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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淡如雪》


 开始

天气有点阴沉，空气有点甜腻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十二年前的感觉是一样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有点阴沉，空气有点甜腻。
水箱里的斑马鱼正在吐着气泡，不断闪动着刚长出的鳍。
发黄的墙面上贴着厚厚的日历，在过去的每一天。都用红色的笔画着叉，仿佛要忘记什么，仿佛又在提醒着什么。
抚摸着墙上的日历
喃喃的说道：“4400天，我想你了4400天。”
电视里播放着一条新闻：“罪犯某某某将在20**年刑满，他的妻子对记者表示“会去探监，与丈夫也没有离婚”，她甚至还袒护称“不喝酒的话，在家里挺好的，就是喝了酒才那样的。”据悉，妻子当时给法院提交的请愿书中，曾写到“我老公除了喝酒后状况会不稳定之外，我认为我们的家庭是很平和的。”心理学家表示：她看起来非常理直气壮，一步也不退让，仍然认为这不是的错，出狱后他妻子仍然会接纳他。“
七点四十分，墙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扭过头看了看窗外，那个曾经接受采访的妇女正提着菜篮从窗下走过。
这一幕看了将近3215天。
每天准时从马路对面的超市采购，采购完了才回家。
一个破落的街道，在一个街道的丁字路口处。有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超市。
超市在这里将近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超市的老板。都是一些小年轻的员工在。超市很奇怪，从来不搞活动，也不在节假日搞什么促销。只是一如既往的在10月2号到10月4号的六点到七点钟的时候，搞全场不限量打折销售，只有持会员卡才能享受打折的待遇。卡分九个等级，一般的会员卡是九点五折扣。根据累计的积分划出九个档次。最高级的会员卡是金卡，可享受全场不限量半价一次。
每天在七点到八点的时候，超市人挤人，一般的日用品几乎会被一扫而空。有的会员会在采购后把采购的东西倒给小商贩，从中赚取差价。
附近的小商贩一度害怕超市知道，开始搞得很隐秘。不过后来在会员与小商贩进行交易的时候。被超市的员工碰到了几次。超市也没什么反应，小贩们越发胆大起来。因为卡是不记名的，只记编号。有的小贩甚至高价购买会员手中的会员卡。不过在小贩在购买会员卡后，超市才如梦初醒的样子，在小贩入店购买的时候。直接以不是本人为由，直接把卡废了。
还重新为那个卖卡的顾客补办了会员卡。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很多会员与小贩都懂得了一个道理。附近的居民可以去购买，可以赚差价。但是必须是卡的本人才能去。
在超市外面的街道上，有的居民在清明，九月的这天，或者十月，过年等等的时候的晚上会看到烧过的纸钱。
有的小孩子会问这是为什么，街区的老人会紧张的看了看外面。对小孩子说：“以后上学放学一定要跟同学一起走，别走小胡同。或者放学晚了做公交车没人的时候，一定去学校旁边的超市或者学校门岗。找人借个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里人去接你“。这视乎成为了整个小区的禁忌。有几个孩子在没通知家人的情况下，擅自坐公交车或者单独跑出去玩耍。回到家里要么都会挨揍。有的从不打孩子的家长，甚至因为这件事也动手打了孩子。
超市外面有个大的电视，经常播放一些动画或者电影什么的。街区的老年人们有的时候找到超市，要超市播放一些戏曲。然后三三两两的坐在超市的外面，打打麻将，下下象棋。在天热得时候，超市为他们撑起几把遮阳伞。提供点开水。在超市没有播放电视的时候，老人们喜欢拿出“万能收音机。“播放戏曲，来提提醒超市员工播放戏曲。有的老人甚至在早晨四点多就坐在了超市的外面放“万能收音机。“超市从来没有因为这些噪音而恼怒过，也没制止过。倒是附近的居民制止了他们的行为。四点多，大爷们也消停消停吧。小孩们还没睡醒。
超市的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一档访谈节目：““罪犯某某某将在20**年刑满，他的妻子对记者表示“会去探监，与丈夫也没有离婚”，她甚至还称“不喝酒的话，在家里挺好的，就是喝了酒才那样的。”
今天阴天，时不时的刮起了清凉的小风。外面的遮阳伞，茶水，麻将，象棋都准备好了。可能是因为戏曲的原因，大爷们都没来。按照常理，每天七点倒八点都是人流高峰期。而今天却空空荡荡，除了几个店员没有一个顾客。
根据社区的老人们回忆，自超市有屏幕开始。每每有这方面的消息，就会滚屏播放。而播放的时候。小区的居民犹如人间蒸发一样。一整天商店内，街道旁都不会见个人影。而到了第二天又开始人流如织，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超市的员工则会趁今天打打瞌睡，坐在那里歇会。超市的老板对店员非常好，那么多年没有因为超市的员工坐在那里或者没人的时候打瞌睡而惩罚过谁。原来有几个新员工认为，这可能是遍布店内外的摄像头是虚的。所以就大胆肆意的去偷拿超市的东西。结果下班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抓了现行，就地开除。
超市的员工从来没见过老板，只有一个店长。超市的员工有的时候见店长对着电脑通过开微信和qq对老板进行汇报工作。但只是开的语音，从来没有开过视频。有事的时候，老板会通过电话与店长沟通。
今年是超市开店第十年，超市在十月初就贴出了海报。七点到九点全场都是打折优惠。持卡金卡会员是全场五折优惠。仅限三天。
这个消息迅速在韩城里爆发流传，小贩们更是急不可耐。在第一天早晨排队的长龙布排到了路口。都是掂着口袋推着购物车。恐怕后到了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很多车辆被阻断的人群隔断了，争吵声，叫骂声汽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的交织在一起。当超市开门的那一霎那，超市的门被挤破了。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群一裹而空，一点不剩。



 2

购买后的人群都拥挤在结账台上。互相攀比这欣赏着对方抢购的东西。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后面没有搜刮到的人们。超市没有抢购到的顾客都垂头丧脑的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待结账的人群。有几个顾客甚至因为没有抢到为止而互相抱怨。一个妇女不停的用拳头击打着旁边的一个高个略胖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沉默着，任由这个女人拍打。手里提着空空的购物袋，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超市的电视旁边的海报。嘴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面容。嘴里喃喃着“我出来了，不管你们怎样气愤，又能怎么样？”
砰，一声巨大的响声。超市巨大的玻璃墙碎成了粉末。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几声尖叫穿透了人群。
监控室，120迅速赶到。把伤者送到了医院。超市的玻璃是用的钢化玻璃，外面还贴了一层隔热的薄膜。虽然碎了，还是没有碎成带楞的碎渣。没有伤到人，只是架在玻璃上的架子，在玻璃碎的时候。掉下来，砸在了刚才那个高个略胖的中年男人的脚面上。
在清理出来之后，120把伤者抬上了车。超市的店长也赶了出来，对受伤的家属说。超市愿赔付一切医疗费用。
监控室的出勤保安说：“既然都这样了，那么超市的活动也暂停吧”。只不过保安们说了好几遍，人群还是站在那里，始终不散。有的顾客甚至从家里搬来了小凳子小椅子甚至是躺椅打着伞。索性坐在了那里排队，打起了持久战，等待超市第二天开门。
保安们很无奈，跟超市的店长沟通了以后。在清理了玻璃的碎渣之后，超市店长拿出了纸箱。用胶带把玻璃给封了起来。然后拉下了遮挡玻璃的卷帘门。
晚上，医院的检查出来了。没什么大的问题，不过医院却建议患者在医院里住院几天观察一下。
新西关医院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医院，是这个地区为数不多的三甲医院之一。外伤在医院的缴费楼的十六楼。缴费楼是新楼，楼身是环形的。基本上可以保证每一个病房可以得到充足的阳光。病房内的过道也是环形的，厕所在每一个病房里的拐角处。跟其它的病房不同的是，两头没有大型的公共厕所，只在过道的对面有单独的只容纳一个人的厕所。男的在左边，女的在右边。
傍晚的医院，灯火栅栏。在病房里，嬉笑声，歌唱声，说话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只不过在最旁边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安静。病房里三个床铺只有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翻着身子。看着手机上的图片。
皎洁的月光，短裙的女孩。
早晨，当查房的护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一股铺面而来的血腥气味。让她有点作呕。她看到了一幕让她终身难忘的景象。病人被用腰带捆在了床的两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空洞的双眼，只剩下小臂的胳膊。叉开的双腿中被阉割的窟窿。血把床垫沁透，血滴在不断的滴在地上。
护士惊慌的高喊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按下了床头的报警与对讲机。并熟练的把手放在了患者的脖子上面。还有脉搏，鼻子还有呼吸。
刺耳的报警声传遍了整个病房区。
正在开早会的医生们慌乱的站起来，文件夹，笔筒什么的。呼啦呼啦的掉在地上一片。没人去顾及掉在地上是什么东西。迅速的朝发出声音的那个病房赶去。
现场一片狼藉，护士没有管脸上的窟窿还是残肢。按部就班的做着心肺复苏。每按一下，眼眶里的伤口都会渗出新鲜的血液。
医生们迅速赶到，并把病人送进了icu救治。并通过联系电话，通知了家属和监控室。



