要我吻你吗?” 她一阵鬼魅之后,我对朱馥荔说:“你是苏白的。” 朱馥荔开始卸下发卡,剩下洁白的衬衫,连衣裙撕去了一边的丝带。 我非常珍惜这短暂的缱绻片刻,她又换上了一件外套,将地板上的水渍用抹布奋力的抹去,她说话的时候,我耳边一直在耳鸣的呕吼,渐渐影子就模糊不清的躺在窗台边沿,她说:“你快帮我拿本书。” 我趁她还在化妆就在厨房打起瞌睡来。 热水烧得滚烫的时候,我下了点面,两人各自吃了点。 朱馥荔问我:“紀梵,你是作家吗?” 我摇晃着脑袋表示不完全是。 她把左腿压在我身上要我给她敷脚膜,酒精味和玫瑰花味道飘渺似的在房间蔓延,她熟练的侧过身子点起了一只不小心折断了的螺旋盘绕的蚊香。 “那你为什么偷走了我的心。” 我安慰朱馥荔:“安分一点,清醒一点,当这个世界已经离你而去,谁都对你不好,别忘了还有我们这一群好朋友。” 她笑起来,对我说:“你明显在掩饰。” 我对她说,顺便把她搂起来:“本少爷目前又没有女朋友,你真的真的狠心吗?” 我接着说道:“你这么煽情我会醉倒的。”吃完面,看朱馥荔换了衣服扔进洗衣机,没有洗碗我就出去下楼找小月,我想向她打听这座城市最享誉盛名的女性。 这只是我一个单纯的目的。 这家奶茶小店一直以来是小月的一个愿望,在上海,就这么默默的静候着从最初到现在的开业,似乎每一天在这里都会发生点什么。 我的思绪一直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徘徊,有时我有一点点走神,便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曾经觉得许多人或许跟我想的一样,终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有一点平凡。每当这个时候我对那些反驳者说,只要认定自己的理想是与众不同的,我一定会获得更多的关怀和照顾。 我崇拜邱秋,是因为昨日我们短暂相聚和一次“福楼拜家的星期天研讨会”,同时福楼拜也是我喜欢的法国作家。 恰好邱秋的生日过了。 而我又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一切都与谁无关,有人说,我们只用几秒作出选择,却用余生付出代价,感谢曾经那个最好的写作状态和最旺盛的自己。 我不习惯现在的写作环境,但事实上写作的生命值终于被巩固加强了。 明天我就要搬往另外一座城,我在华灯初上的时候面对窗台,折断了一只铅笔,面对崭新的橱窗,倒影坠入梦里。没有人能明白孤单坠网后斑驳琉璃的心,瞬间就要破碎,像雅音在意识流的叙述着什么,防卫自己的脆弱。 天空下雨了,一滴滴的连坠成线。孩子们打着伞在雨中狂奔走过,举着书包,盖过头顶,迎来一阵朴素的空气和湿润的风,楼房隔壁的厂房簌簌的响着频率,扩音器里放着洪亮的怀旧少儿歌曲。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我想起了我的十七岁、十八岁。 那时后的我多么单纯,假装坚强承受很多委屈却默默不告诉他人,每天在那边那座城的另外一部分自由活动,上学成了我唯一的乐趣,一心要拿个好成绩成为我真正的目标。尽管我一直努力,但我好像落后了别人许多,一直在赶超别人。听着一首动听的情歌都会以为很流行而伤感悲戚,最后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压力很大需要看医生。 一直到我的十九岁、、、、、、以后。 我开始在大学尝试阅读四大名著以后就开始攥着稿纸写文字。我和身边同学都是文艺青年,她们喜欢做学术,我喜欢邮票家乡的版图上寄情文字。我们都爱过憎恶过2012年。那些年的我还像笔友关静所说一样,在大学很可爱,像一个初中生。 我后来减去了漂亮的长发,头发短了,后来又长得很长。 后来,我知道邱秋去了北大,但我的青春却停在一个原来的点。我非常的悲伤,我和大部分人失去了联系,许多人也和我的友谊渐渐地沉寂。我曾经做过一个尝试,也在文学中实验性质的展示我对这个社会的好不耐烦,我觉得社会太糟糕,我承受了许多肮脏与污浊,我哭着想把它们洗干净,让我以前的好朋友们归还我一个崭新的自己。 我觉得我是如此的旧,我不忍心一个小男同学变成了一个旧人,非常苍老的对着天空傻傻发呆。 我一个人描绘过2013年的夏季,我学会生存,我遇见了邱秋。这让我相信我有保护孩子的纯真的权力。我在2014年学会了思念,老宋告诉我,你要相信,你是这个青春的主笔,我们非常荒唐的唱着歌,坐在草坪上诉说我们的理想。 像梦幻一样的童话。 我的母校要举行校庆了,这让我非常五味杂陈,因为,我们那一批人,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站在时间决堤的罅隙,一回头,转过身就是一世,半世沦陷;我宁愿乞讨,到这段人生路口张望时,我也宁愿驻足守候许久。我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我曾经的人们呢?至此,再往前多走一步。 我怀念我们青春的盛世,所以,写了那么多只换回一个印象的敲定,其实曾经我是一个抵触文学的理科生。但是,现在我很忙,我只能在往昔或者靠后的岁月河流中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本领,磨炼杀戮与誓拳。 在早上的时候,我和妈妈在吃早餐因为谈到窗外的发黄的落叶,那时我表现了对年轮的怀想。妈妈在听着广播,我上楼后,红红的太阳已经照过川流不息的车,他们从窗外驶过,白的车像米兰,瓦蓝的车像缥缈的云彩,那棵树的画面像一个旋转的涡轮,衬托着没准会爆表的我大声对妈妈说话谈笑开心的样子。像躲不开的造化。 现在雨快停了,秋天已经接近末尾。凝聚着焦点与皎洁的灯墙,沉淀的吊灯瞬间静止着,而且如同一道打开记忆的白光。 我翻开几张照片,有的朋友脸上冷若冰霜写着沉默,人的思绪不知停止靠在哪座岸边,微妙的关系若隐若现,白光的字迹让我更加沉闷。 我听邱秋说学校在筹备一场六十周年的华诞。 我发着呆,在灯光照耀下的城市中,夏虫在草丛里低鸣,吹起的晚风暖洋洋的,正好是对自己的一点体贴。 为了一个朋友,甚至甘愿为她舍弃一辈子的幸福,换取莫逆之交一辈子的祝福。虽然,冰凉的心像关节的炎症,遗落在失落的秋草和衰叶,像窥见人间大地的一道完美的极光。 可睁开眼后,发现旁边坐着逼逼和司南。原来我睡去很久了,这几分钟,苏白回来已经很晚了。司南把摩托车头盔放在门边的桌子上。 东边那个城,西边那个城,北方的城,南方的城,我们一起都是愁容,我赶紧趁机溜回卧室,苏白给我拧开啤酒的盖,我们在一起吃萝卜配菜和稀饭米粥。 司南劝苏白别说2018关于北京十年前2008年奥运会的怀念,像某些时候某些人的感情,很淡很浅,转眼间人竟然成长为另外一种模样。 其实苏白就是来投奔司南的。 但司南看看苏白,苏白很快打住,不再说一个词儿。 “司南,只要看看苏白,‘诚恳’两个字就够了。” 苏白说:“谢谢你,纪梵。” 二十年后回想我说的话应该是对的。 过去的岁月里,眼光尤为狭窄,这对我的影响是对相逢无期真挚回忆。 顺便我继续对苏白说:“朱馥荔并不是对你特别上心,她总是玩乐。”我还在考虑今晚过后,明天是否要出门,或者我独自去一座小乡。 我非常矛盾。只想先捂上被子,关上门窗,关上灯,合上笔记本。 在书上折起扉页的一角, 还记得那时候记下的笔记吗? 写下短短一段话, 还追得到吗? 还没吧。 我的还握在手心里呢。 盛宴 邱仁甫静静地听着远处敲响的钟声,泫然欲泣的蔫头耷脑的垂着花白的头发显得更年迈,所有的人静静地听着,已经忘了他们簇拥在一起,此时此景正亲身经历在花的海洋中,这是弯弯种下的一片庄园,天空在花苑的上方,像一架神奇的云梯。一切感受都依靠着花草尽收眼底。人,也同时静止着、生长着,一切顺利的变为成长的快乐。 宫淑贞优雅的坐在风车旁边的大伞下。在这个辖区内,我们一致听着邱秋对妈妈说话,他们簇拥,追皿作为宫氏的一员,他看着同自己年纪相仿,反正相差无几仅仅比西耳小三个月的追皿看着表妹邱秋手里捧着一把花雨伞还有几束五彩缤纷的鲜花,把相机将西耳、邱秋、姨父姨母拍进来,装进相框里。 只有邱放在海边认认真真地听着弯弯,万万没想到弯弯种下的花种撒进土地,由此变成了一片花海。 当我知道邱放董事CEO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我见他和亲朋好友还出来看看外面的清新世界自由活动,不由得非常钦佩。此时,苏回廊的办公室沾满了极其呛人的香烟余味,同事同时同样我也知道,这次是我们的悲伤欲绝像切割机一样阉割光阴如箭的痛觉。 苏回廊铺展开苏白的画画,坐在棕褐色的写字台柜子旁边,拿出小剪刀把一份邀请函剪碎成碎片。我记得那是苏白寄给别泽的信,苏白说,希望哥哥不要伤害别泽和西耳,不要做有违背对不起自己好朋友们的事情。苏白哭了,站在墙角的门边,把画画从垃圾桶里捡出来,他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们大家吗? 哥!包括苏白心里暗示了一声。 苏白这样委曲求全。在鲸.玺,回廊拿着电话给邱秋打过去,电话随着话声通过电磁波频率让正在给邱桃说课补习作业的邱秋尤为震惊。 我刚刚从学校骑着自行车走出来,嘴里嚼着德芙巧克力,今天我来接送孩子。 其实曾经,我早就来学校看看。孩子们打着伞走过从你身边走过的盛装也许很难遇见,那一天我从朋友的另外一家教育培训公司出来找点乐趣。作为家庭教师上完其中一堂一个半小时的英语辅导课,回到家中,我就打算趁着上午的好气候,去看看这片庄园。 司南说,如果到晚上玩累了,他找个小哥来给我送衣服,因为下午天气会有点冻,结果还真有一点。在下午三点半,邱秋鬼马精灵的转过脑袋,身姿百态的把苏白画好的画画递给邱桃,上面滴着苏白彩色的泪。但对于苏白而言,很简单,他又重新开始,整理好装备花了一种新的样式版本。 邱桃接过后,对邱秋开心的说到:“姐,你真棒。” 怎么说呢,容我组织语言,邱仁甫走过来对侄子说:“邱桃,无论是阅读者、传播者、诗人和作家,知识和智慧都是精神药剂,唯有坚持不懈毫不动摇才能看见人生之中真正的美景。” 邱桃绅士的对伯父说懂了,像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退下后积极的努力参加跳舞,这样姥爷一定很开心。 在北京的时候,邱桃就常常这样拍着手掌、唱着欢快的歌,完全沉浸在这九月的金色季节。 不过在M.苏回廊走进办公室,看见了西耳在沙发上玩“英雄联盟”游戏,他还是走过去:“西耳,我上回给邱秋提出一个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的要求,我想让她写写新闻稿子。” 西耳说:“回廊,是广告设计吗。” 我打个电话给司南,说我收到了他递过来的衣服,虽然是秋天,却像夏天的风一样大,却不至于有冬天的严寒般残酷。 我打量着西耳,西耳对苏回廊说:“真不愧是回廊,同学一场,气场就是不同于纪梵,正好我稀罕这种高古的Givenchy香水,我能让邱秋听从你的就不错了。” 苏回廊说:“那还挺好,悉听尊便。” 苏回廊走开的时候,我下了楼,闻到Givenchy,想起贝尔.德.纪梵希先生与奥黛丽赫本的那一句:“我爱你,你随意。” 此时思念却凝结成一块。我认真听司南的电话:“纪梵,你所属的大学从原来至今已经开始在统计愿意回校与不能到场的往届毕业同学。从2018年9月开始,不知此后未来年岁你的连载精准治愈系文章会不会暂别搁置,我希望大家永远记得你曾经笔名中的一个是叫‘纪梵’就像你一直都是富贵一样。” 邱放躺在床上睡着了,正在此时,别泽和和别因教授来拜访他。别泽和邱放喝过十分钟的茶后,推开门,别泽看见邱放,别泽叫了一声:“爷爷。” 西耳在旁边喊道:“姥爷,这个就是上海女孩别泽。” 别因轻轻弯下身子,满腔的激动。 邱放说:“什什么,什、、、、、、么。”他让大家关门出去,别因拉上了门,扣上金锁后不再进来。 那天回来以后已经开始降温,邱仁甫出门去做生意,公司一直在忙,当我听说朱馥荔已经度过了实习期并涨工资了,她说她要在鲸.玺请客吃饭。邱桃不知不觉长了一个个儿,他在家里拿着一根火腿肠,轻轻地吃着,还有一杯邱秋最近两天总爱点的双皮奶,看着邱秋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按着地图找到了另外一位朋友的住所,上了楼,绕过楼梯,好像天空要下雨了。 弯弯的‘雷’,是一个姓,弯弯是他的名字。弯弯的眉毛像一道桥,延续到他的眉心,像牵丝过往的一个标志。 那时,弯弯老是研究种子的毛病没改,也喜欢玩虫子,还有花草,清晨我骑着摩的,背上映照着滚烫的太阳,有时在水晶玻璃旁边的大楼上看见鸽子忽然从空中掠过。 我的桌上有一台仙人球,直到上个周末我发现上面停留了一只甲壳虫,我突然开心的从楼下买了一个放大镜,慢慢的观察他蜷缩着身子滚到阳光缝隙,依然一副自信满满和神采飞扬。 但是事实上,弯弯的意见不同于司南,弯弯早已对陈娜和九狐丸不置一词,司南谨慎担心,弯弯却喜欢冒险、热爱生活和闯荡。弯弯告诉我,我的故事还在进行,所以没有结局。 就像撒在土地里的草仔,还没有结果。 这么多年以后,弯弯在镇里的辖区内开了一家农庄,类似百货商品的批发零售招徕着来来回回的行人顾客。 弯弯有一个护额,上面写着“Ray”,现在“雷记”两个鲜明的字复刻在橱窗玻璃的门面上。 今天晚上快要走过的时候,朱馥荔问我和弯弯还有相同的梦想吗? 朱馥荔让我先把一只眼睛闭上,再闭上另外一只,我照做。 “纪梵,你看着这附近一片广袤的禾苗,这些种子会发芽,在土壤里铺张的轮廓像一双手摊开在天地间,告诉我,纪梵你还有别的梦想吗?” 明天我还会这样,给孩子上完课以后,自己打了一杯开水,坐着出神。 九月属于一个多彩的美好季节,希望驻守在短暂的临别时刻一切过得如此圆满漂亮。蔚蓝色的梦与现实似的,想法真实的勾勒上大学时的第一天场景。 因为那时,一个女孩子给我算命,她说,我会死在九月。 或者,葬送在她的手里。 我簌簌的打着呵欠,玻璃清履,橘子辉煌,午夜时分的月光下看见蓝色墙壁的居民楼旁边扎满了垃圾。总有一种办法,能找到写故事,把自己投入岁月河流中的时候,我不怕孤独寂寞冷,天地间仍有一艘方舟划过宇宙,承载一抹浮光掠影的文本。 也可以嘻嘻雕琢,感慨系之,恐怕夜长梦多,回头喝一杯杨枝甘露。 但是邱西耳因为苏回廊这件事对邱秋大发雷霆。邱秋说:”哥你再讲,我要气你了哦!” 邱西耳:“你多嘴。” 邱桃就因为堂哥说脏话哭了起来,闹着嘶吼把脚上的鞋脱了,穿着袜子在地上打滚捣腾。 別泽的稿子被苏回廊烧了个精光,剩下的部分别泽她点燃火柴,把硕大的一捆文集点着,这么多年的文艺时代因为领导人的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消化在时间的废纸里。就这么不翼而飞,这么快的变化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包括我的变化我知道。 我的变化很多,我身体非常结实,内心兵荒马乱,却还要与疲劳抵抗。人生犹如加入一场战争。我的世界与和平,我向天空挥霍五百年尘埃,我的作文甚至格式都令我熟悉像养胃的酸梅汤和冰糖雪梨。像女王的光环,我们在拥吻,谢谢你,或许后会相聚,一刻千金,归来有期的那天,阳光盛满一杯温柔。 在上海。旧楼房的阁子与厅子里,上了楼,坐在沙发上,邱秋看着两年前爸爸的计算器,心里像被一只枪抵在胸口,这两年来,別泽和她发生了许多故事。音乐哆来咪,发幂哆唻哆的唱着。 就像別泽和西耳谈恋爱的五六年,许多人都忘了许多人和壮烈的感情,都似乎不是很特别,同时也不感人或者可歌可泣,我倒退了五六年,又再继续往更遥远的三年四年推算日子,度过了我在十年前至今为止的梦。在中国梦时期辉煌壮丽的我所经历的大学时代并走向职场,我的一切,像四个字一段词——黄粱一梦。 秋天回来了,又走了,今年又再次回来。 我在朱馥荔家沙发上躺着,打开水龙头,因为今天停水,红红的脏水像血液一样流到锅里,溢出洗碗槽。我怀揣着手,放进深深的长袖外套包包口袋里。旁边是热管加热环境的“富炬牌”电烤炉,方形的桌子上,我读着別泽所剩无几的几篇文字的剧本。 我想,我们大家快要死了,快要完了。 我在呼吁我自己。 哭着流下的泪像从槽口里涌上的洗手液泡沫,完全掩盖了“立白洗洁精”的沁香水珠,苏白睡在床上,他先去睡觉了,朱馥荔在洗澡,我在听几段简单的吉他弦的合唱,是一段孩子童声的旋律。 朱馥荔走向我身边,她挽着我裸露的胳膊,脚底的拖鞋滴答滴答直敲打着地板和脚后跟,我抓着她的手心。她将我送向苏白的床上,像一个离场的告别,离别时假意付托,我的腿软在柔和的床的安稳波纹。朱馥荔躺在我和苏白之间的天空之上,像游乐场的碰撞。我的内裤伴着朱馥荔连衣裙还有苏白的内裤都是白彤彤的,像雾的迷迷蒙蒙里的天造地设,像皱皱巴巴的开恩的河。 我和苏白迅速翻涌,似乎我们俩根本就不认识朱馥荔,只是因为他放歌纵酒的时候与我们相对视,顾此认识。她的头发的马尾放下后垂下来,整洁的发梢扩列开来,水弥漫上了我的身躯。我听见了苏白娇若的声音。 这是虚假的梦,我们一起歌唱,最终已经别无他意,因为只要是梦,终究都会醒。 我的诉求,在高古的梦里密集抛入河流,好比假意承欢的开端,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们我们还有你你我我都是劳累,都代表错误。 朱馥荔摆动着台灯,关上灯以后,苏白就从世界意识里消失了。醒来时我依旧是一个人。 莫 如果记忆可以续接,去年这个时候我就应该重回,像许多女孩疼过一个男人一样的紧紧保护好自己守护的责任,所以做好一个男士的本尊得适。我在想究竟与我一样从小镇,在这个小地方我们类似的成长环境,然后在同一所大学生根发芽的我们,现在小朱会不会告诉我憎恨的理由是什么。邱拉不再回到上海金山,她曾经对姬娜说,小树在**毕业之歌还没准备好就开始接纳邱任俊的产业。小树太累,比起这段空白,每个人的角色已经在一年内被遗忘在标点符号前面的门槛边。但我还记得小月的咖啡馆,陈薇的“求歌词当铺”。昨天苏白拉着弯弯和我,我们一起在我家门前的路灯下看冰凉的月亮,我觉得我的心一直不在一个地方运动,它更能坦然接纳。关于那次来拜访朱馥荔的理由很简单,我在她这里丢失了一枚珍贵的回忆。 爱过以后,秋天是一个结束。 远处黛绿色的山脉连绵起伏,乌黑的薄雾成为笼罩的样子将我从床上挣脱开。我并没有出门,密不透风的办公室只是在等待迟到的暖和。此刻,我望着窗外: 故事还在继续,不会离我们太远了。依旧是远处的白色空格房子,和火车上看见的不一样,当然它们呈现的是刁钻与包容。收藏在一颗颗善良的心,住在远方的梦想永远融不进自我。遥远的自己远在天空以上的高度。一场湿冷的空气降温了,空气瞬间即将八我们的拥抱分拆散开,只见远处黛绿瑟的山脉连绵起伏层峦叠嶂高不可攀,所以我只是静静的看着,静静地想。没有谁打扰我,只有一个信念指引我,遥远的朋友和小伙伴也在思念着自己,所以我与一同随行的人们一样,只有沉默。我学会作乖,虽然我有时还会扮得得酷酷的,可是我的许多点点滴滴都被旧时光的一切所遗忘。我并没有要求谁安慰自己,眼睛里找不到愁绪的源头。可能吧,我这样想,是我的相思心切一并挥发暴走了出来。 过不了多久,我站在湖坻旁,衣襟轻飘飘的有些单薄,我想树木会不会冻死,它们枯萎以后,生命如同凋谢了一样,像有时候生病的自己的写照,虽然只是轻轻的告诉身边的朋友我很难过。但我能明白,朋友之间虽然互相关心很重要,但是依然要铭记于心,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是更加成熟的坚强的作为。树叶满街都是,落在青色的、红色的砖墙上,地板上都不忍心踩踏它们。也许是因为它们看起来很脆弱,需要人的耐心守候和爱护。 站在树下的风中,戴着围巾,轻轻拆开朋友寄给我的信。有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满心酸楚,自己的故事像收藏在一颗简单的心里装着,有时候像糖果一般,可以寻找一颗品尝一会儿。 当初也不知道造了多大的孽缘和劫苦才打算写写小说,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太累,我常常以为,如果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保持初恋般的喜欢,还会炙热的话,还永久不变的说着和以前不变的心,那他可以为她写写小说散文,告诉自我本身不负年少。或许现在初衷被反复碾压刮痧消磨,已经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就有的样子,原型已经泄气但是不必紧张,我们懂得什么是美好年华。至少它安抚一颗被伤害过的心,让我们在红尘迷雾里不会永远沉浸过去,应该往前继续。 我当初只是以为不应该浪费年青一无所获的年纪,每个点点滴滴都要拾起,青春是有一些沉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一味用同一种方法去度过它。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走向,有点与众不同,但必有作为。如果从现在算起,多年前,我会对另外的一位同学说:“小曹从今天选择消遣生活的方式不一样,他开始写作了,告诉自己,感情也可以再继续加工、挖掘埋藏起来的东西,并再继续创造。” 如果每一个汉字都是我认真写出来,并排列在记忆选择加工后的扉页上,我会很开心得手舞足蹈,有时还会像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唱起熟悉的歌调。 所以我这么久的努力已经获得了一部分自我满足感,这是积极的影响,写作的时候,忘记了许多,而且精力非常集中,注意力也不会轻易被干扰。 有时候自己会阅读许多有趣的书籍,比较喜欢古典的作品,但是我感觉有时候抽象的文字和格局似乎是刀口会划伤手臂一样,所以我觉得这种从我文中出现的意象也很有一番别致。 秋天象征着我的复杂,我很困惑,人生是不是有些奇遇再也遇不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那一刻应该唱得更加大声,更加互相帮助,有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才行。岁月转眼间就过去那么久,有些人我已经注定要使我自己被他们忘记,每个人都唱着跳着,步伐整齐一致,可惜我能对你们说的话真的无穷无尽,像夜空中的星星、空气中的尘埃、河里的鱼虾一样数都数不完。 曾经学校小卖部面前放着一把吉他,我常常眺望着它,想起冬天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今。小斌从京东买了一把木吉他,就在那里弹奏。他虽然胡渣多了些,头发稀疏了些,但毫不影响风中飘逸的头皮屑。”可是我摸着白色的纸片时我就会告诉我自己,不要奢望我们旧时的友谊重新来过。 我们在一起经常一起聊以后的人生,谈起自己以后的理想,说起自己各自所需要的人生之路,以及表达我们对以后的岁月的理解。我们都是好的朋友。这都过去一年两年三年了,我苦苦的想着那时的感动片段,感慨非常多。 我们以后会不会再回到最初的那一天,调侃着彼此的光头,手里吃着青苹果,年纪干渴,岁月也一样青涩,说一定要在英语成绩上比一个高低才能分出一个胜负。 那时,他说:“我都替你想好了,未来大家互不相见,互相关照,你这一段就按照我口述的这一段这样写。”我们读唐诗宋诗宋词,古诗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仿佛这一段深深的感慨只能保留在心里,像悠扬的乐器在耳边响起,还是他熟悉的指法、拨弦。 “我一直以为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你离开我,其实,最令我不快乐的是你不快乐。”————电影《怪物旅社》里的片段浮现在脑海。 那时的我每当看书写一些心情的时候,总会换来乔岸的白眼与憎骂,他说写这些东西的人特别无聊。其实我也觉得有一点。但是我能从中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与大家相处在一个热爱阳光宇宙与激情能量的空间世界里面。我开始排斥未来的自己是否与现在的自己以及过去的我有所违背,但所幸我还没有失去自己的自由国境,我爱护自己的心灵与归宿的空间。我一点也不狭隘,虽然我有一点笨笨的。 夏天的时候,回忆非常的美好。真正美好的时令是我们一起相约王昭旭和我们大家一起去打网球的时候我们尽情的挥霍汗水,感觉一天过得很慢,很多日子后想起上学时候的周末,我们不由得有一点发憷。因为美好时光伴随着我们,是那样音乐悠扬,没有顾虑,大家尽情的学习工作。 下课以后,夜色伴随着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我和李牧顺着校门口左转弯,走到不远的木桩子旁边的草丛里。我们在说自己第一次心跳的感觉始于什么时候。我说我很喜欢学习英语,并没有说看那么多说是为了写作与做人。我们在一块儿扔一枚硬币,猜猜正面与反面,放在木桩里的小孔里许愿以后,各自许愿。我们都说,四年后一起来泰达把他找出来,履行我们的诺言,亲自交到我们各自所爱所欣赏的人的手里。但是我们食言了,我们都没做到。四年后,我们忘记了这件事情,就匆匆毕业。我还记得那天天黑以后,还是李牧第一个说赶紧回去,免得闫老师打电话,担心乔岸告状给赵同同。如果那样的话,明天或者工作日赵同同和王昭旭约会时遇见我们,大家就常会因为一件事争论不停地讽刺我们一部分蛀虫坏孩子。 那天,我读完了一本杨沫的《青春之歌》,四年后,我没来得及读杨绛先生的《洗澡以后》。 因为写了那么多的论文,我看过李牧写的文章的一些片段,还行吧,但是确实他写作的笔杆子没有他的口能说会道、富余言辞,稍微逊色一点。他也给了我不少生活上的帮助,有时候在一起会开心的笑起来,因为阅读到一些比较好的文字,我那时常常对他说,我写作比较看中文笔和情怀。我觉得,如今他看见这段文字一定会感叹,甚至会疑问道:“自己还记得以前大家写作时互相争执不下时欢快的场景吗?” 但是我记得当时所感性而发的一些关于青春的美好字词句句。 可是有些人事,最终还是会变通的,人的思想悟性只是一时,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故事性质之所以叫“不朽”,是因为文本长得像并且向前承接“永垂”。比如说那天的光棍节。 我终于怀揣着自己的心急与想法,有太多的话想对某个女生表达。朋友圈里到处是这种动态:表白还是要的,万一成功了呢?我没有表白那么庸俗,我只想默默守护心中的雅典娜。 我记得那天我吃完午饭后,心里顿时没了希望。她穿着鲜红的毛衣,很像她那天的心情,骄傲,爽快。毛衣的红色像火焰燃烧着,在我眼中火影里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和血继限界,又像握着铁碎牙的少年犬夜叉的幻灭。我想哭想哭的,难为情的扭过头。我生平自负真诚和诚实,却在那一刻学会了伪装,自己低到了尘埃中。而我呢,总以为所有的男生女生经历过波折都会换来双宿双飞的大团圆,可是事实不然,我看着书中躺着的信笺,差点垂泪,只差没打转流淌在嘴角。 很久以后我一直在失恋失意的状态。 我也在上课的路上遇见过她几次,可是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三公分距离。她一直低着头看脚尖走路,有时候从旁边一不留神看见她,心里会有点惊喜。她有时不施脂粉,头发也是清汤挂面,得体而不刺眼。她也主动向我打过招呼,那次是我在课间打开水和她撞见了,彼此来不及躲闪,就说了句:“嗨。”轻描淡写。我唯唯否否,自尊心的掩饰像女孩子两腮涂抹的遮瑕膏。 现在呢,感觉自己多么搞笑,而且我断定这一定是一个滑稽的话题,所以写了这么多的角色,我在校园里逗游了一圈,双手插在裤袋,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小湖边,月光的余晖洒在湖面,微风轻轻一吹,就划上了重峦叠嶂的波浪线。我看着远处12公寓的女生宿舍楼,仿佛看见了纯真的笑脸,温暖的眼神,芊芊素手,飘飘白裙,浪漫的情节,温馨的场景,在黑夜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清晰。今夜她一定在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显得自己是最炫的传奇———我的女王陛下。 “在干嘛呢?”我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她说有事,在跟对象视频呢。我没敢打扰她,说你忙吧,然后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汽水,独自解解渴,我大学戒酒了,可当时真想一醉方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一路上我数过,从7号教学楼到图书馆正好257步,从湖边到6公寓有489步,我低着头,视线总在脚边50厘米以内。 走到宿舍门口,遇到了一个戴斗笠的糙爷们———大家都叫他“斗笠哥”,这哥们每每遇到他他都带着一个浅灰色的斗笠,手拿一把折扇,打结的头发足有30厘米,并且看上去常年不洗,似乎都有蜘蛛结网了。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套,颜色退得厉害,都洗得发白了,常边走边唱歌,总引来侧目。我和他虽然在同一个公寓,可我和他并不非常熟,相遇了,他礼貌性的对我说了声“你好”,然后忽地展开折扇,颠颠儿闪开。我象征性的向他笑了笑,招招手,心里对他的标新立异表示质疑,可又不忍心抹杀他的个性。 于是莞尔。 当晚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久久闭不上眼睛。熄灯以后,宿舍照例要聊一段时间才能入睡,总有那么几秒宿舍集体很安静,然后有人突然聊到班上的女生,话题总围绕成绩好、长得出众的那几个,没有人会说女王陛下,因为她是那么不起眼,安静而又安全,这让我很放心,没有人会说她的好,也没有人会说她的坏。但最后舍友还是把话题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富贵,我们觉得你话越来也少了。”我假装闭上双眼,蒙头大睡。 这样显得逼格高一些。 后来第二天,我才得知璇哥、爽爽、女王陛下原来前一夜都出去K歌去了,整夜没合眼,所以第二天索性也没来上课,但是幸好爽爽来了。像是那时我们忧伤的心事,都是孤单的派对,一起吃一起喝,缝缝补补过日子。正好,年少。 我准备在全文画上句号,不知道阅读的你是否同意。 走到这里了我就要公开这部二十几万小说的秘密,我仅仅为怀念我过去时间里那些久仰的人所写,还有那些我至今无法到达的远高,希望它能传递给我的生活中的原型。我的写作目的一直有几个,其中专为一人深深写过,我的文章在写作过程中连载时有时候会遇到阻碍,我也没有确实唯一的题目,通常我把它记为《正在进行中的作品》系列。我的文学为你们而写,我写下后,亲爱的,献给你。现在正值我们母校建校60周年校庆,以及我们汉语国际教育(原对外汉语系)10岁生日,在此,为了挚爱之歌写下小说的题目: 莫。 迷藏 这漫无边境的冷锐中,忽然想猛抽一口气,看天上的灰白的云在一阵的喧哗中逐渐扩散至我的头顶正上方。晴空万里,我知道几天过后的天气会更晴朗和干燥。微信群里同学们在一起热闹的聊着天,谈着各种话题,我把手机捂在心窝口,让它和我的心一起震动。晚上还没吃晚饭,妈妈在一旁织毛衣,我看着她很费劲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电视里在超级欢天喜地的讨论着不同的语言节目,我难为情的看着母亲,似乎心里有一颗果实正在发芽和长大。剥完手中橘子,我回忆这些日子似乎正以一种夸张的姿势向我卷过来,我过的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似乎还不错。 我觉得从前岁月都不应该这样就此暂别,虽然我的纪念已经藏在我的心里许久,但是我依然觉得那一部作品还有延续的价值。好像还有什么宝贵之处没有发挥出来,正是因为这样,我不该蒙蔽自己,只有从深刻的教训和别人期盼的眼神能换取生活中的不同影子的写照。 有一件事我始终记不起。我着急起来,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平板。署名是我的名字。我起身去一堆书里找,发现其中一张纸条里写的是去年秋天十一月份的中旬。我这两天刚回家,我妈说这是一个朋友给我寄过来的,我看了看,觉得效果挺不错。于是我这时候想起了邱西耳的挥霍无度,实在是惭愧。我手里的这台轻薄笔记本,我用起来也不错。 出门后,那天早上,我去了一条胡同,认真的在一家旧书店里淘旧书,结果一无所获,好的宝贝都被别人揽光了,当踏下台阶的那一刹那,我看着这条古老的珠市街,那些曾经遍布周围的旧楼都被拆了,小路上的青石街道还是如此的迷人,小石子在从前的记忆中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藏着迷离的愿望。 可是我却很迷茫,我在这里捂着心窝子痛哭,我慢慢的往前穿过那一段繁华的街道,还是如此全盛的境况、学校、粉面馆、小吃街,然后我爬上了学校后面的虎踞山,在那一条漫长的石子路上,我气喘吁吁的拥抱过去的珍贵回忆的片段。 现在可好,来到这里,只有苦闷和如此怀旧的自己。像流经大地每一个角落的河流,所有的故事漫卷铺成一条流过其中最宝贵的一条血脉的消息,我拿着笔墨纸砚在岸边撑着小船等着,一个巨轮上的将军正在吃着大餐拿着望远镜看我这边的方向。这样我刚好烧好一壶热酒,烧干的木材烟雾袅袅,灰和炭交织着一场华丽的沉醉。我披上蓑衣,看着窗外的星星之灯,离开餐桌椅,未免有一点凄切和浮躁起来,这种感觉暖呼呼的,我捏着一只毛笔,干布轻轻的擦拭。现在的我像那个熟悉的侠客,来到了这个地方,此时太阳升在树木的顶端,阳光投射在大地上,阴影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 我在电磁炉上烧了一壶热茶,然后给母亲沏了一杯。屋里雪白的墙壁被火炉炙烤得暖烘烘的,心里的这个疑团还没解开。 我找不到以前的一本书。因为书里珍藏了几张我五六年前拍的照片,那张邱秋的照片是由柯达数码打印出来的,夏天的时候我翻出来看见她是那么迷人,像童年的那株野百合花,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绽放着,我仿佛看见我的童年小伙伴莫名手中拾着一大束花,拿着手机一个人走在风里,让我远远的给她拍照。她说她要把这束花连同照片一起送给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我极力找了多大一会儿,始终找不到《危险的夏天》,在这本书的夹层,我到现在仍然记得照片中的邱秋脸蛋像天蓝色的翡翠,宝石一样的双眼,寂静冷对的看着这一方世界。 我忽然听见手机里朋友传过来的语音,大家希望组织年前同学聚会。高中同学有的十年未见,在一起交流起来未免诚恳起来,我想起这些天,刚刚回到家,就开始想着过年。其实我的心里依然是盼望着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过上我想象中的生活,心里开始猥琐起来。 我瞄了一眼母亲,她喝着茶后放下毛衣,一副若无其事的意思。我无二无别,说我要睡了。 母亲这才回过头来看看我。 “不吃晚饭了啊。” 我说我肚子不舒服,想吃药,于是接着再翻箱倒柜找了一个瓶子吃了点易于消化的药。 忽然身子好轻,感觉我像一张纸片在风中飘着,美丽的沉醉在将要开口对母亲说“晚安”的四目相对中。我拍拍自己的肚子,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想通过争取,多和母亲说一些暖心的家常话。 晚上,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那时的九狐丸正在秋千上孤独的荡过来荡过去。其实小时候真的没有照相机,我也没有机会和小时候的莫名一起去摘野百合,会在那时候拉着她的手说:“九狐丸,走吧,天空就快要下雨了,今天的雷阵雨风很大的样子。” 从梦里醒过来,才记得那时的九狐丸真的会有魔力的样子,她让陈娜和梅梅都望尘莫及。 今年的北京也许天空非常干燥,和我身边的雪景一样,兴许没过几天我这里也会有不同的幻境,我走在世俗意义上的风尘仆仆的道路中,手中摘下手套,就扔起一个雪球往远处甩去。 所以,这个梦迟早还是醒了。我给雷弯弯解释,我后来没有再遇见陈娜,她在今年都没有出现过,兴许她远嫁了,或者她和梅梅一样给身边的老公生下了两个宝宝,就开始低调起来,从此不再管周遭人对她们的看法。所以,兴许今年以后,我们的人生即将天翻地覆,我们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打算先乘车到达机场,然后去北京找一位导演给我拍下我们的剧本,我想先去北京电影学院看看,然后回头把剧本的故事告诉叶京导演。我再次去看看九狐丸,给她谈到:“莫名,莫名,导演我请好了,你还在原来的地方吗,上次我来看你,结果你男朋友来给我说你在和**部门对接商洽谈一个项目,特别忙。” 叶京说拍这个电影预计投资三千万,他一分钱不拿也要把这个本子给拍完,这让写剧本的我非常感动。 我住在邱西耳的客厅里,晚上在和投资人制片方讨论剧情,周末我再去找一家健身房,拼命的在起跑器上跑起来,满头是汗,总觉得身体真的很轻盈。回到所住的地方,再和邱西耳讨论起来,我们想以一个“相亲”的话题为题材,按照剧本所写《咫尺的爱》拍一个梦幻的短片,获得龙标这个电影出生证以后,放在网路上,按每次观看5分钟以上收取6毛钱的收益进账入库。 这天来了一位漂亮的女演员,艺名叫白如雪,已经有几部不错的代表作品,她看起来特别年轻,试镜完以后她和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走在一块儿,一起和制片方出门吃大餐。我从书店借了两本书,自己在屋子里写点剧本,一个人的世界也挺安静和享受,可是也很苦闷。 鲸玺已经换了办公地址,搬到了三十几层的大楼里,我白天走进办公楼时看见白如雪在那里哭泣,邱西耳对着她骂个不停。邱西耳说她没有演技,为什么要那么高的片酬。白如雪轻轻的在那里哭泣,看了我一眼,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看见她的包放在一边,头上别着一个发卡,所以轻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吸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我已经在鲸玺完成了一些相应的工作,我在这个腊月快到末尾的时候回到家里,好不容易和妈妈住在一起,感觉整个人生似乎都要得到解放。 邱秋已经从北大毕业,她在鲸玺的实习生生涯也即将接近尾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苏白打电话通知我:“快过年了,你还想继续写作吗?” 我犹豫了起来,我真想嚎啕大哭,我想告诉我自己,再坚持下去真的好难。 我于是告诉苏白:“逼逼,我想放弃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的心已死。” 苏白的瞳孔狰狞的盯着我久久不移开:“你再说一遍。” 邱秋的照片今天我找到了,她的头发竖起来很好看,我看着她的眼睛,想起那时我们一起追逐的梦,很开心也很幸福。 很庆幸的是,曾经的文学社社长找到苏白,问他能否接替我的位置,我说我的作文兴许能给你一些生活上微不足道的启迪,我写了这么多文字,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吧。 社长吴源说过,一开始坚持的人,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没能坚持下去,只有少数坚持下来。我从文学社退社也是我本科毕业三年后,同时我想我在鲸玺的时间也不长了。 在这一段时间,我有想过,我想重复一部分我父亲的路,去他的项目部看看他生活的状态,我想真正了解我的父亲。以前,我对老师说过,人生的经历,特别是宝贵的经历是一种财富,富有经验的写作会能让我更加成为自己。 所以,早在今年年前,我就开始给自己放假了。 这段“中国梦时期的文艺”和“中国梦时期的爱情”伴随着我和苏回廊的“文艺复兴商业帝国”换来一个真诚的自我发现自我认知自我阐释,我开始有了自己一派的语言,开始学会投入观察其中。 吴缘说,我不希望你写太多,只要你做回一个真实的你自己就够了。 在北京,天空真的和几天前一样干燥和烧烈般的纯粹,我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夜色中走在街道中。路边停下一辆车,走出一位魅力十足的女子,一旁有提着拉杆箱的一对旅客,喧闹的车滑行的气势像冲动的游轮。我卯足了劲,翻山越岭的看见空中的星星低垂着,闪耀着,灵魂幻灭在夜色穿过的白云点缀下。这就是北京电影学院的每一帧独特的传达,他们通过我的眼睛,像在某个夜晚的语言节目中接连飘扬着莫扎特的钢琴曲和巴赫的轻音乐。 我径直往前走,像我曾经清晰的梦,我乘着电梯爬上了那座高楼,那里有一个粗壮的烟囱,尘和灰萦绕着天上的惊云。仿佛有两条硕大的鲸鱼在空中缓缓地相绕,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说:“刚才那位美丽的女子从哪里来,我就去她启程的那里。” 她转过脸,我一看是一位跑夜车的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戴着玻璃片眼镜,她说:“她从北电过来,现在刚刚下课吧。” 我就来到了这里。深吸一口气,看着路两边的杨柳挂满了雾凇,我想,北京的冬天真的是一块真空机抽干的腊肉,就差我变成一个段子手给它遣词造句物化成具体,变成一种乡愁的派别。我掏出一双白色的手套,轻轻捂捂手,发现有一枚硬币掉在地上,拾起来听它一直从烟囱滚到地下。 所以我和莫名喝咖啡的时候,我们竟然想到要去找一家歌厅唱K,约着几位朋友一起去蹦迪,莫名那忧伤的气质一直延持到黎明服务生来收拾瓶子,我把吉他放在手上,轻轻的弹奏一曲west life的《此情永不移》: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l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纪梵,你要失业了?”九狐丸对我说。 我看着九狐丸,用劲碰碰杯子:“说什么呢,莫名,难不成靠你们这一群朋友养我啊。” “富贵,你再坚持坚持,努力下去,必有好报。”九狐丸接着对我说。 今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过惯了清淡的生活,别人眼里的鲜衣怒马和声色犬马对于我而言,已经开始让我感到不适和不安,我喜欢家里和自己的父母围坐一堂,说些自己的打算,不再步步紧逼自己,不把自己关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但是我对九狐丸说:“我认识邱西耳时,是在他圣洁的仪式上,他会不会以后连我也不认识了?” 九狐丸说:“我和西耳只见过一面,我和他也不熟,因为私下里也没有往来,你好好跟着他干,有朝一日会飞黄腾达的。” 这也是前年我和雷弯弯约上莫名在的那家小酒馆,非常别致,那时的场景至今我还记得,雷弯弯的孩子今年一岁了,但是他在家里做起小买卖非常的顺遂,那天喝醉以后,我私下和九狐丸见了一面,弯弯探班以后去了一趟襄阳,我们约定在我的飞机降落后的下一趟火车站碰头。 结果我以出差的身份做到了这一点,完成了鲸玺组织上的任务,弯弯说他来北京旅游的。离开鲸玺后我回到家,有一天我去找苏白,看见他在家里正在看书,和一位女生。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对你很熟悉。”我说,“我好像记得你说苏白这个人总是傻气,所以总是没有女朋友。” 她说:“别说了,我是来祝贺他新年快乐的。” 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我看看。” “看吧,苏白的新书《济经Ⅱ》。” 去年的九月份是我们学校的六十周年校庆,苏白就写了这样一本书,所以我接着问她:“你还健身吗?” “呀,活着就谈不上不幸(普吕多姆)。”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最近不看他的书。” “好啦好啦,走啦,出去透透气。不看不代表他没有才华,你已经承认了这一点,是吧,整个世界都围着你逆转呢,都有你的光芒。” 吴源说:“就你满嘴跑火车,能不能说点正题。” 我说:“咱们谈到印度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还不够正题吗?” 吴源说:“算了吧,你真是多疑而敏感,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说:“过敏你的头啊。” 吴源说:“我喜欢。” 我们下楼去踏雪,在公交站台的地方,我们坐着,静静的看一辆公交车开往更远的地方。离开他家后,我就低着头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只是看了一下精美的海报,埋头买了张票静静地等,我想起那时和1994看夜空时的场景,人也非常留恋她,我知道我对她保持着进水不犯河水的界限,每当天空下雨的时候,就会想起再向她还一把黑色的晴雨伞。我就这样看了一场漫无边境的电影,然后悄悄地睡着,再醒过来。 她答应每个礼拜抽空一天和我去锻炼一下,我只是觉得自己长肉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苏白也决定回公司,那天,在吴源的介绍下,苏白也就这样加入了文学社。苏白加入文学社以后,自己的书也印刷了出来,于是成为一个会用笔说话的人。 吴源有一个漂亮的额头,鼻子俊俏,身材娇小而苗条,两年不见,她似乎更加坚强而果敢,我是通过她说话时观察出来的,她语速连贯流利,没有人看过她的眼睛不展露出笑容的。我说全身酸疼,她拿着书掩着下巴咯吱的蔑视一笑,流露出落魄疲劳的贵族富豪姿态。 昨晚我总结出的深刻教训就是自己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圈子里,我应该走出来,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这样许多人才能体会到喜悦,而且不会那么闷骚。 虽然一段时间的锻炼下,我的身体不堪重负荷,但是我看见吴缘就仿佛看见了自己,他好健硕啊! 我在家里的炉火边看着烧焦的煤,这时就会想起莫言的额头和鼻子,特别是他的手和嘴巴,那仿佛是一只手握神来之笔的手,能写出上乘的文字。烧着茶壶的热水滋滋地冒着,老平房里温暖温馨,我就在凳子上打开手机一篇一篇的翻看《读者》、《最小说》、《一个》,仿佛是一种富足的生活状态。父母身体很好,喂了一年的年猪哼嗯的叫着,远处鞭炮声响个不停,自己轻描淡写的诉说着年味的滋味,山上的雪也化光了。 一只孤零零的麻雀飞过光秃秃的樱桃树丫,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冬天的烟火气息更重了,它们也往人间大地投怀送抱。远处的稻田和玉米土地,像一幅名家的水墨画般传神,雾是朦胧的,笼罩着这座孤独的村庄。 北京太冷,家乡太清,也许以后没有更多这样的机会坐在家里读读以前买的书,写写自己的心情,我感到非常的渺小,想喝杯茶,暖心的听听广播,时不时的练练毛笔字。感觉自己很有风雅。从前,我想成为一个英雄,披荆斩棘中一路走过,后来我明白了圣人文章是不会有人代笔的。 我的悲伤像这碗清茶,润入喉中,就散开进入人的思维,那一刻我想起童年时候秋天的环境。 我想起苏白,我想起苏回廊,我想起邱秋和别泽。 当我的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我就会记得那时的那株盛开在夏季,在秋天依然清香的野百合,那是如此的清爽。我觉得,也许,一个人成年以后会有一万种心结,借用川端康成的话说:“当我拥有你,无论是在百货公司买领带,还是在厨房收拾一尾鱼,我都觉得幸福。爱像一股暖流滋润着我。当我失去你,即使面对鸟语花香我也兴味索然。” 而我想,邱秋最像川端康成笔下的那种清高女子。 邱秋喜欢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孩子听妈妈的话吧,晚点再恋爱吧。”我记得那时我说,蒋方舟会拿诺贝尔文学奖吗?周杰伦拿诺贝尔文学奖都比她有可能。我很后悔,我特后悔而且蒋方舟真的很有才,邱秋说:“以后你想写作,我可以帮你。” 我忘记了原话,大抵是这么说的吧。 我打开邱西耳寄过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以后发现第一行字写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我猛然一惊,赶紧从贵阳坐车赶回家里。我的母亲把我痛骂了一顿,我觉得骂的好,骂的太对了,不骂我不会如此惊醒。 西印度作家、游记作者、社会评论家奈保尔200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说:“当一个人开始拿他从事的事业逗乐时,你很难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也只有选择关注当下,在有疾苦之处,就有安稳的家驻扎在失去灵魂的客居他乡的客人心房,而我走过去,抚过某个人的肩膀,正好有人用客气的语言说一声释怀的话,我们眼眶红红,心门却已经敞开,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评论,惋惜中说要是当时不这样,或许能早一点遇见。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向邱西耳请假说周末有同学聚会,我果然预料到了,西耳先生让我先去北京接送叶先生。 心里有一个念头,我开始想念我的老师,曾经他帮助了我许多,要是他现在能再给我一些金玉良言,那么我会更加向往明天的太阳,那些阳光像灵感的鸟儿插上翅膀,我花了几处笔墨写出这个世界的弥足珍贵,就会更加坦然面对一切爱爱恨恨和生活百苦。 同学会过后,我的生活又开始有了一点转变。我一点点的翻看以前的读书笔记,发觉是有一些笔墨写出的感觉是过去的状态,唯有永恒的永远是邱秋和别泽这两个朋友的生活让我非常的挂念。 童年像走不出来的迷宫,蒙着眼睛,慢慢的往前摸索。扯开布条以后,却发现已经到达森林的边缘地带。原来是一场别色生鲜的梦。 22岁那年,我自认为我喜欢的和喜欢我的都是同一个人,1994年出生的她,生肖属狗,所以养了一条犬。 我听说,相爱的人们,上辈子大概只见过一面,所以这辈子要不断地再见,再见,直到不再见。人生若只如初见,我记得有一位女孩在我印象里极深,开学第一天,她说:“大家好,我的头发不是烫的,对了,我叫your song.”那些日子,代表我与宋雅卓举案齐眉的故事才刚开始。这是一个血淋琳的现实,她话不多如宋代晏殊小词,正好,她就姓宋,她不仅读过很多儿童文学,还做过不少事,俨然社交能力很强,一副名媛的样子。 至此,我人生26岁之前所有的好朋友都凑齐了。我的人生除了一部分自作主张,其余的因为我有了一切;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发生在夏天,如此美好的盛夏光年都与宋雅卓有关。曾经的她喜欢庞龙的《两只蝴蝶》,似乎没有罗大佑的《童年》、《追梦人》、《恋曲1990》、《未来的主人翁》,那么庞龙的单曲也不错,即使我们约定一生有多少个缤纷十年,我还会企盼在你左右,如同在夏夜的星空下唱泰妍的《hush,hush》,听蔡健雅的《达尔文》,还有《不再见》和《我好想你》。 我妈特别让我烦恼,此刻她正在桌前织毛衣,我觉得很感人,不免让自己感觉狗血,连自己都想见色一下这会儿的有趣。每当我停顿住敲打的手指,我妈就叹一口气,表示惆怅。 当天气渐渐明朗,黎明时分的火车窗外一片狼藉,形状可怜的人们衬托出我心情的无奈。在坚硬的键盘上敲打下几行热烈而麻木的字:“青春让我泪流满面。”我由心底产生一种对自己的可叹,仿佛是自恃可怜的那些野兽,我已经记得了,那天我去襄阳和雷弯弯碰头,我在那里找到了现在这种久违的感觉。 这个小城空气凄凄切切的冷清,因为是在旺盛的梅雨季节,我慌忙躲进一家便利店,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大姐:“先生,有客房,住旅店吗?” 我押了一百块的定金,然后上二楼,此时已经快到正午,推开窗户,我再给了她一百元,她说,不够,还要再加二十。 我又递给她两张十元。 关上门后,我一个人在看毛姆的《刀锋》,躺在床上,一个人看看电视,很快就到下午了。 按照习惯,我开始拉上窗帘,走进洗浴间洗了一个痛快澡,这场景很让人怀旧。换上衣服,我穿上鞋不忘把门反锁,就出去找一家咖啡厅。 记忆这东西真让人费神,我听着身旁孩子惊叫的童音,全部穿插在周围的甜怡中,真想撤回曾经对命运的不满和控诉之词。这样尚好的青春,知足吧。我想起老师,老师说:“有才就是任性。”这回可能真的让我这块处女地找到了安放的灵魂。 然而,我到这里,是为了和雷弯弯见面的。我脑电波里的图像是一位朋友的脸,她说,她家在她高中的时候,从襄阳搬到了天津。 也许曾经是在我22岁时,每天不断重复的在教室上课,古代文学课程开课了。这次我坐在靠边的位置,老师在讲评一句“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唐诗诗句。 真想宋雅卓走过来,靠近我身边,问道:“在看什么书呢,富贵?” 本人已经不再是风度翩翩的旧时谦谦君子模样,我无法面对这个世界的浮华。我百口莫辩。 这就是我暂时的情况。 我又剥了一个橘子,父亲说,不想吃就连同小说书一起收拾起来。我果真尝了一瓣儿,竟是酸腐的。心想父亲眼光真是尖利,他一定看它已经过期。而我却有点抵御性的排斥,身子张着放不开,我只是在思索诗歌与哲学而已。为什么“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在这个歪理评头论足横行的社会,促成了我百口莫辩的原因。 写的文字一眼望去,找不到一句金句与闪光点,却不免有点滑头与失态。我好怀恋那时与雅卓讨论的充满雅典的幽默小品文文笔。 其实我的文笔也有更开阔的空间,谈到每一个字句,它们浮现在手机上,呈现在脑海中,就像群星接连坠落太平洋之势,一泻千里,所以我也很知足。 那天雨又下了。 然而22岁的夏天却很适合牵手。手牵着手一起去体育馆打羽毛球是我记忆最强烈的时候,只可惜,那一天我不小心伤害了她的手背,她像马鸣一样嘶叫了一声盲音。她坐在地上快要哭起来,非常后悔我自己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没有照顾好她。 街上有一家放着《恰似你的温柔》,接着又转到《别离》,就像这座小城的精巧别致,我想到古人作辞: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你也不用躲闪,我也没有想过再纠缠。 我嘲笑这个世界,感谢十二月月初的秋末遇上五月夜空晴朗的天气下四目相对独酌无相亲的你我空虚得像一颗尘埃。 卜问将来,梳理那些回溯的往昔还记得吗。我走了,离开后,不会想起窗前的那本《刀锋》。我记得邱秋的照片是放在《危险的夏天》(海明威),如今只记得海明威告诫文学创作的人说——想结婚的就去结婚,想单身就维持单身,反正到最后你们都会后悔。也不知道是哪本书说的。 大四毕业那会儿,我24岁。拿到毕业证书那天,宋雅卓问我:“富贵,你是真心的吗,喜欢我是真的吗?” 站在一公寓楼下,这是一时半会儿绕不回来的惊天动地,让我先敞口气儿,我抹平自己的呼吸,对自己说自己在片刻以前的文本片段。 你可能没想到,宋雅卓在摘戒指。 我那一刻站在她的面前,听她说着话,反正她在喃喃低语,我还在惊奇。 对,还没缓过气呢。 “凭什么你现在来找我。”我第二天就要离开学校了。 女王说,曹富贵,今天是明天的尾声,你说,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很生气,我知道她也很生气,但很麻木,我静静的看着她。 她那天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很后悔,她的感情出了一点状况,我喝了一点酒精,味儿十足,她要请我回答几个问题,我没有在当时给她更多的帮助,我也自身身陷囹圄。 “站住,离我几步远,走开一点。” 我没有靠近她。我说,女王,我们都是同学,找个合适的地方,你听我解释。 她很激动,我却有点平淡的面对这无奈的现实。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不知道何时回来。”我说。 “你还有脸回来。你都做了什么。” 我尽力掩饰自己的感动,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看见她真好。 这么好的同学,我说不过她,但迥异的个性让我看见他极其正直的为人。 我说,女王,我已经无法面对你。 她把指环戴回去。 我想救你!她是这个手势。你回去代表我们大家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我说,我记得,你说我愿用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她转过身去。我看着她,其实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很红吧。 “就在这里谈,挺好。你不要气馁。” 她问我喝米酒吗。 我说谢谢,陛下,其实我是个骗子,我那时是真的软弱了,我才避开了这个世界的正能量,一直很消极,我相信你一直在我们身边陪伴。 真心把你当女王,每个七点钟的夏夜,回想起你自豪的笑容满面。 谢谢,惹你不开心的时候,请大声读出来,你会很快乐很幸福,祝愿你。同时,也很抱歉我的失礼。 我的眼睛从她的秀发上游离开来,我真想在原地紧紧拥抱我自己,我只希望我们俩都没有彼此转身走过去。她妩媚地一笑,微微张开的口似乎要把含在嘴里给吞没了,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我已经把我当做她自己的宝贝。 我还没从她破碎的脸上找回希望,她转身后,是干的如此漂亮,她甩着手,轻轻插进裤子的衣兜里,骄傲的想宿舍走过去。 人们总说。很久很久以前。这样就代表有一个故事要脱口而出。我可能太容易掌握这项技能,所以邱秋也和宋雅卓一样夸耀我很会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就这样,我仿佛在做一块拼图,最后的那一块图案,终于被我发现,并安放在最中间最合适的位置,正如一颗心脏对于一个人的生命一样重要。 当然,我也是很可爱的,在很久以前,我住在天津的一所民房公寓,和我妈住在那里,周末我不上课去看我妈,我妈早上很早就起床做早餐。 后来,我们搬家了。 在街道的那一边有一个滨江公园,我时不时跑到里面锻炼,有一次我妈让我和一群年轻人在场地里做碰碰车,我胆子小,就不肯去。我妈看着我,满眼的鼓励,她希望更出色。 因为那时我生了一场重病,我妈到天津来陪读。这也是我经常给宋雅卓阐述的原因和理由,作为一个异乡人,我当时只想获取更多帮助。 可以这么说,是宋雅卓帮助我走上了文学之路。她说,我可以拿起笔写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会看,她希望我有所作为。其实,她受了很多委屈,她很温柔很有语言天赋,喜欢玩手机游戏,所以第一次见面,发现她在玩“开心消消乐”游戏和“天天酷跑。”我说即使有一天我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们之间蒙受了太多委屈,即使我的文学之花没有完全绽放,我也不后悔。 她借给我一本书,是日本儿童作家黑彻柳子的《窗边的小豆豆》,当然,要写作,必须阅读更多的作品才行,于是读了一遍,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笑了,因为我终于看见她流下眼泪,也许,她压根就不敢提我们是一对早恋的大学朋友。 大学的课堂上,读了一些《钱钟书作品全集》《唐宋八大家》《余华作品全集》,我印象深刻的是蒋方舟的《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没几天我就读完了,真的很有意义呀!谁不说这些习惯都是我与良师益友在一起作伴的时光呢。 话说这日我回到宿舍,忽然发现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几个男生正在看NBA篮球比赛,地上还有一点可乐瓶。然后我们准备去西门买一些食品回来聚餐,喝着酒,我们聊起了高中的往事。 我知道我们许多人都有故事,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这需要慢慢铺陈、缓一下才行,哪能一口气就全部一秒钟脱口而出。听了李牧小时候爱打架的故事,我不禁思若泉涌,头脑里想起我小时候与弟弟和和气气长大后却开始有点冷漠起来,这是我最后悔的时刻,因为我去襄阳没有和家里联系,他给我打电话,我说下个月就到。但是到家身体却累垮了。 我妈放下手中毛衣特意告诉我,平板是弟弟寄过来的,写着我的名字。 我喝点开水,说谢了。 我弟弟和乔岸的性格有点雷同,有时很精明见识又广。 同时这时班上传开我与宋雅卓在一起研究文学的话题,吵得听热烈的,李牧一直拍手鼓掌,说:“这是好事啊?” 但是我后来总结了我与许多人没有走得特别近却与宋雅卓能在文艺上交流甚广的原因,她真的希望我爱好文学,但不要老往作家道路上跑。 我说,业余,业余而已。 但是,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直到这日在宿舍揭不开锅了,我这才有一点退缩。 我在转角书吧的那家店,忽然收到陆春阳的语音视频聊天,他干脆说:“实在坚持不下去就算了。” 我说:“那怎么办?” 陆春阳说:“写写我们的故事吧。” 我说,我一切的灵感源头都是从文学社开始,在文学社我天天想着和宋雅卓做文学上的交流,虽然后来我遇见这辈子数一数二的别泽,并成为他旗下的文学编剧。 然后那时我们聊到小说与文艺,我就在一刹那坐立不安,我仿佛想起宋雅卓痛经时的样子,她蹲在地上,说要去学校的卫生间上厕所。当天空快要下雨的时候,我们在教室里避雨,然后就凑在一起听了一首《爱一点》。 年长后,遇到邱秋,她说这个女人真心很可爱,当初她为什么不去我家做客呢?是社会公关没有做好吧。 邱秋说她在中央电视台和百度实习,她也离开了鲸玺。离开的那天,她亲自登门道谢,我们吃了一碗面,又快又方便,就准备告别这个三年前我们雄心勃勃要奋斗下去的商业天堂。 她是在白如雪那个演员离开的第二个礼拜递出了辞职信。 而苏白呢,他听说朱馥荔从西北旅行回来后,就厚着脸皮前去打听她出门遇到哪些怪力乱神,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就打电话正在健身房里的我,我说朱馥荔和吴源你们关系怎么暧昧不清啊。 “我爱朱馥荔。” 苏白借我的口表白了。 她下飞机我苏白就去接她。 “小子,祝你好运。”我说。 “她还非要我和她新年一起去看电影《小猪佩奇》。” 我接着说:“你行你行。” 还有,“今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谁! 我说:“宋雅卓。” “虽然你的人生我不能以身相许,但是冷眼旁观也是一种幸福。”苏白把话撩在这儿了。 我说:“你赶紧的,给我寄来一本书,落落的《全宇宙至此剧终》,我明天要交稿了。你还考不考虑我大后天的同学聚会了。” 他说:“你有车吗,你有房吗,拿什么炫耀。” 我说:“实力。” 他说:“你那点实力,值几两银子嘛?” 我答:“嘿嘿,生活情趣。你不明白。邱秋走了,你知道吗?” 他点醒了我,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邱秋和他哥邱西耳都要出国了,以后还能经常回来吗。” 我说:“你哥呢?” 他说:“我哥,准备纽约上市公司了。他和别泽各占股份,这公司恐怕以后也有我一半吧。” 他接着谈到:“好了,就这样,拜拜。” 打得火热 不说苏白问朱馥荔从陕北回来是否身心疲惫,在这之前,他和吴源互相情投意合。且说朱馥荔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小月的奶茶店约见我们。抬头能看见梧桐树的地方才是上海,而我却在小月家店铺走出的地方看见一棵梧桐,一月,树叶掉光了还没长出叶子,光秃秃的像鲁迅笔下小尼姑的头。树上的鸟巢,北京的鸟巢,我要我们在一起天荒地老。朱馥荔本该在先前参观大壶口瀑布跟着自媒体公司开会,尚还在研究自己的旅行日志ppt阶段,这些人生经历差点改变了她,她在银杏叶上写下了孔子《论语》的一句话: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故此我就算在新年伊始寻思着同学之间的聚会,看着别人订婚、求婚、结婚,这段时候相距尚短,我就怕朱馥荔不会答应苏白的告白,如此这般我的压力山大就会围绕左右,这一回倒不免为幸,朱馥荔从秋天出发,一晃眼儿云烟,春节的气息就倏忽地过去。 朱馥荔一直把苏白当作真命天子一样对待,可就在这天当她听见吴源给他送了一个春天的问候,仿佛眼睁睁看见自己的男神往一块金子般油田里扑去,全身沾染的贵金属像屠格涅夫描绘的麻雀凭借博大的母爱保护自己的孩子。 苏白也足够孩子气的,吴源早早的离开,她避免看见朱馥荔。 当两个迥乎各异的优秀女子同时出现在一个男子面前,眼看一个像苹果,一个像梨,男人该如何在撞个满怀时撤退,取决于自己是不是苹果梨,集百家之所长。《孙子兵法》中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成长的感觉是一段从故事中走出来的遭遇,正因为平常,从你的全世界绕过,心儿提心吊胆。 我何尝与苏白不像,每个傻气天真的孩子,身处大荒漠,却向往游乐场,所以促就一段惊喜的传说。 朱馥荔觉得这一次在陕北的游历,足够把身边的奇异眼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我们围坐在一起,看苏白身边抚摸着吉他的朱馥荔。她的笔记本里装满了许多珍贵的回忆,自从上次在上海松江新城邱秋家的客厅里一起过了生日以后,两个月过去,我们一直未见,我给朱馥荔借来的款数码摄像机还没归还。我是听说过,朱馥荔曾经想当一个导演,但不幸没赶在邱西耳前面,只能和苏回廊一样赶紧融资进入还未垮棚的《莫》剧组和《济经》剧组,姑且能以监制和技术总监的身份在制片方身兼数职。我前几天打探到作为出版编辑,鲸.玺的子公司总裁苏回廊,旗下的M.部门,这次有望邀请邱仁甫携集团所有家眷在公司的年会上亲自敲响公司最铿锵有力的警钟。邱放作为全体最为尊敬的上司,手捧鲜花,对新闻记者和所有来宾朋友轻轻挥手。 苏白和邱秋接过了手中的奖杯,上面是拉丁文字母和漂亮的罗马数字复刻其表,反正邱仁甫和宫淑贞带着邱桃、邱树,即将远赴美国,未曾料想苏白喜出望外,在台上点着PPT,接过麦克风,说自己的功劳全有归于身边的朋友,他指了我和朱馥荔,还有邱秋和苏回廊。 这次的主持人是田乡,她身着旗袍,婀娜多姿,气质可亲,然后一一介绍了我们身边的这一群创业的朋友,顿然增加了幸福感指数,只听得邱放扶正话筒说——自古《春秋》大义,胜败乃军家之常,人生就像一场空城计,十面埋伏,虚虚实实。 然后,邱秋扶着姥爷邱放走到邱仁甫的身边,一直走向邱仁俊停在门外的豪华奔驰车上,下午的飞机机场人来人往,秋末冬初,风吹起来可以让一个人立刻想躲到防空洞,关上眼睛的大门,邱树和邱桃暂时去**。 直到晚上,所有的人一派夙夜等待的姿态,灯红酒绿交杯换盏以后,大屏幕上的电子屏从十九八七六数到五四三二一,大家一起欢呼,拥抱着跳起来,吹灭了硕大的蛋糕蜡烛,把刚刚看完的表演节目抛诸脑后,共同庆祝不久即将到来的2019。 而正在如今,月白风清,在一个春华秋实的开始,城中的建筑群居住着不朽的灵魂,一个人满口术语,依然没有谁逃得住过往,恰似柔然的坦白方式,手指轻轻旋转先锋的笔头,话说起来的份量却不轻巧。 现在,邱秋已然轻轻抿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用纸巾轻轻擦擦嘴唇,他焦急的等待邱西耳,听说他今天从首都北京到上海浦东机场的航班是在八点到达,从浦东到东陆新村,她随身带着一只笔和记者写东西用的mini笔记本,她极其细微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奉献”两个字,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抹着眼泪,妆容都花了,止住哭泣以后,她把本子装进包里,然后掏出手机给妈妈宫淑贞打电话,电话在十几秒钟以后拨通,是妈妈接的电话,邱秋说:“妈,哥还没到家吗?” 宫淑贞说:“小秋,单元的大门早让师傅修好了。想念西耳,就回家过年吧。” 邱秋说:“我只是想,我觉得门口的花都开了,我要陪你一起去看花。” 乡下的花期大抵是在三月,春天海棠依旧,每年都是如此,在金京路车道两边的行道树旁边,会看见全盛鲜艳开放的花朵。 每颗心换作一种乡愁,为灵魂等价等一片刻。应该坚强,所以原谅,知道敢为人先,所有人家是最初选对的方向。 但是,西耳自从前两年得知身体患上癌症,他很少回家看看松江的爸妈,也很少再翻起过去家里的那一张合照。 即使平凡,这个世界上依然有一个人等着你,他的姓名刻在起跑线上,所谓的有为青年,就是把自己的鞋带系好,做好奔跑的姿势,那个终点就在心中。 邱秋问妈妈,“我给你寄过去的一万块钱收到了吗?” 宫淑贞说:“有,有有有。” 妈妈接着说:“小秋,妈妈给你的毛衣快褪色了吧,我有两个孩子,一个是西耳,他最让我不省心,剩下就只剩下你了。” 邱秋说:“妈,我刚刚很伤心,我觉得哥哥离我原来越远了,为了支持他的梦想,我大学选了靠近他的专业,进入他和别泽创业的公司。” 许多人只看到了事情的结果,对本来原委只字不提,所以错误的运用了道理,这就是看法抵不过办法,导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宫淑贞作为上海的贵妇人,看见邱秋如此的委屈,心里顿时结下一个疙瘩,她只好对邱秋说:“小秋,家里这边信号中断了,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在年前回家一次。要不就在今晚吧,赶紧打车或者坐地铁,赶紧回家。如果回来你爸问你宫追皿的话,你就别管她,拼命说你在北京在上海都有所成就就可以了。” 邱秋说:“我下班了。现在在等哥。” “、、、、、、” 邱秋转过头,看见星巴克里面人群“挤挤”,他忧伤的躲在一个角落,或许他开始想念远在北京的追皿,眼泪在不停的打转,想着前两天在北京公司杂志社公司的年会上年迈的姥爷,邱放站在田乡的旁边,这一切让她对异地的两端非常疲倦。 不知如何选择。 离开咖啡店她首先打车到机场,电话在半个小时后有一个来电,她一看是追皿,紧接着她看见追皿和西耳一同走出。天哪,原来,他们俩一起来到了上海,邱秋开心的跑上去拥抱哥哥,再攢着追皿的手,:“我以为你们再也不会一起在我身边出现了。” 追皿说:“我很轻松,终于看见你了。” 上海的夜空,这一地带忘记一场冷冰冰,记载烟火,昏昏沉沉的小巷变成弄堂,西耳压低帽檐,追皿和邱秋,他们三人加在一起身体相邻,一个在天边,垂青一个晨光,抬头仰望准备行刺悄悄咪咪低调的猫。猫就是邱秋最合拍的心意,为什么,因为猫招财呀。 路灯车灯全是装饰的光,漂亮的世界情头意合,从这条路回去又从这条路归还,只是今夜不知道答案。 邱秋问西耳:“哥,你身体还好吧。” 西耳说:“哪有人一上来就问我活得好不好的,小秋你也怪关心的。” 追皿低着头,默默跟在西耳后面,西耳笑起来,嘲笑他去自己家还这么拘谨干嘛,他们下了地铁就回到家里。 邱秋说:“追皿,记得到家以后,我是你表妹啊。” 追皿看看西耳和她,三个人都笑起来,从外面一直说说笑笑走到家里,一路上追皿表妹表妹的叫个不停,邱秋却既开心又觉得有些东西别人观察不出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懂。 当朱馥荔站在我们面前,苏白和邱秋的奖杯就放在一旁,朱馥荔面对邱秋,听邱秋讲起她春节的这一番话,瞬间就将吴源和苏白的招摇过市抛诸脑后。“那后来呢,后来,你们。” 这话也是苏白问的。 朱馥荔说:“你别插嘴。” 朱馥荔接着说:“我先问你,小秋,在公司年会上,你表哥追皿没给你送那种99朵的玫瑰鲜花吗?” 邱秋说:“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我估计,我和追皿估计在我爸一个春节期间,这关系就掰了。” 这事估计是两家家教都很优秀,所以彼此嫉妒,最后追皿听说邱任甫他们要去美国考察一段时候,所以劝邱秋和自己早点去北京过过二人世界的日子。 现在要强调的是,我该怎么办? 我想到1994,此刻朱馥荔苏白都在安静的集体沉默,虽然听说苏回廊的M.部门办公室留在原址,但随着鲸.玺的上市,所有人都在喜悦的沉默。那种开心,是我在春节前夕一边思考同学聚会一边剥橘子一边翻看邱秋的照片一样,点着平板笔记本电脑,数着窗外天空在远处闪烁的星星和耀眼的月光。 窗户布满尘埃,门把别在锁上,读一页书,看一部剧,拉着小手看夜色没有糟糕与失败的遥控器,送大家回家时,心也没有整齐的步调。 正如追皿和邱秋,曾经星空,曾经陆地,山川和岛屿都是停留在中关村的证据。 但现在朱馥荔问苏白,苏白说自己喜欢朱馥荔,没有骗大家,够直白了吧。 沉默是给羞耻的一个交待,朱馥荔那不是进攻,是进取,属于风华正茂的全民参与。 这样的夜里,空调的热量从手心淌过,没来由的风,无疾而终的路,喝不下的酒,不开心的你关于每一个璀璨的决定都像一个成功发明的预言,别让成功追赶的壮士了不起的爽约和妥协,即便不是,我也要一往朝前、披荆斩棘、追星赶月,告别晨曦和昨夜定下口头协议。 关于1994,关于宋雅卓关于我关于现在的生活充满底层气息,但未来可期,如果那时她从教室里的走廊走过来抱住我哭出来,我们或许会更加勇敢的在一起,在一起讲童话故事,分析讨论她崇拜的曹文轩《草房子》《青铜葵花》和沈从文的《边城》。 我们不过如此的生活不值得浪费,但我们有共同的深刻体会。 我知道,后来,曾有人许诺,把爱藏起来的人会被收藏家找出来,读了《边城》里面湘西的风土人情,我理解了天保和傩送,翠翠和爷爷家的一只船、一条狗、一个老人家和外孙女。 1994,我喜欢你的姓名,但拒绝不喜欢你的理由,是我曾经喜欢你。 1994,上辈子差点报废,拒绝偿还的时候,骨头被凶手折断。 1994,下辈子坐上彷徨的火车,体会穿梭的岁月,时间的苦修中不认识未来的路,悲悯像天然的救赎,谁都有资格说我的双臂不假,这正中他们的下怀,所以务必相信我的双手。 就在苏白哭出声的时候,我们的酒满了出来,洒满出来的酒精把我从妈妈的教导中抽离出来,我觉得我该吃药了,就像邱西耳和我一样,也需要吃药抵抗焦虑和压力。 鼓足勇气,我对大家说:“各位实在对不住了,在下不才,读过两遍《三国演义》,记得孔融说‘桌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我与大家一样爱品酒,这里干完这杯,我就要走了。” 朱馥荔说:“纪梵,爱品酒,就要爱品才会赢,来这杯我敬你。” 苏白也端着满满的杯子,说:“Frank,干了这杯。” 我说:“对,北岛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梦想,关于爱情,如今我们举起杯,听到的都是梦碎的声音。” 朱馥荔说:“我又没赶你,别着急。” 我赶往同学的包间,大家的面孔好像变了,但还是原来不变的样子,或许我这样说很怪,但他们表现出来的兴奋与开心出乎我的期待。 有人唱歌,有人转桌子,有人划拳。 大家都醉了。 有人拉着我的手到处乱摸,发现原来都是发福的男人们抱着头说不容易,这一次聚的最成功,最得劲,谁的嗓门最高最尖,这才发现还有女同学。 按照邱西耳出版一本书赚一块钱的利润算,加上版税,他为大家发了奖金,我们也为企业盈利,我只有部分的钱划到银行卡账户。 按照今年的传统,元宵节我看了一晚上的电视,而且一个人度过情人节,也不想找谁约会。大概这辈子受到的伤害太多,要用时间来弥补,所以想要用时间来沉淀沉淀,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益。 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一个平和的结局,而且点击事态的发展和延续都在蔓延,他们的气势很旺盛,却不具有标准的挽留力度,青春很快就要被冲剂一样冲散开了。 我依然说:“我睡一会,想听你们唱歌。” 我自己戴上耳机,在手机里听一首《夜的钢琴曲5》,这时心情才好受一点。 我忽然想起大学时候的班长,现在受了很多挫折,才想起大学没有好好拼搏,浪费了很多时间,自己应该遵守老师、班长、学***的嘱咐。 我也应该早听乔岸的建议,这个来自江苏宿迁和京东刘强东同乡的舍友,和他一起努力学英语,拼命背单词,青春到了二十六七岁的尾巴,才明白璇哥说的“同学之间就要互相关心和帮助”是灿若星辰的道理。 我们活着就需要真相,需要对未来的探知,否则很难在心底萌生敬畏和最起码的尊重。羊毛出在羊身上,做事还需要有个板寸。一句空头话常停滞不前,阻碍实践,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 我只有一个明白的念头,而且不可逆转卖命的念头,即使再艰苦,我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何不化苦难为动力,挽起袖子大干一场,展示辉煌与魄力。而且矛盾与冲突展示在我们的身边,到哪儿寻找安全感,这类似于鱼儿与水的关系,我们依赖维系这种诉求。 有时,在我二月的生日上,孤独与苍凉的晚景,残局已经令人失去管理的兴趣,事情根本的源头和矛盾都指向欺骗与自我声援。 一大晚上过去了,快到凌晨一点,醉酒后,互相说着盛情难却,成天把怀念从过去抛远,一年以前变成三年以前,转眼五年过去,这么遥远的事情,仍期待春花秋月以及后来容颜的转变。我做梦了,梦见林边有座小桥,小户人家门窗贴着对联,但是梦好像也被剪掉了。 反正一切冥冥之中都在按照策划的方案进行,我不过是在走我延伸的道路,谁放弃了我,我都不服输,走到结局杀青。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先后参加了两个饭局,最后我们离开了这家饭店。 天空放晴了,山上干净的绿色,墨绿色的群山跟星巴克的咖啡杯标志一样。 我忽然想起这一切让我近乎堕落,我仍然是个心系天下事的翩翩君子,莫欺少年穷,不管自己多么微不足道 ,但自己一定要不拖沓不推诿,积极应对巧妙变化。 比起任何人都望而生畏的事物,不比故意抬高自己的价值令人欣慰得多。它超出了预算的期望值,兴奋达到巅峰所以知道自己无论什么何时都要从容面对一切。 那天下午,我们,包括苏白朱馥荔在内,我打电话给妈妈,说我晚些回家,妈妈还是很担心我。我说公司的事情一团糟。不想设限一个人,最后苟且了自己。 我喝了一杯茶,点下一只草烟,好比什么低俗的鬼什么低俗的魂,看见大局并独立能干才习得圣人,别人给我戴上的枷锁是我这次发挥不够合格,但这不是我对梦想的误解,是什么让我很丧,偏偏选择忏悔,才感慨真相属于难能可贵。 是昨夜的啤酒和香烟。 现在太阳已经热得不行,空气还是温润,一只欢欣雀跃的鸟在叫个不停。 督促我写作的教授,务必让我构思框架,整体结构敲定以后往其中添肉,像北方的民房烧着正热的暖气片,几人围炉边边烤衣服边读书边喝茶。 “转角书吧”已经拆了,不知是要重新装潢,还是搬了地址,以前的几位姐姐也不在,我还记得在这里看了几本书,那阵子我和吴源在这里讨论文学的一系列经验,彼此都很热忱。 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身心充满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误解,现在却身不由己。我想既然这家老字号都拆了,那我还想什么,飞快的冲下楼,拦了一辆车,去往司南老家。 他捎了一件婚纱在身边,正在阳台上缝制,我走过去,说道:“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他旁边放着一本杂志,我没说什么,说我昨晚喝得不少,头有些疼。 司南一语中的:“喝不了酒酒少喝。非得不醉不归吗。” 我说:“心里烦恼太多,想要一醉方休。” 一个礼拜以后,我去北京,在北京西站驻守了一个晚上,自己买了一张票,去往天津。 再然后去往上海。 在上海,我一进入鲸.玺,大家鼓起掌声,我走进苏回廊的办公室。 就在二十分钟以后,我收到了去往广州的消息。 邱秋这次过来,和我握手,说话很客气:“恭喜你,富贵,祝你早日实现你的梦想。” “那我要走了,偶像,谢谢你。” “你才是我的偶像,要是全国下令追星,我就追你。”邱秋说。 我提起包,转身潇洒的就走,遇见了苏回廊,他递给我一个袋子,他握着我的手,说:“富贵,你会写书了,笔名就是‘纪梵’,鲁迅说,‘你们要抓的是周树人,关我鲁迅什么事。’话说过来,这些日子可能很难熬,2019年是最艰难的一年,这些钱你先留着,留着备用,对自己好点。” “苏总,这些钱我不能要。” 苏回廊说:“作为编辑,我是公私分明,是就是是,实事求是,你的突出表现,怎么能不接纳我呢,这次的奖金是少了点,但是只要你有空调到上海,我们还是战略伙伴,还是朋友,也还是亲兄弟。” 我很开心,苏回廊继续说:“好吧,不说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把包往桌上一砸,顾自坐下,这时眼前飘过一只漂亮的白鸽从楼外的空中飞过,我心里冒过一个词语:惊喜一场。 是这样的,我被提升为部门主管了,这时邱秋骄傲的走过来会心一笑,说“恭喜”一类的话,我和她一起去接咖啡。 这时她递给我一张A4纸,上面复印着自一段话-----“暴露隐私却宣泄了压力,积极能量却有些固执强悍,愿意选择一种道理画上句点。” 我打开电脑,脑海里有时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宋雅卓,1994年生日和我同月的1994,但我也不管,点点鼠标,忙碌着、焦急着,打电话给顾客,给客户交谈,我所写的文字立刻被邱秋挑出她最喜欢的一句出来,先是呈现给别泽看看,再给苏回廊看看,再给邱西耳看看,如果都不错的话,上头立刻给我拨发丰厚的奖金,当日限额。 邱西耳现在杯子里喝的东西由咖啡变成草药,在他的办公室,堆着一桌子的变形金刚和放着一本《圣经》,《三国演义》刚刚看完没几天,他就让陈薇给他从楼下书店买书,话说是一本司汤达的《红与黑》。 别泽已经完全融入上海的生活,同时我反观自己,这些文字也是我写给北京上海的梦想寄托语,我想奋斗,想做好准备即将奋不顾身的往前,只可惜身高173CM,却高出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作为贵妇人的别泽,最近很少来公司,她在家养了一只猫,叫“薛定谔”,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奇特。 当别泽赶到松江的时候,一看见追皿和邱西耳,就扑上去大叫起来,开心的样子像从前的自己,别泽正好今天做了一个头发,当着邱仁甫和宫淑贞的面,甚至挽起手帮忙在厨房做饭。邱秋和追皿在一起,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一锅饭吃了一个小时,所有人就围在一起聊天。 别泽和邱秋说要出门,邱秋拗不过,就给追皿说了一声,自己出门去夜店狂欢喝酒去了。 邱秋和别泽走出酒吧,就再次去了曾经那条街的老字号,两人坐在公园里的秋千上吃着冰激凌,说着自己的梦想。 邱秋说:“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成为大富翁。” 这回轮到别泽了,她只是这样说:“我要和西耳永远在一起。” “你的追皿呢?在上海住得惯吗?” “管他住得好不好,习惯不习惯,我要赚好多钱养活他。” 别泽说:“好了,有你这句话,追皿就算逃也逃不掉了。” “对了?” “什么?” 邱秋说:“我要赶紧打个电话给姥爷拜年。” “姥爷,新年快乐,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邱秋挂了电话,就对着天空咧开了嘴,笑了。 有句话我一直珍藏起来,“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这是张爱玲写下的文字。而我常想,当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说明这个人老了。我的心里曾经是空的,但是现在却关上了门,上了一把锁,钥匙还被小狗叼走了。 去年,我去毕节海子街,在一家电脑培训机构学习word、EXCEL、ppt, 并且在贵阳剧组学习了部分动画FLASH、Photoshop,然后就回家过年。那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雪,我提前回家,听说弟弟和她的女朋友也要回家看看。没事的时候我就看看书,离开毕节的时候从新华书店买了一本笛安的《南音》。我先是去转角书吧看看的,结果我发现它已经搬迁了,里面空无一人,以前的人也不复存在。 我回到家了以后,就觉得很难过,看天空是灰的,心情也是灰的。 我和一群朋友在曾经读小学的学校打篮球、打兵乓球,那天是大年初二,阳光灿烂极了,同时那天的太阳让人烤到窒息,尚存一丝美的幻觉。 还是在去年的时候,我看见大学同学关静发表了一些论文,也给别人写专稿,我打电话给吴源,说自己对退出文学社这件事感到很抱歉,同时看看关静,春秋大义,博学读经,她说穷到只能靠稿费吃饭了。 那天乔岸打电话给我,他说我们宿舍的成员约定晚上八点一起视频,想想未免也觉得温馨。 我说我想学英语,关静说王蕾的英语比较好,我让她把王蕾的微信号告诉我,她说“不会吧,你没她”,我解释说以前的手机号丢了,后来我得知微信号以后,也没加上王蕾的微信。可能大家都挺忙吧。 但关静让我心生敬佩,我也觉得一切文章都被封存在结界里,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保护伞。 有我在,你永远没错。 而宋雅卓呢,本来那天我们是要互相彼此道歉的,结果弄巧成拙,我并非别有用心的写一些文章,我只是觉得我类似于那些伟大的悲喜剧,悲喜交替下,我成为一个喜剧的角色,但在一开始,那是一个悲情的身份。 自从遇见邱西耳以后,我开始开心起来,这样我忏悔我对宋雅卓的“没有真正付出”,然后错过了一生。 虽然现在大家偶尔还是和一些陌生人相亲,但我依然没有爱过,也没有得到爱。 很可笑的是,昨天有一位朋友来我家里借书,上次我借他《红楼梦》、《余华作品全集》附带一本《现实一种》,这次他说要借一本爱情故事,我猜他可能没读《红楼梦》,或许读了没读懂,名著太过于著名。所以我借给他一本慕容雪村的《天堂向左,深圳往右》和七堇年的《被窝是埋葬青春的坟墓》,还有一本张晓晗的《女王乔安》。 据说宫淑贞把邱秋打过来的一万元打了过去,剩下的就是邱秋租了两个月的房,然后跟随大伙儿去采访民间对象。 我觉得所有的人物都找齐了,我写的书打印出来,我只翻了三分之二,忽然打了一个盹,书掉在地上,书签的那一夜句号逗号错落分明。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翻开书中的每一个身份都是我的朋友,从来没有辜负书中每一个文字写作者的才情。 目之所及的天空是明度和纯度都很高的天蓝色,我的手从包里伸出来,仿佛一朵缓缓张开的花,风刺激自己想要流泪,可能习惯了商业利益带来的焦灼,我想守护严肃与格局的一片净土。 他们问我有信仰吗? 我说我相信我自己,无论怎样的生活,我都爱我自己。 宋雅卓说:“富贵,你这样没法爱上别人。” 我和宋雅卓的故事是在大学第一间宿舍起草的,却在大学第二间宿舍楼下结束,直到读完韩国的名著《春香传》,我都没明白我为什么要镇守自己的良知。 学历史的人说:“历史都为正统服务,一切都归拢于正统。”文学亦然,文学为人民服务,时势与人生,都截然二事。历史如此的巧合,一切历史都是当代人在作注,都是当代史。就像杨贵妃与李隆基,国家利益大于一切,高于一切,所以只能听从于百姓。 所以宋雅卓那时对我所说的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的理由是,爱在当下,我们在一块儿所有的人都在阻拦,我更要站在兄弟这一帮,所以对不起,我们的结果就是自负后果,后果就是结果虚空缥缈。 我们的爱憎与愿望,总该是团圆吧,把酒问青天。 桌上放着一杯茶,就快要冷了,宿舍里我床铺的墙壁上贴着几张“火影忍者”里的大头贴,我手机充着电,手指轻轻抚摸那手机屏幕,然后我起身把水喝了一半,再倒进水槽。 我看看课表,整理明天将要上课的课本和笔记,临睡前不忘叫大家早点休息,不要明天起不来床。 我们一直打游戏打游戏,凌晨时才睡去,结果第二天无论怎样都想懒床,下楼总要先要一袋牛奶一个面包,然后去上课。 宿舍爱听的一首歌,叫《珊瑚海》,我的伤感在扩散,这并非一个谎言或者谜语,心脏像头发折成两半,正如被你骂的小鬼答不上两句。 这里的海,就像上海,是我小时候出生成长的地方。 也是一群奋斗的人置身其中的高大建筑群。 春节的时候,我从新街赶往老街去买一些年货,然后去朋友家走耍,有时候我更喜欢静静待在家里看书,争取把书架上买来的书都再读一遍,没读的赶紧读个迅速,但是我爸妈更担心我的个人问题。 在上海上班的时候,有一位上海朋友叫程鹏元,80后,对我特别照顾,他在上海驰马奥贵金属有限公司干了几年,大家都还年轻,我在那里实习,他对我很照顾,每天给我分析金融和货币的课程。2016年到现在眼看两年多过去了,我记得他叫我不要怕苦不要怕累,有梦想谁都是一个出色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觉得他真是类似有些红学家评价《红楼梦》中贾雨村一样的人物,莽奸之才,这一句加于他应该不会差。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一直关注萌芽和上海新概念作文大赛,我说我的梦想是“参天之大木,社会之栋梁,万夫之雄杰。”他说:“曹老板,我等着你大展宏图,我的梦想是成为杜月笙一样的王者。” 我们在公司喝着免费的咖啡,很快顺利进入金融货币的圈的畅聊范围内。 后来几个月我回到贵阳,因为我的剧本被邱西耳和别泽捡了个正着,我同意录用我的作品,于是我们开始在一个小的剧组大展手脚。 今年何年,今年去年,流年岁月,换一阵惆怅。 我从那里去鲸.玺应聘写手的时候,他鼓励我从底层坚定不移的往上爬,谁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没有谁会一步登顶,飞跃云端,除非你不是天之骄子,就是天之将才。 邱秋刚从家里走出来,锁上门,出门和追皿一起上车,追皿说:“纪梵这人一直有王霸之志,说着你还不信。” 我在司机旁边坐着,看着后座的他们俩鬼鬼祟祟卿卿我我,说:“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邱秋说:“是啊,恭喜你,直接提升部门主管兼首席长官秘书,你德好好表现你自己啊。” 我说:“懂了,我的目标就是推荐自己的作品,销售产品和文艺。” 追皿说:“不愧是是上海的石油。” 邱秋抢答到:“不瞒你说,石油也是金子。” 我看他们开起了玩笑,未免犯囧:“你自个儿跟自个儿讲去吧。” 追皿说:“对,你也懂我们这一行的,做好程序员,首先就要守住自己,你们贩卖文艺,贩卖经验,贩卖情怀,就是胜券在握十拿九稳的事情,” 我看看司机,希望他指点好路,别被我们三人给打扰了,这次,我点起了一支烟,追皿接过后,我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商量什么鬼主意,都小心谨慎点啊,现在邱总在美国,国外可没那么好待。” “我觉得,”追皿说,“要尽显才华,还是有点阅历才行,记得多培养情感教育。” 司机最后说了:“你们这不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嘛,大家都在生命的地平线上,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两全其美和情投意合。” 我笑得一个踉跄,烟掐灭了,大家一起下车,就去国家税务局上税,三人一起拿着手里打出来的收据,心里一阵坦然,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公司这两年在赚快钱,其实也有不少钱没收回来,经过两轮A轮融资以后,拆东墙补西墙,公司从美国那边传来消息,终于挺过了一关,我们各自还是纳了十几万的税。 回来时,远方的城市像一座欧洲古堡。 大家站在昏暗发亮的桥下,地铁发着白光,月亮下刮起了深邃的星星。 我拆开了一封红色的写真集,是田乡和九狐丸在摄影棚里忙了三个晚上拍出来的高水准照片,邱西耳就拿着自己的相机和朱馥荔的相机完成了这一期的专程主题报告。 “只是因为十一月的怀抱 有你的传神 我才得以从这座小城穿过 回头看见你 鸟儿唱着歌 你在溪边枕着头发 也是在哪个时候 你为天空拾起一片羽毛 正因为你的的温暖 和我一起钻入十一月怀抱。 我才有杰作, 为你写信儿。”-----------------M 我的身后是一片消逝的黑夜,明亮的灯火,树上织着粉色的信条。邱秋送我一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王朔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我一直揣在包里,尽管我一晚上就读完了,但是我还要再找些时间翻翻看。 看见杂志上的写真以后,我想到九狐丸、陈娜、宋雅卓都是苏联文学里的星光,他们在我身边环绕,让我感到寒冷,直到我走到最繁华的商业街,我仍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无法承载。 我承认我真应该多看看德国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看过以后我就会好过点,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做。 不远处邱西耳已经在叫我了,我跑上前去,他拍拍我的肩,虽然一天工作很累,但此刻特别轻松。这时旁边走上来一个人,邱西耳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他就是自己的舅舅,宫追皿的爸爸,他现在在公安局任职。 “西耳,是你呀。” 邱西耳说:“舅舅,你还在剧团里吗?” 舅舅说:“以前是,但现在局里挺忙,怎么,现在才下班。” 邱西耳说:“过年过去,现在比较轻松,上班比较带劲。” 我伸过手去:“你好。” 他摆摆手:“我身上的肉就不是人肉?”我也有点局促,我听说舅舅干了多少年的歌舞团,后来转行了。 邱西耳说,原因是自己的生意因为十年前美国华尔街金融危机受了点影响,后来虽然没有一蹶不振,但也不想在管理生意上铤而走险,人也费心起来,因为能喝酒,而且意识坚定,也比较博学,所以就考进公安局里了。 邱西耳那时从静安医院的手术台上恢复过来的一个半月,舅舅没少操心,他精神抖擞,这些时候也从不在我们面前提问追皿。 我们三人走进客厅,聊了几句,然后我拿起本子写下一段故事大概,这就是邱西耳要拍下的爱情故事《咫尺的爱》,大致是献给她的情人,想想他和别泽的那一段走过来的时光,从订婚到将要结婚,司南和我私下聊起来都非常羡慕。 当然也觉得真要命。 苏白最近就像一个在美学上不思进取的人,虽然我真的写不下去的时候,我真的相信我们的友谊。过去我的眼光尤为狭窄,这对我的影响是产生相逢无期后我的真挚追忆。 苏白那天是在给我说他不看网络小说然后问我怎么看待网络小说以后,说自己喜欢一个女孩,追了好久,都没等到一个机会。 我首先一猜这个人断然不是吴源和邱秋,所以后来朱馥荔知道这件事以后,对着窗前的树木发呆了十几分钟,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我不嫁了,够格了吧。” “纪梵,你出去。” “那我回家啦。” “早点滚蛋。” 我觉得我还不稀罕呢,所以我首先想到每个人心中的真命天子安放在灵魂哪一块缺角。 对待苏白和朱馥荔,就像他们对待我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们在工作上基于互惠关系但在情谊上,我宁愿肝胆相照。 这边,苏白又说:“遛须拍马,无谋之辈,拍马屁你跟拍照一样,自从***被抓进去以后世界上又少了一个爱自拍的人。” 我觉得他谈锋甚健,就回避这个雷区,我说:“当三个优秀的女子同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该如何选择?” “谁啊,谁这么不要脸,谁这么爱劈腿?” 我说:“你和我呀。” 他狐疑起来:“我。”他指指自己,“你指我和你一样。” 我说:“虽然你是你,我是我,良莠不齐。” 他反驳道:“我是婚前出轨,你是见异思迁。” 我说:“年底你就和朱馥荔把婚结了吧,想吗,看公司里你抱着孩子给邱总一点颜色,说你他妈写文章写出了一个孩子。” 他说:“你不要告诉朱馥荔,有机会我和你回到乡下,这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朱馥荔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一听,说她正站在门外,并不是故意听见这个消息的,虽然我觉得故意又怎样。 苏白一打开门,朱馥荔就把她的LV扔在沙发上,起身抱着他,搂着脖子:“我,要你。” 朱馥荔说:“相信我,我们在上海一定会打出一片天。上海的房价一万一平米,我们俩努力,能交个首付,可以贷款交首付啊。” 苏白眼眶很上火,他笑起来,说:“我们的梦,一定会实现的。” 他们俩突然看向我:“富贵,那你呢?” 我说:“不好意思,我单身,我还活在过去的记忆里。” 实话说吧,娜娜给我的打击很大。 而且,雅卓说她是有夫之妇,我不就快要劈腿嘛,反过来我变成挖墙脚了。 当然,莫名的演绎事业正在巅峰发展中,不好打扰她。 所有过往都是消散逝去的海雾,被上海的秋风轻轻一吹,就散在空气里。 我对苏白说实话,前阵子有一位朋友来我家做客,还顺便借了几本书,然后就给我介绍对象,听说是以为十七岁的女孩子,她高中就和一位发廊的男朋友生下孩子,我年纪比她大一点,就想撮合一下,我连面都没见过,你猜我会怎么想。 我是觉得我还未谈恋爱,就有了一个孩子、、、、、、这不科学。 苏白说:“这回你又封建迷信起来,毛主席说了要不得。” 我没有回话了,拿起手机去客厅冲会儿电,再回来掀开冰箱启开一瓶橙汁。 我又纳闷起来,“我是不是活在自己的理想国里面啊。” 过了一会儿,邱秋打电话给我:“富贵,你的事我听说了,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赶紧给喜欢的人打电话,大声表白,说你喜欢她,非得管什么尊卑贵贱贫富差距,喜欢就大点声说出口,我特么都为你的撕逼着急。” 我说:“打给谁呢?” 邱秋说:“我知道,你的过去供诸于众,是想让人知道你不想欠任何人,你放心,找个人保护自己吧,别活得这么萎靡不振,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我负天下人啊。” 好,我话还没说完,“喂。” 好像是手机没电了。 虽然转角书吧已经关闭了,我依然走进一家还未必取缔的,那就是小月的奶茶店,我要了一杯“猫屎咖啡”。 远处模糊出现一个身影,小城都市精英的野鸭子和小猫咪般的甜美依人,让人提不起神,但是一阵古檀味的香水吸引了我,我很想流泪,这是她身上的连衣裙味道,现在在春光乍泄的岁月时间里,我看见了所谓的某位陌生女子,怀念一段回忆。也想为她的咖啡买单。 小月的奶茶店是这样的,取名叫“月子”,是她的师哥给她取的名儿,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时会过来,有几次还站在别家二楼往她门店前扔写有插画的纸飞机。 自从邱仁甫和宫淑贞在美国度过一个正月十五以后,就纷纷赶回国,我即将去广州,这之前我做了部分调研。打开“百度文库”里“广州的房租客”和“广州四季热吗”的 资料,我就想起那时的司南,那时他租的房间非常拥挤,但我似乎失态了,我和司南住在上海一间多居室时还想去蹦极。 想想我们是不是神经发叉叉,脑部过热了。 奶茶店的东北方向,坐着一位正在敲电脑的女子,来不及用嘴唇碰杯子,只是不时的查阅资料,我一想这应该是大四还在实习的女子。如此的少不更事,就像那时的我一样,曾经我为丢失了一份工作哭泣,现在我回望过去,我觉得我很清醒,我想这样的女子文笔一定很好,从她右手戴的手表看得出来。 她应该很自信吧,头发擦了很多的油,画画和摄影应该也不错吧。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邱秋打电话通知我:“我爸妈回来了,听说,额、、、、、你不用去广州了。” 所以我就说嘛。我总算半个小时后又能去鲸.玺。然后看看几位大编辑的嘴脸了。不知何时,我的胆子就是这么大,走路腰杆都挺得老直。 苏回廊说:“翻开上海的地图,我随便划一块地,你在规定时间到达,即往即返,按规定时间内,这就是出差。” 办公桌旁边的邱西耳说:“对于我说是一次拜访,对苏总来说是出差,这就是我们俩的不同,纪梵,你选择谁?” 我心里当时想,我他妈谁也不听,我的信仰就是相信自己,但是为了工作,我觉得还是苏总有道理。 但是西耳也是挺仁意的,我会二者兼顾,去其两端,取其中间,这就是“中庸。” 邱西耳说:“我和苏总几年来从来没有因为生意上的一分钱扯过皮,私下我还是回廊回廊叫个不停。” 回廊说:“因为,回廊和西耳的名字都来自于北京四合院的方位,我能肄业后遇见西耳,是我的荣幸,也是我们名字的缘分。” 说道此处,天空中飞过一只白鸽,接着听到了下雨的声音。飞机也从眼前掠过,有点突袭一幅传统的水墨画的影子的感觉。 天空下雨了,终于感动人。 回廊和西耳抱在一起,肩膀靠着对方,说:“今年,我们再创辉煌,来年再创佳绩。” 那么广州怎么样儿,还是邱秋前去,她在那边有一个朋友,去了以后,她北京租的房子就丢给追皿倒腾,我也只好回到这里,走进老地方喝咖啡,偶尔看看苏白、朱馥荔、和司南。 我的妈妈说,喝茶吃西药对身体不好,药效会被改变,这个道理就像两个人互相借钱,却借不来彼此的人生,如果是借别人的读书笔记,或许这个道理会见证我们的友谊。但要知道,有时候用钱买不到读书笔记,这就是矜持的伟大。 那么明智的人就换作熬汤喝,换取自觉独立的斜阳街道。 邱秋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回廊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她笑起来。 别泽说:“嗯,真的吗,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现在也不晚呀。” “那我叫你宝贝儿子好吗?” 邱西耳说:“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难过的时候喝着草药的男子。 难过的时候喝着草药的样子。 难过的时候喝着安神补脑液的时候,还吃着一个苹果。 咬一口,难过的嚼着,看着缺着一个口的果肉,静静的蹙眉,没有叹息,却慢慢的把皮吐在袋子里。然后接过陈薇送过来的狗肉汤,把这一期的提案放在一边,就喝了起来,并且说了一声:“下班以后我会把钱打进你的支付宝。” 别泽说想回一趟北京,现在手里有两张飞机票,如果邱西耳不去,那么只有找别人顶替,西耳竖起中指,殷勤的把她的包放下,把汤端到她的面前。 别泽吃了以后,说:“太鲜了。味道特别重。” 西耳说:“我们好好商量,这样吧,纪梵跟你一块儿,上次他去接叶京导演,不是也好好的嘛。” 我很吃惊:“我。”我指了指我自己。 “对,就你了。” 到达北京是在当天下午,但很快又转到天津卫。 于是在天津卫上馆子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来会面的客人,是要买别泽的摄影和画的画家艺术收藏的人,三下五除二开口就要了她的几张作品。 第二天晚上,别泽请大家聚在一起,开个小会。 对面过来一个欧洲面孔,头发梳得很清晰,走到别泽旁边轻轻坐下,然后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失陪了。” 别泽告诉我:“纪梵,计划已经改变了,大家先忙自己的吧。”她如珍珠一样的皮肤非常饱满,那个外国记者离开后,她走过来,问我为什么想成为一个作家。 我说:“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这是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加缪说过的。我希望你和西耳最好从此成双成对,别再东奔西跑。” 我接着说:“还有,我很感谢别因教授。感谢他一切的指点与提拔。” 火车在穿行,我的这一页书刚刚把折起的一页纸抻开,就看见那些熟悉的身份,我睡醒后,一切都是新鲜的面孔。 只是听见十几天前朱馥荔摸着吉他弹出的一根弦的音符,飘过耳际,的确,别泽就坐在我的对面,但我非常疲乏。 仅仅只是听说邱仁甫从美国飞回来。如果邱秋在广州,了解到邱仁俊在**的资产,那么邱树和邱桃应该会来到大家身边一起寻欢作乐早点开心死了才行。 一位女大学生坐在别泽的旁边,戴着耳机专注听英语单词,非常的投入容貌不俗,家里应该也很殷实,现在应该是上海开学的时候。我想起曾经有一位女子,每月家里有七八个兄弟姐妹,她追求男生的方式也很奇怪,要求也高。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挣钱,每个月给家里正在读高中的弟弟送去500块的生活费补贴。现在她是一名高中教师,自己也结婚了,孩子也有了。我们的世界观各自不同,但只是短暂的摩擦出一段印象,终于回到各自的原点。 别泽在跟着一个孩子聊《小猪佩奇》的小故事,她说我讲得不好,要听故事让对面的叔叔告诉你吧。 小孩子不懂事:“你们是恋人吗?” 别泽温馨起来,笑了:“不是。” 我装作没听见。 别泽反问我:“纪梵,看看外面,你看《边城》写得真实吗?” 我说:“我倒是想起张爱玲的《重返边城》。” 别泽说:“还记得跟你相亲的那个十七岁女子吗?” 我想了想:“那个年纪的我们,抬头仰望天空,充斥的都是忧伤。只可惜,如果没有一个真正懂她的监护人照顾,或许很容易走上不该走的歧途,自己如何把她的孩子带大。她的男朋友应该不会管她吧。” 别泽说:“或许她的男朋友很帅也说不一定。” 我想说,以前的梅梅,读完初中就辍学了,现在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但是这样的反差和想想我的实际遭遇,我会觉得每个人的人生都要自己选择,自己坚持爬完,任何人无权否定一个人的人生。作为初中同学,现在大家都不好意思再相遇,但是她的二婚给我的思考很多。 所以我对别泽讲:“你看,她挥霍得太多,就覆水难收了。做人要肚量放宽,不要做绝。” 别泽说:“你真是一个神人。” 但我也觉得,好的文笔犹如神来之笔。可以锦上添花,可以笔不遮掩,但就是不能文过饰非。 以前我觉得我是对的,但或许棋着不慎,走错了一步呢。 别泽轻轻过来,把手躺在我的手心,头靠在我的肩上,轻轻睡着过去。 我想起童年的伙伴,他们有信仰吗,他们的信仰是什么? 信仰是否归拢于正统,为自己而活,而不为自己苟活和独活,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社会就不会乱。 别泽说:“谁嫁给你一定很有福气。” 我说:“别泽,西耳其实真正的为人其实你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只顾名利场的人,你是她的初恋情人,她是你的白马王子。” 别泽说:“到上海,我给你介绍对象,不成吗?” 我说:“别听他们的,都是谣言。” 别泽说:“真不可以吧。” 我说:“我很痛苦,我谈过几次恋爱,三次,最后我觉得大学时的初恋比较难以忘却。” 别泽看着我,她的眼睛充满着相信和探求,我说:“那时,她要来我家过暑假的。我们准备买飞机票,我骗她说家里太小,我睡屋顶,睡山上,把她骗得信以为真。” 别泽说:“山上可以放烟火。结果是她骗了你。” 我说:“我不在乎她相不相信我对她单纯的热恋,但我记得心里有这么一个人也就好了。” 别泽说:“她有英文名吗?” 我说:“your song。” 别泽说:“我稍微算了,你们的八字和星座都挺合。”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 别泽说:“其实,前阵子你去襄阳去找雷湾湾,我就知道你在找回自己的回忆,要不你打个电话给她吧。说,雅卓,我就是想念你。我比你混的不好,这样你就放心了。看她怎么说。” 我说:“这就算了。” 我忽然非常心痛,五脏剧裂,坐着火车想念一个姓名,偷偷摸摸的,只能叫她1994. 我的妈妈经常骑着一辆电动车,红色的,去街上办事,偶尔去邮政银行去看我爸汇过来的工资,我看见她骑车十分娴熟,单薄之身穿梭在门口的马路上。那天,天空下过雪以后,路面十分干燥,风变幻莫测的铺卷着一个小镇。我骑着电动车去街上接将要回家的弟弟,他买了一大袋子的橘子,还有一个行李箱,我骑着车,非常轻快,按着喇叭声,一路飘逸,然后回到家,全家都齐了,我暖暖手,说:“我去做饭。” 我在学校和以前的校友一起打篮球,天空却特别热,同时那天是朋友结婚,晚上一起看天空放出了烟花,谁的声音都比唱歌还好听。 他们喝醉酒,极好宾客,我也抬着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 别泽睡着了,我也闭上了眼,觉得我们也没谈到什么正题,还不如看看窗外美丽的风景。而那位女大学生却和过道里的大爷聊了个不亦乐乎,看了我一眼后,也许觉得奇怪。所以翻出了一本《易经》。 我还正想看看呢,但看样子,她下一站就要到站了,大家不免打起了招呼。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甜,我梦见我爸。我亲亲妮妮的喊了一声。 “爸。” 我爸头发开始花白,满眼慈祥而坚定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醒来后有没有叫出声,但是空气却如此稀薄。我看了看别泽,她看看我,接着她语气温和的说:“纪梵,有信号了,趁手机有信号了,我把这次的报酬付给你,额外奖金去鲸.玺我临时补上,路上我们还要花钱。” “滴”的一声,我说收到了。 我喝下一口水后,我说:“小妹妹,来,我帮你拿一下行李。” 她说:“谢谢大哥,太沉了,请问你姓什么?” 我说:“不必客套,江湖救急而已,对了,你的《易经》。” 小姑娘甜美的笑起来,忙说谢谢。 我们到上海的时候,司南和邱秋来接我们。 邱秋说:“纪梵,我去广州,很想念你们。” 司南开着车,正好能容纳四个人,我们一路惊喜的开往上海市中心。 人在两端,心在南北。 花开两朵,各自两端。 虚惊一场 陈旧的门窗,兴许蒙上高古的尘灰,沙发抵着墙,桌上一本书,一套试卷,文具袋,一只杯子。苏白旁边,朱馥荔把手伸过来轻轻拍他的肩膀,“曹富贵,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馥荔,”这次你考虑一下我的难过,我终于轻柔的叫了一声“馥荔。”真是匪夷所思,“陈薇和吴源,上次苏白跟她们真的不是这层关系。”吴源对我说,“我才懒得和你这个人不可理喻,我们友尽,请不要在我眼前重提朋友,请你不要在公司里面大肆谈及吴源。” 就是这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心空空的,碰到了一丝触觉。 并且我知道,激动的场面一开始,就不可收拾的吵起来了。敏感的苏白谈及自己正在考试,谈及你们已经让他可以阵亡一百次,难道要我把心用刀子切出来你们才肯罢休,话还没说完,我就眼睁睁从微光中看着三个女子夺门而出,从凡间蒸发了一样。 原来这个梦做得很离奇,苏白看看手表,已经早上九点,因为起得太早,竟然昏昏沉沉迷糊了半晌,在这段片刻,他刻意的掩饰住心跳的狂骤。可是,这次的牵手只有轻轻温和的可爱,想想决定松开,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左手轻盈的贴着右手,掌心和手背非常吻合。我知道我惹上了不该规避的酸楚。我竟然知道我会有这种幅度的跳跃。我贪气的想像我握不住的空气流穿过我的五指,嘴巴嘟起来,生命像园子里的一颗白菜,我看着它腌成榨菜,我快没好气的断开过去的沉默。 你多想想生活,它是由甜和苦交织的,总让人在回味某件与某人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找一个寄托,希望她在你身边,给你力量,能帮助自己倾吐内心的不快。而人生,就像回答书上智者的话,我们觉得人生很漫长,甚至看不到前方,回顾人生,人生是他人了解自己各种生活材料的积累。这样会有过多的内涵和体验,而不是表面的。 一张泛白的脸,毛刷先化两腮,再轻涂眉毛,再卷卷眼睫,抹过圆圆的额头,唇膏涂上双唇。想想宫追皿的样子,戴上耳钉,把头发竖起来扎紧,然后邱秋推门走出来,拉开门帘。 阳光洒进来,只不过昨夜好像下了雨。 四月,小鸟在周围愉悦的叫个欢天喜地,几周过去后,宫淑贞在上海实在待不下了,于是决定到贵阳来找邱西耳。 前两天的空气凉快得神清气爽,飒爽英姿的神韵总是停留在感官身处,过滤下来是一片鸟语花香的绿色状态。 骗局就像一只折断的温度计,打翻的水银伴随着元珠蒸发入鼻,所有的亲情、怨仇、思憾都随着铁锈味的重毒,一把两断的消融汇思在这水里。光阴的拯救,是人性的解,这个方程算不出答案。 这是骨爱吗,骨气峥峥的傲气。 侵入五脏六腑以后,邱西耳感觉一股妖靥钻入鼻孔,头痛、头晕、恶心、腹痛,牙齿松动,牙疼、休克脱水,皮疹,精神-神经异常,急性肾功能衰竭,肝功能异常,轻度慢性汞中毒是可以治愈的。 为此,宫淑贞拿着医院的急诊证明给邱西耳,多么夺目的手写字迹,宫淑贞把Hg中毒说成是Ag中毒,巧妙的连接在一起。 医生终于良心没有泯灭,他承认胃癌是误会的诊断,银中毒的误诊却差点使邱西耳失掉一个胃。但是他在我的心目中却是一个海明威式的硬汉形象,铁骨铮铮,堂堂七尺男儿,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宫淑贞说:“只有傻子才会着人家整。” 仿佛触动了神的哀怨,水银拂过智者的脸面,从眼角钻出盐粒,会搁着皮肉,生疼。可怜的金属小球。跳跃的灰色幽默。它吸干了本子和书一样清晰白色的脸谱,最后幻化成干鲛的血脂,大白鲨和鲸串游在海平面,像原油一样的苍茫君甫,尔尔如卓的悼辞。 然后游向舟岸。 作为邱西耳的朋友,我和苏白、回廊、司南、邱秋、朱馥荔、姬娜、九狐丸或者莫名、还有别泽,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这是一次带有主义的帮扶,以及带有人道主义的举手。 就让一切不公平继续不公平,反正将要迎来黎明。 或者,就让我们来作这样一个比方,好人的心肠总是相似的,坏人的面相各有各的嘴脸。 我不明白的,你也不会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溺爱,不是套索的资本,是打过的惊雷和伤人的武器。 即邱秋下楼后,轻轻的吹了个口哨,活力四射的裙摆格外亮眼,跟妈妈打招呼时精气神儿十足。然后路过在华洋杂处、南北荟萃的百货大楼喷水池,白鸽飞起后又停在两个人的身边。令她这种气质的延续通过媒介的传播重构是一幅幻景。她的头发曼妙的遮住后背,长河似的流泻下来,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小姐气派。追皿在前面骑着自行车停下来等她。两人各自作伴,一个捎着煎饼果子,像个“煎饼侠”,另一个男人吃大饼卷粉肠,携着酱肉。追皿穿着印有“复杂的世界,一个就够了”的文化体恤衫,嘴上涂着清香型的薄荷唇膏,两人牵着手,左手提着邱秋印有“鲸.玺”的购物袋子,今天他们说,有朝一日我们要吃穷这条大街的每一家美食店铺和排挡。 追皿自负不服输,说出了一个真实的想法。 邱秋反倒狐疑起来,嘟着嘴巴问他要打什么主意,话还没全部说出,已经听到追皿和喷水池下的吉他歌手合作躁动的声音,一串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我记得上次给你过完生日,邱秋你爽快的把我带入了你身边朋友圈子的名利场,大家好,现在,有请邱秋你给我们唱一首祝福的歌,期待你的表现。” 话到此处,连身边几只受惊吓的鸽子都像远处的石雕和建筑物飞去,原地是几个外国人拍照和录影的场面。和所有人想象的那样,邱秋一点也不会怯场,她拿出一枚硬币,轻轻闭上优雅的眼睛,许了一个心愿,然后在乐师拉动的手风琴中唱了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歌词轻轻地飘过耳际: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邱秋一曲唱罢,非要让追皿买哈根达斯冰淇淋给乐手的宠物吃,那是一只精神抖擞的京巴,在风中追着几只气球,让它像是格外具有情操。从早晨到中午现在十二点多一点,他们骑着自行车走了很远的路,晒着母爱一样温情的阳光,终于来到人民广场。 坐在楼顶的阳台上,邱秋问追皿溜冰的功课练习得怎么样,追皿什么都不说,仅仅单纯的看着远处的桥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露出喜悦的样子。 “你闻到了吗,好强烈的茶香。” 邱秋听追皿这么说,从背后拿出了杯子,说道:“我做了点布丁。特意为你才这么努力制作,终于学会了。” 追皿看着她,有点感动,紧接着邱秋说:“快尝尝吧。” “以后,你就是记者了,还会有时间陪我看书吗,想我的话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会立刻来到你身边,不管你在不在乎我,我都要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 邱秋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字,让追皿不许偷看,他告诉追皿,如果以后找不到彼此了,就到这个地方找对方。 追皿说什么也不放心邱秋会这么说,她立刻问邱秋这是什么,然后打开一看是自己在北京的地址,她说:“我搬了一次家,以后我很少回去,你去帮我整理布置一下。”像是清澈的眼角,充满了笑意,邱秋在追皿的手腕用原子笔画了一块静止的手表,掌心的温度像一段泡沫般脆化破裂的往事,这段清晰的幅度只是一个赞美的诺言。追皿这样说,此生挈阔,与子成悦, 在上海的每一次稍作停留,我们都留下彼此交汇的地址,这样如果有一天回到原点,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幸福快乐的住在一起。 那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现在不太一样,每天都在成长中焦灼。阳光特别滚烫,岁月像结盟的光阴,就这样待着,持续的宣泄着热腾腾的酒精味。对邱西耳而言,姬娜和别泽,一个代表私欲,一个代表灵魂,阳春三月,姬娜能从海外发来消息,也算是一段佳音,或许以后,好多人都不在相遇,但是都没有错过。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很猛烈,生命像长城,生龙活虎的越发喷薄。有人在运动场放着风筝,几个跑步的大爷在喘着气擦着汗,踢足球的一群人大声嚷嚷着。 地铁像踏破草地的铁蹄,震动的从平原上滑行,我想着三年前一起去看桃花,也是这样的,坐着摇晃的小车穿过桃林,然后我们在羊群中拥抱群山。那些时光,我们唱着歌,谈着文学绘画和音乐,转眼间就在十一月,邱放和邱仁甫、宫淑贞大家又在山脚的海畔聊起了一生,那时的海风和现在的暖洋洋同样的令人梦入佳境。我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把吉他,眼睛里充满光明,路边的白桦树和杨絮飘散在街道,小车占据着各个位置,像好莱坞大片里面肃穆的场景。 阳光依旧照射得像体贴孩子的肌肤,我走进学校的图书馆,把前阵子看的书都归还,因为朋友就快要毕业,他们都在忙着整理毕业论文。 梦里的这些场景都很清晰,除此外,我每天看书,找不到可以联系的故知,偶尔有几个朋友,但是大家让我更加孤独。 苏回廊作为财务总监,最近总给邱仁俊打电话报告公司的财务出纳,邱仁俊谈起今年五月份将要有一个秘密计划,私底下找了找回廊。苏回廊问邱仁俊怎么回事,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邱仁俊说:“邱树在七八月份就要去服兵役了。”苏回廊说:“邱总,想好了吗?”邱仁俊说:“没问题,我觉得一个男儿身,应该精忠报国培根铸业,回来成家立业,这样才更加对。” 邱树是一个比较乐观的男孩子,整天笑盈盈的,他给自己父亲说了自己要去当兵的愿望,邱仁俊考虑了一天,接着就答应了。 过去的我,想起了有一天我对梦想的一个预判,而且没有受到谁的干扰,我走在小白楼的五大道和欧式风情街,我顿然觉得梦想二字极不寻常易价。这个时代,每个人的梦想都干系到人生,人生之路照样有梦想充当路标华表。昏黄的夜里,我赶紧回到学校,顺便去学校小卖部捎了一罐可乐。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实属不易,我终于回到一座令人忧伤的城市。在这里的许多朋友都各自奔赴前程,而我的心事变成被空气吹散的尘土,影子陪伴着台阶前的我。我知道我也有一丝不舍。春天的天津,每个清晨我都早早起了个大早,然后推开纱窗,看朦胧而苍茫的朝阳从平原上升起,高高悬挂在房顶之态,抬头树叶遮挡了几束阳光。我在南京路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我说我看见了我想看的全部,我觉得我的过去的回忆都凝聚在这里了,我一直静候、读书、写作,在春日迟迟的期待里,夏日也不负春光的即将来临。这一次是我独自一人的出门闲逛。我妈说想多看我一眼,所以打一个电话给我视频。眼看别泽在“天津剧本创作艺术中心”正在开会,我不得已赶紧赶过去,街道两旁的梧桐树碧玉光滑,建筑群在阳光反射下熠熠生辉,在这里回忆就来来回回的驻守,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心中有一批人他们从这里走过。 一个人的梦想在某天凌晨到午后,终于被现实观照,源头活水从内心流淌成自然万物的平和,我立足新时代,简净的翻开每一处精美的细节,在书中我的大拇指在选择按住最后一枚拼图,完整的处在夹缝中间的碰撞跳跃。 别泽满心欢喜,十年尘梦像一颗昔年的思念,默默无闻的灰尘变成阳光下的尘埃,不堪入眼,却掺和天空的柳絮,到处都是熟悉的空气。邱西耳回到家,轻轻的打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伴随着唱片机声音巨响,别泽叫小桃子出来,大叫一声:“西耳,我这次不光是来找你,我还要看看邱秋和她的男朋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冒出这么一个人,邱西耳一时没反应过开,就问及到邱桃:“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公子哥。” “中午,你刚出去的时候。” “大家不工作,就来看看你,你还不开心吗,请问你最近还生伯父的气吗?” 邱西耳看看邱桃,昨天别泽说到的糊涂话今天从邱桃口里重新翻译了一遍,现在他摭引着他们俩担心的台词,用美声一样的腔调为此刻所齿及,客厅里四周的中国结和画册显得人情味又回来了,但凭焚膏继晷皓首穷经的努力似乎圭臬一样奉为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别泽的故意埋怨下,邱桃扭捏起来,拿出一封邱树写给大家的信,邱西耳看过以后,说邱树的笔意和邱拉一样,他房间里也有一封邱拉的信封。在这件事情上,大家没有预料的是不约而同的等待一个结果赐候佳境,贯彻始终,最怕有始无终,乱了分寸。 但各自归回,注意还要自己拿,见仁见智之余,邱西耳对邱树这件事显得很诚恳,但是他想打个电话给邱拉证明确认一下。 “这样就好了,感觉邱树像高中状元一样。”邱西耳说,脸上清奇的表情刻骨铭心的堆积杏眼微笑。 这件事,掐头去尾,别泽对邱西耳说:“不用说了,邱树的用意没有那么深刻,请求也不算奢,最后谈及保重一语堪称玩味。” “邱桃,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想邱树吗?” 邱桃大跳起来扑在椅子上:“我最想念邱秋。” 思念百苦,尚有一乐,听了这句话,邱西耳粲然皆笑,精神为之一阵。别泽好像最为轻松不过,其实并不然。“这又是什么?”别泽一边问一边说:“我在想爸说的话,我觉得,一个人年轻时追逐名利,他不会有所作为,一个人成年后,还不追逐名利,他也没有什么作为,反正早晚成为一个蓬蒿之众。” 邱西耳说:“在名利场中,沆瀣一气。我也累了。” 邱桃推开窗户看看窗外,说:“哥哥,你还未与现实脱节,不要觉得人生就是游戏。” 别泽说:“某广告的大意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豆产自哥伦比亚。在咖啡的配方中,哥伦比亚豆的含量越多,则配制的咖啡越好。走吧,”别泽的意思是准备大家一起去小月的奶茶店观光一下。像是克里莫公司销售的咖啡比别的公司销售的咖啡多得多,因此,有理由相信,如果喝了一杯克里莫公司的品牌咖啡,那么你就购买了世界上最好的咖啡。 还是这家店,上面写着“月子”,小月优雅的在柜台前打瞌睡,看见大家过来,就问到:“来了,既然是老顾客,旁边还有一位新面孔,我自然要好好对待,要喝什么随便。” 大家上了水以后,小月突然接到邱秋的电话,小月说了一句“好的”然后示意别泽追皿和邱秋要马上赶过来,到这里正好下午三点左右。 “对了,追皿要赠给邱桃一双溜冰鞋。看看邱桃脚有多大尺码。” 邱西耳说:“不管,随便啦。只要你喜欢,是吧邱桃小朋友。” 邱桃依旧在吃着布丁,盯着几个汉堡和薯条,乐不可吱的说:“邱秋姐的男朋友真好。” 别泽说:“他是运动员,准备为体育奋斗终身,打冰球的好手。” 邱西耳说:“邱桃,说不定你最崇拜他了,你看看他,再看看我,就明白你别泽嫂子眼光有多差劲了。” 别泽笑起来:“哈哈哈哈。” 邱桃说:“只怪两人缘分碰到一起,躲都躲不掉,你应该更加珍惜,倍加付出才行,不要挑剔来来去去的。” 别泽说:“我还堵不住你哥的嘴,说着,把杯子端给他。” 小月在那里翻着书,计算打烊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让世界不再左右冥想。 小月走过来,这时邱秋上楼,挽着追皿也过来了:“大家好,来晚了一步。” 邱西耳说:“你不来,我们是不会走的,手里提着这么多农产品,手脖子酸不酸,疼不疼。” 小月说:“这种程度还不够小伙子喝上一壶。” 追皿很淡定,坐下后,说周围的音乐很动听,“真懂我,在这么舒适的地方等我,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要昭告天下吧。” 别泽递给邱秋菜谱,上了几个菜以后,大家勉强安顿下来祥和宁静的,邱秋看见别泽还真有点开心,追皿很快与大家打成一片。趁着今天是双休日,邱西耳说:“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边吃这桌菜边聊,我们家族的成员邱树,他要入伍了。从此,我们家,多了一份光辉的荣耀。” 邱秋说:“这我听爸爸说过了,各方面条件都符合通过了。我们希望他能为自己尽显一份军人的荣耀。” 邱桃说:“好呀,我以后也要加油,不会让各位失望的,我下定决心我是决定聪明的人。” 邱秋拍拍他:“你是脑瓜子最聪明的一个。” 邱西耳说:“今天小桃子在我们身边,我们要赠送礼物哦。” 于是当天,邱桃的礼物全堆在了车上,关上车后盖,全是他的儿童玩具,几个人在公园里,看周围的叔叔阿姨跳广场舞。 很快记忆把我带回了我们的小城,我伏案在读书,仿佛好久没有听见熟悉的广场舞音乐了。现在,我忽然想起曾经为了在大学期末考试不挂科对一位女孩说:“我担心我们之间会有一人挂科,从今以后,就从今晚起,我们不再出来在运动场跑步了。我还有很多的功课要做。” 现在很后悔,时间的紧缩把我的痛苦释放出来,我觉得她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回头的走,宋雅卓手里捏着一滴破碎的眼泪,就这样伴着我的心碎了一地。 多年后,我很后悔,我觉得我必须要成功,必须出人投地,才能对得住一场虚幻的末日派对。 多年以前,生命的思考真的变成了残酷,我和邱西耳去钳高压电缆,就像电影里的画面,邱西耳就这样死于非难,并不是因为钱。 病,真的是因为钱。 并非是一种假托。 我知道那一刻,邱西耳很美,看上去帅极了。 我在地上俯首称臣的像演话剧一样捶打胸口,抚摸他的脸:“西耳,醒醒。你醒醒。” “快来人啊。” 邱西耳汞中毒的悲伤,从花火坠落,那一刻,我之间还残留着他的体香。他落幕的时候,在床上构思着圆满的劫,在浪漫的风中,我们挥霍着夜的回眸。 而在更远的那一天,高楼大厦、城市景观、步行景观街道,人来人往,数着孤独的灵魂,还有他们的背影,我忽然发现宋雅卓在遥远的星河界面与邱秋成为俩身影,并没有消失在地平线头。 邱秋坐在学术第二报告厅的后排,靠在宋雅卓的右臂,听它讲述上节课老师讲授的《中国文学史》课程:“是关于畜生道、无间道等等,然后邪魔外道,接着就是六道轮回了吗?” 宋雅卓说:“爽爽,你觉得哲学说到底层会变成什么,人活着是为什么?” 邱秋好像看见了我,我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是来自边远山村的男子。要不要互相学习。” 她招手对我简单一笑,后来没几天我们很熟悉,我很有自信能从邱爽的身上学到很多知识,然后我们很幸运的选了同一门《股票与投资技巧》课堂。 她了解到我在写小说故事,我说还在赶写读书笔记,没有运用到许多文学理论的辐射与帮助。她说,我可以帮你,你有QQ吗,以后你生活中叫我邱爽,小说中叫我小秋就行。 我说好呀,然后埋着头沉默的抄写黑板上的笔记,一丝不苟的样子。 宋雅卓与邱爽经常坐在那个角落,那天他们在我身后,我轻轻松松的听着课,包里有一本八月长安的《振华高中三部曲》中的《你好,旧时光》其中一本。 所以简单聊了聊。 “很高兴碰头,爽爽。” “纪梵,你的小说故事怎么开头的。”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们俩。宋雅卓在吃巧乐兹,然后给我一小根,我觉得她对我这个同班同学就像一只宠物。 果不其然,几天以后,宋雅卓说她养了一只灰犬,问我叫什么名字好,我说:“那要不叫丫丫好了。” 然后她后来也不知道叫它什么,现在狗估计已经多大了吧。 我就在老师的课堂上思考着,然后我决定从邱秋的善良与阳光刻苦编造一段小文字,我觉得她很能给人力量和希望。宋雅卓却在暑假去了成都旅行,回来后,大家就疏远了一点距离,大家不知不觉,大学四年就过去了。邱秋穿着短裙从校园里路过,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一道热烈的季候,她不说话的样子似乎在默记什么,她常常孤独的一个人在校园里慢跑,休息的时候会在夜晚熄灯前去一件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做晚自习。秀发像瀑布一样直垂到肩上,还有淡淡的干净的衣服夹杂着的新鲜蓝月亮牌的洗衣液味道。 只要一毕业,所有人前仆后继涌入了社会阶层锻造。邱西耳回国了,苏回廊升为了CFO,今夜邱秋看着跳广场舞的大娘们,忽然拉着追皿走过去学航母起飞的招牌动作。追皿自然也笑得开心,拉着她的手,跳着,摆动着身姿。 别泽给邱西耳捶捶背部,然后看周围的彩灯明亮起来,韵律感动次打次的场面,这预示着他们的开心生活进入了夏天。 只要是节假日,他们自然非常放松。邱秋那天打电话给邱拉,让她拉着姬娜来家里有事情商量,因为是女生节,三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很晚才醒来。 当邱秋醒过来时,追皿已经赶在回北京的路上了。 她有点失落的责备自己,同时埋怨追皿是个大骗子,她摘下右手的手链,往茶几上一扔,就去洗澡准备出门上班。 三八妇女节,她就往广州飞去,带着鲸.玺的采访任务,去采访当地的一位实业家,作为白手起家的他需要一次慈善的准备,邱秋到了他身边很快布置完稿子的内容和任务。 苏回廊接受了苏白写出的小说,并安排在最新一期的杂志上连载。以后,他可以一边插画,一边写故事,关于我,我想要自由,渴望成为一名遥不可及的智者,我就这样和苏白一边搭档,一边各自加班学习。 接着几天后我从追皿那里了解到,这是邱秋仿我笔意写出来的贺卡,怕我不喜欢。我高兴都来不及,苏白看着桌上的试卷、书本、稿纸,看上几页以后,合上书喝茶。 我打电话让司南过来帮我照顾西耳,发现他体内汞含量严重超标,已经产生了幻听和幻觉,他压根就不可能是急性中毒,二是四周以后高考过后,终于捱不住,所以让我陪他去找乐子,他竟然出了一个快速挣钱的方法。 西耳醒来以后,神态清醒过来,我们也高考顺利通过,顺利考上了满意的大学。 临别之际,我就暂时与西耳失去了联系,我后来才听说他出国了,他也许还忘了某一天在学校二楼的走廊上,谈及自己可能有一天去做红酒生意。 我没法找到他的坐标,一遍一遍的在百度和搜狗上输他的名字“邱西耳”,却发现弹出的是一些小广告和一些剧本文章,我细心的听他最喜爱的音乐,其中有一首是韩红的《天亮了》,我想起那天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给他留言:“不要咖啡兑酒喝,会有重金属,严重时会死亡。” 我知道为了帮助西耳找到中毒的答案,我还帮他找到一所毕节兰苑中学2012年下水管道爆裂,数百师生和居民中毒中毒昏迷被送入医院的消息。知情的人都去大医院挂诊,打预防针和救治。 西耳像一只悲伤的小狗,知道自己考砸了以后窝在房间里看书等成绩,我在医院里,发现司南和我,三个人都抑郁了。 我们沉默着不说话,为了一次理想走上了背道而驰的路径。 我在百度输入上输入“汞中毒”三个字,看见所有的症状都与西耳描述的病况符合,除了一个错别字的潦草,贵金属Ag中毒与重金属Hg中毒傻傻分不清。 我在大学交了很多朋友,有时候大家在一起谈心时,我会偶尔联系到邱西耳,心里表示一丝蛋疼和挽留。有一次,邱爽说,小苏打能消释重金属中毒,并建议多喝豆汁,多吃鸡蛋。 我笑了,她也笑了,笑起来的样子可以为牙膏打广告了。 四月,洗尽铅华一般。 有风有化,宜室宜家。 歪打正着一样的意外与不可思议。 当然,这个玩笑开得阔气了点,仿佛具有一种莫名的讽刺意味。 邱秋这次的采访很快就结束了,那天她过来找我,我不慎看见她的名字在基金会的成员中。别泽文学奖的提名中,我看到了邱秋的名字,这次四年一次的文学奖盛会,我看到了对外汉语的十几位同学的提名。五十万块奖金很快就要公布,花落谁家? 司南站在村公所的门前,深深的久久的弯腰把头低下鞠了一个躬,想起这种伟大的干预,流下泪后他把头抬了起来。 我也在等待我省考公布成绩的信息。 邱秋走了,他问我的我都告诉给她,她坐上飞机就准备飞往上海。 在一家棚户的餐馆,我从包里掏出一只温度计,把他递给苏白,他和我一样最近考试好像面临生死未卜一样,他收起来,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掏出手绢,裹挟起来,轻轻地折叠了几次,沉默的装进上衣外套里。 我大概给苏白讲了一次念念不忘的故事,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你和近在咫尺的我们都会了解,它不是完整的纪实故事,也不是寓言,也不是布告词,所有人都可以怀念和申诉。 青春,让这个世界因我有一点点差别。 青春,让这个世界别因我有一点点不一样。 从前翻山越岭,有时会看见日出和白云,看见露珠和大鸟,有泥泞的土地,世界并不是平的,但是它们屹立不倒,从高山上拉弓放箭,会看见射向的弧度追向好远,折叠的纸飞机也会飘得飞扬。如今,我会微笑,因为我的牙齿是洁白的。 上探君甫,下采繁星,我郑重的以提醒阅者眼目,给自己添了一个字号,字纪梵,两个简单的异体字。 这,就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还有其中的一部分遵和守。 我与司南在一个犬牙交错的城市遭遇了不可逆转的阻挡,反而到了如今他视我为知己,我也对他推心置腹。我们都领会了患难与共的出租屋故事,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要不是电话欠费或者电话打不通,我真想他就在我身边。与之相关的故事,你可能体会不到,和一个细心的人在一块,我们一起创业,一起退出,在一起分享喜欢喝祝福。 上个月,我和别泽离开天津,已经完成剧本投放的我们在上海的鲸.玺部门生不如死,我的记忆拼接起来的时候,续接的感受至今和那时都是一模一样,因为我们为了部分演员的片酬和选秀绞尽脑汁,我在最需要我的时候,被迫回乡考试,这遭到了所有知情人别扭的眼光。当我从沃尔玛走出的时候,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我给司南发了一份邮件。上面清楚的写着我的问候。 去年,就央视杨舒婷和小姑娘演员白如雪在贵阳进组的时候,那个秋冬,长河里冲上岸的贝壳,拾在篮子里,像充满兴趣的收获。 几个月过去了,电影已经开始拍摄,但我却把本子交给邱西耳和别泽以后,请了一个小假。 弄堂里,嗣音骑着自行车走在上街买菜的路上,心里想着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儿,耳边戴着听歌的耳麦,站在阳光闪耀昏暗朦胧的桥下,车辆人群层层叠叠,路灯下仿佛绽放着美丽的花儿,那是穿着棉袄的人们刚刚从轿车里走出来去接送孩子上学。 但是如同嗣音的旁白一样自我追溯到曾经的那个梗,由于没有恰当的处理,许多东西甚至变成了心结,一时解不开,随着时光机的穿梭,任由它改变,促就了雷同“树皮的裂纹”一样的创痕。 这就是今天嗣音去找自己的舅舅的原因。 舅舅站在人群里瞅着人来人往的每张面孔,维持着秩序,防止交通拥堵,转眼间看见嗣音,就笑得非常难以形容,整个人精神百倍。 “怎么?你还记得你的弟弟?”舅舅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特意来看你是为这件事。” “先别提,这件事谁都有责任,都是每个人都有责任。只怪凌度自己命里缺少福分。没有和你能走在一起。” 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依然灿烂的笑起来,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去看看他,看看凌度。 舅舅说:“你会发现他和你现在来时的情况一样,一样焦急的等着有人陪他玩耍,所以经常会去河边和一位老太太学捞鱼。” “我现在能看看他吗,他昨晚是怎么掉进水里的,现在还醒了吗?”原来凌度昨晚在河边钓鱼不小心自己落入水中,引得各大媒体都占用了他的头条事迹,而今天的舅舅老莫就是拯救凌度的警察。 似乎这一切看起来有点荒唐得不成模样。 嗣音一大早过来就来看老莫,他不知道凌度跑哪儿去了。 “舅舅,你知道凌度去哪玩去了吗?我要找他。” “老莫老莫,就是劳模的意思,我知道的,一定义不容辞的告诉你 ,可现在你需要、、、、、、最好、、、、、、” “舅舅。” 尽管嗣音很坚持很固执,但是舅舅还是让他回去,现在凌度已经住进医院里,她只有去市医院去问一下,但是路程太远,准备先回家,因为此时天空的朝阳已经照射这这座古堡一样的城市。此时已经从凌晨变成正午了。 只有一个矫健的背影,她扎着头发,骑着自行车穿过人群,赶回自己的家里。 街道上飘落了一片片叶子,已经是深秋了,凌度坐在椅子上和一位老奶奶静静安详的坐着,久久的不说话,突然渔网开始颤动个不休。 老奶奶平稳的露出满意的笑容。但是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也许河水太深,凌度挽起裤腿发现石梯的浅水处已经没过膝盖,就上岸拉鱼竿,结果一不小心就失足坠入水中。 路上的行人很少,但还是有人发现了,凌度看着老奶奶在岸上着急的拍着大腿,泪水流在脸上,竹筐里的大鱼都撒了出来。他也跟着难过。那一刻他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紧迫,水非常的冰冷,骨头都冻碎了,他知道自己擅长游泳,于是几下就游上岸。这把老奶奶给急哭了。 凌度于是给老奶奶借了手机给舅舅打电话,舅舅在附近的局里,离他最近,他赶紧把湿坏的手机晾在一边。虽然不敢告诉妈妈,但很快他就去医院检查。他对妈妈说:“呛了点水,但是拯救了这位熟悉老奶奶的鱼,他很开心。” 妈妈又气又急,说以后不要再来这边垂钓,然后示意他等着舅舅来怎么收拾他吧。 凌度躺在医院病床上。他只是有点发烧,并无大碍。 金安渔来看他,是昨晚夜里八点赶过来的,看凌度醒了,她说:“凌度,你醒了,我看你早上还睡着,我就在你身旁靠着休息了一会儿,没事,我老早就给你带衣服来了。” 凌度说:“听护士说,我的事情闹得很严重,大家都知道了。” “是啊。不过你也别担心。你注意,照顾好自己最重要。”说着露出一个卖萌的表情。 看着凌度还在沉默,金安渔接着说:“听说你被罚款200元,你一定要下不为例。” “啊!不会吧。我差点连命都没有,还罚款,这一定是舅舅的注意。” “好吧,你早点休息,身体好了,过两天早点出院。” “安渔,我很难过,谢谢你。”凌度看着金安渔,知足的笑了起来,一脸干净和单纯。 凌度的妈妈走进病房,看着他们俩,说:“收拾东西,回家吧,回去好好上班。” “这么说,我可以出院了,走吧,金安渔。”俩人高兴得喜出望外。 嗣音看见金安渔和凌度并肩走在一起,他们在街旁说说笑笑,这让嗣音很诧异。嗣音赶紧给凌度打电话,发现是关机,所以这个时候她选择视而不见,转身离开。 嗣音走进一家华为手机店。 “这位女士你好,请问你要什么手机。” “我要这一部华为屏幕比较大一点的,我是送给别人的。”嗣音有点不好选择,但还是选择了其中一款比较薄,屏幕比较大的,价格也不菲,想必凌度一定会喜欢。 “这位女士,请问你需要办张卡吗?”服务员彬彬有礼。 “不必了,谢谢。” “好,这位女士,请您慢走。” 嗣音把自行车锁下,就直接往楼上凌度家赶去。上楼正好看见凌度和金安渔在走廊上。 嗣音有点迟疑,眼里满是担心,她说:“我可以进屋里谈谈吗?” 凌度说:“你们都进来吧。” 金安渔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一步,说着轻轻提着包,对嗣音说了一句再见。” 凌度说:“你别走,好吗?” 金安渔说:“怎么,你生气了?” “哪里的话,我确实没有生气,不过感谢你,替我照顾凌度,我是他姐姐,你是他女朋友,以后你们不要彼此发生这种事情了。” 金安渔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脸红了,露出一个小酒窝:“这样真的很丢脸。” “是啊,最近我爸妈不在家,家里在装修,我在我舅舅家暂时待着,平时上班不那么忙就过来玩。”接着,嗣音拿出给凌度的手机,说:“手机坏了,也修不了了,这是新买的,暂时先用吧。” 凌度突然开心的跳起来,大叫谢谢姐,谢谢金安渔。 金安渔走进一家书店,开始看一本童话故事书,突然收到凌度的短信:“您好,我是凌度,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她笑了起来,望向窗边,老莫正在那里疏散拥堵的交通人群,挥汗如雨。金安渔心里一阵安稳。 司南身后是一片消逝的黑夜,手里两枝水银般的冷烟花在绽放燃烧着。司南的妈妈正在看电视,司南亲密无间的替妈妈打好热水,小心翼翼的替妈妈洗脚,妈妈局促而满意的看着儿子,司南眼泪夺眶而出:“妈,您辛苦了。” 司南的妈妈收回成见,说:“这次我不怪你了,说着递给司南一个盒子。” 司南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他听妈妈说着:“自己去找找嗣音吧,她是一个好姑娘人家,你不要再亏欠嗣音了,好吗?” 司南点头答应,心里却茫茫无边际。他和嗣音最近才在鲸玺认识。俩人一见如故,不谋而合,所以回家后给妈妈说了这件事,没想到妈妈却开始责怪起她来,说他是个死板的人。 司南说自己很后悔,接着回屋睡觉去了。 他轻轻地打开手机,给嗣音发过去一则短信:“嗣音,邱秋让你完成的作品你完成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嗣音说一切都OK. 司南这就睡去,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边,翻看一本杂志,他从网上预定了一束鲜花,然后另一段剧情很遥远歌声很悠扬的音乐:“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无边的你漂泊白云外,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对晚年的猜想。 金安渔站在镜子前,她仔细的看着学舞蹈的孩子们,她耐心的教授大家各种不同的舞蹈,一直听着这首《一生所爱》的音乐,穿着小巧玲珑的舞蹈鞋的孩子们正在毯子上拉练,没有人打扰他们。只有凌度在楼下等着放学,这样他们约好去书店看书。 其实,凌度早就对金安渔说:“这年头,这样喜欢看书的人可不多了。”其实他们准备一起去吃个饭。但是这时金安渔正在楼上的舞室里认认真真的跳着舞,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她,所以即使稀疏的阳光洒在地面,吸取着一点点热度,凌度还是感觉有一丝凉意,不停的咳嗽着,搓着手,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跳个不停。 放学后,金安渔下了楼,她看着两手冻得通红的凌度,一边看着旁边接送孩子的家长一边跟他们打招呼,同时跑过去安慰凌度。 “等着急了吧。” “一点都不着急,我听见你在上课,所以在耐心的听。” “怎么样,你想学跳舞吗?” 凌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不会我可以教你。” “别开玩笑了。”零度说着,就和金安渔上了自己的车。 司南在M.突然今天收到昨晚买到的鲜花。正迟疑着准备怎样给嗣音寄过去,嗣音在电脑前做文案,正在耐心的敲打着计算器,还有一笔财务信息没有上报,所以这时他没有看见司南。 快下班了的时候,司南走过来。 邱秋说:“快点吧,她今天晚上不加班。” 司南稍微露出嘴笑了,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走过去把花递在嗣音的旁边,但是就在嗣音快要关闭电脑的时候她才发现,所以一脸开心的笑着。 她接过鲜花,却轻轻的说:“司南先生,太感谢你了,你竟然送我一束鲜花。”司南发现哪里突然有点不对,赶忙转过表情应付说:“对啊,看你工作辛苦了,我请客。” 邱秋和嗣音看了一眼,邱秋却说:“去吧,加油啊。” 嗣音却说:“对不起司南先生,我还要回家照顾我弟弟,她昨晚上掉进水里了。” 司南有些失落,于是说:“没关系,你平安开心就好,对了,他叫什么?” “我弟吗,他叫凌度。” “凌度。” 而在此时,邱秋看着追皿,突然跳起来跑出去拥抱他,开心的接过他买过来的肯德基全家桶可乐鸡翅,惊呼真是雪中送碳的雪中情,在追皿胸上拼命的猛捶,害得追皿说:“疼,你弄疼我了。” 只有司南有点难过,于是准备和嗣音去吃大排档。点了一桌的菜,两人漫不经心的吃着,司南看着她的眼睛,他说:“听说你家里正在装修,这是我存下的一些钱,全在卡里面,你想要多少就跟我说一声。” 嗣音说:“房子已经装修完毕,足够了,已经不必。”说着把卡递给了司南。 司南说:“可别说我没帮助过你啊。” 嗣音说:“怎么,你这又送鲜花又送卡的,想收买我的人呢还是想收买我的心。” 司南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我身边的朋友而已。” 嗣音说:“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这次金安渔接着又陪凌度去河边看别人垂钓,依旧看见那位老奶奶。奶奶说:“年轻人真幸福,这位小伙子在这里钓鱼,前两天可把我吓坏了。” 金安渔说:“是啊是啊,我正想听您说他的故事呢。” 奶奶说:“老了,我说啊,他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是啊。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凌度的舅舅突然出现,说这就是这两天你姐姐的心事,你知道吗。” “我老莫又来巡查了。” 这位公安民警又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 金安渔说:“叔叔,我们是特意来感谢您的,您辛苦了。” 正说着,凌度给舅舅炫耀了他刚刚收到的手机。“嘿嘿,姐姐买的。”顺便搭着车离开了河边。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舅舅说:“小心点啊,别再掉沟里了。”车突然开得更快了。 司南和邱秋正在处理前两天“有人掉进河里,很冷的天差点溺亡”的新闻头条,各大媒体都在报道,邱秋作为新闻记者,正不停地调查处理这件事,现在事情调查结果已经出来,又是同事的弟弟,邱秋想事情很快就会平息下来。于是等着西耳回到公司,听到这一笑料以后,邱秋乐不可吱的笑着把新闻稿子递给哥哥看。 西耳很快打电话过去通知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他说:“因为这件事嗣音哭笑不得,我看见他本人以后,整个状态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无时不刻都在心花怒放着。这样我就放心了。”画面切到他英俊爽朗的脸庞,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忧郁,多了几分果断。 回廊今天来问邱秋关于这次杂志社的问题,他说:“问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人给我说一声。” 邱秋说:“苏总,什么事情啊。” 回廊谈到:“比方说凌度掉进河里这件事情。” 邱秋说:“我给我哥说过了,虽然没有、没有通报您!” 回廊说:“可是我们这几家机构接到了,就要处理得无丝无缝。” 回廊走出大楼,立即有人来接送,他立即钻进另一辆车,邱秋在谈生意的餐桌上哑口无言,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他想起刚刚回廊扔下的话:“公司目前要在年底赶超其他公司,这件事所有人都应该亲力亲为,付出自己的所有条件和力量。你也更加多加耐心。” 邱秋一个人在图书馆加班加点的查看资料,把每个人报上的材料汇集起来成为整体。 司南看着邱秋,轻轻地笑着,说:“惹到他了吧,看看他生气时还愁眉苦脸的,真心酸。” 邱秋说:“事情就让它这么过去吧,这次我真庆幸我自己。” 司南说:“战胜自己很重要,你就果断加油吧。” 邱秋还在忙着看书,一点也不折腾,这倒让人颇为感动,很快她就完成了所有的项目,算是功德圆满啦。 当图书馆熄灯的那一刹那,她满心欢喜,无时不刻都在挂念着自己,告诉自己要加油,你看------这次头儿问自己的活儿,我不是终于完成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事即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再放于心上,但回头想想难忘的印象深刻的朋友时,脑海里还是一片白茫茫,这让我感到心里发慌。我再也放不下我的情感,愿每时每刻都与我最深深挚爱的朋友携手共患难,此生共渡难关。 这天,苏白正在工作室里写写画画,突然有人敲门,苏白打开工作室的房门,忽然发现一个机灵可爱的时髦女性,睁眼睛一看还没开口,她已经开口了:“你好,苏白先生。” “你是?” “我叫嗣音。” 她接着说道:“我来给你送一份写作素材。” 苏白说:“谢谢你啦。”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刚刚在鲸玺回廊和西耳吵起来了。” “为什么?” 西耳说:“你究竟说说看,邱秋是我的妹妹,苏白是你的弟弟,你怎么不给我一点面子上的考量。” 回廊说:“苏白进步很快,我在别泽的部门,别泽是你的妻子,我的顶头上司,邱秋在我的权制范围内工作,我当然要管,就像苏白在你门下一样,你也不能太亏待他。” 西耳说:“难不成我还怕他完成不了每一份差事是吗?” 回廊说:“邱总,在下错了,我以后会注意怎么管理我自己的工作和运营直属部门。” 西耳说:“我最见不得那些旁门左道的把戏。我们不打不相识,老同学一场,好久没见,可要叙叙旧啊。” 回廊说:“邱总,下次吧。特别是公司年度表彰大会上。我有义务和底气为公司业绩勇攀高峰高举酒杯。” 画面又回到苏白的房间里,嗣音刚进来,苏白就问她是谁,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嗣音说:“我是邱秋的同事,也是大学同学,邱总让我来看看你,因为他和回廊刚刚争吵过一架。” 苏白说:“他俩不是经常的事儿吗?” 嗣音说:“对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呢?” 苏白坐在沙发上捧着平板,低着头。整个身影似夏花盛开、清风明月,他似乎有一点倦意的时候。嗣音说:“好了,这是你的素材。” 她指了指案桌上的A4纸,转身出去。 苏白似乎将要挽留,笑了一下,挥挥手:“你走吧。” 直到他看到嗣音转身出去,才回头看看材料,却提不起神来。接着整个人晕倒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嗣音听到了声音,赶紧敲门回头看。 苏白孱弱的爬着走到门口,口吐白沫,听见嗣音还在门口敲门,他打开一看,便一下子摔倒在嗣音的怀抱里。 苏白说:“吃错东西了,昨天吃了太多,肚子撑坏了,吃吃药就好了。” 嗣音焦急的说:“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了。你快点好起来才行。” 苏白说:“多谢你今天来看我,我也谢谢我哥。” 嗣音说:“回廊真的太关心你了,西耳也很关心你呀。” 苏白说:“真好,我和纪梵的第一部作品完成了。” 嗣音打电话给邱秋,邱秋在三分钟之内从楼上赶到楼下,然后一起来看望苏白。苏白的脸微微发白,看着邱秋,他说:“你为什么在你的文章里对我说这么一句话。” 三个人都笑了。 邱秋笑起来,说:“这不是学你煮字为饥嘛。” 嗣音说:“我替你想好了,有时候对自己不要太撑,适当就好。” 苏白站起来吐到洗手间:“我只是快没气了。” 苏白说:“谢谢你们二位。” 邱秋接着说:“那你完成你的新作品了吗?” 苏白说:“等着下一部吧。” 邱秋说:“好。” 接着追皿走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了,苏白怎么了?” 邱秋说:“他像一只二哈,生病了。” 苏白说:“我先休息了,感谢你们来看我。明天我就会好的。” 嗣音说:“那你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们先走了。” 他们转身出去,苏白静静地哭了起来,眼泪啜泣着,于是打电话给哥哥。 回廊接起电话,说:“喂。苏白。” 苏白说:“哥,我是苏白。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回廊说:“弟弟,勇敢点,生活还得继续。” 苏白说:“哥,我知道。哥,你还记得十年前北京奥运会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玩游戏,你是个奥运会火炬手,整天在跑步锻炼身体,后来你接到了奥组委的邀请,但是临时你却发高烧重度感冒体力不支被奥组委退回来了,你还是没有实现你当北京奥运会火炬手的愿望。于是你决定要认真努力学习通过高考,自己成立一家公司。” 回廊说:“苏白,你不用多说了,现在的我已经做到了。” 回廊迅速的跑过楼道,他按下电梯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过去命运的写照,里面的人太多了,为了更快看到虚弱的弟弟,他松开西服的一颗妞扣,直接往楼梯底下跑去。 挂上手机,推开门,两人都站着没说话。 回廊打开灯,让房间里的灯光更足,然后拿着刚刚出版社发行出来的新装书册,他走过来,对苏白说:“这是你新创作的书,我很满意。” 那是一份书皮还未拆开的书本,上面写着苏白的名字和插画图片,苏白擦干眼泪,笑起来,说:“屋里太潮了。” 回廊说:“你很优秀,我一直在看。” 远处的高楼矗立着并且泛着彩虹一样的彩灯,灯光是这么光明和梦幻,就像此刻的梦想,正在衣蛾秋天的季节静静流逝。凌度和金安渔在冰场滑冰,摘下帽子后,两人相互看着,决定一同去金安渔家吃米线。 金安渔特别会煮米线,她觉得感情就像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形容起来既营养丰富又价值无穷,凌度在那里嚼着棒棒糖,他突然看见一份报纸上写着几个类似自己的大事,觉得很荒谬,他不由得问问金安渔怎么回事,金安渔什么也没说,轻轻在他脸上刻下一个吻。 金安渔也是一个热爱电子产品的女孩,他看见凌度的手机后,说:“真的要感谢你的姐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 凌度用手擦擦脸,吃完米线后说:“我要走了,今天滑冰的时候多积极啊,现在为什么不挽留我。” 金安渔说:“明天,河边见,不见不散。继续你的絮絮叨叨的传说。” 凌度说:“好吧,不见不散。明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不要这么怂好不好。” 金安渔说:“你终于知道什么叫怂了吧。那叫从心,从、心,心字底的怂。” 我硬生生的在家里软磨硬泡,应付着各种恼人的烦恼,已经有人给我介绍别的工作,这里好那里好。我觉得全都是泡沫,全都是浪花,我现在做的还不好吗,它充满了激情和挑战。话说回来,我却喜欢弥补大学时考试不占上风,未能施展才华的遗憾,决定多看书做题充实自己。 我想成为一名公务员,这个理想在我看完邱西耳创作的《济经》的时候就旺盛不已了,我忽然觉得我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事情能让我知足,除非让我沉醉在一次可以实现我另外一种拼搏的状态。而且这把火炬一点就燃。年轻时,人应该为自己的梦想冲动一回,别老无遗憾,一了百了。这是陈娜告诉我的原话,想不到我后知后觉,有一天才回想起她的金鸡独立。她就像一个“小东邪”,是最会给人力量的野花野草,青青的,不怕时光的剪裁,自然,攻心,在记忆里不会腐烂。 我还在努力中,充满新希望,我看见菩萨都会点赞,只因为我看到了生活的释放,我看到太阳会微笑,因为我与许多生命中形形**的人比肩而过。 生活充满了传奇,一天天的随着运动往前,我觉得我只要对得起爱,不辜负,不要忘了我们爱的是希望。 就像在出征前,将士把剑擦洗干净,每天的挥舞中,武功和才练自然会出彩。 我向往的追溯的。我离不开的或者远离我的。我都懂事了。 随着日子的推移,人,自然朴素起来,有着浑然天成的风度不一。 我看着别人的文章长大,喜欢过的经典,随着同步更新的才人,文质风流,我们的生活原来归原来,想法归想法,只是,我们是一起走路的人。 不要慌张,我不急的,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把我喜欢的字都写给你看,你不会觉得很多吧,幸好,懂得是幸福。 我曾经爱过许多事结交过许多人,但从来我没有恨过谁,没有刻意的去恨,但我总是纠结。 我不会把我的感情无辜浪费,写作与梦想,我是认真的。 我夜里打开了工作群,听大家讨论文学奖的新宿,目前针对苏白、邱秋、还有别泽三位候选人的讨论最热烈,我们赶紧投票,私下打电话拉票,说支持谁支持谁,但广大网友和读者、同事和同学在在官方的投票却更紧张。 终于,新闻出来了。 半路杀出的黑马是:别因。 别因教授。对,获得本次别泽文学奖的的得主是凭《辩正在进行中的作品和新时代的解读》成功摘得金奖。 马上有人表示庆贺和祝福,也有人质疑和讽刺本次颁奖的公正性。 看着邱仁甫与别因在讲台上拥抱,别因仙风道骨的说出自己的获奖感言,大屏幕上滚动几个字。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无法安宁与不适,我一本一本的整理稿子,想起了三年前朝前翻滚的泡沫时代。 我觉得已经足够有趣了,这真是一个“皇帝的新装”的假把戏。看看时间,邱秋还没赶到上海,可是宫淑贞因为宫追皿的不会表现,一肚子气的在回家的路上把邱秋被骂了个水泄不通,这种骂翻译成贵州话就如同“短命的,烂货,老子养不起,你要死快去死,你掉人头卖狗肉的,要语言没语言,四脸都给你丢尽,你你抱起你那个埋你。” 紧接着骂道:“人是脸树是皮,你射大路的,只有这种憨法。不晓得你中死过。” 果然是悍妇。 跑到一边打电话哭,邱西耳站在楼上的窗口双手捂在兜里,只有胸口疼。 还有阵阵的犯憷。 灯是微弱的光,母亲的脾气是如此的蛮荒,世界是一片苍凉的晚景。 宫淑贞打开包,补了一下口红,“直接没用,短命的,连大人不回来,你要跳楼死还是如何死算了。”邱秋心一横,决定站在哥哥这一边。 跑上楼,电梯里是窒息的空气,推开门,邱西耳憔悴的抱着手,冷酷而又坚决的看着接下来宫淑贞的发泄。 邱秋觉得自己已经不相信爱了。 邱仁甫在公司还未回来,邱秋一看到哥哥,马上笑脸盈盈,别泽在厨房做饭,并打算和西耳今晚回自己的家。 别因在等着他们过一次庆贺的家庭晚餐,本来别泽是要邀请自己的婆婆过去的,但是只能让邱西耳告诉自己的“妈。” 宫追皿很惋惜,说了一声“呀”,马上抛开手中的衣服去抚摸别泽,邱秋拿出一只两天前从苏白手中接过的“温度计,”递给邱西耳。 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默默认罪。 但接着宫淑贞说:“追皿这人啊,不听话,非要走,拦都拦不住,很有礼貌的对我说,工作学习很忙,就要离开了,留下邱秋一人不管。” 别泽说:“好,妈,我知道了。” 别泽本来想问母亲要不要去家那边聚会,同时看一看,宫淑贞也答应了。 所以别泽和邱西耳上车,邱秋坐在母亲身边,饭都没吃完就开走了。 邱西耳当场就想到早该像当年读书上学时那样,惹父母不高兴,身体感冒了没人照顾,左手一把把眼前的水银温度计往桌上一摔,甩手出门,既离不开这个家,也出不去。只有慢慢等死。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有隐瞒和折磨,不告诉你实情,看你还叛逆吗? 车开到了目的地,下车后,别因走过来,大家寒暄起来,邱秋的气早就笑了,心里想了想:“侬在弄啥呢?” 一看,果真是宫追皿,此时此景他倒是很帅,然后他转过来和邱秋打招呼,邱桃也过来了。这一刻,连瀑布都倒流了,只要能换回一句挽回。邱桃蒙着眼,伸着舌头。 “你怎么还没走呢?” 追皿道:“不是还有你嘛?我不走,你就开心了?” “你这是哪里的反话?” 邱秋一看自己,刚回家,连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就赶了过来,真是虚惊一场。 我们逃不掉了,青春 风乍起,不忘初心,从心出征。云飞扬,吹皱一池春水。