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的民间怪谈》 第一章:宜昌殡仪馆 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应该是90年代发生的,在90年代前夕的的时候宜昌盛传一个谣言,是关于殡仪馆的诡异事件,这殡仪馆刚开始在市内,东门那块地方,也许是北门,不过80年代就搬迁了,那个时候我还小,也没什么人过世,只是从大人的某些言谈之中大致记得好像是那个位置。 后来殡仪馆就搬到了周家柱,就是如今双汇的斜对门,离火葬场很近,火葬场在窑湾靠近黑虎山的一个山坡,那个跟殡仪馆有关的恐怖谣传,我已经记不清楚准确的日期了,也许我那个时候上初中吧,又好像是上了高中,事情是这样的: 说是有一天傍晚天要黑不黑的时候,一个的士司机在沿江大道二码头载了一个客人,要到殡仪馆,这司机呢有点不愿意,那个时候殡仪馆所在的地方还很偏僻,东山开发区还没发展起来,这个纲摇路过了南苑小区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这殡仪馆附近除了又几户农家之外,就没什么人气,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司机答应了。 那个时候的的士还没有正规行业规范,这价格很离谱了,从二码头到殡仪馆要50块钱呐,这五十块钱在当时可是不小的数目,的士到了殡仪馆,客人就付钱下了车,司机纳闷,这人这么晚了还往殡仪馆跑,看样子他也不像事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司机想着反正来也来了,触霉头也已经触到了,干脆咬咬牙,再挣点钱。 他就问那个人:“反正来都来了,这么滴吧,你什么时候出来,我再把你运回去,” 因为殡仪馆很偏阿,六路车只到南院,而且晚上6点就收班,这么晚了,根本就没有车到殡仪馆这边来,也没有什么人在那守生意,司机呢就像多挣这几十块钱,也算是为客人着想阿,就生怕这客人没有车回市内。 那客人已经往殡仪馆大门走了好几步了,听到司机问他也没回头,就说了一句:“那你等着我吧。” 这司机一听,就把车熄了火停在了路边,看着客人慢悠悠的走进殡仪馆,自己就点了根烟抽上了,天已经黑了,司机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把身上的烟都抽完,心里就估算着那人已经进去个把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呢,司机有点着急,也有点害怕。 除了来的路地面上模模糊糊的几栋房子,隐约看得见一点灯光,这其余的地方可都是黑压压的山,这司机就开始有些心慌了,这毕竟一个人在这么晚的时候独自待在殡仪馆的外面,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心里头既害怕,又烦躁。又等了十几分钟,司机决定不挣这份钱了,也不管那个客人怎么回市内,打算收工回家。 他就开着车,顺着这纲摇路往市区开,车开到南苑,就是如今汇金超市对面的地方才有住户,那时候南苑就是开发区这边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已经住了几千人了,但还是不算热闹,居民平时消费其实还是在市内,到了晚上人都窝在屋子里不出来,所以整个南苑就一家商店靠运河旁边,南苑小区跟515职工的这个宿舍就隔着运河,运河上有个小桥连接着两个居民小区,这个商店就在桥头南苑这边,跟桥很近。 那个小商店至今还在,这司机呢就到南苑去买烟,拿了烟就用刚才客人给的大五十块付账,这小商店的老板就说了:“师傅,您可别开玩笑啊!您怎么拿一废纸跟我玩呢?” 司机一听赶紧把钱拿回来看了看,虽然看的不怎么仔细,但从手感上来摸的话,这纸张的确挺脆的,不像是真钱那种厚重感。司机然后就开始骂起来了:“马勒个八子的,啊!老子辛辛苦苦这么晚,送个鸟人去殡仪馆担惊受怕的,还收了一张假钱呐。” 小商店的老板一听这么说话就有点害怕,不敢说什么。司机还是很气愤继续骂:“码的,他肯定是故意拿假钱来骗我的,算准了这么晚在殡仪馆门口,又害怕又心惊的,不敢仔细看钱的真假。他吗的,现在的骗子怎么这么多,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司机还在这愤愤不平,那个小商店的老板就轻轻的问司机:“师傅,您真的看不出这钱的毛病吗?啊?” 有什么好看的,这不就是假钱嘛。”司机气得要死说。 小商店的老板吓得话都哆嗦了说:“这不管这真钱假钱呐,你看到的这这是纸钱阿,不是人民币的样,你知道吗?” 司机一听,说:”什么?老子今天丢人丢大发了,连纸钱都收啊!“司机赶忙把钱举起来对着商店的灯泡仔细看了看,是画的人民币吗,虽然是假钱但做的倒是挺真的,司机嘴里念叨。 小商店的老板也看的清清楚楚啊,那钱在灯光之下照的很是清晰,那画上画的就是一个玉皇大帝,而且粗制滥造。小商店老板赶紧拿了个凳子,要司机把钱收好,坐下来歇歇。两个人呐就互相打铺抽了根烟,烟抽完了小商店的老板就对司机说:”师傅,您呐,再把那张钱拿出来看下!“ 司机坐了一会,这心里就平和很多,听商店老板这么说,就又把那张五十块钱纸币拿出来看,但是这回啊他还没把钱凑到面前,就已经察觉到那是一张冥币了,司机赶忙的把钱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的的确确是一张冥钞,这下司机气坏了,打开的士车门,发动车子就往殡仪馆开,准备去找那个骗子的麻烦。 可是这小商店的老板感觉不对劲,怕是那司机撞邪了。司机又开车到殡仪馆,直冲冲的走进去找到门房老头,就问他:”喂,一个多小时前,那个人进来了,这会他走了没有啊?“ 门房老头问他干什么,司机就把用假钱忽悠他的是跟门房老头说了,这老头楞了一会才说:”刚才压根没人进来。“ 司机说:”不是刚才,是一个小时之前,而且我把车也停在门口个把小时。“ 这老头说:“的确看见一个的士车停在门口个半个多小时,可是并没有人进来啊。“他还在纳闷这的士停在门口,咋还不走了呢! 司机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非常的不对头阿,就追问这门房老头:”是不是真的没看见人进来,?“ 这老头就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跟你开玩笑干什么呀!现在殡仪馆早就下班了,你不信的话,进去看看呗!看看有没有活人在里头。“ 这一句话就把司机吓着了,当下就回了家,魂不守舍的。紧接着这事就传开了,全市那是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有了全新版本,尽然有人说司机第二天不死心,还专门到殡仪馆去看,还真的见到了那个给他冥钞的人,不过那个人是个死人呐,一个从江里打捞上来的无名死尸,是水上派出所头天下午送到殡仪馆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故事在各个媒介传导,道听途说了解,好像每个城市都有类似的怪事发生,情节呢都大同小异,千篇一律,而这老故事呢应该就是宜昌版本了,看来殡仪馆这种地方啊,的确是怪事频发之处,不论哪个城市都一样。 咋们继续讲殡仪馆,这殡仪馆07年又搬了,往窑湾里面又进去了一截路,还是在山弯弯里头,比从前更偏僻,以前的地盘被开发商买下修商品房,我想这楼盘熟悉宜昌的人不会有人去买的,至少我是绝对不会去买,这些年呐,宜昌城区扩张的很快,南苑这边已经非常热闹了,大超市就开了两家,这个金东山市场也火得很呐,附件得居民也就渐渐得越来越多, 地价也增值,所以殡仪馆把老地皮卖了,搬到山里面,也正常阿!反正殡仪馆做生意是不需要在闹市区的,有两年老舌这个人他的工作事牛奶配送,销售的区域就涵盖南苑和窑湾,那时候农校点业务份额还不错,虽然地方院但还是继续维持着,搞个配送挺麻烦的,非逮凌晨一两点干活,你想一下,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骑个车往路上走,弯弯曲曲的晚上有又没路灯,路两边都是山跟树,还离殡仪馆和火葬场不远,你想这路能好走吗? 从开始的时候呢,安排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去送,他本身就住在窑湾黑虎山的,所以还好,他没什么心理负担,并且干的也不错,顺便呢把火葬场附近也开发了几家客户,可是他送这牛奶呢送了半年,他骑车从山路上摔下来没法干了,只好又安排了一个小伙子去送,不过这小伙子去送的时候碰上了一血稀奇怪事了。 刚开始的时候这小伙子胆子还挺大的,从来不信什么鬼神,管他什么殡仪馆和火葬场的有什么好怕的,这小伙子为了晚上走路方便,专门在自行车前头的框上用铁丝绑了一个大电筒。 小伙子i送了两三月一直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我还问他你天天晚上走那,你不怕吗? 他回答说:“不怕,一点也不怕》”可是有一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见他该送的牛奶还在配送站里放着,小伙子还没出门,就坐在配送站里,我没多想就过去问他:“怎么了你。” 他哆哆嗦嗦半天就对我说:“站站站长,我我我不干了,我辞职。” 我就赶忙问他为什么辞职阿,干的好好的,他再磕磕巴巴的把原因跟我说了。 他说:“晚上一点钟接的牛奶,就往农校里头送,骑过殡仪馆过了周家冲,继续往山里走了段路,他就看见怪事了。‘ 那段路就是最偏僻的地方了,一边是山,一边是农田,没什么人家,他照例吧电筒打开,照着前面十几米的路慢慢的骑车,那段路走了一半的样子,刚好拐了个弯,这个弯一转过呢,他就看见手电筒的光芒前隐隐约约走了一个人,他一开始看的不是很仔细,就骑快了点,这人影怎那么说呢,能看个大概,是个女的,穿个红衣服,并且呢她穿的是高跟鞋,就在他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咚咚咚的走着,看着走的也不算快。 他当时有点好奇阿,这么晚了,一个女的怎么会来着荒郊野外的,他就想快点骑车看个究竟,可是他蹬自行车的这个速度却怎么都赶不上这个女的走路的速度,但是呢通过肉眼来看,这女的走的路绝对不算快,可是呢这骑车骑来骑去,总是离这女的有十几米远,总是在手电筒逛下要照又照不到的地方,追了几分钟,他猛然醒悟,这不对劲阿,本来呢他没往鬼上面想,可是这念头一出来,马上就吓得够呛,赶忙就不骑车了,愣了一会就把车往回骑,这越骑车越怕阿,脚蹬子蹬的飞快。 这个时候他突然背心凉飕飕的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下子真把他吓破胆了,因为他看见那女的隐约的又跟在他自行车后面,而且还是背着身子,在倒这走的景象。、{大家想一下阿。一身红衣,穿着高跟鞋的女子,大晚上在你后面背着身子,倒着走追你】连头发都看清楚了,由于没有手电筒的灯光,这说明阿,这女的离他自行车很近了,要不没有手电筒光芒的照耀下怎么能这个人的形象呢。 小伙子说到这,惊魂未定,哎呀,那女的头发好长好长,一直到腰那个位置,那小伙子吓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拼命的蹬车,把车骑到商店门口,有路灯的地方,这才敢回头看,这下子没看见什么古怪,那小说子说完这些事后,就打死也不去农校送牛奶了,要辞职,并且态度坚决。 但是我呢总是怀疑他吃不了苦,故意找个理由不想干了,但是人家铁了心不想干,你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平时这人挺负责的,不会随随便便就不干了。 没办法,他不干了只能我自己送了,我这人比较懒不愿送到火葬场和农校那边去,我就把农校和火葬场的业务,交给了我的好朋友董伟,董伟当时负责的区域跟我很近,他又是业务员骑摩托车的,所以就把这业务给接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董伟也把农校的业务给退了,我问他为什么好端端的给退了。 他上来就给我骂了一顿,他说你狡猾阿,我他吗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把这块肥肉给我呢。我说呢,我知道他肯定也出现状况了,我就赶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他的这个业务员晚上给火葬场和农校送牛奶的时候呢,走在楼道上,不知道从哪掉下来张床单,把他业务员就包里头了,扯了好久也扯不开,那业务员怕了,回来就要辞职,后来呢我和董伟两个区域经理任凭领导怎么劝我们,我们都不去做农校和火葬场的业务,但是殡仪馆那块业务还不错,我一直都没舍得放弃,没得人送了我就自己去送。 我给人送牛奶,送了大半年倒是没遇到什么蹊跷的事,就是有一个在晚上发生的事,让我影响颇深,那是一个大冬天的天气很冷,我开始送殡仪馆附近,郑家湾小区的时候突然就起了好大的夜雾,那雾特别大,真的像恐怖电影那里面的场景,那个雾不像事凭空出来的,而是地底下冒起来的,我清楚的能看到那雾在地上缓缓的移动,这雾呢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漫过来,这雾漫到的地方就会变得很安静,死气沉沉般的安静。 可是没有漫到的地方,就吹起狂风把地上的纸屑和树叶吹的好高,可是这风再怎么大,这雾一点也吹不动,就好像这雾气挂着很沉重的东西一样,我那个时候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觉得有多恐怖,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是那种超出了普通感官心境,一种超出喜怒哀乐的情绪,一种仿佛看穿世间万物般的心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 额,对了,这火葬场的事还有一点要说,宜昌这地方的蜜橘是非常出名的,最好吃的蜜橘是从窑湾那个地方出来的,可是我听人家说过,好吃的蜜橘住在火葬场附近几个山头上的树结出来的,我去火葬场的时候留意了下那大烟筒,那飘的灰呢就顺着风飞到了附近的几个山头的范围。 我说这个不是故意恶心大家,让大家不吃橘子,但确实是,你想想火葬场的大烟筒,冒出来的烟肯定是火化死去的人出来的,那油烟飘到那附近的果树上,你想想那果子能张不好吗?但是它具体是怎那么长的这么好的,咋也不能确定,只能说在这给大家提个醒了。 第二章:阴阳眼 我叫任乾,是个普通的年轻人,额,不对,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有一些与众不同,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会突然从这边闪身到另一边,街上的人会以一种看待神经病的眼神看待我这种举动,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也有人问过我你那是在干什么阿,我在躲东西,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我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鬼魂,民间有一种说法,说这就是阴阳眼。 我二十七岁了还是单身,之前也交往过女朋友,但是最终因为我这个与众不同的能力,而分手了,甚至我身边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没有,而对于那些只有我能看的东西我早已习惯了,我会若无其事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而我的这种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要说起原因的话,可能是我17岁那年的一场大病有关。 那场大病来的很是突然,我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被老师送到了医院,发起了高烧。高烧持续了几天,医生给我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这让医生很是为难,让父母也很担心,好在我除了高烧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的并发症,高烧持续了好几天之后突然就退了,医生怕我有反复,让我留院观察几天,那几天呐除了一直躺在病床上之外,感觉身体有些虚,这其他的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因为每天躺在床上很是无聊,我就到走廊里转悠,每天早饭过来,都会有病人按照医生的吩咐在走廊里活动,但是我发现在人群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人,是个别的几个人,他们身上好像是被照上一层黑烟一样,看上去有些模糊,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特意的从那些看上去模糊人的身边经过,可即便离的很近,我还是看不清他们的面目,更奇怪的是我曾经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进了一面墙壁里,我看着他消失在那面墙壁里,我特别震惊,我不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我跑到那面墙壁面前,又是摸又是敲,确定那就是一面墙,一面普通的墙壁,我把这件是跟医生说了,他怀疑是持续的高烧影响了我的视神经,让我去看眼科专家,到了专家那,医生又给我做了一系列的视力的检查。“看这,别动”医生拿手电筒照着我的眼睛,医生问我:“没什么问题阿,你最近有吃什么药吗?”确定我的眼睛没什么问题,至于我看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药物的反映。 新的症状又让我延迟了出院的时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晚上实在是睡不着了,我就走到走廊上的一个平台上看看夜景什么的,那天晚上,也是我趴在栏杆上正望着夜色出神,突然之间,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个小女孩悄无声息的从我身后走了过去,这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时候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僻静的走廊里,有点奇怪。 还有一点就是那小女孩看上去也有一点模糊,她就悄无声息的在我身边走了过去,连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我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走到一个拐弯处,我在这医院里面住了快一个月了,知道那里有一个通向天台的安全门,那小女孩径直就往那走了进去。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我赶快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果然没猜错,那小女孩果然进了安全门,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她已经上了楼梯,那楼梯除了去往天台是不能去往别处的,看着她开门走上天台,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犹豫了一下,我就追了上去,我害怕天很晚了小女孩会有危险,三步并作两步的蹿到天台上,我以前也上来过,但门都是锁着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门是开着的。 天台上的光线不是很好,好在天台的面积不是很大,小女孩就站在栏杆边上,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那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古怪女人,正在跟着小女孩说着什么,虽然离的并不远,可我只能看见她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而那小女孩只是两眼空洞的站在那听,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个小女孩竟然爬到了天台上的护栏上。 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女人难道在教唆那个小女孩跳楼自杀吗?我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小女孩已经站到了护栏上,作势要跳下去。我急忙大喊一声:”哎,危险,快点下来。“ 我来不及心想什么情况,跑步上前想去拦住小女孩,就在她纵身往下跳的时候,我扑到身前,伸手拦腰抱住了她,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眼看着把小女孩抱在怀里了,可是却如同抱着空气一样,扑了个空。向前冲去的巨大惯性,让我险些一头从楼顶栽下去,我吓得腿肚子攥紧,拼命的爬回天台上。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呢,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搜寻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的身影,她已经抱着孩子走下了门口,或者说是飘下了门口,因为我看不到她的腿,她是飘着向前的。飘过门口,她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接着月光看清了她和她怀里那个孩子的样子,那根本就不是人脸,而是面色铁青,布满青经的脸,就像是电视剧里看到的恶鬼,瞪了我一眼后,她抱着孩子飘进了门里,咣当一声,那门被一股力量狠狠的关上了。 我也没敢耽搁,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病房,第二天早上,我在护士查房的时候向她问起了医院有没有一个十多岁,披着头发的小姑娘,护士跟我说在她的护理区真的有一个跟我描述的一样的小姑娘,昨天夜里还发病了,差点没抢救过来,我又问了一下那个小女孩的发病时间,竟然跟我在天台上看到她是同一个时间,我看到的一定是小女孩的鬼魂。 可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总算是可以出院了,我把自己在这段时间看到的诡异事件,说给父母听,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位姓朱的先生,据说是阴阳先生,”呃,朱先生,我儿子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还是怎么回事啊?“我妈问道。 听了我妈这么说,那位朱先生看了看我的眼睛,又详细问了一下我看到的那些人影,一个女鬼教唆小女孩跳楼的事,他说:“我看到的是的确是鬼,照你所说啊,你的确是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哎呀,朱先生,你赶紧给我儿子想想办法啊,”朱先生的一席话可把我父母吓坏了,都求着朱先生想个办法救救我。 “这孩子啊,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逮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给我些时间来想想办法。”朱先生也没卖关子,说我在天台上看到的抱着孩子的女人,应该是在给她的孩子找个替身呢,如果那小女孩的魂从楼上跳了下去,那么她本人也就救不活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就可以趁机占据那个小女孩的肉身,可是这一切都让我偶的出现搅黄了,那个女鬼肯定会来找我算账的。 朱先生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这件事,他让我父母把我送到了一个他认识的寺庙里躲一些日子,我父母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按照朱先生所说把我留在了寺庙里,我在寺庙里住了七天,朱先生才跟着我的父母过来接我,朱先生说那对母子的事他已经解决了,还给了我一副墨镜,说是托人特制的,带上那副墨镜之后我就看不到那些东西了,期初我还每天都带着它,后来我开始偶尔把他摘下来,偷偷地窥探一下不为人知的另一方世界。 自从发生了哪一件事之后,现在已经过去第三天了,这三天我都在干嘛呢!我躲在派出所对面观察那里,因为那里在普通人看起来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如果我摘下这个特殊材质制作的眼睛的话,我就能看到有一个东西一直站在派出所的门口,从我第一次经过这里发现他之后,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它一动不动的就站在那,出于好奇我也连续三天经过这里,想要弄明白他要干什么,这一切都是好奇心的驱使,也可能是命运的安排。 “喂,干什么呢!”我还在对着他的目的猜测,我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小伙子,我盯了你好几天了,有什么事吗?”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警察,姓李。 在我观察那女鬼的三天里,他也注意了我整整三天,我吓得结巴的说道:”呃,呃恩,警察同志没什么事啊!“ 我并不想别人知道我的特别之处,也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搪塞了一句就匆匆的离开了。临走之前,我又瞥了一眼那女鬼,我本来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跟打发时间,才会连续几天观察她,因为那个警官的出现,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故意与他平行的走着,我的目的就是想看清她的样子。 当我走到一个可以看清她面目的位置,她的脸当时把我吓一大跳,她的额头左侧有一个很大的凹陷,我的脑子第一个闪出的想法就是她可能是被人杀死的,我不知道那个警察有没有发现我异样的表情,只是快步的离开了。就在当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那个警察,站在我家楼下抽烟,他在等我。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的,这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应该是不难的。 他看到我之后猛地吸了几口烟,然后用脚把烟头踩灭,”下班了,任乾!“他走上前跟我打招呼,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但是我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我就没理他。 ”你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他对我这样说。 其实我很佩服他的洞察力,能发现我在派出所徘徊三天,他以为我是有什么事情想向警察求助,”呃,换句话来说,有什么事能帮我的。“他又对我说了一句。 我还是没理他,静静的往楼里走,可是他又问我,我能不能帮到他什么,我当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我想问他一个问题,如果他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会把我看到的告诉他。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并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他。 “呃,哈哈哈哈,我只能说我经历过很多案件,都是超出常理的。”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很巧妙的给了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答案。 “到我家里来吧!”这也增加了我对他的好感,我当时就把他请进了家里。 “好了,行你说吧!”我礼貌的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也没绕弯子,直接切到了正题。 “你想知道什么。“他说话的口音就像是知道我所看到的事情一样 ”任乾啊,你一直带着墨镜为了避免直视什么东西,对不对啊?“他说。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一直带着墨镜的原因。他又说道:”我以前啊,也接触到过你一样的人,“他看出了我的反应,他说他以前在办案子的时候也遇到过像我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见过,还是故意这样说,来缓解我的紧张感。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他说实话:”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我能看到鬼。“他听我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不信和吃惊,而是坐在那里听我继续往下说,我继续说道:”我看到一个女孩,站在你们派出所门前有三天了。“ 我就把自己从三天前开始注意的那个女鬼,一直站在派出所门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行,跟我去一趟所里吧,”听我讲完,他猛的站起身子,让我跟他一起去派出所一趟,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并没有商量的意思,我就跟他一起去了派出所。 那个女鬼还站在那,我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进了派出所。 “哟,李所长过来啦,”让我吃惊的是这个警察看着年纪不大,这是个所长啊!他把我带进了他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在查阅着什么。 “哎,你过来看一下,你看到的是不是这些人当中其中的一个呢?”所长问道. 我看了一下电脑显示屏,都是一些失踪人口的寻人启事,他打开了一页都是年轻女子的页面,让我辨认一下,有没有门口站着的那个年轻女孩,跟我猜想的一样,他以为我看到的那个女孩跟案子有关系,我仔细的回忆了那女孩的样子,快速的在名单里做了对比。 “哎,好像就是这个,”很快我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失踪的女孩,就是站在门口的那位,我用手指给了他看。 “恩,这个女孩报失踪人口一周了,任乾呢,你能跟她交流吗?“然后以他突然问我。他问我能不能跟鬼魂交流。 ”啊,我试过,不能。“这种事我早就试过了,我只能看到他们,却完全无法交流,就好像是身处两个空间一样。 ”走,咋们一起去看看她吧。“听我说完,他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要一起出去看看那个女孩。不等我作出反应,他已经先我一步走出了门口,”怎么样,她还在吗?“他站到了我所描述的位置上,问我女孩子还在不在。有没有看到她。 我摘掉墨镜,那个女孩就在他的眼前,“他就在你眼前阿!”我故意压低声音告诉他,他跟那个女孩几乎是面对面站着的,我第一次看到他吃惊跟紧张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让我把那女孩子的样子仔仔细细的描述给他听。 “你能仔细的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他问道。 “呃,她这里有一个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我多少有些害怕,那个女孩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但我还走到她面前仔细的打量她,并且我把我所看到的讲给他听。他拿着一个本子全部都记录下来了,那个女孩除了额头有一个大大的凹陷之外,她的手腕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额,手上有勒痕,再看看还有别的吗?”所长说道。 我每说一句,他就从复一句,然后就记在本子上。“额,这个女孩脚上有很多淤泥。”我说道。 “额,脚上有淤泥,还有什么啊?”所长又问道。 我把那女孩看了个仔细,确定看到的都说给他听了,“没,没什么了,哎,等等,她的衣服上有一些水草。”那个女孩的样子很似凄惨,我不想多看,正想带上眼镜,我发现她的衣服上沾着很多水草,就这样了,再也没有别的了。 我怕有所漏洞,又多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才把眼镜给戴上的。“额头凹陷,手腕有勒痕,脚上有淤泥,身上沾有水草,走!上车,跟我去几个地方。”所长说道 女孩身上所呈现的东西,连我都知道她肯定是被害了,我想帮她。就上了警察,他开着车带着我把周围的水塘,水库,包括一些不较大的水坑都走了一遍,他在每个地方都挖出了一些淤泥和水草,让我跟女孩身上的水草作对比。 “你再看看这个,是不是一样的,”当我们找到第三个水库的时候,他把捞上来的淤泥跟水草捧到我的面前。 “哎,是,好像就是这钟。”我认出了那淤泥的颜色,还有水草的形状,跟那个女孩身上的是一模一样阿。 “喂,我是李龙,派一些人到七号水库这边来。”经过我确认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支援,很快来了很多警车和警察,把水库拉起了警戒线,还有一组挖人,下水打扰,当天晚上那些人从水库里打捞上来一具女尸,而那个女尸的样子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她的额头有一个深深的凹陷,并且她的手被人反绑在了身后。 在那件事过去一个星期之后,李警官请我吃了一顿饭,“感谢你帮我破案了,来,我敬你一杯,”说是感谢我帮他破了案,但是关于案情什么的他没多说,只是说这是一个截杀案,我当时的感觉很爽啊,可能是因为帮到了那个女孩子吧! 也可能是因为李警官对我的信任,那天我也难得的放松了下来,跟他聊了很多。“我看这啊!