 3

早晨又该给鱼缸换水了。超市开张的第一天，搬来了鱼缸里就有这几条斑马鱼。当时斑马鱼还很小。不时的吐着泡泡。
开始的时候斑马鱼的数量还是比较多的，后来有几天没在家。斑马鱼忘了喂食物。回来的时候发现斑马鱼死了好几条，死去的斑马鱼有得是开肠破肚，有的只剩下半截身子。有一条红色的斑马鱼被几条大一点的斑马鱼围在了中间，它的鳍已经不见了。肚子翻在上面，双鳃不停的扇动着，瞪大的眼睛看着水箱的外面。仿佛在求救一样。
把鱼食扔进了水箱，围困的鱼跑了。只剩下一身伤痕的红色的斑马鱼。
意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周围的居民第二天一如既往的彻夜排队在超市的门口。无论监控室的保安和超市的店长怎么劝。居民们都是一句话：“说好的三天，就得三天，咋了而无信了？”
特别是那几个持有会员卡的居民，更是理直气壮的把一屁股坐在超市门口。大有不开门就堵门的架势。当然，对于一个相对贫困家庭来说。半价倒手赚取的一成两成的差价。就够这个家庭半年的菜金了。
面对众多的居民不满的情绪。
店长幽幽的解释道，这些资金都要拿去医院。老板又没在，店里实在是没钱进货了。就是开张也没用啊。不信你们问监控室的同志。
这句话一出，犹如一滴水扔进了滚油的锅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听不清在说什么。有的居民看到这样的场景，已经准备拿着小板凳撤离了。
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了一句声音不高的话：“问一句保安同志，如果是有人故意砸玻璃了。并且那个人被砸掉的玻璃砸伤了。那么是不是属于碰瓷。？刚才我亲眼看到，那个被玻璃砸到的人，拿砖头把玻璃砸烂了。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个白色的衬衣，手里握着两大团塑料袋。
人群迅速的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妇女说了一句，就是哦。这个超市的玻璃从这个超市开张的时候就有了，还是双层贴膜加厚的玻璃。几年了都没有破过，怎么那个人一来玻璃就破了？就是就是，上次我儿子怪，拿着那么大的一个小石块砸在了超市的玻璃上，玻璃都没烂。这个穿红衣服的妇女一边说着，一面用双手拉着一个足球大的空档。听到这话，人群中又炸开了锅。说着说着，把监控室的保安围在了中间。
本来这件事就是意见民事纠纷，而且出事的超市态度挺好。本来以为说两句就可以结案了。谁知道又出现了如此的是非。监控室的保安听着周围的居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说被砸的那个邻居是什么神经病，还有说那个邻居是故意碰瓷的。以前就故意碰过瓷，现在还碰过还有的邻居说，年轻的时候那个邻居就是这个街上有名的泼皮。曾经就因为耍流氓被判过刑……
监控室的保安们听着这些大妈们的七嘴八舌的说话，早就腻歪了。往左走，左边的大妈们瞬间安静齐刷刷的瞪着这些保安。往右走，右边的大妈们仿若集体商量好似的。跟左边的大妈一样瞬间安静齐刷刷的瞪着保安。
超市的保安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有的从部队刚回来。有的是刚入职的保安。他们看着大妈们挤也不是，动手也不是。只能在“包围圈里”碰。但是无论碰到那个方向，大妈们都如同商量好似的。瞬间安静，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保安们也是突然悟出了点什么，在简单的商量了之后。一个保安对着扩音器清了清嗓子。
人群顿时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拿着喇叭的保安喊道：“超市玻璃砸人这件事，事实清楚。如果有谁有新的证据可以拿出来“。
这个时候，人群中喊得起劲的白色衣服的大妈跟穿红衣服的大妈都沉默不语。
保安见到居民还是沉默不语接着喊道：“既然没什么证据，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麻烦给我们让个道”。当保安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说到了“道”的时候
围观超市员工收拾玻璃渣的大爷大妈们嚷了起来，砖头，砖头。玻璃渣里怎么会有砖头呐？
这边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事发现场，保安们也是疑惑不解。事发现场明明已经检查过了，都已经拍照了。怎么竟然还有砖头？
人群中自动给保安闪开了一条通向案发现场的道路。保安们也是一脸蒙圈，明明现场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砖头，为何突然有出现了砖头。
一头雾水的保安走到了现场，在盛放玻璃碎渣的钵器中，赫然有个半截红黄色的砖头。保安抬起头问店员：“砖头从那里找到的”
店员回答：“从刚才的那个门缝边上”
保安们边说着边打开了手中的相机对着砖头进行拍照，又对着门缝进行了拍照。其中一个保安小心翼翼的带上白色的手套，把把砖头拿起来放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在放的时候，瞟了一眼周围围观的居民。
保安站起身，把白色的塑料袋拿起来朝周围转了一下。说道：“因为现场破坏了，这个证物我们无法鉴定是不是砸碎玻璃的砖头。所以我们需要回去进行鉴定。等有了结果一定会通知大家的。要不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围观的大爷大妈们听到这些，都开始低头相互窃窃私语。有的摇了摇脑袋，有的点了点头。一小会以后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拿钱的店长。店长突然被这么一看。与群众大眼瞪小眼。结结巴巴的说：“要不，要不，要不”。边说边看向玻璃那边的警察。保安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店长。
这个时候居民里有人开口道：“既然砖头找到了，就可以说明是那个老头砸了超市的玻璃。自己砸到自己的。”拿着喇叭的保安说道：“这一切都要看证据，只要有证据。我们公安保安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保证还人民群众一个朗朗乾坤。”刚说完居民们都自发的鼓起掌来。
保安向上摆了摆手示意群众鼓掌结束。就在鼓掌结束的时候，围观的居民后面又传出了一个大嗓门的女人的声音：“既然无法判定，只能说双方都有嫌疑。那么超市就不能给那个砸玻璃的垫医药费了。”“这个医药费需要那个老头自己垫付，一旦监控室认定是超市的责任，那么到时候超市一把把钱给老头就行了，这不就很清楚了吗？”
刚说完，在场所有的居民都应声附和起来。：“嗯，就该这么办”：“责任都没分清楚，凭什么要给他垫钱”。：“就该这样”。
保安们听到这些，终于明白了为何被困于此了。于是朝着店长看去，店长也正看着保安。
保安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医院的医药费先让他们家自己垫付。等查明真相，再作处理”。
保安刚说完，围观的群众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一边鼓掌一边，自动闪出了一个小道。像欢送英雄不断的挥手，目送保安们上车。
等保安们走远之后，整场瞬间又变的格外宁静。如同胜利之后即将瓜分胜利果实，齐刷刷的盯着拿着钱的超市的店长。
超市的店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超市店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供货商协商明天活动的问题。超市的店长拿起电话。
：“哎？那位……”
：“小艾店长吧，明后天的活动还搞吧？要搞的话，晚上我去给你补货”。
众人听到这句，顿时紧张了起来。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店长。
店长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了一下众人。
咬了咬牙齿，咽了两口唾沫。
对电话说：“张总啊，明后天活动继续搞。晚上八点准时来补货吧”
当听到店长说了这句话，周边的人群轰的一声。犹如春节点燃的鞭炮和爆竹和焰火一般。
好似齐心合力打胜了一场战争。纷纷带着喜色交头接耳的倾情诉说。很多年不说话的邻居，都交谈甚欢。甚至又的曾因为小摩擦而有恩怨的邻居，也抱手言和，共诉两家的礼仪。有的几个大妈甚至谈起了儿女亲家。
超市的店长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溜回了店里。布置超市人员进行善后。
不一会超市的广播，先是播出了一段时钟七点半的声音。播放几遍之后，店长幽咽而略带生硬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感谢邻居的关心，今天我们的服务到此为止。请店内的顾客赶紧结账离开。”
这句话循环往复播出了好几遍，围在超市周边的人群没有视乎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当从超市大包小包结完账掂着东西出来的时候，人群的声音才会稍小一点，纷纷闪出过道。用嫉妒和羡慕的眼神看着掂着的东西和那东西人的身影。碰到认识的。会主动用一种仿佛占了多大便宜的姿态。对着那些认识人群说道：“老李啊，你还在排队啊。晚上，晚上到我家和两盅。嘿嘿，抢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半价”。说完还不忘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塑料袋把手指勒的红得发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摔一句：“排队要趁早，不然就没东西了。有几个好东西都没抢到。”说完还不忘叹气似的歪了一下头。
与之搭话的邻居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嘴里：“嘿嘿嘿”的笑着。看着那个购物的邻居远去。
转过眼看着排在自己前面蛇一样的队伍，满脸的肉瞬间达拉了下来，眼睛突然增大冒出了瘆人的寒光。身子超前面拱了拱。排在前面似乎没有察觉到后面的动静，还是跟前面排队的人热火朝天的聊着。
排在前面的几个大爷大妈把自己的板凳排在了前面，三三两两的坐在超市的马路边上。大爷们下起了象棋，大妈们则是拿来便携的小桌子小凳子搓起了麻将。虽然已经晚上八点了，但是围观的人群还没有任何褪去的意思。
橘黄色明亮的路灯亮了起来，犹如明亮的巨龙，把整个城市装点的煞是好看。点点星火铺满了整个城市。街边夜市摊贩的音乐开始逐次响起。街道上的车辆如注，流向了各个小区，饭店。
城市犹如睡醒的巨兽，逐渐的醒来。



 4

午夜时分，超市门口依然略显嘈杂。打麻将的打麻将，下象棋的下象棋。有的家里人害怕老人半夜受凉，还送来了被子和毯子什么的。更有甚者直接拿来折叠床，在折叠床的四周绑上竹竿撑起蚊帐。有的则是直接铺个凉席盖个床单呼呼大睡。这些技能可能如今的年青人都匪夷所思。但是对于这些老年人来说，睡马路边取凉则是那个年代必备的技能。
凉飕飕的午夜的风，让人倍感舒适。有些大爷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侧着身子打着鼾。仿佛又回到了年青的模样。
给超市送货的车还有的还在排队。超市犹如受伤的野兽，被白天的顾客掏空了之后。晚上又逐渐摆满货架。
超市的主管伸了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对着等待签字的司机和送货的业务说：“你们这是最后一批了吧”。旁边的司和送货的业务员，一脸睡眼惺忪四目相望了一下，麻木的点点头。
：“字签好了，去里面打印账单吧”。
这个时候业务员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双目突然炯炯有神的朝会计室走去。司机则是懒懒散散的打上后面的车门锁。绕着车走了一圈。走上驾驶室，打开车灯。发动机“嗡嗡嗡”的颤动了几下，运转了起来。业务员拿着红色白色的单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坐上了车子。
“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就在观上车门的瞬间，车子同时起步。带着疲惫的身躯向门外走去。
排在后面的车迅速的调整了姿态，倒车停在了后门边。
正当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从店长室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你把我们的牌面减少了四个，还罚了一百元。”
：“店长，这是为什么啊？”
一个优柔的女声传了出来
：“首先，你们的产品线太短。那么短的产品线占了足足八个position“
：“而你给我上的产品要么是新品，要么是濒临淘汰没什么竞争力的老品”
：“你们每个月给的那点费用，根本不够那个
position每个月所产生的利润。如果你非要还要那么多位置。要么你每个月增加500元的费用。要么增加你们产品的销量。不然只能裁撤”。
：“那罚一百元是怎么回事，该调的临期调了，费用也给了，价格什么的也是中规中矩，没什么有错的地方”
：“一百元是你们这个月的利润差”
小艾店长说着拿出平板电脑，扔给了坐在对面怒其冲冲的业务。
业务看着平板上面的各种数据表格，顿时一脸懵逼。
表格上详细列举着每个产品的位置以及产品每个月的利润与费用计算比。红色的代表负数，是产品的费用不足以弥补超市的利润亏空。白色的代表持平，绿色的代表盈利。
而这个业务送的方便面和小零食，正好位于红色的表格。
业务看到这个表格，顿时一脸懵逼。在c县一个五线小县城的超市里面。不在c县所在的市里乃至省城。都很少有这种专业精准的表格存在。这种stow趋势预测+产品利润计算精准定位表格。只有高端的市场营销人员才会做这种表格，一般用于企业兼并整合，战略预判。是属于战略级的工具。一般中底层企划人员是很少能见到或者会制作这种表格的。
当然这种五线县城的送货的位于最底层的业务是不可能见到过这种分析表格的。业务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小艾店长则是坐在老板椅上，半躺在椅背上，双腿十字斜盘在椅子的旁边。双臂的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双手放在胸前。右手不断翻滚着一支笔。双眼斜斜看着天花板。
幽幽的说道：“你们县城的厂家业务代表是干啥吃的，让他们来做市场提销量的。不是来这里玩的。如果连整个市场都不能把控，只会干活。那么要他们干什么？如果mm表格不会做。那么最起码也要会做mr表格总会做吧。每个月总得规化几个sp活动吧。Sp活动都没有。怎么提升销量。”
业务还是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小艾店长，小艾店长说完又想了想。嘴角诡异的闪过了一丝微笑。嘴里发了轻微的一个类似于嘶的声音。然后对着一头雾水的业务说
：“你们公司的业务如果连营销管理的报告不会写，最起码也要会做市场调研的报告吧。每个月最起码要做几个促销活动提升销量吧”。
：“一个产品连最起码的促销都不做，怎么打开市场。靠堆货，靠脸吗？”
最后一个“吗”的时候，小艾店长仿佛想到了什么，故意收了回去。但是还是小声的说了出去。因为她看到了业务眼睛里打转的泪水。
一百块也许对于其它人来说是没什么，但是对于一个业务来说。这是他们一天的工资。也许这也是一个家庭的一天的收入。
小艾店长这个时候某个软弱的地方被唤醒，心里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情绪。这种似曾相识的情绪这几年曾经在某个固定的时间点涌现过。
小艾店长叹了一口气说：“规矩就是规矩，既然罚了就罚了。门口收银台的位置给你找个sp的堆头。让你们来人搞活动。提升下销量。下个月看情况给你们产品情况，如果情况好的话就给你们恢复。好吧。”
业务还是傻傻的坐在沙发那里，小艾店长看了看门头上的电子表。说了一句：“sp费用不收你们的了好吧”。
送走了业务，小艾店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不断翻滚着业务那双无助的眼睛里翻滚的泪水。
泪水，泪水，泪水。有些想逃避的东西，却无法逃避，有些想忘掉的东西却无法忘记。窗外黑色天空，金碧辉煌的街道。到现在依然喧闹的人群。
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一切都如此熟悉的场景，依然没什么改变。
看着鱼缸里的斑马鱼，长得越发肥胖。还想起来刚买来的时候，是如此的瘦弱。还经常被其它的金鱼欺负。鱼鳍被咬掉了，鱼鳞蹭掉了。但是斑马鱼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不但长出了鱼鳞和鱼鳍，而且越发强壮。反而那些娇贵的金鱼，逐一的死掉了。还剩下一条金鱼。



