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三国之光怪陆离》 主角简介 主角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但有小说综合征)的文科大学生,一天睡醒之后就穿越到了三国。 名陆离,字廷益。 第零章洛阳 这是一个新的故事。 但是在故事开始之前, 让我们的目光暂且来到,中都洛阳。 东汉末年,无可否认,战乱频繁,政治混乱。 但这么多年下来,不管是什么争斗,哪怕是黄巾之乱,党锢之祸,都没有一个可以对这座城市的繁荣造成一丝一毫地影响。 这并不令人意外。 因为这座城市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西周时以洛阳为中心,建立的四通八达的驿站网络让它在当时成为了天下枢纽。 东周时继续立都城为洛阳,虽然此时周王朝已经名存实亡,但因为天下仍共尊周王朝,许许多多的名门望族仍以居洛阳为荣,他们想让自己世世代代的子民都居于洛阳,守护周王朝,虽万世不悔。 不过,这样的日子直到有一个叫“嬴政”的人出现改变了。 他认为自己可以一统天下,所以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他认为咸阳应该是天下中心,于是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铸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迁六国之民,聚之咸阳,筑坚城万丈,以为万世之基。 在这样的雄主面前,洛阳也只能暂时收敛他的光芒。 直至汉朝。 汉初时刘邦定都长安,他曾施行一个政策叫“陵邑政策”,这条政策的核心目标就是把外地豪强尽可能地迁至长安。 因为他觉得长安不够繁华,国家首都核心力量不够强。 即使这样,当时已经是天下望族聚集地一般的洛阳,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地继续在这边繁衍,扎根,等待机会。 直到王莽建新朝,废子婴,海内分崩,天下大乱。 洛阳的世家们选出了他们的代言人,刘秀。 在洛阳世家们的支持下,刘秀不过短短几年,便一统天下,自此定都洛阳。 从这时起洛阳不管是文化,经济,人口,乃至于历史积淀终于都处于世界之巅。而洛阳也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大城。汉朝的气数也开始与这座城市的兴旺息息相关。 有着这样的城市的大汉,不管政治再乱,经济再凋敝,在异国藩属来朝之时,每一个洛阳的百姓都会挺起胸膛,用自豪的目光看着他们来朝贡,因为自己是汉人而自豪。 而每一个来朝的异国人,也会因为这冠绝世界的繁华之都而震惊,以能在洛阳居住为无上荣耀。 可不管多么璀璨的流星,都终有其陨落的一日。 洛阳亦然。 .... 不过,我们先不要这么严肃。 .... 第一章我是陆离 中平五年 平原县 “陆伯,我说过了,这些事不用你做,放着我来。” 陆离一脸黑线地看着陆伯, 只见一个看起来五十余岁的老者,正在忙前忙后地收拾着昨晚他放在桌上翻看的几卷竹简。 陆离也尝试去搭把手,却总没等拿起便被老者抢过去归拢好了。 “少爷您只管去堂前用餐便是了,饭菜都已热好了,且这些事本也是我一直做的。” 陆伯虽然年龄蛮大,但是手脚还是很利落。 在很快收拾好桌上本杂乱放置的竹简之后,就开始准备整理陆离的床铺了。 而陆离见劝阻再次无果,也就放弃了,几步走到大厅饭桌前坐下,开始吃饭。 心里只想着下次一定要在睡前整理好桌子,起床之后立刻整理床铺。 嗯,要记住。 这是陆离魂穿东汉的第二天,在初步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陆离已经大概明白了原主的身世与现状。 他现在的身份是吴郡陆氏的一个支脉。 据说先祖是汉初陆烈要举族迁至吴郡时,死活不走的死硬分子,后一直留在平原县发育。 但因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原因,时至如今,这一脉仅剩他一家。 而父母在他十岁时都因病去世,如此这一脉也就仅存他一人,由陆伯照顾长大至今。 家里有些余财和土地足以让陆离不用担心温饱,却也没有多到可以招兵买马。而亲友自父母逝去后更是一个也无,在平原县可以说也只是一户不太打眼的普通家庭。 在穿越前,陆离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文科应届毕业大学生, 诗文可以说略懂,名篇也能背出一二,四书五经也能背出大学与中庸这两篇,但若说有什么造诣,倒也没有。 对三国时期历史的了解也仅限于小说和电视剧。不过在结合了原主16年的记忆之后,可以说学识由略知一二升华为略知二三,倒也很有提高。 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自己穿越之后,许是受网络小说毒害太深,陆离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的这个事实。 并在很短的时间内了解了自己身处东汉末年平原县这一现状。 依着记忆与陆伯交流倒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偶尔会冒出些奇言怪语,陆伯也就权当是少爷读书读到的什么古语,也不以为意。 直至夜晚,过了那股兴奋劲头才渐渐开始感觉到空虚和寂寞,是因为没有了家人和朋友独自来到了这个乱世,也是因为。 没有手机。 回到饭桌,陆离很快扒拉完饭菜。 回头一看陆伯还在整理屋子,赶忙把饭桌的碗筷收拾好,剩下的饭菜也拿盖子盖好送至厨房。 收拾完之后感觉神清气爽,毕竟让一个已经五十余岁,一直照顾自己的人什么事都忙前忙后也太过意不去了。 陆伯见状,摇了摇头,感觉陆离这几日似乎没有变化,但似乎行事却也与往常大有不同了。 虽是这样想着,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陆伯,我出门逛逛,午时之前便回来。“ 陆离对着自己身后的陆伯说道。 说着便走出了院门,走路姿势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地,似是及其兴奋。陆伯笑了笑,继续开始洒扫房屋。 这也是陆离这两天第一次出门。 第二章论了解天下大势的正确方法 走出家门,陆离呼吸着此时仍毫无污染的新鲜空气,不禁感到心旷神怡,心情更加愉悦。 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便走到了城墙边。 按陆离记忆中的常规穿越套路,在城门附近总能看见有关时事的告示,或发生一些什么,这样便能有效得知此时到底属于汉末的哪个时期。 这两日陆离也仅仅知道现在是中平五年,黄巾之乱似是已被平定,但想来各地仍是有黄巾贼作乱的,至于此时与董卓乱政还有多久,陆离心里是一点数没有。 然而城门也很不给面子,虽有军士守于门前,但城墙这么乍看下来倒也没有地方粘贴有什么告示,至于告示一般贴在哪,便是原身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不过陆离倒是没有失望,说到底不过是出来遛弯罢了,有没有收获倒是其次。 这时,刚吃完早饭的陆离突然闻到一股烧饼的香味。 “这个时代居然有烧饼?”陆离顿时兴奋起来了,一个吃货的基本素养,就是不会被一顿饭限制了自己吃美食的欲望。 “那不如去买个烧饼吧,也可以顺便跟“饼老板”打听打听这两年有什么大事发生。” “唉,果然没有手机的宅,后果就是一无所知啊。”陆离在心里不断吐槽着。