也不像是有鬼的样子,你把你的墨镜摘了吧,” 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他一改往日严肃的表情,还让我把墨镜摘了,我摘了之后,看到了一些东西。“怎么啦?” 我又何尝不想摘下墨镜呢,说实话带上墨镜看饭菜都是一个颜色,吃起来都不香了,可是我这一摘墨镜。 ”又看见什么啦?“李警官很敏感的问我,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了,他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一旁没人的桌子, “怎么?那里有东西啊?”他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些兴奋问我,说是不是那边的空座有什么不妥。 “额,呃。,没什么,墨镜带久了我习惯了.“我又把墨镜带上搪塞了一句。若无其事的跟他聊起了天,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跟朋越吃顿饭,我可不想看见旁边的那个东西。 第三章:古道异事 这事父亲的一个朋友讲的故事,这位老先生姓吕,我叫他吕叔叔,最早我是听父亲的转述才知道他有那么一个可怕的经历的。经过我一周的软膜硬泡,吕叔叔终于跟我详细的讲了当年的经过: 这事发生在1970年,吕叔叔那个时候还年轻,棒小伙子一个。 这天他们家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吕叔叔的姑姑和妹夫在一次意外的窑洞塌方事故中去世了,他接到的是一个口信,但是来的人具体情况他也说不清楚,总之呢就是让他们赶紧去一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吕叔叔当时就老泪纵横,这死去的可是他唯一的亲妹妹,能不心疼嘛。 父母早逝,他这当哥哥的从小就负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他讨过饭,偷过东西,做个苦力。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来养活妹妹和自己,他们之间不紧是不能割舍的血肉之情,还交织着共生死的兄妹之情。经过多年的挣扎,随着国的发展,他们的日子渐渐的好过起来了,由于吕叔叔的父亲(文中就称呼他为吕老爷子吧)人家勤劳肯干,甚至还累积了一些家产。 经过一番周折,他把妹妹嫁到了山西,男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住在一个小山村里,虽然只是个庄稼汉,但为人诚恳,而且家境也算过得去,那么这场婚姻是谁做的媒,为什么要把妹妹加到山西呢?因为吕老爷子已经做古了,所以我们无从知晓。 我猜测是何南这个地方当时久经灾害和战乱,实在是太穷太苦了,而山西这个地方自古就是福地,尤其是南方这家一直在山村里,守到战争的波及比较小,大约是吕老爷子大半身都跟自己颠沛流离,他希望妹妹从此能够平安的生活下去,所以才这么决定的吧。总之妹妹的婚事举行的还算是顺利,以后每隔一两年,吕老爷子就会去看看他妹妹跟妹夫,直到有一年出了事。 这一年吕老爷子照样去山西看妹妹,这个时候他自己也成了家,而且有了儿子,这儿子就是咋们文中的吕叔叔了,那时候他还小,是个11岁的孩子,这回他一时兴起,打算让吕叔叔见一见从未见过的姑姑和姑父,所以就决定带着吕叔叔一块去,这爷俩呢就带着行李和礼物上路了。 通往山村的是一条古道,古道的入口住有一块断裂的石碑,上面的文字已经残破不堪,吕叔叔还记得他跑到石碑前撒尿的时候,能够认出石碑上刻有道光冒冒年,冒冒的字样,我查了下帝王时期表,如果道光指的是青道光皇帝的话,那么可以大致推算道光皇帝在位时间是1821年到1850年,那么这条古道即使是道光末年修的它也有超过百年的历史了,吕老爷子已经来往好几次了,应该说是熟门熟路了,可是这回出了意外,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等离开大陆进入h古道天就已经黑了。 在人迹罕见的山里面,单是天黑就足够可怕了,但最糟糕的是这天越来越闷热,好像要憋一场大雨,眼看离妹夫家还挺远的要是淋在路上就糟了,可是这怕什么来什么,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闷热的感觉越来越重,父子两出了一身的粘汗,衣服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能停下,他两只能加快脚步期盼能早点到亲戚家,两人顺着蜿蜒的古道走着,突然吕老爷子回过头来,咦了一声,哎还有人呢? 当时这小小的吕叔叔也回头看了看,四周黑通通的。要知道他们在山区,没有路灯,那会阴天又没有月亮,四周黑乎乎的,本来是走不了路的,但是吕老爷子进古道之前带了个火把,他们就靠这火把的照明走路,而此时,这火把是他的视线能及的范围之内唯一的光亮,哪有什么人呢。 当时年幼的吕叔叔说:“爹,没人阿!” 吕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说:“有人,有三个人,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走着呢!” 年幼的吕叔叔又回头看了看,黑洞洞的古道,即使借助火把的光亮也看不了多远,这么黑的路,如果有人走路怎么可能没有灯呢?如果有灯,灯光是一定能看见的。年幼的吕叔叔说:“爹,真没人。你瞎说什么呢? 吕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你看,这人他们不就走近了嘛!“ 吕老爷子脸色突然变了,他转过身一把拉住吕叔叔,二话不说脚步加快走了起来,他当时走的飞快几乎是用跑的,吕叔叔年纪还小阿,走了这么多路本来就累了,这一路飞奔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爹,我走不动了。“年幼的吕叔叔哀求着说。 但是吕老爷子二话不说,果断的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不要了,然后一把把吕叔叔抱起来,继续飞快的朝前走,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捂住他的嘴,吕叔叔抬起头来看见父亲脸色阴沉,老爷子已经气喘嘘嘘了,毕竟吕叔叔已经是一个11岁的孩子,体重不轻阿,这一番飞奔,虽然吕老爷子身体强壮他也吃不消,但他还是在坚持的走着,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好像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紧紧的追赶他们,似乎晚上一步就会被那些恐怖的东西吞噬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漆黑的天空中一声闷雷,大雨瓢泼而下,吕老爷子迟疑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衣服包着吕叔叔,自己光着上身继续猛的往前赶,他们的雨伞刚才已经丢掉了,吕叔叔虽然被衣服包着,可是一件夏天的单衣根本不挡雨的,没过几分钟父子两就被淋的透湿,吕叔叔冻得浑身哆嗦,他们的火把早就被浇灭了,在瓢泼的大雨之中,三步之外就是一片漆黑,吕老爷子完全是靠着直觉在走,就这样磕磕绊绊又走了几步,吕老爷子坚持不住了,他刚才一番疾走,冒了一身大汗,这个时候再被冷雨一浇,身体受了寒气。他已经开始头晕恶心了,他知道走不动了,不仅孩子受不了,他自己也坚持不住。 他又回头看了看,似乎松了口气,念叨了一句:“终于没跟上来。” 正好旁边隐约能看见一棵大树,当然了按照咋们现在的常识,阴雨天气大树底下是非常不安全的,可是吕老爷子没有什么文化,他此时此刻只希望能躲一躲雨,于是就抱着吕叔叔躲到了大树后面,老爷子尽量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喘了口气,吕叔叔这会才觉得好一点了。 吕叔叔问:“爹,刚才怎么了?” 吕老爷子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咋们碰上鬼差了,” “啊!鬼差?”吕叔叔惊讶的问道, 吕叔叔虽然年纪虽小,可是当听到鬼这个字以后还是会觉得万分恐惧,吕叔叔又问:“什么是鬼差啊?” 吕老爷子吓得赶紧堵住他的嘴,说:“小声点,千万别被鬼差听见。” 他又伸出头往树后面看了看,大概没看见什么了,他又索回了头,压低了声音说:“要是让鬼差抓去啊,那就没命了。” 吕叔叔躲进吕老爷子的怀里低声说:“爹,这鬼差长什么样啊?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呀?“ 吕老爷子靠在树干上低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啊,有三个人,开始的时候他们离的远,我看不清楚,我还以为是行人呢,我当时很高兴有人跟咋们一道走啊,结个伴又好处的,可以互相照应,可是等他们走近我才发现,他们三个都穿着。“ 说到这,老爷子突然打住了,他面色紧张的停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树后漏出头,向古道方向看了去,吕叔叔突然看到父亲不说话了,正要开口,猛然他也听到了,那无人的古道上一阵丁玲咣当的锁链声传了过来,他也害怕啊,可是越害怕越好奇,他向父亲的怀中伸出头,也向古道外边看,黑沉沉的古道,模模糊糊的,天黑的像是墨染的一般,只有瓢泼的大雨哗哗的下着,当时雨声遮不住那铁链丁玲咣当的声音,那声音是越来越清晰了。 向着父子两这个方向过来了,父子两就这样连冷带怕,互相依偎着蜷缩着身子,在漆黑的雨夜里哆哆嗦嗦着那未知的恐怖,可奇怪的是,除了锁链声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没有人走动的声音,整个天地间除了雨水的哗哗声,就只有那铁链撞击的声音了。 声音越来越近,吕叔叔紧张的抓住了父亲的手,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只觉得莫名的恐怖,那一声声的铁链声,就像催命的符咒,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他紧张的睁大双眼,不不知所措的盯着黑暗的前方,而就在此时此刻,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空,就在电光照亮的那一瞬间,他真的看到了,在黑乎乎的古道上,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的装束都与众不同,他们其中的两个人穿着打扮好像是戏台上的衙役,手里还拿着些什么,中间的人则是一身白衣。 低着头,三个人就在瓢泼大雨中默默的走着,电光一闪即使,周围的一切又变得一片漆黑了,但是这一瞬间的镜像已经足够吓坏这11岁的孩子了,吕叔叔哇的一声就哭了,吕老爷子吓的一激灵,赶紧用手堵住了孩子的嘴,可是这一声清晰的哭声,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吕老爷子吓的浑身战栗,他紧紧的抱着吕叔叔,父子两个人只能紧靠着大树,听天由命。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吕叔叔又看见了那三个人,他们还在古道上,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不走了,似乎发现了父子二人,三个人都测过脸来,死鱼一般的眼睛里泛着森森的光,死死的盯着父子两个人,吕叔叔只觉得两眼一黑,他因为惊吓过度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早就停了,太阳高高的照着。吕叔叔欣喜的看着早上的太阳,他平生第一次因为看见太阳而兴奋,他从没觉得太阳是如此的温暖和安全。他看了看四周,他们还在树下,地上还是湿漉漉的。 吕老爷子背靠着大树昏迷不醒,吕叔叔赶紧站起来,:爹,你快醒醒啊!”可是吕老爷子哼哼唧唧的说不出话来,吕叔叔急了,抓住吕老爷子的手是又拉又晃,试图摇醒他,可是努力了半天毫无用处,这小子没什么主见,他以为他爹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了大概有十分钟,古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农夫打扮的大汉从这路过,那大汉听见旁边有孩子哭,就走了过来。 低头看见了在地上的吕老爷子说:“大哥,你这是?”原来这来的人正是吕老爷子的妹夫,他是怎么来的呢,怎么这么巧?原来吕老爷子的妹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的哥哥在山路上爬,一边爬一边向自己喊救命。早上醒来后她吓的是一身冷汗。 那个时候的人都是比较迷信,这个当妹妹的就觉得这是不祥之兆,所以天一亮就催促着自己的丈夫,顺着古道去找自己的哥哥,结果还真找到了,两个人就被带到了村里,吕老爷子发了高烧,吕叔叔倒是没事,这山村当中的医疗条件极差,也逮亏了吕老爷子身体壮实,两个人在村里头足足住了一个月,吕老爷子才康复。但是他从此身上烙下病根了,一直没治好,打那以后吕老爷子再也没有去看过自己的妹妹,只是偶尔托人带个口信,或者带封信。 这一晃啊就是八年,吕老爷子因为烙下了病根,越来越差,这也是他不再长途跋涉去看妹妹的原因之一,没想到今天居然收到妹妹的死讯,吕老爷子当然是痛断肝肠了。 1970年的新国,正在经历******,虽然吕家住的地方比较偏远,不像是城里那么混乱,但毕竟还是受到了波及,吕老爷子一来心疼妹妹之死,二来呢也是想离开混乱的城市,去小村子李躲避一下的意思。这父子两一商量,就准备一下子上路,最终呢,父子两人再一次踏上了这条古道。 八年前那恐怖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记忆当中,两个人为了避免夜走古道,精心计算时间,赶在白天的时候上了古道,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呢,八年过去了,由于没人维修管控,这古道就变得更加残破,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新国发展还是非常落后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更没有GPS,两个人完全是凭借着记忆找过去的,毕竟多年没有来过这了,他们竟然在古道上迷路了。 再加上吕老爷子身体大不如从前,两个人走路又不快,随着太阳一点点落山,这对父子再一次的困在了蜿蜒的古道上,山中的气温要比平原上底一些,太阳落山之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耳边一阵阵冷风呼呼的吹着,父子两相互依偎,在寂静的古道上,迎着刺骨的寒风慢慢的走着。 这父子两都怕啊,但是跟八年前不一样,这会的吕叔叔他毕竟是一个大人了,他扶着爹说:“爹,我们找个地方住下,这样走不行啊!“ 吕老爷子点点头说:”阿,不错,可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咋们住哪啊?“ 吕叔叔也没了主意,两个人谁都没了办法,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这条百年的古道再次发生了奇怪的事,他们突然发现古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行人,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三三两两的,又过了一会,行人越来越多,要说父子两夜走山路,碰上行人,这可是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父子二人却没有这种感觉,他们感觉到的只是阴森和恐怖,因为这些行人都很古怪。 他们不点灯,也不交谈,只是在黑暗当中沉默着,埋着头向前走,只有父子两举着火把,他们周围是一群黑暗的如同阴影一般的人,父子两越来越惊讶,吕叔叔拦住一位行人,向他打听姑姑所在的那个村庄该怎么走,那个人看了看吕叔叔,周围黑乎乎的,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个人停了一下,用低沉的声音说:”向前走。“让后就再也不说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了。 吕叔叔又拽住了一个人,打听了一下,还是这样。他开始害怕,不敢再问,父子两又走了几步,前面是一个大坡,突然呢,一阵唢呐的音乐声就传了过来,他们高兴啊,这有人阿,就算不能投宿,总能歇歇脚吧!好打听打听路啊,吕叔叔扶着老爷子一起走下了山坡,这里好热闹啊,前面是几个窑洞,还人来人往,彩灯高挂。原来这是人家办喜事呢。 所以他们刚才听到了唢呐响,父子两走到小院旁边,刚要说话,门前站着的人就主动跟他打话了,还以为他们是来观礼的客人,这两人一看误会了,就赶忙向人家解释说,自己只是个过路的,因为迷路了想打听打听怎么走,顺便休息休息,那个迎宾的非常豪爽,哈哈一笑,说:“这事好办,我看你们也是累了,主人家今天办喜事,你们虽然是误走到了这里,但远来既是客嘛,来来来,你们进来喝杯喜酒,顺便歇歇脚,吃完了再走也不迟啊!!” 两个人一想也对,就跟迎宾的走进了院子,迎宾的把他们父子带进了一个空窑洞,抬开桌子后热情的招呼他两,又吩咐人给他们上酒菜,等酒菜端上来之后,迎宾的客气了几句,就出去招呼别人了,父子两这会是又冷又饿的,看着丰盛的酒菜,早就垂涎欲滴了,刚才迎宾的在这,他们不好意思吃,这会没人了,他俩就开始吃。 可是他们发现这菜肴虽然丰盛,煎炒烹炸样样都有,可是这所有的菜竟然都是凉的,并且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两个人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这父子两犹豫了一会,放下了筷子就商量该怎么办呢,吕老爷子的意思是放下别吃了,赶紧打听打听路就走吧。 两个人刚要起身,门一开,那迎宾的又进来了,冲他们说:“二位,饭吃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赶紧站起来,客套了几句,那个迎宾的又说:”我们家主人听说你们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二位。“说着身子一让,这迎宾的身后跟着一位女的,那个女人赶紧走上来,跟两人打招呼,可是这双方一照面都惊呆了,这个女人不就是吕老爷子的妹妹吗! 吕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了妹妹,一时老泪盈眶,他的妹妹也不断抹眼泪,一边哭一边絮叨:”哥啊,你怎么一走就是八年啊!你都不来看我。“ 吕老爷子也是唉声叹气,说:”妹妹唉,不是我不想来,我上次到你这来烙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我是受不了这长途跋涉的苦,这次要不是听说你。“ 说到这,吕老爷子猛的反应过来,对啊,我妹妹不是窑洞塌方死了吗?我就是为了这个不辞劳苦回来的,可是眼前我妹妹这不是活生生的在这吗,是带口信的人瞎说还是。 吕叔叔早就觉的不对劲了,见父亲语无伦次急忙拉了拉父亲,吕老爷子的妹妹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还在那聊家常:”哥啊,你怎么来的这么巧啊!今天你外甥娶媳妇,你看看我不知道你来,你等着,我去叫他们两小口子过来给你见礼。“ 说着就带着那迎宾的出去了,父子两一看周围没人就商量起来,吕老爷子说:”你说这怎么回事啊?你姑她没死吗?“ 吕叔叔摇了摇头说:”爹,这带信的的不会胡说八道的,哪有人拿这个开玩笑啊!这红白事可是人生大事,这谁敢胡乱造谣啊。” 吕老爷子不太愿意相信说:”哎呀,这也没准啊,也许他带错口信了呢,再说了,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你姑他就活生生的站在咱两面前呢。“ 吕叔叔说:”不,爹!这事我觉得不对劲,带口信或许能带错,可是你想想什么人晚上娶媳妇,咋们有这个规矩吗?还有这饭菜怎么都是凉的,这谁大冷天的招待客人用凉菜啊?再说了,爹。我姑是住这里的吗!你刚才没注意到,他们走路都飘飘忽忽的,这个地方不对,我觉得他们不是人。“ 吕老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面对自己的亲妹妹,老爷子实在是难以接受对方是鬼这个事实,就在犹豫的时候,吕老爷子的妹妹已经带了儿子和儿媳过来了,她拉着吕老爷子的衣袖就说:”哥呀,你看看,你还没见过你外甥媳妇呢!“ 说这话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给吕老爷子施礼,借着灯火吕老爷子仔细一看这对男女,这一看不要紧,把老爷子的魂吓飞了,他的外甥和外甥媳妇竟然穿着古时候娶亲才穿的状元服,跟凤冠霞帔。 纠正一下,当时是1970年那个时候结婚都流行结婚穿军装,或者**服装,这是当时社会的大趋势,你像这种古代时候的状元服啊,凤冠什么的,没有人敢穿呐,因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扣上一个*****的大帽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这小两口脸上都涂着厚厚的粉,白灿灿的吓人呐,这哪里是活人呐!吕老爷子也不敢再犹豫了,他搪塞几句,拉着吕叔叔两个人就要走。 吕老爷子的妹妹着急了说:”哥,你八年都没来了,这才坐了多大会啊,就要走了。你怎么啦?“哪位迎宾的也在不停的劝他,让他们住下,说着呢几个人就过来拉着他们父子两,无论如何都要他们留下。 一看这架势,这父子两哪敢耽搁阿,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拼命的推开这些人,不顾一切的离开了窑洞,这些人追到洞外,还想再拉扯他们,父子两就不顾一切的往坡上爬,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鸡鸣响了起来,随着鸣叫声响起,周围的人、房子、窑洞全都没了,土坡下变得一团漆黑,喧闹的人声也瞬间安静。 父子两慌慌张张的爬上土坡,回到了古道上,算算时间他们下土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在窑洞里又吃东西,有说话的,折腾了这么久,果然已经到了黎明,两人松了口气,就坐在古道上不动了,天渐渐的变亮,他们欣喜的发现前面有炊烟,两个人爬起来疾走了一阵。 吕老爷子认出来了,这里就是妹妹和妹夫住的那个小村子,几经周转他们终于进了村,而且令人高兴的是吕老爷子的妹夫没有死,他向父子两讲诉了事情的经过: 这事情啊就发生在一个月之前,吕老爷子的妹妹有个儿子,今年20岁了,家里托人给说了一门亲事,就在初四那天完婚,这小两口子拜了堂之后,就挨桌给客人们敬酒,当时男方家的亲戚都坐在一个窑洞里,小两口敬酒敬到这个屋子的时候出了事,不知什么原因这窑洞突然塌了,结果这小两口,吕老爷子的妹妹,迎宾的还有几个亲戚都被埋里头了,这塌方塌的很严重,埋进去的人一个也没有救活过来,只有吕老爷子的妹夫恰巧被几个村民拉出来灌酒,才幸免于难。 哎呀,这一家人呐,从喜事瞬间变成丧事,在村民的帮助下,他的妹夫安葬了死去的亲人,因为天气一热,尸体无法保存,是在等不了吕老爷子过来,就先下葬了。 吕老爷子听完再次哭晕了过去,第二天他的妹夫带着他两去坟头烧纸,吕叔叔发现安葬的地方就是那天晚上他们参加喜宴的地方,而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一片新坟。 吕叔叔的故事讲完了,我听到这,继续追问:”哎,那您哪位姑父现在怎么样了。“ 吕叔叔叹了口气说:”我们再小村子李住了五天就回家了,回家之后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几年之后就去世了,他到临终的时候还在怀念自己的妹妹,弥留之际,我还听到他缓缓的念叨说妹妹来接他走了,他们要团圆了,然后老爷子就去了,至于我那姑父嘛,后来互相写过两封信,随着父亲的去世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他现在估计也不在了、!至于他后来又娶了媳妇没有,有没有后代,我也不知道了。“ 第四章:外卖员 深夜。一轮孤独的满月悬挂在头顶,周围黑漆漆的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在昏黄的路灯之下,扬子骑车电动车穿行在小巷之中,现在已经是深夜,街上什么人都没有了,但是他工作的餐厅确实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就算是深夜也会提供外卖服务。 他一路按着喇叭,竟然毫无阻碍的来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处小村落(城中村),虽然也是深夜,但这一路上也没看见一个人呐,这倒是挺奇怪的,算了,还是先送进去吧,扬子心里想着。 扬子下了车,快速的拿出了外卖,走进了村里。冷风呼啸,头顶的月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附近的房子也怪模怪样的柱立在阴影之中,仿佛一张张巨大的死人脸诡异的盯着他。 走着走着,扬子也感觉到一丝恐惧,其实啊这是他第一次来送这边,因为这里是旧村落,住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也很少会有人点外卖,再加上这里比较荒芜,就算是早上过来也是比较渗人的,更别说这大半夜了。 扬子缩了缩身子一路沿着目的地走去,扬子嘀咕着:“哎,这207栋到底在那边呢。”他按亮了手机,打量着街道上的门牌,转了好几个弯之后他终于找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栋四层的小公寓,看起来已经非常陈旧了,墙上的白漆早已脱落了不少,上面漏出了一些蛛网一样的裂缝,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 扬子嘀咕着:“这,这应该没什么事吧!”然后他从外卖篮子里拿出了污迹斑斑的外卖单,他嘀咕着:“16号,应该就在里面了吧!”他推开玻璃门,一个60岁左右的大叔正在前台呼呼大睡,扬子走上前轻轻问道:“恩,16号在哪一层啊?” 大叔没有任何反应,嘴唇轻轻的合着,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呃,大叔,大叔,醒醒啊!”他又连续交了几声,但是大叔还是睡的跟一头死猪一样,扬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另想办法,心里嘀咕着:这看门大叔也是的,太没责任心了吧,现在明明是值班的时候,竟然倒头大睡,万一有什么坏人进来了该怎么办呢。 扬子放弃了叫醒他,于是独**索到了楼梯间的地方,他借着手机的光芒到处找着,一般来说这些楼层会在门下面标上门牌的位置,他只需要找一找就可以了,一片漆黑之中,淡淡的白光映照在墙面上,给人一种更加诡异的感觉,扬子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楼层分布图,反而在墙上看到贴了很多标示,什么天上下雨路上滑,小心驾驶,还有阻止陌生人进房子之类的。 他无奈的摸了摸脑袋,只好放弃寻找,他心里想着:唉,算了这栋楼就这么几层而已,直接走上去呗。扬子打定了主意,于是就把外卖揣好在怀中,其实在刚才来的路上还真的下雨了,辛亏他保护措施做的好,还不至于淋湿了外卖,作为一个称职的外卖员,他必须要这么做。即使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能违反自己的职业操守。 一路沿着楼梯找上去,扬子摸到了三层,他发现每一层都有标示,估摸着前面应该就是16号了,走出楼梯间,走廊依旧是一片朦胧的漆黑,一些照明灯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让人看起来毛骨悚然,虽然以前也送过那么多次外卖,但是这里却是他送过的最为诡异的地方,不知怎么的,他一走进来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11号 12号,扬子抹了把汗一路沿着走廊过去,黑暗中不时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呜呜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哭,他打了一个哆嗦,只能加快脚步走了过去,15号的门牌在眼前晃过,“哎,快到了,”扬子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他感觉一阵宽心,当他走到下一间的时候,这种感觉顿时就荡然无存了,因为下一间的门牌号居然不是16号,是17号。“哎,这,这怎么会!”他吞了吞口水,使劲的擦了擦眼睛,这怎么可能呢,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怎么会看不见呢!扬子再次倒回去,没错15号就在不远处,可是16号呢? 他四处寻找着,但还是一无所获,15号和17号之间根本就没有隔间,这可就奇了怪了,在这栋房子里面16号房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扬子下意识的翻开了外卖单,上面写的正是16号,“就是这里啊!可是这为什么看不到16号”他使劲吞了口口水,嘀咕道。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身子刚刚接触到外墙,他觉得一阵冰冷的感觉直窜心头,原来啊15号跟17号之间的走廊上竟然铺满了不少的冥币阿,风一吹,甚至有几张冥币飘到了他身上,“哎,哎这什么东西啊!”扬子吓得跳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向着走廊深处跑。“太可怕了,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好想现在就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必须要把这些外卖送到啊,踉踉跄跄跑出去好远,扬子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冲到了走廊的深处。 在他面前竟然是一道铁门,”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呃,正当他惊讶的时候,他发现铁门里头有一个门牌,上面赫然写着16号,他看了看外卖单,又看了一眼门牌号就确认没错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铁门的后面,但自己啊总算是把16号给找到了,扬子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他感觉到无比的失望,难道任务还是不能完成吗。 正当他无比沮丧的时候,手表突然亮了,12点的闹钟响起,这是他之前设定的闹钟,一般他会在12点之前送完外卖回家,但没想到今天却完成不了了,这个时候令人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铁门竟然咔的一声开了,一阵阴风出了进来,地上竟扬起了更多的冥币,扬子心头一紧,像是做贼一样钻进了铁门里面,“呃,请问,有人吗?”他敲了几下门,冷汗水从额头上趟下来,没有回答,扬子又敲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对方的电话,但是回复的是对方无法接通,他又试了几次都是这样,于是只能拨回到店里,虽然通了,但对面传来的确是沙哑的声音,电话就像是被搁浅了一样。“这,这这可是真的见鬼了?”他暗骂了一句。 突然想起一个古老的鬼故事,有个人半夜去约会,结果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这里是一出旧楼房很诡异,到处都是冥币一类的的东西,结果他按了很久的门铃根本就没人出来,而且房子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那人有些害怕,于是拨打了对象的电话,电话是通了,但对面传来的是一阵朦胧的风声,那人很大声的问了好几句你在哪啊? 但是却没有人回答,电话对面好像没有人接听一样,但是奇怪的是他好像在门后面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于是那个人撞开了门,没想到门后面藏着自己的对象,不过她已经死了。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但手机掉在了地上,还开着免提。 那个人吓得不轻,连忙打电话报警,但是却听到电话里传来呦呦(呦呦他对象)的声音,:“亲爱的,你终于来了!” 扬子打了一个哆嗦,正有点无所适从的时候,这怪事真的发生了,16号的门竟然自动开了,于此同时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哎呀,您好,终于等到您了。“扬子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但是他准备把外卖交给她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女人突然大叫了一声,她的身上竟然流出了血,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女人大喊一声救命,就这样不顾身上的伤,逃离了现场,只剩下完全惊呆了的扬子。 第二天,在大楼的走廊上走过两个中年妇女:”喂,你知道吗?前两天这里又死人了。“ 其中一个人说:“额,我当然知道啊,听说是个送外卖的,这下大雨的天也坚持往这送啊,结果被一辆大卡车撞倒了,听说他临死前还护着外卖,生怕被撞洒了。可惜这人都没了,这有什么意义啊!” 其中另一个人说:“唉,人家责任心强嘛,哎,你还别说,昨天好像是他的头七,小心他回来找你阿!” 第一个妇女说:“没想到,刚死了没大意,结果过了几天又死人了,我看那这栋公寓也不**宁嘛!” “没错,等我儿女赚到钱之后,一定要找机会搬出去,”第二个妇女说。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们的对话却深深的印在了扬子的心上,他还站在那道16号门前,睁睁的望着她们,鲜血再次从他们身上流了出来,很快淹没了走廊,扬子目的想到了什么,转过身跑到了楼梯间,上面有一块笔记,但此时此刻这镜子上却没有任何的东西。 