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穿越民国抓僵尸》 第一章死皮赖脸才有大佬师父 我是奉命穿越到1941年来学习如何抓僵尸的。 但我是无神论者,我觉得古代人治鬼神僵尸这种的都是骗人的,包括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黄袍道士,也是个大**子。 尤其是他在说我被鬼缠上的时候。 我信他个鬼。 于是在我鄙视的眼神下,他终于是无奈叹了口气 带着他的徒弟走了。 为什么这种骗子都有徒弟。 等等,上级让我穿越过来是为啥呢?好像是和道士有关的。 算了,我决定先睡一觉。 客栈的大门为我敞开,但是我没有钱。或许那个道士的徒弟也和我一样没钱,所以才去当别人徒弟。 我露宿街头了。 就在石桥上,然后我觉得很冷。 等等,夏天的夜晚会这么冷吗? 等等,怎么周围起雾了,雾霾吗? 等等,怎么有女人在哭,等等—— 那是什么我x,那个怎么,怎么透明了人啊飞人啊!!!!! 于是我开始大声鬼叫并跑路,直到我撞到那个道士的徒弟。 他骂我是不是瞎,都不看路,还问我是不是赶着投胎。我回头指指跟着我的那个透明人形物。 然后他就开始鬼叫。 然后我们就一起啊啊啊的叫着狂奔。 然后道长就出现了,因为我跟着他徒弟跑进了他们的院子。 道长还穿着睡衣。 他看见鬼瞬间清醒,他一把拽过我的衣领,把我推到屋里,还大喊: “白酒去拿罐子!” 等等,等等,我不是你徒弟,等等! 比起我的懵β,他徒弟是着急。 “师父!我才是白酒啊,你的眼镜呢!” 得,这道长近视眼。 道长近视是近视,但是功夫不差,他跟女鬼周旋的时候,白酒也把罐子拿出来了,道长就一个飞扑地拽住女鬼把她塞把塞把弄进了罐子。 具体操作太复杂,我形容不上来,反正很牛β。 所以当道长赶我走人的时候,我果断拒绝了,并跪下来抱着他大腿鬼哭狼嚎。 “你不收我当徒弟我就去死啊。” “死了变鬼害人啊啊——” “师父啊,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 “啊啊啊道长收我为徒呜呜呜。” “我还可以给你配近视眼镜!” 于是,道长应该忍住了把我一jio踹出去的欲望,破格把我收了做徒弟。 然后白酒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丧门神话。 他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无所谓,我抱到了大腿,还是包吃包住… 等等,道长好像说让我跟白酒一起睡停尸房。 这么残忍的吗,停尸房里有尸体吧。 不过无所谓,有白酒一块儿。 停尸房的几具尸体是站着的,站着的,穿的衣服有的是布衣,有的是当官的那种,有的有辫子,有的没辫子。 他们额头上都有一道符,这个我是在电影里看到过的,不过画的好像更复杂些。 白酒说不能让那个蜡烛的火灭了,也要按时上香等。 开玩笑,我是蹭吃蹭住的,听这个作甚。 好的,还是要听的,不然会被赶走。:D 生活所迫。 就这样,我和道长还有他的徒弟一起生活了三天。 期间我一直被白酒师兄压榨,他把我当做苦力,淦,明明他吃的还比我多。 不过我一直没有忘记上级交给我的任务——学习搞僵尸。 于是我就抱着师父跟他鬼哭狼嚎,并嘤嘤嘤许久。 得到的结论次次都是让我哥屋恩。 过分,哪有人这样对待刚刚成年的小可爱的。 不过,师父在让我滚之前,曾说了一句话。 “遇见僵尸,你肯定会小命不保。” 他说的没错。 在我生活的时代(2500年),莫名其妙有人成了僵尸。 我一直以为那些尸是丧尸,可是和电影里的丧尸不同,他们是子弹都打不进去的,有的还能看见东西,靠闻闻就知道哪儿有活人,大多数都是蹦蹦蹦。 于是,有人就按照玄学古书上用没有加工的糯米,发现真的有用。 可是再详细的,就找不到记载了。 所以**就被迫使用还没有完全发明成功的时光机把我传送过来。 但是说实在的,我生活在在科学时代,世界给我的教育永远是没有鬼神。所以,哪怕到现在这种地步(被鬼追,拜了个道士师父),对于神鬼之说,我也是保持怀疑态度的。 回归主题,在我以为我能和师兄师父度过一段愉快又辛苦的时光时,总有些妖魔鬼怪来打扰。 遇鬼不可怕,遇到精怪才吓人。 尤其是猫妖,黑猫妖。 我就跟师父师兄遇到过一次,吓得我魂飞魄散的,战都站不稳。 因为那猫妖当着我的面,把一具死尸变成了半猫半人的亚子。 它怎么这个亚子!!! 我就眼一黑,脚一软,栽进了刚进门的师兄怀里。 然后他就惊慌失措的把我扔出去了。 硬生生把吓昏的我摔醒。 然后我一睁眼就看见那只黑猫和尸体狞笑着一块儿朝我走来。 然后我就又吓昏了。 当我醒过来时,猫妖已经被制服了。 然后白酒就一直笑话我胆子小。 他真不是个东西。:D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受伤。 我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子,断胳膊断腿留疤的话我就太难了。 在这里我过得其实还蛮爽,毕竟有师父这个大腿和师兄这个胳膊肘,而且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周围人对我也很客气。 但是,我也有非常讨厌的人,那个人就是贪财的朱老板,他开典当行的。 第二章憨憨警察拿了师兄的石头当金子 那个可恶的典当行老板,当我把我从未来带来的空气净化器典当给他的时候,他竟然说—— “废铜废铁,五分钱。” ?你大爷的。 虽说这里空气干净,根本用不到净化器,但是俺花了600000比格币买的净化器,竟然只能在这里买五个包子。 我不服。 …… 唉这包子真香。 嘻嘻。 当我啃着猪肉包子回到师父的府邸时,我发现有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儿。 正当我对着那背影痴迷时,她回过头了。 