几场春雨以后,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五月转身就到了第一天,正是劳动节,终于到五一劳动节了,几个人同去逛街,邱放给邱西耳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几乎其他所有的人也收到了,说:“节曰快乐。”确实是意味深长,富有内涵。邱秋和别泽顺势从沙发上跳起来,说到:“‘日’是‘日’,‘曰’是‘曰’,这绝对是卖弄,姥爷果然壮心不已的大人物啊。” 我很侥幸生活在一片远离污染的县城。低到尘埃里往烟囱下望去,夜里的空气悬浮着残骸的霾。我只在北京上海河北看到人山人海。再看看边境的江苏、浙江这些较发达城市,重工业废水排污处理严重惩罚已经眼看法不责众,空气的毒瘤释放的气味仿佛把生人麻痹在透明的试管里。商业的气息在专家、学者的点评下凭借文艺的暖心让人目睹壮观苍凉的晚景。像北京上海这样的国际都市,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你能感觉到世界太绝了,因为活下去的勇气就是找底气。纯粹是条件宜不宜居,而不是有没有花不完的钱和明媚的未来。远离喧嚣的家里,我很快沉静下来,日晒三竿以后,洗衣做饭,泡一杯茶以后打开音乐,喂喂小狗,看看通讯录里的朋友今天还在活跃吗。在我幸福的那段时段所有幸福的内容会偶尔联系到邱秋,顿时在翻看一份卷宗的时候,忽然觉得五脏六腑剧热,文字清丽奇特,简净逻辑很有条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表达很有时效和及时。 当追皿还在童年的时候,他建立了一个理想,他太有感触,特别的爱一定要给特别的伴侣,成年以后,他不断追寻,在高中体育选拔的时候进入国家队,他成为了冰球运动员中的一名奇妙男子。邱拉那天来找他玩了,追皿看了看她,跟小姨子使劲叫唤,非得要去水果批发市场买最新鲜的桑葚和番茄,那天邱拉心里超级拧巴,但是他没有表现出她的不自在,拉着邱秋的手腕,两人一起开怀大笑的聊冷笑话。不多一会儿就把身上的那股狠劲彻底解除,打火机放在手里打起火苗又熄灭,打起火苗又接着打,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差点把追皿的屁股烧个大洞。邱秋笑着,不说话,邱拉问邱秋:“姐,你和姐夫这要把我带到哪儿?” 追皿看着邱拉,递给她一把桑葚,她轻轻抿一抿嘴,正当黄昏,三人蹲在柳树下,哈喇子流了一地。 万物都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地上全是斑驳的剪影。追皿高高的个头,浓眉毛、厚嘴唇,爱张罗、声音又有力度,笑起来的声音把附近的鸟群都惊动了。 邱拉说他“宁为名生,不为默死”,准确说,追皿是少见的具有英雄主义的男人,人的体魄很健康,工作事业也很卖力,所以看得出是很有内涵的一个人。 走了十几分钟,沿着市民大道往前踱步,忽然觉得走远了,忘了出发的目的地。这时,三人才以最快的速度去陪追皿买他一直盼望的头盔。当看到追皿捧着这么笨重的器物往头上一扣,还赞不绝口时,邱拉说:“还真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啊。” 邱秋说道:“我还不是希望所有的美好都如期而至嘛,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邱拉说:“你应该教教追皿,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大家都这么风尘仆仆,追皿辈虽稚嫩,但他常对邱秋说:“不必成为完美,只要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心,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不知道明天的道路,前途或順或逆;但我知谁掌管明天,我也知谁牵我手。” 邱秋说:“当你开始呐喊就不要停止,因为这生活还在继续;当你开始呐喊就不要停止,为了那沉默的大多数。” 追皿说:“立大志、入主流,上大舞台,成大事业。” 邱拉竖起大拇指说:“取势、明道、优术。” “好啦好啦,不闹了。”邱秋说:“下一站我们去哪儿,我们如此有默契,今天真该好好痛快的玩,最近我差点忙不转身,走走走,我们赏灯去。” 追皿买了三个头盔,一人一个,忽然觉得不科学,就自己拿了一个了事。不一会儿骑着两辆摩托车就去往夜市。城市那边有一片浅滩,晚上鸟儿都归宿了。周围全是灯笼和夜里行走的船,追皿他们把车停在一棵树旁,看周围散步和聊天的年轻人,虽然很清晰的听见有人说话,却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邱拉从包里拿出一张林宥嘉的专辑,说:“给,这是我姐给你的,我代她送给你。” 追皿说:“这多不方便,什么时候买的?退了吧。” 邱秋说:“哎呀,我的一点小心思,请你领这个情。” 追皿说:“我是太喜欢才这么说的,我平时会放他的歌,自己一个人休息的时候静静的听,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体育金牌,下了讲台以后,我就把它挂在你的脖子上。” 邱拉说:“真的吗?说话要算数哦。” 邱秋也说:“会的,一定会的,我相信你会成功。” 追皿如撞钟般引起共鸣,轻轻的牵起邱秋的手,看着她的笑容,就这样,三个人整个下午就谈自己的理想,不知不觉累了,有点困乏,这才各自回家。邱西耳从那乡间田园农场购置借换一块正方标本亩地,地靠一条复归迎旧的柏油马路,面靠北,规矩仰望东南成掎角之势,后山有假山碎石,瞬见抬头即有泥土深沃,兀木横朔,鸟语花芳,秋菊、百合、韭菜、翠兰飘香四溢,垒段九层高台,下砌几石方土后,西耳忙中抽度便在此修筑一雅谧楼层。邱仁甫管了这个工程。一日,先是与挖掘机师傅首谈促和,谋究于良辰旺时开拓土坯,下潜土基,再取材方便,使新采石填满混合水泥浆注,半个季度过去,便见有拖拉机拖来万匹红砖。不消些日辰光景,房屋宛然成栏,凑得闲暇,果有修齐之态,有了一种别样的家的紫馨。那些山石堆砌成泛土,适逢经年修种地瓜、土豆、花生,有苍松、葡萄、桃李,遍滩壑间石山雨洁逐浊,感慨苦徒。独剩院子里余几百皮红砖,就放在花池一角,日晒雨淋,也实在别无用处。花盆中若类含姜葱蒜苗,独步环绕台阶下延伸,便登室堂有关有意,木扑还香,空阔殿淑,富余其普觉,檀林添翅,不沸一番事趣。“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一个时代的人的痛苦,痛苦绝不是今天的少年才有的。少年时,就有一种对痛苦的风度,长大时才可能是一个强者。”比如儿童文学家曹文轩的这段名言,它像一包快递,给我带来惊喜。曾经踌躇满志的不甘于平凡的热血少年,最终变成了自己瞧不上的热血少年,最终变成了自己瞧不上的那种成年人。这种事情永远让人心酸。如果你胸怀大志,又凑巧生活在一个小地方,摆脱命运的机会就会小很多。一切都是命运罢了。 正巧网曝邱西耳回国被公安毫无理由的请进派出所,他开车狂飙在东方明珠到世纪公园的弯道上,各种关于世子的商务信息众说纷纭。又听闻邱西耳已经查明自己的病根源所在,自打探到他被母亲一直辖制在上海后花园起,他的头上多了一层纱布,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但实际上西耳此时毫不理会这些狗仔队写的狗仔信。他第一个想到公开置信市中级人民法院,要求为自己讨一个说法,说自己遭到人肉搜索和辖制。可是一纸状纸投递上去以后,他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撤诉。 走出北京信访局,他弯下腰把松散的鞋带系上,牢实的打个结。 那时他暗许:“我以后再告你,我要维持我的尊严。” 可巧忽又邱西耳拿着钥匙下车,就去公安局交上呈堂证供。且不说派出所有一位叫周治国的公安及其类同人员告诉他“警匪一家”。百般困难下远奔北京的西耳还是得到接待,正准备击鼓鸣冤。一直到了一个月以后的2018年初上级审判长因为不能越级告状,西耳2017年冬腊月只身跑到北京朝阳派出所当局,过后去往法院、检察院和中纪委控告周治国,通过这个机会说道:“自己的青春损失费没有得到补偿,医生笔锋一转,笔上添花的治疗手段是一种谬误。现在已经找不到这个医生。并且宫淑贞给被害人伤害很大。在此只不过力证清白。”当日晚上,朝阳当局打电话到南方乡县核实情况。西耳被两位民警严加逼问,情急关头兵礼相加。西耳极力辩驳说当日周治国带走邱西耳时确实限制了邱西耳的人身自由,可以双方对质,他们那些人留下的话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真是一点儿也不中听,自己又不是缠访。 西耳的维权道路紧张而又曲折。他毫不理会自己的父亲,就要跟这些不公平死磕。不过其中一位拿出警牌,说是“朝阳派出所协查人员”,也就是“北京朝阳群众”,请出示你的证件协助调查。趁此机会邱西耳把周治国的作风问题确实凿凿的说明原委,他贪赃违反“****。” 既然有了先兵,过后才有后礼,算是一次实质的“请客”,朝阳当局借春节之际表示对西耳给予核实情况。 得知西耳离开时司南打电话给他,并择日打道去往天津。 去天津的邱西耳站在夜里的冷朔中,环境逼人,情随事迁。他不知道的是,别泽已经回到上海了。因为警察查到邱西耳在司南的家里,气势都很紧张,所以这几个月我们都在剧组办公室歇着,在家考试,偶尔出门打发一下时间。 西耳这个上海小伙子,他被公安带走去做了笔录,当局派出所也并非非难彼此,只为了双方互证清白,还彼此一个公道。西耳的清誉一时扑朔迷离,他遭遇了不幸已有近七年,忽然感觉这是一个戏弄。 宫淑贞本想让邱西耳学会抱病终身算了,再加上一部分原因是邱仁甫已经在外国三年迟迟未归,整日满腹牢骚流眼抹泪,经常把气出在家庭的鸡毛蒜皮上,到处递钱笼络,不管怎样西耳变成他宫舅舅那样的人,变成只要不强权夺势知花邀舞就好。哪只西耳在宫淑贞的传话中说法又各自不一她骂他做尽到绝,双方麻木的互相谴责。邱西耳天聋地哑地感受水银从眼里钻出来,从七窍溢出,人甚至更加白皙可观。 邱西耳细长的眼睛,脸阔轮角分明,笔挺的鼻翼衬托着双目传神,他说多年以后他要把自己的遭遇公之于众。他很会写故事,就给每个朋友写了一封信。在这七年,每当他看见工业大气污染、下水管道爆炸泄露治污的新闻,就默默含恨。 天亮时,早起,梦是幻想的梭子铺就彩色的缎子挂在琉璃,在看一部话剧电影,这个时候我有了一些出门的打算。烧了一壶热滚滚的开水,取来便倒入陶瓷杯中,坐下来读读兵书和哲学,茶已凉,人已半分入醒。门外鸟雀成群,叽鸣叫喳欢悦不止,这才想反应到已是太阳高照的时候。不仅如此,天聋地哑的已是寂宁的清晨,与过去时常的破碎喧嚣一点也不一样,就像指引心中着的酒窝一抹蚕食的月光。是希望我们曾经相遇走过的一段岁月,如果你相信,安适的闭上眼睛,让眼睛休息一会儿,看了那么多风景与芳菲,也该疲倦了吧。折一只飞快的纸飞机,轻轻的松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肯不肯起飞,爱不爱飞翔,会不会一蹴而就便坠落,看它漂亮自由、触痛般热烈温柔。只要起风了,从我手中滑落就像蒲公英一样降落。 把邱西耳写给我的信装进信封,然后我焦灼满满的确认这次谴责和审判是否合乎公举,但是它必须是公开的指责。就像我甚至认同盼望宪政的到来一样,我鼓励西耳,要告就告周治国,还有宫淑贞。这绝对不是动机失察行为不轨的蔑视法律,更是丑陋的嘴脸和鱼肉。 从反光镜中照看自己的面孔,邱西耳大头、方耳、身材高大、脚上穿着运动鞋,他刚刚冲了一个澡,站在窗外看远处的轰隆隆的机器碰撞声和泛着花香的空气。每个人开着和自己一样的小车,不敢显富露态,躲在车里抽烟,车门打开,就看见黄包车夫一样一拍即合的满足和下车时迈出大腿像等待伺候一样表示达官显贵的爷样。 似乎怀疑是一种哲学上的痛苦,需要思维的缜密逻辑,想到有朝一日这些遭故都得以昭告。 邱西耳家里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整天就时不时的和邱秋聊聊话,问她约会进行得怎么样,总是半开玩笑,半自捉弄关心。别泽没说什么,转身过去看看一幅还没墨干的画,纸上写着几行字,便轻声吟道:—————— 万树停驻赏夜色 ,取衣独居满书合。 报颦耳语环度衾 ,潜云作证志云梭。 探亲鸿鹄骨风韵 ,今宵何其不凡卓。 淡盏飘飘红尘客, 回首漫漫路自然。 读完后别泽问邱西耳写的这首诗有什么体验,这是飘逸的草体所写,西耳想说什么又答不上来,只说“好诗好诗。”别泽说:“我不是让你看诗,我是让你看我抄下来的字。” “字也真好,果然如同画一般,昨儿苏白还跟我谈到颜筋柳骨。” “可我偏惦记王羲之,几行草书元朗正等你给我打分呢?” 邱西耳说:“字是环肥燕瘦,圆润而飘逸登仙,画的笔墨却是曹衣出水。” 别泽说:“是呀,曹仲达人物画“衣服褶纹多用细笔紧束,似衣批薄纱,又如刚从水中捞出之感,后人因之命名。郭若虚评古代人物画衣褶有两种不同表现形式,有曹衣出水,吴带当风。前者笔法刚劲稠叠,所画人物衣衫紧贴身上,如同刚从水中出来一般。后者笔法圆转飘逸,所绘人物衣袋宛若迎风飘曳之状。曹之笔,其体绸迭,而衣服紧宅。” 因为谨慎,所以不必多探究,邱西耳这时开心,便去沙发上躺着,眼看别泽去洗衣机里整理晾衣服,穿着单薄的纱衣,刚刚遮住膝盖,外面风挺大,又担心下雨衣服被刮跑了。只好关上合拢窗扇。西耳也累了,但仍花点时间看一本消失宾妮的作品,刚读到《碎片与深情》的第二部分,便在睡前写下一首诗,不觉有点哽咽,便低头吟诵,只觉得太阳穴像刚开始升温的饱和,别泽听了一遍,过来看稿纸,又看了一遍,不觉面愧,耳朵红起来,于是提笔誊抄了这一首汉诗: 望山金刚色 , 水瀑寄情佛。 化魂锲不舍 , 终归由诗作。 词缘最奇贵 , 拱环村星河。 胜酒倒杯乐 , 大烟借仙坡。 西耳听了,觉得历历如昨,眼神集中,但他又让别泽给他检查这第二首诗,觉得又是一种境界。但别泽一看,差点毁了笑容,但又觉得随他了,也在随他有这个兴趣。西耳也手提毛笔卸载宣纸上: 人间**已阅尽,流年恍然停今夕 似有还无苦心切,形疏情密复别离 灯浓月浅停驻望,唯恐后会没了期 何羡如来舍利子,当大丈夫不自禁 呵佛语物金镶态,免我低头认现实 迹已陈来我国度,狼毫钝去他城池 厄死不为小说者,煮豆燃萁磨汉诗 回到这里,钥匙扭开门到家里,舒适堂皇。反正下午也是闲着,都不出门,都不尽兴。在家里不免多了几分和谐。少了担忧。也没有别人的恶意。邱西耳默默的从后面抱住别泽,紧紧不放,别泽解下厨裙,说了一声“哎呀”,接着“你怎么一身的烟味,这么颓废”,转过身抚摸他的脸,主动投入怀里。 别泽右手在他心口画着圆,说:“你快吻吧。” 邱西耳亲热的吻着她的耳垂,然后说:“我先煮碗面吃吧。”别泽知书达理的睁开眼睛,逃脱他的手,说道早煮好了。两人一起吃了起来。“最近,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别泽哄他,仿佛在调情,手指勾着他的领带。“什么事不开心,说来我也乐一乐,热乎热乎。” 邱西耳起了个头,接下来等着吐露苦水:“都听酒吧DJ说,药不能停,药不能停,暧喲,最近几个工厂关闭了,那几家老板工人集体延工罢工,都染上了重病,全在医院里抽搐,输了吊针以后全活过来了,还活蹦乱跳的,正等着判刑和罚款。” 别泽腿盘起来,放下筷子,说道:“怎么,你也领了一笔,这么说的话、、、、、、” 邱西耳说:“那些医院大发横财,想想别泽,我如果不在你身边了会怎么办?” 别泽说:“不会的,伟大的中国人民光荣牺牲死了,是英雄主义时代的痛苦,互相追寻理想的两个人最终都会走在一起。你说七年了,你都没查出来,就像这把钥匙,今天我放进杯里,它都不会冒个泡,但是至少能证明他只是开门的一个主要工具。“ 邱西耳刚刚还挺失落,突然间他把手中的咖啡杯倒了,然后在厨房洗手,顺便把杯子也洗了,他声音从里面传出客厅:“人也一样,我一直瞒着这件事,我怕做坏事,所以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差点死于别人的陷害,遭受别人的嫁祸。除了这把钥匙,他解开了我的智慧,给我带来解脱痛苦,今天我终于活过来了。我恨我的三妹。”他走出来,一只手叉着腰,看别泽正在调试电视节目。 “你还有别的姐姐?”别泽仿佛天打雷劈,又是亲爹又是亲妈的推推他。 “对,我爸的私生女。” “叫什么?” “你想知道吗?” “长得好看吗?” “好不好看关你嘛事,我现在就给你看。”邱西耳一把把她扔在沙发上弹起来,整个人扑向了她。 “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 “邱准。” “邱准。”西耳又强调了一次。 “哦,大姐啊,我这鬼记性,现在才记起,现在她在哪儿?”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你想见她吗?她是一个护士。” “天啊,你姐姐怎么会是护士,邱秋知道这回事吗?” “小时候听我妈妈谈过。” “但是没见过面,我只知道邱秋是你的胞妹,是不是。” “呀,你别考虑那么多问题,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邱准这个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实际上是个杠把子。” “你说的是哪些方面?” 西耳熬不住的说:“比如通晓人心世故上,一点也不落俗,要不是她的出现,我都没注意到她,也不会时常记得她。” 别泽劝他别难过了,这不生活还得继续,明日的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别过惯了操心的日子,习以为常的忧心忡忡。 邱西耳说:“七年前那支水银体温计不该被别人打破,因为我感冒了,我也不该搬到靠近工业区爆炸的郊外久久不明所以,又不去医院检查。” 别泽眼圈红了:“老公,以后我们的秘密,都不要往外说,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邱西耳关上了窗,撕开一包薯片,天黑下来的城市把上海交织成一张蜘蛛网,泪滴在丝绸一样梦幻里,被隔成坠落的危险。 “蹦迪嗨吗?”“嗨啊。”“酒好喝吗?”“烈啊。”“烟好抽吗?”“必须啊。” “还谈吗?”-------“正经人谁谈恋爱”。 别泽说:“你是不是有点傻?” 西耳说:“有点深邃普世的闷骚。” 诚如近代哲学家牟宗三所言:“走遍天下,不如我小小栖霞。”这一家人小两口,生活虽然简朴,但有一个栖处,山川灵秀、村落舒朗、耕读庠序。 直到现在邱西耳合告周治国的事情一直不了了之,这事就这么搁着,一点也没有答复,一年后渐渐少有人提起这件事,事情却开始渐渐浮出水面,有人披露了此事,也有了进展和眉目。在一片赤诚的铺概下,前面谈到西耳在考虑要不要撤诉。“义人虽七次跌倒,仍必兴起;恶人却会被祸患倾倒。”从那以后,邱西耳也渐渐乐观开朗起来,整日奔赴在生意场上,和来来往往的朋友宾礼相待,工作也如日中天,2019年的上个季度,虽然我没在鲸.玺,但西耳的图书生意越做越好,鲸.玺门面升级了,事业线越走越顺越通畅,就像穿过斑马线礼貌的看见红绿灯走在大街上一点也不堵一样。 邱秋和追皿谁也没有追谁,在一块儿连一块皮也没有擦破脸,感情可是越来越好了。 苏白还在坚持画画,朱馥荔称苏白的文字一点也不制造障碍,苏白几次与朱馥荔最近竟然被人拍到在街上牵手走在一起。苏白和朱馥荔用DV机录了一堆影碟,朱馥荔在《济经》剧组非常卖力的跟进跟出,什么都勤奋的学,最近终于忙完了,便申请回到M.部门。 但我一看,绝对是最坑爹的炒作,我看着苏白的照片,再看看朱馥荔,两只手被photoshop 修到比卡夫卡的《城堡》还要抽象和给人想象力。我和邱西耳那阵子每天走在贵阳的南明区路过图书馆,几个月每天早出晚归去来四个来回,从来没人相信我们会被人跟拍和登上狗仔的版面。所有的这些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邱秋的优雅神情,她不愠不怒、不温不火的气候,是幻想的梭子,彩色的缎子,幸运的影子。 一个家,“但谦卑人必承受地土,以丰盛的平安为乐。” 邱准的出现一直让西耳睡不着觉,仿佛使得墙上的钟好像停止了转动,空气里飞撒这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石子一样的牛黄,极强的解毒功能,缓慢的倒退,直到两周以前。又像电影里感动的大片,已经像毁坏的机器,人也跟着生了锈一样,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这简直是乱了套了,答案到底藏了多久,难道生活真的不会有悉心的发觉,只有像古代经书里面写的那些千奇百怪,是一部完本全部影射现状的浓缩。写作是一种自我救赎,它是内心的产物。会释放天性,增长智慧,修炼语言技能和表达,发散和聚合思维。能细心的观察身边事物的细节,对古灵精怪的现象保持批判和审视的眼光。对心灵有净化作用。能挑战感官的包含量,突破自我。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传承与推广作用。读者和作者会变得懂思考,有幽默和透视能力。能辩证的看问题,为涉猎其他学科提供基础。想象力丰富,招人讨喜,能以小见大。非虚构创意与知识性相结合,意识流的想象空间天马行空。倾刻会安静、大脑活跃、排毒养颜、长生不老。炒作和传闻的娱乐系数价值较高。正能量和幸福指数以及娱乐消遣功能得到巩固。 就在几天后,在凌度和司南都不在时,警察来到鲸.玺,他们说:“你大体说说你当时的情况?” 邱西耳说:“警察同志,我从来没想到要真正当一个作家,我既然开始写东西,我就能把事情说明白。” “这么说吧,你写一份材料,尽量仔细点,明天我就来取。” “明天,一天时间,太着急了吧,最起码也得一两个礼拜才能完成。” “好的,下周准时见面,不见不散,你说说你是如何中毒的,看看提供的东西有没有可靠价值?” 关上门后,几个人坐在椅子上,西耳赶紧去倒水。 警察说:“不用,你快说,要坦白的交代。” 邱西耳当时就把这件事的底细说了一个明白。 、、、、、、 钟表转得飞快,很快这次谈话就过去了。 警察说:“不对,我们得知当时打翻水银的是一个小姑娘。” 邱西耳惊动起来:“谁?” 警察说:“一个在屋子里打扫屋子,还和哥哥闹别扭,事后屋子里重金属巨臭逃离回家的小女孩。” 另一个警察接着说:“你说你母亲谈到的内容,其中一个是他去你的屋子看你,说恶臭翻天,那应该就是那只打翻的温度计,你也说你从外面回家,屋子里已经是刺激性气味,就这样住了两个月,晚上实在忍不住就躲在被子里盖住头。” 邱西耳说:“是的。” 接着,他们继续说:“你因为屋子乱七八糟对姐姐大发脾气,姐姐羞愧离去,邱秋得知,从住校的宿舍回来,也受不了气味,因为中毒两人就吵起来了,拌嘴打闹锅翻天碗饭地,双方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当时离你最近的远处学校兰园中学下水道被挖掘机挖断,毒气泄漏,那边学校老师都做了紧急处理,去医院检查,你的关系和家里更糟,正是青春期碰上更年期的年纪,父母也不管你。你就以坚强的毅力在屋里住了这么久。其中最重要的是你的那里的水银容易挥发,就进入你的身体。你捡起的是桌上一只已经折断的温度计。” 邱西耳说:“这点我不大清楚了。我只记得我难受。” 警察说:“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了。跟我们走一趟。” 邱西耳说:“我只记得我母亲说屋里气味太难闻了,我也好不委屈。” 警察说:“在你回屋之前,你的姐姐已经去朋友那里玩,那时据别人给你说,她当时身上充满了溴气。” 邱西耳说:“我记得了,当我回家时,她身上确实充满类似铁锈味的溴气,满屋子都是,她可能清理屋子,用拖把拖地,但掩盖了这么多,屋子里还是很臭,那一刻姐姐还对我说了几句言语威胁的话。” 警察说:“所以,你就生气了,说了她几句,是吧?” 邱西耳说:“、、、、、、所以,她当时应该是去我爸那里宠嘴,最后两人因为都忙,不知谁抽空去车站送她,就打起来,那一天是动真的。” 警察面面相觑,看看,此时邱西耳说道:“是这样的,她那天一来就感冒,然后她确实去买了一只体温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买在屋里的。” 警察说:“那她为什么不说,要一直隐瞒,一直刻意掩饰,知道现在你才觉得是合适的时机指认她了吗?” 邱西耳没有说话。 沉默起来。 他抽了一口气,眼睛望着地板。 “后来她去学医生,有几次给我说过水银的事,在五六年前了吧,我们那里也有人跟我一样差点出了人命,检查出来说是银中毒。我后来看我的病历单,才知道不是银,而是水银,也就是贡。” 西耳整个人没了兴趣,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从公安局出来,我和他站在夜里,听他给我讲他最近差钱,想怎么样怎么样,自己还要去办书展和签售。 我把他的文章整理一部分,写了一点真实情感的小说,他找到我,就给我谈条件。 他拍拍我的手臂,简单试探问我:“你知道我姐姐是谁吗?” 他说有人打电话把他送进医院进行治疗,洗肠洗胃以后就活蹦乱跳拿着高考录取通知书上学去了。 西耳说:“我暂时不提她的名字。我只知道人是什么?你也不会明白我的后妈和我的姐姐让我们整个家充满了阴霾。” 我问西耳:“你相信我吗?” 我说:“我觉得邱秋对你是又掏心又掏肺,你虽然不是那么老实,但是我们都是都要有希望,可以活得更有劲儿。” 西耳说:“乱说。” 我说:“我打电话问问我一个朋友,以后只要积极治疗是不会有后遗症的,也不会影响以后生孩子的。” 西耳说:“这哪跟哪啊。我们走吧,沿着这条路,穿过这片小树林,继续往前走,灯光就在前面,别回头,远离糟糕和坏处一米是一米,我们要对付的那些恶魔的影子就在四周,但是天亮了,光明就会自然回到我们的身边,相信公正公道会在我们心里。” 我说:“也不要委屈,从此我们都能看见那些不公平,对罪恶不要不报任何希望,这桩事我们暂且备忘在各自的归宿,他日还会有说法。” 这次调查结束后,我在家里思考着许多怀疑,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冷静客观的面对怀疑,全面的把生活中每一个细节合在一起。晚上,我看着自己的半分残稿,用手又誊抄了一遍,甚至开始在白纸上学会画画。我不知道是不是邱准伤害了西耳,也许是个意外,但是希望不是这种浑蛋的戏弄。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形态各异的印象在我脑海中冒起。邱准当上一名护士,与邱西耳很少见面,没有了联系。有一点无畏和同情,她无问东西,因为治病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理当,也没有人管她。很快回到**,邱仁俊给她提供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只不过,邱仁甫却已经做好把她接回家的打算,心想年近六十,不得不放下以前的那些杂芜,看了看,乡下正好有建好小平房,邱仁甫心想以后自己在乡下度过闲情逸致罢了。平时和邱准开玩笑,邱准也不理他,只是叫他“爸爸。”原来邱准的妈妈已经在她九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她从小总有一点自闭,一直在独自生活,想想实在也挺可怜。如今,她这才开始重新来到上海规划自己的生活。只有这一刻我不停释放我的伪装,轻轻擦干满头大汗,把我要说的话全盘告诉,我很开心看见她在我唱歌时脸上幸福的嘴角。那个她还和曾经一样吗,还会不会听我胡诌小说,给她解释喜剧悲剧悲喜剧和舞台剧影视剧。 经过排查,警察说这次这是一个偶然事件,不具备情理,也不具备合理性,他们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管好自己裤子的拉链,不要东惹西惹到处找麻烦,我们是周治国同志派来帮助你们处理问题的,叫你爸多关心你的大姐,你的母亲我们多劝劝,给她普及和宣传法制观念和意识,你尽早回去,多谢你协助我们调查。” 我们不谈及邱准的好歹,只差1994和邱秋,有一百种解释为何我在这里感谢你们而写感想的理由,正因为遇见了你们,我所有单纯的小心思都暴露在房间里,灯光虽然不太明亮,但却让我不怕天黑。我深深自责自己的话太啰嗦,文笔拖拖拉拉,没能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距离就能遇见。西耳嘱咐我写点爱情小说,我已经写好,不知能看不能看。 “不必讶异,你若回我,我必答你。”我把自己写好的部分小说原稿寄给了她的信箱,最后留下一行字,虽然心里当时想说的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4点10分。我低着头趴在桌子上边听课边赶东西,窗外的雾霾笼罩着整个校园,整座城,洗礼着“祖国的吸尘器”。秋风冷咝咝的吹,往事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 她始终没有回我,许多年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互通消息。 这是我对理想与现实的臆测,一生只钟意一个人,一辈子只怀一种愁,自古空余恨的是我,千金博一笑的是我,真正的我以梦为马一路披荆斩棘,习惯性忧伤就像习惯性流产一样。这样比较符合我的气质:帅气而多情,潇洒且落寞。 当我意识到这个女孩已经离我远去,似乎有那么一束聚光灯打在我的头上,我开始讲起这个苍凉的故事。 毕业后这些年,我辗转过许多城市,为了生活到处谋生。我小心翼翼的怀揣着我的梦想,不敢仰视得太高,怕贬低的只有自己。这十年,关于这个时代,历史被写入教科书,“中国梦”到处鼓吹并奉行。我侈谈理想,像一个落魄的囚犯,蜷缩在街头游行的解放牌车车厢上,鼻涕拖得好长,晶莹且不断线,还微笑。笑容绝对真诚和奢侈。而时代的凯歌仍在华丽丽的奏响,老百姓高唱颂歌,粉饰太平,我听见领导人在CCTV里高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官商喝高了,打着哈哈说:“你看这社会是不是有点浮华啊?” 当意识到我在讲诉一个“中国梦”覆灭的故事时,我头上的聚光灯骤然停止,停止的还有我头上泛着金光的“理想主义”光环。对,这是一个“中国梦”覆燃的故事。 回过神来时已经是2025年了,我夜夜笙歌,美酒佳肴,走狗斗鸡,出入于各种夜生活的场所,猎尽三千美色。其实我的身份是一名编剧兼作家,10年前声名鹊起,拥有一所私人公寓,两驾跑车。可是我找不到归宿感,倾尽天下却一无所有。我开始酗酒,抑郁,焦虑,失眠,厌世,那是自从和1994见过面以后。我仍然穷,穷得只剩下钱了。 我习惯性忧伤,习惯性逃避,然后习惯性孤单。 终于有一天,我偶然看见了镜中的自己,红肿的双眼,浮肿的大脸,臃肿的身材,然后开始恨镜子以及能反光的东西,以及异性嫌弃的瞳孔。 在我的小区的别墅,每晚我都会打开天窗,让这座城的余光洒进房间,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内心却如同远处天桥上一样喧嚣,我站在天台上,目送行人来去匆匆,想着他们跟我十年前一样一文不名,爬在生存的挣扎线上。在这样的夜里,我打开CD,,放了一首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觉得很有品味。这虚无的岁月,我恨不得一日掷尽。 “著名新锐编剧和作家纪梵先生的新作品《青春》于2025年秋季正式上市,这部十年前作者就开始创作的作品被著名导演陈可西先生拍成电影,预计于明年春正式上映,纪梵先生的作品备受广大读者喜欢,但是曾经因为言论尺度过大一度被禁止,这次新作品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我们拭目以待。”我打开电脑,首先传到我桌面的就是这个消息。我没有激动,内心却想起了这么多年的辛酸与不易,这一瞬间,我仿佛走在一个清澈的深潭边缘,有一些心悸,同时又感到一阵荡漾。 打开了一瓶红酒,我轻轻喝了一杯,然后拿出望远镜开始眺望这座毕节的都市。在那个光晕的尽头总有一个亮点,微微发光,每夜牵扯出我的心绪。那散窗所透露的永远是每夜6点开灯,12点左右熄灭,而我总等到凌晨1点,才安心睡去。 那散窗属于1994,5年前我就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跟了一个煤老板,有钱有势,比以前更有魅力,经常出入各种party,身后无数的追随者。她永远是骄傲着的,骄傲得眼里容不得一粒尘埃,5年了,她们没有孩子,过着不平凡的生活。她喜欢低着头走路,说话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视野总停留在脚边30厘米以内。看见她就看不见天边灿烂的晚霞,看见她就看不见璀璨的群星。我从未与她有过联系,却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她的一切,默默的关注。她有时候深居简出,要很长时间才能听见她逛了哪家咖啡店,去了哪家美容所。 我疯狂的想她,拼命的码字,给她写了十几万的长信。最后付之一炬了,原因是我的生活不能没有她,而她的生活可以没有我。现在的她有了自己的归宿,一切安好,我怎么认真看上去都是个“理科疯狂者”而已。 “理科疯狂者”是邱秋小姐对我的讪笑,她是唯一知道我的故事的人。她告诉我,她认识雅卓,所以我经常向她打听1994的消息。过了没多久,她突然跟以前一样满怀好奇的问:“这么说,你的成功与失败都与这个女人息息相关喽,我需要你的诚实。”这个问题她以前问了不知好多遍。 “如果我告诉你,这么多年一直是女人给了我动力,我其实很苦?”我还问道。 “我没什么看法,我今天只是要告诉你,你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她丈夫抛弃她,有外遇了。”邱秋小姐冷冷的说。 我只是觉得心里一颤,一股热气直冒上脖子,热丝丝的,瞬间又转为凉意,恰似一股冷风吹过,火燎火燎的。我意识到,莫过得并不幸福。 我是一个懦弱自卑的人,从很多年前就一直不敢把对她的单恋表现出来,等我觉得有一天自己资本雄厚了,可以来一次优雅感人的站在她眼前,却发现她已经一文不值了,随便一个骗子,流氓都可以轻易占有她。 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仅仅只是认为。 我想起了当初认识她时,没有钱,而且丝毫没有将来会变有钱的迹象。她对我说:“你将来阔到了做总统,我也不上你的门;你将来穷得讨了饭,讨到我家门口,请你多走一步。”大意是如此。 于是我立志要变得有钱。 我一生有三个作为,第一,逐利;第二,追名;第三,追逐梦想。且第一甚于第二超过第三。 物欲的满足不能填补1994精神上的空虚,我坚信是金钱让1994背叛了心灵的贞洁。我痛苦万分。 我把她写进《青春》,希望她能记起我。我知道她喜欢笛安,我希望她会喜欢那句话:“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只不过是一句我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麻木不仁的话,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 可是我更喜欢这句,都说飞蛾是自己找死,可是我根本就不觉得他们活过。 于是我把他们写进去,让邱秋小姐把它转给雅卓。半年后,邱秋偶然跟我说起雅卓想跟我见一面的消息。我准备了一大堆备用的表白语,希望见到她能一遍用上。 我等。终于等到咱俩见面的时间了。是在一家咖啡厅。邱秋小姐告诉我1994已经在里面等了我半个小时了。我紧张万分,不时的走到柜台前照镜子,整理西装和领带,把皮鞋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我可以表示我没有洁癖。我问邱秋小姐:“这样还行吗?” 邱秋说:“非常完美。”示意我可以放松一下。 我看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行,所幸又换了一套备用的黑色西服,然后绅士般的走进咖啡厅。 我首先听见的是一段《好久不见》的钢琴曲,琴声悠扬缠绵,我却觉得喉咙干渴的厉害,我看见的首先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冰清玉洁般的素净,优雅,得体。长发及肩,扎着时髦的发型。多么清丽脱俗,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色艺双绝,人神共赏。 “Hey!你还好吗?还记得我吗?”1994亲启朱唇。 “记得,莫。” “还叫我莫吗,叫我名字吧?” “改不了口。”我说道。 “我看过你的书,小裆先生。我们十年不见了”。她叫着以前的小裆,只不过是大学时的笔名,1994看着我的眼睛,空洞却又迷离。我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是否真像众人所说的那样风光无限。 “莫,我一生从没有忘记过你,这些年一直想着你。” 后来。 “我喜欢钱,但我更喜欢你,因为你有钱。”1994的眼神这时候是真实的,如此的清晰。一切似乎是幻觉,却又好像给了我一个耳光,告诉我清醒,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莫了。 她告诉我,她酗酒,抽烟,抑郁,焦虑,厌世。她喜欢我书中所描绘她的那种感觉,隐秘,神圣,有光环。她喜欢这种享受的感觉。 我说我有多么喜欢钟意情于她,她打断了我,我记得你给我写的那最后一封信,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答复你,是因为我那时有男朋友了,而且急要钱,“我那时的男朋友很有钱。” 我说:“莫,我现在更有钱了。” “富贵,来不及了,你现在是真正的富贵了,你会找到更好的蓝颜。”1994说,“我交过不少的男朋友,男人我见得多了,我也不稀罕你这一个。”她故意气我。气氛倒是很适合再交谈。 我们约定以后不会再见面,以后再见将是大家都忘了现实的残酷道理的时候。 曾经,我以为自己超凡脱俗,卓尔不群,我是宇宙中唯一的自己。曾经,我向往自由,喜欢流浪,最大的愿望就是拿着地图幻想旅行。曾经,我是如风般的男子,有一颗漂泊的心,向往美丽的邂逅和浪漫的爱情。 当我和1994已经不能再见面了,我在自己的宇宙中只有茫茫无目的的穿行。 听起来倒是很有戏剧性,历经世态炎凉人间冷暖,谁都能见招拆招,可是真相有时被隐藏是因为我们一直圆不了谎。 1994说,我已经欠你一生,我不想再对你有亏欠。 我做了一个精神恍惚的梦,仿佛中毒太深。 我和她仿佛不曾认识,岁月让我们擦过肩,悄悄离去,我只记得自己那天说“不必讶异,你若回我,我必答你。”仅仅十年,一段感情能有几个十年。 我走不进她的世界,独自站在天台上,所有的目光从身边游离开来,聚集于无限遥远的地平线尽头。 我记着她的脸庞,去他的梦想,去他的青春,然后醒来时,邱秋小姐说,富贵,怎么,做噩梦了?这时邱秋小姐说,男人都好傻。 她准备上班出去了。 这么说吧,你只是失去一段记忆而已。这么说吧,这么说是怎样的说法。 又是虚惊一场。 邱秋递给我一张照片,上面签名:富贵,你要好好地。加油。 十年了。照片背面是:青春。 窗外的阳光好美啊,真令人感叹。 我想起西耳写过的漂亮文字,它们撕破空虚和失落,像屋檐下躲雨一样心情复杂的守候一段诉说的台词,年年岁岁过去了,像两枚戒指的对碰,闪烁、激情、浩荡。 桌上趴着一只小猫,一只猫爪在不停的敲打键盘,此刻我正在喝一杯咖啡,眼睛瘆得慌,突然哈了一口气打个寒战。发现电脑上出现了两个汉字和一个英文字母:“紫璇、e.”我定睛一看,又多了两个字:科达、咳咳咳咳大大的,又多了一窜标点符号,。;、‘。,’。它在电脑上打出“曹富贵”三个字,结果一输入,我发现我几乎被星探发现了。 我把这只邻居家的猫从我身边抱开,又担心它从我身边抢走什么,所以就抚摸了一下它。它躺在床上,拼命滋着牙,我用手摸摸它稍弯的鼻子。 我的文章很快登载在M.的版面。我只知道我已经不因为一幅画而感动流泪,许久以后,知道我再次遇见吴源和辞辞,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写了十几个人物朋友,到途中发现落下一个没写,我感觉心里空空的,打起了退堂鼓,也许这也自然是一种文学表现。 我们三人在一块儿,邱西耳放下手中的电子烟,司南喝了一杯蛋**泡的茶,然后约我去体育馆健身,一直到夕阳变得越来越浅,逐渐模糊的灯光使得一切消逝在黑暗周围。就这样我们穿过一辆一辆的车,来到城隍庙。 两人脱口问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想好了一会儿:“好久了,化妆时脸最疼的时候。” 司南说:“我已经不感到痛苦了,我彻底解脱了,觉得浑身都是生命的迹象,整个人充满了对未来道路的梦想和希望,哪怕我现在毫无本领一无是处,我还是快乐、得劲。” 西耳说:“我就一句话,下次的剧本,我们再租个便宜点的剧组。还有就是,我要感谢化妆师。” 正好服务员走过来请我们喝了一点维生素饮料,拿着毛笔蘸墨汁在我脸上画了一个猫脸,西耳笑了笑,拿起画笔和颜料在司南白色T-恤上画了一片水彩,呈现出星空的样子。鲸.玺的办公室,无数张白色纸片正在承载一个个可爱的铅字,印刷出来的文学是如此的复古和崇高,我们的写作几乎是为战胜文学史的一次离线。 几年后,我从重庆南岸接到朋友去北京的电话,并且后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为了上戏,我拼命背剧本台词。知道几个男一号为一部剧争主演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我如愿交出了我的稿子,写得一塌糊涂,但是一个热心的导演对我说了几句鼓励的赞语,我心里也挺开心。周围各个角落都是摄影机和摄像头,所有的记录都注意到我们无意中的交流与表演。我比较安静的走在阳台上,拍拍附近的风景,看看大家踢球。现在,我再也没有和九狐丸见面他可能以后不会再这样近距离和我密切合作,我知道我比较位卑,但是想起过去的经历,有时会在睡不着觉时跟朋友提这件事。 剧组休息室一直有人监视,但也挺安全,只要有人接电话,就会被扣钱,立刻有人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给你安排新的任务,立刻去录影,依然会被剪掉一大部分。疃里到处都有家犬唤来叫去的闹个不停。反而有了一丝不寂寞。总有某位接拍广告的女演员,夜里借着电话给摄制部门请假说来例假。谈起奋斗,每个人都振振有词。时刻记住保养皮肤,日复一日这样的忙碌工作。生活费会由领导及时打在卡中。 也有最后受不了这种蒸笼一样的生活,私底下抱怨想撞墙的,或者独自寂寞、在一块儿也没有多说几句交流就被调走的。我默默的看电视,不一会儿就去找充电器充电。平时关心一点政治,但基本都涉及体育和游戏以及文化。化妆化腻了,有时回来坚持卸妆才睡去。 叶京导演拿着扇子,问我有没有偶像。 叶京导演收起扇子,看看北京晴朗的天空。 雾霾很重,砖墙密不透风,门外的透明玻璃上贴着一幅挂历,外面的男人过去,我在里面不免听到咳嗽声。拥挤的人群直涌上办公室,有时接电话的声音格外大声。 真真切切的五月,眼见夏天就来到了。 邱仁甫在平房前,扶着邱放,看着几只小鸡在母亲呵护下啄米,路灯亮了,蛙鸣和蝉鸣连绵不绝,邱放静静的看着山上朦朦胧胧,他看着邱仁俊推开门。但是,他只是太累了,看着公园里正在聊天的各位大爷大妈,也想去下一盘象棋。 车辆很喧闹。 只不过人生就是一首赞歌,我们听见的心声是最华丽的音符。 只不过第七年,我们看淡了复杂,平淡才是真意。 只不过,下一站,我终究还要回到原点。 只不过,下辈子不会惧怕水银、、、、、、 最初的自己 当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安静,望着窗外的风景的时候,仅仅觉得心情像昨晚阳台的一轮月亮。当然,没有构建什么,亦没有这么丰厚的价值,我开始在风中看着一个个冷朔的背影,其实我看见了漂亮长发的她。很快很快,她骑着自行车很快从树荫下闯过,虽然那时大家彼此都还未毕业,想想如今彼此天各一方,偶尔还是会起个念头碰个面,但是那时的我们依旧没有成功谈到这个时代的“梦”是否为我们的真挚所牵织打动。也没有外人知道他那时根本没有花废一丁半点儿心思在像她这样成绩优异门门功课必优的女生身上,直到后来大家开始谋职,找到另外的人生航标时,回过来看,才发觉风已经不经意间吹走了信任,直到今儿晨曦也带来了夏季的第一缕风,才发现那时的识到她自己已经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刹住,把车停在食堂门前,走过来就把课件的打印资料交到我的手里。 我们很少有几次这样欢快的在一起吃饭,次数不多,但也不少于一二十次,一说话她就会鼓励我出一本书,或者有好书在身边一定要推荐给她看。这样的记忆总是单纯而美好,像一颗青梅,苦涩涩的,难免更加不会有一点守拙笨巧,任你其他旁言杂语怎么讨论掺杂,可喜可贺的消息传达到身边时总是带着甘甜。 五月过后,已是中旬,十几天过去,天空已由窸窣小雨变成晴朗热和,暖气洋洋,我待在家中等待省考的考试成绩,心里的悲酸像孟姜女的丈夫去修长城一样娇凉无果。我曾经在钻入电梯的某一天,看见一张没有爱的脸,怎么回事呢,这么说吧,我就慌张的想到会不会有这么一天,我到他这个年纪的人也依然是个丧失爱的能力的行尸走肉,那时的我果真天真幼小,不明白爱情是什么,我费着劲儿的抱怨生活,为什么我没有遇到良偶。所以那时我很尊重那样一副面孔,那是任生活与岁月的刻刀整齐划一切割的冰霜。所以我曾不断追求,断然决然认识了几个无果的女人。也代表了自己曾经尊重的那个他也代表尊重了现在的我。我敢保证以及一百个肯定,现在的我依然爱得灼烈,自尊且不认输的价值,疯狂试足后,我远远超越了这个年纪所属的爱的能力与信号弹。我明白,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相反可以跨越这个鸿沟。这些同样的想法也是我在学生时代告诉1994的,她只是淡淡的说:“我觉得你多虑了。”五年后,我怎么还能和五年前的她相遇。考试如此漫长,我等着一个回复的结果,不知理想与否,不然,可再做打算,然而五月的树枝生长繁茂的树叶,鸟鸣欢快,门口喇叭声叫着:“菜豆花,舀菜豆花。”马路上的汽车声音震动着山坡上的小树林,我总是好不自在、不吐不快:“这百无聊奈的生活。”置身在一片凉爽的芬芳中,衣服已经洗干净晾在一块儿。抬头仰望高高的蓝天,开始思索这一片广袤的宇宙,仿佛这也类似于我的多虑的品格,我充满意念的靠着墙壁对着天空,看一只屎壳郎突然爬上了窗台,谁越臭烘烘,它越是更加毫不松弛的推着一堆粪土往前,很快它就产生了一个毫无悬念的结局,比编剧写的爱情线索还更有寓言意义,直到它吱吱丫丫的哼起了小声的鸣叫。走在公路上竟然还差点踩到一只躺在马路边上的菜花蛇,绿油油的身子,一只狗跑过去对着它叫个不停,然后蛇最终被雷弯弯撵着尾巴扔远开了,这场景貌似《白蛇传》里才会有的“小青”人物形象,我也真想合着手掌念到:“吽哞咪哞咪吽,卍。”但是我不是法海和尚,我亦不懂了然概括,我只是觉得我要避免伤害,真也许是这样,五月以来,夏天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是一种清淡的眉索。甚至,我在笔记本的便签上写起了英语小说,是Frank 与Rachel的“梦”的故事,文章写作的缘由很长,却运用了几个基本的英语短语就说尽,因为我是为了纪念大学时的英美文学习作教授季杰梅而构思了这部小说,几个简单的词组和短语,我修改了一下时态,然后基本没有查电子词典就-------I choose to start a composition with more passion.鸟儿越来越啼叫得活泼欢快,正日当午,就轻松的炒春笋和茴香豆尝尝,家里的七八块腊肉,几天前送给一个亲戚一长大块,剩下的就只有加紧时候猛吃,午后的时辰,没有一刻不缱绻,剩下的腊肉纷纷搬到阳光下洗净晒个新鲜润泽,极具风味。而在上海的山也是这样,在海滩的包围下,葱葱郁郁,江边不时还有乘凉垂钓的居民,我没想到我接到了一个音乐会的提前采访要求,去理发店剪了一个漂亮的发型,理发室给我吹干后我就出门,吃着糯米糍雪糕,就往地图上的方向走。 推开姬娜所住的房间的时候,她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客气而不好意思的说:“请进请你,屋子有点乱,听说你们要来,没想到这时候就来了。” 上个礼拜我还在贵阳,是这样的匆忙,甚好的是这次我终于回来了,来到这里,又不小心碰见各位小伙伴,这次只好准备利用手中积累的一点素材去和姬娜见面。这时姬娜热情的欢迎,我避开方言,调整话筒夹杂着一点英语说:“不好意思迟到了,这个时候才来打扰您。” 她说:“我也好些时间没出歌了,这时候一直在写曲子。” 我迫不及待的说:“真的,这是你自己买的钢琴啊,待会儿我要听听。” 姬娜说:“好啊,我下周也要回美国纽约了,是西耳让你们来的吧?” 我说:“不仅仅是鲸.玺的原因,我单纯的也想了解一下我们之间一些有趣的小问题。” 姬娜穿着浅浅的低胸衬衫,粉色的花边半袖下透露着两只雪白的手臂,脸上白色的“蒂花之秀”润肤乳散发出薄薄的清香,考虑了一下以后,她说:“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我们就是简单的做一个采访,很快就结束,这时,姬娜就问我关于邱西耳汞中毒的事情,我说不明白,大体解释了邱准前些时候到贵阳,因为那天她和宫淑贞吵了起来,邱秋和司南被迫逃到办公室。这保证是没错的,邱准本是一个陌生人,整个空间与时差都是逆转的,她逃离了这种被集体包围的生活,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姬娜说:“后来呢?” 我说:“她把孩子拿掉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邱西耳。 但是,她还是送我们下楼,我们上车后,一直听着姬娜新曲的母带里面深沉的提琴音乐。我突然流下泪,我写作是为了能让别人开心,也能让自己找到获得感和幸福,可是当我深情的回想过去我的朋友时,她们已经不再挨在我的身边。不管怎么说,当送子观音抚摸过我的右手时,我就开始拿起笔写下我寄给未来孩子的第一本忏悔录书中,它本该是我的罪赎,我的反思与诘问都汇合在文字与全盛之中。 我们的心不是石头,石头迟早也会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会崩溃。 真的痛,总是来得很轻盈,从背后慢慢缓缓抱着我,就像你。 关上车门时,姬娜说:“朋友,很多人写小说,这是很了不起的,没有发表展现在世人眼前的最有勇气,但更有勇气的是那些写出来后还未公布给世人看的。每当作品偶尔联系到世上的某个人物,会具有包容与悲悯的救赎之心,才会敢对自己另眼相看。你知不知道,很可能你的形象也在某个话剧某句歌词或者某个电影电视剧场景,你的形象等同于他们的事业价值的延展性。” 所以当我开始理解这一句话时,我的内心非常燥热,写下去的字能破碎吗,说出的话能收回吗,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那么一如既往的不加修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学会低头和委婉,变得循规蹈矩。这真是曾经预料中的我与自己曾经产生的理想形象吗? 我只有感觉有一点忙碌而已,一种深受重工业金属缠绕的桎梏。而且一点也毫不保留。 我开始想念1994了,我记得那时给她写的信我如今还保留着,却听说别因要收集我写的歌词,我就把以前写的练习本一一翻出来,抄写了一遍,再用打字机打印出来一份《天后,天后》: 说一段天后的故事 天后的奋斗太理想 在夜深 在月光 在环形的操场, 听循环的黄梅调 在环形的操场开个唱 孤独的风筝扯线放手总抓不牢 但是卜问将来 童话也会变老 一心追陛下追女王 她不必自赏孤芳 似念非念 脑袋满是图象 能有你的消息 自然最好不过 身边那人不是我 残忍酷似双鱼座 拿捏 在手 感觉用来挥霍 从平常到景仰 说一段天后的故事 天后的理想太抽象 在小湖 在杨柳 在巨幅石碑下看红楼书写梦 在巨幅石碑下说理想 孤独的风筝扯线放手总抓不牢 但是分别即将拍照 青涩身份沦为学长 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不必永垂不朽 是非快乐 笑容藏着落寞 能有你的消息 自然最好不过 身边那人不是我 残忍酷似双鱼座 难以拿捏 感觉用来挥霍 从平常到景仰 天后不要永垂不朽 原来你不要天后,只要快乐 原来天后不快乐 你是我的天后 至此后贵阳息烽剧组给我打来电话,监制说:“我们的电影开机了。”这时的我还在看一部《全唐诗》,我立刻合上书给他邱西耳打过去,“好样的,西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邱西耳说:“你现在还在干嘛呢?” 我说:“也在写作啊,写一部剧本。” 邱西耳说:“加油。” “好样的,付出一定会有收获。”我有点兴奋与小激动。 邱西耳说:“在毕节吗?” 他可能觉得我在贵阳、或者在北京忙着,但我没有,我说:“嗯。” 他说:“找几个投资人,自己开公司呗。你给我拉投资吗?” 我说:“一个人需要投多少?” 邱西耳说:“三千元起投。” 接着他又开始补充:“或者成为公司原始股,一万元每股,我们在息烽搞了一个长期的项目。你来干这块吗?你也可以进来一起搞。我们有十一位原始股东了。你帮我看看这个剧本,马上开机了。” 西耳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一个版块。” 我说:“做什么呢?” 邱西耳说:“培训班,交给你管理,三百多人,培训出来,安排在话剧、演艺,一起工作。” 我的回答是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嘟”的一声切掉剩余的谈话以后,我打开电脑,看着LED屏幕上如此具有标志的剧本名称,内心突突的一阵激动,这些岁月里,忽然想起一句老话:“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金子也会花光。”我看了看剧本,几乎已臻完美,没有可以修改的余地。剧本是基本成型了,就看看实际拍摄过程中可能会干预到哪些问题。吃过晚饭后,村里突然有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快去躲火箭”。怎么说呢,晚上十一点一架火箭残骸将会坠落在毕节的某个位置,所以我们都准备出门串门去了。 在我们这个年纪,所关注的人中,平时就偶尔点击一下韩寒的博客,上上网,我几乎很少看直播,却会今天忽然想要去看看乔丹的篮球比赛集锦,看看张皓宸的广告代言,时间就这样被渐渐冲淡,暂缓的消磨在一杯泡好的维他型豆奶粉冲剂时间氛围中。我潜心的修练书法毛笔字,偶尔想想大学那时候习字课陈诗滔老师教我们写田英章的字帖、刻刻章,幸好家中还有一本冯宝佳老先生的字帖,大一那年在楹联社写对子时练习颜真卿和柳公权的字迹,在报纸上写张旭和王羲之的草书。闲暇下心来以后,天空明淡淡的,这才准备掏出本子开始斟酌剧本里面的台词、场景内容。 但事实上整个夜晚很平静,天空相当的澄澈,空气中川流着飞机的轰鸣声,我面对着电脑,电脑磁盘驱动器散发着祛除的热量,一股温度的热浪充斥着鼻腔,刚刚洗了一个澡,这时就想爬上床打开灯,重温一遍记忆的美好。 首先,我得承认,我的阅读量是达到同龄人平均水平以上的,写作练习基础基本功是扎实的,所以我很有信心我能做好每一件事。 邱西耳问邱准的时候,邱准说:“我还是第一次被烟头烫伤的人,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来找我。” 邱西耳说:“我来时,你吸烟啦?” 邱准说:“刚刚抽了两根。” 邱西耳说:“以前抽过吗?” 邱准说:“烫伤了,以前很少抽,一抽就是一包。” 邱西耳说:“我也抽,但后来没抽了。” 邱准叹了一口气:“哎。” 邱西耳说:“姐,就这样过吧。你的孩子,你自己考虑一下,难道你以为真的无痛吗,你活得好精彩啊。” 邱准说:“见鬼去吧,你。” 邱西耳说:“孩子是谁的?” 邱准擦擦眼泪,转过身关上门说:“他跑了,死了吧。” 这就是邱西耳的姐姐分手和流产的故事,清华美少女作家说:“无痛的不是人流,是人生。”眼见乔伊斯在《尤利西斯》中呐呼:“让上帝的归上帝,让凯撒的归凯撒。”这种局面是破碎的冰晶,既然它要风华,迟早有一天不会在你身边,它没有生命,就不会生根发芽。 邱准说:“Shell,我要离开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做最慢的轮船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生活。” 邱西耳说:“我想问你,家,是什么?” 邱准说:“家,是停泊的港湾,也是避风港,也是灯塔,它可以照亮方向。” 这时候,姬娜冲了进来,她一把抱住西耳:“我回来了。” 姬娜和邱准流着眼泪,脸侧向一边,姬娜说:“西耳,让邱准走吧,你就这么愁眉苦脸才好是吗?” 邱准说:“我要去看看邱树,看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姬娜说:“邱准姐姐,有姬娜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我今晚在这里守着,我让西耳先回去,我陪你到天亮,明天送你回**。” 我还在想那只推屎爬,它让我联想到世俗意义上的许多说客,我抱着一大本资料翻来覆去的看,在每一个划过重点的字词下写我的感想,越是越是丑恶的东西,屎壳郎越是追求,而有的人却因此陷入名利的囹圄中。 联系到实际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也就算了,我终于明白简约也是一种美德,所以我打电话问1994,她说:“今晚,我来大姨妈,但是。” 但是,她说:“我还是坚持按时赴约。因为,我觉得你依然,是个迷。” 是,两个小时以后,我洗个澡去见她,我说道:“我的小说现在的人可能看不见全貌,但三十年后可能有人因此而记颂我,我将会是一个伟大的人。” 1994说:“所以,你对诺贝尔文学奖获得作家了解吗?我真的等不及了。” 也许那些人类都是这个世界缔造者者中的平凡的天才,之所以用平凡,是因为,那时我真的和他们一样,具有一颗救世主的心,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我的现状。 我猜,正如我的文学课老师,他们也急需改变现状,我和他们的处境不同,他们改变了我的同学,我改变不了我的现状。 我对1994说:“喏,我的文稿至少会让我看见身处闹市,却向往风雨人间的心。” 1994说:“纪梵,我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怎么,想不想听,想听就别低下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阅读我写给她的那首关于《天后,天后》的流行唱词,尽管五年以后,我把它赠送给姬娜获得一笔稿费,姬娜稍加改编,变成了一首特殊意义的歌词,但我直到如今还完整的看不懂1994的每一个笑容藏着的真正意义。 她又说了:“昨天晚上,听说一个女博士在澡房里洗澡生出了小孩,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不言而喻的惊讶起来:“天啊,有这等事,真是奇妙,这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生的生命。” 她说:“你还不懂吗?” 我说:“生了孩子有什么不好吗?” 她说:“笨蛋,孩子的爹你知道是谁吗?” 我感到很迟疑,就把她推在草坪上,重重的喘着气说:“巴西世界杯要来了。” 我说不明白的尴尬,联想到贝壳汉姆、梅西、和C罗,她突然把我的手伸去触摸她的裙摆,我说道:“我们来讨论马拉多吧。” 1994从胸口的内层衣服里掏出一只大象的玉佩,正好我也有一只和她的不太一样,只不过我的是反戴在背上,她说:“纪梵,我好想保护他啊。” 我问她:“你想好你要去成都了吗?” 她没有说话,我接着谈到:“听说教师公寓确实有人跳窗,整个教务处都闹蹦了。学校里每个人都津津乐道,每个人的脸上写着喜悦,心里的那根弦却像像快要离弦的弓箭。 1994说:“这回你说对了,有的女博士真的确实是这样?” “哪样?” 她说:“一言难尽呐,你千万不要把你写的文字轻易给她们看,首先她们也看不懂,其次,她们正好想利用你的文采。” 我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止你这么一个人这么说。” 我突然想转移话题,可是天空中却有一只风筝在飘荡,自从学校附近不久以后发生了“天津港”事件,许多人都噤住口,闭口不说商业与政治,但突然的焦灼让我们差点回避了文学。当时的我们,听说火红的光亮带着爆炸冲进城市的漩涡,高楼坠毁成废墟,武装消防部队逆行冲进了火海,停车场夷为平地,瞬间的赤焰并未消停。看见哪只风筝,我也看见了夏季的一次道别。 青春好像一次撤退,那时候的每个人上课听讲的时候都好像睡着了,英语课听得囫囵吞枣,只有粗略的记下几个笔记,各种英美文学的原著却被一本词典查得全是批注,看着通篇都是举例子造句的句子结构,一次次的伤神。回到宿舍,听音乐或者看书,总想写些故事。 但渐渐地,故事也会有中断的时候。如果在那个时候还找不到自己,我就会想家,选择一个安静的角落给家里打电话。 去接一杯开水,回到座位上,会想翻点箱子里的零食。和朋友一块吃饭,各种话题越来越劲爆,转眼间觉得自己也很无聊。选择沉默的时候,觉得沉默有时也会是一种代价,人生也不知道何时变得更加有意义。 也许,我只能在找寻自己,我迷失了我自己,但我并未发觉。 忙碌时我也迷失了自己,结束了一切的时候,我找不到重来一次的勇气。 果真是输不起吗? 我重重的问自己,我面面俱到,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我潜入海底的空间,冷漠得令人窒息。 世界转眼变成了人情社会,我想不落俗套,却不得不跟着走一遭。 跌了不少跟头,触觉越是敏感,人也逐渐拾不回信心和勇气。 有时想到屎壳郎的时候,我觉得那是拜金主义盛行时任性的堕落吧,我也无心责备自己,希望我曾推倒过的文本能再一次从现实的篝火中找到民族的勇气。 西耳问我今天打了几页文档,然后他非要拉着新来的影视剧投资演员去吃炸鸡啤酒,在那一家韩国餐厅,欧巴服务员突然走上前,大家点了满满一桌的朝鲜菜,这种情况,我上一次遇见还是在天津的时候,也是同一家韩国餐厅朝鲜菜。 我再次重复式的写道,我们的生活很简朴。 然后这样就算试镜成功了,白如雪很天真,可爱的头发束在头顶,像一只可爱的百灵鸟。 许久以后,他们争执起来,女演员从包里掏出一张和男朋友的合照从包包的侧影巧妙的给我一瞥,我感觉很震惊,然后就看见她和导演在争执。她也许是想有言在先,四人同居前先护着自己开个玩笑,自己没有不清白的嫌疑。 我很无辜的站在原地望着窗台飞过的白鸽望着西耳的吉他重复自己机械般的工作。 与此同时我也在翻阅我的其中一首现代诗我把它叫做《只字不提》,别因那天从别泽那里打探到她在写古诗词,于是我找出了一首现代诗硬塞给别因。稿纸上是这样写的: 现在与当初的距离 灵魂是原点 南方开往北方是半径 让那刀叉摘下酒瓶盖儿 把子弹装进枪膛瞄准射击 诗人的笔尖在滑行 只字未提拼成碎片装载美丽的心情 有没有这种情况 一座边城摧毁另一座边城 好不容易发生的剧情 初学者表示着曾经的自己 夜里是黑暗的空气 我灵魂隔壁住着一颗明星 我召唤她甜言蜜语 也没鼓足勇气 因为我是最南边的风景 你是北极的星 这里也有上千万的人来人往 这里夏天也会倾盆大雨 穿过泥土芬芳的冬日 一样一样也会有大雪纷纷好奇的美丽 但是没有你 跟婴儿一样滚打摸爬 像壮士一样罢免过去 我打马而过能不能抵达海阔天空 获得成功的果实 摆在餐桌上想象四季的循环和年轮的更替 今夜以后谁还记着向往着拯救诗人 如果是你 只字未提 春已来 冬已去 如果现在与当初的距离 如果天圆地方的距离 我这边的城,你那边的城 住着两个人 南方是我北方是你 我看了别因在学校的办公室的地址,于是把信寄给他,然后整天等着回信。后来,我看着办公室厚厚的几摞别人写残的故事,心里万念俱灰,我不由得想写出更出色的内容。那天,我去约监制出门吃饭,但是他死活都不肯。我们站在时代广场,看着各种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从身边一骑绝尘走过,只不过一点职业性质也没有。我们拼命想如何赚大钱,如何拍好一部出色的电影,我如何把故事写得更加完美,高楼上的水晶灯五颜六色的绽放,白鸽从头上飞过。 我突然很感动,那就是我在那么高的写字楼上写剧本时,望见的远方的高楼,它离我们不远,就靠着我们,步行过去需要十分钟。 我听见白鸽叫了起来。 很多心绪很乱,变成文字却诚恳许多,更加不容易的是变成了生命和语言的一部分。想当年到如今有多久,怀揣着自己的默默坚持心已足,于是我已经不懂得崇高是什么,也不懂得规避在何时变得须有旁贷。 别泽却问我:“你的语文以前好吗?” 什么?这个问题让我找到一股莫可言喻的底劲,我毫不掩饰的说:“自然不坏,英语和语文成绩都不错的,经常拿过第一名。” 别泽说:“我听朋友说,你小时候长得挺可爱。” 我说:“小泽,这我就不知道了。” 办公室里大家开始开起了玩笑。 我看着苏白和司南,说:“他俩知道的,我那时候经常帮别人写情书递情书给女孩子。” 苏白说:“当然是这样,你写字英俊,所以经常有人找你帮忙写作业、做黑板报、作文通畅会在班上当众念给大家听。” 我说:“高中的时候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挺对不起小学老师。” 别泽说:“也许童年都是在一片荣誉中成长,所以过得挺开心。” 我说:“高中老师让我深深怀疑人生。” 司南说:“初中,你也挺优秀。” 我说:“是呀。初中老师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至今还非常怀念那时的岁月。” 司南说:“初二是一个未成年学龄最关键的一年。” 我说:“这我都挺过去了。后来主要是遇见了西耳,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别泽说:“你早恋过吗?” 我说:“基本不像我的处事风格,我写文章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不要早恋。” 别泽拍拍手,邱秋和苏回廊也走了过来:“出名要趁早哟。” 邱秋说:“那么纪梵,你高中为什么那么沮丧呢?” 我说:“因为贫穷和疾病吧。” 苏回廊说:“废话,再说下去,大家就下不了班了,我和别泽是来拿稿子的,快写作快写作。” 我递给她这么一摞,然后说:“给,轻拿轻放哦,里面我有很重要的标记呢。” 然后我们伸伸懒腰,心想今天真是辛苦了。 青春究竟谁是受害者?带有自责,缺乏实际。我们说谎的时候,脸都红了,只因为我们并非真的想红,是因为挡击。 多年以后的人们会说那时候是小时候,小时候我们还小,多年以后的人们会说那时候是2012年。我觉得那个女子表现的没有一点素质,本身常常无心伤害,她却好像一副发育还未成熟的样子。 我们的戏剧彩排结束后,所有的人离开话剧团的观众席,我们平静的想象在一起的体验与快乐,阳光照在课桌上,偏偏很美,人们都走后,西耳还在谈着吉他,苏白还在弹着钢琴。 此时我做了一个梦,我在对着电视机,里面坐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坐在主持人对面的他,正在讲一些奇闻趣事的见谈。我在电视机前吃着面,耐心的回味昨天的邀请会。 最近的日子,我所有的一天,都与阅读有关,我看过多少书,提笔写了多少字,无时不刻让我想起你们,我亲爱的朋友们。 我只是一个想要扬名立万的来自贫民窟的致富大使。 梦醒后,仿佛看见大学的几个宿舍的舍友还在疯狂打游戏,我们站在门外,等着还未下课的人来递钥匙,他终于来了,我们是如此的高兴,但是,我们等这一天等得太长了。 我还未说出那个女孩是谁,我怎样都不愿意说出。 最后一次看见你那天简直不同寻常,没有想到此后竟成诀别。 陆春阳、乔岸、丁英斌、李牧、张博,这是一个九流货色的故事。 我讲得不好,希望你明白,我写了那么多文字,却始终赢不到一个人。 离开的时候,宿舍的走廊依然泛着圣洁的光,仿佛还被擦拭过几次。夕阳一如往日的好。北方阳光从走廊尽头投射过来。七年以后,我的第一季故事就要写完了,就要在此刻结尾了,幸好有你们陪伴的青春。原谅那天我的不辞而别,转眼过去大家各奔南北,走东闯西。 2012年5月31日,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天,窗外下着很大的雨。我坐在最后一排,看见前排的你在认真的听高中最后一节课,留给我一个黯然销魂的背影。 距离高考还有一周,此时此刻,我翻开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卷子,没有心情看题,然后随意的在上面涂鸦,五味杂陈。 莫,前排的你没有回头,你不知道我在感伤也许今天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从此你我各在天涯,行踪不明。我依稀记得你那天穿一件白色的外套,偌大的教室里只有生物老师在帮大家复习“什么是基因突变,什么是基因变异”。 那时的我愤世嫉俗,你是个好女孩,好学生,没有感觉到我与三尺讲台上那位“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老师的格格不入。那时的我处于青春期遇上更年期的年纪。几年过去了,我想通了:谁没个过去呢? 也许老师还没想到,作为一名合格的坏学生、野孩子,别人都认为我那时没救了,很可能连专科也考不上。但后来我却一鸣惊人。有这种想法也是幼稚,自己为什么跟自己较劲呢?忽然觉察到这么多年都是女性给了我动力,很多年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热爱妇女的男生。 莫,放学了,我记得你在教室躲了一会儿雨,那十几分钟,我觉得人生多么圆满;教室里最后只剩你我俩人,我静静的坐在你的身后,互相沉默。朋友之间也不过如此。我知道我们俩已经不再说话。可是你在驻留什么呢?可能我们都装作不在意,你是你,我是我。期间,一个男同学走进来,问能坐在我座位旁边吗。 我欣喜万分,心想从来没有人跟我坐过,除了你,莫。他是第二个想和我坐的人。我激动得把书本卷子收拾在一旁,腾出位置,他坐了一会儿,突然瞥了一下我的卷子,然后迅速撤离到几个男生身边,悄悄的说,选A,选A,!大家都选D,只有他选A了。也许只有你对这种戏谑习以为常,我知道,我那时还很差劲。 我不是那个像你一样优秀的人,我只是一只蜷缩在自己世界敏感的刺猬,小心翼翼的画地为牢。 莫,你终于打着伞走了,我冒着雨在后面悄悄的追你,哪怕是多看一眼,走到十字路口,猜你往左还是向右,我把你追丢了,看见你消失在人海。 高考后,我不知道你选了什么学校。 我整天围着一座座建筑来回游弋,四处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个类似你背影的人。我说,我可能对你有一点思念的感觉,这一直成了我的心结,解不开的那种。 我想追逐自己的求学梦想,独自背上行李坐上火车去了北方的一座城市。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曾在人人网上向你发送好友请求,没有回复。过了好久好久,我在朋友网上添加了你,你终于通过。简单聊了两句,我说,莫,对不起。手机屏幕上闪现的是一行字,叫我的名字吧,我不叫莫。我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愧疚这东西,味甘,性苦,难以磨灭。你告诉我,你在贵州,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莫,当年9月份的军训时我每天都想到你。我开始感觉自己在异乡有点不适应,宿舍里5个男生,都来自天津,河南,安徽,江苏,贵州,****。刚来,这里的气候我总不能适应,与南方形成了鲜明对比。再或者,总是吃不惯北方面食的我总是吃不饱肚子,要么经常腹泻。我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环境,陌生的城市让人想哭。每天的操练把我们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只有在夜里悄悄的关注你的状态,一天,三天,一个星期,你的心情我都默默的了解。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再更新状态了,最后竟然把一切都删光了,而我一直都在猜测你的心情有什么不测。那段时间,我把自己的QQ签名改为:我赢了整个世界,却输掉了你。 有一天,教官把我叫上去唱一首歌,我倔性,迟迟不开口。大家再三要求,我想起了和你高中那天中午在一起听***《温柔》时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于是歌性大发,没想到第一句就唱破了。调起高了些,直到**时才唱入正轨,没想到反应强烈,大家拍手鼓励,让我说两句,我想起了你,可是一激动,竟一时语塞,语无伦次。直到我从军训“飞虎队”一直唱到“校园十大歌手”的舞台,我才发现原来野百合也有春天,野孩子也可以玩物励志。 我开始写小说,悄悄疯狂投稿,虽然一直失败,只因为那时你说我可以写一本小说给你看。于是整天在宿舍看闲书,听音乐,看舍友通宵打游戏。深夜有人打呼噜,有人磨牙,有人看手机。而我不断的写作,写不下去的时候,就随意的给你打几个字。 莫,你昨天中午问我,真喜欢写小说吗。 我说喜欢。 你迅速的回了我,严肃文学不赚钱,现在大家都喜欢畅销书。 我说,同感,我介于正统与非主流边缘,不过你真的一针见血。 至于钱,我开玩笑说,高考当初,算命先生给我算过一卦,要名去北方,要钱留在南方。最后天意让我来到了北方的一座城市,我的情结就驻留在这里了。 你说,我不适合那个调调,太刻意模仿,过度的表现毒舌和不羁会显得很做作,故作深沉更显得幼稚。不过想象力不差,如果对写作感兴趣,可以朝其他方向发展。 显然你谈锋甚健,我被你说得折服了,竟不敢直面自己。 2013年5月31日,我决定分享生活,留住感动,于是在空间里发了一行状态:到今天为止,正好一年了,尚飨。然后秒删,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影响你,我反复的听***的《温柔》,脑子里萦绕的全是“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6月,你发了一张照片,自己和一个高大威猛的男生的甜蜜照。我的心很沉重,因为那男生的脸很像我,可是真的不是我。 我那时才知道,你一年多没有更新动态,原来是你改用微信了。 我把自己的QQ签名删了。 莫,我祝你幸福。 我开始尝试交别的女朋友,有一个叫春的女孩,名字叫李春,长得一般,没你好看,总的特点是,不施脂粉,长发及腰,曲线毕露,低着头看脚尖走路;不喜欢名牌,穿着得体而不刺眼,喜欢乡野,钟情童话,梦想背着一把青铜古剑,行走江湖,用双脚丈量世界。 那些日子里的姑娘都比较好骗,比如给她写一首小诗----矫情立异,煽情,做作,最后还不忘了带上排比而且押韵,五分琼瑶,六分小资,七分安妮,八分四娘,九分紫琪,十分马景涛。最后我就跟她好上了。 不知不觉中,我暂时把你忘了,开始和这个女生交往,可是不久这段交往了半年的感情如同所有的初恋一样无疾而终,结束之后,我俩都是完璧,几个月后,听闻她和一个姓赵的学长交往时,我想起“完璧归赵”这个词,内心却是实打实的伤感。 我给你发消息,说我在大学阅人无数,也约人无数,唯独你给我的感觉最独特,他们分别发第三声第四声,就是“隐秘”。 你只有一句仰天呵呵。 我想,多年以后,我也许会成为传说中的性情中人,众说纷纭,但都不及你对我的一颦一笑。就像2011年的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一样,我想骑着单车在大雨中喊你的名字,做一个身骑白马般的纯白少年,孤独的风中一匹狼。莫,我心里有过你,虽然听起来如同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 只是很多年以后,我已经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坏孩子,而是不学而有术。 我也很可能一不小心混成一个土鳖,在家务农,将十几亩的玉米一个一个的掰下来,脱粒,晒干然后拉去集市上换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会认为我没出息,没胆量,被生活所迫。我会积极融入这个社会,看见人们上班,下班,挣钱,花钱,老婆,孩子,欺骗,恩爱,生老病死。就我他妈自己一无是处,被打垮得服服帖帖。 莫,其实根本就没有叫“春”的姑娘,她不存在,我骗了你。 我的故事快讲完了,除去标点符号和错别字,虽然我句句倾城,但我觉得我愧对你,莫。因为我没有机会对你真正好过。但愿深沉的内疚纠缠在我的心里,让我的心灵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得安宁。 就令今生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流传着她与隐秘的我相爱的传闻吧。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从那时起,兄弟们,2016年6月27日的第二天,我独自一人早起,因为头一天晚上和吴忧聊了半个时辰的缘故,我有点疲乏,我回家了。站在火车站门口,希望多年以后我还会再来天津。 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前往北京度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我也忘了那个高中课外补习班女孩从来没有和我主动联系过一次。 我偶尔会想起和大学时代与宋雅卓与邱爽,还有我们的毕业大合照。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吴忧说自己的父亲会开车来接他和行李回北京。 也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但是对于有故事的故事,My heart will go on. 也不想让文章变得满口术语只不过它的安放到了这个份上。 这天,夕阳过去,雨下了起来,这里一直很安静。 下雨了的时候滴滴答答非常动听,离别与孤寂是有人赠与的唱曲,我的焦虑也是这样,就像我这次狠心等着的成绩,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入面试,等待时候靠不进的**高涨。情绪缺失后我像在别的身体,算起来坚持与勤劳是认真的思想灵魂是可以考量的等价物品。 五月的天,孩子的脸。 大提琴悲怆的印在心里,我听到有人不停的告诉我,不要难过,不要悲伤!因为我们相信地球是圆的。在同一地点出发,哪怕驶向截然相反的方向,只要不跌倒,只要向前进,总会有会合的一天!我们还相信,地球是转动的!我们在黑夜中告别,相遇时一定会有灿烂的朝霞升起! 此后,永别 此后,永别,我干脆洗把脸收拾盘子就出门。 不干嘛只是开始想象作别的姿态,正如轻奢的一抹纯白,背影倒映在后方。没有枯竭的“德克士”水壶加满冰块,喝完了芬达呛入鼻腔的停顿满溢得雷同创写。一直到永别的时候,沾满灰尘的路上,红色的路阶铺满了泥印。告诉我,永别了。幼稚的我,年轻的我,而对此充满诚意;烫手的山风像轻蔑的眼神大肆漫卷,母亲们带着缺乏父爱的幼小孩子,并同邻居稍大的玩伴。她整齐的跨着身姿倚着在废弃的草垛边上,只是忽略了打趣的割草机,孩子们在自己的王国里扮演着土拔鼠,或者坐在摇篮车里,然后伸出手去拣细数的沙子。请看她们甜蜜的梦靥,所有人的头顶上,碧蓝的天空已经洗刷无数回合直到舒展为蓝盈盈的纯度。天空下的南方,我慢慢的想,慢慢的从森林的石梯下走出。深远的疆域伴随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展示着每一处的自然景观。依然与我想象中的细枝末节没有不一样,我还是有所保留的熟悉,一如既往的放肆,只因我是它的一部分。 也许你不懂,生来即是故土,带着喘娇与低徊,抚摩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皮,不用寻找我丢失的记忆。因为我已经暂时找到。 没事儿的时候,我的状态已经大不同以前,但常执笔落下几行字,仿佛又开启了我的秘密岛屿。我就守护在一堆厚厚的书堆旁边,与烟火无缘的短暂,神秘的人生悲壮得如同一股清流,黄昏下采摘新词新语,开始思索大学语言。换了几家不错的书店看书展,每到喝着白开水,厚重的蓝色玻璃窗挡住慵懒犯困的音乐,当你想要打盹的时候,就想出门走走。夏季果然热闹,在气流的推送下,每一个夸张的声波敲打心壁。天上依然有几朵白云飘着,母亲们匆匆忙忙的回家,窗前的阳光浅浅,渗透着一瞬间的际遇。只有不停跳跃的心在感受自尊向暴走的午后迈出。我闻着小草的沁脾,看它被园艺修剪得很工整。当然就如同时过境迁几年一样,我想起某一天在这样的场景告别,忍俊不禁的风像残酷的剥削,所以这一天风也是酸酸的。 我不必告诉你,关于这次悲伤的文本,倘若不懂难以下咽的骊歌,就不会思量午夜酣畅淋漓的纵酒。那天,我潸然泪下的低吟你们的尊姓大名,永别了,兄弟们。 陆春阳、李牧、乔岸、丁英兵、张博。 时间会给我答案,对么。 那天,当世界因为我们静止的时候,也许是人的一生之中为数不多的一次感动,我双手蒙着眼睛感知炙热,离别倒数的声音更细致绵长。我听见了呼喊,貌似我投放了最后一枚纸币,在轻轨穿越下一站的途中,细覓南北一线一致排开的方向。那时候的我,沉默的想起,粗糙的手掌贴着车窗。我确实不敢再次尝试睁开眼睛铭记过去那天。就这样,我们回不去的末班车停不住,也不会倒退时光,就只能任由青春往前。 而原来的我,心中就住着这么一颗小小的星辰。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仰,当仰望它时,不是热泪盈眶便是满目疮痍。就像和我几个随着记忆淡去的朋友,就像你,拥抱着我。 当我们的故事迎风飞翔时,就像梦想插上了翅膀,青春被问及,在几个铁哥们伟岸的背影下划下最初的句点,像夏夜飞逝的流星带走曾经珍藏许久的心愿。璀璨光辉,保持永远。那时候成熟以后的拥抱,咧开嘴,上扬的微笑弧度,快步跨出的每一步,我们以最铁磁的阵容在彩旗的飘摇下像极了绽放的花。 我们铭记每一个晨曦,执著展望,静待诗经般的丈量,也温寻灿烂的晚霞,遥指头顶的星月。沐浴造物的恩宠,年少、纯真,充满朝气与倔强。你们笑着,我也点头笑着,彼此怀念彼此。 长街上,现在正是拥堵的时候,这些年常常这样度过,车旁边的侪辈各种“名车”排着滚烫的尾气,对着窗口往外吐痰、说脏话、抖烟灰、比手势,我听见有人在欢呼,也有人在恶语相向。但我们目的不同,我要去赶赴约会。 这一刻的我突然心痛,在乘着电梯上楼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看见楼下嬉笑怒骂的场景,这使我冲动。正如我们的父辈兄辈告诫各自的儿女一样,“肯低头的人,不会撞到矮门”,我们这一代不少年轻人依然自私,依然夹带着迷惘。 一个人在身处沟渠的时候难免无所适从。 早闻边皓这些年似乎发了一笔小财,孤孤独独的东奔西走,挣钞票跟着了谁的道一样。 这些时间,边皓从**回来毕节,凑合着冷静生活。当一个人融入身边的生活有些困难时,曾经做过的“梦”就显得苍白,显然这一提起六月七月,就像冰冷的河流,河的对岸,梦见的飞禽走兽就很多余,使人丧失探知欲。 即使许多人觉得,人的怀旧不单因为成熟,自己也不再感到晦涩朦胧。许多有魂的东西跟从世界的疑惑不断滋长,因为目光已经转移,我们的目光不再限于太阳下形色匆匆的人,某一群人,一代人悲欢,甚至猫,狗,海豚的血。也仅仅只限于几许宽泛的缄默。 路过“时代广场”,在汗水与荷尔蒙混合发酵的舞池里,在钻石灯光点缀的路边街摊,边皓蹲在乌泱泱的几个女人中间,曾经的边皓已经无法从人堆中寻及。 邱准相似的前卫性感,和几个“中国小姐”样子的女郎在庆祝,她们大眼睛,假睫毛,窄脸高鼻梁,她们相似的垂涎与谩骂,收入不菲,为自由走穴而雀跃。她们拍着无数的照片,澈底在蛮荒的麻痹中逃避现实世界, 台球边上,几个年轻的小伙正在挥杆,邱准这局赢了,所以她可以亲边皓一口。然后她过来跟边皓打招呼,她说了一句:“哎,亲爱的,这两年不见,你在哪里发财呢?” “傻逼吧,有病。” “怎么啦?”邱准摇摇头,骄傲的下巴,看着他,有点苦涩,突然扑颠扑颠笑了。 然后邱准伸出手给边皓,边皓挺自在的握着她,在她脸上抚摸:“这些年,是我不好,宝贝儿,看看我们,使劲的坏。” 边皓谈及此处,忽然顿住,赶紧放开怀中的她。 邱准说:“如果我不回来看你,如果我继续呆在**,我将不会明白气节是什么。” 她仰望着头,幸福的笑起来:“没事,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重新来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边皓拥抱着她,已经不是那么狠心丢下,双方都很内疚。 当初,邱准选择分手的时候,边皓竟然毫无挽留的实力,她知道他很诚恳,但是当那一刻已经发生,他竟然连做个人流多付些麻药的额外费用都付不起。 妈妈扶着邱准走出ICU的时候,他被苏白和朱馥荔拉着,躲得远远的,连一句客气的道歉话术都没有。 当然,边皓躲了起来,有人说他逃跑了,他对来劝他的朱馥荔大发雷霆,最后朱馥荔只差警告他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就永远软禁在**当一个废青算了。 边皓离开毕节,离开曾经熟悉的东城的那一天,他在毕节搭着苏白的踏板车游览了一遍。 反正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边皓感觉很悲哀,甚至屈辱,竟不知从何时从坊间听闻他赚了不少钱。 邱准在上海住了几日,就赶紧回医院。医院要求这个月每人必须招满6人以上入院,否则扣工钱。 邱准的身份,邱西耳和别泽知道后,也没再盘问细致。现在边皓说话嘴里还不时蹦出几个英语单词,表示自己还不熟悉国语,他踩着汽车油门只管在夜市里东奔西走。 黄昏下只能看见路旁的玉米地一片灰黄。 跨过这座桥,车爬到山上,边皓扯着抽纸,不时的擦汗珠,然后戴上耳机听音乐,表示对一个肃穆的终点的持续升温。 商场里非常热闹。朱馥荔和苏白逛着书店、火锅店、理发店、电影院、服装店,充满愿景的生活感染力有一点生活以外的气息。太阳在蓝碎的树荫下点缀着一团红云。朱馥荔双重的沉默。想着一直以来的祈祷和赞美,她愣愣的整理手上的美甲,终于给边皓发过去微信: 她反讽自己真有价值,一阵陈年过往扑卷开,像久违的心病,却不好意思重提。 边皓收到几个字:“鲸玺党建立了,老计划不变。” 这是夏季的唯一一次集会。每一名鲸玺党的代表成员,胸前挂着M.的京徽。 鲸党和玺党中也有少数平民团体的参加,所以每一个提倡自己文艺思想的代表者都显得很热忱。 他们持着作家证,接受鲸党和玺党的考验,纷至沓来表示对文艺方针的迎接。 这次的文学议程不谈别的党政,却应具备政治防备和高风亮节的文学素养,所有文学冠以“老谭”为题材。 关于老谭,有三个要素,一则可以响应五四时期白话文感召;二则文学归为文学,艺术归为艺术,百花齐放,各自争鸣;三则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鲸玺党维护维护文学的正统,为民服务,文学要有我,要有人,统招良知知识分子入室殿堂。 其中,谈及别泽文学奖,角逐者文学道路毕竟有些漫长,像一局现代游戏,“玩家出局”是游戏中的常见机制。我甚至觉得,世间最好的成语不是如愿以偿,却恰似一句“同桌的你”的桌游游戏。 因为桌游不似电子游戏,电子游戏中,出局后往往可以加入新的一局,而桌面游戏,与你玩的都是“约好”的朋友。在你出局后,就真的像“死了”一样,必须要等他们进行完才继续。 会后闲余,我们讨论这次文学追逐后的意义,不妨用一场游戏来放松。玩家数量一般是4的倍数,会员随机获得三种身份,鲸党、玺党、平民。 这三个身份分别占玩家的1/4,1/4,还有1/2,开会进行若干天,每天分白天和黑夜。 黑夜时,玺党可以秘密“暗杀”一位玩家,被“暗杀”的玩家将在这局游戏中永久出局;鲸党则可以向战争的主持者知晓一位玩家的身份。 白天时,所有人共同讨论,投票“放逐”一位玩家,被“放逐”的玩家也将在这局游戏中永久出局。当所有的玺党出局后,鲸党与平民胜利,当所有鲸党或所有平民出局后,鲸党胜利。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杀人游戏”。 这场圣殿里“推人”和“刀人”的理由也只是属于文学话语权一战到底的那种“快意恩仇”,如果你中了“首刀”,你要等的就是一整局游戏。有些人,一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你玩的起吗? 直到如今,我27岁,我才真正意识到大学时期几次难忘的入党经历,这对我考验很大,我从入党积极分子到预备党员,经历的还差一步之遥的距离。我却从没想到有时候我的缺点是太过于直白,似乎生怕别人听不懂。 所以我尝试觉察自己的悟性,反思自己与社会,大凡我认定的奇怪现象我都能冷静处之。 当我27岁,我也想和鲸玺党谈谈。 我所理解的鲸玺党,必须高举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两面旗帜,发扬爱国爱乡的优良传统,共同为实现统一祖国,振兴中华的宏伟大业而奋斗。鲸玺党务必为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而努力,积极向**反映平民的意见和合理要求,开展对外友好和国际学术交流与合作,鼓励大家融入主流社会。 后来,我们决定慎重的将鲸玺党改为进行党。 我常一个人坐在桌前,难过的想着各种问题,虚心的想着党的计划和将来,关于政制的未来,尽管文学中,一个梦接着扑朔迷离,我没有放弃读列宁,读阿曼。 8月30日,己亥年。风突然很大,风里起雾了,秋高气爽,我在楼下要了一斤“糖炒栗子”,那袋子装祯表着“红红火火·顺顺栗栗”,拨开壳,想起“栗”音“利”,也忽然来了对秋天的期待。 似乎秋天突然想吃熟栗子,夏尾秋首,我目前只身在毕节南山公园,平日每天抽点时间看看书。 名为《正在进行中的作品》的小说作者曹富贵正在修改文章,文章依然延续,但我知道,这个时代褒扬我,我依然属于这里。 一开始,我对“党”产生迷茫,也不明白世界上有多少个主义,有何种主义,我开始问我自己:作品缺什么?我发现,政论是可以叙怀的,文学可以规避政治,但应主动向人民看齐。 曾经有人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想到了“主席”,这很符合“时代命题”,在我的文字范畴,有“学生会主席”“作协主席”“文联主席”,我想到了未来的主人翁,想到了中华民族的共同繁荣,想到了“明日之子”,也许主席掌握了话语权,暗合一个文学梦的梦想。 亲,未来,非你莫属。 我也常常这样想,我们当真珍惜现在的和平时代,进行党一直在高奏凯哥,积极顺应时代潮流。 哲学可以巩固和提升一个“人”的意识,甚至对“人”的觉醒和启发都给予想象力的包容和知识结构的搭建。但我觉得,理论更要联系实际行动才行,这也是我的哲学。 有一段时间,我从小说的世界脱离,我的周围全是我冲不破的鸟笼,我打算回到生活本身。 就算是对从前“文学计划”的许愿,我的确只有不断前进,才能靠各种原型故事绽放一朵辉煌的花。 我依然坚持阅读,读书的速度很慢,开始给假意的辛酸夹叙夹议的打磨成器,人生到这,忽然一切纯属梦想。 我这边,己亥年,8月30日,路过黄昏下的整片金黄玉米地,噼里啪啦传来农夫的劳作声,不小心打扰了生日快乐的孩子的梦想。 挺无地自容,却没有珍惜 “同喝一杯果汁便算作恋爱吗。”我很小心很谨慎的拾着邱秋递给我的纸片。邱秋坐在我的右面,眼镜已经摘下放在桌上,书上面放着一只“绿箭口香糖”,同时,我从桌底下伸出右手去剥糖纸。还有,我路过小卖部时,记得宋雅卓的说起“如果你想拒绝一份初恋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一起时请某个对象嚼‘绿箭’口香糖。”我首先发现邱秋的脖子很细,看见她的皮肤就联想到敬礼,仿佛看见了五星红旗下的朗朗宣誓。但是她把口香糖塞进我的嘴里,自己把糖纸装进了左手边的口袋里。我终于说:“请你多多支持我,给我投票,这一届进行党的入党资格请你给我投票。” 我看见她在会场上笑了,是慈祥的、博爱的“花旦面孔”,她指了指我的衣袖,扯了扯我的衣角,颤颤栗栗的说道:“你可以牵我的手吗?”这回她却沉默的低下头,紧张急促的咽了一口沫儿。 我说:“我是预备党员,不可以牵女生的手。” 但是,我们握着手顺着运动场一直从5号楼走到“新一食堂”,她挣脱了一会儿说:“拜拜,分手了哦。”然后擦去喜极而泣的泪水默默离开。 闻着满合欢树的花香,我看着邱秋的泪蒸发掉在脸上,我明白了“一日喜欢”的集会后,我只有怅然的失所,久久的处在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巧你也会从这里经过,让我皱锁着娥眉。 只因为边皓也是一名医生,同时也有许多出生入死的经历,所以我不由分说想到舆论。要说到残忍,可能他比谁都心狠手辣,他并不适合马克思主义,他贴合于弗洛伊德。他堕入现实,使人不免咋舌于他的兔死狐悲和苟延残喘。但是,他发财了,靠走私假药和采购医用器材、给医院拉拢资金和医患赔款,打宣传广告,从死人的骷髅中爬了出来,腰包里却装满了沉甸甸的珍珠黄金。 这依然是属于年轻的时代,世界所有的布局都毁了变了,但是渴望回顾多年以前写下的几句话的回眸,差了几许三味真火。多年以前我清澈空灵的童声占据在我的梦里,我站在真理这一边,遥望着梦想在摇篮车里的点缀。 久违了,米事儿,这一次仿佛穿越了一个黑洞,这次我往这座城市移了一下,往七点钟方向靠了一个拉长的倾斜的角。我在沙发上睡着了,结了账,我划拉下手机上的二维码。邱秋是曾经在一起聊韩剧的女朋友,我把厚厚的一摞稿纸往她头上沉沉一拍,她“呃”地惊愕尖叫声在空气中扬长——回去写小说呀,写作真有那么赚钱吗? 我看着城市灰白的墙壁,海报上贴着新出的足球明星,然后憋着气思考一个问题。小指从盒子里掏出一只香烟,当闻到缠绕的高逼格烟丝焦味,我说:“天黑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随他吧。” 从会议室走出我的视力模糊起来。 今天我听见了许多笑话,我一直叫身旁的她“优乐美”,走着走着,她挽起我的手,我说:“鲸.玺嘛,乐一乐就完事了,我可能要食言喽,我不像他们,走,咱们回公司加班写文章。” 邱秋抱怨自己的头发已经打结,她说要找一家发廊洗洗头发。我在一旁隔着镜子看自己疲乏的双眼,脑袋里一直在回忆电脑上的高级办公软件运用技巧。我忽然回过神来提醒她把作品的排版抠图做出来,别忘了剧本的人物小传,她一天终于码了两千个字,我看着她的背影,时不时在我左边,忽然想起矿泉水与优乐美的笑话。 于是,每章小说,我顺着逻辑写,二十多万的小说,删了那么多还剩九万,写成剧本变成两万五,我觉得我变得顶级聪明起来,每到开会时,就轮到我自我安慰的时候,今天写不完就写到这里,明天继续。下周一还要在火锅边的桌子上吹吹牛。所以,我变成这样的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中文学子乎。”看着手机上“滴”的一声吼过,我记得优乐美,却忘记了巧克力。巧克力放在桌上都融化了。于是想了好久,写了一段“人人都是矿泉水,你是我的优乐美”的小故事。 也许,从某时刻起时间不再是一颗糖,那一天不再属于优乐美,但是偶尔嚼嚼融化的巧克力的时候,我还会想起空闲时候的购物天堂,包括酸奶、辣条、面包,薯片。 试试比较一下,我比邱秋大7个月,27岁这年我忽然意识到名声都是虚假的东西。我忽然在这一年的第六个月失去了心胸的宽广,要么已经失去什么,要么装不下,要么是六月的竞技太强大。都已经过去那么远了,可还是庄重的回头。我并没有足够的钱去周游,对于踌躇的旅行,我买了一个DV,已经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接近熟悉。我摊开手心,看着掌纹,自己试探着发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唯心和唯物的融合,融合成了修正主义。插着兜的手,放松一格扎紧的皮带。医生有着一张怯懦的脸,他递给我一本旧书,深蓝色漆布硬壳面,横印隶书字体“列宁文选”,中间圈阅内压模印列宁头像。色彩有些陈旧。随后,边皓合上笔,感慨说了几句:“你好,纪梵,你终于学会了‘戒’。” 边皓这次说:“上次没有告诉你实情,大家已经好久没看新鲜的故事,怎么样,要不要先去电影院看电影。” “司南,”见大家没答话,边皓说,“你也跟着纪梵来走走吧,这样僵着不是办法,我教你,每天抬头20次,不到一个礼拜下巴就会变瘦。走,出去走走。” 我说:“其实,边皓,我和你一样,一开始并不喜欢食言,但是我错怪了你,我本以为你会向我道歉的。” 陈娜很渺小,但也很坚强,在她20岁那年,她在高考中名落孙山,拿着毕业录取通知书 从一所天津的高等学校放弃了学业,开始在地产公司上班,但是一年以后,等待她的却是医院白布蓝褂的床位,病魔折磨了她5年。 边皓大声吼起来:“我本以为你会向陈娜道歉的。” 每次翻开这一幕都是没心没肺的痛。但是,后来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就满世界的跑啊找啊,再也遇不到她,因为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她纯洁的笑容,我希望那个冰凉的世界没有黑暗,只有天亮,没有冰冷,只有暖和的天气。我说:“若不是司南,我甚至连个白板都不是,是司南送陈娜最后一程的,怪不得这年头总有人说吃你家大米了。” 司南说:“你这个人啊没人么不好就是恋旧,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就舍不得身边的亲人离去。” 司南说:“对不起,是我有错在先,我们一开始的放不下都成为了后头的累赘和重负,我知道,她并不喜欢你。” 边皓说:“幸亏是司南,我才觉得生活没有这么无聊。” 我明白了。没事了、、、、、、 我不语。司南看着边皓,拍拍他的肩,说:“我呵呵。” 陈娜并不喜欢我,但她只是淡淡的从我童年的记忆里消失,从一个村庄走向另一个城镇边缘,在一座城市,黯然萧索的活在青春的妄谈中。从那以后,天隔一方,我明白没事了的时候,这种含义也表示我不会再奢望她后来的旅程。 在这座城市,跟随许多人头也不会扭转的晒着太阳,满脸的BB霜和防晒乳,在1号线的此站,对面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不说话,穿着短袜,看样子非常迷人。 边皓说:“然后呢?” “如果可以,”司南说,“不想打扰到别人,看样子,纪梵好像失恋了。” “滚开,别说了。” “所以我才叫你给我一起出个主意。” 我说:“你们别插话,邱秋来电话了。” “给我听着,马上来我这里。” 边皓说:“纪梵,下午已经有冷空气了,记得带把伞啊。” 我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说:“你真婆妈,管家婆,不要总是这么啰嗦。” 边皓说:“这么说,我倒还成管事鬼了。” 我们下了站,地铁里还是那么的拥挤,我们坐在司南的车里,调了调适当的空调,然后从东城开往南边,全身腰酸背痛,而我为了躲避邱秋颇费了一番思索。鲸.玺已经决定让我们俩去采访这一期的采访嘉宾。 “谁啊?” 邱秋面露难色:“怎么,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两行思泪热思亲啊。” “说了不怕你见笑,想起了一个死人。” “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好好安慰你不告而别的短暂青春吧,你丢失的可是活生生的二十几岁求学记忆啊,像陈娜这种女子,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校友,保不准旁人还怎么待见你们这层窗户笼纸。” “她是我的发小啊。” “滚远一边去吧。” 同时邱秋给我一个台本,我翻了翻,知道她很有自信。 她说:“你知道本次宣传我们选的最佳演员是谁吗?” “不知道。” “那请你跟我来。” 我迟疑,她喝了一下咖啡,放下后,说道:“咱们进去说说话好吗?” “我也想了解,可是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吗?” “嗯。”她笑了起来,情绪有些细微的差别,然后说:“一个经济学家推选的运动员。” “方便透露一点吗?” “好像叫穆尘染。” 邱秋上楼去了,转过身的时候,她把皮包和手机扔在沙发上,她说:“纪梵你混蛋,把你的小故事再压缩压缩,句式太过杂糅了,还有,这么久了,你该做个头发护理了。” 我还不够帅气吗?显然邱秋看了我的故事以后也许有些嫉妒,莫名其妙中这正中我“唐伯虎点秋香”的下怀。因为写到这里,邱秋问我:“你答应给陆春阳的结局呢?” “管他呢!” 邱秋说:“陆春阳,你们六个人会更好吗,还是会烂尾。” 我说:“你支持我就行了。” “哦,原来喜欢你小说的是陆春阳。” “FUCK.” 邱秋考虑一下,又来到电视边上:“才不呢?关静应该也很喜欢吧。” 甚至,她开始延长自己的猜测语气,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倒觉得,吴忧可能会为李牧和乔岸的唱反调熟视无睹,这些事儿,这些笔下的文字,等我们意见统一了再说吧。” 但是,看见我去芜存菁的笔触,她忽然眉开眼笑起来,说道:“纪梵,今日这回就算饶过你,看你下回还敢放肆不。”说完转过身上楼,我在花瓶面前看着一只猫,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也不再回话。估计嘴上说不的人,心里头大都十分愿意。这句话还是以前丁英兵爱捉弄我的时候说出口的。 明天六号,差不多是个头。边皓和司南劝我赶紧回鲸.玺,我倒觉得他们俩很体贴,我游离于进行党组织以外,而不得安分,于是带着哄骗的口吻对那铺满鲜花与芒刺的谋生出路喋喋不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跟我的笔和纸在一起,始终以为。一开始面对司南,我说:“放一万万个心,进行党走的即使不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相似的道路,也是相近的道路。” 边皓和司南在我身后端着灌装啤酒,一派交杯换盏的范儿,似乎不会停下来的聒噪,我和邱秋走在前面,不停的讨论一幕关于即将在我构架的儿时的“营”,我们即将在那里选取一整片俯瞰的玉米地作为微电影的取景。 我有点分心的听见边皓在对司南讨论邱秋的计划,而我们分明看到,不远处邱树和邱准站在树旁,他们俩一脸的严峻冷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僵住了,虽然脚步在向前跨出,但是头顶发麻,就像奥德修斯从古希腊神话场景里开**在现世一样,而我们的左边却躺着城市的一条河。 邱准走过来,轻轻的闯进边皓的怀抱。然后她戏剧性的松开了他,赏给了他一个耳光。 “有种你离开上海试试,你说过的话希望你记得。” “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以前的由衷。”司南和邱秋护着边皓,我安抚着邱准和邱树。 我们都希望这件事从此不了了之,以一场“家暴”的名义收场,但是邱准抓狂的愤怒,尽情的在此刻撒欢,所有过去到如今的酸悲变为不解的委屈,紧接着边皓以一个纵身翻过栏杆跳进河里。落下的一瞬,他在水中翻了一个身姿。头又沉了下去。 岸边有人喊着:“落水了,有人落湖了,落河了,有人跳江了。” 有人声音厉尖的问:“怎么啦,救人嘛,快点救人,高考学生落榜失意就跳水了。” “你看这样子像高中生吗,死得好呀,你们不救人估计这人他妈在水里也听不见,我不声音大些可以吗?” 这一句句像是诅咒:“已经抽搐呛水了,再不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辙了。” “无法了。” 因为其中两位看客为了争取围观的最佳看台大打出手,所有人都对这种行径情绪高涨得表示捶胸顿足满地找牙,赶紧报了警。 邱树说:“姐,你救救姐夫吧,他就要没气儿了,他快要死了。” 我看着邱树,思考着,心想,也许,今天,我会死在这水里。 但是,我不能袖手旁观。 邱准突然吓得扯着路人的手臂,不知道怎么办。 我猛地脱去T-恤,纵身跳下水,沉入水中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百张脸,摇摇晃晃的,然后我就模糊起来,估计我也忘记我刚才做了什么。人生如此的力不从心,我睁开眼时,倒是有几双眼睛看着我。 房间里叽叽哇哇的特别吵。 “现在几点了?” “我在哪儿?” “我怎么了?” 我又闭上了眼,觉得世界很沉重。我渐渐入梦,清楚而又糊涂,我开始意识到,我看见几个挥舞着手掌的朋友,不过,我的头撞到了石头,我不觉得疼,却又一点皮肉的麻木,接着我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拜一个紧抓的手所赐,我们彼此抓着不放手。 真坑。此刻我感觉好饱啊。肚子里灌了水。 打个嗝,喷了一口水。 这时金安渔和老莫出现了,金安渔一脸的惊奇,推推我的枕头:“你醒了就好了。” 再然后说:“要不是警察,估计你们两个就不会躺在这里。” 这感觉,貌似在住宫殿一样,我还没来得及陶醉其中。金安渔走进边皓的身边:“你呀,亏你还是个医生,自大、冲动,不去医治别人却跟自己的生死攸关开玩笑,你成什么体统,你倒是搬进医院里来住啊。” 他看了一眼老莫,说起话来摇着头:“你还笑,还有你,逞什么能啊,见义勇为是好事,但是你告诉我,你会游泳吗?” “我会游泳,”我辩解,“我水性很熟。” 老莫说:“还狡辩,不要一条命不搭的往前冲,记住,你的命比什么都管钱。” 金安渔和进来的几个人说:“好了,好了,我看他们俩,也该长长记性了。” “谢谢你,莫叔叔,还有你,金安渔。”我说。 邱准在听边皓的解释,但是邱准劝边皓多住几天才好,但我和边皓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地方。 楼下的车响了几声,直到两分钟后,我们知道邱西耳来了。 邱西耳进来又出去,接了几个电话,放下手机后,他说别泽摧大家早点回公司看看,老莫给医院送去一个“见义勇为”的锦旗。 接着,邱西耳放下手机,意味深长的告诉邱秋有关邱树参加艺考的事情。如果你不成长,有些人是等不了你的,如果说上海的秋天是一场静候,那么走过的那些人是否记得思恋都是沧海中的一粒米粒,听耳边吹拂过悦耳的佳音。 在我良心尚未泯灭之际,我躺在南城山边的玉米林里,然后反反复复的看着天空,听着肚子咕咕的直叫,我等着从天下摔进大地的怀抱,我已经厌倦了天空,已经奢侈的挥霍了天空的气魄,就这样挂在树梢上等着小女孩过来触摸我的脸把我唤醒。她口齿不清的嘴里含着狗尾巴小草,试探着问“你好,对不起,再见、、、、、、”片刻以后,我睁开眼,我看见了如此矫情的脸扭成一个白玉盘,只见我的头上飞着飘洒的雨,但是司南手里握着百合花朝嗣音飞去。就这样我们一直等雨停下来,等我放开这段岁月,我才明白故事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引导我们入戏的。 有一个人站在台上轻轻的唱着童音,勉强的露出几点笑容,可爱的嘴角。我们一起鼓掌,眼中含着泪花,看“毕节合唱团”在姬娜的带领下走上船票大小的舞台中央。 主持人热情的说:“接下来有请姬娜为我们献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只要你想回头,我就一直在你身后,掌声有请。” 我忽然发现我身边站着邱秋,她抓住我的手,高兴的举起来大声欢呼,她流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在我面前动容的为投入祖国的怀抱流下惨痛幸福的泪。我们,从可能中寻找确定,从相似中寻找时间,从无限中寻找唯一,从你之中寻找你。在我之前,是无穷无尽的时间,我们之后,也是无穷无尽的时间。我和邱秋站起来,互相搂着手臂跳着笑着跟着唱了起来,我终于明白:“我也热爱我的祖国。” 同年听嗣音说,邱树转学了。回来上海,承受他所认同的城都。算一算父亲开车送他的次数,他已经不厌其就。虽然他聪明机灵,肯吃苦,但是理想终归于现实,像一个透明的现时状态,每个人都像海底的鱼,只有在跃出海平面的每个瞬间,才不枉此生虚度,再做回一条纯洁的鱼,我原以为的不起眼就像这样的鱼一样普通而无可奈何。当然,回来以后,他甚至开始计量起未来的廉价,数不清的时间空间变换着新鲜的符号,那一刻,嘴里吃的零食手里拿的吉他书包里的漫画书统统不重要,他从楼下走出,绕几个弯走出弄堂。总体上他很沉重很窒息的传袭了他的父辈的材料,只是他不明了的指日可待像是换了一个平面。邱树的背后,一种现象更加清晰可观,他早已熟悉的麻木是稳重而旋转的,摆荡的观察是逾越的透明的。 他摸摸自己的背心,考究的整视自己平整的长礼服,转过身像邱仁俊招手。 “儿子,路上小心啊。” “老爸。知道啦,你快回去吧,开车慢点。” 邱仁俊说:“邱树,别急,别老是嘴里嚼着木糖醇,走路提起气,鼓足劲,打起精神。” “晓得啦,侬回去,快回去。” 邱树看见谁都微笑,含笑着露出几颗亮晶晶的牙齿,这是他迎接的一个美好的清晨,几个结伴而行的同学向他打招呼,看见他回过头后,他们又侧过脸。 邱树不认为自己有哪里欠妥或者准备得不够充分,他已经做好准备,脚步结实的迈着,突然,他意识到今天出门时钥匙还拔在锁上,他摸摸左包,又摸摸右包,这才赶紧看看手表,想回家已经来不及,赶紧给爸爸打电话过去。 他找个蹲儿躲在一边,急急忙忙的拨通电话窃窃私语:“爸,我、、、、、、把钥匙忘在门锁上啦,你快回家像个法子。” 这时候的邱仁俊正在上楼,接通电话,拔掉钥匙,他这才不安的责备起来。 “哎呀,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哪里还像个长大的孩子。” 也许他责备的是邱树,也许也在责备自己。 这会儿,邱树走到脚下,忽然发现眼前落下了两本书------这,拣还是不拣呢? 不太好吧!他选择了后者,要避开之时,忽然发现前方一个带着深红色眼镜的女子正低着身子去够地,看样子,非常着急的样子。邱树回过头,轻松地捡起书递给女孩,脸上淡淡的紧张的表情。女孩脸通红的笑着,接过书后,说:“谢谢你。”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邱树大方的说:“没事儿,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件事并非无关紧要,我理所应当应当帮帮你。” “那,谢谢啦,我要先走啦?”女孩说道。 却被邱树一手拦住,他说:“耽搁你两分钟,什么书,我能看看吗?” “给你。”她很热情的递给邱树。 “哈哈,你也在看莫言和余华啊,还有一本是《萌芽》。” 邱树笨拙的说着,但是声音却很温柔。他又接着好奇而又关心的问起她:“对了,方便透露你的名字吗?” 女孩招招手离开了:“下回告诉你,我们还会遇到的,谢谢你,你是个活雷锋。” 邱树呆呆地站在原地摇摇头。忽然发现快要赶不上时间,风一般的速度向教室跑去。 后来我遇见我的朋友,大家互相见到总要恭敬的装一支烟,点上,斟满酒,脱去外套或西服,解松綁紧的领带,却一直解不开多年以来的心中千千结。整个世界、、、、、、充满了爱和绝望的气息,像一支纯粹洁白的牙膏挤出柔软的沫儿,脑海里浮现着茶香。 然而有时候,对苏回廊来说,苏白和吴源作为自己的头号粉丝简直是命运的一种馈赠。今年的生意场不增一分,不减一分,夏天过去了,依旧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勉强维持。 苏白围着一条火红的围巾。在哥哥的吆喝下,他的表情就像一只孤雁,人一旦落单,不是堕落,而是坠落。 邱树走过去寻找15路站牌,原来邱树也落单了。 苏回廊和苏白坐在快餐店,座位旁边是二楼的橱窗,一眼就可以看到纯净的远方,蓝天特别刺眼,空调的冷风紧挨着。舒适。他们两人各喝一杯可乐,苏白靠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手机。当天空暗下来的时候,仿佛阳光闭上了眼睛,苏白披上薄外套,地面贴着吹过的热气空气,上了车不再说话。 当天苏回廊走进西服店,熟练的裁缝用皮尺给他量了量身材,粗略的记录了一个大略。几日以后,陈薇和司南进来给他取装衣服的口袋。 这会儿,司南开口问店老板:“有没有看见前两天这里遗失了一部手稿。”似乎苏回廊的生活像平凡的角色,只有丢失点什么才不普通,这样才能足够认出这么一个人。 店老板娘看看店老板。说:“有这么一回事,是一个高个头先生吧,跟你一样高左右,我后头才发觉,但人走了,我们不知道从哪儿问他,里面有一个公章,公章的玺子就叫‘鲸.玺’,你看这个,特别圆。” 老板娘的女儿走过来说:“爸,妈,快把东西物归原主吧,稿子不知是谁的,现在作家写的文章都很稀奇,但这回,我估计要看走眼了一回,这文章来头可真不小哩。” 店老板说:“你有完没完,快忙活你的去,滚去一边,对了先生,《反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老板试探着问,话还没说完,司南说:“别因。” “啧啧啧、、、、、” 司南忙接过话:“好啦,老板,我们知道,知道这件事,是由于我们的过失造成你的不便,这是点酬劳,一点心意,我们报答你的,但东西我们一定要拿走。” 老板娘说:“东西既然不是我们的,我们不能要,你们拿着回去吧,有机会再来这里,欢迎常来光顾。” 陈薇说:“大娘,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是拾金不昧,我们应该报答你的。” 老板娘从信封里掏出钱一看:“这么多啊,1000多啊,老头子,你快看看。” 老板说:“那好吧,看你们这么诚心诚意,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只是老板娘的女儿说:“爸,妈,钱我们不能要,快退给人家,钱千万不能收下。” 陈薇瞄了一眼司南,再看看老板,老板看着老板娘:“我懂了,把女儿带回屋里吧,我把客人送走。” “那我就收下了,你们小心慢走。” 司南说道:“不成敬意。”拜拜手就离开,回到办公室的第二天,别泽就开始问起苏回廊:“回廊,你怎么把公章随身带在身边啊,这不应该随时放在办公室吗?” 邱西耳过来,看着邱秋为难的样子,说:“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啊,不放在身边,难道扔在柜子里。” 邱秋说:“应该有保险柜啊。” 苏回廊说:“不好意思,可是我连公文包也丢下了。” 别泽说:“好了,回廊,司南哥哥说已经找到,没有损失。” 邱西耳说:“希望大家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大家提防点。懂吗?” 别泽说:“不会再出差错了。” 邱秋说:“进行党到底要开展下去啊。” 苏回廊说:“幸好没有影响到党的经费,没有损害公司利益,不要这么修正主义就是好同志。” 不妨说说别因教授,他数次谈到不要违反进行党的准则,谁违反我们的自由,谁就违反自由主义的目的和成果。 别泽合上信封的时候说:“我从马克思主义中获益良多,我学的不是其乏味的社会教条、、、、、、而是其方法。” 追皿在北京,令邱秋缺少了不少乐趣,虽然这样,她却靠自己维持着家的温暖和朋友间的真挚感情。邱秋观察着别泽的头饰和戒指,然后去邱西耳的书房给案几上的花浇浇水,再移到阴雨天下阳光见亮的地方。邱西耳刚出门去楼下取一大快递上来,别泽打开一开,全是化妆品。 邱秋说:“书中说真正的北京女孩不会用胭脂伤害自己幼稚的脸。” 别泽说:“那你错了,我这是留给妈妈的,这才是我的。” 邱秋讨好的卖乖,正要说“只可惜什么什么。” 别泽说:“这是个手**,你赶快收起来,要不然待会儿弹片横飞了。” 邱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就凑到别泽耳边说一堆听不懂的符号。 这阵子的邱秋最会发呆,可是现实难料,邱秋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好久没有出去吃火锅了,想起要约追皿一起看摩天轮,她拿起手机,再看看Swatch,两人已经一个礼拜没有通信了。 教师节这天,兴许是个好日子,但对于邱树而言却是苦难的一笔,那天他肚子非常难受,躲在家里蒙着头大睡不想做题,于是打电话给邱仁俊,苦苦哀求说自己肚子疼,想歇今天明天的课。邱仁俊听他说完,就给班主任请了两天的病假。熊老师答应了,教师节后第二天,邱树一直等到爸爸开门才把他送入医院。他肚子上长了一个红色的“疱疹”,据说是“蛇盘疮,”民间一种少见的症状。输完吊针以后,邱树满头大汗,父亲既担心又埋怨,怪自己苦苦逼迫自己,非要入伍,结果体检不合格,误了填志愿的时间,只能复读一次。一个礼拜以后,邱树脸色康复起来,可是听课却一直不在状态。教室里的他回头一看侧面,只见一个小女孩坐在他右面的座位上。 “咦。”他直犯嘀咕,那不是那天遇见的小姑娘吗? 下课后。小女孩走过,说:“我早看见你了,给你,我终于把《萌芽》这册书看完了。” 邱树酷气的接过后,也没说别的。 翻开书的第一页,就看见书上面写着小巧玲珑的字儿,一看终于知道她的名和姓。 邱树回到座位。 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徐静蕾。 “你是不是有点傻?”说罢,徐静蕾讥笑道。 不知不觉几天过后,邱树的肚子不疼不痒啦。虽然留下一点沉淀的色素,但是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开始沉浸在对此后目标的锁定和对人生十七八载的沉湎中。 这天,盛君至老师油头粉面的走进教室,徐姐换了一身新衣服,是最潮流的格子衬衫,她侧过头,瞥了一眼邱树。 这无疑是个暗号,表示有话要说。 “有什么要事,这么迷醉,嘿,同学,你怎么啦?”他们说起了悄悄话。 “叫我徐静蕾啦,还有不要叫我徐姐,显老。” 徐静蕾说:“这老师好白啊。” 听完邱树不以为然,慌忙的把手中的《萌芽》递给她。 “徐姐,徐静蕾,”他想了想,好刺眼的字啊。 徐姐说:“小女行不改名,坐不更姓。” 邱树说:“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你写的字有点抽象。” “我的妈呀,害我笔都拿不准,你得陪个不是,算了,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解?”似乎在说,这样我好怎么对付你。 “英语啊,make 后面,我一眼瞧着,应该选C,不信你瞅瞅,make up.” 那小姑娘说:“什么意思?” 盛老师不是说了嘛,化妆,谎言。 “真理啊,我猜也是对的。” “你不看看答案吗?” 只听见周围的人也在窃窃私语:“哟,大家都选A了,只有他们俩挨在一块儿,选C,真像一对。” 邱树抹了把额角的汗,觉得心里一直在震颤,果然这是这是其中一对最有眼缘的彼此啊,做回彼此才是不可捉摸的开始啊,邱树真不愧是邱树啊。 “还你。” 可是他们不知道熊老师在盛老师的门外巡视,伸着头,脚底的皮鞋声好像总跟自己忐忑的心思过不去。 邱树有一点小迷茫了。 每个题他都会,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还缺ABCD中的哪一项,他总是接过徐姐的笔,插科打诨地训练解体技术,聪明的邱树不消一会儿就选中了正确答案,这时,腼腆的徐姐就递给她一张纸巾。此刻,他忽然发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挂坠。 “谢谢,经过我的允许,从今天起,你可以叫我小娟,徐娟。” 哦,原来她不叫徐静蕾啊,啊,天,原来徐姐叫徐娟啊。 邱树收回眼神,似乎在诧异中潜水,浮出海面时,他似乎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然后问道:“你有QQ吗?” 随着岁月的流逝,邱树还记得徐姐慌忙作乱的样子,好像故意回避,却又欲言又止。 “有啊。”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徐静蕾啊。” “因为我喜欢电影《将爱情进行到底》,也喜欢有才的才子佳人,喜欢书法绘画和音乐。” “我叫‘目’,你的QQ昵称是什么?” “一开始,叫‘冷月葬花魂’,后来叫‘好朋友’。” “现在想叫什么?” “我叫我的名儿,邱树。或者,鲸落。” 鲸落。 正如徐娟问邱树:“你来自哪里?” 问完以后,鲸鱼死在海岛浅滩,这种鲸落。 邱树却发现她快要上课时的15分钟总得从后门出现,坐在她座位旁边。 今天他又问她:“这道题你会吗?” 虽然只是试探性的发问,但是徐姐说,南辕北辙,选B. 邱树也就觉得考题是如此无聊透顶。 徐姐本想告诉自己来自北京,但是邱树却没问,索性拿着手提电脑在下载“贪吃蛇”游戏。 邱树问:“在玩什么呢?不看会儿书吗?” “这个游戏告诉一个吃货不仅要会吃,而且要能吃。” “好嘛,那我看书了。” “您还不向《萌芽》投稿吗?” “我讨厌文学,文学不会成功的。” “真的假的,你这个榆木脑袋竟在想些什么,能不能正能量一点。” 邱树提着拳头敬了一个队礼,逗得众人乐呵着哈哈大笑。 她又拿着手机在看书和资料。 秋天也快要结束之时,别泽和西耳去郊外写生回来,西耳去北京的时候,照看姥爷一眼,然后晚上邱拉和追皿以及邱树开烛光晚餐。 谈起邱树,问他最近怎么样,邱树看样子表现的非常自信。 照例,他们他们开车去飞机场兜了一圈,回来后提着满箱的购物袋围绕在左右一起。 倒着可乐,喝着红酒很有教养的进餐。 邱树准备报考有关传媒与戏剧方面的大学,只是,邱拉却善意的提醒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好与坏现在还不知道,结局大家都懂的,我们的世界我以为只有我懂,其实,整个人类和世界都是光怪陆离的彩蛋,等着没一个人去踩碎。” 邱树在短暂性的失忆中度过每一分每一秒,他后来再也没有遇见徐静蕾,在和徐姐分开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太多变化,该聊的聊,该说的说,走得匆匆忙忙,毕竟青春迅速飞驰,谁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再开一些麻将玩笑。 邱树的故事成了一个秘密,直到他转学以后。 后来他经常坐在剧场那个椅子上,举着扩音器朝台上的编导和演员喊着粗糙的口号,一看那人吧,是徐姐,转身一看又不是。明显经过岁月锤炼的方式和他预料的经历、理想中的折磨结果都不一样,不是那种类型,那种底气,那种曾经的风度。 还有一次,我遇见了敖小丢,他从一所工厂的废墟中开着车走出来,他现在毕业没几年就赶紧买车了,一路上的道路口铺满粗壮梧桐的大黄落叶,辣椒面生产作坊、玻璃汽车作坊、断码运动鞋加工厂在这里沉默运作和加工,四处的围墙周围,残垣的瓦片痕迹和露出半截红色砖头的样子透露着关在笼子里的鸟语和死气沉沉的花香。敖小丢走出这栋民楼,遇见我时,我通过金安渔的印象搜索,间接听闻他们两户人家已经住进城市移民搬迁的小区楼房。我偶尔会在这里吃一两个包子,往对面马路开去,也不知道大家该往哪处汇合。 同时穆尘染退役后也赶紧买了一辆拉货的车。他顺利结束了那个曾经热烈澎湃的时代。回到了南城,他在毕节范围内每个角落都走得个水泄不通,跑车、拉煤,上工地、当长工,给老板打工,给老板数钱,替别人受罪,听别人诉苦,希望和失望一样也是死灰一般,他最幸福的时候是在遥远的山上放牛的时候。 那时在穆尘染的带领下,大牛带着小牛,拼了力的啃山上的草皮、树叶,牛尾巴赶着牛蚊,小牛旁边还跑着一只脖子上栓着铃铛的家犬。黄昏的时候,牛吃饱了就会在土地上坐着呢喃,飞鸟从周围飞过,一场忧愁饱浇心肠。 玉米熟了,穆尘染坐在地上竭尽心思的想自己的未来,倒映在禾苗里的影子像一座挺拔的山,抚摩着葱郁的花草树木。 他小心翼翼的叠好属于自己位数的球衣,平视前方数到这个数字,他忽然在记忆中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球场,闭上眼睛,烈烈炎日下,全世界的美好是默默承认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不会改变。 春节呆在家里,每天吃饭的时候当我的妈妈问我学校上什么课的时候,我就饶有兴趣的告诉她------何国锦老师教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中外文化比较,袁宪泼老师教写作课,教我们写汉诗,来自上海的系主任教授赵瑾老师教我们文学概论,还有罗海燕老师和赵继承老师、柴红梅老师,一个上学期教我们古代汉语,另外两位教我们下学期古代汉语,还有教德语的张海涛老师,还有教现代汉语和语音学等语言学科的刘尚荣老师,教书法和镌刻的陈诗滔老师,教英语的赵勤老师。母亲说,你在家好好写作,我要去地里干活。我不知道在家写什么;一块地不够种吃的,母亲就说去给别家“写土地”种种草喂牛。反正我快要毕业的时候,不知道去哪儿实习,母亲很担心我的工作,担心我毕业找不到事情可以做,也开始担心我找对象的个人问题。别家很快答应了母亲写土地的请求,我便开心的在饭桌上讲起我们的各位老师滔滔不绝的讲写作的文学和语言学的课程。我说老师很看重我,我后来去毕节二中当了两个月不到的实习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回到母校我给师弟师妹讲起了高中的回忆和在大学期间学到了哪些有用的东西。在家乡,忽然近乡情更怯,想起了出远门游学,收获满满后背着两口袋书,压满箱子的回到原来的地儿,这也算是处境。 春节以后,回到天津,我们又再次回到3号楼,坐在室内专心听赵瑾教授给我们有关莎翁的戏剧和托翁的“战.平”,2019年,我想起了2015年还未获“雨果文学奖”的郝景芳和已经是先于获奖的得主刘欣慈,在这时我开始联想乔岸,乔岸和曹欣倩正在“斗战”中关注“一个天才作家”的诞生记是怎样避开雷区和产生的。我却没多大在意这种毫无澎湃性与热血力的嘲讽,我对小乔说,回家以后,身边挚友问我还关注科幻吗,我听见我一个朋友在大年初三给我聊刘慈欣。接着,我抬起头,看曹欣倩抄写课堂笔记的样子,我也把一首古诗用颜体抬到笔记本的纸上: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我开始写一部科幻故事。因为我一想到曹松,就会骚赋吟弄:“凭君莫觅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这也和我暗自写的科幻毫不联系在一起。提及乔岸时,乔岸说:“富贵,你不是理科生吗,把你的才华展现给你妹妹看。”曹欣倩在二班,我在一班,我反驳道:“她对文学、、、、、不感兴趣的。” 那么曹欣倩究竟对文学范畴的哪一块田土感兴趣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对我的猜疑,乔岸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乔岸家住在江苏宿迁,每个学期从家乡回来都要带点特产,我也经常从家乡捎些“茅台酒”回宿舍吟风弄月,大家情同手足,不分彼此,一起上网、打游戏、上课、去食堂、洗澡、逛超市、打扫宿舍、叠被子、洗衣服、搞DJ,打“英雄联盟”,聊八卦,听俞敏洪,看四六级,矛盾于转专业、双学位、考研;曹欣倩来自安徽,我来自贵州。我有一张珍藏的照片,是我和曹欣倩与天津科技大学河西校区毕业当天宝贵的一回合照,那天我觉得她和我都很懂事,懵懵懂懂中我们都长大了,我以她的辈分迁就她叫过几声“姑姑。”曹欣倩的爸爸是一位检察官,乔岸经常给曹欣倩拎快递,我们宿舍在六楼,每次打开水,他都要约我去热水房拿学生卡刷卡,把水盛满同时拎两壶三壶的提上六楼。 我们都很努力,但是曹欣倩的成绩比乔岸好了不止两个台阶,有一回曹欣倩同时蝉联二班对外汉语专业的第一名,捧着丰硕的奖学金又不断让小乔捡快递,只不过捡快递的数量增多了而已。 还有,那时的刘红星是天津西青人,常常让曹欣倩给他送吃的,每次这样,曹欣倩就铆足了劲让乔岸给她买冰淇淋。 我常常和关静交换着书读,有时像“春秋大义”一般通晓彼此的读书笔记。关静来自河北,我每次去北京路过河北,发现火车总要停靠几个站,一路陶醉在阳光或暗夜的光明中,仿佛策马奔腾一览无余。仗义热情善良有爱的把座位让给那些手足无措的人们的仔细观察,是我常去给关静借课堂笔记的理由中的一个。网上买了几套考研的资料,但没用,买了公务员的教材,有时候又沉不下心,太忙,看不进去书。 常遥感李牧,一人把自行车寄到四川,然后去川藏线骑行,回来天津说外婆家那边路上会偶遇“背煤”的人。 想起陆春阳努力的锄强扶弱,急危济贫,总抱怨我考试为什么不给他传小抄递答案,太胆小了我,我反哂到你也没有诚心要拿,我第一排也送不到第四排。 邱爽有一次对我说:“这次,我可以抄你的么?” 她果真问我甲骨文的“党”字怎么写。 从来思索问题时总是这么坚决,心跳时依然还是会脸红。 喜欢读简单的杂志,也喜欢读很难的书,写轻松的文字时,也会写出很难的作品。这可能跟我的学习经历和个人性格有点关系。 我考虑着我们的电影每一部该怎么拍,当我接到“鲸落”的消息的时候,我一贯的绝望和一如既往的读诗,我开始想到赞美和奋进,勇敢的站着一动不动的聆听夜歌。我开始对过去说一些奇闻轶事,比如我谈到徐静蕾的时候,你就沉默,像一句话拖了很久一样的停顿。 最怕遇见你的时候,我刻意的矛盾与闪躲,不自在的整理身上的细小东西,例如翻书,扶扶眼镜,或者低着脑袋假装发呆。 后来,有一次,你从我身边走过,并从我身上挤了一下,“嗨,同学,你好,借过一下。”我才觉得有点头绪,是这样的怀旧。 我在这天包里装了两瓶红茶,一直发呆,没完没了的蹭着鞋和脚,一下午我喝了两瓶水。 最后一滴,写成诗歌想说滴在手心即可,是同桌帮我把瓶子抢过去翻过来倒在纸上,等着晾干。 索性每次遇见你都带着笑容。 听说你喜欢喝咖啡,并开始喝咖啡了,我感觉到你皱眉的样子像骄阳下的花朵,再不浇水就要枯萎。 有时,我发现你胖了一点,有时又好像瘦了许多,有时白了一点,有时高了一点,有时眼圈很肖沉。 有时,我听见有人在吐嘈,但你还在写作业,有时你站着又坐下回答问题,不会刻意假装,有时你目不斜视的挽着宋雅卓从第一排走近,装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找过男生当男朋友,开始有人讹传你要守“活寡”了,你娇滴滴的发着翘舌音不刻以掩饰方言。 翻过你写的读书笔记,听你说你高中是“政治课代表”,你说你对我高中学理科感到惊喜和刺激。 听说你喜欢像我爸这样年纪的男人,我沉默后忍了忍,也没有特别的思考为什么,你笑着不停的问我的幻想和理想,你却从来谈自己很少,我们之间每每有一点动态与信号,你就鼓励我“可以啊,不是挺好的嘛,这样所以,自己要加油。” 我比你大七月,你却说八月长安。 我在生活中很少遇见你,一百二穷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们的邱西耳邀请了穆尘染,双方拍了一支红酒的广告,以高粱、葡萄、大麦和玉米,场景从农庄的田园慢慢延伸过去,直到我想起了那些名贵的跑车也纷至沓来,荧幕而上。我后悔我太年轻时失去了我的宝贵时间,失去一个圆满的开始和结束。 那是科幻片《济经》拍摄的一天,我们在玉米地里收割玉米,同时看看“营”,同时那天邱仁俊和邱仁甫都在现场。毕节合唱团中的“拓海战队”开始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邱仁甫和邱仁俊坐在前排首席,看基层员工隆重的表演,只是歌词唱到: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共产党辛劳为民族, 共产党他一心救中国 他指给了人民解放的道路, 他领导中国走向光明。 他坚持抗战八年多, 他改善了人民生活。 他建设了敌后根据地, 他实行了民主好处多。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我们听见了她们用最响亮的声调轻柔的说对秋天的喜悦和赞许。我看着垃圾桶里咬了一半扔在一旁的月饼,它无辜又可怜的躺着,我抬头看看天空,心里想起了远方的一个声音:“同抽一只香烟便算作友谊吗?”邱秋轻轻的从胸前摘下一枚五角星,递给我,低着头不好意思。 这一刻的我们都是同样的地下,也是同样的高尚,同样的自主。 我来自何处,或几人相伴,也许早就告别了单纯吧。 几天过后,秋雨来临的世界依然有人穿短袖,长衣不热,短衣不冷,我开始想明天的我们。 内路岛屿 于是,当飞机航班飘过夜空的声音穿透柔软的耳膜,明亮度越来越扩散的车灯开着从雾气里离我越来越远,零碎的城市像天罗地网弥漫着毫不餍足的诱惑,终于凌晨时分撕开了宝贵的面具,选择回到我的真实姓名。逃避那个曾经的“纪梵”处在文字游戏中是如此毫不起眼,但在微妙的文路变化下,我以我的圣洁和诚实,高傲的感召回那个深藏不露的签名,这个容许我感激涕零的原本就属于我的名字:曹富贵。离开了熟悉的那片成长的土壤,换了一个安逸宁静的城市,没有夜不归宿,没有脚下踩到芒刺,我只不过找到了单纯和憧憬,迎面吹来的每一缕风都将我的环境包围吹送过去不远的将来。 整个黑夜包裹的状态像捕获一群林间欢唱的鸟,我不知道我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着什么事,我躺在床上开始等待窗边的日出,心里想着每一个和蔼亲切的眼神,匆匆的过客像挣脱束缚的无形的暗示,逃脱命运的强悍引力,聆听清脆的生命之歌。 想起那些理想的恢弘,如今都不算什么。我现在并不完全属于真实的我,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是我是自由的,同时顶着那些高大的建筑群投射过来的金属之光,自由快乐,梦幻洒脱,于是我在窗外撒下第一缕阳光时熄灭灯。 灵感来自陌生,这对于这座城市的独特魅力使我不敢放纵我的热情,不知道体内的荷尔蒙还尚存多少,想起年轻时一路走来的坎坷,伴随着冲动与热忱,如今内心一片寂然,仿佛丢失了一块储存记忆的芯片,等着被找到,被激活。 她走过来,轻轻递给我一支钢笔,虽然她站着一动不动,但我知道她是邱秋,我没有说什么,见她在我旁边坐下,并且她开始吃一份“老北京鸡肉卷”,稍后打开“农夫山泉”喝了一小口。 我心里想:“如果每天她都让我教她写书法,那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可惜,她写字的时候虽然很认真,但总是低着头、不爱搭理人,等写满一页纸以后,便开心的翻到下一页,来不及写上几个字就展示给我看。那一刻,她却很满足,怡然自得的样子显得特别开心。 扯远了,话聊到这儿我终于明白这么多年我苦苦追求一个真理,换得的却是一句灿若星辰的鼓励和美丽甜美的笑容。 从某一天开始,我很少看见她再次去讲台上朗读中国诗词,她开始喜欢拿一款钢笔注满墨水抄写黑板。我也很喜欢她那一款蓝墨水,林语堂在《唐人街》中说:墨,与写作这一职业有关。所以我更加笃定我们俩都是相似的同一类人,表面深潭静水,实则暗流涌动。但是,每个清晨早自习,她却开始去自习室预习功课了。 我从运动场晨跑回来,洗脸刷牙以后,便会偶尔看见她在微信发了一两条可爱的动态。 这些都是幸福的甜美时光,灵魂的滋养不够采矍,仿佛又看到她阳光般的小麦色脸庞。 原野映像从世界的平原开始逐渐消失殆尽了,空气爽爆的气氛和节奏统一置于渊博的巨怯恫吓中,就是这样的轻盈和摇摆下,车停了下来。内江车站播放着“原来你非不快乐”,这让空气有一点冷凌的寒朔,我走过左面的十三面洁白无瑕的镜子,又看看右边十面面透明几净的镜子,甜蜜幸福的笑一笑,平淡也浪漫,无语也温暖,挥挥手很倾城的告别泸州啦。 漫长的道路走不尽走不完,数遍了葱葱郁郁的紫竹林,天边在侧峰成岭的山峰下被几颗明亮的星群稀疏不尽的点缀着,就这样把在下指引到后方断续的繁华径庭。 四川最好的季节来了。 而追皿给邱秋打来电话,邱秋幸福的听他对自己的思念喋喋不休,脱离生活的满足之下邱秋说自己仍然不能回到北京。 那天追皿说------- 走在北京的街上,看见前面的一个男孩,左右脚所穿的鞋是不一样的,左边是红右边是黑,怎么会有人同一时间在北京的大街上穿两只不一样的鞋呢?抬头看,更奇怪了,他右耳上只戴了一只无线耳机,左边耳朵空着,没有被耳机塞上。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人在北京的街上只戴一只耳机。忽然头一晕,地震了。才知道这是一场梦,因为北京是不会地震的,所以这是一场梦。可见,人在白天也会做梦的。 秋天的故事情节总是返回到安静的空间,北京文艺好青年在这里重复上演,主人公却一直站在舞台上向大家表演精致的剧作艺术。 原野上的森林,连绵起伏,车前面亮着一盏浅蓝色的灯,好似一盏灯笼,又像挥着翅膀的萤火虫。我就在这样的九月,进入了成都,在东门大桥下了二号线地铁,吃了二两红油饺子,已经距离毕节数百公里了。不由分说想起多年以前的夏夜萤火虫,那时的女王陛下正好来到成都游游览览,只不过这次是轮到我来到这地儿了。 绕了一大圈,哼哼唱唱同一个韵,发现四川是最美的,地球是最美的,太阳是最美的,1994是最美的,宋雅卓是最美的,2019年9月初到成都也是最美的。 梦里忽然梦得一句诗,彼岸,曼陀罗花开。 忽然心生怜悯,我选择了原谅。 如果来生会再相逢,今世不变的依恋将由谁来改写。 大二那年秋天,忽然听到猎户座有狮子座流星雨,凡是那一晚看见流星雨的人都会幸福的,我准备了一台临时的塑料望远镜,夜里快在宿舍熄灯前,爬上足球场观众席的天台,躺在观众席上仰望俯瞰星空和宇宙,漫天繁星如斗闪烁,我却差点误过了回宿舍的时间,然后我找不到那颗属于心中的星星,我再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独自一人寻找一个人的流星雨的故事。 事到临头,这才真正的振奋起来,背起行囊,下了地铁道出口。文字又凭借年复一年的流淌,我于笔下渐渐察觉到,那些于醒悟中惊天动地的察觉,那都不叫事儿,仿佛这世上最动人的字眼已不在,只有几点思想意义上的代替,正属于本来属于释放自我的自然活力。 有时候,我常试着比较邱秋和宋雅卓,我确实能区分她们俩,她们俩的脸上都没有雀斑,邱秋的腿比较细比较长,宋雅卓的腰比较适合系长裙的纽带。她们俩都同时生于1994年,她们俩头发也是一样的长度,颜色也是一样的,成绩的话,倒没法比较。 邱秋的文学课比较好一些,宋雅卓的美术和语言学课程比较好一些,两人有时一同出现在我们教室上课,甚至手里拿着来充当早餐的牛奶和米粥以及手抓饼也是一样的。她们俩在喝热水时倒是不太一样,邱秋的杯子简单而小,宋雅卓的杯子稍微大些,她们俩喝水时无非都要仔细轻轻吹散一口热汽,然后一饮而尽。 邱秋通常拿手机来看美剧,宋雅卓通常拿手机来玩游戏。 邱秋会说德语和俄罗斯语,宋雅卓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她们俩都很别致。 办公室里,不同的人面对着电脑快速的敲着代码,咔咔的键盘声像筷子敲击碗的边沿,不同的表情下充盈着数不清的梦想。二十五天以后,鲸.玺准确获得了邱秋同我注册的域名。邱秋曾经学习过的编程,变成她在职业开疆拓土的一大法术,每天她都在等着验收测试。 我站在这家叫博为峰的测试软件公司前台的台阶上,每天清早从这里上楼排队挤电梯上升到欲之迷醉的空间,直到我到达东方广场的云层之处,我才轻轻的许个祝福,接受生活的馈赠与审判。 我很疲乏的写着一窜剧本的脚本,喝着几杯高温的美式咖啡,出了咖啡馆走过每一条街巷,阳光照在斑驳的墙壁上,把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叶子渐渐婆娑的摇曳着,很快就要落地,天空离地面很近,且没有云层,一只猫靠在自行车的旁边,安静的晒着正午的太阳。 听见一个滑稽的英语舶来品词语,叫“烟丝坡里纯”,即“Inspiration”,灵感之意。倚靠在书桌上,玩弄着一盒“贵烟”的烟丝,许多呐喊真是不吐不快,付诸于纸上,便联想到对中国壮丽山河的痴痴迷恋,写作的对象也由此转向了我所观察到的一切。 也许是视觉察觉到的,或者睹物思人,偏偏不及邱秋的转眸一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我忽然吟诵汉朝《李延年歌》的诗作,联想到翩翩风度的自己,站在她所处的城隍门外顶礼膜拜。 这些天甚至可以代表我所度过美好的曾经,像巴赫的音乐引领我征服G弦上的梵音。 她笑起来了,依然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满心鼓舞,甚至暗藏年岁的沧桑,那时几本陈旧的杂志堆满我的桌子,我低着头闻着窗外飘过的桂花香味,轻轻的啜泣流泪。 人生有时候像一艘航母的掌舵,不停的转动,仿佛重复的轮回,只为找到适合的正确方向,往前出发只为看见离开的故乡生计陈历有多么玄妙。 从此,我向往那些古老的歌谣和传说,尽管唱出来的时候不是它们原来的样子,但汇聚了日月星河,山峰隐潜在城墙的包围外廓,我数着泛上心头咿呀学语时启蒙出来的心事,有一阵没一阵的行着**肃穆的步履。 我感谢我对任何人的情投意合,尽管身上重担不堪重负。我听闻邱秋还在沉默,因为追皿不可能从遥远的北京飞到成都,就在一瞬间往她身上弹奏出第一根紧牵的弦线。追皿感叹自己身边如此巨大的人员流动量,上上下下形形**的全员欢喜之时,准会用一种不尽退去的光环笼罩住他心焦急促的呼吸频率。我也尚闻宋雅卓大邱秋一个夏天那么漫长的季度光景,每逢到了春节过去很久的时候,宋雅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将近了,她已经想好了不再需要什么礼物,她只是扶靠在沙发上抚摸着那只叫“丫丫”的狗狗,那天她出门后,就在雾里拖着连篇累赘的沉重步伐,把它送往车库的出口,送过健身馆,他手里牢牢抓住一根绳,像维系一个牵挂的替代品。 宋雅卓选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方便挡住自己的视线,不让目光触及到别人琢磨的挑剔。她走过很远的路以后,还是选择在很短的时间内赶忙返回,天就要黑了。人们不再那么张皇失措和警惕连连。 风很和煦的饱满,掺和了许多淡淡的忧愁,每个可爱的孩子长大后都有圆梦的盼望,而我家这里,却是一排飘零的落叶满天飞,鸟群在屋檐顶端飞过,车辆滑行飞驰而奔的时候,这个梦想就像蜡烛被火苗浇灌着,倒计时的顺序数着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我们终究要找回自己的根,获得自己的希望,每一颗种子在这里发芽,以无穷的夸张力量喷薄而发,攀援在蒸蒸日上的旧梦里,而乐章和所背诵的汉字却只能从嘴里吐出,变成赞许的文采典当价值。 不消三四年,我们在久远的离别中忘记了一段回忆的前因后果,拼了力的蹂躏,获得的不是预判的新生,而是不会说话和表达的印象。我们的日子越来越淡了,再也找不到更加令我们备至讴歌的信仰,除了一段友谊的回念。 从前,我不敢称颂它,生怕惊碎了一个饱和的梦,梦一旦破灭,现实将会变得一片灰白模糊,或者不继光景。终于,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说要彼此珍惜青春的回忆,不管未来发生个啥,前路总是美好。我握住了云,却添了凄雨。 为了那甘愿赴汤蹈火的随声附和,成为我时刻牢牢紧握的一段守候。曾经我们在一块儿谈及彼此,未来多么美好,多么扑朔迷离,人性的色彩充满虚无缥缈的路径,但人总要有所念想,才会有一点恐惧与希望。 黄昏时,乌云团团,狂风大作,收束的光沉寂了两个小时,我的思考从我的家园回到这片乐土,我总是不再迟疑的建构自己的信义,在时间的过渡中重新把美好的祝愿珍藏,像秋来叶落一样适得自然。 但这已经不足够弥补生命的隆重遗憾。自己看着前面缓慢的身躯,顺着一条小巷子慢悠悠的走,似乎全天下的事情都有自己各自的安排,时光也容易体贴照顾我这种疲于奔命的人。 我发现我这一辈子最讨厌没完没了的重复同一件事情。 遇见了许多朋友,他们非常有意思,他们或者从我的童年脱离,或者从我的中学记忆逝去,或者大学以后各自归于零。他们与我密不可分,我也从家乡走过许多城市,遇到不少陌生的脸孔和感受不同的人。 通常想到这里,万籁俱寂的整个空间就只剩下一片静谧。浮华而且燥热,光线映在地板,行人沉默的匆匆忙忙。 多年以后,我如果遇见你,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请原谅我不小心打扰红尘,世间烦恼已经化为泡影,我选择在这个时代看透明白。虽然此刻很短暂,但曾经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季风替我告诉1994的话。 仿佛还听见1994对我说过每一句甜言蜜语,她靠近我的身边,用手挽起衬衫的袖子,问我今晚我们该去哪儿。最后我们约定了去西门的路边小摊买寿司和烤面筋,她喝着一瓶带着汽儿的冰糖雪梨,然后开心的告诉我关于她将会与我在2014年将度过哪些计划。她的脸搽着粉,显得很白皙,她总是笑,然后在一旁分析今后的归宿。 我已走到生无可恋的濒临绝境,抱着厚厚的《拿破仑传》在宿舍读个一通,当听到她约我在水房见面时,我迫不及待的将书扔在小书桌上,就迅速冲出门,冲下楼,然后看见她伫立在人群中。 “校园十大歌手”的复赛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她的长裙摇摆在台上闪烁而过的镁光灯照耀下变得迷离而急需人探测,我看见她了,她用手撩动了左边的头发,戴着一个发箍,然后她向前移动了两步的距离。我终于来到了她的身旁,“嗨。” 她的声音在迷离的音乐声中被数次打断,我听不见。 “我们去个偏远的地方吧。” 我答应了。 她抱着两只手,不停地点手机屏幕,有点喜悦,但也心事重重。 她终于问我了:“富贵,你是先认识我,还是再认识爽爽的。” “我只想要一个答复。” 她再次重复问我。 我的思绪在那周边响起的淡淡吉他声中有一点感动,心里咚咚的直跳,我毫不避讳的告诉她:“我首先一开始认识邱秋,再认识了你。” “那好,我知道了。” 1994接着问:“你有梦想吗?” 我此时也毫不避讳的告诉她:“我想成为作家,只要我每天写一篇短篇小说,只要我每个月修改一次小说,只要它能发表出来。” “可是文学老师说作家很容易成为写作机器的?” “这个问题有点玄,你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没有什么能拆散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它一定万古长存。保不准我们不悲不泣,一定会有合适的道路适合我们坚持走。” 我说着,她沉默着,我接着说:“你也不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我觉得有三五知己在我们的生活中,就足够聊以慰藉,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 “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啦。” 我说:“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打动你,让你明白一颗真心真的能打动人。” 她接着掩饰自己的不安,我也开始后悔自己的直言不讳。 我觉得她一定很欣赏那个勇敢的我,敢说敢闯的我,在如此人多势众的嘈杂滚滚红尘之中,她轻轻的站在宇宙洪波中不动声色,像光华的岁月中留下的一粒遗珠。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一直以来宋雅卓都在我的记忆中,手里捧着一杯奶茶,青春洋溢的妆容,拿着铅笔在纸上作画。 她画的是TF-boys的海报,因为她是他们的忠实粉丝,她很喜欢王源。 私下里,她一直管自己私生饭叫“源宝宝”,而邱秋却很喜欢易烊千玺。 “待我长发及腰,桃花依旧妖娆。” 看着拇指和掌心里的墨水,雅卓既抱怨又满足,然后说,墨,也与画家这一职业有关。 我同样在肚子里打着腹稿,沉闷之余开始找到释放的出口,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未来听听,它或许更像传说,是我们在一起愉快玩耍自由撒野的片段。 追皿坐在风中静静的发呆,手机没电了,身体开始出汗,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的蚂蚁成群结队,交通红绿灯从天桥上望去,不时出现不同的颜色。对于异地的邱秋,他胸中充满了苦闷,啤酒罐扔在一旁,不明白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头发上的发胶味道已经逐渐淡去,夜市下的东七门像曼妙的梦幻城堡的入口,他却找不到进去搜索自己人生目的的理由。脸部的肌肉逐渐抽筋,发酸以后开始麻木,然后一滴泪滑落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朝不保夕的心疼,心窝里有那么多的抵触,却只能对一个人说。她们还相爱吗,难道手臂的冰凉是缺失了上帝赠与自己的翅膀。还想在一起面对面看彼此的笑容,虽说成熟后大家心灵像结了一层霜,冰封的尘埃覆盖了面庞,但是共同的记忆还在,还归于彼此。 他又饮了一口啤酒,推推腿上挽起的裤脚,踩着皮靴走下台阶。月亮的影子始终不敌城市的灯火辉煌,不一会儿又短暂的躲进云里。他渐渐觉得全身开始抽搐,皮肤开始起鸡皮疙瘩,手心藏着一枚戒指盒。他耐人寻味的悄悄摸摸打开,仔细观察了它,之后又合上,再装进口袋。脸上的酒窝渐渐多了,一看见有几人朝他的方向路过,他又戴上帽子和墨镜,踩着共享单车摇摇晃晃的开进人群。 他想在北京怎么着也有这么多年了,长在北京,每次自己的那帮兄弟问起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沾点题的闺女,都要逼他胡侃一下发展到哪个阶段了,索性他准备去那家金店把首饰给退了回去。时间往往是最公正的天平,当一个人追赶不上时,往往靠偏离它的那一边转移。国庆前一个礼拜,早上邱秋准时出现在北京西站出站口,邱拉接她回家。仓瑶开着车,先去浴室温泉度了半天假,回到家中,姥爷和姥姥都在,家中并不是特别的忙,屋子的窗台上多了几盆月季。收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和别的革命样板戏。 仓瑶和邱拉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这时煮好一壶酸梅汤,盛着端了出来,喝完后邱秋和姥姥姥爷唠了一会儿嗑,就去海淀大剧院和追皿会面。俩人见着以后,全世界最幸福吉利的话恨不得立刻从嘴里一同说出,邱秋穿着从成都买回来的新式外衫,脚上踩着从三里屯拎回来的平地鞋,开心的追问对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追皿答应两人看完电影就去体验一把小市民的市井生活,从东边窜到西边,走到追皿家的时候,邱秋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她看上去无比的幸福啊,脸上挂不住的喜悦。追皿脸庞羞涩,两只手紧搓着,终于伸出手来轻轻的拉拉她的手。 邱秋并没有拒绝,她们俩的手掌紧紧抓牢,没有一刻放开,指甲盖陷进肉里,生生的难以割舍。 当邱秋回到姥爷家时,邱拉和仓瑶知趣的出门走步去了,姥爷含情脉脉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头靠着床枕,姥爷听说邱秋来到了身边,就睁开了双眼,邱秋把手伸过去,姥爷轻轻托着捏捏手指。 邱秋几天都窝在家,不曾出门,电视节目已经看了无数个频道,可是成都正宗的火锅底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煮进她的心里了。她是一个特别美的女孩,她有双空洞的眼睛,唇红眉黛,皮肤白皙,微翘的鼻子。梦靥降临时,她出现在亲手拭去的痕迹里。她是一只蝴蝶,生来就为了让人眼花缭乱,在青春的缱绻时光里,她伴着柔曼的夏风,飞来飞去。或明媚,或忧伤。曾经走失的梦境,一度湿润的青春,像指尖沙,流人年华的沙漏。是不羁,是信守。是世纪相遇的最后一声喧嚷,是世纪初开始的一次邂逅。青春间或搁浅,年华总是脆弱。隐秘的少年情怀,隐秘在倏忽之间。在懵懵懂懂的小青春里,这一切积蓄成了堤坝,后来在年华里缺席,却不得不喂饱思念,抵抗忧伤。如果没有遇见邱秋这个变数,也许宋雅卓会继续站在时间的尽头,唯一想要的就是一个回眸。 好久以后,时光回眸,她希望那个女子若再能相遇,即使不可能了,在现实与记忆指派的交汇口,找到关于某某的一个坚强的借口。 宋雅卓趁天黑之前回到家门口,虚掩的门打开。 她哼着改编的诗歌:”待到山花烂漫时,她戴上了发卡。“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僵硬的两腮,开始执行对自己的结束,她合上手掌,轻轻的呢喃许愿。 那一年,那些年,那个夏天,邱秋再次走过,走过一座城的边缘。邱秋与宋雅卓不期而遇。她像天使,闯过时光的界限,穿越现实的眼帘,一个穿着浅格子衬衫的女孩,一个扎着骄傲的马尾 的女孩,一个双眼夕颜空洞的女孩,一个唇红眉黛,鼻子微翘的女孩,各自真美。第一天,她捂着肚子,扭曲的脸带着焦急走进教室时,全身挂着一丝忧愁,有一个女孩的心不经意之间微软了,化作一抹淡淡的风、、、、 从那天起, 直到今天,人们时常在无数个场景,追忆某个人的身影,陌生而熟悉,冥冥中命运让两个人的历程暴走。 穿过北京东单一排水泥路铺成的街巷,就是稍稍繁芜热闹的街口,伴随着的是行行**,急匆匆的人流,川流不息的车辆。转过街头,是一个十字路口,她通常往左,或向前走,他却一直往右。 穿过街旁的一排排银杏树,走过身旁的一家家商场,小卖部,面馆,粉馆,一中,超市、、、、、、 吹着柔曼的夏风,欣赏着空气中传来的莫名的歌曲的旋律,那时的邱秋,一个人,拥有着从来不曾有的自由,快乐,梦,洒脱。另一个孩子,一个晚熟的女生。 宋雅卓永远那么的冷漠。 曾经,身旁的男生向她俩打招呼,她从来都是爱理不理;不,邱秋从来不说话,沉默着,完美无缺的脸上从来不会有一丝笑容,淡定如初。 她似乎不准自己流露任何感情,甚至不会表达太多的情绪。 每天临近上课前十五分钟,她准会推开教室的门,斜背着一只粉色的阿迪达斯,浅浅的低着头,迈着一双天生跳芭蕾的脚步,快步走到座位边。然后,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把桌面,桌椅檫得干干净净。然后,看书看得那么投入。 她会按往常一样静静的趴在桌上休息,醒来后拿着一本书当扇子晃着扇凉,或者掏出纸巾轻轻的擦汗。 她从不化妆,却冰清玉洁般的素净。 她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笑语。 她梳着长长的头发,夺过红尘的视界,映入时光的眼帘。 人们从来没有想过,邱秋和她竟然就这样初遇。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天使,一个摇摇欲坠的邂逅。 时光倒流。漫步在放学后黄昏的街头。左边闪现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她浅浅的低着头,和她并排走着。那时,黄昏的夕阳如此灿烂,夕阳的微光依旧温暖。像是穿越了千年寂寞时光的羼愁,一只美丽的蝴蝶轻扇了岁月的窗口,是柔曼的,是无愁的,是清新的风。是一阵旋律,是一束恬雅的花朵。她飞过菩提树,降至红尘,混迹世俗。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一个云淡风轻的回忆,一个公主。默默的闭上眼睛,顷刻间,往事排山倒海,汹涌而至那一刻。 嗨,宋雅卓招了招手。 她起唇,莞尔一笑,微微侧头。 邱秋挠挠头,向她递出一个微笑,心里却惊异自己竟然在和一位天使打个便呼。 她们默默的走着,邱秋依旧冰霜般的美,脉脉的双眼里流淌着一汪湛蓝的清水,忽然间,她浅浅的露出了一个含苞待放的酒窝,然后淡定如初。 路一直走,宋雅卓迈着轻盈的碎步,如同公主在为青春左右,如同跳着婀娜曼妙的芭蕾舞。在那段豆蔻的年华里,数着心跳的速度,一,二,三,四,五、、、、胸膛是温的,也是热的,任凭小鹿在左心房打着鼓,用手指划一道完美的弧。 两个女孩子在沉默,仿佛在生命线里彳亍。 邱秋和宋雅卓仿佛在彳亍的风里,等着一个开口。 没有问题吧?宋雅卓畏畏缩缩。 嗯,她侧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慌忙的逃过她的视线,邱秋微微的搓搓手,然后说,因为我发现老师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了。 她低低头,说,是吗?那你一定知道何国锦老师喽? 他、、、他是一位特别好的文学课老师,我非常崇拜,而且他是班主任吧。宋雅卓词不达意,却转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哦,宋雅卓侧侧头,莫言了。 只是她比邱秋想象中更善良,可亲,像解不开的谜,像薰衣草话香般的神秘,像精灵剥开飘渺的纱衣,像是拉近鱼与飞鸟的距离。路一直走,夕阳把余晖撒在两张青涩的脸庞,城市的上空,时光机投射着两位少年,她们哈哈的大笑,单纯与无邪在空气的载体里暴走,在潮流里守候着彼此的一刻,模模糊糊,却不曾有人透露。径直的走,穿过时而熙熙攘攘,时而成群拥挤的人流,两个人就一直走到尽头。 最后,尽头。在另一个十字路口,她转过身,轻轻的招招手:拜拜。蓦蓦的消失在图书馆的入口。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愿久久的驻足在那一年,那一天 ,那一刻。邱秋会告诉自己,一段邂逅被时光腐蚀得锈迹斑斑,令我曾经潸然。像是会呼吸的痛,瞬间天地旋转,然后,五脏六腑阵阵痉挛。 一阵钝痛。 给青春期的女孩一个特写。 邱秋断然离开了这座城市,没带任何东西,就如不想携带关于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宋雅卓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只知道逃遁,该何去何从,她没有目的地。也会在某个午后,任凭记忆的碎片拥挤而来,像纷纷跃向堤岸的鱼,充满了泛白的絶望的气息。 当所有的赎罪抵不过那些流言蜚语·数落打击的力量,邱秋多么想说,请让我陪伴着你,做一次蝴蝶翩翩的旅行。即使心像一只被饿狼追逐的山羊,无处躲藏,疲于奔命,我注定将在未来某天厚积薄发,携某人不忘初心。 眼里拥有两滴阳光的女孩,趁着岁月旖旎,留给了时光默默的背影。 一座小小的城,装载着一颗寂寞羼愁的心,一个锈迹斑斑的诺,被露骨地撒满世界的每个角落,轮回如此的眷顾,人们剩着孱弱的萧索。 邱秋会再次想起她曼妙的身影,穿梭于那条街的清晨,午后,黄昏。在宋雅卓缱绻的记忆中,邱秋总是斜背着一款粉色的大包LV,骄傲的踏上那条水泥路铺成的小巷,然后跨过街道的十字路口,径直的赶回公寓的路上。邱秋依旧那么乖巧,清新般的脱俗。 时光一笔隆重的色彩,她定格在那唯美的瞬间。 有时候,宋雅卓会撑着一把精致的阳伞,穿梭在放学后的人群中,她是亮点,在孤单的轮廓中绽放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有时候,邱秋会转过街头向左走,停在那棵硕大的梧桐树下,安静的等候去永旺超市的公共汽车,直到自我意识到后面的世界早已消失在人海尽头。宋雅卓依旧素颜,却冰清玉洁般的素净。 邱秋是一朵狮子座般的云,美目盼兮,含笑,含素,含俏。 邱秋换了一个发型,她盘着骄傲的马尾,在夏日里夺目,代言着久违的小清新,敲击目击过客的心壁。 在两条平行的轨迹里,两个人的心思频频环顾,想象着时光用原子笔在对方左腕画着圆圆的 手表,指针还在滴答滴答的走动。 未来所发生的许多事,或悲恸,或盛大,或悄然而至,或无声无息,都能在记忆里找到最初的源头。泪浸入心,仅仅只是一滴,深刻的,却仿佛是澈明的眼睛。 握住了云,却添了凄雨,我赢了整个世界,却输掉了你。诀别似乎是一种等待,真想你能挥一挥手,无声的解开。无法怪罪生命中总有不断的流星,是造物主赐予的朱砂御笔,辜负了伤悲的宿命。 终究,愿未遂心,撼如眉丝了,爱隐一隅。 对不起,某某。 邱秋常对宋雅卓说。 宋雅卓也想和邱秋谈谈。 像在时间长河的一抹空气,任凭怎么挣扎,却始终抓不到任何痕迹,落落大方时,嗅着淡淡远去的气息。有些缘分,注定是上天给与的惩罚,即使爱在天边,近在咫尺,却是耗尽毕生也不能握在手心,直至远去。有些遇见,即使预想得天衣无缝,却总是在启程的一刹那,就开始了方向的偏离。正好比手中扬起的风沙,诺言映照得完美无瑕,却注定遗漏在间隙里,飘飘洒洒。在青春里摇曳的风,吹散了仅曾的一丝邂逅,初遇后,我们歇歇脚就走。缘分既然靠不住,那么靠不住,不如咬咬嘴唇就认输。 宋雅卓沉默的流泪,小声的抽泣,大声的嚎啕,痛彻心扉的搜索,在喑哑的泪痕里埋没。 邱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料想到是这种结果,直到我误入了歧途,在一段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日子里,遇鬼杀鬼,遇神杀神,遇佛**。但最终仍是这种遗憾的结果。 所以邱秋永久的潸然萧索。 2012年,是一个劫。我行走在城的边缘。一直在构思某个邂逅的细节,似一把刀割断动脉,然后往外溢的血流泪,感觉比较温暖,纵然寂寞。 车水马龙的城市是灯红酒绿下的不毛之地。 转眼秋天已经快要消失,城市单薄的上空,披着一层雾霭。 空气依然燥热,不安分的气流里夹杂着一卷不以名状的氛围。 雨下得腼腆,偶尔飘过一阵湿漉漉的微风。 夏日的最后一缕风静静的吹,继续抚摸着这座城的眉骨。 这座城的倦怠悲愁,一双等候差强人意,只因为在人群之中多看了某某一眼的传奇。 宋雅卓是邱秋的心病,一个等待着穿针引线的补丁。命运始终在后者的卷迹里埋下伏笔, 即使思恋一直处处设防,力图销声匿迹,却始终有难言之隐。 正如故事是从哪束黑暗中放射的昏黄之光开始的。 故事是命运,宿命是载体,与错误与悲伤有关。 每个个体的命运于内心状态的起承转合天衣无缝的焊接,无懈可击的合理。 宋雅卓总是成功,因为她漂亮,也因为不动感情,可她没想到,还有邱秋。 邱秋骄傲着。 用冷秒杀一切冷漠,用淡定秒杀一切无情。像一株诡异的植物,开着迷离的花,散发出辛辣的味道。她才微微转过身,时空中的聚光灯便打在她的漠然的脸颊。周遭的世界骤然失真,空气迟滞凝重,醇厚得如同水波。她用手遮掩,躲过光线,轻启朱唇,笑了。 当所有的梦躲在门后被反锁,唯有这小小的窗,迸进出入着我们幻想的浪漫情节,所有没有机会从大门登堂入室的故事,都会在那窗下踮起脚尖。 很久很久以前,邱秋就训练成一个不动声色的人。过去他平和地对某些人某些事,选择了沉默。对于那些伤害过彼此的磨难和不幸,邱秋只能沉默以对,虽然不情愿,但是却也无力发泄出来。 宋雅卓依旧只说只做该说该做的事,然后告诉他们,她从不原谅他们,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跟邱秋在一起没有这么幸福满足过。 很小的时候,邱秋想代替哥哥西耳的愿望成为一个圣人,长大以后,她变得沉默少语,不合群。