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陈奕豪大陆》 序：我叫陈奕豪 我叫陈奕豪，芳龄20，是一个御宅族。不，不是宅男，我和宅男不一样，我是一个有着精致生活的人。我的宅是一种本性，是我生来就应该如此的。举个例子吧，『指甲』还在继续长长吧，长得这么长……有没有人可以使自己的『指甲』停止生长呢？没有。没有人能使『指甲』停止生长，更没有人能够压抑余生俱来的『本性』。 我住在吴彦**北部的别墅区一带，未婚。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在我看来，宅在家里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只不过和那些996的人不同，我只需要待在家里就能享受到比他们辛苦工作所得还要多百倍的资源罢了。我并不以此为傲，但我也不会容忍别人对此有所非议或加以干涉。我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很平静』地宅下去。『胜负』、『输赢』，是我最不喜欢和人计较的。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弄来『麻烦』和『敌人』……我就是这么知足的人，这也是我的人生观。若一定要动手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也就是说，如果出现了妨碍我宅的『麻烦』和『敌人』，在对方开口前……我会毫不留情的铲除TA的存在。 我如此的资本？这么说吧，我可以听到人的心声，人类在我的面前简直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比把恋爱游戏打出happy end还简单。这世上有能欺骗我的人的概率就好比在路上被吸血鬼用压路机砸到一样小。。。不，是根本不可能！我可以知道每个人最深处的秘密，也可以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能力，也许，是因为我不对人类抱有希望的原因吧，或者说，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这种能力吧。不错的嘲讽。 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自言自语呢。。。 啊，对了，我死了。因为玩游戏的时候把可乐打翻后触电了。。。 看来，一个人宅在家里也不全是好事呢。。。 第一章：陈奕豪的重生 那是一种窒息般的感觉，明明很痛苦，却使不上劲。我知道那是神经中枢麻痹的感觉。肌体失控,肌肉震颤,全身麻木。。。看来某呼上也不都是骗人的呢。 我最终死于心肌麻痹导致心脏骤停。我的脑子里充斥着犹如汽车轰鸣一般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黯淡了下去。。。 这本应该是一个平常又安逸的一天，就像往常一样。我正玩着一款名为schooldays的恋爱游戏，喝着4℃的可乐。我，陈奕豪，却因为在快通关达成后宫结局的时候操作失误使电脑死机，气愤之下不小心打翻了可乐，触电身亡。 我，居然死于这样一种可笑的死法，真是令人无法微笑的戏言。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比如，体验那些正常人所感受到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内心里浮现出的是这样的话语。虽然普通人也可能如此死去，但我却产生了一种偏执。或许，是因为直到死去，我也还是一个人的原因吧。我可能曾有过那样的机会吧，如果我没有继承在父母遗产后成为一个宅男的话。 比起不可能拥有，曾经可以拥有反而更伤人心。 我无法去怪罪谁，除了我自己。 那么就这样沉睡下去吧。 我这么想着，面前却开始出现亮光。。。好温暖。。。 我睁开了眼。 “没见过的天花板。。。”我说道，未经掩饰。 第二章：陈奕豪穿越了 “这里是。。。”我发现我正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就像是尸体刚腐烂时的气息，与这破烂的屋子相互映衬。雨水，滴落到我的脸上，给人以真实的冷感。我用手擦了擦脸，感到了疑惑和一种诡异的踏实感。 我还活着？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不是梦，我确确实实的活着。然而，在疑问解决的同时通常会产生另外几个疑问。我的脑袋有些昏沉沉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对这陌生的一切充满了疑问。床是木床，很硬。被子也很粗糙，貌似是粗麻，令皮肤生疼。这一切都和我格格不入。我的身上缠着绷带，带有血迹。但我拆开来后却没有发现身上有伤口。我更加的疑惑了。 正当我准备下床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被吓得六神无主，一瞬间脑袋里竟然一片空白。然而开门者似乎比我更加吃惊，一屁股跌坐在地，喊道：“诈尸啦！