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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案》


 十年前旧案

海宁市，坐落在中国沿海，一个快节奏的城市，白天的人们来去匆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挣扎着，也在坚持着。
九月，承载着夏秋的更替。在这样的沿海城市，或许今天你是穿着风衣，但明天可能你就要掏出已经洗好的短袖拿出来了，这样变化莫测的天就好像眼前的办公室一般，一般的变化莫测。
“喻队！”一声清脆的叫声，叫住了办公室所有人，上一秒还在吵吵闹闹的办公室，却在这一声中变得悄无声息。
却见被叫的那人摆摆手“叫什么，加班一夜都不累吗？除了值班人员，其他人下班！”说完便径直走向自己办公室，留下了一办公室的人在风中凌乱。
一旁的小眼镜走到汪海宇边上，楞楞的问“副队，你看我们走吗？”
汪海宁和喻风两人从海宁市警校毕业后一直搭档，小到隔壁家阿婆的狗咬了人，大到持枪抢劫，打入贩毒团伙，二人一直也是配合默契，所以刚看喻风的表情就知道等下他不能下班了，无奈的对其他人重复了刚刚喻风的话，还似笑非笑的说“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狗头喻能在这个时候放你们回去啊，肯定接下来几天都不好过赶紧珍惜吧。”
看到除去值班人员其余人也基本回家，汪海宇去到喻风的办公室，进去就开口问“老喻，你有毛病吗？昨天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想干什么？”
“海鱼，你来看这个”说着把电脑的屏幕转向他，继续说“这人是我们警队新来的实习生，虽然感觉是刚从警校出来的，但是你想我们那时候，刚从警校出来什么样，你看他。虽然是警服，但是我感觉还是不好，昨天半夜，我请档案管理员帮我加了个班。”说着一手扔出一本档案，上面赫然写着1996.6.22。那是档案的日期也是 编号，独一份的编号。
“老鱼，这个人我有印象，但是这个档案？”
“跟你猜的差不多，我刚上初中那会，老爷子就再查这个案子，不过那时候已经过去十年了，我从老头子那里知道的也是只言片语，刚刚张局找我的时候细说，你看一眼档案，你一边看我一边说。”
喻风一手扯着汪海宇，一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当年的案子，就是第一起1996年的那一起，凶手当时犯案后的现场布置的在当时来说非常精细，人被安静的分割为了6块，很像古代酷刑中的五马分尸，只是这个案犯将腹部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将双手双脚和头又用粗糙的针线好好地缝合上了，当时的那名女受害人，**不见了，并没有性侵痕迹。事后排查受害人的家属及其活动的范围及好友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有一个是档案上没有的，当时的受害人，在左脚脚踝处有一块淤青，说是淤青但是很像一个形状或是标记。那个凶手在犯那一次后销声匿迹，警方查不到半点线索，加之那时候技术手段并没有那么好，所以过去多年，依然是悬案，再看...”
“哎，老鱼，你等等”汪海宁用手指着那个画圈的位置说“你刚刚说受害人的尸体是被分割成了6块，而且**不见了，但是报告里面说：受害人被分成6块，就连小伤口都提到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提到**被拿走了？”
“因为那时候的思想问题，受害人家里是农村的，比较怕这个，所以当时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想警局把这一点写上去。”喻风摇着头一脸沉重的继续开口说着“当时，砍掉受害人四肢和头的也是农村的砍刀，随处可见，但是人却是死在海宁市的一处出租屋内，当时的刑警队长就是张局，所以在排查人际关系的时候也重点排查了他可能交往或者可能认识的身份不明的男人。一无所获，所以这个对当时的张队还有其他负责这案件的刑警都蒙上了一层灰。”
汪海宇一边琢磨这喻风的话，一边低头看着档案，没有听到喻风的声音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他，喻风不说话，用手指了指档案，意思是要他先看完。汪海宇也不多言，在看到最后受害人家属一栏的时候看向喻风“受害人的丈夫和孩子呢？为什么没有提到？”
喻风沉默不语，拿出今天的第二份档案。
汪海宁看着档案上的日期“2006.6.12？”一种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也不简单，从桌上拿起那本2006年的卷宗，打开第一眼赫然看到的就是受害人的照片，两人。看到照片，汪海宁猛的拿起桌上那1996年的卷宗，翻到受害人家属一栏，楞了楞，看向喻风“时隔十年的灭门案？”
