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玉凤王传》 序 湖南长沙郊区,骄阳似火。一农民正在开垦一片荒地,他挥汗如雨地锄着。这还不是机械化的时代,人力仍然是重要的耕种途径。突然,锄头当的一声似是触到了硬物,农民刨开周遭的土,挖开一看竟是一大块石头。他本想挖出石头好继续开垦荒地,没想到这石块竟大的出奇:自己一连挖了三天都没有挖到底,他不信邪,叫来亲戚又挖了三日仍不见底,但这块石头大体的轮廓已经明晰了。农民将此怪事汇报**,**派专家前来勘察。接连赶路而来的专家竞称这块巨石的历史早于春秋时期。其中的地质学家根据石头的情况判断:其内空心。 石头中到底有什么?这引来了一批敏感的考古专家。经过半个月的清理,一个巨大的石门出现在专家们的眼前。但见石门上用楚文刻着“愿凤重生”的字样“错不了,一定是座大墓!”总负责人老张道。可在老张的印象中,东周时期并未有用石中葬的风俗,且由于技术桎梏,也没有办法开采出一整块大石头作为坟墓的。这用一整块巨石构建的石坟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随着考古工作的进行,墓门被打开,这是一条宽阔的甬道,直达墓穴。甬道内并无机关,考古人员顺着甬道来到正殿,这里十分简单:三个大木箱子装饰华贵、无棺椁、无穹顶。只有一张书案、一把雕饰凤凰的椅子。头顶用夜明珠装点着南斗朱雀、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和北斗玄武,正核心是一颗象征紫微帝星的大珠子。左右两耳室分别有四十只大箱子,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看来只有这箱子有答案了。老张这样想着。正殿西头的箱子尽是甲胄,保存完好。楚风!是楚国的甲胄。楚墓!一定是楚墓。老张想着打开了东头的箱子:丝织物!许是楚国王公贵族的墓葬。可中间的箱子打开后发现只有厚厚的灰土,灰土下,一面残破的凤凰旗帜弱不禁风。 耳室的箱子随后打开,没有陪葬的金银器物,只有一卷一卷的竹简仍保存完好。而在这竹简中,他们找到了墓主人的答案。一位尘封了数千年的枭雄人物终于再次浮出水面。 第壹章·初露头角 郢都,今湖北荆州。楚王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焦虑的气氛弥而不散。“如今秦晋联军南犯边陲,不知诸位有何对策?”楚昭王急急地说了一句。不料座下竟无一人回答。楚国的四大将军皆陨于秦晋联军之手,这也难怪座下无人敢应。武将,若应了相当于找死-----人四大将军都挂了你凭啥出来蹦跶?文官,应什么呢?求和?-----光凭嘴皮子利索可没啥用处,人家秦晋看架势就是不打楚国一个痛快不罢休。闻此,一人拍案痛骂。谁?楚国上将军昭然。他没上朝,年过七旬的他旧伤复发正在家养病呢。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拖着这把老骨头上战场找死啊!他死,不要紧,一了百了,撒开楚国就跑;楚国可就完了:昭然算是楚军的“牌面”,也是一杆大旗。年轻时屡立功勋,被誉为楚国第一将。人的名,树的影。倘若他出个什么闪失,那楚国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他不能出来,但他的徒儿可以。昭然火速找来他的徒儿景叡准备入宫请战。景叡何许人也?景家,楚国四大家族之一。他是景家大公子。 于是,景叡便快马驰向楚王宫。 楚王宫,门口的偏将一看来者:一袭白衣胜雪、剑眉凝云、目若朗星左配华剑右持银枪,仿若天将。这人自报:“我名景叡,欲平国难。”偏将不敢耽搁,虽见得他年纪轻轻,但气派如人中龙凤且景家乃大家族他一个小小的偏将惹不起。于是飞也似地领他进宫面见楚王。 楚昭王慧眼如炬,丝毫不敢怠慢这“救命稻草”。要知道这可是楚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景家天才大公子,,他师傅可是昭然。但疑虑多少是有的,楚王道:“你对于此战有多少胜算?”“并无胜算。”全臣惊愕。楚昭王强压住震惊道:“那么那就是在戏耍本王咯?”“万万不敢。只是若给我一个月练兵,胜算九成。”楚昭王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似信非信。群臣道:“陛下,国事危急,岂容他从容练兵?”楚昭王看向少年,少年道:“仅凭楚国的未练之兵,难当3天。”楚昭王不敢再犹豫。“授景叡监军都教,总领练兵之务;任昭明为总都统领,总领军务。于一月之后奔赴前线。” 训练第一天。“请景教官训话!”“我虽为世家公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于将相之门乎?且我等男儿,志在四方,投军之缘,不为了这大楚青空、男儿之事业吗?那么这30天就让我们共同努力吧!”这一席话,军中士气低迷的气氛也没有一扫而空。毕竟是面对强于自己数倍的秦晋联军,诸军振奋不起来。但这5000楚帝国南方军团的战士人人争先急欲出征,因为退一步就是他们的家乡、亲人。景叡事先在楚营中大肆渲染秦晋之人的残忍霸道,给了诸军一个非常担忧亲人安危的背景环境。然景叡却给他们泼了瓢冷水:“就凭你们这样子怎么作战?你们连我都打不赢!”这席话,诸军震怒,气氛也活跃起来。“呵!这小将军,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们是不是男儿?”景叡追问。“屁话!”诸军答道。“今天来场擂台赛,是汉子就上来试试!”诸军跃跃欲试。 士卒上,败。 百夫长,败。 千夫长,败。 统领上,败。 景叡一声吼:“一起上!”我的个乖乖:5000精兵啊! 半个时辰后。。。。。。两三千将士鼻青脸肿,不例外,景叡也鼻青脸肿的在一旁。景叡道:“知道为什么我能打2000多人吗?因为你们人多的弱点就是乱。我在乱中如鱼得水,自然不会吃太大的亏!倘若失去了条理,军队即便有很多人也免不了失败。何况我们这么一点人,根本不够如今秦晋联军塞牙缝呢!”众将若有所思。“所以你们的第一练,便是练整军容。” 再说这楚王宫内,闻得这线报,楚王眉头倒是舒展了不少。“看来这景叡还算有点本事。”其中一将对道。“别乱说,人家再不济也好歹是昭然的徒弟。你这样说他,不是侮辱昭上将军吗?”那人忙闭上了口。“不过确实楚军乱了许久了。”另一将对道。 听了这话,楚王又调了一万人交付景叡练兵。一万五千人,对于抗击秦晋联军实际上仍然是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好,多多益善嘛!可这却是将景叡累坏了,本来五千人就够他练的了,更何况一万五千人?为了全力以赴对战强敌,景叡还是豁出去把这兵来练了。 第贰章·练兵 “嘿!哈!嘿!哈!”就兵台上,景叡正疯狂练兵。只有很短的时间,他不疯狂完成不了计划。这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容不得他有半点马虎,这相当于旧楚军的剩余精锐,可这点精锐部队也容不得他有半点松懈。 “飞卫,就位!弓卫,放箭!骑卫,冲锋!……你们这么慢是想挨鞭子吗?……你,有你这么冲的吗?杀敌人还是自己人啊?……5息3发箭,你是想被敌人射死吗?”景叡一边骂一边纠正,在他心中,这支部队将是他建功立业的根基,也是在楚国军界立足的基础。其实,这也是他学成以来第一次练兵,他想把所学知识加以运用。 飞卫、弓卫、骑卫、盾卫、锋卫。这是一种全新的构兵型式。弓卫放箭,骑卫骑马奔袭,盾卫防御敌军箭雨,锋卫即普通步兵。他们各卫自司其职,互补而互利。这是景叡的一个感悟:兵乱则军乱,军乱则战乱,战乱之军易败尔。所以他初领大军便要普及严整练兵之方,当然,此中协同作战思想是景叡最为擅长的战术方法。 而他们的敌人,秦晋联军也在大肆行动。他们游走于楚国边境的同时,一面准备进攻,一面命令斥候刺探楚方情况以及军队动向。此时,楚军精锐尽数在景叡那训练。 章台,秦孝武王。一大臣据传书报告,曰:“据斥候之报,楚国有练兵迹象。” “战事当头,岂容他从容练兵?先前干什么去了?”犹豫再三,他还是发话了:“那就探清楚训练营在哪,把它抹掉。顺便探查一下,练兵都督是谁;楚人有多少在练兵状态;所练之兵,是老兵还是新兵。·” “喏。” 话说景叡这边,景叡也十分清楚他是在钢丝上舞蹈。于是在练兵同时开始授阵,随时准备对敌作战。“弓居天宫,飞居兑位,骑在坎离为拱卫天宫,锋居震位!动!红旗向北,青旗向南,黑旗向东,黄旗向西!动!”有一种危机感缭绕在他的四周,令他十分不爽。所以他火速练兵,除了吃饭、休息时间外,军士一刻也不停歇的训练。为适应夜袭作战与反夜袭作战,有那么几天,兵士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训练;为处理兵士拖拉的毛病,他以鼓声为号,闻号则动,无号则止。在训练期间,一切都按照战时状态进行严格的监控和侦查用以防止来犯之敌的突然袭击。好在他们本就是楚军精锐,训练起来倒也容易不少。大量的侦查任务也为斥候的训练提供良好条件,景叡要求:一个老斥候带一个新斥候,两人一组。很多优秀的斥候都是在此时训练成功的。而经过一天又一天的练习,八卦阵终于练成了。其实这种阵法的精髓便是协同作战思想,通过各部之间的互相协调和有序配合以达到成功战胜敌军的目的。 景叡松了口气,刚准备坐下歇歇。一斥候飞马来报---报!----敌袭!----这也是有斥候经过优良训练,发现得早。本来这支敌军是想偷袭的,怎想被提前发现了。 景叡想,正好练一练我这八卦阵:“令,列阵!”“喏,列阵!”传令兵一声令下,号旗动处,杀气腾腾。 看着远处的晋国军旗,景叡高声问道:“来将何人?” “末将士会,特来请教一二!”士会,是晋军中的偏将军,善征伐,数有功,赏罚分明,所率武军亦是有着一股铁血杀气。他最为擅长奇袭进攻,所以此次偷袭楚军便由他作为总指挥。得知己方已经被发现,士会不慌不忙,命令士兵一字排开,黑压压的一片,远远望去令人不寒而栗。此举之意在震慑楚军,而且在他看来,楚军并没有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毕竟这出=处地界确实十分偏僻,若不是晋国斥候训练有素,根本不可能发现正在训练的楚军。不过,由于楚军防守严密,晋军斥候略有损失。因为这次派出的斥候是“夜猫”,这是晋国顶尖的斥候部队。“夜猫”受损,主掌斥候的时任晋国左将军侃惟并未将斥候受损、敌方防守严密的消息如实上报晋王。虽然他将此事告知了士会,士会却不以为然。毕竟,他不能告诉士会自己的虚报。而没有得到斥候受损的消息,士会只认为此人想多了。景叡没有未敌先怯,他命令锋卫出阵诱敌。 “好!杀!锋卫,冲!”锋卫指挥官发动全军进攻。 “武军,杀!” 双方短兵相接,死伤无数。景叡一看差距明显,楚军光凭锋卫------没戏!幸好还留了一招。他挥动军旗命令诸军回撤,锋卫很快便朝诸军靠拢收缩,士会在身后穷追不舍,景叡号令各部配合,以弓卫放箭、盾卫掩护锋卫冲锋、骑卫在最后压阵。当然,景叡的练兵也不是把各部割裂开来,各自为战、各自训练。除开正常的技能训练是各练各的,其他多数时间大军都是协同作战,培养各部有序协调的作战秩序。所以,其实分开把哪一支卫拿出来恐怕都难以与人数多于己方、经验更加丰富、备战良久的精锐晋军对垒作战。 看到各部的协调有些不足,“八卦阵,起!”景叡一声号令,各卫焕然一新。井然有序的阵型、各司其职的分工、循序渐进的战斗队列无不令士会将军为之叹服,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打破景叡练兵计划的决心,这才多久景叡便练成了这样一支强军。“传令诸军,竭力死战!”士会的命令很快传遍晋军上下,晋军开始死战,士会本人也朝景叡冲去,意欲斩之首而后快。 景叡陷入了一种危险的境地。毕竟景叡才十六岁,虽是世家子弟,体魄优于常等同龄人。但他所面对的是晋军曾经中郎将,现偏将军----一个长于他十多岁的资深将领。这使得他极为被动,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仓促应战。 