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返梦者》 自己给自己请假 要回新疆上班了,这两三天都会在火车上,回新疆再更新 一切的开始 “天空一声巨响,略略略闪亮登场”“你的寒王~哈哈哈哈”。这些莫名其妙的登场方式,对于每天过着996生活的陈宇来说根本不会发生,他似乎和绝大部分人一样过着枯燥而又普通的固式生活。如果有电视台要办一个《世纪咸鱼王》这种素人海选节目的话,陈宇完全有实力拳打上位关系户,脚踢下位感情牌,一路高歌猛进,夺得第一的宝座,戴上前面印着“普通”两个字的小王冠,并在一大批“普通”媒体的镜头前比一个“耶”的手势。但有哪个电视台会嫌钱多去办这种不靠谱的海选节目,又有哪个电视台会请陈宇这“粮仓中的一粒米”呢。 W市七月的夜晚,就像是一个续签十年更年期的大妈,全身散发奇异气息的蒸汽在你耳边絮絮叨叨一般,让人燥热烦闷还伴随着黏湿湿的体感。如往常一样,陈宇走下了那辆每天被他“包场”的公交车,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望着远去的“空调专车”,感受着身体从安逸回到现实的粘稠感,思绪也从这粘稠的包裹感受中一点点的挤了出去。 两年前大学刚毕业的他,想要在学术上有更高的造诣(其实只是没想好毕业该干啥),便毅然的准备往学术方面更进一层楼,于是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他很自然的失败了。俗话说“当生活给你一次左勾拳的时候,他一定会连上一个上勾拳。”让原本扛扛还能过去的打击,变成你无法承受的“组合拳”。对于一不会说话,二没才艺展示的陈宇来说,遇到了他真正爱和真正爱他的人,陈宇只能倾尽自己的全部,献上十分的身心,小心翼翼的去拥抱她。而残酷的现实可不管你有多爱一个人,又受到过多大的打击,现实只希望自己的“组合拳”能舞的更漂亮。在陈宇求学失败后没多久,对他而言最沉重的打击也接踵而来。 没有多少征兆,又或许是陈宇没有发现那无数的征兆,她就这么消失在了陈宇的世界里。对陈宇而言这一记漂亮的“组合拳”让他彻底一无所有,似乎也不是彻底一无所有,因为在他垂直坠入崩溃坑底的过程中,好像又丢了某个东西,某个能让他对周围某些事物提起兴趣的感觉,于是陈宇远走他乡出门打拼,并一个人在W市一待就是一年之久。 回到家的陈宇,站在门边望着这远离公司但租金便宜的小房子,虽然离公司稍远了点,但好歹装修过,别人家该有的这里也都有,房东奶奶对他也还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厨房可以自己做做饭菜,一个月可以省下不少钱。陈宇靠着房门微顿几秒,感受着家中无人且黑暗的环境,便默默地打开了室内的灯光,朝着大门边的厨房走去。不得不说陈宇租的这个房子室内格局甚是奇葩,不知是设计师喝醉酒设计出来的,还是对于“格局”这种东西有所误解,紧挨着大门的厨房相对来说还能够理解,但厕所却与厨房对门而立,难道是觉得做饭与飞翔应相对平等么?对于陈宇来说,饭必然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清汤挂面,而菜则是之前休息时买回来还没吃完的“老干爹”辣酱。起锅,烧开水,放面,添凉水,焖锅,挂面过凉水,再捞入碗中,对于这种每天都要来上一次的连贯动作,陈宇已经显得轻车熟路了,再添上点“老干爹”,一顿“美味”的晚饭俨然已经完成。当陈宇端着晚饭走向客厅时,忽的听见了一声“喵”的叫声从客厅角落传来。没错,自己都快养不活自己的情况下,他还是毅然的选择养一只猫,而从体型可以看出,这只英短竟不是营养不良的状态,相反从他快拖到地上的大肚子就可以看出,小家伙的伙食还真不错。 看着刚走近便躺在地上打滚的“回旋炮”(此神兽名讳由陈宇向一位身着和服的银发的高人指点所赋予的),陈宇苦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我进门时你爱答不理,我吃饭时你百般献殷,就不能让我感受一下别人家铲屎官到家有猫接的幸福感嘛。”边说着边走到回旋炮身边将它抱上了饭桌,另一只端着碗的手没怎么抓稳,洒落了一点点汤汁,陈宇并没有太过在意,“干活前得先填饱肚子”陈宇这么想着,并随手拿起了桌角的猫罐头打开递到了回旋炮跟前,看着回旋炮狼吞虎咽的吃着猫罐头陈宇笑着说道:“当初就不该把你带回家,现在搞得倒像我上辈子欠你的一样,要吃饭的时候积极的很,想摸你的时候就东躲西藏的。”口嗨归口嗨,陈宇自己也明白,就算自己再次回到冬天时白雪皑皑的那一夜,看到瘦弱的躺在雪地里的回旋炮,他还是会直接抱上它到宠物医院治疗,毕竟看看现在主人与宠物的伙食偏差就可以看出,陈宇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猫奴铲屎官。 吃完饭洗好碗的陈宇关上了电灯开关,让房间再次回到了黑暗的环境里。他搬起一张座椅放在了阳台窗户边,并花了点时间抓住了回旋炮,坐在椅子上,一手梳理着回旋炮的毛,一手将刚调出音乐的手机放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黑暗的房间充斥着碧梨的《I LOVE YOU》,陈宇就这么默默地听着手机里放出的音乐,手上轻抚着回旋炮,呆滞的望着炎夏布满星辰的天空,似乎思想被静止了一般,只有手还做着撸猫的动作。这样的场景在这间小屋中已发生了无数次了,可以说这种方式算是陈宇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在这艰难的一年里,每当陈宇又莫名的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这种崩溃的感觉后,他就会及时选好角度,选好歌曲,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不管天气如何,只是这么呆呆的望着天空。 陈宇就在这种状态下维持了半个小时,回旋炮却在这时突然炸起了毛,并迅速跳到地板上,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厕所,嘴边还一直发出驱逐敌人的嘶鸣。而陈宇也在回旋炮离开自己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强迫自己将思绪拉回的同时望向了回旋炮正在缓缓行去的方向。但由于他压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自己也只能看见厕所内部的基本轮廓,然而在他看来目前一切正常。稍微冷静的下来,陈宇不禁开始思考了起来“按理说平常回旋炮在我手上挣扎一会就不会再动了啊,今天是怎么回事,连毛都炸起来了,那个方向难道。。。有鬼?”陈宇很快就将这不靠谱的想法抛诸脑后,就先不讨论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吧,陈宇从小到大听过的灵异事不少,但唯独自己没遇到过。原本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他倒也有些兴趣,然而久而久之,只听说没见过的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阳气太盛给别人冲散了,所以到现在陈宇基本已经不信这些东西了。智商够用的他倒是立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有只大老鼠跑到家里来了?那回旋炮为啥会炸毛。。。难道是够大?”心里想着陈宇已经慢慢的走到了回旋炮的身边,俨然成为了一种数码宝贝里八神光小妹妹召唤迪路兽作战的场景,当然陈宇和回旋炮都是大老爷们罢了。“上!迪路。。。不,回旋炮!”陈宇心一狠直接对着回旋炮喊道,后者听见喊话的下个瞬间就一个箭步窜入了厕所之中,却见回旋炮刚一冲入厕所的门边突然传来“哐”的一声巨响。陈宇瞪大了眼睛,耳边还充斥着厕所内回旋炮与什么东西撕斗的声响,卫生间内物品的跌落和回旋炮战斗的“喵喵”声,在厕所内此起彼伏。然而陈宇却呆立在了门口,因为他亲眼看到,在回旋炮冲进厕所的瞬间,就像有人从里面狠狠的推门一般,厕所的门忽的关上了,就像是故意去诱惑人进去,再将人永远关闭的感觉,而现在,在里面的是回旋炮。 陈宇一瞬间想了很多,而当他听到回旋炮的叫声渐渐变小,转化成为了一种与人对峙的叫声时,他将刚刚想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先排到脑后,并悄悄的走到厕所近前,稍微做了一阵思想斗争后,陈宇在黑暗中缓缓地将手握在了厕所外门把手上,并将身体下弯,左腿微微往后伸去,做出一种随时准备冲刺的身形。厕所内回旋炮的对峙叫声还在响着,远处手机上的音乐也还在放着,而此时的陈宇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此时已经被汗浸湿,微退的左腿也在紧绷着,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三。。。二。。。”每一次默念全身的力度在都加强,神经也在默念下更加集中。当默念到一时,陈宇瞬间把门把手下压,后腿发力加速,此时陈宇的心里就像有只追踪猎物的豹子突然爆发一般。然而陈宇飞了起来,是真正意义上的飞,他心中大惊“怎么回事?为什么后腿会脱力?”当看到被他推开一点的厕所门又朝着自己撞来时,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不禁自嘲了起来。随着“啪!碰!”两声,陈宇昏迷了过去,第一是脑袋被门夹住的声音,第二是整个身体摔倒在地的声音,而在陈宇左脚旁的地上显然有一点面汤。