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王皇山之名》 楔子一:耄耋归乡 一个人一辈子有多少时间可以活? 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吃喝拉撒的正常生理需求之外还要有各种物质需求,还要为那所谓的梦想去奋斗,不管出身贫寒还是富甲一方,饶是你权倾朝野亦躲不过一杯黄土,终落于方寸之间··· 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月,只晓今时今日暮阳垂落,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步履蹒跚的朝着一座大山走去,那座大山脚下是一片星光霓虹,我想,他是那片繁华里的某小区居民吧。 老者好似变戏法的从怀中掏出一尊棕色的酒葫芦,为什么是酒葫芦不是水葫芦?因为他用枯树枝般的手拨开那葫芦塞子,一股能令不喜酒的人都能变成酒鬼的酒香味飘散开来···那酒香几乎让整个繁华都市都为之一颤,只听“咕噜”一声,那老者饮下一口之后,顿足叹息悠悠说道:“故地重游饮壶浊酒,物是人非悼念老友···” “你丫悼念谁!”突然一道断喝传来,我不禁望去,是那大山半山腰处一仙风道骨的老者谩骂道:“你个老杂毛,老子还没挂呢你悼念个锤子!” 穿着朴素的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原来你还没走呢···” “别跟我打哈哈,你说你悼念谁!”仙风道骨老者严厉的质问着。 “什么悼念,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耳背啊,我说的是思念!思念老友!”朴素老者抻着脖子反驳着。 看着两个老头一个在半山腰一个在山脚,相隔数里地的叫骂着,我心里竟没有一点惊奇的感觉,反而有那么一丝相似感,似曾经历?或许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身处何时何地,看着俩老头都有些面熟,尤其那仙风道骨的老者,飘飘然的感觉自己老了之后就是那个样貌··· “别嚷嚷了!”朴素老者提着酒葫芦往半山腰走去,边走边说:“他们都不在了,我喝完这葫芦酒也走了,你呢?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坐吃山空的等死···”仙风道骨的老者无所谓的讲着,似乎生命的尽头对他来讲只是谈笑间的一个小事。 朴素老者笑了笑道:“你小子就是把你这座山坐穿了也吃不空啊,要不然一块走得了。正好我也有个伴不是。” “滚犊子吧,谁跟你丫作伴!”仙风道骨的老者讲的话实在不敢恭维,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样的样貌会语出惊人,又听他讲道:“当初华凤姐对你那么好,你咋不跟人走呢?老子不跟你搞基!” 朴素老者脚下一顿,抬手又饮了口酒道:“我过去之后会跟华凤道歉。”老者眼眉一挑道:“倒是你小子,对得起她吗?” 仙风道骨老者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朴素老者继续道:“行了,到时候了,我先走了。”只见他饮下最后一口老酒,将酒葫芦远远抛向前者,身子竟然如同飘烟随晚风四散··· 仙风道骨老者伸手接住那抛向自己的酒葫芦,垂首默默的看着,呢喃自语:“又让老子给你酿酒,每次说请老子喝的都是我给造的,我说你就不能从华凤姐那里要的么···” 甚感无趣的我不知怎么摆脱这个景象,这里的维度好像自成一派,就像所谓的上帝视角在看着眼前的山,山腰处的老者,还有那片繁华,只有这眼前的景象,奈何不知如何挣脱出去,甚至闭眼的感觉都没有··· “我说。”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好像能看到我,说道:“我讲个故事打发打发时间吧。” 他好像不是对我讲,如他所说是他自语打发时间吧。 听他的讲述是这样的··· 山脚下的那片繁华,原本是一片贫瘠之地,那时这里是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子,一百多户人家大概有六七百人的样子,村子里大多姓王,他也姓王,叫什么,他说他想不起来了,他自嘲的说很多人都叫他“小王八”,自他记事以来不知道父母是何人,只知道村里的大人都对他很关爱,同龄人对他也都友善,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就对这个村子认定了,他是村子生养的,长大之后要为村子谋福,这是他儿时的梦想,他也是这么去做的,从那乡办的学园每次都能获得优异的成绩来看,他没辜负村子的养育,升入市里的重点高校之后,村里高兴了好些天,大摆宴宴的吃喝了好些天,然而高兴来的快,去的也快,具体原因他没讲,他只说到高中后军训的第一周过后他就私自辍学,趁着夜晚回到村子,挨家挨户的在那门口磕了头之后就走了,隔天后高校的老师来访村子,村里的人都恨铁不成钢的谩骂他··· 他说他后来听到了那些谩骂声,怎么听到的也没讲明,只说那天走后,他去了谋军事重地,算是私闯,由于某个人的因素,他没有得到严重后果,反而被选入了谋军区直属作战部队,他说那年局势有些混乱,稍有不慎就会从擦枪走火演变成局部战争,又因本是国家腾飞之际,诸强亡我之心不死,各种因素加之起来很有可能引发新的一场世界大战,他说老首长对他挺好,但是坚决不让他继续留在部队,只待了短短三个多月就被退伍,他自嘲的说新兵下连老兵过年,他那作战部队的老兵瞅了他三个月本想过过年的,奈何首长的一纸退伍军令让他飞了,他讲道这里的时候哈哈大笑,还记得那群老鸟们看着他走时的灼灼目光,说着说着他无声泪流,他言道那年岁末终爆发冲突,局部战开始,那群老鸟顶在前线,最后回来的寥寥无几,他骂自己是傻鸟蠢蛋,他说他那时候竟然在搬砖··· 他的故事好像永无止境,仍然侃侃而谈··· 他说局部战赢了,也输了,都输了,没有赢家,大国都在舔舐伤口,人民都在战后重建,资源的匮乏让全球各地开始闹饥荒,仅仅是局部战引起的饥荒···可怕吧,还不止,全球各地开始上演自然灾害,他有一段时间是在这山上生活的,那时候村子早已没了人居住,只留有那一百多户的居所诉说着以往这里的烟火气,他在山上建了座房子,说是房子,就是四根木头撑起的一张帆布而已,说道这里我不禁在大山四处打量,找寻那座房,奈何除了山石树木再无其他,或是早已被风吹日晒没了吧··· 老头说他建房子那年是弱冠初临,而今已是耄耋之年,在山上只短短逗留了几日便走了,就像刚才那朴素老者,自己如烟散般消失,思绪回归时,也不是那时,而是上古,没有山,他便请人弄了一座山,也就是脚下这座了,不是名山圣地,他说他不想被后世铭记,随便取个名字就好,上古圣帝赐封名曰——王皇。 他说他虽然离开脚下这片山地本有六十载,实则离去万古之久,而今身以耄耋归乡,只是看看,看看就走··· 讲完,朝着大山脚下那片繁华跪拜三叩,我知那是对着曾经生养他的地方的敬意,虽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不会有人记得这个老头是谁。 但是,唯一印证着他是此地之人的是脚下这座大山,名曰——王皇山。 非名山圣地的王皇山也在老头烟散之时想起连续的“昂”的龙吟声,我知道,那不是龙吟,而是是浑厚的——“王皇”! 楔子二:别来无恙 公元二玖玖玖年··· 因为长久的温室效应导致全球出现各类灾情疫情,至此多国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摒弃前嫌,再无利益勾心,组建名为“世界环境重塑联盟“以给地球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海鲁尔·达尔科耶夫是现今世界环境重塑联盟西伯利亚区负责人,年近半百的他年轻时是个画家。基站建设在历史记载中常年被大雪覆盖的北部森林中心,记载中的地方有着游牧常年卧雪,在为生计伐木、驯鹿、打猎的景象,然而现在出现在海鲁尔·达尔科耶夫眼前的是骄阳当空,历史中的冰雪融化浇灌的森林郁郁葱葱,溪流潺潺的一路向北汇聚,最终注入那早已不见冰川的海洋,他静静地伫立在基站的天台上,双目看着溪流,近乎呆滞,似乎他在脑海里临摹着景色,也或许,他想,过不了多久海平面终会淹没自己吧··· 赵媛是现今世界环境重塑联盟卧龙基站的一名饲养员,国宝“欢欢”是一个“高领孕妇”。赵媛喂养完“欢欢”后,看向头顶被隔热玻璃抵挡住热浪的天空,母亲对她说过曾经听外婆的老祖宗讲,这里是世外桃源,一片生机昂然,自己也在记载文案等影像资料中看到那欢乐的游人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然而现今基站外的大地已经干裂了嘴唇,还有那一只只停落在枯树上等着吃腐肉的乌鸦,与不属于这里的秃鹫在嘶哑的叫着。赵媛望着天空笑了,可能是想到隔壁依靠人工养殖的新竹等植被吧,那彰显着即便现在干旱无雨,也不能抹杀新绿生机的一丝倔强··· 马克·利威尔斯是世界环境重塑联盟大西洋群舰的一名士兵,他正在跟其他各国士兵侃侃而谈航行线路——风平浪静的航线上存在着各类传说,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那神秘的百慕大,据传那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亦有传闻那是一个时空穿梭通道,也就是野史记载中的虫洞,不管是什么,神秘是百慕大的标签毋庸置疑。然而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也就是联盟初建,大西洋群舰第一次航行到百慕大边缘五海里处,数十艘舰船仪器失灵,被迫停在汪洋之中,人们则看到百慕大方向的天空出现了历史记载中的极地,或者高磁纬地区才有的极光,斑斓的色彩让群舰上的人们目眩,时长三十秒,恍如三十年。随着马克·利威尔斯的故事,群舰和这一代的人们在大洋中逐浪前行··· 周杨和克里米亚·唐斯是世界环境重塑联盟南非区医疗总站的中西医生,也是一对恋人。历史记载中的此地烈日当头不知何时不复存在,“彩虹之国”也经常性的出现彩虹,雨量的增强使得两大河流奔腾咆哮,各地引发洪涝,致使民不聊生,终引疫情爆发。此时的周杨冒着雨急匆匆地朝着总站门口的医疗运输车跑去,因为他要尽快奔赴五十公里处的分站,治疗一位因长期勘察疫情而患病的要员,根据分站提供来的病情分析,需要中医的针灸推拿,周杨对患病要员有着敬畏之心,不敢耽搁,以至于克里米亚·唐斯拿着伞追出来时,他已经上了车,独留佳人空望背影,挂念思牵··· 全球各地都在上演着以往本该不应出现的异常,以及人们简单平凡中却带着艰难险阻的事情··· “这是雪花吗?”法鲁尔·达尔科耶夫从呆滞中回过神,体会着那落在脸上的丝丝冰凉。“雪?”就在他迟疑中,身后的工作人员突然兴奋的冲他大喊:“区长!区长!下雪了!天上下雪了!哈哈哈!!!”没错,是下雪了,那冰凉的感觉好像在梦里出现过,也曾经在他的画作中体现过,只不过这是真的!法鲁尔·达尔科耶夫笑了,伴着笑的还有从刚不久呆滞的眼中流出的泪水。 “区长!”那名工作人员声音有些莫名的颤抖:“你看那是什么···” 法鲁尔·达尔科耶夫顺着工作人员的说的方向看去,那里应该是溪流注入海洋的尽头,有一座雪白的大山肉眼可见的往高攀升,如果穿过森林看那海洋的远处,壮观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便是,这座雪山是从海里升起,高耸入云不为过,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座雪山好像一个女子的头颅,五官样貌清晰可见,就如同东方古国中的神话仙女那般,基站外围的军舰还有飞机试图靠近勘察,虽然这个现象没有引发海啸,但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寒冷迫使人们不能靠近,这真应了那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之说··· 就在北冰洋出现“冰山仙女”的同一时间,华夏的三山五岳竟然同时传出传说中的龙吟“昂”的类音声··· 正望着被隔热玻璃挡住天空的赵媛,猛然看到那些贪婪的乌鸦跟秃鹫惊恐的掠过眼前,伴随着那声音磅礴的龙吟,国宝“欢欢”竟然也顺产出了新生命,赵媛在回过神看到这一幕笑了笑说:“龙吟降子,欢欢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给小宝宝取名叫龙猫好不好。” 如果赵媛此时知晓外面的情况,定会不相信发生的一切,因为此时华夏的三山五岳随着那磅礴的龙吟声竟然逐渐矮小了些,与之相反的是轩辕山陡然拔高,古文献记载此山乃是上古轩辕氏居住地,而此山竟与那“冰山仙女”一样呈现出一张刚毅正气的面容,那如同眉宇的沟壑中有点点金光闪动,人们也是不能靠近丝毫,远隔十公里亦能感受到一股让人不由垂首下叩的冲动,华夏民众都在讲这就是轩辕黄帝,是华夏的始祖,朝拜的人群数以亿计,乃至如今的环境恶劣,也不能阻挡那心中的热忱··· 此时的百慕大中心的天空极光乍现,中心居然出现一个硕大的漩涡,已经临近百慕大边缘的大西洋群舰竟没受到任何影响,没有出现上世纪那样的仪器失灵,但是马克·利威尔斯以及所有舰船上的人员,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从大漩涡中升出的——山岳般的头颅! 犹如一位常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那如海藻的毛发胡须遮盖不住透漏着杀伐果断的气息,头颅大山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如果是真人经历那疤痕肯定是战斗中的勋章,如果是座雕刻的大山那疤痕或许是曾经的沉船留下的印记,可不管如何,眼前的景象让群舰人员难以置信,母舰最高指挥官怀特·琼斯当先反应过来,发现仪器并未失灵,预想组织人员勘察,奈何那杀伐的气息让他没有下令。 南非的雨停了,伴着一道彩虹映入克里米亚·唐斯眼前的是一座犹如温文尔雅的男子面庞,“那是···”克里米亚·唐斯呆呆的说:“一座山?” 南非好望角前的大海里,与好望角灯塔交相辉映的也是一座头颅大山,温文尔雅的男子面庞,嘴角好似带着笑意,细细品味之下又有一丝苦涩··· 四处的异象全球几乎同一时间发生,信息共享之下,人们发现不止四地,如伏羲庙、神农架、东海蓬莱、奥林匹斯山、亚斯格特等地,也就是古文献记载中的神话传说中的地方都有异象产生,人们感觉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但也有些人认为这是神灵显世,将给各地的环境带来改变,众说纷纭,一时之间全球沸沸扬扬。 就在异象发生后的约两小时后,人们还在讨论芸芸之时··· 只听到神农架处传来一道严厉中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祖上仙逝之时你可说过你不走,而走了许久之后你怎又回来!” 好望角处也传出一道兴奋中带着抱怨的话:“苦盼千载,久等万年,你可算回来了啊!” “冰川仙女”之处冷冷的两个字却也透漏着丝丝温暖:“累吗?” 百慕大之处一声爽朗大笑:“哈哈哈!这小子嫌累的话就不会回来了啊!哈哈哈哈!” 伏羲庙处也传来一道声音:“小子,别的话不讲了,我等今日喝酒!” 各地仙山庙宇几乎都传出声声令全球民众哑然的话语,人们不知这是怎么了,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诸位等等!”轩辕山处传来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当然任谁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那么的高兴开心:“我祖上虽然早已仙逝,可祖训讲的每次遇到这小子都要切磋一二,所以···” “我说皞子,刚我说了今日喝酒!”伏羲庙那边的声音打断轩辕皞的话道:“所以你要跟这小子耍的话,就等喝完了酒再耍!”他生怕耽误喝酒又道:“大家说就这么定了哈!” 各地响起一片打趣声··· 就在全球人们持续懵然的时候,各地仙声渐小之时,从天空不知名的方向传来一道饱经沧桑却也透着高兴的声音··· “诸君,别来无恙!” 第一章:喜当爹 华夏,神州大地地大物博,当然人也多,近乎二十亿的人口却也填不满这广阔天地,历经数代人的不懈奋斗,华夏从上世纪的战后贫瘠发展到如今腾飞崛起,这使得所有华夏子民都洋溢着幸福快乐。 不论哪个行业岗位的人们,都在为如今腾飞的华夏做出点滴贡献··· 华夏北方一座大山下的村落,正值秋收,人们正在庄稼地里收着成果,因为有现代化的机械也不用早年般的劳累,收割脱粒后直接交易,统一收到当地之后集中化晾晒,而后运往大区域进行下一步加工,最终销往全国乃至全球各地。 刚卖完自家庄稼的王大强数着手里的钞票往家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儿呀~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哟吼~只道他腹内···” “大强叔,卖了多少啊这么乐呵?”王大强的邻居王召笑呵呵的打趣着:“有钱了还想着要个林妹妹不成?俺婶子听到会不会让您跪方便面啊哈哈···” 王大强假装盛怒道:“小兔崽子滚犊子!我这脾气的一嗓子不把她吓尿就好了,还敢让老子跪方便面?” “那你跪你儿子的机械键盘好了!”一声娇叱,王大强的媳妇张巧从其背后掐腰叫道:“王大强你能耐!来一嗓子我听听!” 王大强此时像二孙子似得尴尬的断断续续说:“不是···那个孩儿他娘···我···错了···” “大强叔,您真是一点都不强,让婶子训得要哭么这是···”王召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还有其他的村里乡亲跟着打趣着,其实都没有恶意,王大强怕老婆用他看过的某电影中的台词讲那是尊重,即便当着外人亦是如此,他并不觉得这是落面子什么,大家也都知晓,所以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的说话之时,王大强的儿子王子强对着大家喊道:“有小孩子哭声!” 众人停止热闹,寻声查找··· 王召寻声跑到自家庄稼地的地头,一翻草垛大吃一惊道:“呀!是个小娃子!” 王大强一家以及其他人也到近前一看无不吃惊! “作孽作孽啊这不是!”王大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谁啊这么心狠!畜生不如的东西扔孩子啊!” 张巧皱着眉头说:“最近也没听谁家有要孩子的啊。”接着抬头询问着:“刚才有看见扔孩子的人吗?” 大家也都皱着眉头摇头,然后四处寻看,或许那个扔孩子还没走远,可都是乡里乡亲,谁都认识谁,一时并无发现他人,王子强掏出手机预报警,王召已经将襁褓中的孩子抱起,王大强看了看他,然后打断儿子的动作后说道:“大家都没外人,我有话直说了。”众人莫名,他清了清喉咙说:“咱也没看到扔孩子的人,报警后这孩子就得到医院啥的没毛病就得进孤儿院,将来遇到好人家还好,遇到不好的咋说,叫我说啊,召子。”他喊了一声王召,王召将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后问:“咋了?叔。”王大强好像个大家长似得命令道:“这孩子你就收养了吧!” “啊?啥!”王召瞪着牛眼说:“大强叔!你不是看我刚才调侃你,你就给我个这个做回击啊!不不不!不行!我还没结婚呢,我爹娘走的早,我现在也算是孤儿,我养活自己都费劲了,你再给我个这个···” “这个咋了!这是你福气!”王大强就像爹教训儿子一样对着王召就是一顿骂:“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你爹娘走的早!你还记得你咋长起来的不!你是不是没良心!啊?再说了!当初俺们能让你死不了,现在俺们也能让他死不了!” 张巧不想王召为难,挑眉对王大强道:“王大强,你别说召子怎么怎么样,你让召子没成家就带个小孩子在家,咱们帮衬着三四年好了,到时候他领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好结婚吗?” “我···”王大强一想也是,顿时语噻。 王召内心是纠结的,任谁也不会随便收养个孩子,而且这还是被遗弃的孩子,王召看着那襁褓中的孩子甚是心疼,他深呼一口气,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开口说道:“叔,婶子,各位长辈还有兄弟,我王召命不好但是有福气,忘不了大家的养育,这孩子出现在我地头,我是第一个抱起来的,他命也不太好,但是跟我一样有福气!我决定了,我养他!” 王大强爽朗的拍了拍王召厚实的肩膀赞道:“好小子!”张巧跟其他人招呼道:“咱也不能光让召子养活,能帮衬的咱都帮衬着。”大家称好,王子强打趣道:“召子哥,你是当爹还是当哥呢?” “边儿去!我都二十一了当哥像话么!”王召似乎有了主意:“我要喜当爹!” “哈哈哈,好小子,你这是天上掉下个喜娃娃呀!”王子强打趣着:“给孩子起个啥名啊打算?” 王召思索片刻说道:“就叫王娃吧!” 王子强突然噗嗤一声乐了道:“哈哈哈···召子哥,你这啥名啊!王娃吧,叫着叫着能让人听成王王八···” 王大强给了儿子一爆栗骂道:“兔崽子!叫你骂人!孩子叫王娃,什么王八···” 王召并没恼怒,想了想说道:“小名就叫小王八了,没啥,千年王八万年龟,糟名字好养活!” 大家并未当回事,任谁也不能这么叫人,小孩子不懂事叫叫也没啥了,懂事了这不是伤人么,大家心里也都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叫人孩子王娃,或者娃儿,可不能随便喊人“小王八“! 可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听着伤人的“小王八”日后真应了王召的那句随口说的“千年王八万年龟,糟名字好养活”的话,而王召不久的遭遇改变了他自己的一生,也间接性的改变了“小王八”王娃的一生··· 人生百态,世事无常,他人安好时莫要攀附,他人落难时也勿要落井下石,心存感恩,做好自己,比什么都强! 第二章:入夜三更 秋收的喜悦,家家户户晚上都要喝点冰啤,吃点儿酱肉,撸几串儿肉串,虽然这样的伙食是早些年农耕劳作后,人们为了补充体力犒劳自己的形式,慢慢地形式演变成传统,以至现在使用现代化机器后人们不再大量的体力劳作,也放不下那口吃的,民以食为天,吃——乃是人生大事! 王家村的各家各户生起炉灶,袅袅炊烟从那直筒烟囱中冒出,也有现代居家的抽油烟机净化掉了那人间烟火气··· 王召将襁褓中的弃婴,也就是他现在的儿子王娃哄睡之后,起身准备下厨房了,王子强端着一大碗酱肉还有一碗炒菜走进王召院门叫嚷道:“召子哥,吃饭了啊···” 王召闻听惊诧一声,小心翼翼的冲王子强摆手低声道:“别嚷嚷!