士会一点也不觉得以大欺小有何不妥之处,还美名其曰:“给予敌人以最大的尊重-----高度重视敌人。”这也是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贵族风气荡然无存的一个影响。春秋战国的一些将、士、文生也由此变得厚颜无耻-----显然。士会便是其中的一员。 “乱讲!这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景叡一边想着一边抽剑相迎。因为他知道,他不能败!他一败意味着军无主帅、军心由此会大乱,本被楚军逐渐掌控的战局也将向晋军倾斜。景叡不敢再想象战败的后果、只敢应敌而战,虽然他觉得胜率渺茫。 第叁张·激战、援军! 景叡只和士会斗了三个回合便大败而逃------不对不是逃,是躲。更确切的说是绕着士会跑、转圈。他不敢拿命做赌注,强怼士会。虽然他景叡在那被训练的士兵中游刃有余但毕竟还是借助了军队的混乱与近战时的点穴之术才轻易获胜,这次却是远程马战,不敢说景叡的武功盖世,马术倒是绝对的数一数二!而且这次若是他输了,会对全军士气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此行直气的这士会破口大骂:“兀那黄口小儿!你有种倒是跟我正面打一场啊!” 景叡竟然还夸口说:“我这叫迂回战术,你们这帮子不学无术还在这骂我?”好小子!这景叡的脸皮也有蛮厚!不仅没有认错的想法反倒倒打一耙骂士会不学无术!但话又说回来,这士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这以大欺小也没有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话正说到这景叡仓皇“逃跑”士会拿他没办法的焦灼状况下。远处又一彪军杀到:却是这昭明大将闻得景教官受袭,他琢磨着这虽是精锐部队但人数不足是其最大缺陷,虽然入军已久冠为勇军,可一片混乱、了无章程的军队跟那才参军的没啥两样,打起仗来一片混乱各自为战。这还要加上一个毛头小子,这么一想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来救援了。可他来这一看倒对着这小子刮目相看:没想到这才多久这群“新兵”竟还有那么个自保之力,看着练兵的大家(族)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一看还是他想坏了。这么想着,和景叡打过了一声招呼就打马回去了。士会一见到援军便是心中一抖,这么一分神,就乱了套路。景叡乘他不注意,一枪捅上去,捅在了士会右肩上。但有些古怪的是,景叡故意没有把枪真正捅进去,而是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士会心惊,领兵败走。 昭明这边倒没啥大反映,晋国那可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士会是谁?堂堂中郎将,将来可是右将军、中军将荀婴的继承者竟会败得如此之惨!甚至还是败在了年纪小了他十多岁的景叡身上。晋顷公大怒:这不是丢我大晋帝国的脸吗?责令荀婴(这里是荀婴,因为此时士会还未统帅三军)速速聚兵早日伐楚。 且说咱开头说的是秦晋联军,头先也道了晋、楚双方的准备。唯独没有说秦国。话说自秦晋联合后秦国大肆练兵志在中原但本身居西隅一角,难当中原之威,便欲伐楚以迂回克郑联合晋国其一东征强齐、北伐中山进而灭诸侯而一统天下。可空怀野心是不够的,秦哀公下令任用贤才,在民间征用鲍子成为相,赐名兴意在以鲍(暴)兴国。鲍兴整顿农业,扩大炼钢,秦国铁农具迅速普及;降低商税、鼓励商业发展;裁撤冗兵,将军队练精、练强;普及教育,设西学宫(这个不是现在所说的西方,而是指秦国在中华位于西方的这个西方),加强思想的传播与宣传,鼓励参军;设厢军预备役,以补充战时兵力。这一系列政策使得秦国竟飞速增长、欣欣向荣,似乎即将摆脱西戎穷国的命运。不过,秦国南面还有两个国家令秦哀公如鲠在喉。他们是巴国、蜀国。巴蜀之地,在古今都以丰饶盛名。如果攻下这两个国家,秦国才可以说真正摆脱穷国的命运。秦国也屡次对此二国用兵,却次次无功而返、伤筋动骨。光是出征,就大量消耗着秦国本就惨淡的底蕴。甚至,第一次出征,打了三个月,连敌军影子都没挨到,秦方军队被巴蜀之军在蜀地深山中迷失道路,折腾了三个月才狼狈地无功折返。这令秦王头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的时间迅速过去了,景叡基本成了练兵而秦晋联军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前510年,晋顷公15年,秦哀公26年,楚昭王6年。楚军在景叡和昭明的率领下军旬阳,秦晋联军驻军于商。旬阳于商不足百里,大战在即。 与此同时,乘楚昭王登基不稳之际,吴王僚派弟弟公子掩余和公子烛庸包围楚国六邑、潜邑。楚国危急。楚昭王急派使者之昭明询问对策。昭明忙问景叡:“如今战势突变,我楚国两面受敌,其势之危,非以往之所能及也。不知教官有何对策?” “不知将军能孤城不战坚守几日?”景叡问。 “可及十日尔。”昭明答道。 “此便甚好!我帅那5000军迅击吴军,再回援旬阳即可。”道罢,景叡立率那由他练出的5000“精兵”(还不知道到底算什么兵)日夜奔袭、驰援六、潜二邑。吴军没有预料到楚军竟会暂时放弃西部战线转而全力进攻东部袭击的吴军,更不会料到,景叡命令的先头部队是骑卫,他们速度极快,一天时间便抵达六、潜边缘地带。按照事先商定好的计划,骑卫强袭进攻吴军,在六、潜二邑之间的要道上大破吴军斥候和巡逻部队,两天时间便彻底截断了吴军的联系。随后,景叡亲率锋卫与弓卫协调作战,夜袭驻扎在六邑城外的吴军,吴军惨败,撤退向潜邑方向。景叡命令弓卫继续追击,与驻扎于六、潜二邑间要道的骑卫协同作战、夹击吴军。自己率盾卫和锋卫故伎重演,乘夜色奔袭潜邑吴军,吴军防御不及,败走。景叡没有追击而是就地驻扎,以逸待劳。当自六邑而来的吴国败军欲同本应驻扎在此的吴军会师、共同阻击追兵之时,先驻扎在此等候多时的景叡大举出动强攻疲惫的吴军。吴军再次腹背受敌,惨败。***拂晓退出战场,向吴国方向撤去。此时,恰逢吴国宫廷政变爆发,各派系杂糅一处,有的派系开始追杀公子掩余和公子烛庸。公子掩余和公子烛庸遂仓皇逃走,掩余奔徐国,烛庸逃钟吾。景叡的5000精兵(这时可以叫精兵了)几乎毫发未损,解六、潜二邑之围。楚昭王大喜,加封景叡为骁骑将军,左参知政事;加这五千精兵为骁勇军团。 如此一来,景叡名声大噪。但秦晋联军的斥候也由此得知旬阳兵力空虚,于是在晋将荀婴的率领下,原本战事僵持了几天的秦晋楚三方再次开始了战争,秦晋联军合围旬阳,一次次发动强攻,意图在楚方援军到达之前攻下旬阳。可楚方兵力空虚,抵抗强攻实在有些困难,一场危机降临了。 第肆章·巧渡难关 话说,秦晋联军围城进攻:投石车、攻城锤、攻城楼已基本到位。陆续间还有军队不断被调将来。 城上,昭明。“此时敌军就位多少了?” “回禀将军,,敌军已聚集大小兵力记有二十余万攻城器具无数。”斥候答道。 这可是十分不妙啊!昭明心里下想着,没敢说出声,以防军心紊乱。此时他只知道景叡大破吴军。按楚律,他景叡要先回郢都受赏,再上报战绩、论功行赏。最后汇报战况及新的问题。也就是说,景叡直到最后汇报新的问题时才能把旬阳战况上报楚王,这时再出兵------呵呵,这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甭说这城、这人脑袋还在不在项上都是个未知数。昭明不由得有些后悔把景叡派去六、潜二邑。可若是不派景叡只怕此时的旬阳已经不再是二军围城而是三军围城;甚至连楚国都指不定还保不保得住呢!但是这眼看着城池也不知究竟还能坚持几天。------毕竟破不破城只是个时间问题昭明也不敢担保。可以坚持多长时间同样是个未知数。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夜昭明看着远处驻扎在城郊高地上的秦晋联军,左侧是秦、右侧是晋。那片帐子里是灯火通明。秦军的账内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晋军账内一片欢歌笑语,诸将士与荀婴正开怀畅饮:“哈哈!我大晋帝国驻兵在此克日即可拿下这高城旬阳!”“将军雄才大略!如今除了那景叡小子福大命大可以逃过这一劫了!”“算他那小子识趣!知道本大将军文韬武略找个借口躲在都城,胆小鬼!!哈哈哈!来干杯!预祝咱提前胜利!” 正当晋军在营帐里觥筹交错、起坐喧哗、纵情欢乐之时,也同样是在秦军在账内讨论什么问题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战场边上,青山隐隐约约、轮廓可现,其中一座矮小的丘陵名曰乱葬岗,这岗上有冒出几十个黑影挖出了秦晋两军阵亡将士,扒下了他们的甲胄,装进独轮车里连夜送走到另一团黑影中。那些黑影迅速穿戴好甲胄然后陆续休息了,只有极少数的黑影警惕地看着四周:可以想象只要有一丝异动这些黑影就会迅速被叫醒应敌。 启明星自东南角缓缓升起,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不,不对,是即将过去了。黑影们醒来准备行动,一部分在甲胄上泼酒水,另一部分撤离行动,还有一部分负责在远处警戒、接应。此时秦军帐内,诸将早已停止了争论各自归营睡下,而晋军帐内也已大醉酩酊、东倒西歪地倒在各处不省人事。正值子时下半辰,恰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虽说士兵是个提着脑袋干事的职业,但就算再警惕这时候也耐不住困意睡沉了。一个晚上即将过去,并没有什么情况,岗哨也放松了警惕,何况,他们费心费力的保障全军安全,可全军在干吗?在喝酒享乐,仿佛这偌大个旬阳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他们感到些许不满。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这一群小黑影摸进晋军驻地,干掉了正一边站岗一边打瞌睡或是在低声抱怨的哨兵然后冲进晋军帐内开始了杀戮。偶有一两个军士醒来或是反应过来也还没有来得及报警就被干掉了。“杀!”突然,领头的军官模样的人大喝一声。那些醉得一塌糊涂的晋军终于闻声醒过来开始仓促应战。他们仔细一看,突然发现不对头:这不是秦军吗?我们的联盟军怎么对我们开刀了?这是准备叛变的节奏啊! 与此同时,在秦军驻地,一大群黑影杀进帐中一边屠杀一边模仿晋国的方言胡说八道。秦国大军很快就被惊动了:“敌袭!”一位将领凄切地一声大吼道:“杀!杀光秦人!他们背叛,袭我营地!”于是不待两边多想鏖战爆发,秦军一看,这不是晋军吗,为啥他们要进攻?再一看这一帮子醉鬼似的一身酒气,似乎清楚了缘由。 “杀!杀光秦土儿!” “准备迎战!” “哈哈,这些西边来的乡巴佬!哈哈!我们乃中原大国,这些西方蛮夷怎配与我大晋帝国联军?” “诸军不得再战!速速停手!”秦军偏将刚说完这句话,忽的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怒火中烧:“杀光他们!”这时,“晋军”仿佛明白了什么,速速退向晋军驻地正好与袭击晋军的军队会和。然后,趁着秦晋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之时,这帮子黑影悄悄地溜出了战场,任由秦晋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他们速速返回乱葬岗将盔甲重新恢复原状,再悄然与接应之人会合,撤走。 第二天清早,秦晋双方停止了对楚国的进攻。退兵回商地协调:昨儿一个晚上晋军损失超过300人,秦军损失450余人。这场矛盾不得不爆发了!其实秦晋之矛盾由来已久,先前晋惠公“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后秦穆公在伐郑一事中突然改变立场,这些都为秦晋之间的矛盾“增光添彩”。