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林英传》 有关收藏 觉得本书还可以看,有兴趣的书友、读者不妨点下收藏,可以在第一时间观看最新章节。本书目前免费连载,收藏也不需要钱,动动手指就可以,你的收藏我的动力。 本书现在写了4万多字,点击量400多,收藏6个,心里偶尔也会吐槽,也应该是刚成为作者,很多东西不懂,没弄好的缘故。但是作为作者,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很多人看自己的书,喜欢看自己的书,希望读者能给有兴趣的朋友推荐一下。老哒在这里拜谢了。 今天因为肠胃炎的缘故要停更一天了,不好意思! 电脑问题 电脑坏了,打不开机,更新不了,,,,,预计2天修好~~~ 第一章捉鬼三人行 “九叔,九叔,您可算来了,我们大伙等您等的心都要碎咯!”一个胖子焦急地喊道。 “有这么夸张嘛,我们师徒三人刚到镇里的时候,你们可都把我们当成骗子呢!”一年轻人道。 “秋笙,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你哑巴!”一身着布衣浓眉炯眼年纪约莫半百之人训斥道。 “师傅,本来就是嘛!”秋笙委声说道。“你能不能学学文财,再多嘴你这个月不要领钱了!”九叔凑到秋笙耳边小声说道。 “师兄,你少说两句!”名唤文财之人笑眯眯地,一脸猥琐的向秋笙说道。 先前的胖子此时满脸笑容,没有一丝不满,一脸讨好地说:“九叔,秋笙说的是,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谈山,请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九叔拱手,道:“任镇长,不好意思,小徒顽劣!”胖子接着说:“九叔,咱们说正事!” “不知任镇长所要说的是否是镇中任贤七家中的事?”“九叔,您真乃神人,我还没说,您就知道了!” 文财说道:“我师傅早就算到任贤七死后会成煞鬼,所以故意离开几日……”,话音未落,等待他的是其师傅一张乌青发紫的脸。胖子和镇中之人都低下头去,假装没有听到。 “任镇长,小徒胡言乱语,你莫要放在心上,不知发生何事,何故全镇之人等我们师徒三人?” “九叔,那,那任贤七他,他昨晚居然活过来了!”一身高七尺的汉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哦?这可是大事,诸位,此事耽误不得,容我们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到任贤七家中集合!” “那九叔,您可要好生准备,今晚我们在任贤七家等你,您可莫要晚点!”任镇长一脸央求的表情,婉声说。九叔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徒弟离开。 在路上,“你们两个下次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九叔头也不回地说道。秋笙和文财对视一眼,耸了耸肩,说了声:“是,师傅。” 三人抵达义庄,九叔便进入自己的屋子,没有出来,秋笙文财也进了自己的屋子。 袅袅炊烟,圆月挂上树梢。 “师傅,那煞鬼厉害吗?我们能打过他吗?”文财抖抖索索的问道。“你怕什么,有师傅在呢,今晚不是他死,就是……”,秋笙话还没说被踹了一脚,叫了一声哎哟,躲在文财旁边不敢在说话。 一座草房映入眼帘。“师傅,这任贤七家也太穷了吧,现在谁家还住草房!”文财说道。“哼,他住这房子是因为他活着不争气,现在他们等我们去解决事情是因为他死后不咽气……”,九叔话音未落,秋笙接着说道:“所以我说,做人要争气,死后要咽气,如果不断气就会害人……”,九叔听到他说的话,又是一巴掌过去,不想却被秋笙躲了过去,接着后空翻,一个倒挂金钩,挂在树枝上,嘚瑟道:“师傅,我……”,话音未完,枝断人落。 “九叔!”任镇长喊道。“九叔,九叔,您快帮我们家处理掉我这儿子吧,九叔呀,他昨晚,昨晚活过来了,还把我这二儿子的胳膊生吃掉了大半,幸亏我这二儿子拿刀砍断了胳膊,跑的快,要不然整个人就都被他吃完了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跪在九叔面前,大声哭喊。 “快快请起,你们在门外等着,我与我两个徒弟进去看看!”说罢师徒三人走进院中。刚进院子里,刺骨的冷意传遍全身。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文财慌不择言,秋笙也喊了一声师傅。 九叔扫了一眼四周,说道:“包给我!”秋笙甩给师傅一个包袱,约莫十息的功夫,九叔身着道袍,头戴八卦巾,右手执桃木剑,左手拿八卦镜,回头对秋笙说道:“看好文财!”随后肘夹木剑和八卦镜,双指夹着柳叶,盖住双眼,此时一道黄芒闪过。九叔丢下柳叶,重新拿起木剑,八卦镜,向棺材看去, 只见棺材附近阴气缭绕。九叔向棺材走去,走近棺材。九叔口中念念有词:“清心如水,清水如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念完后,打开棺材,只见棺中一个身着寿衣,通体泛白的尸体,九叔定睛看去,不想棺中尸体此刻忽然睁大双眼,双手成爪,向九叔抓来。九叔当即往后一闪,双指捏符,向任贤七的尸体贴去,任贤七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未曾想刚起身,眉心正中黄符,立刻动弹不得。“哇,师傅,这死老鬼这么弱!”秋笙走过来说道。 九叔瞥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来解决!”说着就要撕掉黄符,秋笙立马伸手阻止。“哎,师傅,你都解决完了,我还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此时,文财皱着眉头说道:"师傅,这怎么回事,怎么更冷了?” “哼,这任贤七已是煞鬼,头七归来,魂入尸中,食其亲人血肉,我刚刚定住他的尸体,他现在魂出体外,就在你们面前。” “前面?师傅,你想吓唬我们也不用编这种谎话吧!”秋笙满不在意地说道。 “师傅,师傅,救命啊!”文财双手抓住自己脖子,满脸通红,大声呼救。“真是没用,教你们这么久了,现在什么都不会!” “师傅,你等下在骂我们,先救文财。”秋笙话音刚落,九叔一道黄符打了过去,文财立马放松下来,大声喘气。九叔又拿出一个铃铛,口中念念有词:“逝者已亡,当尘归尘,土归土,四方……”,忽然啪的一声铃铛碎裂开来。秋笙捂嘴偷笑,九叔瞪了他一眼,又道:“冥顽不灵!”当即拿出桃木剑,向前方刺去,只见那任贤七的灵体倒退一步,躲了开来。九叔也上前一步,再度刺去,只见那任贤七双手合起,捧起木剑。不过他小看了桃木剑的威力,随即灵体颤抖,九叔翻转桃木剑,竖劈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气挡住木剑,九叔退后一步,露出疑惑的神情。任贤七抓住机会,双手伸出,瞬间来到九叔身边,抓住九叔脖子,九叔被抓住脖子,手中木剑坠落。九叔想伸手掏入口袋中,却被黑气缠绕住双手。危机时刻,九叔用尽全力,双眼紧闭,脚踢地下木剑,桃木剑向上刺去,正中任贤七胯下,却又被一道黑光挡住,但任贤七也被震退。“师傅,那黑气是什么,总能在危机时刻护住他?” 秋笙此刻也开了眼,凑到九叔身边问道。九叔没有搭理他,自言自语:“难道是那妖?”九叔正色看着任贤七,口中念念有词:“受命于天,上开九窍。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虚充。火铃交换,灭鬼除凶。上愿神仙,常生无穷。急急如律令,摄!”念完咒语,驱动桃木剑向任贤七飞刺而去。不出意外,黑气再次闪现。就在此时桃木剑碎裂开来,剑中藏剑,一柄铜钱剑从桃木剑中飞出,再次向任贤七刺去。“啊,!”一声嘶吼,响彻周围数里。屋外的乡民全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九叔,解决了吗?”任胖子看到九叔三人走了出来,立马满脸焦急地问道。“ 哎,我师傅出马,还不手到擒来,快拿钱来!”秋笙接着说道。 “你准备要多少啊?”九叔斜着眼轻声问道。 “十万八万的看着给吧!”秋笙以为是乡民回了一声。 秋笙挨了一巴掌,一看是师傅,立马不在说话。任胖子没有不悦,反而满脸不好意思,说道:“九叔,这十万八万我们真是给不起,不过万儿八千的我们还是能凑齐的。” 九叔看了他一眼,说:“明天送到义庄吧!”随即转身要走。这时候,乌云遮住月光,阵阵阴气吹过。“任家镇的人,全都得死,全都得死,一个不留!” 众人听到,全场哗然。“九叔,这,这,这?”任胖子慌忙抓住九叔的手问道。“早知道还有幕后之人,诸位不必惊慌,它若动手,早就动手了,今夜都早些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再来处理此事,对了,任镇长,这个东西可不好收拾,我们这次得做足准备,这个,这个可能得准备个三五万的,毕竟我们处理这种事情,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那是自然,自然。”任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答到。说完九叔带着两徒弟向义庄方向走去。 走到半途,九叔急忙停住,回头看着两个徒弟,问道:“你们可知道刚才帮助任贤七的是什么东西?”文财摇了摇头,秋笙也摇了摇头,没有答话,等师傅道出下文。 “其实,从我们刚来任家镇,我就用孔明灯寻到西北方向藏着一个大妖,但见其并没有做出害人的举动,也就没有管她,既然她现在出手害人了,那就留她不得了!”“啊,师傅!大妖?我们一直以为都是捉鬼,捉僵尸,可没对付过什么妖怪啊!”秋笙问了一句。“那是因为现在是和平年代,人多了,人气旺了,成精的东西少了,这次这个妖怪可不简单呐!秋笙,你腿脚灵活,现在就去你师叔那,让他带齐东西,你与他速速赶来,耽误不得!”九叔抬头看了一眼秋笙道。 秋笙转身要走,九叔又让他停下,掏出毛笔,念了几句口诀,凌空画了一张符, 放到秋笙手中,说:“见到你师叔,跟他交代一下,然后把符给他就行了。”秋笙应了一声,转身向义庄跑去。去推他的大梁自行车。 “希望这次能够顺利!”九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文财看着九叔满脸愁容,问道:“师傅,这次这个妖怪是不是很厉害?” “厉不厉害打过才知道,现在说这些没用。对了,到时候如果打起来,师傅也顾不上你,这八卦镜你拿着,到时候见机行事,实在不行,你就跑,谁也别管。”九叔看着文财慢慢说道。 “是,师傅。”文财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皱着眉头答到。九叔看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话,大步向义庄走去。文财回过神来,看到师傅已经走远,又看到四周黑漆漆的,林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闪着光芒,急忙跟了上去。 秋笙蹬着他的大梁自行车,边骑边哼着小调。忽然阴风骤起,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块黑布遮住路边土地庙的门。秋笙被风沙迷住了眼睛,急忙停车揉眼。揉眼的功夫,秋笙身边的场景陡然变换。秋笙睁开眼睛,只见周围一片蒙蒙白雾,其间还有丝丝黑气散发。秋笙心中暗道不好。随即一把抓住大梁自行车车头,用火折子点燃车头的几炷香。同时扭转身形,脚踏七斗魁罡步,左手成剑指,从兜里夹出三张黄符,口中念咒,符随咒动,黄符散发出阵阵黄芒,打向周围雾气中,但是宛如泥牛入海,啪啪响了两声,出现些许火花后,再无任何反应。 秋笙头前上空,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女人,冷眼地看着秋笙,手中黑气缭绕,眼中露出犹豫的神色,随后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出手,转身飞走。秋笙并不知这一切,还在用黄符打向四周,身上黄符用去大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很快,身上符纸用完,秋笙一咬牙,骑上大梁自行车,准备冲出去,不曾想骑了三五米,忽然撞上雾气中的什么东西,秋笙跌落下来,一道黑气钻进秋笙脑中,秋笙昏了过去。这时大梁自行车车头上几炷香的阵阵青烟,钻进秋笙鼻中,没多会,秋笙脑中黑气又钻了出来,不见了踪影。 风衣女人此刻站到镇头,眼中红芒一闪随后仰天长吼,尖锐的声音响彻全镇。镇中的狗听到她的吼叫声全都吠叫起来。 九叔躺在床上,眼睛猛然睁开,忙穿上道袍,拿起包袱,推门走了出去。刚走进院中,文财迎面过来。 “师傅,带我一起去吧!”文财看着九叔道。 九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三步做两步冲了出去,文财连忙跟上。 刚出义庄,九叔又回身拦住文财,随即从身上取出两片柳叶,盖住文财双眼,口中念咒,一道黄芒闪过,九叔丢下柳叶,说道:“已经开了眼,八卦镜拿好,跟紧我,听到没,别吊儿郎当的!”文财点了点头,九叔不再理他,再次冲了出去。 九叔走到村口,看到乡民此刻双眼无神,全都晃晃悠悠地向村中走来。急忙拿出桃木剑,又咬破中指,手成剑指状,在剑画了几道符印,转身将剑给文财,说道:“在这守着”。文财接过木剑,浑身颤抖,看向四周,口中模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保佑我啊,保佑我啊!” 九叔从身边的枣树上,折下一个树枝,围着失去神智的乡民画了一个大圈,随后指点眉心,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脚原地画圈,随后抬起,再重重踩下。然后冲到乡民面前,咬破舌尖,空中喷出鲜血,直到每一个乡民都被喷上九叔的舌尖血,才停止。文财在远处呆呆的看着师傅,心中暗想:师傅哪来的这么多血?师傅不会大出血而死吧?不会的,不会的!那师傅会怎么死呢?老死?病死?呸,这个时候怎么想着师傅怎么死呢!不对,什么时候也不能想着师傅死啊。 九叔并不知道文财心中所想,不然可能真的会口中狂喷鲜血而死。九叔看着乡民全都恢复神智,一片哗然,忙气喘吁吁地对着任胖子说道:“镇长,你现在不要问,也不要说什么,那妖怪来了,我刚才用枣木枝画了个辟魔圈,你们就在圈中不要出去”。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尖笑。是那种声音很尖锐的笑声。九叔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女人正在不远处,文财正被她提在手中。 “你是何物,为何要在此地为祸?”九叔问道。 “他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风衣女人狞笑着说道。 说完便要动手,九叔忙冲上去,手中拿着枣树枝,和风衣女人针锋相对,风衣女人随手将文财丢入乡民之中。 “若不想你两个徒弟死,便躲在一边,我杀了他们后,遍放了你两个徒弟,如若不然,你们全都得死。”风衣女人看着九叔的眼睛缓慢沉重的说道。 九叔听得此话,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屠镇,他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休得多言,不该问的别问。”风衣女人怒声道。 “笑话,我们学道之人本就该除魔卫道,我是看你此事有隐情,想问清事情原委。否则,就算拼个同归于尽,我也要阻止你!”九叔坚定地说道。 “同归于尽?你觉得你行吗?”风衣女子笑道,沉默了一会,再次说道:“也罢,我就告诉你,让你看清楚这些人的面目,看看你为他们身死道消,到底值不值得。 二十年前,我修为没有到家,被天敌所伤,幸得一好心女子所救,女子将我带回家中,放在竹篓里,她丈夫回来之后看到受伤的我,竟要吃我胆,拆我皮,将我做酒。那女子看到后阻止他,没想到却被他推到石头上,撞破头颅而死。他丈夫没有丝毫的愧疚,就将女子卷入草席,准备丢尸山野,我趁这个空子逃走。他们镇中之人皆知此事,没有报官就算了,竟还骂其女子不遵从三从四德,死不足惜,其话字字诛心,我当时就立下誓言,如若我修为有成,定然要屠尽镇中之人,他们都该死,全都罪有应得,而那个男人,便是你口中的任镇长!” 九叔听完,回头看了一眼乡民。乡民全都决口否认,任胖子也低下头去。 此刻风衣女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再次狂怒道:“敢做不敢当,你看他们贪生怕死的样子,我所言如若有假,必定死于下次雷劫之下。你们三人与此事无关,速速离去。” 九叔听完点了点头。乡民看他点头,急忙全都再次呼救。 九叔看了他们一眼,道:“他们的确该死,但不是由你动手,此事我会做主,你且退去,待我处理如何?” “哼,无用之言,今日他们必死,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风衣女子说完,显露真身。 好哇,竟是一条数十米的大蛇。九叔看到,心中一紧,回头对乡民说道:“全都离开村子,否则你们必死无疑,这里我来挡着,快跑!”风衣女人长信伸出,一团黑气喷向乡民。九叔急忙念咒,一道黄符飞出,打向黑气,黄符的光芒挡住黑气,而后也散成纸屑。大蛇再次喷出一口黑气,卷向乡民,乡民皆被黑气袭中,全都化为血水。 风衣女子看到此景,化为人身,仰天长笑。九叔面色铁青,怒目看向风衣女子,一字一顿说道:“今日,你也必死无疑!”说完口中念念有词,大喊一声,道:“有请祖师爷上身~!”九叔身体迅速膨胀,胸前鼓起两个大包,飞身而出,冲上风衣女人,风衣女人不敢小视,也集结浑身妖力,打向九叔。一黑一黄两道光芒针尖对麦芒,相互抵抗,而后轰然一身巨响…… 一声婴儿的啼哭在任胖子家中想起,但此刻屋内空无一人,婴儿愈哭愈烈,不知是被响声吓的还是饿的。 第二章林英 我叫林英,双木林,草央英。其实,我听师傅说,我本来不叫林英,而是叫什么任英,但是他说,任英听起来像某个教一个圣女的名字,于是,便把我的名字改成林英。然后我又问他,师傅,是不是你也姓林呢?我到现在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想到他直接否认,说他姓轩辕,当我问他我为什么不叫轩辕英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叫轩辕英,他还说,林英,名字挺好的,林通作灵,英通作婴,林英,也作灵婴,说完他就哈哈大笑。我听的一头黑线,强忍着想掐他脖子的冲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在他似乎也不想多提。 那年我六岁,今年我十六岁。十年时光,弹指一挥间。 这也是我和师傅在山中的第十六个年头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师傅也没有提过,而我,也就没有问过。既然他们十六年来,未曾来看过我一次,那说明他们不是没了,就是不要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我对他们没有丝毫挂念。倒是我师傅,这老头子,养了我十六年。但是,打我记事起,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早晨得做饭,上午这老头子还要对我进行疯狂的体能锻炼,中午还得做饭,下午则是教我念书,学习人文道理,晚上洗洗衣服,只有月末才能下山转转,说真的,月末那两天真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当我下山之后,我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山下的人们身上都背负着一个使命:赚钱。我真是大为不解,他们有那么多欢乐的事可以去做,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去追求,为什么偏偏每个人都要赚钱,也许钱,真的很重要吧!让我纳闷的是,老头子从来没有下过山,为什么我每次下山,他总有几张大红色的票子给我,让我买米买菜,定好每种东西的量,每每买完,钱都会花的一个子都不剩。我也曾怀疑过,这老头是不是晚上下山赚钱去了,但是暗中观察过几日,发现他睡得是那叫一个香呀,那真是鼾声如雷,石破天惊,声音感天动地,我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他的钱究竟是哪来的呢? 我与师傅住的地方十分清静,一座草房,师徒二人,十六年来,从来没人来过,我心里也纳闷过,我从小无父无母,这老头难道连个亲戚朋友也没有吗?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我也曾问过,但是他不想提,每次问过他后,第二天上午的训练量都会加大,久而久之,我也就没有再问过。 “林英,来我这里。”那老头子的声音悠长的飘来,正在撒尿的我,吓了一跳,水流都被中断,赶紧尿完,走到他的床前。 “今年是几几年了?”老头子坐在床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也每抬的问我。 “还几几年,我说师傅,你这日子都过哪去了?现在都一三年了!”我嫌弃的说道。 “哦,都一三年了,都过去十六年了,还真是山中不知岁月长啊!行吧,那你下山去吧!”老头子轻声地说道。 “下山?下什么山,师傅,你过糊涂了吧,现在还是八月中旬,没到月末呢!” 虽然我嘴上抱怨的说,不过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看来老头子是让我下山有事啊,我没有再说话,等着他说,生怕他不让我下山。 “月末?什么月末?我让你离开这里,你管月末不月末做什么?”老头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不知道怎的,猛然一沉。 “我说,我让你走,离开这里,自己下山去吧,以后不要在回来了!”他挥挥手说。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我的身上,这是赶我走?虽然我日日想着下山,但是也只当作游玩,却从未曾想过离开这里。我们俩都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老头子还开口了:“你走吧,不用再想了,此事我心意已决。”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眼中两行咸水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我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唇,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我紧紧的攥着拳头,以至于小拇指的指甲都插进了手掌的肉里,鲜血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我没有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这老家伙一定还有话要对我说,我想等他接着说。 老家伙搬开一块地板,从下面拿出一个包袱,然后说:“这本书你拿着,书里有张卡,叫银行卡,里面存着二十万,这包袱你不要给任何人看,下山以后多学多看,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走吧,记着,日后不要再回来,我说了不要回来,就别回来!”后面几个字老家伙加重了语气说道,说完便背过头去。我手掌中的伤口都结痂了,他才回过头,看我还是动也没动,便大吼道:“再不滚,我可要打你了!”记忆中这老家伙就打过我一次,把我吊在树上,用树枝抽了我不知道多少次,然后转身离去,我被吊在树上足足晒了三个小时,差点没去见了阎王,那次是什么事来着?好像,好像是我不肯锻炼。但这次我没有害怕,心里的痛楚已经麻木,我怔怔地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但是心中的悲痛,让我再次低下头,磕了几十个响头,就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老家伙一个剑指指过来,将我打出两米远。我曾经一度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传说中的神仙,但是怎么看他也不像,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异术,从来没有教过我,我没有在多想,我再次看了他一眼,背上地上的包袱,便转头离去。 我出了屋子,走到下山的路上,虫鸣声陡然想起。 我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山腰,看到一个提着酒葫芦的老头,摇摇晃晃,一边喝着酒,一边嘴里说道:“到时候咯,到时候咯~”我没有理会这酒鬼,继续走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拽住我的胳膊,我浑身一怔,猛然转身看向他,只见他满脸通红,对我说道:“小兄弟,这大晚上,你打哪来啊?” 我一把把胳膊挣回,没有给他好气道:“要你管?”“小兄弟,没事别在这山上乱走,大晚上的容易见鬼!” 酒鬼打了个嗝对我说道。我闻到他的酒嗝,立马捏住鼻子,扯着嗓子干呕了几声。呕完,想起他说的话,不禁觉得身上有点发毛,忽然看向他,这酒鬼不会是真的鬼吧。酒鬼看向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哈哈大笑,笑完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鬼?其实,我还真是鬼!哈哈哈哈哈……” 我看他这个样子,心中的疑虑打消,这要是鬼,我就是钟馗天师了。酒鬼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再次对我问道:“我叫酒怪,不知小兄弟打哪里来?” “我从山上来”,我看他怪怪的,心中还是有些发毛,对他说道:“我家就在山上,我爷爷就在我后面。” “山上来?这山上哪里来的人家?小家伙,莫不是生病了?”酒怪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才不是人,我和我爷爷住在这山里十几年了!”我再次说道。 “小兄弟,你怕我?怕我对你做什么?我一个老头子了,打也打不过你,骂你骂不过你的,你为何编这种谎话骗我啊!” 酒怪没有再喝酒,看着我说道。 “我说了,我和我爷爷住在山里十几年了,是你没去过山上吧!”我有些生气了,心中的恐惧消散,痛感再次涌出,气愤地对他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的确没有去过山上,不过我却知这山上从来没有什么人家,不信你下山后问问山下的人啊?我在这涂山也呆了不少年了,这山上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酒怪笑道。 我心中暗想:真会吹,我和老头子在这生活了十六年,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还生活了不少年?连我们住处都不知道,还说什么一清二楚,不会是山下哪家得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吧?我曾听说很多老人到老年都会得这病,便不想搭理他,转身欲走。 “以后别再来了。”酒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没有在发出声响,我摇了摇头,踏步欲走,忽然想到:这老头大晚上又到这山腰想做什么?我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早已没了踪影。 这酒怪不会真的是鬼吧?他若真的是鬼,刚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是鬼,那他又是何人呢?我带着一头疑问继续向山下走去。哐当一声,我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说了一句倒霉,便不再想那酒怪,心中又想起了老头子,心中的痛楚又像那什么来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大爷的泉水一样,涌到心头啊。我便又知道,很多感觉从书上只能学会那个词,只有当你真真正正的经历过那种情景,你才会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撕去手中结的痂,血又一点点地流出来。现在只有肉体上的痛苦,能让我心中好受一些。 第三章入世 我失魂落魄地下了山,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招牌挂在街口:古井商城。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伴随着我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看到平常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现在如此冷清,心中不禁又开始难受起来。就近找了一个石墩坐了下来,脑海中一片凌乱。 师傅莫名其妙的把我赶下山,还碰到一个叫酒怪的老头,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我晃了晃脑袋,想起下山前,师傅给我的包袱,我从肩上取下,打开包袱一看,一本厚厚的书,书面上传来厚重的历史气息,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书,只看着封面,就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目光扫到书名,原始天书,四个小字映入眼帘。这本书叫《原始天书》啊,这是什么书?难不成师傅的异术就是从这本书上学来的?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打开书本, 我打开书,将第一页看完,里面的所述的内容我基本是看不懂的,只知道了,这书里所记载的并不是什么异术,而是道法! 道法?我脑子里闪出老子,三清,这他大爷的不都是封建迷信吗?