 5

懒洋洋的斜躺在沙发上，看着屋子里贴满的塑料薄膜。双目微闭，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在嘴里不断地念叨着：“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事情要有个结果”。
屁股下面坐着的两把锋利的刀具，让屁股感觉到冰凉冰凉的。时不时的挪挪身体，抬起手腕看看表。
一切皆有终数么？
逐渐的进入到意境之中，四周皆安静，连心跳声都听不到了。只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砰砰砰，砰砰。有人吗？外面响起了尖锐而不耐烦的声音。
又砰了一下，还没等砰第二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
开头进来的是一个微胖，寸头。戴着一副墨镜，上身穿着黑色的T恤，下身穿着褐色的短裤。光着脚穿着一双平头拖鞋。脖子上戴着一副金黄色的拇指粗的链子。双手插在裤兜里，鼻子仰息着走进了房子。
第二个进来的是黄色的锅盖头，穿着一副黄色的带有黑色斑点的短衣。牛仔裤一直拖到地上。视乎想掩盖藏在裤子里的米粉色的旅游鞋。黄色的短衣套在瘦弱的肢体上，犹如一个晒干的虾仁套上了一个肥大的包装纸。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穿着一身迷彩服。稚嫩的脸上一看就知道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刚进来眼睛四处乱撒。站在那里，身体里仿佛安装了一个弹簧一样，浑身乱颤。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一个跟第三个个子差不多高的，同样穿着的也是一套迷彩服。但是比第三个更加稚嫩。眼神里略显羞涩。到了屋里之后，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仿佛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一样。
三个人都进了屋子，这个时候。门“吱呀-砰”一声自动关上了。四个人吓了一跳。都看了看门。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眼神。
这个时候，屋子里四把椅子自动的从靠墙的位置推到了茶几的面前。在茶几上面摆着四杯冒着热气的杯子。
四个人没有敢乱动，下意识里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并潜意识的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砰，打火机扔在了茶杯前面。烟灰缸的旁边摆着一盒打开的中华烟。
胖子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打火机合烟。从中抽出了一颗之后，又拿出三颗给了后买你三个人一人一颗。并点上了。
屋子里瞬间烟雾缭绕起来。
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茶几上。往前推了推，脸上挤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A4纸上写着：“平台还款明细……”。
屁股又感觉到凉了，挪了挪身体。看了看桌上的纸。没有吭声。从茶几的下面拿出了一个双肩背包。
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的堆放着一叠叠的人民币。然后推到了胖子的脸前。
胖子看了一眼双肩包，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正欲双手去拿，这个手迅速的把双肩包拉回到了自己的这一侧。
伸出手，敲了敲茶几上的a4纸。
胖子视乎明白了什么，头朝后看着黄毛。左手扬起来，勾了勾肥胖的手指。
黄毛若有所思的从裤袋里拿出了一个纸包裹。递给了胖子。
胖子顺手把厚厚的包裹扔在了茶几上。
扭过头，对着后面的三个人咧开嘴，下贱的笑了笑。
三个人也是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包装纸扔到茶几上之后破开，里面的照片散落到了桌子上。有几张还飘落到了地上。照片上的人物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照片上几乎裸露的身体摆着各样的姿势。
胖子正欲伸手去拿面前的背包，没有拉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这个时候拉住双肩包的手，抬了起来。指了指胖子手里拿着的手机。
胖子仿佛想起来了什么，左手没松手。右手拿起手机，号码拨通之后，对着手机不耐烦的说道：“那个小妞的钱还清了，以后不要在去了”。按掉电话左手直勾勾的使劲拉了一下背包。还是没有拉动。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对面，带着一丝疑惑，又透露出一丝凶狠。
拉住双肩包的手还是指了指胖子的手机，又指了指身后的仨人。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
胖子没有理解什么意思，疑惑的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仨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偏了一下头。表示不解。
拉着双肩包的手后面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声音：“要检查一下你们的手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照片没“。
胖子爽朗把手机扔到了面前的茶几上，扭头对身后的仨人摆了摆手。三个人也掏出手机仍在了桌上。
抓着双肩包的手猛然松开，胖子一个趔。胖子贪婪的看着包里的钱，并随手把钱从双肩包里一捆捆的拿出来摆在茶几上。
从茶几上随手拿起一个手机，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四周还是那么的安静。屋子里的烟雾还是在不断的盘绕。
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屁股后面的几把利刃已经被身体的温度暖热，不在感觉到冰凉。视乎与身体融为了一体。
拿起黄毛手机走到了黄毛的背后，示意黄毛的手机锁屏打不开。左手把手机递给黄毛。黄毛双手拿起手机。低头看着手机。
右手从裤袋里拉出一把利刃。划过了黄毛的脖颈。噗呲，犹如被割断了液压油管的机器。液压油从管子里喷了出来。机器瞬间停止了工作。
就在黄毛往下倒的时间，左手捏住了正在点钱胖子的下巴。右手在脖子一划。犹如自来水管爆管一样。皮肤瞬间失去了血色，犹如一堆白花花的猪肉一样卷缩在茶几上。转身左手一把拿住了第三个人的头发。右手捅进了大腿的根部。犹如弹簧的身体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瞬间半个身子失去了意识。无意识的嚎叫着倒在地上，抬起脚照着脸上使劲的踩踏过去。瞬间没有了声音。
第四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知所措，看着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同伴们。都几乎抽搐着变成了白花花的肥肉。房间内的塑料薄膜洒满了喷溅的血液。满眼的红色，感觉到了裤裆里的温热。呆呆的站在那里。张大嘴，嗓子里仿佛塞进了棉花一样，喊不出任何的声音。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肉类在夏天腐烂的很快。比如商店里买的冷鲜肉，在古代都是仍在井水里保鲜。三国演义，桃园三结义里面的张飞，就是把猪肉扔进了井里进行保鲜并放上磨盘。说：“谁能把磨盘搬动着，这个猪肉就归谁”。关羽看不惯，就把磨盘搬开了，把猪肉分给了众人。张飞回来后与关***出手，这个时候刘备出现。制止了争斗。并于关羽与张飞在桃园结成了兄弟。不过现在来说，一般商超都有了冷鲜柜。这个冷鲜柜是厂家提供，二批负责投放。比如雨润，金锣等都有冷鲜柜的投放。在超市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般的冷鲜柜的保鲜是五到七天。在晚上的卖不掉的时候。就把肉类放在冰柜里冷冻。天明在拿出来。放在冷鲜柜里。现在的冷鲜柜卧式的式买冷鲜肉的。台式的则是低温奶和进口水果。还有超市自产的一些凉菜什么的。
夜晚的北方，人们都喜欢出门吃夜市。烧烤是夜市必备的项目之一。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来一盘五香煮花生，或者来个鱼头什么的。啤酒么都是成件的喝。本地的啤酒一般都是喝三水或者青岛。烧烤的主要有，烤全羊与杂类烧烤之分。烤全羊，是吧整只羊宰了。洗干净，用刀子把羊肉剁成大块。一般用长约五十公分到六十公分的大铁串。并配以佐料。把串好的羊肉，放在大桶上或者巨大的烧烤盆上进行烘烤。吃的时候一般是吧肉放在盘子里。
撒上孜然，吃的时候可以用手拿着吃。相当爽利。只不过烤全羊的菜品不多。不认识的生客给的肉很少，骨头很多。有一次去吃烤全羊，上来了一堆骨头。还好我的牙口好，把骨头全嚼碎了咽了。临走的时候对老板说：“这次来吃给上的怎么都是骨头啊”。老板人很好，也很会说话。老板回应道：“骨头烤出的肉香，你第一次来所以给你最香的肉。下次你再来给你多上点肉”。听到这话，仿佛夏日喝了一杯冰水那么两块。也就没在说什么。后来还去吃了两次。
而羊肉串，则是把羊肉一串串的放在烧烤炉上，一般是提前腌制好的碎肉。烤羊肉串的夜市的菜品有很多。比如烤鸡胗，鸡腰，马步鱼，蘑菇，青菜，豆腐……。甚至还有的烤彩椒和五花肉。这些价格都差不多，一般都是两块五到三块。大串是五块。不过大串还是小串一般是看是以吃为主，还是以喝为主。
北方人好客，年青人都是以喝为主。而全家聚餐或者情侣朋友的。则是以吃为主。以喝为主的当然是吃小串，一个小串能喝一瓶啤酒。而以吃为主的则是吃大串，特别是有孩子的。都喜欢拿着铁签，撕咬着上面的肉。大快朵颐。不过这几年孩子去的很少了，主要因为肥胖不让小孩吃高油脂高盐类的食品。
夜晚暮色的河边，天色渐暗。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旁边堆放着比面包车还高的木柴堆。
在木柴堆的旁边，铺着一块破旧的破布。上边摆着两件山水啤酒，一只烧鸡，一只烧鸭。还有一叠花生米和皮杂。旁边的塑料袋里鼓鼓囊囊的摆着十几个肉馅的水煎包。一个柔弱的身影从面包车里拿下一把躺椅。把躺椅的四肢插在了河畔的沙地上。
夕阳堕入了黑暗，篝火点亮了夜空



 6

也许只有频繁的劳累，才能忘掉痛苦。比如有个单亲妈妈，一人打四份工。每天睡四个小时。用她的话说，只有干活的时候才是最舒服的时候。
一本古籍里曾经记载过一个故事，说古代的年轻守寡的寡妇为了守节。在欲望奈何不住的时候。就往地下撒一把铜钱。挨个的捡起来，直到腰酸背痛。方可上床睡个好觉。而这个方法帮助寡妇们熬过了一个个的漫长的黑夜，直到把她们的青春熬成渣。直到被满脸的褶皱所缠裹成一具具的“木乃伊”。而现代人何尝不是被自己的曾经包裹。在知识爆炸的年代，我们被无序的欲望与快感所包围。直到被现实榨干，成为一具具的行尸走肉。沦为现实的奴隶。
娱乐至上，我们不都是被感性所充斥着的空壳的灵魂么？
小艾店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的很死。在睡梦中，她仿佛有来到了那个曾经想忘记的城市。周围的伙伴们相互炫耀着包包名牌手机等奢侈物品。只有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嬉闹，看着她们互相八卦。她们的笑声是多么的甜美，只有小艾店长呆呆的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
小艾店长的手机闪出一阵光芒，小艾店长低头一看。手里也拿着名牌的包包，满身奢侈的衣服。周围的伙伴们围绕在小艾店长的四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小艾店长。手机的光芒逐渐的暗淡，从手机里有射出了一头黑色的怪物。在小艾店长的身上缠绕。吞噬着她的身体。小艾店长想喊，却被黑影缠绕住了脖子。窒息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小艾店长挣扎着，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映入小艾店长眼帘的是超市的员工小梅焦急的眼神。看到小艾店长醒了过来，小梅长舒了一口气。
小艾店长起身喝了点水，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凌晨四点半了。弱弱的说：“我睡了三个小时了”。
刚站起来，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的湿热。坏了，小艾店长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迅速在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了一卷卫生巾，一瘸一拐的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超市的外面依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爷大妈们白天歇息够了，晚上打牌显得很有精神。一点都没有疲倦的意思。倒是那些下象棋的大爷们，纷纷钻进了搭好的蚊帐，卷缩在凉椅上纷纷的打起了鼾声。
一个暗影从睡着的大爷们的身旁缓缓的走过，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驻足，时而弯腰。打麻将的大妈们是顾不着看什么黑影。倒是在睡着旁边的一条宠物犬开始对着陌生人狂吠了起来。
黑影听到狗叫，迅速的转身逃跑。刚转身，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了亮剑的手机铃音。当诺基亚手机在中国，被中国山寨并魔改后形成了老年手机。老年手机的特点是1音量足够大，只要开了外音，足可以当小型的音响使用。第二个特点是，待机时间长。号称冲一次电，可以待机一个月。
当手机里的冲锋号响起的时候，亮剑主题曲在半个街上飘扬。那个黑影迅速的从裤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想把铃声按掉，却怎么也打不开按键。其实老年手机跟智能手机最大的区别就是按键。
黑影慌张的看着周围的人群。奇怪的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无动于衷。该睡的睡，该打麻将的打麻将。没有因为这个手机铃声而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黑影随机放松了下来，按照屏幕上的提示开始找开机锁。很快在响第二声铃声的时候，手机锁成功打开。把声音消掉了。黑影正向走的时候，一个胖嘟嘟的大妈走到正在睡觉的大爷身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拍打着老爷子。厉声喝斥道：“死老鬼，老娘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不是老娘恐怕你受凉，老娘才不给你打电话”。这个时候老头揉着眼睛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去摸着床头边得电话。在平坦得床单上来回胡拉。越摸眼睛睁得越大。手机怎么没了。老头若有所思得愣在了那里。可能忘在老孙那里了吧，你给老孙打个电话。
大妈拨弄着电话，老孙特有红旗飘飘得铃声传遍了半个街道。奇怪得是，这个铃声不是从老孙那里传出来得。而是从一个穿着黑衣服得年青人身上传出来的。大妈和大爷疑惑者看着旁边的年青人。看着他把手塞进了裤带，拿出老孙得手机开始按开锁键。大爷对老孙得手机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一定是老孙得手机，就在大爷和大妈疑惑得时候。老孙那边喊了起来。谁见我得手机啦……。大爷和大妈如梦初醒得样子，一声大喝：“老孙你得手机在这里。被人偷了，小偷在这里“。
一个偷字，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瞬间所有的人都炸开了。有得抄着凳子，有得拿着路边得石块，有得甚至拿着撑帐篷得竹竿。把黑衣人围在了中间。



