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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喏颜语》


 第一章最后的晚餐

你有试过吗？
那绝望的等待，
那无边际的等待，
给你一个特定时间，这时间貌似在平时触手可得，一晃眼，不经意间就过去了。
但此时， 知道了特定的时间内会发生一件决定你人生重大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100%，0%，要不生，要不死，心里悬着的念头不请自来的往无尽深渊里
扎!
钻!
挠!
刨！
磕！
啃！
一系列的思想动作下来，身心疲惫，无助的眼神看着冷冰冰的天花板，自己好像已经身处在宣判了死刑的停尸间里，张着嘴巴吐不出冷气，眼睛瞪瞪的看着没有一点人**调的天花板。
外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喊声，叫声，都与你没有关系，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接来下的只是等着焚尸间里面的人，把你推进火里面，噼里啪啦，肉体的水分慢慢的蒸发，苍白的皮肤，在那一刻，焦黄，炭黑，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剩下了一堆识别不出来的骨灰。
最后按照乡下的习俗，顺着亲人的双手，慢慢的飘逝在茫茫的大海中。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弟啊！起来吃饭啦！弟！”
刘喏諵蒙蒙的睁开眼睛，周围无论都朦胧，像加了好几成厚厚浑浊的老花镜，镜片似得，反正都是看到漆黑的一片。
“弟！”
“哦！知道了！”
门外滴滴答答的拖鞋声，像拖着未干的水泥在沥青地走。
刘喏諵抚了抚自己的脑袋，自己原来还在，但就是晕乎乎的。
乏力的手撑住空虚的身体，慢慢的从床上盘坐起来。
吃饭了吗？貌似没有……..
下来到客厅，桌面上刚刚倒的热水都没有吹冷，起身，走到楼梯，往上喊。
“姐！姐！咳！咳！”
“知道啦。”
总算听到了，声音比自己平时说话的声音大了很多，但就是咳了几声，痰都扯出来了，撇过头把粘稠的痰往垃圾桶里一吐，回到饭桌面前，瞬间没有了食欲。
“怎么了？不吃了？”母亲嘴里还鼓着菜，往了刘喏諵脸上看了一眼，刘喏諵没有抬头，假意的夹了成色卖相一般的鱼。
“不是很想吃。”
“还是不舒服吗？” 母亲语落间，伸出一只手，摸了刘喏諵额头，停留了一会，再摸回自己的额头，温温的温差，母亲微蹙的皱了一下眉头。
“没事的，会好的，又不是什么大病。”一旁的父亲用着平淡的语气，且板着波浪不惊的表情说到。
“哟！对哟！”姐姐一声彻悟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沉闷的家庭饭局，“我下班的时候应该帮你买药才对的，我忘记了。”
父亲和母亲听到了没有多大的反应，接着埋头吃着饭。
刘喏諵无奈吐了一喘气，眼前有点迷迷糊糊的眩晕感。“我已经吃了，昨天。”
“哦——”姐姐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奶奶默默站起来，拖着搓泥的步伐离开了饭桌，微微佝偻的身子，让她看起来尽现老态。
随便扒了几口饭，刘喏諵也顺之离开了饭桌，去到客厅长沙发上躺着，打开手机划了几下，新闻里毅然的给刘喏諵推送了关于艾滋病的新闻，刘喏諵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很清楚自己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药记得吃。”
一把略带沙哑的声音砸下来，连忙把刘喏諵吓得退出了新闻界面。
奶奶把药放下，没有再说什么。
“什么药？”刘喏諵连忙打断了奶奶准备离去的步伐。
奶奶半转过身子，也没有看刘喏諵一眼，草草的撂下一句“退烧药。”
“都没有发烧吃什么退烧药！”父亲的声音有点硬啃，奶奶懵了一下，又黑下了脸，转过身去收拾起了饭桌。
月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月纱，今晚的月色看起来异常的迷离，安静的让人悬上一挡。
