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是苏灿》 第一章逆流而来的新纨绔 日上三竿。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 白亮亮的照在了苏灿的鸡翅木雕花大床上,也照在了他那白花花的大P股上,暖暖的,嘿幸福! 他慵懒的睁开眼睛。 朱红帐幔、三面屏式床围…… 这!…… 懵逼! 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但见古色古香的屋内,曲足翘头案,兽面三彩柜,镂花镶玉大屏风,丝绦彩穗月牙凳,官帽椅、八仙桌、高脚墩、兰花、镇纸、砚台、笔架、铜镜、粉彩、青花……… 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他喵的!这么高大上的地方!肯定不是他原来的那个狗窝呀! “难道是,昨天晚上,上错了床?” “特喵的!若是这回遇到个母夜叉,那,岂不亏大发了! 至理名言果然木有错! 酒是惹祸的根源!喝车别开酒,开酒别喝车呀! 可是,真的喝多了吗?” “咝!” 苏灿脑中似有一团浆糊,下意识的天人交战起来! 人就是贱!越是记不起来,越是纠结! 老问题还没整明白,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 貌似也没喝吧? “究竟喝没喝酒呢?” “这特么,到底又是谁的床呢?不会真遇到母夜叉了吧? 瞧瞧,中G风的如此彻底! 富PO?” 苏灿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再一看,自己果然是光着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 细思恐极啊! 一骨碌爬起来,光着就欲遁走。 突然,苏灿愣了! 这还是自己吗?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头发? 还有,这胳膊!这腿!这脚! …… 也许是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 一名青衣小帽,梳着金钱鼠尾发辫的龅牙小厮,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口。 这名小厮,先是死死的盯着他看,继而,渐渐的露出了灰常猥琐的笑脸。 恭敬与谦卑的笑容里充满了肉麻与谄媚:“少爷!你睡醒了呀?老爷交代,少爷尚未痊愈………” 他哪里还听得下去? “少爷?老爷?金钱鼠尾发辫?……” 尽管疑惑,可是苏灿仍然心存侥幸。 指着自己,对着龅牙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很真诚的问道:“少爷?你!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认错人?” 和谐S会、S会和谐熏陶出来的苏灿,很有那么一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装逼尿性! 这会儿了!竟然还能保持应有的克制,语气力求波澜不惊! 反观龅牙小厮,闻言之后却大惊失色了。 “呃! 哎呀!不好了! 我的娘咦! 快来人呀!少爷貌似有点不对劲儿,竟然,竟然连小的都不认识了,快去,快去请胡郎中………” 接着,就听见外面一阵鸡飞狗跳……… 。。。。。。。。 三日之后。 苏灿郁闷的要死! 因为,他已经彻底搞清楚了状况! 不就是赶了一回时髦,凑了一回汉服风靡的热闹,穿着汉服到图书馆里去瞎得瑟,伸手够书时,够啊够啊够不着!不慎挂倒了一排大部头,被砸晕了嘛! 喵的!肿么就穿越了呢? 穿就穿吧! 毕竟,吃饭、睡觉穿; 拉屎、撒尿穿; 触电、遭雷劈穿; 游泳、登山、摔落悬崖穿……… 早特么见怪不怪了! 汉服有风险,得瑟需谨慎!这,哎!勉强也说的过去!俗话说:人该倒霉了,喝口凉水都特么塞牙! 问题是,清穿! 这不科学呀! 明明穿的是汉服嘛!肿么还能跑到清朝来呢? “这跑偏的穿越! 特凉的!跑偏的比小沈阳还偏呀! 这也太特凉的不靠谱了吧!” 苏灿很蛋疼! 每每只要一想起这句话,总是没来由的菊花发紧。 来到这令人厌恶的野猪皮统治下的清朝,不造反还真是不甘心! 可是,造反这么危险的勾当,他倒是想干!关键是,他干的来吗? 貌似技术含量也不低吧? 造反呀!那可是!虽然灰常有前途,但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搞事情!但凡脑子木有进水………。 呃!且先不提这个,就说,整那么大的事儿,别的先不提,有工作经验的员工好招吗? 苏灿觉得,自己一个手无扶鸡之力,回来造反,貌似与作死别无二致呀! 再说了,造反! “咝!嘶!” 一个穿越人士玩这么高难度且又危险的动作,多少总得有点儿倚仗吧? 贼老天连金手指都不给……! 等会儿,难道,就凭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几部,浩如烟海的大部头史志? 这也叫金手指? 这金手指开的,未免也忒有点鸡肋了吧?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这句话苏灿不陌生,意思也明白!不就是借历史的成败与得失,作为鉴戒嘛! 但那仅仅也只是以古为鉴呀! 凭此造反? 苏灿表示,自己脑子里进的是史,而非是屎! 虽然他穿越之后还叫苏灿,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全名应该叫做苏察哈尔?灿。 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矮穷矬、臭屌丝了! 还有一个便宜老子呢! 那就是,广ZHOU将军,苏察哈尔?本智。 尽管彼苏灿对此苏灿并不陌生,但是,他对自己突然间多出来的这个便宜老子的认识,还是有误区,还仅仅停留在星爷的影视作品里! 那个长的有点像吴孟达,据说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广ZHOU将军,真的被受了星爷误导的他彻底的低估了! 其实,广ZHOU将军的官阶与两广总督相同,地位却比其更高! 在满清,那可是妥妥的一品大员呀! 根本就不可能是《武状元苏乞儿》里面那个,因为犯了点儿贿考小错,就被迫沦落到混丐帮的弱鸡老头形象! 还有武状元! 笑话!就这么个破头衔!普通人或许趋之若鹜! 可是对于苏灿这种高Guan勋贵子弟来说,连鸡肋都算不上! 影视作品纯粹误导!根本就不合逻辑嘛! 还别不信! 清朝,广ZHOU将军、两广总督、广DONG巡抚和广DONG提督衙门,全都在广ZHOU。 这么多军政大佬在一座城池里办公,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见了面以后,都以广ZHOU将军为尊。 无它! 因为两广总督和广D巡抚以及广D提督,这几个官职,可以由汉人担任。 而任职广Z将军的人,一般都是满蒙八旗贵族,甚至宗室子弟。 苏灿的便宜老子,便是蒙八旗——镶白旗贵族子弟。 也就是说,苏灿如今,那可是真真正正、响当当的二世祖外加纨绔八旗子弟呀! 另外! 清朝的武状元、武进士,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更不可能是那部影片里,那个叫如烟的BIAO子所谓的,“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信? 上史料:雍正皇帝即位第一年,亲阅武进士,授予状元李琰,一等侍卫。 榜眼毕应、探花施景范,二等侍卫。 授予二甲武进士刘问政等十三人,三等侍卫。 又从三甲武进士中,选拔出三十六人,授予蓝翎侍卫。 自雍正四年始,这一做法被定为祖制。 后来,衍化为一种惯例,凡是武进士出身的侍卫,都称为汉侍卫,不论其是否为汉人。 而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汉侍卫的升迁是受限制的! 正是有了这种惯例,使得参加历届武进士考试的满、蒙壮勇极少。 事实上,勋贵高官子弟即使不参加武举选拔,也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成为大内侍卫。 费心劳力的去考武进士,最好的归宿就是选拔之后成为大内侍卫。 做这么没溜事,苏灿有可能真的是被那娘们媚惑的五迷三道了! 但他爹的脑子,也进水了吗?还不惜花费三十几万两银子,贿赂主考官?去当那种升迁受限的侍卫? 实在是,不符合逻辑嘛! 呃,言归正传。 苏灿,此时若是了解便宜老爹原来这么牛掰,恐怕登时就会一蹦三尺高,继而纨绔之气侧漏吧! 会不会也像那谁一样跋扈? “滚远点儿!狗一样的东西!老子是镶白旗!我爹是广ZHOU将军!……” 第二章就喜欢这个调调 呵呵!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嘛! 有靠山,谁不想王八之气侧漏?谁不想小母牛下山,也特么牛B冲天一回? 可悲的是,以前的苏灿起点太低了!根本就没有做纨绔的觉悟和经验嘛! 或者说,他如今其实还是一个有理想,有底线,有良心,有上进心的四有新纨绔! 与那些,动辄不走寻常路,纯粹的,早已放飞了自我的,彻底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老纨绔们相比,差老鼻子了! 在搞清楚了如今是嘉庆二十三年之后,他当然知道,康、雍、乾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大贪官和珅也已经跌倒,现在是吃饱了的嘉庆皇帝当朝。 至于,到底是公元多少年?这些年具体又发生过哪些大事儿? 苏灿那一心只泡柴禾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浑浑噩噩的大学生涯,早已将这些知识原原本本的又还给了高中历史老师,他如今哪里知道? 正自灰常遗憾外加扼腕叹息间,脑子里的那些大部头历史书终于派上了用场。 像无意间点击了度娘搜索一般,脑海深处那些书,似乎变成了度娘资料库,霎那间无数相关资料被筛选了出来。 苏灿的脑中,顿时清晰无比的浮现出了一则则讯息。 “嘉庆二十三年,即公元一八一八年…… 这一年,抗法名将冯子材出生; 湘军创建者之一郭嵩焘出生; 伟大导师卡尔·马Ke思出生…… 嘉庆二十三年五月初四日,定盛京大凌河; 垦种马厂旷地十一万余亩; 额赋增加至…… 六月初六日,谕令严禁制造赌具; 重申同官联衔具奏例,凡本衙门公事、必应公同商酌,联衔具奏……… 八月初九日,京师通州东门内大火,延烧至鼓楼,焚毁房屋千余间…… 京畿地区自上年春间被旱,秋收歉薄,今春无雨,谕令免顺天府属二十四州县本年应征秋粮,并缓征逋赋,发粮平粜………” 这些迅息,一则则好清晰! 惊愕之余,苏灿心念一动。 “诶! 既然信息这么详尽!那,嘉庆皇帝什么时候嗝屁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嗝屁的?这个可以搜索吗?” 念头方歇,霎那间,脑海中仿佛换了一个界面,他心中所想已经变成了文字,浮现于了他的脑海之中。 摸摸咪呀,这,这特么的是心随意动啊!有木有? 顾不上惊叹,苏灿往下看去。 “嘉庆二十五年七月二十五,嘉庆帝暴毙于木兰围场。 皇帝暴毙,乃是丑闻,宫中百般遮掩。 故而,嘉庆皇帝的死因扑朔迷离。 众多猜测之中,流传最广的就是嘉庆皇帝雷劈致死论。” “雷劈?”苏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嘉庆皇帝究竟是怎么嗝屁的,这个,其实,无关紧要哈? 重要的是,他随即便想到了,还有两年道光帝就会继位,接下来,鸦片战争,HX近代史…… “自己既然逆流而来了,这些糟心的屈辱,难道任其依然如故吗?” 苏灿扪心自问。 “不能!”虎躯一震,他下意识的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怂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自己晕血! 连偷看个生孩子视频都发晕的人,还妄想改写HX近代史吗? “呃! 可是,作为一名拥有金手指的穿越客!即使阻止不了,也应该努力尝试着去改变吧?” 既然来都来了,什么也不做?苏灿丢不起那个人!因此,他故作豪迈,实则弱弱的发誓。 …………………………… 死狗实在装不下去了! 三天不下床,而且CHUANG上连个女人都没有,确实真够难为他的! 毕竟,十六岁的年纪,正是花儿一样的骚年嘛! 又特么不是孕妇?再窝在床上,他会花轰的! 忍无可忍,勿需再忍! 苏灿豁出去了! “麻麻咪呀!再怀疑老子是离魂症,再给老子灌苦药汤外加扎针、火烤驱邪,老子就发飙…………” 腹诽着,苏灿对着外间没好气的吼道:“还有会出气的没?少爷我要起床!” 为了打消忠仆苏牙仔的疑虑,苏灿努力外放着自己的痞子气。 果然!不消片刻,苏牙仔带着两名模样周正的小丫鬟,进来了。 趁着两名小丫鬟服侍穿衣、洗漱的间隙,苏灿继续纨绔之气侧漏。 “苏牙仔!你个狗东西!哎吆喂!少爷我这头!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被扎针扎出了心理阴影的苏灿,抚着自己针孔遍布脑袋,摆出一副想要找后账的架势。 谁曾想,苏牙仔会错了意,以为苏灿怪他前几日QING楼与人斗殴时为何不舍身护主?因此所答非所问。 “呃!小的没用!护卫不周!致使少爷受伤,小的该死,呃!小的日后一定将功折罪…………” 苏牙仔诚惶诚恐的开始自剖。 苏灿这下子,可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自己鸠占鹊巢原来是这么回事! 前几日,青楼里砸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舅哥蓝石玉。 原来啊!先前的那个苏灿,早就同杭ZHOU将军之女蓝齐儿定了亲。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此生有缘! 未来的妹婿,竟然与素未谋面的未来大舅哥,在青楼里争起了风,吃起了醋? 更狗血的是,双方大打出手之后,一帮狗腿子们亮背景、比后台,折腾了半天,这才知道,竟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苏灿真是无语! 他只觉得那个混账可真够可以的! 十六岁!就特么逛窑子!还与自己大舅子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互殴! 更可气的是,就这样被自己的大舅子不明不白的给整嗝屁儿在了青楼里!你说特么的这冤不冤? 果然特么的不是一般人! 梳洗完毕,又有丫鬟仆妇适时的送来了早膳。 吃着饭,一大早上了,也不见便宜父亲前来探望,苏灿心中纳闷。 刚想询问,可是“老爹”二字,实在是叫不出口。 