夭寿啦！” 待我缓过神来，才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那是一个穿着较为破旧的古代市井小民穿的那种衣服的奇怪家伙。他用看鬼般的眼神看着我，令我有一丝不安和不和谐感。 “你是谁？”我问道。 “我、我……”他似乎还处在某种震惊之中，说话吞吞吐吐。趁着他说不出话的空档，我尝试着去听他的心声。 幸运的，我的能力并没有消失。但不幸的是，成千上万条弹幕野蜂般一拥而上： “诈尸了！？他不是没气两天了吗！？” “啊啊啊救命啊！” “这是神仙下凡了吗，把伦派都救不好的人给弄活了……” …… 我赶紧停下。头……似乎有点痛。 等等，他说……诈尸？ 我终于意识到气味的来源，皱了皱鼻子。拆开的绷带下面似乎有点瘙痒，一条白白的虫子从衣服下面钻出来。我强忍住吐的冲动，想伸出手将它弄走。 手臂一阵刺痛。我掀开袖子，手腕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还在流血。 那人似乎缓过来了：“你……还活着？” …… 凭借多年玩互动游戏培养出来的情商，我成功地和眼前的人套上了近乎。他叫 ，是个农民，偶尔做些小买卖。 …… 经过一番交谈，我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 眼前的人救回了重伤昏迷的我，并且出钱把我送到伦派疗伤。但因某种原因我突然死掉了（真是草率，主角光环呢？后宫呢？）。他刚备好棺材，一进门就看到了死而复生的我。 而我手上的伤是取出“隐轴”时留下的。 “什么隐轴？” “隐轴？”他伸出手臂，尽管要离远一点以躲避尸臭，“就是这个。” 破烂的、漏雨的茅屋里，一块蓝色的投影式触屏缓缓展开，在他手腕上悬浮着。一个圈转了又转，屏幕上旋即跳出一行字：地皇五年，九月初七，月曜，午时二刻。繁体字，还是标准的隶书，甚至有字体。 “……” 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但的确，这很见鬼。地皇不是王莽的年号吗？他不是才用了四年新朝就灭了吗？还有，汉代哪里来的触摸屏？这种投影式的在现代根本都还没上市好嘛！ 我愣愣的看着一个“古人”熟练的用触摸屏打开地图，这回轮到我说不出话来。 “跟着我，我们去伦派疗伤”他头也不回的说。 “还有，离我远一点。” 第三章：陈奕豪出门 宅男本质暴露了，我不想走出去，但这伤口实在令我难受。迫不得已的跨出了门，雨已经停了，屋仍然是茅草屋，路也是鲁迅先生所说的“走出来的路”，这一切让我觉得刚才的显示屏只是一场梦。 但一句“前方左转”硬生生的把我拉回现实。 这个语音包怎么和siri那么像？ “我看你是西域来的吧，”前面的人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连隐轴都不知道，这可是伦派的功劳。” 伦派？怎么又是那个伦派？我一边疑惑着，一边默默接受了“西域人”的设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随着这个情绪略有些奇怪的农民走着，大街上的风景令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强行把现代的一部分和这个时代缝合在了一起。举个例子，这就像是装载了f11战斗机引擎的拖拉机，给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时常有人看向我，就算不用读心也能感受到他们某种细微的恐惧，就像是在看某种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一样。明明是很热闹的地方，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压抑的气氛。我皱了皱眉，视线纷纷移开，似乎在试探着我。 现阶段我所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在人多的地方使用读心杂音太多，更别说其中都没有例外的掺杂着一种负面的感情了。 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确是那个新朝，除非身前的农民被洗了脑，或者有人制作出了能混淆我读心的东西，但两者的可能都微乎其乎，大可忽略。 这里的异样应该都和那个所谓的伦派有关，令我较为疑惑的是，明明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技术，再加上是王莽这种家伙当政，居然还是这种落后的社会结构，文化方面似乎也没有什么突出。科学的连锁进步性似乎被一把看不见的刀斩断了，或者说其科技现代化的方面很奇怪，也不完全。 最后，就是关于我自己了，还是原来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说是“穿越”了的话，又为什么，我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如果不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我疯了？ 