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饼铺前。 陆离看着这足有他家一半大的店面,喃喃道: “这年头卖烧饼都能开成铺子的吗?果然房价什么的都不是事吧” 走进饼铺,只见一个貌似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忙里忙外地从里屋往外搬烧饼,看面相,还挺憨憨的。 只见他一筐一筐地装,每筐里都堆的老高,边拿边对里屋的人问道:“再拿三筐就差不多了吧?” 陆离看他们忙成这样,都不好出声打扰,想着等他们忙过这一会再买。 不过还好那名男子很快就看到了陆离,把手上的饼筐放下,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客官,不好意思,我刚才太忙了,您要几张饼?我这就给您包,一张饼30钱。” 陆离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然后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忙好啊,说明生意好。我就要一张饼尝尝,好吃还来。不过小哥儿,你们这饼是要送去哪啊?这够不知道多少人吃了吧。” 憨憨男极其熟练地包起一张饼,递给陆离回道:“好嘞,饼给您。这饼热啊,别烫着手。您问我们这饼啊?我们这饼,都送去前面酒楼,那边酒菜搭我们这饼,卖得好。我们天天送。” 陆离一惊,这都成稳定生意链了?不过这酒楼老板卖个烧饼还外包嘛。。 这时突然想起来正事,又问道:“诶对,小哥儿,你知道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嘛?” 憨憨男看起来还挺喜欢唠嗑,也回道:“大事,啥算大事啊?我跟你说,城东王铁头现在招学徒,我这两天正琢磨着...” 话没说完,只听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喝骂:“小兔崽子你人呢?不知道那边着急啊。” “啊,来了来了,这不有客人嘛。”年轻男子像是吓了一激灵,忙跑过去,边跑边回道: “您可以去酒楼问问,二娃在那儿跑堂,知道的可多了。” 陆离看人家这么忙还记着回他,道了声谢。 这时看那钱还摆在桌子上,便说道:“桌上钱别忘了啊。” 说完就拿着饼悠哉游哉地往外朝酒楼走。 隔几秒便啃一口饼,还没等走到酒楼,饼就啃完了。 吃完还吧唧吧唧嘴,“嗯,这饼我给打六十分。”陆离想着。 到了酒楼,发现这生意真好,陆离抬头看这牌匾, “迎,春,楼...????” 这年头酒楼能叫这名?这不应该是什么不能描述的那什么楼... 陆离有点凌乱。 这般想着,甩了甩头,便往里走。 走进去发现此时里面的座位竟是都满了,小二都忙的不可开交,不过还是一个刚收拾好桌子的过来道:“客官是来用餐么?来这边坐,我们这边有..。” 陆离摇摇头回道:“不了不了,我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打听打听消息,不知小哥你有空不?” 说着从怀里掏出50钱。 小二左右瞧了瞧,立刻满脸笑容地把陆离带到座位旁说道:“客官你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离也就说道:“我这两年一直在家里苦读,对这天下大事嘛,倒是知道的少了点。我若问那些达官贵人们干了什么肯定是难为你,所以我只问这两年,可有什么檄文告示之类的发来平原嘛?或是附近有什么军队经过你也可以告诉我。” 小二琢磨琢磨然后悄声回道:“客官你想必也知道,这两年若说有什么乱子,也就是黄巾贼人了。说是平定了,但实则那还是到处都有啊。不过咱们平原这边倒还好,前两天听说太原那边已经乱起来了。至于檄文告示,这两年倒也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 陆离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什么有用的都没说。陆离心想。 但掂量了一下,还是把钱都递给小二,道了声谢便走了。 其实本也没想得到什么多细致的消息,陆离心里也大概有点数,现在应该是皇甫将军平定黄巾之乱之后,袁绍杀十常侍之前,那么此时天下应该还没什么大事发生吧。 陆离这般想着,就开始了他的城内闲逛之旅。 第三章中平五年的天下 陆离通过“复杂”的推理,和“细致”的查问,得出了他眼中的天下,此时还很平静的结论。 而真实的情况是... ---------------------------------------- 辽东 此时的辽东并不平静, 乌丸首领丘力居此时正在带着他的残部,在草原上疯狂逃窜。 “公孙瓒是疯了吗?他已经追了我们多久了?降我们都愿降了,为什么他偏要赶尽杀绝,我们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丘力居有些抓狂地对身边的护卫们说道。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十分残破,身边的护卫更是有的连刀剑都没有。 只有少数人背后背着弓,看箭袋却已经早就空了。 听丘力居问这句话,身边也没有人回,只是继续赶路,此时大多数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没有力气,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后方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喊:“他们又来了!白马军又来了!” 只见碧绿的草原另一端突然涌过一阵红白的波浪, 近看可以发现是一支不到三千人的骑兵。每个人和马身上都浸满鲜血,但仍可以看出本来他们所穿都是白袍,马亦是白马。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远方逐渐传来这样的喊声,且越来越近。 直到最近处,其势恍若排山倒海。 丘力居等人已再无余力逃跑,只能绝望地看着这一已经与他们交战数个月的骑兵,向他们飞速袭来,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见了无数次。 他们已经精疲力尽,而这群人却仿佛永远不知疲惫。 所有人都把手中的武器扔在了地上,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地向公孙瓒部祈求投降。 “不留活口,降者皆杀。”为首的将军淡淡道。 “是将军。” 中平五年,丘力居联合张纯反叛,寇略青、徐、幽、冀四州。公孙瓒带所部白马义从前去讨伐,仅不到一个月,便于境内大败丘力居部数次,将之赶至辽东属国石门。丘力居与张纯所部会全兵于石门与公孙瓒决战,再败。张纯等于是逃窜至鲜卑境内,公孙瓒继续追杀,再再败鲜卑余部。丘力居张纯摄其威,欲降。公孙瓒不许,尽杀之。历时仅五个月。因公孙瓒所部亲卫尽着白袍,身骑白马,每到战时必喊“义之所至,生死相随”之语,时人称之为白马义从。 而草原之人经此一役,闻白马而色变,白马义从之名至此名震天下。 ------------------------------------------- 陇西 此时的陇西也不平静 “哈哈,文优果然不出你所料,此战一胜,羌人再无力反叛了。” 只见一壮硕高大的汉子在营帐内大笑道。 帐内另一个人在帐边的阴影处坐着,有些看不清面容,似是有些清瘦。 听闻此语含笑道: “主公说笑了,此战之胜一为天佑,二为主公之明断。儒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当不得功。” “哈哈,你总是这么谦虚,走,与我去迎接一下我们的老朋友。” “是,主公。” 