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大清侠踪》 第一章官冢墓 河塘湾村,步入小康家庭的小洋楼外。 “嘿,兴歌快出来阿,大新闻!”一个两百斤胖子的狮吼惊醒了正在午睡的俊男。 这个午睡中的俊男身高1米81,体重130斤,身材精瘦,八块腹肌呈层叠波浪纹。 他叫兴歌,深邃的眼眸,古铜色的脸庞,目光炯炯有神,除了外貌美外,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 精通文史地理,从小修习武术,力量大得惊人,当然这样的人往往目空一切,高居天阁或是把妹吹牛达人。 “干啥呀,胖刘?外面那么热,不午睡待在家里忙啥子哟。今天周末又不用上班。”醒来的兴歌埋怨万分道。 门外继续传来“告诉你噢,村前的鱼塘口,有人发现了宝贝!” “什么宝贝阿?大惊小怪的,还让不让人安静会儿阿。”兴歌不以为然地又躺了下去。 “好像是古代的官冢,全村人都在那围观呢。省文物局的相关领导都来了,考古研究院的专家已经在挖掘动工了。” “啥,官冢?哎哎哎,等等胖刘,我马上穿好衣服了,等等我!” 胖刘的爆炸消息一出口,惹得刚才还昏昏沉沉地兴歌突然乍醒。三下五除二,一身运动装迅速加身,提好鳄鱼牌裤腰带直冲房门口。 “你终于出来了阿,就知道你对古代的那些东西感兴趣。走吧,去晚了的话,那边就要被封锁完毕喽。”肥肚黑皮的圆脸胖子哈笑着嘴调侃。 “哈哈,还是兄弟了解我,好,快走!” 胖刘所说的官冢通俗点说就是棺材,只不过是古代有历史的,而且棺材主人还是有身份的,所以自然很稀奇,里面的宝贝肯定很多。 就这官冢墓一经发掘,瞧看现场,连一向胆小相信鬼神的农村婆婆们都一个劲儿地拥了过来。 “嗨嗨嗨,大家别挤,请退后。这属于国家文物,还请大家多多配合,自觉维护好现场秩序。”村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人山人海地挤满了民众,媒体记者也纷至沓来,争先恐后的第一时间报道,好不热闹。 那必须的啊,一个小村庄突然发现了个古墓,大家都会想到什么好宝贝,万一漏个空可以捡个那不就发财了吗,从此不就走上人生巅峰了么是吧。 当然见见世面也不错,毕竟亲眼目睹古墓挖掘现场还真是少见,尤其是当代。 胖刘带着兴歌很快来到了发掘现场,虽然不能直接接触到,但兴歌以多年对考古史的业余研究经验,从刚出土的瓷器和一些衣服图纹布料判断,明显看出这是属于满清贵族才能享有的敛葬待遇。 “这是康熙年间的瓷器,主人身份是满清贵族伯爵,地位尊崇,由于资料还有欠缺,其真实姓名还有待进一步考证。”考古专家回答记者。 哇,伯爵耶,那不可得是康熙爷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嘛!要是真能随便捞到里面的一样宝贝,那可就真发达了。 不过,人家兴歌可是90后的高素质青年,当然不会干偷盗文物的事啦,即使捡到也会上交。何况大学里,专业主修的还是法律呢。 “嘿嘿,还好我知道河塘口的秘密,村上没人知道,水性好没办法。虽然文物不能占有,但能亲自体验下考古的感觉,夫复何求!”打着小心思的兴歌豁然兴奋了起来。 而旁边的胖刘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他异样兴奋地表情,胖刘只能想到两种情况。要么他耍小聪明想偷盗,要么就只能理解为他看傻眼了。 下午太阳接近落山,烈日缓缓落下的时候,人越来越多,一度压过警戒线,现场快要失去控制。省里只好派出特种武装部队配合当地派出所全力戒严,加快速度疏散劝离围观人群。 直到晚上八点左右,古墓挖掘现场才清静起来,只剩下看守的特种兵、公安民警和负责文物发掘的一些考古专家。 不知什么时候,河塘口一处深洼沼泽芦苇丛里出现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在来回攒动。 在如此泥泞坑洼的沼泽芦苇一带居然能自如行动,看来那人是有备而来,不用猜,那肯定是冲着贵族官冢墓去的。 一身鱼皮装滑行格装备,衣服轻便不沾水还能抵抗泥泞粘性,难怪能这么容易地在沼泽里行动自如了。 细看此人尊容,原来是俊男兴歌,为了实现考古心愿也真是豁出去了。 为了躲过特种部队和警察的眼睛,他只能在深洼处潜行,还不能开小型照明灯,可怕的是还得忍受飞来飞去得蚊虫在头脑边成群结队地骚扰。 这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万一被发现,这罪名可就GG喽,也就只有这家伙敢这么做了。 小心翼翼地兴歌穿过一条几十米狭长的芦苇小道,正对前方停下脚步,这里是他从小游惯的秘密地。其实就是为了捕鱼,所以没告诉过别人。 这个秘密地地处河塘口深塘转汇口,由于多条小池塘汇集,河水很深又遍布伤人的尖细竹草,因此别人即使来过这里也不会留意这个地方,更不会来这里游泳之类的。 只有咱这天生水性好,又喜欢冒险,头脑机智的兴歌常来这种地方。当然是为了捕鱼啦,这里转汇口水深且水网密集,是大黑鱼的集居地,捕一条拿到集市上卖就相当于赚了四五天的工资了,这能不让兴歌爱上这里嘛。 呼,呼……呼,兴歌背好装备找好位置潜入水中,渐渐地水面泡泡没了,人消失了。 短短五分钟后,兴歌出现在了河塘口的另一端水面。仔细一看,那里不就是贵族官冢墓的挖掘后方吗。只是这地方太隐蔽,离挖掘现场还有点远,从而使得兴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官冢墓地。 “哼哼,这下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考察考察这座古墓了,action。” 兴奋的兴歌戴上防臭防毒面罩,打开小型荧光色照明灯,往空缺口的墓地水下前进。 沿着水下河道打探墓地的可能突破口,可是刚游几下就到了死路,除非去岸上了,但是岸上太容易暴露自己,这下可有点让兴歌费神了。 按常理说,一般墓地只有一个开口可进入,那肯定是在陆地上,不然古代人没法在这么深的水下安放冢棺呀。 但是又联想到这是贵族官冢墓,随葬品无数,甚至还会有婢女殉葬的呢,那里面的空间肯定非常大。只要在墓地周围开凿,就会发掘到墓地里面的东西,毕竟现在所处墓地水下方,等于是隔空陆地层,对墓地岸上而言是无人工特意保护的墙面。 想到这些,胆大心细地兴歌在背包里取出小铲具迅速开挖。 夜深人静了,考古队在安扎的帐篷里休息了,只有几名特种兵和民警在轮番值守,但也是困意十足,丝毫没有四处走动观察的意思这也给兴歌的活动提供了方便。 后方墓地水面浑浊不堪,一抔土一抔土的往岸上堆积,不辞辛劳地兴歌已将开挖地延伸了一米三之多。 看深掘尺度差不多了,加上自己也累了,就准备休息会儿。 擦擦汗如雨下的脸庞,喝几口饮料,休息了几分钟又继续干活了。 再开挖了点深度放下铲,用手在水下摸索自己开挖的地方。 “阿呀,该死,什么东西?” 兴歌忍不住小声疼叫了下,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尖尖的东西,被刺破皮肉流出了血。 那叫一个疼啊,手一拿出水面赶紧找东西包扎,这真是“干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第二章时空隧道 不觉琢磨了下刚才被刺得那感觉,不是碎玻璃,不是尖片竹草亦不是什么水生动物所伤,像是质地很硬的东西,或许是线索? 苦思冥想的兴歌顿时肃然起敬来,打开装备,换上厚手套,压低身子,在刚才的往下试摸。 随后取出背包里的扳子,硬是把那玩意儿扯断了一小截儿,拿出水面细看究竟。 咋看!是锥形体、锋利光刃,这是古代兵器中的枪头?照水下的数量分析,应该密布整个河塘口周围。 靠,这古人造墓真精,早就想到防水下入侵墓内这一套路吗?要不是用手,如果用脚的话,重重地走过去,估计得**得千疮百孔了。 “NND,这也忒狠了吧,简直差点变残废阿。”兴歌稍微埋怨了句,不时呼呼自己受伤的手。 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兴歌又取出另一件高科技装备——水下钻轮,开启开关,钻轮疯狂扫荡那些防守危险的枪头。 再一重手往枪头掩盖下的更深处钻开一道大深口。 咦,怎么空了?手里的钻轮悬空了,钻不到东西了,只剩水了,难道…… 异常激动地兴歌淡定了心神,放回钻轮,掏出水带,将过滤装置置放到身子周围,水带轻轻扔向岸边的密集芦苇丛中。 不到半刻功夫,过滤干净,可以沿着微弱的光照线看清点水下现状了。 说时迟那时快,兴歌检查供氧设备后横着身子钻了进去。 这一钻,可不得了,果然有东西啊,不过有点遭罪。 遍地的素衣青衫掩盖着好几十具女尸,看尸骸轮廓她们身材都还不错。虽在水下,但其臭味还是十分浓重,鼻子最受伤了,戴了防护罩都能感觉到刺鼻的尸。 再往前可就不一样了,成堆腐烂的尸体扎堆在一块儿,十分恶心的画面,兴歌都快看吐了。 赶快跨过尸堆,继续往前深探。他本想凿开眼前的一面壁画墙进入猜想中的墓穴主道,这时旁侧的一个巨型石吸引了兴歌的注意力。 这块石倒置在水下墓口,墓墙都被毁了一些裂缝,再瞧看正上面,完全露出一个大窟窿。 目测这块巨型石倒立高度四米,长度约六米,石坑痕应该受到水沼的阻力淤上了好几米,不然会更深许多。 缓步向前查看,用考古专用物质探测器检验出铁镍和硅酸盐成分,非地球石。 “我去,这不就是陨铁石嘛!这陨铁石真能砸,刚好砸穿了墓道墙口。不过这陨铁石有些怪异,中间居然是空的,根本不是撞空的,这要是报道出去,定是举世惊闻呀。” 怀着强烈地好奇心,兴歌逐步用手近摸中空的石头中央,突然…… “手,我的手……怎么回事?” 不妙的事发生了,兴歌的手不听使唤的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怎么拿也拿不出来。 这下糟了,向来胆大的兴歌真有点吓得冷汗,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事。这可是在深水下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唉,这什么跟什么呀,原本是探古墓搞兴趣研究的,没想碰到这诡异的陨铁石。 郁闷又害怕的兴歌,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但都无济于事。 僵持到不知什么时候,大半个身子居然出现在了陨铁石中空的地方,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边。 紧接着该他绝望地时候了,中空地带吸引力度骤然加强,猛地一下把人全吸了进去,兴歌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在里面旋晕过去了。 好像进入了未知的黑暗中,怎么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头脑时清醒时不清醒,陨铁石充满了魔力般邪异。 “啊,什么……”兴歌在陨铁石戛然停止间大叫了声。 未曾想还没结婚生子呢,还没在人世间多风流快活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兴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还在使劲回想人世间美好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刺眼的光芒强射昏沉地眼眸里,兴歌试着睁开眼,阳光强烈,黑暗已然消失。 “哇,我没死,我竟然没死哈哈哈!呃不对阿,我之前是在水下墓里的呀,怎么到了岸上来了?”双眼惺忪地兴歌一脸惊喜和疑惑。 他脱下装备站起身,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着实惊了一身冷汗。 那陨铁石竟然出现在了陆地上,而且四周寻望下根本没有了那条河,好像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来过的地方。唯独这块陨石是他所能辨认的,其他周围的一切事物完全不是之前的河塘口。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惊胆颤的兴歌忙快步寻找有人的地方。 “嘿嘿嘿,你们看!那小伙子的穿着服饰好奇怪阿。”一群过往的路人中一个褶皱汗衫的中年人打量着渐渐走过来的兴歌。 “这很正常阿,如今天子是雄才大略的康熙爷,天下太平,番邦无不臣服我们大清。许许多多的外邦人来到中原经商联姻,多得去了。说不定他阿,就是外邦人来这里探亲什么的。”有位长者说道。 “嗯,也对阿,呵呵。” 兴歌愣住了,这怎么感觉像来到了古代呀?男人长辫,还有汗衫布料极其粗糙,现代人根本不会穿得,何况全都是这样差不多的穿着。 难道是拍戏?不对阿,现场一个摄影师都没有,一样现代用具都没有,就连天线之类的也没有看到,这村子是与世隔绝的吗? 带着一大堆疑问走到人群中询问:“请问各位大叔大哥,这里是哪里呀?” “哦,你还会说我们中原话。告诉你阿,这里是中安村,属杭州府境内。” “阿?杭州府?怎么……” 他傻愣了许久,又是点头又是皱眉,村民们以为他知道了,见他没问了,就纷纷走开了。 “来到古代了?可是我怎么来得阿?穿……越?”兴歌难以置信地摸摸自己的额头,还以为是自己发烧做梦来着呢。 本想再问,村民们已经离他很远了。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兴歌想方设法跟着一群拎着菜框的大妈来到了集市上。 集市不远处就可看见一座城墙,城墙上面写着“杭州”。 城墙下有许多士兵把守,冷兵器,清兵旗帽。到处插着黄色龙旗,大街上没有一样现代摆设。电线、灯盏、电子称或是现代服饰之类的一样也没有。 这完全不是戏场,这里可是杭州呀!这么大、这么繁华又有名的城市不可能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真穿越了?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吧,竟发生在我身上!” 此时的兴歌既慌又喜,慌的是怎么回到现代,怎么生活?还有在现代还有好多迷妹在等他回去呢,不然就成了别人的了。最关键的身上可没有古代铜钱呀!喜得是终于可以体验下古代生活了,不用在现代拜金主义的工作压力下受苦了。来个一箫一剑走江湖,那就再爽不过了。 “哦,我明白了!应该就是那块陨石带我穿越过来的。”突然想起缘由的兴歌轻捶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 咕噜,咕噜……不争气的肚子这时候叫了起来。 “肚子好饿阿,咋办?身上全是人民币,唉,要是唐代宋代稍微前代的钱就好了,起码可以当作古董去换这个朝代的钱了。” 现代的有钱人成古代当朝的流浪汉了,兴歌抚着饥肠辘辘地肚皮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心想着穿越古代纵横江湖,演绎江湖人生,可是现在连肚子都搞不定,还谈啥梦想呀,这下该不会就死在古代了吧?这也太亏了。 第三章云鹤酒馆 揣着浅浅的口袋晃悠悠的走着,对于街上的人来说,他是个奇怪的家伙,奇怪的发型,奇怪的服饰。 但还好,毕竟这是大清朝,番邦外国人来往大清国的人越来越多,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就像现代农村来了个外国佬自然新奇些,但也就是好奇一会儿罢了。 没走多久,忽然一阵扑鼻摄魂的香气袭来,忍不住细闻的兴歌停住了脚步。 左手边走过一位长发飘逸,浅红罗裳青丝带,宛如樱桃薄唇苹果脸,回眸一笑醉众生的年轻女子。 多情的兴歌内心即赞道,“一个字,美。两个字,好美。三个字,太美了!” 这就是古代的美女啊!对于兴歌的审美观而言,现代女子的诸如性 感美、艳妖美,和这种清纯、落落大方而又端庄典雅的美相比较,真是拿女孩和女神媲美了。 “呵呵,小姐,你看那奇装的傻小子,看得快像木头桩了。”跟随女子的丫鬟破笑道。 “小兰,多嘴。”女子轻斥丫鬟的同时,朝兴歌轻微一笑。 那回眸一笑真的能融化冰雪一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非常符合这样的对象吧、。 耳尖的兴歌听到丫鬟的嘻笑声,不觉尴尬地转过头带着女子对他笑眸的醉意慢步走开了。 兴歌仔细地观察起这条街来,集市热闹非凡,还不时有外国人来访,加上这是中原腹地,能有此场景,心里推测应该是大清的盛世。幸亏不是嘉庆朝以后,不然可就惨了,全世界的列强都在针对大清,想活条命那真不容易。 走到一家“云鹤酒馆”,门匾额左下边刻有时间“康熙十五年”,而这家酒馆看样子不算旧,时间不长,所以可推断出现在应该在康熙十六年到最多康熙二十年不到。 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康熙爷在位期,这可是兴歌最崇拜的一位古代皇帝了。 “额,掌柜的您好,请问这里有活干吗?额,我是外邦来的,眼下盘缠用尽身无分文,想讨份工赚点盘缠,嘿嘿还请您行行好。”落魄的兴歌灵机一动,临时组织起可怜的身世向酒馆老板苦诉。 不愧是业余忠学历史的,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历史剧古装剧里的对话和人物神态表情学得有模有样的。 兴歌心里明白,现在能让唯一活下来的机会就是找份工作了,而古代招工无非就是店小二最火最热了,这个古代职业永远不会饱和。 年近半百的酒馆掌柜,面仁慈祥,和蔼可亲地近前打量着他,又不急不慢地走回柜台。 “嗯,看你这小伙子怪可怜的,不过你这身材(当然特指肌肉啦)倒挺不错,孔武有力。做这里的活应该不成问题,好吧,那就让小丁来带带你。” “好嘞,谢谢掌柜的。” “小丁,你过来一下!” 听到掌柜吩咐,店小二(小丁)小步快跑,“艾,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可能疏忽了,掌柜地没及时应答小丁,转身问面前的外邦小伙子,“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兴歌,叫我小歌也行。” “哦好,小歌阿,明天开始你就和小丁一样在酒馆里当店小二,负责这些活,只要别和客官们闹情绪就行。怎么样?”好心的掌柜为他安排道。 “好嘞,掌柜的,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随后掌柜又回过头耐心交代小丁,“小丁阿,带带他。小歌来自外邦,现在盘缠用尽,所以来这里赚点回家的盘缠,怪可怜的。” “嗯好嘞!对了小歌,我自我介绍下,我叫丁头,大家都叫我小丁,以后就和我一起在云鹤酒馆好好干活,刘掌柜不会亏待你的。” 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掌柜面善和蔼,小二也给人一种亲切、忠厚值得信任的感觉,这令兴歌甚是内心感激和慰藉。 “嗯,谢谢小丁哥!以后小弟就和小丁哥混了嘿嘿。”兴歌收敛平时的傲气,礼貌应道。 “小丁,你先安排小歌去他住得房间,我先让晴大姐替你下。” “是,掌柜的。来,小歌咱们走,去你的房间看看。” “哦,好的,谢谢小丁哥的!” 跟随小丁的脚步绕过酒馆大堂,走进后院就到了住得地方。 推开门走进房间里头,一张床,一张桌,一板凳儿,一条毛巾,一水壶,一杯子…… 虽然和现代的整洁宽敞、空调洗衣机等家具齐全的小阳楼相比,犹如天壤之别。但来到古代,来到陌生地,遇到如此好心的老板和伙计,兴歌由衷地觉得幸福知足,几近安全放下了他平时傲慢的架子。 “小歌,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我就在你对面。有什么困难或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小丁很是热情地说道。 “嗯,谢谢小丁哥。” “嗯,另外我走不开或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找晴大姐和小婉。小婉是后厨晴大姐的独生女儿,小婉小时候因一次意外导致不能说话,除了这个她什么都好,小婉心地善良又很能干活。晴大姐也很好,嘿嘿尤其是那厨艺真棒!” “哦呵呵,我知道了,说真的,真谢谢你小丁哥。身在异乡,遇到掌柜的和你,发觉我真幸运。”兴歌难得说出感人的真心话,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感觉别扭。 小丁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啦,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煽情。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干活,我先忙去了。” “嗯,你忙吧。” 见小丁走出了房间,兴歌关上门休息。斜躺在木板叠压草堆做成的床上,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之前在街上偶遇地那位美丽女子,一时间竟忘记了还空腹饥饿的肚子。 一大早听到鸡叫声,由于没听惯这么吵的声音,在兴歌平时那都是所有东西都静音的,不是老妈叫起床就是上学啥的迟到呗。 而这在古代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又不太适应古代计时法,所以早上起床,兴歌也就只能先寄托在这公鸡身上了,但愿它不乱叫就行。 好像起得过早了,对面小丁的门还是紧闭的,兴歌于是先打理好自己的发型,梳洗好后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先来一段太极拳放松放松这两天疲惫的筋骨,多么好的新鲜空气,早上打太极真是一种享受,难怪太极拳一创造出来,就那么受欢迎。 “咯吱”门开的声音,兴歌本能反应回头一看,不是小丁的门,是隔壁房间的。 走出来一女的,女子中的萝莉型,前额平铺两边分的发型,两支粉红色展翅的蝴蝶簪分扎左右。星星般的小眼睛来回晃悠,这眼神透露出她的机灵和可爱。 这大概就是现代人最喜欢说的“萌萌哒”,好歹也是人家兴歌喜欢的类型之一,不过是谈恋爱的最佳对象,可不是人家兴歌梦寐以求结婚的对象啊。因为人家兴歌理想对象是那种有沟必火、高挑诱 惑的那种,和一般人是倒过来的,因为人家有自信能征服那种类型的,根本不用担心情敌太多,容易被带绿帽子的情况发生。 第四章哑女小婉 冷不防这姑娘一个小哈欠,嘴唇微张,动人极了。淡红色的脸蛋下藏着两个更为可爱的小酒窝,刚起床还未梳洗所以显得自然地素颜清纯。 她一抬头就看见有个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顿时想起刚才的哈欠影响自己的形象了,脸色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地通红了一圈。 古代女子害羞的模样都那么美,是天然的美。 兴歌瞧见美人,习惯性的忙摆好俊俏的发型,热情地走近前想套近乎就先了礼貌地打了下招呼“早阿”。 虽然兴歌已换上大清百姓通常服饰,但他那周润发式的发型着实令眼前的姑娘好奇不已。 清晰精妙的五官轮廓,尤其那直挺的鼻梁,古铜色男子气的皮肤,深邃有神的眼眸。再由上而下,配上他暴露又惹人的胸肌,这让人家小姑娘如何冷静矜持着面对这等少见的英俊少年阿。 “他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小姑娘芳心萌动的思想着。 不一会儿,小姑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收好痴愣的表情,等脸蛋儿褪色后方才回应了下,摆摆手微笑着。 兴歌回过神来,差点大意了,他想到小丁提过她不能说话,不过还好看样子她的听力没问题。 看着眼前非常可爱有灵性的姑娘,她的声音应该和人一样很美……唉,可惜了。兴歌内心突然有种情不自禁地同情和感慨。 “额,你应该就是小丁哥提到的小婉姑娘吧?我也可以直接叫你小婉吗?” 她渐渐缓过刚才的尴尬,微笑地冲他点点头。 “哦,对了,我是新来的,我来自外邦,我叫兴歌,也叫小歌嘿嘿。”兴歌傻气地表情简单自我介绍了番。 可能是兴歌介绍的时候摆了个萌动作,以至于他还没介绍完,小婉已经噗嗤一笑地抿嘴了,笑容甜美灿烂。 兴歌眯着笑脸对着她,“哇!好想好想冲动地抱过去啊,呃冷静冷静下,这可是古代,哪怕握下人家女孩子的手都可能被人当成流氓送进官府呢。”这时候的心里是想入非非啥的了,还好自觉收敛了。 “小歌,你起床好早阿,咦小婉也起了阿。”这时刚起床推开门的小丁凑了过来。 “嗯,小丁哥,早阿!” 旁边的小婉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回应,笑容可掬。 “我方才听见你在和小婉说话,应该认识了吧!刚好,等会儿小婉会像平时一样每天一早去集市买新鲜蔬菜回来。今天后厨帮手请假,小歌,你就陪她去哈。小婉你有什么活,以后就可以交给小歌来干,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云鹤酒馆的伙计一员了哦。”小丁提到。 “嗯好的小丁哥,那小婉你先去洗漱,我去前馆等你。”兴歌闻听暗自窃喜有这么单独相处的好机会。 小婉抿了下嘴唇,走到井水旁准备洗漱去了。 兴歌整理了下衣角,先去了前馆大厅。 “呀哈,这小酒馆还来了位小俊哥呀!”雌性十足的女人声冲耳而来。 扫视目标,瞧,大波浪鼓尾裙,面带小惊讶和喜容,头上右角戴有乡间喇叭花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估计这就是小丁哥提过的晴大姐了,因为酒馆里就这么一个人尽皆知的活宝。 晴大姐,风韵犹存这个词形容最贴切,那丰 满的地方别提有对刺激人的眼球了,打扮新潮,风趣洒脱,真是活脱脱一传说中的江湖风四娘阿。连二十几岁的小伙都觉得有料,更何况那些有事没事搭讪的大叔们了。 “呵呵呵,晴大姐,这是新来的小歌。小歌,这位就是小婉的娘,也就是我们酒馆的后厨晴大姐。”赶来的小丁走过来介绍道。 “噢,晴大姐您好!”兴歌稍显羞涩回道。 这可不是兴歌腼腆的个性啊,而是视线刚才那胸部那边移转过来,难免有些难为情嘛。 “嗯,小伙子不错,精气神十足,瞧你这发型和口调,好像不是本地人?”晴大姐细细打量。 哈哈看到这么俊的小哥,可以说是正对晴大姐的胃口呀,说什么也得蹭聊蹭聊,以解这个年纪寂寞难耐之苦,毕竟一个人单着这么久了。 “是的晴大姐,我来自疆外,不是中原人。因祖父早年常在中原经商,所以我常来玩儿。只是这次……盘缠用尽来不及回去,所以想来这里帮个忙赚点盘缠钱,多亏掌柜老板好心收容我。”兴歌尽显一副楚楚可怜样,要是胖刘在,估计要吐了。 “怪可怜的,哎没事!现在不能回家,那就把这里当成家,有什么事大姐罩着你!” 太霸气豪爽了,兴歌阅女无数,却没见过如此霸气侧漏的中年女人,古代女人抛开小家碧玉的一面,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谢谢晴大姐!” 谈笑间,兴歌的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下,很是轻柔。 猛一回头 ,是小婉,兴歌个高的缘故,嘴唇差点就直接触碰到了她的秀发下的额头。 距离几乎快贴近,小婉脸红心跳加速起来,忙往身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小婉你来啦,那……那我们去集市吧!小丁哥,晴大姐,我们走了阿。”见状,兴歌急中生智快速缓解尴尬气氛。 “嗯去吧,早去早回,回来吃饭。”晴大姐把把箩筐递给了兴歌。 简单梳妆后的小婉娇羞粉嫩,比之前更迷人了。想想真是难得,整天在烟熏缭绕地厨房做事,又经常去集市上经历暴晒、马车带来的大量尘灰席卷等等,也没有遮伞避阳啥的,皮肤居然那么好。 “要是手机能用就好了,作手机屏幕壁纸那就太棒了。”兴歌走在右侧不安分的遐想着。 卖包子嘞,卖煎饼果子嘞,卖画喽…… 喧嚣的集市,熙熙攘攘地人群,除了无法媲美现代的繁华色彩外,一点不亚于现代商业圈的热闹。 