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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olve》


 设定及补全空优部队

该部队的理论在1956年便存在，但从理论步入现实，则是2022年的事
这些女孩们第一次被编入空军部队是2023年1月12日，第一支空优部队---MA52联队“瓦尔基里”在这一天正式结束了实验兼训练的过程，成为了空优部队的第一支联队，该部队全员为女性，男性的身体结构并不适合这支军种。
这支部队要求18--25岁的女性穿着厚度不到2mm的贴身抗荷服在3000米的高空飞到600km/h，同时还要能在30米的高度飞行时用肉眼识别快速掠过的敌军目标并予以摧毁，飞行姿态稍有偏差便会栽在地上轻则重伤，重则丧命。MA52联队队长艾尔娜曾说出过一句名言
“这份工作不适合任何人”
但是情况在2033年得到了改观，新的人体改造框架理论被提出，第一台机械改造步兵问世，象征着人体改造技术的成熟，空优部队的6支联队全员接受了人体改造，大幅强化了其体能与反应。随着材料学的进步，空优部队的战斗服也换装成了轻便美观的飞行护甲，这套护甲的最大实用升限由原先的4000米上升到了11000米，推进器也从原来的火箭背包换成了带有推进器的飞翼。这是空优部队发展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故事发生年代的2048年，空优部队已经大规模装配辅助瞄准系统并搭载一定数量的小型制导**进行对地对空作战，同时又能使用近战武器与枪械和敌方空优部队交战。
注：空优部队接受的人体改造和机械改造步兵相比，其功能要更加完善，但是战斗力却完全不敌机械改造步兵。



 设定及补全机械化改造人

他们真正的摆脱了一切的痛苦，站在了这颗星球的顶端。
他们力大无穷，反应迅捷，且不灭。
还好他们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机械改造步兵分为三个批次共3228人
以及身为原型机的一人。
第一台机械改造步兵于2033年6月完工，他是帝国军方高层眼中最完美的战争机器，是设计师最骄傲的艺术品，他力大无穷，反应迅速，经过改造的大脑又拥有者过人的智慧，他能胜任任何情况下的战斗，为一的缺点，是造价过于昂贵，导致后续发展机型能力均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
原型机的传动系统极为复杂，分为一个中央发动机负责为其内脏和其余四个发动机供能，被供能的四台发动机接着传动至其四肢，安全，可靠，强效，但是昂贵。
其双眼全部为电子眼，连接至半机械大脑的战斗辅助模块，可以精确的识别敌人的动作以及即将来袭的子弹，同时网络接入帝国中央网络安全信息库对目标进行识别，高效，精确，但是昂贵。
防护为内嵌至胸前至腹部的3cm高硬度合金，可以抵挡7.62毫米子弹在20米左右的直射，就算击穿，机械化的心肺也不会受到太大损伤。
不，他是否需要心肺都是个问题，原型机在睡着时不会呼吸。
他身上唯一一块有机物，便是剩下的半块大脑。



 设定及补全陆战机甲

拥有四肢，装甲厚重，火力强大，行动灵活的先进兵器
这便是机甲。
陆战机甲在第一次帝国保卫战时便显现雏形，中轴帝国西部邻国奥尔德萨在战争期间研制了一种简易的陆战机器用于突破帝国军防线，
它被命名为十字军，
这种机甲高18米，重77吨，动力系统配置了一台涡轮发动机，火力方面配备了4个**发射器，以及安装在双臂上的2门25毫米机炮。
这种机甲刚刚配备到前线就取得了极大的战果，帝国军的战防炮根本无法击中这些行动快速的机甲，制导**又会被热诱弹反制，能快速连射的机炮根本无法击穿其装甲，
一时间，帝国军只能依靠火炮弹幕和空袭拖慢机甲前进的速度，基本丧失了战场主动权。
但是这种情况很快便得到了改观，6个月后，帝国军依靠缴获的奥尔德萨机甲成功地研制出了自己的机甲，这也是世界上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机甲，它高19米，重64吨，依靠一台钚反应堆为全身提供动力。它搭载的6门24毫米机炮可以有效压制敌方步兵，肩抗2门76毫米火炮用于攻击敌方装甲单位，还配备了2门多用途**发射器用来摧毁敌方空中单位与地面目标。但是它最引人注目的一点，便是它的反机甲能力。
它搭载了世界上第一台弹道预测仪，能够有效预测一定范围内敌方重武器的弹道，同时也能精准的计算自身重武器的弹道及弹着点。
它被命名为枪骑兵。
这种机甲一经部署，奥军的装甲部队便失去了当年的威风，一台枪骑兵可以同时与3-4台十字军交战并取得胜利，奥军因此节节败退，在两年内输掉了战争，被迫割让东北部领土。
在故事的发生年代，机甲的制造工艺已经相当成熟。
且普遍搭载近战武器。



 第一章被染红的右手

深夜，雨天。
雨点拍打在车顶，劈啪作响。
小巷外的马路车水马龙，你们位于城市的中央，这里高楼林立，城市上空的飞艇正在用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播放口香糖广告。
你安静的坐在车内，清理着自己的手枪。
帝火2112型电磁手枪
生产年份：2048年4月14日
弹药种类：12mm电磁弹
余弹：6发
开火次数：37次
状态评估---崭新
你用信息化视觉模块稍微扫描了一下这把手枪，以上便是扫描结果。
“嘿！”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敲了几下车窗。
你想要装作没听见，但你很清楚那不会有什么效果。
“嘿！你聋了吗？”那个男人浑身被雨淋透，站在车窗外。
你只好伸手去替他打开车门。
男人坐了进来，衣服上的雨水染湿了座椅，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在这，我找过了，这....”
“我早就说过了吧，他不会蠢到这种时候，还呆在这种地方的。”你不耐烦地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话。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开口说道：“好吧，莉希特大先知，真好，我冒着脑门挨枪子的风险一无所获，还要被你....”
“不要在我的车里抽烟。”你再一次打断了他，伸手拿走了他嘴里的烟，然后丢出车窗外。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被你气的不轻。
“你知道吗，我真的打死你”他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你不悦的看向了他，实际上，你可以做得更过火些，一方面是因为你确信他不会打你，另一方面是因为你被他耽误了整整四个小时。
你启动了汽车引擎，车灯照亮了整条小巷。这条巷子很窄，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
“真是倒霉透顶。”他小声嘟囔一句。
这个人是你的同伴。
他叫霍尔芬，35岁，是一名机械化改造人，你们已经共事3年了。
他是第二次帝国保卫战期间的战斗英雄，他的小队在121高地用一挺机关枪，一把步枪和一杆狙击步枪死守阵地24天，击退了联军56次进攻。
他是个战斗专家，精通步枪，手枪，制导武器，***的操作，还能熟练地使用防空炮战防炮，甚至是舰炮等重型武器，
同时还是个近战大师，他拥有同期改造人所不应该拥有的强大反应力。
能在战斗方面赢过他的，恐怕只有原型机了。
是的，没错，
在战斗方面，你跟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杀的人可能真的比他吃过的面包都多，但他并不是嗜血成性，只是习惯了这种感觉而已。
所以你永远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干死你，因为他的心理活动频率被覆盖了，视网膜也不是有机物。
就连他接受人体改造的日期都不存在于信息库里，更不要说这些敏感信息了。
你踩下了油门，轿车缓慢驶出小巷，电台内正在播放一档脱口秀节目。
“我们接下来要去第二个可能地点。”你说道。
你感到有些无奈，因为你同事的固执，你们成功的浪费了人生中的4个小时。
“不用跟我汇报，大先知。”霍尔芬看着窗外，坐在车内无聊地说“给我把枪，然后告诉我哪里有人就行。”
你笑了笑：“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你这汽油一般的性格给害死....”你笑着瞟了他一眼“说不定就是今天。”
“我会不会死暂且不论，汽油一般的性格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有些不满。
“一点就着，然后把周围烧得连渣都不剩。”
车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你重新将注意力集中于路面。
霍尔芬再次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所以这跟我嗜血成性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今天就是想惹毛我。”飘过鼻尖的烟味使你心中倍感不快。
霍尔芬笑着抽了一口烟：“我已经被你惹毛了。”
你只能作罢，因为霍尔芬已经有了警觉，这根烟可不是你想掐就能掐的。
你们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这里位于城市的最外围，四周十分安静，目标建筑物是一幢租金昂贵的2层别墅，任务目标是：
找到房子的主人，然后杀了他。
你将手枪放入大腿外侧的枪套，打开了车门。
你突然感到有些紧张，呼吸困难，你站在车前，一动不动。
这是你第几次干这种事了?
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莉希特大小姐.......”霍尔芬似乎注意到了你的情况，“要不然你就先待着这里吧....”
这不是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不用。”你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要我给你讲个笑话吗？”
“正事办完之后再讲吧。”你看着霍尔芬，无精打采的笑了笑。
屋内亮着灯，你们走到正门前，正准备敲门。
“等一下。”身边的霍尔芬叫住了你。
“怎么了？”你狐疑的看向了他。
“你很漂亮，你知道这一点吧？”他看着你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少来这套”你白了霍尔芬一眼。
你敲了敲门，先前紧张的心情不复存在，心中难免有些窃喜。
他真的很了解怎么对付你。
没过多久，一个管家一样的男人前来开了门，将你们迎进屋内。
“晚上好，莉希特少尉，霍尔芬中尉。”管家将你们带到客厅，引领你们在沙发上入座。
你们坐了下来，沙发柔软的触感使你放松了不少，屋内的装潢十分豪华，木质地板被擦得发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了一盘丰盛的水果拼盘，水果的质量也当属上乘。
“施特劳斯中校在家吗，我们有一封密电，只能由他本人来看。”霍尔芬开口问道。
你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喝着茶。
只要霍尔芬在，这些事就用不着你来。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施特劳斯中校。请在此稍作等候”管家再度向你们行礼后，便离开了客厅。
你放下手中的茶，冷静的问道：“他会不会选择进行最后的反抗？”
“你每次都要问一遍吗？还是每次都要我说不会你才能安心？”霍尔芬不耐烦地说道。
气氛陷入冰点。
过了很久，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士。
那就是目标，施特劳斯中校。
他是帝国陆军第13集团军第62机甲师防空营的营长，你们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成熟且温柔的中年男性干了什么危害国家利益的勾当，那从来就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事。
因为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子弹弄进他的脑袋。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龄很小的女孩，似乎是他的女儿。
“爸爸，他们是谁啊？”小女孩看着你们问道。
霍尔芬笑着向那位小女孩摆了摆手：“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今天有些事要商量。”
心中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罪恶感。
你的内心被罪恶感所充斥。
你杀过人，你杀过不少人，你手里的人命虽然比不上你旁边那位手里的一半多，可那仍然是个很大的数字。
但你就是不喜欢这种情况，平常的工作里，多数目标你甚至都看不到他们的脸，但这一次情况却出现了偏差。
你看到了这个人的日常生活，他的家庭，他的一部分。
你知道这是一个人。
但是你刚刚却想起了这一点。
你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是你自己看上去十分自然。
“快做个乖孩子，回自己的房间去。”
“可是爸爸...”
“听话。”
小女孩只能听从父亲的命令，孤零零的上楼。空荡荡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内。
施特劳斯就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一动也不动，房间内是如此安静，你和霍尔芬都听到了彼此的呼吸。
“晚安。”施特劳斯沉重的说道，眼神变得决然，随后又变得悲伤。
他很清楚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那也是他和他女儿最后的道别。
“道别完了吗？中校？”你和霍尔芬站起来向他敬礼。他走了过来，站在你们面前
“真没想到他们带了个女人过来。”他看了你一眼，埋怨道。
“这位是莉希特少尉，你们一定是第一次见面。”霍尔芬自在大方的向施特劳斯介绍你。
他是在干什么？
你被霍尔芬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
“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小声说道。
“少废话，给我密电。”他直直的盯着霍尔芬，你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霍尔芬立刻掏出了手枪，抵住了施特劳斯的脑门。
“这档子事越快结束越....”施特劳斯没有任何的反抗，缓慢地说道。
“嘭！
还没等施特劳斯说完，一发子弹便打穿了他的脑袋，施特劳斯的尸体沉重的倒在了你们面前。**溅的到处都是，四处飞溅的血液染红了你因基因改造而变成银色的头发，
就连你的上衣也沾了不少，霍尔芬举枪的右手更是惨不忍睹。
“......任务完成了，真是简单。”霍尔芬收起手枪，试图用袖子擦干脸上的血，却反而被袖子抹上了不少。
楼上传来了小女孩和管家的声音。
“走吧。”霍尔芬说道，你便随他一同走出了房子。
你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他的过程是如此自然而快速，
霍尔芬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取走了目标的性命，你又十分安静的随他离开了建筑。
仿佛一切本应如此一般。
“终于结束了....”
你小声说道，你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被罪恶感充斥，
你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这种感觉。
但是另一方面又为任务的完成感到庆幸。
你走到轿车驾驶室前，准备打开车门，你的动作却在这时僵住。
“要不然....”
“你来开车吧？不是一直都想开开看嘛.....”你略带请求的小声向霍尔芬说道。
霍尔芬耸了耸肩，缓慢走到驾驶室前，打开车门。
“没问题，小公主。”
他给你起的外号能写满一整本字典。
但通常是用来挖苦你的。