转念一想,以这个纨绔二世祖的尿性,估计也不会循规蹈矩的叫“爹”吧? 于是,装作一副很欠抽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吐槽道:“哼!都这个时辰了,老头子人影儿也不见,难道还赖在他小妾的肚皮上未起?” “咝!”苏牙仔闻言,倒吸着冷气,感觉自己的少爷还是依旧的彪悍呐,似乎找到了点儿久违的感觉。 苏灿继续:“哼!不闻不问!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苏牙仔闻言顿时一个激灵,继而两眼放光!似乎有点儿惊喜莫名啊! 片刻之后,兴许是实在忍不住了,情不自禁道:“哎呀!谢天谢地!看来少爷无大碍了!……” 苏灿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臊的慌! 因为,他觉得苏牙仔分明就是在说:“哎呀!好庆幸啊!人渣还是那个人渣,果然没变嘛!” 他既好气又好笑,心说:“既然你们都喜欢这个调调,那咱们就一贱到底吧!” 苏灿大声呵斥道:“狗东西!耳朵里塞驴毛了吗?本少爷问你话呢?只顾傻乐个毛啊?” 苏牙仔浑身一震。 差点喜极而泣。 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原汁原味的少爷呀! 苏牙仔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胡郎中那个狗东西!指定是想多骗咱们家几两银子!真是丧良心呀! 竟然,竟然说少爷患得是离魂症!棘手的很!恐怕一辈子就只能呆呆傻傻了! 个老骗子!我RI他仙人板板勒!” 苏灿哭笑不得,继续故作不悦的呵斥。 “顾左右而言它!狗东西!找打是不?” 苏牙仔赶紧没皮没脸的讪笑着讨饶:“哎!嗨嗨嗨!少爷!少爷!小的这是喜晕了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爷,老爷昨天就动身去杭ZHOU了!恐怕是给少爷您讨说法去了!” “杭ZHOU?替我讨说法?”苏灿听得一头雾水,故而狐疑道。 第三章不学无术的东西 “狗东西!你说话不大喘气能死吗?若再故弄玄虚,把你卖到YAO子里去!”苏灿王八之气侧漏。 人果然是有劣根性的! 瞧瞧?苏灿这算是自动进入角色了吗? 哎呀!把苏牙仔这么丑的男人卖到Y子里去!亏他想的出来? 苏牙仔似乎好怕怕的样子,赶紧为他的少爷解惑释疑。 “昨个儿!嗯!嗯!苏ZHOU将军府来人了! 听说泰山老爷要退亲!” “退亲?”苏灿面上惊愕,其实内心之中喜不自胜。 毕竟,他可是拥有现代灵魂的人!连面都没见过的媳妇,还是退了保险! 再说了,旗人女子!天知道长什么鬼样子!万一是个膀大腰圆、傻大黑粗! 届时,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嘛! 故而,还是退了好! 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到旗人里找?不仅数量比较少,而且质量也不好!” 苏牙仔还挺机灵,见苏灿半晌不言语,立即安慰。 “嗯!少爷切莫伤悲! 那表少爷蓝石玉,小的也是见过的! 就凭他那张窝瓜鞋拔子脸,估计,估计他妹子长的也不咋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凭少爷您这副能迷倒万千姑娘的皮囊!何必要在意蓝钮钴禄家那棵歪脖子树呢?……” 苏灿真是服了! 这个狗奴才!他还真敢说!这时候的“姑娘”二字,那特么可是专属名词呀! “狗奴才!嘴还挺能扇呼! 嗯!不过嘛!似乎说的有点儿道理! 你觉得,少爷我,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吗?” 苏牙仔立即咧着嘴,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贱贱的讪笑。 “嗨、嗨、嗨!少爷自然不是!少爷在春风一度楼里的丰姿,小的、小的仰慕的紧呐!” 正拍的起劲儿的苏牙仔,瞥见苏灿面色不虞,立即又熟稔无比的转换了话题。 只见苏牙仔再次见风使舵,义愤填膺道:“呃! 那表少爷蓝石玉,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得了便宜卖乖的事儿,干起来驾轻就熟的很呐!” 又瞥见苏灿面露狐疑。 苏牙仔这次学乖了,不待主子发问,赶紧麻溜的释疑解惑。 一通解释之后,苏灿总算是明白了。 蓝石玉那货!前番从杭Z的青楼,一路玩到广Z。自打与苏灿起了龌蹉之后,知道这回闯的祸不小!便马不停蹄、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回了杭Z。 跑的这么快,自然是到他老子面前搬弄是非、外加邀功请赏去了! 虽然打的是自己的便宜妹夫,但是好歹人家老子也是GUANG州将军,不把他老子忽悠晕了,到时候谁给他扛事呢? 于是,他自己这种流连忘返于QING楼,孜孜不倦、日理万机的行径,在他父亲面前被他标榜成了:“为了妹妹的幸福,深入虎穴、卧薪尝胆”。 嘿嘿!这货!倒确实每每伸入虎穴、乐此不疲!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那可不就是虎穴吗?一点都没错! 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更是被他说成了:“教训不成器的妹婿”! 这货!可真够阴的! 俗话说的好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家伙!为了扇呼他老子替他平事儿,用心何其险恶? 最最令苏灿想不通的就是,“自古苏杭出美女”,这货!逛青楼都能一路逛到广Z去!这个,这个,口味之刁钻,可见一斑啊! 还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了:“肾好!胃口就好!” 杭Z将军蓝钮钴禄儿,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 他是地地道道的旗人,与苏灿的爹,曾经那是过命的交情。 当年,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换了儿女庚贴,头脑一热,就做了儿女亲家。 谁曾想,小时候挺讨人喜欢苏灿,长大了却越来越不是东西。 蓝钮钴禄儿,平日里也仅仅只是风闻。 这回,听儿子将“QING楼里的哪些事儿”说的言之凿凿、有鼻子有眼,登时就火冒三丈了! 人嘛!都只挑别人的不是!至于自己的,通常最容易忽略。 他儿子蓝石玉逛QING楼,他觉得理所当然!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该到QING楼里去开开眼界吗? 苏灿一个十六岁的娃娃!乳臭未干!去QING楼作啥子?找,干妈吗?不像话嘛!这个!是不是? “嗯!揍的好!还揍的轻了呢!若是让老夫碰上,绝逼打断他的狗腿!”苏灿的便宜岳丈在自己儿子的添油加醋之下,很是义愤填膺呐! 继而,越想越气,一气之下,派人到广Z退亲去了。 苏灿他老爹,正郁闷呢! 能不郁闷吗?亲儿子被未来的大舅子打成了离魂症!以他那好兄弟讲义气的性子,想报仇都没法子报! 谁曾想,这老伙计蓝钮钴禄儿,不但不讲义气,还特么来劲儿了!还退婚? “你儿子行凶!你特么还有理了?” 越想越气!广Z离杭Z也不远,也就几天的车程。 “特么的!老子找你说理去!这个哑巴亏,咱苏?察哈尔家可不吃!” 苏灿他爹,就这样讨说法去了。 既然便宜父亲不在家,苏灿也就不纠结了,用罢了早饭,收拾停当,他正准备在将军府里四处转转。 忠仆苏牙仔,又开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忠言逆耳了。 “少爷!您大病初愈,千万,千万不可再去那烟花柳巷! 色乃刮骨之钢刀,当年关二爷何等了得的人物!还不是被刮骨疗伤给祸害了吗?” 苏灿险些晕死! “不学无术的东西!狗才! 关二爷是折在女人手里的吗? 再说了,少爷我啥时候告诉过你,我要去逛QING楼?” 苏牙仔长吁一口气,心说:“不去QING楼就好啊!老爷走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再去QING楼,那可是要割我命根子滴!” 命根子保住了,苏牙仔庆幸之余,咧嘴呲牙“嘿嘿”讪笑。 末了,还不忘阿谀奉承道:“呃!是小的多虑了!不去就好!不去就好!春风一度楼确实也没啥意思!咱们不都玩腻了吗?……” 不待苏牙仔庆幸完,胡郎中背着个药箱屁颠屁颠的来了。 见苏灿负手站在院落之中,一派恬静与淡然。 那气质,似乎与往日有点儿不同。 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 胡郎中略带点儿狐疑,笑吟吟的上来见礼。 “小老儿见过苏公子! 哎呀!看样子苏公子的身子无碍了! 来来来!再让小老儿给公子把把脉! 公子是大福大贵之人!果然自有上天庇佑!看来这次施针之后,小老儿就可以……” 胡郎中的话还未说完,苏灿的脸色已经变了。 心中腹诽不已:“这狗RI的!还想给老子施针! 想害死老子吗? 把脉?把你妹呀! 老子根本就没病!用的着你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念及于此,苏灿再次王八之气侧漏。 疾言厉色道:“江湖骗子!行骗竟然行到广ZHOU将军府里来了!本公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之前,是你说本公子得的是离魂症吧? 特么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公子像有病的样子吗?” 胡郎中哪里会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病患计较? 更遑论,苏灿还是广ZHOU将军之子!哪里是他一个郎中惹得起的? 故而,根本就不以为意。 胡郎中闻言,不但丝毫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的和蔼可亲了。 一边笑,一边继续耐心的解释道:“哎呀!这个离魂之症啊!时好时坏、时轻时重,公子切莫等闲视之,更不可讳疾忌医! 施针吃药,乃巩固之道,切不可小嘘!” 苏灿一想起那金针刺穴的酸爽,就条件反射般的后脑勺疼,哪里还会再与他翻来覆去的掰扯? “老狗!休要巧言令色! 识相的话早点儿滚! 否则!本公子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将军府的威严!” 第四章拧巴的生存之道 胡郎中尽管心中略有不忿,奈何自古民不与GUAN斗,不忍气吞声还能咋地! 较真起来,离魂症患者即便是宰了他,估计也是白死! 换个角度想想:“这个纨绔二世祖现如今一如既往的混账,岂不是证明,自己已经医好了他? 自己还真是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呐!”胡郎中,人老成精、心理平衡能力超强,一瞬间便迈过了心中的那道坎。 “哈哈哈!公子的病应该是大好了! 嗯!这些天,不枉小老儿一番殚精竭虑呀! 这样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听了胡郎中这略带点儿尴尬表情的自卖自夸,苏牙仔由衷的夸赞道:“少爷的病的确是大好了! 胡郎中你的医术果然精湛! 不若您老先回去? 待我家老爷回来,必定重重有赏!” 有了台阶下,胡郎中笑的愈发的自然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苏牙仔,离魂之症的注意事项以及一些生活禁忌。 苏灿也是醉了! 纨绔二世祖的世界,他真的不懂!随意的嬉笑怒骂,别人竟然,唾面自干,丝毫也不计较! “哎呀!身份,真是个魔力无穷的东西啊!”苏灿望着胡郎中远去的背影感慨着。 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那老头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月亮门里,他开始细细参观起自己家的府邸。 苏牙仔屁颠屁颠的紧随其后,很有做跟班,做小弟的觉悟。 这时,小丫鬟莲儿小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脆生生的咋呼道:“少爷!少爷!你的折扇,忘记拿了!” 苏灿回身看去,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娇俏小萝莉,正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追来。 手里高高的擎着一把折扇,小脸红扑扑的,眼神略显羞涩。 苏牙仔回身,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接过折扇,狗腿之气十足,转身献宝似的呈到苏灿面前谄媚的讪笑。 “少爷!嗨嗨!忘了!忘了!哎呀!这可是少爷的心爱之物!瞧我这记性!嗯!还是莲儿这丫头细心呐!” 见二人如此上心,苏灿只得勉为其难的接过折扇。 手里拿着纨绔子弟冒充风流才子无往而不利的必备神器,一时之间不禁又腹诽不已。 “还真是骚包啊! 附庸风雅? 哎!都是被弘历的那色坯带坏的! 看看,六下江南遗害无穷呀!这些纨绔子弟的标配,全都是打他那儿来滴!” 腹诽完毕,装模作样故作潇洒,“噗”的一声甩开折扇。 扇面上竟然有诗有画。 仕女图,而且还是穿的很少的那种! 或许应该叫作CHUN宫更为贴切! 不过这都是小KS! 来自后世的苏灿啥没见过? 早就被岛国、泡菜国那些没羞没臊的动作教育片片熏陶的见怪不怪了!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这题拔!苏灿也是醉了! 真特么有才!画与诗这么一结合,歧义无限啊! 再一看落款:“唐寅”! 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吗? 仔细再瞅两眼,苏灿觉得就这画工!貌似也就只比那“小鸡吃米图”强上一线! “什么吴门画派的领军人物?瞧这人物画的,这比例,这也太特么失真了吧!与后世的动漫,巨RU少女有的一拼呀!名不符实嘛!” 苏灿对唐伯虎失望透顶了! 兴致缺缺的合上折扇,专心致志的开始巡视领地。 这将军府后衙,果然不同寻常啊!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屋宇鳞次栉比,丝毫不亚于后世那个名气很大的恭王府。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庭院深深,曲径通幽…… 更难得的是,各种奇花异木,山石桥廊,布局合理、星罗棋布,颇为符合江南园林造园之精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建筑大都颇显古旧,有那么一点儿年久失修的迹象。 