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大明神游记》 第一章 “来吃饭了—” “好—”随着被拖长的声音,我应付着母亲的催促,一面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走下楼梯。 “快点啊,饭要凉了哦。” 是看到我走到一半却停下来拿起了茶几上的书而没有过去吃饭的原因吗?母亲母亲并没有回头,仍是在灶台边忙碌着,却又催促起来。 啊,人啊。有时是真奇怪。很奇怪的。 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回想起外祖母的话语来。 数日前,祖父的突然死亡给予了整个家庭沉重的打击。但母亲并未表现出任何过激的情绪,仅仅是事件发生的两天后,便又回到平常的生活中来。 有时想想,母亲是否对此并不在意呢?但毕竟是与之共处了多年的至亲之人,即使听父亲说过年轻时候的他与母亲一起度蜜月的事。 “你母亲啊,那时候可真是个大美人哩,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之倾倒,还是我有手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追到手的哦。” 想起父亲曾如是对我说道。 啊,若是把这件事与母亲讲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我想。那时虽说是父亲开口说的,且父亲也是个健谈的人,常常在外同朋友饮酒聚会,谈天论地。并且在家中也对我说了许多许多的事,但在此之前我却从未听到他谈起与母亲的从前。 “诶,这样啊。”当时这样回应父亲, 之后我便挑了一个机会,在只有我和母亲二人在一起时说了这件事。 “啊,这件事啊。”母亲对此并未有何反应,淡淡的说了一句。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无论遇到何种异常,总是一如往日。 回过神来,摆在饭桌上的蛋炒饭映入眼帘。 “家里事情多,因为有些匆忙,只做了这个。”母亲头也不回,依旧在灶台前忙碌着。 “你吃过了吗?”我问母亲。 “嗯。” “那我之后去学校了。” 母亲没有回答。 之后便不再有对话了。 为什么总是面不改色,怎样都能一如既往呢?想起之前问母亲。 “那是因为生活总要继续啊。”母亲这样回答。 凝视着碗里的饭。 这次的事也是……吗。 果然有些变化。虽说这可能是母亲为了掩饰而刻意为之,但还是能有所察觉。和以前哪点不一样了。 这种微妙的变化在我心中日渐明晰起来。像坚硬而厚重的躯壳。破了一丝裂缝般。伴随着粘稠的薄膜,渐渐打开。 其实还是在意的吧。习惯还是最难以改变的。对于母亲来说,一定是早已习惯了祖父的,作为自己的父亲的存在吧。 但不要担心,还有我在。 我望着母亲的背影,在心中说道。 然而那之后,却是如此的突然,直接。毫无征兆的。 发生了那种事。 虽然难以置信。 是新的开始,还是和母亲,乃至这个世界的永别呢。 我不知道。 02 之后,如前言所说,我一个人去到学校。 “看起来很有精神嘛。” 这便是到了学校之后,死党如是说道。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了,其他同学和老师也是。似乎在有意与我少说话。 大概是在回避着祖父死了的事情吧。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说到那种话题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并没有什么新鲜感,和特别之处所在,于是一日的课程就开始了。 一成不变的日子又开始了啊。我这样想,然后,迎来了放学。 走在回家的路上,斜下的夕阳仿佛也带着它的哀怨,将大地染的血一般的通红。 我继续往前走着。前面是一片斜低下去的草坪,也是我每日上放学的必经之路。 也许是因为夕阳的缘故,草坪上的草看起来也病恹恹的。毫无生气。 啊,像是血泊中的尸体。 突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 。。。 难道是因为祖父的去世,让我对世界,对周围的一切的看法都改变了吗?或者说,有了更多的恶意?虽然祖父也是我所爱着的人,但我想并不是因为这个。 回过神来,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再过一百米,向右转,走到一家小面店前,继续往前,便到家了。 “我回来了。”像往常一样,打开家门,在门口换好鞋子。向屋里走去。 “哦,洗好手来吃饭吧。‘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也还会继续下去吧。我想,就像所处的世界一样,不会因为谁的死亡或新生而改变,依然如前运转着。但母亲的声音里有一丝异常。虽然微乎其微,我仍然察觉到了。 “关于你祖父的事,”在饭桌上,母亲和我相对而坐。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来,映着母亲的头发,似乎又多了几根白丝。“其实呢……”母亲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搅动着饭,低着头,似乎在考虑怎样开口。那些粘黏在一起的白色团状物渐渐分开,更像是一粒一粒的蛆,在母亲碗里蠕动着,交织着。 “你说吧。”我心想原来那一丝异常是这个。大概是要我去做什么事,或者是和父亲有关吧?远在美国的父亲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这次的事件正好让父亲有了回来的理由。