中平五年,羌族再次叛乱,朝廷派兵镇压却屡战屡败。这时朝廷想起了一直以来屡次镇压羌族的董卓。董卓领命之后起初也战果不佳,陷入了僵持。直至一日夜晚,天上划过一道流星,羌族人已经连续作战多日,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一时人心惶惶。李儒在知道后建议董卓立刻出兵,必定得胜。董卓听从李儒的建议,全军开拔,一战而胜。羌族首领带头投降,至此陇西尽复,羌族降服。 ---------------------------------- 洛阳 此时的洛阳倒是太平 “本初,孟德,今日大喜之日,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啊。” “公路,刚任职就来这里喝酒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今天我请客,这酒楼我包了。把你二人的好友都叫来,喝便是了。” “哈哈,就是孟德,又不让你掏钱,矫情什么,不如现在赶紧遣仆从多叫人来,大宰公路一顿才好。” “哈哈,有理有理。” 中平五年,汉廷在西园成立统帅部,组织起一支新军。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袁术、右校尉淳于琼。(正史没有袁术,本作有所变动。) 中平五年,可以说是一个转折点。 日后的群雄们都已经在此时开始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芒。 而我们的主角嘛。。。 --------------------------------- 平原 此时的平原是真的啥事没有 “哎,不逛了不逛了,回家吧,正好想想自己下一步做什么好。” 逛城半天什么也没干的陆离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第四章去往何处 陆离走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陆离便直奔书房而去。 坐下就开始思考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发展。 首先,想要有一个好的发展,就一定要抱好最粗的大腿。 那么先说此时陆离可以投奔的,三国的主公牌大腿都有谁呢? 如果按历史进程来说,袁术,袁绍,孙坚,曹操,董卓,公孙瓒,刘表,刘焉这几个,其实都可以称之为当之无愧的大腿。 有人可能会问了,为什么没有刘备? 刘备那是身边死了跑了丢了不知道多少人才起来的基业,想跟刘备吧,得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活着见到刘备崛起,毕竟根基还是太弱了。 至于为什么董卓,袁术,刘表,刘焉,公孙瓒此时可以看做是大腿,那是因为他们几个这时候的资源都已经,或者马上就是顶级的了。 袁绍孙坚曹操是什么?潜力股,你得拖住等他们发育。 可看看上面几个。 首先看董卓,第一个挟天子令诸侯的,投了董卓再帮他打赢18路诸侯,估计就没有三国了,直接跳关打出大结局。而且董卓是真有那实力一统天下,只是后来一看所有人都打他就怂了,加上被洛阳纸醉金迷的生活腐化,一心只想享受,才葬送了一把好牌。如果不是董卓个人性格缺陷这么大,光看此时实力,可以说是满分开局。 袁术,别看袁绍后来风光,袁术才是嫡子,上来就有超富庶的南阳,而且继承了极大部分袁家的财产,可以说富的流油,还靠着人才库荆州,也是高分开局。 刘表后来是老了,没魄力了。可他年轻的时候可是猛的一塌糊涂。 当时荆州鱼龙混杂,世家牢牢把控荆州的政治经济军事三方面。刘表单骑入荆州,一个人把荆州世家全搞定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刘表在此时值得投靠,而且可以作为元老人物在这里混很久。 公孙瓒虽说按历史后来被袁绍打败了,但有两个很关键的原因 一个是他太噬杀,部队也管辖的不好。百姓都畏惧他,加上后来又杀了很得民心的刘虞。在自己老家都失了民心。 还有就是太膨胀,觉得根本不可能输,正面刚就好。结果让白马义从这种骑射很强的兵种当重骑兵冲阵用,然后碰上先登这种强弓兵,直接把老本送光了。 但公孙瓒就算这么莽,也差点把袁绍莽死了,袁绍身边可是谋士如云武将也有颜良文丑,当时也几乎拿他没办法。可以看出公孙瓒军队硬实力多强。 而且公孙瓒的问题不是致命伤,是可以挽救的,只是太冲动。而且他一直坚定打击异族,这是政治正确。好好辅佐就算不说征战天下,我不参合你们国内打架,我远征塞外草原快活留个好名声也行啊。 最后就是这个刘焉。 投刘焉就一个好处,稳。 刘焉刘璋父子都不会争霸天下的,但去了吧,估计可以远离中原混战十年。实在不行刘备真来了投了就是了。仁义嘛。 所以要是想混着还想混的舒服,去投刘焉准没错。 既然主公牌大腿已经找出来了,接下来就要找文人牌大腿。 什么?你说文人怎么能算大腿? 东汉末年吧,虽然是乱世,但人家还是要看你身份和师承的。大世家出来,人家肯定高看你三分。有个好老师,人家说不定直接就用你了。 这就相当于什么,你说你是书香世家。人家想,好,那你八成也有文学底蕴,高看你一眼。你说你博士毕业,师从哪个大牛,人家当即就拍板录用了。 而且就算拜不上师,认识几个出名谋士大腿,然后跟人家吹吹牛也是好的。 说不定哪天你投奔人家主公,他给你说两句好话就捞到官了,现在都是最好投资的时候。 那么什么地方文人多呢? 荆州,颍川和洛阳。 荀氏,陈氏,郭嘉,戏志才,司马徽这些人此时应该在颍川。 诸葛亮,庞统,黄承彦,庞德公应该在荆州。 洛阳嘛,陆离虽然就知道一个蔡邕,但大牛肯定不会少,只是不知道。 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出名的文人,只能说不多。 这么一分析,陆离发现自己可选的选项已经基本明了了。虽说现在董卓都还没进洛阳,以上有几个选项中的人物还不知道在哪。 但这时候袁术袁绍曹操肯定在洛阳,董卓也马上要去洛阳,去洛阳肯定是主要参与政治斗争了。公孙瓒肯定在幽州,去就是打架。求学的话荆州颍川好像都可以。目标就暂时锁定在这四个地方。 要是去洛阳有戏肯定最好, 所以陆离决定先想想,去都城洛阳碰运气如何。毕竟洛阳此时可是大腿满地走,名人多如狗的地方。 倒也没用多久,两分钟吧,陆离便认识到去洛阳这件事基本,毫无可行性。 人不生地不熟也就罢了,毕竟人都生,地都不熟。 但即便到了洛阳,没有人给自己介绍门路,也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罢了。 陆离给自己做了个总结,自己此时一无名望,二无兵马,三无钱财,是三无人员的典范。 这时洛阳城的大人物应该还是何进或者十常侍这些人主政。若有大笔钱财可以从十常侍处搞个官当一当,可惜没钱。至少没有能买官的钱。 若是出身名门或许能与袁绍曹操何进搭上线,不过这个半吊子平原陆氏的家世嘛。。。 洛阳pass。 那去幽州如何呢? 倒也不是不想去,陆离真想去找公孙瓒过过瘾。可他不会带兵不懂兵法啊。这时候公孙瓒的主业就是干架,可惜陆离不会。 既然这样那也就只能求学了。 陆离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最终把目光放到了颍川。 颍川郡,秦王政十七年(公元前230年)置。以颍水得名,范围大致包括今天河南省的许昌市、平顶山市、漯河市、登封市等地,辖12县。 平原郡是中国古代郡、国名。西汉汉高祖从齐郡分置平原郡。原属济北国。其地在今山东省德州市中南部及齐河县、惠民县、阳信县一带。 两地一在山东一在河南,在古代虽说行走不便,但想来雇马车也不会太久。 