别嚷嚷!”指了指内屋说道:“小娃子睡着了!”王子强赶紧蹑手蹑脚的小心起来,就在俩人像做贼似得高抬腿地落足的动作时,怕老婆的王大强未进院门大喊道:“儿子啊,快点儿回去帮你妈把那几个菜端来!我手里提着酒不方便!”王召跟王子强顿时炸毛,生怕这大嗓门把王娃给吵醒,王子强放下手里的菜肉,回身冲着自己老子摆手低声说道:“小王八睡着了,您别嚷嚷啊!” 王大强愣愣的点点头,提着一扎冰啤也是高抬腿地落足的往屋里走,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偷酒的酒鬼呢! 不多时,王召跟王大强一家三口围坐在王召家的饭桌上,王子强给自己老子还有王召开了瓶酒后,自己却是拧开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起来,都知道这小子好喜白酒,酒量跟酒品也还行,家人并未阻挠过。 也都是忙了一天了,虽说不像早年般的累,但晚饭前先饮一瓶冰啤却也畅快无比!一瓶酒下肚后··· 王大强吃了口肉问王召:“召子,娃子没闹腾吧?”王召咽下口中饭道:“回来没多久五婶子给冲了个奶粉拿过来,喂了之后哄睡着了这不是,除了咱发现的时候那阵哭,到现在没闹腾过呢。” 张巧喜滋滋的说道:“哟呵,这么好啊,吃饱了就睡,不哭不闹的可比你俩小子小的时候强啊。” 王子强好似随口说道:“不哭不闹的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句话点醒几人,是啊,这般大的婴儿说扔就扔了,是不是查出什么不好的病情救治不了才狠心丢弃的?王大强冲着王召说道:“召子,明天咱们去县医院给娃子查查去。” 王子强喝了口二锅头道:“爸,这孩子现在虽然在咱们这了,可怎么说也是个弃婴,现在纯属个黑户啊,去了医院咱们咋说,召子哥说是他爹,那户口呢?” 是啊,怎么突然感觉那么难了呢?不光是去医院,如果以后孩子大了上学更是问题啊,看来当务之急是落户口的事情先处理掉再讲其他,可去医院检查也是重点,不然如果孩子真有病情耽搁了怎么办? 王召一时间在脑海里想了很多,最终看着王子强问道:“子强,你那些同学里有没有关系?咱走走路子先到医院去一趟如何?” 张巧看着儿子也说道:“对啊,子强,我记着你有个同学的妈是妇幼的什么主任么不是,叫啥来着,你看我这脑子···” 王大强笑着接话道:“刘潇潇啊!咱未来儿媳妇啊!她妈叫张舒婷,你老张家姓,未来亲家母都能忘!” “噗···”王子强没被酒闷倒,听了自己老子的话差点一口口水闷过去,干咳了两声:“咳咳···我说爸!我亲爹!我俩八字没一撇呢啊!还没毕业说啥啊?”这小子竟然脸红起来··· “哈哈哈还害羞了···”另外三位打趣了王子强一会儿,王子强摆摆手说道:“别笑了啊,这样,我先跟潇潇说说,然后我要过她妈电话,然后得您二老再说说娃子的情况我看才稳当些。”别看王子强还是个高中生,思路甚是清晰,比王大强这个当爹的要强一些。 “妥了,喝酒!”王大强用牙咬开一瓶酒“吨吨吨”吹起来··· 饭后几人又商讨了片刻,王大强一家去到内屋看了看熟睡的婴儿之后嘱咐王召晚上孩子哭闹治不了就给个话,王召应许后,送三人出门,闭门回屋的王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边还有半瓶酒,喝了两口,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入夜三更,已经在熟睡的婴儿王娃睁开了出生以来的眼睛,此时的内屋是漆黑的,伴随着漆黑还有如打雷般的鼾声,是王召在床沿边打鼾,床榻是双人床,王召担心自己睡觉后翻身压到王娃,边搬了张马扎坐着睡在了床沿上···、 小王娃并不知道身处何地,四处的黑暗充斥着未知的危险,那个危险就是那滚滚的“雷声”,甚是吓人,小王娃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那“雷声”并未停止,他好像不畏惧那“雷声”了,于是为了彰显他的实力,为了盖过这恼人的“雷声”,小王娃“哇”的一声以哭的方式回应了“打雷声”··· “啊!”王召有些炸毛,三魂好似丢了俩,七魄也可能丢了仨!尼玛,你试试常年一个人居住,大半夜的突然来一声的滋味。 缓了片刻,王召自己抚了抚后脑勺神神叨叨道:“拂撸拂撸毛,老子吓不着!”喘了口气打开台灯,看了看床上的襁褓抱怨道:“臭小子!你想吓死老子啊!” 他站起来抻了下身子,看着睁开眼的小王娃惊喜着说:“嘿~你小子这俩眼真亮啊,嗯?这是···” 王召看到襁褓的内侧有块黄色的布条,扥出来之后看了看上面的字:王皇出世时,得召与其邻子强救养,三日后卯时,二人携酒二锅头九斤九两九,需到王皇山顶,日出东方三拜九叩,届时赐其二人因果! 王召再次炸毛!尼玛!这啥玩意啊!这第二句啥意思啊这是!冷汗顺着脸庞滴答着···王召看了看小王娃结结巴巴道:“建·建国·之后·无·无·无妖精!你·你丫别·别别·别吓老子·老·老子是吓·吓大的!” 小王娃好像并不理会,只是没有了那可恶的“打雷”声那就继续睡吧,于是缓缓闭上眼就睡着了,可怜的王召,白天还叫嚷着喜当爹,这还没多少时候,乐子大了,彻夜未眠,他想等天亮后单独找王子强说说这奇葩事··· 就在王召战战兢兢的时候,村落后那座大山的山顶,月儿跟星辰点缀的光,隐约间映出几道人影··· “祖上说这一世的前二十载是磨砺他心智的,能否将他那一丝邪念剔除掉就要看那二人还有这村子的所有人的配合了。”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紧接着便是一柔声细语的女子:“小八肯定能行的,我们都相信他不是吗。” “对了,华凤姐,老道那里怎么说?”一道儒雅书生的气息问向女子。女子柔声回应道:“他说他准备好了,后天卯时在这里告知那二人。” “这家伙,还定在后天?”最初那正气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他又想躲着你喝酒啊,不是我说你也是,时不时的给他瓶琼浆吊住他,省的哪天因为低劣浊酒弄个现世什么酒精肝之类的···” “呸呸呸”那女子声碎了几口娇叱威胁道:“轩辕皞有你这么损兄长的吗!你若不想让清妹知晓前来之前又跟小八打了一架你就继续说!” “哎?不是!是那小子主动约架的啊,不是我挑的头!”正气声音有些碎碎念:“反正那冰疙瘩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说多都是泪···” “行了行了,咱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剩下的交给风道吧。”最终随着一声浑厚爽朗的声音话必。 夜,静下来了,除了虫鸣跟那大山脚下四起的呼噜,夹杂着更远处几声狗叫,夜晚,再无他声··· 那么,这一切的异常出现到底是什么呢?最后山顶出现的人影、谈话间不难听出包含了五六人,复姓轩辕之人,还有此人口中的“琼浆”?神话故事中那西王母蟠桃宴上的“琼浆玉露”?拍电影呢吧··· 那,王召手里那块黄布上的字怎么解释???!!! 看来,只待后天卯时的日出之时,答案才会慢慢揭晓··· 第三章:决定 “召子起来没啊?召子?”“锵锵锵···” 伴随着叩门声一位大婶在王召院落门外询问着··· 不多时,精神有些许萎靡的王召双眼挂着黑眼圈打开大门,冲着来人咧嘴一笑道:“五婶啊,快进门···”王召让进五婶,五婶看着王召疑问道:“咋了召子?咋看着那么没精神呢?昨晚让那小娃子折腾了吧···”王召笑笑挠挠后脑勺随口道:“可不是···” 五婶白了他一眼,有些同情的说:“也难为孩子你了,要不是你大强叔蹦出那句话你也不至于接手这事儿,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让你再照顾个小娃子,你会换尿布,会奶孩子么你说···”五婶提了提手里的奶瓶还有桶装的奶粉说:“昨天我也是着急忙慌的,光给你冲好一瓶奶粉,没给你带点儿备货,这准是昨晚娃子又饿了给你折腾的···”五婶自顾自的说着已经进了院房,王召在后苦笑了一下,心说像您说的这般就好了··· 五婶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继续说:“这是你大姐给那闺女买的,头阵子不是回来那么几天,带了一桶来,你那姐夫说这是牌子货,他想让小闺女早断奶,靠这个代替奶水了,他三口走了也没带,你五叔昨晚想起来了说这放着也放着,拆封也没个日子过不了期,给你拿过来省的你买了···”五婶有些絮絮叨叨的好像对自家孩子那般,王召强抵着眼圈中的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幸福的感激着:“谢谢五婶···”“这孩子,跟我客气啥啊。”五婶摆了摆手问道:“小娃子醒了没?一大晚上了也应该饿坏了,我瞅瞅去···”拿着温热的奶瓶进到内屋,襁褓中的小王娃睁着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并未哭闹··· “乖乖仔啊,你看看真讨人喜啊···”五婶慈爱的看着小王娃称赞着:“你看这娃子眼睛真亮堂,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聪明精神的大小伙啊。” 王召心说,聪明精神的先不说,单说昨晚“哇”一声之后不再作妖的本事来看,日后肯定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吧,想着想着,王召暗**了摸裤兜里那块黄布,心道:难不成这家伙会想玄幻里的转世大神不成?开宇宙玩笑呢··· 五婶亲自拿着奶瓶给小王娃喂食,一边喂,一边哄逗着,小王娃奶声奶气的笑,即便小嘴被奶嘴堵住,单看他眉宇之间就知道他是如此快乐··· 王召招呼五婶吃早饭,五婶说早就吃过,谁会像你一样这个点才吃早饭,说的也是,现在早上八点多了,王召自顾自的吃完早饭,不多时送走五婶,在内屋坐下喃喃自语又好似在对小王娃说话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他本想找邻居王大强一家,让其帮看护一会儿,单独跟王子强说说事情,其实他吃早饭那会儿,张巧过来询问了下,并说王大强开车送王子强去县城车站了,王子强乘坐周末去市里的末班车,要回高校,他说在车上会跟刘潇潇,也就是他那位小女朋友说说情况,最晚在下午六点给要过刘潇潇的母亲,也就是县妇幼主任张舒婷的电话。 (题外话:有人心里说怎么不直接到医院说说情况呢,至于这么麻烦的吗?人心可畏,人言可畏,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啊各位,如果一味的闷着头去讲的话,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也可能是作者自己想复杂了,毕竟好人还是多数。) 闲话打住,书归正传··· 中午前后,张巧还有五婶几位长辈先后来看了看小王娃,嘱咐了王召几句,让他放心庄稼,几位叔伯都会帮衬着收卖掉,主要的现在是照看小王娃,几位大婶为了调节气氛打趣着说召子现在是月子里,可不能苦着累着,听着邻里长辈的句句话语,他望向墙上的相框,那相片里是他故去的爹和娘··· 王召这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大男孩,虽然时年才二十出头,但心底默默的告诫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要有责任跟担当了! 其他人走后,又剩下他跟小王娃两人在屋舍内后,顿感无助无力,想着这到底是咋回事,想着想着,自顾自的问道:“我他喵的是不是魔怔了啊?这是不是谁的恶作剧?我记着昨晚喝酒子强走的时候抱了抱这娃子···”王召好像茅塞顿开,愤愤的气到:“好小子!整我啊!” 王召好像想开了什么,不再是昨晚至刚才的浑浑噩噩,而是心宽了些,拿着手里的一把被时光打磨而发亮的“车链手枪”哄逗着小王娃,再无其他事··· 另一边··· 已经坐上县城去往市里末班车的王子强冲车窗外的王大强挥挥手道:“爸,回去吧,开车慢点儿~”“叔叔再见!”王子强身侧探出个水灵灵的女孩子冲着王大强挥手。 王大强笑哈哈的说:“哈哈,啊好好好···”一边挥手一边想着回句啥,或许他那第二根从屁股通往脑袋的大筋又通车了吧,大喊道:“这闺女还不改口喊爹,再叫叔我可不应声了···” 王子强一脸黑线,瞬间拉上大巴车的玻璃窗,顺带着拉上窗帘,刘潇潇也是一刹羞红了脸,其他乘客早听到王大强的嗓门了,惹得车里众人哈哈大笑,一位坐在王子强二人后座,很是好热闹的大妈冲着王子强道:“小伙子咋不理你爹了?可别娶了媳妇忘了爹娘啊哈哈”又是一阵大笑,王子强尴尬癌犯了,此刻他选择做一只鸵鸟,从包里拿出棒球帽戴上,压低帽檐不语··· 刘潇潇也是羞红的脸,双手不知所措的搓着衣角,低头不语··· 不多时车上的热度降下,大多数乘客选择了小憩,王子强缓过神来,打开手机拿出耳机,给了刘潇潇一只,自己戴上一只后,进入了他们二人的小世界··· 悠扬舒缓的几曲终了,二人也进入了小憩时间,怎奈下一曲的中段开始摇滚嘶吼,刘潇潇皱了下眉头睁开眼,掐了一下快要流出哈喇子的王子强,王子强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睁开眼,看到刘潇潇“怒目而视”着自己,有些懵逼问道:“怎么了?”“我不是说不喜欢太吵的歌么!你歌单里咋还有!”刘潇潇故作盛怒质问着王子强。 王子强回过味来,自责的拍了下脑袋,弱弱的说道:“诶呀~你说我这个脑子,咋那么不好使,竟然忘了还有最后一首LP的在歌单里呢···”“行了别装了,这是那首《NUMB》是吧。”刘潇潇揉了揉耳朵继续道:“刚才CC嘶吼震到我一下···” 王子强一时语塞,心想这丫头不是不喜欢摇滚的么,咋对LP那么了解还知道到CC? 刘潇潇似乎察觉出王子强的疑惑便道:“我是不喜欢太吵的歌,又不是说不喜欢摇滚,太吵跟摇滚两个概念啊大哥,别这么看我···” 刘潇潇白了眼王子强继续道:“我也喜欢LP的歌,其中几首单曲很好,尤其那首《Hands Held High》,著名的反战题材的歌曲意境很令人值得思考,你知道我爸是当兵的,有一回他回家探亲,看到我在家正在看这首歌的MV,然后就被吸引了,说了一大堆,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后来我跟我爸科普了一下LP几位大神,我爸那么古板的人都称赞CC跟大麦他们,所以我就更喜欢LP的几张大碟了···” 王子强静静地听着刘潇潇说,他突然打断问道:“潇潇,你以后的梦想是什么?” 刘潇潇正嘚吧嘚的说着,实属LP的迷妹一枚,被打断也没太生气道:“我呀,我要当军医!”刘潇潇一脸向往的说完,继而问道:“你呢?” 王子强笑了笑,没皮没脸的小声说道:“你当军医,那我肯定要当军人啊,这样咱俩才般配啊~”刘潇潇碎了他一口:“去你的。” 王子强正言道:“说实话,我挺想当兵的,我们王家村里出过好几位名牌大学生,听上一辈说他们那一拨还有搞科研的,有做公务员的,还有几位大老板,也有出国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唯一的一位当兵的大伯很早就光荣了···”他语气中有丝哽咽道:“至今再没有出一位当兵的军人,甚至片儿警都没有。” 王子强缓了下情绪有些神伤,继续道:“我也没多大的思想觉悟,大道理也不会讲,总觉着如果单说有钱了,有权了,有知识文化,有见识了···可如果没有能力守护着这些都是白搭的不是。” 刘潇潇看着身边的大男孩,恍惚觉得自己父亲也曾喃喃自语过类似的话··· “嗯!”刘潇潇眨着眼睛一脸坚定的对王子强道:“子强!高中最后一年我们不读了!” “啊?”王子强疑惑道:“你想干啥?” 刘潇潇好似命令道—— “入伍参军!” 第四章:抓流氓啊 刘潇潇坚定不移的说:“入伍参军!” 王子强看着眼前的姑娘,这位与自己“地下恋”一年多的可爱人儿,在主见上不弱于自己分毫,他甚至在想,假如将来结婚后,自己会不会像父亲那样,在家里的地位不是最“强”的··· 抛开那些思绪,王子强说道:“如果决定好了,那我们跟家里说一下。”刘潇潇有些无奈的道:“我爸肯定同意,至于我妈那不好说~~~” 王子强想到什么说:“对了,潇潇,我要拜托阿姨一件事···” 大巴车上,王子强将小王娃的事跟刘潇潇说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刘潇潇听后也是鼻头酸涩,同情万分,当即在车上给母亲打去电话说明情况,张舒婷听后跟女儿一样的心情,当即没说的,让女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王大强他们,到时来医院就行。王子强听后在电话这头不住地感激,阿姨长阿姨短的感谢了老半天,最后在张舒婷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没完没了夸赞小伙嘴甜的时候,刘潇潇佯装气恼,在电话这头瞪了王子强一眼后,王子强才“依依不舍”的说不打扰阿姨忙了,急匆匆挂掉电话··· 王大强从县城到家后去王召家转了一圈就去忙庄稼了,傍晚六时许,张巧端着饺子走进王召家,并告知王召,明天周一九点约好了张舒婷,到时王大强开车载着他们去妇幼医院给小王娃做体检··· 一夜无话,却说卯时破晓之时,王家村后的那座大山山顶··· “嗯?”一位身高将近六尺,面容俊朗,且头戴发冠,长发飘然的男子微微皱眉,口中念念有词,掐了掐手指喃喃道:“又算错了!”话必,男子竟像小孩子耍脾气似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甚是无奈自语道:“想喝口酒真难啊~” “风道!”虚空之间一道无上真音传入男子耳间。 俊朗男子立马飘然而起拱手抱拳躬身施礼道:“真君。” 无上真音似乎有些希冀言道:“你我虽是祖上后裔,你却并非我道,往日因果我便不提,我们只望你自己的道能走的更加宽广!”“谢,真君。”俊朗男子保持着礼节动作微微躬身言罢,无上真音正色道:“王皇此番砺世驱邪,紧系三界,马虎不得,玉皇大天尊给三界下了天谕,王皇的事,三界不插手,却也不能不管,你的其他几位好友我们暂且不提,我只望你能为王皇护道二十载便可。”话必,虚空之中只剩和风,吹拂着名为风道的俊朗男子的长发,风道再次微微躬身,并无他话,不时,风道拢目望向大山脚下的王家村,通过聚神凝目看到襁褓中的婴儿,小王娃陡然睁眼奶声奶气的笑了笑,风道笑道:“你小子是真不让人省心,就让老子在这红尘中陪你走个二十载,等你通神后可得陪老子走了啊···” 风道收回目光,口中念念有词,掐了掐手指后,贱兮兮地道:“今晚喝酒!”说完,转身化烟而散··· 日上三竿之时,王大强载着自家老婆张巧,还有王召跟襁褓中的小王娃已经到了县里的妇幼医院,张巧临来时给张舒婷去了电话,张舒婷早早的在医院门口等待,待王大强停好车后,一行人去往婴儿体检中心··· 全面检查下来并无任何病情,唯一让张舒婷感到疑惑的是再给小王娃验血的时候,一滴血沾到她的医用手套上,顿时感觉目眩了一下,她自己并不晕血,接生都做过,怎么可能沾到手套上的血让自己目眩呢?难道最近太累有点低血糖?张舒婷只是稍有疑惑,并未多想,况且学检报告中并无异常··· 王大强跟张巧拉着王召感激了张舒婷一阵,张舒婷说都是自家人还那么客气干嘛,当即几人愣是把话题谈到王子强跟刘潇潇身上,话赶话的张巧和张舒婷愣是从姊妹发展到亲家的层面,王大强和王召在一旁听二人说相声似得乐的傻笑,几人中午在县城的饭馆吃完饭,张舒婷回医院,王大强开车载着几人也回家去了··· 一直到晚饭后,王召拿出手机跟王子强开始扯皮,无疑就是说王子强恶作剧吓自己,要么王子强下周乖乖回来让他尅一顿,要么他就赶过去尅王子强,王子强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啥玩意自己就恶作剧?吃饱了撑的啊? 就在王召嘚吧嘚冲电话喷的时候,一双大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别碰老子,我先···”王召声音戛然而止,回身抬头看清对方后惊呼一声道:“卧槽!你谁啊?!咋进来的?!” 站在王召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风道,王召身高一米八五,在平常人里算高的了,奈何此时的王召抬头仰望着风道,喉结上下涌动,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继续道:“你·你丫·谁啊?你·你这是私闯民宅·报警抓你啊·” 风道好笑的看着王召不语,接下来一幕才让王召大跌眼镜——只见风道肉眼可见的矮小了下来,跟王召的个头相差无几,王召使劲眨了眨眼睛道:“建国之后无妖精!你这个黄皮子怪赶紧走!不然让太上老君收你炼丹了啊。” 风道哈哈一笑道:“让道祖将我炼化?莫不是看你跟那小子有因果,凭你刚才的话老子先炼化了你,哈哈哈···”王召看着眼前的疯癫之人眨了眨眼,转身就朝门外跑去,刚道门口,自己的脚竟然莫名的浮空,并悬浮回了屋舍内,王召本想大叫救命,奈何喉咙里像卡了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王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风道抿嘴笑了笑道:“不跟你开玩笑了,直接开始吧···” 王召听后有些炸毛,心里想着直接开始?开始干啥?杀我?抢劫?吃了我?还是···搞基啊··· 王召心里苦啊,多想这是一个噩梦,甚至一巴掌拍在脸上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心里默念道:唉哟亲娘来,真疼啊,这不是梦啊,完了完了,我要归位了啊··· 王召胡思乱想着,眼看风道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出个手决,点点星光在其食指尖跳跃,随着风道的指头一点王召的天灵,那抹星光竟浸入到王召的脑海,王召瞬间晕眩过去··· 风道又是一点王召的印堂,王召闷哼一声醒了过来,如果现在仔细观察王召,熟悉的人肯定会说这不是召子,因为王召的身体已经通神,不论身体骨骼还是形象气质都与之前有很大的不同,如果做个比方,以前的王召是只橘猫,那现在的王召便是一只猛虎··· 王召疑惑的看着风道:“请问您是哪位前辈?”风道摆摆手道:“谈不上前辈,你现在也不用管我是谁,你明白你的责任了吗?”风道说道莫名的话,王召却也跟刚才完全的不同,好似知道了些什么似得躬身施礼道:“请前辈放心,在下定当为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风道继续摆手,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别整你们那套虚头巴脑的,比刚才那小市井的样子还烦人···算了,跟我走一趟,把那个也给通通。”王召略带激动询问道:“前辈说的可是枪圣赵子强?”