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假如善的世界没有恶》 第一章 如果一件事让你记了很久，那我希望它是一件好事。 -------- -题记 “死人啦，死人啦”110接线员一接通报警电话就传来惊恐声。 “阳阳，李又，”你们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周阳阳的队长冯秦说道。 “阳姐，你说老人是弱势群体，没什么反抗能力，要是有人起了歹心，岂不是很容易得逞？”周阳阳一坐上车，旁边的李又就问个不停，李又是刚刚毕业的年轻警察，对身边所有的案件都充满好奇心，而周阳阳已经在灵山警察局待了四年，什么匪夷所思的案子都见过。 “好与坏都无关年龄，一个人如果想作恶，行动前会看他的目标是否有反抗能力吗？同样，一个人会因为年轻就会被放过吗？”周阳阳一脸平静地说。 案发现场的附近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又在前面开路周阳阳才得以进去。案发地在一个老小区，因为一些阻力没有拆迁成，现在就剩几户老居民在住。 “什么情况啊老谭”周阳阳问，老谭是局里的法医。 “情况不复杂，就是窒息而死，没有外伤。死亡时间是夜里十点左右” 往往就是不负责的情况查起来更难，线索少之又少。“李又，去问一下报警人”周阳阳对李又说。 “你好，我是灵山公安局的警察，说一下具体情况吧” “我今天早上准备去上班，一开门...就看到有个人躺在我家门口，我吓坏了就赶紧报了警”显然报案人还没回过神，还在恐慌当中。 “你认识死者吗”李又又问道。 “认识，就住在我对面的大爷，我前不久刚搬来，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他家还有个老太太”报警人似乎知道的也不多。 “请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李又把报警人交个局里另一个年轻经常就去找周阳阳。 周阳阳正在询问死者家属，死者家属承受不住，哭得说不出话。周阳阳见状就先叫李又陪着，自己去走访一下附近的居民。 回到局里，由周阳阳汇报本次案件的情况。死者张卫民，妻子梁小英，其子在十年前因癌症去世，报警人余家豪，今早八点出门在自家门口看到死者的尸体，现在案发现场还没有确定，不出意外的话就在死者居住的楼内，死者家属称她在距离门最远的房间，睡得比较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附近居民说张卫民早前年以卖菜为生，这两年行动有点不便了才不卖的，张卫民的风评还不错，附近的人都说他大方，待人也不错。 “附近的监控调了吗？”队长冯秦问。 “小区内没有监控，这个小区如果没有出意外的话年初就拆了，由于房产公司出了事才没有拆。只有进入这个小区的大路红山路有，我们排查了一下，当晚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在监控范围” “死者家属的嫌疑排除了吗”冯秦问 “基本排除，死者家属没有作案动机，他们居住的那间屋子，老太太收拾得很干净，家里也挂的都是她跟死者的照片，而且老太太是一个肌无力患者，没有能力对死者动手。”阿金说道，阿金也是局里的老人了，他第一时间就到了案发现场。 “那这个案子怎么查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李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死者不是失足摔死，应该是他杀”周阳阳推断道。 “李又和阿金再去询问死者家属，阳阳去走访一下周边。这个案子既然发生了，就肯定存在某种联系等着我们发现。”冯秦吩咐道。 周阳阳脑子里在不停地转，一位退休老人，关系网应该没那么复杂，如果凶手是随机杀人，怎么会跑到五楼？ 第二章 “李又，你问问家属，死者平时有什么娱乐活动” 走进小区，他们分头询问。小区里有一个小报刊，“你好，灵山警察局，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您这个报刊一般几点关门？” 老板也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年人，“晚上八九点左右，有时候老张他们下棋下晚了就迟一点。” “老张是张卫民吗” “对，我们这里就几户人家，老张和老陈最爱下棋，几乎每天晚上都在这里下。” “那老张昨天晚上也就是10号下到几点？” “九点四十三分，我每天收摊都要把墙上的表拿下来，怕风一大就摔了。” “那最近老张有因为下棋跟谁闹过矛盾吗” “昨天倒是和老陈吵了一下，老张说老陈耍赖。” “好的，谢谢您，您还想什么请跟我们联系” 周阳阳话音一落，电话就响了。 “阳姐，死者家属反应死者平时没结什么仇”是李又打来的电话。 “好，我现在过去b102，”b102是老陈的住址。见到老陈，周阳阳的希望又破灭了，因为老陈坐13年的轮椅，不可能尾随死者并且在20分钟内解决死者。 这个案件仿佛走向了死角，周阳阳想她一定是忽视了某一个细节。 “阳姐”李又和阿金在车上等周阳阳，回去的路上，连话唠李又的心情都有点低落。 “阳姐”阿金叫道，“你说为什么死者的尸体是放在报警人的门口，为什么不是死者的家门口。” “难道是凶手以为死者住在对面报警人的家里？”李又猜测。 “死者所在的c栋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死者，一户是报警人，而这个报警人是几天前才入住这个小区，根据楼下报刊老板所讲，除了住户，几乎没什么人会来这里”周阳阳说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李又，掉头回去”李又一脸迷茫但还是照做了。 三人再次回到死者小区，报警人并不在家，周阳阳正想把敲门的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用来触碰门的手一点灰尘都没有，她敲的是门的正中间，但除了一小块区域没有灰之外，其他地方都有，说明不是有人刻意擦过这扇门。 “阳阳，走吧”阿金的声音打断周阳阳的思路。 “走，去报警人工作的地方”周阳阳说，阿金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人赶往报警人余家豪所在的公司，并且找到保安队长了解情况。 “他是一周前才来的，因为我们酒店这个月承办了市里的大型招商活动，所以才多招了一些临时保安，他做到这个月底就不做了”保安队长说道。 “那他平时有跟什么人来往吗”周阳阳问 “他刚来，不认识什么，就跟我们队里的猴头关系好一点，听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 “麻烦你可以带我们去见一个猴头” 周阳阳说完保安队长就带他们见了“猴头”。猴头见到警察有点拘谨， 僵硬地站着。“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余家豪的”周阳阳问。 “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他离开了，那天他来应聘我一下子就认出他了”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高中的时候吧，我们小学就认识了，他突然就离开了，听说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那他有说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吗”周阳阳又说。 “没有，他就说回来办点事很快就离开” “好，谢谢你，有什么情况请及时找我们” 三个离开小区。 “我去查一下余家豪以前的事情”阿金说道，“你抽点时间回去陪陪阳光吧，这个星期都没见你回去。” “阳光？金哥，谁啊”李又突然觉得太年轻也不好，感觉错过了很多事情。 “你阳姐的女儿”阿金回道。 “阳姐，你这么年轻都有女儿了？”李又一脸疑惑。 “不仅有女儿，而且已经三岁了，英年早婚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第三章 周阳阳没有出声，她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私事。周阳阳22岁一毕业就来了灵山警察局，虽然她还是新人，但冯秦却很看重她身上这股执着的劲儿。有行动都带着她，就在一次抓捕中，就在警察集中警力往酒店其中一间房抓捕时，有一个漏网之鱼躲在了其他房间， 准备趁乱逃跑时被周阳阳看见，周阳阳怕打草惊蛇就没有汇报，而是选择自己跟着，在嫌疑犯一进楼梯间周阳阳就实行了抓捕，因此受了点伤。就因为这事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傅希光，结婚不久就有了女儿阳光。 回到警局，周阳阳把事情交代一下就回了家，最近一忙她都是睡在局里，女儿都是婆婆带。确实是有点疏忽了家里。周阳阳特地在路上买了一盒点心给女儿。 周阳阳回到家一开门，阳光就跑过来抱住周阳阳，“妈咪，终于等到你了”阳光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听到开门声，开门代表着爸爸或者妈妈回来了。 “妈妈带了我们阳光最爱的小蛋糕哦，吃完饭再吃好不好？”周阳阳在家跟在警局就是两个人，在家她就是慈母，傅希光就是严父。 “妈，我回来了”周阳阳放下蛋糕就去厨房找婆婆，这些年，家里因为有婆婆在，周阳阳才能安心工作。 “刚好今天煮了汤，待会多喝一点，你都好几天没回来了。”傅妈妈很心疼周阳阳。 “这几天辛苦你了妈妈，你也别老进厨房，有尤姐在”尤姐从阳光刚出生就待在傅家。 “我知道，不用担心我，我们先吃饭吧，希光刚刚才打过电话说迟点回。” 吃过晚饭，周阳阳给女儿洗了澡，九点一到，阳光就周阳阳哄睡觉了。她在客厅边看书边等着希光，差不多十点，周阳阳终于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她好像很少等希光，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每次周阳阳一回到家总是早早就睡了。 希光一开门就被周阳阳给抱住了，阳光同款温暖拥抱。