“是，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有两处不一样。”喻风叹了口气继续说“第一：凶手没有在将尸体缝合在一起，而是将两个尸体分别用塑料袋装好放入冰箱。第二：现场被精心布置过，我说过第一个现场也是被布置过，但是这个不一样，这个现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凶手杀完人后，把血流干，在装进塑料袋，带到这个所谓的案发现场，冻起来的。”
“等等，老鱼，那你刚刚特意提到过的左脚脚踝，这两个受害人有吗？”
“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因为那一块的皮，被割下来了，切割下来的工具也是日常就能找到的东西，菜刀。不知道是不是凶手故意的，这样做会让人更容易联想到十年前的凶手。”说着把手指着监控画面中的那个穿着警服，正襟危坐的那个男孩子“这个小眼镜，和被灭门的那一家的亲戚，算是远方亲戚。”一边说着手下不停的在桌面上翻着东西，手停顿在了一份个人档案上，看了看汪海宇把那份个人档案给他接着说“不用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你看这个。我还去看过档案室看过他的借阅资料，也看过这两起案件的卷宗。”
“你这两个这样联想有点片面了，老鱼。还有，这个和我们昨晚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张海宇把卷宗放回桌面，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继续说着“昨晚的案件和这两起案件也没有共同之处啊。那个凶手也被抓了，不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喻风刻意压了压嗓子说“海鱼，你再看看这份尸检报告再说吧。”
“恩？”汪海宇拿起那份尸检报告半开玩笑问道“这次的尸检报告出的这么快啊”
“张局借调了隔壁岚市的名法医王冉，和老何两个人连夜出的尸检报告。我已经看过了，关进去的那个不过是个替死鬼。”说着手指戳了戳桌子面无表情的说“这个，昨晚犯案的凶手，才是三起案件的真凶。但是作案手法和之前不一样。人也没有任何联系，我们昨晚上一晚上的排查，受害者和前两起一样，很干净，没有负债，没有仇家，就连和邻居吵架红脸都不会。”
汪海宇走到窗边，手指了指办公室那几个被迫留下来的加班人，一个个“你让外面那几个货在查什么？你看看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干什么呢？恩？喻队？”
“说是值班，其实是在翻查旧案，未结的案件，和我们的案件相似的，全部过滤一遍，凶手如果是十年一作案，那么为什么这次五年就开始了，张局和我都担心，或许还有更多的案件没有被发现”说着一边靠像他那皮都快被蹭掉的椅子上继续说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社会影响力就不是一般的大，至于把其余人支走，很简单，警局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张局想这次一起处理。我筛一筛。”
汪海宇点点头指屏幕暂停的那个小眼镜“我去办手续，把他调去二队”
“嗨呀，海鱼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懂我呢。让队里休息的其他人在家里也不要闲着，便衣走访去，明天上午我要看结果。”
汪海宇静静的望着凳子上那个人，轻声说着“是，那你去吧。替我...也帮我个叔叔阿姨带个好。队里的事我看着点，你的手机不要关机”
“恩，又一年了，你先去忙吧。”喻风也支走了汪海宇心里静静的说着：是啊，又一年了，你们老两口不知道是不是在下面还吵架啊。
在办公室静静的坐了一会，一手抄起外套恢复了往日的喻队，走到外面还不忘给大家打招呼“咳咳，同志们辛苦了，老鱼我就先去浪了”
......



 十年前旧案2

海宁市公墓，几年前还是小警察的喻风给眼前照片上的两人买不起好墓，也买不起好地段，这块公墓的位置是最便宜的地段。
看着眼前照片前的父母，喻风淡淡的说“老爸，老妈，你说你们也是，去那么早干什么，你看现在，我都二十六七了，都还没有人催我找对象，可怜不？恩?,爷爷奶奶身体还可以，我前段时间回去看过，老两口现在没事都出去跳跳舞，奶奶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怀疑爷爷在外面跳舞眼睛去看别的人，你们说说他们两，好玩吧。海鱼说我现在过的是老年人的日子，晚上回去就是遛狗撸猫，我觉得也不错，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啊..”