“我说你烦不烦,别叫我前辈,老子没到那个岁数呢!”风道有点气恼的说道:“你叫我老道或者道哥就行了,别废话了,抱着那小子过来···” 王召莫名的抱起王娃,顺带说了句:“得罪了,王!”来到风道身侧,刚要张嘴询问,风道怒斥:“闭嘴!”接着只见风道双手掐诀嘴中念念有词,绕着王召转了个圈,食指星光点动间,开言道一声:“传!”王召跟怀里的小王娃瞬间消失不见,风道一转身化烟而散,屋舍内只剩下那钟表的滴答声··· 只是一吸之间,风道与王召还有小王娃出现在市里高校的一座房间里面,王召缓了口气,看着王娃并无他样,心放下,刚想说话,风道皱着眉头摆手:“嘘···” 王召疑惑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下一秒尴尬了··· “啊~~~~~~~~”尖锐的女高音划破月黑风高的夜,好似诉说着此时此刻正发生着某些阴暗的恐怖事件··· “走走走···”风道冷汗直流地推搡着王召往门口走,王召憋着个大红脸,而小王娃奶声奶气的笑了一声··· 风道跟王召出了门,瞬间口念有词,指掐手决,一点王召之后自己也化烟而散··· 再出现时是高校操场的一处大树下,四下无人,王召有些难以置信道:“道···道前辈···”“什么道歉呗,道什么歉···”风道有些脸红的说,王召不再说话··· 旦听到不远处人生鼎沸,有人大喊道:“抓流氓啊!!!” 风道闻言抓耳挠腮起来··· 其实,刚才风道的术法可能又出岔子了,传送到了女厕所,刚到地方瞬间感觉气息不对,本想迅速传送,可那个女生方便完毕后起身出来了,不能在常人面前随便展现术法的祖训,让他顿感无奈,只好被人当成了夜入女厕偷窥未遂的“臭流氓”··· 第五章:山顶酒局 风道跟王召听着不远处的叫嚷甚是尴尬,风道干咳了一声后聚神凝目的四处打量着,嘴角一笑,呢喃一声:“你召子哥来了,就在操场北角。”王召疑惑的看着风道不语… 不多时就见王子强嘴里嘟囔着什么朝着王召一边过来,虽然是夜里,王子强离着老远却也看到两个人影站在树下… 王召早就看到王子强了,待他离近时激动的笑到:“子强!”王子强很奇怪刚才还跟他在家里打电话呢,怎么就真来了?而且说来也不能这么快到吧?!还有刚才在寝室里听到的那句话,问舍友听到什么没有,舍友们以为他故弄玄虚呢也没搭理他,种种奇怪让他皱着眉头问道:“这什么情况啊召子哥?你不是……” “别那么多废话了,过来。”风道不耐烦的打断冲着王子强招招手。 “你是谁啊?”王子强看着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头戴发冠,一头长发飘然,且身着深灰长袍的俊郎男子道:“这玩cosplay的都这么帅了吗?” 风道撇撇嘴,不再跟他废话,他还等着喝酒呢… 只见风道用了对付王召的方法也给王子强来了一翻,王子强懵然醒来,从地上爬起来甩甩头猛然看到风道身后正冲自己傻笑的王召,激动地喊到:“刀狂!” 王子强欣喜若狂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召近前,打量着对方,王召冲他笑了笑然后示意他低头看去,王子强看向前者怀里襁褓中的婴儿,立马一脸肃然的躬身尊道:“枪圣赵子强见过我王!” “又是这虚头巴脑的一套,也不知这小子那会儿给他们吃啥药了···”风道喃喃自语。王子强却也听到,猛然回身些许怒道:“阁下勿言我王!”王召也有些许恼怒,并未言话,因为对方刚不久的神通已经让他对世界产生了新的认知,虽然他自知自己的躯体也只是当代人罢了··· “行了行了,别那些废话了。”风道又是嘴中念词手里掐诀,在王召跟王子强的目瞪之下那发冠与一头黑发化为烟雾不见,转而是精简干练的短寸,而那身深灰长袍亦成一套同色的运动装,风道不管二人的惊讶表情继续着掐诀念词并道:“喝酒去!” 王子强还未从惊讶之余回过神,眨眼间便出现在一座大山之上,夜晚的山风似乎并不大,伴着那夜空中的月光洒在这里,却也令人不觉夜色的可怕··· 风道挥手间一张桌,三张椅,还有一个摇篮椅便出现在几人眼前,他自顾自的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大兜子里取出酒肉冲王召二人道:“把这小子放下,你俩坐吧。” 二人茫然的坐下,风道有些释然道:“第一个任务完成,终于可以喝酒了···”说着砸吧砸吧嘴,便从一尊酒葫芦中斟满三杯清酒冲着虚空道:“华凤啊,可别再说我不听话了啊。”了然,举杯一口清酒下肚畅快说道:“二锅头也不错啊!” 王召跟王子强坐下看着眼前的风道,王召开口问道:“前辈,您究是哪位上仙降世?能否告知我兄弟二人,您与我王是···” 风道摆了摆手,些许严厉打断道:“该告诉你们的自然告知!还有,最后说一遍,叫我老道,或者道哥,别前辈前辈的叫!”他看向王子强贱兮兮的说:“听闻那小子说过你酒量无敌,还说换了我同你喝也不定是你对手,咋样?拼拼如何?今天一天我可是搜罗了九十九斤九两九钱的二锅头!”王召一听,吃惊不已,而王子强吃惊的同时竟然眼里发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王召拉了他一下,示意不可造次,风道随意说道:“如果你俩能把我喝趴下,我便对你二人知无不言,更何况如果我喝醉了,你们不是想问啥问啥么,是不是傻啊你俩。” 王召知道这是激将,虽然他也想知道风道究是何人,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但他能忍住,可有人忍不住,王子强道:“可是阁下说的!”说完,举杯闷下杯中酒,又说:“可惜不如大碗畅快。” 风道一挥手,桌案上瞬间出现两只大碗!将酒倒入两碗后说:“这样如何?” 王子强豪言道:“先干为敬!”竟然将那大碗酒一滴不洒的都喝下肚!然后悬空倒扣示意,无酒滴落! 风道欣赏说了声:“好小子,痛快!”举起大碗“吨吨吨”也喝下去··· 二人推杯换盏,王召心里给数着,不知间他们竟喝下五大碗,王召盯着那个酒葫芦不可置信,好似风道想装的话里面能装下大江湖海似得,这定然是件宝物吧··· 不多时,二人都喝下第八碗,风道一直注意着王子强,不注意也不行,王子强每一碗都是像第一碗那般不洒一滴下肚,不落一滴示意!他自己虽有神通,但是喝酒从来不用的,喝酒就是喝个高兴,即便身体机能再不凡,那脏腑也装不下这么多啊,风道嘴角一抽心想:卧槽,那小子真没耍我,这真是个妖孽啊,老子踢到铁板了! “道哥?请!”王子强又喝下去一大碗看到风道抽搐的嘴角有些示威。王召却也笑而不语,心说:你是上仙下凡如何,曾几何时我这兄弟一人将自己手下一队将士十八人喝趴下过的壮举! 风道好似无赖投降咋呼道:“老子认输!认输!哪有你这种喝酒的,你属妖孽的啊!老子搜罗的这些酒可是经过华凤同意的,不拼了,老子还要留着喝完二十载呢!” 王子强哈哈一笑说:“那我们就不拼,不过无酒不欢,正常对饮如何啊道哥?”说着拿起那尊酒葫芦给自己倒了点酒,而后看着酒葫芦赞道:“此乃一件宝物啊!” 风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酒葫芦不知藏去何处,白了王子强一眼说:“别打它主意啊告诉你。”王子强笑笑,王召起身举起自己的酒杯冲风道说:“道哥,我兄弟二人虽不知这一切为何,却也知晓如今的任务,并感谢你使我二人再次可以伴王左右!”王子强同样站起身举起大碗敬道:“感谢道哥!” 风道夹了块肉嚼了两口咽下,从怀中掏出块小牌牌,突然喊道:“李召!赵子强!听命!”只见王召跟王子强一愣神,双双躬身抱拳齐声道:“听令!” 风道正色道:“以后不可以那世的姓称呼对方,李召现在叫王召!赵子强现在叫王子强!现世的记忆尚存不可忘本!也不可对王再以那世尊乎!领命!”王召跟王子强声音竟然有些啜泣,继而躬身道:“接令!” 风道将小牌牌放在桌案之上,只见那是一块不知是何种树木雕刻而成如巴掌大小的木牌,正上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大山,山上影影绰绰的拥簇着什么,边角两侧则是两条盘龙,但见下方却是密密麻麻的头骨,细看之下甚是感觉到那些头骨撒发着颤栗;木牌通体发着暗红近乎黑色,与之色泽不同的是木牌正中的两个烫金篆文大字——王令! 王召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块小牌牌,流着泪道:“这真是王的令牌!”王子强也望着小牌牌吸了吸鼻子流泪抽泣道:“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那世,王跟我们喝酒醉倒之时,不慎掉入酒缸浸泡了一夜的味道。”说着二人看了看摇篮里酣睡的小王娃,又有些幸福的笑了。 风道看着他二人喝了口酒一脸嫌弃的说:“你俩别跟娘们似的。”然后嘚瑟的说:“我会在现世二十载,老子给他护道,你俩以后可要听我的了啊。”王召跟王子强听着风道说,心想短短的接触不难发现这位风道跟自己王的风格是那么相似,二人想,或许王一直都不是自己那世之人,与这位才是同道之人吧,收回心思,二人便道:“一切听道哥的。” “说话随意些,想想你们现世记忆,别再那么皱巴巴的说话了。”风道对二人继续说:“我给你二人也通神了,话说一位刀狂,一位枪圣,在那世的时候这种称谓不值一提,但是放在现在,当之无愧了。”他转头看了看摇篮里的王娃,而后在心里默道:如果一切平稳的话··· 王召二人坐下,刚要说什么,虚空之中骤然传来数道声音… 一个痞气十足的男子声音愤愤的说:“老道,你丫臭不要脸的真自在了,我们都不能过去了···”接着一道正气凛然的男子声音:“父上告知我说不让我过去,我又听闻真君他们让你一人护道,你脸真大!”“最好是给小王八通神以后让这疯老道继续留在那里烂醉死算了!”一道杀气腾腾的男子愤愤的说完,却招来一声柔弱女音:“他答应我二十载不多喝的。”紧接着一句冰冷的女音警告道:“道哥!别太让他遭罪!”而后一个女子声音夹杂着诸多思念道:“道哥,我们等你们回来···”还有几道声音说着什么··· 王召跟王子强有些惊恐的四下张望,风道闷下一口酒吐出两字:“安心。”而后好似癫狂的站起身跳到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上对着虚空叫嚷道:“一个个的都咋了,才短短二十载而已,我们千载万世都走过来了,你们那么担心干啥啊,再说也不一定都过不来不是,遇到困难肯定让你们过来的啊,都走吧,别耽误我跟小弟喝酒了···那个,华凤,我不多喝···” 风道说完矗立在山石上,背影略显孤寂··· 第六章:托付 风道伫立在山石上片刻,回身飘然回到酒桌落座··· “什么也别问,听我说。”风道对还有些懵然的王召跟王子强二人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们二人明天写封信给王大强一家,我会安排路子让你俩进现世的军队,而后你俩必须拿出那一世的精神凭本事给我用十几载的时间做到将领!” 王召接话有些痛苦道:“难道让王经历我现世的情感吗?我···我做不到!”王子强也说:“我也做不到!虽然现世记忆里昨天我对一位女子有过承诺,但是我更放不下我王!” 风道有些恼怒说:“你们以为这是我的意思吗?!这是你们所谓的王,就是这小子的意思!本来我不想给你们那世的记忆,只给你们通神就好了,也是这小子威胁我说不给你们那世的记忆他就不认我这个道哥了!我不知道他那一世跟你们是啥情感,可从他话语里也听出他把你们同我一样当做兄弟!他的历世对你我没有不同!我们也一样不是同一界的人!刚才我还有点孤寂,但同这小子相比我是幸福的了!这一届一世是跟他原本的那世近乎相同的!他那世早就被自己给毁掉了!现在在另一扇宇之外也有一个他!一个邪魔!这小子来这世是为了找回当初缔造那邪魔的因果进而得出整治办法!不然另一个扇宇的他来到我们的扇宇之后,就算三大界也会被毁掉!你们知道啥?啊!” 风道的每一句话都在颠覆王召跟王子强的世界宇宙观,他们仅存的现世记忆里看过的电影中有讲过多层宇宙,本以为那世人们的臆想,现在听闻风道的话不禁倒吸冷气··· 风道继续有些烦躁的说道:“不光是你们不可置信,我当初听了这小子说了后也不相信。”风道闷了口酒追忆道:“他曾带我们亲自飞掠过几个扇宇,我在一个扇宇里看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风道,甚至在那扇宇的一个大世中见到我的祖上,改变了我对很多事物的看法,那个扇宇的几个大世都没有其他扇宇的物种具有神通,那个扇宇在这小子心目中就像被自己亲手毁掉的那个,他想重塑他的扇宇,重塑他那一世,重塑他的家···” 风道又闷了口酒豪言道:“而后他走了多个扇宇找到我们证明了他所讲的,我告诉你俩,不只是我们,还有多个扇宇数以千载万世的生灵在为一个目标奋进,就是不能让那个邪魔毁掉本真!”风道叹息一声继续说:“如果按照这小子所说的这一世是驱邪的最好办法的话,最终他便不在了···” 王召和王子强一听这话,紧张的站起身问:“什么?什么不在?我王不在要去哪?” 风道有些苦涩的看了看摇篮里的王娃说道:“据他自己说,重塑他的扇宇是需要他本身的所有,扇宇形成之后,扇宇既是他,他既是扇宇!” 王子强疑惑的问道:“道哥,既然有多个扇宇,那是不是也有很多位王呢?”王召也希冀的望向风道。 风道苦笑一声说:“同样的问题我问了这小子,他说其他扇宇里的不管有没有神通的他都被那邪魔给吞噬掉了,只剩下他跟那个邪魔,邪魔吞噬不掉他,也杀不掉他,只能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只剩下邪魔那个扇宇而他则进不去只能留在虚无,感受孤寂。” 王召跟王子强愣愣的听着近乎呆滞,在虚无里感受孤寂?没有时间跟空间的概念,是黑是白的都不知道,那种连呼吸心跳思想任何事物都感触不到的时候,却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可怕! 风道坚定说:“所以!不管为了他也好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都要坚定不移的支持他!所以,听他的,按照他的意思办吧。”说着拿起酒碗冲王召跟王子强道:“来,干了!” 王召二人各自端起酒杯跟酒碗说:“干!” ······ 三人推杯换盏的又说了些具体的事情,风道给王召二人各自一本书籍,说里面有些神通术法,并给二人两枚戒指,说这是自己那一世的储物戒,最后教会二人一念传音之法后又说了些什么转身化烟而散··· 王召二人回过神,走到摇篮跟前看着让月光照拂着小脸的王娃,小王娃不知何时酣睡而醒,正眨着双眼看着星空,王召二人清楚的看见那点点繁星在小王娃的双眼中折射着光亮··· 二人相视一眼对着襁褓中的小王娃躬身施礼后,双膝跪地咬破手指在额头上一抹,异口同声立誓道:“我等定当不负我王!” 王将背月星满天,皇天后土立誓言,之子若非大能仙,名留环宇王皇山··· 夜里,山顶的风依然和煦,在此世界之中,又有谁知这些常人难以想象之事,即便流传,不过野史罢了··· 翌日破晓··· 王子强昨晚是跟王召回了家,那风道化烟而走之后,王子强也无法回去高校,跟王召商议一番便决定快刀斩乱麻,回王召家写好信待天亮给送到之后就走,小王娃便留有王大强跟张巧二人暂且照顾,二人信里交代了,除了照顾小王娃之外,信里还有感恩等字眼,尤其王召信里说王娃长大后不要提及自己,如果王娃问及父母就说他们因为维护家园被坏人迫害了吧··· 一大早王大强跟他老婆张巧早早吃完饭到王召门前叩门并无回应,心想还没起呢吧,为难这孩子了这两天,晚上定是没睡好,不再多想便去往最后一片庄稼地等联合收割机去了。二人走后不久,王子强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同抱着小王娃的王召打开自家大门进到自己那屋,喂好小王娃,二人再次躬身施礼,留下书信没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急匆匆离开王家村,一念传音给风道,风道说让他俩去县里的武装部找一位叫徐连胜的人,就说是风道介绍来的便可,二人问风道他现在在哪,风道一念传音骂道:“老子还能在哪!老子是护道的还能去哪!当然是在这小子跟前了!”王子强二人问刚才怎么没见,风道嘚瑟的说:“老子在方寸间,你们当然看不到!别废话了,赶紧去吧···”王召二人相视苦笑,不再拖沓,去往县武装部。 风道此时在哪?真在他所说的方寸间吗?没错,他所说的方寸间并不是常人理解的小空间里,也不是说他变小了,他说的方寸间是种术法神通,可以让其身处自己所打造的一个维度里,而这个维度却又不同平常的维数,这个维度直属施术者,即便有其他使用方寸间的人也进不到前者的维度,当然如果有大能者也可使用其能逼迫出来,甚至将方寸间给挤压掉,在此不再多提。 且说王召二人也已经到了武装部门口,经过接待人员询问方知是找部长徐连胜的,此前徐连胜交代过如有名叫王召和王子强的赶紧领到其办公室,接待人员不敢怠慢,遵从部长命令将二人领到徐连胜办公室门口,喊道:“报告!” 但听关着门的屋内蹦出孔武洪亮的一个字:“进!” ······ 另一边的王家村,联合收割机正在王大强庄稼地里忙活,王大强两口子正和其他村邻说笑着什么,五婶着急忙慌的从远处边走边喊:“大强!大强家的!不好了不好了···”王大强转头问:“咋了嫂子?”张巧也说:“你慢点跑啊,咋了?”其他人也都一脸疑惑,五婶来到近前,呼呼喘了两口气说:“你家··小娃子是不是··是不是在你家?咋从你家里哭呢?”王大强皱眉道:“没啊,昨晚没把小娃子抱我家去啊,我和孩子他妈早晨出来的时候锁门了,来地里的时候还去敲了敲召子的门,那小子还没起啊。”“召子锁着大门呢,我咋听就是小娃子的哭声,在你家,咱快回去看看。”五婶有些急赤白脸的说完拉着王大强转身就走,张巧对其他人嘱咐着看着收割,也跟着往家赶去··· 此时王子强那屋里,风道贱兮兮的笑着冲被自己折腾到一览无遗的小王娃说:“唉哟哟,你这时候知道哭了,你当初捉弄老子的时候想到有今日了吗,哈哈,现在就咱俩,我是刀蛆,你为鱼肉,嘿嘿嘿,看我的弹龙指!哈哈哈···”一边笑着一边轻轻弹了弹那小象鼻子,下一刻却被一股浊流给呛到了··· “咳咳咳···呸呸呸···卧槽···呸呸···咳咳···”风道一脸湿漉中带着恶心甚是凶恶威胁道:“你丫能耐!信不信老子给你割了去!” 小王娃似乎对刚才风道的话并未当回事,刚才的哭泣似乎也是被三急给闹得,此刻解决了竟然破涕为笑,风道想继续抱怨些什么之时,微微皱眉,掐诀道:“方寸之间。”转而不见身影,只留小王娃还在床榻上,奶声奶气的笑着··· (PS:以上三个段落情节删减修订了两次,如果还被认为含有“开车“等不良情节的话,作者无话可说,此情节对后文有用,不会删减,仅此而已。) 四五个呼吸间,王大强的大门打开,王大强两口子和五婶走进家中,只听到王子强的房间内有小孩子的笑声传来··· 三人匆匆进来一看之后,无不大吃一惊! 第七章:徐连胜的回忆1 王大强两口子和五婶吃惊的看着那片“狼藉”,还有在那床榻上奶声奶气笑着的小王娃,愣了愣神… 五婶不疑有他的上前一边包裹着小王娃一边心疼的说着:“哎哟哟…咱娃子是要冻着么…”转头看向王大强二人有些责备道:“你俩咋回事啊,抱来了也不知道留个人看着,光知道那点儿庄稼地了!” 王大强皱着眉反驳着说:“这不怨俺啊!俺两口子也不知道这咋回事啊!” 张巧也皱着眉上前帮着包裹小王娃,说道:“嫂子,这俺真不知道咋回事,咱先别急乎,把孩子包起来再说…” 不多时,两位人母七手八脚的将小王娃包裹好,张巧将儿子的床单甩给王大强后抱起小王娃,几人来到厅堂落座,五婶还有些气恼的责备着二人,王大强这时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两张白纸,拿起一张看了片刻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呼呼喘气… “你发啥神经!”张巧吓了一跳,瞪着眼怒斥着王大强,五婶也悻悻地说:“说你两句不爱听了是吧,不爱听俺走…”说着当即起身走了,张巧抱着小王娃怎么劝拉都没留下,临出门歉意的对五婶说别生气,自己好好管管王大强… 张巧回到厅堂,瞪着眼还未说话,王大强也有些歉意,但任谁也能看到他还有气未消…张巧并不多言,将小王娃放到自己那屋后来到王大强跟前刚要发作,王大强递给她那张纸…张巧看了后,不可置信的说:“这孩子咋能这样?前两天不还好好好是是是的么…”王大强又递给张巧另一张说:“你看看这张…”张巧接过看罢更加惊讶:“儿子这是要气死我吗!” 老两口愣了半天,气了半天,王大强掏出手机给儿子打去电话… 此时正在武装部部长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的有三人,除了王召跟王子强,那位名叫徐连胜的上校部长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左右,有着国字脸,眉宇中露着果敢刚毅,两鬓淡淡的青印延长到下颚处交汇,不难想象如若他军容不严的话定是个大络腮胡的汉子,身材略显发福的他已过不惑之年… 刚刚王召二人还疑惑为何这位部长对他二人百般热情,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心想是不是风道给他施展了什么法术,从谈话间才得知,徐连胜是王阳当年排里的一名士兵,王阳是谁?王阳是王召现世的生父! 徐连胜正给王召二人说着当年在班里的趣事,王子强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子强歉意的向徐连胜示意,徐连胜大嗓门道:“不用出去,在这里接就行。”王子强接起电话百般复杂的叫了声爸,那边的王大强怒吼着骂着些什么,徐连胜哈哈一笑,示意王子强将电话给自己,王子强不解的递给徐连胜… 只听徐连胜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大强说道:“你是大强哥对吧·怎么?想不起老弟我了?·我啊,徐连胜·啊,啊,是啊·嗨,我这也是刚到咱县武装部不久,手头工作还没处理好,没时间过去啊·那俩小子啊,都在我这里呢···” 王子强跟王召对视,王召示意等等再说,他心想既然徐连胜跟现世生父认识,那认识邻居王大强也可以解释,只听徐连胜正色道:“大强老哥啊,这件事我刚也听这俩孩子说了,老弟我在这里也拜托老哥跟老嫂子您两位照拂着,这样吧,过几天招完兵我过去一趟,咱们再说,你和嫂子别生气也别着急,你就算现在过来我也不见,这俩孩子就先在我这里了,你不信我也该信我老班长!就这样,我过阵子会当面给你们个交代的!”说完挂断电话··· 徐连胜将手机还给王子强后,不容置疑的告诉王子强要是再来电话不用接,一切都有他决定。 而后,徐连胜抽出根香烟点上,示意二人,二人摆手示意,徐连胜连抽几口,悠悠叹了口气道:“当年南疆战役说打就打,班长得知你出生后笑的手舞足蹈的给我们唱歌,他弄来瓶酒,还拉着连长跟我们一起犯错误,呵呵···” 徐连胜那原本透着坚毅的双目中被一层雾气蒙住,把自己装进那段回忆,也将王召跟王子强二人带进,那段当代人们几乎忘却的历史中··· “王班长你的信。”前线通讯员小胡将一封信递给刚刚驻扎好帐篷的王阳,班里的战士笑嘻嘻的围拢过来,略显稚嫩的徐连胜操着大嗓门起哄道:“嫂子怕班长拐个当地的娘们回去当小老婆,这是又来给班长做思想工作喽!” 王阳给了徐连胜脑袋上一爆栗佯装大怒骂道:“滚犊子!