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天地异录》 第一章初识 2014年的夏天,年近三十的赵亮,从上大学以来一直被父母视为不务正业的忤逆子。高中以优越的成绩毕业,本可以报考重点大学,因从小酷爱佛学、玄学,大学却报考了中国佛学院。 刚进入大学,父母气得几乎与他断绝关系,为了使他退学,大学四年期间,父母不提供他学费和生活费。好在疼爱孙子的爷爷奶奶认为,只要是上了大学总比在社会上游手好闲强,每个月都悄悄背着他父母给他寄钱。 大学毕业后回到昆明,顺理成章的学校分配到当地的一所寺庙工作,法名悟道,因属专科毕业,加上勤奋好学又得主持喜爱,一年后便在寺庙里任职知客。 因大学毕业后当了真的和尚,爷爷奶奶也开始反对赵亮出家为僧,恐断了赵氏香火,赵亮因爷爷奶奶多年疼爱,不忍让两位老人伤心。 两年后赵亮便向主持提出还俗想法,主持见释悟道孝心可嘉,加上六根未净,便同意还俗。 还俗后的赵亮,因多年来学科和工作经验关系,找不到一个称职的工作,只有跟着当地一位三流的风水先生给人看阴宅和给亡人超度。 看风水这门行业在当今社会比较稀罕而又吃香,加上赵亮又是中国佛学院毕业,在寺庙任职过三年,几年来赵亮便积累了一些资本。 也许看风水这门行业也比较邪乎,风水先生在和赵亮搭档的第三年便意外身亡。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赵亮一直沉迷于网络游戏,每天依旧吃饭、睡觉、上网,过着宅男的生活,无论老妈老爸怎么的唠叨,就是不去找工作,他觉得现在只有在游戏中,能得到成就感,快乐。 因为每天都闲着,上网练级时间多,自然得到了游戏上的一些人崇拜。 一天,游戏帮会里一个名为“天地”玩家说:“老大,我们大家在一起玩了一年多的游戏,在游戏上都兄弟姐妹相称,但我们都互相素未谋面,你能不能召集下大家,约个时间聚一聚?” 话虽如此,我何尝不想,但游戏上的玩家都来自各省市,有钱丢都游戏上,谁会舍得坐飞机、火车的来见一面。 正当我还觉得可笑的时候,又有几个玩家同意的“天地”提议。在大家兴奋的议论之下,最后决定,来我家乡这里聚,说看看我们“老大”的庐山真面目。 再几番商议后,定下了时间,留了电话,大家都纷纷向云南昆明出发。 三日过后的中午,我依旧在郁闷紧张着玩着游戏,为什么说郁闷紧张呢?郁闷,因为今天帮会就自己和几个酱油玩家在,主力军全都不在线,我在游戏上被人群孽了几次; 紧张,因为我知道,不在线的人今天都从各地赶来昆明见面,他们是什么样子?靠谱吗?和游戏上的性格一样吗?各种假思着。 晚上七点,大家都在事先约定的地点,一家名为“狮子楼”餐馆的包间见了面,我点了菜,等上菜之余,观摩着来的这五位,四男一女,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长期宅在家,似乎忘了怎么客套应酬,尴尬了一分钟,这时候我身边坐着个约为三十岁左右的***了起来说话“各位战友,我就是游戏里的“天地 ”我叫夏添,二十九岁我来自吉林,我算是个自由职业者吧,在自己当地开了几个洗车场和修车行,过着清闲的日子,平时就是靠上上网,出去应酬下或几个店转转消磨下时间,好了,大家都别磨叽了,老远远的跑着来,老大,从你顺着介绍吧”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坐了下来。他拍了我肩膀后,我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就也站了起来,说“欢迎大家来昆明玩,我就是你们叫的老大,我叫赵亮,是本地人,今年三十岁,没工作在家闲着,平时爱好就是上网玩游戏,看些稀奇古怪或鬼鬼神神的书和电影 ”我没告诉他们我之前从事的工作,我怕他们不理解或笑话,就没说。 夏添她旁边一个看上去很妖艳女孩站了起来“我叫苏敏,和老大一样大,三十岁,我来自大连,我职业是个护士”苏敏还没坐下来,我旁边的夏添嬉皮的把伸过去和苏敏握了下手,说到“嗨,我们都是东北的算是老乡” 第三个,是个很瘦的男人,他站了起来“大家好,我叫罗志华”说完就坐了下来,这时候他旁边的胖子一把将他又拉了起来说“就没了?这算什么介绍,补充”他“哦”了一声,又站了起来“我三十一岁,来自广州”刚要坐下来,又被旁边的胖子挡了回去“职业,职业”,他补充了一句”我是在广州自家开了杂货店,平时就看着店边卖东西边上网”说完撇头看了下胖子,似乎像征得他的同意似的,才缓缓坐下来。 旁边的胖子“嗖”的一下站起来还没先介绍自己就数落下他旁边的罗志华“罗志华小兄弟的介绍真是特别啊,我叫马勇,来自北京,今年三十三岁,我做的职业说出来,怕吓到你们,殡仪馆呆过,医院守过太平间,现在在火化场烧死人,我的职业都是和死人打交到,六年前结了婚,去年刚离,还没有孩子,离婚原因是和职业有关系,那女的受不了我的职业,我打算……” 他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马勇,可以了,够详细了,马上要上菜了,你私人问题的打算,暂时先不说”苏敏也插了一句“是的,不听不听,要吃饭了你还说死人,你的话就和游戏上一样,真多” 最后一个***了起来,刚说“我叫李刚”,大家“扑哧”的笑了一下,他又呵呵笑笑又接着说“我是说我叫李刚,不是说我爸叫李刚,取了这名字也没法,我二十八岁来自湖南,在长沙博物馆工作” 刚介绍完,服务员就把菜都端了上来,我们叫了些啤酒边吃边聊,聊游戏,聊见闻,似乎大家都玄幻、探险的话题十分敢兴趣,但我一直没发表的我的意见和经历,听着他们不知道从哪本小说或电影里看到的一些毫无根据的事一直聊,就这样从晚上七点半一直吃喝到到九点,大家从这样大家就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饭后夏添出钱请大家去KTV又玩了会,一直到深夜十二点,我本打算为大家安排酒店休息,可大伙都喝了酒较亢奋,都要现在找个地方去冒险,我不忍扫大家的兴,就说“好吧,我们去筇竹寺” 第二章夜探筇竹寺 筇竹禅寺,坐落在昆明西北郊逶迤连绵的玉案群峰之中。这里古树苍郁,林壑幽深,云雾晴岚常绕山巅,筇竹古刹掩映密林,是滇中著名佛教禅寺。 从市区开车约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冒着酒驾被抓的风险,我开车带着大家来到了玉案山。在玉案山曲折的山路,我们途径玉案山公墓,到达了“筇竹禅寺”。 我把车在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停下,大伙下了车四处打量。因为没路灯,加上天色很晚,四周的树木被风一直吹着不停的摆动,显得阴森森的,这时夏添、罗志华和苏敏开始打起退堂鼓。 马勇很是好奇的问“赵亮,寺庙有什么好冒险的,我看去刚才的路过的公墓才够刺激” 苏敏一听,看着马勇说到“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怕?再说现在的公墓都是有人二十四小时值班看守,虽然夜里进去倒是很刺激,但难说人发现以为是盗墓的把我们被送到派出所,那就麻烦了” 罗志华好奇的问“老大,虽然我也不赞同马勇提议的去公墓,但来寺庙有什么刺激的?寺庙是佛门重地,根本不会有什么可怕的” 罗志华说完盯着我看,马勇也插了句“就是”,夏添、苏敏、李刚也都一直看着我,等我解释。 我顿时头脑一蒙,因为原先大家都喝高了要寻找刺激,可能之前就在寺庙工作过,加上我也喝高了就顺嘴说了句来筇竹寺,现在第一次见面不能就这么把脸面丢了。 我边思索边胡编到“你们有所不知,阳盛则阴衰,阳盛则阴衰,万物皆有阴阳,阳能生阴,阴能生阳”说完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李刚一拍大腿,既然说我讲的有道理,我顿时更蒙了。 夏添这时看着李刚问“什么意思?李刚你给说说” 我见李刚接我瞎编话,也很是好奇的看着他,庆幸李刚这小子给我找了个台阶下。 李刚说到“刚才老大说的阴阳,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寺庙本来就是阳气很重的地方,加上里白天人来人往的烧香敬佛,可以说是阳盛到极致。如果白天在寺庙里阳盛到极致,夜里肯定在寺庙里也阴盛到极致。” 李刚解释完看着我问“老大,你刚才想要说的是这意思吗?” 听李刚把我胡编的话这么一解释,心里暗赞“李刚这小子真机灵,把我瞎编的话都解释得这么一板一眼”我冷静的对大伙说了句“就是李刚解释的这个意思” 马勇一听故作生气的说“我说赵亮啊,我们都是粗人,学历低,你刚才要像李刚这么说我们就都能听懂,以后别给我们整些文言文那些听不懂的” 此时风越来越大,气温越来越低,大伙商议后既然来冒险,都来到了筇竹寺门口,索性就进去看看。 我们走到寺庙门口,问题又来了,夏添问“寺庙门锁着,我们怎么进去?如果翻墙进去,被寺庙里的和尚抓到了,我们肯定被定为小偷” 对于夏添的两个问题,我觉得都不难,我们直接敲门进去,因为几年前我虽不是在筇竹寺出家,但和筇竹寺的大小和尚都有交道,就说带朋友来参观下,他们明早一早的飞机就走了。 可在门口我敲了足足五分钟的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自己奇怪的猜想“怎么现在筇竹寺管理这么差,值夜的和尚跑哪去了?” 罗志华见敲不开寺门说到“门没人开,墙不能翻,我们回去吧” 我此时执意要进,去但没告诉他们缘由,心想“等会见到主持和管事的我得反馈下意见。虽说现在的寺庙属于半商业化,由僧院和寺院管委会共同管理,寺院管委会虽然把寺庙规定了开关门的时间,但作为僧院和尚那边,是不论何时有人来访,都必须接待” 我转头对大伙说“记得几年前在寺庙门旁的山坡上,有面墙没有砌,是用竹林挡住的,如果现在还没砌墙,我们就可以从那进边里,如果砌了墙大伙就撤” 大伙听我执意要进,又保证这么晚进去不会被寺庙里的人误会,就跟我一同顺着寺庙的围墙向小路前进。 大概走了几分钟,果然那片竹林还在,那面围墙也没砌。进竹林前夏添又再次和我确认了进去后不会被误会是小偷,我再三保证后我们就进了竹林。 在竹林里苏敏带开玩笑的问“赵亮,你和里面的人很熟吗?你是不是在里面当过和尚?” 听苏敏这么不停的问,我只是笑笑并没回答。 半分钟的时间,我们穿过竹林进入了筇竹寺的二殿后堂。 一殿通常是迎客殿,值班和尚都应在这殿职守,里面通常供奉东方持国天王多罗咤;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西方广目天王留博叉;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这四大金刚。 二殿通常供奉阿逸多菩萨,也就是弥勒佛。 我站在二殿的后堂,看着两边的罗汉堂,又抬头看了下正上方的大雄宝殿,我和大家示意上去看下。 我们小心的来到了大雄宝殿,我突然觉得今晚的静不正常,殿门竟然开着,因为平时不仅在每个殿的供台上都要点着长明灯和挂着盘香,而且必须有值夜的和尚不停的往返每个殿添加香油和挪灯芯,避免长明灯熄灭。 而今夜感觉像一个空庙,供台上的长明灯早已熄灭,挂着的盘香也早已点完。 这时,苏敏拉拉我向大雄宝殿旁的走廊指了下,小声的和我说“我好像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上去” 夏添凑过来问“你看清楚了没有?是和尚吗?” 苏敏摇摇头说到“太黑了,看不清,总之刚才那里有个人影一直在看着我们,我发现后那个人影很快的从走廊里走了上去” 这时罗志华、马勇、李刚也凑了过来,罗志华问“老大,上面是什么地方?” 我回答到“大雄宝殿后是华严阁”说完示意大伙跟着我,我们顺着大雄宝殿的另一条走廊来到了华严阁。 来到华严阁,依旧殿门是敞开着,殿里也未点长明灯和盘香,里面一片漆黑,也没有人影,马勇好奇的问苏敏“小妞,你刚才看错了没有?” 苏敏很肯定的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夏添这时又指指华严阁殿后的小路问我“后面还有,那人会不会是去后面了?” 我看了一眼那条路就是一愣,不敢相信的说到“不会吧,后面是放灵骨塔的地方了” 第三章灵骨塔 罗志华听我说完,不打边际的问“林古塔?是不是宫廷电视剧里,哪个妃子得罪了皇帝,皇帝就把他放逐在林古塔的那个林古塔?” 夏添被罗志华这么一混淆,也奇怪的问我“老大,你说错了没有,寺庙里怎么会有林古塔这个地方?” 我正想解释,听见身旁的李刚,先是小声的哈哈一笑,然后看着夏添和罗志华一字一眼的解释“老大说的是灵骨塔,灵是灵魂的灵,骨是骨头的骨,灵骨就是死人尸骨的意思” 李刚解释完,我给他翘了个大拇指,又接着解释到“寺庙里的灵骨塔也就是高僧圆寂后,把遗体封存起来的砖塔,这筇竹寺大雄宝殿后山就有三座灵骨塔” 马勇奇怪的问“老大,小妞刚才说有人影上去,大雄宝殿没人,你不是说有值夜的和尚吗?会不会是到后面灵骨塔巡查去了?” 听马勇这么一问,我心里暗想“不可能,灵骨塔又不用点灯烧香,去巡查什么?再说这么晚去灵骨塔根本不可能,但苏敏又肯定见到了人影,有蹊跷”我对大伙小声的说“你们跟着我上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顺着小路的斜坡,继续向上爬,一路上我一直揪着心,觉得如果苏敏见到的人影是真的,那人这么晚上灵骨塔去干什么? 当快接近放生池的时候,我们在远处就见到了三座灵骨塔,我见状赶忙把所有人拉到树丛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因为我看到极不正常的现象。 大概二十多个大小和尚围着最左边的灵骨塔在地上打坐,这二十多个和尚估计也是全寺的和尚了。我回头打算告诉大家,筇竹寺的全部和尚都在这里,所有没人值夜。 可我一数人,我身旁边有夏添、罗志华、苏敏、李刚,马勇不见了,我焦急的小声问“胖子呢?”李刚指着前方另一边的草丛小声说“他刚才过去了”李刚刚说完,前方那边的草丛一个身影飞快的跑了过来,又钻进我们这边的草丛,我们一看,是马勇。 马勇奇怪的问我“你们云南的寺庙真奇怪,夜里这么多和尚还围着死人塔念经”我一愣“念经?”我叫马勇带路,我跟着他又飞快的钻进了他刚才去的草丛,在这个草丛虽然离灵骨塔比较近,但还算隐蔽。 我看筇竹寺的主持和其他和尚果然都在这里,他们都闭着眼睛打着盘腿坐在地上,我仔细一听他们念的经,顿时血冲进脑袋里,他们念的哪是经,念得是咒,既然是“五方佛心咒” 叱陀你、阿迦罗、蜜唎柱、般唎怛罗耶、儜揭唎;这五句咒叫五大心咒,是五方佛的心咒。是佛教里最尊最贵最强大的咒,这五方佛心咒,一般超度和驱邪绝不会用上。据说这五大心咒专破天魔外道的一切咒术,降伏一切妖魔鬼怪。 现在筇竹寺的所有大小和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围着其中一个灵骨塔念五方佛心咒,肯定是出问题了。 我很严肃的小声和马勇说“胖子,听着,你现在马上回去叫所有人,回我们进来的竹林等我,不要问为什么,我一回来找你们再慢慢和你们解释” 马勇见我这么严肃,也没多问,回答了句“好,你自己小心点”就跑回夏添他们那边,我一直盯着他们看,怕他们不走或是其他人好奇又跑过来看。 还好马勇不负我交代,一会的功夫,我见五个身影从那边的树丛钻了出去,跑下大雄宝殿,才松了口气。 回过头,我看着所有和尚念咒,又时不时的看他们围着的那座灵骨塔,担心会出现什么状况。 大概他们念了三十多分钟的“五方佛心咒”,全部和尚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我赶忙一蹲,完全隐蔽在树丛里。 这时我听到主持说了声“开塔”,我一听血又是一凉,十分奇怪,这么晚开塔干什么?加上刚才一直念“五方佛心咒”,难道是圆寂的高僧金身入魔?也不可能啊,如果动金身也该在白天弄。 我带着十分好奇的心,在草丛里仔细看,我见有几个和尚拿着几把大锤,一会的功夫把灵骨塔的石砖敲落,露出半个大缸。 主持见了后又说了声“开缸”,我见所有和尚都围了上去,我怕被他们发现,又怕这些和尚不正常的行为,会带来有什么危险,又悄悄的跑回原先较远的树丛看。 我见刚才那几个敲砖的和尚又拿着锤上去敲,只是这次敲的格外小心,一会的功夫把缸口敲破,其他的缸身几个和尚用手掰开。 一个肉身的和尚就出现在我眼前,这个高僧不知是什么时候圆寂的,但从那口缸和尚能用手掰开,说明年份也不短了。可以肯定的是缸里的高僧没有变成白骨,因为黝黑的皮肉紧贴着身上,肉身是打盘腿姿势入缸的。 肉身露出来,我正想这些和尚接下来要干什么,至少现目前为止没出现异常,这时所有和尚又围着肉身坐了下来,估计又在念经。 我又悄悄的跑到刚才靠近的那片树丛听听这次他们念的是什么经,我低着头仔细听了会,听出了这次他们念的是“地藏经”我心里暗猜“是不是这个圆寂的高僧托梦给主持,自己金色入魔,所以才在这里时辰开缸,因为五方佛心咒和地藏经都是驱邪超度才会用的” 刚想完这些,我抬头一看完全愣住,所有和尚虽然还闭着眼坐在地上念着“地藏经”可肉身有了变化,没有刚才那么干瘦,肉身开始了点浮肿,而且肉身原先在腿上的双手,抬起了一只指着下前方,他指着的那个位置我打量了下,是筇竹寺的罗汉殿。 这时我又发现肉身的嘴里既然流出了一些液体,心想糟了,难道和电影里僵尸一样,开始尸变了? 趁所有的和尚还坐在地上闭着眼念经,我紧张的又跑回之前较远的那片树丛准备跑了,到了树丛里我打算回头再看一次,可这次看到那个肉身又和原先一样,并没有抬手,至于嘴里还有没有流着液体我离的太远看不清楚。 我悄悄的从原来上来的小路下去,边小跑边再次想“这么晚开缸,念五方佛心咒和金刚经,肉身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了变化,也许是开缸后氧化的作用,但他之前明明抬起了手又放下回去,指着罗汉堂,可能是个暗示,离开之前顺路去罗汉殿看下吧” 第四章线索 我穿过大雄宝殿,来到竹林前,他们从竹林里钻了出来,马勇紧张的问“怎么样?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概形容了下我刚才看到的,他们都不敢相信,李刚好奇的指着两间罗汉殿问“你说那肉身和尚指着的罗汉殿是不是梵音阁和天莱阁这两间?” 我点头示意,由于时间紧迫,我当心那些和尚从灵骨塔回来,便安排到“我们三人一组,夏添、罗志华、马勇一组,去天莱阁,并且进去两人,在门口放风一人;苏敏、李刚和我一组去梵音阁,苏敏门口放风,我和李刚进去,只要看见山上下来人,放风的就赶快通报” 筇竹寺五百罗汉陈列于大雄宝殿两壁(68尊)、天莱阁(216尊)、梵音阁(216尊),分上中下三层。上下两层多为坐像,中间一层多为立像。塑像排列讲究对称,如左为降龙,右为伏虎;左为腾云,右为驾雾等等。 我和李刚进入梵音阁,看着墙壁两边的泥塑罗汉,李刚顿时产生了恐惧,声音颤抖着问我“怎么这里面阴森森的,很恐怖” 我四周打量了下所有泥塑罗汉,回答李刚“别疑神疑鬼的,哪来的阴气,可能是夜里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泥雕像,加上每个雕像面部表情不一,有很多是凶神恶煞的表情,所有你才会害怕” 李刚又接着问“这么多泥塑罗汉,我们进来找线索,要怎么找?” 我摸索着从一、二排的泥像顺着看了一圈,我每个泥像的的四周都进行检查,没有发现异常,现在就剩第最上排的泥像没看,要检查最上排的,还得站到第二排的泥像上看。 我走到房间中间,四周拜了下,心里暗念“弟子释悟道打搅各位罗汉菩萨,请包含”默念完我便爬到了第二排的泥像台,仔细的顺着检查起最上排的泥像。 当检查到“金髻尊者”的时候,我发现在泥像身后和其他泥像不一样,因为这尊泥像身后刻着个“山”个字,我顺着“金髻尊者”的目光向外看去,正好是后山的灵骨塔地方。 我顺着又看完了其他的泥像,其他泥像很正常,身后也没有刻字,觉得心里似乎有些线索,我跳下泥像台,喊着李刚出了梵音阁。 我和李刚、苏敏又赶到旁边的天莱阁,看到罗志华正爬在第二排的泥像台看最上排的泥像,我小声的问了句“有背后刻着字的泥像吗?” 罗志华、夏添一愣,“刻字?没有啊,你那边有刻字的吗?” 我回答到“我那边找到个刻着“山”字的泥像”,我仔细看了下天莱阁的所有泥像,发现“赞叹愿尊者”的目光也是看着后山灵骨塔的地方,我便小声的对着站在泥像台上的罗志华说“你到这尊泥像仔细看看”说完用手指了下。 罗志华听我的,直接走到了“赞叹愿尊者”泥像处,在泥像四周仔细一看,激动的说到“有字,刻着个“西”字” 我吩咐罗志华其他的泥像也再看看,有没有字,罗志华顺这看了一圈后,跳下来说“没有,就你指的那个才刻有字” 夏添好奇的问“老大,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泥像背后会着刻字?”我大概解释了下,我从这几尊泥像的目光所看的地方推测的。 李刚这时插了句“那边一个“山”字,这边一个“西”字,山西?线索在山西?靠,那可太远了” 我摇摇头,对着他们说“也许不是山西,是西山,在昆明就有一座西山,而且离筇竹寺也不算太远” 这时门口放风的马勇和苏敏跑了进来,关上门,紧张的说“有十多个和尚从后山跑着下来了” 胆小的李刚顿时紧张的问我“老大,我们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进来的时候你可给我们保证过,被人发现后,你去交涉会没事的” 我推开李刚说了句“不怕,这寺我有很多熟人”说完我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面看。果然有十多个和尚很焦急的跑了下来,不过似乎不是发现我们,他们跑下大雄宝殿就转向了斋堂。 一会的功夫我们见所有和尚手里都拿着东西又像后山跑,有拿着火把的、有拿着木材的、有拿着香油的,马勇也透过门缝看着好奇的问“老大,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又是香油,又是火把和柴火,难道去后山煮宵夜?” 我呸了一声,对马勇说“他们不是去煮东西,而是像去烧东西” 苏敏很好奇的问“帅哥,这么晚了他们这么着急的去烧什么东西,难道是你刚才所见的那个肉身真的尸变了?他们去烧肉身?” 我回答到“很有可能,至于是不是尸变就不一定了,至少我只在电影里见过尸变,自己没亲眼见过” 等所有和尚都跑出我们的视线,我叫大家走了,在这里免生事端。我在房间又四处拜了下,带着大家离开罗汉殿,又穿过原先进来的竹林,回到停车场停车的位置。 此时天空越来越冷,风也越吹越大,无意间我听见几只乌鸦在叫,抬头一看,只见几只乌鸦不知道从哪棵树上向着筇竹寺的院内飞了进去。 我顿时心里觉得不妙“乌鸦是不祥之物,我也从没在筇竹寺周围见过有乌鸦,今天竟然出现了,而且刚才在筇竹寺里亲眼目睹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乌鸦刚才又飞了进去,阿弥陀佛,希望里面的各位今夜平安无事” 我们很快的上了车,都大大的松了一口起,我很快的发动起车,向城里开。在路上大伙都议论着今晚的经历,既然都说今晚太刺激了,我却表示很无奈。 一路上马勇还不停的抱怨我之前支开他,他没看到那个肉身是怎么发生的变化。 回到城里已经是深夜两点半,我给他们在我家附近开了三间房,酒店楼下有宵夜摊,我们又在宵夜摊点了很多烧烤,边吃边聊。 因为我联想着他们烧肉身的情景,所以点上来的肉类,我一口未吃,只吃了些素食。而其他人似乎没我想的那么多,都在大口的吃着烧肉。 吃了一会,我因为太累,要先回家休息,临走时候我吩咐大家不然玩的太晚。大伙都问“明天是不是去西山?” 我思考了下,也想解开这个关于筇竹寺肉身和尚指示的秘密,也同意了明天去西山的想法,并说“我们明天坐大巴车去西山吧,我太累了,明天不想开车,我大概早上八点多就会到酒店叫大家”说完后我便离开了宵夜摊回了家。 第五章西山龙门 次日清晨八点多,我来到了酒店,从401-403顺着敲门,401是李刚和夏添住,我一敲门就开了,看样子他们应该比我起的早,早就收拾好东西看着电视等我。 402是罗志华和马勇住,马勇叼着烟门打开门后,一股强烈的烟味飘进我鼻子,再看罗志华也躺在床上吸着烟,罗志华看看我,呵呵笑笑说到“老大,早,来一支广州的红双喜(香烟)”。 我故意咳嗽了几声,开涮他们的说“去去去,你们俩是烟囱吗,楼下服务员说你们这间消防报警了”他俩一听,赶紧都把烟掐了。 403是苏敏一个人单住,我敲了几下门,门都没开,只听见里面问“是赵亮吗”我回答到“是,你起床了没有?”屋里苏敏回复“早起了,就来了” 可我等了1分钟还没见她开门,我边敲边说“你在干什么,不是说来开门了吗,怎么1分多钟都没动静”只听见里屋回到“别催,我还在化妆呢” 我晕,女人就是出门麻烦,我不打算在这等她,于是对着门口喊到“我们在楼下等你,你快点”然后就叫上夏添、李刚、罗志华、马勇,我们五人到楼下大厅吸着烟,等苏敏。 大概在大厅等了10多分钟,苏敏才缓缓的拎着小包出来,我们所有等她的人,除了笑笑表示无奈,多余的话谁也没说。 我带他们在附近找了间我经常吃的小吃店,吃了云南特色小吃“小锅米线”大伙都说好吃,特别马勇一口气就吃了两碗,然后我们就坐上了开往西山的大巴。 在大巴车上,临时导游大概向我们介绍到关于西山龙门的一些情况:“昆明城西10余公里,有山突起滇池之上,北起碧鸡关,中经华亭寺、太华寺、罗汉诸峰,直达南面的观音山,磅礴蜿蜒数十里。 从昆明远处眺望,西山犹如一位美女卧在滇池两岸,其脸、胸、腹、腿,以至下垂入水的头发,都清晰分明,且显得丰姿绰约,妩媚动人,所以又叫“睡美人”。 在大巴车上听了临时导游的一翻宣传介绍,我们就小声的讨论起这次上西山如何寻找线索,李刚问“刚才听导游说早西山上有华亭寺和太华寺,会不会线索也是在寺庙里?” 我不确定线索是不是在那两个寺里,也不知道筇竹寺“金髻尊者”和“赞叹愿尊者”这两尊泥像后的“西、山”二字暗示着什么,但应该和佛教有关联吧。 夏添又问“那在西山上有没有什么传说之类的?” 因为传说这东西我很少去了解,所以也答不上来,但我建议夏添可以问下导游,做导游的肯定要了解这些。 夏添听我这么一提醒,在大巴车上站了起来,对着导游说到“导游小姐,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第一次来昆明西山,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关于西山的一些传说?” 导游听见游客的提问,也很热心的拿起车上的话筒给我们说了起来。“相传古时有凤凰停歇,见者不识,呼为碧鸡,故唐代称为碧鸡山。又因形状像卧佛,也叫卧佛山。元明以来,又称太华山。因其在城西,人们惯称之为西山” “在西山龙门石窟石室门口雕有香炉供奉,正中雕魁星,是道教尊为主宰文章之神,又叫文曲星;北雕文昌帝君,为主宰功名和禄位之神;南雕关圣帝君(关羽),为主宰伏魔降妖的武功之神。” “还有个传说, 有一位参加雕凿石室工程的师傅,婚姻不幸,后来参加凿龙门,与伙伴们辛苦了十余年,在最后刻魁星手中的朱笔时,不慎将笔尖凿断,使本来很完美的一件艺术品留下了缺憾。他伤心至极,纵身跳下龙门。” 听了这些传说,罗志华和苏敏都觉得西山龙门也可能有线索,我也表示同意,最后决定我们先到西山龙门找线索。 大约40多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西山脚下,下车时,导游热心的说到“这条路是上山的大路,延直走到头有上龙门的指示牌,如果怕累,左手边可以买票坐缆车” 我们几个合计下了决定先坐缆车上龙门找线索,如果没有再从龙门下山去华亭寺和太华寺找”我就用昆明话回复导游“我们做缆车,单程”导游一听是当地口音,觉得没赚头,也回复了句“那你们自己去买票” 坐了20多分钟的缆车,我们来到了西山山顶——西山龙门,从龙门一眼向下望去,五百里滇池,真是空阔无边,大家似乎都忘记这次除了来游玩还要找线索这事,都纷纷互相用手机在拍照。 我看大家都照了相,就对他们说“同志们,该撤了”大家被我一提醒,都收起了手机,跟着我顺着石窟的边沿,来到了供奉魁星的位置。 因为这几尊泥像都是靠墙,基本可以断定泥像身后不会有什么线索,但其他地方也一目了然,估计线索不会有,加来往的游人特别多,我们就决定去华亭寺和太华寺找找看。 从西山龙门向山下走,先途径的是太华寺,然后是华亭寺。 我们从大路下山走了十多分钟,看见一个不显眼的旧指示牌,上面写着“由此下山1200米太华寺,1800米华亭寺”并有个小箭头指着一条陌生的小岔路。 似乎我来西山玩过几次,从未见过这个指示牌和听说过有小路,我不太赞成走一条我从未走过的路,马勇问我“如果我们从大路走到太华寺和华亭寺有多远或需要多少时间?” 我凭以往来的记忆推算,回答到“有多远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止1200米和1800米,以往我从龙门徒步下山走大路到太华寺最快2个多小时,到华亭寺最快3个多小时” 李刚一听“哇靠,走大路到最近的太华寺也要2个多小时,那说明起码走大路不少于10公里” 苏敏和马勇可能平时很少运动,一听走大路要这么久,而且还要走至少10公里,都提议要走小路。 夏添为了说服我说到“老大,你看,走大路是在绕山,当然要走很久,小路是向下直走的,所以快很多,我们来的目的不是看风景,而是找线索” 罗志华也为了说服我,给我算到“老大,到太华寺也就1200米,等于在球场走3个圈,就算我们慢慢走,半个小时也就到了,何必在山上兜圈子” 我犹豫了下,既然大伙都一致要走小路捷径,我也只有同意了他们的意见。 第六章下山捷径 我们顺着捷径小路边走边聊,才走了几分钟豁然开朗,眼前的风景确实比走大路要漂亮的多,小路周围的植被也比较茂密,而且一路上也有很多形形色 色的野花。 因为小路也不完全是向下走的,途径也七拐八绕,大概走了20多分钟,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每次我有这种预感,都会有不好的事情的发生,这时候,只听领头的李刚“妈呀”叫了一声,我们挤上去问“李刚,怎么了?” 李刚用手指指前面说“前面怎么这么多坟啊”我看了一眼“嘿,我以为是什么呢,我们昆明老辈人死了都是埋西山,土葬,我祖辈也是埋这里,你是个男人至于吓得叫吗?” 李刚呵呵笑道“我不是怕,只是太突然了”这时原本垫后的马勇挤到李刚旁边说“去,还亏你是个男人,苏敏都没叫你就叫。怎么会是太突然了,你在前面带路没带眼睛吗,再说了大白天的,至于怕成这样吗?你后边去吧,我来带队,我才一点也不怕这些” 马勇说完,我们让马勇和李刚互相调换了下位置,由马勇带队,李刚垫后,我们的队伍又继续向前走。 前面的这堆坟,数量也不多,七零八落的大概也只有10多个,所有的坟前都立着碑,坟头上杂草也不多,都插着许多残旧的坟标,由此可见这些坟是有人来拜祭的。 走过这些坟头,我们只花了几分钟,来到离坟堆有几十米远的地方,马勇找了个阴凉处对我们说“同志们,现在差不到中午了,我们休息会,喝点水,吃点干粮,再继续走” 因为下山的小路比较陡,我们虽然只走了一会,可能前晚都睡得少,所有人都比较累,便同意了马勇的建议,大伙便在这个较茂密的阴凉处,坐了下来,喝水的喝水,吃干粮的吃干粮,玩手机的玩手机。 我估摸着算了下时间,觉得不对,我们在这个小路上应该也走了差不多半小时,怎么连太华寺的影都见不到,前方还是下山的路。 我正想把我的疑问和大家说,突然注意到一个人,李刚,他往回走了几十米,到了最后的一个坟的碑上看了眼,又走了回来,我被他这个奇怪的举动一闹,把刚才的要和大家说的疑问就忘记说了。 夏添见李刚回来,开玩笑的问他“李刚怎么了,你去看什么?是你亲戚的坟吗?” 李刚摇摇头,很严肃的回答“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有亲戚葬在这里,只是好奇过去看看而已” 夏添又说“那有什么可好奇的,你们在博物馆工作的人就是喜欢研究这些,那你研究出什么了?” 李刚笑笑回答到 “什么研究,只是随便看看,很普通的合葬坟” 马勇听了像是故意戏弄李刚一样的问“合葬坟?那男的和女的是哪年生的?哪年亡的?活了多少岁?” 李刚听了马勇的问,随口答到“男的1901年生,1986年亡,活了85岁,女的1907年生,1997年亡,活了90岁”马勇听完,不知道是讽刺还是佩服,给李刚翘了个大拇指。 我们这趟休息,没少耽搁时间,期间罗志华从包里拿出了副扑克和马勇、夏添斗起了地主;苏敏在我们的周围采野花;而李刚一直来回瞄夏添、罗志华、马勇他们手上的牌,也想参加斗地主,可那三人就是不给李刚机会玩。 李刚看着他们三人打了会,自己也觉得无聊,玩了会手机便和苏敏去采起了野花。 而我躺在草地上,努力的在想,刚才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回想着昨晚在筇竹寺那些和尚为什么要破灵骨塔?我见到灵骨塔里的肉身变化是真实的还是我眼花了? 如果昨晚见到的是真实的,那变浮肿的肉身和肉身抬起手,怎么会在我一个不经意间又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如果是眼花了,那肉身抬手指着的地方,我们在五百罗汉的泥像身后找到“西山“二字,而且刻字的两个罗汉的眼神又和肉身形成的对应,那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些和尚最后急匆匆的拿着柴火和油如果真是的去烧肉身?那肯定他们看到了什么或是肉身出现什么异常,他们才会去做,他们最后成功了吗?还是出事了? “筇竹寺、夜里、破灵骨塔、和尚肉身、五方佛心咒、地藏经、金髻尊者、赞叹愿尊者、西山”这些思绪和线索有什么联系?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睡着,我似乎也没睡太熟,我能模糊的感觉到我周围的人,他们有三个人在打牌,有两个人在采花,有两个人在远处看着我们。 这时苏敏把野花辫了花圈,套在我头上,边说边拉我“帅哥,该起来拉”我在迷迷糊糊中被拉醒,心里很纳闷,怎么刚躺下就要起了? 我揉着眼睛问苏敏“我睡了多久?” 苏敏的回答很让我意外,她把自己的手机拿到我面前说“两点多了,你睡了有一个多小时” 我表示很奇怪,边揉眼睛边想“不会吧,我感觉才睡下去没多久的”我无精打采的四处望了下,无意识的看了下所有人。 刚才打牌的夏添、罗志华、马勇,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只是正在互相找补零钱,应该是刚才斗地主的结算;苏敏站在我面前,自己头上也带着个自己编的花环;而李刚手里已经抱着一大捧野花,站在罗志华后身看罗志华数钱。 我无意识的自己心里数了下人,“三个、一个、一个”突然,我一惊,五个人!对啊,那刚在远处还有两个人是谁?可刚才一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所有人的面孔。 我敢忙问苏敏“刚才有没有人经过周围?” 苏敏好奇的回答“没有啊,一直都是只有我们几个,你是不是做梦了?” 我抬头看着当头的烈日,心里默念了几段经,觉得这个时辰是阳气正旺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鬼祟,心才平静了下来,自己也觉得刚才应该是做梦了。 突然间,我想起我之前忘记的重要事情,我把所有人叫了过来,说到“我们从小路下山前后走了半个多小时,怎么还没到太华寺?而且从这条小路向下看,也没有寺庙的踪影” 第七章坟堆 我这么一说,以为可以让大家觉得走这条捷径小路是错的,可马勇和苏敏说下山都走得这么累,说什么不愿意走回头路上去再从大路走。 夏添、罗志华、李刚三人商量后,对我说“有可能那个指示牌标注的距离是错的,我们再向下走走看吧。就算是错的,我们就下山明天再来,马勇和苏敏是走不动了,如果硬要回到大路再走,估计我们又要走到天黑,又要变夜探太华寺或华亭寺了” 既然他们都这么决定了,我也再次少数服从多数,听他们的意见。我们几人收拾好行装,又顺这条小路继续向山下走。 可走了又差不多半个小时,不仅没见到任何寺庙,而且天也渐渐阴了下来,好像快下雨了,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回想着刚才那个既真实又虚幻的梦,虽然学过佛学和跟风水先生看过风水、阴宅,但实际的灵异事件除了昨晚的筇竹寺,我之前也从没遇过,所以越想越慎。 不过还好,我们人多,我们现在队伍的顺序是马勇、夏添、我、苏敏、罗志华、李刚,我也是夹在中间走,自然也舒服些,但越走天色越阴,直到真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我们走在小雨中放远一望,天色阴得已经像晚上6,7点的时候了,而且现在还在大山里走,心里又开始慎了起来,这时候苏敏也似乎有点害怕,在我身后一直拽着我的肩膀。 雨越下越大,我们加速走到了一个较为茂密的树丛下躲雨,这时苏敏也开始后悔的说“早知道就开听我的不走这条捷径小路或是之前休息完就回大路,至少大路上还有人,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又遇下雨,天色这么阴暗,又危险又害怕” 这时候我仔细放远看着那周围和远处,我们任然正处在山腰中间,我觉得十分的不正常,于是又把人召集了过来,说到“同志们,不对啊,我想先确认下我们在这条捷径小路上一共走了多少时间?” 夏添看了下自己手腕上戴的表,又掏出手机核实了一下时间,回答我“已经走了1个多小时了” 我又问“我感觉没错的话,我们队伍应该是一直向下走,没有走过上坡路吧?” 大伙都点点头,带过头李刚和马勇都说“是的,基本都是向下走的路,偶尔走了几段平路,但绝对没有向上走的坡路” 我又接着说“那真的奇怪了,从西山龙门如果不走去太华寺和华亭寺那条路,我们走从西山龙门下山的路,也应该1个半小时左右也能到山底,但我们现在还在山腰,似乎才走了一半的路,连山下的公路都看不到” 罗志华听完我的疑问,笑笑回答“你都说了要1个半小时左右才能到山底,我们现在也才走了1个多小时,也许是树木太茂密了,档住了山下的公路” 罗志华刚说完我还想问,马勇走到我身边一把搂着我说“怎么?