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民间诡谈实录》 第一章:打车的女鬼 老张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为人特别的和善朴实,不论是对客人还是朋友都以诚心相待,这也让老张的生意越来越好,但似乎老天总喜欢和人开个玩笑,就在不久前的一天晚上,老张的父亲突发脑溢血,连夜被送到了医院急救,而最终的救治结果虽然保住了老人的生命,但具体老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需要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后期如果老人的病情稳定了,家属才能接回家自行照料。 要知道,医院的住院费加上每天的医药费可真算得上是天价了,普通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但又不能在老人情况不稳定的时候把人接走,所以,在这种情况的刺激下,很多人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弄钱,而老张也并不例外,记得从老人住院的第二天开始,他就每天通宵拉车,希望能多赚一点钱。 而诡异的事就发生在这段拉夜车的时间内,听老张所说,在他们的城市里有一条小型吊桥,吊桥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特殊,但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每到夜里开车上吊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事故,而在清明前后,这种怪事的发生率则会更高,因此,为了避免事故多发,市里专门在这个桥上加装了双层的防护栏,可依旧没有效果,汽车坠河的事件仍在发生,无奈之下,市里只能发消息说:每天晚七点之后这条吊桥禁止通行。 怪事频发,大家自然要寻找缘由,而经过多方考证后,大家一致认同之所以会出现汽车坠桥的事件,完全是因为桥对岸的那个火葬场,冤死的鬼魂徘徊在吊桥上,干扰司机,让他们迷失方向,而只有把这些人骗到河里,冤死的鬼魂才能借助司机充当替身,来为自己提供转世投胎的机会。 但这都只是所谓以讹传讹的说法,根本没有什么可信的程度,而身为无神论者的老张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却并未发现,怪事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记得那是在清明前的晚上,微微的细雨从天际倾洒而下,敲打在汽车的车顶上,制造出频率不一的节奏,让人听上去心情特别的舒畅,而此时的老张却一个人坐在车里抽闷烟:“老张,马上清明节了,晚上不可能有客人的,回家吧,别熬了。” “哎,不行啊,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跑了一整天才挣了几十块,这根本不够花啊,医院还有老人等着用钱呢,哎~”老张现在满脸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脸,而和他对话的司机也是附和的叹了口气,随后回应道:“那你再等等吧,我先撤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千万千万不要过那个吊桥啊!” “知道了,这种事还用你提醒?傻子才上呢。”老张随意的回了一句,紧跟着对方则打了个喇叭开车离开了,只留下老张一个车孤零零的停靠在路边,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没过多久,眼前的视线就被一阵莫名的雾气所填充:“不对啊!这刚下雨没多久,咋就起雾了?” 正当老张感到诧异的时候,他的车玻璃却突然被人敲响了,这个声音在这诡异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惊悚,竟让老张不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视线顺势扭向右侧的车玻璃,却是看到在窗外站着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件鲜红的长裙,黑黑的长发十分随意的搭了下来,而在她的手里还捏着一把黑色的伞。 不过因为对方笔直的站在车旁,所以老张根本看不到这女孩究竟长什么样子:“你好,师傅,我要打车,就去前面的那个吊桥,多少钱。” “前面的吊桥?”老张听到对方的询问,脑袋顷刻间“嗡”了一下,这个姑娘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要去那个索命的吊桥,这家伙肯定不对劲,所以此时的老张则随意的对窗外人摆了摆手:“那个,今天太晚了,我不拉了,准备回家了,姑娘,要不你再等等,看还有没有别的车?” “师傅,你觉得这么晚了还会有别的车吗?这样吧,只要你愿意载我过去,车费我给你十倍。”说话的时候,姑娘则已经将钱扔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那是一张张鲜红色的百元大钞,人啊,在钱的刺激下,理智就会变得特别的薄弱,而对于老张这种急用钱的人来说,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姑娘上车!”老张现在还心存侥幸,不就是一个吊桥吗?还真能吃人不成?今天他倒要看看这吊桥究竟有没有别人传的那么古怪。 此时老张已经发动汽车,直朝着远端的那座吊桥开去,说来也怪,这个姑娘从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后座,而老张还曾悄悄的利用后视镜向后望,他想看看这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子,但他能看到的,除了黑黑的长发外,再无其他,而女孩的容貌则全部被遮盖在这长发之下,无法捕捉。 而且,刚才这女孩不是撑着一把伞吗?为什么身上还湿漉漉的向下滴水?正在老张感到诧异的时候,他再度向后视镜瞟去,却是赫然看到,在自己汽车的后座位置,现在居然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打车的女孩?而看到这幅画面后,老张则立刻扭头向后看,却发现女孩仍静静的坐在远处:“怎么了?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老张的心里现在开始有些发慌了,一个人好端端的坐在后座,为什么后视镜里却看不到呢?难道是自己的镜子的角度错了?诧异之间,老张抬手扭了扭后视镜,而就在这扭动的瞬间,老张却突然看到,那个女孩的脸竟然从黑色的长发中露了出来,这哪里是人类的脸?分明是一个惨死的女鬼,森白的脸颊没有分毫的血色,眼眶内根本看不到眼珠的存在,不断从眼眶中涌出的黑血几乎在转瞬之间覆盖了对方的脸颊,而那双白皙的手指,此时还生出了诡异的黑色长甲,并跟随着它身体扭动的频率来回摇曳:“你,你,你~” 出于紧张,老张立刻踩了刹车,随后朝着后座看去,却发现,女孩仍像之前一样静静的坐着,根本没有变成那副恐怖的模样:“师傅?怎么了?” “奇怪了,是我自己太紧张了?”老张诧异之下再次发动汽车,此时他已经成功驶上了那条诡异的索命吊桥,但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想要驶过这条吊桥最多只需两分钟的时间,可老张足足开了十分钟还没看到桥头,咋回事?这桥还会莫名其妙的变长?还是说真的有鬼魂作祟?诧异之下,老张的眼睛则再度向后视镜的位置瞟去,却是看到刚才那个女鬼竟再度出现,并且直接朝着驾驶座的老张扑了过来。 老张这次再度回头,则能清楚的看到,后座的女孩果然变成了两眼向外涌出黑血的女鬼,并且,她那双长着黑色指甲的手还直接朝着老张的眼睛刺了过来,紧跟着,老张就感觉自己的双眼一阵剧痛,随后,他的视线就变得模糊不清,记得当时他在极度惊恐的同时,双手还仍在刻意的把紧方向盘以确保车不会跑偏,而与此同时,他还想要去踩刹车,可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脚下竟然空空如也,什么踏板都没有。 而老张最终则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汽车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他就坠入了冰凉的河水中,水流不断向车内涌,很快便将整个车都填满,而老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仍在刻意的向车外游,但总感觉自己的双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拽着,不论怎么游都似乎碰不到水面。 说来也怪,刚才模糊的视线此时在水里竟变得清楚了,而此时老张则能看到,在他的双腿位置,有两个被泡的浮肿的女鬼正不断把他往水底下拖。 具体老张究竟是怎么从水里逃出来的,他并没有和我说明,只是每次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脸上都会涌现出极度的惊恐,并且还会用双手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害怕什么东西,但他又拗不过我的刨根问底,最终老张只得把他的两个裤腿给挽起来,紧跟着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画面则出现了,因为我看到,在老张的两个脚腕的位置,竟然有两个漆黑的手印,而听老张的解释说,这两个手印就是那次事件之后留下的。 而从那以后,老张再也没有开过出租车,甚至到目前为止都不再碰汽车了! 第二章:火葬场里的鬼手 这个故事,我还是从一个朋友的嘴里听来的,要不是他因为喝多了嘴上没把门的,估计我是根本不可能听到这段诡异经历的,那么话不多说,咱们直接进入主题。 这小子,姓刘,在家排行老三,我们平日里都叫他刘三,他呢,从小学习就不好,长大之后也没有啥正经工作,整天就是在外面瞎混,游手好闲,为这他家里人可是操碎了心。 但就他的性格,去给饭店洗锅刷盘子估计都没人要,但也不能让他这么把自己的未来给荒废了,所以,百般无奈之下,刘三他爸就先给他随便找了个工作过渡:火葬场当保安。 其实吧,这工作的薪酬待遇虽然不错,但时间要求比较苛刻,除了白天的日常巡逻外,晚上还有两趟安全巡视,最重要的是,这地方的工作太晦气,谁知道这地方会藏着啥不干净的东西? 本来他是不愿意去的,但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上班了! 和他一起当保安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大叔姓王,穿着特别的朴素,再搭配上黝黑的皮肤,一眼看上去立刻就给人一种非常地道的农村人的形象,不过,那道挂在大叔脸上的疤痕倒是非常的显眼,但当刘三提及这条疤的时候,大叔的脸上都会出现诡异的恐惧感。 具体是因为什么,刘三也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这道疤,估计和这火葬场脱不了干系。 在刘三刚开始去上班的那几天,大叔带着他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任务以及具体的时间安排,因为工作需要,所以他们晚上是直接住在保安室里的,而变故,也是在几天后的夜里发生的。 记得当时大叔好像说自己家孩子发高烧,他得去医院照顾一下,所以,当天晚上的巡夜工作就交给刘三一个人了,而在大叔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提醒刘三:你晚上巡夜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焚化厂后面的那个小屋,除此之外,今晚大叔可能赶不回来,所以,晚上不论是谁来敲门,都别开,你就一个人蒙在被窝里睡觉就行了,记住了? 这些话,刘三在恐怖小说里不知道见过多少遍,所以现在的他也表示非常的无奈:“行了,大叔,别废话啦,赶快去医院吧,这地方你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大叔现在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转头离开了,而刘三之后则是一个人坐在保安室里,看着电视嗑瓜子,别提有多乐呵了。 到了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刘三这才拿着手电离开保安室去进行今晚的最后一次巡夜。 起初到并没啥奇怪的地方,但人啊,就是禁不起琢磨,特别是在黑乎乎的地方,那些来自大叔的警告就会被无限的放大,以至于现在的刘三,竟然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僵硬的迈不动了。 幽冷的夜风此时不断在刘三的身边刮过,阴冷的感觉竟让刘三浑身起鸡皮疙瘩,虽然现在是初夏,但火葬场在郊外,加上某些特殊原因的影响,导致晚上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刺骨。 他就这么在原地站了半分钟,而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却通过手电的光线看到,眼前出现的建筑不正是大叔嘴里提到的那个焚化厂后面的小屋吗?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这地方来了? 记得刚才他不是才绕到厂前吗?