兴歌挑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箩筐,跟随小婉慢步子穿过小菜铺,径直没走多久,转到一处卖肉坊旁的菜巷里,有个专门立牌“杭菜巷”。 只见小婉给了一个眼神,兴歌立马心领神会,放下箩筐,静等她精心挑选菜入筐,顺便站到一侧精心欣赏美女小婉。 那一个换换弯身,娇小玲珑的身材活似一幅画,静静地看着真养眼。 “哟哟哟,很有肉感嘛,哈哈哈。” 一个刺耳声传入兴歌的耳朵里,一听就是那人是流氓来着,顿时浑身来着劲,正想英雄救美,帅酷演绎电视剧里经典不衰的桥段呢。 谁曾想,这该死的流氓刚调戏的竟是小婉,看小婉羞红又惧怕异样的动作反应,才知她的后臀被偷袭了。 “靠,这还了得,敢欺负我看上的菜,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呢,我就不姓秦!” 这个流氓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一把风情黄折扇装斯文秀才,个子倒挺高与兴歌不相上下,狡黠的嘴脸尤为让人作呕。 “可恶,该死的流氓也太大胆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哎哟,兴歌突然感觉到好别扭,连心里想得都入乡随俗了,随口古文串句来了。 小婉受到惊吓,下意识地拽着兴歌的胳膊躲到右后边去了。 “臭小子没你的事,给本大爷让开,这小娘子我吃定了哈哈哈哈。” 该显身手英雄救美的时候了,兴歌压根没顾得上这人的身份,他敢摸小婉的臀,就打残他的手,于是果断挺身而出。 “你骂谁臭小子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你这是流氓禽兽行为,还叫我我让开,没门儿,哼!”兴歌高昂着头怒骂道。 第五章教训流氓 “天哪,这小子是谁阿,发型怎么是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这小子恐怕得有好苦头吃了。”集市路人甲小声议论着。 估计是这公子哥来头大,不信你瞧,卖菜的买菜的一排人都赶紧闪到了几步远,就剩兴歌和小婉面对着不可一世的古代版阔公子以及手底下一帮人。 “呵呵,这小子看来是傻驴阿。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流氓阔少发怒了。 小婉拉着兴歌衣角劝其不要动手,可人家兴歌是什么人?向来只有踩人家的份,哪有被人训不还手的事呀。况且连自己身边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提什么自己有个大侠梦,想英雄救美来着阿。 “乖,小婉你就站在一边看着,放心,我没事。” 把小婉安排到安全地角落,兴歌自信十足地搓搓手,示意那帮人先上,给他们先出招的机会。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兴歌这从小练就的各家武学,终于派上好用场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机会练练手。 “给老子上!”流氓公子一声令下。 兴歌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帮喽啰还没冲到人身前,他就一个熟练度好几万的飞蹬五连踢,一半随从惨叫倒地,还有个牙齿都被打掉了大半排。 流氓阔少的人吃惊地倒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这下都认真起来了。 “唉,真没用,我可只用了三分力气阿,不堪一击!”兴歌帅气地摇摇食指。 面对对方无知的轻蔑和挑衅,流氓阔少咬牙切齿地带着剩下的三个小罗喽一拥而上,务必讨回这口气。 你一拳,他一脚,忙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那位公子哥稀里哗啦一通脚踢拳打,看得兴歌都目瞪口呆了,怎奈个个空招,在高手兴歌面前完全是纸糊的花拳绣腿。 兴歌一个笑眯眯地眼神,脚踢一箩筐恰好套进俩人头,可能箩筐大小刚合适俩人头的空间,那两人使劲拽就是出不来,只听得一声声头撞啵唧地嗷叫。 “精彩”的打斗场面,杭菜巷顿时响起了连连掌声和笑声,阔少感觉丢脸丢到家了,意欲来狠招以挽回男人的面子。 看准兴歌没有兵器家伙,跑到肉坊取来杀猪刀,双手力持,要人命地冲过来,众人瞬间为年轻小伙紧捏了把汗。毕竟这流氓阔少作恶太多,谁都恨他但又怕他,有人教训他自然十分支持和欣喜。 对兴歌而言,拿杀猪刀的人是来搞笑的。刀还未蹭到皮,就被兴歌暗黑到狠踢胳膊肘,流氓阔少疼得一踉跄跌倒在地。 起来一看,哎哟,门牙没了,更惨的是手里飞空的杀猪刀落地竖立插在了自己的脚趾上。 疼得那流氓阔少满地打滚,不知怎么嗷叫了,声音嘶哑得咆哮“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们走!哎呦喂,这天杀的!” 有点像灰太狼的兄弟呀,兴歌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现场掌声雷鸣不止,大家都在为兴歌的为民训害的举动拍手称快。 见自家主人倒地流血,手下人慌忙背其逃离现场。 “年轻人,赶紧走吧,这人不好惹。”突然有位老人家好心地对兴歌提醒道。 其实兴歌也猜到那人肯定是个富家或是官宦子弟,要不然怎么会穿得这上等的绫罗绸缎,还如此地嚣张过市。 只是为了出气,更为了英雄救美打击流氓,兴歌也就没顾得上那么多了。 “大叔,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兴歌好奇地追上去问。 “他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赵衡。” 兴歌很是疑惑,“可是这里不是杭州府吗?杭州府的地盘岂能容他一个县的公子哥目中无人?” “你应该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阿,这临安县县太爷与杭州知府是亲兄弟,所以这赵衡自然就把这杭州府地当成自家地盘了。” “原来如此,哼,怕什么!再教训他几次,看他还敢不敢横行无忌了。” 兴歌还没意气用事地发泄完,身后的小婉使劲全身力气拉着他往云鹤酒馆方向走去。 他知道,小婉是在担心他所以才强拉着他离开现场。 在返回酒馆的路上,受到惊吓地小婉渐渐平复了下来,嘴角还时不时洋溢着半遮半掩的丝丝笑意。 回想他义无反顾,挺身而出又狠狠地教训杭州恶霸大快人心的场面,一个英雄男儿气概的形象涌现在了小婉的脑海里。 而兴歌则是因教训恶霸流氓心里十分畅快,殊不知背后的报复正等着他。 回到酒馆,兴歌两手空空,小婉则是一直低着头还略带委屈的泪珠。 见俩人很奇怪,小丁和晴大姐凑了上去问明情况。小婉一头栽进了她娘的怀抱里,兴歌坐下来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原委。 “他祖宗滴!居然调戏老娘的女儿,县太爷的儿子了不起阿,当官的儿子都缺家教教养吗?”气愤地晴大姐破口大骂。 小丁见状,忙为晴大姐和兴歌他们沏茶缓解闷气。 刘掌柜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见客人差不多走了,也凑上前去搭话。 “小歌阿,你刚才说的那位赵衡是不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 “是阿掌柜的,您也知道?” “嗯,其实这里的人都知道,你非本地人,不认识他实属正常。谁都知道赵衡仗着父亲是县太爷和叔父知府大人的权势,在杭州府境内常常欺男霸女,为所欲为。那县太爷和知府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咱老百姓对他的诉状。”刘掌柜无奈地说道。 “杭州府经济富庶,势必税收甚好,应是大清朝廷重要府地,朝廷应该非常重视这里。想必皇帝也会时派钦差驻察此地,难道就没有人上告吗?” “唉……” 刚才还气愤暴烈的晴大姐转而变得泄气地叹了口气,接着掌柜的话说:“谁敢告阿,谁能保证县令和知府有没有给钦差大臣多少好处,其中沆瀣一气呢?而且钦差一来,知府大人早就准备妥当了,全府衙兵卫紧盯着,谁准备去衙前鸣鼓,不到眨眼功夫就会被暗自扣下。” 喝了口水,晴大姐继续,“被扣下的人不计其数,现在的杭州百姓是有怒有冤不敢言没处伸阿。所以见到赵衡只得避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能是为了家人安全忍气吞声。” “可恨,我就不信堂堂大清朝,还是康熙爷执政,竟没有一个官员去查处严办这小小的知府和知县!”兴歌是越听越火。 “好了,别说了,这世上哪还有包青天啊,但愿赵衡没找上门算是万幸了。”小丁小声嘟囔了句。 “谁是蓄意伤害赵公子的凶手?快老实站出来!”一声大嗓门惊到了酒馆里的所有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丁的话刚吐出,知府衙门的人就来了,这帮人办事真是“雷厉风行”阿。 大伙本想帮兴歌瞒下的,谁曾想赵衡的手下也跟着来了,那人可是和兴歌照过面还打过架的,这下可完蛋了。 “是他,就是那个短发小子!”赵衡手下立即指认道。 第六章对簿公堂 “靠,太无耻了吧,公然调戏良家少女,我仗义相救。衙门没颁发给我见义勇为奖就算了,居然反过来诬陷我蓄意伤人?这还算衙门吗?气死本大爷了。”兴歌脑门里要炸糊了。 不过兴歌也明白,这只能气在心里,他们是官府的人,顶撞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毕竟杭州府是他们的地盘。 该认怂时还得认一下,兴歌老实站了出来,他倒想看看这赵衡和知府是如何只手遮天的。 “你就是啊?胆子不小嘛,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哎哎哎,官差大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小歌是为了救我女儿,我女儿被赵衡欺负,这是正义出手阿。您抓错人了吧?难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少女,是合法的不成?”火急火燎的晴大姐为其申辩道。 “有什么事回衙门再说,别阻挠官差办事。冲着你李晴时常为我们做得一手好菜的份上,今天就不追究你多嘴的事。”衙门官差说话十分猖狂道。 晴大姐被这一恐吓,身上的火气也不得不憋回去了,所谓民不与官斗。 “晴大姐,不用担心,我现在不还没事嘛。而且在这里讲也没道理可讲,去知府衙门后再说吧。” 兴歌担心晴大姐强出头会生出意想不到的祸端,于是及时劝阻了她。 “走吧,我跟你们去衙门。”兴歌不屑一顾道。 “好小子,够识相,咱们走!” “嗯……嗯……”小婉焦急地哼了两声,很是为他担心。 “小婉,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没事的阿,我福大命大。”兴歌朝忧心地小婉快递微笑,反过来安慰她。 “小歌,小歌……” 大伙无能无力,也只能目送兴歌被押往杭州府衙。 半个时辰的功夫,兴歌和官差一行到达杭州府府衙审讯大堂。 左右分立身强力壮的持棒衙役,甚是威风八面。 宽敞**的肃静公堂,大清官堂匾额“明镜高悬”醒目地高挂上方,这里便是司法审讯的公堂,威严赫赫。 只要进到这里的人,心里总会有些被震慑的感觉,兴歌也不例外,只是觉得这没有为民做主、完全不公正的审讯玷污了公堂本质。 “升堂!” “威……武……”铿锵节奏的声音十分震撼。 杭州知府赵曲雷身穿石青色四品文官鸳鸯补服,头戴青金石凉帽,官架十足地阔步走到堂案座前坐下。 一捋两撇络腮胡,面带“正气”严肃之色,见到堂下的赵衡故作不认识的样子,真是会当官哪!官场行走拿捏地比一般官员到位多了。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所指当然是兴歌。 还没等兴歌抵抗,后边捕快衙役一个重力把他按膝下地。 “草民兴歌,敢问知府大人,我跪了,为何他不跪?”强压自己怒火的兴歌指着偷笑的赵衡抗议道。 “因为赵衡是原告,你是被告,而且原告赵衡是受害者,自然可以免跪,这也是本官同情受害者的为官原则。” 都快让人听不下去了,当杭州城的百姓都是傻子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受爱戴的清官呢。唉,真是作孽,英雄救美,惩治流氓反成被告受审,兴歌快成窦娥家亲戚了。 “我怎么就成了原告了?姓赵的当街欺负小婉,我出手制止,然后扭打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知府大人?”兴歌忿忿不平道。 这知府根本就没当兴歌在说话,挠挠耳朵审他的案,“赵衡你向本官报案,被告兴歌蓄意伤害你,可有什么证据?” 早已安排好的赵衡轻蔑地暗笑,对观审的手下使了个眼神,然后答问:“回大人,杭菜巷旁边的猪肉坊老板可以为我作证,他可是现场的目击者。还有这是我遭受的伤,都是被这个叫兴歌的家伙所伤。” “好,只好你所言属实,本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传证人!” 不久,证人应讯赶来。 “草民唐方叩见知府大人。” 只见那猪肉坊的老板像被恐吓地浑身哆嗦,跪立不安地等待大人的问话。 兴歌无意间想起,这老板还曾为他拍手叫好呢!如今却反过来帮那混蛋了,可见那赵衡肯定使了什么阴险卑鄙的手段了。 兴歌愈发觉得自己中套了,这下要栽倒在这帮狼狈为奸的人手里了。,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唐方,你把今早在杭菜巷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如若不实,与犯人同罪。” “是,大人。事情大概原委是这样的,赵家公子好心去搀扶一个不小心摔倒的姑娘后,公子本已有事离开,谁料他……就是被告兴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那位姑娘。听到姑娘的求救声,赵公子立马回头救下姑娘,怎奈兴歌力气大,公子本是读书文人,哪是其对手。兴歌见赵公子多管闲事,很是不爽,便拳打脚踢施以报复,之后幸亏公子家丁赶到,不然恐怕要出人命了。” “嗯,唐方你说完了?”看样子知府大人听得很满意。 “回大人话,小的说完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猪肉坊老板鼓足最后一丝“勇气”低头回道。 “大胆兴歌,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少女,还出手伤人,真是罪大恶极,你还不知罪?”堂前拍起惊樘木,赵曲雷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问罪。 哇,兴歌听了简直要跳楼了,曾经只是在电视剧里看到这样的场面,没想到这回亲生经历了,被人冤枉的滋味儿可真的太难受了,关键申冤毫无意义啊。 “大人,唐方之言乃是无稽之谈,肯定是赵衡设局安排以此诬陷草民。那姑娘叫小婉,是同我一起去买菜的,事实分明是赵衡调戏在先,命手下出手伤我再后,我随后才反击的,不信可以传小婉到堂说明。”兴歌极力申诉。 “哼!你想干嘛?想当场恐吓人家小姑娘吗?何况人家本已被你调戏羞以见人,正在沉伤中。如果到堂问话,这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情何以堪?”表情猥琐地赵衡进一步添油加醋,说得一切冠冕堂皇以混淆视听。 “赵公子所言不无道理,不方便传讯那位姑娘,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赵狗官相机配合。 草!朗朗乾坤,黑白颠倒的昏暗公堂,总算见识了,兴歌心灰意冷地咬着牙死盯着那恶心的赵衡还有那个该死的狗官。 “呵呵呵,总算见识了。堂堂大清一个州府之地,公堂之上,审讯竟如此草率。做好事反成作奸犯科,官家庇护违法,这大清还有王法了吗?你们早晚不得好死!” 蒙冤受辱的兴歌怒吼公堂,反正栽倒这里横竖都会坐实这罪名,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痛斥杭州府的黑暗一番,求一时之爽。 这一大胆陈辞,一时间公堂外围舆论哗然,观审百姓议论纷纷。 赵曲雷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怕事闹大,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于是想加快速度结束审讯。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给我将这藐视公堂的兴歌拉出去杖打三十以示惩戒,明日再论罪判决,退堂!” “是。” 两名衙役上前架着兴歌,准备前往堂外受杖处。 “怎么能这样啊,这……”百姓们指着公堂议论声不断,但又无可奈何。 “且慢!”电视剧中最让人惊喜的场面出现了。 兴歌听到这一声,眼前一亮,忙转身一瞧究竟。 一个打扮着装似兵营的人突然径直闯进了府衙公堂,令人吃惊地是来人竟出言阻止知府办案。 对来人的身份,堂下各种猜测不断,未名身份进入公堂面不改色,肯定有些来头。纵行官场十几年的赵曲雷很是谨慎,并没有堂突地直接斥令衙役对他进行罚罪。 第七章总督千金搭救 “来者何人,为何如此大胆阻挠本官办案?”赵曲雷谨慎措辞道。 来人没有自曝姓名,也没多费唇舌,而是随身掏出一块牌子,近前给赵曲雷看。 看到牌子的赵曲雷明显表情变化好大,连那赵衡都感觉到了。 “这是……浙省总……总督,原来是总督的人,下官失敬。不知总督大人是否亲临杭州城?”熟识官牌的赵知府见是总督令,惊慌失措地向前行礼。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庆幸,幸亏刚才没有下令将他拿下,不然那真是不但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脑袋搬家。 要知道,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知府是四品官员。而浙省总督可是堂堂正二品大员,总揽浙江全省军政、民政要务,直接受命于皇帝的中央大员。赵曲雷能不忌惮害怕嘛,全省的事都可以由他拍板决断,何况是一个杭州府呢! “总督大人公务繁忙,未能来到杭州叨扰。这次是总督千金来杭州游湖,恰巧碰到这件事,故差末将前来公堂指证。” 听字里行间,八九不离十,是为兴歌作证来的,不然怎么会在对兴歌行罚的时候叫停呢。 听闻其意,洋溢得意之色的赵衡突觉大事不妙,神情紧张,心惊胆颤地瞥了下叔父赵曲雷两眼。 不管形势如何,起码出现了救命稻草,兴歌看着由喜变忧的赵曲雷,忍不住开心地抿着嘴唇,心想这下看你怎么嘚瑟。 “阿?将军,您是说总督千金来到杭州府了?”瞬间惶恐不安的赵曲雷边问边四处张望。 “小姐,请。” 一裘珊瑚琉璃裙,粉黛桃花簪,长发留香肩;白皙粉嫩的皮肤,长得落落大方;步伐优雅,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在众人的注目下缓步走进公堂。 当兴歌半跪着回头瞧见人的时候,瞬间傻眼了,当然是乐得傻眼了。“那不是我刚来到杭州的那天,偶然看到的那位美女吗?原来她是浙省总督的千金阿,怪不得生得如此美丽动人,不愧是名门闺秀阿。” “丁丹见过知府大人,冒昧登堂叨扰赵知府办案,还望大人见谅。” 这就是总督的千金,竟这般从容明礼,围观百姓无不称赞。 “小姐有礼了,下官不知丁小姐光临本州,有失远迎。来人,快给丁小姐看座。” “谢过赵大人,小兰,把我的供纸拿出来。” “是,小姐。” “赵大人,这是我当时路经杭菜巷的所见所闻,我把它全写了下来。刚下堂的唐方也已交待,是受赵衡指使诬陷被告兴歌的,请赵大人明鉴。” 说完,小兰扶着丁丹坐到公堂一侧静听接下来的审讯。 接过供纸细看,再面对自己的侄子,赵曲雷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根本不用证实给他看,赵曲雷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侄子平时就横行霸市,自己是充耳不闻,不用查就知道肯定是侄子所为。但一方是总督千金,这代表着乌纱帽是否还在;一方是自己的侄子,兄弟的骨肉,再怎么说是自家人。 为了先给自己找台阶下,老奸巨滑的赵曲雷意欲应付一下,好缓缓案情审讯。“再传唐方!” 有了总督千金的台面,胆小畏惧的唐方总算鼓起胆,在公堂上重新陈述兴歌受冤自己作假证的实情。“丁……丁小姐,我是原告阿,我才是受害者呀。叔父,叔父我是冤枉的呀。唐方,你居然诬赖我,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丁小姐,叔父,我没有胁迫他,他肯定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才改口供的。”赵衡心虚地反来诉苦。 “听你这意思,是本小姐给了他唐方好处了?我和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何必多此一举冒险坏我爹的名声。这串供的罪名即使是一品大员,对朝廷对大清功勋赫赫,乌纱帽难保一撤到底。我一介女流,怎可开如此玩笑?” 想不到温文而雅的大家闺秀,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直言刚正的一面。 “哼,赵衡!对了,还有你知府大人赵曲雷,其实本将军受总督之命前来杭州有两事执行。一是陪护小姐安全游行,二是为了调查你赵知府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纵容亲侄赵衡独霸一方的罪状。别以为在杭州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只手遮天,早已有人去总督府告发你们了。”随从将军为助小姐士气,昂首走到公堂中央台阶上指斥赵曲雷和赵衡。 这风向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呀,惊得赵曲雷难以应付,兴歌只能当个吃瓜群众听他们的“对白”,感觉像是活在戏里。 “将军,将军,下官哪敢呀,还请将军务信小人言阿。”赵曲雷闻听瘫软跪地,竭力申辩。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杭州城的百姓们,本将受浙省总督之命巡查州府地方民政军务。你们有什么苦楚尽管说出来,不用害怕,这里有本将还有总督千金为大家作主。” 见有更具权力的作主,关键是堂堂总督千金亲临公堂。瞧!狗官赵知府和地霸赵衡窝囊的吓跪在地,杭州府围观百姓这才有些胆大的站出来指明赵家的罪证。 “狗官,赵曲雷!你不得好死!我们已经受够了,丁小姐,将军大人,请你们为杭州百姓作主啊!”紧接着堂外的阵阵讨伐声和哭诉声此起彼伏。 随后更惊人的是,赵知府底下的衙役手下们,也纷纷加入声讨大军。见势不妙,赵曲雷心理恐惧地冷汗直冒,哆嗦地磕头求饶。 “赵知府,你还有何话说?”将军责问。 “将,将军,下官知罪,请将军饶命啊。下官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这就辞官为民,以赎罪孽。”赵曲雷明知罪名难逃,只得认罪以求减轻处罚。 “呵呵,不用这么辛苦赵大人。辞官经程序太麻烦,直接押往省总督大堂受审,现直接去掉你的乌纱岂不简单些?来人,马上执行!”将军又向丁小姐询问:“小姐,这赵曲雷这么安排,可以吗?” “嗯,可以。审理惩处一州知府,事关朝廷官制法度,我不便过问插手。李将军,还是由你交给爹去处理吧。” “是,末将明白!” 轮到赵衡了,丁丹起身走到台阶站立面对堂下原被告。 “赵衡,你是认罪呢,还是有何冤情要申诉?本小姐都可以为你作主,只要你言之有理且有真凭实据。” “我,我……我认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小姐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小的一定改过自新,不再胡作非为了,我这就出钱捐粮资助穷苦百姓家。“此时赵衡语无伦次的算是彻底崩溃了。 没想到这鱼肉地方的一霸也有今天,看那赵衡怂样子,特让杭州城的围观百姓不知道有多乐呢。 第八章庆祝 “兴歌,你无罪释放了。”问讯的丁丹突然转向跪在一侧的被告。 “嘿嘿,谢小姐搭救之恩。”兴歌即谢恩起身。 “现在我让你说,你觉得该怎么处罚他才好?”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兴歌惊讶地抬起头望了望丁小姐。 “我阿?”确定是让自己提议处罚方法,兴歌既怒又兴奋道,“哼,像这种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的恶徒,砍头吧?一刀痛快死,太便宜他了。应该多尝尝牢狱之苦,让他此生追悔莫及,下辈子都不敢做一件坏事。” “呵呵,你这小子报复人的手段还挺高明的嘛。”听审的李将军笑言道。 令兴歌没想到的是,总督千金还真应允了下来,听到“嗯还算合情合理,好!李将军,就按他说得办。” “是,小姐!来人,把犯人赵衡押入府衙大牢,判刑刑期为无期。受总督先前督令,新任知府可由杭州知州蔡棠蔡大人升任。另外着本府衙役捕快,随本将军前往临安县衙,捉拿赵衡之父赵易。” “好好好!” 百姓们拍手称快,见到罪行累累的赵家终于倒台了,真是大快人心阿。 “谢将军,哦谢小姐!”兴歌上前再次行礼相谢。 散堂后,百姓们陆陆续续都散了,丁丹一行也欲迈步离开。下台阶时瞧见还有个人傻站着,木桩似的杵立着,有点过份地直勾勾盯着人家。 咋看一下,还是那个傻小子。 “又傻呆了吧,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一个姑娘家的吗?”丫鬟小兰半笑半批道。 见丁小姐脸色绯红,氛围尴尬,兴歌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请小姐见谅,小的失礼了。” “小兰就这个性子,你不用介意。小兰别这么说话,好了,我们走吧。” 温柔地批评了下堂突出口的丫鬟,转而朝兴歌微微笑别,没有多说便走出了府衙。 兴歌回了神,也随后离开府衙,前往酒馆。 这时为他担心的小丁,晴大姐和小婉,连掌柜的都亲自来接他了。 “小歌,你怎么样?听乡亲们说你无罪释放了 真没事了吗?我们都很担心你,要不是狗官阻挠,我们早去府衙观审,好让小婉直接给你作证了。”晴大姐亲切地问候。 “没事了晴大姐,掌柜的,小丁哥,还有小婉谢谢你们的关心。” 站在最后面始终低着头的小婉,手心捏出了汗。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要被罚甚是担心,又见他无罪释放,心里为他由衷地高兴和欣喜。 她好想和大家一样,满怀欣喜地向他问候声,以表达对好朋友的关心,但是她做不到。连叫他的名字,她都…… “小婉,我知道你也在担心我。嘿嘿,不过你放心吧,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以后也不用怕那坏蛋欺负到你了。赵衡连同他那个县令的爹和赵知府全部入狱了,都是重罚难以再出狱逍遥过市了。” 不能说话的小婉还是那么动人的笑脸回应,看到他无罪释放的喜悦表情,她好像比什么都开心,只是遗憾的是不能尽情地去表达,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渐渐看出女儿的心思,其实晴大姐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当自己的女婿,看到兴歌对小碗还是很在意的,内心十分欣喜。 