回旋炮还在低吟着,手机还在放着音乐,炎夏的星空也还是如此的静谧和神秘,在这月光照射下的小房子里,却有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厕所门口,嘴里还时不时的说着梦话,也不知这人是被打晕了还是困得。 神秘“仙女” 夏日的阳光催促着城市里慵懒的机器们开始运作,机器们似乎像是好久没有浸润过润滑油一般缓缓睁开眼睛,准备开始一天机械的运动。清晨的鸟儿好似是在用着嘲弄般的口吻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奔忙在路上的行尸走肉们,道路两旁的树木似乎在以微风的借口,飘落树叶,砸下果实来玩弄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血肉机器们。这些慵懒的机器,带着或嬉笑,或紧张,专注,悲伤,漠然的神情,似乎自己本来就应该是这种表情一般,将出门时换上“面具”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而远在寰宇之上的太阳,则像是一个典狱长,居高临下的望着人们,并投射下无数毒辣的阳光,驱赶着机器们加快步伐。 毒辣的阳光,直接从窗户闯入一间小房子中,暴力的刺上陈宇的眼皮之上,逼迫着陈宇从昏迷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刚刚恢复,陈宇就感受到了来自头部的剧烈疼痛感,因瞬间侵入脑中的剧痛感,他不自觉的蜷缩在了地板上,并龇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靠!”字,似乎是听到了陈宇的动静,回旋炮在厕所里叫着,并开始轻轻的扒着门。陈宇稍微在地上趴了一会,待头部的疼痛感稍微缓和了点之后才准备慢慢起身,打开门后看着从厕所缓缓走出来的回旋炮,陈宇便不禁摇头碎碎念倒:“我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用门把自己砸晕的人了,以后卫生还是及时打扫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头走向了手机的位置,“音乐放了一晚上都没叫醒我,我昨天到底要去厕所干啥来着?”就这么想着,陈宇关上了音乐并顺便看向了时间。静,可怕的静,这种静持续了五秒之久,终于在一句绝望的轻呼声中被打断“迟到了。。。” 路上的人群见到飞奔的陈宇也是见怪不怪的神情,瞥了一眼他之后还是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毕竟这种迟到赶时间的戏码每天都在发生着,如果要问谁能获得下一次百米冲刺的冠军,那肯定会是从这些赶着上班的人当中诞生,如果下次不是,那就再下次,再下次还不是,那就当我没说。总之在陈宇发现自己迟到了之后,便迅速洗漱完毕,衣物也不用换,反正昏迷了一夜的他不可能做到换衣的事,梦游换个衣服啥的就更不可能了。出门前陈宇还补充了一下猫盆中的猫粮,并在另一个盆中添了点水。时间回到现在,陈宇正气喘吁吁的站在去往公司的轻轨之中,从车外投射入的阳光和拥挤的人群让开着空调的车厢依旧让人汗流浃背,陈宇就这样被拥挤的人群挤得稍稍的悬浮在了空中,也不用想着抓稳啥的了,被挤得不能动弹的他就算全身都不用力也不会倒下,恩,虽说这样还挺舒服,但车厢内的气味着实让陈宇险些提早去了那三途河跟孟婆唠嗑。 经过那几乎一个小时生与死互相切换的环境,陈宇终于顺着自己的意愿被轻轨上拥挤的人群“吐”了出来。这时相信大家早已有些疑惑了,为什么陈宇晚上下班的时候不去坐轻轨,其一当然就是他实在是不想每天都经历两次生死无限切换的感觉了,与其拼上老命去挤轻轨,不如坐坐人少的公交车,虽然回到家要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但说到时间他最不缺的就是下班后的时间了。其二当然也基本上只有他会那么想了,虽说陈宇也是一个“工作机器”,但矛盾的心理让他对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却又想去了解一些事物,简单来说也就是充满好奇却没兴趣去深究任何人和事。所以他平常的小兴趣也不过是观察一下日复一日的生活有没有什么细微的变化,比如今天上班的路上看到流浪狗“黑帮”里多出来了一只新狗,又或者楼下早餐店主的漂亮女儿来店里帮忙了之类的事。他并不是对早餐店店主女儿有啥想法,纯粹的注意细节加好奇心,另外陈宇觉得她漂亮也只是单纯的欣赏。(呸!说出来谁信啊。)所以晚上坐公交车回家也单纯的想多看看一路上会有什么事发生。 陈宇快速的冲出了站台,并朝着公司大楼的方向跑去,然而当他快要经过每天必走的转角时,一股似乎是从心中冲破枷锁直抵天灵盖的磅礴好奇心瞬间流入了大脑的每一寸犄角旮旯,让他疲惫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想要第一时间抓住这种奇异感觉的源头但又怕自己稍微走神就错过了,所以他渐渐地放慢脚步并十分专注的望向了转角处。当他走过转角看向那条路后,他干脆站定了,因为他又呆住了,为什么说又呆住了,陈宇自己也不明白,好像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就是昨天晚上一般,昨天的原因他以不得而知了,但现在的情况他自己非常清楚。因为他的眼神正精准的锁定着十米外一个正在朝他的方向走来的女生,她的脸似乎不应是这尘世之物一般,凡尘的空气就算是轻抚也好似是对这张脸的冒犯,流露着些许稚嫩的五官竟出现了一双时刻散发着冷酷和干练的眼睛,就好似是一个小女孩在非常认真地和大人说大道理时的神情一般,而她的长发有如墨色的锦缎丝绸,纤细又顺滑,隐约间又能看出她的身材消瘦且凹凸有致,之所以说是隐约,是因为她似乎是刻意为了不展现自己的身材而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即便如此,从她身边经过的人们不管男女也都在悄悄的望着她,似乎直视是对这份容颜的亵渎。陈宇知道他刚刚产生的好奇感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陈宇也很清楚,他现在吃惊的并不是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虽然她的容颜让陈宇深刻的感受到了“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意思,但让他感到吃惊的却是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就好似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跟此女一起度过了好几个世纪一般。呆呆的望着快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她时,陈宇终于忍不住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陈宇记性非常好,且没有什么所谓的脸盲症,所以他坚信自己第一次见过她,就算只是这种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况且她的容貌也很难让人见到后就能很快忘记。 望着抓住她手腕的手,她眼神中的冷酷渐渐地被温柔所代替,当她顺着陈宇的手看向陈宇时,她浅浅的微笑与眼中散发出的温柔让陈宇的心脏突然加速,并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已经松开。她微笑着对陈宇说道:“你撩妹的技巧还真老套啊,话说你不需要赶着上班去了么。”温柔的眼神,温柔的微笑加上温柔的话音,让陈宇险些脑溢血就这么过去了,等陈宇回过神来后,她已转身渐渐远去,待陈宇想再说些什么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女生对他说的话,并继续朝着公司的方向狂奔而去,毕竟他们公司迟到扣得工资可是得按小时计算的,再迟一些这个月就连挂面都吃不起了。 到达公司,打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陈宇已经累得瘫坐在了电脑前。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短暂的安逸,“睡神,今天已经是你第三次迟到了啊,组长刚刚就在找你呢,一会过去别跟他辩解啥了,反正也没啥用,听他唠叨两句做好被扣工资的心理准备吧”说话的是陈宇旁边位置的同事,也是陈宇在这个城市唯一一个朋友吴兴,按理说他们不可能是朋友的,毕竟他俩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陈宇的家境只能说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而吴兴往上数五代都是W市的富商,现在的工作按吴兴的话来说就是“体验人生”,但赶巧不巧吴兴那壮实的身体正经的脸下却又藏了一颗逗比的心,就陈宇这种性格,也就吴兴这个逗比能驾驭得住了,吴兴也正喜欢和陈宇这种性格的人交往。顺便说一句,陈宇“睡神”的称号也是吴兴赐予他的。“诶,知道啦。”陈宇无奈的回了他一句,并拖着快要垮掉的身体走向了组长办公室,准备接受组长唠叨的酷刑,吴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便继续着他的工作。 不出意外,正如吴兴所说,陈宇被组长骂的狗血淋头,待他回到座位时吴兴便问了一句“中午吃啥?”而陈宇也简单直接的回到“吃翔。”“你小子是不是想尝尝许久没感受到的太阳穴清醒法了?”