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新帝国的女王》 第23章野利萧生日 “章采,不是我说你,这里的衣服很多,样式也很多,色调更是非常的多!红的、黄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这么多的颜色里你为什么挑出来的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这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还要是纯黑的或者是纯白的,你这是要天天带孝,日日报丧吗?你不觉得丧气的吗?” 谭扬十分不爽的说道。 “丫丫,你的衣着口味该变变了,这样,我们给你挑一件。” 说罢,不管章采是不是同意了,林飏、野利萧强拉着章采去挑衣服。两人这回倒是非常的有耐心,转了五家店,给章采挑到了个〔百鸟牡丹绛仙裙〕,此裙以绸缎为材料,粉红色调为主体,上面绣着数朵大红色的牡丹花和一百个不同种类的鸟儿,边边角角上镶有着金黄的色调,裙摆上还有着蕾丝的花边,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秒杀掉了章采精挑细选的〔丧服〕! “看看,这多好啊,人靠衣裳,丫丫你穿上这裙子后,更美了。” 章采本就是美如天仙、国色天香的美人,穿上百鸟牡丹绛仙裙,更是衬托着她美艳不可芳物,直把路过的人看呆了,谭扬三人都心火腾腾的燃烧,嘴巴可干可干了………… “呼…………”谭扬三人深吐一口气,排除掉自己想要开车的想法,对章采说道:“丫丫,转了这么久了,我们该回去了!” 章采的目光锁定在大街上,夜晚了,夜晚的帝京城仍旧的繁华热闹,搁在厉州的话有行人也不多了,街道上黑黑的,哪像帝京,夜晚依旧人头攒动,亮如白昼。 “我重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夜,一起看看吧。” 【逛夜市?】 章采说完,谭扬就开口说道:“丫丫,算了,现在的夜景并不好看,等到了帝京晚上最为热闹壮观的时候,那才值得一游,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怎么样?” 说完,又万分真诚的眼神补了一句道:“你要信我呦~~~~” 连哄带骗的,忽悠的章采回了家。 第二天,奉承彰武四十一年9月27日,这天正常的上完课,下午章采做了十道菜肴,林飏去买了十桶啤酒,到了下午的饭点,开餐。 今天,是野利萧的生日。 “老萧,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 举着大杯子的啤酒,包括章采这个女生,共同举杯庆祝野利萧十七岁的破壳日。 野利萧的生日庆祝会很清净,当然自到帝京后年年如此,他也早已习惯了。他是河人,被强行等同于铁人,自然而然的年年只有谭扬、林飏两人作陪。不过这一年,又多了一人,有章采这个女生祝贺。 礼物上三个人都没有买办,这是野利萧让的,在一起陪过生日已经很好了,还要什么礼物哪!多此一举,惹人厌烦。 礼物还是如往年那样的多,都是碍着谭扬、林飏的面子给送来的,这样也好,人不来礼来。章采查看过,在里面看到了朱武、史进他们六个人的礼物,野利萧说这六人是碍着章采的面子送的。 喝着啤酒,吃着菜肴,闲唠着,章采也听着谭扬他们之前发生的事情,陪着害怕担心,陪着开怀大笑。 就是不知道四个人的关系能不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我过完了,下一个就是伯达,然后是云籍了!” 野利萧喝着上头了,抱怨的跟章采说道:“你看看这两人,生日还凑在一个月!就差那么的八天!丫丫你也是,八月底的生日,跟我差一个月,哎~就不能晚点等等我吗!” 章采红着个脸,有些醉的说道:“还不是你不争气,就不知道早点!怪我喽?” 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猛的一拍桌子。 “我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8月28日出生的,伯达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的,云籍同样也是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的,黄毛你是奉承彰武二十四年的9月27日!咱们四人里原来我才是最大的!” “不行!以后你们要管我叫大姐!” 章采这丫头,傻乎乎的朝着谭扬、林飏、野利萧三人喊了好长时间的兄长,到现在才知自己是最大的。 林飏、野利萧已经是喝的脑子转的很慢了,谭扬之前好像是说过的,他不爱喝酒,虽说做不到滴酒不沾,但还是浅尝辄止,这次自己兄弟生日,比往日的量多了点,但却是在场的四人里脑子转的最快的了!听到章采的话语,开口说道:“丫丫,虽然说你是咱们里年龄最大的,但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姑娘家的岁数大,就是姐,就要照顾弟弟们!而反之则是大兄照顾小妹!丫丫,你是要当姐哪?还是要当妹哪?” 章采酒喝多了脑子还没有瓦特掉,听到了谭扬的话,她说道:“伯达~~我的好兄长,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谭扬接了句:“哎,丫丫妹妹,真乖…………” “丫丫!你放心!我野利萧这个做兄长的一定好好的照顾你的!” 野利萧已经醉的说起胡话了。 还有一个说胡话的家伙。 “丫丫,没事!你嫁不出去,我林云籍养着你!” 万幸都喝了,正常的情况下林飏敢跟章采说这样的话,章采一定暴起把他往死里打! 诅咒谁嫁不出去呐! 又在餐桌上坐了有一个小时吧,酒精的缘故都显现着朦浓的睡意了,林飏和野利萧两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倒在桌子上打起了酣,谭扬说道:“丫丫,咱们一起把这俩醉货扛回屋中去,我一人拖不了!” 随即又吐槽道:“你们两个家伙,平日里都吹嘘自己是多么的能喝,醉的是真的快!” 章采、谭扬他们两抖擞精神,强忍着困意,一人一个,搭着肩膀,搀扶着进入屋子里。身上的衣裳都不脱了,盖上被子,免得入夜着凉,做完了这些后,章采、谭扬两人都已经困的摇摇晃晃了。 “熬~~~~好困啊…………” 一个大大的哈欠,谭扬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抻了抻。 “丫丫,你回去吧,我和云籍挤一挤了。” 章采晃着谭扬说道:“伯达兄长,你怎么能这样啊,丢下我你不管啦?” 回答她的只有呼噜声。 章采哈欠连天,然后后面的事不记得了。 第1章初入军校 前言:上古书中《创世纪》记录曰:上帝创造了基多拉大陆,创造了人、羊、牛、猪、马、和鱼,赋予了大陆树木、湖泊、草地和大海供生物生存。 ……………… 约莫在900亿年前诸神大战,诸神的力量打碎了连横在一起的基多拉大陆,基多拉大陆重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块新的大陆——卡拉迪亚大陆、欧巴桑大陆和沙金大陆。也因为诸神的大战,让很多的草地化为沙漠,湖泊变得干涸,树木消失不见。 ……………… 诸神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上帝创造的人,人在新生的大陆上经过了几千万年的奋斗终于建立了统治次序。 人统治了神所统治的世界,但人毫无节制的贪欲却毁掉了他们自己所亲生见了的统治次序。 在卡拉迪亚大陆建立了统治的是一个同样以大陆名字命名的庞大帝国—卡拉迪亚帝国。这个帝国有着最富饶的经济,最广阔的领土,最强大的武力,最多的人口,最伟大的文明……这个帝国率先发明了衣服、鞋子,让人从此有了遮体;率先种植小麦、大麦、黑麦,让人不再如野兽般的追逐野兽;率先有了律法,以法律治理国家……有了音乐,懂得了美好和美妙……有了文字,记录了自己的语言和历史………… 然而这个伟大的帝国在卡拉迪亚大陆屹立了一千年后倒塌了。 ………………………… 另一部书《辉煌岁月》则记录了:卡拉迪亚帝国倒塌了,原本富饶和平的大陆变成一个战乱纷飞的大陆。经历了两千年的战乱,帝国的疆土上局部的实现了统一。 在卡拉迪亚大陆的最东边,曾经的帝国后方,经济最繁荣的地方已经实现了统一。新生的国家叫扎古帝国,他们自称是扎古人,自称是古帝国文明的继承者。 这一天,扎古帝国的帝国军校迎来了四位新生,他们将以同时代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后代人敬仰的心态崛起,成为人类历史上的不可逾越的“一代天骄”。 让我们回到这一天,去领略在扎古帝国最后的时间里,四位“一代天骄”的风采。 ………………………… 时间:奉承彰武四十一年 地点:扎古帝国京禁道,帝都扎古城 帝国军校,全称:扎古帝国步骑三军名将培训军校。它的校史源自古帝国时代,扎古帝国建立后就成为培养军队将军的学院。 是扎古帝国将军、元帅的摇篮 9月1日是开学日,早晨5:00校门打开,上了年纪的看门师父惊奇的看着校门口前的一个女人,身子上穿着一件简洁干练的衣服,让人看着英姿飒爽。 看门老师父揉了揉眼睛,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校门还没开就等候着的学生,男生尚且做不到,一个女生竟然做得到………… “你好师傅,请问新生登记处在哪里?”女生很有礼貌温和的说到。 “在接待处,往前走500米,左转800米,上第二个楼梯,左手第8间办公室就是…………”看门师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女生报知以微笑还礼,然后按照看门师傅的指引离开。 彬彬有礼,不叫不熬,看门师父非常的惊奇:“这是哪家的贵女?这么有礼貌。”能上帝国军校的都是贵族中的贵族,看门师父这才有此一说。 女生按照指引来到了登记处,登记官没有想到第一个新生这么早,还是个女的! 推上一张表格,附带一支笔,女生接过填写起来。 姓名:章采 籍贯:奉承东路厉州章县 出生日期:奉承彰武二十三年,8月28日 填报选择:主攻步兵科,选修战略科、战术科、谋略科 ……………… 填写完毕,交给登记军官。军官检查一遍,看到填报选择,惊到:“你要主攻步兵科!” 扎古帝国不是没有女兵女将,帝国军校开设的护理科、医疗科就是专门为女子开设的科目。 虽然没有明令规定男子不得学医疗护理,但凡是学了的男子都会被排挤的无立锥之地。反之,毅然。所以就形成了这么个潜规则。 “是的!我选择了主攻步兵科!”章采掷地有声的说到。 军官看了看章采的衣服,粗布麻衣,一看就是个穷人,心底厌恶之情就翻涌上来,骂道:“哪来的穷鬼!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这里只有贵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考的!滚!” 章采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消失不见,她说到:“哦?是吗!本姑娘怎么不知道帝国军校有只许贵族入校的这个规则啊!” 语气一转,道:“而且你凭什么辱骂我的家族!” “厉州章家,田姓章氏,源自古帝国名将田法章,何尝不是贵族!依帝国律法,无端谩骂帝国贵族,当如何!” “辱个人,视情节严重处罚金;辱族长,鞭三千;辱全族,杖三千;辱先人,绞死!” “你先辱我,后说我是穷鬼辱我先人,当缴纳罚金,绞死!” 军官的脸色勃然变色,虽语气强硬的说了句“我还是素氏的子弟哪,我不怕你”的话,但语气态度转变了不少。 章采看在眼里,心里是长长的叹气。 “幸好,有个好人家。家族的力量终于起过一次的作用!” 扎古,卡拉迪亚语里是联合的意思。扎古帝国,在章采的眼睛里就是个家族帝国,由一个个的大大小小的家族组成,拼合成的帝国。 帝国皇帝赵氏,是这个家族帝国的盟主,下面是一个个的顶级豪门,再之下是越来越弱小的家族。 这么多的家族得要有统治的次序啊,于是《九级制》就问世了! 按照帝国律法《九级制》来论,赵氏是超上级,不再九级制之中;接下来是谭、林、戚、骆、宁、安、远、石、史等三十六家顶级豪门贵族为上上级;上上级之后,依次为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 章家是中下级,章采很万幸家族是中下,要是下级的,她就不用来报考军校了,哪怕是贵族也不行!凡是下上、下中、下下的家族,只准务农,不得干其他的活计,违者就是在破坏规矩,重处。 当然,等级不是固定的,每当新君登基就会从新评定。 …………………… “你真的确定了吗姑娘?我是在为你好!”素姓军官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章采。 “人生就是场游戏,咱们都在游戏的框架里,就应该去遵守着游戏的规则。你是个女孩子,你应该去报考医疗护理,而不是什么步兵科!这里不属于你,不属于女子,你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 第2章初入军校2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能进步兵科!不然我是不会来的!” 章采的话掷地有声,也宣告着军官的苦口婆心是无用功。 军官一摊手,摇了摇头。 “姑娘,你太倔强了!女人该学会顺从,尤其是面对一个男人的要求。” 章采呛到:“我重来不会顺从!” “好吧好吧。”军官道:“那你只能被落选了。” “回家去吧。” 章采坐在那里不动。 军官见到这么个犟的姑娘也头疼,只好道:“姑娘,我帮你最后一次,我去见骆校长,校长要是开了金口,说你可以,那你就录取了;校长要是说不可以,你就立刻走人,不要再赖着了行吗?” 章采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流光。 “骆校长?彰武东路,相州骆氏出身的骆铭山骆校长吗?” 军官点点头。 章采取出一封信来,交到军官手上,言道:“有劳了,这是……这是骆校长一位好朋友托我带的书信,还请转交。” “嗯???” 军官面有疑色的接过书信,扭头离开。 三十分钟后,一个白发苍苍,精神奕奕,身体硬朗的老人急急忙忙的敢来。章采行礼道:“骆校长好。” “丫头免礼。”年纪有六七十的骆铭山虚扶起章采,左看看,右看看,言道:“你这丫头就是戚老哥经常提及的章采吧!” 骆铭山,铭山是他的字,他的姓名是叫骆他,名上在贵族里,是绝对不会出现两个字的!因为两个字的名是贱名!是平民才会有的!贵族老爷岂能顶着个贱名出门、交友、入仕、从军哪! 骆铭山是帝国南方军的出身,后来随他口中的戚老哥等袍泽一起被调到帝国北方军,后来他们这些人被卷入了一场争斗中,“戚老哥”被强制退役,骆他倒是因为出身骆氏,又与北方军的家族有关系的缘故,被解除了兵权,调任军校校长,禄两千石,着绯红袍服。 “小女正是。” 骆铭山粗糙少趾的大手抚摸着章采的额头,言道:“丫头放心,戚老哥他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这个老不死的就一定会护着你的。不就是步兵科吗,我这张老脸还用得上,你录取了。” “阿翁…………” 军官想说什么,骆铭山一斜眼,登时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这样一波三折,章采被录取了 军官把各种文书交给白雪嘱托不要丢了,然后将一把钥匙放在章采的手上,“这是你宿舍的钥匙,4号楼501房……” 交钱,待章采走后,军官凑到骆铭山跟前询问道:“阿翁,这姑娘什么来头啊?” 素氏和骆氏是姻亲关系,倒也称得上阿翁。 骆老爷子虎目一瞪,吓得军官一个哆嗦。 “瞎打听什么!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然后回去喝茶了。 处理完章采的入学手续,时间已经是快要六点了,歇了歇,第二三四位学子来到了。 一架豪华的六马马车驶入了校门,章采要靠腿走进去报名,这位是驾驶到楼梯口才下车。 先下来一个全身都是肌肉,阳光帅气,貌比潘安的美男子,然后再下来一个气质非凡,才高八斗的优秀人才,最后下来一个金发碧眼,一脑袋羊毛卷的别样帅哥,三人并行进入登记室,左右谦让,直到美男子说了句“伯达是我们当中的大哥,就先让伯达来吧。” 于是被称作“伯达”的才高八斗人才先登记。 姓名:谭扬,字伯达 籍贯:奉承西路金州谭县 出生日期: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18日 填报选择:主攻步兵科,选修战略科、战术科、谋略科 “云籍,你是老二,该你了。” 称作“云籍”的美男子接过钢笔,开始填写。 姓名:林飏,字仲康、云籍 籍贯:山南路单州 出生日期: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26日 填报选择:主攻骑兵科,选修战术科、谋略科 最后一人,接过笔来。 姓名:野利萧,扎古名,萧利野 籍贯:河人部落 出生日期:奉承彰武二十四年,9月27日 填报选择:主攻骑兵科,选修战略科、战术科、谋略科、统筹科 ……………………… 军官看着表格,惊讶的说道:“谭!林!难道是帝国豪门的谭林!我的天哪!” 谭扬、林飏一幅见多了的表情,温和沐沐的道:“是的,是的,小老弟,想的很正确。” 军官压起惊讶,端起最后的一张表 “野利萧?!” 一股敌视的眼神瞪着野利萧,瞪的野利萧狼目一眯,想要打人! “你是河人?!” “是的!”野利萧狼音答到 素氏军官敌意更甚了! 军官为什么这么有敌意哪?说来就能明白。河人,扎古帝国的大敌,北疆铁人诸部中的一员。一百多年前,铁人诸部的首领病死,铁人陷入内乱,河部是铁人部落中的大部,必不可少的参与进去,结果支持着被击败杀死,同一阵营的部落大多被灭族,当时的河人部落首领,野利萧的曾祖父,向扎古帝国求援,后投降了扎古帝国。 也就是河人=铁人,军官这才横眉冷对! 谭扬在旁,这个时候走过来对军官说道:“老弟啊,这个野利萧是我的好朋友,河人也已经归顺帝国了四代人了,是帝国人,让他进来吧!” 另一个林飏虎步一迈,来到近前说道:“老弟,野利萧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和伯达是必定要进军校的,剩下一个不好不是吗?而且我们两个也答应了,保证了,让野利萧也进来吧!” 谭扬说道:“老弟,我和云籍知道军校有军校的规定,但规定又不是不能通融不是吗!权且看在谭家和林家的面子上,过了可好?” 谭扬嘴巴上这么说着,手里悄悄的塞给了一块金饼子,军官同意了 各种入学手续交过去同样的嘱托不要丢了,然后三把钥匙放在三人的手上 “这是宿舍的钥匙,2号楼501房……” “等一等,老弟!” 谭扬开口,接过钥匙,反推了回去 “我们三个已经找好了房舍了,就不住校了!” 军官“哦”的一声,将钥匙取了回来 “军校规定是必须要住校的,不住是不行的!不过也不是不能够通融,虽然可以不住,但房钱也是要必须交的。” “这点我们晓得…………” 交钱,三人被录取;下楼上了六马马车,离开。 在给谭扬他们办理完后不久,人开始多了,一个又一个出身显赫的天之骄子办理手续,进入了这个将帅的摇篮。 只是他们尚且不知,出身显赫背景优越的自己,在未来,将会是一块块行走的背景板……………… 第3章宿舍冲突 军校的宿舍是有区别的,一二三四五五栋楼房,每一栋都跟每一栋不同,全都代表着的出身。 就拿第一栋和第五栋来说,第一栋,占地极其的广大!看里面的内容,那就是个豪华群居院落,一人两间房,一间放着大大的檀香木床、一间是空的任由学生规划,到了炎夏,每人都会有特供的解暑瓜果,墙壁很厚,即能隔音,又能在里面添加冰块,让屋中清凉一夏,还是不用给钱的!还会有参国出产的参、糖国出产的糖、烟国出产的烟免费提供不限量!对比第五栋那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第五栋占地中等,是由数间大房子组成,每一间房子分上下两层,每一层都铺满了草席,学生坐在草席上就能碰到天花板,左右腾挪就会到别人的草席上,可谓是又挤又狭又窄;除了这个外,第一栋有单间的茅厕和浴池,第五栋也有茅厕没有浴池,茅厕还是在睡觉地方的旁边,就是在地板上挖了个坑,上下楼百来号人就用这么一个茅厕!至于特供水果、冰块、烟、糖……做梦吧! ………………………… 康康康拎着行李,章采拎包走到了第四栋楼的第五个院子,进门靠左手上楼,找到第一张床,把包放在狭窄的过道,章采坐上那个粗烂木头制造出来的床,摇了摇还算是结实能用,不会睡着睡着掉到地上去。 “以后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了……章丫丫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好好学!这样才能对得起师傅!也让族中那些把你当狗一样的混蛋狠狠的打他们脸!一定要学有所成!”章采在心中默默的鼓励着自己。 其实章采是偷偷跑出来的,只因家中地位太差劲了,这从他的名字上就能看出来——章丫丫,贱名!“采”这个名还是她的师傅为她起得,不过起得很是随意,但章采满足,叫章采要比叫什么章丫丫好听多了! 厉州章氏,大姓,族人很多,章采的出身是旁枝,她老爹也是旁枝,她祖父也是旁枝……她的祖上是田法章,继承了章姓的是田法章儿子中的旁枝,然后章采这一枝往上倒腾,倒腾到头一看,也是旁枝!章采出身简直就是旁枝中的旁旁枝!庶出中的庶庶出!家里重视的又是章采两个同岁的弟弟,对章采这个做姐姐的是动辄打骂,所以章采从小叛逆,也养成了个桀骜不驯的个性,练了个耐打的身体。 坐了一会儿缓解一下劳累的腿,章采起身开始好好的看看自己未来居住地方的环境…………很是糟心啊! 第四栋还是比第五栋好上那么一丢丢的,比如无论是上下楼都能挺直腰杆走道,不会草席铺一地没个落脚地儿,更不会上厕所蹲尿、跪尿…………因为是女生宿舍茅厕虽然也是个坑,但还是很良心的有木板挡着,对阻隔茅厕那种奇怪的气体有一点点的帮助。 比老幺要好,但是章采还是找到了些缺点,比如透气方面,闷的一点气都不透!秋天凉快的季节章采在宿舍居然过着夏天的温度,浑身上下全是香汗,晚上睡觉可怎么办?到了夏天还不得热死了!除了透气外,在第二层,远离茅厕整整一层,气味竟然极其的难闻! 一股腐朽了的味道,从木头缝里透出来,章采又看看有些床铺味道其差无比,上届的留下来的骚臭味、狐臭味、汗臭味、脚臭味…………混合在一起,简直了的味道!呼吸系统没有失灵就是万幸!闻了能上天!太%他?妈(?ω?)的刺激了! 推开窗户,就站立在窗户边上呼吸着比屋子里还有清新一千万倍的空气,章采感觉着超爽,都想干脆出去打地铺睡得了,省的在屋中里闻一股的臭气。 待了有段时间,在窗户往下看就有新生拎包进入,有去三的,有去四的,有去二的,有去一的,就没有来五的,章采不由得充满恶意的去想,那个素姓军官不会给自己安排了个最差的房间吧。 仿佛是知道了章采的想法,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有个人拎着包往五这里走。章采看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接一接人家,虽然章采很讨厌这样做,但被师傅**的还是要懂点事的。 下楼,刚好那个人正要进门,章采就顺手接了下她。一个腼腆的姑娘,从穿着上来看和自己相差无几,帮忙到了她的床铺,就在自己的下边二号,她微不可闻的倒了声谢谢,然后就没声了,再也没有和章采说过话,章采来了句无趣就不再理她。 渐渐的到了中午,人越来越多,女人一多就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起来,吵得章采头疼,感觉不是在帝国军校,是在家里的宗堂,被一帮子的老妖婆指指点点点点指指,尽挑她身上的错,使劲挑她身上的毛病,鸡蛋里硬是要挑出钢铁来!暗中运用着师傅交的吐纳静心之术,勉强的稍微平静了些,在想要不要去吃午饭,觉得不太饿就省点钱,在屋中待着了。 不想浪费时间,便翻出自己手抄的满是自己心得体会的兵法,细细的学习起来。 一帮丫头片子们在那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终于是感觉到饿了,一个个的都离开去吃饭了。那个腼腆的姑娘也被新认识的朋友拉走去吃饭了,屋中两层就剩下章采一个人。听到房间里安静了,章采抬起头四处看看,没有人,长吐一口气,学习的更加认真了。 因学习而忘却时间,忘却饥饿。章采就是这样的。兵书上的每一字每一笔都被章采深深的吃进脑子里,随手记录着心得体会,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时间在见证着一位军事人才的成长。 飞快运转的大脑被突然的一阵叽叽喳喳声别停了,章采怒火往头上泳,俏脸都涨红了。一抬头,天色渐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丫头们在在那有说有笑的织布。 章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姿势很久了。 之后忍着想打人的怒火,继续学习。 时间渐晚,没有蜡烛下其他人都休息了,只有章采很在那借着一丝月光,看着书;看着看着就看不清了,也学不下去了,太吵了,就准备睡觉。这个时候有个丫头嘴贱,说章采女人看书不织布,将来嫁不出去。 章采的火腾的就起来了,很生气的下床,寒声问道:“刚才谁说的我!” 没有人搭理她,依旧在那叽叽喳喳,章采怒了,吼了一声,这一吼,如凤凰受辱,发出的那震撼山林,摄虎狼不敢动的鸣叫。 “都给我把嘴巴闭上!老娘再问你们一遍!刚刚是谁说的我!给老娘站出来!” 连一层都听到了,两层楼的人被摄的集体闭嘴;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一个丫头站出来说道:“我说的,怎么了?” 闻声望去,章采记得是第二十三号床铺,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单手一把抓住脖子,轻轻一丢,重重的摔在一侧的墙上。 屋中都静了,一个个瞪着眼睛惊呆的看着章采。 挨揍的女生火了,冲过来就想和章采打一架,章采一记粉拳砸在女生的眼眶上,一脚踹到女生腹部,飞出数十近百米远,摔下楼去,滚落到了一层。 “谁再敢惹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这种的事情章采见到过,不揍她,就会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就像野狗,你不打它,它每次都来你这儿,只有见一次打一次,野狗才会离你远远的。 简单的威胁了威胁,章采就径直回床睡觉了。她们会不会趁睡觉搞自己一通?章采可以保证的说她们不敢!就像老虎再虚弱,一群鬓狗也不会找老虎麻烦一样,相反还会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待着。 动物的食物链和处事观与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军校是允许斗殴的,因为是军人吗,不打架叫军人?所以无论是男女,打起来都是不管的。 章采已经睡熟,她却没有看到被她打了一顿的女生看向她那满眼怨毒的神色! 人毕竟不是动物! 第4章课上论兵 第二天,早上五点,热哄哄的温度里章采湿漉漉的醒来,习惯性的生物钟想该也是需要时间的。摸一把光滑额头上的汗珠,穿衣下床洗漱,精神了出去在院子里,扎着马步,练习着拳法,逐渐的时间便到了七点钟,其他的人方醒章采已经去食堂花三个第纳尔买了一个最最便宜的黑麦面包去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章采去上课,第一堂的战术课,章采可还不想迟到。 八点,在一片男生的异样的眼光里,章采开始上课;有骆他保着,授课先生也就忍了,开始哇哇哇的讲起来,章采听的很认真,越听眉目越紧皱。 平心而论,这个先生交的还行,但不如章采的师傅交的好。 听得眉目紧皱的何止是章采一人啊!在课堂的另一边,才高八斗的谭扬在那听的也是头大。 【这个家伙在逼逼什么?你说的都是老子自学会了的,你能说点我不会的吗?】 一看旁边的林飏、野利萧,都在那清闲着。林飏说:好无聊啊!野利萧说:真啰嗦,浪费老子时间! 得得得得说了一大堆,看样子还要再说下去,谭扬忍不了了,丫的!站起来。 “先生,您讲的有误!” 谭扬直言道:“您讲的战术太啰嗦了!战术是什么?在一场战斗中大规模杀伤敌军而让我方付出最小的代价,这才是战术!小子以为世上最好的战术莫过于“谋定而后动”这五个字,详细的安排布置战术,合理的规划士卒运用得当,配合战术并天时地利人和,发挥出成倍的战力!” 章采在旁听着,觉得出有些不当的地方,忍不住的起立出言道:“这位同学,阁下所说的“世上最好的战术莫过于“谋定而后动””,在下认为极为的不对!我认同阁下所言的“详细的安排布置战术,合理的规划士卒运用得当”,但“谋定而后动”说的好听,事实上却是让出了一场战斗的主动出击权,让对手先出招,自己接招,在招数的变化中找到对手的弱点,再抓住漏洞一举击败对手。” “那么为什么就不争取主动出击哪?为什么就要让出先手哪?所以在下认为世上最好的战术就是“主动出击,灵活多变”八个字!主动的进攻加上如天马行空般的鬼变战术,将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永远的主动在手!” 章采说完,满座的同学一片哗然,纷纷议论着。谭扬也是一阵的惊讶,从他学习兵法、军略开始,很少有人跟他辩驳,这么有理有据有理论有体系的辩驳除了边关久经沙场的老将军们没别人了!今天居然遇到了一个同龄人,一开口胸腹里头还是有货的,谭扬隐隐的感觉到了体内的一阵一阵的兴奋感觉。 谭扬的旁边,林飏悄悄的和野利萧说道:“伯达或许是遇到对手了,这丫头看起来跟伯达不相上下。” 野利萧回到:“云籍,好好听着,这将是一场十分精彩的辩论,你我耳朵怕是能开场大宴了!” 林飏嬉笑道:“好,那就看看伯达和这位美丽漂亮又有学问的姑娘能辨出怎样的火花来。” 谭扬已经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身边的声音被他完全屏蔽。他知道,自己要发出全力,一是要争个胜负,二是在交手中给自己充分的学习。进步是靠一场场的“战斗”积累起来的,谭扬缺的就是“战斗”! 同样的,章采也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家伙”,她也缺乏“战斗”,她也要从“战斗”中提升自己! “这位同学,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主动了?我的意思是谋定而后动,后动看起来是在放弃先手,但谋定永远先手在我的手里!这样看来我没有放弃过先手,你认为我放弃先手就是落入了我的谋中!”谭扬说完,他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幅面前的女生进入自己的包围圈里,自己手摇鹅毛羽扇,一幅高兴的模样看着她。 “这可真是厉害啊!这一回无论胜负输赢,于我的兵法军略而言,都是一个大大的进步!”章采仿佛也感受到了,打心底里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谋定?能谋多久哪?战场上瞬息万变,在帐篷里,在地图上行得通的战术在真实的战场上很少能行得通的!如果你的对手是个呆板的,用兵一板一眼的家伙,阁下能胜,一步步都会在你的算计中;而对手要是,主动出击灵活多变的,你的谋定不会有用处!不但不会有用处,而且对手还会借力打力,把阁下打进自挖的坑中!” 脑海中,靓丽的女将撕开了围困,反手把对方给围住了。 谭扬脸颊一颤,不可否认的对方说的是事实,自己上的漏洞就是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怎么样。谭扬兴趣再提升,迫切的想知道对方的姓名! 【不过我的漏洞又何尝不是你的漏洞哪?】 “就像是姑娘你所说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姑娘你能保证掉坑里的不是你吗?”谭扬言道,静待下文。 章采拧眉,道:“我是在和阁下就事论事,而不是在惩口舌之利!” 谭扬言道:“我何尝不是在就事论事啊?” 两个人僵局了。 【我要夺回主动来!】 这样想着,章采开口道:“我占据主动,所以一开始我就在牵着你的鼻子走,你的任何谋定都是在预算着我下一步的行动而设计的,我稍有变动,你的谋定就没用了,你不可能完全算到我怎么走路,这就是你的败处!不能够算到我怎么走,你怎么让我进入你的伏击圈中?倒是我,在不停的变化战术,改变方案,天马行空你无处琢磨,你的谋定而后动,就是让出先手,遇到低劣的对手还行,遇到好对手难胜!” 【不能完全的算到对方,稍有变动谋划就没有用了吗……好像也是吧……】 谭扬觉道了自己兵法军略上的漏洞,思维上的误区,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自己没有对手也有点自大了,要查补缺漏多加完善了。 【可是我该怎么回这个丫头啊!】 看着对手等待着自己的反应,谭扬知道自己再不说的话自己就是输了!兵法军略上输给一个女生,谭扬觉得这个滋味很不好! 可是怎么办哪?该说些什么去挽回一二哪? 谭扬感到自己现在的精力已经被分散了,没有再辨下去的愿望了,想着赶快回去补一补。 【我该怎么全身而退哪…………】 谭扬的眼角很自然的向下一瞥。 【兄弟,哥哥我有难,赶紧来帮忙!快点的别磨叽!赶紧的!】 第5章室外邂逅 林飏下意识的看到谭扬求助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起来,很是牛B哄哄的道:“你们说了一大堆越说越绕,战术是什么?不就是打赢吗!直接冲过去凭武力横扫对方不就行了,至于在这里绕来绕去的吗?你们两个有毒吧!” 鉴定:林飏,林云籍,莽将一个! 【这个家伙哪来的?有病吧!】 章采理都不待理他的,理他干什么?他说的是何方神圣!一个王者去说这位青铜你真棒?比我厉害?还直接冲过去,你可真厉害啊! 想着,看了谭扬一眼,心想【谋定而后动……假想敌不会是这个货吧?唔……连用兵呆板都是在夸他。】 谭扬在后边很想说这话接的好啊,真是好到让自己都服气了。 【云籍,虽说你对自己的战斗力很自信吧,但可不可以别这么莽啊,你看人家都没话说了。】 在心里责怪一下,谭扬没有说出来,毕竟林飏是在帮自己解围,又有一片的外人在,话是不能说的。 就这么着,一个无言,一个不想搭理,一个目的达到了感觉良好,气氛就这样的僵持着。 打破这个气氛的是先生,什么学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化身成喷火龙那样的怒吼,喷的章采、谭扬、林飏三人一脸的唾沫星子。 谭扬不服,说:“明明是你讲的不行,讲的不好,怪我了?难道我就要放弃之前学了的硕果听你在这里逼逼叨叨罗里吧嗦?” 章采个性,她也觉得欺负人了,说道:“先生,我们是在进行兵法军略上的交流,互相切磋一下而已,如果因为占用了你的课上这是我们的不对!不过你讲的却是是不怎么样。” 结果,林飏是从犯,被罚站着听课,两个主犯被教课先生一脚登了出去,在门口罚站。 章采很不爽,很不服。 【你要有理你说出来啊,明明是你不行偏赖我!还是师傅好啊,虽然严厉了些,但不会把学生当木桩子的,互相探讨,在探讨中学习起来。】 谭扬同样也是,暗自决定这个课大不了不上了,没什么用,我可以自学成才! 【话说回来要是自学的话得来个帮手啊,这个姑娘倒是不错的选择的…………】 他倒眼睛不停的往旁边姑娘的身上苗了。 “同学,你的兵法军略很不错的呀,看起来也是自学成才的,平常都看什么兵书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章采正好有火气,斜眼冷冷的看了看他,“你管的着吗?手下败将!” 谭扬脸色闪过一丝的尴尬,然后坦然的道:“手下败将我认了,这一场是我输了,不过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待来日“再战”,如何?” 章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重新打量打量面前这个帅帅的对手,非常的想问道:“你……居然承认败在一个女生的手上!你难道不要脸面了吗?” 谭扬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表情,说道:“脸面是要的,但你毕竟是败了我的,用兵的知耻而后勇,是有点丢人,但赢回来不就不丢人了吗!” “而且……现在不是没有旁人吗……认就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呵呵。” 章采闻语,带着一股讥笑的轻笑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谭扬等着……等着……章采不说话,谭扬问道:“喂,姑娘,你是不是该告诉在下你的芳名了啊!” 章采很理所当然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一个陌生人问一个女生名字两次,我怀疑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 谭扬哭笑不得,想我谭伯达光明磊落,胭脂水粉之地,勾栏腌臜之处我从没有去过,居然被以为了图谋不轨? “我只是想和姑娘你辨一辨兵法军略,仅此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谭扬这般的说道。 “只是辨辨兵法军略吗?”章采的明堂堂发亮的眼眸转了转,答到:“既然只是辩论兵法军略,那你问我名字做甚!有缘的话你肯定还会再见到我的,到时候再辨呗!” 总之就是不给面前的帅哥自己的名字。 谭扬有些生气了。 “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我说我名字,你说你的名字,我们都互相知道对方的姓名,你我都不亏,怎么样?”谭扬问道。 方才一听〔交易〕这个字眼,章采下意识的进入了战斗状态,她以为着面前的这个家伙要用第纳尔来自己叫什么哪,好及时的去揍他!我虽穷,然志不穷!好在是一场等量的交换,章采放下心来,解了战斗状态! 【这个家伙是看出来我不富裕了吧,不提出用钱来倒是没有那么的铜臭味,不恶心。】 事实上从教室里章采站出来,谭扬看她的着装就已经知道章采的经济水平了;刚刚谭扬有过用钱的念头,被他自己掐灭了。谭扬想知道她的名字,但不想侮辱她,用钱买对方的名字,这么的奇耻大辱谭扬做出来了,也就彻底失去了,不会再见了。缘尽于此了。 章采说道:“你的提议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很公平,但是吧,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谭扬:&*&*$mmp……………… 都这么说,谭扬不想问了。 【不就是个名字吗!看我找关系,我就不信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哼!死丫头片子,等着!】 谭扬冷哼一声,向旁轻挪了十几步,不与章采说话。章采也乐的耳根子清静清静,也不再搭理过他。两人就跟门神一样的不发一语在那戳着。 过了二十分钟,没人说话,谭扬很无聊,章采就在旁边想去再谈谈;思前想后把头扭了过去,一看,眼眶就忽然的一撑变大。 章采在那里扎着马步,上身、下身、腿脚都不待动的。仿佛就不是人,是个美丽的雕塑一样在那稳稳的,一动不动!被定住了一样,胸口在起伏,眼球动都不带动的。 【扎马步吗……】 犹豫了一下,谭扬也劈开腿,扎起马步。 如此过了四十分钟,谭扬腿痛脚麻,额头略阳汗水,一瞥章采,脸上干干净净的,腿脚一如既往的稳。 体力问题,谭扬不想再丢个人,接着撑着!又过了二十分钟,谭扬明显不支了,章采什么事都没有;又二十分钟,谭扬汗如雨下,章采微有细汗;再过二十分钟,谭扬摇摇欲坠,汗流浃背,章采才渐渐的到了状态,进入到了流汗的状态! 这个时候下课了,解救了谭扬。章采起身而走,谭扬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嘴巴里喘着气。 林飏、野利萧第一个出的教室来看的谭扬,林飏站了一节课什么事都没有,看着满头大汗的谭扬,轻提带起。 看着喘气的谭扬,野利萧笑到。 “看起来在外面开了会儿车了?” 谭扬没搭理没正形的野利萧,对林飏道:“云籍,那个姑娘的体力或许就你能比得过了!” 把扎马步的事情大致一说,林飏、野利萧很惊讶;野利萧知道自己就比谭扬强点,但不是能撑到这么久的;林飏的虎目中跃跃欲试。 “是吗……挺厉害的丫头啊!有机会我会会她,看她的底线在哪,或许我也能成长成长!” 林飏也对章采感到了兴趣。 “话说你们出来这么久,伯达你不知道那个丫头叫什么吗?” 野利萧说完,谭扬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尴尬二字! 第6章生活不易 下课,章采起身就走了。今天就只有这么一节课,上完就没事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利用,章采正好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迈着两条修长又酸疼的大长美腿,章采出了军校的大门,往扎古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商业中心走去。 路上章采不停歇的暗骂着谭扬。章采的本意是有时间扎个马步,强化一下自己的下盘;结果谭扬也扎起来了,原本单纯的强化下盘就成了无言的较量,两个人都在那撑着,谭扬是输了,章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扎古城是扎古帝国的都城,原来的名字已经消失在漫漫长河中了,在扎古帝国建立了才叫的〔扎古〕这个名字。城池始建于古帝国时代,经过漫长的时间,摧毁、重建、重修、翻新、改造、扩建,从一个小小的城市,到现在的帝国国都,围着城池的城墙是30公里,由外城、内城、皇城三座城池组成,人口达到两百余万,是一座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富丽辉煌的都城,是坐落在〔十关平原〕上的璀璨明珠。 〔十关平原〕是扎古帝国的起家地,因为有十处关隘的分割才有此名,是帝国的心脏,是帝国的腹心,是帝国的根基。 城中有六条河水穿过整个的城池,清凉的河水养育着两百余万帝京人,能做到这般人口众多富丽堂皇的城池的,只有已经消逝了的古帝国的国都! 其中的一条河被人工开凿的与帝国北方地区流淌的奉承河联系在一起,清凉的河水出十关平原流淌而出,东入大洋,带来的是来自帝国北方的紧密联系,带来的云集的商贾和丰富的货物;这个地方就是城西,章采要去的地方。 到了城西,章采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看呆了,太繁华了! 她的师傅曾经和她说过扎古城的繁华,当时用了〔烈火烹油〕是字来形容,现在看在眼里,章采万分的膜拜了,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繁华的不能再繁华了,繁华的已经不再是人间的城市了!此城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宽阔街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行人,一架又一架来去的镶金带银配着名贵宝石的豪华马车,帝国的心脏,豪门、门阀、名贵的大家族自然是非常的多了。 街道的两边,一幢幢三层的精雕细琢的楼房由近到远越来越小,一直延伸到视觉的极限;牌匾上,一处处的这个酒楼,那个商铺,多如牛毛!一群群的大腹便便的豪商进进出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第纳尔收入囊中。 好一派盛世气象,好一派鼎盛气象! 【这里跟厉州都没法比啊!扎古城是厉州城的十倍,不一百倍!】 章采越来越吃惊,渐渐的感觉自己要迷失了;俄而无奈的笑笑。 【哎,虽然繁华,但我还是喜欢厉州。】 繁花似锦也是有代价的,不说别的,单单是帝京的物价章采就头要炸了! 就拿食物来说,今天的早上章采的早餐,一块黑麦面包就要三个第纳尔;在厉州,最贵的才是一个第纳尔两个黑麦面包;在章采住的乡下,三个第纳尔能买一二十个黑麦面包。 这个银白色的轻便单薄的银币,越在大城市,越不值钱! 章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找一份工作。居京不易,章采又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完全没有生活来源,不想被饿死,章采只好自己赚生活费了。 有过军校生因家境不好或体验生活等种种原因的例子,城西这边有不少打小时工的地方,也就是按小时给钱。章采转了转,有一个酒馆的不错,做的是充门面偶尔接待客人的活儿,一个小时给五十个第纳尔,不管饭,算是章采走过十几家里面的〔高薪〕了。 章采算算,自己可以干六个小时,能得三百第纳尔,身上还有六个第纳尔,一顿饭只吃一个黑麦面包的话就有102顿,三十四天饿不死了! 章采按最最低的需求算得,觉得可以,就更老板说后,开始干了。 到更衣室里换上工作服,一个诱人的服装,在一个老员工的带着下开始工作。干了一个多小时,也都熟练了,无非就是把客人带进来,赔笑脸,让他们点贵的菜,等等等等这些。 熟练了也就放手自己行动了,章采主要是在门口站着,用女性的魅力和颜值吸引客人过来用饭,偶尔接待客人,被趁机携油占便宜,章采的脾气肯定是把自己的小粉拳砸在对方脸上的!打了也没有关系的,占便宜的绝大多数是商贾,贵族是盯着看;商贾几乎都不是贵族,章采是中下的贵族,打个平民没关系的。 章采是桀骜不驯,但为了生存,为了第纳尔,章采忍了!脸上笑容不变,身体是尽量的躲。 当然也有放肆的,要章采给捏背揉肩,章采怎么肯干哪?就吵起来了,没有揍人。老板来了,知道原因后告诉那人章采是军校生,立刻就怂了。 军校生,贵族!精英!想死了让章采捏背!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但都被〔军校生〕这三个字化解了,章采感到自己的运气不错,也觉得这个身份也很好!不用干那种挑战自己极限的事情,要知道章采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姑娘,干搓背卖色的活,章采一定会用拳头打爆肥羊一样的商贾的胖脸! 到了中午时间,章采太饿了!没怎么吃饭又消耗太多的能量,奢侈了一把,把现有的六个第纳尔全部花了,买了一块黑麦参和着一点点大麦的摸了一些黄油的面包充饥。草草的狼吞虎咽,继续去干活,六个小时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日头西斜,章采的脸笑得都僵硬了,给了自己几巴掌才有了其它的表情。 辛苦了半天,找老板结算工钱,结果应有的三百个第纳尔只有二百一十个!章采以为遇到了奸商了,找老板理论;老板兴许是看在章采军校生的身份上,语气很和善的给章采解释。 “姑娘,原因是这样的,你在本店劳累半日,本应给结算三百第纳尔的,但是吧……帝国的税制是要缴三成的,也就是每十个第纳尔要缴三个第纳尔的税,所以就只能结算二百一十个第纳尔了。这实在不干本店的事。” 章采听了没啥可说的,只好换了衣服,收起辛辛苦苦的血汗钱离开,离开生闷气了。 走回军校,边走边浏览着帝京的夜景,章采的心情好多了。 夜的帝京也是那样的繁华,不夜不宵禁的城市,夜里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章采消费不起,看着看着,走回了军校。 回到宿舍,声音要把房顶掀开了的姑娘们看到章采进来,立马没声了,畏惧的看着章采,有的怨毒的看着章采到自己的床铺。 章采没有朝理这群鬓狗,径直的半躺在床,乘着天没有彻底黑了学习学习,待天黑后,便入睡了。 待章采睡熟,宿舍里的姑娘们才渐渐的有了说话的勇气。 叽叽喳喳声起来了。 第7章门外被拦 第二天,章采被一股子混合〔毒气〕给熏醒了。茅厕的味道混着体臭和朽味,章采差点跳脚了! 呆不下去了,火速的穿好衣裳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开始了新的一天必有的功课,然后吃早餐,上课。 今天的课程挺多的,上午是半天的地理科,下午是战略科和步兵科;上完了就该吃晚饭了,一天就这么的过去了。 地理科,这不是章采选修的科目,它是必修科。为将者,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是个什么狗屁将军! 自然的清一色的男的,章采在其中一枝独秀,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往教室里走,必修科不是选修科,居然门口竟然站着人,有人看着!章采以为是正常,自以为骆他骆校长允许,借着这个虎皮能够直接进入,却异想天开了,被拦了下来。 “这里是男学生才能进入学习的地方,女学生请到该去的地方去!” 看门的冷着脸,语气冰冷的说道,眼睛却贪婪的往章采的身上的敏感的地方盯着看。 章采语气不好的说道:“哪里写着〔女生不能入内〕这六个字了?既然是军校的学生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哪?难道我不是军校的学生吗?我是校长亲口允诺进入军校的,你是在质疑校长带进来了不三不四的人吗!” 耍嘴皮子辨,又搬出骆铭山的虎皮,章采不信不把自己放进去! 看门的说道:“校长日理万机,没有功夫去处理一个小姑娘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军校里不是有校长撑腰就能万事大吉的!军校有军校的规矩,不要破坏规矩!” 一舔嘴唇,贪婪的**裸的说道:“你要是破坏军校的规矩,不会有人介意把你拖进小黑屋里,或者是男生宿舍,待到毕业的!” 说完,毫不掩饰贪婪的看着章采。 章采听到这话,怒火腾腾的就起来了,她听懂了什么意思,太明显也非常的直接! 【不认命就要把我毁了,碾碎了吗!该死的混蛋!我章采绝不认命!】 章采杀心顿起,尤其是那个盯着自己看的最狠的家伙,章采要把他杀碎了!可心底里还有的冷静让章采没有冲动。 不说在同样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靠力量靠肉搏女生能不能杀死男生,杀了人的后果章采也是承担不起的。虽然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上章采已经是知道了对方是个接受过教育的平民,但能进入军校里的没个背景行吗!杀了他有一半的几率会被开除,被开除了,章采无颜见他的师傅。而且被开除了,校方应该是通知厉州的章家人,到时候,章采兴许只有自杀这么一条路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看门的见章采在那站着不动,没有耐心了,粗暴的往后推搡着章采。 “走!赶紧走!到你该去的地方去!不要在这里挡着道!” 推着推着偶尔碰到不该碰的东西,章采感觉到了异样,本就因愤怒而通红的脸颊更是红了。 这样的〔欺负〕,贵族们看不下去了,他们每个人或许都是某个胭脂水粉处的常客,但在军校里面的,绝对没有这么当众欺凌一个清白姑娘的。 扎古帝国之所以是豪门、门阀、大家族联合统治的帝国,没有被平民推翻过不是没有原因的,贵族之所以是贵族,除了在发生国家大事上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外,还因为良好的德行!《九级制》的评价里,最无私,最公平,最公正的就是德行的评价,一个家族里面,能说话走道的哪怕是只有一个德行有亏,整个家族连下下都评不上!因为德行是贵族最基本的。德行有亏的家族将进行〔绝罚〕! 什么内容哪?三代之内,不得参加评定,三代之内,永为平民! 有勾搭的蒙混过去的,但一经发现,连罚! 这点上扎古帝国是非常的严谨又严格的。 “啪啪”两声,一个贵族子弟站出来,磨盘大的拳头打下去了〔狗爪子〕,把章采挡在身后。 “再动这位姑娘一下试试!” 乌泱泱的,二三十个贵族上前把章采挡在后面,横眉冷对着两个已经浑身打颤,冷汗直流,裤裆渐湿的家伙。 帮章采除了他们的品德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章采是贵族,贵族自然向着贵族! “怎么回事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章采眉头一拧,一脸嫌弃、讨厌、不想见的表情,小碎步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挪到一个不仔细看不见的地方。 谭扬带着林飏、野利萧龙骧虎步的走来,这些贵族都认识他们三儿,所过之处纷纷退到旁边让开道路。 直走到第一个冲出来的贵族处,谭扬看了看现场,指着看门两人问道:“子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名叫〔子义〕的是出身三十六家顶级豪门贵族史家的家族优秀子弟——史进;史进字子义,西北道秦环路人氏,家族世代为将,属帝国北方军。史进和谭扬有过交集,还是因林飏之故,所以两人互相都是认识的。 “无大事,就教训教训两个淫贼而已!” 说着,寻找章采的身影,四处看终于从一个隐蔽的地方看到,走去礼貌的问候道:“在下史进史子义,姑娘可无碍?那两个淫贼可曾伤害了姑娘?” 章采温声细语的答到:“多谢史同学,我没有事情。” 说完,迈步想进去,被一把拉住。 史进看去,脸色缓和些,问道:“伯达,你认识这位姑娘?” 拉住章采的人正是谭扬。 “当然认识了,我可是姑娘的手下败将哪。”谭扬打了个哈哈,史进听懂了,他们两个有故事,便告辞,入室了。 待史进走后,谭扬才嘻嘻哈哈的对章采说道:“姑娘,我们看起来很有缘啊。” “你想干什么!”章采言语不善。 “干什么?”谭扬反问道:“你说哪?” 章采凤目一眯,准备要抢行挣脱,谭扬自答道:“别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你是我见过最凶的女生了!走吧,要上课了。” 便强拉着章采进教室,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前后两排,林飏和野利萧被赶到了前边,谭扬拉着章采在后边,把章采放到贴墙的座位上,谭扬就坐。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 见章采不搭腔,谭扬很聪明的把话题往吸引章采的地方带。 “姑娘,可曾想过今日为何被阻吗?” 第8章课上交锋 “姑娘,可曾想过今日为何被阻吗?” 章采闻语,凤目狠辣的瞪着谭扬,问道:“和你有关系?!” 谭扬皱眉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干的。” 章采眼神才缓和下来,谭扬继续说道:“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与你我都有责任!” “什么意思?”章采问道。 谭扬说道:“我在军校里,在贵族圈子里算是个〔风云人物〕吧,与我论兵的同辈没有赢过我的!” 郑重其事的对章采说道:“你是第一个赢了我的!” “昨天我们的一辨,把你也给带的火了。圈子里都在谈论你的事情,自然的你的一切都知道了,包括上男生的课!” “虽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骆校长保你的,但校长毕竟是校长,无法永远的护着你,就像今天这情景一样,是不是以为把校长拉出来又用?章姑娘啊,这里除了校长,还有一个非常保守维护规则的势力,他们是不会允许一个女生这么玩的!” “这堂课是我把你拉进来的,不然你还是进不来,那两个人只不过是维持规则的一个小卒子而已…………” 谭扬语重心长说道。 “说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还是说你想让我如何?”章采拧眉问道。 谭扬说道:“说这些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谭扬,字伯达。” 章采惊讶的扭头看向谭扬,“谭?上上级的奉承西路谭氏?!” 谭扬讥笑道:“我本来以为你是个非常的与众不同的女生,现在看来是一个样!我不但是上上级的谭家人,还是嫡长子,怎样,是不是想献身了?” 说着说着,谭扬还皮了一下。 章采听了这话,脸色黑如锅底。谭扬急忙说道:“玩笑之语,玩笑之语,切莫当真,切莫当真!” 章采冷哼了一声,傲娇的把脑袋扭了过去。 “我们重复之前的话题,我说的那些话,目的在于让你知道并且认清这些事…………” 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章采背着脑袋,看不见她的表情,问道:“所以你是要我认命了?滚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将来乖乖的去洗绷带!” 谭扬说道:“如果你去洗绷带的话,就是浪费了!我感觉的到,章姑娘你是吃这碗饭的,你的兵法军略比试过不在我之下!去洗绷带,这是在毁人!” 谭扬说完,章采扭过头来深深的诧异的看着谭扬的脸庞,谭扬的神情真诚的不能再真诚了;良久,章采道了声“谢谢”。 “你是第二个……认同我做的事情的!” 谭扬说道:“章采啊,我们真是有缘,你报了步兵科,战略科、战术科、谋略科,和我报的一模一样!英雄所见略同嘛!” 往内方向靠了靠,对章采说道:“下午的是步兵科和战略科,肯定有人拦你不让你进,一起吧,我把你带进去。” “要知道,我不但是谭家的嫡长子,圈子里交往的人也不少,就像现在这样,我把你带进来,没什么事!” 章采婉拒了。 “不用,我也是有背景的,而且我报的科目就是这些,主攻步兵,不会有这样的拦我的。” 谭扬嬉笑的问道:“心慌吗?” “嗯?” “我说你说这话你的心不慌吗?” “我敢打赌,接下来你除了去女生那边外,在这边,去哪拦哪,信不信?” 章采说道:“校长…………” 这次是谭扬打断了,说道:“校长只能把你领进来,在这里你只能靠自己,靠谁都靠不了校长了!” 又道:“再想想,一次次的找校长,校长能帮你几回?” 章采被谭扬说的很犹豫了,忽然的不知道脑子搭上乃根线了,以一种极其的严厉又愤怒的语气问道:“你是在可怜我的吗!” 谭扬一阵的懵逼。 前排,林飏和野利萧两个人完全的在偷听着他俩的对话,前面的时候两人都暗中说这姑娘进伯达的套子里了,听到后面的这句,莫明的噗呲一乐,连忙捂住了嘴巴。 谭扬不答,章采便说道:“你先在和我说我感兴趣的东西,然后是在顺着我的思路在劝我,偶尔散发出一些完全关心我的状态来迷惑我,让我放松戒备,然后一步一步把我带进你想要的局面里,对吧!” “我猜今天门口遇到的是你准备的吧!不对,应该是你借机利用的!” “最后,在上课的时候分散我的思维,让我不能认真的听课;而你,回去之后让前面的两个再交你重复给你听,对吧!这么一来我不但落了一节课,还有求于你,然后听你的话,最终被你玩弄戏耍对吧!” “哼!” 一口气的说完,章采不再搭理谭扬一下,认认真真听着老师教课。 章采的话,到有殃及池鱼的部分,前排的林飏与野利萧互相对视一眼,瞳孔里面满满的不解和无奈。 【咱俩没干啥吧?为什么还有咱俩的事?】 听着章采刚刚的话,里面的内容,有一些的场景两人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刚才章姑娘话里的场景,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野利萧点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好像是我一打二十七的时候!】 【好像是我结饭费花了七万第纳尔的时候!】 两个人同时扭头,虎目狼目狠狠的剜着谭扬。 谭扬报以苦笑。 都是好兄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要闹掰的。 【居然……被看出来了……章采……真聪明啊!智商和警惕性比那两个逗比高多了,以后要多刷刷她,给自己增增智,或许会刷到自己智商妖孽的那一天!】 那两个人不是谭扬安排的,事先他也不知道,就如章采所说的,只是借机利用一下! 昨天论兵,他败了。还没有补好漏洞,不敢再谈兵,但想要找回场子,就和章采比一比智商! 谭扬进入教室的时候,便有了一个大体的想法,以被拦事件为由先起个头,站在章采这边为章采着想,然后一步步的把章采带进沟里面。 谭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一开始,站在章采的这边给她分析这儿,分析那儿,甚至主动的告知一些内幕,一些章采不知道的东西;然后占据主动,主动提出,一步步的把章采往里面诱,最后时刻,胜利之前,就差章采同意答应了,被看出来了,功败垂成! 