这里的娘们黑出溜的跟猴子似得老子看不上!”顿时惹得大伙哈哈大笑,一个战士跟着起哄道:“班长快看看嫂子给下什么命令了吧。”王阳拆开信封看了看,只见他满脸笑的跟花一样,大笑两声说:“老子的婆娘给老子生了个大胖小子!老子有后了!老子当爹了哈哈哈。”说着手舞足蹈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班长快停下吧!受不了了啊···”“你快去对面唱吧,保准不费一枪一弹把猴子们都俘虏喽···”战士们捂着耳朵起哄··· “王阳!”连长不知何时过来皱着眉冲王阳骂道:“格老子滴!你个瓜娃子吃蜜蜂屎了吗!”王阳有些尴尬,徐连胜啪的一声立正给连长敬礼道:“报告连长!俺们班长老婆生孩子了!俺们班长当爹了!他乐疯了!强烈要求上级下达作战命令让班长压上去给敌人唱歌!”徐连胜做了个痛苦的表情继续道:“班长唱歌真难听啊~”“滚犊子,你个小王八蛋~”王阳冲着徐连胜低声骂了句,冲连长嘿嘿一笑挠头说:“连长,刚才我高兴坏了。”连长一听是这样,眉眼笑开,拍了拍王阳的肩膀祝福了几句··· 驻军部队整修完毕,班排干部到连部开会,回来后已经傍晚,王阳笑嘻嘻的怀里揣着什么,走进自己班的帐篷里,战士们谈论着什么,一看班长回来,围拢过来,王阳故作神秘的不让大家大声,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小声说:“这是我从炊事班老孙那里顺的,他老家的高粱酒,今日个儿老子高兴,你们也沾沾光哈。”徐连胜一见大叫一声:“班长大好人啊!”“MD小点声!”王阳拍了徐连胜脑袋一下,生怕隔墙有耳… 大家目光都在那瓶高粱酒上,也没注意进来个人,那人一张大手拍了拍王阳的肩膀,王阳以为哪个战士呢,转头刚要骂,一看来人,顿时吓了一跳,战士们抬头一是吓得不敢说话,来人正是连长,他脸上带着怒气,刚要张嘴大骂,王阳急切的说:“连长,俺们八九个人呢,这点酒喝不醉,保证不耽误战事,我下军令状也行,还有,喝点也给这几个新兵蛋子壮壮胆···” 王阳的劝求好像起了作用,连长一想也是,别说这群新兵蛋子,就算自己当兵这些年,也没真的距离战争这么近过,之前的边境摩擦什么的都是其他兄弟部队顶在前面,这回,也是他的第一次,他说:“格老子滴,也给老子拿个杯子过来!” 战士们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王阳敬了个礼,低声说道:“欢迎连长一同犯纪律!”连长骂道:“王阳你个瓜娃子!少给老子扣帽子,再惹老子生气你就给老子去外面放哨。”王阳不再多嘴,给连长和战士们每人斟了点酒,到自己的时候发现已经见瓶底,撇撇嘴想说什么,连长对大家说匀一点给王阳,大家一人一点的给王阳匀起满杯,每人的茶缸只剩下淡淡一层,王阳想大家再匀匀,连长说不必了,说今天算是给孩子过满月的份子了,王阳感动,举杯示意,众人一一碰杯后一饮而尽··· 翌日清晨,驻地五公里处的炮火响彻南疆大地,一众官兵集合完毕,连长冲着官兵说道:“格老子滴!敌人又在试图反击!团部命我连选取十人同其他连队选取的兄弟作为尖刀向前线深入!侦查敌情汇报,而后我军将发起总攻,争取打到敌人姥姥家!”他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将士,有些悲情的说:“选取的十人这次任务九死一生,我不管别的连队,我不想选!可我们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下面大家自我报名,想作为尖刀的上前一步走!” “啪!”“啪!”掷地有声的两下踏地,百余名虎狼般的战士不约而同的踏出那坚实的一步! 连长的眼里瞬间被泪水覆盖,他那豪迈的声音中有些颤抖:“好!兄弟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带球把子的爷们!” 连长深呼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说:“老子不再废话了,我说了不想选!那我们下面抓阄,抓到字的都滚到老子身后!”说着跟身边的指导员开始着手准备… 不多时连长身后站了大片的战士,巍然不动的是十名如磐石的军人!王阳跟徐连胜赫然在列,连长看了看皱皱眉头,走到近前示意战士打开手中的纸条,有九人都是白纸,唯独一人不同,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一个红色的大字—— 生! 第八章:徐连胜的回忆2 抓阄,在现今多是游戏或者公司指派任务之类的分配人员,抓到鬼的可能会高兴或者其他心情吧··· 而对于那年的战事而言,那场抓阄,抓的不是鬼,抓的是生,那没抓到的只是白纸一张,那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任务,无声的代表着——死! “王阳!”连长冲着王阳大喊! 王阳洪亮的声音喊道:“到!” “出列!”连长怒目着王阳,王阳那坚定的目光回应着连长,身体未动丝毫,连长突然像疯了一样踹了王阳一脚,王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又是一脚更重的,王阳这次倒地刚想爬起来,连长像疯了一样冲着地上的王阳边打边骂道:“格老子滴!老子治不了你个龟儿子了啊!让你出列你就给老子滚出来!”其实谁都看出来连长除了刚才那一脚有点重之外,剩下的一点都不重,他只是不忍抓到“生”的王阳去赴死而已··· 王阳突然一把推开连长,站起身大声喊道:“我不走!我要去!”连长缓住身形,怒骂:“你个龟儿子还敢还手!老子命令你出列!不服从军令信不信老子现在毙了你!”说着掏出备枪指向王阳的脑袋,指导员一看立马上前夺过手枪,连长盛怒未消继续道:“你个龟儿子滴逞啥子英雄!团部要十人!不要多余的!你看不到已经选好了吗!”王阳反驳道:“报告连长!这里只有九人,加我一个正好十人!”连长从口袋里掏出张白纸冲王阳大骂:“放你娘的屁!老子才是那第十个!你个瓜娃子给老子滚球!” 王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连长手里的白纸,其他战士包括指导员在内都是一阵惊讶! 王阳回过神,掷地有声地说道:“报告连长!既然如此,我建议你替换徐连胜!”徐连胜一听当即操着大嗓门道:“报告连长!不用替换我!班长抓到阄,该留下的是班长!”王阳转头对着徐连胜道:“你这小王八蛋造反啊!你家里就你一个独苗,你娘走的早,你爹还靠着你给他养老!别不懂事,听我的,你留下!” 徐连胜已经泪流满面,哭着说:“班长!我不!呜呜··该留下的是你!嫂子刚给你生了孩子!你还没见过你儿子呢!呜呜呜···该留下的是你啊班长!我爹要是知道我苟且偷生,就算我活着回去他也会不让我进家门,不让我给他老养老送终的啊···呜呜呜···” 在场的所有人都悲痛的流着泪,王阳也痛哭着,一把揽过徐连胜,二人抱头痛哭起来,王阳捶打着徐连胜那结实的后背呜咽道:“小胜子你不孝顺啊··呜··我如果光荣了我还有后·呜呜··你还没娶媳妇··没给你家留下种你能··呜呜··你忍心看着你爹没人管吗啊···兄弟啊··你听哥哥的话啊··呜呜··你留下不为别的··给你家里留个后就好啊呜呜··” 徐连胜一把推开王阳,倔强的脸上泪水横流,站直身形抹了一把泪水,冲连长,也冲在场的所有战士坚定的说道:“我徐连胜是听我爹话来当兵的!快一年了!可我还记得我爹送我的时候说的话,他老人家说现在又有人想来欺负咱,他身体不太好来不了前线,但能把儿子送来他骄傲自豪!他说让我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就算壮烈了他老人家也骄傲高兴!因为他能给人们说他儿子是英雄!他能告诉以后的人他儿子是祖国御敌长城上的一块砖!能让人们活的好好的有他儿子一份贡献!”他缓了口气,牵强的笑道:“如果我真壮烈了,恳请哥哥们有空看看我爹去,如果不嫌弃,待我喊他老人家一声爹!谢谢了···” 徐连胜话必,只听那八位被抽中的战士也纷纷嘱咐道—— “兄弟们,如果我壮烈了,待我看看我爹娘去···” “我老婆对我忠贞,你们这些单身汉别打主意啊,做我儿子的干爹行,将来让他也当兵,继承老子的衣钵再上阵杀敌,给老子报仇···” “我那闺女有些娇气,如果我壮烈了,将来兄弟们帮你嫂子给咱闺女找个好人家···” “亮子!如果我壮烈了,你告诉你姑和你大爷,你哥我没给咱家里丢人,哦对了,你也告诉你嫂子··让她再找个,别委屈了自家···” “大刘啊,如果我壮烈了,咱两家定的娃娃亲你小子可别作废啊,不然老子从地理爬出来真去霍霍你···” “坤子,我们两个县城的不远,如果我壮烈了还能找到身子,你到我村里打听打听,就把我埋到我家祖坟那里吧···” “堂子哥,如果俺壮烈了别像三排长那样啊,俺可不想临了还占用国家的土地,俺想象总理那样,再说俺游泳那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天生喜欢水,要是去不了大江大海,就把俺洒向俺们村南那条小水沟就行···” “老孙,洒家还是不服你那东北第一厨的称号,洒家当年在梁山也做过鲁菜师傅,不过你那简易版扒三白挺不错的,老孙啊,如果洒家壮烈了,将来条件好了给洒家整回正宗的扒三白,配上洒家当地的梁山酒,嘿!带劲儿···” 八个人说的有些云淡风轻,甚至有几人还以开玩笑的方式试图调节气氛,怎奈其他人早已泣不成声,百余名不怕苦不怕死的战士,曾几何时只流血汗未曾流泪的铁血男儿,听着那简短的话语,就像有根根钢针扎穿心脏一般的疼! 大家都知道,这些话是遗言,他们来不及写遗书,来不及以冰冷的文字去对亲人诉说表达那份依恋与不舍,即便再好的文笔,也拉不近那阴阳两隔的距离··· “行了!格老子滴!都别跟娘们似得哭哭啼啼了!”连长悲痛的这么说着,刚毅的脸上泪水横流,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对徐连胜骂道:“都是你个瓜娃子带的头!你给老子滚出去!” 徐连胜倔强的道:“我不!”连长指着他鼻子道:“老子替你去!你个瓜娃子上去能做啥子!”徐连胜大声对连长怒吼道:“连长!你我职责不同!我能作为尖刀去侦查,死了没啥!但是,你是指战员!如果你去了,那兄弟们谁来指挥!谁来下达进一步的指令!你的责任是带领兄弟们做后续的冲锋!给死了兄弟报仇!” 连长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没想到他的觉悟那么高,其实他自己何尝不知道利害关系,只是他对指战员交代过,假如自己壮烈了就让指导员带领连队同团部汇合再做打算,自己为此跟指导员也争论了多时,才劝说过指导员留下,自己去,他们都想能留下一个是一个,未曾想到徐连胜会有此番话语··· 连长还想对王阳说什么,王阳一把夺过前者手里那张褶皱不堪的纸条,不容置疑的说道:“连长,兄弟我的觉悟不比小胜子差,我现在代替你去,不然你现在就毙了我吧。”说着“咔咔”一声拉下手里的56自动步的枪栓往前一推。 连长紧握的拳头太过用力,以至于并不长的指甲都陷进手掌之中,这时,通讯员上前报告说营部命令,各连选出的尖刀班十分钟后赶往一里处的某高地集合待命,连长转身冲炊事班老孙吼道:“老孙!你个瓜娃子把从老家带的酒都给老子拿过来!”老孙没用一分钟从自己帐篷里提出一个白色大塑料桶,有其他炊事班的战士也拿来几只大碗,一一分给连长以及王阳和徐连胜十人,老孙亲自给众人斟满酒,退在一旁。 连长举起酒碗冲十人说道:“都给老子活着滚回来!干!” “干!”十人豪情万丈的齐声大喊! 众人一扬脖子,那辛辣中带着甜味的东北高粱酒混杂着将士们那苦涩的泪水一同下肚,随即,“啪”的一声,连长将手中大碗猛烈摔碎,其余是人亦是如此,那声声碎碗之声夹杂着太多的情感,更强烈的表达出他们作为那一代军人保家卫国、以战止战、心愿和平的决心! 天云聚集,闷雷滚滚,似乎也受够了那声声炮火,在这南疆大地之上痛斥着罪恶! “敬礼!”指导员喊道,百余人冲着王阳和徐连胜那十人,敬上他们这一辈子最悲情的一个军礼,这是他们向可能以后不会再见到的亲人、兄弟、战友致以的最后军礼! 连长流着泪抽泣道:“等你们回来!” “等你们回来!” “等你们回来!” “等你们回来!” ······ 百余名战士齐声喊着,“轰隆隆”伴着更加紧凑的雷声,王阳他们十人尖刀班在三排长的口令下齐神转步,迈着慷锵有力的步伐,向着那罪恶深渊般的战事前线挺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这选自某个大世之中概写英雄刺王事败之言,来表达此时的悲壮不觉欠妥。 毕竟,有些事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不然,在那万古历史的长河里,又怎会留有—— “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的绝妙佳句! 第九章:血染风采 南疆的天空像在哭泣,南疆的天空似在悲鸣··· 滚滚的闷雷声中,一滴又一滴的雨水从苍穹之上,无奈中带着坚定,狠狠的砸向大地,溅起的水花之中夹杂着些许殷红··· 王阳和徐连胜他们十人连同营部各连集结而来的尖刀班共计三十人已经集结好,正在等着上级下达的下一步任务,队伍之中的徐连胜微微侧头,对身后的王阳小声地问道:“班长,你怕吗?” 王阳看着身前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徐连胜,那并不高大的背影,此刻给他一种拔地倚天的感觉,王阳语气很是轻松的说:“怕,哪有不怕死的。可是光怕没用啊。想想咱们来时路过的村寨县城,那些站在道路田口上的人们,老人们眼里流露着的期盼和高兴,孩子们眼里流露着的呆滞和高兴,还有那些大哥大嫂们眼里流露着的愤怒和高兴···这些表情,反而让我觉得上前线即便光荣了,我起码对的起他们了,他们遭受了战争的摧残,当看到我们时高兴心安,我心里感觉可满当了,这样想来,反而不觉得怕什么了···” 徐连胜以及身旁的几人听着王阳那恍若游丝般的话语,不觉间,感觉自己的心里也被什么装的满满的··· 团部的命令下来了,王阳他们三十人的营尖刀,作为最后一个阶梯递进,好像凶险要比前面的阶梯要小一些,可不到一百人组建的尖刀侦查人员以作战队形铺开之后,谁知道哪个树冠后会跳出几个人?谁又会知道哪处草丛后会伸出一条枪呢? 王阳在徐连胜的身后两米左右,三排长在徐连胜的身前两米左右,其他队员也分布左右,三十人的梯队向前行进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蒸发后,使得树茂林密的林子中异常闷热,就在众人有些烦躁一刹——“哒·”“哒哒哒··”密集的枪响将那烦闷的心情徒增万分紧张! “注意隐蔽!”三排长说着当即卧倒趴伏在一棵大树下,距离他们有两百米的前方,第一梯队的尖刀已经同敌人短兵相接,第二梯队并未上前支援,而是以匍匐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搜寻观察着四周,片刻,就在第二梯队的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从草丛之中爬起十多个手持步枪的敌人,正悄悄的向着第一梯队的背后摸去,第二梯队的人不再犹豫,一众三十人或站立或半跪或趴匐的朝着那群敌人喷出正义的子弹!那十几个敌人瞬间倒地,或死或伤,皆失去了作战能力··· 而后,第二梯队迅速上前清理缴获,又马不停蹄的与第一梯队仅剩八位还能作战的尖刀人员兵合一处,给予前方敌人惨痛的还击! 三排长适时的让众人继续搜索前行,就在过了第二梯队歼灭那股隐藏敌人的地点不到五十米的时候,突然从前方的天空传来几声呼啸,随即“轰!轰!轰!”的炮火声音将那些深根老树摧残大片,连带的是那一二梯队的尖刀英雄,那些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眨眼间便血肉横飞,身首异处!顷刻间,漫天血雨,悲洒大地! “狗娘养的!啊!!!!”“哒哒哒···”三排长像疯了的战神!怒吼着操着手中的枪像那前方疯狂的奔去!其余尖刀队员也愤恨着向那邪恶的魔鬼冲去! “兄弟!你怎么样?!兄弟!兄弟!”王阳看到一个万幸避开炮火猛烈摧残,可也只是进气少出气多的尖刀队员,只见那队员一条胳膊不知去向何处,腰腹处的内脏流出大半,嘴唇微微动着,王阳凑近一听··· “通·通知··团·部·前··五百·敌·火炮··地···”王阳内心已然清楚,抬起头却已看到那位尖刀英雄死灰色的双瞳似乎在看着什么,王阳内心知道,他是想看到敌人火炮阵地被拿下!不然死不瞑目! 王阳立马找寻尖刀队里的通讯兵,他找到了,只不过此刻映入他眼里的通讯兵,是一具身子即将变成尸体,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英雄!他的右脸颊上一个小洞赳赳不愿的往外留着滚烫的鲜血! 王阳没太多想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接通团部,报告情况! 然而就在王阳刚接通,正要说话的时候,从他身侧五米的草丛中深处一条罪恶的枪管! “报告团部!报告团部!我尖刀队员发现敌火炮位置!”“报告位置!”“在XX高地向西南五···”“啪!”“哒哒哒!”“班长!!!!” 电光火石间的说话声音跟两种枪械发出的咆哮声,掩盖掉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顷刻间世界安静了! 王阳睁着不甘的眼睛盯着那电台倒了下去! “班长!!!!”徐连胜哭喊着来到王阳身前,他刚才随着众人冲锋的时候被藤蔓绊倒,落后了王阳二十多米位置,王阳从发现那还未断气的尖刀队员到找到通讯接通团部,徐连胜才离王阳不到五米的一侧,他看到王阳另一侧,也就是距离自己前方差不多十米的草丛异动,当枪管伸出,他毫不犹豫的举枪射击,可还是慢了毫秒,那要了一条人命的毫秒之时! “班长你别吓我啊!你别TM的吓我啊!”徐连胜哭喊着,王阳被击中了脑袋已经过去三四秒了,嘴唇蠕动,双眼紧紧盯着电台,徐连胜趴伏在王阳嘴边,方听到那在枪声炮火中的三个字“五百米!” “说话!喂?!!!TMD!”团长此刻在电台那头焦急的吼着!徐连胜当即拿起电台有些歇斯底里的哭喊:“你他娘的谁啊!我班长没了你让他安静一会!” 团长大声怒斥:“我他娘的是你团长刘青山!敌人火炮阵地到底在哪里!”“五百米!”徐连胜大吼大叫道:“别他娘的问了!老子要给班长报仇去!” 还未关闭的电台那头团长以及众人员仍能听到那歇斯底里的大嗓门:“来啊!杂种们!来啊!老子要生吃了你们!啊!!!!” 团长当即给师部上报情况,由各军区组建的火炮师很快给敌人予以重创,随后,大部队在炮火支援下一路纵深挺近!当天傍晚不到,便将敌人的主力击溃,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小股敌人在四周骚扰··· 翌日清晨,参与尖刀侦查任务,左胳膊受伤的徐连胜、被刺瞎一只眼睛的三排长,还有幸存的其他连队中,带伤挂彩的五人回到部队··· 徐连胜的左胳膊中弹已经包扎好,淡淡的殷红诉说着伤痛,但与之更痛的是班长王阳还有那些壮烈牺牲的尖刀英雄们!他们应该都安然瞑目了吧! 那场战斗结束了,可那场战争还在持续着,虽然再也没发生过那么惨烈的,可壮烈牺牲的将士还在一位一位的倒下去,据不完全统计,长达十年的南疆保卫战,我军将士牺牲人数数万之众!这只是不完全统计,像那些被炮火摧残到了无迹可寻的战士,不乏少数! 徐连胜回到部队不久被叫到团部,团长刘青山指着徐连胜的鼻子骂着什么,继而又像一位慈父般轻抚着徐连胜受伤的胳膊安慰着什么··· 首长命令前线牺牲的战士和受伤的战士回到后方,徐连胜以死相逼没有离去,他在随后的战斗中都发挥着自己的一点光热,他在班里当上了班长,随后代理三排长,而后连长在一次战斗中不幸牺牲了,他又经团部任命连长··· 战争结束后,他同些许所幸活下来的战斗英雄接受了军委的表彰,各种荣誉扑面而来,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其他人也是,他们心里想着,这些荣誉不应该给他们,或者这代表不了他们所崇往的最高荣誉!因为获得那最高荣誉的将士都已经将自己的英魂驻守在了祖国的南疆!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十年南疆十万难! 我军将士不畏险! 血染风采忠卫国! 英魂之躯铸家园! ······ (PS:纪,南疆保卫战中某部尖刀7班班长,牺牲时尚未寄出的一封家书,摘自网络——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好! 在这决战的前夕,我们的训练任务十分繁重,一封家信写了几次还没写完,我想你们肯定等急了。没有办法,愿远方的二老保重身体,工作顺利! 据我们连队的干部讲,这场大战就要开始了,我自己也经常想象战斗中那惨烈的画面。每当如此,我心中总是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愧疚思恋之情。 有人说:战争是残酷的集中表现,军人是冷酷的典型代表。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们军人也是人,也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并不是冷酷无情的的冷血动物。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想念你们二老双亲。 我还清楚地知道,你们二老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子。当初参军时,爸爸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妈妈那辛酸的泪水已经使我刻骨铭心,临上火车离开重庆时,爸爸那少有的慈祥微笑和妈妈那近似唠叨的重复嘱咐,使人们常说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得到深刻的延伸。为儿我就是做牛做马、尽孝至终也难以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是多么想在体弱多病的母亲面前撒一下儿时的娇欢,哪怕是看到母亲一丝痛楚地苦笑,为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今天是4月25日,我们明天晚上就要向战区开进了,战争这个人类互相残杀的魔鬼就要向我们走来,我们和越军同时走在了死亡的边缘。虽然我们每个军人对生都有着深深的眷恋,但是,当我们看到边疆人民惨遭杀害,看到那遗弃的大片田园,看到老人孩子无家可归栖身山林,看到越军那狂妄狰狞的嘴脸。 我作为一名军人,总有一种负债的内疚感。这里的现实激励了我,这军人的职责告诉了我,这祖国的尊严驱使着我,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我们军人的一腔热血去换取祖国完整的领土,用我们的青春去托付起边疆人民的一方平安。 