苏灿正自扼腕叹惜间,一个大辫子油光水滑,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儒衫中年文士迎面而来。 隔的老远就笑着施礼:“呵呵!公子这是在望园怀古吗? 想不到公子竟然能看出这将军府的不凡之处! 难得啊!难得!” 苏灿知道,这货乃是府中的西席,一个屡试不第的落地秀才,姓杨名齐修。 才学嘛!好像还是有点儿的,就是人油滑了一些。 其实,想想也是,依着以前那个苏灿的糟心样,不油滑,恐怕应付不过来呀! 见苏灿并未出言挤兑,杨齐修卯着劲儿开始得瑟。 好为人师,正是他的毛病之一。 这家伙滔滔不绝起来,没有一丁点儿心里障碍。 就见这货摇头晃脑道:“明代中期,啊!这个,咱们的将军府所在地,还是提督府行署。 顺治七年,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继茂率兵攻入广州后,在这里大兴土木。 嗯!就是在这一块地方,营建起了这座王府。” 杨齐修连比划带讲解,那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劲儿,颇有点儿后世野导游风范。 苏灿听他讲的还有那么点儿意思,便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倾听。 杨齐修得到了鼓励似的,兴奋之余,继续卖弄。 “嗯!这个靖南王耿继茂移师福建之后呢!原靖南王府便被平南王之子尚之孝占有。 康熙二十年,平定了“三藩之乱”之后,朝廷决定在广ZHOU驻防八旗兵,并设置驻粤八旗将军统领。 从此,昔日的靖南王府便被更名为了广ZHOU将军府………” 苏灿恍然大悟。 “噢!原来是曾经的王府呀! 我就说嘛!这将军府的规模,未免也忒特么大了点儿吧! 杨夫子果然博学多才!” 最后一句话刚刚出口,苏灿突然觉得二人俱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他,他顿时醒悟。 慌忙改口,用一副戏谑的口吻接着道:“哼哼!笑死本公子了!既然这么有才!为何连个举人也考不中呢? 歪才? 庸才? 亦或是蠢才? 哈哈哈!狗屁夫子!蠢才夫子!………” 苏灿没正形的癫狂着,无奈的当先行去。 这时,身后二人眼中的那丝疑惑,这才渐渐退去。 二人终于释然了。 苏牙仔与杨齐修相视一笑,继而轻抚胸口相继感叹。 “吓死我了!得亏少爷没犯病!” “嗯!就是!这才是咱公子本色嘛!” 尽管苏灿没回头,可是身后二人那番做派,他还是了然于胸的,他是真服了这帮人了! 心中吐槽不已:“一个个都是贱皮子货! 非要老子嚣张跋扈,才放心、开心? 老子的生存之道怎么这么拧巴呢?” 此后几天,当他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纨绔二世祖的二逼生活之后,他的便宜父亲也终于回来了。 苏本智,满脸的阴云,一肚子的不忿。 但当他见到儿子无恙之后的那一瞬间,顷刻,一切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 “哎呀呀!宝贝儿子!祖宗庇佑,得亏你好了! 否则,哼哼!我非打死蓝石玉那小子不可! 钮钴禄儿那老匹夫,也不是个东西!还以观后效! 退婚就退婚!奶奶个熊!难道老子是吓大的? 以我儿子这风流倜傥的模样!只要脑子没问题,还愁找不到良配?” 第五章不自由毋宁死 从便宜父亲絮絮叨叨的庆幸与不忿之中,苏灿可算是听出来了。 貌似他那素未谋面的老泰山,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退婚与否,竟然还要看他日后的表现。 苏灿真心觉得,这简直就是脱了KU子放屁! “要退就退嘛!还看什么表现?婆婆妈妈! 就一棵歪脖树而已!想阻挡老子奔向整个大森林的脚步吗? 笑话!好吧!既然要看表现,那老子就表现给你看! 不惊掉你这老狗的下巴,小爷我就不姓苏!” (老泰山瞬间变老狗!苏灿的节操,呃!真心令人担忧啊!) 安慰了便宜父亲几句,这货便开始计划起了他的毁婚大计。 为自由而战,苏灿毫无负疚感! 好歹也是穿越人士,婚姻怎么能够不自由呢? “不自由毋宁死”嘛! 看表现!看什么表现?好的表现,也许真有点儿难度。 坏的表现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灿是打小没娘、说来话长。 苏本智对其心有愧疚。 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典型的二十四孝爹一枚! 养不教父之过,慈母慈父多败儿! 故而,才养成了苏灿这副吊儿郎当,极不靠谱的性格。 十六岁的年纪就是QING楼楚馆里的常客,烟花柳巷之中的小霸王,苏本智这个父亲,当的也着实失败。 其实,这多多少少也与清朝的体制有一些关系。 众所周知,满清后期的八旗子弟,熬鹰、架鸟、赌博、抽大烟、逛YAO子,一个个大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无它!朝廷给这帮人的福利保障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奋斗嘛!何来上进心? 在清朝,八旗子弟那属于人尖儿一类的阶层,拥有着普通汉人不敢想象的幸福人生。 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旗人从出生到死亡,一生所用的一切费用全部都由国家承担,享受的福利待遇也极为丰厚,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欧洲居民。 当然了,旗人与旗人之间那也是划分了等级的! 到底能享受到何种生活待遇,还是得拼爹、拼爷、拼祖宗! 譬如:满清入关伊始,顺治帝下令八旗实施薪金制。 当时的制度规定,凡八旗前锋、户军、领催、骁骑诸营,每人月给饷银二两,匠役则为一两。 到了康熙康小麻子年间,社会经济稳定恢复,八旗饷银开始大幅上涨,而且出兵打仗时还可以领“双工资”,这就是所谓的“行粮”制度。 SHE会和谐大发展,肿么可能不涨工资呢?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除此之外,八旗士兵的家属还能得到相应福利,即“丁粮”和“马乾”。 丁粮是朝廷支给八旗驻防官兵家眷的口粮,马乾则是马草料。 另外,清廷入关后还给八旗将士分发了大量世袭土地,即“旗地”。 即使是最普通的下等士兵,在当时都分到了十余亩田地,占田多者,则达数十亩。 想想?普通旗人所享受的待遇都这么好,那些与皇室沾亲带故的旗人以及旗人中的高官子弟,那待遇得好成啥样? 现如今是嘉庆二十三年,天下承平日久,又经历了乾隆那个好大喜工、败家子的熏陶,八旗子弟的糜烂,也就可想而知了! 苏灿如今,尽管还是一个四有新纨绔,有点儿梦想,有点儿抱负,也有那么点儿家国情怀。 可是,目前迫在眉睫的是,他不想被包办婚姻! 即使要包办,至少也得是大美女级别的吧! 这,面都没见过!稀里糊涂的就……那不是丢穿越人士的脸吗? 因此,梦想、抱负、情结什么的,得先缓一缓,得先了断了这桩不明不白的姻缘再说! 攘外必先安内嘛!哈? 苏灿如是的想着,开始了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表现。 对于苏灿来说,五毒之中的三毒,“吃、喝、嫖”他早就占全了。 如今,即便是想再更进一步,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可供他的自由发挥余地了。 而其余两毒,“赌和抽”,苏灿深恶痛绝。 赌博不就是败家嘛!想败家还不容易?途径灰常多呀!何必要通过赌博呢? 问题是,若是真的将这个好好的家就这样败了!貌似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吧? 败家容易、兴家难!挣银子如针挑土,花银子如浪推沙! 好不容易才当上纨绔二世祖,苏灿表示,瘾头还未过足呢!真正败家,那是绝对不行滴! “抽”!那就更算了吧!作为一名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吸毒”对他来说,绝对是不能触碰的! 闲的蛋疼吗?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思来想去,苏灿一时之间还真犯了难了! “怎样才能表面上看着是在败家,实际上其实是在兴家呢?” “唉!要是有股票或者期货交易就好了!卖房子、卖地、卖宝贝,全投进去,过段时间再连本带利全捞回来!想想都特么过瘾!” “呃!貌似也有风险哈?据说搞这玩意儿,为此跳楼的的人可不少!” “咝!还是囤点儿抢手货稳妥点儿哈?” “囤啥呢?蒜你狠?豆你能?…………” 一筹莫展之时,苏灿想到了脑海中的资料库。 “哈哈哈!老子有金手指!还怕个鸟?查唄!啥增值快,咱囤啥唄!就这么简单嘛!真特么笨!” 想到就做,资料库里一通查询,答案有了。 粮食、古董、丝绸、布匹……… 能囤积的标的,还真不少! 这年头,连特么女人都能囤积,转手一卖妥妥的能赚钱! 你还别不信! 苏杭的“瘦马”,那可吃香的很呢! 呃!此马非彼马,“瘦马”指的乃是色艺双绝的婢女! (老子可算是知道了!为啥后世有一个名词叫“马子”了!敢情是打这里来的呀!) 还有,牙行里卖人的,那可真不少!因此,囤人居奇在当下并非天方夜谭! 只不过嘛!囤积这些平常物事的大有人在!苏灿不想走寻常路! 美特斯邦威穿多了!他还真想装装二B!当当败家子中的战斗鸡——超级败家子! 查询了半天,终于落听了! “就它了!囤积石头!” 苏灿兴奋莫名之下,一槌定了音。 “囤积石头好啊!既能发家致富,又能显示出自己的二B败家子风范!一举两得、两不耽误!完美!” 第六章回乡败家 想到这里,苏灿这个二货!都快要得瑟的不行不行的了! 之所以这么兴奋,当然是因为他所选定的囤积居奇标的,并非普通石头了! 他脑子里可没进屎! 他要囤积的乃是翡翠原石! 资料上显示,出产翡翠原石的缅甸,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 1044年统一后,先后经历了蒲甘、东坞和贡榜三个封建王朝。 英国于1820-1885年间先后发动了3次大规模的侵缅战争,最终占领了缅甸。 待到1886年,英国将缅甸划为英属印度的一个省。 现在是1818年,正是翡翠原石价格的低谷期,也是翡翠名声不显之时。 当贡榜王朝陷入战乱之后,翡翠原石的开采以及对外输出全都受到了影响,因此价格一路攀升,火的一塌糊涂。 特别是,贪得无厌的侵略者入主贡榜王朝之后,翡翠矿石的禁运政策出台,对原石的价格更是火上浇油。 若是,再能捂到慈禧那个老BIAO子痴迷翡翠并推波助澜的时代,那可就发的不能再发了! 不过嘛!慈禧出生于1835年,现如今,她还连个液体都不是! 很显然,苏灿即使囤货,无论如何也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去! 但是,办法嘛!还是可以想一想滴滴! 慈禧那个老BIAO子能将翡翠推到一种新高度,别人难道就不能吗? 如果仅仅是因为她皇太后的显赫身份,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当下,翡翠虽然没有慈禧当政时期那么风靡一时,但是从永昌、腾越至缅甸密支那一线,已经有了翡翠入境之商路,被称为“玉石路”、“宝井路”。 其实,自康小麻子时期乃至更早,由缅甸经云南转入翡翠就已经成为常态。 当然了,广ZHOU濒临粤海关。这可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对外通商口岸! 海路运输的优势毋庸置疑,即便是到了后世,国内最大的翡翠原石集散地还是广ZHOU,而非瑞丽、腾冲、黄龙等地! 如此说来,苏灿选择囤积翡翠原石居奇,天时、地利他已经全占了! 若再加上他老爹广ZHOU将军的影响力,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活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是啥玩意儿? 银子唄! 尽管苏灿不缺钱,可是几十万两银子,他一时还真是拿不出来! 平日里,那苏本智也没少给他银子,只是大手大脚惯了,他根本就没有余钱。 再向苏本智讨要? 开玩笑!几百上千两银子,他这便宜父亲肯定不在话下! 可是,至少几十万两,这么大的数目!别忘了,苏本智还有好几房小妾呢! 况且!那个老货!也是挥金如土的性子,一下子拿的出来那么多银子才怪! 苏灿,不想让他的便宜父亲破坏了他的败家计划,于是决定,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 迫不得已之下,他打上了祖产的主意。 苏?察哈尔家族,之所以选择“苏”作为汉姓,乃是因为基业全都在苏ZHOU。 苏本智在广ZHOU为官,自然是不可能在广ZHOU买房子置地的嘛!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注重这些细节的,还不像后世那些苍蝇、老虎那般肆无忌惮,他们喜欢既当BIAO子又立牌坊!千里为官,身家全都悄悄运回了老家! 苏灿的主意就是,找个由头回老家去,祖宅、田地、家具、包括吃闲饭的奴仆,能卖的全都卖了! 然后呢!全都特么的吃进翡翠原石!苦熬个几年,静等身家翻它几翻、几十翻! 届时,瞅准时机,能造反就造他凉的! 实在不行,做个富家翁,当一辈子米虫也不枉此生嘛! 至于家国情怀! 苏灿的人生信条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大傻叉!” 内裤外穿的超人,他倒是想当!问题是,没人家那么牛B嘛! 搂草打兔子,才是他最喜欢干的事儿! 主意已定,苏灿便去知会便宜父亲,说是最近气不顺,想要回苏ZHOU老家散散心。 苏本智可是地地道道的二十四孝爹!心疼儿子,哪里有不允的道理? 若非他自己杭ZHOU之行,积压了不少公务,他还真想陪儿子一起回苏ZHOU老家看看。 搞定了便宜父亲,苏灿唯恐夜长梦多,次日,带上苏牙仔和一队护卫就直奔苏ZHOU而去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ZHOU果然名不虚传。 东临松江、南接嘉兴、西抱太湖、北依长江,地势低平,四季分明,端的是天下第一流的宜居之地。 苏灿一行人舟行江上、逆流而上,走走停停,不几天便到了苏ZHOU城。 苏府在苏ZHOU城自然算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而苏本智作为苏察哈尔家族当下,最有成就的成功人士,他名下的产业当然不老少。 苏ZHOU雨量充沛,非常适合种植水稻、桑茶和林果。 故而,苏灿他们家上好的水田、桑园、果园,杂七杂八合在一起,能有近千亩! 时人衡量一个家族兴旺的标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宅子、田地的数量。 