【虽说是被看出来了,但我还是赢了,被带的这么深,又耽误了真正应该做的事,这么一算起来我是赢了的!嘿嘿,章采,我的谋定而后动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主动出击要强!】 谭扬小得意的内心自嗨! 这一次,从进门的时候谭扬的脑子就在转动。怎么的布局,怎么的运用,该怎么把对方带进自己选择好了的地方,他都是谋划了一遍!谋划好了,而后行动,章采就栽了。 脑海里,一位靓丽的女将领着士兵被诱到了埋伏圈外,突然醒悟撤了;虽未〔全歼〕,但也消灭了她四五成的〔兵马〕! 谭扬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场子,找回来了。 第9章初斗林飏 一上午的地理科,章采学到的东西只有一半左右!地图怎么看,会;怎么绘制,不会。什么是生地、什么是死地知道;什么是因天气变化而死地变生地、生地变死地,就一知半解了。 章采恨死谭扬了,谭扬也恨死自己了!找场子的机会多的是,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为什么要在课上找哪!章采是意识到了赶紧学,赶紧跟;谭扬是在那美了会儿才学,结果就是先生讲的章采学了一半,谭扬不到一半!谭扬非常的懊恼,自己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了。 一下课,章采如躲瘟神一样的快速离开,一方面是躲着谭扬,另一方面是早点吃饭,吃完了下午还有课要上,还是主攻课,得早点去。 同样是下课,谭扬也要去吃饭,被林飏和野利萧给阻拦了。 “干啥?” 林飏和野利萧义正言辞的说道:“干啥?伯达你这么聪明,不知道吗?请客啊!” 谭扬又懵又愣了。 “不是老萧你管付账的吗?为什么是我了?” 野利萧狼面一狞,笑的说道:“因为我的七万第纳尔!!” “额………………这个……咱们兄弟对吧…………” 目光一瞥林飏,完完全全的站在野利萧这边,谭扬便放弃了挣扎。 “哎!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走吧云籍、老萧,先说好我的钱可不多昂,把我吃空了我未来有钱之前我就吃你们俩!” …………………………………………… 军校的食堂是三层,也是按照等级来的。最贵,最好吃的饭菜在顶层,一般人消费不起,专门是对皇族和顶级豪门贵族开放的;二层是价钱偏贵,饭菜次顶层一个档次,一个菜几百几千的第纳尔,也是为少数人开放的;低层是简单的一些炒菜、拌面、煮烂的羊肉、熏鱼,是为大部分人开放的,勉强下咽,价钱不贵,量够足! 可惜章采去的都不是这些地方。 在食堂的旁边,有一个卖现做面包的路边摊,章采去的是这里! 一块黄油黑麦面包,章采想着谭扬的话也买了一块实心的黑麦面包,花了九个第纳尔,边走边吃。 没一会儿吃了黄油的了,手里还剩下个实心面包。 在一个柱子的后面,花花花冒出三个人脑袋来,正是结伴去〔宰〕谭扬一刀的三人。 “又是她???这缘分也太大了吧!不会她是咱们谁的妻子吧?” 野利萧说道:“云籍你就别多想了,就算是估计也是伯达的了!” “要不要去和她打个招呼?” 两人在那对话,谭扬的眼睛在那滴溜溜的转,扭头对林飏说道:“云籍,你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我?” “对!”谭扬说道:“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跟她打个招呼,让她搭理你就行了!” “好吧。” 林飏答应了,在柱子后面想了想,然后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向章采。 【这是干什么?】 谭扬与野利萧一头的雾水。 章采正前面走着,突然听到后面剧烈的脚步声,伴随着的强烈的风,下意识的赶紧闪身一旁,再一看,手上只值几个第纳尔的面包没了。 向前看去,林飏手里拿着面包,冲章采得意的笑笑。 章采懵逼了。 谭扬懵逼了。 野利萧也懵逼了。 柱子后面,野利萧一脸惊诧的表情问向谭扬:“伯达……你让云籍这么的去……打个招呼?” 谭扬满脸的哭笑不得。 “我没有,我只是让云籍去找个不一样的方式去打招呼,可云籍选择的这个方式……让我醉了。” “不愧是云籍,或许只有他能想出这一招了。” 一个顶级豪门林家的贵族子弟,去抢一块肯定不值钱的黑面包,可为美谈了。 “神经!” 林飏章采是见过的,发生这样的事章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谭扬了,暗骂一句就赶紧的溜了,没了就没了吧,她可不想再和谭扬待在一处了,省的再被算计! 【我应该反击的…………】 林飏忠实的完成着谭扬的要求,见抢了章采的面包不找自己,林飏便贱兮兮的往跟前凑。 “诶呀呀……这面包好好吃啊…………” “诶呀呀……这面包闻着真香啊…………” “诶呀呀……这面包好软哪…………” “诶呀呀……………………” 过路的同学看到这一幕火速逃离。 野利萧满脸尴尬的对谭扬说道:“伯达,能把这B叫回来吗?” 谭扬绷着笑意,说道:“不,现在是坚持的时候,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野利萧说道:“若有下次,我来!” 章采在那走着,听其声,观其贱样,脸上憋的通红,忍那忍那,噗嗤笑了。 蹲地上咯咯咯咯咯笑完,一记粉拳朝在那〔作妖〕的林飏打去。 非常的快,拳头上用了九分的力气,正常人肯定的乌眼青了,但林飏是谁! 章采快,林飏比她还要快!粉拳还没有到脸附近,林飏便把黑面包一扔,两手一架,控住了章采的拳头。 章采需要收拳,却纹丝不动,心中大骇,惊骇! 林飏看上去文文弱弱,细胳膊细腿的,力量却是奇大无比。曾经小的时候帮谭扬打架,一个人横扫了对方全部,还有一次帝京的二代们一群人要跟林飏搏戏,被林飏虐成狗,因为这还认识了史进,此后林飏走哪,好搏的二代们乖乖的。 收下惊骇,章采另一拳打向林飏,被双双控住,林飏细细的臂膀宛若铁钳一样,让章采挣脱不得! “喔!!!” 随着章采的一声惊呼,林飏凭臂力,在章采的拳头上用力,将章采举了起来,惊的章采花容失色。 手被控制了就用脚,章采身子轻盈的一翻,一个连环踢要踢爆林飏的帅脸;林飏收手一挡,间隙中一把抓住章采的一脚,一指肚前突,一击用了六成的力气打上。 章采只觉得脚心上传来一股钻心的要撕裂了她的剧痛,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剧烈的惨叫,直生生的飞出了四十步远,正好旁有一棵树,章采借树,绕树一圈,方才落地,没有受到震伤。但脚上的疼痛还在显现,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何止只有疼痛,章采还觉得脚底冰凉!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的鞋袜被扒了,只剩一个白嫩嫩脚丫踩在地上。 对面,林飏一脸懵逼的抓着一支鞋子,看着地上的白袜,捡起主动的走过去。 “对不起章采姑娘,我……我一不小心……这样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章采满眼愤怒杀意的接过鞋袜,穿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飏愣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我叫林飏,字云籍。” 章采哦了声,说道:“林飏林云籍是吧…………”语气突然的凛冽道: “我要杀了你!!!” 说完,不管不顾的揍起林飏,林飏自知理亏,不敢还手,只躲避躲闪。 第10章急救章采 柱子后面,谭扬、野利萧在那看着,等看到林飏拔掉了章采的鞋袜时,集体怔住了! “云籍在干什么!”野利萧震惊道,“他怎么能去扒人家姑娘的鞋袜哪!” “事情要糟!”谭扬勃然变色的说道。 在扎古帝国,扒女生的鞋袜是很无礼的事情,这种行为等同于人身侵犯! 这是一场突发的事件,让一向多智的谭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云籍啊云籍,你为什么要扒人家鞋袜哪?你丫的不想清点用力吗!】 一旁的野利萧问道:“伯达,怎么办?” “怎么办?”谭扬说道:“赶紧趁着现在附近没人,先把章采控制住再说!” “哦?昂!” 两人赶紧冲了出来。 对面,章采的粉拳如雨点般的打向林飏,大多被他躲了过去,小部分也被接住没有受伤。 章采便向后一跳,跳到树上,一脚踢断了一处胳膊粗的树枝飞向林飏;林飏面色不变,一记铁拳将树枝打的四分五裂。 两人的打斗引来不少人的观看,史进就是其中之一,看二人打斗,惊到了。 【这姑娘能在林飏的手下过十个回合!】 还有一个女生满眼怨毒的看着场中的章采,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两人还在打,谭扬两人出来,野利萧联合着林飏合伙把章采控制住,谭扬驱散人群,把章采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林飏郑重其事的赔罪道:“姑娘,对不起,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章采美目中流下两行清泪,恨声对谭扬说道:“谭扬!你毁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谭扬语气顿了顿,说道:“姑娘,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我……我向你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用你道歉!”章采挣脱束缚,擦干泪水,恨声说道:“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三个!” 径直走了。 看向谭扬,谭扬只觉得头疼。 “云籍,你照看点她,我和老萧去买点简单的饭食就回来!” 说完,两个去买饭,一个去跟着。 当天下午的步兵科,有人拦着,章采直接把人踹了,林飏护着她进去,等谭扬到了才和野利萧离开。战略科,谭扬全程护送进去。 等上完课天已经快要黑了,谭扬邀请章采吃饭,章采不搭理他,买了块黑面包就走了,直接回了女生宿舍。 谭扬哥仨儿才离开。 “要不今晚住一下宿舍?” 野利萧提议,谭扬、林飏同意了,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出去住了,便回到了一号楼自己的宿舍休息一晚,才进门,什么都还没有做那,就听到了嗡嗡的议论声。 “哎,那女的怎么样,标志不标志?” “别说,那姑娘长的是真的国色天香,拳脚还特好,不然的话怎么和林飏那家伙,打那么长时间,肯定是林飏的了!”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看见谭扬和那个河人也对那姑娘搂搂抱抱的,哎,说不定因为这个姑娘,三个人都能打起来!” “呦,那可要有好戏看了,不过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这么野!” “听说是田姓章氏…………” ……………… 谭扬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朵好,听到这些议论的话,都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感觉着今晚要有事情发生啊!”野利萧说道。 谭扬正要接话,忽然有人唤了声他的姓名,扭过头去,却是史进。 “伯达为何不在外面住了?” 谭扬说道:“临时有事,住一日。” 问道:“子义,这些议论是怎么回事啊?” 史进笑到:“伯达不说我还要问那,怎么样,那姑娘是谁的?” 谭扬疑惑道:“什么姑娘?什么谁的?” 史进说道:“装蒜,昂!中午和云籍打斗的那个姑娘,属于谁了?” 谭扬听到史进的话,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子义,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谭扬严肃的表情,史进玩笑的脸也严肃起来,说道:“都传言你们和那个姑娘有事情,难道是假的?” 谭扬听了史进的话,起初很疑惑,后来想了想,背上猛地忽起冷汗,打透了贴身的衣衫。 “不好,有事情!快回去!” 说完,不待解释,谭扬飞快的往四号楼女生宿舍处跑,林飏和野利萧不明所以,只是跟着。 极速狂奔到目的地,在外面,谭扬三人就听到了框框的吵闹声,谭扬的心里直直的七上八下。 “进去看看!” 没有人说这是女生宿舍不便,三人前去,看门的大妈拦住,被轻推到一边,林飏一脚踹开了大门,直往五栋楼走,一看,吓了一跳。 天渐黑了,但还看得清楚!章采倒在血泊中,一群的女生在那又打又踹,章采毫无反应,让其殴打,明显的没有了意识。 早有预谋的一场,章采进来,因天黑的缘故没有看到墙角处那怨毒的眼神,被一棍子打倒在地;随后冲出来无数的女生,在章采的身上群殴。 章采也是没有想到她认为的一群鬓狗居然敢向她这个虎豹发起攻击,所以完完全全的送了。 “云籍,老萧,救人!” 不用谭扬发话,林飏犹如出弦之箭般的飞了出去,野利萧紧随其后。 谭扬也要去,忽然的发现地上有很多的杂物,捡起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工整大气,直冲云霄的字迹,还写有着心得,是章采的手抄本。 谭扬四周看看,散了的不少,全都捡了起来,保存好。这会儿的功夫,林飏已经救下章采了。一群重来没有练习过武艺的女生,为了救人林飏、野利萧也不曾怜香惜玉,林飏施展拳脚登时把一堆的女生打趴下了;野利萧夺过一杆木棒,一左一右,两下横扫千军把倒了一排的姑娘。一群女生畏惧的不敢上前,林飏当即扛起章采来。 粗一看,林飏心中火在烧!摸哪里都是血,脸上都是污血,额头处有一块还在椮着血,仿佛就要马上魂归西天一样。 “走!” 林飏抱着章采,三人火速的离开,来到了医务室。 门已经关了,敲不开,被林飏一脚踹开,和野利萧一起拿着工具为章采止血、包扎,简单的处理伤口。谭扬去叫马车来,没一会儿到了,抱着章采赶紧的上车,把她平放在北蛮熊皮沙发上,头枕着野利萧的大腿。 “快!去找阆中!快去!最快的速度!!” 听着谭扬急躁失去了往日沉稳的语气,车夫不敢怠慢,拼命的抽着马匹赶往最近的一处郎中处,车夫是个老师傅,赶的非常的快,但不那么的颠婆。 一路上谭扬不停的催,马车风驰电掣的到了一处医馆,掀开门,报章采进入,怒吼着的让郎中医治。郎中战战兢兢的给章采诊断、止血、处理伤口、包扎,再让内人擦洗净身上的污血,弄好一切后出来同三人说道: “你们的这位朋友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手脚、胳膊、腿上都是被殴打过的印记,背上被打的整个皮肤都是烂的了,最严重的伤是头部的一记钝击,这是导致病人昏迷的主要原因。” “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的吗?”谭扬恢复到了往常的沉稳冷静,开口问道。 郎中说道:“这点可以放心,虽然受到钝击,但在下以我的百年老字号的名义保证绝无后遗症!只是这段时间病人会昏迷,高烧,等烧退后,病人就会醒了!我开一些退烧的药物。” “有劳了。” 确定了章采没有事情,三人都松下了提起来的一口气。林飏问道:“现在怎么办哪?” “先把她送回咱们的屋舍里吧!”野利萧说道:“她现在也回不去宿舍了,反正咱们的房子够大,就让她住下,等病好了之后再说!” 谭扬默许。 三人便合力,蹑手蹑脚的把章采抬回了马车里,嘱咐车夫稳点不要抖,慢悠悠的回到了住处,轻手轻脚的把章采抱入屋中,放在榻上,三个人轮班倒的照顾起来。 军校?谁还顾得上军校! “伯达、云籍,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祛疤的,给她上吧!” 谭扬点点头。 “也好,姑娘不能留一身的疤痕!” 林飏突然开口道:“伯达、老萧,这事怎么着?” 谭扬说道:“今天天晚了,先安生着,明天我回一趟军校,调查一下是谁干的,定要让那厮后悔起过这个念头!” “带上我!”林飏说道:“不管那人是哪级的,就算是皇族,我林云籍也要弄死这个人!” “好,你们两个小心,我看着她!”野利萧说道,说完,盯了会儿,便回去睡了。 第11章男人之怒 第二日,野利萧早上给章采喂下退烧的特效药,又在她的背上涂下大把大把的祛疤药,随后在她的旁边坐下休息起来。 在这个时间段,谭扬和林飏,坐着马车杀气腾腾的到军校去了。 他们去的有多早哪?早上五点多就到了校门口,满脸的杀气吓得看门大爷不敢多问开了校门,马车驶入一号楼下,谭扬、林飏二人进入,直奔史进的房间,把熟睡中的史子义从床上掀了起来。 “???伯达?云籍?你们这是干什么?现在几点?”脸上还显露着睡意,史进一脸的懵逼。 “先不要问几点,反正还很早!”谭扬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询问道:“子义啊~昨天晚上太急了,没有怎么询问,所以今天就过来问一下,昨天的流言是怎么回事?就是我们三个和那个姑娘的流言!” 史进愣时儿,明显的还没有醒过来,谭扬示意了一下林飏,林飏会意,点起一根烟放到史进的嘴里。 烟这个东西,有静心、提神、解压的功效,但谭扬还有林飏和躺着的章采都是非常讨厌的,野利萧勉强能接受,这一次谭扬破了破戒,闻了闻烟味。 付出这么大,谭扬不禁疑惑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因为那个姑娘我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我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殃及到了她而产生的愧疚?还是说我喜欢她?呵呵……开什么玩笑…………】 吸口烟,史进脑子清醒了清醒,滤清前因后果,说道:“伯达、云籍,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中午你们不是在食堂附近切磋武艺,我们在旁边围观,然后把我们驱散了吗,回来歇了歇就上课去了,到了课堂里就听到议论了,上完课了回来,议论就更大了,越传越激烈,直到预见你们。” “流言是怎么传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谭扬闻言,摸着干净的下巴思考着,问道:“子义,你知道流言是先从哪里传来的吗?” 史进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文圭跟我说他是从女生那边听说的。” “文圭?他在吗?”谭扬说道。 史进点点头,谭扬便带着林飏到了〔文圭〕的宿舍。 石秀,字文圭,上上级豪门贵族,彰武道彰武西路人,同史进一样,被林飏吊打了后为谭扬认识的。 没有离多远,走几步道到了石秀宿舍的门口,进去,睡的不死的石秀被惊喜了。 “……伯达?云籍?” 从檀香木床上翻身下来,披了件衣裳,不解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谭扬问道:“听子义说关于我与云籍的流言是你告诉他的,你又是听女生那边说的?” “哦,这事儿啊!”石秀嘴脸叼块黄糖,推给谭扬林飏各一块,说道:“对啊,听女生那边说的;除了我外……嗯……好像德武、子俊、公糜、若般他们也是从女生那边听说的。” 石秀顺嘴问道:“哎伯达,你们真的为了那个姑娘…………” 谭扬面色平静的说道:“我们三人没有事情,倒是那个姑娘,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啊!有死…………” 石秀没有说完,谭扬、林飏便已离开了。 德武、子俊、公糜、若般分别是李应、孙立、雷横、朱武四人的表字,都是谭扬认识的人,一一敲了宿舍,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哦,我是听女生宿舍那说的。” “你们和女生的流言?女生那边传的啊。” “嗯……对,听女生那边说的。” “女生那说的。” 从朱武的宿舍里出来,谭扬凝思着脸,一言不发的出了学校,上了马车。 马车里,林飏说道:“伯达,学校里不再多问问了?” “清楚了。” “清楚了?” 谭扬点了点头。 “谣言从女生那里传出,所以事情就在女生那!回去之后呢,找人查查章采姑娘惹了谁,或者是谁嫉妒、仇视章采姑娘,就知道谣言是从谁的嘴巴里传出来的了!”谭扬说道。 回到家里,看望了眼还在昏迷的章采,离开找人去查了;到了中午简单的吃点饭食,又等了等,到了下午,方才得到结果! 谭扬正给章采喂些水,见派去拿消息的野利萧回来,将碗放下,问道:“老萧,如何?” 野利萧重复道:“出来了!一个女生,叫〔刘璐〕,庶出,家族中中级。” 谭扬哦了一声,问道:“这个刘和现任的扬威将军刘法的山南北路刘家有关系吗?” 野利萧说道:“刘璐的刘家和刘扬威的刘家七代人之前分家了,现在已经远走到了彰武道泗水路,血缘已出五服,跟刘扬威没有关系!” 谭扬点点头,“没有关系就好,没有关系就让这个刘璐消失吧!” “对你没有影响吧?”野利萧关心道。 谭扬说道:“我的嫡子位非常的结实,不说是家中各房里最聪明才智的,而且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相交莫逆,除非太子有变,否则无人能撼动我的位置!再说了,我要消失的人是刘璐,又不是扬威将军刘法,一个中中级的庶出女,无妨!” “那她的家族哪?” 谭扬听到此严肃的说道:“老萧,扎古帝国里们做这种事是有规矩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女无妨,但要是一个家族,就不行了!” 【要是在部落里,可绝不讲什么规矩,必定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心里吐槽吐槽谭扬的〔心慈手软〕,野利萧揭过这个话题,问道:“今日弄掉吗?还是说等章采姑娘醒来再干?” 谭扬想了想,说道:“先……把刘璐拿下,城外我有一处庄园,山清水秀、僻静幽深的,把她关在里面,等章采姑娘醒了后,让章采姑娘亲手解决!” 野利萧肯定道:“也好,自己动手方是最最痛快的,那今日动手?刘璐必去的是食堂,或许有人作陪,或许单独行动,做掉的话容易!” 谭扬嘱咐道:“你与云籍一起去,要么不做,要做就万无一失!绝不能露出马脚和破绽!” “放心伯达,我与云籍,万无一失!” 当天下午,刘璐和一个同伴去食堂吃饭,用餐完毕回宿舍。大仇得报的刘璐很开心,和同伴有说有笑的,天渐黑,视线下降,看不清楚了。 在一个树丛旁,经过,林飏、野利萧突然间的闪出,一人一个卸了两人的下巴,拖进树丛中。 镜头一转,一架马车驶离了扎古城,黑夜里沿着官道行进,中途下了官道进了一个拐弯处,两旁都是大树,又走了会儿,到了一个点着火把发着亮光的庄园。 这处庄园是谭扬的私产,自己花钱买下来,专门用来朋友聚会等事情的;仆人都和林飏、野利萧认识,帮助搬下行礼、美酒,进入。 不许外人进入的私库中,打开行李,两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堵着嘴巴的肉体呈现在眼前,看着刘璐和她的同伴楚楚可怜的眼神,林飏笑嘻嘻的给她们两计耳光,手劲之大,有布挡着都有血流出。 “别打死了!”野利萧提醒道。 “知道!”林飏说道。 “这样会不会跑了?”林飏问道。 “一定会!所以挑了她们的手筋和脚筋,蒙上眼睛,分别关押。”野利萧狠辣的说道。 林飏认同,拔出随身的一把短匕,野利萧也拔出一把匕首,刷刷的挑断手筋、脚筋,蒙上眼睛关押着。 确认过没有纰漏后,离开,回到城里。 第12章章采苏醒 在林飏、野利萧出去〔干活〕的时候,谭扬一个人在屋中,照顾着章采,很稳定,便去找些书物来读,想起当日在女生宿舍那里捡来的手抄本,招来阅读。 “兵者,国之大事!唔?” 才看个开头,谭扬便勾起兴趣。旁边的空白处,写着一行字。 “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企止兵者!邦交不是?农耕不是?黎民不是?” 【反推吗?】 往下看,越看越沉迷其中。 【兵者,诡道也!也可正道!诡诈能再一不能再二,用正兵,无需计谋而以实力取胜,何须诡道!】 下面还有一行字,墨迹上看,是这几天才有的。 “正兵有败终必胜,诡兵有胜终必败!但胜负之间,还需运筹帷幄,多谋多算,不应拘泥于正,也不能拘泥于诡,以正为主,以诡为辅。” 【这是和我辩论后写的?看这内容是打了上面内容的脸了。“运筹帷幄,多谋多算”,这倒有点谋定而后动的味道;“以正为主,以诡为辅”,这和后面奇正互补有什么区别?】 心中吐槽一下,继续往下看。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但不能一概而论,虽然有俱全而胜者,也有俱全而败者;虽有不全而败者,也有不全而胜者!以一盖面,用一场的胜利而保证每场的胜利,过于武断!” 【能不武断吗,此书的著者打过几仗!】 谭扬很嫌弃的接着往下看。 “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显而易见的道理,用兵之人必知道的道路,一个士卒都会明白的道理。” 【这语气倒是很讽刺!】 往下看,谭扬兴趣逐渐缺乏,下面的都是一些对《十三策》的吐槽和讽刺的话,谭扬耐着性子快速的过,过,过。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打算着放弃阅读时,再一次的被吸引了。 “军伍第一不可用城市游滑之人,但看面目光白、形动伶便者是也;奸巧之人,神色不定,见而藐然无忌者是也。第一可用,只是城市乡野老实之人,所谓老实之人者,黑大粗壮,能耐辛苦,手面皮肉坚实,有土作之色,此为第一;然有一等司选人之柄者,或专取於丰伟,或专取於武艺,或专取於力大,或专取於伶俐,此不可以为准。何则?丰大而胆不充,则缓急之际,脂重不能疾趋,反为肉累,此丰伟不可恃也;艺精而胆不充,则临事怕死,手足仓卒,至有倒执矢戈,尽乃失其故态,常先众而走,此艺精不可恃也;伶俐而胆不充,则未遇之先爱择便宜,未阵之际预思自全之路,临事之际,除已欲先奔犹之可也,又复以利害恐人,使诈他辈为己避罪之地,此伶俐不可恃也;力大而胆不充,则临时足软眼花,呼之不闻,推之不动,是力大不可恃也。兴言至此,则吾人选士之术荒矣。夫然则废四者而别图之,亦不可也,盖四者不可废,而但不可必耳。” 【这是……这是……戚帅的兵法?!她怎么会有戚帅的兵法?!】 诧异的看向床榻上冰雪晶莹的〔睡美人〕,谭扬满心的震撼! 压下震撼的心,谭扬重新再看一遍,暗自的点头。 【戚帅所著,也是盗版了他人的啊!但比《十三策》这个东西要好的太多。她又是怎么想的哪?】 往下看,又是新的兵法,全然不像上边的《十三策》,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理解,这里没有,旁边是空的。 【这丫头不会完全就不曾多思多想这些兵法吧!】 谭扬由此往下看,果然,下面全都是兵法,少有想法,有的一些还是不平不淡的话语,同上面的〔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企止兵者!〕有很大的区别。 “《十三策》研习的再好,又有多大的用处?兵法军略,岂能只有《十三策》?我高估你了!” 看了章采一眼,谭扬感慨道。 放下手抄本,到章采这儿给她再喂些粥麦,喝着喝着昏迷的章采突然的扁了扁嘴,谭扬为之一愣。 摸一摸干净洁白的额头,温度很是正常,谭扬轻声呼唤着。 “章采……章采……” “嗯……” 一声微弱的女声传出,谭扬见有回应,就晃了晃她的身体。 “章采……章采……” 床榻上,〔睡美人〕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环境,微微的发愣,俄而便警觉起来,刷的缩成一团,四下打量着周边环境。 “不要这样,是我们救的你!” 章采寻声看去,正好看到谭扬那张让她非常熟悉的脸。 “你受了伤,才退了烧,快躺下休息!”谭扬关心的说道。 章采仔细想想,好像最后的印象是在回宿舍的时候,脑袋一疼没有印象的,伸手一模摸到脑袋上的包扎,看到了自己的衣裳还在,章采的眼神缓和下来,躺了回去。 “心中有疑,我来替你解答。” 谭扬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日课堂上课完,你从课堂上离开后我们也就离开了,但在路上,听到一些不好带挑拨的流言,感觉到了你那里可能有问题,就去了,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你。” 章采惊讶了,“血泊中!” “脑袋挨了一下,浑身都是伤口,后背的肉都打烂了,从救到你到现在睁眼,你就一直在我这里躺着,我们三儿轮流照顾你。”谭扬陈述道。 屋中静了静,章采一种莫名的表情看着谭扬,竟把谭扬看的发毛,语气尽量平稳的说道:“是谁对我动的手?” “一个叫刘璐的女生,你揍过她!”谭扬说道。 “刘璐?” 章采想了想,才与被她打了的唯一的那个女生的身影结合。 “她现在应该是被云籍和老萧给拿下了!云籍就是中午和你过招的那个人,老萧就是那个黄头发的那个!”谭扬说道。 章采说道:“按照这么的说,有些事情说不通;但我相信,你们救了我,前事一笔勾销。” “谢谢你们。” 章采的眼角忽然的湿润,想起了在家乡的生活,除了她的师傅,她什么时候被关心过,什么时候被人照顾过! 【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吗…………】 第13章教育章采 “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报仇!” “嗯。” 谭扬说完,章采乖巧的点头,正要离开时谭扬冒出些念头来,出去后又回来了。 “嗯?怎么了?”章采问道。 谭扬拿起手抄本来,递到章采的面前,问道:“这是你的物品吧?” 章采接过,很是点了点头,疑惑问道:“是我的,随手记录的一些心得体会,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从你遇袭的地方!”谭扬说道:“当时这些都散了一地的,我全都捡了回来,订正好了的。” 章采翻了翻确定一下,忽然问道:“你看过吧!” “你说哪?”谭扬反问道。 “一定看过!”章采说道,“不是在怀疑你的人品,经过这短短一二日的接触我能感觉的到,我知道你对于兵法上的喜爱,对于我记录的兵法和心得体会,你要是不看,那还不百爪挠心了!” “冰雪聪明啊!”谭扬说道。 “我是看过,一开始很棒的,尤其是那句“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企止兵者”这句话,还不错;但越往后看,越不行了,尤其是到了最后,太肤浅了!”谭扬点评道。 章采听了,俏丽的脸上颜色一变,似强行压着怒火的说道:“我肤浅?你可是厉害了!” “哦,你不服?难道不是吗?”谭扬反问道。 “我对于《十三策》的学习有误吗?指出来!”章采压着火气问道。 谭扬说道:“《十三策》再好,有何用!一个一生只打过三场战斗的将军所编写的兵书,有用处吗?大吗?值得下大把的时间去学吗?” 《十三策》的作者名叫〔车子〕,古帝国时期的一位将领,最大的战功就是统帅着帝国的军队向南夺取沙金大陆三千里土地,向西平定一场内部叛乱,向东平定另一场内部叛乱。一生只有三战,两次平定叛乱,难怪谭扬为之不屑一顾。 章采听了这话,涨红着脸,想要反驳却反驳不出来,顿时哑口无言。事实是无法反驳的,车子就打过三场战斗是不争的事实,这是硬伤! 章采问道:“你既然这么的排斥于《十三策》,难道除了这个之外你还能找到别的兵书吗?!” 【找不到别的兵书就不要BB!】 令章采打脸的是,谭扬还真有别的兵书! “当然有!我就觉得《说兵五篇》非常的不错,比《十三策》要好无数倍!” 【???】 章采满脸的疑惑,谭扬不出声了,空气里非常的尴尬。 谭扬轻咳一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说兵五篇》啊?” 章采犹豫了一下,在面子和知识的选择上,章采点了头。 “你……额…………” 谭扬看着章采清亮的眼神,不由得脸一红,他才想起来,《说兵五篇》除了谭、祭、姜、杜、马、陈六家子阳之后外,外人岂能会知道! 谭扬赶紧补救道:“额……姑娘啊,我的疏忽,你不知道情有可原。” 快步离开,到书房,取来一本《说兵五篇》的一册书,回来交给章采。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个《说兵五篇》呐,是我的先祖子阳子祭子阳所著,子阳子先祖一生全与两大帝国交战,战大战七十又七场,每战必胜!西得欧巴桑疆土三万里,兼国一十有六;南得沙金疆土五万里,兼国家部落二三百,晚年著书五篇,传于家族子弟。” 子阳子的封地里有一处叫〔谭〕的封地,他的一支族人后便以谭为姓,称〔子姓谭氏〕。 章采〔深情〕的看着谭扬,看的谭扬好不自在,拿起书本,阅读起来,少时,不由得挑眉。 “……好对冲啊!”章采拧眉说道。 “和师傅的好像…………” 听到师傅这个字眼,谭扬的目光猛然间的发出惊讶的神采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勾起,悄悄的掩饰了过去。 “怎么样?” 章采说道:“有点……不能接受!” “是因为《说兵五篇》八成都是在论兵吗!如何修兵、如何养兵、如何练兵、如何行兵、如何爱兵!而《十三策》是在言将帅之事的吗?”谭扬说道。 目光直直的盯着章采,谭扬问道:“章姑娘,问一个问题!战争想要打赢,将帅重要还是士卒重要?” 章采答到:“粮草最重要!” “我没有问你粮草!” 章采想了想,说道:“都重要。士兵需要他们在战场上拼杀,将帅需要指挥,总体来说将帅最重要!” 谭扬问道:“若给你一万老弱兵卒哪?” 章采反问道:“若是一个智障将军哪?” 谭扬答到:“若是一个智障的将军统领一群虎狼之师,必败!但敌军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章采为之一愣,谭扬问道:“不明白吗?” “好,我以戚帅来举例子!” 谭扬说道:“戚帅是文武双全的智勇名将,这点不可否认吧!但智勇双全的名将,统领三四千老弱兵马却被南境山林中的野人击败,而戚帅练出一支精兵来的时候,野人一部落一部落的为戚帅所消灭,高人更是连战连败,为何?是因为戚帅在驻地处编练了一支精兵!号〔伐千军〕!专善丛林山地之战,这才成就了戚帅的赫赫威名!” “士卒的重要性明白了吗?” 章采反驳道:“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个例!二种不也是帝国名将吗!他们不就没有练过什么精兵吗,不也是功勋赫赫!” 谭扬说道:“二种将军虽然没有练出什么精兵,但二位将军统帅的〔胜武军〕和〔胜勇军〕难道不是精兵吗?你可听说过有用〔效用士〕或者是〔屯所兵〕、〔州县兵〕、〔寨兵〕等而名扬天下的吗?就算是有!也是一时!” “没有精兵,怎么可能打赢!就算有,那些兵卒也是堪比战兵的精锐!”谭扬说道。 “…………” 章采沉吟不语,思索着高贵的额头缓缓的低了下来。 “你说的吧,有些道理。但……与我的见解相左,我暂时的要好好想想。”章采说道。 “好好想想…………” 谭扬说道:“考考你,怎么样?” 章采点头,谭扬说道:“瞒天过海知道吧,它该怎么用哪?各种场合下该怎么用哪?” 【怎么用???】 章采深思熟虑之后,说道:“我说不上来,但到时候我能用得上来!” “证明还是差!还不是你自己的!” “就像《十三策》这样肤浅的东西你学明白了沾沾自喜,而忽略了重要的!” 说完后,谭扬说了声:夜深了,睡吧,你回不了宿舍了,就在我这里吧。便离开。 吱呀呀的关上房门,章采重新躺回被窝里,闭上了凤目。 【师傅,丫丫遇到一个和您老人家韬略相似的家伙了,〔重将不如重兵〕,丫丫还有疑虑在,但……好像是被说服了吧。咯咯咯,我被说服?】 【谭扬啊,谢谢你的照顾,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不能在这里住着,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 【哎……宿舍回不去了,要找个房子喽…………】 闻着香气,躺着软床,枕着茶叶末枕头,盖着金丝的被子,章采头一次奢华的进入梦乡。 第14章善后事宜 门口一条微微的细缝,一只有神的瞳孔打量着屋中的情况,见屋中毫无动静,确认了章采睡熟,谭扬方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这一次,我完胜!】 谭扬的心情就像夏天吃了块冰镇西瓜一样,要多美有多美!算上一算跟章采〔交战〕了几场,有胜有负,重来没有过完胜。这一次弥补了缺憾了。 谋定而后动,谭扬知道了章采〔重将帅而轻士卒〕的漏洞后,就抓住这个漏洞,进行周密的安排计划,一步步的把章采搞定,成功的打赢了章采。虽然其中有变故,有尴尬,但还是赢了。 谭扬好久没有这么的兴奋了,章采苏醒,人没什么事了,又打赢了她,好事成双,美滋滋的开始沏起茶来,刚好的磨着时间,等到了林飏和野利萧的回来。 “事情怎么样了?”一看见人,谭扬便出言问道。 “我和云籍出马,自然是搞定了!人关在庄园的私人仓库里,买一送一添了一个,放心,都废了手脚,关押的严实,绝不可能会跑出来!”野利萧花花花的说完一大堆的话,然后才注意到谭扬在干什么。 “伯达,你怎么在沏茶?章采怎么样?你不会偷奸耍滑吧!” 野利萧没有说哪林飏就开口了,逼逼完后为了体现对于谭扬的惩罚,一手夺过谭扬的茶杯,费时间沏的香茶林飏不待品味其中的奥妙,如同野牛喝水一样,一口闷。 见此情景,谭扬脸上一颤。 “放心好了,章采已经醒了。” 谭扬说完,林飏就要往里冲,谭扬赶紧说道:“章采姑娘已经睡下了。” 林飏急忙刹车,就离门口咫尺之遥,即将出去。 “云籍呀…………” 谭扬无语的摇摇头。 野利萧在一边打趣的说道:“云籍这是赶着去向章采姑娘道歉,谁让是他亲手拔掉了姑娘的鞋袜呀。” 林飏听到,脸上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那是误伤,我还不是听从伯达的指挥吗。” 谭扬赶紧说道:“我是让你用特别的方式去吸引她,可没有让你拔她的鞋袜,不过你当时真的是个汉子!” “喂喂喂伯达,不待这样的吧!” 谭扬宽慰道:“好了云籍,你放心吧,她醒着的时候和我说了,我们救了她一命,所以〔前事一笔勾销〕了。” “哦……” 林飏闻言,轻松不少。 “那明天带她去看看?”野利萧插话问道。 谭扬点点头。 “明天吧,这破事早点结束了去!” 不早了,都困了,林飏率先回房休息,野利萧紧跟着也要回房了,却走的慢了些,同谭扬说道:“章采以后怕是要在军校无法生存了吧…………” 可能是困了,反应有点迟钝,谭扬愣了下才说道:“必然的,如果当时她能安安稳稳的不引人注意,还能糊弄的过去毕了业,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必定多方关注,章采呀………她倔强不愿去当个护理的小兵,所以有被退出的风险。” “我们有责任!”野利萧说的言简意赅。 “所以她现在住这里了。”谭扬说道。 野利萧拧眉。 “让她住这里???按照她的这个性格来看,我们不提些要求,不提些苛刻的要求,她是不会住下的。” 谭扬听了,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 【真是晕了,我怎么把这一茬给遗忘了!她们个性这样怕是在可怜她了,得给她找点事做,名正言顺了。】 章采桀骜不驯,同时又很有自尊,好心的可怜她就等同于了在侮辱她!章采这个女生性格是刚烈的,侮辱她,激烈的、不激烈的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是章采心里有对谭扬他们的感激之情,所以谭扬在说出这样的话后,章采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见谭扬同意了一个,野利萧接着说道:“然后怎么善后哪?一个军校的反对势力呐,一个谭家再加一个林家,能压的住吗?” “还有军校的校长,骆铭山!” 谭扬逐一说道:“谭家和林家能压得住,能保证他们不会去找章采的麻烦,不过章采她必定会受到排挤,看在我们几个的交友圈上,在男生这里应该不显尴尬。” “校长那里……骆家也是上上级的豪门贵族,骆他又是戚帅的部将,帝国的名将,家族没有用,我们个人也没有用。想摆平骆校长,只能章采去!” 野利萧狐疑道:“为什么只能章采去?我知道骆铭山是和章采有关系存在的,但章采的面子能这么大?就算她是受害者,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谭扬微笑的说道:“老萧,放心,章采她能摆的平!” 听谭扬那非常肯定的语气,野利萧心泛疑窦。 【谭伯达这么的自信?是为什么?他有把握?还是说他隐瞒了什么?话说回来章采的秘密倒是挺多的,生活拮据,那这个学费她是怎么掏出来的?】 末了,野利萧回屋,不久后谭扬同样打着哈欠的回屋。 次日,生物钟的关系章采虽然贪睡,还是在六点的时候起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一只手指在戳她。 章采猛然睁大眼睛一看,是谭扬在身旁。 “喂喂喂,睡醒了,赶紧做点吃的去,我饿了。” 章采发愣,谭扬又一次的说道:“我们饿了,做饭去!” 【做饭……谭扬,你们真是〔用心良苦〕了!】 心里这般的想,章采应了一声,起床去厨房,左翻右找,坛坛罐罐看了一遍,黑着脸走了出来。 林飏在那嗷嗷待哺了,知道了章采不怪了他放开了,见着章采空着手出来,没看着脸色问道:“饭哪?” “饭哪?你们没有食材让我做什么?!”听林飏的话,章采十分没好气的说道。 三个人听了,都闪现了一抹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从古帝国末期开始,贵族中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贵族不入厨房〕,传到如今已经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野利萧还好,偶尔会烤些肉,谭扬和林飏是重来没有进过厨房,所以不知道自己已经无粮了。 “唔…………咱们出去吃点吧…………” 第15章首杀报仇 找了个饭店,点了一大堆的小麦奶油面包、牛奶、外加一些烤肉、煮肉、汤类,一顿早餐硬是花了数百千的第纳尔小钱钱,而这只是开始! 看着满足的美味,章采直咽着口水,牛奶章采是少有喝的,偶偶尔尔就喝上那么一二三四次罢了,若能常喝章采怎么会就这一米七的身高,看看人家林飏和野利萧,一个个的一米九的大高个;汤是肉汤,与肉就不用说了,偶尔遇到了个野兽,打杀了能吃吃;小麦奶油面包,这可是奢侈品了,章采就吃过一次,还是噌师傅的。 看着面前的美食,章采很不争气的问道:“我能大吃一顿吗?” 野利萧笑了。 “就是来填报肚子的,有什么大吃不大吃的,尽管吃就是了,吃饱为止!” 饭钱是野利萧结的,所以野利萧十分的豪气!面对着野利萧的豪气,章采只是反问了一句: “你确定吗?” 【你确定吗?什么鬼?】 听了章采这口气,野利萧觉得自己的钱包一紧。 “我……确定!” 顷刻,野利萧就知道了什么是吃货! 在三人里,林飏就是个吃货!一顿饭二十个面包是基础,还要配上汤、肉、菜,饭后还要干牛奶,这次多了个章采,所以野利萧按照往日的食粮再加了十个面包,也就是林飏二十个、野利萧和谭扬分二十个面包、章采十个。十个面包,野利萧以为章采的食量就到这里了,而他错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章采一个人,风卷残云的吃掉了二十块面包,几盘肉食全部扫空,干了两碗汤,还是不好意思的喝了牛奶。 野利萧嘴巴张的老大他老大他老大的了。 “姑娘……吃饱了?” 章采犹豫了下,实话实说道:“还差上那么一点点…………” 说着看着眼前被自己扫荡了的食物,脸上红彤彤的很不好意思。 野利萧宽慰道:“没事没事,接着吃,接着吃,吃饱为止。” 表面宽慰,心里却是在滴着血。 【我的第纳尔啊!!!】 章采这个吃货,还有林飏这么个吃货,野利萧为自己的第纳尔哀嚎。 事实上吃这么多都是有原因的,章采、叶涵、乃至于谭扬和野利萧本人,哪个不是能吃的!能吃代表什么,代表着筋骨强,力气大,武为何是富武?吃不饱怎么练哪! 如章采,小姑娘家家的能吃,她的力气就要比谭扬大很多!如林飏,他的力气是〔四象之力〕!什么是〔四象之力〕?怎么来的?南方曾经有过一个名叫〔大象〕的可怕生物,怎么可怕?比马高,比马沉,一头大象据说有一万两千五百斤,林飏这货曾经一口气举起过四头大象,这就是〔四象之力〕!也就是他的力气能有五万斤!!!真他么的恐怖! 吃完了结账,野利萧被划了两三万的第纳尔,心痛的他丢给个金饼扭头走了。 心里估计已经把章采连带着林飏各种轮换吊打了。谭扬当时是坑了野利萧七万第纳尔,但当时谭扬是故意点贵的,这一次是点多少吃多少………… 去庄园的路上,章采全程打着饱嗝,她太能吃了,好久都不曾吃的这样的饱过,不管是在家还是在跟着师傅的时候,为了省钱就没有放开过,摸着肚皮,章采不由得觉得好棒棒好开心哦! 马车下官道驶入庄园,漫步进入其中,章采凤目四处看,觉得谭扬的这处庄园好大的啊! 假山、池塘……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章采没怎么见,倒是看到了大大的演武场、马场,马厩里养着十好几匹健壮的河马,章采不用想就知道是野利萧的。扎古帝国严重缺乏战马,每年都要向国外进口打乱了的战马,河人部落里的战马站了大头,据章采听她师傅讲诉的,在帝京,一匹被阉割了的河马各方面差的就要一二十万的第纳尔,强壮的一匹就要几十万的第纳尔!以扎古帝国的国力,举全国之力,还要配上不少的驽马才有一人一骑的五万骑军。谭扬的马厩里十几匹健马,他是买不起的,只能是野利萧的了。 走走看看,进入到了私人的仓库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两条〔死狗〕,一动不动的躺靠在旁,要不是章采眼神好,看得到那上下起伏的胸腔,还以为死了呐! “这个就是刘璐了!” 林飏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刘璐眼前的黑布,刘璐迷迷糊糊的在那睡着,突然的感到一下〔圣光普照〕,刺痛的睁开眼睛。 章采看看,还真是被自己揍了的那条鬓狗,想起自己就是被这条鬓狗给阴了的,章采心中只有一句话: 【打狗不死,反被狗咬!丫丫,以后你要引以为戒!】 刘璐也看到了章采,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眼神里那满满的怨毒神色。 “报仇吧!” 一把腰刀递到章采的面前,章采抽刀而出,冰冷的刀光下是一把锻打不错的战刀,章采绝不废话,一刀全力的砍向刘璐的脖子,一刀斩下,鲜血喷薄而出,溅的章采一脸的血腥。 这是章采第一次杀人,看着人头、血液,闻着血腥的气味,章采不曾有过颤抖、恶心这样的感觉,也不曾有过兴奋、刺激的感受,她觉得是平淡,非常的平淡,无关紧要一样,仿佛自己杀的不是个人,是只牲畜。 “你没事吧?” 看章采砍了刘璐后在那愣着,林飏上前关心的问道。章采语音语速正常,语气平平淡淡的说道:“我没事,第一次杀人嘛……终会是这样的。” “报仇了,你好像很不开心呀。” “为什么要开心哪?”章采反问道,“这样的事情本来不会发生,就因为我心软,不敢第一时间杀了刘璐,这才有此祸事…………” 解决了刘璐,林飏和野利萧把目光转向了谭扬的身上。 一把刀递到谭扬的面前。 “伯达,那还有一个,你应该见见血了!” 看着刀,再看着另一个被绑来的女生,谭扬天人交战一番后,选择了拔刀。 【自己应该破戒了,不能连人都没有杀过!】 持刀走到面前,将之杀死。比起章采一刀斩首,谭扬就菜了一匹,乱刀砍死的。 让心腹进入清洗好,处理好后,四人回到了帝京。 第16章再斗林飏 回到帝京的家里,林飏就把章采拉到了演武场上,心情迫不及待。 “章采,上一次没有打够,这次我们好好较量较量!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好的云籍,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许再拔我了哦!” 报仇!章采和三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不再直呼其名而是叫他们的表字了,听到了那声云籍,林飏表示很受用! “那就开始吧!用兵器还是用拳脚?” 【废话,当然是用兵器了!拳脚我是你的对手吗?呸!更女生比拳脚,你可真要脸!】 章采默默的吐槽一下,到兵器架上取下一杆白木杆长枪,这枪头扁平细长,枪颈系着两条红缨,是为〔红缨枪〕,是扎古帝国正规军通用的长枪。 一抖枪,两条红缨上下飞舞,章采握着长枪的前段,腋下架着长枪回来站定。 再看林飏,也是取下兵器双手持立,做好了准备。他手上的是一杆马槊,章采心下警惕,马槊是非常的沉重的,能使马槊的必是猛将! 章采用兵是先手,武艺上也是先手!一杆长枪快如闪电的直向林飏面门奔去。 枪,为百兵之贼!以快著称!但枪却是不好练的,有句话叫:年棍,月刀,久练枪。从章采的快上来看,章采的枪技是练过好长时间的,她有多快?枪尖来林飏的鼻子就差一步了,而这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好快啊!】 一念之间,林飏马槊一挑,挑在章采的枪尖上,躲开危险,却看到了章采嘲讽的表情,长枪运用成棍,横打向林飏的腰上。人体的几大要害,腰就是一个,林飏忙架槊挡住,可是章采再一变招,长枪如毒蛇一样的刺向林飏的咽喉,林飏只好再去抵挡………… 场外,谭扬与野利萧观战,见从开始林飏就处处落了下风,野利萧很是不解。 “云籍的武艺我是知道的,从一开始就被章采她压着打,难道章采的战斗力比林飏还要恐怖?” “云籍反击就好了。”谭扬对野利萧说道,“章采不是云籍的对手,只是一开始被带了节奏了,只要云籍破了章采的节奏,章采就不是对手了!” 如同验证谭扬说的话一样,演武场上,章采一枪打向林飏的肋骨,林飏拼着肋骨断掉,一槊虎刺向章采的胸脯;章采面色一变,林飏这是要互换,章采不想这样,慌忙收枪,一记绞枪绞开马槊,但从此落了下风。 即使是下风,章采也扛了六七十回合,才被林飏用力量打的两臂发颤,打出圈外,败北。 看看手上的长枪,从中间折了。 章采怎么能有七十多八十回合吧,虽然败北但也受到了谭扬的野利萧的鼓励。在四象之力手下坚持这么久,章采是非常的厉害了! 再之后就没有章采什么事了,林飏一个人捶打着谭扬和野利萧他们俩,磨练他们的武艺。章采不是闲着没事干,她接受了谭扬他们保姆的工作,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管吃管住没有工资;这已经解决了章采的生活问题了,军校的学费只用交那么一次,有房住有饭吃,基本上没有再多花钱的必要了。 他们在练着,章采没有闲着,谭扬让他们的奴仆们送来了一大堆的食物,章采去准备做饭了。 哪里有贵族出去去买菜的哪? 一个人和面、切菜、烹饪,折腾到中午做完,五十个小麦面包,加上一堆的酱蒸肉、素菜、汤类,还有一只蒸鸡,非常的丰盛。色香味美四样俱全! “来来来,尝尝章采姑娘的手艺。” 无需章采去说,都饿了的开始吃起。那支造型设计优美的蒸鸡被林飏撕下一条腿来,鲜嫩多汁的鸡肉入口即化,吃的林飏非常的舒爽,**的长嗯了一声。 谭扬、野利萧没有林飏那样的不堪,但吃着也是非常的舒服,都说好吃。章采心里很得意。 【我的厨艺那可是连师傅他老人家都佩服的服服服的,什么的野鸡、野味都能做的比御厨还要棒!你们三个家伙可是有口福了!】 吃过午饭,下午又是练习武艺、研究兵法军略,到了下午饭点,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填充着空空如也的味蕾。 饭桌上都是熟识的朋友,也就不恪守〔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贵族礼仪规矩了,林飏就忽然的询问道:“章采,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解答了?” 章采想都不想的说道:“什么问题啊,难倒了云籍,我帮你参谋参谋。” 林飏说道:“关于你的事……你是怎么上的了军校的?你的财力入军校需要交八个金饼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金饼是扎古帝国乃至整个已知大陆的大宗交易货币,金饼的价值在很多国家都不同,比如说在扎古帝国,一个金饼的市值是三万第纳尔,这就是为什么野利萧被划了两三万第纳尔时支付了金饼了。第纳尔虽然轻,毕竟摞加在一起是非常的沉的,谁神经病一样的出马几万第纳尔背着!就是林飏也不会这样做的! 章采面色不变的问道:“云籍兄长是在怀疑章采行窃了?” 林飏急忙说道:“没有,我信任你的人品,只是我想不通。” 【要不要告诉他们哪?】 直视着林飏的眼睛,章采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他们是我仅有的朋友,说了有何妨?大不了一拍两散就是了!】 心里这样想着,章采鼓足勇气,开了口。 “我的名字本来是叫章丫丫,采这个字是我师傅替我取的。” 才说了一句,包括谭扬三人统一的显露出惊愕的表情,便是谭扬的聪明,也没有想到过章采居然顶着是贱名! 惊愕的表情尽皆收入眼底,章采无奈又似苦笑的笑笑,继续说道:“我的师傅名叫〔戚漆〕,就是原〔伐千军〕主帅,骆他校长的上司,宣抚奉承诸道行军兵马大元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戚帅!” “什么!” 林飏和野利萧震惊的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的师傅是戚漆戚大帅!!!” 第17章师傅戚漆 相比林飏、野利萧的反应激动,谭扬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来伯达兄长是早就知道我的师傅是戚漆大帅了。”章采说道。 谭扬说道:“我是因为曾经偶然间看到过戚帅的兵法残稿,然后看到丫丫你的手抄本后才知道的。” 说完,问道:“以后称呼你丫丫不介意吧?” 章采答到:“没有外人可以。” 没有外人可以,有外人就不可以! 谭扬那么个大聪明,听出了言下之意点头表示知道。 “且慢且慢且慢…………” 林飏说道:“你的师傅是戚帅!你……你是怎么见得到戚帅的?!” 章采语气莫名的说道:“那是在一个雨夜里………………” —————————————————— 三年前的一天雨夜,厉州的西北方向,一座土山上,里面有一座茅草房,十五岁还叫章丫丫的章采在茅草房里枕盖着打猎得到的皮毛熟睡着觉。不回家是因为章丫丫离家出走,为什么哪?很简单,和父母拌了嘴,前文说了原因的,庶出、重男轻女,大吵一架后章采离家出走了。走了很远的道,来到这座土山上,躲在自己曾经搭建的小窝里,美美的睡着。 突然的门被推开,章采被惊醒,抄起身旁的猎弓上箭,对准门口。章采的箭术是非常不错的,不然她也打不着猎物,不能一击致命!就在纤细的手指要松开时,门口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请问屋中的主人,老朽能在此休息避雨一晚吗?” 从语音里品味,很苍老,很颓废,也很慈祥。可是当时的章采太浅薄了,她听不出来。 只是冷冷的说道:“我不同意!给我出去!” 老人说道:“女主人,外面的雨真的很大,方圆除此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就待一晚怎样?” 老人怕章采以为他要行不轨的事情,补充道:“老朽只在屋内避雨,就在门口,绝不入内一步,绝不会冒犯女主人,只求一避。” 老人可以说的上是彬彬有礼了,章采却是………… “老东西!给我滚出去!” 娇叱一声,弓弦一松,一箭飞了出去。 老人没有想到过借个宿会有生命危险,凭借着多年的生死之间的下意识动作躲开了章采轻描淡写的一箭,胸口一股怒气喷薄而出! “为何杀我!” 吼声如同老迈的雄狮被侮辱了般的吼叫,吼的章采心神一摄,急忙占弓搭箭射去,被老人一把抓住。 瞬移一样的,章采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人一把抓住了脖颈,提了起来。 “为什么杀我!” 章采不答,奋力一拳隐约朝着老人的脑袋打去,不成功反被卸下了胳膊来,另一条胳膊也被卸下,章采疼痛的被按在草席上。 “你个老不死的放开我!!!” 章采拼命的挣扎,老人只是一阵叹息。 “老朽只是借宿一晚,女主人你何必如此哪?罢了,老朽只避雨,待雨停,老朽便离开。” 老人说完,规规矩矩的走到门口,盘腿而坐,静等雨停。 这一等,竟等到了第二天天亮,雨还没有停。 天亮了,老人扭头看向章采,只一看,呼吸就是一重。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 看着章采,老人问道:“姑娘,为什么昨夜要杀老朽?” 章采疼了一夜,声音轻飘飘的说道:“谁让你不滚的!你要滚了会射你?” “听着口气你杀过人?” “没有…………你这个老东西管的着吗?” “你这么小没有成年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父母哪?” “不要跟我提那个王八蛋!” 听到这里,老人怒气道:“怎么和自己父母说话的!” 章采呛到:“因为我是女的,他们重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我说他们是王八蛋不行嘛!” “呵!男人!” 年少毕竟年少,浅薄毕竟浅薄,交谈着便把话套了出来。 老人愤怒的说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的爹娘!” “这事老朽管定了!” “他们不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老朽让你当女儿!” 真诚的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被老人的真诚感动还是因为被带沟里了的过,章采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章丫丫。” “丫丫!”老人眉头一皱,说道:“我们不叫丫丫,我们叫……〔采〕。” “章采?” “章采!” ———————————————— “丫丫,你居然箭射戚帅!你……牛逼!” 听到章采的讲诉首次和戚漆见面,林飏惊的下巴要掉在桌子上。 一旁的谭扬眉头紧皱,在他看来,父母再不对,用〔王八蛋〕这样来称呼,简直就是畜牲行为! 不自觉的看向章采的目光,多了一丝厌恶之色,但很快就没有了。或许在他看来,是真的有什么隐情在,不能妄下结论! “那后来哪?” “后来啊………………” —————————————— “什么!戚帅您……您要收章丫丫为女儿!” 厉州城的章氏宅邸里,章家的族长厉州刺史章匡连同很多的章家人,包括着章采的父亲章広,齐齐大跌眼镜。章采什么身份地位!她这么个狗屁倒灶的东西凭什么得戚漆的青睐!那可是戚漆!上上级戚家的上任族长!帝国名将!虽然革职了,但军中旧部、家族影响力便天下! 【难道戚帅是看上章丫丫了?】 不少的章家人都以这样的目光看向章采。 “老夫说过了!她叫章采!!” 戚漆掷地有声的说道:“老朽再说一遍,章采现在是我戚漆的义女!从现在开始跟着我!” 说完,拉着全场石化了的章采离开章家宅邸,回到了土山茅草屋里。 从此,章采便跟着戚漆学习文武艺。戚漆的子嗣都战死在沙场上了,膝下无儿无女很疼爱章采这个义女,章采又天赋极高,是这块料,便倾囊相授,两年的时间里就学会了戚漆的全部。 戚漆尝尝叹息道:“章采要是个男子该多好啊!” 章采对戚漆也是越来越净重、亲昵,她桀骜不驯,从第一次见面就能体现出来,对戚漆不再桀骜,可见把戚漆当成了亲人,当成了爹! ———————————————— 说着说着,章采的眼圈红了,失声痛哭! “后一年,我一边习文练武,师傅在整合自己一生的所学,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一天师傅突然的摔倒了!” “师傅取出了八个金饼子,把它交给我,又写了封书信把我托付给了旧部骆他骆校长,昏厥了,再也没有醒来。” 说完,章采泣不成声,人生中第一个最亲最近的人离开,章采还没有走出来。 戚漆是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怕章家人再欺负章采,便想找人保护她,就找到了骆他,也想着让章采进入军校历练历练,拿出了全部的家当来,在生命的最后把章采送进了军校里。 饭不再吃了,谭扬、林飏、野利萧,轮流安慰着章采。 等章采哭昏了睡着,抱回去后,野利萧找机会同谭扬说道:“终于明白为什么摆平校长要带着丫丫了!” 谭扬对之,报以微笑。 第18章首骑一血 第二天,照旧晨练一遍,到点吃上早饭,跟着谭扬他们回到军校里上课,骆铭山在知道章采回来后抽时间找了章采,关心询问,章采一一作答,从旁谭扬也做补充,骆铭山放心了些,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章采。 