秦军主帅鲍兴道:“经过我军调查,你们晋军喝醉酒后在我军中肆无忌惮地杀人,此作何解释?” 晋军大将荀婴回道:“你们秦军趁我军醉倒杀入我军帐中,我军损伤无数,你们又作何解释?我们顶多就有一些人在你们那闹事,你们不汇报我军而是简单粗暴直接杀掉!” 秦方某将:“可你们别恶人先告状:你们暗地里把我们贬的一无是处,表面还假惺惺的装同盟!”这倒是蒙中了!在晋国,大家贵族都认为他们地近王畿、贵为中原之大国,其他国家想问鼎中原而大晋帝国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晋方:……(秦国本就说的是事实,这好比戳中了晋国的软肋,本来晋国还准备据理力争,可是这一说到。。。晋方也心虚了。秦方又从中听出了心虚的感觉-----恶性循环。如此一来,秦晋双方的矛盾便更加激烈了!) 双方是俞吵俞烈,眼见着这本就不太牢靠的秦晋同盟就更加混乱了、甚至有加剧要破裂的趋势。 而这次纷争的真正罪魁祸首、那一干黑影的率领人----景叡。他呢,跟个没事人一般回到旬阳大摆酒宴祝贺击退吴军、秦晋撤军。昭明更是对景叡的妙计叹服不已。不过,在他心里到还真高兴不起来:之前提到在楚国受嘉奖的繁琐规矩-------人家景叡压根没干!甭说按规矩办事,他连郢都都没回!这下可玩完了!不按规矩办事,轻者罢官离职重者监狱见面哪!万一整出个斩首示众-----呵呵,全完了。当然这想的有些过分,实际上,凭他此番两面告捷再怎么不济也不会糟糕到什么严重处罚。 但向来行事严谨的景叡陷入了沉思。这可如何是好呢?楚国有一项制度,谏议大夫制,此制使谏议大夫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挑刺参人,文武各官人心惶惶,生怕自己稍有不当语言、行为就被参上一本,贬官罢职。一次,一位将军进入青楼放松,被谏议大夫发现了,谏议大夫次日上书抨击这列官员行为同时弹劾此将玩忽职守,此将最后被贬官。另一次,一文官策马穿过街市急报灾情,被谏议大夫看到,结果差点被罢职,幸而治灾有功,终于只是贬官。由此可见,此制度的厉害之处。 第伍章·意料之外 景叡还在纠结着到底如何是好,早有楚王的侍卫官护着这传令的大臣来到前头道:“骁骑将军景叡听令!” “在!” “着骁骑将军景叡速速回宫” “景叡遵令!” “着总都统领昭明为都尉将,暂守旬阳以备秦晋再次入侵,封赏之功,日后并举!” “昭明遵令!” 听到这景叡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这传令的大臣所言为‘骁骑将军景叡’而不是‘景叡’这就说明,虽然景叡没有回都城郢,但楚王已经承认了他的骁骑将军之地位。这点察言观色的敏锐,景叡还是多少有点的。于是景叡上马,留下这精兵5000协助镇守旬阳,直朝着国都而去。 郢都,楚王宫。 楚昭王热情地接待了凯旋而归的景叡。楚王道:“景将军贵为高族(贵族),如今又怀功绩,实乃国家之大幸、我楚王之大幸也!” “大王过誉了!微臣不过是按《韬》《略》讷(古板、不变通)而已!” “兵法之云,兵者,诡也,讷而行之,岂不謬乎?景将军过谦了!如今我楚国正值用人之际,能有如此年轻的才俊,何不美哉!我把招兵的权力交给你,你全权负责组建奋勇、飞勇二新军,随时备战。” 景叡听他说这一句用人之际,不由一惊,心想:如今大楚帝国国运昌盛,虽然昏君平王糟蹋了几分国运,我国仍旧兴盛,不知这却是为何而言?想罢,又看一眼朝堂上方才发觉:令尹(楚最高文臣长官)子暇不见了身影;大将军(封号)、大司马(楚最高武将长官)昭然也不见了身影。想他临危受命之时还是子暇怼他年轻而难当大任。而昭然,本就是楚国四大世家(诸侯楚王所在的芈家除外)薳、景、昭、屈之一的人;虽说身居高位,但已有多年官历而且又颇有资历、屡立战功。不过景叡临危受命那天就没有看到他,听说他那天偶染小疾,故而请休在府上。 景叡兀自在那想着,只听得楚王道:“如今,孤家的两大贤臣、左右肱骨昭然、子暇先后去世。却不知我国堪堪有谁可用!”如同一道惊雷劈过景叡的大脑:师傅去世了!!!!那个教授他武功、阵法、韬略的师傅-----昭然去世了!!!! 原来,昭景两家素来交好。作为景家的未来希望(这不是空穴来风,景家家主曾请楚大祭司---由焕,占卜了天象。由焕言景家未来之希望、及未来之所成就皆由当时年仅2岁的景叡【时名林】来决定,并说叡字可让其之成就更进一步,随即景林更名为叡),景叡自幼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不过劣性难改,不知从哪学来的脏话屡禁不止。但景叡随即被送到了将门世家昭家修习兵法,由于记忆超群、过目不忘、理解新奇,深受昭家家主昭然的喜爱。昭然将军甚至说:未来将门世家(此时景家并不是将门仅是贵族世家)又要多出一个------景家了。可见景叡之天赋异秉。除此,他还是叔牙之徒。叔牙,一代琴家大师。曾经周昌王伐齐之时,琴家叔牙在大战之场旁小山上奏琴,其琴音美妙之至,周齐两军士卒竟忘了战斗停下来听琴。其之能之高如斯。再抛开这些,薳(wei)莫是他的文学教师,薳莫是薳子冯之子,而薳子冯又是楚庄王之令尹薳敖(孙叔敖)之侄。薳氏,乃是当时的一个没落世家但子承父业、侄袭叔学,仍然有着不可忽视的文化底蕴。这样,不难发现景叡这小子与另三大家族都有着紧密的联系。更何况,他在景家还有一重身份:景家大少爷、第一天才。其实原先他景叡也并不是大少爷,他是嫡次子,按照嫡长子继承制,偌大个景家是轮不到他继承的。但偏偏出了个意外:吴楚两国柏举大战时,时景家大公子景柱于战中阵亡,虽然有很多流言认为是大祭司由焕在占卜时发现必须有大家族献祭一嫡长子才能消除战败的影响而当时只有景家嫡长子在前线,于是景家这位年仅18岁的大公子便是死在了战场上,而真正的原因便被封锁也无人知晓了。 话说回来,景叡闻之,大哭,涕泪不止。虽然这可正当着这朝堂之上,楚昭王还看着他哪!他大哭而浑然不觉气氛不对。群臣也不知是劝慰好还是呵斥好,气氛就此尴尬。,还是楚昭王打破这气氛道:“师徒情深嘛,可以理解。毕竟徒事师犹如子事父。着两侍卫去扶着将军休息!”礼制社会,毕竟忠孝也不能被批责。而且实际上楚王并未生气,所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谏议大夫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点小事弹劾景叡。 “喏!”两侍卫应着,扶景叡下去回府了。 再说景叡回了府,不敢怠慢。坐着车驾停在昭府,慌慌忙忙地冲进去。昭府的侍卫一见着是景少爷,哪敢拦着!忙不迭的放将进去。一看着昭府的白幡旗、看着满府的昭府之人都执着白巾悼服,再一想着不久前他景叡还和师傅在这府里讨论韬略、在棋盘上指点江山,不由哀情漫心人给倒在了昭府。 过了1天,景叡醒来,看着这熟悉的场景:知道早已被送回到了景府。“少爷!这有封竹简道是昭府的人送您回来之时附给您的,请您过目!说是昭大将军亲自给您的!”景叡忙打开这卷轴,这卷中道:“叡,若你得此信之时,恐我已亡矣!我忠心一世,却也难逃脱奸人构陷吾之死,乃是费无忌之谗言使平王赐毒酒而渐渐毒发而亡于此!此时费无忌已死也无需你大为调查此事,谨慎!谨慎!抛此之外,大祭司曾传与我两套:一套望气之术、一套观星之术就此传给你,望你之成就能更进一步;我还有观察出一套气象之法虽难呼风唤雨但不难体察气象之变化,很早之前给你了说过天气之重要性,你没给老子忘了吧?行吧,小兔崽子,再跟你说道说道,老夫也累了,就此罢!”看到这景叡仿佛看到了师傅在书案前写下这些话,然后,就寝、直至去世。想到这又不由潸然泪下,不能自已。好不容易调整好了情绪,终于坐在书案下,看起了那三本术法。 望气之术:凡为生灵者,皆有其气。气之术,所以察人之运也。 人皆有以为走狗屎运的时候,实际上这就是偶然间在消耗自己的气运。气运若无,则人有感于自己的倒霉。所以要想发现自己之气运与他人之气运,即需望气之术…… 观星之术:每人即为天星,或明或暗……凡大事发生:人亡、战起其星象皆有异动尔,察此异动即可知何大事…… 气象之法:晚有月,明日晴;晚无月,明阴云;朝霞出,今日雨;晚霞横,晴万里;阴云高,雨无稍,阴云低,雨兮兮…… 凡今日之谚语,所道天气者,大抵皆源于此法尔。 景叡也沉浸在术法之中,浑然忘我,不觉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正在书海遨游的景叡突然被叫了起来,原来虽然明日非上朝之日,但楚王有诏宣其明日上朝王有话将询。接过来此诏,景叡仍然心情沉重,于是便想出门散散心。便招车夫,上车去城郊明月湖转转。水声潺潺西行去,留得水鸭苇丛鸣。看到此景,景叡心情倒是舒缓了不少。赏玩结束后,乘着马车慢慢摇回城。在城门口,他正用着这望气之术看着稀少的行人,忽然发现那一街角紫气滔天,他忙令车夫赶着车过去了。 第六章·暗中的谋划 话说景叡看到紫气冲天急忙赶至。紫气的主人竟是一小乞丐。“吾以望气之术窥得此人气运至此必有大用!”这么想着,他下了车,走到小乞丐面前道:这么晚了,你不准备回去吗? “我无家可归。”小乞丐硬生生的答道。 “那便去我家罢!” “好!”这小乞丐一点也不含糊。 坐在马车上小乞丐自我介绍他叫公孙凌。 “你想修习什么?我或许可以帮你!” “我想吃饭!” …… 这第二天,景叡来到楚王宫。楚王早已在坐上等他了。一上殿,景叡先告罪:“昨日闻得吾师仙逝之噩耗,情之所望,还望大王不计前嫌。” 楚王回道:“孤家是那鄙(见识短浅)见之人吗?好了,不说这事了。今日诏你来乃是一件事参考参考你的意见。” “微臣鄙陋,不敢当此!” “不必过谦哪!景将军!目前我大楚面临两面外患犹未除去,其一乃是秦晋联军之事、其二乃是吴兵之犯,不知将军有何见解?”其实这句话有胡说之嫌,其实楚王心里本不是这么想的。两面外患?秦晋早就退回商地去了,还不知道有多少矛盾!吴国虽然来势汹汹,但不久便内乱爆发、不足为虑。不过是国内主战派重臣和部分文臣新派在昨天也就是景叡失态退下之后提出了加固边防(也就是增兵旬阳以及六、潜二邑)。但他们掏的可是楚王腰包里的钱哪!这下楚王怎么会愿意!于是便找来大功臣景叡,其实就是要从景叡的口中说出国泰民安无需增兵的话然后借此把主战派和文臣新派的声音压下去。----------这便是政治! “臣以为边境未定还是不宜迅速撤军,臣以为应多观察两天在做结论为好!”其实这句回答也是套路!边境未定,这一个模棱两可的话实际上把旬阳及六、潜二邑(三邑皆位于边境)的撤军都回绝了。多观察两天实际上就是拖着: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拖着-------这不是废话吗?楚王也知道没办法就拖着啊!而这样不论楚王、主战、主和派还是新派旧派都不得罪。这一句话信息量真大啊! “既然如此,孤家也无他事了。” “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不送!” 景叡与楚王的单独对话就此结束。但关于进退兵的问题其实并未有谁弄清楚到底如何是好,只不过是在再日的早朝之时,楚王在座上又把这个老问题抛了出来,于是这新旧派、主战主和派又开始吵成一团、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时任右丞相屈议最终决定在秦晋方面加派军队而在吴国方面退兵回朝。这一句话也把各派的意见全部都打消了。这么说不仅是结束了矛盾,其实屈议本人从中也得到了蛮多好处-------嗯?不对吧!没得到好处?------还就确实得到好处了!一方面,主战派,满足了心愿扩大了西北战场;主和派,得到了好处:战场范围缩小了而且一旦战争稍有失利便可以打击主战派;楚王,也得到了好处:不管怎么调兵总能拖欠克扣一些号人,这样不就省钱了吗?---------可是屈议给了那么多人好处却忘了给一个※好处(这里先埋个伏笔)这个※是------楚国! 且抛开这些不谈,景叡也觉得有些不妥,急忙走出队列奏道:“大王,臣以为此法有些许不妥之处还望大王三思!”这句话不仅得罪了主战主和两派、新旧文臣派、右丞相屈议连楚王也得罪了:本来这些人好不容易调停了矛盾突然有一个人窜出来说有意见--那不就是与他们作对吗?这个方针是屈议提的,否认这方案不就是在否认他屈议吗? 楚王听到这不由心里一怒:“你还有什么高见?”