 第二章短暂的宁静

“要吃点什么嘛？”你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别过头去问道。
正在开车的霍尔芬从倒车后视镜看了看你，似乎是想要读懂你的心思一般。
他也确实读懂了。
“去你家吧，我已经快要没钱了”
这十分不妥，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
你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的，但这些出现在脑海里的奇怪想法始终挥之不去，
现在是夜晚11点整，街上已经没有店铺开门了。
突然间，霍尔芬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他再次跟你对上了眼神，而你也感觉到些许不妙。
“我得在你家洗个澡。”
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像他一样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他真的需要洗澡。
你想拒绝掉他，叫他顶着一身**和血滚回去睡觉，但你做不到。
而且他多半会在你家过夜，就算你清楚他不会半夜来袭击你，但你就是会觉得不自在。
你心想，这样子下去绝对不行。但是你又没办法留他一个人在家过夜。
“我要先洗....”你万般无奈的做出妥协。
你们很快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幢坐落在商业区的高层住宅。深夜时段，马路上时不时仍有车辆驶过，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大楼的正门。
你们走了进去，搭上了电梯。
这是你所熟悉的一切，霍尔芬也不是第一次到你家来，只是今天情况实在是有些特殊，电梯内原本清香的空气顿时被浓重的血腥味覆盖。霍尔芬帮你按下了84层，在按钮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指印。
你不由得笑了起来，招来霍尔芬奇怪的目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糟透了，但是中间却还发生了不少有趣的小插曲。
“叮~”电梯内提示音响起，将你从自我反思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霍尔芬走出了电梯，开始左顾右盼。
“我家在这边....”你拍了拍霍尔芬的肩膀，轻声说道。
霍尔芬的表情有些微妙，闪过了一丝尴尬，随后又变得无比从容：“走吧。”
你心中多出来一股莫名奇妙的成就感，能从他脸上看到尴尬的表情可是比登天还难。
霍尔芬走到了你的房门前，将脸靠近视网膜认证器。
“咔嚓”的一声，门锁随即被打开。
他不是第一次来你家，实际上，他经常来你家。
你仍然记得你帮他录入视网膜认证时所发生的事，他的眼睛是人造物，非常不容易被识别，为此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帮他录入了瞳孔，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只是他单纯的想要自由出入你家而已。
而你也接受了他的小心愿。
你们随即走进了屋内，这是一件装饰简洁的套房，玄关左侧摆有木质鞋柜，里面摆放着你日常生活中所穿到的所有鞋子。高跟鞋，短靴，运动鞋；冬天的鞋子一般是黑色的，夏天穿的鞋子则多半是白色的。
你伸手摸到了灯的开关，客厅的天花板也随之亮了起来，客厅空间不大，但刚好能容纳所有家具；摆在客厅正中间的白色沙发正对着的墙上的一块电子屏幕，沙发上堆了一件粉红色的毛衣，那是你前些日子刚买的；客厅的西侧有一扇落地窗，旁边的角落里又摆了一套咖啡桌椅，咖啡桌上放着一本旧兵器杂志，霍尔芬每次来你家都会看那本杂志两眼；沙发背后的墙上挂了一把帝国军刀，镀银的刀鞘被擦的闪闪发亮，金色的护手和黑色的刀柄完美的衬托出了这把刀的比例；这是一件十分优美的兵器，但你很少有机会用到它。
霍尔芬将脱下的黑色风衣交给了你，他很清楚直接将这件衣服丢到沙发上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我就在这等你洗完，顺便帮我把这个外套泡在水里。”
霍尔芬很自觉的进厨房拿了一罐啤酒，走到客厅，然后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你顿时感到十分无语，看来他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你走进了浴室，关好了门，对着镜子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与上衣，接着是裤子，然后是内衣，直到你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前。
你良好的饮食习惯造就了你现在匀称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上几乎找不到瑕疵，纤细的腰部显现出了优美的线条，脖颈处的电子纹路一直延伸至锁骨，小腹部的枪伤虽然经过了手术，但是依然有轮廓。
你打开了天花板上的花洒，银发上的血液沿着你的额头、胸前与小腿流了下来。不一会，你的脚下便被血液所染红。你站在血泊中，呆呆地望着这些血液慢慢流进下水道。
你想要用这些清水洗掉你一天工作所沾染的死亡，
但是却洗不掉你的过去，
你想要抛弃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工作，但是现实并不允许你这样做。
你不禁开始回想以前在空优部队里的生活，每一天都在和其他女孩子的嬉戏打闹中度过，没有任何尸体，流血和死亡。
你也很享受穿着飞行护甲翱翔于蓝天之中的感觉，感受着空气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长发在空中飞舞。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线条，然后看着基地的营房变得越来越小。
“如果不是因为爆发了战争的话，说不定我到去年才刚刚退役，然后找个好男人嫁出去了。”你心中如此想着。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你从回忆强行拉到了现实，你慌忙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与下身，门外传来了霍尔芬的声音。
“可以帮我翻一下我外套的口袋吗？帮我把里面的打火机递出来好吗？”
你顿时火冒三丈，不仅仅是因为他打扰了你美好的回忆时间，还因为他试图在你家里吸烟。
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但你浑身**的你没有底气大声的将它们说出来。
“.........所以说谁让你在我家抽烟了.......”
原本饱含愤怒的话语在经过了大脑后，变成了略带无奈的回绝。
门外的霍尔芬叹了口气，在门口走动了一会，说道：“借我用一下电热灶。”
“诶？”你睁大了眼睛。
“别在我家抽烟！不许在我家抽烟！更不许用电热灶打火！”你在浴室中警告，
上一次他用电热灶打火差点烧掉了整个厨房，为此你整整两天没有理他。
但是没起什么效果，你听见了电热灶启动的声音。
“啊啊啊真是的你这个烟鬼！我再也不会让你到我家里来了！”你在浴室中悲鸣。
“我会把窗户打开的，洁癖女。”
你后悔了
你真的后悔将他带到自己的家中。
倒也没那么后悔，因为你没有听见起火的声音。你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花洒下，慢慢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你用了比平时要多一倍的身体清洁剂，好确保清洁剂中的香橙味彻底盖过你身上的血腥味。
等一下你走出浴室后，究竟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霍尔芬呢？
你不禁开始细细思索这个问题，你想要冲他发火，即使是他有错在先，但那样又有些太过火了；一般的说教倒是可以让你稍微满足一点，但这样子他下次肯定还会继续在你家里抽烟。你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死局，似乎妥协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关掉了花洒，将霍尔芬和你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到了接满水的浴缸里，你衣服上凝固的的血液被慢慢溶解，而霍尔芬的外套则直接将水染成了红色。
你打开了卫生间的壁橱，拿出了新的内衣与内裤并穿上，上身披好了一件浴袍，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霍尔芬正坐在沙发上，他将喝完的啤酒罐撕开后做出了一个简易的烟灰缸。房间内烟味刺鼻，你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沙发还舒服吗？”你不悦的问道。
霍尔芬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用不快的眼神盯着霍尔芬看了好久，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径直走进厨房，开始你们的准备夜宵。
“没别的事我就去洗澡了。”霍尔芬简单的向你汇报了一下，便走进了浴室，关好了门。
霍尔芬虽然在任务里十分可靠，但是他在现实里莫名其妙有些神经大条。
他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罢了，所以就算他很会察言观色，他也多半也不会照着别人的感受来。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那是去年夏天你们在调查结束后的归途上所发生的事。你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色蕾丝边连衣裙，走在他的前面，却突然感到自己胸罩的肩带被人扯住，你立刻向后看去，却发现霍尔芬正拉着你的肩带不放。你又生气又不解。但霍尔芬却说你的肩带反了，不正过来的话会很引人注目。
所以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他清楚这么做不妥，但是他想做，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今天的他自然也是这种情况，他很清楚这么做会惹你生气，但是他还是想做。
你从墙壁里的冷冻柜里拿出了两份速热食品，将他们放进电热炉中加热，食物的香气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你弯下腰，看着炉内的食物慢慢被烤熟，但你却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小块烟灰。
你决定把离烟灰较近的那一份给霍尔芬。
没过多久，炉内的食物便被加热完成，你小心翼翼的将它们端到客厅内的咖啡桌上，又回去厨房拿了把勺子，自己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种速热食品是你从内务部办公楼食堂里买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出现霍尔芬来你家寻找食物却一无所获的情况出现。
你对霍尔芬的日常生活可谓是十分操心，你总是会担心他任务完成后回了家不吃任何食物，结果大脑养分摄入不足而昏迷一整晚（据他本人所说这种感觉还不错，因为他经常失眠），或者是他一个人醒来后无所事事又跑去酗酒结果干扰了子系统；
又或者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家中，往日的回忆逐渐摧残着他的精神。
你很担心他，也很关心他。
除了你，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了。