荆州呢,远不说。关键是这时候的庞统和诸葛亮都还没拜师司马徽呢,年纪也小,不能算大腿,等去颍川游学一波再去都来得及。 可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这些人可是马上就要出山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司马徽这个老师也比黄承彦庞德公高端。拜师他不就是诸葛亮庞统的师兄了。 就这样,陆离就定下了自己下一步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颍川。 陆离越想越感觉计划通,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颍川去。 但什么事吧,都不耐琢磨。陆离是个爱琢磨的人,所以他开始想自己要是出行该带什么,自己有多少钱,钱够不够什么的。 一想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原主也不知道....家里居然是陆伯管钱。 不管有多少钱,反正我家有田产,房产,实在不行都卖了去颍川买房子也行吧。陆离决定先安慰一下自己。 还有家中传下来的书也可以卖,这个就是陆伯不一定能让... 为什么别的小说主角,穿越之前平平无奇,穿过来就能造玻璃造纸造**造香皂,我过来就还是平平无奇呢?陆离想到这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姿势不对了。 这时陆伯走了进来,往桌上放了杯热水。(其实以往是会送些茶汤的,但陆离自昨日喝过东汉的茶汤之后,便拜托陈伯送热水便好) 一看陆离坐在那里愣神,便问道: “少爷这是怎么了?” 陆离一听陆伯问话便反应了过来,先喝了口热水,心想自己虽决定要去颍川,但其中缘由却不好和陈伯说,不如便说是去求学吧,倒是与初衷相近。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便说道: “近日来我感觉自己学问已到了瓶颈,苦无名师,今早出门听闻颍川有大才,便想去颍川求学,不知道你觉得可不可行。” “少爷想求学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家主在世时也常为在此地不能给你寻到名师而懊悔呢,本也想待你成年,带你去游历一番寻个名师的。如今少爷既想去求学,那便待我整理一下,三两日后即可出发。” 陆伯仍是那副古井无波地面容,但陆离却还是能从中看出喜悦之情的。 但陆离还没放下心来,问道:“咱家的钱够雇得起马车到颍川吗?” “少爷不必担心,我平原陆氏,纵使人丁不兴,却也未曾有为家财发愁的。”陆伯说着这般话,嘴角的小胡子也微微翘起,极是自豪的样子,陆离看着看着不禁笑起来。 “那过几日我们便前往颍川。”陆离笑着说道。有钱啥都好说,笑就行了,开心。 “颍川,我来了。” 有钱的陆离喃喃道。 第五章路由此而始 在陆伯有条不紊地布置之下,仅仅两日,出行的准备便都做好了。 雇好了马车,备好了盘缠,也准备了些干粮,就是味道嘛,不敢恭维。 有这样坚实的后勤保障,陆离感觉还不赖。没等出发,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到颍川后将如何与一应当世大牛对答如流,如何扬长避短,不露己怯了。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陆离乘着马车开始朝颍川行进。 开始一段路程走的很慢,一是为了更多了解天下时事,故而总是走走停停,遇上有意搭话的路上行人车马总要谈上两句,倒也得了不少有用信息。 比如某位商人的三媳妇在路上生了个胖大小子,张大彪的兄弟二虎前几天在二道河旁宣布加入黄巾军,被自家小弟举报并抓捕归案,诸如此类,倒也有趣。 当然也得知了比如刺史改置州牧这样的大事,不过陆离对此到没有什么概念,这样悠哉的行程直到听说附近黄巾贼复起之后,终于到了头。此后便一直尽快赶路了。 毕竟碰到劫道的可讲不起天下大势,还不如大爷饶命来的实在。 其实一路上也看到很多饥民无家可归,无米可食,甚至路有冻死骨也是常有。 陆离看到这样的场景总会去尽可能帮衬他们,或予几枚铜钱足够让他们吃上一顿饭,或匀些干粮予他们。陆伯也未阻止此事。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还是会倒在途中,有时能做的不过是让他们再走两步,说是善举,不过是求个心安。 渐行渐远,一路上遇到的行人也愈发稀少,想来是黄巾不绝的缘故。 直至一日清晨。 “陆伯,下次出门我们一定要带足肉干酱菜这样的东西啊,这整日,米饼干粮就凉水,不知道塞牙多少次,吃到现在感觉真的是喝凉水也塞牙啊。”陆离第n次冲陆伯抱怨道。 倒也不是埋怨,这么多天下来,其实陆离早已把陆伯当做最亲近可信的长辈了, 但毕竟娇生惯养多年,本来没那么多调味就已感觉这个时代的食物难以下咽,如今整日干粮凉水相伴,倒是确实有些难以适应。 陆伯在陆离前五次这样讲的时候还认真作回应,后来便慢慢以语气助词作回应,至如今,不过面无表情地点个头罢了。权当知道了。 陆离也不恼,抻了个懒腰,说道:“再过几日便到了吧,想来路上也有茶摊一类的,哪天坐下吃些干果,喝口茶汤也好,现在想想,茶汤也是真香啊。” 已是一副全然忘了初来时对茶汤嫌弃的样子。 真香。 这时突然从道旁走来一名老者,长髯过胸,衣着朴素,仙风道骨。一看便不似凡人。且行路飘然,仿佛缩地成寸,十步之遥的距离,三四步之间竟是已走到面前。 陆离一时看呆了,心想 “我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吗?三国有哪几个仙长,于吉,左慈,南华。。南华好像不怎么面世,于吉在江东,那这位应该就是左慈了吧?。” 说是想了这么多,实则不过一刹那。待老者走近,未等老者开口,陆离便主动拱手施礼问道: “士子平原陆廷益,见过仙长。敢问仙长名讳?” 看似镇定,实则两腿战战,倒也并非紧张,而是激动自己可能真的看见了三国第一位名人。 老者也不惊讶,轻抚长髯淡笑道:“本是寻你而来,不必多礼,贫道左慈,见过小友。” “不知仙长此来,所为何事?” 陆离问道。 其实此时陆离已经激动地不自己,但他上百本小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一定要稳住,装作淡然有静气的样子才能更得人欣赏乃至于仙缘。于是表面仍不露声色。 “贫道日前起卦,知有天外之人今日当于此地暂停,故来一见,且吾有一友与你有缘,但向前行便知。” 左慈看上去真的只是来瞧上一眼,说完便要离开。 陆离当时就慌了,忙问道: “仙长请留步,仙长既知我为天外之人,不知仙长可否收我为徒,我亦有一颗向道之心。” 这是看到大腿就想抱住的无能喵叫了,陆离也知机会渺茫,不过也想尝试一下,而且做仙人之徒一想也比在乱世摸爬滚打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但只见左慈轻轻摇头道:“小友师徒缘分并不在我。水镜之名,想来小友定然知晓,言尽于此,且去吧。” 说着左慈便慢慢向来处走去,不一会儿便又失了踪影。而陆离在听水镜之名后便一直作拱手之礼,直至左慈消失于眼前。 陆伯此时仿佛才刚缓过神来,忙问道:“刚才那位是真仙长么,未想少爷竟能有此仙缘,只是那天外之人,可是说少爷资质超乎常人?” 陆离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平复下心境,方才面带掩盖不住的喜悦笑说道:“ 是不是真仙长我倒是不知,天外之人嘛,不提也罢。反正我的金手指应该是到账了,这也算是变种老爷爷吧。” 