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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末班车》


 第一章集结

我叫秦幽，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家住在地铁终点站旁边。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早上七点钟起床洗漱，八点钟准时出门，晚上五点准时回家，十一点准时睡觉。今天也不例外，我躺在床上设定好闹钟，刚好十一点零一分，我息了屏闭上了眼。
本以为今天会和往常一样，可是下一刻发生的事情打破了我几年来的常规生活。躺在床上的我感觉身体一轻，周围被一片白光包裹，耳边是熟悉的地铁末班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我试图睁开眼睛，可是无奈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支配我眼部的肌肉，只能听到越来越近的地铁驶过的声音。
“果然今天有新人加入啊。”
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我发现我正坐在地铁里面的一节车厢里。前后几节车厢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垂头丧气的。此时，有一名男子弯腰对着我打量了一番并说出刚才那番话。
“你好，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从地上站起来，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嗯……该怎么说呢，你不用慌张……”那个男人听到我发问一时间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有点复杂，还是让东哥和你说吧。”
顺着那男人的目光，我看到一个身穿蓝色连帽衫运动裤的男人从前面一节车厢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在走到我身边的位置之后，那个男人停下了脚步，在我的身边落座：“你好，我叫尔东，是这里来的较早的一批人的其中之一。”
“我叫秦幽，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还在家里睡觉……”我的思绪有些混乱，烦恼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其实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有的像你一样在家里睡觉就突然出现在车厢，也有的是在回家的公车上突然出现在车厢里，还有一些人是自己偶然搭上这班列车的……”尔东温润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一旦被聚集到了这个车厢就代表了我们有了新的任务。”
“任务？”我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尔东。
“对，任务。”尔东看了我一眼便看向地铁窗外，“我们必须执行的任务。”
“必须执行？下一站下车回家不可以吗？”
“下一站就是任务的执行地点了。”尔东说道，“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上了这列地铁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聚集在一起执行任务，相隔的时间没有规律可言。”
“那……我们要执行的究竟是什么任务？”我问道。
尔东听到我的话之后，把手伸进了运动裤的兜里，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票递给了我。
我接过票之后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这张票说起来的话更像是火车票，尔东这张票上面的出发地写的是紫御园A期4栋1483，目的地写的是松水村。出发日期写的是今天，也就是9月13日，回程日期写的是9月18日。我把票翻了个面，看到了后面写着一行字：在松水村居住5天，找到失踪的水无月。
“这……就是任务？”我把票还给了尔东问道。
“没错，这就是任务，别看只是简单的一行字，可是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尔东把票又揣回兜里，“你的口袋里应该也有一张票。”
闻言，我把手伸进了裤兜里。不知何时，我身上的睡衣已经变成了我常穿的运动装。果然，我在兜里面摸到了一张卡纸，大小和刚才尔东的票差不多一样，我拿出票看了看。
大体上我的票和尔东的完全一样，只是出发地不一样，写的是星月园B栋2403，这正是我家的地址。我把票翻了面，背后写的一行小字和尔东的完全一致。
“为什么说这个任务很危险呢？”我把票放进兜里问道。
“任务过程中我们很可能碰到超自然现象。”旁边刚才那个男人插嘴说道，“我叫张逸川，叫我小川就行了！”
“超自然现象？”
“对，就是所谓的灵异事件。”说到这里，原本活泼的张逸川也变得一脸严肃，“在之前的很多任务里，我们也损失了很多同伴。”
“不可以退出吗？！”我一听到会死人，立刻慌张起来。
“不可能。”小川听到我的话，苦笑了一声有些泄气的说道，“这列末班车的运行原理我们也搞不清，不过似乎是在另一个空间运行，强行下车或者毁坏车票的话就会迷失在某一个空间永远也回不去。而且这列车中途也不会停下，都是直达目的地的。只有完成任务，我们才能凭票搭上回程的车。”
“你刚刚说的果然今天有新人加入是……”
“啊……每当有新人加入这列地铁就会发出广播。”小川话音刚落，地铁里面就响起了广播的声音，这广播的声音与普通地铁里面的广播声倒是没有什么区别。
“欢迎，李无忧加入我们的末班车旅途，祝您旅途愉快。”
果然，在广播声刚结束的时候，我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当那个男人抬起脸的时候，我们看着对方互相惊呼！
“秦幽？！”
“李无忧？！”
李无忧看到我之后原本震惊的神情有些许的缓和，他站起来坐到了我的另一边：“秦幽，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怎么睡着睡着就跑这儿来了？”
“我也是刚到的……”我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这是尔东，那是张逸川。”
“你们好，我叫李无忧，是秦幽的发小。”李无忧向尔东和张逸川点头示意，尔东也是把刚才告诉我的话又重复了一边给李无忧。
李无忧听完以后震惊的长大了嘴巴，那嘴张的似乎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雾草！没搞错吧，这发生在小说里面的情节居然让我给撞上了？！”李无忧听完之后似乎没有我那么恐惧，反而有些兴奋。