到厂后面至少还得走五分钟,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诧异的时候,他却赫然听到在这夜风呼啸之间,竟然发出“滋~滋~滋”的尖锐声! 顺着声音挪动手电的光线,霎那间,一只暗绿色的手赫然出现在刘三的视野中,这只手紧紧的扒在门板上,长的离谱的指甲在门板上轻轻的划动着,而那诡异的滋滋声就是这指甲发出的。 鬼,这个东西虽然大家都有所耳闻,但亲眼所见的又有几个?而在撞鬼后,大家所作出的反应却是惊人的一致:掉头就跑,没有任何的犹豫,并且还伴随着尖叫声,而刘三自然也并不例外! 现在的他几乎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保安室,并紧紧的顶上了大门,随后浑身颤抖的躲进了一个犄角旮旯,而他的眼睛还在四下转动着,生怕刚才那鬼东西会跟过来。 在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这个保安室似乎有些不对劲,他记得自己之前出去的时候,灯是开着的,为什么回来后,保安室里的灯全都关掉了?是停电了吗?不可能,因为电视还亮着,里面的节目仍在播放,根本没有受到的影响。 既然如此,那保安室里的灯,又是谁关的呢?难道说? 想到这里,刘三整个人汗毛耸立,而他身体上的颤抖幅度就好像是被加装了马达一样停不下来,就在此时,诡异的敲门声,却好似无形的重锤,重重的砸在了刘三脆弱的心灵上。 “来了,真的来了,我,我虽然平时嘴臭了点,可却绝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这,你找谁索命也别找我啊。”现在的刘三被刺激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双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门外的家伙千万不要进来,可就在这时,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开门啊,小刘,我回来啦,快开门。” “大叔?是大叔回来了?”现在的刘三算是看到救星了,瘫软的双腿赫然有了力气,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并透过窗户瞥了一眼窗外,在确定是大叔本人后,他这才把门给打开。 “你小子咋回事?慌里慌张的?撞鬼啦?”看似玩笑的话在刘三听来竟显得那么刺耳:“大,大叔,今天晚上,我还真撞上鬼了,就在你说的那个焚化厂后面的小屋。” “你,你这死小子是活腻了吗?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靠近那里吗?”大叔在呵斥刘三的时候,还随手拍了他几巴掌,虽然有点疼,但刘三现在内心中的恐惧多少减缓了一些。 “我呢,一直不想和你说,既然你撞上了,那我就和你讲讲,原来在咱们火葬场里,曾经丢过一具尸体,是个男孩的尸体,从照片上看,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长得挺秀气的,但命运不饶人,年纪轻轻就患了绝症,病逝了。”说到这,大叔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人死了,家属就把尸体送到咱们火葬场来焚化,可就在尸体准备往焚化厂推的时候,却发现,尸体不见了,这下子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赶快发动所有人开始找,最后,尸体就在焚化厂后面的小屋里找到了,其实这也算是虚惊一场,但出人意料的是,不知是从哪来了一群野狗,竟然在这小屋里把尸体给啃烂了,那画面,真的是惨不忍睹。” “后来,为了这事,咱厂长还被死者家属给告了,而从那次事件之后,咱们厂就经常出现怪事,而所有怪事的根源,都在那个小屋里面,我感觉,应该是那小男孩的鬼魂在作怪。” 说到这,大叔却抬手把嘴上的烟给拿了下来,虽然他有抽烟的举动,但从始至终都未曾点着,这还真的是让刘三感到很诧异,不过今晚的怪事还少吗? 正在他俩聊天的时候,刘三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来电显示上写的居然是:王大叔! 咦?不对呀,王大叔不就在他面前坐着吗?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打电话呢? 在疑惑的驱使下,刘三接通了电话,随即在电话的另一端则传来了王大叔那粗重的声音:“小刘啊,怎么样,今天晚上没发生啥怪事吧?” 听到这里,刘三整个人宛若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眼神赫然朝着面前的“王大叔”望了过去,却是能清楚的看到,此时这位坐在他面前的“王大叔”正静静的注视着他,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诡异,透过微微掀起的嘴唇,刘三甚至还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獠牙。 除此之外,对方那只捏着香烟的右手,不正是刘三之前在小屋的门板上见到的那只暗绿色的鬼手吗?难道,眼前的这个王大叔,是假的? “不是说了,今晚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了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嗯?”眼前这“王大叔”的嗓音变了,变得尖利,变得阴冷,变得诡异,这声音就好像是无形的利刃,将这夜幕的寂静给划开了一道缝隙,而从这缝隙中释放出来的,除了“王大叔”肆意的冷笑外,还有刘三声嘶力竭的尖叫。 根据刘三的回忆,当时的他是直接被吓昏过去了,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听他爸妈的解释,他似乎已经昏迷三、四天了,而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他一直高烧不退,看这样子,应该是中邪了。 自那之后,刘三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火葬场。 后来刘三还是从王大叔的嘴里得知,在他离开大约半年的时间后,这个火葬场就倒闭了,至于现在这个火葬场是否还存在?他也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刘三当晚撞见的那个假的“王大叔”究竟是他胡编乱造,还是确有其事,恐怕只有刘三自己最清楚了。 第三章:死人念经 古时,怀戎县有一商贾,名叫贾安,贾安年少时外出闯荡,曾做过打家劫舍的勾当,攒下一笔钱财,金盆洗手后以此为本金,在外面做些买卖药材的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没过几年已是身家万贯,富甲一方。 发迹之后,贾安便衣锦还乡,回到老家置办家产,花大价钱购得一块风水宝地,在其上修筑府宅,府宅落成之日,贾安大宴宾客,亲友前来,见那府宅朱门金漆,画栋雕梁,修建的很是气派,皆称赞不已,贾安一时风光无两,心中甚是得意。 傍晚,宾客散尽,贾安醉酒卧床休息,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到半夜,半睡半醒间隐隐约约听到房中有声音传来,初时并未在意,然那声音很是聒噪,喋喋不休,扰人心神,贾安不禁倾耳细听,发觉竟是有人在诵经,夹杂着敲击木鱼的声响,“笃笃笃”的声音在空旷的房中显得颇为慎人。 贾安顿时睡意全无,这偌大的府宅中仅有自己一人居住,哪里来的诵经声?便起身寻找声音来源,寻声来到屋中东南角,待听清那声音来处后,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那声音竟是自地下传出。 心觉惊悚,听着那诵经声贾安一夜无眠,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找来了亲友,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知,亲友们却皆不以为然,不信会有如此怪异之事,疑其昨日酒醉出现幻觉,要他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贾安见亲友如此说,自己也心生疑惑,昨日饮酒过甚,头脑昏昏沉沉,不知夜里发生之事是真是假。 然当亲友走后,当天夜里贾安再次听到诵经声,这次听得真切,那地下传来的诵经声腔调很是奇怪,声音忽大忽小,忽快忽慢,忽刚忽柔,显得很是诡异,伴随着断断续续毫无规律敲击木鱼的声音,不仅毫无梵音宁静祥和之感,反倒乱人心神,让人心生恐惧,将贾安吓得躲入被褥中,瑟瑟发抖,又是一宿未眠。 第二日贾安再次找来亲友,这次说什么也要看看地下到底埋藏着什么东西,亲友们见其执拗,劝阻不住,只得顺从,找来工具自屋中东南角向下挖掘,挖了约有丈深的时候,一人忽好像挖到什么东西,众人拂去上面泥土,顿时大骇,那竟是一口棺材。 虽心中惊骇,但好奇心使然,众人还是打开了那棺材,棺中有一具骸骨,其身披袈裟,项带佛珠,旁边摆放着一个木鱼,很显然这是一具僧人的骸骨。 想起贾安所说深夜传出的诵经声,众人不禁感到后背发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贾安虽心里也很惊恐,却仍不愿舍弃这花费了不少钱财建造的府宅,欲要众人将这口棺材抬走,另葬于他处。 众人拿来绳索抬棺,几名身强力壮的汉子用尽全力,那棺材却纹丝不动,众人心里害怕,不敢再尝试,只得作罢。 贾安虽然舍不得这府宅,但棺材抬不走,他也不敢再与亡人共居一室,只得无奈搬家,暂居于亲戚家中,惹不起,只得避走。 然让贾安意想不到的是,这灾祸竟避无可避,那死去的僧人好似缠上了贾安,纵使贾安移居他处,诵经声也会在深夜传入他耳中,扰他心神,让他夜不能寐,白日里精神恍惚。一日厄运当头,走在路上,失神之下竟被马车所撞,险些丧命。 贾安不胜其扰,到处求神拜佛,又是请道士驱邪,又是请和尚超渡,却皆无济于事,最后身心俱疲,人也日益消瘦,形如枯槁。 绝望之际,一本家长者听闻了此事,那长者已年过古稀,见多识广,告诉贾安其年幼时曾听长辈讲贾安府宅所在之地曾有过一座寺庙,料想那死去的僧人生前便是庙中之人,亡人不会无缘无故纠缠阳间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诉求,要贾安去查阅一下本县的县志,或许能查得那僧人身世,以应其所求,摆脱纠缠。 贾安谢过长者,寻来县志一看,发现上面果然有相关记载,原来前朝年间,贾安府宅所在之地有一寺庙,庙中方丈贪财,以佛名诓骗信众,大肆敛财,后江山易主,新帝登基,憎恶佛门贪风,下令整肃佛门,那方丈被人告发,逮捕入狱,后被判死罪,杀于荒郊。 方丈死后,信众不忍见他尸横荒野,便筹钱为其做了一口薄棺,将其葬在寺中后院,后来灭佛之风愈演愈烈,寺庙被毁,夷为平地,没过多久,寺庙所在之地已成一片荒郊,再无寺庙痕迹。 贾安看后,已知那亡僧身世,念其好财,便将一金元宝掷于其棺中,当夜诵经声果然小了些许,贾安又让人抬棺,棺木微动,却仍无法抬起,只得继续往棺中掷钱财,每掷一些钱财,那棺材便轻几分,直到将僧人的骨骸用钱财埋住,方能将棺材抬得起来,贾安又对其许诺,迁葬后为他换一口金丝楠木棺椁,抬棺之人顿时感觉轻了许多,赶紧将棺材抬出,抬到附近一处荒地,而后换成楠木棺椁连带着那些钱财将其安葬。 此后贾安夜里再没听到过诵经声,终于长舒一口气,然由于万贯家财几乎全被那亡僧讹去,加之生意不顺,贾安花钱又大手大脚,不知节制,没过多久便已是穷困潦倒,连府宅都被变卖,最后沦落到靠人周济为生。 却说那亡僧骸骨被重新安葬后,棺中藏有许多钱财之事流传出去,被几个亡命之徒盯上,没过多久便破棺将钱财悉数盗出,然当天夜里几名亡命之徒却皆无端暴毙,官府派人调查,得出结论乃是被吓破胆而死。 第三章:滚尸桥 今天,咱们来讲一个民国时期的鬼故事。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则,终归会自食恶果。 我家就在马家村,马家村与李家村隔着一条大河,有十几米宽,河面搭着一座木桥,木桥由两棵百年柏树并在一起,镶嵌在河堤上,十分稳固,这座不起眼的木桥就是滚尸桥。小时候,每次经过滚尸桥总是寒毛倒立,心生冰凉。 时间的车轮往回旋转。民国时期,滚尸桥还不叫滚尸桥,而是叫李家桥。那时,有一个姓朱的老师,是个外地人,人品非常好,教书认真负责,是一个难得的好老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人品再好,也总会有讨厌你。朱老师教过一个学生,叫马旭升,非常调皮,常被体罚,因此怀恨在心。 马旭升长大后,跟着村里几个无赖,跑到山里当了强盗。民国风云变幻莫测,各军阀为了争夺地盘,根本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那时,强盗非常猖獗,常常欺负蹂躏善良朴实的老百姓。也不知是何缘故,马旭升混了几年,竟然成了强盗头子。 一天,马旭升带领一群强盗占领了马家村,并把朱老师捆了,关在磨房里。朱老师被关了三天三夜,整个人都饿晕了。马旭升觉得差不多了,就走进磨房对朱老师说:“你就承认了吧,免得遭受折磨。” 朱老师有气无力说道:“我承认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了什么?” 马旭升阴险一笑,说道:“别装蒜了,难道要我一件一件的说出来,你才肯向乡亲们认罪!” 朱老师说道:“我踏踏实实教书数载,对得起马家村的老老少少,我没有罪。” 马旭升说道:“五年前,你毁了一个女学生,那学生姓马,具体的名字就不用我说了吧!” 朱老师一头雾水,瞪了马旭升一眼,说道:“你血口喷人!你污蔑好人!” 马旭升说道:“我再数数你的罪孽。” 朱老师说道:“你污蔑好人……” 马旭升阴险一笑,说道:“我上三年级的时候,成绩不好,一不小心弄坏了同学的一支笔,你逼我吃屎。你不配做一个老师,你是老师中的败类,人类的渣滓。