艾滋病。
艾滋病分几个时期。
艾滋病的特征。
艾滋病窗口期的特征。
艾滋病早期还有救吗？
艾滋病潜伏期的征兆。
彻夜未眠的夜晚，除了恐慌的查着关于艾滋病的资料，貌似也就没有其他的打算了吧，也试过安慰自己很多次，这次症状和自己只是巧合的碰到而已，但越是这么想，心里某一处暗角的自己却不断的在幻醒着自己。
你只是在自我安慰摆了。



 第二章疼痛

一缕金丝的阳光透过，微微翠绿的玻璃射映进来。
在窗外一阵蠢蠢欲动的机械嘈杂声下，刘喏諵缓缓的睁开眼睛，手臂还没有动就感觉到一阵的酸痛，那种像是一条细细的缠丝，在你骨头的关节的地方，死死的打了一个结，愈是愈动它，这个结就像有感知一样，逾缠逾紧，逾缠逾紧。
无奈之下，只只静静的躺着让虚弱飞身体慢慢的消化这 像恶魔般啃咬的阵痛感，但等痛感慢慢的消散，刘喏諵漫不经心的准备起来，突然躺了一晚的药，在起身弯腰的那一刻剧烈的传来一阵像断骨般的疼痛，这要比刚刚手臂的疼痛感强三十三倍。
背后一节一节的脊椎骨像被一根长达一米半长的细而坚韧的线，一节一节的缠绕着，环环相扣，一疼便让刘喏諵直接躺在床上嗷呜直叫。
疼得脑袋已经有点浑然不清，面部表情也开始扭曲，疼得刘喏諵翻了一个身，咬着枕头，冷汗直直的从毛孔里憋出口，不一会满头的大汉，足已可以让刘喏諵洗了一个“清水头”。
“那么早起来干嘛，今天又不用上学。”
“早点起来不行吗？”
刘喏諵没有再理会母亲，搀扶着腰的走向厨房。
“你那些钱都快用完了吗？”
“嗯，已经用完了。”刘喏諵砌开了锅盖，里面毫不例外的空空如也。
“反正都已经学期末了，到时候再去挣就好。”同母亲一同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说到。
“什么再去挣。”姐姐从楼上下来，咋咋呼呼的说到。
“你弟，这个学期都没有像你爸妈要过钱了。”
“真的？那么有钱？”
“都用完了，两千不到三千，能有多少，养自己到学期末就没钱了。”刘喏諵拖着搓泥的脚步从厨房做走出来。
“还是不舒服吗？”母亲走前来，摸了摸刘喏諵额头，“退了点了。”
“没有早餐了？”
“你要就自己煮吧，米缸还有米线。”
“哦。”
无聊闷热的下午，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就像两个月前的那个无聊的下午一样。
“刘喏諵！刘喏諵！”
刘喏諵被急促而刺耳的催促声硬生生的闹醒，缓缓的睁开眼睛，自己仿佛刚刚才在溺水的水池里被拉了出来，耳朵阴深深的堵住了什么似的。
全班没有一个同学不是注意刘喏諵的，连老师都直勾勾的看着刘喏諵，刘喏諵连忙站了起来。
“老师好！”
脚跟都没有站稳，但也懒棉棉的跟着同学们齐刷刷的鞠了一躬。
“同学们好，坐下吧。”
“什么课？”刚坐下刘喏諵扭过头问同桌，同桌也被刘喏諵弄得有点急，使了刘喏諵一个眼神，刘喏諵眼神刚刚划到了同桌的课本上，刘喏諵转过身悉悉索索的开始找数学书。
“同学们要是觉得困的就去厕所洗把脸，不要脸上什么课都不知道。”数学老师说完，面无表情的在电脑上点开课件，刘喏諵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和他漫散的眼神直直的对上了号，刘喏諵连忙低下头，用手遮住了半边脸。
“池！池！”
“怎么了？”
“我忘记带书了。”
“唉——”身为同桌的池，没有多说什么，挪过书本，“分”享给了刘喏諵一半。
课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老师屏幕划上的都是重点，就在这一颗沙子都可以当***点爆的环境里，好死不死的手机像电报一样在，抽屉里发出了两下清脆而“特殊”的响声。
刘喏諵心里顿时起了毛，就像惊悚片里的鬼突然在你熟睡时，突然死死的掐着你脖子，等你狰狞的睁开眼睛，只看见“她”青面獠牙腐烂的脸。
“woc！”爆粗间，刘喏諵连忙按住了手机的静音键，池反手就帮刘喏諵把了一个掩护，用身体遮住了刘喏諵。
老师斜视了一眼，转过身继续讲着今天的重点内容。
有惊无险，一节课下来手机就像掐了麦一样没有再响过。
数学老师前脚走出课室，刘喏諵一下子软扒在课桌上。“吓死刘喏諵。”
“你怎么就是不交手机！”池一手就掐住了刘喏諵后颈，刘喏諵怕痒着不断的缩。
“我这不是忘记了嘛——”刘喏諵用力的挣脱着他的手掌，不忘埋怨到。“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发的。”