爸爸,您当过兵,您完全可以预料现代战争的后果,万一孩儿有什么不幸,您一定要挺住,要多多开导多病的母亲。孩儿是党员,党员在战场上就是带头打头阵,别人不能吃的苦你必须能吃,别人不敢去的地方你必须要去。为儿我万一在战斗中牺牲了,我求爸爸帮儿办理好一件后事,代我缴纳51年的党费,每月三毛,共计183元6毛钱。 再见了,我敬爱的爸爸, 再见了,我亲爱的妈妈。 不孝儿 程 敬上) 第十章:兵 当年,在南疆战役中所幸活下来很多将士的心里,都有一层这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每每到了夜晚熟睡后不久都会惊醒,短暂的呆滞后又掩面而泣,些许将士接受过心理疏导,也有的跟老一辈的军人谈心··· 他们知道与老一辈无论是参加抗侵的还是援战的,和他们一样都有着不得不战的理由,往大了说是家国情怀,往小了说更是为了自己能够对的起自身的军装! 可他们与老一辈不同的是,敌我双方的装备差异化···抗侵和援战时的敌人,武器装备比自己强过不是一星半点,战损比更是让人咂舌,那几乎都是用人堆出来的!可为何自己手里也有了能震慑宵小的核武技术后,而且武器装备也都提升了一大截的情况下,牺牲和减员的人数也是如此之高,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有些人讨论出了很多问题,其中有几个问题值得深思,诸如部分指战员的老龄化问题,些许指挥思想还停留在以往,层层到战士的问题,如班排战术些许守旧,单兵作战能力单一等等系列问题暴露出了很多,经过高层研究,施行军改,随着时任最高首长的一句“我来得罪人”的话!世称“百万裁军”战略性行动由此展开并顺利完成! 当时还在南疆驻守的某团团长刘青山和代理连长的徐连胜听闻后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心系着脚下的土地,似乎自己的魂也和那些远去的战友们一同驻扎在了这里! 时光荏苒,团长刘青山接受调令去往西北边疆某部任副师,离开的时候跟徐连胜还有几个将官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哭着笑着说着以往,嘱咐着众人守好这片用鲜血洗刷出来的防线后,心怀不舍的踏尘而去,徐连胜他们所在的军施行军改后番号没了,那曾几何时史册记载中,从初建到最后,杀敌最多的一个野战部队,说没就没了··· 徐连胜后来捧着王阳的骨灰回到地方,回到大山下的王家村,也回到自己的老家看了老父亲后,回到部队转战几个军区军校学习和提升自己···之后又去国外深造两年之久,回国后,某军区首长接见了他,他看着已经是上将的老首长,正是当年的团长刘青山!如游子见父般的百般心情,化作两行清泪表达着思念!不久,刘青山命他学有所用,给他一个团长的权限打造一支直属作战部队,人员自己挑,不论是现役军区的还是地方上,甚至想从其他军区挖人,刘青山都给他弄来,两年的时间不要过程,只要结果!打造一支能打仗的部队! 思绪万千,回到现在! 徐连胜对着眼前的两个青年淡淡的吐出四个字,问道:“想当兵吗?” 王召跟王子强二话没说,甚是坚定的说:“想!”徐连胜甚是高兴,不仅仅是听到老班长的后人继承衣钵,还有就是也算报答了那个人的救命之恩。可他又怎么会知道,王召二人心里真实的想法,先不说王子强之前还没获得那一世的记忆的时候就想当兵,现在他跟王召二人都有了以往的大世记忆,也有了对自己王的承诺,说不想当兵,那干脆杀了他们好了,他们从现世的记忆里了解到当代的士兵所持的各种武器都是无法言说的,比之自己所经历过的大世而言,这些就是神话,一点也不比风道所展现的术法给他们二人的震撼小!对于一个身处冷兵器的大世之中,一个刀狂,一个枪圣的称号,在现世能否鹤立鸡群,他们心里都跃跃欲试! 徐连胜道声好,好似想到什么问道:“你两个人认不认识一个叫风道的青年?跟你们一般大的岁数。”王召二人相视而笑,点点头,不想说太多,看样子徐连胜好像也不知道风道的底细,王子强开口道:“我们也跟道哥认识不长时间,他说让我们来参军,让我们来找您,所以就过来了。”王召也接话道:“只是不曾想您曾经和我父亲并肩战斗过,我两人是邻居,我父亲当年牺牲,听子强的母亲告诉我,我四岁的时候母亲因为怀念父亲许久患上重病,也撒手人寰了,我是从小被村里拉扯,吃百家饭长大的,所以我们俩能加入您所带领的部队,很高兴。” 徐连胜哈哈大笑,言语中却透露着一股自责道:“当年我把班长的骨灰带到回去的时候,顺便给了你父亲当年给你做的一把用车链子做的手枪,他制作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母亲那时还没临盆。”接着问道:“怎么样,你小子没淘气的扔掉吧?”王召从怀里拿出,说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出生礼物,也是我对他的念想,我爱惜的很呢。”似乎想到什么对徐连胜说道:“我想,将它留给王娃,如果以后他长大也来当兵,我还在部队的话,再交还给我,请首长去村里的时候交给大强叔,还有,不要谈及我,就说这是您送给王娃的吧。”徐连胜没说什么,接过之后暂且不提··· 几日无话,招兵的日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徐连胜没有食言,去了王大强家说了很多,王大强跟他老婆张巧最终叹息一口,说孩子大了随他去吧,又拜托徐连胜好生看着王召和王子强,徐连胜连连答应,最后看了看襁褓中的小王娃没多说什么,只说给他个礼物吧,王大强看着那个礼物是王召的父亲留给王召的车链手枪,感慨万千··· 徐连胜最后带着王召和王子强,还有从地方上招收的部分新兵,经过长途跋涉去往了部队··· 已经到他所带领的团部基地有些时日的各军区士兵,不论军衔大小,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因为当初有说来到这里是提升学习的,也有说是来当特种兵的,可这都过了一个月了,期间也见过首长来视察过,可这里的团长何许人也他们别说见了,连上级说都没说过!团里没有团长不说,参谋,指导等都没有,别说分列营连排班了,吃饭都是那天首长一句“给你们请了三个军区最好的炊事员,以后帮着他们做饭!”后,那三个炊事员更是懵逼的很!一个团啊!他们三个会做饭,就算这些兵里也有会做的,那也得磨合不是!团农场还有后勤保障的人员不属于他们这个姥姥不疼、亲娘不爱的“无名团”,还好这一个月没有断了粮草,可是,众人三餐吃的也不是很好···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这一个月他们训练稀松,即便军衔最高的几位也都是吃喝之后回到自己所谓的“干部宿舍”要么呼呼大睡,要么打牌吹牛去了,更别提那些军衔小的战士了,虽然军衔小,也不是新兵了,都是一年以上的士兵了,他们更是几乎闹得整个营区近乎与在地方相似,更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解放啊,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 就在乌烟瘴气没人管的时候,徐连胜带着王召和王子强他们十几个地方新兵来到团部基地! 新兵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那嬉闹的三三两两的战士,王召和王子强也拧着眉头心想,这样的部队有着神话般的热武能打的过自己那乱世之中手持冷兵器的士兵吗? 徐连胜没说什么,拉住一个见到他有些茫然的少尉,让他一一通知在这里的人,到操场集合,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自己知道首长给了三个炊事员,连同他们三个加上全团以来,还有身后的十六人,再加上自己正好是一百人,什么时候一百人正好都到操场,什么时候他说话···那少尉不敢怠慢,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这可能就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团长吧,看来这次要出大事了··· 徐连胜领着新兵站在操场上对十六人说:“不用紧张,不用疑惑,放松,想蹲着躺着都可以。”除了王召和王子强二人,其余人有的还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几个懂事的虽然站着也歪七扭八,王召二人虽说也是新兵,对队列不是很清楚,可那世的记忆中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将军,更别说风道给他二人通神后身体发生了变化,只见他们二人站着甚是端庄笔挺,当然并不像现世的立正那样了··· 徐连胜看着二人暗自点头,心里想着什么,这时从四周三五成群的跑来众多士兵,一个个惊慌不定··· “一百!”徐连胜淡淡的说完,操着他那大嗓门对众人说道:“我叫徐连胜,你们的团长,上级让我带你们两年,现在开始,老子就是这里最大的,就算首长来了说话也得经过我的允许!”他这句说完,众人大亥,心里不能不相信他说的,这不是装出来的,不是吹牛,那股子气势让几个执行过特种任务的尉官心里抽抽,这个团长杀气重,想来杀人不少! 徐连胜继续说:“虽然我是最大的,是团长的身份,可我和你们每一个人一样!”王召和王子强突然有些感慨,徐连胜这话是那么像自己的王当初对他们的感情··· 只听徐连胜说:“你们之中有老子刚带来的新兵,有一两年的尉官士官,更有跟老子一样是校官级别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我都是士兵!”顿了一下说:“你们也一样可以当团长!首先是打得过老子,战术思维超过老子!别他娘的心里看不起我,我一个半大的老头子打不过你们啊是不是?你!就是你,老子看见你撇嘴了,给老子出来!”说着点指出一个少尉。 那少尉虽然刚才想过这团长肯定杀人不少,一定挺厉害,可团长说打的过他能当团长的话让他不自然的嘴角一撇,不成想让团长看见了,心想自己也见过血,自己原来呆的部队别说四十多岁身体素质还算可以的团长了,就是当初那部队的连长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来就来吧,谁怕谁!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栽了跟头,又怎知会踢到两块铁板! 第十一章:狼群成立 “小子。”徐连胜看着眼前被自己叫出来的少尉问道:“叫啥名?” 那少尉立正回答:“高帅!” “呵,高帅?又高又帅啊真是,给老子转一圈。”徐连胜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高帅有些温柔的说完,高帅心想干啥这是?莫不是这团长跟某电影里演的要对自己揩油不成,惶惶不安的向后转身,突然屁股上像是被汽车以六十迈速度撞上一样,伴随着他“哎呦”一声,向着队列飞去,没错,是身子离地一米飞起来!眨眼飞了两米,“咚”地一声,狠狠的摔在第一排战士的脚下! 高帅大骇!这可不是趁着他不备徐连胜偷袭的一脚,他心里骇然的是这一脚的力气!身材不高大的徐连胜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跟自己差不许多!其他人心里只想这是偷袭,胜之不武吧,徐连胜好像看出战士们所想,对起身的高帅说:“我让你出来是打架的,不是听我指挥,明白?”冲着众士兵大喊:“第一课!老生常谈的兵不厌诈!”众人心里顿悟,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吧,徐连胜继续对高帅说:“来吧,拉开架势和老子比划比划。”高帅尴尬的揉了揉疼痛的屁股,大喝一声向着徐连胜招呼而去,怎知徐连胜突然眼睛发亮的看着高帅身后大喊:“哪里来的美女?”高帅一顿,徐连胜快速的一拳捣在高帅伸出胳膊下的咯吱窝处,高帅吃痛退了两步,还转头看了看,只见除了众人憋笑的嘴脸,再无其他! 哪里来的美女?哪里来的美女!卧槽,有这么打架切磋的吗?!!!徐连胜好像真生气了,大骂道:“TMD!心思光想娘们了是不!老子刚才踹你屁股蛋子不疼是吧!你他娘的滚蛋吧!老子这里不要你!”高帅脸上红的像火烧云,低头不语!徐连胜又朝着众人大骂道:“你们他娘的也别笑!第一课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兵不厌诈!换做你们心思会想啥!你们的脑袋用来想战术战法进而身体执行作战的!不是他娘的像球把子一样!”听着徐连胜有些低俗的言语,众人扪心自问,是啊,如果自己身在战场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受到种种诱惑或者事情分散注意力,敌人不会给自己回神的时间,哪怕一丝一毫的分神,都将会给自己带来无法估计的后果!众人心思想着,不免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团长升起一股敬重,因为兵不厌诈,可以说是对他们最重要的一课,如果不能真正理解这四个字,那么身处战场,带来的只有死亡! 看着众人那低头若思的神情,徐连胜知道,自己的第一课算是成功了,王召和王子强心里也是对徐连胜敬意万分,不仅是他讲故事给他们带来的心灵冲击,更是他现在说的兵不厌诈,自己在那乱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险象环生,即便是有王的带领,也有几次差点将众人推向深渊!后来也是王告诉他们某个朝代中有大能撰写过兵法,当他们翻阅文献时候却并未发现,王只说了兵不厌诈四个字后跟他们研讨出了些许,而兵不厌诈,更是不知间接性的救了多少将士的性命! 一个将领,自身不仅要有过人之处,更是要将部下打造成百战百胜之士,更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即便在战场上为其挡不了刀枪,也要教会他们如何险中求生!——这句话,在王召和王子强的记忆中悠然而起! 徐连胜大喊:“行了,看来第一课你们有在认真思考了。”顿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能打的过我的,当团长,下面谁来?”众人默不作声,徐连胜方说:“那下面,我分配一下人员,高帅!” “到!”高帅红着脸大喊,心想,团长是不是要让我走啊,可刚才对他的指教心里很是服气,想来两年后应该能比现在的自己更好,自己不想走啊,心思杂乱,也表现在眼神里··· 徐连胜看出大概,笑着说道:“我命你为我团一个连长职务,加上你二十五人,不容许有问题,我喜欢你小子。”高帅心里多云转晴,一句喜欢,又让他突然心里毛毛的,卧槽,这团长是不是真是个基佬啊。 接下来徐连胜又道:“还有两个连的连长名额,谁想要啊?”众人一听,那些个尉官士兵都跃跃欲试,校官们却皱着眉头,心想,这一个营的配置以团而建,营长职务肯定就是团长的了,自己军衔虽然高,但是刚才团长说了都一样,也就是跟那些兵都一样的身份了,自己不争取一下可还行,当即几个虎虎生风的将官大声喊报告,走出队列,一共四人,虽然三十多岁,可也是几个团中从基层练就上来的军人,身手自不多说,其中两人同出自某军区特战旅,也执行过某些见过血的任务,只见他们六人满满自信的站在徐连胜身前,队列中又走出六个尉官,他们也是见过血的军人,对军衔比自己高的六人并不畏惧! 徐连胜说:“好!还有吗?新兵里面有没有想试试的?”王召和王子强二人相视一笑,站了出来,其他人一看,这俩莫不是傻了吧,看样子身材还行,可面对这些老兵油子他们只有找虐的份了··· 徐连胜说:“接下来啊,不是和老子打,是你们互相找对手打,当然了,不是群殴,也是单挑,最后谁服气了再进行下一轮,直到最后两人为之!开始吧···” 一众十人开始各自找对手,校官对校官,尉官对尉官,王召二人一看,并未动身,徐连胜叫住刚想动手的那十人,说道:“等等!有点血性好不好,不要看别人比自己军衔高就不敢动手,你们也别看不上人家刚从地方来的同志,出来两个尉官跟这俩小子,剩下的你们也打乱一下,开始吧···” 几人不再废话,开始动手,王召和王子强泰然自若的跟两个尉官招呼起来,毕竟这具身体不是自己那世之中的,很多招式只能从记忆中想起再由身动,给那两个尉官一种犹豫中的防守之感,两个尉官还心想能防守不错了,这两个青年可能是从武校上来的,不错,并未分心太久,再次欺身上前招呼,王召突然扣住一个尉官的手腕,顺势一拉,那尉官大惊,这是擒拿!刚想做出反应,太快了!王召已经将身子跳到一侧,脚下出腿,那力气好大,尉官腾地而起,王召护了一下那尉官下坠的身体后,手掌作刀放在尉官的勃颈处,尉官一身冷汗,心想,如果这小子手里拿着刀的话···即便没有武器,他也知道,如果真是命搏,此人的手掌下落,自己咽喉也会粉碎!当然刚才身子腾空下落的那种感觉,若不是对方给自己卸了下力,保护了自己一下,那也会瞬间丧失作战能力,想到这里,不免心骇!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王子强和一名尉官也在你来我往的招呼着,只见王子强突然出腿,那尉官心想小子,你错了,下盘不稳的时候,我将你放趴下!尉官单手抓住王子强的脚踝,往自己怀里一带,脚下扫出一腿想把王子强撂倒,怎知扫空了!只见王子强以尉官抓住的那条腿做轴,借助那一带的力气,单腿起跳腾空,并顺势转身一脚踢在尉官的肩膀上,尉官由于脚下想扫到王子强重心也不是很稳,加上王子强的脚力甚大,瞬间向着一侧摔去,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想手里抓着这小子的脚踝呢,我也借势将你拉倒,可他又想错了,只见王子强双膝弯曲,弓着身子,整个人好似悬在空中,继而像满弓一样舒展开,那空出的一脚猛的踹向尉官的肚子,尉官吃痛,抓着王子强脚踝的那只手松开,飞了出去,王子强借着这股力在来了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除了还在打斗的几人,其他人无不大声叫好,徐连胜也是暗暗吃惊,这俩小子,深藏不漏啊! 高帅在一旁看的也是热血沸腾,也想跟二人比比,虽然刚刚自己荣升连长,不过,要是能切磋一二,自己也是心满意足,他按奈不住,看了看徐连胜,徐连胜笑着点点头突然大喝道:“停!” 几个打斗中的人停住,茫然的看着徐连胜,徐连胜指着一个校官说:“你刚才算是输了,先入列,剩下的跟高帅你们分组和这俩小子比划比划!”那几人刚才没见到怎么回事看着王召二人心里不屑,高帅虽然想比试,可想着四对一,怎么也能教训教训这俩小子吧··· 四打一,一分钟后,躺在地上的高帅八人,还有徐连胜跟剩下的众人像看鬼一样看着王召和王子强!这尼玛太快了吧,妖孽吗?当然不是!两个玩冷冰器玩到具有一个大世称号的人,虽然只存招式记忆,可也不是现世三五个人能近身的,更何况他们身体通神了呢! 徐连胜回过神,当即命令王召和王子强两个初踏军营的新兵当了连长,别的人都服气,强者为尊,当然现世部队不仅要身手好,思想等其他素质也要出众才行,众人不难相信,王召二人以后绝非等闲! 最后徐连胜对众人豪情的说:“我们一个团!一百人的编制,称不上一个团,但我说他是一个团就是一个团!我们没有参谋!大家都是参谋!没有指导员!大家都是指导员!包括那三位炊事员!我宣布!一连二十五人由王召带领,二连二十五人王子强带领,三连二十五人高帅带领,再由一名校官带领十四人做通讯连,剩下的加上老子都是炊事班的!”众人听着有些搞笑的分配,心里不觉滑稽,因为这里的一百人近乎藏龙卧虎! 徐连胜最后说道:“我们团今天初建,要有个番号,有个能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番号,让兄弟部队所向往的番号,很多部队都以动物或者信仰功名命名,我们不输人后,我们团以后就叫狼群!狗走千里吃屎,狼行万里吃肉!两年后咱们是一群吃屎的狗,还是一群饮血吃肉的狼!不仅仅看老子的率领,还要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努力!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 第十二章:初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间,已经过了一纪年月,大山下的王家村,又到了一年秋收时节。正值傍晚,那一轮夕阳映辉着天际的云彩,潺潺的溪流哗哗的向着远方流去,还有那座并不是特别巍峨的大山,安静的守望着脚下那些正从田间回家的人们··· “王娃你又是老末,看来你还得再锻炼锻炼脚力啊!”一个十来岁的胖胖男孩冲着身后的男孩说:“我先回家了,写完作业,吃了饭咱再去菜地照蛐蛐啊。”说完骑着自行车往村子深处驶去。 “我等你。”已经长大的王娃微笑着说完,撑起自行车打开大门上的锁,而后进去,家中无人,只有那前不久从村后菜地里捉到的几只蟋蟀不时的发出声响,还有那只从隔壁大强爷爷家里经常来串门的大花猫盯着它头顶上的蟋蟀笼子,喵喵的叫着··· 当年襁褓中的小王娃,现今已然过了黄口之年,却也不失垂髫之时的童真,一头乌黑精简短发下,有着那一双本就足以含纳万千星辰的眼睛,显现出同龄人少有的睿智之神,英挺的鼻梁,健康的肤色,唯有那淡淡上扬的嘴角,让人觉得这小子憋着什么坏,想要做什么恶作剧似得,但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一抹笑意是那么的的苦涩复杂··· 王娃每每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的时候,都会细细打量着每个角落,因为他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可自己寻找良久,家中住着的还是自己,当然除了懂事之前都住在隔壁大强爷爷家除外,乡村之中有着神鬼之说,王娃心里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自己家里,可还是没有给大强爷爷家说什么,不想给他人添麻烦,说怕,也只是自己发现这种感觉的两三天,之后再也不感害怕,甚至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好像真的对着某个人说着每天发生在村里和学校的事情一样,只是回应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喘息而已··· “我回来了。”王娃淡淡的说完,冲着那只大花猫说:“肥猫,是不是有种抓耳挠心的感觉啊。”大花猫喵呜一声,王娃蹲下身子,轻抚大花猫的头盖笑着说道:“这种感觉很快会没了的,因为过不了几天小辉家的那一窝小狼狗就满月了,他答应送我一只的,到时候再来串门你可得小心点儿了。”大花猫好像听懂了似得,喵呜一声窜了出去,正巧这时从田间回来的王大强看到,楞了一下故作生气的对王娃说:“娃子,你这个孬蛋又吓唬肥猫是不!”