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灵映诡录》 引子 夜 深沉,风 呼啸,雨 滂沱,雷鸣电闪间撕裂幽深的黑暗,隐隐夹杂着一两声怪叫,虽听不真切,却让听者胆寒。 此刻,在大唐剑南道渝州府张关山中一座废弃的道观内,几个蒙面黑衣人正举着火把围在大殿中的那座最大的太乙真人神像前低头商量着什么? 只听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的小个子说道:“绝对不会错的,这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流传着这个道观有宝的传说。还有一首童谣是这样唱的~张关山中神仙笑,七色宝光镇山妖,太乙座下阴鬼朝,凝形聚体天石皓,白骨生肉死人活,百年一轮机关巧,风雨雷电子夜道”。 小个子话音未落,站在小个子左手边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说到:“这首童谣大家伙之前就听你说过了,不是啥新鲜玩意,来点干货。” 站在小个子右手边的一个身形较瘦的高个子操作一口标准的陕西话说到:“对呢,现在都半夜呢,在找不到进口,恐怕就要等下个百年,到那时我们的骨头恐怕都烂呢。王老财,别再藏着掖着呢,赶紧说吧。” 那小个子听了后,“嘎嘎”怪笑两声,说道:“不是我要藏着掖着,实在是咱哥几个也是第一次合作,这个嘛,嗯,这个?” 站在瘦高个右边一个满头白发的魁梧老者开口道:“我说三娃子,时间不等人,找不到机关入口,大家都白忙一场,赶紧的,别再磨蹭。” 那个小个子一听,忙回道:“陈爷,您说的是这个理儿,我对您那是绝对信任的,不是我不想说,说实话吧,我没有什么藏宝图,不过那童谣可是真的。” 矮胖子一听就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王老财,这个时候你来说没有藏宝图,老 子弄死你”,边说右手就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看就非凡品。矮胖子将匕首架在小个子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交出藏宝图还则罢了,否则,我让你一刀两眼。” 小个子吓得浑身发颤,矮胖子却将两只眼睛看向那白发老者,仿佛在等白发老者的指令。 白发老者轻咳一声,对着矮胖子说道:“钱明,还不把刀放下,自己人不要这样,咱们要相信三娃子”,又转头看向小个子说道:“三娃子,钱明是个急性子,你也不要害怕,当务之急是齐心合力找到入口,你说对吧?” 小个子这时牙关打颤,哪说的出话来,将头连点表示赞同,白发老者对着矮胖子使了个眼色,矮胖子旋即抽回匕首。 小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魂般弯下腰去,将右脚脚上的靴子脱下,从鞋底夹层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来交给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接过羊皮纸凑在火光下仔细观看起来,只见羊皮纸上是一副道观内部的水墨画,正与此时所在道观相同,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很是破败而已。 羊皮纸上在中间那个太乙真人的画像基座上标有一个箭头,直指基座一侧,另有一个箭头却指向了道观大门右侧的墙壁,在羊皮纸左下角还有一首诗:太乙双目耀,神光度阴皓,入门三叩首,方得悟大道。 白发老者看着羊皮纸在那里沉思起来,先是闭上了双眼,嘴里不听地念叨那首诗,过了几分钟,他突然睁开了眼,对周围的几个人说到:“你们几个在道观院门内侧左右两边,沿靠墙的位置每隔1米点上一根火把,不要问为什么,时间紧迫,抓紧一试。” 胖子,瘦高个,小个子以及另外两个带着面具的壮汉都唯唯领命,很快许多火把就照亮了整个道观内部。 白发老者让胖子立刻站到道观大门外,等他的指令行事。 白发老者又让小个子举着两根火把,站在太乙神像前,火把的火苗和太乙神像的双眼齐平。 白发老者让胖子从大门处开始一步三叩首的一直叩到神像跟前,而白发老者却跑到神像的身后,探出脑袋顺着神像的视线看去,当胖子叩首到了神像前,白发老者却是发现道观大门内侧右边1米处的墙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反光直接向太乙双目位置映射而来,一时间弄得白发老者有些眼花,待的再次睁开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了。 白发老者赶紧从神像上下来,径直走到刚才闪光的墙壁前,伸出右手食中二指用力往下一点,只听咔嚓一声,原来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墙面竟然凹陷进去一块,同时太乙神像坐台侧面也嘎吱吱连响数声,小个子忙跑过去观看,顿时欢呼起来:“陈爷,这里有道暗门”。 白发老者吩咐到:“先不要慌,先扔个火把进去试试。” 瘦高个在旁一扬手就将手中火把扔进了那个暗门里,只见暗门中是一条斜向下的通道,坡度较陡,火把扔进去后不停的滚动,直到火光消失不见。 白发老者也走到了暗门前,抬手扔出一张黄符,口中一声“敕”,只见那符脱手后,竟然发出犹如灯笼般的亮光,很稳定的慢慢向通道中飞进去。 瘦高个率先跟了进去,矮胖子其次,小个子排在第三,白发老者对那两个蒙面壮汉一努嘴,那两人会意,紧随进入。 白发老者却是没有进入,而是拿起地上的一卷绳子,又拿出一张纸鹤绑在绳头,吹了口气,喝了一声“起”,那纸鹤竟然带着绳子飞了起来,往暗门中飞了进去。白发老者开口喝到:“你们几个用绳子绑在打头的郑二腰上,万一有事,也好救援,我在后压阵。” 里面几人一一照办,白发老者暂时没有进入通道中,而是掏出一个小纸人来,口中念念有词,那小纸人竟然变作他的模样,低头钻进了通道中。 白发老者在暗门周围布了一道隐形阵,然后就在暗门旁边开始打坐。从外面看去,大殿里仍是之前那副破败景象,暗门,白发老者均都消失无踪了。 突然,从暗道深处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又是几声惨叫传来,白发老者手中的绳子不停地颤动起来,白发老者猛地站起来,双腿一较劲,拖着绳子往后猛退,同时将绳子快速绕过大殿柱子,双手快速交替猛拽绳子,那绳子蹦的笔直,噶蹦蹦直想,仿佛就要断裂一般,最后白发老者猛一运劲,那绳子竟然嘭的一声,从暗道中带出一个人来。 白发老者奔了过去,定睛细看,正是蒙面壮汉之一,这个人的腰部以下已经变成了白骨,一股黑烟卷绕在腰部,正在向腰部以上蔓延,所过之处的皮肉也在快速融化,变成黑烟,又向上蔓延开去,其状惨不忍睹,令见者胆寒。 而那人却一时半刻并未咽气,其人也够硬气,竟然没有惨叫出声,嘴里丝丝连声,突然开口喊到“陈爷快走,黑烟天石,我等上当,此地当埋,啊,他来了,啊......”,一长声惨呼后,那人头一歪,当场气绝而亡,很快颈部以下都变成了白骨。 白发老者也是大惊失色,陡然左手指尖一麻,低头一看,一股黑烟竟然从那人身上窜出,缠绕到自己的指尖上,一瞬间指尖已经变成白骨,白发老者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咬牙将左掌砍下,同时快速退出道观,从怀中掏出三张金色符纸,往空中一扔,口中念到:“天阳无极,赐我雷力,天罡地煞,翻天覆地”,旋即空中金符化作三条金龙,钻入道观地下,轰隆隆巨响中,天上一道道紫雷凭空落道观中,地下也开始塌陷,白发老者紧闭双眼,长叹一声,转身往远处遁去。 数日后,有好事者前来一探究竟,发现原来破旧道观已然消失不见,原地变成了一面大湖,湖中有乱石林立,其中一块乱石刻书“绝境,入则死”几字。 众人都说此地曾有妖孽,被天雷所灭,有人还信誓旦旦说那晚看见此处雷光闪耀,有金甲神人在半空和妖孽打斗云云,一传十十传百,此地遂成为一处绝地,再无人来,动物凭着本能感应也是远离此地。 直到近代,地质变动,此地才又慢慢恢复生机,而其中曾经的恐怖仿佛再无人知。 第一章引子 第一章 引子 夜 深沉,风 呼啸,雨 滂沱,雷鸣电闪间撕裂幽深的黑暗,隐隐夹杂着一两声怪叫,虽听不真切,却让听者胆寒。 此刻,在大唐剑南道渝州府张关山中一座废弃的道观内,几个蒙面黑衣人正举着火把围在大殿中的那座最大的太乙真人神像前低头商量着什么? 只听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的小个子说道:“绝对不会错的,这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流传着这个道观有宝的传说。还有一首童谣是这样唱的~张关山中神仙笑,七色宝光镇山妖,太乙座下阴鬼朝,凝形聚体天石皓,白骨生肉死人活,百年一轮机关巧,风雨雷电子夜道”。 小个子话音未落,站在小个子左手边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说到:“这首童谣大家伙之前就听你说过了,不是啥新鲜玩意,来点干货。” 站在小个子右手边的一个身形较瘦的高个子操作一口标准的陕西话说到:“对呢,现在都半夜呢,在找不到进口,恐怕就要等下个百年,到那时我们的骨头恐怕都烂呢。王老财,别再藏着掖着呢,赶紧说吧。” 那小个子听了后,“嘎嘎”怪笑两声,说道:“不是我要藏着掖着,实在是咱哥几个也是第一次合作,这个嘛,嗯,这个?” 站在瘦高个右边一个满头白发的魁梧老者开口道:“我说三娃子,时间不等人,找不到机关入口,大家都白忙一场,赶紧的,别再磨蹭。” 那个小个子一听,忙回道:“陈爷,您说的是这个理儿,我对您那是绝对信任的,不是我不想说,说实话吧,我没有什么藏宝图,不过那童谣可是真的。” 矮胖子一听就跳了起来,骂道:“好你个王老财,这个时候你来说没有藏宝图,老 子弄死你”,边说右手就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看就非凡品。矮胖子将匕首架在小个子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交出藏宝图还则罢了,否则,我让你一刀两眼。” 小个子吓得浑身发颤,矮胖子却将两只眼睛看向那白发老者,仿佛在等白发老者的指令。 白发老者轻咳一声,对着矮胖子说道:“钱明,还不把刀放下,自己人不要这样,咱们要相信三娃子”,又转头看向小个子说道:“三娃子,钱明是个急性子,你也不要害怕,当务之急是齐心合力找到入口,你说对吧?” 小个子这时牙关打颤,哪说的出话来,将头连点表示赞同,白发老者对着矮胖子使了个眼色,矮胖子旋即抽回匕首。 小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回魂般弯下腰去,将右脚脚上的靴子脱下,从鞋底夹层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来交给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接过羊皮纸凑在火光下仔细观看起来,只见羊皮纸上是一副道观内部的水墨画,正与此时所在道观相同,只不过眼前的景象很是破败而已。 羊皮纸上在中间那个太乙真人的画像基座上标有一个箭头,直指基座一侧,另有一个箭头却指向了道观大门右侧的墙壁,在羊皮纸左下角还有一首诗:太乙双目耀,神光度阴皓,入门三叩首,方得悟大道。 白发老者看着羊皮纸在那里沉思起来,先是闭上了双眼,嘴里不听地念叨那首诗,过了几分钟,他突然睁开了眼,对周围的几个人说到:“你们几个在道观院门内侧左右两边,沿靠墙的位置每隔1米点上一根火把,不要问为什么,时间紧迫,抓紧一试。” 胖子,瘦高个,小个子以及另外两个带着面具的壮汉都唯唯领命,很快许多火把就照亮了整个道观内部。 白发老者让胖子立刻站到道观大门外,等他的指令行事。 白发老者又让小个子举着两根火把,站在太乙神像前,火把的火苗和太乙神像的双眼齐平。 白发老者让胖子从大门处开始一步三叩首的一直叩到神像跟前,而白发老者却跑到神像的身后,探出脑袋顺着神像的视线看去,当胖子叩首到了神像前,白发老者却是发现道观大门内侧右边1米处的墙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反光直接向太乙双目位置映射而来,一时间弄得白发老者有些眼花,待的再次睁开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了。 白发老者赶紧从神像上下来,径直走到刚才闪光的墙壁前,伸出右手食中二指用力往下一点,只听咔嚓一声,原来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墙面竟然凹陷进去一块,同时太乙神像坐台侧面也嘎吱吱连响数声,小个子忙跑过去观看,顿时欢呼起来:“陈爷,这里有道暗门”。 白发老者吩咐到:“先不要慌,先扔个火把进去试试。” 瘦高个在旁一扬手就将手中火把扔进了那个暗门里,只见暗门中是一条斜向下的通道,坡度较陡,火把扔进去后不停的滚动,直到火光消失不见。 白发老者也走到了暗门前,抬手扔出一张黄符,口中一声“敕”,只见那符脱手后,竟然发出犹如灯笼般的亮光,很稳定的慢慢向通道中飞进去。 瘦高个率先跟了进去,矮胖子其次,小个子排在第三,白发老者对那两个蒙面壮汉一努嘴,那两人会意,紧随进入。 白发老者却是没有进入,而是拿起地上的一卷绳子,又拿出一张纸鹤绑在绳头,吹了口气,喝了一声“起”,那纸鹤竟然带着绳子飞了起来,往暗门中飞了进去。白发老者开口喝到:“你们几个用绳子绑在打头的郑二腰上,万一有事,也好救援,我在后压阵。” 里面几人一一照办,白发老者暂时没有进入通道中,而是掏出一个小纸人来,口中念念有词,那小纸人竟然变作他的模样,低头钻进了通道中。 白发老者在暗门周围布了一道隐形阵,然后就在暗门旁边开始打坐。从外面看去,大殿里仍是之前那副破败景象,暗门,白发老者均都消失无踪了。 突然,从暗道深处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又是几声惨叫传来,白发老者手中的绳子不停地颤动起来,白发老者猛地站起来,双腿一较劲,拖着绳子往后猛退,同时将绳子快速绕过大殿柱子,双手快速交替猛拽绳子,那绳子蹦的笔直,噶蹦蹦直想,仿佛就要断裂一般,最后白发老者猛一运劲,那绳子竟然嘭的一声,从暗道中带出一个人来。 白发老者奔了过去,定睛细看,正是蒙面壮汉之一,这个人的腰部以下已经变成了白骨,一股黑烟卷绕在腰部,正在向腰部以上蔓延,所过之处的皮肉也在快速融化,变成黑烟,又向上蔓延开去,其状惨不忍睹,令见者胆寒。 而那人却一时半刻并未咽气,其人也够硬气,竟然没有惨叫出声,嘴里丝丝连声,突然开口喊到“陈爷快走,黑烟天石,我等上当,此地当埋,啊,他来了,啊......”,一长声惨呼后,那人头一歪,当场气绝而亡,很快颈部以下都变成了白骨。 白发老者也是大惊失色,陡然左手指尖一麻,低头一看,一股黑烟竟然从那人身上窜出,缠绕到自己的指尖上,一瞬间指尖已经变成白骨,白发老者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咬牙将左掌砍下,同时快速退出道观,从怀中掏出三张金色符纸,往空中一扔,口中念到:“天阳无极,赐我雷力,天罡地煞,翻天覆地”,旋即空中金符化作三条金龙,钻入道观地下,轰隆隆巨响中,天上一道道紫雷凭空落道观中,地下也开始塌陷,白发老者紧闭双眼,长叹一声,转身往远处遁去。 数日后,有好事者前来一探究竟,发现原来破旧道观已然消失不见,原地变成了一面大湖,湖中有乱石林立,其中一块乱石刻书“绝境,入则死”几字。 众人都说此地曾有妖孽,被天雷所灭,有人还信誓旦旦说那晚看见此处雷光闪耀,有金甲神人在半空和妖孽打斗云云,一传十十传百,此地遂成为一处绝地,再无人来,动物凭着本能感应也是远离此地。 直到近代,地质变动,此地才又慢慢恢复生机,而其中曾经的恐怖仿佛再无人知。 第二章魅影诡事 第二章 魅影诡事 1978年,我出生在C市S镇一个普通的家庭,我母亲娘家姓东方,我出生时,爷爷和外公共同研讨后,给我起名叫陈东方。 我是家里的独子,在家里很是得宠,我从小就喜欢胡思乱想,一心想学道当法师,降妖除魔。 我的外公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的人,他一直就知道我的意图,就经常开导我忠告我。大一暑假,我到外公家里,外公就将我叫到他的书房里,那时外公正在练习小楷。他非常恳切的和我深谈了一番。 他不同意我学道。如果我将来因学道而遭遇什么不幸,那就不要怪他。 谈话结束时,他又说,我应该以他的五弟(我的五外公)为鉴,他的五弟就是不听他的劝告。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决意学道驱魔,结果在一次驱魔过程中丧了命,至今未能找到任何尸骨。 他还说起了他的二弟(我的二外公)一心想当英雄,应征入伍,出川抗日,结果是一去不回,至今毫无音讯,据说是在去了台湾。 他还对我说,他永远都会关注我,祝福我,但我如果执意采取愚蠢的行动,那么,他敢说,谁也帮不了我。等将来我走投无路之时,我一定会后悔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忠告。 我注意到,当我外公说那些话时,老泪纵横,我为这次谈话深受感动。我决心不再想学道驱魔的事情,而是安心学业,按外公的安排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 外公也禁止我再去找他那个做风水先生的表弟打听风水事宜。外公的这个表弟就是我的表公,表公姓刘,在家排行老二,我一直叫他刘二公,这是我们当地对母亲家族的亲戚中,与外公同辈的老辈子的称呼。 可是,大二暑假发生的一件事情,把我的决心又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记得是那年的7月1日,我回到家,打开自己的房间门,我顺手按了一下进门处的开关,没亮,我心里不禁暗骂了一声,一边顺手带上房门,脚踩在了入口处的脚垫上。 房间里很暗,让人感到很压抑。我感觉脚下的垫子湿湿的有股黏黏的滑意,脚踩在垫子上噗呲噗呲的,我蹲下用手摸了一下垫子,透过门缝的一点微光,看见手上是粘稠的黑红色液体。窗户方向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地上爬动,让我脊背发凉,呼吸急促。 我赶紧又按了按开关,这次灯闪了一下总算亮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异象,脚下的垫子也很正常,我的手上干干净净。我走到电脑桌旁边,拉开椅子坐下来,打开了电脑,准备上网玩几把红警。 可是,当我连上网进入游戏时,就死机了,反复几次皆是如此。我准备强行关机,正当我伸手准备去按开关键时,右眼忽然跳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剧烈的跳,感觉眼眶都要炸裂。我不由一阵心寒,汗毛直立,因为俗话说:左跳财,右跳哀。我每次右眼跳动,总是没有好事,跳的轻则割破手或是摔跤,跳的重则那就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镇定一点,我用手捂住了剧烈跳动的右眼。这时,我看到游戏画面里出现了一张照片,一张身着旗袍的美丽女子的黑白照片,那张容颜时曾相识,仿佛正在对我微笑,我赶紧按下了开关键,屏幕并没有出现关机画面,那张照片上的面孔竟然变的恍惚可怖起来了,本来水汪汪的笑眼竟然变成了一双没有瞳孔的无比深囧的黑洞。 我浑身是汗,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旁边的打印机自动开始打印起来,我机械地又按了按开关机键,这次顺利关机,屏幕黑了下来,画面消失了,我的眼睛也停止了跳动。 我拿起打印出来的那张纸看了看,竟然是我在电脑里看到的那个美女图片,好吧,在她的脸扭曲前,应该算是美女。我仔细端详了图片很久,这次,画面没有扭曲,越看越觉得脸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感觉自己已经认识她好久好久了,就像是深藏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渐渐复苏。 我躺倒在床上,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人生路,美梦似路长,。。。。。。,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赶紧拿起一看,是死党铁子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只听铁子说道“哥,明晚有空吗,陪我去魅影咋样?” 我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想到魅影酒吧去跑他心仪已久的妹子,我才不去当那个500瓦的大灯泡呢,我立马回绝“不去,不去,我约好了上网红警呢。” “真的不去,那就很遗憾了,有个秘密还在那里等着你哟,不去可就没了哟”,铁子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一听,不由想起之前的照片,不由有点心动,万一去了正好碰上,即便碰不上,也可以拿着图片打听打听,那不就可以解决心中的疑惑了吗?我答道:”好吧,到时见”,铁子回道:“魅影10号包房,不见不散”,就挂了电话。 铁子姓余名大杉,据说祖上是蒙古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铁木真),故铁子宗族的人又都有个铁木的姓。 铁子一直想邀约我和他一起去参拜铁改余姓总祠堂,观赏元朝时期御赐的金丹帛书,到蒙古国祭祖,不过,至今没有成行。 铁子小我半岁,他母亲和我母亲是表姊妹,所以铁子一直都要喊我大表哥,就是因为长得比我高大,因此私下里一直想当我哥,和我订了一个约定,什么时候他扳手腕赢我了我就喊他当哥。 不过,从小到今,他每次都没赢过我,每次输了铁子都是哭丧着脸连叫九声大表哥,我才同意下次的比赛。正因为如此,我和铁子对臂力、腕力的锻炼都特别勤奋,不想,冥冥中正是天意,对我和铁子日后的职业生涯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第二天晚上我和铁子一起来到了魅影酒吧,当推开10号包房门时,我不由惊呆了。 只见房间内赫然坐着3个男人,中间的长沙发上坐的一个正是我的那个做风水先生的刘二公,刘二公就招呼我过去,铁子那厮还规规矩矩的给我表公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师公。 我不由大跌眼镜,嘴巴张大,成可同时塞进三个鸡蛋的夸张O型,这厮何时成了我刘二公的徒孙了,铁子那厮估计看到了我的表情,就抬头成45度角去看天花板是否有蜘蛛网,同时还撇了撇嘴,甚是得意。 我不由心里暗骂,强自镇定,走到刘二公面前,铁子则走到表公身后站定,这厮身高185厘米,又是学散打的,浑身腱子肉,皮肤黝黑,往那一站,犹如一尊铁塔,我暗暗鄙视,有啥了不起,哪次扳手腕不是败给我了。 我站定后,刘二公就对在他左边沙发坐的一个年约50来岁的黑胖子,介绍我道:“小徐呀,这是我的外孙,陈东方。” 刘二公又转头对我说:“东方,这是你徐叔。” 我站起来叫了一声:“徐叔好。”那个徐叔显得很高兴,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打上面的电话。 我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龙凤控股(集团)公司,董事长:徐有义”,下面就是几个电话号码,我仔细看了看徐叔只见他满面红光,穿着一身运动服,细细一看,是某国际大牌,一看就是气运正旺的有钱人。 刘二公右边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二十五六岁,大约175左右的的年轻人,长得还算不错,只是看双眼无神,脸色卡白卡白的。刘二公又介绍道:“这是毛显瑞,是C市公安局毛局长的大公子。”我走过去抬手和这个毛公子握了握,感觉他的手很冰凉,互相到了久仰久仰,我明显感觉到了毛公子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刘二公就招呼我过去坐,我才一坐下,刘二公突然看着我的脸,咦了一声,然后闭上眼掐指算起来,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他睁开眼,又看了我一眼,叹到:“时也,命也,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呀。孙儿呀,你的生日再过两天就到了,生日那天晚上12点以前你一定要到二公家里来,切记。” 我说道:“二公,我外公那里咋办?” 刘二公道:“不用担心,我会和你外公说的。”言毕,刘二公递给我一个红色的香包,让我戴在腰间,说除了洗澡千万别取下来,要等我过了下个生日才能取下。我不明就里,唯唯诺诺,知道刘二公肯定是为我好。然后表公就转头和徐叔、毛公子谈论起来。 我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兴趣,我就将昨晚的那张照片拿出来给铁子看,铁子接过去一看就“切”了一声,我问道:“怎么样,这个美女你见过吗?” 铁子不屑的说道:“美女?美你个大头鬼,你自己看看。” 我接过铁子递还回来的那张照片,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片空白,那有什么美女图片?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今晚图片就消失了? 我深深地感觉到这张图片很有些诡异,因为据说只有鬼被拍到后,过不了多久就会从照片中消失,仿佛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拿起两瓶百威,启开后递给铁子一瓶,哥两就仰头吹了起来,吹外一瓶后,我正准备开第二瓶,突然,腹内一阵绞痛,我草,不会吧,这酒有问题,但观铁子,他正在喝第二瓶呢,嘛事没有。我就捂住肚子,向厕所跑去,一阵稀里哗啦后,肚子里的存货清空,竟然不痛了。 我回到包房门口推开门进去,才一进去我就呆住了,包房内一个人都没有了,晕了,他们不会整我吧,让我买单,看我笑话,我一个大学生,每月还是家里给生活费呢,哪来的钱呀。 我转身准备打开房门出去问问情况,谁知房门纹丝不动,再一使劲,竟然将门把手拽下来了,断口处流下了鲜红的液体,我用手指粘起来闻了闻,一股子血腥味,竟然是血。 突然,我的右眼又剧烈跳动起来,房内的景象跟着扭曲起来,脑子一阵迷糊,在迷迷糊糊中,一阵幽幽的哭声传进耳中,那哭声就像鼓点一样,我感觉我的心脏跟随哭声扑通扑通的跳动,哭声越来越低,越来越慢,我的心脏也越跳越慢,越跳越弱,我的身体越来越凉,仿佛有个声音正在耳语着:“睡吧,睡着了,一切都过去了。” 突然,一股暖意从腰间升起,瞬间传遍全身,我的大脑瞬间清醒,我不由破口大骂:“草,那个无蛋孬种搞鬼呀,想戏弄大爷我,想找事是不是?”。 就在这时,从房间地面上慢慢冒出了一个身穿大红旗袍的长发美女,那美女扭动着身体来到我面前,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幽幽的说道:“帅哥,人家在这里睡觉,你来打扰我,该怎么补偿我呀?” 观那美女真是一个白美富,一张瓜子脸,杏眼柳眉,***,前凸后翘的,确实非常漂亮,一边说还一边扭来扭去,似乎想**。 可惜她不知道,在那股暖意的包裹下,我无比清醒,我伸手捂住了右眼,在左眼中,哪有什么美女,只有一个身穿黑色丧服,掂着脚,眼睛像两个血洞,脸色惨白的女鬼站在我面前。 那女鬼两只毫无血色的干扁的手正向着我的脖子伸来,那足有两寸长的犹如铁刺的指甲已经快要触到我的脖子了。 我的右眼突然停止了跳动,反倒是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我不由放开捂住右眼的手,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扇隐隐约约的黑绿色的门,门上隐隐有字,但看不清,只见那门正缓缓向着女鬼打开,那女鬼不由惨叫起来,左冲右突,貌似想躲开那道门,但是跑不出门的投影范围。 女鬼突然化着一道青烟,想要逃逸,门内也发出一道隐隐的白光追向那道青烟,眼看就要追上,我突然脑子一热,浑身发软,右眼又是一阵剧痛,那道门竟然消失了,我一急,竟然晕了过去。 第三章命数使然 第三章 命数使然 等我醒来,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了动手脚,发觉除了有点酸软外,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不由放下心来,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有缺损,那是不孝之罪呀。 这时从我的左手边传来一阵鼾声,我勉力扭头看去,却发现铁子正趴在床边睡的正香,那口水把床单都打湿了一片。窗外已经是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我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一阵舒坦,身上的酸软感觉也逐渐消失了。 我就大叫了一声:“好大的胸器呀”,看铁子那厮竟然蹦了起来,头碰到了旁边的衣柜,只听得砰的一声,痛得他捂住脑袋在那里“哎呦”一声,同时嘴里大叫到“哪里哪里,让我看看”。 我坐起身来,对着他道:“需不需帮你要个电话号码呀”。 铁子尚有点迷糊,就答道“赶紧的。。。。。。”,还未说完,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我,满脸的恼羞成怒之色,喃喃道:“你小子又逗我玩呢”。于是我们两人就大眼瞪小眼,那架势,就像两只正在战斗的公鸡,良久,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铁子就问我感觉如何,有没有啥不对劲的感觉。我下床走了走,踢了踢腿,挥了挥手,仔细感觉了一下,除了口渴和肚饿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就答道:“没啥,就是肚子将军在闹抗议,有啥好的给安抚一下”。 铁子那厮眼珠一转,魔术般拿出了两瓶啤酒,外带一袋酱牛肉,一袋酒X花生,放到旁边的桌上,嚷道:“早给你准备好了”,我走到桌边大吃起来,铁子也赶过来,边吃边嚷道:“给我留点”,结果大半的食物都进了祭了他的五脏庙。 等吃饱喝足后,我才问铁子:“我这是咋回事呀?”,铁子此时正在用牙签掏牙缝里的残渣,竟然掏出一根牛肉丝,正准备抖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用舌头舔到嘴里给吃了下去,我差点没吐了出来。 铁子又砸吧砸吧了嘴,才道:“你都睡了有10多个小时了,昨晚你就像着魔一般,。。。。。。”,就下来,铁子滔滔不绝,手舞足蹈,连比带划,就像故事大王一样将我昨晚的状况讲了一遍。 我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大块头有大智慧,不可貌相呀,这口才都赶上脱口秀大咖了,以前我为啥就没发现这个人才呢,这要是上街摆个摊,或说个单口相声啥的,那不是手到擒来嘛,绝对是日进斗金的主呀。我呸,扯远了,言归正传。 听了铁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我才知道我昨晚的那些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幻觉,是癔症。 据铁子讲当时我去厕所后,我的刘二公和徐叔还有那个毛公子就到另外一个包房去了,铁子正在那里对影成双,边喝边唱呢,那个酸爽,那个天破般的嗓音,别提了,反正我每次要是听到了他的金嗓子一曲后,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想听歌了。 当我上完厕所回来推开包房门时,铁子正好唱完,他看到我往里走了两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然后就在那里摇头晃脑,一会用手捂住眼睛,一会用手四处乱抓,后来竟然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在掐一个仇人一般,脸都变紫了。 铁子吓坏了,赶紧跑到我身前,使劲的扳我的手,但那时我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力大无比,铁子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扳开,眼看我就要被自己掐死了,突然我腰间的那个香袋就爆开了,我的的手就垂了下来。接着我就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这时,包房的门打开了,刘二公进来,抬手在我头顶一拍,又拿出一张红符在我脸上一抚,我就浑身一软,竟然晕了过去。刘二公当时有事要办,就吩咐铁子背着我先回家。 铁子就背上我打了个出租回到了铁子家。铁子将我放到床上后,仍有些不放心,就坐在床边守着,过了很久,他见我呼吸平稳,睡得安稳,也就放松下来。 他就出门去买了些牛肉,啤酒,花生,打包回到屋里,就趴在床边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梦中他正偶遇一个美女,正想法办要对方的电话号码呢,眼看有戏了,突然听到有人喊:“好大的胸器呀”,他本能地应了一声,结果就醒了。 说到这里,他还在埋怨我呢,说要不是我瞎嚷嚷,他就要到那美女的电话号码啦,非嚷嚷着要我请他吃顿大餐啥的补偿一下。切,对于铁子的此类抱怨,哥们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切都是浮云,随风飘散吧。 于是我就道:“想吃大餐是吧,改天上天门寨,我请你吃个够,而且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 铁子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脑袋摇的跟个拨郎鼓似的,口里道:“得,咱不吃大餐了,吃牛肉面可以吧?”。 我道:“哟,你这人何时转性了,不吃大餐吃面条,你不用为哥省钱”。 铁子嚷嚷道:“哥,我的个亲哥也,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对这天门寨有心里阴影呀,别说去,就是一想起来这个名字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要是去那里,还让不让人活了?”。 铁子边说还夸张的抽出一张湿巾作搽额头冷汗之状。我见他吓得够呛,也有点于心不忍,就到:“我说你这么大个,胆子咋就这么小呢,难道七年前的那件事真的给你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梦魇”,铁子没有作声。 我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咱们真的有必要再去一趟弄清真相才行哟。”铁子沉默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哥,你说当年我和李小梅、周大狗、王三猫四个人去那里玩,结果小梅失踪,至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狗和三猫变得痴痴呆呆,生活不能自理。唯独我只是忘记了在那里的经历,活得好端端的,你就不感觉奇怪吗?”。 我道:“是有点奇怪,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又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而你又记不起当年的事情经过,要解开这个迷,难呢。得,等有机会咱哥俩再去解密吧。” 我突然记起,明天就是我的20岁生日了,刘二公之前叮嘱我让我生日那天到他家去,我赶紧拿起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就说我和铁子在一起玩几天,生日就在刘二公家过,让他们放心。爸妈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不外乎注意安全,注意吃饭,不要受凉之类的,但我很感动,同时又有点自豪,到底孩子还是亲生的好,够关心的。 接着,我又给外公打了个电话,说了到刘二公家过生日的事情,电话那头,外公语气很平静,只听他说道:“你二公已经对我说过了,孙儿呀,这也是你的命数使然,该是你躲也躲不过呀,记住一定要听你二公的话。”我和他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对外公的话有点摸不清具体意思,什么叫命数使然,难道命运安排哥们我肩负什么拯救世界,解放人类的伟大使命吗?我呸,我不由啐了一口,暗自好笑。 就我这171的二等残废身段,虽然常年体能锻炼和散打训练,我的身体素质很好,力量和协调能力都不错,但比我强的多的去了,为啥就会选中我呢?说句不好听的话,至今,哥们还是一个处男,没有哪个女生向我抛过绣球。 记得大一下半学期的一个周末,本班的班长兼班花尹妍偷偷找到我,还给了我一张折成千纸鹤的纸条,当时哥们激动地双手发颤接过,心道:老天开眼了,我终于要摆脱单身狗的行列了,让那些些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双眼泪光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肤若凝脂,琼鼻杏口,身段窈窕的大美女,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时尹妍却幽幽的道:“陈帅哥,有件事要你帮帮忙,麻烦你把这个千纸鹤交给赵楠,好吗?”。 我顿时石化当场,脑子轰的一下,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我呢个去,原来是把我当成邮筒兼邮差呀! 人比人气死人呀,尹妍说的这个赵楠是我的同学兼舍友, 180的个,长得风流倜傥,家里又多金,好多女生都追呢,咱拿啥和人家比,再者说尹妍是班长,为了今后能够多点自由,少点小报告,只好成全了这对狗男女。我忍,我忍还不行吗? 但自此我落下了一个心病,每当有女生找我,我都是退避三舍,而且每看到别人成双入对,我就会在心里暗想“切,有啥了不起的,俗人一个,不,一对,哥不屑理你们,一个人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细细想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啊Q精神。 “哥,你站在那里想啥呢?”,正当我神游太空之际,铁子的声音幽幽传来,我瞬间惊醒,这是哪和哪呀,怎么想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我正色道:“我在想今晚咱两是在你家吃饭呢,还是外面烧烤呢?”铁子一听,立刻涎着脸凑到我跟前说道:“哥,你看,兄弟这都好久没吃烧烤了,咱们赶紧去吧”。 我道:“我请客,你掏钱”。 铁子一听就道:“我的哥呀,你还要这张老脸不,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句——你请客,我掏钱,我严重鄙视你”。 我不由想起以前铁子和我在外面吃完饭,每次我都以钱包长了翅膀飞了,或是长了腿跑丢了等幼稚的理由{哈哈,别当真,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其实我都是以忘了带钱包为由,或借口肚痛上厕所先溜走了,最终铁子买单。想起铁子被迫无奈掏钱买单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正色道:“这次哥掏钱,你请客,行了吧”,铁子就催促我赶紧的,于是我和他穿上鞋,和他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去。 还没走出院子,他母亲也就是我表姨,追出来喊道:“东方,你好久都没在姨家里吃饭了,今儿个就在家里吃吧,我都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呆会你姨父也要回家了,他还有事要和你说呢”,我一听,就不好再走了,拉上铁子就回到他家去了。 第四章诡堡 第四章 诡堡 当天晚上,在铁子家吃晚饭时,我和铁子、表姨父都喝得有点高了,喝的是表姨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入口绵甜,但是后劲很大,铁子最后喝得一头钻到桌子底下,顿时鼾声如雷,我和表姨父费了好大劲才总算把他给拖到床上去了,为了防止他呕吐物堵塞气管,我还特地将他侧卧。 随后,我表姨父就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着解酒茶,一边聊天。 表姨父姓梅,名卫东,长得结实,中等个,黝黑微胖,带着眼镜,他老家是云南开远的,和我表姨是大学校友,比我表姨大2岁,他两是在一次校园舞会上认识的,然后两人就演绎了了一见钟情的狗血剧。表姨父是学考古专业的,专注于古文字和古董的研究,他毕业后就留在了C市考古队工作,一直等我表姨毕业后二人就闪婚,表姨父也算招赘到了我表姨家。 表姨父为人很和善可亲,对我很好,总是对我嘘寒问暖,我小的时候,每次见到他,他总是给我讲故事,给我兜里塞满糖果。就是到了现在,我都上了大学了,过年时,他还要给我压岁钱,用他的话说,在我参加工作自力更生前,长辈给压岁钱,那是天经地义的。 平时我要是缺钱,只要表姨父知道了,总是千儿八百的给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表姨父却总是说我和他有缘,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东字,而且他叫卫东,我叫东方,这正是冥冥中要他来帮护我。 我和表姨父随便的聊着,就像朋友一般。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表姨说过他有事和我说,就问到:“姨父,你找我有啥事呀”,表姨父这才正色起来,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东方,我这里有件东西是你五外公多年前放到我这里的,他要我在你20岁生日前一天给你”。 表姨父就从怀里拿出一个3寸见方,通体鎏金,看似非常贵重的盒子以及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递给我。我接过来仔细一瞧,却发现整个盒子浑然一体,只在顶部有个五角星模样的凹痕,不知该如何打开。那本笔记本的封面是羊皮纸做的,打开封面,就见扉页上写着《东方文手记》,东方文正是我五外公的名讳,初略翻看一下,里面都是手写的小楷繁体文,字体非常工整,就像是印刷的一般,看来五外公书法是颇有些功力的,全本大约有100来页,看来得抽时间细看。 这时表姨父对我说道:“你五外公还有几句话要带给你,你要记住{居安有石,紫雷铸星,大山为引,盒开自明}”,我在心里默念了数遍,将前面的几句话铭记于心。 我此时心里有诸多的疑惑,五外公为啥要拜托表姨父在今天给我这个盒子,又为啥要留下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不由皱起眉头,表姨父兴许是看到了我的样子,就说道:“东方,你有兴趣听表姨父讲一个关于你五外公的故事吗?这是你五外公亲口告诉我的”,我尚未反应过来,表姨父就开始用五外公的口吻讲了起来。 三十年前的那年盛夏某天,这天红日当头高悬,晴空万里无云,热气蒸腾,那热的是:知了声声狗吐舌,行人匆匆汗不停。 而这个时候,我这时却在一个陡坡上往上飞奔,丝毫不敢停下! 在我身后,有六个浑身黑衣的人正在追逐着我。我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只是本能地往前跑着,我知道绝对不能让后面的人抓住,如果被抓住那我的结局用脚趾都可以想到。 后面的追逐者虽然也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但速度并未减慢多少,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 突然,在我前方100来米处陡坡突然斜着往下而去,我在坡顶顺势往前看去,发现陡坡下是一条40来米宽的幽深水域,上有一座索桥,联通水域的两边,索桥的另一端是一面峭壁上的一个开口,峭壁宽约100来米,高约50来米,周边也是一望无边的水域。我不及多想,咬牙拔腿就往那个索桥跑去。 我过了索桥,冲进了那个口子,一阵凉意袭来,我的疲累瞬间消退不少,仔细一瞧,发现这个口子宽约2米左右,地面中央用一米来长,一尺来宽的青石板铺着一条路,石板上长满了青苔,在这条青石板路尽头,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破旧建筑,整个建筑外墙爬满了藤蔓植物,看建筑的外观就像是一个堡垒,我立即冲到那个堡垒大门口,只见在大门上方雕刻着三个繁体大字《长安堡》。建筑的大门保存还算完好,是粗大的实木镶嵌而成的,看上去非常厚重,上面镶满了铜钉,铜钉上长满了铜绿。 咯吱,咯吱,我拼力将大门推开了一条刚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的缝钻了进去,刚一进去,门却从身后自动关上了,我不由一惊。 大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阳光透过堡顶的破损处随机投射下来,堡内光线很微弱,在通道两侧每隔5米就有一个灯台,两侧墙壁上有大量的浮雕。这些浮雕全都是身着黑衣,右手执长矛、左手提着一个人头的戴着各类动物面具的人。 突然,我感觉眼前一暗,那些人形浮雕似是都摇动起来,发出了渗人的怪笑声。我吓了一跳,怔在当场,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揉了揉眼,却发现什么都没发生,那些人形浮雕没有任何动静,原来是自己的幻听幻觉,也许是体力透支的缘故吧。我不由自嘲的一笑,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见多了真正的鬼怪,这些有啥好恐怖的呢。 这时,我才想起追我的那些人怎么还没进来呢?其实,我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在追到峭壁入口处就没再继续,而是四散开去,隐入了树木草丛之中。 那些个追我的人,是我昔日的同行或是他们请来的杀手,就是为了我在之前已经偷偷交给梅卫东的那个盒子。但是他们一直以为还在我的手里,就一直追着我。 那个盒子其实就是一个楠木盒子,虽然通体鎏金,盒子也算一个古董,但也不至于价值连城,在同行眼中,还达不到追杀我抢夺的程度。估计有人听闻了盒子秘密,这才有了追杀多宝的一幕。 我就想起来我爷爷特别嘱咐我要保护好这个盒子,用我爷爷的话说“这个盒子里的东西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乎我们家族的命运走向,我们家族花了几代人的功夫,仍未能解开这个秘密,本来是由每一代的长孙继承保管,但你知道你大哥和你大侄子没有天赋,就由你肩负起这个使命,等以后你未能解开的话,就物色晚辈中有能力者接替你吧,切记切记”。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见前面10米开外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因为距离和光线的缘故看不太清楚,就大声问道:“谁在那里?” 那个人影就向我走来,等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是一个穿白色T恤、黑色短裤、凉鞋的光头男子,大约30来岁,个头不高,但浑身肌肉虬结,古铜肤色,一看就是常年野外作业的人,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是稳重可信。光头男还背着一个背包,鼓鼓囊囊的,貌似装了不少东西 光头男说:“你也是探险进到这里的吗?不如咱两结伴同行,你看如何?” 我默默点头表示认同,但心里的戒备并未有任何减轻。 我就问眼前的光头男:“你对这个地方了解吗,可否和我讲讲?” 光头男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阳武义”。我对这个地方也不熟悉,这是第一次来。只是听说这个长安堡,建成距今已有200来年,原来是建在一个土山上,只有门前的这一条路,解放前就已经荒废了。后来狮子滩大坝建成,长寿湖蓄水,水位上涨,这个堡就变成了四面环水,除了土丘二、探险者之流基本没人来这里。解放前有人这么形容这个地方{长安堡,荒百年,机关重重,连环险,幽深无人鬼团员,10人进堡一人还。}” 我听了,默默无语,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但我现在已无退路我强自镇定,也做了自我介绍,我比光头男大了3岁,他就叫我“文哥”,我叫他“阳子”。我们二人就一起向堡内走去。 这个长安堡内部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一眼望不到头。我和阳子沿着墙壁走着。 光线越来越暗,阳子就打开背包拿出两个头灯,递了一个给我,我两都戴在了头上,为了省电,只开了阳子头上的那个。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阳子的脸貌似扭曲了一下,变得很狰狞,但瞬间已恢复了原样。根据多年的职业经验,我突然心生警惕,退开几步,打开自己头上的头灯,照向了阳子方向,又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该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阳子见到我的举动,就向我走来,口里问道:“咋啦?” 突然,在我们左边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响彻耳膜,我和阳子对视一眼,就像传来惨叫的方向走去,还未走到地方,身后又是一声惨叫响起,这次听起来是一个孩子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踏踏踏踏的凌乱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和阳子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我就转身向孩子惨叫的方向跑去。 第五章黑雾天石 第五章 黑雾天石 我跑到刚才小孩发出惨叫的大致位置,用头灯四处找看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就转身想去和阳子会和。 我刚一转身,却愣住了,我过来时的通道没有了,变成了一片空洞的黑暗,我就大叫:“阳子”,可是反复喊了数声,除了回音外,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时我发现在四周慢慢的弥漫起来了一层黑雾,雾气无比浓烈,正渐渐的向我包围过来,黑雾中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很多人在一起踏步一般。 我转头向四周张望,在头灯的照射下,我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密闭的巨大房间内,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孔道,黑雾正是从这些孔道中钻进出来的。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醒神丹含在口里。这醒神丹是我家传的秘制丹药,专能消除疲劳,提神醒脑,克制毒瘴,实乃吾辈居家旅行,上天入地必备之良药。每一颗按标准制作的醒神丹药效持续时间为6—12小时,具体药效时间根据使用人的体质、使用环境等确定。 这个醒神丹制作过程很简单,但是其中有一味药材却是非常难得,可谓可遇而不可求,那就是尸苔粉。所谓尸苔粉,就是待长在百年以上干尸尸体上的青苔转化为血苔并自然枯死后,将茎部用生铁刀割下来{注意千万不要有任何根须},装在玻璃瓶中用60度以上白酒泡制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取出阴干磨成粉末,再将粉末溶于水中,将水倒入玻璃器皿中,置于阴凉干燥处自然挥发,水挥发完后剩余的粉末收集起来,这就是尸苔粉成品。 表姨父说到这里,还专门中断,给我解释了一下:“东方,你试想一下,百年以上的干尸已经很难得了,在这种尸体上长出血苔更是凤毛麟角,因为不管是青苔或是变异的血苔必定是长在阴冷潮湿之处,其生长环境与干尸形成的环境截然不同。 你可能要问:把干尸放到阴暗潮湿的地方不就行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如果把干尸放到阴暗潮湿的地方,很快就会腐烂,到时长出来的就不是尸苔,而是尸霉了,除了机缘巧合以外,还真别做他想。好在你五外公家族自祖上这么多代积攒,尸苔粉目前存量较足,尚不足为虑。” 表姨父解释完又继续以五外公的口吻说道: 我又凝神往那些孔道看去,发现其中有三个孔道没有黑雾渗出,我赶紧走过去掏出打火机逐个是试了试,发现其中一个1米左右大小的孔道将火苗往里吸,说明这个孔道通风较好,有可能是出口,我一低头正准备钻进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双腿往后扯,我扭头一看不由亡魂大冒。 只见我身后有个赤膊,带着面具的“人”,正在从身后伸出一条鹅蛋粗细,犹如蛇一般的尾巴缠住了我的双腿往后拖。而它的双手也正在慢慢变长,向我的手臂伸来,我伸手入包,掏出一面铜镜,用铜镜反射头灯的灯光,射向那两条手臂,只听得呲呲几声,那两条手臂就缩了回去,同时那两个“人”也消失不见了,就想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突然,咔的一声巨响从黑雾中传来,只见在离我5米开外的黑雾深处竟然出现了一个空白的空间,一口大红的棺材正竖立在那里,棺材盖已经打开,棺材开口处正对着我,里面是一片无法照亮的黑暗,就像黑洞一般,我的头灯灯光根本无法穿透那片黑暗。 我仿佛闻到了一股股死亡与腐烂的味道,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棺材中传来,我无法站稳,慢慢的向棺材靠近,转瞬就到了棺材跟前, 我掏出折叠金刚盾撑开顶在棺材上,止住身形,抬眼向棺内看去。这一看,我吓了个半死,棺材内竟然是我自己。只见那个自己的嘴裂成了一个正常的人完全无法达到的大洞,足有脸盆大小,一股股的吸力正从嘴里产生出来,我探手去摸,却又什么都没摸到,仿佛就是一个幻影,但是吸力又是真实存在的。 难道是什么机关。我掏出一节2尺来长随身携带的折叠钢管往那个自己的嘴中塞去,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钢管一下就消失了,我更加确定这是一个机关,那个自己只是一个影像而已,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产生吸力的地方。我试了试收起金刚盾,哪知才提起一点,就感觉吸力大增,没办法只好用金刚盾堵在棺材口,吸力一下就消失了。 突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刚才的孔道中传来,我只好放弃金刚盾,往那个孔道跑去。我才跑到孔道口,只听砰的一声,我转头一看,发现棺材和我的金刚盾竟然消失不见了。黑雾又瞬间弥漫开来。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进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赶紧钻进有吸力的孔道,飞速往前爬去。孔道内并不光滑,有许多凸起,咯得有点疼痛,好在我还算皮糙肉厚,并无大碍。也不知这个孔道到底有多长,我在里面不知爬了多久,还没有爬到尽头。 爬着爬着,突然我的左脚不知碰到了哪里,只感觉孔壁一松,双腿竟然陷进了孔壁。而且,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的一点的往下沉去。不好,碰到流沙陷阱了,流沙陷进的直径大概尺寸为2尺。我麻利的掏出两节钢管,快速组合为一根四尺来长的长管,横担在流沙陷阱口上,止住了下沉的趋势。 我将自己的两只胳膊架在钢管上,又掏出飞爪,此飞爪就像钓鱼用的爆炸钩,有四个尖爪,可以伸缩,抗拉但不抗推,一推就缩了回去,飞爪上系有2毫米直径的钢丝尼龙绳,此绳抗拉力3吨左右。 我将飞爪上的绳子末端在右手手臂上缠了两圈,拿起飞爪就像撒网捕鱼一样往身前通道使劲扔去。等飞爪停住后,我往回使劲一拉,不知钩到了什么,绳子蹦的笔直,我使劲拽了拽,没有松脱,就双手抓住绳子,爬出了流沙陷阱。随后我收起钢管和飞爪,继续往前爬去。 说到这里,表姨父又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说道:“东方,你可能感到奇怪,你五外公又没背个包,那些装备是如何携带的呢?这点有必要在此给你科普说明一下。 你五外公当时身穿的叫百宝乾坤衣,为军用帆布、尼龙、航空金属等材质轻量化以后编制而成,是当时国家考古队专门研制的陆地考古最顶尖的便携装备,做工非常复杂和严格。 按照当时的物价,在黑市每一件仿品的价格,单层的不低于1000元,双层的不低于3000元,三层的不低于5000元,而且还是必需提前3个月预定,可谓是有价无市。 此衣上衣部分分为单层、双层,三层三种,根据装备多少可自行增减层数,层与层之间均为拉链加绑绳固定。 表层前后及臂膀共有17个口袋,以及挂钩12个,专门用于收纳短小,散碎之物,如食品,水壶,药品,指南针,手电筒、电池、打火机、匕首、钢丝锯、哨子、飞爪、折叠金刚盾、折叠工兵铲、氧气瓶、折叠弩等等。 第二层主要是细长的口袋,背部12个,前胸10个,左右手臂各4个,口袋均为松紧结构,大小可调主要用于收纳折叠钢管,金刚尺、起钉锤、破门锥、弩箭等长柄物件,收纳钢管后同时也起到了护甲衣的作用。 第三层主要在前胸和后背各有一个超大口袋,防水防火,可携带书籍、贵重物件、防弹防刺砍便携甲等物件。裤子上共有口袋12个,挂钩8个,主要用于携带小型单手持喷火器、灭火器、氧气瓶、吹气式救生衣等等。在以后,此百宝乾坤衣及相关装备你也会经常用到的。” 我震惊之余,不由感叹,凡是涉及国家的事情,真的是不敢想象,这种装备别说几十年前,就是放到现在,那也是稀缺物件,价格不菲。 表姨父接着继续以五外公的口吻讲述起来: 我继续往前爬了大概有100来米,忽然就到了尽头,我从孔道中爬了出来,点亮了旁边的灯柱上的油灯,一股说不清楚的带有点腐臭气味就钻入了我的鼻孔。 这时,我才发现我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在我的对面是一扇刻有两只老虎的白玉门。我走过去用手推了一下,纹丝不动。我正在琢磨如何打开此门,突然,咯吱一声,门自动打开了。 我走到那扇门前往里看去,发现是一个白墙黑地的超大洞穴,里面点着许多的油灯,在洞穴的正中央有个白色的石台,石台上有一块奇形怪状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纯黑色石头。 我感到很奇怪,一块石头要专门用这么大一间房屋,并且专门修建一个玉石台来供放。 于是,我走进石台仔细观看,发现在石台正面用楷书刻着几行繁体字,原文如下: “吾族成业,兴也此石,败也此石。时蒙满异族入关,朝坏帝崩,吾星夜收敛,又恐帝体遭辱,故遣吾族中样貌相似之子第一名,着帝衣,拟葬于煤山,开穴之际,于土中得此奇石,宗人遍查,盖为天石耳。其石不惧水火,不惧斧钺,唯惧光焉。若以材火烤之,其石散芬芳之气,一丈内,盖活死人而肉白骨焉;若以烛火炙之,其石散黑雾,黑雾所经处,三日内草枯肉烂,皆又化黑雾,此效可一传十,十传百,盖使生灵涂炭。 却有宵小之辈,探得此法,乘吾族中人聚拜先祖,施以暗算,待吾等知觉,已逾三日,回天乏术,唯延缓症状耳。吾等亡后,必化黑雾,故增设孔道以作吞吐,盖以千年之地气,解之于无形。遂以余力,书记与此,以作警醒。若汝已中黑雾,未逾三日者,即以台旁火炬烤之,柱香可解。然汝不可以此为恶,不然,汝必受天谴,盖连汝族。” 在石台的另一边,还有几行字:此堡内并无贵重,且前部机关多以恐吓,以阻宵小。见此回头,可保无虞。 第六章迷魂梦中梦 第六章 迷魂梦中梦 看到这里,我很是震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这样的石头,而且就摆在我的面前,毫无遮掩,难道我就是天选者,冥冥中指引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成为这块石头的主人?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就背靠石台坐下,刚才的信息太令我震撼,我真的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如果说那些黑雾就是那些中毒者所化,而我又吸入了黑雾,按照碑文所述,我已经中毒,那我现在肯定就会按照文中提示,点燃火炬去烤那块石头,以图解毒;又或者视为笑谈,不予理睬。一时间,千头万绪,头晕脑胀,我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也许一分钟,也许几秒,我突然惊醒过来,感到寒风呼啸,犹如鬼哭狼嚎,甚是渗人。四周一片黑暗,我赶紧去掏手电,去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我不由大惊,我的百宝衣呢,我的装备呢? 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我的周围,我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栋四层小楼前,小楼周围是一片空旷,什么也没看到。小楼中间是一个楼道口,楼道口左右两旁各有一扇窗户。闪电过后,一切又都恢复了黑暗。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头上,我用手一摸,湿乎乎的,这时,天空中又是一阵闪电,轰隆隆的雷声跟着传来,接着哗啦啦的响起了雨声,晕菜,竟然下起了大雨。 我赶紧跑进楼道,楼道里竟然亮起了灯,虽然很昏暗,但总算摆脱了未知的黑暗。楼道很脏,到处是垃圾,我一直走到了楼顶,才发现有扇门,推开门进去,发现竟然是一个登记台。这个登记台已经很旧了,到处是斑驳的漆面,在登记台上摆放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突然,我左肩膀被什么给拍了一下,我一个激灵,瞬间跳开两米,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高大的秃顶老者,脸上满是老人斑,双眼很小,眉毛很淡,但眉脚特长,左脸上有个一元硬币大小的黑色痦子,蒜头鼻,阔口,这长相,我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老者道:“对不住,对不住,吓到你了。你是要住店吗?” 我很奇怪道:“住店?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我一直深信{出门一张嘴,全靠礼貌行}的道理,嘴里很是客气。 老者走到登记台里面,用手打开那个本子,我看到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的黑色蓝色相杂名字和身份信息,有的名字后面打了一把叉,有的打了一个勾,打勾的名字是红色的,打叉的名字是黑色的。 老者看了看本子,有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双目瞬间精光一闪,但转瞬即逝,他低头沉默了几秒,就抬头对我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所以你就不用登记了。你就在102住一晚吧,免费的。等天亮了,你赶紧回去。”说完,老者就拿起一把钥匙递给我,同时喊道:“彤彤,带客人去102”,一个很好听的女生应道:“十二爷,我马上来。” 接着,从一阵脚步声传来,从黑暗的走廊处走出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来,待到走到近前,我仔细一看,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一个很丑陋的女孩子,倒三角脸,鸡眼,塌鼻,小嘴,下巴处是一大块红褐色的胎记,特比引人注目,此女的皮肤黝黑,黑的就像随时可以融入黑暗中一样。 彤彤就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房间”,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啥吃的?”老者就对彤彤说:“待会你烧壶开水,拿两个馍给这个客人送去”。 彤彤就带我走到了4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我推门准备进去,又感觉有点奇怪,就转头问到:“不是102吗,怎么在4楼?”彤彤白了我一眼,说道:“这里就是呀,你看门边写着房间号呢。实话告诉你吧,本店楼层比较特殊,4楼就是1楼,3楼就是2楼,2楼就是3楼,1楼就是4楼,而且这层楼只住活人,你可是第一个入住这层楼的客人哟。对了,我去给你拿热水和吃的。”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我推门走进房间,里面有些昏暗,进门就是一个小小的客厅,地面铺着红棕色的木地板,看起来很有档次,铺设的也很讲究,踩上去非常平稳,没有劣质木地板的那种吱嘎声。 进门正对的是一扇窗户,挂着白色的落地窗帘,外面是一片黑暗,在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木质茶几和两把木质椅子。 进门右手边就是卫生间,我探头看了一下,发现卫生间里铺着白色的正方形瓷砖,墙上也贴着白色的瓷砖,白色的马桶。白色的洗漱台,还有一个白色的浴缸,一台白色的卧式洗衣机,简直是豪华二字可以形容。 不一会,彤彤把热水和馍,以及两盘小菜给我送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我连声道谢。 彤彤临出门时对我说:“我出去后,你就反锁好门。夜里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有人叫你,你也不要回应。”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吃了饭,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中,我耳边总是听到冲马桶,洗澡,说话,唱歌、开关门、走路等等声音,嘈嘈杂杂的,令我睡得异常的不安稳。 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一股冷气从身下传来,慢慢的遍布全身,就好像有人在向我吹气,吹出来的气流非常阴冷。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感觉在自己周围的黑暗之中有很多其他的人或是什么未知的东西。我想逃却又不知逃向何处。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我身体一歪,几个踉跄,好像踩到了好几个什么东西,就像是人的脚。 旋即,好多男女声混合传来,乱哄哄的,就像是在集市上一般,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似乎人们已经将我团团围住了,阴冷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这时,一个浑厚的,带有磁性的男声格外清晰:“对不起,没把你的脚给硌疼吧?” 我满面羞惭,忙回到:“不好意思,踩着您了” 那个声音又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见我母亲,据说我母亲生下我的当天就莫名失踪了,家里的人四处寻找,但30多年过去了,却是毫无音讯,我父亲因为思念成疾,在多年前就双目失明。要是能见到母亲那多好。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找票是我父母结婚时照的,照片里母亲扎着两个大辫子,依偎在父亲怀里幸福的微笑着,母亲的样貌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总是有些模糊。 这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紧接着我被人拉着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不知走了多久,听到有人说:“到了”,然后,我眼前突然一亮,我看见自己背对一座低矮的房屋大门,面向一条笔直的公路站着,公路很宽敞,估计有20米,公路上有很多各式各样的车,都向一个方向开去,马路两边有很多行人,都低着头,走向和车子相同的方向。 咯吱,这时房屋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很动听的女人的声音传来:“痴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转头看去,一个和我照片中的母亲很像的女人正在我旁边,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我,我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我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开始不停的和母亲说起来,母亲听得很仔细,她也和我说了很多话。 “痴儿,你说你进到了长安堡里,被黑雾包围,那个碑文没有骗你,但是真正的天石不在那里,它在灵映门第一代门主杨华手里,我这里有一颗得自灵映门的专门克制黑雾之毒的丹药,你赶紧服下。” 言毕,目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里面有一个蜡丸,她取蜡丸扳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我赶紧接过服下,刚一服下,就感觉胃部一阵难受,就低头呕吐起来,母亲就在旁边轻拍我的背部,我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粘稠物质,里面夹杂着一些正在扭动的小虫,直到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后,母亲将我扶起来,说道:“我一直都会在这里守护着这里的秩序,你赶紧回去吧,缘分未尽,等以后,我们娘儿还会再见的,我的行踪包括今天你见到我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都会遭受危险。”母亲说完就轻轻的用左手抚摸着我的头,突然右手在我身上重重的一拍。 我一下就惊醒坐了起来,一看窗户外面已经有点微光了,我就下床去上厕所,等我从厕所出来,却发现在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我不由有些恐慌,赶紧强自镇定下来,走到那人身边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就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睡得很安详。我惊呆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在这里?一股莫名的巨大恐惧在我心头弥漫开来。 突然,一股巨大的无形力量向我压来,我不由自主的扑倒躺着的那个“我”身上。旋即,我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呀,但为什么我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清晰。特别是和母亲相处的那些画面,已经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这不可能是假的。自从被黑雾包围后,我的身体出现的的不适及眩晕感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扭头看了看窗户,发现天已经亮了,该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第七章遗物 第七章 遗物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我赶紧起身去打开房门,顿时愣住了,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笑吟吟的古装佳人,个头高挑,目测至少170厘米,黝黑的头发盘在头上,别着一根银钗,丹凤眼,瑶鼻贝齿,皮肤很白,一张粉脸可谓是吹弹得破,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虽然包裹的比较严实,但仍可看出身材线条非常完美。 “怎么,不认识我了?”佳人吐气若兰浅笑道。 我不由一怔,在脑海里把所有我认识的女人快速过了一遍,但就是对此女没有任何映像,只是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很是动听。 我挠挠头,讪讪道:“不好意思,您是。。。。。。” “好了,不逗你了”,说完,古装佳人从身后拿出一个面具带上,瞬间,我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倒三角脸,塌鼻,下巴有一大块胎记的女人,原来是那个彤彤。 我就跟着彤彤来到了101房门前,彤彤收起了面具,一脸严肃的打开门,我跟着她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房间非常巨大,是套房结构,客厅正面挂着一幅古代儒生的画像,,客厅中太师椅,八仙桌,摆放的井然有序,显得既古朴又大气。 在客厅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很是威严的中年男子,长相和彤彤有几分相似。彤彤过去叫了一声“爹爹,他来了。”中年人就颔首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拘束的叫了声“大叔好”。彤彤自去泡了两杯茶水,装了一大盘各式各样的糕点放到我们面前的楠木桌上,然后低头退去。中年人抬手示意我请便,我就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顿时满嘴一股桂花的香味,甜而不腻,令人神清气爽;又拿起另外一块不知名圆形糕点,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感传来,就像吃冰镇糖梨一般。中年人就说道:“这是冰梨糕,是彤彤这丫头自创的,怎么样,还可以吧,吃吧,等你吃饱了,我有事和你谈谈”,我本就有点饿了,见中年人微笑颔首,就不客气的吃了个饱,一大盘点心所剩无几。而中年人则是一块未动,估计已经用过饭了。 中年人待我吃完,这才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贤侄,你一定有诸多的疑惑,不要急,待我慢慢的说来,你定会明白”。 我和中年人一起聊了起来,我心中诸多的疑惑真的得到了答案。 这个中年人姓杨名泽林,现年68岁,是福建人士,乃是灵映门的大长老,其下另有长老12名,各有所长。 灵映门,创派宗主:杨华。此门派乃是独立于神佛道的特殊门派,主要负责守护人界联通神鬼两界的连接通道,并负责捉拿那些搅乱三界秩序的神、佛、人、鬼、魔、怪等,门派传承至今,已有两千余年,门主历任20代。 灵映门的门主每代任期为100年,在这一百年内,不论门主生死,均不得另选他人代替,若门主在任期内亡故,则有长老代行其责,直至新一代门主继任。 杨华在创派第100年时,恰逢万年骨魔出世,为祸人间,生灵涂炭,合三界之力,死伤无数,竟然无法将其消灭,然终究是重伤了万年骨魔。 万年骨魔逃至海外,杨华等尾随跟踪,在今X大岛上将万年骨魔困于一个山洞中,最后杨华发动了灵映门的绝学《七门灼世》,并借助天石之力,方才将万年骨魔的本体打散,灵体封印于天石之内,带回门中禁地封藏。 封藏当日,杨华因伤势过重,自知回天乏术,乃密嘱门中长老:“那骨魔乃洪荒初开,天地咋分时的一股浊气所化,并未灭绝,日后复苏必定卷土重来,汝等定当小心对待,不可大意。吾门至二十一代必有异象,届时能开此盒者,必有所教,切记切记”,言毕留下一个紫金楠木盒子,只身进入禁地之中,半晌后只见禁地上空现七色流光,状如穹顶回旋,少顷,风雨交加,狂雷紫电急来,众人急忙回避。 待雨过天晴,众人才发现禁地消失了。后在明末清初时,门派内乱,那个紫金楠木盒子也消失无踪。 有诗为证:天清地浊分阴阳,五行八卦遁其中;七色映门三界荡,牛鬼蛇神尽伏藏;笑谈世间名利远,指点三界恩仇放;耳听八方东雷锵,方士千载绘沧桑。 我暗想,紫金楠木盒子,难道就是那个盒子吗?又一想,怎么可能那么巧合,暗自摇头掠过此事。 杨长老继续说道:“我灵映门其实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门主,那就是杨华门主,自杨华门主仙逝后,我们根本就再也没有了真正的门主,因为天门映这项绝学失传,无人再能担当此任了。每一百年我们都会物色一个资质上乘的人出任门主,但只是象征性的。 自清末开始,人间出了多少大魔头,像希X勒、墨XX尼、东XX机等等,那都是秉承骨魔余党之力发出的一丝魔气所化生而来,他们引发了多少动乱,使得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变成了乱世冤魂,目的就是收集灵魂、怨气,以供骨魔疗伤修炼,幸得天道不孤,将这些魔头镇压,骨魔方才消停。 现今,人间太平,天朝百姓当家作主,他日必定复兴中华。骨魔定有感知,它见人祸无望,转而谋求天灾,殊不知,有人间正气镇压,天灾也是儿戏而已。但是,骨魔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它历经2千余年,必定寻机重出,我等甚是心焦,奈何奈何,就连禁地都尚不知在何方,何谈其他。” 我问道:“杨长老,你和我说这些,难道是。。。。。。” 杨长老道:“贤侄,你是一个有缘人,吾门复兴必定与你相关,故有所托,望勿推辞。现在先听我说完。 “这个地方叫映魂客栈,是人界联通神鬼两界的通道,是灵映门看守重点,每二个长老为一组,每十年为一期轮换坐镇此地,我是单个人为一组。前日十二长老钱仁、十三长老金峰的值期已满,轮到我当值看守。但前几日,三长老因年事已高,不幸身故,我主持丧事,就耽误了几天,先遣小女过来替换。你所见到的正是十二长老钱仁,十三长老金峰在前日先行回宗门了。经过二长老测算,这几日在此地来的非本门活人必定就是三长老的接替者。” 听到这里,我的嘴巴不知不觉的张成了O型,这是哪跟哪呀,怎么我就突然变成了三长老的接班人了?不会是做梦吧?我使劲在自己腿上掐了一下,一阵剧痛传来,还真不是梦。 “咳咳”,杨长老轻咳了几声,我赶紧闭上嘴,正襟危坐。 只听杨长老继续说道:“我想应该和你讲讲三长老的有关情况。三长老姓郑,名军,在入本门前的职业是土丘二,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盗墓贼,有一次被困在流沙中,幸得我经过那里,将其救起,他随后就入了宗门,因其精通风水之术,故补了三长老的缺。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这个三长老很是亲近呀?” 我讪讪一笑,心里暗道:“亲近个屁,不就是职业和我一样罢了”,嘴里却说:“杨长老,难道你知道我的职业?” 杨长老却是喝了口茶,笑而不语,我瞬间了然,感情他什么都知道,得,这下还装什么犊子,那种在别人面前毫无隐私可言,**裸的感觉还真是可怕。好在,杨长老旋即打破了我的尴尬。 “彤儿,去把你郑伯伯的包裹拿来”,杨长老对彤彤说道。 彤彤应了一声,走进里屋,不一会,就提着一个皮箱过来放到桌子上。 