“那你倒是静音呀。”池凑到刘喏諵耳边，恨不得刘喏諵把着句话，血淋漓的刻进心里，扎进脑子里。
“知道啦！下次注意啦！”说话间池松开了掐着刘喏諵后颈的手，刘喏諵这才得以拿出手机看。
顺着响起的铃声，刘喏諵很顺手的就打开了Blued（同志交友软件）。
消息页面里毅然的弹出了一个消息“校友？”
“woc！”
“怎么了？谁发信息？”池说着一个头探过来，刘喏諵下意识的把手机屏幕贴到胸前。
“没有，没有，没事。”刘喏諵显得有些慌张，但还是假脸的演饰着自己的不安。
“切，谁稀罕看。”
“那你还凑过来？”
“我看看不行？”
“切！喏！你看看看看”刘喏諵把手机快速的在息屏的状态下在他面前晃了两眼，但他的兴趣似乎早已被打散，扭过头没有再理刘喏諵。
“嗯……..”刘喏諵没有犹豫什么，在对话框打下了这句，没有顾虑的发了出去。
软件置顶的一个地方醒目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广告，这不是什么商业的广告，也不是什么营销广告，而是预防艾滋病的广告，软件几乎不厌其烦的每天都是这样类型的广告，因为艾滋病没有50%，40%之类的几率，只有0%和100%
混混沌沌的又过了一天，刚刚开学正要准备各种资料，买校园保险之类的东西，所以一放学也没有哪里去，只能去打印店去打印老师相应的资料。
老板还是那油腻腻的胖子，见女生的时候凉冰冰的，倒是见男生的时候就是一副猥琐而笑的灿“烂”的笑容，嘴巴咧开屎黄的牙齿。
“打印什么，小伙子。”刚刚推开玻璃门，老板里面搓着粗糙而燥裂的手掌，迎了上来。
“老板麻烦帮我打印一份这个。”说话间手才刚刚把资料递出了一半，老板立马来了一个截糊。
“这个呀——”
等刘喏諵反应过来，老板不是接刘喏諵的要打印的资料而是，接到刘喏諵的手，感觉胃里一顿翻来覆去的恶心，他的手就像磨砂纸一样，来回的磨，来回的蹭。
“对呀。“刘喏諵笑脸盈盈的把是挣脱开来，把资料塞到他的手里。
夜色渐渐的暗下。等办完了一切，从打印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和晚霞交接的时候了，砖红的残光照着步行街上形形**的路人，刘喏諵拿出手机再一次点开blued的时候，手机连振了好几下。
等刘喏諵回过神，手机接连收到了三个人发过了不同的信息。
“可以加个微信互相了解一下吗？”
不可以，呵呵，刘喏諵心里默默的想到。
“在干嘛呢，放学了吗？”
刘喏諵内心毫无波动的回了一条他的信息，“嗯。”
“哇，刘喏諵以为学校的姐妹都灭绝了。”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刘喏諵就回了他这么一句。
回完这几条消息也没有多想什么把手机窜进兜里，昂起胸，继续往前走。



 第三章痛恨的相识

辗转了几趟的车，来的疾病预防中心的时候，脑袋混混沌沌的，下车差点磕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跟着导航在大马路和小巷子之间来回徘徊，愣是转了好圈，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路边找到了它。
刘喏諵朝保安招了一下手，把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保安睡眼朦胧的打开了门。
进到来的一瞬间，这里只给刘喏諵留下了一个印象。
荒。
那种像深山老林荒废了好久的烂楼，外形跟不上时代的审美，甚至落后了到了上个世纪。
但进到了里面才发现，这里其实和停尸间一样，就差了一张张的停尸床，即使外面炎热的夏天，但进来却感觉异常的阴凉，甚至到后背发凉的地步。
“你预定了吗？”
“预定了…….”
“跟我进来。”医生在语落间推开门，走进了诊疗室。
“说那是情况吧。”
刚刚关上门转过身，医生直接开门见山，一个问题砸过来，把刘喏諵弄得有点晕乎，等反应过来不知觉的感觉有点害燥。
“我……..”
“没事， 你就大概说说好了，你最近一次做过是什么时候？”
“两个星期前…….不是………是13天前………”
“就是是什么样的？”医生手掌在半空中不经意的翻了一圈。
“就做过。”
“戴套了吗？”
“他带了，刘喏諵没有……”
“那你是害怕才过来检查的？”
“嗯……最近莫名其妙的感冒发烧…….我在网上查了，怕是窗口期的症状所以……..”