像你这样的衣冠禽兽,早就该受到惩罚!” 朱老师说道:“那一次,你是故意弄断那女生的笔。那女同学被你气的呜呜直哭泣,我教训你几句,你不但不思悔改,还动手打掉那女生的一颗牙齿。我一怒之下,才狠狠揍了你一顿。现在,你却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污蔑我逼你吃屎……你太坏了!” “不是学生坏,告诉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马旭升阴险一笑,“我提醒你一遍,现在不是学生在认罪,是衣冠禽兽的老师在向乡亲们认罪。” 朱老师瞪了一眼,说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马旭升一巴掌打过去,饿狼一般骂道:“老杂毛——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拿起磨房角的一根荆条,猛地抽起来。一阵猛打后,朱老师已是血肉模糊。 第二天晚上,朱老师又受了很多罪,但也算是一条汉子,怎么也不肯认罪。马旭升眼珠子一转,说道:“看来,你死也不会认罪了,那就别怪学生出‘狠招’了。” 朱老师苦笑一声,说道:“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马旭升阴邪一笑,凑近朱老师,小声说道:“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就把你的妻子和孩子抓到这里来,陪你一起受罪,一起死。”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那一刻,朱老师绝望了,心想:我死了到不足为奇,就是可怜了我的妻儿,心中一横,说道:“我认了就是……你要我如何认罪?” 马旭升说道:“第一,承认你毁了一个女学生;第二,承认自己是个变态狂,曾逼着马旭升吃过屎;第三,承认自己是一个盗墓贼。” 朱老师哭泣着说道:“我承认也可以,但要答应我,不准迫害我的家人。” “我虽是强盗,也算是一条汉子,说话算话……只要你认罪,我绝不会迫害你的家人。”马旭升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支笔、一张信笺纸,“把罪孽写下来,按上手印。” 朱老师只得照做。 第二天,马旭升一伙强盗把乡亲们“招呼”到打谷场,看看他是如何案申朱老师。朱老师一一承认了自己的罪孽。当场,就被马旭升一伙用磨片活活打死。看着朱老师的尸体,马旭升还不解气,瞪着朱老师的妻子说道:“既然老师承认自己是个盗墓贼,一定盗了很多宝贝,赶快交出来,否则……” 马旭升的眼里射出无比恶毒的目光,牢牢钉在朱老师妻子的身上,如同杀人的钢钉。几个强盗上前,揪住朱老师的妻子,将她吊在树上,用竹竿打她,不一会儿,已是血迹斑斑,善良的村民们无不掩面泪流。 朱老师的妻子心中一绝望,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死得痛快些,就说道:“你们放我下来,我带你们去找宝贝。” 强盗把朱老师的妻子放下来。 朱老师的妻子大喊一声:“你们不得好死!”话音刚落,已撞到树干上,**慢慢流出来,就像豆腐脑一般。 马旭升连尸体都不放过,命令其余强盗:“这样死太便宜他们了,得好好羞辱一番……” 马旭升一伙强盗在李家桥上钉满钉板,把尸体放在桥上滚来滚去,直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来,才把尸体仍在河边,扬长而去。半夜,有好心的人偷偷在桥下挖了一个坑,把两俱尸体埋了。 从那晚起,常常有人看到桥上有两具尸体滚来滚去,一男一女十分恐怖。 过了七年,全国解放。马旭升也没了生路,偷偷跑回家。家乡人都知道他曾是个不良人,怕报复,也不敢揭露他的罪行。就这样,马旭升逃过了一劫。 一晚,马旭升从县城回家,走到李家桥中段,就看见桥头横趟着一具尸体,向自己滚过来。马旭升吓坏了,转身就要跑,但桥的另一头也出现了一具尸体堵住了去路。马旭升扑通跪在桥上,说道:“朱老师,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是人……你们就放了我吧!” 一张挂着腐肉的脸慢慢升起,阴森森说道:“你害死我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妻子也不放过?狼心狗肺的东西……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突然,一只钢刀般的手刺进马旭升的胸膛,活生生将肠子扯出来,接着又一拉,肠子被全部拉出来,挂在桥上,风一吹,无比恐怖。 第二天,清早,许多的人站在河两边,看着马旭升,纷纷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坏人终归有坏报!” 很多人以为,马旭升一死,桥上的怨气就会消失,今后,就不会再出现滚动的尸体了。但人们都想错了…… 六十年代的一天,我二大爷到李家村一个朋友家玩,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二大爷胆子大,什么都不怕,走到桥中段的时候,两桥头忽然出现两具尸体,向他滚过来。二大爷屏住呼吸,对着尸体一脚踢出去,那尸体“吱——吱——吱——”叫了三声就不见了。 二大爷回到家就病倒了,一直病了四十天才痊愈。二大爷遇滚尸的事情,很快传遍村子。晚上,很多胆小的人都不敢再经过那桥。 任何地方的人,有胆小,就一定有胆大的。我们村有几个胆大的人,打了赌,深夜去探个究竟。三个人手拉手走到桥中段,两具尸体就堵住了去路,三个人早有准备,急忙拿出符咒打出去,那尸体才消失不见。虽然三人回了家,但同样生了一场小病。这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晚上路过那桥。 也不知从何时起,李家桥渐渐被“滚尸桥”这个名字所代替。 到了八十年代的时候,“滚尸桥”这名头竟然传遍了整个滇东地区,完全代替了李家桥。 九十年代初,**在别处修了一座水泥桥。自那以后,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从滚尸桥经过。 九十年代中期,一晚,我爷爷也不知何故,从滚尸桥上经过,走到桥中段时,两具尸体挡住了去路。爷爷胆大,不但不害怕,反而抄起手中的镰刀,朝尸体挖去,那尸体“吱……吱……吱……”叫了三声就不见了。不幸中的万幸,爷爷虽然遇到了滚尸,但没有生病。据乡亲们说,爷爷是唯一一个遇到滚尸而没有生病的人。 1995年的时候,我和二哥非常好奇,不信那个邪,想要亲身验证滚尸桥的真伪。八月十五,晚上,哥俩拿了几道符咒,一捆红绳子,准备去会会那两具滚尸。我们手挽手走到桥中段,桥头突然出现了两具尸体,向我们滚过来。我吓得两腿发麻,连声音也喊不出来。幸好二哥胆大,急忙用符咒打过去,那尸体才消失不见。回到家后,我上吐下泻,差点病死,一百天后才慢慢好起来。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现在,滚尸桥依然横卧在河面上,那沧桑的桥木似乎还诉说着,民国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五章:狐妖化女害人间 张泽三岁识字,五岁作诗,十一岁便中了举人你,无奈家道中落耽误了学业。父母因病去世后,他便独自一人居住在山林间的一处小屋中准备进京赶考。 一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夹杂着暴雨席卷而来,张泽从睡梦中惊醒,正要起身去关窗,房门突然被大力冲开,一个红毛的小黑影窜进了床底下。张泽素来胆大,便拿了一个长杆顺到床底,希望将那东西逼出来。直捅的那东西呜呜叫唤,即使这样也并未奏效。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将床搬开,这才看见那东西的真面目,却是一只红毛狐狸。那狐狸的毛发已经被雨水浇的黏在一起,细看之下身上还有斑斑血迹。此时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两只大眼睛里缓缓淌出泪来。 张泽看了,不禁皱起眉头,拿起扫帚便要将那牲畜赶出屋去,不料这狐狸竟然倏地一下变成了一个美艳的女子,只见她身上衣服凌乱湿透,一张脸苍白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秋波流转,勾人至极。女子楚楚可怜的落下泪来,低声细语的央求张泽将她留下。 张泽不为所动,怒目而视道:“你这妖精,做什么跑到我的屋子里来,还不赶紧滚出去!” 女子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下,含泪对他道:“我名红缭,求公子开恩,莫要将我赶出去,我非精怪,乃是修行千年的狐仙,如今正碰见有人追杀与我,希望公子救我一命。” 张泽道:“我只是一个书生,根本保护不了你的安危,更何况我一单身男子,你留下多有不便。” 红缭哭到:“公子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杀我之人不敢造次,还请救救小女子……” 张泽看到这女子泪眼朦胧跪在地上的惨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这一人一狐便共处在同一个屋子里,此时窗外雷声未停。 夜半时分天气更加阴冷,张泽看到了女子因寒冷在屋角蜷缩成一团,不禁软下心来。叹了口道:“这位姑娘你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女子感激的看了眼张泽,低头道谢:“多谢恩公。” 于是两人换了位置。睡到了半夜,张泽,突然听到了一阵**喘息声。他醒过来一看发现是红缭在睡梦中发出了声音。于是便走近查看,只见红缭面色潮红在床上扭捏**着。张泽然连忙叫醒她。 红缭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哪还有一丝睡意。而是笑着对张泽然说:“恩公。不如我们一起睡在床上吧。” 说着便掀开了被子,红缭白皙嫩滑,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张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了女人的身子哪里还能受得了,在内心纠结几秒后便顺势而为,与那红缭成就了好事。 第二日天气十分晴朗,张泽醒来后看见熟睡在自己臂弯中的红缭,仿佛是沾染了露珠的花朵,更加娇嫩动人了。心中不仅生出几分情意来。此后,二人便如夫妻一般相处起来,一到夜里便开始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红缭的身体纤细柔软,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更加令张泽沉迷于**之中。这样的生活过了月余。一天早晨,张泽刚刚睡醒,却隐约听见了红缭在屋外和谁说着话,出门一看,竟是一个脸上带疤,面色凶狠的和尚,身披黄色袈裟,一手拿钵,非但没有出家人圣洁之感反而让人害怕。 张泽不禁心神恍惚起来,熟料红缭一下扑进了张泽的怀中:“恩公,这妖僧又想来害我,他最擅长蛊惑人心,如今你身上有大气运,他不敢加害于你,恩公一定要保护我!” 张泽想起方才的心神不宁,一下子信了红缭的话。对着那僧人喊道:“你这妖僧怎的如此胆大,不仅欺骗佛祖,还要残害生灵,红缭是修行的狐仙,你休要害她!” 那僧人听了话也不恼,仍是一副无悲无喜的表情,对着张泽说:“施主若是想要来找贫僧,便去寒山寺找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张泽觉得这和尚十分怪异,便也没有放在心上。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官差。原来是不远处的镇子里发生了数起命案,被害人均为女子。行凶者手段残忍,很可能是男子,于是他们前来调查。张泽送走他们后一时有些担心,晚上便嘱咐红缭小心,红缭一口应下。 这一天,张泽想要宴请自己的好友来聚一聚,出门亲自邀约。在路上时却碰见了之前那个奇怪的和尚。那和尚挡着路不让他过去,张泽只好问他为什么拦着自己。那和尚伸手便是一张黄符贴在了张泽身上道:“这是隐身符,等到月圆之夜,你跟着那妖孽出去,一切答案自会揭晓。” 张泽一开始还不信,连忙看身上想要撕下符来,不料那黄符好似隐在了他身体里一样,已经消失不见了。再抬头时,那和尚也不见了。想到之前官差说到的月圆之夜便有女子被残害,张泽心中也有了一丝怀疑。 这天晚上刚好月圆,张泽一直装睡,等到夜半中空时,他突然感觉红缭起身出了门。于是他连忙跟在了后面。果然,他看见红缭往镇子里走去,这时他的心不仅一阵发凉。难道那和尚真没说谎?红缭真的是害人的妖精。这一晃神的功夫,却跟丢了红缭。张泽心存侥幸,不愿相信事实,正要追过去,不料却看到红缭拎着一个人型东西正缓缓朝他这边走来,他吓得瘫坐在地。越来越近,终于他看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红缭正拖着一具干尸,而她的嘴角鲜红一片,张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已是日上中空。 张泽不敢再回去,连忙前往寒山寺去找那个僧人。等他到的时候,和尚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张泽双手合十跪拜下来。求大师原谅他之前的得罪,希望大师救救他。于是二人一同来到了张泽家中。 此时红缭正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张泽,不料却看到了张泽和那个和尚,心中已是明白事情败露。张泽怒问道:红缭,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害人?