在邱秋的眼里,她不知道她和宋雅卓的未来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 邱秋和宋雅卓在这个夏天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作为以前那段平淡岁月的一个纪念,邱秋偶尔会选择沉默的坐在台阶上看天,让一切成为过眼云烟。 原来的那些宋雅卓对邱秋说过的最傻气最天真的话,原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台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也许一直逗得身旁的邱秋扑哧一声大笑不已,笑得捂住肚子。 邱秋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笑的,直犯糊涂,调皮的对着她孩子气:“欸诶诶,有什么好笑的?” 她还在捂着嘴笑,双眼笑成了一双迷人的线条,但宋雅卓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的开心,他的目光轻轻绕过她微翘微翘的鼻子,完美的发际线把那束扎着的马尾衬得如此的骄傲。哦,原来近距离的彼此比想象中的更美,更温柔……… 原来邱秋笑的时候,会偷偷露出左边的一颗小虎牙,哈哈哈,可爱吧。 原来宋雅卓也不完全像平日里那般安静,淡定,一枝独秀,孤芳自赏,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 冰的心,原来是躺着的水。 在秋天,画面一幅幅的剪切,一幕幕场景轮番上演。 邱秋一如既往,整天做着大量的文学考研习题,宋雅卓按部就班,每天捧起英语单词本书就没合上,或许翻开漫画书开始学画画。 这就是青春,邱秋。 离经叛道,迷惘忧郁,无辜的做孤独的载体。 一次一次在地平线上方停滞,在十字路口跟丢,好不容易怀揣着一个梦,却脆弱地破碎在手心,只留下手背残余的体温。 对的时候,没人在意,没有认可,没有赞许,错了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一无是处,坏人,败类……… 没有因为,只有来不及脱出口的所以。所以…… 所以,某某,对不起。 所以,原来宋雅卓假装很坚强,对一切满不在乎,默默的扮演着“坏学生”的角色,背地里他却比所有人更有心,更挣扎,更用劲,更努力。习惯的演下去,惟一的戏码就是: 每次考试邱秋都是“惜字如金”,试卷做了一半,算慢及格分就停笔,在多写一个字就骂自己“傻X”。把第一名让给某些人,然后再某个角落偷偷地笑,看着众人对着好学生艳羡的目光,啧啧啧……呵呵呵。 流觞的守候熬成半个隆冬。 秋天的吉他声在轻轻的弹奏,浅浅的声线淡出一个又一个忧愁,邱秋的身上淡淡的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宋雅卓每次都会安静的嗅着,像小猫觅食一般,趁她没在意时,用心去辨别泛白的空气与莫名的清香,然后在脑海里寻寻觅觅,想找一个贴切的词汇描绘那种感觉的奇异与不可名状,然后好记住,珍藏在心里,有时间从尘封的心里拿出来回味,不料一阵风微微一吹,一切又消散在洗得泛白的空气里,再去极力寻觅,却忍不住潸然,原来那是潜伏在内心真实的情感,一切都没有被污染。 尽管如此,她们却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真的让人相信她和她有多好,她像活在记忆里的小丑,胆小鬼一个。她依旧缺乏安全感,别人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就会令她小心的设防,唯恐受到伤害,能做的就只有竭力的挣扎,笑着,希望能有人真正触摸到自己的真诚,宋雅卓对邱秋说,我想你会懂我。 邱秋开始活得不再安分守己,她的世界虚掩着门,他在门缝里探着头小心翼翼的看外面的世界,谁真的对自己好,谁在伤害自己。她与她保持着若隐若现的距离,中间横跨着一座设防的城堡。 这个季节。 性格外向,合群,说三道四不是宋雅卓的优点。 一个人走在街头,看着城市上空难得一见的彩虹,然后宋雅卓掏出手机一幅一副的记录在相册。 再次回到教室,“咯吱……”邱秋推开了教室的门,回到座位,房子里静悄悄的,唯独留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如此的陌生而熟悉,上身穿着v领的白色毛衣,一袭的素净,轻盈端庄,气定神闲。依偎在她一旁的是一位满脸坏笑的人,一个男人。 复杂难测的疏离,猜测,冷漠和不信。“切。”显眼的他们在邱秋的前排,说说笑笑,旁若无人。一条暗红色的河流,没给人留下余地,她勉强抓住一棵树枝停留在漩涡中心,无论自己再怎么毫不在意,一直埋头假装看书,做笔记,却掩饰不了眼神里的瞳孔中一圈圈的缺陷与不安全感,隐秘而强烈的存在。 只有假寐,倒睡在桌上,逆流成河的排斥与醋意,看着右桌上摊开的几张稿纸和一眼看去错落的笔记。 有一种直觉,一种无法预料到的剧烈倾向,在起伏中的深深恐惧,被重重的碾碎。 宋雅卓与他突然回过头来,他与她四只眼睛撞了个正着,他轻压眼皮,逃避。她似乎从容不迫,清淡如水,却免不了一丝尴尬与憾恨。他们似乎有一段冷战,僵持不下,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微妙的暧昧吧,没人去理清这段关系,也不愿去承认,两个好强的人,若没记错,他从未直呼过她的名字,她和他在各自的平行时空里整理自己扮演的花絮。 他只是叫他,唤邱秋的名字,爽爽。 她对他说:“你难道不累吗?” 什么呀?你有毛病,莫名其妙! 他只微微侧头:“我说,你的伪装很完美!即使你花尽小心思,凡是做得尽善尽美,像天使,但我的眼睛却不认同你,因为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她不以为然,完美的脸上依旧淡定如初,随手抽起了一本书轻轻地扇着悠闲的凉风,贼听他的啰嗦。 往后经历了种种,他们是同一类人,却是两个平行时空不同世界里的个体。终究是两种命运的交叉,从身体到心灵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孤独是大人的东西,它成熟得犹如钢铁。 邱秋和宋雅卓像推着巨石无法停止的西绪福斯,悲壮,不仅悲壮,而且被伤害,被怀疑。却无能为力,却身不由己。唯一消失并且却在继续的却是无边无际的现实。 a破碎的残局中,画面凋年依旧,一切依然缓慢,但真正的生活才刚刚运行开始。 但所有的这一切,邱秋都心悦诚服,自从她在东方广场开始学习“禅道”以后,每天面临各种软件测试的繁重压力,她想开了许多,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她想凭借自己才华的露骨,她想展示一个美妙绝伦的尝试。 宋雅卓的离去对邱秋的打击很大,直到现在我仅仅与宋雅卓聊过几次短信。 怎么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灯红酒绿的夜市里,我在自己的圈子里不停地转圈兜弯,年华已经虚度了这么些年,我真正清醒的认识了自己。人生的每一回写作用例都在逼迫我交出我的真心。所以我很诚恳,仿佛一首已经过时的诗歌,从我的脑海里再次上映,不由得浮想联翩。我展开纸来开始写诗,题名就叫《无题》,趁着月夜光华,付诸于众,博得几声倒喝彩: 世界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小小的地方 头顶也挂着同一轮月亮 还有微弱的星光 我选择爬上屋顶 让平房触摸我的身体 仰头看星星穿过月光 还有蛙鸣在清风中荡漾 妈妈呼唤我的乳名三遍 我闻到了野百合的芬芳 七点多一刻了 依旧是新闻联播 黑狗摇摆尾巴在水泥地板上跳跃 后面的山坡又吹来一阵清风 云朵也向我飘来 梦想好像已经被浇灭 所有的答案都是对你们的等待 万物都在生长 慢慢靠近我的身旁 书写一个安稳静好的结局 像爸爸一样关注养老问题 哼多年前的歌 静谧是对此刻最好的解释 只要眼里有一滴来自未知的色彩 十年青春换来半亩花海 天真无邪 爸爸在磨着镰刀 妈妈在整理晒干的衣服 空气里有一丝爸爸身上的烧酒味道 妈妈的指尖也漏过一阵洗衣粉的风 今夜回忆在沉淀 我们都有梦想都有璀璨的时代 坐在身旁朋友赠我一瓶AD钙奶,我一边读诗一边喝奶一边嚼着鹌鹑蛋,住在公寓楼房的三楼。我每天都得看书,因为我看见另外一位即将毕业的朋友每天学习都要坚持学到很晚。大家有时间闲下来玩玩游戏,吃吃零食,嚼嚼泡面,也像自动机器一样优化自己。诗也淡去了,人自然就悲欢离合起来;不过是一首小诗陪我走过这段写作的日子。 出门走走,就当散步,可我对成都的初次印象就停留在这里,勉强怀念起雅卓、爽爽、姥爷、追皿,可是心还是愧疚的。 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话其实是很少的,不会过分啰嗦,想死就死掉了。 摇滚的尘埃 月儿弯弯,星空下的景色真的美好。小时候常常坐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听长辈讲古老的故事。有点轻盈,有点哽咽,一阵醇厚的穿越让我掀开记忆中的那一抹“新华字典”的检索,循着平上去入,思索着五度标记注音法,我潜移默化的到达了“沪州”,其实是读音“泸州”啦,但是我还远远被“贵州”牵引,甚至回来时距离“广州”也只有一步之遥。 毕节比较闷热,到处风和日丽,离开毕节的时候,依旧没有从贵阳坐高铁,但是泸州却比毕节高几度的春秋。 我一直饱受质疑,在冷眼与冷漠中我变得有点不一样,不同于这个饱受诟病的社会,但我热爱与求索我所最爱的一切。如今,这里的故事有点不同,却克制。 想起大学毕业前一年的某月某天还是清晨,车窗外阳光夹杂着冬日的气息。我靠在车窗前,单手托住右脸,作享受状。我想起一句广告词,很有特色,而且真实、快捷、新鲜、简明、深刻,就像一条写作新闻以反映即时发生的事实、揭示事实事件的新闻价值而写东西的目的。但是现在已经很少播这条广告了,用早些年圈内的话说,也许是被封杀了。我还记得那是绕过一片金黄麦田的火车,一位旅客满脸幸福的拍下一幅美丽画面,他戴着的休闲帽檐将他的面庞在夕阳印衬下显得很幸福开朗。广告词说:“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我想起对九狐丸的最初印象是一袭白色的校服,她是我们班第一个公开说穿校服还是挺好看的女孩子,当时我们第二排的男生都不以为然,可是多年以后面对着一大群从身边走过的前凸后翘的“黑丝袜”,我不禁回忆起她的好。她说:“你们懂个铲铲,姐穿上这身照样冰清玉洁,足以把刘亦菲(21世纪初著名玉女影星)比下去。” 我半开着玩笑告诉她:“你看你看,这布料材质都可以用来网鱼了,哪有披上一张渔网就冒充中学生的,大家没衣服穿也不穿校服。” 她也不以为然,挤了一个白眼:“我让你哗众取宠。”然后把书往桌上一拍,厉声喝道:“交作业本了,作文本。” 班里立刻安静了下来,然后过了三秒又继续嘈杂起来。早读课大家都在拼了命的自习。 “哟,当个学***了不起啊。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吧?”我对她挤眉弄眼,心想一大早就遇到一个死对头,“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活了。” 她说:“曹富贵你不交也行,我这把你名字写上去,那今天值日就有劳你了。”然后露出得意的神情。 “多大点事啊,不就一篇作文嘛。告诉你早写好了。”说着我故弄玄虚的从桌箱里拎出来,在她眼前绕了绕。 知道我在捉弄她,她又急又气,流露出一丝不悦,落寞的坐在第一排整理作业本,安安静静的低着头。 其实,我发现九狐丸也并不讨厌,她很文静,很善良,穿上白色的校服显得乖巧,而且不失可爱。 那本作文本,我一直保留至今,大学四年一直睡在我的书架上,里面全是我抄写的文章。我从没想到我的生活后来与九狐丸会像两颗流星也有交汇的痕迹。 那是夏季的一个雨夜,学校刚放晚自习,学校刚放晚自习,许多学生都忘了带伞。我在学校门口租了一间房,早已把它当做我的巢,并不十分担心会被雨淋。冒着雨跑到学校门口,人群中我看见九狐丸正焦急的等着,雨似乎没有马上要停的意思。我走上前问到:“怎么了,忘了带伞了吧?” 她说:“鬼知道这天早不在下雨晚不下雨,偏要在这时候下雨,中午天气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看见她额头的刘海上还沾着几滴雨水,斜挎着的书包和外衣也淋湿了,她在雷雨声中打着寒噤,涕嚏横流,我一下子恻隐之心就油然而生。 “你等我一下,我有办法。”说着我把几本书往头上一顶,快步走下校门口的几层阶梯,向我的巢飞奔去。赶回来时她还在原地打转,见我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和一个袋子,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我把伞递给她,然后从袋子里拿出我的校服让她披上。她稍稍有点为难,我告诉她:“伞借给你吧,看你衣服都半湿了,这件校服你就披着回家吧。”她说了声“谢谢”,披着我那件显得肥大的白色校服,撑着伞逐渐消失在雨帘里。 第二天一早,天空晴朗无比,阳光照进教室里,浸透着湿润的空气,几个男生坐在后排叽叽喳喳的谈天说地,中间位置几位女生在默默的记单词。九狐丸那天很晚才来到教室,她的脸通红,身穿的白色校服隐隐约约的露着粉色的肩带,印着一摊发黄的雨水痕迹。她扎着低低的马尾,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大概是昨晚着凉了。过了半晌,她放下手中的书,把包扎好的雨伞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给我,满怀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我说“不客气”。 她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叠杂志和书籍轻轻的放在我桌上,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借给你的,你抄写文章的时候用得上。”说完扭过头去趴在桌上小憩。 我随意的翻了翻这些东西,全是文学性很强的文字,不时还能看见有用红色荧光笔着重标志的地方,心想难怪九狐丸平时语文考得这么好,作文也写得很棒,原来是下了狠功夫的。我说:“嘿,小不点,你这些东西我不感兴趣,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回报我。” “我也是为你好,谁叫你每次叫交作文时你都在赶作业,给你整理好了现成的资料,你要懂得知足与感恩。”说完她爱理不理的盯着我的脸,瞥了一下,“还有,别叫我小不点,我今天身体不适,心情欠佳,暂时不与你一般计较。” 说完,我与她保持了长时间的沉默。 谁知道呢,很多年以后,我养成了阅读的好习惯,与文字作伴,与生活死磕,生命不息,折腾不止,都源于某个人,某个场景,或许就是因为某个时候的某个人相赠的一本书籍。 当时的我,常常下午一放学就奔向这座城南关桥边上的“新华书店”,无书不读,周六日一泡就是全天,常常忘了自我。 为了读完一本书,我不得不多跑几趟书店,一次阅读一点,最后才把一本书给读完,然后拿着笔和作文本,抄写优美的文章。书店里有形形**的人,不经意就能看见一个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女生在一个角落像我一样看书,在成百上千的书海里徜徉。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书店打开笔记本抄写文章,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声音叫我:“富贵,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一看,是班里的雷弯弯,他手里拿着一份试卷和稿纸,旁边站着“小不点”九狐丸,她有点尴尬,红着脸。我正要说什么,九狐丸连忙一句话堵住我的嘴:“我们一起来复习考试,很快就要分班考试了,富贵你看什么书呢?” 我合上笔记本,漫不经心的说:“还能看什么书,还不是给你们当官的抄点文章,免得到时候你说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为难学***!” 雷弯弯连忙打圆场:“别呀,你有什么难处可以给学***说说,大家都会体谅你的,包括我,什么美文啊,文学作品啊,虽然对我而言简直提不起兴趣,我还是尽力完成它,可是我还是觉得物理、数学是我的爱好。” “好了好了,富贵我不是借给你一大叠书了么,怎么还跑到书店里来了?”九狐丸赶紧缓解一下气氛。 我就看不惯九狐丸总跟我做对,还有旁边的雷弯弯也是一副正襟危坐、成功人士的样子,于是表现出一丝讥讽:“我乐意,怎么?打扰到你们俩了?被我撞见就想杀人灭口啊?” 九狐丸明显处于下风,似乎不想跟我扯淡,于是连忙解释:“你别瞎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打扰到别人吗?这样吧,你笔记抄完了借我也抄一下。” “凭啥借你啊?”我反问道。 雷弯弯说:“这样吧,你借笔记给学委,我答应帮你补习物理。” 我说:“看你这样护着她的份上,我答应你了。”然后冲九狐丸一笑,“记住,千万别说感谢我,要谢就谢雷弯弯。”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说自己要走了,晚自习很快就要开始了,再不走就迟到了。雷弯弯说自己还要再呆一会儿,于是我和九狐丸就提前走了。 一路上,这座城的夜景灯火阑珊,夜车来来往往,九狐丸走在我的右侧,低着头,她的头发散披着,刘海遮住了额头,在霓虹灯的闪烁下把她的脸映衬得更加迷离。我学着她猫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步伐,她侧过头笑了笑:“你怎么了?” 我说:“看你走路的样子真是喜感,像刘亦菲呢?”说着我45度角仰望天空,道:“灵儿,灵儿。莫失莫忘。” 她噗嗤一声笑了,做呕血状,痛苦的说:“逍遥哥哥,逍遥哥哥。”说完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最后伸出兰花指摆了一个观音坐莲的样子。 我被逗乐了,好奇的问她:“莫名姐姐,你这么喜欢表演,以后就学艺吧。你看小狐丸儿你这身板,这脸蛋,一定行的。” 她突然对着我张牙舞爪,牢牢的抓住我的手,我像触电一般摆脱不得,任凭她的手在我右手的掌心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那是一双小手,雪白灵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我问:“九狐丸姐姐,你干什么呀,这般神秘。” 她说:“你别慌,我给你看看手相。我知道你五行缺什么了?” “缺什么呀?”我问。 她说:“你五行缺德,让我去学表演当明星,不是让我去死吗?” 我有点意外,握着她的手就不放了,她挣扎着,“你干什么呀,别这样。” 我说,让你说我缺德,我不仅缺德,我还缺心眼。 她说:“你快放了我的手,我喊一二三了。” “一!二!、、、、、、” “二!” “你再不放开我,你就是我的小弟,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我问:“错了没有?” 她说:“我错了,错了。”然后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小猫踱着步伐,用另一只手轻轻捋一下额前的头发。 我突然迟疑了一下,渐渐的放开她的小手,说:“对不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其实我不应该先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不仅不漂亮,我还有点自卑,因为我真的很平凡很普通,我也没想好以后我能做什么......” 她有点语无伦次,情绪很激动,我安慰她:“以后我不叫你‘小不点’了,就当你是我的姐姐吧。” 她雀跃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这时候,雷弯弯从后面跟了上来,手里拿着面包,递给我和九狐丸一个,我接过就吃了起来,可是九狐丸却怎么也不吃,她对雷弯弯说:“以后你别买东西给我了,我不想欠你的人情。”雷弯弯一路劝她劝到了学校,最后九狐丸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雷弯弯又捡起来自己吹了一口气,珍惜的吃了起来,差点把我刚吃进去的面包吐出来。我对雷弯弯说:“弯弯,我不用你帮我补习物理和数学了,我最近没时间。” 他说:“也行,那我帮九狐丸补习吧。” 九狐丸不耐烦的说:“不用你,我自己会复习。” 雷弯弯把刚吃的面包渣吐出来,厉声问我:“你们俩怎么了,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清状况。”我本想告诉她我和九狐丸是姐弟关系,可是九狐丸给我使了一个颜色,我欲言又止。 走进教室,雷弯弯愤愤不平的坐在最后一排,九狐丸悄悄的告诉我:“别理他,他就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 原来雷弯弯还在追求了九狐丸,第一个学期,未果。他越是纠缠,九狐丸越是不理他,最后僵持为敌对关系,九狐丸一看见他就躲避。那天在书店,他硬是直接一路跟着她,不料被我撞见,所以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只是那天以后,我每每去书店多了一层意味,因为那里我能遇见想遇见的人。九狐丸走读,从学校到她家要二十几分钟,途中会经过“新华书店”。我就在一个固定的角落翻着书卷,可是总觉得一个人读了一天的书会有点孤独与落寞。她时不时的会出现在“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那个角落,一看见她我就欣喜若常,然后彼此在一起交流。她把我借给她的笔记本还给我,然后对我说:“我喜欢纳兰性德的词,可是这个时候我还看不懂。” 我说:“你觉得谁的词写得最好。” 她说:“林黛玉的《葬花词》。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铺绣帘。闺中女儿惜春幕,愁绪满怀无处诉.......” 我觉得她那时真的像一个才女,呸呸呸,本来就是,我知道她看了许多书,许多书名我听都没听说过。印象中她最喜欢的是钱钟书的《围城》,她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我就想逃出这座城。” 而我呢,我想走进这座城看看,就像某部电影的独白,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城池,当你想逃跑时,就会找时间躲进去,有的人躲的时间长,有的人躲的时间短,而我好像一直没有出来。 很快就分班考试了,成绩很快公布了下来,我其他科目成绩垫底,但语文和英语却出奇的好,两科单科获得了班上的第一名,而雷弯弯却凭借物理第一名甩了第二名几条街。这次九狐丸却考砸了,本来我们成绩都不出色,这次进重点班可能是没戏了。 第二天一大早九狐丸来得有点迟,一走进教室就催大家交作文本,可是班里闹哄哄的,果然没有人听她的。她哭了起来,整个人一直在啜泣,这时班长号召大家把作文本交了,大家才断断续续的本子往第一排递。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玛利亚哭,而旁边的同桌邱树一直在劝她。 “我当这个学***还有什么用,大家都不听我的。” 邱树细心的摸着她的头,告诉她:“没事的,不就考得不好嘛,我也一样没分到重点班,以后你还是一个优秀的学***,都要好好的。” 她哭得更厉害了,邱树说:“富贵,你劝劝她呀,你进了重点班就不能不管她啊。” 我不会劝人,把我整理好的文章递给她,说:“这是我看见的最好的文字,你看看吧,女孩子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声音低低的,好像是我惹她生气,她没理我。邱树把本子转递到她的桌前:“九狐丸,你看看富贵抄的文章,好像是歌词。《胖弯》,陈坤。” 我说:“邱树,什么‘胖弯’,是‘月半弯’。” 邱树说:“莫名,你看你看,他写的这个字,不是‘胖弯’是什么。” 九狐丸看了看,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笑完后又继续抹泪,冲出了教室,我们都惊愕了。上课铃声响了,还不见她的身影,那一堂课上得真是揪心,只有桌上遗留着厚厚的一摞笔记本,平时她弱小的身子一次性包不完,还得包第二次,今天所有的本子就沉重的躺在她的桌位上。 流言一下子在班里传开了,下课后大家都说谁谁追她,然后撕破脸,毁了她的声誉。邱树的余光扫射到了雷弯弯的身上,他坐在最后一排正和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完全置身事外。也有人说她最近总在某个书店看小说,所以成绩下降得很快,考砸了。我低着头,在桌位上拼命的把一个个文言文的通假字仔细的总结了一遍又一遍,完全不管外界的传言。邱树和班长帮忙把作文本送进办公室,回到座位后也一言不发,我也不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天下午,班主任语文老师在班上讲这次考试,他给大家念了我的作文作为范文,只是因为我引用了一句王小波的“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安”,他公开表扬了我,说我看的书挺多,作文要多写多锻炼。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觉得他好像还要对我说些什么。 第二天,九狐丸没有来上课。 第三天,九狐丸还是不见影子。 一个星期后,九狐丸的流言蜚语就渐渐平息下来。 听大家说,她转学了。 “莫名......” 我后来听邱树说,九狐丸爸爸妈妈正在闹离婚,家里每天都在吵架,九狐丸已经离家出走了,所有的人都在找她。我在我们学校的周围转了一圈,每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生我都仔细辨认,后来我在电线杆上看见贴的告示:“九狐丸,你回来吧,爸爸妈妈再也不吵架了,我们会给你一个完整幸福的家,我们爱你,你别让我们操心了。” 我那时彻底心灰意冷了。 我无数次的往返于新华书店与学校,在她曾经爱看的一本书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眉清目秀的正楷写着:“九狐丸,我在找你。”落款是曹富贵。 我几乎快忘记她了,在新的理科班级里我逐渐适应下来,面对着大多数的男生,竞争压力很大,我当上了英语课代表,每天都要收作业,我每每去办公室路过她们班的教室门口,总要驻足望一下。 半年过去了,有一天中午放学,就在“绣山综合楼”门口,我突然看见了一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女生,她低头看着脚尖走路,径直向我走来,差点撞在我的怀里,我叫了一声:“小狐丸儿。”她转过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人,‘别号徐静蕾‘,就是你。”我一看是原来与九狐丸分到一个班的徐娟,惊喜的叫了起来。 徐娟说:“富贵是吧,你知道吗,你说的九狐丸要回来我们班上课了。” 我说:“什么时候?” 徐娟说:“暂时不太清楚,很快了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心想:“很快了,什么时候呢?九狐丸你还好吧?明天我能看见你吗?明天不行,那么后天行吗?” 不知过了几天,某个晚自习下课,我在座位上做习题。这时班里忽然有人叫我,说有人叫我。我一看是邱树,连忙急匆匆的跟着她赶到四楼下面的运动场,九狐丸站在前方的路灯下,给我的感觉是那样孱弱。“Hey,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她向我招手。 我把自己摘抄文章的笔记本递给她,“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一直记得要把优美的文字交给你,你翻翻吧。”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傻乎乎的笑,双手把笔记本抱在怀里。 “你最近这段时间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担心死了。”我焦急的问。 “今天我们不说这些好吗?我们跑步吧。”九狐丸看着我的眼睛。 于是我们围着操场慢跑两圈,边跑边喘气,我看见她发了疯似的往前飞奔,边跑边抹眼泪,我看见了这一幕,一阵心酸,在黑暗中大喊她的名字:“九狐丸。”她停住了,直直的站在原地喘气,背对着我。 我冲上前,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她一动也不动。我说:“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好不好,我不要你这么狠心,我不要你这么残忍。”她转过身,我把她揽入我的怀里,她突然不再流泪,告诉我她很害怕。 我轻轻拍她的肩说:“有我在,你什么也别怕,你就是我的全部。” 这时邱树从远处走过来,说:“好了好了,别腻歪了,上课铃响了,再不走就迟到了。”我松开了她。 邱树提议这周六我们一起去爬山,大家都一致答应。到了周六早上,徐娟和邱树一早就到了山顶下,我和九狐丸以及几个男生女生一起和他们会合。提着一大袋零食,我们一路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呼吸着凌晨五六点钟的新鲜空气,直向山顶迈进。踏着一层层石阶,徐娟和雷弯弯谈笑风生,对着远处的天空高喊:“邱树!” “到!” “九狐丸!” “诶、、、、、在。” 山间回荡着她俩的名字,莫妮卡像一个顽劣的猴子,乱蹦乱跳,一时兴起就唱着歌:“今天天气格外好,处处好风光。” 九狐丸接着唱道:“好风光!”众人都笑了。 到了山顶,天空仍然泛起鱼肚白,不久一轮红日从东方渐渐升起,整座城都在我们的俯瞰下金碧辉煌、波光粼粼,大家一边拍照留影一边欢呼。那一天我跟在九狐丸后面,看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觉得她有什么秘密仿佛要昭告天下。坐在亭子边上,我递给她一颗“阿尔卑斯”糖,她剥开糖果送进嘴里,其余人在另一边边吃零食边用原子笔在手臂上画着美术图画,本子上写着“某某某到此一游”。远处山间的雾气已经散去,九狐丸安安静静的眺望着前方,不言也不语。 “莫名。”我看她若有所思,试探性的叫叫她。 她侧过脸,把正在吮吸的糖果拿在手里,看着我的眼睛说:“富贵,有些事,一早我就想告诉你。” 我说:“有什么事以后慢慢说吧。” “不,今天我一定要说,我觉得现在挺合适的,我也不想让你失望,可是你要相信,尘埃落定以前,一切都有可能,可是咱俩之间始终不会有结果,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我记得以前曾经离家出走,不停的向前走,想离开这座城,我路过一片油菜花,看见一群正在劳作的老伯伯,我想起了从小带我的外婆,我后来迷路了,又累又饿,是一位好心人爷爷用拖拉机把我送回家,到了家里,我妈骂我小贱人,我泪流满面,觉得当一个贱人也是体面的,只要他们不要强迫问我希望跟谁一起生活。现在我告诉你,我只是你的姐姐,我想离开这座卑鄙的城。我想好了,我会去支教,去中国的最南面看看、、、、、、” 我捂住她的嘴,装作满不在乎,心里却躁动不安起来,原来两颗流星相互交汇的轨迹只是一瞬,过后转瞬即逝,我暗暗的想,九狐丸是否只是在考验我呢?或许我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我懂了。”我说。 其实我不懂,我始终猜不透。我会在一道道英语“完形填空“中拿到满分,会在一张物理试卷上准确的运用“动能定理”,会三角函数会一元二次方程,却无法攻克九狐丸这道难题。 下山的时候,我送玛利亚回家,才知道她家坐在城北的一隅。从此,每天下午放学,我总要送她半程,整整一年。她不希望我送她,她害怕别人撞见我和她在一起。有时遇见一些稍稍熟络的路人,她连忙解释:“这是我的小弟,一株青草。” 旁人说:“亲弟吗?” 她尴尬的说:“不是,他就是我的一片叶子。” 叶子像章鱼一样能把自己伪装成一只珊瑚在海里生存,我却无法伪装自己你即将离开我的事实。 她又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一段时间都没看见她,她躲着我,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可是玛利亚,你为什么躲着我呢?我上课开始走神,心里想着为什么见不到她,我去她们班的门口找她,她迟迟不出来。四楼的同班同学看见我在三楼的教室窗边伸着脖子长时间逗留,一大群糙老爷们吹着口哨,哦哦————大叫,这样九狐丸更加不出来了。我只好屁颠屁颠的回到教室等待着一群汉子的玩笑:“诶,十班的妞真不错,那谁啊,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呗。” 我听不下去,握紧拳头往桌上一锤,说:“去去去,别打扰你大爷,我还得学习。” “哎呀,别装啥好学生,祖国还未统一,终身大事还未解决,哪有心思学习。快给爷们几个说说,那小妞长得怎么样?” 我还在应付大家,这时候邱树出现在我们班门口,我又惊喜又诧异。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富贵,你丫艳福不浅啊,就是这女的吧,长得真不耐。” 我推开众人说:“给我滚一边去,不是她。”然后跑到门口询问邱树有什么事。 邱树递给我一本笔记本,正是我抄写文章的那本。她说:“九狐丸让我交给你的,还让我告诉你,不要这么频繁的去找她,她会有心理负担。” 我说:“有啥心理负担啊,我又不把她给吃了。” “总之,你记住我说的就行了。就这样,我走了。”说完邱树跑向了三楼。 我打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她自己的文章,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满是幸福和甜蜜。翻着翻着,我在中间发现一个夹着的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九狐丸,我在找你。”字迹是如此的熟悉,我那一刻内心一阵酸楚汹涌而至,像经历了千辛万苦还仍然在艰难跋涉。再翻一页,是一幅画着章鱼的图画,下面是九狐丸的笔迹:“谢谢曾经。这只章鱼送给你。还有我写的文章。” 都说,一切恋爱都是从借书还书开始的。我以为是这样,因为那时我们还很单纯,可是当我们渐渐长大,真正成熟,我才发现不是这样的,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那天中午,我在教室里和班长一起做手抄报,这时候班长突然告诉我:“富贵,快!九狐丸的爸妈找到学校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九狐丸她爸爸对她首先是一个耳光,然后就是拳打脚踢。” 我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然后急匆匆的冲出教室,班长一把拦住了我。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班长说:“听说九狐丸在学校交往得有男生,别人写的情书被家里人发现了。” 我心想:“啊?怎么会这样?” 我站在窗边,看见一楼一位中年夫妇倚靠着花坛,沉默不语。男人抽着闷烟,九狐丸躲在一个角落低着头,很落魄,泪水已经流干了。 过了很久很久,九狐丸的老师出现在视野里,谈了很长时间,我看着九狐丸跟着他们走了,斜背着书包,身子一斜一斜的,却没有人去搀扶她一把,她那么无助。 班里人终于知道了传闻,说九狐丸和雷弯弯暗地交往了一段时间,雷弯弯写的情书九狐丸锁在箱子里,某天忘了上锁,就被父母发现了,然后打车就赶到了学校,九狐丸的父亲首先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班里的几个女生凑过来,毒辣的刺激我:“这种女生,明明对你有意思,又跟别的男人好,还要她干嘛?” 我什么也不说,内心五味杂陈,心想在我命运的轨迹里,这时候怎么没有人扶我一把。左手手腕的手表上,秒针滴滴答答的响,时针很快爬上了两点整,上课铃响了,几个女生回到了座位,我呆在原地,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堂课,回头望望雷弯弯,不见人影。大家都说他跟着九狐丸的父母去和老师去面谈,我在想,我该不该放弃,我该不该放弃,能不能让我再坚持一会儿。 学校很快就有了消息,九狐丸的父母同意九狐丸继续在这所学校上学,可是不再允许她与雷弯弯有所纠缠,各种传闻随着考试的压力渐渐平息淡去,只留下后来为数不多的一点伤害与记忆,埋葬在记忆的长河。 从此,我真的很少看见九狐丸了。 她似乎不再理我。 我常常围着这座城的环城路走,看着周围的出租车和人流川流不息,来来往往,心中想象着能在人群中与某个与九狐丸相似的女孩遇见,然后走进一看,那人就是九狐丸,我向她挥挥手,她也向我挥挥手。可惜最终没有这种桥段出现。 我按着以前送她回家的路一直探寻,走到她家的门口,在深夜里长时间驻留,看着她的房间的窗口,直到灯光熄灭,我才回过神回去,在叹息中度过这个周末。 快高考了,我们身经百战,考试考得疲软,我的记忆里一段时间曾无意识的忘记玛利亚。直到那天晚上,我一个人下楼透透气,走过运动场,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正在远处和一个男生并排走着,有说有笑。我的眼睛欺骗了我,但愿是这样,他们俩就是九狐丸和雷弯弯。我看傻了,内心和彼刻一样锥心泣血,只是这时候火车已经不知到达了哪座城市,广播里的音乐循环了几遍,我看着窗边手写的“九狐丸”三个字已经淡去,成为了一滩水雾。可是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我一下子跑回四楼的座位,拿出那本笔记本,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摸着胸口,用力的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情。可是青春就是这样的忧伤,不经意的一些伤害,就能让人刻骨铭心。直到我们再次相遇,在学校的树林边,她看见我,我看着她,久久不说话,然后她掉头就走。我追上去,拦住她,问:“九狐丸,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说:“我怎么了?” 我说:“你和雷弯弯是怎么一回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的低着头,然后挣脱我的手,准备离开,我一把抱住她,轻轻的吻她的脸,她拼命的挣脱,我就是不放手,然后嘴唇轻轻的向下滑向她的嘴,两瓣嘴唇就紧紧贴在一起了。那一刻,天旋地转,时间都静止了,我心跳加速,脸上一片火热。我看见她半闭着眼睛,垫着脚尖,仰着头,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幸福,但那一刻我很甜蜜,我愿意长时间这样直至死去。然后她挣脱了我,我惊慌的看着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可是她的眼里一阵迷茫,充满了空洞。我抓住了她的手,告诉她:“丸儿,我爱你,我愿意离开这座城,与你一同去中国的最南方。” 她的手心渐渐的冒着汗,一阵潮湿,我紧紧的捏着她不放,她拼命的挣脱:“富贵,你是草,记住,酒是日卦,我是你的姐姐,仅仅只是你的姐姐。” 我绝望了,轻轻的松开了她的手,她含着泪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我原谅你了。” 我说:“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我们之间不能有爱情,富贵,你要好好的,我不够漂亮,个子也小,不够优秀,配不上你的爱。”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走吧。” 她已离去,我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只是感觉到一阵空虚和满嘴的口水味。而心脏呢,像停止了跳动一般失去了知觉。 高考了以后,我就当她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再联系。我在痛苦的时候,无数个夜晚呆在网吧里包夜,玩着网游解脱自己,我尽量避免看见一幕幕揪心的爱情电影,特别是不圆满的电影,因为我觉得那像是撕开我记忆中的一块疤。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突然听见一首曾经一起听过的老歌,我总觉得是特意唱给我一个人听,酸楚总是排山倒海。在某个清晨,我在网吧下机后,推开门回到现实世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曾看见九狐丸与雷弯弯手挽手一起从我视野里消失,我揉揉眼,选择了视而不见。 最终,九狐丸去了南方最南的一座城市,也许是宿命的安排,不,或许是我故意的,是我难以忘却,我选择了对外汉语专业,背上青色行囊离开了这座城,去了北方,越远越好。而雷弯弯和她交往了半年,只是因为想去北大这座学府,选择了复读,就和她摊牌分手了,从此,大家杳无音讯。 我也遇见过徐娟和邱树,她们去了中国的西北和东部,偶尔聊聊彼此的过往。2013年圣诞节,邱树和我联系,我问大家现在是否还好,邱树说还行。然后问到九狐丸,我说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徐娟也说:“要不,我们大家组织一下,见个面吧。你知道吗,九狐丸也选择了中文系,现在在海南生活。” 我哭了,她跟我选择了相似的专业,彼此却为走进对方的世界里。 我回避:“不了,现在很忙,下次我们再见面吧,我还没准备好。” “也行。”徐娟说,不,不是徐娟的声音,是邱树:“富贵,你这个大坏蛋,现在大家就缺你了,你来不来啊?” 我很欣喜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问到:“还有谁到了?” 邱树说:“还有谁啊,当然是你的姐姐和姐夫了。” 我一阵落寞,说:“祝大家幸福,圣诞快乐。” 然后是九狐丸的声音:“纪梵吗?” 我说是我,富贵。 “来聚聚吧。” 我说行。 “那拜拜。” 然后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嘀嘀———我久久没有挂断电话。 回过神来时,火车已经快到贵阳了,我想着那句歌词“你问我何时回故里、、、、、、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如果你还是学生,请珍惜你的学生时代。 一阵急刹车,火车停了下来。我终于又回到了这座城。 可是,城门是否打开?我在火车站等一艘船。 但那些时候,我窝在在北京的合租房里,昼夜不分的看各种杂志,每看完一本市面上的最新刊物,就歇下来听隔壁的小伙子轻轻弹奏吉他。这段岁月改变了我的生活态度。雪下得很大,但似乎北京的街道并不积雪,房屋墙壁古老而灰白,走过的人捂着头,厚厚的布包裹着脑袋,有时候人们山上浸透着酒的余香,脸醉醺醺的像抹了一层胭脂。北京的每一棵树,每一根灯柱,每一个路牌,每一扇门槽,都像保卫着城市的卫士,每一处都留下历久弥新的步伐,美丽的皮肤洁白剔透,各色的面孔代表本来的样子,没有哀愁,充满希望与生命的展望。总是很怀念一场同学的喜怒哀乐,假如我不在这段光辉的沉默中思考半身的考量,归一以后的辛酸怎会萦绕在遥远的风中。 我杀出重围,站在麻痹的高架桥上朗诵《葬花吟》,阳光铺满眼前的冷血,心情淡薄,头沉重望向远处群山,心中合计着怎样打败这个月的金融危机。窗户外面刮起了雾,然而我两只手伸出窗台,接住几滴雨,许多年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冷漠的,它像冰刀的尖锐,给每个傻气的孩子制造一道道难关,每个秘密都刻骨铭心的记得。所以我好转多了,我变得更加专心致志的应对生活中的应急挑战,自己学会忍受磨难,承受孤独,也学会告诫自己多看书,领悟纸上的内容,结合阅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起来很坦然的样子。我觉得我现在好肮脏,可能世界已经沾染了细菌,我们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安生。脚步开始灌注着铅一样的负荷,整个人就忽然间醒悟到冬天的预告给我们加强了抵御的方式,同时也代表着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我还没准备好,身体单薄的走在楼道中,边走边想着一个念头,我一定要看完世界上所有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获得者的作品,包里有一本纸质书,封面上的写作者年轻俊美,每个文字饱满的告诉世人,好像也有我的一点言不由衷。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很忙,很久没有完整的护肤护发,书读不好就出门旅行,写文章写不好就不写了,无法往下就不再这样继续。所以,我的故事应该这样讲,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生意场上不冷不淡的时候,我在这一年从事了两份不同的工作,体验都不一样,归根结底,生活还得往下继续进行,接着走,找对方向就一定能找到方向。 似乎是病懒,闲暇时间都荒废了,所以没有读多少文学作品。其中过去有一年直到即将搬离校区,从泰达前往河西,临行前整理书籍,才发觉所读之书虽少但已上百上千不计其数。那时年届二十又三,才知道发奋,已经晚了。多少年我所读之书,随缘涉猎,未能专精,故无所成。然有几部书对我个人为学做人之道不无影响。究竟哪几部影响较大,我没有思量过,你非得问我,我也语焉不详。当时何国锦老师要我谈谈读书对我的影响,写一篇文章,我自己像一个考生,遇到考官给我出了一个题目。何国锦老师说“就写写自己的感受嘛的”,“嘛”者,天津话什么是也。我自以为写起来驾轻就熟,写起来省事,预算色然而喜,欣然应命,就在考场上写下《同桌的你》,而同桌邱爽就坐在我的旁边,当题目中遇到“谁是本专业最具有专业气质的人”时,我写下邱爽的名字,想到这位女子人自然在我之上,我背下题目的答案,附录底稿在肚中藏掖,下了考场后和几位舍友对答案,没想到他们却说本专业最具有专业气质的人是我,乔岸、李牧、陆春阳、张博都这么说了,他们一致选曹富贵,因为我一心想成为一名中文系作家。虽然我的才情不能代表整个中文系。 而我呢,一直不知道邱爽的答案,也许他觉得本专业最具有专业气质的人是何国锦老师吧,这是我觉得意味深长的地方。她穿着碎花长裙子,空气中吹拂着干燥的洗衣粉的味道,仿佛能看见她在阳光下一遍一遍淘洗衣服的场景。我在毕业的前一天,何国锦老师问我大三时候这句话在考试中的答案,他问我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和老师喝着咖啡,聊得意味深远,他赠我一本民俗的书,让我好好思考,我果真是书读呆了,只是在焦虑我的毕业论文,还有重隔千里的家乡。没想到如今我再也没有和同学们再一次完整无缺的聚齐过一次。最后我走出校园的咖啡馆的那天,天黑了,我却不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终究是后知后觉。 在开篇我提到我的观点:以前觉得经典无甚可观,觉得曲高和寡,于是独自与畅销书为伴。在书海畅游了很长时间,觉得与时代步伐甚是接近,但是读起来,总不想再读第二遍,大抵是大多数书还未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未成为经典。此时徐娟却给寄了一张明信片,盖上邮戳的地址显示在土耳其。 我怀念那段读书岁月,怀念自己也养成了读读书写写笔记的习惯,似乎有助于提升逼格,还养成了一股浩然之气。王小波说:严肃作家不赚钱,现在大家都喜欢畅销书。这话功利了些,但是一针见血。套用鲁迅的话,战士始终是战士,经典只不过还是经典。什么是经典?正如已成为经典的《大伟人乡街小记》的著者阿姆伯德.哈伯德对经典的一个趣味界定:“经典就是占据着书架永远不被翻读的书。” 大学三年级那时赵瑾老师教我《文学概论》,这课不好讲,但是有一堂课我记得颇为清晰,是关于文学的雅与俗。我的理解是,雅与俗,一切存在即合理。阳春白雪,下里巴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周立波喝喝咖啡,也有人崇尚郭德纲嚼嚼大蒜,(两人都是21世纪优秀表演艺术家)咖啡伴大蒜,秋水共长天一色。冒充高雅才是低俗。 我也希望自己格调高点,沉默一点,但不代表我就是向通俗作品献媚。我曾帮过一高中同学九狐丸探讨过她的毕业论文,关于从“娜拉出走谈起《玩偶之家》,谈到“女权主义”和“女性独立”的看法,期间有争执,未果。她认为,现在女性都追求自由,而忽略了所谓的独立。都怪婚姻,让女人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这也很实际!女性在今天很好强,很果断,经济独立,思想前卫已经不是怪事了,让人很欣慰,可是我还得对《玩偶之家》谈谈自己的看法。说短些。首先是中国的三从四德、《孔雀东南飞》想到刘兰芝之死影射的社会问题,从《木兰诗》中花木兰代父从军、陈寅恪《柳如是别传》中妓女柳如是的身世想到女性的独立自主精神。西方亦然,《红字》中霍桑的死,反观《简爱》中简追求独立平等的爱情,小仲马《茶花女》中玛格丽特的死想到女性的大胆、自由。妓女不是低贱的娼妓者,而是不被允许有节操的圣洁者。 我们应该在经典的定义后面加一个“完”字:经典就是占据着书架永远不被翻读“完”的书。 但是,文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自己喜欢的就是经典,这是很个人化的东西。天大的理,也抵不过自己喜欢。掩卷书味在胸中,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没有关系。饮食男女,有人喜欢辣,有人喜欢甜。 我甚至觉得王小波说得对,大意上是,中国汉语言文字有造诣的现在都在做翻译工作。 这句话是徐姐告诉我的。叫徐姐,是因为她比我大一岁,我喜欢姐姐。 徐姐学社会学,我让他给我推荐几本具有文学性的社会学书籍,一千个没想到她惜字如金,就告诉了我这么一句话。我像对待贞操般珍视它,觉得至少在我迷茫时给我指引了一条明路。 一万个没想到的是我在汉语言文字上已经挽起裤腿,涉水已深。历经三年,我不断问自己,天生我何如,我将何去何从? 我对徐姐说,我曾经也是王小波门下的走狗,自己写过不少人模狗样的文章,不知是责任使然,还是天性所驱,我不断关注现实,并积极干预,有些文艺情结但已然理性。我没想到你会跟我提起王小波,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对自己对社会学的孤陋寡闻,浅尝辄止表示惭愧,愿你在考研的路上扶摇直上,清华北大宁有种乎? 她十万个淡定,说,别叫我徐姐,显老,叫我名字。还有,我不考研。 好有女王范儿! 徐姐言必有中。我看过许多书,听过无数道理,如同夜里抛弃银河的繁星不胜枚举,但是若有一句能像黎明的启明星,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我想必是徐姐的意见。它超越了所有的经典,一句永流传! 我认为还有四句话能和徐姐媲美,上面这句是。 还有: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哦,我忽略了脚本,不对。 最后一句是台词,而且肉麻兮兮,哭哭啼啼,一股娘娘腔,怎么能和我们家徐姐比呢。一切都是因为我向往文艺,追求爱情和至美,迷恋漂亮姑娘。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文艺青年害死人啊,我脆弱,幼稚,纯真,直率,诚实,一直画地为牢,在我的国度找不到自己,一直不断否定和怀疑自己。 自己和徐姐还有好长一段差距,九把刀说:“成长,最残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远比同龄的男孩成熟,女孩的成熟,没一个男孩招架得住。”我知道自己的无知,侈谈灵魂都是从前的事了,自己现在只有不断学习,随波不逐流,有自己独特的主张和动力,才可以将自己从人群中分辨出来。曾几何时,我发现盲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只有不断学习,才有自己的判断。 韩寒说,人可以不上学,但一定要学习。 说得多好,但是拥有在大学读书的机会,我更应该珍惜。我看见周围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每天各自做着不同的事,和我一样,目前没有钱,而且也没有将来会变得有钱的迹象,日子很寒碜。有些日子里,大家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每当个别女生来大姨妈开始换卫生巾的时候,我才想起到月底,该向家里要钱了。我经济不独立,两件衣裳换着轮流穿,直到洗得发白为止。我就想,自己穷到差点去卖淫了。 我同情妓女,但我不会去卖淫。我去找工作了,我不知道我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但我觉得我“赚”大了。这个世界给了我们很多机会,就看我们是否去争取。我边上班边构思一篇篇文章,规划着自己的人生轨迹,下班后随性而至,疯狂的码字,一切都因为我内心有太多的表达欲,我的口语就是我的文章,我的行文就是我的行为。 我曾说过,我很喜欢我的文章,它们就像我的儿女们。 老师也曾说过,一切作品都是自传。 这句话的意义大致是说作者在描绘自己的作品时必须有自己的经验。这是很极端的论断,因为施耐庵没有做过强盗,曹雪芹也不是贵族公子。但是如果往“文如其人”的境界想,“一切作品都是自传”还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句话的意义大致是说作者在描绘自己的作品时必须有自己的经验。这是很极端的论断,因为施耐庵没有做过强盗,曹雪芹也不是贵族公子。但是如果往“文如其人”的境界想,“一切作品都是自传”还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所以,我怀疑过自己,我说我是一个低俗的人,我说我的文章“非黄即暴”,我只是尘世中一个迷途小书生,文痞加文氓,流氓的氓。 却难得有人说其实我内心干净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懂我的人,人真好。 可是徐娟姐,笔没有墨了,你懂我么? 等待,东周列国志以后再出新裁 阳光从山的那边升起,照进山门后,人们走进繁华的街口。当珍重道别的时候,我开始思索树叶与飞鸟亲密无间的每一句箴言。 嗨,他们劝我,用一种简单平和的方程式试探触动我直抵内心的灵魂。他们让我走开,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打动冷漠脆弱的女子,进而他们反复安慰,盼君平安。但他们没有告诉我君在哪里,安在何处。 心中有想要的未来,邱秋曾几何时也心动过,倘若有一天遇上追皿,她还会对着双手吹一口气,捂捂手,搓搓,再暖手一回。 我明白了,我相信了,我已经展开行动,我相信祖国相信自然更相信你。 我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有些关系只是一个取笑,我有很多成长的烦恼。我用尽所有力气只为抵制空谈的道理,轻轻诉说奋斗的勇气。 从这座城市退避三舍,就是我的家乡,路经一条河。满山的橘子树,鱼儿在河岸边低徊,野百合花香让人沁人心脾。有时候,总看见几位身着缕衣的女子在河边洗衣服,孩子在拾着贝壳,篮子里装满了石子,还有山上的木瓜。衣服里兜着鹅蛋和鸭蛋,甚至竟然分不清周围的鹅是哪户人家的,鸭是哪户人家的。野百合的花香轻轻的,淡淡的。女孩儿托着脑袋在看哥哥们在水里玩一个小皮球,手里攥着一块璞玉在水里洗濯。彩霞倒映在河岸边,翻滚上来的波浪打湿了晒干了一半的衣裳,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脸。周围的年轻兄弟划着小桨,坐在浑黄河底的摇船上,大声的吆喝,喊桥上的男子的名字:苏回廊。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完全不由自己的嘴巴。但是苏回廊伏着背,左手插在腰上,把嘴里衔着的茅草用力的吐出来,草轻飘飘的在空中打着圈儿,环环绕绕,悬停浮漂在水中。近处一看,荡起了几圈波纹,然后顺着河流漂过桥去。 河水逆流之处,转而变成了一片银白色,水中像撒娇的月牙。 梦又清醒又迷糊时,仿似看见凤凰的余光普照山门,手里拿着塔罗牌儿,在余兴后挥霍悲咒般的纵情。 有人弹奏起木吉他,轻轻唱起歌谣,苏回廊走下桥时,便轻轻拍着拍子,大家都很开心,殊不知道,国庆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当我回过神来时,他们还在劝我,回来吧,你还没有解约,继续续约吧,把合同契约签下去。 青山边边的城市,雾气很广,光芒很朦胧,气侯宜美。我们听起苏回廊弹了十几首他自个儿确认最舒服的音乐,感叹于山前飞过一群展开双翅扑腾飞翔的小鸟,然后纷纷向水里扔着细小的石器和硬币,许愿和默默憧憬飞跃几重高山的那座城市大门。 酒像甘醇的秘钥解开心愁,人纵使一时怅然若失但并不代表漫无目的,跟上幸福的快车、路灯的陪伴、路牌的指引、人家户的点缀浮灯,盎然乍起的赋意飘飘零零,油墨重彩的国图漂泼漫游,还有斑驳的打击奏曲儿,却不自迷于其中、喜不胜收,不枉情不自禁。藏龙卧虎的小城依山傍水,腾跃而起的龙争虎斗振奋人心,好哉道尽惘然、乐意无穷。 醉后倚靠,虽是今朝、更攀昨日,且不说世上人谈起不畏将来,就算是命运也不是华丽的彩车,靠自己的双脚也能走过去,亲自攀登民族的后背,明白心中自有定夺和定数。 这多像朝气蓬发的出彩潋滟出色。听上天主宰沉浮辛酸,总归结好生之德。 一觉睡醒,自是天亮时辰,晨光熹微,时光时辰都姣好,万物青春阳光,我掀开被子,伸个懒腰,双手摸摸头,抱着双腿坐在床沿上。独自儿打盹,看看衣柜,看看天窗,透过玻璃找寻骄阳的影子,地板微微灰暗,只渴望着我能长久驻足,多看一眼这一时半会儿的欢愉。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力量,不输前朝盛世时代每一位古人,想作诗,却苦于无人献字,心中已经历经那么多衰败光阴,自然不会不懂有一时的感动不会不懂得念权与独揽的徒劳无功,不如寻根自我,走进归宿。终于是喜悦冲洗了头脑,感慨颇多,清醒下来,不由开始忙碌,点开电脑,发现今天的头条还没发出,昨日的新闻却只浏览了一部分。国庆节这些时候,已是十月金秋,我心中还在赞叹不朽之盛世中华,看过祖国阅兵,气忾绵绵不绝,气吞万里山河,此时虽未在北京,但真想奋笔疾书,或者大声长吟朗诵古人诗歌:“京口瓜洲一水间,中间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此刻的秋天秋风所到之处飒爽英姿,慨然壮阔。话到此处,差点不好转笔,不由得收收口,终于那天我看见河流的时候,陷入了沉思,那种焦灼更加与沉默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在河之洲”,自己想化身于衔石的鸟,看看这片世人代代勤劳躬耕的土地,生生不息,长久唱绝,像他们奢谈的美文篇章,“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自是默许深以为然,好评如弄潮打挺,笔意生趣。 我给鲸.玺的组织部编辑写了一封信,我说我当初开始写作,只因为看书能减轻我学业的沉重,还有能减轻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疼痛。我想解放,渴求解放自我,我不怕束缚,但唯独禁锢二字却由不得我,我开始阅读优秀的经典大家作品,排斥不好的文学,我想要思想的指引,我看书专挑那些很难的作品读,这样能让我专注和解郁。所以,当我觉得读书真的很有用时,我乐于交流,勤于思考,投身于实践中,便自知“是珍珠总会灿烂”,珍珠会被掩藏,但也会被发现,但是它货真价实,满满当当。我开始想提起笔写,把我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所经所历练用文学性很强的手法书写,企图打动人,让别人都知道我是这么一个人,有点骨气,有点文采,不傲娇,但放肆勇敢,宽容博纳。我实验性最深刻印象的一次怀念,当属曾看《三重门》的时候,提着一只碳素笔芯模仿“北京大学”的校牌上的字体和飘逸顿挫的风骨,一笔一画的抄写一部小说,观察它们每一次的金句怎样安排和段落的构架,标点符号的怎样适度分寸,情节的转折和话语的如何惹着机风,再或者引用出处的巧合是怎样的。后来我总算开始接触文学课老师的教导时,更加明白了作家与作人,这是一次成功的救赎,是自我的,也是很“正点”的。 这是一次印象深刻的求学经历和习作经历,有一些人看我不再整天那么恋恋不舍和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时候,就开始接纳和与我接触,暗中各自每个人帮助过我几次,我一一心知肚明。虽然我对朋友空有真心,实质付出却很少,但我也为此惭愧过好几回,暗自羞得见不得人,每次面对他们或她们,我的红通通的脸孔就活拖拖像我严格与通情达理的母亲。 信写好点交提交,我就没想到再过些什么时候苏回廊会给我们安排什么任务,只不过我好久没有打听到邱西耳现在位于上海,是否在为了自己的录影棚忙得不亦乐乎,而苏回廊却在上期杂志中,给了邱秋一个投稿发表展列的板块。别泽最近圆了苏白的一个游戏编剧梦,总的来说,这个秋天,鲸.玺满载而归,收获了很多作家写手的青睐。大家纷纷投入这个正在进行中的梦境,编辑每天收到读者的来信,别泽也从曾经那个刚入鲸.玺大门的小姑娘,转过身接任苏回廊手中的半壁江河,眼儿一看邱西耳也成功替任上一个主席,并且通过自己的不懈奋斗,她已经作为本届领导中一名眼光独特和见多识广的编辑,时常出没在各种人群会议之中。 她鼓励邱西耳挑起大梁和开疆拓域,甭管南北西东,她知人善任,简政放权,曾在进行党最危急的时刻召集会议,力挽狂澜于既倒,不忘初心,不忘本心,善始善终,与每一位受众和参与者陪伴走到尽头。直到有一天,她能像苏回廊那样找到合适的人选,考验合格,再鼓动邱西耳拱手谦卑的给未来的主人让出接任的机会。 我一直认为苏回廊的哲学之一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直到有一天我不再那么拐弯抹角的处理每一件事,我站在每一件事情上的角度会考虑事物本身的格调和基础有多么的高,而不只只做只争朝夕的梦。 我的理解下的实现,应该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只要地球依旧转动,梦想就照进现实,现实就是敢想敢做的梦境的映照。 我理解的梦想,必须鼓掌,因为值得,所以倍感荣耀,更何必经历过海与田,沧与桑。 我歌颂的勋章,从来具备聆听风范,哪里还有更多的艰难困苦和苦尽味蕾能超越它。 我哪有这样的机会,能等到苏回廊和邱西耳共同站在领奖台上,共同握手,互相说着几句早就埋藏在肚中许久的话,开口谈国,一片欢腾,也喜气祥瑞。他们竟然不健忘,在此刻终于正式亮相,展开露言。 同时刻,我看见飞机穿过宇宙,又回到地平面,坐落在我们身边,这是我看见别人聚得最齐的一次,我也要这样,将来的我,会有注定的一天。 只是,那片云,多美丽啊,虽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的手都够不着,抓不住云,只允许我守着云的残骸,我要让它淌过我的手心,和太阳的光芒一起汇聚在眼前,我能看见它,看见它升空,变变变变变,然后成为梦的衣裳和琉璃。 所以,我很小心,因为我有梦了,恢弘庄重的梦,梦见什么作什么。 我只记得我最艰难的那一段岁月,遇到的第一位贵客是邱秋,也就是真善美的“邱爽”浓缩的北京女孩儿形象邱秋是也,感谢她特意的一对一帮扶;然后一位贵客是融合了常把灿若星辰的充满人性的光辉的一句“同学之间就要互相帮助”的陈紫璇,号称“璇哥儿”,以及融合了比陈紫璇年幼誓言“不为五斗米折腰”而且喜欢吃老干妈的校外麻辣女子“陈娜”,两位知交融合在一起就是陈娜这一文学形象;接着另一位贵客就是像雷同侠女的湘女“宋雅卓”,这位1994年出生的湖北女孩定居在天津后,说一口纯属的北京现代汉语,我教她说客家话贵州方言时,竟未听1994透露说一句西南方言。她们三位都在一个宿舍,而我在邱秋的召唤下,她们说204也是我的家。关静约我看书很守时,泾是泾,渭是渭,她给了我春秋大义的许多思考,我们三观雷同,虽然我文化课不及她三又二分之一,但我经常提笔写字,开学初识的时候,她在我后排先向我打个招呼,问我看的《韩寒全集》能不能借她看看,她说她高中看过,很喜欢。从那以后,我们二人都是韩寒的粉丝,没有铁杆粉丝和骨灰级粉丝的差别,同样喜欢,同样收获,一起相约写作。我亲授教她写毛笔书法,虽不说一字之师,她也问我能不能送她一副好的对联,好在过年的时候贴在自家门上。我当时就答应了,但我到现在还没想好些什么才最好,我毕业以后,她保研至北京师范大学。一年的时间,我没在网上联系到她,直到后来才看见她过得很开心很有文化,我也相当满足。 就像那首歌,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从今以后,想起离开北方时,曾经怀揣着梦想的我,从头开始,不要胆怯,我也不会望而却步,哪怕路边看见一棵歪倒的树苗,我也要拿出手机把它拍下来,找人把它扶正,以便渡过一程,还要度过下一关。 曾经的你已不再叛逆。 为什么鱼龙混杂的生活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知道我并非池中之物。 我知道你对我很感兴趣,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 那些神秘的女神,对你的颦笑我愿闻其详,但愿不忘,我赢了整个世界,全输掉了你,这也是正在进行中的道理。 知乎么,这是真的,小学五年级时至今,我第一个老干爹姓王,我叫王刚,这个可以结尾。 我只希望,有天我的文章写到最后能这样结尾,但为君甫,沉吟至今,谢谢你,让我陪伴着你走到一起,这个世界我来过,我陪你牵手共同度过这段希望之路。 这个天下归心的故事是个“中国梦”几经覆灭热血重燃的故事。 我所解释的悲悯和热爱,看见什么作什么,覆盖着什么样的想法产生什么样的理解和认为所在。我却看作积善行德,好事多磨,德高于才,才高于品,品学兼优,德才兼备,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会独自抢跑,也不会脱离一线阵地,不偏离中心,仅仅跟随,直到完成我的使命担当,把接力棒交给下一把椅子。 我拆开关静的锦囊的时候,却只看见一句话:“你为何选择轻生。”我所反观的人生,这种体会让我想起古老的渴望,知己一场,她还是薄情多义,奋不顾身。我理应还报,许多销愁却像北方沙尘暴席卷开来飘散远方,顺便带走了一个人的音讯。 我没来头的的找个借口搪塞自己的才疏学浅,想起了大学时候,北京男孩吴忧和北京女孩李清玉的故事,毕业时候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与吴忧哥卧席长谈,吴忧很伤心的对我说,以后,大家再见了,再见也不难,此去一别,后会有期,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一个姑娘,李清玉。 我饮醉后有一点醉了,但是我对他说实话,曾经,邱爽对我说,你是来自贵州的啊,你知道你们那里房价多少一平米吗。我不敢报数,她就替我从网上查了查。我对她不熟悉,我以为她是四川女孩,但是她说:“我家北京的。” 其实,班上就四位她的老乡,田晓伟、李清玉、吴忧。四人正好可以玩一局“鲸.玺党”的马拉松。 故事好像重生了:“你叫什么,我叫曹富贵。” 她问我知道“吉祥三宝”吗,知道此刻老师说的“XP”是什么吗? 我说我知道,其实股票课老师在自我介绍,说姓孙,而且我一口气就答出XP的experience单词。我只是给爽爽提前占了一个座位,她一过来就显得特别热情,招人喜爱,临到座位还给我发微信问我在教室那个位置。我刻意没好意思的从书中翻开夹着的一枚“绿箭”,她轻轻的把糖纸装进了口袋,然后把糖肉递给了我。她说她刚从北京匆匆忙忙搭车过来,花了100多的车费,司机多收了自己十几块钱,差点就迟到开不进校园,她的表哥在校外,她听说我也在校外租了房子,就问我渴望《小时代》的那种同居生活吗。 我说正好可以围成一桌“围城”。 她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声张半点东西,我叫“邱爽。” “你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喜欢看书。” “那你有喜欢的作家吗?” “韩寒和王朔吧。” “你知道《我的千岁寒》吗?” “我看的这本就是,过两天我带一本《1Q84》过来,捎给你。” 我又问她:“你喜欢外国作家有哪些呢?” 她皱皱眉,一直不说话,然后开始说:“夏目簌石的《我是猫》。” 她说:“猫像我,我也像猫。” 然后,她开始做笔记,把眼镜轻轻擦拭,露出迷迷蒙蒙的眼,虚着眨了眨,在纸上画K线图。 “你为什么不提笔亲自写一写呢?” “压力好大啊。” “你写,你写完我亲自给你检查。” 不在意这个细节,我很感慨,听吴忧说:“你是说李嘉恩吧,大二时她改名儿了,学名不叫李清玉,不知哪个傻逼是谁说的,反正我后来偷看她的成绩单的时候,发现她后两年都叫李嘉恩。对我来说叫啥都一个样,反正她是我大学的初恋女友,虽然她没答应我。我初中的女儿不算。” 然后我们终有一天在向青春告别。 我甚至仿佛觉得一句话说起来要多带几行青春二字才够牛逼,我们俩都落单了,孤孤单单的准备料理最后一次别离。 邱爽笑起来说:“你要多加小心李嘉欣。” “怎么啦?”我问。 “因为她和赵瑾老师都是上海人,你读读韩寒看多读几遍读不读得通。” “我知道,李嘉欣和你,还有宋雅卓,陈紫璇,统统都一个宿舍。” “你喜欢谁?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增加机会哦。” 我沉思了,这回轮到我动容了,她叫“莫”,大概她察觉出我的不开心,也低着头不再说话,一会儿我竟然发现她难过起来。 “叫我邱秋吧,爽爽也是一样。” “你的‘莫’呢?” “她在贵州,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据理力争,激动起来摔了摔笔,蒙上稿纸:“你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啊。” “不,不过,我爱无能啊。” 她说:“情愫。你会有荷尔蒙的。” 我想写一部作品的想法开始像种子一样萌芽,以致敬我们的过往和即将逝去的青春。但是,自从没有人替我审稿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检查,也找不到合适的正确答案,我答应邱秋的,没有食言,她乐意对我的承诺,我也时常感激涕零。 她说:“你知道‘计’是什么吗?” 我内心一阵潮涌,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有谦恭说:“不知道。” 有计划没有将来,计将安出?我等着她让我写文章后亲自递给她检查,她说我们的故事已经开出了花,会在秋天等待果实。秋雨冲刷一个人的灵魂可以没有温度,我读着孔孟之书,幻觉由窗户上的迷雾升起,却容纳着一个女子,黑夜可以没有光,通常逞强很酷的样子在疲惫下开始屈服。听歌的男孩,偶尔会定下心来,品味自尊。 我累垮得一塌糊涂,但是每件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骗自己,设身处地的换个角度,我觉得人生竟然越来越淡,只剩下蟾涂一样的悲画。 人生身经百战历练千磨万劫,次次英雄无数,为何是人情浮出水面,可耻的描摹,断然就这样订在画板上。 别泽在描绘李清玉的画,她们长得很相同,只是李清玉的发际线长得像她的母亲,下巴和眼睛像她的同窗李牧,果然后生多努力,不负李将军,她的样子越来越出现在纸片上,修直的刘海,剪得整整齐齐,中间吹着空气泡沫卷儿,是现在最时兴的妙龄女子的发型。她戴上了发簪,头发梳得一层层,像云片漂浮着气象,望着天上的月亮,胸前攥着一块美玉。 邱西耳就这样坐在别泽的旁边画着,他试图点了一支“中南海”牌香烟,有点藐视周围的冷朔反射,别泽一笔一笔的划过纸面,终于看见了一个似乎与天隔绝的女子,更似乎可望不可即。 燃尽了的烟丝,让人忧愁,却看不见别泽闪着泪光的双眼,别泽问邱西耳:“西耳,你还会像从前一样爱护我吗,还爱我吗?” 邱西耳看着画卷,只有长足的满意,别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因为并不多余,邱西耳笑了起来,把她拉到身旁,仔细看她的脸,说:“我永远忘不了你。” 有别泽守候陪伴的邱西耳,脸上光彩夺目,生活喜乐多姿,环顾自盼,一日胜过一日,不久以后,苏回廊带着苏白过来亲自给他们俩道喜,说是邱秋与追皿从济南回来以后,直接去了西安,然后来到了成都。开门迎接苏回廊与苏白的时候,他们被别泽拉着喜出望外,苏白有点不习惯,苏回廊也很烦,被推到沙发上一屁股蹲下去后,别泽问:“赶紧的,说说今天的打字考试怎么样?” “烂透了,打得太慢,我很自信能顺利打过,结果遇上高手了,他们神速,我却活像一只赛跑的万年乌龟。”苏白只身抱怨道。 邱西耳说:“看你已经好多了,难得过来看电视,我给你找一点西湖龙井。” 苏回廊说:“成都的夜生活真是生龙活虎啊。” 邱西耳说:“我只要出门,就能感受到曾经我们站在鲸.玺门外抬头望的的空气,夜里我也要去公司转转,一个人。” 别泽问苏白:“还记得李清玉吗?” 苏白调侃道:“我知道李清照是谁,哪个是李清玉?” 别泽说:“当记不住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当然以为她不存在,或者已经在世界上死掉了,她不叫李清玉了,叫李嘉恩,当然总有人还叫她李清玉。” 苏白说:“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姐。” 比如我,我记得她就叫李清玉,打从周末就爱尝尝庆丰包子,手指流着油豆,夹着筷子,蘸着豆浆喝,手里捧书背着单词。我心中容纳着每一位进行党的贵客,党纪严明,政绩有术,准则体制构架艰巨,但是,依然时常误会繁忙庸人自扰,明白大学之道是我的专业,中庸之道的道理是我平生最想听诉的道理,孔孟之道是我的习得,这会让我度过甜蜜。来到四川,会让我发现天下大势已合,而天下大事已等着我们从每一件小事做起,才合计算术。 苏回廊说:“邱秋可否提起她最近去哪儿啦。” 邱西耳说:“上午就离开了,在济南和追皿赏秋去还不曾回来。” 别泽呢喃着,看了一眼苏白,打量着,掩着嘴顿时一笑,然后走到苏回廊身边说:“我也想去。” 一轮昂贵的夕阳坦露在无边无际的山寨边上,所包围,所上升,所下沉,同样的美丽年代一起抚摸那一片普照的金耀浮云。恳请垂怜生命中的每一个路痴,能迅速找到离家的方向,我就在前方招手,漫不经心的笑着,对你们鞠个躬。 像山上掉落在手的玉,不仅要琢,还要经常洗濯。还有我的异想天开,甚至假如我有奇妙能力,如何御笔书写,蘸墨泼字,想出谁在弹奏一首美丽的钢琴的好剧,听理想的黄河和巍峨的高山在倾言相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已与你试图划清界限,虽已经到了试婚年龄,心中还没有一个出处,实时没有着落,平儿时并未过分自在,未自挂在心上,图个安稳着落的时候,也没听说谁逼迫自己出个洋相,但是他却还在独自写点言情滋润自己,暖胃心间,仿佛有一处倚靠的神圣光洁在偏袒自己,总觉心愿未了。 大抵图个自在罢了,也算图个垂怜自爱,分外珍惜自己,这一刻懂得了自己的良心。 凡事总时刻训诫自己,有时硬着头皮上,凑个热闹,充个人头,赶个过场,推把手,心宽体胖,便也自以为得义,也忘形起来。 有一日没一日,都盼个着落,不慎走输了,趁年轻,想回头也不难,想改正也还不容易吗,只要坚持往下走,总会到头,甚至再来一次。 我有时候,走路时,脚步有劲,手摆动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却不免低着头,心里若无其事,有时候好像刚从青春期中脱离便忧心忡忡的样子,独自怅然煞有其事,这过于夸张正派的动作会不会吓住自己也引人注目,看上去自己很不同,有点淡淡忧伤,有点振奋脱俗。 看书时我的野心比较大,来不及看郭敬明类似《夏至未至》这样美好的佳作,只有在浩瀚的书海里畅游,展开地毯式的阅读,希望避而就轻,擒贼先擒王,挑大部头书目读个痛快。 如今的我,梦想病者,在文青与愤青之间跋山涉水摸爬滚打。虽然热爱牛掰,酗诗乐,但那时,我不这样。 那时啊,外婆家有一个小木房子,房顶盖着青瓦。小时候,我在外婆家生活。屋上的青瓦总是喜欢掉下来,这时外公就搬着楼梯翻过房檐去补瓦。我非常崇拜天上的生活,在我的想象中,屋顶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每次外公爬到房顶,我都羡慕不已。外婆家有一匹高大的棕色的马,我和外公经常去田野放马,我到处去拔青草,摞得一堆堆老高了,然后把草递到马嘴边给它吃。马儿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给它挠痒痒,心里阵阵成就感。马儿从来不踢我,见远处有马蹄声,它会长吼一声表示欢迎。外公常悠然自得的坐在田坎上,戴着老花镜翻黄历,旁边放着捡马粪的撮箕。我也非常向往远方的生活,总会要求外公把我抱上马,骑着马围着田野奔驰,外公在后面总跟不上。我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好,从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过。有一天,我一大早起来就跑去喂马,看见马圈里忽然多了一只黑色的小马,欣喜不已。赶忙奔走相告之于外婆,外婆乐呵呵的说,那是老马的孩子,昨晚刚生下来的。我好奇的问外婆:“外婆外婆,小马是从哪儿来的啊?” 外婆说:“从马肚子里来的”。 我更好奇了,问外婆:“那外婆,小马是怎么出来的呢?”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摸摸我的头说:“从嘴里吐出来的。” 我半信半疑,跑到马圈里再看了一会儿,终于信服。小马那么壮,老马的嘴巴那么大,小马也只有从嘴里才能跑得出来。 外公听闻后,也笑得腰都挺不直了。 外婆家经常停电,但我喜欢停电的感觉。我总坐在外公腿上听他给我讲诸如“老熊婆”的鬼故事,吓得我抱他抱得更紧,但是他夜复一夜的讲,我就不怕了。有时候我做错事,或者晚上不睡觉的时候,外公就说:“老熊婆来抓你了!”然而,我并不害怕。他就变换着花样给我讲,结尾处往往是“洪水猛兽”,我半信半疑的又被吓哭了,我告诉外公:“公公我怕,我会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读书。你别吓我。”那时候的蜡烛很贵,外婆家常常不点蜡烛,而是点煤油灯。煤油灯的火焰外焰又黄又长,冒着乌黑黑的浓烟,可是非常明亮。借着灯光,外婆烧水给我洗澡,满是厚厚的茧的手温情的在我背上戳来戳去,我非常不喜欢洗澡。可是我喜欢洗脚,和外公一起洗脚时,他的脚可大了,我会用脚蹬他,自己弯下身给外公搓脚,外公总是乐此不疲,我也乐此不疲。 小小的我,在那时已经懂了什么是“天伦之乐”,在无数个这样的夜里,外婆常哼着古老的歌曲,我虽然听不懂,可是听着却很满足。煤油灯快灭了,外公就起身去给灯加油,或者挑挑灯芯助燃。外婆见我高兴,自己也会唱歌,比如《毛主席的光辉》、《北京的金山上》。有时记不住歌词,可她还是哼的好怡然自得。可是,我最感动的是那首山歌: “公公赶场,公公赶场,踩到婆婆的脚哟喂。公公踩到婆婆的脚呀滑呀滑不脱。黑呀嘿呀喂,嘿呀喂。公公踩到婆婆的脚哟,滑呀滑不脱。” 在那个小村庄,只有金大娘一家有电视。每天晚上,她家总是围着一群人,老老少少,海聊胡侃。就等《新闻联播》过后播出的电视剧。我记得我看完了《天龙八部》、《神雕侠侣》、《西游记》,无数次盼望自己就是电视里演的乔峰、杨过和孙悟空,因为他们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可惜我那时还不知道他们都是演员演的,我时常产生这样一个想法,我要一台电视,用一把大锤把它砸碎,把孙悟空解救出来,让他教我72変。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不停的追《西游记》。晚上去金大娘家,客气的帮她家扫地、洗碗,从不怕夏天蚊子叮咬。深夜看完电视,就和小伙伴用一大捆麦秆点着火把兴冲冲的赶回来。 我读的一年级有两个班,我总是不能成功的找到自己的教室。我那时不认识汉字和拼音,年纪小认知能力也有限。我只记得我所在的一班门上有一个蓝色的窗纱,而且有一个破洞,不知什么时候,二班的门上也有了一个蓝色的窗纱,而且也有一个破洞,我就犯困找不到自己的教室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在一班上课,有一段时间,我在二班上课,完全看心情。两个班的老师都说,曹富贵,我最近怎么又没见你,你是不是逃课了?我百口莫辩。最后在老师帮助下终于成功记得怎样找到自己的教室,老师说,你看,阿拉伯数字“1”就是一班,你记住,考试要拿第一。 终于,一次考试我拿到了全班最高分。我记得那是语文考试,老师当众表扬了我,我佝偻着脑袋,非常不好意思。回到家里,我用红的颜色笔,在试卷上写了一个“第一名”。可是第二天老师讲试卷,要把我的试卷当作范本给大家看,然后我掏出皱皱巴巴的试卷。我猜她看见那三个字“第一名”时不知作何感想,反正我很窘。我不知道在外婆家呆了多久,生活虽然无忧无虑,可是我的爸爸妈妈永远不在我的身边。有时候很孤独我总悄悄躲在被子里哭,哭完又忘记了我曾哭过,然后去找隔壁的胡锅巴玩。他家那一条大黑狗狗总会摇着尾巴欢迎我,有时会扑到我的身上舔我的脸和嘴巴。锅巴的脸和大黑一样黑黑的,穿着脏脏的衣服,手也是黑黑的,裤腿也是黑黑的,袖口也是黑黑的。他的父亲是杀猪匠,爷爷是杀猪匠,哥哥也是杀猪匠,锅巴曾无数次对我说,反正我以后不是杀猪匠,可是最后呢,锅巴已经不在我的生活记忆里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黑黑的锅巴,那时的脸更黑了,像我们语文老师黑黑的脏皮鞋。他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要不是他,我不会知道怎样做弹弓捕鸟,怎样用纸糊风筝,怎样抓虾抓螃蟹,怎样砍竹子编簸箕。胡锅巴的哥哥叫胡锅皮,是一个哑巴。我从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里充满了蓝色忧郁,像浅浅的湖水,却深不见底。他好像很孤独,我看见他就像找到自己的影子,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叫他大哥的时候,他总是不应,只是露出一丝微笑,两颗门牙又白又亮,我感觉他是亲和的,忍不住想叫他“爸爸”清脆一声。有时候,他又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院子里撒玉米喂鸡,拿着砍刀熟练的割竹篾编簸箕,他细心专注的样子像一头黄牛般温顺,可是我却隐隐约约觉有他会提到砍我的错觉,搞得我很敬畏他。十年了,胡锅皮大哥还没有找到媳妇,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她,虽然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先天不幸剥夺了他这一切。 胡锅巴的爷爷还是个铁匠。小时候,我总是挽着胡锅巴和几个小伙伴坐在炕上烤火,看胡锅皮和胡爷爷举着大锤打铁,火星四射,像灿烂的花火。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在大城市看见了无数的烟花,无比绚烂,美丽极了。固执的我发现还是那时打铁打出的火花美,砰!砰!砰!嘿!嘿!嘿!我们用手蒙住双眼,从手指缝里偷看,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地。胡锅皮赤着胳膊,胡爷爷胸前挂着一张牛皮围衫,挥霍着汗水。我总担心那些火星会飞入我的眼里,但是还会有一些火星溅入我的衣服,烫下芝麻般大小的洞。我最开心的是和胡爷爷一起手拉风箱,鼓起熊熊的火焰。直到一把镰刀或者一把锄头被完全锻造出来,红通通的铁块扔进装满冷水的木桶里,磁的一声,艺术品就出生在这个世界。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忽然看见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她多么的年轻时尚。呆在原地傻了半天,我才知道这是我的妈妈,虽然母亲她姓高,但是他同样好高兴啊。她从外地回来看我了。我差点就哭了,但我没哭成,因为她把我抱在怀里,说了一大堆话,我忽然感觉好甜蜜。妈妈说:“富贵,你不叫妈妈吗?” “妈。“我叫了一声。 妈妈给我带来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有新衣服,还有书和笔。过了一些日子,她又要走。她到街上扯了一块上等的白布,踩着缝纫机喀喀喀的给我做了一个小书包。我背着它,感觉好带劲,显得与众不同。妈妈走后,我真的哭了,外婆怎样哄我我都不听。我背着妈妈给我做的书包,每隔一星期自己亲手洗一次,直到最后白书包洗不干净变成灰书包,背带也绽线了,我才换了一个新的。可是,我却变得越来越调皮了,外公总担心我与别人打架,又怕别人打坏我。放学后我总在垃圾堆里捡垃圾,一些小玩意儿,例如钻笔刀、或者废弃的断铅笔,如获至宝,这让外公很为难,打我不是,不打我又不是。后来全给我扔了。我曾经还是我们班的小组长,在我看来是不小的一个官儿,好多小同学都来巴结我,天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而且我又有了好多好伙伴。但是我有一个隐患,我从来没进过学校的厕所,从未目睹过公共厕所是什么样子,我多么想窜进去看看啊,可是我非常畏惧,胆子特小。有一天,我拉肚子,憋极了终于鼓足勇气往里钻,结果阴差阳错进的是女厕所。这下闹大了,许多小花朵吓得跑了出来,从此我就没当上过班里的班干部。 我仇视当官,但热爱女班干部。但我们班的班长、学委、劳委,小组长几个都是男生。久而久之,我也爱屋及乌,对我们班的男班干部崇拜不已。我常模仿他们的坐姿,模仿他们坐直,模仿他们的站姿,模仿他们站直。特别是他们之中特别流行《西游记》的游戏,班长是孙悟空,其余人则是妖怪,我好想加入,哪怕当一个妖怪被一棒打死也行。我们的班长留的是平头,我也想留一个向他那样的平头。外公以前是街上给人剃头的,所以我的头发也轮到外公给我剪。他拿着一个大钢钵盖在我头上,咔咔咔,一个复古的BOBO头就出来了,而且是中分,今天看来比金正恩还金正恩。可是同龄的男生们都留板寸,我那时无比向往平头,尤其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几个班干部,清一色的板寸,真带劲。留了一段时间BOBO头的我,终于鼓足勇气,决定自己给自己剃头。于是在一个乌七八黑的深夜,我趁外公外婆都入睡了,翻起身,从被子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对着一小块镜子碎片,咔咔咔。那一小块镜子碎片是我的法宝,晴天,我总是拿着它反射小伙伴的眼睛,满足不已,它会形成一束光线,像一把利剑,穿过教室,穿过阳台,或者穿过小木屋,明晃晃的耀眼。当然,最后我剪了一个阴阳头,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第二天外公看见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外婆摸摸我的头,一直说长短不一的发茬真扎手,可是我却无比的欣然自得。我模仿班干部走路,模仿班干部坐直,模仿班干部坐直的坐姿。今天想起来,那时真傻气。我记得上学时经常丢东西,有时候丢了一只铅笔,回到家里,总会又是外婆的小惩罚,不允许吃饭,但是当我真的饿的时候又会端饭给我吃,但小时候肚子总是不饿,不像现在长大吃什么都不饱,外婆又罚我多吃饭。然后掏出钱给我买铅笔。我上课没事干就嘴咬笔杆杆眼望天花板,过不了多久沾着我满嘴口水的铅笔头就变得突兀兀的。我还喜欢零食,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一角钱一支的冰糕。上课在课桌上趴着,闻着橡皮擦的清香,突然来了食欲,就一口咬下去了。结果又得回家向外婆要钱买橡皮。我那时渴望一切跟"球"有关的名词的实物,好不容易凑了两角钱,就买了一个红色的乒乓球,天天在院子里跟小伙伴一起玩。外婆有一件黑色的大衣,挂在门背后,我总喜欢去摸她的包包。有时候会搜到一枚一角的硬币,一枚一枚的凑起来,就会买一个好一点的皮球。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外婆故意放在那里,等我探宝呢。我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天外公会背我上学,因为下雨天我会有一双红色的长筒胶鞋。学校在对面的街上,从外婆家到街上要翻下一座小山丘,还要趟过一条小河,说是小河,其实并不是,而是一条小溪,只是雨季溪水会涨,像一条汹涌的小河,平时我总是脱鞋挽起裤腿,直接走过去,水稍微大一些,就会有好心的大哥哥大姐姐背我过河,不然我可能就会被大水冲走,但是外公教给我一个办法,过河时手里抱着一块大石头,那就能行了。但到了特大暴雨季节,外公对我则是一百个不放心,他会用油纸给我做一个雨衣,外公拎着一张蓑衣,背着我就出门,那时我只是觉得外公的余热传遍我全身,躲在蓑衣里的我,迷迷糊糊,被蓑草挠得直发痒。过了河,他检查我的长筒胶鞋,铺好我的油纸雨衣,给我带着草帽,然后目送我走向学校,我回过头,看见他披着蓑衣伫立在风雨中,向我招手,像一只迷迷糊糊的鹌鹑,如今想起来,那时的外公还很年轻。直到有一天,外公不背我了,只是陪着我独自行走,告诫我要听老师的话,考试拿满分。直到有一天,外公不再陪我行走了。我能和其他小伙伴一块儿上学,一块儿放学了。我知道,我已经长大。我好怀念一年级那个六一儿童节,因为那天我戴上了红领巾,宣誓的时候,我无比的激动,也不知道跟着老师念的是什么。学校规定每人必须穿白网鞋,街上两块钱一双。外婆爱我就给我买了一双蓝网鞋,两块五的,全校就我和别人的不一样。那天我走在校园每个角落,都觉得自己与大家格格不入,因为我和大家不一样。我扛着小红旗,脚步迈得很艰难,脸上热乎乎的。多年后,那双蓝网鞋的故事告诉我,每个孩童都属于造物的恩宠,因为源于最初的梦想和疼痛,所以值得被歌颂。 我度过了15个六一儿童节,只有今天才想起撰文记叙一下童年的点点滴滴,我好想对自己说,我曾拒绝成长,可是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愿自己已没有生在地狱,活在天堂!没有什么成长的烦恼。 由于拜读了鲁迅,遂仿其笔意,大作骄文,可以看出自己对结构把握能力的不足,自己只得好像理发师给自己理头那样推着推着写,但愿自己不忘初心,明白做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当我在一个陌生的土地上时,我突然变得不会说话。生活剧本思维逻辑混乱时,我就开始写晦涩朦胧的文字,我相信这座城市的上空,会降临幸运的流星雨。我双手合十,许下心愿时,那时定是我最会说话表达的时刻。因为最为至真至诚。我喜欢楚辞,但我也喜欢诗经,只有一个人手捧书卷时,才体会得到丈量自己的孤寂已经穿越了千百年。原来千百年前也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与“曹富贵”一样,忧国忧民,劝君励精图治江山社稷,半生忧患,流落尘世,诸侯达庐。她曾问过我喜欢什么颜色,我想大抵是蓝色吧。因为夏天的夜空是蓝色的,萤火虫的微光也是蓝色的,像验钞机的紫外线,检验每一个心灵间的对视。我终于想到,在这座星空下的黄土地,子子孙孙繁衍生息。我的文字汇集成诗集,每一段话都是我的儿女。 好的作品永远是片刻指尖的灵光乍现,像上帝把着创作者的手才写得出的传奇。天马星空。四字足以。挺排斥安排好条条框框,往里添肉,却没有灵魂。我爱一个人,最先喜欢她的眼睛。不要语法,不要逻辑。思无邪,因为眼睛直抵心灵彼岸。 像女娲娘娘当初造人一样,每捏一个小小人儿,赋予的每一言一行,就幻化成艺术。而我想生儿育女,艺术就变成了诗集。 我在想,在一个烟花细雨的夜晚,我双手合十祈祷看见流星。女娲真人前,午夜敲响钟声。我看见这片黄土地上开满了蔷薇,采了一朵含在嘴里。夜是蓝色的,空气是蓝色的,星星是蓝色的,心情是蓝色的。孤寂会说话,忧郁会说话,祈求远方的你,救赎这场感情,是非之地的结束,是非之地的开始。我们结局,我的姓名连着你的姓名。 蔷薇花,短暂的鲜美,终究会枯萎。亲爱的莫,请展开我给你写信,望见字如面。 我只选择记忆它盛开的那一瞬,仿佛寄予了我幸福的一生。 无言无语 把小花插在花瓶 窗外,万里繁星 万里繁星感应着我的生疼 一张便签 贴在我蓝色墙壁 床边,遗忘世界 遗忘世界却铭记你的姓名 最近没有你的消息 感情无非是一场是非之地的烟雨 拜倒在人文般的温暖 寂寞是丈量敷衍的诗经 可能我扮演得没有天分 穿过空气隧道 寂寞才会见缝插针 我说我又想你了,所以 我说别怀疑我有歹意,所以 在银河时空赠你一本诗集 恰似最近爱你,爱你变得重新做人 代谢、荣枯,生儿育女或仅你高兴 诗集里有流萤、地球,流星、细雨, 蔷薇花开,钟声和你 谁能料想,那日我在“水西庄”走过一次遭遇,仿佛经历了一代人的历程路,但那次学术会议上,我彻底幡然悔悟,想起每一位风华正茂的同学莫逆。本着慎重,我开始开眼,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我开始觉得,鲸.玺的底色,应该是红色的,是红色的存在,是合理的。 我知道那天是曹雪芹诞辰300周年纪念《红楼寻梦水西庄》会议,在天津师范大学几十位红学研究家在一起,是何国锦老师把我指引到现场,我们喝着“百岁山”矿泉水,何老师示意我喝一下,有点薄荷滋味,就在现场领了两本红学最新著作。 我看了书,以后就想赠送给谁谁,我原本知道,听说我的师弟师妹学长学姐回学校都在赠送礼物,我也只好出此下策,毕竟听德高望重的他们谈起,红学是一门人学,也是人情社会学问。 何国锦老师让我记住他们的样子,虽然他们很矍铄,不免只看到惊鸿一瞥,心中埋藏几个人的尊姓大名。 我这样说,并非我恭维他们,而是借他们之口说说我的故事,在他人眼中的自己的故事在某时某刻就像何老师说了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他问我知道“孙行者”吗,我并未赘言,他又问我“祖袭孙”呢。 我借用孔子的话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当时,在学术报告中代表他们那一代红学理念的人中,各位都在念稿子,速战速决,迅速抽身,其中套路很深,他们先欲抑先扬某位曹某人在北京执教历程,我不同意,满路子文路的酸不拉几,然后说周汝昌老先生年岁已高,并未到现场,当日他们说,当天也正是剧作家汤显祖的寿辰之日,顺便何老师问我看过曹禺的什么作品,一并奉上。坐在我前排的是背影皎洁的孙玉蓉教授,念稿子的最大声的是赵利民,另外一位最得儿劲的是赵建忠,赵老先生他有点银发素裹,头发的发型是我喜爱的类似韩寒的发型,只是没有韩寒的头发那么修长。 我说了这么多,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我自己。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们宿舍的几位朋友有部分开始“威逼利诱”我,我怀着感伤的情绪在宿舍写一些勾勒未来的文章,心里劝苦苦没有别的打算,纯属没事找事,我摸索“家”的生命哲学写了一篇生活中兄弟姊妹在一块儿和气与不和气的文字,我本该让身边的一些朋友不要那么尖嘴猴腮尖酸嘴利,讨伐朋友想尽各种除之不尽的方法,没想到这件事被我爸知道后,他狠狠教育了一顿,从那时起,我看见玻璃就不再感到阳光晴朗,剥开橘子就不再感到岁月辉煌。大概是,我原来的构思是运用北岛的一句诗歌中貌不惊人的朴素一句,却常被饶舌的说客说诗歌的出处名为北岛的《过节》。我明白不是每个节日都像大学毕业那天一样,像是一场化装舞会,而我只会见招拆招,化险况为玉帛。 曾几何时,在我文学生活中,我已经不止一处感到一次文学的血腥与奸诈的而作是言,也亲历过几次文学的战场,在数次“回马枪”中感受文学的波澜壮阔。 所以,我彻头彻尾的看清“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文学阵营,还不如蒙头大睡,出一身汗,洗个热水澡,或冲个凉,再倒上两盏茶,等一位上宾,或者独自斟饮,不失为一番世趣。 走出那扇办公门,谈合拢了可是算哪番经历呢,回过神来,那日离开贾总以后,起初是剧烈的腐朽,最终换得一场思念的高温。我与高总还保留着微信,但我放放心心的走出缠绕的疆域,只有思念的风吹个不停,到处仅有厉害的风,古老的浮屠幻化了牵伸的身体和佩戴的美玉。当然是这样,我丢掉一部分语言的缺乏魅力,关于我人我心和我的中规中矩,并且影响了我在文字上音乐天赋。感到风儿吹走过去,想起“和氏璧”这个词,却无法还原她的美丽的脸。这一程过去,保不准已是一种藩篱。以为有了倚靠,我和你之间只有隔着一段“完璧”的距离。所谓驾驭了我的渺茫,是因为你生在有玉人家,我一样向着你打报告,感到你依旧美貌犹存,芳华依旧,优点让我笔下生花,伴随指尖怜悯,只怕江郎才尽,油尽灯枯以后,没有与你扯上关系。 我晓得那时我们有的人真的已经生气了,你画一幅图,一画不是半年,就是一生。那是你的肖像,她一直就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还会像上一次那样裤子都不提,纽扣都不系,相宿相栖,一声长叹“啊”地赞扬个不停,直到我们分道扬镳,掩面将息扬长而去。那时转过春后,焕然一新又是第二年,青春的年轮与理想盼来盼去,终于遇见我的贾大恩人,冰释前嫌一切遭遇,靠开导捡起我们的嗔痴和脆弱的生活。 贾老师骑着自行车和我们一起搬家,从南开大学办公室迁出桌子凳椅,竟然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那么小心谨慎,有点独断专行却难以掩饰焦急。我愿我仍然还无法抹去他的每一个背影和不再掩去记忆的祸根和福祉,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看见它们脱离体内的杂俗,不换出生入死的淡去,我的任性总算踏实了。真是不负勤奋的青葱岁月,有一个红尘排挡在他身边作伴,就看见染红了天。 我们曾苦于业,同样的相信,难免不会容纳一段相好和告白,互相讨告,幻想思考将来和我们的明天怎样度过。我们曾在秋天相遇,度过隆冬春期,擦干朦胧幻景的奇想天开,回眸蔚然生趣的世界大门。 我疯狂投递稿子,渴求进步,已无朋友左右相伴挑读,以免攀援凌霄之殿,拣起玉佩**微笑,该年时辰,愈加发愤,直到最后我想问问宋雅卓:“真话是什么?你还好吗?” 只看天空的星星能不能打动希望的心,这样才想起我们的结尾之笔。 只有情续接下来博艺多精的浪漫每一句,忘记过去的闭目塞听,才开始懂得那个时候读书的恬适,浮现的样子真的很傻很天真。如果不是推开门的他们给我的当头棒喝,是否我还在乱自沉迷,然后赶紧缩手缩脚把珍贵的书藏进桌屉。随着所有的异样奇怪的目光照射,我开始躲避,转过头对老大说:“回来了。”他说在看什么书,书皮这么特别,我忙不迭地的侧过头,将书扔在床上,然后说是从图书馆借回来的。早要料想以后的见异思迁和物是人非,我很后悔当时我说过什么不完整的搪塞,只是将袁宪泼老师说提起过的“作为科学家和有创造力的作家书桌都很乱”告诉他。我心里非常觉得读书的美轮美奂很靠谱,正是我的青春和展望发芽的时分。所有人在课余都体贴对方一点,各自观摩我们在井然有序和按部就班的课下如何腾出自由之余,欢天喜地的在一段时期交流和出神。 春阳和我立马把宿舍打扫干净,不让乔岸看见,然后春阳叉着腰直起身板靠近门内,看着一张奖状,矗立以后,从叠得整齐的衣柜里腾出球服,看看开学时候打篮球从系里获得的荣誉,然后用梳子梳梳发型,摘下眼镜,用抹布擦擦镜子。 我打开窗户,迎接课后的第一缕阳光,将几个月前的垃圾食品统统扔进口袋,却拾起一包瓜子,倒一点分给老大,他双手摊开宽大的手掌,弯曲的笨直的说:“够了够了”,老大的手巧妙的抖了抖,或许叫一声“大师兄”,他走到阳台,将瓜子壳扔出窗去,随着风儿看见那些安静的飞舞打着旋,我们有点沉默,有些干咳,拍拍手回来洗一洗,掏出纸巾擦干双臂,然后抚摸一样的拥抱起来。 直到我们真的懂人,也真的懂事,才发现人生没有尽头,人生的路很宽,还要继续往下飞奔,不停的加快脚步,甚至大声的呼喊,把你们的名字记录在心间。偶尔聊起,放下手机,摸摸眼睛,开始喘气,空有感叹的过往,却虚图白费春光大日正好,怎么办才好,何不如看看山崖,像小鸟一样走过去,跑起步来,幻想如何立足才有这种浪漫的境界,对着一块玉说:“好久不见。” 开始看每一行文字,在句子中找“主谓宾定状补”和“名动形数量代”,拿着笔开始规划,有时不会就去问问同学,走到老师身边问个为什么,刘尚荣老师开始细心的给我找出“字眼”,然后轻松信任的让我坐下去等,等下一节课他开始给我们讲语言学课程。所谓的现代汉语,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接受每一堂课的启蒙,欣然领命接受文字的基准,文法回归到文字本身,突然开始彰显文学的规律,每个字律,每一窜字符,字字皆准,妙意横生,独自枢机,生活中的句子就是这样简单。 身体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即刻撤出年轻的战场。即使不走寻常路,但是内心稳固,假以时日,定将走完这一遭,不负众望。那些奇形怪状的雨露,像灵魂的缺口,倾泻倒出碗底,成为一道映照的彩虹。 难不成恍惚间太困了,还不如喝一杯咖啡。眼睛黑色的眼圈,这让我沉闷中随时可能会崩溃,正是这种思考的灵魂,我为甜言蜜语所左右,美丽的窗外阴影相伴,青涩的美酒何时会抵达良辰,幸运的是我开垦出了一片可歌可泣的处女地。 开始半文半白和夹叙夹议的写一些段子,以表示对读者解绑神经的苦刑,尽管随写随弃,但是一些美好的语言尚且赋予文字深刻的想法。 用忘忧草消愁 一场大雨改变了原本持续好久热烈晴朗的天气。从来只有低调安静的邱树徘徊在艺考的边缘,他勉强喘过气,走在校园的旗杆下默默闭上眼睛,他想让阳光穿过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未来却在自己的风度中即刻渺茫。 他不像那些魂魄,可是总有各种怪力乱神在身边作祟,他对着泛绿的秋水,站在湖畔练嗓子。手里比划着琴键的动作,眼睛看见的都是寂寞,双手拍打着,声音很大声,不怕被别人打扰也不在意其余嘲讽的喝止。 黎巴他爸是这家学校的校长,有人管她父亲叫“黎老师”,也有的叫“黎民”,黎民是她爸的本名,后来因为他爸是一名党员,自己开办了一家学校,所以还是叫“黎校长”的学生占个多数。在很大一部分比例的学生中间,黎巴在自己父亲的衬托下,活得像金枝玉叶,活像一块手表,人人都想戴戴。但是也有少数不为所动的,比如出身望族的邱树仗着自己是个毛头小子,看见黎巴的时候,只是轻轻看一眼走开,眼角刚刚动过手术的双眼皮已经能够轻松合上,丝毫不影响他的科目成绩和学习上的进步空间。对黎巴这个人,邱树表现得不一样,正好引起徐娟的注意,徐娟看见黎巴的时候,都要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因为黎巴是神秘的存在。因为据说黎巴是像盘古一样的存在,只要与她扯上点亲故的关系,哪怕只所谓挤出一点友谊的海水,都能鸡犬升天、平步青云。如果有人在这所学校不认识黎巴,那就是没给黎民校长要面子,相反就是跟我们直上云霄的将来过不去。只有徐娟看出来,不巴结黎巴,就是跟“党”过不去,否则,党的颜面无存。 邱树坐在琴房里弹琴,黎巴就坐在他爸的办公室里听,而雷弯弯搬了一条板凳坐在走廊里,守住邱树的门,这样就没有外人能够进去。人们只能听邱树抚琴,听他弹奏,却想方设法排除万难也难免有机会看上邱树的本尊一面,据说在学生中流传开的玩笑是如此这般,邱树有一段时间像是男版林黛玉,有一段时间像人造奥黛丽赫本。他的模样随着各种传言的大肆张罗越加离谱,有时超出了一部分人的描述范围,就只能靠后期特效脑部,但还是悔断衷肠,恨自己没有亲眼所见,有的师弟师妹争相低头。 徐娟有时候也想投靠邱树,他太庆幸自己能早一些认识他,而其余的人却没有这么多幸运的机会,徐娟很怀疑邱树,他倘若不尽早与黎巴接触,很可能大家对党的政见都会不合,毕竟黎巴只有黎民这么一个亲爸,黎民也只有黎巴这么一个女儿。 雷弯弯抽了十几根香烟,他输不起一段友情,试图给邱树绕一段路,这样大家都能顺利走过去。只要邱树开始唱起来,他就像曾经给我打节拍一样,开始照照镜子,梳梳头发或者抹去脸上残留的粉。餐巾纸用去一大包,撒满一地的花生壳,手中还拾着准备递给邱树的矿泉水。 黎巴的爸在学校有一个办公室,空着的,他爸很少走进来,很多时候都是开着车出去给老师上课,然后老师再给邱树和雷弯弯他们上课。这知识经过层层簑选,到了这里已经所剩无几,再剩下的,只有靠着老师同学之间互相配合和自由发挥,勉强挺过一堂课。但是邱树不同,他需要一副好的嗓子,只有拼命用心练声,需要好的形体,每天尽量少吃,饿的像只猴。他还没有注意到黎巴的目光已经开始注意打量他。只有雷弯弯少与他人持相同意见,他认为黎巴这样一往情深纯属寻找他父亲身上缺陷的东西,那也许不是父爱或者亲情,或许是自己从血液里从未继承和灌注的党的火种和果实。所以雷弯弯觉得邱树如果一直这样坚持做自己,走自己的弯路,不跟准黎巴她爸的“党”的步伐,就有点装的嫌疑啦。 所以听雷弯弯这么一说,黎巴不知觉的竟然开始打量起他,但不是在他身上想什么主意。她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凑合,适合与邱树区别开来,有点不同于其他的那些朋友。倘若雷弯弯好邱树都走到自己身边,她会先选谁?干脆两人一起选。她没别的异想天开,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说的话算不算数,走不走心,还有没有效果。 果然,药到病除,因为黎巴从办公室里出来,背着手,面对邱树,只是笑了笑。 邱树的音域突然与平常不同,发起了尖音,手指间收放自如。 她仿佛看见未来的一个大明星此刻暂时星光熠熠的样子,徐娟走进来,把新买的《萌芽》放在他的桌上,然后提着刚买上来的热乎乎烤红薯。 邱树的音乐停止了,雷弯弯表示自己也要回家,问黎巴要不要一起走。邱树的眼睛与黎巴打了个正着,四目相对,黎巴没有不好意思,婉言拒绝再看他的脸。 徐娟走上前,问起邱树:“没事吧,你的脸,还疼吗?” 邱树说:“国庆的时候打了美白针......”说着动情的潸然起来。 因为要通过考试,我想去戏剧学院。 如果没有黎巴的温柔,邱树体内就没有这么好的药效。 邱树坚持唱了三个月,最近嗓子好像开了窍,整天连环不休,唱着唱着换了一首又一首,从经典的老歌到最基本的民间歌谣,无一毫不囊括在内。对于不能及时参军这件重大的事情,他感到非常自责,明明有机会应招入伍,但关键时刻他却继续去医院做个手术,错过了体检的机会。特别需要提到的另外一件事是他的年纪超过了必须达到的条件,既然高考落榜,就想要在七月下旬的时候一边等待录取通知书,一边二手准备投递入伍。也许年纪稍微高了一个层次,这使得他在补习班上课像一个很沧的大孩子,再加上当时的熊老师上课方式不按正规国家套路走,偏离了教材,脱离了苦海,沉迷于早恋与网游的幻觉,自己身边部分同学又过得相当清贫,题海战术中举目无亲,保不准自己难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唱啊唱啊,嘴张得大大的口型,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排出,不久以后,他饱含着热辣辣的脸,啃着小面包,不止的翻翻书,拿起笔在纸上划重点,把不会的知识点画了一个圈,反复翻背面的答案,上百度搜题,或者等老师开始过一遍答案,有时候是跑马观花,有时候是举一反三。在树林下,他开始回忆自己的每一个小动作,他望见开始有朋友走过开始嘲笑他,只有他饿着身子在自己家小区的过道上跑步,一跑起来就满头大汗,然后回家拿一把伞,拾掇着走出去,乘上盛君至的车,让他捎自己一段路,总之下午还要在学校上晚自习。 他向盛君至说了一声“拜”,放下手中的书包就开始唱:“已经听了一百遍,怎么听都不会倦,从白天唱到黑夜,你一直在身边。”黎巴倚在黎老师的办公室里,看着书,时不时翻翻她爸抽屉里面的《党员手册》,听着歌声,竟然面无表情,最后全身舒麻,拿着香水轻轻洒在手背上,然后把门拉开一个缝,表示声音可以更欢快一点,要不就更加悲伤的延长一些。 说真的,自从雷弯弯早年告别了毕节,不久以后竟然和黎巴走在一起,这件事传起来可真玄乎,多亏雷弯弯命不该绝,舍命陪君子,娶了黎巴这样一个美娇娘。黎巴不管别人说三道四,在父亲跟前说尽了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好话,俩小两口终于走到了一起。雷弯弯自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可惜自负得谁也比不上,但也不像没有一个没有独立思考的男人,他的见解从嘴里蹦出,活灵活现之余能让你立刻发现生活中到处都是半残不落的怂逼。只有雷弯弯这样充满男子气概的人才最终遇上这样主动为了自己的未来投怀送抱的“美人坯子”,黎巴这人嘛,对这个社会也没多大了解,也谈不上看清现实,她只考虑到自己遇见雷弯弯当属于上天馈赠和天赐良缘,没想到就圆了雷弯弯毫不费劲的青天白日大梦。说实在的,雷弯弯在黎民面前样子也不可观,说话也不讨巧,方圆的钱财不多,甚至对着黎老师开始要喊一声“爸”的时候,他还是以前在课堂上当作旧相识的样子,认真的样子贼好贼坏。自己也不谈自己是高攀,幸好黎巴他爸也不是那种不肯不让自己出门的样子,直到黎巴和雷弯弯好上的时候,黎民只是扶了扶眼镜,说出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不敢再有机会听到的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打铁还需自身硬。”黎民老师也快退休了,自己私人开的学校年年收获了不少学子,雷弯弯之所以强行和黎巴处对象甚至结了婚,这也不是没有压力,就等着以后有新的学生来看望老师,雷弯弯主动点,帮帮腾出学校,收拾打理一切,准备表示迎接。后来黎巴也没打算和雷弯弯接手这所学校,她们俩在一起虽然很合拍,但是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这所学校一直是熊老师携手盛君至等一行人合伙开办,即使继续办下去,教学工作进展不佳,一直赔钱,往死里赔,但也要保证培育出优秀的学子。雷弯弯在我们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大型超市,整天和黎巴出入成双成对,对着顾客就是一个微笑一个扫码再将钱装进抽屉里,自信的娴熟手指甚至不会再点第二遍数。 雷弯弯告别毕节以后曾经没再回来过,这段时间黎巴陪在他的身边,她凭借着自己对雷弯弯挣大钱的能力和善于经营,长年累月出门在外,连回家看看黎民的机会都没有。黎巴也舍不得黎民,但她自称跟在雷弯弯身边,就像一颗纽扣被钉在衣服上,并找到了扣上的位置和机会。 黎民每天出门准会准时,照常到学校上课,把小车停靠在学校旁边,不会忘记在车里用湿毛巾擦擦皮鞋,也不会让学生看见他的样子,但会有一阵没一阵的干咳,甩烟时,还没到一半,来不及抽就径自掐灭,扔在装满生石灰的土灰缸里。那天,正当他有气无气的在门前踱步时,突然发现有人推开学校铁门,捧着鲜花冲过来搂着他就叫“爸”,雷弯弯提着公文包,也是笑容满面。黎民很僵直,把眼镜拿在手里,生怕弄碎了,然后走到一边去,扬手长叹:“回来就好,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家,总像一个小叫花子一样在街上要饭,丢人不丢人,可惜不可惜。” 雷弯弯赶紧把黎民老师的车开走,打着方向盘,看着黎巴一脸的垂头丧气,这就朝整个毕节最贵的那栋楼层走去,两人合计把剩余的首付还清,下个月还有下个月的事情。 也难怪黎民老师不想再心疼自己的女儿,他担心自己再心疼下去自己都会得罪自己。 索性,他就放任黎巴大胆果断的去追逐,看见她回来跟出去时没什么两样,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尽管这是生活的待遇,但还算放心。 总像是一阵风吹醒了记忆。 日子活得像白开水煮洋白菜蛋花汤。 邱树为了拒绝垃圾食品,每日凌晨早起,在五六点总要跑步,乘着自行车在街道上热身。他很爱干净,遇到肯交心的朋友,不免也要凑上去打个招呼,但看到黎巴,他却置若罔闻,选择沉默闭嘴,一句评价的话也不说,也不显得自己不会讨好招人惹怜,只管尽情的唱歌。起个凋,音不准还要重复三五遍,直到嗓子唱到满意舒服为止。手里拿着歌词,背着音阶大声放歌,蹲进茅坑直到满意才把纸揉成纸团弹出窗外。 邱树每周都会接到父亲邱仁俊的电话,报个忧喜好让家里人放心。作为校长,黎老师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苗子,鼓励各位老师竞相暗中定为“计划生”,在文化课方面,考卷上的每一道题,他都一一答对,正确率超级高。唯一令人烧脑的事情当属他眼里很冷漠,是真的,眼里有点冷漠。 徐娟拉起黎巴的手,难过的说:“你把邱树让给我好不好,我知道他看见你的时候很不自由。” 黎巴说:“再过半年,你们俩就要毕业了,可是兴许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 徐娟说:“我不忍心看见你和他分手,我喜欢过他胜过你。” 黎巴神情有点动容,他打开书包,拿着一本书,说:“小妹妹,你很看得开,但是我们大家未来都不属于谁,你还谈得上是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但是你千万别这样,以后我和雷弯弯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当黎巴看着九狐丸离开毕节,去了第三世界的小城市,如果有一朝一日,邱树马到成功,终于拿起麦克风录制了一张属于“鲸.玺”的唱片专辑,如果有一天,我放下手中的笔,暂缓手中剩余的写作,回味不会白费的功夫,那么这些谣言如何圣洁,这些回环往复何以恋恋依旧,成为我手中承诺握住的笔。 “学姐,你说邱树这个人,以后会不会讨厌和我做朋友,是不是我做人不够交心。”徐娟恳请的看着黎巴,她害怕自己听到任何糟心和欺骗的话。 但是黎巴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姿势,她说:“这是《萌芽》,最新一刊。别的我就不说了,雷弯弯让我劝劝你,考不上大学可以还有别的事情做,但是有些事老师和我爸都不允许,不代表我就不排斥这些繁文缛节表示不同意你们。” 那一年以后的秋天,九狐丸顺利走进新的高等学校,只不过没有走进北京大学,她学传媒,在一个烧钱的学校奋不顾身。黎民老师和熊老师时常嘴边不刻意的提起九狐丸,可是那时九狐丸已经拍出了几部名声很响的影视作品,眼儿一看,邱树还在座位上全身休闲放松的观看新的读书杂志和考试练习题,一有时间就拿出耳机听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很希望每一天的考试成绩通过试卷上的红钩儿能顺利发放到自己手上。 小小年纪的邱树,对美女没什么认识,但他开始关注美学和美好的事物。 他也不时的关注长得漂亮的男生女生出出出入入成双成对,他心里容不下“男朋友女朋友”这种杂俗的字眼,在他人生的字典里,至少青春期他看得穿爱情,虽然爱情的模样很黑暗,样貌很模糊,但只不过是百步之外的惊鸿一瞥。 他私自认为像九狐丸这样的师姐,离真正上的美女还有一步之遥,天那么高那么远,女神住在穿越天空的宇宙中,地上的魅影是她近在咫尺的投影,但不是本身;相反,像徐娟这种勤学乐思、不耻下问的开心麻花,却很容易走进自己的心里,一个不刻意就驱散了内心的阴霾。 黎巴说:“小娟,我明白。你和邱树不会好上一条道上的。以后不管你是一个程序员还是一个经济计算师,你有你的路,大家彼此让过彼此,回过头时不要忘了说一声‘你好’和‘打扰’。 徐娟说:“我担心我以后接不了他的电话,我担心我熬不过思念的距离,我担心我们不会回到从前,我担心我对我感到失望,如果我恨我自己我该怎么办,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们不会离开。” 黎巴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和雷弯弯不会在一起生活,但是我们在一起很适合。” 徐娟只有不停的说:“没错没错,只要有一息尚存,我不要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朱馥荔走出苏白家别墅山庄的那天中午,苏回廊和苏白亲自目送她上车远去。理想的状况终究现实得像一幅惨白的古典绘画,小城里的河水翻滚着清亮的波纹,像遗失在岁月长河的晶体,河水朴素的流淌,闻起来会想起小时候的泡泡糖的味道。 朱馥荔弯着身子靠在白色的玉石栏杆上,身体和灵魂像嵌套在长河两岸的肃穆长图的重叠,珍稀美丽的白鸟和黑鸟停在古老的石桥水下,很大只也很矫健,与毕节水乡的步调气息一致。 黎巴他爸向来与宫舅舅他们一干人的政见不太一样,今天朱馥荔在这里默默的喘息休憩,黎民在一些学生中间大肆浮夸,渲染和揣摩**的意指,不知不觉一群学生群体已有少部分人站出来声讨施政的蒙蔽,但宫舅舅不但维护凭端正的学术门客安抚不明真相的年轻学士,反而时刻解决鲸.玺会报出来的疑难杂症。 黎民老师其实没有什么大权,但和别的学校老师和部分部门政要的官员想法有个别出入,人多嘴杂,小城在冬季到来之前好不容易止住了整个夏秋的扬汤止沸,仿佛即刻静止和化整为零的空间,安静神圣中听不见结界外面的飞音和吞噬。 朱馥荔开始找工作。每一次投简历都收到无数个电话纷纷打来,她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我也有这样的情况,在南山公园里的公寓里,一大早刚刚睡醒,忽然收到一条面试的短信。我赶紧走到客厅,一看楼下的孩子们早已上学去了学校。我赶紧拨通号码打过去。但还是没有人接。我准备出门去书店上班去了,顺便翻翻不久以前在鲸.玺的简历和现在相比有什么变化。晚上一个人在马路上拍摄几部短片,回到公寓就开始剪辑。 但这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来到成都,在东门大桥牛王庙巷九号二单元三楼。 两个月过去了。疯狂工作之余我点了不下十次的外卖,亲自送到屋里。 每个工作日推开门就开始拾级而下,走下楼去写字楼,打开电脑,开始上“51testing软件测试第127期班”的培训课程。 在那第五天,我开始接到一个同样的电话,结果我这次接听到了去成都面试的机会,最终打电话给我的和面试我的都是同一个人。欧阳老师真的就姓欧阳。我就在博为峰测试班开始接触计算机软件。 我的工作找到了。 背着行李,离开了毕节,陌生的地方一开始并不陌生,很容易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多年以后,我站在公司的角落里,看着每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旁边闯过。我忽然怜悯了一些,想起曾经在一起拼命敲代码写案例的小组和班主任老师。我曾暗暗回味,不要失去年少时最美好的静止片刻时光,我们走在白光一样的楼道罅隙,也许转过身就不会再见上下一个照面。有些老师只是匆匆一别,却无法再赎回一次别样的教导和指引。人生的无数个念头折合了无数个风和日丽的光景和潇洒淡薄的一瞥,终于靠文字流露出一寸热忱的箜篌。 躺在椅子上继续创作,有时候就想一个人安静下来吃一盒“好吃点”饼干。那是从前宋雅卓和我在一块儿讨论文学史的时候最喜欢嚼的干货。谈了这么多年的文学,文学的长跑和友谊的升温和冷却一样,终究是聊胜于无。先是我们的宿舍歌声开口明亮,接着隔壁宿舍的口琴和陶笛时不时的奏响悦耳。后来,大二那年,忽然想找吴忧组个乐队。 自从我和吴忧参加了校园十大歌手之后,我渐渐对音乐失去了兴趣,原因可能是我没钱买乐器,而吴忧却开始在绵绵不绝的唱着忧伤的歌谣。我开始尝试写一些歌,虽然也没人看好,但是我依旧听一些古典民谣,坐在宿舍的地板上盘着腿,前面放一草帽子,手中拨着吉他,等着李牧和丁英兵说“演唱会免费”,有时候也会往里面兜钱。我记得在2018年那年,在贵州明月星辰影视公司,每个周末我快熬不下去的时候,看着手中写不下去的剧本,誊抄了又修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有时候看看书,和刘章有和年过四张的老孙在一起。我暂且告别了邱西耳的《济经》剧组的创写,借住在贵阳。来自江苏的杨舒婷和刘章有先后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他们是师哥师妹关系,刘总经常在我面前夸赞她,虽然不久以后她又要折转北京,皈依中央电视台,但是这期间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经历,却增加了许多非常友好喜悦的回忆。 杨舒婷问我:“纪梵,你喜欢唱歌吗,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在出唱片。” 我听她说完,回答说:“我基本不会音乐。” 刘章有说:“唱歌最好别抽烟,嗓子要养好久才能养好,真的。” 杨舒婷信誓旦旦的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提提苹果笔记本电脑,她说:“好多演员都堕落了,歌手也抽烟,只有抽烟才能唱得好啊,这属于体验生活。” 刘章有狐疑道:“真的?抽烟不好吧,还能唱歌吗?” “就是要抽烟,吸进去,才能唱歌,自甘堕落了。 “没人信吗?” “什么没人性,我好着呢?”我接着我打个趣,“我挺关注烟民的,但是啊,烟还是少抽,尽量别抽,互相劝劝。” 然后杨舒婷扭头就走了,我赶在最后,看着刘章有赶上去径直拉杨舒婷。 “别信,我劝你千万别信她们,你只信你自己,你自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别走。好不好。” 这段时间是我与唱片公司走得最近的一次,并间接从朋友那里了解到录音棚和卡带。 2019年的十月,我暂且还在鲸.玺,继续创作下去的决心和邱秋的热情一样。 邱秋像风霜一样冰冷的眼神,孜孜不倦的透露着特别和强烈。 我们共同搭建域名,像在一起抚琴和吟奏的好意相缝。 我们也遇见了一些不错的新的朋友,有了交叉的人生经历,满心欢喜的聚凑在一块儿。细数着我们的梦想,讨论一些有趣的学习窍门,比如通过“番茄”表示古汉语和现代汉语文字的“反切”注音法,在一起分享和自我表达各自的拿手强项的技能。 年轻时就要做一些不要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离开刘章有的时候,我有一点后悔,很怀念那时在一起彼此深更半夜在电烤炉前讨论剧本和拉拢聚拢投资时的忧心忡忡的片段。还有与邱西耳从办公室回到公寓,夜里杨舒婷睡他的床,邱西耳睡沙发,我睡隔。第二天一早起来,邱西耳眼神疲倦,不停打着哈欠。杨舒婷向我打听刘章有和邱西耳两位大咖有哪些可以爆料的新闻。 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大明星。杨舒婷发给送水的师傅一张央视的记者名片,他在夜晚的辉煌下给邱西耳拍了一张目眩神迷的照片,直到后来杨舒婷离开了鲸.玺,回到北京找他的男友。 我在“明月星辰公司”接见杨舒婷的时候,只是听刘章有谈起她们的师兄妹关系,刘章有在招一些演员出演一个小剧目电影。 可惜合资谈拢了,剧本还没成型,每一个投资商走过来,刘章有和老孙反复的给他们讲剧本的故事梗概,然后征集各位的意见,然后一一介绍:“这位是小曹。曹富贵比我小一点,笔名是纪梵,不妨碍的说,省略了一个‘习’字,也叫习纪梵,你看看他的书,文笔老到。” 我精心的改正每一个细节,焦头烂额的绊脚石层出不穷的拦在我们中间,实在不知如何拔除。 穿过那一排水泥铺成的街巷,就是稍微繁芜热闹的接口,这座小小的毕节城,虽然在印象中是有那么一点卑鄙,但是每天依然有无数的人群穿梭在桂花路附近。转过街头,是一个十字路口,一直往前会穿过一排排行道树,还有一家家商场,小卖部,粉馆,面馆,超市还有整座城最棒的一座高中。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晚熟的男生。离开毕节二中以后,邱树在上海依然过得很好,今年秋末邱树为了自己的学籍返回学校。 “邱树,等等我,我有消息告诉你”。有人在喊他。 男孩的身份属于邱树,在这座城的某座高中上学,每天都会路过那条街巷。只是周遭的噪音太大,邱树没有听见。这座城的卑鄙就在于每天与时代进步的主旋律不一致,自由却堕落至极,邱树是这么认为的,普照的阳光无法普及每个角落的黑暗,因为人心是凉的。整条大街左右放着与这个时代完全不搭调的当今神曲,偶尔有一两首过气的金曲,一听就是在放死人的歌。 “邱树,邱树。”一个留着曾轶可短发的女孩冲了上来,直叫他,“叫你干嘛不应啊?” “我没听见。” 女孩眨眨眼,嘴角还有一颗饭粒,自己倒没察觉。 那一年的2014年在今天的2019年看来有几分怀旧与过时。 “你今天和老师吵架了,心里很难过吧”。 “小娟,没什么,反正那老师也没安好心。” 原来今天邱树和黎民老师吵架一事完全是因为自己率性而为,他被抓进办公室时,全班都在暗自轻轻笑,连徐娟也翻着白眼表示愕然。他一只手捏住白色衬衫的衣领来回呼扇,隐约露出略显突兀的锁骨。他猜想,老师应该会性冷淡的瞥他一眼,厉声朝他破口大骂,为什么又闯祸了,啊?长得帅就可以顶撞老师了,啊?你可不可以整天不要板着一张臭脸?自己也做好了被说教的准备。 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了老师和颜悦色的虚拟语气:“来了?”“嗯。”“坐吧。”老师指了指椅子。“啊?"邱树一脸的狐疑与不解,硬着头皮凑过身子,僵硬的立在冰冷的椅子上。“咳咳咳……"老师干咳两声,张开了准备意淫的嘴:“删繁就简三秋树,邱树,是个好名字。” “谢谢老师。” “你为什么不参加考试?”老师问。 “因为我觉得我的分数是分数最高的。” 黎民老师刚才“和蔼可亲”的脸僵住了,一脸的不悦,一股恨意加上反感在撕开得面具下爆露出来:“为什么你这样说,你给我站起来!” 邱树慢腾腾的站起身子,踱到桌子边缘,双手插进黑色的裤袋里。 黎民老师一股酸水涌上心脏,就差点没吐出来:我知道你学习不错,你连考试也不参加,凭什么说自己考的分数高?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60分。 原来,邱树没有跟老师常过不去,因为老师对自己太苛刻,考试时,自己惜字如金,能考90分的他算到60分就索性停笔不写了。这次索性没参加考试。黎民老师再也忍不住了,暴跳如雷:你!你给我滚到墙角,不!给我滚出去!这就是青春,邱树。 离经叛道,迷惘忧郁,无辜的做孤独的载体。 一次一次在地平线上方停滞,在十字路口跟丢,好不容易怀揣着一个梦,却脆弱地破碎在手心,只留下手背残余的体温。 对的时候,没人在意,没有认可,没有赞许,错了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一无是处,坏人,败类……… 对于好闺蜜徐娟的关怀,邱树还是挺欣慰的,因为他这个人总是很细心,成绩也好,虽然很傻很天真,有时候会犯二。 邱树请徐娟喝了一瓶可乐以后,各自散去,徐娟还不时回回头看看他呢。 路过十字路口,楚邱树照常遇见那个他经常遇见的女孩徐娟,今天她又出现了。 有时候,她会撑着一把精致的阳伞,穿梭在放学后的人群中,像是苦涩的轮廓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有时候,她会转过街头,向左走,停在那颗硕大的梧桐树下,安静的等候回家的公共汽车,直到邱树意识到她早已消失在人海尽头。 今天她依旧素颜,扎着马尾,那么乖巧,却冰清玉洁般的素净代言着生命里的风景与小清新。她就这样在不远处浅浅的低着头,是两条平行的轨迹。像纷纷跃向堤岸的鱼,充满了泛白的绝望的气息。 那个眼里拥有两滴阳光的女孩,岁月旖旎,却只给陌生人一个默默的背影。 那个悲恸的男孩,穿越了千年寂寞时光的孱愁,受伤的只是一双半睁开的眼睛。因为流着泪。 风在彳亍,邱树却无法向前开口,哪怕是说声好,问个名字也行。 终于,他决定鼓足勇气,上前搭讪,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笔,迅速穿过人群赶上。然后拍拍胸,调整呼吸,绅士般的说:“同学,我叫邱树,是你的笔掉了吗?” “不是啊,我不用这种笔,我的笔都是粉色的。” “不是你的,你也留着吧。” “不行,我不能要,这不是我的东西。” 邱树知道这几天徐娟生气了,一直躲着藏着舍不得出现。眼看无计可施,邱树只得打退堂鼓。女孩对他产生了怀疑,说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没有啊,我家也走这条路。” “是吗?真巧啊!” 邱树唯唯诺诺,是啊,真巧。 “我平时怎么没看见过你啊?” “我俩经常遇见,你不知道而已。” “哦。” 穿过街角,邱树鼓起勇气,弱弱的问,同学,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不告诉你。”她打开阳伞,与邱树表示分手,亲启朱唇,“不过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挺有趣的,我记得你,拜拜。” 女孩说她记得自己,邱树以为徐娟是病的不轻,他来不及招手,就在原地呆住了,直到女孩远去,他兴奋的在路上狂奔,只觉得今天天气真好,太阳当空照,要是胸前有红领巾,一定更鲜艳了。 邱树回到家里,放下包开始看书,厚厚的一大摞卷子,他如春蚕吐丝般慢慢的做习题,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桌上全是口水,他想起今天老师叫自己滚,他心里一阵酸楚。他打开手机,有四五条未接来电,是徐娟的,他打过去,一听就是徐娟的哭泣声,“小树,我爸妈吵架打起来了,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我该怎么办?” “你在哪儿?”邱树急迫的提高了音量。 “同心网吧。” “你就在那儿呆着,哪也别去,我来看你。“说完挂掉了电话。 邱树打车到网吧时,徐娟正在一个包厢里大哭,有点失落与落魄。邱树把带来的面包递给她,然后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徐娟哭得更厉害了。邱树轻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徐娟停止了啜泣,平静的说:“他们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我还有一个月就高考适应性考试了,他们还每天吵,一吵就动手。” 邱树听了于心不忍,递给她一瓶水,说:“喝吧,回家好好跟你爸妈说,我相信叔叔阿姨会和和气气的。” 徐娟擦擦眼泪,说:“谢谢你,小树。” “不客气,我前几天跟老师吵架,你还安慰我呢。”“必须的,咱俩谁跟谁啊。”“那你快吃吧。”“我没心情,不吃。”“别装了,二货,饿坏了可不好。” 徐娟犹豫了一下,“那我真吃了”。她“喝”地吐了一口痰,不小心呛得咽了下去,邱树恶心得打了一个寒噤,心想,真是女汉子啊。然后徐娟狼吞虎咽的啃起面包,边吃边说:“硬是硬了点,不过真好吃。” 夜深了,徐娟死活不回家,邱树怎么劝都不行。徐娟说:“小树,你回去吧,我在这里能行,流落街头也挺好的。”邱树再次不忍,就说我陪你吧。 然后两人就在网吧过夜了,深夜包夜,两人玩着电脑,一起看电影。半夜冷的直发抖。 少不更事的邱树想起这段美好的回忆,觉得徐娟的眉丝发迹,充满了少年天真无邪的气息,像一个穿针引线的补丁,隐藏着一丝寂寞。 第二天一大早,邱树和徐娟脸都没怎么洗,背着书包就往学校里赶。徐娟落魄的跟在邱树的屁股后边,屁颠屁颠的。快到学校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的那位女孩黎巴,她正和一群女生谈笑风生的走着呢,邱树看着看着仿佛陷入了“梦虚幻境”,眼睛直勾勾的,差点就没撞上电线杆。徐娟看在眼里,有点生气,却怒隐一隅,喷娇 “邱树,我知道那人是谁,黎民老师的千金。” “谁啊?”“不告诉你。” “怎么你们女生都这样啊。” “告诉你也行,但是答应我有了女票要好好对我,不要忘了哥们的仗义。” “说吧,我答应你。”邱树点点头,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叫黎巴,她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她总是成功,因为漂亮,也因为不动感情。” 冥冥中,邱树一听说可以感觉到这个黎巴像一株诡异的植物,开着迷离的花,她才微微转身,时光中的聚光灯便打在她默然的脸上,好美。 那一刻,空气骤然,醇厚的如同水波,周遭的世界骤然失真。 其实,他仅仅只是觉得这位女孩真的很美而已。 过了一个星期,徐娟和邱树正在教室里上课,这时徐娟的母亲把邱树从教室里揪了出来。邱树万分惊愕,问到:“这位阿姨,你干嘛啊?”徐娟她妈妈不管老师的阻拦,劈头盖脸的就往徐娟身上一边拾掇一边骂。班主任熊老师只好打电话把邱树的爸爸邱仁俊找来,一赶到办公室,就听见一40岁左右的女性在爆粗口:“你他妈的野种,勾引我的女儿,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吗?”邱仁俊听不下去,一脚踢开大门,大吼道:“谁家的野种啊,你家的野种吧,年纪轻轻不干不净,是她勾引我家邱树吧。”邱树赶紧拉住爸爸,劝到:“妈,你别吵,我和徐娟都是清白的。”徐娟也赶忙劝母亲:“这都啥年代了,我和邱树没什么,你别这样。”“啪!”徐娟母亲重重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你竟然替他俩说话,你是我生的吗?”徐娟只得在一旁掩着脸哭泣。老师赶紧把围观看笑话场面的学生轰开。 学校以徐娟长期违纪为由要求他退学,邱树记一个处分。原本学校给了邱树机会,但他认为自己与学校的一切格格不入,放弃了自己。全校师生都知道这件事,包括徐娟在内。考完适应性考试,徐娟和邱树低着头,见面也互相不打招呼,即将毕业离开学校那天,徐娟到底也不清楚邱树有没有喜欢她这件事情。 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像一部血淋淋的生活,没有花絮。 高考过后,徐娟考上了贵大,后来跟了母亲。邱树也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他也在社团认识一个叫徐娟的女生,并不像徐静蕾,也不是她的复制版本,也不是现实生活的替身,她很乐观,笑容璀璨,像花儿一样鲜美,看见自己总爱比比小动作耍耍小聪明甜甜的痴痴的笑,邱树在大学开始与这个女生成为好朋友,他俩在老乡会认识的。而在贵大的这个徐娟曾不经意间的问起身边的他是否记得有一个人长成邱树的样子,她也曾不经意的说,曾经高考时的那个邱树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吧。邱树离开这座卑鄙的城,去了彼城,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来到北方。 后来,有人发现徐娟回到贵阳时,她已嗑药成痞,有一段时间常在舞池里摇摆。那么一大瓶的安眠药,几个月时间她全吞了。这有邱树的专辑里出现这么一幅纪念徐娟的MV场面:那个女孩闭着双眼,安安静静的,手中有一条未发出去的短信:邱树,其实我喜欢你,我对不住你,我要离开了,愿你幸福。 徐娟听说这件事时,在网上点开音乐开始试听,他知道邱树已经成功了,他已加入了娱乐圈半年,并和政治接轨,涉水已深,回头无岸。邱树常去贵大的大学城逗留,希望有朝一日能看见徐娟和类似一个她苦口婆心苦苦哀求的黎巴的身影。她对徐娟的眷恋没有答复。 又是三年,时光只是打了一个盹。邱树去学校看望黎巴和雷弯弯,拿了一把黎民老师最喜欢喝的菊花茶,悄悄的留下泪水,他觉得失去了一个朋友,而她为什么那么傻。然后他决定去追寻徐娟,拿着那只笔。 只是看看前尘,删繁就简三秋树,领略标新二月花,无尽的苦涩。 徐娟还是人淡如菊,和徐静蕾一样,和你一样。 为抚慰受伤的心灵所记叙的那些事儿,有时候不过是历史封面上的一粒尘埃。那天黎民老师背着手走到我身边,然后质问我:“习纪梵,那你呢?还想回来吗?” 我向黎民老师拜了拜,然后说:“学生永远记得学校的栽培,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学校的教育之恩。” 我不会回来了,因为我和同时代的年轻人的过去已经回不过去,习纪梵和曹富贵已经深深的联系在一块儿,当黎民当时当着雷弯弯的面儿喊我的笔名,我的心不仅在像扫雷一样,也像一次记忆的扫荡。即使回来后我也只是偶尔去原来我们在一起的学校稍微在门口驻足一会儿,我有太多的难言之隐需要保留。 我们的青春面孔各自不同,内心写照各如其面,每个人血肉饱满、感情真挚、活灵活现。最后即以三五杯淡酒消释在醉意朦胧的月色中,就后会无期,算是阔别。 上大学那年的第一年,那时的我,十八,刚刚迈进天津科技大学校门,和所有明媚忧伤的少年一样,对一切充满新奇与好感,怀揣着理想,上进,进取,自信。哪里像现在,没有了梦想,只有在床上梦遗,自己做春梦湿身也没想到自己混成今天这样,荒废青春。 我突然想起当年好声音导师汪峰老师转身时的话:“你有什么梦想?”这差点击中我贱贱的灵魂G点。我有什么梦想呢,我时常反问自己。呵呵,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渺小,但梦想就像男人的小鸡鸡,捏捏还是会变大的。比如说,我就想过,我要认真大概的学习,写一篇属于自己的著作,作品暂定名为“正在进行中的作品”。从此,我开始动笔,基本没停下来。 可是,这样,也解决不了我的单身问题。 宿舍里一哥们对我说:“富贵啊,要是我们在大学还一直单身,毕业时,你若未嫁,我若未娶,咱俩就凑合凑合吧。” 我对李牧回眸一笑:“喏,我立牌坊也不从。” “又要当**,又要扮淑女样”。 我鼻孔喷气:妈蛋,我习纪梵性取向才和你不一样,是不?赶紧下楼去吃黄焖鸡米饭吧,再晚些就被抢光了。 可是我仍然愿意和他一起去上课,坐在后排,听常金秋讲《现当代文学史》,赵继承讲《古代文学史》,赵瑾讲《外国文学史》,三年来一起迟到,或者上到一半闪人,或者一起进步,一起交作业。似乎有了他们我就会忘记没有女朋友,倘若有了女朋友,她也不敢尝试野合,往往不是在我所认知范围。我看过那么多书,听过那么多课,逛过那么多次图书馆,却始终赢不到一个人,一个女人和她的朋友们。 我常默默的注视她,她很普通,唇红眉黛,皮肤白皙,在班里是那么不起眼。可是一睁眼,眼睫毛都翘到天上了,有时候,只因为在人群中性冷淡的多看了她一眼,就觉得心跳,幸好还能呼吸。我对哥们说,我要找一个人,就找一个看见第一眼就心跳的人。我觉得,我喜欢对人了。 “富贵,你那么性感,还叫喜欢吗?”哥们给我泼冷水。 我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包含着泪水,因为我爱她爱得深沉。 “你装逼装得深沉”。 我长太息曰:她就像一株风里摇曳的野百合,散发着诱人的幽香,她上课时忽然看一下手机,忽然翻几页书卷,有时候拨动额前的几丝头发,小巧微翘的鼻子在人群中显得是那么好看,不时变换的衣着在我心里深深烙下一扫就能自动识别的二维码。 “好了好了,这样五星级的正妹,你是match不上的”。 于是,我就落寞了。钝痛。 有一天在上尚荣哥的语音学课的时候,我被她迷住了,她那时多么像一只蝴蝶啊,自由而且绚烂,我拿出笔,把喜欢她的话用只有我能看得懂的拼音缩写写在课桌上,大意是,xxx,我爱你一生一世。结果第二天,不知道哪个厮在下面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傻逼1994!! 像我这样的文艺青年,不是说吗,普通青年都文艺,文艺青年才二逼,看来注定要孤独一世了,所有人都不懂我,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开房斗地主失去节操以后的不安与五味杂陈。 只是每次暗恋自己都受伤过,像孩子般享受花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暗恋之后,太阳依旧灿烂,地球依旧转。 那日我去拜访姬娜,走出她家屋子,我就没再听见关于她的消息,冬天的气息悄然近了些,我坐在一家便利店的椅子上吃泡面,这才适时看见别泽给大家发布了一条姬娜和邱树的专辑内容封面。 轻轻点开“音悦台”,忽然看见邱树的歌正在打榜。 字幕下的歌词伴随着音乐的旋律,邱树作为艺人正式出道,他首先在屏幕前方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歌声就这样想起,让我突然想哭,好感动。 我把《万种》音乐调到一半的声音,我想起了李牧、陆春阳、乔岸和丁英兵,然后开始在记忆中搜索曾经熟悉的场景的画面,心里感叹:“我已经不用那么克制想你们了。” 歌声唱着: 我用一万种风情,直到你我变为敌人 三生宿命 赐我一场谈资 像诉说每一段情书或是金句 怨我每个无眠的夜都会假设记得你的子子孙孙 你也不用反抗,不过想递你儿时丢失的棒棒糖 下个春天 还能相约 拥有甜的味道 直到你我变为敌人,我用一万种风情 我有一万种隐秘,直到你我变为情人 过往前尘 赠我一段笑柄 像播放每一部电影或是CD 怪我无缘与你相恋却相约咖啡厅 你也无须困扰,无非想对你说说你好 有生之年 有过一丝落寞 过分心跳 直到你我变为情人,我有一万种隐秘 同样的歌手还有姬娜,她发行了摇滚,自己在“第8号求歌词当铺”邀请业内知名金牌制作人,在短短三个小时内想了想歌词,写在纸上后,配上乐器和弦,就录了同样的一首黑胶唱片。 姬娜已经很瘦,她包装得简直体无完肤,音乐灵感在我听来环环相扣。我竟然立刻收住了泪,只听“酷狗音乐”这样播放她的单曲《曹富贵》曲目: 黑漆红心装饰的门面 浮刻黑字 记忆舍不得 我沿老街伴你走一遍 不是落款的朱砂 却橫平竖直守护十年 看你视线瘦劲方正笔意毕现 长夏无俚 注定红颜都解不开的渊源 空气中忽然传闻你的姓氏 回神是饱经倦怠早已风干的烟蒂和如梦如烟的呵欠 ~~ 花开似火灿烂的晚霞 豆架瓜棚 孤独由不得 我下午茶第二杯半价 并非惊人的心语 都将逝去平凡琐屑无比 忘我吧 我乡野担筐卖杏行踪不明 夜凉无话 恐怕半生都在付出万种风情 任凭左手缠绕十二颗菩提子 回眸是风轻露重星稀斗橫的山月和一段心事的结痂 走在大街上,我仔细的听着“抖音”上的每一支磁性动听的音乐,心里充满弱弱的羡慕和崇拜,我感觉到我一直在微笑,内心你越来越充满向往和期待接下来的这些“明日之星”的璀璨闪耀。 我忍不住去电影院逛逛,看了看刚刚上映的最新两部电影,充满回忆与放松,然后我躲在电梯转角的角落里偷偷补妆,撒了撒香水,这才回到街上。身边的女子一排排的踱着步,踩着美丽的鞋子,高贵的走过,靠近身边转身就擦过肩,可以看见眼睛里装载着星辰的微妙与挽留的和煦。 紧接着走进一家金融货币交易市场,忍不住掏出手机算了算充满玄秘的经济数字,那些跳跃的数字密码像主宰宇宙浮沉的跳动器,形形**的财富家聚集在一块儿,让人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出身,还想继续探索两下门路。 我对这些交易指数仍然持保留态度,我走进洗手间洗洗手,看看镜子中自己的脸,显然已经难以恢复和以前一样的熟悉,面容的曾经冷冽已经不再,开始温和,转而对自己充满一丝希望。有时,这些懂行的人也开始走过来指了指82年的拉菲想约我喝两杯,也开始有穿着西服的女秘书在台前接听电话,手上拿起记号笔疯狂在纸上计数。 还好有邱树的《万种》和姬娜的《曹富贵》,这两首歌帮我度过片刻的交杯换盏和须臾的燥郁不安。我宁肯在角落里翻看最新的《时代》杂志。尽管我已经向上一个美国先生聊起过201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花落谁家,但接着还有一位英国小帅哥对我说着英国”莎士比亚“戏剧的不时尚体现在哪里。 我还是在比尔盖茨与巴菲特的支持者中持五五占比的分量,偶尔会关注中国的马云、李开复、曹德旺、李彦宏、王健林、雷军和邱德拔他们一群商业领袖。 徐娟陪着邱树到上海参加艺考,试镜的时候,那一年的当天应该只有徐娟记得最清楚,她等在门外,一整天没合上眼。当听说邱树刚好压上线,两人激动的抱着,然后准备去吃火锅”海底捞“,结果没找到,临时去了一家“土大力”韩国餐厅。 邱树喝醉了,徐娟说自己愿意照顾他,两人手捂着手站在机场,直到搭飞机回贵阳。 黎巴他爸时常问黎巴把最新的《党报》和折了皱的《党员手册》翻弄到哪里去了,一时着急,忙着要开车出去开会或者应酬,就焦心的吵起黎巴来。有时候一苦心,发现黎巴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外门虚掩着,却没个人影儿。 黎民老师继续扶了扶眼镜,洗了洗手,然后走出门去,等着迎接其他人和接受他们的赞誉:“黎老师,恭喜啊,今年你们学校的何涛同学凭借优异的理科成绩考上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可喜可贺啊。” 黎民老师又点了一只烟,自自然然的燃上,吐出烟圈:“哪里哪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首先是科任老师教导有方,学校管理制度把控严格,学生聪明勤奋,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些别校的老师又说了:”哪里哪里,世上无难事,只要可攀登。时隔两年,学校又稳居毕节市高考状元龙头座椅,真是当之无愧啊。“ 黎民和熊老师、盛君至他们走出酒席的时候,脱掉西服,免得有人在人群中认出他们脏兮兮的脸,走了几步,围着那条流淌的小河徜徉许久,停靠在栏杆,”啪“地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在地上碾碎,酒醒了,意凉泊了,这才钻进车里重新系上条纹的领带。 雷弯弯亲自过来把车开走,把岳父和诸位老师接到屋里,这不一晚上下来,估计几个人正考虑是去六盘水旅游还是去北京文化故宫兜兜,去了是不是都需要提前买票。 现在的邱树自从堂姐邱准和边皓演了一出不负责任的家庭戏剧,不得不远走**去看看,他心里一直有一首类似《七子之歌》的歌曲曲目在默默哼哼的小声唱,边皓创业的时候,雷弯弯也已经彻底摆脱了小时候的贫困局面,甚至邱树不久以后亲自去朝鲜观光了半个月,回到中国时,整个城市到处都在播放自己演唱的几支蓝调音乐。 邱树开始在感动中生机勃勃的挺立。 我写了稿子,开始寄给鲸.玺,别泽却开始担心这一次的成果分享大会人聚不齐,如何能把人员全部招拢,别因和邱西耳开始统筹计划,要求每人来之前必须交上一篇文化稿子,否则大会很难进行下去。 进行党终于如期举行,我给51testing的嵇明老师请了两天假,告别成都赶到上海鲸.玺的其中一个分部,按照传统,邱放和邱仁俊主持这次会议。 而邱仁甫呢,他在北京开始把进行党向中共靠拢,准备提交和转移党组织,逐一上报和呈递进行党的材料和相关先进事迹材料,并把多余的其中一个鲸.玺的钢印样本交给了中共的总部。 这个秋天,我听过许多故事,大多是关于恋爱,分手,毕业,工作,跳槽,性,还有谎言。说起来很沉重,很少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我,却想拥有自己的道理。我只是感觉“温水煮青蛙”的现实正一步步向我靠近,一心向往之的纯真正离我可望而不可即。 每一次我们的谈话以不欢而散结束,或者讨论的斗志昂扬,可是每一次触动了我。我觉得,是不是我们真正的这样生活就代表我们成熟了,那这样的成熟不过是甘于平庸罢了。 走出学校的女孩子妆画得越来越浓,我留的长发却越剪越短,衣服也越穿越简单样式。 我写人,写社会,写小说,写杂文。我不写诗,不写言情,是因为我写得太好了。 我以前觉得我写得过类似韩寒,可是迟迟没有动笔,现在我拿起笔,却想开赛车,始终觉得赛车谁都会,可是我还没有拿到驾照呢,更加没有赛车。 一场大雨还在持续蔓延,朱馥荔有些落魄的时候,就走出门去逛逛街,和那些熟悉的都市女生一样,并不能辨认谁,或许朱馥荔也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成长了,满身的迷人香水还在扩散,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着,她想给苏白打个电话,就说了几个字:”见字勿念,秋日正好。想去西北再走一遍。就我一个人。“ 苏白在厨房煮面,擦了擦手看看跳跃的手机。 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看一部电影。 然后他把想好的话告诉朱馥荔:”今天是IG的决赛,还有,天凉了记得保暖。“ 然后突然有点灰心,开始看看双十一即将到来之际,这个社会又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许世界不变,人类却在成长。 回到我自己,这儿很好,这儿已有冬日的气息。 美丽的国度,自然的树叶,城市的疏密,让我想起大学时代的时候,每天我会经过学校的“学二食堂”。有一家小卖部我特别会去光顾,其实他家的绿豆饼也不是我的最爱,但我喜欢那里的陈设和学习环境。回想如今依然念念不忘雷弯弯,他一定是传说中的性情中人,这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我时常低着头默默的穿过这排建筑,直往我的宿舍来回奔走,要么吃饭,要么购物。有一天,我走过学校的露天大屏幕,空气里吹着干冷的朔风,我看着一排排光秃秃的法国梧桐,处于一种不经意的状态。脚踩着满地黄叶的我突然被屏幕上的场景震慑住: “新华网北京 欧洲目前正面临二战以来最为严重的难民潮。联合国难民署最新数据显示,今年已有38万人经地中海进入欧洲。而据国际移民组织统计,经地中海进入欧洲的难民和移民总数已经超过43万。此外,还有大批难民经陆路进入欧洲。地中海地处欧洲、非洲和亚洲大陆之间,经由地中海前往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等国变成了入欧的重要通道。国际移民组织的数据显示,在上述难民和移民中,约70%经地中海进入希腊,约28%进入意大利,还有一小部分进入西班牙。抵达欧洲大陆后,他们再辗转前往德国、瑞典、英国和法国等富裕的欧洲国家。” 那些异国他乡的欧洲难民,不管老人妇女,还是壮年儿童,都面露着倦容与疲于奔命的神色。雷弯弯说他四年前就逃亡到了那里,在逃亡的路上,可以避避风头。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去机场的那天,所有人都可以与他无关,但我强求他把黎巴带走。他点上一根烟,猛吸几口,然后递给我。 “好样的,富贵,我走了。黎巴我会好好照顾她。”然后我看见雷弯弯登机,挥手。 我嘱咐他小心,毕竟不是简单的出国旅行,国家正在打贸易战,你去透透风也很好,你小心检查自己的签证和护照。 “如果我在别的国家受了苦受了累,或者我回不来,你不要管我,好好活下去。诸恶莫做,诸善奉行。这次我去法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你,富贵,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好好上学。我踏上这条路,已经越陷越深了。” 然后他就去了欧洲。也许他坚信乱世出枭雄,可是他似乎去错地方了。他有一次给我发微信时,只有短短的一个语音,大意说他卷进了欧洲难民的人群中,在中国在逃亡,到异国他乡也在逃亡,真是一生忧患。之后我给他发了无数的语音和信息,他没回我,只记得那时他说得那么惶恐,没想到最后一幕竟然是机场他向我诀别,拖着旅行箱走过安检,却没有回头。 只因为这样,我才会惦念着雷弯弯的境遇。希望他有一天能成为海归,风光回来。那时,我与九狐丸一起为他接风洗尘,该是多么和谐、多么有情有义的场景。 我突然有了念想,我想讲讲我和雷弯弯的故事,这段成长史还离不开另外的女生----黎巴和九狐丸。我担心有一天我变老了,记忆衰退了,我什么都会忘记,唯独不想也不敢忘记这段怀念。希望我的文字能让少年时代的青春回忆多一点定格的画面,久久不会消散。 我的大学时代,充满了新奇与文化底蕴,男女比例一比一。男生个个都像煤洞里面出来的一样,一身乌黑,脸像被门挤过一般,真是抽象;女同胞却出奇的花枝招展,屁股圆圆的,奶大大的,一直垂到肚脐眼,穿得像明星,讲起话媚态千娇。 焦小龙一生爱过的另一个女子黎巴。黎巴中学毕业后,俩人就没怎么紧凑的在一起过。我刚进大学的时候,雷弯弯打电话给我庆祝,他说:“富贵,加油。听说你选的专业是对外汉语对吧,你文笔那么差劲,进去后可以学习提升不少。“ 我说:“弯弯,这不是重点。听说中文系的女生都很正点,随时都是家国天下,到时候要不要跟你介绍对象啊。“ 他说:“不用了,我不是有喜欢的人嘛,九狐丸是我的媳妇。“ 我说:“人家答应你了吗,还媳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 他说:“别急,早晚是我的。” 我说:“那黎巴呢?” 他却沉默了良久,听见他好像在开车的样子。接着他说道:“我真羡慕你,你和九狐丸以后就是天之骄子了,而我却只是一个没有文凭的混混。我最近又新开了一家新店,在市里的商贸城,有了本钱做什么事情都容易,你有兴趣来,我带你看看。” 我答应,也祝福他好。没过多久,就听见黎巴家被抢劫的事情。 我问雷弯弯这是怎么回事。 雷弯弯说:“都怪我,黎民校长道上的人惹了大祸,得罪了黑白两道,再者一定是我做空生意,连累了黎校长。“ 那我问:“你后来和黎巴订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都是听九狐丸告诉我的。“ 雷弯弯说:“我现在有钱有势,黎巴当然得靠我了。你看,他爸爸都出事了,谁养家啊?靠她一人行吗?“ 我有点愠怒,那你不能强迫她啊。 雷弯弯说:”是,是,是我们俩真心相爱。你他妈曹富贵吃醋了吧?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说:“弯弯,你现在这样冲,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他勃然大怒,直接对我骂娘了:“我不怕,所有人都跟我作对,你知道我出来创业打拼多辛苦吗,所有人都跟我作对,怎么连你也是。我追求王雷弯弯八年了,我是爱她的,你不要跟我抢。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可是她不能。” 然后他稍微平息了下来,说:“富贵,保重。”然后好长时间没跟我通话。我十六岁和雷弯弯分道扬镳后,各在天涯,和九狐丸在一起讨论的时间比较长。雷弯弯的连锁店个体经营、也连锁经营,占领了市镇上的网吧、餐馆、酒店、菜市场。暑假回家,他找我喝酒:“富贵,习纪梵啊,现在我们几个兄弟之中就你还在读书了,别读了,回来跟我当军师策划策划吧,当我的亚父‘范曾’。”我说:“弯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涉世未深,也不知道怎么办。”雷弯弯摇了摇血红的酒杯,里面的红酒红得发紫,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我这一杯,就是你半个月的生活费。”“你也是,话不多如晏殊小词,还记得王小静吗,现在就是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我也纹丝不动。” “你变了,弯弯。”我说。 “你没变吗,斯文败类,写什么诗词,”他客气的笑了笑,“你走后的这几年,我放弃了九狐丸,我选择和当时的黎巴在一起,但不后悔正式追求过九狐丸,尽管还是失败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浪子。” 我笑着说:”活该。我不是你的亚父,你今后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做你的棋子,但我开始知道九五之尊并非都是生在1995年,对不对?“ 然后他把一封泛黄的书信交给我,我一看,是当年我写的《蝶恋花》。雷弯弯说:“这是九狐丸还给我的,我知道她懂,她懂是你的笔迹,她问我为什么不是你亲手交给她,然后她让我转交给你,现在物归原主了,祝贺你,好好珍惜。”我拆开一看,当年的情景再次浮现脑海,那笨拙的文字是上帝把着我的手才写得出的神奇。 而黎巴呢,她现在还经常看言情,并鼓励我多写一些或荒诞有趣或温情缠绵的故事给她听,我说自己火候还不到,就寄了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川端康成的《雪国》、卡夫卡的《变形记》、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茨威格《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福克纳《我弥留之际》六本小说寄给她。彼时,她说她看不懂,但想九狐丸,也想见我。 可是连我都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一夜无话,不如早起,等过些时辰再说说生命中的奇迹 自由快乐梦洒脱 这年冬,天气骤冷。邱树踏上开往上海的火车徐徐前进。频频回头,他想看看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群有多远。邱树的目的很卑鄙,如果能遇见一个漂亮的姑娘算作是的话......但是没有,没有发现一个像徐娟一样的人。 似乎还是高二的时候,我和邱树在同一个班级。我们的梦想很简单,我们想保护班上唯一漂亮的女生----徐娟。2010年的我,开始发育好久,那时的徐娟,开始看言情,并且已经用卫生巾。徐娟坐在第一排,是班主任眼中的好学生,唯一的特点就是换男朋友换得特别勤。你知道徐娟有多暴虐吗,邱树在院子里练歌,并且在开心的时候跳起了古典舞和街舞,徐娟跑去向黎巴吐槽:周杰伦要一台大大纸飞机,我想要一个篮球厅。黎巴多愁善感,黎巴小情小义,黎巴快人快语,雷弯弯却有点假巴意思,没事就常常献殷勤。边皓在“安居客”上看了一块厂址,选了地皮,这些年租房子关人看病,聘了一堆十七八岁卫校刚毕业考上大专的护士,严加看管,每月拆东补西给员工发工资,租金每天一平米两元钱,却因为是私人非法合资医院,时常走在被严加追查检举罚善款的边缘,每天一平米两元钱的办公室租金,甚至连给国家上税的资格都没有,貌似也花不起纳税人的钱,兴许钱和人民币的等量齐观在他这里出了差池。办公室里的男医生女生勾勾搭搭,嚼些舌根,烤着太阳能暖和器,搓搓手,磨磨嘴皮子,早在两个月在上个月,边皓就收到警告,要是每个医护员工还拉不进五个病人入院,就等着扣工资。医院的墙上刷着镀了铂金一样的瓷石,边皓穿着白大褂,一天下来,脏了就让女医生替他洗洗干净,一副爷的样子。邱树渴求进步活出了例子,他不像雷弯弯那样时常关注“中国的航母什么时候修好”,他只是每个早上会记得给自己做一碗面,加上海椒面少许,泼下油就闷下独自里,辣的醉心如意,只见全身抽搐的酸爽。可是那时,邱准打心眼里就喜欢边皓这样的小男人,并且时刻伺候服务到位,不免有些失落的东西遗失,那是他们成为俩口子以后失去的孩子,注定成为悲伤的冷却。从此无别无他以后,邱准离开了边皓,边皓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失去资格者,活在过去几年的阴影里无法自拔,算起来,平日屠宰别人,今时今刻沦落自己像待宰的羊羔一般,一切家当寄托在自己的半合法私人医院里。每每走到村里,徒增神气,难免觉得算是发达了,手虽然此刻不听使唤,但是想起自己的笑话,他不会像雷弯弯那样会给孩子取名叫“雷个”,他只希望自己能亲身看见自己的孩子开始咿呀学语,开始喊自己像一句“爸爸”的声音。边皓想好了,自己的孩子就叫“边陲”,他还是一个小镇青年的孩子,小镇的户籍,户口倘若转到外地,又会回到从前自己生活的地方,和自己一起。从懂事开始,黎巴就希望找到一个美丽的男子在一个美丽的学校看秋叶纷飞发生漫山泛黄的故事,从此,雷弯弯的拼命在黎巴面前证明自己,每天送黎巴回家,边走边讲笑话,然后相视大笑。每逢值日,总有一个人替黎巴洒水,倒垃圾,过后小还不忘让他把明天的作业补上.黎巴爱乒乓球,黎巴爱唱歌,那个夏天,她开始听梁静茹,代表作就是《宁夏》,当知了也睡了,安静的睡了的时候,我却和雷弯弯开始对着天空吼两嗓子:2002年的第一场雪......然后干咳,像是纵欲过度。我们不顾爹妈的反对,决定不再留平头,头发用水涂的很开。黎民校长开始观察班里的恋爱动态,但雷弯弯不畏艰难,与黎巴发展神速,于是私下我们把“调情 ”改为“讨论政治问题”,我也想“讨论政治问题”,这时我发现九狐丸与雷弯弯早先闹掰了,就这么吹了不翼而飞,原因不明,雷弯弯被调侃为真是拔屌无情。雷弯弯说,像九狐丸这样的女人,不算拍戏,就是要假戏假做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纹丝不动。但是那时就雷弯弯一人敢于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场合和黎巴牵手,我和九狐丸都认为,怎么向他这样的男人也有人要。