 7

从icu传出了好得消息。病人被抢救了回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医院得办公室，满屋子的人却都是鸦雀无声。很难想象为何在医院百年，千年难遇得困难会出现在他们得面前。虽然有排气扇和空调抽风，但香烟燃烧得烟雾还是把整个办公室熏得烟雾缭绕如似幻境。
从患者进入病房开始，所有得拍摄得监控视频每一帧每一帧得看过，竟然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晚值班得护士根据病房得巡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场也没找到任何得第三者得指纹和直接证据。
一个戴眼镜得主任打着哈欠说：“不会是碰瓷吧”。经过这么一说，周围得人仿佛睡醒了一般。碰瓷？内二科得主任一脸狂笑得看着骨外科得主任说。你刚才说什么？“碰瓷？”
一个脑外伤昏迷得病人，在没有任何人得帮助下竟然能够往自己身上搞几个窟窿？
这句话刚说完，几个正欲发言的科室得主任被咽的也是大眼瞪小眼，相互尴尬的望着。
况且送来的时候，检查几乎身上无外伤。而且在昨天晚上会诊的时候，也没有人。窗户什么的都关的严严的。也没发现什么动静。而且，其它的床的病人也没发现什么动静。按照道理，捅那么大一个窟窿。应该有喊声和叫声才对。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病房里也没什么尖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捅得。也不得而知。听到这些话，屋子里又陷入到了沉默。
出事的病房被拉上了警戒线，屋子里的病人都转移到了其它的病房。医院里还是忙忙碌碌的，仿佛出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似的。站在病房的阳台，从二楼看下去。是一片绿色的草地，几条破损的十字路的尽头是一座白玉白求恩的雕像。在雕像的背后还是一座跟病房一摸一样的建筑。阳台挨着阳台，一间挨着一间跟小学生写的田字格似的。曾经有人把这个房子叫做格子间房。
远处那个楼方的左下面，是进出医院的大路。进出医院只有这一条路。一天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这条路上都是熙熙攘攘，川流如梭的人群。
不知道什么原因，门口出去的人员被堵在的门口。院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仿佛还伴随着高声地叫骂。放眼望去，视乎有几个带着白帽子地人员在与门卫说着什么。
这个时候警笛声划破了医院上空。
“ 不好了院长，昨天在病房出事地病人家属来了。把大门堵了非要让医院给个说法。”
院长抬起疲惫地双眼扫了一下来报信的年青的医生，嘴里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烟说：“该来的总会要来的，没事你先下去吧！”
说完，院长头也不抬地拿起手中的电话。按下了号码，并开通了外音键。房间里的开会人员，对这种处理结果也是见怪不怪。视乎早已习以为常了。并且所有人可能都知道院长打电话的对象是本地负责安保的领导。
一个内科主任调侃道：“昨天李局刚做完痔疮手术刚出院，今天又要回来了”。正好连复珍一起做了。
其余的几个科室主任尴尬的笑了笑。
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话没有接通。院长欠了欠身子说：“今天到此为止了把，大家都倦了，先散了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各自把各自的椅子放在了原位。陆续地走了出去。最后一个走出地医生带上了门。只留下院长一人抬着头靠在椅子背上。胀然若思的在思考着什么。



 8

8
想你的夜在深夜里徘徊，思念犹如一把刀，把人割成一缕缕一丝丝。然后再用时间的线拼接起来。成为一个布满裂痕的灵魂。每天被打散，每天在聚集。形成一个看似表面光鲜，其实内心如同哭瞎的双眼那样脆弱那样无助。靠着意念活着，这也许就是活着的不易吧。
看着墙上的那些昨日的照片，想念着曾经的美丽。身上感觉到一丝疲惫，合上双眼轻轻地睡去。
鱼缸中地斑马鱼开始了对其它金鱼进行了攻击。开始，一切皆开始。一切皆结束。
小艾店长坐在马桶上，捂着肚子。疲惫地双眼有一次地合上。还是那个梦境，不过不再是宿舍而是在学校外的后山。跟张艾米坐在一起。张艾米是小艾店长的恋人。他瘦弱俊秀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模样什么都没有变化。小艾店长一脸害羞的倚靠在张艾米的胸前。前后都没有人，整个树林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看见，这时张艾米看似无力的双手。把小艾店长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只手抬起小艾店长的下巴。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则是在小艾店长的紧身牛仔裤拉链上摸索着。小艾店长情不自禁的往往后一靠。紧接闻到了一股厕所独有的味道。小艾店长挤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阵刺眼的白光。小艾店长下意识的抬起手臂。缓了一下，拿起了手机看了看时间。5：20了。原来在厕所里呆了半个小时了。小艾店长撕开了卫生巾，粘到内裤上。用手扶着厕所的马桶，一点点的站起来。膝盖有些酸，脚背有些麻。走到厕所的洗手池的旁边。整理了一下头发。
推开厕所的门，超市的外面响起了阵阵的嘈杂的咒骂声和哭喊声。
偷手机的黑衣男孩早被大爷们一阵狂锤，跪在了地上不断地讨饶。帽子不知道飞到了那里。黑色的T恤衫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鞋也掉了一只，另一只则是趿拉在脚上。
大妈们义愤填膺的站在里面，大爷们则是拿着家伙什站在外圈。大妈们不断地用着各种下流地话语咒骂着小偷。其中有一个大妈骂道：“你这货，偷老人的手机就真的不怕遭报应，就是……”。两个字后面突然戛然而止，所有的大妈和外围的大爷都突然陷入到了沉默。连打麻将和斗地主的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望着说话的大妈。整条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这个时候一个大爷大声呵斥道：“说什么，瞎说什么。赶紧找保安，把小偷交给保安算了”。说完那个说错话的大妈飘了一眼说话的老头，嘴里念念的说：“我……”。这个时候旁边的大妈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话。打麻将的和斗地主的也开始继续，只不过打麻将的声音和斗地主的声音却小了很多。这个时候安保的闪着刺耳的警铃开了过来。众人闪开了一条道。安保走了过来，发现周围的众人闪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那个刚才说话的大爷说：“就是他，偷我们的手机被我们逮住了”。安保低头看了看黑衣小偷，询问道：“是你偷了他们的手机？”黑衣小偷点点头。安保抬起头对着大爷说：“谁把他打成了这样？”这个时候大爷嘿嘿嘿的笑了笑，周围的大妈们不愿意了说：“是他自己在逃跑的时候摔的，根本就没人打他”。安保笑了笑说：“嗯我知道了，你们谁跟我回去录个口供”。这个时候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了那个说话的大爷。说话的大爷说：“算了还是我去吧”。然后犹如帝王一样转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们要看好自己的东西，别再出什么岔子了。”然后照道那个说错话的大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众人犹如犯错的孩子一般，垂着眼睛不敢直视大爷。甚至有的连小偷怎么被安保带走的，大爷怎么上车的。都没有看见。
随着警铃的远去，街上又开始恢复了刚才的喧闹。



 9

小艾店长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安保部。安保部把事情的经过给小艾店长做了汇报。小艾店长点点头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做的很好，我知道了。赶紧联系警方别有什么意外。”
小艾店长接完这个电话之后，街上喧嚣日渐甚张。吵得小艾店长没有了任何的睡意。但是睡眼惺忪，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脑子里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犹如根张艾米约会的那样安静。也就是那次，给小艾店长落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张艾米对小艾店长说在这个林子的旁边见到了几只野鸡。于是要带着小艾店长去看野鸡。在黄昏后山的人迹罕至的树林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于是找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草地坐下来歇息。张艾米把包里的水递给了小艾店长。趁小艾店长喝水的时候。迅速把左手臂从小艾店长的右手臂的腋下直插到左边，从后面捏住小艾店长的左手腕。右搭在小艾店长的上衣。对小艾店长说：“做我女朋友吧”。小艾店长身体没法移动。头使劲的往后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张艾米见小艾店长没有吭声，以为是小艾店长默许了。于是用力的亲了下去。小艾店长的脸瞬间感觉到发烫。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艾米的手从上衣上拿下，开始揉搓小艾店长牛仔裤上的腰带。一把叩开腰带，拉下牛仔裤上的拉链。把手从白色的衣裤里伸了下去。小艾店长猛然夹住了正在往下深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咕咕咕的要说什么。一边晃动着身体。张艾米的手缓慢而有力的使劲往下伸。这个手小艾店长猛地甩开了张艾米的嘴。对着张艾米说：“拿出来”。张艾米以为有谁看见了，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快被黑暗吞没的周围景色里。没有一丝声音。于是扭过头又当着没听见又循着小艾店长的嘴靠了过去。直接把舌头塞进了小艾店长的嘴里。
小艾店长再次猛的扭了一次头，再次甩开了张艾米的嘴。对着张艾米说：“把手拿出来”。这个时候从林子里传出了一阵脚步声。张艾米迅速的把手抽了出来。
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嬉笑着从林子里面穿了出来。用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瞅着张艾米和小艾店长。小艾店长猛地扎进了张艾米的怀抱。用头发盖住自己的脸。
门口一个女店员阿美走到了门口，敲了敲经理室的门。对着小艾说：“店长，我们怎么吃早餐？”。小艾赶忙正在沉思中，没有听清楚小美的问题。说道：“啊，啊？你说什么？”。小美说：“早晨吃什么”。小艾店长说：“送点包子油条小菜什么的，粥就喝小米粥吧”。“对了，还是从街头那个老字号订，他们那里做的干净”。小美点了点头说：“还有什么么？”小艾店长说道：“没有了，你去吧”。
等小美的身影走远，小艾店长伸了一个拦腰。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在手里转了起来。很匪夷所思的想到，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艾米。切，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现在怎么样了。说什么搞什么信息公司，到现在也不给我来个信息。
小艾店长幽怨的看了一下桌子上与张艾米的合照。嘴里又念叨了一遍：“王八蛋”。把笔仍了过去，把照片砸歪在桌子上。
血色喷溅的到处都是，幸好有塑料薄膜。墙面家具上没有喷溅到一丝一点。浓郁的血腥味让人闻到了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但是这一切仿佛都对此习以为常了。把三个人带着体温的衣服剥掉，卧室里走出来两个人，抬着依然在滴血的人体进了屋子。剩下的一个，把手仅仅的捆缚在背后。在反转的过程中，发现这个瘦弱的小个子竟然裤裆里都是湿的。暗自叹了一口气，下辈子别再做高利贷的行业了。
进到卧室里，卧室里也是铺满了塑料薄膜，卧室的床被拿去了垫子。只剩下硬邦邦的床板
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垫了一堆塑料薄膜和卫生纸。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就躺在那里。旁边有几个带盖的大玻璃杯。充满溶液的大玻璃杯里又两对眼球。在另两个玻璃杯里，则是分别由两队。两个心脏被放在更大的杯子里。仿佛在溶液的勤跑下起死回生开始跳动一样。肝脏则是直接被保存在了液态氮的容器罐内。密不透风。牙齿凌乱的扔在了卫生托盘上。头发则是在一个塑料袋里。黄色的黑色的参杂着混为一团。
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头套，和嘴套和一个大的行李箱。转过头，瞥了瞥站在床边拿着锯子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两个人也点了点头。
把头套嘴套等弄牢靠之后，拿出针头对着小个子的胳膊扎了一阵。然后把小个子塞进了行李箱里。在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之后。又坐到了那个沙发上，歇息了一下。把桌子上的一切现金等等收拾的干干净净。放进了另一个行李箱。
等一切收拾好了之后。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6点。“该起床了把”，暗自嘟囔了一声。然后开始拨打显示客户老板字样的电话。
很快电话打通了对着电话说道：“一切搞定，包你满意”。
电话没有任何语言，只是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挂掉了电话。没过一会，就传来了支付宝到账的声音。