等等,等……白酒?!!! 我的妈呀,我的师兄是异装癖!!!只见白酒飞速奔来捂住我的嘴并跟我叭叭道: “你个瘪三干哈去了,天都黑了。” 于是我一把甩开他的爪子,指指点点道: “你干哈,大晚上穿这么骚,你,你想勾引谁啊,师父吗?” 白酒指着我说我放屁,说本来这活儿应该我干,结果我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说我飘了,飘得比女鬼还飘,都飘飘然了。 “啥活啊。” “勾引色鬼啊。” “?师兄你疯了你要我勾引色鬼。” 歪,250(相当于110报警热线,不过是在2500年通用的)吗?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一个头上顶着香蕉,一丝不挂的jj巨小男出现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暴露狂啊啊啊!!” 我开始鬼叫了,并一把抱住女装师兄。 “啊啊啊啊啊弱不禁风的我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男音,那是师父的。 “弱不禁风的你再不放开手,白酒就要被你勒死了。” …… 嘻嘻。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荡漾在我的脸上。正当我给了师兄解脱时,抱着坛子的师父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个香蕉裸鬼塞进了坛子里,并在坛子口贴了个符。 师父转坛扔到我手里,我奋力一接,好的,没接住。 咳,看什么看,正常的意外而已。 幸好那个在抠脚的香蕉裸鬼根本没有反应出自己出来了,又被师父降服了一遍。这次师父定睛看了看我和还有点晕乎的师兄,最终沉默地把坛子自己抱了回去。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体会到了师父内心的煎熬。 他一定是在想, ‘我到底应该把坛子给白痴还是给帕金森患者?’ 不愧是我,这都能感同身受。 第二天,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本来没啥,可是,在那之后,街道都被封锁了,一队黑白服装的似乎是这个时代警察的人,闯进了师父的府邸,惊醒了睡在停尸房的我和师兄。 那个领头的贼眉鼠眼,他说,日向科长遇刺,就在这条街上的梅华堂里,他怀疑我们这里有凶手。 然后我看见师兄偷偷捡起一块小石子,把它变成了金子,然后递给了那个贼眉鼠眼的领头人。 领头人就笑了,他说,他现在觉得这里的人都是良民。 我沉默了,在那瞬间,我突然觉得凡人好可怜(bushi)。而为了五个包子就那啥了净化器的我,好愚蠢。 嘻嘻。 后来我就缠着师兄让他教我,他便故弄玄虚道: “只有有缘人才能习得……啊!谁打我。” 是师父,师父敲了他脑袋一下。 听着都疼。 于是在我怜悯的目光中,师兄灰溜溜地钻进厨房,说要给师父做早点。 师父说让我别跟白酒学那些东西,那都是骗人的障眼法,要学,就学真本事。 然后,师父,他,说,打算教我真本事啊啊啊呜呜呜嘤嘤嘤我简直发了疯一样抱住师父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师父让我哥屋恩。 呜呜呜。 “我就是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开饭了!” “爱——唉嘿!师兄等等俺,俺来吃饭!!!” 嘻嘻。 第三章原来我师兄是一个惯犯 我是真的难,比蜀道之难还难,比海南还难。 我那巨靠谱的大佬师父在一个属于我的、愉快的、本该早早守着尸体睡觉的夜晚,把我和师兄喊起来,命令我们赶紧马不停蹄地找黑狗血。 这剧情对于我来说太狗血了,比黑狗血还狗血。我只好离开了我的卧铺,跟师兄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地偷狗。 听说过偷鸡摸狗,今天我们上演一出偷狗不理鸡。但是黑狗太难找了,我太难了。这比坐在实验教室里被要求下一场考试必须全科sss还难。 为什么我的个人磁场刚好和穿越传输核磁共振啥啥啥的那个机器匹配呢,我想哭。 为什么师父偏偏要黑狗血。 不过我作为无所不能的未来人士,这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有打过疫苗的狗。 但是,放宽心,这里的人也没有打疫苗,相处下来还不错,除了那个典当行的黑心老板。对于他,我只想说呸呸呸。 在这个微热的六月,我和师兄分道扬镳——地找狗。 这是为了提高寻找效率。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发现了一只黑狗。 忽视它四只白jio的话,它绝对是只纯种黑狗。 …… 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希望师父眼镜丢了……看不到白jio。 等等,我可以用墨染黑啊! 在我一把**晕了那狗后,我带着它飞快狂奔回了府邸,蹑手蹑脚地钻进书房,由于怕被师父发现,我没有开灯。 黑暗中,我和一个不明生物相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小声点,是你师兄我。” 那生物一把捂住我的嘴,同时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面了。借着窗外月光,我发现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那瞬间我突然语塞。 随后,我死死盯着师兄,他沉默了。 在一段时间的寂静后,我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他。 “嘿师兄,这就是你带给师父的黑狗吗?” “……至少它有一部分是黑的,我打算用墨染黑其他部分,放心,我把师父的眼镜藏起来了,他现在就算想来书房,都极有可能走进茅房。” ……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在书房一角的灯突然亮了,我吓得丢了狗就啊啊啊。谁知飞来横书,一本《三字经》一下子砸我脑袋上,在我喊疼的那刻,我才发现那人是师父,师父说: “我本来是想上茅房的。” 但是因为没有眼镜所以走到了书房?……。不愧是师兄,自己埋伏了自己一手哦。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荡漾在我的嘴角,携带着几分因恐惧而颤抖的意味。 哦豁,玩完。 后来师父对我们是一阵教导,他满脸凝重,说黑狗血这等事马虎不得。我和师兄纷纷表示,师父牛β,说得对,并深刻地忏悔。 “呜呜呜师父说的太对了。”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呜呜呜呜。” 在那之后,师父转身去了书房旁边的茅房解手,我便举起地面上的狗,大声问师父偷来的狗要不要还回去。 “偷的???” 师父懵β了,我打赌他正在解裤腰带的手停顿了,但是有没有尿出来,我不确定。 …… 随后,师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拽过我的手腕跑出了书房,而与此同时,耳畔回响的是师父的怒喊。 “白酒!!!!!”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师兄之前是个小偷,尽管他一直声称自己是江洋大盗,偷富济贫,但是,我信他个鬼哦,这个遭老师兄坏得很! 师兄说,他以前干的都是正义的事,后来遇见师父,觉得师父牛β,才跟着师父干的。 可是我觉得师兄是偷东西偷到师父头上,然后被师父抓了,当场认怂…… 当我把这个猜测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师兄的面色很不好,像是吃了黑狗屎一样。 ……惯犯。 破案了,这就是真相。 不愧是我。 第四章跟师父师兄去国际饭店蹭吃蹭喝 在这个灿烂的正午,我和师父他们一齐受邀来到了国际饭店!!!说真的,在2500年,国际饭店早就不知所踪了,这可是近距离观察古董的好机会。 师父在还特意给我和师兄整了身新衣裳。 师父说,邀请我们的是日本人。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以前上课时,老师说的亚洲转变史里的事。 在十九世纪,亚洲还没有统一,那时候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好像是日本打中国,然后德国谁都打什么的,然后后来侵略者失败了啥的。 我实在记不清了,这怪不得我,毕竟在二十五世纪,世界都是按“洲”来划分的,而我就是生活在亚洲的普通实验生,对于之前的历史,我一个不学无术的c级生记那么多干哈。 而现在我后悔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嘤嘤嘤。 当我跟着师父他们走进古董饭店的时候,我惊异于他们吃的东西。 太香了。 为什么十九世纪的东西这么好吃,而二十五世纪都是各种吸吸液,我的牙齿都快要退化了。 在我大快朵颐之前,我还想这样会不会很失礼,但是我默默撇了一旁满眼只有食物正在大吃特吃的师兄。 好的我懂了,面子哪有吃的重要! 不愧是师兄,总能在这种时候用动作给我鼓舞! 我们两个不顾形象胡吃海喝的人,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师父。 于是师父给了我们俩一人一敲。 是真尼玛疼。 但是这不能阻止师兄吃,他仿佛饕餮附体,面目狰狞地继续吃,他叼着鸡腿就啃,拿过传说中的披萨蛋挞就往嘴里塞。 他说:“乐本人付钱,看握痴穷太。” ?不愧是师兄!这理由满分。我师兄那无处安放的爱国心啊,肆意的吃啊吃。 师父无可奈何,他说:“吃吧,吃吧,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徒弟。”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打着深蓝色领带的男性走了过来。他嘴角的笑让人觉得不舒服,一点儿也不亲切。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明明他一点儿也不丑,也不像小怪兽。 “早就听闻道长法力高深,直至今日才得以宴请您,还望道长海涵。” 他说话好像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这就是帝王风范吗?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而师兄则探过他满嘴油的嘴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你看这鬼子中国话说的真顺溜,他是不是个杂交种?” ……?不愧是师兄,强。 我暗中测量这个男人,发现他原来脱了鞋只有一米七八。原来他是双眼皮,原来他就是遇到鬼的日本人,原来他就是什么特高课科长。 当然这与我无关,我吃饱喝足就被师父打发,让我跟师兄一起去街上买墨斗和活禽——鸡去了。 师兄一抹嘴上的油,问我们要不要做一点热血沸腾的事。 我默默回答他,偷鸡是不好的行为。 然后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百乐门的台阶上。 看样子好像是他在领工钱的日子被老板胡乱哄骗走了一样。 