你也害怕了?一点也不像昨晚在筇竹寺的你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我本来就觉得莫名其妙的多了条下山的捷径就不妥,如果我要把刚才迷糊中看到或是梦到那两个人看着我们的事再一说,可能会被他们嘲笑” 苏敏过来又接着问我“赵亮,你看我们现在是在哪个位置的山腰?会不会我们下山时走岔了路?” 听苏敏这么一提醒,我赶忙打量了下眼前西山的坐向,有点紧张的说“西山龙门的位置是在“睡美人”的头部,而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西山“睡美人”胸部的半山腰间,我们走的捷径果然不是一条垂直下山的路” 李刚追问了我一句“那太华寺和华亭寺应该在西山“睡美人”哪个位置?” 我想了一会,我也太确定的说“可能是在西山“睡美人”的腹部和腰部吧” 罗志华听我说完插了一句“那说明这条小路应该没错,说明我们离太华寺已经不远了” 夏添听我们说完,很冷静的对大家说“也许原先路牌标识的到太华寺1200米、到华亭寺1800米,不是表示路程有1200米和1800米,而是表示太华寺和华亭寺的海波离西山龙门有1200米和1800米” 我们这场大雨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雨才停,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下午6点,加上下过大雨,天更是阴沉沉的,我们只有各自拿出手机照明,继续向山下走。 这次大伙都走的尤其的静,没有了刚开始的谈笑,也走的速度也很快,可能大家都想无论是下山还是到太华寺,都要尽快离开这条泥泞的小路。 没走多久,带头的马勇突然停住了脚步。马勇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停,加上雨后路滑,我们都没及时停下脚步,相互向前撞了上去。队伍中的苏敏焦急的喊到“马勇怎么了,你快走啊,你要在这里过夜啊” 马勇回头严肃的对我们说到“同志们,前面又是片坟堆”马勇说完,大家都用手机的光照上去一看,同时“妈呀”的喊了一声。 我在队伍的最后顺着他们照过去的光仔细一看,真的又是一片坟地,刚开始遇见坟地的时候出着大太阳,我一点也不怕,可现在天色这么阴暗,再遇见坟地,连我的心都开始稍微发起了毛” 苏敏、李刚、罗志华挤到我前面紧张的对马勇说到“不管什么坟堆不坟堆的,快走,再不走就天色更暗,我们的手机照明就起不到多少作用,那真的就完了” 马勇听苏敏、李刚、罗志华的催促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带着我们继续向那堆坟头走,而我被这么一挤,走到了队伍的最后。一路上马勇不知道是真的不怕这些,还是故作镇静,或许是让我们放轻松,既然边走边吹起了口哨。 走完这堆坟头,再走过远处几十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孤坟头,就算彻底走完了这片坟地。 我跟着大部队一直连走带跑的走快走完这堆坟头时,鬼使神差的瞄了旁边最后一个坟头的碑,又跟着大部队走出去十多米远,才意识到我刚才看坟碑看到的内容。 我直冒着冷汗对着队伍前面喊到“停下,快停下”前面的所有人听我这么喊,都停下脚步,同时回过头呆望着我,苏敏问害怕的问“赵亮,你不会是看见什么了?” 第八章鬼打墙 我心乱如麻的说“我们可能遇见鬼打墙了”我说完大伙都四处看看,夏添说到“老大,你泡妞也不至于这样吧” 队伍带路的马勇指指前面那个孤坟说“什么鬼打墙啊,鬼打墙是在同一个地方原地转,你看看前面,那里有个孤坟。刚才没有,如果是鬼打墙,应该那个孤坟就是我们休息的位置,这条路肯定没走过,只是山上都看着差不多,加上我们心里都急切下山,你别制造气氛了可以吗,老大” 我看着他们,很严肃的说 “中午李刚去瞄的那个坟碑是不是写“男的1901年生,1986年亡,女的1907年生,1997年亡?” 夏添说到“是啊,李刚还算出男的活了85岁,女的活了90岁,是个合葬坟” 我又问到“李刚,你还记得碑上刻的人名字吗?” 李刚回答 “名字记不清了,但好像男的姓闫,女的严,满特殊的,两个姓读音都差不多” 听他回答,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但我的血还是一下子就凉了,本想如果两个合葬坟两个相同的生和亡时间一样几 率就已经微乎其微,我也想证实是自己判断错误,但他说出了姓,而已就是很独特的两个姓在一起,几率根本就是零。 事已如次,换个角度想,我的判断得到了验证,我尽量放松心态的对李刚说“李刚,你过去看看最后那个碑上刻的字吧” 李刚似乎明白我要说的意思,紧张得两只手死拖着身边的夏添和罗志华,我接着开涮的说到“怕什么,你走过去,对着那坟喊——我是李刚,我怕谁” 李刚白了我一眼,说“老大,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既然还能开的了玩笑”说完他拉着罗志华和夏添,十分紧张的说到“夏添,罗志华你俩陪我过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三人用手机照着光,李刚拉着夏添和罗志华,向身后最后那个坟头慢慢的走过去,我们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跟着紧张起来,都把手机的光朝他们那个方向照。 他们向最后那个坟头走了几十步,站到了坟头的墓碑前,一起用手机的光照向墓碑上的字,刚一照上去,只见李刚双脚一软,还好他是站中间,两边都拉着人没有滑倒。 我们这边见状后,我身边的苏敏急切的问“你们见到什么了?” 夏添也开始哆哆嗦嗦的喊到“老大,真的一模一样,和之前李刚说的碑上一模一样”说完他三人飞快的跑了回来,又对 我说“老大,你说的没错,我们真的遇见鬼打墙了” 这时马勇还信誓旦旦的说“大家别怕,现在也就是遇到鬼打墙,鬼又没出现” 罗志华和夏添听马勇这么一说,以为马勇有办法就忙看向马勇问“小马哥,真是鬼打墙,你有什么办法,你给拿个主意,你应该在行” 马勇听了就是一愣“我?我在行?两位大哥,我是说过我的工作都是和死人打交道,可没说我工作是和鬼打交道” 看大伙没了注意,我记得以前看的杂书中大概有过类似的情况,就和他们说到“所谓鬼打墙,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这种现象首先是真实存在的,有很多人经历过。闭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3Km的圈中。” 马勇插问到“不对啊,老大,我们可是一直向下走的啊,大伙不可能连向下走,还是向上走都分不清吧” 苏敏呵斥道“胖子,别说话,听老大说完” 我接着又说“也有人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象更神秘。其实这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让你混淆。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也就是给你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是一个圆圈” 大伙听我用科学的道理解释都点点头表示同意,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可现在的最大疑问出现了。 马勇不解的问我“如果我们真是遇到鬼打墙,说明我们又转回了原先经过的地方,可之前在这些坟堆前面是没那个孤坟的,这怎么解释?” 还没等我回答马勇的问题,夏添又岔嘴说到“如果真是绕了圈子,这片坟堆前面就是我们中午休息的地方,不可能在休息的地方有个孤坟,我们都不知道” 马勇和夏添的疑问,我一时半会解释不清,苏敏害怕的喊到“我们别在这里议论了,先离这些坟堆远点”说完催促着我们又继续向山下跑。 我们跑到那个孤坟的面前,这个孤坟是在离小路靠树荫的地方,离小路还相隔有五米多的距离,李刚叫我们停住的脚步。 李刚紧张的说“这好像就是我们中午休息的地方” 罗志华看了下四周,又看了下离我们不远的孤坟说“李刚,你别胡说,在山里看哪都差不多,我们中午就坐在这里斗地主,肯定是没有那个孤坟” 苏敏也四周看了下,很肯定的对李刚说“不是中午那里,李刚你别妖言惑众了,如果是中午我们休息的那里,周围是有很多野花的,你看这里周围一朵花都没有,全是树木和杂草” 李刚被反驳后很焦急的说“但是上面坟堆最后的那个坟碑,我是百分之百的没看错,就是中午看到的那个” 我现在觉得罗志华和苏敏分析的很有道理,确实如果是中午的地方,那孤坟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我中午睡觉的地方。中午确实周围有很多的野花,而这里没有,环境虽然和中午我们休息的地方极为相似,但很有可能不是同一个地方。 因为一直跑,口干舌燥,我们都从包里拿了瓶水,所有人都把水一口喝完,把瓶子一丢,我思索了一会,对大家说“还有种可能,李刚看到的那个坟被迁过,李刚所谓的百分之百的肯定,只是从碑上的字判断,如果那户人家把先人的坟迁到新位置立了碑,而旧坟碑暂时没销毁,所以出现了两个相同的坟碑” 大伙听我这么分析完,都觉得应该就是这样,李刚也对我的说法认同,我们决定继续下山。 第九章真·鬼打墙 这次,我们队伍走的更快,几乎所有人都跑了起来。天色越来越暗,还起了风,一路上我们头也没回的一直向下跑。 我们跑了一会,带头的马勇停下来用手指着前方说到“这条路根本不是什么太华寺和华亭寺的,是下山的,你们看” 我们大伙顺着马勇手指的方向,已经看见了山下的公路,但公路离我们还是很远,我们依然还处在半山中。 现在至少能看到了山下的公路,至少说明我们走的路没错,也没遇到什么鬼打墙,我们所有人都放慢了脚步,又开始步行。 路上 ,我们边走边讨论着三个话题 “第一、这条路是下山的,为什么在西山龙门下有个去太华寺和华亭寺的路牌指引;第二、我们明天再来西山到太华寺和华亭寺如何寻找所谓的线索;第三、一会下山去哪玩”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带头的马勇突然又停住的脚步,转过头来问我“赵亮,你们西山到底有多少坟堆?”说完用手指指前方远处依稀可见的地方。 因为太远,我们只看见远处有几个坟堆,我还没回答夏添就帮我说到“老大说过,这里以前还不完全算景区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葬在这里,走会又见坟堆是很正常的” 苏敏见马勇又停脚步,急忙的催促着“死胖子,废话别那么多,天越来越晚了,你还走走停停,都快要到山下了” 苏敏催促完,跟在马勇身后的罗志华推了推马勇“别废话,快走” 可走了没几步,我们看见这些坟堆和原先看到的格局十分相像,在这些坟堆不远的小路旁,有个孤坟。 我定睛看了下四周,和他们说了句“又是鬼打墙,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我说完没人理我,但这次他们都加快了脚步,我感觉他们的感觉和我都一样,只是嘴上不说摆了。 走到这个坟堆最后一个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到了最后一个坟碑上。闫公1901年生,1986年亡,严氏1907年生,1997年亡。 胆小的李刚和苏敏看到了被吓得尖叫了起来,本来我的心就开始慎,被他们这一叫,我心更慎的慌。我抬起手就给李刚一大嘴巴,骂到“别叫了,你越叫我们越怕” 李刚被我这么打了一嘴巴收住了声,苏敏见李刚被我打,也闭上了嘴,李刚捂着脸不满的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叫,你干嘛只打我一人?” 马勇淡定的笑笑说“苏敏是女人,你是男人,当然只打你”然后指着前方的路说到“你们看前方的路,原本能看见山下的公路,现在又看不到了,说明我们是向下走的,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和公里距离又变平行了些,公路被树档住,所有又看不到路了” 夏添奇怪的说“胖子分析的有道理,但这个坟也太奇怪了,怎么走了三次都能看到,你说是鬼打墙吧,确实但每次周围的环境都很像,但仔细看又不同,可这次前面那个孤坟确实和第二次见的十分像” 马勇听夏添说,回复到“别相信什么鬼打墙的事,我们快要下山了,可能下葬时候的风水关系,所以这个坟堆的格局都一样”说完又带着我们快步向下走。 我边走边想“马勇纯胡说八道,下葬风水的穴位和格局,根本不可能在同一座山上有两处是相同的,我们很可能真的是遇到鬼打墙,至于是第一次过这个坟堆遇还是第二次过这个坟堆遇” 我刚想到这里,我们经过孤坟时,我无意中看到路旁的草丛中有一个空瓶子,我顿时感到十分不妙,大声把所有人喊住“别走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真的走不出去了” 所有人被我这么一喊都吓得呆住了,马勇过来就揪着我的衣领说“赵亮,你搞什么鬼,什么我们走不出去了,你给我们说清楚,从开始你就不正常” 我掐着马勇的手腕,一把推开他的手,几步走到草丛中,捡起了草丛里的瓶子,递到了他们的前面,他们一看,全都面色霎时变的苍白,完全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因为我递给他们看的瓶子,就是我原先在这里喝水丢的瓶子,而且瓶子里有我之前喝完水丢进去的半支烟,这烟就是罗志华在车上给我的广东烟“红双喜” 现在所有人都目光呆滞,全身开始发抖,连胆子最大的马勇,这次也不例外。 焦灼状态下,我说“我们退后几步,走到孤坟和这个合葬坟路中段”大伙见我有了注意,都按照我的吩咐后了几步,停下来马勇又急切的问“现在呢?” 我无奈的说到“现在只有用不是办法的办法试试了,罗志华你捡块圆滑点的石头顺着下来的路丢上去,马勇你也捡块圆滑的石头向顺着要下的路丢下去,然后大伙都闭上眼睛听,你两看着石头怎么滚,然后告诉我们” 我们闭上了眼,他俩找了两块石头按照我的方法丢,之后他们都说“好了”我们睁开眼,大伙都焦急的看着我,等待着我解释。 我先问罗志华“你把石头向上丢,看到了什么”罗志华哆嗦的回答“没什么啊” 我奇怪的问“怎么会没什么,你看到什么了?”他接着又回答“真没什么,什么也没出现” 我又是一愣,骂到“你这个罗大炮,当然没什么出现,如果有什么出现我们就挂了,我问你石头是怎么滚的?” 他回过神来回答我“哦,石头向下滚了会就停了,石头在那里”他指指。 我又问马勇“胖子呢?”马勇回答到“石头也向下滚了”他也指指石头停下的位置。 “那闭着眼的其他人呢,你们听的感觉是什么”我问到,大伙都是给出同一个答案“听到身后和前面的石头都向下滚” 李刚有点兴奋的问我“赵老师还懂奇门遁甲?破鬼打墙?” 我笑笑 “什么啊,我懂我就不会天天上网,早发财了,我这是个实验,说明了几点: 第一、石头都向下滚了,证明确实是下坡的路,不是平路,证明我们视觉没出问题。 第二、我让大家闭眼听,就是不想让视觉影响我们的听觉,当然,大家听觉都是一样的,再次说明我们确实是走下山的路。 人或动物都是靠视觉、听觉、嗅觉来辨认方向的,当然我们不是犬类,没法实验嗅觉,我到想再试一觉” 大伙好奇的看着我问“什么觉”我缓慢的说到“幻觉” 第十章异坟 “什么?试幻觉,老大你越说越恐怖了”苏敏哆嗦的说到。 我无奈的看了下苏敏说“我还能怎么办?现在谁有更好的主意或方法?我的手机现在一点信号也没有,如果你们谁的有信号,可以开打导个航,能报个警那是最好不过” 大伙都看了自己的手机,都摇摇头说“没有信号” 夏添焦急的补充说到“大伙都别磨蹭了,天色已经越来越暗啦,我还想愉快的生活下去的,试幻觉,就试幻觉,开始” 我看着大家,信心不是太足的说到“我的这个办法从来都没试过,只是一个游戏和一部电影的灵感,大家把手机调到照相功能,开启闪光,在不同的角度和方位都拍下照,之后我们应该会得到一些结果,如果不行,我建议大家原路上山返回,无论我们下山了多久,都必须按原路上山回大路” (我一直没有把我之前的幻觉告诉大家,因为那会对全部人造成更大恐惧,因为老辈人说过,人怕鬼的同时鬼也怕人,人的身体有三把火,只要你恐惧越大,你的三把火就越小就会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如果三把火都灭了,那你也就完了) 大家按照我的意思,把周围都照了像互相把照片拿来比对,对比完后大家看出了蹊跷,除罗志华外的其他人纷纷站到了我的身后,都把目光一直的看像罗志华,而这时候的罗志华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急促着呼吸浑身颤抖着,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见状估计罗志华现在已经恐惧到了万分,如他的三把火真像老辈人说的灭了,我们其他人就算能逃走,罗志华在这里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 见此情形我赶忙圆了个谎“我们大家错了,有问题的不是罗志华人,而是我们,我们现在快到罗志华身边,让他到中间去,别落在队伍的最后” 说完我自己便主动跑向了罗志华,大家见状也不分是对是错,都跟了过来,把罗志华围住。罗志华现在晃过了神,把手机捡了起来,拿给了我问“为什么你们的照片上能照到前面那个孤坟,而我的照片上却没有?” 他一问,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我,等我解释,我故作谈定的说“你时运低,你身上有没有穿点红色的内衣、内裤或袜子?” 罗志华摇了摇头,我转向大家说“谁有穿红衣物,或者红内裤、红袜子…嗯…胸罩也行” 李刚这时看着我,小声的问我“我穿着红内裤,但不会要我在这里脱吧?” 这时候只见夏添给马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管旁边的苏敏看不看,马勇直接把李刚抱了起来,夏添两三下就把李刚拔成了半裸,二话没说把李刚的红内裤直接套在了罗志华头上,笑着对我说“这样可以了吧,老大” 我无奈的说“不用套头上,太夸张了,穿上就行了”这时罗志华赶忙把内裤从头上拿了下来,嘴里一边不停的骂着,一边把李刚的红内裤生套在自己的牛仔裤上;而李刚那边也是嘴里一直不停的边骂边把自己的裤子拉上。 那现在目前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剩下的就是那个诡异的孤坟,我们得过去看看。还是马勇带队,我边走边看着罗志华现在那造型,长裤外面套个红裤衩,而且比较紧身,看着就想笑。 我们走到了那个孤坟面前的小路上,只见那孤坟杂草丛生,把碑都盖住了,想是从来都没人来拜祭过,这时我下令“李刚,你不是好这口,你负责去研究下” 李刚说到“大哥,谁号这口了,之前看其他坟是纯好奇,而且还阳光明媚,现在这么晚,还有这个坟这个诡异,我不去” 这时马勇过来拉着李刚说“不去也得去,我陪你去”他两人走到坟前,把碑前的杂草拨开,我们其他人也凑了过去,用手机给他们照着光一看,名字基本模糊看不清了,出生和死亡日期“生于乾隆四十五年庚子年九月初九,故于一九八零年庚申年九月初九” 大伙一愣,李刚说道“乾隆四十五年庚子年,是1780年,这么推算他整整活了200岁” 我很怀疑的问 “有能活200岁的人吗?而且你们看,出生也是九月初九,死亡也是九月初九,同一天” 大伙不知道是惊讶有人能活200岁这个问题,还是觉得又进入了匪夷所思的恐惧,个个都目瞪口呆,我看了下电话,糟,只有10%的电了,时间是已经是晚上8点多。 见如此情形,回想了下我之前的幻觉,我赶紧叫了下大家,让大家回下神,急切说“我们往回上山吧,估计走这条路今天是下不了山了,现在我们把身上吃的放到这里祭拜下” 这时大家都把剩余不多的的干粮,水放到了碑前,罗志华点了3支眼插到了干粮上,马勇把随身的电话簿,撕成纸钱状撒了起来,嘴里还念道“尘归尘土归土……” 一系列的祭拜后,我们加快了脚步,头也不敢回的飞奔着朝原先下山的路往跑回去。 大概跑了20多分钟,我们跑出坟堆有段距离的,我们的手机因没电,接二连三的关了机,在没有了照明和下过雨路滑的情况下,跑最后的马勇脚底一滑抓住了他前面的罗志华,罗志华又抓住了前面夏添,依次顺着抓到了带头的我,因为队伍较长,惯性较大,我被以一个40度的弧度直接拖飞了出去。 因为小路就不怎么宽,我们全队人马就顺着山崖滚下了山。我们不停的向下滚,一边抱住头一边尖叫,可能大伙我和一样心想,“完了,这次算交代在这了。” 不知是什么情况,我脑海里出现了些走马灯似的画面:在个农村的房间里有好多人、有桌子、有床、有门、有窗。所有人都像录像快进一样,飞快的进进出出、坐下来又站起来,而我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人在穿梭。 几个人又飞快的把我抬起来,好像把我放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时画面回复到正常速度,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边哭了一边把一个盖子慢慢的把我盖上,我仔细一看“棺材盖”,顿时心里感慨到“原来死了是这样,我真的死了吗?”棺材盖盖上,我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灵魂得到了释放,身体舒服到了极限,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意识。 第十一章龚家村-上 不知经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灵魂又回到了身体,在阴阳磁场的碰撞下,身体不停的晃动,我有气无力的挣开了眼睛,看到一只手缩了回去,又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是苏敏、夏添他们。 原来我们从山下摔下来,大家都昏迷了一阵,而我是所有人中最后醒的,我是被苏敏掐着人中,夏添抱着我身子晃醒的。 “原来我没死啊,这是哪?”我随口问了一句。 那头的马勇听我说话了,说了句“嘿,你小子昏迷的到蛮久的,大伙醒了一直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挂了,你得感谢苏敏,不亏是个护士,他一直帮你掐着人中,我们几个轮流着来晃你,你小子足足折腾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现在能说话了说明问题不大,你问这是哪,依我看上面的位置你说过是“睡美人的腹部”我们这滚下了大概也有几百米了吧,应该是到那个“睡美人”的子 宫里了。 话刚说完,马勇旁边的苏敏,直接给马勇大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边骂下流边说到“胖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夏添慢慢的把我扶了起来,问“老大,这里你以前来过没?” 我借着星光,看了下周围,周围植被杂乱,再抬头看了下山,就回答到“没来过,肯定是掉进了西山的山坳里了” 回头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所以人都衣服,裤子不同程度的撕破,手上、脚上,到处都是些给割伤的血印子,而我似乎是最严重的,我双脚、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夏添刚一松手,我就立马就倒在地上。 这时罗志华也过来和夏添赶忙把我又扶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前面的李刚说了句话“同志们,我们进入荒野求生了,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现在快晚上10了,我们走走看,能不能走出这个山坳。 于是马勇继续带队,夏添和罗志华接续搀扶着我,其他人也互相搀扶着没有方向的走。 一路上我们听着蛐蛐叫,猫头鹰叫,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叫声缓缓前行,由于我双手双脚完全像失去了知觉,一点力也使不上来,队伍的所有人都换着来搀扶着我,到了最后,苏敏都来扶我,我心里那个哭笑啊“呵,今天也算知道什么叫艳福了”。 突然,队伍带头的马勇喊了一声“有光”大伙凑前仔细一看,像个小村庄,夏添又问到“老大,这个山坳里还有人住啊?” 我想了想,回复到“有可能吧,因为西山上有个村庄叫-猫猫箐,我们本地人都喜欢白天爬完山中午到那里的农家乐吃个午饭,至于这山坳里的村庄,没来过”。 现在大家饥寒交迫又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朝着那个山坳里的小村庄缓缓走去。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丛林穿梭,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小的村庄坡下,放眼抬头望去,村庄只有七栋房子并不整齐的建着,而这些房子都是木头和泥土混合的建筑,每个房子的门都开着,能看的到里面的光。 这时候我和扶我的夏添和罗志华说 “我想尿尿”于是他们把我扶到一个杂草堆边上,催促着我说“尿快点” 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能动吗,帮个忙”夏添突然反应过来,直接把我裤带解开,裤子给我拉到了膝盖,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尿了起来,这一尿,我的身体更虚脱了。 尿完后夏添把我裤子穿上,我想看看他有没有把我裤子穿好,谁知我现在突然感觉我的眼皮也不能动了。 大伙继续搀扶着我上了山坡,到了村口,有个长满青苔的石碑,上面刻着“龚家村”三个字。 突然从第一间房子里跑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件破了不能再破,脏了不能再脏的汗衫,下身穿着条也是又破又脏的军大裤,没系裤带,露着个半个屁股,赤着脚,手里拿着个棍子,嘴里“呕、呕、呕”的边喊边跳着,再看样子,留着个小平头,脸脏脏的,两个鼻孔流着鼻涕,那鼻涕直接从鼻孔里顺着流到了嘴里。 他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正要和他说话,他又转身拿着棍子“呕、呕、呕”的边喊边跳着又回到了屋子里,马勇说了句“那家伙肯定是个疯子”我们也不管他了,进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正常的人问下出山的路。 我们刚向村庄里走了几步,这时七间房子的人都走了出来,总共二十多人,其中也包括那个露着半个屁股的疯子,现在他似乎平静了下来和其他人一样,一起用种很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 从第二间房子门口走过来一个约六十多岁的老妇,打量了下我们,就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苏敏走到了老妇面前,很客气很温柔的说到“老奶奶,你好,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不小心从山下滚了下来,才走到了这里,请问这里是哪?我们要走出山有路吗?” 老妇又看了大家一眼,回答到“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这里是龚家村,我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山坳里,我们很少出山,因为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收入,都是靠自己种菜,种粮食为生,但有时我们也会从村后的小路出山,去路边捡别人丢弃的衣物来穿” 苏敏惊喜的又问到“这么说这里真的有出去的路了?” 老妇又回答“是的,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所有人好像都受了伤,还是在我们村里留宿一夜,明早天亮再出山吧,我们顺便给你们弄点吃的” 一说到吃的,大家的肚子就“咕咕作响”,大家都客气的答谢了老妇后,老妇走到了第七间房子门口,其他村里的人除了那个疯子外也都围了过去,这时从第七间房子又出现一个人,看上去年纪更大估计也有个九十多岁,是个男性,仙风道骨的样子,满头银发盘了起来,留着长长的银白胡须,满脸皱纹,老妇好像是在和他说明我们的来意,而其他人都围在边上听着。 这时我转脸无意的又看了下刚才那个疯子,妈呀,不看还好,现在他正用力用鼻子在吸他那两条长长的鼻涕,一直把两条鼻涕全部吸里进鼻子,只见他“隔”的喉咙咽了一大口,我瞬间恶心到了极限。 第十二章龚家村-下 所有人围着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的老头嘀咕了一会,好像在商议什么,一会的功夫,老头又回到屋子里。 刚才围着老头那些人又都走了过来,有的回屋子搬桌子,有的搬椅子,一会的功夫在院内就放好了三张木方桌和二十多把小椅子。 老妇叫我们先坐下休息说到“想必各位很饿了,先在休息会,吃些便饭,睡一晚再出山”说完便安排了几个人去煮饭。 老妇一说到吃饭,我们所有人的肚子都“咕咕”作响,才意识到我们到现在都没吃晚饭,加上路上奔波了不少时间,确实太饿了。 现在除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还在屋里,还有几个煮饭的人,村里其余的人都坐在桌子旁椅子上等着开饭,而老妇也坐到我们身旁椅子上。 此时大伙都坐着一言不发,气氛有些不自然,夏添和罗志华为了缓和气氛,都掏出了香烟给坐着等开饭的村民发烟,走了一圈,谁都不要,他们就递给马勇和李刚一支,很尴尬的自己吸了起来。 因为我身体动弹不得,坐在小椅子上时间长了就有些不舒服,我便四处张望,我发现这个村人口不多,估计也就二十多人,可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没精神,好像都没睡醒,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 当然只有那个露半个屁股的中年疯子精力旺盛,还是露个半个屁股,手里拿着个树枝不停的到处跑来跳去。 夏添他们抽完了烟,全部人还是一言不发,苏敏就主动问老妇“老奶奶,你们村里有多少人?你们村怎么会建在这个山坳里?” 老妇听了苏敏的问话,慈祥的笑笑说到“我们村一共有二十五口人”但苏敏问的这个村为什么会建在这里,老妇却没回答。 李刚一直看着那个疯子跑来跳去,便好奇的问“那个人是谁?” 老妇叹了口气“他是我们龚家村年纪最轻的一个人,很多年前他说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想像我们其他人一样,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便一个人离开了村子,可过了几天后,他自己又跑了回来,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连村长都治不好他的病” “村长?是不是住在最后一间屋子里一直没出来的那位老爷爷?”李刚问。 老妇点点头,李刚又好奇的问到“你们怎么不带他去医院检查下?” “医院?”老妇先是一愣,好像没听懂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医院,后又叹了口气说到“没用的,我们不能出去” 马勇听完刚开始问“为什么不能出去?”厨房里的饭菜边已经做好,陆续的抬了上来,打断了谈话。 这个小村子虽然十分的偏僻,我们以为只有些山茅野菜,可菜全部抬到桌子上放着,我们惊喜的发现,既然还有肉,而且不止一个,有猪肉、鱼肉、鸡肉。 菜上完,老妇就叫大伙吃饭,苏敏忙问老妇“不等村长爷爷了吗?” 老妇和其他村民没搭理苏敏的问话,都低着头开始吃了起来。苏敏他们见后,也顾不上太多的,也跟着吃了起来。 也许大伙都真的太饿了,都各自低着头一直在吃,把我这个动弹不得的人似乎忘记了,我看他们都在大口的吃菜,自己也嘴馋得几乎口水要流了下来,我打算现在给他们先吃,等谁吃好了再喂我吃。 马勇不愧是人胖能吃,我见他不仅吃的多,而且吃的快,别人吃一碗饭的时间,他已经开始吃第三碗。 这时,我见那个露着半个屁股的中年人,抬着碗饭菜走到我的面前,好像是拿给我吃,我先是心里一暖,既然还是个外人记得我还在这里没吃。 他把那碗饭菜递到了我的面前,却没说话,发傻一直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说到“谢谢你,但我现在手不能动” 他好像能听懂我说的,便“嘿嘿”一笑,拿起了筷子打算喂我,可在这时,我看到他的鼻涕又流了下来,好像有些已经流进了他手上的碗里。 我顿时又一阵恶心,忙说“谢谢,不用了,等会我叫我的朋友来喂我” 这时他似乎又没听懂我说的,还是故意要戏弄我,不管我要不要,已经用筷子夹了一块沾有他鼻涕的肉向我嘴边塞了过来。 我急得直喊救命,我身边苏敏抬头问怎么了?我语无伦次的说“快叫龚屁股把他的鼻涕菜拿开” 苏敏见状顿时明白是什么情况,客气的把疯子的碗挡了回去,对疯子说“你自己赶快吃吧,我吃好了,我来喂他”疯子听完后边自己又吃了起来。 苏敏重新找了个碗,帮我夹了菜过来,我才开张嘴吃。也许我饿久了,觉得这里的饭菜特别好吃,一会的功夫,一大碗饭菜就吃得干干净净。 等所有人都吃完饭,开始收碗的时候,最后一间屋子里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又走了出来,站在屋子门口看着我们。 等其他人把桌子清理干净后,老头走到我们面前,马勇把我抱了起来,老头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而且缓慢的语速说到“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今晚就在我们村休息一晚上吧,但我们村小屋小,一间屋子安顿不完各位” 说完他便安排了几个人,等会分别带夏添他们去不同的屋子休息。 而我,老头瞪着我看了一会,说到“小兄弟你的伤势不轻啊,你就安顿到我的屋子吧,我也许还能帮你看看你的伤势”说完老头便从马勇手中接过了我。 出乎我意料的他很轻巧的就把我抱了起来,转头直接朝他的屋子走了过去,这时我心里暗暗敬佩“山里的老人真是老当益壮,我60多公斤他年纪这么大都能抱得动我” 他抱我的同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因为我现在是极度虚弱也没考虑过多,一会的的功夫他就把我抱进了他的屋子,把我放到了他的床上,叫我先休息会,然后他又出了门。 我躺在他的床上,四肢、身体和眼皮都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还可以转动,我就四周模糊的打量着,这个屋子很简陋,只有门、窗、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有门、有窗、有床、有桌子,这里的格局似曾相识,好像我以前来过,我一直努力的在想。 突然想到了,我瞬间全身血液全部冲进了我的脑袋“妈呀,这不是我摔下山时走马灯时见到的屋子吗!” 第十三章谜团 现在房间里非常安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着所发生的一切,从我有不详的预感开始到遇见鬼打墙,后遇到一个奇异的活了两百岁的孤坟,最后摔下山走马灯般的幻觉,现在是这个龚家村。 我在努力的寻思着这些奇异的种种到底有什么关联,我坚信肯定有,至少我摔下山时走马灯般的幻觉和我现在躺着的这个屋子就是说明了其中一点关联。 如果说是冤鬼索命之类的话,我们应该在之前的任何一个环节就要出事了,但至少从几百米的山上滚下来,我们还活着,至少也证明了这些事不是要我们的命,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指引,当然其中似乎也告诉了我,死亡也并不可怕。 但现在这个龚家村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真实的龚家村不是我们所见到的这样,可能现在的一切都是幻象。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经过几番思索和联想,我也暗暗开始佩服我的胆量,这次好像出奇的大,现在我的内心并不是恐惧,而更多的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 这时有一个人影走进了我的屋子,慢慢的走到了我的床边问“好点了没?”