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兵圣谋皇途》 第一章:骑兵对弈 炽烈的骄阳悬于正空,四朵洁白的云彩缓缓地移动到太阳的下方,将炽烈的阳光给团团围住。 夏日的疾风一阵阵的席卷而来,给这烈日炎炎的三伏暑天带来一丝丝久违的清凉。 这里是维斯度大平原,平原上的树木比较稀缺,但是野草却是整片大平原上的主宰,一望无垠的碧绿连天,其实全是这些挺拔于旷野之中的野草所组建而成的。 平原的某处驻扎着一座营盘,整座营盘延绵十余公里,军营的外侧墙壁是由青色的古木搭建而成的,从建筑风格中自然可以品尝出一抹古色古香的意蕴。 整座军营内部,一栋木质阁楼的房门被猛力推开,昂首阔步走出来的俨然是一位不怒自威的武职将领,之所以不直接叫他武将,那是因为他的军衔只有正七品,他的职务是戎亭卫。 “齐督统有令,所有骑兵向我集合。”戎亭卫挥舞着手中蓝色的战旗呼喊道。 蓝色的长方形战旗的中央,是一只黄颜色的展翅翱翔的疾鹰,蓝色与黄色的结合,迫使这张普通的军旗也显得耀耀生辉。 有的骑兵正在啃食细腻的嫩牛肉,有的骑兵正在地上彼此聚在一起玩古老的纸牌游戏,但是当他们听见戎亭卫的呼喊,尤其是听到齐督统三个字时,四千四百名骑兵便陆陆续续的从不同的方位策马赶到戎亭卫的面前集合,因为骑兵们始终相信→“曾经的齐督统能够带领全军以一敌四,今后必定可以再创新高。” 戎亭卫抬手指向对面一公里以外的敌军营地,说道:“我们的军粮已经被切断两天了,所以,今天下午就是我们歼灭强敌的最后机会,如果再向后延期,恐怕我们会失去战斗力,诸君能否听懂?” “我等愿意拼死相攻。”骑兵们集体回答。 四千四百名配备黄铜制式长枪的骁勇骑兵排成散兵线冲向了敌军的阵营。 “启禀羽林将军,齐锦策所部已经发起了进攻,总规模在五千骑兵以下。”一位哨兵语速平和的说道。 “传我军令,三翼合击,开战吧。”云浅雪笑眯眯的回答道。 “遵命。”哨兵转身离开。 “拓荒军很厉害么?我倒要让羽林军与你对弈一局。”说完,云浅雪攥紧了手中的报纸。 正当戎亭卫率领四千四百名铜甲铜枪骑兵冲得起劲之时,西北方向、东北方向、西南方向突然间杀出三批骑兵,敌军来势汹汹,观其阵势,恐怕每一个方向的骑兵都不下五千人之数。 很快,四支骑兵相距在一起,三支骑兵穿黄色风衣,青色战甲,他们是飞羽帝国的骑军。而唯一一支穿黄铜战甲、披着蓝色风衣的正是落雪帝国的骑军。 蓝衣骑兵握枪横劈而过,锋利的枪尖借势劈碎四名黄衣骑兵的胸甲,但由于黄衣骑兵的青色铠甲过于坚硬,所以仅有最初被铜枪劈到的两名骑兵、其内里的骨骼皮肉被蓝衣骑兵的枪锋劈碎,吐血身亡,摔落马下。而另外两名青甲黄衣的骑兵仅仅只是胸甲碎裂,而并未伤及内里。 其中一名骑兵握枪突刺,锋利的枪尖径直刺穿了蓝衣铜甲的骑兵胸膛。 “哼,竟然想用一个横劈就了结了我们四个人的性命,你未免也太自负了吧。”握枪突刺的骑兵说道。 “莫不是他以为我们是他以前遇到过的杂牌军?所以依旧效仿之?”另一名未出手的骑兵说道。 黄衣骑兵握枪突刺,蓝衣骑兵挥枪横劈,荡开对方的枪锋。 黄衣骑兵皱眉道:“怎么可能?” 待到黄衣骑兵的枪锋偏移,蓝衣骑兵握枪突刺,枪锋笔直的洞穿了黄衣骑兵的胸腔,猩红的鲜血从背后流出,顺着枪杆流到枪锋处,最终滴落地面。“噗通”、黄衣骑兵倒地,逐渐失去神情的眼睛还突显出不甘心。 蓝衣骑兵握枪突刺,黄衣骑兵冷笑一声,低头躲过一枪,蓝衣骑兵皱眉,他双手攥紧铜枪,向着黄衣骑兵的裆部迅猛突刺,黄衣骑兵见避无可避,于是壮着胆子将自己的上身倾斜,于是他和自己胯下的战马一同倒地,如此、蓝衣骑兵的第二枪就刺空了。 倒在地上的黄衣骑兵握枪猛劈而过,锋利的枪尖劈碎了蓝衣骑兵胯下的马腿,战马屈膝倒地,蓝衣骑兵随即滚落在地,黄衣骑兵握枪突刺,枪锋洞穿了蓝衣骑兵的胸甲,蓝衣骑兵吐血而亡。 ▁▁▁ “以前我军拥有以一敌四的战斗力,怎么现如今,我军居然和敌军打一个平手都极其困难?”一名蓝衣骑兵发出惊叹的语气。 随着战况愈演愈烈,原本就处于人数劣势的蓝衣骑兵在这支精兵面前已经无法施展以一敌四的强悍战力,所以,双方彼此的兵力都在疾速的锐减。 戎亭卫与众多黄衣骑兵正在拼死攻杀,很显然,面对三人组合的强悍攻势,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戎亭卫连被动防御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两柄银色铁质长枪破开戎亭卫的防御,“噗呲”一声洞穿了戎亭卫的肝脏,戎亭卫连连咳血,正是趁着戎亭卫此刻的防御空缺,第三柄银色铁质长枪顺势刺穿了戎亭卫的左侧心脏,戎亭卫喷血倒地。 蓝衣骑兵陷入的混乱,但好在、他们总算是在飞羽军进行成功的合围态势之前,顺利的在西南一角拼死攻破了一道缺口,所有幸存的落雪铜甲骑兵就是从西南一角突围出来的。 。。。。。。 望着手中惊人的战损汇报,齐锦策坐在统帅部的椅子上足足发呆了十秒钟,但随后突然清醒,他和颜悦色的询问一名只有列兵军衔的骑兵士卒,此刻、士卒的脸上还挂着别人身上喷溅出来的鲜血。 “请问,敌军使用的是什么战术?他们的格斗技术如何?”齐锦策轻声慢语的问道。 士卒回忆起刚才的战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他们简直比我们以前遇见过的任何骑兵都要恐怖。”说这句话的时候,士卒的眼中透露出的全部都是惊恐。 “我知道敌军很强悍,你可能没有注意听我问你的问题,请问、敌军使用的战术是什么?他们的格斗技术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们对敌军展开突刺,他们如鱼入水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当我们对敌军展开横劈的时候,敌军的战甲由于格外坚固,并非我等铜枪可以轻易刺穿。”士卒回应道。 “居然还有黄铜制式的铜枪都无法劈碎的铠甲?怎么可能?”齐锦策目露惊讶之态。 另一名腰部受了轻伤的骑兵士卒说道:“启禀督统大人,我们的黄铜长枪并非无法劈碎敌军的战甲,只不过劈碎的理想程度大不如前而已。” 齐锦策皱眉询问道:“哦?可否详细说说怎么个大不如前呢?” 第二名受伤的士卒回应道:“蓄力横劈时,枪锋可以轻易劈碎敌军战甲、并且可以伤及内骨已经血肉,但是仅仅限于前两名,而第三和第四名敌兵的战甲只是能劈裂、然而却伤及不到内里的骨肉。” 第一名伤兵随即抢答:“督统大人,敌军的主要战术是突刺,他们很少有横劈的战术动作,而且他们的防御力很强,面对我们的横劈攻势,他们的‘侧身避枪’战术可谓是运用的出神入化,我们的强悍攻势遇到他们貌似瞬间失灵了一般。” 齐锦策认真的听着士卒们的口述,良久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我们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第二章:孤军喋血【上】 灼目的烈阳高悬于天际,炽热的热浪似要把战场上的每一丝水汽都带走,弄得士兵们干咳连连。 维斯度平原上为数不多的竹木经受不了高温,只见尖角的竹叶先是打卷,原本寥若星辰的枯竹叶竟然开始自燃。 烈火遍布方圆十五公里范围内的野草、烈火漫卷、浓烟翻滚、席卷一切生命体。 一排排火矢化身夺命厉鬼、它们正分批次的夺走一个个忠义士卒、精勇士卒的生命。 “结阵、结阵、速速结成三角尖锐战阵。”第七卒卫的戎长拖着悲愤的语调咆哮着,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七道伤口,其中两道深度向内延伸至颅骨的伤口还在缓缓的向外渗着血。 经久不息的战火烟云已经把这位忠贞值守的戎长脸上熏烤得如同黑炭一般,鲜血流淌在黑色的皮肤上、极其悲怆! 戎长躲在由三层盾牌堆砌而成的防护网后面、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的敌军阵地。 不远处、十六名士兵分为四个批次、在四架床子弩前同时点燃火矢、攥动绳索、那长如坚矛的弩箭就那么轻飘飘的飞射出去。 四支火弩划破长空、完成一个美妙的弧形抛物线,一个一百五十米俯冲、终于完成了它们那共计两秒多时长的短途旅行、从弩箭发射的地点算起、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五米总距离。 “噗呲” 四支弩箭同时刺穿了盾牌方阵、一支长一米三的弩箭洞穿了三面厚度为六分米的盾阵。 “噗呲”。四支弩箭洞穿八名士兵的胸膛和腹肌。士兵们瞪着不屈的眼神,口喷鲜血、膝盖瘫软、倒地。临死前,这八名士兵的目光中依然“喷射”着坚定的怒火。 戎长振臂一挥、蓦然咆哮道:“投石机、给我破开敌军的弩箭战阵。”这位仅仅统帅七十五名士卒的戎长,顶着一张刀伤纵横的脸、无视被刺鼻到近乎令人窒息的浓烟熏黑了的刚刚干涸的黑色血液。 一名身穿破裂开来的烂甲士卒、手持一杆“腰身”部位早已因断裂而不知去向的折戟,一脸血污的跑到戎长面前:“启禀戎卫督军、我们已经被切断补给十九天了,刀剑百分之六十以上全部钝卷、枪戟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部断裂,火矢火弩早已在十一天以前就已经全部用尽了,咱们劈山近卫旅已经有四分之三的健壮男儿化作白骨了。” 戎长抬头观望着黑云漫天、烈火纵横的平原战地,无奈的叹气:“火油跟火石还有多少?” 士兵:“启禀戎卫督军、还剩下最后一个了。” 戎长强忍着聚集在眼角的泪珠不让它滚落而动摇军心,阔臂猛震、目光中透露出咄咄逼人的虎威:“即使是最后一个火石、也要给我死战到底。” 士兵单膝跪地:“遵命!”起身、走回到一架“伤痕累累、近乎残羹烂叶”的投石机前,这位士兵与另一位士兵配合、点燃火把、借助火油点燃火石、猛地攥动绳索、属于蓝羽军的最后一枚弹药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飞射了出去,所有幸存的士兵都是一阵叹息、几乎全体士兵的眼角都落下了荧光闪闪的泪珠。 火石砸落、在敌军阵地爆炸、爆开的石块化作几十个威力惊人的碎石骗、以无匹的迅疾之威、击穿了十七名敌军器械兵的心肺,血溅残阳、尸落无声。 戎长看见与自己周旋了两天三夜未得解决的火力点终于被自己攻破了,情不自禁的仰天大笑,其余的士兵也跟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敌军阵地,一个神箭手、握紧硬弓、抽出箭矢搭在硬弓之上、攥紧弓弦、利箭猛射而出、箭矢划破天际、迅猛的洞穿了戎长的胸膛和戎长身后两名士兵的腹腔。 戎长脸上的笑容僵住、缓缓地。就那么不容置疑的单膝跪在地上、他硬撑着不让自己死去、六秒钟之后、他笑了、他心里面开始嘲讽射杀他的弓箭手、但是、他们多多少少是被奸臣算计的金币之下的亡魂。第二支利箭随即而至、顺势洞穿了戎长的喉咙,忠勇无双的烈士倒在了地上、他终于可以光荣的安息了。 第三章:孤军喋血【中】 凄凉的竹笛余音缭绕、凄婉而又悠长的笛音漂浮在维斯度平原的上空。 齐锦策站在九米高的瞭望塔上,它是整片维斯度平原上唯一一处制高点。 齐锦策、官居正四品前军督统校尉,他的身后是四位身披蓝色披风的协统,他们是拓荒军组建的核心人物。 督统一职原本可以统领四万四千七百名步骑混编师团,但是由于长期与敌军作战,虽然有休整,但是最近四个月以来,齐锦策率领的拓荒军在经历了连续六场大规模的战役后并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六场战役让这支精兵从四万四千七百的总兵力直线下降到一万七千余人,真可谓是折损极其惨重了。 