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家在延安》 我家 曾听人说歌是眼泪在诉说 诉说那悲伤的人 而歌里有两个人 听的却只有一个人 曾听人说诗是灵魂在寄托 寄托在生命的路上会有那么一个人 而诗总是一个人写 也只能写一个人 1989年～我出生在陕北延安，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我有三个哥哥，因为爸妈一直想要个女儿，这才有了我，后来知道的我心里真的是无话可说啊…毕竟那个年代的计划生育还是要躲躲藏藏的呀！ 第二年的春天，妈妈生了个小妹妹，皆大欢喜也算是圆了她的梦，就给取了个小名叫圆圆！那个时候的事都是后来听父母说的。 从我记事开始家还是那个家，起泡的大瓮酸菜，空空的粮囤子里老鼠到处跑，一张土炕占了半个窑，窗户上糊的报纸依然在随风摇摆… 土窑石为基，门窗木座依。 洞贫风破纸，仓底无鼠食。 朝阳红衣裳，五子叫学堂。 父行田地间，母慈手中线。 我家有三间这样的窑洞，窑洞里糊满了报纸，这样土就掉不进眼睛里了！一台脸盆大小的电视机大多时间都是满屏的黑白点！每次看动画片的时候，我们兄妹就会轮番的拍他脑壳！ 脑畔上插着一根修剪过的粗树枝，挂着用旧电线弯成的三个圈，爸爸说转动它就可以找到星空中的长征一号！院墙上趴着昏昏欲睡的大黄狗，我午睡的时候它就偷偷的跑到炕上爬在我的旁边赶也赶不走！还一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在问我院子里的狗食盆子是不是我打翻的？ 农民种地有条件的都会在家里喂个牛，而我们家里喂着一头骡子！很高大很健壮，长的比马帅气多了，这是我想象的，虽然我没见过真的马但是电视上还是有的。下地干活比牛还快呢！我哥的胆子大，没事的时候总是骑着它满世界跑，可拉风了！要不是拽它尾巴被它电光火石的弹了我一蹄子，我还真想爬上去骑一骑。 父亲的叹息 我上小学那会，家里还喂着一头老母猪，每年它都会下一窝猪崽，等到赶集的时候就会去卖掉一些，卖猪崽的钱都给我们兄妹交学费了。 抓猪崽也是最热闹的时候，父亲拿着木棍负责拦着老母猪，我们兄弟四人则是抓的不亦乐乎，小猪崽长的都差不多，跑起来头一昂一昂的还是挺可爱的。“这儿呢，快！快点！跑那儿去了，快抓它尾巴…诶呀！”妹妹的叫声和猪崽的尖叫声已经快分不清了！整个过程最兴奋的应该就是她了。因为一次抓猪崽我左手大拇指的咬痕到现在依然清晰可见！ 还记得有一年下着很大的雪，猪要下崽了，父亲就在猪圈里打了一堆火，我们守了大半夜，父亲说估计是到明天了，大家都累了就回去休息了。可是第二天，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我们兄妹还在炕上睡觉的时候，父亲怀里抱着几个猪崽急匆匆的进了门，找了块被子给小猪崽垫着放到了灶台下，喊着母亲赶快生火！我们几个娃娃在被窝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紧张着！只见父亲的手来回的一直在猪崽的身上搓着，过了好一会，就在我快穿好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大家都不动了。因为灶台很低，我记得父亲当时是跪着的！手里托着小猪崽就那样低着头一直看着。 一声沉重的叹息…来的很突然，却深深刺痛了我，也让我认识到一个男人和一家之主的责任！这是我父亲，一个坚强的男人，坚强到沉默的男人！ 父亲的叹息！就像是一座大山，而我们更像是生长在大山上还没有开花的花蕾，一直在增加着山的重量。为了让我们更好的成长，他总是坚强的、沉默的……迎着风、迎着雨，追着太阳，追着那带有希望的光芒！ 生活总是会发生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也许是大自然在考验你，看你有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也许是它在和你开个小玩笑，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得坚强的活着！ 家人 生活看似艰苦，但是每个人心中只要充满希望那也是其乐融融的。 放学的时候，我们兄妹都会帮着家里干农活。人多力量大！人家几天的活我们一天就干完了。秋收的时候，村里也时常会出现一条长长的队伍，从山的那头慢慢地出现在山的这头，一会又出现在山脚。这时你就会看到这支队伍打头的是一头骡子，从它背上驮的两条长长的口袋就可以看出它很高大，很有力量！骡子的后面是我父亲，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父亲弓着腰，背上的黄豆枝都快捆成房子那么大了！你无法想象他在你面前经过时的震撼！父亲后面不远处是母亲，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她穿过女人喜欢的裙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变成了一头短发，只是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也许是因为背上的黄豆枝条，也许是因为出汗时的劳累吧！再后面就是大哥！二哥！三哥！