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楼红诡事》 我的前世今生 外面又下雨了,自中秋之后,秋雨真是越来越频繁了呢?我躺着阳台的躺椅上,痴痴的望着外面稀稀落落的雨。 屋里传来妈妈的抱怨声:“这孩子,过了个中秋怎么跟丢了魂一样,整天就躺在那阳台上,咋地,咱家不就住的高一点,15楼,这风景你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看腻啊,你说这么大个人了,也不说帮忙收拾收拾家里,工作没了也不说去找,整天就在躺着,人都快废了吧!” 我听了之后,慢慢的坐起来,回头看向了妈妈,对妈妈微笑着,这个微笑就像是在街上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礼貌的微笑。 “我说子豪,你都24岁了,工作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一个,还天天躺在家里指望着我跟你爸养你到老啊?我知道你在中秋的时候,那场病很难受,医生不都已经说了吗?已经好了!你还担心什么啊?打明起,你出去找工作去,一个大男人成天在家像什么样子!” “好的,妈.....妈妈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毫无情绪的回了句,话语中不带丝毫温度。 “这孩子,一场病过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还这么客气。” 没错,我的确变了个人,我本名叫刘仁,我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这位叫王子豪的男人是我的第五位寄体。我的灵体也才刚刚找到这位王子豪。 灵体,其实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三重灵体,我也是在我第一位寄体死的时候才知道的,当你生了大病的时候,你的第一重灵体会离开你肉体,当你休克,重度昏迷这样情况的时候,你的第二重灵体会离开你,当你已经彻底脑死亡的时候,三重灵体便会脱离你的肉身。 至于脱离了肉身的灵体会去哪里?我也无从得知,我的灵体脱离寄主肉身的时候,我会到处游荡,但我从未看见过其他灵体和我一样游荡在世间,只有那两个人,翠子和易宗元,大概人世间只有我们三个吧,可以以灵体的方式游荡,寻找寄体,并以一个新的身份活到寄体寿终正寝的时候,再去寻找下一个寄体,循环往复,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也许我们三个可以被称为长生人,我们的灵体带着我们每一世的记忆,在寄主的身体里活着。 人类总是一个劲的研究各种药物等等的东西来维持青春,追求长生,为此付出大量财力物力人力,甚至是生命。但是当我成为了长生人之后,随之时间的流逝,经历的越来越多,人并非花草树木,人有情,每当找到寄主后,就必须要按照寄主以前的生活环境活下去,我会认识寄主的家人,朋友,爱人,每当看着与自己生活几十年的人就像一朵花一样,慢慢的枯萎,老去,死亡,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而我们却已经经历至少五次了 。 我的灵体已经在王子豪的肉身里附着快大半个月了,我需要去适应新的寄体,了解寄体以前的生活,在附着初期,我不能多说话,不然暴露太多跟以前寄体大不一样的性格,我会被当成精神病送进那个可怕的地方。 现在的我看着阳台外面的雨,回忆起三百多年来发生的种种,我好像已经变得麻木了,万物皆有定律,我,翠子,易宗元,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去楼红山,我们的人生会不会跟普通人一样,我们会不会就按照自然定律,生老病死。 我脑海里回想着,每一世的记忆就在脑海里翻滚,但是,我慢慢发现,我的第一世记忆,也就是我本体的记忆在慢慢变的模糊,甚至有一些,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慌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的初始记忆肯定会慢慢消失的。 于是我思来想去,决定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也帮助我再回忆一遍。 