希光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今天会回来，很惊喜，这一刻好像不需多说，他们什么都知道。对于周阳阳而言，傅希光给了她阳光给了她空气，因为傅希光，才有周阳阳。而傅希光有多爱周阳阳呢，这个冒着可能不幸福的风险毅然决然嫁给自己的女孩，愿意把阳光送给他当爱情礼物的女孩，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够他爱吧。 第二天周阳阳一出门就接到阿金的电话，“阳姐，余家豪跟死者还真有那么一点关系，余家豪的父亲余建国以前跟死者是在同一个菜市场卖菜的，但是死者在那期间经常故意刁难余建国，还霸占他的摊位，公然抢他的顾客，顾客一到余建国摊位买东西，死者就在旁边煽风点火，导致余建国做不下，他家里有一个得了癌症晚期的妻子，但有一段时间他们一家都突然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余家豪才出现。” “我现在过去余家豪住处，你带一队人去汽车站守着”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周阳阳心想。 果然，周阳阳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幸好阿金在汽车站抓到余家豪。 “阳姐，你怎么知道他在汽车站啊”周阳阳一进办公室，李又就又忍不住要问了。 “我们的动静这么大，他要是想逃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坐第二天最早的汽车，汽车来往密集，发车时间间隔又短，他几乎能一去就坐上车” 周阳阳，李又坐在审讯室。对面是本案件的报警人，现在是嫌疑人。 说说吧，怎么回事，周阳阳问。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余家豪似乎一脸无所谓。 “为什么选择把尸体放在自家门口” “为了减少怀疑呗，哪有杀人的把尸体放在自己家藏着” “你一直在家等着张卫民上楼吧” “这个老家伙，我差点以为要等不到了，我从门上的小洞看到他上来就做好了准备，他到家门口都习惯性地歇一歇，那我的机会就来了。” 每一个凶手都会给自己一个无罪的理由，而余家豪的理由就是张卫民让他的家庭支离破碎，让自己的爸妈对生活失望而选择离去。 那死去的人没错吗？好像我们不能因为他已经结束了的生命就给他开脱的理由，或者人的这一生就是一个因果循环的过程吧。 第四章 一昧的索取或许就是你不幸福的原因吧 --------- 题记 “现场勘查过了吗？”周阳阳问。 “勘察了，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阳姐，你说谁这么狠心对一个保洁员下手啊？”李又有点兴奋，有种小时候看福尔摩斯的感觉。 “死者张丽月，52岁，威尼酒店的一名保洁员，今天下午六点被发现死在一楼女厕所的小隔间里，死时正准备打扫厕所，没有目击证人，当时厕所的人流量不算少，但大家都以为隔间里是有人的都没有推门进去，直到下午六点吃饭高峰期死者才被发现。根据死者的同事反映，她平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没有得到其他信息”阿金刚刚跟酒店的工作人员了解的情况。 “老谭，好了吗”周阳阳听完两人讲的，就走向法医老谭。“好了，一刀致命啊，初步鉴定死者是因刀从背后插入心脏，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初定在下午五点左右。现场没有遗留凶器，具体是什么类型的刀得回去才能知道。” “好，那你们先撤吧” 周阳阳跟李又去了监控室，阿金去联系死者家属。 “你好，我们是警察”周阳阳拿出证件，“麻烦给我们看一下今天下午四点三十靠近一楼厕所的过道监控” “没问题，警察同志”保安立马就调出了监控。 周阳阳看到四点四十分，死者进去女厕所，这中间不断有人进去，凶手是怎么下手的呢，周阳阳脑海里盘旋着这个疑问。 他们把酒店的监控带回局里，周阳阳反复看厕所过道的监控，发现每一个女性进厕所的时间和出来的时间间隔都很短，凶手怎么在在这么短的时间杀掉一个人，并且还没有被发现这个问题周阳阳还是想不通。 “阳阳，发现什么问题了吗”阿金回来了。 “还没看出什么异常，死者家属来了吗”周阳阳抬头问。 “来了，死者的儿子，17岁，今年高三。她丈夫在她儿子三岁的时候就跟她离婚了，儿子由死者前夫抚养，这些年早就断了联系。”阿金说完沉默了一下，“可能是从小跟父亲生活，跟母亲没什么感情吧。现在妈妈死了，孩子表现得有些冷漠。” “怎么个冷漠法”周阳阳有点好奇。 “他就看了一眼尸体，不到一分钟就出去了，整一个过程很平静，跟我讲话的时候我也没发现情绪有什么不对，不过也有可能他只是习惯不流露自己的真情实感吧。” 周阳阳听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明天去走访一下吧。” “今晚还留下来看监控吗”阿金问。 “留吧，凶手不可能没有出现在监控范围，肯定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发现。” 第二天，李又匆匆忙忙地走进办公室。 “金哥，阳姐，昨天在死者进入厕所到死者这段时间的女性我排查好了，都没什么问题，就是穿黑裙子的这个没有找到。”李又说完把照片给他们看。 “黑裙子？”周阳阳回想自己看的监控，确实是有，但她没发现什么问题。 “照片给我，我再看一下监控” 周阳阳一打开，李又跟阿金都凑过去看了，监控显示黑裙子女子在四十五分进入厕所，五分钟后就出来了。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高了吗？”李又问。 “确实，这个女生看起来跟其他女生是有点不同，不仅是身高，走路姿势也不太一样”阿金在旁边点头说道。 经过他们两个人这么一说，周阳阳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李又，有查到她在酒店的消费吗？” “就是没有才找不到人，可以说她就是进去上了个厕所。” “这个人监控看不到人脸，我们分开看其他监控”周阳阳瞬时觉得有了方向。 三个人看了一会才才在大门的监控再次看到黑裙子女子，这次看清了脸，却有点失望。 “阳姐，你们女生化起妆来都这么可怕？”李又被镜头里的这张脸吓到了。 深黑色的嘴唇，极少女生的选择。 “看起来她平常不太经常穿高跟鞋，在这个镜头了她崴了一下。”阿金指着他看的镜头说道。 “她做的这一切好像都很刻意”周阳阳说。 “那我再接着这条线查”李又说完就出去了，阿金和周阳阳打算去死者家。 第五章 死者家是一个破旧的小区，鱼头混杂，有点像以前上海的老弄堂。他们到时，家里没人，物业过来开了门。门口聚集了许多大爷大妈，一个个的头恨不得变成长颈鹿。 阿金留在外面询问情况。 “有跟这户人家熟的吗”阿金问。 “有有有，我就住她隔壁，几十年的老邻居”人群中的一位大妈举着手说。 “那跟我过来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阿金带着这位邻居走到走廊的尽头询问情况。 “您认识死者吗” “认识，我们邻里邻居十几年了，她很老实的一个人嘞，话不多，她很努力赚钱的，说是留给她儿子以后结婚买房。”大妈手舞足蹈，情绪有些激动。 “她儿子的情况您了解吗？” “她儿子是上个月才回来的，以前他儿子跟她前夫住，没有来看过她，她就平时会去看看她儿子，不过听她说她儿子也不是很待见她。” “她儿子上个月为什么会回来您知道吗？” “知道，她前夫犯了点事坐牢了，后妈又不要他，他妈就去把他接回来的。不过他儿子吧，平时也有点怪，我们叫他他都不理人的哟，不仅是我们，连她妈妈都不理。” “您有听过他们争吵吗”阿金接着问。 “没有，她话不多，她儿子话也不多，平时没怎么听到两个人讲话。” “好的，谢谢您”阿金做好了笔录就返回了死者屋内。 “你觉不觉得这个家有点两极化”周阳阳问阿金。 “死者应该是谁在客厅，这间屋子的结构是厨房和客厅一起，厕所在厨房的旁边，看起来很拥挤而且很凌乱，睡在客厅的应该是死者，而儿子睡在唯一的小房间，阿金你看，这间小房间又异常的干净，虽然很老久，但还是每一处都被收拾得很干净”周阳阳边说边带着阿金看。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周阳阳看向桌子上的书，几乎都是关于心理或者如何控制情绪的。 “死者的儿子应该是重度洁癖患者”周阳阳说。 “不容忍被子一点褶皱，桌子和水泥地板都擦得很干净，用白纸包住发黄的桌子和墙壁，看起来确实像。” 阿金一说完周阳阳的手机就响了。 “李又，什么事？” “阳姐，我查到了黑裙子女生的线索了。”李又很高兴，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大事一样。 “昨天她出了酒店后坐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我找到了，司机说她讲话不太像女生，虽然说话声音很轻但司机还是感觉不对，关键是司机说他看到了喉结但是又不敢确定” 听李又说完，周阳阳心里已经有一个人影浮现出来了。 “李又，你现在查查死者儿子彭小安最近的消费记录” “好，我现在去。” 周阳阳挂了电话后，对阿金说“走，我们去一趟彭小安的学校。” 到了学校，见到的彭小安的班主任。 “彭小安这孩子吧平时话不多但脾气不太好，别人一碰他东西他就急，他已经几天没来上课了，我也联系不上他家长。” “班上有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吗”周阳阳问。 “没有，以前还好，他起码还偶尔跟班上的同学说一两句话，自从他爸爸出事之后，他就更沉默寡言了。”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周阳阳和阿金从学校离开后就回了警局。 “李又，消费记录查了吗？” “正在查网上的消费记录”李又动作很快，他也觉得谜底就要被他揭晓了。 “查到了查到了，他一周前匿名在网上购买过一件黑色裙子和高跟鞋，跟监控上看到了一样”李又大叫，还跳起来抱住阿金，下一秒转身想抱周阳阳，被周阳阳的眼神吓退了。 “抓人吧”周阳阳说。 最后彭小安在一家酒店被抓捕归案。 审讯那天，周阳阳问彭小安是什么让他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容不下。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没有犹豫，他说这样他就解放了... 