我转了下眼珠看了下人影,是苏敏。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不行,身子还是动不了,我会不会瘫痪了?”听我这么问,苏敏把手伸出来,在我从胳膊到手腕顺着捏了一次,用力的掐了下我的我的手腕,我疼的“哎哟”的叫了一声;她又顺着我的大腿捏到小腿,在我小腿上又用力的掐了下,我还是疼的叫了声“哎哟” 我很生气而且不解的的问“苏敏,我已经瘫成这样了,你既然还乘机折腾我” 苏敏摇摇头对我说“你绝对不是瘫痪,我刚才帮你检查了你手上和腿上的的骨头,我肯定都没有断,而且瘫痪的人是没有疼痛知觉的,至于你四肢为什么不能动,我就不清楚了” 我完全听懂她说的意思,而且觉得很有道理,我感觉我的这种瘫痪更像一种迹象,我就小声的对苏敏说“我现在是不是像武侠电影里的人被点过穴?” 苏敏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然后就一个劲的点头。我现在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至少我出去默念几段经文,证实下龚家村这里是不是幻象,于是我叫苏敏找人把我扶出去。 一会的功夫,苏敏叫来了马勇,马勇什么也没说,双手把我抱出了屋子,我看到村子最中间,还是摆放着吃饭时那三张木方桌,村里的其他人都坐在那里在聊着天,而其他随行的夏添、罗志华、李刚,也在那里又斗起了地主。 坐在我刚才椅子上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看见马勇把我抱了出来,就盯着我们看。从我躺在床上那刻起,我心里就坚信着这一切都并非正常,我也看着他,看他要怎么对付我们。 马勇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他把我直接抱在老头旁边的空椅子上,就和苏敏跑去夏添他们那边参与斗地主。 这时老头和我两眼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开始试探性的和我们闲聊了起来,问“你们叫什么名字?都多大了?都是干什么的” 其他人都有啥说啥的回答了,就我闭嘴不答,老头又问“你们人生最大愿望是什么?” 这时候有说买名车的,有说买豪宅的,有说买彩票中大奖的等等几乎和物质都有关,最离谱的马勇回答“我想找个又年轻又漂亮爱我的女人” 老头这次转头专门问了我这个问题,“小伙子,你呢?”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关心他问些什么或是其他人怎么回答他,因为我是瘫着椅子的靠背,我看着天上的北斗星,听着其他人的胡言乱语,他这么突然一问,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由的随口说了句“北斗七星”。 我嘴里的四个字才说完,我突然回过神来,心想“糟,我说些什么啊”,于是就看向老头。 老头这时又盯着我看,我两又是一言不发对视了十多秒,老头眉头一邹,有点不自然的一面缕着胡须一面笑了起来。 我见他莫名其妙的笑,我也管他,我也跟着笑,这时老头一下崩住了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其他的村民也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要群殴我一样。 这时跟我同来的五位朋友都看到村民都站了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都愣住了。夏添放下手中的扑克紧张的问“怎、怎么了,赵亮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夏添刚问完,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村民回头瞪了他一眼,夏添、罗志华、李刚、马勇、苏敏,他们五人顿时面色一下变白,然后都吓得屁滚尿流的摔倒了地上,又赶忙向后在地上爬了几下就都晕了过去。 我正疑惑发生的什么事的时候,那个村民头又回过来头又瞪着我,这时我才看到他的眼睛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我又用眼珠左右下看了,发现现在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头缕了下胡子,笑着问我“你不怕?” 我没回答他,但看着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表情和血红的眼睛,我真想闭上眼睛不去看或是撒腿就跑,但四肢和眼皮就一直根本受我控制,这情景若不是进村前撒了个尿,我想我现在肯定是尿裤子了。 事已至此回想之前床上思索的种种奇异加上刚才我胡乱说了个“北斗七星”就变成如此大的情景,干脆破罐子破摔,胡扯到底。 我故作谈定的回答“不怕,因为我早来过这里了”老头听我一说,略显惊讶,接着问“你几时来过这里?” 我回答“前世”,这时候我似乎感觉身边的老头由惊变喜追问道“你前世为什么来这里,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心想“总不该回答他,我看到床、门、桌子那些无聊的”,我就跳过这些直接回答“我前世就是在这里死去的,是你们这里的人把我放进了棺材” 我话音刚落,我发现刚才瞪着我的那些村民,全部眼睛里都流下像血一样的眼泪,眼泪流淌了一会,他们又回复到了正常状态。 这时老头和全部村民都跑到了我的面前,突然向我跪了下来,只听那老头跪在地上,一面哭一面颤抖的说到“等到了,终于等到了,我足足等了你一百五十年。” 第十四章札记现世 老头说完,缓缓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又在我身边坐下,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老头转过头对着其他村民点了下头,又看着那个露着半个屁股的疯子说“你到我屋里把我的盒子拿来” 一会的功夫那个疯子腰上系着个布包跑了回来,跑到我坐的桌子边,把他那件又脏又破的汗衫脱了下来,擦了几下桌子后就把手上的布包轻轻的放到老头面前的桌子上,又退到了老头身后站着。 老头轻轻的把布包打开,里面裹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我很好奇的看着那个盒子,那盒子约一个鞋盒般大小,上面精细的雕刻着几条盘龙,但此时老头似乎并没有急于把盒子给我或打开的意思,却意味深长的给我说起了关于他的事来。 “我,本名冬明,自幼跟随师傅福安宁为皇上云游四方寻找长生不老秘方,我师傅福安宁乃当朝正五品,司职钦天监,其实师傅说过世上本无长生不老之术,只是历朝历代皇帝为达到不死永生的一个统治梦想。 但皇命难为,我和师傅从京城南下,一路云游了大江南北寻求长生之术,我们历经了许多不为认知的地方,同时也遇到了许多离奇的事情,多年来我们又收贤纳徒24人参与了进来一起寻找,却一直寻方苦苦无果。 最终我们到了云南,师傅因年老体弱,一直卧病在床不起。 一日,师傅把我和我的24位弟子叫进了卧室,命我们在他床前点起了七星灯,七星灯一点我就知师傅即将仙游,我心里万念俱灰。 师傅卧床拉住我的手遗憾到“为师大限将至有负皇恩,有负家人,多年来一直寻方无果不敢回京面圣和与家人相见,想必福安宁一族早已香火断绝” 突然师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惊奇的说到“冬明,为何你脉搏如此缓慢,此脉象常人一个时辰所跳动的次数却是你一天所跳动的次数,你身体却一直别无他样,难道我们无意间真寻到长生之术但自己却一直不知” 话落,师傅从枕下拿出一页牛皮卷交到了我手上,很吃力很缓慢的又说“此牛皮卷是记录为师与你一生所寻之处,想必里面某处定有长生之秘诀,若有缘下辈子为师会来与你相间,寻找这长生秘诀,了我此生心愿,报答皇恩” 说完师傅眼睛瞪着更大了,指着屋顶大声喊到“七星、七星、七星”,三声喊完之后,师傅放下了手,就驾鹤云游了。 我和众弟子虽悲痛万分,却好奇师傅临终前指着屋顶说了几次七星是什么意思,这时跪在最门口的徒弟说到“难道师公说的七星是指天上的北斗七星吗?”我们纷纷跑了出去,果然,今夜北斗七星格外耀眼。 事后,我们轮流为师傅守了七天七夜的灵后就把就把师傅放进棺材安葬了。 话到这里,我听得完全愣住了,难道“我无意间说了句北斗七星,和之前掉下山崖走马灯看的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前世就是福安宁,福安宁就是我,我眼前这个叫冬明的老头当年真活了200岁?” 这时老头慢慢的一面打开盒子,一面又说道“师傅仙游后,我本打算带领众弟子根据师傅他老人家的牛皮卷,去重新寻找长生之术,但却料世外已战火纷飞,多少洋鬼子都打了进来。 我们为躲避战乱,躲进了深山,以天罡北斗七星为方位,紫薇斗数天龙星宿为阵位,以我们26人的生辰为卦位建了这个村,因为当年师傅和我还有我收的那24位徒弟都生肖都属龙,正好26个龙属相,所以就取名龚家村,谁料这天龙星宿26卦位是不可缺一的,师傅遗体又远在异处,所以我们死后一直往生于此,不能投胎,直到你的出现”。 听老头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我可不是属龙的,老头会不会一会就发现破绽” 这时只见老头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很薄而且残旧不堪的书,书里能看的出来夹着一张棕灰色的牛皮卷,而书页面上写着四个繁体毛笔字“钦天札记”。 老头把书慢慢的拿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又泪流满面的说“师傅,长生之术果然有,冬明整整活了200岁,只怨国家战乱不停,徒弟一直未完成您临终的心愿,寻找到长生之因,但之后的150年,我推敲了几个可疑的地方和一些我身体发生的异样,记载在了这本札记里” 他拿起桌上的“钦天札记”把里面的牛皮卷拿了出来,看的出札记不重,但牛皮卷却有些分量,是对折了几次夹到书里的,他把牛皮卷摊开后,我发现这牛皮卷很大,比张报纸还要大些,只是这牛皮卷已经残旧不堪,很多地方都已经损毁和模糊不清了,我正想问下老头这些损毁和看不清的地方。 只见老头这时已经抬头看着天大喊到“今夜天罡北斗七星应天,龚家村天龙星宿应地,26辰龙已归位应人”话音刚落,狂风大起,我眼皮一黑,又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在一面拉我一面喊我“小帅哥,起来拉”,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苏敏他把野花辫了个花圈,套在我头上。 我四处又望了下,不远的地方夏添、马勇、罗志华,还在斗着地主,李刚还是在罗志华的旁边凑着看。 现在的这一切怎么是似曾相识,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用手揉了几下眼睛,站了起来,总感觉我好像是受过重伤瘫痪过,但看没事,我们依旧在西山一个阴凉的大树下,几十米远处还看得见那些坟,天上太阳还一直照着。 马勇喊到“战友们,收拾好东西该出发拉,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该继续赶路去寻找线索了” 我一直觉得刚才的梦,我梦到了些什么,但现在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又坐着地上努力的想,这时夏添喊了一声“老大,你还没睡够,还在回神啊?” 我抬头一看,其他人已经走了离我有10多米远的地方在等我,我一耸肩,回答了句“等等我”便站了起来顺走拿起我的背包,这时我感觉背包稍微变重了些,心想是不是哪个诶千刀的把没喝完的水放我包里叫我背着。 我心里边暗骂边拉开拉链看,这时我眼睛一亮,包里面怎么多了本又破又旧的书,我用手扒了一下,看到书的页面写着四个繁体毛笔字“钦天札记”。 第十五章暂别 我们起身从这条小路继续下山走了40多分钟,既然直接来到了山下,中途根本没有经过太华寺和华亭寺。 在山下依稀还见有人坐缆车上龙门和徒步上山,队伍里罗志华牢骚到“我们是不是下山下早了,现在才3点多,还有人上山,我们不是要去什么太华寺和华亭寺吗?” 虽然罗志华提醒到我们这次来玩的真正目的,但我觉得我们在山上呆得太久了,不止呆了这点时间,加上背包里莫名其妙多了本“钦天札记”总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同时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我们要找的线索已经找到了。 我告诉罗志华“没必要再上山了,可能太华寺和华亭寺没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这时夏添听见我和罗志华的讨论,赶忙过来搂着罗志华说到“你真是精力旺盛啊,还打算上山找线索,老大不是说可能太华寺和华亭寺没有我们要找的线索,估计他已经找到了”说完给我挤了下眼。 在回城的大巴上,夏添撑了个懒腰说到“云南这个地方真是高原啊,平时爬这点山,连上带下我大气都不会喘,何况我们是坐缆车上去走下来的,真像是走了几天几夜” 旁边的马勇也说到“是啊,本想下山中途休息会,没想到休息完觉得更累,可能真不适应高原地形”而其他人早都在车上睡了过去。 我也何尝不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爬西山最累的一次了,而且心中总觉得有些事觉得不对。 大巴车到市区停了下来,大伙都说先回酒店休息一会,晚上再一起吃饭,我也懒得回家,跟他们去了酒店,正好苏敏房间多着个空床位,在那里休息到晚上再一起吃饭。 我这时累得顾不上苏敏同不同意,只脱了鞋子便一头倒在了床上就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看到“我们还在西山上、我们从小路下山、下雨路滑滚下了山、龚家村三个大字的石碑,而村里一个人也没有,模模糊糊的,黑暗中有个声音传了过来“发生的事终归发生,前世因此世果,秘密需自己保守,札记不能外传,否则灭顶之灾”声音刚完,我瞬间惊醒,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发生过些什么事,这都不是梦,为什么包里会有本钦天札记。 我赶忙看了旁边床的苏敏一眼,她还睡的正香,我轻轻的把我的背包拿到卫生间里,锁上门,拉开背包的拉链,坐在马桶上,拿出了那本神秘的钦天札记。 我打开了书,里面都是文言文繁体字,内容应该是由上至下,由右至左的看,都是记载了一些地方,有些地方我连名字都没听过,胡乱的翻了一会,看到一个我熟悉的地名“大理古城”但其他的内容实在深奥,不懂是什么意思,我打算再向后翻翻看看,这时只听见,门外苏敏喊“赵亮、赵亮” 我赶忙把书收进包里,回了句“什么事?”然后拿起背包出了卫生间,苏敏见状,讽刺到“你小子上厕所为什么还带包,怕我偷你东西吗?” 我忙说“不是,不是,包有点脏,我拿进卫生间用水擦下”苏敏听了,也没追究,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哇,已经 晚上9点多了,怪不得我肚子饿,赶快叫他们起来吃晚饭了,不,吃宵夜了” 我们依次叫醒了所有人,打车来到了市中心南屏步行街,找了个吃特色菜的餐馆点了一桌子菜坐了下来就吃。 夏添边吃边问到“老大,现在起你别提找线索的事了,大伙都老远的跑来,主要还是想去玩,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吗?”要玩这次就去远点,别又带我们在郊区瞎逛,去点有名的,钱不是问题,我都包了” 我犹豫了一会说到“去大理吧” 坐夏添旁边马勇一听,兴奋的说到“太好了,云南大理古城,早就听说过,一直没去过,就去那了” 这时李刚拿起了酒杯“遗憾的说道,各位,我周一还上班,这次也就周末玩2天,大理太远了,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我明天自己在市区逛逛就打算回去了,抱歉了,我敬大家杯” 晚饭吃完已经10半,其他人回了酒店,我也回了家。我回家后仔细的又看了下“钦天札记”,还是看不懂,突然想起来,李刚他小子不是博物馆工作,应该能看懂些,于是就照葫芦画瓢,把关于大理那张内容原样抄了一份,打算明天给李刚给看看。 当晚,我可能太累了,睡得很香,也没有做任何梦,一直睡到闹钟响,我就赶忙洗洗弄弄,飞奔到酒店找李刚,怕他先走了,我上了4楼,也记不清李刚是住哪间,就顺着3个房间边敲门,边大声喊“李刚,李刚,李刚” 这时他们都把门打开,我看到第二间的罗志华从房间穿个裤衩从房间里跳了出来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李刚怎么了?是不是李刚出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快回去穿上裤子” 第三间的苏敏从房间门口露了个头出来看着我,我看了她一眼“晕,没化妆和化了妆,差别还真有点大啊” 这时第一间房间也打开了门,李刚也是穿个裤衩边揉着眼睛边问“怎么了?老大”我一见李刚,松了口气,我赶忙把他推进房间,把门关上。 我看了下四周,问“夏添呢?”他打了哈欠指指卫生间,说“在里面洗澡呢” 我把李刚拉到窗边,就把我写的好纸递了过去,小声的问“能看懂吗?” 他又揉了揉眼睛慢声慢语的问“老大,你从哪抄来的?” 我急了,怕夏添突然从卫生间出来,便胡乱编了个“圣经里抄的” 李刚一愣“啊?圣经里能有这个?” 我更急了,说“你管它圣经、诗经还是三字经,你能看懂吗?” 他看了一会,似乎不解的说“大概是说在大理,有个地方在苍山上洱海下,有点乱,有些现在我也不懂,具体得等我回去查查和问问教授” 我把纸折了几下塞进了李刚的裤衩里,严肃的说道“弄懂了赶快给我打电话,纸在鸟在,别给我丢了”。 第十六章路途 上午我们和李刚别后,我、夏添、马勇、罗志华、苏敏一行5人,坐上了云南西北线长途大巴。 云南西北线是指昆明至西藏的路线,途径楚雄彝族自治州、大理白族自治州、丽江纳西族自治州、迪庆藏族自治州,只要穿过迪庆神秘的香格里拉就是西藏,而我们此行就是该路线的中段,有着云南古滇王国的大理。 大理市地处云贵高原上的洱海平原,苍山之麓,洱海之滨,是古代南诏国和大理国的都城,作为古代云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时间长达五百余年。 沿途高速路大约有4小时左右的车程,大家都异常的兴奋,特别是马勇一路和大家谈着他那些另类工作的经历,而只有我和我身边的苏敏没兴奋起来。 苏敏上车不久又睡了起来,我看她靠着窗,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嘴里的口水似乎每次都像要流了出来,而我,一直在想李刚说的“苍山上洱海下”是什么地方? 苍山是山,苍山上应该是山上或山顶;洱海是湖,洱海下应该指湖里或湖底,哪会有这种上下颠倒的地方,越想越觉得此行要不就真是白走一趟,就当陪他们观光旅行,要不又要遇见些奇异的事了。 下午1点半,我们到了大理市区新城(新城又被称为下关),我们找个家客流较多的饭店吃午饭,午饭间,我们商讨今晚住宿的地点,我给他们提出了建议“大理市区分为古城和新城,地方特色鲜明的大理特产都在古城内。城内护国路(洋人街)集中了许多少数民族工艺品、大理的特产等。 新城下关则凝聚着浓厚的现代气息,大型超市、**店、特色小铺以及商业中心都集中于此,两个地方各位特色,还有我们也可以住宿在洱海边苍山脚下的酒店,那里背山面海,景色迷人,环境优雅,只不过住宿费用就要高的多” 马勇、罗志华、苏敏听完后对这几个地方不停的讨论比较,而夏添一直忙着打电话,似乎在安排他店上的生意。夏添见他们讨论无果,把手机从嘴边拿开了一点,用手指着我一面不停的点,一面说“住背山面海,来玩就要享受这个,住城里跑这么远来干什么,费用我出”说完又拿起手机,和那头叭叭的说个不停。 落实了晚上了住宿问题,我们又打车到了古城转了一下午,后就到了洱海边的一个海景度假酒店,刚一下车,我们大伙就被酒店的景色深深迷住了,日落正在下山,映照着洱海平静的湖面,蓝色的湖水像被染了色一样,金色闪闪。 酒店的房子都是别墅型,在花园和湖边一栋一栋的排列着,每栋房子上下各3个房间,加上酒店大堂装修的金碧辉煌,真是一种奢华的享受。 大伙进了酒店走到前台登记入住,夏添对服务员说道“2个单间、1个三人间”又转头对马勇说道“胖子,听罗志华说你打呼噜太要命了,我给你开个单间你自己住” 话音才落,服务员客气的回复夏添“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三人间,只有单间和标间” 夏添一听便说“成,那1个标间和3个单间,或者5个单间也行” 服务员又在电脑上查了下“先生,不好意思,最后2个标间1个单间,其他客房都满了”服务员说完,我们互相看了下,4男1女倒是可以分配,但有马勇要人命的呼噜怎么睡啊! 这时罗志华使坏的拉着夏添说“我打死也不会和马勇再住一间了,夏添我们一间,马勇和老大一间,或者美女挑1个住一间也行” 罗志华才说完,马勇就兴奋的说“可以”,苏敏一听愤怒的又罗志华光又骂马勇。这时服务员似乎有点不耐烦,追问夏添“房间还要不要?” 夏添一听赶忙付了钱,拿到房卡,我们才发现,这3间房都不在同一处,这时罗志华拿了一张房卡搂着夏添就去找房间,苏敏也拿了一张房卡,而狡猾的马勇赶忙抢了最后一张张房卡也跑去找房间。 我一路追着马勇,马勇开了房门,才发现他拿的是单间的房卡,我正要进门,马勇一把把我推了出去,说到“这是单间,我不习惯和男人睡一张床,要不你去陪小妞,或者叫小妞过来换房间” 我又气又怒,边骂马勇卑鄙无耻边用力捶门,里屋只听马勇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完全没理会我。 我无奈的又跑到了夏添他们那间,夏添和罗志华听我说了马勇的无耻行为,也都哈哈笑了起来,最后夏添拉着我说“我陪你到苏敏那边问问,他不给你们换房间的话,你只有来我们这间睡沙发了” 到了苏敏那边,我们敲开了门,我又说了一次马勇的无耻行为,苏敏也了捂着嘴笑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打算和马勇换房间,她嫌弃马勇呆过的屋子,竟然让我和她住一间,不过对我约法三章,还说不遵守就要我死,这时夏添呵呵笑笑出了门,出门时还给我申了个大拇指。 就这样一阵闹腾之后,一个另类的分配住宿问题就解决了,我进了房间见苏敏一点不自然的感觉也没有,开着电视,靠在床上哼着歌,玩着手机,而我却胆怯的放好行李,问了声“我可以在房里吸烟吗?” 她看了我一边“随便,你吸吧,也给我来一支”我一愣,递了支烟过去,内心不禁感叹到“看不出她还会吸烟啊!” 我们吸了几支烟,闲聊了一会,又看了会电视,苏敏突然很凶的看着我说“我现在去洗澡,不准靠近卫生间,不然今晚你就给我睡花园去” 说完拿着她的包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了起来,我边小声骂道“呸,你卸妆后我是见过了,我还怕我夜里起来上厕所以为见到鬼呢” 我用遥控不停的转换着电视频道找节目,正在这时,我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李刚打过来的,心里狂喜到,这小子终于给我来电话了。 我兴奋的把电话接通,那头的李刚听到我的声音到,却十分严肃的先问了我句“老大,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你写的这东西到底是从那抄来的?” 第十七章李刚的回复 听李刚这么严肃的问我,我心里知道,李刚肯定看出了一些问题或是玄机,但我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发生的事终归发生,前世因此世果,秘密需自己保守,札记不能外传,否则灭顶之灾”几句话。 我肯定不能告诉李刚这些内容是从哪抄来的,一是钦天札记拿到的太过离奇说了他也未必相信,更重要的是我怕告诉他之后,对我们之前一行的人或是我,真的带来灭顶之灾。 我沉思了一会,回复到“李刚,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请你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来历,对大家都好,你到底看出了什么玄机?” 那头的李刚听我这么给他解释似乎不满,回复到“我回去请我们博物馆的李教授我帮看了你写给我的那张纸,他也同样的问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我就照实说你写给我的。 李教授说单从文字上表述,大概是讲了在大理苍山上和洱海下有一个或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还有关于风水和一些简短的传说,但最后的几段似乎又像讲述一个恶灵缠身的诅咒,要从如何抄到这些东西才能正确的判断这些内容” 听到这里我心凉了,凉到浑身发寒,无奈的又回复李刚“算了,这个真的不能说,你就当我没问过吧”说完我把电话就挂了。 挂完李刚的电话,我回想着李刚说的最后一句“恶灵缠身的诅咒”,从我这几天的经历来看,我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我又联想到筇竹寺的指引到西山,从西山的指引又到大理,这条条相连的指引线索,难道最后竟弄得我恶灵缠身? 我看了下手机的日期和时间,不解的又想,如果在西山龚家村那段离奇经历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我或者我们的时间应该是比现实中多用了一天,但现在的时间只过了1天,也就是说我们所经历的都不存在。 但昨天我们下了西山,大家都出奇的累,都说爬了这次山,像走了几天几夜的路,很有可能在西山的离奇的经历不是我一人经历,而是所以人都经历了,只是他们那段在龚家村的记忆消失了。 还有我包里的“钦天札记”的出现,足以证明我们那天经历的真实性,但那天在西山经历的那些时间哪去了?还有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脱离了现在,进入了那段没有时间的空间? 是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是遇到孤坟的时候?是下山半路午休的时候?是上西山的时候?是前天夜里去筇竹寺的时候?还是我们开车或坐车在路上的时候?或者是从我们几个见面那一刻开始! 越想我的猜测就越多,我就觉得越乱,也就越怕,嘴里不自主的喊着几声“完了、完了”。 苏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头上盖着酒店的大白毛巾,边用头上的毛巾擦头发上的水边瞪着我大声的问我“什么完了、完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顺眼看了过去,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苏敏见我被吓成这样,几步冲到我面前揪着衣领问到“你小子干嘛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刚才偷看老娘洗澡了?” 因为刚才想的实在太多太投入,加上她化了妆和卸妆后确实出入太大,而且头上有盖着一大块白毛巾,瞬间没反应过是她来,现在突然喊一声又过来揪着我,我几乎被吓晕过去。 苏敏见我几乎要瘫倒,就脱下脚上的拖鞋,给我头上扇了几下,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不自然的笑着回答“我绝对没有偷看你洗澡,你也见了那门连缝隙都没有怎么偷看?” 她回头看了眼卫生间的门,确实没有门缝,才松开了揪着我领子的手,把拖鞋穿上,叉着腰问我“那你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还有你喊完了,完了,是什么意思?” 我灵机一动,就说“刚才足球比赛,我下了重注。买了1000元的彩票,才踢完上半场就已经被对手0比2领先,我觉得我彩票钱几乎算是打了水漂,所以才说完了、完了” 她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还是很质疑的问“真的?我才不信,刚才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输了1000元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人生有些时候你要是赶巧了,档都档不住;这时电视广告播完,真放起了德甲联赛,巧的是正是下班场,不莱梅对拜仁,比分也正好是拜仁2比0领先,苏敏看后,也就作罢。 她从我身边抢过电视遥控器说“你都说完了,你1000元是铁定打水漂了,我要看其他的节目,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说完就靠在床上换其他电视节目,我见状,大大的松了口气,赶紧拿起我的包进了卫生间洗澡。 一会的功夫,我洗完澡出来觉得稍微轻松了一点,但见苏敏靠着床上一面抽着烟,一面看着电视里放着鬼片,我见鬼片里那些鬼飘来飘去,瞬间我又绷紧了神经无奈到了极限,我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跳到床上玩起手机游戏。 这时罗志华打电话来叫我们去古城里转转,吃点宵夜,正好我也不想听鬼片里那些人的惨叫的声,随口问了句“罗志华叫出去古城转转,吃点宵夜,你去不去?” 她向我挥了挥手,似乎表示不去,也似乎表示叫我别打搅他看电视,我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包放进柜子,刚准备出门,她严肃的说了一句“回来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我睡着了就不会给你开门” 我出门把房间刚关上门,暗暗心想“不好,我应该把包拿出来,情愿今晚去夏添他们那间睡沙发都比这好”。 到了大堂,夏添、罗志华、马勇他们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我,罗志华见只有我一个人来,就问“苏敏不去吗?” 我不得气的说“她卸了妆,加上天色又晚,不想出来吓人,不用管她,我们去吃吧” 马勇又凑了过来淫笑着问“怎么样?这个态度,难道……”我知道马勇是什么意思,加上本来他可以开门和他睡一间的,被他这么蛮横的一弄,才发展成现在的情况,就连骂带说的“什么怎么样?你说我和女鬼住一间能怎么样?” 第十八章鞋印 我们一行四人从酒店大堂出来,周围一片寂静,步行了几十米来到路口,打了辆车去了老城。晚上老城那就可热闹了,人山人海,街上到处都是小吃店、饰品商店、服装店、酒吧,一眼望去到处可见。 第一次来到大理古城的夏添他们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几乎每家商店都进去转了一圈,购买了一些特色的纪念品,又爬上大理的古城楼照了不少照片,最后都走累了,我选了家不怎么拥挤的酒吧坐了下来。 啤酒妹(酒吧女推销兼职服务员),见我们坐下,热情主动的拿了酒单递了过来;我接过酒单一看,手里就冒冷汗,“本想尽地主之谊,但天杀的这些酒的价钱也实在高的离谱,同样的酒比在外面贵了三四倍”,我犹豫了片刻,心想总不能丢云南人这个脸,再说住的夏添都包了,酒再让他们掏钱,丢脸就真的丢到越南边境了,最后还是咬咬牙,狠下心点了两打最便宜的国产啤酒。 一会的功夫,啤酒妹抱着两打啤酒和几个杯子过来;这时一个年纪不大,扎着长发穿着民族服装的男人,抱着吉他坐到了酒吧小舞台上的椅子,二话没说就弹起了吉他唱起了民族流行歌。而我们四人倒上酒,边喝边开始聊明天的行程。 第一个话题是住的问题,几句商议后,我们决定明天还是住这间酒店,只是能多开一间房的话就再开一间,免得闹些不愉快。第二个是行程的话题,我提议明天一早定好房间后,大家先在洱海坐船游玩,午饭后上苍山,因为大家对这个地方不熟,加上我看他们三人边喝酒边看着酒吧驻唱唱歌,我所提出的意见,他们都全部同意。 期间,我们又点了一打酒,一些小吃,边喝、边吃、边听、边聊天、边玩色子,此时我早把苏敏给我的“关门警告”忘得一干二净,我们四人一直在小酒吧里玩到凌晨一点多,等结账的时候,五分醉意的我瞬间清醒,三打国产啤酒和几盘小吃,就恨恨的宰了我一千多。 从酒吧出来后,马勇又喊肚子饿非要吃宵夜,夏添、罗志华和我就是一愣,才从酒吧吃够喝够出来,又喊着肚子饿要吃宵夜,不胖那真是怪事了,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下,都表示吃不下,但既然一起出来的,不能把马勇一个人丢下,就都无奈的陪着马勇找了个烧烤摊坐下。 马勇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变大方了,还是料定我们都吃不下多少,说了句“哥三个,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因为吃宵夜的人也很多,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点的东西才陆续上完。马勇烧烤点了不少,还点了煮食,我们三个只随便陪着吃了几串烧烤,更多的是在吸烟,看着周围。快凌晨两点了,古城街上的人还有很多,真是过度开发出来的不夜古城啊,约莫从点的东西的上完后,马勇只花了十多分钟,就把点的所有东西一扫而空,我们折腾到凌晨了两点多才打车回酒店。 到了酒店,夏添叫我们早点休息,他没睡懒觉的习惯,明早八点他会叫我们起床,八点半大家到大堂集合。马勇这时候说了句“我们八点起床,八点半集合是完全没问题的,只是会有某人出门特别磨蹭,洗漱化妆起码一小时,今早,不,前早我们在昆明是领教过了”夏添“呵呵”笑笑说“那我七点就叫他们那边,八点再叫你”说完各自就回自己住的房间。 被马勇这一说,我才突然想起苏敏给我的“关门警告”,我赶忙掏出手机看下时间,这时才发现,我们在酒吧玩的时候,李刚给我打过2个电话和2条短信。可能当时玩的太投入,加上唱歌和说话声音,没听到电话响,我赶忙点开了短信看。 第一条短信上面写道“赵亮,我也不追问你那东西是从哪抄来的了,但我想告诉你,别以为看了些盗墓的小说就觉得自己可以去干盗墓的事,那些都是虚构的,被抓到是要坐牢的”原来李刚看了之前纸上写的苍山上洱海下那些关于风水的地方,以为我要去盗墓。 我松了口气,以为李刚发短信来骂我不接电话,又想李刚说到盗墓的事,莫非和宝藏有关系,对我这个无业的穷屌丝,瞬间就大大提高了兴趣,赶忙又打开第二条短信“赵亮你纸上写的地方我帮你查了很多资料,都没记载,可以说是不存在的,如果你遇到了,说明你已经被恶灵跟上了,因为你不告诉我们你抄的来历,我只能从文字上的讲述再提醒你注意点关于恶魔罗刹和本主”。 随后我边走边用手机上网查了下关于李刚说的恶魔罗刹和本主的传说:相传隋末唐初,恶魔罗刹占居大理,鱼肉百姓,民众苦不堪言。贞观年间,观音由西天至大理向罗刹借地,罗刹不肯,终被观音降服。“本主”教是白族全民信奉的宗教。“本主”是“本境最高贵的保护神”。白族的“本主”是“人神兼备”的护卫神,仍处于原始宗教阶段。 看完网上对“恶魔罗刹”和“本主”的一些传说,我感觉都还是比较正能量的,最终恶魔都是被收复了,而且大理有他们的守护神,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关了手机我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我和苏敏住的那间小别墅的二楼,看着紧锁的房门,我心里盘算的怎么给苏敏解释回来的这么晚,万一她真的不开门给我了怎么办,马勇肯定不会给我开门的,再说听罗志华说他那打呼声,我肯定也受不了,不行真的就去夏添他们那间睡沙发倒也无所谓,主要是我的包还在房间里。 正在思索怎么办的时候,无意间我回头看了下后方来的路,可能刚才边看手机边走路,穿过花园脚上踩了泥都不知道,一路的泥鞋印,我把脚抬了起来看看,自己两只鞋是少许的粘了些泥,而且地上鞋印大小和花纹与我的鞋子一模一样,心想完了,第二天可能要被服务员骂了,把地上踩了这么多泥鞋印,事已至此就等明天给服务员陪个不是好了,可当我打算回头走向房间敲门时,“啊!”我不由一惊,又是浑身冒冷汗,我的鞋印从花园那头是一直走到房门口的,而我现在离房间的门还有十步之余。 第十九章冤枉 我现在心跳加速,蹲了下来揉揉眼睛,还报着一丝希望是自己喝多眼睛花了,可一看泥鞋印还在,就用手在我前面的鞋印上摸了下,是真的鞋印,我边揉着指上的泥土赶忙把左脚轻轻的放上去比对了下,心中顿时说不出的恐惧暗骂“妈的,真是老子的鞋印,又要见灵异事件了”。 此时我赶忙跑回到一楼小别墅的外面,找个看得见苏敏房间的地方忙掏出电话给夏添那边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我话还没说,就听见电话的另一头夏添和罗志华哈哈大笑的声音,夏添边笑边对我说“赵亮,是不是苏敏不给你开门,早知道你就给她带点夜宵,买瓶饮料都好”。 