“这才半个月几乎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对话在这里算是嘎然而止，刘喏諵掰着手指尽力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过来测一下吧。”医生手划向窗口边一处二人坐玻璃茶几，转身在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等刘喏諵过去坐下的时候，医生已经拿着抽血的针头明晃晃的走到的面前。
“伸出手来。”
炎热的夏天，真是热的外面一只鸟叫声也没有，有得只是微风轻柔的吹过绿化带的高而密的树叶之间相互摩擦发出的，轻微的莎莎声。
刘喏諵思索了一会，疲倦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愣是恍惚的出现几层的重影。
“你检查的结果没有什么事。”
“是阴性？”
“嗯，你再过四个星期后，再来检查吧，不，还是两月后吧。”
两个月？一查出来就等于判死刑了？还是缓期的的？
突然身子一个劲的往前冲，刘喏諵身体绑紧的立马抓住了前面座位的靠背。
车上的乘客连声抱怨司机的驾驶技术，而司机就像选择性失聪一样，冲着挡风玻璃上面的镜子翻了一个白眼。
也只不过是下午的四点，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嫌热，打开客厅的窗户，迷迷糊糊的在客厅打起了地铺，刘喏諵抡下了肩上的斜挎包。
脚突然像悬空了一样，差点没有踩实身体往前倒到地上。
“你是职一的？”
“嗯？你呢。”
“小师弟，我是你师兄呀。”
“哈哈哈哈，是吗？”
回完这条消息。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我是职二的还会告诉你？说不定我比你还大，呵呵,小毛孩。
地铁呼啸而过，弹指间抬起头，地铁缓缓的停下，门在提示音的响起下打开，手机还是不停的在响，有点不想和他再聊了。
地铁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刘喏諵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几个和刘喏諵是同一个学校的衣服。
会不会是他？
“你住哪里的？”
“我？”
“嗯。”
“海珠区和番禺区的交接，怎么了？你想来找我？”
“呵呵，你想多了吧。”
“哈哈，你现在在回着家？”
“嗯。”
“你家在哪？”
“太和。”
“哦-----”
或许网络对面的人，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虽然知道是在同一个学校的，但是也不能算素未谋面，说不定在学校的活动有交流过，或者也因为一些事情简单的含蓄过，但也许只是某一次在校园的某个拐角擦肩而过………
“弟！弟！”
“额？”刘喏諵慌神的一下，在回忆中回过神，自己呆呆的对着面前刚刚煮好，但已经吸水成陀的面愣神的发呆。
“怎么了？”
“没事。”
“你脸怎么那么红？”姐姐说着眉心间挤出了几条纹路。
“没事，就是外面太热了吧。”刘喏諵说着起身准备去茶几前倒杯水，但是刚刚起身，眼前愣神晃出好几道重影。
“要不要看看医生。”
刘喏諵扶着椅子微弱的说到“不用了，吃些药就好。”
闷热的夏天，晚上异常的闷热，也许是今天的晚饭太油腻了，或者太咸了，没有吃多少，刘喏諵就跑上了房间，收拾一下衣服准备洗澡，身体异常的疲惫，总感觉自己是要散架了。
花洒的水流就那样,一时大，一时小，一时猛，一时弱，有的时候稍稍的把开关，拧歪一点，水就热的不行。
皮疹？不是吧…….
刘喏諵愣神看着自己手臂上三三两两，不多不少的麻麻点点，有红的，有紫的。
也许是夏天了吧，夏天自己老爱长这种东西。
但相识的春天三月时候倒是不会……
“在干嘛呢？小师弟？”
“我刚刚放学”
“哭------我还要值日。”
刘喏諵勾起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不知道这是幸灾乐祸，还是真的被逗笑了，正当刘喏諵准备回的时候，身边一个声音砸进了刘喏諵右耳“和谁聊天，笑嘻嘻的。”
刘喏諵连忙把手机屏幕往胸口躲，“走开走开。”
同学没有再追究，咧开嘴角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刘喏諵转过身接着回着他的消息。
“是吗，哈哈”
“你已经出去学校了吗？”
“对呀怎么了？”
“哦，没事。”
“怎么了？”
“我刚刚经过你们班看到一个人，还以为是你。”
“？？？？？什么样子的？”
“就是身高也不高，长的也和你发给我照片差不多的样子。”
“瞒不住了，看来真的是瞒不住了。”
“难道真的是你？”
“不是，那是我失踪多年的亲弟弟，阿韦！”
“……..你随便编个阿威我还都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的放学了？”
“对呀，我都上地铁了。”
刘喏諵抬起头，地铁早已稳稳的停着，地铁门在报站声的语落间打开，刘喏諵转过身和同学点头示意，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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