父亲的入狱让彭小安的生活一下子就掉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父亲跟母亲就是两个极端，母亲生活困难，破旧矮小的房子无时无刻不在压迫这他的心。看着母亲用她那双黑不溜秋，长满老茧的手做菜，他无法下咽。他看着母亲随地吐痰，乱丢垃圾，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个魔鬼要冲出来了。每天看着这样的母亲他真的受不了了。 那天他做好了准备，没有人看出他是一个男生，平静地走进母亲正在打扫的厕所，厕所人来来往往不过他也不怕，他在洗手台看着旁边的母亲用手洗着拖厕所的拖把，他觉得自己没错。 他趁着洗手台没人，就叫母亲进去厕所的小隔间帮他拉一下裙子后面的拉链，他跟母亲说拉链卡住了，母亲上当了，跟着他进去，在母亲帮他拉好拉链，转身开门的瞬间，他拿刀刺向了母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恶魔消失了。 第六章 原来嫉妒真得很使一个人变得丑陋。 -----题记 “同学，醒醒”饭堂擦桌子的阿姨从中午一点就看见这个女同学趴在桌子上，饭也没吃两口。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在睡觉，现在手机闹钟响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阿姨忍不住上来叫她。 怎么叫不醒，阿姨觉得纳闷，赶紧去找来了饭堂窗口的大叔，大叔见怎么叫都不行，就用手抬起了她的脸。 “哎哟，脸都白了，快叫救护车快叫”大叔受到了惊吓，饭堂的员工一听大叔这么一叫就都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该不会是死了吧”身边的人都不敢上去，只站在旁边议论，饭堂阿姨跑去叫来了学校医护室的医生，医生一摸，人没气了。又打电话叫了学校领导。 领导还没来，医院的救护车来了。 “已经死亡，报警吧”说完医院的医生就走。 几个领导急急忙忙带着几个保安赶过来，一来就听到饭堂的员工议论人已经死了。 “不准围观，今天第二饭堂休息一天，把消息发下去。”说话的是副校长，他还在庆幸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学生在。 周阳阳他们赶过来时就只有几个校领导和保安在，没有人敢靠近尸体。 “死者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周阳阳问。 “死者叫陶西西，D市人，中文系大二学生，今天两点左右饭堂的阿姨发现她睡在这里叫不醒，才知道人死了。” 队里的老谭正在查看尸体。 “我们先拉回队里了，嘴唇发黑，没有外伤。初步判断是中毒”说完老谭就叫人把死者陶西西吃的饭菜和喝的水装了起来。 “李又，去厨房看看”厨房的员工已经被疏离，厨房也已经打扫干净，周阳阳刚刚注意到陶西西中午吃的虾以及鸡蛋，这个饭堂有十几个窗口，每个窗口的菜式都不一样，陶西西应该是自选窗口打的菜。 “阳姐，你觉得是打菜的时候下的毒？”李又很好奇周阳阳在看什么。 “不太可能，自选窗口跟其他窗口不太一样的是它的菜都是提前做好的，而且不是一人份。里面还有监控，打菜的人没什么机会可以把陶西西的菜装好再下毒。”周阳阳猜测道。 阿金带来了几个学生。 “这三个是陶西西的室友，这个是她的男朋友，是跟陶西西关系最密切的人。” “先带回局里做一个笔录吧”周阳阳想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询问。 他们刚回到局里，鉴定科的报告就来了。 “死因是服用了带有尼凡啉的水，水杯只有陶西西一个人的指纹。按道理来说，服用尼凡啉还不致死，但和虾一起吃那就致命了”老谭说完就把报告递给了周阳阳。 “尼凡啉用于重度止痛，一般是医院才有，私人药店都要处方才能卖。”阿金说道 “能把药放进水杯，应该是跟死者认识的吧”李又越来越想知道真相了。 “先去问问带来那几个吧” 他们打算分开询问，阿金问死者的男朋友，周阳阳和李又问死者室友。 周阳阳先问的室友廖子琪。 周阳阳：你跟陶西西关系怎么样？ 廖子琪：挺好的，西西人很好相处，平时又不爱计较，我们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周阳阳：陶西西有跟你说过她跟谁有矛盾吗？ 廖子琪：没有，她很善于交际，身边的朋友都挺爱跟她玩的。 周阳阳：她跟她男朋友关系怎么样？ 廖子琪：看起来挺好的，她男朋友追了她很久她才答应的，平时他偶尔会吐槽一下，但基本上都没什么大事。 周阳阳:周阳阳经常去饭堂吃饭吗？ 廖子琪：对，以前是跟我们去，有了男朋友之后基本上是跟她男朋友去。 周阳阳又接连问了其他两个室友，回答差不多。 第七章 反倒是阿金这边，有一点收获。 据陶西西男朋友周子龙讲，她所在的社团有一个男生追了她很久，明知道陶西西有男朋友还经常给她送东西。本来今天中午周子龙约了陶西西在饭堂吃饭的，他中午突然有点事就叫陶西西一个人吃饭，陶西西还在微信跟他吐槽那个男生又去他的教室找他了。 最后跟周阳阳接触的除了饭堂工作人员就是他了。 “走，再去一趟学校吧”周阳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陶西西的三个室友坐周阳阳的车。 三个女生都没有开声讲话，好像沉浸在室友离去的悲伤当中。 “你们学校饭堂菜好像还挺丰盛的”周阳阳突然开口问。 “我们学校就饭堂不错，基本上想吃的都有”回答的是坐在副驾座的女生尤美一。 “我上大学那会，饭堂最多有鸡腿，海鲜都没一个”尤美一觉的周阳阳似乎对饭堂的菜很感兴趣。 “我们学校有海鲜的，其他的可能不多，但虾每周的一三五都有。”尤美一渐渐放下的防备。 “西西就喜欢吃虾，以前我还跟她约好每周的一三五都要去。”尤美说着就想到以前，忍不住哭了。 “相信我们，很久就有真相了”这句话虽然是安慰尤美一的，但周阳阳觉得真相永远都藏不住，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周阳阳跟着她们去了宿舍，宿舍很整洁，唯独陶西西的很乱，宿舍的过道就有打水机，陶西西应该是早上打好了谁再去的教室，教室有监控要是想下手也不太可能，从教室去饭堂吃饭也不太可能，除非陶西西又去了其他地方，这样看来在宿舍其实是最好下手的，周阳阳看着三个女生，都很难过而且跟陶西西关系都很好的样子。 周阳阳的电话响了，她顺势出了门。 是李又，“阳姐，我查了追求陶西西的男生，当时他去找陶西西的时候，陶西西还在教室，陶西西拒绝了他他就走，过后回了宿舍，我看了宿舍楼道的监控，没问题。陈子龙也可以排除了，他今天都跟他舍友在一起。” “好”周阳阳又走到了隔壁宿舍，也是陶西西她们班的宿舍。周阳阳把一个女生叫到了宿舍外面的阳台，刚好是她们班的班长。 “你觉得陶西西她们宿舍的关系好吗”周阳阳问。 “还算好吧，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 “那小矛盾有吗” “小矛盾肯定有的，可以说每个宿舍都有吧。西西平时晚上回来得比较晚，廖子琪跟我吐槽过，但没见她们吵过架。西西算是我们班的班花，平时活动也比较多，会不会是她哪次出去玩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周阳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让她回去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问这么多，阿金只要在医院查到尼凡啉的购买记录，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她只是想知道这些年轻人对于死亡的看法，对朋友以及自己的定义。 阿金的调查结果出来了，陶西西的舍友廖子琪两天前曾去过市医院，病例上写的是心肌绞痛，医生也开了尼凡啉。 周阳阳挂了电话，去把廖子琪叫了出来，廖子琪心里有点慌但还是装作很奇怪的样子。 “周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陶西西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肯定很多男生喜欢吧”周阳阳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是啊，她很优秀”廖子琪也不知道周阳阳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周姐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廖子琪一脸茫然。 “你心里其实想的是她并不优秀，她不爱干净，私生活又很乱，根本不值的这么多人喜欢吧。你很想告诉那些喜欢她的人，她一点都不好，并不是表面那般完美，可惜你的存在感又不高，你只能看着。” 周阳阳这番话似乎戳中了廖子琪的心，“她平时一点都看不上那些人，还要装作很好的样子，那些人以为她多好，事实上在宿舍有脏多不爱卫生，每天都是凌晨才回来，还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凭什么谁都喜欢她。”廖子琪越说越激动。 “你一定不知道陶西西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吧，听说你要生日了，她还打算瞒着你给你组织一场生日会，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周阳阳说完就把廖子琪拷了起来。 如果每一次的不满意都能说出来。会不会就多一点真心呢？ 第八章 不善待生命的人都是下地狱的人。 -----题记 忙完案子，周阳阳正准备回家。 “阳姐，你家在哪啊，顺路的话带我一段呗”李又现在跟周阳阳熟了，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行啊，先送你我再回去”周阳阳其实也挺喜欢李又的，自从他来了，队里的气氛都没有这么沉闷了。 周阳阳开的车是傅希光买的第一部车，傅希光看她平时上班要一大早就起来挤地铁，就想给她买一辆车，但周阳阳不愿意，觉得挤地铁也挺好的，傅希光知道她只是不想花他的钱。没办法就把自己的车给了她，还跟周阳阳说她要是不要以后他也陪她挤地铁。就这样，周阳阳成了有车一族。 “阳姐，我怎么没见过姐夫来接你呢”李又对傅希光很好奇。 “他工作比我还忙，怎么接我” “那你们两岂不是聚少离多，这样不行啊，不利于你们感情的长期发展，不然这样吧阳姐，以后每天下班你都去接姐夫，姐夫肯定很感动。” 周阳阳简直就是不想理李又。 李又也不管周阳阳搭不搭理他，他还是不停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什么时候让姐夫请我们吃个饭啊，阳姐，怎么说我们也算娘家人吧”说完李又突然沉默了，周阳阳还以为他意识到自己讲的都是废话了呢。 “阳姐停停停。”李又突然抓住周阳阳的手臂，叫她停车。 周阳阳一停车，李又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向马路对面跑过去，周阳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住手”刚刚在车上李又就看到有人在路边打人，他还没注意到被打的是小孩，越来越近后他才发现。 陌生男子看到有人来，也丝毫不害怕，还是在打已经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非得逼老子动手是吧”李又的拳头朝着陌生男子挥去，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怎么打得过一个警察，而且还是年轻警察。 陌生男子被李又按在地上打。 “李又，住手，可以了”幸好周阳阳及时赶到，李又才收了手。 陌生男子看形势不对就跑了。 “你是一名人民警察，就算要救人要不能随便动手，就算动手就不要把人家往死里打”周阳阳虽然理解李又的心，但又不赞同这种做法。 “小朋友，刚刚打你的人是你爸爸吗”周阳阳问坐在地上被打得到处都是伤的小女孩。 小女孩没有出声，只是微微摇摇头。 “别怕，我们是警察，是专门保护小朋友的，你还记得你爸妈的联系方式吗？”周阳阳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女孩还是没有讲话，只是摇摇头。 “那家住哪你记得吗”李又着急了 “怎么办？阳姐。送回局里吗” “不用，今晚我先带她回家吧，明天再送回局里”周阳阳觉得八成是被拐卖的孩子。 她把小女孩抱上了车坐在后座。叫李又开车。 “你先送我回家，明天你再把车开去警局。” 李又没有拒绝。 一路上小女孩都没有讲话，周阳阳一直在安慰她，给她做心理辅导。 周阳阳也是有孩子的人，怀里的小女生应该有十岁了。看到这样她一阵心疼。 “宝宝，今晚先跟阿姨睡可以吗，以后都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哦，阿姨家里还有一个小妹妹，她一定很喜欢你。”周阳阳的轻声细语让小女孩渐渐放松了警惕，她开始啜泣起来。 第九章 周阳阳知道她开始接纳她了。 回到家里，傅妈妈看到周阳阳带着一个孩子。 不免好奇道“这孩子是？” 周阳阳把婆婆拉到一边，“在路上碰到的，估计是被拐卖的孩子，今晚先在我们家待一晚，明天我送回警局。” 傅妈妈也是很善良的人，听到我周阳阳这么说她也很心疼，想到孩子应该还没吃饭，又跑去厨房多做了一个菜。 周阳阳叫阳光带着小女孩去洗手，孩子对孩子总归没什么警惕心，周阳阳看到小女孩帮着阳光擦手，就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懂。 吃饭时，小女孩迟迟不敢动筷子，也不敢抬头。 “姐姐，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一起看动画片”阳光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小姐姐有多脏，一个劲地夹菜。 “吃呀”阳光也没有吃饭，一直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姐姐，想要她吃自己夹的菜。 小女孩感受到了阳光的目光，缓缓拿来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掉眼泪，她好像从来没有在桌子上吃过饭。 阳光看到她哭，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夹菜。 周阳阳很高兴自己的女儿能这么懂事可爱。 饭吃到一半，傅希光回来了，小女孩一看到有陌生男人，马上就放下了筷子。 周阳阳注意到了，受过伤的人总会有所防备。 “姐姐，别怕，这是我爸爸哦，我爸爸是医生，等我们吃完饭，我叫我爸爸帮姐姐看好流血的地方”阳光的手轻轻地放在小女孩手边。 傅希光听女儿这么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周阳阳示意他过去吃饭，傅希光挑了一个离小女孩比较远的位置。 吃完饭，周阳阳想带小女孩去洗澡，怕傅妈妈拦住了，她叫周阳阳自己先去洗澡，这边她搞定。 为了让小女孩安心，傅妈妈叫阳光跟她一起洗，阳光主动帮她脱衣服，傅妈妈看着自己的小孙女，越看越可爱，没有人能抵挡“阳光”带来阳光。 好久都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看着身边这个小小的妹妹，小七在这一刻都被暖化了，小七就是周阳阳带回来的小女孩，从她记事起，她就没有家没有爸爸妈妈，每天都需要出去偷东西、碰瓷。从来都没有吃饱过。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她没想今天会被一个警察救了。 周阳阳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就买了一套衣服，小七洗完澡傅妈妈便给她换上了。 “姐姐真好看，跟阳光一样好看。”阳光抬着头望着她。 她忍不住摸了摸阳光的头。 阳光拉着她出了浴室，想让自己的爸爸帮她处理脸上的伤口。傅希光坐在客厅，看见阳光走过来，就起身抱了她。 “爸爸，你可以帮帮姐姐吗，姐姐脸上好痛”阳光好像感同身受，心里也觉得好痛。 “爸爸很愿意，你叫姐姐过来好吗” 阳光立马就跑去客厅的另一边，小七站在那里，没有靠近傅希光。 “姐姐，相信我爸爸好吗”阳光拉着小七慢慢走向傅希光，小七没有拒绝。 傅希光拿出医药箱，开始处理小七的伤口，还是不是问她痛不痛。 她一点都不痛，比这个痛的她经历得多了去了。 周阳阳洗完澡下去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傅希光帮小七处理着伤口，阳光跟着在旁边呼呼，傅妈妈坐在一旁看着。周阳阳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 晚上，小七跟阳光一起睡，周阳阳在床边讲睡前故事。 不一会儿阳光就睡着了，周阳阳看到自己带回来的小女孩还没睡，就打算继续讲。 “阿姨”周阳阳还没反应过来。小七又叫了一次。 “阿姨” “阿姨在，宝宝不怕”周阳阳有点激动，以为是她心里还不安。 宝宝，以前出去偷东西的时候也经常听过，却从没有人叫她，小七默默地留着眼泪。 周阳阳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备。 “阿姨，我叫小七，今天打我的人我叫他叔叔，他说我是他卖不出去他没办法才留下的，所以我要每天都出去偷东西，回去才能吃饭。”小七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想把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其实她什么都懂，但是她不能让打她的叔叔知道。 “没关系了现在，以后都不会有人打你了，以后有事就找阿姨。” 小七渐渐放松下来，在周阳阳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第十章 周阳阳回到房间，傅希光正躺在床边看书。 “光光，你觉不觉得家里多一个人挺好的”周阳阳抱着傅希光的胳膊摇来摇去 。 “你要是想生我也不介意”傅希光视线依旧没有从书上离开。 “算了吧，万一哪一天离婚了我可养不起这么多”周阳阳赌气转过身。 傅希光看着自己的妻子，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第二天周阳阳把小七带去了警局。 队里的人一看到小姑娘，都凑了上来。周阳阳要去找冯秦，就把小七放在办公室，交待队里的其他女生看好。 “老冯，遇到了一个拐卖案，小姑娘现在还记得人贩子的住址，我带几个人过去看看吧” “打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的关系网不是我们一下子就能摸清。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先去探探情况。”冯秦怎么会不了解周阳阳，做事一定要做到底，他也拦不住。 “好”周阳阳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又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她了，她本来就打算带上李又一起去的。 两人问清楚了地址和人贩子常去地就出发了，李又还记得昨天那个男人的样子。 他们没有在人贩子家找到人，又在附近三公里内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周阳阳决定和李又在人贩子家附近蹲守一天探探情况，根据今天早上小七说的情况，昨天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老手，经常联系买家，这么多年没有被抓，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不够重视，让人贩子渐渐嚣张。 守到晚上十点，终于见到人，李又没有让他进到家门，而是一靠近就扑倒抓了起来，幸好男子喝得醉醺醺，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有小七这个人证在，这名男子不得不招，男子名为刘建军，今年三十六岁，妻子在十年前就跟他离婚了。他靠贩卖儿童为生，帮需要出手的本家找下家，他再赚取中间的差价，小七是八年前他的一单生意，原本联系好的下家最后没要，本家又联系不上。刘建军就想再找另一个下家，但是当时的小七还没长开，又长期有皮肤病，他没办法就一直留着，后来小七慢慢长大了，让小七偷东西成为他的第二个收入来源。 