 第三章相遇

你还记得，你们俩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
那时你刚刚退役，才参加工作不久，上级就逐渐发现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这种工作。
于是他们便给你安排了一个搭档，像其他人那样，两人一组行动。
那时的霍尔芬远没有现在这般开朗，他沉默寡言，极度易怒且暴力，上级都将他视为一个**烦。
“总之，你们俩就互相扶持彼此。”这是上级给你的指示。
你按照上级提供给你的情报，来到了可能找到霍尔芬的地点，那是一间位于贫民区的破烂酒吧，门头上的霓虹灯已经灭了了一半，大门也关不严实，门前的卫生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清理过了。你走了进去，一个瘦瘦的秃头酒保正站在布满油污的吧台前，用一块破抹布擦着有裂痕的酒杯。酒吧里有不少客人，但气氛却十分凝重，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安静的喝着酒。
你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酒保慢慢的靠了过来。
“像你这种美人儿在我们这种地方可不常见。”他放下杯子，顿了一顿：“喝点什么？”
“啤酒就行。”
酒保转过身去，从柜子上拿了一个大啤酒杯下来，在啤酒桶前接了足足一升。
“请吧。”啤酒从酒杯的边缘漫了出来。
你着实被分量吓了一跳。
“别感到奇怪，我们这里都是这样买啤酒的。”
“好...好吧...”你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小口，便开始环顾四周。
但是并没有发现你要找的人。
“你在找谁吗？美人？”酒保注意到东张西望的你，“我们这里一般都是常客，你要找的人如果是其中之一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诶....一个梳着背头，深情比较忧伤的，大概三，四十岁个很高的男人，有见到过吗？”你大概的向他描述了一下霍尔芬的长相，这是你从他的档案照片中看来的。
酒保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嗯..........霍尔芬，霍尔芬·刚瑟？”他答道。
“对，就是他，”你连连点头“有在这附近见到他吗？”
“这不是见没见到的问题,”酒保将双手抱在胸前,顿了一顿：“事实上，他就在这，他就在楼上，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他昨晚殴打了一群在本地混的黑社会，就在这，”酒保指了指你身后，那里有一张碎成两半的桌子
“他把那群杂种打得很惨，找不着北，就因为其中一个黑社会问候了他的母亲。”
“然后今天那群人带来了差不多十一，二个人吧，到这间酒吧里来找他，然后我就告诉他们他在楼上，现在他们应该还在说着话呢。”
突然间，楼上响起了枪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大约响了4下，然后便是咒骂声，你听见拳头打断骨头的声音，有一个人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惨叫声彼此起伏。
打斗的声音逐渐挪向了楼梯。
“嘭！”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和楼梯间的门被一同踹飞了出去，摔在你跟前，那个男人躺在地上，正在因痛苦而**。楼梯间随后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双排扣风衣的男人，他身上中了3枪，两枪打在胸前，一枪打中了他的额头，但没有击穿，他手上的皮手套也破了，估计是刚刚才破的。
那肯定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不是很能吆喝吗？”霍尔芬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男人。军用皮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咯吱作响。
“我就在这，勒断我的脖子啊？”霍尔芬表情阴沉，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
那个男人已经无法有效的组织好任何语言，他惊恐的挣扎着向后爬，却被霍尔芬抓住小腿。
霍尔芬将他抡圆了起来，直接将其扔出窗外，那个男人重重的摔在马路对面，陷入休克。
“嘿，霍尔芬。”酒保向霍尔芬招了招手。
“嗨，亚克西，呃......再给我来杯罗塘酒。”霍尔芬面无表情的坐在你的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你的目光，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钞票，放在了吧台上
“楼上的三张桌子，一面墙壁也破了，然后还有那个窗户。”
“那扇门也不是免费的。”酒保抱怨了一声，拿过钱后，转身便去接酒。
霍尔芬叼上了一根烟，掏出了一个老式防风打火机点着火，这种打火机是在第一次帝国保卫战前生产的，你只在网上和你爷爷手中见到过，存世量极低。
“你旁边的这位美人可是花了大把时间去打听你的下落，”酒保接好酒，递给霍尔芬，“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明白吗。”
也没花多少时间，你心里想到。
霍尔芬这才注意到你，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你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你找错人了，小姐。”说完，他便别过头去，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你急忙说道：“我没找错人，我你是的新搭档，从今天开始我们.........”
“新搭档....”霍尔芬厌烦的笑了一下，“说的就好像他们以前给我安排过别的搭档一样..........”
“那我就是你的第一个搭档了，其实我也....”你话还没说完，便被霍尔芬打断，
“你可千万别搞错了，我不需要什么搭档，我一个人就挺不错的，我他妈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所有事。所以你滚回你的办公室，告诉那群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肥猪别他妈管我的闲事！”
你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你先是变得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委屈和不甘却又涌上了你的心头。
战争毁掉了你原来美妙的生活，然后你寄希望于退役后的新工作。
可是你很快便发现，这份工作和之前在前线上与敌军交战没什么两样，除了目标变成了不会反击的政治犯而已。
你应付不来，情绪接近崩溃，你实在无法对着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你做不到这一点，但你的工作却要求你这样做。所以当上头告诉你他们要把你安排给一个杀人如麻的混球身边工作的时候，你就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
虽然本来要死的人还是会死，但子弹毕竟不是从你的枪里打出的。
然而这份希望也破灭了。
空气宛如被凝固了一般，在场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怒吼而陷入沉默。
眼泪从你的眼角流出，你的啜泣打破了酒馆内的安静。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年幼的时候设想过无数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你可以在一个超巨大企业内工作，当一个都市白领，
也可能会经营一间属于自己的咖啡馆，
或者去当个画家，漫画家，作家，音乐家，等等等等。
美妙的想象有无数个，
而残酷的现实却只有一个。
你不得不走上这条道路的原因，难道是因为你自己在人生的某一时刻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吗？
不，你没得选，你从来都没的选，人生在你3岁之后就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先是自己的父母将你抛弃，再到自己喜爱的工作单位亏损倒闭，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再一次对地支援中阵亡，你从来都没的选，你只能看着，因为看着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选择的人有那么多，但你却偏偏是没得选的少数人其中之一呢。
你趴在吧台上，嚎啕大哭，你在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过去5个月的工作已经将你逼得濒临崩溃，而霍尔芬的怒吼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突然间，你感觉到有人将手放在了你的后背上。
“你很吵啊....”霍尔芬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好吧，真他妈的好，简直没有比这再棒的事了。”霍尔芬不耐烦地埋怨道，“你他妈要哭到什么时候？我干，行了吧？我干。”
“....我叫.......莉希特...”你小声啜泣道。
“啊？”霍尔芬没听清。
“我叫莉希特·诺拉！”你抬起头来，用哭红了的眼睛看着霍尔芬喊道。
“好吧，小妞，所以现在你又有脾气了？”
这就是你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
之后你们俩将酒全部喝光，你醉的不省人事。
霍尔芬将你带到了他的家中，守了你一整晚，这就是你们相遇的第一天。