事情摆平后,章采、谭扬他们就开始了正常的学习和补课,把落下的课业都补上,闲暇的时间磨练武技,熟悉兵法军略,日子过得非常的充实。 有一天下午,没有课程,林飏和野利萧就出了城,到城池西北边的荒野上去磨练骑术;章采和谭扬同样也出了城,他们两个想要换一种环境,在山河中熟悉兵法,两人抱着《说兵五篇》和章采默写出来的戚漆兵法《论兵新要》,紧随其后。 到了目的地,章采举目望去,真是一片的荒野!目力所及,不见一块农田、一幢庄园、一户人家!野草滋长着有了小腿那般的高,泥土上各种的虫子、野兔不停的冒出,偶尔有几条小溪流点缀着这蛮荒的原野上。 【这要是开垦了,得要多少的土地呐!】 从旁,谭扬介绍道:“这片荒野是非常广大的,南边是帝京,北边到了北方的〔北定关〕,有千百里之遥远,它的名字叫做〔八方原〕!” “为什么不开垦了哪?不管是农田也好,牧场也罢,这片土地怎么着能安置十万户百姓,为何要白白的浪费了哪?”章采很不明白。 “你想的太简单了!”谭扬说道:“是,开垦运用了能养活至少十万户的百姓,从东方迁移的话还能缓解了东边的人口压力,减少帝国核心的粮食进口量,给帝国北方军给予出更多的粮食,但你看这片八方原离帝京多近,咫尺之遥!” “那又怎么了?”章采还是不明白。 谭扬再解释道:“十万户百姓,一户一丁就是十万大军!知道吗,当年戚帅和宣帅就联名上述发奉承彰武道百姓三十万开垦包括十关平原在内的京禁、西北道的大小荒原,知道结果吗?戚帅他老人家没和你说过?” 章采摇摇头。 谭扬说道:“结果就是三十万百姓开垦西北道了,十关平原没有被开垦。因为一旦开垦出来,就会有军权沦丧!帝国北方军和南方军就会争夺!这就是为什么不开垦的原因!也是为什么十关平原里各城池、关隘、包括禁军都是皇族子弟充任军官的原因!” “我听家里人讲过,当时戚帅和宣帅联名上诉开垦,遭受到了北方军和中央的全力反对!就是支持他们的帝国皇帝,也有不满!” 听完了谭扬的讲诉,章采由衷的想说一句:这里的水,可真深啊! 【就因为开垦一处荒野为农田,就牵扯出这么多的屁事来,一件小事情让各方的势力涌入交相厮杀,这哪里是一片荒野啊,这是一片深海之渊!以后要多多考量考量行为之后的后果了,这可比刘璐的那件事严重多了!】 风吹过荒野,成片的野草倒趴在地,见此情景,章采突然的吟了一个短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伏现兵甲!” “丫丫,你这句真是粗糙啊!”谭扬嘲笑道。 章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糙是糙了点,但你不觉得这些草该修剪修剪了吗?” “那些肉食者们怕附近有外人掌握兵马,就不怕有军队在这里埋伏吗?” “管好你的嘴!”谭扬警告道。 “有埋伏又如何?帝京九门,九位总兵官,城中还有巡防兵,十万常驻禁军!有埋伏,还能破了帝京不成?” “再说了,除非有帝京的家族在此埋伏私兵,不然有敌来犯,还要突破北定关呐!” “私兵?” 谭扬看向章采,压低声音问道:“丫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私兵!” 章采实诚的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 谭扬心想:【可能是你在家族的地位太渺小了,也可能是章家太小,养不起吧。】 于是说道:“私兵就是家族里驯养的兵卒,不在帝国军序列,只听族长命令的军队,我不知道别的,上上级的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私兵部队,超上级的赵氏皇族,一万御林军就是他的私兵!” 两个人正聊着,打算着就私兵的问题进行下一步深入的探讨的,林飏骑着一匹马,牵着一片马过来。 “都出来了还聊呢!”林飏骑着胯下坐骑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高作马上,对章采、谭扬说道。他坐在马背上,从下往上看要多帅有多帅。 胯下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通体黑色,高大强壮,永远的一股躁动的情绪,仿佛天上就是上战场嗜血一样!据说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有天马的血统,在林飏小的时候被找到,经历了三天三夜的驯服,才成为林飏的坐骑,永远让林飏这么一个主人。 林飏号称,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日行一万里,夜行八千里。 对于林飏的逼逼,都不说话。 对章采问道:“丫丫,骑过马吗?” 谭扬一听,想要开口阻止,不想章采说道:“没有,师傅从来没有交我骑过马。” “那就骑骑吧,想当将怎么能不会骑马啊!” 章采不可否置,就接过了林飏的缰绳,上了那匹林飏带来的栗色河马上,开始在林飏的教导下试骑。 “坐好,踩好马凳,握紧缰绳,左拉向左,右拉向右,停下来嘞缰绳,跑起来后一定要坐稳,和马呼吸保持一致!人马合一知不知道,就向那样的做!” 简单的说了说,林飏便一抽章采胯下的坐骑,栗色马匹吃痛,三丫子就跑了。 谭扬根本没有时间去阻止。 勃然大怒! “林云籍!!”谭扬一拳打在林飏的腿上,吼道:“你丫的疯了!!!” 林飏疑惑了,“不就是骑了个马吗,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没有脑子!女生能骑马吗?能跑这么的快吗!你丫的是不是傻!”谭扬怒而喷道。 林飏想了想,不解,又想了想,脸色一白。 “不好!!!” 一夹马腹,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离开就出去了。 “丫丫!快嘞缰绳!!!” 那头,章采还骑着呐,踩着马凳,马背上剧烈的颠簸只能让她不会掉下来,可骑着骑着,章采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边越来越疼,强忍着,实在是太疼了,最终啊~~~~的叫着,听到了林飏的话,赶紧一勒缰绳,马匹极速停下,章采疼的在马上快要哭了,摇摇欲坠。 “丫丫!!!” 林飏停马,从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跳下,将章采从马背上抱下来,跪在在草地上,让章采斜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野利萧听到动静骑马过来,谭扬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野利萧问道:“怎么回事?丫丫怎么了?” 谭扬答到:“云籍这货让丫丫骑马狂奔了!” 野利萧听了瞪大眼睛。 “有没有有在马鞍上垫点东西?” “没有!硬骑的!” 谭扬说完,野利萧的眼珠子更大了。 “云籍!你怎么这么的冒事!” 为什么戚漆不教骑术?为什么谭扬要阻止?为什么野利萧吃惊?为什么林飏脸色都白了?看到这都明白了吧! 见大家都怪林飏,半躺着的章采为林飏推脱道:“伯达兄长,黄毛兄长,不要责怪云籍兄长了,这事起因是我,要不是我想骑马,也不会这样了!” 忍着疼,章采看向林飏。 林飏知道章采想要问什么,答到:“。。。。。。。。【一血,卧龙出山(只能这么的表述了呀呀呀呀)】”眼神不敢去看章采。 好像林飏做的事每一次都让章采受到过伤害。第一次拔鞋袜,让章采挨了顿毒打;第二次说戚漆,让章采眼泪一把一把的掉;第三次让章采骑马,弄了一堆的血………… 【都是血……看来我保存了十余年年的宝物消失了…………】 想到这里,章采默默的垂下了头,把自己的表情阴沉的黑暗中。 第19章模拟战场上 再抬头,俏脸上除了一丝的泪痕外,满是笑容。 “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着林飏、野利萧,问道:“能不能交我骑马?” 没都没了,也不可能再补上!与其这样,还不如练就一身好骑术,省的它白白牺牲了! “我交你骑马!” 章采的话,野利萧根本不容林飏开口就应承了下来!问了句还可以吗?章采忍痛起来上马,野利萧也就上了坐骑〔黄彪葵葵兽〕,一匹健壮的黄马,两人到一边去教学了。 林飏耷拉着脑袋,到一边去磨练骑术了。 当晚,林飏敲章采的门去道歉,被章采一顿哄给哄的高高兴兴的出来,回去睡觉了。 章采感慨道:“林云籍,真至真至纯之人!” 从此,章采的课业里又多了骑术这一项,偶尔没事了也跟着林飏、野利萧蹭蹭骑兵科的课程听听,如此又过了一段的时间。 直到有一天,章采跟林飏、野利萧蹭的听了骑兵科下课,回去去找谭扬的时候,听到了一则消息。 “什么?比赛?” 林飏点点头,“是的,战场比赛!模拟战场两方对弈,听之前的师哥们说每一届新生都有,赢了的给六个金饼子!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都来了兴趣,结伴去看,到了的时候,刚刚好看到谭扬在那大杀四方! “若般,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朱武很硬气的说道:“我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凭什么投降!我的本军可还能战!” “哦?是吗!”谭扬莫名一笑。 一刻钟后,朱武和他的伴当前军史进、左军孙立、右军石秀、后军李应被谭扬一军打的全军覆没。 场外,章采观看了朱武的一番抄作后,对从旁说道:“这个朱武太冒事了!还有点的急功近利!伯达兄长一军打败了他四军,兵卒是疲弊的,战斗力下降,只要稳,消磨或者是半诱,中部内凹,增加攻击面,体力充沛的一方必定打败体力不足的一方!可朱武急功近利了,想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倒般的击败伯达兄长,被伯达兄长用一半兵力拖死,用少部分休息好了的士兵击败!” 场上,朱武由衷的佩服道:“伯达才是用兵的行家啊!以一敌五,可笑我敌了全校无敌手,自以为兵略无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若般客气了,我也不是天下无敌!” 谭扬谦虚着,往场外看,寻找了好久找到了章采的身影。 谭扬微笑的对朱武说道:“若般,让你看看我都不敢保证能赢的对手!” “章采姑娘,看了有一会儿了吧!模拟战场,仅此一次,要不要陪我厮杀一场?” “云籍、老萧,章采姑娘要是想走就把她扛上来!” 话说到这份上,章采上了。林飏、野利萧左右保镖护着章采上来,看到章采后,满座哗然。 谭扬现在可是全场最佳!一个女生谭扬能赢不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你这个家伙…………” “不必多言,来战吧!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完,谭扬便挑起伙伴来,把林飏、野利萧、李应、雷横四人挑走。 章采这边,可能是想〔报仇雪恨〕吧,史进、石秀、朱武、孙立四人加入到章采这一波。两方开始团战! 分配士兵,无论是章采还是谭扬都被分配了三支步兵,两支骑兵,一只大旗代表一万人,大旗下十个小旗代表一千人,两方总共十万人在一张大大的桌子(既平原)上展开决战! 谭扬这边分配的是〔胜武军(步兵)〕〔胜勇军(步兵)〕〔胜定军(步兵)〕〔骁骑军(骑兵)〕〔骠骑军(骑兵)〕。 “胜定军就由我来统帅了,两支骑军交给云籍和老萧,剩下的两支步军就德武和公糜了。” 谭扬以雷横统帅〔胜武军〕为前军,李应统帅〔胜勇军〕为后军,亲领〔胜定军〕为中军,以林飏领〔骁骑军〕,野利萧领〔骠骑军〕为左右军,摆下正经八百的方阵。 另一边,章采分配到了〔伐千军(步兵)〕〔镇南军(步兵)〕〔荡山军(步兵)〕〔车骑军(骑兵)〕〔轻骑军(骑兵)〕,步兵上清一色的南方军,颇有帝国南北军一决雌雄的感觉。 章采没有像谭扬那样,她亲领〔伐千军〕为头,师傅的军队她不想让他人统帅!由朱武统〔镇南军〕,孙立统〔荡山军〕,布天地三才阵;以史进、石秀统〔车骑军〕〔轻骑军〕,列于阵后。 布阵上,谭扬是一个十字形,章采是一个桃子形,既桃子在前,后边衬着两片绿叶。 双方开始布阵,谭扬率先布完,思考一会儿后,说道:“命令骁骑军突击敌军,使其不能完阵!骠骑军随后,防范骁骑军被敌方吃掉!” 李应、雷横听了,大吃一惊!说道:“伯达,对方还没有布好阵!裁判还没有说开始呐!” 谭扬严肃又认真的说道:“这是战场!不是游戏!不趁她病要她命!难道还要公平公正的打一场吗?” “出击!” 谭扬方违反游戏规则,裁判呆了,满座着哗然!看客们不明白为什么对付个女生,你超神的还要破坏规则! “我靠!谭伯达也太不要脸了吧!” 对于违反规则的行为,石秀爆了粗口。 裁判想喊停,章采却说:“不需要!” 裁判:!!! 朱武:!!! 史进:!!! 石秀:!!! 孙立:!!! 这是何等的自信啊! 章采说道:“三军,后移三步!” 朱武听了,劝道:“姑娘,三军后移,阵势则溃,阵势若溃,难挡骑兵!一步后退,步步后退!三军则败!” 章采说道:“我只让步军移动,又没有说是全部,阁下理解错了!” 说完,命令三支步军后退三步! 对面,谭扬看了,眉头一挑。 李应一旁说道:“伯达,现在掩杀过去,必能大获全胜!” 谭扬说道:“章采是在诱我,你看她的骑兵都没有动,我要是追着她的步军打,就上当了!两支骑兵一断后,憋停了马腿,骑军就被步军给拼掉了,不能追!让两支骑军交替掩护,退回来!” 就这样,谭扬违反规则放出去的骑兵退了回来。 “我退了,章采要么追我,要么不追!”谭扬沉吟道:“敌军要是追过来,立即变雁形阵,痛歼对方!” “那要是不追哪?”雷横问道。 谭扬说道:“不追,就只能看着她列好阵势了!” 第20章模拟战场中 “谭伯达居然退了!”史进不敢相信。 “大好战机摆在眼前,谭伯达为何要撤?” 朱武最快明白过来,说道:“姑娘高明啊!谭伯达的骑兵脱离步军太远了,我军步军撤,若追,只需骑兵断后,步军拥堵,谭伯达的骑军就废了!” 听了朱武的讲解,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办?”孙立问询道。 章采想了想,说道:“等!” 朱武:??? 史进:??? 石秀:??? 孙立:??? “等???” 四个人头上,顶着一堆的问好。 谭扬方,谭扬拧眉。 【她怎么列好阵势后就不动了哪?她不是最爱先手的吗?转性了?】 谭扬不明白章采想要干什么,决心试探一番,说道:“前军出击!左右骑军护卫,攻击敌军!” 胜武军出动! “对方主动进攻了!”石秀提醒道。 章采想了想,说道:“命令步军,前进!” 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三打一?”谭扬说道:“让胜武军退下!” 章采:“原地列阵!” 谭扬:“全军前移!” 章采:“全军前移!” 两次移动,双方的距离只剩十步。 章采面色凝重的看着战场,下了决心后,说道:“步军前移!” 朱武听了,脸色一变,急忙劝道:“姑娘不可!” “相距十步已经是极限了,再向前一步,我军就要受到敌军的箭矢攻击了!” 章采充耳不闻! “步军前移!” 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章采步军,开始受到胜武军的箭矢攻击。 “前军开始接战!”雷横说道。 谭扬看向战场,伐千、镇南、荡山三面大旗插在胜武大旗的三面,代表着胜武军开始与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交战,并被围攻。 “骑军,突击左右镇南军、荡山军,压迫两军向伐千军处后退,搅乱伐千军阵形!” 谭扬说道。 很快,两面大旗插在三才阵的两侧,一左一右的压迫着章采的步军。 “姑娘,是否压上骑军?”见谭扬布置完,朱武请示道。 章采考虑了一下,说道:“让骑军缓缓的压上战场,威压即可,不必交战!” 这样,章采的兵力全部投入到战场上。 谭扬看到了,犹豫了。 “命令骑军脱离战斗,阻击敌方骑军!” 章采的阳谋,我的骑兵就在这里,你要么接着吃我的步兵,那就不要怪我突击你了。要么骑兵盯骑兵,但要放弃你攻击我的步兵!谭扬选择了后者! 骑兵被引开了,步军压力一空,继续对胜武军进攻,没一会儿雷横部就被拔掉了三个小旗子,阵亡了三千人! “胜武军现在士气低落,兵无战心,再阵亡两千人就会溃退!”裁判报道,同时心里非常的惊讶,之前虐杀朱武的全场最佳居然落了下风!惊讶的不知有裁判,还有观众。 现在胜武军再丢掉两个小旗就会溃败,胜武军是前军,溃败了就会扰乱中军的阵形,章采一路打下去,就会获得胜利。 但令人意外的是,章采命令脱离了战斗。 意外! 非常的意外! 只有章采本人和谭扬一点都不意外! “为什么!”史进质问道:“为什么要撤退!” 章采解释道:“我是三打一,是打掉了胜武军三成的兵力,但我也失去了三成的兵力,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各丢掉了一个小旗,谭扬还有两个军无损,在打下去有两个结果,要么在谭伯达中军、后军接阵之前击溃胜武军,要么重创胜武军,然后被胜勇军、胜定军击溃!” “我不信谭伯达会给我击溃胜武军的机会!” 果然,在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脱离战斗中,胜勇军、胜定军运动了,等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脱离后,胜勇军、胜定军到达了交战处。 朱武等人以佩服的眼神看着章采。 场外,观看这届学生表演抄作的骆他等校领导,看到章采的表现后,骆他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我戚漆大哥**出来的就是不错!头脑很冷静!】 随即,默默哀叹。 【若是男儿该多好啊!】 不管骆铭山怎么想,全心全意的章采是不知道的。谭扬这边,野利萧说道:“她的反应可真快啊!” 谭扬不可否置。 “他要是满一步,我就打掉她的步军!” “但她却是赢了这一场,都是折了三千人,我方是全打在胜武军上,她是分摊了,胜武军再遭受到重击,就溃退了!而她的三个步军,却还能坚持!” 战争的事情,林飏竟能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 “所以就要保证胜武军不要崩溃,要让其士气有所回升!”谭扬说道。 “从新布阵,胜武军在中心,胜勇军、胜定军前突,供为胜武军正面;骁骑军、骠骑军布置在胜武军后。” 按照谭扬的布法重新布完,新的阵势成天圆地方的形式,又成哑铃的形式,既两头是重拳,中间是脆弱的杠杆,守,则中间的胜武军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而一旦把重拳打出去,中间就危险了! 巧合的是,章采重新布阵,也是天圆地方的形式,既步军三才阵依旧,骑军布在了西北角和东北角。 章采观看了谭扬的阵形,表情凝重的说道:“这次如果我不能拿回先手,我将不能保证是否能赢了!” 不给朱武等人发表任何话语的机会,章采说道:“全军前移!” “全军前移!” “全军前移!” ……………… 这一次,全军前移的只有章采方,在离谭扬方还有二十步的时候,章采停止了前移。 谭扬这里,他说道:“你们觉得章采会怎么打哪?” 野利萧说道:“从目前来看,她会有很小的可能突击胜武军,会有极大的可能突击胜勇军、胜定军。” 李应、雷横支持于野利萧的观点。 林飏却说道:“伯达、老萧、德武、公糜,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打穿了胜勇军、胜定军后,继续进攻骁骑军、骠骑军!” 林飏说完,谭扬眉头一皱。 “她不会这么的莽吧…………” 谭扬也倾向于野利萧等人的观点。 第21章模拟战场下 可真实却是………… “车骑军、轻骑军,突击胜勇军、胜定军,后强击骁骑军、骠骑军!”章采脸色郑重的说道。 史进说道:“骑军突破胜勇军、胜定军后,再击敌方骑军,只怕只能是绞杀在一起了!” 章采冷酷的说道:“绞杀就绞杀!只要把敌方的骑军牵制住就行了!” “骑军出击后,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出动!” 大旗前移,先是车骑、轻骑突破步军,代表两军的大旗插在骁骑军、骠骑军处;然后是逐渐前移的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三面大旗。 “敌我双方的骑军被抵消,敌方的步军正在赶到,我方无法歼灭敌方骑军了,所以接下来是步军的战斗!”野利萧说道。 “我方的阵势不要动,只有铁拳不被打出,我方的阵形就稳如泰山!”谭扬说道,他看的明白,只要稳,别浪,就不会败。 不一会儿,伐千军、镇南军、荡山军三面大旗就插了过来,而意外的是,章采中军的伐千军冒进了,与镇南军、荡山军脱节了,一军,战谭扬胜武军、胜勇军、胜定军三军!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朱武,其他人很诧异,看向章采的眼神寻求解释。 章采只是微笑的说:“看着!” 章采羊入虎口,一军怼三军,可这让谭扬很纠结。 章采的本军,包围,全歼了就等同于黑虎掏心,就赢了;而想要做到就必须要把拳头打出去,可谭扬要的是守,不是进攻! 只是一瞬间,谭扬做出了选择。 “胜勇军、胜定军,围攻伐千军!务必全歼掉!” “胜武军,全力拖延敌镇南军、荡山军的行进,务必拖延到最后一刻!” 谭扬选择赌一把! 虽说谋定而后动,但用兵,又何尝不是要如行云流水一样的不拘泥呢! 这样做,就是放弃胜武军,来换伐千军,换一场胜利! 看到被保护着的胜武军被调了出来,主动进攻,章采的秀眉越皱越紧。 【居然把胜武军这块靶子放了出来,伯达,下决心了呀!不按常理出牌,用一个必完蛋的军来换我的本军,我不能让你如意!】 【可是我要是退的话,不说还被你带着节奏,单单是现在应该也不能脱离战斗,很可能阵脚不稳,被尾随着一路败了!】 【所以,伐千军不能退!】 原本章采是要用伐千军为诱饵,让谭扬把拳头打出去,再吃掉废了胜武军,随后三军对两军,磨死他的。但变故发生了,让章采只好顺着变故来打。 “伐千军就地列阵,迎战敌军!” “镇南军不要管胜武军,穿过去支援伐千军!” “荡山军以最快的速度突破胜武军,支援伐千军!” 章采和谭扬拼起了时间,看谁能赢的时间! 是章采方镇南军、荡山军突破胜武军,救了伐千军! 还是谭扬方胜武军拖到伐千军被全歼! 模拟战场这个游戏,进入了**部分! 裁判、骆铭山这些校领导、观众、还有章采谭扬这样的指挥官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桌上,宛若这不是游戏,是真正的战争!死人流血的战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章采紧盯着伐千军,突然间只见九面小旗的伐千军,被摘下了一面来。 这代表着伐千军,阵亡了一千人了。 这个时候,镇南军终于脱离开了牛皮糖一样的胜武军,赶了过来,侧击胜定军! 就在以为局面倒向章采一方的时候,荡山军没能突破胜武军的拖延,还被牵制着。而伐千军和胜定军,均拿下了一面小旗。 伐千军到现在,已经阵亡了三千人了。 “再倒下两面旗帜,伐千军就要崩溃了!”骆铭山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地位尊崇的年轻人,站在了骆铭山的前面,扭头说道。 “伐千军是戚大帅苦心编练的军队,就不能给些…………” 年轻人没有说完,骆他就打断了。 “殿下!伐千军与帝国其他的军团一样,都是帝国军人!都是为国戍边!没有优待!” 年轻人问道:“骆老将军曾经亦是伐千军中的将领,难道忍心看着伐千军覆没?” 骆铭山说道:“回殿下的话,老夫不忍心,但这是游戏,又何尝不是战场!伐千军的兵将难道会害怕战死沙场,埋骨他乡吗?!” 年轻人闻语,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老少闲聊之际,场上,伐千军再落一面小旗,阵亡达四千人,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众人以为章采要败北的时候,局势大翻转。拼尽全力的胜武军,大旗落下。一万胜武军全军覆没。 荡山军最快的速度向伐千军处冲刺! 年轻人问道:“看来,是女生的赢了,伯达他要输了。” 骆他说道:“不然,谭扬方还没有到输的时候!” “怎么讲?” “第一:如果能在撕破包围前打掉伐千军一旗,章采方就输了;就算是能重整军队,也士气低落,如胜武军。 第二:就算解救了伐千军,伐千军短时间内业已经不起任何的损失,反而需要保护,因为是帅旗所在,不容有失! 第三:谭扬方抛去骑军还有两个军在,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骆他侃侃而谈的说完,年轻人意识到,这里头的道道,好多啊!不能轻言谁胜谁负! 场上,包围圈被撕破,伐千军被救出来,战场上的情形向着章采一方偏移,伐千军逐步的拉开战斗距离,镇南军、荡山军全力围攻胜定军,欲一战而胜!胜定军在围攻伐千军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两千人的兵力,兵卒疲累,面对着两军的围攻,真的有被击溃或者消灭的风险。 “你说局势还会有转折吗?” “谁知道啊!局面翻来覆去的转折谁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 “一场游戏打的在下热血沸腾,这一男一女的真是厉害了呐!” 这是观众们的看法。 场上,局面竟然再度的翻转! 原来是胜勇军同胜定军一起,专打苦战已久,又快速赶来,军卒疲惫的荡山军,将荡山军打的崩溃,追杀下落了五面小旗,加上之前的阵亡六千人,给废了。 章采连忙让镇南军退下战斗,从新列阵。 此时,章采与谭扬各折三军,骑军都拼的自崩了。 章采的伐千军阵亡四千,随时随地的崩溃;镇南军有两千人的阵亡,还能支撑! 谭扬的胜勇军阵亡两千,胜定军阵亡四千,与章采同。 局面僵持起来。 谭扬看罢,叹声对裁判说道:“裁判,我输了!” 裁判惊疑道:“你还有两个军哪,为什么要说自己输了哪?” 谭扬说道:“第一,章采现在占据了主动权,她可以选择什么时候发起进攻,而我只能防守!” “第二,看着是双方各两个军,但事实上是我方四个军,她方五个军,骑军互相抵消了是她三我二,她的中军可以不用上场而我的中军必须上场,从这儿,我就已经败了!” 谭扬认输,章采获胜。 第22章六只新友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谭伯达!” 在知道了谭扬主动认输后,他那边的李应、雷横,和章采这边的朱武、史进、石秀、孙立四人都开心的跳了起来,一个个的手舞足蹈。 同辈里头,没有人赢过谭扬,跳的越开心的人就越是之前被虐的惨的人! 朱武冷静下来,拜谢章采。 “多谢姑娘,要不是姑娘您这次运筹帷幄,我们这些人绝对不能报仇雪恨的了!” “我居然还能看见谭伯达输过,真是太荣幸,太光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朱武又嗨皮的大笑起来。 【伯达兄长是把这帮人给虐杀成什么模样了呢???】 看着眼前原本的〔正常人〕因为谭扬输了之后一个个的成了〔神经病〕,章采心里不由得这么想到。 在远处,一双眼睛紧盯着章采看。 【这姑娘赢了伯达,嗯,长的真漂亮,看起来伯达的心被她给栓住了……嗯……本殿下要不要助一把力哪?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年轻人一开手上的纸扇,挡住脸前,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章采还不知道自己要被人拉皮条了,她现在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准确一点的说是沉浸在有钱的喜悦中!六个金饼子!十八万的第纳尔!章采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此刻的章采怕是眼球里都被第纳尔填满了吧。 “本次比赛的胜利者是——章采!” 接过六个金饼子,章采感觉的可是真的沉呐!就像当时接过戚漆遗留给她的金饼子一样的沉。 “章采姑娘,多谢姑娘这次〔仗义出手〕,为在下等诸位朋友〔报仇雪恨〕!姑娘若有闲暇之余,若般当厚礼登门,向姑娘请教一二。” 比赛结束,章采想要和谭扬他们汇合离开回家的,被朱武带着人给〔围堵〕了,一个个的毕恭毕敬,明明是陌生人的突然一下很熟一样,就仿佛关系值一下从0爆表了般。 朱武说完,史进便凑了上来,嬉笑的说道:“姑娘还记得我史进史子义吗?姑娘好厉害的兵法军略,在下在***街有一幢住宅,是山水林亭、古色古香、冬暖夏凉,就是不知道姑娘能否屈尊一下,入住。这样我找姑娘学习兵法也方便点。” 史进话音刚落,石秀就呵问道:“史子义,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史子义!我石文圭看错你了!姑娘,史子义这个浓眉大眼的要欺负了你来找我!在下石秀石文圭,揍不死这个家伙!” “在下李应李德武,感谢姑娘…………” “在下孙立孙子俊,见过姑娘…………” “雷横雷公糜见过姑娘,以后还请姑娘能提点提点在下…………” 这次比赛,章采收获的不但有钱,还有人!朱武、史进、石秀、李应、孙立、雷横,都是军校里有名的人物!都有着各自的朋友圈,都有着各自的关系人脉,比起钱来,这些更重要!钱没了,可以用关系来满满的赚出来;没关系就是没钱。 真实的写照……………… “喂喂喂!朱若般!史子义!石文圭!李德武!孙子俊!雷公糜!你们六个家伙是不是皮痒了!” 就在朱武六人把章采一堵,在那〔要微信〕〔加QQ〕的时候,一直等不见章采过来,林飏来找,看到情景后,一边说话一边往这里走来,同时还不忘了撸起袖子。 看到这样的林飏林云籍,朱武六人集体吓得一套。 “哦,云籍啊……我们只不过是来感谢感谢章采姑娘除暴安良的优良品质和良好行为的。” “章采姑娘,后会有期…………” 朱武反应的最快,同林飏打了个哈哈,朝章采行了一礼,六人运起飞毛腿离开。 看朱武六人畏惧林飏就像小毛孩子遇到大人了一样逃离的场景,章采噗的咯咯直乐。 问向林飏说道:“云籍兄长,你和伯达兄长是怎么把他们六个虐的这样的?” 林飏笑道:“没有了,我只是武艺上碾压,伯达只是统帅上碾压了……”俄而道:“不过他们搞的这滑滑稽稽的样子倒是挺好玩的。” “走吧,别让伯达兄长他们久等了。” 两人与谭扬、野利萧汇合,回家。 在马车里,林飏和野利萧在那七嘴八舌的说着章采和谭扬在赛场上的明眸顾盼、神采飞扬,说的章采都不好意思了。 “丫丫,你得了六个金饼是吧!是不是该请客啊!”野利萧给章采一个奇妙的眼神。 林飏接话道:“丫丫你放心,我们会很照顾你的,就吃掉你一个金饼的饭钱就是了…………” 章采高兴,豪气的说道:“可以啊!我请客,去最贵的酒楼大吃一顿!” “好了好了,比起请客,丫丫你还是应该多做一些衣衫,不能就两件倒替的穿。” 谭扬说完,章采脸一红。她就两件衣服,一件粗布麻衣,一件羊皮衣裳,耐脏好洗,经常换洗着穿。从没有订做或购买过新衣。 谭扬向章采询问道:“丫丫,有什么想说的吗?” “唔?”章采一愣,随即说道:“这玩的挺开心的。” “然后哪?除了开心还有什么?”谭扬接着问道。 章采丝毫不客气的说道:“虚假、幼稚、要把这个当真的话就是傻冒了!” 谭扬听了,呵呵笑着,然后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之类意思的话。 确实,模拟战场只是模拟战场,它只是个游戏罢了,能全面的体现出战场来?开玩笑!所以这就只是个游戏而已了,像章采、谭扬这样在兵法军略上有很深的造诣的来说,简单,根本不是战场! 这也就是全校能和谭扬怼的不落下风的只有章采一人而已的原因之一,朱武,或许他也有不浅的造诣在,但还是差着哪! 回到家,没多久就再出去,章采请客,花了三万第纳尔挫了一顿,然后径直去买衣服。不论什么样的女生逛起街来那是真的烦,谭扬三人陪着章采逛了一百家店铺,才挑了三件来,气的谭扬他们哥三儿想吐血。 更令人吐血的是,章采亲手挑选的三件衣服,颜色上单调不说,还非黑即白! 第24章骑术骑射 往后的日子依然的平平淡淡,每天上课、下课、回家、习武、学文,偶尔有人拜访,周而复始,时间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一滴一滴的溜走,抓不见,看不着,无声无息。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有好好看着就到了十二月了。奉承彰武四十一年就快要过去了。 “驾!” 一声娇叱,白雪皑皑的八方原上,一个倩影,骑在白马上,轻松自如的在雪原上来回的纵马驰骋,马匹如同长在她的胯下一样,马蹄如同她的蹄子一样,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任她左右腾挪施展,绝不会掉落下去。 远远的地方,一处谷包上,一名金发骑士坐在黄马上,欣赏着雪原中美人的英姿。 嘶律律…… “丫丫现在是越来越巾帼英姿、飒爽天人了,要是皇族子弟的话,提亲的怕是能从皇宫排到南境的边上了吧!” 黑色的马匹从山包下出现,沉重的鼻息,浓浓的杀气,骑在〔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上的林飏,不算太过的虎背熊腰,越来越像一个军人了! 野利萧一转〔黄彪葵葵兽〕的马头,同林飏说道:“丫丫什么时候不是哪?不过万幸丫丫不是皇族,不然她的心性落在皇族里,非得抑郁而终不可!” 林飏笑笑,不可否置。 “老萧你是个好师傅!丫丫的马术越来越棒了,只是数月的时间,就已经能不坐鞍上,在雪原纵马驰骋了,就这儿将来必是个好骑手!”林飏说道。 “不是我教的好。”野利萧一点都不居功,说道:“师傅领进门,学的是靠个人!丫丫她勤于学习练习,天资又好,自然而然的进步是突飞猛进的!” 随着马鞍、马凳、马蹄铁的问世,对于骑术的练习磨练时间已经是超大的缩短了,章采一开始在野利萧的训练下能在马匹三宝都在的情况下骑术突飞猛进,野利萧觉得这行了,可以了,但章采觉得不可以!还不够! 章采研究了马匹三宝,觉得马凳是用于马上发力的好东西,马鞍是固定身体,坐的舒服,不会摇晃下去的;章采想要拿下一样来,在野利萧的劝说下,没有马凳就得两腿加紧马腹,会成罗圈腿,章采就被果断的拿下了马鞍,虽然没有马鞍,可章采在马背上依旧的稳!这就是技术好! “突飞猛进的何止是马术呐!”林飏佩服的说道:“骑射不也是在突飞猛进吗!原来是步射四百步,百发百中;现在是骑射四百步,同样的百发百中。” 随即话头一转,说道:“只不过还是不如我啊!额哈哈哈哈哈…………” 野利萧一脸嫌弃的说道:“是是是,云籍你多厉害啊!太厉害了!六百步箭无虚发,天底下还真没有人能超得过你!” 章采的骑射跟林飏的骑射大不相同,直观的来说是一个主弓,一个主弩!林飏的骑射和野利萧等男生的一样,一张硬弓,两三壶羽箭;章采哪,毕竟男女力气、持久性都不能比的,所以章采主要用的是弩! 章采的弩好啊,为了这弩章采可是花光了剩余的四个金饼子。经林飏的关系找大师名匠订做的**,用非常有任性号称能万年仍韧的木材做的弩背,激发的叩钮是大师用秘法制作,金属的可以不绣,弓弦是海龙王(鲸鱼)的硬筋,怕章采拉不开又装了个小绞盘。 这一把**,普通的只能五十步,章采这把八十步! 此外,还可以折叠。 章采起名〔神星矢〕,神,既百发百中,星,既准星上有一个星星为瞄准器。 除了神星矢外,章采还又把弓箭,很少用过。 嘶律律………… 马鸣声,章采回来了,一身的白色狐狸皮袍,量身定做,只小不大,凸显着章采凹凸有型的身体。雪白的狐狸皮袍搭配上章采英姿飒爽的国色天香,竟有一股妩媚的感觉。 “怎么就骑了这么点的时间?”野利萧疑惑的询问道。按照以往,章采是要骑到天快黑了的才走哪。 章采说道:“今天有事情啊!” “12月18日是伯达兄长的生日,准备礼物啊!” “二位兄长准备的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嘛?” 林飏先说道:“这倒还没有呐,不过依伯达的个性来看,礼物有没有都一样了。” “要不丫丫你打猎?” “打猎?”章采问道:“猎什么呀?” 林飏说道:“都行啊,我想的是要不猎个鹿啊什么的,把鹿鞭送给伯达做礼物。” 林飏这货,又说起混话了。让一个女生送鹿鞭做礼物,也就林云籍说的出口。 林飏说完,野利萧一马鞭子狠狠地抽在林飏的腿上,林飏喔的一声惨叫。 章采笑笑,林飏有时候发个疯,跟她来事一个样,她习惯了。 野利萧说的就靠谱了点,说道:“有句话不是说〔礼轻情义重〕嘛,不如这样,丫丫你打个猎物,云籍你扛回去,我烤了,相当于咱们三人一起的一件礼物,怎么样?” 林飏默默的低声说道:“你这样还不如鹿鞭吧………………” 章采心想: 【这抄作可以呀,六六六啊!】 于是就欣然接受了。 三人开始地毯式的搜索猎物。 第25章群狼来袭 呼呼呼~~~~~ 北风呼啸着,从极北刮过来,被地理老师称呼为〔极北寒地季风〕如刀片般的刮着脸颊,脸颊红是红但不疼。顶着寒风,各骑着马匹,三人决定要打猎,但很快的就遇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白皑皑的八方原,天地间一片白色。原野上,雪白无痕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马蹄印记,三匹健壮的马匹在雪原中奔驰着,奔跑了好久好久,才堪堪的停下来。 望着寂静的雪原,章采皎洁的目光中涌现的是一股子气。 “云籍兄长、黄毛兄长,丫丫请问二位兄长这冰天雪地的咱们到哪里去找到猎物,打猎,二位兄长知道吗?” 雪原上,白雪覆盖,把高高的野草都给压弯在,连跟草都看不到,更何况猎物了!而且冬天,冬季,万物冬眠,连蛇都不出窝,打什么猎? 【哎,应该想到的,一高兴全给忘了……真是…………】 章采在心里正悔恨着,林飏和野利萧正在那尴尬着。 【老萧啊,你是河人,你提议打猎的,是不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物种只冬天出动的?】 林飏看着野利萧,野利萧是好尴尬呀。 “额……这里的雪景挺好看的嘛………” 气氛一度安静起来。 这时章采开口替野利萧缓解尴尬道:“咱们要不回去吧,这实在是不像能打着猎物的地方,回去暖暖身子再说。” “也好,回去喝喝热汤,去去寒,这天要寒气入体了可不得了。” 林飏说完正要走,被野利萧一把阻止。 “情况不对!” 见野利萧的异常,林飏急忙问道:“怎么了老萧?” 野利萧静静的感受感受,严肃的说道:“有狼!还是群狼!” “狼?不冬眠吗?”章采傻傻的问道。 章采生活在被开发又远离边境的奉承东路厉州,自然的是没有狼的,所以章采问了这么傻傻的问题,野利萧为其解释道:“丫丫,狼是不冬眠的,越是寒冷,越是冬天,狼群才出动!” “狼群在何处?”林飏问道。 问着,手已经拔出了随身携带的两把战刀。 野利萧说道:“我能感受到它们窥视的眼神,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只狼。少了还好,礼物有了;多了就不妙了,超过二十只我们三人就休想跑出去了!” 又说道:“狼群是狡猾的,它会一直追着你,咬着你,直到你精疲力竭才把你吞掉!” 章采凝重的说道:“眼下敌暗我明,敌人的数量我们不知道,不管是贸然撤退还是贸然的进攻,吃败仗的一定是我们!所以要把敌人诱出来,视其情况而定,能战则死战!不能战则速退!” 野利萧闻言,竟还能玩笑的说道:“丫丫,我们只不是遇到狼了,但听你这语气是在统帅十万勇士,灭部侵攻啊!” 【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章采还没说什么,林飏病又犯了,横刀立马的说道:“怕什么!不就是一群狼吗!慌成这样!管它多少!就是一千万匹狼!看我林云籍把它**子锤出来!” 说完,拉都拉不住的扬起双刀,一夹胯下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沉重的鼻息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云籍!” “云籍兄长!” 野利萧见罢,急急忙忙的对章采说了声:“不要动,在这里等我回来!千万不要乱跑!” 然后抄起弯弓,一夹黄彪葵葵兽,火速追了上去。 担心的看着野利萧走后没多久,章采就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的心慌,俄而又感受到了危机感,急忙拿起上了箭的神星矢,蹭的跳下马背翻滚出去。狐狸皮毛掉落在地,缕缕的黑丝秀发顺着寒风的吹舞,飘扬着散发着章采的巾帼气息。 才一跳下马,就听到了一声悲鸣,抬眼望去,七八匹狼已经将章采的白马扑倒,血淋淋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软化了地上的积雪,染成了一摊的红色。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诱敌深入击其后??这帮畜牲的战术倒是够行事的!】 来不及多想,狼群见没有扑死章采,便朝章采咬来;章采先发制人,一扣扳机,一支弩矢射透了一匹狼的头骨,倒下。 然后章采就很奇妙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武器了! 章采的身边,要么都在,要么有林飏跟着,要么有野利萧跟着,认识谭扬三人后就没有怎么单独行动,有他们在护着章采的安全,所以章采的身上除了神星矢外没有武器了,像刀啊剑啊什么的都在家中的武器架上挂着呢。 射杀一匹,还有七匹,章采现在现有的武器就是神星矢,从箭壶里取出箭矢来射击,便施展起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避,向着马匹尸体处靠近。 “哇啊~~~” 噗! 躲是躲不过去的!一匹狼朝着章采的脸上咬来,章采连忙伸手一挡,咬在了章采的手臂上,一撕一扯一带,一个连贯性的动作,便把章采的衣袖撕扯下,露出冒血的洁白如莲藕般的玉臂;章采一滚两滚三滚,滚了出去,伤口沾染上雪花和黏黏的土壤,更是疼了。 这还不算完,摔倒后要赶紧起身,不管是对狼还是对虎都一样,不赶紧的起来就会被咬死的。 章采想要起来,狼们也是知道的,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匹狼扑上去咬住章采的一条腿,把章采推走一段距离,蹭的一屁股雪花;章采另一脚踢去,狼跑了,给章采腿上留下一倒血槽。 同样的另一匹狼扑上来咬住章采的另一条腿,又拖了一段距离后,在章采的反击到来之前见好就收,留下了又一个血口子。 有腿了又怎么能会放过手哪?手脚手脚,咬了脚自然也要咬手哪!又有一匹狼行动,咬在章采另一个无伤的胳膊上,一使劲把肉体咬出了两个洞来,疼的章采大叫一声。 两条腿都受了伤,想要站起来愈发的困难了;两个胳膊也是在冒血,一用劲儿就疼痛难忍,滋滋往外冒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件白色的狐狸皮袍,犹如冰天雪地间一朵浴血的梅花,有傲气,也有见犹怜。 这就是狼的战术,不起来,起不来,就等待着被撕咬、咬碎成食物的结局吧! 又来了一匹狼,这匹狼是匹SE狼!为什么这么说哪?之前在章采身边来回的游走徘徊,在同伴接二连三的发起进攻后,它方才发起进攻的獠牙来。 第26章章采杀狼 “嗷~~~~~~~” 章采那,因为被狼群咬的四肢上都是伤,正在那忍痛要挣扎起来,再不起来就要被咬死了!因为腿部要用力的缘故,不得不两腿分开,这样才能用力气站起来,而这就给了这匹色狼了机会! “啊!!!” 腾空跃起,向着章采的两条腿的连接处扑了上去,锋利的獠牙洞穿了狐狸皮袍,扎破了章采光滑白皙的肌肤,血液哗哗的从皮肤里流出来。 一击打在要害上,章采还想站起来?剧烈的疼痛传来险些让章采昏死过去。那匹狼还在那叼着,章采一怒,全力一记粉拳打在狼头上,就听得咯嘣一声,骨碎,到死还吊着一块新鲜的肉。 掰开狼嘴,则又被扑倒,两匹狼咬着章采的心肺器官的外面,抻扯着仿佛要咬下来,章采直疼的她惨叫一声,左勾拳右勾拳,把两匹狼的头骨打碎。 章采一声娇喝,忍着七处渗血的伤口强行站立起来,还剩下的三匹狼急急慌慌的扑咬过来,刚好一匹狼来,章采使劲一踩地面,腾空而起比狼还高,一脚踩在狼的脸上一借力,刚刚好的落在白马尸体处! 落地一滚,避开一匹狼的进攻的同时,从马尸那倒地的箭壶里,取出了两支羽箭来。 一狼扑来,章采两腿一开,一字马缩小了身高,狼一扑空,身下的肚腩暴露在章采的眼底,毫不犹豫的羽箭一刺,顺着狼的抛物线开了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只剩两匹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包围了章采,看着章采手上那锋利的箭矢,都不敢轻举妄动。 章采看着,心想好机会!之前是狼在先手,现在终于到了自己先手了,岂能白白放过!寻找着时机,突然间一甩左手的羽箭,凭借着之前多年打猎的积累下的经验,准确无误的插进一匹狼的眼球里,在一面短暂的不会受到攻击时,飞快迅猛的跃起,另一支羽箭狠刺向另一匹狼。 用力过猛,血红色的水滴滴答在冰白的雪地,章采所做的一切只用了短短的数秒,突如其来的变故饶是迅猛如雷霆的狼也未曾反应过来。高空中的重力施压在锋利的箭头上,穿透皮毛,扎穿了头骨。 一个侧翻,再取出两支箭矢来,同样的方法毙杀掉另一匹狼。 杀掉了来犯之敌,章采膝头一软,半跪在雪地上,冰美的积雪被迅速的染红,融化,成为一摊血水。 从高空中俯览,白皑皑一片的雪原上多了数滩鲜红的血色,点缀在这片白静如画的纸张上。 脸庞因疼痛而狰狞,重新艰难的起来,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有良好修养的章采道了声………… “吾靠!!!” 一匹,不能用匹来形容了,一头狼领着三四十匹狼出现在章采的眼前。那头狼,高就有四五米,横宽在十米以上,锋利的獠牙在外显露着,远远的章采都能看到上面占满污垢的血槽,这被咬着一下必是感染而死的下场!那何止是狼,就是一头沉睡而醒的洪荒巨兽! 【这不会就是古书上描写着的来自地狱的〔幽冥狼王〕吧!】 章采这般的想到。 扎古帝国一本神话的古事记叫《三间经》的书里就有:地间,第六天魔王座下魔兽幽冥狼王,高二十丈,卧如山丘,獠牙于外,食生灵。 这么个强大的怪物,章采可不敢凭借着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去抵抗,迅速的拿起神星矢,抓过一壶箭,拼命的逃离。 “嗷~~~~~” 一声能把万兽之王老虎吼死的狼啸,幽冥狼王的徒子徒孙们嗷嗷的追向章采。 章采边跑,边从壶中取出箭矢,转动绞盘,上箭,回射…………边跑,边战。 —————————————————— 另外的一边,对于章采现况丝毫不知的林飏、野利萧,在野利萧更精良的马术的驾驭下,黄彪葵葵兽跑过了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 “云籍!停下!” “哦?” 宝马通人性,林飏都不用勒缰绳,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便知主人的意思,满满的停了下来。同样,黄彪葵葵兽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老萧?”林飏一脸不知的问道。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野利萧说道:“这么的冒事万一就狼窝了可怎么办哪!” 林飏笑道:“老萧,我的武艺!进狼窝了盘它就是了!” 随即问道:“话说丫丫哪?” “我让丫丫就地等我们了。”野利萧说道,“快走吧,别让丫丫担心了。” 看着林飏的胯下,野利萧感慨道:“你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跑的真是够快的,要不是我的黄彪葵葵兽不曾多让,要不是我的马术好,还真追不上你小子!” 听野利萧夸奖自己的爱马,林飏本儿高兴,龙驹马也高兴的嘶律律着。 林飏笑道:“哈哈哈,我说过的,我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是…………” 话未说完,一声狼啸震撼了雪原,无论是黄彪葵葵兽还是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都霎时间的狂躁起来。 林飏笑脸全无,脸色一紧的问道:“怎么回事?!” “狼啸!是狼王的狼啸!在丫丫那!快走!” 说着,黄彪葵葵兽已经提起速度,野利萧快要跑的没影了。林飏一夹马腹,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追了上去。 风驰电掣,溅起的雪花漫天飞舞,仿佛又是下了一场雪的样子。 —————————————————— 回到这边来,章采在拼尽全部力气用神星矢射杀四匹,靠箭矢毙杀一匹狼后,已经精疲力竭,奔跑的步伐逐渐的减缓。 “嗷~~~~~~” “吾靠!!!” 再精疲力竭也得跑啊,不跑就死定了!章采可不想被一群狼给分吃了,那样不但对不起自己的所学,九泉之下也无颜再见戚漆!于是依旧在跑着,结果幽冥狼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章采的后路上,满是污垢的獠牙,血盆大口如同地狱的一声狼啸,吓得章采不禁花容失色。 后面的狼也追了上来,比及前面的幽冥狼王,章采选择了去和追着的狼群拼个你死我活! 一扭头,一转身,抓起一把的箭矢朝着狼群扔了过去,只是划破了一些皮毛而已,然后就撞在了一起! 第27章幽狼乌金枪 狼群一拥而上,咬腿、咬脚、咬缝,章采疼痛的力气快速的从体内流逝消无,只剩下悲惨的哀嚎叫声。 五匹狼腾空跃起,要将章采扑倒在地,好全方位的吃着这块美味的香肉!前面说了章采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也就无法反抗,眼看就要扑倒成为狼群的盘中餐,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于八方雪原之刻,危机一瞬之时,只听一声刺耳的鸣笛,五匹狼的身上各插着一支鸣笛箭簇,被射飞了出去,落在雪地上。 寻箭望去,看到了野利萧手持着弯弓杀意满满的眼神。 极速时刻,生死一线,黄彪葵葵兽驮着野利萧终于及时的赶到了。 “嗷~~~~~” 见有人来破坏计划,幽冥狼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声狼啸,獠牙对向敌人,朝着野利萧扑去。 要是普普通通的马匹,比如说章采的白马,被幽冥狼王这么一吼肯定是被吓瘫了,狼王之啸啊!但就像林飏的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有龙的天马的精血一样,黄彪葵葵兽据说是狼和马的结合物,它有狼的血脉!被幽冥狼王一吼,起了火气,托着野利萧往幽冥狼王身上撞去,避开污垢血槽的獠牙,把幽冥狼王撞到在地! 另一边林飏赶到,野利萧对林飏说道:“这个大家伙交给我!云籍你把丫丫她救了!” 看了看大块头的幽冥狼王,林飏由衷的说了声:小心。便去救章采了。 此刻,章采一不注意倒了,狼群上去撕咬,林飏一跃下马,跳进狼群里,三十匹狼林飏左一手十五匹,右一手十五匹,薅着狼尾巴原地旋转起来,就听到林飏一声怒吼,噗呲噗呲噗呲的声音不绝于耳,章采软倒的在雪地上看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三十匹狼,都被林飏扯下了尾巴,甩飞出去,一匹都不带有喘气的。 章采惊的嘴巴无法闭合,也短暂的忘记了伤痛,林飏林云籍这么的猛烈吗?! “丫丫,你怎么样!” 林飏的关心把章采的思绪拉了回来,忍着传来的疼痛说了声:没事。林飏将她扶起,只见一身雪白的皮袍早就满是鲜红暗红的血迹,头发也乱了,看着人见犹怜,一朵铿锵的铁血美人花! 鸣笛阵阵,抬眼看去,野利萧还在那跟幽冥狼王交着手,幽冥狼王身上插着支支的箭矢,很快就要玩球子了的样子。 鸣笛出弦,幽冥狼王再一次的扑来,这回野利萧不躲了,驾驭着黄彪葵葵兽顶了上去,人马合一,黄彪葵葵兽从幽冥狼王的脖子下过去,野利萧抽出弯刀,一划开喉;幽冥狼王的要害是它的脖子,被野利萧发现后,一击致命! 暗红的污血流淌而出,幽冥狼王死了,头朝下,撅着尾巴而死。死后化为熊熊火焰,燃烧着。 三人汇合后,再看,哪里还有什么幽冥狼王,要不是地上的血迹仿佛梦中!火焰散去,只有一杆乌金色的长枪辍在那里。 三人互相看看,满眼震撼!扶着章采走了过去,才一睹长枪的真容。 枪杆和枪尖通体乌黑,黑的如同焦炭一样,枪杆与枪尖连接的地方,是一个金色的狼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宛若是真实无二。 乌黑的枪头程长方形,又长又锐,枪头的两侧无比锋利,可劈可砍;金色的狼头下是一缕灰黑色的狼毛,林飏看着,直称赞是好兵器! 要上手去触摸兵器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声狼啸,震慑的林飏心神不宁,慌忙的把手收了回来。 “老萧,这杆枪挺邪乎啊!”林飏心有余悸的说道。 章采也去试了试,结果也和林飏一样,被震慑的心神不定。 野利萧见了,小心的触摸一下,居然没有事情。惊疑的一把握住,往外一拔,挺沉。一使劲,从地里拔了出来,一股子的力量涌入全身,野利萧不觉的抄持起长枪耍了起来,十几招后越来越顺手,直呼了一声:好枪!怕是快要有百斤沉! “宝枪有主了!” “那这杆宝枪叫什么名字呢?” 野利萧想了想,说道:“就叫它〔幽狼乌金枪〕吧!” 天空中,一片雪花飘柔的落下,粘在章采的睫毛上,章采惊讶一下,说道:“下雪了?” 狼杀完了,出了这么个事,章采又是受了严重的伤,八方原上下着新一轮的雪,不敢在多待了,章采与林飏并骑在追风玄色万里龙驹马上,野利萧把幽狼乌金枪背在身后,三人赶回了扎古城中,回家! 进了扎古城,本来是要去找个医馆给章采疗伤的,结果被章采阻止了。 “云籍兄长,黄毛兄长,直接回家就好了,不必去医馆,没那个必要!家中药物齐全,我会些疗伤的东西,我自己就能治愈好!” “丫丫你会疗伤!?”林飏惊讶的问道。后面还有一句【你既然会疗伤为何上次被揍了的时候不自己疗伤呐?害的我和伯达、老萧急急匆匆的带你去找郎中!】 这一次林飏过了过脑子,没有把这句话也给顺嘴说出来! 一个昏死了的病人让她自己疗伤!当章采是神仙吗?这尼玛的牛B! 章采解释道:“之前无论是打猎还是采集,亦或者在山里面行走都受过伤,请不起郎中,看不起病,只能自己采摘些草药自行疗伤,久病成医了嘛。” 林飏还要跟章采说话,被野利萧粗暴的打断了。 “别说话了!丫丫!省点子力气!” 章采的伤口除了三个敏感、要害的部位外余下的虽都已经结痂,但身子还处在虚弱的状态,林飏在那跟章采聊,就是在浪费着章采体内的气,消耗着她的体力,无怪野利萧打断! 章采知道野利萧在为自己好,便顺从的闭嘴恢复,宝马名驹行走在街道上,很快的回到了家中。 正在庭院的雪地中捏了好多个雪人,在那〔左右互搏〕,互相对垒的谭扬见到浑身欲血的章采被搀扶着回来,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溜马的嘛?丫丫难道你在冰面上溜马摔倒了摔成这样?怎么样,没事吧?”谭扬关心的问道。 林飏在旁简介的一五一十的告诉谭扬,谭扬不出所料的跳脚了。 “不就是个礼物吗!咱们谁跟谁还用得着吗!丫丫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为什么不去送郎中处治伤?!” 林飏表示:伯达啊,不是我们不送过去,是丫丫自己说她能自治,OK的,不需要郎中! 谭扬听了这话,气的哇哇直叫!然后把章采送了进屋,把药拿了过来。 章采便自行治疗起来。 第28章谭扬生日 胳膊上、大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冒血已然无妨,可缝隙处的伤口还在滴着血液,衣衫粘粘黏在一起,要好好的处理一番才是! 给了章采药物、纱布等医用物品,谭扬、林飏、野利萧三人退出了屋中,他们可还不想看什么春色满园关不住。 在院子里,谭扬看到了暂时立在院中的那杆幽狼乌金枪,不由得吸了睛。 “这杆就是幽狼乌金枪了?” 野利萧点点头,将幽冥狼王的事情主要的同谭扬说了说,谭扬面露惊骇之神色! “世间竟有如此的诡异的事情吗?” 凑近看看,冬季太阳光不足,枪刃还能反光耀目,可想而知锋利的程度,定是能吹毛则断,削铁如泥了! “老萧,这件神兵利器是老天爷送给你的啊!真是个绝世神兵啊!” 野利萧看着谭扬的样,讥笑道:“我本以为伯达你是那种特别特别的喜爱兵书韬略的人,不曾想看到了好兵器伯达也会有向往的神色!” 谭扬自知已经失态了,自黑的说道:“老萧啊,〔就好比食色者,性也〕一样,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乎乎的学者,我可是向着大将军这一方向努力的!我也是冬天练武,夏日也练武的,我是有武力的!看见神兵利器,宝马良驹,我也会有羡慕的!” “伯达啊,挺诚实嘛…………” 野利萧说道:“在我看来你没必要的,有我和云籍在你旁边,你无需冲锋陷阵的!” 谭扬干笑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说道:“话说,北境发生了大事!你知道吗?” 野利萧严肃的点头。 “部落中有信件告知,已经知道了。” 谭扬忧心的问道:“今冬的北境真的这么难过吗?” “难过?不至于。”野利萧说道。 “我不知道帝国北方军是怎么奏的,也不知道谭家在北境的眼线是怎么回报的,从我知道的来看,今年的雪灾会让一些屠弱的牛羊死去,但不会有北蛮铁人南下的趋势。” “部中的草场突出在边墙的外面,气候上也与北蛮地区雷同,今冬部中的损失很小很小,远远达不到那种不南下就亡族的情况的。” 谭扬听完,默然的点头。 “但愿如此吧……………” —————————————————— 奉承彰武四十一年,12月18日,这天谭扬的生日,早些时刻跟军校报了假,四人乘车到城外的庄园里去了。谭扬的生日不同于野利萧的,即是上上级谭家的嫡长子、继承人;又与太子交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来过生日的会非常的多,不是城中的住宅能撑得下的! 等到了庄园里,眼中全是忙碌的人群。侍女、仆人、厨子……要么清扫清洁、要么煮食菜肴;谭扬一行人径直入内,好好的休息,缓一缓,接下来将是推杯换盏,能把脸笑僵的忙碌的一天。 上午十点多,就有客人到来,迎进庄园,章采看着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孟昭兄弟,欢迎啊!欢迎!来这么早?” “伯达兄生日,小弟当然是要早来呐!” 寒暄完了,谭扬介绍道:“云籍、老萧,你都认识。”对着章采说道,“这位是章采,兵法军略与我不相上下的那位姑娘!” “这位姓杨名志字孟昭,上上级杨家的庶长子,一杆金枪出神入化,能文能武有上将之才!” 章采行礼道:“见过杨志同学。” 杨志亦回礼道:“见过章采同学。章同学您可是校中的风云人物啊!与伯达的一番对垒,逼的伯达弃子认输,狠狠的打了打伯达的嚣张气焰!” 听这话,章采不由得莞尔一笑。 【看起来又是个被伯达兄长按在地上摩擦的家伙。】 杨志之后,又来一人。 【他来的够快的!】 杨志见了来人,脸色不好的进了屋中。 “伯成,好久不见。” “伯达,甚是想念!” 谭扬介绍,章采知道面前这个脸色苍白,明显的肾亏之辈名叫**,字伯成,与之前的杨志同出杨家,杨志是庶长子,**是嫡次子。 **与林飏、野利萧各打了个招呼后,看向章采,瞧着美丽的面容眼神一眯,行礼道:“久闻章采同学芳名,**这厢有礼了!” 一低头,瞧见章采挺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眼神眯的更紧了。 【不知道这个风云人物是个什么滋味,比及勾栏处的名姐儿来好不好吃。】 又偷看了一眼,偷摸咽了口唾沫。 【一定很好吃!】 能感受到*****的目光,章采眉头一皱,强忍着这种的不适,顾忌这是谭扬生日的同时,也要无声的给**一个教训! 伸手扶起**,说道:“**同学何必行此大礼哪?”手上用了力气。 站在**的角度,章采往前一探身,**就凭借着阅女无数的经验目力测量章采是几时,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抬头一看,章采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要不是胳膊上的疼痛这笑容能让自己如沐春风、如痴如醉。 教训够了,章采松手,**进入屋中,看到了杨志,冷哼一声寻一个离杨志远远的地方坐下。 屋外,林飏悄声对章采说道:“丫丫,离这个**远远的,这货不是个好人!见他一次我就想揍他一次!” 章采表示知道。 过一会儿,又来一人,一看这人,方头大耳,手上尽是刀疤伤口,年龄起码七十往上打不住。谭扬非常的恭敬,林飏也收起玩笑的神态毕恭毕敬的行礼,唯独野利萧,看到来人一脸便秘的表情,扭头看风景了,不行礼,全当看不见! 在谭扬的介绍下,章采才知这个老人的鼎鼎大名!宋盛,退役了的原帝国北方军名将,现年快八十的高龄了,他年轻时曾率军越出边墙,连败铁人,收复了三座边寨,让扎古帝国的势力范围往北边走了走;同时又把北蛮铁人诸部的长处、短处、各部与各部间的龌蹉编练成册,警示后来人。 