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缎与绫》 锲子故事的开端 “凡事都有个前提……” 一个再富丽堂皇的故事如果根本没有开端，而是半路突然冒了出来，既没有条件，也没有轮廓，天知道是如何结束的呢？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不管怎么说，都只能从开头说起。尽管谁也不知道哪里算作开头。 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古国，不管何时，中国永远占有这个世界大比例的人口。 从人口的数量的问题上就决定了，中国的社会，远比其他国家复杂的多。 故事的背景位于中国北方。 反正天色已经不早了，那男人便告诉他，这是一场复杂的旅程，最好预备一下再出发。 可惜，孩子的精力很旺盛，尽管他已经16岁了。 第一天去高中的路上，摇摆的地铁。他依旧坐在窗边的位置，带着一副奶白色的耳机。 在许多人眼里，这男孩和一切匆匆错过的人毫无异样。 所有人都十分听话，牢牢谨记着不知什么人告诫他们的话，眼神里毫无情感—不把感情向外流露。异类看来，活像一群被规定程序的机器。 所有人都很遵守这场游戏的规则，除了躺在母亲怀里痛哭的婴儿—他还太小，没人告诉过这场游戏的规则。尽管如此，完美的成年人都选择了观望，一丝不苟地遵守规则。 “这样子真好笑。”男孩看到这幅伪装地近乎完美的画面由衷地感叹道。尽管他和同类一样，面无表情。 很显然，在一群群下车或上车的乘客里，男孩注意过的人多达九成。他喜欢观察，当然，是面无表情的观察。 男孩早就决定了，这局类似于轮盘赌的游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地铁车窗上某一块玻璃能带给他答案，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地下穿行的时候，时间是在线路图上一站一站描绘出来的，红线，或绿线。 这规定下来的路线显得那么决绝，毫无变通的余地。 男孩心中暗涵的期望，期望有那么一次特别的擦肩的交集。车厢里疲倦的人群上上下下，似乎在考验这个不该存在的想法。 谁也无法料到是谁先下车，是那个穿着短款米色呢大衣的女士先下呢，还是那个不知如何形容的老人呢？还是自己？ 坐在旁边的男人拿起一个拉链半拉着的手提包起身了，接替他位置的是孔泉。至于名字，穿着同校校服胸口别着歪着的名牌早就告诉男孩了。 “你好啊，我叫孔泉，看样子咱俩是一路的吧。” 没有回答，气氛依旧很平静。 “今天是第一天呢，你是哪个班的啊？” 依旧很平静，指的是声音。气氛正在变得凝重，在男孩的视线里已经有至少三对目光投向自己所在的方向。 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名牌。 “啊啊哈哈哈，钟缎同学是吧，看来你不喜欢说话呢。”孔泉微笑着说。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略带沙哑的嗓音似乎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男孩知道，那只不过是幻觉。 - 列车停靠在了红线与绿线中间的那个站台，醒目的黑色写着-清华路。 从一群上车的人群当中抽出一个平淡无奇的人其实很困难，尽管她不算平淡无奇。 穿着校服，从人类的眼光来看长得算是眉清目秀的女孩。或者说，能震惊周围目光指向的人的脸庞。没人不喜欢好看的人，尽管是第一眼。 游戏开始了。 如果说这次不是所谓的“擦肩的交集”，那么这个无形的谎言会被无情地戳破，且不留痕迹。 幸运的是，女孩坐在了男孩对面的白色座椅上，似乎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与那块白底黑字镶嵌着绿线红线的路线图不同，人和人不是注定相遇的，但却也是注定相遇的。 男孩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美丽之中带着那么一丝傻气，还有点不讲理—既然这场看似注定的相遇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且发生在自己眼前，但凡自己有任何与之相关的动作，那么这场游戏便确实是在进行着的。 女孩似乎正在无所事事地发呆，眼神不定时地望向某处似乎引人在意的地方。 男孩在等待，女孩迟早会把目光转向对面的玻璃车窗，那时女孩会看到男孩的影子，影子的目光也迟早会相对。 在漆黑的隧道，女孩那脱俗的面孔仿佛来自于另一个层面，抹去了惨白灯光下人们可怕的面具。 虽然男孩不知道为何如此确信，但他确实等到了这一刻。女孩的目光终于移向这，望到了男孩等待着的影子，与此同时，男孩的影子露出了微笑，一个绝不含傲慢的善意微笑。