这时九狐丸开始看上海和北京的言情,人也变得很淑女,外界开始传我是第一个看见九狐丸穿印有hello kitty内裤的人,九狐丸也敢于当着众人的面向我索吻。我决定向九狐丸一样拼命学习。我想起这个操蛋的社会,只有九狐丸活的最真实,因为当年只有她与我与雷弯弯找到了纯真,剩下的都是一副好好读书假纯的样子,一跟她谈谈男女关系他们总是一副还没发育成熟的模样,对此避而远之,其实内心比谁都要求之不得。 我终究是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毕业后这些天却没有与九狐丸取得进展。我一直在寻找同样的风尘女子,她有长的头发,可以扎两个马尾辫,而且可以任我抚摸,最关键是,在我抚摸她的头发的时候,她会马上怒脸相对,大骂一声:流氓。这是一个崇高的理想,就像我小时候希望下巴和毛主席一样长一颗大痣一样。我恨不得不要再想起在读高四的邱树的女朋友黎巴,这一大女孩子家的讲话非常缓慢稳重,别具一格,自成一派。闲来无事,听她说话如同音乐绕梁,全身舒爽,倘若有急事,恨不得用枪抵着她叫她说快点。 在成都,我遇见了几个不错的朋友,我们互相学习,互相补充,互相交流作业,在一起开会,在一起分享,互相交流微信和qq,像韩东和刘晨、来自甘肃兰州的祝璐,我们在一起学习和生活了两三个月。我知道坐在我右手边的女孩儿刘晨是个插画师,学习美术很在行,她是我的同桌,我依然敬称她是“小举公”,韩东在宿舍自学,每天睡前必泡脚,接满热水装在盆里,满自舒服的搓。当有一天夜里祝璐无意中问起周围的朋友“汶川地震时你们在干嘛”,我们都盖上被子睡了,但时间静止了几秒,第三个人说:“老子家的房子......都被震垮了。你说呢?” 夜是黑的,没人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再没有人打断沉默。 2019年1月,我们开了一次高中同学会,大家换上自己最新的一套衣服,没有衣服的干脆借了一套,女生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甚至饿了几天,能来的都来了,都说自己这些年混得多么不容易 ,但还是混出来了。大家喝得大醉,除了他们唯独我一人在一角模模糊糊的插着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我在人群中找九狐丸,但没有她的身影。我只是听边皓说,邱准交了一个男朋友,私自服了堕胎药,拖进医院大出血。 当年徐娟追随的那个邻家男孩已模糊浑浊,邱树朝思暮想的那个堂姐却依旧在众人脑海里,像一把断肠草,浸入五脏六腑。 我端起高脚酒杯,喊雷弯弯“倒上”,雷弯弯满上一杯红酒,我站起身举起来:“今天我们共襄盛举,今天,我想起大家难得一起聚在一起,我讲讲我的故事。大一第一学期,我是班里的临时负责人,就是班长顾里,不,不对,班长助理,舌头打滑了。为了卸去我身上的班长负担,班干部最后一次聚会,我不停的跟着对桌喝酒,点了一桌的酒菜,一杯一杯的灌,靠在我身边的是喝得没有比我凶的,他后来从我手中接过位置的党支部书记,直到有一天,我依然记得他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肩,拼命的扭捏的样子。我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是一名预备党员,一名班长助理,这在我人生的命运中一直挥发不去。我想说,出发,什么时候都不晚,结尾,什么时候都不迟。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在你辉煌的时候,让我为你敬一杯酒,好酒都在话里了,我敬大家三杯。” 十个月以后,我住在成都,成都的一切对自己而言无可比拟的佳好。一绩无名,我出门乘上地铁去春熙路,放肆中绝迹红尘,在推导中世界观崩然倒塌。 这段时间,我的家里与邻居发生了一点纠纷,我大伯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和二儿子在我家门前砌了一米高的围墙,不让过道楼梯的道路通过,围墙上甚至还插着玻璃碎片。我妈很气愤。我看着我家就这样成为“钉子户”。要下楼去公路上再多走几部去新的房子,实在太不方便了。这是今年春节时发生的事,几个月过去后,我的大伯就出车祸去世了,我的两个堂哥在广州打工,甚至没及时回来见到最后晚景苍凉的一面。当时,报警找民警协调纠纷了,直到 后来不得已告上法庭,但是我妈一想到请律师费用有点高昂,过了二十多天以后我家就暂时撤了诉。这一回,一个姓李的村民骑着摩托车,不幸就撞死了我的大伯,一个七十古来稀的“烈士”在“暮年”就在一张保险费回执单中画上等号。 我家四面长城,过上了钉子户的生活,一样不知为何。 二伯和三伯穿上抗战老兵的旧军装,但是,大伯去世了,在国庆前一天永远离开了世间,他的一生遭受过冷眼与质疑,嘲笑与苦难,从此再也听不见他在田间和院子里的呐喊。当一个人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话是很少的,不会多说什么,不会过分啰嗦就死掉了。身边的亲人,保持应有的姿势,安静的去往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是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看见他们,年老了,自然就离开,愿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他们这一辈子,能没有哀怨,灵魂安放天堂。 吞下一杯浮华的茶。穿过生活的重重曡门,接受社会的洗礼,窗和墙过滤着透进来的阳光。不过翘楚早被空虚剥离,东方早就隐秘天空。我们不在意天已经下雨了。 地铁以大地为载体,天已经失去颜色,人还活在传统里,海潮中的志趣蜜意相逢。 有人进屋来-----是韩东。 韩东的LENOVO电脑面对着我,我的LENOVO电脑也对着他。我们一起打开各自的手提笔记本。 他低着头,轻轻的对着电脑屏幕垂首,嘴里融化着涎水,左手扶在大腿,右手点着鼠标控制键盘。 他会看看从超市称来的原味瓜子,之所以我知道是原味,因为他递给我让我尝试着剥一下品尝,我右手伸进袋子里,捏了一把在手心;他还在化一袋散装的冰糖,放在嘴里,泛着雪梅送香的秀目,然后轻开玻璃杯盖,伸出身子,抽出脚到饮水机旁接开水,那是我和他俩人一块儿在一起合资租来的饮水器。 他的眼镜架是蓝色的,眼睛度数不高,可是从玻璃镜片外面看见他的目光非常有思想的考量,有时有淡淡的愁,也有点忧伤。 他有一天取笑我:“习纪梵......曹富贵!在看书啊,’我和宋庆龄不得不说的故事’。”我翻出书的背面给他看,指正的回复他:“不是,看看,《国比天大宋庆龄》。”我也更加不谈及宋雅卓。我只是呆瓜一样的挠挠头,把左脚撇在右脚上,又放下来,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起来:“今天天气很好啊,剩我啊。我身边的同学都生娃几个了。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 他两只眼睛会不停的眨三下,有时间闲着也会拿出手机调调要听的下一首音乐。 他喜欢喝淡茶,一次放两片三片 “贵州黔茶”,有时喝凉白开的时候,会故意烧热一会儿,直到按住左边的把子接上热水。 他的头发,我看着他是朝左边梳开成三七的比例,他自己备有一个小梳子,时不时习惯的往右边梳过去。 他常常看我右边的耳朵。 他一来就买了一个鞋架,可以放四层,放在木桌子和木凳子旁边。 雨停了,他回来,总把一把棕色的红褐伞挂在衣柜门的挂扣上,偶尔托着头,假装在思考。 他很乐观、很机智,头脑很灵光,学习谈话吐露着文墨气息,说起自身的表达和意见很有自尊和本人的头脑。点开电脑遇到不会的调试,会猛地惊起往后一仰,拔下眼镜后揉揉眼,看看哪里不妙,再继续在点击中不断开发。 开心的时候,有点儿得意的神气,轻轻一吸鼻涕,丝毫不埋怨作业的繁琐,自顾自疲,操劳的有些忘心。 他两面的肩宽和臂膀非常宽大,经常自己一个人泡热水洗脚,恬适的搓搓,脚板很白,不安静的那会儿真是古灵精怪和豪气千丈。总是夜里跑一圈街才回来,擦擦汗水,顾不上喘口气就敞开肚子接纯净水喝,习惯性的剥两捧瓜子,购物袋用手拗成一个结儿,把瓜子和雪糖放在桌上。 愿你淌过世俗浑水,仍能不沾染那一身的世故。愿你沦为穷人仍然懂得得格调,不放弃自己的节操。愿你走出社会的毒打,能天经地义的想出办法。 如果可以,我会为你解决和回答问题,我的24岁韩东先生。 墨染干了,人世的洪流中,我找寻采薇,亲闻格桑花的香味,独自静静聆听远方,但这些美好都是从我心里发出。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这种成长的想法更加深入,我犹豫不定中竟然散养成欲罢不能的诗书秘笈。诗中属性,给予我黑屋黑鱼黑雾的闪烁其词,也是特别适合期待的光华不定,心中半空后饱满开始后缀,词缘便一阵发自心底的绽放起来,时间亮白,精彩的芳香把双手合十静静散开碰触一季的时光。 平凡的瞬间也值得被放大,这是正在发展中的国家,这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黎巴答应别人的她说她一定要做到,黎巴说话声音特别像台湾林志玲,随时把都市丽人内衣的代言词放在嘴边,这时我们的学院开始疯狂的讨论学术问题和****和政治信仰,每个系友之间拿着两本文学评论作品就开始在上下行之间划线找与党政问题和法学有关的交叉交集段落。法学专业总是满课,排了一大堆的夜自习和晚自习,课后满满的课后作业,写都写不完,我的许多朋友甚至误了男女约会一起购物逛万达看电影吃火锅的时间。行政管理的系友亦成一派,走起路来像含笑半步癫的做派,常包围了校大门外网吧最显眼的地方,位置当然是三四个人坐成一排以上。我们对外汉语专业难免不忘家国天下和风花雪月,而知识产权管理法的朋友常常遇见我们班的同学和他们在一起坐在图书馆的玻璃墙透过光照射下的圆形桌子上,摆正口杯,便开始刷题。我们的学院时常会在刚分来的女辅导员代理下开始进行会议第几项,我们一大帮人就我在一个教室,吵闹声中惊醒,然后签到点名,上课时眼睛放大依旧看不清那麻木不仁的幻灯片上的风景和加粗汉字。导员通常把字号放大一点,这时她的动作有点像娃娃音,而点鼠标按下去的一刹那像千手观音一样扭捏着兰芳指,我们观察着黑板,很细心很仔细,然后还是一脸茫然的脸茫。我还在阅读,间接开始创写打印语句,这就是正在发展中的国家,这就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我不是在思索,而是在描写现象。 周末,放学后,她们停止了亲吻。这是属于邱秋与追皿的第二次吻痕。第一次的时候追皿的落在了邱秋的左手臂,第二次邱秋吻了追皿的下巴,一段恋情故事就准备在全城的热烈注目下出世。当故事发生的时候,他们俩没有多说什么,独自靠在万达广场的一家二楼“圣代”甜品店,默默的数着商业街上走过的人群,邱秋很可怜的垂着头,想不起刚才的一幕,仅仅短暂的一幕,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此短暂而渺小的片刻。下巴竟然跟随着感情的软化而戛然停顿,笃定好思绪后,她靠在栏杆上,很快邱秋小声的唱起歌儿:“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周末,打开自行车的锁,吴忧骑着车去食堂,再然后去理发店洗头。李清玉在铁门外站着,这是他们俩的第二次交往。他们俩抱着站在风里抖索,一直没有动,彼此捂住彼此的耳朵,用同一条围巾捂住两个人的细细脖子,李清玉的手机里下载了一首蔡国庆的家喻户晓的音乐《我爱北京天安门》,一条酒红色的耳机正好分叉塞在彼此的耳廓边上。李清玉说:“忧忧,我不会搭乘你的自行车的。我出来陪你主要是想家了,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我给你扶着车把,你尽快往前骑吧。看,那边有喇叭花,你再不开走,我就要笑出泪来。快走快走,快走吧。”李清玉穿着丝袜和黑裙子在路旁表演“坐地蹲”,雾霾下的脸,有点白洁。 吴忧双手背在身后,手心里拾掇着一个天蓝色的移动硬盘,他轻轻说“给”,然后嘴里吹了一声哨子,把它往天空一抛,李清玉顺势接住。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牵过手。倒是有过几次吴忧在我面前提过她,他把我强行压迫在下铺,抽开裤子就开始对我放肆,被我一脚把他踢在门边。他又着了魔一样冲我过来,乘兴而至,把我挤在椅子上,我腾起身子,他依旧不依不挠,一个人对着上铺与下铺的台柱子猛地摩擦。最后摔门回去,只听隔壁宿舍又传来他打“英雄联盟”喜极而鸣的声音。 周末,我选择去图书馆做晚自习,我已经很久没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店,这次叫了一个外卖快餐来到教室。这才没几天,风云变幻,毕业这段时间为了弥补我在大学只叫过两次外卖的遗憾,我亲自跑起了外卖。之后又去书店继续尝试义工。毕业后的三年之间不少干部时常到我家走访,我和这些地方相关负责人实际上抱着一种报喜不报忧的敏感,他们只愿意宣传成绩,害怕问题暴露,不想外界了解真情实情,我妈和我一样藏怯的说话,说话也时常被干部打断、干扰,不稍一会儿就制止我妈并转移话题,我妈一结合自身遭遇谈问题,干部就插话说这是“个别情况”,我想找干部谈谈真实成绩,村干部就提醒“不适合在这里讲。” 倒是有时候,李清玉走过座位旁边会偷偷瞄瞄我玩的游戏,我桌上的书皮上印着《火影忍者》的jump系列漫画醒目标题,她不顾李牧和我在一块儿调皮逗拌,走过后时空留下了一抹青草和花花的清香。 这时老师会问班上还有那位同学想要复制和拷贝课堂笔记的PPT材料,我立刻举起了手,李牧也举起了手,我走上前把拷下,鼠标在WINDOWS XP 系统的装载中点击和拖载,立刻拷下了两份,我和李牧的各一份。只是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捏着天蓝色移动硬盘的雪白小手伸到我身边,我没看清她,也不敢直面她的脸,只是听见她的声音弱弱喊讲:“公子,帮个忙。” 我似乎没直接跟她交流,人流挤来挤去,我立刻选择逃避,只见她亲自去考复习资料。 李牧乐不思蜀的对我说:“富贵,你好牛逼,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下课你请吃饭啊。” 我说:“好啊,这回还是我请你啊。” 李牧说:“兜里揣钱了吗,钱够不够两人份。” 我说:“别急,有校园卡。” 李牧说:“或者,我们出校门去吃吧,再把隔壁刘洪星他们宿舍也叫上。” 我说:“人太多了,这不太好吧,太热闹了。” 李牧说:“好吧,你说,吃个啥。” 我说:“去买包子吃,新一食堂的肚婆鸡和炒土豆条。” 李牧说:“好吧,这就走。” 我说:“等等,还没下课呢?何国锦老师还要点名。” 李牧说:“走了啦,何老师这节课不点名,这节课有你和刘洪星在,你走了老师是不会点名的,谁点名谁装孙子,你看,曹欣倩不也还在嘛。” 我说:“说好不点名的怎么就点了,你看,开点了。” “曹富贵。”“到。” “李牧。”“到。” “乔岸。”“到。” “陆春阳。”“到。” 何老师说:”好了,不念了,再念下去就拖堂了,请各位同学按学号依次签个字,记住星期和日期,不准代签,也别签错了。” 我调整坐姿,放下手中的键盘,我思考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为了母亲不受到村干部的欺负,不再受村干部的气,我反复考公务员,现在我已志不在此,但以后为了自身夙愿仍然还要继续努力。我妈开始和我弟在考虑精装房的房价问题,对于结婚还是一个未知数,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方程式,我有点眩晕,写到这里就断言停停笔。 李清玉轻飘飘的身影像一只彩蝶飞进了空间的桃花源,她上楼梯的时候,没发现我在身后,我收紧脚步喘着气,她也低着头喘着气,一步一步的登上教室,穿过走廊以后,收起伞,然后回到一个稍微眼熟的座位。 吴忧又迟到了,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我也差点走错教室。因为我差点找不到新课的课表,新课开学的第一周,第一节课上每位同学的表现都不一样。因为张海涛老师刚刚来给我们上德语课,我们着装整齐,笑容满面,我坐在靠后的位置,非常容易能关注到各位同学的表现。 吴忧一开前门,就用德语说了一句“老师下午好,我迟到了,很抱歉。” 这时李佳欣也从后门走进来被迫用德语解释了一遍。 只不过吴忧开口讲的是北京朝阳语音德语,李佳欣发的是上海市语音德语。 张海涛老师只是在黑板上写下“又红又专”四个书法字,而且是竖着写,然后抽过身把教室的窗户拉合掩上,把一块巧克力糖放在讲桌上。 李牧抚摸着我的手,一副猥琐的样子,他甚至转过身凑过身子在我左脸亲了一口,手里开始折书,不折的时候,就在纸上写德语,然后又折成扇子,不住的拍着手掌发牢骚,坐在我边上真是对我无往不利。 那时的我跟宋雅卓还不熟,虽然每天上课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天有天黑,夜有夜路,我们竟然也能擦出雪亮的火花,为巍峨的雪山燃烧了广袤的草原。 我弟坐着绿皮火车从石家庄赶到天津,说想在十一期间来看我两眼。毕竟是我的胞弟。啊!我多么开心啊。9月29号下午,我逃课去天津站接他,被Z君误会是去搞对象约会,我不管了,坐着轻轨,转地铁到达火车站,天已经黑了,我饿着肚子等他的火车到点,迟迟不来,突然电话还打不通了,我怀疑这厮究竟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急得像吃了泻药,在原地折腾个不停。突然间他出现在人群中出现,还打着哈哈说,哥,我到了。我转怨为喜,一把夺过他的包,差点给他胸上捶两拳,俏皮的说,旁边这位是你的老乡?他说嗯。 只是那天风吹得真他妈冷,走在冷风中,像过长的包皮一样浑身不自在,两个小朋友穿着单薄的衬衫,浅绿浅绿的,这年头,要想日子过得去,身上必须有点绿。我说见到我激动是吧,他邪魅一笑,说可不可以把你的外衣脱给我啊,我说你小子行啊,然后他穿上后终于不抖了,我说旁边的老乡再怎么冷也没激动得发抖。他说不是,哥,你裤子拉链没拉上,而且衣服有狐臭。真是一刀切,我冷不丁一个尴尬,见周围人没注意,拉上裤子,不顾脸皮是否可以做防弹衣,解释说我裤子就是这个款型。旁边的老乡一脸茫然。 坏小子,还是老样子,从小跟我没玩。 老乡操着浓重的贵州毕节口音,马不停蹄的向我自我介绍,什么大二了,什么和我弟一个学校,这次来旅行的,嘿嘿。声音含糊,我听着他的天文数字仰望着开始数星星,象征性的嗯了一声,然后他在告别声中离去,老乡说自己要去天津工业大学一同学那里去找他玩,这次很高兴和大家同行。我看这个老乡还行,只是话唠,废话比《文艺报》还要多。 分别后,我们乘9号线原路返回。 7点,7点15,7点半,8点,8点20. 到达泰达站已经没小火车了,Q君打电话告诉我说,打车吧。我觉得也只有这样,就把弟弟赶上了一辆出租车,还没问多少钱,见师傅打开收音机打乱了我的思绪,声音调得很大声,什么“擦干眼泪陪你睡”之类的,那计价器滴滴的响啊,每叫一声,我的心就痛一下。 其间,我的思绪间接性跑题,满脑子都是Z君在微信里对我的赞美之词,其中有一句现在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摘抄了下来,她说,“人家比较含蓄,才这么半天夸你,可是当我在人群里看见你的第一眼就默默的说了句:我靠,好帅,从没见过如此风流倜傥,过目难忘的美男子。”搞得我魂不守舍,自恋之中呢,等回过神来,已经到西门了,司机已经催我很久,我擦了擦满嘴的涎水,付过钱直奔食堂,因为实在太饿,可是食堂关门了,没办法只好去超市买泡面。 心想着没想到第一夜就没招待好亲弟弟,甚是愧对自己,良心不得安宁。 哥,你们宿舍的人都不在吗,他问。 我说,三个骑行去承德木兰围场了,剩下Q君和我自己。 哥,那剩下的你们俩是基情无限啊,他说。 别胡说,哥跟他男女有别,哥是直男,虽然头发是弯的------自然卷。我回道。 哦。 回到宿舍,剩下的一个舍友在别的宿舍玩电脑,见我回来,显然对我弟起了很大兴趣。 “兄弟!” 弟弟答应了一声,然后去看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大家都让他感受到了兄弟般的情怀,间接性的互相寒暄,我热泪盈眶,感动得不行,因为这是人文般的温暖啊! 今天9月30号,我和我弟去咱们班上课,我觉得自己很傻,前两天在别的朋友圈看到这么一句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好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王八对绿豆,傻逼配脑瘫。我怀疑我就是那个脑残,但是别误会,我没说脑残是傻逼的意思。 咱们班上的大姐大真漂亮啊,花枝招展,似梦似幻。我和我弟坐在最后一排,直勾勾的盯着大姐姐们看,并猜猜谁是我哥的梦中情人。哥说没有,但是他瞒不过我,每个人朴素的暖意出卖了自己。人家坐在前排,是不想看见任何人,他坐在后面,是不想被人家看见。 班上的大姐姐们好像对我比较好奇,一美丽的姐姐甲说,富贵,这就是你弟啊? 是啊。 姐姐乙说,不像。 姐姐丙说,富贵的脸是他的两倍。 哈哈哈,然后大家就笑了。 姐姐丙接着说,不过鼻子有点像。 我说,不像还是亲兄弟吗。 我对姐姐乙说,他们说眉毛和眼睛像你。姐姐还承认了,大家更欢乐了。 他上课那天没衣服穿,天太凉了,我把自己合适的衣服给他穿上,他把一件花格子衬衫还内扎腰了,很严谨,满分。他之后对我说,哥,下次,你也来我的学校玩,我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说,好啊。他就笑了。突然,他特真诚的看着我,哥,你班上的女生都说你脸是我的两倍,你要捡肥皂吗? 我说,啥? 他又放缓了自己磕磕绊绊的江河口音说,你要减肥,造吗。 折服了,差点毁了《后会无期》地理老师在我心中的形象,但我看到一同学的扣扣动态签名,我又释怀了,他说的大意是:很多人都说我胖了,主要是因为最近很多事堵在心里,很难瘦啊。 我摸摸自己的头,看他眉毛弯弯的,嘴角也弯弯的,想他肯定又犯二了。 我说,你是我的弟弟,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我的好哥哥。弟弟又笑了。 自从天津一别,我对故去的怀念已不负枉存,人终究是虚度一场,有好几次从睡梦中睁开眼,不是天下着雨就是吹着风,此刻我才明白冬天的季节已经慢慢靠近。我依旧为人耿直不屈,做事力求刚正不阿,大学在班长身边处理学习公务时,廉洁奉公,力求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翻过身,只不过一场春梦,许多故作妄词已经成为虚诞,为何梦想在深处诞生出几多忧喜几多愁。对于文化的结论再也不敢大而化之,决心慎重扪心自问,像孔子所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我一直考虑怎样做到“忠、信、习”,这是毕业最后一天何老师私自考量我的问题。于是在成都这段时间,我不断学习,我深深明白领会了“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从此我的人生又圆满了一局,算是值得,我就想对我们的青春,关于我的弟弟关于同学们关于何老师写一篇散文化的感谢信。 依旧点开“新华社新闻”浏览信息,然后看看《胡**文选》《***文选》《***文选》 《毛**文选》,有些时候在帖子上写点东西,上传一些别致的图片,为一些新闻和评论点赞,心里也埋藏一些想法。同时我也养些小号,开始在“豆瓣”上开通成功了关于原创的专栏,微博名为“山高月小曹富贵”已经上了黄V,偶尔转发一点消息,但是“王者荣耀”和“英雄联盟”两款游戏却只适合观察开发和调试,我了解一些程序,要玩游戏,我没空没等级,也玩不好;单纯只是记得在成都和几位舍友在一起看PFX和G2的直播最后一战,红队PFX取得了最终胜利。 南方的天空很模糊,沉重的雨和雾交织在周围,远处习惯性的汽车排气管动鸣和橘黄色的车灯构成了吵闹的喧哗。鸟儿欢织着旧梦,轻轻的看书,一切都沉淀下来,喝茶的时候,会很忧伤的想起一些雅士,但只是感慨,只是对结果表示遗憾。 每当水烧开了,在锅里煮一碗面,自己做点吃的品尝下肚,一切念头又会埋下肚子里。 我充满着向往,怀着敬畏的心,从夜里搭车回家,为圆满的结局画上最后一笔绘画蓝图。 我拼命在车里想,只要努力工作,也会有辉煌。我在很久以前有构思过一个故事,它的题材来源于身边的许多小细节,可以说,我完全推翻了以前的写作模式。把我这种新的顿悟串联在一起的出发点,是我在一次次夜不能寐,梦幻般的沉迷时,突然感受到我的小说文字也可以这样写。因为我做梦也在想象小说的篇幅与细节。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放弃了曾经对文字的痴迷程度和过份热爱,我相信语言的收放自如给我的心灵的又一次冲击,能克制爱情与欲望,这种感觉恐怕是很难找到了;能让我们这个世界变得理智,恐怕只有再容我再续一支香烟,我再给你聊天。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动笔写一句或一段甚至哪怕一篇像样的文字,我放弃了很多我所爱的人事,这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即使成功了,也恐怕无法找到心灵的慰藉,因为我的致命点也许是自欺欺人瞒天过海的爱上,然后在落幕的时候礼貌的说一句暖场的话语,再然后痛心的泪流满面。 现在这个想法已经成为现实,我在想着那些天一个朋友和他的孩子到我家,围在我的书桌前翻弄着打量基本故事书,他来的时候,孩子手里拿着几本书,那是去年春节从我这里拿走的。可是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书了,我的意识里有了更好的想法,也找到更精彩的书,孩子来的时候,书还不还得成倒无所谓,我别的朋友说,只是仁意还在。 他去年还来的其中一本,现在已经潮湿了,我也不可能随时都要翻看这些书。 但是在读书的这些岁月里,我们获得了许多真知灼见,心里总算有了一个交流的媒介。 就算到这里,挥笔写下一首五言诗,题作《夜视乡境》: 自古粲董妙言珠 文玩图兹另半种 搁选品熏触颐露 何夜不摹御书逢 也许邱树到达上海后,寒潮已经来临,而徐娟现在找不到了,她躲在毕节哪里呢,已经没人知道。 只是今天是邱树去M.面试的头天。 司南和苏回廊在演播室等着他。 徐娟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流着泪,手机里是邱树发来的短信,但是她选择了删除信息,闭上了眼,时光倒流在一座徐徐前进的铁皮火车,不断向着梦想的城堡靠近。 海派甜心请个假 北京身后的三栋高楼深刻的灰暗的墙壁凹凸在月光下,发现竟然震惊的美丽。远处响起了挂炮,声音传过来,不安全的感动再次接受童话般的心灰意冷。脚步很轻快,也突然间放开怀抱抚摸到了新年的往事回顾。 我的脸庞已经开始鬓白如霜,发角鲜明,三天三夜睡不着瞌睡。我愀然顾盼,自己等不到的星星和纯洁的萤火虫光明。我很巧合的想,你是我的万千之一,那我就是你的千万欣喜。你曾对我拾起一片叶子,从注定到突然间。我看着远处的楼房,未来很多年,过去很多年,任性憔悴的笑。 预感你失去了笑容,其实我们已经顺理成章完成最后的时常光景。 此刻的我,听着永远的亲昵的过去凡尘,尽管还是高古的短暂时辰梵唱,我依然在敲下自己的空洞和摊开双手便走的光与影。 我告诉追皿,別伤透了心。 追皿下楼亲自把我新买的平板电脑送到我的手里,我所了解的故事很自然的起承转合,遇到了很多人对我的质疑和发问。手触摸痛的记忆,开出了记忆的花,当然也开出了现代元素,他们这些巧合就铺平了我的文字表达技巧和机缘巧合下的文学才华的放逐。 我甚至听到了赞歌、看见了描摹,探索的文思泉涌归纳成为几行初衷词汇,我当然明白,都可以成就我、促进我的连绵心思。 追皿出门的时候,照旧捎带上那时候新买的摩托车头盔,飞过毕节城市的夜晚光年,铭刻的一点余光是反光镜下锐利而美好的目光。我知道,他去追寻邱秋。走向那座高架桥下,拐个过道、、、、、、 “不好吧,追皿,你要赶过来,我在小酒吧里陪别泽,你看,我差点话都说不大利索。”就在两分钟前,当追皿听到邱秋的电话里最后一个回音,他奋不顾身就关闭,免提并摁上,一阵鸣笛的长鸣嘶吼在夜空的寂静风声伴随下。 而我呢,我开始笨拙并且不适合的打着word文字,揣摩我的新年到来前网购的礼物。我们的青春就在始终针摆的虚拟过渡下安然入席,灵魂从我嘴里脱出,我感觉我的篇幅接纳了一次自责与闲适的馈赠,作为故事中的上层视角,我俯瞰了我的触角下的每一个人物饱满血肉的圣洁使命。我被排除在外的理解,被生活自然化的化为滩涂,宁静至美、光鲜明丽。 “你来了?”这是别泽看见追皿时,替邱秋向他打招呼,很意外的小感动,包裹着一颗冷漠而不至于空壳的心,追皿一下子收起桌上那个缤纷多彩的酒盏,拉过她的手背过来,就小心谨慎的保持分寸,呵护着她。 追皿看别泽在一旁,也在满头细汗的给她盖上披肩的长发,拾掇着外衣,走了出来。 坐在窗外的凉亭上,别泽喘着粗气,看夜空里的细雨,她的头倚靠在红色的木质餐具上,呢喃着说一些根本不着调也不太靠谱的吱吱呜呜。 酒池里的音乐放着感动的音乐,他们不知道是否真的心动,但脸上的肌肉却跳转不停歇,最后索性别泽真的唱出了声,那是不着调的长吁短叹,如此稍显打破沉默和余思的疆域。天下雪了,很美的玻璃绽放着雪花,一碰到皮肤就化成水迹,混杂着泪水和不可名状的抽噎。 邱秋终于醒过来,她看见追皿,露出白色的牙齿,感觉太闹腾太能扯了,一个破碎的梦再次醒来又遭受了双重打击,惊天地泣鬼神下她看见了追皿,西耳站在梨花树下敞开车门,踩着高跟鞋的的别泽和邱秋就蜜意相逢在一个空气蛹的裹挟之中。 夜空的烟火,只是淡淡的飘过点缀,任情的黑夜蚕食着兵临池下的开怀派对。 我站在城池的风中,数着灭掉的街灯,他们一次点亮和消灭一个碎梦,泡沫一样的消释和瓦解,雪花飞舞下来,从我眼前滑过的梦,罗织成天与地的交汇。我知道,很想当然的我,必须守着他。 什么时候,我遇见了你,我的等待只是匆匆的和追皿幻灭的身姿穿插其中。我们很匆忙的接受冬季的最后一场冷漠,然后,就会看见诗话一样的箴言飘进我所创作的、而且暂时不为大众所知道的句子中间。 也许,我面对的北方不会回来了,这么说吧,我不会再来,看见满月的漆黑照亮,人们总会忘却另一种场景的摆设,从这里的蔓延总该会追到那个漂亮的男孩和疏忽隐秘的人生走秀往事。 直到写出感受到达停顿,不再逼供灵魂,只有怀揣的至高无上,像追皿的两个黑眼圈,守护了邱秋整个酒吧灌下酒精的惴惴不安,迎接邱秋的是那个结束了鲸.玺的晚班高峰盛宴的失陪,和迁就的追皿疯狂摆渡的赛摩。 我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在北京的最后一抹残血,真的似冰冷的细沙,带不走过往,却带走了我如此卑微和渺茫的未来。 心底的温暖,从邱树的艺考说起,我就围着北城孤独的走,一场貌似不过的穿行。帽檐很低,脚步很轻,旁边的一切只是我不曾预料的包围。 当邱树考上了戏剧,很简单的经营自己的学习生涯,人生并不同生活,在生活中不免就拍拍电影,唱唱单曲和开展商业代言。 在北京,就像在家里。 当然,这个事实是指示为邱树的代替。 而我却不同类似,我总是短暂的、长久的、更加不被允许的遭受折磨,体验着转移和历练的过渡。我和许多人一样,向往至美至善,却猜不透结局和结尾,就像我无法和契的才华,只是一种奔放的珠联璧合类似的释放。 走到哪里,新的血液就自然更新。 当我不想在我不喜爱的事物上浪费素材,我总想到鲸.玺的窗外玻璃城墙。鸽子飞过的时候,也许我的崭新一页稿纸又被司南从打印机里复印了出来。我还得往下写,原因是我们的生活真的不像那阵子的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所以这种写作态度支持我必须继续往前。 南方很美,和我所想象的美保持距离,我的心迹自然流露,恰巧碰到了追皿走下他家楼下的那一刻。我把平板玩得很报废,只好弥补多年以前属于玩具控的我拥有文字表达缺陷再或者永远具备文字表达欲的往下延伸。 我的桌前稿纸和书早已被繁芜的生活空间所铺满,遗落在键盘上边的是我笨拙的手指,灵动的文字表达告诉着邱秋的一场宿醉,她们几人竟然引来整个鲸.玺的全体工作员工的嘈嘈切切。 还是那阵子,《济经》剧组开始转移幕布成为“会计经”剧组,并且当场募集“经济会”的下一次文学剧本计划。 但是,邱西耳在这个冬天,只是眼睁睁看着电脑上加粗的几个台词段落,那是我们串写的生活光景。 酒店的酒吧还是萧条,许多不速之客都醉倒在同一张餐桌上,人群里走来走去,我却奇思妙想,希望在这里等到一个人。例如上辈子没见过的面孔,希望他是像追皿一样无法形容的难以附加的贴切于男生的形容词,如果都无法概括的话,说明我所在的这家酒店,在自从我离开成都,回到南山,从真正意义上带给我美的感受。 不过话要说回来,这感受值得我私自考量,比如是新意、是礼仪、是现象,这些统统能赋予我灵魂回报。希望比起阅读这段时间我写下的故事篇的读者,能被一段巧妙的文学性所吸引,给你带来致意。 但是我所不幸的感受已经词穷,我拿不住的笔,靠着我的思忖绵绵不尽的靠近。 小时候的追皿一直没完全认识邱秋,他们的遇见,像一场冬季的雪花,在黑夜里捉着迷藏。他是纯粹的天然呆,他叫邱秋的时候,一直把她看作远房的表妹唤个这样的名儿。 “小秋,今晚我又下班了,回到熟悉的南方小城镇的阴霾下消逝一半的雪垛,但是我发现新年的钟声又要再次敲响啦,你不会觉得我很啰嗦吧。” “唷,我知道你此刻会打过来。” “所以,你是等我吗,等了多久了。” “我觉得你很傻缺,这阵子我发现我们在一起不太适合了,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我不赞同你的说话方式哟,我只是很想关心你一下,为什么你要这样二货。” 邱秋说:“实话说,追皿,你的冬奥会冰球比赛赛程就要预热到一半,但是,我慎重的考虑好以后,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得不稍微回避一下,我发现我没有以前那么讨你的好了,但是你还是很乖很聪明很听话。” 追皿瘫坐在沙发上,然后说:“你这不是废话么?我高兴都来不及。” 邱秋说:“你真坏,还要不要再继续啊。实话对你说,我的自身条件并不好,你不要这么没有定夺。” 追皿说:“你还喜欢我们在一起吗?” 也许这个迷茫的时分注定我要为我的文本做出解构和忏悔。复杂的人怀着复杂的心窝,不料一场伤痛满载而归。 所以第二天凌晨,满脸胡渣的追皿收到了邱秋提出分手的微信聊天语音:“我们不要再浪费,不要垂命挣扎。” 追皿开着自己爸爸的宝马,围着公园路一直追随,在街道旁到处打探邱秋的背影,他只稍看看聊天记录,悲悯之下就划出泪水,差点凝结成冰。这么多年了,邱秋第一次给追皿说出一个平凡的结果,一阵阻挡不了的强大阻力,不是你伤亡惨重,就是他苦不堪言。 崭新的一对戒指盒沉默以对的放在汽车玻璃下,迎着雪花的痛击,冰雪剔透的折束一道光。他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要坚持开才能走到终点和目的地,准备不好的忧伤情怀,通过自己掌握的汽车方向盘像一个笑容一样的索然无趣。他就是不停,不停下来,所以继续冲上那座南山。 几天以后,阳光盛状,空中飞舞着红色的故事记忆。酒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忙,在招呼客人的牙签妹越发大发善心,整天都在那里低声唱着欢快的《莉莉安》,靠在门衔上,她的声音似乎只有我比较熟悉。 阳光洒遍了整个山林,鹅声缥缈的迎接中午的第一缕阳光。我又准备去要求追皿退货,原因是他给我的平板用着不能方便,他到底有些善解人意,说再过几天以后会让我看到他表哥寄过来的全新产品。 我终究是完成了不能留下的宿命拖延,靠着我的文笔寄托,一点一点的攒劲写下每一个我所认为深刻的文字。 牙签妹很努力的唱着,有些时间我也看见她在楼上消费,有些时候却也瞧不着她,她的表情显示着一个属虎的小姑娘应有的乖巧和羞赧。她的赞美的声音像是会穿透灵魂的隔膜,是值得为大家叹为观止的。我本以为她的笑容也是应有尽有,直到我发现她遇见了小虎。当然小虎并不属虎,我脑海里极快的差不多要崩溃的得到几个属于虎性的词语,虎头蛇尾、调虎离山、犬虎不相离、画虎画皮难画骨、虎口拔牙、虎口脱险;当然还不止这些,对于小虎,一开始牙签妹是不太好看中他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出色的完胜了自己的己任和使命。 冬天的使命一表非凡的理由是因为在一段寒冷寂寞的年华里,神圣的电梯运载都无法拖动起来的寂寞角色。 我的脑海里一直想忘记那首《莉莉安》,在昏黄不定的灯光背景下,牙签妹又变成了电梯妹,驮着莫名的代价,走过一段往事的过场。也许这种盛状不免难得惊人,我好好想一想,在我动笔的时候,还有哪些难忘的面孔,可能是追皿吧,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很快就会把这个高风亮节的礼物交回到我的手里带来互补的灵魂,不痛不伤了,只是想沉湎一段时候,就像淋雪后洗洗热水捂捂脸的翻滚和满足,我已经在此种场景下补充下一种得体的全身形体充盈,站在窗前往山林,往那些山峰的骄阳看去。冬至过后,就是西方圣诞节,很快新年就要到来,太阳不再熄灭了,知道我目光锁定穿行的云层,越来越跟着风儿流动的空气搭载过回忆的篇章,只消涂抹点文字,云雾终将会持续袅绕一会儿时间,鸟鸣冷却了,鹅声和小狗撒欢的时令却在此种阵营下不得消停的只身倒逼人身的冷漠,我们走过,升上太空,反正不会泯灭,就期盼那些地铁、缠绕的飞机轨道、高架桥、和疏通的冬天水利。 这就是幸福的时刻,一天幸福的日子,每个人都蕴藏着富含宝藏的灵魂,骨头在冬天结了疤,青天属于文艺系的稀疏,我竟然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又一晨。 霜结合了雪,雪花的绽放和消灭都抵不过一道午餐。 我轻轻的用梳子梳了梳头发,两个月的时间,在成都烫过的头发现在经过每天不定时重复的梳理,已经不再死缠成猪辫子儿。就是在这场早冬的季候,时令像闯过拾光的常常低调着回忆音符的牙签妹小女孩,眼睛就这样看着她的长睫毛,看着她登上电梯。我也稍微清楚的知道,起初她很静默,我们不说话,不代表一切,很短的时间,我没有离开,牙签妹没有离开,小虎没有离开,然后他和她耳机里的音乐我却我听见了潜藏。 可是又会有多少次这种心事会再次像极了浮出海面的冷若冰霜。 我从小就学会一个本领,不停的眨眼睛,看充满着生意的人;我从小就喜欢天空,渴望长出隐形双翅,代替我自由的登上航机。 未来也许不同今朝和往事,穿越乡井的一次一次旅行,长长的线连缀着老家的期盼,我终究很抱歉的完成了词不达意浪迹,自然的情形中,电梯每上升一层,我就趴着听尾巴爬行的触听,还有一层一层的墙壁。 阳光的怜惜,故事的窗玻璃接驾一样的合上,真实情况也许会比忧愁更加露骨,我们同样在沙发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天空下终归同样没有越界。 我拒不发表的文字,我不乏力的心声,山峰放下了尊严,我的魔鬼一样的小草被视为我的偶像。我还能传神,埋掉了密码的万里穿行的云,岛里住着的纯真,比不安的本能还要安心。这种资料人生,留下天亮的泪和笑,借来和还去都是解不开的答题,所以没有黑夜,就不叫光明。 邱秋写下寂静,司南读出生计,别泽编纂游戏,邱西耳和苏回廊在传真机中安排今天几点几时刻的宿命归真。 那天的布料代表的残碎,表明邱秋与追皿越位失身的罪罚和一夜私欲。 他们中有一人忘记了那一年的公元纪年,值得纪念的是他们一同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脑一起写,当追皿开始吻过邱秋的手臂,夏天的汗水估计已经在皮肤上干了。他们都揭去上衣,没有脱去的半成品像半部手稿的撕去第一页,也就仅仅是第一篇放纵的诗歌。 可是他们终于很自由,他们的这层关系属于男朋友女朋友之前,邱秋还不会接吻,追皿会吸烟,不会喝酒,欲拒还迎的听邱秋说她的姥爷穿上的条纹衫。追皿很接受邱秋的祈求和追随,很接受却回到了小时候的某一天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条大蛇穿过河流,水域里的石头把一旁的蛇皮口袋衬托的如同昆虫的走秀,因为丧失了美感,主义上自然没有魅惑。 当追皿看见邱秋的都市丽人内衣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如同棒槌,他心底决定接受邱秋的分手。 那种红,是无法取胜的别扭,他的放松和自己上学时宿舍的基友之间的圣战捉弄没有什么不同,当邱秋放手了,代表追皿和追皿与邱秋之间的火热已经不再具有实质指代和称颂。 即刻出发之前,他们都沉默,已经打下的前页文字梦里开出了晶莹,撕碎了的是哀艳的绝赋。 追皿夜里总想吃德芙巧克力,他试图挽回诗歌,他想起美仑美奂的华晨宇音乐,他崇尚自己并不会绘出的插画和油画,他吞下唯一一次的一分钟刷牙洁白泡沫黑人牙膏泡沫,空着心窝乘坐火车开到广州。 他听说广州很热,没有冷漠和寒冷,他听说广州说话很动听,自己不用掩饰躁动,他听说广州很爱孩子,可是自己依然是个孩子,所以先看看未来的孩子会是怎样被这个社会真诚以待。 邱秋很忙,她画起了稍少浓重一点的妆,然后去采访一位商人。听说是一位教授,但是几天以后,我却在一群留学生见面会上和邱秋结识,很生疏的举起红酒酒杯。在冬至前夕,我和她聊起写作的人脉,她说过的贾总和我认识的高总同是一群创业伙伴,甚至我现在谪仙一样的和一群人事局人员出没在南山这家酒店里。 邱秋没有觉得自己哪儿没有不清白,可她也不再等待、也不愿再解释、甚至不想接受追皿的表白。她试图想追皿的姓氏,把自己的名字和他的组合在一起,看搭调与否,有好几次喊他老宫时,偶然发现“老宫”与“老公”竟然是同音词,自己嘴里咬着头发,开始回忆他想触摸自己胸的时候,自己不允许,又让他一次,但是追皿后退了,摸了自己的脸。 当自己闭上眼时,却发现他在吐着舌头,把自己的头揽在怀里。 记者会上我与邱秋握手,说了一句:“你好。” 邱秋恭迎我酒杯。 我发现她不吐不快。 写新闻的本子上她递给我时,却发现她转身去了洗手间,回来我和她聊了聊南山酒店的停车场里宫追皿停靠的唯一一辆宝马已经被他爸派人来开走,邱秋说在不在一起暂且不重要,以后她的一切会更加美奂。而追皿回来时,邱秋说她想问她,逃脱圈子的人怎样看待圈子以外。 我写在她本子上的汉字是一句话,“作家是一回事,作家的家又是一回事。” 只有和追皿在一起时,我才会一举两得的贪图自由的痛快。 城市在白天会少许的听到一些零零落落的鞭炮声,告诉新年即将启程,正在向我们靠近,我们爱过的一切,美丽纷纷,只有承认有些质疑来势汹汹,但浮现成言语,敲醒了梦湿了的年纪,拆除了欢颜和心灵,倒不如说,谁也不会做罪恶的徒弟。 对着镜子说一声“嗨”,傻傻咧咧的笑起来,想起小时候,我挺讨厌抽烟,每逢期末考试,监考老师在我快要交卷时抽上几根香烟,我就觉得恶心和深恶痛绝,甚至不得不赶紧反复检查一下试卷,但是作文还没写完,就紧张的牙齿打架,手里拿不住笔。特别是发现一写发现笔管快没墨了,那个毛焦火辣的劲儿,说不拼搏一下都说不过去。不小心打开文眼以后,我就决定看着判官和阅卷的老师的脸孔和想象视角写作文,这样难免抒发了自己的童心未泯。其实,心里就在想着、并且承认、享受着一个“对”字。 写对了,就会成绩斐然。 我们的朋友,不再相距遥远,心却齐集在一处。 既然青春留不住,那就让我们发现它。 追皿决定不再碰邱秋的手,追皿想象着这样的分手,想象多年以后的伤心。他把两枚钻戒退回了柜台,然后骑着赛摩,系上头盔的带,走出酒店以后,去找昨夜从贵阳回来的苏白。 贵阳到毕节的遥远,被阻隔在高铁和飞机的发热麻木炙烤低吟下。 这个夜晚,苏白和追皿又回到了这个“初心酒吧”,行将就木的放声摇着水晶杯听滚烫的摇滚派对。苏白的谎话已经圆不下去了,他开始抽烟,但是俩人的混杂香水味道钻入眼孔后,他们被刺激的酒精折磨,泪眼模糊的回忆那些正如泡汤的、脑残的现实构陷。 每个人都看着希望之路的延伸,如果我把“既然青春留不住,倒不如让我们发现它”代替“既然青春如此美好,倒不如让我们找到它。”那这段独生独育的文学来到世上,告诉我长大以后的青春文字一定会更加争气,力争定夺的必然官方和特别不必然。 平板握在手中,古力古气的热闹年味开始被谎话折断。 追皿家燃气表烧到数字215,灶具很新、热水器不是国家明令禁止的直排式,而燃气管道无套管穿越卧室、浴室、厕所,门口、窗口、墙口、地面口、顶棚口,移装至厨房、阳台的风吹起来有些寒噤了。我的心永远助燃,也支持燃烧,而梦想流泪的时候,我沉思归于沉思,故意的藻饰只是依次排开的千难险阻而后羽翼的再生。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开始准备经营另一种排版模式整理接下来的文字,这本笔记本是我的二弟送我的,或许是想借我用一段时间。我看见他用的第二台联想新电脑,在北京张家口开始和他的研究生导师待在迎接2020年冬奥会的工地上,画着工程草图。用它写作一直到现在,开始比对和排版设计。那时我在贵阳,开始处于渐渐脱离剧组之前,没有咖啡没有香烟的肃静,剧本快要成型,但是去年那时候,新年已经转眼逼迫我们停摆一切的文艺商业计划书。 所以追皿泡在浴缸里直到睡着,怀念多久以前自己闯下的孤单。 他不小心活成了邱秋的影子,他没有了她的时候,开始多抽烟,熬夜只是为了打游戏打发时间,他希望能遇见一个影子的呵斥。但是这些影子都是别人的,越来越多,越聚越大,不消时辰自己就不是对手。那些骂他强奸犯的影迷,一次次逼迫他的思想,迫使他在夜里起床把手洗干净以后把手机设置密码关机。后来干脆买了平板,觉得找不回童真,那留着童贞还有一点教育意义,那么干脆告别辍学的失败阴影。最后悔的是买错了电子产品,他应该去学习潜水或者蹦迪,但是他是冰球运动员,他也担心自己被国家队开除。所以他也许不要影迷和球迷,这些例子告诉他只有打破现实的诅咒,告诉那些贬低他没有金钱和人性的丑恶乡村地方**不要再视奸自己的表演。他爱她,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关机的夜里,他被丑恶的骂声叫醒。 回到现实的例子,他自己的遭遇适逢到了从前失恋的我。 这是我走向圣坛亦庄亦谐的呼吁和企盼、还有告别无忧无愁的狂傲。 我预料那位教授和几位博士在一起讨论会议纪要一定会调一调电脑的PPT,私下里邱秋问我喜不喜欢李清照和温庭筠。 以我的聪明才智,我当然会说,我宁愿更喜欢“李钦此”,所以我会研习李清照的。 若是后世的短暂学究回忆问起我是否会沿着倒天河去往“新华书店”,我也会轻轻擦拭记忆的眼泪,借用老电影对白,摘下眼镜,擦擦迷醉的眼角,说一句所有人都爱听的“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但是,我不会那么频繁的对我的恋人说“我爱你”,我宁愿给你更多的保温,也不怕历史上金贵的夭折惨痛校训,在每个年龄阶段学会做对的事情,不要怕犯错,犯错要用于改正和承认。但是,我爱你,是真的哟,但有时也会恨你。 我很自信的这样想,倘若以后还有别有用心的污蔑,时间的长河中,我不妨告诉你,这是我的挚友李牧告诉我的毕业箴言:“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见金。”这也是我想作为一幅墨水毛笔书法遥寄我的朋友陆春阳的2020年1月23日的婚礼礼物,也是多年以前我迟迟未想好此刻可以给关静的新一年家门口对联字法笔章通告。 如果一段小说分为几个场景递进的写,那么追皿就不会落魄到这样的安排,故事的典礼还要一次接一次的彩排,慢下来的柔和的房间天花板灯光,照着灯光下不起眼的艰苦写作者。 写的顺利,心的空间就自然更加吉利。 阳台上刮着通风,衣服晒干了以后,夜里已经像一幅静穆的修女祈祷的模样。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写过的话剧台词,胡编乱造的一句话,我会在书馆里找有没有这样相同的一句。我也写过一句“我信主,但我更爱儒”的语论。真的好不容易,发现那时的我会鼓励自己不要只看重事情,不偏正人物,或者干脆人和物一起分开,最后守候才华。 我讨厌这句话,但我决定把第二个字去掉。 所以一句话拆成两行,就成了两段话。 南方已经很靠近理想,曾经扼杀无赦的陈疯子女权主义被我看成书卷,就像我在一家皮包公司谋职归来,准备撤身以后,听起剧组的小女演员白如雪说起男作家要不定期检查自己的包皮的一种惊喜。 白如雪开始优雅的帮助我减肥,有时我的表演就是厉行一道菜只吃一颗黄豆,但是她明显演技不行。她怪可惜的,小小年纪脸上长满了黄豆般大小的豆蔻。她推着一个行李箱站在贵阳南明区的黔灵山脚下,很傻很苗条很不易相处,但总是念念不安的待在卧室里等着杨舒婷和她互相拥挤的同一张床。 这样的生活有一丝面面相觑,直到后来我们都搬出了原来的老房子,开始重新招聘和采纳新鲜的成员进入鲸.玺,我才反观白如雪演技历历可数和乏善可陈的纠结原因确实并非等闲对待的饱含诟病。 那时我老看见老孙拎着皮包,在告别晚餐中的桌宴上掏出几个人的稿纸,告诉文学希望落空的伤痕体验、新诗体验、实验性体验。果然不出所料,不久以后他的文学发表又登报了。 这时,苏白和追皿应该各自回家了,下车后,用尽力气按下电梯,他们决定一起去苏白家,在电梯里苏白帮一个小男孩按下差点够不到的电梯键,然后数着红灯号码。虽然一闪一亮,时而暂停,追皿解了一扣皮带,绷着下巴,一直到楼上。只要过道里的警示灯和声控同时亮起,他们扭开门,如果打不开,不是先往左扭开,就是再往右扭开,或许提一下门把子,打开灯以后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 苏白也没有打开空调,都希望房间里冷着,这样比较紧缩、吃紧和清醒,喜悦的是很庆幸回到现实,他们决定把在酒吧没说顺的事情理清。吉利的生意做得不紧不慢,财政只要一互相融洽并拢,他们就要在年底开始听“官商不言谢”的恩泽顺从事实。他们俩用两个水桶装满揭开的卫生间热水,开始泡脚,这种居家默契让我想起某个扬起灰尘的夏天,我和苏白走进咖啡馆,我们聊起公务员的参考经历,直到我们迟迟还不“上岸”,只有那天的天空下的花海给我一种烟花绽放以后散落在地的回响。 睡了一夜,各自的房间,天快亮了,苏白起床打开灯,首先给手机充满即将到来的2020年新的一天所有的当月话费,然后走去热水机身边,接了一杯温热的开水,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拿起扫帚刷刷泛黄的木色地板,拿起拖把沾湿水拖地。此时的空调开着适量的温度,追皿正想要醒来,转过身抽一支烟递给苏白,苏白便唤他再躺一会儿。追皿果真睡不下,说最近嗓子疼,昨晚估计感冒了,于是苏白就劝西耳不如等医院开门以后开车去开药。追皿也答应了,不一会儿西耳忽然很想哭,想起邱秋说自己大学时和同班同学共同选一堂选修课学习股票,邱秋叫宋雅卓“老宋”,她虽然觉得有点不礼貌,但是也这样喊得顺口,但是不幸的故事发生在昨晚的通宵以后,邱放从乡下准备回程告往北京了。 这个充满土渍的故事,在追皿卡掉香烟的时候,在火柴点不燃的时候,在他想起去关心邱秋的时候,回荡着翻过崭新一页的页码享受被制作的编辑程序。 但是,我开始亏欠生活了。我想亲手去楼下找一株梅树,在梅花绽放的那两天驻守着。比如梅花快要凋谢的事发当时,虚晃的闭上眼,写上玉石俱焚的诗词,只要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栂一段香”就可以,无意中想起寒冷的季候下吹气时,一阵冒犯的并肩搭话轻言细语,我和韩东在成都街头,把疲倦的冒号一直解答解答,告诉出道的生活和出道的人生并没有这么简单。有时候越容易越方便达成的事情,回答一个题目的简单理由,只要简约,只要检验,只要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在大家身边,至少给你安全感。 苏白告诉追皿:“我昨晚做梦了。” “呀,别做了,梦都是反的。”追皿告诉他。 可是苏白简单的说:“我想要一个皮球,哥哥变成皮球递给我;我想要玩不倒翁,哥哥摇着肚皮摆着身子变给我;我想要月亮,哥哥变成楼梯把我递上去,好让我摘星星。” 苏白喝了点“统一阿萨姆”奶茶,他想催追皿去开点“去痛片”或者“安乃近”,接下来索性他想去减掉长发,剪成一个和韩寒的平头一样为数不多的这种。洗了头,理了发,买了衣服,追皿吃了药,苏白在家里开始计算这一年的经济总账。从一月份到12月份,统计出去吃饭喝酒买饮料,加在一起算出自己旅行、网购、学习、乘座车和地铁上下班的总共开支。摆在桌子上,难免叹了一口气,长篇大论的说自己的生活多么不可取。 这才开始刷刷牙,冲个热水澡,想去鲸.玺看看,照照镜子,对自己说“吉人自有天相”,然后不会退缩的说一声“吉利”,开始爱自己,要是还能再年轻十岁,我一定抱着我身边的好朋友风风光光的不醉不休、长醉不醒。但是,现在不行了,人老气力衰,今天毕节,明天贵阳,大后天还要上班。在婚礼桌宴的岛屿式长椅凳子上,坐着的美丽的新娘伴娘和帅气的新郎伴郎,家宴就要开始了,请来的财务会计师正在兼职搭戏收礼。邱秋和人事局的几个朋友在客房里吃过饭之后让我去埋单,我关上门就在客房里留下来陪邱秋整整一天,期间我们谈起《红楼梦》中的宝黛爱情,我看见她看着窗外,抬着头仰望窗框的铁柱,冰凉的装束浸透着夜幕和黄昏的交接时分。婚礼快要结束了,我们稚嫩的约会靠近了真实,直等到婚礼散场后,我们在餐厅里看临时演员纷纷和我们一样让酒店服务员把送来的餐具搬出去,然后纷纷披上狗大衣穿出房间。所以,我的文学本想有一次假装追求,列一个稿子就要衣服裂出了纽扣,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非诚勿扰的你,请让我相信一个奇迹。 包括在这里我的一些社会交往和为人处世都深受大学时的朋友冯禹君的影响,应该这么准确的说明,冯禹君和丁英兵是同班同学,和王瑶也很熟悉,我们一起在楹联社写书法,他的魏拓毛笔写得出神入化,章法了得,是除去天津科技大学学生会主席和大学生党支部书记周洋以外的学校大学生党支部副书记和学生会副主席。我和冯禹君之间泾渭分明、只为艺术而人生,会想起聊起梁启超和康有为的那些大二时候白日的岁月,还有蔡元培与胡适、梁思成、朱自清、梁实秋、周作人的激烈讨论。曾经我在宿舍听酷狗音乐,不免有沉醉其中的时候,只是后来的他竟然做了宁夏大学音乐学院的辅导员,这是爱音乐的我没有想到的。还有想着关静,我总是觉得人生的乐趣很多,有些道理有时是世事所迫,兴许听起来就没有道理,只有麻痹。 我这半生身心遭受摧残,从上大学开始就饱尝痛楚,我没有埋怨老师,放宽胸怀和我的老师同学广善乐施、最后走到现如今生活有点起色,忽然对过往的毒人加以感谢和反省,我希望我的今天能换回一个美好。我很感谢那些生活中帮助我的人,不仅是一个关于人的定义,更是关于我在生命走到绝境下的拳拳赤子之心。 下班了回头看看身后的三栋高楼,深刻的灰暗的墙壁凹凸在月光下,发现竟然震惊的美丽。远处响起了挂炮,声音传过来,不安全的感动再次接受童话般的心灰意冷。脚步很轻快,也突然间放开怀抱抚摸到了新年的往事回顾。 我很喜欢身边一位小伙子外衣上的汉字,我觉得这种书法很好看,不由得我立刻想起小学时候写书法时,我妈一笔一笔的指着我写,再让我比对我爸的字。我爸写字很好看,用红色的笔记抄了一沓笔记本文字,有名言警句、有90年代的歌词达语,还有一些对联传抄,字很有特色。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为了写好字受到了我母亲的严厉把控,有时候写字到深夜,作业还是写不完,作业本又弄得很不干净,竹篾就抽在小背上,但是我勤加练习,不久就是班上写字的男生中最帅的那个。 那时的语文老师是王老师,之后我发现他又开始表扬一位姓魏的小女孩,她的字很矮很扁,我的字横短竖长,甚至写横要写两笔,非常有劲道。之后就是陈老师、马老师、胡老师、张老师啦,他们的字都影响我,大学竟然很喜欢罗海燕老师的“罗体字”。 2019年最后一站,新娘子穿着充满创意的雪白婚纱走出影楼,阳光铺就洒满金色的大厅,洁白的衣服尾巴托在地上,地板托载着这份感情的轻盈,就在包房里围成麻将桌打麻将,摄影机照着,看上去面无表情,似乎却在微笑。呈上几盘菜,我们都在玩手机游戏。吃饭的时候并不匆忙,聊起了上文我家门口的一块盐碱地,我梳理文学语言路径的时候,顺便也用小梳辫梳理一下微翘的头发,我们微笑着面对阳光,看凤凰花开到凤凰花谢的最后年末像草藤一样婉转和蔓延的势头,演技真的很好,今天的拍摄手法别样迷人,魅力也是无穷,就像那小蝴蝶一样的感觉。食坊料理不错,我们的文牍奔赴岁月,迎来风华和瑞雪,寒冷的角落看着里里外外的人,吃饱饭了坐在座位上,开始看新郎和新娘,现在他们站在台上成双成对,尖锐的粉丝在激动的蓝调音乐中大肆嘶喊和传播。我们很幸运,也很不幸,我们拥有同样一座大家温柔的愁城。走下楼下的便利店,忽然看见飞机的空转,离开北京到达毕节的飞机即将起落,我的视线被阳光刺透,挡住了我的眼泪,我看见邱秋拖着拉杆离开了酒店,结束了最后的筵席,而我却非常容易被感动到流泪,不想明白这样的中午遇到忤逆的河流趁热喝下可乐,就当作“杯酒释兵权”,但我偏偏不再相信酒味,直到吐露实情的诗歌孵化成为传承的艺术,我终究童心未泯的相信2020。像诺贝耳文学作家莫言的家长高密使得莫言家地里的白萝卜被一拔而光一样,我在过去的文学贯彻中写到去年我家来了一位仰慕作家余华的客人,他也叫余华。他是我妈妈的朋友,来到我家便找我借书,现在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一个他与作家余华同样是两个字的相同姓名,也叫“余华”的事。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整个大家小巷在播放着这首音乐,有点悠长,然而也有楼上装修的声音打破了午休的宁静。小区的车道上,不熟悉的车走下的来客,不消时辰就离开。我想出门买两本书,离开了曾经熟悉的书店相隔不见已有好长一段日子,余华书中所写的文字,有些会让我更加理解一些文学的固定句式的排列整齐和清晰的前辈思维,处于上风的统一说法和不苟于合的世道主义。 北京的新年,其印象让我在成都的一次短暂旅行冲刷得皮影无尽,竟然慌忙中不知道要表达些什么。邱秋回到北京,决心去陪陪邱放唠嗑谈谈心事。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现在对追皿的思念,他不明白这次分手要隔多久才能复合,起初她是这么想的,没想到追皿真的很认真的想当然,他要求并不多,自己也不过分,只要他难过的时候,可以捎上自己一程,两人亲自去后海看海,要不这多年,他都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在金色的阳光底下晒干的短发如今已把自己衬托得亭亭玉立,衬托得长发及腰了。 邱秋长大了,小时候到成年,她都不是单一的个体,她现在只是吃着正宗酸菜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把汤喝干净后,嚼了一点巧克力糖果,她也许还不知道,远在上海的邱树不断的给家里的邱桃寄生活费买玩具。但是,这半年,邱秋在贵州贵阳和毕节,除了在成都好一点,已经开始犯穷了。追皿来到毕节,总吃不惯这里的牛肉粉,辣椒面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泡汤变成辣椒水。有一次竟然把“牛肉粉”看成“午肉粉”,但是并不会意,只要是美食,他就带着邱秋站在清毕路,并且口口声声说是清华园里的“清华路”的异体字象征。 邱桃每个月会收到500元的生活费,那是哥哥邱树接私活给他的幸福喝宠爱,他教邱桃玩游戏。清晨的时候,邱放站在楼下的车道上慢慢的移步,邱秋扶起他,等着邱仁甫和宫淑贞从外地回来临时给公司开小组会议。 鲸.玺的进行党在邱西耳的组织下,带着前来实习的艺考本科毕业生到影院看电影,邱秋给邱放讲起福克纳、易卜生、奥地利作家卡夫卡,邱放回到家里后,亲自尝了一口桌上的“习酒”,躺在沙发上喊“邱准”的名字。 可是邱秋却不停的喊“姥爷”,直到姥爷打起了呼噜。 只有到了大地上的树木快要被太阳蒸干的时候,我才想起韩东,自从凤凰花开了,寒冷的角落里我看着里里外外的人,现在他们成双成对,尖锐的粉丝在激动的蓝调音乐声中大肆传播。 演出时返耳是我不得不在演出完毕后赶紧找校医检查的一个原因,为此,演出如同诗朗诵一样,同样让我收获了大批亲睐者,我的一个粉丝追了我三年,我不得不写小说纪念她,表示这是珍贵的大学时代,每一次应援也有讨伐和争议的闲语,但是我们罢免过去、重归于和平。我在在十大歌手进入复赛的时候,站在舞台上,很圣洁,所有的光芒都为我点燃。其实,那时我的心里目中还有一批小迷妹,评委席的名字我瞪大眼睛看个遍。很紧张,有很多话要说,但很快气息就暴涨,血脉冲到顶端。我把歌词手抄在白纸上,铅笔在汉字上写上拼音,做上标记,用我所能知道的音符划出重点。我用口风琴吹了一遍,又弹了一会儿吉他,课余时间一个人走出校外的小树林,拼命的练习高音的感觉,怎样找准前奏。我开始留意我的肢体动作,轻轻的运动出汗,然后去澡堂洗个澡,耳边依然想起要表演的音乐习惯,吹起了口哨,头发梳得很开,用起了学长推荐的最贵的一款洗发水,每天找姐妞给我吹头发,网上买来的快递是衣帽,很快就到,穿起来耍帅酷毙,狂炫酷帅吊炸天,在制作音乐的伴奏,拷贝下来交给歌委组,作为候选人名单第四号正式的出场。他们拍照,在我的伴奏在音响组的操纵下,气球和鲜花缤纷落英,色彩款款,弹着吉他的他们在台的左侧给伴奏,一下子气氛就漂亮了。花火和掌声,如此轻快,但我只是掩人耳目的掉个头,起个调以后,戴上同声传译的耳麦。唱完后我有个好名次,我在宿舍喝了点纯净水,很久以后记得那年大二,我常感叹,舞动青春,唱我所想,一切果然不出所料,我很快康复了。看明白世道以后,我开始写歌词,研究音乐制作,很多人经常没事溜达找我谈谈音乐上的造诣,尽会瞎装逼扯淡,我们同属无聊的过客,每当哨声想起,我听见运动场上的国防生开始嘹亮的喊口号,唱起了军歌,我看看天,已经快下雨了,他们还在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和小迷妹在操场上听手机音乐时,几乎不解瘾,只有看看小说,聊聊乡间田野和故事人,我们穿插其中,依偎着头,心跳一直在战争。对吧,那个关于和宋雅卓在一起愉快的四季。 我想,那时候的我再往前推10年,我也没有预想到会遇见这个可爱的多愁伤的姑娘。 我给自己缝制一个钱包,在10岁那年,就这么笃定的一个想法。钱包不一定可以装零花钱,也可以放点别的,正好装下许多秘密。我一针针的缝,拾着一枚针,穿好线,把一块布匹缝成管状,然后一端留得没有底,一端穿上松紧带,把鞋带往孔里钻入,系个扣。 包包就放在自己的枕头边,有时候有萤火虫飞过来。 因为是夏夜,萤火虫忽然飞进了口袋里,突然散发着星辉的荧光,闪闪亮,闪闪亮,眼里充满着希望。我希望自己不再是这么大的孩子,我想成长,变成一个了不起的伟岸的身躯。 孩子的梦想随着萤火虫的微弱光芒越来越接近渺茫,临近息影一样的糊里糊涂。 钱包里装着一枚金色的硬币,还有一沓纸钞,我捏在手里,生怕下一刻自己会清醒起来。 复读机里放着磁带的主打歌。 是我跟不上的音乐,歌声很美,很温馨。歌声有一点干扰自己心底学习的动机和热情。 我每天许一个愿。 渐渐的,闭上眼睛,自己就长大了。 我的许多愿望都已经实现了,每个愿望都与众不同,但是嘴角的微笑却不再那么熟悉。 我去拆开儿童时候的锦囊,口袋里只有空气漏过,自己的大手已经伸不进去口袋。 孩子终于长大了,窗边的月光照射的影子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但懵懂的梦想就当作纯洁的秘密。 我不是孩子了,但作品却像孩子一样光明透顶。 生活活得像一面闪光的镜子,时时会折变,但却充盈着光华。去搬桌子,走下楼梯,我忙得不亦乐乎,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痕迹。光凭透明的亮白,更加像微观的一粒珍珠,充满这年的永恒火炬光束。 高考像一本旧书翻开新的记忆,真正回程,往返一次逆流而上,才明白人生的经历都在一次次磨砺意志和操练技能还有身心挣扎在成长史中不断彰显出来。 所以,结果是不堪回首。 模糊点,已经快十年了。准确说从高中开始学习到大学毕业至今是十年。 今年是高考40年,10年前我也在拼命学习,大量的做题听课看书考试。大约在两年前,我听说全国部分省市区已经普遍实行文理不分科,而且本科录取率基本是百分之七十以上,上大学越来越容易。 十年前,我憎恨教育制度,五年前,我还在大学,但出于良知我尊敬大学老师。所以我的情况是讨厌高中。 我在小学、初中非常快乐,每天不学习就睡不着觉。我在高中做着噩梦都在学习,非常讽刺吧。成年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全国高中的科任老师极为讽刺之能事,促成了讽刺的高中学习时代类似鲁迅先生修炼四十年不性不育的童养媳和门前两棵枣树和做呕血状和门前两颗缺了的黄色门牙倒不是可耻,但背面照映我们40年时间以至再往后的世代轮回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却是讽刺的道理。高中阶段总是把自己的情绪和情怀和鲁迅以及讽刺批判联系在一块。 但事实,我非常怀念我的高中,并追加一切并以为一切再也回不去,那些人那些事,久久变成一个风干的墨迹,搁浅在书页的一角。我常看见一个孱弱单薄的十七八岁男孩子女孩子走在街道人群,他们有的一天精神饱满,含着污垢的热泪,三步并作两步;有的目光萧索如炬,装着数不清的心事,一步三摇,独自自在,哭笑不得。或许明天又不这样了,说不准,是吧?这样状态下的他们,变成了和我抢地盘争饭碗图个忧郁自我的十年前,我更希望他们是专家借喻的日本学生的反面教育警惕模样,所以理所当然这一切变成了中国当代高考考生的写照,我就是从这个状态下活出来的,以及我的同学。 我现在已经不深恶痛绝之于高考了。我学了那么多东西,结果许多没考到,已经形成一定的知识体系后,许多东西全然已经忘了。如果我把这一群体称作高考书生,那么当今极讽刺之能事的批判作家鲁迅地位非我不能坐吧,至少许多高中教师的嘴脸已经原形毕露了。我就觉得他们也是一个脆弱的群体,敢怒不敢言。 我高中学习的是理科,大学学习中文,我曾想过考北二外和清华大学,但那是我的梦幻,最终我还是从南方一个死胡同北上天津,选择对外汉语专业,现在叫汉语国际教育。我的大学老师手把手一把把我们一批学生扶持成不错的学子,所以无以为报。 高中那时,最惧怕高考。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次安心的觉,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贫困学生没有衣服穿等着家里拆迁给家里发校服,你说算血泪史吗?哭过吗? 从高一开始,我在班上就有两位朋友,我们三位从小学一年级一直读到初中,甚至高中三年历经文理分重点班,我们都在一个班级。算是莫逆之交。但至今,我仍然记得只有我那时最笨拙也最韬奋,成绩却最不理想,两位朋友后来一位在家乡读师范,一位在广州从事IT,我是最落后的,但是因为天道酬勤,我没有去成功北二外和殿堂清华,却选择了这一辈子最开心幸福的专业,受益终身,一直在重复同一件事,也是自己从小就最擅长的事,就是写作。 我在高中会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每周末一个人骗过学校门卫保安到教室做习题,那时早上经常在学校小花园背单词和课堂笔记以及文言文课本。我一个人住在租的一间房子呆了三年,我觉得高考成绩不满意,一年后,我又考了一次,就没再后悔过。 我曾规划过许多理想,西南我可能会呆在家乡或者去重庆,华东选择上海,华中就去华中师范大学,华北就在京津冀。其实我非常喜欢重庆、上海和北京。我在天津,有一种想法就是找个挨得近巧的地方,默默看望守护我的一方心灵神圣庄园。 我那时特别喜欢音乐,类似***、苏打绿,和许嵩这种。我记得我高中的同桌是高二下学期转到我们班的一位重庆女孩子,关系一向很好,我一直叫她“小猪”,高三的一个冬天,她外婆去世了,她非常悲伤,我和她一起听曾轶可的音乐和许巍的民谣,一首又一首,在课间等待上课,第二年春天,她的姐姐生孩子,她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俩在一起合计着给孩子取昵称和小名,折腾了一个星期。 寒假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她说自己现在在回家的火车上,平生第一次坐火车,打电话给我乐呵呵的一开口就叫我“小福贵儿”,我说注意身边贵重东西,保护好自己,一路平安。后来她去了长春学药学。再后来其实我们的交流就很少了。 我那时经常拼命记单词。而且效率特别高,英语老师总是让我上讲台抄写英语范文,每次测验都要朗读我的英语范文。关于物理和生物,我有一个错题本,就是不停缝缝补补,查漏补缺。数学老师总是说,数学其实是靠背出高分的,就是背题型,典型的那种,举一反三。语文我最怕写作文,因为要么是高分,要么是低分,很具有意外性,我自己也拿不准。结果高考我考砸了,那一年平常我英语可以考130的,结果语文只有89,还差一分及格,不过英语考了129,没怎么辜负英语老师。理综和数学也刚好卡在线上。我确定是改卷老师跟我过不去。后来,北京的一位大学同学对我说,你不觉得好的作家作文都不及格吗,我觉得也有道理。 多年后我重回高中母校,我的高中老师还是没变,但教材变了,也谈不上有多大的影响。学校每一年都有一大批重点院校的考生,也有一撮落榜的考砸的马失前蹄的。人们说,事实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走过这一程后,多年的青春画卷总算划上了句号,一切了然于胸。 这么说吧,我的另外一个人称视角的故事应该这么过滤和陈诉,我不想往其中加定义和说法,但是这些故事代表了我在毕节二中毕业以后以及和雷弯弯、邱树、徐娟、黎巴一样在黎民校长的学堂里走出毕节又回来又飞向破晓的故事。这个视角,是徐娟眼中的邱树,而我,只是邱树影子的一份子。 很多年前复读的时候班上有个特别的男孩,之所以说他特别是因为他孤僻得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凭直觉我觉得他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孩子,当然我们也苦,那种苦大部分是学习上的力不从心、焦虑和不安,还有对未来看似清晰实则迷茫而恐慌的无奈感,而他估计还远远不止这些。 我觉得他苦是因为和他同班的那一年我几乎从来没有见他笑过,也从来没有见他主动和同学说过话。高四的时候我们大部分人已经不需要凑在一起讨论题目或者作业了,老师也不会想法子用提问或者互动引起大家对课堂或者试题的兴趣了,所以如果你不想说话,真得是可以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不说话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他长得真心不好看,甚至说有点难看,皮肤黑糙,一看就是夏天经常下田干农活的那种,脸上有深深浅浅的痘印和痤疮,额头上有道深深的“川”字。因为经常苦着一张脸,所以嘴角、眉眼都已经刻板的往下耷拉下了。个子不高经常低着头,看起来有点驼背,穿来穿去就是那几件衣服,很旧,款式花色很明显的过时了,应该是家里的亲戚穿旧的。我猜那个男孩应该是偏远山区的,家庭条件也不好,所以,并不苍老的他活得沉重而压抑。大家都很清楚只是短暂的同学一年,所以谁也不会刻意去关心或者打探别人的家庭情况。复读班里条件好的城里孩子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有离异、幼年丧父/母、特困区的,大家都撑着一口气,指望着能通过高考鲤鱼跳龙门。临近立冬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女孩经常会莫名其妙的笑,那种笑是她完全不自知的肌肉抽动,大家都觉得她的笑诡异而异常。某段时间她经常大清早在教室走廊的路灯下疯狂的背英语,背着背着有天就不见人了,听说被老师劝退了,怀疑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一起来到这所复读学校的人,除了惺惺相惜,还有互相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怜惜吧。按照惯例,我们每个月需要换一次座位,就是把列数调动一下,因为大家都喜欢坐到教室中间的位置,这样能更好的看清黑板。当时我们一个教室差不多是坐100人,上课没有麦,每调次座位都像过节一样。那天教室里在扫地、拖地进行打扫除,我们都把座位挪了出来混乱的扎堆凑在走廊上。除了我们每个人座位上差不多高到下巴的书和试卷以外,还有闷热的午后、教室里扬起的灰尘和花坛里开得不卑不亢的紫色牵牛花。不知道当时谁撞了一下他的课桌,书和试卷“哗”的散落了一地,我是第一个蹲下去帮他捡的人,捡起来的除了书还有几只破旧的圆珠笔,我帮他摞好放在他桌上,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我又继续趴到自己桌上去读小说了,我那时候读的是余华的《活着》。临近高考的6月,有天下晚自习突然雷鸣电闪,我没有带伞也没有人给我送伞。当时学校是在一个偏僻的半山腰上,我住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出租房里,每天回家要下一道长长的台阶。我站在教室外默默的等着,祈祷着希望雨能早日停下来。等了大概一刻钟,能走的人基本上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小声叫我名字,他举着一把大大的彩虹伞望着屋檐下的雨帘说:我从宿舍拿了伞,我送你回去吧!我几乎没有迟疑的就跟他走了。那段路我们大概走了20多分钟,雨很大,我们走得很急但是却并不快,头顶上都是滴滴答答无休无止的雨声。这途中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光顾着拎着裤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他很努力的把伞往我这边倾斜但是又生怕碰到我的胳膊和手。好不容易走到楼下的时候,我们都大舒了一口气,我冲进一楼的楼道跟他说了好几遍谢谢,他撑着伞嗫嚅着说了声:不用谢。就着一楼窗户透过的光,他撑着伞裤管湿漉漉的站在那里目送我上楼,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右眼角下有一颗很大的泪痣。第二天天又放晴了,石台阶的上方挂上了一道好看的彩虹。我们并没有因为那晚共用了一把伞而再多说一句话,他还是那样沉默木讷着。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高考,没有告别仪式,没有欢送,查完分数,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们就永远的离开了那所曾经让我们压抑而有羞耻感的复读学校。我没有打听过他是否有考上大学,考到了哪所学校?从复读学校毕业后,我们都恨不得刷新这一篇历史,所以连一张完整的同学名单都没有留下来过,我很快的就忘了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的名字。但是,他确实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雨夜送我回家的男孩子,我应该也是他第一次撑伞送回家的姑娘吧。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应该早已娶妻生子了吧?有时候想想在那么晦暗的青春期还有这么一件意外的小事,真的无比珍贵而美好。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么件小事,偶尔有一天一个人下班打伞回家的时候,路上的水打湿了裤管滴答的雨水顺着檐飘落,脚下的树叶踩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突然想起年少时这件美好的往事,觉得雨夜天微凉却也无比美好呀。 熏香很像思想 看完电视“美少女战士”以后,按下遥控器,邱放和邱仁俊各自不说话,邱放轻轻摆动着拖把在厨房里擦拭一下布满灰烬的木制地板,邱仁俊在侧房里睡着。宋姥姥在帮邱放整理外套,她看着邱仁俊刚刚吃过的饭碗,轻轻在洗菜的水槽里淘洗。邱仁俊来到家中,此刻邱秋和邱树刚好推开门,一个下班,一个放假,适逢碰到一起共同回来,他对宋姥姥说:“妈,今晚我从楼下捎一点‘大闸蟹’上来供大家品尝,我看爸和邱树他伯父都挺喜欢剥壳吃的。”宋姥姥连忙点头,在沙发上揉着大腿。这天,邱秋家已经开始给租出去的民房收房租和水电费,邱秋一来有事,二来想亲自去看看司南住在租在自家房里这段时间一共要交出的房租。当司南打电话给邱秋的时候,追皿这时候碰巧也在司南家,我所住的客厅养着一只橘猫,昨晚司南伏在我的背上,睁着眼睛看手机游戏,我的背甚至被他挠得不痛不痒的麻木,直到他把手机玩进了搓脚的红色水桶里,这才弹起屁股伸手把刚买不久的手机从水里湿漉漉的捞上来。邱秋换上很正式的束身大衣,去邱仁甫的办公室看望宫淑贞。岁月如今散落在每个文字扣下的平滑震动中,她拖拖拉拉的空手即去,吸取了灰溜溜的教训以后,很冷淡平和的和母亲说起了何时去北京置办果蔬的事情。其实,宫淑贞也接受邱秋抱怨自己不会做出满意的菜肴的抱怨,但此时的邱秋已经开始学会做饭喂饱思念和填满忧怆。 刚开始,司南不停的颂扬追皿,只听见屋里很吵,我也这样跟着瞎掰着:“冬孕育着春,而不争春。毛主席说,要想自尊,首先得自尊给别人。”而司南总在我身边提起江西,就像那日程鹏元口若悬河的给我讲起他的母校上海复旦大学,讲起他的故乡江西,还有景德器和“三湾改编”,而雷弯弯最尊重的一句就是:“三湾改编,从政治上组织上保证了党对军队的军队领导,是共产党建设新型人民军队最早的一次成功探索和实践。” 司南说:“和熊打交道,斧头要捏牢。” 我说:“罗贯中说,宁可清贫不可浊富。” 司南说:“一个人,一首歌,不要刻意模仿别人的调子。” 我说:“曹操说,夫有其志,必成其事。而曹丕在《典论》中的《论文》篇中说,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追皿说:“我懂你的意思,富贵你别说,再说,我叫你一声纪梵让你滚出去。我喜欢你读诗,听我吟一首你听听,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也有别人在打岔:“照这个理由往上推拿,你们俩真应该避一避,要不然就直接从这里从新再来一次重来开始。”然而,离开上海松江贵金属投资公司的这份初恋工作以后,我记起一些关于方志敏的从容就义的义薄云天和青天不厚,却在此刻碰到邱西耳被周治国辖制在上海后花园的消息。再然后,面对“打黑除暴”,我的笔就被他们锁在了毕节市的我家小镇上。追皿开始沉默的把抽纸揉成一团,然后扔在装满矿泉水的陶瓷口缸中,然后说:“我们有点小过错,但轮不着你这么发个唱片歌颂,我的事情我会安排,你走你的路,不要这么长声吆叹。” 司南说:“我对你可是真好,你不要相信这么多不靠谱的禁忌,尽管在她来之前就豁出来,按下电梯跳下楼,能不能遇见她就看造化了。” 这么一说,倒挺闲得追皿有点慌忙和捉襟见肘,我去开门的时候,算好时间门铃刚好想起,不早一分不差一池,刚好看见邱秋和邱仁俊还有邱树,我们都很随和的拥抱着握着手,趁大家走进屋子后,司南把门关上。当追皿在人群中看见邱秋的时候,眼神余光有点逃避,但是他闭上嘴埋怨此刻的冤家路窄,竟然在这个无可救药的时分遇见了她。可是,他们真的是来收水电费的吗? 邱秋一开始真想给他一个指甲盖的伤害,但又心疼着他,该不会他连这点小气也承受不了吧。所以,邱秋开口说了一句:“我来看望我姥爷,他夜里经常失眠,我听姥姥这么一谈起,生气遇到你都来不及,你怎么会在这儿偏偏让我遇见。” 司南说:“让他也来瞧瞧。你来了,他就打算不走了,留在北京继续生活。” 邱秋说:“今年吗?我和他只有朋友之意,没有朋友之实。你尽管管住你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坊面粉。”邱仁俊看看邱树,邱树说起上次姐姐他们还一起卖关子被称作“灵魂伴侣”的互相吹捧,此刻竟然幸灾乐祸的开上了玩笑。追皿离开了她的这段日子,确实让邱秋饱受折磨,到最后开始身心疲惫到崩坏的时候,他出现了,但是追皿用力的摔上门,拉上了窗帘。邱秋知道司南就要搬出去了,以后我只剩下我和追皿在这里生活,因为追皿的公寓离他家的住宅实在太远,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和他发生什么英勇壮烈的惨痛故事和倒计时的长途旅行,不是“土法炼钢”的财大气粗的“三湾改编”,就是不以物质为转移的不骄不躁和旗开得胜的站立起来的篇章。苏白在楼下开过车来,追皿和邱仁俊约好去小月的奶茶店坐着谈些年轻人的挫折和荆棘,苏白看见我在追皿家的时候,倒是追皿打起了圆场的梦魂汤:“苏白和纪梵,你们俩文青看见总经理还不赶快投降。快把你们的手机调成震动,放下手中没看完的《封神榜》去酒店接送别泽回后海。” 所以,这个冬天,我和苏白面面相觑下,倒是小月招呼着现场气氛下打得火热的镇压和出窍的灵魂,***邱放从轮椅下走下,他来到了泥土旁,捧着一捧海水看着太阳。天空中的海鸥化作一段他乡的美妙音符。邱放听见了时代的翻滚浪潮中,侯建德的《捉泥鳅》正在轻轻的奏响他苦痛的心灵。追皿和我在电影投影仪的照射下相互讨论:“要说七八十年代的台湾流行音乐,最绚烂的一笔无疑是民歌运动。” 邱仁俊谈起父亲邱放还是书记的时候,那时的他经常听母亲唱一首歌:“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每次听宋姥姥给邱仁俊自个儿讲些世事,不妨这时的邱仁俊对追皿意味深长的说起:“在淡江事件之前,21岁的侯建德写出了自己的处女作《捉泥鳅》,动机是为了追求女孩子,我知道这里说起来不太合适。他走红后,校园里的女粉丝果然都围着他团团转。侯爷早期的作品充满了社会关怀,都是家园和乡愁这样的宏大主题,比如那首改变他命运的《龙的传人》,以及改变苏芮命运的《酒干倘卖无》。” 追皿在海边跑起来,然后我和苏白拿起话筒、扎上头发,他带上发卡,我插着别别,在天台上唱汪峰的一首歌《生来彷徨》:“再也别像个疯子一样的拼了,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彷徨。”这时,邱秋穿着比基尼走到我们俩跟前,拼命去拣一个球,宫追皿呆着站在原处,等着看着,太感动了,我和苏白双手握着手,看见邱秋主动去吻向追皿。 邱秋说:“我答应要在一起了。” 追皿和她的发缠绕在一起,风吹着,刮起了水草和海的浪花泡沫,等邱秋跑去时,只有他手里拎着一个球。苏白紧挨着汽车,车轮四个凹痕踩在沙滩上,我们在海边兜风,然后跨过一个小坎先于大家远去,一直开到北京炼钢厂和肯德基、德克士,闯过写字楼盘、走过大学的地盘,神圣的离开冬天的辐射。 后来小月问我的时候总问那么多的问题,有时候又一言不发,她问我关于为什么在被北京的冬天总喜欢去往不合时宜的海,海水的咸是否有温存。我的一丝怜悯之泪,就要掉在马路上。我的哭泣是一个理由,另一个告诉我,我是否还会逃脱大海的勾缠,让我的心灵石头不再具有那么硬核的怜悯和腐烂。只有我再次翻起大三那年何国锦老师推荐的学姐姜可利的文学代表作,这时我开始不明觉厉的发现搞文学创作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儿,姜可利与学姐王思萌是同班同学,我大四的时候,姜可利推荐我到贾总的“金马影视公司”写东西,她给我借书,和自己的男朋友来看看搞创作的晚辈是什么德行。不一会儿,姜可利学姐就和自己的男友搭着奔驰离开了。回过神来,我离开长桌,走到圆桌,再离别的婚宴宴席时候,看见秋天过去那么久,时日不多以后我们完全沉浸在北京的冬天状态里。踏足冷冽的海风,漫天的星星把山坡上那个蒲苇草触摸得不红也不绿。与此同时,在大三圣诞节的团支部年度聚餐会议上小伙子周洋与大家聚在一块儿组织一幕传统的“耍猴戏”的剧场汇演,会议本身就是用来回忆的,也是在那阵子学校开始响应“全国大学生体能测试”的运动会会上,那一天我和男生们集体早早的去西院运动场等候,大家彼此坐在草坯上吹吹小牛,都抱怨自己身体素质不行了,跑不动了。而女生们簇拥在一旁,像小鸡啄米,叽叽喳喳的谈笑风生。 “嘿,李牧,听说你们要去木兰围场骑行是吗?”璇哥儿向我们这一群男生问到。 原来是我们宿舍买了四辆自行车,准备小长假去承德旅行,不知谁告诉她们了。 “给我带奶酪。”女王陛下弱弱的央求道,宋雅卓笑容甜美。 几个男生自得其伤的说:“让富贵带啊,你要带什么他就带什么。 女王陛下就没搭话了。结果那次我竟然没去成木兰围场,几个哥们去了七八天,回来时完全不是个人样,脸比包黑炭还要黑,倒是笑着藏着掖着的李牧递给我几块牛肉干,但那是旁话,好多青春已追回不去。 真正让我难忘的是长跑,那天女生要围足球场跑两圈,男生跑两圈半。跑到两圈时,很多人就已经坚持不住。这时候就只剩下我和李牧一马当先,而这时周洋已经跑到终点了,我头晕目眩,呼吸急喘,心房像掏空一般,脚步像注了铅一般沉重,终于跑到了终点。人群中转过来侧脸,忽然看见女王陛下和我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记得陈紫嫙对我说过这样是否性感,现在我觉得真是一种放肆与宣泄,我远远的悄悄看着他红彤彤的脸,可爱而又充满野性,像一团红色火焰在燃烧。 女王陛下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头发遮住了眼睛,一动不动,有点失落的看着桌上还未合上的眼镜发呆和冷冷沉默,我终于鼓足勇气,趁着课间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女王陛下,加油!”过了十几分钟,我看见她翻手机了,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我,接着回我:“谢谢。”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别气馁。”她终于对我很期待的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然后我瞧见她迅速的按下手机键:“说吧。”我很糗的说:“弯的four!”她给我打了一个破涕为笑的笑脸,然后打下一行字:你真的喜欢她吗?但不是那种喜欢对吧?你要开玩笑找我开,我随意。” 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就该告一段落了。而我自问我是否曾经伤害过一个单纯的女孩字,或许没有,是我多虑,再或者是我一厢情愿和多疑,愧疚倒流成河,给别人造成了困扰。我开始不敢主动和她说话,我的内向好比内急,就怕一言不合,而因为内向和着急,自己却无法开口解释,我其实只想对她说声“对不起”、“安好”之类的话语,有时候走过教室,我曾多次设想她在人群里走着,忽然回首,善良的对我招招手,笑着说:“富贵,你好啊!”但这只是泡沫,只是一刹花火。我找了一家电影院做兼职,借着忙碌和备考麻痹自己,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慰藉,我能免费的看许多最新上映的电影,那时我曾期待12月12号上映的《匆匆那年》,因为我想确认女王陛下和璇哥儿着急起来是怎样一番际遇。 话要说回来,又到了新年一月三日,周洋开始组织班级二十来个同学聚餐,这次“耍猴戏”的布局,我和陈紫璇成为对峙的受害者,我们的心灵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我们听闻了班级组织的噩耗。我深深分析,那个曾经声称要家族势力的璇哥儿亲自夜里打电话训斥我,为什么不不经他的明确答复就把她和同学们做菜时做鸡的故事充斥进入大家的回忆中。 这段遭遇本不该由个人喜好决定,但是我此刻的伏笔已经与那些岁月里的“此是后话”连上。 一段故事任由他作,一时之间成为美谈,我只为了我的内心和外在灵魂,深刻表达记忆旺盛,永生之年永世执念不忘。 拾起这段故事,故事上面写的是大家在大学城一个单元房里包下一间房间,自己买菜做饭,其中有人在歌厅房唱歌,有人在邀请下象棋,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扮演漫画路飞,还有我就在想象“福楼拜家的星期天”和摄影、拍照。我到的时候,大家20来个都在各忙各的,学委王贵荣、团支部书记周洋、张轶琪、何娟、方梦婷都在轮流搓麻将,还有璇哥儿,她还和了几把,高兴胡的时候大声的说“爱我”。隔壁套间KTV房间里,关静、杜嫄、杨荃等在疯狂的K歌,而厨房里,“芳芳”于芳、王银萍、王蕾、李牧、王佳、班长赵同同和班长“夫人”王昭旭、关静在淘米做饭的做饭、洗菜的洗菜、炒菜的炒菜、加火的加火,忙得不亦乐乎。我在人堆里找宋雅卓,一直看不见他。自知是寻开心,香芹籽哄她过来,把菜端到她的手边,递给一支烟给璇哥儿,好生是这样该多自由。我内心一阵空虚。忽然之间,人群中搜索看见了她,我看见她低着头,穿着一件紫色的卫衣外套,带着连衣帽,下身一条浅白色的牛仔,坐在麻将桌一旁沙发椅子上玩手机微博,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参与。我觉得她好孤独,也觉得她有点孤芳自赏,像一个丢失了玩具的孩子,在一旁什么也插不了手。 是什么导致灵感的下降,可能是我江郎才尽与顷刻间洛阳纸贵的写字速度变得不再那么符合我和这座大楼的灵性的贴合,我的安静从口里蹦出,我所推广的开山之作成为了我的活着。静静的写厥词,俗言搭配国语,笔墨痕迹似乎作古,难耐的寂寞守住嘲讽,我想我的快乐是摸不着的气流,淫正或淫邪,都是坦白。 雷弯弯坐在会议桌上刚没多久,就看见了邱西耳的舅舅宫故,宫故的名字摆正在人大参议会代表的桌上。开始的时候,宫故记名投票写下“**放税与何时收税”,雷弯弯考虑其统计局的国债稳扎稳打的收放自如,其年正月来临,黎巴给刚出生的“雷个”买下了医疗保险,宫故备案给柴房的物业打发了绵薄的奖金。然而邱放安排给苏白和我的财政红利的资料书记强派任务,人员到齐之时已经果断完成呈递,护送完毕。 边陲待在边皓旁边的摇篮车里裹挟着牛奶瓶,他和邱准谈好了,又继续开始生活,直到边陲出生,邱准回到了传统的生活。她决定自食其力,不受约束,共同与边皓参与此生,此生磨难,她都会默认和领受。 我也开起了新生活,就这么不停的奋斗,每一天都是崭新的。夜晚落下窗帘,看朱馥荔从西北刚刚发过来的“演唱会邀请函”,我说我不会再陪你听易烊千玺的不插电音乐会,我没空,原因和理由都很简单,一个人,想起上一个人,想起上一次的欢乐片刻,曾经已不属于我。所以,我在南山静默的听着尧十三的《北方女王》和马頔。最后还是宋冬野征服了我,在我临睡之前,我不断地听朴树的《白桦林》,一切流水账似的慢调,在嘴油行油的圈地里,等着下一段文字被我击破。 这就是我花了半个小时,写下我灵感排斥干扰,联系纷纷扰扰的人事,走在错落的繁华都市的半部旧篇。我俯瞰街灯与仰望街灯,排气管掩埋别样空洞的烟囱证实,零刻度的午夜,这些都不能打扰良辰与村落崇拜的乡愿。 学生们都放寒假了,邱桃和邱树白天不说话,夜里在客厅到处讨论郭敬明与韩寒,并且以为这样能吸引邱秋打字交新闻稿件时能回个头,不要和自己抢流量抢热点。宫追皿发高烧,吃着一盒外卖,脑袋瓜疼的焦头烂额。如果宫追皿能在此刻写下一首唐诗的话,那么注定他的伤烂将不愧疚于圆满的此行。 我在电脑上开始创作,打个字,写“纪梵”,然后回味冬天的深情人性味道,靠着纪梵两个字就写出了一段重篇,改写了一遍后,情何以堪的是我又改写了第二遍,希望这样子准能让邱秋审稿通过。只要小说写得不错,到此,我真想对着电脑打下“我爱你”三个儿字,说明我的理性与克制像拍起皮球一样跳跃多高,删去后,皮球就瘪了没气。我喜欢文学,就是酷毙的苦苦相逼自己,有点形容才华的语句冒出,想吃稀饭时,却熬了一锅粥,米粥然我想起西耳的“西耳莲子粥”歪理,犯不着这么脆弱的念想,竟让我生生写下吃下它敬佩它爱护有加崇拜它。 人不学不知道,配合着我相信的大学之道,这些道理让我想除去我的糟糕闻言。一时强弱在于力,千秋胜负在于理。万物静观皆自得是从前的定义,夜里开始用小梳子梳梳头发,宫故下班后,接到了宫淑贞的邀请,别因与别泽也到了酒店大厅,邱仁甫与邱仁俊坐在台下听邱西耳在众多良策的检举下反反正正和正正反反的回复各种呼之将出的问题。 那是我想爬上上层社会并且不畏浮云遮望眼的一个寒碜一次不眠之夜,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想起未来的盘算,走的路之遥远宽度拓展好似门前路面的台阶,思维刚没固话就打开一个渠口。站在理想主义的条件生活下,我攥着门帘的钩,瞧一眼他们为了生命与抱负的所有接口,在呐喊的灵魂过渡下,原谅我的口笔皆舒缓蔓延,我想说出生命的呈现。呐喊还好吧,只是借用制裁了苦难的双手拼命让我打,我笨直的身躯挺身站立凭靠,有了他们的贞洁般的传递方法和起草办法,题目的标准已经深深印在我的长驱直入的题材下,张望那些零碎破碎的旧日时光,依然美好,忽然飞灭,但是成长依然美好。夕阳会带着希望,美丽的路守着许多年轮和痕迹,青春拿来抵抗奉行,却乐于甘苦奉贤,我们一起看着笑,容貌虽然短暂,但在青春的才华里,已有无穷的天空。飞过的笨鸟煽情的投足在着迷的一页白票纸上,飞卷的草吞没了麻雀,天空疲劳了,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希望之民,靠着天空和大地,尽情想象影子的翅膀匍匐在江河大地。 观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愿意学鲁迅先生挤一挤时间学习刘勰的这么一句温暖文学评论鉴赏,我的创意汇合那些古典的陈词,调和我灿烂的烟波的繁忙,仰慕《文心雕龙》,就再次愧对座位下精听老师讲课的分秒必争的诗书饱读之责,沉思中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痴痴的不敢交出,原因在于孟子所说:“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还有学子的引用苏轼“服人以诚不以言”的背弃于语言学精髓的不满与败北于师。 关静同学常借口说我假托给自己找理由,因为我说“败北于天师”与“败北于北师”她关某女都不同意,倒不如是李牧说我是“把天师看成天使”经常使我感慨灯火阑珊,老师像阳光天使,大家都不会折翼。 且说都不必言辞脱出他们俩了,我常被他们看待我走在消逝的阳光风景线下影子与宋雅卓的影子头碰头脚碰脚的折叠,我就想起这种无聊把戏的文字,马不停蹄的写诗歌: 气球皮球,皮球气球,我要球球。 嗯呐,皮球;想你,皮球。 那么,你是我的什么? 也不如把球看成Ball, 我得到所有,我差点失去。 反正爱打爱玩儿,好一个摇篮的正反。 嗣音想起雷锋的话说:“一朵鲜花打扮不出美丽的春天,一个人先进总是单枪匹马,众人先进才能移山填海。”司南看着嗣音在夜里静静的看书,不想打扰她,只是在轻轻的说:“如果雷锋还活着,如果是你的话,你想成为什么样的雷锋?” 司南关上门的时候很轻巧,离开嗣音家,然后回到自己的家里。 坐上公共汽车,数着满大街疲倦的脚步,鬼使神差的走向门口,听见自己的母亲在打扫房间,他跟着擦洗镯子板凳,从洗衣机里摘取拎干的衣服,从房梁上取出腊肉准备洗好装进冰箱,然后择菜,清洗碗筷碟盘。他一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没有表情,感觉自己脸上贴满了白菜价标签。 司南私自打开嗣音的QQ空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一个“小七”的网名,剩下就只剩下“葵巴斯”和“your song”了,而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术”,想起取这个昵称的主人“冷月葬花魂”在改名为“好朋友”之前,告诉他的网名不如叫“术”好了。嗣音这天只是看见司南来访问自己的空间了,他们对着手机滑动手指,都没有打字说话,也没有手误滑动多余的手指。很快,司南与母亲的冷战分出了回合,母亲瞄着恨了他一眼,就撵他像只猫一样赶紧回去睡觉。 当然啦,猫是心理描写时司南的举止自诩。痛苦的哀愁是一场布置单干下的毫无防备,他对妈妈说:“我理解你,妈妈。”妈妈看着他,什么也没说,把门砸了一下,使命关上。 我第一次耳鬓厮磨的对着镜子梳头发,邱西耳想起九年前的毕节兰苑花园,当时下水道管道漏气,汪晨是他那时的一个好朋友。曾几何时,他与汪晨、杨顺、刘梅、张悦,还有我,我们一起去登电视塔。那个时刻的西耳正在家中复习高考,汪晨走到他家,给他打开一次性注射器,把“狂犬疫苗”药剂二话不说的注射进入西耳左膀的手臂,拥抱他以后就离去。他们同一年高考,很快邱西耳就遗忘了她,还会有时点开QQ空间留言记得她的“汪家菊”的小名。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在床上,不时的拥抱,轻轻的诉说高考的痛苦。家菊说自己心里很疼,她家里有学医的亲人,一只疫苗一只美毒素却也医治不了青春。她们相互摩挲,皮肤和脸庞在美特斯邦威的毛衣上翻滚。爱之深,痛之切,爱之愈深,恨之入骨。邱西耳和她同样清高同样骄傲,她的背有点驼,邱西耳腰背笨直,他挽着她的束背,她的脸贴在他的心窝,喊着:“我爱你,弟弟。” 邱西耳的手臂发炎的时候,耳朵几乎失聪了,他嘴里呢喃着,望着地上的一段水银注射器被折成两半,他却无法安身,钻入被窝梦里还在思考试卷题目。喊着远在国外的爸爸的呼唤,就是不愿叫着“姐姐”。邱西耳不爱汪晨姐姐,她要考试一步登殿,走上未远将远的明天之路。 邱秋的鞋带散了,我走过去轻轻帮她系上:“柴房米房油坊盐房酱坊醋房茶房磨坊,此刻这些慧根都是归于厨房。” 桌上只剩下两根火腿和优美的鸡蛋蛋黄。 我做的菜和十年前相比,相形见绌了起来,只是不小心菜刀切伤了拇指。 冷漠和坐视不管、袖手旁观的心灵在姬娜的成全下,邱西耳遇见了别泽。雨季忙乱,汪家菊好久不见后,和她同校的叶晓芬说我像他年事已高的姥爷,无动于衷的叶晓芬找到我,我们一起吃过午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早知要遇到轱辘子和推屎爬,但我已有一个不允许有节操的防备,便引她进入学术幻境永远拒之于太虚幻境之门。我们的陶瓷与铁磁之间,磕磕绊绊,而我只有不停的读书,只有读书才能与幸福相符合。 我知道她有多么讨厌我的表白被拒,我知道他许久以前就向我的哥表白,表白被拒后,她又把表白词原封不动的对我说了一遍,但是等到她结婚有了婚姻以后,她就冷静多了。谁也无法打扰我看不见摸不着的温存。我同情与理解那种当场流下的惨痛与羞愧的热泪。这说明象棋走马的青春出了差池,我们的觉悟在于“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数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微不足道和渺小,这句话是我和宋雅卓大学毕业临别以前最后一天,她借吴恭亨《对联话》记载,抗清名将金声所作;又说是清代邓文宾《醒睡录》记载,前明孝廉胡寄垣所作,再又经我斧证以后,和吴忧沆瀣一气,赠与我以后未婚妻的勉励。 “调来调去最后是自己调自己,刁来刁去最后是自己刁自己。”别泽喜欢性感与自由。这场婚礼过后的别泽与邱西耳生活冷冷酸酸,倾心相助的我坐在出租车里,接到一个有关贾总与高总的“金马影视”的招聘电话,对方问我还是否待见招聘。我说及这件事,只有告诉对方我只保存高总的微信与微博,我现在不在这家初恋公司。我在挥洒着阳光的林荫大路上,拿着刚刚手里配着的门钥匙,走上楼上以后打开电脑,看看属于对面的那座高楼之窗。 夜里,窗边闪着光,那种光不同,但不代表没有梦想和希望。尽管,这件事发生许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我与白如雪安静的坐在图书馆的沙发上,轻轻的倚靠在一块儿,不敢动也没有动,我们谁也不想伤害谁。白如雪很喜欢听大姐姐杨舒婷的话,最后,我们一起讨论《月亮和六便士》,我轻轻的听她唱着歌谣,无忧自在的摇着脖子,唱她自己编出来的调子,因为就像刘章有最爱和我在本子上写段子时,不时的既生气又寒冷,也很动容,又疼惜公司和才人:所以我还记得杨舒婷、白如雪、刘章有、孙华雄、我和每日做午饭的参股王大姐都很让我记得这么一句触碰伤口的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似;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在这厢有礼的光华年代的记载盛夏,白如雪脱去外套,轻轻的闻着书的页脚的余香,她说如果刘章有不答应签约,她就想去便利店打工。 她可以把手掰弯,把大拇指分给手背。她亲自比试给我看,她说导演不会给她加吻戏,她希望有荧幕初吻,行业要求她也不会这样做。 刘章有问她喜欢下面吃吗? 我赶紧帮她解围获得刘章有的好意赞评。 孙华雄说:“老干妈和面才好吃。” 我看见老孙今天洗脸刮破了胡子,惊厥起来赶紧写串词。白如雪用食指捂着嘴唇,她说她会玩滑板,老孙说:“滑板谁不会,溜冰鞋溜冰我都会。” 我想起了韩寒《像少年啦飞驰》里面的韩寒与老枪的形象,很不佩服老天把老作家老枪的这一分配角色分配给了我和他,而他的才华却让我感慨年少壮志、初生牛犊不怕虎,以及听白如雪讲,老孙从贵州电视台辞职后,就合谋搞了这个公司。以前在政企上班,在大学上课辞职了以后,又后来煤矿垮了倒闭,十几个人抛出去的钱收不回,参与投资的人多少都有点关系,大家算着聚着有多出多有少出少的给难矿家属筹钱备用抚恤,从此爬不起来了,人也开始看淡起来惨淡经营也好,于是把位置转让给别人,自己每个月从月入5000的基层公司套取1000块钱的盈利,纪梵,你听懂了没有? 我说不出嘴来。 白如雪说:“我欣赏你嘴是香的。” “答应我,以后别戒烟。” 我模棱两可的看着她的手在手机上边敲字边说。 致敬我马不停蹄的光辉,我看见她清晰的在手臂上咬着凹凸的牙印,深陷进去以后,哭出声来,把脸侧向另外一边,然后把她的外衣蒙住我的头,使命的拍个够,“嘘”的一声,她又立刻住手。我默读出自创的劝告戒烟打油诗: 《别岁》 万里磨一日, 今朝恐旦夕。 春酒不辞岁, 牙印痕迹红。 她说:“我觉得好诗,我喜欢你写的胜过老孙。” “好吗?” “好蛮,发第一声,拼音平生,阴声调。” “嗯,好弯。” 她踩在老椅上,遭到老孙的回怼的眼神,这就是不了几日后白如雪与老孙和我告别的原因,之后杨舒婷也离开了刘章有,我们默默几日清冷,酥糖挂水的水煮面,生活不免没有乐遇。 只是稍微不同的一天,就揣着100元钱,贴在手机壳背面,去书店买一本《洛丽塔》的书。 遇见这样的生活角色准没好戏,散场后的会场,还要轮到我与几人布置整理,我接到韩东的问候,听见周围的“川普”的乡音阳光飞过群山,一夜飞逐,一夜立刻,只怪韩东笑我太早离开成都,不然我还有更多的机会等待成都的洲置地冬夜星空。 邱秋躲在家里去了,没留在学校,就快要结束这个学期的时候,我还在考虑“经济法”的修理条案规隶属导,于是好久不提的剧本《济经》剧本一开始就在一个侯建德所创作《捉泥鳅》的出场曲中引出了这么一个以起手于手指之间的分生。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我终究还要你啊,属于王佳、关静、曹富贵、李牧、乔岸、刘洪星、陆春阳、杨林瑞、杨璐婕、杨黛、杨京京、刘芮芝、李清玉、李晶、曹欣倩、陈晓旭、宋雅卓、陈紫璇、邱爽、李宁、马红格、王阑阁、王昭旭、吴忧、章镇玲、李佳欣、王天翊、吕博、苏睿、赵永真、魏定星、郭一兵、廉芬、魏冉、于芳、田晓伟、王蕾、刘亚杰、王贵荣的蹁跹君子,可是谁能读懂王之涣和我。 这次写下这个版本的故事的作者是我,好想希望再像一开始见面的第一天“聚散总是无常、人生别来无恙”一样牵着你们的手一起走回我们的校园。那是我曾经与科学家勾肩搭背的影视梦想,尽管它还在发芽,依然开着花。我希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所以我想快马加鞭赶往奇迹胜场,阅览天下的花。 开始写科幻小说的时候我这样想着写,写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笔,因为当时我们的老大就要结婚了,我在北京写到没有生活费可以度过夏天的之际,只好回到毕节,拿着最后一笔退款的稿费时候依然恋恋不舍。回想那些年,北京天安门广场大街上的天空依旧湛蓝澈明,我去了北京大学找一个同学。 顺着北大东校区往前走,路过中关村,我看见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摩卡。 我也点了一杯摩卡,我觉得不大对得住一个戴眼镜的男孩,估计年纪没我大一点儿。其实那天特别热。我想解渴,就征询一杯热咖啡,一位大姐侧脸对男孩说加三勺糖。好久好久,也没多一会儿,我等到一杯冷饮。我发现那位我打招呼的“小哥”在用毛巾擦拭右手,咖啡机旁放着一把菜刀,我有点震撼,他右手手心受伤了。我说没事吧,他说手流血了,眼睛里透露着高贵的血统。后来我在沙发上不知何时进入酣眠,我梦见了一个状元驸马的故事。我想,以后跟人打招呼真不能随便这样叫唤人。虽然胃里一直在流淌着O型血,却换我天真无邪,奇特卓绝。我没有再去清华园溜达,自己来到燕园吃了几个松林包子,不胜尴尬之至。但陆庭几次声明,自己没有信仰,他做研究,只尊重社会和自然。周光阳有些尴尬。周光阳也想进一步和他说话。 听了我这些故事的老孙对我说:“我还是叫你纪梵比较好些,你这片区域的文章在公司被采集了很多民意,你的论文获得了很多民心,也有很多人读公司的杂志,只要你写到刨根问底这个字的时候,我保定你一定能记得我,会回忆记得我对你说过这段话。我们只管见过一面,每天见面文饰迎头痛击现实。”失意中我在明月星辰公司的参董大会中,离开了一个萧规曹随的影视基地,这个基地深深的影响了我后来写作与作人的道理,要学会合作,才能学会独立做人。 而写到这里的我,尽管只任我想起在宋庄的时候关于一个疃面、一个菜盒子和剧本老师问我的孙犁小说三要素有哪些。离开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但我开始从故事开始从我阅读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本杰明?富兰克林自传》以度过2012年的高考等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仔细默默无闻的抚摸我的故事题目: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特别是在我写下美国总统作家的姓名中间汉字的着重号的时候,我就觉得像加了一颗痦子一样的黑痣点缀在其中间。我的青春也有一颗青春痣,在我们写作的时候,我与刘章有、孙华雄一直没有传过绯闻,后来我们开始人生的流浪漂泊。从这块文学净土神圣起跳以后,我不再那么拘谨,背叛着我寻觅那么久的指引和在人群中渴望追回我的一记现实的耳提面命。我叛逆的心,瞬间赎回。就如同我创写出流泻的诗句,在夜深了的时辰,缓缓入侵我的幽默,千载难逢的我看见字幕的打出逐自出现后,构想的心灵把我的偶像沉湎灌注于我的幸福酸涩果实高高的被一支飞镖穿上。 而在戏剧彩排前,剧组的开机仪式上,后来我听说老大,他和她们都没有在一起,她的新欢和你的新欢都各自不认识,果然老大没有白叫啊,你们各自安好,而我的秋天不回来,我的心不死却依然活着。 陆庭结婚了,新娘子不是那个她,我们大家都食言了。老孙说:“不要在乎2019年猪肉涨价,不要误了农机,不要伤了农民的劳作积极性,否则,你和我不配拥有今天的地位。”然后,我们就纷纷离去,离开的时候带上相机和稿纸,我和邱秋在厨房里端着盘子走出来,一边吃包子一边吃粥,吃饭的时候,拿出筷套,掏出筷子,便要动筷子,先吃清蒸鲈鱼、再吃无骨排骨汤、吃了白切大虾、再夹飘香猪尾、再吃东坡肘子、尝尝川味扣肉、再吃大方辣子鸡、我给她加一块土豆炖牛肉、吃了清炒荷兰豆、吃点炒时蔬,吃过点心一份和乡村八宝饭以后,我们才开始吃“西耳莲子粥”和“庆丰包子”,刚好配成一对。我不吃栆糕,把西耳钦点的“银耳莲子粥”里的枣核吐在邱秋的纸巾上,看着桌旁的菩提树叶和繁茂兰草,然后这才和老孙以及白如雪乘坐鲸.玺的电梯去小月的“月子”奶茶店喝咖啡。 冬雨飘过以后的中午,房间里感受到了短暂的阳光和煦。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西桥忽见。” 周光阳坐在椅子上,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盹了一下。案几上放着一把木质的圆角器和透明的塑料直尺,天空已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淹没了整座城市的中心。 于是即将降临的是一座城墙的故事,周光阳看着桌上翻开一部分的《红楼梦》,自然援引出其余诸如“灰楼梦”的念头。这雨来得挺及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冲刷灰扑扑的钢筋极佳标号水泥城市。 周光阳用抹布擦了擦铂金眼镜,捏了捏鼻梁,在回味刚才的梦。 “咦,我刚才怎么一回事呢,我再想想。”他已经在这里画了一天的图纸,困厄交倦,他只是忽然记起有这么一回事:当他走在一条去郊外的路上时,正好天空下起了大雨,他的鞋和裤子都湿透了,脱下白色的衬衫后,他手里拿着摘下的眼镜,步履蹒跚的走过农田。这时,天边忽然一下子升起了彩虹,正片下拍摄的田土都在冒着水泡,他很奇怪的走进一看,许多黄鳝从泥土里钻了出来,摇摆着蠕动着。“蹦!”的一声,天空惊起了雷声,闪电哗哗的劈着远处的丘陵。周光阳刚过完三十岁的生日,他看见了有生以来最震撼的一幕,从他脚下的农田里,忽然蹦出一连串的黄鳝,它们身体越来越粗,尾巴越来越长,刹那间直升上天空。九条鱼,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形成一个环状,首尾相连,密不可分,变成了庞然大物,但果不其然不是书上所说喷水的蛟龙。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渐渐消失在气流中。 此刻的田乡穿着褴褛疲惫的衣服望眼欲穿的听着《捉泥鳅》,在邱西耳旁边认真的看着镜头里自己刚刚饰演过的陆庭的女朋友的形象,他听见一分钟要求简短的表演在邱西耳的调试下变得更加精进,当发现田乡的脸上还有一颗青春痘的时候,邱西耳换了一个场景的替身演员,把田乡的脸缩小,然后田乡一直走在歌声中追随陆庭。停下单车,去花店买束花,然后给周光阳送去气球,夹带着新来的一本折叠起来的书。只剩下苏白、邱西耳和我在研究一些文化碎片。 “研究,终归是会成功了。”他想,然后,起身给同系的王天翊打电话。 周光阳在党代会和牡丹会上发言说:“城市的水利疏通一直是一个隐患,夏天涨水了,由于地表的设计全是地砖和水泥铺成,水就浸不入地下的土地,下水道也由于有限或堵塞,排不开水。而且你知道吗,即使在夏天,雨季依旧会造成干旱,因为这些水流根本就没浸入地下。导致禾苗枯萎或旱涝,交通拥堵,甚至给人们的生命财产造成威胁。“ 私下问王天翊:”你说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电影的首帧从夕阳下的秋日玉米林中铺卷过,引领下一个重重负荷的周洋饰演者剧中人,是一位英俊帅气的青年周光阳。此刻正在一辆车里,王天翊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不停的按喇叭示意前面的车辆再挪哪怕这么一点点,然后漫不经心的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打着电话。雨刷不停的摇摆着水,像一个直流安培仪和交流电压表的指示器指针。而且,王天翊的身边还汪着一只狗,是一只京巴犬,高贵的伸着舌头看着王天翊,眼角巴着一颗米粒般的眼屎虫,眼珠泛着光,特别聪明。王天翊转过头,他就不自觉的耷拉着脑袋,尾巴摩挲着座椅。王天翊给京巴系着安全带,狗狗有时闻到玻璃前的零食,就涎着口水。 “光阳,你听我说,这个课题是值得研究的,但是我目前不太方便,因为要签字还要上报材料,我上面一个课题已经耽搁好久了。” 王天翊伸出手拍压着狗狗的脑袋,说了一句:“还有啊,我准备把汪汪送人了。它太折磨我了,黏着我,老缠人,几次送去楼下又跑回来,赶都赶不走。” “谁是汪汪,该不会是你那只狗吧。我说你养他那么大了,你送人不担心不心疼啊,送谁啊,前女友啊?” “关键是我怕它跟着我受苦。” “谁谁,你是说前女友还是狗。” “喂喂,能听见吗,是只狗啊,跟着我受苦受累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你说前女友是吧,我大学谈过那么多几次恋爱,我哪会记得你特指谁,现在轮到我给别人上课,我也没空打听到谁的下落,倒是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听说他们家一小姨喜欢养狗,我就给送送,就当是帮我照顾照顾它几天。” “还小姨小姨子的,就是高校里的一学生妈妈,你别转移话题啊,就说这次关于开普勒三大定律与生活恋爱插足类比研究的探讨,背景以物质为转移,刚好研究能转为生产力,我们也能成为下一个特斯拉。” “你是指我正在开的车吗?超堵巨堵,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研究室搬运实验器材了。” 周光阳说:“那成,我回头给你邮件,我会赶去观摩天体实验模型的,我知道你手下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别人想挖也挖不走。” 于是这段交流成为了本书故事的开端,周有光合上手中的《红楼梦》,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给王天翊打了过去,就说自己刚刚做梦的情况。 王天翊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很多人都知道周公梦见抓鱼的故事,你别给我瞎扯行吗? ”我就姓周啊。“ ”可惜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今天的周公啊?“ ”不是。“ ”不是那就对了,周先生,你准备啥时候过来,这个典故说,梦见抓鱼呀,要发大财。你真可能是开特斯拉的搞物理的特斯拉啦。“ “啊。”周光阳拖了一下,原来这个梦有人做过啊。 ”周先生,你好运来啦,不说啦,你可能科学实验做多入了魔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犯糊涂啦。清醒了以后,就专注搞你的事情吧。不说了,我上高架桥了。“ 此刻的周光阳有点哭笑不得,勉强摁下电话的余音,望着天花板,犯嘀咕:“这谁呀,这才把我吵醒了。” 于是,他这才走进稿子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定律和示意图中,重新过滤自己的推算和演练。 2017的5月重庆,还有什么比这更呜呼哀哉的呢。从重庆到北京的陆庭在等着自己实际生活演员原型陆春阳迎接三年以后自己的时间婚礼。我的太空笔记腹稿埋在心里,想起了一个爱情力量的圈圈圆圆的原点以后,它在我的小说中就承担了这样的技派。铺开纸,我写到:“为了清理太空垃圾,宇航员方弟收到了重返火星发射台的命令,时间很紧迫,宇航员必须在中国和美国的航天器与太空悬浮物碰撞,避免至此造成地球的恐慌和信号的灾难。王天翊所接到的任务是赶在美国之前检查中国运载的火箭能顺利冲破太空引力靠近近月表面,搭建发电站。这是一台地汐能发电站,但在火星上,它已经不叫地汐,而叫火汐能。美国一直想盗取中国的航空机密,2.0文件下发后,宇航员拿着印有五星红旗的鲜艳旗帜挂在缓缓下落的火箭搭载器上的核电站小型装置上。王天翊还没来得及从真空世界中挤开牙膏般管柱的营养早餐。2.0计划番外版从地球上航天局发布启动,于是散漫滑动开的一台战斗机器便凭借精准计算好的轨道滑行到太空运动航线,四个小时零7分42秒以后,突然,他们冲撞破坏了太空运道上的机器母,固体垃圾被一个活塞冲开并回收至庞大收购框里。搭载器另一只机器翅膀自动化安装在原来的人造地球卫星上。方弟成功完成任务,地球上一片欢腾,中国人打赢了再一次空间战。此时面对宇宙空间资源,方弟不得不慎重的对航天局局长说,其中一个太空残屑已自动从卫星上解离,无重力环境下逃脱重负和束缚,正往美国太平洋滑落,预计三天后到达太平洋领土。此时,航天局夜以继日的向美国发电报,很遗憾的告诉这一消息,希望两国务必以维护时间和平太空和平经济持续稳定为己任。美国很快答复。悬浮物落在海里。一周后,美国和中国争相捕捞上来。中国方面派王天翊和周光阳以及陆庭去研究和取样本。初步探究这是外星人对宇宙的制裁,破坏原先星际运行轨道。但发现外星人早已离去。而中国的最新卫星依然煜煜生辉。” 陆庭现在坐在家中的书房上看电视,此刻已经是夜里午夜时分,陆庭正在搜听一道关于“共振和磁与磁悬浮列车最新研究开发”的新闻,他将手中的一份投资合同裹在一块儿,紧紧的,就等着航天技术开发中心能尽快申报出宇宙星球天体运动对载人航天宇宙飞船的最新科研项目。 在这里补充了一点场外话,这时候陆庭给我发来微信的时候,我决定把我的本名曹富贵的笔名“习纪梵”用漂亮的英文写上FRANK,然后打开收音机听中央电视广播。在浩瀚的宇宙中,所有的星球都在不停的做无规则的运动,深知这一点,三十一岁的陆庭早在十年前就很感兴趣关于时空穿梭的课题。 他研究了牛顿第一第二定律几年,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又是几年,当他看着因为电流产生变化而带来互相排斥的磁性产生的无摩擦运动,一列运输工具让上下班高峰的人们产生无污染无噪音的又一项最新科学成就,他突然对中国的物理化学有了新的思考。是否可以在宇宙的穿行过程中植入空间距离战胜时间距离这一最简单直接的运算定律呢,他想关于这一点,把宇宙八大行星外的生命物质找出来。并且向世人宣告这一点,从地球到这些生命星球,应该有最短的实验距离。 这些距离包括空间距离和时间距离。 比如他手中的一页素描纸,在普通人的思维中,也许连接四个顶点的对角线是到达相对两端的最短距离。但是,如果我们将纸张裹成筒形或环形,可以从中间吹一口气,也许整个圆柱的腰部两端就构建了一个立体三维层面,运用到现实生活中,甚至是一个人的思维层次,可以大大缩短时间空间距离,省时省力。这在十五年前陆庭还在读奥数班拿奥林匹克竞赛奖的时候,就已经深谙这一知识层面规律。 所以,陆庭不由得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窗外打着惊雷,一阵一阵的雨下得哗哗哗的,陆庭这才释怀。在北京通州的宋庄,陆庭倒了几辆公交车,到了一个站台,下车后四个男生站在那里。他并没有别的察觉。跟他走下公交车的还有一个女孩子,脸蛋儿有点胖,但还算清秀。这在刚刚毕业的陆庭眼里看起来,还挺可爱的。那女孩子手里拿着一张纸,踮过来倒过去看了几次,看见几步之外的陆庭手里也拿着一张纸在看,正要上前说话,却被陆庭打断了,“您好,你也是来、、、、、、” “对啊对啊,我们是来影视基地的吧。” 这时,那三四个男生走过来,说,你们是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吗? 陆庭说:“是的。” 然后,其中一个黑胡子男生说:“这女孩子不是我们这一组的,你叫陆庭是吧,跟我们上车。” 然后陆庭坐着车就到了这里。 在车上的时候,前面的司机递给他一支烟,说,你是搞物理的吧。 “对啊。” “毕业啦。” “刚刚毕业。” “这次来我们剧组考察,有什么心得体会,可以跟我们导演组说,我们一起掺和掺和,研究研究。这么说吧,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女友了好么。” 陆庭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其实他现在距离大学毕业那会儿已经三四年了,时间飞针再怎么说也回不过去。 那哥们说:“我们剧组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目前一个组有七八十人,待遇很好,你到这儿有机会可以谈个对象,也没什么大问题。” 陆庭突然来了心事,嘴动了一下,就保持沉默,没再说话了。 这条路还挺远,大概十分钟后,车到了一个村庄,非常漂亮,陆庭就上了楼,走进一个简单陈设的宿舍,然后,他把包和电脑放在沙发上,就躺着休息,不知不觉就入眠了。 他一个人呆了几个小时,楼下是一条马路接通的巷子。 拖拉机蹦蹦的开过去,一群小屁孩儿瞪着脚踏车和三轮车跑来跑去,远处的彩霞下,传来拍戏的音乐声和巨大的爆炸声。 陆庭翻看了一本剧本的前十集,大概有十万字,然后还有一个增订版,上面贴着书签和歪歪扭扭的原子笔做的笔记,比如说这一集穿黑皮衣、皮裤、戴手腕,然后补在这一页纸上。陆庭看得挺仔细,刚开始没入境,看到第三集就逐渐进入状态,心中一片舒坦,着了迷。 他去楼下吃个饭,点了一个疃面,看着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对视着说话的时候,陆庭并没有引起注意,但他们说说笑笑,留着简单的江姐的发型,上了黑色,光洁自然,说话可亲。陆庭觉得其实自己的普通话也挺好听的。身边的人说话客气,像吃方便面干脆面一样清脆,可以用出类拔萃来形容大家的亲近自然和蔼可亲。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大一点的对面的她,她气不过说不过,就说“你神经病啊,”姐姐又开始笑起来,声音延长,妹妹又说“你神经病啊”,然后气氛又缓和下来。 其实特别热。之后一哥们回来,晒得黑黑的,向陆庭打招呼。 他说:“剧组前几集基本一遍就过,到后面撤场的时候,几个大爷跑得有点慢,被副导演骂了几句。这个摄制组,一般**过来的都不骂人,国内的就不太管得住脾气。特别那些群演,在场地上日晒雨淋,导演就乘坐在一个凉亭里扇扇子。” 然后陆庭就在沙发上坐着,琢磨着什么,突然想到到楼下去洗个澡。 几个小伙伴很晚才回来,他们也许刚从天津回来,去一个朋友家吃海鲜,大概一个小时零十分的车程,还要走半个小时,去的时候这样,来了也这样。然后,陆庭就上床睡着了。夜里不知道怎么的,睡得很香,平静的度过了一晚,结果天快亮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声一声的狗叫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拖拉机的声音,三轮车的声音,还有远处拍戏炮仗的声音,感觉快要下雨。 陆庭出去买了一个菜盒子,还挺好吃的,味儿不错。 然后回来一哥们说,昨天拍爆破戏的时候,土被爆到脸上,吃饭的时候,一遍一遍不能过,直接吃撑了。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雨真的哗哗的下起,陆庭放下手中的剧本,戴着一个帽子,准备去见自己的一位导师。他是研究院子物理方面的,去过很多地方考察,这次在一家研究所,他准备给他挑选一份礼物送过去。 然后,他拿出一个游标卡尺,从手中拿出一个螺旋状的铁钉,测量了一下尺寸,记录好以后,他把它装进一个密封袋,然后寻思着改天给这位老师送去。他目送其他几位走进八一电影制片厂,要不还是倒一下地铁吧,这时他仿佛看见了几个将会被华艺兄弟签约的明日之星,心里一片光明。他们其中一个还开玩笑,一起床发现最近老是**,好像和想象中的画风不一样,刷呼呼的一道黑影飘过的感觉。 全场静默的等着邱西耳带着邱秋以及陆氏夫妇站在台前给大家暖场。 邱西耳走进剧组拍摄基地,来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一切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他的目的拍电影里”要找到地球上尚存的一种不明物质”,如今不太理解的是,包括陆庭在内,无人知晓它是人工合生,还是游离的形态天然存在于自然界。陆庭打开手机的时候,他收到了周光阳先生发过来的邮件: 文档还未打开之前,就看到周先生的几行嘱咐叮咛,关于你这次负责的探测仪纪录片,已经走进剧组,联系到各大影视项目一事,本人觉得兹事体大,望有空光阳愿与陆庭先生举杯换盏共商大事,探讨哲学,回复稍晚,乞谅乞谅。临走前,雨顿然止住。陆庭看见一位女孩子皮肤白皙,她没有看他,径直走向路口尽头望了望,回来了。陆庭侧腰背着包就走去。她只是张望了一眼,陆庭没有和她说很多话。 我复杂的文字写到这里就要暂别2019年,这年的收获很多,因为曾经在上课的时候陈紫璇明目张胆的让我触摸一下手绢的蕾丝,于是我竟然在一家疗养院里,被迫想念我的童年小伙伴“雷弯弯”的名字,栩栩如生的光阴大道上,我竟然未知这一次愉快的盛宴的不久将要来。走出剧组,可以回归真实人生,从此一种认识,也只有一种特种认识,不久就可以告诉我那时的落坐下的朋友,你们可以发言了。 雷弯弯躲在楼里,并且也不想出门,望着窗外早已透明的长街,躲在夜晚的角落,下班后他照例亲吻一下雷个,去挽着黎巴的腰围,轻轻分担家务,不一会儿我到家的时候,想起多年以前的我们的村庄,人的元神似乎已经不在,只有一个躯壳。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遇见了你,我才不在失魂落魄之中招摇过市。从此厘清一切与莫名、陈娜、雷弯弯一起度过的今年的新年,等着名誉的恢复,等着网络的所有人归还双手的掌温,卿卿我我的知音,从现在开始在黑暗中打开门。点一盏初灯,一时名望,实现我们书记的梦想。我记得邱树多年以前说过:“邱某一生有三个梦想,第一追名,第二逐利,第三实现梦想,且第一超过第二甚于第三者。”同样的,纪梵也是。这也是曹富贵的座右铭。 我心想,如果小时候的我,摸着我干爹的王姓,小名又叫“王钢”以后,我真的不会惧怕我父亲担心我落在海边的潮水里的一场梦,是我的干爹把我从海水里救上岸边,我爸游不过去,遁过水以后,我的干爹说:“主全,你家的福贵,我给你找回来了。” 残忍不过双鱼座 与其说“逐梦,无畏”倒不如高明《琵琶记?旌表》说“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陈娜化作一颗钠元素单质,升上外太空,坠入海水里的波涛翻滚浪潮中。她给我讲起梅梅今年来探亲,不由得有一点深情,她深深的拥抱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本《吕氏春秋》,脱去外套盘着腿,剥一点花生米粒,问我怎么啦,我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不过很快这个萌系的经济梦就停止了录播,现在只能对着手机屏幕看她的微信名字。 我开始尝试听朗朗弹奏的钢琴曲目,并且怀念以及追加一切,表示对过往那段时分聆听李云迪的弹奏,和李牧坐在沙发对面,为我们大学的友谊开了一个好头,也收了一个好的尾巴。我们之间的故事,总有一人在等着心灵开窍,就像追皿和邱秋要在一起去一趟网吧玩耍,而我和司南要去体育馆游泳,追皿却冥顽不灵,我偏偏固执己见,双双爽约。追皿、司南、我,还有仓瑶,一起去类似温柔乡的游乐场所打台球,然后商量着等着一些时候之后的邱西耳和别泽的婚礼应该怎么过。 有一天,我和郭一兵成为同桌,同样的,陆春阳坐在我的边上,我并不认识她,只看见她边上用书本留了两个空位,她看见我,弯起了四个手指招招,说:“坐下。”我说:“谢谢。”那一堂英语课,我全身发热,正好陆春阳忘记带英语课本,我把英语书稍给陆春阳,便搭伙与她做作业写笔记,我不会的单词问她,她不会的单词儿也问问我,我看着她的脸,她不拐我,直接问我她的脸巧吗,有什么特色。我说您的鼻子像一座山,好看。我还记得我们一起翻译一个“一本万利”的英语单词,她的脸化成小麦色的皮肤,每一寸肌质都养着文理,掌握着文眼。我看了又看,她不嫌弃我发呆,我也发觉她的脸很睿智,全身沁透着香水味,漂进我的眼睛、嘴巴、耳朵,文字的汉字看到哪儿,就在脑海里漂进哪一个英语,全是眼睛、嘴巴和鼻子。这就要下课了,我问她:“学姐,你好啊,今天谢谢你啊,今天我的学习效益很高,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她说:“我不叫学姐,我们是本专业的啊,也是一个系的啊。”“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有啊,我在二班,你在一班,以后要多多照顾。”我说:“您叫什么名字啊。”“郭一兵。”“骗我,郭一兵是我们宿舍的,行政管理专业的。骗我骗我骗我、、、、、、你骗我。”陆春阳说:“那叫丁英兵。只可惜丁英兵是个男的,郭一兵是个女的大婶。”郭一兵说:“你才大婶,说的像个里娘们,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曹富贵,郭一兵和丁英兵有区别吗。”郭一兵说:“行了,你问问春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你问问春阳得了。”这个回忆真是件仨乐的事情。 多年以后,一台笔记本电脑回到我的身边,我安静的观察着四个手指两只手指左右两边自由送放,安静的流下了泪水,我很怀念那位老师知识渊博的观察至理,有时候啊,我就听听郭德纲的相声,又盲目的笑了起来,又不难过了。也很怀念很后悔没有维护好身边的朋友对我走过的路逐渐抹平,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宋雅卓,就连邱爽也开始也开始搞不定我。丁英兵时常在宿舍拍起手掌,豪放说道:“好,干得漂亮,漂亮,一记三分压哨绝杀获得。”身边的每一颗心都像流星一样绝逝飞过,郭一兵从来不说话,说起来必然自带笑容,笑中查泪,如同萤火烛灯光,漂啊漂,游来游去的盯着你,有一次,魏定兴和赵永真坐在同一张桌上,说:“富贵,你记住。”看着郭一兵的背影,想起一个眼角,从一个苍老干瘪的角度看过去,似乎一个牛郎和旁边的黄牛正在暗自垂泪叹声。清晨,就这样发现了青春,太阳下的花和草、露珠也撒着泪,露珠滴在了草上,草和太阳都心动了,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们发现青春、找到青春,青春,我终于可以勇敢而大声疾呼,我爱你。我好想面对普宜火马村的普陀寺笃愿起誓:“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郭一兵,似曾子夫、似曾织女、似曾卓文君。陈紫璇和邱爽合起来唱起了歌谣:“曹夫子,百老岁。”号子吹响,我爱过青春爱过莫言。 我也想擦干泪,风干以后,喝一碗壮酒,重新思考和反省我们的青春,小说的青春没有错,但有些人是错了对了一直在错过,直至老去,现实周遭的状貌给我树立了新的里程。这是我在进行中的作品,一直写到地老天荒。 我还要稍微提一下那一天再过三年以后的德语课,下午不再有那么多的人参与上课,坊间表示:“德语不属于农民。”我转移了一个位置,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仿佛郭一兵和丁英兵都在,但我闻见了也瞧到了类似沁园的芬芳,郭一兵就在那里,我坐下后,其实我们已经不再说话,她已经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淑女,淑女也开始转向熟女,我赌气不再听张海涛老师讲的德语课。头靠着桌子,拿着微信和别人聊天,不停的给别人评论和点赞,我写了一个奇怪的故事,发在别人的评论底下,故事里我在做梦,梦完我就睡着了,故事里我写一个小乌龟被我放生,它祈求我又舍不得我,我滴下一滴指血,触摸它的背,它的背绿绿的,只有一点红点,于是游在鹿鸣湖中,那个我时常踱步又穿行数步数的娇圈,我看着它游来游去。我被李牧点醒后背:“富贵,别睡了,人早走了。”我说:“咦,老师呢?”“尼玛,老师早下课了,你说你延课了多少时间。别班还要等着上课呢,下午满课,别迟到了,快走啦。”后来几个月后,转到了下个学期,丁英兵说:“富贵,你哪里在上课,我明明看见你在闻香,打呼噜打瞌睡,口水流油,课桌都湿了,也不用纸巾擦擦泪。” 我和宋雅卓坐在地上,我不明所以的时候,她嚼碎了槟榔,我也嚼了一颗,却不知道这个指示为何物,然后她在沉默的时候递给我一块,这时竟然让我把眼睛睁开,我闭上嘴嚼起来,她才问我好吃吗,却没告诉我有一颗是她嚼过的。我真是越来越琢摸不透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躺在地上看星星。她吹起了口哨,她说她要走了,要准备回宿舍。我问她去哪儿,她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也没有人能打扰。这时也没有人打扰我们,我给她讲小说故事,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写下成为这一段,只是希望她能获得检索。其实,反观我和司南坐在圆桌上写作业,卷子还没有写完,司南带回来一包吐司,自己尝了起来。我还在想,我把憋了很久的高考故事告诉她:“我记得我们一起吃了火锅,就很虚,大爷的。他竟然在汤中加入一颗钠单质,而我还等着回去写物理试卷,当场店主人和女服务员就报警要抓他,但我们俩就逃之夭夭,女服务员说把火锅的锅吃坏了,随之,张某跟随纪梵走到卧室,一直聊初中自己有一个像沈佳宜一样的初恋,很多人追,因为我也说过,女孩心气挺高,最后嫁给了校长,很狗血吧,她说道其实他也知道初中那女孩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女孩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但在数学讲概率来说,是占比例最大的一个。我还要写作业,有一点烦,当时吃着吃着说着说着我的话就理不顺了,他却很正常,我以为是自己的物理在高四大不过毕节学院的大一,但为了清华北大,我还要努力,他趁天黑就回毕节学院了。四月的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他来找我陪他过,我丢下作业请他吃了火锅,买了单以后,他离开了。后来我考上了满意的北京这边的大学,差点忘了他还活着,有一颗心和思想却积累得孤寂和远去。” 连带汪晨和陪自己片刻欢愉之际要过个生日宴会的张衡,后来他们分别考入毕节学院,但那时他们俩一起加了QQ。“还有呢?”宋雅卓问我,继续说道:“你的莫呢?”莫不像宋雅卓,莫的样子和宋雅卓画画一样优秀,宋雅卓画给我的画,给我加了一把步枪,宽厚的黑框眼镜,齐刘海四六分开,我真的有这么帅吗,好像我又开始感激和喜欢你。“喜欢我,就多陪陪我,赶紧找个女朋友。”“女朋友在家乡,长得像边城里面的翠翠。”“哦。”宋雅卓扭开头,把手接在我的下巴。“怎么啦,怎么操作?”我回答。她打趣道:“好吃吧。”我说:“不饿。”我接着说:“改天请你吃个饭。或许看电影。”她说:“不用了,省着点钱找个好对象。”可是我肚子一直在叫,她也听见了,便是开心的玩手机,聊语音微信。说道一句:“我和富贵在小湖边聊对象呢。”她迅速的收到信息就发送过去。 一个礼拜以后就是高考了,邱西耳待在卧室写作业,卷子还没有写完,他忽然发现肚子饿的不行了,虽然手里没钱,但并不绝望,冬天也看不见希望的太阳,他翻开桌上像一堆报纸一样的书本,发现一包拆开的早过期的吐司,他紧张而张恐的吃起来,激动的唾沫没有咽下就咬住了嘴皮,有点苦,还有发霉味卷着奶油,面包被他一口一口压榨进肚子里,面包似乎被卷入口红的时候都带着牙印,牙齿也是天然的血和染色,他吞下去了。那是一个劫难的十年前,那是一个吼红青春的十年一代,人命关天的世界末日气息,席卷着即将有一波初潮将要夜红的啃噬衰退,一个动词围绕一个动词,一个词语引出未来以来,以后的主宰代替。直到西耳看见别泽的作业本里夹带的一本梵高的画,他在最后十几天里造就了成绩的飞跃。 我们站在塞满泥土的天坑土埂上,从一轮初升的太阳说起,与一个知心的朋友选择手指着太阳,等待一个人变成一本杂志上的视觉焦点,争相被一群人模仿和致敬,然后太阳消失在悬崖边上的海岸线。死亡的鱼假装沉醉倒在血泊中,一只大鲸在晴天霹雳的雷鸣中倒映下一道侠义的闪电,龙虾们钻出泥土,趁着灰白的黄昏,嗅着大鱼在蓝色阳光下的航船边的机会,游晃在贝壳和鲸的尾翼下,水流起了卷,太阳光熄灭了,于是黑暗就逐渐来临。说道天坑,终于明白它此刻已经被填满村庄里普陀寺塞下的泥土,石头泥缝夷为平地,变成花海和秧歌,足球场和乒乓球台,还有篮球在篮板上卡住歪边斜跨的,没人跳高取下。 我们的双手变成了握住的拳头,舒展开伸出迎接鲜红的太阳,仿佛太阳神的目光在注视着大地,千丝万缕的风筝搭载着梦想,被反方向的收回到手中,此刻的梦想自信意识都攥在手心不忍离去。海水一直流,直到心房装满了苦恋的米酒,汇聚成为光阴思索的片刻,一直到如今都不曾填满大陆的甘醇。这个焦点的放逐,出现在鲸.玺的平面封面上,笑容归笑容,直到这个框镜被取下,放在别泽的回形桌上。突然好生奇怪,雄壮的公鸡足足打了一夜的啼鸣,苏白在书房看了一整晚的民法改革的提案,而我却在写作。他和我在一起呷完菊花茶,我承认他未来以来,从来不说谎话,他略服我的年纪和明眸善睐的头脑。 清晨的满大街拾荒者,倒影在阳光照耀下的墙壁,纷纷锃亮得像泥潭里的深渊幸运而美福。邱桃出门去领一个淘宝上购买的快递路过普陀寺,一路上小心的在听邱树正唱着一首《后来》的歌: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走到佛像跟前,他抬头看见山峰上的翠绿朝霞。邱放在山峦上读陆放翁的诗词,眼睛看着乌蒙山的远去延伸到底。冷飘飘的寒窗格外清冽青色灯光照着墙壁,撒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夜晚萧条,准是消极的读书和作文,使得白光显得苟且起来,我却依然一如既往的停靠在资金与社金的思考湖边,用我的手臂激起浪花,去探索夜晚的少年。这一段属于我的少年时代,将要把我从悬崖边的抱歉当作报答一样,去敲击生命的顽强石头。昂贵的命运神奇百倍,炙烤着光阴的化石是活脱的圣水,淋开了花瓣的谢幕,我对于自然要走,从中对着山峰单膝下跪,恳求人定胜天告诫我不朽的下一个破灭。 天上月球发着的冷光灼冷得碧绿,托着金色的瓶子和铜色的水壶,我处在高声的音乐中,仔细听一个末尾发不出的文字尾音,它与音乐同步并轨。我坐着清晨的公交车,准备去往前方的湖畔,在那里等着在上班之前买上一件昂贵的衣服。睡着迷了的城市,非常清楚何时会早起装扮自己的头饰和面颊。追皿走下楼的时候,冷冷的把手装进耐克衣服的包里面,看见一个戴着红色围巾的女子在停靠的米蓝色车身旁边,搓着手嘴里哈气;一只鸟飞过阴霾以后,树丫上滴下冰块。动听的音乐从嘴里吐了几个旋律,他摘下自己蓝色的毛线茸帽,蹲在地上捡起一颗漂亮的布偶,像一个笨蛋一样,如此弱智的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回收垃圾桶。走进咖啡馆门前,还未开门营业,他跑动起来,围着颐和园的昆明湖跑了两圈,然后站在十七孔桥上看半边月亮和露出红色的太阳。 我和苏白在一起办完事就去吃自助餐。我看到“平凡的我也会有一刻不普通”,鹿晗的歌词在《勋章》中这么唱着,我们就这么含沙射影的吃完自助料理草草了事。忽然记起李牧在我身边轻轻唱朴树的歌,只要我一开始写作,他就发作。从来不为什么,我视若己出的与李牧恩交无穷无尽。李牧背着吉他在自行车上穿过人海,我听见有人叫“钟子辰”,那是随他妈妈同姓的别名。 北京的天好冷,我妈说穿这么多还是冷透不禁;离开北京以后,我妈闲居在家,去年春节的时候还在家织毛衣做鞋子,不知今年还会不会。但是我母亲起心动念说道的,我都照着做照着办,如果不勤快的话,是很让她操心的。现在是早上五点零刻,安静的房间也是一张明信片,或者一种风景。城市发布橙色环境。而,婚礼倒计时,爱在今日盛开:“10、9、8、7、6、5、4、3、2、1”一直到0。就这样,邱西耳与别泽在别因与宫淑贞与邱仁甫和邱放、宋姥姥的见证下,共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忘记了海风记忆和味道,并不是人生一辈子都待在盐碱地与一群好哥们儿处在一块。在一起听吴忧唱罗大佑的《未来的主人翁》和《追梦人》,然后送我们朝阳升起时带来的礼物。我们攒积了许多唱片,住在一夜无眠的宿舍里许多次研究各种关于哥哥张国荣的音乐。有时候一写歌遇到难以处理的瓶颈,就忙不迭地给英语老师发邮件,用最陶醉的英语匿名写自己的感情何时出现青丝暮雪,然后直到唱到衰老与吻别。最终开始怀念多年前的老电影,怀旧的青春片在我们的见证性的倒回河流下,此时只能一个人默默回数。早已告别了我们的八零后九零后大学时代,重新摘取一枚新鲜绿叶,当作书签,变成黄叶。举起可乐干杯,稀里糊涂的看世界杯,陆春阳和李牧一夜无眠,我躲在没有枕头的床铺上,睡到一半起床捡起枕头,时间都各自毁灭。第二夜他们俩睡得打呼噜,我却和丁英兵站在阳台上不顾楼下反对,信口开河的聊起了今夜的流星雨。轻松的吹起了骄傲的口哨,约好一起去楼下的小卖部买“趣多多”饼干和吃一块鸭腿。要在手挽着的时候话别自己以后的兄弟和现在的兄弟谁更让自己有面子让自己更能吹牛,再往下去我们就走到小湖边,找个位置坐下以后,我看着鱼儿在水里游,他就开始拿着手机给我翻看他女朋友和他的高中毕业照。兴许是冬天的阳光太刺眼了,我们在操场上堆起了一个小雪球,就怕那么多的积雪会很快包裹住秘密和现实,很快的融化过去。 追皿睡在笨直弯曲方正的回形房间里,从虚掩的门里看去,他的长腿摆成一个C形,他的枕头边安静的放着一只小可爱,一只我送给他的大熊。还有一个礼物,邱秋送给他的口风琴,其实竖笛也放在充电器旁边。只不过他睡起来已经把被子遮盖住了它。这张照片卡在我的书中,我看着冲洗出来的追皿的睡态,稍微留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眼罩扣在一边。而熟悉的音乐声,凭借姬娜的编织简单和弦《失忆的鱼》,再一次重新飘出了思考的疆域,艺术的价值超脱现世与来世,仿佛语言也表达不出我的深夜伴读。现实与现代成片成片的在他花纹密布的被套上,掩盖了一个躯体的传说,梭织的布置兴许有一点让我想去触摸他。 他的脸很安详,很白,如此洁净。我从不怕退缩,听说高铁修通以后的毕节,带着浮华的问候,从成都缓慢的释放一阵不小心给了寂寞的气流;我同时沉浸在这样的梦乡,轻轻拨动手指,看他鼻翼的侧线,饱满的脸庞和带有棱角的下巴,还有深邃的睫毛压在平坦的眼帘。然后他呼吸着的时候,鱼儿就开始摇起了尾巴,逐渐不是池中之物,在这种秉烛的欢诞下,去吻邱秋的手。 那日记得你如此素净,纯洁的代名词已经不能成为你的替代物称呼,追皿的被子掉在地上半个角,那只橘猫忽然跑过去,“喵”的轻轻地伸出头摩挲,抓住起来就钻进了温暖的被子里,其实,追皿很开心,但开始有意思无意思的不耐烦。“讨厌。”他把猫压在床沿,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猫在圈着身子,知趣的不动,追皿已经失去了忍耐,但又被疲倦打压下去,所以在枕头边蒙住了头。 很盛大的空前绝后的悲伤,匍匐过窸窣的水滴汇聚玲珑的声响,司南喝口饮水机接下的温水以后,拿着手机,打开亮屏,扭开房门,也去晨跑了。小声的音乐从手机里放着一首曾经我和丁英兵在一起听的歌曲,灯光刺眼睛,穿过了寂寞制造的障碍。他们都离开我了,我也离开了他们,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珍惜,最后离去的我们变得和解、惋惜,已经不能再永远陪伴左右岁月。 从湖边游到柳树堤岸,丁英兵告诉我,人不能在历史上当一辈子的亡国奴。握紧拳头,他说了一堆风吹亮雪花的话,大四的时候,他很沉默、很激进,延毕一年,在我们都毕业无言无语的时候,他在经营自己的大学第五年。 有一天我打开视频聊天软件与他聊天,他回到了老家安徽安庆,在上海之前,他在南京帮自己的父亲经营着水果生意。他累了,我也累了,我们曾在那一年去批发了一卡车苹果,雇了司机开进宿舍楼下,点燃蜡烛,把这么多连夜擦洗干净的红富士苹果一个个装进属于梦想的平安盒里。整整一千个,我们俩忍着干燥的北风,一个苹果也没咬一口。在校园的路灯下,昏黄的点缀着一个零星的梦。我和他坐在路灯杆子下,帽子翻翻戴着,丁英兵滔滔不绝的接着父亲的电话,诉说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剩下盘算,直到苹果全部卖出去。剩下的一半积压在“怡宝”矿泉水纸箱里,我和他后来全部搬到“大润发”超市,在小月的帮助下,发动所有朋友购买,在一番有买有送下,基本不赚也不赔本。举着冷烟花和紫玫瑰,我们呼吁着学姐学妹学弟路过能顺便捎上一个俩,许多天以后,丁英兵说:“富贵,这件事没有你我一个人也能独立完成。你只消帮我在进宿舍的大门叫住保安,这样我们的卡车能够开进一公寓楼下那就足够多啦。”他依然给我讲一些深刻的凤岗村土地承包经营责任制度、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理性的承认把活分给包工头干。他理直气壮的时候脚帯生风,以及带我引申向视若己出、推己及人的“小农村”之始终思考。 陈薇在十点半以前急匆匆的从苏回廊的沙发上拿起正要给邱西耳的杂志,这是别家公司需要借鉴的范本,苏回廊点着一支雪茄,喝着白兰地,望着北京的经贸大厦;邱西耳点开刚刚亮灯的手机。他看见了: 当然,你不会被任何人替代。 不会有比你更好的, 恋人, 朋友, 艺术家, 浪荡着。 你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超能力, 只等着适时喷发。 请别对我提前透露, 那是你的秘密。 我要做的, 只是等待惊喜。 别泽憋住了嘴在夜里哭着翻看邱西耳寄来的最新一期Ray Ma之《CONTEMPLATION》,2018年11月第一版,她开始回忆少年时候的《该死的温柔》。把RAY的海报铺展开,又叠回去,走过一眼后,别泽满心欢庆的说:“我让纪梵给回廊寄回去,这期杂志,我们模仿起来很来。”但是西耳说:“可以致敬啊。” 别泽极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激动,似乎是委曲求全的一条母狼,用力压着自己的胸,用呼吸掩埋自己残留的一点人性:“我知道,但是没有但是。这很难,你懂吗?” 别泽又说:“把手洗干净,这不是诈降还是什么,从长计议,鲸.玺座谈会只要高兴就行。” 三缄其口的别泽努力的说:“耳,西耳,我好喜欢你。” 西耳说:“我耳都不耳你。” 别泽说:“我耳朵不耳你。我们的商队就要来了,搭理搭理我嘛。” 地上的公鸡,天上的飞机,深夜都在透明点的光源中破点低鸣,黎明即将来临。我又用梳子沾沾水,深刻的梳了梳头,这个时代在装修,像一只麻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用纯文学打印语句找到希望之路的绝续,回到一家格子店当铺,这次我竟然跑去医院取缔脸上一颗不满意的痦子。在我的五官上,有两颗明显的痦子,一颗朱砂痣靠近嘴角,在我伯父在世上的时候,小时候这颗痣很招我外婆疼爱和欢喜。另外一颗在额上,属于半路出家的床前明月光,所以我准备找医生把它去掉,就像去掉一个缺陷一样再接受调试。 我还依稀记得在本科第二年的音乐鉴赏课上,音乐老师放着高贵的音乐让我写出名曲的作者和曲目的上一句或者下一句,这样考试就算结束了,她滔滔不绝的说道:“世界上有四大奢侈品饮食,准确说应该是轻奢,包括中国的茶叶、巧克力、咖啡和牛奶。”还有的的同学说咖喱雷同于咖啡一样重要。传说中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类似辣椒的味朵叫孜然,吃过这种芥末,便再也不敢提刘芮芝的这个名字。 人们非常吵闹,要读完手中的《血盆经》是分分钟儿的事情,我很有耐性的靠在沙发垫上,像吃了**一般,生怕每个人不来同大家度过这个短暂的日子。其实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任务活儿,天天我的情绪都格外不一样。 邱西耳按下打火机,中间一点红的拍了拍桌子,启开牌问够不够,那个是不是底。结果一看,惊为天人的输钱,像赚了一个充气娃娃一样的觉醒馈赠。苏白焖二十,把零钱揣进衣袋里,“兄弟,你还在读书啊,我看看,纪梵你让我看看嘛,还不睡吗?”邱西耳问我。 “老三,打底,老鬼,你为什么报五分。”苏白说。 邱秋说:“不够,不要不要,又不是还不起。” 苏白说:“你说话。” 别泽说:“中间一点红,跟四十,差两百哈。” 邱西耳说:“一点一焖,好的。” “对,我吃了。”苏白说。 “一二三四,开玩笑。”苏白又发牌。 邱西耳说:“我看焖焖掉了,十块。” “嗯,小巴事。”苏白说,“小样的,对二打二,不要慌,兄弟伙些。” 然后别泽说:“这是我送你的吗?” 苏白说:“我晓得是你的。” 别泽说:“发起发起,变成钩钩,我要顺清。” “拣三十你拣成四十了。”苏白说,这时,邱西耳说:“我看牌,老鬼说的弄。” “翘了嘛,苏白说。” “卵大。还差四十。”邱西耳说。 “只着了一回,”苏白继续说:“烧我,扫我扫我,”递出手机后:“本来今天我要全部转为现金的,他又不要你的,你就捡倒了嘛。” 别泽正儿八经的说:“不是,你要扫给谁,他要扫给我,六顺清的,你要扫给谁?” “二维码呢,二维码我点不出来,要微笑,给我点出来。”邱西耳说。 苏白说:“要说清楚,别见怪哈。” “三,三百,目前为止,赢你们一百三十块钱。”苏白说。 他又继续说道:“我三百一十三块钱现金,赢你们一百块钱。” “又不是我赢的,发哈呀。” “我给你扫,你试一下,我差两五十,拿五张牌给我。”苏白又对邱西耳说。 “不要扫扫,钱是有的,钱是有的,你放心嘛。但是,发不出来,你放心嘛。” “老了硬是,笑容得很。” “老鬼数钱,老鬼数钱,你是嘛?” “直接转嘛,直接转财,三百、、、、、、三百一十五。” “不错,你们不要。” “五块钱的还开啥呀,真是个。”苏白说。 “那我也不给你看看。”邱秋说,“谁的脚这么臭啊。” 邱西耳说:“我欠交,减三十。”然后又说:“我减成十块。” 发牌以后,苏白说:“他不来的。”然后看着窗边的苏回廊。 苏回廊说:“啊,没钱。” 苏白说:“明天打,明天打。”然后看着别泽。 邱西耳说:“到你了。” “你密码输错了嘛,你鬼人。”苏白又说:“转不出来嘛。” “斗底啊,你俩家。”苏回廊在一旁关上窗指责。 “纵使好烦啊。”苏白说:“对,我是用反主的啊。” “多少。”有人问。 “五十。”别泽说了。 苏白说:“走。” 邱西耳说:“要不得,去了,退了。” 苏白说:“退不出来。让不出来。让我打。” “我们一二三四打。底是最小的。”又开始了的此刻,苏白、邱西耳、别泽、邱秋又努力创造了一局,苏回廊发牌。 邱西耳说:“我刚刚跟紧的底,紧了,十块。” 苏白说:“焖二十,去四十,出路。” 他把“出喽”说得跟“出路”一样。 “一底一焖。”苏白拍了一把桌子,然后说:“我估计这把烟是抽不成了。”然后拆开一包贵烟,还来不及抽。 苏白像是在解释,“我再来一手,二十,我涨水了哈。” 苏白说:“多少?” 邱西耳说:“四十。” 别泽说:“全部都要打转来。” “焖起了,我打转起来的。” “差一个底,有十块。” 别泽说:“我赢钱从来都是够十块的。” 邱西耳说:“到你了啊?” 苏白说:“不要了,老凯大。” 别泽说:“人家对尖。” 邱秋说:“我对绝了,你对几?” 邱西耳说:“对六不要。” 邱秋说:“四得银翘了。” 别泽说:“我赚您十块,老凯。” “没要。”西耳说。 “丢了。”苏白说,接着谈到:“打底。” 邱秋心想“盖掉了嘛”然后出牌。 邱西耳说:“不要。” “哪个挣钱?”苏回廊忙斗,在一旁催着。 “人家交底了哈,他焖二十,你焖嘛,跟我漏油。” “点三十。”苏白说。 邱西耳说:“冾死。”就一声长叹。 苏白说:“脑壳没有打底哈。” 邱西耳说:“到你了,老表。” 苏白说:“输不倒,差三百,两百记倒。” 邱秋说:“出三。” 苏白说:“我九点大。”说是大点,要焖底。 邱西耳说:“不焖了,焖大儿。” 苏白说:“捡八十。” “到你了,老表。”他对邱西耳说。 邱西耳说:“我是亲戚,还葩了点,杀的了多少?” 邱秋说:“点五十哦。” 苏白说:“上五十啊?” “好,打三。” 邱秋和别泽都说:“焖十块。” 邱西耳说:“你焖许多,你两家伙,嗯,要不起。” 苏白说:“四十。一个三十,一个四十,你跟七十,对不对?” 苏回廊说:“嗯,来了,来了。铸剑为犁,铸牢四个意识体使命。” “对四,狗儿还出哈。”苏白说。 邱秋说:“差一个底。” 邱西耳说:“二十一个,二手二百,四十焖四十,拣二十。” 邱秋说:“对三。” 苏白说:“你有尖是几的,对三大。” “焖二十出五十哎。”邱西耳说,这权状,真类似作家巴尔扎克笔下的《人间喜剧》系列。 “出嘛,磁盘,搞事不当事。得三十。” “你我都焖三十。”苏白说。 邱西耳说:“算八十,对三。” 苏白说:“万一要是三个三呢,二十、、、、、、三十。” 邱西耳说:“不要。” 别泽说:“十块,拣四十。” 邱秋说:“硬十块啊,我焖二十。” 邱秋出牌又出钱又出语:“对七。” 这一盘宫廷打牌的游戏就这么完了,我拒绝打打玩玩,但也看了一些一二。邱西耳说:“我得二十几对凯了,你说嘛。”准是无言的结局,两难之间,真是拆穿谎言的不得已而为之,最后促就了异军突起的己亥末年。转眼就是鼠年,鼠年属鼠,吃了一个红薯以后,想起今天已经是一月二十三日,农历腊月二十八。白光铺垫在白布上,然而此刻的姬娜刚刚在网上做了一个直播,视频录下以后便开始护肤,先抹一点“新七白美白嫩肤面膜”,洗去面膜泥后,上一点金盏花露,再抹一点“金盏花菁华乳”,再抹一点“金盏花菁华霜”,稍待几分钟以后,涂上“纯皙光感素颜霜”,如此便可焕亮肌肤,改善暗沉粗糙,使肌肤变得净透、柔嫩、有光泽。在上海的公寓里,被世界孤立一般的房间开着灯,她在小心谨慎的画着唇膏。一边看墙壁上“范冰冰签名照”的样子,她一边对着墙壁发呆,弹起电子琴,像航班飞过天空传递的音乐,刘德华的新年祝福流行金曲在大街小巷的商场到处唤醒生命的活力:“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而姬娜听见了奏响叩问大地灵魂的铿锵,此刻此景,大爷像一个披着长发的漂漂白女,有点类似恶魔,雪白的婚纱直直的垂下一轴锦绣的墨色壮观。 别因在看书,新年还有几分料峭的冷漠和奚落,写作已经成为一个繁重的任务。他推掉了夜晚出门聚会的工作行程,也推辞了酒会,在读写自己进行到一半多的长篇,这阵子,思想进步了,文笔却倒退了许多。 别因握着笔,秀起了书法,做着手抄,光滑细腻的手指挤压着笔杆,将每一个字压缩于深陷的字迹和墨水干了的纸上。匆匆忙忙的写,从头到尾的轻查几行,也不选择停留,直到陆续出现过几个写作的文学大师般的写作水准,他寻找着自己最初的那几个落脚的精粹状态,他看着书桌前墙壁上的投影仪,他们的画像挂满了大墙壁,福克纳、曹文轩、马尔克斯、莫言、莫里哀,维克多.雨果,郝景芳、张爱玲,别因他就对着墙壁写。 别因的妻子好久没待在别因的身边了,她就是崔后来,这一天的中午,别因正在书桌上打瞌睡,把头靠在桌子上,她走进来就把基本旧书给搬走。她说这是宋姥姥要看的,别因说:“是宋一波同志打过来的电话吗,她都告诉我了。”崔后来说“正是。” 崔后来今天刚下课从高校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虽然别因和自己的妻子崔后来并不在同一个校,但是他们俩位所处的学校之间隔着一条胡同和一条长街。沿着长长的街区走去,总能看到小桥流水的盛景,乱花迷离,穿梭的大学学子来来往往,便走进地铁站,钻进那些塞满地铁的地铁里,找个位置坐下,把自己包裹进悲哀的蚕蛹中。 然而第二天,邱放和宋姥姥一起去别因家的时候,崔后来抱着宋一波的手说:“亲家,亲家好啊。”别因见状和邱放相互鼓励:“儿女亲家,亲家真不愧是亲家啊。”宋一波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还记得曾经,我们四位都是校友,你和后来是同系同学。” 别因承接了鲸.玺的主笔担当,他苍老而客套的头像印在一个小说的版块上,画报贴在他所教学院系专业的学术座谈会的汇报厅里,许多学生慕名而来,纷纷垂听和坐着观摩,一直思考“被碳酸钠浸泡过的泽蛛”留下的触觉蛛丝马迹与硫酸钠浸泡过的泽蛛有什么不同,提出了学术问题叩问的学生纷纷问别因,问这问那,最后,便开始听别因讲讲他的书。 别因喝醉了,酒解乏的同时却有一点不好完全把持,不知不觉幻灯片讲了二十几页,最终完成了垂死挣扎,他重新在讲台上站立起来,抓住墙壁,握住白板,捏捏腰板,努力让左脚先着地,右脚再次迈开,将灵魂射进学生的盆腔里装着,装着一个被尿意浸泡的入门梦。学生们大为震惊和叹为观止。 宋一波姥姥比较偏爱自己的大儿子,有时候他也好不吝啬的对自己的二儿子倍加呵护,在新年交接的这个晚上,即将告辞猪年,迎来鼠年,邱西耳与别泽选择试婚。在类似银河暗度的台宴上,邱西耳召集了几个兄弟搭了一个晚上的搭台和打扮,整个状况的驰骋里一直视对方为自己相敬如宾。比对自己的这么些年的孤军奋斗和茕茕孑立,邱西耳终于挽着新娘的手进入婚礼的现场,欢送和欢迎,看着来来往往的来客嘉宾和去客嘉宾。 只有我觉得我和朱馥荔、陈娜在一起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们讨论《鼠疫》这本小说,然后回顾近期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传播,在十几年间的病毒蔓延开来时代,老百姓果断索取最真实的声音,甚至有的形成了民族势力,行为渐渐支离塌方,有学生问别因:“毒是什么?” 别因一直奉劝在坐的其次依照gas drug的毒理办法展开调查。朱馥荔涂满浓妆,强作欢天喜地,而我最担心的事情是宋雅卓,还有宋雅卓的家乡。没去武汉的人也可能得病,全国范围内火车票退票免收退票费,都说明疾病的爆发点已经不限于武汉了。 每一个信号都在一声鞭炮声中,一辆鸣笛的逼逼车中,还有占满公路不收费的警车鸣笛里,看不见面孔的靠近。所有的人盯着“疫”这个单字紧紧不放,好像在猜测瑟瑟发抖的唇齿音读不出“平安”,人们的迷离就爱全面开花一样的一进一出,戴着口罩,却鼻子一酸,又总是被瞒报的眼睛挡住距离和视线,我因为眼见与不眼见,所以我想起“加缪”这位作家,却感怀似的处于一阵特殊时期。大概这是这些年,最萧瑟的一个春节,虽然一次疫诊并不同非典和甲流,但是救亡运动早在新青年五四时期唱响。 救救孩子。听听孩子的呼声,每一个呼吸都在表达。他们的记忆很工整,我们不是结完婚就赶紧生孩子的人工机器,我们先要救别人,也要就自己,再联系到家人和集体。上海第一批重症和呼吸科医生已经出征武汉,在请战书上按下手印。邱西耳不再追究某些护士和医生的责任,很可能是临危之时,没有可以替换上去的医生人选。不如他再擦干眼睛看看旧的这一批和新的这一批,趁他们战战兢兢的,让她们最后再赶一赶,也是戴罪立功。只有我替邱西耳感到惋惜,他的一世英名毁于流水,只有此刻,他开始收集“鲸.玺第二届‘别泽文学奖’”的获得作品。 我一直听说,第二届别泽文学奖有几个入围的作品,有人替我应征报了一个名,有很大的希望,作为角逐的潜力和黑马,我很可能双喜临门。但我也没过多久就听说别人在传播一个消息,说我以王钢代替习纪梵的笔名创作了第二部荒诞主义的小说,他们分析我的人物形象和小说角色,从解放前中后期的“松紧松”政策开始追诉我的精辟口语式的表达,打算把“第二届别泽文学奖的提名”的投票名额分大部分出版名额给我。 如果小说成功入围并摘冠成功,那么以后习纪梵将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代名词,他会是曹富贵的成功助力,习纪梵将会成为2019年己亥年最精准的写手作家,并获得奖金50万元充值入税,开春就将获得短期成功,因为就像微信公众平台的宗旨一样:“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品牌。”如果以后这些碎片经过装进纸片的粘合和订书机的压密被我一一回看,我看着我,想着翅膀卷起的阳光,从此我的心化成影子看着金玉样子的鲸鱼,被触摸,被模仿,不退缩。 去年夏天的上一年,前年的某一天,我在我们小城里的公园,见到了五六年未见的高中同桌。我和她的妈妈一起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聊起了这么多年未见,我比以前更黑了。我说大概是这里的阳光晒得让我更加没有一点点防备,所以脸一直在出油。我对小猪说,我最近在忙,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能在这样的场景和你遇见。就在前两个月,我还刚刚去过重庆南岸区,在一个公寓住了二十几天,每天会爬上楼上去看波涛翻滚的长江。她说,是哟,来都不找我耍。明显当时我就是奔着她作为其中一个目的去见识一下的,所以我长吁短叹了几回,说真有缘分,当时我还没想到要出门晒太阳,所以呢,我们这次见面不就更好吗,弥补了许多不足,不知道多久以后我们还会再次见面。 小猪说,我考试考过了,来以前上学的中学提档案,我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医院药剂师。我记得那天我们吃过了一桌“丝娃娃”以后,就各自离开,我送了小猪和她的妈妈一段路以后,彼此还轻轻拥抱一下,作为青春的一个纪念,总归是一个得体的问候。 后来我觉得我没钱养活我自己了,趁手里还有点资源,我就去北京,一直到今年,我在贵阳继续写一篇纪念上海弄堂的小说,所以开始和一群貌不似骗子公司的传媒剧组开始准备拍电影。我们的导演卖了一套房子,给我和两个小女演员租了一间客厅,勉强在一起不算拥挤,其中一位来自江苏的杨舒婷是中央电视台驻贵州的记者,偶尔接接商家白酒广告,我整天早出晚归,就窝着在纸上写字,慢腾腾的修改,一切按部就班、不紧不慢的进行。后来还学会了和郑州的小女孩约会,每天在南明区的一个书店里看书度过周末时光。听她们给我们讲她们在寒天暑地的生活。她说。曾经在北漂的那段时间,只能在河北租个房子,每天早上坐高铁到北京,三十块钱的车票,一个月下来挣八九千,车费却要两三千。当然,我们也有相似的地方,我在那时什么杂工都做,一开始不会的挺多,到后来各种场记的工作人员都会指导大家学习。记得冬天,一时兴起,在自来水热水机里面煲全羊汤。但是后来小女演员试镜以后就离开了我们团队,离开那天,导演很生气,却没有挽回的余地,但以后还会合作。而我却还在忙着投入文字其中的八十多个场景描写,看着电影画面的每一帧,困得很呐! 有一次我在桌前打字,忽然一个字也不想录入了,我彻底屁股发冷,两眼发瞋,戳戳手指以后又继续。有一段时间,想起在上学那会儿,写了一个题目,在凳子上坐了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开了一个头,几十个字排列开两三行,又回删了。因为没有底蕴,没有合作,没有阅历,只有很多体验想说出口,不写就觉得难受,写了更难受。但长久以后回看,还是有点喜悦,因为文学有一种神秘的错觉,能把人往一种素质里带,给人以体贴和提纯,给人的口感和笔感都会有一些捆绑的体贴,温柔中常令人不谋而合的爱上书本。就像那时小女演员和人一起去聊剧本的艺术,小猪说高中你是英语课代表,现在我英语都忘记了,但是还是没有忘记那一群人。 今年的冬天,我感觉我好忙,在教室的那边,会有些时候听见舞蹈班的艺术生和学音乐的声乐艺术生每天练习声乐,从早到晚不时的传来一阵间断的美声和钢琴曲。有一天晚上,去一间教室里去打水,遇见一个小姐姐,不大的模样,她打了个招呼说哥哥来我们画室吧,我看见了许许多多的画家正在画画。画室里基本都是素描纸和画笔。看见一个唱歌的小伙子,十七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黄色的外套,脸也是黑黑的,落魄疲劳的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好像没有翅膀的鸟,一直唱啊唱啊,都快没力气了。我真的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自个儿安静的画画的样子。 以前,我也喜欢唱歌,整天在宿舍里打开音乐就度过一点剩下的休息时间,会找个机会去买点零食,看看电影。 