正说着从旁边的公墓传出一个声音清亮的女声一边拍着手一边说“想不到我们市局刑警一队大名鼎鼎的喻队心中还是个柔弱男子呢啊。”
喻风寻声看过去，对面那个女的，眼前的人，一身红衣，一双8厘米的大红高跟鞋，算不上浓妆但是就墓地这样的地方来说，这样的穿着，过于喜庆了点。喻风摇了摇头也不接话，继续对着父母说着“老爸老妈，刚刚那句话收回，对象还是不用有了，有些事情我喜欢随缘的。头圆的都不行，随缘了说不定头方的可以，你们说是吧？”
“他们二老要是能回答你，你至于年年都来看看？”
“...杨总，您老人家没事的话可以不拆我的台吗？都多少年了见面还拆台？”
“我有拆台的吗？喻队，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说实话，特别是对着警察叔叔呢，是吧喻...”
一个鬼畜的铃声不合时宜响起‘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不好意思哈，接个电话。”说着也不理眼前人拿起电话“喂，说。”
“对，海鱼呢？”
“好，我马上回来你们给我盯住，要是丢了你们过年的都是零！”
挂完电话，转身放好那每年都不重样今年又不知道叫什么的花，对身后的杨灵说“走吧，灵灵，今天特地来找我什么事，边走边说。”
“我听说你们警局新来的大案，我来看看要不要我帮忙”
“我拜托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在这我都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你公司不用人管的吗？在我这干嘛呢，我一个人名的公仆买不起你们杨氏的股票，也不敢炒股”
“喻风！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给我慢点”
“大小姐，你每年都挑这个时候说这些，你在我眼里就是男人，你忘了啊。我记得我好多年前给你说过的。杨总的记忆里堪忧啊，我下次让海鱼给杨总带点核桃补脑”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车门继续说着“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先走了，要回局里了，我看你啊，还是回公司待着吧大小姐”
杨欣转身拉住车门喊道“我也要去，我要报案的！”
喻风无奈的看着杨欣，摇了摇头“我服了你了，行行行，你先上来说话可以吗，杨总。”
这个方法虽然没用，但是也能是和喻风多呆一会的时候，有时候对这个喻风，雷厉风行的杨欣有时候也是太卑微。转身杨欣对着身后的助理说“你直接去市刑警队接我就可以了。”
“是，杨总。”助理应声退向车边，看向喻风的车，似乎是打算跟着他的车走。
喻风启动汽车，从后视镜看着退走的助理，用手肘戳了下边上的杨欣“哎，杨总，你又换助理啦？你之前的那个助理不是做的蛮好？”
“他啊，我老爸调走了，这个也是他调过来的，看着还挺机灵。”
“恩，家大业大就是好啊，你现在这个助理，看着也就二十五六，你看看，这一身黑带个墨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黑帮的马仔。扫黑除恶的哦，杨总”
“喻风，你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有啊，你说看看你刚刚说的报案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今年编一个什么理由给我”
“今年我是认真的。公司最近拿下了海宁市靖港镇的一块地，但是派去那边的负责人已经换了三个了，每一个都是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都说是那边太邪门了，前天我去了，靖港镇上有一家人，在十年前被杀了，我去村委会问了，说是五年前他家的人都死了，好巧不巧，我们买下的地就在那家的隔壁。”杨欣顿了顿继续说着“喻队，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案子？”
喻风越听心越沉，却也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大小姐，你当警局是你家开的吗？你想让他干嘛就干嘛的吗？这地你们买的时候没有调查过吗？”
“当时做实地探测的是一分公司的董晨，那边是他家，我看了他交上来的报告，那地方不错很适合做山庄，就签字同意了。”
“那董晨现在人呢？”
“当时第一个去的就是他，去了没几天就回来了，说要那地方他不去了，要辞职。不过现在还在公司，把他调回一分公司了。”
“也就是说，第一个传邪门的就是他？那你们找他问啊？”
“问了，问就是邪门，也不说什么所以然，我们也没有办法。”
“行，回头有时间我去查查，到了，您先回家？”
“恩，喻风，你记得啊！！！你要给我忘了，你就死定了！”说着杨欣下车背对着喻风摆摆手“本小姐走了啊”
...