第五章:别看桌子底下 喂,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桌子下面,专心吃,”老爸的大嗓门从桌子对面传了过来,我含着泪,怒目瞪视的看着朝我吐舌头的弟弟, “可是他一直踢我嘛,”我往桌上一摔碗筷,而弟弟又露出那一副无辜表情。 “没有,真没有。”他装出来的那副无辜的样子,只有爸妈会心疼,骗得了我才怪呢! 我更加愤恨的瞪着他,但他挥一挥他那短短肥肥的小手,爸妈马上就信了他的话,转而责备我。 “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随便冤枉弟弟阿,他好端端的在吃饭,什么时候踢你了?”爸妈说道。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妈妈警告的眼神飘了过来,让我知道,我如果再多说一句话,肯定会讨来一顿好打阿,但是我刚拿起碗筷,他又踢的更来劲了,我看到弟弟在饭桌上放肆的咯咯笑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这样的戏码不知道在我家上演了几回了,每次当我要掀起桌布,抓住他那不安分的臭脚,爸妈总会严厉的呵斥我,好像这饭桌上的规矩有多重要的一样。 什么吃饭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阿,不能在碗里留下一粒米之类的,而这个规矩好像全是为我这个女孩子所设下的,为什么弟弟就可以乱动一通没事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而且我家每次在厨房白张桌子吃饭,本身就已经很怪了,但更怪的是明明是一张很普通的折叠餐桌,却非要铺上又厚又好高级的桌布,假装自己在很贵的餐厅吃饭一样。 那桌布长的都垂到地面了,害的我的脚都没地方摆,垂下来的留苏弄得我的脚很痒很不舒服,每次想掀开桌布又会被骂,这吃饭阿,就成了我每天最痛苦的差事了,偏偏那个不识相的弟弟老是仗着自己受宠,曾爸妈专心吃饭就一脚踩到饭桌底下我的脚,又踩又踢的,每次我一火大,他就会装出一副乖小孩的样子来博得同情,爸爸妈妈只相信他,这个世界可真是没天理了。 我想过好几次,把那张桌布给扯下来,证明给他们看,他们的宝贝儿子在搞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满地的饭菜跟破碗盘子,还有妈妈的拖鞋神功,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阿,我也想趁大家吃完饭,偷偷的把桌布弄坏什么的,可奇怪的是我家厨房每次吃完饭后都会上锁,钥匙只有爸爸才有,这实在是很奇怪阿。 大家来说说,有什么理由这厨房非得上锁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越来越多天,天变热了,我家的晚餐渐渐的变得更奇怪了,闷热的厨房有一股怪味,夏天快到了,厚厚的桌布弄得我i好热阿,我问妈妈可不可以换张桌布呢,她只是表情古怪的摇了摇头,然后和爸爸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弟弟依旧咯咯地笑着,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长了很多像痱子一样的东西。 他的笑声也没有以前大了,只是他在桌下踢人的力道不曾减少,晚上我听见上锁的厨房,传来爸妈交谈的声音,:“哎,你说那孩子会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妈妈说:“哎呀,总之不要让她进来这里阿!” 爸妈的对话好生奇怪,我躺在床上一边想,一遍看漫画书。书里面的女孩子每天跟家人一起生活着,但其实他的家人早就死了,只是藏着尸体不让他看见,直到有一天她才发现。嘶,不对等等,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上锁的厨房,厚重等等桌布,以及奇怪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书上的内容让我想起弟弟脸上的痱子。 那真的是痱子吗?我的眼泪突然盈满了整个眼眶,爸爸妈妈难道他们已经!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我的头好疼阿,耳边仿佛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传来,那天下午,我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我想起有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爸妈跟弟弟在房间睡觉,我一个人在看电视,本来的卡通片突然变成一则紧急新闻,有一个杀了很多人的疯子,在我家附近逃走了,电视上出现的阿姨要我们把门关好,不要随便让别人进来,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门铃就响了,外面有一个叔叔说收电费,然后哎,我开了还是没开阿! 我的头很疼,我用漫画书的书背敲着头,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开的门,只记得陌生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我一点点的藏起来,一点点的躲起来,然后我就听见脚步声上了楼,我躲了很久很久泪水跟鼻涕满脸都是,我好害怕阿,,那个叔叔会不会过来杀我呢,他会不会去杀爸爸妈妈跟弟弟,虽然我常在吵架的时候骂弟弟去死,但是我可不是真的要他死阿。 我全身发抖,不知道躲了多久,直到我没有了力气才歪歪扭扭的走了出来,却看见爸爸妈妈好端端的在餐桌前面,他们脸上表情很怪,但至少他们是活着的,我正想骂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天爸妈除了表情怪怪的以外,他们的手上有血。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们再也骗不了我了,他们已经被那个疯子叔叔给杀了,而他们的尸体一定藏在......... 我赶快冲到厨房,但是我推不开上锁的门,我想去掀开桌布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但是爸爸变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你到这来干什么!回房间去。” 他的脸色难看的简直像鬼一样,我害怕的往后退,妈妈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旁边,用同样严峻的声音对我说:“回去。” 妈妈的眼睛瞪得可怕,她的脸上湿湿的,不断渗出水来。厨房的异味飘进我的鼻腔里,我害怕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推开他们冲回自己的房间,我仿佛还听见弟弟的咯咯笑声。 一天又一天,我怀着恐惧跟我的家人一起在桌前吃着饭,晚餐后看见妈妈在厨房疯狂的喷洒芳香剂,弟弟脸上的痱子越来越严重了,但是食欲却一点也不减少,爸爸好像已经辞职了不在上班了。 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是芳香剂能够掩盖的住了,老师和同学经过我身边的那种厌恶的表情,我都看见了。我想告诉老师,她却挥挥手让我走开,我好想跟她说;“老师,我的家人全都不是人阿。”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感觉到我跟他们一样,正在渐渐地腐朽,死亡的气息在家中蔓延,晚餐时间已经变成鬼魅一样的气氛。 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也会一起坠入地狱的,虽然对不起爸爸妈妈,但老师说过每个人都要去该去的地方,他们不应该一直呆在家中的,我流了整晚的眼泪,如果爸妈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是不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弟弟那张笑脸是不是也会变得死气沉沉。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我怀着心事跟他们在同一张餐桌上吃着最后一顿的晚餐,餐桌上的气氛寂静的可怕,除了弟弟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声音,连弟弟的笑声都变得格外的诡异了,我的汗水和眼泪混合在饭里,把饭都给吃成了稀饭,“妈妈!如果有人死了,他有可能继续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吗?”我怯怯的问着。 妈妈凌厉的眼神立刻向我扫射过来说:”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去看那些恐怖漫画,等会我就去你房间统统拿去丢掉。“妈妈恶狠狠的眼神,还有声音让我觉得很陌生。他已经不像是以前我所认识的妈妈了,难道就是因为我看穿了!他才会生气的? ”你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以后吃饭的世界就只准你在你房间里吃,不让你出来了。“爸爸也生气了,跟妈妈一样异常的骂着我。 但是我心里雪亮的很,我再也忍不住跳起来,用我小小的身躯抗议说:”你们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们都已经死了,你们只是在假装没死,你们打尸体就藏在桌子下面!“ 当我用力的把桌布和上面的菜一起掀掉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惊恐,但是却又更加阴森,而弟弟却是尖叫着,抠着他脸上的痱子。一股刺鼻的像是老鼠腐烂的腐臭味道从桌下传来,让我的眼泪鼻涕直冒,耳边听到苍蝇嗡嗡声,我猜对了,桌子底下真的有具尸体,爸爸妈妈和弟弟他们都......... 不对啊,我定睛一看桌子底下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一句小女孩的尸体,她的右手可怜的捶在一旁,整个人卡在折叠桌椅下,呈现出一种怪异扭曲的奇异姿态,她的皮肤早已发黑溃烂,舌头外吐,上面还爬着几只蛆虫,看起来可谓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我放声尖叫,但是我之所以尖叫并不是尸体恶心恐怖,而是那尚未完全腐烂的脸是我呀! “嘶,啊!天呐,我一阵眩晕,脑子浮现出一大堆漫画电影中的情节,可笑的是我以为爸妈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才好意提醒他们,现在才发现原来死掉的人是我呀。我是在挖坟墓给自己跳吗?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后退,妈妈的脸变得一点也不亲切了。 她冷冷的对爸爸说:”他看见了,怎么办呢!“ 爸爸耸了耸肩膀,简直像是不在乎一样的回答:”那也只能这样了,女儿没了,辛亏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啊!“ 我看这他们的脸,竟然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我真的已经死了吗?我是被那个疯子叔叔杀死的吗?那天我失去的记忆,是因为我已经被杀掉的吗?他们没死,死的是我。为什么我死了,爸爸妈妈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呢?满腹的疑问,让我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但桌子底下夹着的那具尸体的确是我阿。 我狂叫着,但视线不曾离开桌子底下,那张我凄惨发黑的脸,如果像是电影上演的那样,我发现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了,那我是不是马上要消失了呢?巨大的恐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跟气喘,我就快死了,连吸一口气到我肺里都无比艰难,我一边喘气一边往门口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逃避这个现实,更不知道自己还在害怕什么,但我只觉得屋子里的爸爸妈妈好可怕阿,比死亡要更可怕。 妈妈一声厌恶的尖叫让我稍稍的回了回神,他拉着衣角指着一旁咯咯直笑的弟弟,弟弟脸上的痱子被他抠的流血了,但是他还在继续的抠着,让他脸上的皮掉下来了一块。 “你看看,这个也坏掉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妈妈高声的抱怨着爸爸。 爸爸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楚,但是弟弟那张脸看起来一点不可爱,他现在是一个脸烂掉的小婴儿,就像是桌底发黑腐烂的我,我又哭又笑,我们都死了吗?弟弟也跟我一样死了,爸爸妈妈想要隐瞒这个事实,所以不想让我们发现尸体,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揭穿了。 我爬到门口,几乎已经哭不出声音,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几乎能腾空飞翔起来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天使要来把我带走了,我泪眼模糊当中看到了天使的脸,这天使的脸怎么跟电视上杀人的叔叔一模一样呢? 原来我并没有飞起来,是他把我抓起来了,我突然恢复了力气,对他又踢又打又咬。“凶手,你是坏人,是你杀了我的。”我哭着骂道。 我回头看见爸爸妈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变成了凶狠无比,疯子叔叔抓了我往外狂奔,爸妈在后面嘶吼的叫嚣着,我哭喊着妈妈救我,耳边的风声好大阿! 我哭了很久很久,疯子叔叔才把我放下来,他大口喘气,我也是。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说:“坏人,你是坏人,我,我要找妈妈。”可是我越哭越发现不对劲,如果我是鬼为什么他能抓着我跑这么远,如果我是鬼,为什么我还需要呼吸,这个叔叔已经杀了我了,他又抓着我跑,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我停住了哭声,大着胆子看着叔叔,他突然用力的把我抱住,吓得我又大声尖叫起来。“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我才是你的爸爸,我可怜的小朱。”他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说。 我不懂,“叔叔,我已经死了,我的名字也不叫小朱啊!”我害怕的说着。 但他却死命地摇头,更加紧紧的抱着我说:“你没死,你看到的尸体不是你,你根本就不是小芬。” 他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我当然是小芬了,他又继续说道:“你还活的好好的,真正的小芬是藏在桌子底下的那具尸体,你是我的孩子呀,你以为的爸爸妈妈是真正的疯子!他们才是真正的心里变态,他们到处绑架别人家的孩子,整形成自己孩子的模样,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换掉了你么你的记忆,你三前失踪后我到处找你,当我发现他们有可疑的时候,我就常常跟踪他们,才被我发现他们所做的坏事,他们嫌小芬不够优秀,所以把他关起来,让你变成他们的孩子,你家里的那个婴儿也是他们偷的,可是婴儿的脸受不了整形手术,所以才会变成那样。他们知道我发现他们的事情之后,竟然杀死他们绑架的孩子,丢在我住的地方,我才会被警察通缉的,但是我不能被抓,我要知道他们以后怎么样对你,那天你帮我开门让我进去了,阿!你都忘了吗?“ 叔叔说那天我开门见到他之后,突然很害怕的冲上楼去,后来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小芬,也就是爸爸妈妈真正的孩子,似乎是误打误撞被我放了出来,但是她太过害怕,因此钻进了折叠桌下面,就这样活生生的夹断脖子死了,后来我被吓得晕了过去,叔叔本来要抱我走,但是因为爸妈突然回来而失败了。 但是他一直在我家附近监视着爸妈,让他们没有办法把小芬的尸体拿去丢掉,只好一直放在桌下,他们大概是想等叔叔被抓了之后再想办法,而今天,叔叔听见了我发生的一切,所以就冲进来救我了,看见他抱着我流泪的样子,我也哭了,比起刚才变得好冷漠的爸妈,叔叔似乎才是真正的爸爸,只有他才会为了我的生死而流泪。 ”小朱啊!乖孩子,“他亲吻着我的头发,”虽然你长相变了,但是爸爸知道这就是你,尤其是你刚才气喘病发的样子,跟我的小朱一模一样。“爸爸说道。 我大哭了起来,我没死,并且还找到爸爸,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 “爸爸,呜呜呜呜,”我抱着他的脖子哭。 他满脸泪水的给我擦眼泪,说:“小朱,乖,爸爸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被伤害了。” 我们这一大一小的哭哭啼啼的抱在了一起,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分开。后来我隐隐约约知道爸爸妈妈,呃,不对,应该说那对夫妻,终于被警察抓,在他们家里还有好几具小孩子的骨头,不知道整形失败还是被他们杀了,大家都说他两追求完美,只要孩子不照着他们的心意发展,他们就会去绑架更优秀,更健康的孩子,来当自己的孩子,我那个可怜的弟弟,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在一岁的时候死了,才会被绑来当替身的。 但是最后因为他的脸部溃烂,感染死了,可怜的弟弟,我替他默哀,跟他比起来我真的幸运多了,我跟爸爸生活在一起,他像是弥补我过去的那些日子,对我简直是疼爱有加,虽然没有妈妈。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有这么好的爸爸,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子,但是唯一有一点不方便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逮装成喘不过气的样子,那滋味呀,还真是挺不好受的。 第六章:方舟大酒店 在04年的时候单位派我去北京开系统内部会议,因为会议的地点在朝阳区,主办方就把我们安排在好像叫:方舟大酒店的这么一个宾馆里面住,那宾馆我记得好像是三星级的,挺干净,说是去开会啊,其实会议我肯本就没大参加,都是在玩呢! 我很清楚,那酒店的对面有一个小广场,然后隔一条马路是个滚族俱乐部,也就是旱冰场。第一天晚上,会完餐后我就去那滑了两个小时的冰,结果回来之后才知道,点名的时候因为没有我,所以没有给我安排房间,我一看这哪行啊,你不给我安排房间我往哪住啊?我又找到组委会,没想到那天去开会的人加上我正好是单数的,那个酒店的单间满了,所以只能给我开了个标准间,让我自己住。 额,忘了说那个酒店了,这酒店呢坐西朝东,也不大,共五层。其中第三层让组委会给包了,我住在第五层的最靠北边,东边的房间,窗户下面就是马路。我那个房间再往北一个房间就到北头了,还是个楼梯口呢。 我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快23点钟了,我心里想着逮快点睡觉啊,组委会已经知道我晚上出去玩了,如果我明天再迟到,它跟单位一打小报告,我就逮有麻烦了。然后呢我就去卫生间去洗漱,刷牙的时候,我发现面前那个镜子是破裂的,就是镜面上有好多裂缝,但是镜子还是好好的挂在墙上,我心里想啊,我逮给酒店大堂打电话啊,这万一让他们知道镜子破了,搞不好以为是我弄坏的,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大家想一下!这镜子破了你人往上照会是什么样,是不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歪七扭八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当觉得很慌,洗漱完毕之后,我是跑出卫生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不就是碎了个镜子吗。我上了床之后给酒店大堂打电话。想告诉他们镜子坏了,可是那电话就是没声音,我想算了先睡一觉,明天再说吧。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下雨了,一会就电闪雷鸣的,大家别看我是男的,我挺害怕打雷的,从小就怕,蒙头睡觉。当时一个炸雷劈下来,我听到有人敲门,我心想啊:肯定是那个服务小姐来了,打不通电话就直接找上来了嘛,我没理他,可是外面敲门的声音是越敲越紧,我喊了一声:敲你***啊,这么晚了有病吧!骂完后,外面立马就没动静了。 我当时得意的笑了,她肯定害怕了。因为我很累,所以很快睡着了,大约在凌晨1点半的时候,睡的正香,我突然听到呀的一声,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很细,直接钻到我耳朵里去了,我马上就从梦中惊醒,但还是迷迷糊糊的,我知道是卫生间的门开了,我这人有个毛病,睡觉的时候必须关好卫生间的门,这习惯是从小养成的,所以我极不情愿的起来走到卫生间。顺便撒个尿,然后把门关好,上床后又睡了。 可是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又是这样的一声,我心里想这他吗什么破门啊!又一次不情愿的起来,然后就闭着眼睛走到卫生间那,伸手把门关上,一关门倒是卡擦响了一声,我心里打了个凸凸,这门是转锁似的,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一关上那个门,你必须要把门把手那个小球扭一下门才会开,你普通刮个风能刮开吗? 这关门我一定是关好了,可是这门是怎么开的呢?谁扭得啊,有人开门吗,这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我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困意全无,我再次检查了那个门,确实关好了,然后就上床又睡了,但是快睡着的时候,当时是什么感觉呢,我想大家都能体会吧,就是那种说醒不醒,说睡了吗也还是想着一些事,那种状态。这个时候脑子李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吱呀一声,我当时处在神游状态阿,就想肯定在做梦,我这回百分之百确定卫生间的门我是关好了的,脑子面就想着这动静怎么这么熟悉呢?这是啥动静阿,额,对了,想起来了,电视剧里经常有这种镜头,现实生活当中也有。 就是一个年代很久远的房子,大门一开,缓缓的那种吱嘎声,就是那声音。我脑子马上生出这样一个想法,在一个旷野之中,孤零零的一所老宅院,我站在门口,没人开门,那个黑黑的两扇门,吱呀一声向我打开,里面一个黑影,向我走来。想到这,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是山东济南人,济南有句土话,说有时候在半梦半醒之间会招雅虎子,也就是自己清醒,但是啥也干不了,动不了。我突然发现自己是朝左睡的,并且右手放在胸前,被左胳膊挤住,整压着心脏。其实睡觉的时候如果压着心脏会做噩梦,我能想到这么多,才意识到卫生间的门还没关上,我还躺在床上呢。我就想着先去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再说呗,然后我脑子又冒出了另一种想法,明天再说吧,太困了。门开着就开着呗,到最后后面的一种想法占据了上风,我就一直没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压在心脏上的右手还没拿开,就先准备移开左胳膊再拿开右手,可是当时我觉得有阵风从我身边吹过,当时开着空调,窗户是关着的,空调的风又不是很大,这个风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当时盖着小薄被子,就是宾馆里头自带的那种,盖着这被子都感觉浑身凉,当时我想应该是卫生间吹出来的风吧,可这卫生间哪来的风啊?卫生间有个排风扇,可是一排风扇能吹出这么大的风吗,再说他是往外抽的,再说了这卫生间的电我给他断了,心想,这房间太邪了,明天逮换一间。 这时候我又想起来关门,可是困意战胜了理智,然后就翻过身朝右侧睡,但是我却发现我动不了,浑身怎么都动不了,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脑子很困了,人很清醒,但就是动不了。仿佛是身体太困了,大脑任凭怎么吃力,身体就是不动,最后我想猛地一转身,可还是不行,这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似得,我想转不过身来,手拿开总可以吧,但也是做不到,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这是招了雅虎子了,也就是梦魇。 想动却又不能动,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眼或者睁开眼,因为我潜意思的知道,一睁开眼就会看见很可怕的东西,我任然保持这那个姿势躺着,每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都会提醒自己千万别睡,因为一睡着这种情况就会做噩梦,那个时候我感到一股凉风,一阵阵的吹来,每次都会从我的被子上扑到我身上,我感觉就好像就是床下有人在走动,在我的房间里转圈,但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每当那个东西经过我床前的时候,我都会有感觉,我甚至感觉那个东西曾经俯下过身体看着我的脸,我当时脑子有一个念头,我一定逮装睡,装啥亦不知道,那东西一旦知道我在假睡,就睡千方百计把我给弄醒吓唬我。 可是这越装越不像,由于眼睛闭的很紧,我开始有点哆嗦了,但是我不敢放松,甚至一怕放松这眼睛就睁开,因为我是朝左睡的,我当时感觉那东西走远之后,就把左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小缝,因为这样目标小啊,又不容易被发现,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由于窗帘没关好,漏出了一条缝,那道闪电正好印在电视机屏幕上,就在屏幕上印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来,看不清是男是女,由于闪电是连续的,连着几次闪在电视屏幕上,所以可以看出那个人影在屏幕上一会大一会小,这就说明那个人在屋子里头转,需要说明的是电视机我自打进到这个房间就没开过。 我是真的感到害怕,又是一道炸雷劈下来的闪电印在电视机屏幕上。可电视机屏幕上啥也没有了,我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走了,但是我又感觉那个东西在我身后,我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他。但是我能实实在在的能感觉到他,我感觉他正在俯视看我,我赶紧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感觉那东西走了之后,我再次把左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电视机屏幕,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小了点,但任然有闪电,只是没有雷声了。借着闪电仔细一看,这屏幕上一块块的灰白色,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在想,电视机真的没关吗,不可能啊!但是我一低头突然发现一张弯曲的脸啊,或许我看错了,但确是像是一张脸,我猛然想起我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面前那破碎的镜子,当时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歪曲的啊,这时候我终于发现自己能动了,但还是不敢动,深怕自己一旦动了就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终于鼓起勇气,我猛然的在床上翻了一身,几乎是凌空转身,然后砸在床上,憋了很久想大口喘气,但却不敢。 我偷偷的在被窝里把手机按亮,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是2点23分,离天亮还早着呢。我想啊绝对不能再在这个屋子睡了,我就是在大堂里头坐着我也坐到天亮,我想起床出去,但是不敢阿,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由于我的衣服就在床头放着,我悄悄的抓住,然后又等了几分钟,其实我在这几分钟等待的时间里,是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我到底走还是不走啊,万一出去让那东西给碰上,迎面撞个满怀怎么办,到最后我不管了,硬着头皮迎身而起,穿上拖鞋,就跑到门口,打开门就跑了出去,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尽管我不想看,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往瞅了下,门果然开着,里面镜子前有个灰白色的东西,好像是影子一样,到了走廊才发现,五楼走廊没有灯,我匆忙穿上衣服,看到门口那楼梯口有四楼灯光透上来,就往四楼跑,四楼走廊中间有个值班的服务员,他问我:先生,你要干什么去? 我说:换房,换房间! 应该没有客人在这个点,提这种要求,她当时很惊讶,不过她依然带我去一楼总台处,那总台的服务员问我:先生,你为啥要换房啊? 不过我觉得吧,刚才那事也不算是一个正当的换房间理由,我应该说我想在那房间住的不舒服,总台的服务员给了我一个很职业的微笑说:先生,对不起啊,根据我们的规定客人入住之后是不能随便换房的。 我当时就说:你不换也行啊。那我就在大厅坐到天亮。 这服务员一听我这换房间的态度很坚决,她又问我:先生,您住哪个房间? 我说我五楼的,最靠北边的那间,当时我确实忘记了我的房间号码。服务员说:五楼?五楼没住客人啊! 随后这服务员又想起来了说:先生,您是最后后来的那一个是吧? 我说:是。我是最后一个来的,额对了,我房间卫生间的镜子坏了,可不是我弄坏的,我一进去的时候就那样了。 听我说完,服务员就给我换了房间,就把我安排在一楼的一个标准间里,后来我才知道一楼被另外一个单位给包了,但是没住满,这个房间再中间的位置,我进去的时候都快3点钟了,在这里我能听到隔壁打呼噜的声音,有人我就不害怕了,只不过因为晚上的事,第二天我起床没起来,又没参加会议,被点名批评了。 这事情就这样巧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那天晚上给我房间的那服务员,她也是济南人在北京打工的,我对她印象很深,我们两老乡嘛。 一年后的冬天,我再次去北京开会,回来的车厢上,我们正好在一个车厢里,你说巧不巧啊!就是跟那个宾馆里的前台小姑娘,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她本来以为我认错人了,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你在冒冒冒那个酒店里了,有一个半夜里起来换房的客人,你还记得不。 她说:额,想起来了,她告诉我说,那个宾馆的五楼,原本市会议室和多功能媒体放映室,后来把会议室和多功能放映室改到了二楼,五楼就建了客房,但是宾馆呢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在五楼北侧住的客人,第二天大多数都是要求换房的,你不给我换是吧,那我们就退房。还有客人在五楼客房里犯了心脏病,后来宾馆呢就轻易的不把客人安排到五楼去,至于原因嘛,众说纷纭,有人说因为这楼风水不好,容易招那个,也有人说这楼太老了,曾经有人自杀过,而那个自杀人的魂,一直在楼里面没走阿,还有五楼的一些客房里的镜子,总是会自己莫名其妙的破碎,据说那镜子吸收了那不少的邪气,自己碎了。 过了很久,等我再去北京出差的时候,那个酒店已经被拆掉了,那个服务员任然在北京打工,现在成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第七章:别看桌子底下 喂,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桌子下面,专心吃,”老爸的大嗓门从桌子对面传了过来,我含着泪,怒目瞪视的看着朝我吐舌头的弟弟, “可是他一直踢我嘛,”我往桌上一摔碗筷,而弟弟又露出那一副无辜表情。 “没有,真没有。”他装出来的那副无辜的样子,只有爸妈会心疼,骗得了我才怪呢! 我更加愤恨的瞪着他,但他挥一挥他那短短肥肥的小手,爸妈马上就信了他的话,转而责备我。 “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随便冤枉弟弟阿,他好端端的在吃饭,什么时候踢你了?”爸妈说道。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妈妈警告的眼神飘了过来,让我知道,我如果再多说一句话,肯定会讨来一顿好打阿,但是我刚拿起碗筷,他又踢的更来劲了,我看到弟弟在饭桌上放肆的咯咯笑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这样的戏码不知道在我家上演了几回了,每次当我要掀起桌布,抓住他那不安分的臭脚,爸妈总会严厉的呵斥我,好像这饭桌上的规矩有多重要的一样。 什么吃饭的时候不能东张西望阿,不能在碗里留下一粒米之类的,而这个规矩好像全是为我这个女孩子所设下的,为什么弟弟就可以乱动一通没事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而且我家每次在厨房白张桌子吃饭,本身就已经很怪了,但更怪的是明明是一张很普通的折叠餐桌,却非要铺上又厚又好高级的桌布,假装自己在很贵的餐厅吃饭一样。 那桌布长的都垂到地面了,害的我的脚都没地方摆,垂下来的留苏弄得我的脚很痒很不舒服,每次想掀开桌布又会被骂,这吃饭阿,就成了我每天最痛苦的差事了,偏偏那个不识相的弟弟老是仗着自己受宠,曾爸妈专心吃饭就一脚踩到饭桌底下我的脚,又踩又踢的,每次我一火大,他就会装出一副乖小孩的样子来博得同情,爸爸妈妈只相信他,这个世界可真是没天理了。 