窒息感再次涌来，但这次是精神上的。像是流沙，越是思考，越是迷惑。 隐轴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这种东西。这具身体，这具像是我自己的身体却又不是——心脏麻痹的死法是很容易确定是否死亡的，触电的外状是全身会变黑，触电部位部有明显的烧伤痕迹。胸口和背部可能有钳紫现象，身体部分碳化。而除了某些特殊方式下死亡的尸体生蛆的时间也不会这么快——的身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死亡时间的错位……对于我来说是刚死不久吗……但这依然解释不了农民的行为。突然死亡……刚准备好棺材……对于他来说，“这具身体”死了多长时间…… 我不相信身前的农民的说辞，即使我对自己的读心能力有很自信。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他的举动未免太过热情。比企谷八幡说过，“我不喜欢温柔的人，温柔的人对谁都是温柔的……如果现实是残酷的，谎言就是温柔的，也就是，温柔就是谎言。”可以肯定，他的举动并不是自发的，或者说，完全自发的。他的说法有漏洞，显然，这其中一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一些对他来说常识性无需赘述或者不能说的东西，一些很容易就被掩盖在恐惧下的心声。 简而言之……就现阶段看来，必须要先到这个所谓的“伦派”一探究竟才行。 我以金田一一的爷爷，名侦探金田一锄的名义起誓，我绝对会解开这些谜团。 我握紧了双拳。 第四章：陈奕豪与伦派 我叫陈奕豪，芳龄20，曾是是一个御宅族，未婚。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我死于触电导致的心脏骤停。现在的我貌似穿越到了一个有着奇怪科技树的古代社会。对我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满着疑惑。 而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叫做伦派的地方，或者说貌似是某种叫“伦派”的势力的地盘，其中有能帮我解惑的人或东西。快到了，似乎是闹市区。我不习惯这么嘈杂的环境，毕竟，宅是天性。周围有几个妹子长的还算水灵，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趣，更何况人家躲我还来不及。这注定是一个没有二次元和蕾姆的世界，同时也注定是一个不适合我的世界。 正出神时，南曲明停住了。“伦派到了。” 我抬头。荒郊野外，但人声嘈杂，可以看出伦派的受欢迎程度。建筑物坚实而不乏华贵，与刚才的茅草屋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走吧。”南曲明示意我进去。待客厅里人很多，但是冷，冷的有些不真实甚至错乱。这样的环境很难读取别人的思想。一扇门打开了。“进来吧。”一名差役模样的人将我领进房间。门关上了。也许是因为臭味，他屏住了呼吸。周围没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正对面的墙上有一扇门，剩下的便只是样式简单却华丽的陈设。 左边墙上的画像似乎有些眼熟…… 一阵异香。 我知觉渐失，瘫软过去。 对面的门开了。一个男声传来： “就是他吗？” 能力无法使用，是什么**？ “回陛下，就是之前那个死去且取出隐轴的病人。” “治好了全身溃烂，但死于痨病的那个？没有之前的任何资料？” “是。” “知道了。” …… 第五章：王莽？ 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过了几天。身体动弹不得。回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我的身体的前主人似乎………没有确切身份？ “醒了？” 这个声音……那个差役叫他“陛下”？ 哈，这可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怎么说呢，莫名的有些兴奋。就像是我三岁那时第一次看到蒙娜丽莎的画像一样。 “你笑什么？”那声音又传来。 “一介草民竟妄称‘陛下’，如何不笑。”我说道。 “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又为何不信？” “九五之尊，岂是说见就见。况且还是在这种地方，哪来这么多微服私访。”我睁开了眼“当今圣上又岂会对我感兴趣？在此处与我单独的谈话。”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人很瘦弱，或者说病入膏肓。 “不错，确实不错。”他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带着便算是圣上亲临。”面具上看不出喜悲，他拿出了一块金牌。 “当然知道，只是，戴上面具，面具下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或者说，戴着面具的就是这天下人。