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吗？尔东看到李无忧有些兴奋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张逸川则是一脸黑线。
“你还是不要把这个当成玩笑，因为一不小心真的会丢掉性命。”尔东嘱咐道，“地铁的最后一节车厢是超市，里面什么都有，你们可以准备一下任务要用的东西。”
“好，谢谢。”我说道。
“小川，你就陪秦幽他们一起去吧，顺便带他们熟悉一下，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好了。”尔东说道。
“好的~收到！”张逸川帅气的做个收到的手势，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李无忧走向了最后一节车厢。
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以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说这事列车里面的一个超市还不如说这根本是另一个空间！
这里大的超出我的想象，光是屋顶就有两节地铁的高度了吧。
“这里这的是地铁里吗？”我站在原地问道。
“我们通常是叫这里是最后一节车厢的超市，不过按照我们的推测很有可能是地铁连接到了另外空间的一个超市里面。”小川解释道。
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李无忧已经进去开始尽情挑选了！在我刚要踏进超市的时候，李无忧从一个货架后面拿着一套女式内衣跳了出来在我面前比划起来。
“小幽，你看这套怎么说？”他手里拿了一件蕾丝透明内衣在我眼前晃悠，“啧，这个尺码你这个飞机场肯定穿不得。”说着一脸惋惜的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我则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李无忧！你给我站住！”我追了上去，暂时忘记了恐惧，我追着李无忧跑了几个货架才停下喘着粗气。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被我们遗忘在身后的张逸川，我回头正好看到他停下脚步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尴尬的冲他笑了笑，他也回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之后李无忧也从货架后面蹦了出来，我们三个就开始挑选需要的东西。
“首先背包是必须的，这个牌子的最好了，不会轻易破损还能防水。”张逸川从货架上拿下两个我从未见过的品牌的背包放进了推车里。
“还有这个水壶，上面有滤网，就算是污水过滤以后也可以引用。”说着张逸川又把两个水壶放进了推车里。
看着这些我从未见过的商品，我不禁问道：“小川，为什么这里面的商品我一个都没见过啊？”
小川看着我笑道：“忘记和你们说了，这里面的产品应该是也是另一个空间的，质量和功能都比我们的要好一些，我觉得应该是和我们相近的一个空间的产物吧？”
我被他说的有些糊涂，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毕竟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我想问的太多了，反而无从下问。
我跟在小川的身后，他又带着我们买了些登山绳、匕首、绷带药物之类用品，等到都挑选齐全之后，他帮我们两个把这些东西都整齐的放进了包里，随后把两个包递给我们两个。
接过包以后，我手一沉，险些没有拎住，还好小川没有松手。
“除此之外，你们还需要用空余时间进行健身啊，不然逃跑的时候回力不从心的。”小川皱着眉说。
“逃跑……”
“对，逃跑……”
随后，小川没有在说什么，似乎说到任务相关的事情他就会变得沉默，我们背着包跟在小川后面回到了原来的车厢。
没过多久，我感觉地铁开始慢慢减速，外面也不再是漆黑一片。窗外是一片树林，地铁从中穿过。随着嘎吱一声，地铁缓缓停了下来，广播也再次响起。
“欢迎各位乘客来到松水村，请带好随身物品，祝各位旅途愉快！”
我从距离比较近的门下了车，下车之后我左右看了看，除了小川和尔东还有几个人下了车，他们脸色凝重的走到了尔东身旁。
等所有人下车之后，地铁再次启动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我们也自然走去了尔东身旁。



 第二章松水村

“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此次任务的内容了，这次我们有两个新同伴加入，秦幽、李无忧。希望这次任务大家可以互相照顾，活着回来！”尔东看着我们说道。
尔东说完之后，我们按照指示牌开始往松水村出发。一路上除了张逸川、尔东之外的三个人沉默寡言，我似乎也开始被他们所影响渐渐被恐惧吞噬，还好张逸川一直不断地再和我说话缓和气氛，不然可能在到达之前我就吓出个好歹了。相对于我的恐惧，李无忧则是另一个极端了，一路上开开心心，仿佛是来春游一般，一路山偶尔还会摘几个野果子果腹。
终于，再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一个村子渐渐出现在我们眼前，眼尖的可以看到村子前面有个路牌，写着松水村。
村口处有一口井，此时正好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在井口打水，那小孩儿看到我们之后似乎有些兴奋，原本拉到一半的水桶他一松手咚的一声又掉回井底。那小孩儿冲我们跑了过来。
“%￥#@！”那小孩嘴里说着什么，兴奋地和我们比划着。
“&@#￥%”尔东微笑着摸了摸那个小孩的头，嘴里也说了些什么。之后那小孩开心的跑回了村子里，水桶都忘记拿回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问道。
“这是M国语，我正好是个语言学的硕士，对各个国家的语言都有点涉猎。”尔东说道，“刚刚那个小孩儿问我们来做什么，是哪里人。我告诉他我们是F国来旅行的。”
“M国？！”我十分震惊，要知道M国可是距离我们所在的F国隔着一大片海洋的！
“不用太震惊，不然我们会引起村民不必要的怀疑。”尔东看着那个小孩领着一群大人朝我们走过来说道。
“知道了。”我闭上嘴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好，听水娃说你们是来旅游的？”那个大人一脸狐疑的开始上下打量起我们。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把目光瞥向了别处。打量了我们一番过后，那人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的行头骗过去了，他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是还是勉强相信了我们的话，把我们引入村中。