我从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这样一个杀人魔。 红缭也已经泪如雨下,哭着道:“我从未有过加害恩公之心,我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是我这副年轻貌美的容貌需要鲜活的生命维持,我怕我变丑了你不在爱我,我不是故意杀害那些人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张泽听了这些话也已经红了眼眶。说道:“我信你爱我,可是红缭。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下辈子不要害人了……” 后来,张泽高中状元,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地方。在功成名就之后,他娶了一个贤惠 第六章:怨鬼附身 故事在解放前,有一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为了充饥,野菜、树叶都被洗劫一空。后来,灾民实在无以为生,便扶老携幼离开家园外出逃荒。 逃荒队伍里,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不幸的是夫妻双双得了急病,女儿身无分文,无法为父母治病。没几天便先后离去,女儿便一人在外逃荒。 后来,姑娘行至一个叫李家庄时饿晕,被一个刘姓老汉发现,便把姑娘背回家。刘老汉有一儿子,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姑娘收做儿媳,也算行善。 当时,姑娘为抱救命之恩,便与刘老汉之子结婚后,生活倒也圆满,唯一遗憾的是,五年多来,姑娘并没有为刘家添个一儿半孙,刘家逐渐开始厌恶她,平日家里农活由她一人承担,并且动不动就打骂,姑娘受尽了屈辱。 姑娘无亲可投,便逆来顺受,终日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终于在一个冬夜,将姑娘杀害,扔到了村外的井里…… 战乱年代,谁家没了个人,就相当于死了个牲口,没人找寻,村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姑娘头七那晚,夜已经深了,刘老汉关了屋门,盘腿在炕上扣了一烟袋烟叶。凑到桌子上的油灯前把烟点着,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咳……咳咳咳……”烟呛的他一阵咳嗽,一口浓痰泛了上来,他下了炕,拖着鞋,走到门口吐痰,一手抓着烟袋,一手扒开插棍子,拉开门…… 姑娘浑身水淋淋的站着门口,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正瞪着眼直挺挺的看着他…… “唔……”刘老汉一口浓痰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姑娘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冷啊……”然后回头慢悠悠的走了。 刘老汉两腿筛糠,顺手把门关上,回身瘫坐倚靠着屋门,爬不起来了。 过了很久,刘老汉回到里屋,只见媳妇缩在炕上,裹着一床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慢悠悠的说:“我冷啊……” 刘老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飕飕的风穿骨。因为媳妇的语气,腔调,和刚死去的姑娘,是那么的像。 “你是谁?”刘老汉硬着头皮问。 “我冷啊……井里好冷啊……”媳妇目光呆滞,还是慢悠悠的说。 刘老汉赶紧喊起儿子去找村里的神婆,神婆来了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炉,装了一些香灰后,把四根香插在香炉里。四根细细的烟柱袅袅升起。然后,神婆也不说话,掏出烟袋锅,竟然抽起烟来。 “呜呜……”刘老汉的媳妇低声哭泣着:“我死的冤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神婆。 “胡说,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王爷那里有错账?”没等刘老汉媳妇说完,神婆瞪着眼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他们无情无义,我不服啊……”刘老汉的媳妇好像被镇住了,换了个意思又说。 神婆感觉自己一句话已经占了上风。换了平和一点的语气又说:“这骑马挑担是命中担,有人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你就叼着个草。怪谁啊!命呗!” 神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道理,还斜着眼用烟袋锅子轻轻的敲了敲炕桌。 “呜呜……”刘老汉媳妇又是一阵哭泣,抽泣着说:“可我就是不甘心!” “哎……孩子啊!我知道你命苦,也知道你心里憋屈。可你看看,这老太太都五十多的人了,人鬼殊途,你附身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啊!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可你要是把她折腾病了,这阎王爷面前可又是多了一条不孝啊!”神婆语重心长,一副善心善意的样子。 神婆见她没说话,接着又说:“今儿晚上我做主了,给你送五十个银壳子,两身衣服,一口箱子。抽空去烧给你,你这就回去吧!中不?” “不中!还不够。”刘老汉媳妇把眼一瞪。 “那你还要啥啊?”神婆问。 “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无法身孕,也不怪刘家会如此待我,只是畜生尚且有义,人岂能如此无情?好歹一起生活五年,五年情分岂能因为这事而一笔抹去?我只求能够得以解脱,重入轮回,忘却此生便好!”刘老汉媳妇依然是姑娘的语气。 “投胎做人,放下仇恨,重新来过,强过每天都活在苦闷怨恨中。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道理很简单,就看你放的下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怨念。”神婆说。 刘老汉媳妇没说话,神婆接着又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咱们不提,且说那爱别离,再说那怨常久,还有那求不得,最后是放不下!一占爱别离,因此生恨。二占怨长久,为此而苦。三为求不得,从此拖累。死了,死了,最后你还是放不下啊!” “罢了罢了吧!放下恨,放下怨,我愿去投胎做人!”话音一落,刘老汉媳妇一下瘫软在炕上,儿子赶紧过来扶着让她躺下,轻轻的盖上被子。 神婆也从炕上下来,指着香炉,对刘老汉的儿子说:“等香燃尽了,明天给我送过去,顺便把许的愿还了。明天找僧人、道士给忘魂超度。” “让您受累了!”刘老汉客气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汉到西山请来了和尚,给姑娘超度忘魂。此事过去后,刘老汉一家人都信了佛…… 鬼可怕,但人更可怕。鬼且有义,人却无情。世间之事,万万千千,又岂能只言片语道得尽? 第七章:绣娘的冤魂 小时候听爷爷说,解放前的时候村里有个老地主,这个老地主在晚清的时候做过什么举人,后来到了民国时期,嘴里还是整天之乎者也的,别看他手里拿着一根文明棍,戴着蛤蟆镜样子挺文明的,其实就是一个头顶流脓、脚底冒水的坏家伙。 那时候,我们村里一多半的土地都是他家的,就这他还是不满足,整天的放高利贷。那时的人穷,家里没有钱,特别是遇到了灾荒年,就要到地主家借债,可是那债是驴打滚、利滚利,越来越多。你今年借一个大洋,来年还三个大洋还不够本钱。没有钱怎么办?就得用地契抵债。其实,地主的发家史,就是一部封建社会的血泪史。 你以为这个老地主干的就只是这些吗?大错特错,就这个老地主,自己都快七十了,还整天的欺男霸女,因为他有一个给日本鬼子当狗腿子的汉奸儿子给他撑腰,仗着没有人敢惹他,就整天沾花惹草,还特别喜欢吃嫩草。他家里都七八个小老婆了,可那两只发着贼光的色眼,就喜欢盯着大闺女小媳妇看,偷腥的事也没有少干。 村里的杨大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可是他却娶了一个名叫绣娘的俊媳妇。婚后没几个月,杨大彪经人介绍,跟着镇上的几个贩卖牲口的商贩打下手挣钱去了,这一走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天,老地主闲着没事干,就拄着文明棍在村里来回溜达。他这一溜达啊!村民们都如同见了鬼一样,大闺女小媳妇纷纷四散而逃。可这老地主对这根本都不在乎,照样哼着十八摸,因为他今天有目标了,就是娇艳如花的绣娘。 而此时的绣娘,正在河边上洗衣服,她不知道一条饿狼已经盯上了自己。老地主走到绣娘的身后,色眯眯的盯着绣娘那白嫩的脖颈和胳膊,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地主看了一会,说:“小美人,你正洗的那个红肚兜真好看,可惜没有人欣赏,老夫陪你一起欣赏如何?” 绣娘正在洗着衣服,被老地主的这一句话吓了一跳,正在洗的那件红肚兜也掉进了水里。 而这时,老地主一步步凑上前,说:“小美人,你不要害怕,以后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来吧!小美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准备往绣娘身上摸。 绣娘惊恐的说道:“别……别过来,你再往前走,我……我喊人了。” 老地主色眯眯的说:“小美人,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来的,这里,可是我的天下。”说着话,一下子抱住了绣娘。 要说这绣娘绝对是个烈女子,虽然被老地主抱住脱不了身,但依然在那里挣扎宁死不从。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你这个畜生、老王八蛋,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的。” 绣娘在挣扎的时候,一使劲衣服也被撕扯坏了,露出贴身的红肚兜,绣娘赶紧用手把胸脯护住。但是,老地主一把扯下绣娘的红肚兜,就向身上摸去。 就在这个时候,绣娘瞅住机会一把抓住老地主的手,张开嘴使劲的咬去,疼得老地主嗷嗷直叫,手也松开了。绣娘趁机照着老地主的裤裆里就是一脚,嘴里骂道:“去死吧!你这个老王八蛋。” 就这一脚,太过瘾了,差点没把这老地主踹死,就见他捂着裤裆转着圈,嗷嗷的直叫,绣娘也趁机抱起河边的衣服,护住胸脯往村子里跑。 老地主捂着裆部,咬牙切齿的骂道:“臭娘们,我……我饶不了你,我要你尝尝和我作对的下场。” 说起这老地主家里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的坏,一点人味没有。这天,绣娘的大门突然被踹开了,老地主的媳妇掐着腰站在院子里,身后还站着几个恶娘们,这些人都是老地主媳妇的狗腿子,平时就是知道狗仗人势欺负人。 这些人站在院子里喊:“臭娘们出来……臭娘们出来……再不出来就进屋揪你……” 无缘无故被骂,绣娘当然不干了,就出去想讨个说法。怎奈自己有口难辨,那些老娘们你一句我一句:“臭不要脸的,自己克死了男人,还想勾引……” 这不是无中生有吗?绣娘此时眼里含着泪说:“各位婶子、大娘,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可是,绣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群恶狼般的人扯着头发骂:“臭不要脸的……”反正骂的是花样繁多,我也不好意思写出来。 最后,几个老娘们把绣娘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这时,外面围观的人群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说:“你们太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地主媳妇一听,瞪着眼朝着大门外望去,掐着腰厉声说道:“刚才是哪个王八犊子说的,有种给老娘站出来。” 她这么一骂,围观的人群当时就乱了,纷纷指责她太过分,这个地主媳妇也不是傻子,一看犯了众怒,大家都在指责她,就顺坡下驴,然后指着绣娘说:“老娘今天饶了你,明天再找你算账。” 说完就领着那几个恶狗腿子往外走,见到门口围着很多人,就骂道:“都他娘的给我滚蛋,谁要是敢去劝这个小贱人,明年俺家的地你们就别想租了,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说完之后,带着几个恶妇扬长而去。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纷纷散去,留下绣娘一个人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越哭越想哭,越哭越凄凉。第二天,有村民从绣娘家门口经过,看见绣娘已经在院子里的树上吊了。而那件出嫁时才穿的红嫁衣,把绣娘衬托的更加好看,此时她不像是死人,而像是睡着了。 绣娘无儿无女,最后,村民们东家出点,西家对点,总算是葬进了杨家祖上。 但是,故事可没有因此而结束,三天之后,老地主和他那个狠心的婆娘疯了,而家里的那些小老婆们纷纷收拾金银细软,走了个干干净净,据说是家里闹鬼,老地主和他那个狠心的婆娘是被吓疯的。 老地主的小老婆们这一走,家里的下人们也纷纷的都走了。