小七想过报警想过逃跑，最后都失败了，就这样她彻底失去了希望。 在刘建军的交待下，警方抓获了几名贩卖儿童的嫌疑人，也找回了几名被拐卖的儿童。其中刘建军交待的一起案例中的主人公是本市的重要人物，孩子还没找回，距今已经十一年。 警方为小七采了血，还没核对到适合的对象，小七就只能暂时待在福利院。 过后几个月，依然没有找到小七的家人，警方猜测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七的家人可能已经放弃寻找，周阳阳在慎重的考虑下正式收养小七。 第十一章 要是每一个爱上都要拥有，那世界又会多了多少个终身悔恨的人？ ----题记 “阳姐，明天休假去哪里玩啊？”死皮赖脸的李又又来了。 周阳阳每次觉得自己是在带一个孩子，有点无奈。 “别想了，来案子了”阿金再一次及时地打破了李又的幻想。 “就不想等我休了假再来吗”李又休假的兴奋感每次都来不及维持一分钟，这次他彻底死心了。 “有一位家长报警，说是自己在南大的女儿已经失踪一周了，没有跟外界有任何联系，去看看吧”阿金总是走在第一的人。 三人再次出发，李又也渐渐地适应了这种生活，虽然没有了当初的新鲜感，但多了的是责任感。 到了之后，阿金找到了报警人。 “警官，你们一定要抓紧啊，我女儿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报警人握着阿金的手，生怕阿金跑掉。 “您别急，先说说具体情况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女儿失踪的？” “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说是小贝学校辅导员的电话，她说小贝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也没回寝室了，这学校也太不负责任了，一个星期了才联系我，一听到电话我就赶过来了。” “那您女儿最近跟您联系了吗” “没有，我们不经常联系，偶尔有事才打个电话，我跟她妈妈工作忙，孩子打小就很独立，所以我才没想那么多。” “您先别想这么多，说不定只是出去玩了，我们一有想法立马通知您。” “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她啊” 阿金理解每一位父母的心情，可是他也不能保证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愿是个乌龙吧。 周阳阳给罗小贝打电话的辅导员，罗小贝就是失踪的女孩，是在南大即将毕业的一名大三学生。 辅导员：“罗小贝偶尔也会逃课，但这次她的任课老师反映她一个星期都没来，她上个学期还拿了奖学金，这个学期却经常不来上课，这次刚是严重，直接一个星期都不来也没有请假，到时候可别说学校不给她毕业”。 辅导员还认为罗小贝是单纯的逃课，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周阳阳没有多说，问清楚罗小贝她们班现在在哪里上课她就离开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三人都没人穿警服。即使周阳阳脱离学生的身份已经很久了，但走进大学生的教室，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罗小北班正在小课室上专业课，周阳阳悄悄从后门进，没有学生察觉，只是讲台上的老师看了周阳阳一眼，也说什么。 课间时，老师走出教室，周阳阳跟了上去。周阳阳表明了身份，老师才恍然大悟。 “罗小贝吧，大一大二的表现还没这么突出，专业课就是中下水平吧，我从大一就教她们班了，之前我对她没什么印象，就是上个学期，也就是大三第一学期，她的专业课考试竟然考了95分，还拿了奖学金，我才开始关注她的，她这个学期还是跟以前一样，经常不来上课。我都很好奇她这个奖是怎么拿的。” “上次考试的座位表您还有吗？”心思敏感的周阳阳隐隐约约觉得有问题。 老师把座位表的电子版发给了周阳阳，上课铃声就响了。 第十二章 “老师，麻烦您帮我叫一下罗小贝的舍友，这节课她们可能要请一下假。” 老师连忙说没事，就进去把罗小北恶舍友叫了出来。 她们已经猜到周阳阳是警察了，找她们也是为了罗小贝的事。 “罗小贝最后一次出现在宿舍是什么时候？”周阳阳问 “上周二晚上，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就没有回来过了。”罗小北的舍长说道 “那周二过后你们有联系过她吗？” “有，打她电话她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们还以为她出去玩不想我们知道。” “平时跟罗小北关系比较好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是我”站在最边上那个女上开的口。 “她那段时间经常出去，还说她很烦，不想出去。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又不肯说，但好像有一个人总发信息给她，我还猜她可能被威胁。” “除了这个，她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倒是没有，不过她好像在躲什么人，还没下课她就收拾好东西，一下课她就走，连饭堂她都不去了。不过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说完周阳阳就让她们回去了。 周阳阳给李又打了个电话，“李又，去查查罗小北的通话记录。” “好，刚刚拷好这附近的监控，待会见。” 周阳阳和阿金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饭店准备吃饭，菜上好的时候李又就到了。 “来得真及时”阿金给李又倒了杯水。 “嘿嘿，罗小北失踪前有个人给她打了电话，打了九次，罗小贝都没听，我查了一下给了打电话的人叫陆子钦。罗小北是一个人出去的，她走到老城区之后监控就没拍到她了。渴死我了，我先喝口水。” “陆子钦？”周阳阳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陆子钦...周阳阳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终于想起来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眼今天早上罗小贝的老师给她发的考试座位表，陆子钦就坐在罗小贝的后面。 “这个号码是从今年一月份就开始打就开始打，持续了三个多月。几乎每天都打，但是女生失踪后就再也没打过了。”阿金边看通话记录边说。 周阳阳心想，一月份，差不多是罗小北她们考完试要放假的时候。陆子钦跟罗小北的失踪肯定有一定的联系。 吃完饭，周阳阳又去找了罗小贝的专业老师，想看看上个学期的试卷，周阳阳重点看了陆子钦和罗小北的试卷，两个人的主观题答案虽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大部分用词都差不多，连错别字都一样，周阳阳想自己已经找到两个人之间存在的联系了。 阿金和李又找到陆子钦时，他承认自己是在罗小贝失踪前给她打过电话想约她出来，但是罗小贝没接，他就放弃了。 “你不是放弃，是因为你已经见到她了，没必要打电话了。”周阳阳突然出现打乱了陆子钦的心。 第十三章 “上个学期考试你帮罗小贝考了高分，过后你开始借这件事威胁罗小贝，强迫罗小贝跟你见面，但是最近你发现罗小贝现在开始躲着你，于是你觉得她不受控了，在上周二见面的时候你就打算把她囚禁起来，我说的对吗？”周阳阳步步紧逼。 “我是经常给她打电话，我也承认我喜欢她，我从大一就开始喜欢她了，我不可能伤害她，她不见了我也很着急”陆子钦还是很无辜的样子。 “你着急吗，你不着急吧，以前你一天给罗小贝打这么多电话，怎么她不见了你就不打了呢。”周阳阳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她都失踪了，手机怎么打得通，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打推理剧看多了，现在警察办案都不需要证据直接推理就行了吗？”陆子钦表现得滴水不进。 “证据是吗，怎么没有，走吧，我们去找找证据”周阳阳示意阿金和李又拉着陆子钦。 周阳阳其实也不知道证据在哪，她就是想去陆子钦现在住的地方看看，刚刚在来的路上，她先去了一趟陆子钦的宿舍，但陆子钦的舍友说他这个学期很少住在宿舍，所以周阳阳猜测陆子钦很有可能把罗小贝囚禁在他住的地方。 陆子钦的确是住在罗小贝最后在监控出现的老城区，这一点让周阳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 可能周阳阳进去，搜遍每一次角落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应该啊。 周阳阳离开的时候，她看到陆子钦的嘴角上扬了，他在笑，他在笑。说明这件事还是跟他有关的，只是自己暂时找错了方向，周阳阳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自己到底漏了什么地方。 阿金提议把陆子钦家周围都找过一遍，很有可能他把罗小贝藏在了另一个地方。他不可能把罗小贝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他应该是想时时刻刻都想见到罗小贝。 时时刻刻这个词一直在周阳阳的脑海里旋转，她们问了附近的所有用来出租的房子都没有。 “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离陆子钦最近的地方不是学校吗？周阳阳顿时醒悟过来。 “走，去学校附近找找” 果不其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庭宾馆在陆子钦的开房记录，他租了一个月的单间。 最后找到了罗小贝，庆幸的是她还活着，不幸的是，她的眼神已经看不到自己了。 