妈的,这么一想,我突然发现师父好像一直都没有给我和师兄工钱唉! 第五章师兄不告而辞而师父竟然双标 师父的府邸在法租界,算是半洋半中式的房子。棕黑漆的大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横批却不见踪迹。在夕阳快要垂落到地平线时,师父才步行回到了家。 我和师兄就在院子里搬着凳子坐着,我下意识攥紧拳头将期盼的目光转向师兄。目光的讯息是——接下来关于工钱的事,就交给师兄了。 然后我看到师兄用同样装满了期待,并亮闪闪的星星眼看着我。 好的,此等重担果然交给了我。 不愧是怂货师兄。 “那个,师父,日本科长跟你说啥了?” 无论怎样都不能直接开口好尴尬的哈,我绷紧身子,脊背都有些僵硬。而师父却只是淡淡撇了我一眼,便回答: “你不是想学抓僵尸吗?” “?啊,对!”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师父有些哀伤。天上的月亮泛着一层淡红的光,可我却以为那是未完全消失的夕阳所带来的。 师父突然冲我笑了,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师父笑。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患有面部僵硬笑因子缺失症。我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白酒,只见他也愣了,随后他便是一大堆彩虹屁脱口而出。 “不愧是师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看这笑的又甜又美,你看这个笑又酷又炫,我们在这里,嘿,在这里等师父回来,师父这笑比那什么请咱们吃饭的那个日本人笑的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我沉默了,虽然师父鼻梁挺拔,丰神俊朗,但也没有师兄说的那么玄乎。师父还因为他的话收了笑,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但我敢肯定,师父在笑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开心。 后来师父就再也没提过僵尸的事,转眼两个月都过去了,师父却也只教我一些基本功。 例如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啊,例如怎么算人的八字,例如天干地支啊,还有什么五行之生、旺、库,地支三会这种的理论知识,还让我把《子平真诠》背了个通透。 每当我求助师兄时,他总是一脸慈爱对我说: “好好学,加油师兄相信你。” 我,我嘴上笑嘻嘻心里mmp,我太难了。 大概是在我准备吃晚饭的一个平常的日子,师兄失踪了,而师父却一点儿要找的样子都没有。 这太反常了。 于是在那个晚上,我将原本该分给师兄的鸡腿吃了个干净。 哎呦,反正师父不去找,那就证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慌,不虚。 可是在那之后的三天,我都没有见到师兄。纵然师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那我也按捺不住了。 终于在一天晚上,我溜进师父的书房,跟他扯了些有的没的。 “师父今天晚上为什么吃鱼?” “鱼便宜了。” “啊!那为啥我非得学理论知识,就是,那不是纸上谈兵吗?” “太危险,学了那些,你以后摆个摊给人算命,至少饿不死。” “可师父我是跟你学抓僵尸的。” “你难道想跟那些走马仙一样吗?” “什么是走马仙啊师父?” “……” 师父沉默了,我知道时机到了,我便问道: “师父,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记得那天是一整个夏季里最热的一天,屋外槐树上无数的蝉嘈杂而吵闹。蝉鸣似乎是盖住了师父的声音,让我有点听不清他的话。 并不是我不想听清的…… …… 不,我听清了,可我有一瞬间,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师父说,白酒在冬天回来,或者永远不会回来。 在那刻,我突然想起,师兄好像很希望我问师父要我们的工钱的。我便冲师父笑了,然后半个身子探出房门,笑嘻嘻地问师父工钱的事。 刚好师兄走了,那他的那份儿钱就该到我头上,对。 然后我就看见师父不慌不忙地掏出钱袋,掏出十块大小不一的银元平铺在书桌上。借着昏暗的烛火,我将那上面的图案看的清晰,迅速在连接大脑的虚拟手环引擎中搜索数据。 那是是六块“袁大头”和四块“孙小头”。 师父说: “这一块儿大的和一块儿小的,归你师兄,这两块儿小的是你的。两块儿大的是我的,其余的,是我们大家的。” 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默默等待师父发钱。 但我忘了师父是幻想破灭者。 师父问我今年多大,我说十六,师父就说我太小了,不能给钱,不然我会乱花。为了防止我学坏,他替我先保管着。 ?我沉默了。 紧接着,师父又说:“既然如此,都这么晚了,你回房睡吧。” 我继续沉默着,每一个师兄不在的夜晚,睡在停尸房的我都感到毛骨悚然。我真怕蜡烛灭了,行尸乱走,然后把我给喀嚓咯。师兄在的话还能拖个垫背的…… “师父我不要,停尸房阴气重我怕。” “你都十六了,这么大,还会怕?” “……不是,师父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小吗?” 师父将我请出了书房,让我不要再打搅他看书。过分,我师父居然双标! 可恶,为了表示我强烈的不满,于是我在停尸房里大声地骂骂咧咧。 