要当皇帝，莫不是太过狭隘了些。”我答道。 “有趣，有趣。这就是，所谓天选之人吗？不枉我此番到来。”他说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但我仍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就是天命呢”我说，“这里很奇怪，不是吗。”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他摘下了面具，我得以看见他的相貌，他生有一张大嘴，下巴前突，眼大而赤红。“在下王巨君，伦派掌门，邀请您加入伦派。” 第六章：天下 可以确定，面前之人确是王莽，但，似乎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读心术告诉我他并没有说谎，然而，怎么说呢，别扭。比如年号的问题，明明王莽没当皇帝却用着本该属于他的年号吗…… “为什么这么果断呢，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说。 “不是您说的吗，面具之下，可以是任何人。没有名字，甚好。”他笑道，“况且我想当的，是皇帝。” “颠覆朝廷？”我说。 “虽然伦派看上去是一个商行、帮派，但实际上是朝廷的手，在朝廷够不到的地方做其想做的事。”他说。“伦派是像是皇帝的影子，又不只是影子。” “那你为何要反？”我问道。 “伦派并不是皇帝创立的，只是被迫依附罢了。”他看着我，“我不在乎朝廷，我只知道，伦派的‘天书’上说了，有一个向死而生的人，一个死后复苏的人，一个有着和这个时代不符的智慧的人，会帮助我成为本该成为的王。” “何为天书？”我也看向他。 “天书乃是伦派创始人在百年前所做，记录了伦派所有的基础技术和一些预言，是伦派内的无上之密。说来有些惭愧，王某不才，却是凭借预言当上了掌门。”他说。 “我又何以信你。”我说，“所谓预言，不过是胡言罢了。” “面对聪明人，用不着骗。对于王某来说，我相信天命。”他说道。他说的很轻，却异常清楚。“至于那个曲鸣南，我已经处理掉了，您不必担心，这里只有天、地、你、我知道这事。”他笑了，再次戴上了面具。将自己隐藏。 天命吗……哈。我很想嘲笑他，但我也确实看到了他作为王的资质。我确在哪枯槁的身体上，看到了欲将一飞冲天的龙。看到了隐藏在温和下的杀伐果断的獠牙。 说到底，我的重生，伦派，这些本就不是能用逻辑解释的事。只能和他先走再说。 我问：“依照你的说法，以伦派的势力，想必总部定不在这种小地方吧。” “正是。”他说道，同时将另一个面具递给我，“请把面具戴上吧。” 我和他走出了屋子，那差役站在门口，也戴着面具。风很大，令人恍惚。那日见到的是他的真容吗，还是…… “请您跟我走吧”王莽的话让我从思考中缓过神来。“去京师。” “叫我……‘先生’好了，‘您’叫起来太过诡异了”我说。 “那先生，我们走吧”他说道。天上挂下一截软梯。我看向天空。 原来不是天气的原因。 我得以知道为何我刚复活没多久那王莽就能来到这里。 第七章：伦派/影子 在直升机上，古代与现代的一样融合如同眼花缭乱的幻影一般迷乱着我“隐轴，天书，伦 派……”我使劲甩了甩头，事情的发展就像是π一样无序。还是那样，没有实感。 环顾四周，直升机内十分空旷，王莽在一旁，面具上显示不出悲喜，我默默注视着他， 我的能力告诉我，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漩涡，但现在还要说什么如何脱身之类的话，太幼稚，也太无趣了。 思绪一转……面具下可以是任何人吗……但王莽明显并不是如此，他是天书指定的掌门。同时从他持有的那个“可以代表皇帝”的金牌来看，是朝廷安在伦派的人之一，而且是这部分人的权力中心。 这样看来，伦派并没用我想得那么高尚，或者说现在这个被渗透的伦派…… 回想起先前昏迷前差役的话，似乎王莽已经伦派内建立起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自己的王国和势力。从王莽的自信来看，他已经做到了即使不用金牌也能令人臣服的程度了吗，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至于当今圣上，似乎比王莽更胜一筹。以王莽的能力，是不需要用金牌服众的，金牌带来的权威感设置会疏远人。而皇帝却多此一举的将此交给了王莽，其中的因果，据我推测，是在向伦派宣告自己的权威吧，因为伦派的“非朝廷人”所依付的是皇帝，而非王莽。王莽的强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皇帝的强势，也就是皇帝的权力＞伦派掌握的权力，所以王莽越是拓展自己的势力，不论是伦派原有的人，还是和王莽一样朝廷派来的人，都会更倾向于皇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牌反而成了王莽的限制。就像是将小提琴家的高超技术归结于天赋，而不是他最重视的努力一样。伦派的总部在王都也是同样的原因。 其中的胆略，令人吃惊。直觉告诉我，这个王朝，比想象的要坚固很多。 “你，是否有所察觉。”我问王莽。 他愣了愣，动作明显地一僵，旋即又舒展开，答道：“自然。