这是吴兴对于上着班不小心睡着的陈宇用的唤醒必杀技,详情请参考蜡笔小新的妈对小新实施的酷刑。陈宇急忙说道:“哥,你是我哥,我错了,中午吃啥你安排。” 中午,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店点了两份饭后,吴兴便开始说道:“睡神,就你迟到那会,我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妹妹来咱公司了,估计是新来的明天就上岗了吧,怎么样?要不要我来当你的僚机帮着你把她拿下。”陈宇讪笑道:“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啥经济实力,自己都养不活,还得养个女朋友。”“嘿,你小子我还不清楚?自己一点钱都舍不得花,全存起来了,就你这经济实力估计都比咱公司任何一个人都强了吧。”吴兴望着陈宇笑着继续说道:“我说你那点事都过去一年了,向前看懂不懂,哥们看你长得不错好心帮你呢,你还真想孤独终老?”“怎么?你想跟我搞基?我可不是gay,你断了这个想法吧。”陈宇笑着呛到。“我TM,诶,算了,随便你咋想吧。对了,过些日子我准备自己开个工作室打拼打拼,你到时候来帮我吧。”吴兴转移话题说道。陈宇吃着饭望着吴兴道:“吴老板终于准备痛苦的继承家里的大企业了?吴老板发话了我能不同意嘛。”吴兴笑着说道:“嘿,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好说话性格好,可惜啊,还是太年轻,跟你熟了才发现你老实的外表下藏着如此毒舌的心。” 忙碌了一天的陈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中,也没有开灯便径直走向了猫窝,两手一伸便抓住了被陈宇惊醒企图逃跑的回旋炮,前者夹着它便准备开猫罐头,后者看到陈宇的动作后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猫罐头。待陈宇把回旋炮和猫罐头一同放在餐桌上后,陈宇便对着回旋炮自言自语道:“昨天到底咋回事?是不是你在卫生间调皮害我绊倒了。”后者则不屑的对着他喵了一声,仿佛在说他是白痴,而刚叫完的回旋炮,忽然又像昨天一样全身毛发立了起来,并直勾勾的盯着厕所。陈宇便疑惑的望向了厕所并发出了“诶?”的一声。 别看我小 望向厕所的陈宇终于回想起了昨夜被厕所支配的恐惧,“喂喂喂,我的好厕所,你只是我用来消灭翔的地方好不好,你到底藏了啥?”陈宇心惊的同时一把抓住了桌上正在炸毛的回旋炮,并缓缓地往厕所的方向行进着。待轻声挪到厕所门边后陈宇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打开了厕所的灯,一脸严肃的举着回旋炮冲进了厕所,随即快速关上门四处张望着厕所的每个角落。可陈宇什么都没见到,这不禁让他越发的心慌,未知是最可怕的,因为未知就代表着有无限可能的事情会发生。陈宇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着所有可能发生的事,而现在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会突然蹦出来一个类似“鬼”的东西袭击自己,虽说陈宇不相信鬼,但这两天的遭遇和回旋炮现在的状态让他不得不开始往这方面去想。突然回旋炮一声充满敌意的叫声打断了陈宇的胡思乱想,他看向回旋炮嘶吼的地方,并随即呆立住了。 没错陈宇再次陷入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地步,这算是他脑袋的自我保护机制吧,一旦遇到自己无法解释且可能混乱自己世界观的人或事时,他大脑就会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历过,并在事后还给这种感觉起了个名叫“呆立机制”,好吧,很显然这是他不太聪明的脑子能想到的最有逼格的名字了。而现在我们不妨大致总结一下,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陈宇的大脑已经出现了三次“呆立机制”这种脑部自我重启的方式来修正自己的世界观了,相对来说这种方式还是挺好的,大脑自我宕机再加上陈宇丰富的想象力能让他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来适应自己不能解释的问题,走出相对普通的崩溃境地也是十分轻松,这边加上相对普通就是因为对于分手崩溃这事,他抗争了一年之久并仍没有获胜,毕竟每个人所重视的事都是不同的。说回现在,陈宇这两天第一次宕机是不理解为何昨天厕所门会忽然关闭,第二次就是今天上午遇见那女生时所感受到的强烈的好奇感和熟悉感,而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他见到的东西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他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躲在便池底座后向外望着的“咕噜”,没错,就是《指环王》里那个丑陋的“咕噜”,还是如同蚊子般大小的那种,陈宇愣了一会便缓缓向他说道:“魔戒,不在我这边。” 当陈宇话音刚落,“咕噜”便嚎叫着从厕所底座后冲出,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刀,在“咕噜”心里这算是很有气势的冲击了。而陈宇刚看到他冲出后还吓到了一下,随即便像是没憋住一般“噗!哈哈哈哈哈。。。”从陈宇这个角度来看,“咕噜”这个小人屁颠颠的冲出来,嘴里还发出蚊子般的喊叫,显得无比滑稽。“咕噜”看着他笑出声来,脸一黑便停下了脚步,还大声嚷道:“你笑啥!”陈宇听到他说话了顿时一惊,脸上的肃然之色也已显现了出来,他也没有回话,抓住旁边的卷纸干净利落的把“咕噜”手上的小刀打落,并用纸巾一圈圈的把他如同木乃伊一般包在其中。在这个类似“咕噜”的生物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生物拥有智慧,便瞬间脑补出了地球被这种生物占领的想法,于是才有了后来一连串的“绑架”活动。而这个“咕噜”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里一层外一层裹的严严实实了,他迅速挣扎着并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快给本大爷松开!”此时陈宇已经抓着他来到客厅坐定,另一只手还顺手从厨房拿了一把剪刀,“现在给我闭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陈宇冷冷的看着“咕噜”并拿着剪刀在眼前晃了晃。“咕噜”顿时停下了身上所有的动作,并闭上了嘴,因为此刻他竟在这看似人畜无害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气,无边无际的杀气竟让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来气,他明白自己不按他说的话做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但“咕噜”毕竟在他的族群里也算是个大人物了,他缓和了一下便道:“你想干什么?”话音未落,那把在他眼前晃悠的大剪刀便登时朝着自己的头剪来,他心中一惊看着朝他剪来的剪刀却无法躲闪,只听得“喀嚓”一声,他头顶本就不多的毛发便缓缓脱落,在他全身瘫软的同时,就听到陈宇很平静的向他说道:“我问,你答。”“咕噜”的身形止不住的颤抖,并在心中大喊道“疯子!他是疯子!” 说实话要说被这“咕噜”想成是一个疯子,陈宇倒真是挺冤的,虽然他也没有像常人那样看到这种不寻常的东西会大叫出声并直接弄死这个“咕噜”,但也不至于到疯了的地步。要说这“咕噜”为啥这样想,纯粹是因为“咕噜”在他的族群里确实可称得上亿万人之上的存在,而他头上那看似不少的几撮毛也正是他尊贵的象征,在他的族群里,不经他的允许连碰到这几撮毛都相当于是死罪,更何况像陈宇那样不声不响直接一剪子下去的了。至于为啥他沦落到如此境地,这种事慢慢说。 当陈宇一剪子剪掉了那“咕噜”的一撮毛并顺势道出了他很久以前就想说出口的酷炫台词时,竟看到那一撮被剪下的毛缓缓地落下并化作一道道细微的,犹如《黑客帝国》中的那种数据流消失不见后,他的心中暗自思索着脸上却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对着那“咕噜”道:“把你的身高,体重,年龄,身世,自己世界的世界观,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要让我一个个问,如果让我觉得你说的地方有纰漏或者让我感觉到你在骗我,那我不介意以问一句给你来一刀的方式将这段谈话进行下去,不管你是谁在我的眼里你就只是一只蚊子而已。”陈宇说的这句话倒确实没什么错,在他眼里这个“咕噜”也只不过是一只长得丑点会说话的蚊子罢了,难道你抓住一只蚊子去掉它几只腿还会觉得残忍么?(别说几只腿了,我恨不得把蚊子做成蚊彘)提问环节进行的非常顺利,毕竟像“咕噜”哦不,他叫驴,当然他的名字是自己族群的语言,只是中文音译后是驴罢了。毕竟像驴这样的高位者,一般都能看出不被权贵屈服的人,并且不管是什么样的文明,只要是有阶级制度,越高位者往往越怕死,所以不出陈宇意外,驴真的全盘托出了,连自己喜欢过几个女生都告诉了陈宇,令人意外的是驴竟然只谈了三个女友,并且现在是单身,像他这种高位者。好吧,想必这种女朋友的话题并没有谁会感兴趣,陈宇也只是让他草草略过了。 