不管是因为后续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回来祭奠和陪伴天国的祖父,他都应该会回来。我也没有让母亲为难的意思,于是就势这样说道。 “他的葬礼会在三天后举行。你爸也要回来的,嗯……你去吗?” “和你们一起吗?” “你爸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哎?”听母亲这样说,我略略有些疑惑。 “其实这次葬礼是在Z市举行……” “Z市?”我有些意外,祖父一直以来都住在X市,便是我现在所在的城市。就我所知,他在X市只有一套住了四十年以上的老房子,本来明年春天便要拆迁了。父亲预想着等到房子拆迁,就将他接到美国,顺便连我们和祖母也一块接过去。可祖父并没有等到那一天。 “祖父不是一直都住在X市住的吗。怎么这次要跑这么远?” “你父亲所在的公司在中国的子公司这次有事,他好像跟上面说了来着,因为是顺道所以就干脆到那里去了,也是帮着公司办理业务。” “哦。那就去呗,我跟你一起去。”我说。难道就说这个事,也要这么犹豫吗。我想。 “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啊,嗯……”母亲对于我看透了她的心思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葬礼完了就会去美国了。” “诶?”虽然料到还有事,却没想到是即将要去美国。还是为此感到有些惊讶。 “嗯。”母亲轻声地回应告诉我这便是真的。我愣了一下。 “不想去吗?” “啊?啊,不是不是,去美国当然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稍稍有点吃惊而已。”我赶忙回答。确实,如果能这样就去美国,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但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也能提升自己。这可不是常有的机会。 “反正都要去吧。早点去也好。”其实如果这时不去,一年后也要去了,时间早晚并无什么影响。 “真的吗?太好了。”母亲高兴的说道,神态顿时轻松了,好像解决了一件大事一样。 “怎么了,这么大反应?” “没有,只是想着你如果不愿意去怎么办什么的……” “没有那种事啦。”对于母亲的话我加以了否认。事实上我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之后我与母亲在愉快而轻松的气氛中解决了晚饭。 03 “据气象台报道,预计本市接下来三到五天都会有强降雨,请各位市民出门注意安全……”电视机里的女播报员用正标准普通话播报着天气情况。我无心看电视,便在沙发上看着推理小说。 …… “多穿件衣服啊。这样会着凉的。”听到母亲略带怒气的声音,我从书页间抬起头来。”……哦,我知道了,我不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桌上的黑色大衣。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还说不冷。“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 窗外的雨一刻不停的下,昏暗的天空压得低低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色。 明明还没有到梅雨季节,这半个月以来却天天下雨。 “这几天真怪,天天下雨。”母亲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说道。 “啊……是啊。”我略钝了一下,附和道。穿上了大衣。 已经到了四月,要去美国这件事,原本是到了Z市参加完葬礼便要立刻动身的,但因为是出国,虽然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仍是花费了比预想多的多的时间准备。 “父亲呢?” “还是那样。” 虽说提早去美国是父亲提议的,但他因为看到我和母亲准备得慢,便又跑开了。而我和母亲在三天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也因为这个缘故,我上个月便从原来的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这几日便靠在临时租来的房间里看小说和电视来打发漫长的时间。 “他真的这么忙吗?”我说,但却不是有意要问母亲。“他其实也是想为家里做点什么吧。”母亲没有看我,仍对着窗子说道。算是回答了我心中已知的答案。 父亲虽然之前一直远在美国,忙前忙后,却也是为我和母亲劳心劳力。总想着多挣些钱。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在外,没有多少机会陪伴我们母子二人吧。我想。 一阵轻快的电子音乐传来,母亲低头看向沙发上的黑色皮包。 母亲拿出了手机,看到屏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接起电话。”啊……好,我知道了,晚上见。”母亲简短地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是父亲?” “诶?你怎么知道?”母亲此略感诧异。 “虽然你通话的音量调得很小,在这里我也听不见,不过多半都是他吧。”我说着重新拿起桌上的推理小说,将脸再次埋在书页间。 “嗯,他叫我们七点下楼,要来接。” “哦。” 沉闷的轰鸣从远方天际的云层深处传来,雨势骤然猛烈。