听夏添在和我胡扯,我急忙的说了句脏话打断他,大概的告诉他现在我看到情况,夏添在电话那头似乎没太听懂我说的,回复我“谁叫你不从正路走要从绿化带穿过去,当然踩了泥,啊,罗志华又吐了,他今天可能喝太多了,这小子酒量真不行,我去看下他,一会再回你电话”不等我再解释那头就把电话挂了。 我正第二次详细的解释中,听到夏添那头挂了我的电话,我心里就像看见一群草泥马从我面前跑过,顾不了那么多我又赶忙给马勇那边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我挂了又接着打第二次,这次只响了两声,那头就把电话挂断了,再打第三次,又是响了两声被挂断。我此时心里就像看到刚才跑过去的那群草泥马又跑了过来,心里暗骂马勇这个死胖子,肯定以为苏敏不给我开门,我要去和他睡一间,故意不接我电话和挂我电话。 现在我手足无措的在原地想“跑过去敲夏添他们的门,又怕苏敏出什么事,或是在我离开的期间,放跑什么线索,或是去叫了夏添他们过来,地上的鞋印又消失了,他们准会觉得我喝多了,这种桥段影片里经常看过” 我把脚抬起来,又对比了鞋底的花纹,把脚又轻轻的放上去,对比的大小,蹲下身子,又用手摸了下泥鞋印,再次一系列的确认我不是眼花。我点了支烟,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虽然以前在佛学院学习了几年,在寺里呆了几年,后又跟着风水先生干了几年业务,正常人看来我对这些应该不会有任何恐惧,殊不知环境气氛会影响人的胆量,就像正常的人清明节白天去扫墓,没有人会怕,但换了晚上一个人再去扫墓,我想除了真的不惧鬼神胆大的,真没几个敢。 我边吸烟边心里默念各类经文,一支烟过后,冷静了不少,也没刚才那么大的恐惧,上学时候听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佛门洗脑名句,像电影弹幕一样的,一直在我脑里闪现。 我顺着鞋印轻轻的又走上了二楼我刚才站的地方,看着一直到房间门口的鞋印,现在虽谈不上刚才那般的恐惧,但不免还是有些小紧张。又想“我不能再磨叽,苏敏难说真的出事了,虽认识没几天,但作为男人该面对,该保护的责任,必须有,再说龚家村我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到这里,我屏蔽了那些脑里的弹幕,几步走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这时发现门开着一条缝,似乎是没所好。我心“咯噔”的一下,因为我有个习惯,就是关门的时候会回推下门,确认锁好门,我犹豫了几秒,心想“管它的,我要死早死了”,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顺着墙摸到了过道的开关,打开了过道的灯,看了下地毯上,没有鞋印,又打量了过道边的卫生间,里面也没有,然后又轻轻走向卧室。卧室的电视还开着,只是声音开的很小,这时我看到苏敏很平静的平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身子上还盖着被子。 我看见苏敏人还在,松了口气,可刚要松口气,看着她平躺的这个睡姿又想 “她不会是挂了吧?”我揪着心又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床边,把一手个指头慢慢的伸到她鼻孔附近,打算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 我手快接近她鼻孔的时候,这时苏敏眼睛突然一睁看到了我的动作,我被她突然这么睁开眼吓了愣住,她看着我的手快摸到她鼻子这个动作也是先吓了一愣,然后尖叫了一声,最后直接给我脸上狠狠的扇了个大嘴巴,立马用被子捂着自己胸口坐了起来,骂我是流氓要摸她。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嘴巴打蒙了,赶忙缩回手心想“完了,我现在就算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拉”,这时我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是夏添打来的,苏敏也看见了来电显示,就一把抢我过我的手机,似哭非哭的和电话那头的夏添很大声的说“赵亮耍流氓,你们快点过来”,我被这么一打,一骂,一告状,瞬间整个人定格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会的功夫,夏添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笑着说“咋拉,咋啦,老大你耍流氓,不会吧,如果是马勇我会信,你是不是今晚酒也喝多了,我刚才挂了电话出门的时候,罗志华还在那头卫生间里边吐边还顾着你,叫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成功了?” 我坐在地上捂着被苏敏打得火辣辣脸,又看着夏添对我说的这番话,瞬间冤到都快哭出声来,很激动的指着天花板发誓绝对没有耍流氓。我先解释了我为什么要把手伸到苏敏鼻子面前,然后就拉着夏添走到房间的门口,指着从花园到房间门口那些泥鞋印,又拉着夏添回到房间当着苏敏把刚才看到鞋印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苏敏铁着脸冷笑了一声对我说“编,接着编,你不当编剧去可惜了,老娘明明睡着了,你却以为我死了,来看我有没有呼吸,你安的什么心?还有你说的什么鞋印,什么门没锁开着条缝,你别给我装傻,一两个小时前,你就回来过,门都是我给你开的,你要扯什么门口的鞋印,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有也是你自己踩的。门也肯定是你之后又出去就故意没锁,怕我一会不开门,或者想等我睡着了来占我便宜”。 第二十章找鞋印 说到这里我和夏添都满脸疑惑,“这婆娘还说我是瞎编,瞎编的完全是她,说得这么绘声绘色,她到底是多讨厌我还是嗑药了”我正想和她对骂,顺便叫夏添给我作证,我之前根本就没回来过,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 这时突然夏添一把拽住我的手就往门口拖,边拉着我走边笑着对着苏敏说“不好意思美女,赵亮今天喝多了,他和我们去玩的时候,中途是回来过了,这小子酒壮怂人胆,今晚就安没好心,为了你的安全,我现在把他带走,把他关我们那边去,你消消气” 我听夏添这么一说,不仅疑惑而且开始愤怒,“妈的,你们联合起来玩老子,冤枉人也没见过这样的”刚想才张口骂,夏添一把捂住我的嘴,用尽吃奶的力气,硬生把我拉出了房间,出门的时候用脚一踢,把房门关上。 出了房间,夏添还是捂着我的嘴,连拉带推的一直把我带到楼梯才松开拉着我的手。他用手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个叫我安静不要说话的手势,对我说“老大我相信你说的,我松开你的嘴你别大声嚷嚷”。 从分房间开始被马勇推出房间,再到刚才苏敏和夏添联合起来对我的的诬陷,今天我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突然又听夏添说了句“相信我”,我毫不犹豫点点头。夏添见我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另一只捂着我嘴的手,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似乎感觉他明白了一些原因。 我现在明白刚才夏添说那些话的用意,他是想把我带出房间,他应该是看出了些问题。我便小声的问“夏添,你看出什么蹊跷了吗?”夏添摇摇头,小声的回答我“今晚我们一直在一起是肯定的,我也不明白苏敏为什么会那样说你,我只是不想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又老远跑来这里闹得不愉快” “啥?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他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我和苏敏吵架,就配合苏敏冤枉我,而把我弄出来,我不满的说话声音变大了些,夏添赶忙又比划了个叫我说话小声的手势,拉着我就下了楼。 刚下到一楼,只是罗志华也摇摇晃晃的从花园里跑了过来,罗志华见夏添和我站在楼下,过来就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猥琐的笑着说到“呵呵,看来你魅力不行阿,苏敏没给你开门?我见夏添和你打完电话就跑出去,一猜准是到你这边来,果然。不开门就不开门,过来我们这边睡沙发就可以了,干嘛这么大的动静”。 罗志华站在我们面前,站都站不稳,看来真的喝多了,怪不得刚才电话里听夏添说他在厕所里吐。 夏添看看罗志华说“你喝得吐成这样,站都站不稳,还跑来凑什么热闹,和你住了两天,平时看你很内向,怎么喝了酒话也变多了” 罗志华还是那个猥琐的表情笑着说“我知道我喝多了,自己走路都有些吃力,但我见你夏老板是跑着出去的,我以为出什么事了,不过没关系,从我们的房间直接从花园绿化带里穿过来,很快的”。 听罗志华说完,我感觉找到了一些线索,我追问夏添“你从花园里怎么过来的?是走的花园里的道路,还是也走了绿化带”夏添回答到“肯定走道路,我又没喝多”听夏添说完,我再看看一路的鞋印,我明白我已经掌握了些重要线索,连忙对夏添说,我应该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现在麻烦你再去苏敏的房间,把柜子里我的包带出来。 说完,我叫罗志华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和夏添又上了二楼,我一边上楼,一边看着地上一路的鞋印,仔细的分析着。 到了二楼,我示意夏添去敲门拿包,我就在原地从露台向下看,从花园看到楼下罗志华站的位置,再看看楼梯间,最后到苏敏房间,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我真的知道蹊跷的地方了。 夏添在苏敏房间门口按了几下门铃,和苏敏又对话了一番,我站的有段距离,虽然听不清,但也大概知道他们对话的意思,一会苏敏房间打开了,夏添便走了进去,把我的包拎了出来。 夏添拿着我的包走了过来递到我手上,我用手隔着包捏了几下,松了口气,里面的札记还在,此时变成我拉着夏添的手,跑到了楼下罗志华站的地方,就和夏添说“我已经知道我们疑惑的问题了,走,我们赶快去你们房间,对了,你先去马勇房间把他也叫来,我去他是不会给我开门的” 夏添无奈的说“到底你知道什么疑惑的问题了?还要叫上马勇?最精明的就是那老小子,要叫他过去我们的房间,他准以为我们联合起来,重新分房间,没准他门也不会给我开门”“他敢?房钱是你掏的,他不开门你就告诉他退房”我笃定的说。 分配好任务后,夏添向马勇住的那栋别墅快速的走了过去,罗志华抱着头蹲在地上,感觉像又要吐,我小心的把背包拉链打开,再确认一次那本《钦天札记》和里面的牛皮卷还在,就扶起蹲在地上的罗志华,顺着那排泥鞋印走了过去。 我们顺着鞋印,走到花园里,我看见绿化带的草坪上也有鞋印,可能因为是在草坪上的原因,没有在地面那么清楚,不过依稀还能看的见。又顺鞋印穿过一片带有草坪的绿化带,最后到了中心花园鞋印就完全看不清了,因为中心的那片绿化带没有草坪,都种着鲜花,下面全是泥土,而鲜花的最中心种着几棵树,下面也都泥土。 这时候罗志华似乎清晰了些,不需要我扶,说他自己能走稳,我就放开了罗志华,让他在我后面跟着,我顺着这个中心花园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鞋印和被踩坏的鲜花。中间那几棵树也不高,也不茂密,一眼看去也不想能藏的住什么东西,就带着罗志华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路上罗志华还埋怨我,说他头本来就晕,还带着他绕花园。 几分钟的时间,我和罗志华也走到了他们的房间。门开着,夏添和马勇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我们,夏添焦急的问“你们去哪了这么慢?”我没回答他,和罗志华进了房间,我把门锁好,又示意马勇把窗帘拉上,看着站在床边的夏添、马勇、罗志华他们三人,我严肃的说“今晚的事,我弄清楚了一半了,我也相信苏敏说的话了” 马勇、罗志华一脸蒙,夏添惊讶的喊了句“啥?” 第二十一章第二个我 马勇一脸蒙的问我和夏添“把我叫来做什么?现在都几点了?我真的很困好不好,难不成叫我过来就是凑够四个人打通宵牌啊?还说赵亮什么你也相信苏敏说的是真的了?” 夏添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和马勇、罗志华详细的说了一次。马勇感觉还是有些蒙的问我“赵亮,晚上回去有的是时间,你至于悄悄的跑回去偷吃吗?为了给你方便我把和苏敏住一个房间的机会都留给你。但……奇怪了,你小子又是什么时候跑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罗志华先看看夏添,就盯着我说“赵亮,今晚你有问题,马勇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还有刚才你带着我在花园里绕来绕去的干什么?” 夏添这时打断了他们两人的问话“去去去,你们俩说些啥,老大快给我们说说你疑惑的问题,还有你说已经把今晚的事弄清楚一半,给我们解释解释” 我掏出烟分给大家点上,吸了几口才慢慢的对他们三个说“今晚奇怪事有几件,我一件一件的分开和大家分析,大家就能听懂了” “第一件事先说我看到的鞋印,夏添想必刚才过去也看到了”夏添点点头,我又接着说“之前我看到的鞋印大小花纹和我的一模一样,当时我还误以为是我踩的,但我根本没进去过苏敏的房间,而鞋印是一直走到房间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我们回来之前,有个鞋子尺码和我一样,碰巧穿了一个款式鞋子的人进去过,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第二件事就开始离奇了,今晚苏敏非咬死说我之前回去过,你们三想想,我们打车从酒店到老城,都花了二十多分钟,而今晚我一直都和大家在一起,就算离开过也是去厕所,就一两分钟的事情,怎么可能回去” 说到这里马勇突然听明白了,一拍大腿的说“对呀,几分钟时间,根本不可能回去,那这小娘们干嘛要诬陷你,这和平时的她的性格不一样啊,她平时也算是个有啥说啥的人,不至于乱诬陷人”夏添见马勇插话,赶忙叫他闭嘴,叫我接着说。 我又吸几口烟说“结合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的联系,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之前回去过”话还没说完,他们三个同时的“啊?”了一声把我打断。 我赶忙示意他们三人别插话,让我接着说,避免打断我的思路“准确的说,是另一个我回去过,不然苏敏也不会咬定我之前回去过”话还是没说完,他们三人又同时惊讶的“啊?”了一声,我再次示意叫他们闭嘴,我还要说第三件事。 平时就属马勇最闹腾,听到我还要说第三件事,就不管我还接着说就插了句“怎么还有第三件事?你这比我平时工作时候听别人说的都离奇,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应该还在房间里睡着”说完就自己给自己用力抽了一嘴巴。结果可想而知,马勇本来就人胖力大,对自己那嘴巴也没手下留情,我们就听“啪”的一声清脆响,马勇就捂着脸蹲到了地下,见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留着个巴掌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夏添不耐烦的喊了马勇,叫他别在这里捣乱,然后又急切的叫我说第三件事。 我和罗志华对马勇的自孽行为,忍不住的同时笑了起来,在夏添的再三催促下,我就严肃的说“第三件事,又回到鞋印的问题上,夏添是从花园的路上走的,所以鞋上没踩到泥,也就没鞋印。我和罗志华踩了绿化带,鞋子上踩到了泥,也就有鞋印,但蹊跷的是,就算我们在绿化带里踩了泥,穿过那片草坪几乎也就看不出鞋印来了,而我和夏添所看到的鞋印是一直很清楚的到苏敏的房间门口”。 说到这里,罗志华目瞪口呆的对我说“刚才怪不得你带我绕花园,原来你是去分析鞋印和找线索,那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去的时候你又不先和我说,我以为你只是带我逛花园玩,就什么都没留意,不然我可以和你一起找线索”。 说到这里,我有下了个结论“那些鞋印,不像是沾了花园里泥走出来的,而完全是像一双灌满泥浆的鞋子或是全身都是泥浆的人走出来的,不然鞋印不可留那么长,而且那么清楚” 夏添他们三人听我分析到这里目瞪口呆,夏添又追问我“老大,那你刚才进了房间有没有异样?”我想了想,说“大的异样没有没有,只是房间门没有锁上,而我走的时候很肯定是锁起来的” 夏添又问“那苏敏呢?她有没有什么异样?”,我又想了想,说到“应该没有,因为她还是那么的泼辣,至少给了我一嘴巴和说我刷流氓能说明” 夏添想了会又说“那至少现在证明苏敏没有事,那个“赵亮”暂时也没害苏敏”。 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的那个“我”进房间做了些什么?我教了夏添一些说辞,大伙听了后表示赞成,于是夏添给苏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接通后夏添就说“美女,今晚赵亮真是喝多了,过来就吐,现在在这里都还胡言乱语的,你别见怪,我们在这审他半天都没问出个所以然,对了,我想问下那小子之前大概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回去他做了些什么?我们哥几个好在这里教育他” 夏添开着免提,那头的苏敏似乎很困,有气无力的回答“他啊?我大概看电视到12点左右回来的,回来的时他好像喝多了,一摇一晃,脏兮兮的,我问他你们玩了些什么,他也没理我,看了我一眼后就直接进了卫生间,好像是在洗他的裤子”夏添插了句“洗裤子?” 苏敏回答“是啊,所以我说他脏兮兮的,他裤子上全是泥,他是不是喝多掉泥潭里了?”夏添顺着苏敏的话回答“是啊,是啊,他喝多了,所以刚才才会耍流氓”。 我瞪了夏添一眼,电话那头的苏敏又接着说“然后我就一直听卫生间里刷、刷、刷的声音,他应该是在刷他那脏裤子,我没理他,就先睡了,他似乎在里面刷了很久,然后关了所有的灯又出去了”听到这里,他们三人同时瞄了下我的裤子,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看了一下,干干净净的,我赶忙指指电话,示意夏添接着问。 夏添又接着说“今晚你一定锁好门,如果今晚这小子悄悄的又溜到你那边,你千万别开门,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们过去弄废他,不然他又要刷流氓了” “好的,不过就算开了门我也不怕他,我练过空手道”苏敏冷冷的说了句,这时电话那头我们都听见“嘭、嘭、嘭”的敲门声,苏敏问了句“谁?”随后发着火的对着电话说道“夏添你别只顾着和我聊电话,你到底看好赵亮没有?他又过来在门外敲门了” 第二十二章卫生间的字 听到电话那头的苏敏这样一说,夏添、马勇、罗志华同时都看向我,我和他们三人对望着,我顿时想到刚才被苏敏冤枉刷流氓的事,不仅毫无恐惧,怒火还冒了起来,喊了声“妈的,老子去弄死他,还我个清白”,说完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大号玻璃烟灰缸就向外冲。 我抬着烟灰缸向苏敏住的那栋别墅跑去,只听后面的三人都喊到“赵亮,慢点等等我们,我们助你一臂之力”,一会的功夫我们冲到了靠近苏敏住的那栋别墅前的小花园里,我们在远处看到苏敏房间的门已经是开着了,心想不好,可能已经出事了。 我大吸了一口气,把烟灰缸拿到胸前握的紧紧住,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我来的夏添、马勇、罗志华;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晕倒过去,只见马勇手里拿着个塑料衣架,夏添拿着个茶壶,最离谱的罗志华两只手各拿着一把牙刷。 他三人见我盯着他们手上的“武器”看,都苦笑着小声说“没办法啊,酒店房间里哪有武器,最犀利的已经是你手上的烟灰缸了”。我听完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他们要前进,我急忙的小声说到“等会,先合计下一会进去怎么对付”马勇说“就我们手上这些家伙,还怎么合计?进去遇见了,该砸的砸,该插的插,不行就加上拳脚伺候,我们四人我怕弄不过他”夏添冷冷的小声说了句“万一不是人怎么办?” 我思索了几秒,想到之前风水师傅教我的一些东西,便对他们说“是鬼更好办,我们和那家伙无冤无仇,定然不是什么冤魂,就算是鬼也只是一些游魂,有句话叫神鬼怕恶,只要我们不怕他,他就肯定怕我们,还有最重要的,听苏敏讲那家伙和我一个样儿,一会混战起来,我到怕你们认错了,拿着我搞,我就死的冤枉了” 罗志华说“是啊,来个记号吧”说完就把他手上的牙刷向我脸上伸过来,我一把推开罗志华骂道“罗大炮,还未遇到敌人,就打算先搞起我来了,简单点来个暗号就行了”,我话音刚落,夏添不着边际的说了句“天王盖地虎”,马勇接了句“宝塔镇河妖”。 夏添眉头一皱就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这个连马勇都知道,得换个难的或是特殊”,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儿时玩的电子游戏《魂斗罗》,我就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说完我看着他们三人,马勇,夏添有点蒙,罗志华呵呵笑笑回答“不会是ABBA吧?”我一听点点头“就用这个”,马勇,夏添显得更蒙了,马勇说“你们说的什么玩样儿,怎么还有英文”,我也笑笑看着蒙到底的马勇和夏添对他俩说“别管是什么玩样儿,就用这个”。 合计好后我们顺着花园慢慢的弓着腰前进,生怕惊动到楼上,快走到别墅楼下的时候,我示意大家拉开点距离,一方面视野更开阔点,另一方面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大家也不会挤到一起。 我们根据各自手上的“武器”的杀伤力,马勇作为老大哥,帮我们列出了队伍,我走最前,罗志华既然排在我后面,然后是夏添,最后是他自己。我简直怀疑马勇怎么排的,手拿两把牙刷的罗志华,既然杀伤力排第二,他完全是自己心虚,跑后面躲着吧。 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屏住呼吸带头顺着楼梯轻手轻脚的向楼上走去。一步,两步,我离开着门的房间越来越近,也开始有点紧张,手里的烟灰缸也越握越紧。 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我回头看了下队伍。因为队伍距离拉着较长,我只看的到身后大约4,5米距离的罗志华,还有站在楼梯转角的夏添,马勇估计现在的位置应该在楼梯中段。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把手伸进去房间里找灯的开关。手刚伸进去,此时一个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接把我撞到在门口的地上,我在地上顺势把手上的烟灰缸向那个身影狠狠的扔了过去。只见那身影非常灵敏的一闪,就躲了过去。 躲过我扔的烟灰缸后,那身影转过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我,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靠,真是活见鬼了,那人无论是相貌和穿着人简直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他身上有很多泥,还有点破”我们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这时罗志华大喊了一声,“冲啊”说完就手持着两把牙刷向那个“我”冲了上去,夏添也提着水壶冲了过来,那个“我”见状,又灵敏的躲过罗志华的攻击,把罗志华一掌推倒在地,然后跳上过道墙,从二楼跳了下去。 我们就听楼下“啪”的一声落地,夏添忙对楼下的马勇喊“胖子,楼下,楼下,他跳下去了”说完又转身从楼下冲去。 大约二十多秒的时间,夏添和马勇又跑了上来,因为我和罗志华摔的不轻,都还坐在地上,我见马勇就问“人呢?”马勇见我直接来了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我和罗志华忘了暗号这一事,按马勇说的上下左右的四处看去,眼睛转了个360度才反映过来这个是之前说好的暗号。 罗志华摆摆手说“这个是真的,我一直和他在一起”说完和我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夏添伸头看了下楼下,说道“我靠,这里足足有5米高,我可不敢跳”马勇喘着气说“跑了,跑的太快了,我跑到一楼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到花园深处了” 马勇说完我们又边走边喊苏敏的名字进了房间,我打开房间的灯,这时只见房间非常的凌乱,地毯上、墙上、床上都有一些泥印,而苏敏却不见了踪影,“苏敏真的出事了”这是我们同时的想法。 罗志华把手里的两把牙刷插进了裤兜掏出电话就说要报警,马勇一把就把他手里的电话夺了过来,骂道“罗大炮,你疯了,警察来我们怎么说,难不成说另一个赵亮把他带走了” 说完又把罗志华的手机关上还给你他。这时旁边的夏添说了句“不对啊,刚才跳下楼只有他一人,没见苏敏啊”,我们四人又是一愣,马勇又说“赶快在房间里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 说完我们四人在房间里到处找了起来,可找遍了所有角落,包括床下、柜子里,抽屉里,就是水壶里都打开了盖子看,都一无所获,这时卫生间里夏添传来喊声“你们快过来,有线索”我们三人冲进了卫生间,只见卫生间镜子上,像是用指头沾了泥浆写上去一个歪歪扭扭的“山”字。 第二十三章寻找苏敏 我们四人同时在卫生间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快速出去把房门关上又拉上窗帘,对他们三人低声说“现在的事又变得扑朔迷离了,刚才那个人,几乎和我一模一样,我们得弄清楚他是人还是什么怪物?”罗志华接话问我“赵亮,那会不会是你孪生兄弟?” 我耸耸肩回答他“不可能,打小我就是独生子,哪来的孪生兄弟”,马勇就走到我前面看看我,又对罗志华说“不可能,人能从5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安然无恙吗?”夏添也说到“对,不可能是人,难道刚才那个是鬼?” 我沉思了一会,摇摇头对他们三人说“不是鬼,首先鬼是不会有脚印,而且鬼是没有重量的,刚才他从楼上跳下去,我们都听到他落地的声音”我见马勇张嘴想打断我说话,我也知道他大概要说什么,就赶忙接着说“也不是僵尸,僵尸身体是僵硬的,从刚才他的身手来看,十分灵敏,而且僵尸是没有思维能力的,对于那个人或是什么怪物,我目前姑且不清楚,但为什么我们才接了电话一会的功夫,怎么苏敏就没了?而且我们刚才大伙也见了,那个“我”似乎不打算伤害我们,凭他那身手,如果真动起手来,我们几个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又沉思了一会,对他们三人说“我现在有些分析和大家说说,我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我感觉苏敏的失踪,似乎和那个“我”没有关系,至少没有直接关系,因为第一,如果他要绑架苏敏,我们在酒吧的时候,他就进来过,他完全可以那个时候就把苏敏绑架了,何必等我们回来才绑架”说完,夏添、罗志华、马勇都表示认同。 我接着又说“第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我现在只能推测是和人有关系,说白了和我应该有关系,不然怎么不仅和我长一模一样,穿也一模一样,完全是COS PLAY”。 马勇听我说完问了句“COS PLAY是什么?你能不说英文,说点我听得懂的中文行吗?”夏添笑笑给他解释到“COS PLAY是角色扮演的意思”。 被马勇打完岔我又接着说“第三,他出现的目的是什么?根据时间结点来分析,他应该是在苏敏失踪时或失踪后再次进来的,那个“山”字也应该是他留下给我的重要线索,而他故意等我们来让我们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想告诉我们这件事不是报警能处理,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 夏添问“那他给我留下的线索你看得懂是什么意思吗?”我回答他“山,应该就是这里的苍山了,可能我们要找苏敏和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只要到了苍山上才能知道,这个房间不能再住了,今晚我睡马勇一间,我们今晚得两人一间才安全些,具体的等明早我们从长计议”。 这次马勇也赞成我和他睡一起,于是我们擦干净卫生间镜子上那个字,随便整理了下房间,关了灯出去把房间门锁上,我再次提醒夏添和罗志华“如果今晚你们那边有人再敲门,一定要先问清楚,如果不出声,就绝对不能开门,如果门外是我和马勇的声音,或者报我们的名字,你们一定要先打电话过来确定”。 说完夏添和罗志华点了点头就回自己的房间,我跟着马勇也去他住的房间。 今晚也许折腾的太久太累,我和马勇一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就睡,至于传说中马勇的打呼噜声,就可能睡的太死,我一点也没听到。直到天亮夏添和罗志华来敲我们房门,我们才醒过来。 我开了门他两进来后,我们都互相问了下昨夜有没有人再敲门,大家都说没听到,随后夏添和罗志华在房间里边吸烟边看电视等我们,我和马勇依次洗了个澡,收拾好东西,四人就出门。 因为接下来我们的行程可能不固定,就到总台退房,总台查房后因苏敏房间被弄脏、弄坏了好多东西,夏添整整赔了一万元。 这次来大理,我是简装出行,他们三人是外地来玩,带的东西比我多,他们就把多余不必要的行旅放行旅箱存在酒店后,我们就打车离开。 我们决定洱海游船肯定不去了,现在大家也没那个心情和时间,直接得上苍山找苏敏,但这次要先到城里买点必需品和一些武器防身,不能再出昨晚的笑话。 一会的功夫,我们出租车到了大理老城的洋人街,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在洋人街上寻找我们这次上山所需要的东西。 我们首先找了家登山装备店,买个四个大旅行包、两个双人帐篷、四个睡袋、四个手电、四个手提式照明灯、一卷绳子、一个指南针、一张苍山旅游地图。 我们分装好后,又买了些干粮和水,又在洋人街接着找可能会用的上的物品。才走了一会,我们就见有家卖工艺品刀的商店,马勇冲了进起,拿起把一米多长的藏刀,说道“这个好,一人一把带上”,我一看刀那么长,就骂马勇“你是人头猪脑吗,我们四个人一人带一把这么长的刀,还没到苍山难说先到派出所了”。 最后经过几番挑选后,罗志华挑选了两把军用短匕首,配了个腰带把两把短匕首别在了腰的两边,从昨晚罗志华双手拿牙刷到现在来看,他是对双手都拿短武器是情有独钟;夏添把所有物品看了个遍,最后挑选了一把中型军用刀和一个电棒;我就很简单了,就选了一支甩棍,因为我真心怕被警察叔叔找麻烦。 马勇坚持要了那把1米多长的藏刀,我好说歹说他都不听,还告诉我“不让他带这刀,他就不去了”和马勇谈话间,我不时的瞄了下刀具店老板,因为那三人都大大小小的买了些刀,生怕刀具店老板以为我们要去干什么违法的事。而那个老板似乎只关心他的生意,从进门开始到现在都是笑脸相迎,热情的介绍,根本不关心我们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大大小小的东西买了不少后,我们找了家烟店,各种品牌档次不一的烟,各自分了几包装着,烟店老板对我们的大采购也很是高兴,出门的时候,又送一人送了我们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夏添见这家烟店既然有火柴买,说了句“现在还有这个东西买,真稀少”说完就用老板送他的那个一次性打火机,换了两盒火柴。 所有能想到的东西我们都买了,于是我们整装待发问了当地人苍山的一些基本情况后,就打车向像苍山出发,开始了寻找苏敏的旅程。 第一章上山 苍山,又名点苍山,古时称为熊苍山、玷苍山,是云岭山脉南端的主峰,由十九座山峰由北而南组成,东临洱海,西望黑惠江,北起洱源邓川,南至下关天生桥,长约50公里,如一道绿色屏障,雄峙于洱海西岸。 苍山共有雄峙嵯峨的十九峰,山顶上终年积雪,被称为“炎天赤日雪不容”,更奇妙的是,每两座山峰之间都有一条溪水,由上而下,顺东流淌一直注入洱海。 约中午11点多,我们一行坐车到达了苍山景区,因马勇的藏刀是用手一直拿着,我们硬被门口的几名保安带到了便民中心盘问。 便民中心是一间不大的小房子,有两个穿西服的工作人员坐在里面,一男一女,女的像个文员,约二十多岁,一直坐在电脑面前打着文件;男的约三十多岁,应该是便民中心的负责人,也坐在电脑面前,不过他一直用手机玩着游戏。 男工西服作人员用眼睛瞟了我们一眼,就问保安是什么情况,其中一名保安说了因为我们有人带着危险物品进景区,西服男又抬起头瞟了眼马勇手上的刀,就和我们说起了景区违禁物品得管理条款。 夏添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一看这势头,赶忙掏出了烟给西服男递了支过去,西服男接过烟,夏添又顺势帮他把烟点上,转头又给把我们“押送”来的几名保安,一人递了一支过去。这时西服男放下手中的手机,叫房间里的保安回到岗位上。 保安出去后,西服男吸着烟正要开口说话,夏添凑到他身前,从口袋里掏出我们之前买的最贵的一包烟又塞到西服男手中,笑着解释到“大哥,不好意思,我们是从外地来的,买刀纯属是纪念品,绝对不会干什么犯法的事”说完又嘱咐我们都把身份证掏出来给西服男看。 西服男拿过我们几人身份证看了后,就转头用方言对我说“你是昆明人?”我用方言也回答到,西服男就对我说“登记下你的身份证”说完他把我的身份证交给了坐在他对面的西服女,夏添他们三人的身份证却还给了他们。 我心里顿时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带刀的是马勇,怎么却只登记我的”旁边的西服女拿了个本子和一张表格出来,催促我过去登记,我迫于无奈就按他们的要求该填写的填写,该签字的签字,写到那张表格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把我当导游了。 折腾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我们才从便民中心出来,进了苍山景区。 我们进山路上一路仇视着马勇,特别是我从便民中心出来就冒着火,之前买刀时,我就反对马勇买这么显眼的长刀,他非要买,最后搞登记担责的人却是我,活生生的替罪羔羊。马勇也似乎不好意思的一直插开话题,一会说风景好,一会说气候好。 我们顺大路石阶向山上爬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景区的休息区,因为我们每人身上背着包的负重不轻,就找了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放下包坐了下来休息。在这里休息和欣赏风景的人很多,有照相的,有吃东西的,看到别人吃东西,马勇一看手表已经到中午,嚷着要吃午饭,就要打开包拿东西来吃。 我赶忙向马勇挥挥手,叫他别折腾,旁边有小吃店,我去买几盒凉米线之类的来吃。 因为我们东西背着多,我一是怕翻乱了一会难收拾,二是想包里吃的可能后面用的上,我们都是做好在山里过夜的准备,但最当心的是他拿吃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把包里的绳子之类的东西再掏出来,看看那画面,又是刀又是绳子,完全是绑票的行头,周围人又多,被人家看到又举报到便民中心,那我就更麻烦了,毕竟之前在便民中心签字画押担保的人是我。 景区的凉米线味道一般,也许是大伙有点累,也许是分量少,我往返去买了两次,我、夏添、罗志华各吃了两份,马勇吃了四份。 