杨长老将皮箱推到我的面前,说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我将皮箱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把装在透明水晶盒内的通体莹白,一尺来长,一寸来宽,一分来厚的木尺;一本泛黄的书;一件黑色的衣裳。 我拿起尺子,发觉很是沉重,少说有10来斤,再仔细一瞧,尺子上刻有两个字《墓尺》,我顿时一个激灵,竟然是《墓尺》,在我们这行当里对各类工具有个不成文的排名,其中首推的是就是这把《墓尺》,但这把墓尺已经消失至少100来年了,没想到今儿个在这里见到。 说起这把墓尺的来历,还真是神奇。乃姜子牙尚未出山前,偶遇雷击千年铁树,铁树燃烧仅剩一截树芯,遂将其拾起,以青铜盒子盛装,置于屋顶,吸收天地灵气,以将其中过强的雷电之力转化为灵气滋养树芯,修复其雷击损伤。10年后,将其取出,发现通体转为莹白,变为一尺来长,一寸来宽,一分来厚的沉重木条。 于是,姜子牙就打算做一把尺子,谁知,那木条坚硬无比,姜子牙遍寻能人异士,试遍了各种方法,都是无法在其上留下任何印记,最后,姜子牙再次亲自尝试刻度,仍是无果,不由有点急躁,不小心手指被凿子划破,鲜血染红了凿头,哪知,竟然在木条上刻度成功。 姜子牙大喜,遂连续3日3夜将尺子刻好,刻完最后一笔,姜子牙就累得趴到案台上睡着了。 睡梦中,姜子牙梦见一个虬髯大汉正站在自己面前,要求姜子牙赐个名字,并要求跟随姜子牙,以助姜子牙建功立业,报答姜子牙的救命之恩。姜子牙就问道:你会什么?那个虬髯大汉就答道:定墓、克阴,制鬼,引魂。 于是姜子牙就答道:以后你就叫《墓尺》。那虬髯大汉闻言大喜,深鞠一躬,拜谢而去。 从此,这把《墓尺》就跟随姜子牙走南闯北,委实帮了姜子牙不少忙。后姜子牙功成封神之际,还专门将《墓尺》之灵封为《墓神》,并按照梦中记忆的虬髯大汉面貌画像一幅供于庙堂,享受香火,后来就演变成了土丘二们所供奉的祖师爷,香火供奉从未间断。 第八章坠崖 第八章 坠崖 我将《墓尺》放回水晶盒,拿起那本发黄的书,只见封面写着《阴墓决》,打开里面全是手写的内容,字体倒是很工整。 第一页写着“阴墓风水,全在一个葬字,故要习此书,一须有缘,二必入古墓,历年累积,待体内墓土之气充盈且能看见第二页之字,则此书可习”。 翻到第二页,写着:恭喜你,我的弟子,你能看到这些内容,说明这本书已经选中了你,你就是这本书的新主人。有了它,从此金钱美女那都不是事,世界很大,任你逍遥。 还没等我翻到第三页,突然眼角余光发觉杨长老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就问到:“杨长老,有什么问题吗?” 杨长老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感到奇怪,你手里的书不是空白的吗,你在看什么?” 我一怔,原来,书中所言非虚,这本书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内容的,这个秘密还是不要外漏的好,于是我合上书,将书放回原位。 然后,我又拿起旁边的那件黑色衣裳,展开一看,是一件潜水服样式的连体衣,还带有面罩,在衣服的胸口处有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凸起,就像是一个按钮,拿到手里发觉轻若无物,不知是何宝贝?但既然能和《墓尺》放到一块保存,估计不是凡品。再仔细看看,发现在箱底还有个小册子 杨长老这时说到:“不用惊奇,这件衣服名叫《玉蝉衣》,乃是取千年白玉蝉所吐茧丝,经过施法祝福后手工编织而成,重量为8两,在衣服前后刻有阵法总计32个,使得这件衣服可以随使用者的心意随意变形,且能隐形、防火、防水、防刺砍、防法术攻击,而且对于破损处还可以自动修复,但是,千万注意,在零下30度以下的低温中这件衣服却会逐渐丧失功能,超过1小时就会完全损坏,无法修复。那个五角星按钮就是启动和关闭特殊功能用的。这件衣服我建议你随时穿在身上,平时就像普通运动衫,如遇到紧急情况,你只要按下这个五角星按钮,这件衣服就会自动变形,包住你的全身,启动特殊功能,再次按下五角星按钮就能恢复普通运动衫模式。本宗门中仅每位长老各有一件。” “我可以现在就试试吗?”我有点迫不及待,这可是宝贝呀。 “当然可以”,杨长老应道。 于是,我将外衣脱掉,将玉蝉衣穿戴起来,非常合身,试了试摆动手脚,毫无妨碍。 我就按下那个五角星按钮,一瞬间我的全身就被包裹起来,在我的眼前就像是有一面潜水镜,是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外界的情况,同时我的呼吸也很正常,好像衣服自带有呼吸循环系统。我看见杨长老对我比了一个手势,我赶紧按下五角星按钮恢复常态。 杨长老说道:“先不要急着尝试那些功能,待会你回去都会用得上的。 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一下,这次你出去后要尽力去找到三长老手杖,这个手杖是施展黄门无世决的关键。 据说是在三长老去世前三年时,在千岛群岛附近海域丢失。三长老那次是被渔民发现漂浮在海面上,救起送回宗门,一直昏迷不醒,用了各种方法和药物法术均不见效,拖了三年就不幸仙逝了。 三长老在那里具体遇到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在他昏迷之中,多次发出“cuo”这个音,经过多方分析,应该是想说“错”或“锉”或“措”,什么事有错,将什么锉开,采取什么措施,这对于三长老当时在千岛群岛附近海域的情形来说都是有可能的。” 我问道:“那个渔民如何联系呢?” “这不用担心,那个渔民是中国人,是受雇的船员,他的老家在丹东市每年冬季他都会回家休息。这是他的地址和电话。”杨长老递给我一张纸条,说道。 我伸手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吴鹰羽,后面是电话号码以及地址,原来这个吴鹰羽是东港市人。 “记住,十年为期,到时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三长老的手杖,你都要返回这里履行你的使命”,杨长老道。 我默默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心想到时再说吧,殊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该我的怎么躲不过,这是后话。 “彤彤,送你文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杨长老对彤彤说道,然后杨长老站起来向里屋走去。 我拿上皮箱和彤彤来到楼下,彤彤拉着我背对楼道口一直向前走去,周围很快又陷入一片黑暗中,我跟着彤彤不断走着,黑暗中仿佛有许多人在我身周不断游走,脚下时不时的踩到软绵绵的东西,我的脚步不由放慢下来。 “继续走,不要回头”,彤彤的声音传来,同时我感觉她已经放开了我的手,我只好奋力往前走去,周围渐渐变得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没有了。突然我前面视野亮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悬崖上,只要在往前迈上一步,我就会掉落悬崖,低头往悬崖下看去,下面黑乎乎一片,不知深浅,再转头却发现彤彤已经不见了,我该怎么回去?不会是让我从这悬崖跳下去吧?我正在犹豫中,突然,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悬崖外,快速往下坠落而去,耳边风声呼啸,失重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我知道我完了,脑袋嗡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仍然背靠在石台上,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但真的只是梦吗?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一切完好,突然,我看见在我脚边有个皮箱,打开一看,里面《墓尺》、《玉蝉衣》、《阴墓决》完完整整的摆放在里面,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可是我的人明明就在这里,难道是我的灵魂去经历了那一切吗? 这时,我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吟唱起来“长安堡,石台路;梦非梦,墓尺度;事非事,蝉衣护;魂何处,墓决驻;汝非汝,镜异域;十年期,君自明。”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在脑海中不停的问,但是那个声音并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反复吟唱,直至消失。 我也逐渐冷静下来,“石台路,石台路,难道。。。。。。”,于是,我赶紧穿上玉蝉衣,拿起墓尺,将《阴墓决》收好,就围着石台仔细观察起来,之前我只看了石台的三个面,还有一面未仔细观看。这一看不打紧,还真的发现了机关的痕迹。 只见在石台那面刻着一个八卦太极图,咋一看,整个太极八卦图很平常,可是,当我用手中墓尺贴在图上时,太极图中间那个半黑白白的圆点就冒出了一阵淡淡的雾气,正是机关的按钮,正因为按钮处不可能完全密封,故而墓尺贴上后,机关中积攒的地阴之气受到墓尺的激发,就会从此处泄出。、 我大喜,赶紧收起墓尺,用力一按,只听咯嘣一声,按钮陷了进去,然后就是轰隆,嘎吱,咔嚓的声音从石台下面传来,不一会,石台慢慢的挪到一边,显出了一条往下的通道。 我用墓尺往里探了一下,墓尺毫无反应,下面的阴气很微弱。我又拿出一根夜光棒,掰亮后扔进里面,发现里面是盘绕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旋转向下的石质楼梯,周围非常空旷巨大,夜光棒在里面来回翻滚,直至消失不见,看来里面很深,在这么深的地底为啥阴气那么微弱,连墓尺都没反应呢?我想了想,就收好墓尺,看来下面使用不上它了。 我就掏出头戴式矿灯戴好,向通道走去,整个人才进入通道,只听嘎吱,砰砰几声响,我头上就被石台堵了个严实,这下退路没了,只有往下另寻出路。 楼梯很窄,大约2尺宽,呈螺旋形一直往下延伸下去,我就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向下走去,为了防滑,我还特意取出防滑加强底给登山鞋加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往下走的过程中,我有时觉得自己是在往上走,但是肉眼看上去,我又确实在往下走。 我看了看表,发觉手表的指针全都在12点处不停来回摆动,我使劲甩了甩手,指针依旧在原处来回摆动。我的个去,这可是一块双狮牌进口自动手表,只要戴在手上,就能自动上弦,现在竟然停了。 我暗自估算了一下,从我进到通道算起,至少已经下了有20层楼(60米左右)高度了,上面一片黑暗,已经看不见顶。我感觉有点饿了,我掏出一袋水喝了几口,又吃了两块牛肉干,准备稍事休息后,再继续往下。 突然,一阵噗楞楞的声音传来,头顶一阵劲风传来,我赶紧往楼梯上一趴,只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忙抬头四周看去,在头灯光柱中,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闪过,我恍惚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阳子的脸,没错,就是阳子的脸。我大叫起来:“阳子,我是文哥”,可是,黑暗中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X,我忍不住骂了一声,阳子怎么会来偷袭我,等等,貌似刚才那个东西是飞过去的,阳子怎么会飞?难道,从一开始,阳子就不是人? 噗楞楞,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忙取出一把照明枪向空中开了一枪,照明弹瞬间将整个空间照亮,我看清了是一只类似于蝙蝠的巨大怪物正向我冲来,我一咬牙,将照明枪放好,取出两颗鸡蛋般大小的铁蛋,照着那个东西的头部就甩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其中一颗应该是击中了怪物头部,怪物惨叫一声往后退去。这时,照明弹熄灭,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小心的戒备着,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发射了一颗延时照明弹,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了。我赶紧向下走去。 第九章蝠鹰怪 第九章 蝠鹰怪 我往下不停地走着,因为不停向下旋转走动的缘故,我的头有点眩晕。头灯不知为什么,突然暗了下去,我使劲拍了拍,头灯闪了两下,竟然熄灭了,这次因为事起突然,没有充分准备,所以我的照明工具并不多,目前还剩下照明弹2发,液体打火机一个,火柴一盒,夜光棒10根。 我只好拿出一根夜光棒掰亮,用右手握住权当照明工具,绿油油的光将我周围1米左右的空间照亮,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诡异且神秘,我脑海中自动脑补着各种鬼怪的形象,浑身竟然冒出了冷汗。突然,我发现在中间的巨大石柱上有个门,就用手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将夜光棒伸进里面,没有任何异动,我就抬脚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听到有人说道:“你终于还是到了这里,欢迎欢迎”。 然后,嚓嚓几声划火柴的声音传来,房间内的灯被点着了,我的眼前就突然一亮,一个足有成年水牛大小的怪物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后退一步,再定睛一看,原来就是之前的那个好像蝙蝠的怪物,而阳子则站在怪物身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试探性的叫了声阳子,但阳子并未回应,而是继续很玩味的看着我,我瞬间明白,现在的阳子才是真的阳子,之前的阳子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假面而已。我这时也放松下来,在凳子上坐下来,掏出一盒香烟,一块牛肉干也一起被带了出来,我也没注意,抽出一支烟递给阳子,阳子摇摇头表示不抽,我就赞了一句:“不抽烟就是好同志”,然后自顾自点上,深吸了几口。突然那个怪物将头往我的脚底一伸,我还没反应过来,又缩了回去,我一看,地上的牛肉干没了。 这是,那个怪物抬头对我“嗤嗤”两声,貌似不满。我转头细细打量那个怪物,才发现那个怪物脸上有个大包,估计就是之前被我的铁蛋给打的,现在怪物只是趴在那里,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见我打量它,它又抬起头对我“唧唧”两声,似在抗议向我抗议什么,然后就盯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期盼。我心道:“切,要不是你先攻击我,我会用铁蛋打你?咦,你这眼神怎么那么像我收养样的那条流浪狗贝贝呢? {在这里,特别介绍一下我的灵犬兼伙伴贝贝。 贝贝:中华田园犬,现年6岁,雄性,全身纯黑色无一根杂毛,甚有灵性,对灵体特别敏感,是一只不可多得的能预警、克制灵体及尸怪的良犬。 说起收养贝贝的经历,甚是有趣。 记得差不多六年前的冬季,有一天晚饭后我出门散步,在一个垃圾堆发现一条黄白相间的奶狗正在翻找垃圾,当时,我的内心不知为啥一阵悸动,似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好狗呀,好狗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快快下手收养吧”,于是我就过去抱他,谁知他竟然对我一阵狂吠,一边吠一边往垃圾堆里藏,我顿时大怒,伸手就将它逮住,他还特不老实在我手里蹦跶着,想要逃跑,我把他带回家,给他洗了澡,让他喝牛奶吃牛肉,结果这家伙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将它的口水全部舔到我的脸上,还抬头奶声奶气的对我汪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说“好了,你这个主人我认了,以后就跟着你了”,我当时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看你浑身黄白奶毛,以后就叫你“黄白小奶狗”?谁知他毫不领情,径直走到我给铺好的窝里睡下了,闭上眼睛不理我。我乐了,就说“你看你是宝贝,是很重要的宝贝,以后就叫你《贝贝》吧?”,谁知,这次,他竟然从窝里跳起来,扑到我的怀里,一边舔还一边哼哼唧唧的,表示非常满意。从此,贝贝就伴随我走南闯北,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伙伴作用。他要是饿了,就会用显现在那个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必定会赏几块牛肉之类的好吃头。} 想到这里,我突然从怀里掏出几块散碎牛肉干来,递到那怪物面前,那怪物将头一偏,根本不屑一顾,我又掏出一块半斤左右的牛肉干,这次那怪物抬眼看了看阳子,阳子笑着拍了拍它的头,那怪物才转过头来,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大嘴一张,一口利牙咬住牛肉干几下就撕烂吞下。我心里不由已一阵后怕,我的个天,这要是咬到我的身上,怕不一下子就去了半个脑袋,太可怕了。 我转向阳子,说道:“你还是你吗?” 阳子收起笑容,正色道:“是,又不是。” 我说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呢?” 阳子微笑道:“是,也不是。” 我顿觉一股怒气升起,恨不得走过去撕烂他那张微笑的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和我打哑谜,什么叫“是又不是”? 阳子这时说道:“我今年已经120岁了,你说咱们能当兄弟吗?” 我石化了,他120岁了,我呸,怎么看他也不过30来岁,怎么可能,忽悠我呢! 当下,我用充满疑惑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阳子也没在意,继续说道:“知道你不信,不过没关系,你就当我们是兄弟就行了。我接下来的话估计你听了更会感到离奇”。 “首先,我来介绍一下我的伙伴---蝠小鹰”,阳子用手摸着那个怪物的头说道,我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蝠小鹰,这名字也太那个什么了吧?谁知,蝠小鹰却对我的行为大为不满,抬起头,冲我一阵唧唧啾啾。 阳子继续说道:“你不要瞧不起小鹰,它可是神雕的后代,只因基因变异样子有点像蝙蝠,但是飞翔能力、视力、力量、敏捷等都是同类的翘楚。”我强忍住笑,表示赞同,同时又掏出一块牛肉干递给蝠小鹰,这次他毫不客气,一下就吞了下去。 阳子继续说道:“你到这里来并非偶然,包括外面的追杀者,都是我们的人乔装的,你是不是感到奇怪,那么多人追杀你,有好多次机会都可以杀掉你,但每次紧要关头,总是会出现意外,让你顺利逃脱包围,最后逃进了这里。其实,这都是计划的一环。目的就是让你自己进入这里接受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我的命运是什么?”,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追杀者就像演戏一样,关键时刻总是放水。 记得又一次深夜,我被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前面是4个手持钢刀的蒙面人,我当时已经精疲力竭,自付必死无疑,谁知,这时胡同里的本来早就应该睡熟的人家的门竟然打开,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竟然是大喊抓贼,蒙面人一下就跑光了,我死里逃生,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想来,这也是一场戏而已。 咳咳,两声轻咳传来,我赶紧收回思绪,只听阳子继续说道:“当你到了这里,就会接受三道考验。 第一道考验就是魂验。当你靠在石台上睡着时,就开始了。我在这里恭喜你,你圆满的完成了考验,并得到了《墓尺》、《玉蝉衣》、《阴墓决》,你在里面的经历都是真实的,你的灵魂在里面感受到的一切都会和灵魂一起回归你的身体。” “等等,如果我未能通过考验,会如何?”我忍不住问道。 “呵呵,要是你未能通过考验,你觉得你还是你吗?你的灵魂将会迷失在永恒的黑暗中,在那里徘徊,谁也救不了你。而你的躯体将会被小鹰送往尸洞变成干尸,等有缘者附身使用,毕竟,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还是不可多得的克灵体质。” “第二道考验就是我和蝠小鹰了,我们两对你一直都在放水哟!” “什么,一直放水?第一次差点没把我抓死,第二次也差点把我弄下深渊里”,我不满道。 “你不信吗?来,小鹰,给他点厉害的瞧瞧”,阳子话刚落地,只见那个蝠小鹰就站了起来,张嘴对着旁边的石壁就是一声低吼,然后又回去趴下。我一看,石壁毫无变化,不由满脸的不屑。 阳子对我说:“你过去摸摸看”,我走到刚才小鹰低吼正对的的那个石壁,伸手一摸,竟然整个手掌都陷了进去,石粉朴花花的往下掉,我X,竟然是声波攻击,太厉害了,顿时一头冷汗,很是尴尬。 阳子见此,也没再为难我,继续说道:“第二关算你合格了。接下来的第三关,谁也帮不了你,全看你自己了。在这下面是一片荒芜的异域之境,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什么都有,要根据每个人的心志而定。如果你走进去又能顺利地从里面走出来,那就算成功,而且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不能走出来,那么你将会永远迷失在异域之境,这个世界上有关你的一切都会全部消失,就像从来就没有过你这个人一样。如果你能走出来,那么当你出来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你了,将是一个崭新的你,你将会拥有异域所赋予的一项特殊的能力。怎么说呢?你就当自己身体重组了,潜能被激发了,身体变得更完美,你的身体将不会变老,不会生病,受伤会很快痊愈,但是伤势过重也会死去。甚至,你可以短暂的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去到未来,但是具体能穿越的时间跨度需要你自己去感知。” 我怔怔地看着阳子,问道:“你去了,出来了?” 阳子没有回答,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到底有多少人进去又顺利出来了呢?”我继续问道。 “2个”,阳子答道。 “你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呢?”,我问阳子。 阳子仍未回答,不过,他用力将自己的头转了一圈,身子纹丝未动,接着,他的手臂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过来,并变得又长又细,就像一根绳子。我瞬间明白,他拥有了软体动物的变形能力。 “好了,你现在可以下去了,祝你好运!”,阳子说完,就将我推出了石室,我刚一出来,门就关上了,再一瞧,面前那有什么门,只有石壁,石壁上一点缝隙都么没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往下走去。 第十章夜魇湖水怪 第十章 夜魇湖水怪 我继续往下走了大概1个小时,就感觉台阶到底了,眼前突然产生了一点微光,很是朦胧,我在朦胧中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眼前猛地一亮,我发觉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幽静的湖边沙滩上,湖很大,烟波浩荡,一望无垠,目力所及之处,只见在湖的周围到处是茂密的青绿的芦苇、青草、不知名的野花,在视线尽头隐隐约约的有山的影子。 这时天空中太阳正高悬在头顶,洒下的阳光很是柔和,湖中的鱼儿时不时激起一阵阵浪花和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波纹就像锦缎,在一阵阵迷幻般的光点中扩散荡漾开去。那些倒映在水中的芦苇也随着一阵阵摇曳,更是显得五光十色,多姿多彩。我连日来的疲累与紧张感在我看到如此美景时,消退了不少。 我再回头看看身后,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我到了异域之境了?出口在哪里呢?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从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传来,天上一只很像大雁的鸟儿一下就栽了下去,我大喜,这是**枪击发的声音,有人在打猎。我赶紧向枪声传来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喊:“请问谁在那里,我需要帮助。” 芦苇丛里一下就安静无比,等了一会,响起了划水的声音,旋即一艘中间有个低矮的船仓的小木船很神奇的从芦苇丛中划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一个身穿身披蓑衣,头裹黑巾,背上背着斗笠的人正站在在船尾摇着船橹,船在水面上行驶的飞快,不一会就来到我附近的岸边。 那人将船停稳,就向我走来,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孔,小麦色的肤色,五官很精致,眼睛很有灵气,怎么看都有点像女人,而且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那人来到我的近前,我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咸鱼和香水混合后的那种味道。我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一闪而逝,旋即我抬起右手准备和他握手,谁知那人却没有反应,我有点尴尬,就装作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感才是你在叫喊吗?”,那个人嗓子很沙哑,听不出男女声。 “是呀,我叫东方文,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我忙答道。 “我姓慕容,单名一个英字,随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那人倒很痛快。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英兄},可好?”,我也没犹豫,顺口而出,心里马上想到:这英兄和英雄读音很接近,叫起来还真有点别扭。 “打住,我可不是英雄,你还是叫我{阿英}吧”,慕容英估计也是感觉{英兄}的称呼有点别扭。 “那,阿英,这是什么地方呀?”,我问道。 “先上船,天黑前,我们要赶回村子,夜晚外面不太平。等在船上我慢慢和你说说”,阿英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催我上船。 我们上船后,我走到船尾靠着仓棚坐下,才发现这是一艘机动船,船尾有个大功率的柴油发动机。 阿英将**枪放进船舱,又拿了两小壶酒,一袋花生米,一盘鱼肉干出来放在船尾的仓板上,递给我一壶酒,我也没犹豫,打开喝了一口,入口香甜,竟然是黄米酒,然后又吃了几颗花生米,一块鱼肉干,花生米是水煮的,鱼肉干是风干后烤制的,都很可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美味佳肴。阿英似乎对我的举动非常高兴,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也向他回了一礼。 阿英走过去拉动拉绳,来回几下打燃了机器,阿英就坐在船尾操控着船向湖另一边开去。 我坐在阿英旁边,喝着米酒,听着发动机“突突突”的声音,看着船驶过而激起的幽蓝波浪不断向远处扩散,一浪逐一浪,最后和湖面上偶尔跳跃而起的鱼儿激起的波纹汇合,直至消失,耳边不时天空中不断飞掠的鸟儿的鸣叫,在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期盼、苍凉感。 多少年了,我几时曾这样坐船在如此美丽、苍茫的湖上遨游呢?也许,这是我第一次,但愿不是我的最后一次吧!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又有几次真的团聚?我的人生意义真的就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吗? 我很想放声高歌,又想放声大哭,我突然想起了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当年苏学士是在怎样的一种心境下写出了如此脍炙人口的名篇? 我有点痴了,嘴里不由自主的吟诵起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 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哽咽如斯,无法再继续吟诵。 一个沙哑的嗓音却接着吟诵起来,在空旷的湖面上,那沙哑的嗓音,吟诵出来的词,让人更有一种代入的苍凉感,特别是最后一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吟毕,仿佛整个空间都凝固了,寂静无声,我和阿英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原来此情此景使得我们两人心中都有所感悟。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不知为啥,进入这里后,我的表又能正常走动了},已经是下午1点35分了,又拿出便携式军用指南针结合太阳光,定了一下方位,发觉我们一直是往正北方向行驶。 良久,阿英清了一下嗓子,打破了沉静,他开始介绍这里的基本情况。 原来,这个湖叫夜魇湖,方圆有几千里,湖的周边50里内只有他们那一个村庄,湖水白天幽蓝透亮,风平浪静,景色宜人,鱼虫草鸟繁多,一片繁荣安宁的景象,但是一到晚上,这个湖就整个变成了血红色,湖面狂风呼啸,怪声不断,任何生物只要靠近湖水,就会被彻底吞噬,什么都不会留下。 开始,村里还有人试图找到根源,结果都是一去不返。后来,来了一支队伍,据说是地质研究所的,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装备,在湖边驻扎下来,结果,过了几天村里人白天去打探情况,却发现原来地质研究队驻扎的营地什么都没有了,就像这些人和物品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从此,再没人敢去碰触这个霉头,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只是村里人晚上再也不敢出门了,不过,倒是太平了,这10来年没出过任何事情。 阿英正说着,突然船身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嘎吱一声就停在原地不动弹了,发动机不停地轰鸣,可是船只是在原地打转。阿英脸色一下就变白了,冲我叫道:“你来开船,我去准备鸭子祭祀”,然后起身快步冲进船仓,拿出一个坛子放在船头,并将坛子的封口打开,顿时一股酒香传来,阿英又去拿了两只蒙着头眼的活鸭,并快速将鸭子浸入坛子中,大约1分来钟后,将鸭子提起来,将其中一只往我们来时的方向扔去,那鸭子扑棱着翅膀在空中往前飞了大约有100多米,才落到湖面上,旋即我们的船身下方传来了一阵响动,似有什么东西正离开船身往那鸭子方向追去。 我奋力把着方向舵,将发动机功率开到最大,船快速的村庄方向驶去。只听身后哗,哗的几声水声传来,夹杂着鸭子的嘎叫声,阿英在船头大叫一声:“不好,碰上了三条锁头鱼,这下麻烦了。” 我道:“怎么回事?” 阿英道:“这个锁头鱼,成年的体长有6-8米左右,嘴很大,无齿,但是有很多骨状凸起,可以将食物挤压碎吞食,头部形如一把锁头,坚硬如铁,在头顶有吸盘一个,可以吸住比自己体型小的任何物体,一旦被吸住,它就会通过头部侧面形如锁杆的弯曲毒刺,将毒液注入,生物瞬间就会麻痹,然后被吞食。 而且这种鱼皮糙肉厚,肉还特难吃,就像是橡皮一样,怎么煮都一样,它还很狡猾,无法捕捉,也很记仇,要是得罪了它,你以后就别想在湖里讨生活了。所以,村里人都不愿意招惹它们。 我们当地有句俗语{宁逢鬼挡路,莫遇锁头驻},就是形容这种生物的可怕。 因此,我们每次出船,船上都备上溶有安眠药的高度烈酒一坛,然后准备活鸭两只蒙上头眼,一旦发现锁头鱼,就将活鸭浸入酒坛,让活鸭身体内外都灌满药酒,将活鸭抛出,因为活鸭蒙着头,就会顺势往前飞去,一般的鸭子都能飞上100多米,鸭子的气味加上烈酒的气味,对锁头鱼来说是无法抗拒的美味,锁头鱼就会去争抢鸭子,而一旦吞食鸭子后,锁头鱼就会沉入深水中,陷入短暂的沉睡,这样,被困者就能顺利脱困。 根据老一辈经验,这种锁头鱼都是两只一组出没,我也遇到多次,确实如此,每次都如法炮制,百试百灵。这个方法就是鸭子祭祀。 我们村里的阿剑就是因为有次出船捕鱼时,碰到了锁头鱼,当时他因为头天晚上和老婆怄气,白天时就第一次独自出船,也正是一肚子火无法发泄,加上年轻气盛,根本就不打算用鸭子祭祀的方法,就拿出了炸鱼用的**向锁头鱼投去,那锁头鱼以为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就吸住吞食,当场就被炸晕了,旋即就被另一条锁头鱼拖进湖水深处不见了,阿剑捕了很多鱼获满载而归。 阿剑很是有成就感,当天回到村里,逢人就讲炸死锁头鱼的事情,大家都半信半疑,锁头鱼要是那么容易死,那恐怕早就被杀光了,哪还用鸭子祭祀这个方法。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阿剑再次出船捕鱼,就碰上了锁头鱼群,怕不下余6、7条之多,其中一条口吻处还有很明显的炸裂伤痕,阿剑将炸鱼用的**都扔了出去,什么也没炸着。 阿剑就用鸭子祭祀的方法,但是那些锁头鱼根本不予理会,一同出来捕鱼的船想来救援,就在周围转悠,想分散锁头群的注意力,但是没有任何作用,那群锁头鱼就是缠住阿剑的船不放,阿剑最后跳湖想逃上别的渔船,就过刚一进水,就被锁头鱼吸住拖进湖水深处,尸骨无存。” 阿英将第二只鸭子也抛飞出去,第二条锁头鱼吸食了这只鸭子后也沉入深水中去了,剩下的一条就径直冲我们的船冲来, 阿英叹到:“这下完了,现在都4点钟了要是被它缠住,等天黑了,我们必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不由暗自咬牙,这哪是鱼,这都是鱼精了。看来,也该我试试身手了,玉蝉衣我还没真的用过呢。 第十一章慑怪结怨 第十一章 慑怪结怨 我自度自己游泳和潜水的技术都不错,不借助潜水装具,憋气时间大约在3分钟左右,而且有玉蝉衣本身就带呼吸循环系统、还防水、防砍刺,对付一个锁头鱼应该问题不大。 我当即按动玉蝉衣上的那个五角星按钮,随即我的全身都被一层黑色的衣物包裹,口鼻也不例外,可以说毫无缝隙,但是我的呼吸毫无阻碍,空气也很清新,在我的眼前也蒙上了一层类似潜水镜的东西,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阿英正在着急,我就对他喊道:“你来开船,别的不要管了”,他这才注意到我的变化,嘴巴张大,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对阿英比了个V字手势,我习惯性深吸了一口气,就跃入水中, 来到船身底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就转头四处看了一下,也是什么也没有,不由松了一口气,就浮出水面,赶紧比手势让阿英赶紧加大马力赶路,我正准备爬回船上,手才抓到船舷,就感到右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紧跟大腿处猛地被什么给撞了一下,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到一般,颇为疼痛,我使劲蹬了几下,仍是无法动弹,赶紧俯身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吓了个半死。 原来缠住我的右小腿的不是锁头鱼,而是一条蛇,只见其嘴部如同一个钩子,浑身鳞片稀疏,背部有好几处没有鳞片,前半截身体呈圆柱形略细,后半截身体逐渐变粗,尾巴扁平,此时正缠在我的腿上,头部后缩,作攻击状。估计刚才就是这家伙在我的大腿处咬了一口,还好有玉蝉衣护体,没能咬穿。我忙将右掌张开,左右晃动,那蛇头也跟着晃动,我突然一抓,将其七寸之处抓住,并使力抖动,几下子那蛇就瘫软下来,我抓着那条蛇翻身爬上船去。 当我把像面条一样瘫软的蛇丢在阿英面前时,阿英大为惊讶,他叫道:“这是一条勾嘴海蛇,其毒无比,要是你被咬伤一口,几分钟就会死亡。” “什么,海蛇?你没看错吧?再仔细看看”,我惊道。 “不会有错的,我祖上就是专门捕捉海蛇的,后来因为避祸才举家搬迁到这里,还是渔民,不过是在湖里捕鱼罢了。我家里口耳相传各类海洋生物的特征、习性,特别是对于危险的海洋生物,比如海蛇还有专门的绘图说明”,阿英十分肯定的答道。 “可是,这里是湖,是淡水,海蛇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我更加困惑。 阿英也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突然抬起脚将那条海蛇的蛇头踩烂,随后皱眉沉思起来。 突然,船身右侧猛地一震,竟然开始向左倾斜,似是有什么东西想将船掀翻。 我和阿英赶紧跑到船的右边,可是下面的推力很大,这样做根本就止不住船身的继续倾斜。 阿英就捡起一根锚钩,准备跳下水去。 我说道:“阿英,你还是掌好舵,我下去看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我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阿英手里的锚钩就扑进了水里。 我潜到船底附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条锁头鱼,这条鱼很是巨大,估计有15米左右,怕不是这些个锁头鱼的鱼王吧?此时这条鱼王正用坚硬的头部顶着船身的右下舷,两只犹如拳头大小的眼睛充满了凶光,完全不像是想要鸭子祭品那么简单。 我知道不能善了,也顾不得阿英所讲的禁忌,举起锚钩犹如长矛般向它的颈部刺了过去,那鱼王却是灵巧得很,见我锚钩刺来,一缩脖竟然躲了开去。我趁机往远离船身的地方游去,那鱼王这时却放弃了顶船,转身向我追来。 别看这鱼王体型巨大,在水里却是灵活的很,一个摆尾就离我很近了,大嘴一张,一股水箭就像我射来,我躲闪不及,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接着就在水里不停翻滚出去至少10多米,刚停下来尚未分清方向,那鱼王的尾巴就向我摆动抽来,哗哗的水声之中隐隐有破空之声,这要是抽到我身上,就算玉蝉衣能防刺砍,但是能不能防住这么大的冲击力却是未知数,我没试过也不敢试,万一挡不住,我肯定会骨断筋裂,不死也是个重伤,我只有猛地一蹬脚,身体呈45度角往水面射去,算是险险的躲过。 接着,我就在水里按s型路线和它游斗,时不时地用锚钩扎它一下。那鱼王的肚子不久就添了几个窟窿,虽不致命,但估计也很疼痛。那鱼王有点发狠了,突然张大嘴,一股巨大的吸力向我涌来,此时我离鱼王嘴部很近,随着水流不由自主的被往它的嘴里吸去。 危机关头,我将锚钩竖起,猛地一下扎在鱼王的唇内侧,扎进去至少有15厘米,然后我抓住锚钩稳住身形,那鱼王被这一扎,也是吃痛不浅,吸力一下就消失了。我又狠狠的往下使劲扎了数下,鱼王终于承受不住,一股水箭将我推离开去,然后一摆尾向船身游去,不再理会我。 我不由暗叫不好,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吸引鱼王的注意。正在焦急时,突然,听到阿英的喊声:“接着这个”,接着一团黄色的物件向我飞来,我忙伸手接过,一看,竟然是防水胶布密封的捆绑在一起的四根**,已经插上了防水引线, 我大喜,转头就向那个鱼王追去,那个鱼王此时完全没有理会我,见我追来,也没逃跑,而是转头盯着我,那张因为锚钩而半撑开的嘴还在冒着血,他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意思像是你追我干啥,我都放过你了。 我乘次机会,扑倒它嘴边,将**挂在锚钩的弯钩上,一把拉燃引信,同时脚在鱼王的唇上拼力一蹬,身体就像远处射去,刚游出10来米,**就爆炸了。 耳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身体被巨浪卷起抛向空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只感浑身乏力,口干舌燥,满嘴血腥味,右手还绑着夹板和绷带,无法动弹,估计骨折了,我挣扎想要起来。 “别动,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原来是阿英。 “咱们脱困了?我这是在哪里?”我连续问道。 “我们已经脱困2天了,现在在我家里”,阿英接着就将我昏迷后的情况讲了一下。 原来,当时我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晕过去,掉到了水里,万幸的是当时水里既没有蛇也没有锁头鱼,阿英赶紧将我捞上岸,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什么除了右手骨折外,其他部位连条划痕都没有,玉蝉衣也是分毫未损,但是我的口鼻有血迹,估计有内伤。 “那条锁头鱼王呢?”,我问道。 “没有发现尸体,没有碎片,只是爆炸现场有大片的血迹,估计应该沉到水底了”,阿英答道。 “但愿它死了,要不然就是给你们村种下了祸根了”,我叹了口气。 “你别想太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的命不是你的话这次就没了。当时的情形,换做其他人,不要说炸伤锁头鱼王了,估计一下水就会被吞食了”,阿英安慰道。 接着,他走到厨房去端了一碗肉粥出来,将我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开始喂我,我勉力抬起左手想自己吃饭,他坚决不让,我也只好来了个却之不恭了。喝粥的同时,我偷偷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有点像是女孩子的闺房,蓝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红色的书桌和椅子,上面还有一面大的圆镜子,给人感觉很浪漫温馨。 喝完粥,他又扶我去厕所,我一看,竟然是马桶,阿英将我扶到马桶边就出去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的脸红了,我也没留意,只是心里想: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大家都是男人上个厕所还有啥好回避的。 就这样,我在阿英家里休养了一个月,不知为啥,第三十一天的时候,我的右手骨折竟然好了,就像是未曾受伤一样,身体的其他方面也恢复正常,我甚至感觉比受伤前的身体素质更好些。 阿英也是非常惊讶,连说“怎么可能?伤筋动骨100天,你竟然三十天全愈,太神奇了,我都以为你不是人了”。 “我不是人,那是什么?”我笑到 “神仙呀”,阿英很认真的说道。 “神仙?你见过吗?”,我问道。 “没有见过”,阿英如实回答。 “别瞎想了,我只是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些而已,对了我想到外面走走,你给我当向导如何?”,我忙岔开话题。 “嗯,咱们现在就去吧”,阿英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他拿来一套卡其色的中山装让我穿上,毕竟,我穿着玉蝉衣走在 街上的话,别人还以为是拍戏的呢。这次受伤休养,让我又发现了玉蝉衣的一个新功能,那就是透气性不错,而且不会皱,脏了的过一下水就干净如初。,这点是我这种懒人的福音,可以想象,就凭这一点,多少人打破头都要抢呢。 我穿上后,阿英看着我,竟然红了眼圈,我道:“怎么了,眼红兄弟我这么帅呀?” 阿英却摇了摇头:“看到你这身穿戴,我又想起了一个人。”我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阿英也去换了一套显得很干练的短打衣衫,我这才发觉,他的线条可真够完美的,胸肌很发达,将胸部撑得鼓鼓的,但身材却很苗条,个头比我矮一些,估计有165厘米,显得轻盈灵动。除了他的胸肌令我相形见绌外,其他方面我算是找到了平衡,毕竟一个男人,要那么苗条的的身材干嘛,要的就是我这种虎背熊腰的身形。 阿英见我打量他,就别过头去,还有点脸红,说道:“看什么看,大家都是男人,有啥好看的?” 我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呀,是呀,大家都是男人,你有啥不敢让我看的,脸都红了,就像个小娘们。” 阿英跺了跺脚,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还上街不上了?” 我赶紧快步跟上,一出门,我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第十二章成了英雄 第十二章 成了英雄 只见在阿英家的大门外围着一群身着各式各样盛装的男女老少,不下100多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两个男性老者,一个大约60来岁的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大高个,国字脸,酒糟鼻,嘴很大,一头浓密的花白短发,留着络腮胡,胡须也花白了;另一个是大约70来岁拄着黑色拐杖的瘦小老者,眉毛很长,头发和山羊胡全白了,眼睛很细长,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在他两人身后有面带轮子的架子大鼓,一个鼓手正手持双鼓槌站在上面准备击打。 另有一匹高头大马正由人牵着站在旁边。周围的人群也是井然有序,鸦雀无声,面带微笑,好像是在列队欢迎我和阿英似的,我眼光扫过这些人,我突然注意到,这些人的衣服样式种类繁多,但是颜色却都是白黑灰蓝几种,没有红色之类的鲜艳颜色。 见到我们出来,两个老者就笑吟吟的走过来,对我说道:“欢迎我们的文英雄康复,请和我们一起游览本村大街小巷,让各位乡亲父老都沾沾英雄的喜气,长长见识。” 这消息也太突然了,我事前毫无准备,真是有点手足无措。这时阿英开口打破了我的尴尬,他指着那个大高个介绍道:“这是我们村的胡村长胡德全”,又指着那个瘦小老者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慕容族长慕容俊”。 我赶紧双手抱拳,对两位老者鞠了一躬,口称:“失礼失礼,在下何德何能享此殊荣?”,那慕容族长一把扶起我,手劲很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古稀老者,对我说道:“之前听阿英说你炸死了锁头鱼王,对我们全村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功劳。你看在我身后的那些人里面,有不少人的亲人都是死在锁头鱼的嘴里,你算是帮他们报了仇了。而且我们以后出湖捕鱼也安全多了,你说这不算大恩吗?小伙子不要推辞,赶紧上马吧。” 我不由转头看了阿英一眼,阿英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吐了吐舌头。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阿英告知他们的,但是锁头鱼王到底死没死,那还未定,万一没死,那这个罪过就大了。但看眼前的局面,我要是敢说锁头鱼王没死,不但会让很多人伤心,甚至可能激起众怒,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我了,当下只好上马,在众人的簇拥下,在震耳欲聋的咚咚鼓声中游遍了这个村庄的大街小巷。 一众人等一直走到一个很大的广场,游行才算结束,此时夜幕已经开始降临,广场中央点上了三堆巨大的篝火,篝火周围摆满了桌椅,桌子上面全是鸡鸭鱼肉,各类蔬果,甚是丰盛。 胡村长和慕容族长一左一右的拉着我的手走到最大的一张桌子边分宾主坐下,然后除了上酒上菜的打杂人员外,其余人等都依次落座。 胡村长就站起来讲话:“今天大家都很荣幸的目睹了文英雄的英姿风采,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事迹,我就不再多说了。今晚这个宴席是对英雄的表达我等心意于万一,现在请文英雄讲几句话”,说完就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坐下。 我只得站起来向周围抱拳揖了一圈,口里说道:“感谢各位乡亲父老的盛情款待,东方文在此有礼了,我就借花献佛,请各位乡亲吃好喝好”。 然后下面的人群就开始起哄,有问我年龄的,问我家里情况的,还有问我是否婚配的,甚至有人问我有多少存款,有没有小汽车的,有举起笔记本要求我签名的,有索要我的电话号码的等等,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慕容族长站了起来,一声大喝,中气十足,顿时让下面的激动人群静了下来,慕容族长说道:“今天是给文英雄的庆功宴,而且文英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大家伙有什么问题等以后慢慢向文英雄讨教便是,现在开宴。” 吃饭过程中,我注意到胡村长只吃素菜蔬果,对于肉食碰也不碰,我也没太注意,心里想“原来这个胡村长是一个素食主义者”。 下面的人群也陆续端着酒杯向我敬酒,且都先干为敬,我都举杯浅尝回敬,人太多了,我要真的也来个干杯,那还了得。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有10来50-60岁中年人始终坐在座位上喝酒吃菜,也没理会我,我就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人也是只吃素菜蔬果,对于肉食丝毫不碰。看来,这个村子里的素食主义者还不少。 我不知喝了多少酒,总之,到了后来我已经是醉的人事不省,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发现自己仍然是在阿英家里。我并没有那种宿醉的不适感觉,只是感到很是肚饿,于是就来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到了厨房,发现在桌上有一张纸条和一张地图,纸条上的字很是有些娟秀,上面写道:东方兄,饭菜在灶台的锅里温着,你自己吃吧。我今天到镇上去办点事。你可以在村子里随意走动,但是千万不要进矿洞,也不要进入铁丝网以外的树林。” 我感到很是奇怪,为什么阿英要叮嘱我不能进矿洞,也不能进入铁丝网以外的树林呢? 我端出饭菜放在桌上,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边将那张地图摊开看起来,发现这是一张手绘的本村地图,很是详细。 这个村庄名叫血矿村,整个村庄呈圆形,中间是十字交叉的两条大路,两条大路旁都是建筑物,建筑物之间又形成了许多条胡同。东西向的那条路东端通向那个大湖,西端通向一个废弃的矿洞;南北向的那条路南端通向其他乡镇,北端通向一座大山,在村庄周围画了一圈铁丝网图样。阿英家位于村庄最西端,离矿洞很近,而胡村长家则在北端靠近大山的一处高坡上,慕容族长则住在最南端。在东西南北路口各有一座10来米高的碉楼,十字路口中间也有一座更大更高的碉楼,整个村庄就像是一个堡垒一般。 我在昨天游街过程中,就注意到这个村庄所有的建筑物都是青石垒砌而成,有平房,也有二、三层的小楼,每栋房子的外墙都无一例外的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村庄里屋里屋外的地面,包括道路也都全是青石板铺成,显得古朴、稳重、干净。 当时对于中间这座碉楼我很感兴趣,还特意到上面游览了一番。整个碉楼呈圆柱形,全是青石垒砌而成,外墙爬满了藤蔓植物,碉楼直径大概在100米,有4层,每一层的地板均为厚实的实木地板,均做了防火防潮处理,第一层有东、东南、东北、南、西、西南、西北、北八个射击孔,地面有许多堆码整齐的物资,在墙角还有一部大型的发电机;第二层有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射击孔;第三层有东南西北四个射击孔;第四层为开放式的垛墙瞭望台,在东西南北方位各有大型探照灯一部。 我在游览当时还问了一下胡村长,说:“你们这碉楼是防备盗匪吗?现在的社会,哪有明刀明枪的结伙盗匪,最多就是个小偷小摸而已,这碉堡能排上用场?”,胡村长当时有点尴尬,“呵呵”笑了两下,才吱吱呜呜道:“这是祖宗留下来的,算是景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旋即就岔开话题。 我很快就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后我就走到街上,准备到矿洞附近看看。一路上,男女老少都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有的人还拿着笔记本让我签名。 我走走停停,大概用了1个多小时,我来到了西端的碉楼前,碉楼大门紧锁,应该无人。碉楼旁边的铁丝网上连着一个铁门,铁门上挂着个木牌,上书:此矿洞多次塌方,现已废弃,请勿入内。 在往铁门外看去,一条损毁严重,锈迹斑斑的铁轨一直弯弯曲曲的通向500来米外的矮坡,到处是茂密的树木,矿洞口被遮挡,无法直视。 我就沿着铁丝网向向北绕行而去,花了大概3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又回到了铁门处。一路上并没有特别的发现,只是看到铁丝网外的树木与平常所见并无不同,硬要说不同,那也许是这里的树木更加幽深与高大,林间植被更加茂密,我觉得和原始丛林区别不大。进入树林连一条路都没有,可见村庄里的人确实很忌讳铁丝网外的树林,估计真的就没人进去过。 我决定去找胡村长问问。 来到胡村长家院门外,正好碰上胡村长回家来,他很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坐会。 我和他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胡村长的老婆,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妇女很快就端来了瓜果和茶水,我就和胡村长边喝边聊。 当我问到为什么村民不能进入铁丝网外的树林时,胡村长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是一种不安和恐惧的表情。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小老弟呀,这是一个不能说明的秘密,在树林里有那种东西,有我们不能也不敢提及的东西,据老一辈人讲,很久之前我们和它们就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不威胁到它们,它们也不会威胁我们,双方和平相处。而进入铁丝网外的树林,在它们看来就是一种威胁,这对我们来讲是很危险的。” 我更加奇怪了,有什么东西让村里人不敢也不能提及呢?就算鬼怪我们不也是经常提起吗?也不见有啥问题。 看来,这里面水很深,我的好奇心更加被勾了起来,正是这好奇心,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我麻烦,带来了多大的危险,不久就会应验。正是那句话“好奇害死猫”,好像还有“”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偏偏就是那个好奇和作死之人,如今想来,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也许我的表情过于古怪,胡村长看了估计我根本不相信,他就说到:“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确实不能提及那个东西。不过我可以讲一个真实的事件给你听,我保证所讲的是真事,因为你可以到村里打听到,我骗不了你的,当然,我也没打算骗你。” 接着,胡村长就开始讲述起来。 第十三章禁忌 第十三章 禁忌 这个村子已经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不知从哪一代开始,村子周围就围上了栅栏,几十年前换成了铁丝网,并且我们也是随时检修,一旦有破损就立即修复,不能留下哪怕狗洞大小的破损之处。 跟随立栅栏同时流传下来的就是:第一,不能提及也不能描述那个东西;第二、不能进入铁丝网以外的树林;第三、不能穿鲜艳颜色的衣服;第四、每年大年三十献祭一头猪、一头牛、一只羊;第五、不能有它们认为是威胁的举动,比如对铁丝网外的树林放火、扔***、挖土、掘石、葬人等。这样它们就会和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也确实是这样,我们一直按照这些要求去做,多少年来,我们的生活都很宁静,没有受到来自树林内的任何威胁与侵扰,相反,我们不能提及的那个东西从某些方面来说还对我们起到了保护作用,成了一道村子的屏障,那些想要通过树林进入村子的人或是其它生物无一存活,根本就不可能进来村子里。 但是,这种宁静的生活,却因为一个人而差点改变了。这得从几十年前说起。 那时,因为木栅栏日晒雨淋损毁严重,而且不好修补,村子里就决定全部换成铁丝网,而当时阿英的祖父慕容博布正是这项工程的负责人,他带领村民日夜赶工,用了大概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基本完成了。只剩下矿井那里的铁门还没装好,可就是在那个地方安装铁门时,却发生了意外。 当时天已经快黑了,刮着大风,乌云密布,慕容博布和几个村民正点着马灯进行铁门安装的最后环节。突然,远处隐约传来“救命”的喊声,开始以为是错觉,也没当回事,可是过了一会,又传来几声呼救的声音,大伙这才感觉是真的有人呼救,不由面面相觑,因为呼救声来自铁丝网以外的树林深处,他们谁也不敢进去救人。 当时慕容博布正当壮年,常年习武,体格强健,也是个不信邪的主,一直梦想成为一代侠客。他本来就对这个禁忌传说有点不以为意,但是迫于长辈的压力,也还是一直没有出格的举动。这时他内心的那种侠士的激情突然彭拜而起,完全不可抑制,他不顾众人的劝说,提起马灯就向树林里走去。 他进入树林之初,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毕竟禁忌传说这么多年,在他的脑海里还是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阴影,但一路行去却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他心里逐渐放松下来。 突然,从左侧的黑暗中传来咔嚓一声,他吓了一跳,赶紧将马灯举到近前去看,却只是恍惚看见一块红色类似布的东西一闪就消失在黑暗中。饶是他艺高胆大,这一下也是吓得不轻,当下抽出腰间的匕首喝到:“谁在哪里?”,等了半晌,耳边除了虫鸣和风声外,没有任何其它声音,那呼救声也早已停止。 于是,慕容博布壮着胆继续往呼救声传来的地方走去。等到了地方举灯仔细一瞧,才发现在一棵百年老树的边上有三个人浑身是血,正各自怀抱一把步枪侧卧在地,均已昏迷。这几个人全身上下土黄色棉布军服,非常破烂,血迹斑斑,头戴土黄色的帽子,帽子上面有有一个青天白日的帽徽,打着绑腿。每人身上还斜挂着子弹带、干粮袋、水壶,后背有一把大片刀,一看就是军人。 你别看咱们这个小村庄当时闭塞偏僻,但是对于军国大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当时正逢抗战时期,村里有好几个年轻人都听从伟大领袖的召唤从军报国去了。因此,慕容博布从装束上断定,这几个是中国**抗战的伤兵。 必须先救人,这是当时慕容博布的唯一想法。但是三个伤员,他一个人绝对无法一次性就走,无奈之下,他就大喊那几个村民的名字,让他们回去拿三副担架进来救人,他则在原地守护等待。 外面的几个村民听说是抗日士兵受伤,也是非常着急,快速回村召集了人手,抬着担架,还带上了村里的唯一一个土郎中,赶到树林里救人,当时大家完全都忘记了禁忌传说的可怕,或者说已经完全顾不上去恐惧了。所以说,人心在大是大非面前,才是最受考验的时刻。 根据慕容博布的声音指引,他们很快来到了伤员面前,土郎中挨个检查,发现其中一名已经没了呼吸,另外两名还活着,其中最高大的那名右手小臂有个枪伤,看样子骨头已经断了,虽然简单包扎过,但鲜血将整个袖子都染红了,另一名瘦子左小腿缠着绷带,鲜血已经渗透出来。土郎中赶紧拿出药粉给两个人涂抹治疗,重新缠上纱布,然后众人合力将尸体和伤员抬回村子,尸体葬在村里公墓里,两名伤员就安置在慕容博布家里面。 由于当时慕容博布家里也不宽裕,村里决定有关伤员的一切开销均由村里每家每户公摊,大家都很支持,毕竟爱国之心人皆有之,咱们这些小屁民也不例外。慕容博布也没拒绝,因为他知道伤员需要营养,需要药物,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这样,在村里合力支持下,两名伤员很快就康复了,这两人也是穷苦人出生,从军之前也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伤愈后很快就融入了村民之中。 其中那个高大的姓东方单名一个义字,获救时19岁,四川C县人,未婚,力气奇大,打鱼也是一把好手;另一个瘦子姓胡名德佑,30岁,四川J县人,未婚。” “等等,你说那个大高个叫东方义?”,我听到这里,突然一阵激动,但还不敢确定,就再确认了一下,“那个东方义的{义}字是不是{义}气的{义}?” “嗯,你猜对了,是那个字,我这里还有他当年留下的一封书信,让我转交他的父亲东方武阳或是他大哥东方元,可惜我一直联系不上他的家人,这封信就传到我的手中保存至今。” “你快拿出来我看,你说的东方武阳是我父亲的名字,东方元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的名字,而我同父异母的二哥就叫东方义”,我有点焦急,又有点惶恐。 “不会那么巧吧,你别急,我去把信给你拿来”,胡村长边说边快步走进里屋去了。 过了一会,胡村长拿着一个相册就走了出来,说道:“因为怕信件受潮损坏,我就将信件分页装在相册里了”。 我接过相册,打开,里面的信件因为相册的保护,纸张略有些发黄,上面字体很是工整,我就着相册就翻阅起来。 信件是写给父亲的,原文如下: 父亲大人: 自孩儿离家从军至今,已3年余。 不知父亲大人身体可好,请您一定保重,勿要挂念孩儿,孩儿今已成人,万事具知轻重。 当此外敌入侵,国破家亡之时,孩儿弃笔从戎三月余,即被破格提拔至通讯团1营担任上尉副营长一职,孩儿心中抱负可伸,前途远大,他日亦可光耀门楣。 我部现位于大后方,不会直面敌军,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孩儿的安危。现部队正在修整,不日出川拉练,我深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 倘若孩儿不幸战死沙场,定当马革裹尸,请父亲大人勿要悲伤,孩儿亦算是死得其所。为国而死,泰山鸿毛皆可知也。国之大器,当以国为重,舍身报国为忠,忠自第一,孝次之,当忠孝难两全时,自古英雄名仕必当为国尽忠,杀身成仁无所悔矣。唯不能尽孝,是为遗憾,孩儿亦不能免俗,顿泣跪拜。 爷爷那边请父亲大人代为告知孩儿学业一切安好,不日将荣归故里,请他老人家养好身体即可,勿要挂念伤身。 母亲大人的坟前,逢年过节之祭奠,尚请父亲大人代为告知母亲孩儿学业一切安好,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大哥处,尚请父亲大人转达,离家时孩儿意气用事,对大哥言语不敬,特在此赔罪,今亦甚是想念大哥,望大哥照顾好父亲大人,莫辞辛劳。 今此一书,今后许暂别,许永别,尚未知之,故托友人转呈,勿怪勿念。 如有来信,写C市转投孩儿名字即可,勿它投。 义儿顿首 40年1月20日 看着这位从未蒙面的同父异母的二哥的亲笔书信,想着他秉持的“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弃笔从戎,马革裹尸,忠孝不能两全,请父亲原谅”的报国壮志,我心里莫名的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换做是我,我当如何?我真的能杀身成仁,为国尽忠吗? 好在如今,终于可以知道这位从未明面的二哥的下落,回家给父亲和大哥也好交代了。 于是,我就转向胡族长,想询问我二哥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多么艰难,我作为他的兄弟,有些事是必须做的。 第十四章幽洞蛟蛇 第十四章 幽洞蛟蛇 见我向他询问,胡族长低头沉思了一会,方才抬起头来,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有些哽咽的说道:“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找到了义营长的家人,总算是完成了义营长的重托。”说着,他竟然向我跪拜下来,我大惊失色,赶紧跳到一边,他这一拜我可受不起,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我都受不起,同时嘴里大叫:“使不得,使不得,你拜我,这不是折我的福寿吗?” 胡族长见我躲开,根本就没有起身作罢的意思,而是换个方向继续向我跪拜,我见一味地躲不是办法,也顺势跪下去向他磕头跪拜。于是庭院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白发老头子和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年轻人互相跪拜磕头,一个嘴里不停地重复:“我欠你们东方家的,无以为报,只能叩谢,你不受礼我就不起来了”,一个嘴里不停地重复:“你这是折我的福寿,我受不起呀,求求你快起来吧”,场面甚是混乱,持续的混乱。 胡族长的老婆听到了动静,赶紧出来扶胡族长起身,我也乘机避开绕到胡族长身后,和他老婆一起将他扶到凳子上坐下,胡族长喘息了半晌,才勉强平静了一些,但嗓子还有些哽咽,“文兄弟,不瞒你说,我就是胡德佑,你既然是义营长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我会把所有的情况都详细的告诉你的。” 他又转头对他老婆说道:“红莲,以后文兄弟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大喜事,你去炒两个好菜,再把那坛20年的状元红拿出来,我和文兄弟不醉不休。” 红莲嫂子很是大方的对我做了个万福,喊了一声小叔,叫我以后有啥事尽管开口。我赶紧回礼,口称:“嫂子好,以后多麻烦你和大哥了”。然后红莲嫂子就进里屋做饭去了。 我就坐在胡大哥旁边,说道:“今天能认识你这位大哥,真是天大的缘分呢,二哥在天之灵也应该瞑目了。尚请胡大哥告知详情。” 胡大哥道:“其实,有的事我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让我先好好想想。” 我也没催促,想抽支烟,就习惯性的去兜里掏烟,可惜摸遍全身也没有,我才记起烟早就抽完了,貌似这个村子了没有卷烟卖,只有烟叶,我试了一下,那劲太大,呛得我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还一个劲咳嗽,只好作罢,就坐在他旁边喝着茶等着。 过了一会,胡大哥抬起头来,问我:“兄弟,你抽烟不?” 我一怔,点头道:“只抽卷烟,难道大哥你有卷烟?” 胡大哥点点头,说:“你等着,我给你拿去”,说完就走进里屋。 很快,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纸箱就出来,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竟然是两条“大前门”,这可是好东西呀,一盒3毛多呢,还是限量供应的,胡大哥一下给我两条,这太超乎想象了。 我忙道:“胡大哥,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胡大哥道:“这烟本就是因为你灭掉锁头鱼王,由村里公摊费用,我专门派人去市里找部队领导给弄得,就是给你的,再说我又不抽烟,兄弟你就别推辞了。” 我就道:“胡大哥,那兄弟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对香烟完全没有抵抗力。”我打开包装,取出一盒,掏出一支就点深吸了一口,那酸爽,仿佛多日的疲累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关于义营长的事情,说来话长”,胡大哥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似是在斟酌语言。 “我和义营长两人隶属王瓒绪部混成1旅1团通讯营,我是2连连长,义兄弟时任副营长,要说我和义营长,性情相近,加上他没有长官的架子,大家都很是尊敬他,把他当朋友看待,我和他的关系更是兄弟般的关系。 1939年也就是民国二十八年1月我部奉命出川抗日,隶属第5战区李宗仁将军麾下,参加了4-5月的随枣会战。 小日本的战斗力确实强悍,而且武强装备远超我军,在整个战役过程中,小日本多次释放毒气,我军没有相应的防毒面具,只有将毛巾打湿捂住口鼻,但是这样的但是这样的简易措施所起作用甚微,部队伤亡惨重,好几处阵地都是这样给小日本占领。 5月12日唐河县失守,当时我们团负责掩护大部队撤退,大家都杀红了眼,报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必死决心,成功的完成了掩护任务,将日军阻击至傍晚,我方也是伤亡惨重。 当时我们通讯营只剩下了我、义营长,张吉、钱宏、李同心5个人。我们5人当时躲进一座城隍庙内,想乘天黑后寻机突围。碰巧不巧的是当天月亮很亮,而小日本竟然将指挥所设在城隍庙附近的一座民宅内,小日本的戒备很严,还派出小队对附近建筑物进行搜索。 眼看就要来到城隍庙,就在我们感觉绝望,准备冲出去和小日本拼个鱼死网破之时,钱宏无意间碰到了城隍庙的供台底座,发现侧板竟然是活动的,义营长赶紧过去查看,却发现是一个黑黝黝的斜向下的洞。 当时已经火烧眉毛,大家也没想太多,就挨个爬进洞去,然后将洞口的侧板还原。我们下去后,打开了手电筒,发现脚下是一个斜坡,大约有45度,地面很湿滑,根本就站不住,只好手脚并用往下爬行,大概50来米后,就来到了一个很宽敞的洞中。 大家在洞壁四周看了看,只在近来正对的洞壁5米高处有个2米见方石台,石台上面就是一个洞口,于是我们就想法爬上石台。上去后却发现这只是一面石壁上的孔洞,在孔洞后面是一片黑暗,有哗哗的水声传来,义营长打出一发信号弹,只见下面20来米处是一个占地不下5亩的地下湖,湖水黝黑,不知深浅。只有我们现在所在峭壁下的湖边有块不宽的石头可以落脚,其余的湖岸均是陡峭的岩壁,无法落脚。而在湖中央有一块小岛,岛上好像有个建筑物,在小岛边上停着一艘小木船。 大家伙一商量,决定下去下去看看,毕竟没有退路了。还好于是我们将携带的的通讯电话线编织成一个手指粗细的绳子,挨个下到湖边。来到湖边,我们听到流水的声音更大了,但湖面非常平静,波澜不起,就像是一潭死水,而且湖面远比我们在上面看到的要大。 我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头绑上一根50米长的电话线投进湖水中,电话线到头了还在下沉,看来湖水深度超过了50米。当务之急是要将湖里的情况摸清楚,而5个人里面属李同心游泳技术最好,他是万州人,家里一直都是干船工的,自小就在船上生活,水性了得。 于是,李同心脱掉装备,在腰间别了一把匕首,嘴里咬着手电筒,我们又将我们又将剩余的电话线全部绑扎起来估计有500来米的长度拴在他的腰上,预定如果他下水后需要回来时,就连续拽动绳子3下,我们就立即将他拽回来。收拾妥当后,李同心就下了水快速向湖心小岛游去。 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抓住电话线的这头,以便随时将李同心拽回来。突然湖面传来李同心的一声惊呼“不好,湖里有东西”,我们感觉手里的绳子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我们赶紧合力往回拽,突然绳子一松,我们都坐倒在地,赶紧再拽绳子,却发现绳子根本没有阻力。同时湖面上也没有再听到李同心的听到李同心的动静,我们都暗道不好。 谁知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们赶紧打出一发信号弹,发现湖水正开始翻滚起来,过了几秒钟,突然哗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水柱从湖中央冒起来,有数米高,水花四溅,水柱过后,湖水开始下降,不一会就下降了3米多,我们发现岸边露出一截碗口粗细的铁链,铁链的一头正深深地嵌进石壁中,一直往湖水深处延伸。 张吉准备过去拽拽看看情况,突然,铁链嘎嘣嘣响起来,蹦的笔直,同时往水面方向快速抬起来,我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我就用手电往前照去,发现刚才冲出水柱的湖面处冒出了个巨大的犹如水缸般大小的头来,像蛇头但额头上有两个凸起,因该是一条快要化龙的蛟蛇。不一会,那条蛟蛇的小半个身子就露出水面5、6米,身躯有2米粗细,布满了黑色的鳞片,在其颈部前方有三片金黄色的鳞片,甚是醒目。 蛟蛇一双血红的蛇眼盯着我们这边,口中蛇信不停吞吐。那眼神不像是想吃我们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一种不屑一顾的又带有点怜悯,同时还有一种期待的眼神。我们当时除了害怕,就是恐惧,钱宏胆子最小,他的裤子都被尿打湿了。 等了一会,发现那蛟蛇并没有攻击我们,一直就在原地探头探脑,样子虽然凶恶,但是我们的恐惧已减弱不少。 这时才仔细看去,发觉那蛟蛇的七寸处套着一个巨大的铁环,估计因时间久远,蛟蛇身躯不断长大的缘故,铁环内层部分已经陷入了蛇身里。铁环上面四个方向分别连着一根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就固定在湖边的石壁上,怪不得这条蛟蛇只能在原地活动,原来如此,我们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现在,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李同心到哪去了?我们该如何出去呢?出口在哪里? 第十五章湖底异界 第十五章 湖底异界 那条蛟蛇见我们们没有啥威慑它的举动,或者说觉得我们几个小不点不足以威慑到它,攻击装的头颅也慢慢恢复常态。 但是大家都知道,要去到湖心小岛,必定要过蛟蛇这关。于是我就壮着胆子,走到前面,对着蛟蛇比了个让它让开的手势,哪知我才把左手往左摆动两下,那蛟蛇就明显有点发怒了,蛇眼盯着我,口里的信子也向我方位吞吐,同时身躯和头部不停地向我这个方位挣扎,铁链嘎嘣嘎嘣只响,好似马上既要断裂。不过,那铁链挂在半空中,我们倒是发现看来很结实,不知多少年了,上面一点锈迹都没有,不知加了什么材料还是用了什么工艺,看起来就是黝黑黝黑的,但绝对不是锈迹。 我见状赶紧退后,那蛟蛇挣了一会,又慢慢平静下来。我们几个一商量,这也不是办法呀,应该怎么做才能顺利到达小岛呢?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个结果。最后,义营长就说,要不咱们用枪试试,现在我们在地下几十米,小日本听不到的。当时我们都扛着汉阳造,清点了一下子弹,结果我有子弹20发,义营长30发,张吉有5发,钱宏11发,李同心留下的子弹15发,总计步枪弹81发,我和义营长的手枪各有8发子弹,木柄**6颗,信号弹7发。 于是我们决定分成两组,我和钱宏一组负责开枪吸引蛟蛇的注意力,义营长和张吉一组,负责发射信号弹。 其实,我们只是想赌一下,因为距离蛟蛇的位置大约有400来米,信号弹射程也就100来米,必须靠近后方可开火,这是一项非常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冒险任务。但论水性,我们四个中就只有义营长和张吉了,我和钱宏勉强会个狗刨,在水里面无法踩水稳定射击。 于是,我和钱宏分左右趴在地上,枪上膛,同时在身边各放了两枚手**。义营长和张吉从石台下部偷偷下水,张吉在前,义营长在后,两手单手各举着一把信号枪,向蛟蛇的左侧方向缓缓绕行踩水游去。 我当即抓起一枚手**,拉弦后向蛟蛇右侧方向拼力投掷,手**入水后轰隆一声炸响,水柱冲起来老高,这一下果然吸引了蛟蛇的注意,它转头看向爆炸处,根本没注意正绕行游过去的义营长和张吉两人。 过了一阵,我又投掷了第二枚手**,蛟蛇的注意力一直都被牢牢吸引住,等我门投掷了第四枚手**后,义营长和张吉已经进入射程范围。 我和钱宏对视一眼,交替瞄准蛟蛇头部就开了枪,啪啪啪啪啪啪枪声不断,再看蛟蛇,明显的一颤,但是,子弹打在它那鳞片上,根本没起作用,蛟蛇虽未受伤,但却有些吃痛,头部往后一缩,张开了嘴,作出了攻击的动作,就在这时,义营长手里的信号枪开了火,一枚信号弹向蛟蛇口内激射而去,紧接着张吉也开了火,两枚信号弹一枚射进了蛟蛇口中,一枚击中了蛟蛇颈部的金黄色鳞片,弹到空中,将整个湖面照的雪亮。 也许是动物的本能,蛟蛇见到有东西飞进自己口中,竟然闭上嘴想将那枚信号弹给吞下,它刚一闭嘴,信号弹就砰的一声在它嘴里剧烈燃烧起来,把它痛的狂摆乱扭,苦于铁链的限制,又只能在原地挣扎。 我和钱宏不停地射击,给义营长和张吉争取撤退时间,那蛟蛇吃痛正在挣扎,没有理会两人,他俩顺利退回岸边。 也许是这蛟蛇确实已经有了道行,信号弹熄灭后,它竟然没死,而是缩回水里去了,只听得水里咕噜咕噜不停地的响,同时一阵夹杂着黑色物质的气泡冒了出来。 过了一会,我们几人的脑海里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一个浑厚的男子的声音:“你们这几个小辈,竟敢暗算于我,虽然伤不了我,但是真的好痛,1千年了,这还是第二次尝到这种痛苦的滋味。本来想和你们玩玩,现在你们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我的厉害。”然后再无声息,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高低深浅。 突然,从湖里升起一阵黑雾,一会就弥漫了整个湖面,黑雾中一阵阵的嗡嗡声传来,张吉却突然对我们说道:“全部坐下,闭上眼睛,用手指堵住自己的双耳,待会不管听到什么或是感觉到什么都不要动,这是幻术中的雾魇偷心术,蛇类最为擅长,也是最基本的技能,看来这个蛟蛇确实只是想给我们一点厉害瞧瞧。 不过,幸亏有我在,不然,这个法术对于你们来说也是致命的,一旦陷入幻术中,你们的心脏就会真的被注入飞天毒蚁的虫卵,同时,这些飞天毒蚁还会分泌一种麻痹毒素,让中招者无法动弹,并进入冬眠状态,直到虫卵孵化,从里到外啃噬为白骨。” 那个脑海中的声音突然有点惊奇道:“小辈,你竟然懂这些,莫非你是道门中人?” 张吉的声音隐约传来:“前辈先收回雾魇,我必定如实相告。” 脑海中那个声音回道::“可以,也不怕你们耍花招。” 