那师傅将书给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哦,对了,师傅说过书里有一张什么卡,里面有二十万。我翻了几页,找到那张卡。这样卡又薄又小,二十万?在哪里?我赶紧又将书翻了一遍,确认了里面没钱,就将书合起来,打量起这种小卡。平时师傅给我的几百块都比比这卡大的多,钱在这卡里?难不成这卡里还有一个空间?得学会书里的内容,才能取出来?这他大爷的不扯蛋呢嘛!这老家伙忽悠我呢吧?可是看他当时的神情也不像啊!我实在想不出答案,便将卡再次放进书里,准备将书放进包袱的时候,书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把书从地上捡起,无意间看到最后一页的书皮上写着:密码是199745。密码?什么密码?我在山上的时候从书里看到过一些密码的知识,密码大致来说是为了保护一些东西而设立的,这密码是做什么用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算了,我索性不再去想,将书放进包袱里,瘫坐在石墩上,困意逐渐涌了出来,我只觉得双眼模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忽然,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座山顶,云端。这山的周围还有两座山,比我身处的这座山稍矮一些,身边云雾缭绕,别的倒也看的不太清楚,只觉得十分梦幻。 “你醒了?”轻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姑娘出现在我身后。 这姑娘那双犹如湖畔般轻灵动人的眼眸中含着浅浅的柔和笑意,她身着淡蓝色长裙,群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束住,一头青丝挽成如意髻,仅仅插了一支碧绿色的玉簪,虽然简单,却显得清新优雅。这姑娘踩着小步向我走来,此刻在我眼中她就像是一只蝴蝶,飞啊飞的,向我飞来。虽没有妆扮。却比以前在街上见到的姑娘美的多,真是不可方物。我入迷的看着。 “你叫什么名字?”她已然到了我的面前,开口问道。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不禁脸蛋发热,低下头去,没有答话。 她看我的样子,抿嘴轻笑,再次问我道:“你怎么不答我的问题?” “啊?我,我,那个,不是,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她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我一会。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燥意,说道:“在下,额,小生,我叫林英。”终于说了出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看到我的样子,再次轻笑,如果不是我硬咬着舌头,恐怕又他大爷的要入神了。 她笑完,对我说道:“林英,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再次看了看周围,道:“不知道,还请姑娘指教。” “这里是玉虚灵山。”玉虚灵山,我心中暗暗记下此地,不对啊,我不是在街上石墩子上睡着了吗?怎么会来到这玉虚灵山?我带着疑问正准备开口,只听这姑娘先开口道:“这里,是你的梦境!” “我的梦境?”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这里是你的梦境,你能在梦中来到这里,说明《原始天书》在你身上!”姑娘说道。 “的确在我身上,只是姑娘,我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我再次开口问道。“你不知你为何来此?你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来此?我本以为你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但听你所言,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来此,说明现在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但是你能来到此地,看来恐怕又要……”姑娘的话没有说完,我只觉得我浑身晃动。 “醒醒,醒醒,怎么在这睡着了,起来起来,别挡着我扫垃圾。” 我揉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对我说道。我连忙起身,让了开来。不对呀,我刚才是在玉虚灵山?不对,那只是个梦,但是他大爷的,那梦,怎么就那么真实呢?那姑娘最后说的啥来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等我继续想下来,肚子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天已经蒙蒙亮了,我闻到一股香味,那是,包子!我不顾一身的疲惫,向包子铺走过去。 “小伙子,吃什么包子?”一个中年妇女问我说。 “大肉馅的,还要豆沙馅的,各来五个。”我急声说道。 “十个包子?小伙子,你要不看看我这包子多大?”那妇女不确定地问我说道。 “不用看,各来五个先填填肚子。”我坐在一个桌子上,看到辣椒,立马把辣椒倒在一个油碟里,又加了一些醋,香,真香。包子没来,我先灌了一口辣椒醋。那中年妇女送来包子,看到我心满意足的样子,顿时目瞪口呆。 吃完包子,觉得已经吃了八成饱,拍了拍肚皮,打了个嗝。因为没人的缘故,那中年妇女走到我面前来收钱,我下意识的摸向平常装钱的口袋,不对,我身上没钱,钱都在那个卡里。我立马将包袱取了下来,背着妇女拿出书,又拿出那张卡,对妇女说道:“我身上没钱,但是这卡里有二十万,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拿出来,你知道取钱的方法吗?” 那妇女听我说此话,立刻一脸怒意对我说道:“我说小伙子,你没钱也不用骗我吧!”随后大声喊道:“老王,滚出来,这里有人吃霸王餐!” 我眨了几次眼的功夫,从屋里出来一个男人,只穿了条裤子,看了看我与那中年妇女,立刻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对着我说:“小子,敢来我这里吃霸王餐?你是嫌胳膊长了还是嫌腿长了?” “我没有吃霸王餐,”我指着那中年妇女说,“我跟她说了钱在我这卡里。” 那男人走到女中年妇女跟前,两个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你是说你不会用这张卡?” 我点了点头,说:“给我卡的人告诉我这卡里有二十万,但是他没告诉我怎么用的,就让我出来了。” 这男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道跟那个中年妇女说了些什么,说道:“我带着你去把卡里的钱取出来。” 说罢推着我,走到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不知道他点了什么,只听见里面一个女人说什么欢迎不欢迎的,还要我们注意安全。随后他将卡插进了一道缝里,点了前面的东西几下,说道:“密码!”“密码?什么密码?”我疑惑的看着他说道。 “尼特娘滴逗老子玩呢是吧?”这男人顿时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我听他这一吼,顿时想到最后一页书皮上写着:密码是199745。我便将密码告诉他。这男人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不吓唬吓唬你,你还真是不知道怕?”然后又点了前面的东西,只听见一声卧槽,然后那男的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点了点什么东西,然后让我出去,我没多想,便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出来了,对我问道:“那什么,看你一个孩子一个人在这边,你这边没什么亲戚吗?” 我正想跟他说我就住在这涂山上面,但是想想已经被师傅赶了下来,心中又悲又气,说道:“我不是在这边没有亲戚,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那男人一听我这样说,立马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父母……”。 我没等他说完就说道:“我没有父母!” 这男人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立马停止,连声道歉,将卡交到我手里,让我到包子铺里去。我到了包子铺,坐在椅子上。 没多会那男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小兄弟,你看你这一个人的也不容易,肚子饿了来吃俩包子,还差点让我们夫妻吓到,所以我们不收你钱了,对了,我看你不会用银行卡,就把你卡里的钱取出来两万,这两万现金你拿着,收好,别弄丢了,也别让人骗了。实不相瞒啊,小兄弟,今天是我们夫妻两人最后一天做包子了,不对,我们今天就关门了,这还有两笼包子,你要不嫌弃,就拿着路上吃吧。” 我抬着两大笼包子出了包子铺,心中对这夫妻二人充满了感激。 前面一个长发少年,年纪和我差不多大,蓬头垢面,满脸沧桑。他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喂,兄弟,不是,大哥,你是卖包子的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这不会是个乞丐吧? “大哥,我看你这有两笼包子,能送两个给我吃吗?我都两天没吃饭了。”那少年再次对我说道。我看他的样子怪可怜的,想起我也刚挨过饿,就拿出两个包子递给他,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这吃相真是没谁了。和我刚才的样子倒也有得一拼! “能再给两个吗?”那少年咀嚼着嘴里最后一口包子,对我说道。 第四章跳跳虎与殷天正 当我第五次给他包子,他吃完以后,终于没有再开口问我要包子,打了个饱嗝,对我笑笑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吃了你这么多包子!” 我应了一声,就抬起蒸笼准备离开。这时候。他拦着我,问我说:“大哥,你是卖包子的吗?我若日后有了钱,一定还你。” “不用了,这是我刚才路过包子铺,在里面吃完包子,那老板送我的!”我答道。 “还有这么好的事,包子铺在哪大哥?”他急声问道。 我告诉他 包子铺关门了,不做了,所以才送我两笼包子的时候,他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还没有吃饱?我这还有,要不你在拿点?”我问道。 他满脸不好意思地说:“大哥,不是我没吃饱,我是还有个朋友,也两天没吃饭了,他现在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听到他说的话,准备再拿几个包子给他,这时候,我问他道:“你们都没有家吗?” “没有家嘛!”他自嘲的学着我的话说了一遍,“大哥,我们有家,但是因为其中有很多事,不方便说出口。” 我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现在身上都没有钱?” 他苦笑一下,说:“有钱我有何至于如此。” “那我可以去你们那里暂住一段时间吗?我现在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该往哪去!”我试探着问道。 他一脸欢喜的说:“好啊,大哥,我们虽然吃不上喝不上,但是住的地方确实不错,你现在来吗?”我再次点了点头。 他带我走了不近的一段路,其间七转八转地经过不知道几个小巷子,终于走到一个叫做威尼斯水城的宾馆前面。我心中大吃一惊,这家伙饭都吃不上了,衣服一看就知道很多天没有洗了,怎么还能住这么好的地方?随后他的举动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他指了指宾馆旁边的另一个小巷子,笑道:“大哥,这巷子走到头,就到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巷子,体型稍微大点的人都不一定能走的过去,不由心中有些后悔,他没有察觉到我的神色,接着走,我跟在他的后面。巷子里漆黑一片,我甚至觉得我的鞋都湿了,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窜过,我吓的差点把蒸笼丢在地上。他听到我传出的声响,说道:“大哥,你怕老鼠吗?”原来是老鼠,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随口道:“不怕。” 终于我们走到了巷尾。“怎么样,大哥,这里还不错吧,我们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他得意地说道。我向前方看去,一间瓦房矗立在那,房顶的瓦七零八落,还有一扇门倒在门口的地上,窗口的蜘蛛网上粘着许多虫子,我瞪大眼睛,出神地说道:“不错,不错。”“大哥,进来吧!”他欢声说道,说完便进了屋去。我犹豫再三,看了看面前的蒸笼,挺着腰也跟了进去。 砰的一声我撞在一根木头上,疼的我丢下蒸笼,捂着头哎哟哎哟的叫着。他赶紧过来,扶着我的胳膊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啊,这房子年久失修,房梁上的木头掉下了一根,我忘了跟你说。” 我揉着头,没有理他。他扶着我坐到一个凳子上,我屁股刚接触到凳子的面,啪的一声,我又仰在地上。 此时,我又听到有人咀嚼食物的声音,“好吃,真好吃。” 我看到另一个一样蓬头垢面的人一边吃着我的包子,一边说着。 “大哥,你快起来,我,这,”他急不择言。 我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这位就是?” “对,这位就是我的朋友”他急忙接道。 我看着蹲在地上吃包子的那位,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感受:山下的钱,真重要!我和他看着地上的那位把最上面蒸笼里的包子都吃完了,问道:“对了,还没有请教你们的名字?” “大哥,我叫滕传……”他的话没说完,便被蹲在地上吃包子的那位打断,“他叫跳跳虎。” 蹲在地上吃包子的人说道。“你才叫跳跳虎!” 被唤作跳跳虎的这位立刻反驳道。我看到蹲在地上吃包子的那位给跳跳虎使了个眼色,跳跳虎立马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小哥,他叫跳跳虎,我叫,我叫殷天正。”殷天正站在我的面前说道。 我心中知道这人是对我有防备,却也没当回事,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英。” “林英小哥,你是卖包子的吗?”殷天正说道。 “林英大哥不是卖包子的,他是来我们这暂住的。”跳跳虎帮我答道。 “哦,那林英小哥为何来我们这暂住?”殷天正再次问我说。 “我没有家人,现在被师傅赶下山来,现在孤身一人,不知道去往何处,刚好碰到跳跳虎兄弟,所以来到这里。” 我交代道。殷天正显然没满足我之前的回答,又张口道:“师傅?不知道林兄弟师承何派?” “无门无派,就我和师傅两人,他将我从小养大,让我叫他师傅,我便叫他师傅!”我想到老头子,心中有些难受,语气稍带不满的说到。 殷天正听出我不耐烦的语气,说道:“那我就不问林兄弟是为何被赶下山的了,林兄弟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这里环境倒也不错,十分清静,很是适合居住。” 我听到他说的话,腹诽不已。我伸了个懒腰,打个了哈欠,疲惫感传遍全身。跳跳虎看到,立马将我带到一张床边。说是床,其实就是一个桌面,上面铺了窗帘,我满头黑线,但是架不住身体的疲惫,还是倒在上面,闭上眼,便睡着了。 “林英,你以后好自为之,记着千万别说出你有个师傅是我,也别透露出你与我住在涂山上,更万万不可将你包袱里的书给任何人看,你一定要记住。” 师傅此刻正在我的面前,背对着我说。“师傅,师傅!”我忙声喊道。 我看着师傅的背影,眼泪又不由自主的留下来,但是师傅并没有理我,身形慢慢消散,我慌忙向前抓去,想要抓住师傅,但是什么都没有抓住,却险些跌倒。我大叫一声,忽然醒来,又是梦!我醒来,发现跳跳虎与殷天正正站在我身边。 殷天正问道:“做恶梦了?”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 “那林小哥,你能说说你到底是何人吗?”此时我才看到殷天正正拿着我的《元始天书》说道。 “你翻我包袱?”我顿时气道,立刻起身,纵身一跳,跳到他面前,想要拿回我的书。 殷天正一个后空翻,躲过了我,说道:“林小哥,翻你包袱的事我实在抱歉,但是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为何会有此书,你回答我,我便将书给你。” 我想起梦中师傅对我说话,心中暗恨自己没用。张口道:“我师傅给我的!快把书给我。”没想到他真的把书交到我手里,并看了看了看跳跳虎,说道:“林小哥,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说,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什么太多的秘密,要不我们大家都把自己的事交代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完了跳跳虎和殷天正对我说的话,不对应该说是滕传虎,和殷孟。 原来他们一个是徽州滕家传字辈的唯一嫡子,一个是句荣毛山派的嫡传弟子。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纯粹是殷孟在毛山派呆的太闷,想出来闯荡闯荡,但是他师傅不让,他便偷偷溜了出来,但是觉得一个人出来太孤独,我觉得他应该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出来,他就叫上他师傅的挚友滕老先生的儿子,滕传虎一起溜了出来。起先滕传虎并不愿意出来,但架不住殷孟跟他说带他做生意,他们自己赚钱,闯出一片天地,架不住殷孟的忽悠,滕传虎跟了出来,便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同时,从他们口中我也了解到,原来这世间真的有道术。本来我是不信的,当我看到殷孟伸手掏出一道符纸,不点自燃,心中有些相信,但还是有些怀疑他耍小把戏。而后跳跳虎又让我回头,我看到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对,是女鬼的时候,我才真的相信了。这他大爷的,真的颠覆了我的认知。我又想起了师傅,想起了那个梦,我心中顿时怀疑师傅是不是也会道术,但是想起师傅在梦中说的不让我跟人提他的事,我就没说。他们又跟我说了我现在身上的《元始天书》。 原来,这本书是现在世间三大奇书之一,另外两本分别是《灵宝十经》和《道德真经》,《道德真经》在殷孟的毛山派,而《灵宝十经》就在滕家。但是这都是不传之密,它(多年以后我真没后悔我现在用这个字)俩与我说,这三本书随便一本出世,都会引起天下大乱,他们又推测我师傅应该也是高人中的高人。 听到这,我才明白过来呀,原来丫的小爷我也是身怀重宝的人啊,但是我书上的内容我啥也看不懂啊!我问了他俩,殷孟也耸了耸肩说他们也看不懂,若不是因为一个是唯一的嫡子,一个是嫡传弟子,必须要守护此书的缘故,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些事。还一个劲的嘱咐我让我千万不能透露出身上有这本书,否则不仅有杀身之祸,这世间从此也会大乱。这话都是他们的长辈当初对他们说的。他大爷的,听完以后我才算明白过来,这哪是重宝,分明是一个定时炸蛋,师傅这老东西真是坑死我了! 第五章初见捉鬼 我的脑海中回旋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事有蹊跷。看来师傅让我下山,也一定有他的深意。我的梦、《元始天书》以及我面前的这两个家伙,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就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好了的,也许,这他大爷的就是命中注定吧! 世上有鬼,有道术,民间阴阳术,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不能解释的存在,我心中也慢慢接受了这些事。但是殷孟还告诉了一句让我更加无语的话:世间有鬼没有神,荣华富贵靠个人。他解释说,鬼是确确实实存在,甚至地府也是存在的,但是却没有神的存在,起码他们不知道,或者说他们的师傅,以及师傅的师傅,老祖,都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神,非要说存在的神的话,可能也只有地府的那三位,但他们没说是哪三位,说是什么他们学道之人说的话可能会被鬼神窃听过去。 “有鬼没有神?那平常人们求神拜佛的,是为了什么?原来狗屁诸天神佛都是骗人的!但是,那你们道术是怎么来的呢?”我问了殷孟和滕传虎。 他俩听到我话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殷孟说:“没见过归没见过,虽然我们都说没有,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有些话你这种没有身份的人是不能乱说的!我们的道术大概都是集信仰之力啥的吧,反正我也不太清楚,我师傅都没明白,我上哪能知道去!” “那你们俩都会道术?”我问道。 “准确来说,我所学的才是道术,正统的毛山道法,供奉的是三清祖师,而小虎他们滕家,是结合各个时代,各门各派以及民间的土法子所成的独家阴阳术,别看他们不是正统,但是海纳百川,杂而不乱,倒也十分厉害,据我所知,我毛山第二人————我师叔,与滕老先生斗法,没撑十分钟,就败下阵来!”殷孟又接了话说道。 滕传虎听到他的话,立马得意道:“那是,我们滕家可是徽州现存三大阴阳世家中最强的一个,你们毛山掌门都不一定打的过我父亲。” “去你大爷的,我师叔那是学艺不精,换做我师傅,哼哼,够滕老先生喝一壶的!”殷孟立刻反驳道。 我看着这两家伙打起了嘴仗,没有说话,心中想着怎么能从他俩那学点道术。他们说了半天,也觉得口干舌燥,便停了下来。 我又问道:“那你们的道法啥的能教教我不?” 滕传虎当即拍了拍胸脯说道:“跟我学,我会的啥都能教你,不像他,教一半藏一半的!” “你大爷的瞎扯,我能教你的不也都教你了吗,那我们的秘术都是不传之秘,当然不能外传,而且现在没有恶鬼,凶怪,我上哪给你展示去,这一多半秘术都是对人没有用的,只有对邪物才有用!”殷孟不满的反驳道。 “就等你这句话呢,我用手机接了个单子,你懂得,有鬼捉鬼,没鬼说点他们听不懂的话!还有我滕家也都是不传之秘。”滕传虎义正言辞地说道。 “单子?什么单子?”我问道。 “你不想学道术吗?别多问了,明天就教你,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殷孟对我说道。 而后他俩又跟我说了些无吊二的话,便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说是要保存体力,修养一番,这两天饿的身体太虚了。不知道到了几点,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次睡觉倒是没有再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晨,他们问我有没有钱,说要洗刷一番。艰难地穿过巷子,我带他们到了威尼斯水城里开了房,期间差点吵起来,因为前台小姐说了句,“哪来的叫花子”。 我坐在床上,感受着一种叫做空调的东西吹来的冷气,把玩着滕传虎的爱疯手机,别说,手机这玩意还真有意思,能远距离通话,能看书,查东西,还能看一种叫做“电视剧”的影像。终于在我看完了一整部加速版的倚天屠龙记的时候,他们洗刷好了,我这时候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等他俩出来,哟呵,还别说,一个二个的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帅气程度都快赶上我一半了。话不多说,收拾好便带着我出门。结了账出了门我才发现,这他大爷的,都傍晚了,这两个家伙不会真的在那啥吧? 上了一辆出租车,滕传虎报了一个地址,就行驶过去,我从来没做过这东西,坐在车里,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十分新奇。滕传虎回头拍了我一下,努了努嘴,我看到司机一脸嫌弃的神色…… 终于在天完全黑透了的情况下到达了目的地,如果不是司机走错几次路的话,后来滕传虎一度怀疑司机是故意的。期间滕传虎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还好最终找了地方————启王路99994号。 下了车,迎面看到一栋被一个大院子包围的别墅。真大真好,我心里暗想到。我们三人走向前去,滕传虎说了声不好,便快速跑到别墅院子门前按门铃,殷孟也一脸忧色。 滕传虎按了很多遍门铃都不见有人开门,便跟我们说翻墙进去。“为什么要翻墙进去?等他们出来开门不好吗?”我看着他俩问道。 “他们恐怕在屋子里没办法出来了,别说这么多了,想办法翻进去!”殷孟沉声快速说道。 殷孟双腿一跃,踩着墙壁,双手攀住院子的栅栏,一个翻身进了屋子,滕传虎看了看我,从手中拿出三张符纸,用右手划了个十字,单盘式,席地而坐,符纸不点自燃,然后其口中念念有词,伸手指向了我,然后说:“已经给你通灵,你能看到一般鬼怪妖物了。”说完站起身来也一个闪身进了院中。 我看着这二人,这他大爷的,都是武林高手啊,我也不甘示弱,老鼠攀壁般地抓着栅栏也翻了进去。进去之后,他二人都不见了踪影,我看向别墅,别墅顶上竟然有一层黑气压着,这黑气像火焰一样,压在别墅顶上,还闪来闪去的。我顿时觉得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想着他们应该进了别墅里面,也向别墅里面跑去。 一进别墅,我就看到两个家伙一个手拿木剑,一个手执长鞭,对着屋内的一个女人冷眼看去。那女人旁边的地上还跪坐着一个女人,此时正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瑟瑟发抖,满脸泪水,哭声都没有发出来。 “再敢靠近一步,我便要了他们母子的命!”那女人指着地上的母子几乎吼叫着说。 此时我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她的脸上泛着条条黑线,满脸狰狞。 “放开他们,我不让你魂飞魄散!”殷孟阴沉着脸看向这女人,或者说女鬼。 说完便一小步一小步地向那女鬼走过去,那女鬼看到威胁无效,立刻抬手准备打向那母子,此时就见一颗石子打到她的手上,竟是滕传虎出手制止了那女鬼。然而那石子并没有落地,反而漂浮在空中,不停的摇晃着,那女鬼立刻捂头大叫。殷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准备用木剑制服女鬼,就在这时,忽然发生突变,漂浮在空中的石子直线落地,那女鬼挥袖一道成绳状的黑气向殷孟飞去,殷孟抬手挥剑打散黑气,但是另一道黑气却沿着胳膊绑住了他,他立刻挣扎,但却挣脱不开,滕传虎不知道口中念着什么,然后一脚踢向殷孟,殷孟被踢到在地,身上的黑气也被打散开来,这些场景都在眨眼间发生,让我呆在原地,瞪大眼睛出神。 女鬼看到滕传虎也冲了上来,不紧不慢地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竟然把自己的脖子折断在地。 那孩子的母亲惊叫一声,尖喊道:“吴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们?两个青瓜蛋子,也学别人出来驱鬼降妖?”随着女鬼的话声,那具身体轰然倒地,一个灵体飘在空中,身上散发出阵阵的红光。 “厉鬼?卧槽,小虎,这次真被你害惨了!”殷孟说道。 滕传虎也一脸难看之色,没有说话。随后女鬼手中汇集黑气,伸手抓向殷孟和滕传虎,滕传虎咬着牙,手中长鞭的散发的灵力极力抵抗着黑气,而殷孟却因为木剑落地被抓了过去,殷孟被黑气抓着脖子,睁大双眼,双脚猛蹬,却蹬不到地面。这时,那女鬼的另一只手抓向殷孟的胸部,就在我以为殷孟要被她杀死的时候,一道刺眼的黄芒闪过,我被刺的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女鬼一声惊叫,便没了动静。我睁开眼,黄芒散去,殷孟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滕传虎冲上去扶着他问道:“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还好有师傅的五雷符。”殷孟小声说道。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向他俩跑去,有些羞愧地问道:“你们没事吧?我什么忙也没帮到。” 滕传虎看着被称作吴妈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说道:“第一次都这样,你没给我们添麻烦也算是帮忙了!”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以及那母子,却见那孩子母亲也昏过去了,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吧。“那女鬼呢?被你们杀死了吗?”我又看着殷孟问道。“她都已经死了,又如何再死,她是被我师傅的符打的魂飞魄散了。”殷孟起身向那母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第六章接二连三的单子 我走到滕传虎旁边,发现他还盯着那个吴妈的尸体在看,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我张口问道:“在想什么?” “如果我们早点来她是不是就不会死?”滕传虎抬头反问我说道。 