苏灿的父祖辈,焉能免俗? 地置了不少!宅子也没落下! 城外的藕园,竟然也是他们家的! 这座园子,苏灿可是知道的!即便就是到了后世,那也是苏ZHOU十大园林之一!由不得他不惊叹莫名! ………………… 几日之后,苏府上下尚还沉浸在大少爷回乡的喜悦之中,老管家福伯却愁眉不展了! 原因无它,少爷竟然开门见山的让他交出房契与地契。 “难道,私下里的那点儿小九九被老爷发现了?特地让少爷回乡处置自己?” 老家奴福伯心里七上八下,简直比热锅上的蚂蚁也强不了多少。 这些年他虽为家奴,但是大权在握,好处,那可真是没少捞! 风气而以!依附于大户人家的家奴,混出头了,大都跟他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成家之后,老婆、孩子,能不提前考虑周全? 也并非福伯不忠心,那是身不由己呀!谁不想让下一代过的好一点? 福伯患得患失了几日,苏灿讨要房契与地契的目的,他总算是搞清楚了。 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福伯抱住苏灿的大腿,就开始跪地痛哭。 “少爷呀!我的少爷!房子和地不能卖呀!这,这可全都是苏家几代人的心血呀!崽卖爷田!败家子行径呀!卖起来容易,想要买回来可就千难万难呐!……” 苏牙仔见福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那忠心表的,好不感人! 同样都是家奴,在这种大事大非面前,差距肿么能这么大呢?也不能太大了吧? 于是这货!也开始了表演。 奈何演技不过关,实在是哭不出来,只能干嚎:“少爷呀!少爷!不能卖呀!你可千万不能卖!埋汰祖宗,会天打五雷轰的!” 第七章赶紧把房契地契统统给本少爷拿出来 苏灿那个晕呀! 听听,这货嚎的都是啥? “卖你妹呀!卖! 搞得本少爷像是要去当YA子似的! 你个狗RI的!麻溜的给老子起来! 否则,信不信本少爷大耳刮子抽你?” 本是吓唬苏牙仔的话,谁成想,苏牙仔一点儿都不怕,福伯反倒是吓坏了。 松手之后诚惶诚恐的站在那里,兀自碎碎念。 “少爷!真不能卖!卖了咱们苏府定会沦为笑柄的!……” 苏牙仔闻言,也更来劲儿了:“少爷!泰山老爷可还要看咱们往后的表现呢?你这样败、败、败家!老爷和泰山老大人那里都没法子交代呀!日后?” 苏灿这个气呀! “你个狗RI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日后”?不可能有什么“日后”了! 呵呵,泰山老大人? 让他去见鬼吧! 要看表现,我这不就是在给他表现吗?” 苏牙仔实在不敢苟同,故而,一副死了亲爹的颓丧模样。 他犹自不死心,还待再啰嗦。 苏灿一瞪眼,疾言厉色道:“狗奴才!好好同你说话,没效果是吧?好、好、好!再不去给我请牙人,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说完,抬腿作势欲踢。 苏牙仔这下子,跑的比狗都快,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福伯蔫了吧唧的杵在那里,还想再啰嗦。 苏灿牛眼一瞪:“咋地?真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的那些腌臜事儿吗?” 福伯浑身一个激灵,脑袋低的都快戳到裤DANG里去了,颇有点儿无颜面对主子的赶脚。 苏灿见他还知道廉耻,便准备放他一马。 语气不变,不耐烦道:“麻溜的!赶紧把房、地契给本少爷拿来! 耽搁了本少爷的大事儿!小心本少爷让你连本带利全给我吐出来! 响鼓不用重锤!你自己掂量掂量!” 福伯也是个识相的,不敢再废话,小跑着回屋取东西去了。 他也想开了,反正宅子和地都不是自己的,人家爱咋卖咋卖,管的着吗?犯得着搭上自己后半辈子吗? 就这样,苏灿不费吹灰之力,房、地契到手。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苏灿还未起床,苏牙仔就在外面禀报了。 “少爷!少爷!牙行的钟掌柜来了!你昨个儿不是说要卖宅子和地吗?今个儿,呃!还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就打发他回去了?” 苏灿闻言,急了,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 急赤白咧的吼道:“狗奴才!你当少爷我是信口开河吗? 让他等着!少爷我马上就来! 敢把人给我放走了,仔细你的皮!” 着急忙慌的穿衣下地,在莲儿与荷儿两个小丫鬟的服侍之下,洗漱、梳头。 收拾停当之后,来到会客厅。 但见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致的坐在厅中喝茶。 一双贪婪的贼眼,滴流乱转,心思全在厅中摆放着的古玩字画上。 “啊,哼!”苏灿轻咳一声。 这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扭头一看,忙不迭起身施礼问安。 士农工商,商人尽管有钱,然而在苏灿这种一品大员公子面前,还是天然劣势。 故而,他满脸堆笑道:“小的钟吉元,见过公子”。 苏灿知道,对付这些一惯擅长拍马逢迎、观风望色的商人,就是不能给他们好脸。 于是,鼻孔朝天“嗯”了一声,大马金刀的落座,二郎腿一翘,折扇“噗”的一声甩开。 纨绔二世祖之气,瞬间侧漏无疑。 “嗯,这个,本公子叫你来呢!就是想卖宅子、卖地,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钟吉元当然清楚了! 苏家的宅子和地,那可都是优质资源! 这太平盛世的,若非机缘巧合,优质资源谁会抛售? 这也是他一个掌柜,一大早巴巴赶来的初衷。 早起鸟儿有虫吃嘛! 现如今,来苏ZHOU买房子置地的财主,多如牛毛! 奈何,苏州城就那么屁大大点儿地方!狼多肉少呀!单边市场,买方行情,由不得他不上心! “清楚!清楚!府上的苏管事昨日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不敢劳烦公子浪费口舌。” 钟吉元很上道,姿态放的很低呀! 苏灿很满意,见下马威的效果达到了,也不再绕圈子。 “那就报个价吧!” 此言一出,倒真把钟吉元整愣了。 这也忒直接了点儿吧?从来就没碰见过这么不把宅子和地当回事儿的主呀! 再说了,让人报价,究竟是卖哪座宅子哪块地呢? 见钟吉元面有难色,苏灿面色一沉。 “嗯!(二声)钟掌柜这是要先看看宅子和地? ” “呃!不、不、不敢!公子误会了!苏家的宅子和地有差的吗?任谁不眼红?在下,呵呵!是,实不知公子欲出让哪座宅子、呃哪块地?” 钟吉元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语气上尽量谦卑再谦卑。 苏大公子的风评他其实也是早有耳闻的,虽然对他来说混账点儿没坏处,不混账谁当败家子儿?不混账优质资源哪淘弄去? 但是,他还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面前这个混账的逆鳞,届时鸡飞蛋打,那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苏灿闻言一愣,继而拍着自己的脑门笑道:“哎呀!怪我!怪我!本公子话没讲清楚啊! 种掌柜!你觉得藕园怎么样?能给开个什么价?” 不待钟吉元回答,苏灿又补充道:“价格若是公道,苏家本公子这一支的田地,全都交给你去卖!” 钟吉元顿时呆若木鸡。 这可是上千亩良田呀!这么大一桩生意,真若是做成了,那不马上就……… 钟吉元已经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意淫之中。 片刻之后,他猛地反应了过来:“呃!呃!公子放心!我钟吉元做事儿绝对没的说! 价格上面绝对公道! 藕园在下也曾有幸一游,端的是好园一座啊!若由在下去卖,绝对不会低于纹银十万两!” 苏灿心中一喜。 这个报价的确倒是很公道,看来这个钟吉元还是有点儿谱的,不然不可能撂这大话吧? 见苏灿半晌没搭茬,钟吉元有点儿绷不住,关心则乱。 “呃!若是公子实在不满意,这个价格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卖高一点儿,也不是不可以。 呃,不过,真的,凭良心来讲,在下估价,真的已经非常公道了!这个……” 苏灿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转而问道:“那田地呢?如今是个什么行情?” 第八章精装败家子 钟吉元沉吟片刻,斟酌着说道:“公子家的田地在下知道,全都是上乘的好田好地,怎么着也得五六十两银子一亩吧!” “嗯!五六十两银子一亩!”苏灿眯着眼睛开始计算。 “一千亩,那就是五六万两!” 下一刻,苏灿面露质疑,似乎是觉得五六万两,有点少啊。 于是,面色不愉,脱口而出道:“咝!” “怎么才五六万两? 你,不会是在蒙骗本公子吧?” 园子能卖十万两,苏灿很满足。可是一千亩上好的田地才卖五六万两,这个,他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 钟吉元见苏灿那瞄贼一样的眼神,在他脸上来回巡梭着,登时紧张不已。 “公子!天地良心啊!五六十两一亩,已经是就高不就低了! 若是碰到灾年,顶好顶好的水田,也才卖三四十两呀!……” 钟吉元紧张兮兮的开始摆事实讲道理,生怕这桩大生意黄了! 苏灿灰常遗憾! 他本来以为,一千多亩田地,怎么着也应该比藕园值钱。 谁曾想,才值五六万两银子。 这样的话,用十几万两银子本钱来囤积翡翠原石,恐怕也仅仅只能小打小闹。 苏家的家底子,与他想象之中的场面,差距不小啊! 这就是拥有后世思维的他,想当然了! 清中期的银子,还不像清朝后期那般不值钱。 都说巨贪和珅富可敌国!民间也有:“和珅跌倒、嘉庆吃饱”的说法,可这个大贪官,究竟有多少银子呢? 资料显示,和珅有银锭约100万两,也就是银元宝55600个,其中大银元宝500个,折合下来,也就是1655600两银子。 现代也有人说,按照当时的购买力,计算得出,相当于后世约165亿软妹币,也不知道是怎么计算的。 不过嘛!听着实不老少! 当然了,除了这一百六十五万两白银,这个大贪官还有许多座宅子与田产。 还有古玩、字画、玉器、珍珠、玛瑙等宝贝,加起来恐怕比银子只多不少。 相比较而言,苏灿家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已经算很不错了! 想赶上和珅,那也不现实是不? 和珅多牛!放眼清朝,那可是蝎子拉屎毒一份! 毕竟这个时代,一个县令一年才一百多两银子的俸禄呀! 囤积翡翠原石的生意,苏灿无论如何也是要做的,银子有缺口,那就再想办法。 突然,他脑中闪过了钟吉元垂涎三尺、眼睛冒着绿光打量厅中古玩字画的那一幕场景。 “有了!” 苏灿暗赞一声,猛地一拍自己大腿。 “钟掌柜!厅中这几件物事你掌掌眼!一事不烦二主,劳烦也给估个价?” 钟胖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 “哎呀!这几样可全都是好宝贝!譬如这几把太师椅,“啧、啧、啧”!可真是有年头了! 紫檀木的!老物件!我看至少也得是正德年间的! 呵呵呵!古董其实我不在行,公子若是真心想卖,明个儿,在下给你寻一真正懂行的来?” 苏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败家嘛!啥能卖卖啥呗!只要能变成银子,有区别吗? “卖!卖!焉有不卖之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麻溜的把人给本公子找来,届时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钟吉元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败家仔! 羞仙人呢嘛!卖宅子、卖地还不算,连祖传的古玩、字画、家具桌椅都上赶着要卖! 这特么,难道想银子想疯了? “哎呀!这得亏不是自己儿子,若是自己家里也有这么个玩意儿! 那,哼哼,还不如趁早掐死算球了!免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钟吉元表面上笑容可掬,实则内心之中已经鄙视死了苏灿。 若非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真是懒得同这种人虚与委蛇。 多说一句话,他都嫌恶心! 苏灿自我感觉良好,银子的事儿有着落了,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舒畅。 满心欢喜的送走了钟胖子,他就只等着数银子了。 反观苏牙仔,则又开始了担惊受怕。 每次少爷犯错,事后老爷责罚的都是他! 说什么:“不规劝,不阻止!没有尽到一个跟班的职责!” 冤不冤?你说冤不冤? “就他这个儿子!什么货色?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吗? 规劝、阻止的了吗? 哎!真是作孽呀!也不知道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孽缘!肿么能碰上这么一个主呢? 啥也不说了!说出来都是眼泪啊!” 苏牙仔已经认命了! “爱咋折腾,咋折腾吧!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也不差这一顿打!” ……………………… 苏家的产业果然是抢手货!三日之后,钟吉元就送来了三十几万两银票。 不过,苏家的藕园与近千亩田地,以及满屋子值钱的古玩、字画、玉器、摆件和红木家具,全都易主了。 看着祖宅里家徒四壁、空空荡荡,犹如被人追债外加洗劫过的凄惨景象,福伯心痛的难以名状! “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呀!苏府这般光景,日后想要揩油,难喽! 哼哼!总不能拆房子吧?”福伯心事有谁知? 苏灿可不管这么多,启动资金有了,他一刻也等不了! 带着原班人马,马不停蹄就杀回了广ZHOU。 发财大计焉能耽误? 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嘛! 你不爱钱,钱不爱你嘛!(呃!貌似有点儿不对哈?应该是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顺流而下,这次就快多了。 三天行程,船到广ZHOU,苏灿也发扬了一回大公无私精神,三过家门而不入。 他直奔粤海关,十三行所在地,三十几万两银子全部吃进翡翠原石。 当然了,广ZHOU将军的儿子亲自前来购买翡翠原石,在这两广的地面上,谁敢蒙骗他?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几天之内,十三行的翡翠原石囤货,被苏灿消化一空。 他也懒得将这些石头运走,来回折腾实在不划算。 