章采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厉州章采见过宋老将军!” 宋盛睁着老眼看着章采,说道:“你这丫头老夫听说过,能把谭扬这等麒麟之才杀的认输,必然兵法军略十分优良!” 章采刚想接口谦虚谦虚,可宋盛下一句话,让章采脸色一僵,差点黑了,险些一拳打过去! 第29章太子赵桓 “可惜了,是个女娃。丫头,这种东西不是你应该学的。” 听到宋盛这老头的话,章采在内心中狂喊: 【女娃怎么了?我是女生怎么了!臭老头子我是女生有错吗!我吃了你家的麦粉了吗!】 【什么就不该我学的!难道女生就只能去给人包扎吗!你个臭老头!糟老头!食谷不化的老混账!】 谭扬一听这话,章采还在那固定着行礼姿势不动,感到不对了,急忙给林飏使眼色;林飏会意,道:“老将军,外面风寒,还请入内休息吧…………” 宋盛说道:“咦,老夫与姑娘她说话,人家尚未答话,你这后生为什么要把老夫往里赶呐?” 【因为你老再不走我恐丫丫会跟你动手!】 心里这样说,面上林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依礼,长者问,幼者答,章采未答,就要把人往里面赶,失礼的是林飏。 不知道怎么说,宋盛就接着〔谆谆教诲〕着章采道:“丫头啊,以后要多学习学习女红,少看这些与你毫无益处的书籍。” 听这话,章采暗暗的咬着后槽牙。 宋老头见章采不吱声,自以为是听进去了,还要再说教,一边原本在看风景的野利萧突然行礼出现在面前。 照搬着林飏的话,一字不差的说道:“老将军,外面风寒,还请入内休息吧…………” 宋盛可没有像对林飏那般的话语,脸色不好看,估计是顾忌着是谭扬的生日,野利萧又是谭扬的好友,没有发作什么,一甩袖子,大踏步的入内。 宋盛一离开章采处,章采便收了礼,脸色铁青的低着头。 “丫丫,没事吧?” 林飏问询,野利萧说道:“丫丫交给我,云籍你和伯达担待一下。” 把章采拉走,拉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章采终于是绷不住了,朝着会客室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老匹夫!我誓杀汝!” 短短的七个字,完完全全的映现出章采此刻的心境! 转向野利萧,柔声的说道:“谢谢你,黄毛兄长。” 野利萧说道:“这没什么,我也特别讨厌那个老头!举手之劳而已!” “这个老东西,我也很是厌恶!” 章采问道:“兄长与那老匹夫之间,也有我这般的过节?” 野利萧顿了顿,说道:“有的,就像大多数的扎古人一样,把我们河人仍然看做铁人,侮辱、歧视,我第一次和伯达见这个老东西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跟伯达说:〔小子,你将来是门阀的主人,着绯红袍服,禄两千石,参知军政的帝国重臣!不应和这北蛮铁人相交为友!〕要不是云籍拉着,我当时便要活劈了这老东西!” “真是让人作呕!”章采愤愤的说道。 怕章采忍不住,野利萧提醒道:“丫丫,暂且忍耐一下!今天是伯达的生日,不要造次!” 章采长吐一口气。 “我知道,不然我就要甩脸子了!没看我当时在隐忍吗?” “这就好…………” 两人从新回来,继续同谭扬一起迎客。越来越多的客人到访,章采一个都不认识,觉得一阵空乏无聊的时候,乌泱泱的来了六个人,其中五个章采还认识,顿时眼眶中有了神采。 “子义、文圭、德武、子俊、公糜、若般、向挺,你们这来的颇有气势啊!” 史进等六人闻言哈哈笑了,他们商量好了,结伴而来,为的就是想在谭扬面前皮一下! 跟谭扬他们打了个招呼后,转头看向章采,都是眼前一亮。 “章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朱武缓缓的说道:“今日的姑娘,十分的姿丽英气!” 今天的章采一身劲装,没有什么的裙摆,扮相上英气逼人;再加上衣裳太贴身了导致身材上凹凸有型,让朱武他们不想直视。 章采还礼,看到旁边一个正脸方口,下巴下留着五缕长髯的陌生人,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是?” 朱武介绍道:“姑娘,这位姓朱名仝字向挺,是在下的同父兄弟。” 转头对朱仝说道:“向挺,这就是你一直想要见的章采姑娘。” 听朱武的话,章采感觉很奇怪,怎么会有一股暧昧的感觉呐? “仝见过姑娘,自听兄长谈及模拟战场比赛的事情后,仝就一直想见姑娘真容,今日一见,姑娘真天人!”朱仝说道。 章采呵呵笑了笑,把朱武六人送进了屋中。 在外面站到了十一点半左右,客人日渐稀少,章采以为没有人再来了哪,可看向谭扬,还在那站立等待,章采仔细想想,想起好像听人提及过,谭扬和当今的帝国的继承人——太子朱桓殿下关系十分的要好,难道在等朱桓? 章采心中闪现出这个疑问来。 没有等太久,十几分钟后庄园外面一片嘈杂,然后一个公鸡叫的人声,尖刺刺耳的传来。 “太子驾到~~~~~” 这话音的强度估计整个庄园都听得到了,一听这话,庄园里的宾客,杨志**也罢,宋盛老头也罢,朱武史进等人也罢,都从会客厅中出来,同已经正在行礼状态的谭扬、林飏一同行礼。章采、野利萧莫不如是。 庄园里只要是两条腿能走路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汇成统一的一句话: “恭迎太子架临~~~~” 章采在前面,偷偷的看去,一个衣着华贵的正在蓄胡的与谭扬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在一个四五十岁,明显被切了的公公的搀扶下,进入庄园;后面一个蓄着一缕飘逸的胡子,面色蜡黄,身着文衫的中年男子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好大的排场!还是太子就这么的铺张讲排场,要是成了皇帝怕是非帝国的福气!伯达真是的,难道是因为人家是权贵而折腰的?】 章采暗暗的想到,一见面,就给赵桓打上了个偏昏君的标签。 “哎呀呀,孤与伯达何须如此啊,免礼,都免礼!” 取代各人的差别,谭扬是被赵桓实扶起来的,这可是羡煞了旁人,也证明了两人交情是真的不一般,有肌肤之亲也说不定! 扶起了谭扬,赵桓脸一转,笑嘻嘻的看向章采,说道:“姑娘便是章采了吧…………孤在你与伯达对弈之时,在远处观看过二位的场景,姑娘大才!” 众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章采。 第30章宋盛老头 【她居然受到了太子殿下的关注!不简单嘛!】 【太子都说姑娘是大才,难道未来的南北军、帝国中枢两千石有姑娘的一席之地?】 【这丫头大才归大才,有能力是有能力,但终归是个女子……殿下你不应该这么的说啊!】 【这个扎古人对丫丫说这样的一番话是什么个意思?太子妃?开玩笑!】 …………………………………………………… 想法各异,百千个念头在心里转悠,终归都没有想对赵桓的意思。赵桓之意:【大才要配大才,能有大才的称谓的还要谁?伯达加油哦,孤给你兜着低,放肆追!】 在场能听懂的只有三人,谭扬、老太监、和太子的老师,身后的蜡黄脸色的中年男子。 “谢过殿下。” 赵桓扶起,“伯达与孤,犹如兄弟,何必言谢哪?” 悄声道:“若有闲暇时间,可带章姑娘来宫中看孤。” “明白。” 呵呵笑着,众人簇拥着太子,入内。 章采被人抻了抻衣衫,看到蜡黄脸的中年人没有跟着赵桓,反在自己的身后,疑惑的脚步一慢,到了最后。 “在下太子傅耿恭耿南仲,姑娘日后若有用处,可使人差遣。” 说完,既离开。 “…………” 看着离去的耿恭,章采的神色离满是疑惑。 【这个太子傅耿恭是什么意思?〔有用之处,使人差遣〕?】 【还有,那个太子又是什么意思?我是大才?表达了那场比赛他在场,然后呢?没了吗?这么无聊?】 【太子的想不通,但太子傅的我倒是懂了,见太子夸奖注意来结个善缘,呵呵!】 【身为太子傅交太子铺张,又过来向我视好,蝇营狗苟之辈,哼!肯定不是个好人!】 要是耿恭知道了章采在心底里给他扣下了诸多大帽子的话,八成得哭死。天地良心啊,我耿南仲是那样的人吗?身为太子傅兼太子殿下上位之前的黑手套,只不过想互通有无而已!你将来不是要成为谭扬的妻子吗!他谭伯达要有外放之日你可要坐镇家中,官场险恶你要随时保持着与东宫的联系,互通有无!怎么就蝇营狗苟了? 只可惜还没有达到那种的境界,言外之意、官场险恶,都不是章采所能明白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章采现在,还是个〔小孩子〕。 耿恭是倒数第二个进入屋中的,章采是最后一个,进入屋中,没有径直去找谭扬,看得出来他今天有太子坐陪,又是生日,必定是焦点人物!现在的屋子里有杨志、**这对儿互相看不顺眼的兄弟,又有宋盛这个老头,还有史进一帮子认识不认识的和太子!章采光想想就头疼疲累,只找了个偏僻不注意的位置坐了,好早点结束,结束这个热闹。 章采不知道她亦是焦点,躲能躲得过去? 中午饭在敬酒,喝酒,喝酒中度过,一言一行均从礼制,吃的章采好不痛快!终于吃完了午饭,都没有离开,像这样的宴会、生日,都是贵族们交流、认识的渠道。 章采很无聊,不是没有人来找她,太多的贵族来找她都被各种的理由拒绝了,章采嫌烦,既烦这些人,也烦这场生日。谭扬的生日哪里是生日,就是一场交流的会场!还不如与野利萧过生日时哪! 漫无目的的四处逛着,想起上一次来时这个庄园还是见了血的,刘璐和一个不知道性命的女生,两个冤魂在前面飘着,后面就已经笙歌鼓乐,何其的讽刺哪! 【算了,就当作是冲冲喜了……】 正这样边想边走着,忽然的被前方一人拦下,看到那张面容,章采眉头暗紧,心中压制着火焰。 声音冷淡的说道:“宋老。” 一场偶遇宋盛,究竟是偶遇,还是蓄意,就不得而知了。 老头子改不了的毛病,见到了章采,说教道:“丫头,太子殿下说你是大才,即是大才就要懂大才之事,当知进退二字!” “老夫已过知天命之年,翻遍青史竹帛,未闻有女子而出将入相者,你在军校里闹腾,学习兵法、军略、地理、战略、战术、步骑兵马之战阵,骆铭山护着你老夫自无法,但老夫善意的提醒丫头你…………” 凑近了,温声细语的说道:“女子嘛,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该做之事;兵戈之争,帝国大事!岂能容女子插手乎?好自为之,你可明白?” 【丫丫,忍住了,一定要忍住了!千万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 在宋盛在那感觉很不错的逼逼叨叨的时候,章采在心里,不停的劝说冷静着自己;在宋盛说出了最后的话后,章采已经在心中狂喊出了答案。 【老贼!老娘我不明白!去他你个馬特德了个笔的吧!】 见章采不回答,又因低着头看不见脸色,宋盛继续说道:“丫头,可听见老夫方才的话?即为贵族,当知礼!老夫乃长者,长者问,当答;不答,何故?” 【何故?哈哈哈何故!!我会用刀子砍下你的白头!……冷静,冷静……】 宋盛面色不愉。 【为何不答老夫的话?你没听见吗?贵族不知礼,你家是怎么评价上的级别!难道大才,就可以不答老夫的话了吗?哼哼,帝国是以礼仪而立的,不是以才能而立的,无礼何有德行!有才而无德,帝国之害!】 “丫头,太子殿下为你撑腰,就敢藐视老夫吗?你仗着才学,便要恃才放旷吗?!” 宋盛诛心的说道。说完,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章采。 章采怒了! 【我特码是泥捏的吗?!你个老匹夫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尽量以平和的语气,怒视宋盛,凤凰之怒,龙暂且要俯首,何况一老朽?宋盛被吓得一激灵。 “既说礼法,宋老今年快八十,我不过十八;宋老是男子,我是女子;宋老与我间隔只一步,宋老目不暇接紧盯着我看,宋老处处说礼法,难道宋老心中的礼法,男女之间要离的这般的近在咫尺,可听鼻息的吗!宋老离这么近想干什么?扒我的鞋袜吗!宋老莫非要轻薄于我!” 章采说完,宋盛的脸上勃然变色,脚步连连后退。 【这丫头,倒打一耙!绝对的倒打一耙!无耻!无耻!女子既小人!】 第31章杨家兄弟 宋盛很气愤,说道:“老夫就欲轻薄于你又如何!你不守规矩,轻薄于你又带怎样!” 老头气昏了说这么一段话,一巴掌扇向章采,登时俏脸上一个巴掌印记,好巧不巧的还碰了章采一下,章采登时大怒,所有怒气一下子迸发出来,犹如火山喷发! “宋老将军!你在干什么!” 就在章采愤怒的要挥起一记粉拳把宋盛这个老头的头骨打成粉末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想起,都往传来的方向上一瞧,是杨家的花花公子**笑嘻嘻的过来了。 “哈哈哈,宋老将军,刚刚的事情小生都看到了,您老是真的厉害呐!敢把了太子殿下的人,难怪您老之前教育小子莫去那勾栏处,小生之前不解,现在懂了,那庸脂俗粉岂能比啊!” 宋盛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解释道:“雄啊,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接道:“小生明白,明白,您老放心,此事小生绝不会向太子殿下透露一个字的,不过此等绝色您老可不能自己享用啊,怎么也要带上小生吧,太子殿下怪罪下来还有人并肩挑着,您说是吧!” 说完,还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哎呀,老夫没有…………” “明白明白,小生完全明白,完全明白。” “老夫…………” “明白,明白…………” “哼~~~~” 宋盛百口莫辩,气呼呼的走了。 恭送宋盛离开,**长呼一口气,转过身来。 “杨伯成见过姑娘,幸亏在下及时出现,不然姑娘方才的举动将成大错!似此等老头,找的就是挨揍的活计!方才姑娘打上去了,名声也就臭了,殴打老人,太子殿下必会抛弃姑娘,姑娘起码要有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啊!”**紧盯着章采的胸脯、细腰、两腿中间,一边细品ABCD,一边条理有序的说道,如痴如醉。 忍着这***的目光,章采冷淡的行了一礼,“多谢!”章采心里,宋盛不是个好鸟,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谨记着林飏的话的,离这个色狼要远点! 看章采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样,**哈哈笑笑,说道:“姑娘无需这样的拘谨,在下自诩〔好色如命〕,但对姑娘只饱饱眼福罢了,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谭伯达,我杨伯成可还不想被太子殿下追杀亦或者挨林云籍那个变态的拳头!” “…………” 见章采不接话,**又哈哈笑笑,说道:“姑娘这般的悠闲,可否与在下并行游览一番?” “…………” 冷眼看了看,章采抬腿就走。 背后传来了声音。 “姑娘是不是以为我杨伯成流连于胭脂水粉之间,不是个好鸟啊?还是说姑娘绝对相信谭伯达、林云籍等人,没有自己的思考哪?” 章采秀眉微皱,转身看去,**全无好色的神态,眼眸如刀对视,不顾身材的诱惑。 【这是一个人嘛?】 章采万分意外。 “我若真是个色鬼,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那家中为何要以我为继承人!而他杨孟昭不是!因为我是嫡?呵呵!杨孟昭一杆金枪少有敌手,武艺之高强父亲多有提及,太子殿下也曾见识过杨孟昭施展起的武艺,称是:〔未来的猛将〕!可是,未来的家主,是我不是他!”**不苟言笑的说道。 说完,表情一收,又转变了个人,***的盯着该盯的地方。 章采疑惑的问道:“那你和杨孟昭的冲突…………” “就像你我都讨厌的那个老头子一样。”**说道:“动不动摆兄长的脸色教育我,我难道是很高兴?” “哦…………” “行了,姑娘你也不会让我摸的,你去忙吧,正好我也量量姑娘的翘臀。” 章采听这话,脸上羞怒不已,转身快步离开。后面响着**的话。 “嗯……真俏啊!手感一定很好!” 章采羞怒更甚,脚步更快了。 等章采不见身影了,**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泽。 【哼哼哼,都说女子是胸大无脑,今日一试,所言非虚啊!】 **的话都是真话,不过让章采往另外的一个方面去想了。 “嗯~见了女巾帼,此行不无聊了!” 伸了个懒腰,**轻快的四处逛着。 章采疾步走了好远,才停下来。向后看去,心中疑惑满满。 之前**表现的太惊艳了,章采自己又因宋盛的缘故太愤怒了,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很不简单。 【至少这个杨伯成就不是一个浪荡子,可是为什么云籍兄长要我离他远远的呢?咦?伯成?**不是嫡次子吗?为什么是伯成哪?不应该是仲成吗?咯咯咯,杨家,好热闹呀!】 正想着,忽然一声章采被吓了一下。 “杨孟昭见过章采姑娘。” 章采看去,呵,是杨志杨孟昭,真是够巧的,走一杨来一杨。 章采回礼。 “杨同学可知道谭扬同学在干什么吗?” “伯达啊,伯达和云籍正陪着太子殿下呢。” “噢~” 知道谭扬他们在干什么,章采点点头,杨志问道:“姑娘没有伴儿吗?志可否与姑娘走一程?” “可以呀,自是无妨!” 一边走,章采问道:“杨同学,你觉得宋盛宋老将军是怎么样的人啊?” “宋老将军啊~~~~”杨志拉了个长音,说道:“宋老将军他平常虽然很爱说教,但却是个很关照晚辈的长者,不说旁人,就是我若有不明所以之处就尝尝登门拜访,老将军必定细致微末的讲解,很好的一位老前辈!” “哦?是吗?很好的一位老前辈吗?”章采悠悠的说道。 【呵呵呵呵呵!好?这个老匹夫!老流氓!哪里好了!话多屁愁不说还敢打我!倚老卖老的东西哪里好了!杨志!哼!】 “是啊……”还不知道在心里已经快被打死的杨志对章采说道:“在会客厅外面老将军说的话志也听到了,恕我直言,老将军他这么说的不是很好听,但自古以来忠言逆耳嘛,老将军也是在关心姑娘你,姑娘你可别学我那个弟弟因一番说教而怀恨在心啊!” 见杨志主动提及起了**,章采就顺坡下了,正好也想听听杨志能说些个什么,杨家内部是个什么样,于是说道:“弟弟?噢,是**同学吧!”提及**,一瞥杨志难看的脸色,问道:“杨志同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的难看?” “没什么!”杨志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对章采说道:“志稍有不适,暂且失陪。志有一语还请姑娘牢记于心:“**并非善类,此人太龌龊肮脏了!还请姑娘远离这等的不良人”!” 说完,杨志脸色难看的快步走开。 望着杨志离去,章采脸色很是诡异。 “呵~杨家……真有意思啊…………” “杨家是有多热闹啊…………” 章采声音低沉的说道。 第32章杨家兄弟二 四处的闲逛,闲逛到了有下午三点了吧,已经逛的出了庄园老远了,在一片的果林处,偶然的遇到了朱武六人。在那里采雪化水,削着苹果果肉煮一锅苹果汤。 “嗯?章采姑娘?” “呵呵,朱同学、史同学…………好久不见呢!” 史进笑道:“姑娘来的正好,上一锅的果汤刚好温了,请饮请饮!”不给章采拒绝的机会,史进迅速的盛了一碗,往汤里倒了一勺子的蜂蜜,再放上了两块晶莹剔透的黄糖,端到章采的面前来。 章采忍心拒绝吗?不忍心!微笑的双手接过,红唇轻触汤碗,轻轻的细饮起来。十二月,大冬天,裹着皮裘在外面晃荡着一身的冷意,喝上一碗温度度的汤汁,甜滋滋的一股暖流直冲章采的花蕊,去了一身的寒气。 “姑娘要不在这里烤烤火,休息休息?” 朱武的邀请,章采欣然同意。一屁股坐下,和朱武六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上次太急,一直没有得空细细请教,今日恰逢其会,我等好好向姑娘请教请教!” “哪里的话,我们怎么说也算是个〔同袍〕了,若般尽可明言!” 朱武说道:“姑娘,那次比赛前前后后我思量许久,仍不知为何姑娘能胜,我便会败!观姑娘的路数很是行险,现在想想都还捏了把汗。可姑娘行险,兵数相等能败伯达,而我的兵数多于伯达,而为何会败呢?” 章采说道:“我曾在台下观摩过若般你的用兵,只看了最后的阶段,只能说太死板,不灵活,让伯达兄长屡屡的钻了空子!我曾对云籍兄长说过,说:【若般你太冒事了!还有点的急功近利!伯达兄长一军打败了你四军,兵卒是疲弊的,战斗力下降,这个时候只要稳,只要能沉下心来,消磨或者是半诱,中部内凹,增加攻击面,体力充沛的一方必定打败体力不足的一方!可你太急功近利了,想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倒般的击败伯达兄长,被伯达兄长用一半兵力拖死,用少部分休息好了的士兵击败!】以后要稳,你看我和伯达兄长,无论战前战后,不都是稳的么!” 朱武点头。 与朱武六人攀谈了许久,中间朱仝屡屡的插话提问,章采都一一的作答,答的朱仝无话可问了,一双眼珠子里溢满了崇拜的情绪,看起来是收了个小弟了。 中间,章采插话问道:“若般,子义,你们觉得宋盛老将军如何啊?” “宋老前辈啊!”朱武说道:“人挺好的,交过我兵法,挺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 回想起两次见到宋盛的场景,章采直摇头。 【这算哪门子的和蔼可亲啊!】 史进说道:“宋老将军……偶尔会苛刻一些,也是为了我们能跑的更快、走的更远,平常是个很爱说教,但非常关心、照顾我们的老前辈!” 石秀接着道:“我在宋老将军那里是只学的武艺,若般说的〔和蔼可亲〕我是没有感觉到,但确实是挺严厉、严格的老前辈,现在想想跟老将军学武的那段日子还是挺怕的!” 接下来李应、雷横、孙立、朱仝四人也说了说,总结下来就是:宋盛这个老头啊,很严厉,有些地方上要求很苛刻,但却是个关爱下一代,和蔼可亲的老人! 章采感觉的自己被雷了一下,雷的三叉神经好痛,这都哪跟哪啊!还和蔼可亲?根本就是个毒舌精!关爱下一代?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往死里逼我呢? 赶快结束这一话题,把它扯到奇奇葩葩的杨家身上,章采装作好奇也十分好奇的说道:“今天参加的那两个杨家人是怎么回事呀?好像是叫杨~志、**的吧,这儿二人看着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样?” “他们两个天天这样!”说话的是孙立,这里头孙家和杨家的宅邸是比较近的,里头的丑闻偶尔也能看到。 “杨志字孟昭、**字伯成,从表字上看一个是庶出长子,一个是嫡出长子,但**是嫡次子!杨家总得来说是杨家家主喜爱**,轻视杨志,为争继承权兄弟不和,互相看不顺眼,尤其是杨志武艺高强,**沉迷酒色,这样的情况下杨志欲加不服,所以嘛,明争暗斗不断,到哪都是!今天还好,伯达的地盘上,又有太子殿下坐镇,没有动手十分罕见了!”孙立对众人分享道。 李应说道:“杨家的家主是傻么?**远不如杨志,就因为一嫡一庶而宠**,弃杨志,哎~杨家可是上上级的大家族,下一任家主如此,估计是评不上上上级了!” “话不能这么说!”史进插嘴道,“我与杨家的一个族人——杨春是好友,从他的嘴里我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啊?” “这里又无外人,子义尽可直言!” 史进说道:“据杨春同我讲的,**杨伯成虽然是沉迷酒色,但论及武艺、兵法上非但不逊色于杨孟昭,反比杨孟昭要强!杨春曾和二杨比过,与杨孟昭斗于四十合方败,与杨伯成亦然!” “什么?**那个被酒色泡肿了的纨绔子武艺与杨志等同!”雷横万分的惊讶。 惊讶的何止雷横,满座之人都有惊讶的表情。章采预料到了**实力不容小觑,却没有往能和杨志比平的方向上预料。这太不可思议了,章采看着杨志是龙骧虎步,一身的结实肉,说起话来底气足,脚步每踩出去都跟被打了钉子一样的稳;反看**是脚步虚浮,四肢上的肉看着也不支撑,脚底下一点根都没有,习武之人都知道,练什么都要扎马步,为什么?脚下要有跟啊!脚下没根那就是无根之萍! 雷横感慨的说道:“我与杨志交手,起码八十回合方才落败,这么一来岂不是八十回合也要败给**了!” “除此之外还有呢!”史进接着说道:“据杨春说的,凡是杨家家主交给杨志**的任务,无论是简单也好,困难也罢,杨伯成总是能比杨孟昭要完成的又快又好,还说做事上,杨伯成比杨孟昭要稳重,不轻率!” 第33章林飏牛逼 【这可简直是……大出所料啊!不,还在预料之中!】 听完史进的话,章采暗中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杨家家主的决定了。 武艺上与杨志不相上下;处事上比杨志快证明**果决、果断、不拖泥带水;再比杨志稳重。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家族继承人,好酒色就好酒色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普天之下又有圣人几许呢?都有缺点!对于杨家这个大家族来说,好酒色,没关系,杨家不倒,有的是酒色! 可笑杨志不服……哎!打都打不过,有什么可不服的! 又聊了会儿,到了散场的时候,宾客熙熙攘攘的离开,只留下一片沉静的庄园。指挥着仆人们打扫,然后再吃点饭菜,太阳便已经要西垂了。 四人上了马车,往帝京而去。 马车内,章采很是疲累的趴着,谭扬、林飏两个也是满脸的倦容,也就野利萧一个人挺精神的。 吱呀呀的车轮碾压着积雪缓缓的前进着,马车内,谭扬问道:“丫丫,有这么的累吗?” 章采有气无力的说道:“有。” 谭扬无奈的笑笑,“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将来不但生日,还要有各种的名目开宴会,都是如此,你要习惯。” “今天认识了多少人啊,丫丫?” 章采说道:“认识的人是很多,基本上是所有的人都打了个招呼吧。但印象最深的是**杨志兄弟、朱武的弟弟朱仝、还有……宋盛那个老头!” “不可无礼!”谭扬说道,“宋老将军是言语过激了,他爱说教,毕竟是老人,为国征战半生,我们做小辈的忍让忍让就是了,不能心怀怨恨!” 可是好朋友,可是彼此熟悉了,从章采的语气上,谭扬就听到了对宋盛的愤恨与不满。 “呵呵!”章采冷笑道:“那他给了我一巴掌,还碰了我一下,外加要强撕我又待怎讲呢?!要不是**及时的出现救了我,还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心活着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含真,一番话有真实的也有虚假的,分辨的清? “什么!宋盛那个老头胆敢如此!”野利萧如热油溅了火星一样的大怒! 谭扬眉头紧皱,林飏说道:“老将军要动你?**救得你?丫丫,你是不是说翻了!” 章采哼了一声,对林飏说道:“云籍兄长,你对**有偏见吧!”把**的优点一说,说道:“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人,好色既是他的兴趣,也是装的。” “我…………” “丫丫,你是怎么知道的哇?”谭扬问道。 章采告知,谭扬点点头,赞同道:“就如丫丫你分析的:〔一个武艺高强、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家族继承人〕,但你不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装成那个样子很危险吗?” 章采一愣,思考起来。 一路无话,也不再提及宋盛的事情,入城,一直到住宅处,都困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往后的几日按部就班的过着,东升西落的到了12月26日,离奉承彰武四十二年只剩五日,同样的这一天是林飏的生日! “云籍兄长,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个过法啊?” 章采的话音刚落,野利萧就说道:“还能怎么过,如往常一样呗!” 章采看去,野利萧一脸的肉痛。 林飏嘿嘿冲着野利萧傻笑着,野利萧丢了四块金饼子过去。 “那可是十二万第纳尔,你别一下花光了!”野利萧嘱咐道。 “这我可不敢保证!”林飏说道。 林飏走后,章采疑惑的问向野利萧:“黄毛兄长,云籍兄长的生日用得着这么多的钱吗?” 看着章采满是疑惑不解的俏脸,野利萧说道:“丫丫你想知道?” “是。” “真想知道?” “对啊!” “好,那你不要惊讶哦…………” 随着野利萧的讲诉,章采知道了。 林飏的生日,每一次都没有和谭扬、野利萧一起过过,到了他的生日,他会去包下一座大大的酒楼来,等人来给他过生日。有像史进史子义、石秀石文圭、李应李德武、雷横雷公糜、孙立孙子俊这些贵族中的手下败将们,也有自家族人里的手足兄弟、手下败将们,而站了大头的,是帝京城里,三教九流,各行各派,街市上的各路地痞、流氓、帮会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被林飏教训过的,都是之前在林飏面前扎刺,被林飏硬生生把骨头锤软了的。 野利萧说道:“在云籍之前,帝京城里的地下势力很是嚣张啊!什么南霸天、北霸地、镇关西…………黑势力恶势力多如牛毛,他们与商人勾结,放高利贷,手都伸进巡防兵里头了,然后把云籍给惹着了!” 章采说道:“估计很惨吧,以云籍兄长的武艺,怕是得要打死了!” “呵呵呵……”野利萧笑道:“确实是很惨!他们把云籍惹着后,云籍来了场〔单刀赴会〕!” “单刀赴会?” “云籍一人进入到各各帮派的里头,一双铁拳,把什么霸天、霸地通通的都打成了狗吃屎!从此之后,帝京城里的各大恶势力就都被云籍给收服了,全以云籍马首是瞻!在云籍的**下,现在乖乖的,云籍的生日到了,还不得金啊、银啊的往云籍的口袋里送,各种的舔狗使劲的舔!”野利萧略带酸意的说道。 “黄毛兄长吃醋了?”章采说道,“别不承认,我已经闻到酸味了。” “呵呵呵呵……丫丫,你不吃味儿吗?”野利萧反问道。 章采一愣,话被僵那了。 见此,野利萧接着大肆嘲笑起来。 “可恶~~~” 章采生气了,伸手就去抓野利萧金黄色的头发,野利萧一吃痛,连忙挣脱赶紧跑,章采追,两人打打闹闹的回家,其中欢乐亲生兄妹不及如此! 另一边,林飏和帝京城的各老大们拼起酒来,一桶又一桶的啤酒被端上来,喝,喝,喝,直喝的林飏肚子溜圆,扶墙而回。 第34章讨厌孩子的章采 在林飏的生日过后,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奉承彰武四十一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这天军校已经放假,这天是扎古人各家族、家庭召集成员,评级今年一年发展的日子,也是团圆日,一年的第一天1月1日和最后一天12月31日,所有成员,共聚三餐。 所以这天,家中只留下了章采和野利萧两个人,一个是不想回家,不想回去之后浪费两天的时间在那里枯坐,和一群令她讨厌的东西团圆;另一个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河人入扎古帝国四代人了,又一些地方逐渐的扎古化,但更多的还是保持着河人独立传统的习俗。野利萧要过,也是过在每年的立春时节,3月1日的阿缇萨布额朵儿昆那勒布节。 总而言之就是这一天,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在,顿是无聊的。 “喂丫丫,咱们有什么项目吗?太无聊了!” 大踏步的回到屋中,野利萧一丢幽狼乌金枪,急不可耐的问道。 章采靠在椅子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说兵五篇》,对于野利萧的问题,很敷衍的回答道:“多看书,就不会无聊了。” 野利萧听这话,气的走到章采的面前,一把夺过《说兵五篇》。 “兄长~~~”章采见此撒娇道。 “想好去哪里了吗?”野利萧把书一扣,按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章采说道,“这两天我的安排是半天读兵书,半天练习武艺。” “你……”野利萧无语。 “都看了一年了!都练了一年了!你就不放松放松?休息休息?” 听这么说,章采怼道:“黄毛兄长,我故乡里有一子,天资愚笨,及至六岁方会知晓懂得四岁孩子才能明白的学识,你说他是不是非常的笨蛋呢?” “这不废话吗!”野利萧说道,“六岁!才能明白四岁的道理,这何止是笨蛋啊!这是白痴吧!” 章采面露微笑,说道:“对啊,就这么一个笨蛋白痴,每天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手不释卷,我这个比他强上一百倍的才女,又岂能不如一笨蛋白痴,对吧,黄毛兄长!” 说完,笑嘻嘻的伸出两支爪子去拿《说兵五篇》,就听啪的一声,章采缩回了两支带着巴掌印的爪子。 “好啊,在这里等着我呢!还给我举一个笨蛋的例子,让我不容拒绝是吗!信不信我把这书撕了!”野利萧威胁道。 “撕了啊~那就撕了吧,反正这本《说兵五篇》是伯达兄长的,好像还是个孤本,撕吧,撕了之后伯达兄长回来会和你拼了的!”章采笑得非常的灿烂。 见野利萧不动,章采进一步的说道:“兄长不忍心?要不丫丫来待兄长你撕了它?” 野利萧松开书本,双手捏着章采的单薄的脸蛋子说道:“丫丫~鬼机灵呀!伶牙俐齿昂!” 章采丝毫不反抗,接着说道:“嘻嘻,还行还行,也就那样,只能在兄长面前逞逞威风而已了。” “搁我这贫嘴!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野利萧一双狼目贼溜溜的转了转,忽然的对章采说道:“丫丫~每年这个时候的帝京城晚上都会有灯展,年年夜里热闹非凡,看灯的、舞狮的、卖艺的、杂耍的…………” 不待野利萧说完,章采早已急不可耐了。 “我去!我去!我去!”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当天晚上八点,几乎就是往日里该准备睡觉的时间点,章采和野利萧出了家门,漫步到主街上,华灯初上,人头攒动。树上,一盏盏的红纸灯笼亮在树枝上;街道上,人形的、马形的、鸟形的、鱼形的灯笼,红的、黄的、绿的、蓝的五彩缤纷!有一两米高的巨汉、有巴掌大小的鱼儿、还有惟妙惟肖的满天神罗…………每一处都照影着盛世繁华,国泰民安的气象! “怎么样啊?这夜景如何?” 章采的眼睛里倒映着的都是红光耀耀的灯笼,岂能有不好之处! “太美了!”章采已经看的呆了。 野利萧看着章采那没见过世面的表情,问道:“你没有见过吗?” 章采目光不忍收回的说道:“呵,厉州那个地方,穷乡僻壤的,哪里有帝京这样的美!” “厉州我是真没有去过,那里距离部中太遥远了,京禁道帝京是我去的最远的地方了!嗯~要不要带我去看看?”野利萧问道。 章采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行,早去早回,你我了无牵挂的明天就出发吧!” “这么着急吗?行,明天就明天!” 继续转悠着,走到西市,热闹更是十倍的乘加。本就是南来北往贩夫走卒交易买卖的地方,更是热闹也怕出乱子,路上章采就遇到了一队队头戴方巾,身穿布甲,手持长枪或腰佩短刀的兵卒,紧张兮兮的四处巡逻着。 野利萧解释道:“这些是巡防兵,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巡逻,专抓在这个时间段里行窃的小贼,还负责维护秩序,免得出现踩踏事故的发生。” 欣赏着夜景,忽然间的一个孩童出现在章采的面前,让章采浑身一紧张。 “大哥哥,大姐姐,您需要一盏灯吗?”孩童天真可爱的问道。 野利萧向章采看去,却见章采紧张的不行,就面露笑容对孩童道:“我们当然需要了,你给大哥哥挑一个吧。” “这个最适合大哥哥大姐姐了,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孩童走后,野利萧看看灯笼,上面画着一幅图样,是有关郎才女貌、喜结连理意思的,无奈笑笑。 问向章采说道:“刚刚紧张什么?只是一个孩子!” “我知道。”章采说道,“我知道是个孩子,但……但我讨厌……孩子!” “讨厌孩子?”野利萧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真是奇哉怪也,活这么大我头一次听说过女生讨厌孩子的!这……很不靠谱啊!” 章采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每次看到孩子,我就特别的烦躁,身体躁动,想杀人!” “你这…………”野利萧想想,不会是被诅咒了吧………… 接着逛下去,野利萧明显觉着章采的兴趣不高,索性提议回家。 回家后,章采回房倒头就睡,野利萧也回去睡了。 第35章结伴厉州 睡觉是最能缓解身体上不良状态的良药了,生物钟到点自然醒来,不焦了不躁了,可以心平气和的了。 关于见到孩子就想拔刀的心态,章采也不知甚解,感觉就像她的生理期一样,不由自主、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和杀意,她寻找过病根,却也找不到病根。 【话说有见光死的,我难道是见〔孩童死〕?看得出来我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也是!不能生就不能生呗!女生凭什么就必须要给男生生儿育女!欠他的?活就要为自己而活!生儿育女?去你玛德吧!】 把脑袋里头的事儿甩出去,持起一杆红缨枪便在院中挥舞起来。武技如舞姿,两系红缨随姿而舞,一杆红缨枪使出了七方刃来,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练完,和刚起床的野利萧一起吃过简单的早饭,然后打点行囊,收拾准备出发,应昨夜说好的,去厉州玩玩。 野利萧把幽狼乌金枪留下,只带了一把弯刀,骑着黄彪葵葵兽;章采骑着匹栗色的河马,带着把短剑和神星矢,裹起一二十根弩矢携带着,在给谭扬留下一封书信后,就和野利萧反锁了家门,领了份凭证,打马离开。 章采原本的计划是在帝京城的港口〔兆黎港〕码头上上船,走水路出〔丰河渡〕,进奉承河,顺河向东,在〔乌其港〕下船,走官道上卡拉迪亚帝国时期修建的大道(〔卡拉迪亚大道〕),沿着大道走再上一个官道,过厉河,就到了厉州地界了。 但因为野利萧是河人,晕船的缘故,只好改走十关平原最东边的关隘〔紫阳关〕,上卡拉迪亚大道,过关前平原、泗水路属荡州,经奉承东路属充州,到达厉州地界。 一条很远很远的路线,按照章采的马匹一日极限奔行五百里的状态,过去一趟需要十几日的时间! 采购好路上所用的干粮,早八时整,章采和野利萧从南门出城,没有到中午就过了紫阳关,因为承平日久的缘故,好久不见战争的烽烟了,本应该严格查查出入行人的关隘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章采留心观察一下,紫阳关上的守军一个个慵懒散漫,久不操练,看着不堪一击! 进入到了关前平原地区,放开马速奔驰在卡拉迪亚大道上,被寒风打着脸,章采感到着特别的爽快! 旁边的野利萧带着个皮帽,疾驰在路上,感慨着:“前人割草,福泽后人呢!” 章采听着,深以为然。 卡拉迪亚大道是古帝国少有遗留下来的东西,为扎古帝国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至今为止,这条大道依旧是帝国的统治东方的根基,每日来往于大道上的不只是商人、行人,紧急军情也通过这条大道传递帝京,军队出动、物资运输也是通过大道。 卡拉迪亚大道还在扎古帝国存在的是六条,从西北道贯穿过来的两条〔湟塞——奉承北〕道和〔湟塞——帝京〕道,从帝京出去的〔帝京——山南北路〕道、〔帝京——奉承东路〕道、〔帝京——熙河〕道,从奉承北路到泗水路的〔奉承北——泗水〕道,每一条大道都是青色的坚硬大理石深插入土壤里,被车辙压,被人马踩,都没有坏过。 六条大道配合着扎古帝国自己修建的官道,构成的道路网完全的覆盖了整个帝国北方。也只有北方! 等到了厉州地界是十二天后,奉承彰武四十二年1月13日。 在厉州的西南地方处,章采伫马于一个小坡上,手持马鞭指着面前的山体,对野利萧讲解道:“我们面前的这座山名叫〔青翠山〕,因山上常有青翠的山竹而得名;又因面处太阳升起的地方,又叫〔青阳山〕;此山距厉州州城有五里远,离得近故还叫〔青厉山〕、〔青城山〕。山是个荒山,上面除了林立的怪石可值得一看外没什么可以观赏的,但山上的山竹倒是个美味,值得品尝品尝。” 野利萧赞道:“丫丫,你这个导游当得不赖吗!你不会为了给我讲解偷摸背过书吧?” 章采语气萧瑟的说道:“哈哈……这还用背书啊?生活所迫厉州境内方圆的大小山我都走过,闭着眼我都知道自己在那座山上!黄毛兄长,知道为什么我说这里的山竹是美味吗?因为我没饭吃的时候尝尝拼劲力气的过来挖着吃,苟存性命…………” “…………师傅当年也尝过,也说不错的……兄长应该尝尝…………” 见章采又睹物思人了,野利萧欢快气氛道:“那是自然了,戚漆元帅都说好吃的美味,丫丫你又这般的推荐,我当然要好好的品尝品尝了!” 章采轻笑一声,说道:“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一下栗色马匹,乳白色的牛皮靴子轻触地面,步伐轻盈的上了山,一刻钟后,一阵香风飘来,章采回来,一手一个竹笋拿着。 【这……还真是去去就回啊,这么快,看起来小时候丫丫没少吃过呀!】 将竹笋包好,递给野利萧一个,自己留下一个,大口大口吃着,熟悉的味道沁入味蕾,章采感慨着。 【家乡的味道,不管是蒸牛肉还是烤羊羔,都不如家乡的吃食好吃。】 另一边,野利萧大口的嚼着,他就不如章采感受那样的深刻了,除了能觉出来这竹笋是野生的,够新鲜外,其他的味同嚼蜡。 照顾章采的情绪,野利萧故意的说道:“很棒!非常好吃!还有么?” 章采说道:“想吃只能下回了,今天的天色快要暗了,我们得在日落闭城,宵禁之前找到一处客栈来,不然你我只能露宿荒野了。” “宵禁?闭城?”野利萧奇怪的问道:“到了晚上关城门我可以理解一二,但晚上不让出门,这…………” “没法呀,谁让这是厉州不是帝京呢!”章采说道。 两人入城,章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家全城最好的客栈,进去,很豪气的对老板说道:“来两间上房,先住上十天,每日的晚上给我来两份最好的酒菜端到房里来,门外的马给我用上好的饲料活着鸡蛋喂养,好好的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一个金饼子丢了过去,一股富家千金的豪气! 第36章宋盛死了 “姑娘您可瞧好吧,咱这家客栈是全厉州城最好的客栈了,包您满意!” 店老板一脸谄媚的样子,亲自去安排房间了。 野利萧扯了扯章采的衣袖,悄声问道:“丫丫,这里的物价这么的便宜吗?你刚刚要的一块金饼子就可以?” 章采回复道:“我之前好像有说过这里的物价不似帝京可比拟的吧?” “你是有说过,但这也太夸张了吧!才区区两万的第纳尔!在帝京,最好的客栈点酒菜,怎么得要好几个金饼吧!”野利萧说道。 章采打趣道:“不然呢?厉州要是都帝京那样的物价了,厉州城的大小家族、黎庶百姓们还怎么活!” “一个黑麦不抹黄油的面包要三个第纳尔,这是要逼的厉州脱离帝国呀!厉州城曾经最黑的奸商一个第纳尔两个黑麦面包,已经是天怒人怨了。” “正常的价码,三个第纳尔一二十个黑麦面包。当然,这主要是自做面包吃,除非必要没有人会买着吃的。” 野利萧酸酸的说道:“我想以后在这里定居了。” “可以呀,五千个第纳尔,你能在城中买到位置最好的好房子。”章采说道。 “厉州这个地方还行了,虽然山是不少的,但还是有不少的平原,粮食不会缺;几条官道互相连接,能一直通到最东边奉承半岛上的〔海亚港〕,海亚港兄长也是有所耳闻吧,奉承道第二大港,参国的参、糖国的糖、烟国的烟,彰武道上的一些特产也会有走海路运来,只要有钱,奢侈的生活足够的!” “嗯~听你这么一说是个好地方,但格局太小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无奈的笑笑:“没法呀,这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 历州是个中州辖章县,美县,开县,美县即府治。整个历州基本上贴山而建,一面是山沟沟,一面是平原,没有冲破地势的限制! 两人闲聊的功夫,店老板已经安排好了客栈,有专门的小斯拎包,入住一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两人的房间就隔了一堵墙,近在咫尺。章采心想:反正和野利萧的关系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什么呢?! 入住后,章采又找到店老板,取出了一串的第纳尔来,约莫一百多个,说道:“在城西头有一家卖鸭子的老店,叫老鸭头的铺子,买两支烧花鸭来,剩下的钱全当跑腿的辛苦钱了。” 老板听了,说了声:“姑娘仁义,体恤我等。”之类的好听话,招呼小二去购买了。 当天的晚饭时候,店小二亲自把饭食送到了客房中,正好野利萧在章采的房间里,店小二便满脸尴尬的把两份饭菜都端了进来。 野利萧看了眼食物,夸赞道:“不错嘛,挺丰盛的!” 章采去看,只见有一盘蘸着椒盐吃的牛肉、一根羊腿、一对儿鸡翅、三四碟子的卷心菜、萝卜、空心菜,还有五个面包、一碟去皮苹果片、一些黄糖,最后就是章采让买来的烧花鸭了。 拿起还被包装着的烧花鸭,对野利萧说道:“兄长,这个烧花鸭是我专门让买来的,这味道可是一绝!小时候只能吃得一块带皮的鸭肉,至今记忆犹新,兄长请尝。” 野利萧撕开包装的油纸,拧下一个鸭腿塞入口中,一咬,皮焦肉嫩,咬则肉断;鸭肥,但绝无腻口的感觉,肉香,不逊于牛羊肉类。野利萧频频点头,直呼好吃! 章采已经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撕咬着,一块肥肉被扯断咬碎,吞下肚中。数年前章采要是能自己吃到一整只鸭,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所有的饭菜包括黄糖和苹果全部吃完,对普通人绝对能吃撑的饭菜对章采这样习武之人而言算是吃了个半饱吧,有鸡鸭牛羊肉撑着,能感觉胃里有货!穷文富武,习武的必定吃货,贫穷家庭怎么养的起。 吃完饭后章采闲聊会儿就睡下,野利萧回到自己的房中趴在窗边看着夜晚的厉州城,可惜无人,就像章采说的那样,宵禁!街道上除了冷风,就是空气,野利萧很败兴的睡觉了。 之后的时间里,章采全程导游兼职作陪,陪着野利萧游玩整个厉州境内的玩乐地方,更是去了之前章采搭建的茅草屋观看,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茅草屋已经塌了,地上尽是被风吹散的茅草,纯粹缅怀了缅怀过去,就被章采自己彻底推倒,做了个告别。离开。 游玩了十天后,章采不得不离开了。厉州刺史是章匡,章家的族长,章采在厉州生活了十七年,或多或少的会有人还记着章采的面孔,比如:什么卖小吃的货郎呀,捏泥人的老大爷呀,包括章家买菜的老婆子…………总之太多太多了,十七年呢,熟人太多,认出来的几率也太大了。章采十天天天露面,不再多待,与野利萧立即的离开。 章采走后,章匡带着一些人手来到章采的客栈,被扑了个空。 怎么来的也就怎么回去的,上了卡拉迪亚大道,直驱往帝京,一路风餐露宿,比去时快了几日,在2月1日这天,回到了帝京。 入城,在城门口的地方专门的竖立了个告示牌,上面明晃晃的两个通缉的大字格外的刺眼,女人的好奇心令章采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告示牌上的文字并不多,没用多长时间章采就看完,面上颜色不减分毫,心底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野利萧没兴趣,在前面等着,见到章采回来后,细微上的变化让野利萧感觉到了有事情,于是问道:“丫丫,出什么事了?” 章采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兄长,有个心理准备,不要面露太过于惊讶的表情来。” 野利萧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一点头,章采便告知。 “宋盛那个老匹夫死了。” 野利萧的双眸不自觉的一放大,然后迅速的恢复如常,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在我们去厉州的时候,宋盛也要出去玩,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员外郎和一个外放的刺史,及孙儿五人,孙女三人,并刺史的家眷在兆黎港上船,船至丰河渡的时候船只突然分解,落水,无一幸存。” “已经确定是有人故意把坏船沾上胶,让宋盛坐的,正在通缉此人。” 章采简洁扼要的把告示牌上的文字说给野利萧听。 第37章女生进楼 “谋杀?” “估计是了。” 章采感慨道:“我还想着找个时候寻个机会把这个老匹夫做了哪,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惜了。” 野利萧从旁说道:“我估计现在的帝京已经是风风雨雨了,跟宋盛关系好的贵族可有不少,凶手要是落网了,只怕是死的很难看!” 章采面色僵硬,野利萧轻声问道:“丫丫,怎么了?” 章采看了一眼野利萧,悄声说道:“兄长,我怕是知道是谁了。” 野利萧看了看两旁的行人,说道:“莫要多话,且待回家再说。” 等回了家里,谭扬、林飏都去上课了,家里无人,野利萧这才问道:“丫丫,你刚才在路上说你怕是知道了凶手何人,现在可以说了。” “杨伯成。” “谁?” “**杨伯成!” “他?” 听到章采提及**的姓名,野利萧脑子里就闪现出一个在无数名女支中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花花公子的模样,诧异道:“他?怎么可能!” 随后说道:“有可能!” 野利萧还记得,章采曾经说过的**,〔在好色的面皮子下,一个武艺高强、行事果决果断、沉稳稳重的杨家未来家主。〕,还和宋盛有矛盾,确有可能。 “但是丫丫啊,**的性格来看,不会下手吧…………”野利萧说着有些底气不足。 【这倒确实。】 回忆起初次和**见面时的场景,**表现的种种来看,**确实不会如此,他很成熟,很理性,但………… 【但杨伯成毕竟与我同辈,不会超过二十岁,大家都是年轻人,都会因为一时的义气而冲动,这种的偶然性或许是造成事情的关键因素吧。】 想到此间,章采便把所想告知给野利萧,野利萧想着,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种情况!” “那现在就要找到**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微愣,说道:“找他?” “丫丫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野利萧问道。 “想!” “想就找啊!” 一个问题就摆在面前,**在哪啊?上他家里去是肯定不会的,都不是傻子,排除掉其他的因素,就撞见杨志怎么说!杨家是去不了的,**又不知道在哪里,怎么办呢? 转动大脑仔细思考着,章采忽然想到了,一个提议。 “兄长,你说**会不会在某个烟花馆子里?” “额……这……不太可能吧…………” 野利萧觉得不是很靠谱,不论这个人再如何厉害,干了个不干净的事总会心虚,总会有破绽!这种的情况下去烟花巷子勾栏腌臜的地方,人来人往,沟通交流,稍微神色有异不就穿帮了。 “这很有可能!” 章采十分的肯定,非常的肯定! 【要是我,杀了宋盛后绝对的一切照旧,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一旦稍有变动就会引人怀疑,那样就几乎是不打自招,明告着别人我有问题一样。】 两个不同的脑回路。 章采语气非常的肯定,野利萧将信将疑,章采接着说道:“兄长可暗中打听一下杨伯成经常去的几家馆子,必定有所收获!” 野利萧听从章采的话,出门,一个小时的时间后便返回,一进门兴奋的对章采说道:“丫丫,你太聪明了!” 章采正在院中练枪,一听野利萧的话,红缨枪一竖,问道:“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可不么,我多打听了几个,知道的都说:〔杨公子去青衫楼〕。有话多的跟我说:〔**公子从来只去青衫楼,不上别家瞧过一眼,有好几年了〕。看来**在青衫楼是十有八九了。”野利萧说道。 章采颔首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 野利萧闻语一惊! “我……们?” 章采的一双美目呼扇了呼扇。 “对啊,我们,有问题吗?” 【还有问题吗?有问题到田法章将军都有了!丫丫,你至于这么的飘吗!】 腹谤一下,野利萧组织语言劝说道:“丫丫啊,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急迫的,但是吧……你去青衫楼是很不合适的,你还是在此等我把人带回来吧。” “不合适?就因为我是女生?”章采揪着野利萧的黄头发说道:“兄长,丫丫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么!” “等着我!” 说了这么一句,章采返身回到屋中,再出来,不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而是一个脸颊上长着痦子,嘴巴上下长着胡须,红唇白齿,穿着一身谭扬的衣衫,扎着发髻,手拿着一把折扇,除了皮肤和五官,活脱脱的一个书生,贵族官宦二代。 只见章采装着粗声粗气的对野利萧说道:“兄长,小弟这番行头可去否?” 野利萧先是看呆,然后呵呵呵呵直笑。 “丫丫,你这一身好…………逗啊!” 站在野利萧的视觉下,看到的就是章采穿着谭扬的衣服,黏了片假胡须,用一种粗哑低沉又夹杂着浓浓的阴柔秀美的声音和自己说话,要多逗有多逗。 “丫丫,你这一身要么被认出来,要么被当成宫里的太监。” 野利萧给章采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太监???”章采不明白,“我贴着胡子呢!” “我贴着胡子呢!” “我贴着胡子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忘了,有宣帅的例子在前…………” “哦~~~” 被野利萧一提醒,章采方才反应过来,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我可以装成太监啊! 就这样的一身打扮,章采同野利萧一起往青衫楼去,乘坐马车下很快就到,女生进楼,对老鸨子说道:“杨家儿**今儿个可来了啊?” 语气语调尽量偏向公鸭嗓,老鸨子一听像是太监,有太多的太监粘胡子同公子哥儿来玩的,老鸨子也不起疑心,亲自给带过去了。有此一动作可见**是个挥金如土的常客。 一路走着,章采看到听到那些热血沸腾的场面情不自禁的脸红,稳定心神偷摸瞄着,一个个的动作栩栩如生,动作专业有力,服务一级,不由自主的脑海里记录了一些武功招式,以待有施展的一天。 第39章北行河部(上一章发不上去) 回到家,简单的用餐,到了下午,放学归来谭扬、林飏回家,聚合,狠狠的抱怨着。 “去厉州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啊!” 餐桌上,林飏一边大口大口的扒饭一边问道。 野利萧怼道:“谁让你俩回家了,让我和丫丫万分无聊的独守空房!” 后面章采端着菜肴进来,听到后玩笑的说道:“兄长,这话好像我说最为合适的吧!” “这没办法,这是帝国的传统。”谭扬稍微的辩解一二。 把菜一放,看到疯狂扒饭的林飏章采很疑惑,问道:“云籍兄长,你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 林飏占着嘴,谭扬不想回答,野利萧答到:“几天?咱们出去了几天这两人就饿了几天!” 章采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不解,野利萧接着说道:“在你还没有过来之前,每次都是我管饭!要么烤肉,要么出去吃,要么在军校食堂买着吃,总之我管饭。明白了?” “噢,明白。” 章采心想:【原来是不会做饭呢。】 没有章采和野利萧的日子谭扬和林飏是怎么过的呢?主要有如下操作: 一:回家蹭一顿。 二:找史进、石秀、雷横等朋友们蹭一顿。 三:食堂买点吃的将就一下。 四:随便来点东西将就一下。 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林飏只觉得碗中的菜肴真香,太香了,真好吃! 回来了,回到了帝京。然而章采怎么也想不到,从这趟厉州之行开始,她的生活,再也不能正常了! 一场权力的游戏,抛尸盈野,杀人盈城,权利的顶峰,带血的皇位,开始了。 奉承彰武四十二年,五月。野利萧接到了来自家乡的传书。 看罢书信,野利萧挥手让信使退下,独自走回屋中。 院中,谭扬正耍剑、章采舞枪、林飏玩槊,见到野利萧心情抑郁的回来,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聚拢过来。 林飏率先问道:“老萧,怎么了?” 野利萧说道:“部中虎力长老屠各长厨来信,说我父亲的身子打今年之后每况愈下,今年的阿缇萨布额朵儿昆那勒布节骑马都劳累,恐父亲有闪失,让我赶紧回去,免得出现诸子争位,部中动荡的场面。” “镇原大将军的身体不好了!”谭扬一惊,连忙说道:“是该赶紧回去,河部凸出于边墙之外,一马平川的草原,无城池可依托,一旦不妙,铁人诸部趁势而来,危机大矣!” “可曾奏表皇帝?”谭扬又问道。 “已经奏了,想来就在这几日了!” 野利萧语气低落的说道:“伯达、云籍、丫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我……会很想你们的!”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能有几回闻, 唯有别离多。 谭扬宽慰道:“不必……这般!我们都不到二十岁,早晚会见面的。” 林飏也宽慰道:“就是,老萧你不必这么的失落,我林飏林云籍何人?我的武力!分分钟坐上大将军,节度湟塞或者熙河路,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谭扬和林飏在宽慰,唯有章采低头沉思,沉吟不语。 当天,野利萧便打点行囊,准备随时允许了,就离开。谭扬提起来了个离别宴,都吃醉了。第二天三天,一起玩耍,说笑,珍惜最后的这段时间。第四天晚上,章采找到了野利萧。 “我想让你带我去河部。”章采下了很长时间的决心,终于主动说道。 “啊?!” 野利萧惊讶的看着章采,不知道她为什么有了这种的打算。 “为什么呢?这里有伯达、云籍在,有他们照顾你,没有人能欺负你;这里很太平,很安宁,没有危险,部落是帝国与铁人诸部战争的前线,到了部落里我可不能永远保证你的安全!” 章采点头。 “我知道,我也明白,但我却认为这是能体现我价值的地方!在帝京待着能如何?在帝国境内待着能如何?能上战场?不能!就像我进军校的时候登记军官跟我说的:〔这里不是女生能来的地方〕!我在这里,再不愿也不得不走上一条婚嫁生子、相夫教子的路上。兄长知道的,丫丫讨厌孩子,讨厌这么一条该死的道路!我想要挣脱!”章采诚恳的说完,万分期待的看着野利萧的眼睛。 “因为挣脱吗…………” 看着章采眼神中的期待和请求,野利萧不忍拒绝。 “好!我同意!” 章采喜不自胜。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野利萧严肃认真的说道:“丫丫,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牢记于心!” “在部落里,我不可能永远保证你的安全,或许一场火并,也或许铁人一场打草谷,你都有被抓住、被杀死的危险!永远的警惕周围的人!改变你睡觉的习惯,永远的不要睡死!身上永远拿着可以近战的武器,当不幸来临的时候,可以杀死自己!” 章采面上已经没有笑容,狠狠的点头! “丫丫谨记于心!” 说完这些后,野利萧突然的问道:“丫丫,你跟我走了,那你在军校里的课业怎么办?你还怎么毕业啊?” 章采满脸耻笑的说道:“课业?不要了!不是我自夸,军校里面交的已经没有我可学的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实践,不是听一群老先生逼逼叨叨!”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有毕业,只能拜托伯达兄长了。”章采语气里充满着无奈,她可以选择辍学或者是被开除,反正本事学到了,但只恐无言向戚漆交代呀! “好吧…………还不确定能留几日,你既然做好了离开的决心,就去见见你认识的朋友吧,还有骆他校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野利萧说道。 “见他们,劝说,安抚,拖拖拉拉,还不如不见!”支持我很果决的说道:“只让伯达兄长和云籍兄长知道就行了,朱武、史进、石秀他们,就算了吧!” “随你!” 次日,章采把决定告诉更是通知般的说给谭扬、林飏知晓,两人更是惊讶,没有料到章采也要离开,苦劝章采无果后只好默认这一事实。 