雨点像利剑一样从空中之射下来,打在屋檐和柏油路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天上的神在哭泣。 之后便靠着读推理小说度过了平静的几个小时。 …… “雨可真大,我浑身都湿透了。”母亲坐在黑色的奥迪车里,向父亲抱怨道。车子快速的驶过坑坑洼洼的路面,溅起一股股水花。 大雨自数小时前骤猛后一直没有减缓的迹象,城市大部分街道路面都已积了一层浅水。两旁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线,透过凝结雾气的车窗,只能看到一团团黄色的光晕飞速的向后退去。 “天公不作美嘛,没办法啊。”父亲回答。 “你那边的工作都做完了吗?”母亲问。 “当然了,那之后的事原本就不是我该做的,算是加班吧。” 也许是不知道该做何回应,父亲没有再说话,转而把手伸向一个按钮,大概是收音机的启动按钮,父亲将其扭动后,车内广播里传来声音:“听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三十五分,今晚降雨量仍在增加,M市降雨量尤其为多,某某地已超水位警戒线,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出现了水库决堤,据报道,至少有二十五人在此事件中死亡,另有六十余人下落不明……” “好像是挺严重的事故啊。”母亲听闻广播内容,皱着眉头说道。 “啊,好像是这样。”父亲目视前方,附和了一句。雨刮在车窗前机械的摆动着。 无论哪里都在播报着天气新闻,我有些厌烦了,不过今年的确有些反常,接连不断的半个多月下雨,是在以往从未出现过的。 “Z市那边靠海吧?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后半句,母亲几乎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想不到竟然一语成谶了。 发生了那样的灾难。 可是,实在难吗? 不,也许对于我来说,那反而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时所遇的意外及之后的处境,就我个人而言,也许这样说更为贴切。 那便是我之后进行的跨越维度的旅行—穿越到大明的契机。 04 后背传来温暖而轻柔的触感。四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稻草的气味。 “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心里问自己。 缓缓睁开眼睛,我一瞬间不知道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周围慢慢明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 是稻草。 身体像灌了铅一般,甚至指头也不想稍微动一下。 我转动眼珠,用目前能看到的狭小的视野观察周遭。左边是凹凸不平的的泥墙,陈旧简易而低矮的木桌椅。有一束亮光照射进来。是一个出口,只有门形状的大洞而没有门。夏虫的鸣声通过空气,震动了鼓膜。 即使如此也依然满腹狐疑,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尝试思考,然而那些无形之物仿佛是我不能触及的东西,脑袋突然剧痛起来。 内心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一股莫名的茫然感席卷全身。 还是不要想了吧。我在心中对自己说。 我尝试着起身,缓缓抬起手臂,没有知觉的手臂,似乎不是自己的,即使如此,但纵然如此,举起它也像举起千斤重物一样艰难。继而我看到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白布,深红色的痕迹透过白布显现出来。 是血。 我用另一只手的小臂撑在床上,艰难的坐起身来。 之后便可以低下头,我看到胸口,肚皮,腿,各种各样的地方都缠满了白布,如手臂一样,深红的半干半湿的血迹透过它们,染红了白色的布。 右手触到了硬邦邦的东西,是我所躺着的床。不对,应该说我的手一直放在那里。我意识到。知觉慢慢恢复了,随之而来的疼痛也愈加明显。皮肤上火辣辣的疼,以及胸口像是**了一根钢筋一样的,撕扯着肌肉的疼痛。 我想起来,于是缓缓转动下半身,双脚触及到坚硬而不平滑的地面。我扶着床 慢慢站起身来,挪动脚步。 我艰难地靠近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碗,里面清亮亮的。 喉咙也像火烧一样疼痛,下意识的将手伸向那碗。摸到了边缘。将它端起来。 才离开了桌子,端着碗的手却剧烈的颤动起来,一些水洒向地面。我尝试将它端向自己。手却抖得更厉害了,水不断地泼出。 啊。 终于没拿稳,碗从我手中掉落,摔向地面,碎裂时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我正看着碗的碎片发呆。脚步声就从外面传来。听起来还很快。走路的人应该有些急。 有人来了,我想。身体下意识的伏地,我又看了看门状的洞。不行,我心想,这样会被他给发现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想要爬进床底下,却发现因身体剧痛而无法完成这项简单的工作。地上的灰尘进了鼻腔,迷住了眼睛,呛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四周突然变暗了,我心里一惊,上翻眼珠望向前方,一个娇小的人影立在那里,挡住了从门状洞射来的光线。 “啊呀,怎么成这个样子?你没事吧?” 来人发出了惊讶而焦急的声音。是个少女。 她向我走近,伸出手,似乎是要将我扶起来,她的手触到了我的身体,但并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柔腻的触感,只有疼痛。 “没事吧?”她又问了一遍,似乎是我那突然被触碰到的身体激烈的颤抖让她惊讶而担心了。 “唔……”我想说话,但只是从喉腹之间发出了沉闷而没有实质性意义的**。 “娘!快来,他醒了!”眼前的少女扭过头呼喊着,不一会儿,一个看样子像是五十多岁的大婶走了进来。 这大概就是他口中的娘。我想。 “哎呀,真醒了,宁神医果然是神医呀。”听到那位大婶如是说道。 。。。。。。 “感觉如何?”大婶笑眯眯的问我。 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仍说不出话,身体各处也疼痛依旧,但奇怪的是虽然没过多久,意识却越来越清晰了。这位大婶看起来与少女关系不一般,回想起之前少女所称为“娘”,应该是母子关系。 一碗水摆在了我面前—是那位大婶给我盛的。我端起碗,一饮而尽。 接着这位大婶便对我做了简短的介绍。我得知是被她们救了。现在在她们的家中。 “总之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虽然你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过宁神医每天都来,他说过不了两天就没问题了。”之前的少女带着善意的微笑对我说道。那笑容的确像是出自真诚。她真美。我想。 但相比之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让我顾不上欣赏美少女。我想,我是如何来到这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一想到这些便头痛欲裂。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脑中的认知和学识却保留了下来。 似乎是选择性遗忘,我想。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当受到重大刺激时,大脑便会将这段不快的记忆封存起来,有的母亲意外丧子之后便疯了,就是这样一种自我保护的体现之一。 在此基础上,我开始慢慢回忆,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小学时与同学一起回家,初中期末考试失利被骂得狗血淋头……甚至卧室床上深灰色的床单。 我想:那些记忆都很清楚,直到半年前的回忆都是那么清晰,这让我唯独这之前的记忆消失了。 一定是什么不快的回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很重要。虽然我一直在床上躺着,但总有什么让我觉得有异,是周围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更加证明了我的想法。正如那位少女所说,那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瘦小老头宁神医每天上午都来,每次我都被他用手奇怪的抚弄,似乎是按摩了穴位,临走时又留下一包灰色的粉末,苦于无法说话,总是那位大婶让我吃了,也无法拒绝。不过他也许真是神医,我的身体竟一天一天的好转,虽然伤口仍在,轻微的活动已经不会那样剧烈的疼痛了。在每个寂静的夜晚,我也尝试震动声带。 躺在床上,看着四周,异常的感觉日渐强烈。这里没有电,没有电视电脑也就罢了,连蜡烛也无。晚上照明都是用一堆柴火燃烧放出的火焰。 “说话。” 啊,能说话了。这天夜里,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对自己说。虽然声音沙哑。 看来声带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损伤,也许只是才遭受了打击让我前几天不能说话吗? 又过了一周,我能下地了,这天,那位少女照常来看了我,开心的笑着说了句:“我去砍柴啦。”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砍柴? 我脑中有了一个想法。不安感顿时生出,像一滩墨水,迅速的扩散开来。虽然对四周环境的异常感日渐强烈,但我一直没有细想。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吗?我轻轻的坐起来,下地,慢慢的走出房子。 证实了会怎样呢?也许会让不安消失,也许会确认这不安是事实。 去看看她砍柴。我想。或许那能证实我心中的想法。 走出房子,环视四周,在左边的树林中捕捉到了她小小的身影。 “啊!”她低低的惊叫了一声,也许是对我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你怎么出来了?”她的语气的确很吃惊。 “你在干嘛?” “咦!你会说话啊。” 简短的将我认为先前不能说话的原因向她做了说明。 “这样啊!”她重新恢复了活泼的笑容,”如你所见,在砍柴。” “……为什么要砍柴呢?” “你说为什么?”她有些困惑的睁大了眼睛,当然是晚上要用啊,况且生火做饭没了柴火怎么行!” 果然是这样吗? “现在是哪朝?”我决心进一步证实,问她。 她更加困惑地睁大双眼,“当然是明朝啊……” “我娘进京去了,所以这几天……”她还在解释着什么,但我无心倾听。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