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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恰丧尸》


 第一章邪门陨石

张晨昊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了。随便看一眼，昨晚一起狂饮都室友们还在蒙头大睡。
“算了……不去上课了。”他想着，翻了个身。反正老师也不点名。
把张晨昊从浓重都睡意中抽出来的是他翻身时压到的什么东西。
他不耐烦的把那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霎时就愣住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陨石。但是捡回来的时候还有拳头大，怎么现在只剩一小块了？
他愣了愣，再揉揉眼睛，果真是那块陨石。
他脑子里冒出很荒唐的想法，莫不是被自己压碎了？
他慌忙爬起来检查，但是到处都没找到这颗陨石的碎片，再看上面的纹理，居然是等比例缩小的。
他背后冒出一身冷汗，这陨石怎么这么邪门？不对，这真的是陨石吗！？
打定主意，张晨昊用塑料袋包着那块石头，鞋也不穿飞奔出去。看它落在垃圾桶里才安心往回走。
刚出了宿舍才发现，这天气简直热得可怕。明明昨天没这么热的。他抹了把汗赶紧回到空调房里。
室友还在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但是张晨昊却是没有睡意了。他直觉得那石头怪异，像一个生物一样，心里发毛着。便打开手机。
新闻APP播报着今日要闻。“继史无前例的大型流星雨后，今日又出现了异象：气温突升十五度。专家还在调查气温骤升的原因……”
张晨昊对气温不感兴趣，他对流星雨感兴趣。这颗陨石正是这次流星雨某颗流星的碎片。
要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张晨昊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就是天文，他知道天上的石头地上的石头的区别。而那颗石头又是在大早上空无一人的饭堂前面找到的。这饭堂张晨昊天天去也没看见有什么石头，这么一想肯定是这次流星雨的附赠品。
能拥有一颗真正的陨石可是张晨昊一直的梦想。只是那东西实在太诡异了。等比例缩小实在太可怕了。
张晨昊划到下一条新闻。
“**打算对本次遭受陨石造成损失的单位或个人进行补偿。”
张晨昊所在的城市似乎有好几家商店被陨石砸到了，不过全国范围内还没有出现伤到人的情况。
掉下来的陨石都很小，张晨昊比对过，自己捡到这颗尺寸在这次的陨石里都算得上是前十了。
最大的陨石落在没什么人的地方。虽然有一座房子大但是竟然也没造成什么损失。
张晨昊把手机放下，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想起来放望远镜的箱子里已经一段时间没换干燥剂了。他爬下床，从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天文望远镜可是他的宝贝，就是对环境的干燥度要求很高，所以得时不时换一下干燥剂。
室友陆陆续续醒了，昨天失恋拉着几个人一起喝的酩酊大醉的那位还在床上颓废。许是没吃早餐的缘故，他不久之后就饿了，于是只身前往饭堂。
一进入饭堂就闻到了那种饭菜的香味，但是这香味却没能够勾起他的食欲。仍是十分无精打采。
正排着队，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骚动。
他抬眼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踩着高跟鞋走进饭堂，但是她对周边的惊叹和议论都熟视无睹。看来早就习惯了。
那是许妍，她不是张晨昊的学校的，而是隔壁那家一本的。不过她男朋友在这边，所以就经常过来。
谁都不知道，其实许妍是张晨昊暗恋的对象。张晨昊第一次看见许妍，就深深为她吸引。
许妍好看，学习好，至少比他们这些二本的好多了，还能歌善舞，谁是她男朋友谁有福气。
但是论条件，张晨昊还真的争不过人家男朋友。她男朋友是学生会会长，武术部部长。据说妄图染指许妍的人都被他教训得服服帖帖。他在学校里人气也高，长得还可以，好像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但是张晨昊读了三年大学认识的人除了自己的舍友外都所剩无几了。
看见许妍朝他走来，张晨昊一时心跳都加快了。
但是一看见她身后跟着她那个高大的男朋友，他连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假装排队。
许妍和她男朋友一边聊天一边排在了张晨昊后面。
张晨昊买了一份鸡腿饭。鸡腿一向是他最喜欢的菜式，问起来还是那个味道，明明已经饿了，但是今天他却没什么吃食的欲望。
他咬了一口，平日感觉肥美的鸡腿竟然像嚼干柴一样索然无味。但是他又不舍得扔掉。
张晨昊站起来，打算去拿点辣酱，这时候他看见了班长。班长是为数不多他认识的人之一。