据驴所说,他们的族群叫做“知梦者”,说是族群事实上已是一个强盛的文明了,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货币,自己的艺术体系,还有完整的阶级制度。他们生活于无数生物所构建的梦境之中,他们是梦的代言人,也是梦的掌控者,他们通过吞噬梦境为生,且梦境产生的能量会让自己愈发的强大,可自由吞噬梦境的权利却需要一个媒介,那就是成功引导一个生物在梦境中知晓梦境并操控梦境,以此梦境为跳板去占领下一个梦境。而在梦中被唤醒的这类生物在他们的文明中被称为“返梦者”。返梦者的想象力越强则对梦的操控力越大,厉害的返梦者更能将某段现实环境拉入到梦境之中并进行操控,这就是为何很多人有过经过某个初见的地方却感觉曾在梦中见过一般。如先前所说,驴的族群也有阶级制度,有阶级就会有谋权篡位之事,驴的父母统治了族群数千年之久,而知梦者也是有寿尽这一说的,与人不同的是,知梦者身体的储能上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减少,直至归零时身体便会化为梦境中的能量,而驴的舅舅就是趁驴的父母千年后虚弱之际带领自己的心腹反叛的,可以说这次反叛非常成功,即便在如此强盛的文明中反叛并不一定能的到等值的回报,但对驴的舅舅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他只要权利这种虚无的东西。在最后的关头,驴的父母引导着自己帮忙觉醒的返梦者将现实世界拉入梦境世界中,并把两人的能量全部传入驴的体内,以此让驴能够成功“偷渡”到现实中去。对知梦者来说,梦境就像是文明的现实世界,而现实则是里世界,除非拥有磅礴的能量,否则别说在里世界活动,就连能否穿越到知梦者口中的里世界中,也就是现实中都是不切实际的事。之所以驴实现了是因为驴的体内存在了父母和自己的能量,饶是如此驴在第一次穿越时,也就是昨天夜里也险些被通往现实世界甬道中的乱流轰的只剩一丝丝能量,好在在甬道中游荡了一天的他终于找到了原来的路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而原本带着叛军攻入的舅舅,则是在看到驴磅礴的力量时,因垂涎驴的能量想要吃掉驴,却又在甬道口踱步几圈放弃了追逐,因为饶是驴体内拥有三人的能量,来到现实世界却也弱到不行。 回旋炮还在看着驴喵喵叫着,却也不像开始那样充满敌意了,而陈宇则在认真听完驴的“供词”之后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接着问道:“你能帮我觉醒成为返梦者么?”“你早已经成为返梦者了,只是你昨天不是正常睡着而是昏迷了过去没做梦所以没发觉而已”驴如实说道。陈宇疑惑道“哦?难道是我昨晚被门夹坏脑子了,然后觉醒了?”驴随即便道:“并不是,原本让人觉醒返梦者是需要我们主动给予能量的,可昨天我在甬道挣扎的时候勉强从甬道中伸出了一条腿,而我的腿又正好裹挟着我的能量和甬道中乱流的能量击中了你的头部,所以按理说你现在确实是一名返梦者,然而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返梦者。所以综上所述你脑子不是被门夹坏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听完驴的讲解后,特别是驴最后的总结,陈宇的脸猛然一沉便道:“既然我已觉醒,你有能量,那我能吃你吧?”驴听完这句话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穿越了? 狂风卷动着戈壁上的沙尘,使本就昏暗的阳光显得更加朦胧。风沙中掺杂着阵阵马蹄的踢踏声,在这阵阵马蹄声前端有一人,脚踏血蹄白马,手持冲天银枪,身披麒麟红甲,而身后则是万千甲胄之兵,整装待备,蓄势待发。只听得他手中银枪挡沙,直指眼前之人,高声喊道:“我乃大漠第一铁骑将军赵炎,今日奉我漠主之命拿下此城。我主仁慈,故前来只取城主之命,如若交出城主,此战可免。若执意守城,我赵炎必三日内踏平此城!”对面之人,坐一踏雪黑骑,拳握红缨黑戟,身着墨龙黑铠娓娓接道:“我寻龙城城主宅心仁厚,治百年,城中风调雨顺,城民安居,城主受万民拥戴,岂会被你等妖言调拨蛊惑!哼~况且竟说出三日踏平我城,口出狂言!我乌龙墨岂是你等虾兵杂鱼所能战胜,要战便战,我等奉陪到底!”“乌将军,既然你如此自信,拿城之前我必取你人头,全军后撤五里,休整三个时辰准备进攻!”赵炎一边放着狠话一边下令全军整备“乌将军,三个时辰后再见,倒是就不是随便聊聊了。”说完便往后撤去,与万千兵马渐渐消失在风沙之中。乌龙墨见状收戟踏骑,一脸凝重的对身边人说道:“先回城内,问方士道术施放有何进展。”待两队人马交涉完毕分散开后,虚空中传来了一句轻语:“吼~这是我的梦?挺清晰挺有想象力嘛。”这当然是陈宇在自我陶醉了。“话说回来,为什么我是上帝视角,而且返梦者就这点能力嘛。。。感觉有点LOW啊,啥好处都没有,就只能做做白日梦,看来醒来还是得把那头驴吃了么?”事实上陈宇在与那个像“咕噜”的驴“友好交谈”完后就抓紧洗漱睡觉了,准备试试自己的新能力,当陈宇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一望无际的戈壁之中,但却完全感觉不到身体在哪里,只能看到听到,好似一个事件的观察者一般。“恩。。也不能在等他们打起来之前不做点啥,就先去城里看看我的想象力有多丰富吧。”陈宇边说着便穿过城门“飘向了”寻龙城之中,心里还在想着果然能穿墙。而之前正往城中走的乌龙墨回过头疑惑的看向陈宇刚出现的地方,并随即摇头走回了城中。 来到城内的陈宇开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其实他现在也没有手足),毕竟他的眼前是他那小笨脑袋所脑补不到的场景。民宅楼宇全都透露着金属材质的气息,大部分房屋却好似砖瓦房的房型,各个街角都有未来科技的景象,然而却又有一些神秘学的影子遍布四周,每栋楼的墙上都有一串符咒一般的文字,而城内类似汽车的交通工具则在方向盘的位置摆放着看着像符石的东西,似乎驱动这种交通工具用的就是这种符石的力量。而城中心则树立这一栋高耸入云的银色建筑,如同锥子一般,越往上越纤细,顶端则犹如针头,针头之上是一颗巨大的深紫色蛋型灵石漂浮着(不会戳着蛋么?),城中的老百姓衣着分为两拨,一拨以古代那种粗布麻衣为主,但仔细看材质又不似布制,而另一拨则有未来感十足白色连体衣为主,似乎还隐藏了许多小玩意,好在陈宇还是能听得懂这里的人在说什么的。他在人群之中穿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确定了一件事,又对另一件事产生了疑惑“每个人竟然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所以说这真的只是我的梦境么。” 抱着不找事不碍事的态度,陈宇开始了他在梦境中的观光旅游,要是能带进来一个相机估计陈宇都想拍几张标准的游客照了,在巷子间逛着逛着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城里的人虽然对艺术的追求和科技树的发展好像有两个极端,但丝毫不影响城中的每个人都满脸挂着笑容,即使是都知道城外有大批军马将要攻城,他们也完全不担心。据说这整座城都被城中心之上的界源石也就是那颗蛋的能源膜所笼罩着,破除这个能源膜唯一的方式就是让现在竖直着的界源石倾斜,而让界源石倾斜的首要条件就是先破除能量膜。所以基本上可以说这是一个无解的城池。陈宇美滋滋的走在城中,看着奇特的小吃,品着莫名的衣物,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城中主道,看着热闹非凡的主道,陈宇便也凑上前去,于是就看到了民众都让开了主道站在两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不多时陈宇便听到远处传来了急促的快马飞奔之声,只消半刻便看到几匹马顺着主道往城中塔走去,为首的赫然就是那全身黑铠的乌龙墨,看架势应该是去城中跟城主讨论方才交涉之事。然而当乌龙墨快要驾马跑到陈宇所在的地方时,他却忽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并即刻下马且一脸疑惑的朝陈宇的方向走了过来,陈宇刚反应过来便心中一惊:“他能发现我?我可是开上帝视角的人啊,一个存在于我梦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现我。”随即便看到乌龙墨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并把脸凑了上来,陈宇赶忙躲闪,他可不想看到这乌龙墨的大脑和**,虽然穿过别人的脑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些,但多一份戒心多一份保险,自己能不看还是尽量不去看那些血腥的东西的。而接下来的事却显得尤为正常,乌龙墨只不过是下马走向了与自己的视角平齐的身后的一个小女孩,并把她抱起来跟她玩了一下,就回身上马飞奔远去了。陈宇随即便自嘲了一句自作多情,随即便跟了上去,而他并没有注意到乌龙墨刚刚转过身的神情由疑惑中带一丝惊喜转变为了略显失落的表情。 陈宇有一种强迫症,而这种强迫症也正是因为他那强烈的好奇心所演化而来的,就拿玩游戏来说,陈宇这种人绝不能够玩那种探索性极高的游戏,因为他可能会花上及长的时间去探索游戏中的每一个小彩蛋,和游戏中的每一位NPC说上几句话,想要他通关这种游戏或许会消耗他非常非常多的时间。于是当乌龙墨朝城中主塔奔去时,陈宇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作为一名“游客”他还真是贯彻了游客这个身份。