皇上毫不掩饰地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警告我吗。” 看来他所思考的，和我一样。 “那你为何不有所收敛。”我问，即使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还记得你吃过几片面包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身处死亡的边缘了。” 接下来的一路，无言。 我知道王莽想成为的是绝对掌控的存在，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但他的能力还不足以于当今圣上分庭礼抗。显而易见的，那个皇帝做到了王莽所做不到的事。他们的实力已分高下。 所以，我重生了吗，这就是理由。修正？还是……另有…… “我们到了。”王莽没有感情的语言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窗外。 “那就是，京城……”我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地方，即使在重生前。这是这时空混乱的地方，这科技和传统交错的地方，有着皇帝才可以调动的如此庞大的资源和现代的科技结合的产物。如此美丽，令人无话可说。 第八章：懒得取名所以就叫陈逸波章（水章） “穿越者？哈哈，先生，你在说什么？”王莽说道。 “我能看出你在隐瞒。”我说。 “但并不是谎言。”他说，“或许是个圈套？穿越者。” “你不会在意我是谁，这点无需确认。即使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都没有关系，只不过那没有意义。”我回答道。 “那么，好吧，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天书这么的信任吗。”他说。“那是我的‘意义’。” “我并不意外。”我说，“所以呢？” “我并不清楚王莽是否是穿越者，但我不是。”他说。 “你不是王莽？”我问。 “我是王莽，但王莽并不是我。”他说。“伦派的创始人是一个……时间旅行者？我想是的。根据某个理论，极快的速度能突破时间，这会使时间产生一定程度的扭曲，一个……裂缝 我不明白我的是怎么出现的，但我知道我是它的产物。我是当今圣上，王莽的影子……” “怎么说呢，我居然并不惊讶。”我说。 “面具，我想是的。伦派的伟大发明之一。可以消除人的情绪波动。” “那么，为什么它会被发明呢。”我问。 “因为另一件伟大，也是羞耻的发明。”他说，“啊，我们到了。” 面前是一个散发着微光的大门，像是放射性物质那样，显得危险。 “门会检测你的人格数据，以判断是否该被消灭。”他说。 “什么？” “我们将要进入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地方。这很自然。”他径直向了门。“不用担心，有了面具，除非你是个疯子，不然你可以安全通过。” “不，我想问得是，‘检测你的人格数据’。”我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系统，一件伟大，也是羞耻的发明” 门开了。 第九章：陈奕豪式取名回归 门后，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富丽堂皇，反而生硬的墙壁，冒着寒气的设施，更有一种阴森的气息，但我却一点也不起波澜。影子，影子.....我陷入了沉思。王莽看到了我停滞的脚步，缓了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我想，或许，你们都是不完整的吧。” “什么？” “我是说，一个世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王莽，因为在量子理论上，由于概率的矢量叠加性，应该是一条王莽的线别分成两条不同的线。其中也包括了不存在的概率。打个比方说，在【一秒后的你】穿越回来一秒前，阻止【未穿越的你】在一秒后进行穿越，让你整个人的时间线出现【一分二】时间线分裂，这样在同个时空点上就存在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你：【未穿越的你】和【穿越后的你】。本尊就是那个一直【未穿越的你】，而其他【穿越后的你】就是影子。就本身来说，皇上并不是那个可能存在的继祖师后穿越的某个人，只是在关于那个可能的穿越者合理的存在的概率有着更多的占比。” “或许吧，他比我更加完整和强大。他的身边有一群科研团队，同时也是在伦派中的内鬼。或者用更详细的说法，司马昭之心。他在提防我，因为他知道，唯一合理性概率的总合只能有一个。” 他顿了顿“他们不断汲取伦派的科技，不断地外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上也有王莽的合理性存在，伦派，怕是已经融合于朝廷。” “好个圣上，手段真高明，你在这里跟我说，说明高层也有被渗透吧。” “如你所言，这里是只有伦派高层的人才能来到的地方。且只有王莽和人格完全健全的人才能出去的地方——面具并不能永久的隔绝门，而只有“王莽”知道如何做出面具。