班长也看见他了，她笑了笑，客气地说，“你好。”
“你好，”张晨昊说，又接道，“今天饭菜不怎么好吃。”
“是吗？”班长说，“我觉得和平时一样啊。”
接着他们就错开了。张晨昊取了一勺辣酱，拌在饭里，感觉好一点了，但是还是难吃。
于是他又去取了一大勺。他听到有人说他贪心，肯定辣得吃不下云云。
张晨昊承认也许他贪心了，但是不加辣酱真的吃不下。
不过他也觉得有点奇怪，平时加一勺辣酱已经辣得他头盖骨冒烟，今天居然不怎么觉得辣。
“饭堂又偷工减料。”张晨昊嘟囔着。
他以为他只是感冒，毕竟天气剧变。一时的胃口不好应该影响不了什么。
但是有一天早上和妈妈视频的时候她说，“张晨昊，你怎么像磕了药似的。”
他对着镜子一看，发现自己眼窝深陷，面色蜡黄，和电视上那些瘾君子也所差无几。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最近一个星期以来他一餐似乎只能吃以前的三分之一。不仅如此，就算肚子疯狂叫，也吃不下什么。
张晨昊这才觉得自己可能出问题了。便说过几天去医院看看。
她说，“现在妈妈不在你身边，你快点去看医生，不能耽搁。”



 第二章爆发

张晨昊第二天就翘了年级会议去了医院，气温越来越高了，已经接近45摄氏度，简直没法待了。
医生给他的诊断是营养不良，但是具体原因还是查不出来。张晨昊不舍得做医生口中那么多检测，家里不富有，父母生活压力都很大，还有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妹妹补习费也很高。
反正是营养不良，吃多点东西就好了吧？
张晨昊这么想着，可能更好吃的东西会吃得更多吧。他出了医院就忍痛在旁边的炸鸡店买了一份炸鸡。
他靠着窗边坐，虽然炸鸡闻起来还是那股香香的味道，却还是难以勾起食欲。
张晨昊忍着吐出来的欲望，硬是把这份炸鸡塞进了嘴里。
这时候，窗外突然闪过好几辆救护车。这么多救护车一下子出动，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吧。张晨昊没什么精神地拿起纸巾擦嘴。
正在播电视剧的电视突然切换了频道，“紧急通知：近日暴力事件多发，请市民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外出。”电视里播报着一个人疯了似的咬另一个人的画面。
周围人也纷纷议论起来。“真可怕……”“就是就是……”“我老家那边听说有人被活生生咬死了呢……”
他刚一出门，突然听到人群在尖叫，一个朝他冲过来的女人把他撞倒在地上。
张晨昊一看，就看见刚刚那台救护车抬下来的人，虽然被束缚带绑在担架上面，但是竟然奋力抬起头咬人，一个医护惨叫着捂着大腿倒在了地上。
那人已经不像个人，牙齿尖利地要命，还滴滴答答地流着血，恐怕这医护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
张晨昊只觉得汗毛倒竖，爬起来就往另一边跑。那名医护撕声裂肺的叫声一直跑出很远才听不到。
也许**是对的，接下来还是待在宿舍里吧。
想法是很美好的，但是他刚一进入地铁，就看见里面跑出了一个和刚刚那个人一模一样的。
十几米的距离，正面扑来他看得更清楚，那个人牙齿锋利，皮肤灰败，身上都是血。
人群尖叫起来，张晨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飞奔。连卡都不刷了，也不知道一个宅男哪来这么强的运动神经，张晨昊直接跳过闸口就往外跑。
还好外面还是很正常的。
张晨昊亲眼看着警察往那个咬人的人身上打了四五枪那个人还在跑过来要咬人的情景。
好在最后终于打断了腿，他只能在地上爬。
警察上前把那人拷走了。
张晨昊心脏一阵猛跳，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这下弄得他也不敢坐地铁了，万一地铁上出现这种人可没地方跑去。还好学校离这里并不远，走回去只是废一些脚程。
一路上都没什么让，也没有出现那种疯子，他舒了口气。就是这天气实在是热得他受不了。
他打电话给老家的父母，嘱咐好他们要注意安全。连高三的妹妹也不上学了，待在家里。不过那个小城还算和平。暴力事件没多少。
“**紧急通告说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了，”父母严肃地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看到不对劲的人走远一点。”
“明白了，你们也是。”张晨昊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学校感觉是太渴了，他走进饭堂打算买一杯西瓜汁。
这时又听见有人大喊。
“礼堂那边的来了！”
然后尖叫着跑进饭堂。
张晨昊转头一看，霎时间震惊得挪不动脚。
礼堂那个方向一大群黑压压的人正跑过来，一个摔在地上的女生惨叫着被撕碎。
他长这么大暴力游戏都没玩过几回，就没见过这么具有冲击性的画面，何况还是真人。
“啊啊啊啊啊——”饭堂里的学生尖叫着。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高声喊道，“快把门关上！”