四人更加珍惜最后的时光。 又过一日,皇帝允诺,章采、野利萧离开,谭扬、林飏出城十里送别。 送别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听得章采离开的消息,万分不舍的看着章采渐行渐远,消失在眼前。 第40章初到河部 扎古帝国的皇帝,抠门小气的家伙!野利萧回家了,也不派队兵马护送,和章采两个人,加一队四十人的入朝的河人骑兵,一行四十二骑,奔行在卡拉迪亚古帝国的大道上,向北狂飙突进! 身背着国书圣旨,上面〔既寿永昌〕四个红字最能证明,畅通无阻的过了北定关,过了北境的边墙要隘,出了扎古帝国的势力范围。 首次的出国,还是往北边没有见过的地方去,章采一路上是兴奋的,仿佛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哪怕是有例事在也无穷无尽。 出了边墙,所见之处,或高耸或低缓的草原,郁郁青草铺綴在大地,小河小溪潺潺流水,洁白的牛羊吃草喝水,健壮的骏马在草原上奔腾,如一幅浓墨渲染的画作一样。 “这里就是河部的范围了么?好美啊!” “这里是扎古帝国的范围,部落的草场还没有到呢。”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在草原上劳累的久了显得苍老,回答起章采的问题。 “这里是属于扎古帝国知寨老爷的草场,这往东十里外有一处寨子,这片草地和牛羊都是属于那处寨子的。” 河人入扎古帝国四代,语言除发音外与河人无异所以章采能听得懂。 中年人给章采讲解其中的历史,讲的章采云里雾里,听不明白,野利萧赶来给章采补了补。 章采明白过来。 这个历史很大,早在扎古帝国刚建立的时候,北方还没有铁人、金人这种联合部落的,都是一些独自游牧的部落。势力分散,各自攻杀! 初建国的时候扎古帝国皇帝还想着恢复卡拉迪亚帝国时的疆域版图,休养生息后率领开国大军北伐,把大部分的熙人、河人、秦人、环人、湟人、塞人降伏,建西北道,立熙河、秦环、湟塞三路,消化地盘,不久皇帝去世,二世登基;这时候的北疆,各游牧部落经攻杀吞并逐渐的形成了以铁人部落为首的大型游牧民族联合帝国,铁人诸部是扎古人的叫法,它的正式名字是也遂—那朰盖—辽兀帝国。 也遂—那朰盖—辽兀帝国(下文统一铁人帝国)立国,吞并了被扎古帝国打败的部落们,向着南边发起进攻,当时还没有边墙在,铁人帝国骑兵突入奉承道、西北道,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二世的扎古帝国皇帝讨伐,全线反击,可惜是个短于武功长于文治的皇帝,不善战,觉得自己牛逼乱指挥,又缺少骑兵无法大规模的骑兵战,战略被动,战术被动,被杀的全线溃败。 然后扎古帝国全面处守势。 到了第三代皇帝的时候,扎古帝国挑拨铁人帝国和金人帝国(另一游牧帝国)之间的战争,抢修起了包裹整个西北道、奉承道的北境边墙,驻墙防守。 到了第四代,因为铁人、金人两败俱伤的缘故,扎古帝国转防御为反击,同盟金人帝国,扎古军大举出塞,北伐铁人帝国,还是因为缺马,被打成了狗。一支支兵马撤退不下来被全歼,扎古帝国的大将军跟韭菜一样被一茬一茬的割掉。 但经此一败,扎古帝国聪明了。你野战不是牛皮吗?那我就筑城! 于是经过准备,扎古军再度出塞,出塞七十里后就停了下来,修筑起密密麻麻的军事堡垒——〔寨〕! 之后扎古帝国和铁人帝国就围绕着这些寨一直干仗一直干仗一直干仗,直到打到现在。 野利萧说道:“现在,扎古帝国和铁人帝国评价皇帝的武功如何如何,都以这些寨子而论,南边的往北筑多少里,收复了被攻陷的几个寨;北边往南打下了几个寨,就如这般。” 章采吐槽道:“这不就是乌龟流的战术么?” “是啊乌龟流的战术,但就是这样的战术,保证了扎古帝国的北境往北扩张,北境防线不再依靠一条随时有可能被突破的边墙!现在的北境,是扎古帝国在拿着先手!”野利萧说道。 又颠簸了几日,到了6月10日,终于抵达了河部的王庭——〔荼孛城〕。 荼孛城虽说是个城,倒不如说是专门为扎古帝国官员修筑的城,城墙低矮残破无人修理,没有护城河,城门没有见到,出入的少有河人,多是商人。河人的牧民和**中枢在城外,一片一片的白色鼓包里,这里居住着河人的首领、官员、百姓、军队和牛羊财富粮草,这里才是河部的行政中心。 虽说有四代人了,但河人还是没有住城的习惯。在他们的意识里,自己不应该是羊,住篱笆里,该住在广阔的草原上! 同野利萧一起往聚落里走,边走着,章采感受着气氛很诡异,看向野利萧,野利萧拧着眉毛,脸色不妙的不说话,往前走着。 【一定是出事了!】 紧紧的跟着野利萧,一起进入到了正中间的大帐篷里,同候着的虎力长老一并入内。 “长厨师傅,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迎接我?我的父亲呢?”没有了其他人,野利萧一下问了三个问题。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野利萧幼年的师傅,关系比他爹都亲,是野利萧心腹不为过! 虎力长老闻言,居然没有贪婪反倒是审视着看着章采,野利萧表示章采可以信任后,虎力长老才说道:“小狼主,十天前鹰力长老须卜睹赊传报王庭,有铁人本部的骑兵驻扎在边境地带,意图不明。后又传报是三个千骑队,护送使者来谈判的,老狼主带着二小狼主、三小狼主并三个王庭千骑队前去,出发前说三日内传达信息,然而至今未有信息传来!” “四小狼主、五小狼主溜回各自部众中动员勇士了。现在不但王庭内有刀兵之战,王庭外,老狼主和鹰力长老处毫无信息可言。小狼主,现在请您下决断!” 野利萧眉毛直跳,眼皮直跳,他是河人,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尤其是他两个弟弟要干什么! 沉下心,野利萧稳重的说道:“屠各长厨,多派勇士侦查鹰力长老处,不可打草惊蛇,给我盯紧了他!” “部中的勇士动起来,铁人怕是要来了,动员起来,随时一战!” “还有,我既然回来了,准备庆祝的宴会!” 说完,让虎力长老附耳过来,咬了一阵耳朵,虎力长老严肃的应诺。 待虎力长老走后,章采想要问询,被野利萧堵了回来。 他扔给了一把弯刀给章采。 “还记得我的话吗?拿紧它,永远拿紧它!” 章采看着野利萧的目光,把话憋了回去。 【兄长他……不管做什么应该不会伤害到我的吧!】 第41章篝火晚宴一 “在这里待着,等着我回来。” 河人首领的大帐篷里,章采和野利萧褪下了扎古帝国境内的衣衫,一身的狼皮贴身衣服,显得更精神也更有攻击性了。好像释放了天性一样。 章采嬉笑的搂着野利萧的腰,装着很暧昧的样子,但野利萧知道章采有话要说。 她有暧昧过吗!我跟她呆了好长时间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紧搂在一起,章采红唇微张,野利萧脸色一滞,松开后,他点了点头。 章采呵呵的笑着,责怪道:“为什么这样好玩的事情不带上我呢?” “带上你?” 野利萧想了想,也是,她是那种的人吗!只怕她最渴望动动手了!野利萧还没有忘记章采直白白的那句〔老匹夫!我誓杀汝!〕 “行啊,不过丫丫,你得要听我的!” 章采没好气的看了看他,抱怨的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随即说道:“谨遵兄长号令!” “好!” 带着章采,野利萧步入会场! 巨大的篝火被点燃,紫红色的火焰燃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一口口的大铁锅煮着整只整只的肥羊,大大的烤架上,一只毛皮被剃的干干净净的绵羊端坐在那,牧民珍藏的马奶酒一桶一桶的被搬上,一碟碟珍贵的食盐、黄糖、香料摆放在作案…………还没有开始,外面,一群群的妙龄少女们,年轻的小伙子们,已婚的男女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着。 随着野利萧的到来,篝火晚会进入到了**!河部在王庭的官员们一起大肆的吃喝着,在野利萧的介绍下,一个个河部的官员章采逐渐的认识,章采基本上记住了每一人的相貌、名字、官职。这里面也见到了不少和野利萧一样金发碧眼的黄毛,还有红头发的、绿头发的、蓝头发的,总之一个结论:河人的人种很杂! 章采坐在野利萧的身旁,拿着金制的小刀一片一片削着烤羊肉,插着蘸料吃掉,举止行为一点都不优雅,反而有着急躁感。因为一抬头,就看到下面一帮子的河部的官员们用一双窥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章采心里直骂, 【一群没见识的该死的土拨鼠!没有见过女生吗!】 没有见过女生? 开玩笑,围着篝火跳着舞的妙龄少女是什么! 只是没有见过章采这种型号的女生罢了。 不是河部的官员们一个个的没有见识,实在是大草原的女儿,整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的干活,整体皮肤偏黑色。其中美丽的女生,皮肤也是偏小麦色,黄的。章采的皮肤呢?白的!不但白嫩白嫩的皮肤,还有着倾国倾城的面容,落在已经被下降了美丽值下限的河人的眼里,,生育困难会有减分,但还是〔此天人也〕! 河人现在的心思莫过于〔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如此美人死了也值了〕! 但更多的心思是抢过来,征服了! 草原人以强者为尊,最大的权利、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骏马、最好的兵器、包括最美丽的女子,都只能属于最强者! 不知不觉的要和野利萧〔切磋〕〔切磋〕的河人不少了! 忍受着窥视的目光,章采吃羊肉、吃羊肉,吃到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们是没有见过女的吗?一个个跟十辈子没有看见过女生似的!看也就罢了,不能〔腼腆〕一点吗!哪有一帮子抠脚大汉这么看着我的!】 忍不住了,再忍就要爆炸了!面若寒霜的放下小刀,一桶野利萧。 野利萧扭头一看,一个激灵!章采的面容,冰黑冰黑的,赶紧问道:“丫丫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不习惯水土不服了?” “兄长,我还真是不舒服,但不是水土不服!” 章采愤声说道:“兄长,你的官员们是没有见过女生吗?一个个的眼神都快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忍很久了,他们太胆大妄为了!” 野利萧全部听完,再看章采的样子,呵呵笑了。 章采的脸更黑了,宛如在质问:【野利萧你几个意思!】 野利萧调侃道:“丫丫,你连勾栏处都不怕,都敢进的奇女子还怕这个?” 章采听完,脸色黑红黑红的,又生气又害羞,当时不觉得,后来回想起里面看到的久久不能忘却,十分的害羞。 “兄长!” 野利萧调侃一句,不再多言,省的过了火。 “好了好了,丫丫这没什么。” 章采急了。 “没什么!对!看的不是你你当然没什么!” 真生气了,兄长都不叫了。 野利萧赶紧补充道:“丫丫,听我说,大草原生养的儿女就像这草原一样的宽怀广阔、坦诚直率。不喜欢就会讨厌的刀兵相见,喜欢就会恨不得掏心掏肺。” “就像下面的这些人,一个个紧盯着你不放,让你反感了是他们的不对!但在草原上以一个草原人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喜欢你,或许这场晚宴后,为征求你,他们会杀的血流成河!”野利萧语重心长的开导道。 “可是也不能过火吧!他们这眼光看的我只能想到一个层面!他们没见过女的!”章采仍有余怒。 野利萧肯定道:“是的,他们没见过女生!” 章采诧异,在她诧异的目光中,野利萧接着说道:“他们没有见过这么肤白貌美赛天仙的女生!” 章采笑了,笑起来的模样更是让下方的观众看呆了。 野利萧严肃的说道:“不要笑,草原的女子大多数的皮肤是黑的,小部分黄皮肤的还是极品,你就可以想到你自己带来的冲击力了。” 【大部分黑皮肤!what!】 章采惊讶的说道:“兄长,这么可怕的吗?黑皮肤!我的天哪!难怪难怪,臭女生见的司空见惯了,来一个稍微漂亮点的轩然大波,明白了,真可怜啊!” 突然,章采满脸担心的说道:“兄长,你的将来不会………………” 野利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颇尴尬的说道:“不碍事,兄长我也是见过市面的…………我可以去找扎古人吗!或者是半扎古半草原人的女生…………” 虽是这么说,但野利萧心里明白的很。 【我的妻子,是政治的牺牲品!】 作为河部的继承人,婚姻岂能自由!肯定是如常例,赐婚,娶皇族公主! 第42章篝火晚宴二 “还是想想办法吧,依旧不舒服。” 章采再怎么样也是个女的,被几十双色狼的眼睛盯着,莫说章采,男的也扛不住这么***的眼睛! “有办法,但你真的要解决吗?” 最后的确认,章采点头,野利萧突然站了起来。 “诸位部落中的勇士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我在帝京,招募的勇士!章采姑娘!” 章采脸色一僵。 【搞什么鬼?兄长你要干什么!】 野利萧继续说道:“今日晚宴,族人的狂欢!按族规矩!岂能没有搏打!不知哪位勇士上来,和章采勇士一较高下!” “胜者,我做主!把章采勇士许配给他!输了的,给章采勇士当十天的护卫!” 野利萧说完最后一字,下面〔炸了〕。 “我来!” “我来!” “去你的!我来!” 一个个的河人纷纷离席请战,群情激昂,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兄长,你这是怎么个意思?”章采微笑的问向野利萧,然而微笑之下,是勃勃的怒色。 野利萧反问道:“你不是说要解决的吗?” “草原人尊重强者,丫丫你只要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你就解决问题了。” 听野利萧这话,章采想先揍他一顿。 气笑道:“这么多人,全部打赢了?兄长当丫丫是什么!只怕还未胜利,就马失前蹄了,毁了自己一生!” “哈哈,不是还有我在吗!所以我会帮助你的!” 说完,点名道:“路易—鲁道夫!” “属下在!” 翁声翁气的话音中,一个铁塔站了出来,章采看着,顶着个红色的头发,又胖又壮,十分有力量。 “路易—鲁道夫是部中又名的勇士,和章采勇士的对决你可有信心?” 这话即是介绍,也是说过章采听的。 路易—鲁道夫贪婪的看了一眼章采,肯定的说道:“多谢小狼主!属下有信心!” 下面大部分的河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路易—鲁道夫,责怪野利萧偏心,把章采许给了他。在他们看来,一个弱不禁风的瘦女子,一个虎背熊腰的铁塔,谁胜谁负一眼便知了。 还有一些老人看野利萧的目光变了,都以为章采是他的禁肋,没想到这么大方的送出来交好一个勇士! 野利萧不知他们的心思,章采也不知自己已经被小看了,在野利萧的目光中,章采下场。 一看就知道,对手是个力量型的选手,还是蛮力的选手,这样的对手,章采打的多了!例如,她章家蓄养的家丁………… 站稳,章采一言不发,冲着路易—鲁道夫竖起了食指,向自己的方向弯了两下,用了个通用的手势。 路易—鲁道夫看了,不怒反笑,仿佛是在笑着章采的自不量力。 一声怪吼,路易-鲁道夫朝着章采扑去,熊掌一样的拳头照着章采的胸口打去,要是撞上胸骨非得断了不可。章采不慌,耻笑的看着他,就在拳头要打上去了的时候,章采忽然在眼前消失不见。 路易-鲁道夫收回铁拳,疑惑着,突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路易-鲁道夫扭头一看,章采正一脸讥笑的看着他。 再一拳,章采又闪到他的身后,又一拳,又闪到身后,如此过了三四招,章采只躲不攻,戏耍的样子把路易-鲁道夫惹得狂怒不已! “啊呀呀!!!” 一声咆哮,路易-鲁道夫径直朝章采扑了去,决定要这次决出胜负了,章采没有躲再躲避,路易-鲁道夫见章采不躲了,大喜,一下抱住了腰肢省的她跑,决心要将比泥鳅还要滑的章采举起来,压倒在身子底下,闻着香味正要把章采举起来时,可却举不动,用尽全身的力气,脸憋的通红,就是抬不起一丝来。章采的双脚就跟长在地上的一样,又稳又结实! 路易-鲁道夫正白费着功夫,章采依旧讥笑着,“你就这点的力气吗?看我的吧!” 说完,一提路易-鲁道夫腰带,另一手一抓路易-鲁道夫后背的衣服上的皮毛,腿上一用劲,双臂千斤力,一下把路易-鲁道夫举过了头顶! 这一幕,场下看戏的全面呆滞,悬空的路易-鲁道夫傻了。 完全不敢相信! 【孟浪了孟浪了,这起码二百多斤啊!】 明显感受着路易-鲁道夫的体重,章采不想被压的矮了,松手,一扔到下边去,就听轰的一声,震起了一层烟尘。 河人看章采的目光已经变了。 给章采一个加油的眼神,对着下面说道:“路易-鲁道夫勇士,你还好吗?” 皮糙肉厚必定血多,只见被扔下来的路易-鲁道夫爬起,除了灰头土脸的外嘛事没有,捂着胸口,翁声翁气的说道:“属下没事,章采勇士就像翱翔天空的苍鹰一样的厉害!属下狂妄了,愿受惩罚,为章采勇士十天的护卫!” “好!我草原勇士赢得起也输的起!那就从明天开始,给章采勇士护卫吧!”野利萧说完,还问道:“还有哪位勇士敢来啊!” “属下愿来会会章采勇士!” 说完,一个扎着小编、蓄着胡须的圆滚滚的壮士出来。 “是拓跋大人!” “拓跋大人亲自上了!” “拓跋大人能赢吗?” “不知道呀!” ……………… 野利萧狼目一眯,给章采提醒道:“这个人叫:拓跋力乌。是部中第五勇士,百战余生的老将!真教其战力而言是第一勇士,我暂时打不过,你要小心,最好打平,这个人很刺儿!” 章采看了看,说道:“我应该是能打赢他的,从走路上来看比上一个要猛,但肯定也是一个蛮力的对手,对付这样的,我只需用巧劲揍他就就可以了!看我把他打的服服帖帖的,不敢扎刺!” “不要轻敌,拓跋力乌是有很多经验的,十一二岁就上了战场的,他的技巧不如你,但经验丰富在你之上,万万不可大意轻敌!”野利萧说完,拓跋力乌已经上来了,就退下。 拓跋力乌站在章采对面,看着面前的丽人说道:“我来,只是为了和你比试比试的,谁胜谁负我不在意,希望勇士你是能够打败我的那个人!” 语气很狂傲。 “来把!” 两人摆开了阵势。 第43章篝火晚宴三 章采没有贸然的出手,眼睛紧盯着拓跋力乌,盯着,盯着,拓跋力乌的眼皮突然的跳了一下,只是一下,章采的脚就要到了。 拓跋力乌闻到了一股香风飘来,下意识的双臂一团,挡在脸前,然后赶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来不及管它,章采已经一拳打了过来,拓跋力乌施招阻挡。 拓跋力乌的招数就是粗暴的拳对拳,一拳怼了上去,章采疼,他也疼。 章采心想,决不能硬碰硬!虚晃一拳,纵起灵活的身法,在拓跋力乌出招的破绽里闪身其后;刚到后面,拓跋力乌一记侧踢过来,意料不到的一下令章采错愕,转攻为守,接下一腿,拓跋力乌转过身来。 【这个家伙挺灵活的呀!看来得要想个法子!】 一抹诡笑,章采有了主意!假意的向左一动,一个假动作试探,拓跋力乌上当,章采立即快速的一个右踢,直击其肋。拓跋力乌经验丰富,看到章采的动向后已知上当,一手收回,一个猴子捞月式,一把抓到了章采的腿,粗大厚实的手臂如同钳子一样紧钳着,逃脱不得。 【竟然被抓到了,不妙啊!只能怎么办了!】 章采临时调整了计划,拓跋力乌一拉,章采便主动跟着被带了过去,一拳砸来,说时迟那时快,被控制住的腿勾紧,借着拓跋力乌的力气,旋转飞身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如刀快速的击打在脖颈上。 拓跋力乌吃痛,手一松,章采飞身,借着惯性把他带的向一边偏倒,腾空一跃,一脚踹他的肚子上,怎想拓跋力乌仍有余力,抓着章采的脚站了回来,趁章采金鸡独立之时,快速的三记阴裆脚踹去!章采躲不了,也没法躲,应挨了三下,勃然变色,腿上发软,无力站立。拓跋力乌瞅到机会,一把把章采甩下去。 “混蛋!!!” 章采怒了,你丫的知道有多疼吗! 勾起个王座下装饰性的木头,弹回来,一个侧翻从新上来。拓跋力乌怎么会给章采重整旗鼓的机会,一个扫堂腿横扫千军去,章采不慌的轻盈跳起,全力一脚踢去,拓跋力乌又是双臂挡。这样的下来,章采再一个假动作让拓跋力乌空门大开,一狠拳打去。 拓跋力乌中招,心脏噗通的一跳,章采再接再厉,一个分劈劈的拓跋力乌双手不能抬起,十几记粉拳打的肉一颤一颤的,扫倒,狠踢,飞出二十米远。 “谁还敢来!” 怒吼着,脚尖挑起一旁的黄金桌案,一拳碎。 看着碎掉的金块洋洋洒洒的落下,大多数河人都是一缩脖。 “没事吧?”野利萧来到,关心着章采。刚才他看到章采硬接了三脚,看的心惊不已。 “没事!”章采尽量面容好看的回答着,实际上还是在隐隐作痛。 拓跋力乌在旁人的帮助下站起,野利萧问询道:“拓跋力乌谋客,你怎么样?” “章采勇士武艺高强,我不是对手!愿遵规则!” 拓跋力乌认输,野利萧便观众人,问道:“还有勇士要上的吗?” 河人没有回答的,片刻后群呼章采的名字。野利萧告诉章采这是被认可了。 打斗后,篝火晚宴更热闹了。很多人都来向章采敬酒,野利萧替着顶了不少。吃了会儿,章采又被野利萧拉着手到篝火边上和一群的河人们一起围了个圈,里面篝火,外面人群,载歌载舞,章采感受到了草原人的豪迈和直爽。 这其中,章采看到了不少黑皮肤、黄皮肤的草原女子,绝大部分都是胖乎乎的圆脸,看的好丑啊!尤其是皮肤黝黑的,那皮肤,让章采想起了农家女,都是干活干的塞黑了肤色。 闹腾的到了晚上十二点多了,都有些疲累了,野利萧一看,突然愤怒! “我的两个弟弟怎么没有来啊!” “不来?不给我这个兄长面子?” “我去找他们!” 说完,走了。 章采眼眸中精光一现,紧了紧腰间系着的弯刀,无声的跟了上去。 河部的官员们也跟去了,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走到野利萧四弟的部落处,守卫不敢拦闯了进去。 带着一片的人乌泱泱的进去,直入主营,掀开帐篷,野利萧两个弟弟正在那互相对饮着;中间的火炉烧的旺旺的,一块肥羊肉烤的金黄焦脆,有女子捧着马奶酒,不断的斟酒。 “哦豁?二位弟弟为何在此对饮啊?今天兄长我特意从扎古帝国的帝京赶回来,举办篝火晚宴,二位弟弟不来,舍热闹而守凄静,是为何故?!” 见野利萧带人来〔兴师问罪〕了,两人站起来道:“不敢不敢,兄长回来,我与老五当然是万分高兴了!但现在不是非常之时吗!恐铁人趁机来犯,再加上我二人身体有恙,故而缺席了。” “身体有恙?我看是二位弟弟怕过去了被我杀了才不去的吧!”野利萧一语接破。 野利萧的话一说完,他的两个弟弟,帐篷里面的河部官员们,都齐齐怔住了,很不明白野利萧是什么意思! 只见野利萧轻笑一声,一手各勾一个弟弟的肩头,很用心的说道:“哈哈,不必紧张!就如二位弟弟之前所说,现在是非常之时,内,父亲失踪王座空缺,一个不好就是一场内斗;外,铁人诸部虎视眈眈,时有侵犯之意!当此之时,乃是兄弟齐心,同心戮力之时!我岂会为王座而杀兄弟,引发部中内讧,让铁人有可乘之机,以至族亡?” “我是这样想的,兄弟同心,先稳大局,安定部中,再寻找父亲下落。” “父亲若依然在世,王座之争,谨听父亲安排!父亲若不在,王座该谁,皆由帝国皇帝抉择!” “如此,二位弟弟,意下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瞳孔中散出轻蔑地火花。 【呵呵,大哥真迂腐啊!】 【大哥在帝国生活的太久了,早就不是狼了,是羊!】 【大哥这么的识时务,不妨答应他,反正铁人也得打,等把铁人打败之后…………】 【杀!】 【杀!】 ………………………… 第44章篝火晚宴四 野利萧还不知道自己被两个碧池鄙视了,在他的目光中,两个弟弟,一个个的戏精! “大哥所言极是!族灭,要此王座何用!” “兄弟同心!愿听大哥号令!” 两个弟弟义正辞严、一脸严肃的说着笑话,野利萧心中暗笑不以! 【这演技比扎古人差远了!】 “好!矛盾既已化解,二位弟弟可敢去狂欢否!” “请!” “请!” 抬腿要走,突然的两个碧池看到了一旁站着的章采,失神了。 野利萧说道:“这是我在扎古帝国招募的勇士章采,章采,还不见过我的两个弟弟!” 章采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二人面前,说道:“章采见过二位王爷,我是扎古人,尚不识河部礼数,还请二位王爷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章采勇士,你的……皮肤可真好啊!” 抚摸着白嫩嫩的玉手,一个碧池***问道:“章采勇士,能否与我共度一晚良宵啊?” 说着,顺着玉手,一路势不可挡的下了下去,直到麦前。向前一发力,麦袋子深深的内凹进去,一收力,麦袋子迅速的反弹回来。 强忍异样,章采轻轻的避开,妩媚的说道:“回禀王爷,章采愿与王爷同床共枕…………个屁!!!” 前面柔情似水、妩媚动人,说到后面,气场完全变换,一头嗜血的野兽!还没反应过来,章采弯刀已然出鞘,冰冷的白刃溅起炽热的血花,血喷溅而出,对章采又摸又贫的野利萧四弟的脑袋腾然飞出落地。 拔刀、一击、落地。三秒解决了。速度之快,让诸官员和被贱了一脸血的老五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不用反应了! 铛的一声,野利萧弯刀亦然出鞘,下一秒,飞舞的血滴,又一颗人头落地。 杀完了,官员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四小狼主!!!” “五小狼主!!!” 官员中,自然不乏两人的死忠,这样的官员,章采速度全面展开,弯刀破空而至,一个个如带宰牛羊般人头落地。 血,染红了木制的地板,顺着细缝,滴答到下面的青草上。 外面,喊杀声突然暴起!掀开帐篷一看,是野利萧带进来的八百护卫,在大规模的杀人。 这不算完,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顶盔戴甲,统帅一支骑兵杀入进来,毫无防备并完全懵逼的敌军被无情的砍倒。 他们是无辜,但谁叫他们碰上了个不幸的主公呢。 “降者免死!” “负隅顽抗着杀!” “保卫小狼主!” 一队河兵护卫在野利萧身前,屠各长厨拿着一杆长杆型菜刀的大砍刀来到野利萧面前。 “小狼主!” 野利萧点点头,继续看着杀戮。 必胜的一场战斗,指挥官已经死了,余下的又没有一点的防备,有跑的有战的,一盘散沙、各自为战野利萧不信这还能输了! 大局已定!看了看,野利萧就回到了刚才流血的帐篷里高坐,随行同来的官员们被屠各长厨看管起来。帐篷外面是一群的河兵枕戈待旦,帐篷里面,野利萧与章采同同席而坐,盯着地上的两颗惊愕、错愕表情的人头,野利萧突然问道:“丫丫,你说我会不会太残忍了?其实何必要杀呢,我可以解除了二人的部众,软禁了他们,何必流血呢?” 野利萧毕竟在扎古帝国呆的时间长了,在按草原的规则做完事后,不由得后悔起来。 章采收回目光,从旁说道:“兄长这么做无可厚非。古帝国、扎古帝国历史上是有一些王座交替不流血的案例,但更多的还是血流成河!” “有一句俗语叫:〔天上不能有两个太阳,地上不能有两个主人〕!像在古帝国时代,卡拉迪亚、欧巴桑、下足鼎立,三日并存,那一天不在流血!那一天没有死人!” “扎古帝国爆发的皇位继承战争不胜枚举,那一次老皇帝病逝,要有一个新皇不都要见血嘛!名臣名将的血、百战强军的血、无辜之人的血、还有同族的血!” “今夜的血,够了!” 章采的劝慰有了效果,野利萧说道:“谢谢你,丫丫。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总是要流血的,该按草原上的规矩来!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章采暗吐一口气。 【该要结束了!】 篝火晚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血水晚宴!野利萧必定要铲除异己,不但要铲除异己,还要借着晚宴的狂欢清散因首领下落不明而不安的河人,在章采的帮忙下又立了威严,一箭三雕。 就像章采的话一样,今夜的血,铺就了通向王座的台阶。 假寐着,倾听着帐篷外面厮杀声和临死前的哀嚎,一直挨到了天亮,杀声方止。 帐篷被掀开,两人同时睁眼,野利萧问道:“如何了?”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恭敬的答道:“禀小狼主,作乱的叛军除负隅顽抗者外已全数投降,两部叛军共计斩首三千七百级,并千骑长一人、百骑长八人、十骑长二十七人。” 野利萧沉吟问道:“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呢?” 屠各长厨不假思索的说道:“自然是依草原规矩处置了!” 野利萧想了想,说道:“除三十六名负隅顽抗的骑长外,余者,皆赦!本就是部中族人,不能因一二人之过而使之为奴隶!顽抗的骑长亲属,全部贬为奴,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屠各长厨意味的看了眼野利萧,点头称是。 【四狼主、五狼主两部各是万骑的部众,按照草原的规矩,贬为奴隶也说不出什么。小狼主赦免了他们,只杀其中的一点点,平白收了两个万骑部众的人心,大难不死,必然死忠于小狼主了!】 【这手段耍的高明啊,不愧是在扎古帝国留过学的,心思够活泛的!】 屠各长厨躬身退下。 天明,拨云见日!在屠各长厨等河部官员、谋客的拥立下,野利萧暂行河部首领的职责。 初始,野利萧下令整兵备战!同时广派斥候探马,深入北方,侦查虚实。 第45章老狼之死 权利的滋味,劳累又不能自拔。获得权利的当天晚上,野利萧拖累着章采一起彻夜通宵,把一桩桩一件件挤压的事件处理掉。等处理完,已经是第二天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章采哈欠连天。 “终于是处理完了,困死我了!” 野利萧深感赞同。 “真怀念之前的日子,能睡个好觉。” “要是我,一定要找个人给我干活,我绝不这样的熬夜!熬夜使我变丑。” 野利萧听到,嘿嘿笑着不说话。 他是不会做甩手掌柜的,权利是毒药,这个东西,他能分给章采让她帮忙,已经是很大肚的表现了。 三天后,6月15日,派往北方的侦骑急匆匆的返回,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野利萧知道后,赶紧召集了五千骑兵北上,奔行一日一夜,出边境二百里,在一处水源地,发现了河部的王旗,与一地的尸骸。 “小狼主,经清点与查看,战死勇士共计两千九百余人,里面没有发现狼主和二小狼主、三小狼主。”一个千骑长禀道。 “找!一定要找到!”野利萧坚决的说道。 另一边,章采正带着两个临时跟班,在死人堆儿里头转悠,左看看,右看看,偶尔的蹲下观察死者的造型,偶然计量死者的伤口,满脸凝重的神色。 路易-鲁道夫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章采勇士,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死者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章采听了,淡淡的回道:“路易-鲁道夫勇士,你问问拓跋力乌谋客就知道了。” 路易-鲁道夫迷茫的看向拓跋力乌,拓跋力乌简单的解释道:“路易-鲁道夫勇士,从面向背向的方向上和死者伤口上可以判断出敌人是如何进攻的,怎么进攻的。” 举例道:“你看趴在地上的这具,胸腹部内凹,背上中箭,是被从后面射箭,再被马匹从前面猛撞而成的。” 路易-鲁道夫点了点头。 拓跋力乌说道:“章采勇士,从现场来看,我军勇士是遭遇了前后夹击,进而全军覆没的,这好像不用再仔细的观察了吧!” 章采拍拍手,站起来问道:“拓跋力乌谋客,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章采勇士但讲无妨,我必知无不言!” “好,河部的习性我不了解,想问如果河人要打仗了,会是个什么状态呢?” 拓跋力乌反问道:“这要看什么规模的战争了。” “国战!亦或者决定命运的一战!” “嘶~这样啊!”拓跋力乌说道:“那就要动员了!第一,牛羊会收集起来,统一调配,这是勇士们的食物来援;第二,凡十三岁以上,四五十岁以下能骑马、开弓的男儿女儿集结起来,归调各属万骑、千骑、百骑、十骑诸骑长麾下听令;第三,全族老幼开拔,跟随勇士们移动。” “…………大抵如此了!” 拓跋力乌又想想有无遗漏,于是说道。 章采仔仔细细的听完,扭头看向路易-鲁道夫。 “路易-鲁道夫勇士,请你带三四个勇士去鹰力长老处看看,不要惊动,看到什么记下来,回来告诉我知道!” 疑惑的看了眼章采,路易-鲁道夫点头称是。 路易-鲁道夫走后,拓跋力乌问道:“章采勇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侦查鹰力长老?” 【你头上顶着的物件是用来当痰盂用的吗?!我去!草原人的智商是秀逗的?】 默默的贬低了一下,章采缓缓的说道:“拓跋力乌谋客,我知道的情况是先是鹰力长老须卜睹赊传报王庭,有铁人的军队出现在边境,是来谈判的,然后就是至今下落不明的老狼主出发了,到现在生死不知!那么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鹰力长老哪?他的兵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河部这个规矩我是知道的,前面说老狼主是要与鹰力长老须卜睹赊会和,到现在一地的尸骸,不见一名鹰力长老麾下兵卒,难道拓跋力乌谋客不觉得太不对劲了吗?” 拓跋力乌醒悟过来,惊道:“难道说,鹰力长老他反了?!” “十之八九了!剩下的得看路易-鲁道夫勇士带回来什么情报了!” 章采再说道:“按拓跋力乌谋客你刚才说的,是两面夹击,全军覆灭!这里也有疑点,第一,双方都是骑兵,所行必有侦查,若前后都是铁人骑兵,老狼主为何不撤走?第二,看这战场,一马平川,老狼主不是不知兵罢?既知前后都有敌军,为什么不寻找一个易于防守的地方?第三,这里是哪?水源地,休息取水的地方,只怕当时有不少的勇士已经下来马,而敌军骤然而至!” “结合种种,不妨做个假设,老狼主所部骑军当时在此修整,前面派出了一些侦骑侦查但全都杳无音讯,后面是鹰力长老须卜睹赊率领的骑军,然后战斗突然来临;铁人骑兵从前方突然发起突击,不备之下节节败退;后面,鹰力长老部赶来,却对老狼主部骑军发起进攻;前后无路,敌众我寡,乱作一团,被杀的全军覆没。” 章采说完,拓跋力乌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惊的他冷汗直冒。 “好了,要赶紧告诉小狼主!” 外人面前,章采是称呼不了兄长的,就像野利萧称呼不了丫丫。 带着拓跋力乌,章采找到了野利萧,把设想、猜测一说,野利萧脸上立时严肃起来,命令侦骑向南北侦查起来,不久北边的便传回情报,〔发现部中骑手的尸体〕! 距离章采猜测成真又进一步! 这时,又有侦骑来报。 “报!!!西北三十里,发现……发现…………” 见侦骑吞吞吐吐的,拓跋力乌大步上前,一把薅起衣领骂道:“发现什么?怕什么!如实讲来!” 章采上前。 “拓跋力乌谋客,先松手,你要勒死他麽?” 侦骑的脸色已经通红,拓跋力乌赶紧松手。导回了几口气,侦骑说道:“发现了老狼主、二小狼主、三小狼主和余下勇士的遗体!” “什么!” 野利萧一听,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朝着西北方向冲了过去。 ……………… 第47章毒誓天见,血债血偿 几人中,拓跋力乌谋客先说道:“禀狼主,其他的路还是有的,但绕行都会花十几日的时间,我们携带的食物不足以支撑下去。” “至于近点的……没有,除非要强过荒漠和戈壁,不然就只有一条路!” “也就是只有一条路喽…………” 野利萧面色凝重。 【沙漠和戈壁是绝不能走的,不说食物水源,单单路上的损失就会有一半以上的勇士和马匹倒在里面,看来只能直冲敌军了!】 “只有一条退路,还被叛军阻截,食物不足以支撑,我们这五千勇士该怎么办?请诸位把你们的智慧告诉我!” 虽然有了决定,但是野利萧还是征询一下其他人的意见,万一能有更好的办法呢? 五个千骑长表示没有,路易-鲁道夫也没有,野利萧只好把目光看向章采的身上。 章采呢? 【丫丫,冷静,冷静!】 抬头看向野利萧,问道:“如果把我们完全阻拦下来,不留空隙让我们钻的话,得需要多少的骑兵呢?” 野利萧看向拓跋力乌,拓跋力乌想了想说道:“如果是我,我觉得四个万骑的兵力就足够了!” 章采再问:“那叛军是有几个万骑哪?” 拓跋力乌答道:“先代狼主置鹰力长老,专为一线迎战铁人的兵力,同时也是视警的作用,开始是三个万骑,后来逐渐增加到五个万骑,其兵力大概是在五六万之间。” “唔………………” 章采沉吟不语。 野利萧看着,问道:“章采勇士,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章采撇了一眼,点点头。 又问:“拓跋力乌谋客,现在我们还能侦查到叛军吗?他们的虚实?” 拓跋力乌果断的说道:“不可能了章采勇士,根据路易-鲁道夫勇士所说,叛军现在是在战争的第一阶段,有秩序的在清理我们的侦骑,我们的眼睛已经被打瞎了。” “哦…………” 看着头又低下去的章采,野利萧说道:“章采勇士,如果你有了主意,我便把指挥发令的权利交给你!” 野利萧说完,其他人惊讶的看着章采。 【章采勇士和狼主是什么关系?不会…………】 章采说道:“狼主,我是有了点主意,但……非常的冒险!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野利萧说道:“没关系,我信你!” 〔我信你!〕 多么沉甸甸的一句话。 章采猛一点头。 “好!那就僭越了!” 说完,章采令道:“拓跋力乌谋客!” 拓跋力乌急忙坐起,半跪捂胸。 “在!” “率领三千骑,伪装成我们所有的人骑突击叛军主营!” “是何时突击?” “谋客自行决定!” “诺!” 然后………… “路易-鲁道夫勇士!” “在!” “率领一千骑,有秩序的绞杀叛军的侦骑,我不知敌,敌亦不能知我!” “诺!” “现在就去!” “诺!” 路易-鲁道夫并一个千骑长快步离开,飞身上马,招呼着属下的骑兵扬长而去。 章采回头告诉野利萧,“狼主,章采布置完毕!” “噢?嗯,好。” 野利萧明显走神了,应了声之后,夸奖的眼神鼓励了章采,章采看到了,点了点头。 虽说读了好久的《说兵五篇》,但章采还是习惯的用《十三策》。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实实虚虚,兵家必胜之策! 人生头一次吗,紧急的情况下章采只能想出这么一招了。 正可为奇,奇亦可为正。按照刚刚拓跋力乌说的,章采能判断出在没有铁人骑兵的情况下,叛军须卜睹赊会将大部分的军队派遣出去,留在老巢里的兵卒会较少。拓跋力乌突击,敌若救,野利萧就会同路易-鲁道夫一千骑冲出去;敌不救,就再走一遍拓跋力乌的路,从老巢处强冲出去。至于能不能冲出去?挨了一刀有防备了怎么办?如何知道敌军的动作?章采没有考虑到。 而清剿叛军的侦骑,我不知道敌人的动向,又怎么能让敌人知道我的动向呢? 安排完,拓跋力乌又带走了三个千骑长,野利萧身旁只有章采和一个千骑长跟着,在适当的时候,章采说道:“狼主,该是决定的时候了!” 野利萧身子一震,再看了眼,令道:“将部中勇士们的遗体,火化!” 千骑长说道:“狼主,火化勇士们的骸骨需要干草、木材和油,这些材料现在手头上都没有,所以…………” 野利萧知道他要说什么,已经用瘆人的眼睛盯着他了,千骑长知道说出来是什么下场,硬着头皮说道:“无法火化!” 余光扫了眼野利萧,怕他再失去了理智,章采搭梯子道:“既然这样,确实难办,那可以掘坑,让逝者入土为安呢!” 怎奈这个千骑长丝毫不领情,不知道是真的不能这样做,还是傻! “章采勇士,这里的加上之前发现的骸骨共有三千!我们现在只有一千人,一千人挖三千人的墓坑,没有挖掘的工具,时间又是紧迫,无法完成!” 这个千骑长说完,野利萧怒不可斥的一马鞭抽在他的身上。 【火化我爹你不同意!安葬我爹你也不同意!你特呀的是飘了!】 “你是不是想死了!”野利萧阴森的说道。 千骑长说道:“禀狼主,小人本来就是要死的,是狼主赦免了我才活到现在,狼主要我的命,小人绝不反抗!但狼主救了我,小人怎么能让狼主徘徊在饿狼的嘴边!那小人还怎么去见万能的长生天!” 这个千骑长,是被特赦了的那些归属于四五弟的部众,对野利萧有再生之恩,挺忠诚的。 “狼主…………” 章采还要再劝,只听到了野利萧一声叹息声。 “你叫什么名字?” “禀狼主,小人:〔莫洛托夫斯基〕!” “好!莫洛托夫斯基勇士!你要能活着回去,你就是谋客!” 章采惊讶的看着野利萧,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野利萧现在,怎么着也是个君主了,岂能没有个容人之量? 突然,在他爹面前跪倒,害的章采、莫洛托夫斯基等一千骑兵也跪倒在地。 “万能的长生天在上!伟大哺育着它的孩子的兹剌茨江在下!巍峨的昆布尔山鉴证!野利萧在此立誓!今天之辱!他日!必让铁人血债血偿!” 长生天是信仰,兹剌茨江是河人的母亲河,昆布尔山是河人的神山,精神信仰所在!野利萧以天、河、山共同立誓,便是毒誓!不容商量!必定做到!就如扎古人以父母、子孙后代立誓一样! 第48章铁人初现 草原温差极大,这点章采的地理科先生讲过。夏天,白天觉得有热气,晚上就得要烤火。6月15日夜,鹰力部,很多人已经休息,少部分作为哨兵,烤着火,偶尔三两人饮口马奶酒,哼着草原的歌谣。 但在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一群人在默默的啃食着奶酪、肉干。 他们是拓跋力乌带着的三千骑兵。 作为一个谋客,丰富的经验让他选择在夜晚发起突击。夜盲症他考虑过,但是对面那么亮的火把照耀着,似乎也不算什么事了! 一个人影爬行过来,迅速的被擒住,是侦查的兵卒,被放了过来。 拓跋力乌悄声问道:“叛军仍旧没有防备是吗?” “是的谋客!”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拓跋力乌上马,低吼道:“勇士们吃饱了吗?!” 所有人飞身上马,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勇士们!回家的身后到了!冲过前面的部落,我们就能回家了!不要临阵脱逃!跟紧了前面的勇士!不要落单!本谋客会和三位千骑长一起奋勇当先!一起!回家!!” “跟我冲!!!” 拓跋力乌一马当先,其余人紧随其后,三千多马蹄的奔行声,登时惊动了守卫的哨兵。 “怎么回事?!” “有敌袭啊!!” 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刚视警,拓跋力乌就轮着一杆大刀冲了上来! 看着和己军穿着同样甲胄的敌军,拓跋力乌心里很起伏。都是在同铁人厮杀中杀出来的精兵强将,却因一个人,变成了叛军! 虽是这样,拓跋力乌手中不曾留过力气,快马一刀,一颗首级冲天而起。 “狼王野利萧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狼王野利萧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边冲杀,拓跋力乌边大吼着,让所有人都知道野利萧在这里! 拓跋力乌是结合经验,猜测出章采想要干什么的,推波助澜而已! 没有防备的军队,如何拦得住一支高速突击的骑军?很快,拓跋力乌便凿穿了敌人,留下一地的尸体扬长而去。 “快!快去报告首领!野利萧从这里逃走了!” ……………… 狂奔到天亮,马匹已经支撑不住了,拓跋力乌停了下来,说道:“就地休息,检查损失!” 各十骑长、百骑长、千骑长开始清点统计部下,很快统计出来了。 “拓跋谋客,我部千骑失踪十三人!” “拓跋谋客,我部千骑失踪八人!” “拓跋谋客,我部千骑失踪十一人!” 拓跋力乌放心些,只有三十二骑失踪,还在可承受之内。至于失踪的,肯定是不再活着了。 “我们的时间非常紧,就地休息一会儿,立刻南下!派出侦骑侦查,不要让敌人摸到我们鼻子底下了!”拓跋力乌说道。 “是!谋客放心!” 嘱托完,拓跋力乌看向北方。 【不知道狼主他们怎么样了?】 —————————————————— “首领,刚刚接到老营的报告,昨天晚上,野利萧强击了老营,被他冲出去了。” 听部下说完,叛徒须卜睹赊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胡须,略有惊讶的道:“哦?这个狼崽子好大的胆量啊!本以为在南边待久了是个胆小鬼呢,原来和他那个死爹一样都是大胆儿!失算了!” “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鹰力王打算怎么办?” 须卜睹赊反问道:“折兰王以为呢?” 折兰王说道:“河人投降了扎古人,学的跟扎古人一样的狡猾!就怕攻击部落的骑兵是钓鱼的鱼饵,人其实还在对面!不见我军的很多侦骑都不见了吗?对面的狼崽子在打瞎我们的眼睛呢!” “折兰王所说,倒是很有可能!”须卜睹赊说道:“现在是敌我互不知,敌在暗,我在明,但狼崽子却不知道折兰王你们也在,所以你们也是在暗处!既然我在明处,我便回师,佯装中饵,野利萧必定要趁机突围!到时…………” “到时本王便与白羊王、楼烦王、车林王一起抓住这支狡猾的狼崽子!” “那就拜托了!” 说完,须卜睹赊便率领着所部扬长而去。 待须卜睹赊离开,折兰王折兰秃骨坨冷笑着。 “真是一个找死的土拨鼠啊!” 须卜睹赊的想法折兰秃骨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不是一个拉二泉映月的瞎子!什么明啊暗啊,不就是河蚌相争好做渔翁吗! 【哼哼,鹰力部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 “派出勇士通知白羊王、楼烦王、车林王,一切按计划进行!”折兰秃骨坨这样说道。 【要是杀死了野利萧,灭了河人,可汗会奖励我多少部众哪…………】 某人开始YY………… 骄傲是不好的,《十三策》里就说了:骄兵,必败! 在铁人还在自以为暗处时,河军已经通过尸体寻摸出了名堂。 “怎么回事?” 身披紫金狼皮鱼鳞甲,后挂着无数条狼尾,头戴紫金盔,手中幽狼乌金枪,端坐在黄彪葵葵兽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马前半跪的路易-鲁道夫,路易-鲁道夫身旁陈列着数具尸体,野利萧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路易-鲁道夫弃兵马任务于不顾,带着几具尸体来见自己。 路易-鲁道夫说道:“禀狼主,属下发现重大的问题!” “我军的前面有铁人!” 说完,野利萧、章采、还有莫洛托夫斯基都不禁脸色一变。 “详细说来,是怎么回事!”章采率先反应过来,赶紧问道。 路易-鲁道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奉命清剿敌军的侦骑探马,剿灭了不少。敌军不肯吃亏,组织起数百骑等于属下交战,均被属下歼灭!直到不久前,发现了一支十骑左右的侦骑,发现对方装束与我军完全不同,全是皮甲、无甲!经交战,再通过他们的一些马上习惯,判定,是铁人!” “路易-鲁道夫勇士,你确定?”野利萧问道。 “属下确定!狼主,叛军原系我军,勇士们标配都是皮甲、链甲皮甲,绝无无甲!今次一条,属下就能断定,是铁人!不是铁人,没有其他的骑兵不着甲了!”路易-鲁道夫肯定的说道。 野利萧与章采神情凝重的对视一眼。 【要糟!】 第49章突围开始 铁人参战! 得到这个消息,野利萧和章采都感到非常的糟糕! 第一!铁人参战,虽然不知道是多少的兵力,但肯定的是,叛军不会兵力缺乏,按章采的虚实之计,能两头兼顾,着不了道了! 第二!铁人参战,势必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针对野利萧他爹,针对河部的首领野利氏,甚至针对河部!针对河部,还不知道铁人的手里是否还有像须卜睹赊这样的棋子! 【虎力……鹰力……豹力……等等!豹力!豹力!!】 章采的目光中涌现出了惊骇神色!河部三大长老,虎力长老屠各长厨,这是忠诚野利萧的;鹰力长老须卜睹赊,这是起兵作乱反叛的;那么三长老中的最后一个——豹力长老!长期领兵在身的豹力长老,是忠是奸? 【想想眼下!想想眼下!】 章采说道:“狼主,现在只能强冲了!” 野利萧沉吟道:“如果……绕行大漠戈壁……能避开吗?” 【绕行沙漠戈壁?】 章采细思这种想法的可能性,然后问道:“沙漠戈壁能设伏兵吗?” 莫洛托夫斯基说道:“嗯~~如果在出入口有合适的地形环境的话,倒是可以设置一支千骑或几支百骑的力量。” 章采摇头否置。 “不行,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就是三军既没的代价!而且若在沙漠戈壁中受困,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野利萧第一次在军议上跟章采持反对意见。 “虽然是这样吧,可不都是在冒险吗?绕行沙漠戈壁是冒险,强行突破也是冒险!既然都是冒险,为何就不能赌一赌哪?如果没有伏击哪?如果能顺利的回去呢?” “如果有伏击哪?如果被敌军一击突击失去了水源,被赶入沙漠戈壁中再迷失了方向呢?”章采反驳道:“作最坏的打算!如果是在平原上,被打散了,失去了水源,狼主您还有回去整军报仇的希望!草原天高地广,没人知道狼主跑到那里去了!但要是在沙漠戈壁,狼主必死无疑!” 野利萧被章采说服,说道:“好吧,就正面强行突破吧!” “诺!”诸人齐声应道。 章采又对路易-鲁道夫说道:“路易-鲁道夫勇士,继续向前,清剿敌军的侦骑探马!” “诺!” 看了眼野利萧,野利萧同样,路易-鲁道夫应声道,回去接着统帅兵卒执行任务。 路易-鲁道夫离开后,野利萧问道:“章采勇士,我们什么时候突围?” 章采考虑再三,答道:“黄昏时分!” “黄昏?” “黄昏!” 野利萧点点头,“嗯,黄昏的时候敌人的心是松懈的,勇士们还能吃上一顿饭,体力充足;黄昏不久后就是黑夜,到时候更容易突围了!” 看了看天色,野利萧又说道:“现在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是不是该把路易-鲁道夫队换下来,休蓄马力,别突围的时候马力不足了。” “哦?”章采微愣,“这点倒是我的疏忽,是该轮换轮换了。” …………………… 一轮斜日当空散发着最后的余晖,照影着青草一抹闪闪发亮的金色。百余多的骑兵在这里停留下,一边放纵着马儿自由的啃食加餐,一边举目四望。百骑长脸上很失望,他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就要转到下一个地方,这时身后过来的方向上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回过头去看看是敌是友,但被太阳的光辉晃的睁不开眼睛。 噗呲~~ 一声刺破入肉的声音在百骑长的耳畔响起,眯眼一看,前方己军的一名骑卒已经中箭了。箭簇穿透了他那满是褶皱的脏羊皮袍,渗透出一抹的血迹,栽倒落马。 “敌袭!!!” 百骑长刚一声吼完,一阵夺夺夺夺的弓弦松动声传来,随后就是一阵惨叫哀乎落马声,再一看,敌人已经冲了过来! 百骑长也中了一箭,却已经顾不得伤势了,抄起弯刀,招呼着部下们迎了上去,他向着领头的一个拿着扎古人麻扎短刀骑兵冲去,两马相交,百骑长的脖颈就溅起一倒血雾,滚落马下。 莫洛托夫斯基看都不屑的看,一拽缰绳,转身看着战局;自己一千多骑打对方一百多骑,完全的优势压着打!就看着敌方骑卒一个一个的哀嚎的砍下马,莫洛托夫斯基心里莫名的亢奋。很快,这支百骑便成建制的消灭了。 “把马匹和弓矢、箭簇还有食物全部带走,不要留下一丝一毫!”莫洛托夫斯基高声的命令着。 正清扫着战场,突然大地在颤抖,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莫洛托夫斯基神色一凌,紧握着麻扎刀死盯着远处的山梁,很快就冒出一群骑兵来,莫洛托夫斯基松了口气,装扮上人人披甲,统一的头盔,是自己人! 得意于不停的刷着敌人的侦骑,现在,两千名河骑能做到一人双马了。 黄彪葵葵兽立定,莫洛托夫斯基捂胸道:“狼主!” 野利萧马鞭一指,问道:“斩获如何?可有伤亡?” 莫洛托夫斯基说道:“禀狼主,有几个勇士受了点伤,缴获了战马百余匹,弓矢百余张,箭簇约有五百壶左右!” 野利萧点点头,说道:“你部归队,在马上用餐,我军即将突围!” “是!” 与莫洛托夫斯基部一千骑汇合后,野利萧拿起身后够挂着的幽狼乌金枪,向前打马,面向两千骑军。 “勇士们!多于的话某自不多说!回家的时候到了!跟随我回家!” “回家!!!” “回家!!!” “回家!!!” “此次的所有勇士,无论成败,皆是我野利萧的兄弟!你们若有在路上倒下的,我会抚养你们的父母妻儿!待之如亲生亲养!” “狼主万岁!狼主万岁!” “誓死追随狼主!誓死追随狼主!” 野利萧的作用显现出来了,鼓舞士气,激励军心,使众不惧生死,无感不奋力向前,争相而赴死! “我自当先!众人不得怯懦!” “杀!!!” 马蹄的奔腾卷起滚滚的烟尘,两千骑卒,四千多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南而去………… 第50章回家一 夕阳西下,波光粼粼,一条水流旁,无数的穿着皮甲或皮衣的骑卒在往自己的水囊里罐着清水,注满水,按上口,摇一摇,晃一晃,再一打开,就是白花花清凉的鲜奶了。 奶粉,河人曾经用过,现在不怎么用了,铁人和金人至今还在用着。奶粉制作简单,把奶变成粉,可以长期携带不变质了,只要有水,往羊皮囊子里倒点奶粉,兑水,搅和搅和,便可饮用,再配上肉干和奶酪,基本上走到哪里吃到哪里。甚至可以边长途奔袭,边用饭! 咬下一口干硬干硬的肉干,咕嘟一口奶,清凉的奶水沁出了肉干的香气,狗奴扁扁嘴,坑坑洼洼的脏脸上涌现着享受的表情,滋着大黄牙,嘿嘿的傻乐。 狗奴是折兰部的一名十骑长,小角色一个,手底下有那么几个人,想当于一个伍什长。他部是最先一个打水的,打完水后,他就要离开大部队,散出去,做哨兵。 主力在休息,没人放哨被突突了怎么办? “勇士们,走了!” 狗奴招呼一声,八个骑卒闻风而动,与狗奴一起离开。 狗奴手下的这八人,里头三个是他的奴隶,另五个是他的属民,一行九骑,披甲的只有狗奴一人。 铁人披甲率为何不如河人?有以下的几个方面: 第一:铁人的军队太多了,铁人本部所属的怯薛军、虎卫重步军、豹卫重骑军、鹰卫轻骑军,还有各王属下的万骑,一个怯薛军号称四十万骑,可想而知铁人的军队有多少! 第二:技术!铁甲的原材料铁,取自于铁矿石,经高温冶炼而来。铁人不行,他们的手艺不够!哪怕是从各国掠夺过来的工匠,也只能够将将完成铁人本部的披甲,还是以皮甲为主。 反之河人,得意于靠近扎古帝国,不管是扎古帝国的帮助还是自己用尽办法的偷学,造甲技术比铁人强了太多!百分之百披甲率是其一,能够独立制造包括锁子甲、长罩甲、鱼鳞甲、百叶甲在内的很多甲胄,也就制造步人甲、骑人甲这类高级甲胄困难。 第三:就是扎古帝国的帮助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援助的。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扎古化了,有了知识,有了书籍。 吃喝着,四下打量着是否安全,出十里外,仍无敌踪迹,狗奴的心松了下来。 “主人,天要黑了。” 一旁奴才的提醒,狗奴方才注意那渐要落山的夕阳。 天黑前,火把点燃,一人一骑一个,在茫茫黑暗的草原,显现着一缕微弱的光亮。 正溜溜嗒嗒着,狗奴原来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大! “熄灭火把!” 说时迟那时快,狗奴刚熄灭火把,打马逃离,耳边就传来了入体声和坠落声,月光照着,狗奴回头看去,一片的黑影从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 “驾!驾!” 狗奴猜到了那是什么,赶紧的抽马逃离,俄而一箭飞来,破了他那身要多破烂有多破烂的皮甲,贯穿胸口,嘴巴呜呜的栽倒马下。 章采神色冰冷的放下弯弓。 【一击必杀,不错不错。】 “狼主,这里有敌方的侦骑,前方必定是有一支敌军了!” 野利萧冷酷的说道:“杀过去!” 章采道:“狼主,杀过去之后,是不是该避免与敌骑的接触了!” “嗯?”野利萧不明白。 章采具体的说道:“我军的将士很累了!” 野利萧反应过来,左右看看,果如章采说的,骑卒的脸上呈现着疲惫的神色,哪怕是不打火把,野利萧都能看的七八分来。 从突围开始算起,这支两千人的骑兵已经连续的战斗十几场,突袭,强冲,击败了一支又一支的千骑,自然每一战野利萧都是当先,又有〔回家〕这个精神信仰的支撑,一直撑到现在,不然……早废了! “好吧,这支敌骑后,让勇士们有休息睡觉的时间。” 接下来的战斗自不必多言,朝着火光的方向,野利萧横枪踏了过去,刀枪并举,箭簇飞舞,把敌方的千骑杀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野利萧自然没有闲工夫去追杀这些败兵,带着军骑,再消失在夜色里。 这次,野利萧散了几个十骑长出去,率领的骑卒侦查前方,提醒大军主力规避风险。这些十骑长每两个小时一换,轮班倒替。 安排好后,骑军的主力骑卒们开始进入梦乡。 章采眨着酸涩的双眸,精神紧绷着打量着四下,生怕忽然的冒出一支敌骑来,野利萧看到了,说道:“章采勇士,你休息吧,我来守着!” 章采拒绝道:“不了狼主,还是我继续看着吧,你睡会吧,现在这支军骑不能没有狼主你,可要好好休息。” “长夜漫漫,你扛不住的!休息吧,让我来!”野利萧关心的说道。 “不了,我可以!”章采十分的坚定!她现在明白,走上这条路,怎么能怕熬夜呢?要像个夜猫子一样,在需要的时候,可以不睡! 章采拒绝,野利萧面色微沉,说道:“章采勇士,我才是狼主!你要听我的,睡觉!” 章采听这话,反而笑着看向野利萧,那笑容,让野利萧肚子里打鼓。 “咯咯咯咯咯……狼主是知道我的性格的,用强,有用吗?” 野利萧只好选择妥协。 “好好好,章采勇士,我们换一个方法,我们都困了,你先睡一个小时,然后替我,我再睡一个小时,然后替你,怎么样?” 章采想想,这法儿挺靠谱的感觉,便接受了。拿出一个布条,学着那些骑卒们,伏在马背上绑住,眯了起来。 看着章采,野利萧眼睛里闪过嘲笑的神情。 【女生,真好骗!】 ———————————— 在距离野利萧很远的草原上,灯火如繁星。折兰秃骨坨面色难看的坐在马背上,手中的马鞭已经被手指掐出了好几个指甲印。 马蹄声传来,折兰秃骨坨高声喊道:“白羊弥氅,发现了吗?” 白羊弥氅,铁人帝国中的白羊王。 “没有!”白羊弥氅亦是高声回应,一口气到了折兰秃骨坨面前,说道:“从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已经向南很远了,估计要么现在,要么明天早上,就会碰到楼烦王、车林王的万骑了!不用担心,我已经放出金雕给他二人传信了!” 折兰秃骨坨恨声说道:“这条小狼崽子,还小看他了!竟能突破你我二人万骑的封锁!这么的英勇,绝对不能让他活着,一定要杀了他!” “那就不要废话了,现在追击,与楼烦王、车林王合围,全歼了他!” “正合我意!” 两条长龙,席卷南下。 第51章回家二 第二天,6月16日,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章采被一阵阵的哗啦啦的腹痛刺激着醒来,一看日头,哪里还不知道啊! “睡的可好?”野利萧自说自话道:“我也睡了会儿,你第一次在马背上睡吧,感觉怎么样?” 章采直言不讳道:“头晕晕的。” 野利萧笑而不语。 章采头整个杵在马身上,马是动的,一路颠簸晃荡,当然头晕了。 察觉到章采的脸色不对,野利萧问道:“那个又来了?要不要跳到我这里来,趴我背上。” 章采脸色微白的说道:“不用,习惯了,什么时候都来,忍忍就过去了。” “好吧。” 左右寻览青翠的草场,野利萧问道:“还有多久才能进入到部中的范围啊?” 一旁路易-鲁道夫答道:“禀狼主,以现在的速度来看,到今天的中午左右就能进入部中范围的草场了!” 野利萧欣喜道:“终于回来了!” “还不到松懈的时候!”章采多了句嘴。 野利萧微笑道:“我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没事!”章采再说一遍。 野利萧无语。 “把勇士们叫起来吧,天亮了!” 无需野利萧吩咐,路易-鲁道夫等一些醒着的骑卒,将睡着的骑卒摇醒,醒神,用饭,开始新一天的征尘。 “勇士们!再坚持这一天!熬过去了,我们就到家了!” “万岁!万岁!万岁!” 野利萧是时的给战士们打着气,战士们自然是兴奋呼喊,士气高到爆。终于,即将从虎穴狼窝里逃出来了,如果这两千骑兵都能活着回到河部,这份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经历,他们将会成为野利萧狂热的拥簇死忠! 既至上午九时,路易-鲁道夫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河部的势力范围了,属于已经在边境上了,全军两千骑卒更高兴了,这是幸运的,而往往幸运的后面,跟随着的就是不幸。 前方,几骑河骑狼狈的逃向主力部队处,染血的甲胄,插着箭簇的甲叶,无一不再述说着一场失败的战斗。 野利萧不用去问了,远处,几骑追着的铁人骑兵便出现在眼前,大地已经在颤抖,几骑追兵的身后,是一股黑色的洪流。旗帜上画着一些花里胡哨的图案,代表着他们是铁人麾下的楼烦骑和车林骑。 莫洛托夫斯基面色可怕的对野利萧说道:“狼主,敌骑怕是要有一万了!” 