殷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赶紧收起你的慈悲心肠,若不是有我的五雷符我们今天都得死,哪还顾得上别人”,随后又对着我说道“你别管他, 他就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佛陀下凡呢!” 滕传虎没有搭理他。殷孟又对我说道:“英兄弟,过来帮我一下。”我走过去,他让我用两个手扶起母子俩,然后说道:“这母子俩收到的惊吓太大,可能魂出体外,没有意识的四处漂浮,如果真是那样,不及时救治,醒了以后会变成痴呆。记着我念的咒语,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念完以后他又跟我说这是安魂咒,我暗暗记住了这个咒语。回头又看向滕传虎,他此时嘴里也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他是在往生那保姆的生魂。”殷孟看着我说。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那对母子醒了,大概是因为安魂咒的原因,他们的情绪还算稳定,问了殷孟那女鬼哪去了,殷孟跟她说已经魂飞魄散,没想到她听到女鬼魂飞魄散的消息以后,竟然埋怨起我们来的太晚,要不然吴妈也不会死,差点没让我们偿命。我看到这女人现在的样子,心中顿时觉得,真是他大爷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后还说什么不愿意给钱,让我们赶紧滚出去。殷孟看到她这个样子,冷笑着说:“怎么,过河拆桥?你信不信我让这吴妈的魂魄回来掐死你!” 这女人听到这话,立马吓得不再说话,付了钱,我们别墅。我问殷孟那保姆的尸体怎么办,殷孟跟我说一个尸体,他们自己会解决的。滕传虎的心情还是不太好,我们俩也没有搭理他,我是认同殷孟的想法,尽了自己的能力,最后的结果是怎样,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自责,是没有用的。到了现在,我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说的接单子是捉鬼。 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又问殷孟:“你刚才说那女鬼是厉鬼,很厉害吗?我看你们两一起出手都打不过她啊!” “放屁,那是因为我们轻敌了,而且没有做足准备,早知道是厉鬼,起码得准备个几十张符,鸡血,道袍啥的”,然后他话锋一转又说“要是做足准备,单打独斗,我到也是能和她拼个半斤八两,加上小虎,怎么都得完虐她。” “行了,行了,别吹牛了,刚才命都差点没了,”我摆着手说。 殷孟当时就不愿意了,大声说道:“那可是厉鬼,厉鬼啊大哥,普通鬼差都不一定打得过的那种,你以为演电影呢?我和小虎都才16岁,换做别的差不多大的同龄修道人,只能欺负欺负凶灵。” “啥厉鬼凶灵的,有什么区别吗?”我问道。 “人死之后是生魂,因魂力太弱,没办法用阴气,可以说对人是毫无攻击力,而凶灵则是生魂后天修炼形成的,可以用阴气作乱一方,这种就是大都民间经常见到的鬼,而凶灵之后是,是什么来着,我给忘了。”殷孟介绍说道。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他又接着说道:“这厉鬼则与这些鬼不同,厉鬼往往都是生前死的太冤,冤气太重,不甘心轮回,便留在人间,修行500年,方可成厉鬼,这500年厉鬼身上的怨气,恨气不断帮助她修行,所以厉鬼很强,我能和她打个半斤八两,不分你我已经是很厉害了知道不?。” “还有一种是人为制造的厉鬼。”滕传虎补充道。“人为制造?”我发出一声疑问。“对,还有人为的,有些歪门邪道专捉孤魂野鬼,用邪术将他们制造成厉鬼,供自己差遣。”殷孟补充道。果然,鬼怪远没有人心可怕! 随着一声尖响,司机刹住了车,我撞到司机的座位后面,我赶紧抬头看向前方,啥也没有啊?还以为出车祸了。 “你们三个小东西,年纪轻轻的胡言乱语,一会凶灵,一会厉鬼,怎么着,想吓唬我不给钱啊?就到这里,赶紧给钱下车!”司机回头看着我们三个,一脸不爽地说道。 我是真想上去给他丫的两个大嘴巴子,我看着滕传虎也一脸怒色,倒是殷孟满脸奸笑,说道:“英兄弟,给我一百,我亲自给这个大哥。” 我没明白怎么回事,便从身上抽出一张红票子递给殷孟,殷孟拿着钱又伸手递给司机,然后司机找了钱给我们,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司机说了声神经病,又让我们赶紧下车,我们下了车来。 “你刚才拍他做什么?”我问殷孟。 “这他大爷的鸟人,刚才凶我们,我刚才付钱的时候拍灭了他肩膀上的一团阳火,最近这段时间,他是不想见鬼也得见鬼咯,他不是说我们吓唬他吗?哼哼,那就让他就受受惊吓,无知!”殷孟阴笑着说。 滕传虎也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刚才在他车上也放了聚阴符。” 殷孟顿时哈哈大笑。虽然我不懂聚阴符是干啥的,但是看殷孟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好东西,心想着这司机最近要倒霉了。 殷孟看到滕传虎此刻已经不再垂头丧气,他也神色大好,吹着小曲说道:“要不今天我们去开心开心?” “别得瑟,在车上我又接了个单子。”滕传虎拿着手机对殷孟说道。 殷孟顿时不满意了,但也没办法,毕竟用他的话来说他毛山弟子,以除魔降妖,捉鬼驱邪为天职。然后我们又打了车回到住处,这次我们没有在说些灵异的话。 刚回来殷孟就躺在他的木板上闭目养神,滕传虎时而拿着毛笔画着,时而咬破自己的中指,把中指的血抹到符纸上。我想跟他学学,但是他说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能学的会的,让我先看,处理完这个单子在细细教我,我便没有再说什么,跑到殷孟头上放了个屁,殷孟此刻已经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我心满意足的吃了个包子,到了我的桌子上睡觉。 忽然我被一股臭气熏醒,发现天已经亮了,就听见滕传虎说:“你们两还真是臭味相投啊!”“啥,他昨天也这样对我了?”殷孟直接吼道。我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趁他不注意,一个蹬腿,把他踢到在地,他还想冲过来报复,被滕传虎拦下,说道:“快洗脸吃点东西走了。”话不多说,我们到了市区。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叫蚌蚌市,说是以前生产珍珠,所以又被称为珍城。这次的单子在市区里的大学城,一个叫做蚌蚌经济技术职业学院的大学。我们在校门口,打电话找到联系人,是一个胸特别大,身材呈S形的中年女人。这女人看到我们三个毛头小子,眼神中透着不屑的神情,滕传虎当即不爽,问她要了一根头发,然后控制着她,小小的捉弄了她————打了自己的脸两下,她竟也不受自己控制地打了自己脸两下,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三个,便带我们进学院。这时候,我看到一个推销冷冻食品的业务员正在和门卫商量让他进去,就在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跑到我们身后,对门卫小声说我们一起的,联系人和前面两二货都没有发现,还在向学院里面走着。那门卫走到联系人那里,应该是要询问吧。这时,那业务员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摆了摆手没有接,他又放到烟盒里说道:“老弟,我们也不容易,看刚才那个系主任出来接你们,你们这都是有身份的人啊,我们干这行的东跑西跑也赚不到钱,每个月还要还几千的房贷,等会你就跟系主任说一声我们一起的行不?” 我也不知道啥房贷不房贷的,但是听说一个月要拿出去几千,觉得挺不容易,想让他跟着进来,但是一想我们这是抓鬼,他跟着进来会不会有麻烦啊,我看着他哀求的模样,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家伙可千万别坏了事。 这时候门卫和系主任说完,系主任跑过来说道:“你和他们是一起的?我说林浩,你一个业务员你跟着瞎参合什么,赶紧走。” 林浩又一脸哀求的看着,我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啥,您是系主任是吧,他的确是和我们一起的,说着我给殷孟和滕传虎使了个眼色。” 他们看到了我的眼色,都没有再说话。 事后我得知这俩小子早听到我和林浩之间的对话了。 系主任又问道:“真的假的?林浩你还会抓鬼?”“抓~鬼?对,我会,我说是来推销鸡腿,其实是暗中来抓鬼来的,本来不想让你们知道,但是没办法,不告诉你你不让我进去啊!”林浩装的有模有样的,挺胸抬头说道。 系主任带我们走了很远一段路,来到了一栋楼的后面,一个杂草丛生,满是星星散散垃圾的地方,因为是夏天的缘故,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林浩呢?”系主任回头看向我们而后问道。 “那什么,他去别的地方看看,调查调查。”我敷衍着道。 “哦,别的地方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里,这里因为靠近宿舍楼,所以垃圾很多。以前倒是没什么,但是就从上个月开始一个女学生跟我说这里晚上有奇怪的叫声,我开始没当回事,因为是夏天,我还以为是动物,但是后来一个接一个的学生向我反映这里有奇怪的叫声,我就反映上级,带人过来查,我们也没查出来什么,就派了两个门卫夜里过来看着,没想到那两个门卫当天晚上就失踪了,我们校方打电话到他们家里,他们家里也说没有回家,直到72小时后还没有在学校现身,我们校方就报了警,结果这一报警,不得了,他们竟然死在了杂草堆里,尸体都开始发臭,哦,对了,尸检报告上说一个是被活活吓死的,另一个死因不详,我们知道的就这些。”系主任说了很长一段,说着脸色还带着恐惧的神色。 我看着殷孟和滕传虎在对着眼色,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些什么,然后说道:“食堂在哪里,吃饭免费吗?” 我是当场无语了,这两个家伙,真是他大爷的不知道怎么说。 我猜系主任会不会又把我们当成骗子了。殷孟看到系主任神色不对,立刻说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夏天,日精太盛,白天看不出来什么,我们晚上再过来。” 系主任听说了他们的话,得知晚上会过来,神色恢复了正常,说:“食堂不管饭的,你们拿我的卡去吃吧,处理好了再把卡给我。”殷孟伸手,把卡抢到了手中,带着我俩去了食堂。又是卡,难道山下的卡是万能的?路上我问殷孟是不是来过这里,怎么知道食堂在哪,没想到这家伙竟说刚才过来的时候别的没看,他和滕传虎就一直在找食堂。 到了食堂,吃过午饭,这俩小子又找到系主任,忽悠系主任说他们今年都是高一的学生,想体验体验上大学的感觉。系主任带我们进了一间教室,我们坐在最后一排,这两小子扫视着各个位置上的20来岁的妙龄女子,或者说小姐姐。一直看到放学。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又刷着系主任的卡吃过饭,我们静静的等着天黑。 第七章刺猬精 我们坐在食堂里,他俩玩着手机,我坐在他俩旁边看他俩玩手机,他们在联机玩五子棋的游戏,我知道了规则之后觉得这游戏还挺有意思,终于滕传虎败下阵来,然后换我,一番对弈。 “卧槽,英兄弟,你还真是个天才啊,我居然输了。”殷孟震惊地说道。 滕传虎伸手想把他手机拿过来,结果殷孟非要再和我对弈一局,我瞥了他一眼,说:“天天英兄弟英兄弟的,叫的我都别扭,要不这样吧,我们在来一局,我若输了我以后叫你孟哥,你输了就叫我英哥吧。” 过了三分钟,“英兄弟……”殷孟话没说完,我打断他,拉长声音嗯了一声,然后他无奈叫了一声英哥。我大为得意,滕传虎忍不住了,看着我得意的样子,说道:“来来来,咱俩来一局,我输了我也叫你英哥。”又是三分钟过后,“英哥。”滕传虎一脸不服的叫道。然后非要与我再来一局,我满意的应了一声,然后拒绝。我们打了一番嘴仗,确定了以后他俩都得叫我英哥。 叮叮咚咚,学院里想起一阵铃声,然后我看到系主任从门外向我们走来。 “学生的晚自习已经开始了,天也已经黑了,三位能行动了吗?怎么没看到那林浩?”系主任问我们。 她话音刚落,林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家伙居然还没走。 “系主任,我在这呢。”林浩答话道。 “走吧。”殷孟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随后系主任又带我们到了这块荒地这,但她只在荒地边缘,就停了下来,给我们三个叫呼机的东西,就离开了,离开前还说他们校方领导在宿舍楼上看着我们行动,言外之意就不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骗子呗! 我们倒也没有在意,殷孟看着林浩,问:“你还不走在这呆着想见见鬼?” “我说各位,这人都走了,呼机你们也都没打开,你们就都别装了,都是出来混饭吃的,这世界上哪来的鬼?我以后还要经常出入这个学院,所以得和你们一起。”林浩说道 。得,又是一个无神论者!殷孟问完也没有再管他,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等他穿在身上,才看清原来是一件道袍,还别说,虽说这小子身板不够,但是可能是正统毛山弟子的缘故,穿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然后拿出一把木剑丢给我,说道:“这把剑你拿着,注意安全。”我刚接过木剑,滕传虎手里拿着几张符走到我面前,在我胸前、背后、头顶各贴了一张,然后又给我通了灵,开了眼。 林浩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说:“哟呵,哥几个,装,不是,弄的还挺像的啊!”殷孟和滕传虎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走进荒地,我紧随其后,林浩也跟了上来。我知道他是无神论者后就没有再跟他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不亲眼见见,永远都不会相信,但是一见又可能会在人生中留下阴影。 进了荒地里面,臭味扑鼻而来,林浩捏住鼻子,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毅然决然地跟了上来。我们也捂住鼻子在荒地里走了一会,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殷孟和滕传虎都表示很奇怪,并没有察觉到阴气,但是根据那系主任所说,这里肯定是不正常,一时间没了头绪。站了半饷,我们都有点累了,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空地蹲了下来。林浩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腰后支撑着地面。抱怨道:“哥几个,差不多得了,大不了出去就说鬼看到我们来了就已经逃了,在这待着真受罪,嗅觉都快失灵了。” 殷孟和滕传虎听到他的话再次给个白眼,忽然殷孟说道:“嗅觉,嗅觉,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骚味。” “我说小兄弟,你不看看这什么地方,我刚才还看到了几个充气“娃娃”,有骚味不正常吗?”林浩又抱怨道。 “不对,不是平常的骚味。”殷孟低着头神经兮兮地说道。 “骚味,嗯?你是说?”滕传虎问向殷孟道。 “这骚味是妖气,妖怪的骚味!”滕传虎和殷孟同时说道。 啥?妖怪,我听到他们的话顿时又吃了一惊,这刚见过鬼,现在又要见妖了?林浩对他俩已经无语了,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 殷孟伸手向包裹里掏去,掏了半天,嘴里嘟囔着:“我寻妖尺哪去了?” 滕传虎听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也掏向自己的包裹,林浩撒了泡尿的功夫,滕传虎拿出一根金色的丝线,看到撒完尿的林浩,走上前去,把金色的丝线缠绕在林浩手中,林浩一看自己的食指被缠上丝线,立马问道:“卧槽,小兄弟,你这是干啥?” 这时,殷孟走了过来,着着林浩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手成刀状打在林浩的后颈,林浩昏了过去。滕传虎看林浩昏了过去,接着从腰间拿出一根针,刺破林浩的食指,血立刻流了出来,奇怪的是血没有低落到地上,全都浸入了丝线,然后滕传虎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他的手向空中一抓,他的手接着泛出一道蓝光,双手抖动着伸向林浩的鼻子,不知道林浩吸入了什么,接着林浩竟然自己走了起来,闭着眼睛缓缓地朝着北边走去。我们跟在林浩的身后,我想问些什么,刚张开嘴就被滕传虎捂住,给了我一个嘘的手势,这次这个我能看的懂了,他这是让我别说话。跟着林浩走了大约5分钟的样子,我们到了荒地北部的边缘,然后林浩趴在地上,不停的扒拉着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个洞,被两块石头盖住一边的洞。 滕传虎看到以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三根细香,用手一指,那香燃了起来。我一定要学会不用火点燃东西的道术,看着太他大爷的有视觉冲击感了。滕传虎又把香在在林浩面前晃了晃,然后解开金丝线,丢在了地上。殷孟此时又从身上拿出一块镜子,后来我知道这个叫做照妖镜。殷孟双手的食指中指各抵住照妖镜一端,对准月亮,然后又将镜子照向土洞,只见一道黄芒砰一声打向洞内,不多一时,洞内传出人咳嗽的声音,只见一只刺猬从洞内出来。只听这刺猬口吐人言:“你们是什么人?” “刺猬精?”殷孟疑问道。 刺猬一见穿道袍的殷孟,顿时用身上的刺把自己包裹起来。我因为开了眼,只感觉这刺猬身上的刺有种灵压散发出来,我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殷孟木剑一挥,说道:“畜生,为何害人?” “雨女无瓜!”刺猬大声喊道。 “它说的啥?”滕传虎问道。 “与你无关!”殷孟眼睛盯着刺猬和滕传虎说道。 “与我无关?那你解决,他大爷的!”滕传虎不满的说道。 “我说这畜生说的是与你无关。”殷孟再次说道。 滕传虎也把长鞭拿在手中,和这刺猬精说道:“你都害人了还与我无关?” 刺猬接着传出人咳嗽的声音,然后向殷孟滚了过来,殷孟挥剑砍去,只看到这刺猬被打飞出去,殷孟接着挥剑,向刺猬刺去,这刺猬又是一滚躲了开来,但是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滕传虎对着鞭子吹了口气,挑衅的看向殷孟,殷孟没理他,念了一段咒语。 “毛山镇妖咒?你是毛山弟子?”刺猬此时的语气惊慌起来。 殷孟没有留手,一道黄符打了过去,轰然一声,刺猬化为了无有。然后殷孟也拍了拍手,得意的看向滕传虎。我拍了拍昏迷的林浩,这家伙问我怎么自己昏了过去,我回答说你应该是困的。就在我们起身欲走的时候,又听见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你们站住。” 我们急忙寻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哟,还有一只野猪精,正好一起灭了。”殷孟说道。 野猪同样口吐人言问道:“我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何要杀我?” “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殷孟反问道。 野猪又说:“我打不过你们,如果真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岂会出来送死?”你还别说,确实是这个理儿。 “那你又因为什么何事喊住我们?”滕传虎问道。 这时我身边的林浩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 说完就晕了过去,我对着他身边念了遍安魂咒。 “我出来是因为我觉得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乱作杀孽。”野猪说道。 殷孟哈哈笑了起来,正准备说话,被滕传虎抢先一步,问道:“你说你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那前段时间杀人的是这只刺猬吧?他杀人,我们替天行道灭了他,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 野猪说:“不错,人的确是他杀的,但是你们并不知事情缘由。” 我们都没有说话,等着野猪接着说。“我与小薇就是你们杀死的刺猬在这里修行也有一百多年了,这期间我们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驱逐了几只凶灵,但是就在日前,几个学生走了进来,抓了小薇的孩子,有一只还被他们当场摔死,小薇与我当时正在与凶灵斗法,分身无术,我们帮他们驱鬼,而他们却恩将仇报,几位能告诉我这又是何说法吗?” 我们听到这话,再次陷入沉默。刺猬精驱鬼护人,而人却抓住她的孩子,杀死她的孩子,是啊,这难道他大爷的就是对的吗?这难道就不伤天害理吗?一时间没人说话。 而后又是殷孟打破了平静,说道:“即使这样,她也不该乱杀无辜,杀死夜里看过来看护的门卫。” 野猪看着殷孟又说:“那是因为那两个门卫也心生歹念,发现了出来祭子的小薇,竟然想捉住她,做成食物,食她入肚,如果她没有修为,如果她不反抗,难道就该被那两个门卫抓住杀死吗?该吗?” 听到这里,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动物也有感情,更何况是修炼成精的动物,他们起先并没有作恶,反而安静的再次修炼,过着不入人世的生活,结果却被人打破了这种平静,最后一家全死,这,又有何道理呢?我不知道殷孟和滕传虎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心中却已经深深的讨厌起了这所学校,以及这所学校里人的丑恶嘴脸。想到这,我竟然没忍住的哭了出来。 殷孟和滕传虎看着我,殷孟说道:“英兄……,英哥,你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就你有出息!”我哭着反驳道。 滕传虎对我说:“我们也是不知事情原委,所以做了错事,而且我们是人,既然刺猬精能为了孩子,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死人,我们也必须为了保护人,而杀死他们。不管是好人坏人,他们自有自己的报应,轮不到她动手报仇,既然报仇了,那就是伤天害理,我们理应灭了她。”我并没有因为滕传虎的话而想开,反而更加觉得人往往没有动物品性单纯。 微风带着臭味吹过来,但我们都没有在捂住鼻子,可能是嗅觉已经麻木,也可能是心里不安。我不知道野猪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我再次听到学院的铃声,殷孟拉着我的胳膊,滕传虎拖着林浩向外面走去,我听着这铃声,觉得既是刺猬精一家的丧乐,也觉得是这所学校自己所敲响的丧钟。 第八章易学与五弊三缺 我们从荒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了,抬头看到宿舍楼里的校方领导,他们笑着看着着我们,笑容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肮脏。 等我们把单子结交完出了学校,林浩依然没醒过来,还在昏睡,我们仨他大爷的也没心情管他,考虑到还是夏天,不会感冒,又是在学校附近,昏睡也没什么危险,随手把他丢在了学校门外的一个墙角,然后殷孟头前走着,带我们进了一家沙县小吃。进了屋子,看到屋内的装修是绿色搭配黑色,显得简单,舒适,清凉,夏天来这里真真是极好的。待我们坐倒,殷孟点了几个小菜,一箱啤酒,我们就坐下,打开了话匣子。 “英哥,你今天好像感悟挺多的呀,你说你也就和我们差不多大,一个少年,你咋就想这么多呢?”殷孟喝了一口啤酒,长长的哈了一口气说道。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看他喝的很惬意,也随手拿出一瓶啤酒,用一个弹脑瓜蹦的手势弹开了瓶上的盖子。 滕传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说:“厉害呀,英哥,你这招教教我呗!” “他那是指力大,又没什么技术,怎么教你?”殷孟吃着嘴里的鸡腿,一边吃一边说道。 然后我就看到他眼珠一转,又说:“英哥,我们再打个赌呗!” “什么赌?”我问道。殷孟接着说道:“你信不信我能不用吸管,手也不碰啤酒瓶子,还不让啤酒瓶子移动,就能喝到瓶子里的酒,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得喊我孟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瓶子,问道:“你不会用道术吧?” “你想哪去了,我现在的道术根本就做不到,那我也保证不用道术行了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到他拿着另一个啤酒瓶子向他喝了一口的啤酒瓶子砸去,随着砰一声,打开的啤酒瓶子里的酒,自动的冒了出来,我也试了一下,还真他大爷的可以,我喝了一口啤酒,咽到喉咙的时候全都吐了出来,这东西这么难喝? “原来你还不会喝啤酒啊,得了,先叫声孟哥听听!”殷孟猥琐地说道。 我没有叫出口,殷孟也到没有在意,说道:“那扯平了,以后你就叫我老孟,我叫你老林,行吧!” 我正准备说好的时候,就看见滕传虎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一瓶啤酒,此刻正要拿着没打开的瓶子砸向打开了的啤酒瓶子。也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脸上就传来一丝痛感。 “卧槽,你小子要死啊!”殷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桌子底下,正从桌子底下钻上来说道。我看向滕传虎,这他大爷的他此刻还蒙在原地,没有动弹,最让我心里难受的是这小子居然没有受伤。 后来,我被送去了医院,医生给我抹了点消毒水,还告诉我说,我脸上以后可能要留个疤痕了。我又一度有想掐死滕传虎的冲动,但是我掐他,他居然也没有还手反抗,站在那里让我掐,我看这情况,知道这小子也是心里有愧,便放开手来,没有再提此事,只能心里哀叹:小爷我年纪轻轻就破了相了。 凌晨的马路上,站着我们三个人和几十个啤酒瓶子。等我再醒来,已经是天亮了,我睡在自己的桌面上,那两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我站起身来,差点摔倒,浑身无力啊,就在此时我看到一根鸡毛从门外飘向屋内。奇怪的是那根鸡毛不像是风吹的,而是有自己的轨迹,而后鸡毛落在了殷孟的脸上。我急忙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就在我伸手准备拿起殷孟脸上鸡毛的时候,这小子居然醒了,然后一脸惊恐,吐了我一脸口水,我当场愣在原地,手也僵直着,保持着那个姿势。 滕传虎也被吵醒,看向我们,然后说:“卧槽,英,啊不是,老林,你这是想干啥呀?你不会暗恋老孟这小子吧!” 我被老孟吐了一脸口水,又被这小子一气,差点没过去了。我用袖子擦了擦脸,指着落在地上的鸡毛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殷孟看到鸡毛,顿时脸色一变,没有说话。小虎看着老孟说:“你不看看出啥事了?”。 然后就看到老孟拿起鸡毛,掐了一段指诀,入定起来。 而后小虎和我解释说,这是他们毛山派的鸡毛信,不管多远,这鸡毛都会很快寻找到被找的人,具体多快,他说他也不清楚,而一旦毛山出了鸡毛信,就说明肯定有十万火急的事。接着就听老孟叹了一口了不爽说:“我要回去了。” “出啥事了,这我们还没干出啥成就呢,就要回去了?”小虎也有点低落地说道。 老孟接着说:“有易学弟子到我毛山,要与我毛山论道。” “论道?论什么道?”我问道。 小虎回答我说论道就是比试道法,会有文斗和武斗。“那易学是《周易》吗?”我又问道。 《周易》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最早的占筮之书。 “是也不是,或者说不全是,”老孟向我介绍说。 原来《易经》是有三本,《周易》是传世的一本,还有两种《易经》分别是《连山易》和《归葬易》,《连山易》是神农时代的《易》,所画八卦的位置,和《周易》的八卦位置是不一样的。而黄帝时代的《易》为《归葬易》。《连山易》以艮卦开始,而《归葬易》以坤卦开始,到了周文王时代的《周易》则是以乾卦开始。现在的人讲《易经》往往只知道一本《周易》,因为《连山易》和《归葬易》已经失传,但也不完全是,像医药,堪舆,还有道家一些东西,都是《连山易》和《归葬易》两者的结合。《易经》包括了三大原则,就是:变易、简易、不易。这些都是浅显的易学总结,老孟知道的也不多。后来老孟又告诉我,易学弟子都有五弊三缺。原来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鳏是指,无妻或丧妻的男人。寡是寡妇。孤是,幼年死去父亲或父母双亡。独则是,年老之后,无子女承欢膝下,残就是身体残缺,残废。因为这个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规则,易学弟子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是要遭到上天惩罚。天道昭昭,因果循环。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听完老孟的话,我不禁感叹良多。而后又问他,既然他们窥得天机,你们怎么论的过他们呢?老孟义正言辞地说:“凭他们窥的不够多,也凭我毛山的道法!” 老孟随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要离开,我想送他,结果却被他拦住,他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后来,他就从我这拿了一千块,离开了。