齐锦策目光阴冷、身体僵硬、右臂颤抖着指向前方埋葬了无数白骨的疆场,声音低沉、语调哀伤:“我等将士在此地望眼欲穿整整十一日,为何依旧等不来援军?” 一名蓝披风拱手,神态严肃地说道:“启禀督统大人,我已连续七日让哨骑前往都城临淄,已经连发四十名哨骑。” 齐锦策扭头看向刚刚说话的蓝披风道:“哨骑们怎么说?” 蓝披风:“只有去的骑兵,目前还没有一名回来报信的骑兵。” 齐锦策皱眉,未回头、便发问:“阁下的这句话究竟是何意?莫非、、、、、” 蓝披风:“归返都城之路未被敌军占据,所以他们不可能在送信途中遭遇伏击。” 齐锦策猛地转头,直视蓝披风:“你的言下之意是说、他们全部都被赵统领扣留了?” 蓝披风抱拳说道:“依下官之见、确实如此。不知督统大人有何高见?” 齐锦策不置可否、他看着前方四百米处那片浓烟翻滚的战地,神情凝重,他转身说道:“我军已断粮食补给六七日有余,现在敌军军械补给充足,而我军的步兵则是断枪折戟、钝剑卷刀,拿着镰刀凿钢铁,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名协统走近齐锦策的耳畔询问道:“我们的骑兵还并未形成断枪折戟的残局,他们还有很锋利的铜枪。而且据我的了解,铜枪无论是在何时何地都不会被劈断砍折的。其坚固性非常硬实。” 齐锦策轻微摇头,苦着脸叹气说道:“昨天下午打了一场遭遇战,四千四百名骑兵折损过半,幸存下来的几乎全部是伤员。” 蓝披风微微鞠躬,拱手问道:“那么,督统大人目前有何高见呢?” 齐锦策收拾起心中的焦虑,目光中射出一抹一闪而逝的精芒:“当务之急便是凝聚军心、鼓舞士气、跟敌人玩躲迷藏战术。列位协统听令。” 四位协统蓝披风站的笔直,四人目光如鹰。 齐锦策:“随我视察战区。” “尊令!”四人齐齐回应。 ****** 有十四名士兵的手臂上插着断矢的箭头、箭头深深刺入肉中、无法拔出。 七名士兵头绑绷带、鲜血已将绷带染得缨红一片。 十九名伤兵躺在担架上,这些伤兵的膝盖以下已被利剑给削去。只剩一条健全的独腿躺在担架上,眼神中满是绝望! 战地上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他的左眼球被一支羽箭射穿了。此刻,嗓子已经嘶哑的他还在一刻不停的喊着他父母的名字。 齐锦策虽身为军官、但同样重情重义。他视察了一遍伤兵营,泪水无声的流出,砸落漆黑的军靴。他脱下自己的军帽,对着全营伤兵,标准的一个鞠躬!情真意切、全融于此! 一匹战马背着骑兵在草原上疾驰、不远处正是齐锦策的立足之处。只不过,骑兵的背后尾随着两名不怀好意的骑兵。只见两名骑兵已经拉弓搭箭,弓弦溢满。 “嗖、嗖”两支羽箭几乎同时射出,两箭似疾风般划破气流,从背后洞穿了那名骑兵的肺部,两箭穿心。 齐锦策卸下肩上的硬弓,从腰间的竹筒中取出箭矢,拉弓、瞄准、羽箭离弦射出,一骑喷血亡命。四名蓝披风早已蓄势待发,四箭齐射,洞穿了骑兵心肺。 齐锦策快步跑向自己派去都城的倒在地上咳血的哨骑,蹲下问道:“他们两骑为何要策马追杀你?” 咳血的骑兵艰难的说道:“督统大人,千万莫要在为赵西风卖命了,你这么谋智过人的统帅,给他那么个贪利好色的君主做先锋,简直就是极其不明智的举动呀!” 齐锦策:“赵西风他把我派去的哨骑全部杀掉了?” 咳血骑兵焦急的回应道:“正是如此。” 齐锦策的整个脑袋被愤怒填满,齐锦策猛地拔出鱼肠剑,携带一卷劲风扫地之威势猛刺草地,坚硬的草地被齐锦策硬生生的刺穿了零点五分米深。 第四章:孤军喋血【下】 剧烈咳血的骑兵费力的解开皮甲,从内里取出一封宣纸递给齐锦策,齐锦策接过展开、这是一封四十一名哨骑偷听到的敌军首脑的对话。 “帝国历710——719年九年时间里,由四万步军、两万弓兵、一万骑兵、四千床子弩器械兵和两千投石军械兵所组成的落雪帝国第一战力“拓荒旅”威名赫赫,曾经参加过十一次会战,坚如磐石、尤其是防御力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真可谓是固若金汤! 此等令我等束手无策之敌军,吾召集诸位帝师汇集于此便是要拟定此等方略。 一、以牺牲七个联盟国的九名姿色超绝的美艳女子去迷惑落雪帝国的那位年仅二十九岁的帝君。 二、杨明伟不是想当皇帝吗?好!给他二十万黄金作为启动资金,咱们助杨明伟夺权! 总之、我们的目标是彻底歼灭这支战若骁鹰的拓荒旅。而若想全歼此旅,唯有切断补给线这一条路。倘若补给一断,拓荒旅再强也是必死无疑。” ****** 齐锦策抬头望天、只见乌云翻滚,似乎暴雨将至!暴雨对于习惯于九死一生、在尸山血海中爬起来的拓荒旅是不足为惧的,但是这种前有强敌、后有奸臣行篡国之举的险境。这究竟要让这支骁鹰之师何去何从呢? 咳血的骑兵似乎“自愈”一般的不咳了。他静静的躺在地上,瞪着一双不愿告别世界的眼睛,但是→→世道凄凉、他已魂归西天! 齐锦策神情凄婉、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哭声情不自禁的传出:“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拓荒旅兢兢业业的屡次攻克强敌,而最后呢?”齐锦策流着眼泪发出冷笑:“获得了类似于索命鬼的威名赫赫,苍天啊!你究竟何以彰显公正二字?又何以去告慰因奋战而牺牲的列位亡灵呀!”膝盖一软、齐督统大人哭晕在地。 ****** 蓝底黄鹰制式的军旗在空中飘舞、与四溢的浓烟一起舞乱了一整个年华。 敌方旗手站在临时搭建的石台上向敌军阵营瞭望,见敌营动向异常,快步跑向指挥使的坐镇营地。 旗手:“启禀总督、敌军已开始撤军。” 满脸横肉、肥头大耳、不学无术的总督冷笑道:“这支狡猾的敌人昔日曾数次让我军狼奔豕突,害得我在皇帝面前无地自容。哼!今日终于可以一扫旧恨啦!速令全军追击。” 旗手:“诺” 余秋菲立马怒喝:“莫听他的、命令全军呈扇形潜行追击。” 总督听闻余秋菲的话音,猛地站起,皱眉不解的反问:“不是、将死之军旅,何必谨慎?还玩潜行追击、直接冲过去不就玩球了吗?” 余秋菲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说道:“绝境之敌必有拼死一搏之勇、若此刻抛弃谨慎,恐怕难胜也!” *** “吼、吼、吼!”严整的步兵方阵仿佛坦克一般碾压过来。第一排是持盾步兵、第二排是手持长枪的步兵、第五排是弩箭弓兵、第十三排是剑卫兵、清一色的出鞘铜剑!清一色的冰冷目光。 一群身穿破铜烂铁的“乞丐”目露惊恐、但依旧沉着镇定、因为齐锦策督统正在训话。 第五章:一缕曙光 齐锦策面对后方三千米处的敌军方阵,不动声色。他对着面前众残兵说道:“眼下虽是万急时刻,但是我们必须沉着冷静、只有时刻保持沉着冷静才有可能获得险中求胜的契机。” “明白”众士卒齐声嚎到、残破的军靴在跺脚时仍然发出掷地有声的回响。 “对面的劲敌已经从东南北三面包抄而来,我们应疾速向西行进,以此谋得生路。”齐锦策说道。 “可是我们的都城在东边,难道我们要长途迂回奔袭吗?”一个士兵询问。 齐锦策拿出那四十一名哨骑泣血而成的血书,一字不漏的在士兵们面前朗读了一遍,语调悲凉! 读完后他望着士兵们,有些士兵交头接耳、一脸不敢相信。有些士兵目瞪口呆,完全傻了。更多的士兵直接跳脚骂娘了! “全旅听令、帝国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没必要再为他们卖命了。一路向西、寻求生路。” 话音未落、四支羽箭径直射穿了两名士兵胸前的残甲。四矢两命! 没想到说话的功夫,敌军慢吞吞的步弩联军方阵已经推进到眼前五百米处,数千支火矢径直射来,其景其势、犹如雷霆万钧。 披着残甲的士兵在密集火矢箭雨的攻势下,一个个惨叫着倒地,有些未被射中要害的士兵抱着箭矢尾部在地上抽搐。 *** 齐锦策统帅着所剩不多的军队——四百名步军,快步向西疾行。虽然躲过东侧敌军的追击,但是仍旧逃不过南北两路敌军的联合夹击。拓荒旅残部终究还是不能全身而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有希望的士卒拿着残枪断剑发起了拼死反击,此刻的拓荒旅具备两项不利。其一、断枪残戟是一大创伤,其二、体能消耗严重,敌军人多可以轮流休整,而拓荒旅完全没有休整的资格。 望着一位位曾经如患难手足的士卒在强敌的刀剑下化作一具具亡魂与冰冷尸体,齐锦策泪落如雨。 四名敌族士兵冲向手无寸铁的齐锦策,齐锦策不惊不惧、抽出一具尸体上的长枪,使出一个“三百六十度屈膝回旋劈,枪锋横扫而出、一秒钟便劈碎了四名敌卒的膝盖腿骨,四名敌卒跪在齐锦策面前,凄厉的疼痛感迫使他们将武器脱手而出。 齐锦策冷笑、握枪横扫、强劲的枪锋掠过四人的喉甲,随着喉甲的破裂、四颗人头被抛向半空、血溅残阳、滚落地面。 但是、小规模的胜利无法挽回全体的弱势地位。在付出三百一十名忠魂烈士后,遍体鳞伤、浑身血污的齐锦策带领着九十名士卒逃出重重围困。 一场追逐战拉开序幕,因为两军相距仅有两百米,所以即使士卒们拼尽全力去溃退,但依旧有一些人被后方敌军的弩箭射中,遗尸在维斯度平原的荒凉野草上。 西方隐隐约约出现一支军队、随着战马的疾驰、齐锦策已经能看清楚了,这是一支弩骑兵。 一个骁勇武将左手扛着木制战旗的旗杆,右手攥紧一杆方天戟,气势汹汹的冲向战况焦灼的战圈! 此武将握戟横劈而过、一戟劈碎四面坚硬的盾牌。仅隔一秒时差再次挥戟,戟锋划过之处,敌军士卒的铠甲全部碎裂,血溅五尺之举、形成了一道凄美的血色喷泉。 此人握戟猛刺,一戟同时洞穿了三名敌卒! 五千名弩骑兵列成七排,抽弓急射,汇聚漫天箭雨,密集箭雨洞穿了慌不择路的敌卒! 刚刚还嘚瑟着不可一世的敌军方阵瞬间土崩瓦解! 不过令齐锦策感觉好奇的是“这名武将是谁,为何要在此等危机关头解救自己呢?” 第六章:一语惊魂 三路联军被数完支弩箭射得狼奔豕突,溃不成军。铁质盾牌好似纸糊的一般,不足半分钟的功夫、就有一千七百面盾牌被连续不断的弩箭箭雨给洞穿了! 咋一眼看去、密集的箭雨已经掠过了敌军方阵的盾牌防线、箭雨如瀑布飞泉一般倾斜而下,盾牌变得形同虚设,方阵内部的长枪步兵被射死射残六千五百九十七人,每个步兵的胸口和腹部清一色的插满了十六七支羽尾箭。 幸存的敌卒急忙转身向军营惊慌失措的狂奔。留下满地的狼藉!方才那位一马当先的武将拿出军号吹响,嘹亮的号声响彻方圆十四公里的维斯度大平原。 早已停止追击的弩骑兵们动作敏捷地收起劲弩、整齐划一的将骑兵便携式强弩斜挂在腰间。 看着有友军前来解围,幸存的七十四名步卒都松了一口气。 齐锦策快步跑向那位威风凛凛的武将,齐锦策满脸血污、表情严肃跟诸位营救自己的弩骑兵抱拳行礼,一路走向那位统军数万弩骑的武将。 “贵人救命之恩、齐某今生今世绝不敢忘!”齐锦策来到武将的马前单膝下跪,礼数周到。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无仁无义、连信义都丢光了,劳资真鄙视他,居然无耻到用美女和金银软玉这些无耻行径来欺负一个如此值得尊敬的对手。劳资要不是看在他当年在斩魂岭救过劳资,即使他命令万军围攻劳资,劳资也要十戟之内刺死他。”武将义愤填膺的咒骂到。 “不知是否因在下的失礼让您生气了。”齐锦策说道。 “别跟我套近乎,我此次来解救你只是我看不惯那些贼眉鼠眼的老家伙那种欺软怕硬的卑鄙作风,而并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武将语气稍微有所缓和。 齐锦策再次抬头望向这支“友军”的战旗——飞羽帝国第一皇家近卫骑兵师——就在十六天前与敌军对阵的第一天,自己率领的一千名骑兵就被这支骑兵师杀得全军覆没。 “你我同属敌对势力,你为何要帮助于我?”齐锦策微笑着问道。 “因为仁德、道义和作为一名合规军人的铁血信念。”武将说着拿出一张纸条,齐锦策接过观察,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正是和那张悲讯惊天的血书几乎相同,只不过这张纸条外框比较正式,纸质也是昂贵的橡木制成的纸张——一般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 纸上内容——“为了切断拓荒旅的补给线,希望咱们七国帝师联名宣誓、宁可抛弃绝世美女、宁可花费二十万巨资的黄金,也要铲除拓荒旅、歼灭那些战力惊人、以一敌六的精锐士卒、并且生擒拓荒旅总督统齐锦策,若他宁死不降、那也要等到我们七大帝师亲手杀死他。” 齐锦策看完了书信,一声冷笑。 安静、安静、武将的第一直觉是齐锦策恐怕要发飙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我早就看出来赵某人不是个好皇帝,既然现在他想弄死我,刚好给我养兵反叛提供一个借口,我看似是被抛弃了,实则这整个阴谋又何尝不是一道曙光呢?” 齐锦策不卑不亢的起身,再次向武将抱拳行礼。 武将见齐锦策得知噩耗后不哭不闹、亦反常人,不禁脱口说出下面一句。 武将:“我的尊名叫韩楚锋,看阁下与一般人等相差甚远,思维必然超脱于红尘之外。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齐锦策:“下官齐锦策,正四品督统,常规领军六万七千人。以后恐怕要官降三级做戎长了,如果侥幸也还能混个校尉。” 韩楚锋:“你既然不在军中任职,何必再拿条条框框压制自己的野心呢?离开了这片平原,你就是占山为王的豪杰,大可为所欲为的开疆拓土,只要你能保证自己性命无忧,何必在意官府?” 齐锦策:“你也是正人君子,何必为了只知金银财宝的狗贼效力?” 韩楚锋:“我身后的弟兄们还盼着吃皇粮,我若率领部下们追随于你,恐怕你也养不起吧。哈哈!我虽然欣赏你,但真的无能为力帮你建军!” 齐锦策:“下官自己几斤几两下官还是知道的,不过我有一事不解,万望告知!” 韩楚锋:“何事?” 齐锦策:“倘若他日,你和我列阵对峙,我该不该杀你?” 韩楚锋略微惊讶,随即仰天大笑:“你连明天会不会饿死都不知道,还考虑他日与我军军前对阵?” ****** 韩楚锋率领万余名弩骑兵离开了维斯度大平原,日落西山,下一步该怎么解决七十四人的口粮问题着实是一件困难之事。 第七章:休整与立誓 士兵们安静的坐在地上,彼此之间沉默,偶尔有口渴的士兵会向同伴借用水壶饮水。 幕僚长林丰洋是所有活着的成员中受伤最轻的,他只是腿上被射中了两箭。 幕僚——顾名思义:就是后勤军需官,不负责战役性质的作战工作。 军队早已断粮九日〔断了十六日的是军械〕,所以现在他们为了踏踏实实的活下去、迫不得已的准备吃人肉。 战役已经在韩楚锋的带动下从即将惨败和全军覆没反转向一个恍如隔世的胜利。虽然同样是惨胜。但是现在由于失去了强敌压境的威胁,所有幸存下来的士兵都没有力气再去行走。 而这片维斯度平原从他们的立足点至最西侧的瓦尔纳斯森林还有十九公里的距离,所有去森林以外的城镇寻找食物来源简直是天方夜谭。 幕僚长林丰洋在平原上搜寻了一个时辰,终于寻到一条碧蓝色的溪流、众人紧随其后来到溪流处,诸位士卒用从中部断裂的折戟戟尖和从中部断裂的铜枪枪尖将一具具人体的大腿给截肢分离,十三具肌肉丰满的大腿交给了幕僚长。 幕僚长握紧钢刀,将十三具大腿全部切成类似于羊腿的小块、握着钢刀去砍树、很快,一顿大型野炊的原料就准备完成了。 ?????? 炊烟寥寥、篝火旺盛,士兵们啃着熟透的人腿,就像在啃食着肥美的羊肉一样。 夜色缓慢降临、齐锦策为了培养一批忠诚于自己的班底,他下令今夜无需急行而离开平原,宿营可以在维斯度平原上原地进行。此条命令一经颁布,立刻博得了七十四双响彻天宇的掌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一道线形的长条光束洞穿千里大气层,照射在士兵们紧闭的双眼上。 没错、露天宿营! 当第一缕阳光光临刚刚脱离暗夜的维斯度大平原,两分钟后,卸甲入眠的士兵们已经迅速的穿好了残破的战甲。 齐锦策:“落雪家族有巨奸篡国,而且其皇帝昏庸无能,都已经被奸臣软禁于皇宫还不知道。”说完拿出那份联名写成的血书和昨日韩楚锋递给他的由昂贵宣纸和流畅毛笔字书写而成的命令式诏书。 齐锦策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就是奸臣杨明伟跟七国联军签订的互有利益文本的证据,而咱们的吾皇大帝还被七国进献的十多名美女给迷的神魂颠倒、废寝忘食。此等昏庸的朝庭、我等忠诚侍卫何以拼死捍卫一个无能政权的安危?” 齐锦策愤怒的砸碎手中的玉石,仰天咆哮:“我们何以如此为此等贱人卖命?我们拼死抵御外敌,而本该时时刻刻为我们提供军械粮草的吾皇陛下却让运粮官和军械总幕僚处停止为我们供给粮草军械。我们为他们卖命?不珍惜别人劳动成果的人何以值得我们尊重?” 齐锦策将两条纸卷分发下去、让士卒们人人浏览。 待到士卒们浏览完毕,齐锦策整理帽檐。 七十四名昨天在撤军之初时就已经对此事有所耳闻,所以这次得到物证证实后众人一致齐吼:“无仁无义之皇尊、不值得我等信任。” 第八章:职业规划 自从那一天在维斯度平原宣誓以后,齐锦策就俘获了七十四位壮汉的心。大家一路高唱着凯旋的歌曲,疾步向西行进,横穿瓦尔纳斯森林,于第二天下午卯时抵达比尔福涵城镇。 此城镇、人流密集,鸡犬鸣吠,颇有几分热闹之意! 经过协商,他们这些老兵想到了三种职业。 第一种——下乡放牛、从牛主人那里寻求扩军的经费。 第二种——寻找矿穴做旷工,依然是从别人、也就是从矿场的老板的口袋里筹集扩军的经费! 很显然、把未来寄托在别人的口袋里总是没有将未来装在自己口袋里舒心和踏实,于是有了第三个职业——创建武馆。 由于常年习武作战、此职业得到七十四名成员的集体通过,众人皆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当然齐锦策拿的金币和银币最多。 毕竟财政紧绷,征战沙场的军人也不了解什么商业推销,所以他们的战略性建设选定在了以务实为基础——务实不务虚。 武馆的门面没有怎么太过精益求精的装饰、仅仅在简朴的木制门上挂上了一个由书法撰刻的五个大字的木牌——“香茶逢清酒”——似有商业推销的目的,但这种只注重内涵而不注重外表的文人情怀在当时也是很少遇见的。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太注重形同虚设的外在美,自然就忽视了齐锦策悉心准备内在美,那块木牌上的“香茶逢清酒”也就极少有人会去猜测并解析他的意思。 “香茶逢清酒”——顾名思义,齐锦策希望所有进入武馆学习的客人都可以与自己成为朋友,他自己是“香茶”、但是现实中的清酒又在哪里呢? 武馆的学费很低,设置这么低的学费就是为了吸引非常多的顾客光临,这样就既得到了招募新军的资金、又得到了潜在人才的大力支持。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不料世事。连续开张了一个星期,一个顾客的人影也没看到、再这样下去、别说能不能建军了,就算是成功的顶过挨饿,活到明天都成问题。 幕僚长林丰洋嘴里撅着一个草根,神情忧伤的说道:“兴致勃勃的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一次可就要吃翔去了。” 士兵洛亭丰摸着扁扁的肚子,愤怒的咆哮着,嚎叫道:“如果再没有客人光顾,我们都不需要参加遭遇战就直接饿着肚子进坟墓了!” 林丰洋看着门外的一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旧式铁制并且已经生锈的双轮手推车。一阵沧桑感划破林丰洋的内心,生锈了就会被遗弃、那么与世俗背道而驰不也是注定要被遗弃吗? 遗弃、抛弃、连续一个星期虽然不长,但是花光钱购买的食物早在两天前就吃光了,即使每天扣金少两,吃得特别紧绷!但是依旧只维持了五天。 齐锦策见再不拉下尊严去宣传,恐怕真的是神仙也无法填饱他们的肚子。 “各位尊客、各位豪侠,你们想加强格斗训练吗?如果你们有什么仇家,而且仇家屡屡冒犯于你,那么,请跟随我的脚步进入这家具备清雅佳居之意境的武馆,各种武法,各种战斗要素应有尽有。”齐锦策厚着脸皮说道,刚说完这一句,他的脸就红的像一个柿子。这也太像说书的了吧。 但是碍于肚子的饥饿,他又将刚才的台词说了一遍,一模一样的台词,但是结果完全不同,惨不忍睹! 一个身着妖艳旗袍的女子吩咐车夫将车停在齐锦策面前,女子走下车,拿着一叠商业水纹钞票砸在齐锦策头上:“开你个鬼魂的武馆呀!我夫君是蓝洋郡城左军正衔督刺史,就你们那些破武术,我夫君手下的士兵就能一个人灭你们五个。”提高音量吼道:“你们信不信。” 第九章:创富伊始 齐锦策冷笑道:“蓝洋郡城左军正衔督刺史,不错,隶属于落雪帝国家族境内正三品军衔。” 原本傲慢的妖艳女子皱眉、神情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朴实低调的“武夫头目”。 妖艳女子上下打量了齐锦策一番、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你竟然知晓军界官衔等级之事?” 齐锦策微笑:“下官以前是落雪家族拓荒旅督军,正四品官衔,只比你夫君低一级。”显然、这个下官并不是对这位妖艳女子说的,而是对她的夫君说的。 一副势利眼的妖艳女子得知眼前的这位温文尔雅、略带书卷气的“武夫”原来是一个军官,而且是正四品的督统级别,立马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恭恭敬敬、字字轻盈! 一番极为客套的嘘寒问暖之后,妖艳女子扭动腰肢,装腔作势在齐锦策的侧脸上亲吻了一口,这个吻很轻,但是齐锦策却吓得连忙后退,要不是幕僚长林丰洋在齐锦策身后一把抱住他,齐锦策极有可能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了。 妖艳女子轻声娇笑,扭头吩咐侍卫给齐锦策的这家武馆打赏五千金币,然后深情的望了齐锦策一眼,而此时的齐锦策正低着头,满脸羞红! 她驱使侍卫、一行九人离开了武馆所在地。 七十三名士卒看着堆得占据整个屋子半壁江山的闪闪发光之金币,一个个小脸蛋都含苞待放了!哦不、心花怒放。 齐锦策:“行啦、行啦、别瞅了,我要从这些金币中盖起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四千七百五十枚金币作为军费、剩下的百分之五就作为咱们七十五个义士的生活经费吧。” “哇塞、五千减去四千七百五十,靠、依然是一笔巨款呀!”士卒甲说道。 “启禀督统,请问、这四千七百五十枚金币够咱们招募多少士卒作为建军的奠定基础呢?”士卒乙说道。 齐锦策:“估计也不会太多吧,毕竟军械的造价都是极其昂贵的。孙子曰:‘师若久战不胜,必然日费千金’。那么咱们类比一下,或许一架重型弩机就要四百金币。” 士卒甲:“居然这么贵呀?那(停顿)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筹集到第二个能征惯战、以一敌六的拓荒旅呀?” 齐锦策轻轻地刮了一下士卒甲的鼻子:“我们作为拓荒旅的遗军,万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心情沮丧就在战役发生之前被打击到自毁长城啊!” “请问,这里是清酒武馆吗?”