野利萧面色难看,但亦是果决的令道:“勇士们,前进!杀过去!回家!” 一紧黄彪葵葵兽,持着幽狼乌金枪冲了上去,枪的侧刃锋利,用如大刀,一枪将一敌骑劈落马下。飞翔的箭簇射落其他几个一开始追过来的敌骑,章采额头发汗的再搭上箭簇。 两支高速的骑军迎面撞上,一时间人仰马翻,惨不堪言!谁叫这是战争呢! 远处的一座山脊,可以俯视到战场上的情况。山脊上,楼烦王楼烦忽突闾,车林王车林谷荼稗,在这里〔指点江山〕。 “车林王不愧是帝国的良将,故意的放几个〔死人〕逃生,尾随的找到了这条狼崽子!”楼烦忽突闾夸奖道。 接到金雕传来的情报后,楼烦忽突闾赶紧洒出骑兵找到了车林谷荼稗,两人汇合后再把骑兵撒出去,大范围的寻找。在上午八点多九点的时候,抓到了一支河人骑兵,然后就是群狼围堵过来,正要全歼了时,车林谷荼稗突然下令放开一条路,把残存的几名河骑放回后,车林谷荼稗派了数骑远远的吊着,残存的河骑急哄哄要向野利萧报告,所以就暴露了主力所在,而楼烦骑军和车林骑军,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车林谷荼稗一脸得意的说道:“楼烦王过誉了,这就像狩猎,不放跑几只土拨鼠,哪里能找到它们的洞穴啊!” 楼烦忽突闾哈哈笑道:“车林王所言极是!那我们就歼灭了这支该死的土拨鼠!” “不过这条狼崽子也够狠的,能突破了折兰王、白羊王的封锁!”楼烦忽突闾感叹道。 “再厉害!这里还是他的葬身之地!”车林谷荼稗说道。 “得多谢了鹰力王的信息,不然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呵呵,一下杀掉河部叛徒的两个首领,我们怕是要扬名草原了!” “到时再灭了河部,可汗再赐予属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个年纪加起来能有七十、八十的家伙在意淫着。 “喝!” 战场中,野利萧可不这么的浪费时间!反正幽狼乌金枪的侧刃够锋利,野利萧就当刀用了,左劈右砍,鲜血迸溅,肢体横飞,一名名敌军骑卒哀嚎的被砍落马下,在滚滚马蹄中面目全非。 野利萧是两千河骑的箭头,敌骑太多了,总是有他顾及不到的地方,所以他的后面,章采大汗直冒,白着脸色的发着弩箭。这种的情况下已经不需要再用弯弓了,并且神星矢还能节省些力气,虽说身体不在状态,但章采还是做到了百发百中!砰的一下,一支弩矢准确无误的射进前方想要偷袭野利萧的敌骑的脸上,登时落马。扭动绞盘,从马侧的壶中再取出弩矢,装上。她的身旁左右,是路易-鲁道夫和莫洛托夫斯基二人,手持兵刃大开大合,狂砍击杀,保证着章采发射率不被打断。 正是在这般的配给下,不说神挡杀神佛挡**,如入无人之境还是勉勉强强的!尤其是诸多的敌骑中,无人是野利萧、路易-鲁道夫、莫洛托夫斯基的一合之敌!就算有,也以被章采一箭射落马下了! 阻击的楼烦骑军、车林骑军如果是一块厚厚的肉的话,那河骑便是一颗钉子,野利萧就是这颗钉子的头,肉不但没有灭掉钉子,反之钉子要钉穿肉了!这个比喻就是此刻战场上的形势,敌军人多,团团包围;河骑成锥形突击,凿进敌骑中,没有达成全歼的目的,反有被突破的危险! 这时,离战斗开始才过了短短的二十分钟而已。 楼烦王、车林王意淫不起来了! 第52章回家三 “怎么可能!我楼烦的勇士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太强了……我车林的勇士完全挡不住!怎么办?怎么办?一定不能让这支狼崽子活着!一定要杀了他!” 在看到战场上的状况,一开始牛逼哄哄的楼烦忽突闾和车林谷荼稗现在要疯了! 此刻楼烦忽突闾、车林谷荼稗心里当真的想讲一句mmp………… 此战算是一场遭遇战,也是场有备打无备的战斗,而后,被逆推了! 楼烦骑军、车林骑军,两支骑军人数加在一起能有一万多军骑,其人数上,是野利萧河人军骑的五倍!六倍!七倍!可就是这样的优势,打不过! 单刀直入,一点猛击,竟快要撕开了包围,这就不用再考虑扬名草原了,不用再想着可汗的奖励了,等待着的将是可汗的惩罚和怒火! “其余的骑军呢?在哪里?为什么还不过来汇集!”楼烦忽突闾明显的头有点昏了。 楼烦王、车林王,还有折兰王、白羊王,他们带来的军骑可是不少的!各两个万骑的编制,两万的骑兵!但茫茫草原啊,又没有电台这种的物件,洒出去的骑兵再召集回来,企是那么的容易?能有一万多骑兵来打这场战斗,还是好好召集召集的呢! 车林谷荼稗还清醒点,说道:“没用了,就算赶过来也是零零散散,为今之计只能拼一把了!” “拼?怎么拼?” 车林谷荼稗说道:“我们的护卫军骑不是有一二百骑吗,压上去!” 听这话,楼烦忽突闾眼睛里映着狠色,一咬牙,说道:“好,那就拼了!” “楼烦部的勇士们!跟着我杀!” 楼烦忽突闾一抽弯刀,呼喝着冲下山梁。车林谷荼稗亦是如此,手持弯刀冲下山去。 战场中,野利萧已经拼杀的浑身染血,幽狼乌金枪枪头已经是血红色,背后,章采白脸激发出最后的一发弩矢,收起神星矢,拔出腰间的弯刀。 她现在的力气,是开不了几次弓的了。 “杀!!” 战马一跃,章采瞬时闪出了路易-鲁道夫、莫洛托夫斯基的保护,快速的接近野利萧,玉手移影,汗如雨下,一抹血色从一敌骑的脖中飞出,而后章采发出一声闷哼,不在状态,被一枪刺中肩膀,扎破韧性丝滑的肌肤血液染红了肩头。反手一刀,章采自己报仇! “呀!!!!” 敌骑团团围攻,一声狼啸,野利萧抡起幽狼乌金枪或刺或砍的一通乱挥,十号几个敌骑先后落马;战马交过,又劈落一骑,之后,野利萧面前一片的坦途! 先是一愣,俄而狂喜。 不到十点,野利萧突破包围。 “回家!” 狂喊着,狂热着,经历搏命,活下来的一千大几的河骑沿着裂痕,冲将出来! 没能及时堵上的楼烦忽突闾、车林谷荼稗脸白白的,跟摸了面粉一样的白,白面大脸盘子。 “冲啊!不能让这狼崽子跑了!” “堵住他!” 楼烦忽突闾、车林谷荼稗领着亲卫骑兵迎着野利萧杀了上去。 楼烦忽突闾马快,挥动长斧力劈华山直看野利萧脑袋,要一击致命!野利萧神色一狞,一枪砍断斧头,一枪刺向楼烦忽突闾,将其刺翻,被战马拖行了好远。 车林谷荼稗一看,不妙,舞起金瓜大铁锤来战,突然觉得危机一瞬,急忙扭头躲避,一支箭簇射透脸颊上的一块肉而出,登时惨嚎一声,亡魂大冒,哪里还有战心!扭转马头赶紧离开。 野利萧身后,章采放下了弯弓,一场激战,身体不适的她已经激发起身体内的潜力,刚刚那一箭射出,章采的膀子现在还在抖。 果然应了一句话,〔战场,女人,走开〕。可章采不是愿意被小瞧的人,自己选择的自己怎么着都要走下去!而且章采还想亲身打破这句蔑视鄙视女人的话! 两个首领都跑了,亲卫骑兵在野利萧的冲击下一哄而散。一千多河骑扬长而去。 可是够幸运的,楼烦忽突闾被拖行的没有踩死,重新上了战马,再汇合临阵脱逃的车林谷荼稗,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敌人的牛B,不就等同于自己的菜鸡吗!两人打扫战场的心都没有,乌泱泱的追了上去。 阻击战演变成一场追逐战,追逐战,草原民族最为擅长的一种战术!只见原野上,追击者和被追击者,无不是弯弓搭箭,骑马互射;河骑一方人少,突围的时候力气消耗太多,对方人多,所以河骑们落马的远多于楼烦骑和车林骑。路易-鲁道夫看着,心想这不是个事啊,我方完全的劣势,这么的战下去完蛋的肯定是我方啊! 经过脑海里一遍遍的思想斗争,路易-鲁道夫一咬牙,高喊道:“现在敌骑在我们后边追着,这么的追下去大家都得死!只有一些人去阻拦,掩护狼主撤离!狼主待我不薄,我路易-鲁道夫决定为狼主而死!还请狼主照看属下的家人!” 扭头对章采说了句:“章采勇士,你真好看,来生我路易-鲁道夫一定要娶了你!” 说完,脱离大部队,径直朝敌骑冲去。 野利萧呆了。 章采呆了。 路易-鲁道夫只是第一个,第二个响应他的是另一个千骑长,“勇士们!狼主赦免了我们,我们欠狼主一条命!是勇士的跟我杀回去!保狼主脱离险境!狼主,还请照看我的家人!” 说完,反冲回去。 “狼主,还请照看我的家人!” “狼主,还请照看我的家人!” “狼主………………” 越来越多的河军骑卒反冲回去,一千多骑只余不到百骑,莫洛托夫斯基也想反冲回去,章采急了,这些骑兵将来可是野利萧的心腹啊,都折在这里,没有真正的心腹,那怎么行!一马鞭抽了上去,直打在莫洛托夫斯基的脸上,章采颤声道:“前方危险还不知道,狼主身边岂能没有护卫在!你们都走了,谁来保护狼主!” 莫洛托夫斯基从悲壮的气氛中醒悟过来,赶紧带着剩下的骑卒紧紧的护卫着野利萧,向南狂奔而去。 反击的一千几名河骑只做到了迟滞敌骑一段时间的作用,便全部阵亡了。在沉重的马蹄踩压下,路易-鲁道夫等人面目全非,但他们的忠魂永远在野利萧,在河人的心中! 第53章终于回家了 敌骑还在追着,距离比原来远多了,毕竟路易-鲁道夫一千骑兵牺牲是有用处的,只有这样的追逐不被打断,楼烦骑军和车林骑军只能〔护送〕着野利萧回去。 可是老天爷似乎要专门和野利萧作对一样,东边,一支人数约有一万骑的骑军疾驰而来,统一的披甲,但却不是河骑,是须卜睹赊的鹰力部骑兵。看行进的方向,是要堵截下野利萧,合而围之,围而歼之! 野利萧绝望了,两万大几的骑兵了,后追前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己只有百余骑兵,突破?突的出去吗? 〔就这样结束了吗?〕 抬头看向天空,何其的蔚蓝呐! 章采瞥向野利萧,相识时间不短了能感受得到他的颓废,转身拿起勾挂着的长枪,是时的站出来说道:“前后堵截,十死无生,但这么多勇士付出生命,岂能半道而止!我章采愿拼劲全力,为狼主杀出一条路来!” 声音虽然发颤,但足以激发剩余战士们的血勇。 “我莫洛托夫斯基愿拼劲全力,为狼主杀出一条路来!” “我等愿拼劲全力,为狼主杀出一条路来!” 被激励了,野利萧颓废一散,高声大笑三声,“好!我们一起杀出去!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野利萧没有放弃,他本人没有放弃,那么长生天也就不会放弃! 终于得到了眷属! 南面,一支骑兵奔腾着出现在战场上,出现的一刻便怼上须卜睹赊的叛军,顶住了须卜睹赊前进的方向,让包围变成空想! 旗帜上面书写着文字和图案,莫洛托夫斯基看见了,兴奋的大叫着:“狼主!是拓跋力乌谋客的骑兵!” “哦?” 冲的进了,野利萧看到了骑卒中挥舞着大刀,大呼酣战的拓跋力乌,一刀下去,溅起一身的血液。 同样看到了野利萧那点人,想自己离开时的两千人就剩下了这么点,连带着路易-鲁道夫都不见了,千骑长就剩下一个,不由得心中悲伤,反手一刀劈落一敌骑,冲野利萧高喊道:“狼主速走!这里交给我等!” 说完,继续杀敌。 野利萧冲出来,再一看,一支骑兵相对而过,旗帜猎猎,洪流滚滚! “是慕容得龛谋客!”有人认出旗帜来。 慕容得龛,一杆铁槊冲入敌中,神龙摆尾,数骑敌卒纷纷落马,一个千骑长一刀砍来,慕容得龛一槊将之撞落马下,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这只是开始,此时的战场,铁人骑兵和须卜睹赊的叛军仿佛落入到了埋伏圈中一样,一支支的河骑从战场的边缘上出现,不可阻挡之势冲击过来! “是长孙屠屠蛊谋客!” “还有尉迟忽楠谋客!” “怯渠怯刁难谋客!” “赫鹿尼拔谋客!” “乔治-瓦伦塔斯谋客!” ………………………… 一面面的旗帜被认了出来,领兵的均是河人里的宿将,他们从各方向中间汇聚,冲乱了楼烦骑军、车林骑军和须卜睹赊叛军,杀的节节败退! “虎力长老和豹力长老也来了!” 战场的中心正杀的欢呢,再一看另一个的方向,虎力、豹力二长老出现在战场上,旌旗蔽日,万马奔腾,左右包抄直冲楼烦骑军、车林骑军、须卜睹赊叛军的后路,予以全歼。 看到这一幕,章采心中松了口气。 【豹力长老是好的!】 “在想什么?走了!” 野利萧提醒,章采回过神来,一鞭狠抽,跟上速度,赶紧回去。 她快要疯了! 随着野利萧的部队退出了战场,河军攻击的遇见猛烈起来,由拓跋力乌、长孙屠屠蛊、尉迟忽楠、怯渠怯刁难、赫鹿尼拔、乔治-瓦伦塔斯等谋客在后牵制咬紧,不让敌军撤退,虎力长老屠各长厨和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一左一右包抄,楼烦忽突闾等人左右猛冲,河军的口袋犹如铜墙铁壁般冲杀不破。铁人战斗已久,河人以逸待劳,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河人一方。 “车林王,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 车林谷荼稗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被团团包围,冲杀不出去,事到如今,只好先降了再说了!” “啊~投降!” “什么投降!不能啊!” 前一个说的自然是楼烦王楼烦忽突闾,后一个,只有须卜睹赊了。 须卜睹赊不敢降,也绝不会降!于私,杀父之仇;于公,叛国之罪!岂敢投降!楼烦忽突闾呢?他~投降不是不可以,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普通的牧民、勇士投降了是奴隶,而部落的首领或者是千骑长这类的大官,真要投降了也就被狠狠的切下一大块肉,但关键是他的上司,铁人帝国的可汗!要知道他的楼烦王和车林王投降了,那么太好了,正愁没机会啦,是削你一个万骑部众好呢还是几个万骑的部众好啊………… “不投降怎么办?楼烦王能杀出去?还是说楼烦王有更好的办法?”车林王没好气的说道。 【丫的,当我不知道代价似的,可能怎么办?战死?开玩笑!】 正犹豫着,没有拿定主意呢,铁人的援军开到了。 折兰王军骑、白羊王军骑、并近万的楼烦王、车林王军骑,总计在三万余人的骑兵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猛攻包围圈的一点。 “杀!!!” 折兰骑兵,是抛去铁人本部兵马外最能打的几部骑兵之一了,装备上大部分的披甲率,人员素质上折兰部生存的草原,既挨近河人,又挨近扎古人,四战之地锻炼下来的部落勇士骁勇善战,精于骑射,素质非常的硬! 还没有近战,折兰骑兵就盘马弯弓,飞蝗骤雨,很多的河人骑兵被从马背上射了下来。接阵,折兰秃骨坨一柄金瓜大铁锤左右横扫,人仰马翻;折兰骑兵很是疲惫,但还是爆发出极强的战力,捅进了包围圈里,撼动了阵脚! 在折兰骑兵的后面,战力逊色的白羊骑兵和楼烦车林骑兵拼命的顶在缺口上,维持着这一安全通道。 “是折兰王和白羊王的骑兵!” “勇士们!杀出去!” 希望到来,被困的楼烦军骑和车林骑军全力打口子,两个方向的使劲,口子越来越窄。 屠各长厨和菲利普-凃狐堀善都是统帅一军独立作战的沙场元勋宿将,见此情景,统帅各部反攻回去,大杀一阵,终究被打出了一个口子来,口袋漏了风,被撕的更大了。屠各长厨、菲利普-凃狐堀善有心缝合,但还是被逃了出去,仓皇北退。 河军骑卒没有追击,打扫战场,清点斩首缴获,然后回军。 第54章新狼欲兴兵 在河军和铁军交杀战斗的时候,野利萧的那支残军,紧赶慢赶,终于在奉承彰武四十二年6月16日中午十二点之前回到了荼孛城。 放开了拒马鹿角,一些牧民牵着战马,进入到了营地中,骑卒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疲惫不堪的从马上跌落,好在医官已经就位,落马的骑卒被抱着、抬着去了医官处治伤了。 野利萧伤受的不少,可谁叫他是狼主啊!群狼之主,他还得挺着,不能真正的休息! “所有受伤的勇士,迅速安排人手医治!” “准备更多的食物和药品,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伤员!” 处理了公事,才能去处理了私事。 章采这里,旁的人都自主的落马了她还没有落马,脸色死白浑身大汗的骑在马上,她下不了马了,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丫丫,你怎么样,还好吗?” 这般关切的问着,野利萧手搂着章采的腰肢,双臂用力,把她抱下马来。一落地,章采的腿脚完全软摊,无法站立。只要野利萧一松手,章采必然摔倒。 “腿……没知觉了……” 很虚弱的回答,野利萧听了,一手搂住章采的脖子,一手抄起章采的双腿,打横抱起,进了自己的帐篷中,横放在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我知道。”章采颤声说道:“兄长,我的身上还有几处刀伤,往我这里放下瓶金疮药吧…………还有,兄长你的伤势不轻,赶紧去治伤吧,可惜我现在不能行事…………” “我知道我知道,丫丫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安慰一下,野利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捣鼓出一瓶祛疤药膏,放在章采的床边,随即就退出去去伤兵营了。 扯开残破的衣甲,章采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渐入梦乡。 另一边,野利萧到了伤兵营,让医官给自己疗伤,然后探望探望跟自己回来的勇士们。伤兵营里药味混合着血腥味味道太冲了,野利萧鼻子失灵,视若无睹!一个一个的探望,鼓励着他们,没跟着的勇士看了非常的感动,于是野利萧大收了一波人心。 终究是有伤在身,来回的折腾野利萧身体大受损耗,疲累的回去休息。看到章采睡的正香,脸色好了些,野利萧心神一松,倒在另一个床榻上呼呼呼的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6月17日上午。章采跟猪一样睡的正香,野利萧洗漱后,立即召见了虎力长老屠各长厨和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二人。不时,两人联映来见。 “狼主可好些?”虎力长老屠各长厨率先问道。 野利萧笑着说道:“还好还好,铁人的戈矛箭簇虽疼,但还要不了我的性命!” 语气一转,面容失落,语气伤心的说道:“可惜父亲的遗体不能运送回来,至今还暴露在荒野上,我一定要报此大仇!” “我们相信狼主一定可以替老狼主报仇雪恨的!” 野利萧把手一摆,说道:“暂不说这些,昨日的一战,勇士们的伤亡怎么样?” 屠各长厨示意眼菲利普-凃狐堀善,后者微一点头,上前说道:“禀狼主,昨日的战斗,我方先有伏击于敌,后敌有援军来救,一场厮杀,我军阵亡勇士两千一百余人,伤四千余人;斩铁人首级八千三百七十二级,缴获战马一万余匹,并良好盔甲七十副,精良兵器百把,上好弯弓二十三张。” 野利萧看着菲利普-凃狐堀善,记忆中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菲利普-凃狐堀善了,第一次还是当年去扎古帝国送行的时候。一晃这么多的年头过去,菲利普-凃狐堀善现在更显得苍老,腰背也有些驼了,一头的绿发现在看是很枯黄,眼睛也浑浊了,不比当时那么的强健了。菲利普-凃狐堀善比野利萧的父亲年纪还大,存活至今,可谓得一声[长寿]了! 野利萧有感而发道:“回想曾经,再看如今,豹力叔叔愈加苍老了...........” 野利萧是有感而发,菲利普-凃狐堀善听着却不是这么回事。 【狼主是在说我老迈了吗?】 菲利普-凃狐堀善听了这话回道:“狼主,属下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一顿还能吃一石麦粉,十斤羊肉!” 野利萧一愣,俄而高兴的说道:“好,叔叔老当益壮!铁人、须卜睹佘叛逆有何可惧!” “我意,部中即刻动员,发动主力大军与铁人一战,先灭来犯之敌,再迎回父亲尸首,二位长老意下如何?”野利萧询问般的命令道。 屠各长厨和菲利普-凃狐堀善对视一眼。 【你说狼主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啊?】 【唔.........狼主的话是没错,铁人杀了老狼主,是该报仇!可是........】 【你说狼主是不是在试探着什么啊?你不是狼主的师傅吗?你能猜到些什么呀?】 【师傅归师傅,但一码归一码,狼主被送到扎古人那不知道被灌了什么,心思挺深的!】 “咳!” 轻咳一声,打断了屠各长厨和菲利普-凃狐堀善的眼神交流,野利萧问道:“二位长老有疑问?” 屠各长厨和菲利普-凃狐堀善齐声说道:“我二人绝无疑惑,谨遵狼主之命,我等立刻去动员勇士!” 野利萧微愣,嗯了一声。屠各长厨和菲利普-凃狐堀善确定野利萧没有其他的事情后恭敬的退下。 【这两个老头,搞什么飞机?至于思考这么久吗?】 不明白摇了摇头,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野利萧扭头看去,章采一脸痴抹糊的穿着单衣出来,尽显她的魅力所在。 野利萧看了的多了去了,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问道:“你早醒了吧,出来的这点卡的正好!” 看了看,脸色恢复往常,确认串门的亲戚走了。 章采长长的打了个哈切咬牙切齿的问道:“刚刚兄长你见谁了?” 野利萧疑惑。 “怎么???” “一个人的嗓音非常大,把我叫醒了,然后在后面把你们的话听了个七八成。”章采毫不保留的说道。 说完,走到火坑边,边烤着火,边给自己倒了碗热奶。 很心有余悸的骂道:“该死的,以后我要作战一定避免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 野利萧无声的笑着。 第55章初次掌兵 “丫丫,你说我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呢?”野利萧明知故问的看着章采。 章采白了他一眼,说道:“起兵报仇!” 【丫的,自己发了誓言要复仇还要问我嘛!真是……】 野利萧说道:“是啊,复仇!”说着,眼神里满是火焰在闪动。 “我要聚集起全部的主力一战铁人,起码能有骑军二十万骑!呵,二十万骑兵,那是怎样的庞大,那是怎样人潮!二十万的骑军,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丫丫,我需要你的帮助!”野利萧由衷的说道。 “兄长,咱俩一样,都没有带过兵,我能帮到你多少啊!你要给我一万人骑只怕立刻就散了架子了。”章采自黑的说道。 说的很真实,一点都不自大。从军校出来,没有任何的经验,上手几十万大军的指挥,野利萧紧张,章采也是紧张。 “没事,丫丫你在我身边,我要有什么问题你提醒我,我们兄妹两人同心协力,一定可以做到的!”这是野利萧的本意所在。 一个人再谨慎小心难免会有问题,多一个人监督督促着不就好了吗。 “好,兄长就放心吧!”章采正色的说道。 “不过兄长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情?” 听章采这么的说,野利萧疑惑问道:“我落下了什么事情了?” “王座的继承……” “王座的继承?我不是已经自动的继承了吗?” 见野利萧不解,章采只好直白的说道:“伯伯他逝世,兄长你的其他的弟弟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离开,现在王位上能坐的只有你兄长你,但兄长不是应该向扎古帝国报备一下吗?不说获得到帝国的支持,光是现在铁人的入侵,不是也应该向扎古帝国的北境军转告啊。以期如果铁人大举增兵,好得到扎古军队的援助!” 经过提醒,野利萧想起来了,“对对对,我把这事给忘了!一直以来,部中权利的交接必须要给帝国报备的,好接受来自帝国的册封,对,得遣使!” 河部是扎古帝国臣从的势力,河人的首领是需要帝国承认的,这个承认的就是帝国册封的官职!必有的两个:一个是镇原大将军,一个是草原军节度使。也就是说野利萧现在的身份河人是承认的,但扎古帝国还不承认,只有当上了镇原大将军兼草原军节度使这个官职,得到了扎古帝国和河人的双从支持,野利萧的位置才能坐稳。 立刻的派出使者携带国书向帝京而去,与使者同一时间出发的还有信使,携带着野利萧的亲笔信交给谭扬,野利萧动用了他唯一的关系。 办完这些事后,野利萧说道:“丫丫,帮我个忙呗?” “什么忙啊?”章采翻了翻美目问道。 “我的护卫,绝对的放心,完全的放心!”野利萧说的言简意赅,意思是:我需要一支绝对忠于我,能让我完全放心的军队来作为我的护卫军。 章采点点头。 野利萧能绝对放心的人,目前只有章采一个人了。 “兵源呢?多少人?”章采问了两个问题。 “当时我答应了莫洛托夫斯基千骑长,我说〔只要你能够活着回来,你就是我的谋客!〕他回来了,我也履行我的诺言,莫洛托夫斯基的任命状没多久就要发下去了,那么一起回来的百余骑勇士就无人统帅了,这一百多人我交给你;除此之外,历代的首领都会养着不少的孤儿,培养为忠心耿耿的那可儿,这里面我拨给你两千人,一共两千多人的骑卒,交给丫丫你了!”野利萧说道。 莫洛托夫斯基在劝说野利萧抛尸进入到了野利萧的眼中,被提拔为了谋客,然后剩下的百余死忠野利萧的骑兵就归给章采了;而经历代驯养的孤儿们无独有偶也是野利萧的死忠,野利萧便两个掺一起给了两千骑。 章采思量一下讨价还价道:“两千骑太多了,砍一半吧,一千骑,将将是我能承受的范围,等我能搞定了这一千骑了,再把另一千骑补上吧。” 野利萧想想,让章采这小白一上来就领两千骑,确实很难搞定,而且还会有非议,这样不好,于是就同意了,砍掉一半!不过那百余个同生共死下来的骑卒是一个不落。 狼主的命令,办事很快,下午两点钟,章采就以亲卫千骑长的身份接到了她的一千兵。兴奋在所难免,高兴亦是自然,章采全副武装,套上一幅发下来的河人制式的鱼鳞甲,头上系好了铁盔,玉面红唇,英姿飒爽,和她的兵第一次的见面。 第一次见面,章采不高兴了。 河人有军纪,但这军纪吧………… 章采的视线中,一群兵卒歪七扭八的站着,跟残兵败将的模样非常相似。关键是,那些一起滚回来的老兵也是这样的站着。 压着火,章采喝问道:“主事的百骑长、十骑长何在?” 一千号人傻傻的看着她,毫无应答。章采感觉很尴尬,脸上表情略有异样,再一次的喝问道:“十骑长!百骑长何在!” 这一次有人回答了,一个和章采同岁左右的少年答道:“禀报骑长!您还没有安排谁担任骑长!” 原来的编制打散了,那些孤儿的本就没什么编制,所以野利萧调过来的这支兵卒,是没有编制存在的。只可惜章采不知道,闹了笑话。 【这个兄长啊,我………………】 不好意思的装作看人名单掩饰,嘴巴里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翻开人名单的第一页,一个名字闪亮亮的亮瞎了章采的美目。 【〔四眼狗〕!!!我勒个去!河人有叫这名字的!这是谁啊?这么牛皮!这么的想上天!叫的这么牛逼,让我都……无从下嘴。】 【究竟是谁叫你丫的〔四眼狗〕呢?】 章采抬头想要从中找出这个大仙来,一个个的看,黑发、红发、蓝发、绿发……眼神扫到一个黑色头发两侧扎着小辫子的人,就是刚才回答了自己问题的人,心里惊起了两个字! 【我套!】 PS:没有任何辱骂的意思。 PPS:本人也是眼镜男,没有辱骂的意思在。 第56章替野利萧培养人 【我套!】 之前没怎么看,这一次仔细的看,吓着章采了。 【这人……肯定是四眼狗了!生动形象!】 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见过两个眼眶合二为一的? 你可见过两个眼球合二为一形成双黑双白眼球的?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样! 他,是真有四个眼睛。 “禀报骑长!我叫屈突通!大伙都叫我四眼狗!”屈突通满不在乎的说道。 “…………” 章采一乐。 【还真是他…………】 走过去,手上捏了捏屈突通的脸蛋子,说道:“你这个名字……真可爱。” 又问道:“你识字吗?” 屈突通有问必答,说道:“报告骑长!我认识两百多个字!” 【才两百多个字…………】 章采嫌少,可以后通过了解才知道这两百字,可不少! 识字多的几乎完全都是上层建筑,像屈突通这样的牧民,虽然说是被驯养的死忠粉,可不包括着教育。在书籍完全是上层建筑才拥有的情况下,屈突通自学两百多个字,着实不简单。 反观扎古帝国,情况还好。书籍也是上层建筑的,但毕竟还有流出来的,外加上行商的商人们也必须识字,也没有多少的识字率。 章采存心考教考教他,说道:“在地上,先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屈突通应了声,蹲下飞快的写下了〔屈突通〕三个字,虽说字迹很干欲吧。 章采再考教道:“再写〔长生天〕三字。” 刷刷很快屈突通就写完了,这一回字迹看着不恶心,可能是因为长生天是他的信仰的缘故吧。 章采略微点头。 “很好,以后好好学,书籍是能改变命运的,看书先要认字!” 章采一幅先生的嘴脸拍了拍屈突通的肩膀,以兹鼓励。 回去,高声问道:“你们当中,识字的勇士上前一步,站在我的面前!” 一小会儿,包括屈突通在内,八个人站了出来。 “禀报骑长,我叫屈突通,识字两百多个!” “禀报骑长,我叫薛延陀,识字一百二十个!” “禀报骑长,我叫阿史那柰茨,识字不到两百个!” “禀报骑长,我叫帖骨捕里,识字不到两百个!” “禀报骑长,我叫赫舍落禄罕,识字一百七个!” “禀报骑长,我叫阿古那肴挀,识字一百多个!” “禀报骑长,我叫米西屡,识字不超过一百个!” “禀报骑长,我叫鲁尔博斯,识字八个!” 【识字八个的是什么鬼?刨了名字你就认识四个字了?】 野利萧给的这一千个人质量非常的好,一千人里头有八个识字的,百分之零点八的概率,在河部这里很不错,放到了铁人那里,牛逼呀! “我任命你们八个为百骑长,好好干!” “诺!”屈突通八人兴奋的吼叫道。 查看花名册,八人里,年纪上基本相差不大,章采今年19岁,这里面最大的二十三岁,最小的十七岁,章采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 一百多个下来的老兵被章采当成亲兵留在身边,也充当军法官使用。余下的九百近千人交由屈突通八人统帅,随随便便的说了几句,要求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集合,然后章采就解散了,回到了野利萧的帐篷里。 回去,野利萧见着问道:“丫丫,怎么样?这批兵卒如何?” “嗯……挺好的,不错。” 一种糊弄的话语打发了野利萧后,章采找張桌案,摊开纸,迅笔疾书起来。 野利萧奇了怪了,放下手头的事情过去一瞧,只见章采正在写着: 第一天:早上八点开始,跑步,队列,………… 第二天:早上八点开始,跑步,队列,………… 第三天:早上八点开始,跑步,骑射,………… 然后没了。 “丫丫,你……为什么只有半天的?而且怎么就三天呢?”野利萧看不明白。 章采解释道:“兄长,你给的兵马我看着都挺好,可就是纪律不行,我做的只是严整军纪!” 忽然想起什么,章采赶忙说道:“对了兄长,你能再帮我个忙不?” 野利萧挑了挑眉,“说说看。” “我那一千人的伙食好点,最好一餐有肉吃…………”章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可以。” 野利萧心里想的是:【丫丫,你想干啥呀?哦对了,你看过《说兵五篇》和戚帅的兵法军略,又是戚帅的弟子,你想练出一支强军来,可以呀!】 【咦?等一等,戚帅不是山地战和丛林战的吗?】 接过不谈,野利萧说道:“丫丫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下午要干什么呢!” 章采说道:“我在做个尝试。” “尝试?”野利萧又奇了。 “什么尝试?” “给兄长你培养几个绝对的忠心,又有能力的干将出来!”章采说道。 野利萧听明白了,惊讶道:“你要给我练出来几个谋客?!丫丫你别闹!” “我没有闹。”章采严肃的说道:“兄长,丫丫是认真的!” 说完,再取出一张纸来提笔,想了想,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 〔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非兵耳!其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胜败之见,不可不察也。是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道、天、地、将、法五者,道者,令民与上同意,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章采考虑过,觉得《十三策》虽然不怎么样吧,但用来交挺不错的。第一,自己看了很长时间了,滚瓜烂熟于心,将也能讲的明白;第二,让屈突通他们识字呀…………第三,《十三策》所讲诉的用兵之道围绕自己,就像谭扬说的重将而不重兵,挺好,兵不用重视,因为足够强大!让将军厉害起来就行了! 到晚上,章采写到手疼,才写完。《十三策》中的第一策,章采书写了八份,每一张字迹工整清晰的不得了。 第57章章采教学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章采就站在了集合的点上,身边是一百个亲卫。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到了八点钟,到了的有八百多人了,还剩下两百多人没有来。 按理说有军纪的河人是不应该的,可谁叫章采是女生哪,以为好欺负,要给个下马威,所以迟到的都是故意的。 九点,还少一百人,章采的脸黑着。她的军营暂时在和其他的部队驻地连着,章采已经被其他的千骑长嘲笑了。到了九点快四十了,余下的一百人才慢悠悠的到达,章采怒了! “拿下!” 寒声犹如来自遥远极北般的凛冽,听的身旁的亲卫身子一凌,立即冲了过去把一百个迟到的兵卒按在地上。 叫嚷着很不服,章采一声咆哮,吼道:“都给我住口!我!章采!是狼主亲自任命的亲卫千骑长!你们都是狼主的亲卫兵卒!既然是亲卫兵卒!第一天就迟到了两百人!你们是在给谁示威!你们不是在给我!是在给狼主示威!” “河军军纪我也看了,迟到者杀!” “两百人,都杀掉了就太多了!” “把最后到的一百人斩了!” “诺!” 毫不迟疑,听到了章采的军令,百名亲卫刷刷刷的拔出弯刀,将一百名迟到的兵卒斩杀。鲜血迸溅,看的余下的几百兵卒心中一凌。 【这娘们是真狠哪!】 无数士兵的心中都钻出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按照排的,全副武装的跑步,队列,可劲的折腾,弄得兵卒们满腹怨言,都被章采狠辣的手段吓着,只能心中暗骂着。 到了午饭点,被整队的带走就餐,羊肉加上足够的奶酪,饿惨了的吃的大块哆哆,心中完全没有了非议,军心紧握。 吃完饭后,章采安排护卫野利萧,然后带着屈突通八人教学。 “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非兵耳!“ “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非兵耳!“ ”其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胜败之见,不可不察也。” ”其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胜败之见,不可不察也。” …………………… 鼓包里,想起了朗朗的读书声,昨天写着的八张纸章采统一的发了下去,然后章采就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带着他们读下去。读到顺,读到字都认识了为止。 接着章采就讲解着:“〔兵者,国之大事;国之大事,非兵耳!〕 兵,是指:兵械、兵士、军队、战争。国之大事就是:国家的重大事情。这句话的意思是:兵戈、将士、战争是一个国家的重大事情,但一个国家的重大事情,且并不是只有兵戈、将士、战争。” “有不明白的吗?” 屈突通忐忑的问道:“骑长,额……” 看他紧张的,章采一笑,宽慰说道:“不要紧张,不会就问。” “是。”屈突通说道:“骑长,国家重大的事情除了战争之外还有什么呢?” 章采答道:“多了去了!如祭祀先人、粮秣是否充足、国家府库是否充实、官员是否贪污腐败、国与国之间的外交与否…………等等等等。” 屈突通若有所思。 屈突通之后,薛延陀起来问道:“骑长,这句话说的前后不矛盾吗?”一头棕色的卷发,很是飘逸。 章采解释道:“读的矛盾,但却并不矛盾。战争是一个国家的重大事情,但没有税收,天灾人祸,这样的事情于国而言不是比战争要更加的重要吗?没有税收国家就不能正常的运转,没有粮食,就会饿殍遍野,这些不是比战争更重要吗?” 薛延陀坐下。 见没有再提问的了,章采继续讲解道:”〔其死生之地,存亡之道,胜败之见,不可不察也。〕 死生之地:指地形上的死地、生地。存亡之道:指战场上的胜利失败。胜败之见:指战场上决定胜利和失败的机会。察:指考察、研究。 这句话的意思是:地形上的死地、生地,战场上的胜利失败,决定的因素,是不可能不考察和研究的。” “可有疑问?” 没有,章采继续往下讲解。 …………………………………… 到了晚上六点了,章采方才下课,填鸭式的灌输说的口干舌燥,回到野利萧那,一口干了一壶的奶茶。 “怎么样?效果如何?”野利萧抬头问道。 “屈突通、薛延陀、阿史那柰茨这三个人不错,剩下的五个比之三人来略差一筹。”章采说道。 “我觉得这里头屈突通和薛延陀可以好好的培养培养,说不定能成为兄长你的长老呢,最差也是个谋客!” “是吗?我这里还有如此的人才!”野利萧说道。 “对了兄长,什么时候出兵啊?”章采突然想起外患还没有除去,由此问道。 野利萧说道:“怎么着也要七月见了!部落勇士们需要动员,集结。各处的牛羊也需要集结清点,都是时间哪…………” 抬头仰望帐篷顶,野利萧的心比章采还要急切。 章采从旁安慰道:“兄长,不要着急,你一定能击败仇敌,报此大仇的!” “我会帮你的!” —————————————— 荼孛城北,鹰力部处,折兰秃骨坨、白羊弥氅、楼烦忽突闾、车林谷荼稗、须卜睹赊五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沉重。 折兰秃骨坨先开口说道:“先说说各自的伤亡吧,我折兰骑前前后后阵亡了一千多骑。” 白羊弥氅说道:“我白羊骑前前后后阵亡了两千骑。” “我楼烦骑现在还剩一万两三千骑兵。” “车林骑还有一万二三千可战的勇士,兵力上与楼烦王同。” 说起楼烦王和车林王也是可怜的很,跟野利萧刚正面被突破,追击中又被埋伏包围,送了一堆的人头,损失惨重! “鹰力骑兵前前后后阵亡了八千勇士。”须卜睹赊最后说道。 “放屁!”听到这数字楼烦忽突闾登时怒了,说道:“你鹰力部的勇士怎么会死这么多!鹰力王,老子怀疑你作假!” “行了!”折兰秃骨坨轻喝一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损失惨重,向可汗求援是一定的了,等着可汗的怒火吧!” 都不说话了。 “可汗会派援军吗?”车林谷荼稗说道。 “会的,就是不知道是怯薛军还是其他的军骑了。” 折兰秃骨坨憧憬道:“希望可汗能把呼羯王军骑或者是坚昆王军骑调来?一血此耻!” 呼羯骑兵和坚昆骑兵,战斗力等同折兰骑兵。 第58章河铁之战一 奉承彰武四十二年7月1日。 这一天,旌旗飞扬。 这一天,铁甲兵霜。 这一天,箭在弦,刀在手。 历经半个月的军队集结,野利萧在荼孛城汇聚起二十万铁骑,誓师出征! 由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领骑军四万。 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领骑军四万。 谋客拓跋力乌领骑军两万。 谋客长孙屠屠蛊领骑军两万。 谋客尉迟忽楠领骑军两万。 谋客怯渠怯刁难领骑军两万。 谋客赫鹿尼拔领骑军两万。 谋客乔治-瓦伦塔斯领骑军两万。 谋客莫洛托夫斯基领骑军两万。 铁蹄滚滚卷起荡气回肠的狼烟,直扑鹰力部所在。 在这里说一说河人和铁人的军制,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所以就一并说了。 河人与铁人都是军管民生,所以无论是军事还是内政都是以十户、百户、千户来划分的,每十户设一十骑长,百户设一百骑长,千户设一千骑长。有万户和万骑长的存在,但却是在铁人那了。 一户有几人?多了的是有很多的孩子和奴隶,少了的就一两个人,所以个骑长麾下的人数都是不严谨的。如十骑长,有三四个人的十骑长,有六七个人的十骑长,有八九个人的十骑长,也有十二个人,二十个人的十骑长。 然后到此,河人、铁人就有变化了。 河人,在千骑长之上设置了谋客和长老的职位。谋客,含义等于在战时领兵的大将,不能像千骑长那样的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只有在战争时分,从狼主手里接过兵权。长老,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被狼主长期的授予兵权,统军在外,未防止脱离,也会派遣诸多的谋客,这次须卜睹赊反叛的第一步就是杀死了派遣来的谋客们。 再说铁人,千骑长上设置的万骑长,万骑长等同于河人的谋客了,一个能够独立作战的单位。而折兰王、白羊王、楼烦王、车林王等,与铁人帝国的关系与扎古帝国和河人的关系相似,同为铁人帝国,但偏向于部落联盟。 因在扎古战争中的学习,在铁人本部,设置了一个名叫〔都元帅〕的职位,战时从万骑长中选拔,有代可汗统帅全军指挥作战的义务,战争结束后自动免除。 须卜睹赊一直的都在荼孛城方向派出着探马侦骑,紧盯着野利萧的动作。在野利萧大军出动后,须卜睹赊就知道了,告诉给铁人帝国的援军们,聚集骑兵开了出来。 双方在上一次屠各长厨伏击的战场上相遇了。 战场上,敌我双方都排列着简单直接的方形阵。河人方向,虎力长老部骑兵和豹力长老部骑兵为两个支撑点平行的列阵,因是南北向对峙,所以阵势是东西方向铺开的,在东西两个大方阵的北面,是八个小一号的方阵,既分别由拓跋力乌八位谋客统帅的两万骑兵,横四竖二的排列着。在二十万河军偏南面有一座略低矮的丘陵,野利萧将幕府设置在此,他和章采伫马山脊上,俯视众生。他们的身后,站立着一千个一丝不苟、精气十足、毫无动静、笔直笔直的亲卫兵卒,他们被章采练就的跟他写的字一样,方方正正的。 对面,叛将须卜睹赊的四万骑兵在中心,斜对角分别是折兰、楼烦骑兵,和白羊、车林骑兵,全军共计10.2万骑,只是河军的一半!折兰秃骨坨等人,也寻得了一处土丘,设置幕府,伫马观望。 河军幕府,章采观看着敌方的军容,疑惑道:“真奇怪啊兄长,敌方的兵力好像只是我军的一半?” “唔……敌军真的就有这点的兵力吗?还是说隐藏了一些?”章采提出了假设来。 野利萧否决道:“放心,不会!” “第一,探马侦骑探查了敌军,铁人没有增兵过,我们对面的敌军全都是交过手的,虚实差不多都清楚着。” “第二,如果真隐藏了兵力,要么直奔幕府来,要么就去荼孛城。幕府这有二十万勇士护卫,荼孛城还有不下十万人在,无惧他!” 野利萧说的有道理,章采点了点头。 “丫丫,你紧张吗?”野利萧自顾自的说道,“我好紧张啊,也很激动,心情很复杂。双方三十万人骑的厮杀,第一次统帅二十万骑军作战,我的心跳的很快!” 章采长呼一口气,说道:“兄长,丫丫也是,然而子阳子先贤在《说兵五篇》中治兵篇曰:〔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受敌可也。故曰: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於狐疑〕!” “子阳子先贤的话,字字句句,所言不虚,受益匪浅,与兄长共勉之!”章采悠悠的说道。 “〔必死则生,幸生则死…………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於狐疑〕真警示名言那!子阳子不愧是大贤!”野利萧敬佩道。 “也无愧是伯达兄长的祖先…………” “噗~哈哈哈。” 插科打诨一下,一笑,野利萧状态好多了,章采这个时候才说道:“兄长,开始吧!我们可不能被抢了先手啊!” “嗯!” 示意下,在奉承彰武四十二7月1日午八时许,河军的幕府处吹响了长长的号角声,代表着开战! 跟扎古人学的,两军交战前要来一场〔文斗〕!既两方各派人出来骂阵,以宣誓自己为正义的一方!河军这边揪着须卜睹赊叛将不放的骂,铁人这边揪着河人祖先反叛骂,骂一会儿宣誓一下自己是正义的,师出有名,然后正式开干! 章采和野利萧在幕府是眼睛看的,真正指挥的是一旁围着很多传骑的老将菲利普-凃狐堀善。 人贵有自知之明。 号角声再起,这次是进攻的号角!在菲利普-凃狐堀善的指挥下,两支方阵出击,攻击向敌军的指挥部,幕府。 一支在前,一支在后,前面的是拓跋力乌谋客,后面的是慕容得龛谋客,后面的保着前面的后路,前面的为后面的做出一击毙命的机会来。 在分出两个方阵四万骑兵的兵力朝向敌方幕府攻击后,正面剩下的十六万骑兵徐徐的压了上去。 第59章河铁之战二 看菲利普-凃狐堀善的指挥,野利萧玩笑道:“丫丫,你说敌军会不会傻呆呆的不动和我军主力骑军对峙,然后坐看我军偏师把他的幕府掏了呢?” “会呀,不过是在对面脑子抽搐了的时候!”章采嬉笑的说道。 玩笑完,章采正色的问道:“这种的情况下兄长认为敌军该会怎么反击呢?” “唔………………” 野利萧沉思一番,作答道:“幕府是最重要的,所以保幕府不被攻破是肯定的!抽调兵力阻击我军偏师的话肯定得有一半多,不然的话没有优势!” 章采想了想说道:“可以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如果敌军的指挥官是个胆子大的家伙,那么可能正面的兵力是一万到两万,可以与我军主力顶一下的,余下的兵力全扑咬死偏师。” 章采悠悠说道:“我军众,敌军也就是一半,十万人骑。以弱击强,想方设法的分化兵多的使之不能单独的再有优势是一定的,我方分了两阵四万骑,若是我指挥,留下一万骑拦截,九万骑兵直吞下四万骑兵。九万对四万,这里我是优势,一万换你四万,双方的兵力差就缩小了些。” 正如映正章采的话,战场上,敌方一部分骑兵迎面扑向河军主力,而敌军的主力,一南一北对偏师发起包抄式的攻击。 我方指挥官菲利普-凃狐堀善见了,立刻又分出两阵的骑兵去支援。 “敢这么做,就要做好了被正面打穿的准备,敌军的指挥官是个胆大的!而我们的老将军,太谨慎了,真稳!”章采点评道。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稳为主,适当的冒险,能赢就行。且我军的勇士是敌军的一倍,优势在手,何必要太过冒险呢?又不是劣势。” 野利萧说的很对,我方二十万,敌方十万,正面硬推稳赢的局,何必要浪在打呢? 章采回嘴道:“兄长,战争不就是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战果吗!按兄长的意思硬刚?二十万和十万人互砍?兄长难道不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典故吗?砍完之后还有多少的兵卒幸存?” “我说豹力长老他太稳重了,是因为我们可以用微弱的代价而取得胜利的!敌方如所料分出一些骑兵来牵制,可这么一点的兵力能牵制多久?我军偏师四万能战多久?为什么就不能正面突破过去,然后内外开花呢?这样能损失多少?三万?四万?五万?这样的损失总比十万要好吧!” 章采自顾自的说完,却发现野利萧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很久后说道:“丫丫……你太冷血了!” 【用四万人来换一场胜利,丫丫,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丫丫!】 章采火了,桀骜不驯的性格暴露出来,呲道:“兄长,难道四万人的代价是冷血,十万人的代价就不是冷血吗!是,我是把偏师当成了一粒弃子,但我能保证他们不会白白的牺牲了!” 最后说道:“伯达兄长若在此,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看着一身戎装,坐在马上的章采,野利萧头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她的冷血,她所散发出来的冷意! 【但愿你只是在战场上…………或许我还是不像个首领…………】 “好了,先不说这些。” 野利萧是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重新把目光放在战场上。此时,在章采和野利萧刚刚争辩的功夫,两军的勇士们已经厮杀在一起了。正面的战斗,约莫一两万人的敌骑和我方十二万骑兵战斗厮杀!偏师方向,敌军主力部队和我方偏师四万人交杀混战。在两处战场距离间,两阵的骑兵正在奔驰着,正是支援偏师的部队。 “死!!!” 战场中,怯渠怯刁难和莫洛托夫斯基率领的骑军被围困起来,前后都有敌军,两人正好各守一边。只听怯渠怯刁难一声爆喝,一把铁斧砍去,面前的敌骑鲜血爆裂而出,摔落马下。扭身再战,又一斧结果一骑,怯渠怯刁难现在已经斩杀了三十名敌骑了,可敌军毕竟人多势众,他杀了三十个,转眼马蹄声声,又来了三百个! 一个河部的勇士一把弯刀左右对战两个敌骑,刀光剑影,撞击的发出铛铛铛铛的声响,一刀将右侧的皮衣敌骑劈倒,转眼就被左侧的皮衣敌骑一斧子砍翻。左右交战,以一敌二,平均每个河部的勇士要一把弯刀迎战敌军的两个半弯刀,死伤颇多,包围的圈子逐渐的缩小,怯渠怯刁难、莫洛托夫斯基两人的兵马在逐渐的减少。 最后还是挺了过来,支援而来的长孙屠屠蛊和尉迟忽楠冲了过来,快马弯刀斩落了不少的敌骑,顶着南边的莫洛托夫斯基压力轻松不少,开始内外合力撕破南边的包围网。 偏师处随着长孙屠屠蛊和尉迟忽楠的到来,铁军不再占有优势地位。在正面战场,两方打的热火朝天。一根筋类型的折兰秃骨坨和楼烦忽突闾自带亲卫骑兵杀了下来,顶在了正面的战场上。赫鹿尼拔见折兰秃骨坨大刀左右冲击,杀死了己方许多的勇士,大怒的抽刀直上,马蹄子的声响尽显了他的怒气,一刀砍向了折兰秃骨坨的脑袋。 铛~~~~ 一声嘹亮的回响,折兰秃骨坨手掌一样,大叫道:“来的好!你是谁!” “大河狼主麾下,谋客赫鹿尼拔!” “让我折兰部之王折兰秃骨坨砍下你的脑袋来!” 各自报上姓名来,赫鹿尼拔一刀再砍,折兰秃骨坨对了过去,两把刀刃重重一接,又是铛的一声回想,两人的手臂均是一震,赫鹿尼拔更是手臂发酸,折兰秃骨坨显得非常的狂热,大刀连续砍去,赫鹿尼拔左接右挡,二十几刀后已经落了下风,折兰秃骨坨找准机会,狠狠一刀砍开了赫鹿尼拔的鱼鳞铠甲,赫鹿尼拔一惊,慌忙拔马而逃。 折兰秃骨坨战败了赫鹿尼拔,河军骑卒看了大为惊慌,溃散逃走不少。折兰秃骨坨继续发力,河军主力骑军迟迟吃不下一二万铁人偏师。 战斗持续到了下午一点。 第60章河铁之战三 战斗至今六个小时了。 六个小时里,章采和野利萧一直在观看着,看着人类间互相残忍的杀戮,看着一个热血的汉子凉凉,章采竟有了不适的反应。 她是老鸟了,第一个是刘璐,第二个是野利萧的四弟,第三次根野利萧突围杀了不知多少。可在第三次,当时实在是紧张兮兮的,弦绷着,现在回想只是个大概了;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没啥毛病,但章采只是一刀斩首,没有像眼前般的还让马蹄子踩,踩烂! 一摊烂泥。 章采转移注意力,对野利萧说道:“兄长,你怎么看接下来的战局?” “很鬼啊!”野利萧同样发现出了问题来。 “两处厮杀,敌军都不站优势,却还不迟迟做出改变,不怕全军覆没了?”野利萧说道。 “敌军有阴谋!” “敌军必然有阴谋!否则不会如此!” 章采看向我方指挥官菲利普-凃狐堀善老将军处,说道:“兄长,还记得开战前丫丫说过的话吗?” “你说的话可不少!” “…………,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於狐疑。” 看着野利萧不解的眼神,章采说道:“豹力长老他犹豫了。” 【也老了,总想着稳!战场上!过家家?怎么可能稳呢!】 被章采一提醒,野利萧醒悟过来,确实!六个小时了,敌方没有做出改变,我方也没有做出改变! 不死心的说道:“豹力他……不会不知道吧?” “咱们吃过的盐比他老人家走过的麦粉都咸,怎么会不知道?老人家经验不丰富?看不出来?”章采杜绝了野利萧的幻想! 指挥中心,幕府。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眉头紧皱着,确实如章采说的,老将军看出来了,也犹豫了。 良久下不了决心,直到野利萧急匆匆的过来。不怪他不能心平气和,毕竟是他野利萧的兵马。 “狼主,您…………” “豹力,我是来告诉你一句话的,〔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於狐疑〕。千万不要犹豫不决!” 默念着,菲利普-凃狐堀善一惊,急忙下令让虎力长老屠各长厨退出战斗,回来列阵,充做预备队。 可惜为时已晚。 对面,白羊弥氅含笑的对车林谷荼稗说道:“车林王,到现在估计着野利萧这个狼崽子还在做着击败我们的美梦呢!” 须卜睹赊说道:“不会是野利萧,据我的了解,指挥的当是屠各长厨或者菲利普-凃狐堀善这些个老家伙!野利萧,嫌嫩!” “不管如何,此战,我们是赢定了!”车林谷荼稗做了个总计,然后说道:“点狼烟!” “诺!” 狼烟被点燃,乌黑色的烟雾飘向了天空中,在湛蓝色的天空里染上了一抹讨厌的黑色。 在战场不算太远的地方,一条流淌的溪水,背阴的地方,铁人帝国呼羯王呼羯麝糜闭目养神中。在接受到信号后,呼羯麝糜一上战马,近一万人的呼羯骑兵奔向战场。 在开战前的两天,铁人的援军已经赶到了,只是昼伏夜行,隐藏的很深,所以河人的探马侦骑没有侦查到。 “敌袭!!!啊!” 狼烟起,一万呼羯骑兵直扑向河军的幕府。这时候的幕府,只有章采统帅的一千人和菲利普-凃狐堀善的护卫,总共不到两千人的兵力。 “属下对不起狼主啊~~~” 野利萧把跪倒的菲利普-凃狐堀善扶起,话没有开口,菲利普-凃狐堀善说道:“请狼主放心,属下必定护卫狼主周全!” 然后,先下达了全军救帅的命令,再率领着仅有的一千多人迟滞呼羯麝糜的骑兵。 老当益壮的菲利普-凃狐堀善,率领的一千骑兵悲壮的冲向敌军,淹没在人潮中。 午二时,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战死沙场。 “走!” 菲利普-凃狐堀善还给章采留了一百多人,这点人护卫着野利萧逃命去了。野利萧全程黑脸,初阵既败仗,心里需要承受和安慰。 呼羯麝糜消灭了菲利普-凃狐堀善后冲上幕府,斩落了野利萧的王旗。 午二时,河军指挥部被一锅端了。 失去了指挥,于兵力庞大的二十万河军军骑而言,就是——雪崩! 二十万河骑,全军崩溃! 铁人乘胜追杀,河军浮尸盈野,血流成河。 河军的谋客乔治-瓦伦塔斯看到了,心想这不是个事啊!被这么追击下去,再再再再你丫的牛B也得跪啊,不阻拦一下活着回去的十成也要去了六七成。便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收拾骑卒,凝聚起了三千多骑汉子来,反击杀了回去。 追击中的铁人懵了,河人不是崩溃了吗?不是不行了吗?为什么还有余力发动反击? 突然的攻击,乔治-瓦伦塔斯给铁人带来了近千的杀伤,然后,折兰秃骨坨、楼烦忽突闾、呼羯麝糜发现了场中唯一成规模的抵抗,乔治-瓦伦塔斯这个最亮的崽,指挥骑兵杀了过去。在铁人帝国三位王爷带头猛烈的冲击下,乔治-瓦伦塔斯三千骑全部当场战死。乔治-瓦伦塔斯力战,连杀近百骑,最终力竭,被呼羯麝糜一流星锤打烂了脸。 午四时,河部谋客乔治-瓦伦塔斯阵亡。 乔治-瓦伦塔斯虽说是烂脸了,但至少为河军争取了两个小时的有利时间!在这两个小时里,屠各长厨长老,拓跋力乌、莫洛托夫斯基、长孙屠屠蛊等谋客们纷纷的挺身而出,收揽溃散勇士,鼓舞军心士气,重新组成军队。等铁人解决了乔治-瓦伦塔斯再追过来时,双方人马再战一场。 河军骑卒有战心吗?自然是有的。明明的顺风仗,很快就解决战斗了,莫明其妙的就溃散了,败了,死了不少人,心里都是一股邪火,再战,打的更是英勇了! 豹力长老麾下中的谋客曼弗雷德·艾根手舞重戟,率领着两百多骑大杀四方,直到撞上了白羊弥氅,大打出手,重戟杀的白羊弥氅狼狈不堪,车林谷荼稗看到了,悄悄的靠近,一支暗箭射穿了曼弗雷德·艾根的头骨,落马而亡。 虎力长老麾下中的谋客巴拉珠尔、扎西东智迎面撞上楼烦忽突闾、呼羯麝糜,战在一处,打斗中呼羯麝糜诈败,扎西东智不知追了上去,被呼羯麝糜一流星锤打碎了头骨。巴拉珠尔见扎西东智被杀,微愣,为楼烦忽突闾斩落马下。 午五时,两方厮杀以久,各自撤兵。 第61章河铁之战四 时间退回到狼烟升起的时候,中午两点钟。 河人铁人厮杀的战场是在东边,在西边的一处距荼孛城快速奔行只用半小时的一个水源地,铁人帝国坚昆王世子坚昆豁尔赤并坚昆骑兵八千人驻扎在此,用餐休息。 铁人的援军可不是只有呼羯王! 刚刚吃完了肉干,坚昆豁尔赤就听到了天空中的声音,一支金色的雕在天空中高叫。扭头看向训雕师,训雕师接收信号,说道:“王子,总攻开始了!” 坚昆豁尔赤嗯了声,半囊的鲜奶干了,一上战马,喝令道:“命令全军!准备作战!” 原本,坚昆王真正的打算是不想参加这场战争的,但汗命难为,象征性的播了八千骑交给坚昆豁尔赤统帅,南下了。 坚昆王不想打,坚昆豁尔赤很想打,还想赢!通过战争,积攒威望和人脉,好做下一任的坚昆王!可只有八千骑,怎么打呢?看过一些兵书残片的坚昆豁尔赤想到了这个调虎离山的计策!不管正面能不能嬴,反正要把野利萧的家拆了。 准备好,坚昆豁尔赤挥舞马鞭,训话道:“坚昆的勇士们,追逐荣耀的时候到了!我们的面前是河人无穷无尽的财富,冲过去,抢走他们的财富,掠走他们的女人,掀翻他们的帐篷,推倒他们的勒勒车,享用这一切的一切!勇士们,跟我冲啊!” 八千坚昆骑兵被坚昆豁尔赤这一番的描绘勾住了,兴奋的怪叫着,杀向荼孛城。 家里有人是肯定的,防着敌人偷家,在正面战场上败时,留守的谋客慕容得龛接到了来犯的消息。 “有敌骑朝这里来了!” 慕容得龛毫不犹豫地说道:“立刻集结所有没有卸甲的勇士,随我出击!” 对另一个留守的谋客说道:“萨央达瓦谋客,我去拖延,请你极快动员勇士!” “我知道,你要小心啊!” 慕容得龛冲出帐篷,抬起大刀上马,率领着三千余骑兵冲了出去。 荼孛城是留下了十万人,但不要忘了游牧政权的军队亦民亦兵!不给准备的时间,十万人只是民,不是兵。 在侦骑探马的指引下,慕容得龛将将的把坚昆骑兵拦在了荼孛城之外的草原上。 望见前方烟尘起,坚昆豁尔赤看到前来阻截自己的河军骑卒,全无半点的意外。来抄家而没有半点的阻拦,那样的话坚昆豁尔赤说不定惊疑的小心行事了。 估摸一下,来阻截的河军大概在五千以下,三千左右骑,便点了三个千骑长缠住他们,自己继续抄家。 慕容得龛沙场宿将,岂能看不明白坚昆豁尔赤这个毛头小子的打算!不管不顾照着坚昆骑兵帅旗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坚昆豁尔赤见牵制无果,知道自己遇到的大概是个狗皮膏药的敌军,万般无奈的与慕容得龛交战。 远远的双方对射,盘马弯弓,飞翔的箭簇仿佛就是在擦着耳朵边、贴着皮肤飞到后面的,不时都有双方的骑卒唔唔的中箭落马。坚昆骑兵虽然众多,可披甲率却不及三千河骑的一半,多是皮衣。虽然河骑中箭的不少,但一水的皮甲下,落马多的反而是坚昆的骑卒! 一个个部中的勇士落马变成血红色的泥巴,这劣势的一幕,坚昆豁尔赤很不好受,然也没有办法,无可奈何。 谁叫技术菜呢,除了铁人诸部本部兵马外,无论是坚昆,还是呼羯、折兰、白羊、楼烦、车林,哪一部的披甲骑不是部落的核心力量,轻易的怎么会抛出来。 接阵,慕容得龛大喝一声,沉重的大铁刀直砍过去,坚昆豁尔赤身体一冷,伏在马背上躲了过去;慕容得龛的大刀不曾停下,坚昆豁尔赤身后一名骑卒惨叫落马。慕容得龛大开大合,一个个敌骑斩落马下,有骑长自视勇猛来战慕容得龛,被一刀劈开了脑袋来。 在慕容得龛的带来下,三千余河军愈战愈猛,一波冲锋冲穿了坚昆骑兵。坚昆骑兵战力与折兰骑兵、呼羯骑兵并称,岂会是绵羊呢!虽被打穿了,可慕容得龛的已河骑不足三千骑了。 坚昆豁尔赤回望一下己方,人数上少了不少,心知不能这么硬拼了,想出一个战术来!二次对冲了,依旧是对射一波,临接阵,坚昆豁尔赤将骑军分成两半,自领一路左转,另一路右转,慕容得龛领兵冲入时才惊厥,自己被包围了,左右两边全是骑兵。 “放箭!!!” 见河军如套,冷笑着坚昆豁尔赤下令放箭,七八千的坚昆骑兵弯弓搭箭,无需瞄准,只对着中间的敌军乱射,一时之间,倾盆箭雨落在河军骑卒的头顶上。 “啊啊啊啊…………” “嘶律律………………” 一派的人仰马翻的场景,河军虽然全是披甲骑,也在箭雨中被射杀、射死者众多!还有不少的骑卒被射死了战马,翻落马下。 慕容得龛一身鱼鳞甲,马上也挂着一层的马甲,虽中箭不少但还无妨,厉声呵道:“勇士们不要慌乱!跟某家冲出去!” 当先冲向右侧坚昆骑兵,河骑紧跟着,迎着飞来的箭簇弯弓还击。右面的坚昆骑兵拔马后撤,左面的坚昆骑兵尾随,就这样的河骑、坚昆骑在草原上面飞驰着,慕容得龛被夹在中间,顶着前后的箭簇死伤惨重。 暗骂一声可恶,慕容得龛突然的一转方向,冲着背后的坚昆骑兵杀了过去。坚昆豁尔赤诧异一下,赶紧转向,可一开始坚昆豁尔赤要求精准咬的太紧了,没有跑开,被慕容得龛接阵上了。 前面的坚昆骑兵跑的太远,等回过神来时为时已晚,赶快的追了回来。 慕容得龛掀起一波血肉之雨,压了一肚子火的河军骑卒们用兵器发泄着怒火。坚昆豁尔赤纠缠着河骑,不使之离开,慕容得龛是赶紧的突破!一堵一突,最终是慕容得龛突破了,然而突破中,慕容得龛硬挨了一锤子,重伤,老血都吐出来了,河骑死战保他杀出,不然河军就要再折一谋客了。 虽然突围出来,河军骑卒只有不到二百了,无力再阻止坚昆骑兵。好在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消耗了很长了。 下午四点,大地震动,在正面战场上河军二次战斗的时候,留守的萨央达瓦谋客率领十万骑兵出现在战场上。 “撤!!!” 留给坚昆豁尔赤的只有一条路,溜。 