三个很义气的代名词，每当领家小孩欺负你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每次犯错，父亲的牛鞭在你身上挥舞完之后，他总是会在你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给你手里塞个糖！儿时的感动不经意间就会被这一个小小的糖果给塞的满满的！每当你记忆的时候，它还是那样的香甜！ 妹妹因为是女孩，所以留在家里做饭，我呢也会爆发自己的小宇宙，因为背的是黄豆枝，一碰就会破壳，所以路上要尽可能的少休息。虽然掉队了，虽然很慢，即使我背的很少，但是我一直在坚持迈着脚步，因为下山的时候腿真的会抖的很厉害，会又酸又痛，背上压着东西连吸气都只能吸半口，汗水流下来都没手去擦，胳膊在绳环里套着，一动肩膀就会很疼很疼！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和我一样。只有到家放下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能飘起来，喝着母亲递来的水，向母亲炫耀着肩膀上的勒痕，大概这就是幸福吧！ 这是我小时候的家，我小时候的爸爸妈妈，小时候的哥哥妹妹。 五羊川、郝家河 小时候的天空，总是蓝蓝的飘着几朵白云，奇形怪状的，倒映在山区里一坨一坨的，就像是有个庞然大物在无形的游走。慢慢的穿过小河，越过山坡，最后消失在那遥远的地方，也就是一切又开始的地方… 五羊川，一个小小的村庄郝家河，每当黄昏的迟暮，伴随着袅袅的炊烟，总是会唤起一声声的嚎叫！大山会把这种信号拉长、增强！然后反复几遍地，传递给那些因为贪玩而忘了回家吃饭的小孩，当然这里边也有我！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都会发怵，因为回去晚了是要挨打的！ 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小孩在河里耍水，河道里一块大石高高的隆起，我们光着屁股排着顺序的往水里跳。正玩的起劲呢！一声脆响…屁股上一个结结实实的红手印。扭头看到父亲那可怕的眼神！我的腿是出息了…跑！真正的裸奔啊，一路狂奔到家。等到父亲黑着脸，手里拿着我的衣服进门的时候，我的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母亲的庇护，估计我又得一顿死打挨！ 父亲的手段，打心眼里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和领家小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忘情地去偷吃人家的苹果、杏了、桃了的，每次都是挨打了才后悔，而且每次又记不住，下次还去！唉…也许这就是人家都说的小时候吧…小孩子么，玉米馍馍吃的时间长了，又没钱进小卖铺，捡不到啤酒瓶换锅盔（陕北的一种饼）嘴馋就只有瞎折腾了。 意外 也许有人会说，小时候谁都会闯祸。而我就是因为嘴馋，却给自己深深的上了一课！ 我家的窑洞后面有几棵枣树，他们都说又脆又甜，当然能摘到的都被人吃完了，想想也应该是很不错！物以稀为贵么，看着那顶梢上的几颗大红枣，几个小孩拉拉扯扯的就上了窑顶，然后我自告奋勇的站到窑畔边上，他们在后面拉着我的手，就跟平时玩跳远时一样，一个人单脚跳出去，几个人站线外拉着手去抓，当然我是去摘枣，正当我的手快要抓到树枝的时候，就没有然后了…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脸上蒙着一块布，有人在扎我的下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拉扯感！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记忆里直接就到了爸爸打哥哥们的情景了，中间的都记不起来了！哥哥们其实是冤枉的，他们比我大，平时就不跟我玩的，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但是看着父亲手里的牛鞭，我又没敢吭声。只是听邻居们说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是挺幸运的！ 后来养好伤的我还特意去看了看，农村的窑洞都很高，当我走在那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昂起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窑顶时，心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话：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想法让现在的我回想起来都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手不由自主的又摸到了那道疤… 多舛的命运 这次的意外着实吓着了父母，事后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我呢、听着母亲的语重心长，瞅着一旁父亲手里紧紧拽着的牛鞭子，只能乖巧的一直点着头，期盼着母亲的满意！ 这次到哥哥们沉默了，顾盼间流露出来的眼神，除了同情估计也是深有体会吧！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能抛弃你的小伙伴么？