我想过好几次,把那张桌布给扯下来,证明给他们看,他们的宝贝儿子在搞些什么,但是一想到满地的饭菜跟破碗盘子,还有妈妈的拖鞋神功,我实在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阿,我也想趁大家吃完饭,偷偷的把桌布弄坏什么的,可奇怪的是我家厨房每次吃完饭后都会上锁,钥匙只有爸爸才有,这实在是很奇怪阿。 大家来说说,有什么理由这厨房非得上锁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越来越多天,天变热了,我家的晚餐渐渐的变得更奇怪了,闷热的厨房有一股怪味,夏天快到了,厚厚的桌布弄得我i好热阿,我问妈妈可不可以换张桌布呢,她只是表情古怪的摇了摇头,然后和爸爸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弟弟依旧咯咯地笑着,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长了很多像痱子一样的东西。 他的笑声也没有以前大了,只是他在桌下踢人的力道不曾减少,晚上我听见上锁的厨房,传来爸妈交谈的声音,:“哎,你说那孩子会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妈妈说:“哎呀,总之不要让她进来这里阿!” 爸妈的对话好生奇怪,我躺在床上一边想,一遍看漫画书。书里面的女孩子每天跟家人一起生活着,但其实他的家人早就死了,只是藏着尸体不让他看见,直到有一天她才发现。嘶,不对等等,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上锁的厨房,厚重等等桌布,以及奇怪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书上的内容让我想起弟弟脸上的痱子。 那真的是痱子吗?我的眼泪突然盈满了整个眼眶,爸爸妈妈难道他们已经!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我的头好疼阿,耳边仿佛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传来,那天下午,我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我想起有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爸妈跟弟弟在房间睡觉,我一个人在看电视,本来的卡通片突然变成一则紧急新闻,有一个杀了很多人的疯子,在我家附近逃走了,电视上出现的阿姨要我们把门关好,不要随便让别人进来,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门铃就响了,外面有一个叔叔说收电费,然后哎,我开了还是没开阿! 我的头很疼,我用漫画书的书背敲着头,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开的门,只记得陌生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我一点点的藏起来,一点点的躲起来,然后我就听见脚步声上了楼,我躲了很久很久泪水跟鼻涕满脸都是,我好害怕阿,,那个叔叔会不会过来杀我呢,他会不会去杀爸爸妈妈跟弟弟,虽然我常在吵架的时候骂弟弟去死,但是我可不是真的要他死阿。 我全身发抖,不知道躲了多久,直到我没有了力气才歪歪扭扭的走了出来,却看见爸爸妈妈好端端的在餐桌前面,他们脸上表情很怪,但至少他们是活着的,我正想骂自己想象力太丰富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天爸妈除了表情怪怪的以外,他们的手上有血。 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们再也骗不了我了,他们已经被那个疯子叔叔给杀了,而他们的尸体一定藏在......... 我赶快冲到厨房,但是我推不开上锁的门,我想去掀开桌布看看底下到底是什么,但是爸爸变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你到这来干什么!回房间去。” 他的脸色难看的简直像鬼一样,我害怕的往后退,妈妈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旁边,用同样严峻的声音对我说:“回去。” 妈妈的眼睛瞪得可怕,她的脸上湿湿的,不断渗出水来。厨房的异味飘进我的鼻腔里,我害怕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推开他们冲回自己的房间,我仿佛还听见弟弟的咯咯笑声。 一天又一天,我怀着恐惧跟我的家人一起在桌前吃着饭,晚餐后看见妈妈在厨房疯狂的喷洒芳香剂,弟弟脸上的痱子越来越严重了,但是食欲却一点也不减少,爸爸好像已经辞职了不在上班了。 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已经不是芳香剂能够掩盖的住了,老师和同学经过我身边的那种厌恶的表情,我都看见了。我想告诉老师,她却挥挥手让我走开,我好想跟她说;“老师,我的家人全都不是人阿。”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感觉到我跟他们一样,正在渐渐地腐朽,死亡的气息在家中蔓延,晚餐时间已经变成鬼魅一样的气氛。 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也会一起坠入地狱的,虽然对不起爸爸妈妈,但老师说过每个人都要去该去的地方,他们不应该一直呆在家中的,我流了整晚的眼泪,如果爸妈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是不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弟弟那张笑脸是不是也会变得死气沉沉。 第二天晚餐的时候,我怀着心事跟他们在同一张餐桌上吃着最后一顿的晚餐,餐桌上的气氛寂静的可怕,除了弟弟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声音,连弟弟的笑声都变得格外的诡异了,我的汗水和眼泪混合在饭里,把饭都给吃成了稀饭,“妈妈!如果有人死了,他有可能继续生活在正常的世界里吗?”我怯怯的问着。 妈妈凌厉的眼神立刻向我扫射过来说:”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去看那些恐怖漫画,等会我就去你房间统统拿去丢掉。“妈妈恶狠狠的眼神,还有声音让我觉得很陌生。他已经不像是以前我所认识的妈妈了,难道就是因为我看穿了!他才会生气的? ”你再这样胡说八道的话,以后吃饭的世界就只准你在你房间里吃,不让你出来了。“爸爸也生气了,跟妈妈一样异常的骂着我。 但是我心里雪亮的很,我再也忍不住跳起来,用我小小的身躯抗议说:”你们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们都已经死了,你们只是在假装没死,你们打尸体就藏在桌子下面!“ 当我用力的把桌布和上面的菜一起掀掉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惊恐,但是却又更加阴森,而弟弟却是尖叫着,抠着他脸上的痱子。一股刺鼻的像是老鼠腐烂的腐臭味道从桌下传来,让我的眼泪鼻涕直冒,耳边听到苍蝇嗡嗡声,我猜对了,桌子底下真的有具尸体,爸爸妈妈和弟弟他们都......... 不对啊,我定睛一看桌子底下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一句小女孩的尸体,她的右手可怜的捶在一旁,整个人卡在折叠桌椅下,呈现出一种怪异扭曲的奇异姿态,她的皮肤早已发黑溃烂,舌头外吐,上面还爬着几只蛆虫,看起来可谓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我放声尖叫,但是我之所以尖叫并不是尸体恶心恐怖,而是那尚未完全腐烂的脸是我呀! “嘶,啊!天呐,我一阵眩晕,脑子浮现出一大堆漫画电影中的情节,可笑的是我以为爸妈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才好意提醒他们,现在才发现原来死掉的人是我呀。我是在挖坟墓给自己跳吗?我一边尖叫一边往后退,妈妈的脸变得一点也不亲切了。 她冷冷的对爸爸说:”他看见了,怎么办呢!“ 爸爸耸了耸肩膀,简直像是不在乎一样的回答:”那也只能这样了,女儿没了,辛亏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啊!“ 我看这他们的脸,竟然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我真的已经死了吗?我是被那个疯子叔叔杀死的吗?那天我失去的记忆,是因为我已经被杀掉的吗?他们没死,死的是我。为什么我死了,爸爸妈妈好像一点都不伤心呢?满腹的疑问,让我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但桌子底下夹着的那具尸体的确是我阿。 我狂叫着,但视线不曾离开桌子底下,那张我凄惨发黑的脸,如果像是电影上演的那样,我发现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了,那我是不是马上要消失了呢?巨大的恐惧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跟气喘,我就快死了,连吸一口气到我肺里都无比艰难,我一边喘气一边往门口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逃避这个现实,更不知道自己还在害怕什么,但我只觉得屋子里的爸爸妈妈好可怕阿,比死亡要更可怕。 妈妈一声厌恶的尖叫让我稍稍的回了回神,他拉着衣角指着一旁咯咯直笑的弟弟,弟弟脸上的痱子被他抠的流血了,但是他还在继续的抠着,让他脸上的皮掉下来了一块。 “你看看,这个也坏掉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啊?”妈妈高声的抱怨着爸爸。 爸爸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楚,但是弟弟那张脸看起来一点不可爱,他现在是一个脸烂掉的小婴儿,就像是桌底发黑腐烂的我,我又哭又笑,我们都死了吗?弟弟也跟我一样死了,爸爸妈妈想要隐瞒这个事实,所以不想让我们发现尸体,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揭穿了。 我爬到门口,几乎已经哭不出声音,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几乎能腾空飞翔起来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天使要来把我带走了,我泪眼模糊当中看到了天使的脸,这天使的脸怎么跟电视上杀人的叔叔一模一样呢? 原来我并没有飞起来,是他把我抓起来了,我突然恢复了力气,对他又踢又打又咬。“凶手,你是坏人,是你杀了我的。”我哭着骂道。 我回头看见爸爸妈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变成了凶狠无比,疯子叔叔抓了我往外狂奔,爸妈在后面嘶吼的叫嚣着,我哭喊着妈妈救我,耳边的风声好大阿! 我哭了很久很久,疯子叔叔才把我放下来,他大口喘气,我也是。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说:“坏人,你是坏人,我,我要找妈妈。”可是我越哭越发现不对劲,如果我是鬼为什么他能抓着我跑这么远,如果我是鬼,为什么我还需要呼吸,这个叔叔已经杀了我了,他又抓着我跑,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我停住了哭声,大着胆子看着叔叔,他突然用力的把我抱住,吓得我又大声尖叫起来。“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我才是你的爸爸,我可怜的小朱。”他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说。 我不懂,“叔叔,我已经死了,我的名字也不叫小朱啊!”我害怕的说着。 但他却死命地摇头,更加紧紧的抱着我说:“你没死,你看到的尸体不是你,你根本就不是小芬。” 他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我当然是小芬了,他又继续说道:“你还活的好好的,真正的小芬是藏在桌子底下的那具尸体,你是我的孩子呀,你以为的爸爸妈妈是真正的疯子!他们才是真正的心里变态,他们到处绑架别人家的孩子,整形成自己孩子的模样,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换掉了你么你的记忆,你三前失踪后我到处找你,当我发现他们有可疑的时候,我就常常跟踪他们,才被我发现他们所做的坏事,他们嫌小芬不够优秀,所以把他关起来,让你变成他们的孩子,你家里的那个婴儿也是他们偷的,可是婴儿的脸受不了整形手术,所以才会变成那样。他们知道我发现他们的事情之后,竟然杀死他们绑架的孩子,丢在我住的地方,我才会被警察通缉的,但是我不能被抓,我要知道他们以后怎么样对你,那天你帮我开门让我进去了,阿!你都忘了吗?“ 叔叔说那天我开门见到他之后,突然很害怕的冲上楼去,后来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小芬,也就是爸爸妈妈真正的孩子,似乎是误打误撞被我放了出来,但是她太过害怕,因此钻进了折叠桌下面,就这样活生生的夹断脖子死了,后来我被吓得晕了过去,叔叔本来要抱我走,但是因为爸妈突然回来而失败了。 但是他一直在我家附近监视着爸妈,让他们没有办法把小芬的尸体拿去丢掉,只好一直放在桌下,他们大概是想等叔叔被抓了之后再想办法,而今天,叔叔听见了我发生的一切,所以就冲进来救我了,看见他抱着我流泪的样子,我也哭了,比起刚才变得好冷漠的爸妈,叔叔似乎才是真正的爸爸,只有他才会为了我的生死而流泪。 ”小朱啊!乖孩子,“他亲吻着我的头发,”虽然你长相变了,但是爸爸知道这就是你,尤其是你刚才气喘病发的样子,跟我的小朱一模一样。“爸爸说道。 我大哭了起来,我没死,并且还找到爸爸,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幸福的孩子吗! “爸爸,呜呜呜呜,”我抱着他的脖子哭。 他满脸泪水的给我擦眼泪,说:“小朱,乖,爸爸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再被伤害了。” 我们这一大一小的哭哭啼啼的抱在了一起,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分开。后来我隐隐约约知道爸爸妈妈,呃,不对,应该说那对夫妻,终于被警察抓,在他们家里还有好几具小孩子的骨头,不知道整形失败还是被他们杀了,大家都说他两追求完美,只要孩子不照着他们的心意发展,他们就会去绑架更优秀,更健康的孩子,来当自己的孩子,我那个可怜的弟弟,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在一岁的时候死了,才会被绑来当替身的。 但是最后因为他的脸部溃烂,感染死了,可怜的弟弟,我替他默哀,跟他比起来我真的幸运多了,我跟爸爸生活在一起,他像是弥补我过去的那些日子,对我简直是疼爱有加,虽然没有妈妈。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有这么好的爸爸,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子,但是唯一有一点不方便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我就逮装成喘不过气的样子,那滋味呀,还真是挺不好受的。 第八章:星期四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是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我最怕别人说的那些事。就是与那个有关的事,我连恐怖电影都不敢看,我虽然怕,可我总觉得吧那些所谓的灵异事件,都是有原因的,都是被人理解不了,所灵异话的,毕竟我学了那么多年的化学,我相信科学,但是直到我自己遇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无法解释的事之后。 两年前的夏天,我大二暑假,放暑假回家之后,一个星期,我妈就嫌弃我了,她总是催促我:你别在这闲着了,出去找个暑假工吧,挣点钱多好啊。于是呢,我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商场,当这个服装店的一个店员,因为离家比较近嘛,上下班我都是骑电瓶车的,这日子每天都很平常,上班后的一个星期,昨天晚上我去这个客厅喝水,客厅没人,喝完水回房间的时候,我路过我妈他们的房间,我就听到我妈说了一句话,就说这房间不干净。是个女的,我当时听了之后,这脑袋就嗡的一声就炸了。 我飞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躲到被窝里,我妈的房门是关着的,她是不知道我在外面的,那句话肯定不是对我说的,我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我房间没有空调,热得我一身汗,我都不敢把被子掀开,那一晚上我是没关灯,没闭眼,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上班了,晚上下班回家,我找我妈说,我上班一直打瞌睡,我就那昨晚听到我妈说这房间不干净的事告诉我吗了,我妈就对我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说着玩的,谁知道你在外头阿? 你看我妈是故意不告诉我事,我真是无语至极,我妈说是开玩笑的我就不怕了,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翻篇了,反正我妈也不愿说,她说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呗,其实不然呢。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晚上做梦,做同一个梦,梦到还不止一次的这种情况的经历呢,这一摸一样的梦,有好几次。 被我妈吓到的那件事,过了两天,我正常上下班,但是每次我就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梦,一天两天三天,每天下班我都会想起那个梦,越来越清晰,梦的内容事,我在过马路,一辆车火来直直的撞向我,就是梦到自己出车祸了,其实呢我没怎么太过在意,只觉得莫名奇妙,晚上回家之后吃饭,我妈就跟我说:”你星期四阿,请一天假不要去上班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不理解。、 我说:”妈呀,为什么让我请假,有什么事吗?“、 我妈就说:”让你请假就请假,反正是暑假过嘛,请一天假没事。“、 我家呢,开了个小饭店,我以为可能是那天有人预定酒席,会忙,可能是让我在家帮忙吧! 我就说:”行,今天周五,离下个星期四还有好几天呢,我过两天跟老板说。“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下班之后我又想起那个梦,第三天下班仍旧是那个梦,我发誓我没有刻意的去想那个梦,就是这个事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让我很费解,晚上的时候,我妈在洗水果,我在旁边坐着。随口就说了一句。 “妈,我最近下班老是想起我以前做过的一个梦,真的很奇怪阿!”、 我妈也没在意,就洗着水果问我:“什么梦阿?、 于是我就把梦到出车祸的那个事,跟我妈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妈表情就变了,这水果也不洗了,转身跟我说:”,明天呢,你不能去上班了,打电话把工作迟了,从明天开始就在家呆在。“ 我当时就懵了,我说:”妈阿,那不就是个梦嘛,你干什么。“ 我爸在旁边就推推了我说:”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星期四请假吗?那天你妈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害怕,她感应到你星期四要出车祸,现在你又说你梦到了。“ 我就立刻打断我爸的话,我说:”爸哎,你这忒扯了吧!这种事你也信阿?“我当时绝对很离谱,说完之后就冲着我爸笑。 这个时候我妈一脸正经的跟我说:”你那天晚上听到我说的那句话,吓得一晚上没睡,我跟你说我是开玩笑的,那是怕你害怕才跟你说事开玩笑的,知道吗?“ 我当时心就抖了一下,说:”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妈擦了擦手说:”那不是开玩笑阿,我感觉到我房间有人,我感觉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是你在向我求救阿!“ 当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就说:”妈,你什么意思阿妈,你这也忒吓人了吧,怎么,我是假的吗?怎么可能发生那种我向你求救的事,你想什么呢!!电影也没你这么拍的.“ 我妈就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就是感觉到那个人是你,你的灵魂在向我求救。” 我妈这会说来说去有点邪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的理智告诉我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看我妈那么认真,我下意识的有点慌。 第二天,星期一我没去上班,我跟老板辞职了,理由是家里有事,老板还说:“你辞什么职阿,我给你放假不就完了嘛,你家事忙完了,再回来上班,” 但是我妈的态度一度坚决,说:“你一个暑假能挣几个钱啊,我给你报销了,你就在家呆着,哪都不准去。” 我妈阿不是不让我出门,而是干脆把我反锁在家中了,饭点她就回来给我送饭,然后又给我锁在家,你说这莫名其妙阿,我妈越不让我出门,我就越想出去,我努力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半晚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腿阿有点发黑了,本来我的退就挺细的,从膝盖到脚脖子就感觉这肤色有点透着黑,我不好形容这种是什么感觉,怎么呢,这腿一旦有了黑色了,就显得这退更细了,我是越看越害怕阿。 我妈他们要晚上很晚才回来,我就让自己冷静,心里想着这可能是错觉,睡着了就好了,我关了灯之后就努力让自己睡觉,但其实根本睡不着,我平常晚上睡觉就很迟,年轻人嘛都这样,我妈因此经常说我。今天我妈回来之后,到我家楼下,看见我的房间灯没亮吓坏了,我爸连车都没停就往楼上跑,我看他们气喘嘘嘘的开了门。 我就问:“爸妈呀,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了。” 我爸冲我喊了一句:“你怎么不开灯啊!阿?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平时这个点我都在开灯玩手机,他们见我灯没开以为我出事了。 后来呢,我听我妈说他联系了一个熟人,在河南,说那个人那边有个看事的,算事的算命先生,算的非常准,据说有个叔叔的姐姐去看那个算命的,恩,这个零时有空呢,就顺便送去了,这算事的是个瞎子说的神乎神乎的。 她不信就对算事的说:“你给我算算吧!” 算命的就说:“你今年破财消灾就没事了。” 叔叔不动就问他什么意思,这个算事的人就说:“你今年破财啊,不会有其他的坏事发生了。” 叔叔听了之后就笑着说:“我哪破财了,你说给我听听,没有的事。“ 然后这算命的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就说:”你确实破财,五位数。“ 这下叔叔就不说话了,因为就在一星期前叔叔开车一下子碰到别人的车,赔了一万多块钱,可不就是五位数吗!然后我妈呢就想让这算事的给我看看,可我家是安徽的,这个人在河南,忒远了。我妈呢就找个熟人给我看,大不了就多给点钱呗,结果人去了,人家不给算。那天还下雨,这好说逮说就是不给看阿,算命的就说:”你给我多少钱我都看不了,我不看。“ 叫我打电话给他,说可以在电话里沟通,于是我妈呢就打电话过去了,哎,你别说啊,现在的看事的都挺先进的,加他微信先转五十块钱,然后排队等着,当时我觉得这人是骗人的吧,可是我妈信了,于是转过钱之后那边电话就过来了。 我妈把我的情况说了说,她说:”我是从学校回来的路上,遇到这个恶阿飘了(就是恶鬼)下丢了魂。“ 这事我本来不信,但是他把我家的位置和我学校的位置全说对了,一点也不差,就算是有人告诉他我家在哪,可是没人有说过我学校在哪,对吧!我当时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他说了很多,跟我一一都能对上,可神奇了,我当时听的都懵了,当天晚上我妈就按照那个人说的方法,给我算是做了半个招魂吧。 这半夜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妈在喊我名字,我潜意思当中知道,那是我妈按照那个人的方法,在给我做小法事,我有点好奇想起来看看她是怎么做的,可是却怎么都起不来,准确的说是醒不来,但是听得见。 时间一转眼就是星期二了,离我妈感应的那星期四还有两头,那天我舅舅跟舅妈来了,我妈让舅舅跟舅妈在家看着我,她说人多啊,这人气也旺,能够安全点。我当时只觉得我妈大惊小怪,但我也只能听她的话,舅舅跟舅妈在家里陪着我,我妈他们就去店里了,一日三餐都是我妈送回来,因为家里人多嘛,也热闹,我跟舅妈在家看电视聊天,舅舅觉得无聊几乎都在睡觉。 就这样到了星期三,舅妈提议去看外科,这外科是家异号,(就是一老婆婆给看那些鬼怪事)。 我舅妈说:”很多人去过,很灵的。“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我妈听了立马就说下午过去,然后四个人给我保驾护航开车给我送过去了,这说来也奇怪阿,我到了那个地之后就莫名的心慌,那个房子就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的路边,没有邻居,一进门我这汗毛就全都立起来了,因为我看见那婆婆我就害怕,那婆婆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问了我一些问题,又对着我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当时把我槮的。 那婆婆:”说我几天前在路上遇到一个坏老太太,你呀!被盯上了。“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呼吸都要停止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婆婆说的话吓的,还是被婆婆本人给吓的,没过一会这婆婆就说:”行了没事了,给你们这个晚上回家,放床底下就行.“说完,这婆婆就拿出了一包香灰,那香灰是就地取材的,就是她桌子上正在烧的香,落下来的就这么抓了一把,我呢挺无语的,就把这香灰乖乖的接过来了。 这拿着香灰我们就回去了,到家之后舅舅就对我妈说:“姐阿,这内科外科都看了,应该没什么事了,我明天要上班,我等下就先回去了阿,让她舅妈在这陪他两头吧!” 反正事都看了,我妈也没怎么担心,就让我舅舅回去了,晚上我妈和我还有舅妈三个人睡一张床,聊天聊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去店里了,我跟舅妈也没什么事,就一直在睡觉。 直到舅妈电话响,我跟舅妈舅妈才醒,舅妈说:“是你妈打来的。” 我看她接电话然后她瞬间弹坐起来,问道:“人怎么样,在哪呢?” 我当时就紧张起来了,我说:“舅妈怎么了?” 我感觉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舅妈挂完电话就说:“你舅舅出车祸了。” 我当时就懵了,今天正好就是星期四,我妈他们已经到医院了,舅妈也去了,他们让我在家等消息,回来之后我问我妈,舅舅怎么样了,我妈说:“没太大事,就是双腿被撞的挺严重的,而且还有一些失忆。 我惊呆了,就说:”你说舅失忆了?这怎么会失忆呢? 我妈就说:“你舅他忘记了他是怎么出的车祸,也忘了早上出门干嘛了。” 昨天舅舅说他今天要上班,怎么转眼就忘记了出车祸之前的事呢?后来就听跟舅舅一起上班的人就说:“看到我舅舅开车到路口,没减速,反而加速,直直的撞到了前面的车。” 这后头我也不知道我舅舅出车祸,是不是因为我身上跟着的这个事,也说清楚,反正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就对这类事,非常非常的敬畏了。 第九章:末班车 11点整,这是从总站发车的最后一班车,这车上就只有几个人。 在这个小城市,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这班公交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开的飞快,大概也是司机着急着要 一座坏了的城市 2019/10/28 星期一 10:12:56 这个小城市被一条河分成了两半,这是河面上可以走汽车的两座桥的其中一座,这是这班公交车的必经线路。 半个小时之前,这座桥出了一点事!一辆大的载重汽车把桥栏给撞断了,交通事故处理完成之后,来了几个工人,在桥栏被撞断的地方放了几个路障。挂了一盏红色的小灯,以便来往的汽车注意到这个撞断的桥栏,处理好这一切,几个工人就收工了,可是就在他们几个走了不久,那盏红色的小灯开始闪烁起来,在风中明明灭灭的晃来晃去,突然快速闪了闪,就彻底的灭了。 而桥上原有的几盏昏黄的灯,也不知什么原因都灭了。只有桥的另一头有一盏在昏黄昏黄的亮着,11点04分,公交汽车已经驶到桥前,司机并没有减慢车速,这一路过来的两 个站,既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汽车就这样一路极快的驶上了桥,驶上桥的那一刻,突然之间,汽车司机看见了桥上有两个人,正在桥中间横穿过去,司机赶紧脚踩刹车。但是由于车的速度太快,汽车的车轮在桥面上擦的吱吱乱响,仍向桥面两个横穿的人撞了过去,而这两个人正站在桥的中间,看着以极快速度撞过来的公交车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吓傻了。 这个时候公交车上的几个乘客开始叫起来了,仿佛被撞的是他们一样,吓呆掉的司机下意识的把方向盘往左打,这公交车以一个猛转,向桥边上就冲过去了,汽车咚的一声撞在了两个路障上。但是没有一点向桥边冲的势头,借着公交车车头灯,汽车司机看见这桥边已经被撞断的栏杆了,公交车上的乘客还没明白过来,整个公交车已经冲出了桥面,车头斜着向下,冲进了水里,两个横穿过桥的人,看着公交车冲进了水里,两个人跑到桥栏边上向下看了一眼,整个汽车已经 个站,既没有人上车,也没有人下车。汽车就这样一路极快的驶上了桥,驶上桥的那一刻,突然之间,汽车司机看见了桥上有两个人,正在桥中间横穿过去,司机赶紧脚踩刹车。但是由于车的速度太快,汽车的车轮在桥面上擦的吱吱乱响,仍向桥面两个横穿的人撞了过去,而这两个人正站在桥的中间,看着以极快速度撞过来的公交车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吓傻了。 这个时候公交车上的几个乘客开始叫起来了,仿佛被撞的是他们一样,吓呆掉的司机下意识的把方向盘往左打,这公交车以一个猛转,向桥边上就冲过去了,汽车咚的一声撞在了两个路障上。但是没有一点向桥边冲的势头,借着公交车车头灯,汽车司机看见这桥边已经被撞断的栏杆了,公交车上的乘客还没明白过来,整个公交车已经冲出了桥面,车头斜着向下,冲进了水里,两个横穿过桥的人,看着公交车冲进了水里,两个人跑到桥栏边上向下看了一眼,整个汽车已经 淹没在了水里。 只看见了车尾的一小部分还在水面上,似乎有人还浮在还没有完全下沉的车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这桥上以及四周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个人 ,两个人站了一下,突然拔起腿来奋力的向桥下跑去。 朱静今天晚上下班晚了,平时在一个小时之前就该下班了,现在应该早就到家了。可是今天晚上有几个不能得罪的客人,在这里吃饭吃的很晚,而朱静呢又不得不陪着他们,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下班的。11点06分了,朱静看了一下手表,希望这条线的最后一班车还没有走掉,这班车从总站发车的时间是11点整,这离总站是三站路,估计来这里的时间是11点06分左右,但是万一这班车前两站没人上车的话,可能会开的比较快,也说不定刚从这一站走过呢!如果赶不上这班车,朱静心里想啊:那就得打的回去 了,从这打的回家的话,至少要20块钱。朱静无奈的叹了口气 11点07分,朱静不停的焦急着,向公交车来的方向看了看,在街灯的照耀下,她实在是看不出多远,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公交车摇摇摆摆的向这边开过来,车头开起来的灯看起来有点昏暗,朱静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站的路,只有一路公交车,这车开到站台前停了下来,朱静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幸运,她轻松的就上了车,车上有很少的几个人,车里很黑,朱静上车的时候,这车里应该是开车灯的,但是却没开。朱静心里想着:这司机太赖了吧?不过还好,她早就准备好了零钱,把钱投进门口的那只,只进不出的无人售票箱。她在前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车只又缓缓的开动了,朱静一坐下来,刚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感觉到有些累, 今天呢,来这里吃饭的几批客人,把人指驶来指驶去的站的脚都疼了,反正从这里离家还挺远的,不如休息一会,朱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即使坐过了,到了那边的终点站也是不怕的,因为朱静的家就在终点站的前一站。