一个衣着奢华光鲜的富商大贾型之贵客昂首阔步的站在门口,双目如鹰、目光如炬。 林丰洋“忽”得一下从打着地铺的床垫上站起,满脸堆笑着询问道:“没错,这里就是‘香茶逢清酒’武馆,请问这位客官有什么需求?” 此时、武馆内的一群人都像看救星一般地看着门口那位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 中年富商直言快语道:“吾儿在学堂缕被同窗欺凌,现在想让其学武,以此来强壮体魄、精深武法、报仇雪耻、展一击必杀之绝学。 林丰洋笑眯眯的说道:好说、好说。”转身道:“老大,这第一桩生意怎么收钱?” 齐锦策掷地有声的慷慨道:“您是本馆第一号贵客,给你打八折优惠,第一个月的学费只收你四百枚金币,您看此举如何?” 中年富商抬手禁止齐馆主再说,嚷声道:“不用,依我的身价那便是日进斗金,既是真心学武,何须八折优惠?我直接付五百枚金币全款便是。” 林丰洋瞪大了眼睛! 其余人等皆是异口同声的赞叹道:“豪爽!” “但是,钱是全款,吾儿你们必须在一个月内全部将武学功法传授,我可不愿一等几个月不见一丝成效!”富商说道。 齐锦策皱眉道:“为何要一个月?你可知武道一途没有个一年半载极难学至武术精髓。” “难道你要让吾儿静等一年再去收拾那个欠揍的小泼猴?”富商似乎要发火。 齐锦策赶忙鞠躬道歉:“岂敢岂敢,遵照您的旨意便是。” “我这个人做事一贯豪爽!直接把钱给你,但是你若有一点点让我不满意,别怪我点火烧屋,告诉你、本镇镇守使的特训班[由十人组建而成的私人卫队]都是我给提供的伙食。惹了我,你应该知道后果。”说完,富商将装置金币的七个竹筒放在齐锦策面前,转身扬长而去。 第十章:暴风骤雨 斯尔勒总督刚刚在帝都会议上被训斥的体无完肤,而且还被罚了十七杖杀威棒,差一点就被揍得皮开肉绽。 此刻,仿佛忘记了疼痛,斯尔勒总督大人正左手美酒、右手咖啡的躺在竹制躺椅,膝盖上还坐着一位衣着暴露至半裸状态的少女尤物。 一位卫兵快步冲入营帐,这一来可把将衣服几乎都脱光准备和少女玩乐的总督大人给吓了一跳,总督随即暴吼:“是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休战期间本督一律不过问军政之事吗?”拿起一根木头砸了过去,咆哮道:“滚、滚、滚、给我滚。” 卫兵看见在艳遇中饥渴难耐并且火冒三丈的总督,惊慌失措的跑出了营帐。 余秋菲傲然挺立于营帐外,诱人的身姿令满营的士兵倒流口水,但此刻无一个人敢于上前搭讪,只因她衣领上蓝黄两色的醒目肩章。 余秋菲的鹰目环视营帐四周,走进一名刚从营帐内慌不择路跑出来的十卒面前询问道:“莫非咱们的畜生总督还在行龌蹉的男女之事?” 卫兵一吸鼻子,低着头卑微的轻语道:“总督大人此刻正在兴头上,您可千万不要自找没趣的去惹怒了总督大人。” 余秋菲右手一把揪住卫兵的衣领,左手指着自己的蓝黄两色的肩章、冷笑道:“哼,总督算个屁,在我面前他就是一坨屎。” 卫兵抬起额头,愣神的看着那个蓝黄两色的醒目肩章,颤颤巍巍的答道:“皇族近卫营领督协办!!!!、小人不知贵官垂询、万死有所余辜。万望大人莫要跟小的计较。” 营帐内,身姿高挑的余秋菲手握橡胶管,趁斯尔勒总督惊魂未定的推开美艳倾国的少女尤物时,雷霆般的皮肉锁链“橡胶管”以横扫千军之威势“啪”的一下轰击在斯尔勒总督的胸膛骨头上。斯尔勒总督颤抖着赶忙护住自己的内骨突出的胸膛。 “本尊真不知道皇族总军师是怎么考量的,竟然让你这么一个好色至极而且尚无一丝指挥才能的人在联军大营里担任总督。总你妈妈个大头鬼。”余秋菲竭嘶底里的咆哮道。 斯尔勒纠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因为高度紧张而瑟瑟发抖,他最怕的倒不是穿骨拨皮的讽刺,而是余秋菲手中的那根橡胶制皮鞭、因为在斯尔幼稚的脑袋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感。 斯尔勒、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族血统,但刚出生不久、脑袋就撞到了石头制成的枯井上,于是昏迷四天三夜。之后、与斯尔勒有叔侄关系的皇族总军师、为了让这个痴傻而且又好色的亲侄子能够有所作为,于是给了他一个三军统领的头衔好让他历练历练。而且、为了防止意外和傻侄子的安全问题,皇族总军师缪拉伯爵还特意让才德兼备的皇族谋士余秋菲出任皇族近卫营领督协办。 斯尔勒望着皮笑肉不笑的余秋菲,又用眼睛余光瞄了一下对方手上时不时轻轻抚摸的皮鞭,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阵机灵。膝盖都被吓软了。 —————————— 悠长的号角吹响,四位督军协统疾步飞奔至主军营帐,斯尔勒的耳朵被余秋菲揪得通红,斯尔勒也不自讨没趣了,自顾自的坐在了营帐的最末端。 稳重的余秋菲坐上了总督的座位,朗声道:“方才我军哨骑来报,发现拓荒旅残余势力,我们必须将其歼灭。 一位督军协统拱手道:“我们的目标不是针对落雪帝国吗?为何要针对形同累卵的拓荒旅?” 余秋菲:“总军师和六国联协军师的商讨出的旨意是‘歼灭以一敌六的拓荒旅为首要目标,而落雪帝国我们是可以将其直接设为我们的内陆省。’” “内陆行省?好精妙的比喻。意思就是说、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占地面积广阔无垠的落雪帝国其实就是一个一击即溃的空架子!!!!” “没错、外强中干、不值一提。”余秋菲听到刚才那名四品督军的话,直觉告诉她对方是一个思维敏锐的人,一点就透,所以、这个号称“冰山郁金香”的皇族谋士绽放出一个魅惑倾城的笑容。 督军协统看着那个迷倒万千青年军官的倾城姿色,微微低头遮住红透的面颊,他毕竟还没结婚。 余秋菲扫了一眼四位部下道:“无论拓荒旅的残部为不为落雪帝国效力、我们都要将其彻底歼灭、如果杀了一大半而轻易纵敌于千里之外,那么万一待到他日拓荒旅日益强大,对我等七国联军发动反攻,那么我等联军胜算何在?” 将齐心、士齐力。一支联军中最完整千人骑兵中队正在维斯度平原上迅猛的疾驰,目标是直奔瓦格塔尔的城镇,他们已经根据哨骑获取的精细情报得知,齐锦策所协统的拓荒旅残部就在这座城镇中。 第十一章:狼狈喋血 一支身披蓝色玄甲的骑兵策马穿越维斯度森林,腰挂长弓、肩膀后面背着一竹篓的羽箭箭矢,左手握住马鞍,右手握紧长枪,策马杀向齐锦策的藏身之所。 ▁▁▁▁▁ 而此时的齐锦策和他的部下正兴致勃勃的为他们的生意做着谋划,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悄地临近了。 齐锦策望着一脸红光满面的众位士卒,此刻,他们的脸上似乎已经褪去了当初身陷重围中时的苍老和辛酸。 “各位,大家准备一下,咱们等会还要去做一笔大买卖呢!”齐锦策笑嘻嘻的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老大的一声令下了。”林丰洋百无聊赖的靠在一根木柱子上,似乎没睡醒一样微闭着眼睛。 “好吧,咱们都不是小娘皮,所以,直接出门办大事去喽!”齐锦策说完,率先走出了武馆,并且像是灌篮一样跳起来拍击了“香茶逢清酒”的木牌字。 很快,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富商大贾的住宅方向走去。 正当他们走在半路上,彼此之间嬉笑逗趣之时,一排身披蓝色玄甲的骑兵转过一道九十度的直角急弯,硬生生的横向拦截在齐锦策等众人的面前。 林丰洋第一个跳了起来,他率先蹲倒在地,一双畏惧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扑面而来的骑兵。 很快,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骑兵也同样转角而至。 骑兵们并没有停止的意思,马不停蹄的像一把锋刃的尖刀笔直的刺向齐锦策的“残部”。 齐锦策一声惊呼,七十四名幸存者急忙转身,调头疾奔。 街道宽度为十米,正好适合骑兵们列队驰骋。 骑兵们取出挂在腰间的硬式长弓,抽出竹篓中的羽箭箭矢,面对这些都不需要瞄准的活靶子,骑兵们一个个坏笑着抽弓急射。 “嗖、嗖、嗖,噗呲、噗呲。”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士卒纷纷中箭倒地,有点阵亡士卒在临死前口中喷出一米多长的鲜血。 齐锦策和林丰洋跑在全军最前方,脸上满是慌不择路的惊恐。 骑兵们收起弓弩,双手握紧银色长枪的枪柄,握枪横扫,枪尖劈碎四名步兵后侧的颈椎,四道鲜血喷溅而出,血溅五尺之距。 一名骑兵握枪直刺,银质的枪锋顺势刺穿了一名步兵的胸膛,步兵吐血跪到在地上。 挨过了箭雨、遭受了犀利的枪锋,地上躺了一堆尸体,依旧或者的只剩下五个人,其中包括了齐锦策和林丰洋在内。 背后传来了肆掠的奸笑声,还有挑衅声和咒骂声。 突然,齐锦策眼前一亮,街道右侧有一个敞开的竹制篱笆,齐锦策心知自己已经到了身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不如就进篱笆地,反正骑兵部队只擅长在平地上驰骋,怎么可能能够进入拥有四米高的竹栏呢?、、 于是,齐锦策急忙握住林丰洋的手臂,吼道:“弟兄们,向左边看,那里有一个敞开的竹制篱笆,那里不利于骑兵驰骋,我们就走那条路,这样绝对可以逃生。” 第十二章:义无反顾 四名士卒纷纷抬腿越过了栅栏,穿过了半开的竹制篱笆,而正当齐锦策最后一个登上栅栏时,一柄银枪当空劈落,“噗呲”一声,齐锦策的右臂被划出了一道两分米长的裂口,猩红色的鲜血喷溅而出。伤口深度达到一厘米,剧烈的疼痛让齐锦策失声惨叫,但是骑兵才不管你疼与不疼,反之、这位骑兵最爱看到的就是这个效果。 骑兵再次提枪欲劈,或许是死亡的压抑气息逼近,齐锦策身法敏捷的向后一跃,躲过了迎面劈来的枪锋。 齐锦策卸下背在肩膀上的“黄铜碎金枪”,握枪横劈,枪锋劈碎了战马的左侧马蹄,战马发出凄惨的嘶鸣,侧着马身躺倒在地,骑兵顺势摔翻在地,齐锦策握枪直刺,黄铜制式的枪锋从骑兵的背后刺入,洞穿了骑兵的胸膛。 一把银色铁枪从斜上方猛刺齐锦策的背脊,齐锦策的身体往前一倾,趴在地上,从背后发起突袭的骑兵一枪刺空。 齐锦策握紧铜枪,一个一百八十度回旋劈,只听见“噗呲”一声,战马的腿骨被锋利的铜枪枪锋给劈断,战马惨叫着扑倒在地上,骑兵也摔了一个狗吃屎,齐锦策借势握枪猛刺,金光闪闪的铜枪笔直的刺穿了第二名骑兵的胸腔。 看见身为督统的齐锦策身陷重围,四名已经越过栅栏的士兵义无反顾的又跑了回来,他们甘愿为齐锦策赴死。 林丰洋身先士卒的握枪荡开一名骑兵手中的银色铁枪,随即握枪突刺,枪锋从下往上刺穿了一名骑兵的心脏。 一名骑兵握枪横扫,枪锋劈碎两名步兵的喉甲,两颗头颅随即被抛飞,血溅残阳。 四名骑兵将齐锦策包围在中间,齐锦策虽然此刻在内心深处已经心惊胆战,但是外表上却是目露寒光的扫视四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骑兵。 四名骑兵握紧银色的铁枪作势就要突刺向齐锦策,齐锦策猛地向地上一蹲,再借势横向滚到两匹战马马蹄的中间,随即、四柄银色的铁枪刺空。 齐锦策猛地站起,冲到被包围的圆心点,握枪向着斜上方横劈,犀利的枪锋顺势劈裂了两匹战马的喉咙,战马受到重创,其鲜血喷溅出七尺的距离,溅红了直径大小只有三米距离的圆圈。 