在村民的带领下，我们在一处看起来比较大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这屋子看起来是这村子里面最大的了，后面还有一个院子，我们跟着村民走了进去，他们简单地安排了我们住处，这里的两个卧室是呈“日”字的，也就是说穿过一个卧室才到另一个卧室，我和另一个女生被安排在里面的一个卧室，尔东、张逸川和李无忧住在我们前面的那个屋子，而另外两个男人住在我们卧室的对面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以后，我们被带到会客厅。
我们坐下之后不久，一个老头从外面进来了，看样子颇有地位，旁边还有一个人搀着。
“你们就是来旅游的年轻人？”那村长坐在了正坐上看着我们说道。
“是的，我们是F国过来旅行的。”尔东说道。
“哦，那你们就在村公社先住下吧。明天我让水娃带你们在这附近转转。”老头儿说完就起身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这穷山恶水的，怎么今儿还有人来旅游了？”
确实，这村子并不发达，看着桌子上的烛台就知道了，这村子甚至没有通电。
我们休息了一下，吃了晚饭外面就已经漆黑一片了，由于第一天有些疲惫加上外面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就直接休息了。
我铺了床铺以后看了眼手机，才八点钟。没想到这村子里八点就已经这么黑了，可能是因为没有通电的原因吧。平时我都是十一点睡，八点就躺下有点睡不着，于是就想着和那女生聊会天。
“你好，我叫秦幽，你叫什么呀？”我看着正在铺床的女生问道。
那女生扎着马尾身着黑色运动服，利落的铺着床，听到我的话停了下来：“叫我筱莉就行了。”
“你们怎么都那么沉默呀？”我坐在褥子上，抱着腿看着她说道。
“可能是看多了生死，麻木了。”筱莉看了我一眼说道。
看到她的眼神我不禁心里感觉一阵发冷，我从这个女生的眼中似乎看不到一丝的感情，她的眼睛似乎就像一潭死水，无论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多几次，多执行几次任务，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你应该就明白了。”筱莉说完就脱掉了外套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虽然我碰了一鼻子灰，可是听到筱莉这么说，我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情又开始害怕起来，于是只好也赶紧钻进被窝，希望早点到白天。
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本以为我会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只是这一夜我睡得并不是很踏实，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村民就做好了早饭喊我们起床。虽然菜色不是很丰盛，可是看起来也挺有食欲的。吃了饭没多久，那个叫水娃的孩子就过来了。
“我带你们去这附近转转。”水娃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尔东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孩子，从裤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水娃：“这是我们国家一种叫巧克力的食物。”
说完，尔东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撕开包装送进嘴里。水娃看了之后，也学着尔东的样子吃起了巧克力。
“巧克力真好吃啊！”水娃几口就把巧克力吃了个精光，之后带我们在村子里转悠起来。
他带着我们先是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简单的告诉我们这个村子的公共设施都在哪儿，然后就带我们去村子后面的地里去了。
“这边都是我们村子种的田。”水娃自豪的指着那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说道。
“真是太壮观了。”尔东说道，“水娃，听说你们村子里有个叫水无月的姐姐是吗？”
“？！”水娃原本一脸的笑容，但是一听到水无月三个字，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为什么突然提到水无月？”
“其实我的姐姐多年前也来这边旅行过，在这附近的山林受伤被水无月救了，所以我们这才过来，说是旅行其实是来谢谢水无月的。”尔东说道。
“哦……不过也没听说水无月救过什么人啊……”水娃嘀咕着。
“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水无月吗？”尔东再次问道。
毕竟如果我们找到水无月，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好吧，不过我只能带你们到门口看看，我是不能进去的，只有村长指定的人才能进去，你们也不能进去。”水娃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尔东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水娃。
水娃接过巧克力以后又笑了起来。
在水娃的带领下，我们走到了村子的西面，村子南面邻水是农田，西面却十分荒芜，都是一些杂草在肆意生长。走了一会之后，隐约我们看到了一个茅草屋，茅草屋的大门被铁链锁住，大门下则有一个很小的窗口，外面放着一碗饭。突然，从小窗口里面伸出了一只手臂把饭碗迅速拿了进去。
“那就是水无月了。”水娃说道，“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好吧小兄弟，谢谢你了，不过我有点想上厕所，你在这边看着我的同伴，我去旁边解个手。”尔东说完把自己的背包递给了张逸川，并小声用我们的国语说道：“在这边稳住水娃，我从后面看看这个水无月。”
张逸川接过背包开始和水娃攀谈起来。
尔东从另一侧绕到了茅草屋的后面。这茅草屋年久失修，关个人没问题，可是这缝隙很大，外面看里面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尔东趴到屋子的一处缝隙往里面望去。
可是这里面居然漆黑一片？
“咯咯咯咯咯！”
随后一阵怪笑声从距离很近的地方传出。尔东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里面哪里是漆黑一片，那里面的女人是太久没修理头发盖住了脸面，在尔东往里看的时候，那女人隔着头发也在看着尔东！