随着车身的摇晃,朱静就觉得像是坐进了小时候的摇篮,她开始慢慢的睡着了,朱静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到终点站了。啊!她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见车上的几个人正挨着个的往下走,这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车子里依旧没开灯,就着街道外暗淡的街灯,朱静向外看看,她也没看出这到底是到哪了? 她急忙问下车的几个人: 这是到了终点站了吗?走在最后的一位乘客突然回过头来。 朱静在暗淡的灯光下看到这个人,他的脸色惨白,挂在脸上的笑容是那种僵硬的,朱静的心里一抖,不由得打了寒战,她听见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是的,终点站到了。这个声音让朱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觉得周身发冷,一动也不能动似的。那个人说完话,自顾自的就下车走了。过了好一会,朱静才从惊恐中醒过来,她慌忙的拿上自己的手袋,也下了车去。 下了车,朱静向四周看了看,她发现这个地方她居然不认得,这不是她坐的那班车的终点站啊!可是她上车的站点就只有这一路车啊,朱静看见那班公交车还没开走,她为了确定自己没有上错车,她呢又绕到公交车的车头看了看,这是不是21路公交车,这街道上的灯光虽然很暗淡,但是朱静还是看见,公交车的车头上面的玻璃上写着大大的21数字,朱静还看见,公交车里还坐着公交车司机,她又绕到公交车的另一侧,想问一下这个司机,这到底是到哪了啊。可是啊,她一抬头却看见这个司机,他的脸上有一种青白的颜色,就仿佛是没有血色似得,司机冲朱静笑了笑,朱静只觉得浑身发冷,想问话也没问出来,好像是问个话,被这一身的寒意又给吸回到肚子里了。 公交车缓缓的启动了,从朱静的身边开过去,向前慢慢的走着,朱静慌忙的向着公交车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走了一会发现,自己所见到的街道完全都是陌生的,这21路公交车的总站,她也常常过来,她对这附近的街道是很熟悉的,但是,她现在所看到的建筑物,没有一点眼熟的感觉,街道上,灯光昏暗,没有行人,黑夜的静异当中,好像有无数的生命在飘荡,这种感觉让朱静感到非常恐惧,她不停的向前走着,又不停的回头看身后,如果这里是21路公交总站的话,她应该很快就走到家了,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大概两个站点那么远了,可是还没走到。而街道两边的景物。仍就是没有丝毫的熟悉感,这一路走来,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说连一辆车都没有,如果这个时候有一辆的士经过的话,朱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拦下来,打的回去,虽然可能会要不少的钱。 朱静的眼泪快流下来了,她害怕及了,前面到了一个路口,这个路口是一样的陌生,朱静站在路口呆住了,她该往什么方向去呢,朱静在路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她一条一条路的看着,没有一条路是她所熟悉的,她找来找去,不知道找了多久,终究还是不知道这是哪。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朱静在路口的人行道上,慢慢的蹲了下来,她轻轻的抽泣着,随着抽泣的声音,心中那种绝望和害怕的感觉更加沾满了心头,她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呀? 朱静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这猛的听到人的声音,愣了一下,但随即感到心中有希望了,她止住哭声,抬起头来,面前站着一位老太太,正慈祥的看着她,朱静轻轻的站起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低声说:我,我迷路了。 恩? 这老太婆上下打量了她,朱静被看的有点不自然,她又低声问老婆婆说:这是什么地方啊! 老婆婆轻声叹了口气说:那边路牌上不是写着吗 ? 什么路牌啊,朱静楞了一下,刚才她在路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她没见什么路牌,朱静疑惑的看着老太婆,又向着她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十字路口南面的路边上正有一块路牌,朱静顾不上和老太婆说话,连忙向着路牌就走了过去。 在昏暗的路灯下,朱静凑近路牌,她看见路牌上白色的字写着:清松园路,朱静觉得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感,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城市当中哪个地方啊?她想回过头有去问问那个老天婆,可是她却发现老太婆不见了,这老太婆不见了,不在刚才的地方,朱静心里想着:可能是走了,应该不会走的太远的吧。朱静忙走到十字路口中间,看看老太婆去了哪,可是这空荡荡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朱静觉得身上冒了一身的冷汗,朱静呆呆的站在路口,四周有雾,慢慢的弥漫起来,朱静在路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心里又害怕又惊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等到天亮,是不是有人可以告诉她,这是哪里呢?朱静不知所措的转了身子,她突然发现她的身后停着一辆的士,四周的迷雾更加的浓郁了,的士的车头灯有些暗黄,不太明亮,这对于朱静来说,好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见手边飘着的一块木板,他赶忙走到车边,问的士司机:哎,师傅,你可以送我去飞鸿小区吗?这个的士车的司机看都没看朱静一眼,他的脸正转向另一侧,但是朱静已经不介意这些了,她听到司机冷冰冰的说:当然可以。 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这的士无声无息的就开动了,车子渐渐驶离了刚才的街道,向着黑暗当中驶去,坐在车子中间的朱静有些害怕,她问的士司机:哎,师傅怎么好像到了郊外呢?司机仍旧冷冰冰的说:这条路近一点。但是有些偏僻嘛。朱静还想问问这个青松园路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看到这个司机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果然过了几分钟后朱静看见了那个她熟悉的城市的灯火,街道也是她所熟悉的样子,忍住那种绝望后的希望,如同死里逃生般的兴奋,朱静觉得这原本平淡的城市,是多么令人充满了希望,车子停在了朱静所熟悉的小区,飞鸿小区的大门口,这里一点雾气都没有,街道和小区的灯光是那么 的明亮,朱静支付了车费,下了车不由得有点感谢这个司机,于是她回过头去想说声谢谢,可是她却看见眼中瞪着他的司机,那张脸了。那是一张满是鲜血的脸,脸上的五官已经不成型了,都是扁扁的那种,而且眼珠子向外突出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顶了出来,他仿佛正在咧着嘴笑着,血色的大嘴里,洁白洁白的牙齿**在外面。 经过那么多的离奇事件,朱静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恐惧所带来的压力了,她大叫一声,身子软软的就倒了下去,朱静被喊醒过来,站在面前的是小区的警卫,她正躺在小区的门口,朱静想起了那个的士司机,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向四周看看,这的士已经不在了,朱静紧张的问警卫:你看见了那辆红色的的士了吗? 警卫说道:没有啊!我听见一声尖叫,出来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了。警卫疑惑的看着她,有点犹豫的问他:哎!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报案阿? 阿,不,不用了,朱静说完就往小区里走,警卫也跟在后面,向小区的门房走去。朱静走到大门口,停了一下,又向马路上看了一眼,这才走进小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们都在议论着昨天晚上公交车的事故,朱静听了一下,才明白昨天晚上最后一班21路公交车,开过四河桥的时候,整辆车从桥上冲到了河里,里面的几个乘客和司机都死了,这朱静的心当时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么她昨晚乘坐的21路公交车是从哪里来的呢? 朱静啊,你昨天晚上是打的回去的对吧?同事小刘问她。 阿,是啊!朱静漫不经心的回答,。 看到这报纸上写着21路公交车出事,我就知道昨晚你就要掏钱打的了,你看看吧! 小刘顺手就把报纸递给了朱静, 朱静看见本市的报纸上头版头条就是关于公交车冲下桥的报道,上面还有公交车,公交车冲下桥的地方,等等照片。 朱静看着报道,越看越觉得冷, 她又看看那些照片,有一张是出事的公交车司机的照片,朱静看了看那张照片,不由得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这个司机怎么这么像她昨晚坐过的公交车的司机呢。 7天之后,正是朱静的婆婆死去的周年纪念日,朱静和丈夫小杨一起去公墓给婆婆扫墓,朱静和小杨一起坐车到公墓的路口,顺着水泥路向里走,朱静和小杨结婚的时候,小杨的母亲已经去世了2年了,以前小杨把母亲的骨灰放在火葬场李存放,近几年才在公墓里买了块墓地,自从婆婆葬在公墓,朱静这才是第一次过来,其实啊她打心眼里不想来,但是又不想让小杨不高兴,所以呢就勉强陪着小杨过来了。 走到公墓的门口,朱静不由得抬了抬头看了下公墓的大门,那一刹那,她的脸色变得灰白灰白的,朱静不顾小杨诧异的眼光,快速向里走,在前面十字路口,靠南的路边,一棵青翠的松树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这牌上写着青松园路,朱静呆呆的看着那个牌子,脸色就像死人似得那么苍白,小杨喊了朱静几声,朱静没搭理他,一直向里走,小杨奇怪的看着公墓大门的门牌,他不知道朱静看了那个门牌,朱静就变的如此古怪了,他带着研究的神情看着公墓的门牌,轻轻的念出声来,青松园路? 第十章:鬼抓脚 鬼压床有一个很科学的解释,指的是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实际上是患上了睡眠障碍的疾病,但是我呢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了鬼抓脚,也确实相信有鬼魅存在的。 我们家二千零八年便在镇上买了房子,爷爷去世的早,奶奶就被接到镇上小叔家去住,之后呢我们一大家子就很少回老家,但平时放寒暑假什么的,也会偶尔去老房子住上几天。 二零一零年深冬,爸妈看我们放寒假了,于是就提议我们会老房子住几天吧!我们家有子妹三个人,开始是非常抵触回老家的,因为老家房子很破,交通又不便利,平时都是坐车,再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再加上我们老家是独门独户,晚上又没电视看,没法打发时间,周围还是那些坟头山,只要一入夜便不敢外出地,爸妈看我们子妹三个不愿意回老家住,就但应我们住一晚上就回来,并且答应给我们买很多我们爱吃的零食。 经过爸妈一番软磨硬泡之后也就答应了,当我们几个快到老家房子的时候,老板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 “喂,大哥,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啊!”爸爸叫的大哥并不是我的亲大伯,而是我的堂大伯, “额,好,好,知道了我跟你弟妹啊快到老家了,我们把孩子安顿下来就去你那。” 老爸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爸爸,怎么了呀。”我问道 “大伯找我有事。”爸爸说 “大伯找你有什么事阿,”我又问道 “大哥前些年跟人包了一些工地,事做完了,但是钱没结给兄弟们,这不人家上门来讨债来了,等会啊!让我们回他家帮他说道说道,不能把事闹大了.” 爸爸转头对妈妈说。 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能在镇上买房子也是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一分一分这么攒下来的。 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妈妈给我们子妹三做了晚饭,铺好床铺,就说:“如果太晚没回来,你们先睡吧!”当然了还给我们烧了炭火,湖南的冬天虽然比不上东北那边冷,但是也挺清冷的,不把全身烤热的话是根本不敢上床睡觉的。 爸妈把我们安顿好了,就去了我们堂大伯家那了,老房子里就剩下我和我弟弟妹妹,我们三就围在火盆边烤火,二妹突然就提议:“姐阿,咋老家又没电视看,又不敢出去玩,要不咋讲个鬼故事呗。” “恩,姐,我看也行,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我那小弟也在一旁附和。 “喂,你们觉得现在还不够恐怖吗?还要听什么鬼故事阿,你们真是吓大的!”我一本正经的说。 “姐,就说一个呗。” “你们真的不怕吗?”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 “恩,不怕!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啊,你不是常说世上无神鬼,都是人做起的吗?”他两说道 “行,我答应你们去坟山走一圈,你们敢不敢呢!”可能是被我偶的提议吓到了,二妹跟小弟都没敢出声,“哼,怕了吧!我看你们还听鬼故事不。 “呃,谁说我们爬啦!是吧,二姐,咋们就让大姐带我们去。”我那小弟一向爱逞强。只要说他不敢做的事,他一定硬着头皮也去做了。 “恩,就是,就得去”二妹附和道。 门外已经飘起了小雪花,离开火盆的感觉那是一股侧骨的寒冷阿,这冷风都吹到心头里去了,我不由得动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大姐,你怎么杵着呢,走吧!手电筒我都带上了,”二妹在我后面催我。 “呃,真要去啊?那,那行走吧,” 坟山很近,就在老房子右边,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讲坟山这里面埋的都是村里的,一些老死的病死的跟一些意外死亡的都葬在这,记得小时候没事就跟着村子里的几个大胆的男孩,去坟头那边辨认墓碑上的名字,然后就讨论这墓碑上的主人姓是名谁啊,家住何方。 “切,话说这也没什么好怕的嘛,”看着一个个趴下去的坟堆,弟弟壮了壮胆子,喊了这么一句。 突然不知道猫头鹰在哪棵树上叫了一下,二妹紧紧的拽着我的双手,“哎,姐,哎,弟,咋们回去吧,吓死我了,等下被老妈知道咋们来坟地这边,估计会骂我们的。” 爸妈是很迷信的人,他们总是认为这世上是有鬼神存在的,所以对鬼神也是比较敬畏,只是我们读过书了,觉得应该相信科学,很显然二妹这个时候已经怕了,虽然坟地我们小时候也经常去,但晚上去还是头一回,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行,咋们回去吧,怪阴深的,”我连忙说道。 这个时候雪是越下越大了,有些坟堆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雪了,尽管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但是这手脚啊已经完全冻僵了,当我们走到离小路最近的一个坟前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借着微落的手电筒灯光,看到一座坟头上站着一个女的,这女子穿着白色带花的旗袍裙子,披着头发,右手扶着坟头的松柏树,在我们湖南邵阳农村那边坟头上都会栽种这种松柏树,当时看到的时候已经完全懵了,她仿佛在看着我们,阴深的笑着,我的脑子里瞬间就闪现出无数个恐怖电影当中,女鬼的样子。 当时已经来不及看女鬼的脸了,很想尖叫出来,可是出于对二妹跟小弟的考虑,我不能吓着他们,我强忍着没叫出声来,看样子他们两显然没看到,于是我就牵着弟弟妹妹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二妹跟小弟还没回过神来,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已经跑回家了。 “哎,大姐,怎么啦!干嘛跑的这么着急啊?”二妹跟小弟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我看到最后一座坟上站着一个女鬼,她穿着白色带花的旗袍裙子,披散着头发,还扶着那个树对咋们笑呢!”我说话的时候明显感到自己的嘴唇在颤抖,但是当我一说完就后悔了,本以为二妹跟小弟听了以后会吓得大叫吧,谁知道他们像是听一个鬼故事一样津津有味地,如果这件事放在今天晚上之前,别人跟我讲看到鬼,我一定不会相信的。 “大姐,没想到你还真编鬼故事吓我们呢,刚才差点就被你吓到了,哼!” “呃,呃,是阿,我骗你们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对吧?”我没有反驳,我知道如果我再说下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害怕的,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多了,可是爸妈并没有回来,我们三姐妹就围坐在火盆旁等爸妈回来。 这时候一阵寒风就从门缝当中挤了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腿脚也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只感觉非常非常冷,也非常困。虽然才晚上九点钟,但就感觉这眼睛啊怎么都睁不开了,于是我就提议上床睡觉,:“二妹,你们要不要跟我先睡啊。” “大姐,你先困了的话你就睡吧,我们等爸妈回来再睡”二妹跟小弟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本故事会,正在津津有味的看。 “那行,我先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困得不行了!” “好” 尽管就在刚才不就看到了一个女鬼,以前也听过几个鬼故事,但是这回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女鬼,我本以为我会吓得睡不着,但是我一上床尽然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用力的扯住了我的脚踝,“二妹,小弟你们谁呀,怪疼的,给我放开!”我用大姐的语气命令,但是过了许久都没人回答,而且大厅跟卧室的灯都被关了,伸手不见五指。 这房间静的出奇,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当时并没多想,我以为二弟跟三妹肯定在火盆旁睡着了,又加上这电线老化停电了他们可能害怕抓我脚了,于是我又扯着嗓子叫了:“二妹,小弟” 许久过后还是没人答应,见没人答应,我知道自己起身去按那开关了。 可是我发现我的脚被一双冰冷的手拉着,根本就起不来身,当时我就有点急了,拼命叫弟妹的名字,我很清楚那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睁着眼睛醒着。 “哎呀!终于到家啦,这天可真冷阿!”大门被打开了,大厅瞬间就亮了起来,紧接着传来了二妹小弟说话地声音,当时我的感觉就像是生命地尽头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我尽然哭出声了。 “爸,妈。你们快来帮我呀,我这脚动不了,” “孩子,怎么了,咋还哭上了呢!”妈妈第一个就冲进来了。 “我,我不知道,就是睡觉地时候感觉有人用力地扯住我的双脚,我动不了。” “没事地,别怕阿!有妈妈在,”妈妈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显然妈妈是看出端倪来了。 “大姐,你怎么了,”这个时候二妹跟小弟也凑过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家陪我,自己跑出去找爸妈了。”我当时就冲着我二妹跟小弟发火了,他们既然离我而去。 “大姐,对不起,我们看你睡得挺香地,本来想叫你的,可是叫你半天没应我们呢!我们才去找爸妈地,”二妹跟小弟也是一脸地委屈。 “算了,算了,没事了,不怪你弟妹了阿!孩他爸阿,你快拿红筷子跟针过来。 “怎么了?孩子是咋啦?”爸爸问道 “我估计阿,是被不干净地东西给缠上了,”老妈说道 “那个,妈,我今天晚上跟弟弟妹妹在坟山那边” 我刚想说在坟山那边看到地事,可是被妈妈给打断了。 “行了,你也别说了,你弟妹已经跟我说了,妈知道怎么回事。” 妈拿着红筷子夹住我的中指,再拿缝衣服地针刺破了我地中指头,嘴里就骂,骂着一些脏话,几秒钟地时间就感觉自己地双脚瞬间就变得轻松了。 “唉,妈,我的脚好像能动了,”说着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妈妈伸手去摸我的脚踝位置,果然双脚各有五个曾红色地手指痕迹,清晰可见,那个时候便从妈妈地口中得知这就是所谓地鬼扯脚了! “以后少去坟山玩,那里不干净,我刚嫁过来,你爸那会出去打工了,不在家,有一次在外干农活,干到天快黑才回来,也是在那座坟上看到站着一个女人,后来听到村里一些老人讲,那座坟埋葬的事一个民国时期,没结婚就怀孕的女子,后来是被活埋的,据说阿,有一百多年了,也找人给她做过法术,哎呀!可能事因为怨气太重,到现在还是不肯安息呢! 不过呀,他应该也是没有恶意的,不然咋们早就被她给害死啦!记住,以后别去坟山玩了,可能阿你们晚上冒犯了她,她略失小计惩罚你们,”妈妈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并不着急,但表情明显也是有点害怕。 第二天,天一亮爸妈就带着我们三子妹就回到了镇上的家,并且还带我们去当地一个有名的灵婆那,画了一些符水就喝了下u去,也求了很多平安符带在身上,如今呢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在老家过过夜,也就再也没遇过鬼扯脚,至于着平安符嘛,我们子妹三人任然随身带着。 第十一章:让座 对于大多数旅客来说搭乘拥堵时间的火车,无疑是一场噩梦,首先你要排队抢车票,有钱还不一定有位置坐,好不容易买到票之后,经过鱼龙混杂的车站,然后穿过拥挤的月台人群,最后挤上车。就算到了这个份上,你也不能大意,因为煎熬往往是上车之后才开始的。 在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每个人的肌肤之间几乎是零距离接触,如果要问我国内人口密度最高的地方在哪?那一定是在拥堵时期的火车站,跟车厢里。 如果手脚够快,能够抢到一张有座位的票,那么这个情况就会好很多。至少在旅途中你能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坐到目的地,至于那些站在走道当中的乘客,他们会用羡慕的眼光对着你看。 而每次被别人盯着看的时候,阿香心里总会生出一种优越感,这种我有你没有的优越感,人类最无法抗拒的快感之一,不过阿香的优越感并不是我抢到了坐票了,而你们没有活该这种感觉, 而是谁叫你们年轻啊!年轻人就应该多站些吧,这种感觉。 阿香的年龄才50出头,身体十分健壮,不过每当出远门的时候,他都习惯穿比较朴素的衣服,也不会特意的去化妆,虽然这些行为对于出远门来说,本来就是多余的。 不过没有打扮的她,看起来反而像60多岁的大妈,这点优势呢,让阿香省去了必须抢车票的那个关卡,他都是从自动售票机随便买一张票就可以横行无阻了。 由于他搭车的车站离起站点相当的近,所以当他上车的时候车上往往还有很多空余的位置,他只要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来,舒舒服服的坐到终点就好了。 如果在路上遇到这个位置的主人,前来认位置的时候,往往会上演这么一幕,“哎,阿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位置。 对方会一边比对着车票,一边客客气气的对阿香说,接着阿香就会用凌厉的眼神朝对方一瞪,:“你是个年轻人,多站一会又能怎么样啊?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在学校老师怎么教你的? 如果这样说,对方还是坚持阿香站起来让座,那么阿香就会提高音量,搞得换车厢的乘客都知道,如此一来对方就会觉得太过丢脸而知难而退,特别阿香坐车的时间都是周末假期的巅峰期。 所以乘客大多数都是回家的年轻学生或者军人,因此阿香每次用这招都无往这招啊他也是从不利地,事实上不止阿香一个人会这么做,这招啊他也是从年龄相仿人身上学来的。 他那位朋友当时是这样说的:“阿香我跟你说啊,这招真的好用,以后不用抢票抢的这么辛苦了,现在的年轻人呐多多少少都有些礼貌,根本不会赶我起来的,有时候呢他们只是拿着车票远远地看着我,根本就不敢说那是他们的座位啊!” 阿香实际做了之后,她发现那位朋友说的是太对了,多数的年轻人在发现自己的座位被老人家霸占之后,他们只是拿着车票在旁边看,但是阿香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想法,因为那些年轻人的眼睛就是在说这是我的位子啊!可是上面坐的是长辈,唉,算了还是让给她吧! 看着那些年轻人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阿香也是乐在其中,而今天晚上在火车上阿香又再度的感受到了那种眼神,以为穿着制服的女高中生,正努力的拨开人群,在车厢里穿行,她朝阿香的位子走了过来,她的眼神当中带着失望,却有带着一丝丝希望,以阿香坐火车数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学生就是阿香现在坐的这个位子的主人,绝对错不了。 阿香在心里念了一声:才高中生而已啊!就这么不成材啊,跟我们老人抢位子坐啊!有没有道德了。 这次阿香决定采取装睡的方式,不去理会那个高中生,阿香闭着眼睛假装在睡觉,不管等会那个女生怎么叫她,他都会完全的装死,毕竟像他这样的老人,在火车上睡熟了那是很常见的事。 “哎,这个阿姨,” 耳边果然传来女学生的声音,听起来轻轻柔柔地,这个女学生似乎不想吵醒阿香,可是又不得不开口询问. "阿姨,这是我的位置,我有车票的," 女孩轻声说道, 阿香心里想着:你吵死了,去旁边站着去,年轻人在旁边站着锻炼锻炼体力嘛。 “阿姨,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听到我也装作没听到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呐,不要吵睡着的长辈嘛,这不是基本礼貌啊!阿香心里不停的想。 “哎。阿姨,”女生又问,阿香眯起眼睛偷偷观察女学生的表情,近距离接触之后,阿香才发现这女生学瘦弱的有点夸张,而且她满脸的憔悴跟失望,就仿佛失去这个位子这个女生就失去一切一样。 “阿姨,”仿佛哀求一般,女生最后的一句带着哭腔。 哎呀!吵死了,哭个屁啊!这么瘦更应该去旁边站着,多锻炼一下体力嘛,阿香开始不耐烦了,女学生终于放弃了,转身就回到了人群之中,往车厢和车厢连接处走去,那边虽然也挤了不少人,但相对来说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可算是走了,阿香睁开双眼,松了口气,按摩了一下手掌。 阿香这个时候感受到来自旁边座位的视线,她旁边坐的是一位,理着平头,看起来像是兵哥哥一样的男孩,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这位兵哥哥一定都看在眼里了,阿香也不甘示弱,转头瞪了过去,她一副嘴脸就是:怎么,你对老娘有什么意见啊!这种气势,这当兵的被这么一吓,继续低头玩手机,眼神再也不敢看向阿香这边了。 列车继续行驶二十分钟以后,厕所方向传来骚动,本来就闹哄哄的车厢里,变得更吵闹了。 这发生什么事情了,吵吵闹闹地,阿香受不了吵闹声,不断地观望着骚动的方向,他看到好几个穿着列车制服的工作人员往那边集合,吵闹之中有几个词汇,阿香听到了,晕倒,学生,下一站救护车,这乘客与工作人员的声音,不断地交织而来,谁会紧急救护措施啊!这来不及了,怎么办啊!再试试吧。 哟,该不会是,阿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好不到十分钟列岛抵达了车站,当列车进站的时候,从窗户可以看到有医护人员正在月台上待命,火车完全停靠之后,乘客还没下车,医护人员就带着器材硬挤上车厢,车门处乱成一团,从阿香所在的位置,完全看不到到底发生可什么事情,当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下火车,往停在车站外面的救护车狂奔的时候,阿香才看到,这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刚才那位瘦弱的女学生。 这刚才她是晕倒了吗,阿香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可是阿香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在心中发了更多的牢骚: 真是的,若是身体状况不好,不应该来搭这么多人的火车啊!现在出状况了怪谁啊,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注意,难道还逮怪别人,还怪我吗。 我的身体可是比那些年轻人更不好,哼,如果刚才我把座位让给她的话现在是换我晕倒了吧。 火车再次启动,阿香闭上眼睛,她离目的地不远了,她想要真的好好睡上一觉,一直睡到抵达为止,不过当她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声音把她从座位上唤醒了。 “阿姨!” 是刚刚那个女学生的声音,轻轻柔柔地。 就像梦中突然坠落高楼一样,阿香猛的睁开眼睛,她看到那名女学生的脸,就在她眼前,脸和脸之间只相隔了五公分左右。 “阿姨,这是我的位置,我有车票的。” 女学生脸色惨白如霜,死亡的气息从嘴唇李吐到阿香脸上。 “请问阿姨,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呢?”女学生瘦弱的双臂从两边缓缓地搭上了阿香的脖子,阿香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了她的咽喉,但是她全身却无法动弹。 “阿姨,你为什么假装没听到呢?” 那股力量逐渐加强,有某种力量正堵住阿香的气管,但是阿香却无能为力,他脸上的血管暴突而起,眼珠充血,青筋暴露,喉咙开始发出咯咯的窒息声。 “阿姨,这是我的位置,你可以给我坐吗?” 阿香费劲所有力气,转动脖子看向坐在隔壁的那个当兵的,她一开始被女学生发出的声音所吸引,现在看到阿香恐怖的表情之后,他整个人更是吓了一大跳, “咳 咳 救我! ” 阿香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 兵哥哥错愕了一下,他才搞懂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看不到那个女学生,不过他心里想的应该是坐在隔壁的大妈,心脏病发了,还是某种疾病发作了,这 我该怎么办啊! 兵哥哥不到一秒钟就做好了决定,他带上帽子,压低了帽檐,整个身子缩进座位里,开始装睡了。 “ 咳 咳 咳 你!!”,阿香感觉到彻底的绝望了, 在她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女学生的声音任不断的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哀求着。 “阿姨! 这是我的位子,我有车票的。” 第十二章:讨债鬼 记得我们小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子最喜欢簇拥在邻居奶奶周围,听她讲故事。我记得他讲过一个讨债鬼的故事,我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那里被群山环绕,一条小河从村子中间流过,景色美不胜收,村子里有一个叫春兰的姑娘,长相俊美,在方圆百里是鼎鼎有名,不过这姑娘最出色的可不是长相,而是她的一双巧手,针织,刺绣无一不知,据说她秀的花朵连蝴蝶都被吸引过来,当然了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这足以证明她的秀法之精。 正因如此,上他们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不论对方的条件有多好,春兰都不肯答应,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上门提亲了,其实不是春兰的眼光高,而是她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村里的木匠,叫王柱。 但是因为他父母双亡,经济条件也不好,春兰的父母一直不同意他们交往,可是眼看春兰的年纪一点点的大上去了,还铁了心非王柱不嫁,春兰的父母这才慌了神,在那个年代可不像现代,女孩子二十二,二十三还不结婚那是老姑娘,所以就勉强答应了他们的婚事,结婚之后小两口子齐心协力日子过得倒也是幸福美满。 没过多久春兰就怀孕了,眼看自己就要当爹了,王柱更是高兴的不得了,除了起早贪黑工作之外,更是把家中的家务活全包了,生怕春兰累着。 十个月之后, “哎呀,恭喜啊!是个男孩啊,”当接生婆抱着孩子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王柱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他颤抖的抱过孩子,只见孩子粉嘟嘟的脸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们瞧啊!