但突然想到女儿有那方面缺陷,女汉子形象的晴大姐又变得有些自卑,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嗯……为了庆祝小歌无罪释放,渡过牢关,本大姐我要炒几样拿手好菜慰劳慰劳,大家一起分享。老刘,舍得提供下酒吗?”为了不扫兴这么好的氛围,晴大姐换变状态愉悦地调侃到了掌柜。 “呵呵,你个晴大姐阿。我舍不得?小丁,回去把30年陈酿的上等女儿红拿出来。”刘掌柜很是给力。 “好嘞,没问题。”小丁兴奋地跨步奔向酒馆地窖取酒。 其他人就一起陪着晴大姐在沿途街市上买了点菜,直到黄昏,他们才慢慢悠悠地回到酒馆。 等到晚上打烊,刘掌柜关上门,晴大姐母女备好菜,兴歌屁颠屁颠地一一帮忙端上桌,又饿又馋的他迫不及待地随手拈来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哇,太好吃了,油而不腻,香味适中,入口……那叫完美。色香味俱全,晴大姐您真是大清名厨阿,不当御厨真是太可惜了。” 话可能带有吹捧之言,但对于兴歌而言,的确如此。 想想现代的地沟油,所谓的大酒店之类的名厨烧出的佳肴全都是食品添加剂的混合,吃着还不如家乡风味的普通菜味下口。 而晴大姐做的菜,不仅有浓郁的乡味,还有其独特的晴大姐式味道,加上这么温馨的气氛,这桌人间美味罕有对比。 “你这小子,嘴里吃着还没咽完,还不忘夸人,不过这话晴大姐爱听。” “哈哈哈”,大伙在嘻笑中细细品尝。 “来来来,小歌,让你见识见识酒馆的招牌酒,给你满上。”小丁打开酒盖先为小歌倒满,随后一一给大家满上。 酒间,小婉不胜酒力,只酌一口便呛了,惹得大伙乐笑不已,小婉自己也不由地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兴歌也真是勤劳啊,可以一边和大家嗨,还可以一边眼神调戏小婉,要不是人家老实,估计得把他那双眼睛给抠了。 时到三更,见兴歌和小丁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上了年纪的刘掌柜和晴大姐稍微陪衬,还好是清醒的,只得亲自将他们扶回房间。 见娘和掌柜的都各自回房了,善良的小婉放心不下。偷偷去了厨房煮了两碗醒酒汤,先端送去小丁的房间,见小丁满满喝下,小婉才出了门。 再去厨房取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手,直捂着脱皮的手腕,眯了下疼痛欲泪的眼角,强忍住了。 这要是兴歌在场,怜香惜玉的他估计得心疼死,恨不得抱住她,亲吻她是玉手给她减轻痛楚。 手腕受伤的小婉再次端着醒酒汤步伐缓慢,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兴歌的房间。 “嗯!嗯……嗯!”小婉放下汤碗,来到床前小力推着醉醺醺斜躺着的兴歌,小声哼了几下试图叫醒他。 许久,“额?是小婉阿,我……” 小婉去扶刚想坐起来喝汤的兴歌,结果一个醉倒斜卧佛的姿势,倒在了毫无防备的小婉怀里。 魂牵梦萦的那张脸,难得如此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俊秀的五官差不多都紧紧贴入她柔软舒适的身怀,那是…… 第九章南宫世家惨案 胸口传来的一种奇特的炽热感,由上而下,由表及里传遍全身。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好舒服,好令人难忘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一只宽大的手掌碰到红通通的脸,惊地小婉本能的身子往后缩了下。 过了许久,兴歌的呼噜声不断地响起来,小婉轻轻地放下了他的头部和一小部分身子。由于天气热,担心醉酒的兴歌出汗后凉闹肚子,为他扇扇子扇干汗水,再拉上被子为他盖了点肚皮。 见他香睡了后,小婉才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婉发现自己的脸原来一直是羞红的,躺倒床上后还暗自发笑得抱着被子美滋滋地睡下了,几乎忘却了手腕的疼痛。 这个夜对于云鹤酒馆来说很平静美好,大家在熟睡中度过。 然而杭州城的夜却是表面平静,实际却隐藏着不可思议的可怕。 皎洁的月光映衬着静寂地夜晚,闪烁的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不知为何,不知什么时辰,夜开始静得出奇,能清晰地听到时快时慢的碎步声,不是家禽是人的脚步声。 忽然脚步声骤然加快,朝一座两豹石砌墩的大户人家翻越进去,轻松地在院墙内着地。 那裹着黑纱的神秘人在夜色的帮助下,迅速一步步前进,找好每一步的隐蔽点。 这么大的院子夜间没几个人把守,说明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府衙官宦人家,应该是民户,狭长的长廊只有三个手持长剑的人来回巡视。 “噗通”,假山处一响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我们两个去看看,你在这守着。” “好。” 三守卫协商好,留一人守着那比较醒目的房间,因为只有这间房有雄狮像镇守,估摸着是主房(老爷房)之类的,也就是这家大户的主人。 见时机成熟,为防暴露,神秘人投出淬毒的暗器,那守卫根本来不及发觉反应,当场顷刻毙命。 临近那间房,轻脚轻手推开了门,一道兵刃刺眼的白光逼近床沿。 床上一袒露胸前傲物的中年妇女可能是内急,准备起身方便。谁料,下床到一半时,那道刺眼的白光射到了她的脸上,这才注意到光芒朦胧中的黑衣杀手。 “阿,有刺客,救命阿!” 妇女迅速裹起暴露的地方,惊恐地爬到床内侧,边用力推熟睡中是丈夫边大喊救命。 男人瞬间从梦中惊醒,可是已经迟了一步,身边的发妻中了一剑,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丽云,丽云!”不管怎么叫喊,爱妻已无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事冲我,为何对我爱妻痛下杀手?她可从来没过问和涉足江湖任何纠纷,更没得罪过什么人。”男人转向杀手含泪怒目而视。 “呵呵,南宫德敬阿南宫德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黑衣人杀气腾腾地面对着床上悲痛愤怒的男人。 看样子这杀手似乎和这个叫南宫德敬的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会说出刚才的话。 话说这南宫德敬是何许人也? 首先南宫家是武林世家,因先辈打造的精湛绝剑流水剑和创造出独步武林的流水三剑而闻名天下,武林人士无不敬仰和推崇。南宫德敬便是南宫世家流水三剑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南宫家的主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有何恩怨?” “我与你无恩无怨,有人给我五千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 “什么人?” “哼,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快是死人了。两年前在泰山武林大会你杀了他的儿子,你不会不记得吧?”杀手提醒道。 南宫德敬后脑惊地一下想到那事,“是他?可是那是签了生死状的,而且我本无意取他儿性命,是他儿败阵后使诈想偷袭我,我才重手回击下误取了其性命。江湖中的规矩,你作为赏金猎人也算是江湖人,不可能不懂。生死状一签,点到即止,但刀枪无眼,生死由天。他堂堂京师总镖头,怎能因此怪罪于我怀恨报复?” “这与我无关,我没功夫管这事,。赏金猎人的江湖宗旨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了事,不论江湖义理。” 看样子再追究谁的责任都是无济于事,在赏金猎人面前谈江湖道义简直是个笑话。 南宫德敬从强忍悲痛中渐渐清醒过来,连忙起身抽出床沿佩剑,与面前的黑衣人血战。 黑衣人为尽快了事,以防生变,腾空跃起俯冲,剑刃直指人中,欲夺其命。 “刷”得虚空一声,被南宫德敬敏捷地扬剑划过锋刃,帘帐被刺得漫天飘絮,随后借力外避闪到地上。 南宫德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手还是非常了得,纵使这杀手身手不凡也难以占据上风。 大战数十回合仍不分高下,黑衣杀手怒吼道,“让我见识见识南宫世家的流水三剑吧,出手吧!无论我是胜是败,对于区区一个赏金猎人身份而言,都是不枉一战,莫大荣耀。” 亲眼见到流水三剑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和出招之人最亲密的人。而武林中人以亲眼目睹流水三剑为荣,因为那是武林至高绝学,谁都想见识,赏金猎人也不例外。 “哼,你还没这个资格。”南宫德敬不屑道。 两人继续僵持不下,黑衣人可能发觉到外边有人赶来的脚步声,急手中掏出暗镖飞投出去,南宫德敬未防备瞬间被袭中。 “噗……”鲜血疯狂从口中涌出。 “卑鄙,呀!” 南宫德敬拼尽最后一口气,倒挂金钩,临风式虚晃数步,移影随行,让对方眼花缭乱,不知如何应对。 “流水三剑!”黑衣人惊呼之余,深喉已中三剑痕。 可是南宫德敬中的飞镖淬过毒的,就这样两人接连倒地同归于尽。 “师父,师母!”徒弟们闻声赶到,可惜来晚一步,见状失声痛哭。 “快带刑儿走,杭州城不是久留之地,鸿远镖局不会放过我们南宫家的。”奄奄一息的南宫德敬仅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断气了。 “师父,师父……” 闻讯赶来的南宫德敬的独子南宫刑悲痛跪地,泣不成声,领头的南宫德敬首徒骁伟牢记刚才师父的话,决定马上撤离杭州城。 “此地不宜久留,敌人肯定就在杭州附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鸿远镖局现在的势力如日中天,况且师父已经不在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能以卵击石。”骁伟忙唤几名师弟把公子强拉走。 “等下,他们的杀手久久没有回应,张鸿远(鸿远镖局总镖头)肯定不放心,他是办事周密奸猾的老狐狸,或许已经派人守住了城门口,以防漏网之鱼。” “对,还是大师兄想得周全,那我们找间小客栈或酒馆之类的地方躲避一下,还好现在是深夜,都已入睡,只要控制好老板和小二不打扰到其他人就行。怎么样?”二师弟巩海强立刻提议。 第十章偷听 “嗯,二师弟,找落脚的地方由你负责。几位师弟保护好公子,我殿后。” “是,大师兄!” “不,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报仇,你们放开我!骁伟,海强……”被强行拉住掩护撤离的南宫刑呼喊道。 “公子,现在不行,敌暗我明,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贸然前去找张鸿远,无异于羊入虎口,等死!我们得从长计议,何况师父临终前遗命,命我等好生保护公子撤离杭州,以图后谋。”作为大师兄的骁伟带头力劝。 怎耐,南宫刑欲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要血洗鸿远镖局!你们……” 骁伟无奈之下,从背后一掌打晕了丧失理智的南宫刑。 “赶快离开南宫府,快!先带公子走!” “是,大师兄,快快快!大家快!”老五谷成平一手背起公子就往外跑。 未至半个时辰,他们在寻住处的路上发现有人奔往南宫府。 “就在那家酒馆吧?不能再走了,他们已经发现不对劲了,等会儿估计会派人全城搜索了。那家小酒馆虽比较挤,但可以容纳我们躲藏,而且这附近好多巷子临近街道,方便突发意外各方向撤离。”巩海强指着前方小酒馆说道。 “云鹤酒馆,好,就按二师兄说得办吧,我这就去通知大师兄。”老四徐襄果断赞成。 “好,去吧!” 急促地敲门声,刘掌柜在后院第一间靠近酒馆大门,闻听之余立马披上外衣前去开门。 “你们是?”看到一群拿着兵器的江湖人,掌柜很是心惊。 “掌柜的您放心,我们不会叨扰太久,只要您还是照常做生意,当作什么也没看到,我们就不会为难于你。希望您明白清楚,这样大家就相安无事,钱我们照付,请为我们安排两间安静的房间。我们不会影响到酒馆的客人,可否?”巩海强跑到掌柜面前柔中带强地语气说道。 “是是是,我明白。你们进来吧,随我来!”见这等阵仗,掌柜哪敢多嘴阿,保命要紧,何况他们不也是保命嘛。 等大家静住下来,大师兄骁伟和老四也匆匆赶到。 “对了大师兄,二师兄,虽说师父是中毒而死,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黑衣杀手喉中三剑痕而死,那必定是中了师父使出的绝招南宫绝学【流水三剑】。可是在这现江湖之中,除了京师鸿远镖局总镖头张鸿远能与师父势均力敌,还有谁能够让师父不得不使出流水三剑的呢?”四师弟徐襄很是不解。 “我也正有这个疑问,刚才撤离比较匆忙来不及说。老四说得没错,何况张鸿远不会冒那么大危险行刺,可是除了他,江湖上究竟还有谁能由此功夫逼出师父的南宫绝学呢?大师兄,你有何看法?” 两人的提问不但令底下的众师弟疑惑不解,也难住了纵横江湖,远见卓识的大师兄骁伟。 “我也不清楚,能有此功夫应该已经名满江湖,可是我们却一无所知。何况他以赏金猎人的身份行刺,这样的武林高手似乎……” 在大家无头绪猜想之际,大师兄又突然想到,“可惜三师弟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他喜好结交天下怪杰枭雄,四海浪迹,天资聪颖又争强好胜,到处找武林名宿比武。要是他在,想必能查出此人是谁。” “对,只要能查出这个人的来历,就能查出到底是何方力量与鸿远镖局勾结对付我们。这样的话,我们的复仇计划才可开始,否则我们连鸿远镖局的毛都没碰到,就在半路被另一只神秘力量干掉,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的。”谷成平从地上起身发言。 众师兄弟都表示默认的点点头。 “大师兄,诸位师兄,你们的意思是,那刺客不是真正的赏金猎人身份?而是与鸿远镖局勾结的暗中力量?那如果他只是一人呢?查出来好像对复仇计划无多大关联呀?这个人毕竟已经死了。”这时有人提出质疑。 这份质疑似乎又让大家变得沉默了,是阿,即使证实这个假冒赏金猎人的杀手是与张鸿远勾结的,若他只是一个杀手或江湖剑客,那样的话花大量时间查证结果却是徒劳无意义,毕竟凶手已死。 但是如果那人真的是神秘力量的成员或是首领,那查出来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对付鸿远镖局可就更加棘手了,那股神秘力量就成了南宫家的后顾之忧了。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的话,南宫世家的复仇计划就极为不妙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公子离开杭州,然后积蓄力量对付鸿远镖局。另一方面派人打听三师弟的下落,查出那个杀手究竟是什么人,背后有没有组织力量,三师弟最在行,虽然他被逐出师门,但我相信他对师父和我们还是有情意在的。”大师兄稳定军心道。 “对对对,大师兄言之在理。”显然众师兄弟还是比较记挂老三的。 “可是那个杀手的尸体在南宫府,他使用的兵器我们也没带上,这要查他的来历也没法查呀?”谷成平恍然想到。 “对阿,这……如若返回去查,就等于冒险暴露行踪了。这可……” 又陷入一片寂静中…… “南宫世家?我去……” “什么人?” 突然门外传来喃喃几声,这下兴歌要倒霉了,原来是他在偷听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门外墙脚的花盆。 老四徐襄一抓手反被刁钻的兴歌套路滑走,本以为庆幸可以逃脱,岂料那个人称小李元霸的老五谷成平出门支援赶来,一只“如来山”似的手拽住兴歌的衣领,稍一用劲直接托起兴歌整个人就往房间里一扔。 “阿哟,我滴天哪,疼死我了,我滴屁股哟。”疼痛难忍的兴歌抱怨连天。 “闭嘴,再叫,我宰了你。” “嗯!五师弟你先住手,我来问他。你是何人?年轻人你要说实话,你刚偷听我们说话?究竟为何?”外表比较和善的老二来问。 “我,我没有偷听,我只是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以为你们不是什么好人。还有这位大侠也太狠了吧,这力气也太大了,靠,你是李元霸在世吗?”心有余悸的兴歌还不忘调侃了下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五。 “哈哈哈……” 兴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些人哈哈大笑,自己也没说笑话呀。 “呵呵还真被你说对了,不过算一半,我这位五师弟天生神力,江湖人称小李元霸,论力气,一般江湖高手还真无法吃他一拳一掌,何况是你。”老二笑着答复他。 第十一章中原第一镖局 “你小子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鸿远镖局的人吗?”谷成平不耐烦道。 “我只是这里的伙计店小二,嘿嘿我刚出来出恭无意碰到你们的事,真的。还有你说的什么鸿远镖局?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兴歌尽量远离谷成平说道。 见眼前的年轻人发束怪异,骨骼惊奇,长有一副英俊潇洒的面容,完全不像个店小二的身份,但他的皮像和嘴滑也不像是有心机的江湖人。颇觉好奇的骁伟叫他们放开了他,并仔细上下打量。 “小兄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甘心做一个区区店小二给人家打杂呢?” 面对对方的质疑,兴歌谨慎回答:“我来自外邦,卡里国人,生长在辽阔地蒙古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里。家父是名商人,常来你们大清国经商,我也常来中原玩。但因盘缠用尽,未能跟上父亲商队,所以只好在这里打工赚点盘缠喽。” “至于功夫嘛,因为我身在蒙古草原,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有点身手不在话下。不过我也经常研习中原武术,所以也会些中原武艺的皮毛了。”兴歌顿了顿口渴的嘴唇,继续说。 “原来如此。小兄弟你回去吧,另外你要记住,你虽不是江湖人,但你遇到了我们,就等于涉及了江湖。行走江湖,有时候少分好奇对自己有好处,反之会应验祸从口出。” 听出他们大师兄的意思,兴歌忙机智回应:“是是,我明白,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说完,在大师兄的允诺下,兴歌赶紧跑离他们的视线。 “大师兄,这样就放他回去了?他很可疑,万一……” “没事,此人虽怪疑,却没有江湖气,亦没有恶心,属良善之人。而且他要是刻意跟踪我们,岂是这么大意暴露自己的?以他刚才挣脱老四的身手和稳健厚实的步伐来看,这个年轻人算是个武功奇人,他要是针对我们的,以这等身手怎么是如此的暴露法。”阅人经验丰富的大师兄讲解放他的理由。 “好吧,但愿如此。” 见大师兄自信满满,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他们自行提高了警惕。 作为大师兄的骁伟夜不能寐,他一方面担心南宫刑的状况,另一方面则是他疑虑没有见到师父尸首的张鸿远是否来了? 孰不知骁伟的疑虑正在慢慢接近,杭州城外…… 马蹄滚滚,风尘荡飞,钱塘江一线关口一阵震耳欲聋的烈马奔腾,“鸿远”镖旗威风凛凛随风飘扬,一群彪悍魁梧的北方大汉手持奇形怪状的兵器,凶神恶煞地沿钱塘江入浙省境内,长驱直入来到繁华秀丽的杭州城下。 “报,人已死,剑染血,但府内已无一人,我们要找的人不见踪影。” “他死了?剑染血……看来他终究使出那招了,死在其下不枉此生,厚葬我们的朋友。”人群中一位身披铁板盔甲,手持阔刀的中年人回复道。 “是,总镖头!” “鸿远”镖旗,那个魁梧威风的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原第一镖局、京师鸿远镖局总镖头张鸿远了。 张鸿远得知派出去的人已死,深表遗憾,但没有发现南宫德敬的尸体,他甚是不安。 于是命令精干手下,“北鹰四煞,带领一小队人守住杭州城四个通道,发现南宫剑客格杀勿论,南宫德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得令!” 马队前四人头戴长旗鹰羽,身披褐色风袍,双手均配布满锐刃打造的手套,这便是鸿远镖局的最强杀手北鹰四煞。 “马上就要天亮了,传令下去,下马进城进驻南宫府整顿休息,静待南傲和四煞消息。” “是,总镖头。” 这一切被杭州城守将程金伍看见,但看到“鸿远”镖局的旗后便没有声张。 要知道鸿远镖局是大清赫赫镖局,虽不是官府和朝廷直接管辖,但毕竟曾经是康熙爷亲赐的镖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罪的。何况还是实力雄厚的江湖势力,万一不妥,杭州守城官兵可不是一时半会能阻挡得了的。 尽忠职守的程金伍看见他们风尘仆仆且携带兵器入城,杀气腾腾,觉之不妙,于是快马赶回自己的府邸。 程金伍马不停蹄赶到府邸,直奔借住府邸的客人房间。 “李将军,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梦中被叫醒的将军推开了房门接见,这位将军便是跟随保护丁小姐的李浚李将军。 “程将军,这么晚了什么事?进来说。” “我今晚值守城门,发现京城的鸿远镖局手持兵器大队人马进城。” “鸿远镖局?那也不足为奇呀,为官府为商户押送宝贝或重要物资,携带兵器也是镖局的特权,何况还是康熙爷的首肯。”李浚闻之没有在意。 “不过,我没看见他们的任何车辆,来时疾速快马,关键是我还看到了江湖中传闻的北鹰四煞。” 听到“北鹰四煞”四个字,李浚这才觉知有大事发生。 “北鹰四煞?据传闻,张鸿远从不轻易出动四煞。何况是四煞全部出动,江湖也有耳传,北鹰四煞,天下恐怖杀手榜一骑绝尘,一旦出动,所到之处从不留活口,也就意味着势必一场血戮。不管这是不是真假,北鹰四煞出动对鸿远镖局来说,本身就是件轰动的大事,张鸿远也必定亲临杭州城。” “是啊,他们毕竟是江湖人,如果真的是为了江湖恩怨了事,鸿远镖局大队人马出动,这杭州城恐怕乱成一团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程金伍焦急万分。 “虽说杭州城的兵力还算充足,但面对苦练武艺绝技的江湖精英,必定很难控制局面,何况是和另一方的决斗,我们更难控制。我估摸着,张鸿远的这次行动,正如你所猜测,为了江湖恩怨诉诸武力,不但杭州城大乱,恐怕将会掀起整个江湖武林的一场血雨腥风!嗯,让我想想。”李浚担忧道。 “唉……将军,我们现在是否立即上报总督大人,为防不测请求军队增援?” “上报是必须的,但总督现在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马上修书上报总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愿凭将军安排!” “好,程将军,你亲自快马加鞭赶赴宁波府,告知知府汪大人请求派兵相助,务必说明缘由和重要性。” “末将遵命,那杭州城就交付将军了。” 两人紧急磋商后达成了一致。 “嗯,若真提前发生大事,我李浚定拼死撑到程将军的援兵。”李浚郑重地行礼。 “将军保重,我这就去了!”说罢,程金伍不顾劳累,马不停蹄携带自己的守城官印证明奔往宁波。 第十二章雪中献计 一夜之间南宫府遭遇重大变故,世家掌门人南宫德敬惨遭暗算,杭州名府南宫府只几个时辰内就更换了主人。 足以震惊整个江南轰动武林的大事,此刻在杭州却毫无任何讯息,南宫府紧闭,连只苍蝇也渗透不进去。 第二天的明日升起,杭州城里依然如往常,一切秩序井然,街市热闹,太平生活,谁也不会注意到南宫府的异常。 然而背后一双眼睛已经锁定了南宫府,镇守杭州城负责暂时安防的李浚,原来早已派出精干手下跟踪了镖局队伍,为防白日一触即发的紧张态势,李浚亲往杭州府衙商量防护措施。 “掌柜的,街市上有没有看见穿镖局衣服的大队人马出现?”准备出去巡逻的两名南宫剑客乔装走到柜台前轻声询问。 “没有。” “小二,快上点酒菜。”几个面目狰狞,形迹可疑的人来到了云鹤酒馆。 见情况不对,南宫剑客快速返回房间,掌柜觉得来者不善,忙嘱咐兴歌和小丁小心伺候着。 “嘿嘿,两位大爷,你们是官爷吧,看你们这么风尘仆仆的,想必衙门又有案子了?”兴歌一边奉上酒菜一边探听。 “哼,官爷有什么了不起,听说过鸿远镖局吗?” “哎,小心被那些剑客听到打草惊蛇。”同行的人小声提醒脱口而出的弟兄。 “噢对了,小兄弟你有没有看到一批剑客模样的人来过酒馆?”不小心露嘴的那人忙改变话题询问兴歌。 看来他们意指南宫剑客那伙人,他们是鸿远镖局的人,兴歌声称“没有”,两人则只好继续喝酒吃菜,压根没把搜查线索的事放在心上。 “大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鸿远镖局的大队人马看来就驻扎在附近。” “是阿,此地不宜久留,但我们这么多人,容易很快暴露。而且张鸿远也会料到我们还在城内,否则不会暗中探查到这里来,他们正准备撒下天罗地网好守株待兔。” “唉,这可怎么办?” 逃亡的南宫剑客们,陷入了商讨对策的困局中。 “小二,送饭菜!”兴歌的主动上门打断了他们的僵局。 “怎么又是你,胆子可不小阿,上次偷听被我抓到,这次居然正大光明偷听?找死阿!”又是那个高大威猛的小李元霸谷成平。 “嘿嘿,我既然正大光明的听,那就不叫偷听啦。”对这个家伙,兴歌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道。 “把饭菜放下就行了,你可以走了,多听一句我饶不了你。” 凶怒的谷成平鼓起发达的肌肉,兴歌虽骨骼强壮但在他面前还是显得很瘦弱,还是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算他狠。 “老五,别为难这位小兄弟了。”幸好大师兄解围。 “额,对了,你们是不是想避开镖局的人离开杭州城呀?”兴歌多嘴说了一句。 “嗯?什么意思?”徐襄边擦剑身边问道。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就看你们信不信我。” 兴歌的好意似乎没有立刻得到回应,面前的小李元霸肯定是不信的,而其他几位师兄弟则是默不作声只是目光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就你?哼!你能不出卖我们,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还指望你一个店小二帮我们,可笑。”有人笑道。 大师兄看了下平常主见很多的老二巩海强,眼神相视之下,见海强没有当即表态,下决定这个事又放到了骁伟的身上。 其实骁伟也不是十分信任他,毕竟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万一逃亡途中在这位年轻人的身上发生了问题,这对于整个南宫剑客一门来说,将意味着可能被张鸿远一锅端。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兴歌,兴盛的兴,歌舞升平的歌。” “好,兴歌兄弟,我相信你。我是他们的大师兄我叫骁伟,可以直呼本名,我比你年长,你也可以称兄,随你。来,坐下来,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骁伟居然果断选择了相信。 连兴歌自己都有点诧异,这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看人的眼力可不一般。素昧平生,这么打保票的话一般人只会当作开玩笑,而他居然果断选择了相信,真的是够胆识的。 