待到两匹战马弯曲膝盖跪倒在地时,焦躁的齐锦策唯一的愿望就是快一点冲出去,但是、两名失去战马的骑兵却化身成为步兵,毅然决然的拦住了齐锦策的去路,身后又有两柄铁枪斜刺而来,齐锦策猛然间蹲在地上,身后的两柄铁枪刺空,齐锦策握紧铜枪猛地横劈,锋利的枪锋瞬息之间劈碎了拦在齐锦策身前的两名步战骑兵的胸甲,撕裂血肉,一股浓郁的鲜血喷溅而出。 刚才见齐锦策握枪横劈时,两柄进行步战的骑兵为何不躲闪呢? 或许正是因为骑兵善于攻击而不善于防御吧。 但是还没有等到齐锦策冲出重围地点,他的背部已经被两柄银色的铁枪刺了进去。 齐锦策发出惊天灭地的惨叫声,锋利的枪尖已经将四厘米的枪锋完完全全的刺进了齐锦策的后胸肌肉,还好两处伤口的位置在心脏的右侧,否则齐锦策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两柄铁质枪锋从齐锦策的背后拔出来时,齐锦策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抬步轻移,猛地转身,握紧黄铜长枪一道横劈当即扫过,犀利的枪锋劈碎了两匹战马的眼睛,两匹战马同时发出凄厉的嘶鸣,惨鸣着跪倒在地。 两名骑兵应声摔翻在地,齐锦策发出一声冷笑,握紧黄铜长枪一个极为迅猛的突刺,锐利的枪锋笔直的刺穿了一名骑兵的胸膛,鲜血从其背后流出,染红了青灰色的地面。 另一名骑兵摔倒后猛地站起,咆哮道:“劳资今天不弄死你就塔马誓不为人。”说完,握枪猛刺齐锦策的侧面腰肢,恰在此刻,齐锦策迅速抽出铜枪,握紧黄铜制式的长枪迅猛地向右侧横劈而过,一柄铁枪和一柄铜枪当空交汇,铜枪轻而易举的将铁质长枪给完美的荡开七十度角。 骑兵目露惊讶之意:“怎么可能,对方是什么时候看见自己出枪的、他的反应速度与出枪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齐锦策冷笑,握紧黄铜长枪直挺挺的平刺而来,迅疾的枪锋裹挟银光闪闪的威势,瞬间就洞穿了对面那个比齐锦策慢了半拍的骑兵,铜枪刺穿胸骨,鲜血迅速流向枪锋,顺着枪锋滴落地面。 以一敌四,齐锦策完胜! ****** “小杂毛,受死吧。”一名骑兵握紧银色的铁质长枪直刺林丰洋的胸膛,林丰洋提腿向后一跃,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猛刺而下的枪锋。 林丰洋清声冷笑道:“呦,这一枪刺来还真是挺猛的嘛,既然你对我这么有礼貌,那就别怪我再一次礼貌的回敬你喽。” 早在林丰洋说话的时候,骑兵就已经收回了银色的铁质长枪,骑兵目露流光般认真地在林丰洋身上搜索着最佳的攻击角度。而林丰洋的双眼也在一瞬不瞬的反盯着蓄势出枪的骑兵。 骑兵握枪突刺,林丰洋以右脚脚尖为圆心、向右侧三百六十度旋转,第二次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锋锐的枪尖,林丰洋抓住骑兵出神纳闷的机会,借机将黄铜枪锋迅猛地刺进了骑兵的右侧心房,一枪就洞穿了骑兵胸前的青色鱼鳞甲,可以试想一下、黄铜枪的实力还是要比银色铁质枪的威力要胜上一筹的。 骑兵一口鲜血喷出,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又极其畏惧死亡的惊惧,“轰隆”一声,身披沉重鱼鳞甲的骑兵摔翻在了地上。 恰在此刻,背后又有一名骑兵握枪猛刺林丰洋的后背,林丰洋已经感知到背后的危机,但是他的脚步还没有来得及迈开,铁质长枪就已经刺入林丰洋的后腰,这一枪伤及了脾脏,但是还好刺得不深,林丰洋忍着脾脏似乎要裂开的剧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骑兵冷笑道:“刚才我看你左突右攻的不是很起劲吗?怎么?现在在我面前怎么就服软啦?”讽刺归讽刺,但是骑兵还是把铁质长枪从林丰洋的伤口中拔了出来。 林丰洋颤颤巍巍的转过身,一双犀利的眼神在骑兵身上搜索。 “我身上有没有银子,你瞅啥瞅?赶紧滴,跪地磕头,我饶你不死。”骑兵说这话时有点想笑,毕竟前面有那么多战友死在了他和他的同伙手中,自己反而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 “好,我投降!”一道银光闪掠而过,林丰洋握着手中的黄铜枪杆猛得刺进了战马的嘴巴,锋利的枪尖洞穿了战马的喉咙。 林丰洋把握紧铜枪的枪杆,往左侧猛地一拽,战马“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骑兵也被摔了一个狗啃泥,他的嘴唇都擦破出血了呢。 林丰洋左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腹部,仅凭单单一只右手就把铜枪给从马喉咙中拔了出来。 骑兵震怒,他迅速从地上翻滚而起,握紧银色的铁枪直刺林丰洋,林丰洋虽然疼得咬牙,但是他还是用双手握紧铜枪,将闪烁着银光的铜枪猛地挥出,或许是由于力量消耗过大和伤势过重的原因,只听见“叮当”一声,铜枪触碰银色铁枪时,尽然无声坠落在地上。 骑兵心中暗笑:“哼,你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你还如何与我对攻?” 说着作势就要握枪直刺向林丰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一柄锋利的枪尖从骑兵的背后刺入,破开了背后的护甲后又洞穿了胸前的胸甲。 从背后发起突袭的人正是齐锦策,只可惜此刻的他也已经伤痕累累,他的后背被刺了两枪,腹部被刺了一枪,大腿被刺了一枪,虽然深度最深只有四厘米,虽然每一处伤口都不足以立马死亡,但是如果再继续长期苦战的话真的会死。 现在整个拓荒旅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活人了,齐锦策、林丰洋、杜铭鹰。 杜铭鹰是目前三个人中受伤最轻的一个,他仅仅是左边的耳朵被齐根劈断了,而且他的右侧脸庞也被刺了一个血洞。 杜铭鹰抬腿侧踢,挥舞着铜枪握枪横劈而过,犀利的枪锋劈碎三匹战马的喉咙,三匹战马嘶鸣着倒地。 “齐锦策督统、林丰洋幕僚长,我已经破开了重围的最后出口,咱们必须速速突围,否则我等官兵必死无疑了。” 就这样、杜铭鹰断后,齐锦策和林丰洋互相搀扶着突出了飞羽帝国数百名骑兵的围困。 第十三章:遇见救星 三人彼此搀扶着往前行走,齐锦策的背后、两个大血洞在往外剧烈的冒血,他颤颤巍巍的向前迈步,看他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阵亡了一样。 其他两人的伤势也并不轻。 齐锦策额角冒出几排细密的汗珠,他气喘吁吁的问道:“还有多远?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呢?不过咱们都必须支撑住,否则刚才的那场起死回生的战役拼杀的就没有意思了。”杜铭鹰因为受伤比另外两位都要轻一点,所以他一直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齐锦策。 三人一步一跛地向前缓步行进。 。。。 一辆马车在一条笔直的石子路上快速行进。 杜铭鹰举目远眺,只能依稀地看见一个缓慢蠕动的马车轮廓,他兴奋的叫道:“齐督统,你快点看,有马车驶过来了。” 齐锦策抬起一双疲倦至极的眼神,他对着马车的方向笑了一下,继而“噗通”一声跪到在地,这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 刚才的那场战役中,齐锦策面对的敌军最多,所以此刻的失态也是可以谅解的。 林丰洋感觉背后的伤口疼得越来越僵硬,虽然鲜血一直在流淌,但是仿佛整个后背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林丰洋侧头对杜铭鹰说:“兄弟,麻烦你过去把那辆马车拦住,竭尽全力也一定要把马车给拦下了,齐督统的性命和我的性命就全部仰仗兄弟你啦!” 杜铭鹰郑重地点头道:“幕僚长,有你这句兄弟就够了。” 说完,杜铭鹰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石子路上的马车,他迈开双腿在遍布野草的平原上狂奔,终于,他跑到了石子路上,此刻,刚才还在地平线上蠕动的马车此刻已经来到了杜铭鹰的眼前。 赶马的车夫猛地攥紧栓马的缰绳,朗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当我去路?” 杜铭鹰鞠躬抱拳说道:“我有两个兄弟,他们在上山打猎时被野狼咬伤,所以现在想借您的马车去一趟县里面的医馆。” “不行。”马车车夫斩钉截铁的说道,随后他接着说道:“这辆马车并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打杂的而已,真正的主人在马车的车厢里面。” 刚说到马车的车主,车厢的门帘就被掀开,马车车主蹙眉询问道:“壮士是何人呀?为何突然之间拦住我们的去路?” 杜铭鹰一看马车的主人出来了,立即恭敬至极的鞠躬道:“我有两个兄弟,他们在上山打猎时被野狼咬伤,所以现在想借您的马车去一趟县里面的医馆。” 马车车主蹙眉深思,过了良久才开口说道:“好吧,把你那两个兄弟叫过来吧。” 杜铭鹰再次鞠躬,说道:“多谢您的恩典。”说完快步往回跑去,他和林丰洋一起搀扶着齐锦策缓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三人摇摇晃晃的走到马车车主面前,马车车主在看见其余两人的一瞬间眼前一亮,惊讶的呼喊道:“打猎之人居然有如此强健的身板,着实不易呀。我看你们倒是更像军旅中人。” 林丰洋露出尴尬的笑容,杜铭鹰笑嘻嘻的答道:“岂敢岂敢,我等粗鲁莽汉只知上山打猎,最多娴熟弓箭,至于斧钺钩叉、刀枪剑戟这些强悍的杀伤性武器,我们可就完全不懂了。” 马车车主走到三人面前,一次拍了拍三人的后背,用手掌感受了一下他们三人的身板硬度,于是十分满意的笑了:“这样吧,我会带你们进入我的庄园,让你们在我的私人医馆中好生医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杜铭鹰鞠躬抱拳道:“什么条件,您但说无妨。” 马车车主豪迈的一挥右手,说道:“做我的马场奴隶,无条件的服从我安排给你们的任务。” “这、、、、、、”杜铭鹰有点犹豫,他不置可否的看着齐锦策,然而后者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就告辞了,你们另请贤能送你们去医馆吧。”马车车主说完,装腔作势的要钻进车厢里面去。 林丰洋心知此刻齐锦策督统大人的身体已经到了身死存亡的地步,如果再不医治,恐怕就要危机生命了,于是他抢在杜铭鹰之前率先回答道:“这位先生,我们完全可以遵守您制定的规则,做您的奴隶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马车车主喜笑颜开,他欢快的拍手说道:“好。”心想:“哈哈,又多了两个免费的奴隶,不过倒是需要一些价格高昂的药品。唉、算了,天下原本就没有免费的买卖。” 齐锦策三人一齐坐进了马车,原本宽松的车厢此刻显得是格外的拥挤。 车夫握紧皮鞭猛抽马屁股,两匹骏马快步向前奔去。 。。。 一行五人来到了硕大的庄园门口,马车车主搀扶着林丰洋,杜铭鹰搀扶着齐锦策,四人缓步走进庄园。 庄园内部是极其奢华的,紫光闪闪的葡萄,焕发着绿波的麦田,房屋屋顶的样式是尖三角的哥特式建筑住宅。