王娃看到王大强扛着农具进来,起身喊了声爷爷,也故作胆小的说:“没没没啊,大强爷爷你可别拿锄头打我啊,我身子弱不禁风的挨不了您老的一下子···”王大强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行了,你个臭小子就是嘴好使,快写完作业来家吃饭,你奶奶下午摘了点韭菜,等会蒸包子吃。” “好嘞。”王娃应了一声,咂咂嘴一脸猪哥像的说:“要是再有茴香肉的就好了~~~”“谁不想啊,现在物价都上涨了,肉那么贵,咱们现在吃的自己种的菜就不孬了,快点写作业去吧。”王大强砸吧咂嘴说完,走了。 王娃写完作业后,到王大强家里吃了饭,那个胖胖的男孩也就是王辉,不多时约着王娃去菜地捉蟋蟀去了,走后不久,王大强的电话响了起来,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王大强老泪纵横,是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儿子的声音,旁边还有隔壁邻居家的小子的声音,他跟张巧招呼了一声,两位花甲老人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他们也回着什么,张巧一直在埋怨儿子也在说另一个晚辈,他们至今未婚,他们只说亏欠二老,将来肯定报达! 王召和王子强至今未婚有多个原因,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他们知道自己跟现世的人们不一样,他们以后还有更加艰巨的任务,可能将来自己的妻儿子孙老去,他们自己还会存在世间,这是对那些人来说太残忍了。除去王召,王子强十年前见到了到他们狼群教导医疗救护的军区医师团队,刘潇潇当时参军两年,正式成为一名军医,并在那个医师团队中担任教导主任,当他们二人相视的时候,王子强有些许冷漠,因为现世的记忆里他跟刘潇潇只相处了一年时间,而他内心真正在乎的那位女子,在那乱世中跟他策马奔腾了二十余年,在一次援救被困的王和他时,让敌方将领将那女子的头颅生生砍下,自那之后,他好像变了个人,枪法近乎残酷无情,比之刀狂的刀法更胜一筹,莫不是王的劝说,和刀狂跟自己以命搏命的打醒自己,自己可能就随伊人而去了,当然最后王带领兄弟们将敌国攻占,自己也亲手手刃了那名将领,可对那女子的感情,是其他人所代替不了的,即便现世对刘潇潇有过承诺也不行,因为那女子是自己的结发之妻,自己两个孩子的娘! 而后刘潇潇未说什么,教导玩狼群之后就离去了,好像两人并不认识,可是谁又知道,刘潇潇也是至今未嫁,心里装着那个冷漠之人呢?当然,谁也不知道有一个人找过刘潇潇,并给她通了神!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子强和王召对王大强两口子说了很多,最后话题还是转到王娃身上,听到王娃一切安然,王召二人心里也安心不少,又嘱咐了王大强他们不要对王娃提及自己后方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当然,这些年他们二人也时常的一念传音跟风道说话,有几次风道也通过虚无之眼让二人看过熟睡中的王娃,甚至几次让万里之外的他们通过自己用那术法书中学到的传身术回来了几次,当然都在他人未觉之间。 菜地里的两个孩子,将捉到的蟋蟀放进竹木编织的笼子里,王辉坐在地头上问王娃:“王娃,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爸妈又吵架了,就为了我爸多喝了一杯酒,哎,三天两头的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吵,烦死了···” 王娃将蟋蟀笼子放在一旁,淡淡的说:“他们有他们的乐趣,我们小孩子有自己的乐趣,他们看我们逗蛐蛐不是照样会说不好好学习,烦躁的慌么。”“也是哈。”王辉挠了挠头不经意的吐露出话道:“当然你比我学习好,也没人管你,自己在家也不会有那些烦心事了。”他是无心的,当即反应过来王娃的情况后,有些自责的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王娃,对不起。”王娃淡淡一笑:“没事啊,这是事实嘛,谁让我比你学习好呢。”说着他还故作高人一等的拍了拍王辉的肩膀,王辉知道他并未将自己无心之话放在心上,宽心不少,然后他说道:“虽然我比不上你学习好,可我体育好啊,长跑是不行了,百米咱可是学校记录,那些高年级的都不行,我将来可是要成为百米和4*100的奥运冠军的人!这是我的梦想,我要站在世界最高领奖台上给咱们王家村争光!”说着挥舞着小拳头站起来好像那些田间蔬菜正在为自己喝彩一样的兴奋骄傲,继而他平复了下心情问道还坐着的王娃:“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王娃双手撑地,抬着头看了看王辉,而后望向那繁星点点的夜空,眼里闪着什么,他未达先问:“小辉,你觉得这片星空美吗?电影里说的次元宇宙真的有吗?”王辉笑着也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挺美啊,次元宇宙可能,真存在吧,谁知道呢。”王娃伸出右手,以掌遮眼,五指微微聚拢道:“我要将他们都握在我手里!”“啊?你要征服宇宙啊,你以为你是超人,你是灭霸吗?哈哈哈···”王辉哈哈大笑,拽起王娃说道:“走吧,回家了,未来的宇宙大帝!” 王娃不是超人,不是灭霸,也不是什么宇宙大帝,虽然远在另一个扇宇的他正在征服着多个扇宇,可他,不是那个他! “这小子啊~~~”就在两个孩子走后不久,大山之上一身灰色运动装束的风道现身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他的样貌跟十二年前的他没有变化。 虚空之后飘来一阵花香,风道并未回头,淡淡的说:“怎么样华凤,这小子记忆还封存着,刚才那句话你也听到了吧。” 华凤,是之前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女子,此刻现身,只见她一袭粉黄相缀的长裙,如婴脂般的肌肤显着淡雅仙气,美眸丹唇,皓齿内鲜,真可谓是天女下凡。 华凤迈着闲庭信步来到风道身侧,蹙眉柔声道:“小八在他本世的时候可能也有如此之念,不然,怎会衍生出那邪魔?我即刻回去告知众人,你自己也当留意小八时常的言语及处事之态!” 风道有些恋恋不舍的问道:“不多陪我几时?” 华凤瞥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小瓶子道:“哼,自己掺着你那樽二锅头喝点。”随即转身化烟而散,只留一抹淡淡花香··· 风道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呵呵傻笑,拿出酒葫芦,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入进葫芦,摇了摇,“咕嘟”喝了一口赞美道:“一纪珍藏所剩大半的二锅头,掺上千世典藏的琼浆,爽!” 而后,他提着鼻子将那还未消散的花香尽收体内,嘟囔了一句:“臭娘们~”化烟而散时,已在王娃内屋的方寸之间内! 第十三章:打架 旭日东升,又是一早… 还没吃早饭的人们未到卯时便早早的起来到田间忙作,当然也有几个鬓白的老人,去菜地之中摘点黄瓜,几根聪苗,以便给那些早班或者上学的孩子们做这一天的早饭… “王娃,快来吃饼了。”小胖子王辉走进刚刚开门的王娃家,一边朝屋内走,一边对正洗脸的王娃说:“我奶奶刚烙好的苦菜鸡蛋饼,咱一块吃吧,她还让我多拿了两张说让咱们中午在学校吃。” 王娃洗漱完了走进屋内,拿起一张还有些烫手的菜饼,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幸福的吃着… “五奶奶的手艺是真没的说,香!”王娃甚是满足的说着,给王辉和自己倒了水后想到什么问王辉:“对了小辉,昨晚我听巧子奶奶和大强爷爷说你姑姑一家人搬回咱们县城了啊…” 王辉喝了口水,说:“对啊,大前天回来的好像,听我爸妈说他们买卖好像不好做,姑父的公司给卖了,然后我姑劝说下来咱们县城距离老人近,在咱们县里再做点小生意什么的,谁知道啊,咱又不懂…” 王娃不自然的说:“那个女魔头也来了吧…” 王辉正吃着饼,那一口停留在咬合的动作上不动了,好像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似的,目光缓缓的看向王娃,然后颤颤巍巍的说:“她…她来了…好像…这两天我姑他们…正忙着办理…转校手续…” 王娃苦恼的一拍额头说:“咱们和她原来都是过年的时候见那几天,这下好了,她给咱们记得账有时间还了…” 王辉像炸了毛的猴子一样在屋内来回跳着说:“卧槽,我这几天会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发生的…我光想着我姑来县城了…心思也没往她那里想…卧槽…完了完了…这下子崴泥了…” 王娃看着他的样子无奈笑笑,收拾一下说:“走吧,咱去学校听听信…” 王辉苦着脸说:“她不会来咱们班里吧…” “她比咱大一岁呢,应该在高年级啊…”王娃不以为然… 不再多言,二人揣着不安的心情去往学校… 上午无话,到了中午放学的时候,那些没回家的孩子都三三两两的去往学校小卖部或是食堂去买饭了,王娃和王辉二人从小卖部各自买了瓶水后刚出来,从远处走来七八个比他们大一级的男孩子,其中一个留着长发,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孩冲着王辉点指叫嚷道:“哎哎哎,那小胖子,说你呢,来来来···” 王辉一愣,认出那个人是学校出了名的混混头子,经常欺负人,不管同级的还是比他们小的,几乎他看着不爽就非打即骂,学校的老师只是出言警告,奈何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其实这个长发刘海的学校混混早就看王辉不爽了,因为王辉短跑的成绩出色,打破了一个跟他要好的兄弟的记录,只是一直懒得理睬也没碰见过,当然中午的时候他们一群狐朋狗友都是出校跟社会闲杂打屁的,今天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竟然没有出校,王娃拉了拉王辉的胳膊,示意不要理睬,刚想离开,谁知那小混混大骂:“老子叫你呢!小崽子耳朵聋了啊!滚过来!” 王辉别看年纪小,平常与人也是和善,但那脾气也有着血性,当即皱着眉头指着那小混混回骂道:“卧槽尼玛,你骂谁呢!” 小混混和他那一群小弟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小胖子竟然敢和自己叫板,他们是谁啊,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的!谁见了不绕着走,竟然让这小子给骂了! 那小混混头子嗤笑一声,边骂咧咧朝着王辉走来边招呼那群小弟:“小崽子牛逼啊,还敢骂老子,兄弟们让他知道知道在学校里谁的话牛逼!” 那六七个小弟一脸嚣张的答应一声随着小混混头子一起挽胳膊撸袖子的朝着王辉招呼上了,王娃当然不能看着了,也伸手帮着王辉反抗起来!可是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也架不过群狼啊,两个孩子被七八个大孩子打翻在地,一阵没轻没重的拳打脚踢后,王辉身体比王娃稍微好点,还能站起来,晃了两晃还没站稳,又被踹倒,那群小混混刚要再来一阵,王娃使出吃奶的近扑到王辉身上护着,大喊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错了!” 那混混头子叫嚷道:“你求饶了没用!让这小胖子求饶,喊我爷爷就放了你们!”那群小弟也嘻嘻哈哈的起哄:“叫老子们爷爷就放了你们!” 王辉吃力的推开王娃,眉角被打出个口子,鼻子也窜着血,忍着身体的痛楚,冲着混混们说道:“孙子们,有种就把老子打死,别TM叽叽哇哇的···”“啪!”那小混混头子蹲着身子给了王辉一巴掌,王娃的脸上也挂着丝丝血水,突然扑倒那蹲着着混混头子,双手掐着他脖子,眼里露着凶光大喊:“谁TM再打我们,我就掐死这孙子!”那混混头子被掐的伸出舌头,眼白都翻出来了,可还是有以下没一下的用拳头捶打着王娃的腰腹,王辉这时候也扑到跟前,採住那混混头子的长发,大叫道:“退后!都退后!要不老子给他开瓢!” 那群混混再怎么嚣张打架的,也还是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看着两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这般不要命,也是心怕了,让他们打架他们没轻没重的也可能出人命,可当他们作为旁观者看着别人这样,也是害怕,有一个小混混颤抖着说:“你们··别乱来啊···我们走··你放了人···”“快找老师来啊···”有一个混混对着四周那些没散去的孩子大喊,有几个男孩子飞快的跑远,大多女孩子也如惊弓之鸟慌慌张张的四散跑去,只不过他们都藏在各个角落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小卖部里的老板还有几个大人这时出来也吓了一跳,看见两个孩子血流满面的正治着一个双眼泛白的孩子,那小卖部老板当即大喊:“松开松开!你俩要人命了!快松开!” 王辉抬头一看,带着哭腔说:“大海叔!不怪我们,是他们先骂我们,又来打我们的啊!”王娃语气有些冷漠的说:“大海叔,您也知道这些人经常欺负人,不给他们点教训,真就成了这学校的大王了···” “小辉?小王八?” 就在王娃话落之时,一声公主娃娃音疑声从小卖部里传来··· 王辉愣了愣,转头看向那个女孩,扎着两个小马尾,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看着他,王辉回应一声:“姐。” 王娃也看到女孩,喊了一声:“婷婷姐。” 韩婷婷,王辉的表姐,就是当年王娃小时候,五婶给王召送去没喝完的奶粉的主人,为此韩婷婷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话得知之后,经常过年去姥姥家都会找王娃的麻烦,自己的表弟却和那小子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虽然自己并不是真在乎那奶粉是给他们喝了还是怎么样,只是小孩子只见玩闹罢了,不过每次过年那几天,都会被两个臭小子气到,然后自己在大强爷爷的声援下拿着扫把追打二人··· 韩婷婷惊愕的看着此时的二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打架啊?快松开人家。”王娃松开那混混,跟王辉站起身,那混混缓了半天,站起身,咳了好几声骂骂咧咧的说:“卧槽,憋死老子了···行!老子记住你俩了!放学别走,看老子不找人弄死你俩!” 王辉刚想骂,王娃拉住他,这时候留校的五位老师还有教导主任都来了,教导主任皱着眉头冲那混混大骂:“又是你!张青!你别来学校了!下午我们会通知你家长的!”名叫张青的混混头子不屑的看了看教导主任说:“我爸妈在我两岁就离婚了,他们离婚这么些年都不管我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我奶奶带大的,我奶奶老人家一个,刚不久也被我爸那杂碎送进老人院了,你通知的话去老人院通知就行···”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脖子冲着那几个小弟说:“哥几个,老子解放了,出去跟大狗混去了,想来的跟着···”那几个小弟虽然都跟他嚣张跋扈的,但如果真就跟他不上学了,那家里人肯定饶不了他们,于是站在一旁没人动身,张青也没在乎,接着冲韩婷婷他们说:“老子本来是听说有个美女转校过来了,见到了,不错,声音也挺可爱,有谁欺负你报我张青的名号,还有那俩是你弟弟,老子记住了,不要他们命了,要是想混来找我···”说完,一步三晃头的吹着口哨自认为很潇洒的走了··· 不论是教导主任他们一伙老师打人,还是王娃王辉他们一群孩子,对这离开的学校混混头子那写最后离去前的话都有不同的心情··· 王娃心底叹口气想着:这个人看似嚣张跋扈,他和自己的家庭是那么的相似,没有父母的疼爱,想撒个娇也是对那些隔了一代的老人们,当然他的嚣张也不能说是家庭因素造成的,可这也应该是一个最大的因素吧··· “你俩没事吧?快去医务室看看去···”韩婷婷来到二人身旁,一改往常相见时的互相看不顺眼,甚是关心的说:“都流了这么多血了,快去···” 王辉笑了笑说:“你这个女魔头咋变得这么关心我们俩了啊,是不是看兄弟刚才威猛的样子吓到了啊。”韩婷婷皱着眉头,用她那娃娃音娇哧道:“姑奶奶我不是女魔头!”王娃撇着嘴打趣道:“嗯,女魔头一般是不会称呼自己是姑奶奶的,都是称呼自己老娘怎么怎么滴···”“哈哈哈···噢哟疼···”王辉笑了几声牵动了嘴角的伤,韩婷婷也噗嗤一声乐了,说道:“行了,快去医务室吧···”教导主任几个老师上前问了问情况,陪同着二人去了医务室··· 清理了下伤口,王娃和王辉这两个小子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二人一边打趣着对方一边丝丝呼呼的忍着疼过完了当天下午的学校课程,当天下午学校大喇叭通报了中午的事情,给那几个打人的孩子处分,并通知家长之事后再无其他,王娃二人还有些担心张青找人堵校门,可是没有,出校门的时候看到韩婷婷在一辆轿车前面冲他们喊:“你俩骑车子慢点,我和爸妈买点东西过去···”二人也跟车里的两个大人打了招呼··· 随着又是一轮夕阳西下,莘莘学子们骑着自行车的浪潮慢慢散去··· 第十四章:夜里的人们 “娃子啊,你们这是咋弄的?”张巧刚从田间忙做回家,正好碰见王娃和王辉在街边谈论着什么,皱着眉头问他俩:“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啊?” 王辉笑着摆摆手说:“巧子奶奶,我们俩没事的,等会吃了饭出来乘凉啊。”又冲王娃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王娃冲着张巧咧嘴一笑说:“奶奶,没事的。”“还没事!到底是咋回事,快说。”张巧有些严厉的说:“你学习这么好的孩子还学人家打架,等会让你大强爷爷知道非打你这小子屁股!” 王娃自知这老太太是吓唬自己,从她眼神里都表露着关心跟心疼了,会舍得让大强爷爷训斥吗,自然不会,可他还是故作害怕,然后将中午发生的事说了大概,张巧的脾气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没说的,更何况她跟王大强把王娃当做自己亲孙子对待,护犊子护的很,当即有些生气的说明天要去学校找校长,找到那孩子的家长要说法,王娃将张青的大概家庭情况说了下,张巧幽幽叹气,王娃又说了些什么,这才作罢,王娃写完作业去王大强家吃饭的时候,被刚回家的王大强看见之后又说了一遍,老头子更是要拿着锄头找人拼命,王娃又是一顿好说歹劝,这才作罢,王娃心中感慨良多··· 饭后,当年的五婶,也就是现在王娃口中的五奶奶前来串门,约着三人出去乘凉,王娃帮衬着王大强收拾完了桌子前后脚的前往村中大槐树下去了,那里已经坐了好些人,王辉和韩婷婷正相互打趣着,看到王娃来了,王辉一脸苦相的说:“王娃,你这个宇宙大帝可算来了,女魔头刚才非说她不信我能十三秒跑百米,你来作证!告诉她我可是要成为奥运冠军的人!”王娃呵呵一笑,对韩婷婷的说:“小辉说的没错,破了学校的百米纪录。”干咳一声说:“虽然有人说别的省里有同龄人跑过十二秒的成绩,不过我相信小辉要是能减几斤肉的话,能破十二秒。”王辉听着那么不对劲,韩婷婷咯咯地笑了,王辉反应过来故作生气的说:“好啊!你这小子嫌我胖了!以后不跟你征服宇宙去了,咱俩绝交!”说着,还很是伤心的对走过来的王大强诉苦说:“大强爷爷,娃子他嫌我胖不跟我玩了···”王大强哈哈大笑,拍了拍王辉的后脑勺说:“你这个小子是得减减肥了啊~” 王辉一听,故作掩面而泣,这时候王辉的爷爷吹胡子瞪眼的冲王大强说:“大强!你老小子还改不了这欺负弱小的毛病!有本事跟我老头子耍两招!”王大强操着大嗓门道:“五哥,你别仗着你家人多欺负我啊,我王大强怕过谁!”“能耐了你!闭嘴!”张巧坐在五奶奶的身边瞪着眼训斥完了,王大强乖乖的拿着马扎坐了过去,众人笑笑,再谈论家常··· 王娃将胳膊担在王辉的肩膀上哄小孩的样子对王辉说:“咋了,还真生气啊,说你胖你还能喘不成?那我以后去征服宇宙没有你这个奥运冠军撑腰怎么能行啊,给我笑一个~”说着用手戳着王辉的痒痒肉,王辉被戳的哈哈大笑,两人勾肩搭背的又玩闹在一起,韩婷婷从身后提过大袋子零食,用她那特有的娃娃音疑惑的问:“什么宇宙大帝,什么征服宇宙啊?” 王辉撇着那袋零食咂咂嘴说:“分点给我们就告诉你。”“呐,说吧。”韩婷婷往前一递。王辉拆开一袋子分给王娃,边吃边说:“我的梦想是当奥运冠军,王娃的梦想是征服宇宙!” “噗···”韩婷婷吃着零食差点噎着,好笑的看着两人说:“开宇宙玩笑呢,就你这个管不住嘴的家伙还当奥运冠军呢,还有小王八你更是搞笑,唉~~~” 王辉皱着眉说:“姐,你别再那么叫王娃了,不好。”王娃吃着零食不在乎的说:“没事啊,就是个称呼,叫了这么些年了,我不放在心上的,再说,吃人家手段啊~~~”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零食。 王辉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大度样子,不跟你个女魔头计较,这样的人以后就算当不了宇宙大帝,那也是不俗的存在!”韩婷婷也没当什么,就是小孩子间的玩笑罢了··· “我听娃子说那孩子的事情了,准是我娘家那边的一家,那孩子小的时候我见过,他奶奶对他挺好,挺内向的,想不到变化这么大···”张巧和五婶他们话题转到王娃二人被打的事情上,王娃听到了,心里想着什么,回过神又跟王辉和韩婷婷说笑着自己的事情··· 当夜,大家各自回家后,王娃洗漱完了躺在床铺上睁着大眼不知道想什么,突然自己做起来,好像对自己又好像在跟谁说:“这个家伙虽然让人觉得坏,可听他最后走的时候对婷婷姐说的话,我觉得他骨子里不坏,还能救吗?”屋内寂静,除了院落里的蟋蟀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再无他声··· 王娃躺下不久,沉沉的睡着了,风道在方寸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不知何时买的手机记录着什么··· 黑夜里,有的人已经睡去,有的人熬夜工作,也有的人跟周公打着太极,还有那么些人在黑夜中做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 县城某娱乐城,每天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是这里的人们狂欢的开始,各类游戏机前的人们疯狂的玩耍着,当然最嗨的还是这座娱乐城地下一层的宽大舞池,震耳如雷的音乐响彻每个角落,甚至那地上的人们都感受到阵阵从脚底下传来的震动,如果刚来玩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会以为地震了··· “小帅哥,狗爷找你过去···”一个身着艳丽,浓妆艳抹的女子拍了拍正在舞池里摇头换脑的张青,张青一笑问道:“狗爷在哪?”