过了大概几秒钟,脑海中那个声音说道:“好了,你们几个小辈可以睁眼了。” 我们睁开眼,发现黑雾全部消失了,而且,在湖面上方还漂浮着一颗碗大的纯白的丹丸,正发出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湖面和山洞。 这时,张吉突然站到前面对着蛟蛇刚才所在方向做了个双手平举,掌心向上,然后双掌合并,指尖向上的手势,接着喊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请莫要生气,我等只是想试试你的道行,现在看来你确实是道行高深莫测,我等在此告罪。” 那蛟蛇却是紧跟着就从水里探出头来,我们脑海同时响起:“小辈你们师承何门派?先前你们用的那是什么法术?” 张吉道:“前辈既然看到了我的手势,就因该知道我的师门。至于先前的那不是法术,而是现今人类的武器,对于肉体凡胎来说致命,对于你这样的得道者只是挠痒而已,何必计较。” 那蛟蛇似是对张吉的话很是受用,在我们脑海中继续说道:“我叫大白,修炼至今已有3000余年,已经过了3道雷劫,但是缺少最后一道紫雷劫,故而仍不能化龙,而这道紫雷劫必须是有缘人方可取得助我化龙,我只有等待。 在等待有缘人的过程中,我的心魔逐渐产生。大约在1000年前,我被心魔控制,犯下了杀孽,幸得当时黄金岩玄妙观张天师阻止并助我除去心魔。这个张天师不仅法术高强,还精通卜卦之术。他经过测算后告诉我,在1000年后将会有个有缘人会取得紫雷符助我化龙,并指明地点就在这里,于是我用神通开辟了这个空间,并自愿要求张天师将我锁在湖里,以待有缘人的到来。” 我和义营长、钱宏都万分惊讶,一是没想到这蛟蛇道行如此高深,经过了3道雷劫;二是没想到张吉竟然是道门弟子。 突然,湖中心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不一会,湖中小岛上竟然升起一座石台,那石台上端坐一人正是李同心,不过气质神态已然不同,李同心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对着蛟蛇说道:“大白,还记得我否?千年前你我的恩怨原是天意,现如今我明悟,特来助你化龙。化龙之后,你的这颗内丹对你已然无用,你须将内丹化气融入华夏地脉,守护华夏国运5年,待倭奴肃清之日就是你圆满之时。” 我心中有点疑惑,就问蛟蛇:“前辈,为啥你要取名大白呢?难道你喜欢白色,不喜欢黑色?” 蛟蛇心情很好,就解释道:“我在成蛟之前是一条大白蟒蛇,成蛟后经过雷劫洗礼,转化为黑色,但是我不愿意改名,就仍用原名,但愿我化龙后是一条金龙,我不愿意化黑龙或者红龙。” 这时,李同心从石台上站起来,走到边上的小船上,解开缆绳,蛟蛇对着小船吹了一口气,小船很快就来到我们所在岸边。李同心走下船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画满了符号,巴掌宽的长方形纸来递给张吉,张吉接过点了点头。 然后他和李同心同时面向蛟蛇端坐在地,然后都做了平举双手,掌心向上,然后并拢,指尖朝上的手势,同时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那张纸条漂浮起来,慢慢到了蛟蛇的头顶,那蛟蛇也是闭起双目,一派肃然。 三方的身上渐渐地都冒出了紫气,三股紫气汇集到那张纸条上,全部被纸条吸收,张吉和李同心同时大喝一声:“心中无念,大道归一”,纸条就开始燃烧起来,在蛟蛇头顶出现了一个气旋,那个气旋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突然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到蛟蛇头顶,接着咔嚓一声巨响,蛟蛇头顶的两个凸起竟然一下变尖,快速生长起来,几秒功夫就变成了两只龙角,蛟蛇的身躯也开始变粗变大,颜色也渐渐变成了金黄色,就和它脖子那里的三块金色鳞片一样。 突然嘭的一声,,蛟蛇身上的铁环和铁链全部崩飞,蛟蛇化为一条金龙飞腾而起,在湖面盘旋。 这时,李同心和张吉两人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两人同时收工,瘫坐在地,我们赶紧过去相扶,然后大家坐在一起,喝水吃干粮,休息了半晌,张吉和李同心恢复了不少,李同心就对金龙说道:“5年之约,你该去了”,那金龙对着李同心一颔首,将内丹吸入腹中,化风而去,湖面顿时一片漆黑。 第十六章有缘人 第十六章 有缘人 张吉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抛,那符化作明光剑射而去,悬停在湖面洞顶,将整个空间照亮。 我和义营长、钱宏都惊到:“太神奇了,这是什么法术?” 张吉说道:“这是道家的阳极符,专门用来对付阴魂厉鬼的,不算珍贵,用来照明大概可以维持1个时辰。” 我问张吉:“那条蛟蛇,不对,那条龙和我们说话时并没有开口,为啥我们脑海里还能听到他的话语,我都快疯掉了!” 张吉道:“其实对业内人士来讲也没什么。就是那条龙能将语言转化为与你的脑袋能接受并能认识的一种东西,就像是阴气进入你的身体,你会感觉冷一样,进入你的脑袋后,你就会感觉听到他说话了,但是他根本不用动嘴,这样解释你们应该懂了吧。” 我笑侃到:“你小子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呀。咱们几个同生共死这么久,我们竟然不知道你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服了你啦。” 义营长也伸了个大拇指,然后转头问李同心道:“小李,你现在还是你吗?” 李同心道:“当然是,只是脑袋里多了一段记忆。” 我问道:“你当时在湖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听到你的叫声后,你就不见了。” 李同心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玄乎,大概情况是这样的。。。。。。” 原来,当时李同心感觉有东西在把他往湖底猛吸,就叫了一声,并拽动了电话线,但是绑在腰间的电话线却松脱了,他一下就被吸了下去。 当时他憋气已快到极限,根本没有足够的气息回到湖面了。大脑已经因为缺氧开始发昏,他自付必死无疑,就闭上了双眼等到最后的那一刻来临。 他听别人说,人在濒临死亡之时,脑海里会回放生前的各种画面,就像是放电影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画面完全无法捕捉时,就是死亡来临之时。 可是,他闭上眼后,脑海里没有任何以前的画面出现,反倒是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站在一条半白半黑的,头顶有两个凸起的大蛟蛇面前,大蛟蛇口吐人言,正在和老道对话。 老道:“汝心魔深重,犯下诸多杀劫,本应将汝形神俱灭,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且我道家常念{弃恶从善,善莫大焉},故吾将给汝将功折罪之机会,汝可愿意?” 那大蛟蛇趴伏在地,频频顿首:“但凭天师做主,吾当全力遵执。” 老道:“现吾将灭汝之心魔,甚痛,汝可忍之。” 言毕,老道双掌平伸,掌心向上,口念“天清地浊”,随即左手指尖向天,接着念到“三清赐法”,右手指尖向地,旋即双掌掌心相对合拢,口念“荡魔决”,念毕将双掌分开掌心对着大蛟蛇猛喝一声“敕”,一股红色的电光凭空闪击在大蛟蛇身上,大蛟蛇一声惨叫,一条红蓝相间的大蛟蛇虚影从大蛟蛇的身体里被赶了出来。 老道再用手一指那虚影“敕”,虚影就化作一寸大小的小人掉到了地上。老道拾起来,对着那小人念道“阴阳无极,六道轮回,赐汝有缘,千年会战”,随即,小人就化作点点光影遁入地下不见。 老道转头对大蛟蛇言道:“汝随吾来”,旋即和大蛟蛇化作轻风来到了一个地方,大蛟蛇奋起神通在地下开洞建湖,联通了地下河 完工后,大蛟蛇走到老道身边,两者耳语起来,老道频频颔首,说道:“汝有此善念,千年后必成正果。几句因果汝当谨记{吾非吾,残魂初;魔非魔,有缘度;同心吉,千年共;异族侵,丹气护;五载满,正果圆}”。 老道言毕,那大蛟蛇顿首表示明白,然后就自行进入湖心深处,蛰伏不动。 老道微微叹息一声,化风而去。 过了三日,老道带了许多匠人来到地洞外面,开始制作铁链铁环,在制作过程中,老道往铁水里加入了某种金属和矿物质,并亲自施法熔炼,用了1个月的时间就将全部的铁链铁环造好,然后给大蛟蛇戴上,一端固定在大蛟蛇身上的铁环上,一端固定在石壁上。然后众人散走,老道沉思一会,也飘然离去,离去瞬间留话:“湖名{有缘湖},洞名{聚魂洞}”,大蛟蛇默记于心,随后移来小山坡盖住了洞口。 老道回到道观后,若有所思,遂施展神通,将自身魂魄分割10分之一,将某段记忆复制封存进那片残魂,然后残魂进入六道历经千年轮回,终究是“千年轮回,魂魄全,相助有缘,功德满”。 老道一下仿佛苍老了许多,满脸的疲惫和苍白之色,只见他盘腿坐下,闭目颔首口念:“无量天尊。不知我今日的决定对错如何?罢了,罢了,一切皆是命数,吾当尽力而为。” 然后,老道抬起头,双眼睁开,慢慢的和李同心的双眼对视,仿佛隔着千年的时空,老道已经看透了李同心一般,对着李同心反复吟诵: “黄金岩上玄妙观,聚魂洞中有缘湖;吉助化丹功德满,千载同心龙游天。” 李同心感觉老道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模糊起来,慢慢的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同心才悠悠醒来,发觉自己并没有死,而是躺在一个水池边,手电筒和匕首摆在自己脚边。他就赶紧站起来,一看水池大概5米见方,水面离地大约1尺,池里的水很浑浊,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和杂物。 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地下洞穴里,整个洞穴像个坛子,底部一边高一边低,上面铺满了细碎的沙子,洞穴高约30来米,顶部正中有个3米见圆的大窟窿,强烈的太阳光正从上面投射下来,洞底的景象也勉强能看清。整个洞穴呈环形,除了洞顶的窟窿和水池,没看看见其他出口。 洞顶窟窿正对下来的洞底有个碎石堆,碎石有棱有角的,大都是拳头大小,一看就是被人工开凿出来的,难道洞顶的窟窿是人工开凿的? 李同心赶紧过去查看,他搬开几块石头,发现底部很是平坦,于是他开始将周围的碎石都往一边挪去,等挪开一定的空间出来后,发现有块石板,在石板上有个铁环,看来那些碎石是有人故意遮住这块石板用的,莫非石板下有什么秘密? 想到这,李同心就用手去握住铁环往上提,谁知那石板却是纹丝不动。莫非这石板使用机关控制的?或者是石板被人从下面锁住了?或者是这石板根本就是人为弄的假象? 李同心捡起一块碎石敲了敲石板,发出空空空的声音,下面应该是空的,但是这个石板该如何打开呢? 李同心在洞穴内四处察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李同心来到了水池边,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正方形的水池,应该是人工挖凿而成的。低头看了看水池里的水,这会水池里的水已经很是干净,杂物没了,也没有鱼类等任何生物的踪迹,一眼看不到水底,看来颇有些深度,莫非打开石板的机关在水池里? 李同心一咬牙,就拿起手电跳进水池里,然后李同心就向水池四壁仔细观察,一直快到底了,在四壁没有任何发现。但是在水池底正中有个大约1米左右的孔洞,,于是李同心进入那个孔洞,发现孔洞很规则,明显是人为修造而成,不知通向哪里。 李同心往下潜了大概3米,孔洞就变成横向往左拐去,李同心感觉自己的气还很充足,就继续往前潜去,大概潜了有5米左右,李同心看见水道顶部有个地方和周围的环境不太一样,看起来不是那么规则,还略微有点突出,就像是在一块平整的石头板上打进去一个大钉子,于是,李同心就用手去按了按,发觉有些松动,李同心就定住身形,半蹲下来,双手往上一使劲,只听嘎嘣一声,那块凸起就被按进了洞壁中,紧接着就是机括启动轮转的咔嚓,咯吱,哗啦等声音。 李同心赶紧俯下身子,以防机关暗器,可是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洞壁上也没有出现孔道、暗门之类。 李同心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憋气的时间已经有点勉强了,就打算先出去透口气再做打算。 等李同心转身潜到先前的拐角处,突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机括声传来,回头一看,之前半蹲处脚下的洞壁开了一个小孔,从小孔游出好多条3寸来长的小鱼,李同心没来由心里一寒,也没顾上观察,自顾自快速往水池方向急潜。 那些小鱼就向着李同心急速游来,同时张开了嘴,李同心一看,不由亡魂大冒,那鱼嘴里竟然是满口尖牙,就像是一排锯齿,好不吓人。这要是被咬上一口,那铁定会掉一块肉呀。 第十七章无心观 第十七章 无心观 李同心突然想起,以前他爷爷和他讲过这种鱼的事情,这种鱼身体扁扁的,浑身银灰相间的鳞片,3寸来长,看上去和一般小鱼没有区别,不知道的人一般不会注意它,然而它却是很恐怖的恶魔杀手———食人鱼。这种鱼对血腥味特别敏感,一点点血腥味就会使它们成群结队地赶去啃食,只要几分钟的时间,一头成年水牛大小的生物就只会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李同心的爷爷一再告诫:长江里还没有发现这种食人鱼,但是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论在哪片水里遇见这种鱼,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上岸,上岸前千万不要受伤,否则,万劫不复。李同心的爷爷还指着自己的左小腿肚上的一块纵横交错的伤疤,说就是年轻的时候在一个沼泽湖里被食人鱼给咬的。 李同心虽然自己从没遇到过食人鱼,但现在也明白自己碰到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双脚一较劲,来了个青蛙蹬腿,同时双手往后使劲一划,拼尽全力往前一蹿,进入了水池之中。饶是如此,他仍是感觉右脚后跟被咬了一口,幸亏此处茧皮很厚,倒是没怎么感觉疼痛。 没做任何停留,李同心瞬间上浮到了水面上,翻上岸去大口喘气,然后俯首往水池里看去,奇怪的是,那些食人鱼竟然没有进入水池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们限制在了水池底部的通道里一般。 李同心这才抬起右脚后跟看了看,不由暗叫侥幸,只见右脚后跟的老茧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块,部分已经见到了鲜血,那伤口呈不规则的锯齿交错状态,也不好包扎,李同心就将身上的背心撕了一块下来胡乱给缠上了。 这时,李同心才转回头来看了一下那块石板,发觉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石板周围的缝隙略微大了一点。 “难道刚才我在水道里触发的机关和这个石板有关?”,李同心想到,然后他走过去用手抓住石板上面的圆形把手往上猛地一提,却发现石板纹丝不动。 “难道我想错了?”,李同心又使劲提了几下,仍是毫无反应。不由有点颓然的坐到了石板上,谁知才一坐上去,那石板竟然往下翻转,李同心也跟着跌落下去,石板瞬间“咯嚓”一声又合上了,李同心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而手电却没有带下来,力同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李同心试着用手摸索周围,发觉自己正处于一条斜向下的通道类,通道比较宽大,高约2米,宽约1米,人在里面通行的话毫无阻碍。只是通道四壁有棱有角,不是很光滑,但棱角较大,尚不至于会割破身体。当下李同心一咬牙,心道:“现如今别无他法,只有沿着通道走下去看看再说”,于是,他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在通道类摸爬前进。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机关暗器,空气也还能呼吸,只是有股很重的霉味,越是前进那股霉味就越重。同时空气中的水汽也越来越重,使李同心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体力消耗也变大了。 不知前进了多久,就在李同心感觉筋疲力竭之时,突然,他的手在前方摸到了一面很光滑的石壁,竟然是死路。李同心也是万分绝望,坐倒在地喘息着。 歇了会,感觉体力有所恢复,李同心站起来用手在身前的石壁上扣了几下,发觉声音不像是实心的,石壁后面应该是一个空间。 于是,李同心就在石壁上从下往上来回摸索, 摸索到和自己双肩差不多高的地方的时候,李同心摸到了一个孔洞,大概两个手指粗细,分列在石壁左右两端,基本与正常成年人的肩宽相近。 “这两个孔洞是用来干啥的呢?”李同心想了一阵,将右手食指伸进孔洞里,突然指尖一阵针刺的疼痛感传来,他赶紧收回手,心道:孔洞里是毒蛇吗?但是,他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指尖,发觉只有一个小孔,伤口也没有麻痹的感觉,看来伤口又不像是毒蛇咬的。 李同心又将左手食指伸进左边的那个孔洞,这次也是指尖传来一阵针刺的痛感,他没有立即收回手指,而是感觉了一下,发觉那个刺入手指尖的针样的东西正在吸收自己的血,同时这面石壁左侧传来了机括运转的声音。难道使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打开这面石壁? 等了一阵,右侧石壁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看来,还的将自己的右手指放进右边的那个孔洞,一起试试。 就这样,李同心站在石壁前,双手食指分别放进两个孔洞中,随着鲜血被吸入,石壁左右均传来机括启动运转的声音,慢慢的,石壁往左旋转起来,不一会,就换了个面,而李同心也跟着被转到了另一边。 李同心发觉眼前突然一亮,许是在黑暗中太久,眼睛竟然有些吃痛,赶紧闭上眼,等了几秒后才睁开,转头一看,发觉自己竟然站在一处山谷的入口处。这时,石壁又开始往回旋转,他赶紧抽出手指,离开了石壁,大约5秒钟后那面石壁就恢复了原状。 李同心这才抬眼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山谷,只见山谷宽约20来米,山谷中铺满了砂石,一直向前延伸,不知有多长;山谷中没看见一点绿色植物和水。山谷两侧的悬崖峭壁高有百米左右,一直伴随着山谷向前延伸,悬崖顶端却有着茂密的植被。泰妍看向空中,也没看见太阳,估计是阴天。 李同心就迈步想着山谷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竟然发现山谷中起了一层薄雾,慢慢的越来越浓。好在山谷较窄,有别无他路,倒是不怕迷路,只要保持一直前行即可。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吧,雾依然很浓,根本看不到四周的状况,因为饥饿和疲劳,李同心一种想放弃,就地躺下的冲动。但不知为啥,他始终觉得前方有个很吸引自己的东西正在强烈的召唤自己,我必须去看看,李同心在心里呐喊。正在这时,“当、当、当”,三声钟声隐约从远处传了过来,李同心大喜过望,有钟声就表示有人,李同心立刻疾步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雾渐渐地消失了,天空也逐渐明朗了起来,天上竟然已经是新月高挂,星河灿烂了,李同心的眼前出现了一段狭窄的山谷路段,长约50来米,快步穿过这段狭窄路段,借着星月之光隐约可以看到前方500来米处山谷霍然开朗,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占地10余亩的平坝,平坝正中是一个小湖,平坝靠右是一一座道观,钟声就是从道观内传来。看来那里一定有人,至少有道士。想到这里李同心顿时欣喜若狂,一路小跑直往道观而去。李同心入伍前是船工,入伍后训练也很是刻苦,身体素质很是过硬,到目前为止,尚远没到体力极限,只是腹中饥饿感确实越来越强烈。 李同心很快就来到了道观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大门上方有个牌匾,上书“无心观”,大门两侧贴有对联,上联是“大道小道,天尊座下皆正道”,下联是“有心无心,三清门前皆善心”。李同心默念了几遍,感觉意犹未尽,仿佛自己内心深处一种悸动正在萌芽,但到底是什么却一时半刻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一声“无量天尊”从观内传来,李同心猝然一惊,清醒过来,道观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顿时让李同心瞪大了双眼,满脸的兴奋,然后又是满脸的惊讶,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皮肤黝黑的,左脸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的,左眼全是眼白,右眼全是瞳仁的小道士正从里面走出来,那小道士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恐怖感觉。小道士来到了李同心面前,单手致礼,口中道:“善信远道而来,快快请进”。 李同心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对于这个道观,和这个恐怖的小道士心里还是有些困扰,不由的有些踌躇。 那小道士见状,又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善信请进”,李同心见此也不好再推辞,心道:一个12、3岁的小道士,我怕它作甚。就硬着头皮跟随小道士向道观里走去。 小道士一直将李同心带到一处居室,打开门进去点上灯,说道:“善信请歇息片刻,我去给你打水来洗漱”,说罢就走了出去。过不多会,那小道士就端着一盆热水,拿着洗漱用具外加一件灰色道袍就走了回来,李同心赶紧接过,那小道士又道:善信洗漱更衣后,请随我前去用膳,我家师傅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说完就站到门外去了。李同心洗漱完毕,穿上道袍,别说,那道袍穿在身上还是蛮合身的,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然后李同心就跟随小道士来到了用膳之所,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八仙桌,一个脸若冠玉的10来岁的小孩正坐在桌边闭目养神。那小道士毕恭毕敬的走到那小孩身前,轻声叫了一声“师傅,他来了”,那小孩过了半晌才睁开双眼,说道“开饭吧”。 那小道士就走进厨房端出食盒来,把饭菜取出一一放到桌上,仔细一瞅,有一盘大馒头,一盘红烧豆腐,一盘清炒笋片,一盘韭菜盒子,一钵酸菜粉条,香气四溢,令人馋涎欲滴,李同心早就是饿了,当下是大吞口水,双眼盯着饭菜就没眨动过。 那小孩微微一笑,就对李同心说道:“请”。 当下三人坐下开始吃饭,那小孩和小道士吃的很少,饭菜大部分都进了李同心的肚子。 吃过饭后,小道士自去收拾不提。 第十八章斩魔正道 第十八章 斩魔正道 那小孩站了起来,笑吟吟的看着李同心道:“你心里诸多疑惑,不急,一会儿我都会给你解答清楚,现在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和我去一个地方”,言毕,小孩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李同心也只好跟随而去。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座偏殿里,正是平常修行打坐之处,那小孩率先坐下,李同心也在下首坐了,正要开口,却听那小孩言道:“你跟我念诵即可,稍时一切自明”,说完,小孩就唱了个诺“无量天尊”,接着就开始反复念诵道德经第一、第二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小孩念诵的嗓音浑厚,根本不似一个十岁小孩的声音,李同心也跟着念诵,念诵速度越来越快,不知不觉李同心脑海中竟然又出现了一段画面: 那小孩笑吟吟的来到自己面前,突然瞬间就变成了自己之前脑海里出现的那个张天师,张天师开口道:“有缘人,你悟了吗?” 李同心大感惊讶:“你是那个张天师,你还活着?”,这时那张天师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有缘人,你悟了吗?”,随即举起右手在李同心头顶一拍,李同心顿感一阵恍惚,再看自己竟然漂浮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内,根本无法分辨东南西北。 “这是哪里?放我出去,”李同心很是焦急大喊道,可惜这个空间除了自己的呼喊声再无其他任何动静。 李同心在这片空间内漫无目的随处飘动着,但是除了那一片灰蒙蒙的虚无,什么都没发现,心也渐渐地沉寂下来,仿佛也随着这片虚无的空间而慢慢的化为虚无,但是,在李同心内心深处总是感觉在什么地方有东西在向自己发出召唤,他的努力的睁着双眼,在这片灰蒙蒙的虚无中寻找着。 不知飘了多久多远,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在这片灰蒙蒙的虚无内,显得是那么的明亮,李同心一下完全清醒过来,拼尽全力向那光点飘移过去。慢慢的,光点越来越大,李同心心中的那个召唤感也越来越强烈。慢慢的,已经能看清那是一团悬浮在空中的拳头大小的绿色光团,正是这个东西在发出召唤的信号。 李同心飘到光团近前,伸出手想去感知一下,哪知才伸出手,尚未碰到那光团,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把就抓住那个光团,口里哈哈大笑着,“哈哈,我得到了,我得到了,我可以出去了”。 李同心感到莫名其妙,就开口问道:“这位兄台,请问高姓大名,这是什么地方,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那个蒙面人转过身来,取下脸上的面巾,向李同心走了过来,李同心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嘴巴都无法闭合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完全无法思考和动作。 那个“李同心”来到了李同心面前,满脸无害之色,甚是和蔼可亲的说道:“怎么了,没想到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本就是一个人”。 李同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李同心”说道:“不用疑惑,很简单,只要你我合二为一,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同心问道:“真的吗?要怎么做才能融合呢?” 那个“李同心”笑吟吟的道:“很简单,你闭上眼睛,坐在原地,不要反抗,一切由我来操办即可。” 李同心不疑有他,依言闭眼坐了下来,过了一会,他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自己的身体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取代了,那团绿色光团也进入了脑海中,只不过在绿色光团外层多了一层黑色的光晕。李同心感到自己的思维逐渐消失,记忆逐渐消失,感情逐渐消失。这是那个“李同心”在一点点的取代自己的一切。李同心缩在脑海中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感觉已经走投无路了,他想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这点仅存的理智也将消失吧? 突然那个“李同心”出现在绿光旁,满脸的阴怒之色,双眼通红,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快步向李同心走来,一把抓住李同心,狠狠地说道:“怎么回事,我不能完全的控制身体?看来我要使用最后的办法了”,说完,他伸出右手张开成爪状,放到李同心头顶,开口喝到:“噬魂大法”,李同心只感觉自己慢慢的变小被那个“李同心”吸进身体里。 突然,那团绿光陡然闪亮,整个空间亮如白昼,绿光团外面那层黑色光晕也一下消失无踪,那个“李同心”立即痛苦的大叫起来,放掉李同心,双手抱头在地上痛苦打滚。李同心赶紧跑到绿色光团旁边,那绿色光团突然一个绽放将李同心和那个正在地上打滚的“李同心”都包裹进去,旋即李同心就失去了意识。 只见在那团绿光中,两个李同心正在慢慢的融合,慢慢的消失不见。不一会,绿光再次猛地绽放,化为点点光点融入了灰色空间中,整个空间慢慢的明亮了起来,在光团原来的位置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正是李同心的面孔,过了一会,李同心睁开了双眼,在睁眼的一瞬间,他的双眼绽放出红色的光芒,旋即又收敛无踪。 李同心站了起来,喃喃自语:“我悟了,我悟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接着,李同心盘膝坐地,口诵:“阴阳无极,六道轮回,赐汝有缘,千年会战。我曾经就是那个心魔,而现在我是有缘人”。 “你已正道,速去速去”,李同心只感觉一股吸力传来,旋即就恍恍惚惚的失去了意识。等他再度睁开眼来,发现自己仍盘坐在地,那个小孩,不,应该叫张天师也盘坐在地,正在念诵道德经,李同心原地等待起来。张天师念诵两遍后睁开了眼,缓缓地对李同心说道:你既已得悟,当可完成使命,乃是正道”。 李同心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想了一想,开口问到:“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张天师?” 张天师答道:“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我只是他的一道意念,专门在这里等你这个有缘人,助你正道的。世事沧桑,千年瞬息,有缘无缘,一切天定。你已开悟,我即可去,无念无悲,一切随缘。” 李同心尚有一事不太明白,就开口问道:“天师,你以前说的{吾非吾,残魂初;魔非魔,有缘度;同心吉,千年共;异族侵,丹气护;五载满,正果圆。千年轮回,魂魄全,相助有缘,功德满}是不是指张吉和我二人之力可以助我那个本尊化龙,然后需要将他的化龙后的内丹炼化融入龙脉之中,守护华夏国运五年,直到倭寇肃清,我的本尊方才功德圆满?” 张天师颔首认可。 李同心又问道:“我和张吉之后何去何从?” 张天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吟诗一首:“十载共和成,国运正亨隆,龙脉千年盛,轮值期百年,期至自轮换,二子功德满,三清门下座。望汝切记,切记。” 念诵完毕,张天师抬手对着李同心一指,喝到“敕”,李同心瞬间就出现在了一个地下洞穴的石台上面,端坐其上,无法动弹,自己的脚边有张紫雷符。在头顶是一个孔洞,直径大概有3米,高约20来米,孔洞顶端有光投下来,石台轰隆隆的缓缓的向上升起,不一会,就来到了地面,李同心感觉手脚可以活动了,就收好紫雷符站了起来。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之前的湖中小岛上,头顶是一颗碗大的白色丹丸,正绽放白光,整个洞湖都被照亮了,此时的李同心已经明悟,径直走上小船,对着蛟蛇一颔首,那蛟蛇也早已明悟,之一口气就将李同心连船带人送至岸边,于是就有了前文的助蛟蛇化龙的一幕。 待李同心说完后,我、义营长、钱宏都是张大了嘴,感觉是不可思议,唯独张吉却是一副本应如此的表情和神态。我们又转头看向张吉,张吉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情况也说了一番。 原来张吉刚出生的时候就不会哭,只是一个劲的笑,满月后眼睛才睁开,而且满是瞳仁,没有眼白,就像是两个黑洞,甚是吓人。全家人都吓得不轻,村里面更是流传说张家一定是前辈子有人做了恶事,现在冤鬼投胎来报仇来了,弄不好还会连累左邻右舍,街坊邻居。 第十九章过胎怨魂 第十九章 过胎怨魂 因为当地人都听过一个口耳相传的恐怖传说:几十年前,当地一户农户王老五家里一个男孩出生了,王老五当时已年满45岁,算是老来得子,全家人自是欣喜若狂。 孩子生下来时眼睛紧闭,而且就在那里不停的咯咯笑,那笑声很是渗人,过了半晌总算慢慢停了下来,但是眼睛仍是没有睁开。家里人当然有些奇怪,但是,后来看孩子也没再笑了,也就没当回事。 到了孩子满月那天,这家人是大摆宴席,全村的人都来贺喜。当时孩子还没有名字,于是大家伙就商量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宴席上大家伙都献计献策,有的说叫“百岁,寓意孩子长命百岁”,有的说就叫“康俊,保证孩子健康又英俊”,有的说叫“人杰,与大唐朝有名的宰相狄仁杰同名,也算沾了官气,以后能做大官”,反正都出了不少的注意,各种名字一大堆,王老五就感到头痛了,他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但是孩子只能取一个名字呀,顿时不知选哪个好了。 在这之前不久,正好有个老道路过这村,他老远就看见村里有股淡淡的黑气,知道有妖孽鬼怪生事,就进村来看。 老道一直走到这家人院外才停下,因为黑气正是从这里升起来的。老道看见院里正大摆宴席,已经开席了,也没客气,就口念:“无量天尊”走了进去,自己找个位置就坐了下来开始吃肉喝酒。别的人看见他道袍破旧,浑身一股酸臭味,都不由皱眉,但是大伙又都认为他是主人家请来的或者是主人家的亲戚,也就没说什么。诸位,道士也是人,当然就会有俗家的各种关系,不足为奇。 等到了起名字的时候,院子里大家伙七嘴八舌,王老五也是无有定论,坐在道士旁边的正好有个好事的村民,他就站起来喊道:“我说王老五,咱们这里不是有个道士吗,你把娃儿的生辰八字给他看看,让他给起个名不是更好。”大家伙都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王老五就把孩子抱到老道跟前并把孩子的生辰八字报给老道。 说来也怪,那孩子被抱着来到老道面前后,不知为啥,一下就不哭了,他那双从未睁开的眼睛也一下子睁开了,不过眼睛里全是黑色的瞳仁,没有一点眼白,众人看见都是吓了一跳。那孩子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老道方向,老道看了后就皱起了眉头,抬手在孩子的眉心点了一下,念了一声道号。随后老道就掐指算了起来,过了半晌抬起头来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发觉黑气更浓,老道就开口说:“这个八字是下下之下,非常不好,会克死父母,祸害乡邻,因为这个孩子是来过胎的,不是你们命中的孩子”。 王老五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XX的,你来骗吃骗喝也就是了,还咒我的孩子,这不是找事吗?当下就怒骂道士并要将他赶出去。 那王老五的母亲是个善信,忙喝住王老五,并对老道说:“道长别介意,我儿就是这个脾气,你请吃好喝好。”那老道却是不领情,继续说道:“你乃善信,我更不该瞒你,你这孙子和我道门有些渊源,必须入我道门方才保他得活,且终身不能还俗,不然,他活不过10岁。” 这下,王老五的母亲也有点挂不住了,心想,我给你台阶下,你仍是不知好歹,罢了罢了。当下就回屋拿了几个馒头,又拿了一只烧鸡用油纸包好递给老道说:”劳烦道长了,这里有些吃食请道长带上,快快离去吧。” 那老道是一个直肠子,当下也没接包裹,兀自站在那里口里念叨:“无量天尊,你这冤魂阴年阴月阴日来过胎,不知和这家人多大的仇,我不管的话,你在10岁前会祸害死你的家人,还会祸害好些个亲朋和乡邻。所幸天不绝人之路,你出生之时为阳时,尚有一线生机,贫道今天不管于心何忍啦?” 当下,老道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折成三角形,交给王老五的母亲,并叮嘱:符纸要包好并给孩子随身携带,不能见水,10岁生日前万不可取下,等过了10岁生日就没事了,他赶回道观每年都会做法化解孩子的怨气。王老五这时的火气又窜上脑门,怒骂道:“你这个老道,我孩子好好的,不要你的符纸,也不需要你做法,我家没有香火钱给你,快快滚蛋,要不我就揍你。” 王老五的母亲赶紧喝止儿子,一边接过符纸,对老道说道:“劳烦道长费心,我会谨记的,香火钱必不会少了的。”老道又说道:“斩妖除魔乃是我等本色,不需要香火钱。如果今后你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到邻县云潭山清心观来找我,我俗家姓任,道号{玄清}”,说完,老道就起身离去,边走边吟诵“前世恩仇今世还,冤冤相报怎了然,除却怨念正本道,汝名(正道)三清缘”,众人目送他走出院子,一转眼就发现老道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这天过后,大家对老道的话仍是将信将疑,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但是孩子的名字还是按老道所说定为“正道”。此后,正道还是不怎么哭,反而经常半夜三更呵呵的笑。你想晚上熄灯以后,听到一个婴儿在黑暗里嘿嘿的笑,任是谁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正道1岁生日的前几天,突然得了疾病,家里人赶紧请了郎中来看,并开了药,但是吃了好多副药都没好转,王老五听说一个偏方可以治疗正道的病,就上山去采药,结果摔死在悬崖下,正道的母亲在进山去收敛尸骨的过程中,失足摔断了左腿。 正道的奶奶这才想起,老道给的符纸竟然没给正道带上,于是翻找出来用荷包包好,外面还包上防水油布,给正道贴身戴好。说来奇怪,自从带上这个符纸后,正道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不在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发笑,身体也长的很结实,从不生病。但是,家里人都看得很严,特别是不准他靠近村外水库玩耍,王正道从未下过水库游泳,是一个地道的旱鸭子。 而正道的母亲摔断腿后,回家休养了1年才好了起来,但是也留下了残疾,走路有点跛,每逢下雨天就痛,重体力活干不了了,就给村里各家缝补浆洗挣点生活费维持家用。一家人也算是能勉强度日。 时光飞逝,光阴似箭。 这天到了王正道10岁生日的前三天,正好是盛夏时节,天气非常炎热,那情景是“万里晴空红日悬,热浪蒸腾旷野干”。因为多年无事,王正道的爷爷、奶奶、母亲也就有些懈怠,放任王正道在外随意玩耍。 这天王正道开始只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二蛋、狗胖、 三丫、大头在村头的榕树下玩。玩着玩着,二蛋就提议说,太热了,要不咱们去村外的水塘玩水吧。大家伙都表示赞同,唯独王正道没有表态,反倒是在哪里吱吱呜呜的,原来王正道不会游泳,但是又想去看看,心里又有些害怕被家里人知道,那可是要吃出笋炒肉的。三丫见他犹豫,就说:“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们可就不等你了”,其他几人也跟着起哄,说你不是男子汉之类的,像个小娘们等等。王正道本来是想回家和母亲说一声再说,但现在当着三丫他们的面又不好明说,被他们一挤兑当下脸就红了,也没顾上其他,开口就到:“去就去,谁说我不敢去了。”他心里想,我到水库边只是远远看看,不下水,那也没啥事吧? 当下,几个小屁孩就蹦跶着向水库走去,到了水库,王正道就和三丫在远离岸边的草地上玩丢沙包,其他几个孩子就自顾下水嬉戏去了。 说来也是王正道命中该由此劫。 本来他和三丫在远离岸边的草地上玩得好好的,哪曾想玩着玩着,三丫使的劲比较大了,沙包就扔到离岸边不远的地方,王正道就过去捡吧。 本来捡个沙包也没啥事,偏巧沙包落下的地方是草地尽头往下的一个石头斜坡,那斜坡上面长满了青苔,人一踩上去铁定会溜坡,而斜坡的下面就是水库。 王正道有些害怕,就趴在斜坡上面的草地上将手伸出去捡沙包。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始终够不着。王正道就往前使劲探了探身子,这下用力有点猛,没掌握好平衡,人就滑到斜坡上,跟着就向水库里划去,他吓得大叫救命,手脚乱抓乱蹬,结果只是加快下滑的速度。 而二蛋、狗胖、大头离得又远,一下子也赶不过去救他,那三丫就更别指望了,一则小女孩胆子小,二则她也是旱鸭子一只根本不敢靠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扑通”一声,王正道就掉进了水里,他心里发慌,就胡乱挣扎,在那里浮浮沉沉,呛了不少的水,眼看水就要没顶,二蛋、狗胖、大头赶到,将他救了起来拖回岸上。 再看那王正道的肚子,就如一个皮球,鼓得老高,嘴里不停地往外呛出水来,大头略懂些抢救溺水者的方法,就使劲按了按王正道的肚子,王正道顿时嘴里如喷泉般喷出好多水来,然后自己趴着又吐了好多水,总算缓过一口气,大家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脸色煞白,大汗淋漓,正道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是,王正道不知道的是,他贴身带的荷包外的防水布早已经老化,荷包里的符纸已经被水浸湿了,变成了一张废纸,他那被压制的宿命也将复苏,从水库回家的路途,对于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来讲,将会变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恐怖。 第二十章槐树有鬼 第二十章 槐树有鬼 王正道在地上躺了一阵子后,感觉体力恢复不少,经过了刚才的惊吓,他现在只想回家,其他几个小孩也是同样想法,而且经过刚才的一折腾,已经花去了不少时间,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于是大头过来扶住王正道,一起往村子方向走去。 这个水库离村子约摸有5里地的样子,只有一条约1米宽的土路,土路一边是陡坡,说是陡坡,其实就是些小土坡,上面都种着庄稼,土路另一边是水渠,水渠也不深,也就1尺左右,宽也差不多1尺,就是平常用来灌溉农作物用的。按照平常走路的速度,也就半个多时辰就能到村里。 王正道他们几个顺着土路埋头赶路,走了一会,王正道就不让大头扶了,而是自己带头走在前面。不知不觉中他们发现天竟然黑了下来,月亮也升了起来,他们发现今晚的月亮跟往常的不太一样,很有些奇怪,月光朦朦胧胧的,月亮周围还有圈红色的光圈,看起来有些渗人。 几个小孩都害怕起来,特别是狗胖,别看长得肥头大耳,人高马大,对于鬼怪却是最害怕的,这时已经吓得挪不开脚步了,拉着二蛋的衣服,浑身哆嗦。 这时,王正道这时就表现出来与同龄人不一样的胆色,他很冷静的说道:“这有啥好怕的,这样吧,我还是走在最前面,三丫排在第二,二蛋排在第三,狗胖排在第四,大头断后,咱们一个牵一个的后衣襟走,就安全多了”,大家也都表示赞同。 于是,几个小孩就一个拉一个的后衣襟像玩老鹰抓小鸡游戏一般,亦步亦趋,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赶路,幸亏这条路他们很是熟悉,别说有朦胧的月光,就算抹黑也能走回家。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还是没看到村子的灯光,几个小孩心里也很疑惑,照理说早就该到了呀,为啥还看不到灯光呢? 突然,走在后面的狗胖大叫起来:“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大头就给了他一个脑嘣,说道:“你瞎说什么呢,这条路咱们怎么可能走错。”“不是呀,你们看左边坡上的那可槐树,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在这条路上见过呀?” 大家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中果然有一颗枝叶繁茂的槐树正矗立在那里,枝叶随风摇摆,发出莎莎的声音,在朦胧之中,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而他们又常听老人讲关于槐树的恐怖故事,其中有一个最令人害怕。 据说L县L乡有间客栈,这间客栈的大门外面靠右侧200来米处有棵百年老槐树,这槐树长的是枝繁叶茂,高直挺拔,这客栈的地皮以前是乱葬岗,并且在盖房时一位工匠爬到槐树上掏蜂窝,结果一失足就给摔死了,当时这工匠穿着一身黑色衣衫,像极了丧服。店主当然是赔了不少钱了事。 事后店主就想将槐树砍掉,但是当地村民不干了,说这是他们这里的风水树,已经有了灵气,一旦砍掉这个地方的风水就破掉了,所有人都会倒霉。砍树这件事情也就搁置下来了 客栈的伙计林善一天晚上大概戌时(相当于现在的晚上7-9点钟)时收到消息,说是他母亲病重需要他连夜赶回去,结果林善一走过那颗槐树后,就看到一个穿黑色衣衫的男人,迎面走来。吓得他赶紧跑回客栈,待到第二天天明才敢出门,并且对店主说了事情经过,表示不在这里干了。店主当然不信,就要林善等晚上和他一起去瞅瞅,林善是死活不愿意,并且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后拔腿就回家去了。店主只好晚上自己去看个明白。 到了晚上8点来钟,店主来到大槐树附近,除了槐树的枝叶在夜风中摇摆摩擦发出的莎莎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店主举起马灯四周照看,也没发现什么。店主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准备回店。 谁知这时耳边却传来了喃喃的低语声,店主侧耳细听,却总是听不清楚,不由自主地往声音来源处移动,想听的更清楚点,渐渐地他听出来那声音是在反复的念叨“你来了,就等你啦。你来了,就等你啦。。。。。。”,店主瞬间就毛骨悚然,再抬头一看,自己竟然站在槐树的边上,耳朵快贴到树干上了。 树身上有个人形的轮廓,定睛一筹,像极了那个死去的工匠,嘴巴位置正一张一合的,那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而且那人形的轮廓正在往外凸起,仿佛正要走出来。店主“妈呀”一声赶紧转身往店里跑,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不要跑,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店主脚下一软,徒然倒地,竟然吓晕了过去。 店主家人听到动静出来,赶紧将店主抬回店内。店主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请了郎中开了药,吃了也没用,折腾了好多天,眼看人就要不行了,亲朋都来探望,有个亲戚正好是个过来人,就说店主这是丢了魂啦。 家里人只好去请了个端公给店主招魂。端公要了店主左手戴的一个戒指,剪了店主的指甲,拔了店主几个头发,然后将三样东西用布包好,外面贴上一张黄符,将包挂在招魂幡上,等到了戌时就往槐树走去。众人都挤在店门里往外观看,当晚月亮有点朦胧,但还能勉强看清。 只见那端公走到到槐树下就站在那里念念有词,随后就围绕槐树不停地来回穿插转圈,左一步,右两步,退一步,进三步,越走越快,具体怎么走的,大家伙也没能看清楚。端公就这么绕着槐树摇摇晃晃的快速移动,就像喝醉了酒的人,看起来很有点滑稽可笑,那招魂幡也跟随他的晃动来回飞舞,煞是吓人,众人此时除了紧张、害怕,还有点期盼。这时那过来人就说了:“你们不懂,这时高手才会走的禹步,我见过好几次了,多少能看明白点”。 转悠了好半天,那端公就站定在槐树边开始画符,念咒,一直折腾了1个时辰才算收工。那端公就将那个布包放到店主的枕头下,说道:“明天午时他自会醒转,这个布包待他醒转后就到槐树下烧掉,可保他今后无忧。你们今后每天戌时起至寅时止这段时间,万不可靠近这可槐树,切记切记。” 第二天店主到了午时果真醒了,就跟没事人一样,家里人赶紧到槐树下烧了那个布包好了。从此后,槐树闹鬼的传说就一直困扰着客栈和村里的人们,别说是每天戌时起至寅时止这段时间,只要天一黑就再也没人敢从槐树附近经过了。不过,不知为啥,这个客栈的生意还不错,只是每个来的客人都被叮嘱晚上不要出门,天亮可以随便行动。 后来客栈来了一个伙计,名叫张勇,外号张大胆,张大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说了这件事,就不以为然地说:“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我倒是想见鬼,都想了二十年了,啥也么见过。”别人都反复给他讲述有关这个槐树鬼的故事。张大胆就是不信。另一个伙计就说:“你晚上到了戌时去槐树那里试试不就知道了。保管你今后就只能改名叫张无胆了。”张大胆说:“这有啥,今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大胆。” 当晚到了戌时,当时正值冬季,天已经很黑了。张大胆打起灯笼就出了客栈大门向槐树走去。快接近槐树时,一阵怪风刮来,灯笼竟然灭了,这时张大胆耳边就传了嘈杂的声音,有老人的咳嗽声,跑步声、孩子的打闹声,女人的安抚声,男人不耐烦的喝骂声,以及其他各种声音。张大胆有些紧张,就站在原地仔细听,却是什么都听不清楚。张大胆听了一会,就笑着说:“吵吵啥呢,该干啥自己干去,别影响别人”,一说完,那些声音就再也听不见了,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张大胆就打着火折子点燃了灯笼,继续往槐树走去。等走到了槐树近前,张大胆又听到了脚步声,张大胆赶紧停住,仔细分辨声音来源,结果,那脚步声又停了,张大胆又往槐树方向走去,才一走,那脚步声却又响了起来。张大胆反复几次后总算发现了脚步声的来源处,竟然是槐树枝丫间发出来的,张大胆就大喝一声,那槐树枝丫间竟然飞起一只怪鸟,向灯笼扑来,张大胆举手去打,没有打着,那怪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大胆再向槐树走去,那脚步声没有响起。这下张大胆得意起来,心说那有啥鬼,不就是一只鸟作怪嘛,这下看你们有啥话说。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在槐树下停留,张大胆就想在树上做个记号,却看见槐树树干一个人形的轮廓突了起来,越来越突出,看似就要脱离槐树走出来。张大胆这下真的被吓住了,赶紧闭上眼,嘴里念叨:“幻觉,这是幻觉,没事的,没事的”,然后睁开眼,可是景象没有消失,那个人形轮廓已经有小半突出了槐树树干,张大胆浑身冷汗,知道眼前的不是幻觉,突然,那人形轮廓嘴部位置张合起来,一个沙哑幽怨的声音传了出来:“不是有规矩吗?为什么你要破坏?那你进来吧,我就要自由了”。 张大胆有点疯狂的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装神弄鬼?”,那个人形轮廓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树干外挣扎。张大胆再也坚持不住,小便失禁,转身落荒而逃的回到客栈。从此再也没有张大胆了,只有一个张疯子,逢人便说:“槐树成精了,有鬼呀,他来了,他来抓我了”,很快方圆几个村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槐树鬼的传说一传十十传百,更加的夸张恐怖了。 第二十一章山坟厉鬼(一) 第二十一章 山坟厉鬼(一) 王正道他们几个小孩看着那颗槐树,想到了那个恐怖传说,不由得都是面无人色,双腿发颤,一股尿骚味突然传进几人的鼻子,二蛋这没心没肺的这时竟然还说了:“是哪个怂包尿裤子了?” 大家伙低头一找,发现是狗胖吓得尿了裤子,大头也说了:“你这孬货真是丢咱们爷们的脸,你看人家三丫头都没尿裤子”。 说归说,但是,那颗槐树是摆在那里的,恐惧的感觉不仅没有减轻,反倒更加强烈。王正道也没多说,而是继续带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他听爷爷说过,遇到鬼打墙,一直往前走就行了,一般都可以走出去,等走出去了,你会发觉自己其实就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大家伙都有点体力不支了,狗胖率先坐倒在地,大口喘气,怎么也拉不起来,嘴里嚷道:“我不行了,让我歇会,要不我会累死的。”其他几个小孩也是累的够呛,见状也只好坐到地上稍作休息。 等体力稍有恢复,他们就拽上狗胖,按之前的顺序继续前进。走着走着,突然在左侧传来了啪啪啪的拍掌的声音,王正道几个下意识一抬头,发现那颗槐树又出现在山坡上,他们竟然又绕了回来,那槐树的枝叶正在摇摆摩擦,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像极了人在拍巴掌时发出的声音。 王正道突然想起童子尿能够破解鬼打墙,于是就对大头、二蛋、狗胖说道:“你们赶紧和我一起往四周尿尿,越多越好。” “尿尿,我没尿了,刚才都都流了,再说呢,为啥停下来尿尿呀?万一我的小鸟被吃了咋办?还是赶紧跑吧”,狗胖哭丧着脸说道。 王正道说:“鬼打墙遇到童子尿可以破解,你们应该听说过吧?要是不破了这个鬼打墙,天亮之前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很可能就死在这里面了”。 几个人一想很有道理,都同时对狗胖做了个鄙视的动作,然后脱了裤子分站四面开始尿尿,狗胖也算勉强尿了一些出来。三丫这时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躲在几个人中间,倒是没有害羞。 不一会,几个人都尿完了,周围好大一股尿骚味,不过,在转头看向那颗槐树,竟然不见了。几个小孩顿时欢呼起来,鬼打墙破了,虽然仍有些恐惧害怕,但比之先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狗胖这时又给大家伙泼了一瓢冷水,“我说,说,说那边是,是什么呀?”他的牙冠都打颤了。 大家都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远处隐隐约约像是有座小山,山上好像有好多房子,但是,没有灯光,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楚。 “难道我们刚才在鬼打墙里一阵瞎走,竟然跑到了别的村庄,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三丫这时提议了。 几个男孩对于三丫的提议根本不可能反对,一则他们本就想去,二则,男子汉的面子还是要的。于是王正道大头,几个男孩将三丫围在中间,大头断后,高低深浅,战战克克的向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二蛋一声惊呼,在黑夜里显得是那么突兀,那么令人恐怖,原来二蛋的脚踩进了地面的一个窟窿里,那个窟窿将二蛋的这个小腿都陷进去了,事发突然,二蛋本能的惊呼了一声。大家伙酒帮着二蛋把腿给抽了出来。等二蛋的腿抽出来以后,大家发现那个窟窿里有微弱的绿油油的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亮,于是,二蛋就趴下用手去掏,摸了几下,他拿出一根棒子,光就是从那棒子发出来的,比朦胧的月光要强上不少。 于是,二蛋,自告奋勇的在前面给大伙照明带路,大家的恐惧感都减弱了少许。 走了一阵子,几个人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大家互相看了看,在那棒子发出的绿油油的光线照映下,每个人的脸都是绿油油的,像极了鬼脸,不由都是大叫了一声,狗胖就问:“二蛋,你拿的那个棒子到底是啥玩意?怎么发出的光像是鬼火?” 大家这才注意到了这个棒子,二蛋更是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只见那棒子两头粗,中间细,不像是木棒,心下也有点疑惑,就递给狗胖,狗胖死活不接,大头就接过来,伸到狗胖面前让他看,狗胖仔细看了一眼就大叫一声:“妈呀,这是骨头,还是人的大腿骨”,大头吓得一下就将腿骨扔出老远。 这是他们身后有个幽幽的声音很缓慢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响起来:“你 们 几 个 小 鬼 头,拿 走 了 我 的 腿,还到 处 乱 扔?现 在 给 我 摔 坏 了 ,我 缺 了 一 条 腿,要 你 们 赔 来。”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到了他们身边了,接小孩吓得大叫起来,啥也顾不了啦,都拼命往山上跑去。 那个声音也没停,跟着就追了过来,几个人边跑边往后看,只看见一个黑影悬浮在地面上,向他们身后飘来,几个人就跑的更快了,三丫和狗胖自然就落在了王正道他们三人后面好大一截,都看不见背影了。三丫还比狗胖略微快一点,狗胖害怕极了,就去拽三丫的衣服,想让她等他一起跑,三丫也不敢停,又甩不掉狗胖只好带着狗胖一起跑。 三丫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那黑影已经贴在了狗胖的背上,狗胖突然一下站住了,放开了抓住三丫衣服的手,双眼留下了两行红色的液体,三丫吓得跳了起来,接续往前飞奔。 三丫没看见身后的狗胖双眼已经全是眼白,脸上挂满了流下来的血泪,已经转头向来时的路慢悠悠的走去,脚后跟是掂起来的,那个黑影正紧紧地贴在他背上,狗胖的嘴里还在反复念叨:“我赔你,我赔你”,慢慢的融入了黑暗中。 王正道、大头、二蛋跑了一阵,到了半山腰一个拐弯的地方,回头一看,身后一片模糊的黑暗,什么也买看见,才发现忘了三丫和狗胖,就停下来往后张望,等了一会,却看见三丫一个人跑了过来,没看见狗胖,王正道就问:“狗胖到哪去了?”三丫就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下,几个人更是惊恐万分,谁也不敢回头去找狗胖,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上山,因为只有这一条路。也许熬到天亮就好了,他们心里都在想。 于是几个小孩就前后脚的过了拐弯处,发现路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有石头的,有砖墙的,有茅草屋,这些房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门的两边都有两个小窗户,进门的地方都比地面要低,连着七步台阶,屋后有很多长得很高的蒿草。 整个村庄一点声音和一点亮光都没有,安静到他们几个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也许,也许现在夜深了,这些人都睡着了吧?几个孩子心想。 几个孩子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他们竟然看见了一个老头,穿着一身黑衣,提着一个白纸糊的灯笼向他们迎面走来,几个孩子立即就紧张万分,这突然冒出来的是人吗? 那老头看到了王正道他们几个,就朝他们边走边喊道,“你们几个要去哪里呀?这山上可不太平,特别是这大晚上的还可能有鬼。” 等老头来到近前,借着灯笼的光,几个孩子发现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的,心下就多了几分安全感,放松了些。 三丫就抢先回答:“我们迷路了,还有个伙伴走丢了,老爷爷你是这里的吗?你晚上出来干嘛呀?” 那老头走近了举起灯笼照了照说 “你这个小姑娘长得很有灵气,不错不错。我就是这村里的,都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这不,今晚我的老伴突然生病了,我们有没有子女在身边,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去找郎中来给老伴瞧病。这不,才出门没几步就碰到你们了。怎么样,你们愿意到我家过夜吗?”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惊喜之色说道。 “不行呀,大爷,我们还要赶路回村里,叫大人们来找狗胖呢”,王正道回答道。 老头拉起三丫的胳膊就道,“要不你们三个先赶路吧,这个丫头先到我家住一晚,明天天亮了再回去,一个小姑娘跟你们几个小子走夜路更不安全。可惜我老头子一个人,要不我就帮你们去找那个叫什么狗胖的小子了。我看那,你们都又累又渴,不如都先去我家吃点东西,喝点水在上路吧。” “爷爷,那你们这个村其他的人可以帮我们寻找吗?”王正道问道。 “你们就别想了,我们这个村呀,一旦天黑就没人会出门了,除非我这样的特殊情况,帮你们找人也要等到天亮了才行”,老头回到。 “那好吧,不过,爷爷,婆婆的病怎么办?”,王正道、二蛋、大头、三丫一合计,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老头回到:“等我把你们带到家里再出门去找郎中也不迟,说不定老婆子看见你们几个小孩子病就好了呢!” 于是,几个孩子就跟着老头往家走去,不过三丫总觉得老头牵着她的那只手很凉,是那种阴冷刺骨的凉,但是一个小女孩又懂多少,当下也没在意。 老头住在村子最高处,也就是靠近山顶的地方。王正道他们几个跟着老头往上走,总感觉越往上走,越阴森寒冷,大夏天就算晚上也不可能这么冷吧?王正道心里有点犯嘀咕,但看老头怎么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也就当做是山上风大,自然要冷一些,没有多想。 一路上经过了不下100多所房屋,仍然都没看见灯光和听见声音,看来这个村庄还是比较大的,应该有两百来户人家,如此安静倒显得有点诡异和渗人。 走了一阵,总算到了老头家院外,这老头家确实和之前看到那些房屋不一样,首先是大了很多,全是青砖墙,青瓦顶,而且有个院子,不过进门处仍是低于地面七步台阶,院门很高估计有4米,但是比较窄,只有1米左右的宽度。 老头就打开院门,让王正道他们几个小孩进了院子,老头点上了灯笼,那灯笼也是白色的纸糊的,上面还有个字,不过估计是时间久了,字已经模糊看不清了,几个孩子担惊受怕的跑了半天,早就是又累又渴,精疲力竭,一进院子就在石桌边上瘫坐下来。 第二十二章山坟厉鬼(二) 第二十二章 山坟厉鬼(二) 那老头就牵着三丫进里屋去了,说是让王正道、二蛋、大头稍等片刻,他先让老婆子看看丫头,待会他出去找郎中,就由丫头陪一下老太婆。吃的和喝的他一会就拿出来。 三丫和老头进去不一会,就听见三丫叫了一声“啊”,然后就听见老头的声音说:“丫头,别怕,别怕,我这老伴的脸以前啦被火烧伤了,不用害怕”。 三丫的声音回答:“我知道了,老爷爷,我不怕,你去忙吧,我陪会老婆婆”,不过三丫头估计吓到了,声音有点低沉和暗哑。 另一个老太婆的声音说道:“丫头乖,婆婆这里有些干胡豆,你拿去吃吧。”随后就是嘎嘣嘎嘣,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传来,在这安静的村庄里传出老远。 王正道他们三个本就饥渴难耐,听到这个吃东西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只有强自忍耐,过了一阵子却仍没见任何人出来,就有些不耐烦了,都站起来想进里屋看看去。 这时,那老头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只见他快步走到石桌前将托盘放到桌上,并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去给你们做饭了,仓促之间只好煮了点面条,你们快吃吧”,王正道、二蛋、大头往托盘里一看,真的是三碗白面条,还有一罐子水。 当下三人也就没有客气,端起面条来就准备吃。等他们端起面条却发现凉冰冰的,没有一点热度,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刚做好的面条就凉透了?那老头许是看出几人的疑惑,就说道:“面条刚出锅会很烫,我怕你们几个等不急要吃,就用凉开水给过了一下,所以呀就不热了,你们放心吃吧,很干净的。” 三人一听确有道理,再将面条搅了搅,确实都白白的很干净,就西里呼噜的大吃起来,二蛋边吃还边说:“我觉得这面条好有嚼劲,就是少了辣椒,光一个咸味。” 王正道和大头深有同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嘴里却是没有停下,不一会,三人就将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然后又都轮流拿起那个罐子喝了点水,那水的土腥味比较重,还有点别的啥味道,就像水放的久了点那种。 老头一直站在旁边看他们吃完后,就说道“真对不住,家里条件有限,委屈你们几个小娃了。我呀,这就出门去找郎中了,随便再买点粮食回来,家里存粮没了。你们歇息够了要是想走的话,就拿上个灯笼照路吧,要是不想走的话,你们就在这院子左面的房间休息,我老婆子那里你们别去打扰。”然后老头拿了个灯笼就出院门去了。 三个小孩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谁都没开口,互相点了点头,王正道径直过去拿了白纸灯笼点燃了就像院子外走去,二蛋和大头起身往院子左侧的房间里走去。 王正道打着灯笼出了院子,却发现院门外竟是万丈深渊,根本就没有路,不由大叫起来:“你们快来看。”二蛋和大头赶紧跑过去,看了后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我的姥姥,这是怎么回事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咱们就站在悬崖顶上了。 三人重新回到院子里,看来走是没法走了,那就只好现在这里住一晚,等天亮了再想办法吧。 三个小孩就打着灯笼进了院子左侧的房间里,推开门,一股很重的霉潮味就扑鼻而来,只见房间不大,大概10来个平方。在正对门的地方有张土炕,上面铺着凉席,不过那凉席有些破烂发黑,还有一床薄被,被子倒是白白的,看起来很干净。在进门的左侧有张黑色的八仙桌以及四张条凳,桌子上有一对白色的蜡烛,蜡烛很新,像是尚未用过。 三个小孩也就没想太多,毕竟很累了,就关上门,就着灯笼的火点燃了蜡烛,却发现蜡烛发出的光是惨绿惨绿的,映的整个房间都更加阴森恐怖起来。三个小孩就合衣躺在炕上准备睡觉。可能是真的很累了的缘故,尽管屋里霉味很重,湿气也大,让人浑身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王正道突然醒了过来,他是被冷醒的,睁眼一看,桌子上的蜡烛还没有烧掉多少,旁边的二蛋和大头也是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看来也是冷的。 王正道就拉开旁边的被子来给自己三人盖上,那被子看起来很干净,但是那股霉味确实很重,几乎是让人难以忍受,也许是大爷和婆婆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的精力打理这间屋子和寝具吧,王正道心里想。盖上被子后,王正道还是觉得有点冷,就像那冷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自己的内心,他紧紧地缩成一团,那感觉才好了一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躺了一阵子,突然王正道感觉肚子有点痛,就用手捂住肚子,心想可能是有些受凉了,忍忍吧,一会就好了。可是不知为啥,那股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近乎是无法忍受了,王正道只好起身,拿上灯笼就出门往厕所奔去。 他记得厕所就在院子大门的右侧角落里,很快他就来到了厕所外面,推开门进去,发现所谓的厕所不过就是一个坑上面盖了块木板,木板上洞,上厕所时蹲在上面即可。厕所进门的旁边有个小的石台,上面有很多黄色的草纸。 当下王正道抓了一把纸蹲在木板上就开始稀里哗啦起来,奇怪得是排泄出的的存货落到坑里后,坑里竟然还会有那种隐约的像是有东西在挣扎扭动的摩擦声传上来。一阵痛快的排泄过后,肚子总算好多了,王正道就用草纸擦屁股,这时他才注意到,手里的草纸怎么会有图案呢?再仔细一看,那是什么草纸,而是那种烧给死人的纸钱,那些图案就是一个个的铜钱样式而已。 王正道这下也是受惊不小,为什么这家人要用死人的纸钱来当做厕纸呢?为了省钱吗?这也太不吉利了吧?想了想,王正道赶紧擦了屁股,站起来穿好裤子,提着灯笼出了厕所往睡觉的房间走去。 走到石桌旁边的时候,突然他听到老太婆屋子方向又传来了吸溜吸溜的声音,就像是平常吸骨髓的那种声音,他感觉很奇怪,就偷偷地走进院门正对的大房间门,发现在大房间尽头还有房间,那声音正是从那个房间传出来的,看来那个就是老太婆的房间了。 王正道贴近老太婆的房间准备瞧瞧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三丫在老太婆这里单独吃什么好吃的肉食?老太婆的房间窗户也是用白纸糊的,里面隐约有微光透出,王正道用手指点了点口水,轻轻一捅,那窗户纸就有了一个孔,王正道就将眼睛贴了上去往里观望。 这一看他差点跳了起来,他看到的不是卧室的景象,而是一口血红色的棺材,在窗户和棺材之间有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有个香炉,香炉里面点着一对白色蜡烛,三炷香。 此时,棺材盖正打开着,一个头戴黑色寿帽,身穿黑色寿衣的鬼老太婆正坐在棺材里,两只犹如枯枝般的手上黑色的指甲怕不有2寸来长,只见她脸上肌肉干瘪收缩,鼻孔上翻,一口尖牙锯齿交错,正拿着一根带着血和碎肉的长骨头在啃吸,也不知道是什么骨头。 只是房间里并没有看见三丫,难道三丫在其他房间?完整到突然联想到三丫之前进到这个房间后发出的惨叫声,以及接着的变得有些暗哑的三丫说话声,突然。鬼老太婆两只眼睛猛地睁大,发出凶狠的绿光,向着窗户方向看来,仿佛已经看到了王正道似的,王正道赶紧拼住呼吸,伏下身子,浑身瑟瑟发抖。 谁知那鬼老太却只是放下手中的骨头,鬼手一抬凌空从窗台边的供桌上拿起一只蜡烛送到口边啃食起来,边啃还边自言自语呢:“不知道那三个小毛孩怎么样了?今天吃了这个小阴女,我受的伤也好了一分,要是在多吃几个,估计我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死老鬼出去又骗到什么人没有?” 鬼老太婆接着对空气说道:“乖丫头,你还要吃青豆吗?嘎嘣脆的青豆哟,婆婆这里还有些,要吗?” 接着,鬼老太又用一种低沉暗哑的类似三丫的嗓音说道:“婆婆,我不想吃了,我早就吃饱了。我现在可以出去和王正道他们几个说说话吗?” 鬼老太婆嗓音说道:“乖孩子,不用去了,他们几个吃了东西就走啦,估计明天天亮就有人来接你啦。睡吧,睡醒了就可以回家啦。” 三丫嗓音说道:“好吧,婆婆,我听你的话,我睡了。” 听到这里,王正道却是已经知道三丫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还是被活活吃掉了。王正道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对了,我要逃出去,找人来救二蛋、大头、三丫、狗胖他们,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去做。 王正道偷偷地向窗户内看了一眼,好在那个鬼老太婆仍是坐在棺材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也许这会她根本出不来吧?那鬼老太婆吃完蜡烛后,就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然后伸出两只枯手抓住旁边血红色的棺材盖,往棺材里躺了下去,并盖上了棺材盖。 王正道就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外爬去,很慢很慢,哪怕有一点声音都有可能被发现,终于王正道爬出了大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突然,从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一个身影提着马灯就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第二十三章山坟厉鬼(三) 第二十三章 山坟厉鬼(三) 从身形和照明工具看,王正道知道绝对不是之前的那个鬼老头。未待王正道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就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不要问我是谁?现在没时间,咱们是有缘人,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有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现在跟我走,马上就可以安全到家;二是等天亮和你的伙伴一起走,你可以多救一个人,但天亮前这段时间是否有危险,我不敢保证,我也不会在这里等你。”这人的嗓音听起来中气十足,颇带磁性。 王正道这时想也没想道:“如果可以救我的伙伴,我愿意等到天亮和他们一起走。”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确实颇具道心,我没看错人,这里有块玉佩你戴在脖子上,原来的那个荷包已经没用了,你可以丢掉。这里还有二颗丹药你放好,天亮后回到家里,在午时三刻你和那个头大的孩子一人一颗,用酒服下,万不可提前,也不可延后,切记切记。等你我再见面时,现在发生的一切你自会明了”。 说完,那人就拿出一块翠绿的天师玉佩戴在王正道脖子上,并将原来那个荷包收取走,又拿出2颗蜡封药丸交给王正道,让他贴身收好,然后来人就走出院子,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王正道在原地愣了一会,看了看脖子的玉佩,摸了摸怀里的药丸,才明白是真的,不是幻觉。这时院子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王正道赶紧回到之前睡觉的房间,关好房门,躺回炕上盖上被子假装睡觉。这时那脚步声很快就走进院子里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年轻人,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这山里呀不太平,特别是晚上,村里更是没人敢出门了。我要不是老伴病了,需要请郎中,也不会夜里出门,你看,你就先在我家里歇着,我给你弄点吃喝的,然后我再出门请郎中。”正是那鬼老头的声音。 另一个尖锐的嗓音说道:“大爷,我先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那两个同学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想起之前的经历我就一阵后怕。” 鬼老头说道:“没事了,来,你坐在这里,我去给你弄点茶水来。” 然后就是鬼老头走进里屋的声音响起,鬼老头刚走进去,突然就大叫一声:“哎呀,你这是怎么啦?老太婆,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呀,你要挺住,我这就去找郎中来。” 鬼老头的脚步声跑到了院子里里,然后对年轻人说道:“小伙子,你来帮我个忙,我那老伴从床上滚到床下来了,我搬不动,满烦你帮我抬一下。” 年轻人回道:“举手之劳,大爷,你太客气了,走吧哦,咱们马上就去。” 随后,两人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了里屋,不一会就传来一声闷哼,随后就是一阵搬动重物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嘎嘣嘎嘣的叱干胡豆的声音,那个年轻人再无任何声音传出来。 过了半晌,一阵脚步声向王正道他们这间房屋走来,二蛋睡在最外面,头部冲着门,王正道脚冲门睡在二蛋和大头中间,大头也是脚冲门,王正道微微咪着眼偷看,发现是鬼老头进来了。 在王正道眼中,鬼老头的面貌早就不是之前的慈眉善目了,而是一个没有下巴,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就像是两个黑色的纽扣,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指尖上面的指甲非常锋利,有一寸来长,整个人的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的恐怖形象。但是二蛋和大头却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不像是睡着了,而是昏死了。 鬼老头径直走到二蛋面前,伏下身,用嘴对着二蛋的嘴就开始吸气,王正道看见一股淡紫色的气体从二蛋嘴里被吸进鬼老头嘴里,紧跟着二蛋的双腿使劲蹬了一下,头也是一歪,双手在身旁垂下,随后鬼老头很满足的抹了抹嘴,眼里绿光一闪,浑身的皮肤也绷紧了不少,面容上的皱纹也浅了一些,少了一些。 鬼老头砸吧砸吧嘴,转头四处看了看,嘴里自言自语道: “奇了怪了,不是三个娃吗,怎么只有一个了?难道那两个乘我出去的时候自己走掉了,也算他们命大了。不过他们走掉也不应该呀,我施了障眼法,他们只能看到院外就是万丈深渊,童子尿也破不了我的障眼法,他们怎么可能走呢?唉,算了,今晚的收获可以顶一年的修炼了,知足了。说真的,要不是老婆子受伤,我还真不愿意杀生,不过,既然已经干了,那就干吧,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收不了手罗,谁让我是鬼呢?” 鬼老头提着灯笼又走了出去,在鬼老头出门的瞬间,王正道发现鬼老头的那个灯笼上面有个黑色的“奠”字,王正道听着脚步声是回到里屋去了。 王正道又在炕上等了一会,总算想明白原来自己佩戴的这个玉佩掩盖了自己的和旁边的大头的气息,那老鬼就看不见自己和大头,使得自己和大头逃过一劫,可怜二蛋却因为呼吸未在玉佩覆盖之下而被吸走了元气,命丧黄泉,也不知他的魂魄有没有被吸走。 王正道感觉自己脑海里关于二蛋、三丫、狗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要不是二蛋的尸体就在旁边,他还真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二蛋这个人,都是自己的臆想。 他咬了咬牙,咬破手指,用指尖血在自己的衣服上写道:二蛋、三丫、大头、狗胖。水库,溺水、鬼打墙,狗胖最先失踪,三丫被鬼老太吃掉,二蛋被吸了元气死掉。万一出去后自己真的忘了,这些提示可以帮自己想起来很多事情。伙伴死了,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消失了,自己至少要证明他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 王正道用手掐了几下大头的人中,大头才幽幽醒转过来,站口就要说话,王正道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并虚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大头将脑袋上下摆动了几下,表示明白,王正道放开了手,示意大头和他一起走。大头站起来才看见二蛋的尸体,很是疑惑的想开口发问,王正道同样制止了他,拉起大头的手,二人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去。 二人来到门外,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鬼),二人赶紧用脚尖往院子外面走去。来到院外,王正道发现外面的万丈深渊已经没有了,恢复了正常的死寂的环境,一条路从院门外通过,左侧是下山,右侧是来时的上山路。王正道就拉着大头往左侧的路走去。 