即使都是没心没肺的那种！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还记得当初他们偷偷爬上墙头时的情景，一个个的“秃头”小脑袋上各式各样的棉帽，鼻涕冻的比我的都长，挥舞着手还时不时的对我挤眉弄眼，最终年幼无知的我还是被他们拐骗了，偷了哥哥的冰车就一块下河滑冰去了。 什么排火车了、漂移了、碰碰车了；有坐着滑的，也有跪着滑的，技术好的直接蹲着滑，还时不时的站起来炫耀一下！一个冰车有一个人的也有两个人一起的，玩的那叫一个刺激，当初对父母的承诺早被淹没在欢声笑语中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人在最高兴的时候往往会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我们越滑越远来到破冰河道的时候，也就是见证勇气的时候了。上次的事有了经验，凡事不要太露头，我也就偷偷溜到了最后，谁成想最后一个也就是最倒霉的一个！摇摇欲坠的冰面一直苟延残喘到前车经过之后，最后到我过的时候却不争气的塌了！ 好在农村的河水不深，刚能没过膝盖，因为当时是跪着滑的，自己一激灵就能站起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冰冷的河水渗透我的棉裤棉鞋时，我的心猛然惊醒！棉裤棉鞋都是母亲买的新棉花亲手做的，这该怎么办啊？ 在内心的挣扎和懊悔中，几个小孩生了一堆火，当然鞋子湿了的小孩也有，但是掉水里的就我一个。 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别的小孩穿上烤干的鞋子开始往回走，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穿上烤干的鞋子把棉裤直接举到火苗上烤，结果烧着了，用手怎么也按不灭，最后只能又扔到水里，看着又湿又破的棉裤，我的心算是凉了半截。万般无奈的我本着虎毒不食子的决心，最后也只能穿上回家了… 多舛的命运（续） 我家的后院比前院高，有个台阶，平时就是放柴火和喂鸡的地方，长着一棵老杏树，天快黑的时候鸡就会站到柴火和树上睡觉！ 话说我穿着破了洞的湿棉裤，为了掩人耳目，七扭八拐的来到后院墙下，为了不惊动后院的鸡，我连鞋子都脱了，当我提着鞋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前院，刚想听听父亲在哪个窑洞里时，就听到耳边一声大叫：小兵 人吓人吓死人！扭头看到没心没肺的妹妹还在那儿傻笑着，我的心都碎了！鞋子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刚想揍她、就听到母亲说着让我进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母亲还是挺关心我的，一看到我的样子就赶紧打开柜子，我知道那是在给我找棉裤，我的心顿时就暖了。哥哥们好奇的看着，父亲好像反应慢，但是看到母亲手里的棉裤时也着急了，慌乱中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眨眼功夫父亲手里就出现了一个扫把，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身体还是老实的一紧！ 母亲是怎么也没拦住，当父亲的扫把使劲的打过来时，我的身体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就躲过去了，父亲有那么一瞬间就愣神儿了，应该是以为我不敢躲的，谁又能理解我的心情呢，那根本就是本能反应啊！我那滑稽的表情，这下把本来非常紧张的气氛给搅黄了，母亲一笑，连带着哥哥妹妹也笑了，看着他们笑，鬼知道当时我怎么就也跟着傻笑了一声，这下把正在气头的父亲给惹毛了！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胖揍，打完了还要问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可怜的我双手捂着屁股，感叹着这句话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落后的农村 父亲打我也许是心疼棉裤吧！说实话那时候农村真的很落后… 一条厚厚的黄土路沿着小河把村庄一分为二，没有桥！村民们跳跃着河中的几块石头往来，一口水井承载着几辈人的担挑而源源不绝！ “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农民靠天吃饭，就那几亩地除过开支还能有多少呢！ 还记得村里没有进过学校的小孩，每次路过学校都会驻足观望，穿着破旧的衣服，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苦楚，而那清澈的眼睛却像是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璞玉，眼神里的渴望，更是纯洁的直透灵魂！ 还有那早两年就辍学的小孩，手里的铅笔早已换成了锄头，背上的书包也变成了榆条编成的箩筐，每天和大山一起歌唱，与蝴蝶翩翩起舞！ 