 10

一切都整理完毕，把剩下的东西全部装到黑色的垃圾袋里。然后扔进了外面的冰柜里。把屋里的塑料膜收了起来。吸水纸也收了起来，塞进了电视机的箱子里。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换上维修工的工作服。堂而皇之的拉着冰柜从电梯里面下去。挂好起重吊链。把冰柜吊到了车上，固定好。还有代有塑料薄膜的电视机的箱子一起扔到了车上。而后面几个带着行李的则是上了后面的轿车。轿车与冰柜车一个朝着高速路，一个朝着饲料厂的方向开去。
“高利贷，校园贷。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以为是的认为捏住了别人的把柄。却不知道早已经被人盯上。你看的是别人的利息，别人看的是你的本钱。一群笨蛋。”
前面的司机听到这个嘟囔，回过头说：“这小年轻的，都是如此。没吃过亏，总认为自己多聪明。哎”。说哎的时候还不忘的摇摇头。
咧开嘴笑了笑，没有吭声。拿出手机，翻开手机看着一幅幅衣不遮体的图片。说道：“发给他们ps的图片，随便找个裸模打发一下。他们就真信了，顺手拿到他们的dna样本，结果对上了两个”。”让他们更换衣服避开摄像头，他们还真照做了。真是为了钱一点警惕性都没了“。
车里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倒不是他们警惕性不够，而是我们给他们的诱惑足够。装可怜，装无辜，装还不上钱，装给家里打电话。他们在一开始就是按照我们设定好的路走的，怎能不上当。这就叫信息的不对等性。”“这就是代入式营销法啊”。前面探过头来说：“还是你最行”。
肉厂一般都是早晨五点多送货，开门的时候一般是六点。六点在这个时候天空已经是大明了。坐在超市门口的大爷大妈们吃着送来的早点，有几个吃完早点的在旁边的广场上。跳着广场舞，打着太极摔着鞭。还有几个在跳交谊舞。公园里的健身器材也是站满了人。有的在单杠上做仰卧起坐，有的在走步机上甩着双手。更有甚者在俯卧撑的台子上凭空做着仰卧起坐。
陈氏太极的《精忠报国》杨氏太极的《高山流水》。交谊舞的《十三点》掺杂着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是不是的还有几声甩鞭的炸响。一起揭开了新的一天。
当然大爷大妈们肯定没有忘记在前一夜排队留下的小板凳。锻炼也是分批去锻炼，一批吃饭一批锻炼。锻炼完的吃饭，吃完饭的锻炼。防止有人插队。
超市的几个员工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肉厂一般都是早晨五点多送货，开门的时候一般是六点。六点在这个时候天空已经是大明了。坐在超市门口的大爷大妈们吃着送来的早点，有几个吃完早点的在旁边的广场上。跳着广场舞，打着太极摔着鞭。还有几个在跳交谊舞。公园里的健身器材也是站满了人。有的在单杠上做仰卧起坐，有的在走步机上甩着双手。更有甚者在俯卧撑的台子上凭空做着仰卧起坐。
陈氏太极的《精忠报国》杨氏太极的《高山流水》。交谊舞的《十三点》掺杂着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时不时的还有几声甩鞭的炸响。一起揭开了新的一天。
当然大爷大妈们肯定没有忘记在前一夜排队留下的小板凳。锻炼也是分批去锻炼，一批吃饭一批锻炼。锻炼完的吃饭，吃完饭的锻炼。防止有人插队。
超市的几个员工吃着包子喝着豆浆.今天轮班阿霞打扫厕所卫生，阿霞左手拿着一杯豆浆，右手拿着半个咬剩的小笼包。嘴里塞满了包子，腮帮子鼓得跟癞蛤蟆似的，嘴角时不时的流下几行包子的汁液。喉咙里不时的吞咽着包子，每一次的吞咽瞪大的眼睛瞳孔都收缩一次。小艾店长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想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但一晚上的疲惫让脸上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于是皮笑肉不笑的对阿霞说：“小心点，别噎着。不够回来给你留着。”。阿霞听到这些，瞟了一眼小艾店长。看见小艾店长的奇差的脸色，以为是在呵斥她让她赶紧去干活。于是阿霞点点头，把嘴里的包子咀嚼了几下之后，猛然咽下。噎的阿霞两眼只发怔，眼角里都冒出了泪花。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的员工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只见阿霞咽下去之后，拿起手里的豆浆冲了冲。迅速的把手里的剩下的包子扔进了嘴里。然后朝小艾店长点了一下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开门离去。
超市的地盘是很紧张的，一般的超市是配不起卫生间。都是用户外的厕所解决。有卫生间的也仅仅是给超市自己员工使用，从不对外使用。特别是像仅靠社区内外的超市。只有像沃尔玛，大润发等这些超级超市才会给顾客配备厕所。
阿霞走到卫生储物间的时候，嘴里的包子和豆浆都已经下咽完毕。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拖把。对于这样几个全女员工的超市来说，厕所是很好打扫的，况且还是每天都有轮班打扫的。
不一会拖把冲洗完了，阿霞拖着拖把开始打扫卫生间。不一会刷完了马桶，拖完了地面。阿霞不小心一个回身，踢翻了马桶旁边的卫生篓。使用过的卫生纸和卫生巾撒了一地。这些没有任何血迹卫生纸和卫生巾几乎都跟新的一样。阿霞嘟囔着说了一句：“太浪费了，太浪费了。用这些纸都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上个厕所能用一卷卫生纸”。阿霞嘟囔着把这些纸巾放进了袋子里，扔到了室外的垃圾桶里。
小艾店长的脸色更差了，吃完想站起来。眼睛有点发黑，头有点眩晕。又坐在了那里。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累又加上医院的事情的过度分神。导致小艾店长身体有些虚脱。众人见小艾店长有些异样。纷纷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小艾店长。小艾店长咬咬牙说：“没事，没事的”挥挥手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然后有气无力的对着手机说：“李会计昨天让你用支付宝打款的那个帐，你打了没有？”李会计回复：“昨天就已经打过去了，放心吧”在这个留言的后面还加了一个笑脸。
众人在走出门的时候，唧唧咋咋的在交头接耳有的说：“两千来块钱，至于这么拼命么？”。“是啊，也不拿返点，不吃回扣。只靠两千多块钱的工资。还那么拼命。看累成啥了”。“前几天她男朋友来，非要让她辞职。结果两个人也不欢而散了”。“那个？”。“就是那个个子不高，但是满头黄毛的那个”。“就他？就那身板，到底行不行啊”。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11

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人群里有的三五成群的前后说着什么。有的则是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有的拿着小本在计算着什么。不过无论在说笑的时候，说几句都不停的朝超市的门口瞟几眼。
几个大妈喜笑颜开的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着：“熬了两年终于熬成了金卡了，我们家的东西只要这个超市有的。全是这个超市。”另一个大妈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这个大妈说：“金卡啊，今年我还差一点。只是银卡三+的水平。”然后用自己叹了一口气说：“哎，谁让今年我们那几个四脚吞金兽都没回家捏。”抬起头翻着白眼瞟了一眼众人说：“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去了，半年也没给我打个电话。”说完白眼瞬间变成了哀怨的眼神有叹了一口气：“哎，他们在家的时候，我们家年年都是三加金卡”。众人仿佛没有理会她说的最后一句。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喜悦。有几个大妈听完则是默默的离开，走到老伴的身旁抱怨说：“平时也不好好积累一些积分，提升提升等级。看看去年一年才搞了一个白银基础等级只能八折”。“你看看昨天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三加金卡。在看看前面后面的，那个不是三加金卡，最低也是三加银卡。你看看你才搞了一个三加铜卡。”大爷一脸柔情的看着大妈，嘴角嚅了嚅但看到大妈撒娇吃醋的模样。瞬间裂开了嘴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散开了。
超市的大电视亮了起来。开始播出早间新闻，主持人 播报着早间新闻：“2019年以来，我国猪肉市场涨声一片，价格不断攀升。根据中国畜牧业信息网数据，22个省市的平均猪肉价格已从2018年8月初19.48元/公斤上涨至2019年9月初的36.61元/公斤，目前仍处于上涨阶段。与此同时，猪肉价格也成为拉动CPI上涨的主要力量。2019年9月，CPI中猪肉同比增长69.3%，涨幅比上月扩大22.6个百分点，猪肉对CPI同比拉动为1.65个百分点。这已是CPI中猪肉同比实现的第7个月上涨。”
鸡蛋都涨到5.5一斤了，猪肉都涨到28一斤了。在外面站着的大爷们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嘀咕着。一个月不到两千的退休金，看来吃猪肉是真的吃不起了。要找个活去干了。大爷们一边摇着头一边叹着气。一边期盼式的看着超市紧闭的门口。
超市搞活动，攒了一年的积分搞了一个金卡。猪肉价格几乎趋于半价。看来晚上大爷大妈们又可以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大块红烧肉了。
超市的门开了一个缝，从下面钻出一个人来。是超市的员工阿霞。钻出来之后，阿霞抬起了超市的门，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几个袋子的垃圾。扔进了超市旁边的公共垃圾箱里。随后把超市防盗门拉到了最上顶。
超市里面的员工晚上忙活了一夜，晚上都没有回家。仅仅是在超市休息了三四个小时。每个人都红着双眼，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等门完全打开后，便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各个变得精神抖擞。
居民们对于超市的员工已经是相当的熟悉了，几乎都能够叫上每个人的名字。穿红衣服微胖的是阿霞，喜欢顶着一个乌蓬蓬的头发。瘦一点的是是小美。瘦高个的是收银员小娟，小荷。还有四五个后勤摆货的。
阿霞今天值班，带头喊了喊口号。然后伸展着笨拙的身体跳起了广播体操。众人看到阿霞跳的广播体操，纷纷笑了起来。阿霞对于这些大爷大妈们早已经习以为常。大妈们关心的是阿霞的婚事，有事没事经常问：“阿霞啊，你这么胖怎么嫁人啊。以后可要少吃点”。对于小美则是经常问：“小美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男孩咋样啊”。大爷们的兴趣则是对于售货员不是很感兴趣，特别是跟大妈一起逛超市的时候。大爷们更显得对烟酒肉类比较感兴趣。喜欢摘下眼镜，双眼咪在一起近距离瞅着牛羊猪鸡肉得价格签。一边嘟囔着今天中午吃什么。还有得大爷拿起陈列得酒盒子，仔细地瞅着上面地字。唯恐漏掉一个。当然也只是看看而已，凡是这样地大爷身体不是高血糖就是高血脂或者是高血压。医生都是严格禁止吃肉喝酒得。家里得酒大部分都被大妈们给小心得“收藏”了起来。开始大爷们还是不愿意，闹过几次情绪。不过撒泼打滚冷静下来之后不得不面对，喝酒和住院得选择。选择得结果大家基本上都是相同得。逐渐得大爷们也不闹腾了，大妈们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了。甚至有得时候，还故意刺激大爷们。“老头子来喝点，你不是挺能喝么”。
当然肉比起酒来，就难控制得多了。大妈们也不是完全禁止吃肉。老人可以不吃，小孩长身体总不能不吃吧。当然事情得结果是晚上做好得肉，半夜总会少一半。当然大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肉吗，少量得也是可以的。
不过随着肉价持续增长了一年，大爷们自然而然地很少吃肉了。只能来超市过过手瘾和眼瘾。不过好的就是烟地价格没有涨幅。大爷可以找个旮旯就可以喷云吐雾地快活一番。当然这些绝对是不能让大妈们看到地。
在超市地仪式进行完之后，所有地员工都进入了超市。超市外面地人群开始了兴奋地骚动。哄抢仪式即将开始。