为了不跟丢乌龙墨,陈宇只得跟个挂件似的跟乌龙墨一同进入了主塔内,而主塔内的环境对陈宇来说还真是一种意料之外的感觉,虽说主塔内的科技感也十分浓厚。从这内部看,主塔的四周嵌着螺旋朝上的云坡,说是云坡并不是样子像晕一般,而是犹如光滑的螺旋平面滑梯一般,滑梯上方一点,悬浮着连成一排的透明水晶板,看外表就能知道,若不是由于某些原因这些水晶板停止运作了,上塔的方式也就是这个了。而这螺旋滑梯每上升一段,就会向中心空处延伸出一根杆子连接着一个平台,这些平台互相交错着向上,平台越往上也就变得越小,而每一个延伸出来的平台上总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建筑群。陈宇没有观察太久,因为他看到乌龙墨朝着水晶板走去,并从兜中掏着什么,当他站上水晶板上时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类似豆子的东西了,当他将手中的豆子捏碎时,他所站的水晶板开始缓缓移动了。“仙豆?”陈宇看到乌龙墨捏碎手中异物的场景时后适时的吐了个槽。 陈宇继续跟着他往上“走去”,一路上陈宇看清了平台上的建筑区都是什么了,底层是一些高端住宅区,二楼类似娱乐休闲的地方,而三楼就像城市美食街一般,似乎只卖美食,在四楼不管男女老少的生活用品似乎动能在这解决,到了第五层封闭式的梯形生活环境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奢华的建筑群,陈宇一看就知道这里住的人不简单,虽然他看到了上面还有一层,但他也没有冲上去,而是陪着乌龙墨,想听听乌龙墨想说些啥,况且他也很好奇这个城主在他梦里到底长什么样。穿过无数道门之后,陈宇和乌龙墨终于到达了最后的门前。 当乌龙墨缓缓打开主门后,映入陈宇“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由白砖契合而成的地面上铺设着由大门直接延伸到房间正中间的座位前的一块完整的地毯,两旁则是两排罗马柱,在每个罗马柱之上都悬浮着一块菱形的灵石,而现在他们就只是悬浮着,看不出一丝丝的生气,诺大的主殿没有光亮,显得如此凄凉。这时从陈宇身侧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轻声说道:“您回来了么。”乌龙墨赶紧朝着那个方向单膝跪了下去:“还请城主不要称属下为“您”,属下受不起这等尊重。”城主看着乌龙墨缓缓说道:“似乎,我们终于找到了呢。”乌龙墨微顿片刻,便回到:“似乎吧。。。” 商业互吹 城外的风沙依旧,饶是陈宇的上帝视角目力也不及十米,好在陈宇的这种形态行动起来甚是方便,不说速度多快,短时间内已经可以转遍城外了。“这种沙尘还真是很麻烦呢。”陈宇本想出城后看看外面的军队是什么阵仗,结果却发现黄沙把军队的痕迹全部消除了,让他不知该往哪找那一批军队。说实话他还挺想跳脱这种“游客”的身份去做点啥,毕竟是自己的梦嘛,既然已经有了操控梦境的能力的,当然想切实的试一试了,况且他其实是想救下这座城的,毕竟在自己的梦里发现了这个很有想象力的城市时还是挺骄傲的,不太希望这座城被摧毁。至于陈宇为什么觉得这个上头有“蛋”的城会被外面那群抓着冷兵器又不会法术biubiubiu~摧毁,还是因为他听到了乌龙墨与寻龙城城主的对话。 陈宇在风沙中闲逛了一会,突然灵机一动,只见他眼前的场景迅速移动,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赵炎的背影。陈宇暗道果然如此,虽然有能力之后梦境似乎非常牢固,不像以前那样由零零星星的一些片段组成,但终究还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皮一下)只要自己心里想着“跳过去”就可以了,说到底就是从上个片段切换到了下个片段。陈宇就是这样心里想着赵炎的背影才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陈宇还是挺愉快的,毕竟这种可以直接出现在想看场景的位置,对于游客蛇身份的自己还是很有帮助的。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赵炎现在正处在军帐之中皱着眉,双手撑在沙盘之上,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攻入城池内部。陈宇正也无聊,就这么看看沙盘再看看赵炎,见着赵炎一会喜形于色的动着沙盘上的零件,一会又皱眉摇头将刚摆好的阵仗打乱。终于就这么循环了几十次后,赵炎终于喜出望外,大踏步的朝着帐外走去,而沙盘上也终于固定下来了一个攻城计划,一直思考着要不要散散步不要浪费时间在赵炎身上的陈宇跟着前者走了出去。 陈宇刚一出门就听得赵炎向军帐旁的守卫喊道:“召令众将士们,准备提前出击!”当陈宇出门站定,沙尘之中已经渐渐地出现了一些勒马之声,随后变得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不消多时赵炎便挺身上马,回头对着已经整备好的将士们高声言道:“先人用上百年的时间守住了我大漠边塞,如今则出现了企图以一城之力占我大漠领土之人,现八万将士即刻随我一同冲锋延续先人与我大漠愿景,出发!”随着将士们“噢!”的一声大叫,队伍开始缓缓行动了起来。而看热闹不嫌事多的陈宇,正感慨连杂兵都有如此配置时,却听到赵炎说八万到八万将士后登时就惊了,“嚯~说是有千万人还真就是没有吹牛呢。”嘴上虽这样吐槽者,心里却直犯嘀咕,“不行啊这人太多了,这样搞下去寻龙城会直接夷为平地的。”陈宇略一思忖便微微叹息道:“诶,多大能耐做多大的事吧。就像那个天天穿着紧身衣时不时的喷出不明乳白色液体的高中生坚定的信念一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现如今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承担这次责任,况且这也只是我的梦罢了,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么看来没有把他吃了真是个败笔啊。”陈宇无奈的跟着赵炎时,心里还一直想着吃掉驴的打算,可见他真有一定要把驴吃掉的想法。毕竟陈宇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龙傲天类型的小说里的人物,自己只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且运气不太好的人,就那次短暂的跟驴“深切交谈”一阵后陈宇已经能大致想到,自己既然已经被迫进入了这个世界的灰色地带,并且了解到这种地带还有驴和他舅舅这种程度的交锋时,就得用尽办法保证自己能活下去,陈宇能想象到,既然这群奇怪物种能把梦境玩到这种地步,就会有办法消灭区区一个人类。陈宇不是怕死,事实上他无所谓生死,他只求在死之前能多看看这个刚刚接触到的神秘领域来满足他那或许有些畸形的好奇心,就像狍子一样,在面对猎人下的捕兽夹和对他开的枪时,他们会短暂的四散逃开,过一阵子却又会好奇的回来看看刚刚打他、夹他的是个什么东西。虽然看起来这样有些傻,狍子的这俩字的前面也总会加上一个“傻”字来概括,但这也不过是一种不被大众认可的生活态度罢了。 不消多时,陈宇便一路跟着赵炎兵临城下,待赵炎稳定住军队前行的步伐后,从沙尘之中隐隐传来了一阵马蹄踏地之声。只见远处一人骑马奔来,而赵炎似乎也早就料到一般,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朝他奔来。待那人来到赵炎近前,便下马低头单膝下跪言道:“报赵将军!属下已探清寻龙城外围,寻龙城犹如无手、无足、无尾之龟,除主城门外再无出口,城墙之上也并未发现弓弩手,只有数千持戟之人立于城墙之上,但。。。”赵炎直言道:“但说无妨。”“是!”那人应道:“但由远处观望可见城中塔顶之上有一悬浮神石,甚是奇异,依属下愚见,此石或许有固城守敌之功效。”陈宇听完心道:“这是探子吧,这赵炎的探子都是如此奇人么,且不说他能在短时间绕城一周,就这沙尘之中竟也能看见高墙之上的人手持的武器是什么,并且还一针见血的直接说出了那个“蛋”的用处。就是我也还是听城内人闲聊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的,真的不得不让人担忧啊。”陈宇的担忧自是在说寻龙城的毁灭可能会比他预想的要快上很多。 赵炎听完思索了一阵后边对探子随便道了声退下后,便对身旁的两个副将言道:“你带领领三万兵马从城左侧驾梯攻上,切记莫要疾攻,保存兵力拖住即可;你带领一万精兵藏于右侧,待我信号,信号到至猛攻之。”待赵炎说完后,两名副将带着兵马渐渐散开,原本八万人的大军变为了三波,一波由一副将带领的三万人从左佯攻,一波由另一副将带一万精锐待时机成熟猛攻之,而赵炎则带着余下的三万将士,拍马向着城门下奔去。来到城下后,赵炎一眼便看到城墙之上那着一身黑铠之人,此人正是那乌龙墨,而乌龙墨也必然是早就看到了远处奔袭而来的人马,待赵炎停马后,乌龙墨便道:“恭候赵将军多时。”赵炎听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道:“哦?敢问乌将军怎知我赵某会提前赶至城下。”乌龙墨随即接道:“早前赵将军兵临城下时,必是将士已休整完毕后前来的,以赵将军的气势我乌某便能看出,将军必是那种每次出战都会准备充足之人。而在与乌某简短交涉后,赵将军竟提出等待几个时辰,乌某便已知赵将军这是在准备回防思索攻城之计,而若是没有意外,原本的战术却也可行。我自也早就知将军你派过三次探子前来探查。