金黄色的琉璃瓦,用深紫色的油漆粉刷的新潮派的墙壁,用湛蓝色的水晶玻璃雕刻而成的窗户。 这种奢华只有以前的皇宫才有,哦不,即使是皇宫也没有这么奢华。 在久经战乱的三人心目中,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如此奢华的场面了。 庄园的庄主也就是刚才的马车车主,他的名字叫做“德威尔”。 德威尔带领着三人来到私人医馆,推开门进去,发现整个医馆的内侧墙壁全是一片极其理想化的湛蓝色。 医护人员有男有女,男的极其斯文,女的娇艳迷人,女孩们一个个貌似也只有二十岁到二十一岁,稍微用力捏一把都足够挤出水来。 但是,如此贴合人性的硬性指标型设计却让稍微有一点苏醒的齐锦策大吐苦水,太虚伪,太做作了。无论是男孩脸上的文质彬彬、还是女孩脸上的娇羞可人,都是管理者要求他们强行佯装出来的,其目的就是给来到此地的不知实情的顾客带来身心上自以为是的快乐与慰藉。 但是齐锦策本人又不好意思去揭穿什么,毕竟自己这幅惨重的伤势还要仰仗这里的主事者以及这一间医馆中的大夫和疗养型护士。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但是平静并不是总会这样维持下去,一场带着悲怆历史气息的画卷即将铺展开来。 第十四章:马场奴隶 炽烈的骄阳当空扫射着大地,似乎要将所有植被都烤焦。 齐锦策、林丰洋、杜铭鹰三个人正在一处新建的、还未投入使用的马厩面前铲泥土。 这些都是马厩修建完毕后,建筑工偷懒留下的工作。 一时间、三个人挥汗如雨,一锹一锹的铲着纯黑色的泥土。 半个小时后,刚刚完工的他们又接到下一个任务,去另一处马厩清理战马的粪便。 刚一走进马棚,一股刺鼻的臭气随着一道劲风席卷而来,强势的臭气逼得齐锦策三人连忙后退了七步。 齐锦策扭头对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先到外面放哨,这里的工作我一个人就能够做好。” 林丰洋和杜铭鹰稍稍弯腰致意,说道:“那您小心一点,外面先出去为您荀边。” 说完,杜铭鹰和林丰洋就出去了。 齐锦策皱紧双眉,门牙紧咬着靠近马粪池,左手拿着塑料制成的小铲子,右手拿着一个小型的蓝色布条制成的塑料袋,忍着马粪的剧臭、一铲子一铲子的清理黑领披风马排出的粪便。 傲娇的黑领披风马站立在一旁静静的围观着齐锦策的一举一动,突然发出形同蔑视齐锦策人格尊严一样的狂傲笑声,而且那阵笑声石破惊天一般的传出老远老远。 将近一个小时以后,清理工作进行完毕,齐锦策握着小铲子走出了马棚,还没走出多远,背后就传来一阵咆哮。 “嘿,小皮蛋,干成这样就想走啦?”一名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的瘦高个询问道。 瘦高个的全名叫做▁▁羽锋骁 齐锦策扭头回视,轻声垂询道:“莫非还有什么不够尽善尽美之处吗?” “哼,你给本尊过来。”说完羽锋骁大踏步地率先走进马棚。 杜铭鹰和林丰洋快步拦在羽锋骁的面前:“你想干嘛?竟然对我们老大如此无礼?” 羽锋骁用嘲讽的眼神扫了一眼三个人,抬起右脚猛踹齐锦策,齐锦策由于重伤初愈,所以还没有完全恢复作战时的体力,他忍着碎了一地的尊严说道:“二位,我们欠场主一笔治疗费,为他们干活也是应该的。” 。。。。。。 走进马棚,羽锋骁冷笑了一声,单手指向粪坑,高冷的性格让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齐锦策。 十九米长的水泥粪坑,其表面正突显出一小撮一小撮的未清理完毕的“屎”。 “哼,小皮蛋,这就是你口中的尽善尽美吗?”羽锋骁面色不善的问道。 “这、这、这、这个都是一些搬运马粪过程中掉落的,百发百中的箭法都难免会因天气与地形的变化而有所失误,何况这种极其消耗体力的铲马粪工作呢?”语气稍显弱势后,齐锦策在弱势中迅猛展开反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齐锦策的左侧脸颊上,羽锋骁咆哮道:“是吗?我从两年前第一次进马场,到现在的每一次工作哪一次遗失了一滴马粪?” 林丰洋作势就要扑上去揍羽锋骁一顿,但是他身后的杜铭鹰却一把将他猛地拉住,将嘴巴贴在林丰洋的耳边说道:“不要暴露我们是军旅之人的身份,要听齐督统的话,要隐忍、要隐忍。” 羽锋骁完全无视了杜铭鹰和林丰洋的存在,独独将目标对准了齐锦策,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齐锦策才是奴隶,而其他两个“烂人”连作为奴隶的资格都不配。 “自己做事不认真,居然还捕风捉影的拿射箭作为借口。”配合着强有力的语调,羽锋骁吐了一口唾沫:“你要是觉得做这种活很低贱、有辱了你的尊严,那你完全可以现在就滚走。”顿了顿又说:“像你这种做事不尽其力的龌蹉野畜生,偷懒的贱狗,我看你离开了这里你还能到哪里混饭吃。”羽锋骁说完还瞥了一眼齐锦策。 一股烈焰在齐锦策心底燃烧,齐锦策震怒道:“我艹尼玛的野畜生!”说完屈膝弹跳,凌空斜腿、一记横扫,只听见“啪”的一声,齐锦策的鞋尖劈在了羽锋骁的右侧脸颊上。 羽锋骁吃疼惨叫,连续后退五步,震怒到连连跺脚:“小贱狗,找死。”说完,握拳冲向齐锦策。 现场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他们边看边笑,热闹的议论着谁胜谁负。 齐锦策双手抱住羽锋骁的侧腰,一个劲的向左侧用力,势必要将羽锋骁摔翻在地。 羽锋骁单手握住齐锦策的喉咙,作势要一只手掐死齐锦策。 齐锦策提起膝盖猛击羽锋骁的内侧大腿筋脉,羽锋骁被击之后退开两步,但他眼疾手快,眼看着齐锦策即将再次屈膝弹跳之际,羽锋骁竟然提前一秒钟弯曲膝盖,一记扫堂腿将还没有来得及弹跳而起的齐锦策扫翻在地。 胜败立刻揭晓!就势倒地。 齐锦策刚才被扫到大腿之后,脑袋向后一仰,“噗通”一声,整个脑袋猛烈地撞击在了青草地上,这种猛烈的撞击直接让齐锦策陷入了昏迷。 原本齐锦策是可以打得过羽锋骁的,但是他的伤势并未痊愈,所以他在屈膝弹跳的时候用时过长,这才给了羽锋骁一击弄晕的前提条件。 这下可把杜铭鹰和林丰洋给气炸了肺,两人一个抬腿侧踢,羽骁锋瞬间倒地。 一场怒火爆发后的狂战把羽锋骁几乎给打成了残废。 修养了总计九个小时,齐锦策才在凌晨四点钟悠悠清醒,他被送到了医疗站。 第二天无话,三人吃着火腿,悠闲的睡了一整个下午。 第三天,曾帮助过齐锦策脱离死亡的马场场主德威尔大步流星的推开了医疗站的房门。 “小杂毛,你们居然把羽锋骁给打成了重伤,你们知不知道奴隶是什么意思?奴隶就是无条件接受主人的一切要求。” 林丰洋正准备发作,却被齐锦策一把拉住,示意他此时不宜多言。 德威尔整理了一下衣角:“这样吧,明天你们去马具场吧,这是与我的一个商人朋友合资共建的产业。” 齐锦策弯腰鞠躬道:“遵命。” 第十五章:马具场 来马具场上任时,齐锦策并没有让杜铭鹰和林丰洋跟随,而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青紫相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水晶制式的闹钟,随着秒针“啪嗒、啪嗒”的走着,突然,秒针和分钟重叠,刺耳的电铃声当即响彻整间工坊。 齐锦策好奇的拿起锉刀,又看着近乎工艺品制成的补钉机,方方正正的补钉机、中间是空心的、上方的横条木架上垂挂着一排绿翡翠一样颜色的补钉枪眼。 “我知道你是新来的,别看了,赶紧干活,别到时候又要挨训斥了。”一名素不相识的马具场工友轻言轻语的提醒道。 齐锦策微笑着点头道谢,一边有样学样的拿起铁钉往补钉机的上层木柱子里面装,当连续九根铁钉依次装好后,齐锦策尝试着拿起尚未缝合的马镫半成品开始缝制,因为有了机器的协助,一副马镫的缝合工作在半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 只要右手握住补钉机的扳机,左手抓住马镫的雏形版本往补钉机上一划,滑动的同时右手猛地扣动扳机,九枚铁钉居然就在半秒钟之内被完完整整的打进了马镫内部。 而钉马镫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却极其费力,那就是用一个菱形的铁锤纯手工打造出一个弧线完美、乘坐舒适的马鞍。这个工作的技巧性就相当有讲究了。 当然,今天是齐锦策上工后的第一天,他的主要工作还仅仅只是补钉机的操作。 前两个小时,齐锦策只是在熟悉补钉机的使用流程,然而作坊内部却还有几个工人在用切割机打造马掌底部的铁板,切割机每一次切割完毕之后总是会席卷出一层浑浊的空气,而一旦这种浑浊的空气一旦增多,就会让新进入作坊工作的人缺氧,身心极其不能适应。 这不,齐锦策由于缺氧过度,正在为一具马镫补钉的齐锦策向后猛退一步,“啪嗒、噗呲。”一枚银色的铁钉顺势刺穿齐锦策的大拇指,铁钉从大拇指的前端刺入,又从指甲处刺出,整个一个穿指而过,鲜血猛然间飙射一米多远,齐锦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钻心一般的刺痛迫使齐锦策发了疯一般的跳到手脚架上,后腿条件反射式的一蹬,“轰隆”一声巨响,齐锦策无意识的举动竟然将一座一米多长、五分米宽、造价昂贵的、翡翠制式的操作台给踢得粉碎。 这一惊人的举动惊得所有在场的工人目瞪口呆。 听到动静的羽锋骁快步走到齐锦策身旁,抬手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无限制的怒火让他猛地抬脚踢向齐锦策的裆部,迅猛的腿部力量差一点让齐锦策断子绝孙。 刚刚经历了被铁钉刺穿时抽筋剥骨的剧痛,此刻羽锋骁又一记生猛的突袭,两重重击之下,齐锦策实在承受不住而猛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原地翻滚,因为那股剧痛,齐锦策用脑袋拼命的往地上撞击,希望借此来抵消大拇指被铁钉刺穿时的剧痛。 第十六章:抉择 齐锦策忍受着大拇指的剧痛和刚才羽锋骁对于他的无辜惩罚,齐锦策的肚子里面憋了一肚子气。 他走到一户装修极其简陋的木屋前,轻轻推开房门,此刻,林丰洋正在低头研读《吴起兵法》,杜铭鹰正在研读《孙武兵略》。 见齐锦策推门而入,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真诚的笑意。 而此时的齐锦策却是一脸的怒意,他走到水缸边,用未受伤的手舀了半瓢水,猛地喝下去。 “这个差事咱们不干了。”齐锦策转过身,阴沉着脸对两位兄弟说道。 林丰洋听闻此话,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询问道:“这是为什么?我当初可是答应了这间马场的德威尔场主呢,怎么可以半道上失信呢?” 齐锦策缓步走近林丰洋,他用一双犀利的眼神虎视林丰洋,随即抬起了一只疾速流血的大拇指:“这个只是我不小心自己造成的,但是。”说着他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胸前那一道道被铁鞭抽打过的痕迹,转身又露出一条条已经破裂出血的背部的铁鞭伤痕。齐锦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们虽然是奴隶,但那也仅仅是来这里干活的,而并不是随便给他们出气找抽的,既然有如此恶毒的马场主宰者们,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给他好脸色看了。” 