看到他离开,我哭了,心里十分的难受,我那一千块啊!不过好在还有小虎在。然后我发现小虎不知道哪去了,我心中有些慌了,这小子不会也走了吧,回到屋里,原来这小子在再数我的钱!他看到我进屋来,说道:“老林,你这还有一万九千四百二十块,那小子走了,要不我们去换身衣服去?” 随后小虎带我来到一条步行街,叫小西门步行街,这条街上全都是卖衣服鞋子的,花样种类极多,我看的目不暇接。历经半个小时后,花了我三千多。小虎穿着一件白色的格子衫,一条深黑色的布裤,还有白色的叫啥运动鞋的。真是一身衣服,一种风格啊,这小子现在俨然有一种都市丽人的感觉,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装着他的外套,说是马上秋天了,我他大爷的。再看看我,我腿上穿着一条印着牛魔王的蓝色短裤,身上穿着大花长袖的套头。我问小虎好看吗,他捂着脸说好看。 我看到路边很多女生对我指指点点还对我笑,我猜可能她们都是被哥的帅气所感染了吧!我又看向小虎,发现他正看着近处一个女生出神,我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你小子这么好色,光天化日盯着人家女生看。” 他没有理我,随后我与他一起盯着看。这个女生,清澈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暂无暇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她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买衣服的时候小虎给我介绍了各种衣服的款式)脚上穿着小皮靴,最重要的是她穿的裤子已经露出了大腿,我暗想现在的女生是真他大爷的开放,后来我得知这种裤子叫超短裤。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小虎已经走向这个女生,然后我也走向这个女生,刚走近这个女生,我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凉意! “滕小虎?好土的名字啊,还有你的搭讪方式也很土哦,”我听见那个女生说道,“我叫朱悦悦。” 第九章阴气 我听着名字叫朱悦悦的女生和小虎说着话,脑子在急速旋转,这熟悉的凉意,到底是啥呢,到底是,是阴气!我忽然想起来了,这女生身上有阴气,那不对呀,我都能感知到,小虎没道理感知不到的,可是看他现在一副猪手男的样子,我心中暗暗担心起来,这小子不会因为泡妞,连自己是谁、干啥的都忘了吧? 就在我思量间,朱悦悦已经和小虎说完了话,准备走了,她刚走两布,又被小虎叫住:“悦悦,你看要不,那个啥,我们,我们加个qq吧!” qq,好像是一个聊天用的软件吧?我记着我在这小子手机上看到过。 只见朱悦悦捂嘴轻笑说道:“现在谁还用qq,有微信吗,加个微信吧。 “有的,有的,”小虎急忙说道然后拿出手机,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朱悦悦就离开了。她刚离开我就没给小虎好语气:“怎么着,看上人家了?” 小虎还在看着朱悦悦的背影愣神,一边看着,一边点头,而后他有回过神来,随机摇头,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说道:“你小子不会真以为我是色狼吧?” 我呆呆的看着他,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说他早就看出朱悦悦不对劲,所以才故意搭讪,还让我不要把他想的太猥琐。“行了,衣服也买了,买点吃的,咱回去吧,回去我教你点东西。”小虎提着手提袋走在我前面说道。后来我们俩因为吃什么争论了半晌,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中午。 “符是沟通人与鬼神的秘密法宝,所以绝对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画的时候有种说法叫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画符的方法成百上千,有的要掐决存想神灵随笔而来,有的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就是在铺纸研墨,运笔等方面都有讲究,若是每一步都按照规矩来,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足可以让人头晕目眩,所以学画符,要有足够的耐心,画符也能修炼心境。”小虎没喘气地说了这一大段。 我看着他准备画符,没有说话,怕打扰到他。小虎看我正聚精会神地看他,又接着说道:“画符要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还要净身、净面、净手、漱口,用具毛笔、水墨、朱砂、黄纸、砚台都是一样不能少的,有时候为了使效果更强,还要上香跪拜,祝告天地,并将需要祈求之事表达出来,祝告完毕,取出纸墨朱砂,正襟危坐,存思运气,一鼓作气画出所要画之符,中间不可以有任何间断停顿,画符时要运气于符中,同时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此外,不执笔的左手也是有任务的,需要配合作出一些手势,这样可以汲取日月阴阳之气,引气入符,驱邪伏鬼,增加符的灵验性。” 如果他后来没说这些都是对于入门者而言的话,我想我不会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会,抖了抖脸说道:“我说老林,你咋力气这么大?”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自知无趣,便又站在桌前,拿起毛笔,说道:“自古以来,符咒派别不少,但各拜其祖师,有所不同,我画的这张符,是六丁六甲神符中的甲子符!” 小虎说完右手无名指从中指指背指过,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拇指、小拇指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然后拿起放右肩上约一尺处,然后挥起毛笔,如行云流水般画完了六丁六甲甲子符。他画完后让我来,我想起他的指决,结果手都快抽筋了,也捏不出指决,他说我笨,后来教了我一个练指决的手势,就是拿出双手,一手做二,一手做八,然后两手互换指势。终于在他睡了一觉醒来后,我终于可以双手二八互换熟练。这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 这小子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猪,中午吃过午饭睡了一觉醒来又饿了,推着我就要上街吃饭,我因为练了一下午的指势,费神费力,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同意下来,去了街上。 6点多的街头,清风拂面,车来车往,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有的是刚下班,有的是手里提着菜急匆匆地走着,还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我看着夕阳,看着街上,心里觉得十分舒畅,这时候心里又想起了师傅,不知道这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我买菜洗衣,他吃什么穿什么。 小虎带我去吃了牛肉汤,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汤,我们连喝了两大碗后还不过瘾,又叫了两碗,我看着小虎嘴里咀嚼着烧饼,一口烧饼一口汤,我也不甘示弱,照他的样子吃起来,你别说,真他大爷的过瘾!带着快要撑爆了的肚子,我们出了这家店。小虎嘴里小声说着:“原来牛肉汤也很好喝,能有地方住也很幸福,累了能坐上出租车也很好。”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现在很满足,很开心,我,也一样。 我和小虎在街头晃悠,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想这样晃晃悠悠的走,看看人,看看店,听着小虎向我介绍这山下各种东西,我听的津津有味。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完全黑透了,然后小虎话音一落,便带我走到一个少有人来到的角落,拿出一根长长的头发,又拿出 一道符,接着捏指,口中念念有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在他旁边静静的等,等了几分钟,他突然停下来,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子,不知道在地上画些什么。然后我又听到他说:“铭居小区?” 接着他带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问他在干什么,他没说,我就打开车窗看窗外的景色。车上了一座大桥,桥下的的河水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彩色的波澜,我还看到有很多人在跳舞,小虎说这叫广场舞,别说,跳的还挺好看。就在我沉浸在看窗外景色的时候,车忽然停了,我付了钱,小虎直接冲下车去,我赶紧跟在他后面。这家伙冲进了一个小区,看了看周围,然后又拿出石子在地上画着,画完随即把石子一丢,跟我说:“知道上午我们见到的那个女生为什么不对劲吗?” “你说朱悦悦?”我问道。 小虎点了点头说:她身上的确是有阴气,而且那阴气是被人用特殊手段种下的,当时我就发现了,但是这些事她自己肯定是不知道,所以我当时就决定晚上调查。”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不像是想泡妞而找的借口,而且我下午也感受到了那种阴气,我就问他要怎么做,他给了我他画的那张六丁六甲甲子符,让我碰到危险就拿出这张符,保护好自己,别给他添麻烦就行,当时他大爷的给我气的,如果目光能吃人,他滕家可能都不够我吃的。但是又想到事实的确如此,没有反驳,跟在他身后。我们来到10#的楼前,小虎带着我爬了上去。到了9楼的时候,小虎停了下来,我看了看门牌号:988。又看向左边的门牌号:913,右边的门牌号:915,我寻思着这家怎么会叫988呢?没等我想完,小虎大力地敲着988的门。接着门开了,我一看居然是朱悦悦,当场我就震惊了!随后又释然。 “怎么是你们?”朱悦悦张开殷桃小嘴问道。 “哦,那啥,悦悦,我看了你微信朋友圈有个定位,位置是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找你。”小虎有些害羞地说道。 就在这时,屋里又走出一个高挑的女生,这个女生穿着一件内裤,一件内衣就走了出来,但我和小虎对她没有丝毫的躁动,因为这个女生全身泛白,异样的白,胳膊上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动物,显得极其妖异,最让人难受的是她的胸口有很多疤痕,一道连着一道,看的我是头皮发麻。 她问在朱悦悦:“悦,这两位是?”“我们是悦悦的朋友。”小虎答话道。 “朋友?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欢迎外人!”这个女生听完小虎的话轻蔑地笑着说道。 “欣儿,我跟他们不熟的,我这就赶他们走。”朱悦悦看着被她叫做欣儿的女生,脸上露出难看的神色,对我们说道:“你们快离开这里,以后再来我们就不要联系了。”她一边说一边对我们使着眼色。 小虎看着她,面露愁容,但他随即好像想到什么,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先走,你明天到威尼斯水城找我好吗?”朱悦悦没有应他,脸色依旧很看地看着欣儿。 我和小虎下了楼,我看他脸色一直都不好看,也没有多话。我们坐着电梯下到一楼,然后出了小区。在出小区的那一刻,小虎抬头向楼上看去,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那个欣儿此刻正在楼上看着我们,嘴里吐着香烟,一脸阴沉地笑着,然后她打开窗户丢出烟头,不再露面。 这时候,一个人撞到我和小虎,我和小虎回过神来,看着前面的人。“不好意思,两位,我赶时间!”他道了一声歉,就抽身要走。 就在他的肩膀擦过小虎肩膀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停了下来,对着小虎说道:“野生花马无相道,灵灵苍天照阴阳。” 小虎听到他说的话,也张口说道:“俺也一样。”后来小虎告诉我,这是现存民间阴阳先生不确定对方身份,而说的接头语。他轻笑一声,就要走,小虎又说道:“你在养鬼?” 他顿时停下脚步,看着小虎说道:“兄台果真和我一样?” “你说呢?”小虎反问道。 他又说:“我刚才就感受到兄弟身上有灵符的灵力闪动,但是看兄台没有对出接头,以为只是求的护身符,没想到兄台果然是有本领的人,没错我也是阴阳先生,我养的鬼是我干儿子,兄台不必多心,哦,对了,在下魏顺,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第十章九菊一派 小虎随口说道:“我叫,我叫殷天正。” “那这位是?”名叫魏顺之人又问道。 “他叫殷野王!”小虎没等我开口替我答道。 我差点没气炸了,但是想到他曾跟我说过滕家弟子在外绝不能透真实姓名,因为可能会被仇家或歪门邪道盯上,一旦滕家的人在外面落单,定会有麻烦,滕家是厉害不错,但镇不住八方妖魔鬼怪向一个落单的弟子出手,更何况又是嫡子。 但我心中又极为不爽,忽然脑中灵机一动,说:“无忌啊,人家都和你坦然相告,你怎么能骗人呢?实不相瞒,在下张三丰,他叫张无忌!” 我分明看到魏顺的脸上抽抽了一下,但又很快掩饰过去,又说他有急事先走,有缘见不见的,还说了句啥青山绿水的。 小虎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和我说:“这禹王县奇门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定有蹊跷。” 他还和我说,那个叫魏顺的,身旁有个鬼婴,那鬼婴身上邪气似乎有些重,但是小虎不是毛山的人,不会做以驱鬼逐邪为天职的傻事,能不惹闲事尽量不惹闲事。后来我又向他打听关于那个叫欣儿的女生的事,他断定欣儿是九菊一派的人,九菊一派分正派和邪派,但看她的样子,肯定不是正派,不知道她和悦悦是什么关系。 就这样我和他晃晃悠悠的上了一个大桥,我记着这个桥的名字似乎叫三桥。我和小虎在桥上走着,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在想着什么,我看他的样子,觉得再问些别的也问不出来,就看着桥上的景色,刚才在车上,并没有现在自己走的感觉贴切。我从桥上向远处看,一片花花绿绿的,极为惹眼。正当我还想赞叹这景色的时候,小虎忽然拍了拍我,说道:“老林,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他手指过去的地方,正看到林浩在我们对面,和我们反方向的走着,中间车来车往,他没有看到我们,但是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铃铛,一边摇,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问小虎他在做什么,小虎看了我一眼,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忘了给你通灵!” 然后他小心的拿出三张符纸,再次像上次一样给我开了眼。这时我才看的真切,林浩身边有三个人,不对是三只鬼,正低着头,跟在林浩的身后。 “他,他不是无神论者吗?”我向小虎问道。 小虎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你这是看不到还是咋滴?我没给你开眼吗?” “开了呀!”我答道,随即我心中也暗骂了自己傻。情况很清晰,这林浩在学校完全是骗我们的,但是那系主任不也说他是推销员吗?我知道小虎跟我肯定有同样的疑问,便没有在问他。 忽然,小虎拉过我的头,和我吻了起来。他大爷的,此刻的我已经愣住了,没有丝毫反应。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初吻居然被一个男人夺走了。随后我反应过来,一脚踢在小虎的身上,就在我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我发现身边很多人在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是满头大汗,我看到小虎也满脸通红。他急忙拽着我挤出了人群。还好,林浩还在走着,没有关注这边的事。随后小虎给了我一个口罩,他自己也带上一个,我一看这口罩,居然是阿狸和桃子的,当时我就不愿意了,强吻我的事还没给我解释清楚,现在又拿出情侣口罩,这他大爷的是啥意思啊?小虎带上口罩,看我还愣着,就指了指林浩,说:“那个人刚才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如果我不那样做,就被他发现了,此人行事蹊跷,我,我们得暗中调查一下。” 他刚说完,结果自己又摘掉了口罩,我懵懵地看着他,又听他说:“他刚才拿出了斗法符,故意给我看了一眼,他已经发现我们了,如果我们再跟上去,说不得要打起来,现在我们对他一无所知,需要暗中调查,不可以随便动手。”我又看着林浩的背影,此刻,我心中直犯嘀咕。“希望他与九菊一派无关!”小虎沉重地说道。 我再没心情欣赏这景色,只觉得天空上黑漆漆的,我似乎看到一大片云,压在这片土地上,我的呼吸再次沉重起来,小虎说的对,禹王县越来越不对劲了。 到了住处,小虎拿出画符用具,跟我说:“画不出六丁六甲甲子符,今晚我们谁都别睡觉!” 听到他说这话,我也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画符。但是不是画错,就是指决掐错,总之是一万个不对。在我不知道废了多少张纸的情况下,我终于再一次的失败了,我打开小虎放在桌子上的爱疯手机一看,已经凌晨2点多,我在一看这小子,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口水俨然从嘴角流在地上。这小子他大爷的,说好画不出符都不准睡觉的,没想到我专心画符,他倒睡着了,我正准备弄醒他,然后忽然停住,我想到,这小子的包,每次需要什么,他都能拿得出来,就像我以前在街上看到的动漫里的多啦B梦的口袋一样。我想到这点,就蹑手蹑脚地朝他的包袱走去,走到包袱旁边,我满脸氵荡地笑着,就在我伸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屁股收到重击并且正在移动,随后飞了起来,只是脸先着地。我还没说话,就听见“你小子想干啥?” 小虎满脸不爽地问道。我讪笑道:“这不没符纸了吗,我这正准备拿呢!” 小虎看着我,正色说:“你想看我包袱跟我说就是,隐瞒我做什么!你忘了那小子偷看你包袱你不爽的样子了吗?” 我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只得低下头去,脚下踢着地板。 “得了,我这包里也没啥好看的,就是一些杂物,我给你拿纸,你接着画吧!”小虎打了个哈欠说。 我心中是一阵无语,你这小子当自己的话是屁了?呼呼大睡,让我在这画,他大爷的!但是也只能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来。我接过纸,这小子直接躺在他的板子上睡去,我为了不让自己每次都那么没用,就又接着画这六丁六甲甲子符。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我在屋里没有看到小虎,心中顿时有点惊慌。后来我知道,睡到天黑屋内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觉应该叫独孤吧!我赶紧起来,结果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阵头晕目眩,我洗了个脸,准备出去。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的六丁六甲甲子符。不对呀,我这昨天好像也没画出来呀!我端详着这符,看着流畅的符印,这应该是小虎画的吧,哦,对了,他昨天让朱悦悦到威尼斯水城找他的,我又拿着符赶紧向巷子外面的威尼斯水城跑去,然而我扑了个空,没有看到人,心中感到一丝不妙,又慌忙打了辆出租车往铭居去。 在我感觉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时间后终于到了铭居,我付了钱,进了小区,再次跑到昨天的10#,坐电梯到了9楼,我刚到电梯口,就感觉到一阵阴冷,我尽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一步一步地向988走过去。这个楼层异常的安静,我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吧嗒吧嗒……,终于我走到了988门前,但是这时候我想到这一层楼几十个住户,怎么会连个人声都没有呢?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当即就起来了,我也感觉我的腿此时也不听使唤了,原来没有小虎我是如此没用!而后我硬是强压下恐惧,抬手准备敲门,但是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我差点没晕过去。但是让我更加恐惧还在后面!我看见欣儿正从屋内一点点地向我走来,脸上依旧是阴沉的笑。不对呀,她在这,那小虎呢?我赶紧大喊小虎,真的,此时我都快哭了。但是并没有因为我声音大,小虎就出现,但我又想我声音这么大,应该也会有别的住户过来看看吧?就算这层没人,那别的楼层总该会有吧,想到这,我声音更大,声音也更凄厉。 但是世间多是事与愿违,欣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小虎?他现在应该已经被杀了吧!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就在她正得意大笑时,我又想起小虎给我的六丁六甲甲子符,我急忙把符拿出,用尽全力地贴向欣儿身上,欣儿虽然发现我掏符,但终是慢我一步,被我贴上甲子符,然后口中哀嚎,浑身颤抖。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好受一些,但也恨自己如果昨天自己能画出一张,现在在贴上去,她肯定立马就死了。就在我思量间,面前的欣儿化为乌有,只有一件内衣和一件内裤。我跑上前去,盯着内衣内裤看了半天,确定了欣儿已经不在了,就向屋内走去。 我刚进门,就看到欣儿招牌式的阴笑,我想要转身出门逃走,但是我看到欣儿一股黑气朝我吐来,我只觉浑身发软,没了力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只能口中小声地喊着:“小虎,小虎,小虎……” 第十一章联手打倭寇 “你醒了?”我艰难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就听见欣儿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没杀我?”我因为刚从昏睡中醒来,心中极为恐惧地问道。 “杀你?哈哈哈哈……,你这具身体不错,给我做个行尸!”欣儿尖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此时我的心中是又恨又惧,行尸?行尸走肉的那个行尸?完了,完了,原来她不仅要杀死我,还要我死后被她操控,想到这我又用尽全力地从地板上站起来,指着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你妄想,小虎,小虎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但是她此时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给我一个冷眼,然后从桌上把供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三炷香拿到自己面前,极力地吸了一口青烟。这家伙完全没把小虎放在眼里啊!我心中不免又责怪起小虎来,你说这小子放着这不知道是鬼是妖的怪物不抓,到哪去了?这下真是被坑惨了,但是也怪自己没用,到现在连一张六丁六甲甲子符都不会画,我还能做啥事!还有我那师傅,你要真是会道术,你就快来救救你这可怜的徒弟吧,马上都快成行尸了。我心里是吐槽着小虎,想着师傅,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来救我呢!多想无益,现在只能自己自救了。然后我仔细巡视着屋内,欣儿此时还在吸着青烟,她背后供奉着一个神坛,里面放的不知道是啥玩意,我看她吸的这么入迷,想要偷偷地逃走,就在我走到门前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像被很多条绳子拉着,拉着我身体各个地方,然后一把被拉回屋内,摔倒在地上。 “想逃?真是异想天开!” 我看到此时欣儿已经吸完了三炷香,正向我走过来。恐惧使我无法站立起来,但强烈的求生欲又让我把自己的身体向后挪去,忽然我挪不动了,此时我已经挪到了墙边,我忍着疼痛,再次站起身来,看着后面。窗户!好,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把我制成行尸,死也不让你得逞,我打开窗户,准备跳下去,可是我再次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绳子拉着。就在此时,我从窗户看到了铭居小区外的林浩!他正在看着我所在的这个窗口,确切地说正在看着我。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也是会些道术的吧?那他到底是敌是友?但此时已经容不得我多想,我再次被摔飞到屋内,斜躺在地上。我觉得嗓子一咸,殷虹的鲜血从嗓子眼吐了出来。欣儿也再次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想要挪动,但此刻已经动弹不得。就在欣儿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 “欣儿,住手!”我就看到朱悦悦正站在门口,焦急地说道。 而后欣儿看向她,问道:“得手了吗?”朱悦悦低头不语。 “废物,我教了你这么久的玄术,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那好吧,你也跟着他一起死吧。”欣儿说完就看着我说道。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他,你杀了我吧,我这么多年也为你做了不少事了,我现在就就这么一个请求,放了他!”朱悦悦尾声请求道。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如果不是我哥哥看上你,我早就杀了你,现在他回到瀛洲,我就算杀了你,他又能怎么样呢?”欣儿面目狰狞地说道。 瀛洲?这娘们是瀛洲人?我再次大吃一惊,然后我就听到啪啪啪的拍手声。“好,瀛洲人,也算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我看到名叫魏顺的人也从屋外走了进来。“阴阳师?”欣儿疑问道。 “错了,在我们华夏叫阴阳先生!今天来取你性命!”魏顺挺胸抬头,微笑着说道。 欣儿也露出一丝冷笑,然后说道:“可惜你年纪太小,看你的样子,还没成年呢吧?不知道毛毛长齐了没有?发育的怎么样?要不要给姐姐看看呢?” 魏顺一听此言,当即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看她,可是就在此时欣儿突然出手,一道丝线向魏顺飞去,魏顺忽然抬头,咧着嘴角,说道:“等着你呢,长没长齐毛,发没发育好你是没机会看了!” 说完就反手拿出一面幡,挡住了丝线,随后口中念念有词,那幡当即放出了火红色的光芒,丝线因为触碰到那幡,忽然被烧着了,然后落在地上。欣儿看到后单手一指,指向神坛,不对,应该说是妖坛,忽然妖坛中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出来,继而欣儿口中也念起咒来,那东西随着咒声响起,通体化出蓝色的光芒,接着向魏顺的幡狠狠地砸去。 魏顺一看,不敢硬接,当即一闪,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没有直接落地,竟然一个转体,跟着魏顺砸过去,魏顺一看躲不过去,双手抬起小幡硬接了一下,接着那东西被小幡震出几米远,但还是没有落地,魏顺此时也跌坐在地上,口中鲜血流出。魏顺又站起身来,用长袖抹了抹嘴角上血,一咬牙,恶狠狠地看着欣儿,说道:“你这邪物有些本领,我这灭魔幡都被你打破了!” 我这时候看到那幡上赫然出现一个小洞。随即魏顺从又从包中拿出一把木剑,又是木剑! “哼,今日就让你死在我这雷劈枣木之下。”魏顺说道。 雷劈枣木?是个啥东西,在我映象中驱魔诛邪的木剑不都是桃木剑吗?没等我想完,魏顺已经抽身贴近欣儿。他挥动木剑像欣儿砍了过去,但被欣儿一个侧身躲了开了,接着魏顺又是一个横砍,欣儿弓腰,再次躲过,魏顺再一刺,这次欣儿已然无处可逃,就看她再次念念有词,那妖坛里的东西再次飞过来,替她挡住。一阵火花闪过,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欣儿念咒也纹丝不动。 魏顺得意地说道:“我这雷劈枣木可辟万邪,你这邪物还是束手就擒吧!” 欣儿知道这木剑威力甚大,不敢再小视,然后眼球中泛起蓝色的光芒,她看向朱悦悦,说道:“悦,还不过来祝我一臂之力!过来,过来,过来!” 我和魏顺全都看向朱悦悦,就看到朱悦悦此时已经双眼浑浊,伸着胳膊就像魏顺抓去。 “卧槽,被控制了?”魏顺一脸无语地说道。 话音刚落,朱悦悦已经到他面前,双手一抓,抓到魏顺的胳膊,就听见魏顺哀号一声,然后赶紧捂着胳膊,看着朱悦悦。但是朱悦悦并没有因为他哀号就停止攻击,再次向他抓去,魏顺赶紧侧身躲开,朱悦悦接着用胳膊横着打向魏顺,魏顺当即被打落到妖坛上,妖坛被打翻。