 第四章来自过去的梦魇

“咔嚓”
卫生间的门锁突然被打开，霍尔芬穿了一条牛仔裤，**着上身，光着脚走了出来。
你盯着半裸的他看了很久，倒不是因为他的身材，而是他上身的弹孔与伤疤实在是引人注目，每次都能将你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你不会真的爱上这些伤疤了吧。”霍尔芬走到咖啡桌前，坐到了你的对面，“还是这些东西吗？”他似乎对食物有些不满。
“能准备你的那一份就很不错了。”你看也不看的将食物送进嘴里。
霍尔芬弯下腰，尝了一口肉食。
“没有没做熟吧？”你担心的问道。
“你要是真的担心食物的质量，干嘛不亲自下厨？”霍尔芬皱着眉头看了你一眼，开始大头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看起来他确实饿坏了。
“你不会又是一天没吃东西吧？”你放下盘子，用纸轻轻擦了擦嘴。
霍尔芬暂时没空搭理你，他吃的狼吞虎咽，你差不多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明明有好好的答应过我会好好吃饭的，为什么今天又没吃东西？”出自于对霍尔芬的关怀，你不满的发出抗议。
“..........我次惹........”
“嗯？”你将头歪向一边。
霍尔芬将盘子放下，一边看着你，一边咀嚼着食物。
你就这样歪着头看着他，直到他将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
“你先把头正过来。”霍尔芬看起来有些不自在。
“我这样子有什么问题吗？”你不解的将头正了过来。
他拿起你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吃了，我在找你之前吃了点薯条。”他将已经空了的水杯放下，“还有，你刚才是在扮可爱吗？”他皱着眉头看着你，缓慢说道。
你一时间感到无语，因为刚才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而且你也没有理由冲着他扮可爱。
“没有.....”你反驳道。
“什么味？”霍尔芬仍然皱着眉头，像条军犬一样四处闻来闻去。
“什么什么味？”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橘子味。”霍尔芬站了起来，开始依靠他被加强过的嗅觉寻找屋子里的橘子。
也就是你，香橙少女。
霍尔芬循着气味，回到了你的身边，他突然将鼻子贴到了你裸露的脖颈上，你立刻睁大了眼睛，红着脸将他推开。
“什么嘛.....”霍尔芬看起来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藏了橘子。”
“你........”你的脸热得发烫，红到了耳朵根“你这是.......”
“哟，你脸红啦？是在浴袍下藏了橘子吗？”霍尔芬一脸坏笑的看着你，你害羞的反应似乎是激起了他的兴趣。
你本能的开始用手防御自己的重要部位，同时警戒的盯紧霍尔芬，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好了，好了。”霍尔芬笑着摆了摆手，又坐了下来，“我说什么都不至于会强奸你吧？对我来说这也挺疯狂的，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可不想被你讨厌。”
“要是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会很伤心的。”你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下来。
“不过你确实是有些过于........毫无防备了。”霍尔芬上下打量着你，眼神最后停留在了你的双腿之间，你再一次并紧了双腿，但是这一次，你没有漏出警戒的目光，而是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霍尔芬。
“我到底是不是引狼入室？”你不停的在心中问自己。
“那你会生气吗？”霍尔芬饶有兴趣的看着你。
“.......当然会啊....”你有些无语的看着霍尔芬，你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那......你会扔下我吗？”霍尔芬翘起二郎腿，将双手抱在胸前，笑着问道。
“大概不会.......”你低下头去，耳根发烫，你清楚地听到你的心脏正在你的胸膛中飞速跳动。
“我，我先去睡觉，”你慌忙地站了起来，逃一样的快步走进了卧室，“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你警告霍尔芬，然后锁上了门。
但就算他真的趁你睡着的时候，走进了你的房间，然后**了你，你又能怎么办呢？
在他面前，你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着他来，
你无法离开他，你心里想到。你刚刚说的是实话，你清楚这一点，你已经习惯了在任务中去依赖他，在生活中去照顾他的这种感觉。如果你在他**了你之后又断绝了跟他的来往，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糟糕而已。
你脱掉了浴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背对着床，躺了下去。
你侧躺在床上，枕头散发出的清香使你将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
随后你便听到了来自客厅的脚步声，霍尔芬似乎是躺在了沙发上，他身上的金属骨架与皮下内嵌护甲使他的体重达到了将近200公斤，沙发被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霍尔芬似乎也算是个配置蛮高的男人了，你想到。
他长得不算丑，说实话，他长得有些帅，身材比例也很棒，身上也没有多余的脂肪，他身上的肌肉不算大，但体脂率为1的他很好地将这些肌肉体现了出来，他曾经说过，他的身体并不是靠肌肉来行动的，肌肉装在他身上的唯一目的就是缓冲来袭的子弹，减小机械结构的受力。并且使他看起来更像自然人。他总是将自己的头发梳成背头，你也最喜欢这个样子的他。
他还留过胡子，络腮胡的他充满了男性魅力，但是过了没多久他就又全都刮掉了，他觉得每天打理胡须的过程非常麻烦。
你将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中，刚才你们的奇怪对话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你几乎都不确定明天早上还能不能像今晚一样从容的面对他。他问你，你会不会因为他强奸你而断绝跟他的来往，你否认了这种说法。
那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许吗？
你蜷缩在棉被中，祈祷着霍尔芬会安分守己的度过这个晚上。
你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霍尔芬的一切，你就这么想着他，进入了梦乡。
你浑身**的站在一个老槐树前
树上的槐花正开得正旺，
你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一片槐花。
但你却够不到。
霍尔芬从你的身后出现，伸手便抓住了那片槐花，
然后喂给了你。
甜的。
你向他说了谢谢，却听不清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这种笑容你很少从他的脸上看到。
他俯下身，温柔的亲吻了你的勃颈，你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天黑了。
你再也无法看清霍尔芬你的身影。
你感觉到霍尔芬拉住了你的手。
你醒了过来，
现在是早上6点半，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你翻了个身，一边品味着刚刚的梦，一边想要再睡过去。
但是你却突然想起梦里的男主角现在就在这间屋子里，你睁大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霍尔芬不在你的身边，你松了一口气。
你感到嘴里有些干渴，想要去客厅取点水喝，你随便穿上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便走出了房间。
现在是霍尔芬熟睡的时间段，他应该不会被你吵醒，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卧室的门。
霍尔芬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裸露着下身的你。
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咣当”你立刻又关上了门。
这下完了，真的是给那家伙大饱了眼福，你心里尴尬的想着。你立刻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短裙，穿了上去。昨晚令人难堪的回忆与刚刚尴尬的遭遇一同涌上心头，你彻底的失去了面对霍尔芬的勇气。
你背靠着门，蹲了下去，你将脸埋在膝盖里。
真的应该谨慎一点的，真的应该谨慎一点的.......你不停的在心中训斥自己，警告自己，好像这能让你好过些一样。
最后，你还是决定成熟一点，准备走出去面对霍尔芬。
你强装镇定的打开了门，霍尔芬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疲惫的看着你。
“怎么了？起得这么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他应该是没有睡着。
“我只是出来找水喝而已...”你走到客厅角落的水龙头前，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水出来，喝了一口。
“没睡着吗？”你担忧的问道，先前复杂的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尔芬瘫在了沙发靠背上，
“你想得到第二种可能性吗？”霍尔芬憔悴的看向了你，“我又.....”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还是那堆尸体和弹壳......我.....”
“他们的惨叫，以及血液的温度....."
“我还感受得到......每一次我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那些死人的脸.......”
“而我看着那堆尸体想着........我是不是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霍尔芬痛苦的闭着眼，悲伤到了极点。
“我早就应该死了..........我早就应该死了，我就应该死在那场战斗中..........但我没有.......我活了下来，因为那颗穿透心脏的子弹卡在了该死的液压泵里！看看我身体里的机械骨架和电子大脑把我变成了什么？！我早就死了，我已经死了14年了！我死在了那间实验室里！现在的我到底算什......”
一滴眼泪从霍尔分的眼角划出，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呆呆的望着这滴眼泪好久。
“.......至少我还会流泪......”他像是受到了某种宽慰一样，憔悴的看向了你。
已经没有别的做法了，
你实在不忍霍尔芬继续被他的回忆摧残，你快步向他走去，坐在了他的身边，抱住了他，将他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你是个人，你仍然是个人类，相信我，你是个人类..........我发誓。”你小声说道，你略微能够感受得到霍尔芬的鼻息，他在你的胸间，默不作声。
“不论你做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弃你。”你将双手环抱住他的头，慢慢的将脸倚在了他的头顶。
“就算我强奸了你...”霍尔芬哽咽这问。
“嗯，就算你强奸了我，我也不会抛弃你。”
你们就这样抱着彼此，过了10分钟左右，你才慢慢的将他放开。
霍尔芬皱着眉头看着你的眼睛，看到他的这幅表情，他应该是恢复过来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霍尔芬憔悴的说到。
“你不用每次都说谢谢的......”你温柔的回应。
“......要睡一会吗？”你慢慢的将裙子向上褪去，露出自己白净的大腿。
霍尔芬平静的看着你，慢慢的枕了下去。
“已经好久没这么做过了吧.....”霍尔芬枕在你的大腿上，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默不作声，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霍尔芬每次被回忆所困时，你便会用这种方法安抚他的情绪。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如果放任这个样子的他不管，他势必会精神崩溃。
这是你不想看到的，也是你不忍看到的。
“霍尔芬...”
“霍尔芬？”你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然而他已经睡着了。
你抿嘴一笑，自己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嗯，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抛弃你的......”你轻声的诉说着。