第62章河铁之战五 下午五点,战斗已经结束的战场上,重新回到幕府所在地的山丘上,遍地狼藉的残尸和泥泞的血土,黄彪葵葵兽上,野利萧依旧在那里板着脸,章采带着百余人护卫在侧。 再往下看去,千军万马化为一具具凄惨的遗骸,两方的骑卒默契的没有动武,偶尔互帮互助的收敛尸体。 “狼主…………”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谋客拓跋力乌、莫洛托夫斯基等人纷纷纵马来到,看着野利萧的脸色,诸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一仗野利萧没有干预了指挥,一切都是老将军们打的,结果败仗!如果不是后来乔治-瓦伦塔斯自我牺牲的奋战,然后屠各长厨他们回身再战,他们都没脸见野利萧了。 野利萧很生气,非常生气。我的初阵!优势兵力下打成这样………… “打扫完战场,还师!” 说了这么的一句话,野利萧扭头离开。章采一百骑紧跟上去,全程她没有说一句话。 野利萧长叹道:“章采勇士,你说我还能打赢吗?” “二十万勇士,还有诸多的随父亲征战沙场的谋客们,我河部的精锐主力皆在于此了!一战而败!”野利萧眼里火气满满。 章采说道:“狼主,我军打不赢了。” 野利萧动作一滞,而后满脸苦笑。 “连你都认为打不赢了…………” “狼主不问问我为何认为打不赢呢?”章采轻声说道。 野利萧微愣。 章采接着说道:“狼主,我军虽然初败,但主力尚存,勇士们仍有战力,诸谋客们又忠心狼主,不畏战死,为何要说是打不赢呢?” 野利萧想,【对啊,我还这么多的实力呢,军队又没有覆没,为什么打不赢呢?】问道:“为何?” 章采说道:“因为狼主你啊,狼主是统帅,古往今来采未听说过主帅没有斗志而三军能打胜仗的案例!” “嗯,懂了。” 章采借题劝谏,野利萧端正心态,说道:“章采勇士,初战失利,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办哪?” 章采说道:“勇士们是不能再交由老将军指挥了,必须由狼主亲自统帅着,否则能败一次,未尝不能败第二次,第三次!” 语气中,鄙夷满满。 章采章姑娘,仿佛天生跟老一辈的不对付一样,看到了老辈子的人就不会好好说话,非要动手不可!诸多的老一辈里她爹章広、族长章匡、师傅戚漆、校长骆他、爱絮叨的宋盛老头,除了戚漆和骆铭山还能够相处外,余下的,都关在一间屋子里,没有武器也能杀个血流成河! 按章采的话来说:〔你们这群老头子不就是比本姑娘早生了几十年吗!资历比本姑娘老怎么着了!岁数比本姑娘大怎么着了!这就是你们一个个的对我做任何事情都有指手画脚,逼逼叨叨的理由吗!州官能放火百姓不能点灯,你们这些老东西做什么事都要理由,都是对的,本姑娘做什么事都是错的,你们受一点的委屈就狮子吼!本姑娘受委屈了你们觉得是必须的!人家都厌恶你的说辞了还舔着个大脸搁着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你们这个时候不说看脸色了!丫丫的!本姑娘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群老家伙们!〕 虽说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章采交流的并没有几次,但不妨章采对这个真——老将军非常厌恶! 就像看见孩子,想要拔刀一个样。 只能说章采这个丫头………………生理周期乱掉了…………还乱了一辈子。 “我统帅!”野利萧先是一惊,然后说道:“也好,我亲自操刀,我怎么着也是在帝国军校的骑兵科、战略科、战术科、统筹科、谋略科学了这么久的,不信打不赢了!” “第一战双方碰撞一番,再一场的交兵得有些时候了,这段时间里,狼主可好好的绸缪绸缪!”章采正色说道。 野利萧也表示认同,刚才的一战败是败了,但河军表现出来的战力和决心表示了没有一波平的时候,所以还有下一场的交兵! 就这么的往回走,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出征的二十万河军骑卒们回到了荼孛城。 “参见狼主!” 门口,迎接的人员里留守的谋客只有萨央达瓦一人,野利萧看到后,奇怪的问道:“萨央达瓦谋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呢?慕容得龛谋客去哪了?” 萨央达瓦谋客说道:“禀狼主,慕容得龛谋客重伤,现在正在养伤,不能下地。” 野利萧脸色严肃的问道:“重伤!大军离开后老营出了什么事!” 萨央达瓦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给野利萧。 “…………在属下率领勇士们赶到的时候,慕容得龛谋客本人重伤,所率领的勇士已经所剩无几了。坚昆人见到主力到来,立刻逃窜走了,属下追杀,只斩获一二十人。” 听萨央达瓦说完,野利萧低声骂了句,进入了老营。下马后不回去停歇,去看看伤兵们,这点章采是支持的,同去。 安慰伤兵,让他们好好养伤。章采本身就会医术,亲自下场给几个伤兵治疗伤口,包扎清理伤口,整的被包扎了的骑卒脸红脖子粗的,刷了一把军心和声望。 等回到帐篷里的时候,诸将领都到齐了,野利萧径直走上去,大马金刀的坐着,章采站立一旁。 野利萧问道:“此战的损失都统计出来了?”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说道:“禀狼主,勇士们的伤亡都统计出来了。此战我军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再加上铁人偷袭老营的损失,有四万多勇士受伤,三万多勇士阵亡,伤亡七万人,铁人的伤亡与我相差不远。” “此外还有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并三子阵亡,乔治-瓦伦塔斯谋客阵亡,曼弗雷德·艾根谋客阵亡,巴拉珠尔谋客阵亡,扎西东智谋客阵亡。” 三万多人的阵亡率达到了二十万大军的一成多,七万的伤亡砍掉了二十万大军三成多的战力,这么多的阵亡主要还是呼羯麝糜打掉了幕府,指挥中心瘫痪照成的。 第63章河套之战六 章采在旁站着,先听到屠各长厨说是平手,还挺诧异的。再听到伤亡的人数,顿时的心里面装满了讥笑。 【呵呵,我套!你们这群老前辈们是真敢说啊,三万阵亡,四万受伤,阵亡了大将、元帅五人!这种战损你说是平手?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懂。】 同样的,野利萧听到了阵亡数字,嘴角直抽,心里也是一阵的我套!不过他没有章采的〔病〕,我套只是因为损失的心疼。三万阵亡,多是多但还能承受的住,家大业大吗;他心痛的是将领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下打掉了五个!我的天哪,太刺激了! 人已经死了,而作为首领,野利萧需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捞一笔〕。 “我记得菲利普-凃狐堀善长老有四个儿子吧!”野利萧问道。 “是的狼主,菲利普-凃狐堀善长老三子一起战死,还剩一个儿子是老年得子,现不到三十岁,名叫简肖-凃狐堀善。”有人应和道。 野利萧假装沉吟一下,说道:“任命简肖-凃狐堀善为谋客,随军听用。” “豹力长老的位置么…………暂由拓跋力乌谋客暂代。” “诺!”拓跋力乌应声道。 “战死的诸位谋客均抚恤!” “诺!” 阵亡的兵卒呢?没人管他们!无论河部,铁人帝国,还是扎古帝国,要管了普通兵卒的抚恤,国库还不得分分钟崩了! 章采看着眼里,没说什么。 她认为抚恤么,可以多也可以少,但至少要有吧!没有抚恤,这一次阵亡了,下一次哪有那么多的兵卒肯奋力死战!子阳子不就是得兵心,爱蓄士卒,然后士卒回报给他的不就是玩命打吗!前车之鉴,后车表示太费钱算了??? 【这钱,可省不得啊!】 章采心中默默的告诫着自己。 “第一战我军败,诸位长老、谋客可有反败为胜的办法?” 野利萧开了这个话题,诸将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虎力、豹力两位长老官最大,虎力长老屠各长厨又是长者,于是先说道:“狼主,我军初战失利,短切的时间里不应该再战,当下的第一要务是鼓舞军心士气,第二要务是清理敌军的探马侦骑,第三要务是侦查老营的周围,谨防这种突袭老营的事情发生。” 刚刚接任暂豹力长老的拓跋力乌接替说道:“狼主,属下认为我军的当前状态是稳为主,我军已经败了一次,伤了一次军心,万幸勇士们战意仍旧,但不能败第二次了!在第二次战斗来临之前,我军应当不断的积累小胜,转变为一场大胜!方才虎力长老屠各长厨所说的清剿敌军探马侦骑,属下支持!” 拓跋力乌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却选择了老派的战术,章采很失望! 【稳了一次败了,还要再稳再败一次吗!积小胜为大胜?岂不知小胜无数,大战必败的道理吗!你们这是怯战!】 心中讥讽着,章采默默的丢过去了两顶大帽子。 其他将领接次出来表达,基本上毫无新意,有的更是应声虫,章采嘴角勾着,很是轻蔑。 野利萧在听着,听到最后已经没有了新意了,这种龟派的流法作为刀锋派的野利萧是很讨厌,很不能够接受的。想问问章采有什么办法,扭头正好看到了章采的表情。 “咳~章采千骑长,你有什么主意啊?” 听野利萧说这话,诸将的眼睛齐齐看向美美哒的章采。迎着这些人的目光,章采丝毫不掩饰的冷笑一下,对野利萧说道:“狼主,主意当然是有的。” 野利萧哦了声,“说说看,是什么主意?” 章采狡黠一笑,打太极道:“狼主,当然是好主意了,不过好主意嘛……不可说,不可说啊。” 说话的这调调,那表情,野利萧的认知里,章采这是憋着坏呢。 【女生……不愧是属阴的。】 “你想要如何?”野利萧直接了当的问道。 章采这么答复的野利萧。 “狼主,我需要两万精锐的勇士,其他的,我不需要了。” “两万骑?” “两万骑!” “好!” 野利萧说道:“我给你三万骑!我到要看看你能掀起什么风来!” 章采拒绝了,“我不要三万骑,我只要两万骑,两万足矣!” 见章采态度坚定,野利萧也不强求。 “好,我给你两万骑!拓跋力乌,统帅两万勇士随章采千骑长听用!” “啊?喔!”拓跋力乌诧异的接令。 章采一个感激的眼神送给野利萧,她自个清楚没有拓跋力乌的话,由自己这个千骑长统帅,两万骑兵会是什么个揍性。 散帐后,野利萧单独的问章采:“丫丫,你要干什么?是不是该告诉我!” 章采拍了拍野利萧的肩膀,答到:“兄长啊,你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在这里等待着胜利就行了。” 自信又潇洒的转身离开。 野利萧一脸懵逼。 出来后,章采直接找上了拓跋力乌。 “什么!今晚就要出发!” 看着惊讶的拓跋力乌,章采点头说道:“是的豹力长老,你没有听错。” “为什么?给个理由呗!”拓跋力乌说道。 章采答道:“没有为什么,也没有理由,狼主让长老你听我的命令,执行就行了,何必要问缘由呢!” 说的很霸气,随后语气一软,说道:“放心,跟我走就是了。回来之后,保你暂豹力长老去掉〔暂〕这个字!” 一前一后,这话忽的拓跋力乌将信将疑的,看在之前章采先把他办了一顿,又在突围的时候表现不俗,拓跋力乌选择了听命。 当晚,在隐隐约约的抱怨声中,两万骑兵离开荼孛城,往北而去。 另一边,铁人也在统计伤亡。铁人的主力部队,加上伏兵,加上别动队,一共12.3万余人,包含着须卜睹赊的四万叛军,除掉伤亡,还有十万人左右。 须卜睹赊叛军三万左右,铁人骑兵七万左右。 十万对十三万,兵力差被拉进了一大截子。 普通的铁人骑长在为坚昆豁尔赤惋惜,觉得他的骑兵要是再多点,没准就能拆家了。 折兰秃骨坨这些高层倒是没有,哪怕坚昆骑兵再多点,无非就是让野利萧掉两层皮儿罢了。他们考虑的是,既然河人被打的成这样了,如此的不堪入目,为什么不趁机灭了他呢?趁你病,要你命,草原人也是知道的。 写了封信,鼓噪着可汗率领本部怯薛军南下,让金雕送回去。 出于以防万一,又写了封信,派出了一队十骑长送过去。 第64章河铁之战七 奉承彰武四十二年7月2日,午八时多,当初那个突围时出发的水源地,这一天来了一支骑军。 “呼……呼……” 重新回来,章采没有时间去感慨,转头问向一脸倦容的拓跋力乌,说道:“有多少勇士跟着呢?” 年纪尚轻的拓跋力乌长老疲惫的说道:“点过了……不到三千人。” 拓跋力乌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是——【我的长生天哪,我面前这个貌美如花宛若仙女的女人更本就是个魔鬼啊!不对,是魔女!魔头!女魔头!夺命女魔头!】 当时野利萧来的时候,两天一夜,回去的时候差不多的时间。到了章采这里,赶时间,又为了不被发现绕了个远,狂奔一昼夜,然后……两万骑兵,到达目的地的只有不到三千人!跟被打崩了的溃军没啥子区别。 “在这里收整散落的骑卒们吧。” 不到三千人,章采也干不了什么,外加身体都到了极限了,只好选择了修整。 径直寻了个偏安静的地方,下马,给战马喂口掺了盐巴的马料,章采盘腿坐下,一边休息,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具体实施方案。章采有计划,但那是大计划,具体实施方案还要因地制宜而定。 当然,脑子动,嘴是不停着的,喝奶粉,吃肉干,补上落下的早饭。 过了两个小时,到了午十点,这片水源地终于不再显得清冷单薄了,两万骑兵大底到达,休整。探马侦骑也洒了出去,免得被发现了,导致计划失败。 拓跋力乌突然的走了过来,并给了章采一封信。 “这是铁人的求援书信。” 知道章采看不懂上面的勾勾圈圈,拓跋力乌直接告诉了她。 章采面色严肃的问道:“从何处得到的?” “一队骑卒遇到了一队敌骑,全歼后得到的,放心,没有暴露,尸体也做了伪装。”拓跋力乌说道。 “金雕也会传信的,所以骑长您的计划是不是…………” “放心!”章采蹦出了两个字。 “援军哪怕来,也是来收尸的!不过我倒是希望铁人多派点人过来,好一勺子烩了!”章采正色说道,语气很自信。 到了中午十二点,休整结束。章采先是让骑卒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野利萧他爹等骑卒们的尸体安葬。之前火化不了,人手不够也安葬不了,这回人手足够,入土为安。 入土后,章采下令全军上马,再往北去,那里有着铁人帝国里的一个小部落,包围,打瞎眼睛,突击,全歼! 吃着现宰的牛羊肉,拓跋力乌一脸迷茫的问道:“章采千骑长,你费这么大的功夫过来就是做这个的?让铁人回来救援吗?这听上去可行,实际抄作上很难的。而且您要铁人的衣甲,兵器,旗帜做什么?” 章采一块嫩羊肉下肚,含糊的说道:“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我的计划岂会这么的低端?” 拓跋力乌顺嘴问道:“那您的计划是什么?” 章采笑而不答。 拓跋力乌是百爪挠心啊。 吃完了之后,章采又去下一个部落,同样的三部走,包围,打瞎眼睛,突击,全歼,一个活口都不要,吃吃牛羊,吃不了的做成干,把铁人的衣甲,兵器,旗帜全部打包带走。 下一个部落,还是如此。 到了晚上,章采率军找了个树林里过夜。 “让勇士们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说完,章采就找了棵树眯了起来。 7月3日凌晨十二点,章采把所以人都薅了起来。 “所有人全部更换铁人的衣甲,打铁人的旗帜!违者立斩不饶!” 包括章采在内,所以河军骑卒全部更换了衣甲。当时那场面,火爆了,火辣辣的身材,被盯着的章采脸不由得红了。看到给自己了一身明显破洞极多的衣甲,章采把拓跋力乌的抢了过来,让他去好好的潮流潮流。 换装完成后,两万〔铁人〕骑兵疾驰南下,先到了原来的水源地,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留下了主力在此,章采带着拓跋力乌,领着不到十人向着须卜睹赊的营盘摸了过去。 拓跋力乌死活不肯,被留下统帅大军。 在须卜睹赊营地旁的不远处有片林子,稀疏到只够隐藏几个人的。章采找了棵叶子茂盛的树上去,脚踩着树枝,观察着敌营。 视野能看清些,章采看到了营地外面各种姿势躺着一地的普通牧民,营门口开始,倒是戒备森严。想了想荼孛城河人老营的布局,章采大概明白过来,铁人把原来鹰力长老属民的地方给占了! 【天赐良机,得来全不费工夫!】 欣喜的再看看,然后从树上爬了下来,回到驻地时,刚好赶上天亮。 “都发现了什么呀?”一回来,拓跋力乌就问道。 章采回答道:“天赐良机,连长生天都在帮我!” 拓跋力乌更加听不懂了。 一个白天,章采什么事都没做,都在休息。到了晚上,领着两万骑兵悄悄的靠近铁人的营盘。 得意于南边野利萧正在清剿探马侦骑的缘故,北边的探马侦骑很少。章采撞见的有铁人的,也有叛军的,章采的态度都不一样! 铁人的,抓住,说不要声张,坏了可汗的大事;叛军的,杀掉;一个铁人的一个叛军的,干掉叛军的。 就这么的,在铁人的探马侦骑以为要发生什么重大事情,而目送离去中,到站了。 拓跋力乌面色凝重的说道:“是要突袭吗?请恕我直言,我军就算一开始能取得优势,但失败在所难免!” 是的,两万突袭十万,一开始能用突袭打出个优势来,但最后必定的失败,一个兵力差就能表现出来,小胳膊小腿的,还能一波流了? 章采充耳不闻! “我们的目标,是外面的那些百姓!” “!!!” 拓跋力乌闻言一惊,章采轻声说道:“胜利,需要代价!我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拓跋力乌用恐怖的眼神看着美丽的章采。 第65章河铁之战八 夜里,冷风呼呼的吹着,不少躲在勒勒车底下的牧民紧了紧被子,有的母亲更是醒来看看孩子,没有事情后再放心的睡回去。 有家难回的一群人,哪怕是在做梦,梦乡里何尝不是充满着愤怒,既对把他们赶出温暖帐篷的铁人愤怒,也有对把他们带入这场灾难的原鹰力长老须卜睹赊愤怒。 某个叛军的千骑长走在这些悲惨的牧民中间,看着他们悲惨的模样,千骑长不由得想象到在某个角落里,自己的亲人也像是这样萎缩在一起。 河人入扎古四代,民间是接轨了扎古帝国的孝了,而不是铁人帝国的老无用! 【为了一己之私,把我们害的这么的惨,须卜睹赊!】 千骑长紧了紧拳头,又无可奈何的放下。转身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正待要走时,千骑长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熟睡的牧民被惊醒,看过去,是一片的铁人骑兵,然后,一支箭簇射进了一个叛军牧民的身体里。 “!!!” 千骑长惊骇! 【铁人在杀我们?!】 “妈蛋的!!!” 一声怒吼,千骑长抽出了弯刀,然后,一支箭簇射穿了他的脖颈。 千骑长不甘的倒下,失去神采的眼睛里还饱含着愤怒。 “敌袭啊!!!” 声音惊醒了所有人,折兰秃骨坨掀帐而出,听到背后传来的厮杀声,眉头皱了皱。 【声音从北面传来?怎么回事?】 呼羯麝糜睡眼惺忪的走过来,问道:“折兰王,发生了什么事?” “呼羯王,我也不知道。” 没一会儿坚昆豁尔赤披甲来了,不及两人问,他便说道:“出事了,北面鹰力部的牧民被袭击了!” 车林谷荼稗这时候出现,听到这话说道:“鹰力部的牧民袭击?谁干的?” 悄悄的看了眼折兰秃骨坨、白羊弥氅两人,两人同样看着他。 坚昆豁尔赤说道:“是我们的人。” “过去看看吧!” 说完,五人带着亲卫骑兵赶到北面,等赶到时,鹰力部的骑兵正在逐渐的将杀戮的〔铁人骑兵〕杀败。折兰秃骨坨远远的看着,确实是铁人骑兵。 不多时,楼烦忽突闾来到,他也是懵逼。 “是谁干的?”楼烦忽突闾悄乎乎的询问,自然是没有得到答案。 敌袭很快的结束,然后,鹰力部的骑卒们愤怒和杀意的眼神看着铁人们。 【奶奶个熊的!真的不是你们干的吗?】 【废话,这才什么时候!我们傻吗?】 在局面要向不好的方向上发展时,须卜睹赊出现了,费劲摊压,才各自回去。 帐篷里,灯火点燃,折兰秃骨坨等铁人帝国的重臣们各种的拍胸脯保证,须卜睹赊面瘫着脸说道:“我相信诸位不是这样的人,今夜的事,一定是有人在策划,预谋的!” 一场内讧在老大的克制下消弭于无形,但裂痕已经划出来了。 没有乱起来,章采不曾失落过,这一次要是能够乱起来章采会怀疑被将计就计了。 7月4日晚,章采又来了,这一次还是清一色的铁人装备,对敌军发起夜袭,目标还是一样。 打了打,杀了杀,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后溜了。 又留下了一地的伤亡和哭喊。 “鹰力王,这一定是河人的阴谋,这是河人在离间我们的关系…………” 这一次任由折兰王、白羊王等人怎么说,须卜睹赊不发一语。 第二天早上,须卜睹赊带着他的鹰力部,在一百里之外重新扎营。 侦查到这个消息后,拓跋力乌立刻去见了章采。 “迫使敌军不睦,进而分兵,这是章采千骑长的计划吧?”拓跋力乌问道。 章采背着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众而分之,聚而散之,这分散二字,岂能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做到的!这里面,势、心、利缺一不可!如果不是长生天帮了我一把,我会为之头疼的。”章采幽幽的说道。 拓跋力乌试探道:“听这话,章采千骑长还有下招?” 章采笑道:“怎么会这么的简单呢?” 又问道:“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吗?” “啊?” 章采扭过身来,提醒道:“铁人那从我们手里得到什么?” 拓跋力乌回想起来,说道:“当时……属下答的是工匠,和因为扎古人封锁而无法获得的奢侈品。” “所以铁人未尝没有吞并了须卜睹赊的心,而既然有吞并的心思,须卜睹赊发觉了,是不是该小心呢?是不是该离的远远的?是不是该分营呢?”章采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让这把火,烧的更快,烧的更烈了。” 拓跋力乌又问道:“那,如果没有中计呢?” “没有中计?”章采笑容不变道:“没关系,我还有后手!” “这两次下来杀伤杀死的的过千了吧?这么多人啊,须卜睹赊要是不分营,军心尽失,叛军就废掉了。而一个没用的叛军,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双向的选择,要么分营,弱了兵势;要么继续合流,但却军心失尽,自己也没有用了。无论选择哪个,我都不吃亏。” 章采展现出来的心计,让拓跋力乌暗暗的咽着唾沫。 【她今年才多大?就有这么紧密的心计!须卜睹赊可是老狼主时代的名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真可怕! 是福?还是祸?】 看到拓跋力乌脸上那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表情,章采心中呵呵一笑。 【这支土拨鼠,就这样把你吓到了?你要是知道我小时候把章広那个老头子耍的团团转,你还不得被吓死!】 【不过话说回来,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计阴人了?好像是从拜了戚师傅开始起就没怎么用过了,后来认识了伯达兄长、云籍兄长、黄毛兄长之后更不曾用了…………】 拓跋力乌压下心惊,问道:“千骑长高明!那千骑长,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章采哈哈一笑,宛若鬼魅。 “为何要回去?”章采反问道。 “不回去?千骑长还有后招?” 章采说道:“我说过的,暂豹力长老拓跋力乌,我会让你去掉这个〔暂〕字的!” “今夜继续夜袭叛军的营地,正好再换个休整的地方。” 第66章河铁之战九 拓跋力乌打探到须卜睹赊分营的消息,野利萧同样也知道了。在知道后,琢磨不出这里面是搞的什么名堂,章采又不在,就招来了将领们商议。 “…………现在的状况是铁人和叛军分开扎营,双方互相距离一百里地,诸位怎么看?敌军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呀?” 虎力长老屠各长厨先说道:“要说分开扎营,我军攻一处而另一处救,两方互为犄角,一般来说是在对峙的时候这么的设营!难道敌军是要常驻在这里吗?” “咳咳……估计是有什么计谋吧,敌军分兵,两路立下营盘,须卜睹赊不是泛泛之辈,知道这个的优势在哪里,劣势在哪里,这么做,敌军必然是在盘算着我军!”重伤的谋客慕容得龛强撑着身体过来了。 “计算着我军?”野利萧沉吟不语。 赫鹿尼拔这时开口说道:“狼主,要不属下领数千勇士过去探探虚实?” “不可!狼主,赫鹿尼拔谋客,敌军这恐怕是在诱我们去打,数千勇士过去了若是被围,救还是不救?救了,再被截杀,还要不要增兵?要是敌军借机把我军的主力诱出来再战,被突击了老营可怎么办?不如等等,敌军若是设了计谋,必定还会有其他的动作!”尉迟忽楠开口说道。 “狼主,属下也觉得应该再等等,如果是敌军的计谋,我军不上当必定还会再诱我军,到时候可以见招拆招!”长孙屠屠蛊说道。 “如果是敌军在等援军呢?”莫洛托夫斯基提出一个可能来。 “应该没有这么快!”怯渠怯刁难凭借着以往的经验分析道。 野利萧最后拍板道:“那就先等等看吧,看看是什么阴谋诡计!” 要是章采在这里,又是这么的稳妥,少不得的嘲讽。可野利萧自己一个人拿主意,他还是愿意稳妥点。 不过探马侦骑却派遣的更多了。 当天晚上,叛军营地再遭到章采的突袭,这一次被河军侦查到了,这一次须卜睹赊也有了准备,章采不想再被反蚀把米,溜了。 情报传回,河军的将领们一致认为这是在引诱,引诱他们出击!野利萧虽然是有一股子不对劲的感觉,但还想着再看看,就继续稳着了。 另一边须卜睹赊,在属下禀报了〔铁人〕退却,伤亡情况后,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他的儿子须卜当户心有疑问,问道:“父亲,铁人是不是傻啊,难道不知道眼下两家需要团结一心吗?还屡屡派出骑卒来攻击我们!” 二儿子须卜睹赖说道:“兄长,还看不明白吗?铁人这是想吞并我们!看眼下的战局顺利发展,胜利不远了,就想趁机吞并灭了我们,瓜分了部众!” 【这两个孩子啊…………】 须卜睹赊叹息一声,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两个呀!不成器的东西!难道你们就真的以为攻击我们的是铁人吗!” 两个人互相看看,一脸的奇怪,架都不吵了问道:“父亲为何要这么说呢?攻击我们的敌军孩儿都看到了,却是铁人无疑呀!” “是啊父亲,不是铁人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河人了?” “当然是河人了!”须卜睹赊那个气啊,穿着铁人的衣甲、打着铁人的旗帜就是铁人了?这是打仗!不是你丫的过家家! “扮成铁人,绕道我们的后边,向我军发起进攻,然后嫁祸给铁人,离间我们的关系,好各个击破!你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须卜兄弟面色讪讪,须卜当户问道:“那父亲,既然您知道了河人的诡计,那为什么还要分营呢?合兵一处,共抗敌军不是挺好的。” 须卜睹赊冷哼一声,说道:“为什么?因为铁人想吞并我们!我的儿啊,你就没有想过吗?单单是每一个勇士的皮甲,四五万副,对于缺甲的铁人来说,这不值得吞并掉吗!还有部众、牛羊、南边的奢侈品……眼馋好久了!” 章采的谋划是很棒,但须卜睹赊不是吃干饭的!作为一个打了老仗的将军,统兵一方的元帅,须卜睹赊看不出来?他又不是个老傻子! 就像章采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双向的选择。分营,弱了兵势,有被各个击破的风险;继续合流,但却军心失尽,被吞并的话更轻松了。〕 在自己的脑袋和分兵上,须卜睹赊选择了前者。他可不是什么大公无私,他要是大公无私就和虎力长老屠各长厨,原豹力长老菲利普-凃狐堀善一样继续效忠了,而不是弑主。 【这是谁想出来的缺德计策啊?不对,这是个阳谋,选哪个都不利,谁想的?野利萧那个狼崽子?嗯有可能,他在扎古人那里念过书…………哎,要知道是这么个狠人我就不反了…………】 虽然是这么的想,但再给须卜睹赊一次机会他还会反的,一个有野心、又不甘于人下的家伙,会一直弯下他的膝盖吗? 又过一天,7月6日。章采再一次的刷叛军的副本。须卜睹赊有准备,杀伤几个就撤了。 铁人是有准备的,折兰秃骨坨等人也不是蠢瓜,但见章采老打击须卜睹赊的部众,本着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铁人在一边隔岸观火,观看着河人自相残杀。但铁人的心却是松懈下来,有的骑卒更是打趣着互相能砍死多少。 荼孛城,野利萧又一次的接收到了这个情报,再商议后,野利萧的决定是:这是敌军伪装的内讧,想诱我们出战!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所以我们再看看。 稳是表面上的,私下里野利萧是越想越不对劲,关键的一个问题章采在干什么?她当天带走了两万骑兵到现在了还没有动静,她在搞什么鬼?野利萧知道的章采是不会闲着没事干的,没有动静,野利萧就洒下探马侦骑去查章采在干什么! 她隐隐的觉得,章采,给对方搞了些事情。 野利萧的直觉是对的。 奉承彰武四十二年7月7日,这天的晚上,章采要搞事情,要大搞事情! 第67章河铁之战十 夜里的草原,一支骑兵在摸黑前进。精良的弯刀在黑夜里反射着狰狞的寒光,抖动的甲叶伴随着一股寒气。 章采坐在一片白色的战马上,一身的锁子甲紧紧的把自己的身体锁的牢牢的,头上顶着一个竖着好几根羽毛的皮盔,身后披着几条狼尾巴,明眸皓齿,白面红唇,马后挂着长枪,腰间系着弯刀,弯弓箭壶在侧,甲内藏着神星矢,一位英姿飒爽女将军! “千骑长,三思!三思哎!我军只有两万骑兵,铁人人多势众,千骑长这么打过去败率太大了!还是与狼主呼应,再战不迟啊!” ……………………………… 这是在章采做了突击铁人军队的决定后,暂豹力长老拓跋力乌第N此的劝诫了。说了一路了。 【胆小鬼!】 章采心里默默的说道。 确切的说,对铁人军队的驻地发起突击,一拳干趴下他,这是章采的最终目标,而他的计划,都是围绕着这个最终目标来执行的。 分散敌军,把铁人和叛军分割起来;更换驻地,靠近铁人的营盘;连续攻击叛军,让铁人军队放松警惕;直到最后,突击铁人,一战击溃! 章采自信他必胜!探马侦骑全面的侦查过,一:没有援军;二:铁人兵力约六到八万,叛军的兵力三万上下;三:铁人松懈,全军上下看戏状态明显。章采信自己能赢! 那为什么章采要攻击铁人而不是叛军呢?这个问题问得好,铁人的松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铁人太多了,偷袭只能用一次,打掉一个,另一个就要硬刚!章采不是疯子,她可以用两万硬刚三万,而不会去刚她的四倍!一波图了铁人,章采要去满满的〔戏耍〕须卜睹赊! 那野利萧主力在哪里?干什么?这不在章采的计划之中。 躺赢不是挺好的嘛?干啥要碍手碍脚的!至于一波团不下怎么办?章采自信的表示不可能的事! 拓跋力乌的劝诫,章采当做听不见,实践出真知,结果会堵上他的嘴的。 等赶到了时,已经是当晚的十点多了;章采不着急,又原地下马歇了歇,活动活动,确定了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的亲属敲门,放心了不少。 “此战胜!诸位都是名扬草原的大勇士!你们回去之后会受到狼主的嘉奖,趾高气昂的回到家里!此战败!不过一死!你们的子女狼主会抚养,这是我在出发前狼主亲自说的!(野利萧:去死!我没有!)还顾虑什么?杀就是了!把入侵者赶回去!” 等到快要十一点了,章采重新上马,悄声鼓动军心士气后,下令突击! 突击的前方是人少但非常强悍的力量,章采从全军中选出不是披皮甲的骑兵七百人交给拓跋力乌为铁锤,自己亲领余下的骑卒掩杀过去,一波拿下! “敌袭!!!” 不再遮遮掩掩,马蹄声震动了铁人的营地,在哨兵警报之后被淹没在马蹄下。 劝不动就拼死一战,贡献出全部的战力来。抱定这个想法的拓跋力乌手持大刀,一路高歌猛进的杀了进去,七百骑兵狂碾着懵逼的铁人骑卒。一个跑了,第二个就跑了,混乱中没有马,全靠腿,背后猛砍着,逃跑的更多了,很快的一处营盘中的骑卒全面溃败! 折兰秃骨坨光着半个身子出来了,激烈的喊杀声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穿甲!看着西面的火光,满脸的凝重。 抓起一个溃兵,喝问道:“你是哪个部的?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溃兵只是在不停的重复着败了,败了的语句,折兰秃骨坨一刀杀了。 对左右的亲卫骑兵说道:“快去通知本部的各骑长,集结勇士,听我号令!” 全部点头称是。 没多久,折兰秃骨坨看到一些人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过去一瞧,是坚昆豁尔赤这个家伙,甲胄破烂,浑身的伤痕累累。 “豁尔赤王子!怎么回事?” 面对折兰秃骨坨的询问,伤的不轻的坚昆豁尔赤说道:“河人夜袭……黑夜里无穷无尽……车林骑军先败……我勉力支撑再败…………”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坚昆豁尔赤被抬走,折兰秃骨坨看着西面的火光,很急躁! 自分营之后,铁人重新布阵,成X型。既西北坚昆骑军,西南车林骑军,东北楼烦骑军,东南车林骑军,中间的是折兰、呼羯两支精锐的骑军。现在的情况是,坚昆、车林已经崩掉了,楼烦、白羊不知道,敌军十有八九朝折兰、呼羯打过来。 【只要能坚持下来,合白羊王、楼烦王两支骑兵,不能扭转局面!】 折兰秃骨坨这样想着,可还没有等到他麾下的骑军集结好,喊杀声越来越近了。 折兰秃骨坨急的火上房了。 “勇士们,跟我走!” 河军朝着他越来越近,折兰秃骨坨等不了了,带着不到两千人,很少有马的折兰骑兵冲了过去,然后,就被溃军冲垮了。 “可恶!连呼羯王都挡不住吗!” 折兰秃骨坨不信邪,带着还能指挥的到的五百人迎了上去。没走几步,被瞄着他的拓跋力乌七百铁骑击垮。折兰秃骨坨同亲卫骑兵死战得存,溃逃。 “杀!!!” 拓跋力乌鬼叫着,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在一个溃卒的身上,溅起满身的血液,非常的happy。 拓跋力乌没有想到打的这么的顺,拓跋力乌是抱定必死的决心杀进来的,可结果一捅到底,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被阻截,被合围,马革裹尸的情景。先崩了车林骑军,然后顺着劲崩了坚昆这支强悍的骑军,再然后略微战了场,折兰和呼羯两大铁人帝国非本部的王牌崩了,顺利到拓跋力乌不敢相信! “打穿这群瘸羊!!!” 狂躁着拓跋力乌七百骑兵毫无顾忌的一撸到底。 【这要是败了!我拓跋力乌就是劣马!瘸羊!瘦骆驼!土拨鼠!】 章采被护卫着前进,看到了势如破竹,可还没有掉以轻心。她还不想首秀就被人一下子翻了盘子! 第68章河铁之战十一 7月8日早上,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铁人的营盘已经换了主人。 白羊王和楼烦王终究是不出所料的没有挡住,先后被打的大崩溃,至此七万铁人骑兵大崩溃! 到了上午十点多,去疯狂追杀的拓跋力乌回来了。 “千骑长,铁人被我追杀了百里,折兰六部骑兵逃生着不足一万,已经被丧了胆了!” “好!拓跋力乌长老真虎将也!没有了铁人骑兵,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收拾叛军了!” 下令道:“传令下去,休息半小时,然后带着铁人各部落的王旗,去叛军的营地!” “千骑长是计划着用两万骑兵击溃铁人与叛军的联军?”拓跋力乌这时候反应过来。 章采亲切的拍了拍拓跋力乌的肩膀:“此战,拓跋力乌长老的暂字拿掉了;长老的勇猛必名扬草原!” 拓跋力乌连说不敢,十分的恭敬。 半个小时后,章采率军来到了须卜睹赊的营盘。 “千骑长你要这旗帜干什么?虽然能打击乱了叛军的士气军心,但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啊?” “打乱叛军的军心士气不就可以了!”章采这般的说道。 正说着,就有骑卒把缴获的折兰、白羊、楼烦、车林、呼羯、坚昆六部的旗帜丢到叛军营盘的面前。 然后河军骑卒喊着:狼主有令,锅都是须卜睹赊的,一切的罪过都是他的,你们普普通通的大头兵啥事没有,放下武器,靠边待着。(野利萧:我没有…………) 边说着,两万河军骑卒发起进攻,叛军骑卒选择了不抵抗。河军突入,生擒了须卜睹赊父子,平定了叛乱。 到此,河人与铁人之间的战争结束了。 南面传来了马蹄声,一面面河人的旗帜在飘扬着,河军骑卒铺天盖地而来,看上去是主力齐至。 一直关注着的野利萧在昨天晚上接收到了探马侦骑侦查到的情报,铁人的驻地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当时野利萧力排众议,集结三军。等天亮时,已经知道了铁人骑兵被章采击溃的情报了,率领骑军来取须卜睹赊,结果被章采抢先一步。 “狼主,你可来晚了呦~~~” 野利萧手持幽狼乌金枪,端坐在黄彪葵葵兽上,看着被解除武装了的叛军士卒,看着被捆绑着的须卜睹赊父子极其亲信,脸上露出了又高兴又生气的奇妙表情。 “丫…………章采骑长真是厉害啊,两万骑兵先后击破了十余万敌军,真是谋略无双!” 夸奖一番章采,野利萧和她并驾而行,中间,野利萧借机说道:“丫丫!以后不许这样了!” 章采奇怪了。 “怎么了?” “以后不许再有吃独食的行为了。”野利萧说道:“二十万大军,这么多的长老、谋客,你一下子把功勋全拿走了,他们怎么办?有没有想过,二十万大军云集,两万骑兵全灭敌军,剩下的勇士怎么看?” 章采反驳道:“不是没有给他们机会,他们打了个大败仗,我们力挽狂澜,难道有错?要是不满意,只能证明那帮老家伙们既没有气量,和小辈争功,又没有本事,嫉妒年轻人!” 野利萧说道:“丫丫,总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好吧…………” 说是这么说,应是这么应的,但章采心里很不服气,非常不服气! 【你们这些个老家伙啊,平日里多牛B,经验多多!一到战场上就拉稀,送了那么多的人头,我把敌军灭了你们不满意了,嫌不给你们机会!妈蛋,要不是自己搞定啊!靠我给你们机会,凭什么?我吃你肉干了?我欠你的?丫的不要脸!】 【功劳自己挣,靠尼玛的施舍!】 野利萧看着章采的表情,就知道没有听进去。 【哎……丫丫,作为朋友,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着该不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进了主账里,把须卜睹赊提了过来,野利萧以胜利者的嘴脸问道:“须卜睹赊!当初勾结铁人,杀我父亲弟弟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须卜睹赊冷哼一声,说道:“成王败寇,不过一死!不过你野利萧损失不小吧!” 野利萧阴森的说道:“是啊,拜你所赐,我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阵亡了的勇士不下三万余人!你真是该死!你想怎么个死法?” 须卜睹赊硬气的说道:“随便!但我想死个明白!是谁设的计谋,使我不得不分营?是谁在我没有反应过来前,一战击破了铁人的骑军,害的我孤立无援?又是谁乱我军心,擒的我?” 看了一眼章采,章采出来说道:“是本姑娘!” “你?”须卜睹赊惊疑道。 “不可能!” “决定不可能!” 须卜当户、须卜睹赖兄弟不信。 怎么会呢?击败我们的怎么会是眼前这位漂亮的美美呢?女生不是从属于我们男的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哇,皮肤好白呀! “女的?”须卜睹赊说道。 “你!在!找!死!”听这话,章采生气了。 看了一眼章采,再看一眼野利萧,须卜睹赊说道:“哎~我败在了你们夫妻的手里,天意啊!动手吧!” 须卜睹赊的遗言,让场面很尴尬。 章采先是一愣,然后脸色通红,目光如血,飞起一脚踹在须卜睹赊的脸上,把他老人家踹飞了出去。 章采接着扑了上去,小粉拳照着须卜睹赊的脑袋一通猛打! “老家伙!你给我去死!!!” 打的须卜睹赊惨叫不断,河人的将领们看了,赶紧来拉架。莫洛托夫斯基、长孙屠屠蛊、尉迟忽楠、怯渠怯刁难、赫鹿尼拔、年轻的简肖-凃狐堀善,六个人过来拦胳膊的拦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搂腰的搂腰,最后被打横举走………… “野利萧!士可杀不可辱!”须卜兄弟和须卜睹赊的亲信们朝野利萧发难,野利萧双手一摊,很无辜。 “不要怪我,要怪得怪你们的父亲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出了这么个事,野利萧没啥心思了。全部斩杀,为父报仇! 鹰力部的那些牧民,野利萧依章采的话全部无罪。 第69章闲着的谭林 就在北疆草原,章采和野利萧并肩作战,抗击铁人叛军联军的时候,在扎古帝国的帝京,谭扬和林飏在无聊中度过着。 帝京的家里,林飏苦大仇深的对着一盘卷心菜,颤抖的手加起一片菜叶子,又颤抖的放进嘴里,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伯达呀,今天没有饭局吗?” 谭扬和林飏一起下厨,一盘子的面包,加汤,加卷心菜,加肉类,林飏吃的内流满面。 自从章采和野利萧走了之后,是既没有了金主,又没有了做饭的厨子,然后谭扬、林飏的口腹之欲断崖式的下跌。家里不给厨子,自己又不想找,只好四处去蹭,到处去蹭,买着吃,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林飏的哀嚎,谭扬视而不见,专心用餐。 【这点事就顶不住了?垃圾!不就是饭吗?用来填饱肚子的,管它好吃难吃呢…………呕~好难吃啊!】 “这顿只能这么将就了,丫丫和老萧都跑了,这些天家里、子义、文圭、德武、子俊、公糜、若般、孟昭、向挺…………都吃了一遍了,再吃下去就要急眼了!”咽不下去了,谭扬跟林飏聊起天来。 “啊!!!我后悔把丫丫放走!” 听林飏这么一说,谭扬也是很后悔,好好的有人给做饭,即能跟林飏打一顿,又能和自己辨一辨兵法军略,还是个女生让家里有女人味。哪像现在?伙食差,没有伙伴,只有两个抠脚大汉。 “唉,伯达,你想好怎么跟丫丫说了吗?”林飏冷不丁的问道。 谭扬一愣,然后说道:“唔……只能如实相告呗……还能瞒着她?能瞒多久?” 林飏急忙说道:“如实相告!你疯了?她接受的了吗?” “能接受如何?不能接受如何?”谭扬叹息道:“这是丫丫自己选择的,作为朋友,我们竭尽所能了,我们给她做了最大的争取了,我们尽到一个朋友的义务了…………” 事情的情况是这样的,章采跟野利萧跑了之后,谭扬就发动关系把章采的学籍调出,跟野利萧的一起毕业。原本挺顺利的,骆铭山校长又大开方便之门,可忽然的一下子,内部洗了回牌,骆他骆铭山校长的位置被罢了,养老退休了。 新上任的军校校长给野利萧批了毕业后再看章采的,什么?你一个女生学什么步兵?谋略?战术?战略?学男生学的,你咋这儿特殊呢!没有办毕业,没有请假跟别人跑了,浪荡的女人,还想毕业?滚吧!你不是军校的学生了! 就这么的,章采被开除了。谭扬去文劝、文说,不行。林飏去武劝也不行。最后只能接受章采被开除这个事实。 “唉,丫丫无言再见戚大帅了!”谭扬叹息道。 拿戚漆的遗产去上学,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开除,连个毕业证都没有混下来,的确无颜了。 “云籍兄长~~~” 就在气氛沉默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童声音传来进来,随后谭扬就看见林飏架起飞毛腿窜了出去。 “???” 谭扬一脸呆,什么情况? 跟出去看看,到了门口,谭扬深深的一弯腰。 “草民谭扬见过公主殿下!” 来了的是皇三十七子,公主赵蓝殿下,现年十二岁。 小公主眼里谭扬就是空气,美目里帅气的林飏哥哥。 “云籍兄长,蓝蓝听说你不好好吃饭,这可不行,会饿瘦了的!” “云籍兄长,蓝蓝给兄长带了蒸鸡、蒸鸭、还有御膳房做的烤羊羔,兄长快吃吧。” 小公主嗲嗲的说着话,说着林飏心都酥了,说的谭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多了的事情。 找了个镜头,林飏冲着谭扬尴尬的笑笑。 【伯达,对不起了呦…………】 【妈蛋!林云籍,你开小灶!老子打死你!】 小公主拉着林飏就要往里走,在林飏的提醒下,终于看到了行礼着的谭扬。 “嗯~~~额……那个……你平身!”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小公主拉着林飏走了。 “???” 谭扬选择了直起腰来。 回到屋中,林飏和赵蓝坐在一起。 “云籍兄长,吃肉肉了…………” “云籍兄长,吃鸭子…………” “云籍兄长………………” 秀恩爱的两个人,谭扬选择了……告辞!先走为敬,不吃狗粮。 到了晚上,小公主离开后,林飏遭到了谭扬的审讯。 “嘿嘿嘿嘿~伯达…………” 直接拆穿林飏的傻笑,谭扬问道:“逆犯林飏林云籍,说,你是什么时候将公主殿下勾搭上的?” “怎么能用勾搭呢!” 林飏腼腆的说道:“还不是上会吗……帮丫丫她办毕业的时候,我恰巧遇到了蓝蓝,见她粉嫩粉嫩的就逗了她一下,然后我们就聊上了,再然后我们又探讨了一些事情,再然后就……一回生二回熟了。” 看谭扬不喜不怒的表情,林飏赶紧说道:“伯达啊,那个蒸鸡我给你留了半只。” “蒸鸡呢?” 林飏递了过去,谭扬迅速的扫荡了。 “下回再有类似的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谭扬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又过了两三天,也就是野利萧求救和求扎古帝国支持他为首领的使者进入了帝京,当天,消息灵通的人就知道了,随后帝京人尽皆知,消息传的还成了野利萧快被灭掉了,请求援军,要求内附,进入边墙。 野利萧的事谭扬很关心,外加还带着个章采,所以在得知后,离开去见了他爹! 回来后,林飏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谭扬自嘲道:“都说谣言止于智者,看来我还不是智者呀…………” “放心吧,老萧还有丫丫都活蹦乱跳着呢!” “他们没事?”林飏问道。 “使者来京前老萧正在动员备战,能有什么事!”谭扬回答道。 谭扬说道:“河部求援,帝国是必定要出兵的。听父亲的口气,陛下和宣帅有意趁支援河部的时候,掀起一场北伐大战,既可转移铁人的注意力,间接的支援河部;又可向北开疆拓土,收复丢失的几个寨子!” “听说主战派的力量强大,要通过战争提案了。” 林飏听着,突然的说道:“伯达,我决定了,我现在就要参军!加入北伐的战争!” 说到就做到,当天家里就剩下谭扬一个人了。 第70章神兵利器 几天后,正关注着北伐有关事项的谭扬,突然被林飏叫回了他的庄园里,到了之后,就见到一群的铁匠在那锻打着兵器。林飏在一旁看着。 “你这几天去哪了?”谭扬走过去问道。 “没去哪里,偶然间得了块深海玄铁,给自己打个兵器盔甲。”林飏简单的说道。 “深海玄铁!!!”谭扬目瞪口呆。 谭扬曾经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最好的打造兵刃的金属,一个叫天材,一个叫地宝。 天材者,从九天之上陨落下来的流星石,坚硬刚强,千锤百打而不坏,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则断!是为九天陨铁! 可九天陨铁,百年罕见,千年难求,世上从没有人见到过,只是听说过。 地宝者,就是深海玄铁了。在奉承彰武两道的沿海地区再往里走的深海里,经海啸、台风、地动,把海里的一些石头变换成精铁,同样的坚硬刚强,千锤百打而不坏,在海底中浸没,只有与它有缘的人出现,才会问世! “多少斤?” “二三百斤吧!” “嘶……这可不少!” 看着辛苦忙碌的铁匠,谭扬问道:“深海玄铁,有缘方得,必是天下的名器,应该不比老萧的〔幽狼乌金枪〕差!云籍你要打什么兵器?” “刀!”林飏回答道。 关于打什么样的兵器,模板多的是,供林飏选择。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里林飏谨慎的思索过。 枪?灵气有余而威视气势不足。 槊?虽然林飏是经常的用,但自己清楚,并不怎么会用槊。 戟?兵器的路子不是自己武功的路子。 斧?太霸道了,不合适。 想到最后,一个个的排除后,林飏选择了刀。不说月刀年棍久练枪,只说路子上刀最合适了。 “今天把伯达你叫过来,就是让你见证一下!”林飏这么的说道。 突然间,欢呼雀跃声响起,林飏的刀好了! “这就是你的刀?” 谭扬看着,整把刀全部用深海玄铁打造而成,呈现着紫金的颜色。刀头锋利反光,有些厚度在却仿佛薄如纸片,谭扬轻轻的摸了摸,问道:“多重啊?” “回公子的话,此刀一百零二斤!” 谭扬倒吸口凉气。 “这么重啊…………” 林飏一把拎起刀来,在空旷处使劲挥舞施展一番,兴奋的说道:“好!好刀!真不愧是深海玄铁!” “名器初成,必先饮人血!此刀就叫它〔紫金开天刀〕,饮我之血吧!” 说着,林飏就要割开自己的脉搏,突然间传来了虎啸声音,一头白色的巨大老虎突然出现,直扑向林飏。情急之下,林飏挥起紫金开天刀向着老虎的脑袋砍去,只一刀,虎头便落下,虎血一滴不漏的溅射在紫金开天刀上。 然后,巨大的白色大老虎消失了,紫金开天刀嗡嗡作响,宛如之前的虎啸声,良久,方才平静下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 “神兵降世!神兵降世啊!!” 深海玄铁打造了紫金开天刀后还有不少的余料,这些余料林飏也没有浪费,打了一幅盔甲来。 这件盔甲铠甲林飏叫做〔琉璃乌金飞虎铠〕,头盔叫〔琉璃乌金虎头盔〕。 〔琉璃乌金飞虎铠〕重有一百多斤,由上千块大小不一的深海玄铁铁片组成,甲片颜色呈现乌金色,又以乌金丝将甲叶编成,防箭簇,防劈砍,保护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在前后心位置安有大块的护心宝镜,两只护肩为一对虎头形象,狰狞威武,一嘴的獠牙外面露着。 头盔上一头仿佛在吼叫的老虎威严霸气,让人看着全无争执挑衅的心思。 还有余料,又打了把佩刀——〔虎吼刀〕,取虎啸的意思。 再打了个铁的短棒,当暗器来用,瞅着不注意照脑袋一下! 最后,打了八十支狼牙倒钩箭,配合着自己的铁胎弓使用。 终于是把深海玄铁给用完了。 后来,野利萧获胜的消息传入帝京,谭扬松了口气。宫中传出来了要有出使河部的活计,谭扬、林飏报了名,走关系携带走了。 ———————————————— 一转眼的时间,河铁之战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草原恢复了安宁与祥和。 草原上,俊俏的章采磨练着马术,尝尝看到牧民赶着牛羊,悠闲自在的放着牧。洁白的牛羊,有一部分姓章了。 河铁之战,章采立了大功劳,跟他随行的拓跋力乌正式成为了豹力长老了,其他的千骑长,百骑长,十骑长,骑卒都升了官,得了赏赐。章采,野利萧原本是想着升官加赏赐,让她做新的鹰力长老,加牛羊、奢侈品的赏赐。章采接过了赏赐,而拒绝了官职。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入仕,这可是人生大事! 骑了好久,章采回到荼孛城,才回去,就有人找来了。 “大长老,狼主请您过去一下!” 大长老是普通河人勇士们对章采的称呼,章采虽然推辞了鹰力长老的官职,可毕竟章采是用两万骑兵击败了十万敌军,河人敬畏,尊称她为大长老!地位在三长老之上,首领之下。 “什么事呀?” “小人不知!” 章采也就随口一问,她也清楚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些个大头兵是不可能知道的。 收拾收拾,擦擦身上的汗,换上件干的衣物,朝野利萧的帐篷处走去。 然后发现了些端倪。 【扎古兵?】 看的很清楚,白蜡杆红缨枪,荷叶帽子后系红缨,一身的裹纸皮铁甲,这种妆容的只有扎古军兵了。 走到野利萧的帐篷处,章采恰好听到了野利萧爽朗的声音,和两个熟悉的声音。 掀帐进去,果然是那两个人。 “伯达兄长!云籍兄长!” 章采快步的扑了上去,一把搂紧了谭扬和林飏。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野利萧说道:“刚来没多久,这才叫的你过来吗。” “却是刚到。”谭扬说道:“给老萧送上镇原大将军的将印和草原军节度使的旌旗。” “这仗打的还行!” 第71章决定参加军队 “伯达兄长都知道了?”章采说道。 “老萧刚跟我说完,而且现在草原上都在传扬着你的威名。”谭扬说道:“丫丫呀,我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丫丫!胆大包天!胆子这么大!” 最一开始,谭扬听野利萧讲诉和铁人的战争时,尤其是第一场战斗,谭扬的意见和章采差不多,都是嫌老头子们太过分的稳重了,太过于的稳中求胜,虽然没有败,但也没有胜,折损不小。后来听野利萧说章采干的事情后,只是这么听着谭扬和林逗比就心惊胆颤,谭扬敏感的感觉到,章采的每一步,有一步出错,付出的代价小不了! 【正常的我们是赌一步,丫丫是在赌每一步!】 这是谭扬给章采的评价。 章采秀眉一挑,“伯达兄长认为丫丫鲁莽了?” “公平的说,过于的稳重是不好,但过于的冒险也不是好事。丫丫,你打的太猛烈了,这根本就是在玩命!以后再用兵,可要稳重点啊!”谭扬语重心长的说道。 “稳重我会,但稳重不代表贻误战机,而且敌人的走法都在我的意料之内,看着是挺危险的,但却安全!这不就是兄长一直的核心吗?谋定而后动。” 呵呵………… 听章采的话,谭扬心想:【还谋定而后动?谋定而后动是这么个意思吗?抓主动加谋定后动?倒像是这一次的核心打法!但用兵太险了……我得找个机会跟她聊一聊正兵为主,行险为辅的事情!】 章采故意转移话题道:“如果是伯达兄长在,伯达兄长会怎么打这一仗呢?” 谭扬说道:“有句话叫〔以正合,以奇胜〕。先绸缪好对策,再将方案付出于现实,正面交战一步步打,打出敌军裂痕来,然后边战,边迫降,反打回去!” 章采听谭扬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野利萧,野利萧满面苦色。 “丫丫也有过反击的这个提案,被我拒绝了。”野利萧讲诉道。 林飏说道:“老萧、丫丫,让你们看看我打造的神兵利器!定比你的幽狼乌金枪厉害!” 章采和野利萧好奇了,命人将林飏的抬了进来。好几个勇士吭哧吭哧的抬进来,野利萧上去一掂,嗯,真沉! 夸赞一番后,野利萧设下个酒宴单独款待两人,宴席中,谭扬爆料了林飏把了个公主,活跃了气氛。 “行啊云籍,你也把了个赵氏皇族的金枝玉叶!” 册封野利萧的圣旨上,还有一个是皇族的金陵公主赵胭脂下嫁野利萧,跟野利萧预料的一样。 酒宴又持续了一会儿,到快要结束的时候,谭扬眼神示意林飏,林飏眼神示意谭扬,最后林飏硬着头皮上了。 “嗯…………丫丫啊,有这么一件事情,额…………你先不要激动!” 林飏吞吞吐吐的,章采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 “发生了什么事?云籍兄长单说无妨!” “真的?”林飏问道。 一旁,谭扬想到过林飏对章采的三次恶迹,阻止让林飏说下去的打算。 “丫丫,事情是这样的,帝国内部经历了一些人事上的调动,骆他校长卸任了。” 【军校的事?】 章采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开玩笑的说道:“不会是……我被开除了吧?” 谭扬轻咳一声,说道:“丫丫,我们尽力了,新的校长油盐不进,你被开了。” 章采的笑容僵在脸上。 “呵呵……开了……吗……开就开了吧,反正没什么可交给我的了。开了正好,断了念想!”章采强颜欢笑的说完,扭头离开,出去。 “丫丫没事吧…………” “她心里对戚大帅有愧了。” ———————————————— 章采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强忍着的泪水哗哗的流下。 【师傅,采有愧于师傅的教诲啊~~~】 【敢开除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章采报复的欲望强烈,俄而,莫明的熄灭了。 【不可以!师傅是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他交给我学识不是让我报复仇杀的!……我要证明自己…………】 【对!我要证明自己!我要证明自己!不单单是我,还有师傅!我要用成果来打那群因为我是女生而用有色眼镜看人的家伙!】 【我要进入帝国的军队!!!】 章采握紧了粉拳,目光比深海玄铁还要坚硬万倍! 擦干眼泪,恢复以往的模样,章采回去了。 三个人正在谈论其他的事情,见章采很快的就回来了,一阵的惊讶。 【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等他们询问,章采就说道:“三位兄长,丫丫是来辞行的,我要以我的方式去解决事情!” “丫丫冷静!不要冲动!”野利萧迅速的开口说道。 他的想法,章采回去必定是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这可要阻止住,否则会坐牢的。 章采知道野利萧担心的是什么,主动的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免得瞎猜。 “我不是去杀人,我只是单纯的离开这里罢了,去用我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对我的伤害!” “那丫丫你要去哪里?你怎么解决呢?”野利萧多嘴的多问了一句。 章采正色的说道:“我要加入帝国的军队,做帝国历史上最棒的大将军,用功勋打那群人的嘴脸!” “啊?” “哦?” “嗯?” 三人都没有料到章采会做这样的决定,会这么的逻辑鬼才,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 林飏单纯的问道:“丫丫,帝国的军队要收女兵的话就只有医务兵了,你行吗?” “去!” 谭扬呵斥一下,有这么问的吗! 谭扬问道:“丫丫,你有没有想过,女子之身上战场,征战运筹帷幄其中,帝国诸路强军,哪一位大将军节度使能允许你这样做?” 后面还有一句:【军校让你进去已经千难万难了,军队里只会更难!】 “我可以请求骆他老将军帮帮我……”章采说出这句话,后半句就自咽了下去。 戚漆还好,他有足够的影响力可以把章采送进去!但骆铭山?他只不过是戚漆麾下诸多将领中的一员,利用职位之便把章采送进来可以做到,可进军队,他骆铭山做不到! “我不会放弃的!”章采表决心的说道。 第72章离别,可再见? 自决定之后,章采就再也没有提过进入军队的这件事情。 章采不提,谭扬他们也不说,都还记得当时章采的语气状态,她是认真的! 陪着章采一起磨练着骑术,谭扬对章采的情感从一开始的陌生初相识,到后来的女性好朋友,再到现在的惋惜。章采有能力,有抱负,有本事,缺点上就是性情上的桀骜不驯,可惜了,女儿身,就算有男儿气概,再如何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顺从命运。 【可怜之人,可悲之人,可敬之人!】谭扬评价道。 她可怜,家庭不幸,一身本事不能施展;她可悲,命运、世界、芸芸众生都仿佛在玩弄着她,玩弄着她的心灵遍体鳞伤;她可敬,越是这样,越没有放弃,越不曾放弃,她还在奋斗。 章采,是个女强人! 骑行着,骑到了一处河流附近,停马休息,观看四周,一块块的麦田不规则的呈现在塞外的草原上。 立国,定居,河人、铁人、金人,都不再是单纯的游牧逐水草而居游牧民了。就像这里的麦田,河人专门的将一些临近河流的草场设置为〔骑田〕,由各骑长开垦种植。 “丫丫,这片麦田怎么看呢?”谭扬是时的问道。 “开垦的太浪费了,东一块,西一块,没有合理的布局规划,没有完全的利用起来!”章采说道。 没吃过羊肉也见过羊跑,章采小时候眼睛看见过农人、农活、农事,在她的印象里,要修建水渠、丈量土地、合理的分配,这样能够完整的使用土地,不会有土地浪费的情况,而且这样开垦出来的土地呈规则的大方形,还很好看,哪像面前的坑坑洼洼的。 谭扬准确些的说道:“我说的是那些麦子。” “麦子?”章采疑惑了。 谭扬侃侃而谈道:“你是打过仗的将军了,两军对垒,双方的兵卒排列成一个个的战阵,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候军令!……这像不像面前的麦子呢?一亩一亩的划分好了,就像是军阵一样。正面的交兵,侧面的进攻,中间的突破,两翼的夹击…………不是很像吗?不是很相似吗?在古时候没有兵法军略的时候,古代的先贤们何尝不是以麦田为军阵,为兵戈,遐想变化而战的。” 凉爽的北方吹来,吹趴下了一片麦子,在谭扬的视觉里,这是一阵的兵卒在箭簇的强击下产生下的死伤。 “记得我说过的,兵卒要比将帅重要!子阳子领会到了,所以他的成就要比车子大;戚帅他亦领会到了,所以他是元帅不是大将军,与宣帅并称二帅!阴谋诡计不能长久,长久的还是这些〔麦子〕!稳妥或许显得太怯懦,但一直有句话叫:〔稳中求胜〕!”