陆子钦最后周阳阳说的话让周阳阳觉得匪夷所思，他说：“我喜欢罗小贝，很喜欢很喜欢，可是罗小贝却经常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生打打闹闹，罗小贝明明就是我的，我的，我对她的所有好她都接受，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要她能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阳姐，你可千万要看好阳光和小七，现在的人坏得很。”李又在周阳阳旁边嘀嘀咕咕。 “这次我总能休假了吧，不行，我先走了。什么事都别找我，我休假了。”李又说完就消失在周阳阳等人的视线。 第十四章 周阳阳终于可以休个假陪陪孩子了，领养小七这么久，她跟傅希光都没有带她出去玩过，她心里也很内疚。只能祈祷明天没什么意外了。 周阳阳照旧在路上卖两块蛋糕，以前是一块，现在是两块。她刚开始提出要收养小七的时候，还怕傅希光和傅妈妈会不同意。谁知道傅希光说都随她，傅妈妈也完全没意见，甚至还能开心，能遇上这样的家人，周阳阳无数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好好保护她们。 一回到家，阳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妈妈，我和姐姐的蛋糕呢？”原来阳光等的不是她，是她手中的蛋糕，周阳阳真是被阳光给打败了。 “快点吃完哦，别被爸爸看到了。”傅希光一向不赞同周阳阳给她们买蛋糕，可周阳阳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自己的女儿开开心心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才不怕傅希光呢。 “妈妈你快去吃饭吧，我去找姐姐吃蛋糕了。” “姐姐在做作业，你别打扰姐姐。”周阳阳在正式领养小七后，就带她去做了检查，她的年龄应该是在十三岁左右，十三岁本该是上初中的年纪，但周阳阳考虑到小七没有上过学，就先给她请了家教在家学习，等下一个学期再报名上初一。小七也很努力，每天都学到一两点才睡，傅妈妈都心疼死了。 周阳阳吃完饭先去了小七的房间，小七还在学习，阳光在小七的床上睡着了，自从小七来了家里，小七在哪阳光就在哪。 “小七，早点睡，学习这种事情急不来，不要给自己太好压力。”周阳阳在小七身边坐下，摸了摸小七的头，周阳阳又不怎么会不知道小七在想什么，她就是不想辜负周阳阳。 “没事啊阳阳阿姨，我很喜欢学习。”从那次之后，小七从来没有在周阳阳面前表露过自己的情绪。 “阿姨希望你明白，从你进这个家那一刻起，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是阳光的姐姐，是我和傅叔叔的女儿，你看奶奶不是很疼你吗？你每天学习这么晚，奶奶都不知道多担心，我们不需要你多厉害，我们只是希望你跟阳光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不要老把自己当外人，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事我们都希望你可以跟我们分享。” 周阳阳说完，小七就抱住了周阳阳，小七不想周阳阳看到自己的眼泪，从周阳阳收养小七那天起，小七就发誓自己以后要强大起来，保护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是她们让自己的命运再次扭转，没有她们自己可能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坏人。 “没关系的宝贝，我们都很爱你，你跟阳光一样都是家里的小朋友，可以哭可以撒娇可以闹脾气。” 小七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跟周阳阳说：“我知道了妈妈。” 这一声妈妈让周阳阳瞬间落泪，她下意识地就应了小七“妈妈在，今晚早点睡，明天妈妈休假带你们出去玩。” 周阳阳一等到小七睡着，就立马跑回卧室。 “光光，小七叫我妈妈了诶，我真是太伟大了，羡慕吗你？” 傅希光正在电脑前忙工作都懒得理周阳阳。 “明天我带小七和阳光出去玩，你好好上班吧。”一想到明天周阳阳无比的喜悦。 “你？一个人？”傅希光有点怀疑周阳阳说的话。 “你这什么眼神啊，不相信我吗，好歹我也是当了人家几年妈妈了” “对，不相信你，明天叫妈跟着去吧。”傅希光还真的是没法放心她。 “哎呀，不用，我搞得定，明天我带她们去游乐园玩玩，让咱妈好好休息一天吧。” 就算周阳阳这么说，傅希光还是无法安心。“明天你不要多管闲事，看好孩子是首要，不要带她们乱吃。”傅希光说完看了眼周阳阳，然而周阳阳并没有在听他讲什么。 第十五章 傅希光捏着周阳阳的鼻子说：“周阳阳，你给我认真听好。” “知道了知道了”周阳阳赶紧跑去洗澡了，她才不想听傅希光唠叨。 第二天傅希光特地早了半个小时起来给她们做便当，周阳阳肠胃不好，又爱吃辣。他都能想到她会带孩子出去吃什么。 周阳阳起来的时候傅希光已经走了，她一下来就看到桌子上的便当，心里乐开了花，跟两个孩子吃完早餐，周阳阳迫不及待就想出门了，奈何傅妈妈还拉着她，还在不停地叮嘱周阳阳，就差没跟着出来了。 周阳阳好不容易出了门，赶紧开着车就走了。 “小宝贝们，今天我们要解放啦！”她今天一定要打开小七的心结，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 “待会你们想去哪玩，想吃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妈妈，我想去游乐园。”阳光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好好，小七宝贝想去哪呀？” “阳光去哪我就去哪”周阳阳在后视镜看到小七一直都是在笑着逗阳光。 真好，以后她跟傅希光不在了，她们两个还可以照顾彼此。 到了游乐园，阳光年龄还小，很多娱乐设施都没法玩。但是她们还是很开心，小七坐上了自己从没有坐过的旋转木马，阳光看到的自己最爱的艾莎公主，还进了公主的魔法城堡。这一刻，小七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有人爱的孩子，也拥有了别人有的，以后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 周阳阳见玩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她们离开了。 阳光被游乐园门口的兔耳朵吸引到了，就停下了脚步。周阳阳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游乐园门口有卖小饰品的小摊。 “走，看看你们要哪个。” 阳光拉着小七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妈妈，我要这个”阳光拿起一个粉色的兔耳朵。 “好，小七要哪个” “姐姐喜欢白色的吗？”阳光拿起一个白色的递给小七，小七很开心地接下了。 周阳阳见她们都挑好了，正准备付钱。就听过小摊老板娘旁边的小女孩说“妈妈我想吃冰淇淋。” 周阳阳这才注意到小女孩，原来是看到阳光她们手上的冰淇淋。 “大宝乖，以后妈妈有再给大宝买。”小摊老板娘接过周阳阳的钱。 周阳阳才注意到她手上都是伤疤，小女孩身上也是，小女孩躲在妈妈身后，大大的眼睛盯着阳光的冰淇淋。 小摊老板找好了钱递给周阳阳，周阳阳接过钱对她微微一笑。 周阳阳带着小七和阳光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就听到小摊老板娘说的话：“大宝，你要乖，不然又要挨打了，等妈妈攒好了钱大宝想吃什么妈妈都买，现在你要乖乖听话。” 周阳阳脚步一顿，转过头看见这个女人用满是伤痕的手摸着自己女儿的脸，刚刚她还带着帽子，周阳阳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现在她脱下帽子，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周阳阳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母女娘应该是遭到家暴了，她没有犹豫，又走回小摊前，从包里拿出纸跟笔。 “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希望可以帮到你，隐忍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变本加厉。”周阳阳把纸递给小摊老板娘，没有等她有所反应就走了。 站在原地的小七看到了整一个过程，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跟她一样不幸的人，不过，她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周阳阳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个事情，晚上回到家，小七和阳光都在车里睡着了，她不忍心叫醒她们，只好叫来的傅妈妈抱阳光回去，自己抱小七。 晚上傅希光回来的时候，看到周阳阳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他以为是今天玩得不开心。 第十六章 “怎么了？”傅希光走到周阳阳身边，周阳阳一把抱住傅希光。 “没事”她不想傅希光在外面工作这么累回到家还要听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在外面玩得不开心？”傅希光摸着周阳阳的头发，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大概又是在外面看到自己觉得很难过又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吧。 “真的没事，你饿吗？我给你煮碗面。”说完周阳阳就要起身。 傅希光拦住了她，“我在科室吃了，不饿。”他拉着周阳阳回了房间。 过了几天，周阳阳渐渐把这件事忘了，还是每天都还是忙忙碌碌着。 这一天，周阳阳准备下班，刚和李又、阿金一起走出警局门口手机就响了。周阳阳一看，陌生来电，周阳阳跟他们示意自己先走，拿着手机就往停车场走去。 “喂，你好，请问哪位？”周阳阳接通电话，对面却没有出声。 “喂，我是周阳阳，你是？”周阳阳再次出声，她等了一会儿，对面还是没有出声，她觉得莫名其妙就挂了。 她上了车，准备回家，电话又响了。