尔东着是经历许多大场面也不禁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水无月……”尔东呢喃了一句之后快速回到了我们的所在的地方。
看到尔东回来，水娃就说到：“我们走吧，这里呆久了不好。”
之后我们就在水娃的带领下回到了村公社。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尔东把我们全部叫进了里屋说了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水无月应该是已经疯了，不过我们也算是找到她了。”尔东说道。
“可是我们找倒了水无月的话，车票背面的后半句话为什么没有消失？”筱莉掏出车票把背面展示给众人。
除了我和李无忧之外的人看到以后也十分吃惊，都各自掏出自己的车票，果然大家都一样，后半句话都没有消失。
“后半句话没有消失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忘记和你说了，如果我们完成任务的话，车票背后相应的任务也会消失，最后只有持有背面空白车票的人才能搭上列车。”尔东解释道。
“那个小孩儿骗了我们！”我们之中的一个男人皱着眉有些愤怒。
“大林，冷静点，那孩子才十几岁，应该不像是骗我们。”那个叫大林旁边的人按住了大林的肩膀说道。
“老钱说得对，那孩子不像是骗我们的。”小川说道。
“可能有些事，是那孩子也不知道的。”尔东坐了下来沉吟道，“我们还需要从头梳理一下。任务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让我们完成，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一切都还很正常。”



 第三章嘎啦果

“你们在仔细看看任务，能完成就有鬼了！”李无忧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床铺上挖着鼻孔说道。
我瞥了李无忧一眼，不过还是仔细的看起了车票背后的任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啊。倒是尔东啊了一声。
“无忧说的没错，怪不得我们没有完成。”尔东说着，眉头攒在了一起，“这任务上写的是找到失踪的水无月，水娃虽然带我们找到了水无月，可是这个水无月不能算是失踪的水无月啊！”
“对哦！”经过尔东这么一说，我才如梦初醒。
“水无月……”李无忧念叨着这个名字，平时吊儿郎当的神情也渐渐开始严肃起来。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道。
“随机应变吧，还好只是第二天。”尔东说道，“先散了吧，大伙有什么新的消息及时沟通就行了。”
听到尔东这么说，大家各自散开回到自己的屋子中了，只有李无忧还坐在我的床铺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喂！我的床铺软吗？”我挑着眉掐着腰看着李无忧没好气的说道。
李无忧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还坐在我的床铺上。我忍不住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啊？！干什么啊！我坐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难得的，李无忧没有像平时一样还手逗弄我，只是抱怨了一下就起身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
中午，一个庄稼汉模样的村民拎着一麻袋不知是什么东西走了进来直接把那麻袋放进了后厨，放置妥当之后，他才和我们说那是这个村子的土特产，叫嘎啦果。
“嘎啦果？那不是苹果的一种吗？那算什么特产啊……”我嘟囔着。
旁边的尔东听到我的话之后轻笑了一声之后对那庄稼汉说：“大哥，我这妹子没见过嘎啦果，很好奇，能不能拿出一个给我们看看？”
“好好好，这有什么。”那庄稼汉听了尔东的话笑了几声就转身去了厨房。
等庄稼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色泽红润的果子，这看起来并不是苹果。我看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这就是嘎啦果。”那庄稼汉说着递给了我。
我听不懂他的话，不过我看到他像我递过果子，也是笑了笑就接了过来。
拿过果子，我便仔细开始端详起来。这果子整体是红色，但是和苹果的红又不一样，更像是樱桃一样的血红色，远远看去这个果子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樱桃一样，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变异的樱桃了。我把果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种特有的清香味儿，如果一定要用一种味道来形容的话，应该是雨后新鲜的泥土味。不过，这果子为什么会是这种味道？
我从裤兜里掏出之前从超市买的小刀，在嘎啦果上切了一刀，将果子一分为二。这果子的汁水丰富，刚下刀的时就有鲜红色的果汁顺着刀口往下流。切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果子还是很脆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在我切开果子之后，果子的味道就变了，从那种清香味变成了腥味。
闻到这个味道之后，尔东不禁皱了眉。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庄稼汉看我们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禁哈哈笑了出来：“外乡人，不用害怕，这果子就是这样。别看切开了闻起来腥，可吃起来可甜嘞！”
见我们依旧没有动作，那汉子从我手里拿过刀子从果子上片下一片果肉放进嘴里，嘎啦嘎啦的嚼了起来，之后将果子分成了几份，递给了我们。
之后，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果肉放进嘴里。看着同伴们的表情似乎果子没什么问题，那个叫大林的同伴吃完了一瓣之后，直接把另外一半嘎啦果拿过去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确实挺甜的啊。”
我看着他们吃的很香，也把那一小瓣嘎啦果放进了嘴里，可是不知怎么，我吃的这个嘎啦果不甜，这味道还是带着浓重的腥味！不过我看着尔东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我又忍耐着咀嚼了几下，那股腥味直冲我的大脑，我实在忍不住把口中的果肉吐了出来开始干呕。