后来,听一个老地主家的小丫鬟说:“地主和地主婆疯的那天晚上,我正在伺候着他们抽大烟,而此时从黑暗处飘出来一个红衣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上吊死去的绣娘,身上穿着红嫁衣。我一看当时就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地主和地主婆正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地主家的人都跑光了,再后来,老地主和他的那个恶婆娘双双吊死在了家里。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当年的风光无限,叱咤一时的老地主,到了最后,连一个收尸的都没有。 有朋友会问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老地主怎么没人收尸,他不是还有个汉奸儿子吗? 呵呵!一个汉奸能有什么好下场,他的爹娘死后,还没等他得到信,这小子就死在了八路军的枪口下,要不然,村民们咋能分他们家的绝户产呢! 至于绣娘的冤魂,后来村民们请来了和尚、道士超度,绣娘的魂魄不知是上了天堂,还是投胎到了好人家。 第八章:人肉涂料(上) 肉疙瘩 郭德昌在校外租了一间房,下午粉刷墙壁时,他把同学吴威和刘华喊来帮忙。在粉刷过程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涂料忽然从楼梯顶端倒扣下来,当时吴威和刘华正好在下面,一下子就把吴威和刘华弄得全身都是涂料。 郭德昌有些过意不去,晚上就请吴威和刘华吃饭。 夜晚,回来的路上,吴威感到尿急,就跑到路边一个堆放垃圾的拐角去小解。谁知没一会儿,就传来吴威惊恐的尖叫声。 郭德昌和刘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去。 二人刚跑到拐角,一团黑影从拐角深处跑出,从他们胯下钻过,着实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是一只黑猫。”刘华松了一口气,说道。 谁知,话音还没落,又从拐角深处跑出来一个人,郭德昌和刘华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一个浑身上下长满了鲜红肉疙瘩的鬼。这些肉疙瘩有蚕豆般大小,形状就像爆米花,在皮肤表面怒放着。 “鬼、鬼啊!”郭德昌和刘华尖叫一声,转身就要跑。 “不要跑,是我。”这个“鬼”带着哭腔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被一只黑猫一吓,全身就长出了这些东西。” 郭德昌和刘华听出来是吴威的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皮肤过敏,不然,这无法解释。”刘华安慰道。 “没这么简单,你们还记得下午时那桶无缘无故倾倒的涂料桶吗?”郭德昌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一定是遇鬼了。”吴威恐惧极了,他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夜你们一个也不准走,都陪着我,看天亮后我身上的这些肉疙瘩能不能消失。” 也只能这样了,经过商量,三个人决定在郭德昌的出租屋里睡一夜。 时间一晃就到了夜里,吴威起床的响声吵醒了睡熟中的郭德昌。郭德昌瞥了一眼吴威,翻过身正准备睡觉,却发现吴威双眼盯着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眼里闪烁着诡异的色彩。 郭德昌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吓得睡意全无。 一会儿工夫,吴威跳下床来到了桌子前,拿起水果刀,就开始在自己皮肤上一个一个地挖除那些肉疙瘩。吴威把从皮肤上挖下来的肉疙瘩,放在一个大塑料袋里,每挖除了一个肉疙瘩,皮肤表面就留下一个血坑,骇人极了。 奇怪的是,挖除这些肉疙瘩时,吴威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时间不长,他就把身上的肉疙瘩全挖除了,装了整整一塑料袋。吴威扫了一眼熟睡中的郭德昌和刘华,拉开出租屋大门走了出去。 深更半夜,吴威这是要干什么?郭德昌很好奇,连忙穿上衣服冲出大门紧紧跟在吴威身后。十几分钟后,郭德昌跟着吴威走进学校,来到了女生宿舍楼后墙一个半封闭的角落。 这里全是杂草,丝丝寒意直逼人心肺,阴气非常重。 吴威挖了一个坑,把塑料袋里那些肉疙瘩全倒进了坑里,封好土后,阴阴地一笑,正准备离开这里时,忽然,封坑的土剧烈振动起来。 吴威吓了一跳,连忙跳上土堆用双脚跺了几下,终于,一切归于平静了。 埋起来 第二天天刚亮,郭德昌和刘华就被吴威的叫声惊醒了。 “太惊奇了,你们看,我身上的那些肉疙瘩都不见了,皮肤上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吴威指着身体兴奋地朝郭德昌和刘华叫道。 郭德昌和刘华凑近一看,还真是,吴威全身的皮肤光洁如初,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曾经长满过肉疙瘩。郭德昌趁和刘华买早点的机会,把昨夜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刘华,当即就把刘华的一张脸吓得惨白。更多精彩故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鬼爷讲鬼 “什么,那些肉疙瘩是吴威自己用刀挖掉的?可是,就算是他挖掉的,一夜之间皮肤上的那些伤口怎么就痊愈了呢?”刘华恐惧极了,继续问道,“还有,吴威埋那些肉疙瘩千什么?”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女生宿舍楼的后墙看看?”郭德昌问道。 “行。”刘华点了点头,二人早餐也不买了,掉头就朝学校大门走去,几分钟之后就来到了女生宿舍楼。 “一大早就来我们宿舍楼,是不是看上哪个漂亮女生了?”女生姚薇薇凑上前来一脸坏笑地问道。 “哪有的事,我们……”刘华正要说出来因,见郭德昌朝他一个劲儿地挤眼,连忙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只是转转。”郭德昌朝姚薇薇笑了笑,故意装成很随意的样子,和刘华走向了宿舍楼后墙。姚薇薇撇了撇嘴,像一块摆脱不了的牛皮糖,一路跟着郭德昌和刘华也来到了宿舍楼后墙。 碍于姚薇薇在场,郭德昌不好和刘华说什么。他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到了昨夜吴威掩埋肉疙瘩的那块泥土上,见没什么异常,就朝刘华使了一下眼色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谁知,姚薇薇却叫了起来。 “你们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个地方,对不对?”姚薇薇眉毛一挑,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指着昨夜吴威掩埋肉疙瘩的地方说道,“这块泥土一看就是新埋上的,难道这下面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姚薇薇眼睛朝四周一扫,发现墙角有一把废弃破损的铁锹,连忙跑过去拿起铁锹就要挖这块泥土。 忽然,这块泥土震动起来,紧接着泥土裂开了,看上去,有什么东西要从泥土里面出来。 姚薇薇吓得尖叫一声,扔掉破铁锹,跑到郭德昌和刘华身后躲了起来。“噗”地一声响声从这块泥土的下面传来,泥土瞬间就被顶开了。泥土下冒出一颗脑袋来,骇人的是,这颗脑袋没有皮肤,猩红的肌肉直接裸露在外面。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脸上的五官全是一个个黑幽幽的小圆洞。 “你们打搅我,我要让你们夜夜不得安宁,直到你们死去为止。”鬼脑袋说出这段话后,一扭脑袋,拖着长长的身体从土里爬了出来,竟然是一个没有皮肤的鬼。 没皮鬼手脚着地,像蛇一样扭动着细长的身体,在杂草丛中快速地爬动着,朝郭德昌等三人冲了过来。 “快跑!”刘华惊叫一声,率先掉头就跑,郭德昌和姚微薇一见,紧跟在刘华身后也离开了宿舍楼后墙。 此时,女生宿舍楼进进出出全是人,郭德昌等三人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没皮鬼没有追来。 第九章:人肉涂料(中) 溶于水 没皮鬼的横空出世,让郭德昌等三人都非常恐惧。姚薇薇知道理亏,面对郭德昌和刘华的埋怨,她咬着嘴唇低头不语。良久,姚薇薇眼睛一亮,抬头说道:“既然没皮鬼是吴威身上的肉疙瘩形成的,那就说明吴威和没皮鬼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我们只要盯紧吴威,就一定能发现没皮鬼的足迹,进而找到它的弱点,消灭它。” “也只能是这样了。”郭德昌点了点头。 夜晚再次降临了,一直紧盯着吴威的郭德昌,发现吴威拎着半桶水朝学校花坛方向去了。 郭德昌连忙叫上刘华和姚薇薇,紧跟在吴威身后朝花坛走去。 花坛周围没有路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一片惨白。吴威走到花坛中央后,捡起一根树枝在水桶里搅动起来。水搅动时发出的“哗哗”声,在寂静的花坛中传得很远很远。忽然,一阵“咝咝”的响声贴着地面从远处快速传来,听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地面上爬行似的。 随着响声越来越近,那个没皮鬼现身了,三跳两跳就到了吴威面前。吴威看着这个没皮鬼,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仍旧不停地搅动着桶里的水。 “扑通”一声,没皮鬼的脑袋首先钻进了水桶里。吴威还在继续搅动桶里的水,紧接着,没皮鬼的身体也一段一段地进到了水桶里。 “水桶就那么大,不可能装下一个完整的鬼啊,更何况桶里原先还有半桶水昵?”姚薇薇疑惑地小声说道。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没皮鬼已经溶于水中了。”郭德昌白了一眼姚薇薇,小声说道,“知道吴威为什么不停地搅动水吗,那是为了加速没皮鬼的溶解速度。” 终于,没皮鬼都钻进了水桶里,吴威望了望水桶里的水,停止了搅动。他拾起水桶盖子正准备盖上时,突然“哗”地一声水响,一只湿漉漉的鬼手从水桶里伸出,一把就揪住了吴威的衣领。 伴随着一阵骨骼断裂的响声,吴威就被这只鬼手拉进了水桶里。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了,花坛恢复了刚才的寂静,如果不是水桶还在那里,吓坏的三个人一定以为他们是在做梦。 溶于水 没皮鬼的横空出世,让郭德昌等三人都非常恐惧。姚薇薇知道理亏,面对郭德昌和刘华的埋怨,她咬着嘴唇低头不语。良久,姚薇薇眼睛一亮,抬头说道:“既然没皮鬼是吴威身上的肉疙瘩形成的,那就说明吴威和没皮鬼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联,我们只要盯紧吴威,就一定能发现没皮鬼的足迹,进而找到它的弱点,消灭它。” “也只能是这样了。”郭德昌点了点头。 夜晚再次降临了,一直紧盯着吴威的郭德昌,发现吴威拎着半桶水朝学校花坛方向去了。 郭德昌连忙叫上刘华和姚薇薇,紧跟在吴威身后朝花坛走去。 花坛周围没有路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一片惨白。吴威走到花坛中央后,捡起一根树枝在水桶里搅动起来。水搅动时发出的“哗哗”声,在寂静的花坛中传得很远很远。忽然,一阵“咝咝”的响声贴着地面从远处快速传来,听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地面上爬行似的。 随着响声越来越近,那个没皮鬼现身了,三跳两跳就到了吴威面前。吴威看着这个没皮鬼,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仍旧不停地搅动着桶里的水。 “扑通”一声,没皮鬼的脑袋首先钻进了水桶里。吴威还在继续搅动桶里的水,紧接着,没皮鬼的身体也一段一段地进到了水桶里。 “水桶就那么大,不可能装下一个完整的鬼啊,更何况桶里原先还有半桶水昵?”姚薇薇疑惑地小声说道。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没皮鬼已经溶于水中了。”郭德昌白了一眼姚薇薇,小声说道,“知道吴威为什么不停地搅动水吗,那是为了加速没皮鬼的溶解速度。” 终于,没皮鬼都钻进了水桶里,吴威望了望水桶里的水,停止了搅动。他拾起水桶盖子正准备盖上时,突然“哗”地一声水响,一只湿漉漉的鬼手从水桶里伸出,一把就揪住了吴威的衣领。 伴随着一阵骨骼断裂的响声,吴威就被这只鬼手拉进了水桶里。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了,花坛恢复了刚才的寂静,如果不是水桶还在那里,吓坏的三个人一定以为他们是在做梦。 第十章:人肉涂料(下) 不能受惊吓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玻璃照进屋里时,郭德昌和刘华惊喜地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起肉疙瘩,不禁欣喜若狂。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华穿好衣服跳下床,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恐怖的是,门外竟然站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女鬼,两颗露出嘴外的獠牙闪着寒冷的光芒。 