午饭后,大家都没有了之前在西山龙门那时的闲情逸致,他们三没有人照相或欣赏周围的风景,毕竟苏敏一个大活人,说丢就丢了,留下唯一的线索就一个简单的“山”字,苍山这么大,我们该如何寻找,在这个问题上商议起来。 夏添拿出他包里装着的苍山旅游地图指着说到“从地图上看,苍山景区其实只开发了这座山的十分之一,而我们要寻找苏敏的地方不会在已经开发的景区,应该是在剩余的那些地方”。 马勇一听,抢过地图看了起来说到“什么?只开发了十分之一,乖乖,剩余的十分之九这么大怎么找?全部找遍了起码需要十天半个月,就我们带的那些物品顶多也就维持一两天”。 罗志华起身向远处遥望了一会,又坐下说“至少一个月,我们在景区是开发过的,有路走,后面没开发就没路,而且树木又很茂密,前进速度会比现在慢得多”。 我从马勇手里又拿过旅游地图看了会,想起之前李刚和我说过的“苍山之上,洱海之下”虽然没完全懂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我们出了景区,应该向东边靠近洱海的方向走,我把我的建议路线告诉他们三人。 夏添、罗志华、马勇同时好奇的问了我句“为什么?”我耸了下肩回答“感觉呗”,罗志华点点头“昨晚我见到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现在我相信你的感觉”。 讨论过后,我们继续前进,这次中途没有休息,路上人越来越少,快走到景区尽头的时候,马勇又说肚子疼要上厕所,于是我们找到了景区最后一个卫生间,除了马勇上大号外,我们其余人小了个便就出来吸着烟等他。 在卫生间后侧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段小路被封了,上面用几根木条和刺铁丝拉档着,木条上有一个木告示牌,只见上面写着红字,但太远看不清楚写着什么,罗志华可能好奇,也可能觉得站在卫生间门口等马勇太无聊,就独自跑到告示牌前看,而我和夏添一边在卫生间门口吸烟,一边在门口不停的催促着马勇“死胖子,你好了没有,一直就属你问题多”。 里面的马勇也似乎被我们催得不耐烦了,就回答“你们烦死了,哪有催人拉屎的,好了,好了,别催老子,老子出来了”于是一会的功夫马勇就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揉着肚子走了出来,好像表示他还没解决完,我们正要叫罗志华回来继续上山的时候,只见罗志华很急的一直招手,似乎他发现了什么线索,叫我们过去。 第二章野营 我们快速的跑到了罗志华面前,看清被封路段上告示牌写着8个红字“前方危险,禁止通行”而下面的木条和刺铁丝好像被破坏过,勉强能进1个人。 这时夏添拉拉我的手,叫我把脚抬起来给他看下,我刚想问为什么,他就指指里面的小路上,因为里面的路都是泥土,隐约看得出一些不规则的鞋印,鞋印似乎有从这进去上山的,也有从这出来的。 我从被破坏的地方小心的地钻了进去,找个比较清楚的鞋印比较下了,果然又是一模一样,我就转头向还站在小路外的夏添他们点点头,他们三人见我示意,依次顺着从那个被破坏的地方钻进来。 夏添、罗志华进来后,马勇把包从外面递进了给我们,他钻的时候明显太胖进不来,我们看看周围没人,用脚把木条和刺铁丝蹬了几脚,把这个口破坏的更大,马勇才勉勉强强的挤了进来。 大家都进来后夏添说到“显而易见,那个赵亮就是从这里进出的,记得苏敏说他穿的有点破,难说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时候被这的刺铁丝挂破的,看样子我们找苏敏从这里走是不会有错了,现在有这些鞋印,只要我们顺着这些鞋印走,就能找到苏敏”。 我们顺着鞋印一直走,大伙都把各自的武器拿到了手中,中途罗志华又问了我次 “那个赵亮是不是鬼啊?”从他的声音中,我感觉他开始有了一些恐惧,便安抚着他说 “不是,我昨晚就说了,鬼是无形的,也就是说他可以穿墙遁地,如果是鬼昨晚他就不用敲门,可以直接穿门而入,再说他跳楼时我们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还有鬼怎么会有鞋印,最重要的昨晚他也没打算伤害我们,今天遇到了也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马勇看罗志华有些害怕,就耍贫的说“难说昨天晚在城里人多不方便下手,今天故意把我们引到荒郊野外”听完马勇这么乱说,他还没说完我和夏添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夏添赶忙搂着罗志华安慰道“别听死胖子胡扯,你也知道他就没正经过,再说了我们今天都带了武器,不是昨晚那些牙刷水壶之类没有杀伤力的,没事” 我们为了缓解气氛,一路走一路闲聊,大概翻过第一座山头的时候,路开始变得非常狭窄,路走一个人都有点勉强,周围都是树木和灌木,我们四人排人一列,完全已经是进入森林,更重要的是地上的鞋印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们三人说“前面没鞋印了”我身后的夏添说“没鞋印也得走,至少还有路,顺路走应该不会错,总不能半途而废折回去”队伍最后的马勇也说“对对对,快走,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休息会”。 我又带着队向前走了估计一个多小时,现在地上连小路都没有了,大伙这时候都很累,夏添从我身后踩着灌木绕到我前面的几棵树下,那里的路相对平坦,他就用他那把军刀清理下树下的灌木,叫我们就在树下放下包休息。 这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夏添看了下表说“已经六点半了”刚说完,马勇就打开包说“晚饭时间到了”说完就拿包里吃的出来。 夏添赶忙说“吃东西等会,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得先把帐篷那些弄好,一会就天黑了” 我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觉得夏添找的这个位置不错,我们周围都是树,而且很茂密,就算下雨估计也淋不到,前面过来的路是只是灌木杂草没树,能有一定的采光。 大概又用了半小时时间,我们两个帐篷相对弄好,里面各放了两个睡袋,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我们点上两个手提式照明灯,就开始把包里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吃。 第一次在野外森林里过夜,我边吃东西边想着荒野求生,突然想到个问题,就对他们三人说“我们得找些木头过来生个火”马勇边吃边问“生火?我们又灯照明的还生什么火,万一引起火灾怎么办?” 马勇可能还完全明白,我就说“我们的灯是电池的,能省着用就省着用,这里是山上不比城里,夜里会很冷,最重要的难说会有什么野兽,只要晚上生个火,野兽也就不敢靠近,我们只要在帐篷前刨个坑,周围没有易燃物的是不会发生火灾的”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表示赞同,大家就把手上吃的东西又放回包里开始分工,因为我提出的刨坑,他就就把这个最艰难的任务叫我弄,因为没铲子,我就用手一点一点的刨土;夏添和马勇在周围搜集枯枝烂木;罗志华清理周围的一切杂草灌木,以免风大引起火灾。 一会的功夫,夏添和罗志华就抱过来两堆枯枝烂木,看样子在这里很好找这些生火的东西,我指了指离我约2米远的地方,叫他们放那,因为不能太靠近火堆。他们放好后就帮罗志华清理周围的杂草灌木,最后他三弄完过来,马勇说“赵亮,我们都弄好了,你怎么那么慢?” 我无奈的说“快来帮我,我手都疼死了,最近没下雨,土太硬”按平时马勇的套路他肯定会数落我几句,但这次可能他也看到天色越来越黑暗,多余的废话也没说就和夏添、罗志华一起来帮我刨。 始终人多力量大,四个人一起刨,一会就刨出个直径一米多宽、三十多厘米深的圆坑。 我们在坑底放上些比较粗大的枯枝,上面用较细的枯枝搭了个三角形的架子,在三角形架子里放上枯叶枯草,一切准备就绪,我掏出打火机向架子里的枯草一点,火就点了起来,也许气候比较干燥,一会的功夫火势就起来了。 这时大家已经筋疲力尽,我们再次拿出包里吃的东西,围着火堆开始狼吞虎咽的吃,我们边吃边聊,好一派野外露营的感觉。 我们谈论的话题有三个,今晚轮流值夜添材火,继续寻找苏敏的方向,如果再次遇到另一个我;说到另一个我的时候,罗志华问“如果碰到了怎么办,直接砍还是怎么说”我说“什么直接砍,万一是人怎么办,我们就变成杀人犯了,如果他没持武器,我们就生擒,我就不信了四个人还弄不下他一个,如果他有武器,打算攻击我们,我们再砍” 我们四人漫无边际的幻想着对策,天色越来越暗,山里的气温果然也越来越低,大家都庆幸我天黑前提议点了这个火堆,不然我们今夜关气温就冷得够呛。 闲聊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们用猜拳的形式决定值夜的顺序,罗志华第一,夏添第二,我第三,马勇第四。十点开始值夜,每人2小时一换,四人换下来,就差不多第二天六点多,天就亮了。 我扳着指头一算,我的第三班是凌晨两点到凌晨四点,丑时,这个时候是最冷,人最困,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第三章亦真亦假-上 两个帐篷对着火堆,与酒店分配住的一样,夏添进去其中一个帐篷,我和马勇进去另一个帐篷,罗志华坐在火堆前开始守第一班夜。 我们进去帐篷,都没拉上门链,防止罗志华如果叫我们,也方便出来接应,更重要的是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跑也方便些。 白天背着大包行旅爬了一天的山太累,在睡袋里一会我就睡着了,朦胧中我开始做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我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从进苍山景区开始被保安带到服务中心开始,西服男,西服女和我们的对话;后又到了休息区买凉米线,一路的情景对话和白天发生的一模一样,人有我、夏添、罗志华、马勇、李刚、苏敏一行六人。 我们中午休息区吃过凉米线后又开始爬,最后到了景区最后一个卫生间,马勇在厕所里上大号,罗志华在卫生间后面发现被破坏的告示牌和小路,我们进入小路继续前进,而我一路觉得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是有什么事不太对,但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进入小路后,小路上的环境还是很熟悉,只是事情就模糊了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是没有目的性的前进。 路上马勇问“如果等会碰到了那个家伙怎么办,直接砍还是怎么说”,队伍前面的夏添头也没回的回答“什么直接砍,万一是人怎么办,我们就变成杀人犯了,如果他没持武器,我们就生擒,我就不信了六个人还弄不下他一个,如果他有武器,而且要攻击我们,我们再砍” 我听到这里赶忙插了句“喂、喂、喂,如果砍起来你们砍错了,砍成我怎么办?”夏添回过头来看看我问“你衣服没破吧?”我自己上下打量了下,说“没破”夏添又说“你身上没有泥吧?我又上下看看,说“除了鞋子上,身上都没有”夏添又问“你腿脚好使吧?走路不摇晃吧?”我看都没看的就回答他“当然”夏添把头转了回去笑笑“那不就得了,我们分得清”说完又开始顺着鞋印走。 我们顺着鞋印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马勇又喊自己肚子痛要拉屎,怪我们之前没等他解决完就催他出来,我们只有停下队伍把包集中放到一起,马勇在坡上找了个隐蔽的草丛去方便,夏添、罗志华、李刚、苏敏拿着武器说在周围侦查,看看这鞋印到底还有多长的路,而我点了支烟,就在原地看着包等大家。 我吸着烟,一直在拼命的想哪里不对,怎么进入小路前遇到的情节这么熟悉,我们被保安带到服务中心,我就知道夏添要给那个男西服烟,我的身份证要被西服女登记,进景区后我就知道我们中午会在休息区吃凉米线,后马勇上厕所,罗志华发现小路,夏添发现小路上的鞋印。 我们顺着那个被破坏,有木条和刺铁丝的路口进入小路,而进入小路后我忽然觉得只有周围环境熟悉,将要遇到的事情就很模糊,可以说是陌生起来。 我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见山坡上的草丛里马勇大不停的大喊“救命,救命,救命”我二话没说,丢了手上的烟,拿起甩棍就朝马勇拉屎的山坡冲了上去,刚到草丛边只见一个身影纵了起来,跳的足足有2米高,仔细一看,就是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我,我刚把甩棍甩出来,他已经跳到了我的身上,把我重重的压摔在地上,因为惯性的作用,我手上的甩棍就脱手掉了,而整个身子就向后滚,我处于自然反应一把将那个我抓得死死的,我们就一起向身后山坡滚了下去,不知道滚了多少个圈,最后都被一个大树重重的档了一下才停止,这时候我被摔的浑身疼痛,头晕目眩,但我依旧死死的抓着那个假赵亮,他也死死的抓着我。 迷迷糊糊中,我见到夏添、罗志华、马勇、李刚、苏敏他们都拿着武器冲了过来,马勇边跑边和他们说“我刚才正拉完屎,那个假赵亮突然从我后面偷袭我,害我自己摔到了自己拉的屎上,我非废了他不可”。 我见大伙都到了,有气无力的喊“快来,我抓到了,抓到了”本想他五人过来就直接擒住那个假赵亮,可谁知他们五人过来后却把我们团团围住,还亮出了武器,夏添喊到“都站起来,快点”,我心中莫名其妙的骂到“你们他妈的都疯了吗”只听身后的罗志华也喊道“少废话,都站起来”,处于无奈的我酿跄地扶着大树艰难的爬,这时候那个假赵亮也酿跄的扶着大树在爬,而且边爬他还喊了一句“夏添你们五个还愣着干什么,我抓到他了”。 我艰难的完全站起来后,只见夏添拿着那个手电式电棒正对着我,罗志华在我身后似乎也掏出了他那两把军用匕首在手上拿着;旁边的假赵亮站起来后,李刚正用我之前脱手的甩棍指着他头,而马勇也站在他背后已经把那把藏刀抽出了鞘一部分。 我放开了扶在大树的手正想和他们解释,可谁知道手一放,就立马站不稳,开始一摇一晃,我一只手又赶忙又扶着大树,心想可能刚才从山坡上滚下来,全身都受了伤,加上滚了那么多圈,所以头晕目眩的。 我顺眼低头看了下我的伤势,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全身冷汗直冒,瞬间又坐到了地上,因为我见我现在已经浑身是泥,而且衣服、裤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心想“完了,完了,他妈的我现在就已经是全身是泥又破又烂,而且站都站不稳,一站起来就会摇晃” 这时只见我身前的夏添和苏敏凑到一起,夏添问“苏敏,怎么办,现在他两都一个造型,而且好像都能叫的上我们的名字,这怎么辨认”,苏敏也一脸茫然的回答“不知道啊,谁知真的赵亮那小子现在也变成这样,从外表上根本无法辨认了” 夏添又说“为了安全起见,我看两个都把他们绑上,再慢慢问,肯定有破绽”,苏敏想了一会说“恩,只能这样了”,夏添就对着我和那个假赵亮说“对不住了赵亮兄弟,现在你们真假我们暂时分辨不出来,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只有把你们先绑起来,我们分别盘问,我想肯定会分辨真伪的”说完又给我们身后的马勇使了个眼色。 第四章亦真亦假—中 马勇从包里拿出了登山装备店买的那卷绳子,罗志华用军用匕首分成了几段,我现在想“对,都捆起来了,大家才安全,假的终归是假的”我很配合的把两只手抬了起来,见那头的假赵亮也很配合的把手也抬了起来,一会的工夫,我们分别整个身子和手都被捆绑得死死的。 夏添就和其他人说“李刚,我们先带过去一个去问,你和苏敏在这守着,如果他反抗你直接就一刀”李刚点了点头回答“没--问--题”说完罗志华分了把匕首给李刚,你刚把他的甩棍交给了苏敏。 于是夏添、罗志华、马勇,把那个假赵亮带到了离我们20多米远的一棵树下进行盘问。在这边,我听不到他们在问些什么,但从他们三人轮番询问时,那个假赵亮好像都是有问必答,而且夏添他们三人也都频频点头,我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那头大概盘问了20多分钟,他们把假赵亮又带了回来,又把我带了过去,可能我刚才摔得伤势较严重,我自己都觉得走路时都比那假货摇晃的厉害,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剧烈,我现在最怕的已经不是那个假赵亮,而怕的是万一他们问我的事,其中有些事和一些细节,之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留意,答不上来,我就真的危险了。 我被夏添、罗志华、马勇带到了刚才盘问假赵亮的那棵树下,我实在站不稳了,请求的问夏添能否让我坐下回答,他看看我身上的伤,有几处都还在流着血,就说“好吧,不过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们就在这就废了你”。 我坐下后,夏添首先发问“我们大家是怎么认识的?”我赶忙从在网络游戏上认识,到怎么相约见面的事,详细的说了一次,说完后我一直盯着他三人看,可谁知他们三人一脸严肃,也没像刚才假赵亮回答时点头认可,心里十分不安的想“完了,完了,怎么了,没说错啊,还是说漏了些什么细节”。 夏添问完罗志华接着问到“我们见面的时候在哪里吃的饭,点了些什么菜?”这个回答对我来说不难,因为吃饭的地点是我选的,菜也是我点的,我就把饭店名字,点了些什么菜,就连饮料喝的是什么,服务员穿什么色的衣服,能想起的细节都一一回答了一遍。 我回答完后他们三人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也没点头认可,这时候我不仅越来越害怕,而且开始有点蒙,心想“不对啊,如果是第一个问题,我们见面聊天的时候,也许没注意听到些他们有些对话,但这个问题就问吃饭的地点和点了些什么菜,这个肯定不会记错,我买的单”。 罗志华问完后马勇又接着问“那天吃完饭后我们去了那些地方?遇到了些什么事?”听完马勇的问题,我感觉这段记忆稍微有些模糊,但大概的还是说了“当天晚上我们去了筇竹寺,发现寺里的全部和尚在灵骨塔那念经”说到这里我无意识的跳过后面的一些细节接着说“我们在筇竹寺放五百罗汉的两个殿发现去西山的提示,第二天我们就去了西山,先到西山龙门,后下山的时候发现一条下山的小路,我们就从下山的小路走”说到这里我还是无意识的跳过很多细节,接着又说“第三天我们就来到了大理” 刚想接着说晚上我们去大理古城喝酒和吃烧烤的事,夏添就打断我说的话问“这个问题你只回答了马勇的一半,但遇到了些什么事你似乎刻意跳开还是不清楚?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作补充回答”说完我见他把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 顿时我心里发毛,我自己也清楚刚才第三个问题,我一直无意识的跳过些很重要的细节,如果不是手也被捆着,真想先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赶忙对夏添他们说“别冲动,我补充,让我回想下” 说完我自己整理了下思路,知道要说哪些我无意识跳过遇到事,刚要张开口瞬间感觉一股寒流从头到脚底,就像谁在我头上浇了桶冰水一样,刚才还稍微有些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楚了起来。 我心里思索着“他们给我提的问题都是按我们见面后所去的地方和做的事这个时间顺序向后提问,可以说是回答他们的问题同时,也是帮我自己也在整理思路” 我这时撇头看了下另一个我,那个我现在在刚才我站的位置,李刚、苏敏各站在他的一边,而那个我却用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和我刚才站在那头看这里被盘问的心情显然不一样。 盘问我的三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叫我把头转回来别向那边看,夏添就说“我给你点提示,筇竹寺那晚灵骨塔和尚念完经后,我们去五百罗汉殿找线索前发生了些什么事?你怎么跳开这段过程?” 夏添刚问完,罗志华接着就问“我们从西山小路下山遇到了些什么事?这些你也不说就直接跳到说大理” 罗志华刚问完,马勇又接着问,完全像不给我有回答的时间。 马勇说“到了大理我们又遇到了些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快回答,小心我手里的刀不长眼” 听完他三人的连续追问,我根据他们给我的提示,整理着思路慢慢的站了起,我完全站起来后眯着眼看着他们三人,感谢刚才的那桶“冰水”把我浇醒,但心里又产生了一些疑问“筇竹寺那晚灵骨塔和尚念完经后,我们去五百罗汉殿找线索前,是那些和尚把灵骨塔里圆寂了的和尚从缸里抛出来,后尸体产生浮肿指向两个五百罗汉殿,这个过程当时我是叫他们先下去,只是我一人看到,为何夏添会专门找这个问?完全不对” 想到这里我眯着的眼专门看向夏添,这时夏添过来给我脸上一拳,叫我赶快想,我被打的脸火辣辣的疼,不像是假的。 我又看向罗志华心想“从西山小路下山,按正常的说法没遇到什么,就算遇到就只是我一个人遇到,就是在午休的时候睡着了,我在梦里是另一个版本的下山,有鬼打墙的坟堆、两百年的孤坟、龚家村还有钦天札记,罗志华为什么也要问遇到什么事?” 刚想完这段,马勇就把我手肘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踢得我一只手又疼又麻,我回头看着踢我的马勇,心想“刚才那个假的我过来被盘问一点事都没,而我却又被打又被踢,看来我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他们问的这三个问题,不应该是他们能问的,要说问也只能我问我自己……我问我自己?”想到我问我自己这茬上,我打算再次回头看下那头的另一个我,马勇这时嘴里说着“回答不上来,看来你就是假的了”手里的一米多长的藏刀就向我砍了过来。 第五章亦真亦假—下 马勇手起刀落,我潜意识的向侧边闪了一下,也许命不该绝还是突然走运了,刀擦着我的身上划了过去,人没受伤只是衣服被划出个口子,更重要的是这刀下来,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被砍开了。 我见状给马勇裆上一脚,然后撒腿就向山下跑,一会就听到马勇、罗志华、夏添他们三人在我身后边追边骂,我虽然求生的欲望迫使我不顾身上和腿上的伤痛拼命的跑,但我心里也清楚,我毕竟受了伤,也跑不了不快,被抓到绝对是死路一条。 说来也奇怪,我拼命的跑了一会,他们不仅没追上我,反而我感觉身后的追赶和骂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离我已经有了一段的距离,我就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 我见夏添、罗志华、马勇在后面拼命的追,但已经我和拉出五十多米的距离,而更远的地方是苏敏和李刚扶着那个假我的也在追,就在这么回头几秒钟的一瞬间,他们的速度似乎变快了,一会前面追我的三个人就只离我十多米远。 我去,他们有种瞬移的感觉,我转回头接着拼命的跑,这次依旧一样,跑了一会,后面追赶和骂我的声音越来越远,但这次我没敢再回头,就一鼓作气的跑出这条小路。 出了小路,到了景区,差不多已经黄昏十分,景区已经没有人,我再次小心的边跑边回头看,发现后面追我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我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心想万一他们在从哪里冒出来就糟了,现在我只能跑出景区,跑到有人的地方,至少有人的地方我相对安全些,就算被抓到他们也不至于当着人把我砍了。 现在虽然很累,跑得口干舌燥,喘气都困难,但依旧顺着景区的道路向山下跑,跑到景区门口,大门敞开着没有保安,我跑向服务中心求救,那里似乎已经下班没人了,心里又暗想不妙,景区没人不安全,但市区又有些远,我已经快跑不动了。 刚这么一想,公路上出现一辆拉着土的皮卡车慢慢的从我身边开过,车速不快,似乎才二十多码,看到有人我就看到了希望,我急忙向司机挥手,但司机似乎没见我还是不想停车,依旧慢慢的在路上行驶,这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用尽最后的力气追上皮卡车,拉着车的保险杠跳进挂兜里,里面全是土,松松软软的,进去后我就直接躺倒在土上睡了过去。 可能也只睡了一小会,天下突然下起小雨把我淋醒,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这辆皮卡车停在一个花园里,车已经熄了火,司机已经不在车里。 我爬下车,一瘸一拐的顺着花园的路走,现在只希望找到人,就算报警对我也是最安全的。 走出花园,前面有一栋小洋楼,一楼二楼都有房间,但几乎都关着门,关着灯,只有在二楼尽头有个房间开着门,亮着灯,想必里面有人,我就顺着楼梯上去找那个开着门和灯的房间。 这时我再次回头看,确定追我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没追来,不然上去后他们再追来,就真是瓮中捉鳖没有退路了。 我看了一眼,人没追来,但因我在拉土的皮卡车里睡过,加上下雨,我已经全身上下都是泥土,而在我经过的路上,被我踩出了一排泥鞋印。 看到这些泥鞋印,我感觉似曾相识,但就是差个什么扣想不起来。口好渴,我先在门外叫唤了几声,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人,但里面一直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再次提高声音叫唤了几声,里面还是没人回答,于是我也不顾上那么多,大着胆子进了屋子。 进去后看布局像个酒店的房间,有个过道,过道的一旁是个卫生间,过道的里面是睡房,房间里放着两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茶几,两个床头柜,一个电视柜,一台电视,但没有人也没有饮水机和瓶装水,我就走到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在洗手台先用水洗了手和脸,就用手抄起自来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水喝完后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全身都是泥土,完全像从土里爬出来一样。 我对眼前的场景,一路上经历的事,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太熟悉了,就像之前经历过,又像没经过一样,快要联系起来的时候,思绪就完全没了,像断开了一样,就是一直感觉的中间就是差了那么一个扣,这个关键的扣是什么? 我努力回想拼凑着我仅有的一些记忆:网友见面、吃饭、筇竹寺、西山、大理,再然后……就完全没有了记忆,直到我和他们从进苍山景区开始。 中间的这段记忆怎么了?要说这段记忆完全消失了,但似乎又有些模糊的感觉,我再次回想他们最后被审问或者是说被追问的那几个问题,因为之前我就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也许这是我的突破口,我就用右手的食指在身上擦了些泥,在镜子上记录分析起来。 筇竹寺那晚那些和尚把灵骨塔里圆寂了的和尚从缸里抛出来,后尸体产生浮肿指向两个五百罗汉殿,这个过程当时我是叫他们先下去,只是我一人看到,为何夏添会专门找这个问?想到这里,我在镜子上画了一竖表示记录。 在西山下山小路午休的时候睡着了,我在梦里是另一个版本的下山,有鬼打墙的坟堆、两百年的孤坟、龚家村还有钦天札记,罗志华为什么也要问遇到什么事?想到这里,我又画了一竖。 到了大理我们又遇到了些什么事?到这个问题,开始模糊,马勇问遇到什么事?肯定是很特殊的事。 思索了几秒,来大理遇到特殊的事,就是竟然还出现了另一个我!一个冒名顶替让我变成假的我!想到这里,我又画了一竖。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问题更模糊了,思索了几分钟都没有头绪,我看着镜子上用泥指画的三条竖,只能得出一个绝伦,这几个问题肯定有所关联,于是我就在画的那三条竖下拉了一横,表示这三个问题是有关联的。 画完那一横之后,镜子上我记录的三竖一横形成个山字,看到那个字我愣住了,瞬间觉一股热流从头到脚底,又像谁在我头上浇了桶热水一样,和之前被审问时候冰水感觉完全相反,但相同的是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楚了起来。 我兴奋的喊了句“我知道了”刚喊完只听见背后一句“受死吧”接着就是背上一阵剧痛,我就慢慢的一面回头一面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后罗志华站我身后,手里的两把匕首不见了一把,想必就是刺进我背上了,我倒在地上,鲜血从剧痛的后背流了很多出来。 我又再次感受到了即将要死亡的感觉,因为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僵硬,我用尽最后一口气微微抬头看了最后一眼,这时罗志华身后已经站着夏添、马勇,而卫生间门口站着李刚、苏敏。 我微微的笑了起来,小声的自己说到“假的,都是假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有李刚和苏敏,我们去苍山就是寻找苏敏”说完我两眼一黑,身体完全僵硬不能动弹,黑暗中最后的意识“我变成的当初的另一个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 第六章注定 黑暗中,我感到全身都天旋地转,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微微的弱光,在光线的正中有一团黢黑,慢慢的光线越来越清楚,那团黢黑是个人,是个人的脑袋…… 我被吓得一下完全睁开了眼睛,是夏添,他蹲在我睡袋面前,用一只手在摇晃着我的头,我被吓得窜起了起来坐着,第一反应是看他另一只手有没有拿东西,夏添见我没回过神,笑了几声便说“你睡的真沉啊,怎么叫摇你都没醒,我就差看看你还有没有呼吸了,已经两点十分,到你值夜了”说完呆看着我,怕我又倒头睡过去。 我东张西望的看看四周,我在帐篷里,马勇在我身旁打着呼噜,外面点着个火堆,对面还有个帐篷,才反映过来我刚才是在做梦,我用手揉揉眼睛对夏添说“醒了,你回去睡觉吧” 夏添听我说完,就出去钻到另一个帐篷。我爬出睡袋随手把身边的外套穿上,发现额头都是汗,就边擦汗边起身,心里暗自嘀咕“奶奶的,才梦到被罗志华捅了一刀刚躺下,躺着被夏添又叫了起来,这个连续性也太强了吧”。 我出了帐篷,外面冷风刺骨,庆幸有个火堆,掏出一支烟点上就在火堆前坐下。我环顾四周,非常的安静,我只能得到火堆里木枝烧出的咔咔声,帐篷里马勇的打呼声,时不时传来好像是猫头鹰的咕咕声。 我回想着刚才那个亦真亦假的梦,很多人说梦是反的,梦到污秽之物,梦到血,梦到被杀都是好的;其实不然,那都是世人编造一些好的向往,来掩盖梦里所梦到不好的事,如果不去掩盖,白天人们就会对那梦到的事或物产生恐惧和担忧,若人一直往往在想着不好的事的情况下,就影响的运势,自然就会走霉运,之后真的就会遇到顺事。 俗话说祸不单行就是这个道理,人往往遇到一个不顺的事,就会对这件不顺的事胡想联翩,以至影响了运势,接着又来件不顺的事,心态对一个人一天的运势很重要,这些我以前在佛学院学过。 但风水师傅也教过我另一些东西,按学科的解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按玄学解释梦是给人一个提示,两者相结合再解释就是如果梦里的时间或过程和你白天所经历的差不多,是属于你潜意识在回顾白天的经历;但如果梦里的时间或过程超过你白天的经历,那就是有一些超前预知的提示了。 我又回想刚才那个梦,那个梦是从白天我们在苍山景区午休时候开始,一直到晚上我被罗志华杀死,一天的时间;现实中也是我们经历到现在,按小时计算不足二十四小时也没超一天时间,所以梦里的时间没超过现实,时间截点上没问题。 但经历就有所不同了,虽说梦前面一直到第二个我的出现,前面貌似正常,其实仔细想一点都不正常,这也是我在梦里最后意识到的,因为梦里多了李刚和苏敏! 就算整个梦都正常,但只要一开始就多了这两个人,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不会正常了,那会是什么提示呢?想到提示我就自己懊悔当初风水师傅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因为他教的这些东西和佛学院学的太过于冲突,我就没当回事,根本没听进去。 凭着以前和风水师傅的一些经历,我现在只能分析出大致一二,要给我的提示肯定是特殊的,我仔细在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梦的全部过程,归结出给我的人物提示“李刚、苏敏、罗志华、另一个我”,但事件的提示我就全然不知了,我只知道另一个我的出现,我就变成假的我;罗志华杀了我……想到罗志华,我摇摇头自己心里想“不对,罗志华也应该问题不大,梦里那个情节,谁追到我都会杀了我,只是他抢先了一步”。 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我赶紧拍拍脸提醒自己不能再想了,想多就影响运势了,心理好纠结,学的杂冲突的多,想多了都会人格分裂。 这时我向火堆里丢了些树枝进去,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还有一个小时才换岗,黑夜漫漫,我就从包里拿出了钦天札记和那张牛皮卷,因为这两件东西得到后我都没好好的看看,一是看不懂,二是没机会,现在就我一人,还有一小时的时间,可以再来仔细看看。 我先摊开了牛皮卷,仔细看了哗然一惊,原来是张地图,不过也不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就是张中国地图,不过这张中国地图和我们现在的有所不一样,这图上有安南、南掌、暹罗、廓尔喀、哲孟雄、不丹哈萨克汗国、布鲁特汗国、浩罕汗国、布哈拉汗国、爱乌罕、巴达克山、乾竺特、拉达克国。这远远超出我们现在中国的领土范围。按现在来说、外蒙、不丹、尼泊尔、还有部分越南、缅甸和一些西亚国家,曾经都属于中国或是中国的附属小国。 地图起点从北京出发,上面画了路线,图上所写的每个地方这个叫福安宁的都应该去过,他用大大小小各种S形的线,一直从绕到地图的最下方云南,这应该是他所走的路线,但其中又有些地方的城市之间用直的虚线连起来,比如和云南有关的有条直虚线是和河北连起来,这又是什么意思?按现在的科技解释像从河北坐飞机飞到云南,但古代不能啊,都应该和那些S的实线不停的绕才对。 一时无解,我收起牛疲倦,拿出钦天札记出来,全文字记载,像文言文又不像,而且有些模糊不清,只有些地名我看得懂,其他的虽然基本字都认识,但念都念不通,我翻到关于大理那篇,才看了我抄给李刚的前几句我就犯晕“尔过大理凡词之生第挂……洱海弥足行同往去乐大……苍山门黑下水无天转……”完全就像密码一样。真佩服李刚还能看懂一些,要是李刚在就好了,想到李刚,我又想到那个梦,赶忙用手再次拍拍脸,提醒自己不去想。 “发生的事终归发生,前世因此世果,秘密需自己保守,札记不能外传,否则灭顶之灾”冬明老先生给我的提示,就算李刚在我也不能拿出来给他研究,如果当初吃完饭我们就照正常人去喝喝酒,唱唱歌,喝喝茶,就算网吧里坐在一起打一会我们的网游都是件很好的事,就不会有后面的经过,可大伙偏要去冒什么险找刺激,当自己都是哈里森福特。也怪我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拿了这钦天札记就变得就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如果当初我回家烧了这本札记和牛皮倦,也就不会外传,冬明老先生他也没非要叫我也去探寻;现在最重要的是苏敏丢了,想回头都回不了,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如果当初他们要去云南的特色景点,我不受札记上大理给我的心理暗示,我带他们去丽江、香格里拉都好,都是古城,苏敏也就不会丢,我们愉快的聚会去玩,以后就各回各家;但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想到这里我又向后翻了几页,冷汗一下冒了出来,因为我向后翻的这几页上,多的我看不懂,但出现了“丽江、迪庆”这也是我刚所想如果不去大理要去的地方“发生的事终归发生,前世因此世果” 冬明老先生给我的提示,又在我脑海里回荡。 