是许妍！
学生们才反应过来，扑过去关门，然后好几人又齐心协力把饭堂里的桌椅堆在门口。
张晨昊都没发觉他紧张的连西瓜汁都捏爆了。他拔腿就往二楼跑。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他们进来了啊啊啊啊啊！”刚刚堆桌椅的同学首当其冲被撕成碎片，紧接着还在往里面推进。
“快滚啊——”许妍尖叫，她离门也很近，眼看就要被丧尸抓到了。
张晨昊却没有回去救她的心思，一门心思往二楼跑。
就在这时，他感觉周身的空气似乎突然少了什么。
许妍所在出爆出一团火花，把那群人往后炸了整整三米。
然而许妍却安然无恙，她飞奔着跑过来。
怎么……回事？
“你愣什么！”她一把拉过张晨昊，他这才反应过来，一楼只剩下自己和许妍了。连忙转身跑上去。
他们好像不在意自己的同伴被烧焦了，被烧焦的也不在乎自己被烧焦了，站起来就冲过来，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快走！”许妍一推张晨昊。自己则转身面对多达二十个的敌人。
张晨昊看见了熟悉的班长的面孔，只是她已经不像平时，尖牙利齿，双眼布满血丝，双颊凹陷，皮肤颜色就比长沙臭豆腐要淡一点。
等一下……虽然他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就是臭豆腐，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连忙转头跑。
他们好像惧怕许妍，脚步慢了不少。
许妍大喝一声，双手往前一推，一个小小的亮点凭空出现，冲入人群里，然后直接炸开了一个直径五米的真空区。好几个人被炸成两截。但是带头的那一截仍然蠕动着爬过来。
这已经不是人了！不如说丧尸更为贴切！
这距离这么近，腐臭的血水喷在他脸上。张晨昊脑子一片空白，拔腿就跑。
到了二楼才发现自己竟然喊破了喉咙。
对了……许妍，他转身看去。只见她麻利地关上二楼的门。
丧尸咚咚咚地撞着，许妍尽力抵着门，“快来帮忙！”
许多人吓得不能动，但是还是有人动了，拉着柜子、拖着桌椅。张晨昊慢了一拍，但是也赶紧帮忙推着柜子抵在门后。
张晨昊刚和几个人一起把厚重的柜子推到门后，这时候丧尸终于不推门了。
搞定一切，他们马上离那门远远的，虽然它现在很安静，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破门而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声哭着说。
“这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另外一些人也哭了起来。
张晨昊总觉得自己才是最该哭那个。整个专业在礼堂开会，现在估计死光了，而刚才他是最晚上来的，应该是受惊吓最大的，但是他一点伤感都没有，只是觉得害怕。
另一个男生问许妍，“你、你刚刚怎么回事？”
许妍若无其事地伸出手，一颗小小的火球掉在地上，“嘭”炸出了一个小坑。
“可能是超能力吧。”她说。
全场二十几个学生全都安静了。这不是在演电影吧？
“总之，”许妍坐下，“看起来他们好像变成丧尸了，拼命咬人。”
“你说丧尸……”那个女孩子说，“是不是咬人会感染的？”
许妍点了点头，“现在看似乎是这样的。”
张晨昊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外面一片狼藉，已经空无一人。谁能想象两分钟前他还在买西瓜汁？
“那……那我也会变成怪物吗？”那个女孩子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手上赫然是血淋淋点伤口。
她周围的人一听，连忙让开了一大圈。她看见这样，更加是不受控制地哭起来。
“会的吧。”许妍说，“也有很小的可能不变异。”
那女孩一听，又升起了希望。
“不过其他人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你理解一下。”
“好。”女孩乖巧地点点头，自觉得缩在了角落。刚刚许妍救了他们，又好像有能抵抗丧尸的能力，她的话还是很多人愿意听的。



 第三章避于饭堂

还好他们躲的是饭堂，三楼有桶装水，还有很多食物，能坚持一个月。
但是电力系统第二天就崩溃了，可想而知外面的状况已经很差了。空调没了，热得可怕，大多数人都躺着不动。
许妍禁止他们玩手机，除了打电话给家人。手机统一上交。轮流用手机联系外界保证救援。
有些人的家人已经联系不上了，张晨昊也打不通家里的电话了，连父母，妹妹都联系不上。他颓丧了好几天，周围有和自己一样的同学，几人就偏向于聚在一起偶尔聊聊天。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不说话躺着。
每个人都分发了一把菜刀，许妍说如果敢互相伤害她就把谁炸死。这话他们是信的。
一天的不同时间至少三个人醒着值班，少有几次丧尸想从窗户爬进来都被发现了。许妍把它们炸了下去，顺便把能爬上二楼的落脚处都炸掉了。
虽然绝望，但是在许妍的统一调配下他们还不是那么毫无希望。