果然心情好多了。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蝉会那么大声的嚷嚷了。 生活所迫啊。 第六章再次撞鬼之我要帮女鬼。 我发誓我真的以为只要抱着师父大腿就不会有事的。但是鬼知道为什么妖魔鬼怪总是来找我,难不成他们发现我是未来人士,想让我带他们穿越时空吗?嘤嘤嘤。 说真的,我每天待在师父的房子里太无聊了,于是在那个晴朗的正午,我先行饭,后偷偷溜了出去。 于是我就撞鬼了。 你敢信?大中午,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一个女鬼就缠住我了。 她满脸悲戚,眼中有几分坚定。 “帮我报仇,帮我报仇。” 我没有急着答应,而是匆匆走到了不显眼的阴暗巷子里。那个女鬼跟着我来到阴处后,表情不再如原先一般扭曲。 说真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憨憨的鬼,大中午跑太阳地里搭话道士的鬼。 哦对,搭话我这个“半桶水”道士。 但我半桶水与我装不装β没有任何关系,只见我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启嗓问道: “你是何人,被何人所害,又为何来找我,或是何人指点你,才让你看出我是修道之人的?” …… 我敢肯定,这次β装错了。那女鬼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zz。 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应该是,不计小鬼过。我从兜里摸出师父给我的山海异闻,然后故作玄虚道: “你现在与我一同去见一人,见了他,你的问题,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只见那女鬼感动的稀里哗啦(并没有),在我的引荐下,她见到了改变她鬼生的人——我的师父! 好的,师父三下五除二,非常迅速地把她装进坛子里了。 ……等…… ……咳。 妈的,我忘了师父是宁可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的大佬了。 不,应该是我多想了,像神仙一样强大师父怎么可能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抓鬼的道士呢?哈哈哈。 哈哈…… 好像还真是。 不过我可没有忘记女鬼拜托我帮她报仇的事,反正放坛子的房间就在停尸房隔壁,于是我大半夜,看月黑风高,连忙一溜烟钻进那个房间。 正当我打算撕开封条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这让我我下意识打了个颤。 突然,一股不好的预感萌生在心头,我颤抖地扭过身,发现是…… 是女鬼。好的,是她就无所谓了,吓死我了以为是师父嘤嘤嘤。 等等,这个女鬼好像有点失去理智哈,她面目狰狞,脸上是一道从嘴角蔓延到右眼的疤痕,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下,更显出几分可怖。 刹那间烛火全灭,房门窗户在“彭”地一声后,紧紧闭上。 我咽了口唾沫,指着她身后就喊: “师父你来了啊!” 那女鬼也是憨,当即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当她回头的时候,我正在与一扇窗户“奋战”。 完了完了完了,难道我就这么白白交代在这里吗啊啊啊,不不不! 在那女鬼离我还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我开始回忆前半生了,最遗憾的是就是——后悔自己没能在晚上多吃几个小笼包。 “低头!” 是师父的声音!我可想死师父了呜呜呜。我差点就要死了,这简直如聆天籁!……等等,师父让我干嘛来着?低…… “彭!” ……头。 就这样,我都没有看清楚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打到的,就昏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师父的床上。艾玛我老激动了,这床可比停尸房的床铺软。这时候师父端着药走进来了,他说我和这女鬼也是有缘,让我帮女鬼。 又说这女鬼故意在正午找我,是为了削弱自己的阴气。 “这女鬼本名白小晴,是上海有名商贾人家的女儿,曾经在英国留学。” “对了,现在你还难受吗?”师父突然话锋一转问我身体的事,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没没没,师父我身体好着呢!” “那你就赶紧下床,收拾东西去帮那女鬼吧。” ……果然。 呸,就知道压榨徒弟。 我收拾好一些不必要的零碎东西,然后一直对被窝流连忘返。我真的想再多躺会儿,害。 这年头徒弟太难当了。 我捧着女鬼的坛子,发现上面除了符,还有一个红绳编的小网,罩住了坛口。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在那个美好的清晨,我背着盘缠抱着坛子上了路。 旁边跟着师父。 等等,跟着师父? 师父板着脸推了下他的金丝眼镜,然后背着手,缓步走到了我身旁。 “那白老爷与我有些交情,还是我亲自去吧。” “那,师父,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拒绝。” 不愧是师父,拒绝的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太难了,我想师兄了,至少他在,我还能跟他一起苟一苟。 第七章再遇女鬼,我难啊。 我以为白老爷很有钱,毕竟他是个老爷,最起码,也要比师父有钱。 