第七章两个人的梦 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换马勇还有十分钟,看完时间我又重新翻看了李刚之前发给我的短信“苍山上和洱海下有一个或是两个不同的地方,还有关于风水和一些简短的传说,但最后的几段似乎又像讲述一个恶灵缠身的诅咒” 看完手机我又开始琢磨李刚给我的信息和之前我们的经历进行比对,似乎开始一点一点都对上了“我们现在已经在苍山上了,所谓的之上,应该是在某个山顶;恶灵缠身的诅咒,因为出现了第二个我,还有我那个梦,按常理指的是我,但也可能是苏敏,因为她的失有点扑朔迷离,但根据恐怖片的经验,应该失踪的是我,而那个假的对我取而代之,一但那样的话,不仅我、剩下的人也凶多吉少”想到这里我就后怕。 再看下手机的时间,只有两分钟了,我把手机关机,因为在这山上,通讯工具至关重要,得省着电,还有个洱海之下是在哪?这个问题先放下,先找到苏敏再说,不过洱海和水有关,想到这个问题,我找了个装食品的塑料袋子,把我的钦天札记和牛疲倦装进去裹好,以防万一。 一切收拾好,我钻进帐篷叫马勇,马勇依旧打着呼噜,我趴到我睡袋上开始叫他,叫了几声,他依旧打折呼噜没醒,因为这次帐篷里没别人,我叫的声音自又加大些,可谁知马勇的呼噜声也跟着大了起来。 我不能再加大音量了,不然对面的夏添和罗志华都能听到,于是采取了和夏添一样的摇;我先摇他的手,软绵绵的,手都摇到快九十度摇了几分钟都没醒;我又开始摇他头,头也是软绵绵的,摇了几分钟还是没醒,我就想到夏添之前告诉我,他怎么也叫不醒我,就差看看我还有没有呼吸了,不过马勇呼噜声这么大,呼吸肯定有,我只能采取点极端的手段,给他一嘴巴。 当我把右手抬起来,正对准他的脸打算扇下去的时候,马勇突然睁开了眼,一屁股坐了起来,带着血丝的眼睛瞪着我问“你要干什么?”我见他醒了,连忙放下举着的手尴尬的笑笑都对他说“胖子,四点多了,到你值夜了” 这时我发现马勇一个奇怪的眼神,他盯着我的手看了几秒,又四周看看,确定周围的情况似乎才缓过神来对我说“好,你快休息吧,说完就很快的穿起外套出了帐篷,坐在火堆前” 我脱了外套,又钻进睡袋,回想马勇刚才盯着我的手那个情景,我为什么会觉得是奇怪的眼神,因为正常逻辑,我本是举右手打算打他,我见他醒了就放下收,正常来说他盯着我那只手看下也不奇怪,因为他刚醒,没回过神,不知道我举着手要干什么,但奇怪就奇怪,我刚放下的右手他只扫了一眼,而盯着看的却是我都没抬起来的左手! 我又联想到我被夏添叫醒时的状态,我也是这样的,因为刚醒,梦和显现还没完全区分开,我是潜意识的看看他暗处那只手有没有武器,而马勇这个眼神告诉了我,他应该做了一个和我大同小异的梦。 风水师傅告诉过我,夜不讲梦,我只能明天抽时间去问问他做了个什么梦,没准夏添、罗志华也做了这样的一个梦,而这个情节很多小说和电影上都出现过。 一觉睡到天明,叫醒我的是夏添和罗志华,而马勇也睡在我旁边刚被叫醒,我们收拾好帐篷、行旅,检查了火堆,最后把昨晚抛出来的土又填上,一是避免以后被人发现有人在山上烧火带来麻烦,二是虽然检查了火堆已经没有了火苗和温度,把土填上更万无一失,于是我们随便吃了些干粮就开始出发。 快走到中午的时候,我发现了个场景愣住了,这个地方和我在梦里梦到马勇老去拉屎,另一个我要出现的地方一模一样,他们三人见我愣住站住,就问我“怎么了?线索先生,是不是又发现什么新线索了?”而我却回答了一句“马勇,你现在是不是肚子痛,打算去拉屎?” 夏添和罗志华愣着看看我,又看着马勇,而马勇的也是被我这么一说愣住了,先揉揉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肚子又有点痛了?不过现在不拉也行,你怎么会这么问?” 马勇反问完看着我,夏添、罗志华也同时又看着我,我看了下天,应该快到中午,就把那个梦到我和另一个我被绑起来盘问的前半段大概说了一遍。说完我又追问他们昨晚做了什么梦。 夏添说没做梦,他一觉就睡到罗志华叫醒他,后面再躺下也很快睡着到天亮,夏添说的很自然。 罗志华说他也没做梦,他叫醒夏添之后就一觉睡到天亮,但我发现他说的就没夏添那么自然,不过我最关心的是马勇的回答,如果马勇也这么说,肯定就有问题了,就凭他被我叫醒时的状态,看我手的那些细节,肯定是做梦的,而且这个梦我昨晚就分析出和我梦的大致相同。 马勇听他们说完,就看着我们说“昨晚我做梦了,也是在这个山上,但没有李刚和苏敏就我们几人,你说的我去拉屎这个情节也没有,不过还真梦见出现另一个你,不过是在几棵树下我们无休的时候,你突然说发现他的踪影,带着我们追了过去,我们也跟着你跑了很久,最后进了一个山洞,里面光线很暗,然后里面传来你的呼唤声,夏添和罗志华先冲了进去,我就在包里找手电,当我照亮洞的时候,夏添和罗志华已经昏迷躺在地上,两个你同时站在一起对峙着,不过一个你拿着甩棍,一个你拿着把匕首,都说自己是真的。我也不笨,我已经知道谁真谁假,真的你是拿甩棍那个,因为买武器的时候你就十分讨厌拿刀才选的甩棍,我刚要悄悄过去制服他,谁知道就被你叫醒” 听了马勇说他的梦,情节连贯、生动,几个细节也很到位,我十分肯定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就马勇那点文化程度编故事是编不出这个水平,我连系了之前梦里没告诉他们的后半段,心理得了几个结论。 第一、两个我的同时出现都说对方是假的,这也是我在梦里被完全颠覆成假货的起由,按风水先生所说的梦里时间和过程,马勇这个梦已经有了过程预知性,也许最后能救我的就是马勇。 第二、之前怀疑过又被我否决了的罗志华,他刚才说也没做梦时,表现的很不自然,同样的两个梦都出现的匕首,有匕首的只有他,只不过我的梦里是被他用匕首杀了,马勇的梦他的匕首被另一个我夺了,他肯定也做梦了,但为什么要隐瞒着? 第八章山洞 夏添听了我和马勇说的梦就说“我们只有来次场景重现了,既然赵亮梦到这个地方,我们就按他梦里的情节走一遍,哥几个拿好自己的家伙,马勇去指定地点拉屎,我们潜伏在周围” 我觉得夏添这个提议好,如果真的如梦一样,另一个我出现了,这次我们是有所准备,就不会像梦里一样被弄得措手不及;如果另一个我没出现,我梦里的后半段我就大可不必担心。 我带着他们三人,走到了梦里马勇拉屎的草丛,我们则在他周围不远的几米处潜伏着,就等着马勇的叫喊。我们聚精会神的留意着我叫马勇蹲下的位置,那里十分的平静,我不时的又偷瞄了罗志华,他也没什么特殊举动,便和夏添一起注视着马勇位置的草丛。 过了几分钟,草丛动了几下,我刚想喊马勇,马勇从草丛了站了起来,我们正想冲过去,却看到马勇真把裤子脱了又蹲下去,夏添小声的和我说“他真的拉屎了”旁边的罗志华小声的在笑,我也跟着笑了几声便提醒“那就更得留神了,梦里马勇是真拉屎了,最后自己还被弄得扑到了自己的屎上”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们三人腿都蹲麻了,那边依然没动静,夏添就说“不对,我们都蹲得受不了,马勇那体形不可能蹲那久,我们得过去看看” 听了夏添这么一说,我们赶忙冲了过去,发现刚才那个位置马勇竟然没在,我们在周围四处寻找喊着马勇的名字,我走了几步,马勇突然从我面前的草丛站了起来。事出突然我吓得后退的几步,谁知我身后的路面有坡度,一下没踩稳滑了下去。 马勇见状,一个纵身跳过来拉我,谁知他抓的地方竟然是我的头发,我疼得惨叫一声,得到了瞬间的缓冲后,马勇拼命的双手护着我的头,我两一个躺着、一个趴着的顺着山坡滑了下去,一直到路面变平才停下来。 平稳着陆后,马勇放开护着我头的双手,我两就地而坐深吸了一口气,互相看着对方。 我俩衣服、裤子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损,因为滑下山坡的时候马勇双手一直护着我的头,我才没什么大碍,但马勇的双手被划出了数条血痕,我心里挺感激他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夏添和罗志华拿了我们所有的行囊慢慢的从上坡上走了下来,夏添问“怎么样,没事吧?”我把手伸给夏添,他放下手里的行囊顺势把我拉了起来,我微笑的说道“没事,多亏了马勇”。旁边的罗志华也放下手里的行囊,把马勇拉了起来。 我看了下周围,有棵大树,和我梦里被盘问的地方一模一样,我叫马勇也看下,他梦到的是不是这里,马勇扫了一眼周围,一改往常的不正经,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目前的这段经历和我梦的有些出入,但却和马勇的就十分的接近了,他梦到在这里的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 我示意大家都把自己的家伙准备好,我们四人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四处环视,进入警戒状态。 天气风和日丽,周围的杂草也没坡上那么旺盛,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那棵唯一的大树,我们也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好几遍。 就这样我们四人摆着造型站了好久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马勇小声的问我“赵亮,你还没找到吗?”我哼了一声,也小声的回答他“废话,这么空旷的地方我能看到你们也都能看到”马勇又问“不按剧情走啊,现在怎么办?” 听马勇这一说,我示意大家稍微放轻松点,就和马勇说道“哪个编辑会百分百按原著编剧,细节肯定会有出入,既然那个我没出来,我也没去带路追,那你还记得路线吗?”马勇点点头,手指了指他前面的道路。 我提议那我们就跳过这个环节,由马勇带路,去那个山洞。夏添和罗志华也点头同意。 马勇带着路,我、夏添、罗志华跟在他的身后,因为我们处于半警戒状态,所以没昨天走的那么快。 路上我对梦里罗志华从背后刺了我一刀,一直有所顾忌,加上我感觉罗志华有些什么隐瞒,我们一行四人前行的途中,我有意的比罗志华走慢一个身位,确保他不在我身后。 我们足足走了2个多小时,穿过一片比较茂密的区域就看到有条1米多宽的小溪,小溪对面半山腰上有个山洞,洞口足有3米多高和宽,带路的马勇停下脚步,指了指洞口说“那个洞果然有,就是那里了” 说完就带着我们跳过小溪,向半山腰的山洞走去。 此时我故意拉了下夏添的手袖,夏添也心领神会的和我走慢了步伐,等我们离马勇和罗志华相隔十多米的时候小声的问我“什么事?亮子”我把我的顾虑,又把我和马勇的梦综合起来大概分析了一下告诉他,他点了点头。我们又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虽然那个山洞离我们不远,但接下来的路程是爬坡,我们又都处在半警戒状态,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洞口。 洞里很黑,是个略微向下走的动线,所以不算陡,马勇打开手电向洞深处照了照,虽然路不陡,但很深,一眼看不到头。马勇拿着手电正想继续带路前行,我说了声“马勇,等会” 说完,我和夏添两人分别一只抓按住罗志华拿匕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两把匕首夺了过来,另一只手分别按着罗志华的两边肩膀,把罗志华按着坐到地上。 马勇见状惊奇的看看被我们按着坐到地上的罗志华,又看看我和夏添就问“什么情况?”这是回过神来的罗志华抬头看看我和夏添,愤怒的问到“你们干什么?” 我看着罗志华说“是不是有些事你得说下?”说完又看了眼马勇分析道“马勇啊,你难道没发现我两的梦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虽然我们梦到的好多环节都没有出现,但有一样,就是我们同时梦到的就都出现了,比如这座山、刚才那棵大树、另一个我、罗志华的匕首,当然还有罗志华” 马勇听我的说完,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志华说“对啊,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说完就用手电照着罗志华的脸对我问道“难道他也是假的?” 坐在地上的罗志华听我们这么说完,眼睛一下红了起来,不过不是愤怒的红,而是想哭的样子。 夏添见状,用缓和的语气对罗志华说道“志华啊,我们哥四个都是一条船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早上赵亮问我们做梦的时候,你的回答我感觉是思索了才说的,我当时也注意到,只是没在意,刚才上坡的时候赵亮这么一说,原来他对你早上的回答和我是一样的感觉,我才知道我感觉没错” 听夏添说完,罗志华的眼泪开始掉了下来,有些哽咽的说道“好,我说” 第九章进洞 看见罗志华现在的态度,我和夏添松开了按着他肩膀的双手,我们几人点上烟,夏添给罗志华递了支过去。 罗志华接过夏添递过来已经点燃的香烟,大大的吸了一口,缓和了一下情绪就看着我们说“其实我也做梦了,我的梦和你的有些像,有些又不像”说完这句话罗志华看着我。 我奇怪的看着他问“只和我的有些像,和马勇的一点也不像?”他摇摇头又说“我的梦是从我们来大理玩开始,包括后面去酒吧,吃宵夜的情节都完全一模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切的问。 罗志华接着又说“包括后面我们接到苏敏的电话,说另一个你敲她的门,我们赶了回去,手里拿的武器都一模一样,只是我们进去房间的时候,看到苏敏躺在地上,另一个你背对着门口正抱着苏敏的头,像在吸他脖子上的血,又像在亲她,因为背对着。我不确定究竟是在干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那个赵亮是假的,我就用我手里的牙刷狠狠的刺进那个假赵亮背后一把” “是牙刷,不是匕首”我有些疑惑的说了句,夏添回复我“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他的梦里情景是在你和马勇的梦里情景前一天,而前一天我们还没去买那些武器”说完又问罗志华“然后呢?” 罗志华又说“然后那个假赵亮转过身一掌把我推倒,但他从背后拔出来的牙刷变成了匕首,好像要向我刺来,再然后我就被夏添叫醒了” “又变成了匕首?”我、夏添、马勇三人疑惑的同时说了句。 罗志华点了点头,马勇又用手电在他脸上晃了晃问“然后就没了?你是不是又噎着什么没说,你的梦前面那百分之八十都是些没用的情节重现” 这时罗志华被马勇这么一逼,好像又要落泪,摇着头说“真没了”夏添喊了声马勇,就说“我相信罗志华,因为今早我叫醒他的时候,他一头的冷汗,他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对面帐篷里的赵亮,然后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匕首,他才松了口气。还有马勇不是我说你,说好每人值班2小时,你应该是4点到6点的吧,但你才值到4点15分就跑去睡了” 马勇被夏添这么一说,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实在太困了,这都被你发现,难道那时候你就醒了?” 夏添白了马勇一眼“我昨晚从一开始就没睡踏实,可能这些年经营生意养成的习惯,只要压力一大就睡不好,现在丢了一个人,天大的事,我完全睡不着,你的班都是我起来帮你值的” 马勇这时用手电改在夏添脸上晃了晃,问“你一夜没睡,今天不困吗?” 我听马勇好像是在岔开话题,我就瞪着马勇严厉的问“马勇我4点把你叫醒值班,你4点15就睡了,你有没有责任心,还有……” 没等我说完,马勇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就插道“还有你要问我为什么一醒来就看着你的手,我都说的我的梦最后是两个你拿着不同的武器对峙着,拿匕首的是假的,拿甩棍的是真的,所以我醒来神还没完全回过来,潜意识的看看你手上拿着是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话都说开了,误会也解除了,罗志华因为刺我背后的那段和我的几乎一样,他有所顾虑所以开始没说,夏添一夜未睡,所以也就没做梦”我总结性的说了句。 我和夏添同时把罗志华拉了起来,把两把匕首递给罗志华。我们四人都拿出手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洞里走去。 洞很空灵,无论谁咳嗽一声,都会传回三、四次回声,我们上下左右的四处用手电打量着,周围都是石头结构,但路却出奇的平缓,像是被开采过的给人通行的道路。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完全看不见进来的洞口,处于一个绝对黑暗的环境,仅仅靠着四把手电的照明前行,因为没有洞口的对比,加上路面比较平缓,接下来的路我们都不知道是向下,向上还是平行的走。 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发现洞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从起初的四人并排,变成两人一排,最后变成了单排。 无意中形成了罗志华带头,我在他身后,夏添跟着我,马勇最后,因为现在的空间高只有2米左右,宽也只有1米左右,胆子最小的罗志华排在第一想换下位置都换不了。 不知走了多久,空间变得更加狭窄,最后只能在地上爬行,我心想“草,现在衣服完全脏了,一会那个我出现他们该怎么辨认,不会出现我梦里那个以假乱真的情节吧” 这时爬在我后面的夏添问我“赵亮,你老实和我说,你给李刚写的是些什么啊”我在他前面爬着叹了声气“诶~,夏添,我只能说这东西我得到的很神奇,但我不能告诉你怎么得到的,也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如果说了,我们肯定所有人都在劫难逃了,可能包括李刚、苏敏他俩” 夏添边爬边说“行,我相信你,现在都出现两个赵亮了,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我不问了。对了他妈的我们就这么向前爬,怎么感觉像是盗墓小说里说的盗墓人挖的墓道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十分像,安慰的和他说“就算是个墓道也要下去找到苏敏,如果我们不死,也许真的还能捞到些好东西,虽然你钱多,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话音刚落,这时罗志华“啊”的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向下滑,我想拉他的脚,但也跟着滑了下去,我们足足滑了几分钟,突然一个临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落地之后不久,又听见夏添和马勇也跟着滑落了下来“碰、碰”的两声,不过还好,我们掉落的地面都是松软的土而且很厚实,并且互相也没压到对方,加上罗志华第一个滑下去的时候叫了一声,我有所心里准备,所以摔得也没大碍。 我赶忙把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拿起来四处照,这一照真是洞外别天,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高和宽都足有20多米的大溶洞,洞的顶上和两侧都是些滴着水的钟乳石,而洞的不远的路面也有凹凸不平的小钟乳石和很多土,在路的最右侧可能因为石柱常年都在滴水的原因,已经形成一条5米多宽的小溪,一直向下不停的淌着水。 我又用手电照了下周围地面,看见不远处的罗志华和夏添,夏添和我一样拿着手电四处照,而罗志华可能是因为第一个掉下来的,没有丝毫准备,正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又用手电照了我们掉下的位置,我们那个小洞离地面5米多高,是个70度向下的角度,而在出洞口的一侧的土墙上,插着马勇那把一米多长的藏刀,可能是马勇当时掉下来想用刀档一下的,但人太重,没挡住,刀在上面了,但人还是掉下来了。 这时夏添说“马勇的刀,他们肯定在周围”。 第十章回声-上 我和夏添用手电在我们四周地面扫视着找马勇,但就是没看见人影,我感到有些的诧异,便小声喊了声“马勇”,虽然声音不大,但这里的回声效果比上面洞里回荡的更清晰,我只喊了一遍,回声就由近到远,又由远到近的来回回荡。 大概回荡了十多次,回声刚落,我突然发现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个土堆在动,我赶忙用手电照着,又捡起了掉落的甩棍,慢慢退到夏添站着的位置,夏添也和我一起用手电照着这堆在动的土。 刚晃过神正准备站起来的罗志华,看我和夏添同时用手电照着的土堆在动,又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蹬着腿向后移,嘴里惊恐的大声喊了一声“起尸了” 本来我不觉得多恐怖,但被罗志华这么大声喊了一嗓子,加上洞里的回声效果“起尸了”这三个字,像立体声环绕一样四处飘荡,把紧张的气氛一下点燃了起来。 这时只见土堆里先伸出了只手,我瞪着眼睛看着,把手里的甩棍又握紧了一些,另一只手又伸了出来,我心里开始打算先下手为强的准备,等土堆里伸出个人头出来的时候,我举起手里的甩棍向前走了几步,打算对着那个头先闷几棍子再说、这时那个人头看到我的举动就大喊了一句“等下”同时伸出只手摆出遮挡的姿势。 听声音,我大概已经分辨出应该是马勇,但因为他满脸泥土,除了能看到有眼睛和嘴,其余轮廓都被厚厚的泥土覆盖着,一时间无法确认。但此时我觉得诡异的不是我前面这个不太确定的马勇,而是四处飘荡的回声,因为罗志华之前喊的那句“起尸了”依然清晰的四处来回传,可能已经传了三十多次,依然没有要消失的意思,加上这个人又喊了句“等下”两个声音间隙巧合的重叠组合起来,不停的环绕在洞内四周“等下起尸了” 那人完全的站了起来,我见背着个行囊,已经确认就是马勇,他刚想说话,我用手指在嘴上比划了个叫他不要大声说话的手势。 我收起了甩棍走过去打算拉他,发现他周围的土比我掉下来那里的土还要松软,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湿润,完全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一脚下去土就掩盖到了我的膝盖,我拉着他的手,他艰难的向前跨了一步。同时小声的对他说“这里回声太大了,说话不能太大声”。 等他艰难的把另一只脚也跨了出来,我忍不住的小声笑了起来,我笑的不是他现在满身满脸覆盖一层厚厚的泥土毁容状态;笑的是他刚才趴着的那个土堆,一个只有我在喜剧片和动画片才看的到的画面,一个明显人的形状在土堆上陷下去。 我艰难的拉着马勇回走了几步,土就没那么松软,也没刚才进去拉他走的吃力,夏添用手电一直照着我们的位置,见清楚是马勇,也把坐在地上的罗志华拉了起来。 等我们四人会合后,“等下起尸了”几个字依然还在四处来回的传,夏添小声的说“这回声没完没了啊”我点点头,也小声的说道“刚才我小声喊了句马勇,只传了十多次,但罗志华和马勇就喊的比较大” 马勇瞪着罗志华,想开口骂他,但怕又传出回声,就指着他小声的骂了几句“你奶奶的说老子起尸了,你才起尸了,你全家都起尸了” 夏添见马勇开始发牢骚,小声的说了句“好了,好了,他喊都喊了,说别的也没什么用,你赶紧和赵亮去旁边的小溪里洗洗” 夏添说完,就用他手里的手电,照着离我们只有几步的小溪,我们见状也没多说,就向小溪边走了过去。 我用手抄了把水,水既然不冷,准确的说还有一点温度,和游泳馆的水温差不多,而且水也不是太清澈,但也谈不上浑浊,像谁家用完的洗澡水淌出来一样,完全打破我对地下水是清澈、冰冷的概念。 马勇也试了下水温,索性放下身上的行囊,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整个人跳进水里穿着衣服洗澡。 水不深,马勇跳下去水只淹到他的臀部,他索性整个人就蹲了下去,但他真的全身太脏了,他跳进水后,水就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夏添见马勇在洗澡,感觉他一时也不会出来,就这么抬着手电给他照明太累,索性叫罗志华把他俩包里的手提式照明拿出来,分别放在我们路的前后两侧。 马勇在水里又是洗头,又是擦身上,一副进了澡堂的架势。我们三人坐在岸边看马勇在水里搔首弄姿,边听着四处的回声,回声现在起码传了一百多次了,只是好像没刚才的声音那么大,不过还能清楚听见“等下起尸了”几个字。 大概十多分钟,马勇洗得差不多,正做准备起身上岸的时候,他突然大叫了几声又喊了句“蛇”,就双手一抬就像我们坐着的方向甩了过来。 只见缠绕在他双手上的两条彩色软体向我们飞了过来,我们来不及完全看清楚就边惨叫边起身向后跑了几步。 等回过头来,马勇已经上岸,我们惊魂未定的各自用自己的方言骂着马勇,又看见刚才我们坐着的岸边,有两条似蛇非蛇的东西在快速扭着身子蠕动。 为什么说似蛇非蛇的东西?我先把那两条姑且叫做蛇的东西形容下,那两条蛇都约1米多长,全身黑、红、黄,三色条纹,粗细大小形状都和剧毒的珊瑚蛇一样,只不过奇怪的是没有蛇头,两条蛇的两头都是细长的尾巴形状。 那两蛇条先飞快的蛇蠕动到一起,互相交叉的缠绕了起来,最后纽成一个麻花形状,不过只缠绕了一会,两蛇四尾,分别两两触碰了一下,就彼此分开,好像感应到了是同类。 两条蛇分开后又快速的在地上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蠕动,最后蠕动到我们放在地上的手提照明上,两条蛇把两个手提照明灯缠绕了起来,缠绕了一会,好像感觉到它们缠绕的不是活物,分别又都松开手提照明灯,漫无目的的乱蠕动,最后蠕动到靠溪水的地方,两只都一头扎进水里看不见了。 此时周围的回声已经变得十分嘈杂,原先的几个字都还未消完全消退,现在我们几人连叫带骂的声音又都夹杂了进去,根本听不清任何一个字,一片噪音在四周回荡。 现在嘈杂的噪音让我们几个听了都心慌到窒息、头痛到像要炸了一样。我们四人同时双手堵住耳朵,虽然不能完全消音,但极大的降低了音量,让我们得到了缓解。 我们四人堵着耳朵站了几分钟,我感觉鼻子里开始流出液体,开始我以为是鼻涕,当我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看到他们三人同时两个鼻孔都流出了鼻血,我才意识我流的也是鼻血,我们现在就像武侠小说里的狮吼功治人内伤的状态出现了。 第十一章回声-下 这时我见马勇突然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迅速的在内衣口袋里掏,几秒的时间,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完全浸湿的纸巾,几下的功夫他把那张纸巾揉成两个球堵进自己的耳朵。然后又快速的把他刚才洗澡前放到地上的物品塞进裤包里,背起行囊,捡起一个放在地上的手提照明灯,向路的前方晃了几下。 我们三人都瞬间明白马勇的意思,都飞快的把自己的行囊背上,再次用双手堵住耳朵。 马勇见我们都背好行囊后,他把手里的手机照明灯提高了下,照向我们掉落下来的洞口,好像他还想看看他那把藏刀还能不能拿的下来,最后从嘴型上看他好像叹了口气,就扭头带着我们向洞的深处小跑进去。 不知跑了多久,路越来越颠簸,最后我们几乎是在大小不一的钟乳石上前行,马勇每前行十多步,都回头看下跟在后面的我们,怕我们跟丢了。 当跑到一处需要攀爬的密集钟乳石地带,马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衣服擦拭了下刚才流的鼻血,然后把他堵在耳朵里的纸球丢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堵着耳朵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回声,就试探性的稍微松了一下堵着耳朵的双手,现在除了离我们不远的溪流水声,那嘈杂的回声已经小到几乎听不到了,而且那声音都是从我们路的后方传来的,所以我们现在没有了刚才的心慌窒息和头痛的感觉。 我就完全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夏添和罗志华见我放下了双手,他们也试探性的松了下手,然后也都放开了双手。 我们四人八目相对,大口喘着气,靠着身边的钟乳石坐了下来,因为刚才那段路,我们都是负重小跑过来的,再加上路面的崎岖陡峭,所以体力消耗的很大。 休息了几分钟,等大家气息平稳了,我叫他们把包里的干粮和水拿出来补充体力,夏添顺便掏出手机看了下,手机没信号,但有时间,现在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 夏添冷笑了一下,对我们说“看来我们哥几个今晚要在这洞里过夜了,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说完他马上意识到什么,抬头四处看了看,又对我们说“这里说话已经不会有回声了” 听夏添说完,马勇“喂”的大喊了一声,除了小溪流水的声音,果然没有回声。罗志华见马勇喊完,也跟着大声的喊了几句,然后就是夏添、马勇、罗志华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的大喊大叫,好像以此为宣泄,他三人还时不时的对我比划手势,意思让我也加入他们的宣泄派对。 看他们三人叫得不亦乐乎,我也叫入进派对,把一路以来的疑惑、恐惧、悲愤化为声音声嘶力竭的叫了出来。 我叫了几嗓子后突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问题,连忙比划着叫他们不要叫。 他们三人见我到的比划,同时停下了喊叫,有些惊恐的四处看,马勇拿着那个手提式手电四处照,夏添和罗志华也从包里拿出便捷式手电跟着四处侦查,同时把手上的武器握到另一只手里。 马勇照了一会,凑到我面前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吗?”,我连忙向他摇摇手说“不是,不是,是回声,是回声” 我话还没说完,马勇就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我说“唉,我还以为你又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是不是刚才的回声给你弱小的心灵带来了严重的创伤”说完又大叫了几声,向我挑了下眉毛,意思给我证明了一切。 看马勇挑完眉毛,我急切的就说“不对,要有回声”马勇听我说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一只手摸了下我的头,又对我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脑袋被刚才的回声震出了后遗症,还是回声还没听过瘾?还没听过瘾的话,你向回走,那边还有回声,你过去听过瘾了再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马勇他们似乎完全没听明白我说的意思,我深吸了一口起,向他们三人比了个冷静的手势就对他们说“刚才那里回声不断确实很不正常,而我们现在这里却一声回声也没有,这更不正常,现在我们是在洞里,而且已经算是在洞的深处了,不可能没回声” 我这次说完,他们已经完全听懂我说的意思,又紧张的四处张望。罗志华说“我们刚才都没注意到这点,这里是个密闭的空间,又不是陆地或平原空旷的地方,不可能说话一点回声也没有” 夏添听罗志华说完接着说“是啊,太奇怪了,就像这段路的回声效果都被前面那段路吸收走了” 马勇听我们说完,叫我们不要在这奇怪的地方呆着,赶快继续前进,临要开始爬钟乳石的时候,马勇突然声嘶力竭的又大喊了一句“苏敏,哥几个是赔了命的来这个鬼地方救你,救了你之后,你不一人陪我们睡一年你就对不起我们” 听完马勇喊的这句话,我心理就是一凉,他这是算在留遗言,还是好色本性难移,原本我们救人这么正义勇敢的行为被他说成了**交易。我都难以想象以后他临终之前会不会叫人推着病床带他最后去会所走一圈。 接下来的路,我们都是在大小不一的钟乳石上不停的上下攀爬,因为钟乳石比较密集,我们都踩着大的,拉着小的钟乳石前行,而且钟乳石都有一定的反光效果,所以不算危险,就是太累人。 中途夏添还提议不行就走旁边的水路,但他的提议得到了我们三人的一致反对,虽然那似蛇非蛇的东西没有头,但我天生对这蛇就有一些恐惧;罗志华和我差不多,他也怕蛇,但他说他只怕这种色彩绚烂的蛇,言下之意单一色的蛇他就不怕了?我对此有些好奇,他难道不知道有很多色彩单一的蛇都是有剧毒的? 马勇就更不用说了,他刚才都亲自体验了一次人蛇共浴,说就算累死、摔死也不下水去,叫夏添要走水路自己走。 夏添见我们都不情愿下水走水路,也就没多说,就默默的跟着我们一起爬。 上下攀爬约前行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前方出现两个巨大的钟乳石柱完全挡住了去路,一根下粗上细顶着洞顶,但在靠洞壁一侧,10多米高的地方留出一个峡口;另一根上粗下细的顶着地面,在靠小溪一侧下方也留出一个3,4米高的峡口,溪水就是顺着这个峡口流走的。 而在两根钟乳中间则留出来一个只有20多公分的倾斜通道。 第十二章洞里平原 马勇提着照明灯向中间倾斜的通道口伸手进去照了照,然后放下背上的行囊,打算侧着身子向里面钻,但试了几次,因为体形的原因,除了他的手和脚,其余部位根本进不去,特别是身子,足足大出通道一大圈,无论他再怎么吸气都没法挤进去,而且他的脑袋面积就和通道一样大,有几次试了差点卡住拔不出来。 我放下行囊,从自己包里也拿出便捷试手电,叫马勇让我试试。我侧着身子,背靠着下粗上细的那根钟乳石,以一个70度的倾斜姿势,抬着双手向通道内移动。 体形决定一切,我能以一个半躺着的姿势,吸着气慢慢向通道里挪动,我的脸离另一根钟乳石还有3、4公分,只是不能转头,而臀部的地方就稍微有些吃力,不过也能勉强摩擦着进入。 通道不深,只有5,6米,但因狭窄导致腿上很使不上力,我足足挪了10多分钟才出去。 我出去后深呼吸了几下,因为刚才一直吸着气。 我用手电查看了下四周,发现小溪就在出这个通道出口10米左右的远地方就转头拦住了去路,从洞壁上另一个1米多高峡口流走。而小溪的对岸是十分平整的泥土路面,比我们进来的时候还要平整的多,就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 而且小溪对面的路也变宽了很多,完全可以用辽阔来形容,路面已经有上百米宽,可能是首都的长安街都比他的宽度还要逊色一些。准确的说对面不再像是路,更像是一片巨大的空地。 因为手电光源有限,我只能勉强看到路两侧的洞壁,而前方能见度只我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泥土平地,再远就是一片模糊。 这时,倾斜通道另一头传出夏添的声音,他询问我这边的情况,我对着通道口说了句“安全”,又大概形容了下我所看到的周围环境。 一会的功夫,夏添和罗志华也像我一样的姿势分别挪了过来,他们对面前所看到的景象,也感到十分的吃惊。 我们三人正讨论对岸这么空阔平整的路面在洞里是怎么形成的时候,通道另一头的马勇愤怒的爆了几句粗口后就喊到“我怎么办?” 夏添抬头看了下靠洞壁那个高10多米的峡口,摇摇头对马勇喊到“洞壁上的峡口太高了,而且这根钟乳石特别大,周围也没有可以拉拽的小钟乳石,你是过不来的,还是走另一头的水路吧,几分钟就过来了” 另一头的马勇还是坚决不下水,叫我们想想其他办法,他又问了我们个关键问题“那这四个行囊怎么办?” 夏添一听看了眼我和罗志华说“对啊,我们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行囊里,我们的包不是防水的,如果放进水里肯定秒沉,里面的东西几乎就报废了” 想到这里,我们告诉马勇他不愿意走水路,只有我们冒险让他试下从10多米高的那个峡口进来,马勇也同意我们的办法。 罗志华叫马勇先从倾斜的通道把我们那卷登山绳丢过来,然后把自己手里的便捷式手电栓在绳子的一头,又叫我们离远一点给他举着手电照明,我们按他的意思照办,最后他以奥运会丢铅球的形式,拉着绳子的的一段飞速的整个人旋转起来。 此时把我和夏添吓得又连后退了好几步,怀疑他有没有栓好手电,这手电是蓝牙手电,是金属材质的,万一甩脱落飞到我们身上就重伤了。 他反复扔了几次,力度和准头都明显不够,每次都扔到离峡口都还有3,4米的石壁上,直到把他的那把手电摔的稀碎。 然后就换夏添,他也把自己手里的手电栓到绳子的一头,也效仿罗志华的姿势拉着绳子的的一段飞速的整个人旋转起来扔,夏添力度到差不多了,扔的高度和峡口几乎一致,但还是准头太差,扔了几次都扔到钟乳石上,最后也把手电摔的稀碎。 最后他们叫我来试,现在我们的便捷式手电,只有我和马勇各一把,而我这把是我们这边现在唯一可以照明的工具,我还正在犹豫的时候,只见马勇前后各背着一个行囊,两只手又吃力的各举着一个行囊,嘴里咬着手电含糊不清的骂着街从小溪那个峡口淌过来。 