昨天景叡不识好歹,没接他的茬他便有点耿耿于怀。今天,好不容易达成共识 “臣以为若要二地增兵其一倒不如援六、潜二邑而非援旬阳!” “这却是为何?”楚王不解的问道。 “臣从旬阳返,已知其秦晋联军如若散沙而不堪一击;但据言吴国内乱已平息那么其要争霸就必将攻二国:楚或越国尔;若要吞并一国,其必先攻楚,但若攻下我楚国则越国不足为虑。且若先攻越国则必将起我大楚之警惕之心;我楚国疆域广阔调兵不易,倘若已经大军集结、严阵以待则吴国必无可乘之机也;但越国疆域微小而不足道且是否引起其警惕其皆可速速派兵来援助。如此,则吴国必先攻我大楚,吾何不防之?” 右丞相屈议道:“荒谬!如此之大论,全都建立在吴国平定内乱之后;你有何依据吴国大乱已平?此不是危言耸听吗?”不管景叡的话有没有几分道理,他都要一句话把景叡怼回去,这是在打他的脸!! “好罢!景将军不必多想了!”楚王道。 “微臣还有一事相求,臣请求出使秦国!如今秦晋之盟破裂,臣愿为大楚赢得一坚实盟友!” “将军不必以身犯险了!”“可是……”“不必再多言了!今天就到这吧!” “喏!”诸臣道完,便依次下了殿。不过,没有人跟景叡走:他们都清白得很,景叡今儿把人都得罪尽了----这一干老油条明白着呢!倒是主战派对景叡还是十分有好感,毕竟在他们眼里吴国还是比秦晋联军容易打些。 回到景府,景叡别的事没干,头一遭便去看望公孙凌。 “吃饱了?”景叡问道。 “差不多吧!”公孙凌答道。 “挑间房住下吧!”“少爷不准备问点什么?” “我现在问,你会说吗?”景叡反问道。 “那倒是。~~不过,您想问的我都知道!您不过是想问我会干什么、爱好什么、家室如何!” 景叡大为惊异:“你多大来着?” “十五而已。也不过是您上次问我想要什么,您的目的便明显了!此亦无需我多加猜测!”少年不紧不慢的答道,顺带把判断依据给报了出来。“那在你看来,我之找你,终为何事?”“不过是相邀共事罢了!”“那你可愿意?”景叡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是自然可以。但我还有一个要求。待到你有一定权势且楚国国势允许,你务必攻伐郑国,我可当先锋!如果你不能承诺完成此事,那还是另请高明罢了,我可不愿干下去!此与我身世有关,您不必多问。”没想到听他这口气不仅会文韬武略,武艺好像也有两下子,“好!”景叡当然二话不说答应了!此时这二人的心态:公孙凌“捡到宝了,这么容易就有报仇的机会了”;景叡“这人才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人才”。不管怎么说,总之,两人还是都觉得捡到宝了。既然看起来有才学那就把这目前的第一道难题交给他吧! “话说,公孙凌啊,最近呢我遇到了点困难……” “人生在世,困难常有。” “不是这意思这困难关乎我的地位、你的报仇楚国的国运……” “什么事?”公孙凌终于正经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的报仇大事哪!)再次打断了景叡的话。 于是景叡把朝堂上的事以及目前楚国的形式一一道明。公孙凌瞬间变得十分严肃:“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你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你的5000精兵私调往寿春做堵截准备,此为下策;将5000精兵调往郊郢,此为中策;借他人之手将你调到旬阳,此为上策。”“却不知这是为何?还望详细说说!”“无妨。下策即是需要冒极大的风险、有可能其一被楚王发现、因为你违抗命令阳奉阴违而失去对你的信任甚至降职罢免,而且你还要担着5000精兵全军覆没的风险;不过一旦成功你会是楚国的大功臣,地位飞升。中策表明你有一定的先见之明,做出了进攻而且没有违抗命令风险没有下策大,所以收益也不大。上策其实并不是把军队调到旬阳,只是按照命令慢慢耗过去,你懂的嘿嘿!然后你需要寻找可用的能言善辩之士随时准备向其他大国请求援军,因为你的5000兵力可能不足以抵挡入侵的吴军。”这一席话说得景叡豁然开朗,也让景叡对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少年产生了敬佩之心。 “我想让你做我的门客你可否愿意?” “自然可以咯!”公孙凌答道。这相当于有人包了他的衣食住行,他如何不干!更何况,偌大一个楚国还只有景叡一人慧眼识明珠。(感觉公孙凌好牛扳、好嚣张的样子) …… 既然身为了景叡的门客,公孙凌自然要为主人着想:“景将军若想收获人才,出榜求贤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做不仅招揽了人才还可以给自己增加声望。”景叡允了。 方才张榜第二天,就有人来了:不是别人是----申包胥。申包胥其实本是楚国大夫。但在楚平王时,伍子胥全家被诬陷而斩首,伍子胥跑了,可申包胥是他的好友就被连坐罢官了。景叡早闻其忠心为国,贬官实属被诬陷。于是,大方地将他收为门客。日后此人还有大用。同时,他招兵买马,践行楚王之要求,新建立龙武卫、龙骧卫和凌云卫三大卫军。 当景叡招揽人才丰满自己的羽翼时,在吴国,阖闾上位吴王。他果真打起来楚国的主意,“诸位,若是攻下楚国,则楚国广大的土地尽数落入我吴国之手,吴国定能崛起。”下边有听出吴王话外之音的臣子道:“王上,不然我吴国攻一回楚国试试?”“不是试试,就是攻打!传令吴军,西征楚国!” 一场吴楚两国间的大战即将爆发。而在楚国,庙堂上下一片欢歌笑语、歌舞承平,除了景叡之外,竟无一人还觉察到了这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也难怪楚昭王说楚国正值用人之际。 第七章·刀兵四起 话说景叡这招揽人才方第三日。清早,景叡刚吃完早餐正准备研究研究对吴军之策------毕竟虽然昨天商量好了大方向很多细节上仍需要仔细揣摩。这时,一位仆人走进来道:“少爷,门外有个姓上官的人在咱府门前睡了一个晚上,今儿刚醒来便闹着嚷着要见您!”“哦?请他进来坐坐。”景叡说着心想不知这又是何方神圣。“喏。”仆人恭敬地答道。 门外那人终于算是进来了,一边走一边看显然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府邸,一进来便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呵!兀那地方这么大!俺还是头一回见呢!”景叡定睛一瞧:这人满身尘土、衣衫破烂、脸色黝黑而红润、满脸络腮胡子------好一个粗犷雄壮的西北大汉!“这位兄台可是要寻我?”景叡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可是景大将军?” “不敢当,区区就是个将军罢了。” “那不就是大将军吗----这不一码事你们南方人就是屁话多!” “……” “咱也不说二话!俺上官熊从燕国来。一路南下,没人收,听说你这还收人,就来了。” 哦还是没人要的呀!那我可捡了个宝!原来景叡早已用望气之术观得他那大汉那气运如云,杀气铮铮一看就是位将才!还没人要?哈哈! 景叡这心里是乐着,表面上十分严肃:“这样啊,没关系,来咱这,咱要了!”又转头对仆从说:“去弄间房给上官……上官啥?” “上官熊。” “熊字虽好我楚王便用着这么个姓儿不大合适,给你来个更霸气点的你就叫上官龙吧!” “全听你安排,俺个粗人不懂这号!” “那就这样了!嗯------你会什么?” “你想看什么?刀?枪?剑?戟?” “不不不,这些没意思,骑马会吗?驾车会吗?打仗会吗?拉弓会吗?” 这上官龙自是不答,一声唿哨,一匹黑马飞奔而来;他抄起马背上的一张劲弓,装上箭对着天空中一只飞鸟射去,共发三箭,三只鸟瞬间落地;“有场子吗?”“在城郊。”“带我去!”于是景叡转身对仆人道:“牵马来!”不一时,马牵将来了。“上马!驾!”二人朝郢都郊外疾驰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二人归来。景叡的喜悦溢于言表,无需多言。也不知他们这一路聊了什么如此投机。“任你为我骁勇军团先锋将军、主掌龙骧卫你可愿意?”其实龙骧卫还是正在训练的士兵暂时拉不上战场“好!难得第一天刚相识就您识我!我上官熊---不,宏----哦不,龙!我上官---龙这辈子就忠你了!”“不必激动,呵呵,进去喝一杯?”“好!要是喝不倒你我跟”(还没说完便给打断了)“不不不,我怎么喝得过你们西北人哪!咱说的茶呢!”“哈哈!算你识趣!” “好好好!咱还有正事呢!公孙凌!公孙凌!还没起来?嗯?”“哪里哪里啊?胡说八道!这不正在研究形式吗!”“来看看!这是咱兄弟----上官龙”(这眨眼就成兄弟了,其实还不算,要到日后。)又指了指公孙凌:“这位是咱门客公孙凌!” “幸会!”公孙凌道。 “好好好!”上官龙还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前言不搭后语。 说完这些景叡也正色了起来:“公孙凌,你分析出什么了?” “吴国要想进攻只能走陆路,那么他们的上佳之选是就是取道都昌,那里是平原长驱直入直达郢都;或者是继续进攻六潜二邑那里有他们的根基:早就有了经验。” “嗯,有道理,可我们又应该如何设防呢?” “上上之策是主动攻击吴军,使之阵脚混乱,再而图之难度将会大降。可我大楚有一短板,那就是兵力不足。” “目前形式如何?” “不容乐观哪!如不出所料近期会有试探性侵扰。则我军势力必将暴露。” 听罢,景叡哈哈大笑:“你果然还是想不到!你想想,如果他试探性进攻,那岂不是引发我们的警惕吗?所以他不可能试探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攻则我楚国将亡矣!” “那我的确是没想到的!那么您觉得吴国什么时候进攻?” 景叡并未回答而是转问上官龙:“你觉得”可这话说的一半却咽了回去:原来上官龙兄弟早已不知何时一枕黄粱-----睡着了! 景叡赶忙摇醒他,上官龙睡眼惺忪道:“讨论好了吗?好了我负责进攻!这动脑筋的问题还是算了吧!” …… 经过激烈的讨论,终于确定:吴国要想进攻应在一年之后,这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需要充分的准备。于是,景叡听从公孙凌的建议:多多征讨外侮、建功立业。因为楚王廷上下没人相信景叡的话,都觉得是在危言耸听。所以景叡只能扩大自己的势力、为未来的战争做准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楚国未来之希望就在景叡身上了! 于是在煎熬了一天两个晚上后,终于等来了上朝的日子。景叡梳洗罢后,着银铠上朝,求见楚王! 楚王在大殿上问道:“今日诸卿有何事?”某臣:财务问题;某臣:政事问题;…… “还有何事?无事退朝!” “微臣有一事欲请奏大王!臣以为秦晋联军攻入吾土实在是对我大楚之不敬!臣以为宜攻打之以壮国威!” “好!”楚王大喜,“可如今国库歉收啊!”他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花钱。 “大王!不可啊!”几位主和派文官插话奏道。(因为在春秋时期君臣之间没有那么多规矩,规矩是秦始皇定的) “且听他说完!”楚王道。 “喏!” “既然如此,臣以为可以连其一而联合其一而攻击另一国如此可以大省粮草费用,分担战事!”景叡早料到他有这么一句话,不慌不忙地答道。 “如此甚好!”楚王甚喜。 “大王不可啊!”还有几位顽冥不化的老臣欲阻止。 “不必多说了!准战!但我们和谁联合好呢?”楚王问。 “秦国!恕我直言,晋国乃中原之国,中原国家都以我等为蛮夷秦国正好与我们是同一处境啊!”景叡道。 “好!以你的办!”楚王直接拍板。 “散了吧!”“喏!” 其实这一场着实是把楚王算计了,利用楚王的好胜心理,诱使楚王上钩最终又绕到上次的联合问题上,(上次上朝他想和秦国联合楚王没准不知道诸位读者还记得不?)楚王好胜心切直接拍板,于是景叡“奸计得逞”!出使秦国的机会刚溜走又被他景叡拖着回来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使臣的问题了。