陆伯这几日倒也发现,自家这小少爷近日常有怪言怪语,此时倒不以为意,仍为刚才左慈的气势所惑,长年古井无波的面瘫脸都显化出真僵硬来了。 陆离又向左慈离去的方向凝望良久,直到陆伯已经准备继续赶车了才一步步地走向马车。 直至此时他兴许才真的感受到,属于他的三国之路,可能真的要开始了。 第六章初至颍川 自见过左慈之后,陆离一行也算确定了目标,打算先行去颍川寻水镜先生。 说来颍川有十七城,其中名门望族不计其数,最出名的两个当属颖阴荀氏与颍川陈姓。 颖阴荀氏自不必多说。自“神君“荀淑崛起之后,荀氏一直以才名著称于世。 荀淑八子皆为一时才俊,人称“荀氏八龙“,其第6子荀爽最为知名,官至司空。 荀淑的孙子荀彧、荀谌、荀衍、荀悦,从曾孙荀攸等人,也都是汉魏之际的风云人物,天下的顶级谋事,可以说是东汉末年天下前三的名门望族。 至于颍川陈姓,虽然于天下声明不显,但在颍川本地确是十足的地头蛇,且其来历十分久远。 春秋时,陈厉公之子陈完为避难出奔齐国,改称田氏, 其后裔在战国时取代姜氏成为齐国国君,史称“田氏代齐“。 公元前221年,齐国被秦国所灭。 齐王建的第三子田轸,在齐国尚未灭亡时便投奔楚国,后当上宰相,被封在颍川,并改回陈姓,成为颍川陈氏始祖。 此后,颍川陈氏瓜瓞连绵,生齿甚众,成为颍川名门大族。 而当世陈氏的门面便是陈纪、陈谌。 难兄难弟的典故就是说他二人,是说两人难分高下,皆为当世俊杰。 陆离本来到颍川是想先拜访荀氏, 若能结识荀彧荀攸几位大佬自然最好,不能也可以混个脸熟。 且听闻荀彧等人与郭嘉戏志才二人为挚友,这才是陆离的主要目标。 不过既然左慈仙长指明了拜访水镜这条路, 先去拜访水镜也好。 这是陆离的心路历程,至于身路历程嘛, 此时陆离和陆伯二人已经到了颖阴城外。 此时正是清晨,太阳刚刚冒头,但颖阴城外的人已经车水马龙,丝毫没有受到黄巾之乱影响的样子。 城门口的排查也非常严密, 但陆伯丝毫不慌。 只见陆伯十分熟练地, 搭话掏钱握手一条龙。 守卫就立刻给二人放行了。 按陆离所想,水镜先生在颍川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是。 于是入城后,他看见旁边有一位年轻士子走过,就立刻上去搭话询问了,陆伯拉都没来得及拉。 “兄台,请问你可知水镜先生隐居何处?” 年轻士子见状皱了下眉头,拱手一礼然后道:“颍川陈皓陈习之,不知足下是?” 陆离一楞,知道是自己失礼了,忙稽首一礼然后道:“在下平原陆离陆廷益,方才是寻人心切,一时失礼了,请兄台莫怪。” 陈皓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似廷益这般,倒也显得直爽。只是我于颍川多年,倒是从未听闻有水镜先生此人,不知廷益可知其名?” 没有听说过水镜这个名号?莫不是现在司马徽还没跟庞德公搭上线。 陆离心里这般想着便回道:“水镜先生便是司马徽。习之可曾听过么?” 陈皓恍然道:“原来你是说司马先生,水镜,倒也真是合适。不过司马先生隐居于阳翟,倒也离此不远,廷益你若现在出发,下午便可到了。到了阳翟,人人都知司马先生所在。” 陆离一听大喜,在感谢了陈皓并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两人就直接赶往阳翟。 果然当日下午便到了。 下午到了阳翟,两人倒是没急着去拜访。 而是先寻了客栈安放行李车马,然后找了一家店铺买了竹简,并借了笔墨写了拜访帖子,待明日可以交给童子代为通传,最后问清了司马徽的住所。 然后两人就回到了客栈准备休息一晚,待第二天陆离再去拜访。 一夜无话。 ----------- 第二天清晨, 陆离自早上起来后便神思不属,吃饭的时候都时不时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伯知道他是紧张了,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更认真了些。 今日陆离打算一个人去拜访,于是便叫陆伯于客栈内等候消息,而他自己则只带着竹简轻装上阵。于是走的很快,不一会便到了昨日问清的司马徽的院子旁。 路上陆离一直紧张兮兮的,光想着司马徽会问他什么,会不会有童子刁难什么的。 直到他到院前准备进去,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拜师的。 那...要带束脩吧??? 陆离顿时慌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去买好再来。 于是正待回头去买点什么 这时,只见一中年男子从前面的房屋中走出来,步子悠闲,似是出来遛弯。 这时正好看见在院前彳亍(chì chù)的陆离,便笑问道: “你可是来寻我的?为何在院外站而不进啊?” 陆离见男子笑容灿烂,似乎还算随和,心里也没那般紧张了。 十分恭敬地鞠了个躬道:“后学末生陆离陆廷益,见过水镜先生。” 说着递上了竹简,想了想不太对,又收了回来,有点尴尬。 “好,不知廷益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刚用完早饭,打算散步消食,不如边走边说。”司马徽笑眯眯地说道。 陆离心想,既然左慈说水镜是他好友,那想必提起他的名字应是有些用处,总比直接说拜师要好,于是说道: “学生一心向学,但一直以来苦无名师,前日受左慈仙长提点,故今日前来拜师。” 司马徽听了脸色就变了,从大笑脸变成了苦瓜脸,说道: “好啊,原来你就是元放所说的那个**烦啊,那便进来说吧。” 说着便走回屋内。 陆离听到**烦三个字,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先生既然这么说,也缓步跟了进去。 进了屋内,司马徽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肃容道: “此事元放已与我讲过。但我向来行事由心,若你不能达到我收徒的标准,我也不会轻易收你为徒。且我之所学未必是你所欲学,猝然而就,未可言好。” 陈离听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又连忙闭上。沉吟片刻回道: 第七章庶几无悔 “那便请先生出题考校。” “好,倒也不是考校,只管当闲谈罢了。”司马徽说道。 “你既要拜我为师,当知我所能。我所学颇杂,道学、奇门、兵法、经学皆有涉猎,但都不过尔尔,称不得大家。且我声明不显,也无意于仕途,你便是拜我为师,我也不能从旁的地方帮你些什么。” “既是求学问道,自然不求外物。我欲拜师先生,也仅仅是为了学习学问,增长见识罢了,并无他想。”陈离抬起头,正视着司马徽回道。 “好。那我问你,你既拜师求学,又是为何而学?人之一生,必有所求,我若要为汝师,当知汝所求。” 陈离一听便知这是在问他的志向了,若是答的太假大空,必不为所喜,但若是太功利,想来也不会被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所接受吧? 一时间思绪纷杂,按他在客房时所想,此时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已应直接说出口了,但不知为何,陆离却不想这样回答。 陆离低下头沉吟了约有一分多钟,终于缓缓抬头道: “我胸无大志,未曾想过高官厚禄,只求能为官一方,去眼前不公之事,安心中不平之意。我自知悟性不高,也未曾想学问大成,可以开宗立派著书注经。只求明事理,知荣辱,不误入歧路,不助纣为虐。我之向学,但求明心诚意,问心无愧。如此,从今而后,庶几无悔。” 陆离说得缓慢,越往后越慢,后面更像是蹦豆子一样一个词一个词的慢慢吐出,听完一句话像难产一样艰难。然而两人面上却都没有丝毫笑意。 陆离说,司马徽听,如是而已。 陆离言必,两人沉默良久。 