天上的月亮仍是发出朦朦胧胧的月光,面前能看清身前不远处的景物,二人在远离了那座院子后,就加快了脚步开始赶路。路两旁却是没有上来时看见的那些房屋,只有荒草和稀疏的树木,偶尔能看见几块石碑和坟包,二人也顾不得害怕,只管埋头赶路。终于下山路快要走完了,路面开始平缓。 大头却是突然抱着肚子哼哼唧唧起来,看来肚子开始痛了,王正道就说:“大头,你到路边的树木后去解决一下吧,我等你。”大头也没说话赶紧跑了过去,刚一脱下裤子,就听稀里哗啦响个不停,还夹杂着卟、卟的屁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传出多远去。 王正道也是一阵恶心,蹲在路边,张嘴就吐了起来,只见吐出来的是一团团黑色缠绕在一起的东西,那些东西还在扭动,王正道找了根棍子将那一团团的东西给挑开,接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是蚯蚓,都是活的。 想起之前在鬼屋那里吃的面条,现在想来,那时感觉面条很有嚼劲,而且没有其他味道,还冰凉冰凉的,原来是蚯蚓变得。想到这里,王正道忍不住又是几声干呕,突出了几口黑水,一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过去看大头,发现这小子也是上吐下泻,一地的狼藉蚯蚓,好在,这样一折腾,虽然体力费了不少,但是,肚子不痛了,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了。大头找了些树叶和杂草胡乱擦了屁股,就和王正道一起继续赶路。 突然,在前面的道路右侧出现了一个影子,那影子貌似正在向他们这边快速移动过来,妈呀,难道又是鬼,二人不约而同的差点惊呼出声,待得那影子靠近后,只见那影子只有半边头颅,脸也只有一半,眼珠子耷拉在外面,随着移动一甩一甩的,在一只手臂上还长着一直眼睛,有拳头大,咕噜噜的乱转,那鬼头上的白色的**和黑色液体混合着不停地往身下流淌,双腿弯曲站立,两只手支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蜘蛛那样,行动非常快速,看来是一个摔死的鬼。 不过那鬼却没有理会他们,就像是他们二人并不存在一般,径直来到刚才二人上吐下泻的地方,左瞅瞅右瞧瞧,鼻子还不停的四处嗅着。然后就开始自言自语:“奇怪了,这里明明有人的味道,而且是刚留下气味不久,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人呢?难道被其他的通道中鬼给抢先了?”。 那鬼就在那里自哀自怨起来,“谁叫我是异类,被赶到这个地方来,所有的甜头都被之前的给截胡了,哎,我还是别指望了,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孤魂野鬼吧。”然后,就快速地往来时的方向移动走了。 大头等那鬼走远了,才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的姥姥,吓死我了,那个蜘蛛鬼为啥不吃咱们呀?” 王正道说:“不是不吃,那是他看不见咱们,我有这个,”说着就将玉佩抬起向大头示意了一下。大头也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也就没多问,二人就继续往前赶路。 走了有半个时辰,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毕竟那些鬼怪都暂时看不见他两。不过正因为如此,二人也有些大意了,还是遇到了麻烦。 第二十四章李子树怪 第二十四章 李子树怪 走着走着,大头借着月光突然发现路边有颗李子树,直径4米左右,高约数十米,漫天枝丫飞舞。上面挂满了诱人的红色李子,本来就饿得不行,就走过去想摘些充饥。王正道也有些懈怠,就没跟过去,大头才一靠近那颗李子树,那棵树竟然像活了一般,用枝条向大头缠了过来,大头一愣,赶紧往后躲开。那李子树却像是没有根一样,甚是灵活,一直紧紧的缠着大头,枝丫乱舞,像是不缠住大头誓不罢休一般。 王正道在一般都看傻了眼,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还是个孩子,应变能力要差些。只见大头和李子树双方追逐了一会,那李子树上的果实竟然飞了起来。 对,你没看错,树上的李子就是长了翅膀飞了起来。怎么形容呢?圆圆的李子上,两边长出了一对翅膀,就像是蜻蜓的的那种薄翅,高频舞动,都带嗡嗡声,速度奇快,一端出现了两只眼睛,一张嘴,嘴张的拉大,还满是尖牙,就跟食人鱼的牙齿差不多,那要是咬上一口,估计一块肉肯定是没了。这形象完全是毁了人的三观,谁要是看见了,以后肯定是不会再吃李子了,不单是恶心,还是害怕。 王正道和大头也是没见过呀,这时既是好奇,又是恐惧,好奇是一闪而过,恐惧就全部袭来,心想:“我的妈呀,千想万想,竟然碰到了李子怪,这形象也太渗人了,不行,得跑路。” 开始只是一两只李子怪追逐大头,他尚能躲闪抵挡,慢慢的满树的李子都飞了起来,大头一看,心想:“完了完了,今儿个要交代在这里了”。 王正道这时也反映了过来,赶紧追上前去,拉住大头的手,两人就紧紧的靠在一起,玉佩的隐形功能就发挥了作用,将两人的身形都隐藏起来,李子树怪就失去了方向,那些李子怪也慢慢地回落到树上,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看起来还是令人谗言欲滴的李子,李子树怪也渐渐的停在原地不再动弹。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那玉佩的隐形功能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王正道和大头见到李子树怪不再动弹,非常高兴,就跨步准备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哪知二人才回到路上,那李子树就开始动了起来,枝丫乱颤,簌簌有声的追了上来。二人一见,都不明就里。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我没放屁。” 然后二人又都拼命往前方跑去,跑了一阵,再回头,却发现李子树怪正在身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枝丫就像是人手一般啪啪啪啪的排起了巴掌,意思仿佛在说:“小样,这下让我发现了吧,看你们两能跑到哪里去?” 然后李子树怪浑身一抖,满树的李子都掉到空中,然后瞬间变成李子怪,噗唰唰的就像二人追了过去,不一会就将二人包围起来。那些李子怪却并不咬二人,只要不动,它们只负责围困,但是一旦有动作,他们也会毫不客气的咬你一口,大头的手背上就被咬了两个口子,伤口不痛,但是很痒,还不停地流出脓水,看来毒性不小。 李子树怪见困住了两人后,就伸出两根最长的枝条向两人捆来,两人现在是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捆了,然后被拽到树干上缠了几圈,李子树怪似是很满意的挥动了几下枝丫,那些个李子怪也是一起振动翅膀,发出嗡嗡声,显得是非常兴奋。随后,所有的李子怪都回到树上,不再动弹。王正道二人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窝,只有闭眼等死的分。 那李子怪树伸出手臂一样的两根长枝条,在周围地里东一抓,西一抓,不一会就抓出好多尸体来,全部都用枝丫绑起来吊在树上,跟着枝丫晃动,好像是李子树结了好多人形果实一样 ,好不吓人。有好几具尸体被那两根尖刺一样树枝给刺了进去,不一会就化为了脓水,消失不见。 接着,两根手一样的树枝就向王正道和大头二人飞来,其中一根枝条末端眼看就要刺入王正道的脖颈处,却听“砰”的一声,竟然没有刺进去,而是正好刺到了玉佩上面。 那玉佩里突然就冒出了七彩光芒,不断向周围闪烁、扩散,那些枝条被霞光碰到就冒出一股青烟,流出绿色的液体,痛的李子树怪是乱抽乱摆,那些个李子怪也是碰到霞光就掉落在地上,再不动弹,估计死翘翘了,要是李子树怪可以发声的话,估计早就开始惨叫了。李子树怪慌不迭把王正道、大头给放了下来,带着满树的尸体和伤痕,留下了许多的李子怪的尸体,往黑暗中跑去。 王正道脖子上的玉佩放出的霞光多了一阵子就慢慢的收敛起来,王正道低头一看,玉佩的颜色变得有点灰白灰白的,还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痕,看来这玉佩也快坚持不住了。 但愿能熬到天亮吧,王正道心里祈祷着,其实,他哪里知道像谁祈祷,只是胡乱的在那里做做样子,自我安慰罢了。大头却不然,只见他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玉佩,然后就念叨:“齐天大圣显神通,齐天大圣显神通”。 王正道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也没阻止他,毕竟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有精神寄托总比没有强多了,再说呢,齐天大圣那可真是神通广大,要是真的显灵,那不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吗?谁都想呀。 不过,可能是因为玉佩本就很脆了,加上大头用力过猛,等大头祈祷完毕,放开玉佩后,那玉佩就变成了碎块散落在地,我脖子上只剩下一根红绳在那里飘啊飘,我的心也跟着飘啊飘,大头的脸一下就绿了,他低着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这样。”王正道此时也是愣了,他不是责怪大头把玉佩弄坏了,因为玉佩早就开裂了,大头只不过是加了点速度而已。 王正道此时心里是扑通乱跳,没有了玉佩的保护,他和大头能挨到天亮吗?以至于大头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也根本没去注意。王正道对大头喊道:“玉佩没了,咱们的命悬着了,赶紧的跑路吧。”说完就带头往前方的黑暗中跑去。大头赶紧跟上,两人瞬间就没入朦胧的月色之中。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一个李子怪却慢慢的飞了起来,嗡嗡的也飞向了黑暗中。 王正道和大头在路上不停地奔跑着,前面依然是一点灯光都没有,两人乎乎的喘息着,但丝毫不敢停下。突然,跑在前面大头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说不出话来,王正道过去一看,天皇老子哦,他们竟然跑回水库边来了,他们前方50来米就是黑萋萋的水面,反射着月光,更是显得诡异莫名。 突然,在前面的水里面冒出一个高大无比的黑影来,那黑影冒出来后就在那里啪啪啪啪拍手,边拍手,边往二人这边走来,二人吓得坐倒在地,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只有听天由命。 不一会,那个黑影即来到了二人身前10余米处,二人这才看清楚,原来就是那颗李子树怪,只见此时,那李子树怪上面已经没有挂着尸体,李子也只剩下了几个,看来刚才被玉佩给伤的不轻。王正道范进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下方,对着李子树怪喊道:“你还敢来,就不怕被灭掉吗?” 那李子树怪没有搭理,而是继续拍着手,随及树上的一个李子怪振动翅膀飞了起来,来到二人面前,张嘴吐出一块东西掉在二人面前,王正道赶紧用一只手捡起来一看,竟然是玉佩残片,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了,就放开了捂住脖子的手,说道:“这位尊敬的前辈大妖,不,是大神,咱们和你没仇,再说你看我们两这小身板,你吃了也不顶啥事,反倒会咯了你的牙齿,要不你就放过我们两,我们以后多祭拜你,行吗?” 那李子树怪仍然没有说话,继续拍着树枝。王正道和大头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要我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要告诉我,你们的师父是谁,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大头想也没想,抢着道:“师父,什么师父,我们就两个小孩,没有师父,那块玉佩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王正道打断了:“这位前辈大神,我们的师傅不方便说出来,玉佩也是师父给的,方才你也尝试了玉佩的威力,在我师门里比这个玉佩强的东西多了去了,前辈可以考虑考虑。” 脑海里的继续说道:“你这娃娃年龄不大,心机倒不少,而且这么能说会道,与你的年龄实在不符”,那李子树怪的一根树枝手臂就像王正道脸上摸来,抓住了脸皮捏了捏,还使劲拽了一下,痛的王正道的眼泪都流了下来,那李子树怪这才放开,并在王正道的脑海里继续说道:“你没有易容,说明你真的是一个小孩,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王正道点了点头,李子树怪又继续说道:“我刚才窥探了你的灵魂深处,发现你和我有很深的渊源。其实我和你在一百年前一直都是好兄弟,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修炼,我们一起度过了上千年的时光,而且我们也从不杀生。”王正道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张的老大,哈喇子都流了多长,大头在一边也是看傻了,心道,有这样流口水的吗?还要不要脸啦? 那李子树怪继续说道:“我们的这种宁静的生活却因为一个女人在一百年前给打破了。你不要反抗,让我带你进入我的意识中,你就会明白一切了”,李子树怪说完就用那个手臂一般的树枝抚摸到王正道的头顶,王正道感觉意识一阵恍惚,接着,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野之中。 第二十五章上仙点化 第二十五章 上仙点化 在王正道眼前有三棵树,其中一颗非常巨大,直径估计有10来米,高有上百米,树冠的阴影也非常巨大,在阴影里有间庙宇,庙宇很是破旧,毫无生气,到处都是杂草,看来废弃已久。在大树左边500来米处有两颗小了很多的树,但估计直径也有二、三米左右,高有二、三十米,两棵树长得很像,就像是双胞胎,那颗大树就像是他们的母亲。两棵小树唯一的不同就是,左边那颗的树皮是黑色的,而另一颗小树却和大树一样都是黄褐色的,大树颜色略微深一些。 王正道就向那大树走去,发现这是一颗李子树,树上结着很多红色的李子,又走到两颗小树附近看了看,发现三棵树都是同样的李子树,都结着红色的李子,树叶也一模一样。在周围的荒野中,再也没有看见其他树木,只有荒草和野花,更远点的地方有一条不知名的河流正缓缓流淌着。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不停地飞起落下,有的还跑到李子树上来吃红色的李子,三棵树立在那里,枝叶随着微风不停的摆动,仿佛很享受这一切。 过了一会,开始下雨了,越来越大,很多鸟儿都跑到大树上避雨休息,那大树的枝叶却很有灵性的像天上撑开,宛如一把大伞,将雨水都给挡在了外面。王正道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雨水都没淋到,那些雨水就这么穿过自己的身体落到地面上。那些鸟儿也仿佛看不见自己一样,自顾自的飞舞吵闹。王正道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在李子树怪的记忆力所看到的以前的场景而已。 场景变化很快,春夏秋冬,风花雨雪,四季不停交替,不知过了多久年月,荒野中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衣着褴褛但是面容很清秀的年轻女人,女人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裹,看起来很有些沉重,以至于女人走路很缓慢,还有点摇晃。 那个女人来到了破旧的庙宇前,推开破旧的庙门走了进去,也许因为大树的遮挡,那庙宇虽然破旧,但进本还算完好,庙宇内也没有雨水浸入,倒是很干燥,里面也没有蛇虫鼠蚁的痕迹。正对大门的是一尊山伸像,已经破损无法辨认,神像前的供桌上空无一物,不是多少年月没有人来祭拜过了,山神估计早就走了,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不知年月的忍受如此的孤独和清贫。 女人将包裹放到石质供桌上,对神像拜了几拜,然后将神像推到,神像掉到地上摔碎了,女人就将碎块一一搬到大门外,搭成了一个门槛。然后女人开始打扫起来,动作倒是很麻利,不一会就将内部收拾的干干净净,有条不紊。 然后,女人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床褥子铺到神像原来所在的石台上,又拿出一床破旧的毯子放到上面,看起来很像是一张床。包裹里还有一把柴刀,一把鱼叉,一张小的渔网,一口铁锅,一把铁铲,一个发黑的瓷碗,几件破旧的换洗衣物,最独特的是里面竟然有几本书,女人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放好。书放在供桌上。铁锅放到屋外的屋檐下,她用几块石头打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放上铁锅正合适。 女人做完了这一切,就走到那两颗矮小的李子树旁边,在左边的那颗上面摘了几颗红彤彤的李子吃了起来,吃完以后,她很感激的拍了拍那颗李子树的树干,不是说了什么,那颗李子树的枝叶竟然有些晃动,虽然当时没有风。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女人每天都是捕鱼,做饭,砍柴,挖野菜,空闲的时候就坐在石桌前看书或者是坐在几颗李子树下看书,有时候还要朗读出声,而她朗读最多的就是道德经,而女人的声音总是有股魔力,三颗李子树每当听到女人朗读道德经的声音,就仿佛进入了一个神奇的领域。 山中不知年月,不知不觉中,三颗李子树的道心都有了变化,那颗大的李子树本就修炼了千年,如今道心更坚,已经能够开口说话,知道自己快要渡劫。 这一日,女人又来坐在树下朗诵道德经,大李子树突然心中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自己的脑海,那是一种不详的预感,随着女人朗诵的声音传来,大李子树又进入了神奇的境界。 待大李子树回过神来,女人已经停止了朗诵,而是把手放在大李子树的树干上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语:“命该如此,能改否?能改否?” 大李子树就开口说道:“多谢仙人的点化,我已明了”,这是它第一次开口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女人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摩挲着树干,过了一会,长叹一声,“你的后辈亦有磨难,然百年后必得奇遇,终有果报。”言毕,女人走进庙中,关上了门,庙内一阵杂乱的声音传了出来,像是在布置什么。 第二天中午时分,天空非常晴朗,万里无云,但那女人却没有出来念书,而是呆在庙里了。 突然,一阵狂风凭空吹来。顿时天空就变了颜色,厚厚的黑云一下就布满了天空,三颗李子树周围五百米范围内一下就暗了下来,鸟儿惊恐的飞离了这块范围,在远处的晴朗的空中盘旋鸣叫。 闪电从黑云中闪烁起来,碗口粗细,接着雷声轰隆隆传来,震耳欲聋,在闪电和雷声的交替中,地面的草连根被击碎,地皮翻开,而那棵大李子树也是不断的被击中,枝叶不断的掉落,树皮也大块大块的崩飞。 两颗小的李子树却是没受到一点伤害,在他们的周围都有金光围绕,庙宇周围也有一圈金光闪烁,金光将雷电挡在了外面。雷电不停地轰击在大李子树身上,树身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几根主枝,突然,其中两根主枝活动起来,向着两颗小李子树飞伸而去,分别扎入了两颗小例子树的树根里,过了一会,又缩了回来。 紧接着,天空中一团斗大的雷电击中了大李子树,大李子树瞬间燃烧起来,在天火中一会就化为了灰烬,形神皆灭。天空中的乌云顷刻间就消散无踪,仿佛总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两颗小李子树接受了母树最后时刻所传功力,灵智已开,并能幻化人形,只见黑色树干那颗化为一个清秀的少年,模样与王正道颇有几分相似,另一颗李子树化为一个壮硕的少年,浓眉大眼。他们的本体李子树似乎也长高大了一截。 二人抬脚来到了庙宇门前,跪拜在地,口念:“多谢上仙搭救点化,我兄弟二人在此拜谢大仙”,二人同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庙宇内一个玄妙的的声音响起:“你二人当可得道,然百年磨难才起,汝二人当可小心,分开行事,可入红尘,亦可归隐山林,具得修炼之果。届时一切自会明了。”那声音说完,庙宇周围的金光一闪即逝,庙宇内再无动静。 二人推开庙门,发现里面只留下了***德经,一把柴刀,那书和柴刀都是通体金光闪闪,不是凡品。长得清秀的少年过去把书拿了起来,放入怀中,长得壮硕的少年过去拿起柴刀,在空中劈砍了几下,很是满意的别在了腰间。 然后,清秀的少年对壮硕的少年说道:“大哥,母亲已然不在,我们兄弟二人自力更生,你如何安排?”那壮硕的少年回道:“你自去红尘修行,我入深山修行,他日有缘自会相见。”言毕,二人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换面转化,某地某村一户王姓员外家中,“恭喜,恭喜,王员外又喜得千金”,那王员外家大财大,为人也是很厚道,然而不是为啥,就是没有儿子,庙里的供奉那是海了去,做的好事也是数不清,什么铺桥搭路,熬米施粥,捐资助学,这些都不在话下。 法师道士也请了无数,家里的风水,祖坟的风水也是看了无数次,均无任何问题,而且都说是子孙后代富贵长寿好风水。 这不去年王员外续玹一个双十年华的佳人,不久就怀上了,算命的一算定当是个儿子,那王员外自是大喜过望,重赏了算命的先生。终于等到今天临盆,没想到竟然又是一个闺女。 王员外是急怒攻心,当场就将母女二人赶了出门,无论别人怎么劝说也绝不改口,并且扬言“谁要是敢收留这对母女,他将不择手段给予报复。”各位相邻平时都受过王员外的恩惠,加上王员外本身就是一个忠厚的人,十里八村的没人不听他的话。 可怜那女人刚刚生产,这一出门正是冬天,有没有别人帮助,只好流落到一个破庙,但是既没有吃的,有没有衣物被褥,不几天就冻饿而死。这时王员外就像是突然醒悟一般,派人疯狂寻找母女二人,最后只找到了尸体,王员外至此也是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归西而去。 王员外死后,留下若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好在主母赵氏颇具能力,将整个家业管理的紧紧有条,还收了一个亲戚的小孩作为继子,取名王耀主,这孩子也是聪明伶俐,勤奋好学,长大后中了进士,果真是光宗耀祖。 可惜好景不长,大清朝灭亡,进入了民国时代,什么进士,什么贡生,什么秀才,什么前清官员,都通通的下课了,王耀祖回到老家,继续打理那份家业,倒也是善事勤做,有条不紊,活的是轻松自在,周围百姓尽都好评。 哪知这年却发生了盗匪大案,王家未能幸免,家人只带了些细软就逃命而去,若大的家业至此消亡,化为废墟。 第二十六章在劫难逃 第二十六章 在劫难逃 王家一家几十口逃到了四川省的一处地界,很是平坦,周围三面环山,一面是一条河流,地理位置是易守难攻,且多良田,肥鱼,于是决定就在这里扎根,虽不能大富大贵,一家人生活倒也是平平安安,吃穿用度不愁。随着其他流浪人群的汇集,此处慢慢的就形成了村庄,王耀祖就做了村长。 王耀祖55岁添了个儿子,当真是老来得子,取名“王栋鸣”,寓意是栋梁之才,一鸣惊人。 因为王栋鸣前面有四个哥哥,大家都戏称他王老五,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这王老五却不是读书的料,只知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大字不识几个,管得紧了,他就离家出走,如此几番折腾后,王家人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听之任之。 这村东头那个河边,有颗李子树,长的是枝繁叶茂,结的李子是红彤彤,个大香甜,村里老少都喜欢吃,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仿佛是一夜之间这颗李子树就冒了出来。 其实这颗李子树正是那个清秀的少年本体,当日踏入红尘修炼,得悟将自己的果实给众人分吃,也是一种修炼,每多分吃一个,自己就会增加一份功力和善缘,于是本体就在这村庄边的河边扎了根,此处风景不错,水源充沛,可谓是鸟语花香,非常适合修行。 也是造化弄人,那王耀祖75岁生日当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有树妖作祟,村里死了不少的人。第二天醒来,王耀祖就请来了道士四周察看,就查到了这颗李子树跟前,道士一见这李子树就断定这就是那个树妖的本体,于是众人就用材火将李子树烧了个干净,灰烬抛入河中。 那李子树魂体所化的清秀少年云游归来,不见了本体,掐指一算,知道了事情经过,当下是大怒,就要大开杀戒,却被阴司押入了地府,并被告知20年后必有一场因果要了结,需要等待。清秀少年等待中的怨念也是越来越深,道心也开始动摇,他只想将当初那个道士和所有烧他本体的村民杀掉,哪怕万劫不复。果真20年后,王老五老婆怀孕生产,那清秀少年在地府中正是投胎时机,就投胎而出,就是王正道。 画面又是一转,却是那个壮硕的少年进入了深山,在深山里助兽帮鸟,给迷路的人指路,阻止将要坠崖的人兽坠崖,给饥渴的人兽引水送果等等,修行很是顺利。 可有一日山中来了一伙强人,啸聚山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壮硕少年忍无可忍,将那些盗匪全部灭杀,尸体埋入自己的本体根下当做肥料,但道心中的杀念却因之而膨胀,无法遏制,杀了不少无辜者。 最后在冥冥中的指引下,壮硕少年也来到了这个村庄,进入了村庄后山的坟山密林中扎根修炼,吞魂噬鬼,心中的杀念反倒是慢慢的淡了下来。 这坟山密林非常的阴森恐怖,里面有两个厉鬼,女鬼就是王正道看见的那个在棺材里的厉鬼,男鬼就是那个打着灯笼到处骗人的老头,在这一带也是害人不少,后来这片坟山密林基本就没人来过了。 壮硕少年倒是没有杀生,反倒是多次吓阻了准备进入坟山密林的人,不过那两个厉鬼甚是厉害,壮硕少年和他们斗过几次,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就约法三章,互不相干。 壮硕少年仍是尽力救人,但是从左侧上山,进入那栋鬼屋的他就没办法救了。之前灭杀的那些盗匪的尸体却仍是在他本体根部,还被他炼化成了吓人的树枝怪尸,要用的时候就挂在树枝上摇摆晃动,很是吓人。 那些被他吞噬的魂魄也进入果实里,慢慢的那些李子也变异了,有翅膀,有满是獠牙的嘴和眼睛,随着自己的意念,可以化为正常的李子挂满枝头,也可以化为飞翔的怪物李子,噬魂夺魄。 王正道看到这里明白了一切,画面噶然截止。王正道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原地,那颗李子树的树枝已经收回去了,并且化为了一个壮硕的少年,王正道跑了过去抱住那个少年大哭:“哥哥”,那少年用手拍拍他的头顶,说道:“能够相见,已是大缘分,你不要太执着报仇,那只是你命中的劫数而已。你且忘掉一切,入道修炼,他日你我必定再见”。 说完,壮硕少年就消失不见,原地址留下了一个金黄的不知材质的手镯,手镯上有李子树的浮雕,那颗李子树的浮雕通体都是黄褐色的,王正道捡起来戴在左手手腕上。 戴上的一瞬间,王正道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就看着手上的镯子,很是奇怪的问大头:“这是哪里来的手镯?”大头说道:“那是哪个李子树怪留给你的,你就戴着吧。” “李子树怪到哪里去了?”王正道有问。 “我也不知道呀,刚才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大头回答。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鸡叫,接着,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鸡叫声传来,天要亮了,王正道手上的手镯也慢慢地消失了,就像是融进了他的身体里一般。 王正道和大头这时才看清,他俩仍然站在离水库大约100来米的小路上,远处村庄方向传来了一道道的手电光到处乱射,人声嘈杂,大头就大喊道:“我们在这里”,远处的人也许听见了,那些灯光就像水库这边跑来。 不一会,许多村民就来到了王正道他们身边,王正道和大头的父母都在人群中,见到两人后,大家就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三丫、狗胖、二蛋的亲人也在询问各自孩子的行踪,看来在亲人脑海里这三个孩子的记忆尚未消失,王正道暗感庆幸。大头此时劫后余生,抢着向众人据实相告,王正道针对不足之处做了详细补充。 待他俩讲完以后,各自的父母也都是连拉带拽的带着他两往村里赶回去,一众村民紧随在后,一路上谁也没多说话。 回到村里将他两安顿好后,大人们又出去找二蛋、狗胖、三丫去了。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大人们才赶了回来,他们没能找到二蛋、狗胖、三丫,别说人,就连衣服碎片都没找到一块。 王正道突然想起那个人给的药丸,就赶紧跑到大头家,和大头说了一遍,两人就准备好了水,等到了午时三刻的时候赶紧服下了药丸,服下药丸后不久,两人顿感肚痛非常,赶紧跑到厕所,一阵的稀里哗啦,皮皮砰砰过后,顿感浑身轻松。 那些大人们此时正聚集到村里祠堂里在商量如何寻找三个失踪孩子的事情,突然一个衣着褴褛的老道走了进来,众人此时也没理他,自顾商议着,但都是毫无头绪,各说各的,无从着手。 那老道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要找的,我知道如何找,但是后果你们需要有心理准备。”众人一听都不乐意了,什么叫后果需要有心理准备?这不是暗示孩子的行踪不妙吗?于是众人就开始指责老道,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你想来骗钱,门都没有”,有的说:“你这是在咒我家的孩子,我跟你拼了”,诸如此类的话语,多不胜数。更优胜者,硬是拽着道士要将道士赶出祠堂。 王正道的父亲王老五定睛一看,这不是王正道满月时的那个道士吗?虽然10来年没见,那道士也没见怎么变老,而且他那山羊胡,烂道袍,以及浑身的酸臭味都是记忆犹新,他知道这是一个得道高人,忙站出来 喊道:“众位乡亲,这可是得道高人呀,大家听他说。”众人听了都不相信,王老五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我家正道满月时的那个道长吗,这就是那位任道长呀。” 王正道满月那天的事情,现在的众人当时也大都在场,当然知道此事。这时听王老五这么一说,大家伙也都想起来了,对呀,这就是那个道长呀。再看王老五现在对这个道长如此恭敬,知道是个有真本事的,也都安静下来,听听任道长如何说。 那任老道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三个孩子已经遭遇了不幸,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天黑前找到厉鬼并消灭掉,不然,你们这些人都要遭殃,这是你们村的劫数。” 众人都吓坏了,然后任老道就安排众人准备朱砂一斤、火油两桶、黑狗血一碗、硫磺三斤、指粗的铁链两条、鱼线墨斗一只,火把若干,又吩咐众人带上锄头、撬棍。 正是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不一会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众人在任老道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奔水库小路而去。 任老道还特意吩咐将王正道带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王正道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父亲既然说了,也就只好尊从,当他到了任老道身边,仔细一瞅,这不是昨晚那个给自己玉佩的人吗?当下是又激动又好奇,忍不住就要问。任老道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要问,现在跟我去长见识。以后你我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王正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紧跟上,不再作声。 第二十七章焚怪寻煞 第二十七章 焚怪寻煞 众人浩浩荡荡的跟随任老道来到了离水库大约200来米处,任老道指着路面的一个小坑说道:“在这里给我挖”。几个壮小伙子走了过去,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突然其中一个小伙子喊道:“这里有骨头”。 任老道走过去看了一眼,让继续挖,又过了一会,坑已经有2米深,2米宽,任老道拿了狗血撒了一些在坑底,然后让几个小伙子出来,自己跳进坑中仔细观察推算。 过了一会,任老道指着靠近山坡的那边说道:“你们来个人在这里刨”,一个小伙子就跳了下去,用锄头刨了起来,不一会就刨出来一具尸体,众人一看正是狗胖,不过此时的狗胖已经成了一幅干尸,要不是衣服和身高,众人都差点没认出来,狗胖的父母当场就哭晕过去,众人好一阵抢救。 任老道吩咐继续往下刨去,竟然发现在狗胖的尸体下面还有一具白骨骷髅,那具白骨骷髅身上隐隐有一层皮,皮下好像有血液流动,那具白骨骷髅的左腿的小腿骨不知去向。 任老道掐指一算,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罗盘,那罗盘通体水晶打造,底部四方,每边各有2寸,上面是一个密封的水仓,水仓里是透明的液体,液体中有八卦盘,八卦盘正中有磁针,磁针和八卦盘在液体中不停地旋转,磁针最后停下指着路边下坡方向。 任老道往下走了10余步,指着地面说:“在这里往下挖2尺”,两个小伙子过去几下子就挖完了,在坑里竟然有一节小腿骨,任老道取出一张符纸贴上,然后捡起来放进那个大坑中。 任老道旋即就咬破了手指沾着朱砂在大坑四周画符,只见随着他的手指移动,一道道红光钻进周围的土里,等他在周围都画完后,围在坑边的众人竟然感觉有破空之声传来,旋即只见坑中的两具尸骨竟然颤抖起来。 任老道跳出坑外,大叫:“倒油”众人往坑中尸骨上倒满了火油,任老道拿出一张符纸大喝一声“敕”,符纸就燃烧起来,飞到尸骨上,轰的一声大火就熊熊燃烧起来,火光之中,却又声音传来:“道长饶命,我不敢了”。 任老道哼了一声道:“本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又是被他人所害,原想让你劫数满了就超度与你投个好胎,奈何你犯了杀戒,魂飞魄散在所难逃,不要怪我,无量天尊”。 任老道说完,剑指往坑中一指,一道红光射入坑中,那火光更盛,坑中的尸骨被烧得劈啪作响,烧了大概半个时辰,火光才渐渐熄灭,再看坑中只有一些黑灰。 任老道吩咐众人将坑填好,并虚空画符一道打入地面,然后说道:“这里今后没事了,你们派几个人将那几个哭的很伤心的人扶回村里,其余的随我来。”任老道说的哭的很伤心的那几个人自然就是狗胖的家人。 众人闹哄哄的扛着各式农具、用品跟在任老道身后走去。任老道拿着那个奇艺的水晶罗盘边走边定方位,走在他旁边的几个人就发现那罗盘中的指针时不时地转动几下,但大致的方向却是指向村西头那座山坟密林。 这下,那几个人的脚步就有点不那么听使唤了,后面的人有点奇怪,就问咋回事。那几个人就牙冠打颤的说了:“是往山坟密林那里去。” 后面的人听了,也都有点愣住了,脚步跟着放缓,都有些犹豫不决的意思。任老道回头喝到:“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大白天的,我还在这里,有啥好怕的?赶紧走,今儿个白天若不能灭了那两个阴阳煞尸,你们就等着挺尸吧。” 众人仍有些迟疑,有的还说:“道长,看你说的,咱们村这么多年没有出过啥事呀,更没有见过厉鬼作祟,怎么你一来就这样说?你想吓唬大伙呀。” 任老道听了不急不慢的说道:“不是我要吓唬你们,之前没事那是因为劫数未到,现在劫数已到,阴阳煞尸就会出动,你们就是那些应劫之人,要不听我的话,你们村只能活一人”,说着,他用手指了指王正道。跟随的众人顿时炸了锅。 王老五就站了出来喊道:“我是村长,我来说句话,妇女儿童老弱病残先回村,”话还未说完,哗啦至少有50多人闪到一边,往村里跑去。剩下的50多人基本就是壮小伙,也是在那里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王老五接着说道:“瞧你们怕的,我和我娃儿都在这里,咱们要相信任道长。凡是跟着任道长去的,我给每人1个大洋,等办完事,你们和我一起回村到我家领钱”。 这下剩下的人就心动了,那时候一个大洋够一家人一个月的伙食了,加上王家确实一个大户人家,家里钱多且守信,平时里也是做了很多善事,不说别的,村里的祠堂还是王家出资修建的呢,逢年过节每家每户还会得到王家分发的的腊肉、香肠、米、面、油等。于是大家伙都齐声答应,然后挺胸抬头大步流星的跟在任老道后面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众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山不太高,估计也就200来米。王正道一看,这不正是昨晚他们几个经过的那座山吗?但见此山上那有什么房屋、院落,都是些人多高的荒草杂树,树林很密,白天的阳光也投不进去,里面的情形根本看不清,在山路两边尽是残坟烂墓,这里一块墓碑,那里一把骨头,一直向着密林里延伸开去,虫鸣鸟叫声完全没有,连野狗也没有看见一只。 因为十里八村都对片山坟密林很是忌讳,而且有此处偏僻,所以当地人一直都是避而远之。除了外地人不知情的路过以外,绝对无人路过此处。 说句不好听的话,十里八村就连吓唬小孩也时常说:“你哭,要是再哭,晚上山坟密林的厉鬼就要来抓你去吃了”,小孩一听忒定会止住哭声,还会四处观望,深怕厉鬼来抓了自己,在这样的言传身教中,村里的小孩更是不敢来这里,当地有句俗语:“宁绕十里远,莫贪山坟近”,所以当地人对此地方并不是很熟悉。今天跟随而来的众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头一次来到山脚之下。 众人在任老道的带领下,爬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了山顶附近,众人却是看见在山路右侧紧靠山壁的地方有一个残破的小院子,院子的大门已经倒塌,院墙也是残破不堪,院子里长满了荒草,众人进入院子,在院子正中有个石桌,上面放着三个碗筷,里面还有蚯蚓在扭来扭去的,甚是恶心。王正道一看,不由想起昨晚的经历,一阵恶心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王老五很是心痛的走过去拍着王正道的背,嘴里轻声安慰着。王正道吐完后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说:“爹,我没事,只是有点恶心,昨晚我吃过了了这东西。” 王老五大惊失色道:“我说你这个瓜娃子,你咋会到这里来吃了这些东西,你要吓死你爹我呀。” 王正道说道:“爹,不用担心,任道长已经把我治好了”,王老五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任道长的眼神更是多了一丝信任和崇拜,更多的是感激。 任老道等王正道吐完,走到他身边后,就将手里的罗盘递给王正道,让他拿好,嘴里还说:“乖徒儿,等会看为师如何捉鬼降妖。” 王正道很感惊讶,问道:“我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了?” 任老道自知失言,讪讪地道:“现在没有,等会就会拜了,提前说一下也没啥嘛。” 王正道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拜你为师呢?” 任老道捻捻胡须笑呵呵的道:“为师能掐会算,早已知道,怎么样,徒儿是不是很想学呀?” 王正道白了他一眼,心道,没想到任道长还挺幽默风趣,我到时偏不白腻为师,那不就拆穿你了。 当下无话,众人跟随任老道继续往里寻找。却在院子尽头的山壁上发现了一大一下两个洞穴,左边那个小山洞大约5米深,3米宽里面有张石头平台,上面有纸糊的被子。一个小孩正躺在上面,面色惨白,已经没有呼吸,正是二蛋,二蛋的父亲正好在人群中,这下是悲痛欲绝,抚尸痛苦。 二蛋父亲哭了一会,陡然站起身来,吼道:“阴阳煞尸我x你八辈祖宗,有种出来,老子和你们拼了。”说完就往那个大洞里冲,众人赶紧拦住,劝慰道:“一切有道长在,不要冲动。”二蛋的父亲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对任道长说道:“但凭道长做主,为我儿报仇雪恨。” 任老道默默点头。然后众人就点燃了火把,任老道咬破舌尖,在大洞口将狗血朱砂以及自己的舌尖血调和以后,用手指沾起来开始画符,一边画一边口中喊道:“正道看仔细了,为师画的是诸天困魔符,此符的功效就是困住阴鬼邪魔,为师画的能保证2个时辰让其无法脱身。” 第二十八章真火灭煞 第二十八章 真火灭煞 王正道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要是我來画呢?”任老道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画符,嘴里又说道:“这是诸天破魔符,用来破除阴鬼邪魔的阴气邪气,为师画的一张可以破除阴鬼邪魔五十年的阴邪之气。” 只见他指走龙蛇,不一会就在洞口处山壁画满了符咒,就连没有山壁的空旷之处也是凌空虚画,只见道道红光闪过没入虚空之中,随后任老道口念了一声:“无量天尊,敕!” 然后,任老道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对众人说:“你们选九个人出来跟我进洞。”二蛋的父亲第一个站了出来响应,随后又出来了八个人,都是20-30岁的壮年男子,任老道在每人背上都贴上了符纸,随后又拿出一块天师玉佩给王正道戴上,王正道一看,这块玉佩竟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形象,不是昨晚那块只是上面刻了天师二字。而且今天这块玉佩还是红色的材质,就像是鸡血染红的一般,看来不是凡品。 任老道对那九个人说道:“你们放心,我已经给你贴上了隐气符,阴鬼邪魔是无法发现你们的行踪的,而且这时正是白天,阴鬼邪魔正处于休眠期,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办,包你们无事。你们带上朱砂、黑狗血、墨斗、硫磺、火把、铁链、撬棍、锄头随我进洞。” 任老道说完就拉着王正道率先往洞的深处走去,那几个人一看王正道这个小孩都进去了,当下是点上火把不甘落后的跟着进了洞。 大约往里走了200来米,就到底了,众人环视一圈也没发现别的出口。任老道突然一挥手,让众人止步,然后任老道拿过那个罗盘开始施法,只见那罗盘上的指针不停的转悠,根本停不下来,任老道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水晶底座上,默念:“阴阳互生,乾坤定位”,随即那罗盘指针就停住指向了洞壁右侧,任老道在自己掌心画了一道指路符,一抬掌拍到石壁上,同时嘴里喝到“敕”,顿时那面石壁就晃动起来,就像是水波一样,扩散开去,一会功夫就出现了一个洞口,任老道牵着王正道走了进去,众人举着火把跟着进去。 只见里面是一个方圆100来个平方的大洞厅,在洞厅正有个石台,石台上有一口血红的巨大棺材,棺材盖此时紧闭着,在棺材旁边有几个写着大大的奠字的白纸灯笼。 棺材前面有张供桌,上面有残留的白蜡烛和香灰,在石台边上的地上还有些很多散落的骨头,看起来像是人骨。众人到棺材后面一看,发现了好多骷髅头,和散碎的衣物,王正道过去一看,看见了三丫的衣物,当下默默点头,众人都是心中悲愤,但此时都不敢说话。 任老道低声说道:“你们来个人配合我弹墨斗”,于是其中一个会木匠活的就走了出来,拿上墨斗,任老道将黑狗血倒进墨斗中,两人就开始围绕棺材弹了起来,竖着七下,横着八下,四个角各一下,整个棺材就变成了网格状然后,任老道又拿起硫磺将棺材的缝隙各处密封好。 随后又吩咐众人用铁链将棺材绑好抬起,在棺材底也是横八竖七,四角各一的弹上黑狗血。然后任老道在洞穴各处画上了诸天破魔符,以驱散洞中邪魔之气,防止滋生阴鬼邪魔。 待任老道画完后,众人一起将棺材抬到了院子边的洞穴入口处,任老道让众人退到院子里,然后盘腿坐在洞口处对着棺材开始念起了道德经,王正道一直留在他身边观看,感觉很是奇异,不由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念诵起来,学的是非常认真。 过了一会,任老道站起身来,看着王正道很是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后和王正道出了洞穴,对众人说道:“在院子里挖一个坑,将棺材放进去,倒上油给我烧它xx的。” 众人三下五除二,一会功夫就挖好了坑,将棺材放了进去,往坑里和棺材上都倒满了火油,随即任老道递给王正道一张符纸,并对他说道:“此乃灯符,是用来照明用的,我画的可以维持一刻钟,用来点火也是不错,你只要念一声敕,将符纸扔到想要点火的物件上就行可以了,想不想试试?” 王正道很是兴奋地接过符纸,走到坑边对着棺材大念了一声“敕”,随即将符纸向到棺材扔去,那符纸一落到棺材上,只听轰的一声,整个棺材上的火油就将被引燃了,瞬间坑内的火油也被引燃,熊熊烈火窜起老高,棺材在火中是劈啪作响。 不一会棺材里就传来了哭喊哀嚎之声,传出老远去,好不吓人,这种哀嚎惨叫就像是活人在被火烧的时候那种反映,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心里有点无底了,万一弄错了咋办,这可是谋杀呀。 任老道看出了看大家伙的心思,就说道:“刚才洞里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而且哪个大活人会住在棺材里?”大家伙一想也对,也就放下心来。 烧了有半个时辰,火势逐渐小了,众人往坑中看去,却发现捆绑棺材的铁链此时被烧得通红。而那口棺材竟然完好无损,只是表面的红漆已经被烧掉了。露出里面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的木头,众人都是大声惊呼起来。 任老道走了过去,对着坑里的棺材仔细看了看,然后拿出一道红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大喝一声:“敕”,那道符纸红光一闪凌空飞向棺材,贴到棺材上后直接就爆开了,本来已经小了的火势瞬间又猛地窜起多高,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从坑里传来,过了一会,一阵木头焚烧的气味就传进众人鼻子中,还夹杂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任老道又让众人将剩下的火油全部倒进坑里,众人见火势很猛,也不敢近前,就连桶带油一并给扔进坑中,那火势更加猛烈。 又等了快1个时辰,天已经擦黑黑了,坑中的火势逐渐熄灭,众人点上火把,往坑中观看,只见里面除了一些木炭以外什么也没剩下。 任老道这时才开口说道:“今儿个也算是机缘巧合,竟然碰见了千年阴沉木棺材,幸亏是在今日,要是再等上3日,那时就算是三清亲临,恐怕也是大费周折了。” 众人很是不解,正待询问,王老五就说了:“天也黑了,咱们就回村里,今晚要设宴感谢任道长,全村人都要参加。”又吩咐一个跑得快的先行回村通知各家各户快速准备酒菜,等候任道长的到来,那人答应一声就快速向村里跑去,那速度都能赶上短跑运动员了,蹭蹭蹭,几下就没影了。 王老五等人就跟随任老道往村里走去。一路无话,等回到村口,只见处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一众男女老少都站在村口等着他们呢,大家簇拥着任老道走到村中的广场,只见广场上摆满了几十桌酒菜,王老五请任老道坐了上座,自己坐在右侧,王正道坐在任老道下首,然后一众村民分了长幼秩序,依次落座,倒是井然有序。 王老五站了起来,向四周环顾一下,大声说道:“今儿个摆宴不为别的,就为答谢任道长为我们村除魔捉鬼,大家伙不醉不休,来我先恭敬道长一杯。” 说完端起一碗米酒就敬向任老道,任老道也不推辞,接过来两口就干了,众人都欢呼好酒量,接着,一众村民挨个过来敬酒,任老道是来者不拒,一转眼几十碗酒下肚,但就是没有任何的醉态,肚子也没见鼓起,一众村民都是有好奇又惊讶。 王正道就低声问道:“那个道长,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呀?”任老道闻言就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想学吗?我教你。” 王正道正是小孩心性,好奇心已被勾起,一发不可收拾,当即就跪倒在地,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并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任老道又说想喝口解酒茶,王正道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去拿了茶叶泡了一杯上好的浓茶,端来给任老道。 任老道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自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也是唯一的一个弟子,你属于正字辈,你的道号就与你的俗家名字《正道》一样吧。” 王正道甚是欢喜,本来还担心师傅给自己一个什么子的道号呢,这下多好,还叫正道。 任老道又说道:“今儿个师傅就把你脖子上那块玉佩送给你,作为见面礼,这块玉佩你要好生保管,万不可遗失损坏,这是你祖师爷留下来的唯一念想物件。”说到这里任老道竟然有些伤感起来,貌似想起了自己那已经仙逝多年的师父。 王正道赶紧打岔问道:“师父,我的祖师爷长的是什么样呀?是不是也是像你这样的?还有这款玉佩有什么好呢?” 第二十九章阴阳煞尸 第二十九章 阴阳煞尸 任老道一听,就正色道:“你祖师爷和为师长的大不一样,你祖师爷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长髯长者,仙风道骨,令人望而想拜,以后你在观内有机会看见他的画像就明白了。 再说这块玉佩,这可是你祖师爷从一个躺在阴沉木棺材中修炼了五百年的僵尸的身上发现的,那僵尸就是因为这块玉佩一直没能起尸,你祖师爷将那个僵尸灭掉后,知道这是个宝贝,就带回观中给了我,我一生降妖除魔,好多次遇到生死危险,都是凭借这块玉佩才逢凶化吉,这块玉佩现如今已经是法器了,可以收困阴魂,可以吸收阴邪之气,你说它好不好?” 王正道听了大喜,忙着给师傅倒酒夹菜,甚是恭敬。 一众村民在王老五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带领下,又开始向任老道敬酒,恭贺他收徒成功。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一众人等都醉的是东倒西歪,有的就躺在广场上就睡着了。 任老道却是清醒得很,王正道一个小孩也没喝多少,任老道就对王正道说:“徒儿,和我到你家去,叫上你爹一起回去。” 于是三人前后脚的回到了王老五家,进了门后,就在院子里坐下,王正道的奶奶和母亲也出来坐下,自然是对任老道千恩万谢,任老道也没客套,直接就说:“十年前我的话你们还记得吧?”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任老道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有疑惑?实话说吧,那几个孩子的死完全是因为正道,这也是命中的劫数,自今日起你们和正道的前世恩仇算是了结了,但是劫数已经开启,还要好多的人命来填了。” 王老五问道:“道长,你的本事这么高,就不能破解这个劫数吗?” “哎,这不是破不破的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正道的身上,他若留在村里,则村民必须应劫,我还是那句话,等后天就是正道生日,那天必是灭顶之灾呀。为今之计,只有我将正道带回观中,在生日那天布下阵法,隔绝阴邪之气的侵袭,阴鬼邪物不得引子,就无法作乱,灾劫自会过去。 但是正道从今后不能回村,亦不能还俗,逢年过节你们可来观中相聚,可保大家平安。待我百年之后,观主之位非正道莫属,本观在他手里必定发扬光大,为国为民立下大功呀,声名远播,也算是光宗耀祖。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再存侥幸的心理。如果当初听我之言,那几个孩子也不会惨死,哎,这就是命数,逃不了,逃不过。” 王老五等都是默默无语,半晌后,王老五抬起头来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明了,一切都听道长的安排。不过,我有一点好奇之处想请道长不吝言明。” “有啥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道长,我只想问你说的那阴阳煞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个下午竟然烧了那么久才灭掉。” “本来我也打算和你们说说的,让正道长长见识。听我的师祖说这阴阳煞尸原是一对夫妻,两人膝下有五子一女,两人是含辛茹苦将儿女拉扯大并都给他们安了家,各家的生活都还过得去。两人能干活时,子女各家都是争着要。 可是等两人年纪大了,不能干活了,子女各家都是敬而远之,如同躲瘟神一般,面都不见,更别说孝敬了。夫妻二人只好到处乞讨,偏偏二人经常是剩饭都讨不到一口,偶尔讨到一些吃的,不是给野狗抢吃了就是落到粪坑或是下水道了冲走了,夫妻二人只好去各子女家轮番哀求,可是各子女都是互相观望,互相推脱,根本没有实际行动,最多也就给了点米面剩饭让他们带回家自己做了吃。 夫妻二人如此这般苦挨了数年,情况一点都没好转,夫妻二人的年纪更大,连走路都有点困难了,这下,各子女躲得就更远了。 开始各位相邻实在看不下去,时不时给点周济,时间长了,也没人再管了,最后夫妻二人活活的饿死在家,各子女根本不来料理后事,村长叫人用草席裹了,随便的埋在坟山密林的山顶附近,殊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埋尸之地正是聚煞之地。夫妻二鬼因怨气过大,不能投胎,又没人给做法事超度,七七过后就变成了孤魂野鬼,但是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活动。 二鬼虽然怨气很重,但对于自己的子女开始仍是没有啥仇恨的。他们就想再给子女一个机会吧,要是他们来祭拜也算是尚有亲情。第一年忌日、清明、春节子女没有来,第二年仍没有来,第三年仍是没有等到哪怕一位子女后辈前来祭拜,二鬼的怨气全面爆发,本来二鬼的埋尸之所正是聚煞之地,三年来吸了不少煞气,于是阴魂附于自己的尸体上,不断地吸收煞气,慢慢的就变成了煞尸。 变成煞尸后,夫妻二人凭着本能首先就是找到自己的子女,将子女各家先后灭门,凶残万分,那两只煞尸当时已经吸收煞气30来年,加上怨气的转化,其煞尸之体坚如钢铁,也不怕一般的法术、符咒,很是厉害。 很多个道士、和尚前去除魔,第二天必定是尸骨不存,死了10多个道士、和尚以后,谁也不敢去除魔了。 我师祖正好云游回观,听说了这件事,就立即做了充分的准备后下山除魔。我师祖和那两只煞尸大战了1天1夜,不分胜负。最终我师祖拼却数十年道行不要,发动了天罡伏魔大阵才将二煞打伤,我师祖准备将二煞收入法器炼化,让二煞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没想到二煞元气大伤后,竟然伏地求饶,并表示今后潜心向善,吸日月精华修炼,绝不再杀生,我师祖动了恻隐之心,就将他二人封在山坟密林的一个山洞里。 却不曾想,二煞在那山洞中竟然发现了阴沉木棺材,这棺材使得他们的伤势恢复很快,转瞬已快到百年。而这几天就是出关之日,届时必定是血流成河,无人能降。 正道就是他们破封出关的引子,幸亏天道昭昭,让我提前发现,又用了师祖仙逝时留下的一张紫金破煞符,才将二煞连同阴沉木棺材一起烧毁,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说到这里,任老道也是脸色深沉,闭了双眼,打了个稽首,口念一声:“无量天尊”。 “师父,你为何叹气呀?” 王正道就在旁边问道。 “正道,你要明白,无论是人是鬼,各有命数,虽说降妖除魔、驱邪捉鬼是我辈本分,但并非都是心安理得,总会沾染一些因果,要不会有五弊三缺之说。这也是命里循环,各有报应。无量天尊。” 王正道站在旁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当夜任老道就和王正道睡在一张床上,从这晚以后,王正道再也不和师父睡在一张床了,尽可能地远离。 为啥?因为任老道身上的味太大了,最主要的是任老道有**脚,只要一脱鞋,比那臭咸鱼还要臭,任老道还打呼,那可真算得上是震天响,谁敢睡在旁边,那是活腻歪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王正道顶着两个熊猫眼走出了房间,去给师父端洗脸水,任老道起来一看很是惊讶,就关心的问道:“徒儿,昨晚你到哪去了?怎么一大早就变成熊猫了?” 王正道欲哭无泪,说道:“多谢师父关心,我是,我是今儿个早上起来不小心摔得。” 任老道兀自在那里继续关怀道:“咋摔得?怎么帅成这样?不要拍,和师父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打了?这还了得,说,谁打的,我给你找回来。” 王正道心中有是感激有是好笑还有点看老顽童得感觉,心道:看来我这个师父是个护短的主,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吗?哎,管他呢,反正我知道师父对我好就是了。不过怎么看师父都有点老顽童的意思。 吃罢早饭,师徒两就准备打包回道观了。王正道的母亲、父亲、奶奶各拿了一个大包裹,一个里面是衣物,四季都有;一个里面是干粮,有五香牛肉干、麻辣香肠、烟熏腊肉、碗大红豆包、猪肉糯米团、麻辣干咸菜等;一个里面竟然是书籍和玩具。师徒两看了是哭笑不得,就算想带也带不了呀,这太多了。 于是,三个包裹的东西重新整理成了两个包裹,一大一小,主要是吃的和书籍,别的都没要。按任老道的话说,正道是去当道士,不是去度假,衣服吗今后只能穿道袍,玩具嘛,多半是没时间玩了,书籍可以带一些,当做是课外读物,休闲时再看。 本来王正道的父母想要一起送到道观的,任老道就说了:“你们如果望子成龙,就别去;如果不想,就去”。 任老道这话一下子就断了后路了,于是在全村人夹道的欢送下,师徒两踏上了回道观的旅程。 第三十章清心正道 第三十章 清心正道 云潭山清心观离王正道家有170里地,当时交通不发达,师徒二人只有步行赶路,一路上是风餐露宿,但好在一路风景不错,王正道小孩心性倒也没觉得苦累。 这日,师徒两已经来到了云潭山脚下,只见此山甚是雄伟,在山脚南面有碧水潭,方圆不下100亩,潭水清澈透底,鱼儿自由穿梭,时不时来个跃龙门,激起点点涟漪,随着清风扩散开去,湖边还有许多的荷花,尚未开花,青翠的荷叶平铺水面,鸟儿立于其上,几只天鹅正在湖边嬉戏,岸边花草树木繁盛,鸟鸣声声,再往上看,半山腰云雾缭绕,山顶道观若隐若现,恰似人间仙境。 有诗为证:“山前明镜昭月日,天降仙观奉三清;荷上黄莺鸣朝霁,水中白鹅数几只”。 师徒二人用了两个时辰来到了道观大门前,王正道一看不由有些失望,那道观倒是宏大,可惜有点破旧,大门上方好大一块牌匾,上书《清心观》三个大字,左右对联一副。上联是《清茶清水清心寡欲成大道》,下联是《凡法凡术凡人有意奉老庄》。 王正道虽然识字,但也不完全识得,就问任老道:“师父,这幅对联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是我看着看着心里总有点触发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但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你能给我讲讲这幅对联吗?” 任老道闻言很是欢喜,说道:“徒儿,你就看了这么一会就有感触了?为师当年可是站在这里看了三天三夜才有点收获,看来我收你为徒真是太好了。咱们先进观里收拾妥当后,为师再和你细说。”说吧哈哈大笑,拉着王正道走了进去。 这时有三个中年道士走了过来,对任老道打了稽首,念了一声道号,任老道很是高兴的对那三个中年人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俗名王正道,道号正道。” 然后转头对王正道说道:“徒儿快来摆拜见各位师伯”,当下指着其中满头白发,年纪最大的一个矮胖道士说道:“这是你的大师伯,俗家姓钱,道号《玄凡》”,王正道当即跪拜,口称:“大师伯好,正道请大师伯以后多照顾。” 任老道等他拜完,又指着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八字胡瘦高个道士说道:“这是你的二师伯,俗家姓邓,道号《玄仁》”,王正道也是照前跪拜。 任老道介绍第三个很魁梧的中年道士说道:“这是你的三师伯,俗家姓唐,道号《玄心》”,王正道也是跪拜如前。那三师伯将王正道扶起,并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碧玉如意来放到王正道手里说道:“乖师侄,三师伯没啥好东西,这个护体玉如意就当做见面礼了。”王正道正打算客气,任老道早就一把拿过去了,口中嚷道:“三师兄,你好大手笔,我替正道谢谢您啊。” 另外的二师伯、大师伯一看三师弟都给了见面礼,也都是面红耳赤,暗暗咬了咬牙,各自探手入怀,大师伯拿出了一个小的紫红色葫芦,二师伯拿出了一把3寸来长的小匕首,都给了王正道。 任老道都是一一拿到自己手中,口称:“正道还不谢谢三位师伯。”王正道又是一一跪拜磕谢。随后三位师伯各自转身离去,来了一个道童将王正道领到后院一个厢房,安排妥当后自行离去。 过了一会,任老道走了进来,说道:“徒儿,等用了午饭,你和我沐浴更衣,要到三清面前完成拜师典礼”,然后将三个师伯给的玉如意、葫芦、匕首一一交给王正道并叮嘱:“此三样均是宝贝,要和你脖子上的玉佩一样随身携带,万不可丢失,以后你就知道宝贵之处了。” 当天举行了拜师大典,全观的道士都来了,除了师傅和三位师伯,另有正字辈道士21人,法字辈道士63人,倒是颇为热闹。 自此,王正道是潜心修炼。由于天资聪慧,学起各类道法符咒来是事半功倍,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且自创了几式道法,但是王正道最感兴趣的还是画符,短短3个月时间所有的符咒都被他学会了,就连最高深的三清掌心紫雷大法,他偶尔也能画出来一个有些威力的。 另外,王正道心性善良,嘴甜,做事勤快,深得全观老少的欢心,任老道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常常暗地里向先师祷告:“师父哇,徒儿这词收了一个好徒弟,你在天有灵也应该感到欣慰,你的三清掌心紫雷大法总算后继有人了。” 转瞬王正道在道观已有10个年头,王正道也长成了一个清秀挺拔的伟岸男儿,多次出外历练,端的是降妖除魔,驱邪捉鬼,做了不少好事,积了偌大的功德。 其中有件事更是令方圆百里内的人都交口传送,提起清心观王正道道长那都是赞不绝口。 话说在王正道上山第5个年头的仲夏时节,王正道又下山历练去了。这日来到了K县K村,正好赶上村头闫家老人的丧事,村里人都去了,在院里布置了灵堂,已经停了三天三夜,王正道帮忙选了个合适的日时,全村人吹吹打打送去下了葬,当时王正道也没多做停留,就到别处去历练去了。 没曾想等3个月后王正道又路经此处,当时正是晌午,却发现村里一片死气沉沉,村民家家户户的门外都挂着一个笼子,里面有的还有活鸡。 难道村里闹鬼,细看上空却没见阴鬼冤孽之气。王正道当下就找了村民询问怎么回事,可那些村民一个个都是脸若寒蝉,均不敢言。王正道就打听了村里坟山的位置,立即赶了过去。 王正道在坟山里看了一圈,发现基本都是陈年老坟,其中只有一个稍新,正是当日自己选的时日埋葬的那位老人的坟。坟头看起来非常完好,只是寸草不生,特别干燥,地气枯竭;而坟的周围却是荒草茂密,地气充盈,王正道看到此暗叫不好,这是有妖孽盘踞而至。 当下王正道就赶回村里去叫人,可是当时村里的人都被已经是被吓破了胆,意见他说要打听那个坟包的事情都是赶紧跑走或是关门上锁,谁也不敢多说,更不用说有人敢跟他去坟包那里了。 王正道知道,如果不能挖开那座坟包,根本无法查明原因。当下别无他法,只好施展了点小手段,等到天黑以后,他走到村后无人之处,用符纸折了几个小人,将自己的舌尖咬破,每个小人都喷了点舌尖血,然后口中一声“敕”,那些小人就化作了几个人形,不过面貌很是呆板,不过黑暗中,在远处用灯光一照还真的可以以假乱真。 于是当晚村里各家各户都听到了怪异的叫声,并且在各家的窗户前都有鬼影飘过,桀桀怪笑声中,还夹杂着比较模糊的话语:“那个道士已经走了,没人能耐和我们,我不想吃鸡,我想吃人了”等等类似的话语,个村民都吓得是一夜未眠,不过还好,当晚并没有任何人受到攻击,也算相安无事。其实,王正道昨天已经在那坟包周围布下了诸天困魔阵,虽然他的功力比师父差的很多,但是一般的妖孽想要出来作祟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白天王正道又走进村里,直接去找了村长徐老头,那徐老头正自为昨晚的事情在那里后怕呢,没想到王道长又回来了,当及时大喜过望,不待王正道开口就把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 王正道当即吩咐徐村长安排村民带齐工具,一起去坟山看看。挖开坟一看,棺材里真是空的,侧面破了一个大洞,再顺着大洞往挖去,在离那个坟包的10多米远,约5米深的地下竟发现一个很大的地穴,里面还有很多零碎的鸡骨,倒是没有发现人骨,在洞穴的一个角落里,那个老人的尸体正躺在那里,貌似正在睡觉一般,其实是被诸天困魔大阵给困住了。 村民们都吓坏了,正是这个老人天天来村里抓鸡吃,大家都知道他是死人复活,哪敢不依,所以才有了每家每户门前挂鸡笼的现象。王正道暗道:“看来这妖孽尚未开始吃人,那就尽量度化吧,不行封印也好”。 王正道对村民们说,这是“黄皮胄”,就是已经成精的黄皮子还不能化成人形,碰巧那老人的尸体正埋在它的巢穴附近,于是就钻进了那老人的尸体里,将心肝肠胃肺都掏个干净,然后盘踞在里面,操控人尸活动,看起来就跟死人复活差不多,因为黄鼠狼偏好吃鸡,所以本能的本能的就操控那个老人的尸体进村抓鸡吃。 村民一听,顿时就感觉松了一口气,村长带头向向王正道跪下,村民们也跟着跪下,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请道长为我们除去这一祸害,免得他日后害人。”王正道吓了一跳,赶紧跳到一旁,嘴里喊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会折寿的,请大家起来请大家起来说话,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最后王正道将那黄皮子驱离人尸,吩咐村民将那人尸焚烧干净,骨灰仍葬于原来的墓穴,同时将黄皮子的地穴全部填塞,以免日后其它动物前来寄居,又生事端。 王正道将那黄皮子带回道观封于大殿三清座下,后来这只黄皮子也是受益不浅,化身人形后广做善事,终是得成正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反正王正道的声明远扬方圆百里,凡有法事之类,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清心观的正道道长。道观的善信香客也因此是越来越多,在王正道上山第7个年头道观翻新,更显得雄伟壮观。这10年期间,王正道的父母、奶奶都相继过世,王正道自是妥善安葬,尽了为儿为孙的本分。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顺风顺水。 第三十一章灭门惨剧 第三十一章 灭门惨剧 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有“好景不长”、“乐极生悲”之说。 在正道上山第11个年头的清明刚过,这天早上任老道心有所感,悸动不停,正道在正月十六出门历练,至今未归,任老道甚是担忧,遂吩咐全观道士齐聚大殿,开始讲道说法。 任老道正讲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身着土黄色军装,浑身鲜血淋漓的中年胖子跑进了大殿,扑通摔倒在地上,有道士赶紧扶起,经过一阵救治,总算醒来,任老道仔细一看,这不是本观的大善信、大香客彭德彭司令吗? 这彭德乃是邻县的一个小军阀,手下有100多号人,几十条枪,前年因老母中邪,幸得王正道路过当场就用了一张地煞驱邪符将附身阴鬼灭掉,并给了一张天罡破魔符,让彭司令老母随身携带,其后老母再没有中邪之事发生。 彭司令倒是一个重感情的性情中人,就与王正道结为异性兄弟,对道观也是出手阔绰,三天两头的派人送钱送粮,与全观上下也是非常熟悉,大家一则看在他是王正道结拜兄长,二则对道观确也非常笃信,自是诚心交往,双方都是非常愉快。 当下,任老道也没问缘由,吩咐将彭司令送至偏殿客房修养,殊不知这次却是给全道观上下人等埋下了杀身大祸。 原来,这彭司令在上个月和邻县另一个军阀肖文武因抓丁一事闹翻,双方就干了一仗,本来双方的力量都差不多,没想到肖司令买通了彭司令这边的通讯兵,在传达彭司令的命令时故意延后了半个小时,导致彭司令带领的先头部队被包围,手下拼死保护彭司令突围出来,又遭到追杀,最后只剩彭司令孤身一人身负重伤,别无他处可去,就投奔义弟所在的清心观而来。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肖司令的手下其实一直在暗中跟踪,就是想看看彭司令会到哪里落脚,然后将收留彭司令的人一网打尽。 也就在彭司令进入清心观的第三天一大早,肖司令就带着全部人马包围了清心观,然后肖司令就逼迫任老道交人,任老道怎么可能将爱徒的义兄交出来,就说:“这个人早就走了,不在道观内”,肖司令要求派兵搜查,任老道一句“三清净地,俗人不得入内打扰”给回绝了。 双方语言上就不再客气,肖司令就发了狠话,说等2个时辰如果看不到彭司令出来,就要血洗清心观,不管你道法如何厉害,还能挡住一颗子弹吗?更何况肖司令手里还有小钢炮、机关枪。但是清心观众道士也是吃了成砣铁了心,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交人出来。 2个时辰的期限很快就到了,肖司令见观内毫无交人的迹象,就命令士兵向观内投放了***,观内一众道士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应对,都是眼泪鼻涕横流,剧烈咳嗽不止。 可惜一众道士空具一身道术,但是对付妖魔鬼怪还行,对付活人就不好使了。一则,道术本就是用来祈福、预测、相地、看风水、驱邪捉鬼、降妖除魔之用,是不允许用来对付活人的;二则,正统的道术里面也确实没有针对活人的技能、法术,因为打杀活人这有悖道家的原则。瞬间,观内众人是东奔西跑,惨呼不断。 任老道和三位师兄一商议,决定启动护观大阵,此阵以整个道观的围墙为界,能将阴魂厉鬼、邪魔精怪、阴邪之气、毒瘴、毒雾等隔绝于外,但是不能隔绝活人。而且此阵一旦启动,必须有一人坐于阵心主阵,根据主阵者的法力高低,维持时间可在1-3日间,当下就由法力最为高深的任老道坐在大殿阵眼处主阵,三位师兄掠阵在旁。其余一众道士具皆齐聚于大殿内,各自盘腿打坐,齐声念诵道德经,声震屋宇,正气彭拜,局面暂时得到了控制。 肖司令在观外初时闻听观内动静,甚是得意,以为一众道士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交出人来,届时就可一网打尽,肖司令也并不想真的和一众道士发生冲突,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则他是信鬼神报应一说的;二则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彭司令还在道观内;三则他也不清楚一众道士有没有对付活人和热武器的道法,万一有的话,自己这方必定讨不了好果子吃。 没想到才一会观内就没有嘈杂之声了,只有雄浑的念诵道德经的声音传来,听在耳朵里,肖司令竟然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他赶紧下令全部手下堵住耳朵,后撤到离道观300余米处的山路两旁埋伏,同时命令将4门迫击炮架在半山腰的一处隐蔽处,瞄准道观,随时准备开火。 又等了大约3个时辰,天已经擦黑了,道关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道士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四处探望一阵,然后回到了观内。又等了一会,两个道士抬着一副担架走了出来,担架上有个盖着被褥的人一个人,肖司令用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正是彭司令,于是做了一个手势。 只见那两个道士急冲冲的抬着担架往山下走去,来到了半山腰就背当场挡获,三人被五花大绑,这下肖司令明白任老道是一心和自己做对了,当即心一横,命令迫击炮开火。 只听嘭嘭嘭嘭几声响,随即道观内一阵烟尘腾起老高,火光熊熊而起,接着轰轰轰轰的爆炸声传来,爆炸声间隙中夹杂有许多人哀嚎惨叫的声音。肖司令命令对道观连续发射了48发****,将整个道观几乎全部夷为平地,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以及燃烧的大火,唯一还算完整的只剩下一个大门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未见任何人从道观里跑出来。 肖司令命人前去收索,在燃烧的残垣断壁中只发现了一些残肢断臂,未发现完整的尸体或是伤员,肖司令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又下令手下将唯一的山路团团守住,不得放哪怕一人一兽通过,违者格杀勿论。 大火一直燃烧了一天一夜才算熄灭,肖司令又命令手下在道观残址上地毯式收索,终是什么也没发现,可怜一座上好的百年大观就这样葬送,连同一众道士在内。肖司令将彭司令以及两个道士身上分别绑上了**包,点燃后将三人推下悬崖,**包在半空中爆炸开来,美其名曰“坐天轿”,实在是残忍之至。 那王正道此时正在几百里外的一处荒村内捉鬼,这几天老是感觉心中悸动,打坐时也不能静心,还做了几个梦,都是观内一众道士的死亡惨状,特别是师父和三位师伯,那是粉身碎骨,都变成了碎片,自己无论怎么找怎们拼凑都无法拼凑出哪怕一只完整的手掌,他在梦中大哭,悚然惊醒,浑身冷汗,决定立即赶回观内探视。 于是王正道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往道观赶来,等他风尘仆仆的赶到云潭山脚下,却发现山顶没了道观的的影子,只有一片黑雾笼罩。王正道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拼命往山顶跑去。 等他跑到了山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残垣断壁,一片荒凉萧条,一片火烧后的残痕,还有愁云惨淡的怨气,有几只野狗正在里面东翻西找,还有几只老鸹在残垣断壁中蹦跳扑腾,嘎嘎怪叫,一见有人来了。野狗瞬间就跑的没了踪影,老鸹快速飞起在附近盘旋,整个山顶没有哪怕一丝活人的气息。那正是“残垣断壁火烧痕,孤魂野鬼无声泣,野狗昏鸦声声冷,血泪双行几多疼”。 王正道当即跌倒在地,放声痛哭,哭了半晌,他重新坐了起来,开始在地上布置往生引魂阵,这个阵主要是用来吸引阴魂鬼物,并将其困于阵法内,进行超度。 现在王正道想利用这个阵法将师父等人的阴魂聚于阵内,一侧了解情况,二则进行超度。阵法布置完毕后,王正道盘腿坐于阵中,咬破舌尖,将口中鲜血喷在空中,口中开始不断念诵咒语“阴阳两分,人鬼殊途,化怨平戾,助尔往生,敕!”。 旋即阵法周围刮起了一股股的旋风,这是那一股股怨气被汇集了过来,但是王正道却没有感受到一点点阴魂的气息。逐渐的那些怨气汇集到阵法之内,左冲右突,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接着就慢慢的消散于无形。 王正道见状,咬了咬牙,望空祷告“师父,请恕徒儿不敬之罪,我只有使用拘魂符了”,然后王正道取出一张红色符纸,咬破右手食指指尖,用血将师父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旋即一声大喝“敕”。 那符就晃晃悠悠的向着观内飞去,最后停在原来大殿的位置中央的一个碎石堆上,王正道快步走了过去,用双手在那堆被烧得发黑的碎石堆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双手鲜血淋漓,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块道袍残片,是压在一块石头下面,没有被烧毁。 王正道拿起残片,只见用血上面写着:“徒儿,道观受到热武器攻击,炮声隆隆,观内各处坍塌起火,一众弟子死伤惨重,为师自知在劫难逃,请你万勿悲伤,也勿报仇,此乃天意。为师等一众人因为死于刀兵,且尸骨无存,护观大阵已经启动,1日内无法自解,吾等魂魄无处可逃,将被护观大阵一一灭杀,故无需再招魂超度。切记《千年轮回魂魄全,相助有缘功德满》,倭贼侵华,汝当自去报国。师绝笔。”王正道阅罢大哭拜服于地,昏了过去。说来也怪,王正道至此也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谁也没再见过他。 一月后的某天夜里,月黑风高,肖司令全家人均已睡下,突然整个宅院起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全家老小东奔西跑,鬼哭狼嚎,大火持续了一天一夜方才熄灭,肖司令全家数十口人无一幸免,是夜,有牛头马面前来勾魂,却是什么也没找到,深感奇怪,回去复命不提。 更奇怪的是,肖司令家大门前的挂的灯笼都没烧掉,而且这么大的火,周围邻居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当晚也没有任何人听到有任何动静。 后来当地老百姓就传说这是鬼神作怪,是肖司令杀人太多,冤魂前来报仇,正是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找肖司令报仇,旁人当然没有事。 当地官府也是发下重赏文书要限期抓捕元凶,以示昭彰,但却是泥牛入海,加上肖司令全家已经死绝,无人帮衬,这个灭门大案折腾了大半年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三十二章殉道逃命 第三十二章 殉道逃命 不知何时开始,在云潭山附近多了一个逃难而来的长相奇丑无比,满脸麻子,衣着破烂的高壮年轻人,别看人长得难看,但此人力气奇大,到处帮人挑挑扛扛,生活倒也过得去,只是此人从不说话,也不与人交流,有人问他,他总是呜呜喔喔的,连比带划,原来是一个哑巴。 时光飞逝,一转眼间,时间到了1938年,川军一部招兵买马准备出川抗日,那哑巴也就投了军,自此消失无踪。 张吉讲到了这里,我、义营长、钱宏、李同心都是齐齐的看向张吉,张吉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了。”随后伸手在脸上一抹,然后使劲一拽,一张颇为清秀的方脸露了出来,一字眉,大眼、阔口鼻梁挺拔,那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我们几人都很惊讶,张吉的易容之术确实高明,在一起摸爬滚打数年,竟然被他瞒过,我们都指着他同时问道:“莫非你就是你口中讲的那个王正道王道长?肖司令一家是你杀的?” 张吉微微颔首,说道:“确实如此,那天白天我先在肖司令这狗贼的宅院外面布下了三清聚阳阵,这阵法可将阳气聚集在阵内,同时阵内的各种气体、火焰都不会超越阵法界限。 