女孩的影子明显注意到了，甚至有些许不快，她低下头整理红色的金属拉链—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拉链拉到了头，披着完美的伪装，鲜红色是多么的耀眼夺目。 男孩或许觉得向一个影子微笑很荒唐，眼神开始游离在五颜六色的广告牌之中。尽管那是一个美丽得能让人窒息的影子。最终眼神停在了路线图红线的尽头—离他的目的地只剩下一站了。 广播清脆而残忍地播报着这场游戏仅剩的时间，这场游戏还没结束，即使仅剩一站地两分钟的功夫。 望着旁边熟睡的孔泉，钟缎没有任何想要叫醒他的意思，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这场游戏暂时中断了。 女孩磕磕碰碰转到了门口，叫醒了孔泉。 没人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是名副其实的善举？亦或单纯的想要叫醒。 门开了，十月略带沙哑的风吹进男孩的心窝。 男孩刻意地放慢了脚步，望着正在向出站口走去的女孩和名叫孔泉的男人。孔泉正夸张地介绍自己，时不时回头看看男孩，女孩则没有任何表示。 望着远去的地铁底下的轨道，男孩似乎自言自语地念道：“人们只见铁轨开端的并驾齐驱，却未见铁轨尽头的分崩离析。” 然而，游戏的主角还没到分崩离析的地步。 男孩快步追了上去，在扶梯口与女孩再次相遇。 “甘绫，我叫钟缎。” “你好。”女孩的眼神定格在了男孩的名牌上。 ………………… - “已匹配到玩家，请点击准备并开始游戏。” - 第一章游戏的场合——校园 “这是一部强颜欢笑的剧本，字里行间都是疲惫的青春。” 与其说是猜测，到不说是肯定。 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面对只见过一面的男性知道自己名字的事情，或许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敌意。尽管这个男性穿着自己学校的校服。 看着毫无波澜的眼眸，钟缎从一开始的猜测到现在的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同类。 16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钟缎在同龄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曾经无数次把自己冠以“怪物”的头衔。 这种荣誉对于钟缎来说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影响，何况自己和怪物没什么两样。 …………………………………………………………………………………………… 对于从前，钟缎的感觉只有可笑和幼稚两个词而已。 没错，他或许是在依照普通人的道路前进，依旧走在了“学业第一”的道路上。 依照他自己的说法：“天才总是隐藏在人群之中。” 那是之前的事了。 - 钟缎依旧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望着这个被自己认定是同类的女孩，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归属感。 要知道，钟缎已经整整两年没有任何情感了，无论是恐惧，快乐，亦或痛苦。这些情感在钟缎的眼里不仅陌生，还是一种奢望。 - 甘绫并不认为这种所谓善意的微笑是真正的快乐。与钟缎相似，甘绫不擅长讨好别人。 “呵……呵。”甘绫也尽力在微笑，可是这甜美的微笑足以使人窒息。 伪装，是人类以及动物的本性。怪物也不例外，只是比其他人伪装得更完美。 - “喂喂！我怎么感觉我在吃狗粮呢？你俩……认识？” 男孩和女孩同时望向了孔泉。冰冷的目光……貌似使孔泉打了一个寒战。 “哈哈哈哈哈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嘛人家好怕怕～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嘿嘿。” “……” 望着高高的电动门，迎接新生的各种装饰。 黑底白字写着“解放高中”的牌子挂在正门正上方，明明是大好的高中生涯的开始，孔泉却不寒而栗。 解放高中是市内重点学校，来到这的人学习一般都不差，体育生孔泉除外。 “我的天呐，整整三年，让我怎么过啊～。” - 无巧不成书…… 看着甘绫的脸，钟缎感到了久违了的“喜欢”。 这种能让心跳加速的感觉，钟缎感到了一丝惊讶。 “没想到同桌竟然是她……算了，都无所谓了。” - 就这样，第一场游戏-青春开始了。 -滴—已激活地图—解放高中 是否继续— 是…… 第二章游戏进行时 “倘若错过，这或许是我们心照不宣的选择。” 口中轻轻读出这句话，心里默默地品味其中的意味，这是钟缎平日里打磨时间的方式之一。 揉了揉紧成一团的眉头，还是没有丝毫收获。 “没有故事的人”，正巧可以用来形容他。 如果说，生命中真的有什么错过的人，或许只有自己还在几岁时就升天的姥爷—上天堂，得永生了，母亲这么称呼它。 一个堂堂正正的基督教家庭，已经传了四代的精神信仰。尽管如此，一个怪物是不可能相信的，尽管钟缎曾经相信过。 曾经相信过的事情很多。捡到从天上掉下来的一百万，自己是最独特的，人们都是善良的以及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对于前三个幼稚的想法，钟缎已经选择忘记那些记忆，至于这个世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确美好至极，但是他却不敢恭维。在美好的对立面：虚伪，残酷，冷漠，可笑…… 曾经相信过却稍见希望的事情却只有一件—遇见甘绫。 没错，甘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后来加上去的，是为了更好的把甘绫和甘绫区别开来，这不是实话。在游戏的进行时，游戏中的名字是在一瞬间制定好的。即便钟缎并没有瞥见甘绫的名牌，她也只能被称作甘绫，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再后来钟缎是会去和甘绫打招呼的。这样一来，从表面上看游戏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在主人公的动作之间被制定好的。其实不然，因为即使在看到甘绫的第一刻她就被定义为“甘绫”，但是如果她没有在车窗上和钟缎的眼神相交，那么她此时此刻不能称之为甘绫，从前也不能。 这场游戏的时间是错乱的，可进行却又是以直线的形态进行的。 没人知道这场游戏的结局，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人们都明白这是场游戏。 那么，与甘绫的相遇也就意味着钟缎必须在此刻做些什么，主动“搭讪”，或间接地向甘绫传达不必要情感。 即便看起来第一种选择更加明确，但是钟缎还是选择了第二种—他不擅长主动和别人聊天。 与其说传达情感，倒不如说是想让对方理解---自己毫无恶意。 ‘’那个。‘’ ‘’嗯.........？‘’ “你.......初中是在哪上的啊？” “钟缎同学，您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说话这么直接的的吗？” “倒是您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直接是说话的方式，和您不会说话完全是两码事。” “..........” 话说到这，钟缎已经可以确定，甘绫的确是他的同类----完全不会和他人交谈的方式。 只是钟缎还是没有完全猜透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思，既然成为了同桌，应该在对方示好后马上以同种态度回应，眼前这个女孩不仅没有，反而以一种似乎在巴不得对方讨厌自己的态度在跟新一任的同桌讲话。 这种非正常逻辑的说话方式反而引起了钟缎的兴趣。 “好吧，我的确问得有些直接........''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直男啊？哪有跟女孩子聊天这么直接的。” 哪来的优越感...... 强颜欢笑......... “呵呵~那请问我该怎么说呢？这位小姐？” “你怕不是有啥大病吧？” “我猜您也是。” 在旁人眼中便是挂着微笑的一男一女在互怼。 此时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对于这两个刚开学第一天就对峙起来的同桌，全班同学的目光无一不看向这边，没有人先打破宁静。 两人几乎是在同时拿起了书包并拿出书，动作在发觉目光所向之后，这两个人显得那么的不约而同。 尽管都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目光收了回来。而此时，男孩和女孩依旧翻着米黄色的书页，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自己也是那群围观着的人。 谁都很清楚，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是在真正地看书，也不可能看得进去，两个人都在思考对策，如何接下这幅被自己搞僵的残局。 这场游戏依旧在无声地进行着，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还能否继续。 这或许是一种和对方交谈的形式，定格时间、独自思考又仿佛在和对方交谈，来对付这周围千疮百孔喧闹无比的环境，或许这就是所说的间接传达情感。是啊，揣测对方，不也是一种交谈吗？