第三天早晨，那个女孩子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她在饭堂那一头，别人都在饭堂这一头。
许妍把她绑在柱子上。她哭着哀求许妍把她杀了，但是许妍不太肯。
张晨昊也害怕，他宁愿许妍把那个女孩杀了，要是她挣脱了绳子那他们这里又得死多少人？
他宁愿她现在死，又不敢自己去下手。
许妍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三米的地方，然后给她讲故事。讲那种小学生都不会信的公主的故事。
她一边笑一边听着听着，突然就剧烈挣扎起来了。
张晨昊握紧了手里的菜刀。
许妍一个火球扔过去，冲击力似乎比三天前又大了不少。那个女孩被炸成了碎片。
许妍面无表情，她把女孩的残骸堆到一起，然后用桌布把她盖了起来。
她用油性笔在一张纸板上面写了她的名字，画了一只镶嵌着宝石的皇冠。然后放在了她的残骸上。
饭堂二楼又重归安静。
有一天张晨昊方便的时候被闯进来，他们闹哄哄地把一个很臭的盆放在他屁股下面，然后叫他拉。
有个人说，“我们看着他他拉不出来。”于是一群人又闹哄哄退了出去。
张晨昊拉完之后拿着盆找到他们。
原来他们已经集了好多人的大便，恶心得不行。
两个男生提着那个恶臭的桶，一群人跟在他们后面。
张晨昊问，“你们要干什么？”
“用大便泼丧尸！”一个女孩兴奋地说。
张晨昊也来了兴趣。这么多天困在这里实在没什么娱乐活动，难得有一次，确实好玩。他转头看了一眼，许妍还在试图联系外界。
他们上了天台，然后有人扔石子引来一只丧尸，那只丧尸傻傻地走过来，浑然不觉。
他们一使力气，一大桶粪便泼在了它身上。它傻傻地抬起头，有人向它吐口水，它张大嘴嘶吼，粪便就流入了它嘴里。
有个男生一边吐痰一边骂它。他记得它吃掉了他女朋友的手掌。还把她拉进了丧尸群里。
众人欢快地笑起来，这么多日的气氛终于有一刻轻松了一点。
但是许妍不让他们经常玩。她在天台弄了一些雨水收集的器具。天台本来有菜地，她要他们给菜地施肥，不能浪费粪便。
不过菜地有限，所以他们偶尔会这么弄一次。许妍知道他们肯定要什么来发泄一下，毕竟在这之前都只是普通学生而已。
第四天他们手机上收到了**的短信。
短信把整个事情交代了。
引起尸变的是一种叫vi的病毒。它来源于两个星期前的流星雨。早些时候就已经大规模感染，并且因气温上升触发病症。不同的人病症不一样，10%的人会变成丧尸，90%不会出现异常。但是被丧尸咬到或抓到之后，就有极高可能性也变为丧尸。所以现在丧尸总人口远远不止10%。很多是一家人有一个变成了丧尸，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也全被伤到了，没过几天也变成丧尸。
但是短信还提到，少部分人会发生进化，拥有某些能力，统一称为“异能”。
民众留在家里，**会派直升机救援。
许妍早就在天台摆了一个很大的SOS。每天不同时候有人上去值班，她自己也在尝试联系**。
但是现在所有途径，包括消防、警察、市民热线都一直占线，根本打不通。网上也挤满了数不清的求救。张晨昊不知道许妍能用什么办法叫来救援。
到了第十天，网络也用不了了。许妍告诉他们，估计是基站已经被破坏或者电力停止供应了。现在要联系外界只能靠无线电。
还好饭堂里的职工一般都年纪比较喜欢听广播，所以在更衣室里还是找到了一些设备的。
他听说许妍是个文科生。但是她捣弄无线电似乎很熟练的样子。
有人哭着问为什么**还不来救他们。许妍头也不抬地说：“你也看到了，病毒是全民性的，**内部都乱成一锅粥，真正要等到救援估计遥遥无期了。”
他们一下子慌了，“那怎么办？”
“别担心，”许妍说，“会有人来救的，等等吧。”
她说完，别人也不敢追问了，她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
张晨昊看着她，突然发觉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暗恋的喜欢，而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很厉害。不过她确实很厉害。
张晨昊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一开始那几天的绝望似乎弥散了，他现在心里相当平静。也不担心死亡。也不知道为什么。
龟缩在饭堂里的人心情从平静到绝望，又从绝望回到平静，一直反反复复。
许妍则是一直是那个样子，看不出什么感情。
这晚轮到张晨昊值班，他和几个人坐在门口。外面的丧尸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散去了。
突然他看见许妍一骨碌坐起来。“怎么了……”话音未落，许妍就拍手大声道，“有人来了快起来！”
众人一听有人来了也是马上坐起来精神抖擞。
但是周围黑漆漆一片，一片死寂，听不到一点声音。
“怎么……这人话没说完，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对了，许妍说过异能者体能强化，也许她的听力比他们更灵敏？
饭堂里的二十几个人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大喊着，“救命——有人吗？！”