刘华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尖叫起来:“鬼、鬼啊!” “哈哈哈。”女“鬼”大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毛巾一抹脸,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容。 她取出嘴里的两颗假牙,说道:“没想到大白天的你们胆子还这么 小。” “姚薇薇,你胡闹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把我鸡皮疙瘩都吓出……”忽然,刘华闭上了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明白了,一旦被人肉涂料沾上,溶解在涂料里的鬼就会趁机进入人体内部,像病毒一样掩藏起来。更可怕的是,一旦这个人受到外界的刺激,比如受到了某种惊吓,出于人的本能反应,皮肤表面汗毛孔必然会张开后再收缩,在皮肤上形成鸡皮疙瘩。” 刘华越说越感到恐惧,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鬼正是利用了这点,大量吸食了这个人的元气。从这个人张开的汗毛孔涌出,由于短时间内涌得太快,因此在这个人的皮肤上形成了蚕豆大小的肉疙瘩。由于元气被大量消耗,这个人最终变成了一具任由鬼控制的行尸走肉,无疑,吴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更多诡故事,请微信搜索:鬼爷讲鬼 终于说完了,刘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刘华皮肤上突然响起一阵响声,听起来就像是爆米花炸开时发出的响声。 刘华意识到了什么,吓到双腿直哆嗦。他掀开衣服一看,皮肤表面正在冒出一个又一个肉疙瘩。 刘华惨叫一声,冲出了门,瞬间就跑没影了,丢下郭德昌和姚薇薇还傻站在那儿,呆呆地发愣。良久,郭德昌和姚薇薇才缓过神来,郭德昌正要出去寻找刘华,却被姚薇薇一把拉住了。 “你放心,刘华会回来的。”姚薇薇笑了笑,继续说道,“很明显,这个鬼借用涂料缠人,肯定是想干什么事情。先前它缠上的是吴威,你们却非要介入,结果这个鬼杀了吴威,并盯上了我、你、刘华。现在它缠上了刘华,如果你还要强行介入去救刘华,这个鬼的目的没有达到,会害死刘华不说,还会重新缠上我们两个。” 姚薇薇说得很有道理,郭德昌上下打量了几眼姚薇薇,终于还是放弃了。 当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刘华回到了出租屋。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肉疙瘩,一副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郭德昌没理刘华,一个人出门了,见刘华没跟上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姚薇薇的电话叫姚薇薇到校门口和他碰面。 几分钟后,姚薇薇在校门口和郭德昌见了面。 尾声 “刘华一定和吴威一样,把身上的肉疙瘩挖除埋了起来。”郭德昌说道,“我思来想去,除了女生宿舍楼后墙的那块地方,学校里肯定没有第二个阴气这么重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办?”姚薇薇冷冷地问道。 “我只是想看看。”郭德昌局促不安地回答道。 姚薇薇没再说什么,跟着郭德昌来到了女生宿舍楼的后墙。果然,郭德昌又发现了一块新鲜的泥土,显然,这里不久前刚被人挖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你,下午我去那家五金店找老板调查了一下,老板告诉我,刘华买走的那桶涂料,是一个女生托他卖给刘华的,而这个女生就是你。”郭德昌忽然一变脸,说道,“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赵美和我的关系一直不好,上吊那天她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和我大吵了一架,所以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死后的赵美变成了鬼,天天缠着我,要我帮助她恢复人形。没办法,我只好按照赵美托梦告诉我的方法,买了一桶混合着尸油的白涂料,放在了店老板那里。” 姚薇薇继续说道:“白涂料被刘华买去带进出租屋后,游荡在出租屋里赵美的鬼魂,乘机潜入了白涂料里,由于白涂料里有尸油,因此赵美的鬼魂能和白涂料完全溶解在一起……” 姚薇薇说到这里,忽然,泥土下传来一阵振动,郭德昌一见,连忙拉着姚薇薇躲藏了起来。 不久,一颗脑袋从土里钻了出来,郭德昌大吃一惊,这颗脑袋竟然不是上次那颗没有皮的鬼脑袋。这次竟然是一个漂亮的女生脸,显然,这个女生就是赵美了。 郭德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次那颗从土里长出来的脑袋没有皮,原因就在于它还没有在土里发育成熟,就被姚薇薇打断了,不得不提前出来,以便为下次恢复人形作打算。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过去了,赵美整个上半身已经露出了土外。郭德昌知道再不行动他就没有机会了,一个跳跃,从躲藏处跑了出来,几步就冲到赵美面前,他抓起旁边那把破铁锹照着赵美的天灵盖就劈了下去。 赵美惨叫一声,身体快速扭动着,要从土里跑出来。郭德昌急了,再也没给赵美翻盘的机会,抡起铁锹一个劲儿地朝赵美脑袋砸去。也不知砸了多少下,直到把赵美的脑袋砸烂,郭德昌才停了下来。 “没想到你会把赵美这个鬼杀死,太好了,从此再也没鬼威胁我了。”姚薇薇跑过来,乐得手舞足蹈。 “郭德昌,只有你和刘华体内还残留着赵美的部分鬼魂,随着赵美的死,刘华必将成为一个没有鬼控制的行尸走肉,而你……”姚薇薇眼睛发光地说道,“你以后一定得听我的话,受我的调遣,不然,我会吓你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哦,哈哈……” “我郭德昌从来就不听任何人摆布。”郭德昌眼中寒光一闪,挥起铁锹就朝姚薇薇的脖子劈去…… 第十一章:凶宅出租 “小姐,你看这客厅多宽敞,屋子又向阳,位于黄金地段……” 中介女灰灰热情的给何红介绍屋子,说的是天花乱坠。 何红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月还要寄生活费给生病的母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样的房子正和她意。 不过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这么好的房子,怎么这么便宜的租金,不会有问题吧。” 何红这么一问,灰灰的脸瞬间变色,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笑着说道:“何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有问题的房子,我怎么会介绍给你,你放心吧,房东在加拿大那边,她前段时间打电话委托我们帮她把房子租出去。” 灰灰一边给何红拉家常,一边说道:“你知道的,有钱人根本不在乎几个钱,所以就便宜了。” 何红听灰灰这么一说,这才安心下来,当即签了一年的合同。 当灰灰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身上的寒毛全都竖立起来。 要知道虽然她是新人,不过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听说这家房子的女主人割腕而死,就死在自家的浴缸里,警察来了,看到满满一浴缸全都是血,其中一个女警察还晕了过去。 女主死后,男主人委托中介把房子卖出去。 灰灰也知道她们不过三流中介,正规中介可不会接收这种房子。 而她还不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把凶宅租给了何红。 “应该没什么事吧,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鬼。” 这间房子的女主死后,倒也没听说过什么闹鬼传闻,灰灰自我安慰,这才安心下来。 何红很快搬进来,刚开始没什么异常,可是住着住着,她就慢慢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天地间一片昏暗,放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外面的风吹的窗户框当作响,何红闭着眼睛,伸出头,努力想要把窗户拉回来。 可是强大的风力,放佛要把她整个人吹出窗外。 诺大的雨点也用力拍打在她脸上,让何红感到一阵刺痛。 也刚好凑巧,窗户拉回来,何红刚把头伸回来,就看到一个东西从她头上急坠下来,紧接着只听一声巨响,这才知道,原来是暴风雨导致楼上的玻璃砸了下来。 说来也是惊险,如果何红慢了半分,那玻璃刚刚就砸在她头上。 何红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她吓的心脏扑通直跳,也让她没有想到,原来生与死的距离,竟然是一刹那之间。 “还是洗个澡吧。” 她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浴,洗着洗着竟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等她睁开眼睛后,这股味道又消失不见了。 这晚上何红心事重重,草草的洗完澡出来,刚来到客厅,一道惊人的雷声劈天盖地的打下来。 闪电好像金线,把整个客厅照亮,这一瞬间,何红全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伴随着巨大的雷声,惊声尖叫起来:“啊……” 何红惊恐的看到在客厅角落的地方,一位身穿红衣裙的女人紧紧贴在墙角。 从外形上看,女人形销骨立,脑袋削尖,脖子很短,就好像脑袋陷入身体里。 在加上一身火红似血的大红裙,刚好遮住了双脚,让何红想到了鬼。 “鬼啊!” 何红又大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女人慢悠悠的转过了脸,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 一张脸惨白毫无半点血色,一双下陷无神的双眼,根本看不到瞳孔,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鬼! “轰隆!” 巨大的雷声再次劈下来,这次惊天动地,似乎爆裂了整个宇宙银河系,让何红觉得雷声就在她头顶上,放佛自己被雷击中,不免浑身颤抖起来,吓的闭上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何红几乎吓的哭了出来,身体僵立在原地,隔了好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之前的女鬼消失不见。 她很快打开了电灯,环视了屋内,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做梦一样。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她真的见鬼了,以至于让她觉得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似乎还能闻到血腥气息,瞬间一股凉意飘进身体,刺入骨髓,连空气也被诡异冻结了。 “该死的中介!我一定要投诉他们!” 何红想到之前中介女的怪异,现在什么都明白了,难怪这间房子租金这么便宜,一定是凶宅。 第二天,当何红找到了中介女灰灰,扬言要投诉她,并且还要她赔偿的时候,灰灰得意说道。 “何小姐,不怕告诉你,我们这家中介无证经营,若有什么事,一跑了之,再说了,你不也是真的缺钱吗,大不了,我帮你找个道士做做法。” 何红为了图便宜,竟然找了一个黑中介,现在索赔无果,又听了灰灰的话,只能妥协。 “那好,你一定要帮我搞定。” 灰灰得意一笑,这才收声。 下午,灰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道士,只见道士身穿黄袍,手拿桃木剑,煞有其事的在客厅和其他地方撒了一把白米,然后拿着桃木剑不断挥舞,整个屋子到处贴着黄纸。 大约忙了一个小时,道士大汗淋漓的朝着灰灰走来,自信说道:“经贫道收拾一番后,女鬼已经被我捉住了!” 灰灰低头一看,道士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在她面前晃了晃,看来女鬼真的被捉住了。 “看到了吧,女鬼已经被捉住了,这间屋子没事了。” 灰灰回头过来对何红说道。 道士从灰灰手里拿了钱,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妈呀,这女人对着空气说话,难道屋子真的有鬼,还是溜之大吉!” “那好吧,这件事就此作罢。” “何小姐,那我走了。” 灰灰离开的时候,并没看到何红嘴角上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灰灰回到中介后,还津津乐道的跟同事说,自己终于搞定了前些日子的凶宅,还得了一笔小小的佣金。 “谁这么不开眼啊,居然租到了凶宅。” 同事好奇问道。 “就是她呗。” 灰灰把租赁合同给同事看了看,上面还有何红的具体信息和照片。 