 第五章暴风前夕

正午时分，金黄色的阳光顺着窗户洒进了客厅，
“该醒醒了，懒虫。”你轻轻的晃着霍尔芬的身体，试图将他叫醒。
但他却朝着你的小腹部翻了个身。
“啪！”你气鼓鼓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睡着了都不忘占你便宜。
“啊。”霍尔芬叫了一下，然后用右臂支撑起身体，抬着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你。
“.........我睡了多久。”霍尔芬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
“4个小时。”你不悦的看着霍尔芬说道。
“哈？”霍尔芬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脑袋。“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因为你不忍心。
“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叫醒你。”
“啊.......真抱歉，哈——”霍尔芬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里，穿好了衣服。
他走到了你的面前，风衣的长摆仍然是湿的，看起来他不太会用你家的洗衣舱。
“别盯着我看了，亲爱的。”霍尔芬摆了摆手，“咱们该出门了。”
你们准备在今天去一趟内务部办公楼，接受你们的下一个任务，但是霍尔芬的失眠却不得不将这一计划推迟到下午。上级同意再等你们3个小时，看起来这次任务没了霍尔芬不行。
一般情况下来说，如果一次任务是霍尔芬非要出场不可的话，那一定会是一次火力冲突。
“我先去穿袜子。”你拽着霍尔芬的胳膊站了起来，他的头比一般人要重出一倍，你的腿早就被压麻了。
霍尔芬在沙发上坐下来等你，而你走到了卧室中，在衣柜的最下层拿出了一双灰色的长筒丝袜，你慢慢的将丝袜穿好。
“你不准备穿裤子吗？”霍尔芬倚在卧室的门框上，看着正在穿丝袜的你。
“你什么时候还穿防弹衣了？”你站了起来，“走了。”你向霍尔芬说道。
外面已经连着下了两天的雨，阳光明媚的正午使你心中倍感舒畅，你在出门前将窗户打开，一股凉气立刻吹进了屋里。你披上了洗好的长款制服外套，又蹬上了一双马丁靴便出了门。
只要是和任务有关的外出，你基本上都会穿着制服外套，这是一件单排扣西装领的长款毛呢外套，胸前别着内务部的胸章。只要你穿着这件外套，就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封锁线。是一件相当方便又实用的外套。
但霍尔芬不这么认为，你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穿制服外套的样子，一次也没有。他一直都穿着自己的那身黑色双排扣大衣，除了夏季，一直如此。你从他嘴中得知，他的制服外套在他入职的第一周就被烧掉了一半，然后他将这件外套送去修补，却再也没把它取回来。
今天是周末，不少市民都会在这一天选择待在家里。马路上少了上班通勤的车辆，交通状况变得十分顺畅。
不到40分钟，你们便到达了内务部大楼，霍尔芬将车停在了马路对面的一条小巷内，随后你们便走进了大楼。
就从外表上来看，这栋大楼看起来就和那些大型企业的办公楼一个样子，但是却没有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工作。
你同霍尔芬一同走进了电梯，电梯立刻就响起了超重警报，引起了电梯内其他人的注意。
“你先上去吧，我走楼梯就可以。”霍尔芬走出了电梯，电梯的承重立刻恢复至正常水准。
“好吧，在楼上等着我。”你在触摸键盘上输入了104层，电梯门便缓缓关上。
霍尔芬可以毫不费力的一路狂奔至104层，所以他一定会比你先到，如果他没有，那他就是在楼梯间里撞到了什么东西。
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电梯在104打开了门，霍尔芬已经站在这等你很久了。你们一同前往办公室，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睡得很香啊，刚瑟。”负责传达指令的军官看起来十分不爽，他在这里已经等待了你们4个小时，而霍尔芬还在车上打电话顶撞了他。
“睡得不错，多谢关心。”霍尔芬面带不悦，“所以长话短说，省的我又睡着了。”
“看起来你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的长官说话。”霍尔芬成功的惹毛了那名上尉。
“嚯，有意思，你觉得是个军衔比我大的人就能当我的长官吗？”霍尔芬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你立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叫他冷静。
“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不会想让我重复第二遍的。”那名上尉攥紧了拳头。
这下可全完了，霍尔芬被彻底的激怒了，他伸出右手掐住了那名上尉的脖子，将他举在半空中，那名上尉在半空中挣扎着想要掏出他的手枪，却反而被霍尔芬一把夺了过去，在场的文职人员都被吓了一跳，可是没有人选择出面帮你劝架，他们都听过霍尔芬的为人处世。
“我在尤拉尔山上拿着机关枪扫射奥军杂碎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沙坑里和别的小孩堆沙堆呢！”霍尔芬粗暴地将那名上尉扔在地上，眼看他就要一拳砸晕那名上尉了，你立刻从后面抱住了他，试图把他拉到别的房间去，但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你根本拉不住他。
“在不停下来的话我可真的要生气了！”你用命令的口吻警告霍尔芬，这一招真灵，霍尔芬立刻收住了拳头，挣脱了你，整理了一下衣领和发型，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赶紧的！任务！”霍尔芬冲着躺在地上被吓坏了的上尉说道。
简直就像是审问一样，霍尔芬粗暴的恐吓了对方，对方立刻便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虽然就算霍尔芬不恐吓他，他也会全盘托出整个任务。
任务目标是，在任务地点协同当地警员，完成对黑帮据点的突袭。
那名军官可能会就今天的这次肢体冲突向他的上级汇报，但是你们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任何惩罚措施降临，那名上尉是陆军军官，而陆军管不了内务部的人。
“刚刚你可真是要把我吓死了..........你是准备杀了他吗？”你坐在副驾驶坐上，有些后怕的说到。
“总得有人教那家伙要怎么做人。”因为没有将目标殴打致残，所以霍尔芬的心情并未好转。
“就算我今天没把他打出屎，他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打出屎，真他妈的走运，这个狗杂种。”霍尔芬用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你是在责备我吗.....”你幽幽的看着霍尔芬说道。
“哦，不是，我的宝贝儿，我怎么会责怪你，你为什么要那么想？”霍尔芬阴阳怪气的回答你，看来他就是在责备你。
“嗯，对不起，我的大腿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非常抱歉。”你将头别了过去。
“啊。”霍尔芬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咳，好吧.....是我不对。”霍尔芬认怂了。
“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还敢么？”
“敢。”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用手狠狠地在霍尔芬的大腿上掐了进去。
“啊！疼！疼！疼！”霍尔芬立刻惨叫起来。
“还敢么？”
“我还能怎么办啊，我不想骗你啊。”
他的回答着实出乎你的预料，你不由得松开了手。
“要是我现在答应你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那么下次我打人的时候你肯定会更加伤心吧？”霍尔芬用手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复杂的看着你。
“........原谅你了。”
霍尔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会按照自己的行事标准办事，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在意你。
“那你以后还能继续给我膝枕吗？”霍尔芬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道路。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大约过了20分钟左右，你们便抵达了任务地点，任务目标地点是一个坐落在市郊的废弃巨大仓库，仓库表面因年久失修而布满锈迹，
当你们抵达时，突袭已经开始，7辆警用装甲车包围着这座巨大仓库，里面的枪声断断续续。
“所以计划是这样的，”霍尔芬手里提着一把旧式突击步枪，大摇大摆的向仓库走去，你则是拿着一把高斯步枪，走在他的旁边。
“我们从正门进去，然后杀光里面所有人。”霍尔芬站在仓库大门前，用手掐灭了嘴里的烟头，
“我觉得我找到出气筒了。”