家中落魄到罗寨 1695年,乙亥猪年,我出生在湖广也就是现在的湖南的一个小镇上,那时候的统治者还是康熙皇帝,没错,我出生在清朝。 我出生的小镇名叫清泉镇,清泉镇属于少数民族,我记得那个时候就已经有苗族和土家族了,我家属于土家族,虽然是土家族,但是我们家过的跟汉族人差不多,那个时候男人都在后脑勺上留着巴掌大一块的头发,蓄起来,编成辫子,有的人为了干活方便会把头发盘在脑后,女人都会在脚底裹一条长长的布,紧紧的包起来。看起来就像个一个很大的粽子,对于我来说感觉毫无美感可言,活了这么多年,带着我的记忆,适应了新社会,才发觉,以前那些的确确算是陋习了。 我爹叫刘富,我出生的时候,我家也算是当地一个不小的财主家,听我娘说,当我还在满地爬的时候,我家里的长工就有十几个,这在当地,已经算是一个最大的财主了,光我家的地就能把清泉镇大半的人养活。 我12岁那年,我爹因为得罪了官场上的人,家里的生意遭到官场上的人的打压,我们家虽然有些财力,但终究也是一介平民,财力始终大不过权力。曾经辉煌一时的刘家,就在清泉镇慢慢的衰落,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靠刘家养活的那些人,知道刘家已经不复从前的时候,纷纷落井下石,我爹也因此操劳过度,患上肺痨,一蹶不振。 没办法,我爹知道我们已经在清泉镇生活不下去了,于是我爹只能带着我们一家老小来到了一个叫罗村的小村子里,投靠一位我娘家的表叔叔。 我们一家带着家里所剩无几的的积蓄和家当,一路奔波,才到了罗村,罗村村口有着一口大池塘,池塘边有一颗巨大的桃树,一条河从村里面穿过,到罗村时,我见到那位我爹娘以前时常提起的表叔叔,我的表姥爷。 见到表姥爷时,表姥爷正在村口等着我们,之前我爹托人带了信给表姥爷。 因为是清朝,所有男人都是把头发剃了,只留碗口大的头发扎成辫子,但是表姥爷却把所有头发留着,挽成一个发髻,带着一个帽子,发髻便从帽子中间的一个洞钻了出来,立着,表姥爷本就花白的头发还这样立着,就像我在学堂里见到的小人书里面的仙人一样。 我从未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发式,便拉了拉爹的衣角问道:“爹,为何表姥爷的的发式与我们不同?” “因为表姥爷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表姥爷是道长,虽然已经还俗,但还是最令人尊敬的谷空道长”谷空是表姥爷的俗名,虽然跟了老道长,但名字并没有换,后来村子里的人便都尊称表姥爷为谷空道长。 表姥爷见到我们,笑的很开心,一边帮我爹拿着行李,一边说着;“这下村子里终于热闹点了,我一个老头子一个人可要闷坏了,还有个娃娃可以逗趣了,这豆儿(我的小名)长的也是真快,都快赶上你爹了” “谷叔,我们也是真没办法了,咳....咳。。不然也不会来叨扰....您了,”我爹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十分难为情的说着。 “哪里的话,苗儿(我娘的小名)就跟我的亲闺女一样,你就是我亲女婿,我一辈子无儿无女,晚年能有你们在身边,我到还求之不得了”表姥爷十分热情的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表姥爷,觉得十分亲切,后来表姥爷也确实十分疼爱我,以至于后来豁出性命的去保护我。 进了村子,表姥爷告诉我,这是村子是标准的苗寨,村子里的人全是苗族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罗村,也可以叫罗寨,村子里的大都姓谷,包括我娘是从这个寨子里出去的,我娘叫谷丽苗。 村子里的房子几乎全是用竹子修建而成的,与清泉镇不同的是,房子分为几层,罗寨房子最下面一层都是养的牲口。 整个村子都是围着一条河而建,这条河被村子里的人称作谷宝河,听说是因为每次下雨发大水的时候,大水褪去之后,河滩上会有一些小玉片,有很多村民都是靠捡河里的小玉片去城里换取生活的物品,但是后来,河里的小玉片越来越少了,现在几乎看不见了。 道法寻人现异象 说起表姥爷,我们见到表姥爷时,表姥爷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皮肤却没有那么干巴巴的,看起来精神气十足,我一直觉得表姥爷也才六十多岁,在表姥爷的小宅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表姥爷已经八十七岁了,三百多年以前不像现在,老人们活到八十几岁,九十几岁,都是正常的事。 