就近买下一座破仓库,原石全都码放进去,再找些人看守,这就行了! 便宜父亲是广ZHOU将军,还缺少看家护院的人手?笑话! 届时,直接调一队兵丁过来,连特么工钱都省了!这就叫作资源的有效利用! 拥有着后世思维的他,干起这种事儿来,那是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木有!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近水楼台先得月,假公济私,历来如此嘛!见怪不怪! 待到苏灿囤货完毕,两广的翡翠原石价格愣是上涨了近三成。 市场只认供求关系呀!求大于供,那就是供不应求!价格不上涨那就怪了! 国人有着优良的传统啊!那就是,无论什么东西,价格就是越涨越买,越贱越弃之如敝履!如若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的抢购风潮嘞? 原石价格上来了,商人们也觉得有利可图,利润空间大了,他们当然愿意囤货! 国人的跟风思想那可是古已有之,根深蒂固呀! 这一跟风,好家伙!翡翠原石的价格就像是插上了翅膀,“蹭蹭蹭”不断往上涨。 贡榜王朝的原石出口商人也不傻,水涨船高的道理他们比谁都门清! 你涨他也涨!不是有那么句广告词吗?“他好我也好”! 苏灿,兴奋莫名的呆在十三行附近的仓库,仔细品味价格飙升的乐趣,那真是乐在其中,好的不能再好了呀! 他所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苏杭二州,他的精装败家仔儿事迹,已经被闲的蛋疼的文人编成了段子。 如今已经广泛流传于酒楼茶肆之间,他的名声早已在外,不过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臭名声,简直堪比那臭狗屎呀! 第九章功名但在马上取 由于芸芸众生大多肉眼凡胎,哪里看得穿他的圈钱大计? 于是,在众多说书先生的口中,苏灿已经成为了败家子中的霸主——羞死先人不偿命的讨债鬼! 他那扬言要以观后效的便宜岳父,当然也已经知道了他的壮举。 蓝钮钴禄儿可是个暴脾气!军营里厮混了一辈子的八旗子弟,眼里绝对不揉沙子! 前番,苏本智腆着一张老脸找上门来,他念着半辈子的老交情,实在是磨不开面子。 故而,才定下了这以观后效之约。 谁曾想,这才过了多久? “这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这个畜牲!简直丟死苏察哈尔家族的人了!宅子和地全卖了犹自不罢休!竟然还卖…… 唉!难道真是脑子被砸坏了? 不行!我的女儿绝对不能嫁给这种人! 这个火坑,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跳! 必须退婚!即使得罪了老伙计,也得退!” 蓝钮钴禄儿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 因此,当苏灿感受完了翡翠原石价格飙升的乐趣,回到广ZHOU将军府之后,面对的就是苏本智那既无奈且又心痛的长吁短叹了。 “灿儿啊!唉!你怎么可以变卖祖产呢? 缺银子你给爹说嘛! 这下可好!日后你的名声,前途!这可怎生是好? 爹对不起你那早走的母亲呀!唉!………” 见便宜父亲这副懊丧失意外加语重心长的模样,尤其是,不心疼祖产反倒更担忧起他这个败家仔的名声来,这让苏灿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暖。 于是,他装作没心没肺的模样,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说道:“父亲勿忧! 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孩儿这真不是败家! 既然要洗心革面,自然得抛弃掉那些身外之物! 扔掉那些坛坛罐罐,这便是开端!轻装上阵,急速前行,你就瞧好吧!” 苏灿胡诌八扯着,满嘴跑起了火车。 其实,猛地一下子面对这样的慈父,纵然他脸皮厚似城墙转角,若说心中波澜不惊,毫无一点感触,那也是不可能的嘛! 苏本智听闻儿子所言,惊喜莫名呀! 那真是几度哽咽,一双老眼之中,险些就滴下泪来。 苏灿还以为便宜父亲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正待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好好透露一下,苏本智却不无感慨的出言了。 “哎呀!我的儿啊!难得,难得啊! 十几年了,这是打你记事起,第一次听你叫我父亲啊! 值了! 祖产没了咱再置!只要你有这份心,父亲着实欣慰,欣慰的很呐!” 苏灿闻言一愣,顿时没了臭显摆的欲望。 “喵的!敢情一句“父亲”抵得上几十万两纹银呀!这便宜父亲,果然是大手笔! 之前那个狗RI的孽障,也真特么够狠的!十几年了竟然没叫过一句亲爹? 难道他怀疑自己是个野种?………” 苏灿不由自主的开始了恶意脑补,实在是无下限至极! 半晌之后,苏灿方才反应过来。 猛的听见便宜父亲咬牙切齿的,正在咒骂不讲义气的蓝钮钴禄儿。 他只得出言宽慰道:“哎呀父亲!不至于!不至于! 自古缘分天注定!就那桩破婚,退了也就退了吧!没啥子大不了的? 我还就不信了!少了他蓝屠夫!我堂堂苏大少难道还会RI带毛的猪?” (呃!许是因为情绪有点激动,苏灿这句吐槽的发音,很是不标准啊!) 他那便宜父亲闻言,顿时一愣。 片刻之后,再次悠悠长叹:“唉!我的儿啊! 为父的苦心,你恐怕现如今还无法体会呀! 那蓝钮钴禄家族,根正苗红,乃地地道道的上三旗出身! 如今,虽然表面看上去咱们两家地位相当、门当户对,实则,若真是硬要与之相比,人家底蕴深厚的多呀! 哎!为父,还不是想让你多一个依靠? 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将来的事儿,谁又能看的明白通透!多座靠山多条路! 父亲总是怕,怕护不了你一辈子周全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爱如山! 苏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便宜父亲那如山的爱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中的温暖,促使他不由自主的近前去拥抱了一下苏本智。 “父亲!你真是多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路得一步一步走,哪里需要未雨绸缪若斯?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功名但在马上取!何须仰仗老丈人鼻息?” 苏本智先是老怀大慰,继而猛地又反应了过来,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 “灿儿啊!你,你该不会是离魂之症又犯了吧? 为父怎么觉得你这转变的,有点儿忒不像你了呢? 来人!速递去请胡郎中………” 苏灿这个晕呀!心情登时比RI了狗还要糟糕。 “且慢!且慢!苏牙仔!你个狗RI的!跑那么快,特么的,你急着报丧去吗?” 几个下人登时犹如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法,全都一脸便秘状的望向苏本智。 苏灿可不想再莫名其妙被扎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胡郎中那老小子手抖一下,扎错了穴位,那,那岂不是就B蛋了! 因此,他抢在便宜父亲二次发话之前,赶紧固态萌发。 他得证明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极不靠谱的二B玩意儿啊! “行!老头子!既然叫你“父亲”你不习惯!那我还是恢复以前的称呼吧! 本公子如今长大成人了!寻花问柳的日子,老子腻歪了! 男子汉大丈夫,功名利禄、钱财女人,怎么能少呢? 像本公子这样的,怎么着将来也不能比你老头子混的差吧? 我决定了!我要进京赶考,呃,考,考,考武状元!” 苏灿情急之下,连资料都未查,下意识的就照着星爷当初的道路开喷了。 可是,他无知,并不代表他便宜老子也无知嘛! 苏本智见宝贝儿子瞬间就恢复了以前的不着调模样,竟然还在自己面前口没遮拦的自称“老子”,悬着的那颗心登时放下了。 “哈哈哈!乖儿子啊!难得啊,难得,有上进心是好事啊!只不过嘛!考什么武状元嘛!费那个事儿干啥? 即使你过关斩将考中了武举,最好的归宿也就是通过选拔后成为大内侍卫! 当侍卫?那还不简单?” 说着,苏本智变戏法似的从条案上翻出一份朝廷邸报来。 然后,笑容可掬不紧不慢的念了出来。 “近日由于邪教猖獗,宫禁宿卫犹重,圣上谕令:凡在京三品以上官员,以及在外总督、巡抚、总兵等官,各送亲子一人入充侍卫。 学习本朝礼仪,察试才能之后,可酌情相应任职。 上述官员无亲子者,可送亲兄弟之子入充侍卫,而宗族中的远支子弟则不许乱送……… 第十章,赴京 苏灿闻听之后大喜。 这还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呀! 既然要去京城搅风搅雨,这大内侍卫,又不需要像考武举一般过关斩将。 可以说,的确是目前最适合自己的进阶之梯。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说道:“哎呀!老头子!快快快!别念了! 啰哩吧嗦的! 这个大内侍卫,我当定了!” 这货,一边抢白还一边咧着大嘴直笑:“嗨嗨嗨!届时!往皇帝老儿身后一站! 狐假虎威啊!那是! 嘿嘿嘿!想想都觉得带劲儿!” 这几句话,真给苏本智气笑了! 老头子没好气道:“唉!你呀!你可真是不学无术,孤陋寡闻! 还是让为父先给你讲讲什么是大内侍卫吧!” 苏灿闻言,犹自不服气。 “大内侍卫,可不就是跟在皇帝屁股后面,牛皮哄哄?趾高气扬的嘛!” 苏本智用恨铁不成钢道的眼神瞄了他一眼,懒得驳斥他,只管继续讲解。 “本朝的侍卫亲军,由九百九十五人组成。 军中设主事、笔帖式、协理事务侍卫班领、侍卫班领、侍卫什长、亲军校等。 侍卫的等级,则分为四等。 一等侍卫(也称头等侍卫),官阶正三品武职,共60人; 二等侍卫,官阶正四品,共150人; 三等侍卫,官阶正五品,共270人; 四等侍卫,也称蓝翎侍卫,官阶正六品,共500人。 一等侍卫一般充任协理事务侍卫班领或侍卫班领等职。 侍卫中的宗室成员,另设名额。 宗室一等侍卫,约有9人,二等约有18人,三等约有63人。 自圣祖年间始,增置了汉人侍卫,入选者都是武举中的高材………” 听到这里,苏灿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大内侍卫这么多名堂呀! “那就是说,即使我能够顺顺当当的当上大内侍卫,顶天了也就是个四等侍卫喽?” 苏灿似乎对这个“四等”很是不屑,表情之中很是不爽。 “哼!年轻人好高婺远可不好!四等侍卫怎么了?六品武职呀!那可是! 别忘了,如今你可只是白身! 为父当年,还不是从四等侍卫熬出来的?” 苏本智颇为自得的开始拿自己的奋斗成果举例子。 看来望子成龙之心,真是人皆有之啊! 苏灿想想也是。 人家武进士出身,都不见得能混上个四等侍卫当,自己一步登天,能有白身秒变六品武职的机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若非靠着父祖辈余荫,这样的机遇能砸在自己头上吗? 念头通达了,也就知足了! 苏灿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进京选侍。 这下,轮到苏本智想东想西了! 他那患得患失的**病又犯了! 既想宝贝儿子上进,又担心宝贝儿子进京之后吃亏、着道! 毕竟,GUAN场之中的阴暗与龌蹉,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当年亦是暗流汹涌之中杀出来的血路。 那份惊心动魄与艰难险阻,他实在是不想让宝贝儿子去触及。 但是,孩子毕竟是要长大的,雏鹰早晚总是会展翅翱翔于天际。他自己也会慢慢老去,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俗话说的好哇:“孩子总是自己的好,老婆往往都是别人的好!” 瞧瞧!之前的那个苏灿都没溜成那般模样了!谁曾想,在苏本智眼里,他竟然也能算得上是雏鹰? 羞仙人呢嘛! 矛盾了半个月之后,苏本智总算是想通了。 该放手时就放手!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都经不起风吹雨打! 就他那宝贝儿子,能有这份上进心着实不易!再优柔寡断、患得患失,他真怕儿子早晚毁在NV人的肚皮上! 两相一比较,苏本智终于下定了决心,送儿子进京! 这里又与星爷的电影里不一样。 电影里的情节是,苏灿进京赶考,苏本智不惜举家相陪。 有木有有点儿像,后世的陪读、陪考家长? 纯属扯淡! 苏本智堂堂广ZHOU将军,偷偷摸摸擅离职守几天或许还有可能! 光明正大的去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一来一回,半年光景没了!他到底是封疆大吏还是清闲京官?那不是找死吗? 封疆大吏擅离驻地!开玩笑! 即使皇帝眼瞎,御史言官们的唾沫星子,都能給他淹死喽! 因此,苏本智尽管很想陪儿子一起上京,可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的危险游戏,他还是有点儿顾忌的! 苏灿可不想让便宜父亲跟着! 好不容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一回,便宜老子陪着,算怎么回事儿? 超级妈宝? 超级老子宝? 既然苏本智不陪着,这么远的路,又知道京中冬天特别冷。 丫鬟、小厮、仆役、老妈子倒是派了不少。 金牌跟班,超级狗腿子苏牙仔,自然得贴身随行。 还有,使唤惯了的小丫鬟莲儿、荷儿亦是一起随行。 为了确保途中安全,苏本智还令亲兵佐领巴勒蒙,率领三十名健卒随行护卫。 还真有点小心谨慎过了头,兴师动众、劳神费力的赶脚。 一行人乘船从广ZHOU出发,入福建转浙江,经江苏、山东,进入渤海大沽口,沿海河抵达天JIN。 当他们的大船停泊在三岔河河沿一带时,差不多已经历时两个月。 在天津简短的停留之后,又用了五天时间,终于抵达京城。 苏灿发现,此时的京城远没有后世那么繁荣,巍峨的城墙将城池分割为外城、内城、皇城以及紫禁城。 随行的西席先生杨齐修,作为一行人中学识最为渊博之人,焉能放过这么好的显摆机会? 见苏大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京城那高耸巍峨的城墙之上,他立即很有眼力劲儿,狗头军师似的上前解说。 “呃!公子请看,这便是京师的外城了。 我大清定都北京之后,将居住在内城中的汉人全都迁至外城,包括在朝廷为官的汉人大臣,亦不例外。 内城则被划分为八个区域。 