但是吧,和我想象的有些差距。 “这一整个弄堂的,都是白家人。”师父一语道破天际,令我不得不佩服。我点点头,然后三步并两步,率先冲进弄堂里。只见一个精瘦的男子看见我似乎愣了下,然后便谨慎起来。 “你是谁?” “我……” “不管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去!” 兄弟你这样不给面子让我很难搞你造吗?嘻嘻。 当我后退半步,撞到师父他老人家时,我安心不少。那男子也是双标,见了我师父就跟见了恩人一样。 “啊!是道长,道长您可算是来了,快快快进屋,家父自从那次……” 我酸了。那年轻人现在把我当不存在的空气,然后一个劲儿给师父献媚。 呸! 当我们进了主厅时,白老爷就拉着师父去了书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而我,就被留在了主厅喝茶。 我不喜欢喝茶,茶太苦了,比起茶,功能性饮料在我看来可比它强太多。 但是现在我只能尴尬地坐在主厅,盯着一杯橙黄色的苦茶。结果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晃着步子进来,看见我就问是不是茶不合心意。 我沉默片刻,随后问: “请问茶里能加点糖吗?多加……” “咳咳。” 我话音未落,师父的咳嗽声就传入耳中。我果断举起那茶就往刚从书房出来当然师父手中递。 “师父师父多喝茶。” 师父狐疑并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抿了一口,又递到了我手里。不愧是师父,简直是尴尬化解者。 后来我和师父被白老爷安排在弄堂西边的客房里,我在左边房间,师父在右边。 只见师父在外面睡觉也有讲究,拿着一条红网,罩在帘子上,又递给我两张符,让我贴在床头床尾,晚上闲的没事不要出来。 我表示,ojbk! 于是在夕阳落下后,我趴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唉但是人有三急,我突然在午夜觉得尿急。于是我便拿过床头的符,然后点着灯去茅厕。 正当我脱裤子尿尿时,一阵熟悉的阴风吹过,这让我沉默了。……这女鬼,到底是怎么从罐子里跑出来的。 不过我对她视若无睹,抽裤子后,我把符贴在了脑门上。装作自己是一只行尸。 对,我只想这样走回房间。 反正我身上贴着符,女鬼奈何不了我…… 等等!我,怎么,动不了了。 正当我以为我要在院子里待上一夜时,师父出现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怪物。是那种,他知道会见到怪物,但是这个怪物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的那种。 举个例子,就像,你在海洋馆里看见了一只非洲象。 尽管它们都是动物。 我肯定,师父现在绝壁非常绝望。他一边拿着金钱剑跟女鬼杠,一边往我这边走。在那之后,他飞速脱下道袍往我身上一套,让我满脑问号。 这场争斗最后是以师父胜利做结尾的,当师父把他的道袍从我脑袋上拿开时,我已经能动了。然后我扭头就看见了站在茅房门口的“我”。 “还不赶紧回去?差点就丢了,让阴差把你捉了。” 师父的语气很重,他现在满头大汗,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我太感激师父了,于是我屁颠屁颠回了身体,随后表示: “师父等你死了我也拿道袍盖住你!” “你可别!我还想投胎。” 师父果断拒绝了。 淦。 第八章白小晴(1) 后来师父开始整日都见不到人了,他吩咐我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我干完了那些活儿,就坐在白家弄堂院子里跟大爷大妈唠嗑。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师父曾经在六年前来过这儿,并且,那个叫白小晴的女鬼其实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那时候,白家要比现在有钱的多。 也是在白小晴死去后,白家的生意越做越不好,最后只能一家人都挤在一个弄堂里。 我不免有些咋舌,这真是一个悲剧。 可是,比这更悲剧的是,我开始做梦梦到白小晴了。 梦境,是这样的—— 很多人都是完美主义者,只是他们表现的并不明显。像什么门当户对,破罐子破摔,好花配好瓶,均是因此而延伸出来的。生而为人,怎能无遗憾? 璀璨的烟火盛放在一个还算凉爽的夏夜,而白小晴也是在那样的夜晚,带着满身的疲倦与无尽的心痛登上了轮船。 那是一个诞生无数奇迹与无数变数的时代,那是属于如烟花般绚烂的一代人的回忆,其中,也有白小晴这朵芙蓉花盛放的痕迹。 在那场夹杂着海风与浪声的旅行开端,任何人都无法让它调头,在这里没有读档与存档。倘若,没有这次必须离开故土的事情,白小晴可能永远都不会对陈徽军说,她喜欢他,她想嫁给他。 但是这场仓促的告白失败了,也因此,白小晴不再对同样仓促决定的留学之旅而感到喜悦。 爱情是无法勉强的。 她不自觉想到她曾在书本上看到的话:无论是弥漫伦敦的雾,还是江南下的细雨,或者是北平的暖阳,都能引得人遐想联翩。在那美丽的地方,一定有才子在等候着佳人。 白小晴走的时候哭红了眼,但她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困扰。她纤细的手指拽着有她一半高的行李箱提手,步伐倔强又坚定。只有风看得到她的眼泪,只有风听得见她刻意压下的呜咽。 她十五岁,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若是生在乡下,定是已经要嫁人了。但她生在商贾人家,故而接受了西方教育。 