但是那个时候,物资匮乏,医疗条件十分有限,有时候可能生个什么小病就能要了一个成年人的性命,时不时还有动乱,很多人活到六十几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当我知道表姥爷已经八十七的高龄的时候,我就惊呆了,我那个时候甚至觉得,原来人可以活的这么久的啊! 在我家落魄之前,我就听爹娘说起过这位表姥爷,娘说表姥爷,从小跟着山里一位道士修习,到了成年,才回到本家,但是表姥爷一直都没有忘记修习道法,村子里有什么祭祀,仪式或是丧葬什么的也都会请表姥爷去做法,表姥爷也是终生未娶,一辈子都在本家给表姥爷留下的小宅子里生活。 表姥爷从深山回到村子里之前,村子里一直都有人莫名的失踪,整个村子人心惶惶,村子里有声望的长者便一同找到表姥爷,请表姥爷做法,找找那些失踪的人,表姥爷用鸡血米酒什么的做了一趟法后,便独自一人去了一趟离村子七里路的一座山,那座山就叫楼红山,表姥爷去了整整三天,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整个人瘦了一整圈,面容憔悴,双眼凹陷,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就被勾了一圈魂一样。 回来之后的表姥爷顾不上换衣服,让之前找他的那些长者把村子里所有人全聚在村口的大桃树下,不一会的功夫,整个村子,不论男女老幼,全部聚在那棵生长了几百年的大桃树下,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表姥爷究竟怎么了?怎么三天时间就成了如此模样。 把全村人聚在一起后,表姥爷神情凝重。村里的长者知道,表姥爷肯定发现了些什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宣告,便迅速的让村民安静下来,随后,表姥爷对大家说:“前几日,老谷叔(村里的长者)来找到我,说让我用道法找找村子里之前那些失踪的村民,我做了法之后发现七里外的楼红山突现异象,我便只身前往楼红山查看,发现楼红山并非普通山脉,此山连着湘西尸谷,我想大家之前应该有在半夜看到过赶尸的吧!” 此话一出,村民哗然,大家立即你一语我一语的议论起来,人群里一大娘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道:“是啊?前些年我半夜起来关窗户的时候,是看到有一个人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他们排列成一竖排,可齐整了,全部都戴着斗笠,中间还牵着一根绳子,我记得那天,月光挺好,我看着后面那群人动作一样,我仔细一看,个个都没有血色啊!当时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就喊我家那口子起来看,等我家那口子起来看时,那群人就起来抽斗烟,我也看见村口的田埂上有一排人再走,我还以为是谁家亲戚来了呢?我还记得领头那人手里提着一盏黄色的灯,后面的人也都戴着斗笠,当时梅雨季节,我心想戴着斗笠也正常,后来就睡下了,现在想想,那可不就是赶尸嘛?!” 听了两位的话,村民们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有一些小孩当场就吓哭了。 “大家听我说,想必大家肯定也很想知道,我为何去了几天,便成了如此邋遢的模样,我现在就很严肃的跟大家说,大家以后要是想活命,永远不要去七里外的楼红山,里面可是有吃人的尸怪,那些尸怪从湘西尸谷里面直通楼红山,它们生活在楼红山里,专门以嗜血为生,之前大家说村里面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在楼红山的半山腰,一个山洞旁见到了一些骷髅,但是我不确定,是否为之前那些消失的村民们,我也要问一下大家,大家之前家里失踪的人有没有去过楼红山附近?” “去过 去过 去过,”人群里一位年纪较大的大娘激动的说道:“我家二娃子不见之前在楼红山的山脚下砍过柴,就那么一次,二娃子非说那山脚下有很多枯柴,非要去捡,我本来想着太远了,那里山林太密了,容易迷路。但是二娃子非要去,我拦不住,那次砍柴回来了之后,二娃子就说,再也不去那个山脚下了,过了半个月之后,我家二娃子就不见了,我们所有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呀?