 12

超市“赫拉”一声。门被完全打开了。只不过跟昨天不一样的是，门口站了两队保安。保安在前面用安全绳设置了几个封锁线。只留下一个进口和一个出口。这时超市的广播响了，
超市员工小薇甜美的声音从超市的音响里传了出来：“各位顾客，各位朋友。为了营造一个更好的购物环境，我超市从现在起实行分批采购。每批人员限购半个小时。祝您购物愉快……”。排队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开始突然短暂的寂静了以后。待广播说完犹如“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前面的人群纷纷露出无所谓和喜悦的表情，而后面的人群多时反对和抱怨的咒骂声。有的甚至还在说要去投诉什么的。第一批顾客开始进入了，后面的看着队伍的前移之后。后面不满的情绪纷纷化解。中间的计算着自己的距离。排在前头的在合计着拿什么东西。而排在最后面的则是犹如爆竹一样几乎开始喊了起来。后面的人围成一个圆圈，几乎把头缩在了一起。在短暂的几分钟后，从圆圈里散出几个人出来。然后走向了超市。这几个人走到超市门口对着保安说：“我们要求见店长”。保安们不同意，说要等活动结束之后才能见店长。这几个人纷纷卡在了超市门口，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结账的那群人倒是不怎么显得着急，而外面要进入采购的这批人倒是有些着急上火了。纷纷对着这几个人说：“你们干什么啊，别碍着我们进去啊。”。“超市有规定去排队啊，有时活动结束之后在投诉啊”。等等。一边说一边还往里挤，把超市门口的那几个人都挤到门的旁边了。超市门口的那几个人看着后面的不满人群，往外撤了撤。也不跟排队的人群争辩什么。而是一味的要求见店长。
小艾店长在监控室里看到门口的这一幕，对着对讲机说：“你让他们两个人进来，其余的去排队就行了”。保安李队长接到消息之后不敢怠慢，对着那几个人说：“你们选两个代表，店长在店长办公室等你”。从那几个人里走出了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青人。然后对着后面那几个人挥挥手说：“我们去找店长要个说法”。随后在李队长的带领下向店里走去。剩下的几个人纷纷伸了脖子看着进去的代表。这时候里面结账的人群显得等待的不耐烦了。纷纷对他们说别当道，或者借光借光。然后大包小包的耀武扬威的走了出来。用一副盛气凌人的眼神环顾着众人。仿佛猎人打到了不少肥美的猎物，在没打到猎物地猎人面前进行不断的进行炫耀。
而排队地那些人看到这个场景之后，一边用羡慕地眼神看着他们。一边又不甘地叹了一口气。暗自骂了几句：“看这小人得志样，什么玩意”。一边搓了搓手，一面向前看了看队伍。回头旁边地几个又聚在了一起。
超市地猪肉很快被抢购了一半，正在肉类区域地阿霞朝着对讲机瓮声瓮气地说：“店长，肉快没了。赶紧地催肉厂供肉啊”。
小艾店长在接到这个信息地时候，两个代表刚到办公室。小艾店长对着对讲机里地阿霞说：“收到，这就打电话催促”。一边示意两个代表坐下，李队长隔着门对这两个人说：“这是我们店长”。然后对着小艾店长说：“这是两个代表，门口事多我先去忙了”。李队长没有等小艾店长回复，就自行离开了。
小艾店长瞅了一眼门口，然后垂下眼皮。在桌子上摆弄着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两个代表说：“你们有什么事？”两个代表说：“你们超市限时活动是好，但是我们排在前面的人把货都买光了。我们后面的人怎么办？”刚说完，小艾店长的手机通了。小艾店长拿起手机打开了外放，对着手机说：“肉厂吗？今天我们超市搞活动。你们的肉怎么还没送到？”肉厂说：“早晨5点就去了，车应该到了吧”。小艾店长接着说：“今天我们超市二十四小时营业，要保证每一个来的顾客都能买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们上货上的不够的话，可是要罚你们款的哦？”。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你大店长都开口了。放心，今天你们超市肉管够”。小艾店长：“呵呵，这件事就这说定了。我这里还很忙，挂了”。小艾店长关上了手机，一脸平静的平视着对面的两个代表。对两个代表说：“还有什么疑问么？”两个代表相互凝视了一下说：“其它的产品那？”小艾店长说：“跟猪肉一样，保证每个人都不缺货”
两个代表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对着小艾店长说：“那既然这样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您先忙”。随机站起身，把板凳放在了原位。然后朝门口走去。小艾店长看着这俩人离开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超市的广播又传出了小薇甜美的声音：“感谢长期以来关注我们超市的顾客。我们超市决定今天二十四小时营业。以保证所有的顾客都能乘兴而来，满意而归”。人群后面本来还乱哄哄的人群听完广播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代表从门口出来，走到他们排队的位置。众人宛若迎接英雄一般把他们围在了一起。两个人对着周围的人说：“开始门口保安死活不让进，超市的店长还不错让选两个代表去。在我们据理力争之后，答应了我们的诉求。”。说完那个老者扭过头指着着门口的保安李队长恶狠狠的从嘴里喷出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13

肉厂的业务经理打着哈欠，一脸倦容。一连连续接了十几个电话，说好听的也有说难听的也有，总起来就是要肉。中国市场想来就是买涨不买跌，中国的资本市场最喜欢的就是囤聚居奇，用陶朱公的话说：“秋收冬藏，倍则卖之”。肉厂的业务经理一边嘴里念叨着这句话，一边抬起头用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搓。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业务经理挤开眼撇了一眼手机。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是小艾店长的电话。
肉厂经理立马浮现出一副瓜子脸，丹凤眼，挺直得鼻梁带着一副金色边框得眼镜。一袭中长发束在脑后，有几根头发散乱在眼前。一身干净整洁的西式工装裹在身上。把小艾店长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小艾店长在黑色工装的衬托显更加白析，宛若仙子。男人特别是未婚男人见到这样漂亮美艳的女人来说，一般都是两眼发直，过目不忘。有的男人甚至说话都会开始结巴。男人对女人特别是长的漂亮的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
肉厂的经理二十出头，还没有女朋友。当第一次见到小艾店长的时候，直愣愣的在那里呆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当得知小艾店长未婚的时候直呼：“此女只有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从此以后对小艾店长是有求必应，有事必帮。比如这次肉类涨价，其实库里的货都是没涨价之前的货。肉厂为了赚差价，每天缩小了出货量。在加上对于美国贸易战，非洲猪瘟的煽动。导致市场货源减少，价格涨到了原来的两倍和三倍。但是肉厂经理知道小艾店长要搞活动，所以偷偷的搞了一个协议。还是按涨价前的价格给小艾店长供货。当然这些都是为了得到小艾店长的青睐而已。
很多产品经理和城市经理一般都喜欢第一站来这个店里视察。对于小艾店长的活动要求价格优惠等等，几乎都是照单全收。超市虽不如大润发，银座等大型商超，但是在接货的价格以及产品的政策上享受着一线品牌甚至超过一线超市的政策。对于这些“免费”的资源，小艾店长当然都心知肚明。越是这样，小艾店长越是打扮的成熟性感，但表现得却是稳重端庄，稳得住局面端的住架子。把一众男人撩得不要不要得。
中国男人得心理很怪，用很简单得一句话说。“喜欢劝人回头是岸”。一方面喜欢床上技术全面放得开得，用男人得话说叫：“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另一方面男人则是喜欢女人端庄大方内敛保守被称为：“内宅技术全面，外面大杀四方”。当然很多人看来这个是矛盾。开放与保守怎么能够协调到一起。这个男人矛盾得心理其实是农耕民族特有得男人择偶心理。从夏商周，到秦汉等。当建立起一套宗法礼制得时候。名门正娶得一个妻子，因为后院事多，顾不上丈夫得情感。而古代连书都很少，更不可能有今天得网络和手机。所以在一定时间之后，丈夫得感情积压严重。夫妻开始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闹。虽然妻子娘家人很硬。但是总不能天天如此吧。所以才有了妻妾制度。与其天天出门上某楼，不如娶一个回来在家里看着好。还能分担一些生孩子得苦痛。
战争的进化让女性对外方面下降。而沦为男人保护的对象。这也就是今天很多“直男”产生的原因。当进入到帝制的男尊女卑的时候。男人因为有妻妾制度的保障，所以明面上严格禁止女人的外在，另一方面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束缚女性外在的制度。比如缠足，不让女性上学等等，并搞了贞洁烈妇的名号等。而女人在这种压力下逐渐的异化。开始变成相夫教子，传宗接代等所谓得礼仪五常。相比于民间，位于权力巅峰的大臣和皇家的女子才是最为悲惨的。她们不但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更是把自己洗脑成了依附于别人的财产成为了家族交易的筹码。比如现在很多的小女孩都喜欢说穿越到古代当公主。当公主真的就那么好吗？特别是在清朝，说起明清的公主很多人都喜欢拿《某某格格》来说事。有的女生看了这部电视剧之后都纷纷想要穿越到明清去当公主。但当公主就真的那么好么。公主在下嫁之后公主与驸马是分房睡的。公主想念驸马，要婆子去传话。而婆子却说公主不遵从礼法。所以不去。而驸马想念公主，婆子却已礼法为名不让见面。无奈两人只能偷偷的见面，最后被婆子撞见。驸马无奈击杀了婆子，而被判处斩首。而公主则是因为不尊礼法而被赐死。这也是为何古代公主和驸马总不能长寿的原因。
当废除了一夫多妻制。提倡了妇女也顶半边天，把女人的地位直接拔高了好几个等级之后。女性地位的提升伴随的是外在的提升，而男人又回到了曾经的生理与心理的究极矛盾。我们称为“直男的战争”。这种矛盾造成了男人的心态的撕裂。女人的思维是直线思维，男人的思维是发散思维。
当然这句话的注脚就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比如有的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就会把大部分的情感转移给了孩子。忽视了男人情感需求，更有甚者与孩子一起睡一睡睡十多年。忘了自己还有丈夫，形成客观的两人分居。结果造成丈夫情感的冷落最终开始争吵，开始互撕。女人总是情欲这东西与婚姻没有太大关系。而对于男人来说却是一个生理必需品。两者的思维，造成了两者的差异。形成了两者的矛盾。最终的争吵造成了感情的裂痕，而这种互害得漩涡中把彼此得感情扯得粉碎。“爱之越浓，恨之越深”，当女人与男人的战争从鸡飞狗跳的热战过渡到两者沉默以对的冷战的时候。长期的静默让男人与女人形成情绪的扭曲。女人会仗着自己对于孩子天生的优势教育孩子仇视自己的父亲，及其周围的亲人。造成孩子从小形成情绪的失控和不合群的存在。而从小被灌输以痛苦和仇恨的孩子，会形成情绪的两极分化。男孩容易变成抑郁或者暴躁，女孩则是变得软弱可欺。而这两者也是社会各种问题频发得原因。
肉厂经理赶紧拿起电话，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声柔弱的普通话。宛如以到天籁之音。肉厂经理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触动。小艾店长用普通话幽幽的说：“我们超市今天搞活动，你们要赶紧送点货”。肉厂经理愣在了那里。小艾店长在说完听到肉厂经理的电话没有话音。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这个时候肉厂经理才回过神来。对着电话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小艾这就给你安排”。小艾店长听到这句话一改刚才柔弱的声音，用急促甜美的声调对肉厂经理说：“那就麻烦你了”。肉厂经理听到这句话，仿佛被灵魂一击。脸瞬间通红，一边挠着头一边对着电话说“不麻烦，不麻烦。有……有什么可麻烦的”。挂掉电话之后，肉厂经理对着电话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心理嘀咕：“她听见我没有用店长的称呼，直接称她为小艾。然后有用那种声音回复我。嘿嘿”。肉厂经理使劲的往桌子上拍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14