当她乘船来到英国时,她不得不承认,有一瞬,她真的被这份美丽与奇异惊诧到。白小晴弯腰捧起一把柔软的金色沙粒,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那金闪闪的一片,像是星星。 她看到那里有贩卖龙虾、螃蟹的英国孩童,也有迎接她们这些留学生的英国青年,还有一些正在吃水果的老水手。一切都和谐而美丽。 放下那些事吧,在这里努力学习,不辜负父母。 这个脆弱而坚强的女孩儿咬紧牙关,她扬起属于她的自信笑容,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一路上用熟练的英语与迎接的青年们对话。 他们和她谈笑风生,只是偶尔会开几个恶俗的小玩笑,而白小晴尽管精通英语,但对于英国“歇后语”“民间传说”并不了解,她一头雾水的模样更是惹得青年们哈哈大笑。 青年们告诉白小晴,现在学校在放暑假,留学生们要租房,最好在学校附近。 “在这个1917年的夏天,白小晴离开了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国家,远渡重洋来到英国留学。” “在所有人都必须坚强而勇敢的年代,白小晴是一个奇迹。” 人间纷扰,谁又能真正拥有爱情呢?就像是在这沼泽中寻找遗失的金币,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还极有可能丢了性命。 在英国留学的日子是匆忙而愉快的,当篱笆上爬上藤蔓,当白雪降临到人间,当初春抽出它的第一缕枝芽……不知不觉,白小晴已经在这异乡生活了半年。 与她同级的不少留学生都曾对她示好,他们称她为一道美丽的风景,这让白小晴觉得不自在。 她在伦敦穿的打扮与在中国无异,很少购置新衣裳,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那张还带着稚气的面颊,精致、粉雕玉琢,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觉得讨人可爱。 白小晴是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她五岁便能识文断字,深得父母喜爱,在一众兄弟姐妹中,白小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优秀长姐。 父母的重视、自己异于常人的天资和拼命的努力,让她一直未曾吃过任何苦楚,除了淋徽军。 她现在想起他,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于是在回到故乡后,她曾经多次打探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男人。 每当我梦到那男人扭过头,向白小晴张开双手时,就会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如同从泥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我想,我是撞邪了,可是,我已经有五、六天没见到师父了。 我难了。 第九章师兄归来 明明都已经是晚夏,可太阳仍是刺眼得很,晒得人浑身冒汗,头晕脑胀的。只能躲在阴凉地里,舍不得往外迈出一步。 就是在这样一个暑天,张越张大哥还在拉黄包车。我看他脚步都浮了起来,实在是有点担心。1940年的壮小伙儿都这么拼吗? 于是我连忙跑到弄堂对面面馆旁边的粥铺里,要了碗酸梅汤,递给了张大哥。看着他古铜色的肌肤,和透露出一股子认真劲儿的面颊,我就不自觉想起以前在2500年的时候,我的体育老师。 我体育不好,但幸而有他,我每次都能勉强蹭上C级。 不过…… 这酸梅汤的钱,还是暂时记在师父头上好了。 嘻嘻。 当我自个儿也咕咚咕咚了碗酸梅汤后,我见到了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人——白酒! 我擦亮了眼,发现我没有看错。我那消失多日的师兄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然后一脸捉急地问我师父在哪儿。 我说我不知道,他就显得很气愤,随后坐上张大哥的黄包车,报了个地名,好像是徐汇什么教堂。我没听清,可张大哥听的清,他拉着师兄,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留我一人站在原地独自懵β。 那个,师兄,你要不先把酸梅汤的钱帮我垫付…… 这句话,是我想说,还没说出来的。 我难啊。 目前,截止今天,我已经在白家白吃白喝了两星期了,可他们白家人,没有一个对我指指点点,这让我不禁起了疑虑。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师兄白酒会不会也是白家人?于是我就开始四处吧嗒吧嗒嘴,跟大妈们一块儿嚼舌根,还真让我挖出来了。 那是六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白酒摸了下裤兜,手指冻得发胀,通红甚而泛紫。他蜷着手,往兜里一掏,只拽出来一块儿叠的整齐的破布,而破布里只包有可怜巴巴的两毛钱。 白酒就用那抖得像筛糠的瘦弱身躯,在街上来来回回地渡着步子。他踩点很久了,那双旧鞋都要磨破。终于,在寒风与冷雪交加,不留温度的晚上,他终于决定动手了。 小孩子的身体很瘦小,这能让他轻易溜进一些小旅馆。白酒并不以此为生,只是白家人多是非多,再加上这些年不景气,他这些旁支,自然要“自力更生”。 后来的剧情,与我猜想的差不了多少,而现在,白家那些大爷大妈,个个都说白酒有出息。 “道长真的是神仙下凡啊。” “那小子是走了狗屎运,拜了个那样的师父。” 我听他们一捧一踩的,心里五味杂粮。 反正,不对味儿。 