在电影院上班的时候,喜欢看些电影,跟家里和宿舍里看电影不一样,那时候的打工经历,似乎那时磨砺了我在以后拼命挣钱娶媳妇儿的动力。 大四的最后一个夏天,谈了一场小恋爱,约了一个外校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小妹妹,她人很好,挺可爱的,会各种逗人的开心表情。在一起久了,两人总交换童年的经历,她说,而且逢人就说,我是个星星一样会闪光的作者。 大四分手后,我也毕业了。毕业答辩那阵子,我依旧在看喜欢的书,平时买的书跳蚤市场处理好一部分以后,其余的全部寄到家里,堆成一个书架。是年,也就在12月份,我在上海松江新城驰马奥贵金属公司做销售,**贵金属产品,也同时培训新概念作文的作家培训,我在第二年的五月份回到北京,参与编剧工作。在上海学会一个本领,作文时,适当的自吹自擂,效果很好,笑话很开心,不会有污渍。 我家新建了一栋楼,雪白的墙壁,砖墙整齐,一字排列在老平房的右侧,院子很宽,门前的公路交通很方便。等我学好驾照买了一辆SUV后,就可以开进院子里,那里有一颗粗壮的杜鹃,洒下几片落叶,我确定了,就把车停在那个稍微平坦的角落里。 以前我不怎么爱喝咖啡的,这次我总是往杯子里灌咖啡,喝过后,我想我就失眠了,那么我就会想起匆匆年华的人们,想写一点小寄,就算今晚贵州下雪了。雪住后,元旦来临,新的总结会迎接过去新的2019年。而2019年过去后,又迎接2020年。但是,爱你依旧没有变。 关于那些遥远城市的灯光和此时此刻我的痛苦思念,我会更加的擦去我身上肮脏的东西,换来干净的我自己,迎接这个世界。 我同样是星星,会写得更发光,而且更漂亮。 曾经,我彻底放弃我自己了,不修边幅不化妆不护肤不运动,走在大街上恨不得一跟头摔碎,这样也不会有人来拯救我,直到我允许认识家与责任。直到有一天,我读通了《***文选》,开始用作家的话讲自己,而此时我的文学已经开疆拓土到了边境的关上,我没有退路的建造思想的开恩和哲学的普渡。这将会使我的人生弥漫着许多遥远的摭引。 莫,新年的房间空空寂寂,就只剩我一人了,人是寂寞的魂,是寂寞惹的主儿。安静的只有几丝淬火的余味,吃着前面篇幅说过的“奶茶、咖啡、巧克力和热茶”,便听一些音乐,我希望朋友看见我在努力创作的背影是有一点帅气和孤单,邱西耳结婚了,追皿和邱秋在酒吧里唱着上苍赋予的动听音乐。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版本的配偶,爱情花落谁家,社会只要没有烦恼,任何人都不会绝望。 想起的曹操的诗歌《塘上行》和《秋胡行》,莫,这时我已反复古典,在经纶满腹与欢饮达旦之间寻找自我,不幸看到了年轻的期盼在渴望。从前有人学会“戒”和“守”,但是依然听从命运的主人安排,我听起哭诉,在摸索中数着一条街一条街的名字,很快百步穿杨,到达心之彼岸,敬待远方。 北京的灯火阑珊在夜里出乎所有人的满意度,仿佛一条幸运的长龙围着这座城市交相辉映,坐上飞机,登舱以后便闭上眼睛,睁开时灯依旧的亲和。窗外的云是黑的,玄奥的自然风光刹那间如同奔腾宇宙,只有离开了曾经的人曾经的事物,归宿的心才适合安居。 我只是希望旁边有个像刘亦菲的女子可以像电影里的一样,可以写进索吻的情愫里。因为这种想法与我毫无违和的是一个叫宋雅卓的女子,她就拥有这种无上崇高的使命和实力,她待人充满礼仪,依然亲口告诉秘密的答案,她投票的时候,显得很匆忙,也很稳健。我的心事,她明了,她讲起刘洪星、吴忧和我,总问“曹富贵”的名字有什么含义,我开始写小说告诉她我的“经济梦”“富贵梦”“经济理想梦。”她只是笑,画着浅浅的妆,一抹淡痕,一个发楛,还有她的小叶紫檀佛珠。我的理想和我的梦想一样,我的理想没有我的梦想宏大,我的梦想可以让我入眠,我的理想可以让我张大眼。最后,我告诉我她,我的理想就是想约你吃鲤鱼,只要她把手伸过来让我牵着,轻轻在她的戒指上画圈,再戴上花环,坐在蓝天下的草地上,穿着红衣的薄款纱裙,有人来拍照的时候,微笑着,微笑着把花瓣扔在草垛,然后向我走过来,去听池塘里的蛙声鸣叫。月光光华,她开始喊我“富贵”,我们很紧张,她靠在红色砖头的墙壁,嘴里的气流吹着呼吸,我们对着眼看,她却捏着我的衬衫,看身边的人走过去,尽管楼上有人在叫唤和嬉笑,但是,那是北方的狼族,我们的母爱和腼腆抵达在目的地,恰好停下,她小声开口了:“老公。”我却说:“雅卓。”我不住的不安,看着她的头,她轻偎我的左肩膀左心窝,跑开了。她回过头,对我笑着,招招手,说:“拜拜了。”然后把我留在原地听她说:“阿姨好。” “回来啦?” “嗯,唔。” 我们就像金鱼鱼缸里的鱼,出门透点空气,选择跟从一支商队,就多接触到老人眼中饱含热思的红色样板戏,只怪在图书馆相约不到在一起,只有上课时沉浸再沉浸,一段时辰一段时辰的数。 后来回到大海,一辈子再也回不去,但是偶尔还是可以回,回去看看也好。 好比因为“将才无能,对峙三军”,面对不安全的充满敌意,所以干脆为以后人生和过去的灾怨朗诵几番《血盆经》: 尔时目连尊者。昔日往到羽州追阳县。见一血盆池地狱。阔八万四千由旬。池中有一百二十件事。铁梁铁柱铁枷铁索。见南阎浮提许多女人。披头散发。长枷杻手。在地狱中受罪。狱卒鬼王一日三度。将血勒叫罪人吃。此时罪人不敢服吃。遂被狱主。将铁棒打作叫声。目连悲哀问狱主。不见南 阎浮提丈夫之人受此苦报。只见许多女人受此苦痛。狱主答师言。不关丈夫之事。只是女人产下血露。污触地神。若秽污衣裳。将去溪河洗濯。流水污漫。误诸善男女。取水煎茶供奉诸圣。致令不净。天大将军刻下名字。附在善恶簿中。候百年命终之后。受此苦报。目连悲哀。遂问狱主。将何报答产生阿娘之恩。出离 血盆池地狱。狱主答师言。惟有小心。孝顺男女。敬重三宝。更为阿娘。持血盆斋三年。仍结血盆胜会。请僧转诵此经 一藏。满日忏散。便有 般若船。载过 奈河江岸。看见血盆池中。有五色莲花出现。罪人欢喜。心生惭愧。便得超生佛地。诸大菩萨。及目连尊者。启吿奉劝。南阎浮提善男信女。早 觉修取大办前程。莫敎失手万劫难复。佛说女人血盆经。若有信心书写受持。令得三世母亲。尽得生天受诸快乐。衣食自然长命富贵。尔时天龙八部。 人非人等。皆大欢喜。信受奉行。作礼而去。 后天我要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出门,去南山爬爬柱子,看哪里还有荒草,我很容易的就能找到一个可以跑步和出汗的阶梯,然后处在某个地方读读手上的“诺亚舟电子词典”,读读语言。累了休息起来就考虑明天的我,在今天我读了《孟子》《论语》《虞美人草》《吕氏春秋》《大学.中庸》《声律启蒙》《道德经》《墨子》还有《水浒传》。获得“别泽文学奖”以后,今年我一个人过年,但却有一群人在我身边陪我默默度过。面对着电脑,我准备在我们的天津科技大学毕业纪念册上传写几句名人名言,曾经的朋友问我:“富贵,你想成为名人吗?”只可惜那时我不会螺旋丸。只有和丁英兵在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生》里的曹国胜一样打球的时候,我才会用力运球而已。 华罗庚谈过:“人是活的,方法是死的,运用之妙,在于其乎。” 元代关汉卿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拉法特说:“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的人,就是凡夫俗子。” 雪莱说:“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自己。” 龚勇说:“时间,就像手中的泥鳅,一不留心,它便溜走了。” 高尔基说:“智慧是宝石,如果谦虚镶边,就会更加灿烂夺目。” 嵇康说:“人无志,非人也。” 池莉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水浒传》里也有描写:“乐极生悲,否极泰来。” 魏源说:“志士惜年,闲人惜日,圣人惜时。” 《韩非子.喻老》说:“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 《东周列国志》说:“将在谋不在勇,兵贵精不贵多。” 包拯说:“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富兰克林说:“今天能做的事,不要拖到明日。” 李商隐《送友人》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那时候的感觉 北京城每天涌入无数人,形形**,密密匝匝,地铁里拥挤着。从这个站倒向下一个站。但是天空在七月却湛蓝无比,杨絮柳絮漫天飞舞,如同夜里坠落平原的流星,从公交、巴士的玻璃窗飘过。我爱它的九月,我的眼睛死在了这里,看见世界上的完整智慧和魅惑。 睁开时,一天就这样开始出现。 人们说,搞文化就得去这座城市,远远的,红砖琉璃铺成的广场边上,人们弹着吉他兴奋而高昂的嘶吼着,组成了一幅多年后再次前往北城的场面。 那时,在北京从这个门乘坐十几分钟,再到那个门,老远就听见陈娜在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嗓子。走,我们去大剧院看剧儿去,《红鬃烈马》、《大探二》、《状元媒》、《宇宙锋》,你选选。要不给你一个票友的机会,今天就《望江亭》。” 北方,北方。陈娜就是这样飘在北京的姑娘。早些年,她还真不这样。可是她却认为我的作品是中国的《飘》。 几个月后,陈娜的小说被退稿了。她不得不节出大量时间修改,并请我帮忙。她的眼眶那么红,问我哪儿好,哪儿不好,是不是需要删掉一些内容;然后说删掉会挺可惜的。于是又笑了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 发现写东西时,给小说中的每个人物取名字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后来笔者在大量的创作中,一直在故事里沿用“富贵”这个名字。这样也许很自我,但是不少搞文学批评的说这种写作技巧倒很接近王小波的“文学骑士”精神。曾经还有人给我冠冕“中国的莎士比亚”头衔,他们都是我大学的几个挚友,我后来觉得“这坑很难填满”,不得已摆摆手称道“羞不敢当。” 这个故事发生在2012年至2016年期间的某个时刻。 那时,纪梵构思它的时候,初衷是在一片爱西比罗牧场,周围是一派田园的气息。一个姑娘背着小花篮,从一排硕大的广告牌和深绿的樱树下走出来,她推开那座别墅庄园的小铁门,手中拾掇着一株绽放的向日葵,似乎去找她的同伴。一辆风车缓缓地转动着,溪水的声音特别欢畅,朝阳像徐徐拉开的抽屉,带着烧焦的木材味,静谧的抚照这郊外古镇。 后来我走近一看,那女孩清秀迷人,可爱而不失骄傲的气质,笑靥如春花秋月。 这倒让我想起了九狐丸,在剧组做过那种事情后,她很安静的成为了上一个灵魂伴侣,有时候会突然心慌的想起。 我照例坐在图书馆靠窗的那个座位。已经趴在桌上躺了一个下午。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我睁开眼直起身子,手中的《爱伦坡选集》才刚翻到几页。我回避她的目光,看她低着头在赶写下一部长篇小说。 那时,陈娜还只是一个经常向我借书的羞赧女生。她低下头的时候,脸很红,眼眶尽是祈求和诚恳。我不知不觉迷恋上她这种亲近而内敛的感觉。 陈娜很少说话。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并不坏。她看的书大多属于十九世纪亚拉非经典著作,掺杂一点古典与戏剧写作风格。“你还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吗?” “看的,文字很有张力,翻译得也很不错。”我回答她。 好几次就在那些人群里看见她,所以对她也很熟悉,真不知道怎样才能互相认识。在社团一片忙碌的身影中,她手忙脚乱的布置着会场。她常常这样,低着头,看她的眼睛让你感觉很放松,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人群散尽后看她形单影只的身影让我感觉她很忧伤。 但是在整个大学环境中,她很有学识,家庭教育好,说话声音很客套,但还是显得很平常,很普通。恰好,这让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诗书气自华”。 “你好,我叫纪梵,汉语系的。” 她说:“嗯,你好,纪梵学长。” “请多多指教。”我说。“扑哧,”她笑了,“学长,你真有趣。” 似乎那次分别后,她开始频繁给我发一些邮件,是一些小说的章节,其中一些人物对白让我觉得她的天分像水龙头滴下的水线,连绵不绝,可是觉得女孩子不应该那么惜字如金的。 她给我借一本叫《危险的夏天》的书,是海明威的,我也没翻几页。她亲自到我的楼下找我,穿着一身薄纱裙子,一阵薄荷清香。我从心底产生一种感激和欣喜,忘记了该说什么。为了让她注意到我,我给她摘录一段话夹在书中:“我更喜欢带有自传性质的文字,因为这是讲‘自己’的文学,区别自己与他人的文学,而不是讲我们大家的文学。” 她很聪明。 于是我的思绪回到这里,她看我一丝烦闷,合上笔记本,拿出两个苹果递给我一个。我略显迟钝了一下,咬了一口然后看看图书馆周围的人,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更加开心起来。 “纪梵学长,你是我见过的很特别的一个人。” 张海涛是新来的老师,她刚刚毕业,准备教授一年级哲学。她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一家仓库当管理员,里面堆满了各种金属和器械,我就在这黑暗潮湿的房间守着。等半个月后另外一个老伙计来接替我。 老师是挺不错的一个女子,有一阵子她在讲台授课时,会叫我旁边的蒙田回答同一个问题,是关于为什么手被烫伤时要迅速摸耳朵的问题。答案当然不一,后来张海涛老师说这是故人喝热咖时问她的一个问题。 朱馥荔说:“张海涛老师,我们喜欢你,教我哲学吧。” 但是,我们已经快要毕业了。 因为是田乡练习网球受伤的缘故,我接到了张海涛老师的电话,是叫我去代替田乡帮她打印一份材料。可是我却有一丝担心,打开电筒擦洗机器部件后,我拉上闸,步行到轻轨站台等电车。 “参加不了大学生网球联赛,让你们失望了。” 田乡垂头丧气的靠在墙上,接过了我手中的A4纸。我安慰她,看她的秀发落在地板上,泪水滴在地板上,她的双肩在耸动发抖。我轻轻的拍她:“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不能哭。“ “纪梵,又一次跑在了别人的后面,落单的感觉好难受。”她顺势过来抱住我,嚎啕大哭:“纪梵,膝盖流血了,手腕受伤了,可是都不要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认输,我可以不去澳大利亚,可是我不能放弃这轻易到手的一次练习。”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帮她把地上的水杯拾起来,她抱住我抱得更紧。我第一次看见运动员如此崩溃,她的深绿色发箍垂下来,白净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靠着我的胸。好长时间过去,她好像平静起来,我转过身给她拧盖。她活动了一下,咕噜咕噜喝,一口气也不歇。“谢谢。”她用手擦擦嘴,“看来我要放一段时间的假了,教练肯定又得给我重新规划。然后还要注重饮食,调节肌肉。正好有时间看你写的故事,还可以让你请我吃饭。” 我帮她拿起球拍,看她把网球装进袋子里,然后跛着腿慢慢下楼。我说:“学校就只有一个穆尘染师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你的路还长,需要懂的东西还很多。” 她不走了,站在原地,我侧过头抬起脸,看见陈娜出现在转角处。 我松开手,眐了一下。 田乡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紧紧不放,说:“纪梵,我们走。” 陈娜没有说话,突然好可怜的低下头。 楼道里只是田乡漫不经心的话。她挣脱我,说:“那女生是谁,肯定不像好人。”我回过头,看不见莫蕾娜的身影,我不知道她已经逃往一间教室,在那里玩手机解闷。 她见我不说话,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所以我说纪梵哥哥还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你喜欢她,是吗?” 我选择辞去工作,决定静心看一段时间的书。我也找不到别的擅长的东西了,开始在夜里听那种三年前或五年前的流行音乐。然后就是刷微博,看一些森女的时装图片,有时候是那种裸女的胸脯,我喘着气,尝试着幻想。 有时候不知不觉中就遗了。脑袋里净是想着解脱。我摸过老师的手,再次想起她翻书的手,我感到那个家伙一直胀痛,**时总是不能满足。 在从车间结帐离职的那天,来了一个看上去不令人讨厌的男生,他的背有点弯,看上去没有怪癖。他对我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吐出一个脏字,喜欢喝一款没有明星代言的红茶。 一个月后陈娜约我在一家不错的奶茶店见面。茶座上是一盆红黄蓝绿的米兰,夕阳投射在陈娜的脸上。她看上去很拘谨,身上已经没有我熟悉的那种身体的味道,她说话时,脸上写着古怪的香水味道。 我们都有很多追求者,不可否认的是,在我们各自心目中也住着那么几个优秀的人。 彼时,陈娜的作品已经修改完成,可是她临时打算不出版了。很快,我与她达成共识,我们仅仅在写一个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故事,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幸福快乐,悲伤很少,不会颠沛流离的过度绝望。 所以作品只是为自己而写。 她还书。夹着一封毛笔写的诗句:“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 穆尘染参加世锦赛的那天,田乡靠在我背上,气息平缓,看着路口的巨幅荧光屏,呆呆站在那儿。我们都一动不动,她在比赛插播广告的时候说:“纪梵,我要成为穆师兄,我喜欢他的眼神,我不要他输。他就不要写精致的诗,我们劝劝他,对身体不好,不是健康,是伤痛。“ 她虽然落选国家队,但是准备只身前往澳大利亚的一次澳网赛事当青年志愿者。 那段时间,她在体育馆和健身房,有时拍一组秀腹肌的图片发给我,或者语音时听见的是其他队员的嘶吼声。和她关系结束后,我们再没有发生喝大酒和滚床单这种事,我也快毕业了,她一晚上都在聊天,讲他的弟弟和她的纠葛。 她第二天就把长发剪了一圈,扎成一束。 我仅仅看她奇怪的生殖器,她迅速的穿上睡衣。然后她问,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的。” 她说:“好奇妙的感觉,一直忍耐,可是没有喜欢的伴侣。” “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和她开起玩笑,然后搂着她睡着,她像一只小猫靠在肩上。她问:“你会偷偷看毛片吗?“是AV吗?“她说:”对的,America Video.” “难道不是Adult Video吗?” 她说,中学的同桌告诉她是美国片,那个女孩子一分钟内能敲50个英文,她老早就喜欢的足球球星是贝克汉姆,可是她有一次去北戴河海滩游泳时,在水里和男朋友抛一个足球玩游戏。 我微微放松,轻轻咳嗽了一下。 她在老师和队友的带领下,登上了航班,我后来竟然忘记了要按时收看那一场国际澳网联赛的转播。我把自己的课堂笔记整理记录,在课堂上不经意的走神,全班在私下都在讨论田乡退赛然后出国的事情。燕子老师这次问我了,为什么手被烫伤时要迅速的摸耳朵。 好安静的气氛。 我说是倾听恐惧和害怕。 张海涛老师说,文学的道路是普罗大众的文学道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以后,你记住,写作者要为读者而写作而不是为老师写作。 我已经开始写专栏了,校刊上为我开设了一栏时评栏目。我写了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大概内容我寥寥几笔告知何国锦老师,那时的我还没想到学妹田乡的远见卓识令我一阵戚戚然。只是因为我的痛苦她不明白而已。 她在好长的一段时间变得更加沉默,她悄悄地抽烟,喝葡萄汁,害怕蚊子。 她在好长的一段时间找她中学时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的哥哥。 我只是在那次梦遗后再也没有去找她,她也没怎么给我的邮箱里写她离异的妈妈与继父。 我洗澡,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观擦我的身体,忽然想着莫蕾娜在牧场上拿着向日葵对我说:“纪梵,毕业后记得常来找我玩。” 有一点空虚侵蚀着我的身体,仿佛一个空壳等待着填充,“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仅仅因为她是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北方姑娘,她从小叛逆,却又不断进取,她爱好写作,喜欢看杂志,希望有一天回到日本找自己的姥姥的足迹,而她的姥爷却特别喜欢京剧戏曲。 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一座城。 北方的冬天,朔风吹着,一排排小木屋里冒着烟火,形成一股混浊的气流,绕到无影无踪的天空,所有人都等待着,每个人都在排遣寂寞,那是无助的孤独。 这让我再也没有振作起来,相反,我又重新遇见了无数的人,北方的城镇刺骨的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不会停止窒息。 快过节时,街上常常传来鞭炮声,我看着一群小孩子的开心追逐的游戏场面,呆呆的坐在橱窗前想。我终于收到一封黄色信笺,上面是爱伦坡的短篇故事,我一字一句的读,声音吞没在空气和指尖夹缝里。 从大学时候,我就开始给朋友或一些人士代过笔,写过诗,没人理解,我也不认识我自己,推不开的人情,也没挣到几个钱。“ 钱以外的东西,我们永远都还不清。”这个题目有点大,却记忆犹如一扫就能自动识别的二维码,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又像策马激流般汹涌而至,深刻得如同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不过是关于我身边令人感动的人事,虽然已为陈迹,却发人深省。 蓝色的疯狂的灵魂在愉悦的思考,借用列夫托尔斯泰的话。 朋友,你听我说。给你讲我的故事你可能没听过,不要觉得我过分啰嗦。呵呵,故事有翅膀,起风了,它就会飞翔。 曾经某年,我也在大学接到一份写作工作,那是一群“社会名流”开启的一段为期50天通往拉萨的骑行活动。我的任务就是每周课后急匆匆地乘3号线地铁到营口道站再倒下一站,然后按照微信发给我的提示走进一家“密室逃脱”咖啡馆,坐下来听几个都市知识精英的小聚美食八卦会。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能干嘛,几次磨合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揽了一份超乎我想象中负荷量的项目。我有时沉默,有时潦草的记录他们的话语,或者现场在手机里做个简易PPT保存几项采访重点,还得考虑到根据录音笔里的内容做个活动策划。 虽然我知道这一群人很勇敢,这次经历也很了不起,但对于没去过西藏的我,明知他们身份很特殊,依然暂时不能切身体会他们的满足与自豪。南大的贾总面对着我讲到动情之处时,眼眶都是湿润泛红的,他希望我写个故事,一个类似大学生笔触和口吻的故事。 我决定,敲下如下这几千个字,真希望去一次西藏,那将不枉此生,但我还得等等。 那一年,我在天津。 作为骑行的后期见证者之一,通过“滨海出发、贯穿全国”的骑行方针,人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沿途自然风貌与地方文化精髓连起来,呈现给世界的每一个公众。通往拉萨的“天路”骑行,最后到底实现了天和海的对接。我决定,不管word光标点缀到哪,希望文字都将梦想放在离天最近的地方。 有人说,拉萨有多远,我想就是一念之间。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忽然觉得该写一点东西弥补当时来自于好奇心与功利心的产生的"眼窄",就此回顾一下故事大概。因为我相信岁月能见证很多宝贵的东西,当时整理的东西都出版在杂志上,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的署名。我始终没等到一份杂志样本和取款单。就匆匆毕业。 多少些岁月以后,我看见竟然有被背包客选择从我家门口路过,骑着单车一路北上四川,我忽然觉得特别文艺。就像大学开学第一天以写作为借口旷课在宿舍表演写作,那时的一切太文艺了,学校是文艺的,衣服是文艺的,班长是文艺的,老师是文艺的,表演节目是文艺的,同学是文艺的,回忆是文艺的。当我站在我家地下室楼上看门口的柏油马路涂上了白色的斑纹,逶迤伸向远方,这种文艺更深远。 作为菜鸟实习生。我在大四那一年踏着凌冰子走在高新区的小办公楼上,单薄的探路者棉袄,大皮鞋,一脸的一叶子味道,然后准备去银行给他们取钱,沏大浓茶,冲咖啡tea,安装路由器,坐着看书、写文章。 天空中有两架超音速飞机相向而飞过,地上的人儿抬着头看着两道云烟渐渐飘远,哗哗的滑行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大地。翻滚的潮水一浪又一浪的拍打着海滩,一艘巨轮停滞在水面上。礁石触摸着它的影子,洁白的表面拉长着一片斑驳的轮廓,在那翻滚的辽阔草原上,远远望去,天际下确实有一个小城镇,那是敖小丢告诉朱馥荔他在地图上找到的地方,叫南城。 和镇长坐着一列大巴,绕过新建的铁路,起重机,不对称的小别墅建筑群,起重机,电线杆子,目测就在我的五点钟方向。 因为退出我们小镇的长跑比赛,估计是伤病复发的缘故,那时的我只能抱恙勿扰,即使我喜欢跑步慢走,音乐和旅行。 朱馥荔搭着一辆桔黄色的Ford 小汽车,路过一片紫色薰衣草庄园,穿过一片柏杨森林,南城的古朴大门徐徐掩着,小汽车摆个尾巴,就把朱馥荔扔在了一家洪山宾馆二楼门牌号为240的灰白大床上。眼镜咔嚓的丢在旁边。 她盯着橙色的屏幕,分别给敖小丢和金安渔发简讯:“我快到家了,下午就到,勿念。” 朱馥荔热衷电子产品,从小喜欢绘画和摄影,她长大生活的地方是一个温热的古城,在金安渔和边皓的眼里,她最懂得什么是民风淳朴,还有懂得什么是大大方方,卓尔不群。 但是朱馥荔已经不会说几句满语了,英语和德语确是说得比老师还要好,原因是她的声音甜美好听。所以在大一校园社团“百团纳新”时,她选择了记者站和“金话筒”主持人,赢得一致好评,她甜美的嗓音打动了任何人,包括一向对“声优”这一行表示惋惜无解的我,从此朱馥荔名和利双收。 但是现在,她毕业了。 四个春秋,15个学院,5170名学子中的一员,她从北极星升起的北方回到了地球最南边的一座小镇。好,接下来,文章会提到2016年7月朱馥荔在家待业的一段奇葩事情,不必引来诸君侧目。只想说,奇怪担心的话就吃十个手抓饼,选择生吞八只螃蟹,否则你就屏息凝视吧,哈哈哈哈。 写,这种东西,我没有发小广告,真得自个去找边皓看看心理医生了,他推荐我网上百度一下地址,你就知道;搜狗一下,你知道得太多了。 朱馥荔的外婆家里充盈着明亮剔透的灯光,毕节城已是二伏天气,到处飘散着酥油饼的香甜和小麦的芬芳,一台老牌电视在放着CCTV戏剧频道,外婆最喜欢的明星是刘三姐。而且,南城北上就是四川,花花相容,草痴鸿蒙,两个小时不到就到泸州。文中还有一个主人翁,当然少不了朱馥荔的外公。然后写到这,我微微目光后撤,看看外公挑了挑烟油,他抽的山烟有饱和的薄荷和橘子皮味道,坐在香樟(还有丰富的熟悉的木材味)板凳上,那天正午窗外飘着温热的雨,风儿吹着菊花。淡淡的。 一个月后,那片辽阔草原旁边的悬崖上,雨水汇成溪流涌入山涧,注入大海,油轮的涡轮吸收着那遥远的远方薰衣草的种子和味道,消逝在咸咸的海水里。 朱馥荔坐在外公对面,没有说话,傻傻的笑。 她在听外公讲成家立业以及后现代婚姻法若干条,还有,关于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宰相,当了宰相想当皇帝,当了皇帝还想长生不老的故事。 她保持沉默,在用手机修图软件修一幅天空的图片,那是她隔着窗台往外拍摄的。 朱馥荔是我的好朋友,她让我想起两年前(2014年)我在大学听一堂写作课,老师在众多学生中挑出她的习作作品,美美称赞不休,她的文字极其细腻而且理性,充满激情。我没想到我的作品也被张海涛老师表扬了,张海涛老师说,“有才就是任性”。 “有才就是任性”,陪伴朱馥荔枝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这段褒奖在创作过程中赐予的灵感与鞭策,一生都用不完,这不是财富是什么?我想,朱馥荔赚大了。 张海涛老师和何国锦老师,可以百度词条搜一下,两位平凡的大学教授,她们就是这样落落大方的年轻老师。 我一直所写,真得感谢她给朱馥荔修改作文,感谢她的神来之笔,后来朱馥荔获得了优秀毕业论文和校三好学生,真是缘分。 不料,我却有痛楚。朱馥荔的痛苦在于分别后,她突然情不自禁的爱上一首音乐,虽然我也很少听华语音乐,但是这首歌触动了我:“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 哈哈,不就是调了职嘛,有必要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哭诉? 朱馥荔一定会这样安慰我:朱馥荔,你好,还好你们你不是我。 朱馥荔和我合作当过编剧。五十集的剧本,一人写十集。最后失败了,也是自我埋汰的结果,怨不得自己,还要感谢何国锦老师,神圣光辉照大地,有没有。 何老师是一个好人,必须的。南城的亲戚朋友和她的同学都知道。因为今年我们市里考上了一位土木工程专业的清华学生。我却一样不知为何。 后来,由于忙着工作学习的缘故,我们同学之间大家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有时在鲸.玺上班写材料,怀念何国锦老师,确认过眼神,何老师是一个好人,怎么说呢? 2016年6月23 日毕业晚会上,大家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朱馥荔竟然没有去敬老师一杯。在南开高新区写字楼工作时,她在老师盛邀下去“天津大剧院”看话剧,影毕大家搭的士回学校,一路上大家说了很多话,老师一直在鼓励她。但是面对张博这个胎胞娃儿,何老师狠狠地评指,希望从今以后,不要以大欺小,强势却不谈,也谈不上,从今以后要注意摆正他的倒影,否则他违背一个人,真的甘心五迷三道。 七月,李子成熟了。母亲走过来安慰朱馥荔,递给她果盘。那阵子,南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世界,所有的绿色都在流淌着生命力与生机,古朴的县城像一幅画,美丽不足以描绘它,它还有一段传奇。 几个老大爷陆续来看她,她在一旁看书,也不怎么客套,小孩子劈劈啪坡在她身边放鞭炮。然后汽车鸣笛了,蝉鸣停止了,书橱里飘过冉冉檀香的清幽。大家在讨论一对父女,老者五十岁,女儿工作,风华正茂,卓尔不群,有一天从郑馥荔家门前路过,口渴就想喝杯茶,女孩子很羞赧,就止住老头,父亲却接过水汩汩下肚。这姑娘勤快孝顺,家里有几亩茶,乖巧可爱,后来因为嗓音甜美和朱馥荔成了好姐妹。 那天天气十分晴朗,街道吹着一阵清风。却有点寂寞。朱馥荔独自走出农贸菜市场,仅仅因为形单影只一个人,她在思考今天应该吃什么。 青红椒、大土豆、花生丸子。 那天的街道,有几个孩子正在追逐,传来自行车的声音,街边走过几只骆驼,嘴里嚼着麦杆。孩子跑过她身边时,她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她停住脚步,听一位年轻小学老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吹飘,传来朗朗读书声,忽然好感动。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学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漫长的时光退却了不少,朱馥荔给金安渔打电话,让她晚上到家里吃个饭。后来边皓也来了。 朱馥荔说,她想从事导演。 大家说得了吧,就你。 我觉得也是,得了吧。 金安渔点点头说好。边皓看着郑馥荔,好像有心事,脸挺红,可是被几颗痘痘掩饰了不少,成功转移朱馥荔的视线。 朱馥荔送金安渔和边皓回家,金安渔转身离去,走了一段路后,她放慢脚步,突然回头招了招手。朱馥荔看着边皓,彼此都有点失落,边皓说:“小荔,上次那谁结婚我都忘记去庆贺了,老同学都走光了,大家都要离开这座城,去更大的地方看一看。” 朱馥荔:“边皓,不管怎样,你要多听叔叔阿姨的意见,加把劲儿,啊。” “不对。” “哪里不对?” “你不懂。” 坐在金黄的沙滩上,海浪一阵一阵,两人开始说心里话。 一直到了傍晚,黄昏时分,边皓在月光下亲吻了小荔,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但是他们后来并没有在一起,她也没有当上导演,因为她后来选择了和邱西耳合作,在鲸.玺的门下跑着剧本的业务。在她梦想中她最希望表演当一回格格,边皓演阿哥,但是这些后来都没有出现在现实生活。 敖小丢是朱馥荔的大学前男友。 敖小丢飞往南非观看奥运会,回国后他想看郑馥荔一眼。 他从北京赶上绿皮火车到了南城,夜晚坐在门前的白杨树下吹着晚风,听蛙鸣、鸡叫、牛哼、犬吠,还有母猪叫春。 一直到夜里零点,远处的街灯渐渐淡去,天空的月色渐渐朦胧,他选择回到一家钟点房240推开门渐渐睡去。 一夜无话。 一大早醒来时阳光洒在窗帘上,上面趴着一只蓝蜻蜓,仔细观察,有一只翅膀是淡红色的。敖小丢昨晚喝了好多酒,他并没有获得父母的同意就跑了那么远,坐车也是疲惫不堪,醒来后忽然发现窗外是一片灿烂盛开的向日葵,成为了一片花海。 电视里忽然传出一首悲怆调调的新歌,是一位女生的翻唱,一位音乐家在轻描淡写的陈诉他创作出一句“还是躺在那公路尽头的月亮”的感同身受。 敖小丢泡了一杯冷咖啡Melangle,泡了一杯酥油茶,翻出一部诗集,醇香味夹杂着手中捧着的《给孩子的诗》,编纂的作者是北岛。书的开头夹有他们大一那会儿曾经在一起拍摄的大头贴,丢到现在早过时了,一刹那他想到了很多。 好多时候的温暖涌上心头,心里想,许多人在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就代表即将有一个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关于东城,关于毕节。 在东城,边皓是一个喜欢仰望着天空走路的男孩,他自个从小喜欢在梦里骑着单车,穿过花海,听着Mp3,直到他遇见一位唱着歌的女孩,但那已是路的尽头。 这是一座光辉的城镇,夜里除了星星和月亮,还有一片灯光,就是没有尽头。 十七岁那年,边皓遇见了朱馥荔,那时候朱馥荔的头发是金属光泽的黑,不知道理发师给铰的时候头发比脖子长一点算不算短。 边皓和金安渔去一家吉他培训室学习乐器时,遇见了前来买Udo Jurgens唱片的朱馥荔。然后就认识了。朱馥荔那时无比热衷这位奥地利歌唱家的德语专辑,边皓现场给她弹了一遍Demo,因为有些不熟悉指法,有点笨手笨脚,但朱馥荔发现边皓的短发清爽干净,左脸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看上去还挺好的一个人。 边皓一向喜欢看天空。 二十岁后,他听金安渔说:“当一个女子仰望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边皓是男的,就算了吧。 边皓通常会问金安渔这样一个问题:“你觉得蒋方舟会拿诺贝尔奖吗?” 金安渔说:“蒋方舟会拿诺贝尔奖,周杰伦拿诺贝尔奖都比她有可能。” 朱馥荔通常是支持边皓的,但是出于对蔡徐坤的脑热,他觉得周杰伦是获不得诺贝尔奖的。某一天黄昏,在东城到南城的路上,他们搭了一辆汽车去一家书店,车厢广播里忽然神奇般的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朱馥荔把雪糕装进纸袋垃圾筒里,高兴的来不及抹嘴:“边皓,听见了吗?《Ich war noch niemals in new york》,中文翻唱出来了。”但是事实证明那一刻边皓是寂寞的,他支持郑馥荔去更大的地方看看,这儿太小了。 郑馥荔跟我同班,她有一个目标,自个成为一个电影独立制作人,打那时开始她就和我走上了研究写作、摄影、和编剧的道路,后来研究声音、文字、画面到了抓狂的地步。想着电影能赚钱,写作也能养活自己,我也拼了老命的跟着她从一个一个社团东奔西走,拼了老命的拉赞助、拉钱、拉部门、拉投资方。 有一次她为了跟着拍摄地铁路过城市街道的画面,一天下来,跑来跑去腿差点骨折,但是她从未放弃过。她大学前男友敖小丢是一个标准小资文艺青年,一身的文艺臭毛病,由于鼻子天生小巧微翘,眼镜盒与眼镜片没怎么变,镜框也跟着骨折换了几次了。 呵呵,那时有一个选拔进入篮球国家队的帅哥穆尘染还是朱馥荔的仰慕对象,她压根就没把敖小丢纳入门下,她也不知道敖小丢那时就是非常喜欢她。 非常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大学金工社会实践课结束后的一个中午,因为已经是盛夏,阳光滚烫得炙烤着草原。在远隔家乡3000公里的北方有草原这种东西,就好比在东城、南城发现高尔夫球场。 敖小丢带朱馥荔去骑马,从小朱馥荔生活的地方就有草原,此刻觉得眼前的地皮在她眼中顶多算草坪而已,所以骑马时就疏忽掉以轻心了。结果,她骑了一圈不到,带着头盔的她,丢了马鞭,没拉好缰绳,然后就从马上摔下来。这次真的差点大腿没骨折了。疼了半个月才消停。 但因为敖小丢弱小身子被马踩了一下,这次脚踝真崴了,但英雄救美有功,朱馥荔为了安抚他弱小的心灵,决定给他人文关怀,除了以身相许,可以从朋友发展到好朋友,再到好兄弟或者恋人。 敖小丢哪里管那么多,脚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说:“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但是后来,朱馥荔打电话告诉在青藏线做背包客的金安渔说:“不要告诉边皓,我有男朋友了。”敖小丢果然争气,陪伴了朱馥荔四年。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我收到一条QQ留言:“(富贵),我睡着睡着,突然想到韩寒,然后想起你高一的时候抱着一把扫把当吉他在讲台上跳上跳下唱林俊杰的曹操,后来也见过你抱吉他的照片,但还是觉得你抱把扫把更好看些。” 我差点笑了起来,忽然想到很多东西,又不知该怎么说。 韩寒开始准备拍几部电影,朱馥荔却还没开始写完剧本,也还没想到开始在摄影机前烧香和挂红布。 边皓问朱馥荔:“你觉得韩寒会拿诺贝尔奖吗?” 朱馥荔没有回答,这让边皓更加寂寞。 2016年的秋天,边皓的父亲从南城升迁到了东城当市长秘书,边皓家公房门前盖起了一座咖啡馆,他经常去那里看书,或者喝上几杯。他养了一条牧羊犬,叫它“小萨”,他特别喜欢给这条狗洗完澡后戴上眼镜拍照。这条狗是边皓在老家盖楼房时,家里一个远房亲戚送他养的,嘴巴不仅吃得厉害,而且叫得也厉害,然后不久又被送到了南城。 准确说,东城就是一个工业园区。 然而,边皓喜欢南城的童话世界。但是似乎挺困难,人人特别辛苦。 秋天天气凉下来的时候,朱馥荔都不带工作的,她呆在家里打游戏,有时握着手柄,有时点着鼠标重温大一那会儿的植物大战僵尸。 后来,她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是自己部分的剧本的小说版片断,让我凑合着看看,修改一下。我罗列了出来,然后文章也就算完成了。 南枭今天照例上街,去东城的一家邮局取快递。快递上写着收件人姓名,仔细看了一下,还有地址,他才意识到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笔迹,但是疑惑的签收了。 一笔一画地,“南枭”。 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以这种不合时宜的方式写下自己的姓名。 柜台的电话来得才是挺不合时宜的,这位小姐衣冠不俗,有独特的嗓音和声线,可以称得上是邮局的一朵局花。但是她的声音却是纯正地方官话,可以抚慰整个小镇一半的静好安宁,一半的繁华居乐。 电话里的声音透过橱窗。 他只是反复拨打手机,号码正在通话中,他握着笔,把“底单”递给她,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背后有一双双眼睛在 看着自己,却故作放松状。 拆开包装,是一个泛黄的的塑料袋,密封得严密。 这是毕节的东城,也是一个充满人情民俗味的家园,从盛君至遛狗时她那只二哈反复摇摆的尾巴,晃动的鼻子,上下的耳朵,可以看出来,盛氏家族每每走下特斯拉车向群众问好时,总有一种亲民的常态得到普照和彰显,但那是盛君至和满佳去菜市场买龙虾时。 南枭庄重的看着市**办公大楼伫立在一排车辆后面,满佳难得下厨给盛君至做了一顿晚饭,不料被几个新闻媒体记者颠扑不破的抓拍到。盛君至慌忙摆手说,媒体工作任务艰巨,你事必躬亲,不应该给城里镇里的人民带来舆论导势。结果,第二天早上镇长以及**干部“心系百姓,励精图治”的美誉就上了东城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 三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伙伴早上去上学,买了俩包子,路过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阅读,嘻嘻笑笑中,一片欢欣。 满佳有几个来自远方的挚友,在莫名的情况下路过他的家乡,没有告诉他,悄悄咪咪的,在这个狭小的版图追寻他的国度。窗外的炊烟,雾云,房舍,还有明日下的绿山,甚至是彩色的路沿堡坎,和一排排粗壮行道树,都装进他们的双肩背包,还有写进他们的画纸上,停驻在那位披着长发,吹着夏风的女孩的浅浅眼眸和旋转的单反相机里。 公交车停在了中间一站,一堵脱漆的墙立在公路的右边,斑斑驳驳之下,几层绿青苔把几个大字映得很有沧伤感。姑娘下车拍了一组几个角度的照片,念着: “青春,再见” 邱秋说,以前在北大“耕读社”的时候,每天就是读书,然后在校园的一块花园种草种花种树,如今身临其境,难免情随事变,想象满佳小时候在土地里挥锄,一边背诵古诗,不免也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男生耷拉着眼帘,说:“你看着办吧,我们可管不了你,如果你真想探求每个故友的内心最深处的故事,当然,你可以从君至和满佳开始,也不包括一种自我的哲思和驾驭方式,只是我说蕾儿啊,我们能冷静点,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啵,吓坏哥们儿几个了。” “你们几个,气死我了,我怎么吓你们了。我只是希望,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满佳就有属于能把控故事节奏的本领,我就不信他的才华会辜负他。” 男生们哭笑不得,说:“蕾儿,是是是,我们哥几个只是一个开破路虎拉你旅行的,一个写报告文学采风跟随你这样不知什么是真正人间烟火的,一个整天围着市长开会陈词端茶倒水的,还有几个在旅馆里面睡得像死尸的笨驴,就你,就你自以为自个儿是天使下凡尘世。” “知道吗,从天堂到人间的距离不止两千公里,从前我们不明白,选择一次黎明到黄昏的行走,无关山川,无关重云,无关鸟兽。” 男生说:“怎么,文艺不下去了,这样吧,我们的帮你想想,只是什么。小汶,你别看我。 小汶微微一笑,拉着蕾儿的手说: “再见,青春。” 然后,大家都笑着说散了吧,好好的风景都自个儿给抹煞了。然后,不知道我们的车下一班何时来临。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给郑馥荔回邮件:“小猪,情节有点乱啊,好好的人开什么路虎旅行?” 朱馥荔说:“这不是在搞气场,拉钱拉赞助嘛!” 南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看报看电视,一个人洗衣熬夜晚起,一个人守候,一个人准备远行一个人关注城市天气。 南枭吃饭的时候是含着泪花咽下的,因为他自己身边的那只小萨(不是边皓的那只)已经半个月不吃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另外一只黑狗不时过去嗅它,舔它的毛,咬它的尾巴,向它叫唤。小萨一动不动。黑狗的眼角除了是黄色的颗粒物,还有黄色的液体,它不懂人类叫它们眼屎和眼泪,人类会有,可是他们会掩饰,会假装。 许久之后,大概是半个月之后。他终于从卫生间的一个池盆里捞出一个泛黄的塑料袋,并不值钱,可是他却开始想,为什么我要说它不值钱才能抵制好奇。 他用小刀的刀尖轻轻划开一道口,一下没划破,他用手扯开,拉出一个口,然后倒出来。 “嘚嘚嘚。” 我赶紧QQ上联系她:“这是什么梗,你不是和边皓分手了吗?这只小萨镇的不是边皓家的那只吗?” 她说:“你不懂,因为我喜欢拉萨,想念背包客金安渔了。” 我说:“现在写作,你得像莫言一样编故事,想象力丰富。” 她回我:“你不是说喜欢韩寒吗,怎么?换风格了。” 我一时语塞。 出来一个芯片,金属光泽,黑色。然后南枭掏出一封信。上面是签字笔的笔迹。小萨在它的周围到处狂吠,咬桌子,蹭舔乱抓他的裤腿。 “汪汪汪!汪!” 他没来的及看信,合上,就冲出去看。 楼下的院子里是一滩血,一只狗睁着狰狞的眼,口吐舌头,卧在水泥地上。他父亲在攒柴烧水,刀尖滴着血,几个伯伯和大娘在那里看,评头论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他爸一眼,眼里闪着青光。 小萨从阳台俯冲下去,一直追着一辆一辆汽车不停的叫和哀嚎。 我说,我都心疼它快岔气了,可是感受到小萨还在痛苦的表示它对伴儿的悲悯哀伤。 我只能这样自欺欺人才能缓解自己麻木的皮肤,不堪自己对自己身边的一个生灵的夭折。 南枭突然感到一股酸水泛上,忍着咽下去,捂着小腹。南无阿弥陀佛。 后来,黑狗再也不叫唤了。对任何人都这样。有一段时间好瘦,眼里没有一点锐气与灵气,它躺在地上就只有瘫软的打呼,嘴角是不明的涎水和吹开的一摊尘土的圆弧,它的下巴有三根长胡子,眼角有几须。拔它,它一动不动,或者突然无力的站起,踱步走向另一个巢。几根树叶搭成的窝。然后先侧屁股,再侧过身前身,前身和头一起趴下。 无助的看着,无限延长过去,那里应该是天空的方向。 南枭多么希望它能再来一次欢愉,追着天空跑,追着云朵跑来跑去。 我想问:“朱馥荔,你真的那么血腥吗,是在学习先锋时期代表作家余华的书写人性吗?可是不对啊,你又好像在追赶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什么都敢想。新生代作家的一条出路与归宿是经验写作和意识流文学,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不用我说,对吧。” 然后,朱馥荔告诉我她每写一部份就立刻打印成稿纸,再接着写,这样比较有灵气。 朱馥荔接下来的一天,又发给了我一部份内容。 南枭没有看见桌上的信是什么内容,他第一直觉是芯片的秘密,事实告诉自己,好奇心的驱使要是操纵有度,应该可以给人带来一定的惊喜。掩藏了什么,还是会有另一些秘密会影射出来。 仅仅是因为信上的内容是外文字母,他看不懂,却成了一个心结,只知道是一段段文字。 唯一可以解读的只有自己手中的芯片了。 他连夜骑着摩的,穿过昏黄的路灯,冒着细雨,在几公里的路上驰骋。他的背后是一团黑云,潜藏着一点星光,有余辉,让他在路上有惊颤,也有冲动。 “满佳,我找满佳先生。” 他张惶失措的按**大楼的门铃,示意开门。雨衣还在滴水,他的短袖湿了半截,提着安全帽的右手在发抖。 “喂!有人吗?”见没人招应,他又重复了一下。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眼,泛着黑黑的眼圈。她说:“快进来反映情况吧,这么晚了,只有值班的。哪有一上来就能马上见到书记的,你别急,有什么情况慢慢商量。” 另一个民警也过来,递给他一杯开水。他忙说谢谢。于是是一番笔录。 “具体情况,请讲,尽量详细点。” 南枭说:“警察同志,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和匿名的快件,总感觉这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与我交流的意念。甚至在外太空的某个空间里,他伸出手一直想拥抱我,我都能感觉到。” “同志,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枭总觉得词不达意,言而未尽,喝了一口水。 民警递出一支烟,他嘴上说我不抽烟,半推半就之下吸了一口放松一下。 工作人员在笔记本上写着,突然写不下去了,她也觉得荒唐。笑着问:“同志,你最近睡眠休息怎么样?” 他说,很好。 环顾办公室,钟表已经指向了11点30了,除了他们三人的交流,就只剩大钟秒针嘀嗒嘀嗒的声音。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了一眼民警,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南枭点点头,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说:“同志,请你们帮我找到线索。” 民警面面相觑,接过他手中的芯片,掂了掂,然后说:“好的,南先生,你先回去吧,请保持手机通畅,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马上与你联络。” 最近,朱馥荔发给我的文字的时间越拖越长,我觉得我写的《济经》这些故事大概也能感觉到她的写作热情,但是我告诫她写作不要用力太过度,要注意调节自己的休息时间。 夜里出了门,雨已经停了,地表的湿润热气像是要把他蒸发到外太空,南枭想,如果自己是一张白纸或一片羽毛,那也许自己应该会在这个宇宙无限的畅游,直到碰见其它行星,有机会再搭乘陨石回到地球,可能会跌落在太平洋,可能会在东非大峡谷,可能在德国与法国的足球场,可能在伊利大草原。然后大黑乘着云朵,跑过去,叼过一片羽毛,摇着尾巴向我跳了跳,我接过,拍拍它,然后将羽毛当作书签放在我的笔记本里。 东城此刻是安宁静好的。夜风也是琉璃色的,云朵在倒扣的锅底,在旋转,将地平线上的不开心一阵子的卷走,只有他手里拉扯着一只无形风筝的线。男男女女,风筝上也许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形形**影影绰绰。 “真的有流星,好棒。可惜没有专业的望远镜。” 南枭骑着的摩的呼的一声绕过街巷,陆陆续续有几户人家从楼层上撒下紫色的灯光。盛君至也惊醒了,摇着尾巴推开了夫人的卧室,一声不吭的咬了一下她的睡衣衣袖,她就醒了。她打电话给市长。 东城的市长叫权宇,满佳作为他的秘书。依他的名义听说了一些奇怪的言论,立即给盛君至解释为什么还不回来,说外面挺奇怪的。 权宇说,自己在带领干部开展夜巡工作。今晚气候好像有变,担心社区及村民安全。 后来盛君至听说了满佳的加班,还特意给狗狗喂了一点狗粮,然后打开电视随意的换台,不经意间也迷上一桌台球球 比赛了,可是还是没坚持看下去。他服了点药片,自己躺在沙发上渐渐进入酣眠。 朱馥荔回我了。 已经能听见几声公鸡的啼鸣,一阵示意一阵,一阵感召一阵,一阵压过一阵。小萨忽然从一个边沟的草垛扑过来,追着南枭的车跑,喘着气,它平时不这样的,今天神奇的灵异和勇猛。小萨的一条腿好像断了,但是他不折不挠的跟在南枭后面。终于,它”汪汪汪“的叫了一声,倒在后面的路上,嗯嗯叫了几声。回头一看,是一个大怪物,惊悚的吓了一跳。南枭赶紧跳上车就往前冲,可是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发现似乎是小萨的声音。怪物并没有尾随其后。他好担心的掉过头,远远一看果然是一条狗。小萨蜷缩着,嘴里衔着一个信封,是黄色的。南枭把它夹在自己的钱包里,二话不说抱着小萨把它安抚在座位上,然后就开远了。小萨刚开始还听话,可是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路牌时,上面忽然反射出淡黄色的警戒灯光,大黑一个纵身跃下,不见了踪影。 那路牌潜藏在一片茂林之中,几盏红烛摆在路边,一位黑灰惨白面孔的泥水工匠在那里粉刷着几个字:“东城人民欢迎您。” 他仿佛看见蕾儿拼命向他挥手,她举着相机在拍,阳光正好,杂花生树,还有小汶,也在笑着。 南枭骑车穿过夜色,没有看见蕾儿在向他笑,向他拼命的招手。小汶的手拉着那个男生,男生嘴角上扬。忧伤的看着云朵,会心一笑,画了一个同心圆。 奇怪,他突然流泪了,是因为风沙吹进眼里,灌进喉咙,他咬着牙,说:“没事的,要坚强,没事的,只是因为条件有点恶劣而已。” 我问朱馥荔,你写到这里是梦游了吗,这么玄机四伏。 她说:“你终于明白编剧的苦了吧,为了好的舞台布景和创作知识,不停想台词,这些都是略写的,而且经常熬夜喝热水,还得咬着铅笔在房间踱来踱去。 我说:“你不用笔记本电脑吗?” 她的回答是,灵感不一样。 我个人觉得以下她是真出戏了,看她怎么导演怎么拍。 一朵花忽地绽放,从横亘天际的飞机机身上徐徐旋转散射性落下, 在夜空悄然驻留在我的手里,南枭看见机舱里的阳。他已经衰老,饱经风霜,看着我,就那么一片刻。 一辆高铁从我头顶飘过,南枭的背已经佝偻了,他身边没有一个说话的朋友,他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来回踱脚,渐渐消失在云层。 一涛漂白的赤水追赶着南枭,他忽然生成一双翅膀,飞向高空,不料双翼沾了水,他越来越重,却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南枭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一路风雨兼程,我终于在院子里刹住车,然后倒头大睡。头发上的水汽在被褥上留下一摊水迹,心想又是糟糕的一夜。摘了一株金黄的向日葵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上面有几道蚊香烧焦的黑影,又或许是香烟残留的烟蒂熏出的一道黑印。我只是觉得肩膀特别招蚊子,迷迷糊糊中,发现脖颈已经长了几个奶头大的水泡了。睁开眼,发现母亲在翻他的东西。见他醒过来,母亲第一反应是惊喜万分。 南枭想看钱包里的黄色信笺,母亲攥在手里,脸上满是笑容。 “给我。”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大半夜去哪了。有没有长五心肝胆。” “少废话,把我的钱包给我。” “怎么,缺钱用了?你好好听话,要多少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一,滚出去,关上门;二,把我的东西给我。你选。“ ”孩子,妈妈是爱你的,你不想妈妈了吗?“ ”想。“ 母亲出去了,信笺已经糅得皱皱巴巴,放在果盘里,上面沾着几块瓜子皮。当时南枭真是来气,就想踹门。 南枭看不懂信笺上的外文字母,霎那间感觉朋友们不在身边的日子发生了好多事。一个人关掉灯,默默地想事情,没有一个来电,没有一个留言,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归宿感。 他想起小萨忽然变成了另外一种物种一样,他突然开始相信灵异与穿越,尽管不敢给别人陈诉与分享,但是,我总能对发光体难以表陈的敏感。 但是,半夜南枭却吐得非常厉害,他起床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喘息,忽然有人拍他的肩。 父亲母亲站在他的后面。 我说,怎么感觉情节越来越突兀。 她说,你接着看吧。 父亲递给南枭一个包装袋,然后说,是公安局的民警连夜送过来的,要他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 我说:“不行啊,朱馥荔,我完全看不懂啊。你这脱稿了啊。 她说:“内容是《罗马假日》的电影台词,很符合东城的历史韵味,我就要拍这样一部电影,国际大片,奥斯卡。” 我说:“我再看看,奥斯卡,山寨的吧。” 我真的给她修改了,我说文章最主要就是简洁,该删就删,好长一大部分略去后,我看见了一段温馨的文字。事实证明,郑馥荔只会拍电影,写东西只是菜鸟而已。 “流水匆匆,岁月匆匆,唯有友情永存心中。朋友,再见!朋友,珍重!” “我有三愿:一愿友情温暖我们心田,二愿欢乐永驻你我心间,三愿我们常常相见!” “思念是一条细长的线,一端系着你,一端系着我,时刻连接着两颗跳动不息的心。” “那一天,我们在此相遇,友谊的种子就这样落地;一年又一年,渐渐读懂了年纪;青葱岁月,由泪水和欢笑并叙;当我们的友情长成参天大树,荫翳下的不只是记忆;我们在一起,时光度无虚;我们在一起,歌声漫天地;让我们留下这一张张美丽的回忆。” 南枭合上信笺,听窗外的公鸡已经在打鸣,车辆已经开始在从远方的灯光中爬行过来。他换上衣服,用水拍打一下脸,然后步行到站台去等民警的车。 一切好像一场梦。而他渐渐在睁开眼。真相就像大地一样,吸天地之精华,在宇宙之中茕茕孑立。 盛君至的车到了,今天她一身低胸紧身素黑:”我叫君至,上车吧。” 我问:“南枭和盛君至一早不认识吗?” 她给我抖了一下窗口,然后发了一个笑脸。 南枭打开车门。 他说:“很奇怪,今天的公交车怎么那么不准时。” 君至说:“据说市长夜里一路暗追一辆车辆,结果跟丢了。” “后来呢?“南枭低头看看双手,眼里布着血丝。 君至说:“很严重的,结果今天在远离500公里的高速路上发现这辆车,这车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车棚是一个大窟窿。同时,在雷达系统里发现了与隐形战斗机通信息的记录,据安全局发布,是一辆直升机,现在已经被扣押。是当地居民在稻田里发现的,虽然完好无损,但是机长找不到了。 君至递给南枭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女人你应该见过吧?” 南枭接过照片,说:“见过。” 君至笑了:“呀,可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这我没有必要知道。” “南枭呀,她是南城的研究员。”小源说,“最早发现异样的是满佳,我们这块地盘有龙气,盘踞山势而建,会镇川,会退水,时运当下,若有高商房地承建应运,当然是百业俱兴,所以······” 见她不说话,南枭说:“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考古团队,只是昨晚镇里下了一场流星雨,他们为什么会迅速撤离呢,不能让外地人认为我们镇里的人不讲礼节。” 君至说:“我说南枭,那是陨石,不是流星,砸了好大一个坑呢?” 南枭说,是是是,陨石陨石。 说着车已经到镇里了,倒是挺热闹的,学生,老人,妇女儿童手拿鲜花拉着横幅站在街口的两侧,男人们把车靠在停车的车场,几个人装扮的卡通娃娃摇摇摆摆,被突然而来的鞭炮声一吓,还是摇摇摆摆。几家粉馆还在招揽生意,老板娘揭开锅,一股诱人的膻味已经夹杂空气扑了过来,好诱人的香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早点。礼花已经点燃,人们整齐一致的拍着手,跟着横幅上一样喊: “东城,最好时代的梦中人。” 几个明星已经陆续到场,市长的车也徐徐开进了天台下面,在秘书满佳带领下下车,几个大亨商人过来握手,热情洋溢的表示很是荣幸。 南枭下车赶紧跟着盛君至走到市长身边,一只狗跑过来围着他们绕,君至说:“南先生,你好,久仰久仰。” 他们相互握手,说:“幸会幸会。” 大家感到一种被体贴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先是凤凰传奇两位跑通告,到这里唱了一首《大步向前走》,顿有一种彩旗飘飘,红旗不倒的感觉,所有人的手掌都拍疼了,还意犹未尽。 市长走上台子,西装革履,风度怡然,台下静静的,市长说着普通话,声音温和,一阵风儿直吹大众的脸。 盛君至说:“待会儿你上台。“ 人群中一团麻。 市长的话已经讲到一半了:”各位朋友,我们的小城定将不孚众望,现在我宣布三件事情。其一······” 主持人说:“大家说权书记的带领好不好,让我们用掌声和欢呼庆祝这一重大任务。“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镇长又说了:“其二,响应二胎政策的同时,关注留守儿童。东城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不啊地唱颂歌,只求务实的找出路。前面30分钟我讲了许多关于小镇的发展状况。现在······”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台下的人们睁着绿豆大眼,伸着细脖颈,张着大口,好像在说:“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南枭接过鲜花,把它转递给市长。 台下开始骚动,有一阵议论,耳语的,录影的,戴着耳机的,举着手机的,看着大屏幕的。 “接下来。”市长说。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我们东城欢迎‘恒大房地产’投资我们这里的地皮开发,相信三五年内将会改善大家的居住条件。最后,我要掀开后面的这块石头。让我们有请韩寒。” 人群已经控制不住了,保安拦住一大批男学生女学生,尖叫声几乎要把特警部队逼到掏枪鸣警。有个大妈已经昏厥过去,有一位拿着一份过期“独唱团”的少先队员还在招手,反应过来,立刻跑过去,大喊:“妈、妈、妈。是我,你醒醒,我是淘宝,我是淘宝啊。” 我说:取名字有这么难吗,叫淘宝。” 她说:“希望这样你会喜欢一点。陶瓷还行。” 我说:“写作不能一味讨好观众,要有点良知、责任感与使命感。” 她说:“好吧,接下来的东西我还在构思,希望我能为我们的东城,为我们的青春拍一部电影。” 我说:“如果韩寒看见你,他会怎么说?” 朱馥荔回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朱馥荔接下来写道: 韩寒摘下墨镜,独自走下最新的赛车,一甩车门:“大家好,我是韩寒,东城,我爱你。” 他走上台,说,大家好! 大家都跟着拍手。 韩寒说,很多喜欢电影的朋友都知道,看电影是一种消遣,拍电影却是一种消灭。对,消灭我们身边不爱看电影的人。接下来,大家都知道我们影视文化圈也是有才就重用,所以这次首次与别人合作写剧本,名字叫《天空制造》,还有《三重门》,这个剧本将会由我亲自拍下。记住,是天马行空的《天空制造》,而不是天空之城,还有“十八年,后热血重燃”的《三重门》。 然后。 他揭开了后面陨石上的红色帷布,光滑黝黑的石头上刻着:“天空制造”。 四个字,对,书还是那个书,但电影不是那个电影。我们会在这个小城取一定的景,然后给你们惊喜。谢谢,我看好你们。 我笔记其文字,看着这块变成黑色的流星,好像小萨的梅花瓣,心想,远在天空的天空比天空更远,一切依然。 我与朱馥荔的交流就告一段落了。我没想到韩寒在她眼中是这样的形象。 边皓后来收到了郑馥荔的邀请,他从东城赶往南边的南城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郑馥荔无忧无虑,什么也不多想,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而且她认为她与敖小丢应该不会再见了。 朱馥荔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她后来和边皓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也并没有走到一起。她有一次说:“边皓,我觉得你像我剧本里的一个人。” 边皓说:“你别吓我,我只想看着你,不让别人把你吓跑了。” 朱馥荔说:“我有一幕中,有一个主角叫权宇,挺像你的。” 边皓说:“你别乱套啊,我是平民的孩子。” 朱馥荔说,她轻轻的说,踩在沙滩上,夕阳的余晖中,她问:“你喜欢我吗?” 边皓说:“喜欢。”然后把她抱在沙滩上,差点就要吻了她。 朱馥荔说:“疼,你摸我胸了。”歌声在东城的一隅,多么美丽。 这时,巴士已经绕过市区国家图书馆,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朱馥荔静静的看着手机,戴着耳机,在安静的听美丽的歌曲,歌声穿越了美丽的城市。 女王陛下 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一片,只是背心一阵的寒冷。 最后一次走出这间办公室,就再也没有踏进来,许久以后也没打算再回到这座城市,也许以后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小小的角落,它太渺小,容纳了许多人,也在这里沉淀和记录了许多回忆。身边还有许多熟悉的人,不像现在,飘零孤单的时候,只剩下胸口的沉甸甸。 我知道,两万个铅字块,各自排到各自的位置后,我们的故事已经开始了。 那时的我跟她还不熟,只有每天在班里来来往往,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是那么不起眼,在我眼中,她那几天总会类似在《外国文学史》老师讲到十几分钟后,才和自己的闺蜜从教室后门探出一个脑袋,然后捡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这时,她很礼貌,很客气,向我打招呼时,嘴里还有刚刚刷过牙的薄荷柠檬牙膏味道。她有点焦急,弯着腰偷偷瞄一眼老师,老师几乎和我一样,完全不会注意到她。 “你好,同学,借过。” 她的留海的几丝秀发散在了我的课桌上,我抬头看看她,唇红眉黛,眼镜的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这让她在那一刻显得有几分迷离。她就这样从我身边习惯性的挤过。 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在学院举办的一个“宿舍文化节”活动上,我不知就里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刚好遇见她坐在前排。她格外清新的出现在我的瞳仁里,在昏暗的礼堂灯光下,她大概是在那里捧着手机玩“消消乐”游戏。她对我说:“你叫什么?同学。” 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她说,不好意思,我交际圈很窄,经常把人的名字弄混。 她提议不如我们临时组队搞一次宿舍文化活动吧,这样也可以加打卡。那时的我还很羞赧,腼腆与厚脸皮共存,索性就答应了。 我找她开玩笑,说那我们以后就是舍友了,你们女生宿舍204也是我的家。她一点儿也不生气,笑起来很甜,屁颠屁颠的答应得很认真,像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张含韵。 那阵子还是晚春,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天气有一点微寒,大学的课程上得有一点赶。 有一堂课,她恰巧坐在我后面,我那时没太在意,慵懒的趴在桌上休息,旁边的舍友跟她聊得很嗨,不知不觉嘴巴就打起来了,舍友拉我帮忙,我不知该帮哪边,无法下嘴。这时她道高一尺,拍了我的肩,爽快的说:“富贵是我的舍友,不信你问他,她帮的只有是我。” 舍友自信的看着我的眼睛,问到:“是~吗?”我看着她眨着炯炯有神会说过话的眼睛,不停的向我点头,一副恳求的样子。我弱弱的说:“是的。” 我只知道,那夜宿舍关灯,卧膝长谈,舍友骂我卖友求荣,让我去死吧,别跟他说话。往后的日子,或悲恸,或寻常,人生就是如此的奇怪,总给你出难题,当我回首时,却再也找不到这种为知己两肋插刀,为红颜知己再两肋插刀的快感了。 我们就这样熟络,彼此互通QQ和微信,没日没夜的聊。她很天真,乐呵呵的发给我几张山水图,全是碧绿的梯田,漂白的瀑布,怪石嶙峋的群山。然后她问到,富贵,这是你家吗? 不是,我家没那么美。 她似乎更开心了,我能去你家玩吗? 我家呀穷乡僻壤,非常落后,住的都是土房(其实我是吓她的),物质贫困,你去了会后悔的。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肯定的说我不会后悔的,暑假我和你一块儿回家吧!我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吓了一跳,觉得她真的是认真的,怎么办?我从电脑里找啊找,把几张平时我拍的我家院子里的图片发给她看,她回我,没想到你家还挺小清新的,我喜欢,要是有梯田就更好了。我说梯田我外婆家有,她又发给我一些图片集,实在太美了,金灿灿的梯田叠状的散布在晨曦中。 我这才意识到我外婆家那个叫农田。我已经无法搞定这个女孩了,她是那么单纯,纯真,真诚,诚心诚意,意想不到。 我开始明白我从她身上看见灰扑扑小城市里那种女孩子的真实想法,原来她们是那样纯洁,追求至美,喜欢乡野,并非可望而不可即。 我开始语拙的给她描述,我家真的跟你想象的那么不一样,只不过是门前有一道国道逶迤伸向远方,远方群山环绕,山脚下有一个池塘。她说我能跟你姥姥一起撒网,捕鱼,我们那里缺水是因为太行山的人不拜龙王。我心想,我能跟你说,我们那里也缺水,池塘已经干涸了吗。但是,她铁了心就要跟我回家,我有点招架不住,就答应了。我们每天微信的内容就是一起回家能做些什么。她说,我回家帮你洗衣服吧,我说不用,有洗衣机。那我做饭给你吃吧,我说不用,你好好呆着,我们一起爬山,淌水,旅游,去看黄果树和苗寨。这是当时我对她的承诺。 夏天已然来临,关于时光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从教学楼的窗台隔着玻璃看去,有时候没有雾霾的这座城,天空还是很美的。北方的寒意渐渐退去,校园的池塘冰雪融化了,柳叶开始渐渐抽芽长叶。上课时我们不时的坐在一起偷偷聊天,老师在讲台上透过扩音器说:“列夫托尔斯泰的蓝色的疯狂的灵魂在愉悦的思考。”我觉得是好句子,忙记在笔记本的最上方,这时我忽然又想起了她身上的淡淡的薄荷柠檬味。 我周边的几个男生开始质疑我跟她的关系,说那谁,你们整天都聊些什么啊,关系不一般哦。 我会腼腆的说,其实,我是清白的。 晚上熄灯舍友也总拿我开涮,富贵,你究竟是哪个宿舍的啊,滚到12公寓女生宿舍去,那才是你的家。我把被子往头上一裹,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但是宿舍还是炸开了锅,大家都说自己觉得班上最美的女生是谁,哪些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或者自己愿意为了某某人一辈子守身如玉。 我只字不提她。我知道,她虽然在别人看来普通了点,但是她在某些人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取代的,只是那个人暂时还没出现而已。 也是在一个我觉得再寻常不过的下午,课间,她叫我,富贵,来,跟我一起坐。 我心里开心极了,但犹豫了一下,收起书就往她座位旁边的空位赶。我翻开书,看着自己写的:“列夫托尔斯泰蓝色的疯狂的灵魂在愉悦的思考。”我开始意识到我的记忆应该随我的灵魂有一个交代,我低着头,心想她那天好美好美,我悄悄的在课桌上写上她名字的拼音缩写,大意是我好像喜欢你。然后用书本盖住,我想让它永垂不朽。 男生集体拿我开玩笑,我也傻逼呵呵的笑,无力辩驳与反抗。她好像看不过去了,对着一位男生就是一顿大骂,骂得大家不敢吱声,之后她鼻孔喷了一口气,笑着对我说,哼,富贵,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有我在! 泪浸入心,治愈的仿佛是一只失明的眼睛,我是真的感动,瞬间觉得她在我心间形象又高又大,像一个威严的女王,圣洁的光辉照大地。从此,我叫她陛下,叫她女王,叫她女王陛下。 她说,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做我的好男佣。那时,我觉得我们都好傻,我后来看了《冰雪奇缘》,听了《Let it go》里唱着:let it go ,let it go 、、、、、、我都会怀念那段日子的美好,这些情节随记忆散在那块心灵的圣土,化作灰又吹进我的双眼。 对了,我还忘了我们的另一个好朋友,一个名字中带有“爽”字的女孩。 她把舍友爽爽介绍给我,大概因为我俩选修了同一堂《股票投资技巧》课。爽爽个子很高,身材苗条,和她一样,大大的眼睛,是一个炒股高手,教会我炒股票的不少知识,我对她心存感激,有时候她会提前让我给她占个座什么的。我想到这个舍友,曾经觉得,如果有一天她不幸去世了,我会忧伤的大哭大叫:爽死了,爽死了。女王陛下对我说过,你是不是对爽爽有意思啊,你看你们一起上课。我说没有,这哪跟哪啊,这不是你介绍的嘛。她回我,哈哈。就这样,我们几乎每天从早上一直不停的聊到晚上,很投缘的样子,我越来越觉得她像个小女孩,总会以一个天真无邪的形象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开始告诉我,她的生活出现了一个小绿。小绿的身边有一个小红,我不明就里,问到,谁是小绿,谁是小红。她说小绿是个男的,喜欢穿绿衣服,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小红是小绿的前女友,最近他们和好了,小绿就疏远了她。她说约我出来打羽毛球,然后告诉我一切。我在她们公寓门口打了几个小时的羽毛球,累了就脱掉外套,那一夜我记得汗水的味道原来也可以这么好闻,只是她愁容满面,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哄得她开心。她是多么珍视友谊的一个人,因为感情对她而言弥足珍贵,可是珍贵真贵,我多么希望他和小绿能和好。我们打完羽毛球,她提议去散步,于是我们就往运动场赶,她说小绿疏远了她,不做她的小伙伴了。我说,还有我呢?我忘记她说什么了,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沿着运动场跑步,气喘吁吁,跑累了就沿着弧形跑道慢走,谈天,聊心事。 初夏的夜风大约有25℃,温热。 夜空寂静,城市远处万家灯火。 我们坐在草坪上,见她愁容渐渐舒展开。谢谢你,她说。我回答,这有什么呀,女王陛下,你的光辉照大地,我是你的男佣呀。我给她说笑话,说这是四个手指,然后弯弯手指,问这是什么?她故意猜不出来,然后迟疑半天,夸张的说,哦,Wonderful!她显然开心多了,说,我们唱歌吧。等人群渐渐散去,我们坐在草坪上,打开手机唱歌,那种感觉是我如今心里所剩不多的一点温存。她唱得很好听,声音甜美而又磁性,像“少女时代”里的“泰妍”,又像蔡健雅。 以后的每天晚上,我们都相约出来跑步,然后聊天,商量暑假到我家玩都有哪些好玩的。她说她不喜欢吃茄子,喜欢吃玉米和土豆,不太吃辣,她让我一字一句的叫她说贵州话,我说夸她“生得好”是夸她漂亮的意思。 她会穿我最喜欢的裙子,或长或短,显得腿很好看。我总在水房等她,跑步过后宿舍快熄灯时才送她回宿舍,我总是相信这世上没有纯洁的友谊,直到我遇见了她。 盛夏终于来了,烈日炎炎,她总是穿着散发阳光气息的T恤,那么独特,在人群中像一扫就能自动识别的二维码。每次上课她来到教室,男生都会把我轰走和她一起坐,美其名曰:君子成人之美。我觉得我和她都开得起玩笑,也没怎么介意她怎么想。我们晚上聊天的第一句话开始变为,约吗?约!然后就开始见面。他告诉我,自己和小绿和好了,还是好朋友,我竟然有点落寞,可是却说,我也替你感到开心。 某个晚上,天气并不怎么好,我们觉得随时可能会下雨。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甜蜜蜜的声音,我一看,是阿花(很漂亮)和芳芳(很温柔),被她们撞见了,她们问,你们在搞对象吗?搞得我和她很尴尬,我们礼貌性的告别,等走了一圈回来时,她俩已经不见了。这时天空开始打雨点,我们跑到3号楼躲雨,那夜天气突然变得有点凉,我和她都穿得很单薄,在没有人的教室里,我对她坦白:“我家跟你想的真的不一样,去了可能要吃苦。” 她说:“我不怕,可是能单独给我一间房间吗?” 知道她还有点小公主脾气,撒撒娇也是常态。我说行,可以让你和我妹分开住。 那你住哪儿,她问。 我骗她,扮可怜状:我打地铺。 她说:“有帐篷吗?打地铺?” 我说没有,大不了可以睡院子里,睡平房上,睡山上。把她骗得信以为真。 雨越下越大,我们俩还在教室里唱歌,现在想起来好傻。直到看见门外人们都走光了,我们俩才愁该怎么回去。 她打电话给爽爽,让她送伞来。在阶梯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一直不见人影,雨开始小了,我们就冲进雨里,踩着坑坑洼洼的泥水,别有情致。我一路悄悄的唱,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与你躲过雨的屋檐。呵呵。终于走到了半路遇见了爽爽,她带着雨伞和衣服来接我们了。打着雨伞,我和爽爽送她回宿舍,一路放肆的欢笑。我打着借来的雨伞回到男生宿舍时,大家看见一把女生伞,全是艳羡而又异样的眼神。第二天依旧下着小雨,我打着一把花伞去还爽爽伞,请她俩喝了一杯奶茶。爽爽用标准的北京话说,富贵,你的花伞真娘炮。我说,爽爽,你的大黑伞真傲娇。她说,哈哈,伞是阿花的。就是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组成了我对大二最后一个假期的美好回忆。 我不断关注女王陛下的动态,遇见和我有关的消息我都很开心,而她又越来越风趣,不失幽默。这种感觉用余秋雨的风格说就是“吐纳的是五千年的沧桑和年华的底蕴”,用张爱玲的风格说就是“大抵换来的是一场感情的温存与孱愁”,用郭敬明的风格说就是“青春让我泪流满面”。我很怀念这段日子,不知不觉四年就这样过去了,如今想起来,却是一阵酸楚。 有一天我对她说,女王陛下,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对象,可不可以别不跟我说话。等了好久,她在微信里回我,富贵,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我的内心告诉我,我那一刻真有那么一丝醋意,但我是快乐的。 她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很优秀,高中和她同班。 我问,她追你的么?她说是的。 “怎么追的啊,浪漫吗?”我很好奇。“不知怎么的就在一起了,她的手很巧,画画比我好,而且还很有耐心。她把男朋友的照片发给我看,很帅的一个小伙子。还有几张他打扮成女人的照片,梦里不知身是客,花开花谢花满天,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枝红杏出墙来。 遇见阿花后,每次散步,我们之间多加了一个人,阿花,她,我一起跑步,然后吹着夏风。走累了,我们便坐在草坪上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记得第一次拥抱是大冒险她输了,然后被罚抱我,结果我俩差点摔倒在草地上;我记得第一次拉她的手是大冒险我输了,轻轻牵起她,掌心很有温度,有点汗珠;而我第一次说“我喜欢你”,却是在微信里的一个玩笑,我以为她不会介意,可是她介意了。我以为这次她经得起开玩笑,可惜只是我以为。 那一夜是5月20日,520。她坚决声称521才是真正的情人节。 晚上11点多了,我躺在床上,打开微信,说,女王陛下,520快乐。 她说,怎么?想表白啊? 我说,可以吗? 她说,得赶紧啊,晚点就12点了。 我轻轻按下,女王陛下,我喜欢你。 她说,好吧,仅限一天啊。 5月21,5月21。 晚上,我们“约会”了。吃过晚饭,我们谈理想,说了许多笑话,一起聊聊林语堂,聊几米,聊童话。我记得我不知对她说了几遍“我爱你”,她红着脸,说,我也是。我说,我可以抱抱你吗?我们相拥了几秒,很绅士般的。我记得那是我今生与她最后一次拥抱。 我们就交往了一天一夜,像《寻秦记》主题曲《天命最高》里唱的那样:残酷不过***。 还是那个晚上,她对我说了很多,我全然忘了。只记得大意是,富贵,我是有夫之妇,我答应对他忠诚,你是一个好人,我只是一个过客,你会找到更好的,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说,谢谢女王陛下。 我们分手吧。她说。 这一段初恋般的感觉就止于那晚12点以前,伴随着翻腾的荷尔蒙味道。我们的关系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无拘无束,像刺猬,太远了寒冷,太近了伤人。 我们没有再约了。 其实你也不必再躲闪,我也没有想过再纠缠。 我想,这个玩笑她是真的介意,我意识到我伤害了一个单纯可爱,天真烂漫的女孩。她开始不来上课,而我期望着能够看见她。 夏天的最后日子,临近期末考试了,我开始预订车票回家。我给她发微信,女王陛下,我买票了,你还回家家吗?她婉拒,我不去了,你去吧,一路顺风。 我乘着火车离开这座无疾而终的城市,带着这一段邂逅回到了家乡。 我在书中看过这么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只是觉得第一眼看见她时我们是那么傻,那么真。但那是大一开学第一天了,她走上讲台,扎着两个马尾辫,大大的眼,自我介绍到:大家好,我的头发不是烫的,而是自然卷哦。对了,我叫Your song。 当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是历史早已尘封的大门,滚滚红尘扑面而来,而我驻扎在这里,等一个片刻。期许这个人是否还在,冥冥中才知是命运注定,盼人回首,哪怕只是片刻,但是却唯独记得一次回眸,百年一次,千年一回。以后再也不在。 文字安排到这里,连标点符号包括在内,就权当原点吧。 他们说,一个原点会放射无数条射线,出发后就再也不会回头,身先士卒、敢为人先,以后也许会相聚,但保不准还念不及此时彼刻,我们相遇在哪呢,去哪发芽,去哪开花,花再落,再凋零;天气尽头,所有的友谊和文本化作星辰,守护在当空,如果夜里我们不妨抬头看看,十七到二十八那些璀璨日子,我们都常常这样闪烁着光芒,也曾发热发烫,从日暮星垂到明月光辉。但后来,我们渐渐暗淡,奔向更遥远的星河,山川重云、青木鸟兽,或许坠落荒坡大泽。就这么顾念一些人。 活宝 这个世界上了解关静的人少之又少,叫纪梵的人多了,渐渐就有了冯静这个人。其实,我翻开《东周列国传》,忽然记得邱秋问我的话,“你有喜欢看的书,我喜欢看的书也有。《我是猫》,夏目簌石。”我却很容易把《我是猫》与王思萌同学调试在一块儿。总之,是这样,关公给学姐王思萌借课堂笔记,我去给关静借复印的印刷机资料,然后,有时来了灵感,就记得写作的奇思妙想,颇让我花费心思,钻空心思搜索枯肠的乘兴写去。 生活中遇到矛盾,请记住,敌人不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需你的解释。山外青山楼外楼,“山高月小曹富贵”明白请求把鲸.玺的这一“.”去掉,因为这个圆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它仿佛一个核,慢慢运载和传播,最后化腐朽为神奇,一时强弱在于力,千秋胜负在于理。借一步说话,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毛**说,要想自尊,首先得自尊给别人。 春节后的几天,我额上的痦子已经没有了瘢痕薄影,即便失去了速写的素质与目的,可我买了一面红色的镜子,只见上面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字,我不时的擦擦镜子上的灰迹。看见我面堂清秀,如同恢复了精神。再次潜下心读读冯梦龙这个人及其写的文章,失真变为归真,仿佛春天一到,就开始相伴健康天使,共享锦绣年华。 同一首歌反复的听,同一本书反复的读,翻来覆去的停留在空寂,一个咳嗽的鲤鱼打挺,素面朝天也依然开心自由。可能以后,总有睿智的考核,我点着手机上的每一首歌,翻过每一条微博评论,仔细感受音乐背景安静下的状态中形体演练的适度,我在这个别有洞天的冷漠下,极度失恋,看着一茬一茬的倒下一大批呼之欲出的舌头。 所以极度可耻,非常不靠谱不科学的念故事,只是希望有一点恋存的余地和遐想。 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鞭炮声将梦境剪成碎纸,到处都在掠夺新鲜的肉体,晚上更像谢幕的演员,演出到一半就中途停止,留下呛人的鼻音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梦里关公在说,梦都是相反的,“我们重来,重新开始,好吗?” 我想说的话脱口而出,连我也不知道它已经说了出来:“这是打造的鲸.玺,我赠送给你好吗,你快回到我的身边,写诗给我,好吗?”她只是说:“保重。”我知道,她的昵称写着“替天行道500年”,她是在对我说明白,“战场上保重。”因此小心的看她的锦囊:“你为何选择轻生。” 我必须用美丽动听的声音赞美那些遗漏的美句,漫天的记忆星光久久一直不会熄灭,那时的爱情还没有定数。所有的人对他走路的大长腿和优雅的身材窃窃私语,一个幸运一个幸运接着来临,我看着必须阴霾的天空,闭上眼,同城乡下老婆婆的腐败身躯影子与之为难阻碍的四下都是掸去的乘客,搭往月球的航天器在发送一个罪孽的涅槃,让她盛开在那个梦中。 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悲壮的结局,她有真知灼见,他希望抄袭她的每首近体诗的最后一字的排落,然后写成新诗和散文,技压群芳却千年老二,唯独她不嫌弃败笔,灰质朴素的笑,吐吐舌头,脸腮泛起了胭脂的红。结局就像是再见的推理,她们遇见,之后她向他赌气微笑,他走着垂头丧气,不再理,她着急得气得跺起了脚:“富贵。” 他很听话,笑了,她看见他笑了,也就放心,可是她流泪了,他背对着走,也哭了,走过街道不知去到哪儿,他记得要送她一条丝巾,四年过去了,他零付出,背弃了当时一番话。她嘲笑他无疑是画饼充饥。 她写字越来越带有绝色,提笔带钩,见血封喉,方正散落均匀,我忽然觉得我的汉字竟不如她,她的手笔我一定认识,因为带有龙气,每个字不带有一丝杂榭,书写规范,好像我给她借笔记就没有检查她写字进步没有一样。其实,她的真实象征情况是气冲斗牛,直上云霄。 阅读成为彼此之间共同的交流特征,互不相借书,却靠打探实属下落只争朝夕,两张脸孔不排挤也不接近,偶尔于浑浊中云开雾见,即使充耳不闻,也有默契合拍,不用急着解围,依然心领神会。 俩人与大伙儿在一块儿取长补短,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上课意志恰如罗汉坚如磐石,看书神速细致,而她偶尔示意指路一点意会,我也常思考着,便与她讨论再三。我保持公开透明的写下一部分板书,她有时对别人带给她的传话,有骂不正的,有戳是非的,有调整混淆的,有时哭诉着求苦说别听那个人的这个人的,每个人只好管理好自己就行了,别整天像一个老和尚念经。 她对心里没有的倍加珍惜,骂过苦事,眼里分清是非黑白,对人不论功过一律秉公查判,珍惜人才,有时候事物之间的关系真的没的说。 多年后,她一袭红衣出现,画面出现依然规整,手里拥有肥皂泡沫,轻轻吹起的画面定格在一格,简单的心简单的事,她拿着双反相机在观察镜子里面的画面,而她的整个身形却出现在寺庙的门前。 一起许愿上报国家下效朝廷的我们,你可能理解不了当时的正当年华。 与她在一起学成以后,我们可以放下心中的顾虑和枷锁,大胆而理直气壮的说,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死读书,一直学习个不停,明明有道理,却还要证实是个为什么。不敢大声说,不敢大声承认吧,试着说一遍也无妨,就这样脱口:“君子学亦有道。” 不读书真的不知道能找什么事情可以干,那就停下笔,慢点读书,慢点思考,非常时刻争取读个痛快。我不明白的是,那时的我们懵懂,一知半解,转眼不见你就俨然一副大家模样,作派旁征博引,非梅兰竹菊不可媲美您的君子正道。 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怂恿,看见什么就做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您看得见说得着,看准了,别轻易触碰每一个反误,也别丢失每一个机会,该舍弃的别留恋,一切人生都有定数,长久说和做,人生一定妙不可言。 当时身患重症在身,不敢轻言照顾彼此身边每一个人,恐担罪每一个人,带来不便多有打扰,许多人都在试图挽救和拯救我,不惜以身试药,我也未曾放弃过我自己。现在你尽管放心,我走出了人生的每一步锁链,带着希望的心走在明天的路上,从前往后,只记得当时轻许,拉过手指的我们俩,一百年不变,算不算白味相投。 闲来找你说点吹牛的话,其实也不闲,以后别人碰见我们俩在一起,可要小心一点别着了糊涂的道,真实的讴歌都埋在肚子里存于肺腑间。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处于上风,也没占诸为己,甘拜下风时也不处于劣势。 只好打消了叫一声冯小姐的念头,一贯如许四年之秋,开口所谓关公,是指是偶像为殊途,巾帼不让华发关静这般如此。 我们那时一同回避政治,学习时政,常惋惜手中浅纸不够窥探我博伟胸襟,常有疑惑,却懂得建模作个比方,尊师重道,读书不止为了理想而读,还要为了以后避免对世俗的大为不敬。 同样恭敬不如从命,我离开你以后,常难得遇见一二个像您与王思萌这样的女版豪杰,沉湎于生活中的上一部戏无法自拔,我选择了原地待命和迎难而上,像冲锋文学一样懂得适可考量和与杂物烦恼讨价还价,一样难得博得惊喜一笑地面对君王,理想现存几多,依然有几多伤许。 要是上一出戏能多出演几回,台下看客听众多多捧场,好比大军阵势南下逼近,我看见你在御驾旁边,手里舞动折扇,只为我手中这一只笔,我挥动笔锋,写下不朽诗篇,千古名句不就有了吗?你尽管仰角笑我,看不完虞诈,若激起声鼓,周围声浪滔天,你我相距数年,别来无恙。要料兵法,我自然不图察你,你底境地也自不比我差,满城茶香飘逸池下,天下兵来临,只为一件帅印,我能让你看过一眼“鲸.玺”的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恁意表如何。 自那出戏以后,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照亮台前幕后,恁摘下装扮,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部戏送走了多少人,又迎来多少新鲜的面孔。 对习纪梵来说,冯小姐真不愧为冯小姐啊,对曹富贵来说,关静和冯静的关系,只有读读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才能说明,真该用鬼斧神工来赞誉我们的儿女英雄故事。 为何不让我们在这里对着何国锦老师说点春节祝福,诉说我们的友谊果实,思考我们的当时亲近。掀开冬天的被子,奋不顾身的站立起来,起床后开始忙作新的一天的工作,只要幸福不真实,我们就打假到底。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上,所以你准备好了吗,我开始问我自己。“恋爱啊,也不想谈,当时只不过是等着生活中感情出事,好写点文章,以此多增加练习一些文笔。”所以开始悄悄倚在曾经走过的教室长廊门外,站立着不动,听里面的可爱的同学们在默默的坐在教室里,每个人都放弃了什么,我只是思忖着那个悲哀的声音从我心脏的哪个部位发出,我开始躲闪一些熟悉的身影,又围着那个鹿鸣湖转着,嘴里一直面对着鱼儿说些我终于有勇气说出的话,我发现我一直都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艺术家,明知这个团结的集体群居生活都在一起没有爱情,但是我依然磨磨蹭蹭中,跟随着大家度过一天又一天,假戏真做,在假扮舞会中举着不明亮的牌子,等着我哪天毕业,毕业好不好,我快熬不下了。 我走不出这个小小的世界,在一座包围着的大房子里,我以为我们不会改变,但最后还是彻彻底底的垂头面向一面墙,想蜷缩着,不想动,只要我的病能好一点。我们都不是永远停留在多年前就预备好的归宿,我们拉着的手,一个牵着一个,最后都拆散了,松开了以后,发现我们没有了观察,忍耐与刻意的避免体验的重温,这都让我开始追朔起最初和最终的初心梦。 新年在即,听听李谷一先生的《难忘今宵》,开始激动的笑,笑着在桌前照照镜子,然后用梳子梳梳头发,差点跟不上音乐的前奏,但是脑袋里已经容下了许多张调皮可爱的笑脸,他们的音容笑貌逐渐放大在嗓尖上:“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共祝愿,祖国好,共祝愿,祖国好。”紧接着,“又来了,李牧这人这时在干什么呢。”我直犯嘀咕,电视音乐又来了一遍回旋。“告别今宵,告别今宵,无论新友与故交,明年春来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青山在,人未老,青山在,人未老。共祝愿,祖国好,共祝愿,祖国好。” 天涯此刻,不由得我又开始听老狼,只得化腐朽为神奇的点开酷狗音乐,把扁形状终端接口的耳机笃定的插入手机,戴在耳朵上,轻轻调节一个舒适的音量,然后在格式框里面输入“老狼”两个字,一二三,平下心就开始听老狼《同桌的你》。 但是,突然猛然心里一诈一惊,“要慎重啊,”要不是在德语课堂上最后一堂课教授说起这个可爱的开头,要不是张海涛老师没有收住脚步,我总觉得似乎可供我们以后回忆,并且那时距今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在此刻突然文风跑调的转过头。我看着李牧,心想这首夕阳红,怎么经得起我们年轻的朋友们细细品玩寻味。我突然看看宋雅卓,她的身形,还有那种绝配,正好与此刻情景可搭。李牧伸出手过来就往我的衣服兜里塞,怎奈李宁看着李佳欣,李佳欣看着李佳恩,李佳欣所对着的位置旁边还有李津。这种类似走火入魔的人间勘探,若非李牧平时时常在我嘴边提起我的“莫”,竟然还没这等发现,我竟然听从丁英兵的建议,只准开始听听宋祖英歌曲排列中别样的那一支歌《茉莉花》。回到宿舍大家在一起讨论评评理,丁英兵说:“听我的,富贵,别跟着他们,听听《茉莉花》就可以啦。” 那时是我们最透彻的一次聚餐做饭,饭毕,我去洗碗,这时王贵荣和王银萍还有王蕾过来和我帮忙,王蕾说:“我们三姊妹来就行了,你记得把拍下的照片负责上传。”姊妹是什么,我去刷地,有点故意搞破坏的在大家要散场前秀了点粗卤,但是离开了房间以后,大家都各自说着点点滴滴的话。 陈紫璇说起自己的高中同学,还有人纠结我为什么如此耿直和揪住大学这段残生的日子岁月牢牢不放,因为理由很简单,他们不知道我的痛苦和折磨有多么痛苦铭心,我无可奈何的没日没夜的卖笑,上学很努力,终于换回她们的一场空,还有我的目空一切。 我很可怜的薄幸天下一切纷扰,只希望我们不活在一种白色氛围的注射器输液管橡胶味和消毒水的裹搅下,我们的笑声随即消失在夜空,我们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宿舍走。以我的拘谨,平时在学校社交随和,但总是跨不出圈子,迈出新鲜的每一步都很艰难,要走出另一个朋友圈尝试主动交往,我总是怕嫌麻烦,每一种新鲜的体验和幸福的美感和认知组织起来磕磕盼盼。所以更别提议后,大家还会不会主动联系在一块儿见个面,聊点开心事和糟心事。我更不可能是轻易会主动约谁的男生,日后的道路和磨鞋打整恐怕堆积起来时日不多,总想手无分无的逃离面子上的每一次纸牌屋直面硬扛,我们要活着见一次完整的面,恐怕是杞人忧天和痴人说梦。 我不明所以的在18岁以后求学的学生生涯遇见不少花花世界,谈笑一挥间,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我部分所憎即我所爱,我的一部分脑洞窗口被打入死牢,靠着伟大的睿智,我一次一次的获许释负,如今停留在生存的线上,几经焦虑和挣扎,为了生活到处谋生,却不知那时候的人还换得戎装后记得那个苦涩的文学书生吗? 未免悲苦促然,料定我们以后的道路可能挂满清晨的露珠,谁来清除你的忧泪,怎么夺目而出,全部滴在手掌上。所要说的这些可笑,多半不由初衷,原来青春风华,最后人生伤心在别处。 多年后。遇见了狂欢派对上的彼此,看见老朋友彼此之间都还活着,顾不上脸上放松的肌肉和仁厚的捧着手心,如果注定要问我是谁,我猜我会很幽默,逗得满庭喝彩,鼓起欢腾的掌声。请让我们聚精会神的闭上眼,让眼睛看得光明一些,直到流进心窝里,给你擦去多余的泪痕很必要。 那个红衣圣女出现了,冯小姐,从曾经引以为熟悉的环境开始,sorry,我受不了你,如果当初,你用心珍惜我一下,我们会、、、、、、像是加粗又黑又浓的六个字,如此突出,却防不胜防。 “我已经结婚了。” 我敢保证,只要关静说下这句话,我能把这个良心作品再次作废,换回此致的锦鲤。 “其实,我只是觉得,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错过的就回不来了。”感谢这个惊喜的故事跃出海面,她们私底商量,各自私下约会男生,其中三人出钱给他创业,男人事业有成,他把这个小女孩介绍给他。掐断一句话,这些我都忍了,还值得商量的文学手段和科技创新方法是:“老婆帮老公去找女朋友。” 我赶紧给冯小姐道歉,给她报错,做到纠正为止,如果方法还不凑效,那我就要讨教一下她的主张做一个《约会专家》的讨论。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咔,珍惜眼前人,不要错过。我们有爱情、遗憾、揪心、如果是你,我们会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从在家、外出、与公事之间三点一线,他们会相遇再求婚,然而,上头已经给我加大补丸了,他泡了七个女朋友,都爱着他,七个同时爱这男的。 地面闪耀着安静祥和,灼热的力量告诉自己勇敢点要坚强。别以为我会为自己哭泣,我只会笑笑得体,如果尘埃经受住吹拂,就不会沦为归宿。任性的伸出手掌,接受我的拥抱,我只能给你一个结实的拥抱。对不起,我们互相笑纳。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刚给题板起个头,光阴如果会渡河,要理由就没有借口,不需要我给你送个礼物,反正我们本该成为自由的盘旋,现在却只有在岸边颤抖。 夜本来就是荒漠的,像流淌的眼泪,像嚼不断的青葱小草,一点一滴侵蚀着寂寞才会慢慢爬上同桌的手臂,才会有恃无恐变得萧然满目。 而凌晨起床,熄灭后的灯光正对着半圆形的窗户,窗外是一片参天大树,我的书折起了一角表示纪念,而轻轻呼吸青草的美好。能找到初衷,不惜任何挽留将彼此扣押,多一次探险与惊讶,那样我也许会看到你的泪花。 从来都不会有人告诉我在美学上不思进取的人该怎么写回忆,我真的写不下去的时候,我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念头告诉我自己,我就是掌握自己的方向盘的人,过去的岁月里,眼光尤为狭窄,对我的影响是对相逢无期真挚追忆。 废话少说,花季像一盆雨,瞬间将所有的瞌睡浇醒,而我在寻找今天的答案。是的,没有谁会真的一步登顶,除非搭乘自动电梯。并且我做同一件事,需要坚持,如果我当时选择放弃,我不知道面临的是怎样的局面。 当然,我真的很有耐心,也在耐心的等待每一次机会。翻越几本新书,渐渐挽回了以前那种狂热阅读的欲望,我渐渐觉得,可能是我老了。 但这也许是个滑稽的玩笑。 曾经我觉得我也没有想到要写出怎样一片天空,我的文字深意其实很浅,但我会写,参加写,继续写。现在的我,偶尔觉察到过去的一些简单小诗也很有意思,有些简单小诗也确实富含简单的哲理,写得并不复杂,我承认它是我的产物。是我的字,我才会这样写,没有必要遮掩,所以也在一直进行中,仿佛前进着,工作着。我觉得要写些生活,前提是要热爱生活,在哪儿都能写,尽管以后回头一看,一切照旧,也很享受创作的孤寂感。 对了,还有友谊,我不曾明白写那么多善意的细节,是比如说为了夜里下雨的思念,或者你有没有想起一个人吹口哨的时候,总是怀念自己还是孩子。如果不忘初心的身影浮现在每一行字里,那么像普通说话一样习作也和乐章编织着动听的旋律一样,应该有一刻,纵横轮回转生既愁苦又是挂满笑容。 黎民点开小灯,天还黑着,打开梳妆,看着拙纸费稿,夜落在一杯凉水,润着喉,经过岁月的挽留。怀里抱着一个体贴的抱枕,便好敢性怀中富贵花,如此汹涌,一丝一点的毫无理由。我选择在灯盏中轻轻读史诗与词赋,蓦然回首,句中人已不再停留。嘿,你在听我说吗,守候在一个顽固与新鲜的身边的您,是否喜欢聆听,一个不经意之间的关怀与幸福。 尽我所能和最大努力,我摆脱了一段青春的虚无,这是一段暗潮,到现在回味不免还有几分索然无味。如果所有的谎言都无比安心,那它就无比真实。冯小姐,上海和这些年从来我的梦想很快就会开远一段距离,似乎注定,所渐渐遗忘,读几页《我是猫》以后关静和王思萌同学从心中消失,渐渐淡却,有点安安静静的忧伤。 大学从来没有喜欢的名人,除了爱因斯坦,但我所指的喜欢,是活着的人,我最喜欢的科学家是爱因斯坦。几乎过去的岁月里,眼光尤为狭窄,我早就告诉同伴,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坚持那么长,现在我可以抽出很多时间阅读与写书。夜晚灯光还是稍微令自己的视觉感觉到一点刺眼,翻开自己以前的一些书,是为了避免彼此之间的伤害,发现这么久了,自己也和这些书一样开始回潮,暗黄的书迹让过去的一些印象浮现在脑海里面。 所谓荒芜的想象力和所谓的这一天,只不过希望如你所愿,我有写作的情态、驱使和能力。 看冬天转为更加寒冷的凉意,抬起头的我,找那些美丽的云朵。只觉得眉毛挂着露珠,在城市中央摇摇欲坠,云,是天空制造的国产,我们身边,梦萦里牵织着清晨孩子的咳嗽。天空制造的云,游离在外太空,拨开云雾,回首时,不寒冷,不灼热,滚滚发着光,很快就消逝了,但要等到明年的什么时候。 十年不思北京过,行百里者半九十。湖北亦然,武汉同样如此,全国普遍差不多。可是思贤慕渴,你一定要坚持。一定要研究定夺得有价值规律,我会不时的在民间留守和留意观察,遇到不懂的,慢慢的虚心向您提问和学习。 我还有一幅照片,照片是一群人的的背景。曹欣倩和我并排着,她微笑着比着“卫”的两只手指,我鼓动着包子脸,两人之间的心永远不会变。 我心跳加速。赶紧捂住嘴里呼吸出的鼻血冲到卫生间,把口里的红酒全部吐出来,我想我完了,但我听到一个好消息,武汉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上海的首支医疗队伍已经到达。 似乎我不是一个认输的小人物,的确不喜欢卖弄小聪明,不卑不亢的遵守关系间的神圣,最后,朋友间也各自发展而稍微疏远,我却怀疑朋友对我的信任和栽培,这使我更加坚贞不屈。 “血,红血。”滴答一声鼻血流下,我赶紧戴上口罩,不让走进来的邱秋看见我的狼狈样,她一边关心我询问怎么喝得这么逼迫,一边掏出手机悬在空中,拍了一张合影自拍,竟然看见她发往鲸.玺的办公室。 放假前,我知道我要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守候一段时间,我和邱秋整天在阶梯教室里争吵,她把喝过的果汁递给我,我闭上眼,只是咬住试管不吸,她没发现却满意的喝下剩余,然后准备发骚了,看她满腹经纶,我把我的罐头稍微捂热,用力掰开,递给她放在桌上。 她一开始便小心翼翼的讲她约王思萌在北京城的工体看展览,之后不了了之,然后她从桌屉里抽出一本《我是猫》,讲起她们想在北大未名湖畔合影留恋的要求。她把头一头栽进茂盛的头发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瞄着我,看着我,告诉我她很脆弱,因为她估计考研要复读一年才有希望上。 究竟到底我和谁的文学之路最合拍,最值得的是路长在脚下。文学奖下放了以后,我想去找别因老师请教一下怎样把这部分钱保存起来。几天以后,我脱下鹅毛羽绒服,穿着皮大衣,在小月家的咖啡厅等待别因老师。 那天以后,我忽然想到了要创业,目前是赶紧召集人才,我想做个游戏、金融或者应用软件APP三者联合起来的开发,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立刻办签证飞往美国一趟。 话分两头,那天起,我待在美国房间里写了十五篇短篇小说,足足半个月没有出门,回国后,一切都得从原来的角度重新出发,我要和过去的日子谈判,把我的小说压压惊,整理成单集,锁在保险柜里。 至若我的回国商业册封,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如何隐瞒这一段行程,能扯尽量扯,把我的小资本做大一点。如此这般,这个光怪陆离的迫切生活,它会像供电局的一把巨大的钳子,夹断一根最安全的死亡高压线,只要一刀切下去,星光也黯淡无光。因为自然早已埋葬,因为冬天素白月亮。 不会有那么多的商业债主讨债还债,群体观众之间稳扎稳打,共患休戚和步步为营只体现在真诚的对白之际,台面上的他们真的积极应对,私下里到处走访遍野,只为谋出路。以后我们还会谈到文学的治理,这里暂且谈谈怎样做好文学的中文人即可,反正新出的文学才子例行英雄人物的冲锋陷阵,奋勇抗击和排兵布阵正从此刻开始。 你的理解我能明白,但我的想法你可能没听过,所向哪里,霹雳哪里。可以这么说,我十八岁以前的高中生活,是一段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污浊,是邱秋将我经过渭水,石破天惊,精诚为至,金石为开,洗净污浊,于秋爽斋中悟考读通她所观望的红楼一梦,成为一个纯洁的预备党员,我是一个恢复本身纯洁名义之人。 她等人皆所谓弱水,她等着亲口承认她的,我呼唤“爽爽”时她应该会听见如何面对的我。 这就是正在进行中的鲸.玺党,文学正在进行中,所以我务必好好表现一番,希望阅尽天下的花,希望经济翻几番的问题不攻自破。春节总说,初一抢口罩,初二抢米面,初三抢酒精,初四抢护目镜,初五抢紫外线灯,初六抢手套,初七抢双黄连口服液,谁能告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抢购什么呢?喝点儿烈的睡会儿吧,只能举起三精双黄连,为健康干杯。也有人在呼吁,你们考虑过板蓝根的感受吗。 我相信无用的举动相信命运也相信义结金兰,更不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窃窃私语。 我希望最爱的冰糖葫芦赶紧回到我的手中,我吃着吃着就会怀念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请我吃冰糖葫芦的女生是谁,而我总喜欢送她许多冰糖葫芦,于是代表众目睽睽之下冬天来了,有酸甜的温暖敲击心房,真是不为世俗所及。真是真情无处不在,使这个世界灿烂的不止是阳光,而是女生的微笑。居然有人发问,疫情过后,你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谁?我发现,一定是那个一起分享冰糖葫芦的女生,而且幸好不是夏天,在夏天一般都是吃酸梅汤、冰糖雪梨。 我从沙发上睡醒,一心想要把这份回忆结束,只可惜太喜欢写作,不知道这时候怎样完善一句话的固定句式才好。文章自然偏向于散化,却字字准确,太困了的疲惫折断感情又狠又浓烈。揉一揉眼,反思中度过,很后悔,像童年的路长大后再也找不到,这会儿连世界上合适的词汇都找不到形容这个煎熬的过程。从未如此理性的面对夜晚的黑暗,遭遇了如此悲欢离合的传播氛围,不用说也能明白,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广告,他们让我们远离书店、电影院、酒吧、茶馆、娱乐歌厅和棋牌室。 翻开四书五经,渐渐的读,眼神离不开每一个深沉宁静的汉字。如今沉下心来,悲哀和痛觉的苦头都在麻木中,无法呼吸,我自觉这种先知先觉的本领此世之前已经拥有,单不及格的是它不完备。我太强烈的失去了爱的能力,它冷冻了,换成多年以前在金马影视面对面坐着的那一批贾总和高总以及宗队长的面孔。他们时刻提醒我,对我静待处之,我好奇的道具粉刷不了照耀光明的白阳光。 列位,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大小事情,我想重提一件我不愿提及的事情,不代表我不会说,我只是不想说。不妨谈谈教育,这个问题,你看解决了没有,我想说谁有资格谈这个话题,这件事任何人都可以说。我一直延长放到今天,就是想看看中国人离不离得开教育,中国人要接受中国的教育还是要接受外国人的教育。外国人的教育有没有先后资格,接不接受指责。为什么我们要近视于一种奴化教育,让外国人的文化攻击我们的文化。是我们递给外国人教育,还是要让外国人反过来教育我们中国人误延子孙,我想说这两者都不科学。 我们不敢直视教育和面对外国教育,是因为我们真的对外国人的教育一无所知,哪怕你真的对外国人的教育持一知半解,你也应该主动站起来迎头痛击,告诉他这是现实,中国人,必须先要学习中国人的文化。 在中国,这近两代人,没有谁没有吃过教育的重亏。 许多学生自打入校和离校以后,判若两人,甚至在社会上还敢不敢承认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这是一类人的普遍一面,还有一类人,无时无刻不在学,可是成绩最终体现在结果上,我想说,现在中国的资源很好。每个人都不缺乏学习的机会,问题差在学习的门槛,这就叫制度。 学生制度、师资制度、礼教和体制罚人,统统奴役了一批求知的先进知识分子。 学生都以学习自居,学生也有感情,学习的目标是在近乎同等的年纪跨上满意先进的学府,获得同等值量的教育资源。 那要谈谈教育的好处,首先要用解放思想,特别是解放农奴的诟病和农奴教育的思想。大体说,应该主动接受教育的栽培,迎接现实的使命替人分忧。真的不能不说了,往后走的每一代中国年轻人从小都要接受教育体制,如果不善于把握,教育的罪魁祸首真的就是遇到了一个有缺陷的美中不足的老师,其次就是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也有的人怪罪于自己的家庭。 据我观察,很多时候,都是学生在联合起来感化和教育老师,老师若是有所触动,这是要加分的成绩,当然,老师也有做出减分的时候的行为。老师也是由学生做起来,后来以身试教,努力开化和调试开发每一个学子的智能和情结,在传统教育中一步步引导,再慢慢引导走出学校的圈子。 我最推崇教育的正面教材,我最主持教育的反面教材,二者都可成为教育学和教育学家研究的开采。读书真的是一生之中引以为荣的日子,一起走过的岁月,结交了那么多志趣相投的朋友,不分贫贱富贵,走过了回过头看,转眼就是一生。 读书的时候偶尔考试也不妨视作一件雅事,归为笔谈,不妨写一写说一说。成绩最终结果是否与体罚淘汰挂钩,应该值得商榷和校验一下。我认为,考试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事情的考核,最终结果以什么为基线,应该也要看前人怎么说,后来者怎么做。这个基线,是否可以时不时的检查一下。 对学习机器一样的学习者来说,学习兴趣不可能一直常有,要会注重和提高,所以人不能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学习机器一样。 凡事有度,理解到位和方法科学、办法靠谱,这个量度要有,随时有一套备案。 如果不善于模仿,那就大胆创新,有些时候,一个人说的不一定是对的,两个人在一起说的也不一定全对,一个人说的对,另外两个人在一起说法也说对,这就对了。 我以为我们的教育问题会谈得长盛不衰,久而久之也谈得平常起来。如果光读书不教育,是否实质察理,如果光读书不考试,就好比光思考不用功,能不能跟得上领头羊的步伐。领头羊一带队,风一吹,你留下来暗哨考察,是否同样任务艰巨却不一定得到片刻青睐,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从来都没有这种人生的夹道欢迎,真的成败,雷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却忘了心中的梦。所以留下来考试也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明显要付出很多,也要很多功过和诟病被舍弃,无人谈及也无人谈起,但做了就是做了,如果当时您不做,谁还有资格谈论今天的中国。还有,在中国,只有考试好,才能站在前方的排头位置,希望在考试的时候也多读点书,多参与思考。 甚至有时候读书是享受一个状态,这个过程充满美感,有同样的价值观体现,熟悉其中的文字,对自己的表达和对一种默契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善于辨别和观察,根据我自己的态度,我觉得读书别过分挑剔和拣刺,皓首穷经的奉先,自己的怀疑和大度长期积累以后,都会体现出来,变成一枚内核。 中国的教育上不去,为什么没有人谈,因为教育一辈子离不开书本、教具、和教师、校长。有时候教育局和国家的政策一相背离,部分片区的教育结构就垮棚和衰败,一部分学子的人生一谈到国,就好比在高楼上仰望天空,还有一部分人在楼下就地驻望。教育也离不开实践和主动参与,积极点与被动参与也能带动起一部分剩余。 中国的教育从来不缺人,而缺乏的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而我想大胆推测,这部分知识分子都是质变的一部分人,都不“乖”,很可能只是救急,但我们要巩固的金钥匙,开启学生的城府最外面第一道围墙的锁,这才能进入宝贵的宫殿,学习中国和中国人,看见真实的自己处在知识的殿堂。 若要问女子该不该教书,就好比问女子该不该上学,您别说,有的问题已经被提过,也顺袭解决了,但闭口不说就行了。这种人最滑稽,女子不上学,那怎么能竞争得过男子,女子不教书,是不是等着失业。假设如此成立,中国的女子的实力和外国女子相比,肯定要稍逊几分,所以对于我来说,写文章不能只顾自己的才华,而逗得满堂喝彩,而自己忽略了女子的学习能力,说不定以后女子成为国家栋梁,大放异彩也说不定。中国的女子必须争气读书,中国的女子也有威仪的学术成就,当然,女子也必须学会考虑到照顾和照顾别人。 女子心中有没有国家的概念,在中国来说,我觉得是应该承接一种英雄使命的,但是,我相信中国女子对世界的整个世界观是有的,也能包容整个宇宙,可是女子在谈到从前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孔孟精神,有没有退步呢,今天的女子,应该积极阻止历史的倒退。 但人们都是爱祖国的。我相信,每个人拥有自身学习能力之外,都拥有“仁爱”的能力和“兼修”的准则。包括男子在内,女子有了“仁”,还要有“德”,才能阴性和阳性调和搭配,成为协调,阴性、阳性、中性一体通用。就好比男性女性之间有性别概念。 就如其他关于男子传宗接代和女子生儿育女的本能,还有防止近亲男女通婚的社会习俗景观,既是人类关于生命和死亡的思考,在过渡其中例行了生物这个大的概念和法律的准绳以及保驾护航,女子本身就具有统治和支配的地位,但是女子的教育权,以及男子的教育权与被教育权,在人生某一阶段,都要适当而止。 这是对中国女子的教育的例行观察。 女子的语言教育要不要培训,男子的语言和女子的语言,是先天就有的启蒙,还是后期的指点萌芽和开化,这是一个思考点。口头语言和指示、会意、象形的图像、文字、符号语言,促进了交流和思维,也维持了友好往来的正常秩序,陪伴一个人的成长,想必我想到的这一点也是不能忽略的。 读书的目的,是为了通过考试考上顶尖的学府,努力读书,才有好的回报。读书,也要学会分享和欣赏。读书,是为了找方法,而不是为了读书的方法,你看后者这就是一种奴役思想。人生的选择,公仆精神和主人翁精神,时刻接受教育的挥鞭,听我一句,捷足先登对你有益处。 那么教育有这么多好,为什么总有弊处。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这么说的,人各有志,如果不想通过考试以考试成绩捷足先登,你也可以凭借另外一种办法,岂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不能说,懒惰使勤人变懒,但人应该专注些,你看中国训诫的古诗词那么多,“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譬如这么多,人应该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别得罪闲适,也别没有竞争的精神,“困难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人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还要有一点“念天地之悠悠,独幽然而泣下”的情操高洁,但是,你我都明白,中国永永远远都离不开教育,更别提,十年以来,中国的教育现状有没有改变,更别提,十年以后,你回过头回想我这句话,你觉得有没有对错。 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对于这样的谚语,我们都输不起青春,年轻时的女子和男子总是平凡的保持纯洁和单纯,没有卿卿我我和勾肩搭背的嘲讽,没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信奉天赋人权,甚至我听说以前“听流行歌艳赋都觉得是****”到再后来“要给彼此生孩子,而且是双胞胎”的指腹为婚都来不及了的迫不及待,我想教育中关于学子的品德不应该是生搬硬套的教育,人,应该先认识自己,再认识他人。但其实,我们都是在一边认识自己和一边认识他人中学会成长起来的。应该放大到生活层面,体验学子的感情故事教育和婚恋观。 知识在于理解,而且在于运用。毕业以后,曾有人问,读书的压力有经商的压力大吗,多少人于年轻时候辍学,做生意做买卖做企业家,或许又当不了农民,赶上计划生育响应二胎政策的浪潮,人丁壮满,治业发家以后,依然难以摆脱教育带来的苦痛和压力。我想,这种人生的认识不科学。也不能说,受过高等教育就高人一等,但是,可能这个世界对你犯错时的容忍度可能要高一些。读书的目的要不要创造财富,答案是规律统一赞成的。我不持否决的票,但我知道读书读得多确实没有出路,是骗人的。 读书的过程中,该不该早恋,该不该承受早恋,享受早恋,发现早恋,还是命令禁止。我不同意这个问法,特殊之处在于,我觉得看得过去就好,别过分强求,也别白白浪费。我是一个不闹热却很喜欢凑热闹的人,我宁愿保持沉默,培养我的表达欲的方法和机会有很多,混迹时就乡愿一些。 体制只是制度的一种,中国拥有先进的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我所说的教育体制,绝对离不开“体”这个字眼,以你的智慧,你也能不看心明白。我所做的最大豁达,就是没有永远处在教育的笼罩阴影下,我时刻与教育的处置安排冷眼挂钩,时常提防日常事务安排,成绩自然会下来。我相反善于观察人士之间礼尚往来的关系,并抱有处变不惊。我一直敬厄台上的三尺讲台,我时刻把自己比作一个捧场的听众,是为了自己的努力学习和人生打算,也是支配控局的惺惺作态,所以更加愿意在一个不大的广阔天地,学习各种有用的东西。当然,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但是为了考试试卷,更加愿意努力一把。 我觉得,教育能增强国力,我觉得教育不能一昧照本宣科,人生松懈一年半年没有问题,就怕你年年如此,一直这样,还表现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忧心焦虑。我听说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人应该给自己多增加生活的勇气,赶紧往前,赶紧写个计策装进锦囊,以便日后打开。 后来,我和宋雅卓分手了,我们连关系都没完全确定,就彻底摊手,一直传闻我和她之间有许多人亲自目睹我们俩走在下午的黄昏里,共同打着一把伞,送她回宿舍。 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她还在礼貌的和我低调的抢着教室的座位,见面巧妙的打声招呼:“你好。”然后轮到我们自动滚到一旁站着,触目惊心的情况总是时不时的在我们俩身上发生。她脸上从来没有正常的笑容,看见我的时候就像楼下刚拎菜上楼的阿姨,嗯,的二女儿。我摊开报纸,在等着各位老师来给我们上课,教室里阴风惨惨的走过一双与她的脚相似的凉鞋。我总以为是她,但是发现不知是谁丢了一颗巨大的珠珠,连带手机掉在地上。我帮忙把它拣起,这时我发现我即将迎来人生的第二春,我发现一个有点呆滞的少女,她伸手过来,对我说了一声“谢谢。”我把手机递交给她,她估计在夏天有点感冒了,不住的捂着口鼻,没有戴眼镜,却有点亲昵。 我合上了报纸,好半天过去后,发现这个夏天这个学校大二的学姐都流行穿这样的鞋和裤子,她的左脚伸过来,看起来比脸干净,因为洁白,所以忍不住多看一眼。没过多久,发现脚还收在那里,没动。我止住了头,故意在纸上练习绘画和默写单词。 我觉得像一个替代的木桩,出现在我身边,失去了意志一样的很轻松。我轻松的躲开了老师的藐视,她靠着权威占据着讲台,时而咄咄逼人的占据灵魂的至高点。有一双小手一样的胳膊总在我的左边摇晃,要将我摇醒,醒了,终于发现老师对我们说:“请一位同学回答一下信达雅的妙处。” 这时许多人举起了手,我也跟着举起手,眼看老师走到各位同学身边,老师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报纸,高高举起,没说什么,然后说:“谁呢。哪一位同学愿意主动回答。” “好,举起手的放下,我们让王天翊回答一下。”老师自信的提高了音调。 我突然失去了一笔外债一样的手足无措,看着窗外阴冷毒辣的太阳暴晒着,仿佛在嘲笑我,我要让所有的愤怒和无助化为灰烬。 看起来今天学习的最长的几个单词我都会背,而且,我差点把作业稿纸遗漏在宿舍的那一堆书中的哪一页夹着,最后及时被翻出来,我觉得是时候在牛津英语和剑桥英语之间做出明智的选择了,我就是这样的打抱不平。 王天翊回答得很巧妙,这是我的意料中之中,只可惜我错失了一次突出的表现机会。 我忽然谁也不想理,只是一直觉察头上的电风扇呼呼的转个不停,我却不屑电风扇的这个简单词组,开始写点风车、水车、和流行。 分手以后要学会生活自理,从来不想吃水煮鱼的我去学校食堂夹了一块,放进口中,喝口汤就踹会儿气;发现衣服袖管里凉飕飕的,眼镜片上起了雾,我这次终于选择果断离开了吗? 我好想去爬城墙,发现东门的围场有个木栏,我爬过去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狗洞,我只是突然被最北边的校操场上尖锐犀利的哨声给刺激了一下,真想拎一块砖头对准墙壁拼命砸,可是我却像个董小姐一样,将手插在耐克短裤的包里,离开了这个不宜之处。 我好像记得我们夜晚在这边的路上玩儿,一会儿我走在前,一会儿我走在后,当并排走的时候,我震颤了一下,不知道她在我旁边可不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她的高贵洁白面孔。 风越吹越大了,我的嘴里灌着一口凉气,我看看天空,连白云都那么洁白,可能我们都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对手。 所有的美好景象都依次倒退的往后呈现,可是几天以后,我在这里走过时,却遇见了那个我不认识的姑娘,她的嘴里喊着一块绿豆饼,提着个圆圆的西瓜正在往足球场走去。我决心打听一下她,当时赶紧问问这边的路怎么走。她抬起头时,看见了我,说:“咦,怎么是你,你不是那个吹气球的学弟吗?” 我只是想问她叫什么芳名,没想到她说的时候,眼睛好像在留意身边有没有别的朋友是否认识。我知道她叫端木,好像和木乃伊有关,她的衣服搭配的很抢戏,所以就叫端木漪。 端木漪是王思萌的笔名吧。这才知道她是同系的学姐,现在已经在北大读创意中文写作研究生,而且当时我也没再去找她商量下节课会上哪个单词,也不想研究语法结构和句子组成,我只是待在一间挤满三四个人的偌大教室里,研究电脑怎样连上附近最靠近我的WIFI。 上课的时候,听见老师要求造句,她脱口说“学弟没有准时见面”,北京普通话的怪味强调加上北京英语的调值颇高,我差不多咽不下这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我在课堂上看了看今天的又一份报纸,老师让我们选择一个人的去留,比方比方在太阳升起之前,选择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是往东还是往西,是坐地铁还是直接骑自行车。我侧过头,发现其中有一人今天翘课了,所以错过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难得宋雅卓声称给自己取名叫“Your song”,我捏着拳头拍了拍翘实的桌子,狠狠地,几乎连老师也没听见我内心的怒吼。 赵同同和李牧坐在我的背后,仔细的嗅我身上的香水,可是我终究是分手了。包括前几个月我从楹联社退出后,重新收到冯禹君的邀请,重新接受部长的任职,我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也勉为其难的收手。 所以干脆开始偷偷研究法律,自以为还能躲避老师虎视眈眈的眼睛,但是这个时候何国锦老师的一本《现代汉语》又在课堂上连同接下来下一讲的刘尚荣老师的口齿矫正发音课,一把把我的嘴型给通通翻转几个跟斗。 真是泉水挑不干,知识学不完,三天不练口生,三天不练手生。只要老师一问起想不想留在北京工作,毕业后怎样讨好上司和老板上班,我就不得不抓紧时间想和宋雅卓重归于好。 但是每次约会屡次爽约,我竟然只有以头抢地尔的在人海茫茫中哭泣,全校都在讨论我们的校长出差没回来的问题,这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走到操场的国旗下,默默的守着,静静的回忆今天的思考和理解。 陆春阳刚从家里回来宿舍,提着家里洗衣机洗干净的衣服,然后他开始问我今天为什么一直对着电脑哈哈大笑的看何炅主持的《快乐大本营》,我只是叹叹气的说了些“改天约出来搓一顿野餐”的胡话,然后直到看完剩下的节目以后,这就拿出公务员的教材略微过目一下。 李牧出去约会去了,迟迟不回来,乔岸在看《火影忍者》最新的一集更新,时而暴跳如雷的欢欣雀跃,时而指着丁英兵的鼻子怒骂,说丁英兵打DOTA不玩LOL,就像他也活该失恋一样。 整个宿舍那几天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说起来倒也奇怪,我们从来没一人掉过队而错失老师划重点的机会,也没有人逃课和漏课,通通都到去上课了。要是我们又没有女朋友又挂科,那我们仿佛掉入泥潭只有等着被敌人踩碎在千军万马的铁蹄之中。我发奋起来了,把床底下的所有五四时期的作家们的书一本一本的腾出来扔出窗外,而且一本魏晋南北朝的文学教材也不留,后来,竟然发现丁英兵和陆春阳又屁颠的去楼下帮我捡起来,说要保护环境。 我忘记了那个夏天周围的杂草烧起来的怪味,也忘记了割草机搅碎草坪的烃香,我知道我和宋雅卓的关系再也好不起来了,只有节哀的面对。 我们那一栋公寓建筑的宿舍在同一时期竟然出奇的发生了怪事一样,似乎在静风里静止不动,风没有吹过,树叶也不会响动。趴着无数面对那种“嗒嗒嗒”的敲击声的死士,回荡着的只有被《飘》这种外国进口的禁书温柔过的石榴裙和轻轻嗯嗯接电话的声音。 我背着书包钻进图书馆,去了两本想看的书,这是我看的底八百本书,距离一千零一本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看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突然收到一个手机震动的声音,画开一看,是宋雅卓。 我勉为其难的继续再看两页,她想去打乒乓球,所以约我帮她多约几个男生,我问李牧了,他要去陪别人看书,我决定约陈紫璇,她犹豫了一下,立刻答应了。然后,我再约约张博,还有赵永真和魏定兴,以及吕博,还有Z君于芳,打了一下午的球捡了一下午的球。她们女生那一帮竟然最后跑去打羽毛球,我们最后都说,搞个对象跟请客吃饭滚床单一样,还遮遮掩掩的,你看人家谁和谁最容易组成一队,却迟迟没有成功,你和那谁却不见动静,月老大人总会眷顾谁呢。 幸运的是,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分别交往起来也照样方便,这是其他侪辈所不及的。想当年,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对着墙壁练歌,足足开嗓开了三年都不止,怎料最后要写点文学纪念的时候,迟迟没有动笔,毕业以后,自然而然惨淡失业,失业后参与创业,就靠着平时的稿子,积攒起来写点怀念。 只记得北方那里有流淌一条河,我弹着素琴,泪流满面的让你止步回头看我一眼。 我害怕得到你,我又害怕失去你,我什么都怕,最后誊抄一遍稿子,烧掉一堆稿子。 我找准了文章的开头,却没料想到结局如何,我一直提醒自己多看看开始要写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买到房子,没有栖身之地,一直想找一个适合居住的完整的家。 离开北京以后,物质丰富,一切却变得贫穷起来。 跪在雨中呼喊,一直不知道二月的和风细雨何时沾湿我的脸庞,所有的高楼都是不可磨灭的痕迹。我一直以为词语很崭新,能传达我的伤处,我甚至不能亲眼看见独立的起居室按在家的何处,我需要一个可以买得起和住得下的偌大房间。我不得不挤在方寸之间的角落,一点希望也不留给以后回顾,日子靠前走着,苦心孤诣的钻营,房价在我的脑海里每一分每一秒的扑腾。 如果我要买下它,我必须赚足够多的钱,应该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前,就学会思考我究竟何时买房。 在那些考虑何时有机会开房的日子里,每个人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经营泪珠,撒下滑板的路街上坐着幸福的哭,命苦的人,一波三折,都是这样愁容满面的牵过手,以后,冠冕堂皇的诉说着没有理想就是理想。 那些年,我们都是试想要在北京买房的人,毕业后在一起,留在北京双宿双飞。 在一起生活,得自我做起,学会节俭,学会大度容纳天下人,懂得开源节流,偶尔卖弄小家子气却没有错,不要过分尽职尽责,也不要袖手旁观,应该视若己出才行。 文学梦始终没有梦的情结,好比土灰,也没有破灭,但房产梦和房能,却支配着我生活中的额外限购开支。 我是故意骗你的,同学们,谁是老师和班长身边的红人,毕业后如果遇见一个编故事骗人的人,请给他一点人气偶像的赞许。骗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却失去了我极大多数的宝贵时间来处理生活中遇到的细小问题,这使我慌张,这使我感到失望。 当飞机坠毁的那一瞬间,因而注定了伟大的悲剧。再见,2072。 小手拉大手 邱秋她很挑剔,她就是这么挑剔,她就是不喜欢别人戴着耳机和她说话,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说哦,就是不喜欢别人回她信息慢,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话不算数,就是不喜欢和她打电话时和别人说话,就是不喜欢敷衍,不喜欢等了20分钟来个恩恩,就是不喜欢别人和她发火,就是在乎的那么多。下课散会一个人走在路上,打电话陪我的只有追皿一个,也只有他会在雷声想起的一瞬间给邱秋打电话,告诉邱秋不在她身边,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可是身体身体出现多小的问题都会让她心神不宁,即使感冒咳嗽,无论无论、、、、、、 周末,偶尔在外面听歌,想起跑调的海选,突然脑海中海选的歌声也柔美起来,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听,总觉得失望落空。不知道要从哪里弄来这些优美却又伤感的句子,却透露着一丝又一丝的哀伤,到底是她,习惯了生活的颠沛流离,谁也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走过青春,我们不听劝,瞎折腾,享过福,吃过苦,玩过票,碰过壁,使劲折腾,折腾累了,却又回到了原地。 新年新气象。承认喜欢宫追皿对邱秋真的有那么难吗,最近她也在看《吕氏春秋》,出于好奇,她用手摸了一下腰围,发现一双全神贯注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她顿时感觉到手上全是烙印。手掌拍了一下书,她说:“给。”“记得出门戴口罩,不然的话,去公司打一**作证明,还有,这一期的杂志该办什么主题才好,赶紧给我想啊。” 追皿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天还未亮,他在纸上写下:”邱秋,你喜欢春天吗?“ 因为疫情之下,所有工作安排搁浅处置,邱秋心里特别六神无主,喝着一杯热水,不知道一段文字何时进展,故事的开端,她睡到天明,泪水是热的,泪痕是冰凉的。 左边看见的是窗外的天空,右面是我眼里的观众,我就是我自己的情敌,抬眼望着台宴上的一瓶“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我额上的痦子还有一点淡红。我很担心我的五官,它长到今日,曾推我走上众多女生的面前,获得许多男生的一致钦佩和敬重。现在它的红晕一直久久不退。我拆开了一罐“美味凤尾鱼”还有一罐“香辣豆豉鱼”还有另外一罐“金奖豆豉鲮鱼”,我吃着如此寡痛的“中华老字号”,心里对比着伤痕,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多看一眼印象中的城市降临。 留给美白时光时日可数,我将选择你,便是离你而去。 小时候第一次吻妈妈的唇,妈妈吐给我一颗糖果我含化在嘴里,爱是真心,将信将疑的我记得常常在课堂上勇敢的举起手,掷地吭声的站起来回答问题。如果我的心里在流泪,那是我勇敢的抚摸红领巾。 后来妈妈在大学的食堂给学校做饭,守候着我在学校读书,我读书很用功,常常一有时间就去看望妈妈。我们学校的食堂刷卡买饭,有卖七毛一份的,有卖四毛一份的,我离开家以后,就去大学旁边的运动场看大家踢球。有时,国防生也在,打篮球的时候,我心想着如此,却放不下悬在两端的每一处风景密探。 刮着风,我很喜欢冯提莫唱歌的歌名:“识食物者为俊杰。” 钻进食堂,一个我妈模样的阿姨在说:“同学,麻辣香锅好了。” 有时又听见窃窃私语:“阿姨,我要俩个包子。”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杯酸梅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骨肉相连。” 有时有人说:“阿姨,龙须沟面,一份啊。” 有时有人说:“我要小不凡的蜂蜜鸡排饭。” 有时有人说:“阿姨,我要瓦罐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热干面。加两根火肠。”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两年后,出版公司找到我,给我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尝试过出版书,经验也不多,但要出版我听从公司的选择,可以在大陆出版和**出版,基本上大陆出版比较严格,审查要求比较高。25万字的一本小说,需要三四万元的自费,**那边只要1万左右,但是不能在大陆发行哦。大陆可以发行的这些书,基本在书店和网上能买到,**出版社发行的比较困难,虽然审查容易通过。自己和出版社谈好后,先预付一个定金,比如三四千元,他们会看稿子,然后反复斟酌与修改,订好书号不用排队的话就更好了。如果市场可以的话,读者反应强烈,可以加印,这样卖得越多,版税就越多。一般版税百分之十一二几左右,是可以回本的。如果真的很出色,是可以找第三方书商合作投资出书的,类似后期宣传,签售,打广告,都可以包办,最后出书,你再把后期的钱出上就可以了。 十五天的时间,我从美国刚回国,想起了过去的事物,记得朋友卢阳说,“写字时,记得把‘的’字去掉会简洁很多,”这是高一的时候我们俩作为同桌时一起讨论月考作文时他常给我提的建议。那天,我发了一条日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评论下方留了类似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们经常用一本昂贵的笔记本写作文,然后彼此交流,他时常给我提起他在某一天摘下的一句罗大佑的歌词:“孤独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他对我说他的作文观,我们都喜欢老成的文字和成熟的思想观一类的文字,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培育锻炼成老谋深算的野心家。卢阳说自己的妈妈姓“欧阳”,而自己的爸爸姓“卢”,所以他就叫“卢阳”。他一直叫我“小曹”,或者叫我“富贵”,问我妈妈姓“高”,他就问我《水浒传》中高俅和卢俊义的幕僚关系,然后写一个“高毬”的“毬”给我认。我和他在位置上一直很淡定如初,仿佛一朵茉莉花轻轻绽开,轻轻靠着清香钻入口鼻。夜晚上晚自习累了的时候,他挽着我的手走下教室到学校的操场上散步,说说韩寒、钱钟书和杨绛,他给我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绛珠仙草”。高一的时候,他戴着一个波斯眼镜,明亮的镜片一道寒光,想到这里我都不免垂泪,已经多年没有与卢阳再会面,我们曾经是旧相识,就像郭敬明小说《夏至未至》中傅小司与陆之昂的铁定友情一样单纯纯粹。有一天,我们爬上学校新建学校的楼顶的天台上,推开一散吱吱扭扭的半掩铁门,我们就爬上屋顶,在楼的高处看傍晚的夕阳,诉说着未来的希望和愿望。操场上闹哄哄的一片欢闹,听他说咱们学校规划的那个楼址草图一张就足够十万块钱,他的爸爸是一名工程师,他也要学这个专业。那你呢,小曹,您爸爸出国去印尼还没回来吧,印尼都很爱护牛,你英语真的很棒。他白净的脸庞和洁白的牙齿给人力量。夕阳真的很美,上课走神时也会想起这一幕。大二时,高中同学聚会,我们原来的班级又聚在了一起,他来时和我相视一笑,他先打了个招呼,我随后应到,他离席的时候喝得很醉,我们也很醉。前年的同学聚会,我缺席了,他说开车来贵阳接我一程,但我在剧组,含着泪告别了经受风吹雨打的17岁记忆。 告别了,就永远告别了,再也回不去。 跳下接下来的这个自然段,我重新写一份《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不知道是哪一年,反正我一直吃“青蛙叶。”这种水生植物一直陪着我熬水喝。一直用一个砂锅在火上慢慢熬,究竟可以煮水喝。 情况紧急,送你一份春天的折耳根,我的笔写到这里的时候,毕节已经进入二伏天气了,我在这里选取了故事的主人公,我的姥爷是其中的一个。然后,然后,我的外公咂了几口山烟,坐在香椿板凳上不说话,不一会儿,天突然狂风大作下起雨来。 我低着头,看一只饭蝇飞在我的手背上,然后突然嗯嗯绕了两声,一下子就扑在旁边的粘蝇板上。 姥爷笑了,点点头放下烟杆。 “幺,人的心不要大,哪里好来好去自己的个人问题该着急了。你这个带头马要带好,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皇帝,当了皇帝以后还想要长生不老。” 我没有说话。 打开手机,屏幕上照着我额上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渐渐消退,但是三天了还有一道青痕。 其实我早就在《红楼梦》的书中见识过这句话,失业的苦闷藏在心里,我想着父亲不该喝酒打人;他知道我无处栖身就撵我滚;打人打脸是次之,但千万不该打头。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果然入伏的天气变得真快,雨下过后,空气就不再燥热了,但门外台阶上还冒着热气,阳光像一把利剑从头顶布满扬尘的楼嵌上射在古朴的碗柜上。我知道这是一段很好的过渡,要不然我也没有打算写写以下故事的打算。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呢,我想遵循老人家的谆谆教导,不管多么的不甘愿也要默默忍受的做一个苦修之人,老子打儿子,这是爱的表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为接下来的我逃到外婆家,只是因为我已经确信我父亲已经是一个变了心的人,兴许他二十年前是喝高了才合计着生下我。他的家庭教育就是在家里老子,在众人面前庄子,在别家企业孙子。且酗酒成性,以后就不疯颠不成魔,大肆的宣扬家庭教育就是棍棒孝子。这种痛的领悟给我的冲击就是自己必须经济独立,精神独立,打我左脸后,对不起,右脸也递给你打。 你是你,我是我,我虽然没有爷爷奶奶,可我的外公说“虎毒不食子”是对的,从此人没变,我想心终究是变了。 我的沉默让我想起两年前我在大学听一堂“写作”课时,老师在众多学生作业中挑出我的习作作品,公开满意的对我不尽称赞“有才就是任性”,这段褒奖对我在创作过程中给自己的激励与鞭策,一生都用不完。张海涛教授就是这样的一位既是真性情又是落落大方的年轻女老师。我的作文后面,这六个字深深地影响着我,真相却是这样的,“有才就是任性”后面,红笔还写着,“但,稻草人,没有心。” 我的痛苦从我毕业前夕在天津科技大学这所我曾经的母校时,就开始出现了一些征兆。我在毕业答辩的文章中写到自己“是无力,或有心,谁又会似我演得更好”的身不由己,我在想有时候既要天才又要幸福,这是否是一种不知足的表现。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在听《富士山下》时,一段“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像是对我的哭诉,我要是知道毕业后生活会这样惨淡,当时就不会如此认真去听Eason的一饮一啄。 去年冬天,我遇到了人生的一位导师,那时何国锦教授对我的厚爱让我私下里对学术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敬畏。这种氛围,倒是让我在一次就业实习时,看到自己的不足。编剧是一份不简单的活,要写一部五十集的剧本,我当时想就算五个人平均大家各自搜集采访写十集,也得花费巨大的精力。最终我还是体验了编剧的辛苦和写手的不易,较之以前在家乡的高中实习代课的有趣,我明白人要成功,除了有伯乐的知遇之恩,还得有专注和适应新环境的能力。我失败了,是因为我被社会埋汰的结果。莫非老何,此生必定无用才之地。 上个月23号“汉语国际教育”毕业晚会上,我们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竟没有去敬老师一杯清酒,如果不是无颜羞涩又怎会如此呢?我记得在南开高新区的写字楼工作时,一次何老师竟约我去“天津大剧院”看电影,影毕后何老师与我打车回校,他有两事令我感动:一是我们抢着付车钱,尴尴尬尬中,何老师说以后你回来看老师请我吃饭就行了;二是他带我翻学校的铁栏围墙,我说老师好豪放,他扶我跳下后帮我拍拍身上的灰土,一路上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毕节人是出了名的脸皮,但是在礼尚往来,投桃报李这件事上,毕节人多半也语焉不详,为什么这里的人情味这么重。过节也是毕节人横竖绕不开的事,在国家法定节日若是有几天假期,真是喜不自禁,中秋节吃粽子,春节吃饺子,地方地域文化也顺便随其传承发展下来。其次,张三家结婚办喜事,李四家乔迁请酒席,王二家儿子考上大学请吃状元酒,这已经形成一种独特的人情来往。这座山城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哀其不幸的是故乡人始终维护不了自己家乡的正面形象,总有人随意的抹黑,仿佛是毕赣所拍电影《路边野餐》中指摘贵州人上厕所不锁门这种无厘头细节,这已经是鸡蛋里挑骨头了,可是鸡蛋里没有骨头。因为是薄脸皮,所以打脸时真是里外不是人。 我庆幸别人所读之书自己也随手可摘,所以从外公口中拣到这样一句话,“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皇帝,当了皇帝还想要长生不老。”随着窗外的房檐上往下流淌的水滴,好多话已经是言不由衷了。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要是你四年前不上大学,我也不会是这样。还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他对你说的原话,他深以为自负了得的一句话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这样看见他每天酗酒,然后假痴不癫的扮虎吃猪,数落着扮猪吃虎的母亲。我也想过,一个家确实很难鼎立,可是他是一个独断的人,顾得了一个就顾不了另外一个,想想也不免觉得哀伤。 大学毕业之后,我领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户口迁到小镇时,我已经不是集体户口的身份了,我那一刻意识到这是对我自强独立的认可。我在这种无穷自豪的心情下,连夜创作了一篇短篇小说,故事内容中文过饰非的对派出所**正面积极影射,而且还充满意识流的魔幻现实主义。情急之下,我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小哥,他说“他是一个酒疯子你也跟他一样吗?”他说“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他说“电话里说不清,有机会去派出所说个所以然。”我哭得肝肠寸断,打电话向我外婆倾诉一番后就跑到她们那边避避风头去了。 话多如水。 雨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很准时也很有节奏,我仿佛找到一种韵律。我吃着煮熟的玉米棒子,在想“富贵啊,你为什么会如此的艰难。”外公说:“幺,嫩苞谷好吃就尽管去撇来煮,小时候你们都是在这长大上学的,要活得坦然,不要拘束。” 我若非失望失败失恋失落,不毕业就不会失业失眠。 因为我从小就没有被谁打过。我没有在学校里闯过祸,我仅仅多吃他的几颗大米,小时候和我弟闯祸,他的体罚是两人跪板凳,两个小时后膝盖上仅仅是一层红漆,我不会说他的不是,可是我今年二十有四了,纵有千般不是,他不该掌掴我。 “你看那么多书有啥用?” “你管我。” “你看我管得起你不?” “你试试。” “再写把你电脑砸掉。” “你试试。”我放下手中的电脑。 “啪!”他给了我一巴掌。 这一幕多年以前的影像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问,如果你有充分的话语权,可是你不讲道理,你能服众我还是曹富贵,你也还是我父亲。可是打人能打脸吗,动手不动口是君子吗,又要当君子又要当小人你能管住这个家吗,这次你当老子算你天经地义可是还有下次吗?我只想敬你是我的父亲。母亲和我妹都来拉住我,死托乱拽,书撒了一地,我没动,只是感受到我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我的皮肤,我母亲抱住我,我也没动。我父亲又是一巴掌,脸上是一道爪痕,我差点破相。 看着我脸上脖颈和手臂上的鲜血,我想这个家,是他们上一代的家。既然我的父亲是孤儿,没人教育他,他就不应该这样“己所不欲,施于人。”我的伯父说不管怎样年轻人受点委屈不能轻易流泪,“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没说啥多的话,看着电视里的午夜新闻,呵了一口气。 在乡下的这些日子,李子倒是成熟了不少。母亲过来安慰我,递给我一芍箕李子。放在桌上后,安静的退出去,关上门。我只想睡觉,倒在床沿上想着晌午时,雨过天晴,我拦了一辆摩托,奔驰回到家里,外婆在溪水的那边喊我:“福贵,你回来,外婆有话对你说,你回来呀。” 我答道:“婆婆,你快回去了,明年我再来看你,接你们到我家耍。” 那阵子,倒是有几个老朽陆续来我家,我在一旁看书,也不怎么过于客套。有一次,有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伯来我家,讲诉一个充满乡气但是却有趣的遭遇。他说有一次街坊有一对父女,老者也是五十出头,女孩子是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两人路过我家门口时,口渴难耐就想来讨一杯茶水喝,结果女孩子很羞涩,就止住老头,从我家门前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给父亲,父亲立即汩汩下肚。许些日子后,常回忆我家的水甘甜。这姑娘勤快孝顺,家里有几亩茶,小时候众人都评论她乖巧可爱,长大后生得一副好嗓子,暑假每次回家,父亲都视若珍宝。 我突然会心一笑,想起女孩的好,不幸的是我在疯狂投简历找工作,真是符合那句“时运不济”,否则为什么会石沉大海呢?她却在清镇一所高中当上了老师,现在生活开始有了着落,父亲也放了心。 其余几个老朽就开始给我说一些亲戚朋友的门路,最后蜻蜓点水的提到这个女孩子。 那天的天气十分晴朗,街道吹着一阵清风。只是有点寂寞。我独自走出菜市场,仅仅因为形单影只一个人,我在思考今天应该吃什么。 红萝卜两根,青椒一斤,土豆一称,还有五块钱的花生米。 那天的街道,有几个孩子在互相追逐。两个小朋友追着前面的自行车,从我身边跑过时,我竟没有一丝察觉。 不远处的学校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忽然好感动。 我停住脚步,听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空气中吹飘。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然后我就给小颜打了个电话, 让她晚上来我家吃个饭。后来小海也来了。我给他们说最近有不少企业在网上查看了我的投递简历,有几家直接忽视了我,但晚上有一位姐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小海说,有公司找你这是好事,不管靠普不靠普都要试试。小颜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说,你都这样说了,肯定自己已经有打算了。我说这话倒不错,可是真的不靠普。是北京西城区一家影视公司,好像叫“北京宏茂国际影视”,招聘古装演员。我不管它是不是真像那位姐姐说的那样,是史诗级大戏,但是我相信北京人,与生俱来的信任,尽管这个世界有时会跟我开玩笑。 小颜说炒的红萝卜好像挺脆的,我夹了一块,点点头说好。小海看着我的妹妹,好像有心事,他的脸挺红,可是被几颗痘痘纠正了不少,这种移花接木好像一部《推拿》小说,让人觉得熟男也会脸红是一种风雅。小颜笑了。听我说了一番后,帮我推算这个有趣的行当:“哥,一个月3500,可以是跟组演员、导演助理、服装助理、化妆师助理、摄影助理。你的小小老师让你去北京,可以报销车费,每个月奖金800,一个月后转正,包吃住,转正后6000至8000、、、、、、”小海说:“想象你只能露一秒钟的脸,然后被一掌打死,画面太美不敢看。”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是横漂就当他是北漂了,也算是一次经历与体验。 我的母亲最不待见我的这些狐朋狗友,只要家里声音大一点,她就拿着一部国产山寨机给我的外婆家打电话,几句寒暄之后,就开始聊出一种新的高度,是一部我家的“现场直播”,我今天花了多少钱,做饭盛了几碗米,谁炒的菜有几人吃,马上告诉给我的舅舅和外婆。发泄完之后,和颜悦色地进来看大家一眼,退下,关门合上,扔下一句吃好喝好。 小颜接电话回来后,尝试着问我的心事,在她的直觉里,我毕业后应该藏着许多心事,可是她看我并非不快乐也并非快乐。她打开冰箱,递给我和小海一瓶“银鹭”花生牛奶。小海说刚喝过汽水,先歇会儿。小海当时也许也在盘算,当初我要是考个教师或者医生,驾轻就熟的生活工作多好。我说我尊敬老师这个职业,可是我不会当老师,我能上大学已经足够知足,当初自己要是读了医生,谁还会来医治我的病痛。小海倒是很风趣,呀,去大医院看病是半价呀,多好!我说谁告诉你的,小颜笑了:“我都知道。” 我送小海回家,小颜家稍微近一点,她让我去家里喝杯清茶,我说有机会再来看你了,你看好不容易聚一下别有多的想法了。然后她转身离去,突然回头招了招手。我看着小海,彼此都有点失落,他说:“富贵,上次那谁结婚我都忘记去了,老同学都快走光了。”我更加控制不住,心想村里的一个个“小芳”都在记忆里成为了过去,我的泪点又开始变低,连小海都开始笑我了。 小海说,富贵,你不管怎样要多听父母意见,你也要加把劲啊。 坐在公路的护栏杆上,两人开始说心里话。 我说,总感觉好多人要害我,但也有好多人在帮我;我要买车,可是甚至还没驾照;我要找个姑娘,可是无处安放。家乡的李子好像已经吃不出以前的味道了,茫茫宇宙间一种生无可恋的错觉。我甚至连最基本的工作还没弄妥,他们给我安排介绍,可我还想再等等,若不是一句话,我也不会想到回家找事情以便于以后可以照料他们。 小海说,他们还年轻,这一点上,你还可以拚闯几年。社会太残酷了,再过几年,我们都老了。 像受了亏欠似的,我一个人默默往回走,想起一首歌,不自觉地唱起来“沉沉晚风吹动着松涛”,可是泪水已经挂不住,簌簌的下落,脸上的肌肉战栗起来,汗水让我的额上的伤口直犯疼。要是就这样破相了,自我感觉还有余地留有脸面,那这脸肯定是丢大了。 我等了一辆车,这时突然接到小颜的短消息:“我到家了,谢谢。” 我就坐在门前的白杨树下吹着晚风,听蛙鸣、鸡啼、犬吠、牛哼,还有母猪叫春,一直到了夜里12点,远处的街灯渐渐淡去,天空的月色渐渐朦胧,我选择回到家里推开门洗漱睡去。 一夜无话。大早上醒来时阳光照在窗帘上,上面趴着一只蓝蜻蜓,有一只翅膀好像是红的。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不经意间发现插在瓶里的向日葵竟然凋谢,还长出籽,我下意识的收拾一下桌子,穿着一双凉脱出去晒太阳。我把被子拿到阳台去晒,然后去竹林边砍了一棵白夹竹,在我的房间梁上系两根绳子后,竹竿支撑悬挂在绳子两端,我把床单挂在上面,顿觉室内凉风习习。 电视里忽然传出一首新歌的悲怆调调,一位音乐家在轻描淡写的陈诉他创作出一句“还是那躺在公路尽头的月亮”的感同身受;我泡了一杯咖啡,翻出一部诗集,醇香味夹杂着北岛的《给孩子的诗》。好多时候的温暖涌上了心头,心里想,好多人在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就代表即将有一个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去年冬天,我遇到了人生的一位导师,那时何国锦教授对我的厚爱让我私下里对学术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敬畏。这种氛围,倒是让我在一次就业实习时,看到自己的不足。编剧是一份不简单的活,要写一部五十集的剧本,我当时想就算五个人平均大家各自搜集采访写十集,也得 花费巨大的精力。最终我还是体验了编剧的辛苦和写手的不易,较之以前在家乡的高中实习代课的有趣,我明白人要成功,除了有伯乐的知遇之恩,还得有专注和适应新环境的能力。我失败了,是因为我被社会埋汰的结果。莫非老何,此生必定无用才之地。 上个月23号“汉语国际教育”毕业晚会上,我们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竟没有去敬老师一杯清酒,如果不是无颜羞涩又怎会如此呢?我记得在南开高新区的写字楼工作时,一次何老师竟约我去“天津大剧院”看电影,影毕后何老师与我打车回校,他有两事令我感动:一是我们抢着付车钱,尴尴尬尬中,何老师说以后你回来看老师请我吃饭就行了;二是他带我翻学校的铁栏围墙,我说老师好豪放,他扶我跳下后帮我拍拍身上的灰土,一路上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 我心想,这段苦修也该告一段落了。 已经几个月没女朋友,我看着桌上重新插上的向日葵,陪伴着我在以后的日子。那红色像火焰燃烧着,是一团幻灭的百无聊赖与苦闷。后来这株向日葵也枯萎了,我在七夕节那天,把花瓣装在一个可口可乐塑料瓶里,扔在门前的池塘里,一圈一圈的扩散出去。 小颜没来得及在毕节多呆几天,她到清镇旅行去了。我一个人也没别的其它想法,打了一辆跑路的车从家里飚到镇里赶集,然后去看一场艺术节。 许多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集市上买东西,三五成群的笑逐颜开,这种苗家的头饰和衣着让我的父亲母亲躁动不安。他们像吃错东西似的在街上大吵起来,不免令人大跌眼镜。我知趣的走到一边。后来我撞见了一位红唇眉黛的姑娘,她在小卖部买一瓶“百岁山”矿泉水,然后坐在一位喝烧酒喝高了的老头旁边蹲着乘凉,悄悄抹泪。 原来这也是一个失恋的节日,她的心上人不见了。那老头唱着山歌,直敲心璧。我忽然记得一位路过我家门口讨茶喝的采茶姑娘,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就记得一句我外婆从小教我的童谣: ”折耳根,漫坡生;花红草,绿茵茵。我走家婆家门口过,家婆问我是哪个?我说我是你家亲外孙。“ 七夕过后,毕节进入三伏,大旱。毕节分两种人:有工作的毕节人;没工作的毕节人。 我静静的等待秋天的来临。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酷疫时期的和解,希望剧中演员早点杀青,也别留恋太久,所有的误会都包含假设,早点打开结论的锁链,解放了,就幸福了,这个文本我就此展列,世界和平。 我为了一条空间说说的评论,该哭的时候哭已无泪,有一天不幸翻到大一开学没多久舍友的评论,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富贵,你托给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孩子已经打掉了。她刚从医院出来,我找了个宾馆让她待着呢。做为兄弟该做的我都做了,她毕竟是你的女人!还得需要你负责,她现在情绪不是很好,你来看看她吧。没办法,打你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不回!只能在这给你留言。好自为之吧。”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在那最辛劳而又值得怀念的时候,我一篇篇短篇汹涌跃出纸面。原谅曾经年轻的冲动,学会此刻理智的前行。积极进取就好。挺你! 就是大三上学期的时候,我们班一女生对我说她喜欢我。我一直把她当朋友,所以觉得应该是个玩笑。后来她又对我说了几次,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我只喜欢成绩比我好的女生。”当时我成绩比她好很多很多。接下去的几个月里,我见证了她的英语超过了我,当然之前我的英语都是年级前三,但是她的一门几乎无人选上的《儒学与生活》的成绩从全班倒数变成正数前几名,总分越来越高,期末的时候总排名超出我不少。当然,最后她的排名成绩也比我好。她的兄弟姐妹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不知道她有多努力。”还有一次,我写了一封信给她,大意是劝她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等她去四川成都旅行回天津后再说。但是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还没看到信的内容的时候,我一气之下把信撕掉了,为了防止被别人偷窥还撕得特别碎,洒满垃圾桶。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晚自习下课后她看了我一眼,我还在座位上静静地写作业,一动不动。我背起书包就走了。她一直以为我不在意那封信。结果在大三之后的暑假,我写了一篇日志怀念当年,提起了那封未拆封的信。她给我留言:“那些碎片我捡回来了,你撕得太碎,拼得不是很完整,但是还是看出大致意思了。我拼了很多节课才拼好的噢。 我常觉得我精神分裂的厉害。我一边苦思冥想,想着这世上的事,想着没人想的事。一边疯疯癫癫的装疯卖傻。我一边成为最严肃的人,一边称为最傻缺的人。可我两者都很享受也都很难受。然最让我难受的是另外一件事。让父母晚年幸福,而不是忧心忡忡;让自己余生自由,而不是随波逐流。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比她大一岁,她一直把我当成当初,当初她一直把我当成哥哥,我也真是悔不当初。 宫追皿呀宫追皿,邱秋就是不听劝,一边泡在浴缸里,一边把头埋在水笼头底下,她看着腿上被灯泡烫伤的疥疮,像是加深了记忆,略去不写。作为记者,邱秋说:“不好意思,我报名方舱医院志愿者,我在疫区,看不了手机。很忙的、、、、、、” 坦白从宽的说,邱秋现在还忘不了十二岁以前的她自己。西耳走在漫无目的的街道,余晖交映的夕阳洒过来。这座城为什么不下雪,他想。 到了上海百盛优客城市广场,西耳掏出手机给邱秋打电话,他想她了。 她想起小时候在少年宫,西耳在北京路过一条老字号街,吃吃喝喝后,去798艺术区的一家少年宫馆。那时是暑假,不像这个秋末那么寒冷。 邱秋站在台上自我介绍道: Hello ,大家好,我叫邱秋,来自上海,还希望大家多多了解我。 在学校里,我是一名优秀的少先队员。在家中,我是一位好孩子。我对书籍很感兴趣,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书迷。每天,我都花上很长时间看书,我喜欢周国平写的《人生寓言》,喜欢老舍的《猫》。我爱看漫画,对漫画中诙谐幽默的图样有一定的品味和感受。