女子指了指远处的一间被透明玻璃隔开的房间说:“那呢。”说完,扭着风骚的腰肢加入舞池中的人们··· 张青敲门而入,对着房内坐在大沙发上的一个大光头喊了一声:“狗爷。”大光头停下正在跟另一人的交谈,转过头,只见他除了锃明瓦亮的脑袋之外,从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颚的刀疤让人见了触目惊心,此人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之中露着丝丝邪气,旁人若是见了肯定要绕着走,这种人的表象是坏人的代名词,熟悉他的人更是不敢触他眉头,别人嘴里的狗爷在县城里是当之无愧的一霸,曾经跟人打架不要命,如疯狗一样,得了“大狗”的名号,大狗真名叫什么他从没跟人说过,手底下有百八十号打手,这娱乐城是抢来的,警察为此找过他,他无赖一般不承认,跟他没关系,后又让人给了原来老板百十万,又让人威胁下,原来的老板撤诉,警方无可奈何,不了了之,但是对他的案底警方也是搜到了很多,大狗身上有几条命案,苦于证据不足,到现在一直没办法将他绳之於法··· “听说你这个小娃娃今天辍学了啊···”大狗点了根雪茄,吸了两口眯着眼道:“咋着,想跟我混?” 张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对大狗说:“是的,狗爷,我原来跟着牛哥混的时候,牛哥说想混就跟您,只是一直没见过您。” 大狗吐了口烟气,哈哈一笑对一旁站着的魁梧汉子说:“大牛,这小子是你招揽的,以后你带着他。”大牛恭敬的说:“好的,狗爷。” 大狗又看向张青语气里带着狠辣说:“小子,既然跟我混,以后就不能不听话,要是吃里扒外,可不是闹着玩的,明白?”张青心底一颤,咽了口吐沫说:“我记下了,狗爷。”大狗转而笑嘻嘻的对大牛说:“教教他,要是他出一回岔子,你就剁一根指头。”大牛心里想着什么,可又不敢说什么,应了一声带着张青出去了,来到厕所旁,大牛看了看周围没人,冲着张青低吼道:“小崽子你还真来了!你不上学你干想干啥啊!”张青低着头说:“牛哥,对不起,我以后肯定不给你惹事,我也听你安排,保证不给你惹事。”话音带着颤抖,因为刚才大狗的话让他害怕,大牛看出来了说:“行了,这里没人,你听我说,大狗这里不能多待,你先回家,明天下午我找你去···”张青还想说什么,大牛一瞪眼,乖乖的走出娱乐城,朝着他那所谓家的方向离去··· 大牛回到房间,大狗还跟坐在面前的人说着什么,最后送走那人,大狗对身边大牛几个人说:“这狗篮子说的那些话谁都不准往外说!要是这次买卖成了,一个亿的美金啊,够咱们再通通路子上一层了!都听明白了吗?”几个人应是,只是除了大牛在内的三个人微微皱眉之外,那几个小弟眼里都放着光,幻想着自己老大混好了说不定给自己一个地盘坐坐呢,几人心里揣着各自的心思想着,大狗一摆手,几人下到地下三层的风俗场所玩闹去了··· 娱乐城后的暗巷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掏出电话,手机屏幕的亮光照耀下,正是刚才和大狗谈话的那人,东方面孔,眼里露着贪婪,对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OK”,把电话卡弄出来折碎吞进嘴里咽了下去··· 第十五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有些漫长的黑夜最终抵不过那破晓黎明的丝丝光亮··· 又是一天的开始,秋老虎不过几天就会离去了,清晨的微风中带上丝丝凉意··· 这天是周六,上学的孩子们都选择了赖床,王娃呢,自懂事以来但凡是有农活或者别人家有事都早早起来帮忙,今天也不例外,在王大强家吃了早饭后,跟着王大强去田里撒下一季的庄稼种子去了。 日上三竿,顶着个大太阳的王娃坐在王大强身边,喝了口水,望着那座眼前的大山问道:“大强爷爷,光听你们北山北山的叫了,这座山就叫北山吗?就因为在村子北边吗?” 王大强也喝了口水,抹了下嘴说:“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也都是老一辈这么叫下来的。”好像想到什么似得又说:“不过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听村里一个老人说,这山以前有个名字,跟咱们王家村一个姓的,也可能咱们村在这里落户的时候跟着这山姓也说不准。”带着丝丝久远的回忆,王大强喃喃道:“小时候听老人们讲,山上有过神仙,抗侵的年代里,咱们这里让鬼子围了,从山里发出龙吟凤鸣的叫声,有个人影从山上飞下来把鬼子赶跑了,有老人说是神仙,也有人说那是武工队的,谁知道呢···” 王娃好像听故事一般听着王大强说着他小时候听过的故事··· “王娃,咱们去县城赶集吧,中午在集上吃肉包子咋样。”王辉从远处跑来,对着王娃说完又对王大强说:“大强爷爷,你去不?你要是不去,我们就给你带回一笼。”王大强掏出钱夹,刚想给王娃,王辉说不用了,他姑父给他和他姐每人一百块呢,王大强笑笑收起钱夹打趣道:“好小子,家里来了财神了,那老子也不神情,你们给我和你奶奶带回一笼肉包子吧,去吧···” 王娃和王辉打了招呼后和从村头等着的韩婷婷还有两个同龄的女孩一同去往县城集市··· “真香真香!好几天没吃到肉了!”王辉嘴里吃着肉包子也堵不住他嘴:“你们别看着啊,要不然我可都抢了吃了啊!” 韩婷婷和那两个女孩一脸黑线,韩婷婷把眼前的肉包子往王辉前面一推说:“不用抢,都给你,我们减肥。”那两个女孩也是附和着,王辉不客气的都揽过来,一脸猪哥像的吃着··· 王娃也是一脸黑线,他吃了三个肉包后就饱了,人家王辉这嘴里是第七个!不服不行,不多时,王辉对着老板道:“大娘,再给我三笼!”其他食客一听,尼玛,这是头猪吗! 王娃和韩婷婷四人把脸扭向一边,装作不认识这家伙,奈何王辉突然拉了下王娃的胳膊,王娃一脸无奈问:“咋了?”王辉说:“又不是我吃,我给老人们买的啊,这一笼四个,一笼给我爷爷奶奶,一笼给大强爷爷二老。” 韩婷婷问:“那还有一笼给谁的?给我妈和舅妈他们四个人吗?”王辉一皱眉头说:“他们大人多大了啊,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当然是给我自己留的啊!”几人无语··· 王娃拍了拍王辉的肚子说:“小辉啊,我看你今天这顿补充的肉够多了,剩下那一笼你别吃了,我们四个一人一个分了就好了。”韩婷婷几人也打趣着,王辉想了想,转头对着老板娘说:“大娘,再加一笼!”“好嘞!”老板娘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小胖子回应着,众人不再多言,生怕再惹乎这小子,他能把人家店给买下来的样子! 几人又在集市上买了些东西,王娃手里拿着两本书,韩婷婷三个女孩手里大多是女孩子打扮用的小首饰之类的,而人家王辉,除了吃的还是吃的! 玩玩闹闹的几人要回去了,就在刚要过路口的时候,几个打扮非主流的男孩拦住了几人,主要的对象是三个女孩,尤其是韩婷婷,因为韩婷婷自小父母以公主般的疼爱让她相比大多数姑娘都很耐看,当然另两个女孩子虽然生活在乡村里,但也是掌上明珠,除了肤色较之韩婷婷差点儿之外,出落的也是俊俏。 “小妹妹买的啥啊?”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瘦竹竿冲着韩婷婷色眯眯的问完,又一个乞丐服的男子说:“肯定是些打扮用的小首饰啊。” 王辉将手里的东西给了一个女孩帮忙拿着,王娃也是如此,二人挡在两方人的中间,王辉瞪着眼说:“别挡道,我们要回家了。” “哟呵,这是谁家裤裆没捂严实露出个两个球蛋啊?”瘦竹竿说完,身后几人哈哈大笑,韩婷婷三个女孩脸红的害怕,王辉大骂一声:“草泥马的骂谁啊!”说着一脚踢了那瘦竹竿的两腿之间要命的部位!瘦竹竿没想到这小子说打就打,没有防备的被踢的一瞬间蹦起多高,捂着裤裆嗷嗷叫唤,那几个人一看就要招呼王辉,就在王辉和王娃拉开架势,韩婷婷三个女孩吓得退后几步捂住眼,周围的人们指指点点的时候··· “干啥呢!”一声叫骂传来,众人一看,是一个魁梧汉子,板寸头,目露凶光的扫视着事发地的一众,王娃他们一看来人,也惊诧不小,不是对魁梧汉子,是那汉子身边的长发刘海少年,那人是张青,魁梧汉子是大牛。 “大牛哥,这小子打了色猴!”一个小混混指着王辉说。 张青拉了拉大牛的胳膊,低语说了几句,大牛冲着一群小混混骂道:“MGB的!老子不看着你们就给老子惹事,你们惹得是青子的朋友,给他们道歉!”一群小混混惊愕,不情愿的对王娃他们说对不起,王娃和王辉也是惊愕不小,没想到张青跟那人说了几句这么好使,看来张青这般年纪混的挺厉害,大牛招呼着小混混们走了,走的时候还打趣着那瘦竹竿什么,瘦竹竿一脸委屈巴巴的和大牛诉苦,他回头看了看王辉等人,又恶毒的看了眼正在跟他们说话的张青,跟着大牛走了··· “说了让你们遇到事报我张青的名号,你们不听,要不是我和大牛哥来的快,你们又得挨打了。”张青还是一脸嚣张的对王辉和王娃说,继而甩了甩自认为很个性的刘海,对韩婷婷说:“我打听了一下你叫韩婷婷,挺好听的名字,以后有事记得找我,这是我电话号码。”张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韩婷婷,王辉撇着嘴说:“混的有手机了牛逼,可是没用,我姐又没手机。”张青一听,不耐烦的冲王辉说:“和你说话么,插什么嘴。”王辉刚想反驳什么,王娃拉住他说:“谢谢你了,不过我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惹事,遇到事了会找大人和警察的。” 张青点指了下王娃,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市面上新款的手机,递给韩婷婷说:“那这个给你了,我再弄个手机和电话卡,到时候给你打过去。”不等韩婷婷拒绝,转身吹着口哨走了··· 王辉皱着眉看着远去的身影对韩婷婷说:“姐,你最好还是还给他,要不然就扔了,这让姑父他们知道了也担心。”韩婷婷应了一声,可扔不扔她心里茫然,对那张青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股子追着他步伐前去的冲动,甩甩马尾排除杂念,众人回家··· 县城娱乐城,张青在玩着赛车,绰号色猴的瘦竹竿揉着还隐隐作痛的两腿之间走到他跟前,冲着张青笑眯眯的说:“兄弟,你那个朋友差点儿让我断了后啊,你说我该咋办啊。” 张青眼睛盯着屏幕,头不抬的说:“猴子哥,我刚才教训了那小子,等晚上我做东,让大牛哥作陪,我给你道歉。” 色猴恶毒的盯着张青,张青好似感觉到,抬头也盯着色猴的眼睛,色猴咧嘴一笑说:“好,那兄弟这顿酒可得放放血了。”转身劈着腿走了,张青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这个色猴比他大四岁,跟着大狗他们混了两年了,只不过在大牛他们几个混的更久的老油子跟前得不到太多的正眼,原因就是这小子太色,曾经在地下三层跟两个比他大七八岁的风尘女子玩到虚脱,甚至有一次诱骗其一个女同学在地下一层跳舞后下药,其绰号也是这么来的。大狗知道发生这种事后没说什么,可是大牛几个老油子是对这小子都是没太多正眼看过,玩弄风尘在他们这些老油子心里不算啥,他们也是这么过得,可是对那花骨朵诱骗下药的事让他们这些混社会的也有些不耻,大牛对大狗说过要不把这小子踢出去得了,大狗最后没让,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张青早就听闻了色猴的种种,虽然他也不算好孩子,也喜欢对着漂亮女孩吹口哨,可自己却从来没对异性有太过的冲动,甚至揩油都不曾有,虽然他年岁不大,但也对那人事了解些许,只是心里的底线警告他——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色猴之前差点玩的嗝屁,还有被王辉差点踢废了,这就是证明,他整天看似逍遥的人生,殊不知都在消耗着他的精力,瘦的像个竹竿子,加上各种作息不规律,除了喝酒抽烟之外,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呢?周围人不明。 色猴活着的意义可能就是对大狗还有用!这也是大狗没让人赶走他的地方,大狗绰号叫大狗,可谁又知道··· 色猴,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而已! 第十六章:无题 “嗡嗡··” 已经吃过晚饭的王家村的人们又围坐在一起谈家常乘凉,韩婷婷这几日住在姥姥家并没跟父母去往县城,随她说的是多陪陪老人,此时张青送给她的手机在衣兜里震动起来,她有些惶恐的将手放进衣兜,正跟她说闹的王娃和王辉看出异样,并没说什么,自顾自的说着什么,韩婷婷离去几步,在大人们未关注的情况下犹豫中带着丝甜蜜的接起电话:“喂?” “嗯~你这个娃娃音却是让人听了挺酥的啊~”电话那头的张青有些痞气的享受说:“叫声哥哥来听听~” “咱俩同岁啊,你又不比我大。”韩婷婷尽量压低声音说,生怕被他人听到。“那叫声弟弟好了。”张青似乎脸皮很厚。 韩婷婷蹙着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怎么?没事就不能跟你聊天啊。”张青此刻正跟大牛他们喝完酒,坐在娱乐城地下一层的一个卡座上悠悠哉哉的说。 “···”韩婷婷无言,张青问道:“你家里没问这手机哪来的吧?” 韩婷婷红着脸顿了顿说:“问了,我说同学的,明天还给你。” 张青一听不容置疑的说:“不行,我给你了你就拿着,有啥事你直接打给我,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只要不是大事情我还是能帮你的。” 韩婷婷听着他的话,兴许是那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吧,竟然有些莫名的感动···“姐!回家了!”王辉故意大声叫了一声,韩婷婷慌乱的对张青说:“先不说了···”随即挂掉电话,揣进衣兜,转身跟王辉和五奶奶走了··· 王娃看着散去的众人,自己也默默地回到只有他一人居住的院落,洗漱一番后,进入梦乡··· 风道在方寸间看着熟睡后的王娃,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他也盘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县城娱乐城地下一层,张青在韩婷婷挂断电话后就靠在卡座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正是午夜蹦迪开始的时间,他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吵醒,大牛这时候走过来叫他下到地下四层的大办公室去说事,由于地下十米,些许凉气让他不禁打个冷战,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这里,甚至上面一层都不曾去过,以前大牛最多带着他在地下二的赌场玩过··· 整个地下四层除了几处健身和洗手间外,还有两个大屏幕,一个是黑的,一个是整个娱乐城内每个角落的九宫格画面,剩下的空间中是些许座椅,和小方桌子,正中间是一个豪华的大沙发,此时大狗端坐在上面,周围坐着一众打手小弟,派头十足,大狗看到大牛和张青进来后,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后··· “今晚有件事需要在座的兄弟们帮忙。”大狗扫视着众人,几个近身的打手有兴奋有担心,大牛几人是那担心的,而一众小弟则是不明所以,大狗刚要说话,色猴拍着马屁道:“狗爷放心,您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绝对听话!” 众人皱眉看看他没说话,大狗眼睛一眯,色猴以为自己多嘴惹到这位老大了,有些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大狗则是哈哈一笑说:“要你干啥就干啥,那老子要你干穿地球你干不干啊。”众人哈哈大笑,色猴则是放心不少,刚才被大狗眯眼一盯让他后背发凉竟然流出汗水来,现在得知大狗并没生气后,他尴尬的笑笑,老老实实的坐在座椅上不再多言··· 大狗待众人笑声渐小,咳了两声,众人当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大狗甚是满意,继续道:“今晚的事我们不是砍人不是打架去,大家尽管放心,今晚啊,咱们就是跟着人家跑,要是再不明白就问问带队的大哥们。”顿了一下他说:“现在还有点时间,大家可以上去嗨嗨玩玩的,也可以养精蓄锐,但是到了两点,谁要是给老子掉链子,可别怪老子没事先知会你们啊。”众小弟起身答应一声纷纷走了,大牛几个打手也走了,整个大房间里只剩下大狗一人,他掏出对讲机叫来几人后又说了些什么,那几人出去没多久后,又进来一个人,是色猴··· “狗爷···我···我来了”色猴哆哆嗦嗦的身子慢慢往前挪着步子,心想是不是大狗事后背着人要惩治他。 大狗看了看他问道:“猴子,跟我混了多长时间了?”色猴哆嗦着嘴唇说:“两··两年多了···” 大狗点下头,又问道:“这两年多时间我对你咋样?”色猴几乎快跪下了,说:“狗爷对我···挺好···我在场子里惹··惹了事狗爷··也没怪罪我···我··”说着啪叽一声跪下说:“我这辈子就认定狗爷了,狗爷说啥我肯定照做,狗爷就是我爹,就是我爷爷···”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大狗哈哈大笑说:“兄弟啊,我又没说啥话,我可不敢那么造次的当兄弟的父亲祖辈,那不是当兄弟该做的,你这是说傻话啊臭小子。”色猴心里甚是感动,你看看人家大狗这样做老大的,哪有那些孙子说的那般狠辣啊,这不对我都以兄弟对待了···可色猴他这般年纪的人怎么知道大狗的驭人之道! “猴子,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啊,我原来也有个弟弟,跟你一样,几乎好色也一摸一样,都是爷们好色没啥,可他有一回玩却被条子当场抓了,我弟弟也有案底,警察翻出证据后他供认不讳,可最后被判了十五年他都没说出我啊,你说我弟弟是不是个忠义之人!”大狗一本正经的说着,没错,他是有个胞弟,可尼玛说的这么假也就骗骗色猴这种二货了,而就是有这种二货,才造就了某些罪恶的衍生··· 色猴近乎泪流满面了,自认为很是**的宣誓道:“我色猴在此发誓!以后这条命就是狗爷的!如果背叛狗爷,我就不得好死!”说完竟然有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大狗也是满脸黑线,心想:尼玛,养了条傻狗么这是··· 大狗扶起色猴,低语一阵后,色猴义正言辞的说保证不辜负狗爷的信任后,走了出去,大狗看着那门关上后,冷冷的一笑,喃喃自语道:“兄弟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哥哥就带你离开这鬼地方,再也不他妈回来···” 就在前不久,大牛他们几个说的来的兄弟还有几个小弟出来后,大牛让那些小弟都去玩闹了,身边除了三个跟他一般年纪的兄弟外,就是张青了,五个人在地下一层的卡座里逗留了一会,期间并没说什么,有的只是心事重重,张青看出几人的凝重,也没多言,给众人不时的添着酒水,就在他刚想给大牛添酒的时候,大牛拦住他,对几人说:“不在这里喝了,太吵,出去下个馆子,等会做事好有力气。”说的大声,生怕谁听不到似得,张青茫然,跟着几人出了娱乐城··· 五人在夜晚的大街上溜达着,张青碰了碰大牛的胳膊,低声说道:“大牛哥,后面有人跟着咱。”大牛和那三个人好似不在意,大牛哈哈一笑,低声道:“不用管。”继而大声道:“去撸点串吧!”那三个人也大声附和,张青顿了顿脚步回头望了望,紧跟上大牛几人··· 他们身后二十米左右的大树阴影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盯着他们··· 第十七章:远离罪恶 大牛带着张青几人来到县城烧烤一条街经常光顾的排挡中入座,虽是入秋有些时日,夜里的天气渐渐转凉,此刻的烧烤街里的人们却仍然赤着膀子,在露天排挡里吆五喝六的好不热闹··· “幺鸡!”大牛扯着嗓子冲着正忙的团团转的一个青年小伙喊道:“来提哈啤,常温的!”青年小伙转头吆喝道:“稍等嘞您!” 不多时,青年小伙提着啤酒乐呵呵的来到大牛一桌,笑问道:“腊月里都喝冰镇的,这回咋不要了呢哥?” 大牛叼着烟并未点着,故作身体不适哆哆嗦嗦的说:“老子感冒了不行啊!”“您感冒?谁信啊!”名叫幺鸡的青年打趣道:“您说您肾虚我倒是信了···”“噗哈哈···”惹得张青几人开怀大笑。 “呸!滚犊子!你个小崽子,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老周咋教育的你!滚滚滚!”大牛瞪着两眼将嘴里的香烟吐到桌案上,顺手拿起桌上的竹筷子冲幺鸡扔过去。 “行嘞,我让我爹专门给你烤俩腰子啊!”幺鸡躲过飞来的竹筷子,屁颠颠的跑烟熏火燎的炉火旁。 “这小子···”大牛看着幺鸡的背影,眼神里有些欣慰之色。 “看样子这小子是真学好了啊,老牛。”一个有些络腮胡的汉子对大牛说:“老周家也算是上了正轨了。” “就是咱哥几个还瞎混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憋屈···”另一个矮个汉子低着头呢喃着。 剩下的那名跟大牛身材差不多的光头汉子看了看烧烤炉边的那对父子,转头对有些愣神的张青问:“小子,你应该听说过幺鸡他们家吧?” 张青点点头说道:“听过一点,周大爷以前也是道上的,听说是年纪大了,淘汰了吧。” 大牛闷了口酒,压低声音说:“屁!”张青茫然,大牛几人压着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开始对张青说起了以往的事··· 老周以前是县城的一哥,但再往前说,在那个下海浪潮新盛的时期,风华正茂的老周凭着精明的头脑,游说了思想还有些许守旧的父母,一家三口南下不到三年赚了人生第一桶金,在那个时期的县城,别说什么百万富翁,家底过十万都可能是亲朋好友凑起来充老板的,而老周一家却真真正正的拥有了百万家底,但他们不显山不漏水,财不外露,老周安顿父母回到县城,自己只身一人再次南下,不到一年光阴,他又赚了几十万,并在期间结识了发妻,二人一同打拼一年后回到家乡,这时候已经是吃喝不愁的过完这辈子是无忧了。