 第六章凹陷的颅骨

你仍然记得你在新兵训练营里第一次飞行射击训练时所发生的事，
那时的你已经完成了标准的半电子化改造，正刚开始适应辅助瞄准系统的感觉。
“你不能只用辅助瞄准系统来使你射的更准，实际上，你必须完全依靠感觉它来进行瞄准。”那是教官对你说的话。
的确，辅助瞄准系统在一瞬间就可以给出你的大脑好几条信息，你根本来不及处理他们，更没法合理地将这些信息去按步骤实现，那不是大脑能跟得上的速度。
换句话来说，你要凭感觉去瞄准。
你感觉到了，
你感觉到了你即将开出的那一枪的一切，你对着正在操作重机枪的敌人扣动了扳机。
“嘭！”手中的高斯步枪迸发出星星火花，那名敌人立刻被子弹的冲击力击倒在地。
“干的真他妈不错！”霍尔芬躲在你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集装箱后，尽可能精确地向敌人开枪。他待在原地，用从容不迫的双手重新装弹。“再给我一个弹匣！”你说到，霍尔芬随即迅速扔给你两个弹匣。
就在这时，霍尔芬伏下了头，他惊呼起来：“他妈的，**炮，他们有**炮！”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一颗炮弹立刻在你身后不远处炸开，冰冷的泥土和滚烫的弹片雨点般的落在了你的头顶。
“他们哪来的炮！？”霍尔芬趁着**炮重新装填的时间，迅速跳到了你的身边，“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太危险了！”随后，你便听到了沉重的金属撞击声——火炮的装填完成了！
“操！”霍尔芬骂了一句，立刻将你按倒在地。他沉重的躯体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那枚炮弹呼啸着从你们头顶上飞过，击中了你们后方的掩体，炸飞了躲在后面的两名帝国军警。霍尔芬的身体替你挡住了向你袭来的弹片，确保了你毫发无伤。
“感谢的话留着过会儿再讲。”霍尔芬从你身上起身站了起来，你看见他被击退了一步，的胸前迸发出一阵火花，他中弹了，但这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他从容不迫的举枪瞄准，试图击毙敌人的火炮手。于是你也立刻拿起枪，对霍尔芬提供火力支援。
“B小队已突破敌方办公室的防守，正在前往贮藏区域。”你的耳朵响起了军用通讯网的声音，这使你略微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从办公区域赶到了你们所在的地点的话，那他们势必会出现在敌人后方。
“装填完成！”“开火！”你听到远处传来了呼喊声，那一定是他们的火炮手了，只见炮**发出火焰，一枚炮弹撕裂了灼热的空气，向霍尔芬飞去。
霍尔芬迅速扣动扳机，因过热而发红的枪口打出了一连串子弹，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在空中飞行的炮弹，那枚炮弹立刻在空中炸开，但强大的冲击力却将霍尔芬掀飞，一枚弹片也划伤了你的右臂。你立刻瞄准了敌人的装填手，扣下了扳机。
“啪！”一发子弹贯穿了装填手的脑袋，他手中的炮弹也跌落在地，炮手见状立刻离开了瞄准位，想要捡起炮弹来重新装填。
“啪！”那枚炮弹再次落在了地上。
霍尔芬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环顾了一下四周。
“贮藏区域七名伤员，火炮被我们端了，我们将继续前往地下车间。”霍尔芬用军用通讯网向上级汇报，你小跑到他身边，心惊胆战的检查着他的胸口。
他的胸前被开了一个10厘米的大洞，周围的表皮已经被完全掀飞，露出了下面的金属装甲。
“别看了，没事的。”霍尔芬给他的步枪换上了一个新弹匣“你的胳膊怎么了？”他注意到了你右臂的伤势。
“只是划伤而已，比起这个，你真的没问题吗？”你还是放不下心。
“别担心我了，我没问题。”霍尔芬答道。
先前跟随你们一同作战的两个小队已经死伤殆尽，现在负责这一个进攻方向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他们估计是有一个连....”你同霍尔芬一同前进，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门生产于第一次帝国保卫战的小口径战防炮，这种火炮已经停产了12年，生产数量也不多，你们实在是想不通他们是从哪里搞来这门炮的。这门火炮被架设在一个巨大的货梯上；所以它才会出现的那么突然，一定是地下车间的人早已在下方准备好了火炮，然后等着上方开始交火，便将火炮升起到1层。
“所以这门火炮就是从这里升上来的，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从这里下去。”霍尔芬将地上的炮弹踢到了一边，按下了货梯上的按钮，这个巨大货梯立刻运作了起来，缓缓向下层移动。
“下面有14个人。”缓慢下降的货梯中，霍尔芬突然说道。
他的大脑有一部分被改成了动态感应器，只要目标物体有任何活动，便能被霍尔芬所侦测。
“货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会优先攻击左侧的敌人，右侧就交给你了。”霍尔芬看着你说到，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在经过了短暂的等待后，货梯突然停止了运转，你们到达了地下一层。
强力的液压系统立刻将货梯门分扯开来，果然就如同霍尔芬说的一样，他们确实有14人在这里。你们毫无疑问是他们的意外之客，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料到乘坐货梯下来的人会是你们。霍尔芬立刻开火，在一瞬间就撩到了5个人。你迅速举枪扣动扳机，毫不留情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你开了一枪又一枪，瞄准镜内出现的敌人应声倒地。
突然间，你注意到瞄准镜内有一名穿着休闲服的年轻男子，他身上中了整整8枪，子弹在他身上开了无数个大洞，他却始终没有倒下。
地下车间的枪声逐渐消失，除了那名男子以外的所有人都被你们二人所击毙。霍尔芬也缓慢地将枪口放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名男子。
“第二期吗？”你与那名男子相隔10米，向他发问。
“第三期。”那名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虽然我很想知道你走上这条路的理由，但那实在跟我没什么关系。”霍尔芬重新将枪口对准了他，那名男子见状立刻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向霍尔芬发起冲锋，你正准备扣下扳机，那名男子立刻改变了冲锋路线，径直朝你奔来，霍尔芬立刻出现在你的身前，一记重拳命中了他的喉咙，发出了沉闷的金属响声，一下其击倒在地。你迅速掏出手枪，对准了他的头部，拼命扣动扳机。子弹在他的头部摩擦出一阵阵的火花，四处飞溅。那名男子在地上一个翻滚，霍尔芬的第二个拳头便打在了地上，然后迅速起身并向他挥出了一记左勾拳，霍尔芬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那名男子见状马上将攻击目标改变为你，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短刀，借着刚刚挥拳的惯性，向你劈砍而来。你迅速向后跳去，躲开了这一击，那名男子穷追不舍，手中的刀并未收力，改变了方向便再度向你袭来。你瞧准了他的动作，身体向右躲去的同时用左手握住了他持刀的右小臂，然后右手将手枪抵住了他的下巴。
“砰！砰！砰！砰！砰！”你立刻连着开了五枪，将他打得七荤八素，霍尔芬又从后方握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将他按到了地上。
“死！”霍尔芬将那名男子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缓缓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强有力的向下砸去。
“咚！”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打击声，那名男子便停止了所有动作，他金属制成的颅骨深深地凹陷了进去，血液宛如一条小河般，从他后脑勺的裂缝中流淌了出来。
那名男子几乎是在半分钟之内便被你们二人所杀。
“可怜的家伙......”你喘着粗气有些疲惫的感慨到，血液缓缓地慢到了你的脚边，你便立刻将脚挪开。
“你知道吗？”霍尔分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步枪，“这就叫菜，这，就，叫，菜。”
霍尔芬十分唾弃的向那具尸体吐了口唾沫：“这狗娘养的竟然还敢打我。”
“你能成熟一点吗？他已经死了.........”你走到了霍尔芬的身后，将身体靠在了他的后背上，“我好累......”
“我知道了，先行撤退吧。”
瞄准辅助系统会大量的消耗你的精力，每一次战斗结束，你都会像现在这样感到疲劳。
你慢慢的跟随霍尔芬走出了厂房，新鲜的空气和凉爽的秋风使你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你们就像是走出了战区一样，救护车，装甲车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医务人员与帝国军警在这里来回忙碌，厂房内仍然时不时传来枪声，剩下的敌人交给他们去解决就可以了。
你瘫倒在副驾的座位上，歪着头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
“你不睡觉吗？”霍尔芬从倒车后视镜看了看你。
“暂时不。”你简短的回答。
你感到头晕目眩，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战斗仿佛是消耗了你十小时的精力一般，你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
当你们到达你的公寓时，你已经累的不成人形，迫切的需要睡眠。霍尔芬搀扶着你乘坐电梯上楼，到家后，你立刻瘫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当你再度睁开眼时，太阳已经从天空中消失了。
现在是傍晚五点整。