当同事看到何红的照片瞬间脸色大变,一字一句的吐道:“前些日子,死!的!就!是!她!” “不是吧。” “不信你看那堆旧报纸!” 也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灰灰还没走进,一张残旧的报纸诡异的飘到了地上。 灰灰看到报纸上诺大的标题写着“女子婚变割腕自杀死在浴缸,屋子沦为凶宅” 标题下,一张诺大的黑白照片印入眼帘,忽然照片一变,女人的脸溶掉了,两颗眼珠子咕噜一声滚落在地,刚好落在灰灰脚下。 接下来是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声响起,然后灰灰倒地,气绝身亡。 第十二章:诡玉 古时,山间有小镇名唤白塔镇,唯有一户富贵人家,家主乃一秃顶白胡子老头,颇为刁钻刻薄,镇民私底下唤之秃老刁。也不知是否苍天无眼,那秃老刁为人不义,却富贵非常,甚是奇怪。 时逢大旱,秃老刁越发的喜爱出门闲逛,瞧着一众乡民饿得面如土灰,乐得拍手叫好。倘若碰上几个欠了自己地租的,秃老刁更加欢乐,必得好好羞辱一番。镇民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只能私底下咒他早登极乐,省得祸害无穷。 这日,秃老刁刚刚揍完竹竿老爹,一转身便摔下了水沟,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总算见他秃老刁倒霉了一回! 秃老刁震怒,得着谁就打。刚好竹竿老爹邻居的儿子张铁寿跑过来看热闹,被秃老刁一把揪住头发,用力一扯,“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沟里。秃老刁找到了垫背的,总算消了气,爬了出来,骂骂咧咧的离开。剩下九岁的张铁寿坐在水里“嗷嗷”哭,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何事? 张铁寿之父张铭恩闻声赶来,火冒三丈,差点要跟秃老刁干架。竹竿老爹连忙拉住张铭恩,叹息道:“唉……穷不与富斗,你若跟他计较,指不定还得被打一顿,何苦呢?” 此时,张铁寿爬了起来,手中多了一块黑色的怪玉,弧形钩状,黑中泛黄,坚硬无比。张铁寿人小鬼精,疑心怪玉是值钱的物件,慌忙藏于掌心,拉着父亲快步归家。 门窗关紧之后,张铁寿方敢拿出怪玉,对父亲说道:“爹爹,这个可值钱?拿去典当了,能换吃的。” 张铭恩接过怪玉一看,只见它形状虽然怪异,却乌黑透亮,虽有黄色斑点,却不影响美观,再加上做工精致,想来也值钱,“应该可以换钱,明日拿去典当便知。” 不料,怀玉睡了一夜,张铭恩起床后竟觉得神清气爽,感觉不到半点饥饿,心中疑惑:昨日不曾进食,为何还充满力量?怪哉!怪哉! 摸到怪玉,不禁疑心起来:莫非是这怪玉的缘故? 张铭恩抚摸玉佩,手心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舒服至极。张铭恩心中大喜:看来是块宝玉哩! 儿子张铁寿睡眼惺忪进来,嚷嚷着肚子饿得咕咕叫,问张铭恩有无裹腹的红薯。 张铭恩道一句:“正好!”将怪玉揣在儿子的怀里,片刻之后问他还饿不饿? 张铁寿眼珠子一转,雀跃起来:“爹爹,不饿了,好生奇怪?我吃了么?” 张铭恩终于确信,怪玉不仅外表奇怪,更有裹腹饱肚之奇效,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决心将怪玉收入囊中,总比典当了好。 次日,传来邻居老爹即将饿死的消息,张铭恩慌忙带着怪玉探望,置怪玉于竹竿老爹怀中,竟救了竹竿老爹一命。 数月之后,张铭恩又用怪玉救了一位老妪,老妪一见怪玉便吓得脸色发青,喃喃说道:“是诡玉,是夺命而生的诡玉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到底是何居心?怎会拿这东西给我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快走,快走……”说罢连滚带爬离开了白塔镇。 张铭恩看到老妪这般惊慌,大惑不解:“明明是玉救了人,为何她会如此惊恐,实在奇怪。” 次年,张铭恩又意外的发现怪玉与人的寿命有关,人戴上一日便多一年寿命,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此时,怪玉依旧只是救人,并不见有何坏处,让张铭恩深信,老妪口中所说的夺命而生的诡玉并非这一块,兴许只是物有相似罢了,对怪玉珍而重之。 而后,竹竿老爹病危,奄奄一息,张铭恩忍痛割爱,将怪玉转赠老爹续命。再后来,竹竿老爹又将怪玉转赠他人救命……兜兜转转,怪玉经过了无数人的双手,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一时之间,传得神乎其神。 此时,秃老刁得知张家有怪玉,还是在自己掉进水沟那日捡的,灵机一动,干脆就说怪玉确实是自家祖传的宝物,据为己有。遂带数十名家丁,把张家破房团团围住,大声叫嚣:“大胆张铁寿,竟敢顺手牵羊摸我玉佩,今日不归还宝玉,定要你家破人亡。” 张家人不知有诈,还以为怪玉真是秃老刁当日不甚掉落的,一时羞愧,低头不语。 秃老刁见状更加嚣张,直接冲进屋来打砸,逼着张家人交出怪玉。 可张家早就把怪玉转赠他人,又如何“归还”?张铭恩以为理亏,只能任由秃老刁毒打,不敢还手,直至头破血流,命悬一线。 到底是一条人命,秃老刁也有些胆怯,慌忙逃走。怎知,刚离开张家便撞上一位老者,张口就骂老者挡道:“不想活咯?竟敢挡道,快滚开!” 老者突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儿没变啊!” 秃老刁奇怪:“我何时有你这样一个老朋友,休要胡乱攀亲,欠揍了是吧?” 老者再不客气,一把将秃老刁提了起来,“也罢,你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从今往后,你家良田颗粒无收,你家粮仓颗粒无存,你好生珍重!”说罢,老者一跃而起,竟在半空中化身成一块弧形钩状的玉佩,转瞬飞走…… 秃老刁瞧见传闻中的增寿怪玉,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老者即是怪玉,而怪玉即是自己的诡玉。 那诡玉是秃老刁粮仓里的压仓之物,有收尽全镇人富贵之能,因而秃老刁为非作歹却富贵无穷。只是,秃老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知诡玉还能增寿,因而不曾想到怪玉就是自己的诡玉。 那秃老刁富不嫌钱多,那日将诡玉带到镇中心掩埋,企图彻底榨干全镇人的财富,怎知被竹竿老爹撞见,一时心虚,将老爹一顿胖揍。之后,诡玉在打闹之中阴差阳错的落入水沟,又意外到了张铁寿手中,当真是天意昭昭,半点不随人愿啊! 原本,诡玉乃是损人利己的霸道邪物,与秃老刁一般古怪刁钻。只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诡玉到了张铭恩手中,逐渐受张铭恩等人感化,学会了庇佑一方百姓,救人无数,慢慢就变得跟秃老刁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诡玉心性已变,不想再与秃老刁同流合污,遂断了自己与秃老刁的联系,重新回到张铭恩手中。 为此,张铭恩不仅没被秃老刁打死,还得了三十年阳寿,乃是秃老刁的寿数。这就是老妪所说的夺命而生,夺的就是秃老刁的老命。 次日,太阳落下,秃老刁突然去了,白塔镇唯一的富户也没了,镇民逐渐过上了人人平等的日子。而诡玉也不再是诡玉了! 第十三章:撑伞的死尸 今天这个故事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不得不说,当初在遇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也的确是被吓了一跳,而如果只是我自己看到了,恐怕是因为精神恍惚而产生的幻觉,但我们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人居然都曾在三年之间陆续见到过这个怪异的东西,那么也就证明当初我所看到的东西,绝非是假象。 在我很小的时候上学是由父母接送,后来家里人嫌麻烦就直接在家附近找了个小学,虽然教学质量不算太好,但至少离家近,遇到啥事情都能第一时间处理,而在我上了初中之后,就一个人开始跑校,直到高中我才第一次体会到寄宿学校的感受是怎样的,说实在的,我真心不喜欢寄宿的模式。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住的这个地方在很久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记得原来刚住校的时候,很多方面都不太适应,所以我们几个室友就结伴而行到外面去走走,感受一下周边的环境以及探索一下设施的具体建造位置,这些对我们日后都有很大的作用,而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是我进入学校后的第一个星期天,那天下着蒙蒙细雨,所有的环境都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而我因为离校的时候有作业没有带回家,所以就提前到了学校补作业,补完之后闲着无聊,我就拉着一个人撑着伞到学校里走走。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特别喜欢这种蒙蒙细雨的天气,漫步其中总能让我体会到一股来自大地的芬芳气息,可怪事就发生在我离开教室后不久,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发生怪事的位置是在学校的犄角旮旯,属于一个小型操场,平日里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活动,是根本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的,当然,也不会有人闲的无聊跑到这个地方来上厕所,而今天,我和身旁的小刘却能清楚的看到,远端的操场中央,有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人。 可能黑伞并非特殊,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任何颜色的伞都很常见,但黑色的油纸伞可就不常见了! 并且,这个撑伞的“人”还穿着一身特别老旧的校服,我记得这种校服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掉了。 时至今日,至少得有七、八年的历史了,现在居然还有人穿,真的是有够落伍的。 当时我和小刘都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只当是自己遇到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可接下来,我们却赫然看到这个人缓缓的走了起来,他是直接朝着后门的位置走去的,看样子似乎是想离开:“你说他该不会是要逃学吧?还有啊,这后门怎么敞开着也不关?是不是这家伙把锁给撬开了?” 听了小刘的话,我只是嘿嘿一笑,可就在此时,我却突然发现,这个手持黑伞的家伙在走路的时候脚居然不沾地,非但如此,在他走到后门位置时,整个人就像是云烟一般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这里,我则直接愣在了原地,我在思考,自己该不会是撞见鬼了吧!不可能啊,学校里面人山人海,阳气极重,根本不可能有鬼,可后来在我们把这个事向别人讲述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是:后门?咱学校根本就没有后门啊,你们看错了吧! 听了这话,我和小刘则立刻跑到了当日见到“鬼”的地方去查看,果然,在那个位置除了一面凹凸不平的墙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还哪里有所谓的后门,而得到这个答案的我和小刘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之后我所遇到的事情还要比这更加的诡异,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在我们宿舍里。 我第一次来到宿舍楼的时候抬眼望去就能看到满满的全都是岁月摧残后留下的创痕,简陋、落后和肮脏是这个宿舍的主基调,最可笑的是校方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完美公寓”,我的天,这四个字几乎成为了我们整个高中时代最大的笑话,这种破地方还完美?真不如未竣工的毛坯房来的实在,不过既然被送进这个学校了,抱怨也没啥意义,所以,我们这些学生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忍着厕所的恶臭,无奈的住了下来。 说来也怪,从我们住进宿舍后就总能闻到厕所里有一股股难以掩盖的恶臭往外冒,可当我们走进厕所之后,却又根本找不到恶臭的根源在哪,我们的宿舍位置相对靠后,还能用门掩住抵挡一阵,可住在厕所旁边的宿舍就凄惨了,每天都是被恶臭从梦中给熏醒的,并且,我们还能清楚的看到,这些学生的脸色在日益下降,住了一个星期之后,居然都有了黑眼圈,而根据他们的解释,似乎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能听到有人来敲他们的宿舍门。 刚开始,他们以为是有人大半夜的恶作剧,所以在一天晚上,他们提前趴在门旁边静静的等候着,准备把这个敲门的人给抓个现形。 