魏顺是哎哟声不停,我看着也为他揪了一把心。 这个时候,欣儿也飞向跌在地上的魏顺。糟糕,我心中暗道不好,然后用尽全身力气,起身扑向欣儿,欣儿并没有想到我会扑向她,没有防备,她被我扑落在地,我压在她的身上,只觉得我身下是一块冰,奇寒无比!欣儿目光一狠,单手把我打飞出去,我再次落地。但我觉得身下软绵绵的,我低头一看,看到了正翻白眼的魏顺。吓我赶紧再次用力抽身,踉跄着身体,扶起魏顺,问道:“兄台,你没事吧?” “没事?我从空中压你一下你试试?”魏顺坐起身来,怒目地看着我说道。 看样子应该是没多大事,我也没有在意,指着指欣儿和朱悦悦说道:“兄台,不是,大哥,快解决这两位!” 魏顺顺着我手指看向朱悦悦和欣儿,和我说:“那个小姐姐是人,不能下死手,要不然她早就被我打的魂出体外了!”这家伙还知道怜香惜玉?不知道小虎听到了心里什么感受!然后魏顺从地上站起来,口中念道:“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远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过膝……”有请道祖吕洞宾助我! 我心中当时就震惊了,这家伙说的谁?吕洞宾?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然后我看到欣儿眼神中终于带有恐惧的神色,就听她声音有些抖动地说道:“你请的来吕洞宾?不可能,不可能!” 接着就要从窗户飞出,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窗户口出现一道带有黄芒的网,挡住了她的去路,欣儿被打了回来。“还有阴阳师?”欣儿再次恐惧地疑问道。 此时门外又走进一人,我一看,居然是林浩!魏顺也看向林浩,眼中带有一丝疑问的神色。林浩也看着魏顺开口道:“野生花马无相道……,”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听魏顺说:“行了行了, 这种情况还说什么接头语,民间阴阳先生魏顺!”林浩点了点头,说:“那,一起打倭寇!” 第十二章终蓝山弟子 “你先拖住旁边这个被草控的女生,我解决那个厉害的!”魏顺向林浩说道。 林浩点了点头,接着原地呈马步姿势站着,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压力,双手变掌,只见双手掌心各有符印,然后他手掌对着朱悦悦,那符印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朱悦悦被金光打中,顿时浑身颤抖不已,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很是凄惨,我斜躺在地上有些不忍心看,就看向魏顺,魏顺此时也在看着林浩,嘴里还嘟囔着:“好厉害的气势。” 可能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对林浩说道:“兄台,不是,高人,她是人不是邪物,只是被控制了,你下手别这么重啊!” “管好你自己!”林浩依旧没有动弹,掌心符印的金色光芒还在源源不断地打向朱悦悦。 魏顺见此,摇了摇头,看向欣儿,眼神一狠,提着木剑便冲向欣儿身边。欣儿见此不慌反笑,然后阴森森地说道:“我以为你真能请的来吕洞宾,原来是花架子,好,那你就去死吧!”魏顺听到此言,没有开口,我想他应该是默认了,毕竟吕洞宾可是八仙之一,他这么小的年龄哪有那么高深的道术。 就在此时,忽然我看见欣儿消失在了原地,魏顺木剑刺了个空,口中忙说不好,然后立刻原地入定。就在他刚入定的时候,我看见欣儿出现在他头上,手成爪状抓向他的头,我看到此景闭上了眼。可是接着我听到了一声惊叫,我赶紧睁眼,没想到欣儿被打落在地,现在正在地上趴着,气喘吁吁。 “哼,想取我的命,你还不够格!”魏顺拿着木剑得意的说道。 但是此时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出现一丝莫名的慌乱,可能是看他每次得意之后就被反打的缘故吧!果不其然,欣儿再次站立,浑身黑气缭绕,这,我还没通灵,也没开眼,就能看到这黑气,这是实物?我心里顿时再次咯噔一下。 “兄は私に力を与えてくれた!”我听见欣儿说了一句瀛洲语,接着浑身阴气暴涨,我感受到那股压力比林浩给我的压力还大得多。 “不是吧?”魏顺目瞪口呆地咬出三个字。 “把你的舌尖血抹在你的雷劈枣木上!”林浩也有一丝惊慌地说道。 魏顺听见,闭着眼拧着脸咬破舌尖,把一口血吐在他的木剑上,接着用木剑再次向欣儿刺过去,但是这次欣儿并没有躲开,反而用手掌或者说她的爪子,硬生生地抓住木剑的顶端,木剑散发的灵力与欣儿手上缭绕的黑气互相消磨,不相上下。接着一声雷响,我看到木剑散发的灵力中忽然出现蓝色光芒,那是雷电?只见雷电像蛇一样迅速缠绕住黑气,黑气在一点点的消失,魏顺再次得意!就在他想说话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欣儿身上出现了更多的黑气,黑气一出现就涌向那蓝色的雷电,源源不断的黑气渐渐包裹住木剑,雷电气势稍弱,此时黑气钻住空子,瞬间将雷电全部吞噬! “雷劈枣木?绝对的是实力碾压还是一样撑不住啊!”林浩摇了摇头说道。 魏顺听到他说的话,眉头顿时拧在一起,然后他再次吐了一口血,喷在木剑上,木剑沾血,也释放出更为强大的灵力,但在庞大的黑气面前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的。 “你在旁边歇一会吧,我来。”林浩正色地对魏顺说道。 魏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收手,拿着木剑跑向林浩身边,黑气也跟向他,但是被林浩用手掌拖住,魏顺躲在林浩身后气喘吁吁。就在这个时候,朱悦悦再次恢复,发疯一般地向魏顺和林浩冲来,魏顺没有反应过来,再次被打飞在地,林浩却早有准备,分出一手,手上的金光再次打向朱悦悦。可是另一只手的符印却抵挡不住欣儿的黑气。欣儿见此再次施放出更为精纯的黑气,林浩也显得吃力,我已经看到他头上的汗珠宛如蚕豆大小,一滴一滴掉落在地。终于,他撑不住了,黑气打到他的手掌上,林浩被击退四五米远,退在魏顺身旁,半跪在地上大声喘气。朱悦悦紧跟上去,魏顺还想提剑抵抗,结果刚提起木剑,就因为身体虚脱的缘故,被朱悦悦把木剑夺走, 但是雷劈枣木终究是雷劈枣木,后来我才知道这把剑的威力有多大,木剑被朱悦悦抓在手里,却依旧剑身颤抖,剑身的黄芒犹如火焰一般,灼烧着朱悦悦的双手,朱悦悦的双手已然出现焦红色,不得以松开了木剑。但是欣儿此时口吐黑气,黑气缠绕住木剑,木剑在地上抖动着,剑身上的黄芒极力的与黑气斗争,但显然也已是强弩之末,没多一会,剑身黄芒散去,通体发黑。魏顺见此,心疼的叫了一声:“我的雷劈枣木剑!” “咯咯,这么厉害的法器在哥哥的力量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啊!”欣儿再次得意地说道。我心中也疑问起来,他口中的哥哥到底是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在多想了,欣儿毁了木剑,已经向林浩出手了,林浩不知何时手里也拿出一把木剑,他用木剑划过左手中指,接着木剑金光一闪,向欣儿砍去,我竟然隐隐听见木剑发出了龙吟声。林浩和欣儿交起手来,林浩持剑砍、劈、刺、挡有条有理,那黑气一时间也近不了身。就在他们打的火热的时候,朱悦悦再次出手偷袭,林浩此时也招架无力,慌忙后退,待他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但欣儿的攻势却更加强大,再加上朱悦悦的干扰,林浩也低下头去。这下真的完了!欣儿没有留手,使尽浑身解数将黑气聚于手中,我看着那仿佛能令人窒息的黑气,心中更加绝望。 黑气仿佛一条游龙,迅速的飞向林浩,我看到魏顺绝望的神色,看到朱悦悦迷惘的眼神,看着欣儿得意的样子,看着林浩低着的头,此时我心中一股怒火澎湃起来,澎湃的怒火使我身上充满了力量,我觉得我要爆发了,我轰然站起,大喊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赐予我力量吧!” 接着除林浩外的所有人都看着我,然而我也仅仅的喊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神迹降临。但是,此时变故出现,林浩猛地抬起头来,额头爆发出一股气势,惊人的气势。 只听他口中喊道:“终蓝山弟子林浩请老祖借法!~” 忽然他的额头眉心处出现一个红点,那红点似乎包含着极大的力量,红点刚出,已然将黑气击退,欣儿的目光再次注视林浩。林浩猛然张嘴,深吸一口气,接着双手交叉各伸出食指中指,我只看到他眉心放出白气,那白气中不知道有些什么,一股脑地冲到欣儿面前,欣儿身上淡然的黑气仅仅略做抵挡,就被冲散,接着那白气冲破欣儿身体,欣儿张大嘴巴,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终于欣儿从空中落在了地上,林浩也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魏顺起身拿起他的包袱,不知道念着什么,然后说道:“伟程快吸,快吸,这剩余的邪气也能让你增加不少修为了!” “老林,老林,你没事吧,老林!”我听见小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终于我看到了小虎,这个犊子,终于来了!我看到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来到我的身边,我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一拳,然后又倒在地上,这小子挨了我一拳当即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起我说道:“老林,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见小虎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来迟了,他来迟了,但是他还是来了。“老林,你们都解决完了,悦悦呢?”没等我流泪,小虎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他大爷的,这小子,果然还是在想着朱悦悦。我瞪了他一眼指了指朱悦悦所站的地方,小虎立刻丢下我的身体,跑到朱悦悦身边,我因为被他扶着,他这一撒手我再次跌落到地上。 “悦悦,悦悦,你没事吧?”小虎问道。但是朱悦悦还是双眼无神,没有回答她。 “糟糕,邪气攻心!”小虎再次喊道。 然后我就看到小虎张大嘴巴,极不忍心的咬破舌头,接着吻向朱悦悦。我是他大爷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这就亲上了?半晌,小虎终于松开嘴,满脸笑容地抱起朱悦悦来到我的身边,我头一扭没有看他。他也没在意,将朱悦悦放下,走到我面前,说道:“老林,真对不起啊,来迟了,我今天和悦悦逛完街就回到我们的住处,但是看到你没在,我就赶紧往这赶,但是身上没钱,打不了车,跑来的。” 我听到这小子说了这句话,心中的怨气已然消散,然后问他:“林浩这小子到底什么底细?感觉道术比你还厉害?”小虎看着昏倒的林浩,缓缓地说道:“他是终蓝山首席大弟子林浩!悦悦身上的邪气大半被清除出来,应该就是他做的吧?”我点了点头,告诉了小虎,林浩先前的做法,小虎也点了点头,朝林浩走过去。 第十三章群英荟萃群魔乱舞 小虎走到林浩身边,口中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这是安魂咒,我是记得的。待他念完,林浩的身体忽然动了起来,继而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对着小虎拱了拱手,说道:“谢兄台为我安魂。” “不必客气,你刚才也救了我两位朋友,大家礼尚往来。”小虎看着他说道。 林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看向魏顺。 接着小虎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说道:“兄台,不对,应该说是道兄,如果我刚才在屋外没听错,您应该是终蓝山的林师兄吧!”林浩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了起来,我心中一惊,看向小虎,小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看向魏顺说道:“你干儿子吸够邪气了吗?没吸够要我把他打的魂飞魄散吗?” 魏顺看到小虎不耐烦的神色,立刻说道:“伟程快回来。” 但是空气还是一样的冷,似乎没什么反应,我看到魏顺脸上羞愤的神色,说道:“胆肥了你,哼,看我不收了你好生管教!” 然后他拿出一个坛子,开口念道:“天清地灵,收魂入符瓶。早晚祭炼,供吾差遣,助吾办事,果与汝平分。吾奉毛山张天明敕令,神兵急火如律令。” 林浩听到后,脸色一沉说道:“你是毛山弟子,胆敢养鬼?” 小虎当即不悦地回答他说道:“他是民间先生,并非毛山弟子。” “你怎么知道?”林浩问道。 小虎答道:“因为毛山嫡传弟子是我世交!” 林浩一怔,问道:“对了,还没请教师弟是?” 小虎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下滕传虎。” 林浩又是一怔,问道:“滕家嫡子?” 小虎点了点头,再次发问:“不知道林师兄何故来此?” 林浩反问道:“那滕师弟又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呢?” “我是被人骗来的!”小虎想了下说道。 但是林浩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小虎看他没有再说话,便又向魏顺说道:“不要养鬼不成反被噬,他是鬼,还是鬼童,没有人性的!” 魏顺听到后拿着他的坛子贴了张符在上面。 我接着问道:“你怎么会毛山道术?” 魏顺也一愣,没有回答。小虎闻言,对我说:“民间先生会的很多,很杂,这毛山收魂术我也会,还有以后不要随意问别人这种问题。”我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空气陷入沉寂,半天没人说话,林浩在地上打坐,小虎在撩动朱悦悦的头发,而魏顺则在把玩着他的坛子,我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感觉他们好像有话想说,但又没人愿意先开口一样。最终我受不了这种气氛,站在屋子中间,问道:“这九菊一派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我华夏?” “哟,就您还知道九菊一派呢?”魏顺嘲讽道。 我瞪了他一眼,但他嬉皮笑脸,不搭理我。 林浩还是没有说话,小虎说道:“他们来这里定然是有他们的目的,只是我们还不得而知,现在死了一个马前卒,但是刚才听她所言,她身后另有高人。“对了,小虎,为何我们第一次来,你就知道她是九菊一派的人呢?”我向小虎问道。 小虎不再拨弄朱悦悦的头发,走到我身边给我通了灵,指着外面对我说:“老林,你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 外面?不就是有门吗,还能有什么?我心中疑问道,但还是跑了出去。在988牌子的上面,俨然是一面旗帜,红红的旗面上带有一朵黄色的花。我又走到屋里,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小虎打断。 然后小虎说道:“你看到外面有面旗帜是吧?”我点了点头。小虎接着说道:“那是九菊一派的旗帜,这种旗帜不仅能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有威慑的作用!”“威慑的作用?”我疑惑地问道。小虎回到我说:“对,就是威慑,普通的小鬼邪物之类的,看到这旗帜就不敢在此放肆。只是这旗帜被施了法,老林你不开眼自然是看不到。”原来如此,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其实一旦涉及道术类的事,小虎也没有生活上的那么二呀! 小虎说完就走到那妖坛边,不知道盯着东西看着,我跟了上去,然后我发现了一幅画,那画上坐着个男人,样貌和欣儿长得很像,这难道就是她的哥哥?“这是瀛洲侍神!”林浩也走近说道。 小虎听到后,口中念道:“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 斩妖缚邪,杀鬼万千。”小虎念完,就伸手摸向那幅画。但是他的手刚触碰到画,画立刻就化为飞灰,落在了地上,只是刚才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画上男人诡异地笑了一下,我心中一哆嗦,然而看向小虎和林浩,结果他俩没任何反应,应该是我的幻觉吧。 诛灭了欣儿,我们三伙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也就各自散去,我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但我和小虎正在小区外打车,准备回到住处。过去了很多辆出租车,却没有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是因为昏睡的朱悦悦?莫不是刚才的出租车司机都把我俩当成流氓了吧?我想明白之后赶紧拉着小虎说:“不打车了,我们走回去。” 小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说道:“老林,你没发烧吧?” “我想走走散散心,刚才的事仿佛还在眼前,再陪陪我看看景色吧。”我向小虎说道。 小虎看着我正色说道:“你经历的还少,以后会慢慢习惯的。”然后看了看背上的朱悦悦,便答应了。路上我看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问他要不要换我来背,结果被他一口回绝,这小子,难不成真的动心了? 终于到了熟悉的巷子面前,但是说什么小虎都不愿意回去,非要我在威尼斯水城开个房,我拗不过他,只好开了间房,然后这小子居然让我自己回去睡吧,说什么男女有别,我不方便在这,我是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张口问道:“你小子今晚不会要动手吧?”“你想哪去了,悦悦她身上剩余的邪气还没清除干净,我得帮她清除干净才行。” 小虎红着脸争辩道。我看他害羞的样子,心中觉得很是得意,接着打趣地说道:“亲嘴的那种清除?”结果他直接把我赶了出来。我出了宾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真圆啊,9月了,快到仲秋了,不知道师傅在山上过的怎么样了呢?我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住处。 “你怎么自己回来的?”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个巷子这么偏僻,这里的条件,条件我就不说了,心里也都明白,这声音也不是老孟的,这人到底是谁?我惊问道:“你是何人?”结果我看到林浩从老孟的床板上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我疑问道。“专程等你。”林浩看着我答道。没等我再开口,林浩又问道:“你也是滕家弟子?”我否认了,跟他说只是小虎的一个小跟班,林浩又笑了一下,没有再问,显然他没有相信。然后又开口说道:“有吃的吗?”还别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带他来到了我和小虎来过的牛肉馆,叫了两碗汤便和他吃起来。终于汤过五碗,饼也吃完,林浩便开始与我说起话来。 “我听滕传虎说你们是被骗到这里的?”林浩问道。“是的,被某个毛山弟子忽悠出来做生意,干事业,才来到这里的。”我顺着他的话答道。林浩又问:“那你们没发现这禹王县的异样吗?”“当然发现了,这里三天两头闹鬼。”我说道。 林浩又喝了一口汤底,对我一本正经地说:“这里现在是群英荟萃,也是群魔乱舞,你们小心。” 说完他就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走了出去。群英荟萃,群魔乱舞?什么意思?还有这他大爷的,这吃完不付钱就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现在都流行这样吗?我心里不知道多少个疑问。算了,看在他也算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这顿饭就算报答他的吧,只是他说的那句群英荟萃,群魔乱舞始终在我心头缭绕,不知道什么意思,得了,明天问小虎吧,这小子现在不知道在干些啥事呢,想到这,我不禁心底也觉得有些害羞,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再去想,向住处走去。 吃了饭,白天也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头十足啊,干什么呢?对了,六丁六甲甲子符!接着我拿出小虎给我留下的用具,专心画起符来。期间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浪费了多少张符纸,画了不知道多久,我脑中一阵困意传来,但现在已经是画符的最后阶段了,我强压下困意,勾出最后一笔,他大爷的,终于成了!我看着亲手画的六丁六甲甲子符,就跟看着师傅似的,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只是我的头好像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了。 第十四章初学天书 又是在梦里?我看着眼前的玉虚灵山心中疑问道。对了,那个美丽的姑娘呢?一边想着我一边就向四周看去,但是却没有看到那个姑娘的影子,我想叫她出来,可是我才发现,原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这次在梦中见不到她了?这可是我的梦,我连自己的梦都不能掌握吗?想到这,我心中是一阵恼火。我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还是没见她的影子,于是就往别处走去。因为云雾缭绕,实在看不清远处,我只能向前走,走了不短的时间,我看到了一座凉亭,正好也有些累了,便准备进去坐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个姑娘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啊~,多么好听的声音,我赶紧回头看去,发现那姑娘正在树梢上坐着,身上还是那件淡蓝色绣着红梅的长裙。咦?这姑娘都不换衣服的吗?呸,想哪去了,人家肯定是仙子,仙子换什么衣服。那姑娘看我愣神,拂袖飞到我面前,问道:“林英,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不换衣服!”我情不自禁地说道,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嘴,随后又松开手准备解释。 那姑娘听到我的话抿嘴一笑,然后又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是灵体,又怎能换衣服呢?” “灵体?那你是鬼魂吗?”我疑问道。 姑娘说道:“也算不得鬼,但确是魂没错。” 我再次疑问:“不是鬼,是魂?” “你现在认知尚浅,解释不清,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姑娘再次答道。 我听得她的说的话,心中一阵不舒服,画出甲子符的得意现在也荡然无存。 姑娘飞入凉亭,坐在石座上,让我过去,我赶紧跑过去,一脸激动地问道;“姑娘,你能教我飞吗?” 那姑娘说道:“林英,人是不能飞的,就算你学得道术或者玄术也不能飞,你所施展的道术只能对鬼妖类的邪物有用,一些道宗子弟能够驱剑也是因为道法和邪物本就水火不容,剑身受道法激发面对邪物才可驱动;有些符咒也可对人使用,但效果很是低微,你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肉身潜能激发到最大。” 我听到姑娘的话,心中一阵失落,本以为能学会飞,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我正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问她名字叫什么,于是赶紧学着她的语气问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姚瑶瑶。”姑娘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嘴里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姚瑶瑶,名字真好听!” 姚瑶瑶听到我的赞美,脸上又露出那美丽的笑容,我差点又看的愣神,但是又赶紧说道:“那我以后叫你瑶瑶可以吗?” “叫我瑶儿吧!”姚瑶瑶回答我说道,我赶紧答应下来。 然后她要我盘膝坐下,拿出元始天书,修习天书上的内容。我问她书没在梦中怎么拿,她告诉我心中想书,书自然会出现,我一试,果真出来了,到底还是我的梦。而后我又告诉她我看不懂书中的内容,没想到她说神不入虚,自不知虚中之密,现在我身在这里,是可以看懂的。 我翻开了天书第一页,字还是那些字,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在现实世界本来完全看不懂的内容,在这里依稀有些明悟的感觉。我大致把天书翻看了一遍,原来这天书中又包含了十本书,分别是先天三书:元天书、开天书、翻天书,后天六书:阴阳天书、宙光天书、虚空天书、生生造化天书、如意天书、森罗万象天书以及十书之首:无极天书。但我能完全看懂的只有后天六书中的阴阳天书,别的天书字倒是认识,但是总觉得很是晦涩,于是我就开始认真地翻看起阴阳天书。这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把阴阳天书卷的内容全都看完了,我感受到一阵倦意,我站起身来深了个懒腰,但是等我伸完懒腰,我竟然发现自己把刚才看的内容全都忘了,我赶紧再次翻看,然而等我合上书发现还是全都不记得了,难道我真的不适合学习道法?不是,难道这天书不适合我修习? 我准备问瑶儿,但是却看到石座上空无一人,我跑出凉亭,大声呼喊她,但她却没有出现,我心中有些难受起来。本来还想问问她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习天书,还有上次她说我来的不是时候,怎么这次又让我修习起天书了。带着失落,我走到刚入梦时来到的地方。站在这里,我又呼喊了瑶儿几遍,但她还是没有现身,我就原地盘膝坐起,准备再翻看天书,然而此时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卧槽,你终于醒了!”小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等我完全张开眼睛,我发现我正躺在一张床上。小虎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七天了,在医院也没有查出什么病症,但是一直昏睡,只能在医院里一直打着点滴,补充养分。我听他说完,再次躺了下来,真是浑身无力啊!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想挪动身体都觉得有些困难。小虎看到我这个样子,一脸无奈地问道:“我说老林,你这是怎么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病症,你也没什么邪物入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想告诉他我在梦中的事,但又怕他嘲讽我没用,于是就编了个仙子招我为婿的幌子骗他,没想到被他一顿嘲讽:“还仙子?哪来的仙子,就算真有仙子人家能招你为婿?你也不看看你的体格子,你说的莫不是天上人间的仙子?” “啥天上人间?”我问道。 小虎是一阵无语,然后对我说道:“天上人间你都不知道?窑子啊!” 我一听当时就急了,立刻反驳他说:“你说你小子,一个十六岁少年,还没钱,你咋就懂的这么多?”小虎嬉皮笑脸没搭理我,然后我又问他怎么没看到朱悦悦,他说朱悦悦在威尼斯水城休息,他俩是轮换着照顾了我七天,我听到他说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后来我让他出去给我买点饭来,没想到他说只有几十块钱了,让我赶紧告诉他银行卡密码,他去取钱。我就纳了闷了,我那一万多短短七天就被他花完了?结果他跟我说我住的病房加上点滴一天两千,还有就是他和朱悦悦一直住在威尼斯水城,现在就是没钱了。我听他说到这,赶紧把被掀开,直接跑到了医院门口,这小子在后面跟了上来,走到我面前说:“你做什么,咱还没办出院手续呢!”随后我跟他办了出院手续,出了医院,走到了那家牛肉馆坐倒。到了牛肉馆,直接招呼老板叫来了一大盘牛肉,我是没犹豫地吃完了,等我吃完,小虎看我的吃样,问我为啥吃这么快,我跟他说:“我这旁边坐只虎,不吃快点还有得吃吗?” 吃完了一盘子牛肉,我又喝了两碗汤,打了个饱嗝,觉得心满意足了,就跟小虎唠起了嗑:“我说小虎,你知道咱这里群英荟萃群魔乱舞是什么意思?” 小虎喝了一大口汤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禹王县现在群英荟萃群魔乱舞的?” 我就又告诉了他林浩到我们住处的事,然后小虎说:“林浩这个人不简单啊,我这两天才发现的事,没想到他早就发现。” 我赶紧打断他,问道:“你们都发现的啥,我咋就不知道呢?还有我们刚碰到林浩他不是个推销员吗?” 小虎放下筷子,做到我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那林浩是终蓝山弟子,人家随便伪装个身份罢了,说起发现,你忘了前几天咱抓鬼的事了?” 我一脸懵圈地说:“我记得呀,不就那厉鬼嘛,你俩合起伙来打不过人家,最后还多亏了老孟的符。” 