喻风刚踏进办公室，办公室有一次立马变得鸦雀无声。喻风有点无奈，人在门口眼神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汪海宇，就直接出声喊道“海鱼！！上班时间干什么去了！”
办公室角落的易佳抱着自己的懒人靠枕懒洋洋的伸出手“喻队，副队被张局叫走了。”
“易佳！让你加班，你又在办公室睡觉啊？”
“喻队！凭良心哦，你们要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查的人，我连人家祖坟在哪都找着了，都没我的事诶，睡一下怎么了嘛，对人家女孩子这么凶。”
“恩。女孩子！你们其他人继续，女孩子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这话一出，紧张的办公室氛围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就连一直板着脸的徐牧都笑出了声“佳佳，小女孩辛苦了”
“徐牧！玩你的尸体去！”易佳也是心态好，还能一边走着一边怼人。
前面的喻风看了看徐牧“徐牧，你找一下看佳佳给你的档案，在仔细的看看尸检报告有没有什么漏洞，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是，喻队！”
“佳佳，你知道康云有限公司吗？”
“知道啊，就是开始做海鲜起步的后来转做房地产现在是房地产和餐饮行业两不误的那个吧，现在也算是中型企业了。老大是想让我查这个吗？”
喻风走进办公室转身指了指门“你把门带上”又继续走向他的办公桌“对，公司也查一下，重点查一下一个叫董晨的人。最好能像你说的一样，把他家的祖坟翻出来啊”
“小意思，你把我叫进来不止这一个事情吧老大？”
喻风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纸条“你把上面的人，所有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整理完了给副队。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哦”
易佳看着眼前脸都笑变形的人忍不住一个寒颤“老大，我都懂，你别这样说话，怪吓人的，我出去了。对了，刚我看监控来着，和你一起来的杨欣，在车上没走呢，老大不去看看？”
喻风摆摆手喊道“滚滚滚”等易佳走出去就摸出手机打了杨欣的电话“欣姐，您老人家还不走干嘛呢？”
“行行行，我知道的。”
‘咚咚咚’汪海宇推门而入，喻风看到他就跟看到救命恩人似的，赶紧给他比了一个公事的手势，汪海宇笑了笑，故意压低声线喊“喻风！！案子这么紧！还有时间打电话，滚过来开会！！”
就看那边喻风接上“诶呦，大小姐，张局来了。我先挂了，你放心我记得我记得，好好好。挂了”
汪海宇笑着走进去坐在凳子上“怎么，又是杨欣啊？”
“对啊，你那边怎么样，张局松口了？”
“没有，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现在怎么办？”
“没事，张局不肯给我们是没有理由，理由我想马上就有了”
....


 十年前旧案3

“凶案现场和凶案现场的区别就是，看这个凶手还有没有人性，就像我们现在这个。”汪海宇一边蹲着戴鞋套一边看向里面的案发现场。
喻风斜眼看向汪海宇“海鱼？你见得少了？今天突然感慨个什么，走吧进去看看”说着两人走进房间，房间很普通，映入眼帘就能看到墙上挂满了各项奖状。喻风走去看了看，从一年级到高二，几乎每年都有奖状，挂满了几乎整面墙。屋里的装修是十几年前的装修风格了，很多地方都已经掉灰，抬头看向天花板那摇摇欲坠的吊扇，有些不耐烦的喊“张骁！”
“到！”一个穿着警服带着眼睛，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笔的人向喻风这边跑来，为了不破坏现场都看到他是在贴着墙小跑。
喻风一边走向我是一边问“你那边怎么样？”
“老大，这片小区是老小区了，因为这边的地段是属于比较繁华的地段，边上不远处又有学校，所以这小区就算是条件差了一点，但是也还是很吃香。但是小区的监控并不全，只有小球进出口的那里有，每栋楼都没有监控，这边上往学校方向两百米左右有个公园，通往公园方向还有一个监控。刚刚下去走访了一下附近的居民，也向管理处了解了一下..”
喻风皱着眉抬头看向张骁“你刚刚说只有两个监控？”
张骁被打断了也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一个机器似的，推了推眼镜说“哦，是的，小区就两个，一个东门一个西门，去公园那块就是东门。两个进出口。”
“你继续。”
“是，我向管理处和附近的居民打听了一下，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是这边的居民，叫彭万山，年龄47，离异，独居，有一儿一女，女儿彭丽在远华市上班已经通知了，会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儿子彭景在清江市上大学，也是会坐最早的飞机赶回来。彭万山在里冒街一个饭店打工，已经派人去饭店了。听邻居说彭万山把房子租出去了，但是我们没有找到租住合同，也没有发现有别人生活的痕迹。”
“租户呢？”
“老大，租户叫董晨。”
“没有合同，你是怎么确认那人叫董晨？”
张骁递过去一部手机说“老大，这个是死者彭万山的手机，上面有和董晨短信的内容，这边确认那人名叫董晨，但是我们用彭万山手机回拨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喻风翻看着手机来往纪录内容也很简单：董老板，上次您打电话来的那个价格真的不合适，这边虽然小区老了一点，但是地方繁华啊，出去就有购物广场，学校也近，您小孩读书也方便。
董晨：彭师傅啊，我也就是个小打工的，价格可以商量嘛。太贵了真的租不起
彭万山：董老板，您上次来可是开着豪车呢，不是别的意思，您看您也理解一下我这是要吃饭的不是，我如果不是要去我女儿那里去了，我也不会把房子租出去了。押一付三，一千六一个月真的不多了。
董晨：那好吧。我明天下午把钱带来，你准备一下合同。
....