八旗旗人居住其中,最靠近皇城的是八旗满洲,其次是八旗蒙古,最外层才是八旗汉军。 我朝前期,对于旗人和非旗人居住的区域,划分的很严格,没有旗籍的汉人,是不得迁入内城的! 当然了,旗人也不得搬到外城居住。 只不过嘛!先帝时期,外城成为了京师的繁华之地,商贾云集,酒楼林立。 许多城内之人喜欢热闹喧嚣,便私自偷偷迁居外城,屡禁不绝啊! 而与此同时呢!不少汉族大臣喜好靠近皇城,沐浴天恩嘛!便也通过皇帝赐宅邸或租借的方式,偷偷往内城搬。 时至今日,呵呵呵!旗人和非旗人在居住区域上的管理章程,已经名存实亡了! 嗯!只不过嘛!如今的内城,应该还是以旗人为主,外城嘛!仍以汉人为主……” 听着听着,苏灿想到了钱大大。 “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 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又像被围困的城堡,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婚姻像是一座围城,人生又何偿不是呢? 有人星夜赶科场,有人辞官归故里! 苏灿觉得自己就是那赶科场之人!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若干年以后他自己会不会也如那辞官归乡之人的心境一样,厌倦……… 第十一章,萨克多罗郡王 苏灿正自感慨间,冷不丁,人群里走出来一名士卒军伍模样的壮汉。 “敢问公子可是姓苏?” 见苏灿疑惑。 来人赶忙又笑着解释。 “噢!在下是萨克多罗郡王府护卫,奉家主之命特来迎接苏公子。” 不待苏灿答话,一旁的苏牙仔欢呼雀跃道:“哎吆吆!王爷真是信人!老爷说的果然不错!王爷与老爷果然情比金坚!……” 苏灿见苏牙仔这嘴尖皮厚腹中空的憨货,又开始用词不当了,赶紧制止。 人家王爷府上的人,可并不知道他是不学无术还喜欢跩文! 再不制止,这狗奴才保不准会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 于是,一个暴栗敲在这货脑瓜子上。 “闭嘴!不学无术的东西!又特么用词不当了!一边去!” 震住了苏牙仔,苏灿这才笑着答话。 “呃!王爷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你看这,人实在是太多了,明日,明日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初来咋到,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丫鬟、小厮、还有护卫,住到人家府上去,又非直系亲属,终究是不便。 故而,苏灿委婉拒绝。 可是,萨克多罗郡王府上的这名护卫闻言,却登时面显为难之色。 “呃!这个!小的来时,老爷曾有过交代,一定不能让公子一行人住客栈。 王爷知道苏公子要上京,府里老早就预备下了客房。 王爷说了:“苏将军的公子,那就是本王的亲侄子!断然没有进京来了不住在府上反倒要去住客栈的道理!没得惹人耻笑!” “公子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 这趟差事,小的若是没办好,王爷定会责罚小的,这个,这个………” 见这名护卫一脸的为难之色,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若再推辞,那就成了矫情了。 苏灿只能入乡随俗、客随主便。 路上,在苏牙仔与杨齐修两名狗头军师的解说之下,苏灿终于弄清楚了这个萨克多罗郡王究竟是何许人也。 博尔济吉特?僧格林叁。 同苏本智一样,祖上乃是蒙古贵族,科尔沁旗勇士,善骑射,有当朝“国之柱石”之称。 此人,年轻时便与苏本智惺惺相惜,时隔这么多年,恐怕连苏本智自己,也没料到他竟然这么重情重义。 单单只说僧格林叁,对大家来说,或许有点儿陌生。 这样说吧!其实,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僧格林沁的父亲。 僧格林沁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有清一代大大的牛人呀! 道光、咸丰两朝,历任领侍卫内大臣、正蓝旗蒙古都统、镶白旗满洲都统、御前行走、御前大臣等职。 咸丰五年,击溃太平天国北伐军,俘虏林凤祥、李开芳,晋封博多勒噶台亲王。 咸丰九年,到天津督办大沽口和京东防务。 第二次大沽口之战,僧格林沁痛击英法联军,击沉敌舰4艘、重创敌舰6艘,击毙、击伤英法联军484人,重伤英军海军司令何伯(贺布)。 不得不说的是,这是鸦片战争以来,清军抗击外来侵略中所取得的第一次,也是鲜为少有的伟大胜利。 星爷当年主演的影视作品中,为什么将僧格林叁塑造成一个做梦都想篡位的大反派,也许原因就在这里了。 当年的HONGKONG可还是英属殖民地,带給他们如此巨大耻辱的一个人,能不被他们恶意抹黑吗?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如今的僧格林沁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童。 有句话叫作:“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 其实,这句话没什么科学根据哈?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能教育出如此出色儿子的父亲,肯定身上是有某些闪光点的。 僧格林叁贵为郡王,能如此顾念旧情,的确难能可贵! 苏灿觉得,无论人家是真心实意,还是为博虚名刻意为之,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够意思了。 盛情难却之下,苏灿一行人跟随王府护卫来到了位于内北城的萨克多罗郡王府。 拾阶而上,苏灿站在郡王府雄伟气派的广亮式大门前感慨不已。 “封建社会的勋贵们,果然太过奢侈! 一个大门而已嘛!干嘛非要造的跟个城门楼子似得! 浪费!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这样真不好!俺们大清还不富裕呀! 呃!也不知道王爷府的伙食咋样? 呵呵,鱼翅、燕窝、鲍鱼、海参,这些就算了!本公子在广ZHOU早就吃腻了! 若是有熊掌、豹胎、猩唇、驼峰这些山珍,给本公子打打牙祭,那也不虚此行呀!” 这货!这思维方式还真够跳跃的!前一刻还在说人家奢侈,后一刻就只想着口腹之欲了! 他不奢侈? 中后世的毒太深!妥妥的表里不一! 苏灿正在意YIN,府内走出一名虎背熊腰、气势不凡的武将。 眼神犀利之极,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看见了苏灿,脸上也没个笑模样,一本正经的板着一张扑克脸。 不徐不疾道:“苏公子!王爷有请,请随末将至厅堂说话,请吧?” 苏灿总觉得有那么点儿怪怪的赶脚,可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因此,只能乖乖跟随着这名武将朝内院走去。 苏牙仔见苏灿自顾自的走了,慌忙跟上。 “少爷!少爷!等等我啊!老爷可是交代过的,这回我得贴身保护,否则要我狗头!………” 郡王府的厅堂上,僧格林叁正襟危坐,见苏灿满面笑容的进来了。 他眯缝着眼睛,用一种睥睨天下众生的犀利眼神,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苏灿。 脸绷的紧紧的,一点儿笑容也不露,有点儿像老关,除了大辫子油光水滑之外。 (呃,哪个老关? 嗨!不就是那个眼高于顶,喜欢在头上戴顶绿帽子的那个关老二嘛!) 苏灿心中打鼓。 “喵的!这什嘛意思? 貌似,不是你老小子非要请本公子来的吗? 作这妖!至于嘛! 不好!完犊子喽! 难道,便宜父亲当年抢了人家的马子?抑或是睡了人家老婆?………” 一瞬间,苏灿心中万般念头莫名涌现,端的是无节操至极呀! 僧格林叁见这货进来之后也不打招呼,一双眼睛滴溜乱转。 登时威严的喝道:“混蛋玩意儿!见了世伯也不知道行礼问安吗?你爹真是把你宠上天了!” 第十二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苏灿闻言,登时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寻仇就好办! 既然是世伯,总不至于要命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灿连忙嬉皮笑脸的上前施礼问安。 “呵呵!小侄见过世伯! 世伯果然不愧是我大清的国之柱石!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实在太过于犀利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王霸(王八)之气吧?小侄都吓蒙了! 呵呵!世伯见谅,见谅则个!” 僧格林叁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哼!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与你父亲相交莫逆,虽然这几年由于路途遥远的缘故,走动的少了,但是情分没变! 你做的那些子混账事儿,你以为世伯不知道吗? 此番既然进京来了,那你就得给我放老实点儿! 若再敢像以前一样不着调,老夫大耳刮子抽你!” 这属于打是亲骂是爱嘛!苏灿这下子更放心了。 他长吁一口气,忙不迭嬉皮笑脸的回道:“明白!明白!省得了! 多谢世伯费心,小侄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绝不辜负世伯的这番良苦用心!” 抬头瞥见僧格林叁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苏灿开始掉以轻心了。 “哎呀!世伯这下马威的功力,忒是了得! 吓得我这肝颤啊! 还真怕您老一个不忿打杀了我! 话说,王爷杖毙人不犯法吧?” 不料,这几句吐槽似得话语一出口,僧格林叁脸色又是一变。 实在是被他这副惫怠模样给气着了!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夫是那等草菅人命的昏王吗? 你瞅瞅你!还有一点儿世家公子的模样吗? 小小年纪,眠花宿柳、崽卖爷田!都干的是些什么事? 败家玩意儿! 蓝纽轱碌儿都退婚了!你不嫌丢人吗? 老夫只见过男人休妻,还真没见过…… 唉!我真替我那死去的妹子……” 僧格林叁终于还是没憋住,愤怒之下劈头盖脸说出来了心里话。 话还未说完,苏灿不乐意了! 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现代灵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对他来说,毫无概念。 再说了,现代人结婚、离婚,多平常的事啊? 况且,他只不过是退掉了一桩亲事而已嘛! 卖房子、卖地、卖古董,资源整合,资源有效利用!有什么错? 苏灿觉得,自己一进来就陪笑脸、陪小心,这老家伙是不是欺软怕硬啊?真是蹬鼻子上脸。 “丢人?丢什么人?面都没见过的女人,退了我还巴不得呢! 崽卖爷田怎么了?不破不立! 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叫资本运作!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一通狂喷,彻底将僧格林叁说愣了。 半晌之后,僧格林叁大怒。 “混账东西!不知悔改便还罢了,竟然还敢诡辩!你是鸿鹄?老夫是燕雀? 真真的是岂有此理!来人了!家法伺候! 今天,老夫就替我那死去的妹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见立即有人拿来了绳索和荆条,苏灿登时傻眼。 此时他才知道,僧格林叁不但和他便宜父亲相交莫逆,而且貌似与他故去的母亲竟然也有渊源。 怪不得,这老头如此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敢情还真是长辈? 这个时代,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长辈不高兴了揍一顿,可不用像后世那样顾忌。 这个时代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自认为关系近的长辈,就有权利教训晚辈,不打不成器嘛!一通棍棒,那是爱的体现,责无旁贷呀! 苏灿急了! “唉!唉!哎!世伯刚刚不是才说过,您、您、您不会草菅人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再说了,王府的家法,用在小侄身上,似乎也不合规矩吧?” 僧格林叁冷哼一声,痛心疾首道:“草菅人命?哼!本王只是替你额吉教训教训你而已!不会要你命的! 你是老夫子侄!怎么就不能用家法了? 这犯什么罪? 笑话!玉不琢不成器!孽子不打不成材!” 说完,懒得再多做解释,朝着早已等候在此的几名彪悍护卫一呶嘴。 “还愣着干什么?吊起来打!” 几名护卫似乎早就驾轻就熟了。 闻言,上前几步,围着苏灿就欲抹肩头拢二臂。 苏灿焉能坐以待毙。 “特凉的!想打老子! 老子又不是死人,才不会乖乖就犯!” 苏灿好歹也是武将世家出身,平日里,这货除了上青楼楚馆里耀武扬威,就是在府中的演武场练些拳脚功夫。 也许,身体好肾才好的道理,这货多少也明白一点儿! 否则,以这货的尿性,练起武来,绝对不会那么上心。 练武千日,用武一时! 苏灿这回还真就用上了! 几名护卫又不是聋子,早就听出来了! 王爷让他们捆绑之人乃是王爷世侄。 这打起来,焉敢没轻没重下死手? 投鼠忌器之下,几人围殴苏灿,一时之间竟然丝毫占不了上风。 僧格林叁看的真是七窍生烟。 “没用的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半大小子你们都制服不了!养你们何用?” 几名护卫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王爷的这个评语,搞不好可是会丢掉饭碗的呀!现如今,铁饭碗可不好找啊! 几人手底下,不约而同暗暗开始加力。 这下子,苏灿麻爪了! 瞥见苏牙仔正呆头呆脑的愣在那里看热闹,苏灿病急乱投医。 “苏牙仔!你个狗RI的!眼瘸是不?没见本少爷正在被人围攻吗?再敢作壁上观,回头本少爷就把你卖到YAO子里面去!” 正在天人交战的苏牙仔,不敢再畏畏缩缩。 上回出手迟了,差点丢了饭碗的惨痛教训,那是灰常深刻滴! 做狗腿子跟班就得有狗腿子跟班的觉悟! 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苏牙仔还是有一点儿的! 少爷都发话了,还有啥说的?明知山有虎,必须得向虎山行啊!必须得嘛! 