没多久那边就有人敲门。
“挪开障碍！”许妍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堆放了快二十天的桌椅柜子等挪开。
她的力气是真的大，一个人就能推动一个柜子。
有个胆小的男生问，“那边、那边真的是人类吧？”
“我们是人！”门那边言简意赅地说。
这下他们放下心来，张晨昊也帮着一起把物件挪开。
门那边是几个拿着手枪的人。张晨昊承认，这辈子他都没见过手枪。
饭堂迎来了第一批人，大概有五十人左右，一下子空间就拥挤了起来。
张晨昊主动提出到天台过夜，也有不少人跟他一起。
来者是一支小队，领队名叫顾剑，高高大大，长得还挺帅的。据说小队里有十二名异能者，三十三名普通人。顾剑是一名前特警。刚刚清理了一个警察局里的丧尸所以核心成员装备上了手枪。
一说到异能者，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纷纷问他们是什么样子的。
有个女生问，“也是像许妍姐那样扔火球吗？”
“什么？”顾剑看向许妍的眼神仿佛发光。在此之前他已经得知了是许妍把这二十几个普通人管理得井井有条。
许妍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顾剑为了缓解尴尬，便道，“我们先自我介绍吧。我叫顾剑，以前是特警，能力是电。”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他手上电光忽闪，伸手一指，墙上出现了炸的焦黑的洞。
他们队里的人都拍手说厉害，只是这边没什么反应。
在场大多数人和张晨昊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就这？
不过异能种类确实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有的人能凭空聚水，有的人能控制丧尸以及部分获取它们的感知，不过一次只能控制一个，负责探路。剩下九人都只是单纯的体能强化。
只是这体能强化着实厉害。一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孩子单手把张晨昊提了起来。
他觉得有点丢脸。
最后许妍站出来，她淡淡看了一眼他们，走到窗边，挥出一个射速极快的小光点。
小光点触到马路对面的报刊亭，伴随着刺眼的火光，整个报刊亭炸得四分五裂。
全场瞬间安静了。
最后还是顾剑打破了安静，他用力拍手，“好！好！好！”随后又道，“你明明可以自己离开，但是……”
但是却为了保护这群普通人留在这里……
“我知道，”许妍说，“没关系。”
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就是为了让她能够保护更多人的吧。



 第四章不幸

顾剑一行人在饭堂和他们一起留下过夜。第二天出发。关诚操纵着丧尸在前面探路。
从顾剑口中，他们得知军方在a市亚运城已经利用大型的体育馆建立了基地。他们这一行人四天前从隔壁的b市出发。由于一路上交通堵塞卫星失效，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到张晨昊所在地c市。整个队伍有一辆越野车，一辆货车和一辆公交车。
一路上他们救下了不少人，队伍才壮大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也损失了不少人。
无论是否是体能强化的异能者，只要成为异能者之后，体能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张晨昊也好奇，他看那个操纵丧尸的老哥离他近，便过去问他。
那个老哥名叫关诚，人还挺热情的，马上说道，“我跟你掰手腕吧。”
张晨昊只得答应，一群人过来围观。结果他被压在桌子上起不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把饭堂里剩余的物资装车上。但是由于人数增多了，之前的座位变得很拥挤。张晨昊本来被安排在越野车的后尾箱，但是那个地方敞开着很危险，甚至有可能要直面丧尸。所以许妍自请和他换位，张晨昊就到公交车上面坐地板了。
车队一前一后都是异能，手枪也是一前一后都配备。装有最多人的公交车行驶在中间。
有个男人说怎么能让初中的小妹妹坐在最后面保护自己，于是坚持要到后面去，这时张晨昊才有机会挤上公交车。
出去自然就会遇见丧尸，但是队里的人很靠谱，一一把丧尸解决了。据他们说，自从来c市接了许妍着一队人，一路上丧尸似乎都少了不少。可能c市本来就是个小城市有关。小城市人口比较少。
第三天他们找到了加油站，加油站里有一些变成店员的丧尸，解决了丧尸之后发现仓库里还藏了一个幸存的店员。
店员给他们加满油之后又搬了油罐上车，然后还把加油站便利店里的饮料食物都搬走了。
加入了一个新人，张晨昊本来能躺着现在只能坐着了。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加油站仓库里很多方便面和罐头，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盒方便面和一罐水果罐头。之前保护有功的人多分了几袋鱼干小零食。