林丰洋和杜铭鹰沉默了良久,最终林丰洋开口道:“既然是威胁到了咱们兄弟的性命问题,那就是上纲上线的政治问题,如此这般,即使背信弃义也是他们自己自找的,一群狗杂种,齐督统,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过去灭了他们。” 齐锦策轻微的摇头摆手道:“不妥、此法极为不妥。” 林丰洋不解的说道:“为何,他们侮辱了你的人格尊严,咱们杀过去又有何不妥呢?” 齐锦策义正言辞的说道:“因为他们救了我们,即使我们与他们有仇恨,那也不能因此而忘记了昔日的恩情。” “好吧,一切听从齐督统的指令。”林丰洋抱拳鞠躬行礼道。 杜铭鹰快步走到齐锦策的面前,抱拳询问道:“启禀齐督统,我们虽然来到此地数日时间,但是自从当日进驻庄园以后,咱们三位的兵器就全部被德威尔庄主收走了,不知齐督统可有什么好方法夺回来吗?” 齐锦策朗声笑道:“肯定是被德威尔场主收起来,只要我们去找他要,凉他也不敢不给。” 。。。转眼即到深夜十点,月黑夜风高,齐锦策三人手无寸铁的走到德威尔的住宅门口,齐锦策面露微笑的抬手敲门,不多久,房门开启,是德威尔亲自开的门。 德威尔皱眉问道:“列位深夜到此,有什么要紧之事呀?” 齐锦策微笑着说:“请把我们用来打猎的铜枪还给我们。” 德威尔:“一群臭奴隶,要那玩意干嘛?莫非你以为我还会还给你们自由?做梦呢?” 齐锦策呵呵冷笑,他趁德威尔不注意,用右侧胳膊猛地夹住德威尔的脖子,用力一夹,劲猛的力道差一点让德威尔窒息。德威尔心中想:“要想制服经常与野狼猎豹相互搏斗的猎户,唯一的办法就是笑里藏刀了。” 于是德威尔立马呼喊:“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一定归还你们打猎使用的猎枪。” 齐锦策心知他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就向自己所屈服,所以齐锦策也摆了一道将计就计的谱子。 齐锦策放开了德威尔,德威尔刚一脱困,立刻掉头就跑进了屋内,猛地关上了木门。 齐锦策望着林丰洋和杜铭鹰,三人彼此相视而笑。 齐锦策后退几步,蓄力之后抬腿猛踢,连续五次猛踢之后,齐锦策攻破了木门。 三兄弟彼此对视一眼,纵步奔入木屋。 德威尔嚎叫道:“弟兄们,我养了你们十几年了,现在也应该是你们为我表忠义的时刻了,杀了这三个狂徒。” 侍卫握刀直刺,齐锦策侧身避开刀锋,避开刀锋之后,齐锦策连零点五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停息,宛如一道雷电一般从侧身到飞腿一气呵成。 齐锦策后退两步,原地起跳,双腿猛踢侍卫的胸膛,侍卫后仰倒地,铁质战刀跌落在地,林丰洋和杜铭鹰也不甘示弱,瞬息之间便一人控制了一个。 剩余三位还没有出战的侍卫看见这三位“猎户”如此英勇,瞬间卸掉了所有的斗志。 德威尔浑身颤抖着连连后退,嘶声尖叫道:“你们肯定不是猎户,普通的猎户即使是平日里的狩猎需要,他们也不可能练就如此锋利的攻击性武术,你们一定是战场上的逃兵。” 齐锦策把铁质刀片往地上一砸,“钉”的一声,铁质刀片应声而断。 林丰洋一个疾奔飞奔,跳跃起来飞身猛踢德威尔:“是不是逃兵不需要你来管,快点把我们的黄铜战戟还给我们。” 德威尔强迫自己压住怒火,强颜欢笑的笑着说道:“稍等、稍等,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第十七章:矿厂苦役 齐锦策三人重又得到了失去仅仅三天的黄铜撕风枪,三人兴致勃勃的翻过庄园的外侧墙壁,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他们在黑夜中尽情欢呼,宣泄着内心深处的压抑和烦恼,三人一路狂奔向不可名状的黑暗。 黑暗中,一道人影划过、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人影依次划过,几乎是在下一秒,齐锦策三人同一时间发出凄厉的惨叫,三人都是大腿接近膝盖的地方被一根铁棍给横劈而过,差一点就能把腿骨给敲碎了。 三人很快就在三道黑影的突击下失去了反抗能力,三道黑影协同一位体态略显瘦弱的黑影转身向回走,透过几缕月亮的微光可以隐约看见那位略显瘦弱的黑影有一抹很苍劲的白胡子。 第二天清晨,温和的阳光洒落整片大地,齐锦策发出疼痛的**从睡梦中缓缓的苏醒。 不多时,一名黑衣人抬腿一脚就踹开了木质房门,仅仅凭借他一个人就抓起了齐锦策和另外两位的衣领,黑衣人的力气大的就像老鹰丢小鸡一样直接拖着往外走。 齐锦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黑衣人的控住,他愤恨的说道:“本督招你惹你了?你怎么一见面就这样对待本督?” 黑衣人把三人猛地丢进一个由黑色外壳建造而成的铁皮运输车,“咔呲”、“咔呲”的就像一座矿厂的纵深处推移过去。 。。。。。。 来到矿厂的井下,空气似炉火一般的迅速升温,一股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地下矿厂的总面积非常大,根据目测足有十九平方千米的表面积,沸腾的火光遍布各处,照耀着这片地下的世界。 黑衣人打开铁皮车的车门,齐锦策三人依次走了出来,齐锦策出来后看到这里的第一眼就被这股气势给惊呆了。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绵延五六千米长的一个坑洞,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劳作的工人,各式各样的敲击声、响彻各种铿锵之音、当然还有监工与不服从命令的矿工的争执和在唇枪舌战之中“败阵”的矿工的惨叫与监工不屑一顾的咆哮。 仔细冷静的分析一下,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彻头彻尾的人间炼狱! 在矿场的中央地带,有座枝杈云霄的千丈塔炉,像是庞大无比的天地炉鼎,又像是直插云霄的巍峨巨山,镇守着这方天地。这个塔炉经历千百年的炙烤,已经被焚烧的通体火红,散发着恐怖的高温,成千上万的钢铁通道从地面延伸到塔炉上,上面布满了劳作的矿奴。 塔炉里面满是沸腾的‘矿水’,在里面翻滚晃动,一股股炙热的‘矿水’从塔炉里面迸溅出来,像是雨幕般洒向大地,‘矿水’蕴含恐怖的高温,堪比岩浆,任何人被它碰到,不死也得扒层皮,有的直接被矿水淹没,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蒸发。 越是靠近塔炉,越是危险,因为那里的矿水像是雨幕般洒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炙热的高温炙烤着肌肤,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密集的矿水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四散迸溅。 “砰”!!一股近百斤的矿水落在他们旁边,猛烈的迸溅,一名敦实的男子首当其冲,浑身变成了窟窿,发出凄厉之极的惨叫,另外一处又有一个人,他正不辞劳苦的挖矿,不料一股矿水迸溅在他的身上,像是利箭一般穿体而过,炽热的矿水直接撕裂了这位忠厚老实的矿工的一层背上的皮肉,他当即跳起来发出惊世悲吼、那简直是剧痛难忍。 高温炙烤、矿水泼洒,更有监工的铁鞭、野狼犬的撕咬,这一切的一切与矿厂外面的鸟语花香格格不入,完全是一片新增的炼狱! 赤红大地时时刻刻伴随着死亡,天地间充斥着千百冤死的魂魄,都是在承受万般劫难之后,屈辱的倒下,有的被矿水融化,有的被野狼犬活生生的吞噬,有的惨死在铁鞭之下。 齐锦策手握刚刚被黑衣人发给的铁榔头,黑衣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齐锦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齐锦策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齐锦策突然发难。 齐锦策挥舞着铁榔头,当空迅猛轰砸,一块白银中透出灰色的铁矿石当即裂出一条裂痕。 看见有希望,齐锦策、杜铭鹰和林丰洋分别开始凿矿,一时间三人挥汗如雨。 “呀啊!!”一声嘶吼在喉咙滚动,面目狰狞的齐锦策轮动臂腕粗的铁锥疯狂轮砸, 地面颤动,火星迸溅,片片岩屑飞扬。 第十八章:一场突变 沸腾的塔炉因为使用年限久远,此刻已经过了安全期,突然、炽热的矿水似岩浆喷发一般将犹如风中残叶的塔炉给摧毁了,滚烫的岩浆当即泼洒在十九名矿工的头顶,炽烈的矿水倾泻而下,似烈火一般把奋力凿矿的矿工给烫死在了矿厂底部。 “死人啦、死人啦!!!!”一道道慌乱的惊呼声仿佛千里接力赛一样传送到了矿厂的外围,传到了矿厂厂主列尔法的耳朵中。 列尔法见周围的亲卫随从们皆是一片神情慌乱的样子,他“噗呲”一声仰天大笑道:“不就是死了十九个无关紧要的人嘛,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一位亲卫随从就从奢华的竹木阁楼外面极不礼貌的推开房门。 列尔法看着这位不敲门就冒冒失失冲进来的随从,猛地砸碎手中的空酒瓶怒吼道:“塔马的你是饭桶吗?劳资都塔马的明文规定了,进屋之前先要敲门,你塔良的为什么要屡屡以身试法呢?犯贱是吧?” 随从听着这些老生常谈的怒骂声,并不觉得恐惧,因为列尔法本身就是一个无能的主子。 但是、因为事情紧急,随从还是立即下跪说道:“矿主大人,朝廷派正五品左居安抚使来咱们矿厂来视察了,我听说”、话说一半他抬眼看了一下列尔法的反应,见并没有异常后他继续说道:“我听说矿厂刚才刚刚被炽烈的矿水烫死了十几位工人,如若、如若这种不好的情况被正巧视察的左居安抚使看见了,那我们可就集体要被处罪了,活刑还是死刑那就不得而知了。” 列尔法拍桌而起:“你说什么?专门管理户部中书的左居安抚使要来视察我们矿区?” 随从点头道:“是。” “砰!!”列尔法愤怒的踢碎了一个价值颇为昂贵的玻璃玉器,他抱着头蹲在角落里面,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一行眼泪:“完蛋啦、完蛋啦!咱们所有人都必死无疑了,呜呜呜呜。”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列尔法矿主此刻胆怯的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一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 “要不然我们去矿厂底下去看一看吧,或许此时对死者的关照会让左居安抚使给咱们减轻一些刑罚。” “好。”列尔法只说了一个字,众人便快步飞奔向矿厂的底部。 。。。 矿厂底部的矿工们早已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他们围成一层一层的密集圆圈,而圆圈的中央就是那十九名被矿水烫死的无辜之冤魂的尸体。 很快,列尔法场主飞奔到了人员密集的事发地点,他推开众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见了那十九具尸体静静的躺着。 