几名王府护卫正郁闷着呢!对苏灿他们不敢太过造次。 对苏牙仔嘛!那可就毫无顾忌了! 片刻之后,苏灿没咋地,苏牙仔倒大霉了! 不但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而且三下五除二被人绑了,麻溜的被挂在了房梁上。 现如今,晃啊!荡啊!已经灰常被动的荡起了秋千! 苏灿见苏牙仔那副惨像,登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他是真怕自己也像那货一般,一个不小心被人提溜起来也挂了腊肠。 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僧格林叁那老头绝对干的出来! 不但干的出来,保准还敢拿皮鞭真抽! 而且抽完,指定还得到苏本智面前去邀功! 第十三章,有为青年的败家梦 苏灿的心拔凉拔凉的呀! 原本是觉得以后的日子,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谁曾想,这好日子没过几天,才刚刚来到京城这个花花世界,怎么就碰到僧格林叁这个老顽固了呢? 自己的点子也未免太背了点吧!难道今天这顿竹笋炒肉避无可避吗? 正当苏灿焦头烂额,着急上火之际,一声稚嫩且颇具威严的声音,自厅外响起。 “哈哈哈,这到底是谁啊?能让多罗郡王如此着恼,本事不小啊!” 接着,自厅外呼呼啦啦拥进来了一帮人,全都是锦衣华服的少年人,个个气轩昂,一看就非常人。 尤其是当先一人,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模样,却隐隐已显露出上位者风范。 一袭锦袍略带花色,从头到脚无论是衣帽,亦或是挂饰,全都做工考究,一看就不是民间俗物。 再看其人,眉目清秀,肤白如凝脂,目黑如点漆,脑袋后面辫子束起,梳理的一丝不掬、油光水滑。 脸上,一抹少年人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自信,以及稚嫩清爽的笑容满满洋溢着。 僧格林叁循声望来,本已有了一丝气结的面庞顿时舒展开来。 “纬贝勒!你怎么来了?”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吃惊过后,视线移动间,脸上怒容再起。 “混账东西!不好好的在宫中宿卫,撺掇着纬贝勒东游西逛,我看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僧格林叁的话音方落,多罗贝勒身后,浓眉大眼、气宇轩昂的僧格林沁,条件反射般吓得脖子没来由的就是一缩。 片刻后,嘟囔道:“这可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孩儿,孩儿哪里能做的了贝勒爷的主?孩儿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见自己的头号大跟班那副衰样,简直犹如耗子碰见了老猫。 纬贝勒打个哈哈,义薄云天的开始为其辩解。 “嗨嗨嗨,师傅勿恼,确实不关小沁的事,这不,九九重阳了嘛!此番我可是专程前来拜见先生的,绝对不是任意胡为。” 说着,灰常有气势的小手一挥,自有一帮随从识趣的奉上节礼。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不但笑得这么灿烂,而且还备着礼品,最最关键的是,好歹人家也是贝勒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僧格林叁明知道这极有可能是扯谎,又能怎么样呢? 姑且只能信了。 不待他再次发话,这位纬贝勒倒是一点也不客套,径自厅上主宾位坐了。 继而,讪笑着露出一脸的八卦模样:“师傅这是闹哪出?这小子何方神圣?行啊哎!手底下似乎不赖嘿!………”(狗RI的,竟然满口的京片子呀) 见其发问,僧格林叁虽然名义上是这位贝勒爷的弓马教习,勉强也可以算作是师傅。 但是,也不能不作答。 这位多罗纬贝勒,那可是当今圣上次子和硕智亲王旻宁的长子。 说到这里,有的人可能会说,不就是一个亲王世子吗?一个郡王难道……? 这你可就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 嘉庆十八年,天理教徒不知怎么的就攻进了紫禁城,旻宁临危不惧,不但率众杀贼,而且身先士卒以鸟枪击毙两贼首。 事后,嘉庆帝龙颜大悦,封他为和硕智亲王,连其御枪也被赐名为“威烈”,圣宠之隆,可见一般呐! 此后,旻宁备更是受嘉庆帝器重,嘉庆帝称赞他“忠孝兼备”。 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最重要的是,这位和硕智亲王旻宁,他可是出生于紫禁城撷芳斋呀! 嘿嘿,至于他亲妈到底是不是小燕子,还真的无从考证。 咱不扯淡了,言归正传哈。 他出生时,他的父亲嘉庆帝颙琰尚为普通的皇子。他是嘉庆帝嫡出的皇次子,由于长子早夭,所以他是事实上的嫡长子。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吧? 古代继承大统,分歧往往产生于立“长”还是立“贤”? 而咱们这位和硕智亲王旻宁,既“长”且“贤”,在传位奉行密匣制度的大清,实际上,许多有远见卓识的大臣已经将他看成了太子。 太子的长子,试问谁又能够忽视呢?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时代的君王,普遍可都寿命不长,今天也许还是贝勒爷,明天备不住摇身一变那可就是九五至尊!一切皆有可能嘛! 僧格林叁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忽视他这个便宜弟子? 但凡只要不是目光短浅之辈,谁又会去干那些依老卖老,以大压小的蠢事呢? 故而,僧格林叁少不得耐下性子,将苏灿的光辉事迹给这位多罗贝勒复述一遍。 谁曾想?僧格林叁讲的口干舌燥,义愤填膺,咱们这位多罗贝勒爷却听的是血脉偾张、大呼过瘾! 估计这货,也正赶上青春叛逆期,正是中二病发作一发不可收拾的年纪,思维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可理喻! 其实也没啥,不就是败个家嘛! 熟读历史的各位,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吧? 英明神武的太祖,当年不也干过这事儿吗? 将自己家的田地全都给分了,顺带着还将欠条一把火全都烧了,这些可不就是败家吗? 嗯,看来啊,在有理想,有道德,有信念,有情操的四有好青年们心中,同样都有一个败家梦啊! 呵呵,或许应该称之为败家情结,才更为准确吧! 甭管是败家梦还是败家情结了,总之,这位纬贝勒,听完僧格林叁的一席话之后,非但没有同仇敌忾、恨铁不成钢,反倒是与素未谋面的苏灿惺惺相惜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臭味相投,反正苏灿这次得救了。 颇为难得的是,小小年纪的纬贝勒竟然知道京中翡翠涨价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货信口胡诌的。 反正,还真将僧格林叁唬得一愣一愣的。 年轻人沟通起来,那自然是毫无障碍。 仅仅一顿饭时间,苏灿与纬贝勒以及僧格林沁三人已经相交莫逆。 多罗贝勒对苏灿的败家行径,以及奋不顾身追求婚姻自由的大无畏精神,深感钦佩并深向往之。 当然了,纬贝勒最最佩服的还是,苏灿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将自己的败家行径美其名曰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单单只这脸皮的厚度,实在是令人高山仰止啊! 在得知苏灿此行是进京选侍之后,多罗纬贝勒和僧格林沁简直喜出望外。 能不喜吗? 志同道合的损友又多了一个,借用孔夫子的话来说,那还真是,有朋自远方来,可以玩儿的不亦乐乎啊! 时间对纬贝勒来说,通常都过得很快,尤其是出宫玩耍的时候,往往都是意犹未尽,很少有尽兴的时候。 依依惜别时,也许是为了巩固这份友谊,多罗贝勒亲口告诉苏灿,自己名叫奕纬。 第十四章,遴选大内侍卫 “奕纬”,“奕纬”……… 苏灿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个名字,以他那薄弱的历史知识积淀,一时之间,脑中还真没有一点儿印象。 “奕诉”老子倒是听说过,慈禧那个老BIAO子的小叔子,大名鼎鼎的鬼子六嘛!至于“奕纬”嘛!貌似真的不曾听闻。 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个头绪来的苏灿,突然记起了自己的金手指。 一拍脑门儿,暗骂自己一声“蠢驴”之后,心随意动,金手指资料库启动。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给他吓一跳。 资料库显示,奕纬:多罗隐志郡王,全名,爱新觉罗·奕纬。 道光帝长子,嘉庆十三年戊辰四月二十一日未时生,生母和妃,那拉氏卿衔成文之女。 嘉庆二十年正月,嘉庆帝封其为多罗贝勒。 道光十一年辛卯四月十二日未时卒,谥“隐志”,终年二十四岁。咸丰即位后,追封多罗郡王。 苏灿越看越心惊。 这个倒霉的奕纬,英年早逝咱也就不说了,更为悲催的是,这家伙竟然是被他老子道光皇帝不慎给踢死的! 若是让苏灿用一句话来诠释他的人生际遇,恐怕唯有“历史上最悲催的皇长子”,这个词条最适合他了。 究竟是肿么回事呢? 咱们接着往下看。 道光皇帝,在还是和硕智亲王旻宁时,那时候这个家伙26岁,与当时在撷芳殿服侍他的宫女,即后来晋升为“和妃”的那拉氏,偷食禁果生下了皇长子奕纬。 奕纬虽非皇后所生的嫡子,但因后来,皇二子、皇三子相继早夭,他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道光皇帝当时唯一的儿子。 既然是唯一的儿子,自然就是理所当然的接班人。 道光帝曾经一度对这位独子期望甚高。 可是,奕纬天生顽劣,不但叛逆而且极度中二。 不管道光帝如何训斥,这货就是不见长进。 及至十四岁成婚,八年光阴愣是没添一男半女。 古人崇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让他老子非常恼火。 也没法不恼火哈? 你说这货,读书读书不行,弓马骑射吧!亦是希松平常。 末了,竟然连生孩子都不提气,作为皇长子,情何以堪呐! 就这样,他老子对他仍然没有放弃治疗,每日依旧强令他必须到上书房读书。 只是这货,天赋很差又不肯用功,一来二去的,授业解惑的老师也就没有了耐心,孺子不可教嘛! 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奕纬和他的老师,师生关系那是灰常紧张啊! 一天,老师见他不好好读书,便随口吐槽道:“似你这般,整日浑浑噩噩,稀里糊涂的,将来当了皇帝如何治理天下?” 谁知奕纬一听便炸了。 急赤白脸的嚷嚷道:“我要是做了皇帝,第一个就先杀你。” 老师一听大惊,险些没给气死。 没过几天,老师便给他老子打了小报告。 道光帝听后火冒三丈,忙命人将奕纬叫来。 偏偏奕纬已经是那副混不吝的性子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汉子,不改真性情,在他皇帝老子面前,那也是拧着不弯呐! 道光皇帝就见不得他那副鬼样子,恨铁不成钢、怒火中烧之下,飞起一脚,没成想,好巧不巧正中奕纬下身。 奕纬毫无防备之下,又未习练过护蛋神功鹰爪铁布衫,哪里扛得住他老子这一记毫无征兆的佛山无影脚? 登时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太监们忙将奕纬抬回医治,可是,宫中的御医虽然厉害,也医治不了这蛋碎之疾呀! 也有可能是,道光皇帝天赋异禀,练就的这佛山无影脚实在是太过霸道!一击致命无药可医啊! 总之,这一踢,奕纬就没能下床,不久就病死了,卒年24岁,妥妥的,英年早逝啊! 奕纬死后,没有希望的那拉氏,再也没有机会母凭子贵了,久而久之,由于不得道光皇帝宠爱,孤苦无依,再加上她本就体弱多病,不久便病死在了宫里。 悲剧呀!妥妥的悲剧! 苏灿实在是没想到,刚刚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好兄弟,命运轨迹竟然是如此的悲催。 “哎呀!罢了,罢了,奕纬呀奕纬,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看在你急公好义替我免去了一场皮肉之苦的份上,本公子说不得只能责无旁贷的助你改变悲催命运了!” 苏灿如是的想着,心中已是大包大揽的开始为奕纬的命运操心。 其实,若想化解那致命的一脚也简单。 苏灿一度都想亲手为其打造一条铁裤衩用来护裆。 可是,又怕那一惯得瑟的家伙,不愿意穿。 “看来,只能让他没事的时候多练练捂裆神功了!呵呵!”苏灿又开始没正形了。 ………………… 僧格林叁在得知翡翠大涨之后,就不再为难苏灿了。 他似乎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起别人口中的这个败家仔来了。 苏灿最终,还是没有胆量再提他心中那搬出多罗郡王府的打算。 究其原因,还是僧格林叁那老头儿他真惹不起。 只要,不动辄再将他吊起来打,苏灿觉得自己委屈点,忍一忍,暂时住在多罗郡王府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进宫遴选侍卫的日期也就这几天了。 届时,在宫中宿卫当值,不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搬走了吗? 因此嘛!这会儿根本犯不着再和那老头较劲儿。 其实,多罗郡王府里的环境,那自然是没得说。 尽管僧格林叁那老头儿,表面上喊打喊杀,可是私下里,在生活上对苏灿这个便宜侄子还是挺上心的。 特意安排给他居住的小院,不但环境清幽,日常所需物什一应俱全,而且全都是崭新的。 前来伺候的丫鬟仆役们也都态度谦恭,看得出来,应该是事先特意**过的。 苏灿还真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住的舒服了,时间过得就快,几天时间,那可真是一晃而过。 转眼间就到了,该去侍卫遴选处报到的日子。 此次的大内侍卫遴选,皇帝特别重视,一应事务俱由领侍卫内大臣,定亲王绵恩全权负责。 初选地点就设在紫禁城之外,皇城的一角,也就是乾清门外面的宿卫当值歇息处。 这里院子、朝房一应俱全,苏灿到来时,此地已是人满为患,人头攒动间熙熙攘攘,都快赶上庙会了。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到了皇城里面新开设的一个菜市场。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都是些纨绔子弟,尽管已经有人事先三令五申,可是这帮人能够听招呼那就怪了! 