他拿到的是火鸡面，虽然仍然觉得很难吃，但是辣味总是能让他开胃一点。有的人吃不了那么辣他就过去要他们的辣酱。
热乎乎的方便面相当暖胃，但是剩下那个水果罐头实在是连一直都很饿都张晨昊都难以下咽，他刚吃了一口就难受得想吐。他去问那些保护他们的异能者介不介意吃他吃过一口的水果罐头。
关诚用很惊奇的眼光看他，“你真不要？”
“我……我好像对这种很甜的东西过敏。”他随便扯了个理由。
几个人扑上来分而食之。
关诚觉得过意不去，把他们实在吃不下的辣酱都给了张晨昊。他早就听说张晨昊很能吃辣。
日落之前他们终于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日落之后他们就不再行车，而是停下来扎帐篷开始睡觉。
张晨昊和另外一个人挤在单人帐篷里。
夜深人静，他实在是睡不着，于是拉开帐篷的一角，把脑袋伸出去看星星。他的宝贝天文望远镜永远留在了身后的c市，不过就算是只用肉眼看夜空也让他内心感到平静。
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抽泣的声音。他慌忙抬起头竖起耳朵。
今晚守夜的异能者是许妍，还有其他几个人。许妍正在几十米外的地方和其他守夜人员聊天。
以她灵敏的听觉，应该也发现了。
许妍站起来，然后朝这边走来。张晨昊连忙缩回去装睡。
这时那抽泣的声音停止了。许妍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回到岗位上。
张晨昊本来也不想理的，但是他又听到有人压低声音说话。
应该就在隔壁的帐篷。
隔壁的是个大帐篷，张晨昊记得里面睡了五个男人。有一个是体质强化异能者，另外四个基本都是高高大大强壮的男人，顾剑好像给他们分配过手枪。
他心底里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蠕动过去帐篷。
果然，说话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并且越来越清晰。
张晨昊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叫你哭……操……”以及一个明显听得出是女性的抽泣声。随后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更低弱的声音。
他一僵，好像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离帐篷只剩下三十厘米，张晨昊决定去偷偷看一看。
他趴在帐篷外，透过隐约的缝隙看向里面。
但是那种过于暴力的场景让他忍不住挪开了。
他看了看还在聊天的许妍，却实在提不起勇气。根本不需要异能者，随便一个男的都能打十个他。
张晨昊动作极轻地躲回自己都帐篷。
但是那个女孩是呜咽声好像越来越明显了，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肯定那是幻觉，因为许妍根本没反应。
他被吵的脑袋嗡嗡响，突然，他听到隔壁的帐篷传来动静。他偷偷扒开一点看。是一个面生的女孩子踉踉跄跄走出帐篷。
三四天了，张晨昊对她没什么印象，可能也是一个存在感低的人吧。
第二天他特意去这个女孩子，发现她默默坐在货车角落。
早餐是一个餐包。她刚打开餐包，昨晚张晨昊目击到的异能者就过去，直接拿走了。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蜷缩着身体，把袋子里剩下那些渣努力地倒进嘴里。
而这一切竟然没有人察觉。
张晨昊看那群恶心的男人围在别的地方吃早餐，就偷偷过去。
女孩蜷缩得更紧了，“你、我、我已经吃完了，我没有了……”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近距离一看，她看上去真的年纪很小，但是面黄肌瘦几乎没个人样了，看骨架之前应该也是挺好看的。
张晨昊问她，“你几岁？”
她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一下张晨昊，“十……十五。”
“好吧。”张晨昊回头看一眼那群男人，他们聊的热火朝天。“这个包不好吃，给你吃。”
女孩慌忙拒绝，“不不不……我饱了……”
“快点。”他一边拆开一边往女孩嘴里塞，然后又打开自己今日份的矿泉水，几乎是强行给她灌下去。
她最后还是接受了，狼吞虎咽地把那个餐包吃下。
“谢……谢谢。”她小声说。
张晨昊说，“待会开车的时候你好好睡一觉，多睡觉长身体。”然后赶紧回到公交车上。
他没吃早餐实在是饿的不行，便打开方便面的辣酱吃掉了。胃里辣的有点不舒服。
他说不清为什么要给那个女孩一个餐包，也许是他觉得它难吃，但是他觉得他在做正确的事情。要说对那个女孩怜悯，抑或是对那几个男人的厌恶，他似乎也没有很强烈。只是觉得这几个人很反胃，却没有反胃到冒着被报复的危险去告诉许妍和顾剑。
张晨昊不敢去告发，却又十分希望有别人能发现正在发生的暴行，然后告发。