老周和发妻在老家喜结连理,排场不算铺张,可在那个时期也算是奢华了,亲朋邻里间这才恍然,这周家这些年去南方是赚了个大发!可笑当时自己还奚落人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等不良言语,尤其是跟老周年岁相仿的那些男人,虽然自己也都结了婚,可看看自己身边的糟糠,在对比人家似若貂蝉的佳人,那些低俗的思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这世界上黑和白是并存的,有好人,自然就有坏人。 当时县城里的混混头子听闻老周家里不仅有钱,而且新过门的妻子还是南方美女,心里生出歹念,私下里使尽各种办法跟老周套近乎,老周起初是很反感的,后来因为混混头子的花言巧语,对赌起了兴趣,慢慢地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妻子临盆之时,老父亲来到赌场里近乎哭诉着求老周回去,他只给了父亲一个冷漠的背影,父亲问他给孩子取名,他手里**一条后哈哈大笑说:“**清一色!给钱给钱!”转头对父亲说:“大名你看着取就行,今日这个牌胡的好,看来得生个小子了,小名就叫幺鸡!”周遭的人哈哈大笑,老周的父亲哀叹口气,摇摇头步履颤巍的离去··· 而后,终日烂赌的老周家底近乎败光,父母被气得相继病倒,在混混头子带人上门讨债的那一刻,老周明白了所有,那一刻老周的父亲气绝,老母亲哭晕在床榻,老周的妻子抱着刚过周岁的幺鸡哭的也是梨花带雨,这让那混混头子看得是心里歹念横生,让手下将老周毒打了一顿,将哇哇大哭的幺鸡放到内屋床榻后,当着趴地不起的老周面,玷污了初为人母的妻子··· 老周仿若一夜变了样,变得不在开朗阳光,变得冷冰冰的,但唯独那精明的头脑没被大悲压垮,亲友邻里虽然帮着操持了老周父亲的丧事,可人们并未有多可怜他,甚至于指着他鼻子从头骂道脚底板,老周面无表情的听着人们的冷热嘲讽过了父亲的头七,他让妻子带着老母亲和孩子去往南方,自己留在这里去跟那些罪恶斗争,妻子好像对他也失去了所有感情,任谁遭受了这样的不幸都会对自己家的那根顶梁柱失去信念,可老周妻子也并没像些许太过世故的女人一样对这个家里的其他成员放任不管,孩子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婆婆对待自己更是犹如自己的母亲那般疼爱,在自己的父母同意下,她带着婆婆还孩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老周家底近乎败光,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曾经入股过南方某私营企业,经过几经周折后,有偿转让了出去后手里有了自己翻身的本钱,虽然只有十几万,但他有信心不过几年,自己便会改变这县城的格局。如他所想,五六年后他翻身了,现在的他手里不光有钱,还有人脉,不光有些打手小弟,还有些低劣官员作为他的保护伞,他成了县城当之无愧的一哥,当他跟当时县城的几个局长领导说要报复当年那混混头子的时候,那些保护伞们有苦难言,因为他们也没少吃那混混头子的好处,老周看出所以然,不再多言,他没让自己的打手小弟去围堵混混头子,而是通过人脉找到了一个外号叫野猫的外地杀手,野猫收了老周的暗花,也收了混混头子的命,随即不知去向,老周再打听也没找到此人··· 至此老周接回了家人,虽然是一霸,但为人处世并不蛮横,那些势利眼的亲友邻里巴结他,他也没有摆过任何架子,自己开了外贸公司后手底下有百十号吃白饭的小弟,这些人中有一个光头小弟尤为起眼,不想日后又遭这光头小弟的叛变,致使自己还未成年的儿子染上了毒··· 又是几番周折,五六年的光阴过去后,孩子的毒瘾戒掉,送走了年迈的老母亲后,老周一家三口用手里的积蓄盘了档口,做起了吃饭的买卖··· “大牛哥,给新人讲历史呢?”幺鸡端着肉串等烧烤食物放在桌案上,大牛白了他一眼说:“啥历史,老子小学都没毕业没学过!” “是么?”幺鸡歪着脑袋打趣道:“我咋记着前两天你在这里把妹儿说你是高材生毕业呢!”大牛一个大红脸,身边几人又都乐哈哈的嬉笑起来。 “儿子!别跟你牛哥扯了!赶紧帮你妈搭把手去!”老周在烧烤炉边大喊,幺鸡高声回应后冲大牛抢了根烟后跑开了。 大牛几人吃喝起来,张青若有所思,没吃几口,光头汉子碰了下大牛,努努嘴,大牛咂咂嘴对张青说:“小子,说实话我不想让你掺和这些破事,我们吊儿郎当的混过了看似威风,那些憋屈谁也不知道,我们几个当年是看着老周混的牛逼,要混也得混到像他当年那样,可混着混着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大牛喝了口酒,那矮个汉子压低声音接话道:“原来姓周,现在姓他妈狗!有时候真恨不能给自己俩嘴巴!”“来,我帮你~”络腮胡子的汉子笑着就要动手,矮个汉子白了他一眼,张青弱弱的问:“我选错道了?”大牛几人相视一眼,大牛有些责备说:“你就不应该上道!”光头汉子说:“当然我们几个原来也跟你爹认识,那当年也算是老周手下的狠角色了,不过你别给别人说起你爹,别人问你就还是原来那套词就好。” 络腮胡子瞥了眼对面排挡后,不经意的说了句:“这烤虾的眼还没熟就端上来了呢。”大牛几人听出话里有话,岔开话题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张青也明白这话别有所指,是说有眼线在周边,想到刚不久那黑暗处的鬼祟身影,随即跟大牛几人吹牛打屁起来··· 那此刻在对面排挡里的人是色猴,眼里透着贼光看着大牛他们,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不多时收到回复··· 时间飞逝,已经过了夜里一点半,眼看就快两点,大牛起身抻了下身子,拍了拍结实的肚皮说:“快到点了,走吧,咱得干活去了。” “大牛哥,你在这里啊,我好找呢!”色猴从对面排挡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狗爷说任务有变,让我通知大家,都去南大街,到时候看到条子就跑就行了。” 大牛撇撇嘴说:“那辛苦你了啊。”“不辛苦,咱现在走吧。”色猴说完,看着大牛他们的举动,大牛几人没搭理他,相继掏出电话通知下去,大牛手插口袋摇摇晃晃的朝着南大街走去,色猴也跟着,渐渐地,大牛身后从开始的几人变成了十几人,二十几人,五十几人···细数之下,足有过百之众。 两点一刻,正在南大街马路牙子上或蹲或站的一众混混抽着烟打着屁呢,只见远处警笛大振,红蓝闪烁,大牛心惊问色猴:“怎么会这么多条子?!!!”色猴此时也吓坏了,大狗刚才在短信里只说都到南大街,让大牛他们也去,然后顺便监视着大牛的举动,要是不听话就告诉他,还说了些什么话,色猴是想不起来了,因为好像连省里的警力都抽调过来的阵仗让他身子犹如筛糠了。 没错,不仅是省里的警力,市局的,周边县城好像没任务的警力都在涌向这里,好像这条南大街是一条万般罪恶的毒虫需要警方打击。可没多久,大牛他们看见一辆辆绿色的大卡车像洪荒巨兽一样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足有百十号的社会混混此时惊愕了,这是···这是部队上的?!!!军警两股力量出击这是···这是哪里打仗了吗?!!! “喂,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两辆县城的警车停下,跟大牛熟悉的老警察皱着眉质问。大牛回过神说:“啊,没,没啥,撸完串儿回家啊准备。” “赶紧回家,今晚县城不太平!”老警察别有深意的冲大牛眨了眨眼睛,大牛何其聪明,旋即明白自己要是不跳脱出去,今晚之事闹不好不是吃公粮那么简单的,部队上都出动了,这事态是自己一个社会混混能参与的?要是国难危机时刻自己掺和那是英雄,可这肯定跟大狗还有那个神秘人有关,自己和兄弟们还是尽快脱离大狗才好! “兄弟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警车一辆接一辆的飞驰而过,大牛对着三个头头说完,看着色猴说:“色猴,看清形式,大狗应该快完了!”色猴木然的点点头,大牛不再理会他,众人散去,色猴好像还有侥幸心理,心想这些军队和警察不是冲着大狗去的,于是拨通大狗电话,电话那头的大狗呼呼喘着粗气问:“你们事办的咋样?跑没跑?”色猴弱弱的问:“那警察和部队得有上千人了,狗爷,您没事吧?”大狗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些人靠不住了,本想靠着百十号人四散奔跑制造混乱给自己创造时间差,看来得再想办法了··· “佐藤先生,那帮废物没拖住他们,看来咱们要隐遁一下了。”大狗对身边奔跑着的那神秘人说。 “哼!我原本以为你的力量有多强,竟然也是不堪一击!”名叫佐藤的人恶毒的看了眼大狗,大狗眯了眯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狠的架势,可是他现在发不起狠,因为这个佐藤身边还跟着四五个身穿黑衣黑巾遮脸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东亚岛国的忍者,而自己身前还跑着两位,一眼能看出是俩越狱的,事情断断续续的到这里显得没头没尾,其实,神秘人佐藤所属的组织谋划了一年之久的劫狱事件的背后,是牵扯到王娃的! 当然佐藤打死也想不到,用不了多久,就见到了王娃,但是却没能有任何作为了··· 第十八章:正义VS罪恶1 大狗和佐藤几人在某些军警败类的掩护下,虽然劫狱成功,可是他们完全低估了这片国土上打击罪恶的力量,看守部队在光荣牺牲了十一名战士后,总参震怒,首长指名点姓的要徐连胜率领的狼群接盘,把所有犯罪人员绳之以法,拒捕的当即枪毙,总之在天亮前不论生死的带回九个罪犯,不然狼群就撤销了去! 徐连胜现已经两鬓斑白,但眸子中那股子刚毅未曾改变,听闻此次任务的事因,得知十一名战士的牺牲,他愤恨的后槽牙几乎咬碎,当即找来手下的三位大将,王召、王子强、高帅。三人早已经完全代理了狼群的所有事物,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可怜徐连胜这个快要花甲的老头子,十几年的光阴可以在一个人的脸上留刻下烙印,高帅虽然还是高高帅帅的,已为人父年过三十的他眼角也有几条鱼尾纹了,反观王召和王子强,由于二人身体早就拜风道给通神,容貌并未改变太多,只是在二人的眼神中读出了现今军人的那股刚毅柔情! 徐连胜没多废话,对三人说:“红2任务,早上六点之前必须完成!任务内容等会通过作战频给你们下达,十分钟后上飞机!” 王召三人当即神经紧绷,一言未达转身离去的同时相继通过形影不离的单兵电台下达各连集合的命令,因为他们知道,“红2”任务代表什么,狼群自十二年前成立以来不论大事小情的都默默地在全国各地出现过他们的身影,只是各大媒体版报并未察觉,只当他们是某特种部队的,而狼群也都是借着各兄弟部队的番号出任务,知道他们存在的也只有军委几个大佬而已,狼群的任务级别分“红黄绿”三等,听着像红绿灯,可它们代表着每种任务的不同,红色代表国家大事,黄色代表国际任务,绿色代表为人民服务,而三等级别下又分各级精确任务,比如这里的“红2”代表着外敌入侵,还有“红3”代表着国家安防维护任务,具体如国家要是要员的安保,“黄2”代表协同国际打击罪恶,“绿1”代表着特大灾害来临时的紧急出动,至于“红1”暂且不表,不管任何级别的任务,但凡挂上“红黄绿”的他们不会多废话,只要抢时间去坚决完成就好,这是徐连胜给狼群灌输的思想,十多年时间里,狼群总共执行了五次“红黄绿”代号开头的任务,这次“红2”是他们第四次的红色任务,以往的那五次相继牺牲了二十几位战士,虽然又补齐了一百名狼群战士,可徐连胜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心里的痛谁也不曾知道··· 徐连胜在改装的国产大飞机上下达了明确任务,一个个精壮勇猛的战士听完后露出的肃杀之气充斥在机舱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那粗重的喘息诉说着众将士的愤怒。 王召和王子强面露凝重,因为任务地点是自己的家乡县城,虽然刚接到地面部队的消息说已经在县城郊区一座废弃的化工厂围住了罪犯,但他二人还是担心如果罪犯强行突围继续向东的话,那就是自己这一世出生的地方——王家村啊! 二人对视一眼,读出心中所想,于是一念传音给风道,一念传音大成者可以让身边的人听不到对话的,就像用意念告知相似。 “道哥,急事!” 此刻在方寸间的风道正盘膝打坐,听到呼唤,皱了下眉头并未睁眼吐声问道:“咋了?” 王子强将事情讲了后,风道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闭着眼,言语却大大咧咧的说:“就这个?不用担心,我等会做个阵法,旁人进不来村子,等你们完事通知我,我再撤了去。”话落,风道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嘴中念念有词,符纸化烟而散,片刻后王家村的四周有一层淡淡的光幕隐现了一下,合着夜晚的雾气一般无人知晓··· 与此同时,大狗拉着身边的胞弟野猫说:“弟弟,看来咱们要交代到这儿了,都怪我不好!”野猫安慰着大狗说:“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太担心,小田次郎他们会有办法的。”说着,二人看向佐藤七个岛国人,那位小田次郎佝偻着身子喘了几口气,和佐藤叽里呱啦的说着话,佐藤笔直的身子连连躬到九十度应是,大狗轻轻碰了下野猫,低语道:“这几个岛国人肯定靠不住的,要不然趁乱···”野猫从大狗冷冽的眼神中读出他未说出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敌不过!看看再说吧。” 佐藤转身跟那五个岛国忍者继续低语着什么,小田次郎缓缓地来到大狗二人身前,叹了口气用熟练的汉语冲大狗说:“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野猫的兄长,这地方你熟悉,附近有没有住户,我们只要弄几个人质的话还有活的希望。” 大狗和野猫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士,这时候为了生的念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希望去选择和外地勾结去用无辜百姓做人质的,当然对于他们早些年的经历来说,早就是恶贯满盈,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背了多少人命,现在绑架个人质他们不会有任何怜悯,大狗皱着眉想了片刻,目光一冷说:“往东五里地有个村子!”小田次郎阴恻恻的一笑说:“好!”转身向佐藤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大狗真是不满意了,对着小田次郎和佐藤低吼道:“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别他娘的再用鸟语说我们听不懂的话了可行!” 佐藤冷冷的一笑说:“好的。”看了小田次郎一眼,后者微微点头,佐藤微微昂着头高傲的继续说:“等一下我们会突围,虽然你们国家的军人行动力很快,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实在不堪一击,如果你们能跟上的话,还能活。” 野猫虽然跟小田次郎在监狱里算是狱友,可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是个岛国人,原本告诉他是抢劫入狱的,当初判的也是抢劫,可谁都不知道那是小田次郎的伪装,真正的目的是偷盗我某海防基建的间谍,当时他发展的蛀虫败露,他担心供出自己,于是佯装抢劫,并刺伤了无辜群众后被捕入狱,可他也没想到那个蛀虫被腐化的那么严重,任凭怎么拷问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想卖给国际黑市赚一笔,海防机密没有损失,蛀虫被枪决,可怜那蛀虫还妄想着小田次郎能像当初承诺的那样不管事情怎么样都会照顾他家人,他怎么知道小田次郎自以为聪明的佯装抢劫被捕呢,只能说这件事成了不为人知的大笑话而已。 闲言少叙,野猫对小田次郎略有不满的说:“朋友,枉我还拿你当个人物来看过,着实没想到你带的手下这么不尊重我们啊。”大狗冷哼的对佐藤说:“你们还没见过他们真正的实力别他娘的吹牛B吹到嘴歪了。” 佐藤阴冷的看着大狗还想说什么,小田次郎说:“行了,我们现在赶紧突围出去再说!”一行人不再多言,那五个岛国忍者闪转腾挪的消失在夜色中,佐藤得意的看了眼大狗二人,大狗和野猫心里不得不服气,虽然野猫自己的身手也挺不错,但与他们相比,根本不够瞧的,单单说一个小时前那五人用冷兵器,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苦无、手里剑等相继射杀十一名手持枪械的看守军人来说,野猫自己是真比不上! 没多久,前方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片刻安静下来,佐藤的对讲机传来声音,佐藤一脸悲愤的回了几句冲小田次郎点下头,向前方跑去,大狗和野猫紧随其后,不多时,大狗二人看到一片血腥,他二人很难想象那五人刚才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细数之下有二十多名军人和警察已经魂归那世,壮烈牺牲!当然他们也击杀了一名忍者,剩下的四人中有一人的大腿被击穿,跑路是会拖他们的后腿,只见那人叽里呱啦的冲小田次郎和佐藤几人说了几句,收敛了枪械弹药装备阻击追捕,大狗和野猫继续跟着小田次郎他们向东跑,时不时地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和**的爆炸声··· 而就是这些声音也惊扰到了四周的村落,虽然相隔甚远,可那声音过于密集震耳,尤其不远处的王家村,熟睡的人们迷迷糊糊的睁眼,人们都烦闷的说:“不过年不过节的哪里放鞭炮啊?这也没有大半夜娶媳妇过门的啊?吵死了···” 风道此时在方寸间也察觉到了,他并不担心,偷偷的看了看王娃,只见这小子翻了下身子继续酣睡,耳边一道真音传来:“风道速回!”风道一听是真君的召唤,转身化烟而散··· 已经从边陲飞来的狼群乘坐着飞机飞掠过王皇山的上空,王召率领的一连战士相继跳出机舱,之后是王子强的二连,高帅的三连,徐连胜带领剩下的狼群成员在改造的机舱内担任空中指挥中枢··· 狼群的跳伞不同于任何常规跳伞,与之特种伞降也有区别,只见他们三个连队分为三队,每一队在连长当龙头的动作下而后的战士抓着前面的脚跟,俯冲而下,在指挥中枢的命令下龙头开伞,空气的阻力迅速把龙头下坠速度减弱,继而让队伍的尾部受惯性继续下坠,而后指挥中枢下达进阶命令,龙头将特制降落伞分离,与此同时队伍的五分之二和五分之四处打开特制降落伞,这样龙头前面几人继续下坠,加之中间和尾部的下坠得到速度的同时,两处的特制降落伞保证了安全,最后一道指挥中枢的命令先前的伞分离,中间的最后一道伞打开的同时,距离地面已经不足五十米,这时候考验的是勇气智慧还有协同,只见龙头和龙尾几乎相连,中间开伞的战士在空中的身子犹如折叠,瞬间前后摆动,自上而下龙头和龙尾再次伸展开来,此刻距离地面十几米,受地心引力和惯性龙头和龙尾就要再次碰撞时,以中间为分,抓着前者脚踝的战士会陡然松手,只见那一个个像在空中起舞的狼群战士翻腾一下身子继而伸展四肢,不难发现他们的外装是改制的滑翔翼,就像特技杂耍一样从半空一一飞掠,然后在触地的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胳膊和腿部以及致命部位会出现气囊,只见他们一个个抱头滚翻,那样子看着很是狼狈,但从跳出机舱到这一刻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囊括了高空和低空跳伞,甚至超低空跳伞的壮举,全球极限跳伞的人不多,记录在案的只有五十多人成功过,而这完全超越极限跳伞的参与人是狼群七十五人,不知道被世人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随着他们瞬间或半跪或趴匐的警戒姿势来看,任谁也不会相信做出这惊人一举的这些战士曾经遭受过什么,这种跳伞是高帅提出的,在付出了两位兄弟的生命后得到了狼群内部的肯定,首长曾经严厉批评过高帅甚至让他卷铺盖滚蛋,徐连胜等一众狼群将士一众求情才留下高帅,有跟徐连胜交好的其他特战首长私下找徐连胜商量想引进这种伞降,徐连胜一口回绝了,他怕首长怪罪下来,自此这种玩命的伞降也只有狼群这些不要命的战士干得出来,当然他们所特制的降落伞、滑翔翼还有气囊都是狼群自费研制和制造,除了这些保障必不可少的就是指挥中枢的命令不差分毫的下达,不要问这费用有多少,狼群里藏龙卧虎,有那么几个世人口中的富二代不稀奇,可以说除了正常的军费以外,狼群内部所有的改造建设都是那几位富二代承包的,也就是这些大多数人们口中的纨绔人员,进了狼群后褪去了以往的所有,披上戎装之后的他们也是这片大地上的一位守护者! “狼牙待命!”王召半跪在王家村的北面的树冠丛中对单兵电台说。 “狼爪待命!”王子强趴伏在王家村的东面一块大石头后对单兵电台说。 “狼目待命!”高帅伫立在王家村南面的一颗大树后对单兵电台说。 “狼目,你们的位置与敌人的行进距离接近,消音给老子装上,看到了就做掉!”徐连胜在飞机上对着热感讯息屏幕说:“狼牙和狼爪继续潜伏待命,不排除敌人会迂回,如有发现确认后也就地做掉,老子不要给首长看活的!” “放心吧老头子,绝不惊扰到乡亲们。”高帅咬着根小树枝说着。“大尾巴狼,你小子可注意了,这是我们兄弟的村子,惊扰了他们,我们兄弟可把你的大尾巴割掉下酒喝!”王子强打趣说完。众战士窃窃私笑,高帅吐掉小树枝正经起来,但嘴中不忘反击:“你们这群狼崽子笑屁啊,老子有后了还怕枪圣和刀狂给我阉了不成?”王召打趣道:“阉了之后就是没尾巴狼了···”又是一顿窃窃嬉笑声··· “行了,你们这群沙雕狼,再开荤段子当心这几位母狼回去后怼死你们啊!”徐连胜看着几位在飞机上的军中木兰眼中露出的无奈,也尽显老司机的本能,其实他们就是与众不同的一群战士,徐连胜就是个大家长,剩下的都是他的孩子般疼爱,即使在作战任务中也时常的调侃几句缓解紧张气氛,虽然他们都未有紧张之感,这样的小玩笑讲出来之后却也着实能让他们对明天有所期待,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让他们阴阳两隔,当然玩笑归玩笑,他们每一个人对待战斗的那份认真,是别人所理解不了的,就像现在··· “来了!”一位狼目中的狙击手冷冽的吐出两个字后,单兵电台中声息皆无!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