小虎直接急了,说道:“你知道啥,那可是厉鬼,算了现在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我听他说这话,直接就不答应了,吵着让他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就是禹王县现在到处是妖魔鬼怪,但也到处都是道家弟子,玄学之人。”小虎凑在我耳边跟我说道。 我看着他猥琐的样子,问道:“你说就说呗,咋还跟我这么近呢?你瞅瞅你那样子” 结果这小子直接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再次压低了声音说:“这里现在到处是妖魔鬼怪,我不是怕他们听见了吗?” 我没放在心上地说:“这不你在这呢吗?妖魔鬼怪怕啥?再说这身边有邪物你不是直接就能发现了吗?”小虎没给我好语气地说:“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对我说的上点心,厉害的邪物我也发现不了,还有你忘了上次那出租车司机把我们赶下来的事了。” 我一看这牛肉馆老板过来收碗筷了,也赶紧闭口不再说话。我看着这老板神经兮兮地盯着我俩,心中觉得一阵无语,没想到小虎看着这老板,指着我一脸菊花般的笑容说道:“刚从医院出来,胡言乱语呢!” 老板一瞅我,问道:“靓仔是不是在荣军精神病院高就?” 我听到这话,立马就要起身说话,但是小虎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嘴里直说道:“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 我听到小虎说到出租车司机,又坐了下来,没成想啊,这老板蹬鼻子上脸地和小虎说:“咋?怕出租车司机?被撞成这样的?” 我直接就忍不住了,一脚踢翻凳子,对着老板说道:“司他大爷的机,他才是精神病。” 说完,我就出了这家牛肉馆,小虎也跟在我后面。这老板就不愿意了,立刻跑到我们俩前面,一伸胳膊,把我们俩拦住,一脸凶相地说:“怎么着啊两位,装精神病不给钱啊?今天说八个好,你俩也得把我给钱付了,一分一毛不能少,在大爷我这吃霸王餐!” 不对呀,我听着这话咋就这么耳熟呢?哦,对了,这他大爷的,我刚下山不也是这样吗?我赶紧招呼小虎付钱,小虎也一脸不耐烦地问道:“说谁吃霸王餐?赶紧说多少钱,小爷我还能少付给你钱?” 这老板把我俩带到收银台前,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一通按,只听到那东西不停地报着数字,然后老板说道:“不多不少,88!” 小虎听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了半天都是87,然后又掏我的口袋,结果是啥也没有,我俩看到老板那戏虐的眼神,心中是一万个无奈。小虎说的真没错: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不知道在我俩喊了多少声大爷后,这家伙才放我俩离开,只是在我俩离开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小虎朝店门口的门檐上放了一张符,和那天放在出租车上的一模一样! 而后小虎带着我就向啥银行走去,说是要取钱。 第十五章黑户与神秘人 一路上小虎给我介绍了有关银行方面的东西,我顿时就觉得:银行,真是个好地方! 到了银行,我拿出银行卡,小虎教我如何使用仪器,还别说,真方便!只是我看着小虎那懵逼的眼神,觉得很奇怪,就问他:“咋了你这是?羡慕我钱多?” 小虎还是用他那懵逼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说老林,你不会有妄想症吧?” “你才有妄想症,我这十几岁的年纪我妄想啥呀我妄想!”我不开心的反驳道。 小虎接着说道:“没妄想症?那不应该呀,没妄想症你拿着张没存款的卡就跟我来银行?” 我看他那懵逼的眼神不像跟我开玩笑,赶紧看向这取款机,小虎指着取款机跟我说道:“咋滴,你的钱还能长膀子飞啦?” 我看着取款机上显示的页面,顿时心中一沉,这他大爷的我钱呢?师傅肯定是不会骗我的,也就是说我下山的时候卡里是有20万的,下山以后也只有那包子铺老板带我取过钱,但是那老板夫妻俩是好人呀,还送我包子吃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虎看我沉思,也没有打扰我,只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了,就问小虎:“你会不会一种能找到我钱在哪的阴阳术?” 小虎再次露出那懵逼的表情,说道:“你想了半天就想到这个?” 我嗯了一声,小虎当即锤着胸口说道:“苍天啊,大地啊,我他大爷的怎么就能碰上这个二逼!” 我看着他那样子,心中更是一沉,刚准备问他,就听到他说:“我说老林,英哥!我是人,不是神,你咋滴?还想让我给你变钱出来啊!” “可是我还有18万在卡里就不见了!”我急躁地大声喊道。 小虎此时也看出我不像在和他开玩笑,一脸无奈地问我说:“那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人用过你的卡?” “那就只有包子铺的老板了,但是人家是好人,还送我包子吃呢,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我答道。小虎用他那能杀人的眼神瞅着我,没再和我说什么,直接领我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我和小虎急冲冲地就跑了进去,结果诺大个警察局,没人!我勒个擦的,这是咋的,警局被偷袭了?小虎还想去别的屋子里找找,我直接拦住了他,冲着警察局的走道大声喊道:“来人那,救命啊,光天化日钱长膀子飞走啦!” 小虎听我喊完话,用头发把脸遮了起来。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啥?” 小虎并没有回答我,但是这个时候,出来一个穿警服的男子,看起来三十来岁,一脸困倦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不满地问道:“嚷嚷啥,嚷嚷啥!” 我一看到有人出来,立马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弯着腰低着头说道:“警察叔叔,我的钱在取款机里不见了,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啥,你这是说的啥?钱在取款机里还能不见?”那警察清醒过瞪大眼睛问我说道。 小虎看到这,也走到我和警察的身边,说道:“叔叔,是啊,他的钱就在取款机里不见了!” 那警察看了看小虎,又看了看我,说道:“我说你俩是合起伙来到警察局捣乱是吧?赶紧走,信不信我把你们抓起来。”我听到他说的心里是倍感委屈,然后我忽然想到,他大爷的好像没说好话,钱咋能在取款机里不见了呢!正当我准备再和警察解释的时候,小虎满脸怒气地说道:“你抓,你倒是抓啊,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来警察局报案,还能被抓?” 我看着小虎的样子,自己倒是冷静了下来,赶紧去抓小虎的衣服,没想到这小子把衣服一拽,说道:“你别管,你让他抓,我看他敢不敢!” 小虎说完,也瞪着眼睛看着那警察。那警察看到小虎的样子,倒也没有再说抓我们的话,然后重新问了一遍我们事情的经过,说要记录备案,然后问了失主也就是我的身份信息,就让我们回去吧,等待通知。我心中那是一凉啊,这,这他大爷的就完事了?就这么敷衍?我赶紧又说我是丢了18万,没想到这警察直接说丢18万还是180万的都一样,你们回去等待通知吧!没办法,我和小虎出了警察局,一路上我是失魂落魄,而小虎则是义愤填膺。 就在我们快走到威尼斯水城门口的时候,一个黑色衣服的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小虎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警察! “我刚才私自查询了你的信息,你的信息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说你撒谎,你根本不叫林英,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警察看着我和小虎一脸诡异地说道。这次轮到我懵逼了,我懵逼地看着小虎,小虎还在看着那警察,接着就听他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私自查询别人的身份信息的违法的吧,警察也不例外,查询别人身份信息需要有关部门的手续,一旦涉及到有关部门,那手续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办下来的!” 那警察一听,立马就慌了,说道:“我,我,哎不对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查询别人的身份信息了?” 小虎一听他这话,也变了脸色,但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接着那警察又说道:“你还想不想找到你的钱了?” 我赶紧点头,那警察又让我如实汇报,我心中是无奈加委屈。小虎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说道:“我说老林,你和你师,呸,你和你父亲在山里长大,你不会是黑户吧?” “黑户?啥叫黑户?”我疑问道。 那警察也一脸震惊地说道:“你俩没在跟我开玩笑吧?现在还有没上户口的?” “啥叫户口,我……”就在我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小虎一把把我拉了过来,我俩和那警察对立站着,我扭头看着小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却听小虎对着那警察说道:“你问他是什么人,我却想问你是何人,刚才因为太过匆忙,没注意到你身上根本没有人的阳气,但是我很奇怪,警察局有浩然正气庇护,一般孤魂野鬼根本进去不得,说,你到底是何人?” 我听完小虎的话,差点没气昏过去,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我刚才和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报案了?那什么警察局浩然正气又是什么东西,想着我就问起了小虎。小虎盯着面前穿警服的人说道:“浩然正气,大致来说就是浩大、刚强的气,这种气是用正义和道德日积月累形成的,这种气是凝聚了正义和道德从人的身上产生出来的,所以说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就进不去警察局!他们刚靠近警局,恐怕就受不住那股浩然正气!” 我听完小虎说的,又看向那警察,但是那警察却抿嘴一笑,说道:“徽州滕家的嫡子,观察力有待提高!” 我和小虎听到他说的话再次震惊了。这人能随口说出小虎的身份,恐怕真的不简单。然后他又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刚才警察局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你们没有觉得不正常吗?还有,你想不想找回你的钱了?”我满脸感激地看着他,说道:“想,我太想了!” 小虎听到我说的话,一巴掌打在我胸口上。这一巴掌顿时把我打醒了,面前这个家伙还不知道是人是鬼,还知道小虎的身份,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我怎么能靠他帮我找钱呢? 我们三个都盯着双方看了半晌,奇怪的是来往的行人却丝毫没有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我就奇怪了,按照现在2013年的情况,我们仨在这站着半天不动,奇怪的眼神应该会很多啊!就在我想的时候,我看见小虎忽然昏了过去,我是大吃一惊,赶紧扶他起来,没想到这时候那警察再次一笑,我们四周发生了变换,忽然地就处在了一片雾蒙蒙的环境中,我抬头观望四周,啥也看不清楚,除了雾还是雾,我现在是表面看似冷静,其实心中慌的一匹。 “林英,一九九八年四月五日晚六点整出生,农历三月初九,八字是戊寅、丙辰、壬午、巳酉,我说得对吗?”那警察看着我说道。 我听到他说的话,这他大爷的,知道的比我自己还清楚!我没有答话,因为我知道他肯定还有话要说,正想着他就开了口:“你身上还有一本《元始天书》,以及一张20万的银行卡,只是那卡里有18万被卖包子的取走了,你,还不知道?天资太差!” 他说着说着就成了自言自语,对了,天资太差?这是在说我,我知道我不是学道的料,但是也不能容忍陌生人就这么评论我,更何况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把小虎放在地上,指着他说道:“有胆的你就说出你是何人,不要在这装神弄鬼!”那人听到我的话后,伸出一手,然后我就看到一沓沓红色的票子在我面前,然后他又凌空画了一个圆圈,那圆圈居然离奇地显现出影像,是那包子铺的老板! 通过那现出影像的圆圈我看到还能听到那包子铺的老板在和他妻子说话:“老婆,老婆,咱的钱在我手里不见了!” 我只听完他说的一句话,那圆圈就逐渐变小,那夫妻二人的影像也消失不见。“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帮我?”我再次问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对你以及你身边的人造成伤害,不管是敌是友!”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希望你能把戏好好演下去,或者说把你人生的路走下去,我很期待看到你未来是什么样子,是你自己走的样子,而不是我为你规划的样子!为了我看的戏能更加精彩,我送你三滴血,当你有危险的时候就拿出来用,记住,每一滴血都能解决任何危险,不过也只有三滴。还有,有关于我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否则你将会从这个世界消失,而且没有任何人能想起你,也就是说在他们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你这个人!你明白了吗?我要走了,不过我也一直就在你身边。” 第十六章黑白无常来索命 面前这个穿警服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凌空踏步,几步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而我和小虎周围的场景也再次换了回来,还是在威尼斯水城的门口。小虎在地上躺着,我没有管他,而是先把衣服脱了下来,把那18万大红钞票和一个小瓶子盘在了包袱里,只是我这一系列的动作被走过的路人看在眼里,我看着他们那怪异的眼神,顿时觉得很尴尬,甚至还听到有大人在和小孩子窃窃私语:“这人脸上有疤瘌,不是个好人,别看,快点走!” 我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苦笑了一声把包袱背在身上,然后去把小虎扶起来。这小子还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过来。我对着他的脸上连扇了几巴掌他还是没有反应,就放弃了,把他拖着进了威尼斯水城。 刚走进去,我就看到了收银员奇怪的神色,我没有理会她,依旧拖着小虎走到给朱悦悦开好的房间。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朱悦悦的声音:“回来啦!” 她说着就打开了门,结果打开门她看到我拖着昏睡的小虎,直接跑到我面前,把小虎抱到自己怀里,慌忙就问我怎么了。我又是无奈的一笑,怎么了,我他大爷的哪知道怎么了,这莫名奇妙出来一个神秘人,把丢了的钱给我找了回来,还说给了我三滴血,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我,那瓶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血吧,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是传说中的神仙吗?那如果不是又是谁呢?他现身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而且还让我不能向别人透露出我见过他,要不然就让我消失?这他大爷的叫什么事啊! 就在我卖呆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朱悦悦已经把小虎拖进了屋,放在了床上,她看我卖完了呆,也走了进去,就问我:“虎,虎他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在医院吗?难道是又碰到厉害的邪物了?”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跟她说:“没有,你别多想,小虎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过去,可能是营养不良吧!” 朱悦悦听到我的回答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也没有回答我而是低头看着小虎。她看小虎的眼神中带着柔情和担忧,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叹息。我看她的样子也就没有打扰她,走到桌子旁边把包袱放了下来,然后把包袱打开,我看着包袱里失而复得的大红钞票,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随后我又把包袱系好,仔细打量起那个瓶子。这瓶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索性直接打开了瓶子,透过瓶口一看,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瓶子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不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有一个深渊,我从书中看过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我晃了晃这瓶子,瓶子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看到这,我心里就纳闷了,这血呢?三滴血呢?哪去了?我又把手指伸了进去,结果我感觉指尖一凉,慌忙就把手指伸了出来,我看了看手指没什么事,长吁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瓶子忽然冒出了烟,接着那烟逐渐形成一个人状,我揉了揉眼一看,还真是个人,是个女人!我赶紧问她是谁,我的声音把朱悦悦也吸引了过来,她走过来指着这女人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我俩一起看向这女人。 “你就是我现在的主人?”那瓶子里冒出来的女人问我说道。我听到后看了朱悦悦一眼,她对了点了点头,然后就回答她说:“对,我是你现在的主人,你是谁?”那女人对我说道:“我是这瓶子的瓶灵。”啥?瓶子还有灵了?我当时就震惊了。还没等我接着问她,她就先开口说道:“主人,您应该是还不会使用瓶子吧?”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接着她又说道:“其实这瓶子里面除了有上一任主人的三滴血和我这个瓶灵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那这瓶子里的深渊是怎么回事?”我赶紧问她说道。“深渊?您说的应该是我的身体吧,您看到的深渊就是我的身体,那三滴血就被我的身体包裹着。”她回答我说,我再次发问道:“那怎么使用这三滴血呢?”“这很简单,你只需要打开瓶子,大喊三声’命、命、命’然后说出你的要求,只要你的要求没有触犯到这天地间的规则,你的要求就可以达成了。”我想了想消化了她的话然后让她进了瓶子里。 “这是什么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悦悦问我说道,“小虎昏迷是不是和她有关?”“当然不是,你别多想,这是,这是我师傅给我的瓶子,和小虎昏迷无关。”我忙一脸正经地跟她说道。她看着我的神色不像是在骗她,就走到床边,接着看着小虎。 我看着钱也找回来了,还莫名其妙得到了个瓶子,而且还能救命的瓶子,心中不禁大喜,感叹世事无常。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真正的无常就来了。 我感觉到一股凉风吹进了屋里,我打了个哆嗦,准备去厕所撒尿,结果我刚回头,就看见两个穿着一黑一白衣服的人在我身后站着,二人头上各戴着一顶高帽子,像极了我们去吃饭饭店里厨子的帽子。黑色衣服的人个头矮小,脸上一副严肃狰狞的神色,头上的帽子上写着四个字:正在捉你,而白色衣服的人则是一脸奸诈狰狞的神色,帽子上也写了四个字:你也来了(大多记载的是黑白无常帽子上写的是天下太平,一见生财,这里不作解释)。这他大爷的不会是黑白无常吧?正所谓厉鬼勾魂,无常索命!这,这一定是个恶作剧。 然后我就听到了白无常细尖细尖的声音,那声音像野猫的音色,但说出来的却是人话,光听起来就身鸡皮疙瘩,他说道:“林英是你吧?三月初九生,八字是戊寅、丙辰、壬午、巳酉,走吧,跟我们上路。” 说着他就拿出一副勾索,向我手绑去,我一看他绑我的手,直接就急了,咋的这是?这是要带我去阎王殿呀,我肯定是不同意啊,我差点没跳起来,直接跑到小虎床边,拼命的摇晃小虎,朱悦悦看着我这个样子一脸诧异,显然,她并没有看见黑白无常。我见小虎还是没有反应,就狠命的扇他耳光,那小脸,都被我打的比秋天的柿子还红,还是没反应。我是没办法了,不管咬,摇,打,全都没反应,而这时候,黑白无常也飘了过来,白无常一脸奸诈的笑容,黑无常看起来像是生气了,他俩走到我面前,我顿时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接着我就感觉到全身传来的疼痛,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那感觉比小时候爬树挤着蛋还要疼痛的多,但是我是丝毫办法没有,因为我连咬牙都做不到,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疼痛,我他大爷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恐惧、疼痛与愤怒一齐压向我的心头。 但是忽然,我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痛感顿时消失了,我晃了两下胳膊,发现自己的胳膊也能晃动了,只是,只是我看见我自己的身体明明还倒在床上,我又看了看现在的我,一身白色囚衣,我,这是我的灵魂?我抬头就看向黑白无常,这两个家伙把我杀了?我心中的恐惧直接就消失了,剩下的全都是愤怒,既然大家都是鬼了,我还会怕你们?我当即留着眼泪向他们咆哮道:“你们凭什么杀我?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触犯了阴间条律,快跟我们上路,到阎罗王那你在伸冤吧!”白无常扯着他那细尖的嗓子说道。说罢不容我反驳,黑无常就给我戴上了那勾索。我想反抗,但是无论我怎么挣扎那勾索就是挣脱不开,我拼了命的摇晃,却都没有用,而那黑无常见此,还用手里拿着的哭丧棒子打了我一棒子,这哭丧棒打在我的后背,我知道后背一定是流血了,疼痛在再次传出,但我咬住了牙,没有叫出声。 凭什么,凭什么黑白无常就能随便杀人?我才十几岁,你说我阳寿尽了这是在开玩笑,而我,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有驳道德的事,他们凭什么?我又想到了我的师傅,一大把年纪,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我在下面等他,不知道他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呢?还有小虎,老孟,还有悦悦,还有我那元始天书里瑶儿,我不想死啊,不想啊!可是我已经死了,而且马上要进阎王殿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顺从他们,我有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小虎和正在拍我脸的悦悦,这就要永别了?我,我还没有结婚! 第十七章我师:轩辕无名 没等我感叹完,黑白无常就身形一晃带我离开了威尼斯水城。这时候,我只觉得脑子一晕,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这种浑浑噩噩怎么说呢,就好像我很困,而我的意识正在与困意做着抵抗,明明我是清醒的,有意识的,然而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看看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但意识就像被困着一样,我发现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行吧,反正在这二位爷手里了,我铁定是跑不掉了,那就听天由命吧,想着我闭起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黑白无常正在我的面前,白无常正在歪着头看着我。不得不说呀,这黑白无常的长相实在是渗人,即使我现在已经是灵魂了,我猛然睁开眼看到白无常的样子,又是被吓了一跳。白无常脸上挂着奸诈的笑容,又因为他现在距离我如此之近,我身上的鸡皮疙瘩此时已经全都起来。白无常看我这一脸惊愕的表情,提着他那特有的嗓音开口说道:“林英啊,这还没到阎王殿,现在七爷我问你个事,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我听着他的声音实在是受不了,只想他赶紧问完赶紧闭嘴,于是连连点头。 只听这白无常接着说道:“那我问你,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听到他这个问题我心里当时就懵了,你他大爷的不是知道吗?我不就是林英吗?但是这话我可不敢跟他说,我看着他手里的哭丧棒,略微犹豫便说道:“您不都知道吗?” 那白无常听到我的回答,显然是不满意,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狰狞,而那黑无常此时也向前一步走到白无常身边,拿着手里的哭丧棒就想再给我一棒子。我刚才是才体会过这棒子的威力,吓得我赶紧一边用手扒着地,一边用脚蹬着地的向后挪。而那白无常见到黑无常还要冲上来打我,也伸手拦住了他。我看着他们帽子上的字:正在捉你,你也来了。我心里是别提多难受了,然而当我看到他们后面的城墙时,我心里又是一惊,因为那城墙的匾额上面赫然的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啥?我这已经来到鬼门关了? 那白无常回头看向我盯着的匾额,脸上诡异一笑,随后又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而那黑无常还在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紧接着白无常又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说道:“老八,这人现在到了鬼门关前,在我们手里还如此嘴硬,想必到了阎君那里也问不出来什么,要不我们打散他的魂魄算了。” 黑无常一听此话,一脸惊疑地看着白无常想要说什么,但被白无常拦住,同时白无常给了他一个眼神,而这一切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啊,白无常这个鬼东西想阴我!随后白无常小声地在黑无常耳边说着什么,我看着这老鬼的样子,脸上也露出阴笑,不过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被他俩看见。 等白无常把话说完,这俩老鬼就一齐走近我,我看到他们再次走到我面前,我赶忙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问道:“二位无常鬼大爷,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如实地说,不敢再撒谎了。” “鬼大爷,哼!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鬼。”白无常不满意地说道。 “是是是,无常大爷说的是,有什么要问的,您就问吧!”我为了不再挨棒,就顺着他的话答道。 白无常看我现在的样子,倒是显得很是满意,问道:“那我问你,你究竟是何身份?”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他大爷的!能不能问点别的?又是这个问题?但是我转念一想,反正是他问的,那我就随便回答好了。 就在我准备张口回答的时候,白无常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你小子可不要给我耍花样,要不然七爷我打的你魂飞魄散!” 我心里再次拜访了他的大爷,同时鄙视了他,但也开了口,说道:“回无常大爷的话,我叫林英,是毛山弟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山上做错了什么事,就被师傅莫名其妙地逐出了师门,而后就在山下流浪。” “毛山弟子?那殷弘景是你什么人?”白无常听到我的回答反问道。殷弘景?这他大爷的谁呀?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殷弘景,殷弘景,殷弘,殷?殷?黑无常看我思索的样子,当即大怒道:“你想糊弄我们是不是?” 