肉厂经理摆了摆头，从经理室里正好看到了进货的车。随后就对门外的装卸工喊道：“赶紧把里面的货卸了，去c县超市送货。那里急用”。装卸工见到肉厂经理的喊声，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的干活。肉厂送货的司机是轮班，就是人歇车不歇。两个司机一辆车，两组装卸工。司机负责运货，业务经理负责每月的账目催收。司机的交接班是跟当班班长进行交接的。今天晚上当班的班长跟司机都不知道去了那里。肉厂经理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喊到。于是联系了备用司机。新招来的备用司机的驾驶证是c1证。只能开小型微货车。肉厂经理看了看墙上的表，一脸不满的说：“这都是招的什么人，有人没车送不出去货。损失不是公司的么”。正在埋怨的时候，这时几个送货的轿车到了。这些三厢轿车都是给大型餐饮店送专线用的。主要是为了方便白天在城市内限行道送货。后面装满了超市需要的各种材料。
两辆车来了有一阵了。司机正在往下搬着剩余的货，车上只剩下一件没送完用麻袋。肉厂经理走到其中一辆车的旁边，对新来的司机跟当班班长说。让他开这个车去给c超市送趟货。当班班长还没说话，旁边的司机说：“还是我去跑一趟吧”。肉厂经理看了一眼满眼血丝的司机说：“精神可嘉，精神可嘉。不过还是让备用司机去吧。疲劳驾驶万一有点什么事就很难说了”。司机听到肉厂经理这么说，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旁边的当班班长狠狠瞪了一眼。就没再说什么。当班班长说：“赶紧把剩下的卸完……”话还没说完，当班经理说：“卸什么卸，货有不多。赶紧装上送去算了。人家拿便催得紧。”扭头对着装卸组组长说：“赶紧的把c超市的货送过来装上”。装卸组一边拉着板车一边说：“早就准备好了”。话刚说完，就打开轿车的后门。把板车上的猪肉扔进了车的后备箱里。正好两只猪扇与一只麻袋摞起来正好把后面储货仓放满。装卸工组组长使劲的把后仓门一把关上。搓了搓手恭维的对肉厂经理说：“经理，你安排的事咋样？”。肉厂经理拍了拍装卸组组长的肩膀说的说：“不孬，不孬”。扭头对着旁边的司机说：“还不快去？”
备用司机接过车钥匙，钻进了驾驶室里。调整了一下座位，看了看两边和驾驶室内的倒车镜。把钥匙插入，点火。轿车特别是如今的国产车的质量有了很大的提升。特别是发动机噪音还是动力都比从前有了很大的提升。然后踩离合挂倒挡。车辆一点点的开始从停车位上向后挪去。在挪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车猛地一个加速挨着门口倒了出去。然后“嗡”地一声朝着门口驶去。众人看着远去地车都愣在了那里，肉厂经理点点头说：“嗯，开车很熟练。不熟敢这么开么？”
超市地肉类很快见了底，进去地人从出来得人那里得到了肉卖光的消息。一脸的沮丧的顿时炸了锅。纷纷唧唧歪歪的说着说那。这时超市的广播里传出了小薇甜美的声音：“各位顾客，各位顾客。十分抱歉，由于高速路堵车本店肉类需要十五分钟之后补货。烦请各位耐心等一下。” 本来还有抱怨的人群听完这个广播之后声音瞬间小了很多。开始小声的谈天说地去了。不过说的更多的还是家庭和教育的问题。比如谁谁谁和谁谁谁离婚了，谁谁谁和谁谁谁在那里谈恋爱。当然说这些的大部分都是年青人。说谁谁谁家儿子跟谁谁谁家闺女，这些则是大妈们爱谈论的东西。比如有些大妈就拿着自家的女儿跟小艾店长比。还不忘自嘲一句人家是狐狸精，我们是小家碧玉。还有部分中年妇女谈论的更多的是家庭教育的问题。什么学校有收费了，你家孩子考试的怎么样。三四年级是个坎，初二也是个坎。哪里有更好的补习班。说这些的无非是分了两派，一派是提倡的快乐教育。经常挂在嘴边的是：“孩子要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另一派则是：“为人父母则，当为之计深远。从小打不好基础，以后肯定学不好。”快乐教育这一派则是拿出新闻网络上受不了压力频频跳楼自杀的新闻。而另一派则是拿出，从小学不好长大会犯罪。
就在休息得时候，保安队长把晚上偷手机的小偷的照片放大了，贴在了超市旁边的公告栏里。给正在等待的大爷大妈们提供了绝好的谈资。大爷门纷纷聚在一起有的带起了老花镜，一边瞅着照片一边哆哆嗦嗦的说：“嘿？！就是这小子，昨天晚上偷我手，手，手机来着”
旁边的大爷则是耀武扬威的说：“昨天晚上，被我一个猿猴献桃。给直接甩了出去。”一边说着一边还开始比划起来。刚扎上架子，一个跌咧差点倒在地上。旁边的大爷大妈们哄然大笑起来。后面的大爷大妈们听到这边的笑声，纷纷涌了过来。一边听着前面的大爷们炫耀着昨天晚上的战力。一边仔细地瞅着墙上地照片。正在大家说笑地时候，突然后面的一个穿白衣服手里拿着塑料袋的微胖中年妇女低声叫了一声。迅速的捂住了嘴。大家对这个穿白衣服的中年妇女在熟悉不过了。是旁边一个企业的会计。姓赵，一般周围的居民都喊她赵会计。赵会计的对象姓张，有一个独生儿子叫张茂。张茂小时候长的胖墩墩的，见了邻居都主动去喊爷爷奶奶。周围的邻居都夸他们有个好儿子。在张茂十岁的时候，赵会计跟老公离婚了。从此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张茂十五岁的时候辍学离家出走了。至今大概有三四年没见过张茂这个孩子了。
赵会计一边捂着嘴，一边把头扭到了旁边。赶紧走向旁边的公共厕所。旁边的大妈们开始关心的喊着：“赵会计没事吧，赵会计没事吧”。赵会计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朝着女厕所的方向一路小跑。刚才的低呼声并没有打搅众人的雅兴。声音在短暂的低落之后又开始吵闹起来。大爷们逐渐开始从表现昨天晚上的英雄行为开始转向年轻时候的各种英勇。唾沫星子在人群中横飞，大爷们说的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大妈们则是听的津津有味。又仿佛回到了曾经年青恋爱的时代。
老孙头正在倾着身子在那里说：“你们不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你们孙大妈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直了。一身雪白的紧身连衣裙，一头乌黑的头发上挂了两个蝴蝶结。前头是厚厚的刘海。人沐浴在阳光下，简直跟仙女一样。我当时就下了一个决心”。“嗯”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老子是钢八连的，一定要把这个山头拿下”。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孙大妈，众人有一次哄堂大笑起来，只见孙大妈一脸满脸通红，一脸娇羞，嘴里只是呵呵呵的笑着。旁边的李大爷不乐意了，挺了一下腰板说：“我看见我老伴的时候，那叫一个美啊。瓜子脸，修长的身材身材。关键是吃什么都吃不胖，你们看看现在都瘦成啥样了”。众人纷纷朝后面的李大妈看去。李大妈正在看赵会计，没有听清楚李大爷在说什么。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着看自己的众人。孙老头一看这样，对着李大妈说：“哎呦，王妹妹。你家老李又在夸你唱歌唱的好了”。孙老头一边说完用眼神瞟着众人接着说：“你们家老李说了，你那嗓子跟什么什么鸟一样？”李老头说：“百灵鸟”。孙老头说：“对对，就是百灵鸟，来欢迎王老师给我们献歌一首，大家鼓掌”。众人纷纷开始鼓起掌来，李大妈原名叫王桂芝是县一中的音乐老师。天生衣服好嗓子，经常在各种比赛中获奖。
在大家的掌声中，李大妈清了清嗓子，抬起手臂向众人摆了摆。嘈杂的人群顿时没有了声音。
“大家今天想听什么歌那？”。话音未落，穿着红色衣服的孙大妈喊道：“大家想听你跟老李的对唱《纤夫的爱》”
听到《纤夫的爱》这个歌名的时候，刚才还安静的人群突然像炸了锅一样笑了起来。这个歌曲是尹相杰跟于文华演唱的。并获得了首届MTV大奖银奖。此歌一出可谓是一时间洛阳纸贵。被当时的恋爱青年争相传唱。
李大爷看到了含情脉脉的李大妈，瞬间懂得了什么意思。于是在众人的欢呼中把超市的宣传海报折成了锥形圆筒。一边摆着手，一边对着圆筒唱了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刚唱完第一句，人群开始安静下来。当唱完第二段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对面李大妈开始唱了起来：“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



 15

就在歌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街道的远处泛起了真真的尘土。一阵响亮的急刹车，车队漂亮的几乎毫无误差的停在了超市的进货门口。进货门口一般都在超市的背后，但是由于这个超市的后面没有开门所以只能在大门旁的侧面开了一个便门。仅供供货使用。
坐在副驾驶的业务员吓得是一身冷汗，手哆哆嗦嗦的把眼镜扶正。对着司机说：“小伙驾驶证是什么证？”。司机微微一笑说：“三证合一”。
业务员走下车还没走到小门，小门就“刺啦”一声打开了。小艾店长通过摄像头看到肉厂的车队即将来到的时候，就打电话让小美等几个超市员工去供货区等候。小美刚到供货门口。车队就已经到了。
“哎呦”……“你们来的还真及时。”小美略带惊讶的调侃着业务员。业务员尴尬的哼了哼鼻子说：“分毫不差”。
“如果时间等久了回去是不是要挨骂了”。小美得意洋洋的翻着白眼的说了一句：“你们大经理怎么没来？”
肉厂业务的脸刷的红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说：“我们，我们经理不是忙吗……让我来了。”超市的姑娘们一阵哄笑。
肉厂业务转身朝车里招了招手，示意打开车的舱门。超市的姑娘们一阵风的朝着车跑去，仿佛是在抢购什么东西去晚了就买不到一样。
没有经过几分钟，车里的货就被搬运干净了。整整齐齐码在超市的进货门口。肉厂业务慢吞吞的走到门口，看着小美一箱箱打开验货。然后对着小美说：“来签个字”。小美认真的看着称上的货，一边仔细的记录着进货单。没有搭理业务。业务也是知趣的没在吭声。
小美验完货，看了看业务递过来的单子。核对了一边，皱起眉头又对着货物重新查了一边。小声的对业务说：“你带来的货怎么多了两件？”业务一把抢过小美手里的单子，对着货物又查了一遍。发现果然是多了两件货。
由于肉厂的冷冻箱包装的都一样，所以也无法查到是那一件是多的。只能是开箱检验。超市的员工与业务员一箱一箱的把箱子打开。
当开到第五个箱子的时候，箱子里没有冰块，只有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内仿佛被雾气充满，外面滴着水滴。小美好奇的在袋子上用手抹了一下，一个男人的头颅赫然出现在眼前。小美惊呼一声。“哎呀妈呀”。闭着眼头迅速缩了回来，紧闭着的下巴仿佛要缩到脖子里去了。双手不停的使劲朝袋子拍打了几下，把袋子上的水溅了周围人一身。突然袋子自己冻了几下。如同一个毛毛虫一般。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众人惊愕了一阵，迅速的把袋子三下五除二的给剪开。一个男人赤身裸体从袋子里面滚了出来。
用双手拿下了塞在口里的内裤，用手解开了缠在脚上的绳子。站起来，推开众人一边跑一边用嘴撕着手上的绳子。
众人在惊愕间没有阻拦，被这个男人冲了出去。朝着唱歌的大爷大妈人群一路狂奔。
大爷大妈们正在唱的尽兴，很多人都没有听见刚才的呼声。更没人在意刚才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的只是一个年青人在马路上裸奔。
大爷大妈们看的目瞪口呆，任凭这个年青人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孙大妈看到后惊呼了一下，神色变得极其难看。但是只是惊呼了一下，然后手掩着嘴。回头蹬了蹬老孙头。孙老头看到孙大妈的脸色不对，直接走到台下。问：“怎么了？”
孙大妈拽着孙大爷的手一路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的走到拐角处，靠在墙上。孙大爷还是在着急的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孙大妈朝孙大爷后面瞅了瞅，发现没有人。一头栽进了孙大爷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孙大爷虽然不知道孙大妈为何会这样，还是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孙大妈的头发。嘴角哆嗦着想着说点什么。直到孙大妈说出了两个字：“小亮，我看见小亮了，就是刚才那个没穿衣服跑过去的。”
孙大爷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如同炸雷一样，把孙大妈一把推了一下。然后发现不对，又把孙大妈使劲的报在怀里。嘴里叨念着：“小亮，小亮怎么了。你怎么确认那个是小亮啊”。孙大妈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的说“你还记得你用棍子打的背上那个伤疤吗？”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朝着孙大爷身上乱锤。孙大爷呆呆地停在了原地，很长时间没有吭声。
小亮是孙大爷和孙大妈的第一个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是孙大爷高兴得不行。就取名单字一个亮。孙大爷对于孩子的期望很高，三岁的时候就教孩子学古诗词和九九乘法表。凡是见过小亮的都夸小亮聪明。正是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在上小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二年级孩子们一起玩的时候。小亮的头不小心碰到了树上。回到家，小亮对孙大妈说：“头撞在了树上，半个脸都黑了”。孙大爷则说：“小孩磕磕碰碰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也没有带小亮区医院看。从此以后小亮出现了轻度的脑震荡。上课的专注力和学习能力严重下降。特别是数学，在二年级升三年级的时候竟然只考了个位数。在升三年级的时候，小亮萎缩在班级的最后面。同班的同学在路过小亮的时候，不停嘲笑小亮的学习成绩。说小亮是留级生，丢了班级整体分的脸。小亮看着影影绰绰的路过的人影，心理是格外的失落。回到家，孙大爷与孙大妈正在吵架。孙大爷一把把孙大妈纽在了地上，回头看到小亮。一脚把小亮踢到了墙角。
从此小亮不在与人说话，只是自顾自话，独自玩耍。只有几个学习成绩特别差的混混能跟小亮说点什么。
孙大爷秉承的是：“穷养儿子，富养闺女”。从小就不给小亮零花钱，偶尔奶奶给小亮几毛钱的零花钱，孙大爷就赶过去把小亮痛打一顿。
小亮从小就知道贫穷与被歧视是什么滋味。在上四年级的时候，小亮最好的朋友是小蒋和小林。小蒋和小林对小亮说：“想要零花钱吗，想买玩具吗？”。我知道哪里有，跟我们去吧。小亮第一次偷东西是跟着小蒋和小林偷孙大爷工厂里仓库的铁器配件。然后把铁器配件送到学校南边的废品收购站。能换的几块钱的零花钱。可以花好几个星期。
不过就在小亮他们偷了第三次的时候，小亮在外面放风。小蒋和小林则是钻进仓库去拿配件。就在三个人就要走的时候，一只鸟飞了起来。一群人从屋角和门后跑了出来。把三个孩子围在了中间，并从三个人的书包里找出了失窃的配件。
小亮被孙大爷领回了家，孙大爷对小亮说：“领导说不让我打你，但是怎么说你呐？”。于是还是把小亮打了一顿。
小亮喜欢读书，因为小亮发现在阅读的时候可以忘记所有的苦痛。小亮把家里所有能读的书都读了，通过书小亮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通过学习。小亮特别喜欢读的是父亲的书。小亮读的第一本书是《白话聊斋》。小亮被书里的各种奇幻故事深深的吸引了特别是宁采臣和小倩。就在上数学课忘乎所以在读书的时候，书背没收了。小亮整整的站在教室外一个下午。那天下午是格外的热。
书是孙大爷借邻居的，但是却别小亮偷偷的拿走了而且被没收了。第二天孙大爷陪着小亮到学校把书要了回来。晚上挨打的时候，小亮一声没哭。任由孙大爷打骂。