景叡回到府后左右思索,他自己去是肯定不行的,公孙凌----算了吧!他出出计谋还好,出使,他得吧秦王弄得下不了台;上官龙----得了,他去,呵呵,无需多言;那便只剩下一人-------申包胥,只有他了!于是,二话不说,召见申包胥,道清利害关系,申包胥本是热血为国,无以为报,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办,自然要努把力!好好表现表现才是。 约莫一个月后 秦国,章台。 秦王在座上问道:“各位可有什么事?” “大王!楚国有使者求见!” “请他进来!”“喏。” 秦王问道“君所为何事?”(其实就是你来干啥?说得好听点。) “臣为秦国之利害而来。” “哦?这却是何事?” “秦王曾联合晋王伐楚不是?您胜也?败也?” 呵!这是来寒馋(嘲讽、讥讽)我来的呀!“是!”秦王憋着怒道。 “那么如此一来您不是颜面尽失!您的脸、秦国的脸往哪儿搁着呀!” “知道还那么多废话!” “咱先得问清楚您才知道您有无大志啊!现在您心有怒气、想报仇;那么,把您害的最惨的就是晋国因为他背叛同盟致使伐楚之事功亏一篑;就凭您秦国一国能打赢他晋国吗?” 这么一想,也对楚国给打的节节败退,自己倒没什么损失,反倒是盟友背后捅上的这一刀子最痛!于是,秦王老老实实的答道“不能。” 可转而一想反问道:“你有什么计策吗?自然!您可以和我楚国结盟进攻晋国!” 秦王不怒反笑:“老子刚刚被晋国捅了刀子,老子疯了?还想让楚国捅上一刀子才舒坦不是?” “自然不是!大王您想,秦晋之盟之所以破灭是由于其大中原,四方夷的傲娇观念对吧?” 秦王这么一想:确实如此。便问道:“所以呢?” “但楚国和您一样啊!都是中原眼中的四夷!所以我们要背叛的动机何在呢?更何况,楚秦势力相当一方叛逆,则互相为斗、两败俱伤双方都难得好果子,那么楚国又为何要背叛呢?” “对啊!”秦王恍然。二话不说同意了这一提议。签署条约,这是景叡的要求秦王看到这个便更为满意了:结盟规范化了,当然甚好! 《楚秦(秦楚)睦邻友好条约》就此签订。其中对于违约的处罚、一国受难另一国应邀且自身具有自保能力下需进行援助皆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条款。而这便是景叡的功劳了。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就是备战了。景叡正式建立了两支新军(先前只是招募状态,名存实亡;龙武卫却是快速招募到了,所以此次建军没有龙武卫的份):龙骧卫(由于楚地以凤为图腾,不尊龙,故无碍且周王为天之子而非真龙,真龙是秦朝的事了,这是在东周,亦无碍),由上官龙带兵训练随时备战。凌云卫,由公孙凌率领练兵以作兵力补充。 做好了这些后,他秘密前往秦国与秦王商讨出战事宜。双方约定一月之后,在旬阳聚兵讨伐晋国。 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而景叡也由此登上了春秋时代的舞台。 第八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景叡经过每天的练武和练兵也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秦国那边怎么样了?”已经在旬阳的景叡问道。 “已经就绪,随时可以进攻。”从者答道。 “转告秦军主将,今晚亥时准时进攻!”“喏!” 夜幕降临,只有几只不知名的动物在低吟着几句。在晋军帐内,晋军几乎都睡得一塌糊涂、无人值守。谁也没有发现,在城墙脚下一梭黑影闪进了城外南门、另一梭黑影悄悄地爬进了城外西门、两路黑影分别解决了守城的和放哨的士兵,分批占领了剩余的东门(注意,没有堵住北门)以及城角的阁楼、箭台,按部就班地稳步推进。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忽地一阵喊杀声,将城中还在美梦了徘徊的晋军士卒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他们慌慌张张各自拿好兵器、狼狈地着上甲胄、仓皇跑出营帐: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有喊杀声,不知应该朝哪个方向援助,更不知道敌人到底所在何处;在乱军中,守丞力战而死,身中数箭;城主兼都督侯仁将军仓促应战而首尾不顾。于是晋国诸将士更加慌张了,只听得乱军之中有人道北门没有敌军、可以逃生,都急急忙忙望着北门方向窜逃而去。北门果真没有来犯之军,本来侯仁还打算聚兵北门,整合兵力好一鼓作气回援城内、夺回全城,可他一看所聚之军,大抵皆是残兵败将的一群乌合之众,多是城内之民兵或是缺乏训练的新兵。也对,真正的正规军训练有素,绝不轻易退缩,此时大都在城中巷内组织抵抗,罕有撤退至北门的。侯仁遂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正欲率军会合正规军以加强抵抗,不远处的街道上,杀声震天,火光耀眼,竟是正规军不敌敌军而节节败退,敌军沿街道一起掩杀将过来。侯仁急忙命民兵大军有组织的接应援助。这样做还是取得了一定效果,不料敌军竟是火光由远至近,又是一彪军杀到:那火光照耀下军旗写得明白,上官-------却是那龙骧卫新兵杀到了。上官龙以他的大开大合的狂战,亲自下马跟随步兵四面掩杀(跟后来的许褚有的一比),只见他向上高高跃起,两柄短戟掏入人群之中,仅仅片刻,晋军抵抗主力便只能败退数里之外。侯仁所组织的晋军更是不足抵抗、节节败退。无奈之下,他只好命诸军有序撤出战场、向正北方葫芦口迈进。这葫芦口之地正如其名:以其乃葫芦之形状的山谷而得名。这是由晋国南部边邑向中央的必经之路,曾经晋军无数次在此设伏,全歼来犯之敌。侯仁也思量着是不是加快行军,在葫芦口设伏。最终,由于军队行军速度过慢,他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照这速度不但打不了敌人的伏击,还有可能被敌人伏击。这样想着,他又命令全军加速前进。但毕竟全军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多,又刚刚进过大战,士兵身心疲惫,自然也提不起速来。经过一夜的急行军,晋军残部终于走出了葫芦口。他们面前是两条康庄大道:一条向北,直达国都晋阳;一条向东,所向陰地。其实侯仁并不认为他们已经安全了,但是经过连夜急行军,士兵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又是逃跑,士气更加低落。无奈,他还是下令全军在岔路口上休整,并约定一旦敌军从南袭击,全军有序向东侧撤退。诸军按团装有序坐下休息,轮流值守。 这一干晋军残兵逃窜至此也逐渐聚集了约摸有二三千人马。侯仁看着这帮残兵败将,一时感慨万千:今天早上之时,他还坐在武关城主府里海阔天空、上午还视察军队过。想当时还有那么多的人马,他还夸赞大军有气势,这一眨眼的功夫便就着些败军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正兀自在嗟叹着呢,东侧大道上烟尘四起、北侧大道上万箭齐发,鼓声大作,刚歇下一口气的晋军又紧张了起来:纷纷执起兵器准备作战,也不知所措向哪里撤退。东侧大道上头,旌旗招展处诸位将士拥出一个将军来,此时已经是清晨,借着月光的余晖与这东方天边的鱼肚白,侯仁看清了这将军:头戴银盔冠、身着银白铠、披银丝袍、配着柄剑,在光照下闪闪发光,那火光映照下的旗帜写得明白:景!北侧大道上,也涌出了旌旗招展的秦军主力。 不用说都知道,是景叡干的。 景叡在那大道上大声道:“久闻侯将军英勇善战,必是一方豪杰!何不加入我之麾下?”其实他胡说八道,哪来的什么久闻大名,连这将军姓侯名仁都是昨天才从俘虏口中知道的。人家侯仁本是藉藉无名之辈,不过是他用望气之术觉察到了这人必是一个被埋没的千里马,故而才邀请侯仁加入他之麾下。而秦方对一位败军之将一般都是没什么兴趣的,这样景叡才有机会招募侯仁,又不至于产生内部矛盾。 景叡又道:“将军一看用兵之道,何其严整、必非凡将,不知刚刚的邀请可否愿意?”这倒是句大实话,侯仁在刚才布置营帐时还是没少动脑筋,他既要保证士兵有充足的空间,又要为有序撤退做准备------好吧,这次只能往南撤,刚从火坑里跳出来,又寻思着跳回去?侯仁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妥。 然而侯仁何曾听过这一番话!正是因为晋国没有人发现他的才能,他才会被排挤到这边远之地镇守疆域。奈何兵员的素质不高,不然没准与景叡联军还有得一战,胜负难料。他稍加思索,当即下马拜道:“末将愿降!诸军在下还不快弃械投降!投奔明主!”那愿降的将士早早放下了武器,不愿降的也被迫放下了武器:因为早在交涉之时便准备溜走,但跑不掉了啊!------两条大道上都是骁勇军团大军,往哪逃?难道真往南逃? 不过这一说,却是有一个问题啊!公孙凌哪去了?---这没人知道。 早晨不知不觉便降临了。林中几只鸟儿正放开歌喉歌唱。可城中的情况,却是惨烈得多了:血迹、尸体、兵器、旌旗混乱地到处都是,虽然再三禁止扰民乱民,无辜死亡的民众还是有一些的。楚秦联军伤亡极小,倒是晋军伤亡最大。 再说,此夺城之策乃是景叡之计谋。秦军诸将对他是佩服万分,视若天才。再看到他身旁,那降将侯仁才给收着几天!其只看他那服服帖帖的如同那刚过门的小媳妇---不,是小妾。您瞅着这多厉害一个景叡啊!话说景叡是如何真正收服侯仁的呢?说起来倒是简单:景叡把侯仁请去,先是对这次袭击战景叡用兵和侯仁用兵进行分别解读,指出双方缺陷,然后就北伐和东征的问题与侯仁相商议。景叡对侯仁的信任与对侯仁观点的重视以及对侯仁的指点这才收服了侯仁的心。 然后,由于景叡是秦楚联军主将(不知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此时的秦国还是不太强大的,两次联军都是让外军将领做主将),他宣布,出榜安民,开仓济粮、余数充公;开库散金、收拢民心;重分田地没收地主之土;此举得到了农民的支持与富豪的反对,然而景叡一纸禁令:不从者,斩、家产充公。刚开始有意见的人全部关起来,这种铁腕政策很宽安定了晋国旧地的环境。于是,无人再敢言反。通过此举,景叡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赢得了农民的支持与城内外的安定环境。拥有此后,这为联军的北伐晋国创造了新的粮食、兵力、劳动力的来源。更是令秦将、晋国降将心悦诚服。在未来,秦国采取的法家铁腕政策也与景叡脱不了干系。 做完此事,后方已稳。可以继续北讨晋国了!于是便稍息片刻,立即向北前往晋国第二关。 仅两天的行军时间,联军便到达了指定的位置----这是葫芦口过后北上再渡过一条河便可看到这巍巍的关隘矗立在远方,这是晋国的大关-----函谷关。由于此关的守将是他们联军的老对手/老朋友了----荀婴!荀婴不愧是老将,他在联军渡河之时便不断阻击、骚扰使得其实本该是在一天前到达关隘的联军晚了一天。但由于主帅景叡说此在意料之中,众人便没有把这当回事了。但其实,心里却早有了疑虑:这关隘人尽皆知易守难攻,景叡就真的有这个自信?可以轻易打下此关吗? 景叡此时却似乎没管那么多,他下令,攻城车、云梯等器械一起用上直接强攻。一时杀声震天 :那关上的士卒纷纷投入战斗正当大战开始双方刀剑相接时,双方突然发现一支军队出现在关隘后方,双方士卒都震惊了!这支军队:旌旗上写道,凌云卫,公孙。 第九章·“干得漂亮!” 话说正逢着大军厮杀在一起时,这凌云卫杀至。原来这凌云卫原是受了景叡之令,在大军与侯仁对战之时便悄悄调往关隘之后,用三天时间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关隘。这是景叡说不急的原因、同样也是诸军未看到凌云卫的原因。 再说,看到从关后面杀将过来的敌军,晋军全无斗志,弃甲曳兵而走或是投降,大军散了一大部分,只有以荀婴为首的一少部分晋军精锐仓皇弃关而逃,直向着北方窜去。联军也不追击,而是就地休整。这是景叡的想法:穷寇勿追,追之恐其有伏兵,干脆不追了。