还是刚刚那个号码，周阳阳还是接了。这次没等到周阳阳出声，对面就先开口的 “我杀人了，求求你帮帮我”周阳阳听到对面抽泣的声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是谁，还以为是恶作剧。 “我可以帮你，但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以及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天我们在游乐园门口见过，你给了我你的号码，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女儿还这么小，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周阳阳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你住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周阳阳边发动车子边问。 “我在蓝岭街51号，车开不进来，我在路口等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周阳阳听出来她的慌张和急迫，或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她吧。 周阳阳一到就看见那天那个女人站在路口，凌乱的头发红肿的脸，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周阳阳现在一看就知道了。 周阳阳一停好车，她就急切的拉着周阳阳走，不一会儿在一个木门前停下，周阳阳一进去就看见躺在客厅中间的男人，周阳阳过去摸了摸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那个女人一下子跪在周阳阳脚下，“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拿酒瓶打我，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周阳阳急忙拉她起来，“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警察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冤枉你。” “不不，不能报警，报了警我就彻底是罪人了。”周阳阳看着对面一个女人，她绝望地坐在地上。 “不会的，你能给我打这一通电话就说明你是相信我的对吗，我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你只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我们法医也可以从尸体中找出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我也是警察，你相信我。” 她没有讲话，也停止了哭泣。周阳阳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真的受够了，受够了，他死了也好，这样我们就解脱了，挺好的，起码以后我的女儿不会再挨打了。” 她说完就起了身，走去其中一间屋子，周阳阳怕她想不开就跟上了。周阳阳看着她抱起熟睡的女儿，眼神一刻也没离开，仿佛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了。 “你报警吧，我把我女儿送去我妈家”现在周阳阳看到的这个女人没有慌张没有难过，眼神里就剩下了爱。 第十七章 周阳阳开着车送她，在车上周阳阳听着那个女人自言自语到：“以后你就可以好好生活了，虽然妈妈不在，但外婆会替妈妈爱你。以后再也没有人打你了，不用每天晚上都进入只有打和骂的梦里了，妈妈爱你。” “到了，你擦擦脸再下去吧。”周阳阳递了一张湿纸巾给她。她接过先擦了女儿的脸，再擦自己的。 她抱着女儿下车，周阳阳没有下，周阳阳看着她去敲门，把女儿给自己妈妈抱着，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币，递给对面的母亲，说了一句话就转身上了车。 再次回到现场时，阿金已经在了。 “尸体老谭带回去了，现场我也勘察了，先把人带回局里吧。”阿金说完就拿出了手铐 周阳阳用手推了推阿金的手铐，“不用，她坐我车走。” 回到局里，她交代了一切。她叫刘小雅。她说：“我二十岁就嫁给了他，我们是在一个工厂认识的，他的稳重上进打动了我，后来我怀孕了，就辞去了工作。刚开始他还是很体贴的，每天都一下班就回来照顾我，可是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他都是凌晨三四点才会，有时候彻夜不归，我问他他一脸不耐烦，特别不开心。我以为是他工作出了问题，怕他不开心我就没有问过了，谁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我不理不问，连孩子都是我妈陪我生的。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迷恋上了赌博，我的心都死了。可是为了我的女儿，我又能怎么办，他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动不动就要打女儿，我知道他是嫌弃我生的是个女儿，那我就自己养，我带女儿出去摆摊，可他呢，还要那我的钱出去赌，现在好了，他死了。” 审讯室一阵沉默，没有人觉得她有罪，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母亲罢了，人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想要彻底了解一个人又有多难？有一些人总喜欢说要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而每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存在社会这个关系网，一言一举都足以影响这个关系网的每一个人。 刘小雅确实没有罪，她的丈夫是因呕吐物进入气道，刺激了气管，再通过迷走神经反射，造成反射性心脏停跳。简单来说，就是她的丈夫在打她时嘴了就有呕吐物，他一倒下，这个撞击力使得呕吐物进入了气管。虽说这一过程中她确实存在推这个行为，并且是致死的关键动作，但这属于自卫行为。 刘小雅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她明白了容忍就是在伤害自己以及自己爱的人，她以后不会了。 第十八章 周阳阳觉得自从小七去了学校之后变得更加沉默了，傅妈妈还说有时候会看见她手上有伤， 周阳阳又没办法请假，只好叫傅希光去一趟小七的学校。 傅希光觉得是周阳阳疑心太重了，她没觉得小七平时有什么异样，周阳阳说他没跟青春期的女孩子接触过，什么都不懂。傅希光确实无法反驳，只好认输。刚好他今天没有排手术就请了个假，他还是第一次作为家长的身份来学校，阳光的幼儿园老师他都没见过。 周阳阳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小七的班主任，傅希光到的时候，小七的班主任曾美琪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 “曾老师，您好，我是傅予婕的爸爸”傅予婕是他跟周阳阳后来给小七取的名字，阳光叫傅予惜。 “傅先生你好。”曾美琪是第一次见到傅予婕的爸爸，平时她都是跟傅予婕的妈妈或者奶奶联系，今天一见，真的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年轻的学生家长。 “傅予婕在班上比较安静，学习很努力，上课也很认真，很多老师都反映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曾美琪有一点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我太太这个人平时比较宠孩子，喜欢大惊小怪，总觉得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有几次孩子确实是带伤回家，也麻烦老师平时帮帮我注意一下。”傅希光虽然觉得周阳阳大惊小怪，但还是很护短的。 “傅爸爸，您放心。这一方面我们还是很注重的，您也可以去傅予婕的教室看看。” 小七正在上课，不知道此刻傅希光正在窗口看着她，傅希光还是第一次这种事，看着这么认真的小七，他既欣慰又有点心疼。他打算在教室走廊等小七上完这节课就带她出去吃饭，现在刚好是早上的最后一节课，傅希光算准了时间来的。 铃声一响，学生就蜂拥而出，每一个路过的都看傅希光一眼，傅希光有一点招架不住了，小七还没出来，傅希光想进教室看看。 “傅予婕，你以为你谁啊？叫你帮我擦黑板是给你面子，你还给我甩脸子。”说完还想往小七的脸上打，小七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这个人是小七的同班同学郭羽妃，平时就是班里的公主，平时就是爱找小七的麻烦，小七越不搭理她，她越变本加厉。 傅希光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把郭羽妃的手拿下。小七还以为是她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但是手又不太像，她转头一看，突然就提了口气。 “爸爸”这一声爸爸让郭羽妃心虚极了，她没想傅予婕的爸爸这么年轻，还穿得这么好，以前她听说傅予婕的爸爸就是个街边买早餐的啊，她平时穿的也不怎么样。 “把你家长的手机号码给我”傅希光把小七拉到身后。 “我没打她。”郭羽妃虽然心虚，但还是不想就这么认错，不然被其他同学知道就完了。 “不想道歉是吗，也没关系，等你家长来再道歉也没关系。”傅希光拉着小七就走了。 傅希光从来没拉过小七的手，有爸爸原来是这种感觉，小七在心里想。平时小七跟周阳阳、傅妈妈的关系比较亲近，傅希光本来就是严父的形象，又不太懂得跟女生交流，所以他跟小七的关系不算亲近。 第十九章 傅希光在学校旁边找了一家餐厅。