 第七章简单的想法

当你醒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房间内漆黑一片，你不得不依靠红外夜视才找到了灯的开关。
你轻轻触摸了一下开关，房间随即便亮了起来。
“已经回去了么....”四周并不见霍尔芬的身影，你坐在了沙发上，有些落寞的感慨到。
城市的夜晚十分热闹，楼下的马路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甚至传到了你的耳朵里。
以前你时常会选择和霍尔芬一起度过晚餐时间，但是今天他不在，家里也没有准备好什么食物，最后你还是决定联系霍尔芬。叫他出门和你一起吃晚饭。
你不清楚霍尔芬为什么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自己离开，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除非是你们吵架了。
“我也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吧.......”你心里想着，便开始用全系通讯仪呼叫霍尔芬。
短暂的等待后，霍尔芬便接听了你的通讯。
“啊，你醒了啊，”通讯那头是霍尔芬那熟悉的嗓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个，晚饭要出来一起吃么？”你问道。
“哈？我不出去吃。”霍尔芬说完便挂掉了通讯，这使你感觉十分不爽。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特别让他生气的事啊.....”你心情复杂的坐在了沙发上。
霍尔芬拒绝了你，这就意味着你要自己一个人度过今天剩余的时间了，虽然比起以往你会自由许多，但是寂寞是再所难免的。
你走到了咖啡桌前，坐了下来，桌子上仍然放着那本旧兵器杂志。你一直都在想，这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就实用度而言，这本杂志上所介绍的大部分兵器都已经过时，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共和国时期的装备：就趣味性来讲，你更喜欢看一些家具特辑，哪怕是迎合男人的爱好，他也应该去选择游戏杂志，而不是这本9年前被印出来的破书。
你将那本杂志拿在手里，杂志的封面是一辆奥尔德萨旧式轻型坦克，在机甲大规模装配部队后，坦克这东西就被淘汰了。你翻开杂志，随便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但是这本杂志有一个特点却吸引了你的注意。你立刻将杂志合上，在杂志封面确认了它的发行日期——2039年4月刊。
这就很不寻常了，一本兵器杂志在战争结束的一年后便刊登了当时敌军最先进兵器的详细数据，甚至连设计缺陷都有详细描写。你不得不开始佩服这本杂志的主编，也略微有点理解了霍尔芬这么喜欢翻这本杂志的原因。
“滋——咔！”突如其来的电子锁声把你吓了一跳，公寓门突然被打开，霍尔芬手里拎着一大袋（真的非常大）薯条与炸鸡，站在门外。
“你倒是搭把手啊？”霍尔芬对着正在看着炸鸡发呆的你说到。
装炸鸡的袋子比你家的微波炉都大，他大概是把整个店里的炸鸡买走了一半，薯条被装在另一个袋子里，分量也不小。
“诶，这，这是.........”你连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炸鸡，果然不是一般的沉。
“今天晚上可以好好吃一顿了呵哈哈哈哈哈哈”霍尔芬站在原地傻笑着，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高兴。
你废了好大力气将那堆炸鸡放在咖啡桌上。
“你不是没钱了吗？”你问到。
“那个什么，今天早些时候警长发给咱们的武器不是没被收回去吗，”霍尔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给坐在沙发上的你。
你闻了闻那件外套，上面有你熟悉的味道，和一股非常浓的油烟味。
“然后呢？”你察觉到事情不简单。
“然后我就把它们拿到黑市上卖了，买了这一堆炸鸡。”霍尔芬答道。
你被震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站在你面前的男人内心是何等单纯，他私吞公物，倒卖军火，只是为了能够美美的吃上一顿炸鸡。
“你傻么？”
“.....我又怎么了？”霍尔芬摆出了十分纳闷的表情。
“私吞公物倒卖军火这档子事暂且不论，为什么要买这么大一堆炸鸡啊？”你用埋怨的语气问到。
“因为好吃。”一如既往，霍尔芬最简短的回答往往能最有效的堵住你的嘴。
“算了.....”你叹了一口气，指着那堆快要把咖啡桌压塌了的炸鸡，“那些，吃不完可不准你走。”你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霍尔芬。
于是你们便一人抱着一大份炸鸡，坐在沙发上开始吃了起来。霍尔芬总是狼吞虎咽的进食，不论他是否饥饿。与他的相比之下，你的吃相就要文明多了。
你有的时候会带上霍尔芬到高级餐厅里共进晚餐，霍尔芬的吃相在那时令你尤为困扰。
倒不是说他的吃相很难看。实际上，他的吃相非常奇怪，他总是会大口大口的吃东西，但是却吃的从容不迫。
他似乎能够从容不迫地做任何事，你心里想到。
“真想看看他的第一次是什么样子呢。”类似的想法在你心中萌生，你马上羞愧万分的将这些想法扔出脑海。
但是你却不得不在意起这个问题，你们不仅仅是同事，更是一对相识三年的好友，你们早已对彼此敞开心扉，无话不谈，但是这方面的话题你们好像还从来没接触过。
“我说，”你将嘴里的炸鸡咽了下去，“你谈过恋爱么？”你看着身边的霍尔芬，开口问道。
就算你已经换了一个相当委婉的问法，但害羞的心情却从未在你心中消失，你一边就不停的问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一边祈祷霍尔芬不会误解那句话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霍尔芬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腿，过了好久才咽下去。
果然是谈过吧，你心里想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你的心中却莫名其妙有点失望。
“我18岁那年就参了军，在战场上呆了三年，之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过了不到半年，战争就结束了，我本以为我退役后就能着手组建自己的家庭，结果他们又把我的服役期延长了9年，之后你也知道的，联军打过来了。”
“于是我不得不再次回到前线，继续在前线生活。”
“再往后就是121高地，”
“你可以不用再说了。”你立刻打断霍尔芬的话，如果他再说下去，就会提到自己最不想提的事情。
霍尔芬手中拿着鸡腿，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可以说是........我最重要的异性了。”霍尔芬再次拿起炸鸡吃了起来。
你呆呆的望着霍尔芬的脸庞，他的回答十分出乎你的意料，他的性格与长相基本都是满分，但是他却从来没碰过女人。
“那么你呢？轮到你了吧？”霍尔芬看着身边的你说到。
“我？”你一下子羞红了脸，“我是第一次.....”
“哈？你突然间讲什么黄段子？”霍尔芬差点被炸鸡噎着，“谁问你这方面的事情了？”
“诶？不，不是，我是说........”你几乎不敢直视霍尔芬的眼睛。
说真的，你都说了些什么糟糕的话？
气氛突然陷入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尴尬，你们默不作声的吃着炸鸡，腿上的丝袜在这时让你感觉分外难受，于是你用纸擦干净手，慢慢的将长筒丝袜褪下。
“你不会真的打算.......”霍尔芬突然间插话。
“没有！”你红着脸，大声反驳。
“总感觉你今天有点色情.....”
“没有！！”



 第八章短暂的假期

那是2043年的一个秋天，10月22日。
你和你的中队在任务结束后的返航途中，突然收到了前往南部作战空域的指示。
你们对类似的情况屡见不鲜，你们时常从一个任务中跳到另一个任务去，来不及维修和补给。
当你们抵达作战空域时，为时已晚，联军已经夺取了该地区的制空权，敌人的空优部队在高空中飞行，你从他们的动作中读不到任何感情，一瞬间，你以为你的对手根本不是人类。
你紧紧盯着头盔显示屏上敌机的标识，距离数字正在飞速减少，你立刻拔出军刀，将引擎推力开到最大。
4000米
3000米
2000米
敌人就在眼前，你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飙升，但是突如其来的失衡感却立刻将你从战斗狂热中拉扯出来，你的引擎拖着黑烟，宛如断翼的麻雀般向下坠去。
你被敌人的狙击手击中了，虽然没有击中你的身体，却打掉了你的左翼引擎。
你在空中飘荡着，尽最大努力恢复姿态，视线划过上空，你看到她拿着一柄长枪，飞速向你俯冲，准备给你最后一击。
已经没有迟疑的机会了，你找准时机，在她冲到你面前的时候，开启了右翼引擎，
强大的推力立刻将你从敌人身边推开，那名空优立刻改变姿态，举起长枪向你劈砍而来，左足引擎在一瞬间开到最大，震麻了你的整条左腿，你立刻向上窜去，早已准备好的军刀深深地刺进了她的脖子。
你时常在梦里梦到这个场景。
那名空优临死前惊恐的表情被深深地烙在了你的脑海里。
但你从来没有为此感到内疚，因为这就是战争，你穿上飞行护甲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她，而她出击的目的也是为了杀了你，这就是战争的运作原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银灰色的地毯被清晨的阳光映成了金色，你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距离上次任务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天，类似的假期时常会有，但是每一次你都会在慵懒与疲软中度过。
你吃过早饭便又一次躺在了床上，然后拿出枕下的游戏机，准备打发掉一整天的时间。
这个游戏机是霍尔芬莫名其妙送给你的，有一年的圣诞节你决定与他一起度过，过程中他突然掏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游戏机送给你，但是你一直都问不出这个游戏机到底是哪来的，你也决定不再追究。
你平时很少玩游戏，意识自然比其他玩家要差，但是经过改造的你却又拥有惊人的反应力，因此被其他玩家举报已成了你的家常便饭。你当然试着用自己的身份为自己辩解过，但得到的回应却只是些“改造人还会有时间玩游戏？”诸如此类的回答。
社会上大多数人都认为改造人是**的工具，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休息，夜以继日工作直到报废。但实际情况是大部分的改造人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好与家庭。当然也有少部分偏激分子对改造人抱有偏见，但他们大多只敢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然而第三期改造人的不少个体已经可以通过网络追查公民个人信息），因为他们很清楚改造人的威力。
“在吗？”突然，你的全系通讯仪弹出了一条文字消息，是霍尔芬发过来的。
一定没好事，你心里想到。
“干嘛？”你回复到。
“给我30锑。”
锑是在这个国家流通的货币。
“果然没好事。”你叹了口气，便把钱转了过去。
“突然要钱干嘛？”
你发送了一条信息，但却一直处于未读状态。
霍尔芬总是这样，拿了钱就找不到人。
不过你更在意这家伙的经济问题，霍尔芬总是会没钱，但是他在你身上花钱的时候却又出手非常阔绰。这家伙就像是有一个薛定谔的钱包一样，在你看到他的银行余额之前，他会同时处于有钱和没钱两种状态。
伴随着游戏机发出的胜利的音乐，你又赢下了一局游戏。你看见敌方队伍公屏打字要求举报你，但你对此毫不在意。
“好无聊。”你自言自语道。
不管是什么样的游戏，只要你略微上手，便会失去其挑战性，乐趣自然也会大打折扣。你有的时候也会刻意压制自己的反应能力，但是那样你又会菜的不成样子，局局被对面虐杀，你还会为此发脾气。
不管怎样，还是不要玩游戏了。你心里想着，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决定到你家附近的公园走走，顺便去喂鸽子。
天气越来越冷，突如其来的寒潮让人觉得少了一个秋天，你裹了一件白色的棉袄，站在风中瑟瑟发抖。
寒风宛如刀子般挂过你的脸庞，但你依然朝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个设立在市中心的小型公园，公园内种了木蕾花树，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木蕾花，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所以这座公园就成了这座城市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之一。
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抱着一袋鸽子食，面目沧桑的看着一对对的情侣从你身边走过。
那一刻，你第一次感到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我为什么会想要到这里来啊....”类似的疑问出现在了你的脑海中。
你将鸽子食攥了一把在手里，四周的鸽子便聚了过来。下一秒你就将鸽子食撒了出去，场面立刻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你的耳边传来，你立刻看了过去，那里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哟，诺拉奶奶。”霍尔芬朝你打了个招呼，便坐到了你的身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霍尔芬翘起了二郎腿，将手搭在了你的背后的靠背上。
“我还想问你呢。”对于霍尔芬的出现，你心中或多或少有些惊喜，你早就受够了坐在你对面打情骂俏的情侣，霍尔芬的出现无疑是将你从尴尬中救了出来。
“我去你家了，结果你不在，我就觉着你大概是到这里来了。”霍尔芬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所以你的通讯仪是干嘛用的。”你抱怨了一句。
“对了，”你又攥了一把鸽子食在手里。“你上午问我要钱干嘛？”你皱着眉头，回应着霍尔芬的目光。
“买烟。”霍尔芬耸了耸肩,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你的手上。
“这是什么？”霍尔芬看着你白嫩的手。
“吃的，你要吃嘛？”你将手掌打开，里面的鸽子食被捂的暖暖的。
霍尔芬立刻拿走了一颗放进嘴里。
“噗。”你立刻就笑了出来，但是你很快就忍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么怪。”霍尔芬开始向你抱怨，看来他并没有发现这是鸽子食。
于是你又拿了一颗，喂给了霍尔芬。
霍尔芬又立刻吃了下去。
“难吃的要死，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霍尔芬掏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喝了一口，想要压住嘴里的怪味。
“我才不要吃呢。”你忍耐笑容的脸已经到了极限。
“嗯？”霍尔芬嘴里含着酒，皱了皱眉头。
“毕竟我对鸽子的食物不感兴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立刻放声笑了出来，对面的情侣被你吓了一跳。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指着霍尔芬呆滞的脸，眼泪从你的眼角流出。
霍尔芬的表情彻底僵住了，过了好久，他才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
“行啊，你想玩玩，没问题。”霍尔芬看起来很不服气，他随即便拿了一颗鸽子食，一下便扔进了开口大笑的你的嘴里。
“啊呜。”笑声戛然而止。