我终于见到师父了。 那是在见到师兄后的三天,师父现代很疲惫,他左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像是被刺猬刺到了。师父挺直着脊背,走起路来比往日慢了。 他坐在房间里,我就在窗口趴着看他。 烛火摇曳,墨香陪着蝉鸣流浪。 在我快要睡着时,师父唤我进屋,将他方才写了许久的东西保管好。师父的字端正,我生怕叠收的时候弄乱了,幸而此时墨迹已经干了。 不愧是师父,就是细心。 当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师父突然问我道: “白酒回来过?” 第十章完结。 比起栖栖遑遑的师兄,师父看上去可靠多了。 当我把今天的事对师父全盘托出后,师父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挥手让我离开房间,我也不多逗留,就问了句啥时候离开白家弄堂。 师父也不墨迹,他说:“两天后。” 两天时间是快的,有师父在一旁坐阵,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造次。 当我要离开白家弄堂时,其实是有点不舍的。 这条弄堂被人称为“葫芦弄”,因为有一大一小两个弧,据说在西南方向的饭馆三楼往下看,这“葫芦弄”会更像葫芦。 我背着行李,跟在师父身后。师父无论做什么都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哪怕遇见鬼怪,也只是加重语气。 他好像很少生气,也很少开心。 突然,我听到师父说: “夜里子时和丑时是最冷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带了几分疏离与威胁。 “那女鬼缠着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凉拌吗?你是师父你搞啊!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唉,不对,是汇聚成一句淦丽码! 但是我绝对不能显露出来。只见我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地回答道: “全听师父吩咐。” 我是真没想到师父竟然选择将女鬼烧了。正当我复杂的眼神落在那坛子上时,师父开口了,他说: “已经问过白家人了,他们赞同这样做。” 这么随意的嘛?等等…… 我猛然想到梦里的时间,是1917年,那么现在是1940年,中间差了二十三年。那女鬼看上去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所以,她是死了十几年的。 都十几年了,怪不得白家人同意这样处理。 正当我以为女鬼事件告一段落时,麻烦又来了。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我打算去上茅房。 没错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剧情,不同的是这次的女鬼更六了。 正当我心里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都念叨着的时候,师父出现了。只是他并没有来救我,而是坐在一把竹木椅子上,听收音机。 收音机放的是一首欢快的曲子。 我是听着曲子踩着点躲女鬼的,你敢信? 反正这是事实。 我都要怀疑那个坐着的师父是女鬼变出来哄我的了。 “救命啊师父救救孩子!” 师父不为所动,只是甩了下拂尘。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 师父不为所动,连眼睛都不眨。 正当我绝望无比时,师父突然开口了,他说: “子时与丑时是最冷的。” “我知道啊啊师父!可是我现在是最惨的!” 师父便不再多言,而是随手扔给我一面铜镜,幸好,我误打误撞地接住了。我连忙叫道: “师父师父要我照她吗?” 师父突然笑了,显得有些渗人。 “你不该在这阳间。” “名单里没有你。” 我有点不懂师父的意思,而师父也没有想让我懂的打算,他只是用冷清的男声淡淡地开口陈述着“事实”。 “你非鬼怪,又非人。” “故此我才将你留在身边。” “那女鬼早已在这里没了踪迹,缠着你不放的只是一丝魂魄。” 师父突然沉了声,而那女鬼,也在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凶狠。在月光照耀下,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良久的沉默后,师父开口了。 “你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这次要凉了。 听不到第二天的公鸡叫了。 不过我还是倔强地反问师父,我说: “那师父你是什么!哪有人像你一样完美的。” 我发誓,那瞬间空气都安静了,头顶似乎飞过两只哇哇哇的乌鸦。 师父盯着我良久,然后回答道: “拍马屁没用。” 就这样,那只女鬼的魂魄就冲了上来,钻进我的身体里,我终于知道了她悲惨的一生。 而再次睁眼,我已经回到了2500。 一台台仪器冒着绿光,实验人员满脸zhuo急地向我询问着…… 那瞬间,我似乎忘记了什么,努力回忆,却也只记得一句话。 “白小静唯一的儿子,是白酒。” 作者的话。 这十章就是闹着玩的,给自己来个舒适期。下一部是民国谍战,风格和之前的《隔海》类似。 也是短篇,预计九万字完结。 不搞中日cp了,无主cp,大杂烩瞩目。 这是一个系列的,包括下一本,和《隔海》中的人物均有联系。 谢谢各位看到这里。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