谷成平本想阻止,但见大家都束手无策也没说话,二师兄好像也表示了赞同,也就只好先听听他的意见了。 兴歌像是碰到了伯乐般开心,扬起笑容慢步走到桌前坐下。 “首先,眼下说明鸿远镖局的人已经驻扎在了杭州城内,你们现在已经撤出了一批人负责打探城中情况,而现在也有十几个人且携带兵器,一起出去必然引起注意,你们必须兵分三路分批乔装撤离酒馆。” “正合我意,但是撤离酒馆之后呢?”巩海强疑问。 “别急,您问的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然后,三路要划分,一路负责前探与你们事先撤出去的人取得会合;二路必定要有场周旋,但不是血战,可借用官府的力量;三路躲在城门的暗处寻找躲避点,只要找出破绽就立即闯出城准备里应外合。最后其他两路约定时辰集合城门,到时……” “到时必将一场血战,否则无法撤离,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起码这个办法可以保证我们还有弟兄可以活着出去。”骁伟直接补充完兴歌欲言又止的话。 “骁兄说得没错,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兴歌一点也不客气地和人家称兄道弟了,不过在这个关口,人家哪有心思在意这点繁文缛节。 “各位师弟,有什么看法?”骁伟征求大家许可。 “大师兄,我认为这位兴歌小兄弟的办法可行。”严肃少言的老四赞同道。 “已经到了这个关口,破釜沉舟没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有一个兄弟逃走,我们南宫剑客就有重整之日,就能为师父报仇雪恨!”巩海强也极力支持。 “成平,你觉得如何?” “我……反正我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了,我有的只是一条命和一身力气,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只要大家没意见,我这就带一路找我们的弟兄。”老五最直接。 “好,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我这就去请示下公子。” “不用请示了,我认为可行,马上行动吧,张鸿远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这时,早已乔装商人准备好的南宫刑,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 “公子,您醒了。” “参见少掌门!”众兄弟齐呼。 “不,我没这个能力当你们的掌门,现在紧急时刻,我只先行代理,不过还是叫我公子,方便我们的后谋计划。” “是,公子。” 看到恍然醒悟的公子,骁伟及众师兄弟甚是欣慰。 “骁伟,你足智多谋,也是师父生前最信任的徒弟,我也相信你,你负责这次全权计划。” “是,多谢公子信任!” “小兄弟,如若我南宫剑客一等突围杭州成功,他日必有重谢!”南宫刑施礼道。 “公子言重了,相遇便是有缘,在下不图重谢。” “嗯,小兄弟少侠之风,我等佩服五内。” 虽是初遇,南宫刑却是如骁伟一样,由衷地相信和佩服眼前的这位兴歌。 兴歌也觉得有些飘飘然的引以为傲起来,没想到自己初入江湖,就能结交到当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宫剑客,还能有机会经历这等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即将爆发的腥风血雨,真TM刺激。 第十三章计划撤离 已值骄阳正午,仍未发现南宫剑客一伙人的行踪,北鹰四煞也没传来消息,驻扎在南宫府的张鸿远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虑。 “来人,高副镖头在哪儿?” “回总镖头,副镖头亲率五大金刚正在全城搜索。” “嗯好,我就不信老夫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南宫德敬一伙人。”张鸿远怒不可遏。 “老二,老四,你们带一批人寻找早先布置眼线的弟兄;成平,公子由你保护;其余人随我见机行事,目标城外,扫除隐蔽敌人。” “是!” 骁伟刚安排好行动,谁料坏消息来了。 “不好了公子,大师兄,有一批神秘刀客往酒馆这边走来。” 众人吃惊,难道他们暴露了?兴歌也是有点紧张,万一有人怀疑是自己暴露行踪的,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人?” “六个人,五人均身穿铁甲手持齿轮金刀,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手持青色短刀的中年人。”汇报者详细描述。 “铁甲、金刀还是五个人?莫非是……”巩海强思索道。 “不错,应该就是高南傲手底下的五大金刚,曾五人合力打败少林、崆峒和峨眉三大派各大高手,所向无敌,五人分力属一般高手,若五人合力则无坚不摧,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骁伟肯定了巩的判断。 “这五大金刚这么厉害?那你们所说的高南傲岂不更是深不可测?”一无所知的兴歌探问。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高南傲是张鸿远的左膀右臂,鸿远镖局副镖头也就是二当家。” “哦。” “他被江湖人称智绝,张鸿远早年创立鸿远镖局行走江湖得罪各大门派之时,生死关头,多亏了高南傲。他亲手建立的专门搜集江湖消息的联络驿站【五驿楼】,加上精心训练的一批驿站手下,可以在一日之间搜集到江湖各大门派的重大消息。其组织十分严密,不亚于前朝的锦衣卫和厂卫机构。正因为有了这个组织,张鸿远不仅躲过危难,还趁势崛起,成江湖大派,大清第一镖局。” 听闻这个五驿楼,兴歌简直要跪倒了,这不就是另一类的美国中情局嘛,那高南傲就等于是中情局局长嘛,这太可怕了,比千军万马可怕多了。 “听家父所说,其实这五大金刚原先抱负远大试图称霸江湖,没把张鸿远的鸿远镖局放在眼里。就是亲眼见识了高南傲的奇才和五驿站的神通之能,这才心甘情愿诚服于张鸿远麾下,效力鸿远镖局。” 随后南宫刑又补充道:“高南傲也算是江湖刀客中的高手,但也就相当于一个金刚,五金刚联合恐怕连张鸿远也很难抵挡,要打败除非我们南宫一门的流水三剑和张鸿远的诡道破诀,两者相加才可一决高下。” “什么?这……不愧是大清第一镖局,这等本事难怪连大清的主人康熙爷都佩服之至。”兴歌感慨了句。 脑洞粗大的谷成平怒道:“佩服个屁,那是皇帝老儿被蒙骗了,那张鸿远为了称霸武林,竟然暗中贿赂勾结官府,对付武林中人。为了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竟派人下毒,放暗器的下三滥手法杀害了昆仑、嵩山两派德高望重的掌门。” “我五师弟虽然说话莽撞,但他说得句句属实。无奈正因为张鸿远有高南傲手中的五驿站,把控着各大门派的绝密和武林正道人士的把柄,所以……江湖武林各大门派和正道人士不得不受他摆布,甘愿在其麾下卖命。在江湖名门大派中,除了我们南宫世家及其南宫剑客弟子一门不愿受命之外,就只有玉鼎大师坐镇的少林寺和虚禅道长坐镇的紫峰山了。”徐襄也言道。 “原来如此,看来现在出酒馆都是个难事了,不过我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骁伟等人也不知道这小兄弟搞什么鬼,不过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加害南宫剑客的必要,所以不管怎样就先按照兴歌的办法试试了。 兴歌想到酒馆里的好多空酒坛,忙把他们装入酒坛中,再由几名弟子陪同运送,送出城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到杭菜巷还是安全的,刚好那里有隐蔽的地方可以下来再分散行动。 “哎,小歌阿,你运这么多酒坛干什么?”半路出来个“搅浑”的,险些暴露。 “嘿嘿晴大姐,我这不是看小丁歌忙不开嘛,这就帮掌柜的把这批酒送到柳员外的府上。” 为了通好气,兴歌其实早已和刘掌柜知会好了,刘掌柜也怕生事,所以就期盼着把这些危险的人赶紧送走。 “柳员外,柳府?我怎么没听说过,要这么多酒阿,那肯定是商贾巨富喽。” “嗯嗯……”有人咳嗽提醒了下。 “哦对,晴大姐,我还有事忙,先走了阿。” “哎,小……” 话没到口,兴歌就已经跟送酒的车走到前面去了。 “小歌今天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阿?”晴大姐疑惑地还是忙自己的厨房去了。 果不其然在穿过热闹集市的时候还真碰到了一个拿短刀的和五个穿铁甲、同样持刀的人。 “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巧阿?我虽然是苦练武术,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啥的,可是和这五个人打,不就是花拳绣腿了嘛!光看他们那魁梧的身材……” 认怂的兴歌,低着头喃喃自语地祈祷着,眼看就要到安全地,可不要漏啥破绽呀。 “高副镖头,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说不上来。”突然一个脸上有划痕的金刚说了句。 无意间兴歌被听见了,顿时吓得有点哆嗦,腿脚差点控制不住地停下,索性旁边的兄弟挤了下胳膊进行了提醒,不敢加速怕引起怀疑。 “没事的浩胥里,他们只要在附近,就不会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四煞在等着他们呢,咱们走!” “是,镖头,是属下多虑了。” 停下的六人总算没发现什么,偷看到他们已走,兴歌这才长舒一口气,还不时听到了旁边那几位看似镇静实则更紧张的南宫弟子嘘气的声音。 到了杭菜巷,找到隐蔽地带,南宫刑等人纷纷下坛。 “我们去那边看看。” 还没来得及拿兵器,鸿远镖局的人突然也来到了杭菜巷附近。 “不好,他们来了!” “等等,先别急,大家还是按照原计划三分撤离,不过要留几个人随我一起殿后,好拖延时间为大伙撤离。”兴歌迅速反应道。 “好,公子,大师兄,我带几个人助兴歌一臂之力,到时暗号集合。”老四徐襄主动请缨。 “好,老四你们小心,我们走!” 商议完,兴歌和徐襄带着几个人迅速摆正好酒坛准备随时应付可能的危机。 第十四章阴魂不散的镖爷 危险一步步地逼近,兴歌与徐襄等人共六人,而往这边走过来的有八个人。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兴歌是空手,徐襄等人也只是匕首别身,刀剑棍棒全都埋藏在车旁的枯树丛中,太显眼,自然不能随身携带。 再细看对方,刀剑还有獠牙状的巨棒,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碾压,装备不行,怎么可能能硬拼阿。 看样子张鸿远是胸有成竹的了,不然他的属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穿着镖局的镖服到处搜查。 赤手空拳的兴歌明白,一旦被识破,基本上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蒙混过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也不能跑。 “徐四哥,看样子他们还只是探查这里,并没有发现骁兄和公子他们是从这条巷子离开的。” “嗯,兴歌兄弟判断得没错。大家镇静点,如果他们过来,就当作没看见一样,继续整理酒坛。”徐巷小声命令底下的弟兄们。 “明白,四师兄。” “哎,这里没什么可疑的,基本是个死胡同了。”领头的镖局侍卫左侍领不屑道。 “是是是,左侍领说得对,我们没必要杞人忧天,有高副镖头亲率的五大金刚巡察城内,还有北鹰四煞镇守城门,晾他们也插翅难逃。” 说罢,侍领及其手下巡察到巷子一半,便想调头找个好地方休息休息去。 “报告左侍领,我们发现有可疑踪迹,附近有不知名的江湖暗号,右侍领在杭州城西口发现许多连串脚印。” “什么?来人,给我仔细搜,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是!” 刚打算撤离出巷的兴歌等人,又碰到那伙人突然折返回来。 过了杭菜巷一半,基本没有菜市了,因为接下来都是豪宅大户的院墙禁区。所以走到深巷,就只看见正在推着酒坛车的兴歌等人经过。 “慢着!”忽然,从兴歌一侧擦身而过的左侍领发出声音。 “额,请问这位镖爷是叫我们吗?”兴歌左顾右盼,四周没有其他人,对方的眼睛直视他们,只好停下车小声问道。 那位左侍领眼神犀利地盯着车上的酒坛,久久没有说话,手底下的人明白意思之后,推开徐襄等人,持起兵器在一定的距离掀开酒坛的捆扎。 “左侍领,空的。”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手持兵器的人从这里经过?除了一把锤,其他人携带的应该都是剑。” “有,不就是你们吗?” “找死!你没看见我们身上的镖局牌吗?我说得是没有身份标牌的剑客。对了,其中应该有个受伤的上年纪的人。”左侍领愤怒地拽着兴歌的领子大声道。 “额对不起对不起,镖爷!我这不是刚才没明白过来嘛。我们真的没见过您说的剑客和什么受伤的上了年纪的剑客。我只是一个酒馆的店小二,哪里分得清什么叫剑客呀,只知道拿着剑的就是,可城中持剑的江湖人可有很多阿。” “滚。” 听到滚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兴歌立马推车带头加速离开那些人的视线。 见鸿远镖局的人没跟上来,确定没被怀疑后,徐襄便在中途和兴歌道别离开。 “左侍领,有发现!” 就在杭菜巷无意间搜索中,镖局手下发现了徐襄埋藏的兵器,上面有“南宫”的标识。 “南宫!可恶,肯定是通过那些酒坛运过来的,南宫剑客一定也是通过那些酒坛从这里下车躲过了我们的视线追踪。” “左侍领,那推车的几个人或许有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先抓起来再说,你们带人去追推车的那几个人。南宫德敬应该还没逃离多远,其他人随我沿着这条巷子追!” “是!” 阴魂不散的鸿远镖局人又莫名地出现在了兴歌的前面,堵住了去路。 此时距云鹤酒馆就只有几步之遥,眼看就要到家放好车就可以什么事都没了,谁想他们来了个回马枪。 “额,几位镖爷,什么事阿?” “你的同伙呢?是不是南宫府的人?” “他们忙其他事去了呀,是雇来帮忙的。不是什么南宫府的,都是普通穷苦老百姓呀。” 这回那些非善之辈似乎不吃兴歌这一套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像在眼神警告,再不交代就要动真格了。 “小歌,你在干什么呢?一大早搞那么酒出去,现在才回来。”喇叭声似的晴大姐在酒馆内朝马路上就喊了。 “哎呦,这个晴大姐……”兴歌暗自苦笑。 “原来你是这家的伙计阿,来人,搜!” 见一伙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兵器闯进酒馆,客人们吓得撒腿就跑,跑得慢得几个人全被扣留了下来审讯,掌柜的见状急忙通知小丁抄后门去府衙通报。 “这……这什么情况阿,小歌怎么了?”一脸茫然的晴大姐愣住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现在没办法解释,能少说一句就少一句吧,不然失言遭罪阿。” “哦。” 还没等掌柜询问情况,几名镖局小罗喽就已经冲进客房和后院房间,展开了疯狂搜索。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不妙地事还是发生了。 “发现这个。” “玉佩有什么稀奇的。” 其中一个镖爷不屑地接过玉佩,瞥了眼,吃了一惊,大收获。 “南宫刑?呵呵呵,老子没发现,却找到了儿子的踪迹。掌柜的,我问你,那些剑客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说也不能说怕被报复,但什么也不说也会遭罪,毕竟玉佩是证据,关键是那伙人是认定南宫剑客来过这里,刘掌柜只得模糊地承认:“镖爷,我不知道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呀,我只知道昨天一批带剑的人来了这里。他们说是什么官差,然后今早我去送饭菜,他们早已不见了。我只是一开店的,南宫府是杭州大户,我等小民哪高攀得上阿。” “果然来过,不对……那些兵器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这小子推车的附近,而且和他一起推车的也不见了。你们几个看守这里静待观察,来人,先把这小子带走!” “是!” “哎哎哎,我真不知道南宫府和你们镖局有什么瓜葛呀,我就是一店小二打杂的。喂,镖……” “镖爷,您不能这样阿。小歌,小歌……”刘掌柜想去阻拦,却无能为力。 第十五章被囚密室 兴歌被鸿远镖局的人带至一路口,突然他们用黑纱布蒙住了眼睛,接着继续赶路。 “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呀?”眼前一片黑暗的兴歌茫然无措地问。 结果,无人问津,只是架着他加快行走速度。 “到了,摘下他的眼罩。” 兴歌什么也不知道,只晓得经过一家有大门,然后踏过一个门槛,估测中应该是个豪宅所在地。 睁开朦胧地双眼,咋看,再揉了揉,清楚地看到将近三百平的大殿,四根巨粗油漆红木柱支撑全殿,整齐地桌椅排列两边,空旷地中央有个短小的台阶,可能是由于忌讳皇宫大殿的台阶,所以才缩短的吧。 抬起头时,台阶上方有张雄视四周的宝座,沿着宝座之上搜索上梁“南宫殿”,右侧一剑图写“南宫剑客”,左侧一剑图写“举世无双”,尽显江湖武林大家的豪迈王者之气。 “这是南宫府!不好……”顿时兴歌惊讶地不小心说露了声。 “哼哼,没错,这就是南宫府,别装了,一个店小二步伐沉稳,手臂肌肉这么充实,骨骼面相都非常好,区区一个店小二?”高南傲刚好回府,一眼就看出面前这小年轻的端倪。 看到那个鼎鼎大名,闻声鹤戾的高南傲,兴歌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被看穿了,所以才会被带到这里。 这古代习武的人果然和现代不一样。现代高手就是能参赛夺冠,古代高手不但能使出真功夫,还要有看人识人的过人本事,这才谓之高手。 “原来他们把南宫府驻成大本营了,看来骁伟料想得没错,幸亏没有派人来这里查探那个杀手的尸体。”低头不语地兴歌心想着,似乎忘了回话了。 直到高南傲愤怒地持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兴歌这才有些畏惧地配合了。 “我是店小二呀,不过我来自外邦因盘缠用尽这才当店小二的,仅此而已。” “是吗?据我们手下人交代,搜出南宫兵器和南宫刑的贴身玉佩,好像都和你有些关联阿?你觉得你还能脱得了干系吗?”瞪得贼圆的眼珠子,高南傲继续把刀贴到兴歌的喉结处。 “别别别,镖爷息怒,镖爷息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阿。” 机智的兴歌自然还没傻到那地步,真坦白了,那还不是死路一条被“撕票”。还不如坚持不知道,这样或许还能多活很多会儿,起码自己还有价值。 “南傲,什么事?”就在两人对话间,张鸿远走了大摇阔步地走了过来,坐上宝座。 身穿盔甲,眉宇间暗含雄者之气,看到传闻中的张鸿远,兴歌的第一印象是非同一般,不是善类,但却有枭雄的气概。 “大哥,此人是一家名叫云鹤酒馆的店小二。左侍领在杭菜巷查获到南宫标识的兵器,以及手下一些人在其所在的酒馆搜到了南宫德敬之子南宫刑的贴身玉佩。” “哦?竟有此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张鸿远不喜不怒地冷言,足以令人不得不慌。 “小的兴歌。阿!镖爷,您这是?”刚报上名,张鸿远走下台阶一只手掌厚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不出的难受,他觉得肩膀上有种灼热的烈火在徐徐燃烧,又有刺骨地冰气凝结筋脉,这是张鸿远在考验他? 露出异样表情的张鸿远,收回使用内力检查兴歌内力的手掌。 “练武的好筋骨,不过内力太弱,可惜了。怎么样,加入我鸿远镖局,我会让你飞黄腾达,闻名江湖。” “这家伙在想干什么?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鸿远?不过,为何骁兄和这张鸿远都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阿?难道我真的有天赋?若真是,那要是我有本武学秘籍就好了,我就可以自学成武林高手,独步武林了哈哈哈。” “嘿,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高南傲的大声一叫,顿时让梦幻中遐想的兴歌回过神来。 “怎么了,看不起我这鸿远镖局?还是你就是和南宫剑客一伙的?”张鸿远转而厉声说道。 “不,不,不,两位镖爷,我只是高攀不起阿,何况我真的和南宫剑客不熟呀。我来自外邦本非中原人,对南宫世家本就不熟悉,何来一伙之说?” “外邦?大哥,我觉得他很可疑。” “报,总镖头,北城胡同发现南宫剑客门人巩海强!” “南宫德敬第二个徒弟?发现南宫德敬父子了吗?” “回总镖头,没有。” “看来他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好!毕竟他也算南宫剑客中的高手,他的轻功风步轻十分了得,草影金刚你去会会他!记住,我只要死人。”张鸿远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 草影金刚,江湖名草影,擅长轻功,绝招快影神功,行如风,步如影,飘忽间夺人首如草芥。纵横江湖十年,其轻功未逢对手,一直与淡泊江湖的“风步轻”使用者巩海强盛名伯仲之间。 “大哥,那这小子怎么办?杀了他吧,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发现了巩海强,也不怕南宫世家的人弃他不顾。”高南傲刀指兴歌道。 “不,我会让他有价值的。来人,把他关进密室。” “是!” 就这样,手下人将兴歌毫不客气地拖着,走到一间房里打开机关,直接用脚踢进了里面。 在几把火柄的光照下,兴歌清晰地看见密室里的一切。 这间密室只有开门的机关口有个小洞通风,四周全是石壁,有两个房间那么大,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板凳和一个尘土掩盖的石座,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空荡荡的,兴歌的一小声咳嗽都能听得见回声,虽然没那种阴森恐怖,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吃得喝得也没有,也没有床睡觉,地面石拱状硌骨头没法睡,里面还很潮湿,睡在地上很容易着凉。 “难道我要死在里面吗?不,不会的,他说要让我有价值,不会让我这么早死的。这可怎么办呀,利用完不还是死吗?”心里烦躁的兴歌担忧不已,思绪杂乱中面带恐惧。 而外面的南宫剑客也在面临极大危险,草影金刚正率一批人火速赶往杭州北城堵截其中一路的巩海强。 即将临晚,城街渐渐人少了,可突然一大波手持兵器的人围在了各个街道口。百姓路人商户观望下不敢声张也不敢多留片刻,猜知有大事发生,急忙收拾摊位回铺子关门紧闭。 路人也纷纷加快脚步奔往家中,顿时杭州北城街陷入空寂和恐惧之中。 第十六章轻功双绝 九个手持剑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北城距城门最近的位置,忽觉应该并未深夜的街道竟无一人,颇感奇怪。 “二师兄,按道理说杭州的夜市才刚刚开始,为何这里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道路上连个乞丐都没有?” 巩海强仔细倾听周围的风吹草动,环视幽深的胡同口,一切都是那么地静。 “这里肯定有事,先等等。”巩海强摆手示意后面的人。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仍没有动静,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巩海强思虑再三,准备继续过胡同抄路靠近城门。 “哈哈,我终于有吃的了。”途中一个落魄的男子端着盘肉大肆狂吞,还不停地喃喃自语。 “什么人?”大家小心道。 见那人没回应,他们放慢脚步靠过去。 “好像是个乞丐,应该没什么问题。”有人说道。 那个乞丐似乎是刚刚只顾吃肉没听到有人喊他,直到在黯淡的月色下隐隐约约看见有许多人的身影。发现影子中还有长长的兵器样,狼吞虎咽的乞丐冷汗直冒地呛到了,立马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哎,你……” 话音未落,乞丐已无踪影。 “不对,大家小心!”此时听觉敏感的巩海强下意识地提醒大家,朦胧而未清晰的声音若隐若现地飘过他的耳旁,但刚走几步又恢复了平静。 卟卟,呼呼…… 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接踵而至,胡同里有回音,错乱了分析方向,巩海强一行人开始预知到危险已经临近,紧握长剑试探性的往前走。 “大家跟紧。” 半杯茶饮的功夫,回音没了。 “二师兄,回音没了,应该是鸿远镖局的人走过了,我们现在算安全了吧?” “不,他们到了。” 巩海强率先停下脚步阻止了大家前进,随着他的确定判断一出口,眼前不到六米处出现了一批武装盔甲的人。 “谁是巩海强?”身披银色盔甲,手持五星嵌口宝剑的金刚直接问道。 “在下正是,看你这装扮,必定是鸿远镖局的五大金刚成员,但不知是哪位金刚?” “有眼力,呵呵。要是换成别人,根本没资格问我的名号,不过风步轻的巩海强,在下倒愿告知。高副镖头麾下草影金刚!” “草影?快影神功的草影!”一阵惊讶声。 “幸会,难得亲眼见到如风如影的草影金刚,看来今天是有幸见识快影神功了。”巩海强做好迎战的准备。 “给我听着,除巩海强外,其他人就交给你们了,一个不留!”草影扬剑道。 “是!” “二师兄,小心阿!” “没事,记住不能硬拼,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拖住他,你们见机行事,有机会就跑,找公子和大师兄会合!” 说罢,巩海强排出剑鞘,两人齐行飞檐走壁,越过高墙屋檐,一场轻功时速的较量开始了,底下则是厮杀阵阵。 “快影风步,轻功双绝,傲视武林,谁与争锋!哈哈,今天就让这句世言改一改,快影神功,谁与争锋!来吧!”草影金刚狂嚣对阵。 “彼此彼此,来吧!” 相隔十几米间,瞬间眨眼功夫,两个身影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草影金刚进攻凶猛,手中的剑如草随性,意由心生,数次穿梭于巩海强的要害之处。 巩也毫不逊色,步伐轻盈凌波,见对手绕后袭击,忙抽身一个“百里”速行拉开阵场。 本以为占得先机的草影,双手震臂,倒挂半空垂攻落剑,岂料先手露招只是虚招,见左侧闪出道光,即刻收手退却三步。 今生未遇敌手的草影金刚没想到这次真遇上了,而且还略显上风,让他自己的攻势讨不了半点便宜。 然而巩海强心里明白,虽稍上风,但只要对方还没使出快影神功,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杀!”胡同口里一阵阵厮杀,兵器刺入肉身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快走!快去找大师兄会合!”一个身中数道伤口的南宫弟子,奋勇向前一个瘦弱地身躯扑向人多势众的敌人,死死抱住砍过来的数刀,朝身后的兄弟们大喊。 “清和,清和!”众弟兄失声痛哭。 眼见敌人放射了大概是增援信号,与草影金刚大战难解难分的巩海强呼喊道:“快走阿,不要恋战!” 忍住失去一个个兄弟倒下的悲痛,不顾一切杀出重围,逃出胡同,但除了巩海强,八个兄弟只有三个逃了出来,而且都负重伤了。 “你以为你们能逃出杭州?呵呵别做梦了,五大金刚才出来了我一个,而且每个城门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对手在等着你们。” 听完草影的话,巩知道他是话里有话,说明张鸿远不但派出了五大金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等着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感到西门与大师兄会合,一起增援老五保护公子杀出城。 想到半稍,一团剑光闪烁,如闪电般地速度近身,“快影神功!”巩惊得一声,虽闪避躲过致命一击,但还是手臂中了两道剑痕,筋脉大损。 “哼,我草影绝不允许有人与我的快影相比。” 怒目而视,草影欲一剑结果了对方,踏过飞檐掌力御剑,一招一剑封喉之势…… “怎么可能?”草影惊出冷汗道。 收拾残局后观战的镖局手下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草影金刚怒剑封喉,剑抵咽喉本应结束了,可是最终看到的是巩海强原封不动的站在原处,两剑顶在了一块儿。 随之,草影运掌破断南宫剑,欲夺其命,谁料就在草影大意疏于防身时,巩海强机智地迅速一脚踢开,急忙脱身,从镖局手下的队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这……”感到一阵风吹过,镖局手下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五弟,你受伤了?没事吧?我帮你疗伤。”拳霸金刚匆忙赶来。 “三哥你来啦,没事。风步轻果然名不虚传,我行走江湖数十年,我的快影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是阿,难怪总镖头要你亲自前去捉拿巩海强。我当时还以为是总镖头小题大作了呢,原来这南宫剑客的确是鸿远镖局称霸江湖的最大障碍阿。”拳霸金刚不禁感慨。 “巩海强是前往西城的方向,三哥我们得赶紧通知两位镖头。” “对,来人你们赶紧去通报张总镖头和高镖头,我们兄弟俩这就直接去西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快去禀报!” “是,小的明白!” 得到消息的骁伟计划提前出城,打开关口,岂料前面已有神秘客人在守株待兔,后有追杀过来的草影、拳霸两大金刚。 第十七章青屠剑 安然坐于大殿上等待消息,虽然为了对付南宫德敬及整个南宫一门,出动了五大金刚和北鹰四煞,但老成持重的他始终觉得不是那么容易成功。 其实草影金刚的失手,就足以验证他的想法,消灭南宫剑客于江湖,必须一网打尽,所以即使出动了鸿远镖局的最强杀手【四煞】,他也不得不选择亲自前往杭州。 “报,总镖头,已发现行踪的巩海强已逃向西城,两大金刚认为他们的同伙很有可能就集结在西城准备杀出城,所以草影和拳霸两大金刚已在追往,请求支援!” “什么?竟然能从我五弟的快影中逃出?南宫剑客果然非等闲之辈,是我等低估了。”血者金刚惊讶万分。 “与其说低估,不如说是时机未到。南宫剑法举世无双,门下高手如林,巩海强只是其中一个。斩草除根,五大金刚必须相合,单打独斗你们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张鸿远走下殿郑重的说道。 “那总镖头,您不是派出了北鹰四煞吗?有他们出手,想必马到成功之时就在近日。” “北鹰四煞是老夫三十年的心血,老夫这次带他们全体出动,为的就是永绝后患和为子报仇!但是南宫德敬独步江湖数十年,盛名中原,原因是他永远藏着别人意想不到的后招。老夫派出的人马足以踏平南宫,只是不见到他的尸体,我始终有种顾虑。” “总镖头,您这是多虑了吧?” “对南宫,多虑是必然!不多说,三大金刚随老夫去支援,你们继续守着南宫府和密室里的兴歌。”张鸿远命令的同时,也不忘还被关在密室里的人。 “是!”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白天或是黑夜,也没人来骚扰,在地下密室被关押的兴歌孤寂地摇头叹息。 “有没有人阿?都死了吗?本大爷在此!” 无论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焦急又愤怒的兴歌站起身来回踱步。 刚消停会儿,兴歌又忍不住疯狂地拍打着墙壁,“咚咚,嗒嗒。咚咚,嗒嗒……”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兴歌的手心处响起。 不停地拍打下,兴歌开始有种错觉,“难道这不是简单的密室,还是机关?” 不过也没考虑多久,反正是这样空等也不是办法,即使有人救,也不知道自己关在这鬼地方。宁愿被机关搞死,也不能如此悲催地坐以待毙。 权衡之下,兴歌屏住呼吸,猛地眨下眼睛的时间触动了那个隐蔽的壁石机关。 更为意想不到的是,按动那个空心的壁石,壁石没有动静,而是在无意间手按壁石,脚踏火把照影的地方,同时受到感应这才悄然地启动了。 “卧槽,这机关也太高级了吧?”兴歌不禁赞叹。 走进黑漆漆地密室机关内,徒手掰开火把,取出火把照明。 放眼望去,这个机关内部竟然是别有洞天! 缭绕乱舞的壁画像是各种不同地武功招式,这对于兴歌而言一窍不通,即使是如张无忌幸得【乾坤大挪移】秘籍,也毫无用处,反正古代的武学书籍都是天书。 里面真正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条假山堆砌而成的河流孔洞内,有一道刺眼的光束环绕。 “清代僵尸?” 小心翼翼地兴歌,摆手向前,举着火把边四周查探动静,边走近那个未知而诡秘的地带。 “剑?”狐疑中近前看到,那是一把立于火中的青色长剑。 一想到电视剧里的场景,宝贝往往都有暗示或者隐性机关,所以兴歌本能地退了两岁步,静下心来围绕着剑观察。 咦,距剑仅八十公分的地面,有几行被灰尘掩盖模糊的字,兴歌跑到假山边取来水洗干净。 读道“宝剑十载,利刃出鞘,寒芒夺锋;遇缘得此,切记:不可强力承受血罡之气,必须经南宫流水洗礼,方得血罡咒印习得青屠剑之至高法学。否则血罡逆流反噬,筋脉错乱,丧失人性,堕入无间魔道,痛不欲生!尔等有缘后辈遇之,且慎之。” 原来此剑名为【青屠剑】,是南宫先祖遗留。 看样子应该是此剑威力巨大,但反作用无可忽视,这才使得南宫先辈未敢轻易将剑面世,而是封存这隐秘的地方,宁愿与世隔绝此剑,也不能让它误入歧途危害武林。 “血罡之气?南宫流水?”兴歌疑惑不解地再去近前观剑。 这把青色铸剑,剑鞘流光溢闪,薄如透明,沿着平行剑柄状向下,两块星型鞘洞写有“青屠”可以看到剑面一角。 再细看……看不下去了,兴歌的眼睛慢慢有些晕眩,这个剑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在充斥着周围,像是在宣誓它的气势和霸气。 轻敲脑袋,心神不宁,兴歌感觉全身似麻醉了般,忙跑下假山使劲手掌捧水洒脸,试图清醒自己。 “怎么回事?我的脸,我的肚子,我的……全身怎么都这么冷气刺骨阿。”兴歌叫嚷。 突然不适的兴歌,浑身倒地颤抖,冰箱冷冻状的持续发作。 半个时辰之久,还以为会被冻成冰块的兴歌,渐渐恢复了知觉。尤为奇怪的是,他觉得身上有种欲望无穷,冲破一切阻力的另外一种力量在催动着。 他缓缓起身,当兴歌再次接近青屠剑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青屠剑轰然出鞘,悬空印出一行字“青屠出世,亦正亦邪;戮力江湖,至尊入道。正则匡扶正道,邪则化血为功,青屠逐鹿,雄霸武林!” 给人一种既神往又恐惧的力量,渴望得到力量,向往豪侠江湖的兴歌鼓起勇气触摸了它。 手“呲”的一下磨出了血,疼得兴歌“哇”得一叫只见几滴血液流入剑刃之中,瞬间青屠剑变成了红色。 兴歌惊得欲退,一阵熟悉的刺骨冷气注入全身,整个身子被青屠剑“吸”住了,虽用力抗拒,但都是无用的挣扎。 “阿!”一阵爆发的喊声好似突破天际。 火把灭了,青屠剑的锋芒照亮神秘的密室空间。 不过此时,青屠剑变“老实了”,没有再进行攻击或惊人的“举动”,兴歌试着伸出手一只手掌握去…… 青屠剑居然没有任何反抗,接下来,兴歌欣喜地持起宝剑,全身打量欣赏它的魅力。挥舞耍剑,剑指假山,“嘭,嘭,嘭!”浩大的假山河流水柱冲天,山石爆裂,惊得兴歌差点剑脱手中。 第十八章海强重伤 两名手下走进密室查看,见到那一幕,顿时惊慌,趁兴歌没在意,忙关闭密室,集结府中守卫。 “哈哈,原来这假山之水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提高了我的内力,难怪这剑上那股排斥我的剑气现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了。” 兴歌高兴地收好剑鞘,来到密室门口,轻挥一剑,犹如晴天霹雳壁门破毁。 终于获得了自由,然而一群鸿远镖局的人正虎视眈眈,他遭到了包围。 “我劝你快束手就擒,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敌人叫嚣。 拥有如此强大威力的神剑,兴歌怎会理睬他们。 “哼哼,刚好此剑还没有试人,你们这些残害武林正道的败类,就让你们试试锋芒吧!”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哪肯退却,一人命令下,众人齐上,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兴歌匆忙舞剑横扫千军之势,再一个一破定乾坤。 刹那间,嘈杂的喊杀声停止了,乱战中灰尘飞荡,视线模糊,兴歌以为对方胆怯不敢进攻了。 “怎么样,还有人敢上前一步吗?不想死的来呀!”模拟武侠高手里的剧情,兴歌狂妄道。 三秒,五秒,十秒……兴歌默数着,还是没有回应。 “你们……”走上前细看,话音未落之余,眼前的鸿远镖局手下纷纷齐刷刷倒下。 吓得兴歌差点被他们的尸体压死,青屠剑的威力果然非同反响。 “这也太猛了吧,有了这把剑,我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算成为武林中一号人物了吧?这么好的剑竟然被雪藏,唉,我真是福星没办法,竟让我得到了哈哈。”为青屠剑威力兴奋过头的兴歌,完全忘却了密室内的警示诫言。 南宫府外听到里面的异常动静,也纷纷赶来,但兴歌没有恋战,他想到了小婉,想到了云鹤酒馆,忙越过府墙摸索回去的路。 “二师兄,你没事?我们正准备去救你呢,大师兄在西城一处破庙等你会合。”准备营救的师弟们看到轻功赶来的巩海强,欣喜地迎了上去。 “什么人?”兴歌不知不觉间跑迷路了,偶然间听到有人说话,不知是何人,忙叫唤了声。 “隐蔽!”巩海强忙提醒大家。“阿!”接着突然额头一皱,在大家忽略情况下,一股红通通的血流沿着巩的臂膀染红了整只手。“二师兄,二师兄,你受伤了!” 倾听仔细的兴歌听到了有人喊二师兄,故试着高声道:“是海强大哥吗?” “没事,我还能撑得住。等等,这声音好熟悉,是……兴歌兄弟的声音。是兴歌吗?”巩忍痛大声回应。 闻听是本人,兴歌适才放松了防备,走出尾巷,绕过一间遮蔽的房舍,看到了被一群剑客围着的巩海强。 “海强大哥,你怎么受伤了?”兴歌看到流血的巩吃惊道。 “没事,快走吧,我遇到了草影金刚,他的轻功不在我之下。” “你碰到金刚了?不好,他们好像全出去了,去找你们了,我在南宫府没看到他们。”兴歌突然想起。 “南宫府?怎么回事,你去那儿了?什么他们?走,边走边说,我们快去大师兄那会合!”巩一脸狐疑。 “好。是这样的,我被鸿远镖局的人关进了南宫府密室,原来张鸿远以及他的那些手下全驻扎在你们南宫府。等我找机会脱身的时候,只有十几个人看守了,张鸿远和五大金刚一个都不在了。” “怪不得我们发现不了他们的任何踪迹,原来他们占了南宫府作为驻扎地。张鸿远一定往西城城门来了,准备守株待兔。”巩惊闻兴歌带来的消息料想道。 虫鸣鸟叫,风声鹤唳的“观音庙”,苦等焦急地大师兄骁伟见庙外无踪影,甚是难安,又起身观望四周动静,好为疲劳的兄弟们守会儿。 “大师兄,大师兄,我们来了!” 听到门外有音,贴身瞧外头,见是二师弟和兴歌,忙开门。 “二师弟,兴歌,大家快进来!” 进门后半睡的兄弟们也醒来了,在烛火的照明下大家才发现巩受伤的手臂。 “二师弟,你的伤怎么样?快坐下,我给你疗伤。” “没事的师兄,只是不小心被草影的剑划伤了。对了,公子现在如何?”巩隐忍其实是重伤的事实。 “等下再说,公子现在还很安全。” 骁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点住其穴,双手运功进行疗伤,兄弟们纷纷起身为他们护法,以防外边异动偷袭。 “幸亏你回来了,否则这只手臂难保,你知道吗?居然还想隐瞒不告诉大家,现在是危及时刻,南宫子弟的周身安全少不了你,你一旦出事,我就少了个有力帮手。师父不在了,就数我,你,老四和老五算剑客高手了,我们四人必须肩负起拯救南宫的责任,留住命才能保护好公子和师弟们的命,你知道吗?” 察知重伤的二师弟,骁伟语重心长地“厉声”斥责。 海强和众兄弟不禁眼泪夺眶而出,局外人的兴歌都为之动容。 “师兄,我……” 久久不能平复情绪的巩,在大师兄的精心疗伤下,巨痛麻木的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情绪也慢慢收拾好。 “多谢师兄耗费功力为我疗伤。”巩站起道。 骁伟微笑着,“自家兄弟。” “哦,对了,大师兄有急事向你禀报。兴歌兄弟,把你刚才说的再跟大师兄说下。”巩想起要事提及身旁的兴歌道。 “哦?什么事?”骁伟疑问。 兴歌走近前,如实说出被抓入南宫府又借机逃出的经过。 “看来我回城是对的,不然大事不妙了。还好我让老四在城外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东城门,支援老五保护公子。” “是,大师兄!” “对了兴歌兄弟,现在全城处处险境,而且鸿远镖局的人不会放过你,虽然我不知张鸿远留下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如果返回云鹤酒馆,必是死路一条。不如与我们一道杀出城,放心吧,云鹤酒馆里的人会安全脱身的。”骁伟临行前提到。 对骁伟的话,兴歌甚是不解,虽想与他们并肩作战闯江湖血雨腥风,显男儿侠气,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云鹤酒馆。遂追问:“骁大哥为何这般说?他们现在被镖局的人控制着,我不放心。”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当然我可以告诉你。不过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你如果相信我们,我愿用一个南宫剑客的身份和荣誉担保,他们不会有事。”巩表情浅笑转而严肃道。 虽有些疑虑但最终他选择相信了南宫世家弟子的人格,还有巩轻松自信的表情,兴歌决定与他们并肩作战杀出杭州城。 话不多说,兴歌应允后,骁伟率众疾步前往东城。 第十九章死神 “成平,现在几更了?” “公子,大概两更了。” 躲避在民舍里的南宫刑略显担忧的表情,“骁伟与海强会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唉。” “公子,他们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当南宫刑念叨的时候,骁伟率众支援赶到。 南宫剑客的中坚力量基本汇集,随时准备突围。殊不知全盘计划在半个时辰前,已被打乱。 收到飞鸽传书的老四徐襄,率众赶往东城门,可转眼功夫让他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抵达东城,七个人的队伍只剩五个人了,两个人哪去了?明明出发的时候还是七个人的呀,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少了? 徐襄和弟兄们抱成团,紧张的扫视周围的异常,刹那间突然觉得背后被蹭了下,各自回头一瞧…… 彻底惊呆了,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失踪了一个人,这也太诡异了。 “四师兄,那是什么东西阿?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身旁的一个人惊得浑身冷汗道。 虽阅历江湖许多年,但面对这样的情况,未知神秘的高手,徐襄心里还是些许忌惮的。 “大家小心!” “四……师兄,小……心。” 话刚说完,一人身中环形飞刀,一刀封喉。 “到底是什么人,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既然来了,就现身较量番,何必躲躲藏藏!”徐襄再也冷静不了。 “哼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与我较量。” 月夜间,随音现身。 长旗鹰羽,褐色风袍扮身,手上布满锐利的锋刃,黑肤瘦骨,快要突兀出来的双眼如同死神般恐怖。 未交手,就给人一种毫无防备的心理畏惧,看着眼前的似人非人的家伙,只剩徐襄等三人,惊愕地倒吸冷气,像是在等待未知死亡的判决。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鸿远镖局的哪号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张鸿远手下还有你这怪兽人?”徐襄持剑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亲眼见到行头的人我会让他知晓的,因为我尊重死人。”来人凶恶地盯着他们,杀意已决的向对方宣告。 三人齐上,剑法凌厉完美,他们不想给可怕的敌人以反击的机会,变换三人阵法攻其不备。怎奈实力悬殊得惊人,一双锋刃的手捏住两人的脖子,重脚飞扬,徐襄落剑跌倒。 徐襄奋力起身欲救两个弟兄,两颗活生生的头颅已摆在了他的面前,惨状不忍直视。 “还我弟兄的命来!” 剑术卓绝的徐襄使出浑身解数,起剑旋行,雾里探花,手中的剑似剑非剑,有剑无剑,精湛妙绝的剑法简直让人膜拜。 而“死神”却无动于衷,只篾笑一声“南宫无形剑法,排行南宫剑客第四的徐襄,呵呵。” “死神”径直与徐襄擦肩而过,无形中的剑激出惊焰,一招结束战斗。 可怕的是,徐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奄奄一息,跪倒在血泊里。“你……” “北鹰羽将,出煞见血,必死回还!”留下十二字言,便消失了。 “是,是……他们!”方知对手身份的徐襄失去了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一股肆虐地杀气向城内涌进,骁伟率众兄弟集合,谷成平手持混元双锤跟护南宫刑左右。 “各位都是追随南宫世家,拜家父为师,做南宫剑客多年的弟子,为了我们南宫世家的江湖名望和百年声誉,大家齐心协力共担使命竭诚效力。请受我南宫刑代我南宫家一拜!”南宫刑毅然走出人群中,声泪俱下道。 “公子,不可!” 南宫刑心中感配大家的忠诚,不顾劝阻和少掌门人的威严,决然地跪地一拜,场景十分感人肺腑,众南宫子弟无不感动落泪。 “有人来了,公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保存南宫家的有生力量,你才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你是南宫子弟的主心骨,你要做得就是保住性命,带领他们重整南宫,再为南宫前辈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男儿当志在四方,责任泰山行,方得大仁!”兴歌一番慷慨激昂地劝慰。 “公子,兴歌兄弟说得对,您先起来吧。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们为南宫家浴血而战是应该的,没有师父就没有我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南宫也是我们的家。”骁伟忍住泪水扶起南宫刑。 “公子!” 在大家的唤醒下,南宫刑擦干泪水,英气勃发地持起宝剑,率众道:“好,随我杀出城,他日我必将手刃恶贼,为父为兄弟们,为武林除害!” “是!” 此时快马加鞭应援的张鸿远,率众手下与草影、拳霸金刚会合,齐集东门,迅速包围了南宫刑等人。 “张鸿远!你这武林败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南宫子弟之仇与你势不两立!你残害武林正派,以残忍手段称霸武林,我南宫刑有朝一日,必取你狗命,还天下太平!” 南宫刑不愧是南宫世家的子孙,有一代豪侠的风范,但在张鸿远这样的既伪不伪的变态人面前,根本不屑一顾。 “哈哈哈哈,刑公子的一番话真是惊人肺腑呀!然而老夫告诉你的是,武林至尊,成王败寇,自古俨然。古今朝廷帝王无不是尔虞我诈,血流成河下夺得万里江山,我张鸿远如今意欲励精图治,重整正道,一统武林,还天下有序地江湖。武林至尊,本是王者居之,我张鸿远是顺应其道,何来你无理污蔑!” 我靠,真是无耻,如此地冠冕堂皇这都说的出口,本以为张鸿远是如曹操、项羽一般的枭雄,原来是我太抬举他了,简直是侮辱了枭雄一词阿。兴歌听得耳朵发茧了,实在忍不住,近前“高素质”地准备扬言一番。 “哼哼,就你还想称霸天下,一统武林,还武林至尊?我呸!”出场白竟来了个粗口喷。 “是你,你居然逃出来了?看来,是老夫小瞧你了。”张鸿远看到兴歌吃惊道。 “就你那几个怂包,有什么样的带头老大就有什么样的虾兵蟹将。” 兴歌的调侃戏称惹得南宫人笑声一片,不过这下可惹怒了对方,尤其是那些脸面凶神恶煞的手下。 “敢指桑骂槐,口出狂言,鸿远镖局左侍领杀通豹倒想领教领教,小子,敢吗?” “哎兴歌,不要冲动,这杀通豹虽远不如五大金刚,但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他早已成名多年,手中的离刀和他的离刀刀法也颇为厉害,你恐怕不是他对手。”海强凑耳劝阻。 其实仗着手中被忽视的青屠剑的威力,这血气方刚,容易上头的兴歌哪会听得进去阿,自信慢慢地反过来安慰,“没事,我心中有数。” 第二十章东门厮杀 火云朵的噬心灼烧仍在蔓延,令兴歌剧痛难忍,根本无法使出内力。 目视前方,火剑缓缓走过来,炽烈的火云剑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一疾速带风的飞锤中途袭来,见状火剑忙中横剑阻挡。锤剑碰撞的时刻,“流星雨”状的火花四溅,加上强烈地冲击力,火剑难以睁开眼,心急之下未及使出全力,猛地吃到重锤,被砸飞五丈远。 “兴歌兄弟你怎么样?”谷成平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使出混元锤救下兴歌。 “成平大哥果然天生神力,不愧李元霸在世。阿……我浑身像在火中燃烧,好难受阿。”脸色火热难耐的兴歌艰难言语道。 “别担心,有我大师兄在。” 这时骁伟踏跃过来,“火云朵因其具有吞噬之力,凡未能承受者皆五脏俱毁。我必须用冰魄心法为你疗伤,冰封火云朵,但也会造成受伤者要承受极寒至冷之气,如刺骨般疼痛难熬,心至坚者定能成功脱险,若半途承受不住放弃抵抗这股寒气,则会一面遭受冰火两道气流的共同反噬,筋脉尽毁而亡。兴歌,你可明白?” 骁伟的话既让他充满希望就满含绝望,兴歌隐忍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赌,骁大哥,来吧!我准备好了,我一定能挺过去。” 说罢,骁伟扶起兴歌打坐姿势坐下,并鼓励他:“兴歌兄弟,你是个少年英雄,上苍会眷顾你的,我也相信你是个心性至坚之人。” 一瞬间骁伟的对背双掌排出,一股冰极刺骨的气流涌入丹田血脉,迅速延伸到五脏六腑直冲天灵盖。 随之兴歌“啊!”的一声撕心裂肺地爆吼,心头“嗡”的一声,像是与世隔绝般失去了听觉。只隐约模糊中看到有许多人好像在呼唤他,他似乎麻木了,但潜意识中却无形地在支撑着他没有闭上眼。 “混元锤?原来你就是那个人称小李元霸的谷成平,江湖对决,你为何偷袭?”草影金刚怒骂道。 谷成平扛起另一只混元锤,对视叫板,“本大爷是也,什么叫偷袭!对于你们为虎作伥的家伙,根本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还说呢,你起码也是一个武林前辈,响当当的用剑高手,竟然想致一个并不懂剑术的年轻晚生于死地。我不出手相救,情何以堪?” 没想到平时说话粗鲁而又为人憨厚的谷成平,竟能说得这一番大道理来,难怪对方只能咬牙切齿却未及时放话反驳。 元气大伤的火剑落坐一侧自行疗伤,眼下又等于损伤一员大将,张鸿远为防生变,保存整体战斗力,暗允血者金刚的要求。 “那让本者来领教领教在世李元霸的混元双锤,怎么样?”血者金刚一副狡黠地笑脸道。 “谁怕谁,我谷成平奉陪到底!” “报,总镖头!”一名镖师的到来令这场未知的决斗戛然而止。 “什么事?” 只见那镖师凑到张鸿远跟前窃窃私语了几句,张鸿远立马神色大变,“是真的吗?确定是本人?” “四煞亲自辨认。” “好,那就不会错了,哈哈哈,终究你还是输给了我,炎儿阿,你终于可以安息了。右侍领,这事交给你了,知道怎么办吧?” “是,属下明白!” 见张鸿远亲自走来,血者金刚礼敬一侧退步。 “哼,南宫刑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束手就擒,说不定老夫一高兴可以饶你们一命。凭你们南宫剑客的威望和身手加入我鸿远镖局,老夫或许可以答应。”张鸿远加以羞辱道。 “我南宫剑客岂能与你等斜派同流合污。” “我堂堂大清第一镖局岂是邪派!大清当朝康熙爷御封,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都归顺我旗下听我号令吗?如果我鸿远是斜派,那天下何来正派?你南宫世家一门和这些南宫剑客?哈哈哈哈,荒谬!” 南宫刑挽挽袖口,正义凛然地斥责道:“那是当今圣上受你等江湖小人蒙蔽,鸿远镖局为称霸武林,不折手段抢夺各家武林秘籍,让习练手下镖师。以武欺压,对其不顺从者杀无赦,多少武林豪杰惨死你鸿远镖局之手。武林各派苦于无法对抗,顾念太多,这才被迫归你旗下为你杀尽挡路者。这不为邪,何为邪?”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南宫刑,你们南宫剑客所谓的江湖侠客之道只不过是虚言无道,那是你们无能一统江湖,结束这么多年纷乱的中原武林,还太平天下。” “还太平天下只是你欲盖弥彰,霸权武林的借口,想让我们屈服,休想!”南宫刑指手怒言,毫不惧色。 “那你看看上面是什么?”突然张鸿远话风一转。 南宫刑朝后上方看见城墙上悬挂着一具尸体,“不,不,爹,爹!卑鄙,你这只恶魔,我爹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把我爹放下来,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原来高南傲发现南宫刑等人的行踪后,并没有立即围杀,而是秘密打探南宫德敬的消息。得知准备死亡消息,暗中偷走尸体,以此要挟南宫剑客。 “师父!” 南宫刑与众弟子失声痛哭,悲痛得望着被吊在城墙上已死的南宫德敬。 “只要你归顺老夫,我放下你爹。” “不可能,我爹在世也绝不可能答应与你等为伍。” “我会让你后悔的!” 张鸿远已没了耐心,右手运掌一记重击,刹那间城墙上一声巨响,南宫德敬尸毁成灰。 “爹,师父!”南宫刑与众弟子跪地哭拜。 “给我上,杀无赦!”张鸿远命令道。 “杀!” “我们要为师父报仇!”谷成平率先喊道,手持混元双锤杀过去。 师父之仇,眼下要全身而退已无可能,血战保护公子杀出城,图谋复仇才有机会手刃张鸿远。擦干眼泪,尚未失去理智的骁伟,拿起剑率众师弟围着南宫刑与敌人拼杀。 