他定然不会去做出面具，更不会亲自到来，所以这里是完全安全的。不错，我在政治方面可玩不过他，所以才会找上你，听天书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透过面具的人格修正后依然能看见别人心里所想的人。” “明白了。”我说道。“还有呢？” “请先生稍安勿躁，随我来这边。” 我慢慢在后面跟着，他始终平静如水，看来是真心相邀，不过我在这场局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呢？谋士？利剑？象征？ 四周依旧单调的铁灰，寂静中只有脚步声在回荡，王莽的脚步逐渐放缓，前面是一座巨大的计算机。或者说，是一座钢铁城市，瞧这一个个巨大的晶体管，王莽转身“这就是天书，通过分析在我们所能观测范围内的每一个数据，分析人类，演算未来，观测一切。这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只是输入和输出罢了，但它的庞大的计算量使它已经到达了几乎全知的地步。这只是它最核心的一小部分。，用来保持其简单和客观。” “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些不妙。 “京城里的每一个人，王土之上的每个百姓，都是它的一部分。”他顿了顿，“你还记得隐轴吗，那是每个人出生时必须植入的装置。表面上是为了方便生活，实际上是为天书提供数据并加以管理。这是十分方便的枷锁，比衙门更加有效。其中种种我想不说你也知道……只有死人，才能被拆下隐轴。” “！” “先生，你是天选之人，这点我从未说谎。您是魂穿越者，没有隐轴。单就这两点就足以让你成为我的强大助力。”他说。 我问道：“你又凭什么会认为，在我知道这一切后，还会帮你呢？” “我也说过，我相信命运，即使命运可能并不如我所想。我会将选择权交予你。” “何出此言？” “我想让你，潜入宫廷。” 第十章：陈奕豪入宫手续 “吼？潜入宫廷？”我笑了。但面具毫无波澜。 “没错，潜入宫廷，与我成里外呼应之势。”王莽答道。 我又问：“那要如何潜入呢？” 王莽说：“给您编造一个身份，再荐入宫中。以您现在的情况，这很容易。”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无须再思考。“好吧。”我摇摇手，“那你又给我安排了怎样的身份呢？” “您想要什么身份呢？先生。”王莽问。 “嗯……就叫陈奕豪好了，20岁，西域人，无亲无故。”我想了想“其他就随意吧。” “这些数据……”王莽似乎在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些，仅此而已。”名字、身世、年龄……这些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只是，确认我曾经的存在而已。那些，在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存在。我的大脑开始嗡鸣，一时间竟有些天旋地转。 “好吧，先生。”王莽说着，走向那些巨大的晶体管。只见他大手一挥，一个平台在他面前缓缓上升。待平台稳定后，他在上面摆弄了几番，随着一些轻微的蜂鸣声后，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球状的物体。他又走向了我，说：“完成了。本来如果是完整的隐轴，还需要一些复杂的工序并植入人体，但先生只是要证明一个不存在的身份，放在身边就好了。” “明白了。”我接过球体，揣进衣里。 “只有两点要注意。不可将它交于别人，不可离开它。”王莽说，“那么从现在起，您就是一位名叫陈奕豪的西域人了。” “然后呢？”我问。 “该聊的也聊完了，该做的也做了，现在该走了。”王莽向门的方向走去，“请随我一同入宫吧，其他需注意的事项我会在路上讲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跟着他。 我觉得自己发生了改变，不是因为面具的效果，而是因为这个古怪的世界。我曾幻想过奇幻的冒险，但远没有如此的离奇。我觉得自身的一部分被击碎，然后重新组合。我是怎么了呢，我疯了吗？之前的疑惑感又涌上心头，似滔天巨浪要将人吞噬，我对此恐惧，并恐惧恐惧本身。就像是前世死亡前的那种感觉，这里带给了那种无法表现的而感觉。 将要再次越过大门了。我的心头出现了一种想法，像是一滴墨掉入水中。是幻觉吗，还是我自己。门的微光，像是一群扇动翅膀的蝴蝶。 我摘下了面具。 王莽表现出惊慌，即使他戴着面具，我也一眼就能看出。和以前的读心不同，我能看到更多，一些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过去和未来。我在被稀释，被心稀释。就像是狂欢之后的沉寂，痛哭后的余烬。我的感觉在支离破碎。 我们走过了门，门关上了，我没有回头。心如止水的感觉消失了，或者说，我恢复了正常。 我不明白刚才的意义。是我要告诉自己什么吗，一件我既知道又不知道的事。 “我们走吧。王巨君。”我说。又戴上了面具。 王莽愣了愣，似乎将这看做幻觉，我能感知到，他对此的……记忆？或者说这在他的脑海里逐渐被屏蔽掉，就如逐渐淡去的画布上的颜色。 我也没有再提什么，或许刚才是我的幻觉也说不准。 