几分钟后,司马徽脸上突然浮起笑意,且嘴角扬起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仿佛按捺不住一样地大笑道: ”好,好好好,好一个胸无大志悟性不高的陆庭益,既是如此我收你也便收了,也不作什么考验了,权当为这天下做些功德,教化一个不知荣辱事理的冥顽之徒。只是你日后若无所成,可莫要说我是你师傅,为师倒是丢不起这人啊。“ 陆离大喜过望,其实在来之前他想过很多对答情况,甚至想过司马徽可能会当场让他做些诗赋什么的,也都早已打好了各种名言名篇的腹稿。 但直到见到司马徽,真的问他所学为何事的时候,他才开始真的想自己为什么而学,自己的志向到底是怎样的。 莫不是真的只因为他是司马徽,是卧龙凤雏的师傅来攀关系的吗?还是因为左慈说他二人有缘才来。 在问过自己一遍之后陆离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想学学问,想有本事,想有一技之长。 想学成之后,可以让自己有点闲钱衣食无忧,可以让自己有点权力不为人所欺,可以管些不平之事,平心中不平之意。 陆离希望拜师求学,学会做人做事。 在有所成之后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办事,但又不危害他人。如果能做到这样,这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后悔的了。 然而若说这么回答司马徽能不能认同,陆离确是心里没底,这一段话,只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罢了。好在结果是好的。 ”徒儿陆离,拜见师傅。“ 不过陆离虽然欣喜,却也没忘正事。只见陆离一边说着,一边便要赶忙行拜师礼,试图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 司马徽却忙把陆离扶住说道: ”好,不必拘礼,徒儿啊,既是拜我为师了,我只问你束脩可备好了吗?我于此耕田隐居,可是许久未见荤腥了,你既拜我为师那么...” “啊,师傅啊,这个....” “什么?那我收回我收你为徒的话了。” “别啊,我这就去买,这就去。师傅你等我啊...” 师徒二人这样的笑闹声传的很远,仿佛这并不是一对刚认识的师徒,而是一对相识多年的好友。也许有些人若是志趣相投,性情相近,当真是一见如故吧。 这便是大混子陆廷益与“好好先生”司马徽的初次见面。 ------------------------------------------------------------------------------- 作者说:(别问我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第八章原来你没谦虚啊? 话说陆离拜师司马徽成功后。 因为没带束脩,司马徽便命其去买猪肉,粟米,荸荠(bí qí,又名马蹄,可以当水果生吃,也可以做菜,有地下雪梨的美誉),咸菜等物。 而且在陆离走之前,司马徽还考了他一下,发现陆离都记住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陆离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当是老师这门拜师所要的惯例束脩。 因怕引起司马徽不满,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去告诉陆伯自己已经拜师成功了。 陆离飞一般地买好了一应物什,速度跟竞走一般地返回了司马徽的住所,进门前又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才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师傅?在吗?“ “师傅?...咚咚。“ 陆离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回应,于是推门进去,发现司马徽果然不在。 “应该是去遛弯了吧..“陆离心想。 虽是这样,但陆离也不敢出去乱走。如果师傅在这期间就回来了呢? 陆离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大概等到快中午吧,司马徽回来了。 司马徽推开门一进来,只见有一大团不知明物体缩成一团瘫在门口正对的椅子上。而随着他把门打开,那一团固状物仿佛打开开关了一样,突然一下伸展开来,并且“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司马徽吓了一跳,可定睛一看竟是他新收的徒弟陆离,无语地揉了揉额头然后道: “好啊,你在这蜷着干嘛呢,险些让我以为是进了贼人呢。” 陆离很不好意思,因为他本来是坐着等司马徽,结果坐着坐着睡着了。 刚才司马徽一推门猛的把他惊醒了,才有了上面发生的事。 “罢了,看样子你也回来得挺久了,东西都买回来了吧?会做饭么?” 司马徽问道。 “啊?”陈离刚醒,还不太清醒,且没想到对方提到吃饭的事,愣了一下。 “我这弟子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司马徽看着陆离呆呆表情心里想到。 “奥,额,不会..“这时候陆离反应过来了,其实他很想说会的,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几道绝命美食,最终还是老实交了底。 “好,那便我做吧。可想好住哪了?你若没处住,可以住左边那个院子,元放偶尔来时会住那里,不过是我请人建的,便送你了。权当是作为师傅给徒弟的第一个礼物。“司马徽边开始准备做菜,边说道。 “啊,好。“陆离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变傻了,果然刚睡醒的时候智商会降低的吗。 “过来生火,别光站着,生火会吧?“ “奥,会会会。“ “谁教你这么生火的啊,哎呀...“ 在陆离用极其令人窒息的操作让司马徽连好字都说不出来之后,两个人又墨迹了许久,终于吃上了饭。 好在司马徽手艺还不错,不然陆离可真是要钻进地缝里了。 两人吃饭倒也专心,不一会儿便吃完了。陆离本想站起来收拾一下。 这时司马徽突然问道:“你想跟我学什么?” “我全都想学。” 这个问题陆离倒是答得很快, 毕竟大人嘛,全都要。 “好啊,你全都想学,可我却不想全教呢。这样,我且问你几个最基础的问题,哪个你答上了,我便教你哪门学问好吧?” “好。“陆离硬着头皮答了句。 说好不考我呢,骗子。 “好。我问你,在你理解的道中,何为圆?。“ 陆离听到这个问题就有数了, 果断回道:“下一题。” 司马徽一乐,但是马上又严肃起来问道:“先天八卦数为?” 陆离已经想哭了,你就是问我九宫八卦天干地支都是什么也行啊,这是什么问题?难不成我拜了师但是什么都不能学? 可不会就是不会,于是隐约眼角含泪地道:“下一题。” 可陆离不知道的是,其实司马徽也吓了一跳。 司马徽一早便看出陆离不适合学道学。 毕竟,问志向时已知他崇尚正心诚意,这是儒学真谛,因此问了个怎么说都能说他错的问题,就是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学道。 但他的奇门之术确是有心传给陆离的,没想到这么基础的问题他都不知道。 “不行,我高估他了。”司马徽心想。 “完了,师傅这是有意要给我个下马威刁难我啊。”陆离心想。 两人此时复杂的心理活动暂且不谈。 到了兵法问题,司马徽仔细地想了想,然后问道:“兵者~”拉了个长音,然后看向陆离。 “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听到这个问题,陆离先想了一下,这是干嘛呢? 然后反应了一下,奥,这是让我接着说吗? 可我能说什么啊?。。。 陆离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战战兢兢地,试探性地回了这么一句。 但已经做好答错的准备了,毕竟师傅总不能就考他说上句接下句吧? “好,最后一问。”司马徽点点头道。 “终于答对了。”两个人心中同时飘过这句话。 司马徽最后一题显得更加谨慎,想了足有半分钟才缓缓问道:“你以为,何为仁义?” “仁,人心也。义,人路也。”陆离终于不假思索了一回。然而司马徽却继续问了下去。 “此乃孟子之仁义,可是你之仁义?若是,便也无妨。” 陆离沉思了一会儿回道:“恕弟子愚笨。在弟子心中,仁为大爱,义为小爱。可是小爱未济,何谈大爱?” “按你如此说来,若有一日,杀你兄弟一人,救千人,你杀是不杀?” 司马徽听了立刻问道。 “不杀。” “为何?” “不仁不义。” 司马徽本马上欲继续说下去,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问道: “好。我不问你如此问题,我只问你。若依你之言,以你之意,仁与义,熟重?” “义重。” 陆离不假思索地回道。 “呵,我看你是意气重。” 司马徽第一次冷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说道: “本来你说你悟性不高,我本以为你是谦辞,没曾想竟是没有谦虚的大实话。 好了,师也拜了,饭也吃了。你便走吧。今后每日上午我教你兵法,下午教你经学,时间看我心情,莫要忘了。” 说完,一甩袖子便走进了书房。似是看书去了。 陆离苦笑了一声,知道是自己的回答让师傅不满意了。 但他也没有立刻走,走之前先收拾了一下碗筷饭菜。 然后走到门前再对书房处行了一礼,然后道:“师傅,我走了。”这才慢慢走出到院外。 出来之后的陆离像是变了一个人,赶忙疯疯癫癫地往客栈的方向跑,心想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陆伯。 而这时司马徽书房之中。 “果真是**烦啊,**烦。”司马徽还在屋子里长吁短叹,时而表情又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唉,罢了。” 这样的情形直到房里终于传出一声叹息,屋内开始变得安静起来。似与往常一样。 第九章大乱之前 在通过了最后的考验之后,陆离开始了他“痛并快乐”的学习生活。 每日两点一线不说,回了自己院子里也要温习今日司马徽所讲的内容,同时还要写出自己的体会和心得。 只有偶尔司马徽教累了,陆离才得以有空去城内逛逛。幸好有一次去的时候很好,在拜访荀府之后,倒也认识了几个朋友。 他们也会在陆离不上课时,来他的小院聚聚餐什么的。 陆离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高中一样。 玩只能偷空玩,学习肯定一日不落。 “我太难了。” 虽然很累,但司马徽也确实是倾囊相授,每日都尽心教授陆离兵法和经义,便是奇门之学,也会在偶尔闲谈休息时为其讲述一二。 可陆离对于奇门中的大部分内容似乎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对卜卦一事兴趣盎然,最后倒也学到了些东西... 就这样,时间到了中平六年... ------------------------------------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凌晨。 洛阳南宫 嘉德殿外 一名御医哆哆嗦嗦地从灵帝寝宫走了出来,然后立刻便要向宫外方向走去,似是一刻也不想久留。 这时一壮硕男子于门口拦住了御医,低声问道: ”陛下的身体还能撑几天?“ ”将军,陛下病入膏肓,臣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以猛药再吊几个时辰,最迟今早也就...” 御医低下头,悄声道。 “知道了,你且去吧。”男子闭上眼,挥了挥手,说道。 御医点了点头,立刻小步向外走去。 这时只见一小黄门从寝殿中快步走出来,然后对男子说道: “将军,快进来吧,陛下传召。” 男子立刻睁开了眼睛,龙行虎步地直接走入寝宫,守卫皆各司其职无人阻拦。 男子十分熟稔地走到了灵帝榻前,看到眼窝深陷,躺在病榻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汉灵帝,双眼变得通红,跪下叩首哀声道:“陛下...” “蹇硕...朕知道。朕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蹇硕仍呈叩首状,声音愈发悲戚地回道: “陛下洪福齐天,来日必能痊愈。” “哈,蹇硕你也会说笑了?...咳咳...朕召你来,是为了什么,你明白吧..前日...” “臣明白,陛下前日所言,臣纵百死,亦不敢忘一字。” 蹇硕立刻回道。 “遗诏在此,你且带走吧。” 说完这句话,汉灵帝似乎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极其轻微地摆了摆手。再不出一言。 旁边的小黄门立刻将手上的遗诏递给蹇硕。 “臣....接旨。”蹇硕用近乎哭泣的声音回道。 过了半晌才站起来,从小黄门手中接过圣旨。 在帘账外,蹇硕又站了一刻钟有余,才再向外走去。 只见蹇硕以极其缓慢,且悄无声息地步子从灵帝的寝宫走出。 待完全走出宫外,才抬起头,回头对身后一直跟着他的那名小黄门道: “去请大将军入宫,便说陛下口谕,有要事要见他。” “是。”小黄门立刻回道。 只是回复时,似是不经意间抬起头,眼角余光瞥到了蹇硕的双眼。 蹇硕的眼神,与进殿前一样。 毫无泪光,只有冷意。 小黄门哆嗦了一下,立刻向外走去。 背后蹇硕似是又与他的几名亲信说了些话, 然后那些人便四散而去。 不过这与小黄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小黄门这一路通行无阻,但他却总是左顾右盼,似是在找什么人。 直到走至南门口。 蹇硕的亲信潘隐此时正在门前徘徊,见此,小黄门如释重负。 走上前低声说道:“将军命我去请大将军入宫。” 潘隐听后一愣,迅速环顾左右,看没有时间细细询问,便说道:“知道了,你且去吧.....“ 但小黄门还没走几步,潘隐却又道:“等下...你告诉大将军,务必要走南门,便说是我说的。“ 小黄门应了一声,继续向外走去。 两分钟后... 南门 “坏了,陛下病危,主动请大将军入宫,这怕是要....“ 潘隐终于想明白了。怪不得自己刚刚觉得不太对,还好.... 潘隐使劲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开始极其认真地盯向南门外。 ------------------------------------- 德阳殿外 御医此时刚走到德阳殿门附近,突然被两名军士拦了下来。 “我.....!“他看到有军士拦下来就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正待大喊些什么,便被捂住了口鼻拖到了墙了另一侧。 良久,只有一名军士从墙的这侧走出来,他没有回到原来的岗位,而是向宫内走去。 不一会儿便走到嘉德殿前。 蹇硕此时刚往北门派去一名亲信,看到军士来了便问道:“ 解决了?“ “解决了。“ “好,那你现在便去南门,告诉潘隐,若是见了何进要进宫,放他进来。等他进门,立杀之。你在那边帮他一把,以免误了大事。“ “是,将军。