谭扬语重心长的说道。 章采听懂了谭扬的话究竟要说的是什么,说道:“兄长,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有些地方你是无法感受到的。你的话,争执对与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打过一仗,之前咱们想象的都太过单纯了,是非对错,意气之争,以无意义了。兄长的这些教育,丫丫还是收获不少的,多谢兄长。” 谭扬耸了耸肩,玩笑道:“是啊,纸上谈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意气之争罢了。我们互相学习,剔除糟粕才是!” 要离开了,不知怎的,章采回过头去痴痴的看着那片麦田,仿佛多了些什么,被给予了什么东西似的。 在此之后又过了些日子,8月28日欢快的过了19岁生日,到了九月。 九月,不算跟野利萧回去的一趟,章采在戚漆去世后离开故乡闯荡已经整整的一年了,一年时间算是有点名声展露了些许头角了。 帝京,太子赵桓或许还记着,但史进、石秀他们和**那个混蛋肯定还记得她的;塞外,章采两万破十万,草原上传颂着的威名不曾减弱。 只是可惜,这些都没有得到扎古帝国的承认,而承认的又没了。 九月的某一天,四个人正好都有时间在互相切磋着磨练武技,章采耍的枪被林飏用紫金开天刀削断了枪头后,野利萧就亲自上场,用幽狼乌金枪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个逗比。 都是神兵利器,一个是幽冥狼王的化身,一个有白虎的精魂在,刀枪相交,犹如狼虎在互相的撕咬,一旁观战的章采和谭扬看的心惊胆颤,生怕一不小心受了伤。 打了许久之后,因林飏本身武艺上就比野利萧强,所以毫无例外的林飏获胜。 这个时候,有河部的兵卒过来了,承上一封信。野利萧一看,转手丢给林飏。 “臭得瑟什么,你的信。” 林飏接过,一看,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章采,丝毫没有例外的被章采得个正着!不但被章采发现了,谭扬和野利萧也都发现了。 【看丫丫?云籍抽什么风了?看丫丫干什么?】 【难道又和我有关系?我在帝京还能有什么事?】 林飏左右看了看,呵呵一笑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说着就要撕书信,被章采灵活的抢了过来。 【哎,我说云籍啊,哪怕真的有什么事情,你能表现的正常一点吗?】 谭扬头发疼,问向章采:“丫丫,这货信里写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不是写给公主的情书被退回来了?” 林飏脸一红,“去你的谭伯达!” 章采没有理会谭扬无意间的插科打诨,严肃的仔仔细细看完了信,温和的对林飏说道:“云籍兄长,不错吗,当上了知寨也不和丫丫说一声。” 谭扬拿过信来,与野利萧一起看着,是林飏的家里人告诉林飏,你谋求的没有得到,但给你拿到了一个名叫〔温泉寨〕的知寨的位置,别嫌官小,赶紧收拾收拾上任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 那边,章采施展出女生的看家本领来,对林飏发起了〔进攻〕。 “云籍兄长~~~” 声音好听的林飏骨头快要酥了,顶不住压力,只好说道:“丫丫,带你去,带你去,作为我的亲兵去…………” 林飏也是有考虑的,放自己身边总比让她单刷的要好。 几天后,荼孛城外,上演了一场不舍与惜别。 褪下了河人的装束,换上了扎古人正规军的甲胄,章采搂着屈突通八人,叮嘱道:“我留下来的兵书要好好的去看,不能落下。要好好的学习,早日辅佐狼主以尽才学!” 屈突通八人红字眼睛看着章采,“先生,您还会回来吗?” 章采微微一笑,安慰道:“会的,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屈突通八人退下后,野利萧上前,三碗马奶酒端上,与章采林飏干了。 “丫丫,就此别过,若有机会,回来一见!” “兄长放心,一定有再见之日的!” 送行完,上马,章采林飏,并两百林家的私兵骑卒离去。 扭头看去,荼孛城、河人老营越来越模糊了,章采的情绪很低落。 这里,她生活过。 这里,她为之奋战过。 今日离别,这一别,今生可否再见? 就像戚漆,至死,都没有在见过骆铭山,都没有再回到过伐千军,都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家乡。 感受到了章采的情绪,林飏扭头说道:“丫丫,你上过战场,能有这种的情绪吗?!” “兄长?” 林飏收起来了逗比的状态,变得认真了。 “我现在是知寨了,管军管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第73章扎古帝国的军队 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林飏终于找到了温泉寨,上了任。要问为什么花了这么久,实在是这个寨太尼玛多了!得一个个的打听,寻找,具体的位置连官家都不清楚! 数代人的努力,打造的一个尖刺猬,无论是谁,看的都让人头皮发麻。之前有讲诉过,可毕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 这里将要说一说扎古帝国的军制了,这是一项非常混乱,非常头晕,非常费口水的话题。 先要从扎古帝国建国的时候说起。 在扎古帝国初期一代的时候,帝国刚刚建立起来,军制除了仅有的家族私兵(包含御林军)外,就是地方上的〔州县兵〕,和中央的〔禁卫军〕构成。一代皇帝统帅着开国禁军北伐,开疆拓土,到了二代皇帝,禁军主力被铁人一通狠揍,硬生生的把脊梁骨打断了;国家主力的禁军元气大伤,在面对铁人的大规模南下,二代皇帝三代皇帝一脸懵逼,怎么办?于是募兵制就出现了。 部分的禁军将士,加上从各地方征募过来的兵卒,投入北方抗击铁人,在战斗中逐渐的编练成了〔军团〕,取得胜之意,每一个军团都带着胜字!既前文所述的胜保军、胜勇军、胜定军等。 第三代筑起了边墙,为有效的防御不至于当成摆设,又设置了〔防兵〕。一种亦农亦兵的军队,平常的时候在边墙周边务农,铁人入侵了成为军队。即能保持着庞大的规模数目,又能减少帝国的支出。 到了第四代,北伐失利,改变为了乌龟流的打法,又有了〔寨兵〕。既寨子里的百姓,临时征募由知寨统帅作战的军队,战争结束后解散。 再往后,这种恶心人的打法让扎古帝国稳步推进,但也导致了边事的压力大增,南边的森林里又有进犯,扎古帝国在南设了几支军团,在北又增加了〔戍兵〕,其情况与防兵相差不大,和防兵一起被称为〔防戍兵〕。 再后来,随着战争的旷日持久,国家的财力出现的危机,加之当时的扎古帝国水灾、旱灾、蝗灾频发,国家的钱库、粮仓空的可以跑马了。这种的情况下,北境的军队开始大瘦身,解散了不少的兵卒,缓解财政危机。可北境兵力减少了,铁人帝国就攻的欢了,扎古帝国的那一代皇帝用了极大的胆子,向北境推行了〔效用士〕,又名〔效用兵〕。 效用士既,允许北境的地主、豪强、贵族、门阀、大商人有募兵、练兵、养兵之权,平日自己花钱维持,战时上交国家指挥。 后来见这么玩军费开支减少不少,还维持了大量的军队,一高兴,效用士推行全国! 上文说到,扎古帝国缺马,北伐骑兵少,所以处处挨打,从二三代皇帝开始编练骑兵,先后建立了前文中的骁骑军、骠骑军、车骑军、轻骑军和**军,共五万骑兵。到后来效用士推行全国,扎古帝国的骑兵有了十万之众!然后,效用士的头头们造反了,帝国兵力内调平叛,花费无数的代价平定了。效用士只在北境推行了。 这场平叛的代价之一,就是因北境的主力内撤,在平叛中受到重创元气大伤,导致铁人的大规模进攻下塞外的各寨全部失守,再一次打到了边墙下。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的收复回来,数代人洒下大批的人命、物资、钱粮,前仆后继至今才快要收复回来了。 林飏的温泉寨知寨归属于刘法大将军的麾下,刘法大将军,他的头衔可很长很长很长的。 帝国的军队有军团、防戍兵、寨兵、效用士、州县兵六种。其中要统领军团,必须要是大将军才行,而扎古帝国的大将军前面必有个名号,如刘法,他是〔扬威大将军〕,所以才能担任胜定军总兵官,统帅胜定军,可以尊称他为刘扬威、刘总兵;除统帅胜定军外,还节制着熙河路的防兵、戍兵,后面又追加着〔熙河路兵马防御使〕、〔熙河路兵马戍御使两职〕;寨兵、效用士归他统帅,又有〔熙河路大都督〕,尊称刘都督;〔熙河路兵马都监〕,各州县的州县兵也归他指挥;而一般在管了一路全部兵马的情况下,扎古帝国还会在后面加个〔节度使〕,所以刘法的头衔是: 扬威大将军胜定军总兵官领熙河路兵马防御使兵马戍御使兼大都督使兵马都监权熙河路节度使威武候刘法。 这还没有加过太子太保、太子少保等荣誉头衔呢。 —————————————————— 入寨,与原来的知寨交割了手续后,林飏召开会议,和自己的手下们开个碰头会。 “参加林知寨!” “免礼!” 章采一个亲兵似的站着,看着,一共五个人,他们依次的报名,分别是:马朋、王常、秦远、伊赏、郑伟。马朋、王常是林飏带的两百私兵的指挥,是林家培养的家将;秦远,是史进在知道林飏从军后,推荐过来的;伊赏、郑伟是林飏的两个小弟加粉丝,在知道林飏参军后,死缠烂打的跟过来了。 林飏装模作样的训了训话,要好好干,清点好物资、装备、粮草,操练士卒,只要上峰的命令下来,随时出征。 然后就让五人去熟悉熟悉环境去了。 再然后,林飏也去熟悉环境了。 在知寨府里,林飏茫然无需的四处随意翻翻看看,章采让他在那玩了,自己很有目的性的找到了温泉寨的资料库,茫茫的故纸堆中查找翻阅起来。 这些都是在河部的时候学到的。 先大致的扫了眼,上一任的知寨挺用心的,最新的资料是去年的。翻开一看,看完后,心底里对温泉寨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当把你丢了呢?”熟悉的林飏的声音传过来,看到章采手上的东西,问道:“丫丫,怎么了嘛?” “没什么,我让自己对这里有个印象。”说完,章采把资料递给林飏,说道:“兄长也看看吧,你的领地,什么个样子应该清楚!” 林飏推辞了。 第74章步人甲,你坏的很 “你一定看过了,说给我听吧。” 林飏表示:看就不必了,你说吧。 章采愣了一下,才说道:“温泉寨,有户口两千多,民近七千,青壮年一千多,其中有善骑术者两百零七人,善射术者三百五十二人,善搏杀者二百零九人。” “武库有器械:刀剑一千把,盾牌一千面,蹶张弩五千张,神臂弩一千张,各类强弓五百张,各种箭簇一百七十万支,长枪一千杆,各类盔甲七千副,其中重铁盔甲一千余副。还有战马四百匹,可以武装起七八千人来。” “粮库有大麦三百石,小麦三百石,燕麦六百石,黑麦八百石。(1石/200公斤)养活全寨人口战马差不多够吧。” “温泉寨周边有田八万多亩,外加一座牧场,有牛30头,羊400只。” “此外还有三十户的匠人,不能从事生产和战斗的群体。” 【黄毛兄长至少还要看一看,云籍兄长你连看都不看,额……差距啊………】 章采一一报完,林飏差不多有个印象了。 说完了,章采拿起钢笔,重新记录上。 林飏阻拦了,“丫丫,你干啥?” “记录呀。”章采疑惑的看着林飏,“新来了两百骑兵,不应该记录吗?” 林飏吓得心里一哆嗦。 “不用记录,这个不用记录。” 【我去,把我家的私兵写进去,我家老爷子还不得炸了。】 林飏的阻止,章采只好放下了笔。然后,闲不住的要林飏带她到各武库、粮仓、田地、牧场上去看看,根据野利萧那里取得了的经验,为防止吃回扣,要实地的去看看。 林飏觉得有必有去一趟,要打仗了,总得要对手里头的家伙事有点谱,于是先去了武库。到了武库,看了看,长枪,统一的白蜡杆,枪头全无一丝铁锈,磨的尖尖的;刀剑、盾牌、弓弩、箭簇都保养的挺好,没有生锈的,没有腐烂的,弓弦拉了拉,声音腾腾的。 再看盔甲,扎古军对上铁人骑兵,能仰仗的就是弓弩之利,甲胄之硬,在骑兵不占优势的情况下没有这两个保底,就场场溃败,挨打成狗了! 盔甲的保护比弓弩更甚,专一的一个干燥的超大房间,跟帝京城里谭扬的房子有一拼,而且上下三层,每一层,一层一层的箱子一次的落着,定时擦洗,刚好赶上了例行维护的时候,一幅幅甲胄从箱子里取出,擦洗干净后再裹上油纸,外面再裹上稻草,放入箱中。为了保养装备,扎古帝国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在这里,章采明白了为什么要特殊标记有一千余副重铁盔甲了,这不是普通的甲,这是扎古帝国造甲史上的巅峰之作——〔步人甲〕!又称〔骑人甲〕!是步军中的精锐和骑兵穿戴的铠甲。 步人甲,经由1825枚甲叶组成,一般重量达80斤以上,由铁质甲叶用精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其防护范围包括全身,同时可通过增加甲叶数量来提高防护力,但是重量会进一步上升。 步人甲是军国重器,章采是首次见,林飏亦是!想看看这步人甲能和自己打造的琉璃乌金飞虎铠相媲美吗,于是抽出普通的军刀要砍,为什么不用虎吼刀?普通的兵卒用神兵利器? 林飏刚要去砍,章采一把拉住了他,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知寨,让……属下先穿上此甲,然后知寨再砍不迟!”章采说道。 林飏直白的问道:“你是要我砍你吗?” 章采头顶冒出一圈的黑线来。 “知寨,属下是想尝试尝试此甲的防护性。” “…………好吧。” 林飏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在章采强烈的要求下找了个房间,下去先换了甲胄,由于穿戴步人甲必须要有旁人帮助的缘故,所以林飏也就跟着一起进去了。 “来来来,丫丫,穿铠甲了还裹着这个干什么,脱了脱了,不要了!” “去你的林云籍!不行!还给我!” 房间里林飏帮章采穿戴甲胄,同时还像在帝京的时候那样发疯,把章采脱下来的战甲和一些多余出来的物品拿走了,还和她玩闹,惹得章采非常生气,脸红彤彤的,灵活的身法左躲右躲的打了起来。打了好一会儿,在章采的脸色黑乎乎了的时候,林飏知道玩笑又又又一次的开大了,赶紧把多余的物品还给章采,帮她套上步人甲,出来。 这,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穿上步人甲,带上重铁盔,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美人走了过来,走过来,章采感觉到了不好受了。实在是重啊,要长途奔袭越野得累成死狗,比原来那套千骑长的甲胄重量翻了翻! 【这盔甲,也太沉了吧!十八般兵器,就算是能扛得住刀斧枪箭,但一棍子或一锤子挡不住呀!铁人多用狼牙棒,这还不得被打出**子来!况且是护着全身,但还露着脸和脖子,刀子、箭簇往这里来不照样玩完吗!】 章采在心里碎碎念道,对扎古帝国巅峰之作的步人甲感觉是个骗子,太不靠谱了! 林飏一刀砍向章采的胸口,当的一声,章采感受到胸口一颤,看甲胄,胸甲上只留下一倒白印。 “我去!不愧是帝国的巅峰之作!果然结实!我这一刀,换别的甲胄已经破甲了!”林飏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结~~实~~】 听到林飏说的〔结实〕二字,章采忽然觉得有必要让这个逗比知道步人甲是有多坑! “知寨,我们要不要换一下?”章采提议道。 【忽然跟我换?呵呵,一定有鬼!丫丫,你当我林云籍是傻子吗?哈哈哈哈哈…………】 林飏说道:“不用了,你穿着就可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章采:mmp……………… 不给换,章采能有什么发?当着外人的面撒娇?只好说道:“那好吧,还请知寨拿棍棒来打吧!”临了还有一句:“还望下手轻点。” “好…………” 林飏满足章采的愿望,接过一旁递上来的棍子,舞个花样,当刀使了,轻喝一声,没用多少的力气打了过去。 铛的一声响,章采只觉得胸口一震颤抖,波涛汹涌的,感受到一股力量袭来,完全无法坚持住,连退数步,红唇一甜,吐出一口血来,嘴唇更加的红艳了。 第75章温泉寨 林飏看到章采吐血,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问询:“丫……小章,你没事吧,我没怎么使劲呀…………” 章采连连摆手,表示无碍。 林飏没有使劲,章采清楚,所以对扎古帝国的这个巅峰之作,深感差评。林飏没怎么使力气,又是步战,章采挨了一下都吐了血,要是战马高速冲锋,轮圆了一下,就不是吐几口血,折几根骨头的事情了! 总而言之,巅峰之作,步人重甲,差评差评差评! 糟老头,你坏的很! “兄长明白些什么了吗?”章采问道。 “明白了…………” 这要不明白,智商堪忧了。 林飏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现在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这样你还能舒服点。” 章采看着眼前的手,外人在强忍着怒火,恶狠狠的眼神示意林飏,林飏惊觉,愣了数秒拿开,眼神里满是歉意。 章采晓得这个逗比又发疯了,没有去责怪他。 深吐几口气缓了缓颤抖的胸口,武库已经没什么可以看的了,重新换回衣甲,离开武库往粮仓而去。 粮仓里巡查的就简单了,抽查几袋,是否霉变,是否是粮米,随即就结束了。 林飏本想着回去了,在章采的要求下不太情愿的被拉着出了城,到了麦田里。九月多了,正是秋收的日子,无数的农人正挥汗如雨的挥着镰刀,收割着小麦。 亲自来到现场,就可以发现什么是官田,就是历任知寨的田;什么是民田。 凡是大量的种植着黑麦的,小量的种植着小麦、大麦的,都是民田。小麦、大麦抵一部分税,余下的黑麦凑,好在是因为边塞的缘故,税收比内地的要少太多太多了,基本上有壮年的家庭,家家户户都有余粮。 凡是大量种植大麦、小麦和燕麦的,都是官田。大麦、小麦是卖钱的,出售之后换来的资金,维持寨子运转;燕麦,是马料,给马吃的,懂马的都知道,单给马喂草,等着马匹瘦的跟柴火一样吧!不但要吃麦,还要再下个蛋。 围着温泉寨的范围大概的走了走,除了牧场之外,还有很多的草地,没有牛羊来吃草,也没有开垦成农田,章采是时的建议道:“兄长,丫丫觉得兄长可以从国内招募些失地的流民过来开垦,还有这么多的土地没有运用,慌着实在是浪费!” 亲兵都还远远的吊着,林飏说道:“丫丫想的挺好,回去之后我会去信给族长,让家里帮我弄批流民过来。” 章采又提议道:“其实也可以寻找一些能在当地种植的果树来,边塞缺少水果,出寨的时候看到不少的商贩运送贩卖水果,价格还颇为昂贵;如果我们这里可以产水果了,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卖出去。” 林飏说道:“想法是好,可塞外这天气……不知道苹果能不能适应了。” 现在,林飏倒是没有逗比的气质了。 “丫丫,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出来吧!”林飏询问道。他感觉到了,章采能给他很多的帮助了。 “兄长,你把丫丫当什么了…………” 章采撇了撇嘴,还是认真的思索道:“我在黄毛兄长那里那里见到的,除了农夫、牧民、军队、官吏这几个必有的外,有不少的百姓在做〔实业〕。就是买卖,在农闲之余做些买卖,补贴家用,比如有的牧民把牛角做成梳子,卖给商人去卖。一般这种的家庭都还是有些余资的,兄长可以尝试一番。” 林飏听完了,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思考着:“河人把牛角做成梳子…………那我把什么做成梳子呢?果木?麦秆?…………” 【又发病了…………】 某个人故态萌发,章采叹了一声,哭笑不得的说道:“兄长,不是只有梳子,你可以换些别的呀。” 林飏真-蠢的问道:“还有什么呀?” “有………………” 章采一下被问住了,嘴张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这需要兄长你自己观察了。” 应付了过去。 林飏在那憋着想,章采不打扰他,没啥可看的了之后,就此打道回府了。夜幕降临,林飏继续钻着牛角尖,看能钻出什么花里胡哨来。 章采睡不着觉,到林飏的办公处看起了地图,看着地图上的日期标注着是:奉承彰武十二年绘,粗略一算已经有三十个年头了。看着地图上的标记,在一米五乘三米的地图上,代表着寨的标记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张地图,标记多到章采以为自己有了密集恐惧症。 按照着地图上的标记,章采眯着眼睛一个一个的扣,在温泉寨的左边,有一个寨离图上的温泉寨几乎贴在一起,章采想了想,这个寨去过,向他们打听过温泉寨在哪里的,叫什么〔扎跟寨〕,据此也就八里地,十里地的路程,挺近的。 右边,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缝隙的寨,名字不知道,估计路程和扎根寨相去不远;北边,密密麻麻的一片,章采眯着眼数了数,从最头起都温泉寨,中间大概有三四排的寨子,北边最近的一个也是差不多的路程;南边相差不大,最近的路程也差不多。 看到这里,章采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双美目干涩干涩的,闭上眼睛能流出泪水来。 【太太太你丫的毁眼睛了!可恶!是哪个该死的土拨鼠绘制的地图?就不能再大点吗?十米乘二十米的不行吗?我嘞个去,这要是绘成随时携带地图的大小,眼睛还不得瞎了!】 眼睛疼,回去睡了。章采给自己列了个计划,在未来的日子里把那份地图重新绘制一遍,绘制成十几份,几十份,反正地理科上交过怎么绘制地图。 第二天,章采便到办公处去绘制,绘制出以温泉寨为中心的一份地图后章采放弃了。你根本不知道以哪里为中心,数着数着就乱了。 章采非常的抓狂! 【啊啊啊啊,建这么多的寨子是要干嘛!有病吧!】 第76章军事动员 “林知寨,扬威大将军领熙河路兵马防御使兵马戍御使兼大都督使兵马都监权熙河路节度使威武候的命令!” 林飏看罢,满脸严肃的说道:“飏谨遵大将军将令!” …………………… 十月末快十一月,塞外的天气眼睛十分的寒冷了,秋收已经结束,光秃秃的田野将来将撒上一层层的雪花,把人间拖入雪国之中。 一般这种的天气下,在内地,林飏会是一种悠闲的状态!而现在,要小心的防备铁人的劫掠,这还是平常的时候,就在刚刚,扬威大将军刘法的命令传达下来。 送走传令官,林飏坐回主位上,左右将佐马朋、王常、秦远、伊赏、郑伟五将依次坐定。 马朋率先问道:“知寨,上峰下了何令啊?” 林飏重复道:“扬威大将军欲于明年开春时分,既奉承彰武四十三年三四月间对铁人诸部发起一轮进攻,最低的目标是收复失陷已久的〔青狼寨〕、〔青塘寨〕、〔青泥寨〕和〔青瓦寨〕四寨,收复四寨后再依情况,向北继续扩张筑寨!此次陛下宣帅的目标是:收复失地,开疆拓土!” 林飏说完,堂下将佐激动起来。 “太好了!终于能全复国土,再拓新地了!” “自内乱至今以有数代人了,终有收复失地之日了!” 林飏压下声音来,继续说道:“此次,扬威大将军与虎威大将军、虎翼大将军、虎烈大将军、勇毅大将军联合出击,除胜定军外,同在熙河路的胜才军、胜利军、胜武军、胜淘军也会出动!整个熙河一路,除防兵、戍兵守卫各处外,各寨兵、州县兵齐出!” 听到此,众人都是一阵的惊讶。 王常说道:“知寨,扬威大将军是要玩命吗?这起码要有二三十万的将士吧?” 其余人,也不可否则。 “扬威大将军是不是玩命某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扬威大将军要我温泉寨出动马兵两百人,弩兵五百人,刀盾兵五百人,长枪手三百人,无需携带民夫辅兵,共计一千五百人随军参战!听候调遣!”林飏终于说完了。 堂下又是一阵的惊呼。 伊赏拱手说道:“知寨容禀,全寨青壮现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大将军要出一千五百人,寨中的青壮岂不是要被抽尽了!若损失过多,来年可怎么办?” 郑伟接过话头说道:“且大将军要刀盾五百,全寨善搏杀者不过两百零九人,如何凑得齐五百之数?” 秦远提议道:“知寨,莫不请扬威大将军宽限些许?”林家上上级家族,让你家里给刘法施点压力呗………… 秦远的提议,林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既然出来了,我林云籍就是帝国的将领,将领岂能抗拒军令?” 想了想,林飏安排道:“骑兵就算我带来的那两百私兵了!刀盾……除两百零九个善搏杀者外,余下的抽身强力壮者补满!长枪手,三百人,抽些青壮士补满!弩手五百…………弩用着不困难,抽跑的动的男丁补满!” 咬了咬牙,接着说道:“凡是家中有被抽中的,按人头论,一人一斗大麦小麦,黑麦的话五斗!(1石/10斗)” 马朋五个面面相窥,寨居于塞外,不可避免的染上些塞外的风俗,林飏的做法正是一户抽一丁的做法,竭泽而渔,这一个不好就完蛋了。可无法阻止。 马朋五个退下,林飏瘫坐在椅子上,拄着桌子,揉着眉心,他包括三叉神经在内的所有器官都疼。 逗比归逗比,林飏明白他下的这项命令会是什么后果。两千多户,只有一千多壮丁,基本上有一千多户以上是孤儿寡母,这一下子抽了一千三百人,血都要抽干了。战场上损失稍微大点,就是全寨的孤儿寡母了! 一股香风飘来,章采端着一碗汤水,四五块面包,两碟小菜进来。 看了一眼苦逼索索样子的林飏,章采眉头不由得皱起。放在桌子上,林飏听到声抬头一看,疑惑的问道:“丫丫,这是?” “兄长,不吃早饭了?”章采盯着他的脸问道。 “哦,吃。” 林飏想起了空腹来着,开动吃饭,曾经的味道进入口腔,可惜心里有事,味同嚼蜡,才一个面包,就不行了。 章采直勾勾的盯着,直接了当的问道:“林云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噢?哦,没有,没有了…………” 林飏又含糊了,章采不说话,盯着他看,林飏绷不住了,简明扼要的把刘法的军令跟章采说了说。 章采没有打断,完整的听完后心直口快的说道:“他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里进翔了还是疯了?” “怎么说话呢!”林飏教训一下。 “事实如此!”章采说道:“兵者,国之大事!这么做想干什么?不要未来了?一千五百人?没有记错的话你就一千多的青壮!兄长,丫丫提醒你应该去查一查,看看是都这样还是故意在整你!” “不至于,刘扬威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他整我干什么?”林飏自言自语道:“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吧…………” “…………” 章采沉默了会儿,再次问道:“兄长,刘法让你出一千五百人,有没有具体的数目?还是只是一千五百人?” “我的丫丫,别这么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林飏教训一句,回答道:“扬威大将军要我出马兵两百人,弩兵五百人,刀盾兵五百人,长枪手三百人。骑兵我已经决定用私兵替代了,所以还要有一千三百人。” “是是是……扬威大将军~~~” 章采玩着马尾辫思考了思考,没多久就哈哈大笑起来。 踩呼林飏说道:“云籍兄长啊,你真的是太耿直了,太单纯了!” 林飏脸一黑,一把抓起章采的衣领,按在桌子上,巴掌轮圆了打屁股,好好的教训教训。 “说谁单纯呢?你当我傻吗?你不就是在说我傻呀!” 啪啪啪又教训了十几下。 疼的章采倒吸一口凉气。 “兄长兄长,丫丫错了,错了。” 揉了揉,章采说道:“兄长你看……” 第77章背巍士 “兄长你看,马兵两百人,弩兵五百人,刀盾兵五百人,长枪手三百人,有没有想过其实只要七百人就够了呢。”章采缓慢的说道。 林飏:!!! “什么鬼?”林飏惊呆了,一千五砍成七百!砍了一半! 章采讲解的说道:“兄长你看,骑兵两百,余下的弩兵、刀盾兵、长枪手均是步战的兵种,既然是步战的兵种,为什么就不能让弩兵即是刀盾兵又是长枪手呢?” 林飏听完了,想说:丫丫,你真是厉害呀~这漏洞钻的~不要不要的。 “兄长你不满意?须知要么听丫丫的,只用出七百人,要么一千五,自己决定吧!” 林飏觉得不能这么干,但他的天平真诚的倾向于七百人。 万事,逃不过真香二字! 林飏胃口大开,草草的扫荡了早饭后,再次把部下召集起来。说了之后,大家一起真香。 然后又大胆了,为什么不可以就五百人呢? 敢想敢做,林飏除了原来的两百林家私兵外,又选了三百名壮士,凑够五百人。有马凳马鞍在,骑术好练,章采不就突飞猛进吗?林飏亲自带着,日日练习骑术、骑射、骑战、步射、步战,装备最好,食物管够,到了十二月份,竟然练成了一支强兵!马步均可战。 大成之日,章采戎装参观,人人壮的和牛犊子一样,统一穿着步人甲,背盾牌臂张弩,腰系麻扎刀,后挂长枪,威风凛凛。 “好强的样子!”章采感叹道。 “如此强兵,必能在青史之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哈哈哈哈~~~”章采的赞叹,林飏很是高兴,说道:“这五百人,我取名为~~额……背巍士!可背巍峨山岳之兵!” 【背巍士?卑微……噗~~】 章采内心里笑了笑,她觉得吧像无畏、锐锋、突将、先登、奋击这些名字好像都比背巍要好听………… “兄长~嗯……挺好,挺好。加油!” 林飏:??? —————————————————— 自从有了背巍士,林飏这个知寨是越来越不合格了,整天以练兵为主要事情,害的章采不得不担起维持温泉寨正常运转的担子,温泉寨也默认了章采的存在。 在熙河路的威胜州,扬威大将军领熙河路兵马防御使兵马戍御使兼大都督使兵马都监权熙河路节度使威武候刘法的府衙所在,现年已有七十一岁的刘法(字延庆)在于虎威大将军孙康(字则平,五十三岁,统胜才军)、虎翼大将军王马(字定疆,五十三岁,统胜利军)、虎烈大将军韩光(字修武,五十六岁,统胜武军)、勇毅大将军陈修(字世平,五十五岁,统胜淘军)开完一个又一个的会后,直直的心力憔悴,用药休息了,顺便抽了根烟。 正休息着,有人直接朝他走了过来,老人家睁眼一看,是他扬威大将军府里的司马蒋德蒋邰遂。 刘法这个级别是能够开府的,有长史、司马、参军、主簿四职。 其中:长史之下,有兵曹、法曹、粮曹三曹,管军卒待遇,法令,和粮秣督察。 司马下,又有兵司、械司、马司三司,分管兵卒战心情绪,军械维护是否能用,战马情况。 参军的副手是勘察令,勘察战场地形,帮助参军掌握地形态势。 主簿又有掌印主簿,执笔主簿之分。 这些职位,都是刘法的幕僚担任的,不是扎古帝国的官。当然,刘法可以举荐,可以挂什么什么官职,与之相等。 吐出个眼圈来,刘法问道:“邰遂,何事呀?” 蒋德拱手说道:“明公,兵司至今现以收到二十一座寨的文书了,均说此次抽调的兵力过多、不合理,明公,是不是要缓一缓?” 蒋德现在有四五十了,跟刘法几十年了,刘法说道:“邰遂呀,我们几十年了,你该看的明白,这可能是老夫的最后一战了。不打出个花样来,老夫岂能会安心的退伍呀?” 蒋德明白,劝说道:“明公,德明白。然明公之子,非碌碌无为之庸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明公今以七十有一,何苦再操劳哇!” 刘法平淡的说道:“邰遂呀,话说多了。” 蒋德连忙拜倒:“属下知错了。” 刘法他老人家今年七十一了,老寿星,铁定的最后一战了。同样的孙康、王马、韩光、陈修这四个只有大将军弦的老头子也差不多最后一战了。所以他们对辖区内极限动员,除了怕玩脱了没有动防兵、戍兵外,全部出动!要打一场大捷,一:告老还乡光荣;二:萌音子嗣后代,获利多多! 于是就冒险了。 章采能知道明白,活了大半辈子子的刘法不明白? “老夫有老夫的难处,知寨有知寨的难处,为了圣上、宣帅的大局,难处,都要忍忍啊!”刘法慢悠悠的说道。 “是明公,下官明白了。” 话说到这份上,蒋德也不再劝了。 “对了明公,属下听说有人要来这里镀金?” “不去管他。” 时间磨蹭到了十二月中,塞外大雪纷飞,这个时候,都是铁人零零散散过来打草谷的时候,温泉寨准备随时保卫家乡。 站在青石砖墙上,章采向西眺望,不知道野利萧怎么样了。虽然互有书信往来,但次数并不太多。 雪地里,林飏不带着背巍士出去跑马了,安心的在寨子里操练步战,继续磨枪。 “杀!!!” “杀!!!” 雪地里,两边各二百五十个汉子**着显现着健壮的肌肉,各抄着实心的厚木棒子朝对方身上打着,抡圆了一下,就是一个红印子;撕打着,五百人散发着的热量把积雪融化成了水。 一边,林飏带着部下观战。马朋五个各领一百人,在外面指挥着。 “许狗三!你他娘没吃饭吗!用力!给老子揍他王常的人马!” “麻子!你他娘的是娘们嘛!棍子轮的软绵绵的!给老子用劲!揍他姓马的废物!” …………………………………… 说着说着,还有急眼了的。 马朋不干了,很横的对王常说道:“王渊宽,怎么着?打一架不?” “好啊,正想领教领教零操兄弟的身手!” 说着,脱了衣甲,加入战团中。 林飏看着,直呼道:“哎呀呀,你个马零操,哪能往那踹的呀,要把王渊宽的命根子废了吗?” 章采从寨墙上下来了,看到这一幕,说道:“云籍兄长还是期望不要死人吧。” 林飏对她说道:“没关系,就五百人,真有要玩命的我下去把他们全打趴下就是了…………” 林飏逗比归逗比,但战斗力是变态级别的,目前还没有人单挑过林云籍。 第78章铁人有袭 奉承彰武四十三年1月1日,团圆日。这一天和前一天,林飏紧绷着的弦松了松,操练了几个月的背巍士兵卒放了羊,休息了两日,归家缓缓劳累的身体。 军寨里,章采替林飏做了回主,杀了两头牛,三十只羊,切下来的肉食分了。无论平头百姓,还是大头兵丁都得了一块很小的肉块;而肉块虽然小,但都念着林知寨的好,说林飏他仁义! 这天本来是没什么事情的了,可到了晚上的时候,瞭望台上驻守着的兵卒来报,西面约莫不到十里的地方燃起了火光,好像是旁边的〔扎根寨〕出事了。 林飏急匆匆的让章采给他披甲,抱起头盔来上了瞭望台,登高远望,黑夜宁静的雪原上燃起着一个大火球,照应的非常的明亮。林飏还听到了厮杀声,隐隐约约,时断时续。 【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扎根寨被破了!我去?铁人是怎么破的扎根寨呀?】 不容他多想什么,快步下楼,擂鼓聚将,被章采阻止住了。 “兄长,慌什么?知道事情怎么回事?冒冒然的点兵点将出寨!现在的外面最适合铁人作战了,兄长要为温泉寨的将士百姓负责!”章采一桶的喷哪。 林飏简明扼要的说道:“扎根寨可能被铁人攻破了,我要去看看!” 章采阻挠道:“兄长,现在外面是黑夜,黑灯瞎火的出兵了于我不利!就算心再急,也要等到天亮再说!” 说话间,马朋、王常二将入内,他们两个也是知道了情况的,也赶来劝诫,都与章采的意见一样,黑夜出去,很容易被全军覆没了,等太阳出来再说。 林飏被内外劝说的只好作罢。 1月2日天大亮,林飏立刻派出斥候前去侦查,半个小时后快马回来,禀报说道:“禀报知寨相公,扎根寨完了。就剩个石头墙,里面全是死人、焦尸,寨子空了,粮仓和武库都被搬空了,全无活口。” “我们侦查到大片的马蹄印,断定是铁人无疑!” 林飏听到了斥候的侦查报告,火爆三丈! 【姥姥的!敢在我林飏林云籍的眼皮子底下屠杀灭寨!不把我林云籍当回事吗!把老子当做空气了!】 就要召集背巍士,去给铁人一个教训! 然后章采怼他说道:“兄长,没听斥候说吗?〔大批的马蹄印〕!铁人只多不少!以兄长五百背巍士骑卒有什么用?兄长是要为扎根寨报仇的,不是陪扎根寨一起死的!” 林飏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章采说道:“兄长要是有一万骑兵在,丫丫跟你一起出去好好杀一场!可兄长现在兵卒不过一千多,骑兵只有五百骑惊喜训练的,以卵击石,勇者不为,为者蠢!” “兄长做的是上报知晓,通知周边各寨加强戒备!保卫本寨不会是下一个!” “…….……好吧。”林飏不甘的说道。 章采怕林飏过不去,宽慰道:“兄长不要难过,兄长只是一个知寨,能管的只有一个温泉寨子。等兄长是大将军节度一方了,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我知道……我知道…………” 自从扎根寨的事情发生后林飏休息不解甲,全寨的兵卒也都小心翼翼的防备着。过了几日,有铁人半夜里来强袭温泉寨,被守兵发现示警,林飏一跃而起,拔起紫金开天刀便上了寨墙。刚好有十余名铁人骑兵舍马攀登上了寨墙,林飏撞见,挥舞起紫金开天刀,手起刀落,十余骑铁人无一合之敌,血液飞溅,人头滚落在青石砖上。大批寨兵到来,向下射箭,铁人自知袭取无望,自行撤退了。 林飏清点战损,无人受伤,斩首十一级,废了一千多支箭簇。 战后,章采找到了林飏。 “恭喜兄长了!”一见面,章采先给林飏恭喜了。 林飏被章采的话整蒙了,玩笑的询问道:“恭喜什么?我怀孕了?” “咯咯咯…………” 林逗比的话章采不由的乐了,笑道:“兄长……都知寨了,能不能正常点,还怀孕,功能真完善呀!” “好了,不闹了。在这里恭喜兄长了,现在起兄长也是个上过战场的军人了,恭喜恭喜!” 听明白,林飏没好气的说道:“哼!又来贬低嘲弄我!” 章采实诚的说道:“不不不,戏耍兄长只是来此的一个小目的。” 林飏哦了声,顺着话题问了下去,问道:“那大目的呢?” 章采正色说道:“兄长,是否发觉了这次的奇袭我方的防备太过不及时了?等兄长到了寨墙上后,已经有敌兵上来了。” 林飏也正色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次受袭我们的反应太慢了,但也不能说是慢,速度还是挺快的,主要的原因是敌人发起突袭的时候,已经在墙根底下了!这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灯下黑!”章采代为作答。 转而问道:“那我方就太被动了,兄长可有办法解决?” “唔…………” 林飏想了想,说道:“我意,抽调一些兵卒出来,常驻在寨墙上。反正寨墙并不是如国内州城那样的长,防守的话守的住。” 章采问道:“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我军的兵卒将会很疲惫的,一旦战事发生了,士兵发挥不出完全的战力,是很不利的事情。” 林飏看了一眼她,问道:“就知道你要怼我,那你有什么办法?” 章采说道:“有一个比兄长更好的办法,只需要少部分兵卒盯着,若有敌来犯,只需敲响金锣视警即可。” “铁人不善攻城,想破城只能在夜晚,攀爬寨墙入内,开门放入。夜晚视力不好,铁人才有机会摸到墙根底下,等天亮以后,兄长可以发动百姓,在寨子的四面插下木柱,设上火把,拓宽视野。视野开阔了,铁人无法偷偷摸摸的摸过来,还怎么靠近寨墙呢?”章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79章一口吃光 林飏听完,心想这办法可以呀,值得一试。 于是熬到了天亮,林飏亲自领队出寨,在草地上打起木桩子来。嘿求嘿求的号子声,重木锤子抡圆了砸在木桩上,木桩的底下都是锐角,兼之塞外土地松软,入土方便。不多时,林飏便将寨子一面的视野线推进了五百米左右,然后去了另一面。 差不多快到中午,林飏回寨。 “今天晚上,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林飏嚼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到了晚上,林飏蹲在墙头上,身披琉璃乌金飞虎铠,头戴琉璃乌金虎头盔,盔缨高耸,右手立着紫金开天刀,左手按着虎吼刀,杀气凌凌的望眼寨下。寨外,木桩子上的火把已经被点燃了,噼里啪啦的烧灼声,寨子里守兵的视野,开阔了不少。 “怎么还不来呢?”林飏很抱怨的说道。 这话听的很想让人给他一巴掌。 “不来不是挺好的吗,知难而退,兄长还要盼着铁人非要来攻击寨子不可?”章采没好气的说道。 林飏扁了扁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晚做了老大的准备,铁人不来,这准备不就白做了吗?怎么着也得用上了才是!” 温泉寨里,林飏的五百背巍士枕戈待旦的伏在寨墙上;又动员了两千名老少爷们披甲持锐,分有马朋、王常、秦远、伊赏、郑伟五个部下统帅,分守另外三面寨墙,伊赏和郑伟领五百人居中策应。 等待是漫长的,夜里的寒风呼啸着,幸好林飏头一次的有先见之明,给所有的兵卒全部发了个棉衣裹里头,虽说臃肿了,但不会有什么冻伤。 到了凌晨一点,寨外有了动静。 【马匹奔腾的声音!】 章采凤目一睁,一下子蹿起,躲在墙垛后面观望,五百米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人马影子。 过了一会儿,一些铁人骑卒步行摸腰过来,章采急忙的按住了锣手。 “不许敲锣!违令者斩!” 林飏不高兴了,上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等一等!”章采急声道。 寨外,铁人骑卒走着走着直起了腰,直走到了墙根底下,然后又回去了。 林飏傻眼了,“唔?!试探呀!” “那些应该是铁人的尖兵斥候了。”章采忽然怪笑一声,说道:“兄长,咱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这要是把铁人吓跑了,是不是不太友好了?” 章采这表情这语气,了解的林飏心一颤,说道:“先说好昂,我动员起来的这两千五百来人是为了保寨子不失的!你可不要干别的!” “目前的寨子决定是失不了的,难道兄长不愿再进一步吗?主动在我们的手里,兄长可以选择。外面可是有不少的战马呢,兄长不想要吗?”章采诱惑的说道。 “…………” 林飏先问了句:“丫丫,你想干什么?” “开门,诱入,全歼,玩个大的!” 章采语气坚定的说道。 林飏想起来了野利萧曾经跟他们说起过的战争,章采迂回敌后,离间了敌军,然后先用两万人击溃了七万人,再之后用两万人搞定了另外的两万人,创造了一个军事奇迹。微弱的兵力,打败强大的敌人!掩盖在光芒之下的,何尝不是指挥官的胆大妄为! 就像现在,外面敌人多少不知,马蹄声的判断并不靠谱。在敌人只是一个大概数的情况下,要用两千动员兵和五百背巍士吃掉对方,多么的胆大包天! 林飏由衷的说道:“终于是知道你的胆子是有多大了!” 章采撇了一眼外面,说道:“敌人行动了,快做决定,要不要吃掉!” 林飏咬了咬牙,“马凳!吃!” 【听动静应该是在三千以下,我赌一把吧!】 某些人胆子也不小。 章采欣慰一笑,安慰林飏说道:“兄长放心,刚刚我们没有动静,敌人必定以为我们是做了木桩而高枕无忧了,只怕现在还在取笑我们,所以现在是有心算无心,我军必胜!” 【但愿如你所料吧……偶不,是我军必胜!】 坚定信念,持刀等待。 寨外,铁人骑卒摸到墙根底下,飞起钩爪,十余个铁人骑卒攀爬上寨墙。 “来来来,把手给我!” “哎呦呵。” “该死的土拨鼠!骑长,扎古人有病吧,每次都弄这么高的墙,爬的我腿都长了。” “哎呦喂,这是什么情况?” 十余个铁人骑卒一脸懵逼的看着完全包围了的背巍士,完全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到死都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走吧,调集其他的兵卒汇合,这一战兄长的背巍士可是主力!” 章采拍了拍林飏厚重的肩膀。 寨外,火把远处的阴暗地方,三个千骑队,三千二三百多的铁人骑兵伫马于此,全身的皮甲装备,是铁人的本部,怯薛军骑兵。 三个千骑长看着骑卒攀爬进温泉寨里头,过了好久之后不见动静,刀疤脸千骑长说道:“怎么还没有动静?那些家伙在干什么?这么的磨蹭!” 一边的一个圆脸一个独眼的千骑长皱着眉头,圆脸的说道:“不会被发现了吧?” 独眼的千骑长说道:“不会的,瘸腿的羊还能闹出点声响,更莫说我麾下十余个勇士了!” 正说着,寨门打开了,显出了里头幽深的街道。 独眼千骑长鬼笑道:“一群羔羊,以为弄了个这么个破玩意就高枕无忧了!二位兄弟,我先走一步,你们要跟上哦,别让我把羊吃完了!” 挑衅一下,独眼千骑长马鞭一抽,战马一吃痛,吐出铃铛,嘶律律一声扬长而去,麾下骑卒亦抽打战马,跟着进去了。 “不要落后于人!跟我冲!!!” “进去吃羊喽!!!” 刀疤脸千骑长和圆脸千骑长,也是一扬马鞭,率领着骑卒冲了进去。 青石砖墙上,章采背依着墙垛,探出小脑袋观察着外面的状况。铁人骑兵在瞳孔中呼啸而过,这让章采又想起了自己的首秀。 马蹄声太大了,章采没有听到里面人仰马翻的声音,但在看到最尾的骑兵在城门洞被逼停了后,果断的放下了千斤闸。 “嗡~~~~” 第80章砍瓜切菜 “喂!前面的干啥呢?怎么停了?” “老子怎么知道?!” 末尾的铁人骑卒呵骂着,尚不自知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3~2~1~ 砰~~~~的一声,下方的骑卒被压成了烂泥,重重的落地溅起了烟尘。 扎古帝国就是豪华,塞外的堡垒,还装备着都城、州城所有的千斤闸。千斤闸一落下,彻底的把内外隔绝了。 “怎么回事???” “放我们出去!!!” ………………………… 时间带倒回独眼千骑长当先冲进来的时候,一路疾行,突然的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挡在前面,出于警惕性勒马,可刹车失灵了,一下就撞了上去。 战马疼痛的悲鸣,独眼千骑长只觉到脖子一凉,身上一疼,贴的紧紧的才发现是拒马!还没想明白,随即思维陷入了黑暗中。 与他一起的,还有不少的骑卒! 据马,步军守卫状态下抗衡骑兵的利器之一,多次出现在扎古帝国与铁人帝国的战场上。林飏搬来了几座堵在大路上,外用茅草、树枝遮盖,黑夜下视线不清,饱尝敌军的鲜血! “放箭!!!” 回过头来,随着千斤闸的落下,黑暗的寨墙上一下子闪现出无数的火把,照亮的如同白昼一样。 寨墙上,章采顶盔戴甲手按腰刀,威风凛凛的娇喝放箭。一张张的蹶张弩、神臂弩上箭,兵卒探出身去,一扣扳机,箭如雨下,铁人骑兵占的密集,箭簇袭来,箭无虚发。 “哇~~~~” “啊~~~~” “哇~~~~” 铁人骑卒v惨叫着落马,更有床弩加入,一箭穿成串,铁人骑卒慌乱不堪。 “杀!!!” 两侧,火把乌泱泱的起来,无论是在民房里还是野外埋伏的兵卒,举起火把,抄起刀枪、弓弩,与铁人骑兵厮杀在一起。 马朋领着四百人埋伏在寨墙底下,黑灯瞎火的铁人一看不见,战斗开始后,马朋一跃而起,手中马槊一指前方! “射!!!” 四百张强弩齐齐发箭,将不少的敌骑射落马下。而后马朋大喝一声,挺槊上前,一槊将一骑卒刺翻落马,马槊横打,将另一敌骑打落马下。马朋亦是个使槊的高手,手中马槊连挑带打的杀落十余人!受他武勇的鼓舞,四百兵卒弃弩持枪,有的还持盾,杀了上来。 铁人擅长的是骑战,步战就不如扎古人了。四百扎古步兵人人穿着内外两层铁皮甲,表面糊纸,外面还罩着长袍,防御力惊人!铁人的弯刀砍不破,骑枪只能搓掉些许的甲叶,不打中要害也就狼牙棒丁个事;反观扎古军,四百人自觉排成一个战阵,扛盾牌的前面,长枪手后面狂刺,普通的皮甲怎能扛得住长枪的刺击?没有速度的骑兵就是垃圾,交手数轮,扎古军未损一人,铁人已经阵亡破百了! 在今夜,马朋五将率领的兵卒毫无疑问的是配角!章采章导亲自策划的这场大戏,主角是林飏和他苦心操练的上马能战,下马亦能战的五百背巍士!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披肩直锐金刀俏,吾敢立马显神威! 从据马后面走出来,林飏一声虎吼,抄起紫金开天刀斩向最近的一名敌骑,先劈下马头,再腰斩了骑卒,人马具断!狂叫着拎刀杀人,刀锋所过,人马具亡!一刀这样也就罢了,刀刀这样,看着的铁人骑卒望之色变! 想跑,被堵的没法跑,成为林飏的刀下亡魂。 林飏的身后,五百背巍士披步人甲,手持***,亦步亦趋紧跟着。林飏是一条线,一个点打进去的,背巍士就是在在这条裂缝上平推。两百林家私兵加上三百温泉寨的新兵,演绎了什么叫做无敌! “杀!!!” “跟这群该死的土拨鼠拼了!!!” 三名铁人骑卒被堵了,挥起弯刀、长枪重重的砍刺上去,可只是发出些叮叮铛铛的声响,在步人甲面前,这种的攻击只是在挠痒痒!重甲包裹下的背巍士完好无损,活蹦乱跳。 “起!!!” 高喊着,前排五个背巍士高举起***,喝的一声重重劈下!面前,刚刚三名攻击的骑卒哀乎声都未来得及发出来,就已经死的没有全尸了。 然后,五名背巍士兵卒踩着骑卒的断头、缺臂、残骸稳步向前进,向前进。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点而已,今夜,是背巍士首秀之夜!亦是凶名初现之夜! “我套!老子还不信了!!!” 圆脸千骑长看着己方的骑卒一个个的被砍落马,脾气勃然大怒!挥起狼牙棒,照着厮杀的离他最近的林飏打去。刚腰斩一个敌骑的林飏察觉,左手一接狼牙棒的杆,一提气,腰间一发力,喝了声起!依靠左臂的力气将圆脸千骑长举起,紫金开天刀斜劈,整个骨骼整整齐齐的削断了。 圆脸千骑长的头颅外加半个身子掉落到旁边的一个亲卫骑卒的怀里,亲卫骑卒一看脸都绿了。 “万能的长生天!他不是人!!!” 这个亲卫骑卒吓傻了,林飏回手给了他一记狼牙棒。棒打过去,头飞了;骑卒的脑袋打进了身体里。 “挡我林云籍者!死!!!” 此刻的林飏琉璃乌金飞虎铠上挂着些肠子、肚子、五脏六腑,犹如魔王一般! 铁人骑兵的内心独白:额吉~我要回家找额吉!不玩了~呜呜呜~~~ 在林飏砍瓜切菜前进的同时,进来的寨门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朋、王常、秦远、伊赏四将组团,近两千的兵卒,将当处的敌骑压制住了。 一个身材壮硕,长相极其凶悍的铁人骑卒一击铁棍打在一面盾牌上,让扛盾牌的兵卒为之一颤。刚想要收回铁棍,正斜里刺出三杆长枪来,刺穿了他的肾、肝和肺叶,他嘴巴里吐着血泡泡,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寨墙上,箭簇没有停过,一直落在铁人的头顶上,时不时的就有骑卒被射落下马,淹没在马蹄下。 章采帅气的站在寨墙上,俯瞰着远处,火把越来越多的同时又越来越近,相信林飏已经杀的铁人尸横遍地了;估摸着战斗已经进行了快有了两个小时了,到了收获的时候,不应该再杀下去了! “传达下去,投降者免死!” 第81章分润军功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放下武器者免死!!!” “不想死的下马蹲下抱头!!!” 在林飏五百背巍士正面的强烈攻击下,四方的包围,残存不少的铁人骑兵被压制在了寨门口处。突围不出去,打又打不过,这些铁人的骑卒已经军心士气跌到爆了,畏惧了,在听到不绝于耳的放下武器不杀之类的话,一个又一个的放下了兵器,滚鞍下马,投降。 就是还活着的圆脸千骑长,也满脸颓废的丢掉手中的弯刀,跪地乞降。 看到这一幕,林飏默认了。 约两个小时的激战,温泉寨的寨兵都累了;最累的还是五百背巍士,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林飏,穿着死沉死沉的盔甲,抡刀砍,已经累到背都直不起来了,再让他们打,也打不过了。 随着残余铁人骑兵的投降,这场战斗结束了。铁人的骑卒被绑缚着绳索,一个个的压入牢里,各骑长被单独提炼出来,关押在一处。 亲眼看着铁人成为了可以随意宰杀的羔羊后,这场战斗的主力们心神终于松了下来,一个个的就地睡倒。 章采过来后,笑嘻嘻的让马朋他们找人给抬回去,大冬天的别冻着了。 分出一部分人去抬人,余下的打扫战场,巡视街道,省的有余孽祸害百姓,忙的团团转。 终于到了天亮的时候,已经忙完了。 随手接过兵卒递过来的账册,章采忍着困意的顺手翻开翻开,取得的成果还是不错的,有百余个兵卒因钝器击打、弯刀劈砍、长枪刺击造成大小不一的轻重伤,没有人于此战中牺牲。 缴获方面,俘虏了铁人骑军一千六七百人,其中有差不多二百人左右的各十百千骑长;弯刀、长枪、皮甲、弯弓等武器装备不用说了,扎古军不见得用他;重中之重的是战马,缴获了两千来匹,三个千骑队余下的一千多匹战马都毙命在夜晚的战斗中了,章采自然的暗骂一声败家! 除此之外,斩首了铁人两千级,而得到的人头只有一千来颗,没有的是因为各种烂掉了。 看了看,翻到最后,没什么意思。 【哎~就才斩首两千,我当初两万破七万斩首论万计的!垃圾!】 【不过这算是云籍兄长的首秀,不损一兵一卒而完胜三千铁人骑兵,俘虏快两千,也是不错的!】 拎着账册,章采去找林飏告诉他他的战果,可到了地方,林飏在呼呼大睡。 “靠!”看到这一幕,忙碌了一晚上的章采头顶出现一缕黑线。 “我特码…………” 章采刚想要拎起一壶水浇头,可转而想起昨夜林飏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壶放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出来后,章采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片刻后,放下账册快步出去了。出来后,章采找人,马朋他们都回去睡了,就只有个伊赏打算睡,苦逼兮兮的被章采抓了壮丁,然后带着一脸刚被召集叫醒不情愿的士卒,骑着马,出寨。 铁人河人这些游牧骑兵出发都是一人双马、三马的,只俘获了骑进来的,余下的还没有缴获呢。 一两个小时后,伊赏笨拙的赶着一千多匹战马回来了。 看到了伊赏不情愿的脸色,章采笑着说道:“记功:伊赏将军率数百众出寨,厉两时,获铁人战马一千余匹还!” 伊赏等人这才满脸喜色的退下。 —————————————————— 终于是睡够了,林飏起来,在看到战果后,十分的高兴。 章采一旁小骄傲的说道:“兄长,听丫丫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棒!” “是是是是……丫丫真棒!”事实结果摆在面前,容不得林飏多说什么。 “兄长,你是知寨,接下来该干什么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就不清楚了。” 林飏嗯了,下地,写战报报捷。无人阵亡而搞定了三个千骑队,却是是场大捷。 章采无聊的瞟了一眼,然后,一双秀眉微皱。 林飏书写的军报,大体意思是:〔奉承彰武四十三年一月,温泉寨寨兵全歼掉了铁人骑兵三千余人,斩首两千级,实获首级一千余颗〕。 然后后面就是:〔这一战全仗扬威大将军您的虎威,您宝刀未老,一阵斩首了六百级,俘获了一千多人,小生在此非常的感谢。因为我寨的损失比较惨重,可不可以多支援些武器装备呀。〕 刘法管着所有的军寨,他跟林飏这些知寨们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 “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章采很生气的说道。 林飏疑惑了一眼,看了看她手指处,这才明白,轻笑道:“丫丫,这不算什么,这是无可奈何之举。” “什么无可奈何?!这一战是三军将士用命!众志成城、同心戮力才打出来的成果!刘法这个老东西在干什么?平白分润军功?!”林飏的解释没有说服章采。 林飏苦笑的再度解释道:“丫丫,军功是必然会被分润的,否则无法上报,不能换成奖励,留着一堆人头有什么用?与其被迫,不如主动!还能争取些好感来,为未来做点铺垫,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军功的分润,互赠战功,是帝国的军队中不成文的规矩!我就听家里人说过,怎么,戚帅他老人家没有同你讲过?” 扎古帝国军队里,分润互赠军功是必然的现象,同僚之间能拉进关系;上级给下级,提拔年轻人上来;下级给上级,拍马屁,同时满足于下级提出了的一些不过分的请求。属于非常正常的现象了。 除此之外,还有夸大的风气!如砍下三个脑袋,斩首十级;砍下三十个脑袋,斩首五十级;只有不过分,都过得去。 这些都是属于扎古帝国的军中正常现象。 章采脸色十分难看,不再说话。 【规矩规矩规矩!我套尼各马子留谷柏的椰!!!】 【老东西,平白的得好处,冠冕堂皇,无耻!无耻!!无耻!!!】 【林云籍!懦夫!!】 【什么腌臜的东西!要是我,就绝不会这么去做!!!*********(章采家乡的骂人土话)!】 章采很不服气,非常的不服气! 第82章计划确立 比起章采,这一回林逗比做的要比章采好! 数日之后,威胜州。 此时的扬威大将军府,司马机构忙的焦头烂额,却非常的正常。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铁人劫掠打草谷的时候,都是边疆处处有警,因为直属的关系,各寨的军报一股脑的送过来,供各司们点灯熬油的查阅,上报,让刘法知道。 扬威大将军司马蒋德在吸烟区点了跟烟,吐出几口漂亮的烟圈,身体里的压力轻松不少。 烟啊,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是什么好东西。 出来后,回到位置上,有司便跑过来了。 “禀报司马,大捷。” 蒋德敷衍的说道:“大捷~哪个寨~几个斩首呀?” 来司马这儿报捷的人员太多了,平均下来每个寨都有一个来报捷的,外加年年如此,这么多年的下来,蒋德非常的麻木了。 “禀司马,是温泉寨的大捷。”司说道,“斩首两千级,实有一千余级,无一人阵亡。” “啊?” 听这话,麻木的蒋德很是惊讶。 “实斩一千余!”捋着花白的胡须,蒋德压下心中的惊讶,再问道:“可有首级送入?” “禀司马,有,已经清点过了,确实无误,都是小辫子的铁人!” 蒋德感叹道:“这温泉寨的知寨好像是刚来的林家二子吧……此子真骁将也!” “若是其余诸寨的知寨也能如此,何愁铁人如此嚣张呀!” 收拾起战报,蒋德快步到刘法处。老将军正在地图旁边各种沉思,听到蒋德的脚步声,目不转睛的问道:“何人?何事?” 蒋德拱手拜到:“明公……” “邰遂呀,怎么啦?” 见着是自己的司马,刘法回过头来。 蒋德说道:“禀报明公,刚刚司马处收到一幅来自温泉寨的捷报,温泉寨知寨林飏歼灭铁人三千余骑,斩两千级,实斩一千余,自身无一人阵亡!” “什么?老夫没有听错?”刘法惊讶万分。打老辈子仗了,他可没有遇到过能不死人干掉对方三千余骑的例子。 “军报在此,明公请查!” 刘法接过蒋德双手捧着的战报,打开一看,大喜,说了声好一员骁将!再仔细一看,眉头紧皱。 “此子……生平如何?”刘法没有评判,先询问起林飏的生平来。 蒋德一愣,他有准备过来的,于是说道:“禀明公,林飏者,单州林氏之嫡次子也。字仲康,又字云籍,奉承彰武二十三年,12月26日生人。林飏少时有勇力,双臂有四象难过之力,帝京有少年好勇斗狠者,林飏尝与之角逐,千百万人不能敌,众皆畏惧!前年进入帝国军校学习,去年任温泉寨知寨。” 刘法听着捋着白须,说道:“上上级林家,嫡次子,臂力过人,好武斗狠,嗯~~还是一个胆大包天的狂徒呀!” 刘法打趣道:“这不是骁将,这是位胆将啊!” 蒋德不解道:“哦?明公为何要这么说?” 刘法笑道:“邰遂呀,你看这军报,此子不过两千多的兵力,在面对三千余铁人骑兵不紧守军寨,反而是诱敌而入,诱而困之,困而围之,围而歼之!便看诸多的将领,此子最是胆大!” 正色说道:“一般的将领,这种情况下最先想的是坚守!诱敌进来,怕是会鸠占鹊巢了,而他却敢做,也做得好!给不久到来的北伐送上了一记开门红啊!” “恭喜明公获得一员良将啊!” 刘法连连摆手,“良将是良将,但还需磨练!单就这胆子来说,成如此,败亦如此!好生磨练,国家可得一名将也!” 【老夫的儿孙也有了依靠!】 刘法美滋滋的想到。 “那明公,该如何嘉奖呢?”蒋德问道了他来的另一个目的。 “唔…………” 打了漂亮仗就要有奖励,刘法沉吟片刻,说道:“这样,此子还需磨练,上任没有多久,且备战快要结束了,不宜变动职位,仍旧是温泉寨知寨,缴获、俘虏所得皆归他,再从账房拨第纳尔三十万,奖赏他。表战功,磨练他!” 然后………… “这两千的斩首,先挂在老夫的名下,容后再论处!” “是…………”蒋德应道。 左右执笔主簿写下,掌印主簿盖章,拿给刘法看,无误后,交给蒋德,退下。 退下后,蒋德又去找了长史,长史给他调出钱来,最后命一队士卒护卫,押送着奖励去温泉寨了。 蒋德退下之后,刘法转头对几位参军说道:“诸位,我们继续。” “刚刚说到哪里了?” 里面年纪最大的参军刘敏刘牢之说道:“明公,方才明公在考虑我们给出的方案。” 刘法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对,对,不服老不行了呀,老是忘事!敏弟,还请再说一遍!” 刘敏与刘法出自同一家,刘敏今年六十八岁,故称之为弟。 刘敏说道:“明公,弟也老了,脑子也不及时了,还是听年轻的吧。” 刘法之好让别人来了。 “新来的,你最年轻,你来吧!” “是!” 新来的出生于承彰武二十三年,与林飏同岁,二十。 “方才呈报给明公的计划是,在战争的开始,虎威大将军、虎翼大将军、虎烈大将军、勇毅大将军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攻破〔青狼寨〕、〔青塘寨〕、〔青泥寨〕、〔青瓦寨〕,拔出铁人最后的占据的土地。而后四位大将军帅部在前,明公在后,四个方向拓张土地,筑立军寨,一步步的稳扎稳打,立于不败之地!” 刘法又一次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问道:“这个计划,还能够再修缮吗?” 刘敏出来答道:“明公,已经无法再改善了。” “明公所虑者,是铁人与我军野战,在草原上无有墙角为依托。但只要能及时的立起军寨,有了墙角,明公还担忧吗?” 刘法最后拍板道:“这个计划后置,先确保青狼、青塘、青泥、青瓦四寨能拿到手里,拿到手里后,再开始接下来的计划!” “诺!” 刘敏等参军应声道。 ps:额……成绩好差啊……求关注求推荐~~~~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