张鸿远一掌震开一道,南宫剑客多人丧命,谷成平险避过去,力战右侍领与镖局手下数人。 此时南宫刑痛怒起剑,直奔不可一世的张鸿远。 杭州东城门下一阵厮杀,迟来的李浚赶到,乱战中已无可奈何,只能先行派兵驻扎各个路口保护百姓安全,自己则和杭州守将部署援兵随时应变。 然而援兵的弓箭手还未控制城楼,就被暗中潜伏的“死神”一一灭口。 “将军,不好了,我们派出去城楼上的弓箭手全死了。”一个侥幸逃脱的士兵急报。 “什么?什么人干的?除了城下鸿远镖局和南宫剑客,难道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李浚疑问道。 “这……属下不知,只看到一团黑影穿过,然后兄弟们一个个接着倒下了,完全没看清行凶者的样貌。” 这士兵完全被吓坏了,浑身哆嗦地言语断续。 “这下麻烦了,敌暗我明。传令下去,按兵不动,保护百姓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静观其变。” “是,将军!” 李浚无奈放弃城楼制高点,一旁观战激烈地东门厮杀。 第二十一章诡道破诀 剑法已属上乘的南宫刑激怒中乱了剑法,剑锋未过,张鸿远三招轻步提刀,飞雪如花,寒饮刀劈空落斩,气势如虹,压制的南宫刑毫无招架之力,连连败退。 “海强,我去助公子一臂之力,你快去叫回成平,公子有难!张鸿远的首要目标是公子。”骁伟横空一拳推出众镖师,朝后身的巩海强叮嘱道。 “是,大师兄!” 眼见张鸿远杀意已决,单手持刀翻跃抡起,寒饮刀聚集寒芒穿透护卫剑客的身躯,激发寒饮刀的更强大血怒。南宫刑双手持平,内力勃发,丹田涌动,飞身扬剑携一套光盾迎面而来。 然而未顶住多久,南宫刑渐渐支撑不住被张鸿远手中的寒饮刀突破,只听得剑断声,南宫刑内力耗尽,飞摔于地。 看到公子受伤流血,张鸿远追杀上前,忙双手重拳回握,一团金黄拳印猛击回去,顺势救下危险境地的南宫刑。张鸿远见状破印收刀,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南宫德敬的首徒果真浪不虚名,那老夫今天就领教领教你的伏印拳和南宫剑法。” “公子你且先恢复下内力,我先会他一会。” 说罢,骁伟亮剑起步踏跃,张鸿远挥刀追去,大战于城墙石壁间,刀剑搏击长空,火花照亮半空。 “大师兄,张鸿远刀法凶狠,不知道大师兄能不能敌得过?” “骁伟的剑法在武林中数一数二,自家的伏印拳亦是练到了炉火纯青,能与家父齐名的张鸿远大战数十回合不落下风已是难得,更是不浪虚名。但是张鸿远的飞血寒饮刀法已练至诡道破诀,此功甚至不逊于南宫绝学流水三剑。”南宫刑十分忧虑地看着难分难解的大战。 连深谙剑法的火剑金刚也惊叹地忘却了战场,“此人便是江湖闻名赫赫却一向低调的剑术君子骁伟?” “呵呵,想不到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火剑,这次却不一样了阿。”拳霸金刚取笑道。 “他的剑法已超出高手之境,近乎完美,是我此生对手中未遇过的。三哥你不也是一样吗,天下武林,论各自擅长的武功造诣,你的流星锤难逢对手。但人称小李元霸的混元锤亦是举世无双,你不也是想跟这样的人一战高下吗?” 火剑的一番真言,拳霸金刚已哑口无言。 “我要让你们给我师父偿命。” 顺着那吼叫声细看,南宫剑客中的谷成平手抡千斤混元双锤,一锤震地,一锤泰山压顶,呼啦啦一片兵器断开飞落的声音,接着一阵阵惨叫声,其余幸免镖师见之无不闻风丧胆。 “怕什么,给我上!”右侍领怒骂退却的手下。 “我谷成平要踏平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又见谷成平朝天大喝一声,双锤空中对激,轰炸百米范围无人敢越雷池,众人只顾捂耳。再双锤同时砸地,不远处面对的右侍领被震飞高墙之上,吐血倒地浑身动弹不得,两耳像失去了听觉般静止。 “谷成平,焉得放肆!”拳霸金刚百里徒步,拳退未未及防备的谷成平。 “呀!”谷成平跃涌上前,抡锤就战。 拳霸金刚真是了得,模糊中修复内伤的兴歌见之惊诧不已,没有使用兵器,仅靠双拳就能与谷成平的千斤混元双锤较量,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好,骁伟小心!”城墙下观战的南宫刑突然喊道。 开始略占上风的张鸿远忽然纵跃扑向,人影分身,好几个张鸿远一齐出现在了骁伟的面前。 “诡道破诀!”骁伟大惊。 “诡道破诀!”众人惊呼。 人影随行,众身相同,诡道无双,红光闪烁,寒冰带雪的寒饮刀擦身而过。 众人观战却未见出手,寒饮刀上红色染血,骁伟口吐鲜血,海强见势急忙轻功接住。 封住元罡内力,止住涣散的真气,巩海强转身使出风步轻穿梭众人间,“五师弟,公子和大师兄都受伤了,不要恋战,快随我与众师兄弟杀出城。大师兄重伤在身,现在只有你和我了,保护公子要紧,快撤!” “什么?公子受伤了,连大师兄也重伤?好,我暂且放过你这死金刚。”闻听出事的公子和大师兄,谷成平收起性子急忙双锤杀出一条道撤回原地。 拳霸金刚急忙躲闪,滚滚尘土消散后,谷成平已离开了视线。 “可恶!” “公子,大师兄你们怎么样?”谷成平快步赶来。 “没事能撑得住,快扶着骁伟,兴歌兄弟你怎么样?大家快撤!成平城门交给你,海强与我垫后杀敌!” “是!” “伤好了大部分了,我来和海强大哥掩护撤退,公子你内伤大损又是南宫剑客的主心骨,你不能有事。放心吧,交给我们。”从鬼门关走出一遭的兴歌慷慨大义地好意相劝。 “公子,兴歌说得对,你不能有事,不然何人来领导众弟子重振南宫。”海强帮劝。 众弟子也围上来掩护,为尽快撤离,南宫刑无奈只好应允,“好,多谢众兄弟,兴歌兄弟小心!” “哈哈哈,想跑?” 空中一把寒饮刀飞袭过来,巩海强和兴歌默契下,共同奋力抵挡。 “五师弟,快!”巩大声朝后喊。 谷成平领众跑到城门下,岂料城门外有人使用奇功大法反吸千斤铁门,门下众弟子拉拴开门纹丝不动。 “怎么办,五师兄?” “全都闪开,我来!”谷成平让大家退步。 只见他全身筋骨高涨,内力涌动,谷成平旋转雷霆之力,混元双锤如洪荒巨力朝门大破,“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炸裂。 但却未见后手操纵的人,谷成平甚是奇怪,可来不及思考了,忙唤:“大家快撤!” 张鸿远双击推掌,打伤巩和兴歌,立马率手下追了上去。 谷成平走在前领众撤离,本以为将要脱身,谁想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一道透明却始终走不出的障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谷成平试出一锤却像障眼法一样,破一个再生出一个,寸步难行。 “成平别废力了,既然那人没现身,说明他早有准备。先保存体力,张鸿远已经追上来了。”南宫刑阻止道。 “哈哈哈,看你们往哪儿跑?”快影金刚率先赶到。 待到张鸿远抵达,暗处的人终于现身,“见过主人!” “好! 四个人影从人群中悄无声息地现身,背插短旗,褐色风袍,面容黑白无常,惊异众人。 “是他们,北鹰四煞!几十年来未有人敢与之交手,连本根的邪教门派蛊毒教、千坎门和阴山魔宗都不敢得罪这四人。”久闻四煞的南宫刑大惊道。 南宫剑客虽不惧生死,但都听过这四煞让人鬼一样的死法,看着回头正视的四煞,顿时惊慌失措地手里的剑直发抖,不敢直视。 第二十二章杀出重围 “南宫刑怎么样,是归顺我还是和少林秃驴、紫峰山的老狐狸一干等不识抬举?”张鸿远发出最后通牒。 “休要多言,要杀要剐还要看我们答不答应。”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带过来!” 在张鸿远的命令下,镖师拖来一具血红的尸体。 骁伟首先辨认出:“是徐襄!四师弟!” 南宫剑客又少了位剑侠,大家又陷入了无尽地悲痛中,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情况下,张鸿远扬手一记掌,尸骨无存。 现在估计只有兴歌还是清醒的了,南宫剑客的心理大概都崩溃,抑或是快要失去理智了。 兴歌也明白,既然这个时代选择了他,他就要做个真男人,肩负起挽救武林正道,惩罚视生命如草芥的江湖败类。 “哈哈哈哈,老夫说过,与我为敌的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拳霸金刚挥拳震地,地动山河之势,大家重心难稳,直看得张鸿远等人乐笑不疲。 这时候,恢复好许多的兴歌,站起身手持青屠剑扬挥一指,直奔拳霸金刚。 一时间,一股强劲的血罡之气匍匐奔来,大意的拳霸金刚徒手挡下,瞬间全身不适,内力真气乱串。 拳霸自封真穴,排出血罡之气,体验到神秘兵剑的厉害,拳霸开始莫名地敬畏了些,识趣地后退了一小步。 “还是我来吧!” 没想到,血者金刚会成为兴歌以后的噩梦…… “兴歌兄弟,你退下,你虽然拥有这把神剑,但不是他对手,毕竟你没有练过武功心法,很难发挥出一把好剑的真正威力。”骁伟搭剑抢上前。 兴歌只好退下。 看到血柱蚕食扑来,骁伟顿起横扫一波,数波继续袭来,伏印拳透体五雷轰顶,打退血柱。 “好一个剑术君子,能挡得住本尊三招的人,世上不多,你骁伟已是其中一个。” 评价完,血者金刚化血为团,凝聚吸噬魔功,血团缓缓推进,骁伟执剑运气抵挡,未持半会儿,内力开始流散,血团逐渐变大。 “不好,骁伟快支撑不住了!”南宫刑担忧道。 谷成平急抡混元双锤合力助阵,久持不下。血者金刚红光闪烁,可怕的手掌变成兽爪,眼射极光,掌推重力,血团急剧膨胀;谷成平手中的混元锤几乎要被吞噬,兴歌见状也赶去助阵,列三为排,青屠剑抵住血团中央。 “这……这把剑有问题。”血者突然发现。 血者感受到兴歌手中的剑排出的剑气十分奇怪,和杀通豹、火剑金刚交手的时候,剑气十分凶狠,而现在和自己的吸噬魔功对抗,竟是毫无反抵之力,也无被噬,而是双方互补增强。 “血者,快停手!”张鸿远也看出异常,忙从中阻断。 “大哥怎么回事?”四位金刚惊问。 “我的吸噬魔功竟能和这把剑互吸,而且那小子好像和这把剑有颇深的缘分,否则如此强的剑气,他内力微弱,竟能驾驭?” “没错,是青屠剑,真的是青屠。看来它选择了兴歌,不知道是祸是福啊。”南宫刑确认道,随后又发出忧虑的感慨。 骁伟挽起兴歌的手臂成直体,细看剑身,“青屠”两字扎眼,剑气忽而袭人忽而散去。 “公子判断无误,确是青屠剑!” “兴歌兄弟,你是如何找到这把剑的?”南宫刑疑问。 “就是被抓到南宫府的那天,无意间发现了那把剑,不好意思亵渎你家的圣剑,我这就归还。”感觉像偷了人家的东西,兴歌尴尬地双手奉送。 没想到南宫刑毫不犹豫地推过手笑言,“兴歌兄弟严重了,此剑名为青屠,是先祖在昆仑山正邪两派大战时,受伤跌入一神秘谷底机缘所得,先祖修炼此剑终悟出闻名天下的流水三剑。” “那为何先祖封禁此剑?”兴歌疑惑不解地问。 “但后来习练中先祖感应到难以驾驭的血罡煞气,时值日久内力耗尽险些丧命,因而临终前先祖为防此剑流入于世特此封存青屠。且告诫南宫后世:青屠来历不明,威力莫测,但魔气正气并存,南宫弟子不可使用,否则会毁世家百年声誉,引来祸端。如若逢武林浩劫,祸乱难平,上苍念此剑之神力,或许有缘人会驾驭,到时可往昆仑取得真经。” 兴歌认真地听完,方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所以既然青屠选择了你,你就是它的主人。” “是,谢公子!” “不,我得谢谢你出手相救。现在你已拥有青屠,除魔卫道,斩奸除恶,还武林正道的重任就落你肩上了。” “兴歌不才,岂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既然我已涉入武林,青屠又选择了我,我定当尽我绵薄之力!”兴歌当场承诺。 “老夫想起来了,创造流水三剑的南宫无恒,此剑就是数百年前他意外得到的青屠剑。曾经连续三十多年,各门各派都为争夺此剑挑战南宫。但其流水三剑无人能破,直到南宫无恒离世,青屠剑的去向就成为了谜,三百多年来没见过南宫家的人使用过。居然在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手里,看来当初我留下他的命是对的。”张鸿远神态惊讶万分道。 “传老夫命令,先拿下那小子,记住我要活的。有了青屠剑,老夫何须把南宫剑客放在眼里!” “是,属下遵命!” “轰!”一声突如其来的惊雷,烟雾缭绕。 看着一连片烟雾,五雷连轰,所有人不敢靠近,待散去已空无一人。 “是般若五雷掌!”血者金刚说道。 “玉鼎这只秃驴,又坏我好事,老夫总有一天定将铲平你少林!”张鸿远怒不可遏地挥挥衣袖。 “张鸿远本将劝你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大军包围!”忽然城墙上龙旗飘扬,李浚警告城下。 “总镖头,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们?”草影金刚上前请缨。 “不用,现在有南宫、少林和紫峰山,如若加上朝廷,我们鸿远镖局恐怕会陷入危局。何况当今天子手下,能人众多,得罪任何人都不能先得罪朝廷,等老夫得到青屠剑和铲除三大门派,到时才能得罪他(康熙爷)!明白吗?” “属下明白,总镖头英明!” “飞鸽传书通知副镖头撤出杭州城,先回京休整。烈罗鹰(北鹰其中一煞),你去前往少林找寻青屠!” “是!” 第二十三章刘掌柜真实身份 在一处山脚下,后无追兵终于停下歇息。 光秃透亮的头格外显眼,白须飘飘,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手持法杖配戴佛珠,活似一尊佛的形象。 他就是武林中德高望重,亦是少林寺住持玉鼎大师,方才那掌力真是令人惊叹神绝阿。 “晚辈代南宫一门感谢大师相救,感激不尽!”南宫刑领众弟子拜谢。 “公子不必大礼,老衲与令尊是生前挚友,何况南宫剑客是匡扶芸芸众生的顶梁柱。能救你们出一份力,也是老衲的福份,佛祖保佑,阿弥陀佛!”玉鼎扶起南宫刑回敬道。 “敢问大师,您为何来到杭州?” “哦,老衲是请令尊和一位隐世多年的大侠前往少林,主持商议武林大局。” “不瞒大师,家父已遭难,就拜于张鸿远之手。”南宫刑声泪俱下。 “阿弥陀佛,真是不幸!武林贼首,恶魔丛生,一日不除,生灵涂炭哪!” “对了大师,还有一位隐世大侠是何人?” “就是十五年前年前打败张鸿远,名震武林,被鸿远镖局追杀多年,却无任何行踪的达摩指高人刘宗翊刘大侠。” “刘宗翊?我小时候就听家父提到过,只因他浪迹江湖,惩恶扬善的侠者之风在武林中向来名望盛之。后来与张鸿远一战后,虽胜之,便无任何音讯,江湖传闻是避仇杀。难道大师知晓他的行踪?”南宫刑擦干泪,惊讶地问。 “不错,那是老衲十天前一次偶遇,高南傲在峨眉山脚下造次时,被刘宗翊暗中施援打伤,老衲认出了他的身手。然并无深谈,不过随后他告知老衲他的落脚处。” “我南宫世家久居杭州甚是熟悉一草一木,不知大师能否说明刘大侠的落脚处,我等可以给您提供便利指向。” “阿弥陀佛,他在云鹤酒馆。” 玉鼎大师话小刚脱出口,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旁的兴歌。 “云鹤酒馆?敢问大师刘大侠给您提供的地址确定是靠近杭州府衙的。那家云鹤酒馆?”兴歌吃惊地确认一遍道。 “正是。” “晚辈兴歌就是那里的伙计,等一下,您……难道刘掌柜就是?酒馆还有镖局的人在看守,晚辈正好可以和大师同行去救他们!”兴歌突然想到酒馆掌柜也姓刘。 “阿弥陀佛,也好。这是老衲的徒弟竹空,由他带诸位前往少林先行住下,老衲就和这位兴歌少侠去酒馆一趟。” “好!” 告别完,兴歌与玉鼎大师立刻秘密返回城中,南宫刑等人也立即出发前往少林。 “大人,东门的确发生江湖人士的厮杀,可以确定双方领头的是鸿远镖局张鸿远和南宫世家南宫刑。” 火急火燎的蔡知府马上安排衙役把守街市通道以防生变,督促走在大街上的百姓迅速回家安歇,及时发布通告紧急闭市。 “李将军消息准备无误阿,这下杭州城可有得折腾了,我这个新任知府恐怕当不了头了。”蔡棠有些抱怨地扶了扶乌纱。 “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衙役们小心地问。 “去云鹤酒馆救人,东门有李将军和程将军,我们去了也没什么用。”蔡棠果断道。 “是,大人!” 看到外边朝酒馆内齐集过来的府衙官差,一一蹲守镖师立马跑回馆内汇报。“报,知府大人带几十名衙役过来了。” 为首的佐领镖师闻知不妙,“该死,蔡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们人多不可硬拼,也不知道总镖头那边怎么样。算了,先撤!” “是。” 等衙役们急匆匆跑进酒馆时,那批人已人去楼空。 “刘掌柜,各位没事吧?” “多亏蔡大人赶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只是兴歌被抓了,烦请大人营救。”刘掌柜携晴大姐等人相谢。 “刘掌柜你别急,我们多年挚友,无论是作为父母官还是私下交情,此事本官必帮!” “您和我们刘掌柜还是挚友?我们怎么不知道,掌柜的你什么时候有这交情阿?”一旁的晴大姐忍不住问道。 蔡棠捋捋胡须略微笑言:“原来你们都不知道阿。呵呵呵此事说来话长,总之你们刘掌柜是个人物。” “人物?哎哎哎,蔡……掌柜的,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晴大姐坐不住地一连串追问。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蔡大人,那兴歌的事那就交给您了。”刘掌柜淡然一笑。 “好。来人,留下几个人保护酒馆,其余人随我去找。” “小婉,小丁哥,晴大姐!刘掌柜!”这时兴歌恰巧赶到。 “是小歌!蔡大人不用找了,人回来了。”刘掌柜指到门口的年轻人。 “好,回来就好。” “小歌你怎么样?”晴大姐看到伤口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晴大姐,让大家担心了。” “嗯,嗯!”小婉拿着手绢让他坐下。 “小婉,你这是?” 只见小婉轻轻撩开宽厚的臂膀,没顾得上已红润加深的脸蛋儿,用温水擦拭伤口,为他慢慢包扎。 此刻近处静静看着她的脸,兴歌愈加莫名地牵挂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还有大事,身上在这个时代肩负的很重,他必须离开杭州。可是心中的不舍难以言表,只能默默地看着,陪伴一分或是一秒也是好的。 “刘大侠,老衲来了!” 猛地一抬头,刘掌柜小惊道:“大师果真找到了这里,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呵呵,刘大侠虽隐于市井,然仍心系江湖武林正道,老衲佩服!不瞒刘大侠,此次登门拜访是想请您前往少林主持大局。本来还想请南宫……” “我猜到了,鸿远镖局追杀至杭州,南宫剑客逃亡,可见南宫德敬凶多吉少!好吧,是时候重入江湖,解决一些事了。”刘掌柜半途接下话。 “刘掌柜,您真是深藏不露阿,我的天!”兴歌转而惊讶万分道。 晴大姐和小丁小婉更是没想到,相处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任何破绽。 令兴歌极为费解的是,他突然想起,之前骁伟曾经对他说过的一番话,听当日他满口自信的保证,似乎,难道……可是他们又为何向玉鼎大师询问刘大侠的下落,这似乎不合情理,又或者是明知故问,总之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实是刘掌柜也答应前往少林,兴歌无论如何是要离开这里,先去少林再往昆仑,小丁一人无牵无挂,估计就在近处还当个店小二,而晴大姐母女不知何处安生? 第二十四章前往少林 黄昏时分,蔡棠将鸿远镖局离开杭州的消息通知了刘掌柜等人,于是为了给兴歌和刘掌柜的行程准备,玉鼎大师同意过夜一宿,次日一早出发。 刘掌柜舍不得苦心经营的酒馆,决定直接转手给晴大姐经营,小丁也甚是欣喜地顺便留了下来。 晚饭后,晴大娘带着小婉来到了兴歌的房里,她是带着决定来的。 “晴大娘您……小婉去少林吗?”兴歌见她们一进门就迫切地开口问。 对视了小婉的眼神,晴大娘坐下来语重心长地代小婉回答他:“小歌我知道你对小婉是真心的,大娘明白。但是你此次前往少林是为了公事,而且也只是暂行,你还要前往昆仑,路途遥远充满险阻,你是堂堂男儿志在四方,又肩负武林重任,南宫公子所托,小婉一介女流又不懂江湖,随你一行反而给你添乱令你分心。大娘什么都不懂,只希望你能够闯出一番事业,惩奸除恶,为善良人做主,成为了不起的大侠,这样才对得起小婉和我们的牵挂。” 晴大娘哽咽着说完,小婉偷偷拭去眼眸间湿润的泪花,紧挨着她娘。 纵然说不出的不舍,兴歌没有打算去挽回而是选择尊重小婉的决定,晴大娘的一番良苦用心,不但说出了他的心声,也诉出了他的无奈所必须的选择。 “我尊重小婉的决定,同时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数日来的照顾。异国他乡,有你们,我感觉很幸福。” “傻孩子,跟我们还这么客气,不管以后的路如何,如果……我们希望你昆仑之行一路平安。天下太平,恶贼尽除,云鹤酒馆随时欢迎你回来。大姐,小婉还有小丁会等着你平安回来!” “嗯,我知道,晴大娘。”聊完该聊的话,晴大娘便回房休息了,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女儿,她明白自己的女儿此时肯定有许多心里话要跟心仪的人一诉衷肠。听到房门关闭的嘎吱的清脆声,小婉露出了紧张而又期望的神色。她紧张的是,毕竟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古代那么传统的男女有别,怎能不让一个未出格的姑娘心理紧张呢。而她又期望着,这下终于可以独自相处,虽然不会说话,但起码可以一个人尽享他的心扉,聆听他的临别话。 他们就这样木讷地傻坐着,沉默静寂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作为男人的兴歌还是鼓起了勇气争取了主动。“小婉,我明天要走了,你会想我吗?” 怦怦直跳的心脏已经冲昏了兴歌的头脑,这是古代,人家又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就这样直白地问这么肉麻的话,这让人家一个单纯的姑娘家怎么回答,怎么回应啊?唉,这兴歌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直到发现脸红了一大圈始终低着头的小婉,兴歌才想到问的话有失妥当。 “小婉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冒犯了,你别介意啊,我……”说着说着,就抓耳挠腮的舌头打结了皮糙肉厚的兴歌难得在女孩子面前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看着窗外时辰也不早了,长留男人房里也不方便,小婉朝他露出蕙心的微笑,摆了摆手就准备回房了。 “嗯,早点休息。”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小婉冷不防转回头往兴歌手里塞了样东西,又小步加快地关门走了。 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地轻盈,婉约,就像梦中的仙女般令人遥望思念,是一种不可抹掉地美。 轻轻地呼吸了口气,躺在床上,打开久久紧握地手掌,是手帕,上面绣着“兴”字。一人静夜,他尽情地挥发属于一个男人的泪水,这是一个男人为心中的那份牵挂所流出的真心。 就这样……一个不愿过早走过的夜晚,就这么既充满无限情感而又无情地的过去了。 “行了,大家就别送了,小丁,好好帮助晴大娘和小婉打理酒馆,我和小歌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刘宗翊拿好行李劝回他们。 “是,掌柜的,我会的。您和小歌要多保重!” “掌柜的,小歌,一路保重!”晴大娘把准备的干粮交给了他们。 “嗯。晴大娘保重。小丁哥保重!小婉……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说完,兴歌掏出一块随身的生肖玉坠给小婉戴上。 轻抚芬芳的秀发,带着眷恋和男儿的侠者大志,告别了牵挂,告别了云鹤,告别了杭州。 目送远方,抚摸着玉坠上他的温暖,一种等待…… 兴歌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前往少林之路并不是那么简单,虽六七日路程,却意想不到的纠葛和险境纷至沓来。 徒步一天,又经客栈休息一夜,雇了马车又继续加速马不停蹄赶了一天半夜,终于赶了半程到少林的路。 “今日月色不好,前面是难行的山路,我们就暂且在这庙里休息一晚吧?两位施主意下如何?”熟悉此地地形的玉鼎提议道。 “好,就依大师所言,小歌咱们放下行李,在这将就休息一晚吧?” “嗯,好。我去拾柴火。” 不多久年轻干练的兴歌抱着一捆柴,小跑走进废弃的菩萨庙里。 “额,这……这附近的柴能找到的就只有这些了,但好像潮湿了些,这火好像弄不着啊?我再试试,大师,掌柜的,你们稍等。”兴歌尴尬地指了指地上的柴火。 “呵呵呵,小歌莫急,大师请!”刘掌柜看出了兴歌的无奈,忙借大师解围。 “哈哈哈,兴歌施主,请看。”岂料,话还没说完,玉鼎大师弹指一挥间,一个小星点从手中滑落到柴火中。 看到火焰升高,兴歌不禁惊叹:“大师,不愧是高手,您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哈哈哈,就知道年轻人好奇心强啊,去了少林你更可以大开眼界,到时见机行事,大师心慈仁善。” 玉鼎听出刘宗翊的话里言,只好默然笑之,兴歌也跟着糊里糊涂地笑了。 “启禀教主,玉鼎那个老秃驴已经到了凤凰山,在山脚下的一间破庙里休息。” “就他一个人吗?” “不是,除了他,还有一个年纪和玉鼎差不多的男人,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此时,凤凰山腰上的一个幽深的洞里,两个对话的神秘女子正在密谋着什么。 仔细一瞧,想必坐在塌座上穿着艳丽凤袍,头戴金丝蛇冠的女人一定是主子,底下穿着红色雀服,头戴青丝发圈的女人是汇报情况的手下。 幽深的洞口,一排如红色雀服的女手下脸上都涂着浅红色花瓣,神色机警,无不都艳丽如云,但杀气十足。 第二十五章圣花教 洞口醒目的石碑上写着“圣花教”三个大字,神秘而可怕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凤凰山。 “传大护法!” “是,教主!” 一股接连的回音荡漾山口“传,大护法!” 红色雀服,银丝蛇冠,唇红齿白,白皙润泽的脸上有朵别样标志的花纹。身段匀称凸显女人的丰满,勾勒出线型半遮的玉腿。 她就是这个神秘教派的二把手,也就是大护法左菁。 “左菁参见教主!不知教主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玉鼎老秃驴现在就在凤凰山山脚下,随行有个年轻人和年纪与老秃驴差不多的人。为防万一,我给你多派些人手,记住玉鼎老秃驴必须抓住!”塌座上的女人威严赫赫地发令道。 “是,属下遵命!” 晚风徐徐,在月色较暗的笼罩下,三人已倦意十足。年轻的兴歌首先倒下就睡,不管在哪儿,只要困了,哪里都能睡着。 随后柴火熄灭,玉鼎坐禅而眠,刘宗翊保持多少年来的习惯,贴强入睡。 不知道算不算是天公作美,玉鼎等人现在已睡眠中正是外面图谋之人下手的好时机。怎奈月色黯淡,左菁看不清庙里的真实情况,只知道里面没有火。 “大护法,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现在他们肯定都在熟睡,防备心极差的时候。” “不,还是谨慎些好。玉鼎这个老家伙老奸巨猾,张鸿远派人围补以及暗杀他多次,都未得手,我不想让这么好的机会白白失去。”办事冷静的左菁停下脚步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呵呵,其实很容易。来人!” 左菁唤来一身手敏捷的手下,窃窃私语了番,手下得令立即缓缓靠近庙里。 只见其偷偷把一根管子伸进破烂的窗户内,大量的特制迷烟悄无声息地涌入。 