可能顾剑不会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许妍知道了，那几个人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之后张晨昊都尽量把一天三餐中的一餐给那个女孩，但是她还是死了。
货车在开的途中发生了意外，她突然掉下了车，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她掉下去的时候脑壳撞在了岩石上，当场死亡。
他们说她是自己突然掉下去的。
像之前那样，许妍拿着一块桌布布走过去，然后给她的尸体盖上。张晨昊看着她，希望她能发现那个女孩的异常。因为她一死，就再也没有证据了。他看到那几个男的也紧张地盯着许妍的背影。
热浪在柏油路上荡漾，张晨昊看不清许妍的动作，只看到她低下身给那个女孩盖上桌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都动作似乎持续了异乎寻常的久。但是她的表情没什么异常。
许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东西。
日落停车之后，许妍把那个东西交给了张晨昊。
里面有几个餐包，估计是好几天的早餐了，也不知道在那帮掠食者的抢夺下怎么保存起来的。还有一张张晨昊的Q版画像，画的很传神，一看就是他。
女孩掉下去的时候抱着那袋东西，她是自杀的。
张晨昊想，也许这是对许妍说出真相的好时机，也许他早点说，那个女孩就不用死了。
所以他就说了，但是许妍只是默默听了，什么都没做，守夜的时候还是若无其事地和其中一个人聊天。
他吃着那些餐包，不知道是因为餐包太难吃还是发生的事情太反胃，他完全吃不下甚至要吐出来。
但是他捂紧了嘴巴，硬是把反出来的呕吐物都憋了下去，就这样硬是吃完了那些餐包。



 第五章初尝

那个女孩的呜咽声再也不出现了，他拉开帐篷一个小口，看夜空。夜风缓缓吹在他脸上。
星星很清楚很漂亮。他数着星座，想着小时候爷爷教自己不同星座的名字和形状，渐渐入睡了。
他惊醒时，发现一阵散发着食物香味的温热的东西洒在脸上。
他一睁开眼，发现就在他面前，关诚刚拿着手枪爆了一只丧尸的头。
“你快把头缩回去啊！”关诚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对另一只丧尸。张晨昊连忙把头缩回去。帐篷里，他的室友瑟瑟发抖，害怕得上下牙打颤。
丧尸夜袭了他们的营地，外面都是枪声和呼喊的声音。
顾剑中气十足点声音喊传遍整个营地，“普通人待在帐篷和车里不要出来！有战斗能力的全部出来跟我上！”
帐篷里面能明显感觉到许妍的异能，一阵阵光亮传来，伴随着丧尸的嘶吼。
张晨昊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胆小，但是好像并没有向隔壁的人一样怕到动不了。反而是脸上有些东西勾起了他一个多月不曾起过的食欲。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极度饥饿的感觉很快驱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周围。那是半液体半固体的东西，鲜香无比，滑溜溜的，一入嘴顺着喉咙留下去，简直像琼浆玉露 。
“别舔了！赶紧擦擦！”室友扔过来一条布，“你饿疯了吗？那是丧尸的脑子。”说罢，他转过身不想看。
丧、丧尸的脑子？张晨昊一愣，可是实在是太香了……勾得他胃口大开，几乎眼冒金星出现幻觉。
他只是愣了零点一秒，丝毫不停室友的阻拦。像饿狼一样把脸上黏上的丧尸大脑拨进嘴里，一丝不剩。
还留着一点温度的丧尸大脑滑进喉咙里，多日怠工的胃咕噜噜叫着要更多，但是他已经吃掉脸上所有的丧尸大脑了。
张晨昊甚至产生了幻觉，离开帐篷就抱着外面乱跑的丧尸啃。
但是回过神来他还坐在帐篷里面，终究是没胆子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顾剑宣布安全了，张晨昊迫不及待地拉开帐篷拉链跑出去。
这时候他们在清点损失。张晨昊把帐篷上粘到的**都抹下来吃了。但是再也找不到更多了。很多**和恶臭的血水混在一起，纯净的**根本没多少。
更多的丧尸是被许妍烧成焦炭的，烧成焦炭的丧尸大脑一点都不香，他用手指沾了一点，那股恶臭混杂着烧焦的味道让他恶心得不行。
虽然说夜袭，但是守夜的人一直很尽职，也提前警告了，所以只是损失了两个不听话乱跑的普通人。尸首都找不到了。还有几个被咬到或者抓伤的，估计活不到下个星期了。
顾剑没有放弃他们，而是用结实的绳索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然后和异能者一起放在货车。
令张晨昊高兴的是，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施展暴行的人之一。知道他被丧尸撕碎了他还觉得挺高兴的。
众人又回去睡觉了。第二天日出的时候醒来，张晨昊想起昨天的经历，才猛然发觉自己几个小时前似乎像个饿坏了的动物一样四处寻找丧尸的**。
该……该不会吧？
这是病毒副作用吗？