我们见他从水路过来,立马去接住他手上的几个行囊和拉他上岸,当我们把他拉上岸的时候,看见他腰上、大腿上、小腿上,已经缠绕着刚才见到那种黑、红、黄,三色条纹似蛇非蛇的东西。 我和罗志华见到吓得后退了几步,这次马勇好像对这种东西已经没有多少恐惧,他还是一面骂着街一面不急不慌的解他身上那些东西。 站马勇面前的夏添奇怪的就问“哟,这次不怕这东西了啊?”马勇说“我再不过来所有可以照明的东西就都被你们弄废了,不过第二次这东西缠上来,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它没头不会咬,而且缠的也不紧,就是感觉纯恶心”说完他把缠着他的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一条接一条的丢进了小溪里。 因为前方的空间太大,罗志华和夏添的手电又都报废了,我们只得又拿出两个手提灯照明给他们,此时我们包里存货只有马勇包里的1个手提照明,和几个人身上打火机,夏添的两包火柴,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我们打算点只烟休息下,可我和马勇、罗志华三人的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仔细一看既然都没气了,可能之前从上面的洞摔下来的时候弄破漏气了,这时夏添呵呵一笑,掏出他用打火机换的其中一盒火材自己点上了只烟,又把没烧完的火材递了给我们说“还是原始点的东西靠谱,省着点用,就两盒了” 又休息整顿了片刻,我们各自背上自己的行囊开始过我们前面这条堵着路的小溪,下水的时候,虽然知道那似蛇非蛇的东西暂时没有伤害性,但我还是揪着心。 等我们四人淌过小溪上了对岸,都没刚才那似蛇非蛇得种东西出现,也许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知道这段小溪是流出洞外的,所以都没在这段出现。 因为前方的路比较平整,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向深处再次出发,可能又走了30多分钟,进入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三人目瞪口呆,我们的面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古城楼。 当我们走近古城楼脚下的时候发现,有古城楼有三个大门,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对开石门,两侧是稍小些的对开石门,而其中一扇小石门之间开了一条能让一个人进出的缝,就在这个进入的缝隙地面上,又出现了我们既陌生又熟悉的泥鞋印。 第十三章苍山之上洱海之下 夏添、罗志华、马勇三人看到那扇巨大的石门都完全愣住了,罗志华哆哆嗦嗦的说了句“难道真是个古墓啊?”马勇却哈哈哈的边笑边说“那这就巧了,我看过好多盗墓小说里都有一个胖子,这次老子也理想和现实结合,当次主角了” 我用手里的手电照了下已经打开条缝隙的小门,并特意在地上的泥鞋印上晃了几下。 他们几人见到泥鞋印后,夏添抢先说话“那这就证明我们找对地方了,我起初还有那么几分怀疑,虽然有些离奇,但就靠马勇的梦来到这个洞里,还担心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马勇说“夏添别说你有几分怀疑,当我带你们看到这个洞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了,如果昨晚赵亮不叫醒我,让我把梦做完,没准今天我们就等于翻着攻略办事了” 罗志华听马勇说完,像是在提醒他一样的说“也许让你把梦做完,你所知道的也就是在洞口,别忘了你说的,那个假赵亮一会的功夫就把我和夏添撩到了,而那时假赵亮手上已经有了武器,你认为你和赵亮联合起来是他的对手吗?” 马勇听罗志华说完,恍然大悟的咽了咽口水,就沉默不语。 夏添突然把手伸了出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们,患难见真情,虽然我们本来只是萍水相逢的网友,但这几次的经历让我一生都难忘,过了这关以后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了”说完,我、马勇、罗志华都不由自主的把手搭了上去。 仪式完后,罗志华从腰间取出把匕首递给了马勇,因为马勇从上面洞口掉下来的时候,那把藏刀卡在洞口,现在他已经没有了武器。马勇就接过匕首,拍了下罗志华的肩膀,难得的说了次“谢谢” 我这时掏出指南针看了一眼,马勇就不打趣的说“还看什么指南针,一路来就这一条道,要不现在一起进去,要不就往回走,回去当什么也没发生”。 马勇说完自己楞了一下,又灰心的说“回去,哪还会得去,掉下来的洞口那么深” 我没管马勇说的,用手电照着我手里的指南针,指南针指针方向是我们的斜后方,突然间我脑袋里闪过之前上苍山的时候一个细节“之前上苍山的时候罗志华就说这次我们带齐了装备还怕什么?他为什么要用“这次”这两个字来形容呢? 如果罗志华的“这次”是他的口头禅也能说得通,那夏添刚才为什么要用“这几次经历”来形容,难道西山的经历真的不止是我一人,而是大家都经历了,只是迫于某种原因,大家都不能说。 又也许是我想的太多,胡思乱想,可能夏添说的这几次是指从第二个我的出现,到我们一路的经历。但唯一解释不通的是出现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样貌出现?但他却没有像我们几人的梦里一样,给我造成伤害,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更像是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 我正想着出神,突然夏添、马勇、罗志华三人盯着我看,夏添见我有了反应就说“我还以为你被点穴了” 分配完装备,我们依次进了石门。进了石门后我们四人站成一排前行。门里的路面已经不是土路,而是整齐青石砖铺砌的道路,两边不再是天然洞壁,变成了人工石壁,顶上突下来的钟乳石,上面有无数的小石窟窿,石窟窿上依稀有几只蝙蝠。 而路的前方远处,依稀可见有座雄伟的古城楼,古城楼上还有两层楼塔,下方依旧是三道门,中间一扇大门,两旁的门稍小。 我们跟着泥鞋印又向前走了几分钟,走到可以看清那城楼门的时候,看到城门楼挂着一个大石牌,上面写着“大理城”,这时夏添说了句“我草,这不是我们游玩的大理古城的城楼吗,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地下也有一个吗?” 我回答“我哪知道,我又没来过这里,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古城楼和地面上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说完我们又小心的走到了城门口,看清了这次的城门是实木制的,而且门也紧紧关闭着,城楼上依稀可见有些残旧破烂的旗子,所有的旗子上好像都写了个“高”字。 罗志华好奇的问“如果是大理城,旗子上应该都是段字,怎么都是高字”,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人全都愣住了,是啊,大理是段国,不可能是高国,秘密肯定就在里面了。 这时夏添喊了声“不对啊”,我们又是一愣,忙问怎么了?夏添说“鞋印到这里就没了,而且这里离前面的门还有4,5米的距离,而这扇门也是关着的。还有这城墙足有10米左右高,周围都是光滑的石墙,那鞋印哪去了?” 夏添说完我们赶忙又用手电四处仔细的照,周围都很敞阔,如果有人或有什么东西,一眼都能看的到,顶上虽然有无数的小窟窿,但那些也窟窿太小,根本也藏不进人,再说地面离顶更高,足有20多米左右。 这时夏添又说“先别管那消失的鞋印了,我们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如就推下那扇门,看看能否可以进去” 于是我们四人合力去推左边的小门,费了很大的力,门被推开了又是能让一个人进去的缝就再也推不动了,我们没法又依次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进了这扇大门,进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庞大的宫殿花园,路的两旁依稀可见无数的大花坛纵横交错,只是花坛里没有任何植物,在花坛的周围,有很多石灯柱和动物的雕像,灯柱上也插满了写有“高”字的旗,而路的最末端耸立着一个巨大的神像,这神像既像鬼,又像佛,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们进来的大门,在雕像两侧的墙壁上,似乎写满了很多的字画,而雕像的身后还有两道较小的门,一道是石门,一道是木门。 马勇看后抱怨的说道“怎么还有门啊,这还有完没完”。而夏添和罗志华他两人似乎对石墙上的字画比较敢兴趣,打算过去看看,我赶忙喊道“慢着”随后我把手里的手电拿横放到地上,看见手电在慢慢向前滚,见状我又赶忙把地上的手电拿了起来。就对大家说“果然还是向下” 他们似乎都明白我的用意,马勇追问道“赵亮,之前我们也没留意从洞里向下走了多少路程,你心里有个底吧”,我在正在思索的时候夏添就说“我们在上面的洞大概走了两到三公里,掉下来后又大概走了四到五公里,总的有六到八公里吧” 这时我赶忙再次掏出指南针确认方向,指针依然指着我们路的后斜方,这意味着我们现在的前方是北,我把这个方位告诉了他们,在旁边拿着旅游地图夏添一听“啊!向北,向北就是洱海!走了那么久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低于水平面了,难道我们从苍山上钻进了洱海的地下” 夏添这么一说,我瞬间顿悟到了钦天札记里的记载,还有李刚说的“苍山上,洱海下”,原来真的有这个地方,就是这里;而前方石壁上的字画和那两扇门,也许就是解开最终的秘密。 第十四章洞壁传说 我们几人合计着,罗志华说“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夏添说“应该不会有吧,一路过来如果有机关早就应该触发了” 马勇说“夏添说的不错,应该不会有机关,因为我感觉这不像个陵墓,因为陵墓的墓道都十分的狭窄,而自从过了那条小溪,我们一路进来的路都十分宽阔,再说外面的钟乳石和那条小溪,估计形成了也有几千万年的历史,而陵墓最忌讳的就是潮湿。 听马勇分析完我对大家说“如果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真只有过去看一看墙上的字画,也许就能知道”于是我们小心翼翼的向最左边的石壁前进。 到了最左边的石壁前,我们看到了石壁上的画,都是战争时候打战的画,我们就用手电照着墙壁,仔细的阅读起墙壁上的内容,我看了会,还好大概都能看懂,比“钦天札记”里的容易看懂的多了。 内容是大概这样描述的:段祥兴继位于宋淳佑四年,大蒙古国出兵临关,远征大理,段祥兴派大将高禾出战,战死九河,南宋还专派使节到大理凭吊。段祥兴很不幸,碰上蒙古人南侵而攻不下四川,来攻打大理,大理的军队打了败仗。 而他这不幸中又有万幸,大理没有因为失败而立即灭亡,蒙古军因大汗窝阔台的死而退兵。段兴智继位后,大理终于抵挡不住蒙古兵的又一轮进攻,大理的亡国,比金朝亡得迟,而比宋朝亡得早。 次年,蒙哥汗命其弟忽必烈和大将兀良合台统军,发动了对大理国的大规模征伐,兵分东、西、中三路。忽必烈亲率中路军,抵金沙江,多位酋长归附,献计用革囊渡江,蒙古军遂用皮筏渡江,到达丽江。 忽必烈先派使者到大理劝降,大理相国高泰祥主张坚决抵抗,杀了使者,忽必烈大军一路直下,长驱直入,进军龙首关,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地直逼大理城。随后,兀良合台率领的蒙古西路军也渡江到丽江县塔城、巨甸、石鼓。东路军过金沙江到达楚雄、姚安。这样,三路大军对大理城形成包围之势。大理国内各族的贵族分子纷纷降蒙。 当时的大理国,军事力量并不薄弱,但为了削弱段氏势力,控制国政,高氏有意一方面把大理国军队的精锐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方面则着力发展自己的地方武装,王畿之地的力量反而相当薄弱。段兴智与高泰祥,引兵背城出战,惨遭大败,弃城而逃,各奔一方,蒙古军队不费吹灰之力地攻占了大理都城。忽必烈命令姚枢裂帛为旗,上写止杀,分头号令各街巷,于是军民安定。姚枢还搜集了大理的图书档册。 蒙古兵在姚州抓获高泰祥,“泰祥奔姚州,被执,谕之降,不屈,命斩于五华楼。”高泰祥临刑,叹曰:“段运不回,天使其然,为臣殒首,盖其分也。”忽必烈认为他是忠臣,对其后代“许以世其官”。 看到这里,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左边的石门,石门也不大,可能有2米多高宽的样子,奇怪的是紧闭的石门四周像是被大火烧过,呈焦黑色,而中间的两个门栓上放着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宝剑,从现场的情况看,应该是当年这道石门里起了大火,外面的人把石门关上后,用宝剑做了门销。 马勇看到后“就伸手要去拿那把宝剑”,突然被郭成光夏添拉住说“你他妈的不怕真的触动了机关吗,等把墙上的内容看完了再拿也不迟” 马勇听到“机关”突然就老实的起来,说“好,我们继续看,这把宝剑至少也是个古董,弄出去难说真可以卖不少钱”。 我们继续走了几步,看到石门和木门中间的墙壁上有个八卦图,上面不同的位置都标识着“金、木、水、火、土和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罗志华一愣随口说道“啊,八卦图,什么意思?” 我因为之前在佛学院学了两年,又跟风水先生学了几年,加上看过很多相关的杂书,就回答“应该是五行八卦图,金木水火土大家基本都知道,就是五形,后面那8个字也就是八卦的卦位,坤代表地,震代表雷,离代表火,兑代表沼泽,乾代表天,巽代表风,坎代表水,艮代表山” 大伙听完我的解释,都给我翘起了大拇指。我们又走了几步,来到了木门前,木门也是高宽2米多,同样的在两个门栓上也放了把几乎相同的宝剑做门销固定门,但木门却没有被烧过的痕迹,由此可推断,两道相隔10米的门里面,是不相通的,不然火早把这木门烧毁了。 马勇急于尽快得到宝剑,催促着大家继续走,看完的字画拿宝剑,嘴里的喜悦的念叨着“发了,发了,两把剑”边说边就和罗志华向另一头的墙壁走去。 这时我和夏添两个人愣住了,站着都没走,忙喊道“不对啊,胖子,回来”,马勇一听,吓的又退了回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急切的说“我们进来的目的主要是找苏敏,开始我们都以为假赵亮把她带到了这里,或者是他故意引我们过来这里,但这两道门都是从外面用宝剑锁上了,说明没人进去过,而其他地方也没有门了,那之前的假赵亮哪去了?还有苏敏呢?” 我这么一说,大伙都全身冒冷汗,罗志华说道“会不会就是个圈套,这里面就是个死路,有进无出?” 我想了一会,想到“如果是死路,我那本钦天札记里就不会有记载”,我对大家说“应该还有其他出口” 到了右边的石壁,壁画上也是画了很多打战的图,只不过这次似乎不像人和人打战,像人和一个全身起火的怪物在搏斗,那个怪物也是个人形,只不过全身都在燃烧着,而且面目狰狞。 而石壁上的字也大概是这么描述的:大理被灭国之后的不久,镇守大理城的莫尔多为了稳固在大理的势力,开始屠杀段氏、高氏一族,段氏一族后羿被灭门,而高氏一族后羿就躲进了苍山的一个洞穴里,可没过多久,天将大雨,地动山摇,天上下来一个巨大的神,就是白族本主,本主可怜大理城遭受生灵涂炭,抬起了苍山把大理主城搬了进去。 莫尔多因惧怕巨神,不敢进山,也畏惧忽必烈知晓屠城和大理城不翼而飞一事,便下令依原样重建大理主城,而高氏后羿在洞穴里,为寻找主城,就开始不停的挖掘,直到挖到主城后,他们在这里安居了下来,为了纪念本主保佑王室一族没有被灭,在这里建了个石像供奉,但毕竟上山的食物有限,几年的时间已没有什么可吃的,他们又不敢下山,于是就分两批人开始在城里又开始挖掘通道,希望从通道出山寻找食物。 但两批人,一批成功的挖到出山的路,也寻找到了食物,而另一批人却挖进了一个像地狱的一样的洞穴,洞穴里有个全身燃烧的恶魔把挖洞穴的人全部杀了,并追出洞穴,这次本主再次显灵,把恶魔赶回了洞穴,因本主两次私下凡间,被上天变为把宝剑,高氏后人便在两个洞口造了两道门,又仿造了一把本主变的宝剑,一把用来镇妖,一把用来迷惑日后进洞蒙古兵。 第十五章生死门 看完,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很有可能就是两道生死门” 马勇一听便说“很明显啊,石门肯定是封那个恶魔的,因为都有烧过的痕迹,木门肯定是通向外面的,木头的门怎么困得住全身燃烧的恶魔,我们一会拿了那把真的宝剑就从木门逃走就行了” 夏添听马勇说完后就给他屁股上一脚,气愤的说道“我们主要是来找苏敏和出路的,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你财迷心窍,你拿了宝剑万一再次放出那恶魔怎么办,就算我们跑了,那城里的那些人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想对他们说“还是觉得不对,他们把整个故事完整的叙述到了墙上,而墙上的内容我们都能看的懂,他们就不怕蒙古人也看的懂吗?” 我这么一说其他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夏添又笑笑说道“恶魔可能是没有的,古代人都喜欢编造神话,可能是失火被烧的吧,被误以为是恶魔,至于两道门可能真有一道是通往出口,而另一道门可能有机关或是死路,事已至此,身后的路,特别是我们掉下来的洞口,肯定也是爬不上去,但我们一定要出去,这次真得碰碰运气,闯闯这两道生死门了” 说完我们穿过了花坛和那个巨大的神像,站到了两个大门的中间、八卦的位置,大伙合计了下,无论壁画上说的是真是假,就根据马勇原先分析的道理,我们还是选择从木门走,这时罗志华突然面带喜悦的微笑说“行,我去把剑拿了”说完就向木门的方向跑去。 出乎我和夏添的意料的是,去拿剑的人不是马勇而是罗志华,我心里暗想“看不出来,罗志华的贪念比马勇有过之而无不及,马勇虽然贪但贪在明处,更多的时候他就刷刷嘴皮子,关键时候还能知道轻重,而罗志华……” 我心里还没对罗志华贪财的定位想好,就见他手刚摸到剑,一个硬物便向我们身后飞来,砸到罗志华头上,只听罗志华惨叫一声后便倒在地上用两只手捂着头,而他的头上开始流出了鲜血。 我们低头一看,发现击中罗志华的硬物正是我们之前抛绳子摔碎的半个手电。 因为知道硬物是从后方扔来的,我和夏添、马勇三人同时向后转身。这时另一个我终于再次出现,他站在一个2米多高的动物雕像的身上盯着地上的罗志华看。 我和马勇的手电同时照向了那个我,夏添也把手提照明灯向前举了举,只是这次的另一个我,夏添和马勇他们不用分辨也能区分,因为他全身上下**着一丝不挂。 另一个我见我们三人同时用手电照着他,他飞快的从动物雕像上跳到花坛上,夏添见了,小声的骂了句“我靠,还能跳那么远”那个我能从2米多的雕像跳下来我们我不觉得惊讶,因为前天他从二楼上跳下去我们就领教了,惊讶的是雕像离花坛起码有4,5米远。 当我们三人的照明同时又照向花坛他站着的位置,他这次却没有跳走,而是直接从花坛上走了下来,看着我们并向我们的方向慢慢走来。 我们三人顿时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当他走了离我们只有5,6米的距离时候,马勇突然用他的手电在那个我的裆部晃了几下,说“老兄,你也太奔放了吧,人猿泰山至少都穿个树叶裤衩” 而我却注意到了他的右臂,他右臂上有纹身,我也小声的骂了一句“不至于吧,纹身都和我的一样” 夏添惊奇的问了句“你也有纹身”,我回答“是啊,不过我的是在左臂,但他纹的花纹既然和我的一模一样” 夏添听我说完说了句“那一会更好区分了”说完便背着的行囊,拿着他手里的短刀,提着手提照明冲了上去。 我和马勇见夏添冲了上去,也顾不上那么多,放下自己背上的行囊,拿着自己的武器也跟着冲上去。 夏添先冲到他那个我的面前,上去就对着那个我的胸前斜砍了一刀,那个我轻松的身子一躲,闪了过去,夏添反手又斜砍了一刀,那是我还是轻松的身子一躲闪开了。 当夏添要砍第三刀的时候,我和马勇也冲到那个我的面前,那个我就一掌把夏添连人带刀的推出一米多远,夏添倒在地上时,差点自己的刀砍到了自己。 而我拿着甩棍向他推夏添的那只手打去,他的手迅速的缩了回去,我也打了个空。我正想打第二下的时候,只见马勇用匕首向他的胸部刺去,他机灵的向右闪了半步,而马勇收不住力,匕首就像我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的时候,那个我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马勇刺向我拿匕首的那只手腕,用力一抖,夺过马勇手里的匕首,只听见马勇惨叫了一声“我的手”便退后了几步半蹲在地上用另一只拿手电的手捂着刚才拿匕首的那只手。 我见此情形,便没在进行攻击,因为刚才他完全已经躲开了马勇的攻击,他突然夺走马勇手上的匕首,好像是不想我受到伤害。 我拿着甩棍看着他,他也拿着刚才从马勇手上夺过来的匕首看着我。我两相距只有2米多的距离互相对视着,这时半蹲在地上的马勇喊了起来“就是这个情景,我梦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马勇喊完,突然那个我向前走了几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停住我也停住。然后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我又后退了几步,那个我就用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心想“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我怕你还不行吗” 我刚想完,那个我瞬间一个健步跨到我的面前,他左手揪住我的衣领,拿匕首的右手竟然向我挥了过来。 我之所以用竟然来说,因为他刚才分明是不想我被马勇刺伤,而现在他却主动攻击了我。因为他速度实在太快,我手里的甩棍都还未及时作出防御,他手里的匕首已经从我脖子向下划了下去。 我还惊魂未定,他已瞬间绕到我的身后揪着我的衣领,用力向后一扯,把我的外套、夹克、内衣连同手里的甩棍一起揪了出去。 我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用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又低头看了下我的身子,既然没有刀伤,我就向前跑了几步立刻转身看着他,只见他先是把我揪下来了衣服和甩棍一起抬起到眼见看了一眼,就丢到了地上。 然后又用刚才那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胸口也看着他,心里无助的想问“他究竟想干什么?”这次他头略微的向左歪了一下,又慢慢的向我走来。 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夏添喊到“脱裤子,他要叫你脱裤子” 听夏添这么说,我手不自主的放到了裤带上,这时那个我见我这个动作就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的手。“还真被夏添说对了,他是要叫我脱裤子,他难道是想我现在也和他一样裸着?还是对我另有企图?”想到这里我多希望马勇刚才那刀刺死我就好了,就不必受这番**,我现在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 当我怀着一颗崩溃绝望的心把鞋子、袜子、外裤脱完,准备脱最后内裤的时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铁链梭动声。 第十六章火人-上 我、另一个我,还有地上的夏添和马勇,同时看向的铁链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刚才被砸倒在地上的罗志华,已经把他面前木门上的宝剑拿了下来。 罗志华拿下宝剑后,那扇木门就像装了机关一样,自动打了开,那个我见状飞快的跑到罗志华的面前,一把抓扯住罗志华的衣领,拖着罗志华向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时地上的夏添和马勇也都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们此时看到那个木门后的黑暗深处,有一个微弱的火光,而这火光也似乎慢慢的越来越大。 当那个我揪着满脸干血渍的罗志华跑到我们面前时候,罗志华手里好像起了火,他惨叫了一声,手里的剑就掉落在地上。 那个我向我使了个跑的眼色,我喊了一声“跑”就跟着扯着罗志华的另一个我向我们进来时候的路裸奔,而身后的夏添也紧跟在我身后,马勇顺手捡起了罗志华掉落到地上的剑也跟了上来。 一会的功夫,我们已经跑到了我们进来时候有“大理城”石牌的城楼下,马勇也突然惨叫了一下,他拿剑的手里好像也起了火,剑再次掉落到地上。那个我就用另一只手也扯着马勇的衣领,一个纵身把他俩带到了二楼城楼上。 此时我回头又看了眼那个木门,里面的火光离门口越来越近,已经大概看的出是个人形,像个全身着了火的人。 突然我的手臂被一只手抓了起来,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已经处于在半空中,原来那个我也在把我向二楼的城楼上带,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是夏添的衣领,而夏添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又捡起了那把剑。 等我们都被带到城楼的二楼时,那个我蹲着身子,从城墙间隙处看向刚才那道木门,我们四人也效仿他的动作蹲着身子,从城墙间隙处向他看的方向看去。 而这时门里的火光离门口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后里面冲出一个全身冒火的人,也可以说是个全身着冒火的怪物。 那个火人冲出门口后,东张西望的四处张望到处乱走,好像野兽在搜寻猎物一般。 从原本关他的那道木门到一些石灯柱上的旗子,它经过之处凡是可燃之物统统都起了火。 当它走到旁边的另一道石门的时候,伸手要去拉封住那道石门的铁链的时候,它好像看到铁链上宝剑,手又缩了回来仰天吼叫了几声,它那吼叫声和科幻电影里恐龙的叫声差不多。 这时我身旁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那火人便向我们所在的城楼处看来。 我扭头一看,只见夏添一只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从他手掌到手袖的位置都了火,他正在地面不停的摩擦把火弄灭,而那边剑就掉落在他在地面摩擦不远的位置。 火人那头再次吼起了咆哮声,已经大步大步的向我们所在的城楼处走了过来,这时蹲在地上的那个我“呜、呜”的小声发出声音,等我们四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分别看了眼夏添、马勇、罗志华,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接下来他先用手指对着我点了两下,又用手指对着我的内裤点了两下,又指着地上的剑点了两下;然后又向上的方向指着点了两下,又向后指了下的方向指着点了两下,又向后的方向指着点了两下,又向前的方向指着点了两下。 我们见他用手指乱点了一通后,他就飞快的跑到了城楼的另一面,也就是我们进来时候的入口处,从城楼上就跳了下去。 我、夏添、马勇、罗志华四人当场完全愣住了,一是完全不清楚他刚才那些复杂的手势要表达什么意思,再个就是感觉他好像把我们丢到这个下不去的城楼自己就跑路了。 马勇说了句“他好像知道我们的密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BA”被他这一说,我楞上加楞,好像是这个情况。 罗志华说了句“那A和B分别代表什么?他刚才除了上下左右,他还指了赵亮、赵亮的内裤、和地上的那把剑这三样” 夏添听罗志华说完就说“我懂了一些了,他指了你,又指了你的内裤和地上的剑,好像是要叫你脱了内裤捡起地上的剑,因为他刚才就打算叫你脱的” 我一听更是云里雾里的问“他干嘛非要叫我在这么冷的洞里脱裸了?还有地上那把剑,从你们三人都剑过的情形来看,应该是把谁拿了谁就会被烧伤的剑” 夏添焦急的说“那我们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还有这个上下左右,下是下不去,这么高,我们可没他那好的弹跳,左右上也就眼前塔楼的空间,不过这塔楼还有一层,他指了下不远处” 当他说完的时候,那个火人已经走到了离城楼不远的地方,这时我们完全看清了那火人的情况,他火人足有1米9几高,五官只能看得见两大个漆黑的眼孔和那张正在吼叫的大嘴,其余部分全被大火掩盖着。 看清这恐怖火人的一幕,只见罗志华已经独自以一个动物般的爬行姿势向可以上第二层楼的房间爬去。马勇、夏添见后嘴里同时骂了声“妈的”,又催促我快捡了剑跟上来,说完也效仿罗志华的姿势向那个房间的方向爬去,夏添临爬走时候还特意指了指我的内裤提醒我。 现在我见他三都跑路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疑问,毕竟命比内裤重要,我一把扯下自己最后的防线,用脱下来的内裤包着那把剑的剑柄,也跟着爬了过去。 当我最后一个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发现他们三人都不见了踪影,而且这个房间虽然大,但整齐竖立堆满了很多带着旧旗子的旗杆,旗杆的高度也和这层楼顶的高度差不多,只在中间留出了一个通道。 这时房间周围轰隆隆的开始抖动,整齐的旗杆也开始抖动起来,好像那个火人已经到了城楼地下,开始疯狂的砸门或是在爬城楼。 突然从路的尽头传出夏添的声音,他小声的喊了句“喂,这边”,我听见他的喊声,站了起来就准备向路的尽头跑去。 因为周围抖动的厉害,我刚站起来,原本整齐竖立摆放的旗杆,都一堆堆的倒了下来。 我本能的反应,边跑边提起手里的那把剑在头顶的位置挥舞着。原本我也没指望这样的挥舞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实质性的缓冲或保护。但我手里的剑出奇的锋利,势如破竹的一口气跑到路的尽头也没被一根旗杆砸到。 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后,周围突然停止了抖动,我现在可以确定刚才那个火人不是爬城楼,而是去砸木门,现在显然是木门倒地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原本那一堆堆砸向我头顶的那些旗杆,已经被我手里的这把剑劈得七零八落的铺满了整个通道。 我还正为火人没爬上来和刚才旗杆没砸到我感到庆幸的时候,我身旁拐角处的木楼上又传说了夏添的声音“你怎么又愣神了,赶快上来,我们找到苏敏了”。 第十七章火人-中 我顺着木楼梯爬了上去,这个房间就小很多了,看见夏添把他的手提照明灯调到最弱的光放在地上,而地上的照明灯旁正平躺着一个人,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苏敏。 我走近一看,苏敏全身破烂,上半身胸罩都露出了部分,已经处于半走光状态。 这时楼下的火人又开始疯狂的吼叫了几声,只不过从声音的方向来听,它已经走出了这个城楼的范围,我、夏添、马勇、罗志华,同时跑到了窗口扒着向外看。 原本这个城楼外是一片漆黑的青石路地带,已经被火人全身照得十分明亮起来。那个火人向我们一进来的第一个城楼走去,它每走一步,都在青石路上留下了燃烧着的脚印,每个脚印燃烧几秒后,就变成了黑色的脚印。 马勇看着慢慢走远的火人,小声的说“这怪物脚气真大,我在这么高都闻见烧焦的胡味” 这时我们发现进来时的第一个城楼上,另一个我赤身裸体的站在城墙上,看着缓慢向他走来的火人。 当火人走到那座城楼下,抬起头看个那个赤身裸体的另一个我,又吼叫了几声便开始垂直向城墙上爬。 火人虽然行走和动作都有些缓慢,但爬起城墙一点也不笨拙,一抓一蹬就上去1米多。没几个回合就几乎爬上城墙抓住另一个我的时候,只见那个我向身后的另一面城墙纵身一跳,就跳了下去。 看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刚才另一我不是逃跑,而是帮我们把火人引走。 我不由自主的小声说道“按此推断,他应该完整的是想告诉我们,叫我脱了内裤,拿起地上的剑上城楼顶层找到苏敏,他把火人人引走后,我们再下城楼从另一道石门出去” 我话音刚落,夏添、马勇、罗志华同时捂着刚才烧伤的手看向我,在我身上扫视着,我也突然想起我手里还拿着那边会烧伤人的剑。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剑还在我手上拿着,只是裹着剑柄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烧成了灰烬。 罗志华好奇的问我“你不觉得烫手吗?”我摇摇头,把剑换到了另一只手拿着,抬起这只刚才拿剑的手,把手里已经烧成灰烬的内裤抖了抖,又在离我最近的夏添衣服上擦拭了几下,又抬到眼前仔细看。 在确认我不是痛觉神经受损不知道自己的手被烧过这个情况后,我把完好的掌面翻过来给他们看。 他们几人看后都感到十分的惊奇,马勇冷嘲的就说“得,那是他孪生兄弟给他的东西,只有他能碰” 另一头火人已经完全爬上了那座城楼,它跟随着另一个我跳下去的地方,也“嘭”的一声落地,跳了下去。当他跳下去的时候,我们眼前这片青石路区域又变得一片漆黑,但第一个城楼外的那片辽阔的平原,被照得一片明朗。 只见另一个我站到平原尽头的溪流边等着火人,火人还是又吼叫了几声,缓慢的向另一个我的方向走去。 我们见火人已走远,马勇和夏添分别用自己没被烧伤的另一只手,架起了地上的苏敏,打算到下层商议如何从这个地方逃离。 因为我完全未受伤,我拿起地上那个唯一的照明工具,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提着灯,带路下楼梯。 下楼的时候,我生怕他们照明不够踩空了掉下去,毕竟现在他们还驾着苏敏,我就每下几步台阶,就转身用照明帮他们照一照楼梯。 不照还好,一照我就看见,马勇眼睛根本没看楼梯,他一直盯着苏敏露出胸罩的地方看,我气得小声骂了一句“马勇你怎么不看路,只知道耍流氓” 马勇听我这么骂他,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就说“你先好好照照你自己再说,现在我俩到底是谁耍流氓” 听马勇这么一说,我瞬间意识到我现在处于裸体状态,便没脸再反驳。 等下到一楼,我迅速从刚才砍碎的旗杆中,找了一块较完整的旗子,包裹了下半身,便对他们说“一会我们可以用这些旗子结成个绳结拴在城墙缝隙处爬下去” 于是夏添、马勇便放下驾着的苏敏,把她靠在一根柱子上,就连同罗志华和我一起在分别在地上捡旗子和在旗杆上扯旗子。 待收集了差不多准备打结的时候,才发现只能靠我一人完成,因为打结需要用双手,而他们一只手都不同程度的被烧伤,只有另一只手发的上全力。 经过一系列拉、扭、打结一切准备就绪后,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苏敏如何下去,我们便商量方案。 有提议把苏敏捆在旗子上方下去的,但考虑到苏敏完全处于昏迷状态,放的时候可能会在城墙上造成磕碰,这个方案就被否决了。 最后夏添就说“在大理酒店的时候你们都住了一个房间,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双手发力,所有只有你把她背下去了” 罗志华对夏添的提议表示同意,马勇不同意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勉强同意,而我却有所顾虑的说“现在我和苏敏都是半裸造型,万一出去的时候她中途醒了,那我别说跳黄河,跳太平洋都洗不清了” 在几番争执下,最后马勇把他的外套给苏敏穿上,夏添把他的外套给我穿上,而罗志华把他的内裤贡献给了我。 在免除会被误会的后患后,他们几人合力,把昏迷靠在柱子上的苏敏,再次架起放到我背上,我用多余的旗子把苏敏结结实实的和我紧捆起来。苏敏前胸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瞬间尴尬的脸又红了起来。 完全准备完后,我们按体重的比例先轻后重,以试探这些旗子负重极限的方式,依次顺着一人一人下,我把手提照明灯开到最亮,用没拿剑的手提着,罗志华第一个下,他一只手拉着旗子,受伤的手和双脚顶着墙面,慢慢的向下滑。 