尽管无声，却是在此情况下唯一也算是最好的办法。我之所以用到了唯一，是因为在这个游戏没有被规划时，两个新加入游戏的人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方法作为开场白，也就没必要以这样的情景继续下去。 可的确只有当局者清楚，自己所做的也的确是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在下一秒，两个人或许还会再才把目光移动到对方的眼睛上。 没错，两个人都自认为了解对方，也或许出于自高自傲，自己与对方是相似的，所以才选择了这么一个旁人感觉很尴尬或者说完全奇怪的方式，可是就现实而言，自己对对方并没有那么了解，尽管这算得上是一场赌博，好在这场赌博两人在既没有交出所有的赌注时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底细，是的，对每个人而言，自己都是赢家，对于整个赌局而言，算是不欢而散了。结束了。 “哈哈，刚才是我态度有些不正常........” “不不不，是我严肃了.......‘’ 以每个人都讨厌的方式结局，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钟缎拿起了那本书，“故事的开头总是及其温柔......”呵，我没看出有什么温柔的地方，她自己不也承认了吗，这么严肃的开头肯定也没有好的结尾吧，回想起刚才的场面，钟缎捡起了一些被遗忘的细节。 若是说，她明明知道与我的结局，那么这场决绝的开场白不也是在为我的回答做好而铺垫了吗？“正因为我对你的了解，才选择了一个看似不算温柔的开场白吗？但实际上却是精心设计，蓄谋已久的。”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其温柔，故事的结尾总是蓄谋已久。”钟缎不觉想起了这句话，那么，现在这个开头，到底算作温柔呢？还是算作蓄谋呢？可能两者皆有吧......... 铃声响了，走进来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 - - 游戏到现在才算正式开始.......吗？ - 无所谓了，游戏而已。 呵呵，真是个善意的游戏吗？ 第三章这么年轻？ 黑长直的头发，圆圆的但不显得大的额头，以及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蔚蓝色的高龄外套包裹着的女性独有的特征部位，下面穿着明显加绒的黑丝。 “我去，这么年轻？”这是个别同学的原话。 那老师却显得十分平静，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笑容。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叫武珺如。本科学的是中文系，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三年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们这群小麻烦，好好听话哦，你们可是我第一届的学生，要给我争争气哦。” 本来甜甜的笑容在“班主任‘’三个字说出口时突然变得有些恐怖。有些人甚至打了个寒战。 “老........老师好。” 即使再外向的人跟初次见面的老师打招呼也变得有些吃力。 可是，人群中偏偏有两个异类。 钟缎和甘绫再次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这次是皱眉头。 可能因为没有听到对方声音的缘故，两人同时看向了对方，但目光真正交集的那一刹那却又好似看见了刺眼的东西一般立刻转头，不得不说，人在这时候反射弧还挺快的。 就是这个转头看的动作使这个新来的女教师注意到了他们，因为是按照老师没来时在黑板上的座位图排的坐，很显然这两个人身高十分般配而且都较为高挑，因此坐在了倒数第二排。可惜，在全班同学之中，他们两个的动作明显特殊。 “后面那两个同学，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没跟老娘.......啊不，老师问好啊？” “呵呵~老师好。“ “老师好........” “怎么回事？有点不耐烦呀？”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楞了一下神。” “我自我介绍你们俩楞神？恭喜你们成为第一个来到我办公室的人，下课来一趟。” “..........” 互相看了看对方，摇了摇头。 - 这堂课主要是讲开学之后的时间安排以及学校的制度和要求，很显然，这堂课十分枯燥。 钟缎已经拿起了书，正准备读时，甘绫拉了拉他袖子，低声说“现在老师讲课呢，你忘了你害得我也得被叫去办公室？” 本来钟缎还要争辩两句，一想到这老师的眼力，只好扫兴地把书放下。