在家中,我珍藏了许多好书,有安徒生的童话故事集,有许多名人的字帖,还有一些中短篇小说。总之,这些书籍是我学习中的朋友,我永远离不开他们。 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做小制作。在家中,我已有许多可爱的模型,比如:用泥土制成的陶器,用手捏成的公鸡,自己制作的航空飞机和飞船。他们永远形影不离地陪伴在我的生活中。 谢谢大家。欢迎大家以后到上海玩。 然后,邱秋拉着哥哥的手走向溜冰场,邱秋说:“哥。” 西耳咪着眼,说:嘘、、、、、、西耳只是拇指捂住嘴。 邱秋说:“好冷啊哈哈哈。” 西耳说:“我有两件礼物,说实话,我在纽约和西雅图什么都不曾拥有,我写的文字,希望可以问候别泽,结果,我却没有投递出去。我只是寄给了真正属于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我的妹妹邱秋,别泽顶多算我高中时的死党。”邱秋说:“这下好了。我小时候总看不见哥哥,哥哥在北京姥姥家,我在上海上学,满地的跑,哥哥高中才搬过来和家里人一起生活。父亲为了事业工作,到处应酬奔波,如今,什么都不缺,就缺哥哥回国团聚。”邱秋指了指手里的木鞋子,说:”一双可爱的红色斑纹木屐鞋别泽送给我的,今天小桃子和姥姥姥爷已经回北京老家了,离开时还挂念着你呢,还记得小桃子的玩具transforms吗?”别泽画图设计了无数个夜晚,提前一个月设计,找苏回廊帮忙,根据安排,厂家生产了这一双限量版鞋子,别泽希望西耳能赋予这双鞋更多更好的故事。别泽这一举动引起了法国服装设计师一个小助理的注意,那双鞋的模型版面贴在地铁的走廊里。鲸.玺杂志在一个小的牛角版面刊登了这个画面。理由是设计创新独特,全世界只有这样一双。然后邱秋舍不得穿,穿过几次后,她珍藏在衣橱里。然后,欢迎哥哥回家后,她开始专心的学习,成绩还是和平时一样的优异。这双鞋的故事被别泽的学院广为流传。宣传广告语为:M.水晶之心。 昨天我抬头望望毕节一角的M.还有摸摸我斜带的针织茸帽,遮住一只眼睛的视角,一张“云南白药”创可贴竖立着贴在我的眉毛上,与我的眉毛成为十字形,我就这样想象着旗木.卡卡西的样子,额外增加了一个黑框眼镜,蹲在墙角看过往的小区人员检查登记进进出出,一派诗情画意。这样显得我很酷,我用棉签抹了一点“阿昔洛韦乳膏”,涂在外表面上,然后轻轻的整理我的鞋带。 我把我所有龌龊的灵魂都透露给她听,她却向**一样偷听我的灵魂并对我置之不理,这是我假许崇拜自然热爱哲学并惋惜她的原因。我们分手后,回想起牵手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触摸,而且是三个人在场之间的手拉手,她帮助了我一点,看在同伴的份上,看在同班同学的面子上,我对她存有好感,并凭借生命所学赞美她,同时也是保护自己。我们牵手的时候,时而是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时而是两个男生,一个女生;时而是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分手了,原因是男生不愿受到父亲是官员落马的迫害,大二退学,与女生分手;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还在那阵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并且时常坐在前排,不再挨着边儿。 我知道她不希望我当着她的面在课下的位置聊其他的朋友,对于她,在下何尝又不是呢。在班上,只要能让两个人分手,不计其数的舍友想出了不计其数的办法,但是他们的愿望都没有得逞。可是,所谓的疼惜,只不过是她使出劲头捏我的手指很疼,我竟深深抱足了愿望,找到码字的切入,真想写个“不爱了”一笔勾销,但是,我不能放弃写字,就像我不能放弃观看球赛一样。最起码,冰球,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场俩人看台二人观众的热闹运动。 真是跩梦角,尚未明确这三个字是否写对,但是属于这个意思。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人世间,最值得我思考的问题还有,我未来要有几个孩子,我第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虽然我希望孩子的愿望会一直陪伴着我,久而久之,我也有了孩子梦。 我就是孩子。 大人都说小孩就是孩子。小孩眼中只有大人。我终于盼到在成人的世界里从此刻做回一回孩子了。 我的孩子和我所热爱的小孩,将陪伴我度过漫长的岁月高山。 他的背很直,他的鼻梁很高也很直,不管他有没有自来卷,都是福气,他会写漂亮的钢笔字,他最好不偏科,他热爱劳动而逃避体育却追逐体育文化,他懂得团结,渐渐学会合作,他还要学会保护她。 他终于有了爷爷和姥爷,懂得建设大家庭,有观念,喊妈妈喊奶奶和姥姥外婆都一样亲热。 如果未来有一天,他不满意自己的现世境况,请记得年轮可以记载时间,如果改变不了就记得等待。如果想要突破,就记得争取,如果在您的那个时代出现了更多的作品和更优美的艺术和音乐,请记得守住自己的良知,做一个不忘初心的中国人。“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人靠天靠祖上,不算是好汉。”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话,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世上的道理,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人才看得懂,话是这样说,道理也有假的时候。 爱和情,不分轻重,孰一孰二,多问为什么。 孩子。 现在本尊正在处于多年以后历史终将记载和稍微陈词追溯提及却也许不足挂齿却不能不说没有“不足为惜”这一件事,这就是“疫”,所有人都在隔离,我静静的思考,想到了你,也就是家国天下的“家”。未来的时代该怎么命题,这也是进行中的作品,这也是我在进行中的作品,这也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无迹方知流光逝,有梦不觉人生寒。大地丰盈,有弥漫人间的暖暖真情,有点燃星空的璀璨烟火,最抚凡人之心。我非人间惊鸿客,深街小巷一俗人,爱听风就雨,爱执灯伴月,红尘中来,红尘中去。喜欢在无知无觉的午后打盹儿,任由窗间的阳光倾泻下来,在心中走过千山万水,见过久别故人,而后醒来指尖点检,写下岁月小笺。 小时候拿着风车于落叶满庭的院子里往来奔跑,却发现村子里的老人总是眼光深邃的看着某一片落叶,一坐就是大半天,心里甚是不解。后来长大了辗转于各个大城市,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习惯于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大石头上看斜阳,才渐渐的明白那种心境。或许目之所及,皆是回忆;或许心之所想,皆是过往;又或许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在这个可爱的国家里,我们应该关心那些最穷的人,最无知的人,最应该把真相和现实告诉他们。但其实大多数人都只顾得上自己的狂欢和愤慨。而其实很荒唐的事是,引起我们愤怒的人是唯一关心那些最穷的最无知的人的人。这时候,又有人要强调共情二字。可我在想,我们同为同胞,如果他们所经历的那些事都需要我们动用“共情”来理解,这世界到底分崩离析成什么样子?我们有到底有多关心这个国家? 从那时起,我明白了,宋雅卓是一个爱闯祸的姑娘,辜负了青春背弃了预判;难得她有万贯家财与人在皇城三分贵,我知道她高考上大学很轻松,甚至她不明白班主任与班干部的全心全意与全盘托出,她脚踏两只船,这一点,我应该举手表决,她不负韶华。 我们没有吵架,别人却常常因为我们之间的拔河而争吵。我们沉默没有斗气,估计是后来我不懂得理解你了。你养了一条狗当宠物,下了崽生小孩,估计小狗现在也老了吧,那时我们俩合计着给它取名叫“丫丫”,却不幸有一天我在值夜班的岗亭上,一个和你一样很娇的金毛姑娘牵着一只“金毛”对着我叫,我知道我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我喜欢音乐,音乐却不喜欢我,一个人抱着魏晋诗歌读,想念变成相思,不久以后,我将捧着《***文选》等待当时新东方,快递明天就到,一直等西耳、回廊、别泽、邱秋、苏白、别因。也许还有邱仁甫,还有邱仁俊,还有邱放、崔后来,宋一波。鲸.玺让我想起经典。昨天我在读一些《马克思西方当代政治经济》的试题和答案讲解,直到对比周洋和冯禹君,陆春阳和关静,我才知道分寸。 我又掏出梳子梳梳头发,轻轻的梳,轻轻的,然后关上卫生间的门,看看窗户边上晾在衣架上的干净袜子、毛巾,一件洗干净的昂贵外套,洁白牛仔裤,风干的秋衣和秋裤,还有一把破碎的吉他,照着镜子,看着空空的“德克士”瓶子空空的摆在桌上,独自留着装不尽的圈拦。 那次买来的茶叶吃完了,这次是“遵义红”红茶,准备明日送到办公室。不知不觉,春天来了,世界和年轻人都打扮一新,终于,我看见了失恋的地球与太阳保持距离,月亮也有暗淡的时候,每一天天大亮,我瞧见了阳光点缀着耀眼的明星。我记得幼时的象、狮、虎、豹、狼、狗、猫、鼠的象棋走马的游戏,从贪恋一场地下地铁开始到一次火山温泉,从黄昏落日下数摘叶的书签到银河余辉前一次赛跑、一次乒乓对决与一次赛跑捉人游戏,还有平地的一声春雷的回归教科书。现在可该是王、象、狮、虎、豹、狼、狗、猫、鼠了吧。 世界上最美的酒,记忆中是“女儿红”,关静和我都爱喝,刘洪星觉得喝下就忘了渴,关静觉得沁入心脾,也有人一笑了之。可现实,我们都不曾醉过,我教关静和方梦婷写毛笔字和钢笔字,在食堂喝了一天。大一时,在关静和方梦婷的相邀下,于帐下聊点情怀,借机喝点小酒谈些不论素雅的雅事,一开始并未见分晓,方梦婷和关静都说愿意拜我为师写字。我说不敢高谈阔论,只能说分享希望大家在一起的学习空间有个启蒙。关静还希望我写一副家庭春联,谈到四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才刚接触就要预料四年后分别是什么模样,抱着拳手惺惺相惜,也抱着赤诚惺惺作态。 遇见禹君兄以后,双方形容比方看待彼此像脱了毛的喉,不知道这个喉字儿对不对,在一起打拼写字,写到我尽力而为我无我有我,写到冯不姓冯,曹不姓曹,写到冯还是冯,曹还是曹,初次我谈及冯宝佳,他说起《曹全碑》。见面打个趣儿:“富贵,嗨,别来无恙。”我忙摆手:“说来话长。下次见。” 楹联社认识一位大我一届的师姐,却小我一岁,写楷书是一流,写草书亦是一流,写正楷和草书都是环肥燕瘦,果然字如其人。人生得此面貌犹如黯淡娇容,双副耳环黑桃墨色交心状,字准,临摹挥霍一绝,娇妍淡墨浓墨,体态妩媚富美丰满,飘飘登仙如天狗探月彩翼追梦。常记呕心共沾墨,共执笔婉转笔触于一砚台,轻落轻放,埋头就蜻蜓点水的写。书房很安静,打通关节一样的废掉二十年以前的武功,挥泪告别过去,净身出户,从艺术教楼的书堆中找一本所有男生女生师哥师姐和老师认为的最难的字帖开始练。饱含最难得,恪守精神,写到最后舍不得从前的字体,手指不听叫唤,忍痛拾得爱,又忍痛割爱不是。我只想告别一段难忘的经年以前,直到自知手指弯曲伸直已是诟病,甘愿认同她的眼神,并且恪守与之告诫“指摘”何为适可而止。而我,只要记住,遇见中国艺术瑰宝,只要给“赵飞燕”这个人名留一席之地就足了。我从来只看见冯禹君在默默的练字,我屏息凝视每一个汉字,写燕燕的“燕”字,而她们在看我写的读书笔记时,不知何时也失去了讨教还教的余地了,那几次印象深刻的是韩寒的《三重门》金句手抄本,梁实秋《雅舍全集》断章取义杂谈手抄本,而我笔墨两样的一处笔痕,则是关静借我的冯骥才《灵魂不能跪下》中谈及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几处着重说法,适才觉得口吻和文质恰若课堂老师所说才华,抄写急促漏点白壁,我瑕不掩瑜的与冯禹君评头论足、且头头是道,口声道来。大家都很古典,我每次去都要捧一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图书馆借的字帖,拿不及墨砚,才坐下就看着梁实秋开始谈论研究莎士比亚翻译和评论的下一则文华所吸引着,苦心写字时,心中司空着文学,想写文学字,尤其是那青色的书皮在青灯的映辉下,宁静下来便遵守会员戒律,初露风生水起。却常思考文如其人,所示为何,直到看见禹君兄一展臂长,呼风唤雨,羽落花逝。谈及双方家世背景、父兄何故,师承几何,何人为先,他与我之间有一段过渡,不必打消以德报怨和以怨报德,待到承上启下,才智脱囊,我们竟是院友。我也看他文章。我们也若通梁启超、谈论部分康有为,他已研习冯友兰,顾及華斋数不胜数;我常在文斌边缘,舍小家顾大家。以后他也大方谈论政治,与周洋走在一起,共商院事,共赏朋友。读他所看之孙中山,我自我察看,成败不足彰显,走读异校或者拿着我那本标记着“青铜古剑”的文员艺术行走接下来的一本,穿度到别的班级听一节适合我国所看好的文化教育,细数光阴,他目光高洁,岂能不差“高风亮节”,要是比我与之归类“关门子弟”,恐怕老朽早已程门立雪,只怕渔翁或许螳臂当车。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我所归类为才华,终是有了。鱼,一也;京,二也;经典居中,赐我御笔朱砂,有些人一辈子也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敌人;尔,三也;玉,四也。 一开始,宋雅卓总是追问打听我的过去小情调故事,并不愿意怎么说,她才计全出,又是威逼利诱,又是糖衣炮弹,又动员世间所有才貌女子于一身的一出一辙,我自服不过如此“贫困助学金”之二细划分和母亲在京她不说“子不学,断机杼”的孟母今朝再办,却说起“春天来了”、“春天来了,我什么也看不见”的鸿雁哀鸿,若非少年不知愁,尤逢遇遗臭释读,我竟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度一日,是朝夕,讨得邱爽乐趣,忘记了楹联社要做书法家的梦,荡起了文学家的桨。 我渐忘了那个当着教授的面,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的女子,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下了堂学,走出那个教室,我们纷纷去清洗毛笔和砚台,剩余的墨渲染了水槽,在寒树下漫步街庭,熙熙攘攘哼哼哈哈的她们在后面说着那个呆子,这个文弱,不好有人看着呢,只消听见回宿舍要打水洗澡,我赶紧加快脚步,跑也撤不及了,快马一般,我走到哪里,月亮的光芒就照着一颗行走的钉子一样,怵着。 我就在这个书法室,靠一杯酸梅汤,创见一般初识人间真味,知道“梅”或许是好东西,有生之年,我再也淡薄不起那个一口气能灌下两升矿泉水的十八一张脸了。 她和他们出校去写生了,三个月不会曾回来,师姐师兄要我们照顾好自己,在我们研修的这段时间,何国锦老师上课肃穆常常,同学们都以别样的眼光看我。我尝试到了绯闻的厉害代价。上课的那些内容,总感觉不考,考不上,可是同学们都在疯狂记笔记。我也很久没去那间教室看看。 冯禹君也有了时间组织他各自的宿舍活动,他组织了一个“宿舍文化节”,故事就这样被刷新了,我去的话,冯禹君自然会给我加打卡。我遇见了邱爽和宋雅卓坐在我身后,好像还有同宿舍的马红格坐在我前排。我介于长期被警惕的漠视与高度聚精会神别人对我的看法,行走在春风中,好比说铤而走险,所以没开口说话,还以为走错了教室,怎么不是正常上课。马红格向我打招呼时候,我是挺高兴的。“富贵,曹富贵,怎么是你啊”之类的。“哦哦,你也在这啊,好巧啊,格格,是你啊。哦哦,哼。哦哦。”邱爽这人我在当临时负责人的时候,念过名字的称呼,总觉得是四川的,不觉后来她大方自我介绍到她是北京的学霸。她说:“怎么,你想加入我们宿舍。”“我才不。加入有什么好处?”我听见宋雅卓和邱爽在窃窃私语,是邱爽的明确标志普通话,其实,她不戴那种眼镜会很难打交道。类似“是个正太啊”之类让人呕心沥血的阿胶残血就要翻江倒海。“我好想喝酸梅啊。“我自己就这样想这样吐槽。”还有一句,“请记住我们俩的位置,你往右还是往左,到时我们再在这里汇合。老位置不变。”我侧过头,看了一下,她们又在聊自己“小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似乎是不治重症,在乡下姥姥家过活,这会子,遇见一个好的苗子,投桃报李的机会来了。” 我心里直犯嘀咕,就在这一天,我们三人在一起加了扣扣和微信,一看简介才知道,我们是如此的相似,原来是同班同学,是我眼拙了一点。 晚春来了,我知道我该去那间教室,可是我回不来了,也回不去了。我压根没记起这回事,甚至忘了生活的本质是什么,也忘记了生活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何时有点像一抹青苔,但愿能成长,就别长在我的肚皮上。我已经放下书,全面放下故去,开始点开电脑,就开始写。想写,又不知写什么。想写得深刻,盯着电脑久久凝望,我担心文字汇集不了我的身心疾苦和饥苦劳累,写罢,一个字,吐口气,删去。好些了,翻开笔记本,读读书,这是半路出家,还是学院等身,瞄准一个目标,有了那个好之目的,就开始打好一个好的开头。 也许别院的她出游走出京城踏春回来了,她给我发微信,要我去看她画的画,可是我出门找不到去的路。翻翻衣柜,倒腾一会儿,先是翻衣服,再翻书。开始有人传达小道消息,看见《股票投资技巧》课上同桌一直摸我的肚子,并赐予了《美瞳》这首歌的初体验和“温热”这个词语,而我只是在脑海中脑补这个词语用英语该怎么说。而我只是记得我们因为苏芮的《牵手》这首歌执子之手,久久不愿放,我们谁先挣脱,谁就认输,后来,我们都哭了,我们只有哭,坐在雪地里哭,说,快快穿越吧,快快穿越吧。 我认识袁宪泼老师的时候,他还没有正式露面,只是给大家出了写作题,写作业交上去。正好是每个文人墨客大展才华的时刻,我那几日写好的作文出稿了,好比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看得出来。直到上课的时候,还有点积雪在窗外浮着沉浮,冥冥之中也不觉有一颗心在欠我,告诉我,你叫什么,莫。 是草吧,莫。 我再也不迟到,你去哪里寻找青的颜色,你找到了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我却再也不认识,也再也找不到你。 薅羊毛却不在上海 如果世界是一条大河,为何悲伤逆流而上的你,没有如期归来。 我们坐在车中,告别了春节,就像和过去一别许多年,许多年都在读自己的人生,看见红灯亮着,绿灯闪烁,我们戴上口罩,又停了下来。回城的车中,一点尾气的味道也闻不到,春天来了,山下的桃花又盛开了,一辆火车径直穿行走过河边跨过桥上的原野,牛儿在河边甩着尾巴。 当邱仁俊走进小月的“月子奶茶店,板凳倒翻在桌面上,小月在清洗杯具,海报上写着“抗疫”和“战疫”,但是清晰的画面中,邱仁俊喝下一杯摩卡,就开始轻轻的听周围舒缓的琴声,邱拉走进来,互相诉说自己以前彼此的故事。我的故事写得长,讲了十五分钟,轮到邱仁俊说了,他这时候才说道:“鲸.玺公司准备正式营业了,纪梵你还不回来上班吗?但是,公司暂时不再安排你出版新的书,你需要写点专栏了,知道吧。” 因为生来什么都没有,因此我们能拥有一切。邱仁俊携着携着大女儿去咖啡店坐着喝茶,邱拉托着脑袋守在车窗,将手伸出窗外,感受到风的窒息。这样走出了12月的第二天。醒在k时代的二月邱拉感谢陪伴一夜的亲爱的苏回廊。实在是无需多言但还忍不住想矫情的说点儿啥,要不也白喝了。出宿舍之前她们的话真的让她忍不住的乐。这是对回廊人品的高度认可,她功劳大吧,其他人她们指定不能这么放心。昨儿其实也就一点点的不爽而已。倒不是多大的事儿,咱也是够奇葩就二话不说出来玩儿。有够潇洒的。邱拉纠结的依旧是我今后所要面对的。邱拉还是分不清到底是我太现实还是我想太多。回廊说凡事儿甭想那么多。你说我们这个时候这些都考虑也该了,都对,两个不同的考虑方向吧。邱拉还是倾向于考虑多点儿。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没办法不往多了想了现在。距离二十七岁还有三个多月。这个时候还让我不管不顾不想现实我还真是做不到。那么。我就继续这样下去吧。现在这样放松一想。这样没啥不好的。反而是一想到放手随意之后有可能出现的结局会让我感到紧张。面前的屏幕上就随机播着歌。苏回廊唱歌果断我不想唱只想听。莫名莫名。其实所有都清晰的很。莫名的是不知怎的昨儿晚就泛起情绪。清晰的是此刻的思绪。哈,再睡一觉就差不多该回宿舍了。苏回廊睡觉抓紧不要脸偷亲一个么。我庆幸。留在了天津。能不顾一切到你那儿去。能潇潇洒洒和他出来通宵喝酒唱歌。能满怀期待兴奋的等苏回廊回来。能在不经意的小时刻感受很多很多莫名的感动和温暖。莫名莫名就是突然想写点儿什么,具体是撒也不知道。我说我要剖析一下自己,结果邱拉的爸爸邱仁俊说,你剖解一下自己吧,恶寒、、、、、、她还说因为剖析不够深入,所以还是剖解吧。那行,那我就“剖解”一下自己。27岁,貌似也不小了吧。哎呀昨儿晚上还逗邱秋说她17一朵花呢、、、、、、结果自己就暴露了。没关系,不妨碍我继续装嫩卖萌。说是26,但其实没几个月也就27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小了。苏回廊说,凡事儿就怕想太多,我也的确总是想得多。多到自己没办法去分辨这些我想的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多到自己有时候都不可抑制的讨厌起我自己。可是,我没办法不想那么多,这玩意儿也不是我说能改能控制就能的。就说谈恋爱这个破事儿吧。每次莫名打电话总要提起来。意见有同有异。我承认,好多时候我考虑的都过早,这个事儿,我也真的就过胆儿小。在可以放纵挥霍过后肆意怀念的青葱岁月,我把所有的情感都注加在一个人身上,蹉跎了年华,如今再让我去尝试一场结局可能是好聚好散的恋爱,我还真是不敢。也可能很讽刺的在不久后的下一刻,我就眯着双眼笑嘻嘻的看着宠爱我的她。但此刻躺着码字儿仅是想象的我,没那个胆儿去试。总是在被骂之后,才会看开好多事儿都不是个事儿,略显小贱。如今想想,若是我今年还在高中,若是我没按着自个儿执念走,那么后面的彷徨犹豫放弃拒绝就都不会发生了吧。但是这样的假言命题,必定是错误的吧。上次发说说说就一年,结果n多人问我给谁一年。好吧就是给我自己一年,看我能不能胆儿大点儿敢试。我是想试啊,但总要来个能让我试的人吧,总不能说不想多了之后就大街随便拉一个来试吧,那样不用我想就知道结局是咋样的。好,我说我试,结果直接就改变我对女性的认识了、、、、、现在看男生女生分手的瞬间,怎么看怎么别扭。真够郁闷的一次好感。邱拉天么天的眯着本来就不大的小眼乐呵呵,天么天的张着也不怎么大的嘴巴笑嘻嘻。那么几个男女闺蜜知道我什么时候真笑什么时候强笑,多暖心的事儿,然后我就安于现状不想改变。除却亲情,我的友情大于天。这之前发过一个说说,朋友之间表白或者被表白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结局不是谈一场恋爱而是丢一个朋友。这便是我一直害怕的根源,就这么一句话,我沉默四年。这样想想我也是真够可以的了。行吧,恋爱的事儿我就只能顺其自然,宁缺毋滥虽略显矫情,但也的确是我的原则。这玩意儿也特么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吧。 阳台还是挺冷的,外面那条熟悉的走过无数遍的大友谊此刻也终于静了下了。很久没有自己写点啥了,但愿回到此刻,思想总是在不停地转啊转。最近这几周的周末,一直都是像这周一样,开灯、看电视、听歌、想心事,整夜无眠,徒增不少烦恼,如今看来,不过庸人自扰。并无特别之事需记,但还是想随便写点儿嘛,就当随想。喜欢在周末的时候躲起来,就自己,哭、笑、唱、跳,随我心情,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亦无需强颜欢笑。呆坐阳台几小时,静看楼下的喧嚣转为沉寂,放空自己,冷到麻木,然后转身跑回窝里,静待温暖恢复,无疑于自虐;喜欢照着镜子,看自己没有笑容的小冷脸,没一会儿,便被自己正经的冷脸逗笑了。这,便是令我无尽享受的独处生活,仅我一人,欢笑疯癫,谁能管我。这些日子,貌似很是忙碌,然而此刻细细回想,竟只有少数能在我这儿留下印象,那我到底又是在忙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上周回来,途中等车时等来家中电话问候, 妈妈的一句话瞬间击垮我那好像不那么想家的心理防线,就那么突然地想立刻飞回去,也突然知晓,我所谓的不想,也仅仅是好像罢了。归校途中的轻轨上,妈妈打来电话,于是原本枯燥无聊用来听歌补觉的五十分钟,便在听妈妈细讲家里琐碎生活中安然度过,嘴角悄然挂笑,十分享受家人所带给我的这平淡生活中的小美好。等有轨的二十多分钟,换我向妈妈细讲开学以来的所遇所想,听妈妈给我的建议,很是开心。尽管生活中的各种事会及时和朋友分享,她们也会给我建议,然而在和妈妈分享过后,才真正感到了一种大石落地般的舒适自如,真正的心安、看开,便是从那刻开始。困了,想写的有很多,然而这很多中的很多,却是我自己都还未理清的,等某刻,我突然理清了再说也不迟。睡一觉,下午归校,希望今日那令我心情愉悦嘴角不自觉挂笑走路不自觉蹦跳的太阳,能够于归途中一直在我的头顶闪耀。近来清楚的感到,有一些感情的的确确在变化着。尽管我们也说笑着,尽管我们仍欢乐着,然而那些变化,却也如路边石子般不起眼但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极度厌恶这令我作呕的变化,然而为此对付距离这种强大的不可抗力,我又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渐行渐远这原本在我这儿如臭屁一般的破道理,貌似也变得合乎情理了。我,妥协于你我之间的距离。如果我们真的就这样越来越远了,我无话可说。忆过往点滴,似乎皆为欢笑时光,偶有不和谐因子作势冒头,却也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然而此刻,身边无烦恼阻碍,但也无欢笑相伴。无力感骤然笼罩。 抱着一串娃哈哈和一串养乐多,迷茫的从收银台飘过,沉溺于繁杂思绪中不可自拔,收银员一声“同学!你的一卡通!!”瞬间脑里蹦出“不,是你的一卡通!”然而一卡通这个令我畏惧不敢丢弃的重要物品到底还是将我硬生生的扯了回来,扯得我肉疼心更疼,接过一卡通回身出门,由于满脑一团乱麻又差点与超市大门亲密接触,对自己无奈到极点。匆匆出门提着热水壶紧抱心爱之物往宿舍赶,希望宿舍的温暖可以稍稍慰藉一下我这又到处乱抽伤春悲秋的心。 天寒地冻,妖风四起,不管距离这妖孽会让我们有多远,我一直在,即使被人群挤开。愿只愿:吾友,永康。还是2012年12月31日的下午,我依旧在图书馆A区的墙角处,旁边坐着好好学习的大大。前广场在搭晚上篝火晚会用的台子。我呢?在打字。 我的2012,像所有大一新生一样,一半高三,一半大一。前两天看到大旭的年终日志,忽然就觉得,今年的我,也应该留下点儿嘛。我的流水账,开始:2月16日:邱拉十八岁生日,中午和他们的开心,晚上,尖山儿一路走过去的心碎,出租车上小思的安慰,客厅的痛哭,苏白和苏回廊的安慰,邱秋的鼓励,转天邱拉的鱼泡眼和日后的放弃,难以忘记。 3月的高考听力。5月的努力备考。6月7日和邱西耳在三号楼的等待。8日下午和邱拉的告别;6月中旬和莫名的古文化街之行,我们的大刀砍猪妖,打乒乓球时隔壁桌帅气的小伙儿,马达加斯加里被爆菊了的大象以及人民公园波浪滑梯那儿的白大腿女生;20日和陈紫璇的米斯特和都没有猜中剧情的饥饿游戏;回家之前,邱秋的电影和必胜客;29日,贵阳朋友家中,某人的“我们远了”我的心酸与心痛。 7月10日的秦川之行,邱秋和邱拉的相伴,那晚和邱秋的夜谈;16日,独自回津;17日,与苏回廊的电影,大悦城,望湘园的毛氏红烧肉,海河夜游时的孔明灯;22日初中同学会,略感失落。 8月3日,我、丁英兵、李牧、王银萍、方梦婷,我们的韩古风,一堆人陪老二看鞋;6日晚,独自回京城,想到再回津城时要面对的物是人非而感到的失落;16日凌晨,我的放弃;中旬我的青岛、济南、泰山之旅,凌晨五点半登上泰山玉皇顶看迷茫大雾时的心静。 9月7日报道时的忙碌;10号105到齐时的开心;中旬军训时的汗水与快乐;22号乔岸离开天津之前那晚电话时的泪流满面,宋雅卓的安慰。 10月2日的人大之行,那没和李牧一起吃完的鱼,带回来的枣,赶地铁时的紧张;3日朋友父亲的生日宴,开心的我。 11月1日,老二食堂对面体育馆的那场比赛,我在人群外时那不知名的无力感,那明明也是我要安慰的娃儿;9日凌晨邱秋给我的感动,阳台的泪;10日105的通宵k歌;24日和英语老师的情侣毛衣。 12月1日津城的第一场雪;2日,逝去的猪妖,新生的我;12日的班级聚会,东方之珠里一起跳舞的我们;21日末日时突然的镜碎;25日圣诞夜105的抽王八,鬼脸和男性朋友的抽签表白;26日我那超级无敌的坏人品和孩子气的委屈,她他的安慰;31日,图书馆晒太阳的我和痛苦的找信。 瞧,我的2012,我难以忘怀的放弃,痛彻心扉的离去,释然的新生和继续下去的青春。等待今晚的篝火晚会,等待我们的跨年。我的2012,和以后的无数年,友人,亲人。要忘记,太不易。 然而此刻,未熄灯。昨儿阅读法理,明儿补习宪法,今儿,本该是忙碌的学霸日,但大家貌似都没心气儿了,没人想学,难不成大学的第一挂就在这宪法上了。204的姑娘们本来也是要念书的,此刻也都在个干个的着实欢实。哎呀,现在大家在各种聊的欢,我在窝里当我滴毛毛虫,真暖和,一说到毛毛虫,就想起昨儿晚上的白痴了,期待归家的惊喜,好了,就在窝里安分呆着吧,我裹呀裹呀裹。如题,许久不曾主动想起你。若不是今晚吃面吃得太撑,若不是跑到操场上散步消食,若不是那破歌突然冒出来,若不是那微风太过让人忆曾经,亲爱的某人,我,已许久不曾主动想起你了。而如今,我又因忆起曾经而红了眼眶,莫名会不会又骂我没出息呢?我的头发早已长长,大概,只比大一时短了那么一点。小毛病依旧很多,但也改了不少,曾经遭你嫌弃的那个坏毛病,很早就丢掉了,亲爱的,现在的我,也会因为其他重要的人的一句话而改变了,不过,笑容依旧,傻得和以前一样。一年,我几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扔掉了从前的三年。你是知道的吧,最后一次见面时,你让我堵心来着。懦弱的本性,你料定了我不会说的吧。我也确实不敢说。累了,走累了,大约两千多步,写了这么点儿破字,本来刚想起你时,想写很多的,写着写着却发现,不太想说了。嘿,你应该依旧不会点开看吧,如果你看了,也请你手下留情,不要评论了吧。一年足以了,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去想你想以前了,即使以前有那么久,一年也够了。或许以后的某刻,我又想起你了,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傻不拉叽地记下来了。最后一次,为你,红了眼眶,湿了脸庞。你,之于我,从此埋没在时光这细沙中,渐行,渐远,渐无声。就那么牵着手放你兜里一直走下去该多好是吧。中午睡醒一瞬间的失神,没反应过来咱俩又睡一起了,距离上次一起睡觉,过去六七年了吧有。十年就这么过来了,我说咱怎么过来的十年,你说,就像现在这样慢慢悠悠晃过来的。还真是,慢慢悠悠咱就走过了十年。都不知道一天能快成这样,还没怎么闹就已经到车站要送我走了。上车之后看你慢慢悠悠地边走边看我心里特不舍,执拗地不愿坐正回头,知道不?到最后看不到你了,回头一瞬间红眼眶了呢。从未感到如此的幸运,我最懵懂无知的十年,有这样一个你的陪伴。哈,刚算了一下,苏回廊,准确来说咱其实到今年九月才九年呢,但那又如何,按年级来算,十年嘛,以后的日子,多数不能伴你左右,照顾好自己,咱都好好的啊,期待下次重逢。回廊,昵称变来变去,猪妖-RJL、凤尾-R各种到现在的山高月小曹富贵,曹富贵对外汉语。但是下面的备注永远都是“我亦飘零久,留取心魂相守”。倒是体现了当初多有前瞻性。本是处在一首诗中的不同位置,却被我单独扯出来组成一句。迫于无奈无从反抗。因我是能动意识超强的人,而你仅是平白十一单字。其实原诗意义与我心境倒也相符,几年前这么生拉硬拽的把这两句话揪出来如今也就恰到好处的描述了不同时期的我的同一心境。一“巧”一“妙”独自微笑。其实哪儿有那么多的感触,就如李牧所说的哪儿有那么多的烦恼。旁人无意一句话,触到情感扯出若干回忆,因而发出感概,这样算来,倒也不少。乔岸酒气哄哄不停的说,每说一句都特么像是要把我的豆子逼出来一样。结果自然是掉了豆子。纠结于态度、定位的她真心像极了以前的我。像。而并非是。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担心,每一个想法,艾玛我是多想大喊一声“对啊!!我靠我特么也这么觉得!”理智惯了的结果就是,这句话说的远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大部分女生吧,我也只敢说大部分女生,其实真的是很看重态度。我也这么觉得。态度的确很重要。你的态度,能决定的东西远远超过你的想象。今儿法辩老师说的案例我觉得其实也就是态度,如若你坚定不移的考虑你的当事人坚定你的立场,那么对你来说不甚在意而对他来说痛苦至极的三年牢狱光阴便可避免,为何要因法官的一句“就这还打什么无罪辩护”而动摇,虽然我理解你初为律师的担心与紧张。你不在意的,恰巧是我所坚持的,因而出现矛盾纠结。这很正常。关键就是,在一起的两人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态度去解决。其实吧,男生,女生,想法差异这都是大家知道的。现在各种淡然的我能理智的看待,以前纠结的时候也不知道会被现在的我嘲笑。必经之路罢了。关键,在自己。我喜欢他,因而我愿信他。至此之后我所为他做的各种自我安慰解释努力神马神马的都变成了我的情愿,与他人无关。喜欢是一回事,信他是一回事,我信与不信,这得看他。简简单单的喜欢,我不需要什么态度。但我也并非毫无保留,最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哪儿能他说了什么便全然当了真”最怕的,便是自作多了情。说到这儿该怎么继续下去呢?邱西耳今儿说“女的真的搞不懂”的时候我就很想怒吼“女的就跟你们男的多好搞懂一样!”人心难测并非贬义。再简单的人也是难懂的。这玩意儿说白了还是态度。想让你懂的时候,你自然轻易明白。想与不想,取决于对方。闲来无事闷头瞎想的时候真的是想了很多很多,因而感觉脾性也算是稳了很多,尽管还是有疯起来的时候,但是,收敛的也快了,能理性的考虑。理智,这事儿其实和辉辉老师今儿说的独立是一样的玩意儿,总归是好的。友情,连带爱情,我喜欢着你,我为何要不对你好。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你们徒增负担。要是有就告诉我吧,我会调整。你要不告诉我,我特么也会不停的想啊想的。陆春阳说,你这绝绝对的宠坏人。哈哈大笑便叹生命那么短,世界那么乱,我又怎舍得让我的友情爱情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其实还是看淡了好,何苦庸人自扰。本就出自飘零中,若有所依,满怀感激与之相守;若无所依,便收敛心魂,继续长久飘零路罢了。 许是白天睡略多。心燥醒了,阳台比屋里凉快很多,哪知坐阳台倒是扰了他人。一点不得半刻宁。考虑了三天的事情依旧没个结论,权衡不出个所以然。也发现,总是会想跑偏的。有些事儿主观臆断时难免,该改。原来总觉得二十还小,事情一往深了想,一年一年这么过太可怕了。纠结的也是在此。没人帮我了。主意我来定,方式我来选,得失我来担,其实也正常不过。无意之提恐怕也是我潜意识里想要的吧,不然也不会脱口而出。事后暗自想,她若不同意,可能多多少少都会失落的吧,但事实是电话那边平静的说着可以让我考虑。然后我就煞笔一般的乐慌了。因准许而乐,未知而慌。生来胆小如鼠,后天懒惰成性,也不知,这样之后的以后,会是哪般得失。好多事儿吧,一如近日新冒出来的疙瘩,长在眉下眼皮上,不动想动,动则痛。举棋不定百般愁?再伤脑筋还是要考虑自个儿定的啊,愁归愁。时隔多年又看到了那个名字。就觉得。一切就像转了一个圈儿。一如七年前零七年七月,初到天津的我。黑发,及腰,无刘海,还未遇到你的我。亦如还未出现的你。这名字真神奇,一下就让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回归到了他们原本的位置。理所当然的让我无话可说并且竟然觉得,我们,理应如此。身边熟睡的老四啪的一下把小肉手拍我脸上了。思绪断了?好吧就是不想说了。女朋友打来电话闲聊。更不想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了。多美好的现在。扭头一眼就看到邱秋,电话那头也是,远方也是,天津也是,贵阳也是。那么些个时光啊,带来的总不会全是坏的。于我好处多多。这圈,可以再转久一些。晚安亲爱的么么哒。发呆的时候习惯性向左看,然后便看到了满窗的影婆娑。前日中秋的时候收到了不少祝福,但回复的却寥寥无几。无所事事便翻起了通讯录。然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怕其已忘记几年前那个性格古怪的爷们。久未回复,如石沉大海。自个儿想着许是换了号码。毕竟,很久没联系了。随手关了手机放着,不甚介意。正上着课,前一刻,手机亮了一下,便看到了她的回复。两日,盯着那么两秒才点开来看。她说我的祝福是最早收到的,不过她回复的略晚,称我小丽。嘴角浅笑,如今也不算是讨厌这个因人而异的称呼。她, 算是初到天津时遇到的第一位让我现在想起仍旧倍感温暖的老师。教会我不少。也曾联系密切,高二之后,渐无消息,连在学校也不常碰到了。打字的时候习惯性颠着脚,然后便感到了满心的情微动。像极了前年夜半看到留言的一瞬间。祝,安好。仅三字,不多言,很是激动,却只是沉默着看着电脑。言辞匮乏,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彼时情绪。只觉如流水,清浅不凝重,却也实实在在地经停心田,需得放轻了呼吸,沉默着感受着情绪的惊现与消浅 ,回味良久,浅笑安眠。曾为因过客的远离而丢失的友谊而可惜,却也知道,在他出现的过往,留下了值得回忆的曾经,无谓可惜。过客匆匆,彼此安好即可。深知此理,仍不免失落。因是曾经,并不认为那人,会是过客。只得浅笑着矫揉造作的无奈感叹世事变幻之无常,笑闹着看着舍友对此故作鄙夷。如今这样,其实很不错了。若有缘与故人重拾旧情,谢之;无缘已成过客,念之;再见之时,笑之。然后,依然是哈哈哈我爱你。如此,便可。求,安好。回来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从火车站到家的路上止不住的小兴奋。头一次搞这样小矫情的惊喜。家楼下打电话问老妈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给我留点儿没,老妈说哈哈给你在冰箱里冻上等你寒假回来好不?笑嘻嘻地撒娇说哎嘿给我留了呀,那准备开门吧。电话那边母上愣了两秒说这个憨包啊。到楼上一出电梯门就看到母上站在电梯口,头一次,主动地抱了上去。进家门得瑟的问老妈怎么样惊喜不激动不,母上大人冷冷的回就还好吧。这样啊,转身和嫂嫂挑眉笑笑,只因都心照不宣的看到了母上大人强压却依然略带翘起的嘴角。这样的感受,二十年了还是头一次。情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外露。昨儿老爸打来电话我说我的情况,电话那边也是略感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呗说这。甚是可爱。每周往家里打电话也是撒娇越来越多。如今才觉得,想你了担心你呀这些个话,很是有说出来的必要。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沉重,不仅要有行动,也应该,明确的让家人爱人不再怀疑的知晓。逐渐长大的不一样了的我们。这周恢复跑步了,唉,也好像是上周,总之就是这两天吧。七点半,最开始两圈后面一直保持三圈。第一天,没有一点儿感觉。第二天,腿酸的要命下楼梯打颤但还是坚持着跑了下去。第三天,情况略有好转,动作一大仍然酸疼酸疼的。过去很多天的今天,好像没什么反应,但抬腿抬的太高或是捶它,略带着一丝丝的别扭。习惯性的跑后散步时,放松着就想听到莫名的声音,依次电话打过去,她接了。稳着情绪和她细声相诉,撒娇、笑闹,听她说起从前种种,说我从前没有这么爱哭,我说那是因为没在她面前哭,说我从前很是坚强,我说其实老是背着她湿了脸庞。我说,稳了好几天才敢给她打电话,因为怕听到她的声音会哭的更厉害,她在电话那旁慢悠悠地安慰说着要揍那个混蛋,我就在这边咯咯的笑,伴着她浅浅的笑。忽地心情就好了很多,连面目都像是知晓了心情的转换而变得放松了起来不再眉头轻皱双眼低垂,即使仍旧不时红着眼偶尔湿了脸,也能在想起来的时候挂着些许的笑意。像极了跑步时的感觉。即使前几天再酸痛,当身体机能逐渐适应起来,便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了。没什么不同吗?不,捶打的时候,略带着一丝丝的别扭。接连阴沉了大半个月,直至今日,天上的云似是着实兜不住了,洛城初雪。九月二十三日临时归家,十月中旬回到天津卫只为偷得半日闲,转天便回家毕业实习。忙?茫。 六十一日,细想其实是自零七年去了津城后,初次在家停留这么久,如果除开九月这一段因考试不得不回津的日子,足足一百一十天有余。久到,提笔想不起来某个同学的大名怎么写、学校教务系统的密码试了两次才正确、想你们想的紧。久到,终于真实的意识到我做了什么,推开了什么。后悔吗?并不。只是很无力,就像、、、、、、、就像几年前听同学说的她疼了很多次的阑尾,最疼的那次,却也不再落泪,只是安静地坐着感受那痛感,一语不发。因为无计可施。十月回津那晚小爱人说,这样有这样的好,这样也会很好。哭的难以自拔。不久后在大爱人打来电话时再次提及此事,自以为能够不甚在意,哪知依旧抽泣不已。究其根本,许是因电话那端的他,是见证了我当初取舍纠结并给予我建议及鼓励促使我下定决心的大爱人,如今再告诉他我不要继续了。简直太难过了。在规律的实习生活中,逐渐明白,即使曾经触手可及的生活如今只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也不应就此妥协沉寂。转面想想,我不必再费心于二者如何取舍,便可专攻一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如小爱人所言,这样也会很好,因为我依旧在努力地做着我喜爱做的事并尽我所能不为五斗米折腰。未来如何,无从得知。初心不变,唯有此愿。实习的单位是大三寒假曾来过的,故人、事、物均已熟悉,此番再来,多了一些认真,如今离别,便也添了一丝不舍。结束后才发现,我其实是慢热型,加上上次实习的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我在小领导面前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些自己,能够大胆的提出问题和想法与之探讨,也是在后半段才能与琮琮姐较为轻松的笑闹。这一个月里,收获颇多,在小领导办公室看了《放学后》、《毕业》、《从前我死去的家》、《白夜行》四本书,休息时间补了《琅琊榜》、《伪装者》两部口碑不错的电视剧。更别说每天接待当事人过程中所学到的为人处世之道,也无其他言语可以恰当的描述这种感受了,你猜我要说什么?嘻嘻嘻,自是感谢。临别时,小领导赠言:经历本身就是一种财富。是啊,不管这经历是好是坏,总会从中得到些什么,只因你在这段经历中体会到了旁人无从知晓的酸甜苦辣。良师难得,益友难寻,艰难困惑中,如有二者相伴,想必也无须再怕它半分,而今两者均已在我心,实乃吾之幸也。昨日一早,得知大爱人即将归来的消息,喜忧参半,却也深知此非我能控制之事,便也只能敛了心神单留开怀笑意。哎哟干嘛呀,这叫什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为了还未到来之事过早的悲伤,怎么说来着?!该来的总会来的。得,越说越跑偏了。其实还是挺开心的。九月二十三日至十一月二十三日,归期虽未定,但多说不会过了月底。六十一日的时光,我安静的感受着心神的沉淀。再见,必将又会有所不同,对吗?期待着与你们的重逢。愿清风袭来,尘雾散开,愿万山给予我空明,赐我安宁。晚安。精疲力尽,可能是因为已经用尽了光明正大的办法和卑劣不堪的手段却仍旧被伤的体无完肤,也可能是本就不甚强大的心脏如今更加不堪重负难以承受。我好像绷着脸很长时间了,夜里也总是少眠多梦,真是不同。总之还是身体最要紧的吧。愿清风袭来,尘雾散开。愿万山给予我空明,赐我安宁。很神奇的,失眠了。睁着眼看天花板,闭着眼依旧清醒,想了想,就,随意写点儿什么好了。在慢悠悠忙乎乎的日子里,开始渐渐理解当初分别时朋友所谓的“不打算看作是分别”,那时候,完全疯狂地陷在了自己给自己画的圈里,明知应该积极乐观些,何况我本就如此,却,偏执的选择了最不堪的消极发泄。酒量开始变差,啤酒过不去三瓶,酒后总是吐啊吐开始哭啊哭不停。苏回廊说“咱俩这点儿还是挺像的,喝了酒就要哭啊哭。”没错,看起来就好像有说不出的委屈天大的痛苦一般。如今想来,竟然依旧泪满面。六月底的那段日子里,我安安静静地送了不少人去火车站、去机场。送信陵走的时候,这家伙还嘴硬不让来,说是不想太伤感,不想哭太惨。当然了,固执如我,必定是去送了她。并没有提及伤感的话题,好好的带着她吃了饭、合了照,送她过了安检,笑看着彼此离开,就好像,潜意识里都坚定的认为距离不是问题,我们必会再见。也很听话的在回去的路上才看了你给我的情书,出租上哭个不停司机以为我毕业说分手了还。事实证明,在随后的日子里,并未刻意保持联系的我们时不时的互相骚扰着,也就十分自然的熟知彼此的近况。最后一天,早早就决定了自己走的我,也确实做到了,只不过,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安慰。晚上和班里仅剩的十几个人一起吃散伙饭,苏回廊的微信电话时不时的过来,说着想送我,说着想送我。苦笑着逗她莫不是想让我淹了天津站?挂了电话后在包厢外面的沙发上止不住的哭,苏白过来安慰我被大家看到,不出意外的点燃了大家的悲伤,互相拥抱着诉说着感谢或者抱歉。夜里十二点半,一帮大老爷们儿在宿舍区门口送我上车,一个个抱过去,几个交心的好友不停的在耳边嘱咐我要好好生活,要快乐,不要哭,永远都有他们。其实,发车在两点。最后的一个小时,我坐在解放桥边吹着风干我最经常干的事情——发呆。托记忆力还算不错的福,发呆的时候想起了很多很多幸福快乐的瞬间,也是能让我安心的笑着离开,虽然伴着泪。“走了。”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了。原本,我认为我分别的时候会给最爱的三位爱人发满满一篇都止不住的告别信,临了发现,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完,又发现,好像也不用说这么多,毕竟,从前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年,以后,也并不打算当做分别。至此,19岁未成年至24岁初成人的九年天津卫生活就此结束,我,回归贵阳,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故乡异客。回来的日子忙的紧,忙到忘记了感慨,忘记了怀念。比较痛苦的是,仅有的一位十年挚友离我较远,并不能时常约饭。可能一个月都不好见一面。受周围环境影响,我越发懒惰,脾气也变得不好了起来,时常面无表情,也没有了耐心重新认识朋友,更加没有心情去向新的朋友来交流我的性格,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问题缠的发疯。拒绝了一位认识一周于我而言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男士抛来的橄榄枝,然后,更加封闭自我。不过也是有很多积极阳光向上的时候的。这么久了,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不打算把当初的离开当做是分别,就像是八月份去北京,想着法儿不动声色的拐到了天津,给自己争取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突袭见了两位贵客,也像是,十天半个月不联系的我们,微信第一句话就是:“纪梵,干嘛呢?”当初的没信心,也着实让我吃了很多苦头留了很多泪,现在想想,如果更坚定些,最后会更快乐。唔,就先这样吧,抽了神经写这些,往后看到肯定又要笑了。我在努力了,努力变回去,顺带变得更勇敢一点儿,勇敢比较好。 左边看见的是窗外的天空,右面是我眼里的观众,我就是我自己的情敌,抬眼望着台宴上的一瓶“红牛”维生素功能饮料,我额上的痦子还有一点淡红。我很担心我的五官,它长到今日,曾推我走上众多女生的面前,获得许多男生的一致钦佩和敬重。现在它的红晕一直久久不退。我拆开了一罐“美味凤尾鱼”还有一罐“香辣豆豉鱼”还有另外一罐“金奖豆豉鲮鱼”,我吃着如此寡痛的“中华老字号”,心里对比着伤痕,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多看一眼印象中的城市降临。 留给美白时光时日可数,我将选择你,便是离你而去。 小时候第一次吻妈妈的唇,妈妈吐给我一颗糖果我含化在嘴里,爱是真心,将信将疑的我记得常常在课堂上勇敢的举起手,掷地吭声的站起来回答问题。如果我的心里在流泪,那是我勇敢的抚摸红领巾。 后来妈妈在大学的食堂给学校做饭,守候着我在学校读书,我读书很用功,常常一有时间就去看望妈妈。我们学校的食堂刷卡买饭,有卖七毛一份的,有卖四毛一份的,我离开家以后,就去大学旁边的运动场看大家踢球。有时,国防生也在,打篮球的时候,我心想着如此,却放不下悬在两端的每一处风景密探。 刮着风,我很喜欢冯提莫唱歌的歌名:“识食物者为俊杰。” 钻进食堂,一个我妈模样的阿姨在说:“同学,麻辣香锅好了。” 有时又听见窃窃私语:“阿姨,我要俩个包子。”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杯酸梅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骨肉相连。” 有时有人说:“阿姨,龙须沟面,一份啊。” 有时有人说:“我要小不凡的蜂蜜鸡排饭。” 有时有人说:“阿姨,我要瓦罐汤。” 有时有人说:“阿姨,一份热干面。加两根火肠。” 有多少爱可以胡来。 两年后,出版公司找到我,给我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尝试过出版书,经验也不多,但要出版我听从公司的选择,可以在大陆出版和**出版,基本上大陆出版比较严格,审查要求比较高。25万字的一本小说,需要三四万元的自费,**那边只要1万左右,但是不能在大陆发行哦。大陆可以发行的这些书,基本在书店和网上能买到,**出版社发行的比较困难,虽然审查容易通过。自己和出版社谈好后,先预付一个定金,比如三四千元,他们会看稿子,然后反复斟酌与修改,订好书号不用排队的话就更好了。如果市场可以的话,读者反应强烈,可以加印,这样卖得越多,版税就越多。一般版税百分之十一二几左右,是可以回本的。如果真的很出色,是可以找第三方书商合作投资出书的,类似后期宣传,签售,打广告,都可以包办,最后出书,你再把后期的钱出上就可以了。 十五天的时间,我从美国刚回国,想起了过去的事物,记得朋友卢阳说,“写字时,记得把‘的’字去掉会简洁很多,”这是高一的时候我们俩作为同桌时一起讨论月考作文时他常给我提的建议。那天,我发了一条日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评论下方留了类似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们经常用一本昂贵的笔记本写作文,然后彼此交流,他时常给我提起他在某一天摘下的一句罗大佑的歌词:“孤独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他对我说他的作文观,我们都喜欢老成的文字和成熟的思想观一类的文字,只有这样才能把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培育锻炼成老谋深算的野心家。卢阳说自己的妈妈姓“欧阳”,而自己的爸爸姓“卢”,所以他就叫“卢阳”。他一直叫我“小曹”,或者叫我“富贵”,问我妈妈姓“高”,他就问我《水浒传》中高俅和卢俊义的幕僚关系,然后写一个“高毬”的“毬”给我认。 告别了,就永远告别了,再也回不去。 回到小镇,收摄心性,山高月小,笔耕为生。 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毕业回家,从天津到达贵州。镇子里出了一件大事,几个孩童放假领成绩单回家,全民皆“警”,村庄每家每户皆惊于为什么四个留守儿童洗澡丢进河里淹死了,不明就里的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下去。许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儿,我从家门口拦一辆跑路的车绕了几道弯转到镇里,司机颇似张乐平漫画“三毛流浪记”中的三毛形象,为了“国否”只能大揭“党正”。他说,怼一两句不会解决问题,但是解气。话就这样吹散在车屁股后面的排气管里,中国写作的人古往今来偶得金句,一定访谈了大量的跑路司机先生,若非如此,路遥写不出《平凡的世界》,司马迁也写不出《史记》,而小镇老百姓也不致于里外不是人。试问一下,要不是近乡情怯谁不爱惜自己家乡的形象和名誉。想想“大”毕竟还是一个多音字,“大量”的“大”还与“大夫”的“大”关系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以我始终觉得这些人真能扯啊。 最近自己在家翻几本破书,开始整理以前写过的一部分文字。包括《红楼梦》在内,我自己也在准备翻读,但是今天随便看了一下张爱玲的文字,一些漫不经心的文字似乎有很多的文字把握技巧,《重访边城》里就是这样说的,“我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故事,紧张,悲壮,对人性有讽刺的结局。可惜我不会写。”顺理成章的,小说是个工匠活,要烘培好一篇文字,有许多方面以下会提及,但归根结底,我的口语就是我的文章,行文行云流水,但行为未免令我不剩尴尬之至。 读了《红楼梦》后,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落魄的贵族,守着祖上一亩三分地,文字不足挂齿,自己还得笔耕不辍。这比大学的生活好多了,过去大学生是体面的,现当下毕业大学生才惨淡,“搞学问的比不上卖茶叶蛋的”,幸好生活有喜有忧,一切都符合因果循环,得学会适应这种优胜劣汰的规则,趋利避害。但我还挺自恋于自己四年的大学时光,要是毕业证书晚点到,我或许还能在吃早点时多加一个茶叶蛋。 写小说的人要避免自己沉浸在创作环境中,然后还能呈递出让人满意的作品,这才是令人觉得自我成功之处。在文字里为了追求梦想,希望写到天涯海角,但天外有天,海外有海,每个词每段话嗞嗞往上冒,我觉得这时如果能沉一沉稳一稳,这才是“不露文章世已惊”。许多人抱着《红楼梦》,慕其名为中国清代“四大名著”之一,只能说他们不懂什么是名著,或者读《红楼梦》没读懂,因为实在没有触碰过一本真正像样的名著。大一有幸认识一位高数老师,没事就讲历史讲法律讲战争,谁都知道高等数学要从初等数学学起,文学也是一样的道理。真正的“现代派”文学有刘索拉,先锋小说有马原和余华,以及刘震云。“女性文学”有宗璞,谌容以及王安忆。老作家的散文有巴金,孙犁和杨绛。还有孤岛文学,海派文学,分别有钱钟书和张爱玲。 精读两遍乔伊斯才有机会知道现代写作技巧是什么。回头对比印度文学看中国文学,才知道大多数古典作品流传至今,全是随佛经传颂到现在。认真读上两百页汤因比就很难对待钱钟书,陈寅恪的作品;知道意大利的克罗齐,就不会高看李泽厚。 看过二十世纪数学,就很难觉得会解微积分算是了解数学。算一遍薛定谔方程,就很难与那些连双缝试验都没做过的人去谈量子力学。 知识的确需要结构,这种框架的填充需要格物致知,然后是自由平等博爱。小说家就是一个博物君子,人间重云,山川万物,都在眼底。有时候,做一个像沈从文那样的文人,只写邮票大小的地方,也是一种境界。 那些聊后现代谈文本多样性的人希望文化是平面的,从政治的角度没有优劣之分,其实因为没有文化才这么认为。没有人看懂海德格尔,却以为自己能谈谈汉娜阿伦特。却不知道阿伦特是在其大腿上这么说话的。即使两人私人间的亲密关系已经结束,但在思想上仍是勾肩搭背,诚实如我的人。都说,我只能读懂十分之一的阿伦特,因为我只能读懂十分之一的海德格尔。 他们认为中国文言文句句用典,拿着一册《管锥编》画了几个句子谈论钱钟书就是大有学问,拿着《柳如是别传》就敢称为思想。其实是井底之蛙。大概也未必能理解多少。我的建议是,逻辑很重要。家里的书柜里要是没有集中翻过几遍的这样一本书,陈慕泽译,毕富生写的“数理逻辑”,最好少提罗素,怀特,还维特根斯坦,免遭轻视。王小波在文章中提及罗素时,他不得不加一句,他数理逻辑没学好,言外之意,宁愿说有趣,也少提思想。 可见他的思想觉悟不是一般人望尘莫及。当时离开学校的时候,觉得是一种释然,再次走进母校,已经今非昔比,究竟谁能堪忧,深解其味,说到梦想,我们的表情都变了,我们是否过上了曾经理想中的生活。我才明白爱是一种沉默的代价,你吓住我了。 现在的“疫情”控制得很好,国家人民**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我担心的是未来祖国的经济面貌会不会受到轻微影响和调控,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基本一点。我们的生活观和人伦秩序都维持得很好,坐下来便有益反思考虑自己。我们涌现了一批大无畏的“战疫”英雄还有一群无畏的慈善先锋。国家的教育暂时搁置了至目前,生产虽然悄无声息的进行,但是生活的程序也绝对不放松紧张的心态,也不延误生产时机。 我曾以为的未来可期在当打之年都变成歌谣的涌现,我们的时代似乎静止下来沉潜,祖国英雄儿女作为同胞,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与他人,这也是一种胜利。众人拾柴火焰高,围着民族的一团篝火,举着民族共同信任的一枚火炬,我们走过这一年,还即将迎往下一年。只有劳动才能创造灵感,我们的激情和热忱和民族危难并肩同在,胞弟姊妹学会用智慧处理和解决难题,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排场无关格局,气派不是气势、、、、、、”著名作家韩寒博客在《操,你想怎样——几部电影的影评》一文的结尾处说: “有一部电影是我去年推荐过的电影,《怦然心动》,前天又看一遍,再次感动,再次推荐,再次把电影里这段话写给大家——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nothing will evercompare——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为热爱的人或事物洒下热血和热泪,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对方一句你想怎样。” 而我的随笔是这样测试我的感受: What I realize of the life is live happily with my love all, I like the author Han Han the same as like what I want to all.two years later,about everything around the university life gradually make a conclusion,no exactly word could describe the past four years life.our friends usually don’t get in touch with each otherso often,the time day by day passed away,we finally changed, and the next became a different life looking face, that’s distinct from our looking forward future of our reality truth. so called i want to talk with the world, i want to talk about something about the counter romantic with meaningful word, in fact, i just want to save a hug again with my lover with my friends.so many year passed away, my dream was died down seemly, while i never gave up. 三月的第一天是如此,而前年五月的天空却不同于往日,时间仿佛在跟你捉迷藏。 二哈追着火车跑了起来,但我并未发觉。铁轨上摇摇晃晃的,透过车窗玻璃,我才发现二哈欢快的摇着尾巴前脚不搭后脚的追着我赶。我深深的习惯了这只狗狗的存在,后来也许是它跑不动了吧,现在是北京时间10点整,我才想到它会不会忘记回去的路,所以不由得担心起来。 窗外的森林刷刷的往后位移,车厢里并没有几个人,座位空空的。我昨晚卧在桌子上睡了一宿,幸好我的包里有一床新买备用的薄薄的被子,在重庆花钱买的。刚上车时挺热,现在夜里却有一点凉。所以盖上被子后甜蜜的做了一个梦。 完全没有舟车乏顿的疲劳,几次醒来,手机都掉在地上几次。终于醒过来后已经是清晨六点多钟。我就有翻出笔记本写一点东西保存一下的必要。 看见日出从窗外边的山峦和原野冉冉升起,车在各个站台停了几次,已经不知道行驶了几千公里,经过哪些大小城市,重庆、万州、达州、安康、南阳,绕了一道完美的铁路线路图。 车又停了下来。 我打电话,问朋友,汪汪到家没有。 鲁鲁说:“还没见到它,要去问楼下的物管。” 我说:“物管会计较你一只狗吗?” 鲁鲁说:“那你也不能任由它跟着你乱跑,就快出城了,最后还不回来。” 我这时才明白,汪汪丢了,狗丢了。 这个世界。 呀,提笔写到这里,就不知道怎么继续。 关于这个世界,朋友,你听我说,你相信誓言吗? 在路上。是个下雨天。伞折了。地上是乌黑的泥泞。我背着背包,从马路上跨过。回到公寓,狗狗跟着我上了电梯。二哈跑过来,跳到我的脚上,两只脚把我干净洁白的白衬衫抓了一个洞,沾着泥土的爪印。我又悔又恨,踢了它一脚,它摇着尾巴嘟嘟的跑开了,嗡哼的叫着,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靠近一步,它就害怕的躲开了。我后退一步,它全是祈求,凑过来,用身上的毛蹭我,好像说:“主人,我错了。” 我噤出了泪花。 我今天心情特别糟,因为不小心弄丢了这只贵宾犬。 因为,我和犬主人,包括鲁鲁和代代,都喜欢这只狗,爱它及它的一切,包括轮流铲屎。 那么,谁是大主人呢?当然就是鲁鲁,这是一套跃房公寓,住着一位男生,另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房子是鲁鲁租的,后来我搬了进来,还有代代,这样公平一点,可以平均分担房费。 屋子下面是餐厅和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走上楼梯,就是卧室和卫生间。我和代代是男生,用楼上的厕所,鲁鲁用楼下的那个。 鲁鲁平时晚上回来会在家里做饭,我和代代总忙,就在外边吃重庆火锅,还有别的小吃,类似南粉北面之类的。 晚上,我就呆在卧室里写剧本和小说。 站在阳台上,感受干燥的热流,远远能看见长江的影子,长江大桥横跨过水域,从岸这边延伸到岸的那边。 晚上我通常不是第一个回家就是鲁鲁第一个回家,她蹲在一只凳子上或者躺在蓝色的沙发上。 就是玩手机,不说话。 我通常每隔两天就打扫一下楼上楼下,擦拭地板和玻璃,有时去交网费和水电费,请大家去K房唱歌。 鲁鲁有空就去机麻房。 准确说是聚赌,因为她是女生,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开玩笑的方式。 鲁鲁和代代都是重庆人。 重庆的夏天,是灼热滚烫的。 重庆的妹子,最是辣妹子。 重庆人吃辣,堪称一绝。 后来,我们三人养了一只狗,这样我们就有了共同的对象可以照顾。 于是,我们争相带狗狗定期去宠物医院检查卫生、洗洗澡。 “二哈”这个名字是一早就有的,它的名字,我们仨有想过,再给它找一个随意创意一点的,个性一点的,叫的上口好听一点的,结果失败了。只有叫“二哈”,它才搭理人,叫儿子叫别的它都不答应,跑到鲁鲁的卫生间去拉屎。 我说这狗绝对绝了,还不忘个人卫生。 鲁鲁说,它怎么不跑到楼上,敢情你们俩是不是对它要好一点。 我和代代各说一句:“因为楼梯太高了;”“因为楼梯是空心的。”“而且要是掉下来,会摔得很惨。” 鲁鲁哭笑不得,勇于承担起平时生活起居中看狗狗铲野屎的职责。 那段时间,我们因为一个玩伴变成密不可分的朋友,各自又自讨没趣。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德州扒鸡。” “八宝粥。” “北京烤鸭。” 我给鲁鲁通过电话后,不久火车已经进入秦岭了。 手机甚好,依旧是满格的电。 天空已经明朗,我便及时去洗了一把脸。整理桌上的水杯,眼镜,方便面和纸巾。 还有一本书,和一幅中国交通地图。 我对鲁鲁说,重庆太热了,但来时是这样的感觉,街道很干净,宽阔的车辆绕来绕去,爬坡上坎儿,街道两旁行道树壮如百年,夜里灯火通明,建筑泛着灯光,大桥是如此的清晰。夜幕降临的时候,各种摊位小吃就开始忙碌着,宾朋四座了,大家特别悠闲自在。 “那你说这些,想介绍什么?”鲁鲁说。 天,辣妹子说活真是直接豪爽,冷不丁发现她在翻白眼儿。 但是,重庆的女孩子皮肤也太好了。 她真的翻起了白眼儿。 发现了一点,重庆人养狗,北京人养狗,但其实真正特别爱狗的是天津人。 可惜这次二哈丢了。 天空有点暗了下来,旧铁皮原来是如此的轻快。 我耳边挂着耳机,在听一首简单的音乐,与民谣类似的文艺风格。我忽然想起在天津的那些日子,就是在大二的时候,我接触了演员这个行业。 而此刻的我,踏着火车徐徐前进,从南方开往北方的城市。 身边不时会有一辆黑皮火车相向而行,哗的一下刷过。 抬头有时就看着窗外的电线杆,灰白的天有点暗暗沉沉,火车已经进入了北方。 重庆、湖北、河南。 再见到石家庄。 风吹草低见牛羊。 看过滚滚金黄的麦浪。 有时,一群山羊点缀在平原里。 城市的面貌忽然闪现在眼前,看见房屋错落有致,俨然一派生态气息。 空气开始有点两极的冷。 此刻重庆,应该是滚烫发热的吧。就像平时,此刻的我,正杀着拖鞋,走过街道,看一群大妈跳广场舞,计程车横冲直撞的闯过。 重庆人说话最有意思。 重庆人骂骂二哈,不是真骂,说明她是一个好女生,性格好,率真自然大方。 黄昏下,一轮红日染红了天空的云层,昏黄的光线洒在一片黄土地上,农作物中插着几株山楂。 进入山洞的时候,一片漆黑,开始卖饭的大姐叫个不停,“诶10块了10块了。”可是就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买。 窗外是一个红色的的点。 有几盏灯光飘了过去,空气燥热起来,那些红色的光点非常明显,居民楼中有一些蓝色的火焰、白色的光织。 依旧还是会从耳边呼啸而过一辆火车,转瞬即逝。 所有的人都在玩手机,这是一趟和谐安稳的旅行,我的目的地即将驶往我的极地梦想,似乎一个个梦的烟花在绚丽绽放。 我记得代代对我说,“纪梵,你要去北京吗?” 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又说,鲁鲁已经准备搬出去了。 我有点失落。 他准备把狗狗送出去了,汪汪立刻跑到我的脚边,绕来绕去,舔来舔去累了,非常通灵。 宠物医院的老师说,前几天,一小哥养一只狗,结果从阳台上摔下去,十几层下来。骨折了,差点毫无生命迹象。 我这才意识到二哈一直很恐惧很害怕。毕竟它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只要大家回来,它就新然而至。 我离开的时候,二哈跑过来,原来它一直跟着我到站。 后来它成了我的泪点,当它围着火车跑的时候,火车上的人都在欢呼。 它在铁轨上嗅着,东躲西藏,后来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它了。 我却有点心有余悸。 到邢台的时候,已是黎明,天将明。 车已经驶入了北京。 我絮絮叨叨的站在火车站的广场,等剧组的人来接我。 但是这座城市依旧热闹,一年不见,此刻好像还未苏醒,渐渐过后,就开始热闹起来。行人旅客匆匆,有的似乎刚从国外回来停驻在这里,有的小孩指着亮的灯塔说:“妈妈,亮的光。”几乎是出租车和公共汽车的声音,人声鼎沸,空气缓和的吹起来,我准备去吃早饭。 我在想,要是他们让我表演节目,我绝对不唱歌,就比如刷牙漱口类似的,我都想好了。 终于看见了北京的日出,还有拾荒者,喇叭声音太吵了。 广场上跑来一只狗,是一只京巴犬,帅得真痞,我以为它是二哈。但不是的。 写东西的时候,人都有一个文学梦。 我终于进了剧组,见到了各个导演拍戏的程序,我弄了一个特约。倒了几趟公交,来到通州,准备去八一制片厂。 但是,想到了很多,人呀,总是一直在漂泊、、、、、、 在家待业,突然收到几个月前北京两个剧组的邀请,心中有些忐忑。我在进行的小说中虚构了一个从通俗文艺到商业文艺而构建一个商业帝国文艺复兴时代的故事。涉及贷款拍电影的问题,我建构了几幕的剧情。 文章一直省一直删,反正我也不介意,因为这丝毫不影响我的本行,唯一的办法就是承认这一点并设法喜欢它。 在大二的时候,文学老师在课堂上一直在讲文学理论,譬如在邮票大小的地方抽个时间写故事。后来在整个男生宿舍的一致文学演练中,我们开始尝试创作一篇黄色报告文学实验小说,再后来觉得没意思,果断放弃了这种纯爱小说题材。 没有上升到文化热和校园热的高度,当下话题的是非功过,有的没的,全看个人主张吧。 小孩子都是当作看热闹的,这里姑且隐去地域文化差异的背景。玆为背景之二 。 这倒有一种戏剧演员的洒脱,浮夸然后放大。 即是,这篇文章是一次自我的释放,组织一次文学的表演后,我沉寂了好久,在一段积累中开始寻求了别的门路。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哆嗦在阴暗发霉的房间里,宇宙世俗的眼光告诉我,我在出卖灵魂。但是,为了金钱和食物,我已经没有灵魂了。我真的很穷,每个月几千块真的养不活自己,而我在一座城堡,未出社会却涉世未深,我都想好了,毕业以后,如果待遇不错三千以上,今年是2020,没有货币贬值、金融危机、和通货膨胀。粗略算算,半年能攒一万块钱的存款,不用那么省吃俭用。按照一线城市每平米两万来算,每个月的入账能买一平米的二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人要是压缩饼干该多好,有一个家,半辈子和女朋友奋斗下去,这就是终极目标了。 我还有很重的负担,身体、灵魂,是什么,只不过是救赎。 就说女王陛下姐姐吧,她依旧出煤矿而不染,后来发了唱片,成为网红,我却没有救赎。还是那句话,写到这里,我如果再不笔锋一转,如果再继续把原稿一字不漏照抄下来,可能后半部分就要被剪掉,那么就失去了这篇文章的价值。 那这篇文字的前半部分说明了什么呢,就是指一个标准合格的大学生,写了一篇奇葩的文章存着,有一天翻出来看看准备恶心玩味自己,却发现文字清热,如同擦枪走火般越过一个个鸿沟和陷阱。 后面的内容,大意就是,女王陛下姐姐幡然醒悟,以后感觉自己特别可耻,一门心思搞创业,结果成为了商业精英。 女王陛下姐姐在一期杂志上发表了一句话:“社会应该允许我们这一类人存在,我们不是异类。” 一位评论员说,要坚强,要有自己的信仰,不要轻易丧失自己的坚守。 否定和怀疑自己的信仰就是对信仰本身的坚守。 他的想法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那个男孩小时候,突然有一天长到读高中的年纪,在高一的某一天,他甩着胳膊肘子快活的走过地下商场,去往城市的“新华书店”看书,书读完以后,原物放回,这就回去。他好久没去那一家格子店,这就钻了进去,他先是看见了《火影忍者》的连环画,随处翻到猿飞阿诗玛老师躲避了鹿丸手鞠丁次他们的一大部分内容,阿诗玛老师去世的时候嘴里叼着香烟,心里想着“红”,独自与“晓”成员战斗,最后倒在战场上。我把这个片段经常讲给我的舍友听,他却经常说着日语对我雾冷漠视。我又穿过天桥回到“佳诚超市”和“好优多超市”走廊的那个格子店,沿途有手机贴膜的、放着吉他和弦的、卖着地摊货的,类似于T恤上印着“伤不起”的印花设计爆款,有卖面膜眉笔还有镜子的,有摆设着《读者》杂志广告扉页上流行的卡其色衬衫或者白衬衫的。那个留着与宋冬野不在一个时代的向上梳开的发型的中年店主也就三十而立,盯着他良久,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右肩膀,说:“看什么看,买还是不买,不买书别褶皱了。”天知道,他们俩的眼眶都红着湿漉了。他躲开肩膀吓了一跳,甩开力道以后,把书合上要走,眼瞅瞅这和那,“呃,伙计。”他说了一句美语,“你知道哪里有快乐可以卖吗?”“嗯嗯,”他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放开嘴露出白色亮洁的牙齿和牙龈,他像敢打包票一样的吹牛了:“在我身上就有。”那个男人的眼睛与他对峙很久,似乎是盯着他嘴角的那颗痣,像一个污点一样的印扎在双方的印象里,小男孩很孤独,有个高大的人给他说野话,仿佛一团野草快要被点燃,他说:“真的吗?”接着他说道:“你有钱吗,要不要神水。”他一看,是一只1000块钱的洗面奶,那个人说只要卖他45元,小男孩接过以后,看看,说不要,可是转念一想为了照顾他的生意,仿佛要解救濒临破产的经济,愿意买下它。那个男人看他从左边的裤兜里掏出一叠纸,纸里抱着蜷缩的钱,右边的裤兜里还有几张别的,扭在一起递给他,等着他补钱。那个男人又说了,如果你每次看书都来我的店里看看,把看到的告诉我,你可以不买东西,马上就可以闪人。男人在洗面奶上贴出了7块钱的价码,事实上也只是把多余的钱给他,要了7块钱。好久没来这个店的他突然有一天来这里看看,发现那个男人的脸比自己还白,像个女人一样的白,他很羞愧,他听到那个男人过来指问自己:“说,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他说:“我没有女朋友,我很嫉妒和厌恶这个污蔑。不喜欢这个名字。”“快说,说一个名字就可以。”“没有。”他又逼问:“有没有,尽快想,最近和谁在一起玩。”“我可以说,我喜欢林黛玉不喜欢薛宝钗吗?”“我问你话呢,你和谁一起玩?”“刘梅和张悦。”那天我哭了起来,不敢告诉爸妈,不敢告诉老师,不敢对身边朋友说,给了张悦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我有一点忧怆的腔调,自己的平淡无奇的思绪让我面对着座位边儿的两排古木家具,却想不起多年以来的承前启后的荣幸。然而当我听到有人在春风中叫Frank的时候,手中的侦探小说已经从别泽的案几上丢落下座椅。我揉了一下肩膀的酸涩,与别泽在一起伏案写作,至少现在这种在春天的娴静下,可以闻见百花的芬芳。不知前人怎么用词语形容空气的奏明,现在千军万马似的车皮从畏惧的山脚之中爬行出洞,向着洞见的光芒,开始以前,最终以后,最终以前,开始以后,云里的黛绿色变成墨绿的阴苔,我立刻热爱的嘲谑被我所混搭的愤青装入理想的混泥土,变成建成房屋的基地,住宅高楼以后,成为生长的家园,此生不换。“Frank,do you love your song?”别泽问我,带着顽主一样的惊鸿一瞥,然后摊开手臂,“over?”也许,我应该振作,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看着一切都是了然,从不过目一切,世界已于我而言不过无关。怎么办,我只能说:“I know nothing at all。”我只想有一点忧怆的腔调,足够归纳曾经和融解现在的意外难寻,从故障中寻求科学的面值和等待一次祖训的秘密。我开始随性烂漫起来,笑着回答别泽,好像她并不在意的回避了我追赶的眼神,所以我也并不在意,但是理性的理解起来了她逝去的光环和足迹为什么若隐若现的钻进了城门缝隙的烟火。关闭在监狱里,我时刻配合警方在解救另外一个房间的邱西耳,邱西耳终于说出:“我们梦见我是一个精神病,忽然有一天,我问家人,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而我也没有猫,其实也不存在什么疫情,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所以才会长期关在家里。家人再解释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好像有很大的噪音。”我看着邱西耳,他垂泪的脸庞一直在呜呜哭泣:“对不起,兄弟,谁让我们是英雄本色。”我说:“西耳,我们在等待做笔录,一定要追回号召募捐的一亿元人民币为何去向不明。”我住在又窄又破没有温度不冷不热有点冷淡的监狱给邱爽她们写道歉信只是为了希望他们能避免我的错误因为也许或者也许因为我在博客上写下了不好的题目导致了一场不好的闹剧但是我能证明这场雨下得很清白的三月我们迟到的到来一次速写凡事都因此纠结再比如最好说不如就这样结束我们照本宣科生搬硬造的赶往世界的极端也与我无关所以要避免不好的开始所以在这之前我先给三位道歉以此证明我们彼此本来就是恕罪。与规则决裂。她说她的梦想的事业并非在幼儿园从幼龄少女熬成绝经大妈。短发资深平庸少女,眉清目秀得帅气,外表看起来性取相严重不明朗的那种帅,性格至贱无敌。祝你有梦为马,随处可栖。是的,我们牵手成功,可是随着我们感情的升温,在我们陶醉的时候,众人却不爽了。邱西耳这是他骨子里真正的东西,在他薅羊毛却不在上海的这些日子,然而邱秋的好朋友他们都说:“王白坐在石头上,就是碧字。”苏白总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停下来以后,他看见追皿和邱秋正在打情骂俏:“邱秋,你看,这个‘爽’字拆开来看,像一个大人,藏着四个‘X’,又和‘霜’字同音,这说明什么,我们祖国的传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眼看苏白瞧见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想到了“涮”字,但又不敢说,兴许还是“爽爽”比较好。正如如果你想要气死一个人,想要悄无声息的否定他的能力,就在他成功的时候夸他运气好。我记得了《失忆的鱼》,我们的剧组的梦想在今年年初差不多化整归零,几乎泡汤,我志愿赴蹈,在滔天大罪的历史战场奋勇抗疫战沙,满江的河水翻起的巧克力泡沫像浓厚的咖啡。那是杨舒婷小姐走出城门,乔装打扮一番后停留在追不回的贵阳龙洞堡机场的最后一通寄予刘章有的电话,似乎摇篮里的奶茶咖啡杯似乎翻到下来打湿了一张合照的照片,我们甚至经不住离别,那首歌唱着,人们这样说着。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觉得金鱼非常可爱,大多数人只会意识到猫狗的可爱,老鼠兔子的可爱,爱来爱去大多都是和我们人更接近的哺乳类动物,这也无可厚非,因为毕竟我们对他们更有感受能力。我曾经也是这样,买来金鱼养不过是因为,好看,而鱼缸空着也是空着,那就不如随便买上三五只与扔进去。即便是得病死了,也不心疼,就算是明知道天冷下去,缸里要生细菌的,也不大担心,任其自由发展,仿佛金鱼们有着天下无敌的生命里,能凭此度过一切难关一般。总归来说,是因为我不爱金鱼,不觉得它们可爱。可大概是去年买了那三条小鱼开始,我便觉得他们可爱的程度比猫狗差不了多少了。刚买回来是四只,三只尾巴分开三份的,尖头大肚子的,忘记叫什么了,另一个单独出来的是珍珠,珍珠可可爱了,虽然没有大眼泡,但尾巴如云,肚子也很肥硕,个头不大十分小巧,关键是它的鳞片是一个个凸起来的,整个圆鼓鼓球一样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是镶满了珍珠的一样,所以名为珍珠。其实这几条中我最喜欢它,可没几天她就歪了肚子,还总是沉底,噘嘴瞪眼扭屁股,使劲往上游也也游不上去。没几天就飘在水面上了。后来我才知道,它这种类的鱼天生就爱得失鳔症,可惜了。于是又想到,这些小东西其实很可怜,生下来的时候就天生更容易患上一些要命的疾病,可之所以容易患上这病,根本原因是因为人们选择性繁殖了她们,让他们往人喜欢的样子去进化,但同时也变得脆弱,于是它们同他们的基因病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可悲的关系,没有这个命,便不是他们,就没有他们,有了他们,就又必要面对这样的命运。金鱼真是很不容易的物种。然而觉得金鱼可爱并不是从这开始的,大概是有一天的夜里,我看着浴缸中昏黄的灯光,水泵抽水流下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微微细细的声音,用朋友的话说,我家总是潺潺流水。确实如此。而这潺潺流水下,就是安静而昏黄如宋代山水留白一般的净缸了。漂亮而高贵的金鱼在其中上下游动,翅尾轻柔飘逸,仿佛飞仙一样。可我这几只,小猪一样,肥肥胖胖,他们的嘴巴永久的是撅起来的,不是因为真的撅了起来,而是因为鱼的颌骨构造导致他的嘴唇成一个倒置的u型,一开一合,总在噘嘴,它们在温暖的水里经常感觉到饥饿,我一靠近玻璃钢,他们就凑上来,两眼似神若无,只一直噘嘴。忽然我觉得他们仿佛是三个贪吃而傻的娃娃,在水里找吃的,来来回回,吞吞吐吐,两眼直勾勾的。傻的可爱。就是这样忽然我觉得他们可爱了。且是如同小猫小狗一样的可爱,他们有一种呆呆的痴感,令人觉得十分可怜。他们不仅行动起来像是水中的小猪,就连吃食排泄都和猪有一拼,热带观赏鱼总是干瘦精巧的,绝不会如金鱼一样食量大如牛,金鱼食量很大,什么时候往里扔吃的,他们总都争抢着吃,并且刚吃了就拉,屁股后头常常拖着根绳子。养金鱼的缸极容易浑水,论造粪能力。一条金鱼顶上十条热带鱼。所以我常骂他们真是猪啊。金鱼是只猪啊,好唯一的梦话,在她不会说话的时候,一群人纷纷骂她,可是她的记性一直很好,背书如流像从谏如流一样迅速。文学课堂上,老师说话时候,我们都在观察,我记起一些片段,也许演员真的不会说话,但内心坚强,咬字迅速却不忘每天在记者本子上写计划和日程总结。我们抄写的语言段天冷下去,缸里要生细菌的,也不大担心,任其自由发展,仿佛金鱼们有着天下无敌的生命里,能凭此度过一切难关一般。总归来说,是因为我不爱金鱼,不觉得它们可爱。可大概是去年买了那三条小鱼开始,我便觉得他们可爱的程度比猫狗差不了多少了。刚买回来是四只,三只尾巴分开三份的,尖头大肚子的,忘记叫什么了,另一个单独出来的是珍珠,珍珠可可爱了,虽然没有大眼泡,但尾巴如云,肚子也很肥硕,个头不大十分小巧,关键是它的鳞片是一个个凸起来的,整个圆鼓鼓球一样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是镶满了珍珠的一样,所以名为珍珠。其实这几条中我最喜欢它,可没几天她就歪了肚子,还总是沉底,噘嘴瞪眼扭屁股,使劲往上游也也游不上去。没几天就飘在水面上了。后来我才知道,它这种类的鱼天生就爱得失鳔症,可惜了。于是又想到,这些小东西其实很可怜,生下来的时候就天生更容易患上一些要命的疾病,可之所以容易患上这病,根本原因是因为人们选择性繁殖了她们,让他们往人喜欢的样子去进化,但同时也变得脆弱,于是它们同他们的基因病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可悲的关系,没有这个命,便不是他们,就没有他们,有了他们,就又必要面对这样的命运。金鱼真是很不容易的物种。然而觉得金鱼可爱并不是从这开始的,大概是有一天的夜里,我看着浴缸中昏黄的灯光,水泵抽水流下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微微细细的声音,用朋友的话说,我家总是潺潺流水。确实如此。而这潺潺流水下,就是安静而昏黄如宋代山水留白一般的净缸了。漂亮而高贵的金鱼在其中上下游动,翅尾轻柔飘逸,仿佛飞仙一样。可我这几只,小猪一样,肥肥胖胖,他们的嘴巴永久的是撅起来的,不是因为真的撅了起来,而是因为鱼的颌骨构造导致他的嘴唇成一个倒置的u型,一开一合,总在噘嘴,它们在温暖的水里经常感觉到饥饿,我一靠近玻璃钢,他们就凑上来,两眼似神若无,只一直噘嘴。忽然我觉得他们仿佛是三个贪吃而傻的娃娃,在水里找吃的,来来回回,吞吞吐吐,两眼直勾勾的。傻的可爱。就是这样忽然我觉得他们可爱了。且是如同小猫小狗一样的可爱,他们有一种呆呆的痴感,令人觉得十分可怜。他们不仅行动起来像是水中的小猪,就连吃食排泄都和猪有一拼,热带观赏鱼总是干瘦精巧的,绝不会如金鱼一样食量大如牛,金鱼食量很大,什么时候往里扔吃的,他们总都争抢着吃,并且刚吃了就拉,屁股后头常常拖着根绳子。养金鱼的缸极容易浑水,论造粪能力。一条金鱼顶上十条热带鱼。所以我常骂他们真是猪啊。金鱼是只猪啊,好唯一的梦话,在她不会说话的时候,一群人纷纷骂她,可是她的记性一直很好,背书如流像从谏如流一样迅速。文学课堂上,老师说话时候,我们都在观察,我记起一些片段,也许演员真的不会说话,但内心坚强,咬字迅速却不忘每天在记者本子上秋挺身而出的交出了她的五人小组第一个作业。可是我连题目在哪儿都没找到。巧妙的是,别泽坐在我的右边不断帮助找到鼠标的指挥和点击,我也开始写我的MYSQL。别泽说:“希望我们的搭档会越来越出色。”因为邱西耳被隔离了,他被检查患有精神分裂症,发高烧的时候咳嗽不止,我们只是打听到上海药物所、武汉病毒所联合发现:双黄连可抑制新型冠状病毒。双黄连口服液由金银花、黄芩、连翘三味中药组成。这三味中药清热解毒,表里双清。邱秋说:“快把他抓起来啊。”所以邱西耳的重度抑郁更加离谱了,他躺在医院里,预定的病床上一呆就是几个星期。债主找上门,别泽不得不发记者招待会承认和坦率的表示邱西耳目前在鲸.玺文化传媒公司暂时卸去一切事务,大小事情都由苏回廊承担。疯人院里,医生和护士目睹病人赤身裸体的对着窗户大吼,医院的墙壁上醒目的就挂着红十字符号和标准刻度的“某某精神病院”字符。所有的世界所有的人看上去如此不正常,邱西耳因为家里比较有钱有势,所以看着门前的发烧发热嗡嗡作响的变压器就产生了许多幻想的空间,一切正常又回归到宽广包容的心胸。他只是吃药,以此激发生活的灵感。也就在三天前,鲸.玺文化传媒公司开始买进三家股票,发给股东手中的裁决权不此一例,但却在细小的分支中分成无数细小的戏份。邱仁甫专门收集与邱西耳同一天生日的粉丝团体进军文化圈和娱乐怪谈,当他听说邱西耳快不行的时候,他才从工地上扔下手中的扑克,拿着车钥匙开着玛莎拉蒂赶往精神病院去看望邱西耳早已返老还童的模样。那是邱仁甫最印象深刻的一天,邱仁俊的私人飞机停留在门前的广场上,蹦迪的音乐响个不停,像一万个不可能的无言结局,夕阳波浪沉淀在柴垛旁边,几只母鸡和一条流浪狗狗也被所在那里等待每天有人喂食。似乎有人投递食物给他们,他们就要吃饭,然后体验“苦其心志”的快意。他进入医院的时候,看着病诊书上的“精神分裂症”五字真言,一脸懵逼一脸不认一脸无法确认。“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逼到这个程度?”我是信你还是信这张纸条,还是信医生。邱西耳的精神分裂了,他一直昏迷,摇醒他以后,他醒过来了。最怕他一睡不醒,饿了会吃,吃了会睡,像一只猪,又怕他忘了自己的本质,把自己当作笨猪,没把“人”挂记在心里。然后两天过后,据说他又好了。出院以后,他去找别泽,别泽很会开玩笑的说:“我以为你不出来,我就要重新远嫁,另嫁他人。”“嫁谁啊,谁要你,告诉我,怎么样,鲸.玺传媒文化拍的电影,是不是已经制成短篇。”别泽说:“嗯。”“据说要吃药。”“吃点没问题,记得提醒我。”别泽说:“你知道什么是精神分裂吗?”“据司南说,就是下毒将别人杀死,再将别人救活,补充医学麻醉剂或别的试剂,让人记住教训。”别泽说:“西耳,我好担心你,这是身体的还是生理的。”西耳说:“你放心,我有钱,他们杀不了我,对了回廊代理掌管的公司怎么样?”别泽说:“这半年欠来的钱不知道怎么还。”西耳说:“爸妈知道吗?”别泽说:“我觉得,这事要靠我们俩,要靠我们自个儿。”西耳说:“嗯,这么说,我还乐意奉陪。”别泽说:“对了,你知道吗,为什么曹富贵和宋雅卓分手了,其实富贵很穷,没有钱,这两年来上海积蓄并不多。”也许是宋雅卓觉得不适合,不适合爱与被爱,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弃,这一点倒是产生了音乐上的共鸣,像那只金鱼,失忆了,游来游去,游进一个人的心窝的时候,没有了伴儿。西耳说:“你看疫情什么时候会结束,鲸.玺现在很难复工,只有号召大家在网上写点稿子投稿了。”西耳苦闷起来:“说实话,鲸.玺党也有失败的时候,也并非一帆风顺,长久如此,真该赶紧号召大家募捐入股才是。”别泽说:“可是,真有人愿意出钱融资融合资金吗?”西耳说:“我看,资金再不用得活起来就要冻结了,要找机会把书卖出去啊。”我知道我们几个人写的杂志不错,也很有作派和激进的腔调,也就在这一年,陈薇回四川泸州发展,告别了鲸.玺文化组织部,我们很舍不得,当时大家都在挽留,但是她突然感觉大家在苏回廊的包围下理念不合,辞退了工作,去往西藏以后,就没在大家身边。我们也一直当她是准备去巴黎度假。我在成都与邱秋一起忙着进修,这天看见追皿搭着飞机回到成都,可是离开时飞机飞出五百米以后,她才记得还有一样东西落在车上。她不停的招手,不停的招,追皿在机舱里流泪,邱秋打开车门,进入车中和司南一直不停的追,直到山阴影下高架桥上他们绕不过去,仿佛一口冷空气吹起的云朵卷进地表,他们纷纷都阵地失陷了。邱秋在撤了哭,打电话给别泽,说“自己跟丢了,被动失恋了。”别泽一直强力振作的安慰她,一直抽不出身挣脱西耳的怀抱,西耳说:“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还好意思在这讲话。快从成都回上海。只有堵车的上海大道才是繁华的上海。”邱秋说:“成都也一样,太雄壮了。”可是邱西耳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就把手机递给别泽。邱秋说:“真的只有分手才能做朋友吗?不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吗?”别泽也哭泣得很伤心:“他还爱我,可他没以前那样爱我了。”邱秋说:“唵?”别泽说:“我只是以为。只是你,小秋,你老不让我放心,我好想抱你。”苏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下楼后,他说:“各位,停水两天了,再伤心下去,估计下个礼拜我们就得搬离楼房了。”别泽说:“停水不好吗?是啊,停水一点儿也不好,我可怜的西耳为什么会被捉弄成精神分裂症,司南的公司真是傻缺,究竟医院的床位是不花钱的吗?”苏白说:“别说了,人家司南也说了,就是请大文豪去看看,活动一下娱乐一下,别老呆在鱼缸一样的宅邸里垂头丧气,而且一直埋头写言情,估计对身体也不好嘛,让外界知道他被封杀半年其实对大家对彼此对双方都有一定的好处,让他好好管理一下自己的大金库和小金库,我也有的精神分裂症的时候,只不过没有去医院接受拜访而已。”别泽:“你去拜访西耳的时候不是也哭笑不得,以为到了穷途末路山穷水尽了吗?”“是呀,这山望着那山高。”苏白说。苏白拿着一块湿毛巾在地板上擦地,时不时的回桶里拧一点水,挤干以后擦厨房的瓷厨玻璃和卫生间的水槽,检查暖气片是否漏气,然后坐下来手机打游戏。我看着别泽,又看看旁边的“陶华碧老干妈”辣椒酱,听苏白抱怨城中村司法的不严谨和松懈,以及严苛和毫无明朗的条例,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去厨房端出碗筷,台上汤水和菜肴,小菜一碟,边吃边聊。过年的时候我们没有聚在一块,现在我们想方设法弥补彼此的不足,吃过饭洗过碗,刷刷筷子,苏白拿着钥匙下楼,等他上楼开门没多久,自来水来了,咖啡机里的浓汤差不多快要冒出来。苏白捂捂鼻子,说别泽端上来请苏回廊喝的第一杯“诚意茶”果真立刻就见分晓。苏回廊说:“我们真是闭门造车和坐以待毙。”邱西耳说:“是啊,仿佛全世界时间都静止了不动,就剩你我我们俩。”苏回廊说:“这杯咖啡,先饮为先,谢谢款待和酬劳。”邱西耳说:“如果我有病的话,我觉得还是治疗为好。”苏回廊说:“你有啥子病嘛,你啥子病都没有,神经病!”苏白说:“如果公司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赶快把药吃了。”邱西耳说:“吃过了嘛。你们也来一点,甜的。”苏回廊说:“你以为我管不了公司吗?”别泽说:“别急,还有我呢?”“我们一直这样认为,别泽文学奖刚刚发放给获奖者。”苏白看着我。我还在写作,但是我说:“我真的不敢接,我不敢,不敢担此大罪。”邱西耳说:“有什么不敢的,纪梵,你还未成家,你有自己的事业,你完全可以担此重任,我信任你。”我说:“我觉得苏白和回廊也可以啊。我各自投出其中的一票给他们中一人,其中一票保持不变给邱西耳先生您。”宫追皿先生又从楼上走下楼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会议很紧张了,声音谈拢的时候有点大。我攥紧笔头,不知道一回小说可以分为几层来写。我又说:“那进行党什么时候重组呢?”苏回廊说:“我哄骗你的,谁说党组织要解散,谁说党组织要重组。”所以,就这样,毫无例外的,邱西耳的精神分裂又好了,我们表示没有一点背叛的余地,也没有两面的特征。似乎没有谁准许他一样,似乎有谁让他试着分裂一下试试看。 有一次朋友过生日,我送了一盒杜蕾斯,没过多久我就和别的朋友恋爱了,朋友开始让我给她寄北京的特产,连带送过去的这么一回事,后来她恋爱竟然成功。感觉这个题材很悲伤,感觉杜蕾斯里装满了我的恋爱秘密。可是我所不知道的还有,我终究不知道杜蕾斯里面长什么样子,我也没有私自打开,写上地址,私自就给朋友寄过去。便条上写着:请慢用,生日快乐。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两三年,那时我还未毕业,家里整天操心我操心的要死不活。 第一次被分享杜蕾斯的秘密是和宿舍的刘洪星一起,他是从隔壁宿舍搬过来的,我睡下铺。有一天他突然问我需不需要,他有六七个,全扔给了我。我说我拿着没什么用。他撕开一个,用嘴吹开,亲自轻轻给我戴上,然后叫我去学校澡堂赶紧洗澡。这样全身会舒适一点。 没过多久,刘洪星和女朋友也拜拜了,我们几个男生大醉了一场。 这时他又掏出一个杜蕾斯,说起自己曾经和她过去女朋友的举动像是回不去的海岸线。 我只记得那一夜,两个女孩子分别打电话叫我去看我踢球,我梦里梦见两张脸来到我的身旁,然后又离开。我吃过晚饭,睡了三天三夜,不久以后,我们都在分手中失恋了。 本来毫无理会的一次初潮就在毕业那个月相相结束。 我们对杜蕾斯的切身体会也再也回不去。 高一那年,刘梅和张悦坐在班上的第一排,在那一组,我也坐在第二排。我设想,如果我们的禁忌之恋拍成故事大片,一定会被禁的。首先我觉得张悦是我们班个头最矮个的小姑娘,每天早上头发都会用夹板拉得很柔顺。看上去刘梅和张悦都很大方,刘梅总爱学的一首诗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张悦很喜欢读书,常让我想起作家张悦然。 我们三人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们喜欢语文和英语,常在一起比试英语。她们俩的年纪都比我打几个月,后来,刘梅成为了我的大姐姐,张悦成为了我的二姐姐。我们三人在一块儿,课间没事就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唠嗑,并且附加上,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们三人都想成为老师,三人都考取了师范院校类相关,刘梅学心理学,张悦和我学中文系。结果,事到如今,我们三人都没当上老师。 关于我们三人的礼拜,史无前例,不知道要从哪本书上找起。高二分班后,我选了理科班,她们俩选了文科班,但有时间我们仍然出来透透气聊聊心事。那时的我们很单纯,什么都不懂,高三毕业以后,张悦去了海南,她谈起了男朋友,也是跟我同班的同学,分班后我们般理科尖子生特多,所以我们班从高一到高三也是一个班主任,高二以后我们班是一个理科重点班。这件事我很纠结。刘梅的父亲在她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不久的一个月出车祸离开了,刘梅很伤心,大二那年就从大学辍学了。 珍重吧,青春的孩子。 闹腾在前,短暂的失迷在后,秋天的孩子摸着墙壁上的壁画,展露了笑颜。 小时候听妈妈讲,据说“冷香丸”可以医治林黛玉的心病。像一只猫,逃脱室外的雾霾,满心迷恋和欢喜。 猫柔软的舔着毛,很快钻进自己的怀里,花瓶里有一朵花败了,他忘了浇水,只是现在的他忘了原来的滋味,更加闹腾。 对着一朵花中毒后的疲态沉默,他的意识分离开来,仿佛从钻井里开采的石油,剥削成残酷的路径。眼里看到的是色彩,鼻子嗅到的是芬芳,耳朵听到的是彩铃,可是,我已不再离开本来的我自己。 勇气绵延开,阳光果然素白。我的思念已经成为干果,吹开的杂榭倒在墙院外。下场雨便觉得舒适开,伴着缱绻和柔丽,走读一样的十足忐忑。 他马上离开父母的家,自己找了一个住处,不久在外地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离别,很难堪,因为不想分离。 民房无法拆了重建,他等着攒钱,饱含热烈的泪,听天空中的飞机轰鸣声走过,一天的早上,留下的惨淡多年前他已预留,所以不足为奇的惊愕。 要做到完全公平并非有可能,他就要告辞,临行前捎上柴胡,把猫还给邻居,离就离开吧。 小时候有一个梦想,不是当老师当解放军就是当科学家,但我觉得我的价值观发生迁移是我拿了无数考试第一名成绩的奖状后,发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名太多了。开始进入职场,和许多朋友偶尔保持联系,他们知道在我的行业真的是可以一枝独秀的。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遥遥领先于其它同类人。毕竟曾经我们预计将来我们将会是同行。 不知道是我活得跑远了,还是我的朋友偏离了轨道,我至今还是无法透彻解释“人”这一具有哲学深度的问题。我施展过抱负的时候同样也是我清理包袱的时候,终于有一天,理想终将辉煌,而且盛状,马路上的车辆不再扰民,我知道有时候生活中有时会闯入不速之客 。 大学坚持学谈一门生意的课,学会归拢政治,职场泰然处之,千万别听风就是雨。诗人高明说,不经一番彻骨寒,争得梅花扑鼻香;与同行竞争,要有质有量,争涝保旱或者争旱保涝,每件事情都要过关才行。 世界上难的事多了去,难听的话多了去,一个人吃一垫长一智,我试着分享我的理由,能逃脱的事情就尽力不必参与,独善其身终归是好事。 生火、打扫院子,烧热水煮茶,然后整理沙发上的书,那是昨晚看剩下的书,那些书安静的躺在那里,并非有一点想要等着别人再看一遍的探知欲望。电视几乎蒙上了灰尘,只稍微给它盖个头盖,电饭煲里的饭已经焖熟。昨晚辗转反侧,今早起床又是一天严寒扑朔,骄阳透光的氤氲。 煮饭一直是我的熟门工作,我很会做饭,但自己吃饭的时候却吃得很少。每天我要烧热很多的水,也要在水壶里灌些许多,自己常常看看刷的鞋子晾干没有。自己心胸宽广,我知道生活不容易,我随时都想去城市中的那栋大楼上班。 也许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吧。我一直这样期盼着,那些纷飞的简历,像一根皮带,将自己的肚子勒得刮疼。 我丧失了很多机会,我本该在北京继续谋职,不料回到家乡后家庭和事业都磕磕碰碰。我前一阵子做起了测试工程师,每天开始复习学习敲代码,他推送了一些有趣的产品,获得的报酬断断续续。这一年走完后,国家的经济真的比二十年前翻了两番,是么?在四中全会上聊起了十四五计划,国家计划紧锣密鼓。跟随时代脚步,也等待着步步为营。 吃过饭,我去把碗刷了。 擦擦手后,找块毛巾,又想再洗一遍手,决定烤烤火,再看看书。 书是中国法制出版社的各种解释大全,一本厚书,他仔细学习,探个究竟。 在冬天太阳的照射下,我默默学习,默默付出,阳光甚好,心情却很纠结,手机里躺着的各种新闻像是锦上添花繁的网络行为艺术,无从根生的给生活制造各种趣味的点儿。 我把文章分为多少个自然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的人生将会是美好的过往。一切永远存在,此刻即将静谧。 回想起好像无限漫长的青春里,除了孩子们都会感到迷茫的性问题之外,软暴力问题也常常使我感到困惑。在我小学之时,学校沿袭下来还是天天讲“五讲四美”,我对"五讲”没啥感觉,但对“四美”印象尤其深刻,因为我觉得我们班凑巧有四位女生长得都很美。我常惹她们生气,她们就提高嗓子瞪着朝我大喊:“曹富贵”。然后不说话了。这样的时候,我会低头老实一会儿,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她又在叫你的名字啦”。写到这,我赫然发现,直到今天,我还能记住她们中三个人的名字,而全班几十来个男生,我却偶然只能记住两个。其中一个,我记住他的名字,因为他打遍了全班所有人的小报告,另外一个我记得,是因为他专给老师打我一人的报告,而且是我的同桌。他总一脸傲气经常瞪着一双牛眼睛走过来问你类似的问题,“你知道‘纪梵’的‘紅’是哪个紀吗?”你要是感到莫名其妙,他就会用眼角瞟你一下然后走开。呵呵,令我终生难忘。我说我不知道。难忘的还有大学的最后一个假期,酷暑难耐。几位男女同学在一哥们家过夜,躺在微凉的床席上看电视,索性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我发现我和某某女同学身上盖着同一条毛巾被。我大惊失色,一脚踢开被子坐起,只觉满脑袋都是“这可如何是好“?那时,我和中国许多孩子一样,以为男女只要躺在一个被窝就会生孩子。我愁断了肠子,这厮却睡得酣畅。我想叫醒她一起“商量对策”,但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在接下来的假期里提心吊胆。一直到初中三年级,我对“生理卫生”也毫无头绪。因为学校基本不教,只发一本怪怪的生物书了事。快毕业的一天,一家住学校附近的混混叼着烟过来给我们吹牛放炮,吹得兴起,顺便就给大家上了一堂真实的生理卫生课,让我们彻底了解父母是怎样弄出孩子来的。伙伴们都惊呆了。沉默了半晌,突然听到一孩子尖锐的童音:”操!谁爹妈敢那么干啊?还不得让警察抓起来毙了?” 不知道哪天开始,青春期来了,我在很少的一段时间里,听到什么都会联想到性。男同学们凑在一起闲聊,说的没有一句人话,即使女生在场,也会说很多故意隐蔽的喔龊话。同时,暴力问题也常常使我迷茫。我们对流氓的崇拜,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以至于被某个大牛氓揍了一顿,也可以成为拿出来吹牛的资本。我记得我一同学,一天早上整个人缠着纱布走进教室,看起来被打得很惨,但是他的表情却无比的亢奋和满足,好像被打的是别人。有一个他的好友显然已经看出来出啥事了,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转过头来得意洋洋的说:come bug,快,快给大家说说,你这是怎么弄的?JF坐到桌子上,慢条斯理的点上一根烟,缓缓扫视四周,吐了个烟卷说:“哥们儿昨天被蓝BUFF给点了。” 那时,LGD是传统中的 流氓头子,几乎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是他的粉丝,教室里至少一半的男生围上去:“我操!你居然被LGM打了,牛逼!我操!牛逼!快给大家说说他是怎么打你的,说得细一点儿。。。。”我们这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血泪史。年轻时,在爱和体内的荷尔蒙翻腾之时,我们竟在大学里百无聊赖,女朋友从来不敢尝试野合。最苦的时候,要是哪个臭小子找到了一个敢于野合的女友,我们都会心里艳羡不已再不已。 这就是青春,我的。这里有一句话,九把刀的,我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人,所谓的厉害就是让这个世界因为我有一点点不一样。我想说,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趁着年轻,趁着热泪盈眶,把我想写的都写下吧。悲伤已为陈迹,而我的世界,不过是你的心。呵呵,我会笑,因为世界即使黑暗,但我的牙齿是洁白的。 我一直看到北方这边两弟兄的绝望,我在南方之城,同时参与北方。 同时,这个故事又要翻篇了。怎么说呢,凡人之心的血肉之躯之下,我从凌晨之下从北京西站的军营出帐,然后纷纷整理床铺,再者出门结合,就像军队里的人员不足一样,我再晚些,就赶不上喝稀粥和馒头和一碗萝卜丝干榨菜,厨师看了我一眼,露出满意的慈祥深情颜色,我要去疏导下了火车的乘客去往接机和接朋友的方向,特别是地下停车场和南广场和北广场,我看着保安亭里的那条军犬,然后我戴上AZJF类似的胸章,扎紧裤腰带,扣上纽子,穿上鹿茸皮鞋,然后就要去基地,然后搬运木材桌椅,看着治安部门保安部门在协和派发任务。不久,我转运到了房山,看着一处洪辰商贸下的良乡医院,旁边的电影院据说首映《芳华》,冯小刚导演,黄轩饰演,他们让我开车回民房,我倒是没有,跟在车屁股后面推车启动,实在发动不起,各个伙伴都发动了,终于一个肥硕的小伙和一个年轻小伙揣着脚发动了起来,车喷了一口气,我们赶紧上车,看着倒退的夕阳映在我们身后,冷风里不是想着优美的音乐就是文字和诗。许多人常问我有没有偶像,我说有啊有啊。在床铺上翻了一张明信片,是宋祖儿工作室的招聘,是一个造星梦,一个小伙想去试试。我和一个安徽的大哥在房间里读一本《诗歌大全》,他看着这么多的现代诗,皱起了眉头,舒展开还是犯愁。我又要去颐和园和天安门值班了,在天安门广场没多久,我就去颐和园和导游分配任务,住在茅屋里早出晚归,比较热闹,每天好多的小馒头啊,我吃了馒头就要那古老的草房,地是泥土铺平的,热水器的水比较热。 多年以后,我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你,我彻底惊呆了,我还是我,喝着一罐凉茶,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这很考验我的智商。我知道曾几何时,使出吃奶的劲评头论足之余遭受四周冷眼与当顿寸乱的写实照应,给我难以插手其中目睹你尊贵的关辉复出。你成功了,实现大局。我从A到Z的警号,撕去以后走出低谷,在墙角的树根底下抽一支香烟,默默的算是发呆吧,神圣的回忆。 十年以前,我在你的工作室画押,签许十年之约期辰漫漫,我也许是看错了人,但是你当时给我看的朴素身份证照片和学生证一卡通却没有令我记忆改变,我暴乱之中哭着吼出声音一路回宿舍,握紧拳头誓言超越自己,哭得像一个孩子,纯洁的天然落魄枯萎的呆滞,忘记了自己的笑话,周围人都听见了,整个空间都在低鸣,那是谁在忧国忧民哭天喊地,全是噱嘲,我摸摸眼睛鼻子嘴巴,天啊,感谢佛祖,还在。其实,学弟真不愧还是学弟啊。我的神奇在极端的消极抵抗之中磨灭了一部分冲动,不怎么会再沦为叛逆,我说,好吧我说,你是第一,四分之一的世界,从我双手毁灭般的流泻,听吧看吧,全都没有用,我不说无趣诗歌道理,爱画画的书法家喜欢这种理所当然,你是明亮的星星,我会点燃蜡烛照亮你的影子,这就是错过的奇迹和未来的喜欢,期许你是个运气好的人,当然如此,不提过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去,我竟然在大学第一年遇到一个异性异名的差异不多的双胞胎兄弟妹,朋友都传开了,我的基础很糟糕,滩涂交流又空话连篇,漏洞百出的夸赞自己的学历变相歧视,这给我一次亲密的警示。我真怀念当年的可爱劲儿啊。 那条金鱼的嘴是倒置的U形,听罗海燕老师讲《史记》的时候,史记和《水浒传》中史进常给我一段京腔别调的错觉,是一种错误感官,听啊,史家之绝唱,再到无韵之离骚,我竟然彻底与理科综合症脱轨,前仆后继的拿起毛笔写流行歌,默念着调子,失去了那段记忆的幸福丑闻。 写是可以写,胡扯啊,我们的时代就是这样;那时候《独唱团》还很火,学校都靠“百团大战”的记忆选取我们人民心目中的英雄领袖,这种停顿,就像要翻过下一页一样的故意。 再荒废,人生荡然无存之后,是要被嘲笑的。 我靠着零碎的时光打点一切原本不属于我的真实人生,远方的空灵之下有了一点沾灰的痕迹,我一直以为我会继续看着那幅名画会从卧室搬到客厅,没想到宫追皿给它弄到了厨房的墙壁上,平时没有做饭之余,我就会在凄冷的阴险角落对着那块血肉模糊的记忆之墙找寻你,很冷淡的平和,那是一块留给奖状的位置,此后还有奖杯和水晶的叠加,以及更多的奖状,有一天,我甚至更加期望把一块硬币放在那里,在一个能够够得着的地方,只要宫追皿走进来,我立刻赶写出一期最有创新教训意义的指训的毛笔字。因为好久没练书法了,这天趁热暖和的天气,就约着别泽去书店买一本书,叫《想得美》。或许是始乱终弃的一本文学书籍,我那天记得多年以前我在旧书摊跳蚤市场和大学同学们相约把书赠送卖给一位学弟以后,我记得有这么一阵事情,以后如果我再次阅读我一定要告诉他。“三联书社”和“南国书香门第”是很不错的两家书店,我读一本书,就感念一个人,时常记起上面的篇幅和文字对我而言怎样采取正确的少年心事重写一番。似乎喝得几分醉酒,饱览几分灵图之余,我发现红酒瓶和红酒杯都已清空毫无酒水,只是因为寂寞在坐怀吧。 别泽说:“赶紧的。上班要迟到了。一大早登门道谢,又不知从何提起,兴许心底还有继续悲哀。” 我站在原地,告诉我内心只有几点悲哀,我练瑜伽锻炼身体,起床跑步回来,擦擦汗,接到她的电话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幅画满桃树的粉色桃花,状况十分灿烂,我赶紧回厨房,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一枚古老的银币,硬塞给她,她收下后,不知道要不要说些什么,两些垂头丧气,尽头空闻:“哎。” 我说:“是一幅画啊。” “你慢慢画吧,是一幅画啊。”我又给她铜钱,她全收下了,高兴地升下楼去。 我古铜色地方皮肤面色有些发白的回旋在镜子里,我发现光线找不到的地方依然单良哲稚气,我只有漫天星河的沉醉在银河流泻之中的仰角光辉,我马不停蹄的驾马而驱只有抚平寂寞的痕迹。没有疑点没有资源,趁着古老的发丝刚刚剪去,我想起透彻的光芒,春宵就是这样的记着巷子里的哒哒脚步声,我追寻遇见的美丽面孔,她们见我是个生人,通通狭隘的眼光看着我,我看着墙壁,墙壁上是她们的影子和谙熟的桃花。 我担心遭遇,通过此节内容,告诉我们一阵寂寞的风,此种禅风在清晨竟然沉迷。醉倒无数路人,我的眼睛暗淡的追不回曾经的鼾声和啼苦哀牢。 回到最初的盛世,盛夏的寂寞一朵荷花茶,染过寂寞的飞翔,可是终究没有才华的痕迹。 宫追皿走过我身边,说:“怎么,上司回去啦。” 我说:“对啊。难道还留着吃饭。却实是该留下来一起吃完早饭才走才行。” 果然两人真是一阵事已惘然的白露的悔不该如此。 我打电话给别泽,她上楼的时候,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急也不慢,这时我知道昨天听见的一首动听的歌,如今已经上了榜单,她就是圈9,我说:“别泽,您要不要听听。” “来,给你个勺子。” 她自己舀汤吃着。 忽然对我赞不绝口的点头,我们三人哄堂大笑的都笑了。 “真是好听。” “嗯,好听。”她又重复了一遍,“好好听哦。” “对了,你的头发谁给你理的。” “怎么,我就成宝藏男孩了。” 宫追皿说:“别泽呀,人家这是在夸你,说你最近煲汤的手艺长进了不少。” 我说:“给我勺子,那我也要喝喝。” 宫追皿说:“起初没发现你来,等你走后,才知道今天真是有点不该,不该让你这么忙顿。” 别泽说:“呀,一幅画嘛,哪能这么见长思短的呢?” 我说:“说也说过了,谈也谈过了,别到处摆哈。” 俩人锋利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我。在这里补充一句:哈者,贵州话语气助词是也。 本来就是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常常觉得我精神分裂得厉害,特别是翻往过去的文章,一段先锋勇往直前,看见她喜欢他,我喜欢我,我还是不满意我自己,只有握起了毛笔,我才找到了初忆。一会儿东南西北,一会儿虹中发财。我默默忍受泪眼汪汪的四眼对望,与其找不到北,倒不如说找不到方向。我忍受我自己,我爱你,我的学校大学,我的青春,我的梦。我们抱紧了,我们还是好兄弟,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要喘息,我只差还回回忆,我所理解你,只是飞翔的飞机,坠落在手心,天下的山都是世界,好多的草啊。此处南方,更是夜的消替,太平的警示唤醒我的手心,我抚摸键盘,回头读读文学,有一点儿连笔带钩的错别字,意境已经通假。祖国的宝贝就是儿臣,我举笔扔出窗外,正中红镜。我爱你,竟是随你而去。而后,我终将不负此去难还,这只是一面幻境,我爱我垂泪夺目,我爱你,2020-02-20。我的同胞,来吧,手拉着手,文治武功,同属奇迹,山石不会变,创花沉吟。山还是很高,爬都爬不完,如此费力,回首听风沉吟:“每每看到这张明信片,总是忍不住感慨,不过几年时间,一批热血少年早已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油腻大叔。所以,还是要多读书,搞学习呀、、、、、、”我不喜欢运动,因为很忙,需要搞哲学。何人认识究竟哲学运动,我认识刘章有,他说:“祖国的有一天他可能看不到等不到那一天了”,他需要我加一个但是,我举荐我的片师刘尚荣,以及门下同窗刘洪星;当时的孙华雄叫孙华锋,但是刘章有一直荐往我把“***”叫“孙华雄”。以后我还记得孙华雄;他说以后你记得长成我这样脸貌的,你就认做“秘书”的样子。我在学校没看见刘亚杰和刘芮芝当面说话,就像我和曹欣倩也没主动联系,偶尔团聚说点生活杂事,她又不说话,我又听不见她谈话,翻看她的考试作业,看 看她的名字是三个字,我的也是三个字,写得无穷奇奥,真是太有缘分。其他人总是忌妒冷淡。 失眠了,窗外是蓝蓝的天 ,我坐在电脑前 ,看看表 ,此刻是寅时,三更到五更的失眠 ,一觉醒来 ,行李还在我的身边。书 、包 、伞,还有我的牛角水晶皮鞋。我练了一夜的字,写了一首诗,迷恋循环的音乐。想象破晓时的酣眠,梦里,数钱梦里,一柱擎天。我看过禁片,我说过谎言,我思想纯洁,我品德高尚。我幻想生殖器官一纸流年,双眼看向蓝天,明天此刻过了15点。我敢打赌,对着墙壁的米兰吹吹牛,没有太阳的天空里,我的日子也没有酒,我每天,能写一百首诗,纪念你的洞穴,搭着帐篷在里面住一天,关上门,没有移动电源。回归时,无关幻想,只是一个诺言,我亲自给你刷牙,用美白的牙膏。无关灵魂还是身体,仅仅一个动作,我打开文档和行李,把你带回家乡。我要喝牛奶,带你上下楼梯,帮你找男女厕所,这次不同,我往右你往左。你,躺在我的怀里,说,这一次,允许你摸,我的脸。可是,我写的诗,只够一杯酒钱。有这么一个名字。如果暗香盈袖,抽支烟吧。因为文治武功、因为他日他人盲从,他人眼中这是个很玄的问题。抽丝剥茧成全一段野史,采撅于泡沫发酵的星垂操场,喝着扎啤,当作有的没的,有话可说。不要变成愤怒,青春不可留,岁月留不住,但神采奕奕变成一种独特,唯独走笔幻化成风,相互郑重告辞保重。我笃信你会在平行时空书写传奇,你最爱那一句,在天边、在眼前,此后不定无以回报,你会回眸,眨巴着眼,不信道不信佛,信斑马,信孩子信先生,信唇信指尖,信知识信爱、信健康信卫生、信平凡信长存信诗经信离骚信九歌。雨下着,伞撑开后带着安全感我走过人行道,一阵风儿呵了一口凉气,今天是星期几,已然忘记,因为昨夜睡得很晚不由得便沉迷,青春在身后逝去,成为一道疤,铺满画卷。太天真,所以相信人生还在年少,二十多年来,于今似乎还在当初青涩的笑脸,面对镜子嘴巴上扬,没有烦恼。但,那时花开正茂,哪会有不甘与沉沦。经常在宿舍里听每个音乐家的音乐,这样才有力气吃饱饭。我特别希望有一把吉他,为什么它会发出这样的音符,淡淡的感动。后来,我没有唱歌了,丁英兵在临睡前会挑逗的呼吁大家来猜歌迷。“没有金钱,我们可以不用那么挥霍、、、、、、”切歌,停!《爱情买卖》,出卖我的爱,李牧第一个举手。但不是。当是时,陆春阳从门外提着一袋零食回来了,刚推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说:《我们不是只有现在吗》!丁英兵说:“春阳很牛啊,这么长的歌名都念得出。”陆春阳说:“这不是富贵品味的歌吗?”李牧开始起了一个调,前奏已经出了,轻轻的放气:“如果我能看得见、、、、、、”我拍着手,送气:“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你是、、、、、、(一段鬼畜后)眼前。”乔岸说:“不愧是法政学院的‘中国好颤音’,好男人就是他,他就是曹富贵。”我们宿舍与隔壁宿舍合计着在四年的时间里要写一首宿舍之歌,但是由于太仓促,我们没有达到预期的一致要求。反正那天我喜欢听林宥嘉、华晨宇、张继科、李健、陈奕迅、周杰伦、林俊杰、邓紫棋、张碧晨、梁静茹、***,后来,我们都累了。陆春阳又提着从家里洗干净的衣服回来了,一推开门就说:“哪个傻缺说的。万事开头难,我补上,我们要重头来过。”我约朋友去看一场新上映的电影,其实我们俩只是在上公共课无聊的时候微博里互动了几句,我说就请你看电影吧。后来,我夜里踏着正步甩着手臂去她们宿舍楼下的时候,她很久才出来。她说,我会去**中文大学读硕士,雅思托福已经过了。然后,她问我:“纪梵,喜欢你文章中写的《宁夏》的场景,我喜欢梁静茹《情歌》的MV,你看过吗?但别现在看,以后记得要多看几遍。”我说:“其实,你认得小丁吗,他和你也是安徽的,喜欢许嵩。”她说:“不太熟。”四年前,忽然从前人的手迹中获知这么一些感触,《西班牙的悲剧》(Thomas kyd: The Spanish Tragedy 1,2,15)有这样一句:“Qui jocet interra, noon habet unde cadat 。”所谓“he who lies on the ground ,has not wherehe may fall。”“躺在地上的人不会摔倒。”连德语老师都提及,这很像我们老庄一派的想法。孔子也老早就说了:“小子!何莫学夫诗。”中国文化以人为本。不学诗,无以言,我们老师都说过。记得刘尚荣老师一针见血,尚荣哥当时说:“学好中国文,其实有窍门,不成功,便成仁,杜绝削足适履,始终一理也。”我查了查,犹记得《淮南子.说林训》:“夫所以养而害所养,譬由削足而适履,杀头而便冠。”学生常肝胆相照,遂记得先生。一、关注黄锦璘;培养魏定兴;二、注意文法、修辞;三、了解文章结构,形式的与抽象的;四、有经验与体验。结论要运用思想,掌握普遍定律。基于我喜欢上网,喜欢与大家交流资讯,最后,要言不烦。而我喜欢写许多有趣的东西,我喜欢大家的情态声势,喜欢歌词冒着泡儿,我是素人,我喜欢做点有意义时尚的事情,仅此而已。我把我在学校图书馆借的书转借给别人,急着找不到,就去图书馆反映,情急之下,两位老师说算了。我在一个很寒冷的天,在学校书摊上买买书,还学会了砍价还价,其实也不值。也许有人问我喜欢安妮宝贝哪里,我想说的那么一点点就是,也许同一个夜里,我们在一个小地方听着同一个电台,一个电台主持人在鼓励一位年轻小作家写下去,那时候,韩寒正处在风口浪尖,一个男生艰难的想着一个叫“莫”的女孩,他想着清华大学的图书馆,尽管后来没成功。但那时,他信任生物老师,在努力的做题目,恨自己每个题目的答案翻开背面一看都是打击。我只是听说有一位安妮宝贝写网络小说,比韩少早一点。电台里主持安慰到小作家:“你写得过安妮吗?任重而道远啊!”那一年的第二个春天,我选择了中文系,四年等不到一个服兵役歌手的新歌,四年盼不到三篇两篇博文。因为,爱。因为做一个有作为的青年。学校里开始投稿“红色文化节”宿舍楹联活动,我们对折纸,展开研磨,提笔就写。多年以后,伟大的小说作者纷纷落幕,还有一人汇思在这墨水里,饱尝天下仁信的抒发承认难耐的寂寞逍娱:“永葆赤子心作良知知识分子;常怀中国梦育民族精神骨魂。”纪梵写“我”以及我的祖国,那段遥远的村庄和圣坛上的台子,假使望着垂膝的每一副面孔,空谷回响,我常常躲避在墙角暗香处,看着每一对夫妻局促不安,尝试着做笔记,可是又是笑盈盈不知为何的光顾。邱秋,你看,如果你和宫追皿住进这样大的房子,那么小说的解构会怎样,以及怎样结束。好大的高房亮屋啊,像宫殿一样,宫的门上没关,两副小巧碧透玲珑的“囍”垂着,邱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英雄,走吧,出发,快快穿越吧。红尘滚滚,远了,逝了,去了,伤了,远了,淡痕墨迹。像是风筝,有时近,有时远,我猜你看我时很近,看云时很远。我希望内容吉祥,格外清醒的成长,是一道城墙,鲜花开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如果是你,我希望如意。一起玩票的逢考必过,史无前例的的一次远行,是你给我惊喜,让我磨笔,然我渲染,学会挑战。是你让我在对视中胜负已定,我们今天练字,明天书法,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找寻生命的灰白足迹。直到墨染华发,春华秋实,体育的号角传闻校园一角,我们之间,使情达意,自己就是自己,暴光快活的乡音,旁敲侧入的墨颜凝结成霜,为何如此天真,感染京陈巴陵快活神仙,我听鲸.玺说,“防火防盗防师兄,攻火公道公式兄。”希望不绝于陈,也不绝如缕,也不步后尘。看给机会给得可怜,有时也有奋笔疾书的时候,自己懂得保障。贪花的话把话盏茶,你画的画,我一直在心里找诗题,题目想开题,觉得是《画》,好多年了,终于看穿,真是“山高月小桥流水人家”,那时您说:“你来了。”我不妨就坐,写的字和你一样,有点免自尊,毕竟贵系是艺术学院,所以重在参与,久而久之,我促使《离骚》的精雕细琢怎样跃然纸上的书写,可是要回想她的真迹,我只能想起一张脸,出神入化的脸。她一边写一边喝茶,她自诩眼大无神,我混搭的写书,有时舒服了,惊闻一声咳嗽,就怕梦想圆寂,理解的生活就是合理的在一起,无所谓。最怕写“怕”这个字,不仅不好看,写出之际还有点抖手动脚,浑身战栗,时刻不放松,一放松,必然肩挺,扛起大旗也要把笔画写下去。漠视无衷的在一起,也算“笔友”,巧闻乐见,喜不胜收,其实最怕怀旧。早点加入生活,人心已经转移,纪梵的心永远和朋友在一起,心比太阳日月还要高,一定会罩着太阳。哪能说“活着,就是没死”这种丧气十足的词话,我们不是小品演员,甘愿做跳梁小丑的美德可以放下,多闻乐书,自我钦佩爱读书爱博览准是没错,是对的,还好听劝告,接受嬗变。别再尖酸的逼自己了,受下的都学会放下,有没有主动放弃自己的位置?这是后话。 一定不允许组织随意解散,我知道“老摆”的龙门阵,必然掺杂许多风俗,哪里有那么多的隐语。所以我在怀疑“老谭”以后“老摆”的小说体裁。这个问题需要我仔细酝酿和仔细揣摩,多说说民间的好话好在。果然它没有规则也没有要素了、、、、、、我首先要同部分学弟学妹认输,他们交给我的稿子我读懂有不理解的地方,不问为什么,从来要听我道歉,所以退交,有部分文稿却也很适意,所以给予转给办公室。欣慰老是被一群人影响着,冒过差池,也拂过弱水,名草有主,常被生活中与出道无关的粗枝大叶和细小杂务所排斥,一样一样是哪样,我高兴都来不及,不在话下,这是正在进行中的作者。我打算写书,写点静谧的作品,希望小说能回归教材,把文学当作生活的一部分,忙完一年的收成,只希望怀念不再那么随意。 聊天的最高境界就是无聊。对比之下,一个人还有点良知,知道躲避不写,不说好也不说坏,时而讽诤,知道接纳,知道出主意,也知道羞脸皮,最好少写;一个人时常把高尚罪责挂在嘴边,老不知羞,骂不知丑,关键点子上,就把良知挂在嘴上。夜深了,朋友愁苦满面,打个盹,我便问他:“哎,朋友,一个小说该怎么结尾啊,写得太长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点了点,然后说:“我刚问我媳妇儿,她说请你参加续写。” 自然之间 宁静的春天过去,伴随着滔天的惊雷,我们这一群孤独的身外客守在房中,并且不知不觉中迎接夏日的一点苦涩的气息。当然,我发现这第一段话的句子,如出一辙果然不能表达我的意思,急于想删去,但是夏日承欢,阳光浪漫的地面辐射进入窗帘的一番慵懒,是传神的,好梦就在眼前。所以,所有复杂的公式项目都被老板摆平,我知道今天下午的THE ONE 鲸.玺就这么如出一辙的在一场难遇之中的阳春三月最后一天成功竞价上市。就像一个曾经没有被许诺给予我身边爱护一段寸土的黄金矿物属实的价值准许的表达机会一样,介于我手指尖挥洒的落寞和尔诈我虞的两手一摊与世界第三的教授式口吻,借着抒发的笔意,我非常同意邱西耳在出席会议上的先明了决。而反观我自身,我只有这一丁点出息,所谓这点商量与大自然和时间巧妙的争夺与回应,我自然对这一回不俗的雷霆万钧的掌声迈迈送出了我最直接的一记巴掌掌声。 雨一直下个不停,自从人生处于丧失大志与逆处生物绝恋的痛境之中,我仿佛亦然感觉到那些英才豪杰躲在车中守在雨淋里,只是为了什么,同时并无目的,因为再过几天,等到新闻媒体平稳,进行党就将会被告知拥有与民同高的权力。 风一直刮着,暂停的时候,我和别泽一样的呼吸难受,对着厨房里的曾经那天的画卷,纵情享受描摹,四年过后,曾经的画笔已经不再有,熟悉的轨迹线条显得岁月漫长的像什么似的,我最佩服自己天生的嗅觉灵敏,还有我不得不继续传达的下一段出其不意的比喻。最该描述的不是我们的空间,而是我们这一拨人,已经无话不说,已经无话可说,堕落到落后,回到最初是最近一年刚在社会话题上蔓延的醒目串词,我不是那种过分的人,自己当然不会想怎样就怎样,我很同意最初的我,站在窗前的墙壁,还记得多少天以前,那座峭壁的山峰漫下的积雪已经融化,翠绿的山峰目前已经成为靓丽的风景,特别亮眼,闪着的灵魂之光颇似闪电,我们的素未谋面和某一天我想到的一个美丽的词语一同从脑中蹦出,跳跃在我的思考之中,就不如说这么表达,我要为公司所做的一切,就是从今天起,做好权力转让的预备打算和尽竭尽力。 说实在的,苏白真是一个讨厌的朋友,我之所以会从床铺上爬起来,与梦境中荡漾起这句话,像一块牛鞭之锤拂过耳际,但是当我惊闻他这次公务员考上了扶贫办搬迁项目的时候,我彻底待在原地,止住了脚。我默默含训,是我的落寞连同一段稗官野史一样的戏谑,从我的血液重重喷薄而出。这算什么?我的回答一直在冒着抢答的激动,曾经,我们在咖啡厅里一起说毕业以后的梦想和打算,一起打游戏,一起创业,一起做题,一起在街上飙车。但是,这一切都过去良久,我只要弱弱的提起“毕业”这两个汉字组成的标准陈词,我就不得不咽下一口忍俊不禁的空气。 那天,我听说苏白回到镇**,消磨了曾经的岁月,我哭笑不得,我向往的北京、上海、成都、重庆、西藏、天津,在我多年以前的旧梦中变成巧妙的化学信息符号,这像什么,是一滩醋意。 我只要一想起关公子,在当年挑灯夜战伴读于图书馆的夜幕黄昏和清晨正午,我就觉得关公熟读的《春秋》和我所知晓的半折《法典》全盘落尽青丝渐染的不第不尽之中。我们就这样,再不止住,一声“逼逼”会让我重新改口认识一个叫“苏支书”的新鲜面孔并且喊出声,我会承认我的青春晚景,在此成为其中一幕和一幕其中之一。 风停了,雨顿了,雷声缥缈,电视节目放着魏晨的音乐,我只是耐心的听,听他人眼中的故事并且经由他人与我在一起共同讨论各自欣赏的一点知觉的感受,同样别样,是的和不是的都像一次牵手的重逢。 就像陈紫璇和魏玉君,在我和宋雅卓之间,曾经何时有这么一幕场景,只要四人坐在操场的草地上挽着手做“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还记得我输了,被罚游戏抱宋雅卓一个“公主抱”,结果我们差点摔倒在地儿。我还记得我们假装“表白”游戏,陈紫璇和魏玉君成功了在一起,我却和宋雅卓死缠烂打四年,直至不生不死不老不灭的厄灭。全都是绯闻闹剧和代价。后来,陈紫璇说她无法挽留住尚在大二的“君哥”,他退学了,因为家中父亲受到官职的牵连,他无法堪忍政治上的落寞和专业的超级现实,下个学期就离校。我只是在回宿舍的某天,看见“小绿”和他在一起与我路过,他叫了我一声,然后羞赧的离开。后来就忘了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过。只是记得他管自己叫“李玉君。” 但是毕业那天下午,照着剧本一样,宋雅卓却偏偏跑来向我提出“分手”,并要求给出“分手费”,像当即给我出了一个深刻的考题,我们呆住在原地,我感觉我好傻,我不断的写文章,感觉自己好傻,我只希望我能得到答案。她所摘下的铂金钻戒,给我,我不要了,我又有了一枚崭新而古朴的黄金钻戒,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属于我,我找寻到的一切都是没完没了的学问纠缠。 只要当我开始搞不定我自己的时候,我也时常待在鲸.玺的办公室读THE ONE的文学杂志,把头埋在袖子里,轻轻的点开,观察老照片的神情,可是一切离我那么遥不可及。坐落在乌蒙以外的南山,住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写作者,飞不起来的时候,就默默的想着一首歌,很简单的歌,像是费翔的《故乡的云》。可是这是幻灭的,不是我的,我只是看着透明的水晶杯,喝下可乐,然后回想过去,不敢再奢望什么。 糟糕,我那一点怜悯的感动也没了,只能有时候尝试着向苏白讨价还价的问问今年的两会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俩关心的是否一致,但很多个小时过去以后,我们都觉得是老生常谈的节奏,只好喝一点牛腩和咖啡。 苏白,很恭喜你啊,考上国家公务员了,我还是一个作家,一个鼓励大量的作家的作家,希望他们写出大量优秀报国的文学题材作品。 我常使自己单膝下跪叩问青天,我的灵魂在何许之地,漫天星光里,缥缈始终是缥缈的,但是我半生归来,迟迟无法走出一方天地,这就是我和我的朋友们在一起打拼的早期鲜明出戏一般的轨迹。 宫追皿那天突然想给父亲打个电话要这个月的一部分生活费,因为乐队开办了,他去澡堂子洗了个痛快澡以后,提着澡篮的时候就开始想这件事应该怎么说。其实他是想去给朋友借新衣服穿穿上台去表演的,但是他已经给宫故发去短信:“父亲,因近日需要筹办乐队,想买一把吉他,希望能帮帮忙扶持资助一部分生活费补贴。”两分钟以后收到了回信:“钱我已经让你妈发在你支付宝上。” 宫追皿在校园里“啊”地叹一口气,把手机捂在裤兜里,大声的叹气,心想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原来他还站在原地,戴上耳机给邱秋打了一个电话,说:“小秋,你一定要来看我们的演唱会。”说完,就挂了。 坐在咖啡店的窗边上,宫追皿忽然打开自己录的歌,歌曲很绵长的歌词:“感谢你记得我的生日,却好像忘了为谁庆祝,那些唱片他可能喜欢,你是否送错礼物。”啊呀,在上海给别人过生日不都是一种习俗嘛,人之常情嘛,邱秋也不会忘记。 在这个长长的街上,宫追皿一直记得爸爸在告诉自己要好好读书,认真学习,这样走出校门才能找到一个好的工作。 生日那天,所有的朋友都齐聚了。在场的他们都兴高采烈的聚在一块儿。共同围着大蛋糕,灯光熄灭了。音乐一直在回响着那首陪伴大家多少年的《雪之華》,烛光围着翅膀一样的围绕。大家轻轻唱,好几次忘词好几次断片止住又重复,直到苏白对宫追皿说:“生日快乐。” 一句cheers陪伴大家许多年,好些时候已经不再想象提起,我在此刻忽然记得有一天走在宽阔的街上,安静的像死人走过的地方,一个脚印也不留,但是心情时常却被工作点燃。 宫追皿给自准下的使命,就是睡足够,不停的睡觉,酣眠畅快以后,就像马达一样,站在电脑面前,敲下熟悉的字键。在早上,一切都已经清晰的从清醒中浮现的时候,一场怡雨浇醒了长久的静谧空谷,我在怀念你,你在忘记我,似乎第一女生总会巧妙的给自己打打电话说说工作室里的事情。 只想陪在你身边,变成一句伤人的真心话,宫追皿离开宫故以后,像一个渺无希望的孩子,从来都时沐浴阳光的时候才擦出岁月的火花,但时沐浴阳光的时候,听着邱秋的小声读言情的样子,就在一刹那间,这个天堂,有彼此储藏已久的青春。时光静好,我亦不老,第一女生对第二男孩说,随便什么都比虚伪和欺骗好。 第二男孩对第一女孩说:”感谢你感动我。“然后那一天第二男孩穿越千年,变成第二个手心王子,紧紧拉着窗帘,靠在窗前的玻璃边,幽默的瞅着,怕自己不懂得躲避春光里的思考。第二王子想起太老式的玩具,记起第一女生说:”幽夜至,辞夏迎秋月抒怀。“他拿着毛笔,动动笔锋,笔锋一转,陆续敞开思念的疆域,奋不顾身的思念咫尺。第一女生自然不俗话,红尘怨,一年溟濛离索,一年微醺呼唤,只远远揭露天涯的存在,春节过去以后,蒙蒙的细雨,又一次漂湿第二王子心灵的原野。 秋之无眠,出现了夏天的预兆,转眼之间一切都将写照,即将今天归来,只可惜,第一女生对任何人都表现出巧妙崇奉和适逢难遇的态度。人的快乐和幸福不在金钱,不在于爱情,而在于真理,第二王子也依稀记得,想与所有人交友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朋友,至于爱情里总有一个人先转身,第二王子表现得很有风度,像一个正人,像一个君子,今天太宝贵,不应该为酸苦的忧虑和辛涩的悔恨所消蚀把下巴太高,使思想焕发出光彩,像春阳下的山泉抓住今天,他是假说,他不再回来,他是假的。 住进王宫的心里,仿佛一整个世界,男人就好比洋葱,要看到洋葱的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去剥,邱秋只是躲避青青的眼睛在灯光下躲避,她对着秋暝晚装的阳台,看着宫追皿晾干的衣服,对他说:”如果,宫追皿,有一天,你的生活没有了我,请记住我。“ 那段美好的岁月,只是有一段完整的清香,是停留在日塞下的黄昏院落。 看着宫追皿,宫故在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瞬间被冷貌所焕发一点思维。 面对邱秋,宫淑贞被那小酒窝裹挟了灵魂。 我处在怀抱里的一块空地,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有些人离开就是离开了,渐渐地,生活会变得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突然对智慧心生好感,智慧是穿不破的衣裳,知识是取之不尽的宝藏。 我一直面对瀑流光年之初恋约定,不断在心里许愿,像无情诗,像同一个辐射,此刻玻璃窗上的投影,绝对是岁月从眼眸自然滚落的巨石。 夏菊依然染红了梦,一朝岁月,几缕菊香。有多艰难,抒情营钻,偏偏被那些我们曾经的记忆好看。 邱秋用背影挡住哭泣的记忆,像穿着耐克的男孩准确投篮,把一个准三分球送入篮板框中。而一个人的行走,是一场急切破胆的年华似水、铁血柔情和傲骨雄心。一场奔跑,就为了追忆爱情,在场上,你目睹我,请准许我圆你每个梦。 冬天的冰球比赛很快告幕了,篮球场上,邱秋看着各种竞技,她决定,我爱你,才会向你袒露心灵的世界,向你展示所有的喜怒悲欢。 不但夏菊是花儿的眼泪,而且纵观午夜的钟声一声声揪心,那仿佛青春心曲,每逢此刻,爱也罢,追求也罢,目标必须明确,但是遗忘风的声音,邱秋又开始不明白,何为爱? 白发无凭吾老矣!青春不再汝知乎?年将弱冠非童子,学不成名岂丈夫?我们总会在不设防的时候喜欢上一些人。仿佛在每一条路上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勤奋,所以知名之士为数不少,大海里已经挤满了鲸鱼。这就正如坚强个个性与第一女孩和第二王子,所以忍不住原谅,但是人们将永远赖以自立的是他的智慧、良心、人的尊严。轻轻的云朵,慢慢的歌,记忆之河下,盛世光年,浅笑安然,有梦就请放飞,那么那鲸鱼是不是会飞的鱼。可是,爱的道路,男孩和女孩怎么会迷失,且忘了我的悲伤。花在秋窗外,就当我是一根草吧。作为一个未来的总裁,应该具有激发和知识创新思想的才能,这也是我在温软的时光里写作的出路点。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和自己的至亲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再联系到远方的爱人是否还在一块。我们的遥远遥不可及,路上充满了松鼠和袋鼠的坚果,这一定是要教会我们学会觅食。不再那么迷茫,所有曾经的悲伤都化为理性的血水和乌龙,尽管冒着泡眼的伤口愈合又腐烂。人换了新颜,退去农袍,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划从今天起的开始和宿命,他们应该怎样展开。想起伟人毛**的七律·长征诗。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这次疫情以后,减轻以后,美好家园应该更加其乐融融吧,工作顺势舒坦,美好自在,充满内涵。教育开学耽搁了一个多月,工作陆续展开,但是自然而言有条不紊,可以弥补差错,过当得失从然而然不再计其算清,但要戴罪立功将红赎罚,也不能出了别的差池。我们酸涩的记忆会停留在未开某一天,那一天的天空依然一定和今天一样灿烂光明。复工以后,经济变得越来越有嚼劲儿了,我们还是很期待的哟。 其实这么多事情走过来,你会发现,人生无处不是转弯的地方。即使他曾打折我生命的翅膀,但是我也应该给生命一米阳光。我为你编织相思,却也不禁保持沉默,减少微笑,在浮动的心灵之中。我记得爱情是两个人的存在,容不下第三个人。这种伤感年华中,失却肤浅。好比说,我们有无产阶级道德,我们应该发展它,巩固他,并且以这种无产阶级道德教育未来的一代。然而,处于财富中,财富使人们常遭伤害,永无安宁。牵着我的手,只要你不放弃,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落花和残香伴随着再也回不去的我们,并且一直祝福,希望我们遇到好的事情。当然,人的一生,都是在对与错、爱与恨交织、欢乐与痛苦中徘徊。有传闻纷飞,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不起自己的家。我开始讨厌句子的创新排版有如同四大发明,每一家都拥有一项发明专利,纵情的苦乐交织,我幻化成烟,你化作月,除了劳动能带来激情和灵感,我别无所求,因为,科学不是可以不劳而获的诚然,在科学上除了汗流满面是没有其他获得的方法的;热情也罢,幻想也罢,以整个身心去渴望也罢,都不能代替劳动。 而宫追皿与我同时出现在她们面前,总是我处于劣势,含泪自禁,他素来善于说俏皮话,谈吐不凡,批评中肯,显然,天才之火是有的,然而被各式俗务埋没了。 正如,走出天津巷子的宫追皿,踮起脚尖,伸出左脚,迈出右步,捻出手指熄灭烟,摸摸赤壁寸头头顶,轻轻说一句,我已经长大了。 吾善养浩然之气,在日落海滩的江边思考海帆和人,别泽和苏白在江岸上读《十六字令 三首》,读出声来,看着手中的《富春山居图》,展开画卷,呈列下来,我研磨,磨笔,递给苏白,他迅速抄写下,我看着: 一九三四年到一九三五年 ------其一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其二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________其三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 赖以拄其间。 创下一幅对子。上联书云:“端王醉,血染竹纱无泪,只为妃来,又过了一岁。”下联是:“江城枯,泪撒梅香生寰,但必候守,此刻定苍生。”我不能不热爱祖国,但是这种热爱不允许被否决,不应该消极地满足现状,他首要是生气勃勃地希望和改进现状,并尽自己的力量来促进这一点。 事到如今,一个人只有把自己的事业和祖国的事业联系起来才能必有所进步,才能有所作为。 同时,如果我们生命的天平秤上,一边没有理智的秤盘平衡另一边情欲的秤盘,那么我们身上下流的欲念就会把我们引导到荒唐透顶的结局。我也会尝试理解“自莎士比亚以后再也没有新故事”,可能我的答案是如此的澈明,重要的不是讲诉故事的年代,而是故事被讲诉的年代。自莎士比亚之后,世上再没有美丽的故事,只有讲诉故事的美丽嘴唇。 我们喜欢的,要么错过了,要么已经有主了。跌跌撞撞才明白,等我的人就你一个,如果迟缓的落日照耀到你的手,而你发觉当天并没有做过有价值的事,那天便应视为已经失落。最纯的爱,其实很简单,一份永久的回忆,自己的路自己走出来,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别想两个人的事,把回忆丢在一旁。奋斗目标才是人生的精神支柱。在流淌而过的村庄,当我们的生命到了尽头,不要伤怀,三月的阳春时节,谁的思念带着愁。真是纵横计不就,慷慨志犹存啊。可我觉得我长化作一个刺猬,为了爱你,我要将你的刺一根一根拔掉,连皮带肉,痛彻心扉。我也知道,别去恨一个人,那是对自己的折磨。人们宣扬的一切道德家庭的道德,社会的道德,只有失掉了利己主义才是美好的,只有在为了过分人道的亲爱者,好儿女或好配偶而牺牲了自己神圣的思想时才是美好的。请记住,相爱的人不要轻易宣战,我可以作证,也可以佐证,因为冷战会带来饥荒和伤害和冷牧。追求科学,只因心中有梦,科学是实事求是的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在爱上,就在路上,陪爱看风景,我的主公也应该强一些,网当一面,丢下手中的呓语书条。红尘错乱,谁许我繁华一片,夜的幻想里,一个人总在仰望和羡慕别人的幸福,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仰慕和羡慕,岁月染尘,一曲清歌伴昨日,我们主动统筹协调。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淡淡素笺,浓浓墨韵,典雅的文字,浸染尘世情怀,天气是冷的,二三月,心是暖的。所以,第一女生送宫追皿一抹海月光,留下来,高智慧体的人称之为记忆。我只想邱秋让追皿知道,不哭不闹、不炫耀、也不需要有人知道。而其实,天使一直未曾离开,书香和我一直陪伴您的左右。并不是要达到了怎样的目的,爱才成为爱,无论怎样的爱都是一份美好,一份结果而刻在心底的爱,因为无私无欲,以为单薄忧伤,才会是真正的永恒,才让我成为一门体系。而邱秋面对宫淑贞,宫追皿面对宫故,就像承认绿叶和阳光的爱念,揉碎一律阳光放在心间,可以谈梦想,做个幸福的人。一个是一个的草原,一个是另一个的远山。忆曾淡淡的思念,用在事业上的精力,应该在多字上加一;用在吃穿上的精力,应该在少子上减一。月圆的故乡秋更美,突然感想,垂泪,化作相思坠,就告别,轻轻的挥手告别。有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俘虏了一个人的心,所以当酒及时,文明被建立,又被打倒,宛如保龄球场中的木瓶。我始终觉得,真正的朋友是一个灵魂寓予两个身体,两个灵魂只有一个思想,两颗心的跳动是一致的。而吹牛撒谎是道义上的灭亡,它势必引向政治上的灭亡,诚实首先就要得到为此付出的代价。我们有些故事,不一定要讲给所有人听,有些悲伤,不一定谁都会懂。 道德教育的核心问题,是使每个人确立崇高的生活目的,人每日好似向着未来阔步前进,时时刻刻想着未来,关注着未来由理解社会理想到形成个人崇高的生活目的,这是教育,首先是情感教育的一条漫长的道路。而放肆的生活,不是自由的生活,相信我,听我说,时光真的荏苒了,只想到开始,也要想到发展,而尤其是不能不想到结局,去日无声,流失的温度中,我的相思,可以不分季节。好比说,信仰是精神的劳动;动物是没有信仰的,野蛮人和原始人有的只是恐怖和疑惑只有高尚的组织体,才能达到信仰。 最值得,是浅秋静好,幸福时光。那些曾经拥有的瞬间,回忆只是一座通往寂寞的桥。形式是一只金瓶,思想之花插入其内,便可流芳百世。使用双手的是劳工,使用双手和头脑的是舵手,使用双手头脑与心灵的是艺术家,只有合作双手头脑心灵再加上双脚的才是委员。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你可以沉默不语,不管我着急。邱秋,结束并不可怕,只意味着开始。邱秋,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最难受。只肯相信年华倒映,幸福往昔。理智是一颗冷酷的太阳,它放射光明,可是教人眼花,看不见东西在这种没有水分与阴影的光明底下,心灵会干枯,血会干枯的。反观如此,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黄河清有日,白发黑无缘。 不少些时候,变得深深思考国家的命运,以及个人的前途以及大众集体的未来,真理往往非常朴素,以致人们不相信它。我知道什么是劳动:劳动是世界上一切欢乐和一切美好事情的源泉。只要精神不迷茫,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用“分”来计算时间的人,比用“时”来计算时间的人,时间多五十九倍。不同的生活理想,不同的生活态度,决定一个人在战斗中站的位置。曾经在千年树下等候,只求你回眸一笑。虽然如此,一个人的礼貌是一面照出它的肖像的镜子,等待,苍白成一纸无奈,秋风晚唱,明天的情人节我一个人过,我还苦恼着我们的爱,到此为止。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先把人生变成一个科学的梦,然后再把梦变成现实。其实,长大了和成熟是两回事,喜欢长大了,讨厌成熟。 一切澄海,我却有很强的孤独感,人生的轨迹不一定会按你喜欢的方式运行,但是痛而不言是一种智慧,一场秋雨一场寒,拳拳寸草心,故事中,阳光不锈,晴空依旧。相思闲愁时,我一直在等那么一个人,永远心存感激,是我快乐的法宝。只好,修养爱,感悟爱,回忆那一片绿地,其实有种爱叫作再见,再见了,我的爱人。爱人,我最好的知己会是你。夜里的雨,一滴滴的滑落,那是劳燕分飞的泪水。那一巴掌打醒了我,喜欢有信的日子也教诲了我,对于聪明人来说,劝告是多余的;对于愚昧人来说,劝告是不够的。还有就是,一首歌的时间,感受你的温柔,人生犹如一首歌,音调高低起伏,旋律抑扬顿挫。至于我们,邱秋,认识你,是个美丽的邂逅,贾老师,红叶飘落的风采,我读着梦想,想起年纪低龄的小时候,眼睛,是人心的灵魂,你让我学会热爱父亲,心往深山里,和那幸福驿站,八月长堤,佳人笑了一刻,纪念那晚和你在海边,看着船帆数夜空。丝丝缕缕心中的艾草,愿望是生命的一半,其实,青春就是这样,不听劝,瞎折腾,享过福,吃过苦,玩过票。我相信,真正的朋友应该说真话,不管话多么尖锐。有一种爱只能欣赏,我以为,像邱秋那样的相爱,爱情就可以地老天荒。从此,可不可以不想你。可以是可以,不可以也不成。因为,我是一个兴风作浪者,我相信这可能是我成功的原因,我做了每个人都有认为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我做这些事情的方法,使每个人都说我疯狂。 仁爱先从自己开始,公正先从别人开始。志不可以一日坠,心不可一日放。我的思念,轮回在曾经的未来里。独自一个人时,一个人时不喧不嚷,安安静静,居住在幸福上的味道,拥有原来曾经属于自己的配方。吾观自古贤达人,成功不退皆殒身。不知这将是一份迟来的礼物还是一缕独自品味的回忆。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帮助他所爱的人,最好不要谈什么爱与不爱,当然,帮助不等于爱情,但爱情不能不包括帮助。就让我淡去你眼角的落寞,好吗。其实,古今来许多世家,无非积德天地间第一人品,还是读书最好。不要害怕做一件事,不要害怕触景伤情,不要害怕说错话。王子你现在在哪里。雨夜心不静,常听低缓的慰藉。真理虽然好,但不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听上去都顺耳得有人迷恋它,但也有人觉得它刺耳。还有第三个人,那个人不一定要会甜言蜜语,但一定要有好脾气。 你的一生,我只借用一晚,天亮追逐太阳,就还你。爱过,错过,依然思念。无奈的爱也阻碍不了我那颗执着的心。朋友就是彼此一种心灵的感应,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感悟,我说这话你懂吗。当然,知识从劳动中来,才能从斗争中来。劳动一日,可得一夜的安眠;勤劳一生,可得幸福的长眠。在时间的大钟上,只有两个字:现在。 错误同真理的关系,就像睡梦同清醒的关系一样,一个人从错误中醒来,就会以新的力量走向真理。 十年前,我仰望天空,十年后,我感受生活。十指流沙泄露最美年华。平静是福。真是缘结三世,情牵一生。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决定和抱歉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我觉得我唱歌应该说认真,我用一种很真诚的态度,去告诉你这件事情一定是很真诚的态度才会打动你,我是唱给自己(听),对,我想表达一下,我想谈恋爱的代表。” “心事难消,世事难料,进退无依靠,万事无预兆,勇敢比较好,害怕比较不好。留下离开,失去得到,进退无依靠,万事无预兆。微笑比较好,流泪比较不好。阴天会晴,明天会好,狂风骤雨不终朝,黑夜会过,早晨来到,勇敢微笑比较好、、、、、、” 这些歌和音乐我都仔细牢记仔细听,但是我又开始想着别泽今天要来向苏白庆贺他的功勋卓绝的考试表现,所以,我不时的看见邱西耳,他戴着圆圆的黑圈眼睛,像一座山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箱子。晚上,我还在写作,一边思考一边学习,一边加一边加起来就是两边,就是双边关系的合适处理。苍凉的白光之下,我接到THE ONE 鲸.玺的推送消息,看着这些文字,我忽然记起那一年我们在咖啡店喝茶,忽然聊到一起创业的想法,尽管陆续有人退出或停止,但陆续又有人加了进来,直到今天我们渐渐找到了事业的前进动力。好,我现在也点击投稿发送。多久不来上海,我有一个心目中的年轻作家,同时想对浇一盆冷水对自己说,正在进行中的作品,就是这,到此又出了新的篇幅,有一天我一定向你投稿发表。韩寒先生以及上海边上的人,假若字数貌似不够,来回再补,但国家紧急,我们希望真理给正确的你带来希冀。希望你采纳。此刻我们很关心谁是第三个人。 泛滥 毕业那年,离开天津的她们是一群奇妙的女子,而她是她们中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对经过精挑细选,并且告诉我接下来的路我应该怎么走的女研究生论文答辩通过者,倘若没有她们,我依然能够独自前行的今非昔比的隔壁学校的女子。 我们的相遇很奇妙,当我坐在椅子上等待公交车驶过来时,等了一会儿,她出现在我身边,照旧坐下,只是手中多了一本英语考托福的书籍。她没有走,她和我都停留了下来,也没有想到要不要拦住出租车打表回各自的宿舍。但是我们分别在不同的学校,她时刻与我保持远离。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手,我略微注视着她,然后和她踩着步子冒着雨淋在凉亭下。 她说她很心疼我哭肿的眼圈,问我能不能给她抽一支烟,我说:“好吧,我这就去买。”她看着我大相庭径,轻轻的抚摸我额头上的痣,送给我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就递给我离去。 雨停了下来,她说现在的生活很难,但是老天不会一直泼雨,尽管我相信自然相信社会更相信你,但此刻总该有一点运气的成分。 从此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 “这就完啦?” 苏白开始问我。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表情夹带着生硬的语气。不然呢,你以为。 “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人家她说她不喜欢自己一直扮演一个吃巧克力永远长不大的女子,既然她喜欢教育行业,那她现在应该是一名很好的老师。” “所以,为了纪念她,你手洗了领带几次,这就是你常常描写的春梦失身。” 我笑着痛击苏白:“你说,说出话来,我信你吗?” 我知道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一点沾身的痕迹也没有,但是我最好的时代痕迹却留给了另一个局面,那时,鲸.玺的几位作者只开篇写好几篇文章,我保证她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我的心里想着的是怎么面对我以后的小说中的人物。 我说:“她却笑我傻脾气。” 就像关静经常当着何国锦老师耳提面命的说我:“在写作方面,富贵的造词能力真是极强的。”我关上Kindle,开心的捧起邱爽的照片,拿着铅笔轻轻的画起了素描,内心一直有一个善恶的代价和深刻的印象。 拿着小刀,削断了两只铅笔,我还继续削着,我一定要像在某个人的手心写字一样把她的元神和青春赋予纸上;可惜我美术又不够好,但画出来的画还算光洁。我深深的埋怨自己,觉得哪里都比不上一份真实的回忆。 多年以前,为了学画画,我的手臂受了伤,现在面对着空灵的墙壁,我只能对着她高中照片的脸孔静静的模仿,然后怀念和对比在大学一天天的相遇之下,她自己和我自己发生了哪些变化。 她说我有一点像妈宝男,她以后的理想是毕业以后几年当家庭主妇。然而,这些愿望通通都被一个叫马红格的同宿舍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实现了。格格是个地地道道儿的天津女孩,毕业以后,有一天互相联系上,才发现她说自己的男朋友是贵州遵义的,而且离我家也不远。说真的,我大学期间一直没听说这件事儿,只是知道我们的宿舍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我今天居然发现马红格在贵州玩得还挺高兴。 因为北方和南方,生活环境的差异真的跟我们的理解有点不同。 老马孩子生下来两岁左右的时候,我第一件被问到的事情就是让我猜孩子姓什么和取什么名字。反正陈紫璇一直管马红格的名儿老马,管宋雅卓的名字叫“老宋”,我们平时兴许见面相互打招呼时才会不会停留在一个昵称与网名之间重复。 我想回到北京,但是积蓄已经花去了一半,我不知道怎样交代一年下来所有不完整性和不确定性。想起那一年,宋雅卓说要跟我回家,搭帐篷、钓鱼和帮忙喂猪,逛遍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忽然发现,年轻真好啊,如果我早些买上城市里的房子公寓,我就晚些到达北京;如果我晚些买上,可能我会早一步,或许然后更晚到达首都。 到达北京,不仅是旅游,很可能是找一份工作找一份活干,我相信会有合适的机会的,然后我可以在这样的机会下检查一下基层环境下的手稿和写真。我不相信它们值钱,但我不会卖掉它们。我会学习英语,有时候去大学的母校去看看,低着头走在人群中,没有谁会发现我的。 有一天邱西耳告诉我他不知某个时候喜欢臧克家的文学故事,在毕节南山公园的时候,我答应陈亚八先生要去广州选一家不错的新闻报社,他打电话给我,说:“广东是我的家啊。”他资助和帮忙我去成都学习编程整整一年,持续到现在,我只是会在摆好一盘象棋的棋局的时候,面对楚河汉界的两端阵营,面对着棋局心中偶尔算算象限和坐标系,我记得两个月距离我最近的一次下棋经历,第一颗棋就当我先,我本没有走马,却先出象。这颗棋子居于马棋和士棋之间,主要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对方让我先走一步棋子,我反倒让他先进一步。而象这颗棋子和相这个棋子,我也不知今时片刻会带给我怎样的思考。我约摸懂得一点纯真的业余片段一样的趣味。 许久以后,我在家中烤着炉火,温着一盏清茶,今天忽然公路上跑过一辆喊着扩音器的面包车。我妈妈忽然招呼几个师傅到家里,只为了修理家中的洗衣机,貌似甩桶坏了,一个小时的功夫,这就修好了,接过一百六十元钱以后,他们茶来不及喝的就开走了。家中已无香烟,烟盒子里是空的,仿佛有点不值一提的语境。 我不明白今年的我为什么不等到夏天到来,就稍微出现了敏感与滞留这些不妙的词汇充斥在我的语句,仿佛夏天的太阳要更明亮一些一样。写一篇文章通常要花费我好一会儿时间,我知道最好的北京和最佳的广州都是我欣赏的心生向往的两座都城。我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想看看,看看为什么美学的机会能在这里应运而生。 我不擅长的还是写言情,但是我却自诩我很理解它,幸亏我及时发现这一点并承认我对文本小说的爱。我可以找帮手,给我出点子,看看小说应该怎样布局,会不会这样发生点什么。当然,当关静开始让我了解生活中的颜色的时候,我并没有及时的就会不加头脑理解的就告诉她颜色在我心中是什么寓意。只是,想起了红色、黑色、赤色、白色,其余就是青蓝紫吧。 在咫尺之间忐忑不已,The One 鲸.玺今天开始传出要裁员的消息,但很快又有消息更新,说成是邱西耳与苏回廊共同给第三届“别泽文学奖”加持了新的奖项,这份荣誉很特殊,叫“进行奖”,用于紧急应备的资金冲突所创造,希望组织部不会再有上次的冬天一样在寒冷中交迫度日。 那天我买了一根冰淇淋,她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迎着夕阳,等待着一个模糊的地上影子,她不断问我各个单词的拼写顺序和汉语意思,想用这种智力问题考验我。她的鞋子是黄色的,她背着手,冰淇淋融化在手心,她轻轻的舔了一下,然后说自己最近在减肥,吃不完了剩余的。 我讨厌小说缺乏美丽的自然景色,但是那天的她在灯光迷离下,是一种最美的风景。并不抢眼的我们俩在人海茫茫中拉起了手,翻阅着以往的课堂笔记,她很瘦小,瘦骨嶙峋或者骨瘦如柴,坐在酒吧里倒满威士忌,杯子碰在了一起,然后我们接吻了。 几天以后,我们打算奉献给彼此自己的一个礼物。 我还纪念着那一个吻,还有往后的吻,她亲亲的趴在我的背上让我背着,她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的袖子上沾着一点奶油,从背后抱着我说:“曹富贵,曹富贵,曹富贵,谢谢你。” 她问我谁对我最好,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是辅导员吧。” 她问为什么。 因为她害怕我自杀。 高中那年,我把我爸递给我的银行卡刷完了,以至于后来没有生活费,我爸不辞劳苦的从外国印尼回头看我睡倒在病床上,就是为了看看还剩下多少余额。但是没有生活费以后,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金融危机,毕业以后,我换过几个工作,最后选择一边创业,一边替老板打工,也一边当老板,可是我依旧孑然自己。 我害怕我担心被爸妈关进监狱关进精神病院,我害怕大学期间舍友和辅导员担心我自杀,我却冷眼旁观专业课老师一直在讲台圣坛上卖弄才华。 第二次她要吻我的时候,我没有答应。我抚摸着她的手,坐在车中。轻轻的睡去,睁开眼时,她告诉我已经到了目的地。那是我们去吃火锅的地方,在那里我们进门时连方向都走错。一直到小心的挑开鱼刺,卡着喉咙,闭目流泪,说后悔的痛苦。 我们赔了一个摔碎的玻璃杯,靠着头,把深圳路说得跟《景恒街》一样放心不下。 陈亚八就住这;深圳路每天都有漂亮的街头女郎闯入眼帘,她们穿行在如同天津五大道的“景恒街”一样的社交名媛宽摆长裙之下,她们商业,她们失落,她们同样流落在这里招手的士,她们也婚恋着,和失恋着,也爱恋着。如果你嫌弃我这里写得太过狭窄和片面,可能你体会不到冷静下来的那种在名利场下对灯光和暗助的深深痛惜,只属于一把木吉他的滴答滴答,像时钟一样发着刻度的距离与声音。 那座殿楼在第一层就有通明辉煌的灯光,古典的摆设和装饰品味超脱了对公司的招揽和把玩的剩余尺寸系数。这个系列的故事早上,他对我说起的话正如去年夏天,我们第一次相见,谈到:24岁那年,小陈去世了,但是也许小陈没有听过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钢琴曲》,女作曲家去世那年,也是24岁。 从24岁到现在,我一直幻梦失身,但是我到27岁了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完整的自己。小陈叫陈徐,是我小学读到四年级以后转学的朋友。那天,朋友告诉还在大学宿舍看好莱坞片子的我这个消息,我忽然悲悯的想起了文学,文学可以救赎我的记忆,在那片岁月的繁茂水草中,一个朋友整天在放学的小路上点着鞭炮一个一个放着回家。 但是,五年前,他出车祸了。 我回避了繁重的那一批勇敢先锋的队列中砸着鼠标键盘的游戏机机智同居舍友,蒙着眼睛在被子里考虑我的伤疼,就像去年十月份第一天,阳光盛状,我的大伯伯被同村二队的李毕腾先生骑着摩托闯过路灯,把我的伯父当场毙命,住进医院里抢救无效,却在土地掩埋的那一刻,看见他脸上被手术刀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缝着密密麻麻的线。三伯娘也因为脑瘤先于大伯伯一个月去世。有一天,当我听说,毕腾先生的村里亲戚李全书先生又已离去,我没有生气,想起成长就是看着身边的熟悉的人渐渐不再这个和平的世界说再见,很多理亏都成为了“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时,再次“梦想照进现实”。 在第二层楼,住着跳舞的男模特和说美式英语腔调的女中音酒庄侍从,有时候,我也假扮是他们中的一位,去到那儿总想起“小月”,基于一个小镇青年和小镇姑娘的形象,貌不惊人,却懂得分寸、礼让、还有随时照应着从第三楼走下来的演员来到这里接受化妆师梳理妆容。随从并没有穿着打扮得像一个电影明星,但却在沙发上看着房间里的横幅,到处找景观,只有这样,从第四楼买单吧旁边商量的主顾才会对我们的招待给与最美的一帧特写。 这样的文字处理,总是不尽如人意,自我感觉还有很多不满意之处,文字的艺术水准总欠佳。 我爬上第11楼的电梯,走进房间开房时,总是一个人先打开热水器,调调水温,洗个半小时的澡,然后吹干头发,刮刮胡子,擦点防晒霜,打开电视,然后喝一瓶雪碧或者红牛,这时从书包里找到两块面包,抹上奶油和孜然,就开始写一些小说的续集。 当楼下的小魏打电话叫我下楼吃午餐的时候,我就给他发房号,让他来我房间按按门铃,我会答应让他进来,让后帮忙替我拎一个包,去我的公寓。 在房间里拍照的时候,他让我想起多年以前在北京的酒店,九狐丸给我画画时候的样子。 如今,我们只能靠写信,对,靠写信维持彼此的亲昵。 魏宗虎一开始管自己叫卫宗虎,他估计高中时候很自由,但做事野蛮,个头不高,但是生活调理得很有板寸,常让我侧目而视。小虎并不属虎,也许属兔。 