罗志华下去后向我们上面挥了挥手,第二个是夏添,他用罗志华下去的方式,以同样的姿势滑到了城楼下,便又向上挥了挥手。 第三个是马勇,因为我背上还背着苏敏,现在我身上的重量是超马勇体重的。我把手提照明递给了马勇,他用嘴咬着手提把,还是以同样的方式向下滑,明显马勇比夏添和罗志华吃力的多,用的时间也比他俩长,不过还是有惊无险的滑到了地面。 马勇下到地面后,举起手提照明晃了晃,又指指旁边的路面,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顺着他指的路面,把手里的那把剑先丢了下去。 寂静的空间里“哐当”清脆的一声宝剑掉落到青石砖上的声响后,我双手拉着旗子,双脚顶着墙面开始向下移。 下滑的时候,周围静得我只能听的到我的贴着我的苏敏心跳声,而苏敏的嘴也在我耳根处呼着热气。 有惊无险的我也滑到地面,只不用用的时间比马勇还长,我捡了丢在一头的宝剑,马勇拿着手提照明带路,我们向深处的那道石门走去。 当走到之前看壁画位置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烧焦的胡味,起初我看着地上火人踩出的那些黑脚印,我以为是那些脚印传出来的味道,直到我们走到石门的门口,我背后的苏敏突然惨叫了几声,双手向我后背一推便应声倒地。 第十八章火人-下 这时候走在我前方的马勇、夏添、罗志华同时转过身来,震惊的看到了我和我身后地上的苏敏。我也同时发现穿在我上身夏添的外套,还有裹在我下身旗子,有一定的烧焦现象。 而原先捆着我和苏敏的那些旗子,连同苏敏一起掉落到地上,而那些旗子和穿在苏敏身上马勇那件大外套,不仅也出现了大面积的烧焦而且还在冒着烟子。 我急忙又丢下手里的剑,双手飞快的扯去我身上即将要起火的衣物和旗子,就连罗志华暂借我的那条内裤也出现几个大窟窿,我便也一并扯了丢出去。 就这样我又再次变得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但奇怪的是我一丝烧伤的痕迹也没有,就算一根头发都没事。突然我也瞬间明白那个我为什么要我脱裸了捡剑,原来拿着这剑的人穿上任何衣物,一定时间后就会自燃。 此时地上的苏敏虽然苦痛的哀嚎着,但她还是迅速的脱下马勇那件已经大面积烧焦的大衣。 当她看到自己衣冠不整,而我又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我从他眼睛里能看出来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正踉跄起身打算和我拼命的时候,我们身后的城楼门口又传出了火人的吼叫声。 我们几人向吼叫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火人已经又回到刚才被它推倒的城楼门板上。而苏敏看到那个火人的样貌,一声惊恐的尖叫后又晕了过去。 现在的情形我推测可能刚才我下城楼丢宝剑时,宝剑落到青石砖上发出的声响,又把火人引了回来。我示意马勇和夏添赶忙把苏敏像刚才一样架起,又叫罗志华也和之前一样去开另一道石门。 这次我手里有了这把火人忌惮的武器,而且拿了这把武器我似乎就不怕火,加上火人行动比我们正常人要稍显慢,我便向前走了几步准备进行抵挡拖延。 当火人向我靠近看清我的时候,它却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吼叫了几声,从火人这个行为我猜测他内心肯定是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又跑进来了” 看着火人慢慢靠近,我抬起了手里的剑作出防御姿势,火人看到我手里的剑时,就停住了脚步用更大声音的吼叫了几声。 虽然火人没有向前再走,我盘算着也有八层把握可以灭了这个怪物,但从它全身是火的身形和样貌上,我还是有许多畏惧,毕竟从身高上我和火人就有不少差距,而且这是平生第一次和这种恐怖的怪物如此近距离对视着。 我站在原地紧张的大声问了句“门开了没有?”后身回答我的不是罗志华,而是夏添,他说“快了,你不怕火,你还怕他干嘛,灭了它免除后患” 当夏添说完话后,火人听到了他的声音,而且发现他们要打开那道石门,突然调整了位置,向夏添他们方向走去。 我本计划就这么和火人对峙着拖延时间,此时我也顾不上太多,便举着剑冲向火人身后,向它大腿部位砍了一剑,火人痛苦的又吼叫了一声,依然不管我对他的攻击,直径的向夏添他们的方向走。 而我发现,火人被我砍过的地方,流出的火红液体既然是岩浆,岩浆流到青石砖上,冒出了黑烟。 但令我崩溃的是,岩浆只留了少许,刚才被我砍过的地方就自动愈合了。我再次对着火人的腰部砍去,火人又是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又是流出少许的岩浆又自动愈合了。 此时我感觉不妙,我的拖延起不到太明显的效果,我索性拿着宝剑又绕到火人前面,打算以老鹰抓小鸡,母鸡保护小鸡的游戏办法进行阻挡。 火人见我再次冲到它前面,它就向左边移了几步,我跟着它的脚步,也向左移了几步,火人便又向右移了几步。 就这样我和火人迂回了几个回合,我再次焦急的大声问了句“门开了没有?”但这次却没有人回答我,我奇怪的转头向石门看去,却发现石门已经被打开,而他们几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见到这个情景我心里就像十万只草泥马跑过,顺着他几个人的名字在心里暗骂起来,当我骂完刚转过身来的时候,火人突然给我胸部重重一击,我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几米直接砸到那个神像的腰上又掉落到地面。 我掉落到地面时,神像腰上的部分石料也跟着掉落了下来,我瞬间感到全身骨折多处,身上像被捅了几刀一样剧烈疼痛呼吸困难,我已经大概知道我的内骨刺伤了我的内脏。 我忍着全身剧痛,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杵着地面,靠在神像腿上,最要命的是我手里的剑已经脱手飞出了几米。现在别说去捡剑,我就连起身或动一动的力气都没。 此时火人见我手里没有了剑,转身看向了我又吼叫了几声,向我的方向走来。我心里已经绝望到顶,此时我万分懊悔恨自己大意,转身时候不离火人远点,我虽然能抗火,但却不能抗打。 虽然他们悄悄的溜走,但想到他们个个都受了伤,又没任何武器,而且他们知道我现在不怕火,火人又忌惮我手里的神器,所以都相信我会没事,我就原谅了他们,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火人身后有个身影快速的冲了过来,当他冲到我掉落剑的位置,我看清楚是另一我,而他的左手从手掌到肩膀的部位已经缠满了数条之前我们见过在小溪里那种似蛇非蛇的东西。 他快速的用右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剑,但他将地上的剑捡起来的时候,他拿剑的手面就立竿见影的开始燃烧起了火。从这个情形上看,这把剑对他是十分的排斥,因为无论是之前拿过剑的罗志华、马勇、夏添还是我,我们拿起剑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燃烧。 那个我也顾不上手的燃烧,快速的一个纵身跳到火人身旁,几刀劈砍下去后又快速的退到我的面前,当火人被劈砍的几处又开始流出岩浆的时候,他左手对着火人一甩,原本缠绕在他左手上的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飞快的向火人飞了过去。 当那些似蛇非蛇的东西被甩到火人身上的时候,开始全身燃烧了起来,但全都奋不顾身的往火人身上流出岩浆的伤口里钻。 一会的功夫,在火人流出岩浆的伤口愈合前,那几条似蛇非蛇的东西全都钻进了火人的伤口里,火人瞬间跪到了地上,全身上下的乱抓着,嘴里不仅发出了像恐龙一般的痛苦吼叫声,而且还吼叫声间隙见还发出了像吹哨子一般刺耳的声音。 当另一我听到火人发出那些刺耳的哨声时,他快速转头看向了火人之前出来的那道木门处看,我第一次发现他面露出恐惧的表情。 此时他拿剑的右手,火焰已经燃烧到了他的手臂纹身的位置,转身回过头快速的把手里的剑按到我的手掌里,一把提着我的胳膊向已经打开了的石门方向拖。 因为我全身上下剧烈疼痛,而且呼吸困难,再被他这么蛮力的一拖拽。刚到石门门口时,我瞬间不能呼吸,喉咙一热,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就是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变化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被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醒,我猛的睁开眼,天色不知是黎明还是黄昏灰蒙蒙的,我赤身裸体的就躺在水边。 我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看到夏添、罗志华、马勇还有苏敏都躺在离我不远的水边,而我的身旁,放一把用牛皮卷包裹着剑刃的剑,剑下方压着我那本“钦天札记”。 “钦天札记”明显被人动过,原先是我用塑料袋子包裹起来的,从包裹剑的材质我一眼就看出就是原先放在“钦天札记”里的那卷牛皮卷,而从剑的剑柄我也认出了是我在洞里使用的那把会让人起火的宝剑。 我起身放眼眺望,确定了我们已经离开地下洞,现在正身处洱海的某个岸边,在远处的依稀能看到一些民宿客栈。 我拿起宝剑和“钦天札记”,用手摸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全身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原来断了的内骨好像已经完全复原,呼吸也十分的顺畅,现在身体除了觉得冷,就没有任何的一丝不适。 我走到他几人躺着的位置,看到他们身体都有均匀的呼吸起伏,确认是他们都没死,可能是昏迷也可能是睡着了,罗志华的手里也拿着我和这把一模一样的剑。 我抬头再次看向远处的的民宿客栈,打算过去借一身衣服,不然天亮后先不说苏敏看到,就算任何路人看到我赤身裸体,肯定以为我是疯子或是变态。 我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拿着“钦天札记”向民宿客栈方向跑去。估摸着跑了3分钟多钟,我已经跑到了其中一间民宿客栈的大门前,我又回头眺望了刚才我们躺着的位置,简直不敢相信我的速度,因为这段路程少说也得有三公里。 来到第一间客栈门口,客栈的玻璃门是关闭着的而且还上了锁,但里面开着灯,一个分别不清是男是女的服务员正趴在服务台上打着瞌睡,我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时间是凌晨6点,我正打算敲门的时,我从门的玻璃反光再次看到我的造型。赤身裸体的我,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札记,而在我右臂上却多了纹身。 我撇头在自己右手臂上看了看,确认不是玻璃反光造成的效果,又撇头看了自己原先左臂的纹身,两个手臂纹身一模一样。 我瞬间头皮发麻,回想起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地下洞里的古城,当时我已经全身多处骨折,不仅站都站不起来,就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是另一个我用似蛇非蛇的东西定住火人,把我揪到石门口。 特别是另一个我的纹身是在右臂,我的纹身是在左臂,这个细节我记得特别清楚,而我现却两只手臂都有了纹身,完好无损的站着这里,加上我超出常人的速度跑过来。 我看着玻璃门反光印出的我,我都不确定现在的我还是我,还是已经变成了他,或者是合二为一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打算敲门把服务叫醒,因为就我这裸体造型加上又拿着把剑,八层服务员不仅不会给我开门,还会直接报警。 我查看了客栈的四周,看见客栈门口的小树上,用衣架晒着一件女士的泳衣和一条男士的游泳裤,我便小心翼翼的把那条男士游泳裤取了下来穿上就往我来的方向跑回去。 半路上我想着现在穿了游泳裤,至少一会被人看见了,不会被人当成疯子或变态,顶多被认为是个不怕冷的冬泳者,但至于手上的剑…… 想到手上的剑,我猛的底头看了下穿在身上的游泳裤,以为又是被烧毁了而我却没有感觉,但庆幸的是游泳裤完好无损。 我又看了手上裹着牛皮卷的剑,心里猜测的想“也许这牛皮卷能克制这剑让人起火的效果,不然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裹着剑刃。但也可能是还没到燃烧的时间,最坏的打算就是如果一会这条游泳裤再烧了,我就干脆把剑丢洱海里不要算了,我不能为了这把剑,永远不能穿衣服吧” 当我跑回去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完全已经没有刚才跑去客栈那么轻盈,时间估摸也至少也跑了半个多小时,因为现在天已经完全亮开了。 而这时他们几人依然一直在原先的地方躺着,我又看了眼下身的那条游泳裤还在,基本已经确定是这个牛皮卷的克制功效了。 我现在没有把他几个叫醒的打算,因为我手里还拿着那本“钦天札记”,我全身就1条游泳裤,已经找不到可以藏札记的地方,而“发生的事终归发生,前世因此世果,秘密需自己保守,札记不能外传,否则灭顶之灾”几句话似乎已经深深的印到了我的脑海里。 事已至此,我有了销毁它的打算,至少我没把札记外传,我就走到我刚才昏迷的位置坐了下去,再次翻开那本手里的“钦天札记”。 但奇怪的是这次我看完第一页,却已经能看懂了大半,大概意思是福安宁接到圣旨后准备离开北京前做的一些准备。当翻到第二页的时候,我的手、眼睛、大脑就像不停指挥一样的,飞速翻阅,直到整本“钦天札记”翻完。 更奇怪的是刚才飞速翻阅的那些记录,无论看得懂的还是看不懂的,就像U盘考文件一样,考进了我的大脑里。每句话、每个字、每个图就像是密码重新排列的一样,用一种我能接受的方式让我最大极限看懂,而看不懂的地方就像一个盒子上了把锁,等待我用钥匙去开。 我看着手里已经翻完的“钦天札记”,想确认自己记住了多少,就集中精神开始回想。但不可思议的情况又出现了,我的大脑就像变成一个鼠标键,点开了被我潜意识形象话变成U盘的“钦天札记”。而大脑鼠标不由自主的跳过前面的内容,直接跳到有关大理的那页,而那页和李刚讲述的无异后,大脑鼠标又飞快的向后翻了几页,直到在其中的一页停了下来,大脑鼠标好像又变成了把钥匙,开启了这页“上着锁的盒子”。 当“盒子”打开后,呈现在我脑海里的是我熟悉的三个东西,第一个是那似蛇非蛇的东西,叫水蝰,遇水或液体则会疯狂钻进去。虽然无头、无毒,但若水蝰碰到人的嘴,便会顺着人的口水钻进身体里,或人体流血的伤口,顺着伤口处钻进人的体内,把人搅得肠穿肚烂,直到人体全身血液凝固。 第二个是这把剑,名叫镇魂剑,聚阳克阴,使用此剑之人需阴气重,否则阳过盛,阳火烧身。看完这条,我十分疑惑,我虽然不会被烧伤,但衣物那些会被烧净,那我到底是算阴气重?还是阳过盛?札记上就再无多余解释。 第三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两个火人,一高一矮。矮的叫炎尸,全身燃烧,由人所变。高的叫炎魔,全身燃烧,由恶灵所变。 看完对火人的解释,我感觉札记里解释的不清不楚,我们在洞里遇见的那个火人究竟是炎尸?还是炎魔?因为他们都是人形,全身燃烧,唯一区分的就是身高,但我没有对比,不知道那个1米9几的火人是算高还是矮。而且既然取了两个不同的名字,从名字上看,明显炎魔要比炎尸要厉害得多,不然它完全就可以叫大小炎尸,或大小炎魔了。 第二十章消除的信息 我打算再次翻阅“钦天札记”,看看有没有其他关于炎尸、炎魔更多的信息,不然就只花两个图记载个全身燃烧,有什么区别或是制服办法都没写,说了等于白说。 当我第二次翻开“钦天札记”后,我瞬间心里崩溃到了极点,原本满满记载着种种记录的札记,已经变成了一本空白的札记,严格的说变成了一本白纸,因为连封面的“钦天札记”四个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放下手里的“钦天札记”,以为又是在做梦,跑到水边双手抄起了水向脸上猛泼了几下,让自己尽量清醒。冰凉的洱海水扑倒面上确认不是在做梦,现在寄希望是看花了眼。 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第三次拿起了札记乱翻了一通还是一片空白,又想起了刚才记忆里对“钦天札记”形象化的盒子、钥匙、鼠标、U盘、文件夹。我双手用力按着脑袋双边的太阳穴,小声的骂“这他妈的算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这几年网游玩多了?连鼠标、U盘、文件夹这些东西竟然我都形象话的出来” 我放下按着太阳穴的双手,呆看着地上那本已经翻开的白纸,懊恼的又小声说了句“得,完蛋了,本来应该是复制粘贴的,弄成剪切了!” 我拾起地上原本是钦天札记的那本白纸,现在也不怕被他们看到了,我走到他三躺着的岸边,依次连推带叫的呼唤他们。 一会的功夫,夏添、马勇已经被我叫醒,但罗志华和苏敏怎么叫、怎么摇都没醒。夏添、马勇醒过来第一反应和我一样,先是四处张望,确定已经离开了那个地下洞的古城。 马勇问我“他是不是做梦?这是哪里?”我对着他胸口不轻不重的捶了一拳,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地下洞的古城。 而夏添却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两个手臂问“你是谁?”听见夏添这么问,马勇也盯向我的两个手臂看着,同时小声的问夏添“两边都有纹身,第三个赵亮?” 我听到马勇对夏添的问话,无奈的对他俩说“我是真的赵亮,但现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把罗志华和苏敏叫醒之后,我再慢慢的和你们解释,而且有些事我也要问你们” 夏添和马勇听我说完,便转身和刚才一样的方式,连推带叫的分别呼唤罗志华和苏敏。也许之前另一个我的出现,不仅没伤害大家,还在火人出现的时候引走火人,就算现在他们前面的我就算分不清真假,他俩对我也没太多的防备。 他们分别试了几次,依旧没叫醒罗志华和苏敏,夏添便先用手分别放到他俩鼻孔处试了下,又用手摸了下他俩的额头,说了句“还有呼吸,但发着高烧,可能是晕了,我们得先送他们去医院” 这时远处的路上偶尔已经有车辆经过,夏添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便对马勇说“我去找车,你帮赵亮找些可以穿的,还有找些能挡住这两把剑的东西”他指了指我手里的剑和躺在地上罗志华手上拿着的剑。 说完他俩分别跑到岸上的小路,从两个不同方向跑去。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马勇先跑了回来,他手里抱着两件雨衣,背上背着两个装鱼竿的帆布包。 他递了件雨衣给我时问“夏添还没回来吗?”我摇摇头,他又说“这里太偏僻了,没有卖衣服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渔具店,而且太早渔具店还没开门,我敲了好久老板才开的门,付账的时候一会说我吵醒了他,一会又说我的钱被有水泡过的痕迹,最后120元的东西硬是收了我200元,更过分的是渔具店老板拿着我给他的那两张100元,左看右验的弄了好几分钟” 我穿好雨衣后,雨衣穿在身上虽然起不到保暖效果,但至少能掩盖我裸露的身躯和挡住一些吹到身上的冷风。马勇又递了个背上装鱼竿的帆布包给我疑惑的问“你哪来的游泳裤?”我没搭理他这个问题,他见我不回答又说“当心点,别一会把这个包烧了” 我刚想回答他应该不会被烧,他接着又好奇的问“怎么游泳裤没有烧掉?”此时我再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可能问得没完了,我便把从我醒来到去客栈偷了条游泳裤的事大概说了一下,至于“钦天札记”变白纸的过程我没说,牛皮卷我只说了我醒过来就看见他包着这把剑,然后就发现牛皮卷包着这把剑,我就不会起火。 马勇把地上罗志华手里的剑拿到自己手上端详了一下,叫我把我手里的那把也给他看看,他想对比一下。我犹豫了一会,想既然这牛皮卷能克制这把剑起火,那应该也没问题,便递了过去并提醒他千万别打开牛皮卷,不然自己又被烧伤手。 马勇小心翼翼的两只手握着两把剑的剑柄,左右不停的看剑柄的纹饰,看了几分钟,刚开口说了句“果然一模一样”,突然裹着牛皮卷的那把剑,在剑刃裹牛皮裹着的位置冒起了烟子,而且还传出一股淡淡的焦胡味。 马勇吓得把快要起火的那把剑丢到了地上,我迅速把他丢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骂了句“我草,这牛皮卷要是烧了,我就真只能剑和衣服二选一了”骂完我把牛皮卷开打,又是让我崩溃的一幕出现,原本牛皮卷上的地图和一些线路记载,已经被烤得一片焦胡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我迅速的又把牛皮卷把镇魂剑包上,不然一会我身上的雨衣和游泳裤又被烧了,再次裹好后我把那把剑连同那本空白札记一起装进了装鱼竿的帆布包里,长度正好够。 马勇见状无奈的说了句“得,那把是你的专属武器了”说完他把自己手上的另一把剑也装进另一个装鱼竿的帆布包里然后背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远处夏添喊了我和马勇的名字,我们回头看去,在远处的路面上已经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夏添跑了过来,看到穿着雨衣背着鱼竿包的我就说了句“这造型不错,像个来钓鱼的” 我们三人把另一件雨衣给半走光的苏敏穿上后,夏添和马勇架起了昏迷罗志华,我背着帆布包,一个公主抱吃力的抱起了昏迷的苏敏。夏添见我抱着吃力,打算帮我拿包,被他旁边的马勇制止了,马勇就对夏添说了刚才的一幕。 从岸边到路上面包车停放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半路上马勇把我偷游泳裤告诉他的经过和他买雨衣的经过,又重新都叙述了一次告诉夏添。 我们上了面包车,开车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而且很瘦,看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直打着呵欠,可能也是被夏添敲门叫醒,花了不少钱才来接我们的。 他见到我们有两个人昏迷的人也没多疑,只是用方言问了句“去哪家医院?” 他这么问,想必夏添已经把我们这的情况,用他的方式和这个驾驶员沟通过了,我就用方言回答了句“都行,你看着办” 第二十一章诡异的司机 司机启动了车,夏添扶着苏敏坐在最后一排,马勇扶着罗志华坐中间一排,我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车才行驶了不久,天又阴了下来,而且还下起了小雨。我们现在行驶在洱海边的小路上,周围除了看得见行驶的小路和依稀的房子,就只剩路边的行道树和远处的洱海,坐在最后排的夏添就开玩笑的口吻对司机说“大哥,你们大理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连雷都不打一个” 夏添说完,司机没搭理他,夏添就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 车在雨中又行驶了一会,雨越下越大,车也越开越慢,我用方言问了句司机“大哥,还要多哈才到的了?”司机听了我的提问,他“嗯……”的拖了几秒,才回答我“快了” 他用这种语气回答,我有些怀疑他倒地认不认识去医院的路,还是雨大能见度低看岔道走错路不好意思说。但又想管他的,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至少我们在车里淋不到,走错路了也就耽些时间而已。 这时我身后的马勇又问了句“大哥,医院附近有没有吃东西的地方?” 司机又和刚才夏添问他一样没搭理马勇,马勇没像夏添一样识趣没再问,反而不高兴的声音大了几度又说“不是我说,你这就有点欺负我们外省人了,他问你就回答,我们外地人问你就不搭理” 我见马勇已经要达到吵架的声势,赶忙圆场怕马勇把司机惹毛了把我们丢下车,我就先对马勇说“声音小点,胖子,也许人家听不懂普通话”对马勇说完后,我自动转换为方言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大哥,我朋友刚才是想问医院附近有没有吃东西的地方” 司机听我说完,先说了句“哦,我没听到”说完这句又和刚才一样“嗯……”拖了几秒后说“医院门口有小摊贩,但是下雨可能不会来,不过医院里有食堂” 司机说完,我又转换为普通话给马勇翻译,马勇听我说完在后排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和对说“亮子他是说没听懂还是没听到?如果他是说没听到的话帮我翻译问他,什么叫没听到?” 听马勇这样叫我去问,我突然感觉诡异,如果是司机口语问题,表达没听懂和没听到是一个说法,但从夏添和马勇问他问题那状态,感觉就真是像没听到。车里就这么大点空间,谁在车里放个屁都能听见,再说夏添和马勇问他问题的声音不比我小。 我用疑惑的眼光盯着司机看,司机好像无视我一般,只顾看着前方的路,开着车。 马勇见我没帮他翻译而是盯着司机看,就用种挑衅我的语气对我说“我是叫你用方言帮我翻译问他,而不是看着他。你光看着他不说话,难道你是语音改打字,他能接收的到吗?” 我回头看了眼马勇,严厉的小声骂了句“闭嘴胖子”这时我也注意到夏添也在最后一排伸着头看着前方我们的情况。 骂完马勇我再次转回头看着司机,司机还是无视我一样,依旧面无表情的开着车。我已经感觉十分的不对劲,按常理来说我在他身边一直盯着他看,他怎么的也会瞟我一眼,他完全就像除了能听到我用方言问他问题,其他的一切都无视。 想到这里,我在盯着司机的同事,把背上的鱼竿包转到胸前,一只手抱着包,一只手放到包的拉链上准备拉拉链。 马勇见到这情形,他知道我包里装着什么,也知道我打算要干什么,一只手迅速的按住了我的肩膀就说“算了,我刚就想你问清楚,如果是看不起我们外地人,我顶多就骂他几句,你犯不上那样” 这时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也转头看向我,用种很不自然的表情看着我,露出泛黄的牙齿笑着说“医院到了”,当他说完,他眼睛盯着我手放在鱼竿包拉链的那只手上。 最后排的夏添见到这个情景后,急忙200元叫马勇递上来,马勇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一直手递过夏添的钱按住了我放在拉链上的那只手,也是用种很不自然的表情笑着说“钱在我们这里,没在你包里” 我瞟眼看了下窗外,车辆确实已经停在一个医院大门口,想着车上还有2个病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顺势把钱递给了司机。 司机接过钱,点着头说了句“谢谢”,便下车把我们车门拉开。 此时还在下雨着,不过雨又小了很多,和我们上车不久时候下的差不多,不过天还是阴沉沉的,我看着在小雨中远去的面包车后才转身看向前方的医院。 我们现在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大门是那种两边开的大铁防盗门,在铁门一侧的柱上挂着“云南省大理州人民医院”一个直立白漆底黑漆字的牌子。光从门口这个大门和医院招牌的形式来看,好像有些年头,像八九十年代那种医院。 我又有些纳闷,怎么大理人民医院这么落后。放眼向里看去,这个医院不大,左边是一片杂乱的绿化带,绿化带里有一条长廊。右边是一排砖墙,在砖墙下面有一个值班室,值班室开着灯,但里面没有人,在值班室后面就是连着几排石棉瓦,石棉瓦下面停满了自行车、三轮车。 而正对我们中间不远的地方就是医院主楼,在1楼的大门顶处,挂着一个红色的“十”字,这个医院不大,好像就只有这一栋楼,而且只有四层楼,每层楼也就只有十多个窗子。 我依旧和上车前一样,背着鱼竿包,抱着昏迷着的苏敏,夏添和马勇两个各驾着罗志华的一直胳膊,我们顺着中间的道路,向医院楼走去。 半路上马勇好奇的问“夏添,那辆面包车你是去哪找来的?开了这么久才收了200元,我买2件雨衣2个破包就花了200元,那个司机我感觉他听不懂普通话,只听得懂方言,你是怎么和他沟通的?” 夏添说“我在路上走了很久才看到这辆车,当时这辆车向我的方向行驶过来,我还没去拦他就停了下来,我就跑过去告诉他我们要找辆车,我还问了他需要多少钱?” “然后呢?你有没有说我们有两个病人?”我打断夏添的话问,夏添接着说“他就只说了句上车,就帮我把车打开,我上车后给他指着路,并多次问他需要多少钱,他都没说话,我就没多说了,至于那200元我是见当时车上那情形,随手掏出来圆场的” 听夏添说完,我嘬了嘴,心想“又遇怪事了”当走进医院大楼玻璃门后,看到医院大厅有几排长椅,长椅上坐着一些等待就医的病人。在大厅的右手方向,有两个玻璃窗,上面分别写着“挂号收费”“取药”,而两个玻璃窗下都排起了十多人长的队伍。 夏添叫我和马勇照顾着罗志华和苏敏,他去挂号,说完就把驾着的罗志华完全托付给马勇就去“挂号收费”处的队伍排队,我和马勇就找了空坐,我刚坐下打算放下手里抱着昏迷的苏敏,马勇一下把昏迷罗志华也推到我的背上靠着对我说道“你坚持下,我去问问食堂在哪?买点吃的来” 马勇不管我同不同意,也不管我现在这个姿势好不好受,把罗志华丢到我身上就走开四处询问食堂方向去。 两个昏迷的人在我身上一前一后,把我像三明治一样挤得无法动弹,我便只能闭上眼睛回想那个司机的样貌和夏添所说的一切。 第二十二章医院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吊针。我撑着床坐了起来看到,我的病床旁边还有一个空着没人睡的病床,而我的对面也有和我方向相对称的两个病床,其中一个病床上躺着苏敏,她闭着眼睛手上也挂着吊针,另一个病床上也没人,不过这两个没人的病床上被子是凌乱的摆放着,应该是有人睡过。 在每个病床床头都放着一个小柜子,我的柜子上放着一件雨衣和一个装鱼竿的帆布包,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换了医院的病号服。 而在每个病床的床尾都有一把单人折叠椅摆放着,在我对面苏敏病床的床尾上,夏添正靠在那把折叠椅上睡觉。 我一时尿急,拔下手里的针头,小心翼翼的起来,生怕吵到他们。我轻轻的推开病房门找厕所,这个医院果然很小而且很旧,从每个门头上的指示牌能看到,楼梯口有1个厕所,而病房只有5间,我在过道上边走边看这里的环境向楼梯口的厕所走去。 这时我身前的病房推开门,一个人的人走了出来,我一看是罗志华,就问他“你醒了?你怎么没和我们在一个病房?”他没搭理我,而是在病房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 我再次用喊的语调直接喊他的名字,但他依旧没有搭理我,他出门后直接向楼道口的楼梯很快的走了下去。 我一边跟在他身后追,一边喊他的名字,他似乎聋了一样完全没听见,可奇怪的是我怎么跑,都一直追不上他的走。 我一直追着他向下了跑了3层楼,来到一个光线比较弱的医院过道上就再也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这个过道和楼上的格局完全一样,楼口有个厕所,里面也是有5间病房,只是这里黄色的老式灯泡不知道是瓦数太低还是灯泡数量不够,我感觉太昏暗了。 我在这层楼的过道上向里走了几步,第一个房间是厕所,就赶紧推开厕所的木门,冲进去尿尿。 当我在小便池尿完时候我才留意到到厕所的环境,厕所光线和外面走道上一样昏暗泛黄,小便池的对面是4个水泥墙隔成并排的蹲坑,蹲坑上方挂着的是老式手拉冲水箱。 厕所没有窗子,所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不过总体来说除了旧些、臭些,总体还算干净,应该有人经常打扫。 我出了厕所,看到过道里不远处有个护士推着个轮椅走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男性病人,这病面部消瘦蜡黄,看上去可能有七八十岁的样子。那个护士带着口罩,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从她眼部周围的皱纹看,年级也应该不小。 护士推着轮椅慢慢从我身边经过,我见护士和轮椅上的病人都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向前走。 我处于好奇心,继续向里看看,见到第一间病房的门开着,我经过时瞄了一眼,这间病房和我住的那间格局几乎一样,拥挤的小房间里摆着4个病床,只是没有柜子和叠椅,有个带口罩的男医生在用本子好像记录着病床上病人的病情。 而床上卧靠着三个病人,看上去年纪都和刚才轮椅上的病人差不多,有一张床是空着的,可能就是刚才那个坐轮椅病人的病床。这几个病人气色看上去也比较差,脸都和刚才轮椅上的病人一样都是消瘦蜡黄的。 我又继续向前走。到了第2间病房前,这间病房的门也是关着,我好奇的伸头从门上玻璃窗看了下,里面还是4个病床上卧靠着4个病人,有两张床上的病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全身几乎都让纱布包裹着,从纱布上还印着很血迹。另两张床上是两个中年男人,一直在咳嗽。 我离开门口继续向前走。走到第3间病房,这间病房门依然是开着的,4个病床上,其中两个病床上躺着两个婴儿,一直不停的的哭,而其中一张床边背对着门口站着护士一直抱着手在看床上哭闹的婴儿,护士像完全没有打算把婴儿抱起了或哄哄的态度。 另两张病床上躺着两个像被火烧过一样的人,全身都是焦糊的伤疤,中间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背对着门口站在两个病床中间,拉着其中一个人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又继续向前走,走到第四间病房,这间病房的门和第二间病房一样关着门,我再次伸头从门上的玻璃窗向里面看去。这间病房的四个病床上安静的躺着四个人,一排是两个小孩,一个大约3,4岁,一个大约6,7岁;对面的另一排躺着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大约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纳闷,怎么这家医院的病人是混住?在昆明的医院小孩都是和大人分开住病房的,而且第二间病房两个全身裹着纱布和第三间病房两个全身烧伤的病人,这四人病情是十分严重应该要送ICU。就算这个医院简陋没有ICU,但起码这四个重伤一住间,两个婴儿和两个小孩一间,年纪大的几个老人一间。 我头脑里按我的思路给他们分配着合理的病房同时回过头,看到前面已经到了尽头,只剩下最后一个病房。我又想罗志华到底跑哪去了? 我漫步走到最后这间病房门口,这间病房也关着门,我再好奇的从病房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去。 这间病房很特殊,病房里只有一个床位在正中间,有点像个手术室,不过什么仪器也没有。有2个医生2个护士抱着手围在病床边上,看着病床上的病人,有其说是在看着病人还不如说是在等着病人,因为其中一个医生总把手抬起来看手腕上的表,像是在等时间。 而病床上的病人没有盖被子,能看到穿着我和一样的病号服,但病人头部位置被一个护士身子挡着,看不见样貌。我正打算开门进去看个究竟,这时我听到楼上有人一直在呼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既十分的熟悉又有些陌生。 我正撇头看着下来的楼梯口凝神仔细辨认喊我的这个声音到底是谁,无意间回头又看了眼这间病房,这时房间里的2个医生2个护士突然转过头来,透过门上的玻璃带着口罩的看着我,我感到浑身发凉瞬间放弃了进去的念头,我转身从下来的路跑着回去。 我顺着叫我名字的声音一直向上跑,一直跑回住的那层楼的那间病房门口,突然又感到有些尿急,我奇怪的自己暗骂道“我刚才才尿完的怎么又想尿,是不得前列腺了”。 我走进病房时,叫喊我名字声音突然消失了,我看到夏添已经醒了,马勇也回来了,他们分别坐在我和苏敏床尾的折叠椅上说着话。 我边叫着夏添和马勇的名字,边向他们靠近,但奇怪的是他们聊什么内容我完全听不见,只见他们的嘴在动。而我无论怎么叫他们,他们不仅也听不见我的叫喊,而且好像看不见我。 我立马感到不妙,难道我时死了?当我正回头看我原先躺着的病床时,突然我身后不知谁用一个金黄色的布袋套住我的头,然后一只手顶着我的腰一只手按住我的头,同时用力把我向前一推。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