喻风看着短信内容，眉头紧皱：怎么才开始差董晨，这里就冒出来一个董晨？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想着把手机递给张骁“张骁，短信内容你们看了吗？”
“老大，看了。按照短信的内容来看确实是有合同的，但是我们在现场搜遍了都没有找到合同，所以不能确认租户是不是这个叫董晨的人。”
“知道了”喻风摆摆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易佳的号码拨过去“易佳，我让你查的董晨，你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易佳以为喻风是要催自己，连忙正襟危坐“老大，董晨的资料我已经找到了，有点怪，您回来我在说吧？”
喻风听着沉默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还是决定，不管是不是一个人，也还是去看看开口问了易佳“董晨现在的住址在哪？”
“老大，这边登记的是随江路幸福源小区1栋403。”
“知道了”挂了电话正准备转身就听到后面飘飘然飘来一句“你是觉得两个案子有关联？”
喻风猛地一回头，假装被吓到似的捂着胸口脸上痛苦的看着汪海宇“卧槽，你出来没有声音吗，吓朕一跳，怎么你是想继承朕的江山吗？”
汪海宇一脸平静的看着喻风“恩，你的江山就那么几个子，我继承个屁，你先把你的花呗还了再来和我说话。”
“哇，海鱼，你好狠！”
汪海宇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似笑非笑风答道“是呢，最毒男人心啊。”
“海鱼，你那边怎么样？”
“徐牧那边我去过了，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到十二小时之间，死者表面上没有其他外伤。死亡原因初步断定为钝器击打致死。其他的回去尸检了才知道，对了，死者的衣服是死后被人穿上的，衣服的扣子系错了。说明凶手杀人之后应该是很慌张。”
“门有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没有，检查过了，应该是死者自己开的门，我们从小区那仅剩的两个监控看了下，那个时间段进出小区的人里面没有什么外人，基本都是小区的户主，我们找保安确认过。还有，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汪海宇说着回头叫了边上的一个警察“去吧李昊找来”
“是”
说完转头看向喻风继续说“老鱼，现场的血有一部分不是死者的，但是这个血量，死亡人数可能不止一人。”
喻风拿着手里的照相机看着屋里的血迹和标记，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随时会爆发“这个血量，有点太多了。”
“对啊，而且你看...”
“报告！”
两人低头研究那些拍着的照片，喻风头也不抬的答道“这里不是办公室，在外面不用喊，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大，副队刚说的没错，确实不止一个人，我们刚刚在车库里发现了死者彭万山的车，另外一个在车里。”
喻风一听，把手上的摄像机给边上的汪海宇，对着外面喊道“除了正在取证的人，其他人跟我走。”又看向李昊“徐牧去了吗？”
李昊摆摆手“徐牧在路上了，他以为没有尸体就回警局了，我想啊，如果没事，他肯定都不想出他的解剖室”
喻风看着他穿的一身还是忍不住说“下次再出现场，不许穿你这一身花花绿绿的”
“喻队，老大，头，我拜托你啊，今天我是轮休的，好容易准备去玩的，被您老人家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说什么了吗？”
“其实你刚刚叫报告，就是想掩饰你心虚的吧你。”
“老大，这都被你看出来啊，厉害厉害”
旁边的汪海宇实在看不下去“我说你两，怎么在哪都能斗两句。”
两人一听，同时轻哼一声。汪海宇继续接上说“耗子，车库什么情况？”
李昊听着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分尸，尸体分五个袋子装在后备箱。车上没有血迹，目测尸体完整。”
喻风有点感慨，有时候这个男人的第六感太灵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走！先去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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