我和王莽向前走去。 第十一章：陈奕豪入宫（并没有） 一路上我思索着刚才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只有王莽和面具的拥有者才能通过门的检测，虽然王莽开启了门，但这不代表其他人能通过门。如果说是隐轴的问题，那我在出门前已经装备，然而却没有异常发生……既然是沿用至今的系统，应该是不会发生故障的，所以……果然是我的幻觉吗。 如果问王莽的话，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但我问不出口。是我对于“心情很平静地……”的某种残留的渴望。就像是一款需要肝的游戏，突然某天觉得它并不值得花时间一样。 我从没有尝试过对自己使用读心，因为我一直对自己的内心很坚定，只是宅下去而已。但现在我很迷茫，我无法感受到内心。我在想些什么呢。 就在我思考时。王莽突然停下了。 “？”我表示了疑惑。 “这上面就是朝堂。”王莽说，“虽然距这里有几百米，但你应该能感受到吧。那里就是一切权力的中心。” 我理解，但我无法因此而动容。不如说，别人的执念和我无关。虽然我也只是按照着某种念头行动罢了。但这个念头中也包含着上述的想法，像是不自知的木偶一样。 我讨厌这种感觉。 “请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吧，先……不，陈奕豪。”王莽说，“等会儿我会跟上来的。”他看着上方，一动不动。那种欲望似是要喷涌而出。 我们一般只会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 魔怔。 于是我独自向前走，王莽逐渐消失在我身后的黑暗中。 很安静，或者说只有我的声音。呼吸声，脚步声，心脏跳动的声音，衣物发出的嗦涑声。眨眼时眼皮的跳动声……像是人的精神在被剥离。和经过门时很像，但不一样的是，我并不是独立于之外，反而是融于其中，融于这似是永无止境之中。 我是魂穿者，这具身体和原来的我很像，但并不一样。它的真身究竟是如何的呢。 我有正思考的失神时，突然感觉撞到了什么人。 “啊。对……”我轻声惊叫了一句，本能的想要道歉。但是马上我意识到，王莽还在身后，这里不应有人在面前。他是谁？ 我眉头一皱，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是一个男人，英俊吗，按新朝的标准或许不是。甚至是以现代的标准来说，也无法就如此断定。他就像是菜虚鲲的头加van♂的身体，再有一点野兽先辈的感觉。嗯，大抵如此。 “吼吼♂”他笑了，从某种意义上很猥琐，但这给我带来的感觉，更多的是危险。 是敌人吗。 “你是谁？”我问。 “这种时候你应该先自报♂家门才对吧。”他突然猛地向我冲来。他很快，令人来不及反应。 无法阻挡，这是我的第一想法。而在我冒出更多的想法之前，我已被一击升龙打飞。剧烈的疼痛使我在一瞬间失去思考，我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面具也脱离了我的脸。 他还不打算就此了结，攻击马上追加了上来。一脚将我踢飞至几米之外。 我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不，是一定会死。我的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求生的欲望还是使我爬了起来。我开始疯狂的思考，即使我已经无法思考。 跑，我无法跑过他，王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来到这里，所以只能用那个了吗…… “你很强”我说。 “哈哈♂。”他笑了，“然后呢♂？” “但是，若一定要动手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要打赢一场『战斗』很简单，但是，却会受限于等待下场 『战斗』的紧张感。跟他人斗争是个无法停止的愚蠢行为……道理是这样，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不是吗？”我向前走去。 “吼♂，正面过来了吗，不选择逃跑，反而主动接近♂我吗？难得那一脚还让你我拉开了距离呢。”他笑得更猖狂了 “不走近你的话，我就不能好好揍你一顿了。”我说道。 “吼吼，那就走得再近♂一些吧。”他也向我走来。 “哦！”我向前冲去，然而被他轻松闪过。 他嘲笑道:“就只有这样吗。哼，那也太……” “你接下来想说的是‘漏洞百出了’对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漏洞百出……什么!”显然他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了镇静。“哼。” “你接下来的一击是左勾拳！”我说完，防住了他挥过来的左拳。很大的力道，但是在精准的防御下威力减小了很多。 “这，这只是巧合。”他皱了皱眉。但我知道，他已经有些急了。 “这次是膝击！”我后撤一步，再次躲过了他的招式，“而你现在想的，是‘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强’对吧！” 