反正荀婴已经做了两回手下败将了!下一回指不定荀婴也赢不了,联军也用不着怕一个跳梁小丑之类的垃圾人物。------虽然景叡并不同意这一说法,按他的说法,大意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叫该干嘛的时候干嘛,不能乱了秩序,否则根本不可能当常胜将军。但景叡之梦想还是蛮美的:做一个常胜将军。 毕竟他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打败过,有这个想法很正常,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常胜将军的将军不是好将军;人家景叡好歹算打过几场的将领了,虽说资历倒还没什么,战功还是不少的。连连战胜晋军两次,甚至还解决了楚国的危机。如今又深入晋国内地,楚王闻之大喜。加封他为骁勇少将军 附一个楚国官制说明: 文官:令尹;右丞相;左丞相;谏议大夫;某某大夫;左右都参领;参知政事 武将:上将军-大司马;大将军-(大)/(左)右司马;少将军-少尉;某骑将军;偏将军-镇军都统;先锋将-斥候都将 另外特加封他为麓庭(在今长沙)都参领,除此之外按照楚国的章法有军功之人或是有谈判之胜且自身本为贵族,即有封地加身。于是又加景叡为长沙侯、户200邑人口,免侯税(侯爵之所需纳的税)3年。 而景叡又没有回都城领赏赐,调子高的他留在了他刚占领的函谷关,加紧收集钱粮、准备进攻第三座城池名为曲沃。攻下此邑,那么就只离晋阳也就是晋国的国都只有一步之遥,这样便可以报晋国的背叛秦国之仇(其实咱都知道这是景叡干的好事)、更可以报楚国被占之仇。敌攻我一城我打其国都;敌叛我同盟,我夺其宫殿。何其骁勇!何其震撼!这一番景叡对联军的讲话,给秦楚联军的将士和晋国新降的晋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伙都群情激奋恨不得现在就在晋国的国都里报仇雪恨-----其实这恨也没有他景叡说得那么夸张。 再说这晋将荀婴回到名,晋王很快就召见他。一进宫殿,荀婴便感受到殿内的凝重气氛:令尹大人没有在看着他----显然是不准备当他为人而是视作了空气。大将军那一系的主战派官员都怒发冲冠,俨然如同他荀婴不是战败失了城池而是他拱手让了两城与秦楚联军;本来秦晋联盟破裂之时他还巧言令色骗过了大伙,可是这一回就没法逃了!晋王一拍书案,大怒道:“什么狗东西!荀婴!你这玩意儿!破坏了好不容易达成的秦晋联盟不说,给老子丢了两城!现在我国都危机在即,你有什么办法?”其实哪有说得那么困难!连楚国与秦国联盟的过程都并不困难,这秦晋联盟又算得了什么!一边这么想着(他肯定不敢这么说嘛!人家晋王正在气头子上呢!),一边组织着语言说道:“臣以为可以调集精锐部队将之打退!”不过,他这么说完之后,没人敢附和,谁敢附和?人晋王在气头上,万一这是个借口好葛了荀婴,谁愿意与荀婴陪葬呢?但恰巧晋王不是这么想的,他道:“没人认同吗?那你们的计策呢?嗯?(这声音提高了八度)孤养着你们这帮子人干什么?孤没事干是怎么着?”还有一大部分人没反应过来,此时晋王没有在追究荀婴的问题而是在商讨应对大敌来临之计策。不过,还是有比较敏锐的人发现了弦外音,晋国令尹子成,不愧为一国至高位者,连忙接道:“臣以为,敌军势大,我应纠集出一干援军方能救援,所以我等应该向周边他国与封邑之臣请求援助,这已经不是尊严不尊严的问题了!已经上升到了能否维系国家了!”令尹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真正打开了话闸子。众臣都踊跃发言提出意见。有意见便有反对的声音,楚国朝堂上各派林立的场面在晋国的朝堂上同样也展现了出来。主和的要求割地求和;主战的要求积极备战;激进派要求直接进攻;保守的觉得要通过谈判解决等等。总之,朝堂之上是争的不可开交。 但是,在晋国朝堂上争的是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楚联军已经攻陷了虞虢二小国分兵两路其一攻荀地,其一伐曲沃。荀地无强军抵抗,很快沦陷;曲沃守军奋力抵挡,但由于联系中断,无法叫寻援兵,孤城困结七日,最终因为兵力不足,无法构防全城而被迫突围,向北撤走。秦楚大军集结一处,兵临晋阳城下!其气势之大,那守丞在城楼子上只看得草木皆兵、心惊胆战;景叡决定,择日攻城。 而在朝堂上经过再三斟酌,晋王决定让子成试一试劝退秦楚联军,毕竟若是被攻陷了国都,问题就严重了。如果能通过谈判的途径,和平解决争端,保全晋阳,晋国就有反击或是发展的希望。而子成却也是提出了,可以考虑向秦楚联军申请结盟的问题。因为秦楚联军已成气候,其势力之盛,晋军无法比拟。而晋国又是秦楚前往中原地区的必经之路,如果与晋国只是普通的关系,那么借道晋国,秦国就不能放心,所以这一次危机解除就意味着下一次危机的逼近。而如果可以再次达成结盟,那么晋国将会一劳永逸,解决来自西部和南部的危险。晋王对此表示支持,但是能否再次达成同盟并且三方间互相信任,仍是个头疼的问题。 正此时,子成来到城楼上对着楼下的大军高声道:“久闻景将军之大名(这回是真的知道了,不是夸张,除了燕国没有国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将军),不知道能否放过我等晋国一马?我晋国虽有错在先,也不至于打之都城啊!还望诸位将军三思而后行!”秦国将领看似坚定的一根筋回怼道:“咱们都打到这里了,说回就回?开玩笑!”说罢又转头看向大军主帅景叡,毕竟还是要听他的号令。不料景叡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您说的有理啊!只是怕下次,你们只怕不会这么饶人那!”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下次你打我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这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子成忙承诺道:“我子成在一日,楚晋秦三国安宁一日;除非我所不能干涉的战争、或是秦楚过分的举动,否则一旦晋楚秦开战,我等定饶人!”这句话的分量高啊!不像现在,诚信还不够落实,在街上随便一个陌生人你敢信任吗?----我是不敢。但在古代不同,这种信任只是最基本的信任,正如书上所说的,处于春秋时期,贵族之风还是存在的。况且,这是晋国的令尹子成,他说的话还是算数的。但景叡并不作数,他怎会就此罢了?“那要是你葛了,怎么办?”好一个刁钻的问题。子成毕竟也是晋国令尹,老成熟练。“那我再去请示晋王,一定给你们一个圆满答复!”“好嘞!我就在这等着!”景叡没有等多久子成就返回提议双边联盟建交,并再次承诺:“只要楚王或景叡在,晋国绝不作出背叛同盟的事情;只要秦王在晋国也绝不背叛。”景叡满意了。景叡是满意了,他的盟友秦国,不满意了。 第十章·谈判 上一回说到子成所做承诺,景叡这边听到此承诺还是很满意的,但景叡还是说按此承诺回营帐商量一下,三日后回复。毕竟虽说他是主帅,他依旧需要征求他的盟友秦国的意见。回到帐内,果然,秦将纷纷对景叡所行之事表示了不解甚至是反对。景叡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如果我们一举攻陷了晋国,那么燕国、齐国、吴越、犬戎都会对我们的同盟产生恐惧,恐惧使其联盟并共同对抗我们,如此我们需要对抗的除了这一同盟,还有被我们占领的晋国沦陷区人们必将与我们进行抗争,而我们二国必将在多面受敌的困境中亡国!况且,攻下晋国后起码我们双边要派兵守**国各城池,那么我们的兵力必将被牵制,最终我们好不容易出兵获得的成果也将付之一炬。”这一席话固然得到了秦国盟友的大力认同,在秦王回复秦楚联军秦将之时,“上佳之言”是他对景叡解释的赞誉。可是在私下里,景叡却是这样回答他的下属:“如果我们攻下晋国,秦楚二国将可能会走上不同的路,秦国可能会因此满足而不再与楚国结盟;甚至秦楚可能会因为分配晋国利益的冲突而付出同盟毁灭的代价,我们可能因为如何瓜分晋国的不同意见而不断碰撞,招致联盟解体。而晋国,是我们包括秦国想要北伐、东征的必经之路,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倘若我们能与晋国结盟,那么势必不会再有前进之路的忧患,而且多了一个盟友,联盟势力也必将壮大。” 虽然达成了共识,甚至是秦王的赞誉,但秦方要求,景叡必须为秦方指点军队建设和国家建设。景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指点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如何指点还有回旋的余地。况且,秦楚二国关系向好发展,这会为未来两国发展创造条件,那么,帮助秦国也会壮大自己的势力,如此看来,何乐而不为呢? 做好了这些就是谈判了!但在三天后的谈判桌上,并未发现景叡的身影。这却是为何?原来,景叡对谈判这种小事不屑一顾,根本不认为需要他出手解决。毕竟他才十多岁,贪玩还是有的。他是率着这一干将士,(当然也包括上官龙和侯仁)出去浪了------??干嘛去了?逛窑子?------没你想的那么歪!打猎去了而已(春秋时期窑子也没有分布那么广啊!)。随便来到一处郊野山岭之中便以之作为猎场。众军士伏好噤声,看着景叡练箭:他如流水一般掏出箭矢瞄一眼天空然后轻轻一放:嘶的一长串破空声箭矢如流星一般扎入天上的一只飞禽上,那飞禽嗤的一震便飞也似地坠在了地上。如此往复,十箭九中惟一空,众军士惊得呆了,纷纷喝彩。做完了热身,众军士都各自活动开来有的打野兔做烧烤有的砍柴舀水生火做饭。景叡和两位将军在带上些精锐后,潜入了深山中。因为上官龙发现了熊的脚印。景叡长期征战在外也有很久没有吃过熊掌了。他今天看到熊脚印便想到了熊掌的美味。不由得心头荡漾,差点没流点口水出来。熟悉他的士卒知道看着这个面带猥琐的表情就是嘴又馋了。于是鬼使神差的建议景叡捉一只熊来尝尝。景叡当然没意见,但侯仁就是死活不同意:他身为中原人哪里搞过这野蛮人干的,猎熊的勾当?只道是又危险又可怖,当然不会同意让景叡只身犯险了。无奈,景叡就带了20来个精锐在加上上官龙和侯仁一道走了。山中鸟语花香众士卒一道搜索着山洞和幽深的灌木丛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深山之中。经过可以说是艰苦卓绝的寻找,他们发现了一个熊窝。一名士兵拿来早已准备好的诱饵-----一只死兔子来到熊窝边试探。熊闻到肉味立马钻了出来,于是立马被早埋伏在洞边的上官龙缠住不放。熊非常郁闷在他准备吃饭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异常愤怒的咆哮起来狠狠地抓在了上官龙的盔甲之上。把爪子抓得生疼上官龙还没个屁事。熊就一掌拍下去这一掌却只拍断了那一柄长剑还把自己的爪子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与此同时上官龙的另一柄剑也狠狠地砍在了熊的身上。熊被弄痛了,更加愤怒!眼看着上官龙就要支撑不住了,景叡一支箭飞也似地赶到了!熊头部中箭栽了下去。一众军士一边是为上官龙捏了一把汗,一边是对他们的景大将军掌声不断。 如此之大的动静,周边树林里忽然如同应和似的回了几句轻灵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将士们立马警觉了起来,拔刀剑、执枪戟随时备战。高高的灌木丛被挑开了,一个被甲胄包裹得严丝合缝的士兵展现在大家面前。景叡悄声道:“这是郑国的士兵!”然后又故作不知问道:“你是何国士卒?”“大周王室之军!尔等晋军已然越界如何不知!”其实这一来是故作聪明以为景叡没认出来他是郑军二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让这秦楚联军撤走做他们的任务。他哪里知道,这是楚军、不是联军;这是来打猎玩着的不是执行啥子任务。