都是些二世祖,土霸王,再加上犯中二的这个年纪,哼哼,能够消停的下来才怪! 第十五章,领侍卫内大臣 待得苏灿走近人群,满耳朵灌的都是这些纨绔二世祖们口沫横飞的夸夸其谈,不想听都不行啊! “据说这回,那可是领侍卫内大臣,定亲王亲自负责操办此事,咱们的前途命运可全都在那位爷手里攥着呢!” “可不咋滴?领侍卫内大臣,那可是正一品,当今圣上跟前红的不能再红的红人了! 啧,啧,啧!牛啊!” 这位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二世祖,大概是来自关外吧!一口大碴子味,满眼的滟羡与神往。 苏灿只见这帮玩意儿,一个个为了显示自己的博闻多才,眉飞色舞,喷的是不亦乐乎。 一旁一位公子哥模样,油头粉面、风流倜傥的纨绔,顿时就不同意这位大碴子哥的说法了。 “孤陋寡闻,什么叫正一品? 定亲王,那可是超品亲王,不明白就别瞎喷!没的在这儿丢人现眼!” (嘿嘿嘿!看来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只怕是将此次遴选侍卫之行,当成了他往日逛窑子啊! 瞧瞧这番做派,不但骚包,而且很有毒舌的潜质啊! 狗RI的,不会是姓金吧?) 那位满脸横肉的大碴子哥,很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喷的得意呢,冷不丁被人**裸的打脸,当然不愿意了! “瘪犊子玩意儿!谁特么裤DANG没夹紧?咋把你给漏出来了!嗯? 就你能!瞧你那衰样吧! 都快被姑娘榨干了,一阵风都能吹将你上天,就你?也想当大内侍卫? 趁早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一来二去,呛呛没两句,两人撸起袖子就想干仗。 一帮围观的,也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非但不劝架,反倒是添油加醋,任由这两人撕扯。 以苏灿那来自后世的心性,想劝架吧!又怕留下什么后遗症,惹得一身骚。 于是,习惯性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眼见着事态就要恶化,这时,一队身着黄马褂,腰挎长刀的大内侍卫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领头之人气宇轩昂,左顾右盼间王霸之气侧露。 隔得老远就开始大声呵斥:“住手,都特么给爷住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以为是在你们家?皮痒了是吧?再敢放肆,信不信老子仗毙了你们?拉出去喂狗!………” 痞气十足的这一通呵斥,登时还真给这帮人镇住了。 他手下的那帮黄马褂们也没闲着,人手一根马鞭子,四下里挥舞的是虎虎生风。 凶神恶煞一般,也不言语,劈头盖脸,只管朝着那些没有眼力劲儿的纨绔们身上招呼。 苏灿还是很有眼色的,他一看就知道,这帮人一定就是此次遴选大内侍卫,所负责维持秩序的人了。 于是,赶紧麻溜的站到自己该站的地方。 不消片刻,但见这帮纨绔二世祖们一阵鬼哭狼嚎之后,竟然全都有模有样的列队完毕了。 “哼哼,你们还真是特么的欠揍呀!一群贱皮子货!………” 见自己的恐吓与下马威,起到了应有的效果,来人似乎颇为自得,冷笑着旁若无人的挤兑道。 之后,志得意满的背着手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开始了训话。 “日后,再敢这么没规矩,打不死你们!……” 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这帮纨绔二世主们的嚣张气焰,一时之间还真就给这个侍卫统领镇住了。 一个个全都蔫头耷脑地站在那里,禁若寒蝉。 苏灿也是醉了! 一想到日后就要与此等人为伍,还真特么有点蛋疼。 不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也只能站在那里自己安慰自己了。 “熬吧!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特么有老子出人头地的一天!” 待他回过神来,已经又有人培训似的,开始给他们科普了。 “咱们侍卫处的正印主官便是领侍卫内大臣,官阶正一品;旗下还有内大臣,官阶从一品;另有从二品散秩大臣若干,辅助处理咱们侍卫处的各类日常事务……… 领侍卫内大臣与内大臣在咱们侍卫处衙门,拢共有六位,这可都是咱们侍卫处的长官,日后,你们招子可都得给我放亮点儿,别到时候连顶头上司都不认得!……… 至于咱们日后的职责嘛,那就是负责保卫皇宫、以及皇室成员的安全、守卫宫门、引导官员觐见、保卫圣上出巡等亦是责无旁贷………”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语,苏灿其实全都听过。 家里有个二十四孝爹,这次进京来又遇到个便宜伯父,这些常识性的问题,能不给他提前灌输吗? 他早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反观其他人,恐怕亦是如此。 毕竟都是官宦、勋贵子弟,家学渊源,仅仅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也非寻常人可比。 不过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底下似乎还有许多纨绔,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逆反心理。 原本,大都是抱着升官发财、捎带着捡现成的心理来的。 谁曾想,这一来就被人整了一出下马威,还絮絮叨叨立了这一通的规矩,貌似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呀! 说没有人打退堂鼓,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老婆小妾热炕头,隔三差五还能眠花宿柳的日子,那才是这些纨绔二世祖们的日常生活。 谁特么受得了这份罪? 不自由,毋宁死啊! 台上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白话个不停的侍卫统领,那可是过来人,对底下这帮纨绔二世祖们的心理活动那是门清! 这次,虽然表面上说是遴选侍卫,所谓的遴选,那针对的主要是普通出身的武进士,对于这些高官勋贵二世祖们,实则遴选个毛线呐! 别看这帮纨绔二世主自身素质不咋地,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好祖宗呢! 身家清白,且能让皇帝老儿放心的人,其实还真不好找。 故而,这次忽悠来的这些人,只要不是太燥蛋,能过简单的测试,妥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成为侍卫。 勋贵高官子弟,那可是皇权坚定的支持者呀! 还有谁能比这帮人,与皇族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乎,今天这场开场白注定了只会是先抑后扬,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才是王道。 不坚定奉行大棒加胡萝卜的政策,恐怕这帮纨绔子弟大多数都会撂挑子呀! 果不其然,负责科普的这位侍卫统领话锋一转,甜枣,胡萝卜大饼就全都上来了。 第十六章,福康安的儿子德麟 “尔等应该也清楚,在咱们侍卫处当差,只要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外加任劳任怨、不行差踏错,日后飞黄腾达那,那是指日可待! 本统领这可不是吹,他日若是你们成为御前侍卫,那好处,那待遇,哼哼,绝对,优厚! 扯远一点哈!其实,咱们除了本身俸禄之外,还有各种形式的补贴和恩赏,譬如圣上以及各位主子们寿诞或扈从出行的话,可是有相当多的赏赐喔! 当然了,本官也知道,你们皆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其实也不差这点银子。 但是,圣上的恩赏,那意义,不消本官赘言,尔等应该都清楚吧? 最最主要的是,咱们御前侍卫靠近皇帝,升迁容易。 由侍卫出身而官至卿相的,前朝的咱们就不说了,就说本朝吧!那也是信手拈来、比比皆是啊! 譬如:康熙爷当政时期的明珠明中堂,索额图、索尼嗯,二位相爷,另外还有鳌拜,遏必隆,以及雍正爷当政时期的隆科多,乾隆爷当政时期的福康安……… 这些人的名字,够如雷贯耳吧? 其实,他们以前和我们一样,都是御前侍卫! 苏灿真是醉了,他站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听着这位侍卫统领画大饼,心里头实则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侍卫而官至卿相,说的轻巧,凤毛麟角的概率,拿出来说事,这画大饼的意图是不是忒明显了点? 不待他腹诽完毕,就见先前那位最为张狂的侍卫统领,也就是最初命人用鞭子抽这些纨绔子弟的那位嚣张爷,一脸不忿,面色不虞地过来啦。 只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仿佛是被人踩中了尾巴。 三步并作两步,怒气冲冲上前,指着此刻正自我感觉良好滔滔不绝训话的这位侍卫统领鼻子,疾言厉色道:“窿安!你个狗杂碎!你特么得瑟个球!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提的?狗一样东西!老子特么大耳刮子抽你!………” 说着,不由分说,真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若非周围几人见机的快,赶忙拉开了,否则非得给滔滔不绝那位,整个满脸开花不可。 事已至此,岗前培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那位,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惊魂稍定之后,立即跳着脚回道:“德麟,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算你是福康安的儿子,那又如何?无法无天了,简直!我要参你,参你破坏侍卫遴选……” 德麟一听,窿安竟然还敢再提他老子福康安的名讳,简直暴跳如雷。 “你个狗日的,想死是吧?好好好,老子就特么成全你。” 说着,“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刀,张牙舞爪就要砍人。 周围一帮侍卫自然大惊失色,纷纷出手制止。 两人都不依不饶,争执之下,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好好的遴选侍卫第一课,愣是乌龙成了这般场景。 底下一帮子纨绔二世祖正听着枯燥嘞,这下子可来精,神了,简直比唱大戏都热闹嘛! 苏灿醉的已经不能再醉了! 这他么的,到底是个什马节奏呀? 貌似这个名叫德麟的人,是不是也忒特么强悍了点? 皇城之内,竟然就敢公然抽刀砍人,确实有点无法无天了! 对了,从方才二人的对话之中听来,好像这家伙是福康安的儿子。 嗯,怪不得这么牛掰! 福康安,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苏灿的历史知识即使是再差,《还猪格格》他还是看过的。 据说里边那个尔康的原形,就是福康安。 大学士傅恒的儿子,乾隆皇帝的内侄。 甚至还有一种说法,说福康安是乾隆皇帝的私生子。 的确是牛掰的很呐! 哼哼,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个德麟,看来又是一个恃宠而骄之辈呀! 德麟一尥蹶子,自有那心思玲珑的侍卫前去通报侍卫处堂官。 毕竟,这货的臭德行,那可是声明远播呀! 不赶紧去找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来,今日这个事儿,恐怕是无法善了呀! 好在是,内大臣办差衙门离这里也不太远。 片刻之后,一位老态龙钟的大人,就在一众亲随的陪同之下,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不出所料,这是一个能镇得住德麟的人。 很快乌龙事件便平息了。 苏灿原本以为,这个嚣张跋扈的德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然则,有那么一种人还真是属狗的,不但逮谁咬谁,而且还特么总是喜欢不依不饶。 此事说来话长,苏灿经过短暂的岗前培训之后,顺利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准御前侍卫。 为什么说是准御前侍卫呢?那当然,六品武官的顶戴也不是那么好得滴! 古代入职,也有试用期! 一点儿不比后世短! 得一年之后,没有重大过错方能转正! 话说,重大不重大,其实衡量的标准还不是全都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古往今来皆如此!上位者的嘴,有时候紧的就像个雏,有时候又简直堪比棉裤腰!这个东西,是玄之又玄的,灰常之不可琢磨呀! 不过苏灿嘛!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东西,他目前所要面对的就是,将准侍卫前面这个“准”字去掉。 即使他是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但是他明白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因此嘛!这段时间她准备心无旁骛干好本职工作,继而踏踏实实转正。 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侧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狗血模式,他倒是也想开启。 奈何,好似他的穿越模式,难度系数被导演处调的有点高啊! 这个福康安的儿子德麟,在福康安嗝屁之后就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福康安的爵位。 按照袭爵的相关规定,福康安的郡王爵位到了德麟手上,降阶一级就变成了贝勒。 福康安曾经那也是领侍卫内大臣,因此嘛,德麟在侍卫处还是能受到一些庇护的。 毕竟这是他老子当年的一亩三分地,二代嘛!你懂的哈? 现如今的领侍卫内大臣定亲王绵恩,对德麟还是比较照顾的。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