我接着说道：“别再想这种愚蠢的问题了，我说过的吧，‘若一定要动手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现在的局势可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啊，别忘了，我还没开始动手呢。” “什么？！”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完全信任』这种事情，是最可怕的……而且过于自信自己的能力或才能的时候， 就更惨了……”我说道，“看这里来。” 在他思考的一瞬间，一记直拳击中了他的脸。一颗牙飞了出来。 “唔……”他的嘴里满是血液，故而声音模糊。他试图对我发动攻击。 “你的攻击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我再一次躲过他的拳头，并再一次正中他的面门。“而你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可是不喜欢和人战斗的啊——那就是你激怒了我！” 他的鼻梁断裂了，鼻子里面也迸发出血液。 “wryyyyyyyyyyyyyyyyyyy！”我疯狂地猛击他的脸。而他也在此番攻击下模糊了意识，渐渐不敌。 就在此时，我的身后传来了王莽的声音“快住手，那是尉卫冯叶恒，他是自己人！” “啥？”我停止了思考。 第十二章：尉卫冯叶恒 “这样一个家伙，居然是自己人吗……”我看着被我揍得面目全非的冯叶恒说。 “他可是皇上的侍卫之一，同时也是我的发小。”王莽说道，“他现在潜伏在皇上身边。” 冯叶恒皱起眉看向我，插嘴道：“泥卫生么老哒沃得涟（你为什么老打我的脸）。”似乎很有怨念。 “那里看起来比较弱。”我回答。 他不再接话，只是转向一边。 “还好，不算……特别严重，之后去伦派领点药吧。”王莽安慰道。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王莽。 “应该是来找我的吧。”王莽叹了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你居然能和尉卫冯叶恒打得不分胜负，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不愧是你吗。” “现在怎么办？”我又问。 “你受的伤需要好好地静养，但我们现在只是去做个类似登记的事情罢了。”他看向冯叶恒，“他这个样子不能见人，先让他去领点药好了。” 王莽又一顿，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就认识，也还不错。省了一些麻烦。”他笑了，即使我知道他现在的感情并不是愉悦的。 “这家伙……就是你所谓的天选之人？”冯叶恒也不回头， “你还在做那种梦吗？” 王莽似是没听到似的，说：“看来还得帮你想办法和圣上解释啊。尉卫真是麻烦呢。不过以你的风格，这种情况应是留了后手。”一副不愿接话的样子。 见状，冯叶恒又转而对我说：“我劝你不要让他抱有不实的希望。” 我戴上面具，说道；“你曾让他抱有过吗？”我迈开了脚步，“我只知道，你过于弱小。” 我和王莽继续往前走，冯叶恒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路无言，或者说是有话没话地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又走了20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类似地窖的地方。我知道我们快到了。 我随着他走向一排阶梯。大概走了10多分钟，我见到了自然光，很柔和。 我们到了。 皇宫。 时间看上去有些晚了，一些穿官服的人从远处走来，看来早朝结束了。 一位像山羊的官员看见了王莽，和左右聊了几句。约四到五人，一齐来到我们的面前。 “好久不见，伦派掌门。”为首的山羊官员拱手道，我能听出其中的一种嘲讽或者说蔑视，这甚至不必用读心。我看向王莽，他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面的波动。 他们几人也向王莽作掬，聊了几句，最后那山羊总结道：“那么，你身边的这位是……” “陈奕豪。”我说。 “奕豪……是字是名？”他又问道。 “我是西域人，你大体看做字名一体好了。”我答道。 “在皇城中戴着面具，你……”他再问道。 “他是伦派的人。”王莽打断道，“这事与你无关。” “作为臣子要为天子分忧。”山羊说，“再说了，往极端里想，你要是带个刺客来行刺皇上怎么办呢？我对这人有所了解，是对你有利啊。” “这是我向皇上推荐的人才，仅此而已。告辞。”王莽说罢，带着我离开了，留下那几个人无言。 “你看来不怎么受待见？”我说。 “我和那圣上的关系，对于那些迂腐的人来说自然会受到嫉妒。他们不知道在表面的亲密下是有着多么可怕的东西，我也不屑于去和他们计较。”他说，“这里的人几乎是没有见过我的真容，只把我当做是一个受圣上青睐的，有着一定群众基础的江湖骗子罢了。” 接下来，又是一路无言。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