我知道,我们下楼的时候,过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如果回到这座城市,魏宗虎和王丹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几乎会心跳,克制一点,脸红下来,就祝福这个世界因为眼缘会更加美好。 但是王丹并非如此要强的眼缘美好的派对,我被警告这一点,不要声张一个小说家和一个喜剧演员的一次握手,仿佛赠别,就是寒冷的第一女生和第二王子,女主和男主可以陈诉一个内核的腐朽。 她和小虎在一起,很光洁的派势,我躲在一角,处理这处理那,看着他们俩手拉在一起。 我对自己说:“我爱我自己。” 疫情期间,邱秋在网上开直播课讲授文学,收揽一些艺术考试的高考学生帮助培训提高文化分,我在今年看见宫追皿和我变成了死活不认错的完美主义者,尽管我们身上又有进行主义的执笔渲染,但是,宫追皿看见自己很早以前没有退出去的戒指。怎么戴在手上都戴不进去,这让我也很着急。 但是,邱秋的那只铂金钻戒,却是青铜般翡翠的铂金戒指,今天戴在左手上。 王丹的眼神和小虎一样澈明。 魏宗虎就这样出卖自己的白色妆容,把稚嫩的脸蛋,伴随图片锁在我们走出房间的最后一刹那的门把上。 把门禁卡退了以后,我们忽略了小票,看着手机手机收到的预备金,却几乎不在意一样的看看旋转的水晶玻璃门。 关于这个《济经》剧组的片景取点,我们各自处理得都很恰当,但好像所有的处理痕迹都不太容易续接起来,谈到这里,导演盯了我一眼。他要我接着说,我拿着笔边说边画。话说到末尾,我说出了酒吧里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接吻醉倒流泪的画景。本来是言之常情的场面,但我们不想打破这个局面,就像一个局面不想被撕毁,我们甘愿舍弃这一点,使之保存在我们互相双方之间。 我说,如果小虎走出玻璃门时,摄像机在后面,要给他一个路人乙掏手机的场面。 通常这个场面,会区别于普通级别的抖音效果。 但是,小虎是失恋的,他认为自己给人生打拼的机会是值得服务的,他曾经承认一个演员的恋爱教养。 如果路人乙小虎离开,这时,王丹就出门按按车铃,打开车门,压低腿进入车中,把车从厂棚里开走,摄影机一定要快,不断跟拍,直到邱西耳喊“满意,卡。”如果继续满意,大家要补充一点类似于火影中卡卡西“雷切”的讥笑,让车一直开,往深圳路的方向奔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然后阳光从花面里露出来以后,车还开在南山公园的乌蒙山隧道公路上,绕着山盘旋。 如果这一天能请到私人直升机在空中拍一条路景,那么《济经》剧组就正式反过来叫经济剧组,那么今天,我们的片商和邀请就会在王丹的招手下源源不断的到来。然后张行经理就开始协助导演邱西耳参加正式的剪彩仪式,在致辞中,所有的车队要及时出动,好像拍电影就是拍一个经济梦一样。 最后,这个类似于“远行”的剪辑,就由我们中的其中一人把资料交给张行经理,我们的试镜就由经理来主宰。主宰什么呢,正义和漫长,这一刻起,我也踏上了与命运抗衡的道路。不管前方发生什么,我都要拿起武器,奋起抵抗,即使我付出沉重的代价。 宫追皿双脚跪在邱秋的面前,祈求她不要走,不要这样横心。 他今晚喝醉了。 她摘下戒指,扔在地上,雨水浇灌着彼此,但是宫追皿跪着追着走:“邱秋,不要走,不要走,等我有钱了,我们再买好的。” 邱秋很生气,她挣脱开,又弯下腰来,抚摸着他的脸说:“我不要你了。” 宫追皿的兄弟们立刻冲上来,并且找到了他,把他扶到车里,在他即将开车离去的时候,邱秋痛苦的蹲着,捡起那枚透明的戒指,他们仿佛再也不能相见。 宫追皿回到了天津,第二天去了高中的学校和读到一半的大学,走走停停,随处都是喜悦,然而也告示着一点伤怀。她知道邱秋在北京,所以这会儿压根就不想再见面。只得等伤停止疼痛了,再去处理杂绪。 他时常跑到我的宿舍公寓楼下,听后来的学弟唱歌,然后不知不觉中,开车离去。 在大学里,会发生一些可爱的事情,一个男生追着一个女生跑,走过去一看,发现路边躺着一个醉汉倒在草坪上,满身酒气,衣服破旧,似乎没有气息。学弟便怂恿学妹做做人工呼吸,学妹真要去做。醉汉来了勇气,爬起来继续在草丛中寻找,终于找到了他的眼镜。 他看不清学妹,也看不清自己。 然后就在夕阳下与学弟聊了一会儿,学妹在旁边旁听。 他是为了来赎回自己的毕业证。 她也是这群学妹中奇妙女子的其中一个。 学妹想请学长吃食堂,他说:“我明白了。” 然后,宫追皿就开着车离去。 学妹在后面仿佛哭了起来,她的同学却在安慰她。 宫追皿说:“你们这群势利眼,日子很潇洒啊。”然后一头开进了湖泊中,永远没有漂起来,湖面后来很平静,落下几枚石子,没有砸中那个起初绽放着血水的地方,后来有几只鸟在那里飞起。 后来那年,我去参加邱西耳的葬礼的时候,他在上海,正在任由处置,邱放终于成功看了一部完整的原创电影,但邱仁甫和邱仁俊却不屑一顾的为人生继续卖命。犹如一朵寂寞的花在绽放,参加邱西耳葬礼的时候,他其实在精神病院的监牢里关着,没人知道,等着票房的位数和尾数激增以后,达到投资方和股东的本利要求,从广电总局票房总价划过差价,上完税以后,才把他放出来。 这些,别泽都忍了。 但是,这件事是宫追皿消失前脱出口,这才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这就是对证据的有力反击。但愿那一天,所有人都清醒,很快,别泽有了一个小孩,孩子在快要出生的时候,她在网上看到了邱西耳写的最后一封信。邱树和徐娟去往贵阳,在那里定居。邱秋、西耳、别泽、回廊决定给司南和嗣音举办订婚仪式,嗣音同意和司南在一起,苏白在房间里吃到不好的食物病倒,被嗣音看见,并照顾得挺好,苏白为了感谢嗣音,载着车去给嗣音送司南设计的婚纱时,不小心撞到人,幸好受伤的叫陈薇的女子并无大碍,住进医院里,并一同参加司南的结婚典礼。随着结局的延伸,所有人一起走向平静圆满的美好结局。但是不幸的是西耳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他躺在病床上,所有的人看着他,他的双眼再也没有睁开。只剩下飘走的青春旋律还在回旋。 假若我们 匆匆的从那一条河说起,在我看过去的河的右面,住着酒店和鱼馆,河水涨起来,连河水也很茂盛,却有很多人在那边想去吃刚刚打捞上来的大鱼。河的栏杆身上有许多古老的诗词,我们同时在那里想象着怎样刻画描写;有时候,河水又清浅下来了,像一条火车隧道经过一座山石,摇晃中醒过来,却看见婺绿的碧游江流,唤着别样的伤风,风吹过,就是一片精美的烟火。河水搭过一座桥,很简单的,孤单的,理想和梦想靠着数据线一样冲刷着廊桥上拱过湖水的金鱼。 呜呜,我知道我会玩手机,充电放松,却触摸不到河的对面,因为我所位居的三楼,房子之上还有更多人家的孩子在跳着唱着欢乐的歌,在对风呼唤,在对着天台唱响,也跳动着活跃的节奏,好朋友们通往时空,大家伙儿伴着手掌的颤音,风一样吹在下凡的蹁跹中。 那一年,小猪给我说着这条小河的起伏和静动的欢乐,指着别扭的指头,默默没有说一句话,而宋雅卓却听我谈起:“可以一起约火锅,好吗。”就在那里,如果走进电影院,会又放松一会儿。我才记得,离开毕节以后,小猪在巴渝也过的一样好,但是不知何时会来毕节,她一定总爱挑书看,也喜欢写游记。小猪为什么叫小猪呢,因为妈妈姓李,自己随妈妈的姓,就叫李黔香,来外婆家这边读书,就不会再叫朱黔香了,喜欢罗志祥吧,高三那年,转学过来和我是同桌,反正我一直都叫她“小猪”。 惨淡的世风日下,好景却常在心中挂牵,局面一直是很美的存在,仿佛是鳄鱼的眼泪掉落在河心,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木疙瘩提点引线,难觅淡淡的失落是高三那年没有选上录取志愿的二次曝光。 鲸.玺竞选梦缓过片刻,我也觉得,上海,一个就够了。条件主义和进行主义是我的天行健准则,还有我的别泽梦,都并不怀念。 作战在海边的咖啡馆的小屋上,是那个时候,我一直很想喝她家的一碗茶,当然想起了小月。在战疫与抗疫之间留步,一个人走在这里不敢停下去,翻开手机平板玩了一会儿,然后打开the kindle,樱花的影子在跳动枯瘦的脚步之间跃舞,别过脸,看见窗外的景象,一点毫无,只有寂寞是我的,却什么也没有,调动笔锋依然只剩苏白发给我的额度提醒。我还没有提额,这显得我比较失去差池,落魄的点着手机,观察着一个无聊的打火机,打火机上的糟糕图纹从来不会与我的致富路联想在一起。我鼓动鲸.玺的成员多办信用卡,住在没有热水器的家也不怕,这样可以周转。算起钱,写诗歌,听窗外的妙笛,都是来往这座城市的车轮,有的在这座城市住了两三年,有的依然孑然一身,有的站在混没的柔情灯暗下,看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还会要到哪里去。城市住了半辈子,依然很耐得住抗的下。一两个月以前就在这里或者离开几天没多久又返回的,又值得什么,反正在这个趣味一点也不平常的暖心复古的城市,兜转好一会儿,你会在这个小寒来临的小屋子,读着几本普通不过的书,顶着大雾一点也不会怠慢。要等待缱绻,依然要等几天,可是五一劳动节即将来临,没准心情还是会又改变。我也该出去走走,我走在忐忑不安的路旁,脚底说不准还会想象自己是爬行的机器还是什么,反正承认舒服,确认没来由的飘渺痕迹,记得真准的一本书竟然被我们写成诗歌的体会还有一个歪曲的书名玩笑叫《吴承恩不曾经历沧桑》。那首诗歌是这样唱的,好像有一点长,通常凌晨的时候读起,也会捧腹大笑。就叫做这样,你听听《山石忆》吧: 海平面已经静悄悄 但依然静悄悄 面对大海 海水依然波澜 水面到处浪花 总有几只海鸥 立刻开往海岸线 离开即使是暂时的 但我们依然会再见 朋友 再见一声,不会再重复 去往海角天边 没有人打扰 看见明亮的月光,再看看闪烁的太阳 你好,太阳 重见日光 你在吗,重来好伟大的诗篇 留下来也只是暂时的 走到哪每天都会想起 写过海到诗篇 一天翻过一天 赞美总是足够伟大 还会有的即将到来 明夜来临时 海的第三个孩子躺在你的怀里 看见鲸和冲动的鲨鱼 翻滚视线 没有好多的浪花 好美好美 所以我们已经是一起大家伙儿一块感动 如今纤绳精深见到 美丽的华肤响彻相似的爱和眼神 两种声音想过耳际 一边吹过海水的盐一边记得海光的话 暗夜精灵或者沙漠精灵停止篝火的交谈 我们在一起搓手 想我们身处何处 有谁会来 我们还会等待哪一个到来 美丽的海流过别人的家乡 我去另一处寻找方向 我无法重复往下讲 这就是我的希望 苏回廊前两天还在这样对着每个人发脾气,说要把邱西耳找回来,他当然还在说:“有钱真是好。”我记不得他说的完整的话了,反正他说过以后话变成句子,我一向写作话语交流都很短,貌似这样显得我也产染上无聊的短语句子,无话可说,但几经沉默,我不会让气氛紧张的。发完脾气,苏白推着他哥到椅子上,坐下,要让他被自己逗得开心。我从书店回到街上,哪儿也不想去,就去一家旅社开个放间,住下以后,没准两天以后,再回到工作岗位,看看上个周末过的怎么样,踏实与否,一切又过去,还会即将到来。 写的诗歌谁也没懂,连我睁眼也没相信,是否我的眼睛还要再大点,才能看的一清二楚所有人的表情,是否真的目瞪口呆。他们问我:“富贵,你疯啦,太走心了你知道吗,如果我们都评价,你不就扫兴了吗?”我只知道邱秋问的不好,女孩子家说话都带点内味,但抽身出门就不曾顶撞过我的赞意,所以这在情节上是要加分的,我要在投稿的时候投递我的竞选梦文章,就像马克吐温式的《竞选州长》一类的幽默。不管单位的人承认与否,一个幽默的文笔和艺术素养总是好的文学抒情方式,一场疫情过去之后,意犹未尽,办公室里的人重组回来,脸上都挂着幽默。我也告别了过去的沉闷与乏杂,笑的轻松,接受光荣的“别泽文学奖”的“别泽梦”,我倒不会意外失去自信,若是那一天我去往那个延伸至远方的驿站,我定一览无余,如果组织足够强大的话。我得想把“进行主义”和“条件主义”作为我的演讲宣言,参与某次竞选陈词机会。进行党很忙的时候,就很忙很忙也很能扯,而我怎么会有一点带动我往后边发展的思维,这也与了不得的文艺情怀有关。 想起机锋之间,别泽总是爱嫁祸于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才使出本领,把邱西耳从医院里的病床上解救出来,宫追皿自从那次出事以后,时常谈起自己是怎样弯道超速,跟边晧道别,竟然不忍心和雷弯弯出门一块吃火锅,可是在举起一瓶啤酒的时候,丢下烤熶,就把自己的人情世故抖出来,仿佛比谁都担心。说的不好,也不见怪,反正两个人都没头脑,换作是两人一起看电影,也不见得会沉默很多。只是说得短,像邱秋上次的研究生论文答辩一样,一点也不解脱。反倒图个痛快,俩人一干而净,倒满酒杯,推拉走出以后,忘记了静默时想起了谁。 “你为什么这么宅,你家真是没有钱还是别的,为什么不出去闯闯?”别泽问我。 我知道,等我有空了,我一定去我外婆家玩。 仍然会关掉手机,静静的像个大男孩,陪外婆外公看电视,去园子里摘菜,找找青虫逗逗表弟。 所以我说:“我离开家不为别的,只想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我想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有自己的一份作品,我不想金鸡独立,但我是我一定要争气,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接过胜利的奖杯。” “我也很爱你。”别泽说。 我弯弯的低下头,抬起的时候,我鼓足了勇气,上去抱住别泽:“对不起,我想我的工作上还不能马虎,但是我太天真了,我不会.......” 别泽说:“好好写作。” 我说得好像还不够意思,但是躲在墙角,没有一支笔可以代替我的深深敬意和使命。 在这么冷静而寒冷的夜里,有点欢乐,我独自走着,很累,疼痛的感觉支撑着我的肾亏,陈亚八不知什么时候骑着摩托车从我身边穿过,他看见我,我也假装没看见,但是我们破涕为笑。他递给我一个红色头盔,他说:“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去去你就知道了。”他说,表情有一点严峻,眼圈涂的很黑,点上烟,我们都抽上,开着,他说:“在公司要好好的听上司的话,这样做出的成绩才会有意思。” 车开的很快,慢慢的就到了“毕节北站”,然后去了“清毕路”,这就在网吧门口停下来。 走进网吧,他说:“我来付。” 我抬着雪碧,来到座位上,就开始打“穿越火线”游戏。 没有说话,我知道我暂时没地儿可去,就答应他在这准备玩一晚上,他要回家去帮别人修电脑的屏幕,他要走了。 下班很失落,一犯困就永远记不得任何人,头很油了,打开旅馆的热水器的时候,还是冰的凉水,我不想洗就睡床上了,醒来的时候是个阳光和旭的中午,突然记得一个十年前的怪梦,快高考的时候压力很大,被教英语的补习班老师怂恿很多不切和父亲吵架不和,醒来的时候,还是洗个全身热澡。 吹干头发走出去,我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噩梦发生了,可新鲜的恶梦又再次来袭。 所有的经济理想和梦想都病倒了。 通过恋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我不说,让小孩子帮我说,这样我就不用再继续写作,写下去也没有童言无忌管用。小孩子最喜欢听大人讲大道理,他们总在河岸边大声跑着闹着嚷着,追着太阳的影子,总是充满象征主义的感染力和烂漫感叹! 救救孩子,五四那一批追喊救命的,今天好多沦为飞机午餐的救济,只有剩西耳在看着天空,他不是在寻找什么,他只是寂寞。 所以,姬娜闲庭漫步,唱着寂寞的歌。 疼痛钻出仰望的双眼,哭的红通通,却看不尽守候一个孤独的透明,装着妙言和救急。 贫瘠的骄傲,等待下一夜,这两天空气状态会比较好,还会有空虚走进心灵,却要忍受明亮的玻璃外,娇艳的阳光,飞过两只白鸽。 可我会向奥德修斯一样,不同于推着巨石不断翻滚往复的西绪福斯,插着翅膀望朝宙斯圣殿,找回属于一枚匍匐大地仰望而升空的勋章。他会这样看着姬娜走进来的方向,总在书海里寻找,她所看向的那个没有消息的空旷广场,都不停的冲向京城,不断涌往,滚滚波涛在随风的追溯下,席卷开京城,冲往帝都,火车已经开走,航班有条不紊的等候,广播音乐响彻着什么,一个男人假想装着一封信,数着一个又一个秘密,路途的卡车开往,通过桥,越来越离月亮的光芒越近。心中装着一个梦想,走向身边的人群,身着整齐的服装,打趣着呼喊的面庞,走着,一直行走着,路过返回的人群,只是会意的一瞬,但在开始的那一声钟响,时代仿佛倒回了一会儿,但接着在静谧中安详的等待,我们等待五月的第一天阳光。它即将到来了,走到阳光底下,从来都没有的缓释,放松对时代的警惕,开始开心了。 纯真的年代,看着青年的面貌依然图存,咧开嘴笑了。那是幸福的笑,在彩旗的飘摇下,歌颂的跳跃,又焕然表现,我们走出地铁的出口。划过计程车的计价器,去回忆一个梦想,不用理解太多,路越来越多了,我越想认识自己的尊贵,就常常表现是远方的顾客,可是时针从来不会退出认输,开在“百度”公司大楼的门口,我就想起是不是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人生,但是未来是自己的,北京的天空已经不是曾经所任凭委曲变调的转身说声“安逸”知乎么,它分外蓝调色质,冲满信仰与期待,纯净的明度在这个文化的裹挟下穿越匆匆忙的人群,糅合在文字间。曾经我以为,你好,就能包容谢谢,但是我格外的认真,在静止中,原来时钟早已停摆没了论调,我还享受亮的光。 让人不会难耐,所以,我们终究还会离开,我们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但是我热爱土地,我用诗歌赞美它,我爱过的土地,被我踩在脚底下,我在会意间那么毫不留情,我倾尽热情数着泥土的沙子和石头一样,我要走的时候,感谢再次再来过的人,离开火车,远离的背景,让我想起一生一世,只属于一个人,甚至包括每一个人都是。 世俗不可没,却难免暧昧着,我勤快的吩咐我的内心快点告诉我我的爱情,它来的迟到,每个时分的状态都在挑拨着我的头部上方的痊愈和体积,我知道,灵感的聪明,来自这个上边的告诉。我们反正拗不过精美的美啊,美丽越来越接近和靠近自己,我变得越来越不同,我把道理数落在命也准备好多梦中,在桌子旁,等待传承的星光和属于原来就是经历过的传统,找不到就算了,那写出来的哲理不够完全集思广益。 “好吵啊,你这人咋呢么这样呐,我说我们会不会有点那个兴致勃勃啊。” 站在浪花边上,靠近戒指的召唤,永别湾鳄与海豚,我们视为交给自己很难的创写。但是我一定要完成。 像现在的我,站在河岸边,重修这一句话,只有数着海滩的贝壳一样,像在沙滩上拍些=写“流浪”的书写,像看穿婚纱的新娘在踩着浪花,很快就潮湿了,在蒸发中无法过滤的内向,其实内心还会是属于孩子。 装着“北.玺、鲸.玺、欢.玺,迎.玺、妮.玺”;我们各自离开,只为了回归各自的荣誉,听从景象的途经。我还有梦想,好像第一句交谈我们就要从第一个晨光熹微等待恩慈下的热闹说起。 当我知道,别过鲸.玺,我看见“京”的那一天,我萌萌的美梦带我飞回那一个角落,在那里捧着“京京”想着祖国的印象,我的样子突然很吃怪,我想着“萨马兰奇”,却没有再去关心舍友在给朋友打电话,我在看着“宋祖儿工作室”的一叠明信片。 北京,住着的原著居民,一栋栋低矮的楼房,画面格外清晰,我好像懂得我认识自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有未来的故事会发生,长大以后,我离开了家,家一直在心中,我来过这里,路过几次,非常后悔为什么舍不得。 感谢一个福娃,就让我惊喜的开心接受生活的折腾,我积极锻炼,明白工作学习生活是怎么一回事,以后也许还会和贝贝、欢欢、迎迎、妮妮在一起,弯弯的记忆弧线冷淡消却以后,实况还会出现。每一个经历过生命成长的人,都应该正是祖国的伟大和强壮,在祖国的怀抱里,我们感谢周围人事景物的关心,共同生活在一起。 赶不上时代的前进,请你不要再迷恋哥,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哥的传说,曾经影响了足够的一脉人,现在,非常适合体育健儿勇往直前,那你看,我们的宫追皿先生也快结束冰球的生涯,他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冰球运动员,那个属于他曾经的银河世纪训练馆从今以后就与他画上了等号。 事实上,今天的成功只属于过去的喜悦,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宫追皿活着度过了体育生涯的一生,离开故宫以后,我会去一下颐和园找找端庄的影子,足够拥挤的人群之中排队等候各处叫卖和使劲吆喝,旅游车线也漫长,在那一天。仿佛还记得邱秋、邱拉还有宫追皿平凡的走进清华园买一份葱油灌饼,在青草下的花坛,吃着哽咽的回想初恋的秘密。其实,宫追皿已经活过,他的青春最辉煌的时候也许不会再来了,但是樱花开了,荷塘月色的水也浅了漫不上来,我们的理科信仰一起综合起来,变成自行车路过的定铃声,要去买一支珍贵的雪糕,一起吃冰淇淋,但是,却哪里还有寂寞的桑葚呢,什么也没有,只有闻一多的雕像告诉我死水的三美主义守在那个曾经夜以继日出门踱步仰望月光的凉亭间,放着毛笔和砚台、纸笺,那时侯,梁实秋的雅舍,朱自清的草堂、胡适和鲁迅的宅院、周作人的苦雨斋,王国维先生的传说、徐志摩的新月的样子都在接受过一次告别的按示儿中接受过勋章的洗礼。 “你还有什么特长?” 我觉得除了某些话写下来句子特别长以外,就不得不说“延安精神”的延体,是我最特别费解的不流行短语夸夸而谈,之所以也不泛滥,还不是因为简单的短语写多了,就见长了,有长进了,我在证明个别异端的成功思想时会运用我本科毕业论文答辩的严格方式,精心科学计算,才有辉煌的价值。尽量不必说得短一些。 在这个年间,我很会度过没有游戏机和溜冰鞋的无可奈何,抱着电脑笔记本当打字机。 直到十年前,我在家里炒菜,这时电视机旁在播放着奥运会的广告,刘翔在青年报中越过简帧的画面跨栏12秒88的画面,还有一副火影忍者国语版的动漫画片,2008年8 月8日晚上8点零8分,奥运会开幕式即将到来,突然村里紧急停电,真是一场惊喜,错过了好戏的开头,却没有错过往后的过程阶段和结尾,家里还在拔出没有足够电量的电磁炉火灶,生火迎接和全家在一起陪同在外婆身边的意欲妙不可言。 十二年过去了,奥运会八年一办,十二年一办,转眼又是十六年一办。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个消息,胜利的海鸥传过来的讯号,在一种关于《红高粱》与《战争与和平》的和平文学题材下,通过和平与发展想到人性。 有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选择靠在岸边时时想到家是什么,而他旅行回来,白须胡髯,像几米漫画的自身素描肖像,当初我读到比目鱼的这点内容的时候,还很年幼,如何面对这一诚实守信的面朴形象,常常让我想起海明威的最后一枪炮响,如何结束他的命运与顽强的硬汉。 倾其所有,走在未来的广阔天地里,朋友纷纷老去,时光保留了更早晚的春青,而优雅的绅士和贫穷的士气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但一无所有的为我们,后来的后代还会不保护国家,跟国家走在一块,与使命同担当共荣辱吗? 这就是时代与彼此抛却私人私自之间恩惠的弱小默契,抛却虚拟,我们该加进去啦,主动投入所熟悉的地方所熟悉的人群所依附的总纲常。 偶尔揭露国民性,但世事总是无常,我们回到我们也有的祖宗,算上一份好汉子,绝对性的解决危关。 议论议论,谈谈也好,我离开了别泽以后,走在一家华莱士的餐厅,想想这个充满讽刺的说法可是又感觉不到的政变的说法,可是又觉得这样说下去对不起部分还未退出的政客的官官相关和关关相卫的人情扑面。所以这份稿子,前两天我写好了,我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等一辆早到的公共汽车,准备把卷子裹好圆滚滚以后就不渐开,其实上面写着很多我的演讲,以下文字共有1548个汉字组成。我在心里想着正在进行中的作品,这会儿又要读着: ——《泛进行主义是我的一大论点》 对于良好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这一战术,它只是简单的战术,而且仅仅遵为其中一点,当然,继承沿袭的时候,想象成尊为其中一点也可以。我接受同情,我需要抚平忧伤,这一点伤怀小题大做,会不会被往后的其它想起的主义所做一点空架子的文章。我认为,是该在精与泛之间做出选择与比较了。写文章得想点思想,外人常无法听取我的思索与想法,以为我开头写得乱,但是没有单刀直入,怎能正中下怀。想听我的人可以明摆着我的意见,我是总有一点毕加索的稿纸的剩余价值意义的,我竟然连草稿都直接附带赠别,连忙像话摆到作品题材与论坛圈中。 进行始终是在一个过程中,它开始的想法产生之前明白得过相关于的物理学运动学原理,即便是相对静止和相对运动,它有速度的产生,也有常量的永恒。但赘不述,不代表的其中一定有过排斥微观与宏观的哲学思辨尺度。 我还很脆弱,但是我需要一点过程的发生,它正在进行,或者必须先进,跳开思维的僵局,还需要一点逻辑学科的泛泛而谈,这样才能将一个人的思维引渡到精细的经济学尺度。我们先想想一个中心,中心假若还需要有时间的牵线,那么抢分夺秒必将多么义不容辞毫不畏惧的所作所为。 这种想法圈在了空谈的的切中点,了不得的是我们收到的评论会给我们及时的必须准确刻度的反馈,走过了泛滥,所有的伤停都会暂且逐鹿过广阔的空间。所以一会儿有了古典的哲学将我芝芝不倦的栲栳的时候,我们又即将淡化那些所以有过的生活化美妙处理细节。只归纳为生活,还要有点文艺以上,靠纯美而飘逸的古典文字构架我们的时光战场。所以以后,即将会有无数的目光汇聚于此。有亮的光,就有暴露在黑暗以外的美好主义论。而不是没睡醒或者睡趴下的一群蜷缩软衾。俗话说下去,就意欲为辈子之意吧,好吧,美好的譬喻。但世间哪里不是好的模仿和美丽的思想呢。 有了这一点光芒,续接于光辉之下的自然属色,有了精准的细准,才会在广阔的天地与容纳量很高的方纳间放得下一点粗略的扫盲。放眼下去,必将会越来越成熟,那么回到开始的那一句,进攻不是粗发展型的粗放,好比说,一件事关乎情,是选1,还是选2,实在无法没辙,才会想到小3,你却想当然,告诉我本人在写阿拉伯符号。所以战术不能带有血腥味,但是或许有腥味是一种美德。章鱼通常作为海星藏在海底,你却不知道我的秘密,这点星味是如此的先进,以至于何况金鱼。 金鱼只有那么7秒钟的记忆,忘却和时常健忘也好。我常想艺术之圈圈点点,我介质补充说明,泛进行主义也是一种乐观和非乐的开明,有如一瓶“纪梵希”口红、包包、或香水,柏籁之时出于泛音之上,不同的人等量齐观的解释,反倒带起了这小绅士的标准彼此。 我一开始想到进行主义的极大积极意义,是对我自身文字的总结,总是会被自然之间的文段打醒,像拍了一下身上的肩,但我反倒乏味,觉得鱼儿始终离不开水,只有靠饼养着的生活也会想到味蕾一类。但生活本身就是艺术,好像不会生活就不会艺术的意义,更不该否认艺术的存在哈。 泛泛之交也不好,太斤斤计较的夹杂在生活中也不应该,学会大生活,也该了解过清雅和轻言,细雨滋滋细水长流意更情长,处变不惊不败于物质与意识之间,终将会向往绅君,这才实际。 此种言语路径统称习惯不同于个别言论,它会鼓动,第一眼就打眼睛,带来语言表达欲和习语创作的语感与魅力,所欲言和所欲为在一起并驾齐驱。归真于现实时代的差异原著和传统,若靠生活的简化和修改缝缝补补,残次不齐的交落,难不成会给初衷一味良济。 谈到经济的战术,就好说多得多,实现一个小目标,事后我们发现并不难。作为起初的鲸.玺和后来秉容的The One鲸.玺,生活启蒙不仅是奥德修斯那么见到。以后认准一个目标,好比对着蛋糕许个心愿,糖块化了,心里想着一杯鲸.玺咖啡也算一乐,再积极的努力实现它,哪里会不管用呢。 莫以后,净。这就投递出去。 祝君盼安。 可是宫追皿浮出了海面,他从水里游,拼命划着水,走向海滩边,看见一块孤独失落的小木船,但已经足够容纳一个人以上睡着躺下去,他发现了一块破漏的渔网,一块木槌,还有一个木盆和桶,海风很急,潮水退去一点以后,一点鱼的声音在周围奇怪的响起,他感觉有点害怕。然后拧干衣服身上的水,脱下来围着火把,轻轻的措手,看着手里的打火机。 然后他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想在这个沉闷的夜晚,再次浅到水中,靠着水性游过去。掐灭了烟,就跳跃进入海底。似乎看见来了一群章鱼趴在水的某个位置,他也感觉身体很轻盈,轻轻的游,手臂与海豚擦身而过,海豚又来又走,他带送着它的尾巴,走向了那边的江流,走上岸以后,他亲吻着,离去,眼里流着敢爱敢恨的**,走的越来越靠近更现代化的城市市中心。 邱西耳与父亲静静的坐在床弦边,他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会给社会减轻压力,因为每天的消息五花八门东一样西一样,整的愁眉不展。邱秋与宫追皿隔离开了,没有感情的饭菜被各种分不出去的热带大米和粮油替代,个别私店里的厨师被租用来也没做出最有出息的样式菜品量式和丰盛。大家都是惨状,养的不肥不白也过一天,各种轻工业食品经常在没有饭吃的时候被替代的很完美,这与个别作家与艺人的平时生活合伙状态如出一辙。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飘香,传说中这种香叫思想。或者别论,熏香,指良好的思想。要是馨香,可能又不一样了。 走走路基本逐渐靠步行,穿着体现的较为后现代,估摸着也算合衬,反正我现在穿了一套耐克运动裤,一双速写黄色系列的文艺鞋,靠一套体贴薄层还没拆开线的西服换着委婉一些。这里的车辆天天逐渐出没了跑在路上,有时候我也闻到大一大二那会儿闻到的可可香奈儿香水,孩子大人同胞们解决学习比较积极,都摆脱了压力,走出来,孩子们小孩儿们欢天喜地。甚至孩子能替收录者随时报错。 至于在黄昏左右,渐渐看见时髦的中国大妈,终于在此刻被一眼瞧着,都是熟悉的贵富或着富贵。我知道富人的担子也渐渐熟透了,香黄昏下的骑士在拼命积攒一份荣宝,都有最后的好不容易。 我没有遇见一个我熟悉的过去身影,但我现在也只能在毕节,好多交通已经通过新闻发布宣布暂停运行,我们的人们都开心极然,这一刻是值的骄傲一点的,短暂过后,又不止还会不会反过来回来增添压力。车队排成长龙,非常乡音靠谱,眼见这眼见那,一些年纪不安的女性两只手卧在一起,抛弃了曾经一本二本重点市高中重点高校的学院场景,很能给人熟视。 倒是我,我们还在坚持,我很理解邱秋一个记者身份的暗自吻合,我绝对相信小说也可以在这么通畅的环境下写写升华。 读到这部分内容的后来读者,一定要充分注意现在是否是一种大树翻身的格局,以我的成长经验,从没享受过如此轻松的福分,以前我也没有别人幸福过,现在我有了一切想要的那种欲望,我很能在恰当的起源巧合下展开在人们的心目中。我也觉得很紧张,很像有一个新的惴惴不安的希望来临。 人如果没有再看向全世界,那么这一切希望都只停留在闭目养神之间,所以不能放弃,千万不要放弃。如果生病,要即使检查,如果缺什么,要赶紧补全,不能一带牵连,全部推倒,药不能停,如果出局,要么选择,要么再次选择。千万要承担好责任,谁对谁负责,我们被管理放弃,也不要失去自理,还要及时往上报送。我们的小组也要及时做好当即作业,能不妥尽量不拖,做好,尽量做,个人独立是自己的,人员之间要互相配合处理。 但是,写小说,在办公室脱稿,这些都不能让我们随时回避内向的方面,要活跃开来,我希望更好,但这种好只是暂时的,注意经济与经济之间的接攮,好巧的机会在会处在这个空间夹层润色我的文字,权当写生一样有颜有色。 辩经 我写下《辩经》的题目,确定以后要不要还再这么怀念在横店的进组时光,可是分别以后,却再次面对河流,第一次想起“济经”与“财经”,“道理”与“哲理”,于是解开崩盘的一天艺术意识的影视钥匙。我所认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基于本身就是一门自然学科,也是我偏旁补听的哲学和哲学之理。哲学也如同一类艺术。如同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发现,新世界。总有一个天真的孩子在面对着今晚的作业背背书:“艺术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一种创造审美对象的精神生产。具体地说,它作为一种生产,是一种感性的、客观的、对象化的实践;作为一种精神生产,它是再现与表现的统一,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具有能动反映性和一定的意识形态性;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生产,它以创造审美对象、满足人们的审美需要作为自己特有的目的。学艺术很快乐,也很痛苦,也很苦恼。为艺术而艺术,为艺术而人生。所以为艺术而鼓舞。”但是,当年的我距离横店,似乎不是三年已经是五载,我为此而感叹一宿。 像倒天而下的潮水,两天以后渐渐停息,似乎已经涨停,不断翻滚的碧绿波涛,响应着治水的漫天海音,白鹤又多了三只,我亲眼看见它们飞过早晨,恳请的市长出现在检查城市水质的新闻中,虽然停水了两天,但是看见了水孕育的生命长城。学校快要开学了,高中和大学的女子和小伙比比皆是的走在水岸边比着初心,一旦水花翻腾,多少年从未遇见的水花印象即刻间便在水岸边瞧见。水的气息,想起思念的女子,想起思念的儿时玩伴,那时我们一起在屋檐下的楼院阳台玩雨,或者看一个更小的孩子独舞,接过水的袖子满身水渍,雨水打在脸上,又惊喜擦干。 天有点闹春寒,那些女子恰如当年的我们,不是很熟悉,但很像1994,总是低着头看脚尖走路。我终于看见了江水的颜色,看着潮水和河水不停的主动充满诗意的画卷。 回到家乡的夏天,百年难得一遇的青色布满四周的全山,到处山峰碧翠,环石鼎天渲染着翘楚的苍翠蓝天。飘渺的白云仿佛悬挂着一枚金翠的戒寰,山不变,却看见遍野的树,鸟没有去年那么激发人的第一次感官触觉的灵感,因为它们很快活,长着翅膀,勇于飞翔。时常悟不到看见天空会想起凤凰的一天,但是在这个值得审美的村庄家庭,却是你我回来打一趟儿的最合适不过的默契所为。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大学图书馆的阶梯教室门前疯狂的背书,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一边背一边相视一笑:“审美,乃是意味着人的一种感性的沉醉和辉煌,意味着主体心灵境界的提升和解放。审美虽然主要是属于感性创造的领域,但却往往还有着深刻的理性内涵。在这个意义上,审美和娱乐,既有联系,也有区别。娱乐只不过属于一种较为浅显的层次上的审美,主要是属于感官层次上的享乐。因而,娱乐也就带有更多的消遣性和随意性。”他们们练声和连形体都很刻苦,最终都考上了很好的工作。 直到今天,他们在一家吉他店里,互相帮忙的时候,还在互相倾听彼此的音乐录音的DEMO,感受架子鼓鼓点的打击节奏,墙壁上是自己刚发出去专辑的一个写真的画面。司南和嗣音都是热爱艺术的人儿,但是不巧的是,一年以后,从成都回来的金安渔却在这儿与嗣音再次碰见。一开口金安渔就说:“嗣音,哟,好巧啊,是你哦,怎么会在这儿与你遇见?” 嗣音说:“很开心遇见你哟,走,我们不买书了,下楼看河水去,涨潮啦,我给你买点热的饮料,看着,这是我最新买的Kindle。” “什么玩意,我不知道。”金安渔喜出望外。 两人不忘戴上口罩下楼,站在桥上,一直走一直走,走进那家德克士店里,点下咖啡、鸡肉卷、薯条和橙汁,就聊起了几年前的往事。直到阳光初晴,人来人往的窗外少了一点夏日的欢娱,但在我看来,两人要写小说,肯定不会就这样平铺直叙,少不了见得拐弯抹角。打哪里来,这里出了什么景象,没有什么最好,一旦有了怀见,两人聊起了多年前远隔重洋时在一家“洪山大酒店”光顾时忽然想起旧时候同学之间的约定,有生之年一定要圆满的重聚一次、、、、、、 司南来接嗣音,好像探班一样,虽然不是要工作,但是嗣音的确要离开了。三四月总是格外繁忙,料峭的春意过去,夏至未至之时,金安渔一直保持着浅淡的笑容,她过几天也要去成都,这也算一次浅聚。 引带点我近期的文法,楚楚可爱的时代浪潮中,抛开大数据,冗杂的序幕艺术是好样的一部《羊皮卷》大头书目。然而近体以来,物质创造了财富,还有大部分仁信来临消息,所有意义能提高效益,尽天力的创业,尺度下的规整和尺牍个个都投降的了,所以也有好多马经同时在搞好经饿的时候也搞好济才可以。这就是撇开孔孟之道以后的道理,恢复到这两天我想到的哲理。“济经是财经之础,”我提出这个别论,尽管好多人都在说我,数量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我们不如重新把账算好。 但是,经济还是值得,财经的香圈谈到这里,最开始的一句始终毫不另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站在高大上的经济民层建筑前,它是个基础,我们离开,它要来了,这个就是接下来的学习经济时代和学习经济通晓生活的日常与现实,学习的氛围就是一段财经的锻炼生涯。财富的精髓,关系打通的同时加入精彩的治理,我想站在财经的角度感受理想与文案与策划的情怀,疏通一点,就是搞好一点,反正过来,既然了得,豪都是一个闪亮的标志。 今早一大早起来,静闻世界的财富论证讣告,游戏暂时胜过虚拟,处于网谈不变的处境。 我曾想过的世界人才见长成为天才之火,通过《正在进行中的作品》我开始处变不惊的援引我的富贵主义,意味着其他异经也有能值。学会感恩经济,走向财富经济,最好能找到先天注明的我的初心,别出心裁的处理我一开始还不合适的经济语言,因为他们走在一起好像不搭配,但是很喜悦。我也不知道怎样瞒过这一点别趣,经常想起许多频率副词,好像游戏的感慨一样不期而至,但我们共享了这个同治的社会。风景这边独好,友好往来,一切都是盛状的2020年4月25号这一天,首富第一名已经出锅,我吃了一个“华莱士”的套餐,凌晨睡了一个钟点,中午起来,因为我即将远行,不要问我何时归期。从去年秋天到现在,一直过得都不开心,哪里还管什么自己是不是归为才气,只是才华初来时,想到了前几次曝光的时候。但是,听着,那边的人也听着:老虎是一定要打的。 我的文章很快登载在M.版面上,连带M.com一同更新。有一个小小姑娘走过来,穿着别样的裙子,共同感慨假期就要来临,又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话题,捱到此刻出现,不早也不晚。我笃在原地,吹受着漂泊的温暖夏风。我也不必想,因为你知道,要早点,趁早才能做好两个小时之前马哲课的补习功课。很有感情的做好补习功课,说法尽管不一,但一道蔷薇般的月光照临下,最好的澎湃触碰在一起。我们聊一些问题的问法怎样被解决和处理。关于一些办法,哪些诗词表达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情感呢?我有一点旋转在天体运动的天宫中,送走春天,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很同情诗人的处境,别的也不多谈,诗人以我自居,其实是以“我爱你”的处境写给夜下的阅者,希望同意这种处境的对心。不必会意那么多,互许拉勾一百年不变的两个青年仿佛闯灯成功,走在徘徊的脚步声中,失去诺许以后不知道怎么样的崩溃。 我对1994说:“十年后,我连拉勾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走在维持正局的一场晴朗阳光里,天气突然奇变,阳光普照,走在村里,静静立听,这倒让我想起猪上门的故事,总是看见猪在爬圈。我自幼辩经史书,吾连书都撕了,还是不懂《辨经》的哲学艺术。因为,《辩经》是我一老早就想好的论题。 于是,我对1994说:“十年后,我连老宫是什么,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她说:“小心我打你。” 也因为她说:“瞧你现在一副模样,好像一副春宫的样子,特别像某人的真命天子。” 那一年的金秋辩论赛我们都参加了,作为观众底下,看着反方二辩和正方一辩、正方二辩的数次交锋,吾等观众欣赏神会,正方三辩和反方一辩、二辩的寥寥几笔谈话中一带而过,最后反方三辩主动请缨,与正方一辩正面交锋。准确说,反方三个辩手都靠念稿子取胜,正方辩手一人念稿子,一人主动提出反问表示反馈,一人设下一局开派答题速率。最后,正方三个选手通通落后,只有反方一辩主动举手提出自己的《辩经》猜想,如同故垒西边上的经书,也一一求和等待通过,在四次的碰手中数战迎合。在法官和主考官的评判和题目积分压判下,我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是啊,是啊。” “要是再晚来一局,恐怕就要程序错乱了。” 雷弯弯晚来一步,正好走上前去告诉司南,听见了吗,金秋辩论赛取得圆满成功,大会胜利结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有考试结果待会儿晚些会在鲸.玺M.com上公布,我们都等着回头再看。 只记得当年那一场辩论,关于南北经济的福利和南北问题经济主动权归谁把手,我们仿佛领略祖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光辉,没有人完整的替一场迟来的宴会总结,公理总在人的心中旋转。 所以我们没有吵架,但是却经常辩论一些不靠谱的问题,人分三六九等,写出的文章也分三教九流货色,这也是关静在我一篇文章出锅以后告诉我的哲学辩答。然而1994的印象在我心中逐渐冷淡了,像躲猫猫一样,要试着寻找,才能熟悉她的影子。 关静也难免抒发自己的一点为难之色:“富贵,你和你的女王陛下在一起怎么样,有没有流鼻血啊。”谁说的,不管是谁,我都拱手回礼,说道:“温、良、恭、俭、让,客气,关公,谁对谁不仁,谁对谁不利。” 关静说:“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了。” 看见如此,弯弯递给我几本书写规范教材的模范版本,我在家一直看着,赵孟頫行书字帖,(东晋)王羲之家族法书《唐摹万岁通天帖》,欧楷字帖,《楷书要论:笔法》田英章,吴玉生行楷7000常用字,那时和关静在一起练字的时候,俩人比较苦学,在班上,关静和方梦婷是大一时我教写钢笔书法与毛笔字的同班同学,她们那时比较客气,说我是她们的老师,也算得上是师傅。这是在她们学完了以后说的言谈,关静总拜我为入室弟子和关门弟子的老师。大三下学期,班长赵同同也过来一起研究书法,虽然书法课已经上过也出了成绩,我抱着学习书法语言的幻想,也跟着走戏,带着一起勤学苦练,赵同同也拜我为老师。我说:“班长,你怎么能这样争强好胜的淘气呢?”通通都学了,然而我却常常自诩我的考试成绩亚不过她们一干人等,自己最喜欢和关静交心,其余人仿佛是锻炼口技,总想大胆显露自己的时刻,结果不了了之,内容习惯了,参与写作,和邱爽、宋雅卓、陈紫璇研究我们的宿舍同盟文化节。 而我也时常对大家说:“考试的时候,只要我一行动,你们立马准备大抄特抄,把主观题和客观题答个一干二净,这样,注意考试的规律,我总是坐在全班第一排,旁边坐着邱爽,邱爽旁边是另外一组的宋雅卓,我后面是李牧,邱爽后面是马红格。然后,只要我扭头看看邱爽,后面可以咳嗽,但是我一咳嗽,代表我要交卷,你们就等着推举答案,反正最正确的应该是在宋雅卓那一组的位置。” 吴忧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高,实在是妙招。” 王昭旭说:“我说富贵,你是怎么想到的。” 乔岸和陆春阳说:“扯犊子。” 那么到了考试的时候,发现题目总是和老师化妆的装扮一样,第一眼有戏没戏就知道。 到最后我们终于没辙了,考不过还是考不过,但我只要看看旁边邱爽冷淡的样子和李牧激动的样子,我已经暗自揣摩打好了第一笔正确回答的基础答题语言。那些上课缺课早退不签到的同学,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怕挂科的恐惧,以至于不敢再继续往下约会,真的很残暴的一个夏季。 在我考到专业单科第一名的那一天,我忽然看见邱爽穿了一条超时髦的短裙,一条格子衬衫系在腰围上,提着Adidas包从身边走过,我看见乔岸指指我,但是我们激动的样子使我们掩住想哭的冲动。我明白,我们很堕落,但是这已经苦逼到无力回天,渐渐的坐在一个窗户的角落的一群人,坐着总发呆,不再肆言和私语,毕业就要来临,我们坐着,甚至回到宿舍开会,也是摆出一个瘫软坐在地上的姿势。 其实邱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我轻轻的默许一声:“这就是我们家的爽爽啊,真是冰清玉洁。”不料被乔岸听去,呆在原地胡诌的几人在阳光中树木下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只是暗自神伤,想起多久没在一起握手,又觉得呸呸,食指捂住嘴,我们这是怎么啦。 走路的脚步放缓了,终于赶到教室,我却连同请她吃一窜串串在火锅旁逗趣的机会都没有约到,似乎还要靠申请,只记得和宋雅卓、陈紫璇在校门外聊起了一些忘乎所以的话题,回去时,我却难以选择,和谁挨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安抚情绪。 多年以来,记得和宋雅卓拉过勾,大拇指抵在一起,说过永远,记得一起在月亮下拉着手指,松开时,她指掌着,大声在风中喊:“啊。”声音延长,她打趣到,富贵,你怎么啦,小声点,怕你宿舍的同学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 她问我:“你们宿舍的朋友玩什么游戏啊。” 我说:“一个神秘兮兮的丁英兵在玩DOTA。”我继续说道,“他总是和自己在南京的哥哥死磕,我和他哥哥丁英文见面时,他哥呆在我们宿舍,去北京中关村找工作,这两天来我们学校校园招聘会投简历,因为一毕业就进了传销,他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打电话给丁英兵,丁英兵连夜爬起给父母定好飞机票赶过来,现在他哥还在北京。” 宋雅卓还要问问我什么,我却开始问她:“你们宿舍,不对,也是我们在一起的宿舍,谁最强大?” 她立马说:“您啊,还能有谁。” 趁我撇了一眼,她说:“应该是你吧。” “不过,我倒觉得大宁宁很厉害,也就是李宁,最特别的是邱爽,你是知道的,北京女孩子比我都娇气的,只是她不容易表现初来,在宿舍最能调解安排事情,也最、、、、、、” “隐秘。”我接过话。 “你怎么知道的。” 她摇摇我,好像要我暴胀的肚子醒一醒,“你倒是说啊。” 我说:“我不知道。原因是最近我在写诗。” 她转身过去,掩饰一点怜悯与艰辛的泪容,摆摆手说:“坐过去一点。”我照着做了,她说夏天容易招蚊子,然后拿着风油精一直抹来涂去。我正要问邱爽,她立刻不说话,然后我想透露我和邱爽已经约过了,可是我很难过我很愧疚,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应该看见我流泪。 她问我为什么,我只字默默:“我想我妈妈。”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要脸,我和宋雅卓在一起做了很多错事,只是我们不知道,乔岸不知道,陈紫璇知道搭进了一切。还好我们都有成绩。邱爽毕业以后想当一名家庭主妇、、、、、、 而我的爸爸的同事邱利才,是她主动接近我的一个出发点,她教会我怎样不自闭,怎样学会和别人交流。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我抵抗不了别人仇恨的眼光和歧视化的侮辱,我不得不针对类别面对,一一加以扶正,我永远爱宋雅卓的一句话,她鼓励我:“我愿用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 邱爽说:“那你写啊。” 同学之间相赠有时很简单,我把怀疑当作哲学,希望借助“女娲补天”的工效把自己的人生圆满。再者,当陆春阳在玩“lol英雄联盟”的时候,我们宿舍的有戏阵营出现了分裂。虽然我和李牧不再接触网游,但一直在竞争比赛看书比幽默会攒段子会捞八卦比看书的质量,我和李牧越来越接近,也许是我演讲才能开始的一个体现。他很少公开写文章,也很少练笔,我一定要看书才能写作,这让我必须经过过滤知识储备,才能动开笔展开。 有时李牧他也骂,骂自己,骂孤独,骂诗歌,讽刺诗人,怀疑词句,他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正义感很强,时时号召大家攒钱捐款。乔岸一直在看直播,提醒我好久没跟他学英语,想当年我们俩坐在前排,那时咱俩有问必答,答对会举手,答错会害羞会脸红,扰得班里民不聊生,真是遇神杀神,遇佛**,遇鬼杀鬼。一直到世上没有牛鬼神蛇出没。 后来,竟让别人抢占了先机,因为我们俩是班上唯一首学期就通过英语四级的男生,所以在我们宿舍一直是荣耀的黑风双煞,到最后竟然退却了积极性,因为我敢当着乔岸指出极个别英语老师的英语方法有纰漏,我们不应该任由老师这样将就大局,要给予大家最好的英语语句,那样才合适至极。而后来居上的那些同学学好英语后居然都出国了。 可是我写出来就是毁灭我自己,我不懂我为什么原本一直单身,这的确为文学提供了良趣。草地泛起了露珠,降温了,夜晚每个人都赶着回去。多少次一个人这样想啊,这样的几个夜里几次交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 我问我自己,我自己这样回答。 我曾经多么喜欢一个女孩子,她是属于好朋友中最好一位。我知道她欣赏我,也不让我放肆,至少我有些特长类似写作唱歌书法阅读我自信能博她一笑。也许她在女生宿舍处于虐势,因为男生追求她还准备去她的家乡,然后在一块儿。所以她的困扰雷同我。后面一个男生好朋友让我在男生宿舍搞得关系挺尴尬。 当男生在课堂说,富贵,你喜欢的那个女生是个GAY,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是开玩笑吗? 什么,她骂班上的女孩子是GAY,还补充肮脏的动作片动词,我傻眼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所以,我们让他,语言暴力又何妨,我还是我,她始终是她,我们至少有一次完美的告别。 祝愿男生记住我们在一个宿舍的那些日子,比如五音缺三的来一首《富贵花开》,然后和她幸福快乐。 男人如衣服,女人是大牌的衣服。 恰好,我今天的浅蓝色衬衫是那年的旧款,我喜欢,夜里坐在椅子上,不敢看她的素颜照,却想着她。 因为,记忆中的那个邻家姑娘,让我们的青春,那么美好,我尽力了,所以当时没有保护好我的好朋友。 我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坐在夜里寂静的椅子上,不敢看她。 她的照片是简单的一张印象,一只手协同一银色指环,撩动着发丝,没有带着镜框的眼睛雪白澈明的没有一丝杂质。 我已经看清了现状与许多现实,有时候会有一丝愤怒,我身边住着一个恶魔,在夜里匍匐扑向我,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 前面一个好朋友是女生,后面一个好朋友是男生。 我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明白,许多真相过了许久以后,终会浮出水平面,变成气泡或散成水波,管它几何。自己强大,挂一块破布也是名牌,正如M.一样。 很久以前,我决心当一个圣人,比如“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所以我一路跌跌撞撞几经波折,不知抓住几个朋友。 我在大三那年只玩过两次“杀人游戏”,这是从男生的嘴里传播出来的游戏方法,在一次饭局上,那是这样玩的:“天黑请闭眼。指出怀疑的人。天亮请睁眼。猜出怀疑的人。” 我在学校里曾只会擅长一种游戏,那就是打CS,而且是拿着AK47蹲着墙角撅着屁股躲避射击的那种游戏角色,所以我并不擅长其余的网游游戏,至少在那时是这样。但后来,在朋友间发明这种白领杀人游戏的人是我的男生朋友,我开始在所有的朋友中作出抉择,不幸的是,我在虚拟中失去了同样一位喜欢写作的女生朋友。 我们彼此的游戏天赋就是写作。 女生朋友是关静,男生朋友是李牧。还有王蕾、王佳、周洋、陆春阳也在一块儿。貌不准我和关静的拆台潜力很大,我一直指关静为指关对象,关静常直指周洋。大家说,要不,选佳哥吧,莫名的哪一时刻起,我想起了一个“王小静”的人物形象,如同借助鲁迅之笔点燃星星之火。 在毕业了许久以后,男生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我删去一点我的旧记忆,李牧和一位女孩子谢汶莉在一起。毕业那天,谢汶莉邀我买一份我在跳蚤市场没完全卖出去的文集,那是我大学三年的文学作品,装订成册摆在书摊上,只是那时已经卖给了一位“一线缘婚恋”机构的蔡总,他说付我一万元可不可以同意。女孩子某一天郑重的告诉我,我们也是好朋友。 我说嗯,好啊。 他上课经常和我坐在一块儿,我语言学课程修炼没有他那么精湛,所以他和我聊天时,我完全当作是写作积累素材。至少他比较符合我想象中的有趣逗比而且不渣的形象。比方说,在我还没买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之前,他想方设法不让我接触这本书,我甚至连买书的念头都没有,因为文学世界文学书籍博大精深,我关注别的东西去了。在课堂上,他每天攒一点书上的笑话逗我开心,我却找到了写作的背面素材,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走完一本书。所以我变得崇拜喜欢他,原因是:仁义礼智信,是为五常。 我身边最要好的朋友都被他策反过,尽管我们大家关系都很好,但似乎却有一点撼动和动摇。 比如,我志同道合的一同喜欢韩寒,全校就我俩就穿“一个one”文化衫的同学,就被他搞得我俩够呛。我依旧欣赏他,原因是: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以上这位朋友文章是我后来在网上读到,非常震撼,他把班上所有人的影子都缩成一个集子,我才找到一点记忆,她原来是在大二古代文学老师的课堂上边听课边写东西,很纯粹的美,而且奇怪性的是有一种听觉的诱惑美,文字排版也很用心。而我的有一种视觉美,因为我有一段时间影响我写作的启蒙是在电影院上班的时候创作。所以我也很用心。她后来去北师大读研究生。甚至,我的一位北大的学姐,文字更奇特,是刁钻的旋转的文字美,怎么说呢,她在钻研昆剧和昆曲,所以她的灵感源泉不一样吧。 所以,李牧为了私欲,他为了追求一位女孩子,在课堂上当然说的每一个笑话都跟她有关,我们俩就像在演出一幕又一幕的相声,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的那位好朋友感觉到男生在关注她。包括她的微博、说说、朋友圈。和她有关,以及关于爱情。 今天,我的作品进行到这里,我就不想再承认下去,我们那个进步时代的青年是不是快瓦解了。这真是一场惊喜的意外,似乎每个人都捕捞到大鱼,但每一个人都没有实话实说,这种杀人游戏的狂魔玩法,通向一个智理,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来之不易,每一个人的一切都应当珍惜。 以后,我和关静便很少遇见了,我们通常见面不打招呼,却点面微笑。最后一次密集的接触,是我们本科毕业论文小组的开题报告和论文答辩都分在了常金秋博士的一个小组,我们玩的很欢愉,小组的作业都很不错。至今,我们小组的小伙伴们,这五个人,关静、曹富贵、王王巍、李靖、陈佳星,都进行的不错,辗转在社会的各个层台,最后同心协力在2016那年6月份正式圆满毕业。 我一定要写出好的词条,创造优秀的词条规律。举一个例子,地铁的车厢一打开,邱秋突然叫住别泽,别泽回过头看见她。她们决定去市图书馆看书,因为她们俩都喜欢看书,所以他们就在一起看了一个晚上的书。天黑的时候,她们俩才回来。邱秋最近在肯德基KFC打零时工,因为前几天在学校给学院里审批一个快递蹲点的项目没有获准,一筹莫展的邱秋决定去KFC打零工。结果第一次没有成功,在那里仓瑶弄丢了一个诺基亚手机,她听见以后非常心疼,回来生气的对着宫追皿哭诉了一晚,然后她又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周末的时候邱秋决定去参加一个英语角,顺便去图书馆看书。 别泽一直说:“邱秋,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邱秋手里拿着一本借阅的社会史书籍、一本政治史书籍、一本思想史书籍、一本文学史书籍,一直到地铁的车厢再次打开。然后邱秋满头大汗的走向公寓。 学校操场的草坪上,心想着今晚过后,学校将会有一场迎新晚会。别泽鼻梁驾着一款黑黑的大镜框,没说一句话就要恶狠狠的往上推一下,夜幕降临的时候,学校能听见蛙鸣和蛐蛐的叫鸣,其实特别的万籁俱寂,整个空间就只剩下一片静谧。邱秋说她前两天递交入党申请书希望成为入党积极分子,还参加了班里的班干部选拔,但是因为前一夜自己严重感冒,其中她争当学***时落选了,非常失落。别泽在一旁弹奏着尤克里里,哼着一曲简单的儿歌,然后她说:“我想我爸爸了。”邱秋失落的给她讲班上的班委,她十分心疼一些同学。她说,她要争取拿学校的励志奖学金,然后去丽江看这座小城。喝着扎啤,无限的感慨,我们心想大家短暂的相聚之后就要离别,一切便成为了过往云烟。互相不停安慰,不停的感慨,四年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遇见了许多朋友,他们非常有意思,他们或者从我的童年脱离和剥开,或者从我的中学记忆逝去,或者从我的大学以后就各自飘零;后来我遇到许多好的伙伴和搭档,他们与我密不可分,我也从家乡走过许多城市,遇到过许多熟悉的脸孔,感受不同的人。但这已经不足够弥补生命的隆重遗憾。 我摁下手机的挂机键,自己顺着一条小小的巷子慢悠悠的走,邱西耳的余音还回旋在我的耳边。 安静的夏天,阳光特别刺眼,转眼间半年过去了,一切如初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似乎全天下的事情都有自己各自的安排,时光也容易体贴照顾我这种疲于奔命的人。我发现我这辈子最讨厌没完没了的重复同一件事。 当一场电影已经下映三个月有余,邱秋依然整天跑着要去问哥哥邱西耳一些明星的电话,好让自己能够在空闲的时候能给高中同学炫耀而变成一种谈资,这天,别泽邀请九狐丸到家里,别泽一看见满屋的画,就不禁赞叹自己真是一饱眼福,但别泽临时决定恳请九狐丸给自己做一件婴儿的衣裳。九狐丸画了线条以后,拿着剪刀就开始裁剪,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们俩都在合计着怎样把这件艺术品展示给下午下班回来的邱西耳看看。当邱西耳推开门回来的时候,她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她就是陈娜,陈娜一看见九狐丸不由得吃了一惊的叹为观止,没想到多年没见的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遇见。陈娜有些薄凉的倒吸一口气,然后走过去,倒是九狐丸明显眼界广阔,阅历更深,人也更精明,虽然九狐丸递给她一个妥协的表情,但陈娜说道:“这不是莫名嘛,自己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碰见女艺人。”九狐丸早已不是那些年我笔下那种二次元的女孩子,会有血继限界和发光的瞳仁这种虚无缥缈,她非常的平淡,说自己是来看剧本的。 想起前几日自己刚刚从剧组去看望九狐丸和田乡,弯弯回家后,九狐丸连到宾馆来看我的情景,我觉得她非常的忙,我不曾想到,她已经变成了多年前我朝思暮想的那个风尘女子形象了。 我赶到西耳家里时,只剩下陈娜坐在椅子上在等候着,一看见我,她立刻站起来,然后说,我爸妈离婚了,我辛辛苦苦的来找你,你跟我回去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谜团还没解开,陈娜就拿出自己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说,这些东西对我都没用,我只认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陈娜还是小时候小妹妹的样子。我没有说什么。 邱西耳走过来,对我说:“陈娜今天联系到我,就打听你的消息,这段时间,你们俩好好聊聊,这么多年的时间,既然你对莫名一门心思不放,陈娜又对你穷追不舍,你就好好处理吧。” 别泽一瞬间站起,他说:“纪梵,好好把握自己的命运,抓准时机哟。” 然后我出门开车,沿着路一直走。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我只是知道弯弯已经成为了爸爸,而他以后也终将待在一家银行和钱打交道,而我能做得最好的,就是看怎样面对这个小时候弹琵琶弹古筝的女孩,长大后家庭离异却不得不找我诉苦的朋友。可是我觉得我和陈娜也不单止于朋友那么简单,她从小是那么喜欢唱歌画画,她事到如今成为了一只垂头丧气的猫,抱着哄着她都不理。 恰巧我准备去看望周光阳和王天翊这两位航天爱好者。 车子很快就停在一栋办公大楼,走进去以后,就看见了周光阳。周光阳坐在椅子上,似乎刚从一场梦中醒来。案几上放着一把木质的圆角器和塑料直尺。 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在吟诵一首词:“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路转西桥互见。” 天空已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淹没了整座城市的中心,夜里灰蒙蒙的一片。这雨来得挺及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冲刷灰扑扑的钢筋水泥城市。一直到窗外的雨帘灌成水柱,在他的俯瞰下,道路上的车辆在慢慢移动,不时的有几只伞的影子。周光阳这才体会到自己刚刚只不过从手中的工作分了一下神。 一位潇洒不俗的青年此刻正在一辆车里,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然后敲着方向盘的喇叭。雨刷不停的摇摆着水,像一个支流安培仪指示器指针。 陈娜说:“纪梵,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我说:“什么梦?” 陈娜说:“我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去往老家的路上,正好天空下起了大雨,鞋子湿透了,这时天边忽然升起了彩虹,田地里冒着水泡,我奇怪的走进一看,许多黄鳝从泥土里钻出来,摇摆着蠕动着。打雷以后,闪电劈着远处的丘陵,一连串的黄鳝身体突然变得越来越粗,尾巴越来越长,刹那间直升入天空。六条鱼,一个咬着一个的尾巴,形成一个环状,首尾相连,密不可分,变成了蛟龙。” 当初高考的时候,陈娜和邱秋一样,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做题目,因为第二天物理老师就要讲新的一章,陈娜非常用心的看书学习。在做一个别的题目时,明明公式用对了,翻开试卷背面答案一看全错,于是愤怒的摔笔。睡很少的觉,吃最糟糕的食物,夏天特别热,冬天特别冷,常常计量着一本作业本草稿纸就快写完一本,原子笔笔芯墨水在往下降,考完试以后,发现花了一个月时间练习一道题,考试也只考一道题,答案还不知是否正确。复习的许多题目都没考上,想到以后再也不会遇见这些题目,所以陈娜非常忧郁,所以她非常喜欢周光阳和王凡研究的航天飞行器。 转眼间过了半个月,天空静静的,一架超音速飞机从天空飞过,我正乘着电梯往上走,广场上迷人的音乐一直在响着,陈娜抱着一只猫无力的沿着电梯滑离。音乐声没有停下,换了下一曲。情绪很单调,一个卖花的花店门口插着几株福楼拜,也许再过几天它就要枯萎了。浮华而且燥热,光线映在地板,行人匆匆沉默的走过。也许香气弥漫的味儿在营造一种抽象的忧郁。几个高中生在公交站台等车,我越来越近,就看见了广告牌,走进上场进门以后,就看见了田乡和九狐丸。我伸出两个手指,脚步有点轻缓,下意识的摸摸口袋的钥匙扣,尴尬之下再次挥手。 田乡穿着长裙,眼睛四处流离,在和主持人交流着,点点头以后,她看了看,也向我这边伸出了两个手指。然后西耳就走过来,宣告最新一颗地球卫星升入太空,面对大屏幕,所有的人注视着一颗行星般的轨迹划破在夜空,就在这时,我们知道九狐丸获得了最佳新人奖,田乡亲自给九狐丸颁发奖杯,这时我们明白,九狐丸终于成功的站在荧幕面前面对观众。 然后她声称自己承接了别泽“鲸玺”旗下M公司的广告代言,她将和I can not love you More印在海报上,让每个人看见并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礼物。 就这样,邱秋声称自己没有退路,就此回到北京。夏季以北京的晴朗结束。陈娜终究去了日本,拿着母亲给她的钱,我想,以后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见到她了。九十年代出生的我们这一群少年,终将归去,也定将不负这个时代,我相信着,不断给予自己力量。 十年后,我如果遇见你,请原谅我不辞而别,请原谅我打扰红尘,世间烦恼已经化为泡影,我选择了一个时代,即使错误往下走,也要看透看明白,积极创造社会剩余价值。一步一步,全是脚印的凹痕,回头不再错过。 陈娜到东京后,我收到司南的邮信,很正式的说。 “沙扬娜拉。” 也许无关次贷的传闻,但这一局的疫情,让我们打开了对人生的预判关键。 神经 我在鞭炮声响起的KFC肯德基咖啡店里续上一个纸杯,啥也想不起来,我常想为什么这儿的客人在这儿避暑这么凉快,到处都是毫不被遮蔽的雪的肌肤,“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啊,我在评估鲸.玺项目很忙的时候,真想解个劲儿,但究竟考虑到一个作家写作最真实的展现,允许自我的一寸又一寸的暴露,真是————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我怀疑我自己,“我压根就不会写作”,但是很快我就学会了笑容,很客气的笑着面对眼前的所有客人和观众,“我会做好一个作家、剧作家、编剧和青春写作者,你管不着。” 在一个早上,尽管路边的车匆匆忙忙地从身边开过去,面对司机眼皮底下的一点幽默,这个我,是其中的一个我的分裂。我也是步行的其中一人。但是心里想着一首歌的歌词答调,纵然形式所切的想法逼迫我想去吃个早餐,但是我在鲸.玺,接到前任的上任公司天津金马影视传媒的写作项目。 我运营四年,转个欢眼儿,这不我就要移交到上海松江驰马奥贵金属公司,并开π到贵州明月星辰传媒影视公司,写完这一句,我所有的感情倾注都还并给了这个古典主义般存在的写作团队。天呐,尽管吹牛掰,能写尽量写得广泛,不写就分享参与投资与消费,品尝这个血汗淋漓的异乡,痛苦的想着同乡的女人以烂为烂,充满怀恨与嫉妒,但是那些仇恨嫉妒心都不会让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会失去她的新的女王。 梦里自从有了鲸.玺以后,当然,那天,我没有抽到鲸.玺以外的“北.玺、欢.玺、迎.玺、妮.玺”,在M.组团的子项目,我和邱西耳、苏回廊他们一块儿合并。北.玺配合别泽,欢.玺配合苏回廊,迎.玺配合司南,妮.玺配合邱西耳,同时我配合的鲸.玺通过重新抽签,交委我与邱秋暂为代管,我的名目下有“鱼、京、尔、玉”四大“印”拆分,我这正视的所谓自我群体,完成了宫故和邱放所赋予的行政任务,尽管玺与玺之间无所谓别级区别。 如果是我,天公所安排给我的每一个命题字符,配齐文化符号,那么,有什么要面对手写的主簿邱仁甫强有力的自由主义和爱国主义更能让我饱含深深之情的相信“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我写我原先的愿望,随着我的身心,我虽然不过如此值得进行小说结构的并架结构加强,以这种不太散漫的陈词所接上一语或下一个腔调的变调及调值,我们进行着故事里的脚本和复习,承认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很诚实,但是藏着我迷离的艰辛。在此走过惨淡艰辛的信贷高峰期,初露头筹以后的情势逼人低下的见证垂下的疲惫。 邱西耳并不却钱,他有大量的运气和财富储备,一个人独自想一想,一个宁可以1.5忆估值资产项目为先锋派发平摊一部分创业资融的人,让“北.玺、欢.玺、迎.玺、妮.玺”衍生在在最开始的定稿目的之时,靠“鲸.玺”独自支撑主力,上路、中路、下路,都做好充分的服访能力和效力业绩。同时,别泽也有1.5亿元人民币架构,但她们小俩口一对夫妻,主要应用于维持“别泽文学奖”股东员工资金的维持和“进行党”之中进行奖励大小处理议会进程新项目。 苏回廊补充的备用金也在平时很及时的向银行缴纳六千万的分期1.5亿总阔产,但是,鲸.玺营业了,重新站在市场的高峰值。针对需要稿权,苏回廊交下“印章”,别泽回到我的身边,别泽和邱秋这天终于在办公室会晤,见面,现在我们原有的文艺梦,或者这么说吧,就如同大学时候邱爽和宋雅卓依靠在我身边的课桌上坐着抄写英语笔记,“快快穿越吧,快快穿越吧,”我们一起看着陈紫璇和于芳在一起,对的事情永远正确,已然发生着。我常静谧的想象其中思考的状态,变成了我的文学,文字铺满,我们的一天很快就要沉默了。 但是独自对着天空,有惊无险,想起最疲倦的一次呵欠,那天,当然我比较失态,对比着所位于的城市中心,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和满足都显而易见,我知道,这一切的梦,在五月最合适不过的第二天,最适合兵荒马乱的人心。时常打成一片,闹得欢愉,但以这个词汇往下组成语句,再搭上语序,真可以担当故事的**与沧桑。在提交我手机上充满着域名的结构分段后,我原以为我会有分寸,但是我有时的文字被公司和私底下的朋友说成太装,这个思考的枷锁触及于此,我的文化符号变成现实文眼,没有分隔,说出无数个没、没、没、没有的口吃的猥琐者一样的阑珊被意兴反转。 所处于这所城市的我,在离开上海的一段日子以后,会令人经营不善的损失一笔文学财富,只因为山中恶虎和土皇帝一样灭绝泛滥,但是我依然在找自己的立足之地,纵有寄人篱下的酣畅和耀眼,都很让我当真的决定,我不是真命天子,她们全出,翻过滚滚市道,叉着腰步行,步伐一脚踢开天上的云。 站在每个不同时刻,见证我在城市之中长大、衰老的过渡进程。 写着,是这样,眼光所触及一切,我借以一朵飘零的落花,像三月的海四月的山已不复于夏,在海平面上迎接手中的老玫瑰。 他和她们已经好久不再在一起,仿佛好久以前,曾经没在一起谈过恋爱,好像一年又一年不再见面,再也没有理发,交往,牵手,耳语,跑步,进宫之前的最后一次吻别,同床异梦,同喝一杯咖啡或果汁;当然,她们还没有超过婚前性行为,我勇敢不起来,我无法直面那个妙龄贵妇离开上海和北京来到毕节小城面对那些可恶的毒辣烈女,我和她还在考虑“初夜权”和“初夜产权”还有“分手费”,以及俗套的“动产权”,纵然都没有,全都是泡沫,只一刹那花火,金美的每个城市妇女最适合在家收拾打点一切,我站在一家股票证券楼下门前,在考虑何时把人民群众也加进去,思考着北京,所不太确认的眼神和疆域的一点了解。 天啊,要命,虽然形式呆板,从上海到北京,晚些时候,我从玻璃窗透过进来的窗前阳光惊醒,我再也没有机会约上宋雅卓在这标致的灯光下读kindle里的故事书。 宋雅卓给我的命题是楚留香,所以选择了纪梵与古老,再见了,相互嫌弃的女王陛下,再见了陛下,再见了春天,再见了我的大学。妮深情式的口吻,在华美的风口等候即将到来的她,对不起,妮字有报错,我又会不小心的改写成“你”。 她说,大三那年暑假,她减去了长发,她在一家“人人乐”超市打零时工,如同刚刚接触的试用期化妆品一样,她开始不堪一位店里的二七处长,她们又劝我,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对你我想得多了,我借以清华美少女作家蒋方舟的口吻换个更大个的古典作者,“吴承恩不曾历经沧桑”,她对我说,“富贵,你好,超市食宿安排管吃管住,您要相信我,我没有,但是在那里,我对你渐渐改变,我们一对眼就改变了。” 我洗去脸上的卸妆水,轻轻的把脸沉入装满清水的满盆中,我终于明白,两个小孩多年以前已经长大了。 以免我写的文字台本被别泽过目显得衰老而寒碜,所以说,她是主儿,依读者的意见,广泛分布的各种主义辩论,显得The one鲸.玺走得这么商业也不见得过分。一次,我们说:“仰望45度角天空显得喜酸。”如果毕竟显得理所当然,那么要出一本新书不止这么容易,我们商量完以后一直找不到后头的主题应该接哪位当时知名投稿者作家。 文本安排到这里,所有人知道,邱西耳走出那布满医患的某职工医院,现在的他既然在剧组办公室忙的不亦乐乎,甚至连他最适合不过的一款“摩卡”coffee他也稍显不够解闷,确实不服从心中的空洞。听我说,你们也许都听见了,他没有不满,他也总是稍微把杯子移开杯垫,触动着下唇而已,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掂灭烟火和火星,火星逐渐烧着熟悉的肉,触摸着握在大拇指的肉头,他又垂头丧气的抬起头,把手中的镖箭扔在靶子上,正中二环,然后他又垂头丧气的抬起头。 他又像没有自由一样在沙发上敲打键盘,表示写作的压力很大吧。 我忽然记得大三那年和乔岸在学校食堂吃饭,乔岸忽然问我散文写得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这方面的课要多听。” 他说:“你记得啊,写作的时候记得多加分号,也稍微少用,就像散文了。” 我忽然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左半边脸上的胎记,像一个玄冥二老中的其中一位,我忽然怀念宋雅卓,怀念有一张在月光下擦着宝宝霜的脸,让我凑近只有一厘米好好的看,好白,那么白,贼白,非常白,白极了。但是仿佛换脸了,一个分号“;”忽然闪现出现在乔岸的脸上,又成为那一夜的我们俩,她问我叫她什么,我说“老婆。” 仿佛在说单口相声;可是,乔岸写作业一直习惯用分号,显得文章排版很典正。直到大四毕业论文,他让我给他检查,虽然这是他私密的东西,我不该直接这么看,但是,我终于发现一个分号的符号也没有,我说,你把其中的“望老师改正”改为“望老师斧正”吧。 他的小伙伴和我的小伙伴大家伙儿一块儿在一起都惊呆了。 他果真改了,因为有时,我的话,他真的不得不听。 而我总是在写下某段世界文豪一样被壮丽认证的故事以后,才有了勇气,借代一点关于邱西耳他那边沙发上盘腿敲字的波澜壮阔的写作。 我们急需开会,但还有半个小时才到苏白上楼来催稿,这一段时间,只是让我看着柜子上的一块最具感情温存的躺着的木具吉他,它那么悲伤。我们几个人欠着拖稿的莫大压力,正要负责网站激活的时候,心里总是拔了一丝凉气,还是那句文豪的悖论:“反正以后年迈也没有勇气再读、、、、、、”简直是废话,邱西耳就是这样的人,当我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无法等着苏白给大家上楼送来“宅急送”,我真的没睡好,我就要走下楼去,也就是转角的那一瞬间,我在电梯里看着邱秋和别泽的脸,我想着邱西耳今晚还在上夜班,他一直在办公室高层,用心钻研最新一期杂志的漫画。 可是,我又乘车带着疲惫之躯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想着大一那年遇见郭一兵的时候,她坐在我的左边,我们在一起听赵教授的英语课,赵教授是一位可亲的女士。而在一刻之间,二班和一班走在一起,也觉得很有缘分。想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流出了泪水,像一场梦醒了。 “提到郭姓,你会想到什么?”郭一兵问我,大大的眼睛,身上闻着沁园春的香水。 “我会想到郭敬明。” “那郭德纲和郭嘉呢?” 我怔住了,顺便觉得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渺小和悲伤,她来自天津红桥,和马红格也是一个片区,当然,我没记错。此刻,我在拟写一个关于《辩经》以后的下一个叫《神经》的题目。问我忽然好悲伤,好心急,首先想到人生的无数句话,其中郭一兵说:“你要考公务员吗,你一定要集聚实力与漂亮儿击败这位姓赵的女士,以后的道路,她对你对我和对你都不会像从前那么好,我不会在意你的童年,但是,你一定要安好。” “好。等我一辈子。我会杀了似水年华回报我们的后悔。” 我交代了梅梅的故事以后,班里泛起了轩然大波,李牧先生时常逼问我在图书馆遇到的事,我说了一些他和我都听不懂的话,我把手中的书揣在他的怀中。常常在大家都睡的时候,起床在台灯下赶写稿子,更新的时候,检查一遍。 郭一兵再也无法在我的身旁两个好朋友陪着一起听薛之谦的音乐,然后互相借着笔记填空和连选英汉互译。 下个学期的时候,我遇见了宋雅卓,俩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她指着二班吕博同学身着绿衣服,说:“他、他、他,你一定要替我出气,他穿了一件我也有的同样款色的衬衣,样式都没调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的成绩为什么考的比你出入这么跨越,而且还是一件淘宝的森女版和森男版情侣版。” 我没说什么,眼睛里充满着少年时候的盲目和痴呆,我说我忽然想到了“旅行”,忽然想到了旅行以后,忽然发现我睁开眼以后,车已经停在了加油站旁边,太阳肆虐的炙烤着这一片充满着泥土和灰尘的街道。悲伤停止了,但是包袱依然沉重。身上的盘缠也刚刚够。 看看手机上的“沪证指数”“上证指数”“深圳指数”,我关掉了手机,开始补习一下理财,心里想着宫追皿奋不顾身的一次蜷缩在街边演唱会,他穿着耐克外套,休闲鞋还有一个简单的背包。和那一年的西耳一样,迷失在这样被街灯的光芒衬托的上海。现在,他睡在上海的沙滩上,夜里忽然起了夏风,温暖的一阵阵拂面,然后他离开海水,穿上鞋,系上鞋带,戴上墨镜,去旅馆里狼狈的睡着过了凌晨。 我不免思考着难以为继的明天,The one鲸.玺在The one M.的延续,贵州指数和毕节指数出现和跨越的机会,我只有等待。 大四我去参加学校招聘会现场,收到了一份简历邀请的时候,我去一家发改委的单位面试,通过层层筛选,我通过了初试,过了几天,我去参加结论面试,需要进行一个辩论赛,抽到题目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熟悉的朋友,她就是郭一兵,然后分了两个小组,我竟然和她与其他学校的同届学生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真令人咋舌,但最后,我看见郭一兵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我们都以一场肥皂泡沫剧收场,这几乎成为了我和她之间的笑料。离开的时候,走在天津五大道的路上,我走出来,像一个摄像机拍摄着我,我像郭敬明小说《小时代》中柯震东表演的顾源一样穿着泛格子衬衫,简单纯棉裤子,纪梵希白色鞋子,甩动着双臂,跨越着学校国防生一样的步伐,走向她,靠近她。她掩面靠在墙角哭泣着、大笑着。而我泛着心酸,我听见空中好多人在喊“主公、主公”,我听见好多人在喊“小四、小四”,还有“家”。我走过游过天津之眼,夜就要来临,河水游过滨江道。我的酸楚泛楚,杂陈一切。尽管手中还捏着一份抽签的编号,我看着便签“2”,仿佛被那个魂灵圈住,我把手贴在胸口,我不断的怀念,这一片古老的城池,这一座古老的江山,美人蒙蔽了古老的传说的慧眼,我反复重新,要把我的口吃的辩论整理成为深邃的自然通顺。 古老而现代化的石桥,坍塌在水中的影子,海鸥飞离开,我听见了我从未听过的却很熟悉的音乐之歌,四处像一幅画出来的美丽卷轴。 渐渐的,The one鲸.玺有了机构,开始给大家分发词条的安排和文章手写的安放。 别过天津,我在大学四年一直在养身子,读书是为了享受生命的意义,我像一个被审判的枪手,接过抢手的戏,从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昏倒在银行自动取款机的那一刻起,从身边的朋友走向卖淫,从亲人接过别人授予的精准扶贫和异地搬迁的那一刻起,从我每天走在毕节的接头顶早晨,都会听到音乐广播里听到一首首关于和孙华雄有关的流行治愈系音乐开始,从我被神圣审判四年大学,又遭遇四年荒诞,时光给我八年从未减过刑罚,只有缓慢片刻,我的身体充满麻药与输液的点滴药水,我在房间里对着演员白如雪翻看韩寒的《像少年啦飞驰》,刘章有看过大为伤心:“我看过他的,他写的根本亚不过你,你是不是还要开白的车子,你给我说一声,我找人送给你。” 然后,刘章有就开着白色的玛莎拉蒂进入地库,充满愤怒而不太灵活的摆动着方向盘,然后转过头对我说:“车子白色。是我的,驾照是买的。没有被扣过分。凯迪玛莎拉蒂。”他又问:“小曹,你还有什么梦想?” 我说:“我想成为一名汽车赛车手。” 他下车后,指着贵阳城,说:“小曹,你看,将来这些都是我们的,一半分你,一半分我,一半分他。小曹,来来,走过来点,一起走。” 我说:“刘哥,好样的。实不相瞒,我也有这个想法。” 音乐广播里的音乐充满着城市里的悸动,广播电台熟悉的传播着一个个故事,听着一首蔡健雅的《红色高跟鞋》,清晨已经没有了睡意,然后去一家“华莱士”餐饮店买一份果汁汽水和一份薯条,记录一下今天的这几百号字。 从陈亚八开始抱怨这座城市里的亚裔青年充满着辉煌一族的歧视,到处充满敌意与迎合,如同我笔下描写的那种大鲸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吃人,一口咬碎,没有半点含金量的价值体系, 而我关锁在城市之巅,打开The one 鲸.玺的金锁,唯一的一把金钥匙带着智慧的闪电,交给大鲸秒杀,一旦熟视,鲸念旧情,将张开血盆大口,受受伤害的只有你们一群子弟。 到底以后的路艰辛与否,那要看自己后头的体会。 我听说了,又有一子走卒,虽然不定走那边卒,我知道,我不会走完的,但一定要精挑细选选择才行,所以我安排我自己第一步是相,走卒如同走猪雷同猪大如象,四两拨千金啊,所以我准确认为他走右边的卒,我供左边的兵。可能我们都磨合着,软磨硬泡着,迎合着打字的指数和行数,被动的走在一起,生活就像那首传遍好几个夏天的歌曲《红色高跟鞋》,从作曲人唱下发行的那一天起,每个夏天都会想起宋雅卓这样的女子拿着网球拍在回来的路上唱同样的另外一首《达尔文》,“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是明白爱是信仰的眼神,什么特征,人缘还是眼神、、、、、、”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唱歌,她比较低价的嗓音,显得不做作而且单纯,虽然她故意伤了手腕,但是声音的创痛仿佛让我找到了艺术的归宿。 我们打了两个小时的网球,但很久以后,我们才正式在运动场见面,说上许久不见,我和谁在一起,有没有想她。 我说:“我在看书,最近学了几个金融的公式。” 她听不懂的时候,就想到把邱爽编成故事胡诌给我听,“你喜欢爽爽吗?” 问我沉默,没有回答,像刺中我薄弱的自尊心,我又流泪了,我想到吐了一口恶气。 “要不我把爽爽介绍给你吧?” 为了让关于爱情的生意更加盎然一点,我直接说出口,“我......不爱她。” 很长的时间内,我们都一直沉默,分明的我感受到了鼻涕的热流,我知道今晚又要洗T恤,我擦干了流泪,再替她检查泪水,发现没有泪迹,我抹抹汗。 “丫丫,你好。”我说这是前几天你问我给你的昵称名字。 她说,长叹着气,“你还是叫我什么好呢,璇哥喜欢女王,爽爽喜欢陛下。你就叫我女王陛下吧。” 我没有回避名字太长,想起大一开学的时候去领书,学姐对我说:“如果以后有喜欢的姑娘,报个儿信,就叫小丫。” 可是我又欢乐的捂住脸,说:“雅儿,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没有说话。 气氛凝冻了。 “《致青春》已经下映了。” “那我写影评给你分享怎么样?” “不用写,你现在就说。” “从来没来过北京,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在北京,第一次和心仪的女生牵手在北京,第一次在晚上不用担心夜里补夜自习的下课铃。” “我和你,是不是第一次?” “因为你是笨蛋啊??????” “嘘,我爱你。” “哈,别说话,好了吗?” “我也爱。我可以问你吗?” “可以。”我说。 “你有什么梦想没有?” 我看了看她,说:“我想培养一个女艺人,以后的我,会是北京的一颗明星。” “好吧,那我支持你一回。” 然后,那一晚,我的手指因为受伤,回到宿舍也写不了字,就开始在阳台给她打电话。 我说:“我妈妈打算回家了,她不用陪读,也不用和我一块。” 她说:“那我和你一块儿搞基吧。” 我说:“那好,说准了,明天上课,我在阶梯教室和你连线视频,我在第二组第七排,到时候你看见我记的挥挥手。” 她说:“我老公突然找我,你稍等一下。” 我不明距离的听到一声宿舍里一声溜冰鞋摔倒的声音,我就想:“宫追皿的公寓怎么走得这么艰辛。我圈住那个二好好想一想。” 所以,我出门,围着学校的外围操场骑着自行车跑了两圈,站在宫追皿的一公寓楼下,看见他洗着飘着的衬衫和我身上的一样。我知道,夏天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宫追皿说:“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当面开口叫老公,还是在全世界都上床的一个晚上。” 我说:“我跟她在一起,两人非常益智。” 宫追皿说:“我懂你的天才,但天才的学说通常都被误认为是糊涂,如果你有三枚金庸笔下的金针,你会不会提前给她一根。” “我希望她会永远是一个小女孩,永远单纯下去。” “给不给,给还是不给。” 直到我们拥抱的一夜残酷,对饮月下独白,我知道陈紫璇、邱爽、宋雅卓都是三枚不同的属性的金石汤药之身,我们约定俗成,今后不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我们相约要一直抱着在学校的足球场上打滚,翻来翻去,知道头晕目胀,茶饭不思,弄脏袖口和衬衫才肯放弃,但是好像也没做到。我们曾暗许要有一次暗合的接吻游戏,只要稍微接触嘴巴的皮肤,就可以,但是,我的非分之想立刻被上帝之手捂住嘴巴,一只上帝停在我的肩膀,轻轻像纲手奶奶一样捂住我的额头,并且吻上去。我忽然发现,我和宋雅卓的手,松开了,绑在一起,松开的时候却一干二净。 我预备着等待天空飘下一枚纽扣,记忆之中这些仿佛有点内容是刘章有告诉我的句子,可是我等待着天空飘下夏天的一朵玫瑰花被天空中横亘的飞机打破,夜晚的长鸣,下面的我们一对仿佛是一对金童,坐在舞台的中央,遥指手腕上的古檀清香。 好啦,我开始估值我的鲸.玺值多少钱,细细思考以后,我只敢出1块钱,不久以后私自提高到1.5元,足够一双一次性筷子和餐盒,一根甜筒,可是没有米,还要等着下锅,我等着把这份价格翻到十倍和两个十倍。 所以,我愿一生一世守护你,我也愿意时常精心准备,计划将来,我们的机构终于要融利了,我愿用十年,换你天真无邪,如果要给十年加一个限备,我希望是一生。 也因为我的母亲只敢接受教师这样有惊无险的风平浪静生活,所以她只愿意我当一个教师,但是我在学校学习的教育生活不够展开我的完整包反复,我前文说了,我又是带病养伤,又无依无靠,是谁第一个冲锋陷阵迎接上来给我一个笑脸,她就是我的情人。也是我的敌手。 我的姥爷是一个很居室的人,我的二姥爷是一个乡里的小学校长,当然,姥爷只允许我书面里面这么叫,所以,虽然我的母亲文化程度不高,但是非常喜欢我们苦读书以后,再次回到学校有所抱负。 其实,抱负,这个词也不准确,时常引起许多年事已高但还怀念青春期的女士骚扰。 但我依然时刻学习,我要抹灭我的污名和同情,歧视侮辱都没有将我击垮,贫穷和碾压将我持续信仰马克思,我将持续学习马克思主义,会学习哲学,像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的电影原型《美丽心灵》中的人物一样准备救赎这一类似的高层知识分子、教授、商人、明星、运动员、各种主席。 但是,终将不会是老师,我只适合在未来的家里或公开场合跟小孩子玩。 我不会打扰一个准备袖手旁观的女子或绅士,我只会接受他们递过来的一双温暖的手,如此可以接受一生。 真正因为“所有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所以,我靠真理和哲理解释和申辩我的遭遇,我的母亲对我不便,不薄不厚,对我保持怀疑,怀疑我的怀疑,延误我的工作,时常提防我,这令我看起来阴阳怪相。我假若再被她送入制度不全的医院,再刺遭受恐吓,我安生的生活轨迹即将会有所不便。而我的父亲,是和我一样的一脉相承的同种骨子里的人,他英俊、保持工作生命热度,欢迎周边朋友,有思考,与组织同行不悖,爱护国家,生活规律,喝酒节制,保持戒烟的品质。 我眼看着许多用肾过度的女子不断咆哮,袍得整个家翻腾上下,混乱的苦果尝给普通的玩笑,说这种憨,说那种被人欺负的对象,为非奸淫掳掠的恶贯狂魔,并不烦心也罢了,所以,我不断检索,希望正确来自自己的学习和领略,而不是克扣和歪嘴邪门的丑陋人品。难道出卖身体和灵魂真的就能创造“金钱帝国”了吗,无耻加上可耻至极的夏天,就要和一群守候在洗脚城场所说“拜拜”了。这些情况是我在五月第四天想到的情况,结合身边的一些遭遇,希望幽默一点,告诉这个让我扶贫过的社会,这样才会更加精准。 当然,我所扶贫后的社会,只是尽我自己一份力量,这样的未来在精准的优质生活里,会有更加明确的主题卖论。 卖给买的,从买方卖出去,公平交易,生意、商业、价格、市场,都统统是公平的。 要是哪位读着或者学生问我:“曹老师,你上次写出的文章,我看了,全部看了,其中哪点不对,或者全部同意,我真敬佩你啊?” 我还会写信鼓励他们继续监督,继续坚持,防止不好的事情发生,保护我们的社会和社会秩序,就是保护我们自己的生活标准。 最近接到一起喝咖啡的朋友爆料,某酒店发生招妓卖淫,还有男士嫖娼,这才写到这儿锤头动胸,本该说:“关我屁事儿,多大点膜拜,值得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值也值,说不值也有一番道理。 请我说话,我就说,这点程度的伤淫不会给国家带来多大为难,但败坏风气,伤风败俗,奇耻大辱,所以司南拿着迎.玺的印章,就把小广告给张贴出去,整个淫伤满目的街道上,藏着如此肮脏不堪的女流,在这种疫情的反复条件下,真够司南难为的了,这部社会学图书之中,就仿佛一本日刊杂志上的书籍,画着各种裸体,一本《艺妓回忆录》之书。 这种人生轻而易举都能达到,小女孩别自己出卖自己的男朋友,妻子不要勾引别的男性,也不要被社会上不干不净的老大娘带入不堪入目的不明目的地,韩寒借赵丽华的诗说得好:“顺我者,倡;逆我者,嫖娼。”要守住自己,不要做厚颜之人,把脸洗干净,重新抬头,你们和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做人机会,人人都是要脸的人。 我一向都对长得丑的人都敬而远之,文学也要有美学意义,悍妇不爱讲话,**多爱说话,所以在《泛进行主义论》之中才会有区别于《辩经》与《神经》的的主义论,生活如同诗歌,多姿多彩,但及时奉上,问我关于司南的迎.玺合约签到什么时候,他有时才会在我身边,我们只想看见五月第四天的太阳,您看看,真的是一片奇迹色彩。 而苏回廊的欢.玺项目组正在等待呼救,船帆要开赶过来了,邱树在**正在开往过来,也许他大一第一年就赶上一个全体放假的闹革命大场面运动,他开心是开心,但看着徐娟家离这里的肯德基商店也不远,我今天放假,所以也许还能和稍微时候回来的司南碰上面,邱树回来,下午太阳落坡之前还赶得回来,就能约上那个人————徐娟。 精神麻花她保不准和这个小男孩有念味儿 “他是考拉,心眼太少,不合适。”所以邱秋决定离去,决心回到未来。 你也能想象一场浩劫一样的特别浪漫,不停的裹挟,直至别泽垂死挣扎的魂魄中忽然睁开眼睛,望见阳光打哪儿都是初晴,睡意阑珊中不免垂足了劲,她起床穿上鞋,赶紧整理衣裳,准备这样一番打扮以后就去挑选桌上的文件。一看见窗外的柳枝发了芽长成长蔓,别处的阳光刺眼得厉害不说,只消看见邱桃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披着一件哥哥小时候穿过的外套在风中打挺。她不禁泪中查泪,泪掩开来,点开淘宝的购物平台,她再三定夺,就给早些时候准备好量完身的他邮买一件软红的耐克外套。然后,出门的时候,心里忽然盛着什么,竟然把一把剪刀装进软包里。挎着显得有点余重,但是依然能显得自己已经在下楼的时候表现的漠然的骚情百出。 合伙搭车,即将穿面而过,来到早上集会的地方,这要赶过去看看上头传下来的通知,发现满山的纸面贴满了警惕而显重的文字。一早就猜到邱秋在等一个人,我们也刚刚从别的宾馆里面撤身走人,来到别泽身边的时候,看见一会儿,但也只是稍微的断定和商量。我慌忙给邱秋打个电话,说远行的飞机可能已经来不及把我们全部挤在一块,干脆搭火车长途旅行。 料想到邱秋立马就转弯答应了,一直那么爽快,好不费力气的早已熟悉了那一声饱和的香唇式卷舌发音。 下了车到过后几站,遇见苏白、宫追皿,他们正在贴在路边装作认真打电话的样子。其实不然,他们一点儿也不精,他们只是把杂耍显得演技很业余。见我和苏回廊以及司南回来了,他们终于承认,邱西耳这过两分钟即将从邱仁甫那里出门,连同邱放的最高指示一同赶过来,准备这一大早,几个成员在一起开始把我们最好的那些稿纸部分录入电脑。 几个人的风格尽管不同,但说话语气,谈谈吐吐的风度上基本保持一致,游戏杂耍的那些忙活对几个人对将来的考虑一点别余的价值也没有。兴许谈不上朝朝暮暮,但总走在一起长久了,兴生暗慕之情,总会在这个慌忙走来的一刻像飞奔的野马长过街头。使人感觉不到下一秒上了电梯以后,即将有人离开北京,也即将有人从贵阳赶过来。而在上海,永远是一座标注的明珠建筑在等着一光杆子弟。 永远俗话,却不时雅趣夹杂谜语。 终于等待这个决定,走过这另外一层簇拥的集会,每个人都竖立着耳朵四面静听,仿佛是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停止追逐的把戏。 乘车窗外。太阳、灯明,绵白的乌云灰扑扑的远离几座连绵的青山,勾镂着单调的小屋民楼,转眼而过的白色砖墙,横亘着绿色的树林的土地,惨绿的溪流,竖立的塔吊,明亮的一盏孤灯在清晨靠着几棵孤松,还有竹林、烟囱,青砖铺成的围墙。 邱秋离开了家,从别泽的楼上走过,下了地面以后,站在回头望去的桥头,苏回廊和宫追皿正在远处看着静静的思考。 人群之中一丝惬意的钢铁敲击声。逐渐越来越小,然后干净划一的变成轻声一样的低吟。 许多嘈杂的人站着,并排着站在候车厅里准备入站。 别泽仰着头看着邱西耳,邱西耳心里其实特别难过,站着不动身子也不转过来活动一下,捂着胸口站在原地装疼,远处的灯光渐渐照着,但是却像熄灭一般。 邱秋走过来,站在桥头边缘,从胸口的口袋里将一包香烟从胸前的左口袋里取出包,再从右面的口袋里蹦出一个打火机,脚底像长了痔一样走过铁器搭成的拉杆边,打开火机,她看上去小小年纪,撕开香烟,将一只轻杆的烟翘在嘴上,瘪着脸,别样的打开火,吸咬一口后,仿佛熄灭了,他用手弹弹大框的眼镜,一直望着周围舒坦开一口气。装作彷若无人单调的样子,火车的声音“班、班”长直的叫鸣,她转过身子,面对别泽。 邱西耳说:“真没想到,我们再在这样一个场景告别,如果机会来得稍晚一些,或许也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及时回来,能不能再次见到你也是未知数,你别后悔,或许以后就再也见不着您了,邱秋,我怀疑我就要憋出来,别泽,我怀疑我要死了。” 邱西耳摘下口罩,上前轻微拢住别泽的身子,静静一分钟,然后紧张不行的松开。 别泽说:“说什么死不死的,死着怪难听。” 邱西耳解释不清,看着别泽少不更事的脸,很快抚摸她耳垂的耳币。 别泽说:“你死了,你死了,我当尼姑当观音算了。” 邱西耳说:“不准你叛尼和贫尼,无论先死。” 然后眉头舒展开。 别泽的头发轻轻吹落下来散开一片,有几丝发摊在手心。 她忽然掏出一把剪刀,将头发剪去发系,邱西耳慌了,夺了开:“你干脆什么傻事,我真不该了结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亏得理的人。” 像一块煮熟的布从盆中裹开以后舒展开。时间停止。 别泽转过身,看着远处推过来的火车,地上的痕迹是岁月的牵引一样的谜底。 可是,仿佛亏欠一般,邱西耳背着手,戴上墨镜以后,把她拥入怀抱,眼睛在墨镜里流泪,松开手以后,看着邱秋站在火车上拍打窗户。他们彼此微笑,邱西耳把车开到别泽身边,但那是好些年不曾开上地面的夏利,他们一直开着,消失在复兴路,转过弯,别泽的妆早就融化了。 别泽说:“是我的,迟早也不必早还。” “你为什么要做削发的‘销’呢?” “北京在这里,不知道邱西耳以后会何时去迎接这么一次遭遇四年的打击,我还一直的怀念,至此一次,这一回的痕迹以后,我和你吵了起来,但不必放开恨,我不恨不怪你,你懂再者的意思吗?” 一路开一路停停,有时看着零星的点点疏光,暗夜的星火,经过一阵的描述,转过身,发现天空已经模糊,无光可循,人灵安眠,久违的着急。 安静的北京,比我以往的想象中早些到达,我生怕胆子小一些,在长满绿草的街道边上看着开满红色的玫瑰。我看见从前到现在,许多和邱秋一样的年轻女子正准备奔往车门,走上公交站台,钻进地铁站。她们出落的大方婉约,已然不同早些年邱秋的样子。而是另外一拨重新生长的女子形象,这一天,这个清晨有点不同,她们或许真的太瘦俏了,消瘦的样子愁眉苦脸,我从没想到装着心事的我会遇到另外一种不同于邱秋的形象。我环顾几周,已经准备去往另一个我触不到摸不着的城市,但是已然到了北京,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子,伫立在太阳的火红照耀下,没有一点迟来的准备,我们打了一个照面;却防不及南北的生活环境,另这个时节下的我们忙活在工作中。走走停停,已经没有甩出记忆的昨晚一趟火车航班。返程的火车售票口止住了,没有人听到标准而急切的召唤吼着乘客的名字,却暗自令人动容的飘过一个小心执拿车票和身份证的身影。卫兵组织着保安在城市大街巡逻和游卫执岗放哨,脚踩在实心而空洞的路面上,首先是内心的准确舒切。梦,是什么,我反省着问我自己,这个美丽的国度,我没有迟来,感受着真实的盛状,而在南边的方向,住在南方的朋友们却仿佛领会这意表不露的症状。似有还无的症结,空谷回想的天空飘零的声音,点缀着赞许、评足、论头的街头指教,爱如此无限,像天空的太阳从我守护的角度放眼开,是开阔的,是纯洁的光辉。关于曾经的盛行和爆料的当面反哺,体现在彼此温馨的微笑,一刹那间,吹来一阵风呼开迷雾,吹散阴霾,迎合着五月的花。最美的第一眼,是我看见了街角的一丛蔷薇,它胜似玫瑰,让我看见了红色的光明。无法效仿的重要性从未如此,抵触着我的左胸膛和右心房,从来没有一个机会让我在这样的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如此推波助澜的呈交我的广阔的馨香,我忽然垂下直立的双肩,我知道,当我再次记忆起多少年岁以前,守在小食铺对着一碗面径直发呆,没有一个容许我回避乏善可陈的演述机会。终于来此,我忘了我还应该拥有的守节,但不必令我永远如此雅观,我只肯许我自己走上长安街头,在第一个桥头,看见顺天府的方向,遇见许多勤劳的小蜜蜂,脸上的胶原蛋白的纯洁还是令人自以为岁月又让人到了恢复青春的年纪。 经常吹着的春风渡过漫漫的午后,夏天天气一阵漂泊的不明距离。“不给钱,别干活”的阵阵词语给人最悲催的怆怀,我姑且隐去迎.玺的玺字,从此这段时间,过上了隐士的生活。我也暗许,没事儿,不爱说话,这些脾气都是在我表现溢满之词的时候。就像一个隐去实力的写者,靠着出发的某个光景,坐在北京西站的广场位置找个座位,顺着圆形的广场中央一直走,走上电梯的扶梯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与我毫无关系。我将任岁月给我惊喜的馈赠。 像是曾经的一阵记忆替换的风,我还有期许,因为古老的城墙怀抱在写者的周围。 也有些时候,写作比说话还好使,所以我这件事,应该从身边的一瓶酒一样,解开瓶号盖以后,喝下以后却想起了曾经的鲸.玺被别泽和苏回廊的相互竞争买价被掏空的样子。如今仿佛生离死别,《济经》剧组全剧终,告别了那个时代的司南,在想着自己的《财经》栏目,是这样的,他开始不断的组织改写小说,似乎只有这样的细心和谨慎,才能告别从来处事低调的自己,不再让人误以为在办公室里画画,不经意间让看见自己挤兑着眼神看着直视而来的方向像一个大魔头。 那天,别泽和邱秋推开门,邱秋一看见司南,立刻傻眼了,在这种状态下,司南不停的讲:“你自己说,往后,我还会再次认识你吗?” 一辆风扇挂在墙壁上静静的吹,别泽就这样处于俩人的四目相视,别泽说:“吓了我一跳。” 司南的那个场景很难描写,他仿佛在说:“我还以为是谁。” 从走进木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决定要在画画上的功底分一个高低,可是,当苏回廊走下楼,看见别泽手里的一摞获奖证书的时候,才刚画到一半的司南的样子,恨不得停下手中的笔,把画裁成两半。 仿佛司南和邱秋的关系不曾破碎一样。 忽然发现整个城市都是宫追皿急切追问的声音,到处低徊着类似一头母牛的温情一样的低喃,经常闻到赛过的跑车后面紧跟一阵微风,响彻在长安街上:“我没人要啊。”有一个又一个风度翩飘的英俊男子,走在城市的广场中央,不曾刻意靠近我,却拿着电话,右手靠近耳朵,抬着头对着天空仰望:“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更有些时辰,传出的或许更令人无法寻谱:“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别泽总会明白,她也看见宫追皿在找身边的邱秋,但是,顺遂的良心告诉彼此,这一次,她们的距离只是稍微走进了一点点而已,往后、、、、、、 别泽听见了她的嘀咕,就骂得更大声的叫唤了,“往后,他注定衰老死,你还舍不得剥下脸皮。” 我看见了那么多情侣,亲眼目睹许多爱情故事,美誉了许多人,贯坏了许多生僻而挑剔的眼光,最后,还是只有我能允许找到我自己的意思。 我发现,我很羞耻的明白,我太大个了,我稍微不忍心容许我自己再抱有幻想和出人头地的余力。难道我从前到现在的允诺,都令我无法找回真实,无法取代,那些曾经的过客也跟我一样遭受同样真实的苦难,是吗。只是,我们不敢再找机会同时怜悯对方的处境,这些年,随着时代变迁,我们终将面临一场抛洒的沥水,直至等到挥发干,在太阳底下暴晒,再也找不回来,一碗清水永远告别此刻,不会回到从前一直等到现在只为保留的碗里。 只怪我们都不太配合,甚至有些不搭调。 “忙啥呢,忙一早上。”邱西耳看见邱秋的时候。 “有人来接我离开北京,我就要走了。” 邱秋又继续对着行李箱整理衣服,邱秋非常的迟缓。 邱西耳说:“怎么,要去武汉,还是去贵阳,去上海。” 邱秋说:“《财经》栏目组准备去毕节组织扶贫精准,纪梵在等着,司南和我们有一项重大的工作任务。” “叫你去你就去啊,你怎么不为你哥想一想?” “想什么,还怕我见不着你不成。” “这段时间,你自己出门想一想,到底为什么司南的财经大学课堂不总是爆满,实在是没有学生愿意再走进学校,许多课都开展不下去。” 这一切,都显得纪梵比较烦,邱秋也跟着唠笔,只是在纸上写了一个“隐”字,就再也写不下去,我忘了最明显的意识流和感觉的触动。只是看着“π ”,一直看着,静静的盯着,连风给我的印象也忘了。 坐上地铁,很快就到了北京西站站台,我们伫立在这个如愿以偿的真实场景。 在天空最高的一片瓦的俯瞰下,我们低着头,眼神是直接通往心灵的明白,那呈上来的一碗玉米粥一皿油炸包子,让我看见了我自己,我该回去了。 我和司南亲自来接邱秋,虽然曾经的一家超市快要倒闭了,但是邱秋把自己锁在家,我们做梦也想不到,一行人将要离开,离去的时候,很近,也越来越远,瞧着这破碎的天空的隐隐绰绰的烘烤的云,司南牵扶着邱秋的手,我们决定在莲花池的小路边拍一张合影,如果飞机还不起飞,我们可以坐火车一直回去。 首先,邱秋说:“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司南指特指,找不到方向的北边,心里像藏着一幅画。 “我是指上次我们见面是什么时候?” “在上海办公室画室里吧。” 在上海与北京的城市两端,多少年不来一次,以后来往如此频繁,不知道下一次被撵走是什么时候,但是,既然感觉到我们时常说明,时常胡说八道也不成体统。仿佛刚刚从大牢里面出来,太忙活的时候,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当司南呈上来一份鸡蛋饼,我和邱秋惊呆了:“一六年的时候,我来的时候,我在王府井吃一碗牛肉面,二十五。” 邱秋说:“好的工资稍微高点,才五六百。” 司南说:“现在,好多工作都开展不下去。” 琐碎的日子被剥夺了沉静下来卷起书阅读的权利,很快,我们知道了一次又一次的谎言都是假的时候,相反真实的科学来得比较可信和比较真实,真相就这样逐渐产生了。 邱秋和司南吵了两回:“你闭嘴。” 然后司南再也没说什么,把公司大门的钥匙交给苏白以后,忙不迭地的跑到了北京这边,发现哪儿也去不了,哪儿也不敢走,只有看着脸上带上的口罩,深蓝色的掩映下,藏着一片赝品一样的脸。 却发现只有天空最真实。 只有广袤的橡树最能持续延续。 “精神很好,大夫生病。” 吆呼的人住在故事里的应景里,只怪此刻人缘太好,却无法报答从前的一丝冷峻。 我永远无法停止对光和热的追逐,就像我曾吸收冷血残酷的节制,我也永远不会对名利场的思考,就像现如今各行各业的生活一批又一批的走过死寂,却一点也不要紧。 就像我不相信你,我一点也不相信你。 她一会就来啦,你一定会看到她。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我在写你和迎.玺的故事,你开心啥呢。当然的确很踏实,这也是属于我们彼此之间的一段往怀。如约而至,你的心里装满了答案,可是悲伤涌上心头,你或许很难过吧。在这荒凉的书架上,到处触摸我不认识的一些书,写满了很多秘密,可是究竟没有打开封面来看看,你也许今晚在某个大大的房子里数着谜底,但是,终该还是没能拥有飞上天的翅膀。 距离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几个月,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离火车出发前,会在这里捎上一杯杨枝甘露,在那个熟悉的书店角落,我不停的踱步,希望能回到天津时给朋友看看我买到的新书果真是不错的。书店里的书桌摆设让人迷恋学问,但是临时抽不开身子,只能躲在角落里打开电脑上上网浏览资讯。关于爱情,朋友绝口不提,只字不说,一心只扮演一个城市里的朴素君子,或许他连君子也不肯承认,始终如一保持该有的风度,他认为抬高了身段,以后就没有合适的书可以读。但至少,我到底读懂了剧作家莎士比亚,在我诚实的灵魂深处,关于普渡价值的埋葬,我连同我们的故事,一同化解进入单纯、讨巧的喜魅书卷中。 司南爱上了嗣音,跟这荒凉的城市景象一样,掩藏着繁华与喧嚣以后的一点可怜巴巴。 他好久不见,说出“我爱你”的时候,仿佛在长廊大桥上退一万步,绕着一首叫《泡沫》的歌学着邓紫棋轻轻的哼:“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凋落,爱本是泡沫。”嗣音牵着司南,手挽着在一起,走在没有人打扰的黄昏街头,走进了一家麦当劳餐饮店。 老板看见司南来的时候,给他打了一份汉堡,两杯果汁,一份薯条,还有一个鸡肉卷。牛奶的白砂糖是嗣音帮司南撕开,倒入杯中调匀混合着喝的。入口的时候,嗣音想到了小月,那个在正式营业中每天盯着鬼鬼祟祟的顾客的女士,她看着司南,希望此刻能把创业的念头说给他听一下。 以后逢人说起这件事情,唯有司南感受到了一点对贵阳的空间距离感。仿佛一种胁迫力的迎合,像打发自己的游戏,这是司南第二次说起“迎.玺”的事情,不过,是在麦当劳叔叔的感召下。司南说:“迎.玺,是我送给嗣音的礼物,嗣音,你听见了吗。” 司南希望这个实体店的选址,就安排在鲸.玺的左面,他们两个公司办公楼,分别以后可以来“月子”喝刚刚浸泡过的咖啡。 在迎.玺店里,司南帮着嗣音整理旧书和二手书,这个旧书店就这样从鲸.玺的衍生下重新出发,变成了迎.玺,开店的第一天,书店里布满着别泽免费送过来的旧书画,还有一些朋友送过来的真迹。渐渐的,不少友人前来翻阅朋友赠送过来的书本,那个曾经在鲸.玺的我,开始站在最高的别处一角看着迎.玺员工进进出出,手里的袋子,装着比较不错的书本。 下班后,我独自走向迎.玺,看见属于营业时刻的他们,在开始销售邱秋的新书和别因的新书,邱西耳出现了,他戴着墨镜,穿着漂亮的鞋子和衣服,最漂亮时尚的橱窗里到处贴着邱秋的美少女天才作家的写真。 邱秋同时握着一只笔,在别人递过来的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签名让标新立异的她给邱西耳一个冷峻的神情。当邱西耳递过书过去的时候,邱秋没发现是哥哥,直到看见书被卷起了第一页,看见哥哥说:“你好,邱秋小姐,可以给我签上名吗。”并且邱西耳献上了自己的致意,邱秋就在这样的处变不惊下把书写上还给哥哥。然后两人都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悦。 晚上八点以后,鲸.玺逐渐熄灭了灯,只有一盏灯特意为邱秋而留,邱西耳坐在藤椅上打开香槟,开始打电话给邱秋邀请她上楼来喝酒。只可惜邱秋有点儿生气,她知道邱西耳要跟她说说苏回廊、别泽、苏白与欢.玺、北.玺、妮.玺的打算,但是,邱西耳一直在给邱秋谈论彼此之间对爸爸妈妈的爱护,果真太入魔,邱西耳说起了贵阳的省二医医院。“你看看现在多少时间了?还不赶紧捏电话。”因为长时间的工作,邱西耳想派记者到医院进行采访,却发现那些从前的收集证据让满怀自负的邱西耳沉默下脸。 他突然醉了。 邱秋怪楼台被修在这么显露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有一束光投射在头上。迎.玺进购了一批新的电脑,平日里,嗣音与邱秋打着正面,搭过话打过招呼以后,邱秋坐在橱窗边上的椅子上写写写,嗣音却在前台接打电话和修理美甲,然后不停的做金融图表。 苏回廊和苏白约着喝得醉醺醺的司南回到店铺的时候,脱去外套乘凉,一回儿酒味就消失了,人也清醒了,然后,苏回廊举着摄像机拍摄,司南在门前点燃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放着长长的鞭炮。 邱秋从椅子上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小说写到哪里了,但是,邱西耳坐在邱放的旁边,亲切的说着公司的发展状况。“这个公共的场所,象征着公共关系的正在进行,窗户把我们锁在被包围的餐饮店,透明的阳光,缱绻的高中孩子读书的专注样子。你现在在哪里啊,小孩子搬家了,在说着普通话玩打电话的游戏,自言自语。我会想到我自己,我在哪儿呢,在这个宇宙住着的另外一颗小小星球,这种话竟然能打动小孩子单纯的呢喃和牵绊的脚步。”邱放说着话,然后邱西耳不时的看着别泽,别泽在一旁做点笔记,抄写在本子上。 “那时说,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面讲故事。事情过去几天,眼里充满着疲劳,没有游戏机,没有半残不落的背诵百家姓,他们喜欢听细化的词语,我却在写下故事以后来不及等到要遇见的人。”别泽对邱西耳说。 邱西耳不停的对邱放解释:“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大言不惭,我们打算研发组成一部鲸.玺浏览器,很快我们期待未来几年里能用太阳系和银河系的一颗星球几年它的名字。但是,我们的迎.玺很快沉默的低下头,表示只能暂时使用别人自主研发的终端接口进入页面,这样读者在鲸.玺上发出的文章,很快也会在迎.玺上见到,也同样有点击量和转赞评。” 通常,我们这样构想,由鲸.玺浏览器分发出北页面、欢页面、迎页面、妮页面。 邱西耳说:“鲸.玺的标志,我都想好了,就叫π。” 别泽说:“就像给圣诞老人写礼物一样,拆开这封礼物的你一定会大吃一跳,因为它确实跳出了一条类似我本人亲手手写的叠状锁链。每写下一个奇妙的符号,都会受到精美的心跳和打击,我相信我能做到让它能成功上市竞价的方式,越来越多的忠实粉迷加入进来,立刻就能产生巨大的效应。” 别泽接着说:“姥爷,那么,你呢,在听吗?” 邱放他说自己比较喜欢邓紫棋的《泡沫》这首歌,能再放一遍给他听听吗。由于是特别的要求,邱西耳和别泽点开平板,给邱放轻轻调整了音量,于是就在一刹的时光,姥爷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只是邱西耳不知道,姥爷看着西耳手上的铂银戒指,笑了起来:“孩子,保不准你没听见过老了的感觉是什么,但是,爱情不分什么时候,只要勇于追求,就让我心驰神往,我希望你们和鲸.玺一块强壮的变成一棵大树。” 这一条漫长的路,走到这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参加完派对,走出地铁站出口。 他停顿下来,倚靠在街边的小店,我担心遭遇到朋友们的嘲笑。 我在迎.玺仔细思考进行党,静静的发呆,摆放着桌子的房间里,一对商人正在吃着简单的晚餐仪式,一对旅人在说着讨巧的北方话。 讨论传到我的耳里,关于湖北襄阳、襄樊、张家界、荆州和黎昌,然而我还是担心遭到邱秋的嘲笑。她驻在吧台的小柜台,在和嗣音聊天开玩笑,嗣音不时的说着一些金安渔的状况,我在这种境况写下一杯酒的惆怅,喝下可乐和吃了果冻,我的笔述依旧非常吃力,但还是禁不住者新鲜的音乐的诱惑。 邱秋对我说:“曹富贵,世界未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儿,但现在处于的状态是那样自由,你要用心啊,不用心要输啊。” 我说:“我看见白色的大雁飞过窗前,亮开羽毛,飞扬在青春的瞳孔里,我的泪滴下,看见相继而出的高低不同的深爱,在我心里闭上一次欲绝伤情的眼睑。” “那么,当火车开过来的时候,你还要怀念广场上孩子的哭泣吗?” “也许是因为爱情,你发现了爱情了吗?” “有点大胆的无所谓,你最终会败给孩子。” “你等我擦完汗,过来跟你讨论,其实你总能有着一张不老的脸,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 “因为失恋的人,总会把痛苦和悲哀写在脸上,你发觉了吗?”别泽说。 “我很幸福,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幸福的呢?” “从你开始喝可乐也犯愁的时候开始,如果你觉得是一个谬论,不妨请我看看你的小说往下应该怎么继续?”别泽说道,“怎么,不欢迎我阅稿。”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这是别泽走出邱放的房间下楼后我第一次听她解释,然后我看见她手上的铂银戒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一枚。 我站起身,看见别泽正在帮助嗣音整理金安渔前来应聘迎.玺的简历。 其实,我发现我们的一拨人什么时候已经不文艺了,人们的文学水平提升太快,所以好多共同的写作观和文学观没有归纳到一起。 转眼间,我发现下午已经快接近下班了,然后她们都下班了,我在继续保持灵感和速度,谨慎的写,只要出了一个错,我都心疼不已的把纸张扔进碎纸机里面绞碎。发出嚓嚓的声音。 可以想象每一成员只有在写作时才能显示出幸福的样子和愤怒认真的样子,一旦这个愿望不得逞,很快就会有新的纠结挂在脸上,所以,临近结局的时候,我动了点气,将我想到的重新配合了一下,将纸撕碎,将记忆毁灭。 像一首古老的歌,静静的想的时候,灰白的砖瓦房,倚靠着黑瓦的校舍,学前班开始上小学的孩子们上完课在操场上做游戏闹了矛盾。可是阻止了一片记忆,逼迫我们歌颂长大后,不同的讲起和想起心愿。 最后关上门的那一时刻,我渐渐的失去了祈祷的拥有的透明的拥抱,找不到黑夜里的指引,我究竟在哪里,我明白我将要失去拭泪的痕迹与权力,但是,不能永远如此重复,我将换一个光明,不要只靠在灯光下奄奄一息。 俩不彼此 有一句歌词这么唱,美丽故事的开始,悲剧就在倒计时,一如既往的飞驰,不想停下的。这支歌出自一首叫《私奔》的主旋律,甚至主打的文艺主题经过筛选,感觉到这个面部没有感情,冷漠充斥着长头发,我也才曾遇见过这样一位少年。 别泽忽然闯进一个陌生朋友的庄园,那是邱西耳预置的红酒酿造的地方。现在,别泽成为了红酒酝酿酿造制造加工厂的主人。在苏白的家里,一老早就听见邱西耳谈吐不凡,相当于进行为期,以晨光熹微天地为鉴别。这么说来,别泽与苏白也不算陌生,闻见了久别的郁金香,是亲咩的一种处在高楼顶端的天地为鉴。天光很亮白,花香四溢。可是正如陈奕迅的歌词唱熟的那个一样:“疲倦混杂着烟味,我满脸胡渣,在自得其乐的世界。”很喜欢别泽倚靠着冰箱的旁边,感动了一丁点,对着墙壁上的漫卷红玫瑰说话:“苏白,请给我一瓶冰糖雪梨。” 苏白在卫生间里轻轻的用新买的电子剃须刀刮胡子,这时候说道:“为什么不用量词‘一杯’呢?对了,陈奕迅的‘讯’和鲁迅先生的‘讯’有区别吗?” 别泽本想说什么,不过发现苏白正在小心的浇灌厨房里的一盆米兰,她笑了,闻着窗外的薰衣草花香,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拒绝不说些什么,只是说:“没什么,只不过喜欢《烟味》,你看看你,周末两天不见,劳累成什么样子,像当初的你考研和考公务员一样。” 只不过,曾经何时的一幕惊喜就像上个礼拜天的一幕景象,一个记者从迎.玺的一号正门走出来,自动旋转的玻璃门前,站着一个迎宾,别泽和她打过招呼,便和司南走出门。大街上冷酷的眼神无时不刻不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自己身上,仿佛实在鞭挞这个一场疫雨过后的社会。那个迎宾的姑娘叫邱秋,如此面无表情的笃在那里,见了别泽识趣的低下头,装作打瞌睡的样子,反正今天新公司刚开门和布置人选,所以轮流到自己来这里站一会儿。实在不好意思请不到人,让邱秋在那里凑凑,别泽准备闪开去检查针灸的美容院。海里一直游着一只叫湾鳄的海豚,长成鲸鱼的样子,叫万岁。她会在客人进来的时候,主动问好,示意别人戴上口罩,检查健康码,走出单位。曾经我许诺别人三枚金针,即使心如玄铁,我和宋雅卓,邱爽,陈紫璇都做到了不违背我们曾经的条约,但是,我找到了银针,仿佛看见了全身贴满毒药的少年从阳台上跳下来,惊叹“哎,这些人啊。”生活比女主人公的内衣还要结实。 在苏白家的庄园,仿佛是一道早已忘却的过不去的坎,难关难过,也不及写了那么多的文字,却始终赢不得一个人。奇怪的是在苏白这儿,邱西耳和别泽唯一能做的晚餐就只能是一起研究卤酸菜,半个小时过去后的晚餐时分,人与人之间瞪在一起,把生鲜酸菜装进泡菜坛子里,仿佛一幅五二一的表白文案,通过迎.玺向鲸.玺传输,变成了金镶玉的印象。 当我翻开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第十六章的时候,熟记下几个公式,如同目睹一切,所有的真实几乎还原成手中本子记下的深刻文字。我看见孙老师在阶梯教室上十六课时中的《股票投资技巧》的时候流泪了,闭目沉默低着头,像完成一幕抗拒的教育意义,面对讲台下,他走到后门的门前,关下灯,哽咽的氛围。 我和邱爽胆小若惊,小说《1Q84》中夹杂着一张作业纸,第一次看见北京小姑娘的字体是如此,不由得诧异之中看见一个高中生字体结构的生僻字的字体框架整齐排列了几行几竖爬满了整页稿纸。那是一直在讲剩余价值的几个公式。对吧,剩余价值马克思用M表示。 如同宵烛中的不染不尘,我们居然深感金钱的罪恶,我爱你,我喜欢你,笨拙而热烈,一无所有又倾尽所有,寒月如霜霜漫天,何必执着于时间。认真的美就行了。你特别像游戏里的角色,冷酷美艳的感觉。 当我读到这一页,记得汪东城《我应该去爱你》的歌,我似乎懂得了资本家的罪与罚,在一念之间,咫尺的爱距离我一步之遥。 一下班,我就纷忙的约着陈亚八先生互相见面,然后再去迎?玺俱乐部,想借读完第一本书的机会一展雄辩的口才,互相交换看完的《资本论》,我们来交换第二本书,在路上,我发现手指的戒指像曾经交换的真心一样闪亮,我偶尔也交心,但不曾料想俩人上课在一起探讨真知值得为自己付出真心彼此交付。这让我坚定了脚步和信心继续保持往前,我发现路上养狗的人牵着狗,不免显得生活滋润富裕。一路上我想,我要像记者一样充分考虑到彼此对方的见解,互相记住交流。我想起多年前小说中参与的叛逆片段,曝光乌鸦反哺式的销骨还父,销肉还母,玻璃晴朗,橘子辉煌下的烟火依然绽放在窗外,红笑着,我也笑着,即使,从未在毕节吃到一颗哈根达斯和圣代冰淇淋果缤纷的邱秋,想起那首曾经的王菲的《棋子》。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们心里已经有摆好了一道谱,约定今晚好不容易相聚的一枚棋。 又堵车了,回廊摇下窗,停下车。彼时戴着墨镜,一副欧洲人面孔。 邱秋还猫着走,每走一步,她就还在想着“我像是一颗棋”。 她一米七几的个子没有必要穿高跟,她突然想到以后是攒钱买一个滑轮鞋,还是买一单反,拍射上海的天空。 确是不起眼的小兵。 确是不起眼的小兵。 邱秋就准备从漕宝路地铁站沿着走向徐家汇。 这个周末,有点忧伤。 回廊已经绕过了高峰拥堵的几分钟,他下车,打开汽车前盖,用力抬了一下,上车摇了摇,一下子就开了过来:“上车吧。” 邱秋表情略显尴尬,然后上车:“苏总,这么早。” 回廊有点迟疑,几秒过去:“去哪啊?如果不着急,我们谈谈。” 邱秋轻轻整理自己头顶的发梢,心情一派舒适,她拉了一下安全带,苏回廊侧过头。 邱秋说:“我们?就我们俩?” “对啊。” “我说苏总,你能摘下你的卡地亚吗,这让我很有压力。” 回廊转过来,看着她:“没问题。” “苏总,你昨晚没睡好吧,要不我给你消消黑眼圈。” 苏回廊的脸上是欢愉的,他看着她:“谢谢,邱秋,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别老苏总苏总的,显得我和你有距离感。” 邱秋笑以还击:“不成不成,你是行业精英、商业领袖,不能抹煞了你的身份丢了你的气质。” 回廊说:“小小年纪就懂得巧言令色了,今天怎么周末不补课就出来遛达遛达啦。” 邱秋有点挫败感,一学业压力过大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早没有了。” 车里面空气平和的吹着。 “这么早,准备去哪儿?”苏回廊说。 邱秋说,我也不知道。 我在等我哥哥。 “我认识这位朋友吗?” “你不必知道,真的,不必。” 邱秋低下头。 我驾着火车飞驰在去往北京的路上,已经忽略过往的点点滴滴风景,早就想好了怎么在随风而定的地方遇见我所希望的所有一切都是跟随阳光的行为规则指引。走车,没有炮,但我怀疑一直没有走马的位置。 宁可后退半步,也不后退一万步。 现在的生活越来越让我迫在眉睫的急于选择走炮,管我可怜虫还是什么,我一直等待,又担心他爽约,或许我曾悄悄问问邱爽在我耳边的梦境里说些什么,我只管对宋雅卓说:“我教你一节一节的数手指,如果有一天,你宁愿想起一个人,就不停的数指节。” 曾经的梦想是能在继续在鲸?玺当经纪人。 现在不知道陈先生会不会迟到,我们没有混乱,一直在体验一开始的期盼,有一句话这样说自然再好不过,我有一个朋友,他终于来了。我接过手中的书,看他有点喜悦。 他说:“老板说你今天穿的西服很成熟,很有男人味,老板第一次当面取笑你。” 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马克思。 马克思说:金刚石在地壳中是很稀少的,因而发现金刚石平均要花很多劳动时间。因此,很少一块金刚石就代表很多劳动。杰科布怀疑金是否按其全部价值支付过。至于金刚石,就更可以这样说了。 不管生活的霹雳和雨雾,葫芦里卖什么药都没有理由算作借口,只是,让子弹飞一会儿。我心中的马克思会帮助我越过高山,我承认,我编故事的能力很差,究竟我还没有过关没有写故事的天赋,故事的编造很可能参杂了许多水货,但是轮到我来开展故事,就不得不抽丝剥茧如同春蚕吐丝,告诉我其实有些文章的缠绵就像这样绵绝的道理。朋友的女朋友和他见面时都在聊关于我和她的文艺话题,有时需要补充的,我的故事中的人物不断迅猛发展开是我不得不正面面对和回应的原因。想象一场文学的招待会,你的故事走到了儿哪。 邱秋像小东邪郭襄的样子,这些事情不能当面说,当面说了就没有以后的意义和商量。 后来,毕竟沉默是金,我虚心听着,看着一条凶猛的野兽正在逼近,那就是当年那一天你我刚开始见面时夹着尾巴的样子…… 所以邱西耳对邱秋说:“你不是开心果吗,怎么不正经就不正经,一发正经就要人命。” 纪梵坐在鲸?玺的名牌办公室里,正在写着第十三章的剧本,那是他经过修改了第一百次以后删去所有累赘后留下的一块金镶玉宝器板块,同样是留下一个关于MO的挂账位置,他在剧本后面写下自己的标准签名:曹富贵。 所以,他不断练习字,不断怀念别人要我签名的时候,有些类似关静、赵同同,还有刘晨,离开天津或者成都,看过许多风景,也看过许多美女,迷失在地图上每一道短暂的光阴。每当他开始写字的速度越来越接近考试答题的时候,我用一只parker圆子笔写下自己的明星签名:纪梵。 虽然步步禁区,这京中竟然藏着我们的秘密,我们这儿没有土,却脚踩在大地,在这里生长和无限蔓延执行力度的扩大希望。快快穿越吧,快快穿越吧,我们没有越位,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邱秋,你看,那是什么?是华灯初上的天庭,星光璀璨,离开这儿,回到凡间,一个失落的女人装扮成为淑女的样子,你独自对着深沉的夜,甩着面包屑喂河里喂鱼。一直在水立方里尽情游览,美丽的尾巴触动金丝缠绕的尼龙绳线,在水里翻滚过身子,我看到了你的痕迹,直到现在仍然很假很天真。 邱秋,你看,那儿距离我们有多远?山高水长,也许悲伤的灾难覆盖面积有一万立方公里,我注视着前方,你保持清醒,生命像保持爬行的赛场,你如果还有愿望,这一刻,做一个意味深长的姿势,告别晚餐,告别过去,告别过往。云烟和岁月里,你站起身转身离去,阳光天晴,看着自己在水里游泳,令人竟然如此轻快的浸泡着沉浮的味道,你总是哄着我说,纪梵万岁。 他开始遭遇别的质疑,关于他抄袭的言论铺天盖卷,所有人等着他反击。同样,他遭受了各种不好的消息的干扰,他总觉得自己处理不好一个家的环境。每一句话在剧本中关于时代的主旋律和未来生活的命题,同样无法用完全的故事语言,表达自己对疫情的一句看法:一起同意。或者,正常。 表面上无能为力,实际上痛不欲生只是那一刻发现那个宫女竟然有转老还童之术,然后她送我上车,像走进一个宝座。 “小伙子,你是**的人吗,会在北京多久。” “不是,我老家住这儿。” “来到北京,多听话,好好读书,有什么不懂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和艺人在一起彼此彼此。吃过早餐,导演对演员说: “你能哭给我看看吗?” 这样显得像人民表演艺术家,望着她右手轻轻的擦脸。一滴晶莹的眼泪滴下来,赶快用双手抹干,三十几岁的人了,立刻破涕为笑。 正如可以适当掩饰她的年龄。 艺人转过脸,正经起来:“怎么啦?100塊。記得給我。” 導演是她北京電影學院的師兄:“好啊,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流下演繹淚。” 也許是回避沒有職業素養,也許是看見她想哭哭不出来,刘章有给予一次前戏的机会。她果真听话,做到了。 而回到此处,我却听导演说:“舒婷,这么大的事情还提他干嘛,儿孙自有儿孙福,任由他去闯,任由他去路过。” 纪梵终于彻夜不眠想出来的句子,经过广播电台录音传出每一个司机的车厢和每一个公交站点的等待,准确达到位置。在苏白的庄园推开窗户望着繁华的花海,仿佛是对恋人,坐在一起,听寂寂无名的作家发声。 “你否定我的价值,我决定我的态度,我不停飞高,只为看一眼你的风景,世界由我聆听,我可以加入生活,参与队伍。我是自己的证人,我的偶像是奥德休斯一样的英雄,我梦想我遇见你,史称有生之年不谋而合。我只为你而绽放。 星辰大海中,我是作家习纪梵。”是纪梵,史称有生之年我只为你而绽放。 星辰大海中,我是作家习纪梵。” 邱秋像一个淑女一样,本来就是,请娘娘移宫,还有女王陛下,我来接你来啦,纪念几个世纪,世界上几个凡仙。 我总爱跟你谈及宇宙,温柔,橘子汽水味儿的风和蓝色的日落。祝你此生,梦想光芒,野蛮生长,永不彷徨之后星河长明。别泽,曾经的她们坚决服从江姐的继承者,剪着同样的发型。现在多年过去,在离别的车站,像当初在上海的堡垒一样,别泽那天遇见了姬娜。而现在邱秋离开了北京,在这匆忙一别的西站,别泽成为了一个铰去头发的人,这精神麻花保不准对这小男孩儿有恋味儿,如同销售一张爱情专辑的恋曲。苏白早些时候不是**的人,但现在我已经开始明白,除了漂亮的朋友,我们还有美丽的分别,只是从此遇见时侯,可能会显得是单独的存在。爱让悬崖变平地,生出森林。 一整片森林,你在树荫里。修正在进行中的作品。 如同灭掉一只颓废的香烟,邱秋,那个小姑娘笑了。如同火车慢点走,还能继续为你写海的姑娘。编纂成为故事,故事世界一直这样唱。 挂满星星的天空 会做梦 长满胡子爸爸像大叔 眼睛 嘴巴和鼻子 每一个都想和你做朋友 你问了十万个为什么 答案在空中飞舞 幻想自己像火车头 开进原野中 你抱着二十朵鲜花 第一次学会温柔 幻想自己是杰克船长 扬帆起航 船长船长等等我 世界需要一点一点探索 孩子孩子等等我 成长像在追赶 时间的河 船长船长等等我 世界需要一点一点探索 孩子孩子等等我 成长像在追赶 时间的河 你问了十万个为什么 答案在空中飞舞 幻想自己像火车头 开进原野中 你抱着二十朵鲜花 第一次学会温柔 幻想自己是杰克船长 扬帆起航 船长船长等等我 世界需要一点一点探索 孩子孩子等等我 成长像在追赶 时间的河 船长船长等等我 世界需要一点一点探索 孩子孩子等等我 成长像在追赶 时间的河 五月我们没有再约了。即使一开始见面,彼此说着五二零快乐,但她声称五二一才是真正的情人节。见面了,俩人各带着各自的学生证,在手机的微弱信号下打开灯光,说着莫言与梁实秋、几米、林语堂,照耀着观察彼此的大一入学证件照。夜晚必须要离开的时候,互相说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们躲过一场雨,共同顶着同一把娘炮与傲娇之间交杂的黑夜里的校园雨伞。第二次见面,如同经历以后更多次旅行,他们俩有时会掏出各自的身份证研究,男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们去网吧打一把英雄挑战联盟怎么样”,但是她知道傲娇女从不泡吧,他也几乎不,她却后来沉迷游戏不能自拔。那一刻,他战队傲娇女的排队,因为邱爽她高中是政治委员,他自以为他和她是同一种乖乖宝贝,同一种人。而她的陛下,却像刺猬,太远了寒冷,太近了伤人。后来她关注走进女王陛下的心,发现她的神童经历很吸引自己,她年纪小,考试很聪明,可是确实爱好贪玩。以后几乎每个夜晚他们都一起见面,他看着她鄙视冷漠无情的表情,尽管看她穿着长裙,她还是蹲着,低着头看他坐在草坪上好不善罢甘休的玩儿手机。就这样互相陪伴,你陪我聊天假装难过,我陪你玩天天酷跑和消消乐的手游。也不知道她让陪同去运动场后院厕所解小手是什么原因,她们谈及上车旅游,下车拍照,和憋尿看肾功能,难怪她逗得自己捧腹开怀大笑。各自从厕所走出来以后,他等着她从泰达体育场那个方向出来,太迟疑的时候竟然问她好了完毕没有。却不及听到里面别的**惊动的声音,他以为是她的声音在哭泣。他知道里面有人,女孩求饶,是她的叫声“有我老公在外”的声音。啊?听是听见了,她出来,傻乎乎的笑,我也不知道这么晚那个清脆叫声的女孩子在厕所玩些什么,怕不怕鬼。她笑得很狰狞很胆小,她终于笑了,对着她像提着一把带血的宝刀,嘴角带着泪,嘿嘿。他不以为然的冷漠旁观,无法定决。但是我在一刻触动了,惊动的心突然唤醒,他忽然想起高三高四的那年自己最像此刻,一样无助,一样痛苦的哀河流遍全部心血,她竟然无力,看她满足自态,自己却心痛欲绝。他麻木的冷静,硬抗下来。他决心答应她的要求,背她走一段校园的夜路,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很绵软,顺着运动场一直回去,似乎走不动了,停下来,她划下背,他看她脸一直通红,但是他拒绝。她不时的倚靠过来,他只是随便借个肩膀,他终于扶正她让她清醒点,她又傻气的笑,说自己不介意,可以晚些回去,但宿舍要晚点关门了,你不急别人也着急。他问她情况了,是怎么回事,她只是绝情冷酷的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令我不明所以的在网上查答案。她们走过去,她在自己宿舍的窗前,他站着吐口气的想,静静的,她走进宿舍以后又跑回来,哭了起来,来抱着他,泪水滴在他的肩上,叫了一声:老公,对不起。多年以后,伟大的纪梵博士走过一座引以为主的大学校园,忽然看着那个类似曾经的夜市矮楼,忽然记得号令从前的一段心事,他决定追回那个曾经的校友,不知是何时的小师妹。他做了大量的准备,站在天台上,接受良心的孤苦,一个人一生,她们已不在身边,剩下一件过时的衣岚披在身边,她选择闭上眼,看见远方,静静的思念。在上股票课的时候,他瞒着一件心事,邱爽问他怎么的时候,他鼓足一点勇气告诉她这件事,双方一致同意保密。很快他又忘了这件事情,因为后来大家的故事通常都是静悄悄的发生。她和邱爽通常一直并肩为伴,走到教室上课。邱爽也许知道,但没有说,只是那一刻我和她俩人找到了正义的触动,看我自己带来的烦心事儿太多。说起话来很激动。大抵意思也明白了,她说我同意你们俩在一起,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个朋友,可是他也没有想通和答应这个结论和请求。他看着这条路上一直有个人,说喜欢笑,大家都在笑着。有一天他突然想站在女权主义这一边,并开始考虑,却忽然记得那个厕所里一个娇弱的女鬼一样的渺小,他怀一点愧疚,仿佛帮凶一样看着她扰得校园群体鸡犬不宁,他得到的另眼相看是一个女子间的私密故事,最终,他还是看见了红颜祸水的真相,世界上的若水三千是不是没有保质期,有人说,坏人应该得到报应,但是在一种独生子女娇生惯养的她的影子身上,却从来没从北京普通原生家庭的邱爽身上有任何明显的不亲民不和气。我们原来的班级是一个集体,当有人出来讨伐的时候自然也有人出来维护,像身边的朋友,无一不挑拨厉害。但是她最后在我和邱爽的光天化日之下,表示一场分手或解约都不容易的胜利凯歌,像一个女魔头,真理站在少数人手里或多数人手里,谁是第三只手,感受和亲眼目睹感受从她对宿舍各种姓氏的女孩子舍友的挑拨离间,我已经熟喑世事,世界上只有一种纯洁友谊,那就是首都小朋友从小与生俱来的熟读童话和儿童文学无限接近曹文轩爷爷的哲理,还有一种友谊,就是靠从小指腹为婚暗自婚配的空穴,带领着在不适当的年紀做着出格的事,瞎掺合,瞎搅合,和谁谁在一起不合适和谁谁在一起最有用途,拿着成人的思想乱作比较,整日没有实际情况的投怀送抱,却没有真实感觉和情义可言,那种大学时候的可爱不较量。若爱,请海涵,但愿深爱。我的任务就是找出不能令北鲸鱼小朋友信服的理由,为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一而再,再二三,最后各种男女关系混淆不通,一一整理对别后的她,最后从那个夜晚改变了我的伸出五指,从那一刻变成符号冒出,我会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只有好事和坏事之分。但这不能成为她诱惑和破坏和平和团结的理由。身边朋友们出于某种避免丧尽天良的人性,纷纷走上指咄的道路,一定是出于好人见不得谁的目的,这让我是证人无法左右,很难做人,不能在男女私事之间纠缠。我不懂的地方已经写出来,最后见识了男人与生俱来的花言巧语和蜜语甜言。但没有结果的结果不是人们想要的结果,故事本没有多大作用,只不过它告诉我,成年人的寂寞一旦产生,会即将对过往的无知冲动表示回望与自己的看法,一场混搭与不适和的关系,早该还自己一段清白,还政治委员的一个说法,因为我或许曾经自以为自己是班干干部,所有的文学花招手段都比不上曹雪芹和曹禺的时候,我只有给白马王子一个吻醒白雪公主的机会,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太平的日子。 那天从滨海国际机场快要返回学校的时候,我手里喝着一杯12盎司的雀巢热咖啡,内心一片空洞,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坍塌,我终于原路返回。在颠沛的大铁皮上,我回到了塘沽站。那一年,天津在我的印象中下了一场大雪,撒完了整个校园,飘飘洒洒,璇哥儿问我北方的冬天是不是有一丝冷冽。我才咧开嘴笑了笑,因为我在入冬的时候没有及时穿上秋衣秋裤,所以冻得直打寒噤。尽管我穿的挺多,但是内心其实是没有秋衣秋裤这个概念的。我们在校园里以匆忙上课下课的方式度完一个隆冬。在以一场大学到来之时,我们整个学院的小伙伴终于奔赴足球场,在那里扔起捏成团的雪球打雪仗。陆春阳和我们宿舍以及隔壁的大家在冷风中瑟瑟缩缩,不一会儿王瑶她们那一组跟随着几个闺蜜,蘇瑶、王雅琳、沈扬,其中还有一位来自海南的蘇瑶,毕生第一次看见这种漂泊的飘雪场面。 男生们、女孩子们那时是我印象里极其单纯的一次,在那场大雪一直持续到夜晚集体奔赴食堂之前,我们奔跑、快乐、继续奔跑。 然后,喊加油。 那一年,鲸?玺刚刚在谋划之中,尽管我们一直在坚持,坚持不要忘记我们的友谊,迎?玺还没写到第几部,第二个老地方在三年后某个电影场面里,我猜有人一定潸然,一定以及一万个肯定。但是我没有,我没有随便就会处在一个老字号等待哭泣的泪滴像千千万万倾盆大雨。 我妈回南方以后,房子一直闲置空着,我有时就去打开门锁打扫一下卫生,两张床,一个写字台,两张椅子,一份挂历,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孤灯。有时候学校不上课,我在一片陈旧的温暖中看着外面的飘飘白雪,就开始思念起家乡的母亲。后来我把房子转租出去,没有人了解和知道我上学的大部分行踪,因为经常在周边旅游或拿手机拍照,整理视频,回到学校教室看看书。 四年后毕业我到了上海,在迪斯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些特别重要的人,于是开始想一个故事的开头,它必须是冷淡的绽放,淡然而又玄远,我就开始在手机备忘录写下了几个字:“窗外在下着雪,是不是有些冷淡。” 于是我像秋天的大雁一样一字排开,再然后变为人字形,飞向了一片茫茫宇宙。后来我去上海时,是在西耳的葬礼上,他的舅舅那天在西耳挂相面前一张一张的烧着一摞一摞从银行取款机取出来的纸币,化成灰烬,只是西耳永远的闭着眼睛,大家没有说话,短暂的时光让人哀伤,邱西耳从美国回来后,不久就传来噩耗,是一股哀伤的河流流淌在血液里。 我想到了死亡,残忍的人性的一面,在寂静的火焰里发着点钞机散射的紫光以及冒着烟 我把房间换了格局,台灯的灯罩由灰白色变成了墨红,沙发换了床垫,好像书架已经上了灰尘,墙壁却似乎比平常有些反光。 司南回到公寓,处在这个山庄中拿着直尺和量角器在画一幅图,然后在电脑上精密加工计算,他手中的那幅样本自从别泽手中接过来之后,立即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境界,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半个小时过去后,他就完成了一项艺术作品。 “Waite You LoveMe”。 司南想到了这个主题灵感来自他桌上的粉色奶茶马克杯,既然别泽自己的主题是Sweater,那么在一种协调的情况下,她的创意更应该值得被尊重,然后是关心的腰围肩宽臂长和剪裁的问题,这个秋天,我不在司南的身边,自己在家里忙着读书旅游和陪伴父母,所以也不知道司南到底有多辛苦。再过一个月,公司就要举行签售,所有人都在准备着打理一切,忙里忙外。 颜色,为了保齐一点,司南主打女性这一款,定下了粉色调,中间会有简单的勾勒。 然后,从另外的两张图片里面,司南有意识的对一张鞋子的样本特别感兴趣。 “嗯,不错。” 司南觉得很有想法。 我给我爸妈提起司南这个人,我说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我妈并不觉得他普通话发音有多好有多圆润,她只是说:“司南这个人,英语很好,可想而知大学他花了多少功夫。” 我说:“是啊。他好像对生活有一种积极的态度,好得让人羡慕。” 我爸只是说,在外面遇到好的朋友,带回家一起来,我们吃个饭。 我说,可以啊,他是个吃货,就是担心你对他的口嘴发音不太适应。 我爸说:“你爸我哪里没去过,哪里人没见过,世上的人是好是坏,凭直觉就能嗅出来。” 我陪我爸看电视,我妈始终认为,不对,你谈恋爱失败了也怪这个时代不对,什么都往这边靠,那就牵强附会了。 司南心想着如果,这次活动结束了,就想回家看望一下,和他在一起长大的女朋友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学会计,他已经在作一些盘算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我日作百词,写着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还奢望着有人解读,所以希望给别人留下思考的余地。可是司南说,我每句话压缩到如此精致,通篇都是,我写着累,他读着累。 这样说的以前,我们彼此都没有长时间单身过。但是现在,你别皱眉,我走就好,你好,打扰。这样想,我们近期都不会再见面。 司南一点都不像逼逼这个人,苏白说我太单纯,在我的笔下,所有的人都那么好,他没有发现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一梦难寻,好人总是好的那么彻底。 然后两人都热泪盈眶。 但是,程蝶衣与段小楼走在戏台上,一首《断指》就此成为绝唱。 那一年,我躺在床上,苏白翻过身过来看着我:“纪梵,看过《霸王别姬》吗?” 我说:“暂时没有。” 苏白有些失落,把头捂进被子里,递给我一个ipad,忧伤的说了一句:“你傻啊。” 以后我会看的,而那时,为了这一句,我还想到一个段子:“不能因为陈凯歌拍了一部《霸王别姬》,我们就还得强求他拍一部《霸王别鸦》。” 我想,一部电影,会有多大能耐呀。 古人云,你是齐邦退下来的歪货,栾家用不着的弃物。 同时古人说过,鲤鱼脱去金钩去,摆尾摇头不再来。 缓缓吧,以后会看得到的,我想。 苏白说:“纪梵,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对苏白说:“一九九三年。” “你呢?”我接着问。 苏白说:“一九九三年。” “你身边有一月出生的人吗?” 我说:“有一位女孩,水瓶座,但是在一九九四年。” “你爱吗?爱一九九三年吗。还是更爱1994。” 但是那一天,我没有告诉他,后来我走就好,我的一位师兄说,无知者无畏,你走就好。 苏白约我去搓麻,顺便路过一家杂货店,我们不约而同就钻进去那个人家找他的一个哥们儿。 后来我们去参加同学聚会,在KTV包房里,我负责点歌,所有人热情高涨的唱,并没有谁特别不快乐。 有点吵,但热闹。 苏白喝了好多白酒。但今年不知为何,红酒也特别多。他说给我点一首他喜欢的英文歌曲,我不太会,跟着节奏读了一串英语单词。 在座的所有人都认为我的英语水平是很优秀的,我高中一直是英语课代表。在大学四六级考试压根就没担心过,临考前一天,我们宿舍的人都没看书,决定裸考,就联机玩了一整夜的CS,第二天考前翻翻英语名著小说,大声诵读了几遍“Fire in the hole ”然后就去考场。然后我是过了,好像我一位舍友做了十套真题卷,结果成绩差了十分没过。导致一直失意推迟到大四考了7次,集齐7颗龙珠才顺利通过。挺励志的好孩子。 我通常喜欢一首歌,也挺会唱的是方大同版本的《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 在大学学习了德语,很有趣,老师也很可爱。那一天,上完德语课后,我抱着书往5号楼206教室赶,任性的挑了一个座位坐下。科技英语老师在讲一个词汇,比方Gotten Tag和Gotten Abend,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了,我一看,嗬,逼逼call me,我去电时,他说摁错了,挺不好意思。 只是,那时我还没确定在哪儿发展。 我无数次问自己,也被别人问过,你想好你以后想做什么吗? 我说我还没想好。 还有,我别无选择。虽然生活的甜蜜指数像蔗糖一样。虽然我没有还击生活的剩余价值。 好久以后,我听司南的意见,我该去复查身体了。我向他们say goodbye,然后回到这座公寓,夏天依然开满着红色玫瑰和紫色郁金香。似乎我对一切都不忌讳,毕业后的这段日子,光辉而且忧伤,但不知为什么,我不由得想起疯疯魔魔的日子被一些插曲片段给搞砸。 别泽,是我的朋友,从我进这迎·玺这屋子开始就开始哭哭啼啼,你以后怎么办啊Frank? 我说,我可以写字,学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笛安,还有八月长安、蒋方舟,写写东西充实自己。 我翻了翻对面那面墙上的书架,报纸、学术资源、军事精选、环球热闻是一摞,波士顿环球时报、华尔街日报、NASA、Science Daily、自然科学杂志、洛杉矶时报、华盛顿邮报,,司南家可以开书店了。 司南在客厅坐着敷面膜,他明天要去姬娜那里参加一份职业模特的面试,一批的车模、手模、声模、时装模特。他递给我一片,我接住然后放在他的木质皮儿的笔记本上,我说,我还是黑一点儿好,皮肤太白会反光,影响我的视线,我得长时间盯着屏幕。 司南翻翻书,半蹲在墙壁下面木材堆成的仓库一角,我们怎么办Frank?我突然有点失落,顺手就抱起枕头捂住脑袋,耳朵嗯嗯的,楼上洗手间传来水哗哗流动的声音。他从后面伸出手抱住我的肩膀,手指微微一动,触摸着我的皮肤,我回过头,他以为我哭了,流眼泪眼圈红,或者找不到人倾诉自己的苦心。 我说,Cat,我搬出去吧。 他没有说话。 我比出手,给他画了一个桃心,也是爱心,然后从屋里唯一的一台老牌黑白电视后面的箱子里找出一个纸箱子。上面的地址是房子的几弄几单元,司南帮我签收的。我说这个网上**的帽子,很适合我出门时挡一下光,可是司南不同意:“我拒绝,坚决反对。” 我说,Cat,反对无效。 后来,我说我不能画地为牢孤寂自己,又并非电影和电视剧从业人员,没什么见不得人,我表示如果以后我到户外选个安静的角落写一些故事时,我就带一个灰灰的棒球帽,像个学生,土土的。 也许真是个悲伤的夜晚,我们今天什么也不想吃。我在回忆秋拉对我说的话,像一个契约,我的名字印在署名处。 我们点了两根红色的蜡烛,放在茶几上,静静的不说话,我突然叹了几口气,看蜡烛燃烧的火焰充满整个空间。他在灯光下赶一份设计稿,拿着针线给一位预约顾客缝婚纱,他素色的针织衫袖口上自己缝的一个纽扣和补丁就是他手艺的象征。我带着眼镜,在为一个策划方案构思一个故事。 如果今晚能写完这一页,也许许多人又能及时的听见一个睡前故事。然后我又不用再托稿托那么久。 我想,我去打电话通知物业管理员,然后出去给Cat买馄饨和饺子。出了门转过一个十字红绿灯,向北走了几步,我终于看见那家铺子。已经很晚了,我躲在一个“交通银行”自助取款机面前看着玻璃窗外的车辆和稀疏人群。突然就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拍打着墙壁,咚咚的响着,我的影子拉得好长,所有悲伤的歌不完美的剧都为我演绎。 于是我掏出纸巾,清洁一下面庞,就回去了。远远的,我就看见那扇窗灯亮着,我说不出Cat为什么要离开家到这么远的地方半工半读,受苦受累。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是明白的,我目前像一株浮萍,还说不准会在哪儿漂。 看来,今天我们俩有口福了,是司南喜欢的芹菜馅饺子和猪肉馅饺子,还有麻酱,他不准还等不及了呢。 我推开门时,我把我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一句话也没说。 看见我,他笑了,我也笑了。 有一个月的早上,我还在梦乡中,忽然听见门咯吱响了一下,我踢开柔和色调的被子。忽然发现正对面十公分处站着一位姑娘,她穿着一个荧光色的健身体恤,然后在整理司南的书籍,我立刻问她:“小姐,你是谁?” 她说我来找他,给他带伞,还有拿西服。 “对了,你有看见一本《瓦尔登湖》吗,司南需要我帮忙带的,对了······还有弗洛伊德的、、、、、、” 我说,不知道。 实在坳不过,因为我看她很凶很凶,终于说,在对面1号抽屉里。 然后她出去,我问她在哪家机构健身,早上这么忙还这么早。她说她和司南办了年卡,问我如果有需要的话,她借我一张卡用用。 我说不必了,我可以去办一张临时的月卡。我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目送她出去。 那个早上我感觉有什么强大的诱惑力在透支着生命,我就面对着墙壁上的一层窗纸,被钉在那里写,我就把它当作是神经病天赋。我要尽量不误稿,让自己的编辑焦虑,但是却不是特别勤奋,每天只能写六个小时,我就需要充足的睡眠。 那个女孩是Cat的同事,听说是在做自媒体网络运营。 我也顺便认识了她,然后每个晚上我都要去跑步机跑步,开到60迈匀速的跑一个小时,那段时间我不得不放弃爬山和打篮球等其他活动。 那位来我公寓的小姑娘后来改名不叫凯莉了,的确,她叫嗣音,和姬娜是同行。嗣音她做过许多工作,是位写歌唱给别人听的人,最大的愿望是吃遍天下的所有美食,不知为何,苍老得有一点快。仿佛话题和场面重现,我们只是简单的吃饭,没说什么特别重要的话题,只是笑,不停的笑。司南他长得像韩国人,小眼睛单眼皮,说话时目光永远看着你,这让他在那时看起来像一只火鸡。他邀请我去他家玩玩,正好今天房间不乱,我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去看看,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像是去赶集。一路上他就开始抱怨工作。我以为他是去富士康跑完全程回来的,他说不是,他在影视传媒行业做文学策划。我说还好啊,比我的工作挑战性强多了。他说觉得工作很机械,就是看网文看网文,看哪篇网文适合改编成为电视剧。 我来到他家,姬娜戴着一个帽子和眼镜框,在练瑜伽,一见我立刻大吃一惊的从防潮垫上爬起来:“Frank,哎怎么是你?” 我说,对,是我啊,前几天见过的。 她在解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和他······ “同居。” 她说,不是。 我说早知道了,你们没关系,合居,还有一位呢? 她说:“她们都要搬出去了。” 然后我才知道司南要去广东老家了。 姬娜从阳台抽完一只烟回来,然后把烟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 那天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我给他一张卡片,那是我的一位粉丝寄信给我的。 我理直气壮的问:“姬娜,为什么想到辞职。” 她说:“你们不会懂。” 她在写歌,抚摸着钢琴上的幕布,揭开以后给我看她的琴谱。 我说:“这有什么,大家来到大城市,远离家乡,为的什么,图的什么?” 她说:“自然是为了家庭。” 不同于我,想要有一席之地可以考虑,但我们也相同,在上海这里相遇,直到我昨晚采访,再次回到这个庄园尽情取乐。 春天来了,候鸟南飞了,他要回家了,没有任何原因。这人就是这样,没有他喜欢的东西,也没有人生目标,甚至对身边的人也没有目的。 楼上走下来一位皮肤暗黄的女子。她说,网上有一句话:这不是病,就是作;是病,就要远离。 姬娜说:“曾经她是一个记者,所以她远离所有人。” 她准备送客,我没有说什么。 楼下走下来的这位女子放下手中的adidas手提女包,她说:“这位先生,我看你衣冠不俗、仪表堂堂,不是一般的风度。我的群体是一群守护在国王身边的幺鸡。来自不同的地方。你站在我面前,会贬低你沾染恶习。我们自视青春美丽风姿绰约,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唱歌有的觅食。我们未知的是,等待我们的是屠宰场。所以纸醉金迷里我看见钞票翩翩起舞,什么都可以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我每天都要喝司南煲在热壶里的中药,是从朋友的一位私人医生那里讨来的药方。当然,他也是医生,几年前在卫生学院呆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我转变为坚持户外跑步,我爬山,在清晨站在高山眺望远处,看日出后投射在大地的彩霞。然后拍下至美的一刻,发给正在工作室上班的司南。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这样。 那段时间,每天日出时间都是九点零七分,然后日出开始到完全绽放有七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坚持了一个月,只是一个月而已,就离开了成都,离开春熙路靠近牛王庙的那一段进程。 我陪司南去剪头发,在选择哪款发型的时候,我和他意见没有达成一致。 最后我们剪了同一款发型,前面和后面一样长。 理发师说,“照照镜子,你怎么看?” 我在冲水,看旁边一位少女在玩手机,一不留神她朝我这边笑了笑,我跟她就一直说着话。 司南在外边,眯着眼看着碎碎的头发一点点变短,终于我们合拍了一张图片。 那天我们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眺望周边世界,在许愿池的时候,苏白他终于问我了:“Hey,how long have we known about each other?” 我说:“four O Odays。” 他有点惴惴不安的说道:“Now i will leave you,OK?”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你离我远了点儿,大声一点儿…… could you speak a little louder,i can’t hear your voice.” 苏白他提高了嗓门:“Frank,我们分手吧。 “行啊······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上海。” 他说:“去哪儿?” 我说我回家,毕节小县城。 他笑了:“夜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说:“对啊,对极了。” 他说:“Frank,我是为你好。” 我改口了说:“逼逼,你走吧。” 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我们会好好的。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大约走了 19步,每跨出一脚,就飞起一只两只鸽子,城市广场升起一面他设计的婚纱,钻石灿烂夺目的点缀,DESIGNER-司南&Frank,他对我说:“你很好,只是喜欢睡觉而已,小懒虫。” 我呆在原地,跟他碰拳。 “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哦。” 我们紧紧拥抱。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我还在车上,颠沛的旅途太漫长了,我有点想呕,回过神才知道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我这个梦,太过于漫长。我上网写作的时间多于打网游的时间,即将去北京的姬娜,她问我有没有想好以后该做什么? 我说我还没有想好。 她说:“富贵,你别无选择。” 她问我,离开时会不会去北京首都机场,她的小学同学会在那儿欢送她。 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富贵,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始终没能赶上她,那天天津倒动车到首都国际机场,再搭地铁太堵,搭车更堵。 我撂了电话以后,她给我发微信:“Dear Frank: Remember no man is a failure who has friends.Thanks for the wings! LA LA . 我到进站口时,就在一家快餐店坐着,渐渐发呆,周围下着雨,吹着风,放着缓缓的爵士音乐。 我手里握着一个装明信片的礼品盒、一个尤克里里,还有我的旧旧格子衬衫。在一家乐购买了一件普通的白色格子衬衫,一直没有穿,等着盛夏来临穿在身上挡住阳光。第一天走进教室,我看见了很多以后都熟悉的面孔,有点松松的、宽宽的,背上自己手工缝了一个藏青色的补丁。第二个学期,我在一本书中发现一个义工凭条,才知道我不知何时把这件不寻常的礼物捐给山区了。 直到另外一位同学仓瑶努力追求姬娜,我才发现她原来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交友原则,在无数次的拒绝后,仓瑶家虽然住在朝阳区离她家不远,但俩人说着话的时候显然都超级开心。大学秋拉单身了四年,然后留学飞往USA,从此她和许多人一样————行踪不明,各奔东西。 那天从机场快要返回学校的时候,我喝着一杯12盎司的雀巢热咖啡,内心一片空洞,似乎整个世界都要坍塌,我终于原路返回。在颠沛的大铁皮上,我回到了塘沽站。 姬娜埋怨我不守时; 之后,我说她不理解我。 但是人生没有下一次,又有几个下一次呢? 与此同时,我想更落寞的是那个北京男孩仓瑶,那个北京女孩姬娜,这一次,他们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启程了。 事已至此,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压力席卷开来。我怀疑我是否真的有心理的不适,所以为了我的青春着想,我联系了司南。一天下来,医生说,放心吧,你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保证你真的没事。 我点点头。 于是我决定推翻以前的东西重新写,我觉得是一个好的素材,类似于关注“边缘人物”的题材,文字格局自然不必追随,自己还是自己的风格,尽量具象一点就罢。 所以,我把前文至此的数万字文档“哔”的一下拖进垃圾桶回收站。点击删除。 所以,这样就代表我不会孤独。 代表迎?玺俱乐部的故事来临。 谢谢北京这座城市,爱情是个月台,我下车,你恰巧也在。 而草的生长茂盛,只是明年的今天会再次感觉到你美丽身份的前世印证。没有结果的结果不是我的想要,希望一次梦想的海选,我要自荐,希望梦想得到帮助和帮助别人。万死不辞,只为活着松一口气,请先行上车,别开太快。 那一段文字像出道的偶像练习生的宣言,它重新被印发和派送,组织在迎·玺办公楼内开始被执行和被开展,九狐丸的甜美一笑,还有美妙的嗓音在放肆发声和发光。 “你否定我的价值,我决定我的态度,我不停飞高,只为看一眼你的风景,世界由我聆听,我可以加入生活,参与队伍。我是自己的证人,我的偶像是奥德休斯一样的英雄,我梦想我遇见你,我只为自己而绽放。” 司南轻轻的走过去,拥抱嗣音,广播电视台里主持人在说着这段台词,他们坐在公交车里,手互相握着,一直没有放开,捏紧,攥着,一直跟随开到地老天荒。 他不知道被温柔的照顾、质疑和压迫,何时会从被淘汰的舞台上出局。 在行动过程中,邱秋有所不便,不得已跟着我发“南音”式的口语,但还是北京的小众普通话,而我满篇半文半白,夹叙夹议,像我记忆中的文章论文日志。虽然今天我终于明白那个问,对了,XP就是小平的意思,Jf就是我的手写,幸好她不受她主儿的胁迫,主儿也认真对待部下,只希望在一起不受干扰。 苏白看着《民法》颁布的消息,坐在The one鲸.玺的办公室里,我准备把两只手伸进包里,取出那个精美的钻戒,心想着甜蜜的幸福,亲手把它交到司南的手里,他打开盒子,看见了那个镶着彩绘金刚石的订婚项圈,正好圈住那第九个手指。这个完美的季节,完美的节令,嗣音手里轻轻转动手中的音乐指戒,拉着司南的手,看着楼下的迎.玺公司俱乐部,他们就要去那儿,在那里一起吃肉饼。 今天,所有的朋友走在一起愉快庆祝,桌子上的菜摆满了,邱秋首先和别泽端上小炒黄牛肉,苏白说:“好极了,真是好美妙的菜肴,转眼儿半年过去了,今年又再次见到各位俩了。”别泽一边端上生炒脆肚,一边接过邱秋递过来的酸菜炒小笋,邱西耳听到了苏白的呼声,解下围裙又拴上系好系子,在炒菜做酸萝卜仔鸭的他,赶紧对着苏白喊:“快来,上菜了,瓜豆之恋。” 然后苏回廊放下手中的奶茶,开始念儿菜名,一一数着,欢呼大家过来一起揭开锅盖,“第一,是青椒焖肚条,第二个,是小炒猪蹄,第三道菜啊,铁板香芋和干锅鱿鱼质混在一起转过来了。”宫追皿好不容易跟着转转转播,开始试吃“香葱肉炒肉”,那是一个脆啊,很欢很甜很滑,谬指一样的脆。 宫追皿走到邱秋身边,邱秋眼儿打挺,一旁只顾喜悦,然后又叫宫追皿过来跟着盘盘馋嘴美蛙,鸡汁脆笋,干锅茶树菇,沸腾鱼和鸿运大鱼头。 邱秋却要那燕窝、雪燕、花胶、干捞翅四样上什,还有烧味蒜香鸭、豉味叉烧,还有一份海苔面饼,一份三文鱼刺身和锦心绣口拼盘。 苏回廊在审稿一份《思修于我思想道德基础与法律修养乃思修》的卷宗,这时,我笃在旁边,也总想起一句话,否定和怀疑自己的信仰就是对信仰本身的忠实。 关于信仰,我想过许多,还有关于青春和梦想。 “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 “哈哈,我还没说是谁。” 说着,宫追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邱秋捡起一本熟悉的金庸的小说《鹿鼎记》,摊开试图读点书找点借口。 但是如今自己的青春跟梦想兵荒马乱疲于奔命,也没什么,也不算早,也不算晚,恰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而已。 赶往朝阳区和房山区,路过海淀,宫追皿就一直想,真不知为什么她眼睛眯成一条线,后来走上了知性路线,后转文艺路线。这话要是撂在今天,我不着急才怪。就得靠朋友、仗义、人脉关系,得混个脸熟啊,更别提多难过。 可是那也不能不拼搏不奋斗吧,我就纳闷了,一个大活人,年纪轻轻还真有那么多烦恼。 所幸的是我们都有别人难以企及的自信:“年轻时,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大胆追求梦想,准没错吧。”实在不行,换个梦想不就得了,做一行爱一行,在每个阶段内做好本份的事情。二十来岁三十好几,轰轰烈烈,不会后悔的。 悲·玺和东·玺 其实应该可以这么说,通通反笔,对生活的态度还没有整合得如此细致,邱西耳自夸新冠病毒的人数正下降,下不常病因还没有找到。 来了一个作家,她乘着车驶过窗外,走下车的时候,轻甩车门,一眼就看见城市的街心花园。她似乎很满意。她去了那家酒店。那也是上回我们刚去的地方,附近是一个庄园,迎·玺在那里,但是一个人被你喜欢过,很难觉得被别人喜欢。这个悲喜剧的时代,就像进入了悲·玺的银河时空。穿越时空穿越历史,被别人喜欢很累也很惊喜,不仅仅是虚惊一乍。在那里,我吃了两个礼拜的哈根达斯冰淇淋。生命它生来雪白,奇妙的女子坐在逼近窗外的位置面对着门,生活好像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洗具,留声机里那些京剧却没有一幕熟悉的《北京听道》的音乐之声不绝于耳。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停止手中吮吸的奶茶,然后点开手机屏幕开始发消息。