“娃娃这是怎么了？”那庄稼汉看着我说道。
“没事儿，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扶她进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尔东扶着我向里屋走去。
看着尔东扶我进去，李无忧也是放下来还没放入口中的嘎啦果，跟了过来。
“小幽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尔东扶我到床铺上坐好之后问道。
“不……那果子，我吃起来好腥，根本无法下咽。”我想起那果子的味道又是止不住一阵干呕。
“喏。”李无忧从兜里掏出一块口香糖丢给了我。
“怎么会？那果子挺甜的啊……”尔东听到我的话后说道。
“会不会是我的果子坏了？”
“不可能，大家吃的都是一个嘎啦果的，如果果子坏掉了，大林吃那么多早该发现了。”尔东说道，“难不成……”
“这果子有问题！”尔东和李无忧异口同声道。
“这果子……有问题？”我重复着似乎也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们先不要表现出异样，等我找机会看看果子的来源再做打算。”尔东说完就和李无忧出去了，我则是留在了房内休息。
此时外屋里面的大林已经吃了好几个嘎啦果了，尔东看到大林还在吃***了下来；“这么好吃的果子，不要一个人独享啊！”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林，大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也没在吃了。
“大叔，我们准备午休了，谢谢您的招待。”尔东说道。
“好好好，正好我再去多摘点嘎啦果，哈哈哈哈！嘎啦果树很久没有结果了，哈哈哈哈！”那庄稼汉模样的村民笑着就出去了。
尔东给了小川一个眼神之后，就跟了出去。
尔东不敢跟的太近，这村子外面基本都是杂草，跟得太紧容易被发现，他只能伏着身子潜在草丛里。
“咦……这是村子的西面，水无月……”尔东呢喃道。
果然，没一会儿，之前见过关着水无月的茅草屋渐渐出现在了尔东的视野中。尔东继续跟着庄稼汉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颗参天大树，上面接着一个个红色的果子，那果子正是我们吃的嘎啦果，从这边甚至还能隐约看到茅草屋。接着就是庄稼汉在摘果子了，尔东见状之后就按原路返回了。
小川看到尔东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就扔给了尔东和一瓶水，尔东顺手接下：“去里屋吧。”
之后，众人一起又来到了里屋。
“我跟着那个村民，看到了嘎啦果树。”尔东道，“那个嘎啦果树只有一棵，不过树干我看大概五人都不一定能合抱。而且，值得注意的是，那棵树就在关水无月的茅草屋不远处。”
等尔东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东哥，刚才你抢下我的果子……”
“那果子很有可能有问题。”尔东看向大林。
“有问题？！”大林惊呼。
“对，我们似乎都没有吃出什么，可是她——”尔东说着指向了我，“似乎只有小幽不同，或者说她的味觉更敏锐，她吃果子就是血腥味，根本不是什么甜味！”
说完，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
“他说，嘎啦果树很久没有结果了。”正在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李无忧突然开口。
听到这句话，大家再次陷入沉默。
“必须要找个人问清楚这一切。”尔东说道，“大家先休息吧，这件事急不得，可以看出这个村子的村民对于外来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欢迎，那个老者看起来应该是村里的领导者，接待我们也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那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小川再次说道。
大林和老钱这才慢慢移动脚步，不过在走的时候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
“不要想那么多，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呢。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们不会发现果子的问题。”小川安慰道。
“第一个异象出现了。”尔东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出去了，小川则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跟了出去。
“嘿！”李无忧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这么复杂的问题不要用你那可怜的所剩无几的脑细胞思考了，不然这次回去你就变白痴了！”
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不想和他斗嘴，于是瞪了他一眼。
“哎呦呦！你那眼睛一瞪像极了大眼儿金鱼！”说着，李无忧还像我做了个鬼脸。
我气的脸颊通红，忍不住跳下床追着李无忧乱打一通，暂时忘了刚才的烦恼。
这才是我认识的秦幽嘛！李无忧一边跑一边笑着想。



 第四章阿秀

9月15日，我们到现在为止已经来了三天了，对于寻找水无月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时间已经快过去一半了，大家也开始急躁起来，大林更是闲不住说是要去村子里找线索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尔东怕大林冲动，让老钱跟着大林别惹出乱子。
李无忧则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自己带来的零食。可是这桌子上明明摆了很多村民送来的吃的，搞不懂为什么这家伙还是吃那些膨化食品。
相对于李无忧的毫不在乎，尔东则是皱紧了眉头，一只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最后似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憋出了一句：“无忧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我？”李无忧嚼完嘴里的薯片指着自己道。
“是啊，无忧每次都能想到我们漏掉的细节，所以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独到的看法？”尔东把问题抛给李无忧。
“我的看法？这村子有问题，我们最好不要吃这里的吃食。”说完，李无忧也不管尔东怎么想，就继续吃手里的薯片了。