这孩子长得多俊啊,比春兰小时候还漂亮呢,”接生婆说道。 一旁等待着的亲戚们也都围上来了,襁褓中的孩子不哭不闹,睁大着眼睛打量着周围,“ 哎呀,这孩子居然睁着眼睛啊,”一个老人当时就惊呼出声。 此话一出,人们就意识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据老一辈传下来的话来说,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睁着眼睛,这可是不祥之兆啊,可是王柱无论如何不可能将孩子跟那些所谓地迷信给联系起来,孩子是那么的漂亮,像极了春兰,王柱紧紧的把孩子搂在怀中,心头暖暖的。 因为这孩子是春天生的,所以取名叫做春喜,小春喜一天天的长大,模样越发俊俏,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一岁不到就能咿咿呀呀地喊爸爸妈妈了,春兰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凭借一双巧手给孩子做了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因为害怕他着凉,还特意给他缝了一顶漂亮的小红帽子,帽子上用金线绣着老虎,毛茸茸的帽檐是用兔毛缝制的,不但防风还特别好看。 小春喜经过春兰这么一打扮,比年华里的童子还漂亮,只可以好景不长,小春喜二岁那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前一天躺在床上不肯起来,这第二天就夭折了,眼睁睁的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一夜之间没了,春兰哀嚎不止,任凭别人怎么说,也不肯将那死去的孩子放下,最后还是王柱趁他哭晕的间隙把尸体偷出来。 按照习俗没有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建坟立碑的,所以王柱只好在远离村子的荒山上草草的把孩子给埋了,几个月之后春兰再度怀孕,怀孕的欣喜另春兰的精神又振作起来了,脸上也浮现出了许久的笑容,怀孕不到两个月,她就为孩子准备起衣服了,她用红色的段子做面,兔毛围边,缝制了一个戴帽子的斗篷,帽子上仍旧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小老虎。 老虎头上还有一堆圆圆的小耳朵,剩下的边角料呢,春兰就用它做了双虎头鞋,鞋帮上还穿着两个金色铃铛,这样不论孩子都到哪她都能够听到,转眼之间又到春兰临盆的日子,屋子的门开了,接生婆用小红被子抱着孩子就走出来了。 “柱子,恭喜你啊!是个女娃,你瞧瞧这小模样很是俊俏啊,”接生婆说道。 柱子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孩子,看到粉嫩的脸上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哎,她,她笑了,”王柱当时就惊呼出声了。 “哎呀,怎么会呢,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刚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笑啊!”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接生婆提出了质疑,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小红被子李瞅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接生婆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孩子的嘴角往上翘,脸颊两侧还有浅浅的酒窝,她分明是在笑啊! “我的天呐,我在你们家啊!可算是涨了见识了,”接生婆难以自信的说。 “不过,我说柱子,你绝不觉得这个孩子长得有点像是。。。。,”接生婆故意省略了春喜这个名字,但是聪明的王柱一下子就联想到自己那个夭折的儿子,经接生婆已提醒他才发现,怀中的孩子果真像极了春喜,甚至连他握着的小手的感觉也跟春喜当年是一模一样的。 “春喜,是春喜回来了,”王柱喜不自禁,抱着孩子吵嚷起来,屋里早已疲惫不堪的春兰,听到王柱的声音,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如果上天真的给她机会从新来过,她愿意付出更多的爱,来弥补曾经的过失,为了纪念死去的春喜,王柱跟春兰决定给孩子取名 喜来 。 转眼又是一年,看着不但会叫爸爸妈妈,还会张开小手要爸爸妈妈抱抱的小喜来,王柱夫妇开心的不得了,只要一有时间春兰就坐那一边看着孩子在炕上玩耍,一边为孩子缝制一件件漂亮的衣服,小喜来两岁的时候已经没有地方放春兰做好的衣服了,于是她将春喜穿不了的衣服收拾起来,送给村里有孩子的人家。 喜来五岁的时候,王柱把他送进了学堂,没想到这小喜来是过目不忘,没几天就将生字记得七七八八。 等到她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完整的阅读文章了,村里的人都说王柱父母这是要养个大学生,要知道那年头大学生是凤毛菱角,稀罕的跟大熊猫似的,王柱夫妇听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可是眼看喜来渐渐的长大,厄运再次降临了,那年喜来十二岁,读中学,她上学的地方离家有十几里的山路,因为条件比较艰苦,她必须靠自己的双脚来往于学校跟家之间,这天晚上,王柱夫妇一早就做好了饭菜,却怎么也不见女儿回来,王柱有些担心,叫了几个村里的人,顺着喜来上学的路寻找,却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在当年埋葬春喜的地方发现了喜来的尸体,喜来死了,跟当年的春喜一样,带着她招牌似的微笑离开了人世,她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人们永远也无法知道,她是如何死去的。 看到喜来的尸首,倾注了太多的情感的春兰当场就晕了,她因为不能接受现实而奔溃,就连村子里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像王柱夫妇这样的好人却偏偏要连招不幸呢。 一位年纪八旬的老人叹了口气说:“哎呀,这孩子呀就是来讨债的。” 不错,是来讨债的,王柱突然想起爹娘活着的时候,爹娘给他讲过的故事,孩子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是要偿还的,眼泪就顺着王柱的脸颊滑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自己究竟欠了什么,上天竟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来惩罚他,他抱着春兰,内心伤痛不已,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在带走春喜之后,连喜来也不肯给他留下。 妻子是那么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丧子之痛,按照村庄的习俗,喜来也不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坟墓,王柱抱着喜来的尸体,来到当年埋葬春喜的地方,挖了一坑将喜来也埋了进去,至少让他们兄妹两做个伴,黄泉路上也不至于孤单,喜来的死对春兰的打击很大,她随之生了一场重病,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她整个人都瘦了脱了型,眼睛里再也没有半点的灵秀之气。 在她病倒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家外全靠王柱一个人操持,可是最苦的不是肉体啊,而是内心,王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听说酒能消愁,就买酒来喝,可是熟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酒醒之后不但身体,就连心里都是痛苦的,可人生如梦醉一时是一时,渐渐的他就再也离不开酒了,成了远近闻名的酒鬼。 终于,他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他决定不再要小孩了,他相信只要那样春兰才不会更加伤心,只是连王柱自己也没想到,一次酒醉之后春兰竟然再度怀孕了,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王柱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几次想劝说春兰把孩子拿掉,但眼见春兰怀孕之后,精神一点点好起来,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是他很害怕,害怕这个孩子又是赖讨债的,如果真是那样,春兰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呢!看着春兰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眼看临盆在即,王柱越发没有勇气回家了,他特意请了春兰的姐姐来帮忙,而自己一早躲去邻村喝酒,若不是有人通知他,说春兰要生了,只怕他今天就要在朋友家过夜了。 他踉踉跄跄的走在村里的小道上,皎洁的月光之下,小路发出惨白的光芒,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还时不时的的打着酒嗝,不知怎么的,平日里常走的路,今天却显得特别漫长,王柱实在是累了,或者醉了,总之他已经开始看不清路了,他往路边晃了晃,找了一块地方坐下,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过去了。 迷糊之中王柱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惊醒,好像是一群孩子在附近玩闹,王柱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实在是晕的厉害,此刻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你听说了吗,王柱的媳妇又要生孩子了,” 铜铃一般的声音再次传来,听到有人说自己家的事,王柱心中疑道丛生,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孩子的声音呢?他偷偷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但是冷冷清清的月光之下,分明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啊。 “额,我听说了,好像今天晚上就要生了,”另一个孩子回答道。 “是啊,做他家的孩子多幸福啊!有漂亮的衣服穿,有漂亮的帽子戴,”一个孩子羡慕道。 “春兰的手可巧了,她秀的鱼儿跟真的一样,”另一个孩子说道 “唉,是啊!”又一个孩子叹了口气说, “前些年我去他家当了两年的孩子,他给我做了很多漂亮衣服跟鞋子,你们不知道啊,她还给我做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可漂亮了,所以回来以后我一直都不能忘,又去他家当了十二年的孩子,可是你们今天提起来我倒是挺怀念那些日子,有漂亮的衣服穿,有漂亮的帽子戴,你们也知道,后来也不只是我,连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也能穿上她做的衣服呢!” “额,原来是这样啊!”其他几个孩子无不羡慕。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一直呆在他家里不就行了,”另一个小孩子问道。 “不行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长大了就要搬出去住,那个时候就穿不到她做的漂亮衣服了,”这个小孩子连忙说道。 “额!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春兰不是又要生孩子了吗?既然你那么想穿漂亮的衣服,干嘛不乘机回去等过几年再回来就是了,”有人提议。 “哎,好啊!我这就去,”那孩子拍着手笑着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王柱一个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酒全醒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下这块地方,分明就是一个乱葬岗啊!“妈的,我还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什么债,才屡招丧子,原来是你们这群小鬼搞的鬼,王柱厌恶的吐了口口水,匆匆忙忙的往家中赶。 想骗老子的花衣服穿,休想,王柱越想越气,一路连跑带颠的跑回了家中,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孩子嘹亮的哭啼声,王柱冲进屋子,看见接生婆用小红被子包裹着一个粉嫩的婴儿,正准备向他道喜,那孩子的眉眼跟当初的春喜,喜来一模一样的,笑起来也有两个天天的酒窝。 “妈妈!” 孩子稚嫩的声音从襁褓之中传来,一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果真如此阿!还是王柱最先反映过来,他一把从接生婆手中抢过孩子,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柱子,你抱着孩子是要去哪阿?”床上的春兰虚落的问, 王柱的脚步顿住了,他回过头看到床上虚落的妻子,满心怜惜,“去孩子姥姥家,让他姥姥姥爷也看看这个孩子,”王柱的脸上堆起笑容,他们肯定不相信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会叫妈妈。 王柱没有再敢看春兰一眼,抱着孩子就走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他顺手从院子里操起了一个铁锹,他没去孩子的姥姥家,而是抱着孩子来到他刚才睡着的那个乱葬岗了。 他把孩子扔到地上,脸色狰狞的举起铁锹,对着孩子纤细的腰肢,“你想来我们家骗漂亮的衣服穿对吧,你还想骗漂亮的帽子戴是吧,你休想!” 王柱举起铁锹狠狠的朝着孩子的腰肢插了过去,孩子的身体瞬间就断了。 “你们看到了吗? 这就是骗我们家感情的下场,”王柱的表情狰狞着就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再次举起铁锹向孩子砍去,,一滴温热的血液涧再王柱脸上,他流着眼泪痛苦的瘫坐在地上。 “你以为你只是骗的是衣服吗?你骗的是我们两口子的感情阿!你知道春兰有多难过吗?你知道你两次离开,她有多痛苦吗?你刚才有没有仔细看过她阿?那还是你记忆当中的她吗?她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她爱你,那么执着的爱你,你却做了什么?你那么自私,你只想着自己呀,你可曾体谅过这个被你曾经叫过妈妈的女人阿? 你滚吧!滚的远远地,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把你送回这片只属于你的地方。 说完这些,王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残缺的尸体,任由蚊虫叮咬,野狗啃食,他要让它们记住今天,从此远离他,跟他的家人。 第十三章:不老1 手术房当中,亮黄的灯光刺着他的眼,干扰着他的麻醉药的效果是极其有限的,“ 怎么还不快点睡啊!”他有一些闷热难受,并且昏昏沉沉的。 “请问卢小姐,您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会有危险的,”医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她原本闭起的眼睛又微微的张开,这个医生是她见过的话最多的,“ 我已经签了协议书了,并且请律师立下了证明,在手术的过程当中,排除人为因素的话,任何技术因素我都不会追究意外责任,也就是说就算我死在这手术台上,我也不会变成鬼,向你来索命的!” 卢小姐说道。 “呃,那好吧!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医生说道。 她希望吗? 是的,她太希望了,卢月清在前几次做过整容手术之后,都希望自己醒过来后都比现在更美丽更年轻,更无可挑剔,为了她的青春,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爱情,家庭,金钱,为的就是盼望自己脸上皱纹少一点,即使这皱纹细小到需要贴着脸才能看得见,她也不能忍受这种皱纹的出现。 她今年四十四岁了皮肤猛的一看,细腻幼滑,但是摸起来触感就差了点,在手上和膝盖上的老化角质比以往更容易堆积,眼角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而下垂不少,原本线条分明的下巴更像是塞了棉花鼓起来了,润黑丰厚的头发干巴巴的,笑容怎么看也不比当年,这原本戴在无名指上的十克拉钻戒,现在只能带到小拇指上去,腰围更是不知不觉中增加了两寸。 她发觉这一切都好像是奔腾的洪水一般失控了,完全无法掌控,她慌了也着急了,她的青春美丽在一夕之间奔溃了,所以她明白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她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 她竭尽所能的去找人们口口相传的名医,把前几任丈夫的遗产毫不在意的挥霍,只要能够留住她的美丽,这些钱算什么,被人们称为黑寡妇,哼!又算什么呢。 但是失控的情况还是没有解除,她觉得每天只要一起床睁开眼睛,就开始害怕照镜子,害怕自己没有上装的脸,害怕自己 不在荆楚的身躯上出现一道道可怕的岁月痕迹,她变得不再出门了,尽可能的照着所有的养身方法做着,甚至只吃那种淡到无味的健康食品。 她四十五岁的生日蛋糕,是五星级饭店特制的无热量,低脂肪,高纤维的豆腐蛋糕,她的极端却没有带来应有的回报,她瘦到只剩下三十六公斤了。 在某一个夜晚,她光着身子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为什么!青春真的容易失去,人为什么要老,她为什么会老?” 她奔溃了 痛哭失声,如果真的非要年华老去,那还不如在最后一刻青春流失之前死去,至少大家都会记住她最美的时刻。 想着想着,这一切好像都不那么令人惊恐,于是她将自己仔细的,彻底的洗干净,就像刚出生的婴儿那样纯净,并且为自己撒上最爱的那款香水,小心的补上了妆,穿上最昂贵华美的服饰,她看了看自己,没错她还是光彩逼人,还是风情万种,还是沉鱼落雁,还是最美的卢月清。 她朝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并且轻轻的转了一个圈,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尝着,她不害怕,也不觉得任何犹豫,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她突然想到,在历史上那些留名的美女们,有哪一个是年华老去而死的,没有,当然没有。 她们每个人都在最美的时候就死了,她们的样子一直都留在世人的心上,当然了,因为没有人看过她们老去的样子,所以死亡才是留住青春美丽最好的方法,这让她更加决定自杀的念头了。 她一饮而尽手中的酒,转身走下阳台,这个位于十六楼高的顶楼,是她的财产之一,但在这个时候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作为她灿烂人生结束的舞台了。 “再见了!” 她朝着空中轻轻的送出了一个飞吻,接着她纵身一跳,呼呼的风从她耳边略过,她任然笑着,她最美的那一刻就要永恒了! “她快死了,”一个声音说道。 “额!我知道。”另一个声音说道 “那你还决定这么做吗?”一个声音说道。 “反正要是成功了是一条命,若是死了顶多像现在一样,一句横尸街头的尸体。”另一个声音说道 “她已经摔成这样了,就算救回来也只能缝缝补补,说不定啊,她不会感谢你的,”一个声音说道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别啰嗦了,快点!”另一个声音说道。 她只感觉到一只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头抓着她的一只手腕,然后她看见自己的另一只手翻转在背后,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断裂了。她还活着吗?她应该是死了,否则怎么可能一点痛觉都没有呢,她不是从十六楼跳下来了吗!怎么没死呢。 奇怪啊!太奇怪了!感觉就像是坠入一场奇异的梦境里,而且这个梦很长很长,她似乎双脚踩着空,重心不稳的摇摇晃晃,而且一直不断的有细微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稀稀碎语,也像是机器发出那种冷漠单调地器械音,在耳旁围绕。 更多的时候她感觉到承重的睡意在压迫着她,使她无法睡的安稳,即使闭着眼睛她还是没有入眠的感觉,她一直没有从梦境当中醒来,她试着睁开眼睛,但是却办不到。 “不要急,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睁开眼睛,”这是一个很温和的男人的声音。她听从了那个声音,不再试着挣扎了。 “很好,我知道你醒了,那表示我的手术很成功啊!” 这个男人说道。有人救了她,她没死成。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从上面掉下来没有当场死亡,算你命大啊!”他说话的声音特别特别的温柔。 “你为什么要寻死呢?有什么不开心的呀,” 她不能开口,就算可以她也不打算说出原因,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惊愕跟挫折,她怎么能活着呢?她应该死了的,应该死在这辈子最美的那个时刻,这个男人太多事了,为什么就不让她死了呢。 她激烈的心跳,使得仪器发出警告声,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心跳的这么快呢?”男人的文化虽然充满了疑惑,但是却不慌张,像是她的生死并不重要。 这就让她纳闷,如果他不在意她的生命,那么为什么要救她呢? “你太激动了,先睡一觉吧,一切等你的伤势比较好转之后,咋们再说吧!” 他将一支镇定剂打入她的经脉里,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又跌入了黑暗里。 第十四章:不老2 她在三个月之后,总算是能够睁开眼睛了,并且在一星期前开口说话,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想安乐死。 那人失声笑了,他没想到这个丛天而降的女人求死的意志竟是如此的坚定。 但是他仍旧维持着那种淡淡的,温和的说话腔调:“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一开口就要死啊!”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本来就是打算死的,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她说道。 “若是你当场死亡,那我顶多自认倒霉,但你还存在着一丝气息,难道你想让我见死不救啊?况且你是掉在一个医生的车子上,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医生说道。 “这个说谎的男人,你明明不在意我的生死,”她说道。 “是吗?” 医生说。 “我记得!”她说道。 “你记得?”他的尾音拉高了一点,显而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哼哼哼,在那种情形之下,你还能记得什么呢?” “我!” 卢清月说道。 “行了,你别跟我挣了,先说说你为什么想死吧!你若是能够说服我,或许我会帮你安乐死呢!”医生说道。 她看着这个男人,她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医生,一般的医生身上是不可能有这种邪魅的气质的,她吸了一口气,带着悲哀说:“人会老的,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老,在我决心求死之前,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还年轻的时候靠着美貌,嫁给了一个可以当我祖父的人当老婆,但是他却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当中,那个时候我才嫁给他两个多月呢。” 医生不说话,但是他的表情显得兴味盎然, 她继续说道:“我第一任丈夫死了之后,财产全部过到我名下,我丈夫的孩子们联合起来告我,很多地方对我不利,但最后还是我赢了。”她笑了,笑得非常骄傲,那是一个对子极度自信的女人,才会有的笑容。她笑着又说道: “女人的武器就是要用在这种地方,我跟对方的律师睡了一觉,他帮我打赢官司,他变成了我第二任丈夫,” “哟,呵呵,真是迷人的组合啊!有钱的美艳寡妇嫁给了一个贪图美色的缺德律师,哼哼哼 ! 好!” 医生笑着说道。 她继续说道:“但是他却没活多久,”她看起来很无奈,语气很落寞, 他在一次与客户一起打高尔夫的时候,不小心击中脑门,尽然当场死了!“ 医生的表情仍旧没变,噢不,应该说他脸上的那股兴趣更浓烈了。 “理所当然,他的财产变成我的,我守了一阵子寡,之后在第二任丈夫所加入的俱乐部里面,认识了第三任丈夫,他是一个船运大亨,刚跟老婆离婚,我们一开始就彼此吸引,他十分倾倒在我的美丽之下,我们的婚礼甚至上了好几天的头条。” 她说道。 “是吗!那么他呢,也死了?”医生问道。 “恩,我们结婚一年多,他出海玩轻帆,结果帆船驶的太远了,潮汐突然改变,他就这样飘到外海去了,十多天之后有艘渔船发现了他,那个时候他只剩头,身体只有一只右手了,其他的都被鱼给吃了,”她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 “噢,想必他的财产也全部都落到你名下了对吧!”医生说道。 “恩!我留下了一部分,以他的名义成立了基金会,我拿了四条重要的航线,其余的就让其他同行认购,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但是却不敢再嫁人了,谁也不敢保证我下一任丈夫能活多久啊!” 她说道。 医生说道:“ 看起来全部都是意外啊,黑寡妇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 你知道我,”她倒是讶异了,这 医生知道她是谁。 “你不用吃惊,我曾经帮你做过电皮手术,只是个小手术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更不用说你是一个社交名人,”医生说道。 噢! 她心里开始回想是否真的有这回事,但那个医生却打断了她,“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死呢?”医生问道。 “我一直很富有,身边的男人也从来没有断过,但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我人也老了,有钱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流不住青春,男人们表面上奉承我,还不是因为我的富有,只有美貌才是我真正的本钱,但是这种稍纵即逝,那是一种折磨啊! 医生,有什么是比极度渴望却又得不到的那种感觉 令人绝望呢!” 她说道。 “所以,你想在青春完全消失之前死亡,至少在你觉得在你还很美丽的时候,对吗?”医生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你很了解女人!” “不 不 不 不,我只是很了解你这种女人,嘿 嘿 嘿 嘿,”他又漏出那种兴趣浓厚的微笑。 不错,她就他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女人,那种永不满足,永远贪婪的女人,一个接近病态的爱恋自己的美貌,甚至为其去死的女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有个提议让你不必死,就能达成原本愿望!” 医生说道。 她摇了摇头说:“全世界整形的名医,我几乎都认识,其中不乏很多为好来屋整形明星整形的医生,没人做得到的,这是自然法则啊!谁能抗拒呢!” 医生说道:“你倒是很清楚啊,为什么还要执意的追求青春跟美貌?”| 她哭着说道:“我不甘心,我不要满脸皱纹的死,我不能违反自然规则,那我就不要遵守了,在我老去之前死亡,才能过保住我的美丽。” 医生说道:“麻烦您呐,先听一听我的意见再说吧!” 他拿出一面镜子问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她先是一愣,之后才想到,她跳楼之后可能会身受重伤,但是那个医生在她还没有心里准备的时候就镜子,往她脸上一照,嘶! 她惊恐倒吸一口气。这是谁啊?这个面目丑陋,而且满脸坑疤的人是谁? 她不惊尖叫出了声:“你快拿开,这不是我 这不是我! ” 医生温和地说:“你坠楼之后伤势非常严重,尤其是脸上,在坠落的途中我分析一下你应该是撞到了其他物品,你好像是撞到了遮雨棚之类的,在楼底之前,你的脸其实已经被削掉了一大块皮了,所以你现在的左脸颊是硅胶合成物,勉强补贴的,说话可能没什么问题,但若是面部的表情过大, 比方说大笑什么的,你的脸马上就会碎掉,这个伤口面积太大了,连带着其它五官也受到影响,老实告诉你好了,你若是要整形整成原来的样子,恐怖完全做不到了!” 第十五章:不老3 “什么?”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仍旧呆住的看着镜中她的脸。 她的上颚有一块被磨平的皮,鼻子有一个缺口,眼睛一大一小,左脸颊是红褐色的,她的脸像是拼凑不好的玩具,一块一块的分散着。 但是医生一直都在看她丑陋恐怖的脸表情始终都没有变化,“我能帮你,而且你会比以前漂亮几百倍的,”医生说着,就向她俯下身子继续说道:“你完全不必死亡就可以获得永恒的美丽。” 她不知所错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永恒的美丽吗! “我开发出了一种药,一种能够让你永远都不会老化的药!”医生说道。 “药?”她还是不能理解,什么神奇的配方会让人不老呢? “只要持续的去打这种药剂的话,不但会活化细胞,并且还能让你保持在最好的状态,额! 当然了,这药还在试验阶段,我一直想试试看用在真正的人体上。”医生说道 “你, 你想拿我做实验吗?” 她问道。 “呃! 哈哈,不不不,目前还不会,” 此时此刻的医生看起来就像一头狡猾的狐狸。 “就是她吗?”她问道,并且看着刚从一台时髦跑车下车的女人,  “是啊,她是我的助手,也是她帮我把你一起救回来的,但是我厌烦她,她原本是我的病人跟同事,在我帮她做了一点小手术之后,她就开始大搞男女关系,一点格调都没有,我是不需要这种女人的,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优点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她的腿了,” 卢月清不明白医生在说什么。 因为她的思绪还无法适应医生要她做的事,“杀了她”,医生说道。 “我没有杀过人,他表示。 医生看着她,深邃的眼神让她变得心慌,说:“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做这件事。” “可是我!”她说道 “行了!想想你的脸吧,想想你获得的美丽吧,”医生说道。 “我 ,我真的不能."她说道。 “你已经老啦!全世界的科技也救不了你的老去,而现在只有我能救你这张脸,难道你想顶着这张破烂一般的脸渡过一辈子吗?”医生问道。 她抓着心口天人交战,她的人生除了维持年轻美貌之外,还有什么是要做的呢?她会自杀也不正因如此吗! 与其要如此恐怖的度完一生,为何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呢,于是她下了决定。 “好,我做。”她说道 “很好,那么就照着我说过的开始吧!”医生说道。 他将一件大衣给她披上,医生给她的手术刀拿在了手里,慢慢的尾随那个叫可儿的女人,那个女人踩着轻快的步伐,应该是喝了一点酒,卢月清心想这样也好啊,至少她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可儿没有发现卢月清的接近,仍在暗巷里哼唱着奇怪的歌曲,她紧紧的握住刀子,觉得心跳的声音好吵好快啊!她觉得害怕,一时之间仍有点犹豫,她真的要杀了可儿吗? 卢月清小心的跟随着,突然看见路边停靠的车 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的那张丑陋的脸,那张脸在笑在嘲笑她,她死不了却又变成了丑八怪,他突如其来的感到自己可笑,她怎么能被这些无聊的道德感击败呢。 若是能够换回她的青春美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生命又算得什么,她不在感到迷惑,紧紧的握住手上的刀快步接近可儿,等她离可儿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她开口叫了她|:“可儿,” 那个女人一点都没有防备的转过身,她才要一张口,卢月清的刀便快速的划过可儿的脖子,瞬间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卢月清的脸上,她就这样看着可儿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很快的可儿瞪着眼睛渐渐的失去了挣扎死了。 她真的杀了可儿,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她死了吗?”医生问道。 “她刚刚死了,” 她为自己出奇的冷静感到讶异。 “很好,我马上到!”医生说道。 医生在挂完电话之后,五分钟就到了现场,他看着可儿的尸体说:“人类真的是脆弱啊!只不过是一个不到10公分不到的伤口就死了。” 他看着医生把可儿的尸体放到车上,她也跟着上了车,一路上该卢月清还处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当中,****原来是这种感觉。 “怎么,你怕了?”医生突然开口问道。 “不!” 她并不感到害怕,她活到现在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了一个人,她竟然没有一点点罪恶感,ta甚至也没有觉得不安,转头看了看没有闭眼的可儿,她说道:“你为什么把她的尸体带回来啊!” 医生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此时的车子已经进入山区好一阵子了,卢月清看着远方的一栋别墅挺阴深的,她又开口了:“其实你可以自己动手的,为什么要来做呢?” 没想到医生大笑起来:“嘿 哈哈哈,我当然可以自己动手了,但是那样做有什么意思呢! 更何况要青春要美丽的人可是你呀!你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不是,这具尸体就当你给我的医药费了。” “你要拿来做什么?”卢月清问道。 “ 咱们到了!” 医生说道。 他并不回答她,只是亲自下车,抱起那具开始僵硬的尸体,她跟着他进了别墅,一路直达地下室,卢月清问道一股刺激并且强烈的消毒水味,这地下室虽然灯光通明,但是却不知为何感到昏昏暗暗的。 她慌张的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面泡着一个头颅,一个女人的***,她差点就尖叫了,幸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她的尖叫声在喉咙之间膨胀着。 “噢,你看她啊!那个头是我当实习医生的时候,动手脚偷出来的,也是我第一次做缝线的试验品。”医生说道 他这么一说,她才仔细看见那颗头颅上许许多多的细致缝线,沿着皮肤的边缘一针一针缝的整整齐齐,把一张原本娇好的脸空,缝的面目全非,她感到恶心,此时她才发觉这地下室所放置的可不止只有这一颗头而已。 她转头看向了另一面墙上,墙上有一具尸体,那是另一个不知名的人,她的***被割了下来,她被缝了皮肤,并且脸上有一半被缝了皮肤,而另一半则没有,露出鲜红的肌肉,她甚至可以看见鼻腔里面的骨头。 刺鼻的药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卢月清终于忍不住转身就吐了,她不能抑制那股打心底产生的排斥感和恶心感,直到她快要把胆汁给吐出来,才稍稍压住那种难受的欲望。 “这标本是我花了好常时间才弄好的,顺便试验下我的药性够维持多久,” 医生说道。 “是吗!你在说什么呢?”她问道 此时的医生虽然笑着,但是却让她感到不如先前,他的笑容李包含着太多太多没有说出口的意外,“人的一生啊都在追求,大部分人追求钱,有了钱之后追求名,有了名之后再追求永恒,你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他说着 把可儿的尸体摆在一个台子上,开始动手褪下她的衣物。 “看看你啊,既美丽又富有,而且还是名人的遗孀,其实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活的很快乐,但是你却自杀了呢。”医生说道 他的动作没有停止,可儿全身**,他拿起一个水枪开始洒水,她咽喉那道伤口留下了很多干硬的血块,那些血块被水枪冲下去流到了排水口,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说:“因为你不快乐,你惊觉到时间不留情的在你身上雕刻着岁月,你想要留住现在有的,至少是你一向引以为傲的美貌, 逐渐老化的脸使你着急了,用死亡让人们记住你的美,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你跟我都是一种人。” 卢月清呆呆冷冷的听着医生的分析,她是一个极端害怕自己老去的女人,“可儿的脸实在是无可挑剔了,但她还是对自己不满意,她觉得自己的胸部太小,腰围太宽,所以她来找我! 如何,你满意她的脸吗?”医生问道。 “我不满意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把我整成她的样子吗?” 卢月清说道。 “呵呵呵 ,当然不是了,”他又得意的笑了。 卢月清是在是无法习惯他那个样子, “我要把他的脸直接覆盖在你的脸上,顶多再塞点硅胶什么的,调整一下就好了,”医生说道。 “我才不要呢! ” 卢月清大叫起来, 这个男人居然想把一具尸体的脸贴到她的脸上,不行! 绝对不能答应。 “什么?你不要?可是你没有选择啊!我已经说过了你的脸已经无法再造,只能移植并且用化学药剂辅助,否则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一张正常的脸孔,更不要说你想要的漂亮脸蛋了。”医生说道 “可是,那是一个死人的脸啊!” 太恶心了,想着想着她快要吐出来了。 “噢,如果你能找到一个活人自愿捐出她的脸皮给你,嘿嘿嘿 ,我也没意见啊!”医生笑道。 ”你!” 她居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行了,你也别觉得恶心,可儿才死了不到四个小时,皮肤还没有开始腐烂,要摘脸的就现在,我会先用我的药剂浸泡,这张脸就会比你原先那张脸持续更久更久的美丽,呃! 当然了过段时间你就要试打药剂,就像是打疫苗一样的嘛,”医生说道。 她咬着牙,转过头去背着可儿惨白的脸孔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开始吧!” 医生早就料到她不得不这样做,拿起手术刀从可儿的耳后切入,慢慢的沿着轮廓画了一个圈, “哎呀! 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啊! 只可惜蠢到家了,” 医生低声说道。 他把手术刀微微的探入,另一手拿着一把尖锥的刺针一点一点的分离脸,卢月清在这个有尸体标本的地下室里十分不自在,于是她又转身看着医生摘除可儿的脸,医生的动作利落干净,时间花的比她原先设想的要快得多,他小心翼翼的的把脸捧在手上,缓慢的放入一个装满着浅绿色药水的器物中。 “唔,好了,让她浸泡个十二个小时,接下来就是我要的部分了》”医生自言自语到。 卢月清发现医生竟然换上了塑料围裙,带上塑料帽子还有手套,并且把脸全部遮住,“ 你最好走远点,否则等下喷溅到你身上我可没工夫照顾你。” 医生说道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医生穿着,但是仍旧听话的走到地下室离医生那些标本最远的地方坐下来,他看到医生拿了一个小型的电锯,心里满是疑惑:他要干什么?。 才刚刚开始想,医生已经启动电锯往那具尸体上切了下去,一时之间鲜血到处溅射,整个地下室出现巨大的切割声,那声音大到连卢月清的尖叫声都淹没了,声音很快就结束了,医生全身都沾满了鲜血。 “我只是要她的腿,他会成为我的第一号收藏的!”说着他把那双腿泡进另一个比较长的器物中。 “你,你要她的腿吗?”她问道 “女人最美的部位,我一直在开发一种让肌肉不腐败,细胞不断活化,甚至还能保存原先弹性的保存液,就是为了保存我的收藏部位了,嘿,我可没有兴趣为女人的脸花那么多时间,但我也想尝试一下,若是用在你这种案列上会如何呢? 是会产生排斥呢,还是相溶呢! 不会老,不会丑的永恒,你想不想要啊?啊! 你想不想冒这个险?”医生问道。 她能有什么选择,要她顶着这张脸活还不如去死,她点了点头从此就跟恶魔签下了契约。 “喂,可儿你请假请了很久啊!你去哪了?” 一个女生问道。 “我去度假了,还有我改名字了!” 卢月清说道。 “什什么 ,我说可儿没事改名字干什么啊!你改叫什么名字了?”女生又问道。 “我叫小清,以后大家都要记得这么叫我呀!”卢月清说道 。 她轻轻的牵动着不太自然的脸皮,她仍旧不习惯这个不属于她的笑容。 “哎,对了,你干嘛突然调整形科啊!难不成你跟整形科的谢医生绯闻是真的吗?”对方嗤嗤的笑着,那八卦的脸表漏无疑。 她笑而不语,拿着手上收拾好的物品往整形科走了。 第十六章:不老4 已经是深秋了,越到傍晚的时候这种凄凉的感觉就更加深刻了,小清看着窗户外被残阳照射着有些孤单的树叶。 “护士小姐,照X光要怎么走啊?”一个年过四十,看起来很疲惫的妇女正推着一个老人家向他走来。 “噢,你搭那部电梯上三楼就可以看见了,” 小清指着尽头说。 “谢谢你啊! 你可真是好心。”妇女道谢道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小清抱着笑容回答。 她又继续向前走,准备走去外科的护理站,“天呐,这个社会怎么这么多变态,”美文看着报纸不停的发出惊恐的声音,年纪稍长的慧珍正啃着来不及吃的午餐, “就是说呀,把人家杀了,还分尸,真是没人性!”。 “两位好! ”小清打着招呼。 “哦! 你来啦! ”慧珍她的心中对着这个整形科的美女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啊! “你有什么事吗?”美文问。她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够有小清一半漂亮,那刘医生会不会注意到她呢! “噢,上次有你们科转过来的病例,我们主任已经看过了,这位被车祸毁容的受害者我们主任评估过,想要恢复原来的面貌,没问题,想要更漂亮的话也可以,” 小清荡漾着美丽的笑容,连美文跟慧珍看了之后都呆了。 “哦 ,噢 ” 慧珍有些晃神, “把病例放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会转给我们的医生的,”。美文道 “恩,好!” 小清说完就要离开。但是才走出两步就又转过头来,“两位刚才在讨论什么呢?” “噢,我们在讨论最近发生的凶杀案呢! 都是找那种超级美女下手,然后还把他们分尸,这凶手可真是残忍,把他们丢了! ”慧珍一边吃炸猪排一边说。 她心想啊:像你这种的早晚被盯上。 小清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害怕的表情,:“噢! 能借我看下吗?” “喏,拿去吧! ”美文把报纸递给了她。 小清接过报纸专心的看着上面的报道,本报道:变态美女杀手再度犯案,这是半年来第七起凶杀案了,每个被害者都是清一色女性,而且都是面容姣好的女子,由于案犯手法过于残忍,警方已将此案列入重点,并且成立专案组,希望能够早日破案,以下是详细报道。 小清的脸上出现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既兴奋又像是被压抑,不一会她就将手里的报纸回梯给了美文,“最近这世道不**宁,两位回家的时候多多小心了,”小清说道。 “嘿,像我们这种长相歹徒是看不上的,反倒是你小心点吧!”慧珍不怀好意的说。 “请不要这么说嘛! 每个女人都靠后天的保养来改变自己的,”小清说道。 “呵!保养? 是靠整形吧!说真的你们科这半年来赚的钱不少吧!整形的有钱太太那多得很,是不是呀?”慧珍说道。 小清微笑着说:“想要改变自己的容貌这不是什么罪过,爱美是人的天性,就算不为了别人为了自己能够变得漂亮也是一件好事吧!”。 慧珍嘲讽的笑着, 美文说:“不过你们谢医生可真是厉害啊!我们医院成立整形科才半年,你们谢医生就能把整形科经营的远近闻名,看来咋们院长把他从国外请回来,可真是请对了。” 小清笑着说:“要是两位有兴趣,同事之间嘛可以打折的,小小的动一下手术可以让你们的人生过的更美好,两位,这文件就麻烦你们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踏着轻盈的脚步就离开了。 慧珍不懈的说:“哼,她是跟着谢医生来的对吧!我看呐,她搞不好从头到脚都整形过了,还说什么同事之间可以打折,谢医生可能给她打过不少折扣了吧。” 美文看着小清离去的背影说:“如果她真的是整过形的,我也想像她这样子。” 慧珍瞪了她一眼说:“行了,少在那想别的,快把病例整理一下,等会护理长来了有你受的。” 美文被慧珍一瞪连忙走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谢医生问道。 “额!没有,我在外科碰到一些好玩的事,”小清回答道。 小清将晚间门诊挂号的病患给整理好,“ 噢! 什么好玩的事?”谢医生问道。 “就是最近报纸上报道的美女杀人魔的事,外科传的沸沸扬扬的,”小清说道。 “哼!” 谢医生笑了,表情高深莫测说道:“门诊开始吧!” 首先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小姐,她脸上有让人无法忽略的忧愁面容,“ 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啊?” 谢医生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我 ....”小姐抬起清秀的面容说:“我想整形。” 谢医生并不惊讶,如此年轻貌美的小姐要整形,毕竟这美是没有标准的没有限制的,他只是问道:“请问您想整成什么样子的?是想像某个女英雄一样吗?”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本书,里头全是女明星或者歌手的照片。 “我,我不知道。” 她的头更低了,似乎拿不定注意。 “医生放下本子说:“其实啊你已经很漂亮了,根本用不着整形的。” “不!我要整形,要不阿正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说完她竟然哭了。 小清暗自又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傻女人, “那好吧!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安排手术时间,不过你要知道这整形的手术费用是很昂贵的,你看这个?”医生说道。 “呃! 没关系的,我爸妈很有钱,他们每个月都给我零用钱,我支付得起,” 女生急忙说道。 “那好吧!下个月星期一你再过来吧,”谢医生说道。 门诊在晚上九点结束,小清正在收拾,这个时候整形科的门打开了,美文走了进来。 “哦! 美文姐你有事吗?” 小清轻轻的笑着问道。 “嘶,阿是这样的,”她像是有难言之隐,唯唯诺诺。 “好! 请坐下说吧,” 小清说道。 “我! 咳呵”她突然不肯痛快的说出来。 “噢! 学姐啊!你是想变漂亮对吗?”小清问道。 小清看着她脸上青春期留下的痘疤,一口气就表明了她的来意。 美文听了之后用力点头说:“啊! 你下午说了,咋们本医院的医生找谢医生可以打折,我没有太多钱啊! 可是有点小小的积蓄,应该。” 小清说道:“学姐啊,你真是的,我是开玩笑的,你这人很好说不定不用收钱的,”小清向美文炸了眨眼,长长的眼睫毛还在飘动着。 “真的?不用收钱吗?这是真的吗?” 美文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额呵呵,我问问看看吧! ”小清笑着说道。 小清的眼不经意间望向美文的腿问道:“请问学姐,你为什么想要整形呢?” 美文的脸红了,:“这,我们科啊! 最近来了个医生我喜欢上他了,可是我长得又不起眼,所以.....” “我明白了,我也是过来人,”小清说道。 “啊!你也?”美文指着小清满脸无暇的五官,终于相信谢医生的医术无可匹敌。 小清漏出心知肚明的笑容:“美文姐,你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我会转告谢医生的。” 第二天美文依约前来,谢医生跟小清已经在等着她了, “哦! 小清已经全部告诉我了,美文小姐你想整成什么样子呢?”谢医生问道。 “都可以啊! 只要让柳医生注意到我就行了,”美文说道。 想起自己爱慕的柳医生,美文激动的涨红了脸。 “哦! 呃! 小清说你没有太多的积蓄,如果要在医院动手术的话,恐怕不是很方便啊!”谢医生说道。 他的意思就是医院不会容许降低价格,毕竟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美文这个时候失望的低下了头 但是紧接着谢医生又说道:“若是我私人帮你动手术的话,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不要钱的只是基于同事之间的互相帮忙,您看?” “啊! 谢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美文惊讶的问道。 “呃! 呵呵,当然是真的,但是我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吧!”谢医生说道。 “那没问题啊!”美文一口答应。就算是谢医生要她来整形科做牛做马一辈子他都愿意。 “你别答应的这么快嘛!”他笑了,笑容里有一种不容察觉的诡异。 “我跟你说,手术成功之后,可千万别到处张扬,在术后的一个月再来找我一次,那个时候我在告诉你我要什么代价,你看可以吗?”谢医生说着。看着美文的双腿。 “额! 那当然了,我得了便宜我是不会乱说话的,”美文满心欢喜想到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那好! 手术就定着在星期六吧!小清会带你来我家的,我家有实验室,器具,仪器样样都全,” 谢医生说道。 美文觉得非常快乐,她开心的离开了,小清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恩! 看起来不错十分有弹性,果然这年轻就是本钱啊!哼”谢医生说道。 小清微笑着带着一丝悲凉的感觉,星期六很快就到了,美文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快自己就要变成超级美女了,她终于可以向柳医生表白了,“ 小清啊,谢医生怎么住的这么远啊?”美文看着窗外的山路,雨水正在拍打着车窗。 “是啊!没办法,那里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他舍不得卖,” 小清低声说。 “小清你跟谢医生多久了?”美文问道。 “哦,从他是一个实习医生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了。”小清回答道 “我觉得你们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的医生跟护士啊! 啊?” 美文又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 小清漏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咋们到了!” 一栋阴深的别墅柱立在眼前,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出现一片光明,刹那间照亮了阴深的大宅子,随即一阵震耳欲雷的声音落下,美文捂住耳朵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雨势更大了,壮丽的雨声夹渣这忽远忽近的雷声,美文心经不住的有些发慌。 “这 这谢医生的房子怎么像是科学怪人住的房子呢?” 美文看了看黑洞洞的大宅。 小清这个时候向她望了过来,脸上面无表情,眼中却闪动这妖异的光芒,她说道:“怎么 你害怕了?要不算了吧!” “不行啊,绝对不行的。” 美文惊厥的说。为了她的心上人柳医生她什么都愿意。 小清不发一语亲自下了车,美文赶忙跟着出去,雨水打在她们身上,在冲向门口之前已经全部都湿透了。 “哦! 外面的雨可真大啊!快进来,”谢医生打开门让她们两个就进去了。 “咋们快开始吧! 这个手术是要花很长时间的,” 谢医生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小清走在后头,美文也赶忙跟上。 实验室在地下室,跟一般的实验室不同的是,没有瓶瓶罐罐的试管,密密麻麻的分析仪,说的简单一点吧,除了手术台跟用器,再来就是一层又一层的黑色帘幕,除了这些空气当中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地板也有一些斑斑驳驳的痕迹。 美文已经换好衣服了,谢医生跟小清也换上了手术用的衣服, “来 ,这是麻醉药等你醒来之后你的人生就会完全与众不同了,” 谢医生说道。 声音渐渐远去, 她渐渐的进入了深深的梦乡当中。 在梦里她已经是个大美女了,四周围绕着有钱人,阔少挣相追求她,但还是不屑意,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于是在众多的追求者当中她看见了柳医生,她正想向他走去,却发现柳医生身边多了一个人,竟然是小清,她愤怒的看着小清,她怎么可以抢他心上人呢! 柳医生说话了:“美文,小清都告诉我了,你从头到脚全部都是整形的,根本就全部都是假的嘛,我才不屑跟你有什么牵扯。”他搭着小清拂袖而去了。 “哎! 不要” 美文尖叫着惊醒,泪水正从她的脸流到脖子下,她喘息着抹了抹汗水走向洗手台,看着自己改变好的容颜,是的她变美了,自从谢医生动完手术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在这期间他向柳医生表白,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为了不让医院的同事起疑心,她辞职了,也改了名字,从新她的人生。 在这段时间柳医生对她极好,他根本就没发现她是美文,柳医生带她到处玩到处享受,甚至已经有娶她过门的打算,但今早的一场梦提醒了她,一个月过去了谢医生要向她索要代价了,她到现在也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谢医生到底要什么代价呢?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要钱她可以向柳医生要,毕竟他们快要结婚了,很快就是柳太太了,就在这个时候美文的手机猛然响起,让沉思当中的美文吓了很大一跳:“ 喂,!” “喂! 美文姐,是我,我是小清,” 小清的声音在话筒中显得格外单调。 “额! 呃! 是小清啊! 好久不见” 美文说道。 “怎么样?这一个月过的快乐吗?”小清问道。 “呃! 这...还不错吧!”美文回答道。 “你没有忘记跟谢医生的约定吧?” 小清低声的又问道。 “那 那当然了!” 美文不知为什么听到小清的声音,竟然不由得感到害怕。 “那好!今天晚上我就去接你,”小清说道。 “什么! 今天晚上?这么快吗?” 美文有点害怕的说道。 “ 美文姐,你可是答应过的啊,” 小清声音很低沉。 美文心里想今天晚上他要跟谢医生说清楚,她现在有钱,要多少她都肯支付,她不想跟谢医生履行那种莫名其妙的代价之约,想到这美文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她说道:“好! 你过来吧。” 小清果然依照时间过来接她,但她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老了五岁,美文不经吃惊的问道:“小清,你 你这是?” “恩? 怎么了?” 小清问道。 “你看起来老了很多啊!”美文惊讶的说道。 嘶,小清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取出镜子看,该死!药效过了,她摔开镜子,猛然踩起油门直去谢医生的家,一到谢医生的家,小清着急起来,美文这个时候更加惊骇,这短短的车程,小清的脸一直在变老,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皱纹了。 小清直接冲进地下室,大声地叫着:“快给我打针!我的脸恢复原状了,” 谢医生这个时候看着她,摇了摇头说:“平时你还是挺稳重的,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刻你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也不想想你都快六十岁了,你的心脏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少罗嗦,快点。” 她催促着。 谢医生拿起一个小瓶子,里头装着淡绿色的液体,针筒吸入液体缓缓的打入小清的手臂,随着液体的进入小清的脸也慢慢的变成之前一样的美丽,原先松弛的脖子也紧绷起来了。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充满了整个地下室,“ 这是 , 啊! ”美文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 “哦! 是你来了!”谢医生淡淡的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美文指着她手上的针筒。 “哦! 这可是我发明的药剂,基本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防腐剂,经过我的改良之后,就像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样,”谢医生说道。 “什么?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美文害怕的说道。 小清这个时候不知怎么来到了美文的身后: “当然有可能了!我不就是个例子吗?” 美文转过头去,小清对着她的脸盖上毛巾,她随即就昏了过去,她醒来之后发现全身都不能动了,她仍然在地下室里,谢医生跟小清则是离他不远的手术台旁边,“这次要丢哪里啊?” 小清问。 “咋们每次丢尸体都要大费周章,警方这阵子查的严,这次做完之后咋们该换个地方了,”谢医生说道。 “恩! 说的也是,刚好你的申请也下来了,”小清说道。 谢医生转过头来看见美文醒了,“ 她怎么醒过来了,?” 谢医生问道。 “是我下的药量不对吗?” 小青说。 “ 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别 , 别杀我! ”美文说话困难,眼泪夺眶而出。 “美文姐啊!谢医生只是想要你的一双腿而已,”小清一面说一面将帘布掀开,美文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力气叫出来,幕帘后面是一双又一双腿啊! 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墙上。 “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可是你的腿可真是漂亮啊!完全没有变形,一点瑕疵都没有,真是美啊!”谢医生抚摸那双细白的长腿,发出赞叹之声。 “你为什么,为什么?”美文哭着问道。 “为什么? 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将脸贴到美文的大腿上用力的磨蹭着。 “我有钱,去哦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 美文大声哭着说道。 “哼哼哼 ,我不需要你的钱,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存你的腿的,你看呢,墙上的那些不都是很美的吗?完全没有腐烂的现象啊!”他很爱惜的看着他的收藏品。 说完他就离开了,小清来到她的身旁准备第二次注射,“ 放过我 ,放过我, ”美文求捞道。 小清悲哀的看着美文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坚持还是要整形的,!” “你为什么帮他做这种事情呢?” 美文问道。 “我跟你一样爱美丽,虽然我已经快六十岁了,但是爱美的心跟你是一样的啊! ”小清说道。 美文终究还是没有说完她想要说的话,麻醉药已经散部她的全身了。 本报续变态美女杀手在线,警方束手无策,弃尸现在十分恐怖,如同前几件,被害者被拦腰斩下,民众报案的时候,附近的野狗正在啃食尸体,现在血迹斑斑,尸体全被咬的破烂,凶手的手法令人毛骨悚然呐! 第十七章:端午节遇鬼 鬼上身又叫鬼迷心窍,通常情况下所谓被鬼上身的人,他们大多算会出现面色苍白,鼻翼发青嗜睡,怕冷!有一些还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病痛,若是出现这些情况,在医院治不好,那你最好找个明白人送一送,基本上也就没事了。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比较少见的情况就是冤鬼上身,这种情况比较麻烦,这种鬼上身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人的命,被这种鬼上身的人完全丧失意志,心智全无,行动不被自己所支配,据说很多自杀的人都不是出于自己情愿的,而都是被冤鬼上身所至的,但是阴阳俩隔,人鬼殊途,所谓的鬼上身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 这人的身体可不是公交车,那些鬼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正所谓人有三把火,在正常情况下着鬼魂是近不了人身的,只有人在醉,病,悲,这三种情况之下最容易招惹这些东西,所以说人一旦出现以上这三种情况的时候,这大晚上的你还别出门比较好。 除了这些情况以外,还有一种人他天生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身上有那块骨头,也就是阴命,阴是阴阳的阴,阴命人。我的同学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名字叫大狗,大狗他是一个早产儿,他妈妈怀他七个月的时候,因为打麻将输了一激动,他小子就掉出来了。 听他爸说这大狗出生才两斤多,比个包子沉不了多少,就因为是早产儿,大狗一出生就身体不好,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他妈为了能把他养活起来,就听别人说这个名字起的越贱越好,就给他起了个名叫“狗”,以狗大而为壮,又在他前面加了一个大字,这就是大狗的来历。 虽然起了一个贱名,但是大狗呢还是活的赖赖巴巴的,从他下生一直到六岁的时候,他都是在医院里渡过的,这货不光身体不好平时胆子也小,出院那年春节,他爸为了稀罕特意给他买了一大堆的鞭炮,本来他爸爸想庆祝一下,放个二踢脚也就是大鞭炮,咋们去去晦气,谁知这二踢脚刚响了一声,大狗在后面吓晕过去了。 他爹妈赶紧抱进屋里又是掐人中,又是泼冷水,这才总算是把他缓过来了,他爹妈为了这事好悬没打起来,半夜吃饺子的时候他爸也没个好脸色,又整整响了一个两千响的鞭炮大地红,结果大狗一听这鞭炮声又晕了,结果弄得他们全家整个大年三十晚上,光忙活他两的儿子了,这年都没过好,后来他家过年以后就不在放鞭炮了。 小时候我们都知道他有这毛病,上他家玩的时候他妈就告诉我们: “俺家大狗啊是个倒霉鬼,你们一起玩的时候记得照顾一点啊!” 嘿! 他妈说的真没错他确实就是个倒霉鬼,冬天我们去河面滑冰大家都没事,唯独他掉窟窿里面去,夏天上手呢偷苞米我们都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他每次都会被抓,而且每次都会看到他被老头打得吱吱哇哇的叫唤。 就这么说吧如果我们一起走,要是有人踩狗屎了,我们问都不用问肯定是大狗,他就这么倒霉。 虽然这大狗整天赖赖吧唧的,但是跟我们的关系很好,他这人很实在也没有什么脾气,跟谁都是乐呵呵的。我们都愿意跟他一起玩,这初中毕业以后,大狗他爸爸在煤场里当了个小老板,而我上了高中了,上高二那年开学没多久,我因为在学校出了点事,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大狗听说我没去上学,这货在家里的煤场的活也不干,天天往我家跑。 端午节的前一天,大狗找了几个我们以前的哥们同学什么的都来我家了,说是夜里要去采艾蒿,这艾蒿是什么呢? 东北的风俗就是五月节那天没见阳光的艾蒿呢,可以治疗风湿和湿疹,也可以去湿毒。所以一定要在太阳没出来之前采回来,插到房檐上,然后在这艾蒿上面挂个小灯笼什么的。 我们听大狗张罗着这是要去采艾蒿,我听了挺吃惊的,就他那小身板平日李夜里上个厕所都要他爸陪着,怎么这次夜里还敢上山了,我就有点不敢相信了,“ 喂! 大狗啊,你这半夜敢上山吗?你这胆子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就消停的在家呆着,我们采回来到时候分你一点不就行了吗?”我说道。 “干什么?瞧不起我啊!” 大狗明显有些激动了,脸红脖子粗的。 看他那样我又接着说了:“阿!这么滴吧,你敢一个人去外面的厕所呆一会,我们就同意你跟着上山,要是不敢去你给我一边玩去,在家呆着。” 我家那边住的楼是平房,厕所都是公用的旱厕,又是靠近荒野边上也没路灯,当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我们家这边睡觉睡得都比较早,夜里十点多种外面几乎没人,厕所外面还有几颗榆树,这风一吹树叶子就哗啦啦哗啦啦的响,要是一个人半夜去厕所还真有点瘆的慌。 这大狗被我将了一军,只见他涨着红脸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嘟囔:“行,你们等着,我去厕所里面拉个大便给你们看看。” 他往外走我们几个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就见他走了几步弯腰捡了块石头,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犹豫了半天就见他冲里面喊:“我 我要进去啦! ” 其实啊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喊给我们听的,过了一会他又冲里喊:“我要进去啦!”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厕所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对他说:“你到底拉不拉啊?你不拉别在外面瞎叫唤。” 卧槽! 这可把我给吓了一跳啊!这冷不丁的里面有人说这么一句话,别说我了,当时大狗吓得一个激灵,连哭带爬的就跑了回来,我们站在远处看他吓得那个德行都憋不住乐了, 这个时候厕所说话的那位也出来了,我一看认识,是邻居的老刘头,外号叫事逼刘。 这个人最喜欢管闲事,告黑状,当他走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我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哎,刘爷,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呢?” “切,你这孩子这话问的,怎么我这不是让大便憋得吗!你说你们这几个不懂事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们在门口喊,啊!万一我让你们吓个好歹的这可咋整啊? 等我哪天看到你爸,我非逮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刚才把我吓的,我是好悬没蹲坑里去。” 刘爷说道。 我知道这老家伙要是墨迹起来那可是没完没了,我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哎! 