待得午夜过后,我用了一张火符丢入阵内,当时阵内阳气浓度很高,遇到火星就膨胀开来,带动火星四处扩散,加上阳气可排挤掉周围的水汽,达到干燥的目的,所以整个宅院瞬间满是火焰。 待得熟睡的一干人等知觉,为时已晚,全做了火烧鬼。偏偏聚阳阵中阳气旺盛,所有这些人刚离体的阴魂很快就被阳气冲散,形神皆灭。我也自知这样有违上天好生之德,但是和我清心观上下165人形神皆灭比起来,这又算什么。 我并非有意隐瞒诸位兄弟,实在是大仇得报我已觉醒了前世记忆,我就是那一缕残魂,历经多世轮回,我做过树木花草,鸟蚁蛇虫,也做过鸡犬马牛,鱼鳖虾蟹,这一世我才终得为人,也算没有白来人世一遭。 现如今使命即将完结,我和同心兄弟还有最后一步,那就是我们永远留在这里,以身入法看护海眼,以防倭贼利用海道窃取我华夏正气。” “什么?”我和义营长、钱宏都是大惊失色,原来张吉和李同心早就报了必死之心,以身殉道,护华夏正气,我们三人想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不知为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张吉和李同心站起来,将我们三人推到船上,李同心说道:“湖中小岛通道内部很复杂,你们不要乱走,只需记住一直靠右前进便是。”李同心刚说完,张吉用手往船一指,口念一声“敕”,船就快速的往湖中小岛飘去。 张吉和李同心同时抬手打了稽首对我们三人说道:“好兄弟,你等快快进入通道中,时辰已到。我两要配合施法封闭此处了。后会无期,多加保重!” 我们三人早已泣不成声,哽咽无法说话,只好快速登岛进入岛中通道之中,才一进去,就听头顶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再看无数的石头从大洞顶落下,将我们身后的通道给掩埋起来。 我们三人知道已无法回头,就转过身脱了军帽对着李同心张吉所在方向鞠了一躬,并行了一个军礼,伸手摸了眼泪,然后转身打开手电按照李同心所说的靠右一路疾走。 走了大概1个多时辰,仍是没看见出口,除了脚底踏在碎石上那种摩擦的沙沙声以外,就是我们自己的呼吸声,我们的心里在这种密闭的狭窄的通道内越发紧张起来。 钱宏就说:“咱们是不是中途走错路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看见出口呢?” 义营长非常肯定的说:“绝对不会,每个路口我们都是仔细照看了才选的最右侧的通道,怎么可能错了。” 于是三人压制住心中的恐慌和不安,继续往前走去,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还是没看见出口,三个人都有些绝望了,准备回头另找出路。 突然义营长对我们说:“关掉手电”于是我们三人就关了手电,黑暗中却发现在前面仿佛有一丝微光透进来,三人大喜,赶紧奔过去,去发现来到了一处往上的通道,那丝光线就是从通道顶端透进来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大概500来米,这时我们已经距离通道底部有30来米的落差,这里正是一个拐弯处,一转过拐角,前面一片大亮,我们竟然来到了出口。 出口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天空非常晴朗,空气也很清新,远处的500米开外的树林里有鸟儿不知被什么惊飞而起,噗楞楞四处飞腾而去。我们三人检查了一下装备后,就端起枪往树林方向走去。 殊不知,树林里早就埋伏了部队。我们在离树林200来米处发现树林里有黑影晃动,于是赶紧趴在地上,举枪瞄准,不敢出声,对面的人却是开口喊话了:“对面的人听着,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们三人都没开口,对方又喊了几次,见我们仍是没有开口,估计有点明白了,接着接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是南京**嫡系X军X师X旅X团3营的,如果你们投降,你们将会受到优待,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我一听火就大了,心想:XX的,竟然是伪军,这帮小XX的,卖国求荣的汉奸走狗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心里没忍住,手指一动,就搂了火,啪的一声啪的一声枪响,顿时对面密集的火力就回击过来,四周频频砰砰乱枪不断,并且还逐渐向我们包围过来。 双方力量对比太悬殊,我们三人一看,那就赶紧撤吧。可是该往哪里撤呢?除了我们来时的山洞方向,其他三面都被包围了,没办法,三人对视一眼就往山洞方向跑去。 突然,钱宏闷哼一声,一头扑倒在地,我过去一看,钱宏的后背一个枪眼,受了枪伤,我赶紧把他背起,继续往前跑去,义营长在后面断后掩护,跑着跑着,我感到左小腿一麻,差点摔倒在地,用手一摸,全是血,知道自己也中了枪,感觉骨头没事,当下也无法顾忌,拼了命的跑进了山洞中。 义营长也随后跟了进来,我看他的右手掉着,小手臂处血肉模糊,骨头都隐约看见了,看来他也受了枪伤,还不轻,骨头不知断了没有。 洞外的人暂时还没有摸清我们的虚实,没敢贸然进洞,仍在外面喊话,要我们投降。 我和义营长趁此机会赶紧给钱宏和自己都做了简单包扎,随后义营长背上钱宏就继续往来时的通道走去。这次我们选择了全部靠左的方向前进,也就是第一次出洞方向的左侧。这次也没遇到啥危险。 走着走着,我们竟然来到了一处地下河边,前面已经没路了,只有这条地下河。我们仔细观察了这条河,发现水流缓慢,水也不太深,大概一米左右,于是决定趟水靠着岸边前进。 也算是老天保佑,我们一直趟水前进了1个时辰,都累得不行了,就爬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钱宏途中醒过来一次,我们喂他喝点水,吃了几口炒面,他又沉沉睡去。休息了大概30分钟,我们体力有所恢复后,就准备继续趟水前进。 哪知这时却从上游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而且是越来越近,我和义营长对视一眼,心道不好,洪峰来,义营长二话没说,拿出绳子就将钱宏绑在背上,又将我也绑在一起。 刚绑好,洪水就来了,水面一下就上涨了2米,我们随即被洪水冲走,就这样在水里浮浮沉沉,有好几次是在完全密闭的地下河道中隋波逐流,就在感觉自己要被淹死的时候,又出了水面,如此反复,后来完全都麻木了,就这样在水里半浮半沉的随着水流往前飘去。 不知过了多久,洪水总算消退,我们三人也不知被冲到了什么地方,掏出手电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人工洞穴,看起来像是一个矿洞。地下河正从我们的脚边转个90度弯往前流去。我们正好在转弯处被冲上了岸边。 我们躺在远处休息了大概1个小时,幸好所有的装备都还在,只不过炒面被水一泡就发涨了,鼓鼓囊囊的长大了好几倍,甚是沉重,我们就坐起来开始吃泥水发炒面,那真的是一个满口钻,一股泥腥味,个中滋味那也不用提了,好歹总算填饱了肚子。 钱宏却没有醒来,一摸额头,他竟然发起了高烧,肯定是洪水浸泡伤口感染所致。我们只好撕下衣服打湿了放在他额头给他降温,同时不停地给他用水揉搓掌心,大概弄了半个小时,钱宏的情况才稳定下来,暂时算是保住了命。但是我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得不到有效救治,钱宏的命肯定会保不住的。 第三十三章矿洞避难 第三十三章 矿洞避难 于是我和义营长一商量,决定继续往矿洞里面走,毕竟地下河后面不知通向哪里,万一又来洪水或是后面全都是密闭的河道,那根本就没有逃命的机会了,先前这段我们能生还完全是老天照顾,不能再冒这个险了。 于是我就背上钱宏,义营长拿着手电在前面开路,慢慢的向矿洞里面走去,。矿洞底部都铺着细小的碎石,倒还不算难走。我们走了大约20来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义营长就让我原地等一下,他先到左边的那条路去看看。看着义营长拿着的手电光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还是不由得一阵汗毛直竖,毕竟在一个未知的黑暗环境中,也算是本能反应吧。 过了一会,义营长返回来,对我说:“左边这条路往前走大约400多米是一个拐弯,拐过去往前走20多米是一座长约10多米宽约米的木板铁索桥,桥下是深渊,深不见底。桥面正中央有一个人形的大洞,就像是有人从高空坠落直接将桥面砸坏形成的,我们现在的状况很难过去。” 于是,我们决定走右边这条路,不过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我们背着钱宏走走歇歇,这条路忽高忽低,最后弄得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往地下走呢?还是在往地面走了? 直到义营长手中的手电光很弱了以后,我们才来到了一处比较大的石洞。石洞里竟然有火把、蜡烛、带灯的安全帽、还有几大桶塑料桶装的透明液体,应该是清水、几张简易折叠床、被褥、一张长条桌、几根条凳、还有一个煤油炉,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里面有一把菜刀,一把大铁勺,就是没看见什么吃的之类的,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天堂了。 于是,我们点亮了蜡烛,将钱宏放在一张床上,又舀了清水给他强行灌了点,他继续昏睡。我和义营长又到处翻找,竟然找到了3桶煤油、一袋盐、还有几串辣椒、一袋大米、10来个人的碗筷,但是那袋大米已经发霉发黑,无法使用了,不过这些已经足够的令我们很惊喜了,意味着我们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食了,但这也只是想想,现在没有原材料什么也做不出来。 我和义营长吃了点水发炒面,打开水桶喝了点清水,将剩下的炒面连包裹一起解下放在桌上,然后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也许因为太累了,不一会竟然都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悠悠醒来,转头一看,钱宏还躺在那里,呼吸很平稳,我顿时放下心来。再一转头,却发现义营长不在床上,赶紧跳起身来四处看了看,仍是没有发现。我有点慌乱,他会到哪里去了?正在这时,却从我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听到义营长的声音传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我戴上一个安全帽打开头灯快步迎了过去,只见义营长也带着安全帽,头灯很亮,他的左手手臂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伤口处断骨已经接上,绑上了两块木板,虽然还是肿的很大,但是比之前看起来好多了,他用了一根布带子将手臂吊在脖子上,行动倒是方便了许多。 说起来义营长真的是一条汉子,那么重的伤他竟然能自己处理,并接好断骨绑上夹板,不说别的,但是那接骨时的疼痛都会让人受不了。 所以说普通人要是骨折错位之类的,自己没法弄,不是说自己弄不了,而是太痛了,自己弄承受不住,下不了手,这时就需要旁人的帮助才行。很多人都知道,在医院里一个手臂骨折的病人,一般都需要两个人将其固定,然后医生才能开始接骨,在接骨的时候病人的惨呼声那一个渗人。 这时义营长已经来到我的面前,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竟然提着一条大鱼,怕不有10来斤重,浑身金黄的鳞片,嘴巴很大,嘴巴两边各有4根长约10厘米的触须,眼睛长在头顶,很小,看来在地下河的黑暗环境中,鱼的眼睛已经退化了。 我大喜过望,这下可是有鱼肉吃了,还可有鲜鱼汤喝,想着就美呀!想着想着,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义营长对我说:“**,你在想啥呢,赶紧的拿过去打理了开始做呀。” 我瞬间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一下,接过那鱼,发现都已经开膛破肚打理过了,只需将鳞片刮掉,就可以下锅煮了。于是我和义营长回到石洞,我将鱼放在桌子上刮掉鳞片,并将它切成两块。我又用水将铁锅洗了个干净,打开煤油炉看了看,里面的煤油满满的,看来这个煤油炉密封性很好,我拧动旋钮将煤油炉的炉芯升了起来,将铁锅放上,倒入半锅清水,然后点火开始烧水。 等水开后,我将鱼放进锅内开始熬煮,还放了几个红辣椒,加了盐。大约20来分钟后,鱼香就穿了出来,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义营长也和我差不多,两人都是蹲在煤油炉旁边,双眼都直勾勾的盯着铁锅,我用铁勺舀了点鱼汤尝了尝,非常可口,鱼已经熟了 。当下,我和义营长迫不及待的各自拿了碗筷,蹲在炉前就开始吃了起来。义营长还拿了一个碗舀了鱼汤和一大块鱼放在桌子上,说等凉会喂钱宏吃了。 待得我们准备将钱宏扶起半躺在床上,喂他吃鱼喝汤,这小子竟然幽幽的醒来了,迷茫的转头四顾,发现了我和义营长在旁边,很虚弱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回答道:“我们在一个矿洞里,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养伤就行,来吃鱼喝汤。”说完我就开始喂他,因为他重伤在身,不宜一次吃的太多,大概喝了小半碗汤,几口鱼肉后,就停了下来。 我扶他去上了厕所,然后钱宏回到床上后又沉沉的昏睡过去,但是我和义营长的心总算是安定不少,照这样看来,如果营养足够的话,钱宏的伤口只要不继续恶化,多半可以保住性命了。 突然,我的鼻子里又闻到了一阵肉香,转头四处寻找,发现桌子上多了一锅清炖蛇肉,我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使我的人一下就清醒了,原来刚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 转头一看,义营长还真的在旁边点上了煤油炉在煮什么东西,一阵肉香扑鼻而来。我赶紧起身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锅里竟然是一条已经剥皮的小蟒蛇,头已经摘掉了,剥洗的很干净,看样子已经坐在煮了一会了。 我发现义营长的胳膊真的和我在先前的梦中所看到一样包扎固定好了,我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痛,看来这次不是做梦。我和义营长就坐在桌子旁边开始聊天,义营长就把如何捉到这条蛇的经过讲了一下。 原来,义营长睡梦中被尿给憋醒了,起来方便完了,不知为啥竟然没有睡意了。看看我和钱宏睡得很沉,也就没有打扰我两,决定自己到矿洞的深处,于是忍着剧痛将手臂重新包扎固定好,戴上头盔打开头灯就像矿洞深处走去。 他走了大约6、7百米后发现来到了一个比较小的石窟,这个石窟一看就是天然形成,四周都是棱角不均匀的凸起,在石窟的左右两面有大小不一的孔洞,有的手指粗细,有的碗口粗细,近距离观察,发现那些孔洞中有几个碗口粗细的很是光滑,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长期进出摩擦而形成的。 看样子多半是蛇之类的软体爬行动物,而且个头不会小了。这时石窟左面的一个鹅蛋大小的孔洞里传来了嘻嘻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义营长赶紧后退,并用头灯直直的照射在那块地方。 倏然,那个洞口冒出一个黑色的圆形蛇头来,口中蛇信还在不停的吞吐,估计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被灯光突然一照,竟然不知所措,在洞口呆了几秒就要缩回去,义营长见到圆形的舌头,知道是一条无毒的蟒蛇,哪肯轻易放过,一个健步冲到跟前,伸出右手就将那蛇的七寸被抓住了,并迅速抖动着往外抽,因为蛇头在洞外,是顺着蛇骨的,没费多少力气就给抓了出来,然后手迅速滑到蛇的尾部,抓紧后用力抖动,没几下那蛇就瘫软下来,一动不动了。 大家要知道,蛇这种动物的脊椎骨的关节极为灵活,在眠时能盘起来。然而,将它倒提着抖一抖,它的脊椎骨便脱离开了。何况各肋骨之间原来就是分开的,这更促使脊椎骨关节的脱臼。串在脊椎骨中的骨髓由于脊椎脱臼而被拉开,受到严重损害,脊髓与身体各部分保持联系,一旦破坏,蛇当然就没命了。 义营长也就没再往前走,而是提着这条蛇就回到了石洞这里,将那蛇一番打整干净后,去掉头尾,就盘在锅里开始熬煮,正熬了一会,我就醒了。 大概1小时候后蛇肉就煮熟了,我们大快朵颐一番,就连钱宏都被扶起来,喂他吃了几口蛇肉,喝了几口肉汤,因为他是重伤在身,我们也不敢给他一次吃得太多。随后我我就让义营长休息会,我再到前面看看去,义营长也没推辞,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拿上步枪,戴上头盔,开着头灯往矿洞深处走去,殊不知这次我却是遇到了极大危险。 第三十四章矿井惊魂(一) 第三十四章 矿井惊魂(一) 我顺着矿洞一直往前走去,来到了刚才义营长所说的那个小石窟,发现果真是密密麻麻的孔洞,让人头皮发麻,就赶紧略过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100多米来到了一个拐弯处,矿洞在这里往右边拐了个60来度的角,斜着往下而去。我顺着走了下去,发现地面的碎石不是很平整,一道一道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拖过一样。 又走了大概200多米,我竟然发现前面的右侧石壁坐靠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黄色的衣服,头上戴着黄色的帽子,没有开灯,两手放在蜷曲的膝盖上,头伏在两手手臂上好像正在睡觉。 我心道,这什么人呀,也算是胆子不小,在这里竟然也能睡着。我就走了过去,用手推了一下那人,却是没有反应,我又继续摇晃了几下,那人终于醒了,慢慢的抬起脑袋,我一看竟然是个女人,面容很是惨白,不过五官倒是很清秀。 只见她将眼睛眯了迷,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一声惊呼竟然跳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鬼呀”。 我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哪里像鬼啦。就对她喊道:“喂,你不要跑,我是活人,不是鬼,你仔细瞅瞅,还有哪有鬼像我这样和你说话的?” 那女人闻言慢慢的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仍是很警惕的看着我,并把头灯也打开了,嘴里说道:“你真的不是鬼吗?”。 我站住没动说道:“我是当兵的,你看我手里有枪”,说着就把步枪单手举起给她看,那女人估计也没见过制式步枪,但是至少见过土火枪,所以就有些相信了,嘴里说道:“你开一枪我就信你”。 我听了就咔嚓一声上了膛,将枪口瞄准女人身后一搂扳机,啪的一声子弹射了出去,打在女人身后50来米的石壁上,黑暗中就见火花四溅,就着嘭的一声传来,然后又是嘭的一声,估计是跳弹。 那女人吓了一跳,旋即安定下来说道:“原来你真的是当兵的,我信你。”我背上枪向她走去,这次女人没有逃跑,而是站在原地等我,我走近后又仔细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女人,发觉她的个头不高,估计也就155左右,应该是留着长发,因为我看到在她的肩膀两侧都有黑发披散。 于是我开口自我介绍到:“这位大妹子,不要害怕,我们是抗日的**正规军川军,我姓胡,名叫德祐”,那女人听了就说:“我姓唐,名叫玉,我就喊你《胡大哥》吧”。 我点点头说道:“大妹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唐玉听了后是眉头紧锁,说道:“说来话长,胡大哥咱们边走边聊。”然后转过身带头往前方走去,我一看,反正是来探路的,往前走不正合我意吗?于是紧跟在后面。那唐玉倒是爽快,边走边讲了起来,我听了却是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原来唐玉就是这个矿洞附近的血矿村的村民,祖辈都是靠采矿打鱼为生。这个矿呢盛产一种石头,那石头一般的呢都是透明圆润,略带红色,成色好的就跟上品鸡血石差不多,肉眼根本无法分辨,但价格却比鸡血石要便宜好多倍,因此在市面上的需求量很大,方圆200里内上到达官贵人家中屏风、摆件、假山,下到黎民百姓手上戴的手镯都离不开它。 村里面对这个矿也是很看重,专门成立了护矿队,平时采矿,有事护矿。多年来好多次有外人想染指这个矿,都被赶了出去,村庄四面和中心还各修筑了碉楼,防范的是滴水不漏。 可是,矿脉是死的,不可能再生,这样几代人拼命开采下来,这个矿也就枯竭了。唐玉和另外的20来个人是最后一批下来收尾的,原计划将剩余的矿石采完后就上去,然后将矿洞修正整完善,用来当做村里躲避战乱的藏身之所。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矿工中有一个叫慕容博的年轻人,在矿洞最深处用鹤嘴锄使劲挖了最后一下,就准备和大伙一起出矿。没想到这最后一下却让他发现了紫色的玉石,看起来圆润通透,从未见过。 当下众人就合力小心的沿着那紫色玉石的边缘刨了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3天3夜的时间,终于将那块矿石从石壁上剥离下来,没想到那块矿石竟然有半米见方,通体浑圆,在黑暗中发出明亮的紫色光,宛如天成的夜明珠,煞是好看。 众人知道这是宝贝,就准备将它运出去。谁知道就在把那石头装上矿车后,那石头原来所在的位置附近的山石竟然开始脱落,不一会,就露出了一个直径1米左右的洞口来,那洞口非常光滑,阴风从那洞中呼呼刮出,吹得人是汗毛直竖,牙冠打颤,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寒冷,无法克服。众人有些发慌,就将矿车连拉带拽的快速向矿洞外面而去。 可是就在里矿洞出口大约500来米处,矿洞口却发生坍塌,一瞬间飞沙走石,烟尘弥漫,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众人赶紧反身就往回跑,也顾不上那块玉了,有两个跑在最后的年轻人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裹埋进泥沙石块之中,瞬间消失无踪。 大约1分钟后坍塌停止了,众人还报着侥幸的心理跑回洞口附近观望,却发现不仅仅是洞顶塌方,而是整个洞口附近都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方圆20-30余米的大坑,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看来想从洞口这里挖通道出去是不可能了。众人只好返回到避难所先安定下来再做打算。唐玉还专门补充了一句:“这个避难所也就是在胡大哥你来的那个方向。”我一听就明白正是我和义营长、钱宏所在的那个石洞。 唐玉接着往下讲述。 唐玉等人走到了之前挖出玉石而形成的那个洞口处,这时里面刮出的阴风小了很多,勉强可以承受,于是有个长得瘦小的小伙子就自告奋勇的进去探查。他将袖口、裤腿全部扎紧,一手提着鹤嘴锄,一手举着火把,头上的安全帽矿灯打开,猫着腰向洞的深处走去。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小伙子往里前进了大约10多米就拐了弯,然后光线越来越暗,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众人在洞口外等了1个时辰,那小伙子仍没见出来,往里面喊话,除了回声和阴风的呼啸声,,什么也没有回应。于是,另一个小伙子也是将袖口、裤腿全部扎紧,一手提着鹤嘴锄,一手举着火把,头上的安全帽矿灯打开,并且大家还在他腰间系上一根500来米的绳子,然后目送他进入洞穴深处,直至灯光消失不见。 绳子也跟着那小伙子不断地往里带入,后来绳子到底了才停了下来。众人认为那小伙子肯定在回来的路上,又等了1个时辰却没有动静,于是众人就往回拽绳子,却发现绳子那端没有受力,仿佛是空绳子,果不其然,最后他们只拽出来一截空绳子,仔细一看绳子末端,发现断口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大力拽断的。这下大家担心起来,可以说有些惊恐害怕,谁也不愿意再进去探洞了。 这时唐玉主动站出来要求进去探洞,不为别的,因为第二个进去的那个小伙子是她的哥哥唐瑞,她必须进去找哥哥。于是唐玉也是将袖口、裤腿全部扎紧,一手提着鹤嘴锄,一手举着火把,头上的安全帽矿灯打开,腰上拴上绳子,并约定如果她连拽三下绳子,就要快速将她拉出来。然后唐玉一低头快速往洞里前进。外面众人抓住绳子都是紧张万分。 话说唐玉往里走了大概100多米,来到了一个下坡路段,估计有40度角度,很是陡峭,当下用鹤嘴锄挂着地面,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去。才下了米左右,突然脚下一滑,手中的鹤嘴锄没有握住,一下子失去平衡,不由自主的往下滚去,大概滚动了有10来米才停了下来。 唐玉赶紧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伤无大碍,只是手掌有几处划破了皮。环顾四周,却发现洞穴变大了些,自己可以微微低头站住,忙过去捡起鹤嘴锄和火把,继续往前走去。 又走了大概70-80米,突然鼻中闻到一股腥臭气,,不由皱了皱眉,仔细往前观察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又走了大概20多米,来到了一个拐角处,转过拐角却发现洞穴往上而去,坡势较为平缓,大概有30来米开外黑雾弥漫,看不清楚。 唐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黑雾边缘,却发现那些并不是黑雾,而是一些蚊子般大小的小飞虫,聚到一起,大概有1米左右大小的一团,浮在半空中,远处看去就像是黑雾。 那些小飞虫非常怕火,离唐玉的火把半米左右就四散开去,超过半米距离又都恢复原状,那些小飞虫很喜欢头灯发出的冷光,不停地往头灯撞来,有的还撞在唐玉脸上,很是膈应得慌,而且头灯的光线经过它们身体后只能穿透1米左右,不如火把好使。 唐玉抽出一块手帕蒙住口鼻,快速穿过小飞虫群,又向前走了不知多久,突然身后一紧,绳子蹦的笔直,原来是绳子到头了,唐玉咬了咬牙,咬破手指在手帕上写着:我还需前进。然后系到绳子末端,也算是给外面众人报个平安。然后唐玉解开绳子,快速往前走去。 第三十五章矿井惊魂(二) 第三十五章 矿井惊魂(二) 唐玉往前走着,突然看见前面的地上有暗红色的血迹,她赶紧循着血迹往前走了约5米,发现血迹来到了通道左侧的一扇木门前。那扇木门0.5米左右宽,1.5米左右高,门上一把长满了铜绿的铜锁将门紧紧地锁住,从门下的缝隙看,血迹一直往木门里延伸进去了。在木门上画着鲜红的几个字“别进,快回头”。 唐玉感觉很是奇怪,这里面在发现那块紫玉石之前一直是密封的,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写字,只能是在自己之前进来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留下的字迹,但看那字迹不像是自己哥哥留下的,也不可能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那个人(也就是李军)留下的。 因为唐玉太了解李军了,李军和自己同龄,不务正业,号称胆大包天,整天是偷鸡摸狗,横行乡邻,但却大字不识一个,还多次骚扰唐玉,幸亏唐玉兄妹两自小习武,那李军和同党每次都是偷鸡不成反折一把米,被打的连他奶奶都不认识他了,从此再不敢骚扰唐玉,但其他方面却仍是我行我素,不见好转。不过此人却也是性情中人,爱出头,讲义气。否则,之前他也不会第一个进洞来冒险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起李军,唐玉的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发红,唐玉暗想:难道我是喜欢上李军了?呸,这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不学无术的盲流子呢?殊不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正是李军类的人物往往身边不缺女人。而唐玉呢,就在李军的死缠烂打中,不知不觉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唐玉分析到这里,排除了种种可能,那这字迹是谁留下的呢?唐玉站在那里仔细观察起来,越看越觉得这个字迹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她就用手在字上面比划,比划着比划着,唐玉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正是自己的笔迹吗?同时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可能在这里留下字迹呢?这个洞自己都是第一次进来,百思不得其解,那种诡异和恐怖的感觉慢慢的从心底升起,变得不可遏制起来。 唐玉决定还是进屋子看一看再说,于是她仔细看了看那把铜锁,发觉只是虚挂在上面,于是唐玉很轻松的就取下铜锁,然后慢慢的在咯吱声中将那扇木门给推开了,打开木门的一瞬间仿佛一个什么巨大的黑影就从门里一闪冲了出来,再定睛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原来似是自己的幻觉。 唐玉走进门内,,发现是一件石室,在对面有扇石门,门是关上的。地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石门下面。在石室左边和右边各有两个面容模糊的石像,石像的脚下是转盘,石像的朝向各不相同。其中左侧第一个石像面朝木门方向,第二个面朝石室右侧,右侧的第一个石像面朝石门,第二个面朝石室顶部,除此以外,石室內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唐玉很是奇怪,走近石像细细观察。首先顺着左侧第一个石像的视线向木门走去,在木门四周摸索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唐玉将木门给关上,只听卡擦一声,唐玉再想打开却不行了,自己竟然被困在了这个石室里。 唐玉开始在石室石像、墙壁、石门和木门上到处观察摸索,终于在左侧第一个石像的基座上发现了数字四,左侧第二个石像的基座上发现了数字一,右侧第一个石像的基座上有数字三,右侧第二个石像基座上有数字二,石门的正中是分别刻有春、夏、秋、冬字样的四大块浮雕,木门的门后面是一个可以转动的太极图,太极图左右两边各有一只眼睛,眼睛的眼珠是活动的,眼睛浮雕可以围绕太极图转动,太极图黑白两部分也可以转动,唐玉试了试往下一摁眼珠,却没有任何反应图旁边有一首诗“左阴右阳无极明,夏冬尔散何日临,穹顶玉珠佑相宜,春秋伊始任我行”。 唐玉盘腿坐下,冥思苦想,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用手在地面乱画,良久良久,唐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叹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旋即,唐玉走到木门边,将太极图白色部分移到木门右侧,黑色部分移到木门左侧,并将两只眼睛移到原太极图所在的位置,只听咔嚓一声,太极图和眼睛紧密嵌合,那两只眼珠也凸了出来。 然后唐玉又到石门边将几块浮雕按照秋春冬夏的顺序排列,又将左侧的第一个石像基座向右连转4圈,左侧第二个石像基座向右旋转一圈,右侧第一个石像基座向左连转3圈,有侧第二个石像向左连转2圈,只听石门上的拼图发出咔嚓一声完全拼合起来。 唐玉最后走到木门边,伸出双手将木门上面的两只眼珠同时按下,只听咔嚓嚓,咔嚓嚓几声响,接着就嘎吱、哗啦啦、轰隆隆等机关传动的声音传来,再看那石门竟然刷刷呼呼慢慢的升了起来,露出了后面的一条向下的甬道。那血迹也在甬道中不断向前延伸,唐玉没有迟疑,跟着血迹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100多米来到了一个钟乳石乱垂乱生的巨大洞厅,洞壁到处是闪闪发亮的红色石头,差不多都有小孩拳头大小,照得洞内一片通明,在对面的洞壁上有一个3米粗细的圆形孔洞,离地大概5米高下,那个孔洞中有水流出来,细看那水却是带点黑褐色的杂质,唐玉用手沾了点水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臭味。唐玉没敢贸然饮用。 在洞顶垂下的钟乳石中,其中有一根根部有5米粗细,尖部里离地大约2米,正不停地往下滴落透明的液体,地面上有个圆形的石槽,深约2寸,宽约3寸,里面装满了那种透明的液体,但奇怪的是,那根钟乳石不停地滴落液体,那个石槽中的液体却是丝毫没见溢出来,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唐玉很是好奇,准备过去尝一下。 正在这时,那个洞壁上的大洞中传来了呱呱的叫声,唐玉赶紧躲到乱石后面,不一会,从那个大洞中探出一个很大的黑白相间的青蛙脑袋来,紧接着哪知巨蛙就跳了下来,唐玉才看清那只巨蛙浑身都是红褐色的疙瘩,原来是一只比磨盘还大的巨大的蛤蟆。 那只蛤蟆转身对着那个大洞呱呱大叫,又过了一会,那个大洞口竟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大蛇头,蛇信子对着那只蛤蟆不停地吞吐着,那蛇也是慢慢的爬出孔洞来,在孔洞下方的地埋上和那只蛤蟆对峙起来。双方那巨大的血红眼睛互相瞪视着,都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蛇蛙相持了一会,那条巨蛇率先发动了攻击,只见它头部一缩,随即整个蛇身往前一弹,就向那只蛤蟆仆射而去,那只蛤蟆也不甘示弱,也没退缩,而是呱的一声大叫,背上那些红褐色的疙瘩瞬间向四周喷射出灰褐色的液体,一股腥臭传的老远,令唐玉作呕,看来是毒性很强的毒液。 那条巨蛇好像也是颇为忌惮,赶紧往旁边闪躲,那只蛤蟆乘机跳到那条巨蛇的背上,那些毒液就喷到了那条巨蛇的背部鳞片上。那条巨蛇很是慌张,原地的乱翻乱滚,那只蛤蟆早就跳到一边,也不再放毒,看来那毒液对于蛤蟆来说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只蛤蟆似是看戏一般在旁边瞅着那条巨蛇的丑态。 那条巨蛇在地上翻滚一阵后,将背上的毒液在地上抹擦干净,随后张开嘴吐出一个人形物体来,然后回头对着那只蛤蟆看了一眼,旋即往孔道中一窜,瞬间没入,消失无踪。 那只蛤蟆跳到那个人形物体前,伸出舌头卷住然后在地上来回甩打,一会功夫,那人形物体外面的粘液大部分都脱落了,露出一身红色的无皮肌肉来,那张脸上的皮还算完整,勉强能够辨认。 唐玉躲在乱石头后面偷偷地瞅了几眼,差点没跳起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强自镇定下来。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唐瑞的脸,唐瑞应该已经死了,此时是一动不动,浑身鲜血淋漓,皮肤早就被融化了,看起来非常怕人。 只见那只蛤蟆将唐瑞身尸体上的粘液弄掉以后,就将他放了下来,然后围着唐瑞的尸体来回跳动几下,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就呱呱叫了几声,转身往那个洞壁上的洞穴一跃而起,也是瞬间没入,消失无踪。原来蛙类是不吃死物的。 唐玉躲在乱石后面又过了一会,见那个洞穴没有任何动静,方才赶出来。她快步走到唐瑞的尸体边,看到自己的哥哥的惨状,不由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的往下只掉,但又不敢大声哭,要是惊动了刚才的那两个怪物可不得了。哭了一阵,唐玉慢慢的平静下来,又想到李军会不会也和哥哥一样被那条大蛇给吞了,看来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自己剩下的就是找找有没有其他出路,然后想法出去通知其他人。 第三十六章矿井惊魂(三) 第三十六章 矿井惊魂(三) 唐玉哭了一阵,慢慢的冷静下来,就将哥哥的遗体放进乱石缝中,周围用石头塞满,算是安葬,然后唐玉拜服在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除掉那条巨蛇,为哥哥和李军报仇雪恨。 祷告完毕,唐玉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只感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又累又饿。当下唐玉也顾不了许多,走到那钟乳石液体滴落形成的水槽那里,用手指沾了点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发觉味道挺不错,有点甜丝丝的,还有点香,就像是麦芽糖的味道,于是唐玉就埋头喝了起来,咕嘟咕嘟没几下就喝了个干净,石槽一下就干涸了,仿佛从来就没有过水一样,那钟乳石上面的液体也跟着干涸,不再有液体滴落。 唐玉站起身来,只感觉头脑清醒,浑身轻松,饥饿感和疲累感一下就消失无踪了,全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忍不住往上蹦了一下,结果差点碰到洞顶,这一下差不多跳起来有10来米高度,唐玉很是兴奋,心想自己也算是有了奇遇,这狗血情节只在老人们讲的武侠故事中听过,这下报仇有望了。 唐玉突然想起洞壁四周的那些红色宝石,心想应该弄几颗放在兜里,这样在黑暗中也不怕没光了,就算没手电,没火把,也能看得见了。 唐玉走到洞壁边,用手随便去扣其中一个,哪知那宝石在洞壁上镶嵌甚严,扣了几下毫无松动的迹象,唐玉又用脚踹了十多下,脚都麻了,还是没有任何松动迹象。 唐玉无奈,习惯性将手掌放在那宝石上来回抚摸,谁知这下子那宝石竟然当的一声一下掉在地上,唐玉赶紧弯腰查看,这一看不打紧,却发现那宝石开始变形了。 只见那宝石先是四面伸出几只脚,然后一端深处一个头,头部很尖,就像是钻头,而且还有两只大钳子,竟然是一只大甲虫,那甲虫那层红色的外壳边缘也是锋利无比,唐玉不小心,手指被划破了,血滴到那甲虫身上,唐玉赶紧讲手指放进嘴里吸吮了几下,那甲虫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血腥味的刺激,竟然张开了翅膀,嗡嗡生中快速向唐玉面们扑来。唐玉用手一拍,将那甲虫拍到地上,一抬脚狠狠地跺了下去,只听咔擦一声,那甲虫汁液四溅变成了一堆肉泥。 不知是那只甲虫临死发出了什么信号,还是血腥味的刺激,洞壁上所有的红宝石都动了起来,一片当当当当的声音响起,分分掉落在地上,随后就是变成甲虫模样,张开翅膀黑压压一片向唐玉飞来。 唐玉是左躲右闪,但是甲虫实在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左手掌背被一只甲虫咬住,顿时被大钳子割开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那甲虫的头部还拼命挖肉里钻去,唐玉手一挥,在洞壁上直接将那甲虫拍飞。 然后唐玉对着洞壁上的那个洞口就冲了过去,到了地下,往上双腿一较劲,噌的一下就跳进那洞中,也不知为啥,那些甲虫竟然不到洞中来,而是在外面乱飞,飞了一阵失去了目标,那些甲虫又附到洞壁上变成了红色的宝石,不在动弹。 唐玉暗叫侥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当下擦了一下额头冷汗,唐玉注意观察起这个洞穴。发觉是一条略微往上倾斜的甬道,望不到头,甬道中正有先前看见的那种夹杂黑色杂质的水流缓缓向外流去,腥臭味比之前在洞厅中问到的大的多,令人有些作呕。唐玉赶紧用手帕捂住口鼻,往前快步走去,不敢稍作停留,谁知道那种腥臭味有没有毒,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唐玉往前赶了100多米,发觉甬道分成了两个,顶部和前方各有条差不多大小的甬道,顶部那个甬道正有发出腥臭气的还有黑色杂质的水流下来,唐玉一皱眉,还是决定走前方那条甬道,于是小心躲过那些从头顶流下来的黑色杂质的水,直直往前走去。 哪知道正在快步奔走中,那向前延伸的甬道急转直下,,唐玉一个没刹住,跟着就像滚地葫芦一般向下滚去,翻腾的那个真叫天昏地暗,浑身都疼得麻木了。 也不知滚了多久,啪的一声唐玉感觉自己摔倒了稀泥中,紧接着一股恶臭传来,唐玉赶紧挣扎爬起,却是滑了好多下,才总算站稳,但是,自己还在慢慢往下沉降。 唐玉赶紧用手将眼前的和头盔上的稀泥抹去,头灯照射下,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很大的地下湖边上,自己脚下,不,应该说是自己的大腿以下是一堆粘稠,发黄发黑的恶臭扑鼻的粪便,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分不清是人是动物的骨头,还有许多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看来自己从甬道中滚下来正好落在这个粪堆里了,再抬头往上看去,根本看不到那个甬道在哪里,只看见一片黑乎乎的洞壁,隐约看见一些个洞口。 看到这里,唐玉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吐起来,同时本能的双腿一较劲,噌的一下蹦出那个不知多深的粪堆。突然头顶高处传来呱呱的叫声,接着噼噼啪啪好几大坨粪便掉落在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唐玉一边恶心,一边有些庆幸,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要不是这对粪便,自己恐怕也完蛋了,真不知是福是祸?不是有句老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身臭换一条命,还是很值得。这样想着,唐玉心里好受了些。 旋即唐玉开始沿着湖边往右侧绕行而去,一边走一边尽可能地观察目前所处的环境。 走了大约30多分钟,唐玉又回到了这个粪堆旁边,原来这是一条地下河形成的小湖泊,在目前的位置往右走20来米就是一个2米来宽的山洞,湖水就从那里流了出去,但没看见来水的地方,估计在湖面下,可能是因为流动的湖水的缘故,这里的温度不算太高,估计在28度左右吧,有时竟然还有风刮过,估计四周的洞壁上有不少空气流通的甬道。 当下唐玉就转身往左侧上游的方向走去,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好洗洗,不知为啥,唐玉总感觉自己没有疲累感,没有饥饿感,就连刚才那么高摔下来,时候竟然没有感到疼痛,没有任何不适,看来那石槽的水确实是灵丹妙药。 唐玉凭着先前巡视的记忆,不一会就来到了上游一处平坦的宽约5米长约10来米,位于湖面下大约1米的石头上,将头盔脱下小心的洗刷,幸亏那头灯还是防水的,等洗干净了,仍然是没有损坏。 接着唐玉开始脱衣蹲在水里洗了起来,虽然明知道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人,但是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她还是将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隐藏在水面以下,慢慢的将身体各部位、头发等都搓洗干净,唐玉的头发是自然卷的披肩长发,略带黄色,加上脸部轮廓较深,很有点西方美眉的味道。 待把身体洗干净后,唐玉又开始搓洗衣衫,可惜没有胰子,衣衫的臭味不能清除干净,但总算好了许多,唐玉将衣衫搓洗干净后就凉在岸边,自己找了个水大约1尺来深的隐蔽地方斜躺下来休息。 也许是放松下来的缘故,唐玉不一会竟然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梦。 唐玉梦见自己的哥哥和李军正在这个湖里游泳,抓鱼,并且李军还潜到湖底去观察了一番,上来说下面有个来水口,位于湖底,就像是喷泉,非常干净,那里有好多的漂亮的小鱼,也不怕人,很轻松就可以逮住一条。 旋即李军还甩给了一条给唐玉,唐玉正想伸手接,却想起自己没穿衣服,赶紧又躲回水里。 这时唐瑞走了过来,对李军说道:“你小子又想占我妹妹便宜,把鱼给我,你再去捉几条上来便是。”李军唯唯诺诺,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实话,这么多年唐玉还是第一次看见李军不好意思的红脸表情,难道他转性了?哎,难说,我还是多观察观察再说吧。 唐玉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腿很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挠来挠去的,唐玉赶紧用手去抓,去摸到一个滑腻腻的圆形物体,是蛇?唐玉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真的是梦,自己仍然躺在刚才那个隐蔽的地方,只是稍远的岸边却传来了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你们说我妹跟在我后面进来了,我为啥一直没看到她呢?”这个声音很像是自己哥哥唐瑞发出的。 另一个尖锐的男声说道:“我骗你干啥?你妹还留了一张血字手帕,你看就是这个。”这个声音像是表兄刘洋发出的。 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那个沙哑的男声说道:“看来你真没骗我,但是我妹妹到底在哪里呢?咱们下到湖边来也找了一阵子了,却是什么也没找着,咱们还是加把劲继续找找。” 第三十七章死人复活 第三十七章 死人复活 这时另一个浑厚一些的嗓音响了起来:“我说,赶紧找就对了,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耽误时间,他们可还在上面的洞厅里等着咱们呢。我去那块大石头附近找找看,你们两找别的地方。”这个声音像是李军发出的。 听到这里,唐玉忍不住就想站起身来大喊:“哥哥,我在这里”。但是不知为啥,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心里有异样的悸动,于是就忍住没动,继续听动静,然后再说不迟。 突然,唐玉又想到一点,自己的衣衫不是晾在岸边吗?他们真的找了一阵不可能没看见呀,真是太奇怪了。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接近过来,唐玉尽量将身子伏在水里躲在石头后面偷偷观望。只见一个身穿蓝布矿工服的瘦小的人影正向这边走来。那人应边走边用矿灯四处查看,好多次都扫过了自己晾在岸边的衣衫,可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毫无反应,仍是四处胡乱照射,很是努力的寻找着唐玉的踪迹。李军一边找一边和另外两人互相高声的发问有没有看到什么?回到都是没有。 唐玉彻底蒙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隐形了?衣衫也隐形了?会不会是自己吃喝了那个石槽里的水的缘故,所以他们看不见自己?但是衣衫又没穿在身上,他们应该可以看到衣衫的。 难道和那些蛤蟆的粪便有关,衣衫上的粪便没有完全洗干净,所以会隐形?还有是不是李军和哥哥这三个人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根本看不见了,但是也不对呀,看李军走路的姿势和寻找的状况,是看的见路的呀。一瞬间,唐玉心头事千头万绪,把各种自己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貌似没有哪一条可以解释目前的状况。 这时,那个李军已经走远了,唐玉仍是一动不动的躲在隐蔽的石头后面,只将口鼻露出水面,静静地等待着。 等了大概30多分钟,那三个人慢慢的汇合了,都说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唐瑞的声音响起:“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到大洞厅那里和大伙汇合,商议一个可行的办法出来,再说下一步。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出路。” 唐玉听到这里觉得他们这是很正常的反应,看来,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幻觉幻视,自己的哥哥根本没死,那巨蛇和巨蛙也是不存在的,可是这又有了矛盾,那些粪便是怎么回事,不管是触觉还是嗅觉都是那么真实,难道也是自己的幻觉吗?那这个湖呢?会不会也是幻觉? 那自己所谓的洗澡,所谓的隐蔽躲藏统统的都是假的,唐玉头都快炸了,那是不是还有可能自己根本就没有离开大伙,仍是站在那个紫玉石所在的那个洞口外面呢?看来,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要怎么验证呢?嗯,看来我要偷偷地跟着哥哥他们,看他们是如何回到紫玉石所在的那个洞口的?再做下一步打算。 当下,唐玉轻手轻脚的的穿好衣衫,衣衫仍有一股臭味,不过比之前好多了,然后蹑手蹑脚的跟在三人后面。 谁知那三人根本并没有往唐玉来的那处洞壁高处望上一眼,而是径直走进湖里,然后向着所谓的湖底的喷泉洞口潜去,唐玉一看就知道麻烦了,自己没法跟踪了。只好躲在岸边偷偷观察动静。只见那三人潜下水去以后,就再没有了动静,唐玉等了10多分钟后,就偷偷的走进湖里,也向那三人所说的那个湖底的喷泉洞口潜去。 往下潜了大概10多米,唐玉真的在湖底远离出水口的地方看见了一处正在往外面冒水的洞口,大约有2米见方大小,周围有许多的五颜六色的小鱼儿正在随着水流上下游动嬉戏,看起来非常的令人赏心悦目,不过嘛自己闭气的极限快到一半了,只好先出去透口气再下来。唐玉第二次潜下水来比第一次节约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因为是直接对着着泉眼而去的,不需要像上次那样还要观察。唐玉来到了泉眼,就直接游了进去,泉眼里面的阻力比较大,水流一个劲把她往外推动,唐玉感觉所用力气比逆水潜行大得多,肺部空气的消耗量也是大增,向下前进了10米左右,唐玉感觉气快到极限了,这时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拼命往前潜去,又前进了大约5米左右,泉眼变成了向左横向延伸,而且水道明显扩大了不少,唐玉憋住最后的气息,奋力前行,沿途不停地往上观望,试图寻找一处有空气的空隙之处,可是那横向的水道全部都充满了水,根本找不到有空气的空隙之处。随着越来越深入。唐玉已经感到绝望了,最后的那口气息一下子没憋住,咕嘟咕嘟的冒了几个大气泡,肺里面就进了不少水,这时通道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唐玉避无可避,眼一闭,心道,这下完了,旋即就昏厥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唐玉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处干燥不平的乱石地面上,那条水道已经不见踪影。这是哪里?为啥水道没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唐玉心里有诸多的疑惑,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很是干燥,丝毫没有进过水的痕迹,唐玉更加疑惑了。于是唐玉站起来四处查看,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发现自己的头盔已经不见了,但是自己竟然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竟然就像是白天一样,难道我喝的那些液体又触发了我的新能力,可以暗中视物了?惊奇之余,唐玉又有点惊喜,然而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重要的是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唐玉转头西周看了一下,却发现周围像是蒙了一层黑纱,视线穿透不了多远,最多也就5米吧,所以周围的环境到底怎样唐玉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犹豫了一下,唐玉决定向着自己现在所面对的前方前进。 由于视线受阻,唐玉是走走停停,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唐玉总算看到前面有一丝微光透了过来,莫非自己运气这么好,误打误撞的竟然找到了出路? 大喜之下,唐玉快步向前跑了起来,大约也就跑了10多米,眼前果真倏然一亮,竟然看到了洞口,外面是茂密的树林,虽然仍不知具体位置,但是从底下出来了,肯定有办法找到回家的路。现在最关键的是确定自己的位置,然后想法通知矿洞中的众人将他们全部救出来。 于是唐玉就走出洞口往树林里走去。树林浓密,阳光只能是透过层层的枝叶间隙偶尔透下一点来,虽然较为灰暗,但在唐玉眼中却犹如阳光明媚的旷野,非常明亮,加上树林中鸟叫虫鸣,闻着那一股略带点枯枝败叶腐败的气味,唐玉感觉自己就像是二世为人,逃出生天了,那种愉悦和惊喜的感觉,外人根本无法感知。 也不知走了多远,唐玉的脸上被林间透下的一缕阳光给照了一下,竟然嗤的一声冒起了青烟,瞬间就焦黑了。唐玉这才反应过来,痛的大叫一声,赶紧躲开那缕阳光。但是她心里却是莫名其妙,难道这树林透下来的阳光有毒,不能碰到吗? 唐玉完全蒙了,呆了一会,唐玉就打算抓一个活物放到阳光下试试。左找右找,最后总算从脚边的枯枝败叶中抓住了一只蟋蟀,他用手捏住蟋蟀的两只大后腿,慢慢的向那缕阳光伸了进去。 可是那蟋蟀在阳光中呆了大约1分钟也没事,唐玉咬了咬牙,又继续让蟋蟀待在那缕阳光中大约5分钟,蟋蟀仍是毫发无损。唐玉心里一慌,捏住蟋蟀的手指不小心进入了那缕阳光的范围,一下子一下子就嗤的一声冒起了黑烟,阳光中的皮肤变得焦黑。 唐玉这下明白不是阳光和树林的问题,而是自身的问题。为啥自己怕阳光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好久买见到阳光了?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难道是因为自己喝的那水改变了自己的体质,看来这个可能性最大。唐玉在心里一边想,一边自我安慰着。可是在她心底深处隐隐有个声音在喊道:“真的那么简单吗?恐怕是你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唐玉甩了甩头,将所有的想法暂时抛之脑后,然后脱下外衣顶在自己头上,用两只手左右撑住,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走路声,唐玉大喊一声:“谁在哪里?”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唐玉往声音发出的方向飞奔过去,却看见了一个浑身鲜血淋漓,少了一只左手,满脸的皮都快掉光了,左边脸上还有不少的蛆虫爬进爬出,两个眼眶像是两个黑洞,穿着一身黑色寿衣的男人,如果说还能称之为人的话,更贴切一点的说,这更像是一只鬼怪。 第三十八章恰是死劫 第三十八章 恰是死劫 唐玉跑过去的时候,那个男鬼惊恐的往唐玉的方向看了看,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般,疑惑地在那里了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又幻视幻听了?”自顾自赶路,根本就不理财唐玉。 唐玉也是吓得不轻,尖叫一声掉头就跑,也许是感觉到什么,那个男鬼又往唐玉尖叫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也是埋下头往前疾走。 唐玉掉头跑了一阵,发觉后面没有鬼追来,就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呼呼喘气。又等了一会,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唐玉决定还是再去看看究竟,万一能遇到人就好了,毕竟这个树林有多大,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毫不知情,必须要招个人问问才行。 唐玉小心翼翼的沿着刚才自己跑过来的方向重新走去。可是,这个树林里树木太密集了,唐玉东转一下西转一下,没有一会儿就迷路了,根本就找不到刚才自己看到那个男鬼的具体位置,只能从天上的太阳粗略判断自己正在向南前进。 不过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唐玉只能是边走边听,希望能找到正常的人类。 也许是老天照顾,唐玉往前走了30多分钟后,竟然看到前面树林中有一块空旷的较高的区域,大约有2亩地大小,最高处略有10多米高。唐玉用手撑着衣服挡住阳光,这会的太阳已经西下,阳光比先前要弱了不少,不过在空旷的区域,对于唐玉来说,那也是非常强烈的,包括唐玉的眼睛都觉得那些反射进眼中的阳光很是刺眼。唐玉小心翼翼的走到空地最高处的那块石头上,举目向四周观察,发现周围全茂密的丛林,再远的地方因为目前高度所限,已经看不到了。在目前这块空地西边不远是一处山谷,山谷另一边大约4-5百多米处,有一栋建筑物,上面还有炊烟升起,而且从自己所站的这块空地边缘正好有一条小溪向那边蜿蜒流去。唐玉大喜过望,赶紧走下高坡,继续挡着太阳光向那处建筑物走去。 山区丛林里面就是这样,看着很近的地方,往往要多花几倍甚至更多倍的时间才能走到。这不,唐玉在树林里都走了1个多小时了,还在那处山谷里沿着小溪盘旋前进着,不过好在太阳已经下山,她总算不用在顶着衣服前进了,这倒是省了不少事,同时,唐玉仍然没感觉到饿和疲倦,但是出于一种本能习惯,她中途还是休息了一次,大概30分钟的样子。 又走了大概1个小时,唐玉总算爬上了山谷另一边,距离那栋建筑物很近了,唐玉才看清那是一座道观,唐玉想起之前的经历,也没敢贸然走进去,而是远远滴躲在树林里向那边观望。 那道观的大门紧闭,在门匾位置写着“异境观”三个大字,大门两旁挂着灯笼,观内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时传来诵读什么文章的声音。 唐玉看到这里,心里稍安,毕竟道士和尚都是一家,都已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于是唐玉鼓起勇气,走到道观大门前,举手将门上的铜环连续敲击了几下,铛铛铛的声音传出老远去,唐云赶紧闪到一边。 不一会,嘎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探出头来,四处观瞧,唐玉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小师傅,我是过路的人,我有件急事想找你们帮帮忙”。 那小道童使劲打量了唐玉几眼,说道:“这位香客,来者都是客,你请稍待一会,我去通禀观主一声。”言毕,小道童关上大门脚步声向里面快速走去。 过了不多会,那小道童又打开大门对唐玉说道:“这位贵客,我家观主说了,你来到这里也是缘分,请你进去说话。” 于是,唐玉在小道童的带领下向后殿走去,左拐右转了好几次,来到了一座名叫“扶心殿”的偏殿,那小道童领着唐玉站在殿门外,说道:“观主师父,客人已经带到了”。旋即,扶心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请她进来说话”。 小道童推开殿门,引领唐玉走了进去,只见大门正对的应该是一尊道君神像,不过此时那道君君神像前面的布围却已经拉上了,唐玉看不见面貌。神像面前的供桌上的香炉内香烛正旺,青烟缭绕。一个头发胡子具白的长髯老道士身着灰色道袍正盘腿坐在旁边的蒲团上。 见到唐玉进来,那老道睁开了眼,对唐玉微微一笑,指着旁边的一个蒲团对唐玉说道:“请坐”。 唐玉坐下后,正待开口,这位老道士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位贵客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唐玉被他那一眼一瞧,顿时感觉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似的,正自忐忑,谁知老道却来了这么一问。 唐玉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将自己在矿洞,以及来道观的路上所发生的一切经历都如实告知老道,因为,不知为啥,在内心深处她有种直觉,那就是这个老道可信,而且可以帮到自己。 于是唐玉就将自己如何和同伴被困矿洞,如何进入紫玉石所在的那个洞穴,如何进入洞厅,如何服下钟乳石滴落的液体,如何进入地下湖,如何逃出地下湖,如何到达道观等事无巨细的慢慢向老道讲了个仔细,老道很是认真的听着。 待她说完以后,老道打了个稽首,念了一声:“无量天尊”,然后闭目打坐,没有理会唐玉,唐玉也不好表示什么,只好坐在旁边等着,好在这时那个小道童用托盘端来了两杯茶,连托盘茶壶一起放在二人身前。 不知为啥,自从进入这个道观,唐玉觉得自己就很感口渴,当下也没客气,端起茶杯吹了几下,闻着手中茶杯中飘出一缕缕淡淡的清香,真的是沁人心扉,就慢慢品尝起来。 唐玉喝了一口,品味着茶味的苦涩、甘甜与香醇,心道没想到这道观竟然有如此好茶。不知为啥忽然间对往事充满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悟,还有一种深深地迷蒙和伤感;闻着淡淡的茶香,此时的唐玉竟然没有一点浮躁和傲娇,忘却了一切得失荣辱,只剩下那一颗恬静的心在缓缓地跳动,在诉说着那一刻的宁静和祥和。 此时品茶的唐玉看起来是格外的恬美,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她仿佛已经忘记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和灵魂在此刻真的在交融,在对语。 “无量天尊!功名利禄,来去往复;炎凉荣辱,上下沉浮。所谓高低贵贱,所谓成败得失,都不过是每个人的人生历程中不同的一面镜子,人生历程中的不同的一种尝试。许多东西,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强求,何必勉强。清静无为,恰为我道家写照,活着也会很快乐,死去又有何妨!” 正当唐玉神游之际,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了这段话,她倏然惊醒,抬眼一看,自己仍坐在蒲团上,手中正端着茶杯,老道已经睁开双目,正注视着自己,看来那段话正是老道所讲。 当下,唐玉放下茶杯,对着老道打了个稽首,说道:“多谢道长点醒,唐玉受教了。我在想在这个凡尘俗世,此时,还有多少人为生计而奔波,有多少人为实现自己的所谓梦想和追求,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以身试法。人们都渴望拥有轻松的生活,却在拥有轻松的同时,又不自觉的制造了很多的沉重;人们都期望自己能远离俗世,却又不自觉的进入红尘轮转。一朝我们顿悟,蓦然回首间,一切犹如梦幻。此时名利生死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总会去。道长的一席话,使我受益颇多。” 老道听了唐玉的话,微微颔首,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说道:“你的悟性不错,竟然一杯无根茶就让你有顿悟之感,难得难得。他日必定大有所获。现在,我要把你目前的状况给你详细的讲一下,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勿要惊慌,勿要害怕。” “其实,你的那些经历都是真真假假,虚实相参。在你进入那个洞厅以前所发生的都是真实的,进入洞厅以后就有所改变了。 你所看到的大蛇、巨蛙应该不是真实存在的,你哥哥的尸体也是不存在的,那都是你的幻觉,因为你进入洞厅中就已经中毒,开始出现了幻觉。等到你喝下那钟乳石滴落的液体后,你实际上就已经死了,这是你命中的死劫,避无可避。” “什么,死劫?我已经死了?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唐玉大惊失色,忍不住跳了起来。心中万分恐惧,自己竟然死了,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这个老道吓唬我的,对,就是吓唬我的。 “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听到什么先不要害怕,因为那只是表面的真相。请继续听下去。” 唐玉听到老道这么说,心中真的升起了一线希望,表面的真相,那么后面隐藏的才是真的事实吗?顿时浑身就放松了许多。 见到唐玉安定了许多,老道又接着讲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与鬼何异 第三十九章 与鬼何异 唐玉端正坐姿,聆听老道接着说道: “你所看到的巨蛇和巨蛙其实也不完全就是假的,它们是你的灵魂映射能力而出现的。你的灵魂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映射现实,你在某种契机下可以将心中所想投射到现实中,而投射出来的就变成了真实。但这种能力并非随时都有,也要看机缘,有时你可以去为反倒无果,无意间的举动也许反倒成了真实。 开始,你也许只能映射一些细小简单的物件,等你的能力成长后,也许最后将可以改变现实中的某些事物,进而改变局部的、细微的、非主线的历史进程,当然,能成长到哪一步也要看个人机缘。 而你也算机缘很好,喝了钟乳石滴落的液体,其实那液体名曰“灵渡水”,是存在于阴间和阳间的连接通道内的灵渡湖中。这种水是为了让路过的阴魂新鬼喝了以后迅速凝实鬼体,与阳间的肉体尽快脱离任何联系,早日进入阴间。 这种灵渡水只要一离开灵渡湖周围5米范围内就会化为虚无,所以,我从未听说过有那一个人能将灵渡水带入阳间的,也没听说过除了那条通道中的灵渡湖中以外,在何处发现过灵渡水。所以说这灵渡水在阴间和阳间都非常非常的珍贵。 而凡人如果喝了灵渡水,自然是立即死亡,魂归阴间地府。但是,你这种有特殊能力的灵魂却有可能因此而变异,特殊能力变得更加强大,虽然也会灵魂离体,但是却不会真的死亡。 当然,也会有一些阴鬼的表现特征,比如怕阳光,不会饥饿,不会疲劳,不用呼吸,可以穿墙、可以漂浮,但是却不怕一般的道法,就连紫雷符也只能是使这种灵体受重伤而已,不过遇到封印道法的话,这种灵体也会被封印,但是无法消灭。据我所知,迄今为止只有灵映七门大法可以克制灵魂特殊的活人喝了灵渡水而发生的变异魂体。 而你的灵魂现在洞厅中你喝了灵渡水以后就已经脱离了你的肉体,而你埋葬的所谓你哥哥的尸体,不过是你自己的肉体而已,但是在你的灵魂映射之下,你的肉体就变成了你哥哥的尸体。 随后你的灵魂穿过洞厅石壁上的甬道下到那个地下湖中,因为你自己并未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变异的灵魂体,所以你仍然按照生前的习惯进行了一系列的活动。 那巨蛙粪便对你来说就是真实的,因为你心中一直就是那么认为的,而你的哥哥和李军其实都没有遇到危险,李军更是早就下到地下湖中并已经探明了地下湖的出入口,他正准备要回去告知外面被困的人员,你哥哥这时也下来了,本来洞厅石壁上的甬道在地下湖上方的出口离地下湖的距离不过3米左右,进出还是很方便的。 但是因为你这个变异的灵魂体的想象映射能力导致周围的环境都跟着你的想法而改变了一些,比如洞厅那个甬道下到地下湖的出口离地面的高度增增加了很多,也就是你认为的抬头往上面看去,不知道有多高,只见上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见自己下来的甬道出口在哪里。然后就是你认为你掉进巨蛙的粪便堆里,到湖里清洗等等都是一种常人的正常思维,但是因为你的能力,那些粪便变成现实。 你哥哥、李军以及在你后面进来的另一个人,就倒霉了。特别是最后进来的那个人真的是掉进了巨蛙的粪堆里,虽不致命,但浑身上下,全都是污物,也是够恶心了。 然后那个人被李军和你哥哥救了起来,待他清洗干净后,三个人赶紧四处的寻找你,却没想到,你认为他们三个人有可能是假的,是阴魂厉鬼幻化而成,所以你的潜意识里就想躲开,不让他们看见你,于是,在他们三人眼中你就变成了空气一般,就算在眼前也是视而不见,更何况你已经是灵体了。 三人寻找无果后就准备离开,可是来时的甬道已经无法找到,太高了,都看不清,也没法爬到上面。于是三人只好从湖底的泉眼离去,实际上李军早就探测好了,那处泉眼深约3米,宽约2米,潜到底部就是一条横向的水道,水道全长估计有好几十米米,一直连向一条地下河,这条水道可以看作是地下河的分支流。 而从湖底泉眼往地下河方向,在那横向水道大约30来米的顶部处有个方圆1米,水面离地高约1米的出口,那个出口正连着你后来进去的那个山洞,他们三人因为先进入一阵子,没有受到你的灵魂映射能力的影响,从水道顶部出口很是顺利的进了山洞,并且来到了本道观,而你哥哥还不死心,想回山洞中去看看你出现没有,没想到半路却被看不见的鬼魂给吓得跑回本观。 我当时也是很奇怪,有什么阴鬼敢在白天行动呢?这违背规律,白天的阳气太强了,任何阴鬼都会惧怕,弄不好会魂飞魄散的。 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原来他是被你这只他看不见的鬼怪吓到了,而你在看到他时也是以为看到了鬼怪,也是吓得不轻。这倒是不难解释,白天阳气旺盛,阴鬼邪物看见正常的凡人因为阳气影响,在阴鬼邪物眼中,凡人反倒看起来是厉鬼模样。 也正是这一耽误,你和你哥他们就失之交臂了。当天傍晚时分他们就走了。” “走了?道长,他们能上哪里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唐玉忍不住插嘴道。 “不要着急,待我慢慢的道来。 原来此道观所在地乃是一个原始丛林,方圆约30公里,在丛林中部有座村子,此村三面环丛林,一面环水,仅有一条小路通向50多公里外的邻镇。 丛林中到处都是异域魔怪,孤魂野鬼。本来此村庄是不可能幸存下来的,但是本观开观观主却有着大能,他云游到该村庄,算到必有灭村之祸,当即使用大神通和丛林中异域魔怪、孤魂野鬼进行谈判。 最后谈成的条件是:一、他在丛林中自行选址建一座道观,并要世代守护异域丛林;二、该村庄的人绝对不能踏入丛林之中,否则,擅自进入者任凭异域魔怪、鬼魂野鬼处置,如何处置就不用说了,不外乎就是活吞,吸元气,分尸,吃掉魂魄等等,不提也罢;三、丛林以外的人如果进入丛林,异域魔怪、孤魂野鬼们有权阻止丛林以外的人进入村庄以及那个大湖之中,但是异域魔怪、孤魂野鬼不得擅杀这些人,必须全部安全交给道观处置。 故此,在丛林和村庄之间就修筑了隔离带,先是木栅栏,后来就是铁丝网,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各方都是相安无事。 而且道观中的人气也越来越旺,不断地有外来人慕名闯入,拜师学道,我们也是择优录用。所以你看到本观道人甚多,而且本观都是自力更生,在林子里开荒种地,蔬菜瓜果等都很能自给自足。 那些没被录用的人我们也是将他们的有关记忆删除后,将他们放置从林外安全的地方,让他们被顺利救走,这样被人也就以为是一个不大的意外事故,不会引起恐慌和注意。” 唐玉听到这里,越来越糊涂了,道长所说的那个湖和那个村庄怎么貌似就是我家所在的那个村庄,和村庄边上的那个大湖呢?难道那个大湖也有什么秘密吗?不过,当下也不好打断道长的话,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那道长继续说道: “其实,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丛林?以及为什么那些异域魔怪、孤魂野鬼为什么要在丛林里永不休止的转悠?那个大湖到底有什么?这些我也很疑惑,但是鉴于当年的谈判条件,我等道士也是不能进入村庄和那个大湖的,否则,也将受到异域魔怪、孤魂野鬼的攻击,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本观开观观主在离开本观四处云游之时曾经对接任观主,也就是他的大弟子说过,有朝一日从湖那边进来的人,万不可干预他们的行动轨迹,是死是活悉听尊便,绝对不可以援助或是落井下石。 如果这种人死了,不管有否魂飞魄散,都不可以做法超度,就连尸体也必须是秘密的送到那大湖之中,我们当然是一一照办。 可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我在当门童的时候听过湖那边来过这么个人,而且很顺利的从村里转了一圈走了出去,至于他如何来?又是如何走出去的,我等都是不知详情。只是听说他走出去的时候,整个大湖的水一下干涸了三天三夜。 那大湖的底部最深处竟然有600多米,而且最深处的地方不是实地,竟然是一个小水潭,大约200来米方圆,不知多深,只是那小水潭不停往外冒着气泡,里面的水也是不停的翻滚喷涌,但就是不会溢出小水潭。在第四天黎明时纷,那大湖一下子就灌满了水,水里面鱼虾、鳖蟹等水生生物是应有尽有,数量和种类繁多,就像是从未干涸过一样。” 第四十章诡异石碑 第四十章 诡异石碑 最奇怪的是有异形魔怪在小水潭里发现了海蛇,一个内陆的湖泊,不管面积大小,都是淡水,怎么可能让剧毒的海蛇生存呢?看来,这个大湖底的这个小水潭恐怕就是海眼。不过这也是我听那些个异域魔怪、孤魂野鬼讲的情况后分析的,不能当真。 另外,有异形魔怪想到小水潭里面去抓鱼吃,结果一进去就消失无踪了,同时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现一块石碑,那石碑竟然是浮在水面上的,有异形魔怪将那石碑拖上岸,却发觉那石碑材质很轻,不知是哪种石头,而且,石碑上的碑文也甚是奇怪,就像是一道解密的游戏一般,那异形魔怪、孤魂野鬼们集体研究了很久也是没有结果,最后将那石碑运至观中,让我等看看能否解开这个秘密。 唐玉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她从小就喜欢玩解密推理的游戏,还经常自己反推一些题目出来去考考大人和小伙伴,还别说,真的有好多人被难住了,这时唐玉童年最开心的事情。 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其中最有趣的一件事情。当时唐玉和大人一起到邻镇去看野生动物展览,看见了猴子、大象、老虎、豹子、长颈鹿等动物,非常好玩。 因为从村里来邻镇很不容易,每年每个村民也就一次的机会,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防止来往太频繁,暴露进出村子的那条唯一小路的踪迹,一旦外人从那条路进入村子,村子周围的那些不能明言的东西就会认为是一种攻击行为,就会大开杀戒,要杀死进来的人和村里面六位村民,共计七人。 唐玉和大人们就在邻镇住了一晚上。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差人就来到了唐玉他们住的那件旅店,据说是店主报警了,声称昨晚他的一个伙计值夜班,看见有人偷了前台抽屉里的钱物。 那伙计说,大约在凌晨4点来钟的时候,突然前台的灯熄灭了,伙计以为没油了,就赶紧到后院去提了一壶油来给马灯加油。 大概十来分钟伙计回来,快到前台的时候伙计发现一个黑影正偷偷摸摸的蹲在前台里面,并在那里撬抽屉。 伙计正准备叫人,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射到伙计的脸上,伙计看见那个拿防风马灯的人正是这位客人,接着伙计就被打晕了,那位撬抽屉的是谁没有看清。 而伙计所说的这位客人,正是唐玉的大哥唐杰。当时唐杰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哪受得了这种屈辱,当时就要去找店主和伙计拼命,被警察当场给扣了起来。 唐玉却是站了出来,说道:“这位差人蜀黍,我有话说,这件事情不是我哥哥他们干的。” 差人也很好奇,就问到:“小朋友,你为啥这么说呀?你有证据吗?” 唐玉说道:“有呀,不过我要单独悄悄地告诉差人蜀黍才行。” 于是差人就将唐玉带到一个包房里,关好门窗后,让人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偷听。过了大约几分钟,那位差人就带着唐玉走出了包房,并当众将唐杰释放了,还当众宣布唐杰等客人都不是窃贼,而真正的窃贼就是那个值班的伙计,并迅速的将那个伙计给抓了起来。 那伙计一开始当然是百般狡赖,死不承认,而差人就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伙计一下就瘫坐在地,连声求饶,并从怀里拿出偷到的钱来。 人们都很好奇,这个小姑娘如何就能看出破绽,并破掉这个案子呢?可惜,差人也好,唐玉也好,那个伙计也好,都未就此给出任何答案,过了好几个月仍是一个已经抓到真凶的半截悬案,1年后才总算真相大白。 原来当时在包房内,唐玉把灯全灭了,又把窗帘全部拉上,屋里可以说和黑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唐玉就拿起差人腰间的防风马灯,将防风马灯点亮并将灯光调到最大突然打开照向那位差人的脸部,并问道:“差人蜀黍,你能看见我的长相吗?” 那位差人眼睛被灯光给晃得都睁不开了,赶紧本能的将头转向一边,回到道:“我都没法睁眼,怎么能看见你的长相呢?” 说到这里,那位差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位伙计当时被灯光给晃得睁不开眼,而且马上又被打晕了,怎么可能看见撬抽屉的人是谁呢?那位伙计在说谎,为什么他要说谎嫁祸给他人呢?答案只有一个,这样就有人成了替罪羊,真正偷钱的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而这个真正的小偷当然就是这个说谎并妄图嫁祸给他人的伙计了。 这时,老道吩咐道童将那块石碑给拿了过来,整块石碑都用布包裹着,很是完好,打开外面那层布以后,唐玉看见了一块一尺见方的黑褐色石头材质的碑,碑上面雕刻着很工整的小楷文字,全部是采用用凹雕法,凹处全部用红色的颜料涂抹,字迹非常清晰。 唐玉将那块石碑用手拿起来试了试,确实很轻,估计只有一至二斤重,比目测的重量至少轻了10倍以上。唐玉也是很惊奇,当下就仔细地阅读那碑文的文字内容。好在那碑文上的文字自己大都认识。看了几遍以后,加上老道的补充说明,唐玉总算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碑文第一段交代了这块石碑的石材的来历。这种石材来源于海底火山喷发后熔岩在水中冷却,慢慢的凝固,由于水的遇高温会分解为氢气和氧气的气化特性,慢慢凝固的火山熔岩就夹杂了许多气泡,这种火山熔岩的密度比同体积的没有气泡的火山熔岩的密度小的太多了,比水的密度都小得多,而且质地很松散,故看起来应该是数十斤,甚至上百斤的这种夹杂气泡的石头,实际重量也就几斤。这种石头人们形象的称之为“浮石”。这下石碑的材质来源总算搞清楚了。 剩下的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给出第二段碑文中描述的谜题的答案来。第二段碑文的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在某个地方有一栋古堡,这个古堡已经荒废了百年,当地人有几句顺口溜形容这个古堡“百年幽魂堡,个中机关巧,可叹阴鬼多,入内徒烦恼,谁人贪心冒,地府阴差到”。 后来有个姓黄的有钱人请了许多大能大作法事,总算将阴魂厉鬼平息,堡中机关消息埋伏也请能人尽数破除,随后几年的时间里,这座古堡就被改造为一座复古的度假山庄,专供当时的达官贵人们休闲娱乐,猎奇斗艳之用,生意非常火爆。 