我的二娃子呀!啊!你咋这么命苦啊?你说你没事跑那山脚下干嘛呀?”大娘越说越激动,最后腿脚都站不住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声的哀嚎起来,使劲的锤着胸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周围的人都伤心起来,村里的婆姨们一边把大娘扶起来,一边劝说着。 不只是这位大娘,之前几家丢了人的家里纷纷想起来了说:“是呀,不见的半个月前是去了楼红山,我们还以为是去外面谋生计去了,原来是被那尸怪给吃了呀!我的儿呀!儿呀!......”话音刚落,本来只是小声的议论声,顿时哀嚎一片。 村里的长者见状,问表姥爷:“这可怎么办?咱们村子离那个座山只有七里地,这么近,那些尸怪该不会跑到村子里来吧?” “关于尸怪,我告诉大家,尸怪之所以出现在楼红山,是因为,楼红山地处极阴之地,又与湘西尸谷地下互通才导致有尸怪,大家大可放心,我们寨子阳气重,只要大家不要去楼红山的那个方向,不被迷了心智,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还有就是,请村子里六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跟我一起把去楼红山的路封起来!封起来之后,村子里面的任何人都不准越过那条路,更不准私自把封起来的石墙砸开。” 为了村子里的安宁,大家立即选出来六个二十四岁的男子,和表姥爷一起,用石头,泥巴把去楼红山的路给封了。 我娘说,我外公还看见,那泥巴里面还加了鸡血,符咒烧成的灰,还有表姥爷手掌里的血。 至于,表姥爷去楼红山的那三天,在那个洞里究竟遇到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表姥爷谁也没说。 学堂初识兄弟易宗元 自我们搬来罗村已经大半个月了,村里的人都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好,虽然我们一家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我爹依然没有忘记让我去念书,我爹托了表姥爷的关系,跟罗村小学堂的教书先生说了说,让我进去读书。 那罗村的教书先生原先是中过秀才的,村里人一般都叫那教书先生为“钱秀才”,据说钱秀才是外村人,后来因为家乡闹瘟疫,钱秀才家乡的人全部都因为瘟疫去世了,刚好钱秀才出去考试,而躲过了这场瘟疫,但是当钱秀才回到家乡的时候,家乡已经是荒无人烟,破败不堪了,没办法,钱秀才只得四处流浪,找到官府,想谋个活计,却因为不会讨好县令而被辞了,想去干个体力活,但从小体弱多病又一直读书的他,手无缚鸡之力,最后,走到罗村村口时,饿晕在了村口。 村里人见了,把他救回来,给他喝了二天米汤,才把他救回来,那个救他回罗村的人,就是我表姥爷。村里的有声望的长者见其满腹诗学问,说话也彬彬有礼。想到村里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大字也不识几个,便跟钱秀才商量让他留在罗村教孩子们读书写字,钱秀才想到自己能有个稳定的住所,有饱饭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随后村里的长者便组织大家盖了一个小学堂,让村里的男孩子都在小学堂里面读书识字。 我去小学堂上学的第一天早上,我娘就在我的小书包里塞了两个玉米面做的馒头,让我留着中午吃,我爹嘱咐我:“虽然你已经识得很多字,也大概知道四书五经了,但是切记,万不可在先生和同学面前显摆,知道吗?” “知道了,爹,那我去学堂了”我应声道 按照表姥爷的教我的路线,我一个人走到了那个小学堂,在我看来,这个小学堂看起来已经十分破旧,跟我以前在清泉镇的学堂相差甚远,但那时,我已经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了,我懂事了,我也知道家里不如从前了,所以在门口看了看还是进去了。 进去之后,村里的其他孩子都已经到了,我找了个角落里的地方坐下,刚坐下,一个跟我差不多个头的孩子走到我旁边,一脸怒气的看着我,随后大声的呵斥着:“你就是村里新来的吧!你坐我位子干嘛?你不知道这是我易宗元的位子吗?” “ 你的?这上面又没有你的名字怎么就成你的呢?”我本来是想好好跟这个人说的,但是看见他这样一幅嘴脸,我也实在是憋不住,我就想跟他杠起来。 