“吃食……”尔东念叨着，“嘎啦果……”
就在尔东想的入神的时候，老钱突然大喊着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钱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大林在村西头和一个村民打起来了！”
“什么？！”尔东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快带我过去！”
“好！”老钱快步跑了出去，尔东也紧跟着。当然了，我们也跟了过去。
到了以后就看到一个村民和大林扭打在一起，跟大林相比那个村民要惨了许多，额头和鼻子都见了血，大林则是弄了一身灰，身上也有几处擦伤。周围的村民也在一边指指点点：
“你看，我就说外乡人没事来我们穷乡僻壤干什么？估计就是为了当年那档子事儿。”
“别瞎说！这俩人是为啥打起来的啊？”
“说是街上那外乡人盯着每个路过的村民跟盯贼似的！这不水愣过来俩人一对眼打起来了！”
“哦……这也是，水愣的脾气……”
就在村民窃窃私语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让出了一条道，之后那个之前接待过我们的老者缓缓走去了大林和水愣那边。
“水愣！给我住手！”老者一拐杖打在水愣的背上，水愣停了一下，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退到一边。
“大林！这是怎么回事？”大林一看两者被拉开，立刻问道。
虽然刚才听村民说的七七八八，可是尔东还是象征的问了一句。
“我在街上看着他，之后他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懂，我就继续看着他，后来他就抄起家伙打我了！”大林满脸的怒火。
尔东一听基本明白了七七八八，这大林做事不怎么过脑子，估计是给人家盯毛了，再加上语言不通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老先生，我看这是个误会。”尔东忙打圆场，“我这个兄弟做事不太过脑子，这俩人在加上语言不通这才打了起来。”
“嗯……”老者沉吟一声，“这水愣我刚才给他一拐棍也算是教训了，你们是外乡人，没事不要随便出来逛，想出来找水娃带你们就是了。”
这老者话里有话，一方面限制了我们的行动，一方面又暗中安排了水娃来看着我们。
“村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他们准没安好心！说不定又是什么部门的人用那个案子来敲诈咱们村子！”一个村民瞪着我们说道。
“对！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村民起哄道。
“安静！都听我的！这外乡来的朋友怕是不懂规矩，这次就算了。散了，都散了吧！”老者说道。
虽然大家极不情愿，可是大家还是很听村长的话，都散去了。这时候有一个妙龄女子逆着人流闯了进来：“什么部门？他们来了吗？是为了无月哥哥吗？！”
“阿秀！阿秀快回来！”在那妙龄女子身后紧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村长听到这女子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眼神中竟散发出一丝杀气：“混账！这么多年还管教不好一个女子吗！”
“村长息怒！我这就把阿秀领回去。”那女子连拖带拽的把那女子往回拖。
“咳，让大家见笑了，这孩子这里有点问题。”村长指了指脑袋的位置说道，“你们大家也先回吧。”
说完，村长就走了。尔东和小川对视了一眼之后勾起了嘴角。
这里必有蹊跷！
我们回到了村公社之后，尔东一扫之前的忧虑，坐在床上学着无忧吃起了零食并和大家说道：“大家这次应该都带了吃的吧，省着点吃，以后我们不吃这里的饭菜，吃自己带的粮食，可是也不要让村里知道我们没有吃他们准备的饭菜。”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线索已经断了……”我问道。
“静观其变，线索回来找我们的。”尔东胸有成竹道。
晚饭时候，还是由之前那个庄稼汉模样的村民来给我们做饭，饭做好之后，那人就把饭丢到桌上，话也不说一句就走了。这让我有种我们像是被关押的囚犯一样。
我们悄悄把饭倒掉，吃了自己的食物之后没多久，那村民又回来收拾了碗筷。
吃了晚饭之后，天基本就全黑了，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直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儿，似乎有些头绪，可是总抓不到关键，想到最后实在是疲惫不堪，于是想熄了灯睡觉。就在我刚想熄灯的时候，突然窗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随后我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我刚想尖叫，旁边的筱莉就捂住了我的嘴。
外面那人开了一条窗户缝之后往里面扔了张纸条就走了。我俩等那人影消失之后，才去窗边捡起纸条。
我看到筱莉捡起纸条，于是我便去外面喊来了尔东他们。等我们到了之后，筱莉已经把纸条上的字看了一遍。
“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字。”筱莉说道，“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会写我们国家的文字？这里不是很落后的一个村子吗？”
“上面写了什么？”尔东问道。
“明天晚饭后村西嘎啦果树下见面。”筱莉说着把纸条递给了尔东。
“这个人约的到底是谁？”李无忧摸着下巴说道。
“既然那个人在村里，应该对我们居住的地方了如指掌，应该是让秦幽和筱莉去吧？”小川说道。
“应该是只有秦幽。”李无忧说道。
“哦？”尔东饶有兴趣的挑眉道，“无忧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李无忧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床铺说道，“筱莉的床铺是乱的，应该是刚才已经躺下了吧？而小幽的床铺铺了一半。外面那个人要么就是没看到躺下的筱莉，要么就是觉得筱莉已经睡着了，这才把纸条塞了进来。”
“不错，确实有道理。”尔东说道，“那明天晚饭过后，秦幽去赴会，我们就跟在她后面。”
众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都散去了。我则是被吓傻了一样愣在原地。
“放心吧，胖子，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李无忧俯身在我耳边说道。
虽然李无忧那么说，可是我还是十分忐忑，直到次日晚饭后，我根据尔东告诉我的位置走去了嘎拉果树那边。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树下，那人左右张望，应该就是约我的人了。