但是,好景不长,在开业第而年伊始就发生了闹鬼的事件,并且自那以后闹鬼事件是越来越频繁,度假山庄的生意又回到了洪荒初开之时,一天比一天惨淡。 改造这个度假山庄耗费了姓黄的几乎是全部家当,因此放弃这个度假山庄那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就是找出哪些房间在哪个时候会闹鬼,进而将闹鬼的房间封闭起来,就可避免恐慌。 黄老板从一个伙计丁的口中了解到了有关闹鬼的很重要的线索,预定第二天上班后一起详谈。可是就在头天晚上,丁却猝死在一家餐厅包房内,一起吃饭的人有甲乙丙丁四人。饭店老板报警后,差人赶了过来,对甲乙丙三人展开了问询工作。 甲说他当时坐在乙的身边,右边坐的好像是乙又好像是丙,但那个人绝不可能是凶手;乙说他当时坐在丙的旁边,不是甲就是丙坐在丁的右边,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凶手;丙说他当时坐在丁的对面,如果说甲乙丙中有人撒了谎,那么那个人可能就是凶手。 差人经过多方的问询走访摸排,最终将真凶丙抓获。丙才道出实情,度假山庄闹鬼是他请人刻意而为,目的是为了让黄老板破产低价出售,他早就找好了合伙人,届时可以立即收购,然后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在度假山庄的地下室挖掘一处古代藏宝洞,发一笔横财。后来,丙被依法严惩,度假山庄也没再闹鬼,生意也慢慢恢复正常。 这天,黄老板和几个人带上鹤嘴锄、铁锹、撬棍、防风马灯、火把等工具,来到了丙所说的那个地下室藏宝洞上方,开始动手挖掘。 不一会,就挖到了一块石板,那石板和周围严丝合缝,反复本就一体,他们试过砸、敲、碰、钻等等方法,就差上**了,当然在度假山庄内谁敢用**呢,那不是找死吗? 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无意间发现石板的表面是一层三合土,就是糯米、水、石灰混合而成的非常坚硬的人造土,其强度壁混凝土都高,但是就是怕酸。 于是他们又找来米醋将其浇到那层三合土上,一点一点的慢慢清润,最终将那层三合土清理完毕,他们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石板,分明就是一块黑色的很厚重的铁板。 第四十一章地狱谜题 第四十一章 地狱谜题 铁板正中有个太极八卦图,太极八卦都可以转动。八卦外圈上依次有数字五、三、四、七、八、十、六、一,太极为内圈,数字依次是三、七、十二、八、十、九、六、五,很像是一把密码锁。 同时,还发现在铁板的底部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小字内容大意是:如要打开永生之门,则必须让太极图上的每一个数字与八卦图上的每一个数字对应,并且每两个对应数字之和必须都是相同的。小心,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出错,这里将敞开地狱之门,你必将坠入黑暗之中,永生永世的在炼狱受苦。 黄老板几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慌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浑身冷汗直流,他们的耳中仿佛已经听到了地狱恶鬼的嘶吼,几个人突然丢下工具,转身就向外面跑去,跑到了出口位置,因为门比较窄,其中两人挤到一起,将门挡了个严实,经过其他几人的连拉带拽,总算给解脱出来,都是慌不择路的一直跑到了度假山庄后院,也就是黄老板的家里。 关上院门后,每个人都去酒窖拿了一坛米酒开始狂饮,待得每人都差不多喝完了以后,几个人才稍微的安定了下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一身的膘子肉的中年光头男就说了:“老黄,当初你可没说有这个调调,只是说一个宝藏,大伙才跟你干的,现如今弄成这样,我可是不敢干了,告辞。” 说完光头男看也没看其他人,便往门外走去,其他几个人估计唯这个光头男马首是瞻,一见光头男要走,也都站了起来,也没说话,径直跟在光头男后面向外走去。黄老板一看这哪行呀,要是他们走了,自己一个光杆司令,特定出事呀,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走了。 当下黄老板就站了起来,对着那几个人喊道:“我说几位兄弟,不要那么着急走吗,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光头男却是头也没回,只将右手放到后背腰间,伸开五指,掌心冲着黄老板捏了一下拳头,黄老板的脸色一下就绿了,咬了咬牙,说道:“好说,即日见效,就这个数。” 光头男这才带领几人转过身来,走到桌子边重新坐下。黄老板赶紧叫人端来酒菜,满满一桌很是丰盛。当下众人是边吃边聊。吃到一半,光头男对着黄老板做了一个搓手的动作,黄老板会意,转身进到对身后的服务员附耳说了几句,那服务员就走了出去。 过了大约20来分钟,那服务员就拿着几个大布口袋走了进来,黄老板示意交给光头男,光头男也没客气,接过布口袋,全部用手捏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布口袋分发给身后的每一个人,边发嘴里还边说:“这些是黄老板额外给的酬劳,每人50两白银,大家记住多谢黄老板。” 手下众人尽皆欢呼起来,都是大声言谢。要知道他们本次的酬劳原来仅有50两白银,而且事实先付一半,事成付另外一半,现在每个人额外增加了50两白银,相当于增加了1倍的酬劳,而且不用野外作业,仅仅是地下室工作,不管从危险性还是工作量都是非常小的。 当下每人都是谀辞潮涌,什么黄老板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呀;什么很讲义气,视钱财如粪土;什么黄老板为人仗义,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呀;什么黄老板慷慨大方,值得交往呀等等之类的话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接着,众人是敞开肚子,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不一会整个桌面就是杯盘狼藉。酒足饭饱后,黄老板自是给每人安排了住处,命人好生伺候不提。 光头男待手下众人都走了后,就和黄老板走到了一间密室,二人关上门房门在里面商议起来。光头男拿出纸笔,趴在桌上将刚才那块铁板上的图案給仔细绘了出来,画的惟妙惟肖,非常生动真实。 黄老板在旁看着也忍不住竖了大拇指,赞道:“邱兄,你这手活真是太绝了,我每次看到你作画,都是沉迷不可自拔,怪不得在土丘二这个圈子里,你能独树一旗。就凭这绘画手法,还有那份过目不忘的记忆,还未上天入地那就先已经赢了一半了。” 光头男看起来一脸凶相,实则浑身却有一股文人气息,说句不不好听的话,就是有点迂腐,对于自己这手活,心里头还是满意的,多少次逢凶化吉,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破解机关埋伏,自己这手活可是功不可没呀。 现在光头男听到黄老板说法如此好听,心里也是很受用,嘴里客气道:“黄老板太过誉了,吃饭的手艺罢了,哪敢马虎,没得辱没了祖宗的名声。” 言毕光头男将那图展开,和黄老板一起仔细观瞧起来,黄老板还命人拿了一个大盘子,又拿了一个小罗盘放到盘子正中,并在盘子以及罗盘各自的八卦方位上依次将前述的数字标注明确。 两人是左看右看,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光头男时不时地转动一下罗盘和大盘子,两者的数字对应关系也是不停地变换,但每组对应数字相加的合总是不一致,黄老板也是在旁瞎看,瞎着急,也不敢发声,生怕打扰了光头男的思路。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是黄老板突然有所感应,反正不知为啥,黄老板突发奇想,对光头男说道:“邱兄,我有点灵感,让我试试看”。光头男就走到一边,将位置让给黄老板。 只见黄老板转动罗盘将罗盘上的数字十二放在正北方位,然后转动大盘子,让大盘子上的数字十先对正罗盘上的数字十二,得出合数二十三,再看十二左边的数字为七,对应大盘子上数字十左边的数字为八,得出合数十五,显然这样组合不符合要求。 于是黄老板仍只转动大盘子上的数字,这次将八对准罗盘上的数字十二,得出合数为二十,罗盘上数字十二左边的数字仍为七,对应的大盘上数字八左边的数字七,得出合数十四,这也是不符合要求的。 黄老板接着转动大盘,将数字七对准罗盘上的十二,得出合数十九,大盘上数字七左边的数字为四,对应罗盘上数字十二左边的数字七,得出合数为十一,这也不符合要求。 如此这般,黄老板一直尝试到将大盘上的数字一对准罗盘上的数字十二,得出合数十三,而大盘上数字一左边的数字为六,对应罗盘上数字十二左边的数字七,得出合数十三,显然这是符合要求的,接着看大盘数字六左边的数字十,对应罗盘上数字为三,得出合数十三,符合要求;大盘上十左边的数字为八,对应罗盘上数字为五,得出合数十三,符合要求;黄老板继续保持两盘的现有位置不动,将大盘和罗盘上剩余的对应数字均一一相加,都得出了合数十三,全部符合要求。 这下谜题算是解开了,黄老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向光头男,那眼神既没有炫耀,也没有狂喜,有的只是一种完成了某项工作后的平静与疲惫。 两人沉默良久,都是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出现了隐隐的担忧之色,特别是光头男,凭着多年职业生涯的经验,他总觉得这个谜题太简单了,似乎有种故意让人们破解的嫌疑,多年来各种机关埋伏,他见得太多,也破解的太多,今天碰到的这个估计是最简单的了,地狱之门,永生之门,竟然如此儿戏的机关守护,想想都觉得可笑,而不是可信。 光头男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黄老板,黄老板也是很担心,因为他是很相信光头男的经验的,这个机关确实很简单,就连自己这个菜鸟都能破解,想想都太容易了。 但是,如果他们不去开那个门,真的就可以逃过吗?就不用冒风险了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们之前的工作实际已经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铁板外面的那层三合土被腐蚀掉,铁板才露出来,然后他们才看到机关和提示。 其实黄老板和光头男不知道的是,就在那块铁板的最边缘还有一行小字,因为太小,而且位置不醒目,所有人居然都没注意到,那是一行给阴鬼看的文字,名为殡文。就在光头男和黄老板刚刚破解了谜题的一瞬间,那行敛文就闪了几下淡淡的红光,然后消失在了铁板之中。 光头男和黄老板经过仔细的推敲后,最终决定打开那扇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人决定乘天还没有黑,立即动手,当下将其他人等都叫了过来,一众人等就向那地下室走去。 不知为啥,这次一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就感觉里面有阴风扑面吹来,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冷气从心底冒出,瞬间传遍全身,汗毛倒立。 第四十二章地狱祭品 第四十二章 地狱祭品 等众人都走下了地下室的楼梯,来到了地下室的通道中,向前向前走了大概10来米后,突然所有的照明工具都灭了,包括防风马灯也是闪了几下后怎么都不亮了,这下一众人等恐惧袭上心头,正常的人对于黑暗总是恐惧的,这和胆子大不大没多大关系,胆子再大的人,在黑暗中一样的会恐惧,只不过他能克服和压制住这种恐惧而已。 就在众人进退两难时,身后砰的一声,好像是地下室的门关上了,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又从众人身后的通道传来,有什么的东西倒在通道里了,同时一股煤油味充斥了每个人的鼻子,大家伙都暗叫不好。 其中一人过于惊慌,竟然想也没想,掏出火石来就开始点火,只听擦擦几声,没有点燃,光头男正在旁边听到这个声音,大骂一声:“干xx的,你找死吗”,同时抡起手中灭掉的防风马灯像声音来源处猛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光头男嘴里喝到:“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们,还敢点火,你想被烧死吗?”那人一下子回过味来,赶紧停下,不敢吭声。 黄老板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往前走,到石板处去再说。”众人都无异议,快步向石板处走去。不知为啥,等众人到了石板处附近,防风马灯又恢复正常,可以点亮了。 再用手电筒往身后看去,却是黑蒙蒙一片,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灯光根本无法穿透。走在走后的一人尝试着往黑色地带走了进去,刚一进去,防风马灯就熄灭了,同时那些黑色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向他挤压过来,那人只感觉浑身裸露的皮肤就像是被烧灼了一样痛痛起来,赶紧跑出黑**域。 众人一看都吓得惊呼起来,只见那人脸上全是水泡,有大有小,大的如同鸡蛋,小的犹如豌豆,这些水泡还在不停的鼓动着,此起彼伏,就像是随时就要爆裂一般,令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好不渗人。但是那人自己却毫无感觉,看到众人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就问到:“怎么哪?有什么问题吗?” 光头男问道:“你刚才走进黑**域感觉到什么了?” “我只感觉周围的黑色像是活了一般向我积压过来,我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很痛,然后我就赶紧退出来。” 光头男就道:“你先到角落里坐下休息。” 那人应了一声,就到了远离黑暗区域的一个角落里呆着去了。众人暂时就没再注意他。 光头男和黄老板指挥着剩下的人按照之前演示出的谜底将内外圈的数字一一对好,只听得咯吱咯吱几声,那图案就陷入石板中,接着那石板那石板就开始慢慢的消失起来,没错,就是消失,从边缘处开始先是化为石粉,然后变成光点融入石板下面的区域。 待得那石板全部消失后,众人却发现,石板下面也是一片红色的浓雾,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而那红色的浓雾并不溢出原本的区域,仍旧在那里翻滚着。 光头男就让手下的一个瘦子下去查看,那瘦子壮起胆子,却没有急着下去,而是捡起旁边的撬棍往红色浓雾中伸去,随着撬棍的慢慢深入,那些红色的浓雾竟然满满的汇集到撬棍上。 突然众人听到红色浓雾中传来了水滴落的滴答声,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那红色的浓雾也逐渐变淡,不一会撬棍周围的红色浓雾就消失不见了,再看那撬棍竟然完好无损,而且在撬棍上还出现了犹如符咒一般的凹陷刻痕,那刻痕的颜色也是红色的,就像是用鲜血涂抹上去的一样。而且那些刻痕就像是一个一个的文字,但是众人都是不认得。 众人再往下看去,这才看清原来红色浓雾覆盖下是一间青砖砌成的比原来石板覆盖范围稍大的密室,密室底部往中间倾斜,在中间有一个碗口大的凹坑,约有1寸深度,此时因为刚才的红雾所化水滴的滴落,凹坑中已经填满了红色的液体,此外,众人并没有发现其他动静。 众人正在疑惑间,黄老板无意间往刚才那人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顿时大叫起来,“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是那么渗人,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全都回头往黄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个先前坐在那里休息的人不见了,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要不是那人的防风马灯躺在那个角落的地上,众人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光头男赶紧过去才看,墙壁上、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只好捡起那个防风马灯走了回来,向众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突听的下面的密室中传来了咕咚咕咚有人喝水的声音,赶紧探头往下一看,却看见一个浑身**的人正趴在那个凹坑边埋头喝着。 那个人的身体表面全是渗人的大小不一的水泡,此时都在不断膨胀,不一会浑身表面噼里啪啦不停地炸响,那些水泡都炸了开来,黑色的汁液四溅,此时那人已经喝完了凹坑中的红色液体,随即抬起头来,看着众人嘿嘿傻笑,浑然没有任何痛苦的状态。嘴里还念叨着:“都来吧,都来吧,就差你们几个了”。 那人话音刚落,整个身体却突然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众人的幻觉而已,但是看那坑中的红色液体确实消失了,再看墙壁上的液体痕迹,刚才的一切又不像是幻觉。 谁也没注意到,刚才众人身后的黑黑**域却无声无息的慢慢向众人包围过来了。待得众人发觉,黑**域离他们不到一米了,而现在除了跳进那间小密室,应经无路可逃,众人只好都跳进了那间密室。 等众人全部跳进密室后,先前那人身上飞溅到四周墙壁上的汁液竟然向有生命一样,全部从墙壁上脱落开来,随后在空中又慢慢的汇集到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那骷髅头发出了凄惨渗人的笑声,随即凭空伸出一只手来,捡起地上的那根满是刻痕的撬棍,向着中间的那个凹坑猛地一插,就像是那里本来就是一个空洞一般,1.5米的撬棍齐根没入,只剩下一尺左右还露在外面。 旋即从四面的墙壁中伸出8根铁链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分别将每个人都困绑起来,并迅速向墙壁收缩,正好是8人8根铁链,每个人全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墙面上,四面墙和四个角落各有一人。众人都是破口大骂,拼命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那个骷髅头见状,又嘎嘎怪笑了几声,随即化为一阵青烟分别钻进八人的身体里,八个人顿时全部都安静下来,脑袋全部耷拉下来。然后每人身上都有一道虚影从身体里冒了出来,竟然和八人的面貌一模一样。 那些虚影也是闭着眼睛,向中间的那个撬棍处走去,走到了撬棍周围围了一圈,然后依次向撬棍伸出手去,一接触到撬棍就被吸住,然后慢慢的被吸收进去消失不见。 密室地面也开始向两边嘎吱嘎吱的慢慢分开来,一股股浓烈的阴冷气息狂涌了出来。最后只剩下了黄老板和光头男两人的灵魂虚影尚未被吸收,但是光头男的手已经快要接触到那根撬棍了。 突然,光头男在被铁链紧紧缠绕的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同时挂在光头男脖子上的一块玉佩自动的漂浮起来,悬浮到半空之中,放出刺眼的霞光。 在霞光的照射下,黄老板和光头男的灵魂虚影竟然各自冒出一股青烟,形成了两个小的骷髅头,两个骷髅头又快速合为一个稍大的骷髅头,惨叫连连,开口说道:“你竟然没死,为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打开这条地狱通道。”说着就向那块玉佩冲去,可惜,还没冲到玉佩跟前,就在霞光中化为了虚无。 黄老板和光头男的灵魂虚影也突然清醒过来,瞬间抬头睁眼,并旋即向自己的身体走了过去,转瞬没入那块玉佩之中,玉佩霞光突然收敛并聚拢,变成了一个身着灰色道袍须发皆白的长髯老道。 老道盘腿坐在那撬棍旁边,打了个稽首,念了一声“无量天尊”,随后双手平伸,掌心向上,然后双掌合拢,指尖朝上,放于胸前,空中念念有词,随即右手剑指往那撬棍一指,喝到“敕”,一道红光从指尖射入撬棍之中。 接着就见其他6人的身体慢慢的化为光点消失在空中,仿佛从不存在过他们一般。在他们的身体消失后,原地分别冒起一股青烟,汇集到半空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两个眼洞中冒出了红色的火焰来,瞪着那个老道,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多少年了,你还没死?” 第四十三章封魔异境 第四十三章 封魔异境 那老道也是睁开了眼,看着那个骷髅头,声音平静的说道: “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不死,我不死。你想打开这条地狱通道,救出你的本尊,是不可能的。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这条通道,现在你已经吸收了7个祭品,就差两个你就可以成功了。 可惜,你外面所布下的地狱黑水阵,只能封闭很短暂时间的气息,我虽在玉佩中沉睡,但是你的气息一旦被我感应到,我就会立即清醒,所以这一切都是天意,你又何苦来着。 你本尊的时代早已过去,放手吧,我给你投胎的机会。否则,今日我必将你永世封印,你将在这里永世遭受地狱之火的烧灼,承受永世的痛苦。” 那个骷髅头很是不甘的吼道:“这么多年,我无数次谋划,无数次的行动,都被你破坏。这次本以为你已经无力阻止我了,没想到你竟然分化自己的念力,附着在这两个至阳之人的身上吸收阳气,这和我有多少区别。我是一缕分魂不假,但你也不过是一道善念,你想真的为人,我的本尊可以帮你,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你知道你的本尊在哪里吗?你知道你的本尊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那老道却不为所动,仍是平静的说道:“没错,我是一道善念,我也附在两个至阳之人身上吸收阳气维持法力,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本就是我这道善念又分化出的两道念力演化千年而投胎成人的,这一切在当初就已经注定,可叹你还蒙在鼓里,注定你是白忙一场。放手吧,我超度于你。” 那骷髅头却是油盐不进,继续吼道:“凭什么,就凭你一句话?我的业障早就不可能让我投胎了,只有放出本尊我才能得到真的自由。” 老道继续说道:“你真的以为放出本尊你就可以脱离本尊,自由自在吗?恐怕你自己心里也不相信吧?其实你一直犹豫,否则,怎么可能先前要一个一个的吸收这些人的灵魂呢?你是不是也担心放出本尊,你就会被吸收,就会消失?” 那骷髅头仍是吼道:“不可能,那是我的本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当初本尊最后关头分化我出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解救与他,这是我的使命。” 老道说道:“开始的时候却是这样。不过,在这么多年的修炼中,你却慢慢的有了自己的灵魂,有了自己的思想,你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分魂了。” 那骷髅头这次却没有反驳,默默地在空中来回不安的飘动着,就像是人们来回踱步一样。 过了半晌,那骷髅头定在老道面前,依旧是用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般的声音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这扇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了大半,谁也无法完全闭合,我那本尊迟早会感应到,你我有能力阻止吗?否则,即便我答应你去投胎,本尊还会蛊惑另外的人或者是阴魂厉鬼、或者邪魔之物前来帮助于他脱困。” 那老道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我的使命就是要在这一刻力挽狂澜,不让你的本尊有可乘之机,你放心的去吧。” 言毕,那老道就开始念起了道德经,那骷髅头见状,说道:“你我斗了2000余年,虽为对手,实则也是朋友。我只想问你,你的结局如何?我不想让你从此消失。” 那老道听了也是一怔,旋即停止念诵道德经,抬眼注视着那骷髅头说道:“你已开悟,我心足矣。他日有缘自当相见,日后你的本尊再起风浪之时,就是你我再见之时,也是我等消灭它之时。此去你多加珍重,因为你的杀孽过重,此次你必将投胎畜生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但是终有一日你会觉醒,一旦功德圆满,你就可以直接化而为人!” 那骷髅头听了,在空中上下飘动几次,说道:“时至今日,我已无它求,老小子,日后再见”,随即就悬停在就悬停在老道头顶,不再动弹。 那老道重新开始念诵道德经,越念越快,越念那骷髅头周围的黑气就越少,足足念了1个时辰,那个骷髅头全头的黑气都已经消失了,紧接着骷髅头全头转出现白光,白光越来越盛,那个骷髅头也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慢慢的消失在白光之中。 那老道这才停止了念诵,喃喃道:“是呀,你我虽为对手,确也相互惺惺相惜,彼此也多了解,与朋友又有何异?我本不愿骗你,但奈何如你执念不去,将无法超度于你。今日也算是你我最后一聚。我本是一道念力所化,能维持至今已是不易,我该当完成我最后的使命了。” 随后,老道闭上双眼,开始变换手势,口中不停地念诵咒语, 头顶冒起了丝丝的白气,,白气越来越多,老道的身体也越来越淡,最后老道大喝:“天清地浊,三清赐法,以我之灵,化境封魔,敕!” 随后,老道头顶的白光汇成一个光球没入那根撬棍之中,老道的身体也随之化为一律白光没入光头男脖子上的玉佩之中,光头男。黄老板的身体也化为光点没入撬棍之中,那块玉佩在空中闪现了一下,就消失无踪了。 再看那撬棍竟然也是飞到空中不知去向,而以那个凹坑为中心,周围开始塌陷变幻,轰隆隆之声中,密室变为一座高耸山顶平台,平台正中有一块凹陷之处,形似一扇大门,不过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异样。 平台周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丛林,那山顶平台三面峭壁,一面通向丛林的一条山谷,那谷中有小溪缓缓流淌,丛林中各种异域魔怪随处可见,长得是奇形怪状,甚是恐怖,时不时还可见各种阴魂厉鬼在丛林中游荡。 在丛林南部边缘形成了一个广袤无边的大湖,湖中各种鱼儿游荡,湖边水草芦苇茂密环绕,与丛林中的阴深恐怖相比,就犹如天堂。 突然空中传来了呼啸之声,只见刚才升到空中的那个撬棍竟然变得有几米粗细,向着那个大湖中央飞落而去,只见水面腾起数丈高的巨大水柱,随后向中间塌落,湖面满满的恢复了平静,那根撬棍也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一块硕大无比玉佩从空中向丛林和大湖的交界处落下,轰隆隆声中,玉佩落下之处竟然形成了一块很大的平坝,平坝上有溪流流向大湖,各种动物鸟儿活蹦乱跳,显得生机勃勃。 同时在平坝周围出现了一圈霞光,霞光中浮现斗大文字“尔等切记,此乃净土,众生平等,不可滥杀,人若不犯,尔等莫入,违者天谴”,这些文字闪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但是那些异域魔怪,阴魂厉鬼却是哀嚎了半晌,随后恢复了平静。 不知多少年过去,也不知哪个朝代,一伙人淘金者来到了这块平坝上,在平坝上建立起了村庄,随后在周围四处探索,发现了一处盛产血色矿石的矿脉,一传十,十传百,更多的人聚集到这里,村庄规模越来越大,并被命名为血矿村。 村民自然是对丛林中的异域魔怪,阴魂厉鬼非常的害怕,于是不断地请了不少的道士和尚前来降妖除魔,可惜都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反倒引起了异域魔怪,阴魂厉鬼的反击报复,村里的人不断的消失。 最终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长髯老道,先是施展大神通灭杀了进入村庄的异域魔怪,阴魂厉鬼,然后进入从林与异域魔怪,阴魂厉鬼谈判,自此双方相安无事,但是村民从此一那些东西称呼丛林中的异域魔怪,阴魂厉鬼,视为禁忌。 那位老道随后施展神通避开村民,来到了山顶平台开始修建道观,随着道观的成型,不断地有外来者进入道观拜师学艺,至此香火鼎盛,并在道观周围设下阵法,将整个道观隐入其中,非有缘者不得而见,血矿村村民自然是对此毫不知情,根本不知道丛林深处有一座道观和许多的道士。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那位老道羽化而去,观主之位由他的弟子继承观主,他立下的规矩却是一成未变。道观也依旧是香火鼎盛,而那位于三清大殿底下的平台凹陷处在多重封印之下,也是安静完好如初,毫无异动,但这个秘密只有每任观主才能知晓。并且每任观主都悄悄地在每一年的春节大年初一的午时,打开三清大殿的机关,来到三清大殿下的地下密室,向那平台凹陷处施展封魔大法一次,以确保无任何漏洞。 唐玉和老道看到这里,那石碑上的文字记载全部结束,不由得都是长吁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道更是打了个稽首,口中念诵一声:“无量天尊,我已悟了”。唐玉问道:“道长为何这样说呢?”老道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而你就是那个前来助我明悟的有缘人。” 第四十四章竟然是鬼 第四十四章 竟然是鬼 老道更是打了个稽首,口中念诵一声:“无量天尊,我已悟了”。唐玉问道:“道长为何这样说呢?”老道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而你就是那个前来助我明悟的有缘人。” 唐玉更是如坠云里雾里,正待开口说好,那老道却是抬手制止了她。唐玉只好压下心头的好奇,动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老道接下来就是闭眼开始掐指推算起来,过了半晌,老道睁开眼对唐玉说道:“我将送你回矿洞中,在那里你将有一段缘分待了。有几句话你要记住《三人驻,符为路;丛林处,钱已度;红莲猝,活当附;义三秋,观必入;文南渡,缘为胡;境异域,鼎力助;百年速,汝定悟》。” 老道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对着唐玉所在位置抬手一指,喝一声“敕”,那符缓缓地飞到唐玉头顶,并投下一个黄色光圈,将唐玉笼罩其中,唐玉的身形慢慢变小,最后没入那符纸之中,老道又是抬手拿出一张白色符纸对着空中那符纸一指,一道白光透指而出径直射入空中那符纸之中,手中的那张白色符纸也融入空中那符纸之中,空中那符纸闪了几下,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唐玉只觉得一阵眩晕,自己正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来回翻滚着,随即眼前白光一闪,一张白色的符纸随着自己向地面之上落去,白色符纸飞向那紫玉石所在的洞口,而自己也是落到了矿洞之中,只感浑身乏力,头晕欲睡,就坐在地上背靠洞壁,双膝蜷曲,将双手枕头放在膝盖上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见一道亮光射来,于是就出现了前文中唐玉与我相遇时的状况。 当时我跟在唐玉后面,一边走一边听唐玉的讲述,听着听着,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我一时半刻又没能够想明白,只好跟着唐玉往前继续走着。 我们在矿洞中走了30多分钟,来到了一处乱石充塞了一半的矿洞处,唐玉带头往上面爬去,中途唐玉脚下一滑,一块石头松脱,唐玉一下固定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跌落在地,我赶紧过去相扶,谁知道自己的手却直接从唐玉的身体穿了过去,唐玉的身体就像是空气一般,毫无阻力,我大惊失色,这是我总算想起来哪里有些不对劲了。 原来我对唐玉所讲的什么灵魂变异之类的并不在意,鬼我是有点相信存在的,但是什么灵渡水、什么灵魂脱体变异的说法前所未闻,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更何况谁又真的见过比鬼还厉害的变异灵魂呢?我是没有,说实话就算是鬼怪我也没有真的见过,都是打小开始听长辈讲鬼神故事,在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才有些相信鬼神的存在,但那也仅限于故事而已。 我想起的那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 其一,在我和唐玉一起行走的50多分钟里,唐玉一直走在我的前面,两人行走也是比较快速的,黑暗的矿洞中,唐玉如履平地,而她头上的矿灯并未打开,唐玉竟然能暗中视物,; 其二,我是行伍出生,多年的军旅生涯是我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可是连续走了50多分钟我也有点略微的喘息,呼吸有点粗重,脚步也有点沉重起来。 可是我一路上除了偶尔看见唐玉伸手抹额头的汗水,{唐玉是不是真的有汗水我真不知道,不过,她抹汗的动作倒是很真实,不像作假},除此以外我竟然没有听见唐玉的呼吸声,也没有听见唐玉走路时的脚步声。 其三,刚才我的手毫无阻力的穿过了唐玉的身体,唐玉的身体竟然没有实质。 想起来这几点,我心里一下就毛了,浑身汗毛直竖,牙冠禁不住地打颤,收回手来,往后狂退几步,伸手指着唐玉口齿不清的颤声道:“你,你不是人,你竟然是鬼!难道你讲的那些都是真的?你想干什么?”同时,已做好立即转身逃命的准备。 可是,眼前并没有鬼故事中那种鬼的真面目被识破后就要变身杀人的狗血情节出现,躺在地上的唐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诸如变身为一个青面獠牙,双手犹如钢爪,浑身黑气,身穿寿衣的恶鬼形象,口中还阴深的喊道:“我要吃了你”的画面,又或是变身穿着暴露,前凸后翘的美女鬼出来意图勾引于我,并乘机置我于死地的画面出现。 唐玉仍是那副面孔,她缓缓地从地上飘站而起,站在我的面前,凄美而平静的说道:“你终于明白了,不过不用害怕,就像先前我所讲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变异的灵魂,我只要进入一个刚死的肉身就能真正的复活,并且和普通人一样,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将你们送出矿洞的那张符纸。” 不知为啥,我的脑海中对她始终有一种早就认识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但是害怕的情绪却并不强烈,也许是因为唐玉并没有变身的缘故吧。 再一想,此时此地,我已经别无他法,钱宏身负重伤,如果不赶紧出矿找到有效的药物进行治疗,他必死无疑,于是我点了点头,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唐玉也没多说,转身爬过乱石堆向前走去,我也赶紧跟上。 又走了大约20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处丁字路口,在路口尽头的矿洞石壁上有一个1米左右的孔洞旁边,在孔洞右边边大约5米的矿洞地上有一辆矿车,上面有一大块半米见方的圆形紫色石头,估计就是唐玉说的那块紫玉石。 而在孔洞左边的矿洞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二十具白骨,白骨上一点肉的都没有,也没有肉身腐烂的痕迹和臭味,每具白骨旁边都有一套黄色旷工衣服以及头盔。 唐玉见状赶紧过去仔细查看,我也过去协助她查看。我们将所有的白骨都靠着矿洞石壁挨着顺序摆放整齐,唐玉先是查看白骨,然后查看那具白骨旁边的衣服,并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那纸片上有着姓名,我和唐玉最终将所有的白骨和纸片一一对应上,唯独就缺少了唐玉的哥哥以及李军两人。我们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那个孔洞中传来了嘻嘻索索的声音,不一会竟然从那个孔洞中冒出一个尖嘴猴腮,皮肤青蓝,满口獠牙,头上全是凌乱的犹如乱草的红色长发的尖耳朵头颅来,那头颅看见了我和唐玉,竟然并没有任何表情,而是继续往孔洞外钻出来。 不一会,一个全身覆盖尺许长的青黑毛发,高约1.2米,手脚犹如蜥蜴的奇怪的生物站到了我们的面前,那怪物的眼睛非常小,犹如豌豆大小,直直的盯着唐玉,喉咙里呵呵有声,唐玉这时却是脸色巨变,一下子就扑到了那个怪物面前,想要抱着怪物的腿,可惜,她的手却是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个怪物的身体,抱了个空。 唐玉的嘴里哭喊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吗?”那个怪物却是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头颅,似是非常痛苦,喉咙里仍旧是荷荷连声,可惜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过了半晌,那个怪物艰难的伸出右手,用那几寸长的爪子在矿洞石壁上一笔一想的缓慢写道:“不,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我是怪物,我是专吃尸体的腐尸鬼。”唐玉仍然哭喊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那腐尸恶魔喉咙里荷荷连响了好半天,又用手连续击打自己的头颅,过了半晌,竟然用非常生硬,非常尖锐的嗓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从我进入这个孔洞到现在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我和李军三人本来未能寻找到你,就从那个湖底的水口逆游而出,找到了一条回到矿洞的路,竟然是那处避难所附近的矿洞。 也许是之前的地陷,将矿洞壁震塌陷了,避难所左边的那条矿洞竟然和地下河相通了。我们三人都是大喜,赶紧修整了一会,然后就起身前寻找其他的人,可是我们三人却是怎么也没找到出路,原来的那条甬道被地陷时的乱石给堵死了。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之际,又发生了地震,竟然将那堵住矿洞的乱石给震塌了一些,于是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那处矿洞打开了一半,顿时一股恶臭传来,令人作呕,我们三人赶紧后退到避难所。 等了大约1个时辰,那股臭味才勉强小了,我们三人就用水打湿了毛巾捂住口鼻,再次从那被打开一半的矿洞鱼贯而入,最后来到了这里。 我们三人万万没有想到,只看见了一地的尸体,而且都已经开始腐烂,原来他们早就因为没有空气,窒息而忘了。” 第四十五章腐尸恶鬼 第四十五章 腐尸恶鬼 那个腐尸恶鬼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又用手抱着头往矿洞石壁上连续撞击了几下,才又继续十分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三人见到那个惨状是痛哭流涕,正在这时又发生了地震,轰隆隆的巨响之中,我们三人是东倒西歪,全都趴在地上用手抱头,好在这次地震仅仅几秒就停了。 我们三人也顾不得地上的尸骨,转身就往避难所方向赶来,果不其然,那处半开的矿洞又全部给堵上了,这次堵得更结实 ,我们三人花了一天的时间连个小洞都没能掏出来。 我们三个人都是又累又饿又渴,饿还好点,渴却是无法忍耐多久,最后我们三人各自用头盔接了自己的尿来喝,过了2天,连尿都没有了,三个人都渴的嘴唇起泡,那些泡都犹如蚕豆大小,嗓子那里是火烧火燎。 不知何时三人都开出现了幻觉,不知不觉中我们三人就回到了腐尸群中,竟然在浑浑噩噩中吃起了腐肉,等清醒的时候,我们想吐却已经吐不出来,更为奇怪的是我们竟然没有中毒,醒过来后只想继续吃,只觉得这些腐肉才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不知不觉中我们三人浑身的皮肤开始脱落,原来的牙齿也脱落了,慢慢的长出了青黑的长毛和尖尖的獠牙利齿,耳朵也开始变尖,头发也开始变红变长,后来每个人的脸都变成了尖嘴猴腮,眼睛也变小了,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那李军和另外的那个人呢?”唐玉问道。 “不要问,不要问了,啊,啊,啊,你们离我远点,我快控制不住了,啊,啊,啊”,突然唐宇哥哥所变化的腐尸恶鬼大叫了起来,声音凄惨渗人无比,同时用两只手抱着头往那一米见方的孔洞中一窜,瞬间就消失无踪了,但那凄惨神人的惨叫声仍在矿洞中回荡着。唐玉哭喊着也飘进了那个孔洞中。 我没有盲目的跟进去,因为我对那腐尸恶鬼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还有腐尸恶魔是否能吃掉唐玉这种灵魂体也是个未知数,而且腐尸恶鬼应该有三只,那样的话就更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了。唐玉现在只是一个变异的灵魂体,一旦和腐尸恶鬼遭遇,根本无法帮上任何忙。 想到这里,我就对那孔洞中的唐玉喊道:“你在这个孔洞口先监视着他们的动静,你是灵魂体应该可以飘动,小心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咱们不清楚这种腐尸恶鬼是否只吃腐尸,阴魂厉鬼是否也能被他们给吃掉,所以你务必小心点。我到避难所去找我的战友来帮忙。” 喊完这些话,我也没管唐玉是否听到了,或者是否愿意听我的话,就赶紧往避难所跑去,我必须尽快通知义营长,我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我快速向避难所跑去,等我跑到那个洞壁布满很多大小不一的孔洞的矿洞处,发现对面有灯光射来,并向我快速接近,我喊道:“是义营长吗?” 我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用洪亮的嗓子喊道:“趴下”,我一听正是义营长的声音,当即本能的就趴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刚趴下,对面就传来了啪的一声枪响,我身后接着传来扑的一声子弹入肉的声响,然后对面有时啪啪两声枪响,我身后又是噗噗两声击中的声音。 随即我感觉到后脖颈传来一阵冰凉,右手一摸,黏糊糊的,放到鼻子边一闻,一股子酸腐的气味冲进肺部,我呛得连声咳嗽。正在这时,义营长高喊道:“小心,他没有死。” 我赶紧往前一滚,翻转身来,却见一个和唐玉的哥哥所化的腐尸恶鬼很像的怪物向我扑来,到了近处我才看清这一只与刚才唐玉哥哥所变化的那只有区别,这一只明显要矮小一些,浑身是绿色的长毛,眼睛只有绿豆大小,一张尖嘴张得老大,满口的獠牙全部伸出来,甚是吓人,不过这只腐尸恶鬼的头颅左半边的头骨却不知去向,露出了里面黑红黑红的大脑组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腐尸恶鬼的两只长满了弯钩状的黝黑色锋利爪子已经先到了我的肩膀,我尽量的缩了缩身子,但是肩头还是**破了皮,一股火烧火燎的疼痛感一下就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急忙用手去抓住那腐尸恶鬼的两只爪子,不让它继续乱插。那腐尸恶鬼又将头拼命的往我的脖子贴近,像是想用它的满嘴獠牙咬断我的脖子。我拼命的的抓住这腐尸恶鬼的两只爪子,并同时用双腿胡乱的向他踢踹,想将它踹离我的身体。 这时义营长提着上好了军刀的步枪就赶了过来,举起步枪向那怪物的头部猛刺过去,那怪物嗷嗷的惨叫着,但就是不松手,义营长连接刺了十多下,那怪物才瘫软下来,整个的压在我的身上,不再动弹。 我身上到处都是腐败粘稠的黑红色血液以及黑红白相杂的大脑组织,义营长的身上也是喷溅了许多的腐败粘稠的黑红色血液以及黑红白相杂的大脑组织。 我赶紧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腐尸恶鬼,准备爬起来。可是就在我刚坐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睛自然地向前方看了一下,这一看不打紧,我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大小不一孔洞中不知何时竟然爬出了许多颜色各异,大小长短不同的蛇来,这些蛇的脑袋形状也各不相同,有三角形、圆形、椭圆形不等,这些蛇有的已经爬出孔洞,互相交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圆球,不停地蠕动着像我们这边滚来。 义营长这时也看见了,大叫一声:“这是蛇朝王,赶紧退回避难所,再做打算”,说完就过来拉我,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先前浑身发麻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从原地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和义营长一起往避难所狂奔而去。 边跑我还边回头看了几眼。却发现最前面的那团蛇球来到了那具腐尸恶鬼的尸体前,竟然停止了滚动,随即纷纷散开,全都依附到那具腐尸恶鬼的尸体上,那具尸体竟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慢慢的站了起来,抬腿像我们追来,速度还在慢慢的加快。 当下我们也顾不得其他,义营长对我大叫一声,“他xx的,**,你先到避难所准备,我来给它点礼炮。”我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就向着避难所继续跑去。 再看义营长掏出了一颗木柄手 雷来,拧开盖子,将拉环套在自己的右手小指上,做好了投掷的准备。转瞬间,那蛇裹的腐尸恶鬼尸体就进入了40米范围内,义营长将**奋力往前一投,同时人往后一仆,趴在地上。 只听得前方轰隆一声巨响,石屑纷飞,烟尘弥漫,待得烟尘散尽,再看前方,那具蛇裹的腐尸恶鬼尸体已经是被炸得七零八落,但是那些蛇却伤亡不多,嘻嘻索索的又开始聚成一团,继续往避难所方向移动过来。 义营长跳起身来,对我大喊道:“赶快在避难所门口倒上煤油,这些蛇应该怕火。” 我这时已经快跑到避难所了,也没回话,直接跑了进去,提出一桶煤油转身来到避难所右侧5米左右的矿洞处开始倾倒,因为地面都是石头的,也不用担心煤油渗漏,转眼间那处矿洞地面稍低的地方都积满了煤油,有半米宽度。 这时义营长也跑到跟前,一个箭步迈过煤油区,我正准备点火,义营长却对我说道:“我来负责点火,你先去在避难所门口处用最快的速度凿出一条深槽来。”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往避难所跑了回去,拿出一把鹤嘴锄,在避难所门口位置开始刨竖槽。 再看义营长那边,那蛇团都快要滚进煤油之中了,他站在离煤油区域一米左右的地方,拿着火折子依然在等待着,待那蛇团刚一滚进煤油之中,义营长猛地将火折子往身前的煤油区域一扔,轰的一声,火苗就蹿了起来,大火一下把那片区域都给封闭住了,火光中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同时一阵阵浓烈的烤肉味道交杂着煤油味传进了鼻子中。 义营长也是赶紧跑到避难所拿出一把鹤嘴锄和我一起刨深槽,两人合力之下,不一会就在避难所门前一圈刨出了一个宽约2寸,深约1尺的深槽来,义营长拿起一桶煤油将深槽倒满,说道:“钱宏现在动弹不得,这是最后的防线,待会如果蛇潮未能阻止,咱们再点火。只是我很担心空气不够。” 我说道:“我开始也有这种担心,不过,你看先前的火焰烧到现在一点都没有减弱的意思,而且火苗还在向矿洞深处方向摇曳,说明有空气流通。我在想是不是矿洞出口堵塞的乱石因为多次的地震已经打开了部分缺口。” 义营长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然后他转头看了一样地下河方向,却突然面色大变。 第四十六章百足猫怪 第四十六章 百足猫怪 我知道义营长一向都比较沉稳,能让他变脸色的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当下我顺着义营长的视线看去,这一看我也是全身发凉,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脑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太寒颤人了。” 只见在离我们30来米处的地下河方向的矿洞中,一头怪物正爬行而来,只见那怪物约有两米高下,长着脸盆大的猫脑袋,一双鸡蛋大的倒竖的三角绿眼正冒着凶光,嘴角边四颗獠牙伸出半尺来长,舌头正耷拉在嘴边,流着哈喇子;怪物的身子很长,身子两边各有数不清的长短大小毛色各异的猫足,猫足上的爪子约有1寸来长,半翘在空中,随着怪物的爬动,那些爪子发出一道道黝黑发亮的反;那怪物浑身的皮毛就像是被硫酸给泼过一般,东一块黑色,西一块白色的,没有皮毛的地方裸露着暗红色的皮肉,嘴里一边爬一边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义营长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命百足猫怪,他在家的时候曾听他的二表哥说起过这种怪物。此怪物前生乃是一虎皮猫,却被蟒蛇吞噬,死后魂魄不能转世,加上本来有九条命,其魂魄就附在尸骨上,如果正好那蟒蛇排除猫的尸骨落在水里面,而那片水域中正好有自然死亡的猫的尸体的话,那只虎皮猫的魂魄就会附着在猫的尸体上复活。 但是对于虎皮猫的猫魂来说,这种复活是非常痛苦的,它在那只猫尸体里要不断地忍受阴火的烤炙,为了减轻痛苦,它必须时常呆在地下阴河里,而且它必须不断的寻找其它猫的尸体,并将猫的尸体除头部以外的部分咬下来连接到自己的身后,每多接一具猫的尸体,炙烤这只虎皮猫的灵魂的阴火就会减弱一点,一直要等到凑足100对猫足的时候,这只虎皮猫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重新轮回。 除此以外,每吞噬一条蛇类,虎皮猫忍受阴魂炙烤的能力也会增强一点,这也是冥冥中的天意吧。所以这种九命百足猫怪一般不会对人类,以及蛇类之外的其它生物动手,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不会伤害。咱们必须小心,不能惹怒它。” 我一听,顿感心中的石头落地,如此说来,这只猫怪应该是冲着那些蛇潮而来的,我们避开即可。 当时我和义营长都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还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不管是九命百足猫怪,还是蛇潮都是无法通过的,这样的话,。这只猫怪会不会迁怒于我们呢?我和义营长的心里总是有点忐忑不安。 但是当下也别无他法,只好赶紧用乱七八糟的杂物嘘盖在钱宏的身上,然后我和义营长躲进避难所的角落的杂物堆里,大气也不敢出,我们都知道,这只九命百足猫怪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能躲过最好躲过。 随着很有规律的且密集的莎莎的猫步声传来,那只九命百足猫怪已经来到了避难所门口处的矿洞位置,果不其然,只听得那猫怪口中呼哧呼哧的炸响,刚才有规律的脚步声也变得凌乱起来,似乎正在原地转圈一般,而且还传来了很多杂乱且尖锐的洞壁被利器划过的声音,那种吱吱声听起来让人的耳朵发酸发胀。 我很想探头出去看一下,但是被义营长制止了。我们仍是耐着性子躲在角落的杂物堆中,静观其变,外面的热浪不断地袭来,我们都是大汗淋漓,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突然我听到一阵莎莎的脚步声向避难所里走了进来,就着就是一阵的噼里啪啦的杂物碰撞、摔落到地面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呼哧呼哧的发自喉咙里面的低沉怒吼声。看来那只九命百足猫怪因为大火的阻扰,已经开始发怒了。 这可如何是好?钱宏还躺在那张床上,要是被发现了,那岂会有命在。我正准备跳出去,义营长一把将我拉住,同时他一下就跳了出去,,只听他大喊一声:“小猫咪,来呀,来抓我呀,我在这里。” 随即一阵跑步的脚步声向避难所外面跑去,然后转向那条地下河的方向而去。接着就是夹杂着呼哧呼哧的低沉怒吼声的莎莎的脚步声快速到了避难所外面,然后也向着地下河方向而去。 我赶紧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走到钱宏堂的那张床前,将钱宏背起来放到角落里,虚盖上杂物。 接着我就拿上步枪,揣上一个木柄手 榴 弹带好头盔,打开矿灯,快步向地下河方向追去。 我刚出避难所,却发现右侧的后是已经小了很多,能够看清火焰后面的情形,只见火焰后面聚集了不知多少蛇类,大多聚集成团,有少数散游在各处,简直就是一个蛇的巢穴一般。 而在更远点的地方竟然有一条水桶粗细,20来米长的的银色巨蟒正摇头晃脑的在那里盘踞着,脑袋抬起多高,蛇信不断地吞吐,就像是在指挥那些蛇一样。蛇群一直游荡在火苗之外,除了开始被烧死了一部分外,剩余的都在巨蟒的指挥下不再进入火焰范围了。 我暗道不好,这要是火焰熄灭了,我们三人那里可能有命在。除非我继续向火里浇油,但是,那也是只解燃眉之急,煤油是有限的,而这些蛇类的耐性却是无限的,怎么办。 我当即决定,先看看义营长那边的情况再说,这火势一时半刻还灭不了。于是我赶紧向地下河方向跑去。跑到了河边,我却什么也没看到。 人呢,那只猫怪呢?我正在疑惑间,突然地下河中传来一阵水响,哗哗声中,那只猫怪探出头来,他的头顶竟然趴着一个人,正是义营长。猫怪在那里拼命地摇晃脑袋,想将义营长甩下来,可惜义营长死死地抓住它头顶的皮毛,一时半刻哪里能够甩下来。那只猫怪明显有点急了,将头冲着洞壁撞去,可惜除了将它自己的头撞得生疼外,义营长都是灵活躲开,毫发无损。 那猫怪一看这样不是办法,就在河里打起滚来,顿时水浪滔天,连带河中的鱼虾鳖蟹都有好多被甩到了矿洞中。那地下河水也是够深的,猫怪这翻滚的时间长了义营长就有点难受了,人总要呼吸呀,连续呛水谁也受不了。但是也不敢放手,只好咬牙坚持,我见状也不干用手 榴 弹,这会误伤义营长的。 于是我举起枪,瞄准那猫怪的身体就是一枪,只听啪的一声枪响,那猫怪的身体却是毫无反应,这一枪打在它的毛发上,就像打进了棉花里。 我咬咬牙,对着猫怪的一处面积很大的红色裸露皮肉开了一枪,啪的一声正好打中目标,那个地方瞬间喷溅出绿色的液体来。出现了一个窟窿,可惜那猫怪却是连毫不理会,仍旧自顾自的在水里翻滚,同时脑袋转向我这边,嘴里呼哧呼哧着,似在向我进行威慑,要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顿时气乐了,猫就是猫,不管它现在变成了什么怪物,那种生性谨慎,多疑的毛病始终改不了,特别是被人类圈养的猫更是如此。我想到这里不由得计上心来,不如我用手 榴 弹来吓唬吓唬它,说不定能让它不在注意我们。 于是我对义营长喊道“义兄弟,我要用**进行吓阻,你做好准备,我数1、2、3就投了。” 那边义营长回到道:“我知道了,你就投吧”。 于是我走到地下河边,对着远离猫怪和义营长的下游方向猛地将手 榴 弹投了出去,然后快速扑倒在地。 大约6秒后,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水柱腾起老高,那只猫怪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竟然停止了翻滚,转头看向爆炸处,口中发出低吼,并将身子全部没入水中,只留下头部在外,义营长此时趴在它的头顶上,倒也安稳。 我就开了口了:“那只小猫,你只要不伤害我们,我们也不会伤害你,我想你以前的主人也是人类吧,我们也是人类,你应该了解我们人类的,我们都很喜爱小猫,特别是你这种小猫,所以咱们是朋友,不是敌人。你的敌人是那些蛇类。你看,那边有好多好多,而且火焰已经要熄灭了,你可以过去随意的享用美餐了,而且那里有一条蛇王哟,够你吃好几顿了。” 说着我转向避难所方向,并抬手向避难所方向一指,这一看不打紧,我真的发现那边的火已经快熄灭了,蛇群已经开始向这边滚动,个别散兵游勇已经被甩过了微弱的火焰,或者正好落在火焰上,随着落在火焰上的蛇类逐渐增多,那火焰已经到底了,随时就会熄灭。 义营长也看到了,只听他喊道:“大猫,你我本无仇怨,我也知道你只是想吃那些蛇类,这样吧,我们帮你,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你能听懂吗?” 第四十七章蛇怪相争 第四十七章 蛇怪相争 那猫怪口里呼哧呼哧连响,然后抬腿向岸边走来,我赶紧紧靠洞壁,只见那猫怪走到岸边,将头低下,义营长顺势从他头上滑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上,那猫怪低头看了我们一眼,就快速的向着蛇群方向奔去。 我和义营长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这猫怪还保留了通人性的特点,不然真的惨了。 只见那猫怪几下子就到了先前的火焰墙边,这时那火焰基本已经熄灭了,蛇群正快速的穿过来,特别是那裹成一大团的,不停地蠕动翻滚而来,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那猫怪甚是兴奋,伸出两只前爪就去抓那蛇团,并顺势放进嘴里大势咀嚼,一瞬间是咯吱咯吱,嘎嘣嘎嘣连响,蛇血也是到处飞溅。 而后面的那条大蟒蛇却开始用尾巴拍击地面,同时嘴里还发出了丝丝声,其他的蛇群听了立即就分散开来,快速向猫怪扑去。那猫怪并不慌张,身上的那些猫爪全部都动了起来,左抓右扫,和群蛇和群蛇斗了起来。 要说蛇这种东西,主要的武器就是毒液,利齿,主要的攻击手段就是咬、喷毒、缠绕,如今猫怪根本不怕毒液,而且因为体型的原因,也不怕群蛇的缠绕,加上他的皮毛特别坚硬,群蛇的噬咬也是不起作用。 因此斗了半天,猫怪的损伤很小,而群蛇却是伤亡惨重,很多还被猫怪当场生吞活吃。可是那条银色巨蟒却仍是不慌不忙的盘踞在蛇群之后,高昂着头颅,一双蛇眼盯着猫怪,蛇信吞吐,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猫怪的那倒竖的双眼也是紧紧地盯着大蟒蛇,喉咙里发出了虎虎虎的声音,作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 只见猫怪全身都往后缩,猫爪紧紧抓地,背部拱了起来,对于蛇群不再理会,突然往前一窜,就跳到了银色巨蟒的跟前,两只前爪对着银色巨蟒就是一挥,只见黑光一闪,正好抓到银色巨蟒的脖子上,一串火星冒起,耳边随后传来嘎吱吱连串响声,这猫怪的利爪和银色巨蟒的鳞片的坚硬程度竟然堪比钢铁,互相碰撞到一起竟然产生了金属互相摩擦碰撞的效果。 银色巨蟒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猫怪的动作却给它带来了一种巨大的挑衅和羞辱。 当下银色巨蟒将头部往后一缩,张开了大嘴,四颗犹如弯钩般白色獠牙闪着亮光,瞬间对着猫怪就是一口,这下却咬到了猫怪的左边脖子处,四颗獠牙合拢,当即将猫怪的毛皮咬掉一块,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落在地竟然冒起了白烟,同时一股硫磺的气味就传了开来,蛇群顿时惊慌失措,四处乱逃,猫怪哪肯放过,就在原地打起滚来,同时百足不停地乱抓乱挥,没几下就将除了银色巨蟒身后的以外的群蛇给消弭殆尽了。 我和义营长也是非常高兴,赶紧向避难所方向跑去,义营长眼尖,就在快要跑到避难所门口处时,突然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避难所门口处就是一枪,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义营长又开了2枪,然后仍是提着手枪对我说:“有三条漏网的烙铁头,不容易发现。” 我赶紧走上前去,果真看见在门洞处有三条头长呈三角形的棕褐色蛇类正在原地扭动翻滚着身体,其颈部七寸处均已被子弹打烂,我蹲下来细看这种蛇头长约为其宽的1.5倍,颈细,头背布有很多细鳞片,吻较窄,两鼻间鳞较小,隔有数片更小的鳞片,左右两眼上鳞片之间一横排上有小鳞10多片,鼻鳞与颊窝鳞前缘之间有数片小鳞,体长1米左右,体背颜色棕褐,在背部中线两侧有并列的暗褐色斑纹, 左右相连成链状,腹部灰褐色,有很多的黑褐色斑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蛇,感觉看起来很是渗人,当下就用脚把这几条蛇尸给踢到猫怪附近,继续走进避难所内,查看里面的情况。 经过详细探查,没有发现蛇的踪迹,心里总算们松了一口气,当下过去将钱宏从杂物中抱起来,将他放到床上躺下,又拿起清水给他润了润嘴唇,并在他额头用手沾水轻轻地拍了几下,发觉有点烫,赶紧用湿毛巾给他捂到额头上,防止体温过高。 义营长却没有跟进来,他正紧贴在外面的洞壁上,手里举着手枪正向那条银色巨蟒瞄准,似乎想帮助猫怪斗杀那条银色巨蟒。 我见状也提起步枪走了过去,瞄准银色巨蟒的头部就是一枪,只听啪的一声,然后就是当当两声,原来是子弹命中了银色巨蟒的头部,打在它的鳞片上当的一声冒出火星,随即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看来这银色巨蟒的头部坚如钢铁,不能这样硬攻,毫无胜算。 此时那银色巨蟒有点吃痛,转头就往我们这边看来,猫怪却是毫不放松,趁此机会一摆头就咬住了银色巨蟒的背部身子,使命的摆动头部,想将银色巨蟒的肉咬下一块来,可惜,他的獠牙虽然坚硬,那银色巨蟒的鳞片也是坚硬无比,猫怪使劲甩了好多下头部都是没起作用,獠牙和鳞片之间摩擦的吱吱声听起来让人牙酸。 银色巨蟒有些吃痛,转头对着猫怪裸露的背部也是一口,哪曾想猫怪的肌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这一口竟然咬下来一块血肉,绿色的液体喷溅开来,有的溅到银色巨蟒的身上,银色巨蟒身体上被溅到绿色液体的地方,立刻就会冒出一股黑烟,并形成一个小洞,鳞片瞬间就被腐蚀穿透,这下绿色巨蟒也不敢再咬猫怪了。 银色巨蟒转过身去竖起尾巴就想抽到猫怪,猫怪伸出前爪一下就抓住了银色巨蟒的尾巴,银色巨蟒顺势就往猫怪身上缠了上去,一会功夫就将猫怪缠在了中间,双方开始角力。 只听得银色巨蟒嘴里丝丝连声,猫怪鼻腔里虎虎虎连喷。银色巨蟒的身体越收越紧,蹦的笔直,猫怪的百足抵住银色巨蟒的身体,同时两只前爪不停地在银色巨蟒的腹部抓挠。估计银色巨蟒腹部的鳞片比较细小,其坚硬程度远远赶不上背部和头部的鳞片,不多一会,竟然被抓的出现了许多的小口子,渗出了许多的鲜红血珠,这下银色巨蟒真的是痛了,不仅没有减轻缠绕的力度,看那架势反倒是缠的更紧,同时一张大嘴打开下颚骨,就向猫怪吞去。 不过,估计是因为太过于心急,银色巨蟒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嘴的大小和猫怪身体的大小,这一口根本未能将猫怪的头吞进去,仅仅是将猫怪的头顶给咬在口中,毫无作用。 猫怪可能是因为前生就是被蟒蛇活吞而亡,对此有心理阴影,此时此景下,猫怪竟然貌似被吓着了,停止了挥动爪子,呆呆地立在那里,任凭银色巨蟒继续缠绕。 那银色巨蟒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竟然开始缠着猫怪在地上翻滚起来,似乎想借用地面和洞壁的摩擦来对猫怪形成额外的伤害。可惜,畜生就是畜生,哪怕他修炼有道,始终在智慧方面要差了那么一点。 它就没想过,猫怪是被他缠绕在里层,就算摩擦能伤害猫怪,它自己也一样会受伤,当然重要的部位银色巨蟒早已经避开了摩擦,比如它的头部始终悬在空中,腹部紧贴在猫怪身上,只有坚硬的背部在外层。这也是它多年来吞噬的本能经验,倒和智慧无关。 银色巨蟒的这一招还真的起了点作用,猫怪身体没被缠绕的部分在地上和洞壁上不停地摩擦下,有的已经破了,绿色的液体不断的粘附到地面和石壁上,因为绿色液体没有直接滴落在银色巨蟒的身体上,对银色巨蟒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和义营长都有点急了,要真的猫怪被银色巨蟒给弄死了,我们特定是下一个倒霉对象,不行,怎么也要帮一下猫怪,可是怎么帮呢?这是很棘手的问题。用火,不行那样连猫怪也一起伤害了,而且,也不知道火能否真的烧死猫怪和银色巨蟒这两个怪物,要是烧不死,那得等于给自己竖了两个敌人,我们哪会有好果子吃。用枪,貌似最多也就是给它带来点疼痛感,起不到实质的伤害作用。用手 榴 弹,那更不行,肯定是同时惹怒猫怪和银色巨蟒,我们的后果更惨。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帮到猫怪,而不会伤害到猫怪呢?或者说又没有对猫怪的伤害最小,对银色巨蟒的伤害更大的方法呢? 我们都是绞尽脑汁,可就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也许就是当局者迷吧。 突然,在我们身后的变难所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两个大老爷们连这点办法都想不到,真的是为你们感到害臊。” 我和义营长都转头去看,却发现了一个女人正站在我们后面,一脸的鄙夷之色瞧着我和义营长,我定睛一看,正是唐玉。 第四十八章蟒降怪顺 第四十八章 蟒降怪顺 我是知道唐玉的,可义营长没见过呀,当下就大喝起来:“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义营长一连串的惊问脱口而出,这也不奇怪,在那种环境下,义营长的表现已经很镇定了,要是换成别的人估计不会仅仅是惊问了,恐怕都会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这样?吓得呗。 我赶紧对义营长说到:“兄弟,别激动,这位是唐玉,和我们是一边的。” 义营长听了,也很惊奇,说道:“你们认识?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呸了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想着这些干嘛。**,我相信你的话。只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妙法可以帮到猫怪呢?” 唐玉听了就说道:“我想问二位,蛇怕什么?” 我和义营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道:“怕雄黄,怕火烧呀”,唐玉说道:“还怕什么?” 义营长接着答道:“还怕尾巴被人给抓住,那样只要抖几下,蛇就会瘫痪下来。”我在一旁点头附和。 唐玉听了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们有雄黄吗?” 我和义营长摇了摇头,唐玉有问道:“你们会用火烧吗?”,我和义营长也是摇头,唐玉就说道:“那就剩下一个办法了,你们只要想办法将蛇的尾巴控制住,那不就等于控制了那条蛇了。” 我和义营长一听都是恍然大悟,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下我们两人一魂就开始商议如何抓住那银色巨蟒的尾巴的问题。 最后得出一个应该可行的办法。 我们手中目前的物品为:鹤嘴锄、绳子、撬棍、煤油、清水、被子、衣物、马灯、头盔带矿灯、火柴、火石等,其中鹤嘴锄和绳子连到一起,只要将鹤嘴锄的尖头插进银色巨蟒的尾部就可以将尾巴牢牢控制。于是我们将绳子一端牢牢绑在鹤嘴锄的柄部,另一端绑在避难所中间的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 接着我当仁不让的提起鹤嘴锄就要冲过去,却被义营长阻止了,他说,还得想个办法让银色巨蟒不会去咬绳子,否则就算鹤嘴锄插进银色巨蟒的身体里,绳子一旦被咬断,也没啥作用,而且银色巨蟒的鳞片太坚硬,必须想办法将鳞片去掉或者打开一个空洞才能将鹤嘴锄插进去。 我一想也对,就止住脚步,可是用什么办法去掉银色巨蟒的尾巴上的部分鳞片呢?这还真是没办法。那就剩下将银色巨蟒的鳞片打个洞的办法。我和义营长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之前所见,猫怪的绿色血液滴落到银色巨蟒身上冒出黑烟,银色巨蟒的鳞片被腐蚀出一个窟窿的情形。 但是我突然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试想,如果猫怪的绿色血液能腐蚀银色巨蟒的鳞片,那银色巨蟒为什么还想着吞噬猫怪呢? 义营长开口说道:“这不奇怪,我听说过。蛇吃进去的动物在蛇的体内连骨头都可以融化掉,在蛇类的身体内部有很强烈的腐蚀性液体,而蛇类本身却什么事也没有,说明它们身体内部能够对抗腐蚀性的东西,但是蛇的身体外部却不可能有多强的耐腐蚀性,所以猫怪的绿色血液可以对银色巨蟒的身体外部进行腐蚀,但是一旦被吞进肚子里,那就是被消化被排泄的下场。” 我一听确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弄到猫怪的血液并且直接浇到银色巨蟒的尾部鳞片上呢?这可是个难题。 义营长这时一咬牙就走近猫怪和银色巨蟒正在翻滚扭动的区域,同时对那猫怪说道:“大猫,我们想帮你,但是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能听懂,请把你那条在银蛇巨蟒尾巴上方的腿弄出绿色的血液来,让血液直接滴在银色巨蟒的尾巴上,最好是将那个地方弄出一个没有鳞片的小洞来,你能做到吗?这样不会需要你太多的血液就可以办到的。” 可是等了一会,那猫怪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已经被勒死了一般。 义营长就走了回来,拿起步枪靠近猫怪所在地,举枪瞄准,枪口跟随猫怪和银色巨蟒的翻滚而不断变换,突然义营长一搂扳机,那猫怪位于银色巨蟒尾巴上方的一条腿顿时噗嗤一声,流出了绿色的液体,那液体大部分都滴落在银色巨蟒的尾巴上,只见一阵黑烟冒起,那银色巨蟒甚是疼痛,翻滚的更加猛烈。 过了一会,估计是体力消耗太大,银色巨蟒的翻滚缠绕动作竟然慢了下来,义营长大喊一声:“就是现在”。 我拿起鹤嘴锄跑上前去对着刚才腐蚀出的小洞猛地一较劲,只听噗嗤一声,鹤嘴锄的尖头部分扎进去至少一半,那银色巨蟒吃痛不浅,一下子又剧烈翻滚扭动起来,同时蛇头冲着我就猛击过来,我早有准备,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多远去。 那绿色巨蟒一击不中,就转头要去咬那绳子,我急的满头是汗,刚才怎么忘了这茬,要是绳子被咬断,那不就前功尽弃了,义营长却说没事的,蛇的嘴和牙齿决定了它适合吐东西,而不是咬断东西,,这绳子是牛筋夹钢丝做成的,结实着呢。 我听了也算放下心来。转头看去,果真那条银色巨蟒的嘴咬到了绳子,可惜它的四颗獠牙此时毫无用处,绳子在它嘴里来回摩擦,就是咬不到,更不用说咬断了。 而这时,因为银色巨蟒的不断翻滚扭动,那绳子蹦的笔直,连带银色巨蟒的尾巴也被拉的笔直,加上银色巨蟒的不断扭动,就如同有人拉住了它的尾巴在不断抖动一般。 银色巨蟒估计也感觉到了,竟然不在翻滚扭动,头部也离开了绳子,不再去做无用的咬断功夫,身体也渐渐地放松,猫怪被推了出来,那巨蟒就在原地盘成一圈,脑袋在最外面,抬起一米来高,警惕地望着我们这边。 只见那猫怪被推出来以后,过了一会猫爪竟然开始动了,再过了会,竟然站了起来,它没有理会那条银色巨蟒,而是径直向我们走来。 等走到我们跟前以后,猫怪站定身形,口中呼哧呼哧的响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夹杂几声猫叫,好像是在和我们说话一般,可惜我和义营长在这方面完全是外行,根本听不懂它的猫语。 这时唐玉却开口了,说道:“我可以和它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你们等会就行。”于是唐玉飘到猫怪的耳朵附近,那猫怪先是很吃惊的“喵”了一声,随即就闭上了眼睛,估计是和唐玉开始了灵魂层面的交流。大约30来分钟,唐玉重新走回我们身边,那猫怪仍然站在那里,满眼期待的看着我们这边。 唐玉就开口将她和猫怪的的对话讲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 刚才这只大猫说它在被那条大蟒缠住的时候突然进入了一个明亮的空间里,在里面它恢复了前世的模样,一只虎皮猫。 再看那个空间里里面是鸟语花香,草绿羊肥,还有好多的穿着长袍的人在飞来飞去,一个小孩模样的人看见了猫怪,就直接走了过来,将它抱起往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摸着它的头,态度甚是亲热,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一般。 不一会,那小孩就将猫怪带到了一个道观中,将猫怪放在一个须发皆白的长髯老道面前,不知为啥,猫怪对那老道感觉很是亲热,就像是好多年未见的亲人。 只听那老道说道:“你今日劫难将满,当可得脱重入轮回,他日功德满时,当可入我道门修炼,日后必得正果。” 猫怪心下疑惑,就开口问到:“你是谁?为什么我感觉你很亲近,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 那老道却打了个稽首,道:“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今日一见,我已是泄了天机,如再多说,你我皆遭天谴,就此打住,皆大欢喜。” 猫怪虽然心里诸多疑惑,但也无它法,只好默不作声。这时只听老道年念诵道:“一身一尘一虚缘,百年百世百样天;灾劫随动六道转,除却凡心三清返。” 那小孩模样的道童走了过来,抱起猫怪向观外走去,眼神中充满了老友重逢的喜悦,一路上嘴巴来回张好几次似乎想对猫怪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没有开口。 最后,小道童将猫怪抱到一个约有一丈方圆的清水池边,并将猫怪放了下来,然后就自行离去了,猫怪又紧紧地跟上了那个小道童,喵的叫了一声,小道童听的浑身一颤,接着很是无奈的转过身来,对猫怪说道:“师父说你的来历非凡,你将来的造化也非凡,非我等能望其颈背,别的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说,不可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师父让你自去,勿再来扰。”言毕,小道童快步离去,再无迟疑。 猫怪无奈只好来到了水池边,却看见水池里哪有自己的影子,有的是一个小孩模样的道童的倒影,那倒影正从水里正望着自己,突然水池里的水晃动了,那个小孩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又变成一个巨大的金黄骷髅骨架虚影,但也是转瞬不见。紧接着一只小猫的身影出现在水池里,正是猫怪前世的本相。 紧跟着画面一转,出现了两男一女的身影,猫怪看见自己的身体被两男一女浇上了油并点火焚化,而自己竟然飘了起来,随即就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的时辰到了,速去速去”,然后猫怪就化作了点点光影,消失不见。 第四十九章祸福相依 第四十九章 祸福相依 猫怪正自疑惑,却见水面一阵荡漾,竟然出现了几行字来:前世云烟散,正邪一念间;耳边东雷绽,命中虎犬叹;九死一生延,东来知己伴。 紧接着,水面再次晃动,整个水池竟然形成了一个漩涡,旋涡变得越来越大,旋转也越来越快,猫怪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被吸入了漩涡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时,猫怪发现自己的身体仍在矿洞中,正站在盘成一团的银色巨蟒的旁边,然后猫怪就控制自己的身体走到了我和义营长面前,就出现了前文中的对话一幕。 我和义营长琢磨一会,也明白了猫怪的意思,就是需要我们帮它解脱,让它早日轮回。 于是猫怪控制自己的身体走到了地下河边,我们拿来了一桶煤油,浇到了猫怪的身体上,猫怪的灵魂又变成了一只小猫模样漂浮在一旁。 义营长拿出火柴向猫怪的灵魂看了一样,小猫模样的猫怪灵魂还煞是可爱,这时它张了张嘴,我和义营长没有听见声音,但是明白是让我们点火。 义营长划燃火柴向着浇满油的猫怪身体身体投掷过去,轰的一声,火苗窜起老高,那只小猫模样的猫怪灵魂却是毫无痛苦,反倒是有种即将解脱的喜悦。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猫怪的身体已全部化为了灰烬,而猫怪的灵魂真的就慢慢的化为了点点光影,消失不见了。 我和义营长此时也不知是悲是喜,猫怪如此收场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好事,但心里始终有种怅然的感觉。 唐玉在一边竟然一副怅然欲泣的表情,如果不是灵魂体没有眼泪,估计早就是泪流满面了。我转念一想,也难怪,唐玉自身的遭遇和猫怪也有些相似,同病相怜,触景生情了。 接下来,我们又在商议那条银色巨蟒该如何处理?我说:“这有啥好为难的,这个畜生估计也没少杀生,我等将它焚化了,也算是功德一件,那些被它残害的生灵也算是冤仇得报了”。 义营长说道:“我看之前的情形,那银色巨蟒并没有主动地攻击我们,而且它身上也看不见杀气,说不定它并无杀过生呢?或者是有过高人点化,它已经潜心修炼,改邪归正了呢? 先不说我们能否杀死它,就算它的道行不够,我们能够杀死,但你想想你我贸然将它杀掉,是否还是有些欠妥,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之前咱们碰见的那条蛟蛇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一听,确有道理,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唐玉这时开口说道:“要不我去试试它。” 我和义营长都点头同意。 唐玉飘到银色巨蟒身旁,开始和银色巨蟒交谈起来。只见唐玉一会和颜悦色,一会柳眉倒竖,一会微笑点头,一会双眼圆瞪,满脸愤怒,并用手向我和义营长指指点点,那银色巨蟒一会蛇头频频点动,一会左右摇摆,一会往我和义营长这边瞧上两眼,眼神中一会是激动喜悦,一会是惶恐害怕。 如此这般折腾了许久后,唐玉满脸喜色的回到我和义营长身边,对我们说道:“这条银色巨蟒现今已修炼了三百百余年,还不能幻化人身,它在三百年前本是一条普通的白色蟒蛇,和其它的蟒蛇生活习惯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何故,某天开始它每天总是不想吃那些小动物,渐渐地越来越虚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天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长髯老道,对它说:“你很有慧根,冥冥中自有天命,你可愿意修道否?” 老道说完还用手在那条白色蟒蛇的两眼之间点了一下,那白色蟒蛇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就有了明悟,当即拜服在地,蛇头连点。 那老道甚是满意,手捻长髯点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抬起右手,掌心中冒出一团红光,对着白色蟒蛇一指,口念一声“敕”,红光打入白色蟒蛇的头颅中,白色蟒蛇瞬间就明白了该如何修炼,并按照那老道留下的指令来到了这个矿洞中修炼,吸收日月精华,从未杀过生。 