学堂里的其他孩子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小我们一个个头的孩子在那个叫易宗元的耳边说:“宗元哥,他竟然敢坐你的位子,他还不知道你是我们的老大吧?” “谷小千,你告诉他,谁是这里的老大”易宗元一脸不屑的说道。 “好,老大,你叫刘仁是吧!我告诉你,在这个学堂里,易宗元是我们的老大,我们所有事情都听他的,知道吗?还不赶快叫老大?” 我听了,只想笑,在这么个小破学堂里居然还称老大,“哈哈哈,哈哈,就你,还老大,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的,肚子都笑疼了。 易宗元听了,越听越气,我记得他脸都气红了,随后大声喊道:“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我要用拳头告诉你,谁才是这里的老大!”话刚说完,一记拳头便重重的落在我头上,我只记得眼前一阵晕眩,我也生气了,居然有人敢打我,以前在清泉镇,所有人都要让着我,你居然还敢打我,我也握紧了拳头,向易宗元狠狠的砸上去,我两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周围的那些孩子们,也不敢加入,只是在旁边喊着:“老大,加油,老大,加油” 我们正打的起劲时,突然,进来一个大人,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了,穿着素长衫,一手拿着戒尺,另外一嘎吱窝里夹着一本连书皮都破烂不堪的《论语》,那人大声的呵斥道:“还不停下来,他一呵斥,围观的孩子们纷纷坐到位子上,易宗元见他一来,立马把我松开,站起来,低着头,喊着先生。 随后先生看了看我,说道:“你就是刘仁?” “是的,”我回答道。 “你们两,跟我到外面来,其他人,就在课桌上,继续背昨天的《论语》” 我跟易宗元两个跟在先生后面踉踉跄跄的走出小学堂,其他的孩子们就在里面摇头晃脑的背起来。刚出学堂门口,先生立马转过身来,对着我们呵斥道:“你们呀!你们,你们爹娘把你们送到学堂里是让你们来打架的吗?易宗元,你成天老大 老大的,你到现在《三字经》会背了吗?” 我一听到,易宗元连《三字经》都还不会背,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先生听到,好像更生气 ,指着我的鼻子说:“还有你,第一天来学堂,就打架,虽然,你表姥爷救过我,但是,我也不能偏心于你,你们两互相认个错,赔个不是,然后在这,站到中午就回去念书”先生说完就进到学堂里面开始慢慢悠悠的将起《论语》来。 我们两就在门外一直站着,谁也不愿意搭理对方,时间慢慢的过去,不知过了好久,我突然听到“咕噜”一声,我一脸疑惑,慢慢看向易宗元,此时的易宗元脸都红到耳朵后面了,我才明白,奥,他是饿了。 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然后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来个玉米面馒头啃起来,易宗元看见我拿出馒头,也不说话,就慢慢的看着我,我用余光瞥见他咽了咽口水,我啃了几口,觉得还是太过份了,于是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个馒头,递给了易宗元。 “呐,给你!” “你....给我?”易宗元一脸诧异道 “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谢....谢谢,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你跟我平起平坐,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我看行吧!那说好了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易宗元接过我的馒头,立马大口啃了起来,看起来是真饿 了,一边啃着还一边对我笑着。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易宗元,也是我交的第一个兄弟,时隔三百多年了,我们两在那个小破学堂门外啃馒头的场景我依然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