 16

孙大爷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是啊，孙大爷原籍是山东人。数十年没有回过家了。还有小亮，若不是因为小时候太溺爱，也不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孙大爷叹了一口气，看着超市的人龙幽幽的说道：“有些事，你别打听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既然小亮回来了，那么你回家去看看把。”
孙大妈幽怨的看了看孙大爷叹了口气，脚步蹒跚的走了回去。
孙大爷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孙大爷与孙大妈不是原住户。孙大爷63年参军，打过印度，刚过越南。光一等功就立了三次，还受到过邓爷爷的接见。82年部队复员，以帮助落后地区发展的理由才落户到这里的。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连里的几个老战友。按照道理来讲，孙大爷可以妥妥的留在省城享福。小亮就是因为偷了孙大爷的照片，被孙大爷暴打一顿的。
而曾经接待孙大爷的人是58年复原到这里的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按照来时接到的命令，孙大爷是配属于这些老红军。
这些年老人们纷纷离世。孙老头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里的负责人。就当孙老头们陷入僵局的时候。有一次孙老头去给老红军扫墓。带着小亮去的，小亮在墓地里转着玩。结果回头发现小亮没了，当孙老头找到小亮的时候。小亮正在看着一群人在墓碑前祭祀。孙老头顺着小亮的看的方向望去。发现这群人穿的好像电视里古装剧的人一样。穿着长袍，头上带着白色的帽子。有的举着蟠，有的打着灯笼。难道那些就是上面命令他们苦苦寻找的人？老孙赶紧拉着小亮朝山下跑去，到了地方，人群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地的纸钱和一座新坟。坟前无碑，也没什么值得纪念的地方。只有两旁栽了两棵柏树。树上挂着一些佛教的梵文还有几个万字符。地上是烧剩下的残渣，都是现代印刷的作品。还有些烧掉的灯笼纸扎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后来孙老头专门就这件事问了问周围的人，跟中国人几千年的风俗没什么不同。不过那几张外国白人的面孔，则是让老孙头记忆犹新。
最近几年这个社区改成了旅游区，很多的外国人都慕名前来旅游。老孙头才越发发现，曾经见到的那几张面孔是外国人了。正当老孙头想要进一步了解的时候，竟接到了上面停止一切调查的命令。从此以后在没有新的指令发来。虽然没有新的指令，但是老孙头的工资待遇什么的每月还是按时拨发的。一直等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一个裸体的男人从眼前跑过，把超市的员工惊的是目瞪口呆。特别是小美直接跑回了超市。小艾店长看到监控也赶紧从办公室出来。送货的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猪肉的箱子里会跑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保安队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边跑边说：“没，没追上。也没看清是什么人。估计是这里的老人吧，不然不可能那么轻车熟路的跑。”
在超市门口排队的人群队形没有因为这件突发事件而显得慌乱，除了交头接耳外。该怎么排队还是怎么排队。完全没有昨天晚上抓小偷那种群情激愤的样子。
小艾店长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众人，转身向超市走去。一边走一边拨打电话。
小艾店长从惊恐未定的小美的手里拿出了台帐本。把剩下的运送猪肉的箱子打开，除了跑出活人的那个箱子外，其余的箱子里的猪肉都核对上。众人都死勾勾的盯着这边的情况突然寂静无声。当看到小艾店长验完货，示意把猪肉抬进超市的时候。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面带愉悦与期待的开始了聊天。
在一阵议论纷纷之后，很快便被愉悦的购物情绪所占满。
保安队长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从对讲机传出的声音：“队长，跟丢了。查了好几家都没人影”。保安队长对着手机就是一阵怒斥：“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回来吧！”
保安队长正相对小艾店长说什么，小艾店长的手机突然响了。小艾店长看了一眼电话，眉头骤然紧锁。接通电话，小艾店长突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歪？你……你好。我是店长小艾。”
秋天得风很大，吹得超市得旗子呼啦呼啦得。在超市得信息栏里张贴着昨天晚上小偷得放大照片。在照片得旁边有几张促销得海报，还有几个招工和个人贷款得广告。在广告栏的角落里是印着这个镇上公共标语和城镇的标识万字符。
很多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城市的标识，通过标识来保存自己的历史。比如今天的合肥曾经被称为泸州。比如今天的曹县曾经被称为北亳。当然也有很多的地名没有改名，比如今天的徐州，青州，兖州等等。也有很多城市被湮灭于历史之中。比如曹县等。
城市的历史与这个城市出产的历史名人息息相关。比如曹县与菏泽的历史，最远的是老子的出生地。还有就是南边的伊尹墓等。其实伊尹墓应该是在南亳也就是商丘虞城南谷熟镇。很多人都把谷熟镇看成是商汤灭夏的出兵地北亳。其实这是是错的，古有三亳。北亳，中亳南亳。而《通鉴外记》记载：伊尹生于空桑，卒葬南亳。《吕氏春秋》记载：“伊尹卒葬南亳”。
《史记?殷本纪》云：“帝沃丁之时，伊尹卒，即葬伊尹于亳。” 《宋州从政录》载：“伊尹墓，在谷熟镇，有庙。”
所以谷熟镇应为南亳，而曹县应为北亳。这点几乎是毫无疑问的问题。但关键的问题是，菏泽作为曹县曹州府的新建之城。篡夺了曹县的历史。而商丘和亳州以古亳自称。曹县随着洪水和人为的原因湮灭于历史之中也是情理治中的事情了。而曹县本身也陷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漩涡。比如原来在曹县文化馆内的碑文全部被毁，在曹县原来二完小内部的碑刻全部被毁。曹县原来这点历史也随着旧城改造而消失。在人人都在追求自己怎么来怎么去的时候，保存自己城市历史的时候。曹县仿佛像一个迷失了自己的打工仔，迷茫的在自己的新造的新房子里看着外面的水泥森林。
没人记得谁把宋闵王击杀在湖边。没人记得武庚扛起了反抗的大旗，没人记得管子的悲呼与蔡叔的哀叹。更没人会记得还有做城叫做北亳。这是中国有文字记载的第一次大规模失败的叛乱。这是一个在失败之后就被诅咒的城市。这是一个注定被遗忘的城市。
被忘记的一切仿佛都是合情合理，被遗忘的一切仿佛都是合情合理。掠走了一切，只剩下勇敢反抗的鲜血。掠夺过后的苍凉，剩下的一切的一切都湮灭于这个土地之下。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死亡也许是对这座商超都城最好的注释。



 17

在人类的历史上有很多的谜团，比如人类进化空白期，比如人类进化多元。但是始终绕不开的是，谁给了人类启蒙的钥匙。用达尔文的话说是促进人类进化的是工具。却解释不了会用工具的猩猩始终进化不成人类。还有的说是辐射变异，还有的说是外星人，当然还有的人说是穿越和神。但是这些理论都是不值得推敲，也都是拥有巨大的漏洞。真相是什么，也许根本就没有真相吧。
在人类的历史中有很多的巧合，比如神话中传说人的诞生。中国的神话是盘古开天地，西方的则是上帝造人。世界上最流行的创世假说就这两个。盘古开天比较符合宇宙奇点爆炸论。盘古即为奇点，爆炸分出了物质与暗物质。也就是天地重气。其中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盘古作为创世之神最后死了。他的所有器官都化成了恒星能量和各种的物质。然后才有了各路神仙，其中一个神仙女娲创造了人类。在今天这个流传千古的神话与科学相互印证。但是是谁创造了盘古的神话，这就牵扯到了一个绕不开的上古奇书《山海经》。
山海经的原版根本就没有人见到过，世人见到山海经都是各个朝代抄袭前代的原版。没人见过原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原版。后世流传的版本仅仅是原版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根据口口相传来说。  从《山海经》问世，一直到今天。无数朝代的都在寻找着这个创世的原版。但大都一无所获。
其实有很多的疑团无法化解，比如甲骨文的消失。为什么周武灭商之后，甲骨文就剩下占卜的信息。那么剩下的上古地理信息在那里？在秦一扫六合之后为什么要焚书坑儒。当然现代很多人在为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在做辩解。说什么书并没有被焚还是留下很多。比如我们可以看《史记》《左传》《尚书》不是留的很全么，逻辑思维也是能对得上号。但是随着《竹年纪是》与《清华简》的发现。我们发现《史记》《尚书》真实的历史产生了矛盾。有些矛盾甚至是巨大的。至今史学界对于这个矛盾竟然是沉默不语。只有少数人对这个矛盾有些研究。从汉朝初期的黄老学说开始，到汉武禁止巫蛊。巫蛊是中国早于道教而产生的原始宗教之一。至今尚有流传，但是大规模禁止是在汉武时期。为了禁止巫蛊甚至不惜逼杀远征大将的亲属。甚至不惜逼死自己独子和自己钟爱的皇后。在看了《史记》原版后，还把《史记》的作者司马迁除以宫刑。我们今天看到的《史记》是汉武批改之后的史记。当然明面上说，司马迁被除以宫刑是因为司马迁为李广求情。司马迁属于记录历史的文官，历代都禁止杀这些文官的。而这个免死金牌才获得了宫刑。但是史记里记载了这么一段话：“汉武阅读了司马迁写的史记，发现有为李广求情的言语，故遭到了宫刑。”但是凡是看过今天史记的，都会发现。史记对于李广的记载还是原样并没有什么删改的痕迹。那么既然汉武看完史记，真正删掉的东西是什么？
在周后期诞生了诸子百家，其中以法，墨，道，儒为代表。其中法，墨，道在汉武的时候被禁止。法家入皇室，道家入山林。儒家进厅堂，墨家被禁止。而正因为墨家被禁止，所以墨家的经典《墨子》才会原汁原味的流传到今天。而《墨子》里那些匪夷所思的先进技巧，以及各种机关设计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比如产生于宋朝的床弩等一批在冷兵器时代巅峰时期的武器，竟然出现在《墨子》中。还有鲁班一派传下来的《缺一门》和《鲁班书》记载的更是匪夷所思。而墨子与鲁班传下来的也仅仅是一部分。如果翻阅道家的著作，那么就会发现道家的著作除了《老子》之外几乎都是汉代之后的著作。而老子作为周代皇家图书馆的馆长。在阅览群书之后，写出了《老子》。孔子曾见过老子，还拜老子为师傅。在这次聚会没过多久。老子不顾年老体衰独自驾青牛出嘉峪关西去。从此杳无音讯，有传说是羽化飞仙，有的则说是老子出关化胡。
其实说中国历史也要说说世界宗教，看遍世界主流宗教神话，都是主神创世。但是从来就没有说神从何来。当然也有的牧师和法师强行解释说他们的神是来自于虚空。但是还是没有解释神从何来。
全世界的神话只有一个神话解释了神从何来。那就是《盘古开天》。世界上也只有这一个创世之神在创世之后死亡化为世间万物。但是盘古开天有个巨大的悖论。那就是盘古死后，产生了万物。人类在肢体上生活。而另一个神话《女娲造人》，则是说女娲后来造的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环节脱节。既然人类在盘古开天之后已经存在。那么为何还会有女娲造人？其实这个环节牵扯出了另一个出自山海经的神话颛顼《绝地天通》。让自己的两个孙子举天按地，除了昆仑通道天地始分。人神不扰。当然这个故事还是来自于《山海经》。而其它的宗教故事里也会有这类似的情节和桥段，比如通天塔等。而且山海经里记载的上古神话其中也包括了大洪水等一切数据，比如大禹建鸿沟。而西方也是存在大洪水的神话。而山海经的大洪水则是有两场。一场是伏羲女娲时代的大洪水。而仅仅剩下伏羲与女娲两人，女娲造人始于此。很多人都把这场洪水与西方的那场洪水相提并论。说上帝是为了惩罚人类如何如何。但是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大洪水的故事的原创性。西方经典说有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夏娃偷吃了苹果被逐出了伊甸园。人类就此而生。这个神话与伏羲和女娲神话如此相似。如果按照西方的解释，那么肯定是中国属于亚当夏娃的后代了。但是关键点就在于，中国的《山海经》是成书于夏朝。也就是公元前三千多年前的二次洪水之后。而且离大禹治水时间不远。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禹做九鼎之时派出的巡查人员。回来写的《山海经》。而九鼎明确记载的是九州的出产等。这些文字到如今都有记录。而山海经则是九州之外所有的地理历史等的记录。这也是为什么《山海经》没有夏商周虞的记载了。山海经的缺失，应该与九鼎有巨大的联系。《史记?封禅书》:"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 。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 “周灭，九鼎入秦。沉于泗水。”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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