我已经收到,但是,我只是拍下她的背影发送问她:“这个人是不是你。”她否决了。但我知道是她。我收到了她的信息,此时看着她的手每每蠕动一次。正歇着,刚刚看到信息,飞机坠毁,事发前两小时两名飞行员一直在聊新冠病毒。我心里想,为什么我们后来相遇,而且注定平凡的人不定平凡,而且后来选择后者。我只是一个作家,她也是,如同触动闪电一样写下那个差点被雷影制造的打磨撕成碎片从而失去**。我已经说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我将离开这座城市,也不知道去哪儿,积极分享而急需向这个世界妥协。心里依然像打鼓一样紧张和小鹿乱撞。心里想着她,她不说话不屑一顾,但是,唱的比说的好听,音乐指数很高,说话就像在听流行唱词。她说:“你知道字操在你作品中的形象感受吗?”我沉默。“我年幼小,你肯定不肯找我,何不借我一次与我谈一场恋爱感情。”莎士比亚所说的悲喜剧幻想小剧场里面的台词里面,我像蓬蒿之众一样现在悲·玺的银河时空和时间长流中。真希望我再次来到这家小店的时候,起初能看到小月不再消失殆尽在视线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有人托我凌晨时候的梦,起床连夜加班,走出楼,却发现宫追皿与邱秋正在围墙下的路灯影子里相拥抱在一起。我知道,我认识那天追皿穿的白色体恤衫,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一幕,回转头又回到房间里打开牛肉干费劲的嚼着,仿佛是变成一段使命一样。 直到走廊开始有脚步声,我退回楼上,推开门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别泽正在玻璃窗的旁边向我的方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机拿着《民报》,我知道,那是我昨天收到时送入组织部的,我静静地走过去,走到她的身边,我并没有动,很安静的,接受她眼神里馈赠什么。她掂起了脚尖,嘴唇的鲜红已经褪去,离我越来越迫近,突然就贴住封闭了我的嘴唇。她静静的挽着我的肚子和腰,只是抱着我,嗯嗯的哼起了不着调的歌。我感受她的肩膀靠在我的肩膀。我忙着沉默的心,心里静静感受夏天的她,和白色褶裙。没有任何的理由的,我们就这样静静的抽烟,仿佛微笑着切蹉。我听到她的呼吸,这是我无法阻止相似的惊讶,我们的呼吸已经均匀在一起曾经起伏。就这样一直等待晨风吹拂下红日从云层里透射迸落的走廊。直到我们放开彼此,离开彼此的身体,我转身下楼。邱秋和追皿正坐在沙发上剥着玻璃架上褒瓜子。我拿走两根哽咽的火腿肠并付了钱,咬着不嚼也不让它化,心里想着遥远天边的一点星晨。自己活着过着明星的样子,倘若我用铁碎牙对天空使出一招破剑式,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暗带无能般意味的手足无措,灯明几净,可是,我突然感受到一种青春被威胁扑倒而来,仿佛一个世纪转移到另一个世纪,而我正处于进进出出之间,千万悲哀将孤之欲出反比出来。而有一点感动的死寂,只是克制着我未知所关联到的梦的温暖。“你知道吗,富贵,我已经想不起完全记不得大概多少年以前,我们的大学教授都对我们说了什么?”邱西耳一步步一步步的走到我的身边,别泽奇怪的看着我,像多年以前我们一起在海滩上捡贝壳时相遇的高中同学。但是,她前面的一撮头发仿佛觉得更加弯得有些许孤独啊。那一批从学校周边坐家户里走出来的精壮男子。把她压在车上。不断的解开她的裙子和衣服。试图大声呵斥问她为什么离开这个城市以后。再也没有一点关于她和过去不堪再提及的蘇回廊的消息。她拼命的争夺,推开她们的手,把手护住头,用脚大力踢出去哭喊着离开自己。最后她抄起身边的一件大衣盖住一个人的头,推开车门逃外,用手轻轻抹泪,舒适的哭泣。邱西耳开着车远行过来,他拦住了他们,别泽整理好衣服,喜欢离开时的心情,像艳丽一样美丽的简历代替自己。重新站立起来,然后朝着世界太极的男子推去,她被摔倒在沙里,很快邱西耳与他们打了起来。痩俏高大的他像天才神手被几个人拼命踩踏,停下来以后,他们离去,只得到默默吭声的内心支离破碎的西耳一声咳嗽。他迅速伸过手指向天,告诉别泽穿里好衣服,自己就在她身边。“我的帽儿请你不要说。”她哭了。寂寞的天边,他们俩拥抱在一起,很快就掩盖黄昏的落日。将会有冰雹,他是来告诉她毕业六年,应该快乐,但是他们的生活被打破了一个口子。我说:“我信服受伤的总是善良的人。”他说:“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我只是有一点明白。”邱西耳说:“我明白,你也明白,别泽有一点喜欢你,倾向于你,你为什不躲,不选择逃避,说啊。”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她回顾的那一眼,我仿佛瞬间看见春天的希望,我只是写道:“记者在现场忽然遇到读者粉丝,现场写下世界最笨拙台词,小说里不知如何出现这一幕,对,惊厥一幕。”“要上台了,台上小心一点,话筒别摔了。”“我知道。”心里默念。这就直步上去。“亲,在吗。”“在的亲。”“这个是你吗?”“工作顺利,加油。”“不是。”“要不你拍个近景我看一下嘛。”只有:你撤回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改天了哈。”“谢谢,我看见你了,你转了个头。”我相信“爱情”,我相信“我爱你”,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些都是现在我想写在纸上的台词,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写哭,但是我通通不信他们出现的很随意,我的信仰不是随便爱一个人。在纸上它出现过,但是我还有很多故事,继续着呢?好吗!究竟“我有一个心愿”,是多大的心心历练,值得伟大和渺小吗,呵呵,当往事悄然走远。楼上楼下住着两个人,深沉而又清醒的夜里,两人一起发呆,只是安静的坐着,邱秋双手托着下巴,宫追皿伸长双腿,同时面对墙壁发呆而也不会发觉墙壁是白色的,清晰的认识了彼此以后,两人深沉流下了眼泪,认识了这一切并不可能,不知道这样走下去是不是维持。 没有一滴眼泪的滑落打破宁静的僵局,现场只是似乎感受到皮肤的破碎和心灵的剥落,泪水顺着清秀的手臂一直滑落到指尖,一个又一个绯闻铺天盖地从心里冒出来,美丽救星从窗前划过,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一页。其实,我还有一次难忘的退婚经历,除了一次别样的入党预备转正的经历以外;好,我忍着,我也有打亲情牌的时候,在我无助没人帮我的时候,我也自认为是循规蹈矩按俗礼照规矩办事。孩子哟干脆可以这样说,其实我也有一个酱油口袋的爸爸。说不出口,说不出的事就是这个情。这件事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已经得罪人。可是故事才刚刚正式开始。曾让我不明白的是,我已心有所属,就怕秋风那么轻轻一吹,滚滚翻动的人潮中,人人必备戴着口罩,从来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丑陋和肮脏的笑脸,即使笑容挂在脸上,也不该用挂这个动词来形容,因为其实的美,不会在乎不会介意你的脸长什么样子,所以只能说幸福被蓝布掩埋了。那天以后,我很少走楼道,一个人总按楼梯上电梯踩着计数器往下降再出门办些事再开上来。那些惊亮的小美眉看见我,总摆出甜美的笑容对我不表示亲近,每个走过的外卖的摩的闯过身边我也无法顾及。只想避免每个音符的转瞬即逝,谁知下一个又来。为什么别泽总爱一个人对着汽车抽烟,为什么她走过来看我表情同情,为何她瘦了,整个肤色充满着类似spa的泰国甜蜜醬味,还有爱情正传。 我知道,不管在此刻的任何一秒,我都不会对她思凡的,但是她突然魂不守神,她突然靠近我的耳朵,说:“菜莱莱,Xxx,起风了。”她突然对我粘泥沾灰沾黄的沾沾之徒的沾沾自喜表示呆在原地惊住了。我一个人守候在肯德基麦当劳里吃香喝辣,怀疑我为什么会由愤怒转为忧郁的表情,听信一些四川和湖北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靠着顽强的毅力,写下的每个字都无法代替,而只有一个人能被六月所取代,所征服,他应该能写成值得盛誉的版本,包括如何选择后者,正值我遇上前世的因缘。邱西耳应该能写得过别泽。在肚子难捱挺过的时候,在摊开纸页双筷合并的时候,每个执起笔的瞬间,不会导演每个人先知与后见的奇特才华,但却没法发现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哪年哪天的某个时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阔充或裹进他的思想的时候,他其实是一个不畏**的人,真正的邱秋也是一样,或许还有女子过成了贞洁烈妇如是,被她点过名的不知道享受怎样的艳福和点名,他也乐于亲近人。一个中国百家姓上都找不到的姓氏差点没有被顽强的现实的海浪打醒在山峡里,想必中国世上怎么还会有一个“别泽”的名称,被自己慢慢的录入电脑和输入,一个音一个字符,一个字符至少一个读音,致此将来,无论“别”或“泽”中的一个字,都很不易被人读起和记得,出现在他身边的凌霄宝殿里。 倘若我已得到真心,还可以得到真命,还有真情。人,是江边的思考者。人,是江边思考的水。我坐在网吧里看着奶茶店取名“小月”,组成一个“肖”,你可以恭仁不让的这样说,小月消失了。在我的世界里,从来都住着一位天使。在命运还移动脚步的时候,我一直在做心理准备接受,而不是一来就主动接受吃白食,即使一颗烦恼的“槟郎”也会想起一个“习几凡。习系繁也对称符合我的表达。”她站着不动,走在深沉的梦靥,从来至使至终,至高无上的时候想起弟弟:“哥哥,啊,血,啊,哥哥,血。”读着美丽的笔墨组成的悲字。但是心胸一直像个空瘪的宇宙,或者,水也是当仁不让的宇宙,我住在干净的小小星球,荟萃告诉,我最美的冷却由沙漠组成,我最美的冷却像沙漠组成的颤吼,放肆而优秀的放书,我在沉默中看见失望的思考,伴读或衬托,翻开最后一篇,但是心欣然安伤。 朱馥荔在咸阳一如当年往常一夕从前不复往回。一个讲信用的孩子面对上天赐予的信誉应像那孤胆的霸王枪孙英雄,开启上帝命运的油缸和信仰,写下祖秘的诗篇,却藏纳不住。唯独我一人有敢。司南住在迎·玺里,写作大师差吗,他自然而成是写作狂魔,连夜不停的赶写:“放开,放我出来。”可是一直心里觉得秋天就要来了,如何让我遇见你,“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仿佛江山碎了,如果不是您的话,怎么会如果是你,请你举一个例子。我总是喜欢求佛,喜欢字眼里,明眼里,字操里,说我写得最为笨拙的一个句子被写作大师抽象般的剥离开,那句鼓励我至今还记得,突然袭来一句寒流的《拯救》之歌。安全预言原来是委曲求全的变化,下雨天,躲在屋檐下,托着下巴,像是快乐的面对,一开始的下雨季节就是这样的,后来我总找不到接尾的话。沉默的跑到阳台,记忆就被关上。终于可以静下来,周围很静,只有喧嚣,触动着彼时不明未来的我。姐妹们已经离去,闻不到熟悉的气息,小心的轻轻关上门。告别的语言已经变成了谎话,连最后的一次余醒和余影也只是回过头,自己送自己一个拥抱,等雨停了。我决心合上纸页,为了毕业快乐给关静打个电话。 “别再邀了,我在加班。” “毕业快乐。” 公元二零二零年,公元此多年六月,我决心去找我的天涯,带着苦和泪,遇不到的一生遗憾被我安全的透露情节。注定我们的相遇是一场场迟来的救星,在茫茫的悲喜剧演里,我放弃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当初你对我告别时伸出手握着saygoodbye daygoodbye,雨季漫漫,你的丈量我已无法抵达。她开始只是自己一个人,应该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自己。很多路是要用穿过才能到达的,走到路口,她倚靠在车旁,亲昵的样子,似乎是接谁的电话。看到,xxx,其实当作没看见一样,菜莱莱。当我要超过她身边距离的时候,我终于记得邱秋是替他打理每天行程的艺人助理,她给Theone写了一支歌。我已好久没有看见她,我很矛盾,应该能看见她的机会不多了吧。只要遇见她的时候,我好多了,这种感觉,总是纷繁复杂。我不明白事情还有很多,我很想问她许多直到明白。唤醒自己应该比较容易,但是失去的东西却永远不回来。至少我懂得崇拜。Theone 开始接过话筒唱那首《起风了》。这首歌唱出了人生与爱情,初闯世间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他一遍,这种字里行间的自信和神采总会给人热血澎湃的感觉,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一腔热血。微凉晨光里,再次见到你,笑得很甜蜜。这几句话是情侣分手再见的悲伤与幸福吧,歌词描绘的像是一种内心世界,描述了一个人的一生,既年少又成熟。心路历程皆有迹可循。不过非常难得的是如今走过这世间,依旧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见识过世事复杂,依旧年轻的那种心态,是未曾被岁月蹂躏殆尽的人。我却听着《筷子兄弟-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晚饭后我对她说 我想要出去买一包香烟 她叫我回来时轻一点 不要打扰孩子的睡眠 我静静打开门走出去 楼道里昏暗灯光亮起 四处弥漫着发霉的空气 突然有个念头出现在脑海 如果现在我就离开 我是不是该离开 永远不回来 永远不回来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从没有到过夏威夷 从未穿过牛仔衣淋着旧金山的雨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我要感受自由的空气 我想要挣脱束缚解放我自己 当我站在街道旁 我已经带了所有的东西 护照信用卡和money 或许能赶上今晚的飞机 路灯下就停着出租车 坐公交或地铁也不错 心跳的感觉来临在这一刻 再次充满梦想的我 要放纵自己把束缚摆脱 我真的想离开 想要离开 想要离开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从没有到过夏威夷 从未穿过牛仔衣淋着旧金山的雨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我要感受自由的空气 我想要挣脱束缚解放我自己 然后我买了包香烟 原路返回到家里面 走过潮湿发霉熟悉的楼梯间 老婆说你怎么才回来 毕老了就要上舞台 她说你没事吧 我 还能有什么事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从没有到过夏威夷 从未穿过牛仔衣淋着旧金山的雨 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 我要感受那自由的空气 我想要挣脱束缚解放我自己 我突然醒了,从睡梦中醒来,揭开眼镜看她在录歌,她还是初妆的样子,然而The one版本的《起风了》起歌了,2.0faker拷贝版本如下: 年少怀梦初登赛场 向着梦想一步步前进 豹女首秀单杀之刻 至今仍梦幻 如今叹这悲欢离别 仍不可避免 而你嘴边笑依然那么暖 回忆亦重现 初登赛场火影劫 风光无限 看着传奇倒在眼前 也危难之际 受命于生死之间 如今已过6年久 王朝更迭 你是恩静亦是我那劫 潇洒转身世间再无火影劫 我曾端坐于那王座之巅 也迷失于饮水机边 永不石化雷电法王 镜花水月 我曾将青春献给了它 半生厮杀那不败神话 梦之所向且心随去吧 逆着风出列任五人四演 远方光芒闪烁脸庞 不知不觉泪水已决堤 终是负着全场呐喊 想说对不起 心愤难平浴血挣扎 扔欲挽狂澜 直到声淅沥 那全场呐喊 仍是吾之名 绝境之际圣像现 生死之间挽狂澜于王朝之颠 也独守孤城静静等候你回眸 如今已立世界巅 荣光万千内心却又与谁能言 恍惚之间又见你的笑颜 我曾举王朝一飞冲天 也坠落于一炮之间 独立孤峰封号传奇 号令世界 我曾临危间拔剑厮杀 双翼之上驼扶神话 梦所之指且就随心去吧 浊酒拭去不经意的晶莹 摘下面具露出伤疤 看金羽下厉兵秣马 不负年华 暮色遮住你红色的战袍 葬下半生深藏的画 画中五人 笑颜亦如花 我仍独坐于王座之巅 内心孤独又与谁言 内心挣扎万千荣耀不如个她 我终将忠诚寄托于它 万千荣耀齐加冕于它 电竞之路就随梦去吧 魔王之名当之无愧呀 邱秋说:“只是因为太年轻 ,所以所有的悲伤和快乐都显得那么深刻,轻轻一碰就惊天动地,总有一天你的棱角会被世界磨平,不再为一点小事伤心动怒,也不再为一些小人愤愤不平。你会拔掉身上的刺,你会学着对讨厌的人微笑,变得波澜不惊,你会变成一个不动声色的人。 ” ???“没人娶我,我就嫁给自己 ,敬自己一杯酒 ,祝我无坚不摧 ,祝我百毒不侵 ,祝我狼心狗肺 祝我逍遥快活。” 我告诉她:“成熟的意义在于你可以试着理解原来不理解的事儿尝试原谅你以前从不曾接受的人在难过和委屈面前还依旧可以保持乐观的态度 、独立的人格和勇敢善良的心 ???。这世上的事情都像一根针,不刺到自己身上, 永远都感觉不到痛。” 邱秋沉默中慢慢的返回到看我的眼神,她说:“我不是冷血,更不是慢热。我只是害怕,投入太多,离开的时候剩下的都是难过。 ” “后来我才明白,很多事情说再多都没有用,就像你拿着一杯热水,虽然很渴,但觉得烫手还是会放下。” 接受成长,也接受所有的不欢而散 ???。每个人都可能会碰到特别难熬的阶段,或长或短,让你感到绝望,看不到光。可是,沉溺于抱怨、苦恼是没有用的,难过痛苦更加抱着蜡烛取暖,倒不如收拾收拾心情,抖擞抖擞精神,昂首挺胸去面对,也许一切就会柳暗花明。 单身并不意味着我不需要爱情,我只是没有遇见我的那个人,我希望有一天他华丽的来临,照亮我孤寂的世界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是所有爱情的必要条件,没有经济就谈不上爱情。但是只有经济的爱情是远远不够的,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在生活的各个面上的相互配合,只有这样的爱情才是重要的,才是可以持久的。 我对宫追皿说:“不要总让你的女人流泪,女人流的泪都是脑子进的水,水流干了,人就精了!即使这个男人是像岳云鹏一样的相声演员。” ?邱秋说:“那些花了好久才想明白的事 ,总是会被偶尔的情绪失控全部推翻 ???。人生本就是一场浮云,学会看轻,学会看淡。老天不会专门去虐待你,如果是,那只是老天对你的偏爱,是为了成就一个与众不同的你。”所以说,如果生活还有不愉快,那就把不愉快当成是另一种方式的冷幽默,笑一笑就过去了。 ??? 生活原本很简单,我们最大的能耐,就是想方设法把它变复杂。沉静是一种修养,一种美丽;在拥挤的世界,喧嚣的人群,沉静是一种至上的境界。沉静是一种准备,是一种积累,是再度宽阔浩瀚的序曲,是即将澎湃奔逐的前奏。沉静是沉淀,她过滤了浑浊,把澄明还原进了那种叫深刻的东西。 ?? ?邱秋说:“女孩儿强大的标志是什么?有脾气,但不乱发脾气。有情绪,但不情绪化。有主见,但很少反驳别人的话。会管理时间,不浪费在无效社交上。会妥协,不露不必要的锋芒。会挣钱,会花钱,会扔东西。有情趣爱好,也有专业能力。不拖延,不迷恋,不抱怨。懂得一见钟情是爱情,来日方长也可以是。 酸甜苦辣我自己尝,喜怒哀乐我自己扛。我就是自己的太阳,无须凭借谁的光。 ???” “富贵,真正的成熟,不是把道理想得多么透彻,而是慢慢的认识到很多事情并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人生哪有那么多道理,都是一步步走,一点点懂,如何更好的生活。长大之后才发现,原来不但别人没有照顾你的感受,连自己都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于是,抚慰自己的心,填饱自己的胃,擦干自己的泪,过好自己的生活。?” 善良从不会被岁月磨灭,英雄从不分年龄。 凌晨三点的陌生人:谢谢你,骗了我 ??。年纪越大越不爱解释和说服,说来话长,人生苦短,求同存异,爱咋咋地。 ??苦是生活的原味,累是人生的本质。你走得再远,站得再高,得到的再多,都脱离不了苦与累的纠缠。人生就是一种承受,一种压力,让我们在负重中前行,在逼迫中奋进。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要学会支撑自己,失败时给自己多一些激励,孤独时给自己多一些温暖,努力让自己的心灵轻快些。 ???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两条路,一条用心走,叫做梦想;一条用脚走,叫做现实。心走得太慢,现实会苍白;脚走得太慢,梦不会高飞。人生的精彩,总是心走得很美,而与脚步能合一。 ??? 人活着不是靠身体,而是靠心。有时候,换个心情,你会快乐些。心是一块田,靠自己去播种,种善因,故得善果;种恶因,故得恶果。如果你有一颗宽容的心,有一颗善良的心,有一颗充满生机的心,你就是播下了快乐的种子,就会收获一颗快乐的心。 ??? 人生无须惊天动地,快乐就好;友谊无须甜言蜜语,想着就好;金钱无须车载斗量,够用就好;朋友无须遍及天下,有你就好。有烦恼才知道什么是快乐,有痛苦才懂得什么是幸福,有失去才懂珍惜。人生只有一张票,过了此山无鸟叫。该惜的要惜,该放的要放。痛苦是家常便饭,何必太把它当回事。 ?不要轻易暴露内心的脆弱,学会承受应该担当的一切。不要轻易述说生活的狼狈,学会面对杂乱无序的现实。不要轻易虚度每一天的光阴,因为那都是你余生中的第一天。不要轻易向世界妥协,它让你哭,你要在坚持中让自己笑。只要我们能承担,不逃避,会珍惜,心坚强,人生就不会太苍白。 ??? 你的孤傲是为了伪装自己的卑微,你的冷漠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软弱,我们都是生性好强却又天生自卑的人。 ??? 恋爱也好,婚姻也好,生活不是一个人的。想要长久,就只有两个人一起“忍”、“让”、“熬”,不管是谁忍不住,不愿让,熬不了,都会走向分手。所以,爱情易得,白头难得。爱人易得,包容难得。生于激情者,都慢慢死于平淡 ??? 我们不要学坏了,太贪心才是失去的开始,尤其是感情。抬起的头总会低下的。 ??? 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而是相对公平。在一个天平上,你得到越多,势必要承受更多,每一个看似低的出发点,都是通往更高峰的必经之路。让自己心情更平和一点,更豁达一点,对身边的过错淡然,让自己更宽容一点,乐观,阳光,幸福不是得到的多,而是要求的少,计较的少。 每一天都想放弃,但每一天又都坚持下来了。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不要让自己被三件事所控制:过去,别人和金钱 。 宫追皿也说:“选择一个男人:看他的眼神、看他的酒品、看他花钱的目的,看他对前女友的评价、看他约你的执着、看他的朋友、看他的对服务员的声调、看他接爸妈电话的语气,看他对自己的要求、看他对单身的定义,看他的时间观念、看他对未来的规划,最后的最后,再听他所说的话。愿你能遇到好的一半。” 老师说过,人生总是得有几年的沉淀时间。那段日子,你会很孤独,很落魄,很狼狈,但这段的经历,会影响你未来几十年的人生。 ??? 相信自己,你能作茧自缚,就能破茧成蝶。每个女人都是一首好听的歌,是一首让人回味的歌。无论什么类型的歌曲,无论她是哪一首歌,都值得我们去欣赏。女人,无论她是身价显赫,抑或趋于平庸,但是,她们都有自己的位置,正如漫天的星斗,天空,因为有了每颗星星的闪烁,才熠熠美丽。 ??? 世上唯一不能复制的是时间唯一不能重演的是人生 ???。 这是一个严肃而富有哲理的问题…… ??? 就是突然之间鼻子一酸 ,眼眶一湿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没有什么原因,就是突然的难过 ?。“会过去的,会到来的,会拥有的。” 我们想要得到安全感,所以拼命爱人,用心工作,努力赚钱。然而做的越多心却越累。真正的安全感,来于内心的强大,和能让我们停下脚步的归宿。当我们疲倦时,却知道始终有人在家等你,无论几点,都开着灯,心就不知不觉温暖起来……暖心的,才安全。 ?? ?女人要是肯豁出去, 绝对比男人走得远走得狠。 ???? 谨慎细心该也算是魔羯座和水瓶座的优点,不过若是八百年前的陈年老帐你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还真让人难受,尤其你天性害羞严肃,正经八百的个性,不善于言词表达,也让人不知怎么亲近你,你崇拜英雄,功利主义,还有被害妄想症的性格,也让人不敢恭维。 ???母亲的爱,温柔而又绵长。动物如是,人亦如是。荷塘有燕立于蓬上,母衔食而哺之,双喙相交,恩情无限。宠的多了就会放肆,忍的多了就会怨恨,所以爱要懂得分寸。 我只是想表达:“不期待突如其来的好运,只希望所有的努力终有回报。” ????生命其实是一场美丽的挣扎 ???。 当初我们为了梦想不辞万难,哪怕只有青春作为唯一筹码。渐渐我们长大了,不停地被各种社会现实和人情世故所左右,梦想甚至沦为别人取笑的对象。但也是在这样的磕磕绊绊中,我们开始思考坚持的意义,领悟的过程也是梦想的到达。 ??? 我们时常怀念过去,因为单纯,因为快乐。发疯一样爱你的人,同样也会发疯一样离开。潮水般涌来的爱情,也会潮水般的退去。因为好的爱情,根本不需要疯狂,只要平淡和自然就可以。所以,不要被极致的浪漫忽悠,有极致浪漫的人也会有极致的凉薄……把爱当做一件平凡的小事,你才会幸福一点。 ? 就算与访客共勉,原来一开始所谓的考试座位的排法都已经了却了我各自的坦途和命运的不同假设。终于毕业了,四年后,邱树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处弥漫着与这个时代不着调的流行音乐,商铺刚刚重新营业,已经没有力量去聆听那百般音符。独自脱去干冷的外套,面对迎着未知目的赶来的人群和面庞,他就如此狼狈,不但目空一切,双手插在肚兜,不管有没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手机点着字像手机按摩一样,他应该向家靠近。这样的结果,一定会让那些牵手而过的男女更加沉湎,不自主的幸福。端午来了,天气意外烘烤,邱树惊喜的去找一家牛肉拉面。坐下后,一切都结束了,邱树直接掰开了筷子,可是幸福来时的心情,迷梦中,邱树拾起她留下的手绢,他没有忘记她的无怨无悔。只是有点应付不来心目中的那个夏天的尾巴。悲·玺是人生一场巨大的冒险,这场旅程里,司南和邱西耳在给Theone的偶像练习生涯进行紧张的公开培训课和乐理的学习。所以延聘时出了一张试卷对他给予转正考察。 悲·玺的文学理论分别是:雷弯弯的人物形象对比,说说看。 弯弯经过高考吗,弯弯所影社的人物形象对当今的高考制度有什么看法? 弯弯是真名吗如果重新取名,你会叫什么,弯巴沟吗? 弯弯的第几次出现与鲁迅的社戏有艺术类别的冲突?弯弯是个什么样的人?弯弯这个人失败吗,带有悲剧意味还是喜剧意味? 弯弯如果重新来过,你会认同他会和谁在一起,人物会不会破立起来。弯弯遭遇过什么样的打击? 弯弯的卑微和微不足道对女子的反衬有没有左右? 如果我让你给你未来的儿子出题,试分析弯弯的三重人格或双重人格,该怎么解? 弯弯的地域虐根性? 如果上天给你一次惩罚人类的机会,你是否拥有上帝视角,是否是信仰的冲突,作品是否可以推行到外国,在知识结构范围内有哪些是真的信还是假的也行,上帝真的存在吗?反正我不信,你去问如来佛祖答不答应,改不改名,如来佛祖保佑你。 我喜欢春天的垂柳,夏天的永昼,秋天的黄昏,冬天的大雪,而你赛过世间一切。坦然做自己,勇于追求梦想,一路前行,这正是青少年该有的态度,也是能量偶像应具备的重要条件,Theone未来可期。人生是很累的,你现在不累,以后就会更累。人生是很苦的,你现在不苦,以后就会更苦。唯累过,方得闲。唯苦过,方知甜。你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你是江海内最美的潮汐;你是舞台上最耀眼的精灵;你是荧屏里最美妙的影子。星河滚烫,你是人间理想,夜风寒凉,你是人间火光万世沉浮你是人间归途。所谓的光辉岁月,并不是以后闪耀的日子,而是无人问津时,你对梦想的偏执。Theone万物枯荣皆为你眼,我目眩神驰。而你一笑清明,潦倒我众生。Theone,愿所有的幸福都陪伴着你,愿你在最好的年华成为最灿烂的自己。愿少年一路平安喜乐,人声鼎沸,繁花盛开,再无风霜。你负责闪耀星程,我们负责伴你远航。放不下的你,平淡而不平凡。手中缠成线,安放在心隅间。一见倾人城,喜现在眉眼中。破万里长空,乐享世间花路。时间的磨砺下,每个人都带上了隐藏的面具,无论外表如何坚强,内心依旧是那个最可爱的小孩。你是黄昏弥漫的橘,天边透亮的星,我在人间贩卖黄昏,只为收集温柔去见你。你是黄昏弥漫的橘,天边透亮的星,我在人间贩卖黄昏,只为收集温柔去见你。愿你晨有清逸,暮有闲悠,梦随心动,心随梦求,骑士黄昏愿你天天快乐心更甜。等春暖花开,等盛夏再来,等冰雪消融,等你再来。愿事事顺遂,愿等待成真。 愿我们的努力都不被辜负,愿我们的相遇都是美好的。胜固欣然,怕也从容。 窗外,是高耸的楼房,有蔚蓝的天空,飘着洁白的云,飞着自由的鸟,窗内,有着无知的少年,种着天真的理想。时钟能回到起点,但今天却不是昨天。 情字难落墨,愿朝着往西。 漫天星辰不及我的女孩。 愿以后的你笑意直达眼底。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摊上大事儿了,我要不要进北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点小东西小礼物,我热衷慈善,你也要好,那时的我就一直在东.玺的小心星球。”“如果我不是教授,如果我研究生毕业了,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我放下书,擦擦毛巾,然后说:“为什么?”“重来……”“为什么。”我心里自己回答自己,因为,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却深浅海底,人间没有仙境,只有迷雾传说。“你不喜欢学姐了吗,如果萧声响起,你还会不会在原地等我,一直走下去。”“为什么你甘为人梯?””告你妈奶!我知道。我想去北戏。”我站在大树上看自然,我站在屋顶上看动物,我站在低低的云上看人,我站在半空中看爱。我心明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升。我可以问你一下吗,放过1994,1989请你放她走。我的愿望是成为北京的文联作家,我能加入你吗。 记者采访往日考场同桌,终于靠良乡纯良之心,看她青睐环球最佳专业女配角奖,奖金已经从房山区打入她的支票账户中。是祸是福要给我的曾经讲一声,无情生有把自己说给正秋殿下听听好吗。 “邱秋,不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希望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晚上早点睡觉,早晨醒来不要猛的坐起来会头痛。不要吃凉的辣的对胃不好,过马路的时候左右看看。按时间吃饭,感冒了一定要吃药。不要熬太晚,睡觉时记得把手机亮度调低一些,睡前要关数据,不要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入睡,不然有辐射。” 下雨的傍晚不像是一个傍晚,它似乎还属于下午,转眼就已是夜晚。这样的傍晚即使被觉察到,也是因为它就要过去了,留给你的过渡的时间不多。你伸出手去,好像还来得及握住它的尾巴,但它快速从你手里滑了出去,你想握住它的念头赶不上它的滑走,你感到它最后的部分在你手里一滑而过。而一旦它滑走,你不可能再赶上它,看它就像一只袋鼠一跳跳进夜色里去了。你看着自己刚才握过它的尾巴的那只手,那里还存留一种似有若无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又很实在,好像它还在滑出去,一遍又一遍。我也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想去鲁迅文学院看看究竟。 再说,我有个公开的秘密,在我17岁的时候,我就把“学习”这条路走死了。“北冥有玺,其民济鲸。皇天无亲,天若厚我习几凡劝学其兵。”面对那些指挥语,就像是每一秒都成为岁月仿佛不可一世的样子。“老板,我已经想好了,我真的想写,就是关于「悲·玺」的故事,相信我吧?”“你确定你真的能行。”“。”“嗯嗯,我确定。”“有生有死有悲有喜有义。” 如何面对 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现在剩下我独行 如何让心声一一讲你知 从来无人明白我 唯一你给我好日子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多少风波都愿闯 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 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不可猜测总有天意 才珍惜相处的日子 道别话亦未多讲 只抛低这个伤心的汉子 沉沉睡了 谁分享今生的日子 活着但是没灵魂 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 情浓完全明白了 才甘心披上孤独衣 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当天一起不自知 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只想解释当我不智 如今想倾诉讲谁知 剩下绝望旧身影 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沉沉睡了 谁分享今生的日子 活着但是没灵魂 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 情浓完全明白了 才甘心披上孤独衣 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当天一起不自知 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只想解释当我不智 如今想倾诉讲谁知 剩下绝望旧身影 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剩下绝望旧身影 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那你继续吧,我还有一个扶贫搬迁的会要开,记得提醒我带把伞,有雨,我走了。” 我说:“谢谢别泽,我还要写作呢,今天很感谢你。” 不解的渊源,毫不组织的把语言给予你,正秋殿下,我的爱情手机,我第一次被一首诗歌所深深振动和吸引。 别泽的诗歌自然这样的业余,竟然修耻。可惜早已落入十八层地狱无法翻身。以我的了解,一个作家有着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两方面的才能的是不多见的,恰巧,政治上,诗中就有这样的一位。中国的学生从入学的第一天几乎就有机会接触到诗,而大诗人的诗也就在这时早早的映入我们的脑海,从此就开始慢慢接触诗,了解诗人,读懂诗人。这对我们的影响意义深远,一直到我们步入更高的学府,学习更深的东西,与此同时,诗人及诗这两个名词更是以更加完美与光辉的形象深入人心,是我们捕获到不一样的艺术美与鉴赏能力,同时运用到生活,开阔视野,陶冶情操,品位艺术。国家不幸诗家幸。 是的,诗反映现实,以不同的视角按下民间点点滴滴的快门,记录了生活,反映了一个群体的一切。因为诗,那是一个最好的年代,最佳的时代。 这个时代,在我们的希望里,永不释卷,未来你好,最远将来。 为了告诉你我很坚强,我打算告诉你一些文章,像现实在自残细胞一样,钱以外的东西,我们永远都还不清。有的人拿心对你,有的人拿钱对你,有的人拿口对你。这个题目有点大。 如题。 记忆犹如一扫就能自动识别的二维码,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又像策马激流般汹涌而至,深刻得如同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不过是关于我身边令人感动的人事,虽然已为陈迹,却发人深省。 蓝色的疯狂的灵魂在愉悦的思考,借用列夫托尔斯泰的话。朋友,你听我说。给你讲我的故事你可能没听过,不要觉得我过分啰嗦。呵呵,故事有翅膀,起风了,它就会飞翔。 四年前,再以前。我乘着绿皮火车来到江西这座陌生的城市上大学,攻下“成功岭”以后,我走出了象牙塔,即将毕业了。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的我,在一家眼镜店打拼。 我在这个夏天听过许多故事,大多数关于恋爱、分手、毕业、工作、性,还有谎言,它们有的属于我,有的不属于我。我只是觉得“温水煮青蛙”的现实一步步向我靠近,一心向往之的纯真正离我可望不可即。但老王在我工作的这家店是个例外,从没见过一个对待工作如此专注对人这么善良的人。 我想,多年以后,每当我记起他,仍然会会心一笑,望向西边的落阳向他招手说:“老王,你好。” 同事老王有点怪怪的,让你有点捉摸不透的那种。同事老王有点坏坏的,经常对着还是小女生的阿娇做鬼脸,让你觉得他粗心与大条并存的那种。可是大家都说他人很好,每天上班都会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早上基本第一个到店,带头打扫卫生,擦橱窗玻璃,边擦边给你讨论《羊皮卷》第几则在对待难缠的广场舞大妈挑刺为难时可以用得着,哪一则用在像我这样的屌丝男士追求女友时恰恰好。我们店的人几乎人人都热爱眼镜这个行业,从每人鼻梁上架着的两块闪亮的“明月”镜片就看得出来,可是真正了解眼镜并知道怎样运作这个行业的只有老王最机灵,老实说,店长都要逊他几分。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带金丝边眼镜的男明星,像拉了皮的陈奕迅。只是你看他,三十而立,充满了喜感。两件白衬衫换着轮流穿,都洗得发白了,却依旧让阿娇感到他是身骑白马的白衣追风少年,只是当你还在赞美他有气质时,他扶了扶“雷朋”眼镜,露出的鼻毛很长,发际线也后撤了,然后就没气场了。但是他摘下眼镜,迷离着眼,东瞧瞧,西望望,抬头瞪着“白内障”,说这就是信仰。可是,我们都认为,其实,那款“雷朋”才是他的信仰。有一次,来了一个会员卡的贵宾客,一个长得像酸酸甜甜就是我的张含韵的女孩,脾气却不像她,特别暴躁。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心想自己就是看了多少《羊皮卷》也没用。老王出场就礼貌的询问对方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张含韵”说,我们店服务态度不好,而且眼镜卖的老贵,自己不缺那点钱,可是价格也太高了点。 老王客客气气的说,小姐,我们保证商品是正品,而且进货价格高了点,门面也挺贵的。所以都是市场价。要不,有什么问题,我们帮你解决解决吧?原来“张含韵”只是需要清洗一下镜片,顺便找一下茬,大家都知道。但是老王给化解过去了。故事还没完。我们都觉得英俊潇洒是老王的标签,尤其是笑容,使人充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希望。 下班了,他会穿一件粉红色的外套,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度和帅气,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穿粉红色而不显娘的男人,也不会有那种高高在上而无处不在的优越感。我们店打广告发传单都是靠他的笑容接客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生气的时候,牙齿很白,话语有让人说不出的寒意。我刚到这家店的时候,一切都是陌生的。作为新人,老王很照顾我,这让我感受到了“人文“般的温暖。渐渐和大家都熟络以后,我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可是这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家里爸爸生病需要做手术,花了不少钱,现在需要几千块钱,一时拿不出,为此妈妈已经哭了几天了,却不愿意让我知道,怕给我压力。当我知道实情后,我也很为难,每天上班总是愁眉不展,自己拿出全部工资也凑不足这笔钱。老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一天晚上下班后主动找我聊天。“怎么啦最近?”他问。我说:“王哥,没事。””唉,城市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尽头。你看,好久都没抬头看见星星了吧,走,我带你看去!”说着拉着我往天台上爬,望着月光,他风趣的说:“今晚,就让我们在月亮之上自由飞翔,显得自己是最炫的传奇。你有什么难处,说吧。”我终于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自己的家境和遭遇。老王二话不说,就往我支付宝转了4千块钱。然后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兄弟,我这个月还得交汽车保险、水电煤气费,还有两桌酒席要赶礼钱。记住,生活即使黑暗,你也要微笑,因为你的牙齿是洁白的。“ 我把钱取出来,打到家里,父亲康复了以后,我一直觉得狠狠的欠了老王一个人情。店长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眼镜是眼睛的心灵。它帮助我们看清人心。人间有真情,有真爱。 我想套用尼采的著作《尼采生存哲学》里面的一段自述: 凡是有感恩之心的人,吹入这种气息,他就知道,这是高岗上的空气,是使人精神焕发的空气。一个人必须加以培养以适应这种空气,否则它就会有受寒的危险。 是的。钱以外的东西,我们永远都还不清。说起来心情挺沉重,身边的现实一步步向我靠近,一心向往之理想主义光环却一点点退却。那么可望而不可即。我写了一个故事,用了两三年,同理只为表达证明自己。希望拿得起、放得下,不推诿、不逃避;如果在前方,还是自私还是胆小,风一吹就倒,那拿什么直面惨淡人生。我曾经有一个同事,姓王,学艺术毕业。会画画,也擅长各种舞蹈。我客套的叫上他一句“王哥”,他不会理会你是否好歹,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势一张一合能让莲花绽放都是他那张嘴,说到底这是一个繁芜复杂的职场里一个鲜活的场面。王哥在我入职没俩月就递交辞职信甩手走人,期间是单位里最照顾我的一位,他说话的套路总是一茬一茬的,没准你接话的时候就防不胜防,中招后只能捧腹大笑。他这种工作作风是很高调,可是我发誓,他真的没有间隔三天五天就往办公室跑,向人事部或者财务室说“hellohello”,他的逆袭之路似乎走得并不顺利,索性他的直率性格很符合大家猎奇的味蕾,私底下都承认他是公司除去大boss后的主心骨。 职场新人,站在这种角度看问题,我在想王哥要是能逆天,我输他一毛钱。所以,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次给我介绍职场心得都要斜眼看看旁边是否有小姑娘在偷听。我去,他就是这样欺负新职员的,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他这样聊一段儿,就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没完没了的传授衣钵。可是呢,有些时候我却能体会他的苦,而且这种难处是我们这一大波人都无法逃避的,就是生存。只想生活,不想谋生。“得了,你说过就当你说了,我假装没听见。”“我有一个哥们叫裤子,每次出门都有人在叫他:嗨,裤子。” 单凭这一点,尽管上级对你颇有微词,我就当它已经过去;但是你要再哗众取宠我就实在要踢你了。看着办,下次再这样,老王只能这样子对你说,“去你的,还长你脸了。”他说,跳舞养不活自己,跑场需要和团长搞好关系,才能有业务;平时还得和几个老哥们姐们吃饭喝两酌,绕不开时到手的薪水还没捂热就飞到他人的腰包,但是人得需要朋友、仗义、人脉关系,得混个脸熟啊。有时接连跳几天的舞,几场下来,天,那可是体力活。 他说,喜欢画画,但是画得不好,更别提多难过。可是那也不能不拼搏、不奋斗吧,哎我就纳闷了,一个大活人,年纪轻轻还真有那么多烦恼。所幸的是我们都有别人难以企及的自信:“年轻时,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大胆追求梦想,准没错吧。” 实在不行,换个梦想不就得了,做一行爱一行,在每个阶段内做好本份的事情。二十来岁,轰轰烈烈,不会后悔的。后知后觉。我身边的好多年轻人都有相似的处境,甚至不得已绕不开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读大学有什么用?”完了,我赶快意识到一些人事是需要探究它价值的。但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这一真理是不会改变的。这是一段间接性跑题,尽管我们的交流在后来看来,的确有一些地方是漏洞百出,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因为太想活得有出息,有自尊,都希望别人说自个儿的好。但是触动了我。我觉得,包括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在每一次的跌倒,体会到人情冷暖后,是否有更加坚强的意志来挑大梁,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不忘初心、不甘于平庸。所有平庸的叠加,会遮蔽了现实的真相。 还是上面的王哥,后来果真去了北京,他说那是一个拨云见雾,山重水复,柳岸花明的殿堂。因为是“帝都”,因为好久没联系的缘故,偶尔找他说了两句,满是人生、理想、归宿,以及男人女人的直言片语和勉为其难。 这次不知能赚多少钱,但是总觉得“赚“大了! 其实,随遇而安身立命,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是为记者意到笔随。我写人,写社会,写小说,写杂文;我不写诗,不写言情,是因为我写得太好。亮整好了,就去阳台收干衣服去吧。记者跟随多年,把当年写给初恋女友的日记陈列公布,她坐在旁边一组的前排起身回答问题,一直没有坐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心缠着胶带的背影,一直站了一节课。 我也在上课的路上遇见过她几次,可是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三公分距离。她一直低着头看脚尖走路,有时候从旁边一不留神看见她,心里会有点惊喜。她有时不施脂粉,头发也是清汤挂面,得体而不刺眼。她也主动向我打过招呼,那次是我在课间打开水和她撞见了,彼此来不及躲闪,就说了句:“嗨。”轻描淡写。我唯唯否否,自尊心的掩饰像她两腮的遮瑕膏。 课堂上,她低着头一个人看《教育学》和《教育心理学》,她报班了,准备以后考教师资格证。上“英汉文化对比”的老师何教授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她那时不知所措,丈八罗汉摸不着头脑,东拉西扯的胡诌一番。我看着她这样自己也干着急,但也觉得有趣,没想到平时在我眼中“高冷”的女王气焰也会灭了下去。这个何老师,发际线后撤,鼻毛很长,但他三十而立,英俊潇洒,尤其笑容,使人充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希望,他常穿一件粉红色外套,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度和帅气,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穿红色而不显娘的男人,可能下辈子也是。笑容很真诚倒是他的长处,绝不会有那种上层人士为了显示自己而无处不在的优越感,虽然有时很严厉。 上课时,他妙语连珠,大谈饮食男女,结局往往赶上契诃夫,超越欧亨利。 可是这次,女王陛下却被他说了几句,而且骂人的时候,牙齿很白,让人有说不出的寒意。 女王陛下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头发遮住了眼睛,一动不动,有点失落的看着桌上还未合上的眼镜发呆,我终于鼓足勇气,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女王陛下,加油!”过了十几分钟,我看见她翻手机了,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我,接着回我:“谢谢。”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别气馁。”她终于很期待的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然后迅速按下手机键:“说吧。”我很糗的说:“弯的four!”她给我打了一个破涕为笑的笑脸,然后打下一行字:“给你一首诗吧,逆梅又闻花,逆枝伤恨低,鱼吻逆石水,逆石答春绿!”我看不懂,和同桌在后排泪光点点,觉得诗意可以调点小情,令人浮想联翩。女王陛下,你终于搭理我了。我一直以为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你离开我,其实,最令我不快乐的是你不快乐。去电影院亲眼看电影《怪物旅社》。为喜欢的人做过最大的改变。在我很小的时候,村里的人们齐力修建了一座寺庙。 我所在的村庄是地图上火柴盒大小的地方,小学时在一次作文竞赛中,小王子写的题目是《二十年后的家乡》,他也说家乡是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他写的字很好,我一卷漂亮的书法笔迹就是在那时从他身上借鉴而来,后来我们之间的交流就只有电话聊天或者互通短讯消息,要凭借作业本看老师给我们写的“优秀”谁更鲜红的那种场合已经不在了。 当时是十年前,普陀寺正在修建。 此处,愿再续。镜头拉下帷幕,走到宿舍门口,遇到了一个戴斗笠的糙爷们———大家都叫他“斗笠哥”,这哥们每每遇到他他都带着一个浅灰色的斗笠,手拿一把折扇,打结的头发足有30厘米,并且看上去常年不洗,似乎都有蜘蛛结网了。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套,颜色退得厉害,都洗得发白了,常边走边唱歌,总引来侧目。我和他虽然在同一个公寓,可我和他并不非常熟,相遇了,他礼貌性的对我说了声“你好”,然后忽地展开折扇,颠颠儿闪开。我象征性的向他笑了笑,招招手,心里对他的标新立异表示质疑,可又不忍心抹杀他的个性。于是,莞尔。当晚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久久闭不上眼睛。熄灯以后,宿舍照例要聊一段时间才能入睡,总有那么几秒宿舍集体很安静,然后有人突然聊到班上的女生,话题总围绕成绩好、长得出众的那几个,没有人会说女王陛下,因为她是那么不起眼,安静而又安全,这让我很放心,没有人会说她的好,也没有人会说她的坏。但最后舍友还是把话题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富贵,我们觉得你话越来也少了。”我假装闭上双眼,蒙头大睡。精彩极了,糟糕透了,这是个难以磨灭的伤痛。这段文字献给父亲,祝你父亲节快乐,小抄写员快乐。抄写如左:黄河大合唱 第一乐章:黄河船夫曲 作词:光未然;作曲:冼星海 (朗诵词) 朋友! 你到过黄河吗? 你渡过黄河吗? 你还记得河上的船夫 拼着性命 和惊涛骇浪搏战的情景吗? 如果你已经忘掉的话, 那么你听吧! (歌词)咳哟!划哟…… 乌云啊,遮满天! 波涛啊,高如山! 冷风啊,扑上脸! 浪花啊,打进船! 咳哟!划哟…… 伙伴啊,睁开眼! 舵手啊,把住腕! 当心啊,别偷懒! 拼命啊,莫胆寒! 咳!划哟!咳!划哟! 咳!划哟!咳!划哟! 不怕那千丈波浪高如山! 不怕那千丈波浪高如山! 行船好比上火线, 团结一心冲上前! 咳!划哟!咳!划哟! 咳!划哟!咳!划哟! 咳哟!划哟-… 划哟!冲上前!划哟!冲上前! 划哟!冲上前!划哟!冲上前! 咳哟!咳哟! 哈哈哈哈…… 我们看见了河岸, 我们登上了河岸, 心啊安一安, 气啊喘一喘. 回头来, 再和那黄河怒涛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咳!划哟…… 《黄河大合唱》之《保卫黄河》的歌词 但是, 中华民族的儿女啊, 谁愿意像猪羊一般 任人宰割? 我们抱定必死的决心, 保卫黄河! 保卫华北! 保卫全中国! (多声部合唱) 风在吼. 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 黄河在咆哮. 河西山冈万丈高. 河东河北 高梁熟了. 万山丛中, 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纱帐里, 游击靳逞英豪! 端起了土枪洋枪, 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 保卫黄河! 保卫华北! 保卫全中国! 安(上) 琥珀,琥珀。 清晨踩着每一块白色的马路,抚摸每一寸陌生的电线杆,穿着“浪莎”长袜子的女孩儿在斑马线边沿等着给她送伞来的母亲。她看看手上的时间,人们说的爱情是一道标签,这个故事,我不想说,想让它坏在肚子里,值得一看,或许不值得一提。 我只有我的笔,我的笔记本,我的世界我的国,这就是我告诉你给力的原因。 天快亮透了,自己特别不中用,自己没啥出息,自己打一针鸡血,电视广播频道还在播放电台,想尽无方,默哀时隔尘封多久。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但是,琥珀小白如雪,放心吧,大胆往前走,不会栈道相逼,依然有最宝贵的精神值得可敬。 晚安,火车外面是一片星星点缀的人家灯光,让我想起每一户人家的必经之地都像是路过一个人,她家就住在其中一户。 总的一些话,欢·玺急需管理,妮·玺成员严重不足,想面对自尊卖个萌,如果不是非常惜命的话,今天之内可以不用主动解决这个问题,留给明天再说。 不知哪里派来的妖魔鬼怪,《还珠格格》和《水浒传》又重播了,播报表不分家,遵守那过去的悸动,这一批青年分批住在套期延续至下一年的总统套房里。不过是混口饱饭,少奶奶、大小姐和别的女人们从闺閣里走出閣门。大门朝外,厌倦过这个夏天的风情女子和潇洒帅哥开始相约在上海的整个陆家嘴金融贸易区。 文艺过概,在松江新城找了一家牙医,走出这家诊所,天已经黑了,每个朋友已经难捱住一遭连窜的打击。文艺青年,这个名词,早就变成写照梦想照进现实。一个剃去全发的女人,一群跳进上海的海里淹不下去又冲上沙滩的男子。 每个说着嚼舌普通话的男本领打着的士,关上车门,喘着粗气。每个忘记母语,通常识得几个阿拉伯数字的英语博士握着美国留学归来的洋客的手臂穿过您身边。 这位爷,您肯定不输面子,只有专会地方土语上声变调的上海人,时而说着南京话,时而金山区口音,时而漕宝路口音,人人都以为彼此之间都是自己方面的人,都能熟悉掌握听懂自己打小就已经耳濡目染的上海着调。 我以为《还珠格格》他们还会看的。 只是我的人识被现局打破了罢了。 在上海这个到处都流行金子**裸的时代,每个人都渴望开启手中的金钥匙,专门打来百宝箱。往后的故事延续,对依然爱着彼此的上海宝贝来说,每一句流淌进大海的语言诗句,都难以足够炫耀。 西耳走后,这是邱秋第一次在上海的饭莊陪人吃饭喝点白酒。回到上海,人缘很好,若不是邱秋她爸托关系劝住别泽,再找人给邱秋做足了思想课,她这才在三令五申的妥协下经人指点赶紧回上海这边工作。否则,我们都以为,她肯定不会回来看看这边上海市民的人生。 别泽头发已经蓄短,但回到原来的剧点,肯定是遇到很多成分比她好得多的,或许有许多比她高干很多的。她在鲸·玺的大门外呼吁惜命,遇见那些成分比较满意的,也见鬼似的活像见了大仇人一样。别泽的抉择,一心要在北京落户。免除了北京户口负担的邱秋飞到上海,好病坏病都断根系了。日子红了,生活浅了,夏天即将不再有。 邱秋说:“真的,这么多年,我才明白,鲸·玺走过高风险的挑战,处在险滩上,写出的故事结局一直是一个未亡人的命运样本,合则两俱,背则两伤。” “二姐,手别伸太长,担心收不回来,不过是一个标签和一个样本。”邱拉说。因为避免谈到宫追皿,索性上了楼。 “随着时间过长,来到松江就被上海的热情给烫伤了。”她边走边说,关上门就外出,“喝些酒就算叙叙旧,激浊扬清,是吧。” 全世界都静电,全世界都失恋,全世界都热爱,全世界都安静,全世界都安全。 “秋天来了”的意思是,街边卖糖炒栗子的小店开始排起长队,月色一日比一日清素,雨声从热闹变得沉寂,人们个个神色清醒,心思澄净,日子忽然缓慢而悠长。夏天的夜晚塞上耳机兀自跑步,但秋天的夜晚我们在月圆时谈天喝酒,起风时握紧爱人的手。 鼓励大家在秋天谈恋爱。 秋天是可以跟喜欢的人手牵手压马路然后走到街角去买热气腾腾的烤栗子的季节。秋天的月亮也会比平时更浪漫一点。 秋天真是浪漫的季节。金黄色的枫叶,藏着温度的白色毛衣,大街上惬意地打着哈欠的流浪猫狗,春天种下的果实,此刻也纷纷开始收获。一切看起来多美好呀,就连在这个秋天遇到的人,好像也要更难忘一些。 如果此时此刻你还没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记得约他看一场电影,或者去喝那家新开的奶茶。如果你们已经在一起了的话,那祝你能一直牵 着此时此刻喜欢的人一起往前走。 有一种城市猎人,永远保持着单身贵族的尊贵血液,在这偌大的城市街道丛林迷迷糊糊的钻行。 这种落居在当地的人群少年,手里提着浆糊,拿着毛刷,不断的给行道树刷白,粉饰太平的适应,一排排的树木落叶飘零,还有一排排的树皮是白色的靓影。 还有一种青年,保持着城市精英的飒爽的英姿,在这宅宅的环内保证不会走很远。 不久以后,那座教堂倒坍了,许多随行出入的贵客不得已随着行人走出去,废墟里除了一块光滑的十字架,没有发现什么任何更加值钱的东西,用有人在告解圣母,总有人在祷告真主,总有人在祈祷天父。倒是看见墙上挂着一面大表有点善意,仔细听,周围静下来,才看见它滴答滴答跳动的圆圈。 别泽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变,坚持往下写。可能有时候在夜里听见楼下陌生的小女孩哭泣,借过脸一看,原来是一个化着彩妆的小妹妹,是一个撒弥的样子。那哇哇大叫的声音突然让她感觉到,以前的一些坎坷,她解释了一遍。 终于解释清楚了。 心里想的,变成一天不大方便的整理,试着想写一个过去的女神,但是情绪已经共鸣。 她把人生美好的从前岁月,当作是一位长者高人对自己的诉求。别泽吃过晚餐,记得有一次和邱秋聊一些语言学方面的怪谈,她还记得,冯绍峰倒过来念,就变成冯绍峰的河南话,计算机到过来读,就变成计算机的山东话。 自己从不怀疑阳光下相伴的影子,蓦然间轮廓很有样子,这是一个男生与另一个男生之间可以整天嚷着议论女神的呼唤的崇高年纪。 的确每天只要有空,这些都不免会发生。跟着这样的朋友们挨在一起,心里难受想法容易得到发泄。 别泽还像平时一样找个机会走出鲸·玺,去书店,翻看迎·玺里的图书,所有写作的语句即使失去活性也无关紧要,那么这样该多好。但这众消遣假若常在周围围绕,反正捧着书,端着咖啡的样子十足的必然清楚,一点也不像是当作空话的样子。也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全是杯中好人,倒映成琥珀。 还有一次,别泽与邱秋在一块儿研究一道有关重庆话的语音学,结果邱秋把“爬坡上坎”解释成“在坡上坎儿”,邱秋把“包租婆”语境迁移成“老祖婆”。 美丽的一个星期六,别泽正在笔记本上写字,有几家杂志社非常欢迎转载她亲笔的投稿,她也很珍惜这种邀请。也是一个微风和煦的早晨,刚刚跑步回来,便想着要把还未写完的东西写完。鲸·玺明显部门缺人,由一时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主要机构单薄,人事匹配不当,没有生意,就没了经济。 下午的时候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从窗外滴下,树叶被打湿了,几台静静的车一动不动,和和乐乐的人打着雨伞,几台静静的车一动不动,在刷刷作响的庭院里走过,那些熟悉的油烟味从窗户里飘过来。男人们玩累的一天,躲在屋檐下的沙发上谈着一天的收获。这个月第一次下点雨,雨水滋润进入心里,总觉得心里不时麻木不仁的犯愁,像自己给心门上了把锁,秋天来了,不是个滋味。 渐渐的,夜空依然很晴朗,沐浴阳光下撒下的万般光辉中,白色墙壁是一片金黄,糊涂热爱自己天空是定格美丽的时候。 别泽关掉了电视,只是一边下楼去超市买点菜,一边在耳朵里塞一下只蓝牙耳机,听iwatch 上邱秋发送的微信朋友圈内容。这可真是上好的机会很难错过啊。 苏白和苏回廊仍然在北京,一边处职,一边释放信号,可能没有人知道这一期文学的忧伤。 这一幕又紧挨着一幕的小说改编成剧场的演绎没有中途弃演。剧场演了几天的话剧艺术听说蘇回廊正式提升为部门主管,兼任承担业务。面对着镜子的他正在衣橱里选衣服,他是如此之帅:漂亮的发型,高贵的脸庞英俊,系着领带别着卡子,白色衬衫一点也不输学生时代不拘礼的自己。今天他主动向邱秋提出申请见面,团叙一下上海那边的朋友之情。 手压住门边的开关,熄灭灯,早就换上木质鞋底的皮鞋敲在白色的地板上铿锵有力,关上门,拔出这把属于他的房子的钥匙。在拼尽了六年的努力上班和乏力心血以后,他利用银行关系向着这个湾区购置了自己的新房,好事成双,他决定接受上部特意吸纳自己成为鲸·玺特约主管的要求。 朋友之情这一说法,在这个商业场合真没想到倒显得见外了。但这是邱仁甫董事长作出的决定。 话是这么说,但是邱秋总爱说漂亮的话儿敲竹杠,总爱捡好听的说给苏回廊听。 私下里会面,大家基本都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很少讲。可能是熟悉时间太长,大家开始在一起,像普通人一样,毫不理会苏回廊正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关键时刻。 苏白和苏回廊仍然在北方。对,这件事儿我又分析了一遍,依靠本有的小说语言,怎么说呢,这段时间以来,鲸·玺的文化知识产权已经成功申请专利和知产保护。特大好新闻,苏回廊升任主管后将会成为鲸·玺文化再任接班主笔。 邱秋觉得这个决定很适合。但别泽和邱仁甫却面露凝难,骑虎难下,这笔转手的权利,苏回廊当着所有人说了些自己的意见。 别泽自认是个明白人,不要被26岁的高龄所欺骗了,每一个人都还得努力。 不懂写作的人反而外问她胡编乱造些什么。 有时候笨舌笨语,头脑模糊,看着楼外也是一幢楼,现在别泽所住的房子已经不是曾经西耳名下的那一套,西耳不在了,以前她们在一起全是假的,有名无实的同居,没有夫妻之实,现在她只是暂时住下。 自己则不想走远,靠近这儿忒近的无非外面这紧挨着的几栋几楼不过而已。 这几个月,公司很难谈妥几家银行行长,公司不像亏钱,胆却明摆着难以处理数个财务漏洞。这笔数字究竟漏进谁的腰包,谁人不知,但这件事与生前邱西耳有点全系。 她甚至等不到月光族与自己相伴相生的底下员工的洞拐怒意。自己已经找了个隐藏自己的地方躲起来了。 她知道别人怎样看她和待她,她知道这是一个新兴产业,在这第三产业中对每一项任务都要负责。 泪水滑落大地,她才明白自己的男朋友活不过来了。 一边痛哭,一边梳头,一边翻看从前的纪念品,表示自己有点无动于衷。 她好不容易参与设计一个应用程序软件App,图案的商标和名字都是自己想来的,准备计划上市,但按目前点击和下载量来看,一款为文艺青年提供的写字本就这么出现了,这才刚刚成功这么一点点儿。 既是女子,男子也是,既要作美,又要学习,做上海朋友的知心姐姐,刚柔并济,这是很辛苦的。 她逐渐应邀各种社交名媛晚会,在夜店买几瓶酒,睡醒了又起来接着干杯,背几个同样寂寞孤独求爱的“小可爱”灌了又清醒,拉着手抱着腰在人群酒池里跳舞,反正,贴着浓妆谁也认不着,几次生还,几欲昏迷,她都是把这些文艺小青堕落到普通青年的杂七杂八赶出自己的房舍。或者,在路边拔下车钥匙停下车后,美丽的在郊外美美睡一顿,有时候,在酒店还没醒过来,被酒店服务生惊动以后,就背其他朋友接走,准备去下个场合,不打高尔夫就去打保龄球。 秋天,已经很少有人去游泳馆了。 她口才谈吐很好,人人称赞大拇哥,首屈一流。 不说话或很少说话更好,人一沉默,就想心事,很多男人都想夸下海口照顾她。 她也知道,这些援交的男朋友,就有其中上海的男同学,或者同乡,大部分北京的可爱多,她已经挥霍不动了。 她收到很多礼物,从以前的小东西小礼物小小冰淇淋,迷你小单车,小挂件,变成名牌的包包,首饰项链,昂贵的钢琴,吉他,房卡,世界名车钥匙。曾经的纪梵希,哈根达斯系列和蓝色手链,也算在内,保留在自己可以接受的名单中。 她变得很招人上门求客,越来越像一个小女人,居家味十足。金子已经是**裸的打不动她,她频繁的换经期,即使看见北京男人和上海男人两不相厌,通常也是一视同仁。 只有一本书,她永远怀爱在心里,那是一个奇怪的笔名写出的世纪相恋,她有些被那触目惊心的文字所打动了。她很想看这位Frank的作家在生活中是什么样子。 她变成了北京街头巷尾一时间最有名的女人,人们遇见北京姑娘,反恩为报,都会第一个想到“别泽”这两个字。 在北京三里屯,她专会挑最宝贵最时髦的大衣,感受最深的化妆用品,在国贸大厦见过就买,也不怕pos 机里的钱花不出去刷不出来,花不完的财富依然会有慕名前来的京都百姓给她买。 她自视这些都是普通女孩挥霍不动的东西,她有时想压过距离北京数万公里上海这边的鳌头,所以,她一直视邱秋为心腹姐们。 邱秋变化很慢,还没有多少质的飞跃,也没有提升量的提高,她还是阿迪达斯,三叶草,穷耐克,阿玛尼,不拴皮带,碎花连衣裙,肉色长袜,Prada内衣,杰克琼斯,速写,海蓝之家,森马,美特斯邦威,积客·亿客,甚至百达菲丽手表也不用再带。 别泽开始默默的在程序进步上做个对比,经常找女明星教自己化妆,出门就搭公司的私人飞机去目的地。 她开始关注国外的帅哥,不时的有好莱坞的大牌社交精英,与男朋友在一起圆桌派队交流,谈话间在美式音调和英式花呛语言发音的语气和口齿上自由转换,回到家,不由得在北京方言和上海土话的腔调上同步并轨。 不过,想当年,那件专属的红色毛衣,却是附属品,不算,所有红色Sweater 并不算。 她有一天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上海老奶奶的样子,去参加一次艺术汇演,电视台台长的爸爸老人家没把她认出来,老人家一声不吭硬咽着非要往自家户口本第二栏写上别泽的名字,别泽就是不肯伤害老人家的心。这事隔着好久才过去。 她记得画画时待在画室的每一天,她的画中,有繁星的美丽,金色的色彩代表文艺,星星一颗一颗的明亮。 邱秋打来DV,点下遥控按钮,这就是宫追皿和比赛的几点几滴。DV是一个“大碗”寄给他的。 当看到追皿和自己在一起记录的常景,她揪着心弯着腰一直喘息。 “……是这样的,邱秋,自从认识你以后,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过得幸福,分别这么久,现在你听到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让我们走完这一次完美的结局,好像当初的约定爱着对方一直到老,问自己,爱情的游戏还有没有规则,要怎么面对着问题,说没问题,心里在流泪 ,骗自己,可是你却对我说。” 被偷走的那五年,这些年一直看着她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步步的感受最有人气的强音,一步步的眼看着邱西耳摆脱现实,直到他离去。别泽的心死寂,免遭一切痛苦红尘。站在上海的秋天细数黄昏落叶,都是平淡,而且增添一点点淹没。 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她心里觉得非常对不起他,小小可怜的西耳,“离开你以后,日日夜夜里我都非常痛苦。”在他们眼里,邱秋来到上海这座城市,她失去了哥哥,眼里已经失去了一位亲人。当别泽在北方的天空下开始细细品味红酒,走出饭莊,在岁月长歌里,不在这座悲凉的北方圣殿,我还在扮演着贵族精英,西南的我城市也是如此,城市冷落肮脏,城市养活了一批从乡下爬行到这里的十九线小市民。 温柔的夜深到黎明。他以为大学毕业后,读书获得的知识和考试占有的名次和成绩就以为着所有,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曾料到,为了考上大学才在大门还没打开时饿老成疾跌倒在起跑线上。为了考上大学才改变了邱西耳。 时光里带走所有的记忆,不过,别泽对邱西耳回国后的人生是否圆满持保留意见。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负出的女人,一个坚强的女人背后,都有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虽不值得叩问,却句句见真章。 这其中还有的苏式生活,对苏回廊和苏白一家子来说,没事总爱上街买点猪肉烧芹菜炖粉条,殷实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坊间总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别泽”,“有一种生活被叫作苏回廊。”生活没有多大的波动,反而是一种损失。 这种含蓄的生活,永远充满着艺术性,不巧苏白穿搭绿色衬衫,配上红色条纹七分裤,都会被苏回廊惊讶的吐出口中的茶,声称“红配绿,Q死人。”其实是因为爱,所以才这么说。苏白也乐意,在厅堂卧室起居转了一个圈,哄着地上的猫爬上桌子,喵星人胆儿一惊又逼迫到窗台蹦下来。 没事的时候,苏白喝点大升汽水瓶的可乐,苏回廊与苏白哉老家也没有十足的分居生活,全部都生活在一个长廊布阵的大杂院里,园子里全部别具洞天,有点水池,有几盆花,有香榭和健身场地,偶尔听着几辆舒适的豪车,色泽和模特式的标致也很契合众人雪亮的审美目光。 有时候,苏白想去看山,也没机会逮着个好时机,只能在淮河干线的江上岸边搭个亭子钓鱼、钓龙虾,桶里留着几只小虾,心里想着回家后照样和和美美。有时候经常遇见周围的老百姓,有时候出言口语也会搅合一些苏北的特定方言。但苏家两弟兄不会像周围的抱怨环境一样,即使两人下一盘棋,孰胜孰拜也是彼此常有的可能,不过为平乏空洞的生活增些彩头,都图个自在,想到旺运会交好运,每个人都喜欢欢歌笑语的小学生在庭院里大肆尖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长期与粉条作伴的午餐生活,让苏白回想起在乡镇集市中的行动工作关怀滋补回味的每一天。 苏回廊也常常被苏白呕着劲儿的挖苦作讽,话总是一般般,谈不上意兴阑珊,只可叹生活中多了些芒刺,拔不出碍着脚总牙疼痒痒。 有时候苏回廊话说得太满了,就把敞了气儿的可乐倒掉,抬起菊花茶,闲碎中通常满口“宪法”“民法”“中华”“个体工商户”“在一起”“保银监会”“安卓”,说完了倒觉得面子很有份儿,但苏白这人总爱报喜不报忧,出了什么差错,关键时刻会哭哭啼啼告爹求娘,弄得旁人也不是个滋味儿。 突然间生活来了个急转弯骤停,苏回廊那天准备去上海看看邱秋,他知道自己在老家住久了会没钱,不过到公司也没少花公司的钱,自己一分钱也没入账个账名下,但是公司也没有白保养着他,总能苏主管在行头上高人一爵。 在《水浒传》已经播完的时候,苏回廊的故事我已经忘了个大半部分,其实只有平时不忙才会有心思接着看和写。 边看边想大学那些时候院系里的美女,邱秋上大学的时候,我跟着列举了全校前一百名的美女名单,邱秋是我决定交往且认识。那会儿这些女学生经常成群结对的在教室或阶梯教室里悠哉乐哉,她们迷上这种宫廷交际舞的生活。我捂着肚子准备好纸巾在自己的被子里边喜欢边写,有点触动,但还是看不准绝大多数同学生活上的看法。今年今月翻看自己的故事,想起“纸婚”的回忆如出现,看了大部分,倒觉得有些感动了。 前几天,莫名约着田乡和The one发布了“蓝丝带”行动,别泽在北京也看得见,邱秋请几个朋友出来吃饭,泽遇见这件事儿。 别泽的艺术细胞前几日激增,近几天锐减的时候,她明白自己彻底活在别的几家旗号的工作室瞩目之下。 邱秋只要看见光的闪烁,就会明白自己正在舞台上看着前方舞台主唱的The one 在演唱《起风了》,她活在后面的舞台上跟着伴舞,她心里一定明白,电视里一定会看见她,她明白睁开眼睛,就会一切过去。 别泽脱手从身边拣起几多幅画,这一时期是她还未被上帝唤醒的时刻,她去别的画廊,似乎每一个画展都会有她的名作。 她还记得“文艺复兴”的梦,她觉得做莫言、做蒋方舟真的很幸福啊,有一段时间上海那边派出新人与之了解新一批“别泽文学奖”的名单候补成员,她迟迟不给出答案。直到她忙完进行党最新使命意识的题材,她忽然觉醒,从催眠中恢复意志。给专门前来采访的记者聊了一些内容,她能咬文嚼字的说点泛泛之论,表示仇着痛,亲者快。 这是一个台风来了,刮不走的风一样的女子的时代。 她们哭哭啼啼的走在一起,为了拯救多年的婚姻,那些从前落下纸的文学,尽管老旧,但是每天都有看上去品行不太端正的人,上了年纪,他们专门来到这里,和目睹一番从小在这里吃喝拉撒的女子们抱有同样的希望。往往钟声响起的时候,这些教堂中修行的女子即可展现出来修女的魅力。 鲸·玺在这个周日,一起共同参洗这个心灵洗涤的良机。 出浴的姑娘手撩着秀美的头发,出来迎接着道谢的贵客,提着篮子装着沐浴露洗发水的姑娘,走进温泉,掀开衣衫便进入浴室。 在水中浸泡躺着,气息缓缓的声带喊着老天爷的名字,手伸长抚摸彼此身边的姑娘,整个鲸·玺团队互相诚恳,将手上的戒指奉献给上帝,开始回味布道的颂词。 女子的鲜肉,她们唱歌或吟咏的声音在周围水波的带动下,前胸贴着后背。头发一半卷在水中,腾出的热气掀起柔沐的泡沫。 她们充满礼貌,水花溅起的美好灵魂,那一个又一个挑剔的眼光的小女子,明知各位在一块总像具有一幕仪仗似的礼仪,充满仪式感。 她们温柔,放开自己,在旁边伸长手臂,拨开水,转过身子拿着浴巾,等累了的时候,修女终于走出那个开口像括号的大门,单薄的衣衫挂着,低调的继续往楼上走。 牧师祷告了。几个女子在每个圣像的面前犒劳自己,心里在一直倾诉和祷告,两只手合着。邱西耳的样子逐渐在众人低头沉默的心里浮现。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一定会有一座桥,走过桥,对面就是沧海了吧。 牧师说:请呈上你们的信物。 邱秋把一个作家证、琥珀、五行解印和夜明珠,钻戒奉上。 邱秋道声谢谢。 听牧师说: 午后,别走。 有一个美丽的城市/从前就很美丽/时常想起她在哪儿/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心伤。 读不懂的季节/在遥远的远方/现在不在身边/已经不再了。 午后别走。 圣坛阿弥陀佛耶稣保佑。 邱秋说:“我没有哭,我没有流泪,因为我已经麻木了,这么些年,我一直在目睹那些像我这样的人。”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此生不换,她的信仰攸重见天日。第一次看见邱秋穿旗袍走下飞机,至少能证明何为艺术献身,这种牺牲好像是证明自己的伟大。 刚刚卸掉一项负担,没想到又增加了一个重担,粉丝掐架成为了格外普通的十足土味。邱秋的粉丝和 苏回廊底下的拍手群众难解难拆了。眼睁睁看着风波离岸越来越靠近,可现实的差强人意就像海面的集装箱,颠覆了一个沉重的抨击。 而邱仁甫却走进邮轮,迎面吹来海风,细心计算自己的损失,苏回廊不知道这个主管怎么做,他没个主意。 明明别泽是管家的样子,但偏偏很多事要轮到很多苏回廊才能下定决心做。 苏主管说:“哎,不用这么计较,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这点要求我还能接受。” 邱秋说:“你就让我干记者,是吧。” “哎,你不懂。”苏回廊说,“这事不碍我,犯不着找谁。” “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你一会儿在乎北京青年,一会儿在乎上海青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苏回廊说。 “没事儿,我心里没个着落,我不想对你说。”邱秋说,“我说回廊,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血淋淋的事实,**裸的现实。”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苏回廊说,“希望你能看懂你的将来,不要停留在目前这一时刻。” “话不在理,也得说一句,话糙理不糙嘛。”邱秋说,“不要让他们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说点别的吧,不聊这些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曾经,曾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对,看见那一群经理像勉为其难讥笑的样子。” “对,以后你管理的时候又要费心思了。你好有夫缘,好旺夫啊。” 本着对主管的一致意见和要求,从内心打心眼儿底的佩服和承认,邱秋也开始管主管了,想捞个高级顾问和高级主管部门。就在这个时候,苏回廊却接纳起了主任的标签。 “那些经理的口气还不小,竟想冲在我们面前,展现点屁颠屁俩的业绩。” “对,冲着谁来都是来,我们必要时安排他们准备集训和实绩考核。” “嗯。说得对。” “算了算了,我的事你别管,私下里我会做主。” “作为经纪人,我都想骂那一群叫作经理的人渣。” 总喜欢抿嘴微笑的邱秋看着苏主管,这鲸·玺不就让他给揽入怀中稳坐钓鱼台了嘛。 他们时常组队在一起玩青春夹着尾巴的游戏,只要有空处在一块儿,男演员和女演员以及参与者就打办成新郎官和新娘的样子。就当假戏真做的。 一对对儿走进酒店定满楼以后,举行婚礼,同样美丽的装束,同样彬彬有礼的绅士款款。只看见新娘穿着婚纱照样在应付打麻将。如果多久以后,生活又腻歪了,又不知道新郎官和新娘又会是哪一对假扮组成。 导演和制片主任必须觉得上一次的男演员和女演员谈了那么久的剧本恋爱已经没了动静,又开始召集大家哉举行别的一次。 宫追皿与别泽结了三次婚,全部在不同的酒店,邱西耳与别泽结了两次,邱秋与宫追皿结过一次,邱秋与苏白结婚一次,别泽与苏回廊结过两次,苏白与别泽只有一次。 当经纪人规距很严,邱秋为了出道The one,真是每一分钟都严关把守。 早上三颗药,温水杯盛上。 煮一盒拉面,早餐小面。 中午记得先敲门,经允许以后,照例是咖啡,调味记得是苦的。 记得有一杯漱口水。 特意提醒,奶茶和咖啡不一样。 普通话和英语,还有韩文的功课要为老板准备好。 《明星手册》每天敲钟前,帮助老板读三遍。 寸步不离在老板所能见的范围内。 随叫随到,无怨无悔。 记得保护老板的安全。 为老板摆平扰乱。 一般人不亲易暴露老板的生活。 一定要让活着的小蜜回到明星身边,而不是一块木头。 不要想到泡男明星,女明星一样不好惹。 帮助老板熟悉专辑。 注意帮助提高老板演技,亲自给老板拎包,注意保管。 别让老板飞向别人的床。 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的多少天,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件事,多少时候成为话柄耿耿于怀;一直以来,我还忘不了那个题写了一首诗存在空间里的夏天。 安(下) 事态凶猛,无法从更细小的算起,“老板在国外旅游还没有回来”,有人问苏白他就这么说。 苏白特别信奉“人之初,性本善”,有一天他经过贵州的时候,恍然间在一家五星酒店住了几个礼拜,在一边写小说的过程中,却收到许多彼此往来的朋友的信。人生就像一辆旅行的火车,走到哪儿吃到哪儿,所以逛吃逛吃。 那一班公交车,在从金阳站开往贵阳站的途中,一个打扮起来还是有点意思的女子坐在他对面。女子迟迟的盯着坐在她对面的苏白。当然,苏白与她是熟识,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熟悉。在还未撕去朋友这层关系面上的标签,她在那个浑浊意识的客车站等着苏白。她希望特意来接他去火车站。苏白一朝回想,这顶多算是途中一点懵懵懂懂的小心意。除了那翻滚的泥土撒在月台有点浪荡,掺合着被营造的一丝跳跃的动机。苏白深深咽了一口化不了的痰,装进心里。 大学四年,如果按时令来讲,春夏秋冬,非要拆开一个季节的谜底,苏白可能会选夏天作为暗示。而大学一年级到四年级的岁月在推进,可能大三下学期的夏天于苏白而言颇为玩昧,因为这一年,苏白对自己说自己两句话:不要想到泡男明星;女明星一样不好惹。 一路上,当车辆还在往前开,苏白渐渐对这件事情感到懵逼,不知怎么回事。其实,她是很普通的女孩,在她所在的市区管辖范围内,有几户类似于她这样的人:爹妈不顾**反对,生育了六七个子女,从小到大自己跟着六七个兄妹一起长大,通常全是姐姐,最小的一个才是弟弟。 朱馥荔中学时成绩明显不是很好,高考后在一个三本的本地大学研究英语专业。苏白对她总体的印象一直感觉是有点粗线条,细芝麻糕或五大三粗。在苏白对她好奇的对望凝视时,她迟迟不看他,脸上跃出一道能在本地落脚生根先普为主的傲慢。 苏白这个人没啥恶习和不良嗜好,她大苏白三岁,而且上大学了还比苏白矮两个年级。苏白不抽烟,不喝些咖啡,奶茶和带刺激的汽水。因为苏白大学身体不太完璧,因为高中学习过劳严重,高考好不容易从家乡直接提拔到北京读个重点大学,但是回到家乡后却落下了病坎和服药史,他平时有点沉默,但喜欢关注一些特别的爱好,苏白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堕落。 看她嘴巴张开时微微不太洁白的黑牙,树皮一样的皮肤,激动人心的大凸眼,苏白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很传统很闷的女孩。因为在彼此转学前曾是一年的初中同班同学,她高中和苏白在一个城市不同的高中学校读书。 总体在苏白的印象里,她小学初中考试成绩从没闯进班上的前五名,高二分班后转为学习理科,但朱馥荔很多情况下都是班里倒数一二名。是这种真实的遭遇,造成的反击和冲击影响力,经常把苏白从现实的牢笼中震醒,梦一旦破碎,就无法拼凑完整。随着疲惫和衰老带来的惊喜和威慑,苏白有时会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正常轨迹生活,是否如周围的环境所愿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他觉得她喜欢他,但是朱馥荔否定了,她不喜欢苏白,如果喜欢苏白是真的,可能苏白会对朱馥荔另眼相看。 而她呢,只是觉得苏白比她小,很适合问苏白一些奇怪的问题,能答得上来的苏白都尽量讲,但如果不想说,苏白也不会对她如实全面如同招供一般。 下了车,苏白带着行李准备找个地方去歇脚。 其实苏白想说,今天这事,谢谢了,要不你先回吧。 但是她说了,她说没关系,我们之间不必你你我我的。 苏白开口说自己的火车明天早上就要启程去北京,路上要三四十个小时的跋涉,于是他开了一个单间。 她并没有离开苏白,苏白有点烧热,但她扭过脑袋转身对苏白说要离开了,苏白说要离开了。苏白觉得过意不去,就拉了她一把说出去就咋俩一起吃个饭吧。 周围非常吵,是繁华喧嚣中的热闹感觉,人群中人来人往,逮谁都不好受,混迹着脏兮兮油腻的感觉。 他们点了一大堆菜,吃了一些就没了食欲,但是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硬逼着终于把菜吃完,坐着吐了一口闷。 苏牙不知道这中间环节,她为什么跟着自己走进来,只记得她帮助拎行李,发现这个女孩子非常能讲,看着她脸上流着汗装束都化了的样子。节奏确实有些狼狈。 苏白问她喝牛奶吗,她拒绝了,放在一旁。 苏白又打开了一罐。 没等到她打听什么,苏白吞下一个饱嗝,她问苏白是不是有点醉,脸很红。苏白说,不会吧,就喝了点奶。 她问苏白有交女朋友吗,苏白摇摇头,又点点头。 知道她说不喜欢他,但苏白知道她无缘无故的约他,说不定就是想展现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和爱护幼小的一面。 苏白突然语噻,不知道说什么回答才能对付她,她问得越多,苏白嘴就越张不开。 苏白也没有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她火急火燎的转头,手里玩着手机边说边敲打,看那样子,应该是有的。 不过看样子,不会像苏白这样需要人照顾的样子,苏白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在读书期间,那些对世俗事物的物质占有欲都只是短暂的一种评判和悬量标准。苏白很明白,她心里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心里没有苏白,但是不妨碍他。 在这之前,她们俩都说过喜欢苏白,而那个女孩早些时辰还喜欢缠着苏白的哥缠着不放,也有一腿,好多次回廊都拒绝了。在学校公寓里,苏白好多次打开她发过来的qq视频,就听见朱馥荔笑着捂着嘴。 朱馥荔向苏白打听一个高中和她同班的女同学,并且她们俩高中时是因为闺蜜才走在一起,共同的原因是她们两家都是六七个兄弟姐妹。而朱馥荔家在学校有一定的关系。 朱馥荔向苏白打听一个高中和她同班的女同学,并且她们俩高中时是因为闺蜜才走在一起,共同的原因是她们两家都是六七个兄弟姐妹。而朱馥荔家在学校有一定的关系。 蜜,谈到这儿,她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学习数学专业,高中高考是全校的理科状元,大学学费已经免了,毕业后包分配到家乡任教。她大学时没个月还要给高中的妹妹寄500元的生活费。 苏白宿舍这边的男生也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说:“我喜欢你,我们家苏白喜欢你。” 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苏白喜欢朱馥荔。 苏白认识她所指的那个闺蜜,谈到这儿,她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学习数学专业,高中高考是全校的理科状元,大学学费已经免了,毕业后包分配到家乡任教。她大学时没个月还要给高中的妹妹寄500元的生活费。 也曾经呼唤着喜欢天津南开大学的雨,不像痴梦,却说着梦想考研到天津的女孩,赵雨。 雨说她比苏白大四岁,她说喜欢苏白这个弟弟,但苏白是她的师兄,苏白大二时她们相互认识。 她叫:雨。 那天,朱馥荔坐在床上晃着腿说有点热,苏白震惊了,当时就毛骨悚然,苏白吻了她,牵着她的手在胸口轻轻的拥抱。 苏白觉得,不是大四要来了,而是青春开始有点喜欢情不自禁,虽然他知道,朱馥荔不是第一次喜欢苏白这样的容器。 她给苏白开了一罐奶,苏白不明不白的眨巴着眼睛,满是问号。 她说:“我要走了。” 苏白问她脱外套干嘛。 其实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 朱馥荔问苏白:“你说说,精神是什么?” “嗯?”她又反问。 “分裂。”这一段内容很难形容,但现实大众坚持要苏白说苏白不妨说出口。 “之所以不懂爱,也是因为不懂爱叫做什么,软弱、老实,任由别人欺负,大家都不是声油的灯,不要让一个人拿住你的脾气,好欺负,这会制造把柄,看你任由其他人的宰割。” 后来,有一天,朱馥荔突然发消息问苏白:“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在酒店你对我做了什么吗?”苏白没有说很多话。 苏白和大学里心仪的女生后来在一起,他的正牌女友问她有没有喜欢别的女人,苏白没有说什么。 苏白给自己的幸福和真爱写了很多感动的纯文学、诗歌和剧本。 不久后,朱馥荔突然时隔一年打电话给苏白,说自己要结婚了,男的有车有房,她说想约苏白,苏白临时还有事,就立马挂掉,像古老的传真机一样一把撂倒。苏白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上看见她,那时,她已经是一个妇女的样子,苏白有点不认识。 苏白和自己的哥哥笑了起来,相互看了看,没说别的复杂的,像是生活的饕餮,不会放佐料,将会是别样。反而是没好气的搞笑。 有一天我打电话给苏白,说:“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你的朋友的。” 苏白说:“朱馥荔并不知道我和雨网上认识,我从来没有和她见过面。” 后会有期,少年蓦然回首,在不是很久远的故事开头,忍不住背对。我曾问过我自己,什么叫匹敌,可能是般配,我曾约定计划在X年内,Y个地点,不差一分一毫将Z擒获,我们战场上见,不卑不亢,挂上鲸·玺的帅印,相忘于江湖。 苏白时常蹲在路边看姑娘,稀疏的头发,渣眼的胡渣,隔着闪亮的嘘风口哨,颇有派诗情画意。这件事容我组织一下语言看看怎么说,这场就职演说值得你一读,绝对值。代表不变的永恒的心和刻骨铭心的追名逐利。不管怎么说,她们说话都很好听,整个阳光灿烂的世界,老天什么都不给,但却偏偏给了一个女子以外貌协会会员的另一种幸福。为了别人怎么说也不理的哭晕在厕所,为了逃避浑浑噩噩的屁民生活,这种小蜜“你算老几”而彼此之间闹翻的好事过头经常发生,不打起来发生点口角就不该称谓敬业乐业的良心态度,为了躲避别人强大挑剔的目光,反目以后想哭想哭的闪光瞬间,豆子一样的泪水花花,真的,别说,千万别说,别把我们之间的事儿说不出去,如果正当既时她低头看,笑了,说人丑就要多读书,那我肯定判若两人,截然二事回答不上来。一个神奇催人奋进的女孩儿,面对鲜红的五角星,信誓旦旦,智商是硬伤,一个人的笃志像生活条件舒适圆满收官的今事今刻,像**作成一个提线木偶,信仰和崇拜自然也是泾渭两河,别一直生活在过去脸红的日子里,她说她只能承担起弱担,我们才想众星拱月的拥抱着她,一天天过去,她也大浪淘沙淘出来了,记得曾经许下的承诺,“待我长发及,少年趣我可好”,她也说,“宁愿坐在自行车上哭,也不在宝马车里笑”,就连读书那会儿,邱秋也是那种站在国旗下讲话的人,而我和其他现实意义上的小伙伴们都是在队伍里聆听赞歌的人,但我们都同样是一起行进注目礼的队伍**宣誓的人,我告诉你,青春的旗帜还在飘扬,但经历过很多事情,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会再看见一张饱胀的**脸的感觉。计较严重,嫉妒有恃无恐如同虚设,都是凭真本事吃饭的人,没有金刚钻,别拦瓷器活。结果,邱秋在北京做了五年的垫脚石,心路历程直奔理想的阶梯,现实天平的杆秤,不是嗷嗷待哺就是狼入虎口。如何恭迎秋天的凉风京习,没有充分的办法和门道可颂,如果才华受到限制,无事生非的没事找事,这种文段的创新同样令我深受怀疑,我和她一样,是一条冷血的寂寞的长蛇。 这是一个回答问题有些粗俗的男孩,却急于寻找问题的答案;这是一个台风来了,猪都会飞的时代;这是一列由云南开往北京的火车,别泽生来最不怕命运的摆布,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是多少岁月以后,乡愁来自于南边一座海世界的岛屿;这是一个运用了这么多文字,依然可以凭借每个汉字紧密挨着排列组合的每一行文字,是以假乱真也好,是毫无心机也好。这是一个装作楚楚可怜的小女生,她在北京读高中,这是一个心猿意马声称要登陆火星的火星文女子。 邱西耳和女朋友,以及自己的妈妈不会再次停留在那一路的风景,也不会再次遇见那个冬天离开北京回家过年的傲寒和彻骨,也不会想到掩饰生活讲好一个成熟的故事变成摇尾乞怜。 邱西耳但是说句话——离开你以后,我比以前更加喜欢你。仿佛在说,生活要学会过日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不嫌弃寂寞。 宫淑贞很有样子的安慰别泽别太自责,要不然,她刚才还在老人家跟前说,我恐慌啊,我担忧啊。这个男孩的故事虽然平平,但太见血了,太虐了,太虐心了。 事情经过这么久,别泽发福了。 几年的时间过去,她的照片不再敢看。 我喜欢一个人,我喜欢挨着一个人。在苏白的老家的小镇上,来了许多商人和贸客。一夜之间,小镇的气氛上下一度紧张,环境苏适,局部面貌焕然一新。 我挨着苏白,看他在一旁两只手弹着钢琴,我喜欢挨着司南,看他在房间里作倚许愿闭眼和看着窗外的杨树画画。我写诗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遭遇谈成奇妙的博物道理。 二十七岁,没有多少钱,读过一些书,走过一些地方,但是自己依然富有,不知道这个事实值不值。 记得大学毕业的那个那个夏天,重新回到小镇里,就像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容身之所。可能是那一年,多年不见的小伙伴又回来了。小镇里又多了一个新人。当时把户口迁到大学,后来又把户口迁回老家,公安局把我的户口迁到了城镇。 那时我们曾一度的非常孩子气般的念旧,有感恩于圣人,有感恩于时代情怀的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如今更好,故事的推选让生活的真实久久保留在省城里边,一点一滴的繁华城市附近,却很难推陈出新。 在城市待腻了的邱秋回到乡村一样的城市,她尽管爱着男朋友,没有人会问她这句话,读作,爱你。可能一个飞快的枕头挥过去,按照当时那股劲头,可能满屋子都是飘舞羽毛,内心压力很大,很快给催稿的别泽发疯似的厉吼惊成内伤。生活没意义,没骨气,没干劲,没的说,别泽发福了。 一个女子发福了,除了减福,也没有别的目的,如果有,那只有一个,就是加快减肉。 生活不就那样子,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的却是血和奶。所有预告都变为现实,要继续走这条路,也没人拉着别泽,但一定要做出点成绩,其实,宫淑贞那也是在帮她的忙。 邱西耳说,冬天来了,就想找个捂被窝的姑娘。 别泽自知这点本领她还是有的,于是就冒充成充气娃娃一样钻进西耳的暖被子里,想象着深夜里在他的胸膛上画圆圈,有时侯夜里互相听见对方说梦话,嘴里总是反复嚼疼着仿佛在回味某种东西。 在这个文化盛宴流行美丽的异军突起的时代,任何时候都没有一个违犯青春号角的反例。 依然会打开幸福的照片,那时的邱西耳和别泽还小,在广场边信鸽飞过的许愿池,邱西耳在弹奏着《父亲》的吉他Demo,他接过一个乐手的木吉他,是他主动问好所给予的自己的,虽然自己唱起来不像筷子兄弟那样出色。当他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别泽就过话筒唱罢而过,她点点头,抹了一把泪,难怪歉意的说:“爸爸,对不起,我到北京已经五年了,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陪别人上过床。” 还是那个守着复古陈旧的《lemon tree》的歌声彩虹般的旋律绘制着泡沫,别泽唱着:一个人孤单的下午,当风吹的每棵树都想跳舞,记得昨天你穿蓝色衣服…… 围观的人互相看围观的人围着怎么说,却说的很有异域的风光。 我爱北京。 我爱北京。 我爱北京。 每当想起吃红烧肉的时候,别泽就想家了,自己在北京这边,非常想吃肉肉,心里想着泪花,想念妈妈亲自从厨房里做出来的东坡肉。 广场上簇拥在一起的鲜花和白鸽,渲染着粉红搭调的品格。别泽很闷很沉重的蜷缩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假意进入梦乡。 对写作的她来说,拿起笔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日子,从梦中醒来,从自己一天天积累的写作词汇和根据真实故事采集的故事漫卷。不由得变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等有时间了,休息了一个礼拜,心里的腹稿已从笔下脱稿的时候,打开书房的台式电脑,自然之间,他对生活的理解对小说的认识,故事写在上部分,总结报告写在写在下部分。她喜欢穿一件绿色的长袖衬衫,穿着丝袜,腰上盖着超短裙,充满着新欢一样的娇艳。她忙着打着字,喝点咖啡。 警察到办公室,私自取走了办公室墙上的营业许可证,连抽屉里的公章也差点拿走了,幸好只是拿走了钥匙。 在鲸·玺,这对别泽来说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遭难,但对苏白和邱秋来说,这种司空见惯并不为常,也或许来说不止头一次遇上这大好事。 别泽被第二次叫到警察局,表填满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宫故的电话,只是他人还没来得及出现,别泽已经做了几页的笔录。 “我是作家。” 但是,她说话通顺,顺理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某些时候,警务司长被她的天然真诚鼓动,她自己面对厉问,也有点吃不消。 后来,发现鲸·玺杂志社的小读者催更已经不是常事,频频遭投诉,也不止这么一次发生。别泽自知得到抬举,不得已从每个细小的细节跟警察描述了一遍。 别泽其实真实的感受到压力很大。 但是,一篇文学确实需要耐心与精心的准备才能出炉。 “你确实是作家。”警察同意了。 但是,晚上不到天黑之前,别泽请来的小律师已经帮她把事情谈妥,百分百的取得合适的说法,将自己的主顾带出这局限的警卫科处。 在北京,这样的情况,偶尔会发生,但那时有效的解决也不是任何难事,毕竟,能认识的人很多,人很多,组织就织成一张细密织成的网。 出门后,别泽灰心丧气的一度愁云惨淡,搭上车,却毫无损面的别处公寓。 然而,每次写作文章的时候几乎总要头戴面具,别人无法判断这是一个学画画出身的人写出的文章,即富有文艺气息又令人起疑短促,数次令读者感到不可思议的想要知道下一个段落写了些什么。 果然,太吸睛了。 在防毒面具的掩饰下,私下里邱秋却对别泽说:“我不稀罕你的写作,我喜欢你跟着公司一起听组织的。” 别泽始终很难被世间的种种词儿所打动,她说:“请给我最后一次。” 别泽说,青春活在即将终结的决斗中,可是,真实的邱秋的哥哥,自己的男友,他太难了知道吗。 其实,别泽对宫追皿私下里的认识,还不足以能够支撑俩小姐妹开这种两小无猜的玩笑,未免显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时势异迁。 本想着加深对邱秋恋情进展迅速的成长,这不,在数十天不见的彼此,希望能在北京桥头碰个面能激起点绯闻,但邱秋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见招拆招嘛,急了需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像一个男儿身上有点疤痕头脑里有点阴影,这才显得是一个男人体味的男孩。他应该是一个不断想高攀的男人,有时候他衣装服饰的搭配,自然也有着北京纯种的道貌岸然,现实中实验的体面。 喜欢他的人,总在私下里苦苦栽培良好的光阴,细细研究他的每一处动静。每一件大事小事,喜欢结交的人,净说什么风格的话,这些都是一个编辑办公室里的每一点风吹草动小编爱整理和收录在印象中的经验。 毕竟,那是由于爱,爱也出自喜欢啊。 而且,北京这块地儿,能聚集作家的地方处处很多,不单鲸·玺这样一栋大楼中的几座几层,在这么多喜欢文化名人聚集的地方,鲸·玺未免也就显得低调做人,不免有点不显眼。 在这一处,鲸·玺整个文化组织几年来的打拼已经在许多小书迷中树立了影响。对于在这儿把小事做大的群体和个别读者朋友来说,确实是一张非常有意思的文化券。 正等着出场的艺人,观众和票迷也等着持券入场呢。 未免每个明角都要搜寻一些四处打听的着落,不能目中无人,相当于德艺双馨文艺家。 每一个在北京饱吃一碗饭的人,不必媲美国际范儿,也有一点称职和常于和外界周旋的掩人耳目中才有得一绝。 人都有目的,也会展露才华,有时露一手,真可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小说集,走上文艺的道行了,也得有分辩世事和金屋藏娇的一番境界高低,心胸有丘壑。 毕竟,北京舞台机会很多,人却微弱,成熟的幕后玩家和其余职业化的饭碗,每个人可争能争,肯接一乐子,图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和宽宏大量。 别泽一直记得一句话,“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但是对别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然会变了一个法门,脱出口的话是,“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也没有打算,保留一点世对自己的成见,学会接受社会的评价和接纳的事实,保持着上手的技艺操行和接见观众读者实质肯评的检验。她不会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心中总有一片广阔天地,吐一口仙气,答应一片升华。 邱秋走在满是宽大梧桐树叶的人行道街上,离家没有多远的路,大片空白的胡杨林绽露在四周,落叶通红,是沉醉其中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她只是一个人安静的走,一边走一边哭泣。 她想邱放,她想姥爷。 只是安下心来给姥爷打了个电话。 姥爷在家里,邱仁俊也在家中,挂掉电话的时候,她想着姥爷对自己说过的话:“邱秋,将来,要做一个伟大的了不起的好孙女,不哭,乖,想我的时候,亲自来看看姥爷,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邱秋擦掉眼泪,看着头顶夜空繁忙的飞机闪烁和底鸣着,在向往着美丽自然风光的大街夜景中,只能充满相怜的回忆这与生俱来的人文景象特质。 看着城市匆忙的职业人群,大家见面抬头充满笑意与礼貌,这么职业奔波,邱秋倒是显得有点不够格,她白天也常这么融入人群,晚上却只有想念从来没有一丝泪点的假正经男孩跑来自家约会,她数着那些灯光亮着的一层又一层从下往上数的楼窗,静静双手合十。 “我爱你,”她说,“北京。” 把这复杂的情份变得想象是在看演唱会一样,大家不分先后,却也没有争执和劝从。她静立在秋天意凉的夜里。她开始想念在北京上小学的同学的样子是怎样,以后为什么不容易全部遇到他们。 可见这些遭遇不免往神圣处想。 没有神话和魔法,为什么自己还会心急紧急促跳。 只有说“我爱你”,再想象期望的样子,才准允符合自己应该主动伸出手去摘取那个王子的笑脸,越是可爱越好越高雅,但他准会是特酷又充满理解自己的人情味儿,这些愿望许下后她都要遭受坚定彼此的不同立场。 还是儿童时代美好啊。 青春期,空气酸溜溜的如此,总不知为什么会流下晶莹的泪水。所以不愿看见城市里阴阳不定的负面,每一个特立独行之处都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她很爱自己的名字,觉得是一个信仰,她迁就着,照顾着,小心的在心中默念和告解,希望告诉一个有礼貌的朋友亲爱和亲切,仿佛一不小心吐露了小心私自把爱意的发音传送给美妙的北京空气那头的少年。 而为了勾肩搭背那些多年过去了的渴望学坏却面不露坏的习气,她依然会靠自己内心的强大直觉和坏大人们交流,没想到自己刚刚找到一点不完美,别人对自己的眼缘又瞬间化解了自己主动出动的不完美之意。她知书达理,又不失传统,文化的底子非常好,是个天使都爱她的名字,都认为是她的美誉。 她也经常观察各国在世界上的那些同样是国家首都成长起来的同样年纪的少女和小孩,她们的故事,自己也很有意思的跟着她们一起牵线搭桥。 她也喜欢向往夜空天上的星星,她觉得星星的清脆和悦耳的名誉才是自己思想的正解和始终如一的启蒙。 有星星的时候,抬头,就会很美。 她也担心别人听不懂自己的语言,那是经过真心和爱的表露,穿达和焕发的漂亮话漂亮劲,她说的越多,对他人和自己都会产生美的约定和梦境。 她看见为钱忙碌的生活,也想去亲自挣钱,可是人生却开始给自己拓荒的机会,因为要拥有基本量的钱,她学会用最美的方式换来自己的本金,也开始理解心血和汗水。 一个人学坏了,那是因为一个人好的底子厚,不小心沾染点坏意,其实真正的好对一个孩子而言都于心不忍。 她一点也不知道世间那么多奇怪的事情时常发生,不知道什么因素让自己出落成大户人家的名媛和大家闺秀,看来对自己的进一步反思并不像写作套路写公式那么简单。她也经常变态自己承认的爱恋,轮不到自己的表现却早了一步,晚一点也不急。她喜欢自己的小手,想着考虑是否有一双哥哥一样粗壮有肉的大手会主动伸出来握自己。只要一个不好意思,躲在被窝里把头压在头发里,挤在柔软的枕头底下,关上卧室的门,一整天的幸福的笑笑盈眶。 只是有些时候,她变得不太乖了,学会和妈妈吵架,和妈妈还嘴了,然后眼眶湿润了,红通通的,她比谁都爱面子和有自尊心。“怎么,你变得不信任我了。”她对妈妈说:“我不信任你。” 然后,出门之前,等妈妈上班后,把门挂上,就去刚开始恢复营业的电影院。一个人买了一张最后一排座位的电影院,一个人边吃爆米花,一个人边带着3D眼镜,懵懂流泪和叹服。 每一天都是循规蹈矩的一天,过去的怀念,她最爱个,哥哥在一起躲在家中捉迷藏,一年又一年,她也觉得亏欠光阴,整个人却在家长和亲人的眼皮底下一天天的改变和成长。 天空,像北京人的呵欠清洗过的澄澈,出现在街道上空的红红太阳,可爱像原汁原味的阳光。 但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照料下,她像一株向日葵一样快乐成长,她却在众位亲戚眼中站立脚跟,对种多长辈和评论,只是把自己当成其中一枚幸运的“吃瓜群众”,不免觉得插科打诨不是她的风格和表情包。 假如她和别泽在一块儿,她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也会有很多不合理的看法一旦达成共识,双方都吃不消。 不是简单的净拣好的说,以为能向往邱秋美好纯洁的一面,而是善良的印象已经成为了系列的价值所在,成为街头巷尾一看上去一通过想象过滤就像大变活人一样,就是与邱秋与生俱来的美轮美奂,像谈恋爱的午霞夕阳,骑士团队很有精神。 总有人被她问及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搞得大家都不在意。大人们总说不必,小孩子学着暗递秋波,却是秋风秋雨愁煞人。或者,她总爱把自己想象成键盘侠和手机控,整天翻翻佛经,或者逛街买衣服,准备入冬了。 “吃好点”可能是上辈子她欠来的人情,准备在今生与自己的相遇好的时候的特别许诺。同样的,对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要好的一样足够才是,而不是把生活过成了撕日记的纸条。 省城到处都是人,没有野兽,到处都是灰烬。城里什么都有,就是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在这样短暂浪漫的城市里,想着The one是自己的私生饭,这样一个平白无故的女子,生于地球上,存在宇宙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做迷途尘世间一个明白英雄。她特意在今晚头上系着绿发带,开着车,心中有一个人,但不知王子在哪里。 她的名字就叫,邱秋。 即使木讷的我有些复杂,但是我不会继续抓紧挣扎着对着反光镜滔泪满天。 人生就这么一次,多年来的事情在脑海中有的只发生一次,未来或许很久,意想不到的事情千锤百炼,各种不同生活面貌出乎我意料,明知道邱秋会遇见一些令人反感的事,但她总对着远方的湖水少说一句对不起,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两个阶级,那些异乡人还以为这是个魔怔。想说的话,忍不住控制自己,对着正在溜冰的广场上空的妖风刮起时大肆砍价的喊心疼的宝贝。 她就至于这样。 特意的吧。 小时候总担心自己发育不够好,长得不合理或不够温柔,所以她也没诚心自己憋着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消停的时候,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刷刷筷子碟子碗,把自己对未来的希望表现成一个善于协调的妙女。 但是,现在也太可耐人寻味她的样样出色,最出色的是什么,却不明不白,依着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想,完全没有主见。 更不可能看见生动可爱的男生,怎样才算不是别人的备胎和纸婚路上的石头剪刀布。 所以,邱秋总是保持警惕,不想招来祸端,不希望为了稀巴烂的男生踹了人家一脚为了自己什么都不顾。哪里像她这样的人,样样只为别人,不为自己多些着想,总是心里猜着没有着落。 心里添了伤也没看它是否已经愈合。 她看准了别人的爱情有了质的飞跃,她就想去说情打招呼抢幸福,拯救自己的单身,愿望总是与结果背道而驰,不该发生的偏要发生,该发生的巧合的是与自己看中的初衷结果大相庭径。 本来大家一块儿在一起就不可能,她这一比划,所有天涯海角的人都知道了几个人一个群体彼此之间亲密无间的裙带关系一直在持续,温存的友谊真实有过发生。 妈妈给她说的话:“跟你说,你听了吗?” 她想起妈妈告诉自己这会儿是不是爱恋了,她也装作不信,不想急于承认她和宫追皿相恋多年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的约定。总是催促着说些刀子嘴的话折磨人。 邱秋要赖皮耍性子,使全身心投入夜晚失眠的抗议,一个短促的敲门吱扭传来,她的心事阵底,仿佛从水中滤过沥干的湿润纸巾,警告了她装作不听的豪杰的模样。 这么久了,曾经的大部分校友和同学已经在北京这边身居高位和要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邱秋去认识,去接见,去会客欢迎。而在小地方,只有像电影里演戏的那样,只有笼络势力,靠地方关系,才能平步青云。在她的职业范围内,试问哪个青年从来没有过一穷二白的一段辉煌历史,现在站在三十岁的尾巴上,一切似乎稳定的多。在邱秋心中,头等大事都不可儿戏,处在社会中坚,穷怕了,得了穷病,人为经济而发病,经济为金钱而发愁,愁煞会发疯。这或许也是传统礼教。 总有人说她说话害羞,小点声,听不见。她回头笑着一张笑容,这哪里是卓尔不群,伴着花腔的京调,听起这些缠绵往事,有些招摇撞骗。 邱秋喜欢看“美少女战士”,也喜欢喜羊羊,她与宫追皿的恋爱早已经不复荡成,却声名远播。自己在各家媒体发表的文章也会令她在文坛上引起不小的轰动,她做人诚实,啼笑皆非的乌龙告诉自己,她也没有退路,她要出国了。 这个决定,是她看待周围人的最美正当年华的时候,决定去一个不曾到达的异乡国度。这与曾经在北大上大学的生涯和精力是分不开的,做足了准备,她才有这个想法。 三个月后。 邱秋站在东京富士山上,掏出一支竹笛,轻轻地吹起,歌声嘹亮,飘扬了整个黄昏。她将要飞往美利坚众合国,一切都是梦的泡影,再去德国……阿尔卑斯山。 非你莫属 这么一来,凛冽至极的一场夜里,就像浪漫主义到精密的现代主义文学,从盛夏到秋天,从狮子座到处女座的排列组合规律。天就要亮了,逐渐打开清晨的太阳气息。邱秋还未睡去,本来眼皮沉重,却来不及合眼。明明互为眷顾的两个人,最初不相识,最终不相认,反对正常,排斥幸福,因为他们的反文学所以转变为泪点太低,莫失莫忘,充满着表面上极具人气的一场酷寒的倾诉。原来铺满尘土的雪白墙壁上,无非挂着灼热的阴毒虫子和断了翼的残血翅膀轻扬。恰如天使降临的羽毛降落在同样洁白的病床。四面都是白色墙壁,邱秋沉睡过去,依然苍凉的未来晚景呈现在一榻病床上。非邱秋莫属。久久的凝视着窗外,目光里透露着过滤的灯光撒落的视线。寂冷孤清的确如此。你听我说个明白,令司南忙活的团团包围,边皓和雷弯弯守在床边,摆出一副很难做人的样子,只保留两帧不到的场景画面,甚至一闪而过,想尽无方,空洞闲聊没事,就翻翻弄弄桌上以前读剩下的报纸杂志和书信。对抗的语气和梳理的语言,有很强的震撼。要是说苍白无几的夜晚是一面翻滚着绝望气息的悬崖,那么这样子,离开了那个沉着冷对的黑暗回忆就只留下思念和流年忘返。左半边身体的痛觉还在。时间从未静止。邱秋终于醒了。将自己的悲伤建立在别人的快乐之上确实是一种痛苦。 “邱小姐,你那么文艺你爸妈知道吗?”问他话的司南正在她身旁眯着眼睛说话,慈眉善目的削着果皮。口儿甜,幽默,儿化音多,不打磕巴儿。 作为一个北京人,那了真是顺耳呀,最大的遗憾就是被人说:“你说的这是普通话,听不出是北京话啊。”其实,这就跟你听到被说“你不像个北京人”一样。非常正式的跟大伙说:“普通话的基础音是北京话,但北京话绝对是一种独具特色方言,而普通话是现代标准汉语。”立刻觉得亲切,一份事儿闹得。 许多事实摆在眼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啊,心里却想爱个够。 但是,司南递给她精心洗干净的苹果时,自己却对着杰作咬了一口。 生活像一块白色胶卷,藏着过去许多纯白的回忆。莫失莫忘,非你莫属。 “歇菜吧你,消停儿的,每个正形儿。” 邱秋模仿着他的样子挤出一丝颤抖而怜悯自己的目光,看医生撩发的姿势好美。 “你们俩不发小儿么?又说翻扯啦?” 一边吃一边说:“不要捣乱,我很忙,你要懂事。” “我也抽烟、酗酒、纹身、烫发、涂最够格的纪梵希,翘铅笔裤,交有钱的男朋友,但我不是坏女孩。”她的意思是有钱的男朋友要多交。 “合着我跟您这儿逗闷子呐?昨儿搓麻干我一底儿掉!”弯弯不在乎的打开微笑的频道。 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局器:“那你是什么女孩,您倒是说啊,您呐?”而您呐,却像是后缀加上去的一样。 邱秋说:“只有女**才能算是坏女孩。” 司南说:“不管上不上烟熏妆都是吗?” “甭介。”司南也同样看着我,一股脑儿的门儿清,并没有指出她勉为其难的一句笑错在哪里。她们管会聊天的都叫蛋B。但邱秋同样说:“得,真的准没错儿,只有坏女孩才是女**。”结局差不多就玩儿完了。就像他们通常用“你丫”表示一种昵称一样。 换作是我,难得转个弯儿起个念头。道不清说不明白的我放下书本,像禅道一样“甭抖机灵,弄那猫儿腻干吗啊?跟兄弟少耍点儿鸡贼,忒不局气。”所以我说:“你背叛了我,你不要装糊涂,穷人走开。”这就意味着我接着往下写这个剧目的理由。别说什么日子了,我暗地看过The one的来历,觉得事已至此,从头写吧,重头戏比较光明,但是好戏还在后头。 再比如,弯弯说“拜托了您呐!”“来了您。”“你怎么嘴里叼一只袜子”。您听听,夸着就把人损了,意思是“你嘴太脏、太臭。”老北京人的幽默劲儿,全在老话儿里。平时喊人,比如喊奶奶,一开心了,就喊“奶内”。哥们儿间有日子没见,哥哥也会叫成“哥给”,比如孙子叫“孙贼”、小子叫“小贼”,读重音是种感情的宣泄。哥们间开玩笑时,喊一声“孙贼”,那准是铁磁;若换成别人,便可能一句骂人的话。就跟听故事差不离儿。平日里,北京人见人愁眉苦脸的,一准儿说,你瞅着,内个谁,总是“一脸旧社会”;要说这人相貌不咋样,非得说长得“对不起观众”或“有碍市容”。 北京人说话俏皮,还透着那么点儿浪当的劲儿,按当下时髦的话讲该是“乐活”,比如,老北京人数落一个游手好闲的朋友,他会说,“你瞧你平时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装的人五人六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实际上满肚子的幺蛾子,除了整天游手好闲,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您瞧,这数落人,这话里话外,全透着那么点儿浪当的劲儿。 北京人说话爱说口头禅,现在年轻见面就是‘操’,‘你丫’、‘傻X’之类。老北京人可不这样,他们的口头禅是这样说的,如两人碰面打招呼,会说一句:嘛呢,意是问你干什么呢的意思,不懂这词,别人还以为骂他了。 北京人当表述一件事的时候最爱用“那什么……”,用以替代他要说的内容。有趣的是,说者与听者都不感觉彼此有障碍,心有灵犀地继续他们的话题。除此外,还有词也是北京人爱说的口头禅,如得嘞、回见了您呐、没辙、嚯!好家伙、嘿!我说等。 正宗的京片子说话爱“吞音”,有人形容:“说的话像是从舌尖儿滚过去的”,吞掉的音会变成一个“儿”字,所以显得儿化音多。例如:“不知道”说成“不儿道”,“知”吞了变成“儿”;“告诉你”说成“告儿你”,“诉”吞了变成“儿”。 敢情下雨天容易忧伤,七月的多巴胺,我感受喜欢,冷淡的荷尔蒙。像目睹一局四人扑克,出家不知是压分还是调主,手握一副好牌,类似于我这些后天发育成长后脑袋瓜子拥有反骨使然的主儿。吗呢您!也不知道如何做东,如何往下分解。 说的不对您包含。起初,司南一直不信,为什么一开始素昧平生,等于是豪不认识的几个人,竟然会聚在一起互相称兄道弟,唠嗑道坎儿。 直到许多年岁过去后,一年过半,洪汛像诗人的泪水,笔尖泛滥,面对露骨的事迹,横是脑补到人群中又多发现了一双泪流满面通红的眼睛。她看着他,情等着宫追皿站在冷风中,低头徘徊,瑟瑟发抖的哭着笑着痛。 解小儿恨这个现实。 很文艺很正宗很现代很古风味北京,多样化让邱秋接受的心安理得,十里长安,天安门城楼,故宫,天安门广场,最有特殊最代表中国的建筑。想来总是热泪盈眶满满地感动,走在绿瓦红墙的北京城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直同样向着阳光微笑,这正是一场真正意义上不幸运的宿醉。邱秋躲在医院床头,裹挟白色的棉被。这几天,境况一边是和脸上忽然冒出的一颗莎豆展开圣战,一边是抱着肚子蜷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假寐。她能表现得客套已经尽量足够了。 难怪边皓哼唧说:“在你心目中,从来就没有我这个敌人。” 雷弯弯说:“太out啦。” 邱秋不得劲儿,总是二乎了寻找机会:“看我对你好吧。”也算是拿不准吧。 住院这件事儿暴露在众目睽睽,她仗着虚弱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侃得云山雾罩,有时自己也忘了到底要说什么。他们并不注意事物间客观上的具体联系,而主要是为了求得主观上的表达愉悦,图个说得“嘎崩流利脆”,说完就完,谁较真儿谁傻冒。保持着裸妆的仪式感生活在这么多双眼里。天知道,化妆与不化妆,对一个优质的职业白领,不仅是斗胆儿大过天,而且已经两天没有打卡了好吧。离开苏白家的酒会过后,她醉醺过去两天,那次宴会邀请,她收到以后最浓重浪漫的出席让她像在一个大水缸里裸泳一样。隐秘的光环和奖杯都从心里消失了。唯独脸上冒险出现的一颗粉痘,令她从噩梦中惊醒。 通俗意义上讲,邱秋不就是从上次的舞会上脱掉的水晶鞋,从白雪公主变为灰姑娘,马车才走到一半,她就睡过去了嘛。 她一边掩饰急需作呕的形状,一边将吃掉的核吐在果盘上,因为汗颜,她竟然“湿”手了。她太过于笃定和冒险,昨夜是个无知的解。她接过雷弯弯端上来的开水,谁能担保宫追皿儿现在正与挂号处的主治大夫告解了况。是这样的,追皿来晚了一步,当他与邱秋两眼相对时,他看见自己的女友一抬起低下的头就看见他。追皿大方的走过去,充满着尊严,隔着几个平时都处得不错儿的朋友,确认过眼神。邱秋看着一早即来即去的别泽送来的鲜花还摆在一旁,她打了个脆声响的活指,看见追皿像一个礼仪列兵的首领,一口气叹道:“真是活久见。”邱秋低下头,保持着一脸阴森布局的凄冷,像一颗改为入眠的卵子保持着冷冻的预备役。 追皿说:“听内听说,你不知道嘛?” 邱秋说:“我允诺你这么说了么,自顾自地不该干嘛爱戴干嘛。” 宫追皿没着落,心里不踏实。才刚进入话场:“这是你能说的我吗!” 邱秋说:“这和不痛不痒是两码事儿。” 雷弯弯接过话茬:“这么久不见,怀了几啦?” 宫追皿说:“不止嘴上这么说,肚子也有不必,心里也早该怀着些个人儿,不止这么一个。” 邱秋说:“我喜欢。” “……你不懂什么叫喜欢,千金难买我喜欢。” “是吧?”宫追皿又顿了一下,张扬的耍了一个滑嘴的舌头:“再说了,我容易嘛我?” 边皓说:“给她姿色,给你颜色。” 追皿说:“神的世界,我们不懂。” “把我灌醉,给你机会……” 邱秋说:“你自个儿找宫故去聊你的机会去吧,这么多警事,你敢说我不是你舅舅,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司南也跟着走了进来,轻轻叩一下门环,然后说:“大家都在开会啊,难道是为了男一号展开实力演技角逐,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大家都是鲸.玺联合创始人中的扮演者和参与者,圆圆场戏得了,不要在语言上你输我赢,在语气面前却掉线了,弄得个底儿朝天四仰八叉。” “看我一眼我就知道是我禁不住红酒服贸社交派对的表面诱惑,真的劳累大家,不远距离的赶在追皿的前面来看我,其实我已经醒过身好一会儿了,可是预料到旁边多了这么好几个人,我一直都没完全睁开眼睛,昨晚就已经挤着疲惫的心酸与各位工作者斗争了一夜。” 司南说:“彼此互相伤害的一塌糊涂,这些儿也都是一种女孩儿开放的表现。” 雷弯弯说:“话说完了吗?说完了滚一边儿去。” 司南说:“病着呢?病的不轻。” 邱秋与宫追皿在这狭小的空间听得云里雾里,觉得不可理喻。 虽然俩人一见面光顾着打逗投缘就花了五分钟,极其敷衍,但是邱秋也了解得过宫追皿不是亲人,更像朋友,比亲人更亲,不是润色生活就是为润笔和笔墨费前来叩问的嘛。今儿这个时刻,和平时下班前来接客的生活也同样是彼此一对玩好的搭档嘛,同样的自然之理。 这生活靠感情维系不是天道酬勤就是勤能补拙或者熟能生巧嘛,迟来了一个上午,几乎向险而遇的遭一顿唾沫星子满天飞,胳膊膀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邱秋望着司南在给宫追皿推椅子让他坐下,坐下后,她便不慌不乱也不着急的说他:“这是我先生,他再不来,他可以不来,恐怕我就要梦见司马迁了。” “怎么回事,自从我们订婚以后,说说你怎么了,不在教堂却为了藏起娇气在这养病。” 自打周围的各位朋友,来的正是时候,一开始邱秋希望落空没了兴致,现在一个一个挨着俩再不走也该准备撤身离去。她小心地拆开蓝色康乃馨里面的纸条,看见了:“ 病离出院后记得打给我, 我们老字号见。 别泽.” 宫追皿说:“不好意思面对大家,真的,我向天保证,出门没有搭地铁,直接开过来的。” “没事没事儿,幸好大伙儿都在,烦劳各位在此,追皿我说你来不来都一样。” 邱秋说:“好了好了,我等着着急见上海的几个老客户。” “没事,我们等你。” 一个人躺在属于自己病号的床上,实际遭难,却难分难拆。 宫追皿看着大家刚要走,所忙不迭地的招呼着打个趣问候,邱秋看他笨得气人,宫追皿说:“我说邱小姐,怎么我一来,人都走完了呀。” “散会,散会了,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谁。” 邱秋接着说:“可以了,我问了问,看了看,没事,我才短短三天,这才起过来。” “没事就不能来了?” “有事更应该来。” 邱秋立忙改正:“你说了两个疑错句,你知道吗,关系混淆,说话还没张口前记得动动脑子。” “傻眼儿了吧,面对面的脸茫。” “没的说。” “为了什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 “你就放心。” “我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嘛?” “对啊,本来就是,当然,我也为你担惊受怕过。” 宫追皿说:“自然有事我才学人家造访,这两周,据气象台所知……海高斯台风过境,北方很厉害。” 邱秋说:“你倒也是,还有头有脸的贴在这儿,你看我如何是好,好烦的起痘,这对第一次来方舱医院的我来说,简直是奇门褥绝。” 只是一瓶可乐的时间,人些都走了。 “没有了你的日子少了很多乐趣,这一次我听你的,再住几天看看,下一场可不能这样。” 仿佛是一次意外偶然的对话,宫追皿紧扣着心弦,紧接着答应:“见了你比吃了蜜还高兴,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忽然间见不到你,我得不到人影儿,可把我给急死了,我得赶紧的,为了你离开再回来,我在酒店柜台等了你几个小时。” 邱秋说:“你别往心里去啊,对你,我保持学思涌践,上山容易下山难,看看我哥酒坊里那些茅台酒贴着昂贵的标签和标价,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险些时候,一入道,推杯换盏后就跌倒得不成气侯。” 宫追皿说:“红酒。在他记忆,活着就是生活嘛,讨趣,一头脑栽进去的报道,翻过这一页背面友将会是一派崭新。” 邱秋比较喜欢在这闲适的时候读一点美国小说养气质,仍然喜欢那句文艺的伪迷劲:“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不太懂。 很少有人走过的林场柏油路面上,人烟稀少,邱西耳正在庭院里走步,他慢慢跑着,雪白的笑着,红色荧光的条纹运动衫,白色的“凡客”跑步运动鞋踩着在脚底,往着单行线的马路跑着。而远处的医院,远处看着每一扇窗户都在打开,靠近过来一眼看过去,正好瞧着那马路上有一个人影,任何眼界宽阔的人都能瞧见这一幕,虚无缥缈的正在阴淡的阳光下闪烁移动的影子。 谁会猜测到是这么一个果断刚毅的大老爷们,是吃不开,而不是吃不消,有时候,会害羞脸红是一种尊贵的溢美。 病房里,邱秋和宫追皿早就因为脸上冒出的一颗焉了的痘痘火烧火燎的呵了一边又哄了一遍彼此数番轮回。往窗外探看,速度依然瞧不着那一丝剪影,蔚然成风的剪影,平白无故动用鲜活生命批示的剪影。 司南走进来,给邱秋个家属娓娓道来入院观察的口述,但是现实的堡垒如此刻印现实,增加繁重,栽白云底下的远方,吹着号子的军训声音高低起伏。邱秋伸出手探出窗户捡了个漏子,风吹的耳目为之一新,心生暗愫。 一直到出院那天,其他病人还在看病,宫追皿搀扶着邱秋,为之动情,为之叹服,为之颤栗,为之包容,走出开门的电梯,把她推着抱进稍微逼仄和拥挤的车里,远离了几天一直停靠的糟心事儿,生活的糟心事儿,简单单调没有一丝一毫震动个不平静。 有时候宫追皿还在阳台浇着花,耐心的学着园丁的样子修剪枝条,她忽然在某一天某个时分醒的透彻,那个曾经对着自己表白和吐露心事的邱秋。缠绵的时候像吐露才华一样,反而觉得还不过瘾。在岁月漫溯的一个初秋的时令里,某一天某个时拍,时钟到正点,街道上撒落了一缕树叶。邱秋缓缓拾起其中一枚银杏,夹在手心,她想对这个光景说点心事。作为记者,她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注意安全和保露秘密。如果有一天,你能亲自来看我更好,还记得那时我们的梦想,我和你都是小孩,长着孩子的模样,记得你答应过我孩子夜晚把长发放下窗台让我爬上去,记住,204也是我的家。 想象上声变调。 想一想,突然倾刻,阳光明媚,彩虹折服,青涩的岁月走在一块儿,便彼此牵手谈心,堆积的失望是深受的内伤。花前月下,谈笑风生,我回眸爱了多年文学的我,看着你可爱的回到我的身边。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打扰了。” 我说,你干嘛呢? 你就说:“看着你着眼心急。” 我说:“我打算怎么说这件事。” 你会说:“真正的友谊是同交患难。” 我说:“你微笑着嘴张开的样子有点像鹿晗。” 你说:“我最喜欢大杨幂了。” 我继续道来:“大笨蛋。” 你肯定会说:“是啊,大笨蛋,大笨蛋才会爱你那么久。” 别有什么思想包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欢度一个夏季的末尾辞旧迎新,几年经久不衰的风吹雨成花,出现在清秋的开头。邱秋表示自己曾经暗许给别人家,暗许有人了,有人喜欢着。轻轻拨开天空的乌云,让风吹散开,俯看这片苍老的地球围绕着太阳转,一朝一暮的欢喜,便成了透彻的冰山销魂,夏日念慈,生如夏花。 在这片可爱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土地上,要记得曾经住着一个喜欢宫崎骏动画的女孩儿,它喜欢漫画连带喜欢一个信仰的种子萌芽就像喜欢自己一样,接力棒交给千禧时代,别泽管别人唤自己叫做万岁,从来喜欢结伴一个自名自正而且称自己为“湾鳄女神”的小秋挽着俩人一起时常出没。 这其中,别泽总把有点广泛型的西耳唠唠嚷嚷的样子看作符合李亚鹏版本的郭靖,谈起聪明老实,欠嘴说笨,有点惊悚的秉性,自然成为与旁人八杆子打不着一块石头关系,因为这图了个西耳不高兴。 要说清楚一件事儿,首先得有门道,简简单单之中制造一点惊喜和喜欢。 车来的迅速了。宫追皿从高架桥上刚刚钻进一座土坡的隧道里,别提黑暗的坡洞有多黑暗有多漫长。宫追皿就是那天遇难消失的。当车要滚下坡跌入湖底的时刻,跟往常一样,没有半分的朝前计划和分明的说明。他在水中依然不慌,很镇静,汽车里才刚淹没了部分水。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了,但很快又占线。信号不好。 “对不起,那晚我可能喝高、断片了。” “小秋,我爱你,你听我说,一一给你道来,那个,我可能一时性急,我快没气了。” 电话那头:“你在哪里?” “可能、可能?” “你怎么可能那么多次。” “可能我们都变了,和从前我们在一起死翘翘的时候不一样,光荣谢幕了,你有那么多金科玉律,我在没气的时候……现在我怕不行了,每当稍微个抬起头看我的你对闯过,已经不会再在陌生的僻处打扰陌生的你了。” 电话那头:“你怎么了?” “在湖边。” “打一开始我就从没注意过你,即便两小无猜,彼此蛮目,可算互不相欠,曾经遍体疮痍,但是你的爱改变了我。” “喂……” “想念一个人,已成为体系,喂,对此,听我说……” 邱秋听见一声巨响,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刻,邱秋的房里安安静静,地板上光亮,彩虹一样的素色墙壁有一点让人感慨为何失去一个人能有强大的精神错觉。 不仅人不清醒,手腕上的镯子突然鹏到橱台,碎了两半。 我们不约而同的赶往一个城市,那一天是一个冰冷的寒潮涌起的低调和肃穆…… 如今我们主管部门的掌门人邱秋无比畅怀,心里仍然会想起男朋友和自己的哥哥。就像说相声一样,说到哪里笑,你先笑,这是不对的。 再以后,尽管现在邱秋是一个名媛,名副其实的金山区富婆,成为一个非常有钱的文人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梦想。就像移民搬迁的“迁”字而和牵手的“牵”是一个发音一样。 “只要公司办好,我一分钱也不要,也不需要你们自掏腰包出一分钱,我只要这部剧本的结局,莫名,你和田乡还有The one请帮我演好。” 邱西耳在给九狐丸说戏,在这温暖的黄昏。 邱秋没有出门,安静的守在一个八平米的自己属于的小地方,一直在顾惜着宫先生和邱西耳的话。 天空下雨了,邱西耳忽然脑袋沉重,现实的堤坝蓄满了泪,仿佛精神出问题了,貌似什么还没解决,他一个人,一个人经商读书,读书经商。他默默的擦掉眼角的泪,面对现实,大地在向天空怀抱仪容,侧耳倾听公路上的天桥凶猛的轰动油门的声音。楼下的庄园,谁家狗叫,还有老牌的轿车熄灭发动机的声音。所以,点亮台灯,拉紧窗帘。 从什么时候起,这一派场面还在。 对这一群艺术爱好者和自由职业者来说,老板招来了许多他们这么多人,他们的城市生活节奏紧张,太无聊了,来到北京,熟悉当下的天气,有时候洗个热水澡都很奢侈,但真的北京的生活特别干净,喜欢做梦,空气很干净很舒服,城市的水份就像卸妆油一样清洁着面庞。 “莫名,很热吗?” “这部剧,你首先看定这个人物角色,需要演的时候你该出现自然会出现,你接着讲。” “接着你说完的说,所有堆砌的词藻通通忽略过,找中心词和字眼,你听着,我们不可能再好了,用这种语气,来读一遍,试试看,用那种抑郁症无助的沮丧语气。” “我们不可能再好了。” “27岁我一无所有,你还爱我吗?” “对,会有天使替我爱护你。” “导演,我给你翻译,会有天使替我去爱你,可以吗?” “对,我待会儿去问问编剧助理的意见,让他给总编剧说。” “嗯那,其实不改也可以,接着我该大声说还是小声说。” “记住,绝不NG,NG少点,北京,我爱你。” “北京,我爱你。” 九狐丸重复说了几遍,几乎一遍过,试过词以后,几乎没一句每一次每一个词,邱西耳都觉得很满意。她的感情很舒适很饱满,他顶着“小章子怡”的名号当作幌子,已经打出了自己的招牌,是那“湾鳄女神”以外的。西耳也不愿再接着往下讲。 四个月前的今天,宫追皿出事儿了,是一次山体滑坡,车和人卷入湖中掩埋,也不想再被误解的曝光诋毁这场破碎的幸福。 她终于从现状的纾困下打了一个寒噤,欠身一个韧性的懒腰,只是头发有点凌乱。 一切的变化始终没有被暂停,生活也没有全部歇菜。 “五马换六羊,六羊换七兔,七兔换八鸡,八鸡换陈醋,陈醋打洒了,我讹他二尺布。”正如这些话所贯彻的一切变化始终没有被暂停,工作没多久,九狐丸对The one说:“下班后,带你出门开车吹吹风,散散步,喝点茶,你看怎么样?” 在军分区爱民广场的肯德基,两人坐在窗边的冷玻璃一旁,还未撕去两人的明星标签,作为彼此对方的家属,点了奶茶、咖啡、可乐、薯条、鸡块,很可能是九狐丸先于The one之前签约鲸.玺文化传媒的缘故,The one 比较受到鼓励。 九狐丸问The one:“哎,miss the one,这部戏你怎么接到的,有头筹吗?” “多大啊?” The one眼里释放出一道黑色闪电,直接向九狐丸对光与影砸去晴天霹雳:“想让我带你去走位一下台词,其余的嘛,我会和你熟悉。” 她们曾在一起喜欢着***乐队里的阿信,曾一起守候在银行自助存款机,虔诚的对着虔诚的自己当作信徒的信仰,他们一起在电脑前打地下城与勇士的比赛,还有一起去黄昏的沃尔玛尝试买信用品和一段期间的购物大狂欢,一起举起手中的烤鸡和可乐,侃侃而谈的聊马克思与列宁,一起修手机,一起在今年春节快乐。 九狐丸说:“小心有粉丝和路人跟踪狗仔街拍啊,这样,帽子戴反了,墨镜也要哦,听说你的跟组助理出差错了?” “是宫先生,邱秋是我的明星经纪人,宫先生在他们熟悉的时候离开的。” “事关我的助理,别到处乱说,一会儿谣言四起,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丢下话柄。” 明星之间在一起的夜宴可以聊聊男朋友,和女朋友,但是The one在跟公司签约时,把守的因素,英雄难过美人关,从来信口开河就每次说出是某某,出发点是好的。长期谈不拢,俩人在一块儿吃斋念佛拜拜经。反正邱西耳与苏回廊都会安抚各自旗下的艺人。 只有在黄昏和夕阳过去和没有光线的时候,邱秋才感觉到客户的滚烫,却不敢大声哭出声来,拧着鼻子抹泪,擦干脸庞的湿润,阳光消失了,柔和的灯毫不勉强的才照进这一方的小天地。 一个内心原本充满着信条和眷属的小女人,会像漂浮的层云,渐渐变暗像蓝色的墨水。 邱拉蹦地踢开邱秋房间卧室的门说“我来了。”那个不是写意人生就是人生诗意的妹妹,曾经的信心满满早已仰卧在干瘪的沙发上,药片和药丸,中药渣渣,药酒和美护肤产品堆满桌子,她满身的混杂酒味,醉在一旁不省人事。 桌上翻开页的一本不久前上海书店捎回来的书,这是第二本《告别天堂》,看了大部分,读了一遍,第二遍还没读完。书是被医院里的男长工擅自扣押偷走了,戒指没了,新鞋子没了,也被扣押着,那是宫追皿给邱秋的钻石,但是她的耐克衣服耐克裤子,都被陈某建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充公了。 宫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从前的公主。 四个月后,邱秋的家里多了一位上访的客人,那是谁,那是上门来聘礼和提亲的苏回廊。 见了这一幕,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竖起耳朵惊得目瞪口呆。 “人艰不拆啊。” 没有戒指的邱秋,在失落的午夜,梦见追皿一口将食指咬成半截,但梦醒了,发现是梦,但手指确实没有了别的温柔绕指。没有爱,没有尊严,没有信念的动情,被吊的坏小偷,盗戒指的人。呸…… “不行,有意思吗,头别往外伸可以吗?你当你是小乌龟啊,我当是咱爸妈要来冲喜呢?我换男朋友了,你懂吗?” “这,玩儿完了,咱们爸的意思你又不是不明白,你看这是什么。”心虚但发现不是戒指。“喜欢你就明说,不要弄这些繁文缛节,再说,我谁也不敢对不住啊?” “怎的,是她把你给睡了,还是你把她给睡了。” 邱拉一看,是一把金钥匙,可以开启苏回廊住所的保险箱。 他想起偷鸡摸狗的臭长工,说得我没办法……大爷的。 “你就答应从了这门亲事就行,不答应还得请管家打电话登门道谢退回去。” 邱秋还在心虚心慌的想起这样的人畜行径心神不舍,心里不是很集中。 “感觉人生前二十几年全活糊涂了,一点光阴一点文化都被洗劫一空。” 听完邱秋这么一叨一絮,邱西耳说了一句:“还有啊,我插播一句,你觉得苏白这人怎么会一点问题也没有,别说没多大事,这是怎么了,我意识到别泽跟苏白和苏回廊之间总是理不清顺理,多少到底有说不明的关系。” “苏白他哥说苏白写了一天的小说,通常都要在傍晚的时候,或者有时候是在早上,站在庭院里放着音乐大声朗读,这事儿挺专业的,我能证明啊。” “没错儿,很有作家的气派。” “是文学家的气魄,哎呀呀,你转告苏白通知他哥,一切的一切,都是恶作剧,我们女方认输,着急呀把这些水果糖儿,对酒,花生带着壳,都搁……走吧,让……” “哎,送来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返回去,这叫礼尚往来,也是礼尚往来。” “他不要有人要,下作犯贱。” “不要脸,你妈一个破戒指你都输得起,操你大爷的!”还好这才是订婚。 邱西耳说:“别哭了。” “这回你相信了,我们根本不着急这个剧本全当对我们的友谊导致扇失,血是血,水为水,血水分明,我宁愿读一本其他的书,这部分内容写的人整个布局给我的感觉兴许不太能理解,可以不像小说的感觉。” “还能退回去,成吗,拎到办公室给人吃了,不知道哪里好与不好,自己看着办。” 夜里周围很安静,寂寞一个人,很想找人说话与陪伴。是我去陪别人吧,我也很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我就想要静静。自从宫追皿知道知道这枚戒指的寓意,但又从宫追皿出事了以后,似乎一个人再也找不回来,一切与他有关记忆都是过敏的刺激与糟蹋,没事的时候,别泽拉着邱秋的手,在黑呼呼的路灯旁停下来散步。 别泽对邱秋总是轻言细语,温柔相待,长时间的长久漂泊,总离不开提心吊胆四个字形容,生活中总多有不便的不适,但是,即使风沙吹进眼里,也不定义哭泣。 “如果苏白不把你当朋友,你会不会就抛下我一个,突然从我身边转过身离去。” 邱秋说:“不同的人给我的感觉和体会总不一样。” “说的傻呢?有的没的通常不一样吗?” “这算那码事?” 邱秋说:“人不自由,爱也不会自由的。” 别泽想了一会儿。 邱秋就当是还没结束一样:“不一样,我哥早就不会爸我当作从前一样最亲密的家人,自从有了别泽你,我能看出来,她对你和对我的差别越来越不一样,这样子了,不过也好,我们之间干脆走得更近了。” “小秋,喜欢就大胆去玩,我们俩好在一起应当这样,至于西耳,他向来很忙,我平时的忙碌也不少,头一回听你说我们之间这么多有关于苏回廊苏白和你,不要着急,没有什么急事,别乱来,自己写一本书或许就当是感化自己。” 邱秋说:“才不呢,西耳哥总比回廊好,我能和我哥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对我和你之间感到干着急。这样好了,走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 别泽说:“这么说,你心里想喜欢的是苏白。” “别这么说,这不像上次我们搭一班航机坐在一起总挨着说的对象?就是从美国飞回北京的那次。” 别泽说:“对不起,好久没来‘老字号’了,谈到这些,我想起了死去的追皿。” 没有仪式,没有留下什么,一个人的时间,一个人的天堂,一个人的地方,一个人就不见了,因为他已离开这离所发生的一切。 “听说明天你要走了?” “对,我要陪The one去试镜。” “试镜干嘛还带着人?” “难得清净,六根清净,就像写东西时,不喜欢别的人在耳旁惹我。但是试镜不一样,所有一切得提前打点一切准备好。” “我要考你,希望你能答得上。” 别泽提示一下邱秋,说:“明天记得让The one准备一支歌,爵士舞货机械舞,准备一下,记得保密。” 邱秋恍然大悟,总想一些七零八落的问题自己老是回答不上。 “小秋,如果你喝不在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胡闹,他又不会阵亡。”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闭着眼也想回头,相遇时如果有我哥的一份之地,记得帮我好好照顾。” “只有在我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人,我才会喜欢这么说。” 别泽给邱秋一个挽抱:“忘了他可能会好些,忘了他吧,还有我们,他可能迷路找不到家,可能飞奔到另一个星球,不值得你这么做。” 别泽松开拥抱以后:“嗯嗯,以前总觉得自己是傻瓜——你妹!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邱秋说:“我已经约了苏白。毕竟,你和我都这么年轻,该遇到的人早就当作遇到了,不要放过,不管回头不回头。” “对,前面有一家友谊面馆,这么走下去,吃个夜宵就分开吧,各自开走,你去找苏白。” 别泽说:“我们俩挨在一起,看彼此都不是滋味。” “嗯,时间告诉我们许多。” “羞于承认是不是,我还记得苏回廊上次还这么说过我,被公司其他部门敲了好几回竹杠,这次我们俩单独一块怎么行,主要庆贺你单身,出院失而复得,下次记得把周围的人也叫上。” “不说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不约而同捧红了名角主角,等着签约,你说是不是。” 邱秋说:“早签过了。” 再者,她说:“开报名竞演的人很多,记得是The one。” 别泽透过窗户挥出手说:“人很多啊,对了,还有呢?” “试镜《勋章》。” “出镜《我的歌声里》,你自己选。” “就等着The one怎么发落你吧。” “别急,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被我冷落了。” “好吧。”说完之后这就走。 就是一种生活,两两凝视之下,不知道将迎来什么。 你曾经有没有一刻想到自己会死。 答案是就像丢戒指一样。 2020年,那一年,所有的人为了保住公司,人人争着日夜坚守抗夜,不计酬劳的呆在公司里守夜。这天下班的时候别泽给邱秋打了个招呼,说:“这就走啊?” “对啊。”邱秋说自己还要等一会儿。不管多久都愿意。 不知不觉大楼已经拉闸停电了。 邱秋好生奇怪的登上另一间办公室的层楼,推开办公室,他竟然发现有一道门里依然有点灯光,紧跟着来了兴致,打算推开门小心看看。同样这个时候,还有一枚更勤劳更鲜肉的男子把自己锁在办公室。 邱秋轻轻摇了摇,发现人没有动静,像午夜惊魂一般,她自责平时做梦总梦见吸血鬼,以及记得的戒指安然否是。 传说中在很早以前,天神爱上了一个凡间女子,所以愿意跟她一起在凡间生活,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感觉那些地方不属于自己。有一天X神送了他们一对戒指,只要他们保住这戒指,就永远不会分开。可是嫉妒之神将他们的戒指丢到了大海。他们各自迷失在大海里面,很久很久。突然有一天有只海豚将他们的戒指带回到他们身边,他们又重新在相聚在一起。传说中在海豚湾告白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命定的恋人。 戒指戴在左手的五个手指上分别代表着:“追”,“求”,“订”,“结”,“离”。古埃及的统治者有一个将代表权贵的印章随时带在身上的习惯,但又嫌拿在手上累赘,于是有人想到镶一个圆环,把它带在手指上,天长日久,人们发现男人手指上的小印章挺漂亮的,于是不断改良,并演变成了手上的饰品。 关于戴戒指的含义,流传着好几个版本的解释,其中的一种说法是:左手从拇指开始分别代表的意思是追(有行动地对对方的追求),求(仅限于内心的一种渴望)、定(正在恋爱或已订婚)、结(结婚了)、离(单身或离婚了)。戒指一般都戴在左手,因为戴右手做事不太方便。 戴戒指不仅美观,而且,你喜欢戴哪一类戒指,喜欢戴在哪个手指,似乎都会泄露出你的心底故事。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邱秋,邱秋害怕得唯恐躲闪不及,在那一刻,她看见苏回廊赤嘴白脸的样子。 “是个大活人。不知今夜猛鬼会不会吃人,算不算特大号的一只。” “原来还活着。” 但是苏回廊充满绅士风度,他给邱秋戴上一个自己心爱的桂冠,像贯彻实现一幅杰作。 苏回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两个小心脏彼此之间一起跳跃,紧张的气氛使得牙关剧烈运动起来。 邱秋说:“我?” 指了指自己,算了,紧跟着,邱秋说:“喂。” 好像是别泽。但是她镇定的走到门前,用掩饰的鼻音别扭的征求道:“您好。” “苏先生,是您的,找您。 “OKAY ,明天早上,10点的会议延后。” “对,The one的首秀暂时由我待定处理,辛苦你了,别泽。” 平时里,总说,男生都是兄弟,兄弟忍心让兄弟不忍心吗?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苏回廊和邱秋。 邱秋老想接近他,尽管她心里还爱着鬓角王**追皿,但是现在看着苏回廊的真面孔,他看见卸妆了的回廊衬得额头更加饱满圆润、饱满好看。他距离她,只有半步的距离。 她后退着,苏回廊说:“别靠着墙,夜里有辐射哟。你是不是什么都敢说啊?” “是啊,在这儿,现在您是主事儿,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吩咐派人下去马上办。” 邱秋刚说完。 苏回廊说:“请继续说,我不妨碍你。”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还真看不惯你了,怎么,心塞?心烦?心疼?心动?心跳。” “嘴子是这么说道,但我不服。” “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不然……” “不然,我知道,公司回出乱子的,我娘总说我天生聪明,可是我一直很笨。” 邱秋问苏回廊:“我是谁,你管我叫谁?” “邱秋啊。” “嗯,第二遍,你管邱秋叫谁?” “爽爽啊。” “嗯那。爱叫不叫,不叫拉倒。” “十年前,你问我,信任算命的吗?相信命运是什么?” “我是怎么说的?” “忘记啦?你不是喜欢跟着别人画饼充饥吗?” “邱秋,我和你都是站在岸上明白的人,做人难得糊涂,没错,因为我知道,面对所有毫无兴致的双眼,每双眼睛都遮蔽着刁难,你听清楚了吗?” 苏回廊喝点威士忌。 “今晚哟能站在这里和你一块放肆,假如生不逢时,邱秋,可能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邱秋说:“感谢你在那之前,陪我下一盘单调的棋,作为平分秋色的对手,我孤掌难鸣,很庆幸没有成为你的死对头。” “你还在为丢失的戒指感叹丢失了感情是吗?他太贫穷,可怜的奴仆,鲸.玺在此,他会遭天谴的。” “不,不要诅咒。” 苏回廊说:“说到哪里的话。希望你以后回明白,我本人不会随随便便轻易许诺一个人。” “六年前,你答应要给上海一切,分给小秋一切。” “现在看着你,我想着你更加出色,我就彻底放心了。” “有些话不能面面俱到,趁天亮前,告辞啦。” “请回吧,我再也不阻挠。” “有劳您本人了。” 而鲜亮的日子里,仿佛拥有一个本子,拥有一支笔,我的笔写到哪儿,归根结底就算哪儿,就像双双“我爱你”三个字儿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却不知你在何方。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不足之处,是最后我们互相打听彼此,没有重逢,没有误解,在没有人看到你们的时候,我们还得紧接着写下去。 终于,转日会议开完了,所有底下的人肯定议论纷纷。 “编剧的脑袋肯定是被驴给踢了,怎么?写出来就不肯招人来演。” “有些要求和理由不该你提,你偏要私自提出来,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没必要这么麻烦。开始写东西的时候,却常常以为自己才华不如别人,所以拼命写,越写越多,越写越通顺,你怎么不问问老是吐槽我们团队自己背后的抽手是谁!” “怎么犯起孤单了?” “我哪能敢吹嘘啊,的确如此。苏先生写出来的东西我们都很难读懂啊,你说是不是?” “不该说千万不能乱说。谁都不知道苏先生有没有当一回事儿,你不妨多改改自己的小说开头和结尾,仔细琢磨,哪个汉字不会写、不会认,告诉我,我跟苏先生比较搭配,讲起话来比较亲近。” “谁爱听,你挨谁谁谁那谁谁呗。” 当九狐丸收到剧本,她仅仅用了17分钟就读完了整本书的主要内容,其他关于The one和她的对手戏,是从酒坊里开始有人往下传抄才开始有的。 “听说你小时候作文就很好。” “小时候是宠儿。” “哎,留名青史是对的,这年头,要想日子过得去,身上总的带点绿,听朋友说你一年级就学会谈恋爱了?” “纯属广告创意嘛,你听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爱到处说的《小小子儿坐门墩儿》。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 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要媳妇儿干吗呀? 点灯,说话儿;吹灯,做伴儿; 明天早晨给你梳小辫儿。” “哎,毁我三观,三观尽毁。” “没有吧,别太认真,谁认真谁就输了。” “话不可以这样说,万一……” “不会有万一的。” 苏白走出红酒坊,天下雨了,邱西耳刚出门,打着伞,一直走到“月子”奶茶店,说好的今天聚在这里聊聊怎样养肾虚。男人与男人之间不太爱说话,女子就更不行了,顶多天塌下来,自有长的撑住,虽然没打起来,但声音比较顺耳得多。别泽和西耳,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冤家聚头,现在却在这里彼此歌颂双方的亲家“邱大大”和“别大大”。 苏白说了一个曾经几乎破碎的梦想,顶多算年轻的受伤;不过,伤口再多,还是会愈合。 小月为了了解怎么回事,摇着木桶腰走过来说:“一点也不记恨过去吗?” 邱西耳说:“伤口再多,也能愈合。” 别泽说:“很高兴和你握手。” 小月说:“谢谢。” “我叫潘建月,大学就用的名字,平日里叫我贱贱就可以,还是称小月好了。” “不对,应该称呼潘老板啦。” 邱西耳对别泽说:“重要吗?” “大家都不用见怪了,大家那会儿厘米长和一群即将毕业的朋友聚在一起,弱弱的哭,傻傻地笑,理屈词穷,难以聊起生,不过而过,没事找事,自己想开一家“水果鲜吧”,创业嘛,就当作分份内的事情,毕业后,许多重逢的恋人和朋友时常聚会不时分别,难免从心里由衷。见惯了许多消失的过客匆匆,潇洒温柔的漂亮小姐,没有依靠的时候,像一个永恒的记忆,人已经醉生梦死,捱过许多幻想虚无缥缈。 “从小说家的眼光来看,人的记忆中,我知道哪些值得运行不备,哪些不足以冒这个险。潘大姐,最荣幸的光荣,是我来到你身边,你走过来,还记得递我一个本子,借我一支笔,一杯奶茶,祝福岁月漫长。” 司南说:“我向您打听邱秋的消息。” 小月说:“她现在人很好,您打算听好消息还是不好的消息,贱贱都可以告诉你。” “想听你一起说。”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那就一起说了算。她经常和朋友一起来看看,苏回廊提亲一事,反正邱秋他爹地恨热心,邱秋的妈妈没有矢口不应,呀,该说的都说完了。” “那宫追皿怎么办,倒是你说句话啊,苏白。” “哀莫大过于心死,自从他丢到水里喂鱼以后,八成全国的粉丝都陷入异常巨大的悲痛之中,我们也一样,我们不要你的可怜。” “是吧,丢到海里喂河,丢到河里喂海,邱秋得自个儿给自己提个醒,现实与实际的两难选择,别拣了芝麻丢了杆秤。” “不成。”苏白对司南说:“这该到底如何解释。追皿的粉丝像Nazi一样是不会放过鲸.玺的。” 苏白说:“不就给你提个醒,大碗盛小碗,好好给邱秋激个醒。” “我知道,她人很好说话,不过现实对她们一对俩一点也不公,它会被排着战队在邱秋老家门外的追皿粉丝团挤成长龙声讨的。” “什么‘大碗’粉丝团,简直怨天尤人。” “净是拣些不好的细枝末节,页该有人问问邱秋的意见才是啊。” 苏白说:“这一回的故事肯定不好说啊。” “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各自应该比我更能懂的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卖艺还打小广告,服了你了。” “男人女人,你听谁的?” “这其中,也关系到两人的幸福。” “是啊,也关系到我们一行人的幸福。” “等着,这事也放下,与你们一行人的幸福无关。” “要是说如果,我说如果,邱秋偏偏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这对世人是一种折磨啊。” “我看,狮子大开口,邱秋自己能做主,明知好歹,我们休的掺合。” 你知不知道,在地球这个星球上,永远有一种人,一直活在未来的想象里,有一天他开始寻找自己的光芒聪哪里来的时候,突然明白,他一直在眺望天空,这颗心原来一直在跳动,他肯定自己还活着,只不过是一次眺望地球远方。 “小月,西耳最近停自恋吗?” “这哟不知道,你要望望远方的夜晚,那些灯光比你明亮,它可能毁给你一些答案。” 司南符合素材说:“你听见了吗,你是指那种自欺欺人的喜欢吗,直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才会特意讲这么一个笑话。” 小月说:“你想过你们各自的未来吗?” “算了算了,我的事,你别管,我自己会做主。” “幸福不是儿戏,自由是幸福的代价换来的。” 苏白说:“口说无凭。” 邱西耳说:“我很瞧不起社会上的一些朋友,别人的面子厚,我的面子薄。” 司南顺:“我认识的人挺多的,艺人,可不可以算我一个。” “是啊,小秋,秘答应得对,替我看好一切,如果我们单方面已经没有退路,别人还有选择,但是我们别无他从,不在北京,不在上海,我希望我们能像小时候一样,去一个我们从来都不认识的地方定居,就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 冷静下来了。别泽站在这座楼的楼下。看着肮脏不平的地面卷起一层灰色的泥。她已经无话可说。发短信给西耳他不回。打电话给她他不接。她以为一切都很顺利。连我也这么认为是的。长长的头发垂着,四处都是泛着谜一样的皎白月光。扑面而来的单纯,不是灯光就是人工的彩虹。 蛐蛐儿的叫声突然很忧伤。吹拂着飘曳的树叶风儿吹来暖暖空气,所有的耳语,在呼啸呼啸刮过告诉自己。来到北京这些年,如果你忘了自己,忘记你怎么了自己,忘记微笑的笑容,忘记不曾欺骗自己,忘记面带微笑,忘记怎么办,说明还没有破败不堪,没有被遭受贫穷所欺凌。仿佛自己在守卫一座黑夜,美丽的幻想衬托着靠近我影踪。种种低三下四多有不配。 “这件事没完,等着向大家交代。” “写书的时候那些日子,我无时不刻不在想他,不想他已去了夜空的星球。”邱西耳继续顺道,“谢谢给我投票,谢谢。” 紧接着又怕听别的人说:“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嗯嗯,在鲸.玺的栽培下,他已经长大,成为了铁骨铮铮的乱七八糟,没有忘恩负义。” “主要为这事她管不着,也犯不着邀您。” 很大的理由,这点点文学符号,成了我们共赏的原理,也适合小说办法的开展下去,在这奉献鲸.玺的时刻。 等待日出,等待明日,划分不清在手指着的哪个方向才是对决。 心里的宇宙自己铭记但怀念寂寞开花的栀子树,这些微的清香。 那一天,宫追皿来晚了,它失去了自己的角色,沦为陪衬一样。 那一天来了以后,真希望从未来过,这样的如鱼得水,许多人是同意的。 我反思他这么些年过去了,为什么自己仿佛一场马拉松,他总呗传统所教条。 我也觉得他像一只杯冷落的母鸡,搁着哪儿就在哪儿下蛋。但是他最终火成碎屑命运的不公。我发现他自己变得超来越好说话。他有点苦苦挣扎,邱西耳对着司南提口气,笑着上跃层楼房。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人,自己独自去迎接新的一天,一个人去单位,一个人工作和写作,一个人看天空的云渐渐变成各种形状散去,一个人不当一回事儿。 面对恶搞的生活,不假思索一下调整自己脸部的肌肉,让笑容赶走那些鹅毛般的走调导致低级失误扭曲歪解。 旁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邱秋终于战“痘”成功。 “吃得太饱了,握说你这认怎么这样啊。” “关关难过关关。” 有时候路边突然跳出一个足球,跳到脚边,邱西耳顺着风向捡起来,在手上擦了擦,扒着手转了转,却找不到球的主人。 那边,是穆尘染、金安渔和边皓正在草坪上朝自己挥手。 他干净利落一脚射远,球一会儿飞向他们几人。 春天有花,夏天有果,秋天有蜜。 但是人生真的很郁闷啊。 从学校放学后并排走的老师,竖着排队的准备搭地铁的高中生,那些漫天乌云编织放逐的流言,没料到他在人群里认错人,他看见了追皿的背影,他大大方方的向前搭了一下肩,那人一转头,但却发现不是。 “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是一个在天桥上摆地摊卖手机贴膜的一个说着粤语的广东小伙子,小年轻穿着同样的运动赛服,大概是这辈子除了走错男女厕洗手间以外的最大阴差阳错,真恨讽刺。 “叨叨什么呢?客官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宫,我姓程。” 邱西耳想宫先生这辈子也许很难看见了。 仿佛这座城市到处都是行尸走肉,魂灵安然,到处都是追捧抬高身段,放高姿态的惊妙绝伦,冷漠于我不过一顺。一段美好青春。 雄鹰一样丰满羽翼的素发青年,新鲜的血液染红梅树,条件开始坍塌,沧浪的翻滚下,淹没凶残。仿佛一只剩余的温柔残骸急着投奔北京马克思和上海列宁。 苏回廊当初的一番美意伺候,迟迟不见邱秋,邱秋不得部这么安慰自己:我没有哭,没有流泪,握已经麻木了,这些年,哟一直在目睹那些生活类似我的人,一起在遭受道歉。 这么自对自说自说自话以后,作什么初愿,决定自己的初衷,轻言和胆怯懦弱顺着人意,如同苟活的火光照亮了残存。其实,要恢复自己那些少年时候有关于观众的赏心悦目,还有热情、掌声,还有青涩,像沙漏的细沙,显得白光有些苍白,已经是无力的骨感而且不再炫耀了。 “白白装啥孙子啊,逞什么能瞎得瑟什么呀,着急找谁直接给我说,不要挤兑来挤兑去的,眼儿不见心不烦。”邱西耳一想起宫追皿,暗暗的琢磨心思,最后坦言相向。身边的每一位客户都是无力现实的知识改造,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了。 某一天,邱西耳和宫追皿各自开车,互相对比一下驾驶证上的蓝色邮戳,俩人终于肯对自己发狠下手了。 “这是我家,我来开。”宫追皿独自把握着方向盘把车开进一座教堂,邱西耳许了个十字愿望,然后自叹不如,这一番诸恶莫作诸善奉行。现在沦为一批醉鬼,女佣,战场俘虏的滞留地。分为四层楼,站在第一楼,他们一起忏悔。追皿感觉太纳闷,每个寝室单位特别衰,今后要让司南出点美点子,简直了,没门。 创伤还在痛,抹去记忆的细沙,有颠簸,有熟悉感动,现在宫追皿说没就没了,邱西耳在深刻的省悟中明白了一点点。 这是个慢慢接受疼惜,是个慢慢会好的面对,事态凶猛,自己一个人在想象中慢慢、慢慢的相思度过。 这是个值得豪迈的人青春队伍,多年过去了,有人结婚,有人堕落,有人赢得美誉,有人尘归尘土归土,有人做了小三,有人拥有二奶,有人成了备胎,有人离不开谁,有人找到幸福的自己,有人为真理开战,有人成双成对凑在一起,有人住在高大的房子宽敞舒适无拘无束,有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寸步难行,有人回不去了,有的人来生恐怕难以再遇见,有的人走得近挨得巧却走不进别人的心里,有的人赢得了冠军,有的人还追逐超人,有的人放飞自我,有的人读书过劳,有的人26岁那年就死去,有的人像一台报废的简单机械还在启动。 人们不停的在这个愈演愈烈的青春角色互换中越来越让人头疼,在一起的两个人迁就着就将就了,在一起平常度过,擦干泪水的决堤,告诉自己永远不想念不流泪不会两眼通红,可惜都错了。 总有人相信,幸福很美,海水她捧起来尝着是苦和涩,那些甜入心的冰淇淋,将相遇在此的苏回廊和邱秋崩坏了枷锁,奔跑在满是泡沫和泥土的海岸线。 “对着大海,你说几句话吧,每年,每一次,曾经有一个人让我活得这么踏实和妥当。” “还想怎么看?” “等日出吧。” “真没想到,许多年后,从B城回来,我们竟然在这里又相遇了。” “依然重逢,但没想到,你再北京做了五年的石头,我在上海等待了七八年的海龟。” “苏先生说句话吧。” “这些钱就当作是烧给西耳的吧。好像钱币撒在上海的海水里,足够面子。” “如果你依然过不了着一坎,觉得一个人依然爱无能,对,别泽销了发还魂称自己为‘东尼’,你应该能接受另一个身份的她,经理、主管。” “出院后,不在乎这么一个女和尚,追皿已经被烧了。” “如果你不计较,如果西耳还在的话,世上还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妹妹,接下来的路,你要一个人走。” “这一次,我们挨着看海,下一次,不知是什么时候。” 总觉得完成了青春结伴的一支歌,唱着白驹过隙,每一天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远远背着我,我静静看着你,无所谓故事结局。 你因梦想而在这个世界上受苦,就像一条河流,因云和树的倒影不是云和树而受苦。你是刮在黑暗中又消失了的风,你是去了不再回来的风。你爱过希望过,但没有结果。你追求过而且几乎抓住,但世界比你更快。现在,你终于能见到你的幻影了,一切是多么古老,不可补救,而又空虚。荒废的时光,未被征服的顶峰,以及突然出现的卑劣。眼泪,眼泪。但是,我们后来才哭,在光天化日之下,决不恰在那个时候。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