刘爷你回家吧,这外面凉,风大,待会要是把您给冻着了,等我哪天啊我自己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揍我一顿啊! ” 说完我没等他接话茬,连忙招呼哥几个进屋关门上锁,我们进屋之后才看清楚这大狗的脸还是煞白的,嘴唇直哆嗦,瞧他那个熊样,我们也无语了。 同学大狗从方便袋李拿出之前买好的熟食食品,又趁我爸不注意,我呢就接了他两瓶泸州老窖,我们几个年轻的小爷们就喝了起来,大狗这次表现不错,自己一个人就喝了半斤多,把脸喝的跟猴屁股似的,这酒一直喝到半夜,看了看钟。 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东北天亮早,夏天最早的凌晨3点这天就蒙蒙亮,我们几个各自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出发,往山上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几个人就属大狗最欢实了,他前川后跳看啥都稀奇,我当时心里想啊:八成是喝了点小酒给他壮了怂包胆了。 其实大狗他家里管的很严,这晚上是很少有机会出来的,跟别说半夜里上山这么刺激的事了,我本来以为我们来的算早的了,但到了山上一看,得,不少人已经开始采摘了,后来大广说她知道有一个地方艾蒿多,长得还很高。 大广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但是我一直都没去过,只知道那地方挺背的,白天都很少有人去,听说那边原先是个私人开的小煤窑,在一次井下事故当中整个煤窑都塌了,当时井下就几个外地来的盲流子干活,那几个人当时就被埋里面了,这小煤窑的老板也跑了,慢慢的这里就荒了。 后来这里就经常传闹鬼,据一个放羊的说,他在放羊的时间听到有人问:“你看见我脑袋了吗? 看见我脑袋了吗啊?”但是光听到说话声始终看不到人影,所以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哪怕是白天。 现在大广提议去那个地方采艾蒿,说实在的我这个心里面有点打鼓啊!但是我看了看大家伙都没有害怕的意思,那我也没什么了,无所谓了。 在大广的带领之下翻过一个小山包就到了目的地了,这里确实僻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奇怪的是当天夜里一丝风都没有,望着四周黑乌乌的树林,这安静的让人窒息啊! 静的让人从脚底下冒凉气,大狗都是一直紧紧的跟在我身后,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吓坏了,我喊了一声走在前面的大广说:“哎! 大广你不是说这里有艾蒿嘛!我怎么连个毛都没见呢?” “就在前面啊!前面那个土坡下面就是了,”正说着呢! 大广径直奔前面就走了过去。 卧槽!这不是谎报军情嘛,小子你给我等着,要是没采到艾蒿你看我怎么揍你,我嘴里一边低声骂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突然我就听到大广喊了:“恩!赶紧过来啊!我就说这有吧,还全是大个的,” 因为天比较黑,我手里的手电也不怎么亮,只能大概的知道他的方位,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这帮货都已经弄到一大捆了,因为这里的艾蒿比较多很快我弄了一捆,这个时候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钟,我们几个人坐着抽了根烟,瞎聊了一会就准备往回走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哭。 大广他们也都听到了,我们几个正纳闷呢这谁哭啊!不过我一转身发现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大狗不见了,这大狗能去哪呢?那个哭声又是谁呢? “哎!大广你听那个哭声是不是大狗发出来的,。”我问道 “哎,不像吧!我听这动静像是个女的在哭啊!要不咋们过去瞅瞅去?”大广说道。 这哭声好像就是前面那土坡里面,大广这个人平时就有点虎有点彪,所以说他不大怕事,他说完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先过去了,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这天黑啊脚底下也是磕磕绊绊,我们几个人走走停停废了好大劲才走到那土坡前面。 “喂,大狗你跑这干什么啊?”大广问了这么一句。 由于我站在最后面,前面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是听大广这么一说,我知道这大狗没走丢算是把他给找到了,等我过来用手电一照,还真是这小子,就见他坐在一个木头庄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个伤心啊! 看着我们过来他头也没抬,就一个劲的哭,“ 哎呀,狗子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有事说事别他妈墨迹,”大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看着大狗坐在那不动,我想过去把他给拽起来,但是当我的手抓住他的胳膊的时候,他一抬头当时我就吓的浑身一哆嗦,我突然发现这大狗的脸好像变形了,他原来是个圆脸的,现在变得有点像是女人的瓜子脸,眉头皱的那叫一个苦大仇深,看着他的眼神总显得那么陌生。 就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我吓得赶紧松开他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旁边的大广也看出了点门道,他低声对我说:“喂,我咋看他的脸像个女的呢!” “对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小伙伴甲急忙说道。 “那怎么办啊?要不咋们先不管他,先回去得了。一会天亮他自己就应该会回家吧!”小伙伴乙说道。 “哎呀!那能行嘛,万一他要是在山上死了,那可咋整啊!你他妈可真没良心啊!?”小伙伴丙说道 “ 要不你在这看着他,我们去把他爸妈找过来!”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大广不干了跟兔子一样先窜到前面去了,一边跑一边嘴里喊:“你有人性,你他妈让我自己在这陪着他,你滚犊子吧!我才不干呢!” 大广就这么跑了,我心里这个恨啊!我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大广平日李看起来虎,彪了吧唧的人,到了关键时刻居然怂了,我转身对剩下的两个哥们说:“喂,你们可是看见了,这小子不可交啊!以后咱都别搭理他。” 但是当我抬眼看那两个人的时候,我发现他两也不见了:“我槽,他两也跑了。这是什么世界啊!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吗? 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依然是静的让人心慌,我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大狗,此时他已经不哭了,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呃, 呃狗 狗哥,大哥你可别吓唬我啊!你说句话你这是怎么了?你放过屁也行啊!”我简直吓得要奔溃了,他就这么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当时天已经有点要的放亮的意思了,大狗的脸在黎明的光照之下显得那么阴深,土灰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跟我对视着,慢慢的他把目光移到了土坡的另一侧,那是个长满了荒草的大坑,想必那就是当年的小井口倒塌的位置吧! 这个时候大狗有呜呜的哭出声了,而且这会嘴里还嘟囔呢!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他一说这话,我脑袋当时就嗡的一下,大狗的声音跟口音都变了,我一时没听出是哪里人来,但绝对不是我们省的,而且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女人似的那种尖尖的,这个时候我心里立马出现一个词“鬼上身”。 一讲到鬼,我全身就冒虚汗,这腿也哆嗦,这个时候大狗自己站了起来,往大坑那边走过去。 “哎!大狗哥!你这是要干啥去啊!”我一看他要往坑那边走,我就有点急了,因为那个坑挺深的,在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坑里面全是石头,人要是摔在里面,估计要摔出个好歹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那个坑的位置,这可怎么办啊! 我当时想起以前听老人讲过,鬼上身就封他七窍,然后用针扎他的中指和人中,这样就能把鬼给逼出来, 哎呀! 可是我身上也没有针啊! 在这个时候我一翻兜,摸到了我的钥匙,指甲刀上修指甲用的那个小挫挺尖的,没办法只能用它了,我手里握着指甲刀吸了口气,我心想啊:算了拼一把吧! 我大喊一声就窜了过去,大狗此时刚到大坑边上,被我一把从后面撂倒了,我先抓着他的手,不过令我纳闷的是他竟然没有反抗,只是从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喷着粗气,当我抓住他以后,我就犯了难了,我该扎他哪个手呢? 是左手还是右手啊? 后来一想得了两个都扎,我抓着他的手把心一横就刺了下去,当我把他的中指扎破之后,立马就窜出来一股子黑色的血,这个时候他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就把我顶起来了,我一个没站稳就趴那了,等我翻过身的时候,就见大狗浑身发抖,那样子就像是大雪天没穿衣服似的,都冻成一团了。 渐渐地我发现他开始翻白眼了,这鬼片我看的多了,但真正的鬼上身我没见过,此时见他哆嗦的越来越厉害,我吓得腿也软啊!感觉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上去了,我试探着绕到他旁边,见他没往我这边看,我就又一次铺了上去。 这次他可不老实了,脑袋胡乱的摇晃着,眼珠子瞪的老大,嘴里噗呲噗呲的喘着粗气,我废了半天的劲都没按住他的脑袋,我越按他,他越挣扎,开始几下子都扎在他腮帮子上了,我这一着急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顿胡乱捅。 最后他不动了,我也就停下来了,我这刚站起来就感觉背后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我一下子就栽倒坑里去了,然后就啥都不知道了,但是就在我掉下去的一瞬间,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大狗始终是躺着的,这就说明刚才踹我的不是大狗啊! 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睁开眼睛一看是大狗,这货的脸肿的跟葫芦似的,见我醒了他还问:“哎!你没事你跑坑里干什么去啊?” 妈的就是因为他啊!要不是因为他我跑坑里能干什么啊!不过这货看样子是没事了,说话也正常,我两往回走的时候,我始终跟他保持距离,然后他就问我:“哎!哥他们几个人呐? 对了,我的脸怎么这么疼啊! 你们打我来着吗?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当时心里就想啊: 他妈的不打你,你都死八回了! 但是我没跟他说他刚才遇到的事,我知道这货胆子小,我怕他下晕过去,后来这是由于我的闭口不谈,谁也不知道,后来那地我始终再也没去过了,我也始终没弄明白当天晚上踹我一脚的究竟是谁? 第十八章:学校乱坟岗 我们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一起的,到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到了我们这一地兄弟姐妹们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和事业,都渐渐地在外面买了房子,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还是回老家热闹热闹玩几天。 小时候我跟爸妈相处的时间并不算是很多,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爸爸就一直在山西的煤矿里打工,家里常年只有我的妈妈,而且小的时候我跟爸爸的关系不是特别好,他很严肃,特别是对待我的学习方面管的很严,在我上学的这么多年里,爸爸没有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长大之后关系缓和了很多,在我九岁那年,为了挣钱妈妈也随着爸爸去了山西,而我呢就跟着奶奶了。 奶奶很慈祥,我也很乐意跟着奶奶,那会我们的学校还很穷,到了冬天甚至要我们自己带木炭,用废弃的铁的那种保温瓶做一个炉子,然后呢把这个木炭放在里面,老师一般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教室里没通电,农村的冬天又特别冷没办法,虽然我们学校很破旧,但是对比镇上的来说还算挺好的。周边有很多好远的学生都已进这个学校学习为目标,为了给学生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学校在相关部门支持之下,决定重新建一栋教学楼。 就在建这栋楼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的古怪事件。 新的教学楼需要把原来两层的教师办公室给推了,推倒重建,教师办公室是一栋两层的小楼,一层大概有四五个房间,那个时候算得上是村里面挺不错的建筑了,小楼的对面就是教学楼,后面是一大块田地,跟一个不大的乱坟岗。 两边都是山,这田地是夹在两座山之间,每天上下学都会有很多学生从这经过,然后从教师楼那边的一个小门进来,为什么要走这小门呢!因为你要是从正面的话,需要绕很远的路。 所以一些家比较远的学生,都不愿意从大门那边绕路,虽然每天都要从这乱坟岗经过,不过大家似乎都并不怎么害怕,一是因为人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喜欢成群结队的,二呢是因为年龄小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新的教学楼建成以后出于安全考虑,原本办公室后面的那道小门挤牙给封起来了,砌了一道墙,这人很多学生和家长们埋怨了很久,有这小门多方便啊。 周围的家长因为要去种田,为了图方便有很多时候就选择直接从校园里面穿过去,从办公室那个小门出去直接就能到达田地,不过自打这道门封起来之后,你就只能围着学校的外墙绕一圈才能出去。 拆办公室的那天学校来了两台挖掘机,对于农村的小孩子来说那可是难得一见的气派车子,特别的大,特别的高,那会一下课我们就三五成群的围着挖掘机看它工作,任何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够引起我们的一阵欢呼,每次都是老师过来拿着竹条,才把我们从这赶回教室去。 天阴沉沉地,有点闷热,干活的工人们都在脖子上搭一条毛巾,汗一趟下来就用这毛巾擦一擦,这办公室推倒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工人们一声尖叫,哎!怎么回事啊,我们就好奇的围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精瘦的姑娘,指着土包里一包用红色布匹包裹的东西紧张的就问了:“哎!那是什么?” 一个年长一点的,好像是工头模样的人走了过去,用棍子把这红布这么一扒开,一节白生生的骨头就露出来了,看到这一幕年轻的小姑娘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工头的眉头皱了皱,脸色阴沉,随即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地方以前就是乱葬岗,埋过死人很正常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工头的脸色明显看起来就很不高兴。 这开工的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总会让人觉得游戏不太吉利,这工头走过去蹲下来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阿!打扰了。”就把地上的红布规规矩矩的包好拿走了,见我们还在那伸长了脖子在围观,他不耐烦的就吼道:“这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阿!赶紧回去上课,等会告诉你们老师皮还不给你们扒下来。” 听见要告诉老师我们扮个鬼脸一哄而散,上课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刚才的事,小孩子嘛好奇心重,凡事总想追根问底,查出个所以然来,以至于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压根没听见。教了我三四次,大家伙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同桌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这才反映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老师怒目圆睁瞪着我,我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组后还是被老师撵出教室去外面罚站了,我拿着书顶在头上,不好意思的站在教室门口,远处的工头正跟大伙坐在地上休息,一抬头看见窘迫的我,哈哈大笑了。 “嘿嘿,咋了小子,还没等我告状你就被撵出来啦!还来不来看热闹阿!这回阿你可以专心的看了没人跟你抢阿,”几句调凯的话逗得工人叔叔们哈哈大笑起来,而我的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我索性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不去看他们。我这动作更是逗得大人们前仰后合,不一会我的身后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大人们又开始干活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大叫声传了过来,吓得我是一个激灵,我迅速转过身,眼前的一幕看的是我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只见一股像血一样的东西如喷泉一般,四下喷涌着。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工人的脸色煞白,憋坐在地上。 之前那个年轻工人好像直接晕过去了,因为我看见那工头一直用手掐他人中,那一刻我觉得我的身体仿佛不是我的了,我老觉得这脑子里有个声音驱使着我往红色喷泉那里走,我鬼使神差的往那里走着,就在快到我快要到达血色喷泉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周围的大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我已经到跟前了,大声地呵斥,可是啊!在我眼里这些人都跟电影里慢镜头回放一样,我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俯下身子,血腥的味道更加强烈,突然一股冰凉的血水直冲1我的眉心,我感觉全身一个颤栗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梦里我睡的很安稳,却什么都没梦到,只是觉得很困想睡觉,而耳朵似乎知道我很困,自动为了屏蔽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是很想睡觉,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嘴巴里有一股灰烬的味道,慢慢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就看见奶奶,姑妈,还有光大爷守着我,光大爷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装了半碗水跟一张没有完全燃烧的符纸。 见我醒了过来,奶奶跟姑妈都松了一口气,后来听姑妈说我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那天我晕倒在学校之后,工人叔叔们七手八脚的就把我送进医院,乱七八糟好的检查了一通,什么毛病都没发现,就通知我的家人把我接回家。 因为爸妈都不在家所有是姑妈过去把我背回来的,奶奶又怕我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赶紧去请光大爷过来帮我看,没想到这一碗符水下去,我还真就醒过来了,见我醒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奶奶摸了摸我额头,摇了摇头说:“光大哥啊!这孩子怎么老是容易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这孩子八字弱,很容易沾染脏东西,不过我记得上次给了这孩子一个护身符,有它在没理由这么容易又沾上吧?”光大爷疑惑道。 奶奶在我身上搜了搜,:“小伟你的护身符呢?” “ 昨晚洗澡的时候,我忘记拿出来戴了,”我说道。 奶奶赶紧起身去给我找到,塞进我一副兜里了,“光大哥,现在这孩子没事了吧?” 光大爷摇了摇头说:“没那么简单,这孩子应该是走胎了。” 人有三魂七魄,在受到巨大惊吓之后,魂魄会分离,我们那里俗称“走胎”,也有人叫失魂,也有人叫掉魂,反正都一个道理。 奶奶跟姑妈一听都吓了一跳,“这么严重啊,那怎么办啊?”姑妈急忙问道。 “不妨,走的只是畜胎,也就是这孩子的魂魄少了一魂一魄,躲进一个怀孕的畜生体内了,因为发现的早,所以还来及治疗,因为只是一魂一魄,所以他只是想睡觉,没有其他不适感,如果任其发展,那么等到那寄生在畜生体内的胎儿畜生的时候,那这孩子也就没命了。”光大爷说道。 奶奶当时恍然大悟:“我就说这孩子最近瞌睡怎么这么多呢,我还以为是功课太多累了,可是,光大哥呀,要怎么知道这走胎的时间长短呢?” 光大爷走到我的床前轻轻的拉着我的耳朵,:“你们看,这耳朵后面有一条浅黑色的血管,在我这行里面称为生命线,一旦走胎,这条血管就会变得乌黑,最后甚至会烂掉,这孩子的生命线只有指甲盖的距离是乌黑的,所以说走胎的时间还不是很长的。” 果然呢,奶奶跟姑妈顺着光大爷的手指看了过去,这耳朵后面确实有一小节血管变得是乌黑乌黑的, ”那应该怎么治呢?“姑妈焦急的问。 光大爷交代了一番,姑妈就照着做了,不一会就准备了一碗桐油,跟一节尼龙线,光大爷让我坐在窗子前,背对着外面,然后把尼龙线在桐油里沾了沾点燃,然后放在我耳朵后面,那节乌黑的生命线位置。 每点一下,我就听见嗤嗤啦啦的声音,就好像是皮肉烧焦那股动静,但是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更神奇的是每点一下我就感觉清醒一分,后来就彻底好了,脑子也灵光了。 再到后来学校的教学楼也都建起来了,据说那天那位年轻的工人,回家之后就一直说胡话,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新的教学楼有四层那么高,不过即使在阳光炽热的六月份,这教学楼里面也感觉阴深深的,凉快的让人背后冒冷气。 没有人能解释那天冒出来的血水是怎么回事,只听说学校悄悄的找了阴阳先生过来看过,阴阳先生说这地阴气重,这栋楼只能在阳气最盛的时候,才能给学生使用。 但具体阳气最盛是什么时间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只知道后面上学的时候,这栋教学楼虽然是新盖的,但是使用的次数是极少极少的,基本上是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钟有人使用,其他的时候都是没人的。 多年之后大学毕业了,回到家乡再去看看这所曾经的母校,我发现那栋教学楼已经被翻新很多次,看起来很温馨的,很时尚,但是奇怪的是仍旧没有学生跟班级搬进去,这栋教学楼也一直只是个摆设。 时光荏苒,我已经走出校门,走上了工作的岗位,家里最小的弟弟也已经上学了,有一天他兴奋的告诉我:“学校有电脑了,他们可以上电脑课了,不过老师很小气,每周只有两节课在这里面上,而且只能是十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 第十九章:山村学校 我是1986年从某某师范大学毕业的,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芸北 省一个偏远的地区的邻县叫三中,邻县三中是该县出了名的农民中学,主要招收附近那些农村孩子们来读书,他们上完初中基本就不上学了,回家务农去了,初中三个半,高中只有一个班,仅仅三十个人。眼看今年能考上大学的一个都没有,最多只是照顾一两个师专保读生什么的,没什么升学率。 也没有更大的前途跟发展空间,这里几乎谁都不愿意来,被分来的几个都是没关系的,上面没人的,没钱的。我们一共有七个人,一个校长兼外语教师和党支部主任,一个副校长兼教研组长,其他还有两个女老师,剩下的就只有我跟吴俊,以及一个至今还没有完全转正的李怀念老师。 学校离城区有点远,学生晚上都向四面的山村去了,一排新盖的小简易平房有六间,可是只住了我跟吴俊两个人,这座学校背离大山,白天看的倒是绿茵茵的一片,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总感觉十分阴森,这天黑下来后山突然变得黑乎乎的很怕人,尤其是各种虫子发出的呼叫声跟夜风声混合在一起,让人听了之后都不敢往后山走进一步。 山上有几个墓,那几年盗墓风盛行,后山那几座坟也未能幸免,尤其是其中的一座老坟被挖的连棺材里的白骨都露出来了,由于学校里简易厕所太矮了一些,高一点的人钻进去就会漏出半个脑袋出来,于是那天我急着小便,就从小道溜进后山方便了,但是我怕学生看见就溜的远了点,恰好到了那座老坟的跟前。 我出于好奇,撒了泡尿之后我走进去看了看,不料把我吓得是毛骨悚然,我看到不久前还好好的坟墓被挖了,一看水平不怎么高阿!把整个突起的墓挖的都凹下去了,可能是由于这盗墓贼慌忙的缘故吧!连这个土都没有回填起来,只是草草的扒拉了事。 再加上由于这段时间下大雨,那副还没腐朽的棺材便活活的暴露出来了,最让人恐怖的是这棺材里面露出的半截白生生腿骨阿!特别吓人,虽然是大白天,可在这遮天蔽日的树林里我也举得不寒而栗,我飞快的溜了回去,那天上课都有好几次走神,读错了课文,因为我这满脑子里都是那座老坟,以及那棺材里的半截白腿骨。 那是无主无碑的老坟,被人挖了之后也没什么人去报案,本来这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怪事却出来了。 三个月之后的某天夜晚,天黑将黑的时候,那天是三月二十五号,我正在批改学生作文呢,突然之间停电了,旁边的吴俊正放着录音机听音乐,这录音机的声音也突然中断了,于是他出来看了看原来是整排房子的电都停了,当时天已经黑了,虽然整排房子可以住六个人,但实际只住了两个。 其它四间都堆着杂物,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学校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刚刚分配过来的年轻老师,我开门出来看的时候只见吴俊正用凳子踩着上去看保险丝,然后他转头告诉我,说什么保险丝烧坏了,怎么办呢! 这里可是没有保险丝的,看来只有下山去县城五金店去买,我有一辆破烂自行车,于是我就去了。 因为我也挺着急的,这没电啊明天我要上作文课,点蜡烛虽然也能照明,但那太伤眼睛了,再说吴俊还想听听音乐,他不久前买了几盒好磁带早就等不及了,于是我就顺着凹凸不平山路骑车下去了,这个时候正式夕阳下山的时候,如果快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在半个小时内赶回来,可没料想到那天出奇不顺。 先是下车的时候车被一颗小石头绊了一下,这一拌没扶稳就摔了一跤,紧接着我感到县城五金商场的时候,里面却正好没有卖保险丝的,最后我好说歹说,那位老板看我是个教师又急用,便狠心就在自己店里的保险盒里拔下来一根给我了,人家也没要我钱,当时我连着说谢谢,他只对我说:“你好好教书比什么都强。” 我就随口答应了,可没成想啊这他妈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呢,在回去的山路上我是下来推着自行车走的,可即便是这样,车轮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破了,我很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回事啊!就这样七折八拐的一阵子,当我到达学校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了,就在我快到宿舍的时候,突然我听到清晰的歌声传了过来。 是从吴俊的那间宿舍发出来的,正是当时一首流行歌,我心想啊:“哎!有电啊!看来这小子把电给修好了,可是为什么他只听音乐不开灯呢?” 我发现那排平房任然是黑乎乎的,就在我把单车停好走过去的时候,歌声就停住了,我进去看到吴俊满脸焦急的正等着我,见到我来他大声的说:“哎呀!快点怎么这么久呢!” 我想你小子装什么样啊!不是有电吗?于是我就说:“刚才摔了一跤,卖保险丝的人卖完了,我找了半天人家才给这么半截,” 吴俊说道:“行,有就行,赶快装上吧,” 接着就朝我伸过手来。 我就说:“我来装好了,你刚才是怎么把电修好的? 用铁丝吗?你可别烧断了啊!” 他听完之后完全不理解懵了,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胡说什么呢?” 我心想你小子还装呢,于是就对他说:“行了,你可别装了,刚才我在山下的时候都听到你录音机里放歌了。” “ 我没有啊!” 吴俊满脸诧异的望着我继续说道:“我刚才上厕所去了,根本就不在屋子里啊!再说我也没听见什么歌声啊!” 什么! 我心想也许是我听错了,可能是山下那股风摆上来的声音,于是我自顾自的用手电筒照亮,一看电表,却看见保险丝好好的在上面,我不禁气上心头,回头对吴俊大声叫:“你过来,你拿我开涮呢啊?你这玩笑太过了吧啊? 你知道我跑下去有多不容易吗,这车胎都爆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吴俊站在下面说:“ 我 我怎么拿你开玩笑了?” 我跟他说:“你他妈自己上来看看吧! 这保险丝好好的,一定是你拉下闸刀拿我开涮。“ 吴俊连着说不可能,他就爬上来自己看,然后他就闭嘴了,一句话都没说。接着我几乎大声叫:“快把闸刀拉上去吧!你可别闹了我还得改作文呢!恶作剧也没个边,” 接着我一拉灯泡就亮了,于是我接着改作文,心想我逮把这时间给追回来,旁边传来吴俊录音机的声音,又是那首曾经的经典《黄土高坡》,我心想啊刚才一定是这小子放的,见我来才关的,还他妈的不承认,还说什么上厕所去了。 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就在我改完一半作文的时候,门突然剧烈的响了起来,我站起来拉开门一看是吴俊,他神色有些不对,语无伦次的对我说:“小江啊!咱 咱一起睡吧!” 我一定说道:“ 你是疯了,我又不是女的,再说了我也不欣赏你这身材啊!我不习惯两个人睡。“ 他听了一会又说道:“要不我把录音机抱过来,咱两一起听?啊!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干脆别睡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你说什么啊?你在旁边放,我在这就能听见,还是那首黄土高坡呗!我听得挺清楚的,你在你屋里就行了,你上我这里来干什么啊?” 他听了之后一脸的疑惑,他看着我说:“我 我没放这首歌啊!我今天放的一直都是邓丽君的歌啊!” 我说道:“ 行啦! 你骗谁呢! 赶快回去睡吧,别再闹了,” 接着我就把门关上了,我懒得理他,然后我听到他在我门外停留了一小会就走了,他回去之后歌声就传过来了,还是那首黄土高坡。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灯泡闪了几下,最后完全黑了,最奇怪的是他那边那首歌是把最后几句唱完才停了的,我正要冲出去问他,突然我的门响了起来,吴俊在屋外大叫:“小江烧了,烧了,这回可真烧了,” 我于是拿着保险丝开门出去,吴俊正站在外面黑呼呼的身影,我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视乎有些怪异,我没想这么多直接踩上凳子去看保险丝,还没等我看清呢,突然吴俊屋里的录音机爆发出清响的女高音来,我当时吓得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阵眩晕。 尤其是我的脚背,被凳子狠狠的挂了一下,那种剧痛可是钻心的,我感觉到已经出血了,可是我顾不得这些,恐惧感充满心头我立刻反身爬起来,立马拉住吴俊的手问道:“怎 怎么还有声音啊?” 我感觉到吴俊浑身在剧烈的发抖,他的语调变得结结巴巴的,“ 我 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我连播放按键都没按下去,这录音机自己就响了,所以,所以我就来找你睡来了。“ “得了吧! 快跑吧!”我拉着他的手就说。 我的语调也变了,这下子闹鬼了,一定是从后山来的,我脑子突然就冒出了前几天见到的那半截腿骨,于是我拔腿就往山下跑,可是我发觉吴俊并没有跟来,紧接着身后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正一手指着我,另一边捂着肚子大笑。 妈的,我立马感觉上当了,这个时候我退下刮伤的地方,瞬间就疼了,我低头一看 嘶! 好大的一条口子啊!这血正涛涛的往外流,我一向知道吴俊这小子胆子很大,可是现在太过分了,我也火了,我一声不响的走了过去,他还在那笑,一个劲的捂着肚子说道:“今天是西方的愚人节,不知道吧,我逗你玩呢,嘿嘿嘿, 别别别生气啊!别生气!”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