 第九章被尘封的感情

傍晚时分，你与霍尔芬走在商店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中意的餐厅。
目光所及之处人山人海，稍有格调的餐厅外都排起了长队，你和霍尔芬不得不一再确认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情人节是在每一年的年初，但是今天街上的情侣数量明显比以往要多的多。
你们的四周欢声笑语，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求婚的场景，身边的行人沉浸在他们自我的愉快世界当中。
唯有你们周围气氛有些压抑。
你想要开口向霍尔芬搭话，而霍尔芬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们二人似乎都同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无法描述的感觉。十分微妙，曾经连一只蚊子都能聊上一下午的你们，到了现在反而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你看到那些情侣了吗？”霍尔芬突然说道。
“看到了，他们都很幸福，怎么了？”你用无趣的目光看着霍尔芬。
“他们幸福的基础是建立在对黑暗的无知上的，”霍尔芬看着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情侣，“他们之所以会对社会的黑暗面一无所知，是因为有少数人替他们扛住了黑暗的侵袭。”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比如，像我们这样的人。”
你抬头看着霍尔芬的脸，一言不发。
“然而很不幸，有些事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通常情况下是麻烦先找到你。他们当中的少数人可能有一天会面临和我们相同的情况，而他们现在还对此一无所知............”
的确，在被编入内务部之前，你根本不知道帝国的政治格局是如此混乱，社会的对立面是这般的黑暗。
“无知即是幸福，我十分赞同这句话的一部分。无知本身并不是幸福，但是无知却能带来幸福。”霍尔芬的眼神无比冰冷。
“就算这幸福是暂时的....”你说到。
“无知给他们带来的幸福是短暂的........但是我们这些知晓世间万物的人，连这短暂的幸福都无法拥有。”
“当我们在那个协议上签字的时候，我们的人生就注定会与平淡背道而驰。”霍尔芬顿了顿，
“但是我一直在想，当我们远离鲜血与子弹的时候，像现在这般宁静的时候，我们是否也可以像他们那样，作为普通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突然想起，前些天他和你提到过，他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就想要组建自己的家庭，背负着沉重的过去，作为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霍尔芬突然转向了你，如此温柔且脆弱的目光，是你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睛里见到过的，他看着你，一言不发。
他摘掉了自己右手的手套，朝你伸出了手。
你的幸福是什么？
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好，兴趣也少得可怜，你是个无聊的女人。
你时常会在深夜中独自哭泣，你质疑自己生存的意义，并为自己的一生感到悲哀。自从战争爆发以来，你就失去了所有生活中的乐趣。
你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将子弹打入更多人的脑袋，然后让那些死去的人在睡梦中继续折磨自己，你到底是为什么活着？
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向帝国效忠，热爱祖国，你每次都会这样告诉自己。
那么，谁来爱你？
你握住了那只手，用实际行动回应着霍尔芬的心情。
“走吧，去排队，去吃饭。”你笑着说道。
街上的气氛愈发热闹了起来，你与霍尔芬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融入了其他情侣的气氛当中。
满月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中，与周围的繁星交相辉映。
“我们辞职吧。”你突然对霍尔芬说道。
“辞职？去哪？”霍尔芬看向了你。
“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你看着霍尔芬的眼睛。“我一直想自己开一家咖啡厅之类的，安静，惬意，又浪漫。如果有任何人出现打破了这个氛围，我就把他扔出去。”
“哈，想法不错，但如果是我过去破坏氛围呢？”霍尔芬笑了笑。
“那我就不理你。”
你停了下来，握着霍尔芬的手，与他面对面的站在街上。
“好吧，这还.......挺有威慑力的........”霍尔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便问一下，你准备开的咖啡厅有没有一个职位是不用干活，钱也很多的？”
“有啊，当然有，只不过那个职位我已经留给其他人了。”
“哦？是谁这么幸运？”霍尔芬有些不高兴。
“当然是我啊。”你笑了出来。
“哈，真是宏伟的计划。”
“走吧，”你晃了晃霍尔芬的手，“再不走可就真的排不上队了。”
“你想好吃什么了？”
“没有呢。”
“你连吃什么都没想好就已经开始想辞职以后的事了？”
“怎么了？那也比你这个什么都不想的家伙要强。”
你们有说有笑的走着，仿佛往日的血腥不曾存在过一样。
如果这种情况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你心里想着。
“要是事情真的能够这样发展该多好。”
“要是我跟他真的就是一对普通的情侣该多好。”
“要是没有了战争该多好。”
你在心中自由的想象着美好的未来，
可惜那并不现实。
你几乎可以肯定，明天一大早你跟他又会接到新的任务，然后你又要来回奔波于尸体之间。
辞职的事情更是几乎不可能做得到。
“嘿，”霍尔芬晃了晃你的手，你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会让那些想法变成现实的，我发誓。”
这句话彻底冲垮了你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些在你心中被尘封已经的心情再次涌上了你的心头。
你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动，你想要抱住眼前的男人，想在他的怀中大哭一场，向他倾诉所有的心事。
然后对他表达自己的心意，那份被一直压在心底，长久未能见光的心意。
但你的工作却不允许你这样做。
真是悲哀，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边却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明明下了决心要将工作的事抛诸脑后，哪怕只有今晚。
但到头来却还是做不到。
霍尔芬就像是看穿了你的心情一样，他抱住了你，将你紧紧地拥入自己怀中。
你依偎在他的怀里，眼泪湿润了你的眼眶，你彻底的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心事，那不重要了，那再也不重要了。
他的怀抱仿佛对你们形成了一种屏障，没有任何事能突破这层屏障，闯入你们的现实。
过了许久，霍尔芬才缓缓开口。
“之前我真的差一点就要放弃自己的人生了........”霍尔芬抱着你，温柔的摸着你的头，“是你把我拉了回来。”
“还有，我真的好饿。”霍尔芬补充道。
“嗯，去吃烤肉吧。”你趴在霍尔芬的怀中，泪水已经沾湿了他的外套。
你明天一定会为今天发生的事感到害羞，但是那不重要，除了今晚以外所有的事都不重要。
“但是你这个样子........”霍尔芬笑着拍了拍你的后背，“咱俩这么抱在一起可吃不了任何东西。”
你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霍尔芬，离开他胸膛的一瞬间，久违的寂寞出现在了你的心中。
“那么走吧，今天一定要开心起来才行。”你握住了霍尔芬的手，满心欢喜的朝着那家餐厅走去。
是的，工作也好，条例也罢，
唯有今晚，你下定决心要直面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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