前两次的探子皆带回了相同且正常的信息,或许在刚刚,最后一名探子说出了一些将军方才注意到的东西,想必将军这为拖延时间而听我解释的举动已然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 赵炎在乌龙墨这一句句似乎早已看穿自己的言语中的表情丰富到了极致,由惊奇到欣赏,由惊讶到苦笑。赵炎接道:“乌将军真乃智勇双全,就算是我赵某也只能勉强与你旗鼓相当而已。”赵炎这句话并没有抬高别人和自己的意思,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对方的厉害之处和对对方实力的尊重。“事已至此,我也不妨说出我的猜测了你这城中神石可是护城神物,而既有如此神物却在城墙之上安排众多兵力,想必是此物不得护城太久吧,想到此,我赵某只需在此等候片刻此石便可不攻自破。” 乌龙墨听罢微微一笑:“看来我不该将兵力布阵与城墙之上,本应一计空城之计就可暂破你八万兵马,不料反倒谨慎的过头了。”赵炎闻言回道:“乌将军已很好的证明了自己的才智,若还想出空城之计,我赵某在下次攻入城门后定是不能留你为我大漠效力的,而现在的你我尚能与你争一争。”陈宇听这俩古人对话着实难受,两人你一语我一语的唠着嗑,还一直说着些文绉绉的话真不嫌累得慌。再说这赵炎,说来说去搞的像自己对乌龙墨有意思一样,基气十足,他恨就恨在不能说话,要不然这俩人都得被陈宇骂一遍。打仗就打仗,拽什么文化呢。就在城墙边的口舌之争还在继续时,城中塔中一倾城女子正盘坐在城中塔最底层,而她盘腿坐定的位置也正是头顶那颗“蛋”的正下方,她与“蛋”之间似乎连接着一根细细的浅蓝色的线一般,隐隐的向着塔的四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当个主角玩玩 狂风依旧,沙尘未落,两位将军也依然在打着嘴炮。但陈宇很清楚,乌龙墨将军现在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之前与乌龙墨一同去见城主后他了解到,现如今寻龙城的本源能量就快耗尽,具体为何如此他们没有聊到,陈宇也不得而知。寻龙城如今也只是在死撑罢了,就连用于驱动车的符盘能量也一并集中在了一起,可以说城中已无神秘测的力量了,力量全部集中在了城中塔。陈宇不知道这样是何用意,也许只是为了撑得更久吧。而城民,则只知道神秘测力量暂时被征用,对城主充满信任的城民们自也不会产生恐慌。 正当两位将军互吹的激烈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随后朝着空中飘去,城墙上的人愣了一会,城外之人却在听到这声响后开始了行动。当猜测到寻龙城非比寻常的守城方式后,赵炎就已准备了应对措施,虽然只是隔一段时间派人小规模攻击城墙这种笨方法,但在现在这种信息不足且已兵临城下的状况,这验证寻龙城防御机制的方法已是很有效率的了,当这队人发现攻击城墙时已不再被奇怪的膜挡住后,他们发出了信号。而用于发信号的东西,则是曾经由一位道士炼丹,丹炉突然爆炸后产生的焠石,再加入细木管点燃后发出的声音。 赵炎嘴角微微上扬,迅速下令开始进攻,同一时间左侧方的部队也开始攻城。乌龙墨惊觉不好,他看了一下城中塔的方向便立即下令死守拖延时间,他目光如炬的望着城下正指挥搭桥和准备攻城车的赵炎,心知不能下城御敌,他还需在城上看着形势一步步的采取实时的防守,而这也正中赵炎下怀。 不得不说,寻龙城的精锐实在厉害,在如此悬殊的人数差距下,赵炎居然久攻不下。寻龙城的境遇也并不好,城门方向有乌龙墨把手死伤尚少,而左侧却就快坚持不下来了,而现在的赵炎正在等着乌龙墨将右侧的人马抽调到左侧。乌龙墨没有让他失望,在探子回报寻龙城右侧兵力减少后,赵炎心想时机已成熟,随后便听得又一声尖锐的信号响起,早已埋伏好的大漠精锐瞬间从寻龙城右侧杀来。听到第二声信号的乌龙墨暗道不好,随手斩杀一个冲上城墙的大漠士兵便转身朝城墙右侧跑去,赵炎见状大喊:“乌将军!与我切磋切磋如何!”乌龙墨头也不回便道:“少废话!等我回来自会收拾你。” 陈宇看着这壮观的场景,既觉得新奇又觉得惋惜,梦中的战争居然如此真实,可不出意外寻龙城的兵败只是时间问题了。没一会陈宇便见寻龙城的城门被攻城车给砸破了,当漠军破城时,巨大的声音传入城民的耳中,许多城民还不知发生了啥事就被已经回过神来的同伴带着往城中心跑去,漠军如蝗虫压境一般朝着城中进军。原本城民是有实力与之抗衡的,奈何寻龙城发展的主要是神秘测的力量,能量的集中让城民无法发挥抵御强敌的实力,只得听城主之前的安排向着城中跑去。随后左侧也有进入了城中,虽说寻龙城左后右侧的精兵大部分都已在城左集合,但奈何兵力基数差距实在是太大,大部分的精兵已无法分心去管被攻破的战友那一侧。从左侧冲入城中的漠兵也渐渐变多,入城的漠兵什么都没干,只是朝着城中塔的方向冲锋,由赵炎带领的漠兵和左侧的漠兵逐渐集合,继续朝着城中塔前行着。赵炎很清楚,攻破城门并不代表胜利,只有占领了那个奇异的城中塔才能真正的获胜。而在右侧抗敌的乌龙墨,在听到城门被破的巨大响声之后就已迅速往城中塔的方向赶去,赵炎和乌龙墨,终究还是会有一场大战。 待赵炎带着大批兵马冲到塔下之后,他们才清楚的看到塔尖似乎正在向顶上的奇石输送一种呈蓝色的强大能量,他不禁暗道:“呵,不愧是还没交手我就认可的敌人,没想到他之前的一系列动作竟是如此打算,现如今我已攻入城内,此战我必定会速战速决,岂会留手了你心意。”他随即加快马速并冲着将士们言道:“今我大漠将士必为大漠守下一土一木,速与我清肃这寻龙城!” 待乌龙墨往城中撤去后,寻龙城右侧城兵也知乌将军的打算,于是在硬抗一时的漠兵后,便朝着城中撤去,城右侧直接被破。不消多时乌龙墨便于原本就守于的塔下五十禁卫军汇合,虽说其中每个人都可以一敌百,但现实不可能只让一百人和他们拼杀。看着这五十禁卫军,乌龙墨愁容不展,听着远处如雷的马蹄声,乌龙墨知道漠军已渐渐逼近,他深呼吸了一口便道:“现在,我乌龙墨向你们下达最后一道命令,死守寻龙塔。” 漠军浩浩荡荡的攻入城中,而城民见漠军并无杀人之意便纷纷扶起那些因走的太快摔倒的人,开始缓缓行进着,漠军也只当没看见,绕开他们继续向着城中塔冲去。城墙四周尸横遍地,城左侧的漠军也已从城门冲入向着城中冲去了,而左侧城墙上的城兵见此场景则也开始回撤寻龙塔。 赵炎冲到塔下时已见乌龙墨守在入塔口,身后还站着五十个人,赵炎停马对乌龙墨说道:“乌将军,我无意杀你,城中之人我也无意斩杀,望乌将军不要再做无谓抵抗。我欣赏你的为人,也欣赏你城中将士之衷心,只要这寻龙城归顺我大漠,我定向漠主请荐与你。”乌龙墨听罢笑着回到:“你既知我为人,又怎不知我乌龙墨不会事二主,况且赵将军真的觉得我寻龙城会输么?这个世界有太多赵将军不知道的力量的。” 赵炎闻言眉头紧锁随后看向已经集合的差不多的军队,便说了一句:“乌将军,那就得罪了。漠军将士!占领城中塔!”乌龙墨见状,大声向塔中喊到:“青龙木!就是现在!”赵炎听罢大惊,他并不知道乌将军口中的青龙木会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要让军队暂时撤退,然而现在再退也已经晚了。 只听得漠军中突然出现了一阵阵惨叫之声,赵炎回身却看到近半数的漠军正在残杀自己身边的士兵。赵炎大喊到:“全军散开!快!”然后回身看向乌龙墨问道:“这。。。是什么妖法?”眼中尽是迷茫和无措。赵炎得漠王之命征战四方,随后驻守边疆,十多年下来从没有遇见过这等异事,心中早已方寸大乱。看着四散的漠军,乌龙墨平静的看向赵炎说道:“这只是延时之法罢了。” 陈宇看到这种场景也开始迷糊了,明明刚刚随乌龙墨进塔时并没有发现青龙木这号人,更没有听他与城主说了这个计划,为了一探究竟他进入了寻龙塔。刚进去就看到一地的石头碎屑,“这是。。。那个“仙豆”的碎屑?”在这一堆碎屑的四周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人尤为显眼。墨绿之冠顶于首,青玉流苏垂双鬓,碧龙匿云浮布袍,怒目龙眼踏于靴,此人一副小生模样,眼神却空洞,似乎正看向极远的地方,纤细的双手正在空中摆动着,陈宇看的一头雾水。这时那疑似青龙木的人出声了:“来了,你们聊聊天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手也还在空中比划着。陈宇听罢心里嘀咕着:“谁来了?话说这还是位女生,还以为是长得秀气的男生呢,想必这就是青龙木了吧,说话还很英气,御姐么?” 随后便听青龙木一旁的老者说道:“是。青主此次混乱之法已耗尽城中源石,幸有青主之力为主,吾四人为辅方才得以将半数敌军带入阵中,但奈何源石实在有限,此阵法只能维持一时半刻,也算得给城主拖延一会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次也只能拖延一点时间啊,这老头说的倒是挺详细。”陈宇思索着,便出了塔,看向了塔前,发现乌龙墨与赵炎正在单挑。只见乌龙墨脚尖点地虚踏于空便持戟挥下一击,而赵炎则持枪横档,双脚呈马扎状立于阵前,只听得金属撞击之声响起,武器间的碰撞让附近的沙尘极速荡向四周。待沙尘散去,只见赵炎的双腿已馅地半尺,持枪的双手已微微震颤,再看乌龙墨在空中翻身踏地后倒飞五米方才稳住身形,持戟的双手也已战栗,一招过后,两人皆在心中暗道果然如我所料。“到我了!乌将军!”赵炎大喝一声,随即重重往被踏陷半尺的地面,身后溅起飞石,身形已直直的冲向了乌龙墨。陈宇看罢吐槽道:“嚯!都是拆迁公司的么。”看到赵炎向他冲来便喊道:“谁要跟你玩这种回合制的游戏。”说罢直接转身往后跑去,赵炎的枪逼近之时,乌龙墨一个后空翻到赵炎背后,转身挥戟杀向赵炎。赵炎心中暗道一声糟,急停转身甩枪,枪与戟相碰,堪堪将乌龙墨的戟甩向身侧寸许,当赵炎站定后,乌龙墨的戟再次逼近,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战了起来。 直到听到四周的马蹄声渐渐大了起来,二人才虚出一招,皆退回自己阵中,双方都已站不稳身形。漠军之中一人快马赶来,到了赵炎近前便翻马跪下,双手抱拳言道:“属下该死,中了此等妖术。”