银色巨蟒还说老道还有一个信息留在它的脑海里,三百年后它会有一场杀身大劫,如能得免,则可步入小成,须继续留在矿洞中修炼,等待有缘之人前来,不可擅越矿洞半步,否则必遭另一场杀劫,那将避无可避。但是,有缘之人是谁却并没有交代清楚。 银色巨蟒还说,凡是能将它的尾巴困住的人,就一定是可以杀它的人,如蒙不杀,它必定助其脱困,但仅限于送出矿洞,至于送至哪里,它无法保证,但范围不超过矿洞外面的丛林方圆500米内。 我和义营长听了都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幸亏没有仓促决定杀掉银色巨蟒,否则,脱困将非常困难;喜的是唐玉能和银色巨蟒进行灵魂层面的对话,我们大概弄清了来龙去脉,并且能够得到银色巨蟒的帮助从矿洞中逃出去。 当下,我走到银色巨蟒旁边,伸手将定住它尾巴的鹤嘴锄拔了出来,银色巨蟒浑身一颤,蛇头转向我,眼里看起来满是感激之色,蛇头还连点数下,随即将蛇头对着唐玉方向,蛇信不断吞吐,像是在和唐玉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唐玉回头对我和义营长说道:“银色巨蟒说如果要出这个矿洞,必须骑到它的背上,它会作法将我们随机传送出去,但是在传送过程中也会有危险,而它因为道行尚浅无法控制,让我们自行做好准备,它会在这里等我们。” 我和义营长听了,那还有什么半点犹豫,当即进入避难所,将背上枪支弹药,每人戴好一顶头盔,义营长将钱宏背在背上,一起来到了银色巨蟒的身旁,我们都对银色巨蟒躬身致谢,然后银色巨蟒展开身形,让我们骑到它的背上。 接着银色巨蟒就开始施法,只见周围慢慢的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越来越浓,到后来基本就看不清五指了,我们也觉得仿佛腾空了一半。 正在这时,一声尖锐的怪叫传来,耳边只听唐玉喊了一声“腐尸鬼”,然后我们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眼前就是一亮,不是灯光的亮,而是阳光较弱的那种自然光的亮。 再定睛一看,发觉我和义营长已经来到丛林之中,阳光透过密集的丛林上空斜斜的投射下来,,应该是下午,我们不由的高兴万分,能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出来,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但是我却没有看见唐玉,不知她怎么样了,不知为啥,对于唐玉不在身边,我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恐怕已经喜欢上了唐玉,尽管她那时只是一个灵魂体。 我和义营长借着阳光大概定了一下方位,我就抽出片刀在前开路,义营长背着钱宏,单手持枪跟在后面,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南面走去,我们不知道的是危险并没有远离我们,反而更近了,有句话就叫做“乐极生悲”。 我们走了大概200多米,忽然从身后左侧传来一声尖锐的嚎叫声,我回头一看,竟然看见了唐玉的哥哥所化的那只腐尸鬼正向我们冲来,我不由得大骂一声,举起片刀对着那只腐尸鬼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同时对义营长喊道:“你背着钱宏先走,我来断后”。 谁知道义营长不为所动,而是抽出一根要带将钱宏紧紧地绑在自己背上,将手枪放进腰间的枪套里,拔出腰间的片刀,和我并肩站到一起,我急了,骂他是个傻帽,非要留下来送死。 义营长却看着我一笑,什么也没说,我心下了然,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当下我们二人举起片刀对着那飞扑而来的腐尸鬼就冲了过去,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谁知道我们还没冲出两步,头顶一阵怪声传来,没待我们反应过来,一条似狗非狗,似牛非牛的怪物就“汪” “牟”的怪叫着扑到了我们身后。 只见那怪物长得是两个头,左边的一个是狗头,四颗獠牙冒出嘴外,每颗怕不有2寸来长,口涎连线般的滴落,好不怕人。 那怪物右边的一个是牛头,那牛角就像两把巨大的匕首,闪着寒光。 那怪物的身子却像猪,滚圆滚圆的,还长了条狗尾巴,长长的托在身后,前肢向狗爪,后肢像牛蹄。 我和义营长对视一眼,同时说道“狗牛怪”。 只见狗牛怪一个直立,两只前爪就抓到了义营长背上的钱宏,只听一声闷哼,钱宏的头一歪耷拉在了义营长的左肩上,同时一股血腥味传来,估计钱宏是凶多吉少了。 义营长的眼睛都红了,本来是想好好的保护钱宏,没想到却让钱宏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你这个该死的狗牛怪”,义营长大骂一声,转身抡刀就劈,那狗牛怪甚是灵活,往后一跳就避了开去。 义营长紧追不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举刀就往那狗牛怪的肚子划去,却又是一刀走空。 只见那狗牛怪举起爪子对着义营长就是一抓,义营长也是侧身一躲,举刀往上一架,只听当啷一声,正和那狗牛怪的爪子碰个正着,都冒出了火星来。 “兄弟小心,这哪是狗爪,分明就是钢爪嘛,这要是来上一下,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在旁赶紧提醒。 第五十章狗牛怪(一) 第五十章 狗牛怪(一) 这时那腐尸鬼也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咬牙,抡起片刀就要上前拼命,哪知道那腐尸鬼并未理会我,而是径直向那狗牛怪扑去,那狗牛怪毫不示弱,两下里就斗了起来。 我和义营长反到像是成了旁观者,我们对视一眼,心道,让它们自相残杀也不错,不管它们斗的结果如何都是对我们有利的,如果同归于尽那是最好,再不济两败俱伤,我们再来坐收鱼人之利也很不错。 我赶紧过去查看义营长背上的钱宏的伤势,发现钱宏的背上有数到纵向的利爪伤,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将衣服、裤子都染红了,还在继续滴落地面之上,我赶紧拿出绷带来要给钱宏止血,这时钱宏却睁开了眼,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不行了,你们把我放下,赶紧走。” 我赶紧过去查看义营长背上的钱宏的伤势,发现钱宏的背上有数到纵向的利爪伤,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将衣服、裤子都染红了,还在继续滴落地面之上,我赶紧拿出绷带来要给钱宏止血,这时钱宏却睁开了眼,虚弱的说道:“不用了,我不行了,你们把我放下,赶紧走。” 义营长说道:“坚持住,好兄弟,咱们同生共死”,我用绷带将钱宏背上的伤口缠住将他和义营长牢牢的捆绑在一起,钱宏太虚弱了,在义营长背上晕了过去,我和义营长对视一眼,知道如不能尽快给钱宏医治,很快钱宏就会殒命。当下我提刀断后,义营长背着钱宏在前,右手用片刀开路,左手拿着手枪全力戒备着往南尽快走去。,我们都想着,哪怕往南多走一步,也是离狗牛怪和腐尸鬼更远一分,钱宏生还的可能性也大一分。 我们不停地往前走了100多米,因丛林密集,几乎已经看不见身后的狗牛怪和腐尸鬼了,只是二者打斗的声音不断传来,期间还夹杂着二者的怪叫和树木枝叶摩擦折断的声音。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怪叫,然后是“嗵”的重物击打在树干上的声音,随后身后就传来了残枝败叶被重物拖过时的摩擦声,以及树枝灌木折断的声音,正往我们这边赶来。 为今之计,我和义营长除了除了亡命向前狂奔以外别无更好办法。我们也顾不上用刀开路了,见缝就钻,在丛林里狼狈奔逃,我们的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就被荆棘树枝给划破了,变成了条状,我们身上的伤口包扎的绷带也是重新渗出了鲜血,伤口撕裂又开始剧痛起来,我因为是腿伤,这下就只能一跛一掂的往前走了,义营长的左手臂也垂了下来,状况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义营长还能快跑,于是我咬了咬牙,转过身来,同时口中大喊:“义营长你背着钱宏先走,我随后就来。” 义营长知道我的想法,却没有继续往前跑,而是快速解开绳子和绷带将钱宏放在一个隐秘的树后面,然后单手举刀来到我身边,悲声说道:“钱宏兄弟已经去了,今日你我在此背水一战”。 我先是一愣,随后回过味来,我没有哭,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咬了咬牙,说道:“好极了,你我兄弟并肩作战,为钱宏兄弟报仇雪恨。” 我两人均是提着单刀,凝神望向怪声传来的地方,这怪声就是那狗牛怪传来的,我绝对不会听错,看来腐尸鬼是被狗牛怪给干掉了,这样也好,对付一只怪物,总比对付两只强。 不一会,我的眼前就出现了那只狗牛怪的身影,狗牛怪的左抓还拖着一具损伤严重的躯体,定睛一看正是腐尸鬼的,只见那腐尸鬼的右手和左腿已经不见了,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又干又黑的内脏全都脱出体外,拖在地上,腐尸鬼任凭狗牛怪将它一路拖拽过来,毫无动静,看样子之前被狗牛怪杀掉了。 狗牛怪来到了我和义营长身前10来米处停了下来,一扬爪子就将那腐尸鬼的尸体向我们这边扔来,扑通一声落在我和义营长脚下,我和义营长弄不清楚狗牛怪的意思,对视了一眼,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那腐尸鬼竟然还没死绝,刚才那一扔将它震醒过来,它那双蚕豆般大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非常清澈的神色来,那是一种理性的表现,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神色,难道这只腐尸鬼临死时已经恢复理智了? 那腐尸鬼看着我,口中很是缓慢的吐出了细小又尖锐的语声:“我 的 妹 妹 在 哪 里?你 看 见 她 了 吗?” 我知道它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决定对它说一个善意的谎言,我道:“你的妹妹唐玉已经回到村里去了,她很好,你不要挂念。” 那腐尸鬼(不,此时应该叫他为唐玉的哥哥了)听了后脸上露出一个非常恐怖的笑容,因为他的嘴角向两边拉开,虽然这个笑容是那么的渗人,但是我想他应该是在笑,他继续挣扎着说道:“其 实,我 知 道 你 是 在 骗 我,我 妹 妹 早 就 死 了,剩 下 的 只 是她 的 灵 魂,不 过,我 还 是 要 谢 谢 你,但 愿 我 和 妹 妹能 在 另 外 一 个 世 界 再 相 见”,说完这句话,他的双眼就开始游离起来,似乎真的就要死了。 我安慰道:“你妹妹是灵魂不假,但是她已经得到高人指点,能够重新复活,所以,你不要担心她,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那唐玉哥哥所变得腐尸鬼一听到这话,竟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然的凭一条腿就站了起来,浑身发出了浓郁的黑气,似乎伤已经全好了,但我和义营长都知道,这恐怕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那腐尸鬼站起来后,发出了正常且尖锐的声音说道:“多谢你们,我明白了,让我最后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先躲到树后去。” 不待我和义营长反应过来,那腐尸鬼就转过身向那狗牛怪走去,反观狗牛怪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里充满了一种不屑,一种轻蔑,一种可笑,一种凶残的神情,它看见腐尸鬼向它走去,反而是摊开了双爪,两个头发出了“汪牟”的声音,根本就是把腐尸鬼当成了空气一般。 也不知那腐尸鬼是如何想的,仍是毫不动摇的一跳一跳的走到了狗牛怪面前,狗牛怪正想说些什么,那腐尸鬼突然往前一仆,单臂猛然抱住了狗牛怪的狗头脖子上,然后身体立即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般,猛地膨胀了起来。 我和义营长的一看赶紧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面,刚躲好耳边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一阵噗、噗、啪嚓、啪嚓的东西砸到树干和砸断枯枝败叶的声音,一声凄惨的“牟”叫声也传进了耳朵里。 我探出头去一看,发现那只狗牛怪此时正坐倒在地上,狗头已经从脖子处断掉了,掉落在旁边,而唐玉哥哥所变的腐尸鬼已经不见了踪影,在狗牛怪身上和周围的树木、灌木、地面上到处都粘附着黑红色内脏断骨,看来唐玉的哥哥所变的腐尸鬼已经自爆了,并且将狗牛怪的狗头给炸了下来,狗牛怪应该受了重伤。 这时义营长对我说道:“趁现在我们结果了它的狗命,为钱宏报仇。” 于是我们二人都拿出了一颗手 榴 弹来,拔掉了引线,数了5下就往狗牛怪方向投掷过去,扔出去同时我们二人往地上一趴,只听得前方轰轰两声巨响,我们二人同时探出头来往狗牛怪方向看去,这一看,我和义营长都惊呆了。 只见狗牛怪站在一个大坑中只露出半截身子来,坑周围一片狼藉,树断枝残,反观那狗牛怪浑身漆黑,一身长毛都打了卷,嘴里还在往外冒着黑烟,两只前爪高举到头顶,牛角上还挂着一团荆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只牛眼瞪得血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吧,本来它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下更可怕了。 我和义营长心里没底,也不知手 榴 弹是否对狗牛怪造成了伤害?于是我就提起步枪瞄准狗牛怪的牛头就是一枪,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却见狗牛怪身周一尺范围内有黑色的光圈一闪,那子弹竟然被反弹出去不知所踪。再看那狗牛怪突然一声大叫“牟”,随即就跳出坑来,像我们这边就奔了过来。蹄声隆隆作响,声势惊人。 这下我心里知道完了,手 榴 弹和子弹都不能伤害狗牛怪,看来只有用冷兵器—--片刀了。义营长也早就看出来了,于是我们二人举起片刀分列在两旁的大树后面,只等狗牛怪一冲到跟前就同时出击,砍它个措手不及,最好能一下将它的牛头给砍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隆隆的蹄声转瞬来到了我们跟前,我和义营长的大喝一声同时跳了出来,将刀举过头顶猛力劈下,只听得“当啷”、“当啷”两声响,竟然像砍在了金属上一样。 第五十一章狗牛怪(二) 第五十一章 狗牛怪(二) 我和义营长抬眼仔细一瞧,我的个 娘 亲也,我们确实砍在了狗牛怪的牛脖子上,不过一点都砍进去,倒是将那狗牛怪卷曲的黑毛给砍断了不少,反观狗牛怪双爪抱胸,牛头高高昂起,两只牛眼向上望着天,一脸的鄙夷之色(好吧,它的脸和身子这时全是黑的,根本看不出来,但是,那动作,那神态还是能猜出来)。 我和义营长都把刀抽了回来,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凝神戒备,谁知那狗牛怪跟本没有打算乘机攻击我和义营长,反倒将头颅低了下来,还用一只爪子指了指我们,然后有指了指自己的牛头,口中还“牟”、“牟”的叫个不停,看那意思是让我和义营长随便砍,它要躲一下就不是好汉(不是好牛)。 我和义营长心里面是五味杂陈,平生竟然第一次被一只怪物给鄙视了,那滋味是个人都受不了。 我率先跳了出来,举起片刀对着狗牛怪全身就是一顿乱劈乱砍,只砍得狗牛怪全身黑色卷毛纷飞,连带狗牛之前身上的尘土杂草也是到处飞扬,就连牛角上的那团荆棘也被我砍得支离破碎,掉落在地。 我累得是气喘连连,可狗牛怪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兀自“牟”、“牟”的叫着,还是不是扭动几下屁股,甩动几下狗尾巴,那意思就是再来再来,就当给我抓痒。 我咬了咬牙,准备继续往它身上招呼,这时义营长走了过来,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到一边休息,我看狗牛怪仍没有要还手攻击的意思,也没勉强,就让到了一边,靠坐在一个大树后面喘息。 义营长走到了狗牛怪身前,对它一抱拳,口中说道:“这位妖怪,我们。。。。。。”,谁知那狗牛怪却是“牟牟”几声,竟然十分的不高兴,义营长一见赶紧改口“这位牛头妖怪,我们。。。。。。”。 那狗牛怪仍然十分的不高兴,还对着义营长挥动了几下爪子,差点就抓到了义营长身上,不过义营长躲都没躲一下,那狗牛怪嘴里兀自“牟牟”几声,表示不满,义营长见此改口道:“这位大妖,我们无意冒犯,只是路过此地,能不能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这次那狗牛怪是否比较满意了,用那双血红的牛眼看了一下义营长,没有发声,也没有其它动作,应该比较满意这个称呼。 我心里暗想:“看来这狗牛怪真的能听懂我们的话,这就更需要小心了。”我偷眼往义营长处望了一下,惊讶的发现,义营长竟然将双手背在身后,右手的片刀正在左手臂被鲜血沁透的绷带上蹭血,片刀的上面已经染红了一片,而那狗牛怪却没有注意到这些。 虽然我不知道义营长为嘛要这样做?但是我听他说起过有个学风水的表弟,估计是他表弟曾经告诉过他什么吧?我也懒得多想,为了转移狗牛怪的注意力,我赶紧跳了出来快速跑到狗牛怪身后,对着那狗牛怪大喊道:“我休息够了,我要再砍你100刀,你敢答应吗?” 那狗牛怪听了以后,转头看向我这边,嘴角一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站在那里将头伸向我这边,一副随便你砍,它动一动就不是好汉(好怪)的样子。 我当下举起大片刀对着狗牛怪的牛头,搂头就是一刀,当的一声火星冒起老高,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当下我就慢慢的走到狗牛怪的左侧举起片刀对着它的左小臂就是一刀砍下,狗牛怪早就习以为常,竟然是闭上双眼看都不看一眼。 反观义营长那边整个片刀的刀刃都已经染红了,义营长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就大叫道:“好家伙,好硬的身体,砍不动,砍不动,大妖你别动,我要去砍你的右边大腿”,我边说边往后退至大树边。 义营长却是快速走到狗牛怪的身体右侧,狗牛怪以为是我过去了,还极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响鼻,不过眼睛仍是没有睁开,反倒将头向上扬起,将脖子露了出来。 好机会,义营长举起片刀,右手猛地一较劲,照着狗牛怪的脖子就是一下,只听“当噗”一声响,那狗牛怪猛地张大了那双血红的牛眼,嘴里发出“牟------”的长声惨叫,同时两只爪子猛地向义营长挥了过去,义营长早在砍到狗牛怪脖子的时候就已经后撤了,所以狗牛怪爪子是擦着义营长的胸前衣襟而过,并未抓到义营长。 义营长那把刀的刀身陷进狗牛怪脖子里有2寸,并不致命,但刀却被卡住了,无法拔出,故义营长后撤时只能放开了手,这下武器算是丢了。 狗牛怪虽未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是也够它疼的,只见它猛地一跳跳出坑外,两只爪子抓住那把刀就往外猛扒,咔嚓一声竟然被它拔了出来,鲜血跟着喷出多远去,狗牛怪将刀往地上一扔,仰头狂吼“牟------”,低下头来一双血红的牛眼向我和义营长看来,两抓在胸前虚空乱抓着,看来狗牛怪是非常生气,后果肯定很严重。 我和义营长对视一眼,分别转身就往一颗大树上爬去,狗牛怪一见就轰轰轰的冲了过来,等它冲到我爬的那颗树前,我已经爬到了4米高处的一个树杈边,那狗牛怪猛地一跳举爪就抓了过来,这怪跳起来加上利爪足有6米多高,我忙缩头躲过,乘狗牛怪落下之际,赶紧往上继续爬去。 狗牛怪却没再纠缠我,转身向义营长那棵树跑去,义营长此时已经爬到了6米多高,那怪物到了近前猛地一跳,一爪子就抓了过去,从义营长的左腿边划了过去,狗牛怪这次竟然没有落地,而是用另一只爪子猛然抓进树干里稳住了身形,另一只爪子继续往义营长身上招呼。 义营长此时双手正抱着树干,不好闪避,只好一低头,险险躲过那一抓,并快速向上爬去,同时一转头对着狗牛怪的面门就是噗嗤一口血水,他竟然咬破了舌尖。 血水在空中化为血雾,劈头盖脸向狗牛怪罩去,狗牛怪头脸都沾上了血水,顿时冒起一阵黑烟,狂吼一声,向树下坠落,落到地上后,狗牛怪竟然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好几遍才站了起来,在看它那无毛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坑洞,坑洞是黑红色的,头顶等部位因为毛发的遮挡,情况好得多。 那狗牛怪在义营长那边吃了这个大亏,就转向我这边冲来,头上的牛角对着树干就顶了过来,只听邦的一声巨响,我所在的那颗树竟然剧烈摇晃,幸亏我已经爬到了10来米高处的一个结实的树杈处,当下赶紧坐到树杈上,双手紧抱那根分支。 地下狗牛怪继续在那里冲撞着,轰轰邦邦声中,树干不断地摇晃,不过我和义营长所爬的树直径都在1米开外,非常结实,此时倒是没有倒塌的迹象。 我趁此机会就向义营长那边喊道:“兄弟,你刚才那是什么招数,如此厉害?” 义营长此时也已经爬到了1多米处的一个大树叉,正坐在上面紧紧地盯着我这边,见我问他,就答道:“那是心头血,就是通常说的舌尖血,只要咬破舌尖猛吸一口就可以混合唾液喷出”。 我一听顿时大喜,猛地一咬舌尖,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一股血腥味也同时传出,我猛地吸了一口,然后看着树下的狗牛怪计算好喷出的时机,猛地一口就喷了出去,因为距离远,血水竟然将狗牛怪全身覆盖了,也冒起了一丝黑烟,不过,狗牛怪这次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冲撞着树身。 义营长在那边看见了,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必须要是童子身才会有较强的效果,**,你不要胡乱尝试了,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一个大喘气差点掉下树去,赶紧抱紧分枝。那边义营长却是低下头对着狗牛怪说道:“我说这位大妖,我们不过是想试试你的能耐,现在看来你也有弱点。不如这样,你放过我们,我们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和你作对。” 那狗牛怪听到这话却是站在了原地,抬起头望向义营长方向,口里“牟牟”连叫,意思是说:“刚才你都骗了我,这次不会又骗我吧”。 我感到很奇怪,这么这个狗牛怪这么好说话呢?看起来好像很凶,可是真的是要杀死我们吗?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这个狗牛怪身上缺少点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就是杀气,它却是看起来很凶,但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就是妖气和煞气,却没有杀气。 像我们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对杀气是很敏感的,只不过一开始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狗牛怪那凶神恶煞的外表方面,只想着如何杀掉它或是躲开它,才忽略了它身上杀气这个问题。 第五十二章狗牛怪(三) 第五十二章 狗牛怪(三) 狗牛怪难道并不想杀死我们或是吃掉我们,可为什么又要缠着我们呢?难道它是别人豢养的怪物吗?可是有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将这种凶神恶煞的狗牛怪收服豢养呢?我坐在树杈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我就对对面的义营长说道:“注意它没有杀气”。 义营长一听我这话,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抬手往狗牛怪一指,义营长估计也是回过味来,只见他想了一下,低头对那狗牛怪说道:“这位大妖,你不想吃掉我们,但为什么要缠住我们?还将我们的同伴抓死?” 那狗牛怪听了这话,却是连连摇头,口里“牟牟牟”连叫,同时将两只爪子连摆,尾巴也不断的摇晃,那样子简直是,嗯就像是一条狗一般,可惜我和义营长的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我们也很是无奈,最后我决定冒险一试,于是我就试探性的往树下面挪动,一米,两米,三米,直到我降到最初那个离地面4米左右的树杈,狗牛怪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并未有任何动作,于是我继续往下挪动,直到右脚尖落到地面上为止。、 狗牛怪仍是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只是将头转向我,作出了防备的姿态,我一见乐了,感情这怪还挺精明。 我心里知道,不管怎样狗牛怪杀死了钱宏,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目前只是缓兵之计,要想办法降低狗牛怪的警惕,让义营长用舌尖血来对付它,最终杀掉它。 于是我下到地面上,靠坐在大树树干上,狗牛怪仍然站在原处,不过并没有再注意我,一双牛眼一直盯着义营长方向,看来刚才它被义营长刀砍血喷,记忆太深刻,重点防范上了义营长。这可不行,要是这样的话,义营长根本就没有机会伤害到它。 我心里暗自思量,该怎么办才能有效的分散狗牛怪的注意力呢?最后我决定赌一把,于是我站了起来,快速走到刚才狗牛怪扔掉的那把带血的片刀旁,弯腰捡了起来,举在空中往下虚劈,呼呼有声,狗牛怪听到了风声,自然就转头往这边看来,一看我拿起了那把刀在挥砍,顿时牛眼圆睁,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两蹄蹬地,身子后倾,两抓打开,作出了全力戒备并随时攻击的姿势来。 看来这招有效,完全吸引了狗牛怪的注意力。义营长那边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从树上下到了地面,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不过如何攻击才能奏效成了关键。 而我这时的第一任务是继续吸引狗牛怪的注意力,没有办法和义营长商议,只能靠义营长自己想办法。 只见义营长躲到了大树后面去了,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出来,不过右手里提着一根3米左右长的枯枝,而在枯枝顶端竟然绑了一颗手 榴 弹,手**盖子已经拧掉,拉线绑在了一根藤条上,藤条的另一端紧紧的握在在义营长的左手中,整个拉线都蹦的笔直。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明白了义营长的意思。于是我一边挥动片刀,一边大叫:“大妖,你敢让我用这把刀砍上一下吗?”狗牛怪听了将头连摆,两抓乱挥,意思是绝对不行,一双眼睛盯着我手里的刀,眼球跟着刀的走向不断转动。而后面义营长正悄悄的向它靠近过来。突然,啪嚓一声响,很不幸的义营长踩断了一根枯枝,这一下自然吸引了狗牛怪的注意,它转头就往义营长方向看去,好在义营长在踩断枯枝同时就已经立即后退并藏到了旁边的灌木后面,狗牛怪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我赶紧举刀就往狗牛怪的身前劈去,嘴里大喊:“瞧不起我是吧,看刀!”当然,这一刀我不会真的砍到狗牛怪身上,仅仅是分散它的注意力,给义营长争取靠近的机会而已。 狗牛怪却不会认为我是假砍,因为它真的不注意的话,有可能真的被砍伤,第一次受伤的记忆太深刻了,狗牛怪立即就转回头来,这次看来已经愤怒了,它口中“牟------”的一声大叫,两蹄一蹬地面,轰轰的像我冲了过来,同时两只爪子向着我拿刀的手就挥了过来,意图将迫使我后退,甚至是将刀控制。 我赶紧往后连退,将身子隐藏在大树后面,探出头来,对着狗牛怪说道:“妖怪,我只是试探你的反应能力,你太小气了,不配称作大妖”。 狗牛怪本来气势汹汹的正准备继续向我冲击,一听这话,顿时身子后仰,两蹄在地面上剧烈摩擦,滑行了差不多2米才止住了身形,身后留下两道深深的蹄印擦痕,两抓都快抓到我藏身的大树树干上了,只见狗牛怪将牛头一摇,打了个响鼻,是否并不怎么卖我的账,而是往树后面转过来,两只爪子瞄着我手里的片刀继续抓来,看来不夺走这把刀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弃刀吧,拿什么吸引狗牛怪的注意力?不弃刀吧,我自身将陷入绝境,非死即伤。狗牛怪甚是得意,张嘴“牟牟牟”的狂叫起来。 正在这时,狗牛怪身后传来义营长一声大喝:“孽畜,看看这是什么?” 狗牛怪正张大牛嘴狂叫呢,当即回头,一根木棍顿时就塞进了它的嘴里,狗牛怪本能的一闭嘴,嘎嘣一声将木棍咬断,还没等它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它喉咙深处轰隆一声闷响,狗牛怪口鼻顿时冒出了股股黑烟,再看狗牛怪是浑身剧烈抖动,眼睛开始翻白,轰隆一声竟然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成了?我大喜过望,从树后跳了出来,义营长却是走到了我跟前,抬手从我手中接过片刀,张嘴一口舌尖血就喷到了刀身上,快步走到正在地上抽搐的狗牛怪身边,跳起身来,照着狗牛怪之前脖子上被砍出的伤口处就是一刀力劈华山,可是这次却在距离狗牛怪脖子1寸处停住了,人也落到地上,义营长仍不信邪,举起刀来是是呼呼连砍,结果都是一样,总在距离狗牛怪身体1寸左右就砍不下去了。 我和义营长都是大惊失色,没想到狗牛怪竟然还有如此的护身法术,看来,只有期待之前的那颗手 榴 弹能起作用了。 狗牛怪继续在地上抽搐着,慢慢的我和义营长发现它的身体竟然在慢慢的扭曲变形,似乎浑身都没了骨头一般,变成了瘫软的肉团。 过了一小会,狗牛怪从脖子处竟然裂开了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竟然从里面钻出来一只浑身无毛的猴子来,猴子钻出来后立刻就跳到了树上,看着我和义营长在那里吱吱乱叫,并用手指着我和义营长的身后方向,随即那无毛猴子就钻进从里深处消失不见了。 我和义营长都转头看去,却是发现在我们身后10余米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被剥去了一尺见方的树皮,树身上写着几行字,因为距离较远,看不清楚,我和义营长走近细看,只见写的是“三人同行一人殁,黄符指路丛林中,三秋之约定当守,义字当头观必入,林中异象属禁忌,外传必定天劫降”,在字迹旁边有张黄色的符纸。 我不由想起之前唐玉和我说的那几句道长说的话来“《三人驻,符为路;丛林处,钱已度;红莲猝,活当附;义三秋,观必入;文南渡,缘为胡;境异域,鼎力助;百年速,汝定悟》”,两者意思好像差不多,难道义营长三年后必定会进入道观吗? 我转头看向义营长,只见他抬手取下那张黄符来,一道紫光亮起射进他的双目间,旋即发现义营长就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我也没敢打扰,就站在旁边等着。 我发现而在义营长取下黄符的一瞬间,那树身上的字迹就消失了,树干也恢复了原样,树皮完好无损,除了义营长手中的那张黄符外,之前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良久义营长重新睁开双目,看起来很是平静, 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我总感觉义营长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义营长看了我一眼,说道:“**,咱们该出去了”,说完走到了钱宏遗体前,我赶紧跟上,义营长将钱宏的遗体背在背上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道:“抓紧我的手,闭上双眼”,我闻言立即照办。 刚一闭上眼,只听义营长口里大喝一声“敕”,接着我就是感觉一阵眩晕,然后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在村里了。我们获救的过程你早已知道了,我就不再复述。 村里的人都来打听我们的事情,我和义营长都知道禁忌不可说明,于是就只是对村民们说,我们之前打仗被围,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树林里,然后被他们所救,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事关丛林禁忌,他们也不敢深问,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五十三章赌鬼灵牌(一) 第五十三章 赌鬼灵牌(一) 我和义营长一直呆在慕容博布家中养伤,期间主要照顾我们的就是慕容博布妹妹?——慕容红莲,慕容博布还特别给我和义营长做了介绍。 慕容博布说他妹妹本来在我和义营长获救的前几天因为病重而昏迷了,眼看人就不行了,家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后事,没想到过了一晚上,红莲竟然醒了,全家人都是欣喜异常,连称:“老天开眼,老天看眼”,对着天空就是一阵膜拜,虽然感觉红莲和之前有些不同,但是家人都认为死而复生,有些不同那也是正常现象,也就没有注意。 我在苏醒的第一天就发现红莲和唐玉长得有几分相似,听了慕容博布的介绍后,我心里暗想莫不是真的唐玉附体复活的缘故?直到第五天,红莲给我和义营长端饭过来的时候,我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唐玉?” 红莲听了震了一下,我顿时明白了,我的猜测没错,唐玉真的已经附身红莲复活了。 我和义营长在红莲以及村民的细心地照顾下,很快就康复了。我们也融入了村民的生活之中,过的倒是很充实,自在。一年后我和红莲结了婚,义营长当了证婚人。 我和义营长的心里都清楚那个三年之约,这也是我心里面最为担心的一点,义营长总是对我说,该遵守的一定要遵守,这是一个军人应该具有的基本原则。 在这三年之类我和义营长也经历了好几次恐怖诡异的事情。其中有一件就是关于阴魂显灵的。 记得是我和红莲结婚后满一个月的那天早上起床吃了早饭,外面正在下雨,闲来无事,我和我大舅哥---慕容博布、义营长、红莲坐在一起聊天,慕容博布就说自己家有个远方表哥,名叫高正,外号叫吓死鬼,此人没天不怕地不怕。连鬼神都畏惧他。” 我一听哪会相信,义营长更是站了起来,说慕容博布吹牛过头了,红莲却在旁边帮衬说哥说的这都是真的。 我和义营长的当即表示想去会会这个高正,可是慕容博布却说,他有好几年没见过这个表哥了,因为表哥家离这个村很远,交通又不方便,还真的不知道这个表哥家近况如何? 于是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慕容博布将表哥家的地址写给了我们,我和红莲、义营长收拾了行装,当天就出发了,步行了2天2夜,终于在大清早来到了高正家所在的村庄,打老远我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整个村庄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竟然没有鸡鸣狗吠的声音。 我们走进村里,发现村里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看见鸡鸭鹅犬等动物,倒是每家每户的门前都选挂着一个白色灯笼,里面的红烛已经熄灭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和义营长只好找了一户人家,使劲敲了敲院门,过了半晌,才有一个面色青黑的瘦小老头打着呵欠给我们开了门,满眼狐疑之色望着我们,我赶紧开口道:“老人家,向你打听个人,只知道高正家在哪里吗?”那老者一听青黑色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惊恐之色,忙不迭就要关门,嘴里还说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一见哪能让他关上门,赶紧用手撑住院门,说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们是高正的亲戚,这次是专门来拜访他的,麻烦你给指一下路,我们立即就走”。 那老者使劲关了关门,毫无动静,只好说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看见一间乱石墙黑瓦房就是他家了”,我放开了手,那老者迫不及待的就关了门。 我们三人都有点莫名其妙,对视一眼后,就沿着街道向前走去,走了大约一支烟的功夫,我们拐了一个弯,发现前面100多米处就是街道的尽头,在那里果然有一座乱石墙黑瓦顶的平方,看起来很有些气派,不过院门口依然挂着一盏白色的灯笼,破坏了整个气氛,平添了一丝诡异的感觉。 我走上前去,我抬手敲了敲院门上的大铜环,啪啪啪声后,一阵脚步声从院内传来,不一会,一个瘦高个就打开了院门,探出头来,我一看此人满脸的麻子,整张脸上坑坑洼洼,右眼大左眼小,一开口嗓音很浑厚,只听他问道:“你是谁?来找我有何事吗?” 红莲却是赶了过来,那人一见非常高兴,叫到:“红莲妹妹”,红莲将我我和义营长做了介绍,并将事情原委告知,那人一听仿佛很是高兴,只听他说道:“没想到几年未见表妹,竟然都结婚了,那个红莲妹妹,胡妹夫,义兄弟,你们快请进。” 进到屋里以后,高正令我们进到大堂坐下,端出了一坛米酒,端来了一大盘卤香猪头肉,一大盘水煮花生,一大盘烤红薯,四副碗筷。我们这几天来都没好好吃饭,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美味佳肴,当下也没客气,狂吃海塞,不一会就吃了个酒足饭饱。然后,红莲就去收拾碗筷,高正端出一壶茶来,我们三人重新坐下,边喝边聊。 高正说道:“不瞒二位兄弟,我本身是一个端公,会一点降妖捉鬼的小手段,上不得台面,却让乡亲们给起了这么个外号,说起来也是好笑。二位兄弟如果真的有兴趣见识的话,咱们今儿个晚上出门去村里看看”。 义营长又将在村口碰见的情形说了一下,高正神秘的一笑,说道:“不要着急,等晚上一切就明了了,二位兄弟先去休息。” 于是我和义营长在高正的安排下进入进入西边的房间里睡觉去了,红莲睡在另一间房里。我们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天擦黑,正好高正来叫我们去吃晚饭。我们四人吃饱喝足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屋子外面却传来了鸡鸣犬吠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非常热闹,就像是一个热闹的集市。 当下我们一起将碗筷收拾干净,浑身收拾利落,在高正的带领下就出了院门。一跨出院门,我就惊呆了,眼前竟然是灯火通明,人群密集的一个大集市,可谓是摩肩接踵,人声鼎沸,鸡鸣鸭叫,犬吠猪嚎,叫卖声,讨价声,顽童打闹声等等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高正看到我们吃惊的样子,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于是我们会意,也没言语,而是静静地走进集市里,混在人群中东游西逛。 走着走着,我突然一阵尿急,就想赶紧上厕所,于是我对高正他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表示明白,让我自己小心。我立即就往黑暗的角落跑去,来到了集市外面的一个胡同里,我一阵哗哗,还打了个摆子,很是痛快。这时,我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家传宝物,有缘奉送,无缘千金不卖。”我一听不由得哑然失笑,赶紧拉上裤门,转过身来,却发现在自己身后约2米处,不知何时摆出来一个地摊,地摊就是一块破布,上面放着一个木牌,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小圆帽的老者手里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站在一旁,嘴里正在吆喝,而旁边的那些人却对此视而不见,仿佛这个地毯和老者就像是空气一般,我倒没觉得害怕,只是感觉有点诡异,也很好奇,什么东西千金不卖,有缘奉送?我几步走过去,蹲下细看,却发现那个木牌就是一个空白的木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这年头,连老头都出来骗人了,真是世风日下。”那老者估计是看出来我的轻视,就对我说道:“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这个木牌,只要你将你想救的人的名字写上去,它可以在关键时刻救那人一命,你说珍贵不珍贵?” 我一听哪里肯信,那老者就说:“要不,咱们打个赌,我在七天内扮鬼来吓你,如果把你吓着了,你的就做我的替身,如果吓不着你,这个宝贝就是你的。” 我当时也是鬼使神差,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才答应完毕,就感觉眼前一花,再看面前,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光秃秃的青石地面而已,我正自疑惑。突然,肩膀让人给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一看,确实高正,红莲和义营长正站在高正身后,都是一脸关切的望着我,我不由疑惑不解,说道:“怎么呢?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啥子?” 高正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妹夫,你刚才在干什么?快点告诉我”。 我也没隐瞒,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他们几个听,高正一听脸色就变了,猛的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忘了今天是赌约鬼找替身的日子。” 当下,高正就急匆匆带领我们回到了家中,将院门关好,并在并在上面贴上黄符,然后我们几人都进入堂屋,高正又将堂屋门关好,在门窗上均贴上黄符。 第五十四章赌鬼灵牌(二) 第五十四章 赌鬼灵牌(二) 高正那如临大敌的表情和动作,将我们三个也感染了,全部都紧张起来。高正忙完后,就在堂屋中间堂屋中间盘腿坐下,开口对我们说道:“我今天带你们逛的是一个小鬼市,本来这个鬼市的鬼民都认识我,也知道我的本事,应该不会招惹我们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忘了一个重要的的事情,那就是今晚绝对不能在街上撒尿,否则,赌约鬼就会出现,想方设法吸引撒尿者与它达成赌胆大的赌约,然后就会在七天七夜期间想方设法吓唬人,一旦那个人真的被吓倒了,它就可以取那人性命,将那人作为自己的替身,那样赌约鬼就可以投胎转世了。 而那块赌约鬼之前被困的木牌就变成了新死去的那个人的阴魂被困之所,那个人的阴魂又会想法设法勾引其他活人和他达成赌约,周而复始的进行这种寻找替身的害人动作。 但是,赌约鬼只能是采用吓唬的手段,不能直接出手杀死那个打赌的人,也不能借助其它手段直接杀死打赌的人,否则,赌约鬼直接失败。失败的后果和七天内未能吓倒打赌人一样,那就是如果七天过后,赌约鬼还未能吓倒打赌的人,那么这个赌约鬼就会被困近木牌中50年,忍受阴火炼身的痛苦50年以后,赌约鬼才能再次出来害人。 而将人吓到的标准就是吓尿,或吓晕,或吓得尖叫,或吓呆不能动弹这四种,当然直接吓死的话,也算。不过,每天晚上赌约鬼只有一次吓唬人的机会,而且白天不能出现,这也算是一种制约。 为今之计,只有加强防范,另外妹夫千万别被任何幻想吓住,你要知道,从现在开始的七天七夜里,你所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有可能是你的幻觉”。 “也包括你们吗?”我问道。 “没错,我们也有可能是你的幻觉”,高正回答道。 我赶紧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非常的痛,看来至少在现在他们不是幻觉。 当晚,我、义营长、红莲三个都呆在堂屋里席地而睡,高正则一直盘腿坐在堂屋中间进行守护。我慢慢的有点迷糊起来,耳边渐渐地出现了越来越大声的声音在喊叫着:“嗷。。。。。。,呜。。。。。。,啊。。。。。。”神号鬼哭般,中间还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幽闭噪音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就像是我已经进入了地狱之中一般,我感觉自己就要沉陷进去了。 这时我耳边传来了一声正气十足的大喝:“快快醒来”,我一下就惊醒了,睁眼一看自己已经走到了堂屋大门处,正准备打开房门呢。回头一看,高正此时正圆整双眼看向我,我暗道好险,当夜却是没有再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 难道说那个赌约鬼真的很逊,只能靠这种手段来吓唬我?天亮以后,大家一起弄了顿丰盛的早餐,吃饱喝足后我们各自回房睡觉,要为晚上的战斗养好精神。 高正说赌约鬼是很凶的一种鬼,特别是针对和它有赌约的人,其凶厉程度更是翻番,昨晚的那只是一点小小的的试探。晚上每个人都要和他一起呆在堂屋,要不他没有办法保护每个人的安全。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赌约鬼就使出了一个更厉害的招数。夜里我被尿憋醒了,高正此时仍闭目盘腿端坐堂屋正中,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没有听到其它动静。义营长和红莲也是分别躺在旁边地铺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拿过旁边的马灯,准备去后面的茅厕方便。 刚来到茅厕门口,我的眼前就猛跳出来一个肠穿肚烂、只有半张脸的恶鬼,那没有眼珠的黑眼洞在马灯的照射下一闪一闪,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呼之欲。 我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猛然间我还是吓了一跳。我的尿都被吓了回去,正准备转身就跑,却没想到恶鬼突然消失了,这时我耳边响起了赌约鬼阴恻恻的声音:“害怕没有?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我镇定的说道:“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突然冒出一个这么恐怖的鬼东西,任何人都是这种反应,甚至被吓得大叫,被吓昏,被吓尿的等等,我既没有大叫,也没有昏迷,也没有吓尿,也没有吓得呆住不动,甚至都没有转身跑,你自己都不会相信我被吓到了,对吧?。 那个赌约鬼的声音没有再出现,估计已经走了,这晚就这样平安渡过了。 第三天晚上,我们照样呆在堂屋里,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旋即我隐约看见高正竟然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古装佳人。 高正就走出门去和那个古装佳人在说些什么,声音很低,我闭住眼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你弄错了,危险,表妹,妹夫,走,朋友,很安全,赶快”等断断续续的词语,可是那个古装佳人貌似根本不相信的样子,而且眉宇之间充满了焦急之色。 高正估计也有点没底,就转身来到我的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妹夫,快起来,我的师姐过来说师父推算到赌约鬼在今夜可能会打破规则,亲自入梦杀你,所以,你赶紧跟我师姐去我师傅那里,这样才能保障你的安全,我师傅那里也不远,就2里地的样子。” 我看见高正满脸焦急的神色,不像是虚张声势,也有点着急,就翻身站了起来,跟随高正往门外走去。就当我的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还未离地的时候,我突然又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我又未能明白。 当下我就站在那里犹豫起来,突然身后传来了咯嘣的响声,我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尿了,只见一个青面獠牙,头上长角,眼如铜铃的恶鬼此时正趴在义营长身上,在啃食他的手指,可是义营长就像是死了一般,竟然毫无动静反应。 我就大声喊道:“义兄弟,有鬼在吃你,你赶紧起来。”反复喊了几遍,可是义营长仍是毫无反应,我就朝高正喊:“大舅子,你赶紧救人啦,我兄弟都快给鬼给吃了。” 可是高正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竟然自顾自的又出门去了,我一看这哪行呀,得赶紧想办法救兄弟才是。我突然想起以前的经历,对,用舌尖血试试,虽然我不是童子,但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于是我就咬破舌尖,猛吸一口就要转身跑到义营长跟前喷那恶鬼,哪知这时那个恶鬼竟然消失不见了,再一看义营长好好的睡的正香。 我转头看了看,发现高正和那个古装佳人并排站在门外,正满脸疑惑不解之色看着我,这是我突然感到胸口一热,一股暖流冲进大脑,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哪里有些不对劲了,高正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师父是谁,也从没说过他有个师妹,按理说才2里地的距离,他在开始去找他师父帮忙,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只要白天去一下就可以了,为啥偏偏要晚上他所谓的师妹过来领我过去呢? 想到这里,我就我就试探性的说道:“大舅子,白天不是去了你师父那里吗?怎么没看见你师妹呢?” 那个高正却是一怔,回到道:“我师妹是今晚才会到师父那里的,师父赶紧让她赶过来帮我们。” 我听了心中不再怀疑,说道:“赌约鬼,你的这些幻象对我没有用,散去吧。” 门外的高正和那古装佳人顿时就扭曲起来,不一会竟然消失不见了,我暗自庆幸,伸手往刚才两人所占的位置摸了摸,却摸到了一只手,不由大吃一惊,就抓住那只手猛地往旁边甩去,但是我是出了浑身的劲,也是是将那只手脱出3寸的距离,那只手就像是粘到了我的手上,甩也甩不掉,拉也拉不动,我很是着急,浑身都冒出汗来,不由打了个摆子,竟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我睁眼一看,自己竟然站在堂屋门后,右手已经握住了门栓,门栓也打开了一半,再看高正此时正站在我的旁边,右手伸出抓住了我的右手,见我醒来,他也是长出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高正说道:“刚才你中了幻术,差点就开门出去了,我差点都没能阻止你,还好我在你胸前贴了一张定神符后,你醒了过来,看来你的心志很强,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果然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那符纸的符文已经有些发黑,估计经过刚才的场合,已经报废了。 高正放开了我的手,回到堂屋中间继续打坐去了,我将门栓插好后,也转身躺到了地铺上,不过我已经没有睡意了,我就问到:“大舅子,你真的有个师妹吗?还有你的师父是谁?在哪里?” 第五十五章赌鬼灵牌(三) 第五十五章 赌鬼灵牌(三) 高正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估计他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不过,高正也很快对我做出了回答,他说他的师父就是本村的前任端公文老头,而文老头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高正也没有师妹。我听了以后,暗叫侥幸,那个赌约鬼看来真不简单,还会虚构梦境,要不是有高正在,我差点就上当了。 当下无话,时间到了第四天中午,吃过午饭后我准备到村外的一条小溪里去钓鱼,因为是大白天,高正他们几个也没太在意,都是叮嘱了一句小心点,天黑前赶紧回来之类的话,我当然是点头应承,随即拿上高正自制的渔具就出了门。 不一会就来到了那条只有5、6米宽的小溪边,我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就坐了下来开始垂钓,不知为什么,今天我的手气特别的好,不到半小时竟然钓到一条20多斤重的大鲢鱼。 当时我看到浮漂猛地往下一沉,又恢复原状,我没动;浮漂又往下一沉,这次幅度大多了,不过转瞬又恢复原状了,我仍然没动;第三次浮漂猛地往下一沉,这次没有恢复原状,整个鱼线被拉得笔直,钓竿都被扯弯了,形如满弓,我知道这是一条大鱼,不能心急,必须采用游动收线法才行,否则必定线断鱼逃。 最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耗时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将这条鲢鱼成功的弄上岸,累的是浑身大汗淋漓,我用网兜网住这条鲢鱼,将网兜下半部分浸入水里,暂时解决那条鲢鱼的呼吸问题,网兜的把手紧紧地拴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我顺势倒在平整的石头上准备小憩一会,然后赶回高正家里,这条鱼够大家吃几顿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太高兴,反正我这一睡竟然睡死了过去,等我醒来竟然来到了傍晚,周围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我一下就跳了起来,赶紧去提上网兜,拿上渔具就往高正家跑去。跑到村口,我看到前方有手电光到处乱照,同时我听到了义营长的声音在大喊我的名字,我赶紧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应。终于我和义营长汇合一处,他很是焦急的对我说:“兄弟,你都到哪去钓鱼了,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你回来,我们都急坏了,分头出门找你去了,还好你平安无事,现在赶紧和我回家,那个赌约鬼重点可是针对你的,必须好好提防。” 于是义营长过来帮我抬着那条大鱼,两人快速往高正家跑去,不一会就回到了高正家,正好红莲和高正也是打着手电走了回来,双方都很高兴,红莲还嗔怪我像小孩一样,一玩起来就毫无时间观念,让人担心死了。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心下也是很感动。 高正没说什么,不过我从他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他的担忧以及看到我平安无事之后的喜悦。 当下我和义营长负责将那条大鱼打理干净后,就着高正家的那口特大号铁锅煮了一锅麻辣鱼,每个人都是吃的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这晚大家都按惯例聚在堂屋,各自分头睡下或打坐不提。我迷迷糊糊的竟然看见我的身体上长出了鱼鳞。先是我感觉手背奇痒无比,我使劲的抓挠,都抓出血了,然后伤口处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片片的鱼鳞,接着我的脸,背,胸腹,胳膊,腿也是逐渐痒了起来,越来越痒,令人无法忍受,我到处乱抓,乱蹭,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都剥掉一般,弄得是浑身鲜血淋漓,伤口遍布,鱼鳞也是很快在伤口处长了出来,浑身变成了灰黑色,一股恶心的鱼腥味从我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最为恐怖的是,我的头发也被抓掉了,我的头也开始变得椭圆扁平,嘴角还长了几根触须,几乎跟那条鲢鱼的鱼头一模一样,只是我的眼耳口鼻嘴还在,我还能说话。 我的整个状况看起来令人感到恐惧,而且在我的身体外有一层渔网罩住,鱼王上布满了鱼钩,我稍有异动,那些鱼钩就会钩进我的身体,这让我动弹不得。 这时我耳边传来高正的声音:“兄弟,你这是中了鱼怨诅咒了,除非把你抬到你之前你钓到鱼的地方去,将你侵入水中只留下口鼻呼吸,等上3个时辰后方可解除此诅咒,否则,你将活活的困死在这个诅咒幻像中。你之前大概的钓鱼的位置在哪里?” 我想说话,却发现此时自己已经无法顺利的说话了,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溪边。。。。。。平整石头。。。。。。”。 义营长的声音此时传进了我的耳朵:“高大哥,你看**的情况,恐怕我们需要赶紧的将他送到水里浸泡才行”。 高正的声音说道:“这样吧,红莲妹子留在堂屋里负责续香,不能让香火熄灭,这想可以吸引住赌约鬼的注意,让我们最大程度顺利地解除我妹夫身上的诅咒”。 红莲的声音传来:“表哥,没有问题,你们赶紧去吧,我会看好香火的”。 高正和义营长两人头戴矿灯帽,两道矿灯光柱非常明亮,义营长站在我的头前,高正站在我的脚前,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将我抬起放到了一架滑竿上面,然后蹲下身去将滑竿架到肩上抬了起来,咯吱声中他们抬着我就出了堂屋门,红莲随后将门关上了。 我浑身痛痒,就如万蚁噬心一般,忍不住就想去抓挠,但是我知道越是抓挠我的身体变化就会越快,还好因为渔网以及鱼钩的缘故,我现在已经不能或者说不敢动弹手脚了,看来这个渔网不一定是诅咒形成的,有可能是高正他们弄出来限制我的行动。 但细细一想,这也不太可能,他们完全可以用绳子将我的手脚捆住就可以了,就算是要用渔网将我困住,也没有必要弄鱼钩在渔网上,看来这诅咒确实非常厉害。就连高正都暂时放弃了对赌约鬼的防御,专心的破解这个诅咒,这个诅咒对我来说真的是最为致命的也是最为厉害的了。 第五十六章赌鬼灵牌(四) 第五十六章 赌鬼灵牌(四) 不一会,高正和义营长就抬着我来到了之前我钓鱼的那块平整石头边,他们放下滑竿,将我从滑竿上抬起来,慢慢的将我整个人浸入水里,只留下口鼻呼吸,两人头前脚后的将我扶好并固定住。 刚一浸入水里,我就发觉浑身的痒疼减少了不少,身上的渔网竟然也感觉不到了,好像已经消失了。高正也没有继续扶住我的腿脚,任由义营长扶好我的头部,保证我的呼吸后,高正从怀里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开始在我的身上刮了起。只听得嚓嚓连响,就像是鱼身上的鱼鳞被刮了下来一样,我没感觉到疼,反倒感觉一阵的舒爽和轻松,他每刮一次,我就轻松一分。 慢慢的,高正从脚底刮到了我的胸腹之间,突然他停了下来,将头凑在我的耳边说道:“你忍着点,我要一片片的剃掉你心口处的鱼鳞,会很痛,但是很关键,清除干净以后你就会好转大半,如果你听懂了我的话,就将眼睛眨上两下。” 我听了他的话,毫不迟疑的将眼睛连眨了两下,并做好了忍受任何痛苦的准备。只见高正手中的匕首刀尖离我的胸口越来越近。 我听到了胸口处嚓的一声鳞片被刮掉的声音,我又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拽住并慢慢地往外拔了出去, 一阵空荡荡的感觉传来;嚓又是一声鳞片被刮掉的声音响起,我心里面仿佛又有什么东西被拽住并慢慢地往外拔了出去, 一阵空荡荡的感觉再次传来;这样的声音和感觉至少重复了有20次,高正的动作仍未停止,他对我说道:“还有最后一次就大功告成了,但这一次是最痛的,你千万忍住,不要乱动。” 我仍然是将眼睛眨了两下表示听懂了,高正就开始将匕首的刀尖往我的心口处再次伸了过去。不知为啥,我感觉高正比我还要紧张,要是白天的话,估计都能看到他额头的冷汗了。 而且,我心里也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最后一下不能让高正得手,否则自己将万劫不复一般,我当下就准备开口喊高正停下,可是我张大了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就仿佛我变成了一个哑巴,我想说的话在喉咙里只能是变成了嗯嗯啊啊的低沉鸣响,,高正对此毫不理会,匕首刀尖已经接触到了我的胸口。 我很焦急,也很害怕,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可能是因为在水里的缘故,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汗水带来的不适,在我的眼睛里高正也好,义营长也罢,此时仿佛他们都不存在一般,我觉得我快要晕过去了。 这时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般的大喝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竟然恢复了清醒,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水,更没有溪流,自己浑身上下既没有鳞片,也没有渔网,更不用说鱼钩,可以说我仍是以前的我,毫无异状。 我再定睛一看,我的双手正紧紧地抓住了高正的双手,已经将他拽了起来,正面向堂屋大门方向走去,刚才就是高正的一声大喝将我惊醒,原来刚才我又进入了幻境,这也太那个什么诡异了,我是何时中了幻术了呢? 高正看见我清醒过来,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我赶紧放开了他的手过去查看义营长的情况,却发现义营长睡得很沉,眼珠在眼皮底下骨碌碌乱转,高正正好过来,一看之下大叫不好,我问他为何这样说,高正说道:“你的这位义弟此刻正陷入梦境之中,估计在梦里遇到了很大的危险,你看他眼珠乱转,额头冒汗,双手握拳,正是紧张无比的表现。你刚才在环境里有没有遇见你的这位义弟?” 我听了也是非常那个着急,就赶紧答道:“我在幻境里看见了你们三个,这有什么问题吗?” 高正说道:“我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你的义弟和红莲表妹就不敢保证了,如果你接触了他们的话,很有可能将他们也带入幻境中,这就麻烦了”。 我听了,赶紧过去查看红莲的状况,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额头没有冷汗,眼珠也没有乱转,我细细一想,我在之前的幻境里并没有接触到她,看来高正说的没错。 高正这时用手掰开了义营长的眼皮,我看见义营长的眼珠周围一圈圈的螺旋状黑色条纹,看起来就让人头晕,高正摇了摇头说道:“照这样看来,你这位义弟恐怕凶多吉少,除非他本身具有特殊体质”。 到了这天下午大约5点左右,义营长竟然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红莲、高正本来都围坐在他的周围,正在焦急中,他这样突然醒来,弄得我们几个开始都没反应过来,都呆了片刻后我们都同时欢呼起来。 然后义营长就将事情经过像我们详细讲述了一遍,我们总算知道了他此时在梦境和幻境中的详细经历。 以下是义营长的口吻讲述的他这个梦幻中的经历。 在我当时的记忆里,**哥和高正哥突然消失了,而我则出现在了一面大湖边,夜色变得很美,月明星稀,明亮的圆月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映下,湖面上形成一道波光闪闪的康庄大道,一直通向湖的深处,水波荡漾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已经沉醉其中,而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的整洁军装,站在湖边,身影倒印在水中,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就像是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一般。 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呢?我不由笑了,穿着草鞋的双脚踩在湖边的沙滩上,有点凉凉的,在湖风的吹拂下,感觉非常的舒爽,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如此的真实,难道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中?哎,管它呢?此情此景,哪怕就算是梦幻中,也是不可多得的,何不放开胸怀享受一下呢。 第五十七章赌鬼灵牌(五) 第五十七章 赌鬼灵牌(五) 于是在一面湖畔,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独自走在湖边的沙滩上,周围没有任何的生物,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为自己一个人打造,我有一种非常的满足感。 湖面上的粼粼波光依旧闪动,一个个细微的涟漪不断扩散,让月光照映下的湖面看上去更具有无穷的吸引力,那条横空而出的彩带般通向湖面深处的康庄大道此时也不知不觉得扩展开来,就在自己的脚下向无尽的黑暗中延伸进去,就像是迎接升仙之人的仙路,又像是通向未知的神秘地域的引桥,真的让人好想一步跨上去就荣登仙境。 带着水汽的夜风迎面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还真的有点凉飕飕的感觉,一种莫明的思念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我的眼角竟然有点湿润了,我的战友们可好?战况如何?我的老父,我的亲人们可好?那些饱受小日本摧残的父老乡亲可好?我心中百转千回,肝肠欲断。 我随口吟道:独临昆仑山河壮,倏忽朝夕外敌戕;东瀛倭寇恶如蝗,华夏男儿身似钢;壮志雄心驱扶桑,马革裹尸望故乡。 吟毕,我叹息一声,就想转身回去,可我转过身来,却发现自己面前仍是那面大湖,茫茫之中,我似乎可以看到老家的房子,老父的房间亮着灯,虽然微弱,但在黑暗中却犹如那灯塔,给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我转头环顾四周,却发现在我的左侧的湖边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好像正在向湖中走去 我快步走了过去,随着距离的缩短,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材很丰满的中等个头的短发年轻女人,女人的五官很端庄,很精致,只是双目紧闭,睫毛很长。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短裙,双腿浑圆而光滑,女人浑身沐浴在幽幽的月光之下,她全身的皮肤是那么的润白,那么的有光泽。 女人的左脚已经踩进了湖水中,那条康庄大道在女人的脚踩下去的瞬间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在波光粼粼的映衬下,女人更增添了一股神秘美感。 虽然我从未和女人谈过恋爱,但是此情此景,竟让我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去拉住她的手和她说话的冲动。而这时,女人的右脚也已经迈进了湖水中,湖水已经漫过了那女人的小腿肚,但女人毫无反应,继续抬腿向湖中走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莫非是想自杀吗?不行,我说什么也要阻止她。于是,我对着女人大喊一声:“停下!”可那女人根本毫无反应,眼睛仍然紧闭着,继续抬腿向湖中前进。、 我非常焦急的冲了上去,准备将先将那女人拖回湖岸再说。 我的手就快要抓到女人的左胳膊时,女人竟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将头慢慢的转向我的方位,眼皮在颤动,似乎就要睁开双眼,我很紧张有很期待的呆站在原地,伸着手看着女人。 就在这时,女人的脚底突然涌起一个巨大的水柱来,一下就将女人包裹进去,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我大叫一声往后猛退几步,浑身冒出冷汗来,我抬手去擦额头的冷汗,谁知却摸了个空,我吓得又大叫一声,竟然惊醒过来,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自己正躺在床上呢。不过,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不像是一场梦,倒像是刚才是真实的,我现在才进入了梦中呢。我一时半刻惊魂未定,兀自在那胡思乱想着。我转头望向窗外,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非常的明亮,给人一种阳气十足的安全感。 不对,我不是和**哥、红莲嫂、高正哥在堂屋吗?怎么我现在独自呆在一间屋里?而且,这间屋子我记不起来是哪里?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想到这里,我跳下床来穿上草鞋,嗯,怎么这鞋湿湿的,还有沙子。我的脚刚穿进草鞋就觉得不对劲,忙低头一看,我的草鞋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来一样,还在流水,床边一大滩水迹。 我在转头四顾,竟然在床当头发现了我的制式装备,中正步枪,片刀,手 榴 弹,子弹带,水壶,手电,被褥,口粮袋一应俱全的码放在那里,就像是我自己睡觉前一样样的脱下来放好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如坠云里雾里一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女人也是真的?要不然自己的湿湿的草鞋,全套的制式装备该如何解释呢?我再次感到了异常的恐慌。 等等,也许是他们几个和我开玩笑,故意弄成这样来吓唬我,对,一定是这样,我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并安慰自己,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就能够解释了,嗯,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可怕,不就是开玩笑嘛,即便有点令人感到奇怪,但不管怎么样都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算了,我就装着被吓倒了,让他们高兴高兴也好。 其实,我心里面又隐隐的有种失落感,我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难道就一面我就喜欢上她了?这也太扯淡了,我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更何况男儿志在四方,当前正是国难当头,我不思报效国家,却在这里儿女情长的做单相思。 真是该死,我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将那女人的身影赶出脑海,可惜,适得其反,女人的身影始终清晰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有一种立即跑道那面大湖边去看看的冲动。 难道我就因为一个不知是不是幻觉的所谓女人就忘记国仇家恨,真的就这样堕落下去了吗? 我冥思苦想间,脑海变得清醒无比起来,似乎有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开始念诵一首诗“飞花倩影丽色灿,佳人莲步风姿翩;在水一方伊影纤,君子好逑何须瞒。” 我听了几遍以后,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明悟感,是呀,就算那个女人只是我脑海中幻影,但是,对我的记忆来说,她就是我心中最为理想的佳人,我何苦要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去辩解,去遗忘呢? 只有顺其自然,我的内心才会坦荡。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会感到遗憾和后悔。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试验,我该好好的应对,而不是逃避。 第五十八章赌鬼灵牌(六) 第五十八章 赌鬼灵牌(六) 我穿上了湿湿的草鞋从床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向房间外面走去,当我伸手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时,门却吱嘎一声向内打开了,差点撞上我的鼻梁,我本能的惊了一下,却见**哥正站在门外,他也没想到我正要出门,被我的突然出现也是惊了一下,我们两人互相看了半晌,然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哥对我说道:“我是来喊你吃晚饭的,高正说我们要提前准备应对今晚的赌约鬼到访,毕竟越往后赌约鬼的力量越强,直到七晚结束。” 我点了点头,跟在老 胡 哥身后走到吃饭的偏房,大家一起快速的吃完了饭并收拾完毕。 高正又在堂屋里外忙碌起来,又是画符,又是布阵的,我们几个根据他的吩咐在一旁帮忙。很快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我们也忙完了,都回到堂屋里,关上堂屋们,然后仍按之前的顺序和方式打坐或躺在地铺上,默默的等待起来。 我躺在地铺上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失落感,还有一种焦虑感,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睡着了。 我感到有风吹到了脸上,耳边还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波浪声,甚至有水滴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发现我不知不觉中竟然又来到了那面湖边。 我发现这次我身上除了衣服,没有任何装备,我的心里顿时有点发毛,毕竟多年来的军旅生涯,我已经养成了枪不离身的习惯。对枪有一种依赖性,也许就是一种军人的本性吧,枪就像是我的伙伴一样。 我眼前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幽幽的月光下伸向远方,我下意识看了看天空,我看见了天上的明月和闪亮的星星,我回过头去,身后依旧是一面大湖,我扭回头,看见了那个女人此时正在向湖中走去,她依旧穿着那身连衣短裙,依然是那么的不急不缓,不像是想自杀,而像是回家一般,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四顾,我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眼睛很大,很有神采。 难道我已经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梦中了?我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害怕呢? 不过这种时候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本能的对着那女人大叫一声  “小姐,请停下!” 我的声音很大,我心里隐隐的觉得只有大声喊出来才能驱走一部分我心中的那种恐惧和焦虑,但更多的我是真的想阻止那女人的愚蠢自杀行为。 我感觉那女人与我就像是不在一个世界里一般,我的声音那么大,甚至我都听到了回声,可那女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大眼睛在四顾时还来回的掠过的身上,可是根本未在我的身上作任何停留,就好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种气氛比之昨晚的梦境更加诡异,更令我感到不安。难道她是瞎的,还是聋子,是一个聋哑盲人?可是,昨晚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能听到我说话呀,不可能是聋哑人,再看她的眼睛那么有神,更不可能是盲人。 我在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可是都无法解释目前的景象。该怎么办?我想起了昨晚脑海中出现的那首诗来,于是就下了决心,不管怎样,我先要将女人拖回岸边才是当务之急,到时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就像昨晚在梦中一样快速想女人追了过去,此时水已经快要淹过女人的腰部,裙摆在湖水的带动下不断地飘动,女人淌着水有点不稳了,随时都有可能倒进水中。 我也顾不得淌水追赶了,一下扑进水中向女人游去,没几下的功夫我就游到了女人旁边,此时水已经没过了女人的腰部,我用右手猛地一下抓住了那女人的左手腕,奋力往岸边游去。我感觉女人的手腕皮肤很光滑,肌肉很柔软,就像是柔弱无骨一般,女人任由我拖拽住毫无反抗,直到上了岸,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将女人按坐在岸边的一块一块石头上,然后对她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去自杀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你就会好受些。”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双手防卫姿势的环抱在胸前,月光下因为短裙被水打湿的缘故,我竟然隐隐约约的发现女人的身材曲线很完美。 我忙将视线挪开,却不想又看到了女人雪白的腿,原来我刚才将她按坐在石头上的时候没有注意,裙摆向上翻了起来,我站在那里非常尴尬,我总不能用手去帮她把裙摆给放下来吧,这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我只好将头侧向一边,轻轻地咳了两声,说道:“这位小姐,麻烦你将衣服整理一下,我怕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 说罢,我也没管女人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就转身走到一边,面向湖面,心里默数着“1,2,3,4,5,6,。。。。。。”,我的身后跟着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整理衣服的声音,等我数到50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很温婉的清脆女声用四川话说道:“我整理好啦,你回过头来吧。” 