山中凄凄空空荡荡 树上叶儿枯黄 鸟儿鸣唱 秋风飒爽 肩上的扁担 晃了晃 手里的锄头 扬了扬 腰间的箩筐 装着猪的口粮 生活的希望 早已逝去在过往 空洞的眼神至今还带着深深的迷茫 他们就像是桀骜不驯的小牛，在撒欢蹦跳完之后，还是会去寻找老牛，寻找老牛曾经走过的足迹，在命运这条缰绳的牵引下努力的活着！ 然而讽刺的是又有多少人能在学校这把剪刀下，剪断那冰冷无情而又坚硬的缰绳！ 不得已只能将青春留在了牛背上，在山间田野小河中肆意的流淌… 最后都跟着那三十好几都没有媳妇的光棍汉，不甘岁月的平淡，整天与麻将斗输赢，与酒论高低。 而村里的老一辈早已屈服在岁月的淫威下，额头深深的皱纹上写满着沧桑和无奈，神情中满满的都是疲惫，懒洋洋的靠着土窑洞，抽着老旱烟，眼神迷离的望着远处随风飘扬的国旗，还有那国旗下跑动着的希望，嘴唇微动好像在说着什么… 吃饭那点儿事 贫穷的农村里总是会住着一群朴实的农民，张家种地李家帮，李家箍窑全村忙！ 今天你帮我，哪天你有困难的时候就不会缺人手了，这在农村就是一顿饭的事。 当然要说吃饭，还得是我们家。 全村也就我父亲有四个楞头小子，我妹那点儿饭量都可以忽略了，我家端饭用的小铝盆到后来换成洗脸盆的时候，每次吃饭就没见我父亲高兴过，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端着洋瓷碗，更是深深的皱着眉头。 直到有一天，母亲炒菜把油绕过偏锅滴到大锅里时，父亲“炸锅了”黑着一张脸推开门，喊着让哥哥们去挑水，把两个窑里的水缸全部倒满才能吃饭。至于我？父亲看都没看就把斧头往地上一扔，扭头就把门摔了！ 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但是看着墙角昨天捡的柴火，我还像个丈二的和尚一样，嘀咕着到底是谁惹毛了父亲… 让父亲没想到的是，刚干完活儿的我们上了餐桌那真是跟打仗一样啊！差点没把饭盆给干碎了，给我父亲气的一个人端着碗蹲门口吃去了… 没办法受于生活所迫，最后吃饭也要精打细算了！ 从一天三顿饭变成两顿饭，然后又成三顿饭，总之白天日子长的时候和干活的时候就多吃点，不干活就少吃点。 为了让我们吃好，母亲也是煞费苦心，在做玉米馍馍的时候总是会放些白糖，然后父亲用白线给割成一条一条的，甜甜的平时都可以做干粮吃。每次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我也总会在裤兜里塞上半个馍馍，玩的饿了就掏出来咬上一口。 一个大瓮里腌制着酸白菜，另一个腌制着萝卜和酸洋芋，还有那啤酒瓶里装着蒸熟的西红柿酱，这些东西够我们吃很长很长时间。 当然有时也会吃点好的，那也得到逢年过节的时候，要不然就是有亲戚来串门，而我们却更期待姑姑什么时候会来看我们！ 姑姑 姑姑家住在城里，条件比较好！我们住的窑洞就是当初姑姑家留给我们住的。 每年她都会回来看我们，别人家不要的衣服，她也总是会挑挑拣拣的给我们带回来，还给我们带一些米、面、油，最后是一袋子糖果零食。看着我们期待的眼神，母亲就会当面给分了，我们就会当宝一样的藏到柜子里自己慢慢吃！ 姑姑有六个女儿，也许是因为没有儿子的缘故，所以看到我们兄弟四人都很疼爱的。每次都是摸摸这个的头，一会儿摸摸那个的脸，这让陪她一块回来的女儿们嫉妒了好长时间！ 让我想不通的是，那时候的大人也太奇怪了，一个就想要个女儿却生了四个儿子。另一个非得要个儿子却生了六个女儿，这也让人不得不感慨，如果姑姑再有一个女儿的话，那不就成王母娘娘了？还有旁边坐着的…玉皇大帝？ 傻傻地看着旁边坐着的姑父，直到母亲让我给姑父他们倒水喝，我才收起自己那无良的想法，知道自己是西游记看多了欠揍啊！ 刚想着去倒水，转脸看到哥哥们也乖巧的和我站在一块儿，这下把我愣住了，我们兄弟不就是父亲的四大天王么！还有什么七仙女，这哪是串亲戚，这根本就是蟠桃会啊！ “猴子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父亲直接就给我踹了一脚，把我吓的还真以为猴子来大闹蟠桃会了！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我是真淘气啊，看着电视剧就真以为自己也能飞檐走壁了，但是每次都是鼻青脸肿地把我拉回现实。 姑姑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连训斥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把傻站着的我拉到旁边，摸着我下巴的疤痕，说什么叫小兵的都调皮、都嘎！说我长大了娶不着媳妇什么的！对于父亲的武力教育，姑姑也是得说道说道的！ 姑姑比我父亲大几岁，到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大姐派，看着众人那乖巧的样子，更像是在指点江山，这也能看出姑姑人真的很好，在我们家的地位很高，每次家里有困难的时候也都是姑姑在帮我们。 人总是要怀旧的，姑姑每次回来都会在院子里兜兜转转，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有姑父陪着她，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只是时不时的会传来一阵笑声。 哥哥姐姐们在聊天，妹妹因为是女孩也跟着在一块，我呢！就好像是被抛弃的那个。母亲做饭的时候，我也就只能蹲在灶台下给加着柴火，也许这就是不同年龄之间的代沟吧！看着他们聊天，我也很期待自己能快点长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