兴歌翻转身子时轻轻呼吸便随迷烟进入了沉睡,可能是外面的人走路有了些动静,行走江湖经验丰富的玉鼎和刘宗翊迅速苏醒感到异样。 可是,正要起身一察究竟,迷烟涌入,来不及运功排出就昏迷了。 “差不多时候了,点亮火把,冲进去!”左菁一声令下。 “是!” 一批红衣雀服女子冲进庙中,手持环形铁片包围三人。 “带走!”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三人被带进了一个幽深、全是女子的神秘山洞。 “啊”,浑身胀痛的兴歌想翻身,洞崖下放射的一束阳光刚好照进来,刺得他非常难受,慢慢地彻底苏醒了过来。 “这是哪儿呀?我……”醒来的兴歌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 忙凑到旁边叫唤:“掌柜的,大师,你们醒醒!醒醒!” “这是什么地方?”刘宗翊醒来道。 最后玉鼎大师醒来,三人疑惑地望着关押他们的山洞铁牢,牢外全是女手下看守。 “这里怎么全是女子?”兴歌还以为做梦来到女儿国了呢,没曾想到这里的美女可全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已退隐江湖多年,未曾听过或见识过这等门派,白莲教的女子打扮绝不是这般。” “阿弥陀佛,老衲若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凤凰山,她们应该是圣花教众。” “哈哈哈,没错,老秃驴记性不错!”威风八面的女首领在侍女的护卫下走进铁牢。 “圣花教?你们为何抓我们?”刘宗翊怒斥挣扎。 “呵呵,这位英雄看样子也是个老江湖了,听你刚才所言,你隐世多年?敢问你是何人?”面前的女人一面温柔一面犀利地眼神问道。 “老朽已四十有九,将近花甲之年,知晓我又如何?” “你这老东西,跟这老秃驴半斤八两,哼!” “圣花教主,你是冲老衲来的吧?何必牵连无辜?” “不错,本教主请你来是应张总镖头之邀。至于他们俩,哼哼,到我圣花教的人没有无辜。有用的人替我卖命,没用的人剁了喂凤凰山上的野兽。” “长得要胸有胸,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前凸后翘,完美!可是……唉,难怪人常说漂亮的女人最可怕,因为她们嫁不出去就变得扭曲了呗。好好的良家女子不当,跑到个深山老林里当什么破教主?唉,碰到美女也能倒霉,我栽了……”嘴里喃喃自语的兴歌上下打量着这些女子。 “你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发现异样的大护法左菁近前指斥。 “嘿嘿,美女,我没嘀咕什么呀,只是觉得可惜了。” “臭小子,想说什么?可惜什么?”圣花教主注视到旁边的兴歌,握着鞭子搭在兴歌的脖颈上。 兴歌脖子轻轻歪下,试图离远一点,可还是被她搁到了脖子边。 距离眼前的女教主很近,可看清整齐对称的皓齿,红唇即张即合是那么地生动,只要不顾及她的眼神就好。 “额,可惜,可惜……你们那么漂亮,为何跑到这深山里当个女匪阿?这难道不可惜吗?”兴歌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甜言蜜语得多,得到女人的身体,啥都不顾了。臭小子,想不想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什么感觉阿?你们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感兴趣吧?” 看样子兴歌是要倒霉了,圣花教主一个手势,左菁就命人将他直接拽出铁牢。 “圣花教主,你要对小歌做什么?”刘宗翊起身阻拦。 “在我这圣花教,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急,等两日后把你和老秃驴一起送到京师,就有你们好看的。” 圣花教主甩身离开,铁牢关闭,玉鼎和刘宗翊也只能干干地等。 兴歌被带到一个溪流声声入耳的地方,石洞是机关门随之关闭。 “这是什么地方?” “好英俊的年轻人,这下我们有福了,姑娘们出来吧!” 一个大概三十多岁模样的妇女,舌头不停摇摆,眼神迫切兴奋地看着兴歌。 在这不明身份的婆娘召唤下,溪涧下突然冒出六七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她们同那个妇女一样,恶心地不停摇摆长舌。 “这,难不成她们是蛇精?吃人?”兴歌忐忑不安地满脑袋活跃着不同的可怕画面。 转眼望去溪涧,再扫视溪流四周岸上,全是不见肉皮的人骨骷髅壳,头发、头颅、四肢、牙齿……看得直叫他身心发麻。 第二十六章溪涧谷温柔乡 为啥子美女戏水的画面和骷髅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兴歌在浅流处佯装镇定着,但两条腿还是不听使唤的哆嗦打颤。 失去青屠剑的壮胆,光是这溪涧之上发号施令的的婆娘,估计都对付不了。她能从高十几丈的溪涧石崖上,轻松自如地如履平地,可见内家功夫非同一般。 “额,请问这位大姐,这是哪儿阿?你,你们……她们应该把我关错地方了,打扰各位姑娘洗澡了哈,嘿嘿,再见!”兴歌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爬岸就溜。 “哈哈哈,凡被请到溪涧谷的客人,能从我食母手上溜走并活着的人,世上还真没有。”随声一大喝,溪涧上的女人轻功水上漂迅速推兴歌入溪流中。 “食母?吃人的意思嘛,完了,还这么多人,一人吃一口,那还得了?”被猛地呛到喉咙的兴歌,边看这些女子边联想到一副惊悚画面。 “姑娘们,今天就看在这是个英俊少年的份上,食母就不跟你们争了。你们先玩一玩,玩腻了就饱餐一下吧,吃不了再给我留着!”说完,那个婆娘又辗转回到溪涧上半倒睡下了。 “谢食母!”众女子行礼道,遂褪去青纱套服赤脚行进水中。 没地方可跑,四周全被封住了去路,只能傻愣着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 七名女子一齐近前,褪去外衣的她们个个显得愈加婀娜多姿,上光美景匍匐于水中,自如漂游,缓缓地包围着他的视线。 被这么多“球球”包围着,害怕的兴歌此时感到喉咙要窒息,那是属于一种男人本能的饥渴到窒息。 兴歌几乎快丧失抵抗力了,目视前方走近的美女,慢慢地一双双粉滑修长的玉 腿微碰四肢,当他的后背隐约柔感时,彻底地身软在溪流间。 “嘶嘶……” 直到一声声刺耳的吐舌声响起,兴歌才如梦初醒,看到一张张美丽脸蛋和一副妖娆身材掩盖的同时,一只只虎视眈眈的长舌向他贴近。 “别,别,别!我肉厚不好吃,好几个月没洗澡了,放过我吧?” 兴歌突然有感而发,想到了猪八戒遇到的蜘蛛精,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盘丝洞”。 “公子,你就从了我们吧!” 这要是在娱乐场合,人家兴歌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反被女人干肯定兴奋地飘飘欲 仙。可是联想到即将被她们啃食,哪有心情想那破事阿。 兴歌试图逃跑,没想到一头栽进了一个女子的胸口上,手臂不小心卡在了某个地方。 还没等兴歌反应,那女子猛地伸起长舌侵略着他发达的身躯和肌肉,由于水的降温,兴歌还算把持得住。但身子已经陷入僵持中,他恨不得把面前的女子扑倒在岸,然后就地正法。 “阿,不要!”突然看见女子口中的两颗獠牙,兴歌吓得赶紧推开面前的女子大喊救命。 基于求生的本能,兴歌奋力挣扎,渐渐地这些食人女丧失了耐心。怒吼之下,一齐蜂拥而上准备蚕食猎物。 “卟,噗哧……”女子湿身胸口之间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七女扑了空,兴歌转瞬间潜入水下,从十几条白嫩肌肤间游走。 “他在那儿,快追!” 在水里戏弄水性极其好的兴歌,她们还真失算了,他就像水猴样在白滑滑地大腿间游刃有余。 可是这些女子还真不是吃素的,七人挺身站立溪流岸边一侧,同时运掌对击。溪流水面波浪滚滚,浪声滔天,又想潜水的兴歌被汹涌的波浪轰到岸上。 “阿哟,我滴妈嘞,你们能不能温柔点阿?” “我们奉劝你还是乖乖就范,起码也算风流而死。否则你连风流的机会都没有,让你半死不活!”她们发出警告。 “风流而死?拉倒吧,我连你们碰都没碰到啥,就差点被吃掉,我不会顺从你们的!” 七女子赤脚飞踏浪花直奔而来,兴歌很快一个华丽转身,丹田聚力,对击一人,将其内力震伤继续逃。 再望溪涧谷中的食母,依旧置若罔闻,但兴歌明白这家伙铁定是装出来的。担心体力耗尽无力应对这最后的婆娘,于是兴歌果断停下脚步,与她们在水中对峙。 “上!”七女子发起冲锋,腰系间的丝带陆续抽出。 “擦,这又要变成蜘蛛精大战孙悟空啦?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眼疾手快之下,兴歌一个翻身腾跃,踢开两女子,打乱她们的阵容。又接着拼战到岸边,虽然处于下风,但内力不浅的兴歌好歹还可以支撑。 “小伙子不错,有两下子。那让本母来亲自训导训导你!”溪涧中的食母蔑笑道。 见食母亲自动手,众女子纷纷退到一旁观战。 “呀,不好!”兴歌惊出冷汗倒吸冷气道。 兴歌在这婆娘面前瞬间变得不堪一击,食母手掌反转成爪,一道水柱斜着冲倒到岸边。 “想跑?没那么容易!” 食母只轻轻旋转手中的一串腰带,兴歌就已经被裹成粽子般拿下了。 一看到那长舌,联想即将的死去肉身七零八落,兴歌歇斯底里地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食母兴奋地看着“唐僧肉”,张嘴伸舌咬向肌肉发达的肩膀上。 “啊!救命阿……” 发达的肌肉支撑着没被咬下来,但此时已经鲜血淋漓地染红了肩臂及半身。 “食母小心!”七女子忽喊。 定睛细瞧,兴歌身上凡被血流漫过的地方,皮肉红肿般膨胀,紧接着脸面青筋暴起。 食母没有轻举妄动,非常谨慎地退了几步,而兴歌似乎失去了知觉一样,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觉肌肉发麻随之剧痛爆裂般难忍,撕心裂肺般“呀”地大叫响彻溪涧谷,溪流击起千层浪,七女子被直接冲出好几丈远,七女暴毙一人。 食母见状,不慌不忙中反推内力,耗损一半功力的情况下抵挡住了他的能量威慑。 “食母,食母你怎么样?” “别管我,快去通报教主!快!” “是,食母!” 渐渐地清澈见底的溪流变成了血流,透过那些尸骸骷髅,兴歌的身体像“机关”掌控着那些失去生命的人,五脏六腑被注入了一种未知而强大的功力。 溪流逆向,兴歌站于中央血泊,吞入外流血液,他的眼睛…… 第二十七章冰窟 食人女急匆匆跑入圣殿,被圣花大骂:“慌什么?圣殿岂容你大失体统!” “奴婢知错了,请教主恕罪!启禀教主,溪涧谷出大事了!” “什么?溪涧谷?食母呢?” “食母身受重伤,那个叫兴歌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个血色的魔兽,功力大增。” 食人女的汇报,着实令圣花大吃一惊。 “食母都不是他的对手?来人,前面带路,大护法随本教主去溪涧谷!” “是,教主!” 圣花率大护法等教众赶往溪涧谷,目睹溪流中血红如浆的一幕,连这些平时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都心生畏惧,不敢再靠前。 “教主,快救我!”被血浆缠绕的食母大喊救命。 “大胆孽障,竟敢在我圣花教杀人,本教主让你好看!” 圣花怒令,众手下齐放射环形铁片,高速旋转的铁片环团团围住失去理智的兴歌。 紧接着,铁片锋刃一一见血出入,血浆漫流的溪水顿时爆裂狂涌,食母趁机挣脱出来狼狈逃回岸上。 “阿!求求你救救我!”边呼救边控制不住地攻击岸边的人。 教众躲避一旁,圣花安然对向站立,双手紧握,一团黑气驾驭着洁白的花朵,五爪并立释放,那些花朵变成刺刃随黑气团卷入血泊。 半个时辰激战,黑气团蔓延至兴歌的五脏六腑,刺刃的花朵将兴歌刺得遍体鳞伤。最终精力几乎耗竭,红光褪去,溪流还原,兴歌昏迷了过去。 “多谢教主!”食母过去参见。 “食母起来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圣花疑惑道。 “回禀教主,我就在拿他当饱餐的时候,血流刚出,他突然像遁入魔道似的不受控制。然后功力剧增变成这般模样,我的内力差点全被他吸取了。”食母后怕地如实回答。 “左菁,你怎么看?见过这种功夫吗?” “没有,虽然我们也属魔教,但这种魔功极为可怕而又难以控制,完全像走火入魔。可看他这情况,内力并不算深厚的武林高手,他没有能力练如此强大的魔功。” “是阿,连本教主纵横四海多年,也未曾见过这般让人心惊胆寒的功夫。幸亏这小子内力一般,否则连我也制服不了他。”圣花言辞后惊,匪夷所思地注视着溪流中漂浮的兴歌。 “教主,那我们怎么处置他?” “把他先关进我练功的冰窟,等我明日启程去紫峰山会会那老东西回来后再做打算!” “是!” 昏迷中的兴歌被带进了凤凰山里的大冰窟,里面水滴成冰,寒气笼罩,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以至于成了圣花苦练魔功的好地方。 极寒气体渗入肌肤,兴歌从沉睡中冻醒,但已是四肢发麻,就像一个冰块人样冻得毫无知觉。除了意识和还有些气息之外,几乎身体的所有部位都不属于自己了。 “这是地方?怎么感觉做了一场噩梦阿,好冷阿,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他浑身发抖地自言自语。 “哼哼,我这冰窟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圣花教主,你到底想怎么样?在这里我活不了,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省得占了地方浪费空间!”兴歌蜷缩一团哆嗦着说道。 “呵呵呵,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兴歌刚要说话,嘴里就被突然塞进一颗药丸样的东西。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是暖心丸,这样你就不会被冻死了。我想怎么样?哈哈哈,别急,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不过,你现在得告诉我,你练过什么极邪极魔的功夫,或者有什么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吗?”圣花洋溢着鬼魅般的笑容,笑里藏刀似的直视他。 心慌又疑惑不解的兴歌暗自四忖,“这女魔头在想什么阿,她什么意思?既不放我也不杀我,问我什么武功秘籍,难道她以为我是武林高手?对了……难道是青屠剑暴露了?” 完全不知道溪涧谷之事的兴歌,殊不知他将面临生不如死的考验,而未被发现与他息息相关的青屠剑此时被她们忽视地搁在铁牢旁。 “什么秘籍?什么功夫?你在说什么?”兴歌一脸疑惑道。 “臭小子别跟我装蒜,你……好,不急,我会慢慢会让你开口的,不管是秘籍还是你身上的秘密。”忽然想到什么,圣花欲言又止。 离开冰窟时,圣花点穴封住了兴歌的穴道,以防意外之事发生。 “左菁,我不在教里的这五日,你作为大护法,这里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记住,冰窟里的人只管吃喝,其他不用管。除了你,冰窟之地任何人不可入内。” “是,教主!属下谨遵吩咐!对了教主,我已飞鸽传书通知鸿远镖局,派人来凤凰山提人。” “嗯,到时把那来历不明的老家伙一并交给他们。另外,冰窟里的人一定要保密,告诉教里的众姐妹,守住口风,谁乱说话,本教主概不轻饶!”打着心思算盘的圣花再三叮嘱。 “请教主放心,左菁一定让姐妹们守口如瓶!”左菁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 “那就好,这里就交给你了。” “恭送教主!” “唉,也不知道小歌怎么样了?”铁牢里的刘宗翊来回走地嘴里念叨着。 “阿弥陀佛,老衲虽与兴歌施主不熟,但初见他星眉有神,相面筋骨奇佳,久观非池中物。老衲相信,他定会吉人自有天相,化险为夷!” “但愿如大师所言!” “唉,是老衲连累刘大侠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玉鼎愧疚道。 “大师哪里话,前往少林主持大局,本是为武林主持公道,是为天下正道出份力,大师何罪之有?只怪运气不佳,着了圣花教主的道了。”刘宗翊无奈地感慨道。 “南宫剑客和武林一些正道人士应该到少林了,就等虚禅道长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阿,这是难得的武林集会,江湖大事,老衲身为少林住持必须赶回。而刘大侠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可领袖群雄讨伐张贼,所以我们必须赶快脱身哪。可惜兴歌施主不知道身处何地?” “大师难道有逃脱之策?无碍,到时对那些手下使用些手段不难找出小歌的被关押处。” “阿弥陀佛,好,那老衲试一试吧!” 私下里,玉鼎和刘宗翊商量好逃脱之计,准备见机行事。 第二十八章逃出凤凰山 “所有人听着,教主不在的这几日,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铁牢里的人要死死盯住。凤凰山周边一旦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禀报,明白吗?” “是,大护法!” 听闻圣花现在不在凤凰山,玉鼎和刘宗翊觉得最佳时机已到,预备伺机而动。 “嘣”的一响声在铁牢方向忽然响起,引来大批教众。 “来人,你们继续守着,多来几人去外面看看,小心有人混入凤凰山!” 看守铁牢的人减少了,且集中一处来回巡视,刘宗翊一个趁其不备拾起地上石子,一个连环飞“定”,看守的人暂失了行动能力。 “大师,这铁牢我试过,可是玄铁所铸阿。”刘表示无能为力地指望道。 玉鼎面无表情,走近铁牢门,徒手握住双柱,刘宗翊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只见玉鼎一用力,手臂线条轮廓清明,元气聚散聚合,最终汇集手腕集于掌心,头顶上方白烟冒起,汗流浃背,刘宗翊很是担心他耗力过尽。 “啊!”玉鼎拼尽最大力量终于破开铁牢,双手合十运力疗伤。 “这是我平身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徒手破开千斤玄铁,宗翊感佩之至!大师,您元气消耗过大,接下来看我的吧!” “阿弥陀佛,有劳。”双手颤抖的玉鼎有气无力地应道。 两人急忙离开铁牢,找寻隐蔽点躲藏,见有一手下走过,刘宗翊以最快速度封住她的内穴,拽到墙角边。 “快说,和我们一起被抓到凤凰山的那个年轻人,现在被你们关在哪里?” “我不知道。” “呵呵你不知道?挺尽职的嘛,为了救人那只好得罪了。”刘宗翊露出异样的笑脸。 那名手下眼神焦虑地上下翻动,身体意识性的缩着,“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在她眼神闪烁之余,刘宗翊狡猾地点了她的痒穴和笑穴。 “阿……呵呵,嘻嘻嘻……哈哈哈!嗯……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 “看你态度。” “我,我说,我说,他在冰窟。”她忍受不住只好说了出来。 “冰窟?走,带路,要敢花什么花招,我定不饶你。”刘解开两穴推着她走,回头不忘带上放在一旁角落里看守的兵器。 听到铁牢处微动静的左菁,以防有事立即赶了去,瞧见铁牢破开,大惊:“千斤玄铁居然有人能破得了,一定是那和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人通报?” 骂声一片,却无一人回应,这才发现守卫的异常,忙近前为她们一一解开穴道。 有人回道:“大护法,不是我们不通报,而是在牢门没破的时候,我们就莫名地被点了穴,速度太快了,我们完全没有防备,请大护法恕罪!” 见大护法怒气冲冲,众手下忙跟着半跪请罪,不敢多言。 “怪罪你们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抓到他们,否则等教主回来,我们都难逃罪责!不好,应该是冰窟,走!快,去冰窟!”左菁突然想到。 “是!”教众收到命令立即奔往冰窟的路。 “就是这里。”被逮到的教中手下手指前面两人看守的机关门。 “嗯。” 刘宗翊照用前例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让那名手下打开了机关门。 “小歌,你果然在这儿!” 抬头一看,兴歌喜上眉梢,终于有救了,“刘掌柜,大师,你们逃出来了?我,我被那个女魔头点了穴。” “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你的兵器拿着,我给你带来了。”刘解开穴道,将青屠剑交给了他。 “好,我的剑还是回来了,好想你。”亲昵完,兴歌忙跟随两位前辈离开冰窟。 “还想跑?给我围起来!”左菁率众追来。 “不好,她们来了。”刘停下脚步道。 “那现在怎么办?她们那么多人。”兴问。 “大师强行打开玄铁牢门,元气耗伤,不易力战。我来开路抵挡她们,你和大师先走,山下会合。” “嗯,掌柜的,您要多加小心。” “给我上!” 十多名女子手持环形片刃纵跃取首,片片致命,刘宗翊甩开步子,阔立摆开双拳,片刃碎落呼啦一阵,众人七零八落地倒成一地,看得兴歌大声拍手叫“好!” “臭小子,叫什么好!先宰了你再说!” 看见左菁目标对向自己,兴歌忙退开距离抽出青屠剑对阵。 飞来飞去的片刃惹得兴歌眼花缭乱,举剑劈刺,尘土飞扬,左菁连同好几手下被剑气的力道退出好几十丈。 见大护法都不是其对手,其他人都纷纷犹豫不敢近前。 “怕什么,上!” 左菁撩起彩带凤舞腾飞,面带杀意,见剑光亮过,忙乱中躲闪。 “哼哼,大护法这下要你尝尝我的厉害。”兴歌笑意嘲讽起来。 挥剑四方,雷霆万钧一扫凤凰山,山体震动,威力无比,兴歌都有点手中颤抖。 “哎哎,我……” 帅不过三秒,左菁忍住肩伤起带缠住剑柄,见他无力挣扎,又顺转将他包裹成一个肉团状。 情势不妙,教众愈来愈多,玉鼎奋力一掌劈开缠带,驾轻功带兴歌撤离战场。 “哈哈,各位,在下恕不奉陪了!”刘笑脸一横,指尖点向,教众溃败,手里兵器掉落一地。 “大护法,你受伤了?”见左菁负伤在地,手下轻声问道。 “不用管我,给我追!另外飞鸽传书告知路上的快影金刚,速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属下遵命!” 逃出凤凰山,玉鼎大师一行三人为躲避圣花教的人耽误行程,决定抄小路赶到登封城。 历经两天一夜行程,终于来到登封地界,三人找了个客栈先行休息一晚上。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快影金刚只一天行程就追上来了。 “客官,您要打尖阿还是住店阿?” “住店。” “好嘞。” “等等,我问你,近日有没有一行三人住在了这里,一个是老和尚和年纪半百的普通打扮,还有一个是持剑的年轻人。” 听到客栈楼下的对话,兴歌一惊,“有人来了,是冲我们的。” “这么快?今晚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夜了,小歌,大师,我们得赶紧离开!”刘宗翊急忙起身。 “好,两位,那我们就连夜赶回少林。” 玉鼎带头,推开后扇窗户直接纵跃,听到禅杖的声音,快影金刚立马调头奔往客栈外。 “这么高?我咋办?”兴歌恐高地腿抖道。 一个硬朗的手掌托着兴歌的胳膊,眨眼功夫,兴歌安全落地,睁开眼就看到旁边一同跳下的刘掌柜。 “我去,这跳楼原来那么容易阿。”兴歌再回望楼上的窗户。 “快走,有人来了!” 听到飞快地脚步声,刘宗翊拽着兴歌跟上玉鼎,迅速朝嵩山脚下方向赶,一路上兴歌被折腾地险些要断气了。 第二十九章聚少林 脚不停步赶了半个时辰,实在喘不过气来,刘宗翊放下兴歌,在距离嵩山仅仅还有一里地的地方休憩。 皎洁的月光下,发现有棵大树下系着两匹马,兴歌锃亮的眨了眨眼睛,好像看到了救星。 “呼呼……”的风声骤然明显,忽隐忽现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兴歌走到树前寻找马的主人时,落叶纷飞,风尘吹拂,刮的睁不开眼。 “小心,来了。阁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何必躲藏?”刘宗翊停下脚步抬头看四周打招呼。 一个闪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来人手持利剑,腰配齿轮金刀,身披铁甲。 “五大金刚的打扮?这么快的速度,是和海强大哥交过手的快影金刚!”兴歌速度反应来人身份。 “快影?快影风步,轻功双绝之一的快影,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刘宗翊不禁赞叹道。 “哼,兴歌?臭小子哪都有你,这次看你往哪里逃!老和尚,终于找到你了,不想死的闲杂人等给我滚开,否则刀剑无眼。” 言外之意指到刘宗翊,刘拱手抱拳呵呵一笑,“在下很想领教五大金刚的身手。” “找死!” 刘闪避剑锋与快影且战且退,随后玉鼎横空持杖顶开剑柄,快影一个闪速抛开剑身转身接住再战。 沿战大树下,视野开阔,兴歌见状拔出青屠看空刺剑,惊得快影慌忙仰身一躲,与剑刃擦肩而过。 接着三人围住快影齐上,打斗声此起彼伏,飞沙走石惊得两马慌乱地绕绳乱窜,撞得大树剧烈抖动铺成绿毯。 大概是马身上佩戴的铃铛悦耳声大,马的主人闻声飞跃赶回。 一男一女,男子长相平平,手握长剑白袍加身,颇有几分道家气;女子束发系簪,眉清目秀,青素色袍衣长袖飘飘,手持明月宝剑,大有女侠之风。 “晓芳师妹,那打斗的人里边好像是少林玉鼎大师。”男子细观中指出。 确认后,女子拔剑道,“别管那么多了,师兄,大师好像受伤了,我们快去帮忙!” “好!” 二人持剑加入激战中,力战之下快影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寡不敌众只好设法脱身为上。 无暇顾及空隙之时,兴歌左转挥剑,剑气射出,冷不防对方中剑倒吸冷气直退三步。 性急的晓芳乘胜追击扬剑跃前,不料面前出现数个人影,身如影随,影随身动,真假难辨。 身陷困境的晓芳顿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见对方众分身上前逼近,拔剑乱挥刺前,近身咫尺之遥分身消失,招招落空。 “快影神功!”刘惊。 “师妹小心,快回来!” 晓芳欲退步脱身,却被无形困住离不开原地,这时分身再次消失,合成快影一人。 还未回过神突见眼球中冒出光芒,惊觉大难临头,锋芒抵近,一道夺命追魂剑气及时出现,快影被迫收剑逃身。 回过神来时,晓芳失去重心险些摔下,忽觉纤腰被人搂住,一股陌生的暖流袭遍上身。 睁开眼才看见对她微笑的兴歌,密齐的额眉,分外俊朗的五官,一个初见的眼神和微笑,在月色衬托下格外让她记忆深刻。 “喂,你还不放手!”脸色红晕发热的晓芳气息大乱生气道。 “噢,姑娘,在下失礼了。”兴歌尴尬地道歉。 “多谢少侠,师妹的救命之恩,在下一定不忘!” “哪里哪里,也多亏你们刚才鼎力相助。”兴歌礼貌回道。 “师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里?” “我没事,我们去见过大师吧。” “嗯,走。” 师兄妹朝玉鼎走来,行礼道:“紫峰山虚禅座下弟子晓芳、长隐见过玉鼎大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是虚禅道长的爱徒阿,尊师是否已到少林?” “哦,师父因道观中有诸事交代,遂派弟子二人先行,师父本人不日即到少林。”长隐回道。 “好。喔这两位是老衲随行者,现在不宜久留此地,还是先行随老衲一同进山再为大家介绍。” “好,大师请!” 玉鼎一行五人加快脚步来到少室山门,听说武林林士现在还在酌量商讨大事,他们就没有休息片刻直奔少林寺大雄宝殿。 “快影金刚,怎么样?追到了没有?”