到了后半夜,在那个诡异的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们立刻把宿舍门打开,并直接冲了出去,却看到门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在他们身旁的房门上,居然还仍在传出敲门的声音,这个现象的突然出现,竟在顷刻之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随后赶忙关紧房门,一个个都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 对于这个变化,大家一致认为是他们宿舍合起伙来想要开玩笑,可对于见过“撑伞人”的我和小刘来说,我们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怪异的事情就在几个星期后降临到了我们的宿舍,记得我们宿舍采用的是双人床,整个床高恐怕要在两米左右,而我当时因为脚崴伤了不方便往上铺爬,就暂时和同学换了一下位置,不得不说,睡下铺是真的幸福,很多事情做起来都非常的方便,可就是这个一次换床,却让我遭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那是在一个清晨四、五点的时候,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映照的宿舍里气氛诡异阴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习惯,每天在四、五点的时候我都会爬起来从床头拿一瓶饮料喝上几口,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整个人一天都没有精神,后来经过医生诊断,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体内太缺乏糖分。 而当天我仍按照自己的习惯从床头拿起饮料,可就在我准备喝的时候,我却发现,在我的床边上居然坐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材看上去特别的高大,如果他直起腰的话,恐怕脑袋会直接撞在上铺的床板上,除此之外,最令我感到诡异的就是这个人身上穿了一件特别老旧的校服,起初我以为是我们宿舍那位身高一米九的同学在和我开玩笑,随后我就直接朝着他身上锤了一拳,并低声说道:“土绅,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让尿憋醒了?” 可谁知,听了我的话,他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随后则缓缓的站了起来,此时我能清楚的看到这家伙居然比双人床还要高出一头多。 并且他在走路的时候,我耳边竟然还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而到了这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人身上穿的校服,不正和我几个星期前在学校小操场上看到的那个手里撑着黑色油纸伞的人穿的是一样的嘛?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说,刚才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家伙,也是个来路不明的野鬼嘛? 想到这里,我则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并快步跑到了宿舍门的位置,却发现,宿舍门上的插销仍然紧紧的固定着,根本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而此时我还趴在窗户上向门外望,却是突然看到,一双暗白色且没有瞳孔的眼睛正趴在门外直勾勾的盯着我。 在我两者产生对视的瞬间,我内心的恐惧则立刻席卷而出,并直接把我给吓瘫在了地上,被我的举动惊醒的舍友现在纷纷跑到我的身边,问我是咋回事,而我只是一个劲地指着门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看到那张布满鲜血的鬼脸,正在门外的玻璃上对我诡异的冷笑,可舍友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这极度恐怖的画面。 从那之后,我家里人就给我办理了跑校手续,而他们问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却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这些鬼怪之事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记得到了毕业的时候,我才从几个老师的嘴里得到了这些怪事的答案,原来,我们这个学校的前身曾经是医院,而我们所居住的“完美公寓”其实就是之前医院的停尸房改造的,至于那几个穿着校服的鬼,恐怕也和这个停尸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具体是什么缘故我就不得而知了。 多年以后,我再度回到这个学校来寻找自己高中的老师,却发现,这个学校已经被夷为平地,而那个由停尸房改造的“完美公寓”也已彻底遁出了人们的视线。 第十四章:蜡像女友 天降女子 刘安是个没正经工作的男青年。最近,他找了个富婆女友,名叫苏玲。这苏玲不但长得丑,而且刁蛮任性,但因为她家里特别有钱,刘安只能忍气吞声。 这天,苏玲又和刘安无理取闹,刘安一气之下,独自跑去外地旅游,还干脆关了机。 刘安独自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个蜡像馆门口。进门参观了一会儿,刘安突然被一个民国女子的蜡像所吸引,她扎着麻花辫,蓝衫黑裙,端庄素雅,让刘安怦然心动。刘安忍不住跨进隔离栏,在女子的脸上轻轻一吻。这时,有人来了,刘安赶紧走了。 两天后的晚上,刘安回了家。刚整理好行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刘安以为是苏玲来兴师问罪,谁知,门外站着的竟是蜡像馆的那个民国女子。 刘安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女子叹了口气说:“你前两日还亲过我,今日竟把我忘了,原来是个薄情郎!” 刘安听罢,后背直冒凉气:什么?蜡像活了!见刘安不说话,女子哭道:“唉!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却被你嫌弃,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又不要我,今后,我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死了算了!”说罢,转身就走。 刘安吓坏了,这黑灯瞎火的,惊动了邻居和警察可就麻烦了!刘安赶紧拉住女子,安慰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女子这才转身,但仍哭个不停。 刘安哄了半天,女子才平静下来,说自己叫凤萍。当晚,凤萍睡在客房。刘安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样向苏玲解释。 第二天清早,刘安刚醒,就闻到一股饭香。原来,凤萍做了早餐:咸菜配玉米面窝窝头、酸辣汤、荷包蛋,真是色香味俱全。这时,凤萍已替他打好了洗脸水,含羞望着他。和苏玲认识后,刘安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每次都被苏玲呼来喝去的,她还总不满意。 正吃早饭的时候,刘安的手机响了,是苏玲。电话那头,苏玲尖叫道:“死哪儿去了?限你一个小时到玫瑰餐厅,否则要你好看,哼!” 很快,刘安来到了玫瑰餐厅,被苏玲训了一顿。当天,刘安陪苏玲逛街看电影,直到晚上,才摆脱了苏玲的纠缠。 女子来历 晚上,刘安回到家,凤萍问他:“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刘安哄道:“成亲要做很多准备,你耐心等一等。” 凤萍点了点头。 刘安赶紧转移话题:“我一直很奇怪,你是从哪里来的?” 凤萍笑道:“我从蜡像馆来呀!其实,凤萍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原来,在蜡像馆筹备的时候,工匠偶然在旧货市场得到了民国女子凤萍的照片,于是,工匠根据凤萍的容貌做了蜡像,完工后,还将照片放在了蜡像的口袋里。 凤萍拿出照片,递给了刘安,说:“你看,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刘安接过照片,不禁连连点头。 凤萍幽幽地说:“每天晚上,蜡像馆关了门,照片上的凤萍都会跟我说话。她说,她来自柳城,年方十八就得了肺痨早逝,算起来,也快有一百年了……” 刘安听得直冒冷汗。 第二天上午,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刘安不停地想着,怎样将凤萍打发走,否则,被苏玲撞见就麻烦了。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个元朝的青花瓷,竞拍到了1.2亿的天价。嗜财如命的刘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凤萍看了看青花瓷,淡淡地说:“凤萍说,她的棺材里也有不少古玩,凤萍祖上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 刘安张大了嘴巴,差点儿没从沙发上摔下来:“真……真的?” 凤萍肯定地说:“骗你干吗?你看,照片上不是就有好几件么?” 果然,刘安在照片的背景中,看见了几件古董。 刘安激动不已:“你……你知道墓地在哪儿么?” 凤萍说:“就在柳城的郊外,那边有一座石拱桥……” 刘安忍不住抓住了凤萍的手,喊道:“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哈哈!”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了,一路辗转后,他们果然找到了那座石拱桥,之后,一路往西走,看到一片农田。凤萍指了指农田中央,说:“古墓就在地下!” 此時,天色已晚,刘安抑制不住欢喜,他早就盘算好了:明天就去找农田的主人,找个借口,买下农田的一年使用权,然后,将古墓的陪葬品占为己有,成为亿万富翁…… 黄粱美梦 当晚,两人在镇上的旅馆住下,凤萍住在刘安的对门。 刚关上房门,苏玲就气呼呼地打来了电话:“混蛋,为什么不在家?也不上班?快说,又跑哪儿鬼混了?限你一个小时到玫瑰餐厅,否则要你好看,哼!” 刘安冷笑道:“去死吧!” 苏玲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刘安骂道:“我说去死吧,你这个丑婆娘!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从今天起,再也不想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苏玲尖叫道:“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挂了电话,刘安哈哈大笑:“我后悔?我为什么会后悔?”就这样,刘安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由于旅途劳累,第二天,刘安很晚才醒来。他走到对门,凤萍正在镜前梳头,含笑望着他。刘安越看越喜欢,正要说话,突然,凤萍尖叫一声,双手抱住了胸口,脸上满是惊恐。眨眼间,凤萍就没了踪迹。 刘安大惊,喊道:“凤萍……” 接下来,刘安上上下下将旅馆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凤萍。丢了凤萍,刘安有些失落,转念一想,丢了也好!等挖出陪葬品,还怕找不到比凤萍更好的女人?想到这里,他干脆不找了。 刘安正想去找农田的主人,不料,突然下起了大雨。这场雨很大,接连下了三天三夜,刘安只好窝在旅馆。 终于,雨过天晴,刘安迫不及待地出门,谁知,他转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块农田,就连那座石拱桥也不见了。刘安心急如焚,问了好多人,谁也不知道什么石拱桥,什么农田,那些东西仿佛和凤萍一起消失了。 就这样,刘安像一只无头苍蝇,整整找了两天,最后一无所获。没办法,刘安只好先回家,再从长计议。 在旅馆收拾行李的时候,刘安刚巧看见电视上在播一个新闻:几天前,有个男子在一个蜡像馆中,对一个民国女子的蜡像袭胸,导致很大的争议……刘安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凤萍的蜡像么? 刘安终于明白,为什么凤萍不告而别了。因为,那个男子对凤萍做出了比自己更出格的举动,凤萍肯定去找他了。想到这里,刘安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那晚就跟凤萍进洞房了,将她死死拴住。现在怎么办?古墓中所有的陪葬品都是别人的了。 突然,刘安计上心头:“有了!不如再去一趟蜡像馆,对凤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她一定会回来的,哈哈!” 刘安心急火燎地赶到蜡像馆,不料,凤萍的蜡像已经没了。刘安问工作人员:“新闻里被袭胸的民国女子蜡像怎么没了?” 工作人员白了他一眼,说:“怎么?你也想占她便宜?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把蜡像馆搞得乌烟瘴气。告诉你,馆长很生气,几天前,已经把那个蜡像用火熔化了……” 顿时,刘安瘫倒在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