赵炎听闻说道:“无妨,这等功力不是我等凡人能与之抗衡的,迅速召集人马。”“是!”此人言罢便重整军势,双方的格局似乎再次回到了赵乌刚见面之时。 赵炎见军心已稳,正欲下达命令,却见塔尖之上的奇石剧烈震动了起来,并发出“嗡嗡”的轰鸣声,登时一道蓝光射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直到城角才停下,在到达城角后又极速收缩回到了界源石内,而一同被吸入的,还有那呆萌萌的看着天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陈宇,乌龙墨嘴角微翘心想着“来了!”赵炎脸色一沉心道“糟糕!”而我们呆萌的主角陈宇,看到眼前极速变化的场景心说“卧槽!” 第七章莫名被召唤 陈宇被奇怪的力量拖拽的难受至极,这感觉就类似于做梦梦到了自己从高处坠落一般,但那种感觉在正常情况下持续一会就会被惊醒,而陈宇却醒不过来只能慢慢克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只是几秒钟,可能只是几分钟,也可能过了好几个小时,他已经感受不到“时间”这种概念了,只能感觉到奇异的能量冲击身体的刺痛感。“身体?”陈宇突然从这种迷茫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手、脚、身体,甚至于感受到了身体给上的痛觉神经给大脑传递的感觉,就好像是数以亿计的蚂蚁在身上爬动啃咬一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疼痛感甚至一度让陈宇失去知觉。陈宇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能感受到痛,为什么这样的痛觉却不会让他醒来,他也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事情,因为他的大脑正在超负荷的压制住疼痛给精神带来的损伤。 寻龙塔最底层,盘坐于地的城主痴痴地看着眼前渐渐聚成人形的蓝色光团,眼泪缓缓地从双眼中落到脸颊也没动静就只是这么痴痴地看着,待看到已经现出形状的手微微动弹了一下后,她才回过神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堪堪直起了身子,接着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就好像一个许久不见父母的孩子在扑向父母怀中那一刹那的大哭。这哭声中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她,终于看到了寻龙城苦苦找寻几千年的东西。 寻龙城外,战争已经随着那一瞬迸发出的蓝光停止了,城中的将士,大漠的兵马,甚至于乌龙墨与赵炎都已经失去了杀伐的心思。寻龙城的人们默默地注视着寻龙塔的方向,就好像是注视着自小便信仰的神灵一般,大漠的将士则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震撼的景象,集体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于是只能停下杀人的手静静的看着城中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异变。赵炎就这么站在寻龙城下数分钟,随后看向了一旁正在注视着界源石的乌龙墨,问了一句大漠的人都想问的简单问题:“出什么事了?”乌龙墨笑着回过了头,眼神中的杀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杀气的是一种如同虔诚的信徒亲眼见到神明时的狂热中夹杂着温柔的眼神。都快把赵炎盯得发毛的时候,乌龙墨轻声的回了他一句:“我们唤来了我们的神明。”随后便又看向了寻龙塔上那渐渐黯淡下去的界源石。此时的赵炎尚不明白乌龙墨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对如知己一般的对手的尊敬,或许是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或许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总之,他只是继续跟着对手一起看着异石,没有继续打这现如今貌似已毫无意义的战争。 在场的所有人并不知道,这一刻,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静静地注视着寻龙城的方向。而超出这个世界之外的无数宇宙中的生灵,也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看向了天空之中,似乎都在等待某个人物降临一般。而身处于庞大能量之中的陈宇并不知道这些事,此时的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万虫噬身的感觉,他微微动了动自己已经长出的手,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就这一个小动作,让他的痛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充满能量的舒适感,甚至感觉刚刚那无边的疼痛感只是错觉而已。如同从“鬼压床”中解放一般,在手动起来的那一刹那,全身都从刚刚那种无形的枷锁之中解放了出来。待看清了自己正漂浮于蓝色能量柱之中时,陈宇极力的伸展自己的全身,好似是对刚解放的身体的报复性使用,正在融入自己身体内的蓝色能量瞬间加速着朝着陈宇的身体飞去,渐渐在陈宇的胸口形成了巨大的蓝色旋涡,而回过神来的陈宇慢慢的想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寻龙城寻得似乎正是他,他这个梦境的主人,梦境的支配者。陈宇也不再把这当做寻常的梦境看待了,他在梦境中看到的所有事似乎都与“自己的梦”相悖,城主、乌龙墨和青龙木其实都能看到他,或者说感知到他,而乌龙墨和青龙木正是在为城主召唤自己拖时间。但,陈宇并不喜欢这样。陈宇会帮助他觉得值得自己去帮的人,寻龙城也确实在其中,可像这种在他们有能力让自己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的情况下,却让自己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时候承受那种万虫噬身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解且在想清楚后异常的愤怒。无私的圣母玛利亚只有一个,没有人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强迫着伸出援手,更何况是付出万虫噬身的感觉。陈宇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流淌出胶质的黑色物质,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吞噬着那庞大的蓝色能量。 寻龙城中的所有人注意到了这突然发生的异变后皆是一惊,赵炎更是直接冲到乌龙墨的身前,拽起他的衣领惊恐的问道:“你们,到底召唤出了什么?”而被拽起的乌龙墨显然也是慌了神,他茫然的回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毕竟这也是他,是寻龙城的第一次(恩。。),几千年寻“龙”后的第一次成功。但见寻龙塔之上的界源石早已被黑色的物质所吞噬,原本塔与石之间连接起来的蓝色透明能量柱,现在也已经变成了向上倒流的黑色焦油状物质,原本的奇异和神圣感,现在也变成了让人胆寒的恐惧。如同深渊那般黑暗的界源石在发出一声沉闷的如金属撞击般的响动后再次迸发出了能量波动,然而这次的波动却不是先前那如同梦幻般的的蓝色,而是一圈附着在界源石之上的那种焦油般的物质,那物质缓慢的翻滚覆盖在一起形成的一圈黑色向着四周迅速的扩散侵蚀着,不消多时便扩散到了整个世界。 在看那寻龙城内的城主,在看到那能量柱变为旋涡状时,她的表情变得更加的狂热,而在那旋涡中心变质为了黑色迅速侵蚀了蓝色的光柱,并依然朝着界源石的方向快速蠕动后,城主却也如塔外之人一样陷入了迷茫之中,似乎这种形式的异变在每个人的价值观里都相当于是很糟糕的过程。城主也不是例外,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猜想,并在短时间内做出了决定,她用她仅存的能量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只见她将全身的能量集中到了双掌前端,并且一个箭步冲向了旋涡的中心位置,微弱的蓝色能量裹挟着城主纤细的身体冲向了旋涡之中,而在即将冲到旋涡中心的时候,她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再想向后撤之时却已为时已晚。 当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感觉能够对抗全世界的能力时,他的心性会在那一瞬间发生巨大的变化,陈宇此时的状态就是如此,当磅礴的能量进入他的体内之后,陈宇那几乎不会生气的性格发生了改变,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整颗心。就好似《超能失控》中的那个主角一般,在拥有了掌控他人生死的能力之后,他对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细微的愤怒在拥有了足以复仇的能力过后变质为了单纯的杀戮。