然后乘其不防之际,几位军士忽然窜上来将之制服。这小卒子倒知无不言十分知趣把情况挑明儿了讲。原来,郑国、宋国联合起来攻打周王室----这胆子可够大的!派着这些个暗哨谨防泄露天机。于是,景叡火速调集军队驰援周王室。 当楚军抵达战场时,周王已经被团团围住即将被杀害了!“大胆反贼!胆敢攻打周王!”在春秋时期,虽然周王只是名义之君但还是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打周王啊!这郑宋两国也是蛮铤而走险的!再说,这郑宋二军一见着是楚国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没敢吱一声就跑得没影儿了。景叡便第一次见到了周王:英气逼人、不怒自威、宛若天之骄子。周王那是大力感激景叡的救驾之恩哪!急急忙忙的请景叡护送他回国,一方面承诺必定会在景叡受封之时表明支持态度,另一方面,就周朝治理内政,巩固统治提出了问题,景叡是建议周王将九州分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和中央五处,并设五处监察使以抑制各方诸侯的扩张,除此还有一些其他的建议:诸如削弱诸侯的势力等等。可是,毕竟周王室已日渐衰微,纵有良策奇谋,周朝也难以回到原先的强盛与一统。并且,景叡志在再次统一诸国,这也与周之目标相矛盾,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景叡没有久留就告辞离开了,当然除了这一条还是有其他原因的。因为景叡有约,第二日要回去处理条约事项,这也不得不告辞离去。 返程途中,侯仁却是有些不解。他道:“将军,我们本不必救周王啊?为何还要掺和这事呢?周朝与我们也没什么大关系啊!”“这是有一步棋的。我们现在给周一个我们支持周的假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乘势挟周王号令诸侯甚至是承认我们新邦的正统地位。”“……”侯仁听了半天也没有搞清楚他最终要干啥。 第二天,晋王宫。 “你说什么?割地?不可能!我晋国乃祖宗所赐之土如何能割据?” “不可能?那我们就接着打!直到你们同意为止!” “啊!不不不,那咱还是好好说吧!我,我们再商量,再商量,先跳过!” “那么,第二条。赔款”“不行!已经割了城池了不可能在赔款了!” …… 双方就在这拉锯战上徘徊了一个月。其实在历史上,这种拉锯并不算罕见:朝鲜战争(不同于抗美援朝)历时两个年头才签署停战协议;国共战争时期的会谈纪要;巴黎和会开了5个多月等等。这一个来月的反倒算早的了!这次谈判,按照景叡最终的目标,是摆出秦国努力想让晋国割地赔款而楚国在当中调和,最后晋国不需割地赔款,然后安心地加入同盟。这个目的真心不难达到,秦国一直就想着先前的“焦暇之地”这是晋国的应许之地,而晋国始终没能让他如愿。这次,秦国还是想从中捞取一些好处,尤其是这片应许之地。楚国这边全是景叡一人做主,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谈判僵持一个月,这却是景叡同样不愿看见的。因为景叡并不想因为谈判时间过长而导致主力部队牵制在晋国,可在谈判完成之前,部队是绝对不能退走的。这就给楚国带来了危险性:吴国先前是因为国内动荡才没能继续攻打楚国,如果主力被牵制,那么景叡首先在国内会受到弹劾---谁教你不守楚国东部防线硬要往晋国跑--看这会儿吴军打过来了;然后是和晋国谈判受阻,你都危急时刻还跟我谈判?呵呵!这下就糟了。 当这边晋楚秦三国正谈判的时候,正如景叡所担心的,吴国也同样在行动着。 第十一章·吴军的动向 再说吴王光(即阖闾),在夺得吴王王位后,他任用伍子胥总领国务,任孙武为大将军总领全吴国军事战务;使用干将和欧冶子所冶炼的兵器,重铸装甲、训练战马与水军。兴办造船业、创新海军的编制探索近海地区、训练军队,组成海陆结合的作战形式。除此之外,他改革经济制度,废除陈旧农业制度,推动农业发展,使得吴国焕然一新。 当这一切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时候,吴王阖闾就迫不及待的对楚国的封国----徐国发动了进攻。徐国自然是无力抵挡这个强大的敌人,只能向楚国求援。楚国有一部分大臣希望驰援徐国,但楚昭王并没有接纳这一种提议,而是选择了消极逃避的态度,他还沉浸在他的大楚帝国的美梦里,即便是阳光将他唤醒他也不愿意承认他已经醒过来了,而要闭紧眼睛说着自己还在梦里,甚至要再三骗自己地强调这不是梦而是事实。联合秦晋,称霸天下,似乎已经是写上日程的结果。即便景叡在成功与晋国谈判后(并未结束谈判),率主力返回,楚王也没有想过攻打吴国:这掏的可是他楚王的腰包!所以,即便景叡三次上书催着楚王下令攻打吴国依旧被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未经思考的驳斥了回来。楚王的面子最要紧,哪有大楚帝国会畏惧一个小小吴**的道理呢?这个逻辑似乎不通,但人楚王就这样想的,景叡拿他也没奈何。不过,景叡还是建议楚王能够展现楚国的雄风,救援徐国。然而,楚昭王摆明了就是想等到吴国攻楚了再做打算,换句话说,他不愿意承认吴国不畏惧楚国的事实。楚国就是以这样一种消极退避的态度度过了楚昭王八年,迎来了楚昭王执政的第九个年头。新年新气象,的确,楚昭王也有新气象,他执意需要晋国赔款才能接受晋国的结盟。谈判再次陷入僵局,景叡捶胸顿足,痛失一大良机。公孙凌直接口无遮拦,骂楚昭王钻到钱眼子里去了。不过,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楚昭王宣布封景叡为玉凤王,以表彰他在此次战争中的大功。景叡成为了玉凤王,很快便得到了周王的认可,周王室宣布,玉凤王合法。紧接着,其他国家也接连承认了玉凤王的地位。这便是景叡所说的帮助周王一大好处-----虽然他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好处。紧接着,他发书秦国,给了秦王三条治国之策:第一,攻犬戎、伐巴蜀;第二,明理国政、助扶农桑;第三,政令一统、正法兴学。这些分别从对外政治、国内政治和国内政务上阐述了秦国未来的发展方向,也给秦王打开了一扇强国之窗。景叡有一种预感,这个盟友,他马上就要用上了。随后,景叡便被派往东部边境布置防线以防止吴军进犯。不过,其实景叡已经去晚了。他不知道在吴军攻徐国后,打通了一条由略北的地界进入楚国的道路,楚国正在逐步陷入危机的泥泞中。但不管怎么说,这是较为安静的一年。在楚昭王九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只有吴国略略骚扰楚国东部边境,并且给了景叡一个吴国只能走东部边境进入楚国的假象。安静是危险的前奏曲,危险很快就来了。 公元前506年(楚昭王十年)春天,鲁、宋、蔡、卫、陈、郑、许、曹、苔、邾、顿、胡、滕、薛、杞、小邾等国在召陵会盟,商议伐楚 ,并且逐步聚集军队准备南下。与此同时,吴国孙武与召陵盟军达成共识,双方东西路俱进最后会师郢都。于是,在此共识下,吴军乘舟溯淮水而上,然后舍舟而行,通过汉东之隘道,由徐国小道绕过景叡的防线直向楚都进逼。齐鲁两国借到曲阜,南下广都,直逼楚国南郡。曹宋两国借道吴国徐邑,进入楚国地界协同吴军水师作战。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这是自前546年弭兵之会,确定晋楚中原霸权以来,楚国首次受到严重威胁。那么,这些个小国是如何壮起胆想打楚国的呢?本来攻晋给诸国一个强势的楚国形象,但自徐国之危以来,楚国给各国一个穷兵黩武后困兽衰微的错觉。这样,这些个小国才敢联合攻楚。 景叡没有想到他的身后会突然蹿出吴军主力,在孙武的指挥下,景叡无法组织有效抵抗,无奈下只得撤出东部防线,回撤郢都。战败的景叡被速速招到楚王宫,商议对策。与此同时楚王命令楚军右司马子汀进攻驻扎在汉东栈道的吴军,但在汉东栈道,楚军遭遇了强于己方数倍的吴、宋、曹三国联军在水、陆两路的协同作战。右司马重伤大败,楚军几乎全军覆没。除此,左司马鳌光率楚军攻打召陵盟军右翼部队(靠北),但恰巧孙武建议将盟军主力调至右翼,左司马在函谷关(原属晋国被秦楚割据占领现暂时划归楚国,由楚国暂时管理)遭遇了强于自己4倍的郑国、许国、胡、顿的联军,寡不敌众,亦大败,最后在驻扎在100余里开外的龙骧卫军团上官龙的援助下才仓皇撤退,几近覆灭。楚王这次不是被阳光弄醒了而是被一个又一个大大的巴掌扇醒的,是扇得他不得不从装睡中惊醒。他火速任命景叡为楚国右司马总领军务、兼任左丞相总览政务,很快楚国的大权就被景叡一人几乎总揽,这种局面在曾经的九州从未发生过,这也体现了楚昭王的魄力与胆量。景叡又重走先前的退秦晋联军的老路,再次组建新军。在楚昭王的默许下,景叡又组建了飞勇、奋勇两大军团与骁勇军团相呼应,预备形成楚国的三军主力。 于是在景叡的推动下,一边骁勇军团直接奔赴东部战场第一线与吴军斗争,景叡亲自指挥作战;另一边在上官龙、公孙凌、侯仁的主持下,西线对召陵同盟国的军事制裁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分别率龙骧卫、凌云卫与大敌作战。与此几乎同时,在楚昭王的默许下,一支新的私人军队正悄然的建立了起来,其主将是在战争中因为战功显赫而被景叡破格提拔的欧剑,这支军队名为凤武卫,寄托着景叡、楚昭的一个新希望,亦归景叡总领。 仅仅三个月后,景叡率领凤武卫在崤山上巧设伏军,当宋曹联军在凤武卫先头部队的诱导下进入伏击圈后山谷中擂石滚木一起扔将下来。联军死伤无数,很快便想要强行突围。崤山谷口两侧都有凤武卫先头部队镇守,他们杀不出去,就准备做困兽之斗。但天降飞箭---埋伏在谷上的凤武卫军士用连弩对下方狙击,杀到兴起竟抛下麻绳冲将下来,宋曹联军大惊,防御不得,自相踩踏、损失过半。紧接着,景叡率军亲自参与厮杀。曹宋两军无意再战、宣布投降。此事一经公布,便引发了各国朝野的震动!这是春秋时期一个新的小规模以少胜多的战例。不论是参战国还是未参战国都被楚军凤武卫强大的战斗力所震惊到了!没有一个国家再敢忽视楚国: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国这个百足之虫般的庞然大物绝非他们想象的那般不堪一击!楚国也绝非曹宋这样的小国所能染指的。凤武卫那正中心刻有凤武二字的黄金甲、金光闪闪的长枪、连弩、擂石都成为了这些小国的噩梦。残存的曹宋联军士卒,凡是参加过崤山谷之战的,都会在夜里因为听到金属撞击声而彻夜难眠。 可这毕竟只是小国的感受,对大国而言,首要的目的不是去恐惧,而是去挑战这支最强大的军队并进而将之歼灭!很快,第一个挑战凤武卫的军队出现了!来的是齐国一支虎贲军,虽然齐国没有直接参加讨伐楚国的战争,但齐王仍旧希望将这支军队扼杀在摇篮里。这支虎贲军来历不小:这是管仲时期创立的军队,实力没得说。凤武卫与之对垒,令旗动处,锋卫在盾卫和弓卫的掩护下冲锋,骑卫紧随其后压阵,一路掩杀过来。其军队之分工明确,井然有序;齐军看得呆了!只在片刻之际,凤武卫便把虎贲军杀得支离破碎,不出一个时辰,这支曾让齐国称霸一时的军团便多数投降,少数败走。不愧为凤武卫!但这里却又有一个问题:景叡不是才开始训练凤武卫吗?咋就这么厉害呢?其实,景叡背地里早就开始了训练,但这支军队对外宣称是属于凌云卫的,实际上除了刻有凤武的甲胄是临时赶制的之外,别的玩意儿都是早就搞好了的。实际上,这仅仅是景叡协同作战思想的实战体验,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何况齐国虎贲军长期没有精于训练,战斗力下降的很快。 再说,与齐国打完后,景叡将这支虎贲军投降的残部更名为凌空卫交与公孙凌指挥,不过是暂时的。胜过齐军之后,凤武卫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对手:孙武亲自指挥的吴军精锐部队------霸武军。