我被黑无常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无常大爷别误会,我这在阳间都还没成年,哪会糊弄人,实不相瞒,我在想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和殷前辈也没啥关系了,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此时白无常也开口了,一脸阴笑地说:“那你就说说你们以前是何关系!” “回无常大爷,我以前是殷孟殷师兄的随从,说起来也就算个下人,而殷师兄是毛山的嫡传弟子,您问我与殷前辈的关系,我实在不好回答!”我哭丧个脸说道。那白无常扭头和黑无常说道:“老八,这小子说他是殷弘景徒弟的随从,你信不信?” 黑无常摇了摇头,我看黑无常摇头,心里又是一惊,我这话说的有漏洞? 然而只听那白无常说道:“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罢了,罢了,就带他去阎君那吧,到时候我们退在阎君身后,他若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便旁听,我实在好奇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阎君如此紧急地派我俩过来抓他!”黑无常点了点头,而我就更加懵比了,什么情况?他们口中的阎君是阎王吧?没想到我竟是被阎王点名要带到地府的。我可去他大爷的吧,这年头,怎么什么事都能让我碰上!马上要见到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了,我心理别提是多他大爷的难受了! 说罢,黑白无常拽着绑着我的勾索,就要向鬼门关走去。只是这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狂风卷积着,呸,宋小黑看多了,一阵狂风刮了起来。咋?地府也有这么大的风?我前面的黑白无常也发觉了这风,猛地将我拽了过去,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嘴里还啃了一把土。这时,白无常将勾索从我手中解开,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拎着勾索,而那黑无常则是一脸怒气地将哭丧棒丢在了地上,手里不知何时也拎着一个勾索,他开口说道:“呀呀呀,何方狂徒,敢在鬼门关前造次,还不快快现身,让你八爷爷将你打的魂飞魄散!”他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我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脸庞,这个熟悉的身影。虽白发苍苍,满脸沧桑,身材矮小,但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伟岸的!我激动地大声喊道:“师傅!” 但也十分好奇师傅怎么会来到了这里。而就在此时白无常也惊恐地说道:“轩辕无名?!” 我看到白无常惊恐的样子,心中是更加好奇了,但是让我更没想到的是,黑无常此刻已经呆在了原地,手里的勾所也掉在了地上,面部僵硬地盯着我师傅,同时嘴里不停地说道:“万年鬼?!万年鬼?!万年鬼?!无名?” 啥?万年龟?这咋就骂人了?我好奇心更重了!但我也管不了这个多了,直接大步跑到了师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师傅师傅,徒儿,受苦了!” 师傅听到我的话,没有给我好脸色,翻了一个白眼,便没理会我,对着黑白无常说道:“二位还记得我?”白无常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黑无常的的勾所,放到了黑无常手里,但再次掉在了地上,白无常见此,一脸无奈,回答说道:“轩辕无名,您也算是我的前辈了,我……,不对呀,看守你的钟馗天师呢?” “被我杀了!”师傅果断地说道。 “什么?”白无常再次叫出了声,他那尖锐的声音,听的我是十分难受,就像,就像拿着尖锐的东西在玻璃上划来划去的感觉。 “不可能,不可能,钟馗天师不在你之下,你不可能杀的了他,对,不可能!”白无常自言自语地说道。 师傅看到他这副样子,捋着胡子,轻笑道:“万事皆有可能! ”我听到这,心里就直犯嘀咕了,啥?师傅一直被钟馗天师看守?天师钟馗的那个钟馗?那师傅是什么人?不对呀,话说我打小也没看见过钟馗天师呀?看守?我和师傅生活在山上,哪来的人看守?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黑无常忽然振作了精神,自己从地上捡起了勾索,跟白无常说:“老七,你看他的眉心!” 眉心?我赶忙看向师傅的眉心,我忽然发现师傅的眉心怎么少了一道类似于闪电的痕迹,我记得打我记事起,师傅眉心就有一道痕迹,我也曾问过他,但他威胁我说,“如果我再问,他就要用刀子在我眉心也刻一个。”我一直以为他那是自己用刀子刻的,现在想想,那时候是真二呀!而白无常听到黑无常的话,也看向师傅的眉心,而后说道:“不对,你不是轩辕无名,你,你只是他的一屡分魂!”师傅听到黑白无常的话,再次笑道:“小黑的观察力倒是一如既往,不过就算我是一缕分魂,莫非二位觉得有把握跟我动手?”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清楚的看到黑白无常听到师傅的话,再次呆立在了原地,丝毫没有动弹。 第十八章鬼打鬼 黑白无常以及师傅都没有说话,他们的沉默给寂静的气氛渲染了一丝神秘。 良久,终于师傅先开口说话了,他说道:“英子,你先回去吧,去找你那个朋友。”我听到师傅的话,慌忙问道:“师傅,那你呢?你不走吗?”师傅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人老了,走几步路就累了,我想在这歇歇,你回去吧!”“我不走,你不走我绝不走,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大声地对师傅说道。“那就算了,现在想走也不一定能走掉了。”师傅又对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师傅的样子,又听到他说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那本已平息的风再次肆虐地刮了起来,刮得地上的风沙到处乱飞,我只得抬起一只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空气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呼呼吼叫的风。我看着黑白无常和师傅一动不动,就勉强睁开眼向周围看去。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阴间也有天空,但是这天空却是灰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空上没有太阳,我是突然间的震惊!我看着这灰蒙蒙的天空,有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但是这时,我看见天空上忽然冒出一个黑点,而后这黑点越来越大。为了看的更清楚,我拿开了手,拿开手之后,这我才看的清楚,原来是一个人影正在向我们急速飞来。 两三个呼吸间的功夫,这人就站在了黑白无常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呀,这人身着一身红袍,头戴黑冠,长的是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了胡须,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师钟馗?他大爷的,天师钟馗都出来了?更为古怪的是他来到这里以后风也停了下来。我记着以前从书中看过钟馗的介绍,但极少,只提过一两笔,我这是亲眼看到了钟馗?我顿时来了精神,更加仔细地看着这人,只是看了几眼我便觉得这人是真丑啊,但是却又有点面熟。随后我心中的疑问就由黑白无常解答了,只听这黑白无常拱着手,一齐恭敬地对这人说道:“见过钟天师。”只听他回道:“行了行了,你们是阎老五的特使,不必跟我来这套!”果然是钟馗!接着就看见这钟馗指着师傅朗声笑道:“老鬼,你这是一缕分魂啊,得了,那今天就给我做下酒菜吧!哈哈哈哈……”“老鬼,拿我下酒,也得你拿出本事来!”师傅正色地说道。师傅刚说完话,钟馗就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拿着葫芦对师傅说道:“好酒配好菜!”我明显感觉到师傅有些生气了。 就在我还想跟师傅说话的时候,师傅忽然凌空飞起,就在师傅飞起的同时,钟馗也把葫芦放在地上,从背后拔出了一把剑,也飞到空中,和师傅遥遥相对。师傅看到钟馗拔剑,眉头皱了皱,说道:“七星龙渊剑?死老鬼,刚出手就来真格的。”师傅说完,也从袖中掏出了他夏天扇凉的扇子。“哈哈,死老鬼,现在叫七星龙泉剑了!”钟馗回答师傅说道。话没在多说,两人直接就打了起来。这钟馗挥动七星龙泉剑,一个顺劈,一道黄芒便从剑身闪出,劈向师傅,师傅抬手用扇子挡住,挡住之后,也用扇子甩出一道蓝芒,这蓝芒瞬间飞向钟馗,钟馗立刻用剑呈格挡的姿势,也把扇子所化的蓝芒挡住。但我是当场震惊了,师傅果然不是常人,还有,还有这扇子,这扇子不就是夏天扇风用的吗?看起来威力还挺大!在我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两人已经近身打了起来,扇光剑影,火花直冒,打的好不热闹!忽然,剑扇猛地相撞,一阵巨大的波动涌向四周,我是直接被震飞了数十米远,狠狠的落在地上,摔的我感觉自己仿佛五脏俱裂,头晕目眩,我晃晃悠悠地从地上艰难爬起,刚站起来,就又倒在了地上,我还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然没有了力气,我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师傅和钟馗打斗,忽而我看见黑白无常也正在地上趴着,样貌极其狼狈!但就在这时候,黑白无常的目光也看向了我,我隐约看见白无常的脸上露出奸笑,我暗道一声不好,但自己爬也爬不动了,黑白无常也正缓缓地向我飘来。 “师傅,救命啊!你徒弟要玩完了,师傅!”我没了办法,只得向师傅求救。师傅听到我的呼救声,空中的身体也是一缓,用扇子挡住钟馗横劈过来的剑,扭头愤怒对我说道:“臭小子,我给你的东西,你是不是看都没看!”我委屈地回答说:“师傅,我看了,啥也看不懂啊!”“臭小子,没用的东西!”师傅无奈地说道,但钟馗再次用剑向师傅砍去,师傅分身无暇,无法再顾到我。此时,黑白无常离我越来越近,那白无常脸上的奸笑也越来越清楚,我心中是一阵绝望啊!“七爷八爷,手下留魂!”是小虎的声音!我看见小虎也飞身赶来,此刻正在空中摆着手大声喊道。黑白无常听到小虎的声音,缓了一缓,抬头看过小虎之后,又对视一眼,随后白无常向黑无常问道:“老八,你认识这小子吗?”黑无常一脸懵比地摇了摇头,然后白无常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感觉这小子有点面熟!”然后黑无常忽然说道:“老七,我想起来了,这是滕家子孙。”“滕家子孙?”白无常疑惑地说道,“哦,对了,想起来了,好像是叫滕什么虎?”“滕传虎,见过二位无常!”小虎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低着头拱着手对黑白无常说道。黑白无常看着小虎这个样子,看起来倒是极为满意,然后白无常说道:“你不就是滕老小子的儿子吗?今日来此作甚?”小虎听到此话,也是一头黑线,不过一闪而逝,抬头不答反问道:“二位无常前辈,不知前面与钟天师打斗的是何人?”黑白无常脸色一变,而后黑无常怒声道:“不该管的别管!”“滕小子,快带林英走,离开这里,到阳间以后藏好莫要再被鬼差找到!”师傅的声音在此刻传来,我们四个全都转头看向师傅。然而因为师傅分神,硬生生挨了钟馗一剑,从空中倒向地下。我脸色大变,大喊了一声师傅。小虎听到师傅的话后,没有理会我,趁着黑白无常没注意,把我背在身上,转身就跑,速度那叫一个快呀!然而没跑出百米,黑白无常便追了上来,白无常也生气地说道:“滕传虎,你真是不识好歹,鬼门关前也敢造次,我看在与你爹往日的情分上,你把这林英放下,就此离去,我就当作此事没有发生,否则,你爹也得跟着遭殃!”小虎听到白无常说的话,就转过头来,然而因为他转头过于猛烈,直接就撞在了我的头上,疼的我是唉哟唉哟地叫唤,小虎也好不到哪去,停住了脚步把我放在地上揉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大爷的,怎么魂魄撞魂魄也会这么痛!”在我们揉头叫唤的功夫,黑白无常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小虎一看,面色一沉,直接拿出鞭子甩了一甩,然后鞭子就传出震耳的声音,此时我看到鞭子通体放出金芒。“哟,打鬼鞭,还想和我们动手?恐怕就是你爷爷来了,在我们手中也过不了几招!”白无常奸笑着说道,而黑无常也附和着说道:“必须的!”小虎没在搭理他,举起鞭子,口中念道:“万法教主子牙神,周朝得道封正神。左手举起杏黄旗,右手举起打神鞭。封神台上观万象,朝中忠良封正神。子牙无位上天庭。一声念动子牙咒,天崩地裂放光明;二声念动子牙咒,邪鬼不敢害良民;三声念动子牙咒,大神退在天宫去,小神退在云端存。冷坛并庙塑泥塑木雕一齐退,若有哪个不退位,三支雕箭挖眼睛。吾奉太上李老君急急如令。”念完,就挥动鞭子,向黑白无常一扫,一阵波动,将黑白无常扫了出去。“卧槽?我这么厉害了?退神咒一招打退黑白无常?这真是我太爷爷也不能这么厉害呀!”小虎看着手中的鞭子不敢相信地说道。而此时,黑白无常再次倒在地上,白无常咬牙切齿地向小虎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若回得去阳间,我谢必安以后见你一次,行一次礼!”小虎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无常,得意地说道:“我说二位无常啊,你说你俩现在都这样了,嘴咋还这么硬啊?”黑无常听到这话顿时受不了了,拿着勾索,大手一挥,那勾索就向小虎飞来,小虎看到惊叫一声:“勾魂索?卧槽!”说完再次用鞭子一扫,勾魂索就直接被打落在地,小虎再次愣住,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看着我,对我说:“老林,哥们现在连黑白无常都能虐了,你佩服我不?”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心想应该是师傅和钟馗刚才的打斗也波及到了他俩,他俩也收了重伤,但是现在不能告诉小虎,免得打击了他的自信心,同时心中也担心师傅,因为距离过远,已经看不清他与钟馗打斗的场面了。 然而呀,这时候我看见一支队伍从鬼门关的大门中飘了出来,此时也正向我和小虎的方向赶来。小虎此时也看见了,再次惊叫道:“阴兵?糟了老林,赶紧跑!”“咋了,你不挺能耐的吗?黑白无常不都被你虐了吗?”我倒在地上瞥着眼看着他说道。小虎看我这个样子,跟我解释道:“那哪能一样?个人实力和军队能比吗?快跑吧,老林!”说完就独自向前飞去,我一看,直接就傻眼了呀,这小子把我给放弃了这是?但是没想到他忽然又飞了回来,一脸傻笑地说:“不好意思啊老林,把你忘这了!”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问候了几遍他的大爷!然后小虎就准备带我走,可是就在两句话的时候,那本来离我们还挺远的阴兵,此刻已然把我们团团包围。 第十九章极地大乱斗 “卧槽,老林这咋办呀?”小虎看着里一层外一层的阴兵是直接慌了神,颤颤巍巍地问我说。我认真地看着这些阴兵没有搭理他。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先前还是个人,而他们是鬼,还是一群来抓我的鬼,但是此时我必须要保持冷静,师傅还在和钟馗天师斗法,生死未卜,若是我再被抓了去,恐怕连师傅也走不了了。此时,我忽然想起《元始天书》里《阴阳天书》卷里有着阴兵的记载。 阴兵,也称鬼兵。顾名思义,就是阴间鬼魂组成的军队,单个而言,实力不强,就和孤魂野鬼差不多,然而一旦组成了队伍,那战斗力就不可估量了。 自古以来,就有阴兵借道的说法,其实阴兵借道分为三种,第一种阴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这些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据说以前允南的一个偏僻地方就曾经有人见过,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据当时看到过的人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日的国军部队的阴魂。(所谓的阴地就是指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称之为阳地,阳光终年照射不到的地方称之为阴地。阳地居人、阴地居魂。所以墓地往往都是选阴地,而背山面水就更好了,可以福萌后人。) 第二种阴兵借道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许多大灾难发生之后会死很多人,往往这些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来拘魂了。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借道的。 而这第三种阴兵借道则来自于军人口中。其实鬼道作为六道之一也会发生战争,在行兵途中遇见了我们阳间的军人,因为阳间的军人都为男人,且血气方刚,阳气非常重。而鬼道有情都十分忌讳阳气,类似我们忌讳阴气,可能挡到了他们行军的道路,所以鬼兵军队中的能者用神通让鬼兵之中的一部分显形了而已,借此通过,多半是鬼王做的,小意思而已。所以军方首脑也只是命令战士靠向阳一边行进,传说关习习死后,堕入鬼道,也成一王,四处征战。 阴兵借道,无为而行!鬼差行事,奉旨而为!总之,一旦碰上阴兵借道,必须避让,避让不开,就伏在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会被阴兵吹熄了肩头上的阳火,日后必会大病一场,甚至可能会被阴兵当场带走,不管是生人还是道家子弟!由此可以看出阴兵的强大。而此刻,小虎和黑白无常的打斗声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看着受伤而且受了应该是重伤的黑白无常联手,并没有对小虎造成压制,反而是小虎执鞭挥符得占了上风,但是我的心中没有一丝喜悦,因为那黑压压的阴兵此时也都在观战,没有出手。他们一动,恐怕我们三人真的是凶多吉少。 “天纷纷,地纷纷。拜请三坛李老君。身骑沟角青牛出天门,手接柳枝分天下。斩收凡间不正神,收斩凡间凶神不近身。斩奏凶神恶煞不在身。天清清,地灵灵,六丁六甲兵,老君到处同吾行,圣人守领天兵。吾奉老君急急如律令!”小虎一脸狼狈地大声喊出咒语。 我就看到那鞭子此时一分为三,一条被小虎那在手中,另外两条则向黑白无常飞去。小虎手中的鞭子就像游龙一般,在空中甩动,啪啪声震耳欲聋,打得好像空气都抖动了起来,而那两条鞭子也跟随着小虎手中鞭子进攻,黑白无常只能勉强招架。我看到白无常脸上露出了极为狡诈的怒容,而那黑无常的面容也显得惊怒。终于,白无常没有再招架住鞭子,被一鞭抽出数米,倒在了地上,哎哟声直叫,黑无常因为关心白无常,也被一鞭子甩出,倒在白无常身边,小虎再次得意,满脸笑容,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还没等他得意完,继而又换成了懵逼的面容,只因为白无常说了一句:“你们吃白饭的?给我上,杀无赦!”“杀无赦!” 我听到这句话也是直接惊呆了,完了,完了,这下滕家也没用了,我看着黑压压的阴兵此时一齐向小虎冲去。慢慢的,小虎被淹没,没了踪影! “小虎!”我凄厉而又大声地叫唤着,但没有得到回应。我起身疯狂地向小虎那边冲了过去,刚跑出几步,就被白无常打倒在地。 我的心中又涌现出我被黑白无常带走时的绝望。我攥紧了双手,愤恨地看着黑白无常,说道:“你们两个鬼东西,若是我今日没死,来日定当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完我又仰天长啸,今日没死,今日怎能不死,小虎都因我而死,我又怎可苟活,想着我就想要自杀。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是头狠狠地撞在地上还是掐自己的脖子,除了疼痛以外都再无任何反应。 那白无常看到我这个样子,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我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都已经死了,还想怎么样?” 对啊,我都已经死了,不对呀,那小虎?魂飞魄散四个字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此刻我懵了,完全的懵了,我瘫软地仰倒在地上。“老林,你小子他大爷的要死啊!快走!”小虎的声音再次在我耳中想起,我顿时坐起,看到小虎在我身旁出现。 “小虎,你,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我眼里泛着泪花看着他问道。小虎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说道:“合着你他大爷的就想着我魂飞魄散呢是吧?刚才我用了一个替身草人在那,自己闪了出来,要不然还能还真的就魂飞魄散了!”接着他又话音一转,“不过黑白无常这俩老小子还真狠啊,杀无赦,这个仇我是记下了!”我看他这个样子是没多大事,又嘲讽他说道:“现在还硬气呢,有能耐你去和他们打啊!”我说完向阴兵那怒了努嘴。“我神经病啊,和阴兵打,现在快想想怎么脱身!”小虎不耐烦地说道。黑白无常看到小虎不仅没事,还在我的身边和我说起了话,也显得极为震怒,随后就连连退后,并呼唤阴兵,所有阴兵都转过了身,再次朝着我们飘了过来。 就在阴兵刚准备往我们这里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瑶儿!居然是瑶儿! 我赶紧满脸笑容地喊她,刚准备说话,却被打断。“林英,我现在是身外化身,维持不了多久的,稍后我将施展术法,你与你同伴趁乱逃走,切记不可回头!记住了吗?”瑶儿一脸急色地跟我说道。 “老林,你这跟谁说话呢?不会吓傻了吧?”小虎满脸怪异地看着我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随后凑到他耳边说了大概情况,但他却不信能再有人来救我,我没了办法,一个侧踢,凌空给了他一脚,因为是魂魄的缘故,除了疼痛感,也不会有别的,而此时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他相信我了,踢完我说道:“现在信了吗?” 小虎懵在了原地,点头不语。 黑白无常看着我俩,脸上也露出好奇的神奇,但马上阴兵就到我们身边了,白无常也顾不上别的,连声喊道:“脸上有疤的那小子留着,阎君要审问的!另一个,给我杀!” 小虎反应了过来,问我:“我说老林,你这到底是咋了?得罪阎王了?咋还要点名见你?” 然而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他,只能认真地看着瑶儿。就在阴兵距离我们只有数步之远的距离的时候,瑶儿的细声传出:“天清地灵,听我号令。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然后我就看见阴兵队伍的中间都忽然出现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为什么说他们奇形怪状呢?因为我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脸和身体,只能看到一个个盔甲在手拿兵刃,砍向阴兵,阴兵猝不及防的被先手伤到。但随后也反应过来,与盔甲兵打成一团。就是此时,“小虎,快走!”我大声喊道。 小虎看着眼前的场景,愣在了原地,但听到我的话,反应了过来,一个抽身闪在我的身边,我俩借着阴兵与盔甲兵打斗激起的沙土,就要趁乱逃开。忽然小虎在后面拍了拍我,我刚回头,就看到小虎拿着一个布袋子,口中极快地念了一段咒语,接着我就被收入袋中,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听小虎说地府 我醒来过后问小虎为啥要把我装进袋子里,他跟我说是嫌我太累赘,把我装进布袋子里会方便一点,我又问他为啥就方便了,他却没再跟我解释。说完以后我仰在椅子上,闭起了眼睛。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脱身,对了,话说,师傅这么厉害,咋就啥本事没教我呢?这老家伙还藏藏掖掖的,弄得我现在要为他担心。老家伙,一定不能出事! 沉默了良久,小虎的肚子打破了这份沉静,我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睡在朱悦悦的腿上,他感受到我的目光,对我嘿嘿一笑,我心里是暗暗无语,同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就要起身出去吃饭,不想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我赶紧抓住椅子,又坐了回去,小虎看到,晃晃悠悠地起了身,来到我跟前,说:“你瞅你虚的,走,出去吃点东西。” 我腹诽了一句,无奈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随后我们三个就去了一家店名叫鲜小二的小吃店。我吃完了一大碗拉面 ,满足地打了个嗝,然后发现面前这俩人居然在互相给对方喂饺子吃,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准备出去吹吹风,但是一动弹就觉得浑身难受,只好坐在凳子上。 “我说二位,能不能好好吃饭!”我不满地说道。 但是俩人直接就当没听见,我也懒得在去说,就又想起了师傅。终于等到他俩吃完,小虎看我许久没有说话,就问我说:“想什么呢!” “想我师傅!”我回答道。 “对了老林,你师傅到底是啥人呀,居然敢在鬼门关前放肆,”他看我一脸怒容,赶紧改口说:“不是,敢在鬼门关前动手,而且,他还知道我的身份,你师傅不简单哪!”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问过,但是他不说。小虎,我师傅他,他能脱身吗?”我担忧地问向小虎。 小虎看我满脸忧愁,安慰我说道:“你放心吧,你师傅,高人,他肯定有办法脱身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又问道。小虎听到以后没有说话,微微低头然后伸手挠起了脖子,我看到他的样子,说道:“你也不知道对不对?你只是在安慰我!” “老林,你别慌啊,你师傅能在鬼门关前和钟馗天师动手,真的不是一般人,但是,钟馗天师也是传说级的人物,对我父亲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心里哪有准!” “钟馗很厉害吗?和黑白无常比起来怎么样?”我再次开口问道。 小虎回到我说:“怎么说呢,黑白无常和钟馗天师的差距就像我和我爹,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听到以后心中顿时感到一凉,然后就让他带我再去鬼门关,我要去找我师傅!“老林,冷静点!”小虎有些生气地说道,顿了顿,他话音一转,又说:“我们千辛万苦才逃回来,你去了有什么用吗?回去送死吗?别忘了,你师傅也让我带你逃走,我相信他自然有办法的,而且,你知道我因为救你给家里惹了多大嘛烦吗?我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吃饭,但是很快就得离开,离开这里你知道吗?黑白无常到了阎王殿禀告阎君,你我日后都会被地府通缉!”小虎的一番话犹如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直接就浇在了我的身上。他说完以后,我们三个除了沉默? ,还是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终于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朱悦悦说话了,她说道:“小虎,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但是你不要藏在心里,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才能想办法解决。”接着二人又是你侬我侬……。他俩一番甜蜜过后,“老林,现在我得跟你说说地府,你现在也算是道门中人,多知道一些总有好处的!”小虎忽然对我说道。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小虎说道:“地府,在华夏,大量的典籍中都有记载……” 原来呀,这地府的构造还真不小! 小虎跟我说,进入地府的地形图大致分为:鬼门关,黄泉路,望乡台。人死以后,由勾魂使者,就是鬼差将魂引出,而后带入鬼门关,待路引具备,过了鬼门关,便走上了黄泉路,黄泉路上无客栈,一路向前不回头(各位如果有机会到这里旅游的,千万记着,如果黄泉路上看见了客栈,要给你东西吃,给你水喝的千万别接)。 黄泉路上无老少,前不见阳关大道,后不见亲人四邻,上不见日月星辰,下不见土地尘埃。漫漫黄泉路,到处是悲伤的,哀嚎的,沉默的,淡然的。魂魄自黄泉上行过,有一条河叫做忘川河。忘川河,又称“三途河”,横在黄泉路与冥府之间,河水见血色,其间为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而河上有一座桥,名为奈何桥(并不是过了忘川河就上奈何桥)。魂魄在第三天抵达望乡台,从望乡台可以看到阳间的场景。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到孟婆了。孟婆,是尧舜时期的神女。还有说孟婆只是职务统称,并不是她的名字,但是小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望乡台边有个唤作孟婆的老婆婆在那里赠汤,过路者都要喝汤,将前尘过往全部忘尽。 