现在的陈宇亦是如此,愤怒的他只想在吸收完能量后杀光他见到的所有人,在这样的愤怒节节攀升到达了一个峰值后,一丝异变在陈宇的眼前发生了。只见布满在眼前的黑色物质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蓝色光芒,而在这光芒之中陈宇发现了一个纤细的人影,在他极力的思考眼前之人的身份时,那微弱的蓝光渐渐地消散了,而这蓝光中的人影则在黑色物质中缓缓地向着更深处沉了下去,陈宇见状,不及思考便操纵着人影四周的黑色物质将其拖到了身前,并上前一步双手抱住了昏迷中的人,当见到她的面容后,陈宇才忽然想起,这就是让自己被万虫噬身的城主。 先前说过,人在突然间拥有远超自己原本的能力时,自己的心性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则是暂时性的,只要及时发现就能回到原先的心境。当时被愤怒占领的陈宇,在看见轻合双眸,眉头微蹙表情痛苦的城主后却回过了神来,可以说是极具戏剧性的发展的,让陈宇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却成了让陈宇回到正常心境的关键,可陈宇虽已回过神来,眼前布满四周的黑色能量却并无散去的意思。待他想到自己刚刚能操纵这黑色能量后,陈宇便用右臂环抱住了城主的腰,左手则微微抬起,心里想着吸收那布满四周的黑色能量。但见原本缓慢蠕动的黑色物质开始慢慢躁动了起来,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短时间内蠕动的物质开始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声音也变得震耳欲聋,随后便看见那黑色物质突然爆散向了四周,并越散越远,这动静似乎就是侵蚀世界的场景。陈宇迷茫的看着远去的黑色能量,轻声念叨了一句:“好像放错招了。。。” 第八章至夜 昏暗无比的天空,压在每个人的头顶上,似乎这世界从没经历过白昼一般,人们能视物的唯一依靠就是黑暗降临后点起的一盏盏微弱的油灯。远在戈壁的皇城之中早已乱成一团,漠王紧急召集文武百官商讨异变的天象,朝中大臣早已舌战了起来,而漠王则扶额坐于皇座之上,看着朝中混乱的场景,看着朝门外昏暗的天空,心中翻腾起一丝惧意。也不知是谁起的头,皇城中的百姓聚集在了一起跪地参拜忏悔着自己大大小小的罪行,似乎这场灾难是由自己内心无边的罪恶才发生的,对自己的弱小没有一丝概念,好似是吃了叶的虫忏悔自己因吃叶而引发山火一般荒唐。 面对灾难,自然中的生物却比人类要更识时务,虎隐熊匿,虫藏鸟躲。这种状态似乎才是正确面对灾难的心态,天灾降,不会思考是自己的错误,而是尽可能的躲过灾难,生存下去,整个世界无兽啸,无鸟叫,无虫吟,只有无知的人类慌作一团,思考着抗击自然的方式。 朝堂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般,朝堂中没有一人发出声响,见此情形,漠王忽的抬头起身:“召集城中精锐,寡人要亲自带兵前往赵将军处。”见到漠王转身欲走,朝中几名大臣还欲劝说,却被漠王抢先说道:“众爱卿不必多言。” 戈壁之中,寻龙城内,灯火已然点亮。赵炎也在这至暗降临后松开了提着乌龙墨的手,而后者则直接朝着塔中跑去,赵炎见状也一个箭步跟了上去,而门口的兵马并没有拦住赵炎的意思,就算想拦,他们也知道拦不住。跟着乌龙墨冲入的赵炎,第一眼看到青龙木后还在内心小小的惊叹了一下她的美貌,青龙木则看了一眼他后回头对神情紧张的乌龙墨说道:“大哥,城主恐有危险。”“随我去找城主。”乌龙墨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稍稍放慢速度等了会青龙木,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一句。就这样乌龙墨、青龙木、赵炎三人便急速赶向了城主施术的地方。 塔外的漠军副将在见到赵炎冲入塔中后,便重新下令在城中休整,等待赵炎归来。城中军在见漠军休整后也无驱赶之意,先前的战争在现在这种情况发生后似乎更像是一种黑色幽默一般,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己方的将领归来。在三人疾驰了一段路后,终于在远处看见了浮与空中的陈宇与陈宇怀中生死不知的城主,乌龙墨见状,直接纵步踏身,重戟激荡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巨大的破空声,一瞬便来到陈宇面前,重戟却在这时身形一滞,停在了半空中,而乌龙墨则在这次攻击之后挂在了戟上,他不但没有抽回重戟,还因戟身传来的强烈的反作用力下险些脱手。乌龙墨朝着戟头望去,只见右手环抱城主的陈宇,左手的两指则是轻轻的夹住了重戟最锋利处,愣是止住了攻势并让重戟平稳地悬停在了空中,而陈宇看向乌龙墨的眼神则是疑惑中带着一丝怒气。乌龙墨暗道糟糕,抬腿顶戟,瞬间发力便冲向了地上,在空中乌龙墨还回身望向了陈宇,而陈宇则以回到了无感的表情,轻声对乌龙墨问道:“明明是你们把我召唤了出来,为什么还要怕我呢?”在旁人听来陈宇的声音十分正常,而乌龙墨在听到陈宇说话后险些昏迷往地上栽倒下去过去,因为陈宇的声音直冲入乌龙墨的大脑之中,震得他身形不稳,在落地的时候还尽力稳住身形才堪堪落地。 乌龙墨前脚刚着地,只听得陈宇再次问道:“就没人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么?”登时刚赶来的青龙木和赵炎与刚站稳身形的乌龙墨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单膝重重的砸向了地面,陈宇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微微一惊,暗道又放错招了,跪地的三人也是心中暗惊。待乌龙墨稍缓和些后便回道:“神上的出场形式略有些异常,故方才做出触犯神上的动作,还望神上莫怪。”“呵,不经我同意就将我唤出,不经提醒就将我招致万虫噬体的境地,不经细想就想将我置于死地,这些事,我该怎么跟你们算呢?”陈宇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可内心的愤怒却又差点没控制住。乌龙墨身形一颤,随后冷静下来说道:“这些事皆因我乌龙墨而起,我乌某甘愿受死,但还请神上手下留情,放过吾主。”说罢从身上取下一把短柄匕首就要往脖颈上刎去,陈宇见状闪身冲上,夺去了乌龙墨将要插入颈内的匕首,随后缓缓言道:“你一人的生死并不能够清除之前的过错,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应该做什么,是我说了算。”陈宇又转身看向赵炎说道:“赵将军是么,我刚刚看到了你的智慧与力量,但现在,我与寻龙城中的人需要好好聊一聊,还请赵将军先带兵撤离,又或许赵将军认为能制住我的话就请快些动手,我这边稍有些忙。”赵炎顿时觉得身体轻松,思索片刻后皱眉说道:“多谢,额。。。阁下,手下留情,我赵炎便带兵退城五里等待。”“十里。”陈宇随口回道,只是想装一下高明,赵炎听罢微微退后,便渐渐消失在走廊中。 见赵炎走远,还环抱着城主的陈宇一脸轻松的说道:“你们俩起身吧,我也不是什么高人,不必再跪我了,搞的我像是死掉了一般。”听陈宇说完后,乌龙墨和青龙木对视一眼便缓缓站起了身,起身后乌龙墨还想说着什么,可陈宇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今后此城便是我的据点,你二人加上寻龙城的所有人便是我的手下。而现在我想听你说一下这件事的所有细节和该如何救我怀中的这个手下。”乌龙墨听完他的话显然是暗自庆幸了一下,直接说道:“城主暂无大碍,只是身体中的力量被耗尽了而已,虽说现在没什么事情,可时间长了还是会有生命危险,望神上救回城主,只需要为城主输些能量就好。至于今天之事,乌某在与赵将军第一次对峙的时候便感受到了神上注视的眼神,在我回到寻龙城中面见城主后,才知道城主也感受到了神上的存在,于是我与城主便策划了这次极力唤醒神上的计划,而我们并不知道唤醒神上所需的代价,所以才如此莽撞的冒犯了神上您,还请神上宽恕。” 陈宇听罢,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如今并不能熟练操纵我的能力,所以在我救回你们的城主后,她的能量便就变成我这黑暗的力量,至于后面该怎么办你也不必担心,你们所有人都将会被我的能量洗涤并且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一我并不会熟练控制我的能量,所以我之前也想过的分离能量中黑暗的一面也就不能实践出来了,我只能保证你们都不会死,并且会变得更强大且本质上还会是“人”这种生物。”乌龙墨听完,也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也知道,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改变什么,乌龙墨能看得出真正能击败自己的人,所以当陈宇这么说后,他也只能表赞同并接受这种设定。 远处的大漠京城外,乌泱泱一大片的士兵跟在一个人的身后,而这人,便是漠主。只见他骑马向着边塞冲去,抬头望着黑色的天空后,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不由的又加快了步伐。赵炎则在退居十里后便让军马休整,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盘坐在阵前等着寻龙城有人出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