既然异能这种完全不科学的东西都存在了，那么病毒把他改造成这么奇怪的人也一点都不奇怪吧？！
他还是不敢相信，但是早上再吃分发的餐包，他已经完全咽不下了，几乎是一边吐出来一边咽下去这样反复的。
他脑子里全是昨天滑溜溜滑进嘴里的鲜香甜美的液体。
有个女人发现他不正常，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张晨昊抬起头，他记得这人是顾剑的妹妹，叫顾鸢。
“我没事。”他不想别人发现他的异常。毕竟就算是异食癖，这种异食癖也太惊人了。
顾鸢没再追问，她转过头和她的朋友们聊天。
顾鸢和顾剑不同，她没有觉醒异能，只是个普通人。很多人都很喜欢她，她为人友善，虽然长得普通，但是似乎和谁都能成为朋友。
晚上，张晨昊饿的睡不着，今分发的三餐他都几乎完全吃不下，很多给了关诚他们。关诚看他很是担忧，张晨昊已经面色蜡黄到不能看的地步了，衣服穿着只剩个骨架，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吃东西。
张晨昊土壤想到一句话，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饿的睡不着，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吵得室友睡不着。但是室友又敢怒不敢言。这状况下，基本上大家都是饿肚子的状态，他自己也会偶尔这样。
张晨昊道歉：“不好意思我去外面睡。”
室友说，“其实也不用。”
张晨昊摆了摆手，“没事。”
他也不再阻拦，“那好吧，你小心着凉。”
虽然白天气温很高，但是晚上没什么太阳的时候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张晨昊嘴上答应着，离开了帐篷。
实际上他并不是跑到外面睡。他昨天晚上看见丧尸很轻易就被杀掉了，所以觉得可能自己和一只丧尸一对一的话应该能赢。这样就可以吃到新鲜的**了。一想到昨晚那个味道，他口水疯狂分泌，只能不停咽。
他偷偷摸摸绕开守夜人，朝高速公路另一边去。他隐隐约约看见许妍和顾剑在不远处的草里，但是他根本没时间八卦，撒开腿就跑。
几百米开外有个停车场，他记得白天的时候能看到一些丧尸游荡。
借着月色，他锁定了一只站在空地浑然不觉的丧尸。
但是他接近了没多久，它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四处望。
“快来快来——”张晨昊低声嘟囔着。
本以为它会被自己吸引过来，没想到它却慢慢朝反方向走了。
！“不要跑！”张晨昊连忙跑了起来。朝着那个丧尸扑过去。
丧尸的特有的腐肉的恶臭迎面扑来，但是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很诱人的香气。
他把它按在地上，它拼了命要推开他。
丧尸力气比张晨昊要大，他很快被推倒在了地上，但是饥饿让张晨昊不愿意放弃，他一使力气，直接插进它的肋骨里抓着它的肋骨不让它走。
丧尸嘶吼着要挣脱张晨昊。
就在这时候，一声枪响传来，丧尸的脑袋直接开了花。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但是还没等张晨昊把头埋进丧尸的脑壳里大快朵颐，一阵火焰就喷过来结结实实地把它炸了个粉碎。烧焦的丧尸完全没了那种香味，臭得惊人。
张晨昊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顾剑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许妍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张晨昊这才反应过来，顾剑开的枪，而许妍紧接其后把丧尸炸走了。
“我们刚才要是不来，你已经被吃掉了！”许妍冷冰冰地说。
顾剑看了他一眼，“张晨昊是吧？两天不准吃东西。”
他们检查了张晨昊看见他没有受伤之后，两个人把张晨昊赶回去营地。
第二天顾剑就向所有人宣布了张晨昊的处罚。还说谁要是敢偷偷给东西他吃就要接受同样的处罚。
关诚反对道，“他已经高度营养不良了，再不吃东西会死的！”
许妍回他，“这就是惩罚，做错了事情就要惩罚。”
午餐的时候关诚偷偷过来塞了一包干脆面给他。张晨昊摇头不要，“被发现了你也没东西吃了。”
关诚还想说什么，抬起头发现顾剑冰冷的眼神，什么也不敢说，他担忧地拍了拍张晨昊的肩膀，然后回去了。
异能者会发泡面和热水。别人吃午餐的时候他背对着众人坐在公路边上。
一个杯面突然出现在眼前。“香不香？”那人出现之后拿着手中的杯面炫耀。“像你这种人还是赶紧死了别浪费食物了。见张晨昊没什么反应，他就又嘲笑了几句才离开。
张晨昊认出他是压迫那个十五岁女孩的五个男人里的那个异能者。
不过他还真不觉得泡面香。泡面对他来说和地上的石头泥土差不多，一点都提不起食欲。他现在满心都是丧尸甜美多汁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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