这人是……阿秀！
躲在远处的众人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李无忧看到约我的人之后也是勾起了嘴角：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第五章水无月

“你来了。”阿秀站在树下操着一口流利的F国语言向我打招呼。
我有些讶异：“你会说F国语？”
“嗯，无月哥哥教我的。”阿秀一说到无月哥哥便有些娇羞，“在我小的时候，无月哥哥总和我们一起玩，还教我们认字教我们他们国家的语言。”
“他们国家……”我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你口中的无月哥哥是我们F国人？”
“他是不是F国人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来到村子里的。”阿秀仿佛陷入了之前的回忆中，带着一脸的甜蜜。
“你今天为什么会叫我过来？”我打断了还沉浸在记忆中的阿秀。
“你们是不是调查小组的？”阿秀问道，“之前有调查小组的人来过村子，穿着打扮和你们很像。”
“哦？和我们很像？”我们不就是普通背包客的样子吗？我有些疑惑。
“嗯，你们的衣服感觉很像，都是这种不知道什么布料做出的。”阿秀比划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有阿秀的衣服便心下了然，这里的人十分落后，由于电和网络不通，村民们还穿着麻布衣服。
“你们和无月哥哥刚来时候穿的很像。”阿秀说道。
“你口中的无月哥哥，究竟是谁？”我并没有直接否认我们是调查小组的人，因为我觉得我还能阿秀口中了解更多，这对于我们执行任务非常有利。
“水无月啊！我的无月哥哥！”阿秀说道。
“那你找调查小组究竟要干什么呢？”我问道。如果她口中的水无月真的存在的话，那么那个水无月就极有可能是我们任务需要找到的那个水无月了。
“前些年也是你们的人，来过我们村子。”阿秀说道，“那时候无月哥哥已经失踪一年了。”
“失踪一年？”我惊讶道，“那到现在他究竟失踪多久了？！”
“无月哥哥失踪的那年我十六岁，我本想趁着我十六岁时生日和他……和他表白，可是他居然失踪了！”阿秀说到这，有些哽咽，“我今年二十，无月哥哥如今已经失踪四年了！”
“四年！这么久！”听到阿秀这么说，我更加肯定这个水无月应该就是我们任务中要找的水无月了！
“无月哥哥失踪一年之后，一群你们这样打扮的人来到我们村子，说是帮忙调查无月哥哥失踪的事情，可是最后也没有找到！”阿秀瞪着我说，“所以你们这次来，一定能找到无月哥哥对不对！”
“对！”我很肯定的和阿秀说道。毕竟如果我们找不到，我们也就回不去了。
“啊……终于……终于能见到无月哥哥了！”听到我这么说，阿秀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你先和我说说水无月吧，多了解一分，我们就多一分希望找到他。”我说道。
“好。”阿秀说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当中，“无月哥哥在我五岁的时候来到了村子里。那年他十八岁，我五岁。听说他是村子外面派来帮助村子发展的，说白了就是带着我们赚更多钱。无月哥哥说要想赚钱就必须提高我们的文化水平，于是就开始教我们读书认字，还教我们F国的语言。一开始大家都很喜欢无月哥哥。可是有一天，水愣说晚上看见无月哥哥在嘎啦果树周围鬼鬼祟祟的。要知道，嘎啦果树可是我们村的守护神！是不容侵犯的！就算是为村子付出再多，也是不能对嘎啦果树有任何亵渎的！”
阿秀说到这有些激动，接着继续说道：“大人们听信了水愣的话，村长立刻就把无月哥哥叫了过去。他们似乎因为某件事激烈的争吵，后来村长一拍桌子，说要把水月哥哥驱逐出村子，之后水月哥哥叹着气从村长家出来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水月哥哥。”
我听得有些入神，照着阿秀的说法，水无月应该不在村子里才对。可是任务却把我们送到了这个地方，来这边的这些天，我看到这附近群山环抱，交通更是不发达，应该和外界沟通或者说去别的地方很不方便，水无月又是突然失踪的，那么他应该还在这个村子里才对。
“那……那边的水无月是谁？”我指着那个茅草屋说道。
如果阿秀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水无月究竟是谁，难不成真得水无月被藏起来，这里的村民把一个疯子关进去对外搪塞是水无月疯了？
“她不叫水无月，她本名叫水青，是村长的侄女。”阿秀说道，“她之前在村子里十分霸道，经常找无月哥哥的茬。在无月哥哥失踪几个月之后，莫名其妙的她就疯了，还对外说自己是水无月。之后村长就把她关在这里了。”
“那水无月失踪那年，除了水青疯了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问道。
“那年……嘎啦果树也结果了。”阿秀说道，“嘎啦果树结果似乎没有规律可言，有时候一夜之间就突然结果了。”
“那这果树在水无月失踪后的这几年都结过几次果子？”我问道。
“两次。”阿秀想了想说道，“第一次就是我和你说的无月哥哥失踪的那年，还有一次，就是昨天！”
听了阿秀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好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妈该怀疑我了。她不许我和外人说这些的。”阿秀说完就匆匆赶回去了。
我看着阿秀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我才回到众人身边。
“刚才……”我刚想把刚才阿秀跟我说的话复述一遍，筱莉就打断了我。
“不用说了，我们都听到了。”筱莉从我我衣领下面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圆形黑色的东西。
“窃听器？”李无忧眯着眼说道。
“嗯，昨晚装的。”筱莉则是没打算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按照刚才阿秀说的，我觉得水无月可能已经在村中遇害了。”尔东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已经遇害了？”我问道，“不可能是乔装藏起来了吗？”
“应该不会，这村子都是水姓，应该都是一个家族的，这村子本来人口也不多，应该大家都认识，如果平白无故多出一个人，应该立刻被怀疑了。”尔东说道。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我闭上了嘴巴。
“那我们怎么找呢？”老钱问道。
“兵分两路。”尔东道，“当初水无月失踪前来过嘎啦果树，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秘密。小幽、无忧和我查嘎啦果树，剩下的人查当年调查小组留下的资料！”