可是脑中却一直在想刚才和甘绫的事。 “温柔.......吗”钟缎自言自语。 甘绫拿眼角瞥了瞥，“你又捣鼓什么呢？多嘴症吗？” 钟缎没有被这句讽刺的话停下思考，难道，她真的是精心设计的？刀子嘴豆腐心那种吗？ “有点好笑。” - 陌生的下课铃声响起，甘绫和钟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起身，走到老师面前。 “呦，来啦？” “........“ “行吧，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有事找你们。” —— “钟缎和甘绫？” “对。”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哎哎哎，你俩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咦？画风怎么变了？ “如果你们以前不认识的话......第一天开学就一见钟情........” 如果用一个符号来形容钟缎和甘绫此时的感受——？ “不好意思老师您搞错了。”甘绫脸蛋貌似有些泛红。 “但是你们两个挺般配的哎，算是郎才女貌呢！” 呵呵，哪看出来的。分明就是冤家。钟缎想起了上课前发生的事。 “老师您直说吧，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 钟缎那双本来塌下来的眼皮终于抬了抬。 “听说你们在入学考试考得不错，甘绫更是拿到了全校第一的成绩。” “嗯……” “所以我打算让你们两个当这个班的班长，一男一女正合适。” 钟缎皱了皱眉头，尽管因为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矛，真正找自己当过班长的老师也不少见，可是这次钟缎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因为……她……吗？ 的确，有一个优秀的搭档能为自己减少不少负担，可是自己向来讨厌当班长处理事物的麻烦事，为什么这次……是称之为“喜欢”的情感在作怪吗？不对，自己作为训练有素的孤单之人，已经整整两年对人不存在好坏两面的感情，可是为什么这次单单…… “抱歉。” 一个声音打断了钟缎的自我探寻。 钟缎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这个与自己只隔一米远的女孩。 即便被自己认作同类，可是钟缎深知怪物也是分类型的，甘绫，显然与自己不同。 过人的相貌，优异的成绩，尽管性格不太好但是为了避免与颁布命令者的冲突，甘绫应该是不少做过班长这种职位的。好不容易自己有了点兴趣，她还不乐意了…… “哦？怎么啦，班长有什么不好的吗？还是……” “抱歉老师，我不同意和他共同工作。” 甘绫没有任何指向谁的动作，没有动手指，眼睛也是紧紧盯住老师，可谁都知道“他”是谁。 “嘻嘻，看来你们两个之间真的有事～能跟老师讲讲吗？” 看着这个年轻老师满脸期待的眼神……“没什么，就是上课前发生了点矛盾……”钟缎先开了口。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们的性格不合适，怕对日后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钟缎闻听此言看了一眼甘绫。 又是那该死的优越感，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 “高三班班长钟缎，甘绫……” “……” “老师，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因为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才这么做的，我不允许我班级里的同学有任何矛盾！而且我很期待你们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哦～” “……” “哈哈，开玩笑啦开玩笑的啦…” 呵呵哪有这么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好……好的……谢…谢谢老师……没什么事我先…先回了” “咦？” 甘绫几乎是跑出办公室的时候钟缎似乎看到了她脸上的一丝红晕…… “……那好吧，老师我也先回了，有事再叫我们吧……” “OK！” “什么嘛搞什么鬼，还想平平淡淡过完高中呢……这都什么事啊……唉……”钟缎关上前脚办公室的门后脚就开始抱怨。 - “呵呵～终究还是青春期的女孩啊～倒是那个男孩……有点意思……“ “还真是期待呢” - 已完成新手指导前半部分 是否继续 - - 继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