因为恐惧随时都会破空而降的左居安抚使,列尔法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优雅风度,他浑身颤抖,环视茫茫矿奴,他失去理智的咆哮道:“列位尊者可有精通起死回生之人?” 话音落下后,矿厂陷入了长久的孤寂状态。 列尔法焦急的第二次询问:“列位尊者可有精通起死回生之人?” “如若想要起死回生倒也不难,晚辈不才,愿为厂主谋得一良策。”齐锦策满脸微笑着从拥挤的人群中从容的走到列尔法跟前。 列尔法皱眉询问:“不知阁下何人,又将施与吾何等妙策?” 齐锦策轻声笑道:“乱世之中、官府昏庸而贪利、层层官吏皆是吃软怕硬、徒有虚名之碌碌小人、为官者皆以爱慕虚荣为道德标杆、倘若我等欲行道德与法制,岂不有如自断双臂、自残自亡乎?” 虽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风格,但是走投无路的列尔法却是获得了稍许的亲切,他构思了一下话语,说道:“阁下此言实属高论,本主日夜为此厂分忧,旦夕官府之贪财官吏不思为此厂提供崭新炼铁之熔炉,反而一位压榨我等普通平民的资本空间,此等卑贱之行径实属不可容忍至顶峰。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由我负责主管的矿厂出现了原本就万万不能出现的人命案,这,这种残局让我究竟如何收场呢?” 齐锦策轻声笑道:“吾之腹内倒有一卷良策、只是不知阁下愿意听否?” 列尔法做出了他以前绝不会做出的对待下人的礼貌,他对着齐锦策微微鞠躬,礼貌的拱手问道:“敢问义士、您有何让我等转危为安之谋策?” 齐锦策笑着说:“既然国家腐朽、皇威已羸弱到无法控制郡县之地步,如此、我们若要再求助于官府、此法定然难比登天矣。”说道一半,齐锦策故作高深的停顿了好长时间。 列尔法着急坏了,他不得不再次鞠躬拱手询问:“莫停、义士请继续。” 齐锦策喝了一口清水,严肃的开口说道:“此次矿水倾泻仅仅虽至十余人等亡命,但损坏的熔炉只有三座,我等若想自立自强,唯有建军此一路方有机遇开创流芳百世之赫赫威名。” 列尔法蹙紧双眉,惊讶的说道:“莫非义士是想让我卷起反叛的烽火狼烟吗?” 齐锦策眼神凝重的看着列尔法:“此情此景,莫非还有其他好办法吗?为君者自己荒驰政务,弄得凡尘之间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更有甚者,我记得前不久那个龌龊的帝君还谋害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将领,他为了国家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到头来却落得被敌人分割包围,几乎全军覆没的险境,最后那个统帅日夜苦等,苦苦期盼、反而硬是没有盼来哪怕是一个援军,此等下作的狠毒帝君,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意乎? ” 列尔法目光透出一抹亮色:“敢问义士尊姓大名,我等愿拜义士为统领,希望您能为我等随从做主。”列尔法性情大变,在听了齐锦策这般惊天伟地的言论之后,他竟然自降尊威,以随从自称。 齐锦策心中狂喜,但外表却还是极为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利用此处十余鼎依旧完好无损之熔炉熔炼矿水、锻造一批独属于我们自己的骁战枪戟、斧钺弩矢,如何?” 好、好、好,多谢义士高义,此刻我已心明如镜,与其徒劳如狗、不如脱离旧制、本主愿携全厂四千九百名矿工追寻于义士。” 第十九章:义军突起 “叮叮、铛铛、叮叮、铛铛。”原本陷入宁静的矿厂此刻立刻陷入热火朝天的沸腾。 齐锦策手中握着一个简易的话筒,时不时用喊话的方式鼓舞着所有矿奴打造军械的积极性。 “弟兄们,速速打造铁器、我们生来平等,天赋人权、人的尊严最为可贵,我们难得在世上活一次,难道你们希望自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矿厂过完你们惨淡的一生吗?”齐锦策极力鼓舞着大伙的士气,尽最大限度在众多“原奴隶”的心目中塑造一个统治者的形象。 “不能、不能、不能。”众位自由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撕裂疾风一般的威势似乎要震塌屋顶。 齐锦策继续刺激众人对自由的渴望:“如果一生都碌碌无为、没有一点点成就,难道你们不会觉得遗憾终生吗?” “我等愿意拼死维护尊严,坚决与世俗的昏庸官僚做斗争。”众位自由人齐声吼道。 ※※※※ 当正五品的左居安抚使晃晃悠悠来到列尔法的矿区大门时,听见矿区内部叮叮当当的热闹敲击声,他心中很高兴的扬了扬嘴角:“看来在这位列尔法厂主的英明治理下,这些卑贱的矿奴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卖力。”说完之后还露出了高傲的清冷笑声。 但是,当他刚刚走进矿厂,听见那些形似于反对落雪帝国浩浩皇威的言论时,正五品的左居安抚使原本红扑扑的脸蛋立即变成煞白一片,他撕心裂肺的吼叫道:“究竟是哪里来的狂妄贼子在此地蛊惑人心呀,速速给本使站出来。” 所有“原矿奴”纷纷停止了呼喊,恰在此时,齐锦策透着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走了上去:“敢问贵官现在在落雪帝国中担任何职呀?” 左居安抚使听闻此话,得意洋洋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光闪闪的腰牌,随即猛地一巴掌抽打在齐锦策的左侧面颊上,破口大骂道:“本使是落雪帝国现役的正五品高官,你塔马的算哪一根葱,塔娘的也有资格来盘问我” 齐锦策被扇了一耳光之后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说:“对呀,大人说的是,不过如果你这双狗眼没长瞎的话,你应该看得清楚这个。”说完、齐锦策从怀中取出一枚由黄铜锻造而成的腰牌:“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左居安抚使刚开始还以为是随随便便一个破铜烂铁,但是当他扫视腰牌的第二眼时,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你居然是本帝国正四品武职督统?这、这”说着说着,左居安抚使的手臂开始颤抖:“既然你是本国的高级武职军官,你为何还要行此谋逆之恶事?” “本督镇守维斯度平原一线,与四倍于己的强敌苦战七个昼夜,可日了狗的说好的援军迟迟不到维斯度平原一线、”话刚说完,一耳光抽在了左居安抚使的脸上:“日了狗的。”话还没说完,齐锦策气得抬脚侧踢,左居安抚使向后飞出两米距离,重重的摔翻在地上,嘴唇擦破流出鲜血,一张原本还算是俊朗的脸颊变得极其酸楚。他浓眉紧皱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用一双似乎是要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依旧还是在发出清冷笑声的齐锦策:“我铁定会将我之所见所闻上奏朝廷,让帝君亲率王师来此地讨伐你。” 齐锦策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你貌似已经活不到今天中午了。”说完右手一挥,一把青紫相间的短小锋刃斜面刺进了左居安抚使的胸膛,刺穿的位置恰好是心脏。 短刀洞穿了左居安抚使的胸腔后,居然还从背后刺出一个细微的尖刃。刀体的长度恰好比一个人的胸腔还要长一点点。 亲眼目睹未来的统领杀死了一名现役军官,整座矿厂立刻响起了一片欢声雷动。 第二十章:铸铁、选址、开荒 灭了左居安抚使,矿厂的兵器铸造也进行了一大半。 其实铸造兵器并不是让这些重获自由的人去打铁,而是直接把早就锻造好的各式金属铁器丢进一个奔腾着滚滚炽热矿水的熔炉中,当铁器完全化作铁水,再由一些“原奴隶”用特殊工具取出矿水,然后依靠矿厂底部的潮湿与寒冷将灼热的铁矿水迅速的冷却,而且在冷却之前还得先行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战戟、长枪、战斧模型上。 矿厂外面,炽烈的骄阳烧烤着地面,辽阔的草原上升腾起滚滚旋风般的热浪。而当初修建这座矿厂时,列尔法矿主就选择在这里建造地下矿坑,其主要目的是草原有利于与城镇乡野隔绝,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大量矿奴逃离矿厂,从而给列尔法带来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和时间损失。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里,齐锦策和众多重获自由之人都在等待铁矿水冷却,从而成为上阵杀敌的铁质冷兵器。 太阳沉入地平线,夜晚即将来临,此时,铁矿水还差最后一步就能够冷却完毕了。 深夜七点四十五分时,四千七百柄拥有真实质感的铁枪、铁战斧、铁质战戟终于“新鲜出炉”了,齐锦策一声令下,带领四千九百名“义勇军”踏上了征途。 夜间、由于并没有实力装备火把,所以连大本营基地的“选址”都没有办法进行,齐锦策只好勉为其难的命令全旅在草原上露天宿营,相比于奴隶生涯中的凄苦与艰辛,在野外露天睡觉简直就是小儿科,所以这些即将成为新兵的自由人们并没有抱怨和大吵大闹。 当一缕微光从地平线的上方射向草原地面时,大自然宣告美好的崭新一天即将开始。 第二十一章:备份待修改 只见一名卫兵咆哮道:“我艹你祖坟,你是什么野犬养的,居然在皇宫大门口教育本爷爷。” 另一名卫兵帮衬道:“信不信我一戟把你插死在这皇宫大门口?” 明辉冷笑,并不生气:“就凭尔等?不知死活。” 卫兵咬紧牙齿,长戟猛刺明辉腰部。明辉冷笑,侧身避开,仅用食指猛刺卫兵侧腰骨头,硬指撞击硬骨,卫兵惨叫着摔倒。 卫兵突感右侧腰部剧痛难忍,似被刀尖刺中一般,但却没有破皮流血,这让卫兵又惊又惧。 他胆怯的爬起来,对明辉鞠躬:“卑职错了。” 明辉并不回答卫兵的话题,而是直接提问:“杨总督近日身体可好?” 两名卫兵费解,心道“你明辉何时关心过咱们冰科党的君主?怎么今天所言却如此反常?” 明辉为了混淆视听,他添油加醋哦的说:“哦,是这样。”他指着齐锦策:“这位是我老表弟,想找我谋个职位。” 两名卫兵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但我今天出宫前忘记打考勤卡了,所以我害怕被他老人家说咱无故外出。”说完明辉假装叹了口气。 两名卫兵面露喜色:“尊敬的明督统,真对不起,您竟然自投罗网,这叫我等如何不抓你呢?” 齐明两人顿觉心底一凉,估计因刚才那句多余的话,把事情闹大了。 正当两人焦头烂额,四人唇枪舌战时,方劲打着哈欠从皇宫街道内走出。他本来是刚刚睡醒,正准备去明辉那里讨杯茶吃,谁料他刚到门口,就碰见明辉和一个小辈被看守皇城的卫兵拦住。 若是换作别人,方劲才不管你鸟事,但他定睛细看,握草,这不是明辉吗?自己这刚要去他那里讨杯茶吃,怎么他居然已经出城了? 方劲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心下一横,他愤怒咆哮道:“干啥、干啥?大白天炒个鬼?这位是明辉督统,你们这些看门狗,简直......”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