我慢慢地转过身去,发现女人正站在那块石头边,衣服和头发都整理的很整齐,站在那里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不由自主的就散发开来,令我有点相形见绌,毕竟,我还没有和这样漂亮,有气质的年轻女人单独呆过,令我感到有点扭捏和惶恐,甚至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女人也在仔细地打量我,兴许看我不像是坏人,女人就开口说道:“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讪讪地说道:“不要那样说,任何人在那种情形下都会这样做的,所以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女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指着那块石头说:“你过来和我坐下说话”。 女人说完就坐在了石头的一端,因为是短 裙的缘故,雪 白的腿露出好长一截来,我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表情很是有点尴尬,女人也许看见了这点,就慌乱的用手将裙摆又整理了几下,可惜并未收到什么效果。 第五十九章赌鬼灵牌(七) 第五十九章 赌鬼灵牌(七) 我感觉女人的脸都有点红了,忙将视线移到一边,尽量不去看,脚底下却没有任何要走过去坐下的动作。女人又开口了:“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事,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只是喊你过来坐下说话,又不是要吃了你,瞧你那样。” 我一听顿时就落了个大红脸,我竟然被一个女人给鄙视了,还是一个准备自杀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也长得好看,可是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女人,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瞧不起,太丢男人的脸了。 于是我不再顾忌什么,而是快步走到石头边就坐了下来,当然我和女人只见还是尽量的保持了距离,我可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抗日的战士,绝不能乘人之危干出什么缺德事。 女人在我坐下后也没在拿话刺激我,只听她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晓芸,是宜宾人,是一个法国留学回来的参加抗日救国运动的学生,本来我在家好好的睡觉,不知为啥就来到了这里,还莫名其妙的要走到水里去自杀,就这样被你救了,真的好感谢你。” 我听了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复姓东方,单名一个义字,我是C市S县人,今年21岁,我读过几年私塾,之前是川军某部通讯三营副营长,后来被打散了就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里,也是机缘巧合的碰到了你,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王晓芸听了我的话后,很惊奇的说道:“我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说是不是真的?不信,你来摸摸看看。” 我连连摆手,说道:“我信还不行吗?刚才救你的时候我不是拉了你的手吗,我相信你是真的。” 王晓芸看见我的窘态,不由噗嗤一声笑了道:“瞧把你急的。喔,对了,你说你今年21岁,你是几月份的生日?” 我不以为意的答道:“12月份的” 没想到王晓芸听了竟然站了起来:“不会是12月12号的吧?” 我的反应更大,顿时就跳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王晓芸眨了眨眼,很有点俏皮的说道:“我猜的,不行吗?” 我无语,又坐回原位,问道:“那你几岁了?” 王晓芸听了却道:“你没听说过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打听的吗?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我的救命恩人。” 我感到这样称呼很别扭,就说道:“那个王小姐,我和你商量件事,你看能不能今后直接喊我的名字,你老是称呼我为救命恩人也不是办法。” 王晓芸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说道:“你以后也别老是称呼我为王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最好。” 于是经过我们的协商,双方的称谓就定了下来,我喊她“小芸”,她喊我“小义”。 接下来,小芸问了我许多关于抗战的事情,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双方交谈很是愉快。 特别是随枣会战的经历,以及在我们战败突围一直到进入血矿村的那段经历,王晓芸听了的是津津有味,完全着迷了,一直在那里用手托着下巴,满眼期待的看着我,听着我的讲述,还时不时的插几句话,指出我们当时的失误之所在,甚至打断我的讲述要求我将先前讲的某些事情重新讲一下,她好分析判断有没有失误之处。 还别说小芸说的那些失误之处,我一直都没发觉过,听她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般,只觉得之前的那些经历有好多都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并不是老天故意捉弄我们,心里面老后悔了,看来以后做事更应该思虑周全,尽量避免犯错误才是正理。 不知不觉中,我们彼此的戒备都慢慢消失了,两人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的朋友一般。王晓芸的双手没有再环抱在胸前,而是自然的放在大腿上,我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了王晓芸高耸的胸部,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暗想: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着都是唬人的,就说眼前这个女人吧,文化高,说话条理清晰,善于观察,虽然胸大,但绝对是有脑的女人,不可小觑呀”。 王晓芸发觉了我的目光,赶紧抬起手在我的眼前晃了几下,说道:“看什么呢?瞧你那色样。”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收回目光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你知道哇”,王晓芸小嘴一抿,很是正经的说道。 “我,我,。。。。。。”,我在那里支吾半天,硬是没能说出话来,这种事情咋说呢,不是越描越黑吗。 王晓芸见到我的囧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瞧你急的,没事,就是逗逗你玩呗。” 看着她那如花笑颜,在月光下更显得神秘和美艳,我的心里涌起一种想要将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想法,此刻的她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让人心动。 我强行镇定下来,对小芸说道:“那个,小芸,你有没有什么要讲给我听的?” 王晓芸伸手将头发整理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向上翘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凑近我的耳边说到:“我有个鬼故事要讲给你听,你敢听吗?”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她的气息不断地在我的耳边撩动,痒痒的,有一个很诱人的体香传进我的鼻孔,我的心嘭嘭乱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佳人吐气若兰香,君子惜玉如心猿”吗? 只听王晓芸坐回了身子,双眼微闭,是否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看着我慢慢的讲述起来。(以下的这个故事以王晓芸为主视角讲述)。 还记得我在到法国留学之前,我们家都住在长江北岸,而我读书的女中却在长江南岸。每天上学放学,坐渡江船是我的必备课程,也是我的最爱。 风和日丽之时,坐在渡江船上,看着江水打着旋向下游流去,偶尔还有水草、树木顺流而下,经常看到水面跃出一条鱼儿来,转瞬又落回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在阳光下扩散开去。 第六十章赌鬼灵牌(八) 第六十章 赌鬼灵牌(八) 那个时候,我的思绪也如同那涟漪向外扩散,我想的很多,诸如自由,女权,男女平等,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我将来要出国留学,学成了回来报效国家之类的,是我当时想的最多的。 你不要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要知道,我在女中接受的都是比较开明的文化教育。 风吹雨打之时,坐在渡船上,看着浑浊的江水汹涌而下,许多的杂物杂草裹挟在浑浊的水流中,时而没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快速的从我的眼前飘过,我当时想的最多的就是人的命运不就像这些水中的杂物杂草吗?又有谁真的能过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呢?绝大多数都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而我一定要做一个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不做那随波逐流之辈。 就好比我未来的夫婿一定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自由恋爱,不要包办婚姻。 旁白:东方义这时在旁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他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子很不一般,不仅是容貌漂亮,而且思想很新潮,东方义在部队也接触了不少的新思想,但一个女子敢于如此说话,还真不多见。 东方义不由得听的呆了,而王晓芸的左手好巧不巧的正好在义营长的右手边打着节拍,东方义的手不知不觉的向王晓芸的手伸了过去,两只手乍一接触,两人都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猛地一哆嗦,各自抽了回来,两人的脸上都显出了红晕,有各自偷偷地注视了对方一眼,却发觉对方正在看自己,视线乍和随分,为了掩饰尴尬,两人都各自咳嗽几声。 王晓芸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坐的那条渡船是一艘木质大船,一次可装20来人,而摆渡的是一名中年人,50来岁,长得矮胖,兴许是长年的水上生活,他的皮肤很粗糙,肤色黝黑,脸上一道一道的被江风刻满了皱纹,这个摆渡人姓包,名叫江鱼,是一个孤人,据说以前也有个妻子,不过很早就得病死了,自此,就没有再娶。这个人人若其名,水性很好,能下河摸鱼,入江捉鳖,而且这个人为人很好,我们这些学生都尊称他包大叔。 周末或者是放寒暑假,我经常到江边玩耍,经常看见包大叔在没有人坐船时,跳进江里浅滩处摸鱼,每次都是一摸一个准,有时候他还将摸到的鱼送给我呢。 有时候,家里还让我给包大叔带些好吃的,比如粽子,糍粑,汤圆,香肠,腊肉之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包大叔监督我早点回家,不要在江边玩的太久。 长江表面看起来水流平缓,实则水面下暗流汹涌,一旦落入水中,那是很凶险的,每年夏季我们那片的长江里都要淹死好多个游泳的人,有大人,有小孩,也有在江边玩耍,不慎失足落水被淹死的。 我记得我上女中第二年的下半学期,有几天我因为得了重感冒,就卧病在家休养了三天。三天到了礼拜一,我的病全好了,人也很精神,一大早我就爬起来兴冲冲的就出了门往江边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早上经常下雾,这天也不例外,不仅下雾,而且雾很浓,10来米开外就看不清东西了。 不过到江边渡船这条路我很熟悉,也没想太多就边哼着小曲,边走,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江边,我看见渡船正停靠在岸边,不过没看到人影。 我有点奇怪,就大声地喊:“包大叔,包大叔”,喊了几声以后,船舱里传来了包大叔那沙哑的声音:“我说丫头,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呀?”然后船仓的门打开了,包大叔穿着一身黑衣走了出来,不是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今天的包大叔有点奇怪,他平常可从来不穿黑色衣服的,而且他这身黑色衣服我总觉得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于是我就问道:“包大叔,你什么时候做了这身黑色的衣服?挺合身的。” 包大叔听了似乎怔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说道:“今天呀是我最后一天摆渡嘞,赶明儿我就要去别处了,所以呀,我将我老婆在世的时候给我做的这套黑衣穿上,也算是一种念想吧。说真的,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也不知他说的舍不得,到底是舍不得什么,不过,我也不好深问。我对他要走很是惊讶,就问到:“包大叔,你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呀?” 包大叔叹了口气:“人老了或是病了,总是要离开的,只不过早迟的问题,我病了,今后呀摆不动渡船了,所以我打算到别处谋生,这条渡船就卖给别人咯。” 我正想再说什么,包大叔却打断了我,说道:“Y头,听我一句话,今儿个就别去学校啦,赶紧回家,明天再去上学吧。你看你的脸色很不好,肯定是病还未完全好,回去吧,多休养一天,等病真的好了,你才有精神好好的念书。” 我被包大叔说愣了,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好呀,难道我感觉出问题了,不应该呀,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呀。于是我掏出一面小镜子照看自己的脸,这一看不打紧,发现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是一个双眼浮肿发黑,面色惨白,披头散发的人,我吓得尖叫起来,一下就将小镜子扔到了地上给打碎了。 “Y头,我说的没错吧。赶紧的回家休息,等到明天呀保管你生龙活虎,高高兴兴的上学去”,包大叔的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一下镇静下来,转头看了看包大叔,发现他正微笑的看着我,还轻轻点着头,我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家走去。 身后传来包大叔的声音:“Y头,等一下,这条白鲢你带回家去,这是昨天我钓上来的,一直给你留着呢,瞧瞧,还活蹦乱跳的。” 我转过身,包大叔已经拎着一条5、6斤的大白鲢走到了我的身后,我接过来,对包大叔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 第六十一章赌鬼灵牌(九) 第六十一章 赌鬼灵牌(九) 包大叔对我挥了挥手说道:“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好好的休息,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包大叔说完以后就转身回到船上去了,不知为啥,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涌起。 我就拎着那条鱼转身向家里走去。刚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雾更浓了,包大叔和渡船都看不见了,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包大叔”,却没有任何的回音,看着越来越浓密的雾气,我有点还拍了,心里很恐慌,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倏然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母亲正在旁边端着一个药碗,拿着汤勺正准备喂我吃药。 我感觉刚才出了一身冷汗后,整个人都清醒不少,身体也没有了不适感,仿佛我的病一下子就好了,于是我坐起身来,接过母亲手里的药碗几口就喝了下去,那药可真苦,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 喝完药,我就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去看书温习功课,母亲还在劝我再休息休息,我说我的病已经好了,这都耽误好几天的功课了,我要抓紧补回来。 母亲还不放心,担心我逞强,使病情复返加重,我让他摸我的额头,母亲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才行下心来,拿着药碗去厨房了。 晚饭后,我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因为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就回学校上课,加上大病初愈,精神是要差一些,所以睡得比平时早。 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外面穿来了嘭嘭的敲门声,那声音很重很响,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砸门一样。 我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快速向院门走去,紧接着就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走进了院子里,我母亲也从里屋出来了,只听我父亲的声音在问: “刘仙姑,你们这是怎么啦?” 一个苍老的女声回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王老板,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你还不知道吧,昨儿个晚上渡口那个姓包的船工掉进船仓中的鱼池里淹死啦。 今儿个一早呀,好多坐船的人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他来开船,就进到船舱看,你猜怎么着,竟然发现姓包的脸孔埋在鱼池里,一动不动,手里还抓着一条5、6斤重的大白鲢。 众人赶紧将他救了起来,却发现他的脸都已经变青色了,眼珠也浑浊了,全是眼白,早就没气了,大家就报了官。 后来来了两个警察,吩咐众人搭了简易的台子,将尸体放在台子上,其中一个警察就在那里检查尸体,估计过了有一刻钟,那名警察就说这个人在昨晚12点以前就已经死了,因该是在捞鱼的时候突发晕厥,一头栽进船仓中的鱼池里给淹死了。 另外一个警察拿着本子在那里纪录着,并详细的询问了关于姓包的相关情况。众人当然是如实告知,那警察听说死者没有家人,也是叹了口气,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死者的后事就要麻烦在座的各位帮忙料理了。 众人并没有推辞,一侧大家都经常坐包江鱼的渡船,相互都很熟悉;二则包江鱼为人很厚道,和众人的关系都处的很好;三则死者为大。 于是棺材铺的钱老板就从铺子里搬来了一口棺材,准备将尸体装进棺材里运到义庄先行安置,稍后再来筹钱办理安埋事宜。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哪曾想尸体放进棺材后,怎么也盖不上盖子,开始是两个青年去搬动棺盖,没想到那棺盖竟然纹丝不动。 于是就增加了两个青年小伙子,可是同样的没能够搬动棺盖。 最后上去了8个壮小伙,使出了吃奶的劲,额头都冒出汗珠来了,仍然是对棺盖无可奈何,这一折腾天就要黑了。 按照风俗,横死的人必须在天黑前入棺材并盖上棺盖,防止被夜猫串气出现变故。 可是照这个样子来看,是没法盖上棺盖的,众人心里都感到了害怕。 棺材铺钱老板多少懂一些,就说呀可能是死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所以不肯离去,但他也不敢完全保证就是这样。 为了保险起见,就有人到我家里喊我去看看,我去了江边一看,可不得了。 因为天快黑的缘故,周围的雾气更显得浓郁,众人虽然点了许多的马灯,灯笼,可是也只能照亮周围3米左右的距离,我看了以后知道这时怨气在慢慢的凝结,最迟在今晚子时前必须将棺材盖盖上,否则事情将一发可收拾,包江鱼的尸体即便没有野猫串气,也会诈尸,去过现场的人以及他平常比较亲近的人将会成为他索命的目标。 我听众人说包江鱼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条5、6斤的大白鲢,应该是想送人的,而他不让盖棺材盖多半就是因为这个心愿未了。 我就问在场的众人,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人做过什么包江鱼送鱼的梦,大家都说没有。 于是我就带了几个人在这附近的村里分头打听有没有人做过那种梦。 这不,就到你家来问了,事关人命,请王老板好好回忆,不要弄错。” 刘仙姑说完后,我和我父母亲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又惊又怕。 我父母亲都是齐齐的开口否认了做过类似的梦,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做的梦,不正是包大叔送给我一条5、6斤重的大白鲢,让我拿回家吗?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就走到院子里,正好看见刘仙姑他们几个走出院子去,我赶紧追了上去,我的父母一把拉住我说道: “你的病才好,不要接近死人的晦气场所。” 我一急就喊道: “刘仙姑,我做了你说的那种梦,就在下午的时候做的。” 刘仙姑一听就带着那几个人跑了回来,很是紧张的问我道: “小丫头,你真的做了那种梦了?可不许瞎说,那样会害死很多人的。” 我咬了咬牙,挣脱了父母的手,说道: “没错,我在梦里就梦见包大叔给我一条5、6斤重的大白鲢,让我拎着回家。” 第六十二章赌鬼灵牌(十) 第六十二章 赌鬼灵牌(十) “那个。。。。。。,丫头,我们信你,能不能将梦中的情形详细的给我说一下,我好想办法应对。” 于是我就将之前的梦境详细的描述了一番,我父母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估计他们根本就没有细想准备,包大叔未了的心愿竟然是因为鱼没有真正的送到我的手里并带回家来。 刘仙姑听了后却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说道: “丫头,你很不错,将来一定有前途。你跟我来,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而且你还可以拯救很多人可以的性命。” 说真的,我虽然接受的是新思想教育,不太愿意相信鬼神之说,可是我做的梦以及刘仙姑所说的包大叔死亡的情形太巧合了,加上我的父母是比较相信鬼神之说的,他们也在一旁给我打气,让我听刘仙姑的,我就没有抗拒,而是和父母一起跟上刘仙姑往江边的包大叔尸体临时停放处走去。 说来也奇怪,本来很浓密的雾气,不知为什么这时却淡了不少,勉强能够看清灯光周围5米左右的事物。 我们一行几人急匆匆地很快就来到了棺材所在之处。 我这才发现,棺材就摆在两条长凳上,离岸边的渡船不到10米距离,很是接近水边了。 而那棺材盖子就摆放在另外的两条长凳上,我看不出棺材的材质是什么木料,不过看起来比较博,不由得心里有点凄凉之感,人死如灯灭,死后就一口薄棺了事。 不过我再转念一想,钱老板送的棺材也不能强求人家送最好的,有就不错了,心下也就释然了。 刘仙姑让我先到棺材前上三柱香,磕三个响头,执后辈之礼,我一一照办。 刘仙姑让其偶去看看棺材里的包大叔的眼睛是否闭上了,说如果没有闭上,就让我用手把眼皮给抹合上,我过去一看,包大叔的眼睛闭的好好的,而且看起来很安详,除了脸色不太好是黑青色以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刘仙姑也在一旁看见了,不由得啧啧连声,说道:“看来包江鱼把你当后辈看待了,很看重你,你一来叩头执后辈之礼,他就安心了。很好很好,大家都好。” 随后刘仙姑吩咐一个小伙子进到船舱里,从鱼舱中捞起那条5、6斤重的大白鲢,放在一只水桶里给提到我的面前。 刘仙姑对我说道: “丫头,这条鱼就是你包大叔临死抓在手里的那条,这是他死前的执念,你一定要将这条鱼带回家,并养在水缸里,等你包大叔七七过后,就可以放生长江了,中途千万别让他死掉,不然你包大叔死后也不得安宁。” 我看了自己的父母亲一眼,父母亲都默默点头,于是我也没顾忌什么,提起那桶来走到包大叔棺材前,低声的说道: “包大叔,你一直对我很好,把我当自己的晚辈看待,我其实也一直把你当自己的亲叔叔看待,你就这么走了,临终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我好难过,希望包大叔早登极乐,在那边找到自己的亲人,团团圆圆的不再受生前之苦。 这条鱼我会好好的养起来,直到你七七过后就放生长江,也算是对你的一种纪念。再见了,包大叔,侄女再给你磕三个响头,请你一路走好。” 祷告完毕后,我跪下来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和父母一起提着那装鱼的桶回家去了。 这之后包大叔的葬礼一切顺利,那条鱼在我家水缸里也活得很好,终于到了包大叔七七那天夜里。 刘仙姑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各种符纸,铜铃,铜钱剑等等作法式所需的物品来到我家的院子里,摆好了香案,只等晚上子时的时候送包大叔最后一程,当然刘仙姑这样做也有防止发生意外的意思。 刘仙姑对此曾说过: “横死的人在七七之夜能保持生前记忆和喜好的很少见,很多都是忘了自己生前的记忆和善性,变成了厉鬼恶魂,六亲不认,不害死人就算是不错了。但愿你包大叔还能保持生前的记忆和善性,没有沦为厉鬼恶魂。 等包江鱼七七回魂那天,丫头最好到别处去暂住一夜,因为包江鱼最为记挂的就是你这个被他当做后辈的丫头,那晚他会凭借本能来找你,如果没有迷失他生前的记忆和善性,他就是来看看看你,然后就会回地府等着投胎了。 但是,如果包江鱼已经迷失了生前的记忆和善性,轻则你们会受到惊吓,重则会丢掉性命。” 于是到了包大叔七七回魂的头一天,我就被送到了外婆家,包大叔七七回魂之夜过了后我才回到家里。 一进门,我妈就对我说:“幸亏刘仙姑有先见之明,要不我家丫头就可能没了,刘仙姑为了咱们家还受了伤。丫头你要赶紧去看望看望,以后呀,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刘仙姑,这可真的是一个好人呀。” 我就问:“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快告诉我吧,都急死人了。” 我妈对我说道: “傻丫头,你着急干什么。不是妈不告诉你,是怕吓着你。走吧,你和我先去看望刘仙姑,如果刘仙姑同意告诉你,就会告诉你的。” 于是我和母亲就提了礼品往刘仙姑家走去,刘仙姑就在邻村,与我们村隔着5里地,我和母亲很快就走到了她家。 刘仙姑一直没有成家,用她的话说,做她这一行的五弊三缺,命中注定无伴,刘仙姑十年前收养了一个大约5岁左右的流浪儿,取名刘缘媛。 今年刘缘媛应该有15岁了,我见过几次,长得一般,圆脸,小鼻子小眼的,但是眼神很灵动,仿佛只要看你一眼就可以将你的心神看透一般,算是特别的有气质,与一般的同龄孩子有着一种不同灵气,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得到这一点。 刘缘媛7岁的时候去读了4年私塾,然后就没有再读书了,不是不让她读,而是她自己一直嚷嚷嚷要和刘仙姑学习跳大神的手艺,不愿意去读书。 第六十三章赌鬼灵牌(十一) 第六十三章 赌鬼灵牌(十一) 本来刘仙姑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养女步自己的后尘的,死活不愿意教她,可后来发现刘缘媛老是暗地里偷学,而且天赋极高,仅仅是偷学,竟然在某些方面举一反三,创造了不少的新招数,最后刘仙姑也是横下一条心,开始认真的教授刘缘媛相关的请神和驱邪捉鬼画符之术。 刘缘媛只用了三年就全部学了个精通,几天前在成都有人请刘缘媛去做法事,预计1个月才能往返。所以包大叔的事情,刘仙姑才亲自出面。 我和母亲敲了院门后,刘仙姑很快就来开了门,我一看,她的左手明显是断了,打着夹板,包着绷带,正用一截纱巾吊在脖子上,刘仙姑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白,眼圈也有些发黑,估计那晚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加上伤痛的缘故,还没有恢复过来。 刘仙姑看我和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很多礼品,就嗔怪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嘛?乡里乡亲的,我家平时没少麻烦你们,现在又拿这么多东西来,太见外了。” 我母亲说道:“刘姐,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说真的,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要不是你呀,我家上下估计都没命了,你看你还断了手,都是我们给连累的。” 我妈说完就带着我自顾自的走到了堂屋,将礼品全部放到了八仙桌上,刘仙姑见状也不好再推辞,赶紧过来安排我们坐下,然后对我母亲说: “大妹子,你看我的手不方便,你来厨房帮我一起做晚饭吧,今晚你们就住在我这里,顺便呀也给丫头好好讲讲那晚的事情,让她长长见识,今后会有好处的。” 我母亲本想推辞,我就急了,赶紧过去抱住母亲的胳膊,不断的摇晃撒娇,母亲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到了厨房好好的弄了一顿晚餐。 晚饭过后,我们三人就坐在堂屋里开始聊天,在刘仙姑家里,我和母亲心里是不害怕鬼神的,开玩笑,刘仙姑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鬼神躲还来不及,那会自讨没趣到她家里来找晦气。 刘仙姑就把包大叔回魂那晚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我。 那天晚上刘仙姑让我的爸妈早点进屋安息,半夜听到任何响动都不要出来。 刘仙姑接着预先在我家院子里摆好了作法的案台和一应用具,按照规矩,回魂的鬼魂如果没有行凶作恶,她是不能干预的。因此,刘仙姑就静静地坐在案台边打坐等待。 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先是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就像是有人掂着脚在走路一般。 然后就有人在敲院门,先是三声间隔较长的“嘭-----,嘭------,嘭-----”敲门声,接着是短促的两声“嘭嘭”,正是三长两短的回魂阴魂的敲门节奏。 那敲门声按此节奏一连响了三遍,刘仙姑仍然打坐并没有理会。接着就传来了院门的门栓被波动的声音,仍是按三长两短的节奏,“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连响了三遍,然后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就传进了刘仙姑的耳朵。 刘仙姑猛地睁开了眼,眼中发出一道金光直射门外,这是她的特有神通------阴眼通,凡事被金光照射到的阴邪鬼物莫不显行,但也仅仅是显行,金光并不能伤害阴邪鬼物,而且只有刘仙姑自己能看到,但是这项本事却非常实用。 本来阴邪鬼物如果不主动显形的话,就算是法师道士之流如果没有天赋或者依靠外力,是难以看到阴邪鬼物的。 之所以阴邪鬼物难以对付,隐形这一点是其中的很重要因素,刘仙姑的阴眼通正好克制了阴邪鬼物的隐形。 可是现在刘仙姑却没有能够看到有任何鬼怪进到院子里,而门却是自己打开了。 刘仙姑就站起身来走到院门边探头往外看去,却见外面除了树影在风中摇摆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不由的一怔,心里也不仅有点疑惑,就摇了摇头,缩回头将院门重新关上,转身往案台处走去,准备施法以应万全。 就在刘仙姑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突然看见在院门正对的堂屋门口有个人形的黑影正背对自己站在那里,还在一摇一晃的,就像是两只脚都没有站稳一样,刘仙姑也是艺高人胆大,当下暗掐法印,快步向那黑影走去。 可是当她走到黑影近前的时候,那道黑影却倏然消失了,就像是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刘仙姑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眼花看错,刚才那道黑影绝对是真的出现了,可是为什么有突然消失了,这倒是令刘仙姑很是疑惑。 刘仙姑连忙四处查看,只见刚才黑影站立的地方有两个脚印,大小相同,但是左边的脚印全是水迹,右边的脚印满是黑红的液体,刘仙姑伸手沾了一点放到鼻端一闻,一股腐败的血液气味非常冲鼻,竟然是人死后的腐败淤血。 除此以外,刘仙姑再没有发现其它任何线索,不由皱了皱眉,迈步走到堂屋门前,用和我父母约好的暗号敲了几下门。 我的父母一直都很紧张,根本就没有睡觉,就是在床上和衣而卧,听到暗号,两人就赶紧起来点上灯,我父亲在前,母亲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堂屋,我父亲率先从里面打开了堂屋的大门。 可是当我父亲打开大门后,却没有看见却没有看见刘仙姑,反倒是看见死了的包大叔一脸死灰,左边身子滴着水,右边身子滴着黑红的液体,正等着一双没有眼白,犹如黑洞的眼睛盯着他们。 这下把我的父亲吓得不轻,差点把灯都给吓得扔出去了,我母亲赶紧接过来,就问我父亲怎么啦。 我父亲颤抖着指着门外的包大叔对我母亲说道: “孩子他妈,你没有看见吗?那个包江鱼正站在门外,那模样太吓人了,就像一个索命的怨鬼。” 第六十四章赌鬼灵牌(十二) 第六十四章 赌鬼灵牌(十二) 我母亲听了确实有点莫名其妙,她看了看了我父亲,又看了看门外,对我父亲说道: “老头子,你没有糊涂吧?门外不正是刘仙姑吗?哪来的包江鱼?” 不过,我母亲心里也没底,自己的男人真的看错了吗?万一是自己看错了呢? 但是,刚才的敲门声千真万确是刘仙姑按照事前约定的暗号敲响的,不会有错呀,但为什么自己看见门外是刘仙姑,而自己的男人却看见的是怨鬼包江鱼呢? 我母亲再一想,不行,我得喊刘仙姑帮忙,于是我母亲就大声地喊叫起来: “刘仙姑,门外的真的是你吗?我家老王说是看见门外的是恐怖的包江鱼”。 我母亲话音刚落,门外站着的刘仙姑听了后很自然的回答道: “当然是我,你家老王看不见我吗?怎么会把我看作包江鱼呢?哎呀,不好,你家老王被包江鱼上身了。” 刘仙姑突然一拍巴掌,惊呼一声,真是千算万算,就没想到包江鱼会上我父亲的身,看来包江鱼的本能执念就是要当我父辈。 刘仙姑厉声喝道:“包江鱼,你的本性呢?” 我父亲仍然站在堂屋内并不回应,双手放在腰间握成拳状,青筋暴跳,脸孔时而狰狞扭曲,时而和善开颜,不停地往复变化,嘴里也在用不同于我父亲的声音反复念叨: “我的本性,我的本性,啊,头好痛,我记不起来了,我的本性是什么?喔,对了,我是来带走小丫头的,让她和我在地府做父女。” 我父亲,不对,此时应该说是被包江鱼附身的我父亲,他的脸孔最终定格在狰狞扭曲的表情上,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用阴恻恻的声音吼道: “快把丫头交给我,不然你们都得死,死,死,死!”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吼完后,就径直向里屋冲去,想去寻找我。 我母亲和刘仙姑当然知道我不在这里,因此也没阻拦。 刘仙姑一把将我母亲拉了出去,让我母亲躲在案台下面,并将画满了符咒的台布放下来将案台下面四面遮住,并叮嘱我母亲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我母亲很是担心我父亲,就问刘仙姑我父亲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刘仙姑说包江鱼的执念是找我,以应该不会滥杀无辜,但是我父亲被附体元气肯定会受损,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原。 我母亲听了也放稍微放了些心,就按照刘仙姑所说躲在案台下面去了。 话分两头,这边刘仙姑待我母亲躲好后,也没闲着,而是开始请神上身。 只见刘仙姑走到案台前面,拿起一炷香,口中念念有词,说也奇怪,那香竟然无火自燃。 刘仙姑将点燃的香头放进张开的嘴里,猛地一声大喝“有请仙家降临”,再看那香一下子就变成了青烟,全部被刘仙姑含在口中,慢慢的从刘仙姑的鼻孔里喷了出来。 说实话,正常的人要是被一炷香的烟不停地熏,也会眼泪鼻涕横流,更不用说含在口中再从鼻孔里喷出了。 (旁白:王晓芸讲到这里,却发觉东方义的眼神不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忍不住暂停讲故事,转头对东方义说道:“哎,东方义你这是什么眼神,不要不相信,喔你是说刘仙姑是一个大烟袋,不,你错了,刘仙姑根本不吸烟,我说东方义你就不要瞎想了,好好听我说下去。”东方义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正襟危坐的继续听王晓芸讲了下去。) 话接上文,待刘仙姑鼻孔里不再冒烟以后,突然将嘴一张,远处天空中射下来一个光球,瞬间没入刘仙姑口中。 刘仙姑合上嘴后,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完全变了,双手背在背在身后,昂起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张嘴用一个颇具磁性的男人的声音说道: “好久都没来人间活动筋骨了,不知这次会是什么货色?但愿是一个厉害点的,要不又没得架打了。 不过,这小丫头的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年轻的时候了,估计我要做法的话,顶多3分钟,时间长了,这小丫头的身子骨可是吃不消的,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当场殒命,我们仙家岂可不顾自家弟子的安危。罢了,就把时间定在2分钟吧。” 刘仙姑,应该说是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将双手放在胸前开始掐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暴喝:“开”,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浑身就冒起了金光,只一跨步就到了堂屋内,并在里屋开始搜索起被包江鱼附体的我的父亲。 一会的功夫,两条人影就从里屋打了出来,在院子了继续斗法。 刘仙姑剑指一抬就往我父亲的面门点去,一道金光从指尖冒出,犹如一柄利剑,绽放光华,猛的刺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父亲口中突出一口黑烟形成了一面盾牌,将那道金光死死顶住,双方是你来我往,金光时而变长,时而缩短,一时半刻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被仙家附体后的仙姑此时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的轻松,估计没出全力,而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却是满头大汗,站在那里拼命抵挡,双腿都有些打颤,身体已经往后大幅倾斜。 双方僵持了1分来钟后,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突然收回了金光,口中说道: “不过尔尔,快快显出原形,束手就擒。如此,或可留你性命,给你投胎的机会。否则,我今次定叫你魂飞魄散,消失在这天地间。”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此时颇为惊讶道: “这刘仙姑倒还真有些道行,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经拼却100年的自由,换来速成鬼王真身,我倒要看看刘仙姑你能撑到何时?”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突然将手中所提的门栓往空中抛起,门栓并不落地,反倒在空中不停地旋转起来,一会功夫就变成了一把冒着黑炎的尺长匕首。 第六十五章赌鬼灵牌(十三) 第六十五章 赌鬼灵牌(十三)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口中念念有词,那把匕首猛地黑炎一绽朝着刘仙姑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就在匕首刺过去的同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头生双角的恶鬼虚影,也是伸开了两只爪子向着刘仙姑的胸腹就抓了过去,这要是被它抓实了,就算是虚影爪子,估计也得肠穿肚烂,惨死当场。 可观那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却是一直不慌不忙的,站在一边看着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施法,一点也没有出手打断的意思。 直到匕首临身,鬼爪就要触体之时,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才猛地一开口大喝道:“定”,只见拿那匕首和恶鬼虚影同时就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刘仙姑的身体也就一厘米的距离,好不让人心惊胆战。 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定住匕首和恶鬼虚影后,开口说道: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鬼术,原来只是速成鬼王的惯用伎俩罢了,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要知道我修炼得道之前,也是一名鬼王,不过不是速成的。我是花了2100年才从一个普通的阴魂修炼成鬼王,又花了2800年才得我师广武真人度化,从而堪堪步入仙道,继续跟随我师修炼 从我步入仙道迄今又修炼已4900余年,我总算能位列仙班。说实话,速成鬼王在我等看来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接着大喝一声:“散”,空中的匕首和恶鬼虚影就突然化作点点光影,消失在无形之中了。 再看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本来扭曲的脸孔此时更加扭曲了,抬头一声令人牙酸的嚎叫,接着张开了嘴突吐出了一口黑的犹如实质的黑气团来。 被仙家附体后的刘仙姑意见脸上竟然显出了凝重之色,说道: “这就要和我玩命了?你说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啦。你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执念未了而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让你心愿达成,当王家小丫头的义父如何?” 不过,此时附在我父亲身上的包江鱼早就已经丧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只见他将那团黑气团抓在手里,然后猛的一用力,将那团黑气团捏碎了,变成了一把三尺来长的黑色大斧头。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双手握住斧头柄,猛地一跺脚,口中含混不清的叫了声:“呀哈”,那把黑色斧头冒出了无数的骷髅头来,全部是包江鱼本来的脸孔,只是都很狰狞扭曲,看起来非常吓人。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将斧头高高举起,对着刘仙姑就是当头一个猛劈,那些骷髅头也随着大斧一起涌向刘仙姑身体,转瞬即将刘仙姑给团团包围了,眼看斧头就要临身,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口中大叫一声: “失算”。 原来那些骷髅头不仅仅是摆设唬人的,而是有个很实在的功效,那就是影响被包围者的周围气场,让你暂时无外气可用,等你挣脱束缚,怎么样也得花点时间,哪怕就是1秒的时间,也足以导致战局扭转了。 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知道大意了点,只好来个丢车保帅,只见他将刘仙姑的左手附上红色的光焰,猛地往那些骷髅头打去。 只听得咔吧一声,刘仙姑左手当场断裂,那些红色光焰猛地炸开,那些骷髅头只要一接触到红色光焰就炸成了碎片,满天飞散,转瞬消失不见。 而骷髅头每减少一个,那黑色巨斧就慢上一分,黑炎也消退一分,而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的动作也跟着变得迟缓,就像是慢动作一般。 待得黑色大斧临近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头顶时,那些骷髅头已经被消灭殆尽了。 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摆脱了束缚,猛运法力,一个指尖剑击中了那把黑色大斧,那黑色大斧和指尖剑相持了一会后,竟然将指尖剑给压缩了回去。 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口绽春雷,一声暴喝,那指间剑光芒猛地一突,硬生生将那黑色大斧破成两截,斧头掉落在地,消失不见。 附身我父亲的包江鱼手握斧柄,还没有反映过来,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又是一张红符直贴在他的脑门上,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鬼影从我父亲身体里被逼了出来,躺倒在地,被仙家附体的刘仙姑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包江鱼残魂收进瓶里,我父亲跟着就倒在了地上。 刘仙姑也是瘫坐在地,我母亲在案台底下等了半晌没听见任何动静,就撩起围布偷看,发觉我父亲正倒在不远处,刘仙姑也是瘫坐在一旁,周围没有了其它任何动静。 于是我母亲就壮起胆子从案台底下爬了出来,先过去准备将刘仙姑扶起来,刘仙姑却让我母亲先去让看看我父亲的情况,将我父亲扶进里屋休息,我母亲就过去扶起我父亲,我父亲此时浑身无力,任由我母亲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我母亲又到外面去扶刘仙姑进到客房躺下,然后到厨房弄了两碗红糖醪糟鸡蛋,分别喂我父亲和刘仙姑吃下,两人的精神才有所恢复,刘仙姑说自己已无大碍,而我父亲因为元气伤得厉害,得在床上修养几天才可下地。 我母亲和父亲就问刘仙姑那个包江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仙姑也不隐瞒,就将附身仙家留在自己脑海中的有关包江鱼事件的原委说了一遍,听的我父母亲是张口结舌,半晌没能回神。 刘仙姑说到:“事情还得从包江鱼以及王晓芸的前世说起。” 原来包江鱼和王晓芸在明末清初时确实是一对父女,奈何造化弄人,命运多舛。包江鱼那一世乃是一名道士,俗家姓李名然,道号“归一”,一直是孑然一身,走南闯北,降妖除魔,算命治病,相地风水,做了好事无数,也算是一名真正的正道中人。 这一年归一真人云游到一破败的村落,进去后发现是尸横片野,恶臭扑鼻,以他一人之力也对此无可奈何,只好在村里祠堂中做了一场超度法事,以尽人事。 第六十六章赌鬼灵牌(十四) 第六十六章 赌鬼灵牌(十四) 正当归一真人做完法事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祠堂的供桌下传来一阵婴孩的哭声。 归一真人赶紧探头去看,却发现在供桌底下有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当时那女婴正抱在早已死去多时的母亲怀里,那位母亲在临时的时候还在给这名女婴喂奶,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时逢乱世,众人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人来收养这个即将饿死的婴孩。 归一真人见那女婴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将之收留身边,取名天媛。 随后,归一真人就背着天媛一边降妖除魔,云游天下,一边抚养天媛,渐渐地天媛长到了4岁,也算是无病无灾,活泼可爱。 只是天媛每次看见别的小朋友有父母关爱,而自己总是跟着一名称为义父的道人云游天下,虽然归一真人很疼爱自己,但是没有亲生父母疼爱的痛苦,在天媛的幼小心灵中是最大的哀伤。 天媛经常是独自坐在角落里暗自流泪,归一真人就哄她说自己就是他的亲身父亲,她母亲因病早逝,而自己是一名道士,故此才让天媛喊自己义父。 天媛小孩心性,也就信以为真,自此和归一真人父女相称,倒也是其乐融融。 天媛也很是懂事,不管吃多少苦,饿多少肚子,走多少路,从不哭闹,父女两相依为命,走南闯北,到处捉鬼驱邪,做下了不少的好事。 这一年,天媛9岁时,父女两人走到了一座破落的道观,归一真人突然心有所感,就决定在此停留长驻。 父女二人白天黑夜的忙活,加上附近乡亲的得知有道士前来主持这个破败的道观,都是非常欣喜,自发前来帮忙,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力出力,不到一月的功夫,把个破落的大观整修一新。 归一真人和天媛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落脚处,给道观取名“归媛观”,父女二人从此过上了较为安定的生活。 闲暇时归一真人就带上天媛到周围乡村给百姓算命解难,看地葬人,降妖除魔,驱邪捉鬼不在话下。 归一真人和天媛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响,归媛观的香火也是越来越旺,还收了几名记名弟子在观中帮衬各类杂务。归一真人仍然带着天媛潜心修道,广做法事。 如果父女两个的生活一直这样下去,那是多好的一个结局,归一真人能狗看着天媛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心中的一大心愿。 可惜天不作美,天媛14岁这年,一个人偷偷下山到60多里地开外的一处荒坟捉鬼,没想到那鬼甚是厉害,竟然将天媛的人魂吞噬。 若不是归一真人最后关头赶到,将那厉鬼灭杀,恐怕天媛早已惨死当场,魂飞魄散。但尽管如此,天媛也是命不长久,而且因为没有了人魂,死后必定化为怅魂,就算投胎也是一个生生世世孤苦无依的短命之傻子。 归一真人怎能放任不管,任由天媛香消玉殒,生生世世当一个短命的孤苦傻子。 归一真人抱着天媛,痛哭流涕,暗下决心: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绝对不能让天媛死去,一定要想办法补齐天媛的人魂,让她健康成长,护她一世的安宁,这样天媛今后投胎转世也是一个正常的人。” 于是归一真人决定冒险使用道门禁术----聚魂引。此术需要取9名未婚少女的心头血,以无根之水融合以后,用三味真火熬制成药丸一粒,并用阴极符包裹置于平躺的失魂者枕下。 然后再以拘魂大法将9名未婚少女的相应魂魄拘于招魂幡中,将招魂幡悬吊于失魂者头顶,并诵念聚魂法咒九九八十一日方可大功告成,失魂者所丢失魂魄可以重聚并完全康复。 而被取走心头血和相应魂魄的少女则会变得痴傻,且活不过三年,死后不入轮回,入十八层地狱受百年阴火焚身之苦,方得重入轮回,且连续十世均为畜生,十世以后方可托生为人,不过要痴傻十世,且这痴傻的十世均活不过10岁,在孤独凄苦中受尽苦楚而亡。 这是上天对此禁术的惩罚。可惜这个惩罚却不能加诸被复活的失魂者以及施法者身上,因为这一禁术一旦施展开来,所有的因果都会被屏蔽,上天只能看见9名未婚少女自愿献祭救人,却不能发现幕后元凶。 但是,此禁术一旦被打断,则施术者将永受天谴,每世轮回均不得善终,且每世都是孤独短命凄苦,即便发现自己前世的儿女,亦不得相认,否则暴亡当场。 归一真人是一个具有大神通的道士,他没有在周围村庄取心头血和人魂,而是远走100离开外的村庄进行了收集。 开始事情进展非常顺利,药丸练成,聚魂幡也收集了足够的魂魄,归一真人对名下弟子吩咐说自己要闭关九九八十一日,以修炼门中秘术,每日饭菜由窗台送入,再从窗台收走碗筷,并安排专人把手闭关处大门及窗户,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 如此这般,时间到了第二十七日了,眼看第一阶段就大功告成,不过归一真人却是半点马虎不得,最近几日他老是感觉自己心神不宁,每天早中晚三轮聚魂法咒的念诵可以说是勉强完成,归一真人的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恐慌,这对于归一真人来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自认法力高强,诸邪不侵,可这心底的恐慌从何而来呢? 归一真人反复推算,却毫无结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是保证明天可以顺利完成聚魂引,让天媛真正的康复,那时自己就算是堕入地狱又如何? 而且到时如果成功的话,天罚就不会降临到自己和天媛头上,而是那9名未婚少女来承受,自己虽然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相比较天媛这个乖女儿来说,就算需要自己直接犯下再多的罪孽,哪怕是直接杀人拘魂,自己也不会罢手,照样会施展此术。 第六十七章赌鬼灵牌(十五) 第六十七章 赌鬼灵牌(十五) 第二十七天的午时三刻,归一真人刚念诵完聚魂法咒,突听的屋顶有瓦碎的声音传来,归一真人大吃一惊,可他又不能走开,只好咬破舌尖,以手代笔沾着舌尖血在天媛所躺的床周围画下隐形阵和护身阵,最后又喷出一口舌尖血作为阵眼,以便最大程度的保护天媛,归一真人自己却是在屋子正中的一张蒲团上闭目打坐,一般来说,外人看到此景也只认为归一真人是在打坐修炼,根本不会有丝毫怀疑。 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个在屋顶之人却也是一个得道的高僧,此时他打开了自身的心眼通,此心眼通别无他用,但绝大部分的障眼法术、欺骗感官的阵法在心眼通面前都是一个摆设,原委纤毫必现,毫无遁形。 本来,此得道高僧也是早已听闻归一真人大名,路经此地就顺道前来拜访并打探一些事情,但是这位得道高僧却又有些小孩心性,就想试试归一真人的道行是否就像传说中那么神,于是没走正门,而是施展飞檐走壁之术,前来归一真人闭关之所探视。 得道高僧运起心眼通发现屋内的情形很有点诡异,一名少女躺在床上,一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在一旁打坐念诵着咒语,而少女头顶还有黑色的聚魂幡在无风转动着。 得道高僧开始也不疑有它,毕竟得道高僧也知道归一真人有一名义女因抓鬼受伤一事,现在看来应该是归一真人在给其女念咒疗伤,得到高僧见状也不愿打扰,就准备自行离去。 哪知得道高僧转身时,不慎脚下一滑,将一块本已破裂的瓦片给弄破了一点,屋内的念诵声一下就停了,得道高僧知道自己行藏败露,只好站在屋顶,施了个佛礼朗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虚空前来拜会,多有打扰,勿怪勿怪。” 可等了一会屋内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复自己,得道高僧虚空就伏在屋顶,解开一片瓦片凝目从往屋内看去,这一看却不由生起疑惑,屋内除了正在打坐的归一真人,其它的床、女孩、黑色招魂幡等等都不见了踪影。而那归一真人却对自己视而不见,兀自在那里盘腿打坐,虚空犹豫再三,不顾心眼通每月只能使用三次的极限,再次运起心眼通后,那消失的床、女孩、黑色招魂幡等等又重新出现了,原来是障眼法。 即便此时,虚空仍没有任何怀疑归一真人在使用禁术的想法。 可是,屋内的归一真人却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因为过了明晚亥时就是大功告成之日,那时天媛就可以完美重生,所以归一真人对于虚空的话听而未闻,不予作答,加上平时与佛门中人来往甚少,故此更加不愿理会。 这下反倒引起了虚空的怀疑,因为在二个月以前,他曾经在离这里200来里的一个村镇上发现了几件怪事,当时虚空正好云游到此地村口,时值将近傍晚,虚空腹中饥饿,正待入村化缘,却看见一名年轻人正背着一个包裹急冲冲的往村外赶去。 虚空就叫住了那名年轻人,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如此行色匆匆,所谓何事?” 那年轻人见是一名大和尚,脚步稍停,说道:“这位师傅,我们村里出了几件怪事,村长让我去请道士来看看,是不是厉鬼作祟。” 虚空就道:“喔,原来如此,哪施主为何背着如此沉重的包裹?” 年轻人听了叹息一声:“这位师傅有所不知,离我们村最近的有座荒废道观,最近住进了一名带着铁面具的道士,据说此人法力高强,驱邪捉鬼那都是手到擒来,所以我们村里决定花重金请他前来解决此间的怪事。” 虚空说道:“施主,那可真是巧了。贫僧云游四方,到处替人消灾出病,驱邪捉鬼,如今正好云游到贵村,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不收你的金钱,只需你们管够酒饭就行,相请不如偶遇,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年轻人那是心头大喜,如果这个和尚真的可以帮忙解决问题,一则节约了时间,可以尽快救人;二则省钱,只管酒饭,那不是小事一桩。 当下,年轻人就对虚空说道:“大师傅,你请稍等片刻,我回村里禀告村长一声。” 话音刚落,年轻人就转身向村里跑去,虚空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抿嘴一笑,然后坐在村头的一块大石头上打起坐来。 过了大概1刻钟左右,只听得村里面就开始闹腾起来,人声鼎沸,一片嘈杂,不一会,就看见一大群人往村口走来,那个年轻人走在前头带路直往虚空所在之处而来。 不一会,一众人等来到了虚空面前,在其中一名白胖的无须老者带头之下对着虚空就要跪拜,虚空赶紧闪到一旁伸手将那老者扶住,说道:“阿弥陀佛,使不得,使不得,各位施主有话但讲无妨。” 那个年轻人也过来劝说:“老汉,这是一位得道高僧,不落俗套的,咋们还是赶紧将他迎进村里再说不迟。” 那位老者这才回过神来,讪讪道:“惭愧,惭愧,让大师见笑了。我是本村的村长,姓姜,名云,尚请大师先随我等进村,详情容后在禀。” 于是,虚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来到了村中的一处议事大屋,只见屋内放着3张床,床上各躺着一名妙龄少女,不过,这三名少女此时都是双目空洞,面色呆板,口角流涎,见有人来,毫无反应。虚空一见,大吃一惊,这是典型的失魂症状,当务之急要弄清楚失魂原由。 当下虚空开口就问:“阿弥陀佛,此三位施主昏迷有几日了?” 姜村长答道:“昏迷已经7日了,开始以为是得了什么病,结果看遍了郎中,都没任何好转,所以今天我等才决定到外村请法师道士前来驱邪捉鬼,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第六十八章赌鬼灵牌(十六) 第六十八章 赌鬼灵牌(十六) 虚空正色道:“我看三位施主正是丢了魂,你们去请法师道士来是正确的,可惜呀,已经7天了,招魂的难度非常的大。” 那村长和身后的几名村民一起跪拜在地,这次虚空没有阻拦,因为佛家讲究因果,如若不受他们一拜,则自己介入此事无因。 虚空将众人一一扶起后,才知道这几位正是床上躺着的那三名少女的父母之辈,其中最靠里躺着的那位少女正是村长的孙女,名叫依依,平时是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7天前和另外两名少女去村外的树林捡拾蘑菇,一大早出门,到了傍晚还没回来,众人这才有些着急,分头寻找,最后在树林深处将三名少女找到,可惜,找到的时候三名少女都已经昏迷不醒了。 众人赶紧将三名少女抬回村里,因为怕是传染病,所以就安排在平时议事的大屋内,由各家派人分头照看,同时遍请郎中前来诊治,可惜的事,7天以来,郎中请来了不下20位,可是每个郎中都是一把脉就连连摇头,背上药箱就走,大多数礼金也不退,话也不说,个别稍好点的还说一两句:“此病甚是奇怪,我等无能,尚请另请高明,礼金原数奉还,告辞。” 就这样,钱花了无数,三名少女的症状却没有任何改善,姜村长年轻的时候在道观当过杂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万般无奈之下,就想到了阴魂厉鬼方面,于是和众人一商议,当场决定派人携带重金连夜去请法师道士前来试试。 没想到那个年轻人,也就是姜村长的小儿子,才走到村口就碰到虚空,也算是一场造化和缘分。 虚空听了众人的讲述后,心中默念口诀,双目一闭一睁,开了心眼通,朝着那三名少女看去,这一看,内心更是一紧,只见那三名少女三魂中人魂已失,剩余二魂魄尚在,但七魄游离体外7尺,已是半人半尸的状态。 虚空也未隐瞒,将情况如实告知众人,众人听罢,都是大惊失色,痛哭失声,捶胸顿足,乱作一团。 虚空安慰道:“各位施主休慌,待我明日午时施法,为他们三人招魂回魄,如果人魂尚在世间,我定有办法成功救回他们三人”。 众人一听当即转悲为喜,又要向虚空跪拜,虚空这次却是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将众人劝起身来。 姜村长当下吩咐村里赶紧准备素席一桌,权当为虚空接风洗尘。 吃罢午饭后,虚空让众人写了那三名少女的生辰八字,并要了三名少女每人一根头发,一片指甲,分别包入各自的生辰八字纸条中,然后分别在纸包外写下六字真言,然后分别置于三人的头枕下。 虚空盘腿端坐在大屋正中,口中默念招魂聚魄法咒:“大观自在,魂引魄牵,本躯尚存,阴世休恋,魂转魄归,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虚空念诵完法咒,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心下也感惊诧,难道三人的人魂已经入了地府?可是就算是人魂入了地府,那七魄明显游离身周7尺,缘何也不能回归本体? 虚空当下就咬破了舌尖,将舌尖血含在口中,开始施展地眼通,凭他的功力,地眼通可开启10分钟,而这10分钟完全足够虚空向地府探查三人的人魂去向,可惜,一直等10分钟结束,地眼通关闭,虚空仍没能够探查到三人的人魂所在,倒是隐隐感应到三人的七魄是被外力牵引所致游离体外,并且距离越来越远。 虚空知道人的三魂七魄一旦离体超过49天且距离超过81里,即便能够重新归位,那也只能是半阴魂魄,人寿不过7年而终,且死后不入轮回,入地狱受苦100年方得重新投胎为人。而如果三魂七魄被吞噬,那么后果更为严重,直接就是烟消云散于天地间。 现在看来,此三名少女具都是人魂消失,一旦不能归位,或者超时归位,都是一个结果:变成傻子,三年必亡,亡后入地狱受苦100年后,方可重入畜生道,历经十世之苦后,方可投胎做人,也须经历十世之短命孤独的凄苦后,方可正常投胎为人。这一点是不论佛道具皆认同的并知晓的。 但是缘何三人的人魂会丢失,七魄为何会被外力牵引离体,这确实没有一个固定的缘由之说,虚空一时半刻也是没有头绪。 虚空感觉后果非常严重,站起身来,表情沉重,众人一见,心中都升起了不祥的预感,“大师,结果怎么样?他们三人可还有救?” 虚空念了一声佛号,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施法未能找到他们三人丢失的人魂,而七魄也因外力牵扯已逾7日,暂不能归位,须得找到外力根源,以法破之方可解救,哎。” “大师,有何为难之处,如需我等帮忙的,万死不辞。”众人见到虚空叹气,知道事情难为,都纷纷表态。 “事情的关键还在于如何找到外力根源上。根据之前的情况判断,他们三人魂魄异动必定是外力所为,多半是有人在施展邪术。如果你们知道在哪里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特别是和法师道士有关的,立刻告诉我。” 虚空心里暗想:“能施展此等摄魂夺魄法术的人,必定法力非凡,是正是邪恐难预料,但愿不是正道中人所为”。 一众村民听了虚空的话都是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附近还真没有听说过又什么和道士和尚有关的怪事发生,所以也不知如何回答。 其中有一名中年人姓任名安,是在周围十里八村走街窜巷挑担子买针头线脑,胭脂口红等等之类的,这个村里最数他消息灵通,他仔细想了一想,突然想起上个月他到百十来里开外的一座名叫三洞桥的集市进货的时候,听说那个地方之前出了一桩诡异事情。 第六十九章赌鬼灵牌(十七) 第六十九章 赌鬼灵牌(十七) 那天他进完货,已经是傍晚时分,当下就找了一间居安客栈歇脚,等第二天天明再出发回家。当晚他就在客栈的一楼餐厅的一个角落吃饭时,听到邻桌有几个身着灰色道袍的道士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事。 本来人家喝酒聊天与任安无关,他没太在意那几人说了什么。这时听到虚空的话后,他仔细一回想,发觉当时听到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虚空所说的与道士法师有关的怪事。 于是,仁安就将当时自己听到的详细给虚空讲了一遍。 当时,那几名道士中的一名山羊胡老道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个集镇后山的荒坟中出了一个厉鬼,据说好生厉害,已经害了不少人命了。” 这句话顿时让仁安留了心,那个时候人们对鬼怪是非常畏惧的,所以对于鬼怪的事情一般都很想了解详情,不为别的,至少能让自家远离,省的不知就里糊里糊涂的走到鬼怪附近被害了性命。 当下,仁安就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其他几名道士听了山羊胡老道的话,均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详情。那山羊胡老道见此,甚是得意,“你们知道我找你们来干什么吗?” 其余道士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那山羊胡道士捻了捻胡须说道:“就为了消灭这个厉鬼。” 其余道士听了都是面色一变,有的兴奋,有的迟疑,有的犹豫不决,其中一名胖脸中年道士说道:“玄火真人,就凭你的本事还需要我等三脚猫的一起?不是开玩笑吧?” 那山羊胡老道,也就是玄火真人听了正色道:“此言差矣,虽说你等半道入道,但好歹也会基本的道家布阵常识,而本次要降服那厉鬼就必须要布下阳极绝阴阵才行。你们也知道,这个阵法必须一人主阵,四人分列阵法四角,当可成阵。” 其余几名道士一听,全都露出了震撼之色,那名胖脸中年道士更是惊骇道:“玄火真人,你的意思是那个厉鬼已经快要成王了?” 玄火真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抬首往周围看了看,任安忙将头低下,做吃饭状,玄火真人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就低声对其余道士说起话来,这下声音很小,仁安怎么也听不清了,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两个字,诸如“已。。。。。。王,公开。。。。。。金五。。。。。。,恐别。。。。。。登”等等。 玄火真人大概说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其余几名道士才喜笑颜开,接下来几名道士都是开怀畅饮,但桌上都是素菜,不见荤腥,看来是几个很守道门规矩的道士。 第二天天一亮,任安就离开那个集镇回家而去,后来的事情却是不知。 虚空听了任安的话,低头沉思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众位施主,刚才任施主的话在我看来其中必有隐情,我须前去打探明白,再做打算。此间的事情恐与任施主所说的厉鬼有关,待我施法维持住三名女施主的现状,我会尽快赶回给众位施主一个交代。阿弥陀佛。” 虚空即刻启程赶往三洞桥并入住了那间居安客栈,却发现那间客栈门可罗雀,里面空无一人,颇感惊奇,如此繁华的集镇,如此当道的客栈,缘何生意如此冷清。 那客栈店主倒是一位礼佛之辈,对往来僧人一向都礼让有加,如今见是一名气度不凡的和尚前来投店,不仅安排了上房,还店钱饭钱全免,亲自将虚空引进客房,满脸笑意,甚是周到。 只不过虚空却发现店主看着自己的神色,总有点不那么自然,似乎有股欲言又止的味道。虚空也是一个直性子,本来店主如此照顾,虚空就甚是过意不去,当下就对店主说道:“我是出家人,承蒙施主款待,无以为报,如果施主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但说无妨。” 那店主听了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大师远道而来,先请用过斋饭歇息片刻再说”。 当下店主安排了斋饭送进虚空房中,虚空自是用罢后再炕上打坐不提。 到了晚饭时分,那名店主自己将斋饭端进房来,和虚空对面坐了,两人是边吃边聊。 虚空这才知道仁安所说的那几名道士在仁安走后当晚就去了那处荒坟,天亮以后几名道士都是满脸黑气的回到了客栈,进到客房后就反锁了房门,不知在里面干什么。 到了第二天天明,这几名道士仍然没有出来,客栈伙计就前去敲门,可是敲了半晌却没有反应,也没敢擅作主张,就去禀告了店主,店主害怕出事,就命人撬开了房门,进去一看,都吓得是面无人色,那几名道士都是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伸出老长,面目扭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探鼻息,早就没有呼吸。 这下出了几条人命,店主也顾不上生意受损与否,当即报官,官府派了衙差前来将客栈前后包围,并派了仵作前来验尸,结果是那几名道士失心疯症发作,自己将自己掐死定论。 当然这只是官方的结论,私下里百姓的说法就多了去了,比较统一的一种说法就是,那几名道士得罪了厉鬼,被厉鬼蒙了心智,才会自杀而死,如今这厉鬼还在那间客房里没走,等着索取其他入住者的性命。 这一下客栈的生意自然是受到了很大影响,除了个别不知情的外地客商外,谁还敢来如此凶地落脚。 店主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苦挨日子,希望时间过久点,人们能够淡忘此事,那时再慢慢的恢复客栈生意。 当然,店主也找了道士法师前来驱邪捉鬼,可是每个来的道士法师进到那屋里都是看了一圈就走了出来,分文不要,只说那客房内一切正常,无鬼可捉,全都是匆匆而去。 这一下更是让周边的人害怕了,都说那厉鬼法力高强,道士法师都不敢招惹,客栈的生意就更加冷清了。 第七十章赌鬼灵牌(十八) 第七十章 赌鬼灵牌(十八) 过了些时日,客栈来了一名蒙面的小道士,大约14、5岁,点名要入住那间凶案客房,店主好言相劝,那名小道士却是不为所动,还付了双倍的房钱,说如果店家不让她住那间客房,她就另投别处。 店主也是无奈,就将那几名道士的时请详细告知这名小道士,那小道士听了,似乎不以为意,嘴里还说:“要不是听说这件事情,我还不来你这客栈住呢。” 那名小道士还告诫店主,等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出来,天亮后自有分晓。 店主当然是求之不得,如果能够解决问题的话,自己的这间客栈就能恢复往日的红火。 当下,店主就非常配合的根据小道士的吩咐准备好了案台香炉,那名小道士取出随身携带的朱砂、毛笔、铜钱剑、黄符、摄魂铃、引魂香等等一应用具。 小道士还分发给店主和伙计每人一张黄符,吩咐贴在门上,这样当晚厉鬼就不会前去祸害他们。 等店家和伙计退出房间后,那名小道士就反锁了房门在里面开始做法,店家和伙计都是在自己的房间房门上贴好了黄符,然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 到了半夜的时候,碰的一声巨响传来,店主偷偷从窗缝看出去,竟然发现那小道士所在的那间客房的窗户向外爆裂,窗纸、窗棂四散乱飞,声势惊人,紧接着那名小道士的喝骂声就传来出来:“你这大胆的孽畜,竟然敢在这里害人!” 在院子里有个模糊的黑影,用阴恻恻的声音回道:“你这小道士敢多管闲事,就不怕我吃了你的魂魄?” “降妖除魔乃是我等本分,既然被我碰上,哪有不管的道理,劝你休得再生恶念,自行去地府报道,或可有个投胎转世的机会。如若执迷不悟,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让你烟消云散。”那小道士 那阴恻恻的声音继续回应:“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小小的女娃,虽然你体质特殊,灵气十足,但想让我烟消云散,无疑痴人说梦。我劝你速速离去,免得成了我口中补品。” 那小道士没有回答,而是从窗户中飞出来一张黄符,径直向那模糊的黑影飞去,那黑影似乎知道厉害,慌忙闪开,那黄符在黑影先前立足之处红光一闪,炸成带着紫色火焰的碎片,那黑影虽然闪得快,但是仍被许多碎片给击中,黑影也是惨叫连连,说道:“你这小道士竟然会真火符,竟然让我好生疼痛,看来我有点重视你了。” 那黑影猛地向着那房间的破烂窗户处一指,一股水桶般粗细的旋风夹带着中一个个面容扭曲的鬼头,张牙舞爪纷纷向那窗户中涌去。 只听得房间内那小道士道了一声“来得好” 房间内瞬时亮如白昼,一闪而过,在这一瞬间那股狂风和夹带的鬼头就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面,在窗户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黑影惊道:“你竟然有金光符?你的师父是谁?” 房间内小道士道:“你还认识金光符,算是有点眼力,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 “哈哈哈,黄毛丫头,口气不小,你以为一张金光符就能吓退我?” 黑影的话音刚落,从窗户里飞出来四张金光闪闪的符咒来,四面向黑影包围而去。 黑影眼见没有退路,快速双手舞动,在身周布下了无数的鬼头组成挡墙,金光符立即就和这些鬼头组成的挡墙相接触,顿时在黑影身周炸起一团团的金光,金光中无数的鬼头化作黑烟消逝在这天地间。 黑影站在中间冷声说道:“你擅用金光符,诛杀了如此多的普通阴魂,你还算正道中人吗?” “这都是受你控制的阴魂厉鬼,是你的帮凶,该杀!”房间内的小道士估计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了。 “是我控制的不假,但是你能否认他们是普通阴魂吗?你作为一名道士,厉鬼冤魂和普通阴魂的区别,难道还看不出来?” “呸”,房间内的小道士一声娇斥:“你这邪魔,妄想如此动摇我的道心,门都没有,废话少说,看招!” 窗户处飞出来一把尺长的桃木剑来,那个黑影慌忙闪避,却不想那桃木剑在临近黑影时竟然一分为三,黑影躲过了其中两柄,却没有躲过第三柄,那柄桃木剑直接从黑影的身体穿射而过,然后和另外两柄汇合后,飞回到了那房间之中。 “滋味如何?”小道士的声音响起,颇有点高兴的声调。 “啊啊啊。。。。。。”那黑影身体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那黑影惨叫着,抓起身边的那些个鬼头就往口中送去,几下过后,那黑影身体上的窟窿竟然便小了很多,眼看就要闭合如初了。 “这这可恶的小道士,既然如此,休要怪我”,那黑影停止了惨叫,恨声说道。 言毕,黑影用双手将身周的鬼头们一个个地抓到一处,就像是滚雪球一样,不停地投入压缩,左后竟然变成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小球,小球上一个个鬼头不断地挣扎浮现,黑影抬手就向窗户中投掷进去,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炸响,就像是无数的鞭炮被点燃一般,屋内不断地冒出火光,并带着噼噼啪啪的响声。 不一会屋内传出一声“哎呀”,旋即没了声息。 那黑影桀桀怪笑数声,手指那屋内道:“你这小道士真是自不量力,我这千魂弹也是那么好接的?这下好了,你不死也得重伤,看我进来将你的魂魄练成我手中的阴魂傀儡,也算是物尽其用。” 言毕,黑影就向那窗户中飘进屋内而去,那黑影进入窗户不到2秒的时间就是一声惨叫发出,随即就飘了出来向远处黑暗之中隐遁而去。 “哼,敢小看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宝贝”,那房间内传来小道士呐呐自语又带有点兴奋地声音 “但是父亲给我的宝贝没了,回去怎么交代?现在不想这些,我得做好防范,不然,万一这厉鬼还有帮手那就惨了。” 随即那屋内就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似乎那小道士正在布置什么。 店主至此才放下心来,想立即去问小道士,可是天还没亮,不敢走出房门,于是就和一众伙计坐等天亮。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等到了第二天天明,店家就叫上伙计一起去那间客房查看,却见客房的门大开,屋内到处都是黄符,墙面上还有朱砂画成的符咒。 那名小道士正盘腿坐在案台前,见到店家等人走近,就睁开了眼,双眼布满血丝,看来也是一夜未眠,店主赶紧上前做了一躬:“这位真人,多有辛苦,多有辛苦。”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