我们明确了分工之后，就一起回了村公社，路过茅草屋的时候我瞥了一眼，茅草屋前面的小窗子那边似乎放了两份饭？



 第六章找到了

分工以后，我们各自就开始忙碌起来。回到村公社之后，我从厨房拿出了一个嘎啦果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真是奇怪。”我嘟囔着，“好好的果子，怎么就是腥的呢？”
我掰开果子，里面鲜红的果汁流到我手上，伴随着一股腥味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丢了果子去洗手了。
尔东看到我去洗手说道：“洗完手我们再去果树那边看看，我们这次都没有什么机会仔细看。”
“什么时候出发？”我问道。
“吃了晚饭，天黑了再去。”尔东回答道。
吃了晚饭之后，老钱他们联系到了阿秀，说是一起去把当年调查小组留下的资料偷拿出来。而我们这边则是出发去果树那边。
在村子里，我们不敢打草惊蛇，所以也没有打开手电，摸着黑在村子里面行走，直到出了村子，尔东才把手电打开。
没过一会，我们远远地大概看到了嘎啦果树的轮廓。
“大家分开找线索，不要距离太远，这边太黑了。”尔东说道。
我绕着树走了两三圈，除了能看出这棵树树龄很大之外，并没有找出什么新的线索。李无忧则是蹲在一处发呆，时不时还从地下捻起一撮土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尔东看的要比我仔细很多，可是似乎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蹲到无忧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你看这土。”李无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插进土里，之后他在土没过刀子的地方上做了个记号，之后他站起身走到古树的另一边蹲下，再次把弹簧刀插进土里，之后同样的做了记号。
“你看。”说着，李无忧把弹簧刀递给了尔东。
“？！”尔东吃惊的看着拿把刀。我也凑了过去，这两个记号位置相差许多，第二个记号距离刀尖约么一半的地方是第一个记号。
“腐殖质。”尔东说道，“这村子很落后，相对的自然环境相对优渥，这里有自然形成的腐殖质，腐殖质质地松软，刀子可以轻易插进去，到插的费劲的地方应该就是土壤了。这两边的腐殖质厚度不同。”
“有人在这里动过手脚？！”尔东立刻反应过来。
“我想是这样。”尔东说着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开始用弹簧刀挖了起来，尔东也拿出工具帮忙。
约么十来分钟，两人的工具似乎触到了什么硬的东西，尔东和李无忧对视了一眼，慢慢拨开腐殖质，看到了一根骨头。
“！”看到骨头吓得我捂住嘴巴后退了一步，“这……是人骨吗？”
“应该是了。”尔东说着，手下也没有停下，接着一个头骨渐渐地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这个人……会是谁呢。”我问道，“会不会是水无月？”
“不确定……”李无忧站起来说道，“也许是水无月，也许是水无月生前那天晚上来这里找的东西。”
“看看就知道。”尔东说着从兜里掏出车票。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到尔东车票背后的任务后半段消失了。
这就是失踪的水无月！
“任务也完成一半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被人发现就糟糕了。”尔东说道，“顺便回去和老钱他们交换一下线索。”
“嗯。”李无忧赞同的点点头。
“好！”我则是一秒也不想在这待着了。自从李无忧他们挖出骨头的那一刻开始，我就隐隐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那我们把这恢复原状，尽快离开。”尔东道。
尔东和李无忧用脚把周围挖出来的土再次填了回去，填土的时候，尔东发出了咦的一声。我问他怎么了，他则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填平之后，我们又按照原路摸黑回到了村公社。
等我们到了之后就看到了老钱等人早就坐在屋里等我们了。
“你们还顺利吗？”尔东换了双干净的鞋子问道。
“有阿秀这个村子里的人带着，挺顺利的。”老钱从包里掏出一沓已经泛黄的纸张，“这就是那个调查小组留下的资料了。”
尔东和李无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坐下开始看资料，我也拿了一部分开始看了起来。
这里面写的是一些调查进度，比如这个8月20日，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村子里对于水无月的事情闭口不提，调查进入瓶颈期。按照我们的资料来看，水无月还没有离开这个村子。推测应该是在村子里的某个地方藏匿起来。
之后的几页也是类似的内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马上就是我看的最后一页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发现似乎那些人有了什么发现。
“大家快来！”我说道，“这是8月25的调查资料，里面写水无月应该是发现那个东西了！就在村子的西面！”
“可是那个东西是什么呢……”我又陷入了疑惑。
“血沉古树！”尔东说道。
“血沉古树？！”众人惊呼。
“嗯，这应该是调查资料的最后一页，字迹潦草，应该是写的十分匆忙。上面写着水无月发现的应该是血沉古树，并不是太岁！看样子，那些人想找的是太岁，他们以为水无月也在找太岁，所以就跟了过来。那些人根本不是来调查水无月失踪的事情，而是另有所图！这也应该不是什么调查笔记，应该是日记！不过日记怎么会到村子里的人手里……”
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大林突然问道。
“嘘……”显然尔东也是听到了，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之后尔东贴到了窗边，从缝隙中往外看去。
虽然大家都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是我却除了昆虫鸣叫的声音什么也没听到。
看了一会儿之后，尔东便转回脸，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是骷髅！是我们挖到的那个骷髅来了！”尔东道。
我听到后心脏开始狂跳起来，骷髅怎么可能出来，还会自己行走？！我也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出去，可是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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