“ “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吧“ 在一切都吩咐好之后,蹇硕看着天空喃喃道。 (未完待续) 第十章大乱之始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 辰时 大将军府 传令的小黄门此时已经到了大将军府的正厅。并告知何进,蹇硕邀他进宫商讨要事。 “为何突然邀我入宫?没与你说是什么事吗?” 何进问道。 “没说,只说是有要事相商。潘司马命我告诉大将军,说是定要从南门走。” 小黄门低着头说道。 “莫不是我还会绕远从北门走么?罢了,你回去复命吧,我马上就来。” 何进说完便把小黄门赶了回去,然后转身便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何进进了书房,对房内的人说道: “蹇硕邀我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我先进宫,待我回来再议招贤一事。本初,你可愿随我同去?” 此时书房中有三个人,分别为袁绍,逢纪和荀攸。 袁绍正欲回答,这时逢纪却先说道: “大将军且慢。陛下已经许久未上朝,我们也不知道此时宫内的情形如何。虽不知蹇硕找大将军您所为何事,但此时蹇硕已经掌控了皇宫的各处城防,如果他要害您,只要您进宫便易如反掌了。不如遣心腹代您去与之商议,若真有大事难以决断,便回来回禀,商议便是。” 何进觉得逢纪是想多了,笑着说道: “哈哈,公达不用那么小心。我是总管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他一个阉人岂敢害我。若是真有要事相商,我却因为怕这怕那没敢进去,岂不叫人笑话。而且潘隐刚才已托人告诉我,让我从南门进去,想来他已经安排好了。” “潘隐?潘隐此人可信吗?”逢纪又问道。 听到这里,何进说道: “元图可以放心,潘隐与我从小就认识,相交莫逆,他必不能害我。” 听到这里,逢纪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下来。 袁绍提议道:“但正如元图所说,也不可全无防备。不如我带些家将与您同去,若有不虞之变,也可周旋一二。” “也好。本初,那我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何进点了点头,说道。 这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荀攸突然道: “将军不如直接带些兵马到南门,看南门守将如何说。若真有要事相商,想必不会阻拦。将军便放兵马于城门处,直接进宫便是。若是执意阻拦,想必事有蹊跷。” “公达倒是思虑周全。不过带兵马进城可是违例了,日后若是有人弹劾,陛下责罚将军又该如何呢?” 逢纪笑眯眯地问道。 “若有责罚嘛,本初一律承担。” 荀攸淡定地说道。 “哈哈,没错,陛下若有责罚,我向陛下请罪便是。”袁绍笑着说道。 “陛下对我向来亲厚,岂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那按公达的意思来也好。不过还要麻烦本初你先去调些兵马来,不必多,三百应该就够了。我先去更衣,待你带兵回来,我们便出发。” 何进说道。 于是袁绍三人便一同告退。 “大将军此时还不能出事,届时恐怕还要主公您多劝阻一二。” 刚出府,逢纪对袁绍说道。 “嗯,我知道。蹇硕此时请大将军进宫肯定不怀好意。我先去调兵,你与公达速去联系孟德与公路,让他们立刻整顿兵马随时待命。沉寂了这么多天,若有变动,应该就是今日了” 袁绍对二人说道。 “是,主公。” ------------------------------ 与此同时,德阳殿 德阳殿此时十分安静, 安静到只能隐隐听到呼吸的声音。 整个德阳宫的人此时都在屋内,站在一起,没人敢动一下。 蹇硕站在灵帝的床前,对所有人说道: ”陛下已崩。尔等从现在起都呆在这里。不许外出,不许哭丧,违令者斩。“ 没有人回应,在蹇硕说完之后,房间内还是静悄悄的。 蹇硕最后看了看灵帝, 对身旁的禁军首领说道: “这里派几个人看守就好。时刻注意皇后宫中动静,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遵命。” (何皇后于前日灵帝召见蹇硕后,便被软禁于宫内。) ----------------------------------------- 南门 此时那名军士已经到了南门。 军士名叫李福,是蹇硕手下一直负责暗杀,刺探情报的头头。 潘隐曾见过他几次,见他过来了便问道: “你怎么来了?是将军命你来的?” “将军命我助你诛杀何进。将军已派人去请何进入宫,一会儿他应该会从南门来,你只需让何进进来,不必声张。我和这里的几个亲信便可立刻杀了他、” 军士说道。 潘隐咽了口唾沫,回道: “就你们这些人吗?” “禁军晚些也会来。” “好。” ----------------------------------- 巳时 此时何进与袁绍一行人已经会和,并且很快来到了南门前。 李福也已经替下了守门的几个人,换上的都是他的亲信。 潘隐一直在城门上向外张望,终于看到来了一队兵马直奔城下,领头的便是何进。明知故问道:“城下何人?为何无旨带兵到城门下。莫非是要造反吗?” 何进一时语塞,看向袁绍。 袁绍回道:“这是我的私兵。蹇硕请大将军入宫,我带兵前来是为了护卫将军,事急从权,不知司马可否通融一二,日后罪责我一力承担。” 潘隐听了后看向旁边的李福 “这....” 李福也没有正面与人交涉过,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场面,只是说一定不能让何进带兵入城。一时之间两方僵持了起来。 这时潘隐右手紧紧握着墙头,对李福说: “这样,我与大将军有旧,既是一定不能让大将军带兵入城,就让我自己出城与大将军细细分说一下,或许可能说动他。即使不行,也可拖延一会。待禁军到了,便是让他们进来也无妨。” 说完已经满手是汗。 李福没注意到潘隐的异状,而且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一边派人去禀告蹇硕,一边让潘隐去试试。 潘隐便随便牵了一匹马,然后骑马到门前,让兵士开门。 只见城门缓缓打开,潘隐突然狠狠地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马有些受了惊,快速向何进侧面奔去。只听潘隐边跑边喊道:“大将军快走,蹇硕要杀你,禁军马上就到。” 何进看到潘隐策马飞奔过来,本来有点懵。 等到潘隐飞一般地从他们面前跑了出去,何进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吓得魂都没了。大喊道:“快撤。” 只见何进的骑术突然之间仿佛到了化境。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180度调头,然后从后方密集的军队中间穿行而过,居然没撞到一个人。 袁绍本来听到潘隐喊话没愣,看到何进一眨眼人没了反而愣了,见全军都已经杂乱无章地随何进逃跑,只得长叹一身,慢悠悠地骑马跟了过去。 真懵的其实是城门上潘隐的人和李福的人。 “我们...追吗?”有人问道。 “追什么追啊,咱们加起来也没有他们人多,去送死吗?快去找将军。” 李福实在没想到潘隐是对面的人,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禁军此时还没到,李福只能大骂了一句,然后也管不得宫内不让骑马的事,策马向德阳殿赶去。 (未完待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