左菁来到圣花教大殿招待贵宾。 “追到了,又给逃了。” “以您的身手……” “唉,没想到玉鼎身边除了手持青屠神剑的兴歌,关键还有个无名高手。中途还来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相助,无力再战只得离开。”快影金刚心有不甘道。 “原来如此,对了您指得无名高手是那个络腮黑胡子,掌柜身份打扮的那个人吧?我也和他交过手,他那个指法我从未见过。”左菁也甚是好奇。 “我虽是五大金刚之一,其实纵横江湖数十年,我也从未见过此等高深莫测的指法。或许我大哥和总镖头知道,他们闯荡江湖比我们早些年,想必听闻过。” “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教主还有四天才能赶回。” “不急,如果我估计没错,现在应该已到少林集会,你马上派人前往嵩山。不要打草惊蛇,只负责监视少林周围的风吹草动,我回去奏报,待我几兄弟率大队人马赶到,再一齐围剿少林。” “好,左菁明白,我这就去准备。” 巍峨**的大雄宝殿上,聚集了峨眉、武当、崆峒、少林、紫峰、南宫、江南十三路镖局和八大帮以及北方十舵七十二堂等众江湖武林正义力量。 “我等见过少林住持玉鼎大师!”众人行礼道。 “阿弥陀佛,欢迎诸位不远千里来到敝寺,老衲甚是感谢,希望我们早日除贼成功!” 在大家的簇拥下,玉鼎缓步上前走上宝殿中央。 “咦,大师,这几位是?”有人好奇指向兴歌等人。 “哦,哈哈,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衲一时疏忽,这就为诸位施主引荐。这位是兴歌少侠,这两位是紫峰山弟子晓芳和长隐,老衲身旁这位是隐世大侠刘宗翊。” 众人互相行礼,忽有人好奇道:“刘宗翊?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诸位有印象吗?” “对对对,好像很多年前听过,刘宗……” 这时帮派长老想起,“达摩指传人刘宗翊刘大侠,久仰久仰!二十多年来销声匿迹,我等以为你早已被张鸿远暗害了,原来您还活着。” “长老提醒我想起来了,当年张鸿远刚刚立山掀起武林血雨腥风之时,正是刘大侠挺身而出,约战昆仑之巅,一举打败张鸿远,从而名震江湖。刘大侠,失敬失敬!” “哈哈哈哪里哪里,诸位客气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这似乎正如玉鼎所料想的那样,反抗鸿远镖局的义旗已有所属。 第三十章紫峰山 “大师,刘大侠,我们几位经过商议,因推举武林群首事关重大,紫峰山又是武林闻名大派,希望等虚禅道长抵达少林,我们再议决。两位可否认同?”义宗帮帮主楚笑天征求道。 “嗯,楚帮主和诸位考虑周到,老衲没有异议。” 刘宗翊微笑而视,也表示极力认同。 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屹立秀丽的武夷山境内,白云如雾似仙山灵境。 道家风格的道观建筑格外引人注目,近观之时顿觉神圣而**,清早修炼的剑侠颇具仙风道骨。 紫峰山一派似道非道,倒像是蜀山剑侠,却不同于他们只习剑术;紫峰山山门题字晓谕未明访客,“紫峰弟子,习剑修道,祸福苍生,止戈为武。” 山门题字可谓是意蕴深刻,更增添了紫峰山的隐世神秘。 “为师给你们交代的事都记清楚了吗?” 白发长髯,眉目深邃,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样的长者叮嘱道观弟子,此人便是虚禅道长,以极高独特的禅剑道宗立于武林群雄之中。 “谨记师父教诲,徒儿等定铭记于心。” “好,那为师就放心了,我这就前往嵩山少林。”说罢,道长驰白马下山。 “恭送师父!” 沿着青苔石阶,白马纵横,忽闻一股异香飘过,虚禅略有犹豫地放缓了速度。 那异香应该是女子的味道,但匆忙赶路上并未发现女子经过,何况紫峰山上的女子是没有这种怪香味的。 总感觉有什么不寻常,不放心山上的虚禅道长勒马掉头返回山门的路上。 几名神秘女子不顾紫峰弟子劝阻,强行闯入山门。 “大胆,是何人擅闯我紫峰山圣地?快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欺负一群弱女子。”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说我们是弱女子?知道老娘是谁吗?”来人怒爆粗口。 “哼,我管你是谁,凡擅闯紫峰山者,我们绝不轻饶。”紫峰山虚竹长老严加斥责。 “好,那本教主就先拿你开刀!” 对方大意了,殊不知这女人可是武林中一魔教首领赫赫有名的圣花教主。 “长老小心阿。” 虚竹手持双剑上前夺刺,圣花轻闪而过,蔑视嘲讽“自不量力!” “可恶,那就让你这厮见识见识双剑八绝的厉害!” 虚竹性急起,摆起认真架势,左剑上,右剑下,脚步笔走龙蛇,运剑八卦气,双剑并向似乎已占上风。 圣花稍许避招以探功力,佩腰丝带吐蚕式袭击,直接压制了双剑的优势。 随后一朵锋利的花刃从袖口齐射,虚竹见状不妙忙立即退步闪避,但速度太快未能幸免遭暗伤。 “你卑鄙,居然用暗器!”紫峰弟子抱不平。 “哈哈哈,这叫兵不厌诈!” 对方又杀过来,虚竹挺身而起执剑对敌,圣花四指并拢掌心,使出七成重力击溃虚竹,一脚踢开胸口。 “长老你没事吧?请先歇息。” “我没事,项桓阿,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她们闯进道观作乱。” “是,长老!”项桓将虚竹扶到一旁,“布阵!” 众弟子扬剑聚集,合成剑阵包围圣花,项桓一声令下,剑阵启动,试图死死困住。 “阿!这是什么?蝎子……”忽有人发现身上爬出一只怪东西吓退出剑阵。 圣花大笑挥袖,数百只蝎子绕着剑阵,十分恶心,紫峰剑阵不攻自破,都忙着去杀蝎子。 “哈哈哈哈……”圣花及随行教众笑声一片。 “给我杀!” 趁对方防守弱势,圣花率众冲杀,半途一条拂尘阻隔了一条雷池线,蝎子纷纷撤退。 “师父,幸亏您来了!这伙来历不明的妖女,正要趁您不在,擅闯我们紫峰山圣地。”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虚禅摆手道。 “虚禅道长别来无恙?道长若识实务,率紫峰山投靠张总镖头麾下,一切都好说。您看如何?” “呵呵呵,原来是凤凰山圣花教主,怪不得如此猖狂冒犯我紫峰山圣地。助纣为虐岂是我虚禅所为,教主何必多此一举?”虚禅道长回敬几分颜色。 恼羞成怒之下,圣花投出致命花刃,只见虚禅不慌不忙摆弄拂尘,回归原位。 “可恶!” 圣花拂袖上前,虚禅与之交手于巨石之上,双方人马紧追观战。 “嘭!”的巨石碎响震耳欲聋,众人纷纷退出几丈远。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后,内力相持于石阶,僵持不下。 “长老,这可怎么办?” “别急,我们不能冲动,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虚禅神定自若继续运力相抵,圣花教主虽与其不相上下,但觉知这样耗费下去占不了半点便宜,于是收手下山。 “你们怎么样?” “我们只受了点轻伤,就是虚竹长老身中敌方暗器,情况不好。” 虚禅走到虚竹面前,坐地当即为他运功过气疗伤,眼看圣花耗力太大未得半点便宜,估计短期内不会再造次,便又动身下山前往少林。 然而身居紫峰山数十年的虚禅道长,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们的山脚下有一人工秘道直通山门,里面驻扎着五驿楼的精英手下。 “副镖头,准确消息,圣花遭遇虚禅无功而返。不过虚禅还是最终下山了,目的地是少林寺。” “好,我让他后院起火,自顾不暇。不过紫峰山还有一闭关十年的御道人,我们得找到他的所在,除掉他,才能一举将紫峰山拿下。”高南傲捋捋胡须考虑周详道。 “是,属下明白,今晚就动手?” “嗯,记住,不要露出马脚,出现情况不得暴露秘道,否则……” “身为五驿楼人,属下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请镖头放心!”手下明白其意,立表决心。 “很好,不愧是五驿楼的勇士,去吧,见机行事!” “是,属下遵命!” 夕阳西下,临近晚间,紫峰山经过白日一闹腾,迅速加强了守卫和戒备,尤其是太极道观后的浮华宫,那里是正在闭关修炼的御道人的道所,向来是紫峰禁地。 项桓再次叮嘱守宫弟子:“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们一定要时刻为师尊护法,不能让师尊修炼过程中遭受任何干扰,否则出现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是,三师兄!” 第三十一章一展身手 兴歌早起瞧见有人在院外练功,走上前热情打招呼,“嘿,早阿,晓芳姑娘。” “干嘛,我们很熟吗?叫我名字。”晓芳一听见有人打扰她练功,不耐烦道。 没想到还很标致的女侠,也有这么凶的一面哈。兴歌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阿,又是武林同道,不是很熟起码也算熟人了吧?别人不也是叫你晓芳吗?” “你昨天救我的时候还……还,我还没找你找你算账呢,流氓!” 虽然对眼前的这个俊小子印象还不错,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了,为了给自己台阶下,晓芳只好硬坚持斗到底了。 “喂,这就不对了吧。我没干啥呀,我就搂了你的腰而已,又没碰到你那个那个啥的,何况……”兴歌不甘示弱,还加以调戏道。 还没说完,晓芳气红了脸,怕被人听见,故小声骂道:“你还说,死了也不要你管,还有碰到什么跟什么的,这类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不然本姑娘要你好看。” “吃**了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要是用心理学该怎么分析呢?说不通。”暗自叹气的兴歌见人家离开了视线,他也只好做自己的事去了。 好奇走到少林寺后山观看武僧们练武,那可真是蔚为壮观,十八般武艺样样超群,也引来众武林人士围观。 酷爱武术的兴歌边看边学了几招,拾起搁置一边的木棍当剑又洋洋洒洒地耍了一套剑法,很是得意。 “好阿好,兴歌兄弟的剑法既有武当的刚柔并济又有蜀山剑法的灵活多变,招式沉稳有力,精益求精,好剑法阿。可谓是多家剑法融合于一身,妙哉!”紫峰山 长隐赞不绝口。 这时有人兴致提起:“早就听闻南宫剑客剑法无双,不如趁现在大家都有空闲,看看南宫剑客与这位兴歌兄弟切磋一番好让我们开开眼界阿。兴歌兄弟可否愿意?” “切磋武艺,在下求之不得。”兴歌非常乐意道。 众人迎合拍手叫好,把目光聚集在了南宫剑客们身上。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南宫弟子岂能让人小瞧阿哈哈哈,海强怎么样?”南宫刑看出了巩海强的跃跃欲试,正好遂愿。 “是,公子。兴歌兄弟,领教了。” “彼此彼此。” 两人行过礼,众人拉开距离空出场地当作擂台,因青屠不能随便出鞘免伤他人,于是兴歌借骁伟佩剑一用。 “兄弟,接招吧!”巩先行出招。 轻起搭剑为上,攻盘为下,招式多变淋漓,给人以错觉防备,精湛的剑术折服武林同道。 然而随后兴歌的接招回应,也不甘落后,剑法平凡自然随之忽快忽慢如太极,虚晃三招给对手以可趁之机,原来是欲擒故纵。 切磋熟热,两人见难分高下故使出看家本领。 巩摆剑三姿穿插滑步,再一风中柳鹤,直退兴歌险些招架不住。 就在大家以为巩略胜一筹时,兴歌跃地翻身,惊人一招醍醐灌顶,削剑扬刺反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巩大意失错连连败退。 掌声响起,兴歌返身收剑,“海强大哥,承让了。” “呵呵呵,兴歌兄弟剑法通透敏捷,有力有势,攻防兼备,在下佩服!”巩心服口服道。 “哈哈,若不是海强大哥保留了独步天下的风步轻,我早就败北了。” “呵呵呵,哪里哪里。” “哈哈哈,两位剑法精湛高超,令我等佩服之至阿!”长隐也凑热闹恭维道。 就在大家还在为兴歌和巩的剑法热议讨论时,青屠剑突然不安分地剧烈抖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青屠剑在和主人表示什么吗?”骁伟首先发现青屠的异常。 “青屠剑?这是真的吗?绝迹江湖不知多少年了,几乎被人遗忘,竟然还在?居然在这位小兄弟的手里,实在不可思议阿,据说青屠剑的血罡之气十分强悍逼人,世上几乎没几个人能驾驭得了它。”楚笑天惊闻道。 “兴歌兄弟与此剑有缘,故能驾驭,这剑就是我南宫世家保藏多年的青屠剑。”南宫刑走上前特此证明。 兴歌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似乎能感应得到青屠剑有异样,但不能预感到是什么事。 “青屠示警什么?难道有大事临近?”刘宗翊不禁猜测。 众人也是匪夷所思,在大家的注视中,青屠剑气射出,兴歌与之心灵感应,这才意识到有危险临近。 “我知道了,有人在暗处迟迟没有现身,此人应是敌非友。”兴歌恍然大悟道。 大伙紧张地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动静,但为了安全起见,各派派出一名弟子各方向巡逻少林寺周边。 待青屠恢复正常,误以为来犯之人已离开,大家集合到大雄宝殿准备商量对策。 “哈哈哈,贫道来迟了,罪过罪过。” 听见殿外的声音,抬头看到姗姗来迟的虚禅道长,玉鼎大师率武林人士欣喜迎接。 “阿弥陀佛,我等已恭候道长多时,请!” “大师好,您请!贫道深感歉意在此向大家赔罪了。” “好,既然虚禅道长已到,诸武林同道会合少林,那事不宜迟,开始商议大事吧。”玉鼎步入殿中央宣布。 “大师,刘大侠,道长,诸武林同道。所谓群龙不能无首,群雄不能无尊。大敌当前,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武艺超群能令大家心服口服的武林盟主带领我们讨伐恶贼,才是当务之急阿。”楚笑天积极提议。 “是阿,楚帮主所言极是。那既然是您在此提出,那您何不妨就先说说怎么个选法?”刘宗翊应道。 “多谢刘大侠成全。那我仅代表个人提出几点意见。首先此人必须是江湖中有威望的人,能服众的人。当然武林盟主少不了比武论英雄,因此可在殿外拿出各自的真本事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决出盟主人选,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同意后,大家出殿先行比试。 “阿弥陀佛老衲已老迈愚钝,就不参加比试了,如若大家不嫌,老衲就当诸位侠士的见证人吧。” “哈哈哈,我也正有此意,我与大师共同见证和监督。大家开始吧!”虚禅道长也主动退出盟主人选。 “阿弥陀佛,不知哪位施主先来?” “我来,安徽一段镖局郝乃信在此见过玉鼎大师,虚禅道长!”来人手持六尺钢刀坐镇首擂。 “好,有谁上来挑战郝镖头?”虚禅上前问。 “我,通臂门雷大山愿讨教!”来人手臂挂满铁环,肌肉发达。 “好!” 两人抱拳行礼,在玉鼎和虚禅的手令下,比武正式开始,大家助威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场面,引得兴歌也想跃跃欲试。 第三十二章走火入魔? 首战一段镖局郝乃信对阵通臂门雷大山,可谓是旗鼓相当,都属重量兼实力级,江湖名声自然不用多说。 且看战况,郝乃信刀法凶狠,招式众多,一直主攻。雷大山以其凶悍的体魄,仗着铁环叠加的重力,灵活多变,时攻时守。 战至三十回合,钢刀招架内家功法强劲的能力渐渐减弱,郝乃信虽临时调整状态,但面对雷大山最后双环的夹击,其刀法漏洞百出,接着便被一环砸出规定的擂台圈外。 “第一回合,通臂门雷大山胜!” “紫峰山长隐见过武林同道!” “兴歌兄弟何不妨上去一试?我的剑借给你。”巩从后鼓动上擂。 见大家掌声雷动,盛情难却之下,兴歌持剑登上擂台。 “第二回合紫峰山长隐对阵兴歌少侠,比武开始!” 两人对视来个眼神交流,各自持剑一跃交战,两人剑法差异巨大,所以观赏性更为精彩。 兴歌不了解紫峰山弟子的禅剑,故试探性地微居下风位,长隐性格急躁所以剑法迅速灵变却缺乏贯通,导致漏洞颇多。冷静接招的兴歌扩步移剑晃步视线,攻其不备,直接挑落剑柄,轻松获胜。 “后生可畏阿,悟性极高的剑法,能够在交手中冷静迅速地摸清对方剑法套路,实属剑术奇才阿。”虚禅道长对兴歌的剑法颇具赞美道。 “是阿,长隐的剑法快准,而兴歌的剑法灵活变迁,随对手的剑法而循序改变,习剑者需要这样的冷静和心思。”刘宗翊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擂上挥剑自如、剑法自然的兴歌。 “第二回合,兴歌少侠获胜!” 各门各派一一互相切磋了番,就剩南宫剑客和深不可测的刘宗翊。 在这之前却来了小插曲,凭借剑术横扫各派独领风骚的兴歌,没想到受到了唯一一个女子的挑战。,那便是紫峰山晓芳女侠。 众人哗然,“一个女子也想当武林盟主?我看与兴歌少侠交手,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拿下了。” 甚至有人站着说风凉话,“唉,要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就不一定了哦。” 好强的晓芳实在忍受不了,还没等宣布比试开始,就已经咄咄逼人的扬剑开打。还没做好准备的兴歌竟然一愣一愣的,对方虽是女流,却招招要命阿,兴歌下意识地只顾闪避。 “兴歌兄弟好样的,让着点。” 又不知哪来的掺合声,这下真激怒了这位女高手。 晓芳突然退避三舍,兴歌疑惑其招式间,剑转偏锋,以近乎九成的力道托掌伏剑。好一个釜底抽薪,巾帼不让须眉,迫使兴歌不得不认真起来。 兴歌一个回转身倒挂月稍的姿势,连续抵住对方的剑锋,急眼的小芳逆势推剑却不慎被兴歌无意间的躬步撂倒,索性兴歌眼疾手快抱住。 光天化日被一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远比昨晚那一幕还要尴尬难为情。 “讨厌,快放开我。” “哦。” 一放开手,谁料姑娘还没站稳,这次真摔倒了,惹得大伙开怀大笑。 “此回合,兴歌胜!” “好,这一回合由南宫剑客剑术君子骁伟对阵达摩指传人刘宗翊。” 随着这一战的宣布,大家迅速安静下来,给两位实力派的堪称当今少有匹敌的武林高手创造最佳环境。 数百人围绕的擂台,似乎都静止了,没人敢出声,静心又满怀期待地注视着擂台上的精彩对决。 比武开始了,台上没有任何动静,先来了一对开场白。 “刘大侠,晚辈得罪了!” “哪里,切磋而已。在下早闻南宫剑客剑术无双,尤其是先师南宫德敬门下首徒骁伟,江湖人称剑术君子,剑法极为精湛,享誉江湖。骁兄弟,请!” “好,那就看看我的剑快,还是你的手指快!” 说罢,骁伟临空出鞘,白衣飘飘,俊朗潇洒的持剑姿势,令人赞美不已。 不愧是大侠风范,刘宗翊双手成掌,元气运由而上,一股令人敬畏的内力隔空指力。 骁伟落剑飞花,剑锋对掌,两股相冲的内力持续交锋。 五十回合下,刘推拳顶开剑刃,压制于下,骁伟见势不妙收剑退回,仰剑环身。情急之下,刘宗翊双掌拇指轮转,幻形无招之中,左指抵剑右指弹挥间,骁伟手中的剑脱落。 就在大家惊呼“达摩指”的时候,骁伟不但没有闪避,挺身臂弯,连续几道金黄拳印翻出。 “是伏印拳!”兴歌惊道。 达摩指对上伏印拳,凶猛而强劲的两股威力相冲,四周观战的人被迫无形推出数步。 直到翻印消失,大家才发现剑术君子遗憾落败,刘宗翊略胜一筹。 如此巅峰的较量,实属让台下的挑战者望尘莫及,兴歌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最后的挑战者。 两股猛力地冲击,震荡在兴歌的丹田内穴,积聚已久的血罡魔性重新激发。 兴歌不以为然,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想上茅房,岂料半途中脑海激荡撕裂,脸色由红转黑,强用内力镇住,口吐淤血。 “该死,又来了,头好疼阿,好难受。” “不好了不好了,住持,兴歌少侠他……”路过的和尚急忙禀告。 “阿弥陀佛,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您看!”和尚指着抬过来的兴歌道。 一股血流充斥全身,兴歌头痛欲裂地挣扎着,眼神变成了五颜六色,魔性暴涨惊退众人不敢接近。 “兴歌少侠是走火入魔了?他是练了什么邪功吗?”有人揣测。 “不,是他手中的青屠剑。先祖曾经告诫过,青屠是把落世神剑,正魔两气并存。兴歌兄弟没练过高深心法,所以无法抵御青屠的血罡剑气的侵蚀。虽可驾驭,却不能随心所欲,故而稍有不慎沦入魔道。”南宫刑解释道。 “青屠剑威力深不可测,如若不能为正道所用,兴歌一旦入魔无法归正,魔力日增,这恐怕日后会比张鸿远还可怕。又一场腥风血雨……”虚禅道长坐立运功,暂止兴歌魔性蔓延。 “不好,你们看,青屠剑自己动起来了。” 青屠剑感应到主人的力量,顿时闪出刺眼的光芒随即出鞘。 “青屠剑是感应到兴歌,所以它会对道长不利。快护法!”刘宗翊看出不妙。 凶悍的剑气临近虚禅,刘宗翊忙上前坐镇阻挡。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谷成平传功助刘。 两股力量相持不下,见状玉鼎大师与南宫刑等人鼎力驰援,总算压制助了那股剑气。青屠回鞘,兴歌的魔性失去援力晕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御道人出关 子时三刻,一股凉飕飕的风吹拂紫峰山,异常紧张严肃的浮华宫外显得格外安静,却又凸显莫名地杀气。 “有动静!全都守好,我们一定要死守这扇门,现在是师尊出关的关键时刻,一旦出差错,不但会前功尽弃,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是,三师兄!我们明白!” 在三师兄项桓的安排下,整个浮华宫都处在紫峰山弟子的护卫中,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报告副镖头,一切准备就绪!” 隐藏在秘道里的五驿楼正在步步逼近浮华宫。 领导五驿楼的鸿远镖局副总镖头高南傲一个挥手动作,一排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迅速瞄准浮华宫射出。 嗖嗖嗖…… 一时间,浮华宫外变成一片火海,纵使项桓等人拼死护卫,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就是无法阻止火势蔓延浮华宫内。 “不好了,宫内也着火了,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师尊怎么样了。”弟子们心急如焚。 “一个也别放过,杀无赦!圣花教主,我们去会会那老道人,看看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哈哈哈!”高南傲大笑道。 “杀!” 得到高南傲的必杀令,五驿楼的人马团团围住紫峰山浮华宫,剩下的就是疯狂屠杀。 虽然紫峰弟子个个本领高强,但是面对五驿楼的抹毒暗器,血战不到半刻钟,连续十名弟子纷纷殒命,而且死状惨不忍睹。 “三师兄,我们撑不住了,他们要闯进去了怎么办?” “高南傲,休得放肆!”负伤在身的虚竹从禅室不顾弟子的阻拦匆忙赶来。 “长老,虚竹长老,您重伤在身,是斗不过他们联手的!我们还是护送您和师尊撤吧!”项桓劝道。 看到虚竹现身,高南傲直接双掌并力冲过去,众弟子助虚竹抵抗。 怎奈大家都真气耗尽,加上高南傲的那套碎心掌着实恐怖,虚竹连同弟子纷纷受到重创倒下。 “身为紫峰一员,焉有退缩让魔头入侵之理!今天要么战死,要么打退这帮杀人恶魔!” “是,长老!跟他们拼了!” 在虚竹誓与紫峰共存亡的精神感染下,紫峰弟子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做好与高南傲等人血战到底的最后准备。 “自不量力!” 高南傲没有多费唇舌,和圣花教主冲进了浮华宫内,把这帮残兵败将留给了手下。 “退下!”突然宫内传来一震彻山间的声音。 这声音传带的内力极其深厚,高南傲和圣花由于大意,被这股内力退出几丈远。 被轰出宫门的高南傲和圣花心惊之余紧盯着缓缓开启的宫门,谁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手下人有点心虚地纷纷退步观望究竟。 当宫门被那股神奇内力完全打开的一刹那,紫峰弟子激动地上前跪拜:“参见师尊!” “师父,您终于出关了!”虚竹热泪盈眶。 “对不住啊孩子们,虚竹辛苦你们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宫内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长髯鹤服,仙风瘦骨形象的老道人,一出来的一刹那,瞬间让高南傲等人心虚了许多。 虚竹和众弟子纷纷退到一旁,给他让出施展功力的空间。 “御道人!你这老家伙,居然还没被烧死,给我上!我今天定要灭你紫峰山!”高南傲手持短刀朝御道人杀了过去。 身后的五驿楼手下一拥而上。 只见御道人不慌不忙推出一圆形八卦掌,聚集之范围越来越大,高南傲见状不妙本想躲闪,不过没有成功,掌速加快推出,手底下人不堪一击的倒成一片。 高南傲勉强接下此掌,却已内力受损,不敢轻易上前,拉个垫背试图消耗对方的元气。 “怕什么,给我上!这老家伙刚出关,元气未满,紫峰弟子已经没有战斗力了。我们只要耗死这老家伙就行了,上啊!” 然而,事实没高南傲想得那么简单,五驿楼的精英在这位功力深不可测的御道人面前,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连番败阵,不是重伤就是被打出几丈远,士气崩溃。 如此情形下,观战的圣花教主觉知必败,狡猾地从人群中溜走了。 “好你个御道人,还有你们这帮臭道士,今天放你们一马,老子还会回来的!撤!”连败的高南傲无奈只得放弃。 “不要追了,赶紧救治受伤的弟子,现在我们需要休养疗伤,保存实力,鸿远镖局的人不会死心的。”御道人拦下欲追出去的弟子们。 “是,师尊!” 紫峰山经过一夜血战后虽然大伤元气,不过总算有了喘息休整的时间,高南傲也暂时放弃了接下来的一整套精心布置的“分吞”计划,改和张鸿远会和围剿少林寺的大阴谋。 “可恶,这该死的臭娘们,这他么靠不住!临阵脱逃,圣花啊圣花,这笔账我记下了!” 五驿楼紫峰山附近驻地内,输得一败涂地的高南傲怒不可遏地咆哮宣泄。 “报,副镖头,草影那边传来消息,凤凰山那边出事了。而且……而且给玉鼎老秃驴那帮人逃脱了,青屠剑也没拿到手!” 听闻这一连串坏消息,都是跟凤凰山的办事不利有关,高南傲更是气得牙痒痒。 “废物!这帮女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手的猎物都给跑了,看个人都看不住,废物,可恶!通知草影,别追了,集合少林,不要顾此失彼,那边才是我们的大局!” “明白,副镖头!小的这就去办!” 负伤赶回凤凰山的圣花,得知玉鼎和兴歌等人脱逃的事情,十分恼怒。 “大护法!这就是你负责看的人?现在你要我怎么向总镖头交代!” “教主,属下失职,没什么好说的,左菁愿受教规惩处!” 凤凰山圣殿内,鸦雀无声,没人敢多说一句,更没人敢求情,因为谁都知道圣花教主的“严”。 没想到的是,圣花并没有怪罪。 “唉!算了,这次先不惩罚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着手去办。” “谢教主!属下一定戴罪立功,请教主吩咐!”左菁叩谢道。 随后,圣花叫退了众手下,只留下最信任的大护法左菁在侧。 “你去少林寺一趟,不过不要急于现身,你的目的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围剿,而是少林藏宝阁,里面有一张藏宝图,据说是元朝皇帝忽必烈遗留下来的。不管是真是假,你一定要查清楚。” “藏宝图?好,属下即刻就启程!”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