而亡灵会走向忘川河的另一处,忘川河的另一侧有块石头,叫做三生石,三生石上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 这三生石上,魂魄可以看到自己的一生,同时如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鬼差面前不认者,来此石前,也百口莫辩。下了望乡台继续前进就到了恶狗岭和金鸡山。在民间,狗和鸡是阴阳两界沟通的两个媒介,狗可以看到阴间的鬼魂,它们永远都不会睡在热的地方,为的就是警惕孤魂野鬼接近院落(这也是为什么老人总说冬天烤火的狗活不久),每当鬼魂靠近,狗都会狂吠不止,把鬼魂吓走,守护在主人家里。而金鸡也能感应到鬼魂,所以,鸡永远也不会趴着睡觉,每当金鸡报晓,鬼魂就会返回阴间,避让阳光,否则可能就会魂飞魄散。但是这恶狗岭和金鸡山却是一个残酷的所在,守候在路上的恶狗和金鸡会因为饥饿疯狂地吞食路过的亡魂的肢体,所以路过这里之时,需要将死后丧葬过程中放在死者身体上的五谷和干粮扔与恶狗与金鸡,避免被吞食肢体。 过了恶狗岭和金鸡山以后便是野鬼村。 野鬼村大致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样子,然而这一切却都是幻象,是那些被恶狗岭与金鸡山残害过的孤魂野鬼,想要找寻四肢健全的看热闹的魂魄作为替身,让自己拥有完整的灵体而幻化成的。要过这野鬼村就要留下买路钱,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买路钱阳间亲人一般也早已焚烧。过了野鬼村,就会看到一处汩汩的清泉,这里就是迷魂殿,迷魂殿下迷魂水,饮下这迷魂水,才能进入阎罗十殿受审,据说这迷魂水可以让亡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一旦饮下迷魂水后,纵然真的有大罗神仙,也无法在将其唤回。接着走,就会看一座城,名曰酆都城,酆都城上有一副对联,上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阴与阳,阳与银,阴阳永隔。 其实也只有到了酆都城以后的魂魄才能被称为鬼,而之前白无常说我是鬼,不过是他自己不开心故意说的罢了。 这酆都城内设有阎罗十殿,亡魂经过一殿受审后,基本上是头七的日子,此时亡魂可以有一个还阳的机会,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头七还魂,回来再最后看一眼阳间的亲人。然后返回阴间继续受审,一殿一殿地审,一殿一殿地走,在这里你的善与恶,都会得到相应的判决。过了阎罗十殿再后,就是十八层地狱了。这十八层地狱是为那些有相应罪过的亡魂准备的,经过十殿阎罗的审判,根据生前各自的罪恶分别判定不同的刑罚。那些没有罪过的亡魂,就要在阴间正式开始自己作为鬼魂的生活了,守自己的鬼寿(人有人寿,鬼也有鬼寿),等守完了鬼寿,就可以等待正式的六道轮回转世了。在守鬼寿的地方叫做鬼界堡,这里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严格控制鬼界堡的鬼魂,在这法律法规中严格规定着他们什么时间刻意来到阳间、什么时候可以领取供奉、什么时候可以显形、甚至什么情况下可以附体等等,如若有违反,将被重新押回阎罗十殿受审。所以绝大多数的鬼魂都是严格遵循这法律法规的,而我们阳间人平时冲撞到了鬼魂,则多为孤魂野鬼。最后一处便是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就要轮回转世,此生彻底结束,新生即将开始。 说完了这些以后啊,小虎又接着和我说起了地府等级。 第二十一章接着听小虎说地府 “老林,我这刚才跟你说了地府的大致地形分位,你记住了没?”小虎问我说道。 我回答他说:“记住了个大概,你不是还要说啥等级的吗?你接着说啊!”小虎听到我说的话,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跟我说了起来…… 人们大都以为阎王是地府的最高统治者,知道地府里有府君,鬼帝,阎王,阴帅,地藏王,,不过很少人真正知道地府正确排名。其实,地府的等级森严,是下面这个样子的。 地府里最高的统治者并不是一位,而是三位。这第一位,是泰山府君,泰山府君,又称天齐仁圣大帝,是地府最古老的神,具体有多古老,那就没人知道了。据说地府自开辟以来,最初的地方就是泰山,古时也有一说,说泰山才是真正的地府,人死后生魂都要进入泰山。这泰山府君不仅位高权重,实力更是强悍无匹,不过却极少现身,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吧。 第二位就是酆都大帝,酆都大帝,也做丰都大帝,又称北阴大帝。北阴大帝下辖六宫,守于酆都之所,统管酆都之下的罗酆六天鬼神。民间也流有传说,酆都大帝居住在酆都山,而这酆都山就在华夏西南部的虫庆市附近的酆都县。传说那里是通往地狱的大门,至今仍被成为鬼城。但小虎也不知道真假,因为依照他的说法就是,他要去地府哪用得着跑到那。 这第三位,也是极为特殊的一位,便是地藏王菩萨。传说地藏王菩萨在前往西天极乐的途中看见地府的苦难,为了超度地狱里的亡灵,使其也能前往西天极乐净土,就来到了地府,还做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地藏王为了地府亡灵,放弃了成佛的机会。传说不知是真是假,但他的慈悲之心其实是应该和观世音菩萨一样受人尊敬,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谣传地藏王菩萨是幽冥教主,专门掌管地狱之鬼,因此地藏王只能留给有护法神的寺庙供奉,一般家庭不可迎请供奉,以免引鬼入宅,令家宅不安。但小虎说,这完全是瞎编,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能乱编!真该让谣传的人脑袋开花。虽然地藏王菩萨也极为神秘,但绝不是不能供奉的! 而在他们之下,便是五方鬼帝。他们分别是: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这两位鬼帝治“桃芷山”、“鬼门关”;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犊山”;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这五方鬼帝中资历最老,位置最重的也是东方的两位。因五方鬼帝也极少露面,所以也就没有更多的记载。 再往下,便是酆都大帝的两个下手————鬼师费长房,天师钟馗。鬼师下辖鬼师宫,有千万金甲战士,天师下辖天师宫,天师宫内有两个结义兄弟,分别是柳含烟,王富曲,为钟馗天师的下手。钟馗和费长房管理冥府各地。一般绝世凶鬼由五方鬼帝解决,而稍弱于绝世凶鬼的就由天师和鬼师解决。这二位的地位和十殿阎罗一样大小。 十殿阎罗,名称分别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秦广王,位列震宫,尊居卯位,执掌风雷地狱,神局玄冥宫。 楚江王,司掌活大地狱,专管阳间拐骗少男少女,欺占他人财物,损坏他人耳目手足,利用不明医药取利,不放赎壮年婢女,凡议姻亲,贪图财势者,凡触犯且罪行严重者,即令狰狞赤发鬼推入活大地狱受刑。 宋帝王,性情仁孝,心地纯净,嫉恶如仇,明察秋毫,对散播邪知邪见者,诳诞不经、胆大妄为者,忘恩负义、污蔑于人者,或嗜杀成性、残酷狠毒者,或为恶人狡辩脱罪者等等,决不宽恕,必押堕其殿所设之黑绳大地狱。 五官王,掌管合大地狱,令设十六小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地狱。五官王皱眉瞪眼,连耳长鬃,头戴方冠,身穿长袍,左手在膝前握一个念珠,流有其是普贤菩萨一说。 阎罗王,掌管唤大地狱,还因犯了什么错,被降了职,其掌管的唤大地狱由卞城王接手。 卞城王,掌唤大地狱,主管诽谤神佛,不敬天地者,传说是太乙救苦天尊的化身之一。 泰山王,掌管热恼地狱,传说是天齐仁圣大帝的化身。 都市王,掌管大热大恼地狱,主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毫无伦理道德的罪孽鬼魂。 平等王,掌管酆都城铁网阿鼻地狱,凡触犯迷惑世人,杀亲,诱惑儿童,毁人财产,其罪行严重者打入阿鼻地狱。 转轮王,顾名思义,负责其余九殿受审的鬼魂轮回转世的冥王。根据鬼魂生前的作为不同,有再世为人者,有转为畜生者,任人宰割,等等。 十殿阎罗之后设有四大阎君,但小虎所知不详,之后就是四大判官。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天师化身),察查司——陆之道,阴律司——崔珏。而这阴律司的崔珏崔判官因手执地书生死簿,判人生死,又被称为阴天子,其地位高于其他三司,和天师钟馗,十殿阎罗平起平坐。 这接下来,就是十大阴帅:日游、夜游神,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日游夜游是负责巡查四方,而黑白无常是五殿阎罗王的特使,专门为阎罗王办事,主要还是勾魂,牛头马面也是勾魂,不过却是勾厉鬼之类修为高深的鬼,豹尾、鸟嘴、鱼鳃、黄蜂是分别管理路上兽类、天上鸟类、水中鱼类以及地上昆虫类等各处动物的亡灵。 阴帅再后有无数总管啥的,因为地府阴魂不计其数,所以是十鬼一鬼长,百鬼一总管,这些都是小角色,小虎的口头,老孟八岁的时候就能单挑十个总管而不落下风,我听着不禁汗颜,而后忙问,依照我现在能画出六丁六甲甲子符的实力相当于地府什么官职,小虎对我说,我就跟老孟八岁的实力差不多,我听到之后是直咬牙根,怒目圆睁。 真是没想到,原来钟馗的地位如此高超,那他的实力定然也是不可估量,师傅,他,真的要凶多吉少了吗?对了,我忽然记起了那个神秘人,那个神秘人给我的小瓶,说能满足我任和愿望,想到这我慌忙起身,就向威尼斯水城跑去。小虎和朱悦悦看到我起身就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赶紧跟了上来,而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也跟着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大爷的,给我站住,给钱!”我们几个人引得路边很多人驻足观看,但我没有理会,加快了脚步,疯狂地跑。 就在我跑到威尼斯水城门口的时候,忽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直接倒在了地上,晕头转向,还当场干呕了两声,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别一位吐了出来就不用给钱,快他么的给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鲜小二的那个人,他此时正双手叉腰,大声冲我喊着。我为了不被他拖着,随手掏出红色票子,直接甩给了他,接着向房间里冲。后来我隐约听到后面传来:“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有钱人,哼!” 我冲进屋子,赶紧打开包袱,拿出瓶子,大喊出:“命、命、命,快将我师傅带来我的面前!” 忽然,一个身影忽然闪现在我面前,正是我师傅。而师傅正背对着我,捋着袖子,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口中还自言自语道:“我艹,我这是在哪?” 我听到师傅口中所吐之言,顿时就惊了,这是师傅说出来的话?师傅转过了身,看到了我,然后也是一脸震惊,我们沉默了一会后,师傅先开了口,问我道:“林英,我们这是在哪?咦?我咋会来到这里?我听到师傅开口问我,没有回答,而是扑进了他的怀里,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啊,居然被他一手甩了开来。 只听他说道:“都多大了,还来这一套!”“老家伙,呸,师傅,是我救了你啊!要不然你能从钟馗手中逃掉吗?”我赶紧不满地说道。 师傅听到,当场一愣,然后说:“是你把我弄到这的?” 我赶紧点头作答,“你小子,你可知救你的那不是我本……”师傅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口,他盯着我看了一阵,然后就拉着我向门外走,就在出门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这老家伙本来穿的青色长衫啥时候换成白色的了? 被师傅拉着走出了屋子,我看到走廊里,小虎正一手拉着朱悦悦,一手舞动着长鞭护住自己,不让走廊里密密麻麻的阴兵靠近自己。 第二十二章师傅的实力 情急之下,我赶紧看向师傅,说道:“师傅,你快出手啊!” “你急什么!”师傅不满地答道。 “能不急吗?你再不出手,他就又要回地府了!”我赶紧补充道。 但是我看到师傅还是没有一丝想要出手的感觉,这下我是真的慌了,大喊道:“老家伙,你不救人,我救!” 说着,我就要冲上去,但是却被师傅一手抓了回来,然后就听他说道:“你救?你能做什么?我不出手自然有我的道理,再者说,你对你师傅这么不信任吗?我会看着他出事吗?” 这倒也是,从师傅能和钟馗天师斗法来看,师傅的实力确实很厉害,这阴兵应该难不倒他。 于是我问道:“那师傅,你不出手这是何意?” “现在的道家弟子缺少实战经验,现在机会难得,你也在一旁看着,莫在言语,否则,哼哼”,师傅说着看了看我的屁股,我被他这一看,心里一惊,不敢再言语,认真地看着小虎,心里暗暗祈求他不要出事才好。 这小虎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被逼到墙角以后,无路可退,他就用身体挡在朱悦悦前面,双手各捏住一张我不知名的符,口中念咒,就将黄符打向阴兵中,这符倒是威力不俗,被打中的一片阴兵全都在哀嚎之后化作一阵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阴兵却也丝毫不惧,看着同伴阵亡,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进攻的更为猛烈,小虎再次拿起了长鞭,配合黄符,口中舌尖血直喷,时才堪堪挡住。我看到这个样子,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别太得意,你以为这就是地府阴兵的实力吗?” 师傅朝着小虎的方向说道。说来也奇怪,他说话声明明不大,但传入耳中却极为响亮,而我听到之后,心中又是一震,这阴兵还没使出绝招?我看向师傅,说道:“师傅,这阴兵的绝招是什么?” 师傅嫌弃地看着我说道:“什么绝招?你好好看,好好学。” “师傅你道术通天,我还用跟他学吗?”我奉承地说道。没想到师傅跟我说:“真正的大师永远保持一颗学徒的心。” 师傅刚说完话,我就看到小虎依然不敌,手中长鞭掉落在地,口中喷出几口血,然后坐倒在地。但没等我说话,师傅便长袖一挥,接着我就看到面前的阴兵全都不见了踪影,我顿时呆住了,师傅,师傅这么强的吗?“臭小子,什么事都得靠你师傅!”师傅甩了甩袖子,一缕胡子,一脸道貌岸然地说道。阴兵消失,我赶紧回过神来,跑到小虎面前,问了他几句,但他跟我说没什么大碍,我就准备和朱悦悦驾着他到屋子里去。“无名,你出来了!”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我就看到这个人竟然是刚才问我要钱的鲜小二的老板。 人声刚落,师傅便回了一句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子仪啊!” 又是一个猛人,我心中是无语了,这年头随便一家小吃店的老板都是道家子弟?先不管他,还是先把小虎扶进屋去,想着我便招呼朱悦悦,就要把小虎扶进去,但是这小子还不愿意进去,说要看看好戏,我听到之后,直接就撒了手,朝师傅走过去,准备和他同仇敌忾,没想到他直接说了一句:“滚一边去。”我再次朝小虎走了过去。看到满脸笑容的小虎和想要忍着却又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朱悦悦,我是又羞又气,自言自语说道:“什么人呐这是,真是狗咬……”话说了一半,我就停了下来,因为此时一股无名之风已经吹了起来。 这架势,看起来又是要干呀,然后我就问小虎说道:“小虎,这子仪是什么来头?” 小虎回答我说:“他应该是信郭。” 什么,信郭?我当场就震惊了,信郭? 然后我震惊地看着小虎说道:“他,他,他,他,他没死?” 小虎说道:“老林,我啥时候说他是活人了?”“啥?不是活人?那他是?” 我再次问小虎道。“是鬼! ”小虎说道。我滴个乖乖,鬼也在阳间开小吃店了?小虎看着我疑问的表情,就又说道:“郭子仪早年以武举高第入仕从军,积功至九原太守,一直未受重用,安屎之乱爆发后,郭子仪任朔方节度使,率军勤王,收复河北、河东,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公元757年,郭子仪与广平王李俶收复西京长安、东都洛阳,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后因承担相州兵败之责,被解除兵权,处于闲官。公元762年,太原、绛州兵变,郭子仪被封为汾阳王,出镇绛州,不久又被解除兵权,公元763年,仆固怀恩勾结吐蕃、回纥入侵,长安失陷。郭子仪被再度启用,任关内副元帅,再次收复长安。公元765年,吐蕃、回纥再度联兵内侵,郭子仪在泾阳单骑说退回纥,并击溃吐蕃,稳住关中,公元780年,郭子仪被尊为“尚父”,进位太尉、中书令。次年,郭子仪去世,赐谥忠武,追赠太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郭子仪死后不愿投胎,但因其戾气太重,连秦广王都奈何不了他,地府无奈之下只得封他一个阴间正神的职位,然后放任他在阴阳两界穿行,好在此人心怀正义,在阳间抓了不少实力极高的恶鬼怨灵,故而这些年在阳间也是威名极大,只是他来无影去无踪,很少有人真正接触过他,没想到居然在此处现身了。” 我听着小虎没喘气地说了一大段,我大概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实力也是和十殿阎罗是一个等级,这他大爷的,小爷我怎么碰到的都是这种人?而且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 没出我的意料,两个老家伙直接就打起了嘴炮。这郭子仪说道:“无名,你不在涂山好生呆着,出来,是要自投罗网?” “子仪啊,你我也算故交,怎么着,是要动手啊还是要动手啊还是要动手呢?”师傅继续缕着他的胡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好,既然你想动手,那打过便是,我也很久没有动动筋骨了。”郭子仪换了一种口气,用着一种他大爷的君临天下地口气说道。 “好戏,要开场了!”小虎说道。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只当作没看见。算了,我也懒得理他,还是好好看师傅斗法吧,毕竟要是师傅败了,我们几个应该没一个有好下场。 在小虎说话的功夫,两个老家伙就动起了手。师傅依旧是拿着他的扇子,自顾自地扇着风,那神色,不像是在与人斗法反而是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反观郭子仪,居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战戟,我勒个去,这么威风的吗?“天命战戟?”小虎看着郭子仪震惊地说道。原来,这天命战戟乃是历史十大战戟之一,威力巨大,同时郭子仪师承无尘,习得七十二路戟法,最为关键的是,郭子仪根据无尘的七十二路戟法发明了更高强的戟法,所以他成为了当时的绝地高手,凭借一把战戟,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还想问小虎些什么,但是想起师傅说的“好好看,好好学”,就没有说话。 好一个郭子仪,手持战戟,冲向师傅,单手先手一刺,刺向师傅胸膛,师傅合起扇子,身子一斜,躲了过去,同时用扇子打在戟上,将戟打向一边,郭子仪见刺空,而后先复双手至原握处,起大盘头夹花,转身略作退步状,先撒左手向后一幌,复原转归戟柲,转援向右外,从右翻身,向斜下方猛力劈刺,师傅向空中一个翻滚,也是再度躲开,然而郭子仪这个时候又向上空一挑,师傅赶紧单手执扇挡住。郭子仪见师傅挡住,又变换戟身,回手用戟勾住扇子,师傅见此,将扇子丢弃,闪开身来,接着这扇子又飞回师傅手中,郭子仪趁胜追击,双手拿戟,猛然向师傅砸来,然后此时师傅猛然消失了,接着就出现在了郭子仪后方,只见师傅将扇子张开,然后打向郭子仪,但是郭子仪已经察觉,反身将戟横在胸前,挡住了师傅的攻击,继而将扇子推开,然后注全力于戟胡,转手使胡向右。然后即用胡刃,向右猛砍,戟之部位,略带下斜势,如大刀中之砍法相似,师傅无奈,只得猛然趴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但是郭子仪没有给师傅喘息的机会,他将戟柲往前一送,双手移至离胡三尺之处紧握,倒过戟柲,用滑步转身,双手抡秘,向前力劈,此为虚实互用法。与归马枪亦复相似,直逼师傅脑门,我心中也慌了起来,师傅这是要败了?完了,完了,这下全完咧。果然,那戟依然打到师傅的脑门,被打的师傅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但是郭子仪见此并没有放松的神色,反而双身握住戟身,一脸警惕的神色。 忽然我感受到一只手在抚摸我的额头,我一看,居然是小虎,然后这小子说道:“老林,你这是咋了?你师父斗法,你咋还淌了一头的汗?”“废话,我师傅败了,我们全都得玩完!”我没给小虎好腔地说道。但是他却说道:“老林,你放心吧,你师父没那么容易败的,我曾听我父亲说,到他们这种层次,斗法不打上个成百上千个回合,都很难分出胜负。” 第二十三章滕家庄园 就在我和小虎说话的时候,一股劲风扑来。我定睛一看,是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头,身着一件青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虎纹绅带,皮肤虽略显苍老,但目光炯炯有神,黑中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头发随风舞动,脸色严厉,不怒自威,看着小虎,张口说道:“畜生,闯下滔天大祸,还不速速与我回去认罪!” “小虎,这老头谁啊?你认识?”我扭头瞥了小虎一眼说道。 但小虎低头不语。我话音刚落,这老头再次开口道:“哪里结交的狐朋狗友!” 嘿,我一听这话,当时就不乐意了,说道:“我说你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开口就是脏话?” 小虎听到,立马拽了拽我的手,给了我一个眼神。哟,这还真认识?“这我父亲。”小虎低着头嗫嚅着说道。 “啥?你父亲?”我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传说中的滕老先生?他大爷的,这今年我是犯了什么冲,怎么得罪的全是大人物!我无奈地露出了一个苦笑的面容看了看小虎他爹,继而轻笑两声,表示歉意,但他直接当作没看到,瞪着小虎有些生气地说道:“还不走?”我和小虎对视了一眼,我看着小虎难看的神色,便不想难为他,说道:“小虎,要不你就先跟你父亲回去吧。”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小虎担忧地说道。 “我有我师傅罩着呢,没事的,你放心去吧,等我师傅打赢了这老家伙,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我给了小虎一个宽慰地笑容说道。 “等等,你师傅?你师傅是二位中的哪一位?”滕老先生问我说道。 “拿扇子的那个。”我看着师傅和郭子仪的方向满脸不在乎地说道。 滕老先生明显惊住了,半天没有说话,我也懒得管他。而后,他又说道:“你和这畜生同我一起走,现在,立刻,马上走!”跟你走?还立刻,马上?你以为你是我爹?不过这话也不好说出来,但我没有搭理他。继而他又说道:“你若留在这里,你师傅还需分心顾你,你若不想你师父败于敌手,现在就同我一起离开!” “英子,他说的对,你现在快和他走!”师傅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听到后转念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难过地喊了一声师傅,就被小虎拉出了走廊,来到了威尼斯水城的外面。这威尼斯水城的外面停着一辆车,小虎拉着我准备上车,但他忽然又跑了回去,滕老先生看到眼色一紧,我随即说道:“还有一个朋友在里面,小虎去找她出来。” 滕老先生听到我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上了车,我就在门口等他俩出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小虎拉着朱悦悦从威尼斯水城里走了出来。朱悦悦脸上带着害羞的神色,动作有些扭捏。我看到他俩出来,忙问小虎,我师傅怎么样,小虎敷衍了我两句说没注意看,就拉着朱悦悦和我上车。然后我就听到朱悦悦惊讶地说了一句啥迈巴赫的,但也没有顾得上问啥意思就被小虎推进了副驾驶。 上车以后我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有些莫名的紧张,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躺在座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老林,老林,醒醒!我说你怎么心挺大,还睡着了?”小虎拍着我的脸说道。 我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从车里出来。这一出来,吓了我一跳,我发现自己此时正在一个庄园的别墅门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庄园居然一眼望不到边。然后我懵波一地问小虎说道:“这,这是你家?”没想到小虎这犊子还挺能装地说到:“家里的一个小庄园,暂时就现在这里住着吧!”小虎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到朱悦悦的眼睛里带着些复杂的神色,但小虎却没有注意。 “都进去说话吧!”滕老先生从车里出来说道。 走到别墅里面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栋别墅的奢华,这他大爷的比两栋标准教学楼的空间还要大,小虎这犊子家这么有钱?待我们坐在沙发上,佣人还在每个人的沙发旁边端了一杯咖啡,我知道正题要开始了。 “小友,不知你是否听过我徽州滕家?”滕老先生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我有些不太适应,然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然,当然,滕家这么有名,怎么会没听过。” “好,既然小友听过,那我也不必再给小友介绍自己家门,但小友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滕老先生微笑着说道。 我看着滕老先生慈祥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得说道:“老先生且问。” “不知小友的师傅可是无名前辈?”滕老先生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正是!” “好,小友够爽快,那不知小友因何事与地府结下梁子?”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与小虎在一起,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黑白无常莫名其妙就要带我去地府,如若您不信,您可以问小虎。”小虎给了他爹一个点头和一个坚定的目光。 滕老先生略微思索了一会,说道:“看来事有蹊跷,但暂时已经顾不得这些,你与我这逆子已经被地府通缉,凡阴兵鬼怪遇见杀无赦,这里你们已经不能呆了。” 他大爷的,呆都不能呆了,那我又能去哪呢?天大地大,居然没了容身之所。这个时候小虎也焦急地问道:“父亲,那我们能去哪呢?” “东三省!”滕老先生回答道。 东三省?东三省距离我们这几千里路,而且我还从没出过远门,一时间犹豫了起来。小虎又问道:“父亲,为什么要我们去东三省?” “哼,你这逆子还有脸问为什么?”滕老先生听到小虎发问生气地回答道。 我看滕老先生没有理解小虎的意思,补充道:“滕老先生,小虎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要去东三省,去了东三省就能躲避地府的通缉吗?” “去了东三省也不能躲避地府的通缉,你们还需找到一个公寓,入住了那个公寓以后,才能躲避地府的通缉!”滕老先生回答我说道。 我听到这话,不由得生出疑问,问道:“公寓?什么公寓?为什么入住了就能躲避地府?我们去了就能入住公寓吗?” 滕老先生说道:“公寓位于东三省的哈你滨,但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从未去过,但到了哈你滨,只要心中想着这个公寓,就自然会找到,还有,这个公寓的名字叫地隐公寓。” 地隐公寓,我心中记住了这个公寓的名字。而后滕老先生就吩咐庸人安排我们休息。这里也最多只能呆一晚,明天必须得离开,前往哈你滨。滕老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并且离开的时候还在我肩膀上拍了三拍,说了句:“要像孙猴子一样坚强啊!” 我听着滕老先生的话,眼珠一转,就对小虎说道:“明天就去哈你滨了,今晚都早点休息!”说罢我们就进了各自的房间。但我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发现,小虎趁着庸人转身离开,偷偷溜进了朱悦悦的房间。 夜半三更,我轻轻地打开门,走出屋子,来到厅堂,发现滕老先生已经再次等候。 “滕老先生,深夜让我出来,不知所为何事?”我问道。 “那畜生进了那女子的房间?”滕老先生反问道。我尴尬地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这本《灵宝十经》你拿好。”滕老先生递给我一本书说道。 什么?《灵宝十经》?这不是三大奇书的另外一本吗?滕老先生怎么为什么会交给我?我接过书惊异地看着滕老先生……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