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跟小七吃饭。 “看看，要吃什么？”傅希光把菜单递给小七。 小七很紧张，翻了一遍都不知道要点什么。她又翻回第一页随便点了一个咖哩鸡饭。 “爸爸，我点好了。”小七把菜牌递给傅希光。 傅希光看了一下又给她多点了一份汤，点好菜之后，傅希光在想怎么样才能跟小七缩短距离感，他的脑海里都是昨天周阳阳跟他说的话，“小七是一个敏感的孩子，有什么事情都怕麻烦我们，所以你明天要让她知道你就是她的爸爸，有人欺负她你可以给她撑腰。”他昨天才觉得周阳阳这番话就是小题大做，没想今天还真把自己难倒了。 “傅予婕，我希望你记住你姓傅，你的家里还有爱你的爸爸妈妈妹妹奶奶，妈妈一直都很希望她能够听到你跟她分享你的开心或者不开心，虽然爸爸一直把你当做大人来看，但爸爸也不希望你什么事情都自己放在心里，如果你应付不了的，希望爸爸可以帮到你。”傅希光还是选择把她当大人一样来对话。 小七没有想到傅希光会跟说她这样的话，她现在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傅予婕这三个字。她没有读过小学，刚上课那时，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会跟别人说自己来自哪个小学，小学获得过什么奖。人家问她她答不上来。有一次她的同桌问她她的爸妈是做什么的，她不想理会，可没想到从此班里就流传她家里是摆摊买早餐的，所以每天才会自带这么那么多早餐来吃，她觉得没关系，别人说什么都是别人的事，可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同学会孤立她，针对她甚至欺负她。 “爸爸，我知道了。”或许是她自己把自己当外人了吧。她心里有点内疚，暗自告诉以后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吃完饭傅希光带着小七进了便利店。 “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小七说自己没什么要买的，她还以为是傅希光要买东西，就站在门口等。 傅希光出来后，给了小七一大袋东西。 “待会分给你同学吃。”小七一看，是巧克力和糖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眼睛有点干。 “谢谢爸爸。” 傅希光笑了笑，停了几秒钟，他伸出手牵着小七。“走吧，送你回学校。” 小七回到教室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很多同学在午休。傅希光叫小七先进去，小七提着一大袋糖果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她打算课间的时候再叫她唯一的朋友余倩倩把糖果给其他同学。 傅希光并没有离开，他还是找了小七的班主任把事情说清楚，并且要了郭羽妃的家长的号码。 小七不知道傅希光是怎么跟郭羽妃的家长说的，从那天以后，郭羽妃就没找过她麻烦，那天余倩倩替她把糖果送完之后，还有同学主动跟她说谢谢，她还偶然听到有女生私底下讨论她的爸爸傅希光。 而她自己也学会了如何去爱自己想爱的人，她会主动跟周阳阳介绍自己的朋友，还经常问傅希光问题，现在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待在傅希光的书房里，周末她一定去陪傅妈妈去买菜，她学会了烘焙，阳光这个时候最喜欢跟着她。有时候余倩倩也会来家里找她玩。她的生活渐渐过成了别人向往的生活。 第二十章 “苏北集团董事长苏健宾于昨日8月13号在苏北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失踪，至今仍未发现。现在请看本台记者的现场报道。” “苏健宾不见了，那我们的工资怎么办？” “没工资怎么回家，我们明天就得去要回来。” “对对对” 几个建筑工地的工人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新闻边讨论。 苏北集团主要是以房地产发家，可以说是灵山市的龙头企业。灵山市大部分房产都是苏北集团开发的。 “这个案件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现在这件事已经造成了轰动，而且现在的媒体就喜欢抢在警察前面，不尽快解决后果将不堪设想。”冯秦很少对他们这么严肃。 散会之后，李又、阿金、周阳阳三人走回办公室。 “我觉得吧，可能是绑架，毕竟是苏北集团，肯定很多人都眼红。”李又又开启侦探模式了。 “如果是绑架，那家属应该会收到电话，目前家属还没这样反映。” “报警人怎么说？”周阳阳问。 “报警人是苏健宾的助理，昨天早上他们本来是要去C市考察的，去到停车场，苏健宾说他的公文包忘了拿，就叫他助理上去拿，他助理在电梯上收到了苏健宾的短信，说他家里突然有点事不去了了，苏健龙会代替他去，苏健龙是苏健宾的弟弟，也是公司的副总。但昨天晚上苏健宾的太太给报警人打电话找苏健宾，报警人才知道昨天苏健宾家里压根就没事，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所以现在就报警了。” “走，去一趟苏北集团。” 这个场景好像经历过很多遍，但每一次周阳阳的心境都不一样。 三个到了苏北集团，接待他们的是苏健龙。 “昨天早上你在哪里？”周阳阳问。 “昨天早上我突然收到我哥的信息，叫我去C市出差，我就跟他助理小梁去了，今天早上才回来。”苏健龙拿出手机给周阳阳看。 “那苏健宾这期间有再联系你吗” “没有，我也是一个小时前才知道我哥失踪的。” “据我们调查，这段时间你们苏北集团遇到了财务危机对吗？” 苏健龙眉头一紧，“对，这段时间我们的基金周转出了一点问题，我哥去C市就是为了这事，C市的盛世集团有意愿跟我们合作，谁知道出了这事。” “据你了解，你哥平时有没有跟谁不合？” “我哥平时做事也比较低调，虽然是生意人，但也没什么仇家。要说敌意，可能就是我们手下那帮建筑工了吧，因为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这期工程的工资我们就没结。他们过来闹过几次了。” 周阳阳又问了几个问题，没发现其他有用的价值，就准备离开了。 三人在车上会合。 “我看了监控，昨天早上苏健宾跟他助理是出现了，后来苏健宾的助理上去之后，苏健宾就一个人走去了监控的死角，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第一个开口的是李又。 “昨天的车辆要排查一下，能让苏健宾凭空消失，看来也不简单。”周阳阳又接着说自己这边的情况。 第二十一章 “苏健宾的助理说，平时苏健宾基本上不会通过信息联系他，苏健宾认为发信息就是浪费时间，但昨天他是通过信息联系他助理的。”阿金说。 “短信内容是不是家里有急事，副总替我去。” “你怎么知道？” “因为苏建龙也收到了。苏健宾是在助理上楼到下楼这段时间失踪的，而且还是他自己走到监控的死角，他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是吸引了他，你们先排查一下监控，我去一趟苏健宾家。” 周阳阳只身一人前往苏健宾家。苏健宾住在本市的富人区。周阳阳到的时候小区门口挤满的记者。 周阳阳进去之后，家里只有苏健宾的太太和一个保姆。 “苏太太你好，我是灵山警察局的，昨天早上十点过后苏健宾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我知道他昨天要出差，晚上给他打电话他关机，我还以为他忙，今天打电话给小梁我才知道他根本没去出差，现在人都找不到了。”苏健宾的太太显然很无措。 “你们还有其他住处吗？” “有，但钥匙都在我这，我今天去看了，他没去过。手机到现在都没开机，他从来没这样过。” “我能去他的书房看看吗？” “可以，我带你去吧。” 苏健宾的书房挂着他跟苏健龙的合照，周阳阳停下脚步站在照片前。 “他们两兄弟从小相依为命，苏北集团也是他们一手打拼出来的，健龙向来都很服他哥，但最近就因为公司资金的问题闹了不愉快，健宾都愁死了。”苏太太端详着这幅画想起了往事。 “这个手表他们一直带着吗？”周阳阳注意到照片中的两人带着一模一样的手表，只不过一个白一个黑。 “是啊，这个手表是健宾专门订做的，就他们两有，连我都没有。” 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家里的书房，苏健宾给周阳阳的感觉就是重情重义，一个看亲情看得很重的人。 周阳阳回到车里，没有立即离开，她在脑海里把这个案子过了一遍，苏健宾在停车场的死角失踪，停车场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有可疑人物出现过，说明这个人也十分熟悉苏北集团，整个苏北集团就停车场北侧的消防通道没有监控。停车场的车辆都是晚上下班才离开，苏健宾很有可能昨天就一直在停车场。 周阳阳收起思绪，给李又打了一个电话。 “李又，怎么样？” “阳姐，昨天进入的车辆都排查过了，都是苏北集团的员工，并且昨天苏健宾失踪的时间也是他们的上班时间，他们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没有离开？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有没有车是昨天晚上没有开走的。” “有，苏健龙的车，昨天他出差是苏健宾助理开的车，所以昨天他的车就停在苏北集团，没有开走，他是今天早上才开走的。” 如果不是通过车，苏健宾是怎么被带出去的？周阳阳有点想不通。 “阳姐，没事我挂了。”李又见周阳阳没有说话，以为是她忘了挂电话。 “李又，等我过去。”李又刚想挂电话，周阳阳就出声了。 周阳阳到了苏北集团，第一件事就是找来苏健宾的助理。 “昨天你是什么时候见到苏建龙？” “昨天我刚到办公室门口就收到苏总的信息，就没有进去给苏总拿公文包，当时苏副总也刚好要下去，我们就一起下去了。” “麻烦你下去停车场跟我做一下实验。” 周阳阳让苏健宾的助理重演了昨天的片段，从他上去拿公文包到遇见苏健龙只用了三分钟，而苏健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苏健宾，而且还能再上去办公室。 周阳阳觉得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