这支军队是孙武准备用于吴国争霸的军队,此战是准备拿来磨砺一下,也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两军对垒,吴军无畏的发起冲锋,不料凤武卫令旗一挥祭出弓卫,却只采用零星小弩射击,吴将先锋果然中计,“敌人的弓箭力量薄弱,无力抵挡,冲啊!!!”可在阵前约莫5里之时,令旗一挥----换弩!于是,弓卫祭出连弩以强弩一阵猛射,冲锋的吴军还未靠近便损失惨重。然后在盾卫的掩护下锋卫、骑卫一齐向前收割人头吴军无力抵挡,败退------孙武之军迎来了第一次失败。 两场失败终于引来了联盟的重视。这回,在齐国的怂恿下,齐、卫、陈、苔、邾、顿、胡、滕、薛、杞、小邾再次组成精锐联军在落皋山将凤武卫包围。凤武卫如何能抵挡的了如此多的军队进攻?两个时辰后凤武卫便被击溃,5000余人仅剩下了100多人,还有一少部分与景叡将军失散,亡(逃)深山,借宿农家,终就变成了这家人的女婿,他们藏好甲胄兵器,就在这深山之中安下了身来。而那100余人的凤武卫残部在虎牢与骁勇军团会军。至此,凤武卫这一短暂的辉煌,就成为了历史。再说这100多人中有一位千夫长和一位百夫长,他们分别是凌明和张铠这二人,很快便得到了景叡将军的提拔,张铠成了骁勇军团偏将军,凌明成了凌空卫的主将。 为报仇雪恨,景叡亲率骁勇、奋勇、飞勇三军团想要讨伐齐国袭击凤武卫的精锐部队,齐军未经大战即败走;又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其他小国发动突袭,召陵盟军正式破裂。做完这些,景叡知道他还有重要任务,他迅速撤军、回援楚国战场,与吴军作战。在战场上,与吴军的作战的骁勇军团由于本应与骁勇军团协同作战的子常所部被吴军击溃,失去了配合的楚军变得无序起来,骁勇军团节节败退,此时孔子之徒(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孔子之徒,即便是,也没学出什么大名堂)又送来一封信侮辱景叡,景叡观之,毕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完后怒气攻心又在紧张状态下久了,竟至昏厥。楚骁勇军团失去总指挥,只得在张铠之指挥下撤军直到安陆邑,吴军奋勇追击,又在雍大破楚骁勇军团。骁勇军团损失惨重,只好继续撤军。吴军则是乘胜追击。此时,悠悠醒转的景叡发书至郢都请求将郢都上下尽数撤走。楚昭王完全听取了景叡之法,很快安排撤离事宜,以及暂时以丹阳为国都。 终于,在鏖战了17天的时间之后,楚国郢都人民、官员完全安全撤离。而此时楚都郢---破!孙武、伍子胥驻兵城郊,掘楚平王坟,极致辱之。却没想到突然遭到奋勇、飞勇军团袭击,损失大部。景叡这边是正在行动,他也在遥控向秦国求援的事宜:他通过申包胥的与秦国协商,秦王派子蒲、子虎为帅,秦楚再次联手先后在随州、方城击溃吴军主力、几近要捉住伍子胥了;在景叡的指导下骁勇军团、凌云卫、龙骧卫在崤山山谷伏兵击败召陵盟军主力晋国、齐国和鲁国大军。然后挥师东征破宋、亡蔡、克卫18国同盟随之破灭。然后,越国在申包胥的怂恿下奇袭吴国国都姑苏,吴王阖闾急忙回援吴国国内,秦楚联军一齐掩杀,大败吴军。吴、楚、秦三国在居巢展开谈判,楚国的危机终于将要过去了! 第十二章·新生 谈判进行得十分顺利,又由于此次危机让楚昭王意识到楚国的真正实力并非强大,晋楚二国称霸中原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返。楚昭王同意了景叡所提出的承认吴王阖闾为霸主的建议,这使得谈判得以很快结束。这自然也意味着这场经历了十个月有余的危机,终于将要过去了!在这场大战中,郢都经吴师蹂躏,残破不堪。楚国百废待兴,东北和中部城市大都被战火波及。在景叡的推荐下,楚昭王任用自己幼庶弟子卢为令尹,主持楚国经济的恢复建设;恢复申包胥为谏议大夫。同时,楚昭王加封景叡为骁勇上将军、大司马总揽楚国的军事振兴要务。为嘉奖景叡护国有功,又加赠景叡玉凤王(这里再次重申,凤是雄性的,凰才是雌性的且凤是楚人尊崇的图腾,是南方的图腾)增邑12城。得知此消息,周王特地派使臣祝贺,还一并赐官东南监察使给景叡,并赠长沙周王行宫和龙武卫以天兵之军队赐号(在周朝这样的中原国家龙是国家、民族之图腾)以表示对于景叡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这一政治信号则表明周天子已经再次承认了景叡玉凤王的合法地位。这一下,秦国首先表示祝贺。 但有些奇怪的是,其他各国并未作出明确的表示。而且,在晋王未首先承认景叡玉凤王时,晋国执政官赵雍子、侯爵魏离子、韩禳子皆派遣使者表示祝贺。这让景叡感觉到了一丝奇特的空气:晋国要变天了!在晋王之外还有赵魏韩三家势力对晋国有着极强的掌控力,这在春秋诸国中是绝无仅有的。即便在楚国有昭景薳屈四大家族之说,熊家,也就是楚王本家,绝对是一家独大。没有听说过什么还有第二、第三甚至是第四号势力可以对楚国有较大掌控权力的。 虽为玉凤王,景叡依旧是楚王的臣子,同样也需要朝觐楚王。他向子西建议任用公子启为治城大夫,总监城防及城区排水设施建设,尽早完善载郢新城的城市化建设。在政策制定上,景叡已经拥有了较大的权利:武将中派系林立的局面由于上将军、大司马景叡一人之制而压制了所有其他派系的声音,武官上下变得齐心了起来。文臣中,景叡位居左丞相,虽说名义上有右丞相限制,但从以上内容中您有发现楚昭王有任命右丞相吗?-----没有啊!那不就只有令尹一人压制景叡,不,还有楚王。景叡身为楚国新生之重臣,就连令尹子西也是他推荐的,即使想反对景叡他子西也得考虑景叡对他的知遇之恩哪!再说楚王,那对景叡是百般信任。即使景叡身为小国君王,按楚国旧制本不会予以重任,而会以避嫌之由将之斥出中央。可是如今,楚王竟然将景叡列于百官之上。自然,景叡也需要消除楚王心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不信任。 暂且抛开这个不说,经过这场危机的洗礼,楚昭王、景叡都变得成熟了很多。景叡体验到了疏忽的严重后果,他开始内敛而沉稳起来,心思更加的缜密。楚昭王尝到了做梦的严重后果,他开始务实图强,真真正正的要将楚国建设成一个堪比楚庄王时代的大帝国、一统天下!在子西、景叡等人的帮助下,楚昭王改革政治、安定国民,楚国的经济呈指数式爆炸增长;发展教育,设南学院;推广景叡练兵之法,大力训练军队,陆军实力显著提升;骁勇军团、飞勇军团、奋勇军团甚至是玉凤国的凌云卫、凌空卫、龙骧卫、龙武卫军事实力快速回升,兵员数量和质量都有较大程度的提高。楚昭王逐渐成为一位中兴之主,而新晋的玉凤王参考诸侯之官制,封公孙凌为凌云卫少将军、上官龙为龙武卫少将军、侯仁为凌空卫少将军、欧剑为龙骧卫少将军。就这样,玉凤国以武开国,此四将都是开国元勋。玉凤国的历史、玉凤王的传奇就此正式拉开序幕。 新生的玉凤小国,虽然武力强劲但经济落后、国民吃无足食,居无完屋。民声哀怨,亟待振兴;与它相同的,浴火重生的楚国同样国家惨淡待赈。为消除楚王的小小的不信任心理,玉凤王景叡上书楚王,建议形成楚凤一体化国家,有一些类似于近现代的帝国体制。楚王自然表示同意,于是,当日下午,景叡宣布楚凤帝国(其实不叫帝国,但叫什么没人知道,干脆写成帝国了)正式建立。几乎同时,楚王任命玉凤王景叡为首席执政官(原先叫啥也早已无从考证)。身为首席执政官的景叡遂向楚昭王提议出访他国吸取经验、开展眼界的意见。此举得到了楚昭王的大力支持。于是,在楚昭王的支持下,暂赐右丞相之职。景叡亲率一支由龙武卫保护的、同时携带有二十余位楚国官员、一百余名南学院学生的庞大使节团,进行了第一次大规模的访问。 首先,景叡一行抵达秦国,景叡代表楚王行恭礼以表示楚国对秦国帮助的无尽感谢。秦国也应邀加入了楚凤帝国即楚国、玉凤国共同体共同倡导的南方联盟中,南方联盟也因秦国的加盟而更名为西南联盟。景叡也为此留在了秦国大约3个月,他巡视边防,借此机会认识了秦西北防线镇将、秦国左相秦闻之子秦战,对秦国的西北政策和布防作战、练兵之术进行了讨教和共商。他为秦国训练军队并就秦国未来的战略部署提出了他的建议:平顿(平定、安顿)西北、开发西南;羽翼丰满、剑指中原。这,也是先前他在致秦**函中所说的一条方案。 在这几个月里,景叡结识了不少秦国的高官诸如令尹傅予、右丞相王子熙、左丞相秦闻和大司马及大将军子虎、司马子蒲等等。这些高官都纷纷邀请景叡前往其家做客。除此之外,景叡为秦国训练的狼军也得到了秦国将军们的赞美。三个月的时间飞也似地就过去了。这三个月里,对并不比楚国好多少的秦国,景叡一行已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兴办教育、减免赋税、军功赏罚制度无不令景叡耳目一新;秦国学院授课时所说的弱肉强食、用兵无常、仁不掌兵都令南学院的学生们若有所思。秦楚双方收获满满,皆大欢喜。 这一切做完之后,景叡一行向晋国进发,在临走时给楚昭王的信中,景叡说:“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楚国与秦国做永远的朋友,因为在秦国我看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虽然他们的现状仍然堪忧,但前景光明。如果不出所料,秦国极有可能在未来一统华夏!我们楚凤帝国要努力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句话在战国末期竟然让他歪打正着碰中了!他还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罢了。 访问完秦国后,晋国成为了他们下一个访问的国家,晋国这一中原大国的另类景象同样吸引了景叡一行人的目光:晋国发达的冶铁业和农业令他们震惊不已。直辕铁犁的耕种效率之高、新奇的冶铁方式让景叡一行人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景叡为此挖了一位农业人才万图专门派人送回楚国并在信中表达了他的震惊:“原来晋国之强是由于其扎实的农业根基奠定的,虽然我在他们的朝堂上看到了分裂的影子,其实力依旧是不容小觑的!”。在景叡心里,其实还想着,当初召陵之会后,晋楚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原霸主,但晋国励精图治,节节向好;而楚国则停滞不前,最终落后久远。 接下来,宋、蔡、卫、陈、郑、许、曹、苔、邾、顿、胡、滕、薛、杞、小邾,是他们第三步先访问的国家,这些国家闻景叡之大名无不献国印以示诚服。景叡却留了个心眼,他想要找到时机灭掉这些小国。他沿途暗中观察各小国情况,准备规划进攻事宜。当然,他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不然会引发这些个小国的怀疑之心。 在此之后,齐国是他们下一个访问目标,在齐国,他们看到了发达的渔业与纺织业。农桑之务和锻造冶炼之术的共同发展无疑给了景叡很大的启发,在楚国,河湖众多同样也创造了渔业兴起的条件。如果各业都大幅度发展,生产技术不断进步,楚国综合国力必然会增强。可惜,景叡本人虽是大家子弟却不谙农商之务,更不能从这些点滴中有什么专业性的感悟。他偶尔还是会有独到见解和治国之术,但毕竟这不是他的专长,因而也难有大收获。由于燕国此时国内爆发内乱,又由于路途遥远、时间不及景叡一行便没有去到那里。他们去了鲁国。鲁国由于正好孔子的小司空被罢免,鲁王还是半真半假地询问了景叡关于强国的方法,景叡也只是逢场作戏式的模糊地告诉他军、农、商的振兴在关键,并未细说其中缘由。 话说至此,也许有人会问:为何史书之中并无此人?孔子或许记载了他但被后来秦皇焚书坑儒将这段历史尘封。不过由于他与孔子的观点矛盾,孔子也有可能并未将他记载在春秋一书中。而又可能是因为孙武败在了他的手里,兵家也没有他的名字。但这些理由终究是有些牵强附会,真正的原因还有待考证。 本来,景叡还想拜访一下吴越两国的,但鉴于吴国是楚国的仇敌,万一他景叡给栽在那里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这一干南学院的学生是关键啊!这可是楚国之希望哪!还有龙武卫,这可是景叡励志想要恢复如凤武卫一般的辉煌的军队,倘若真正交代在那里未免有些亏了。他现在还是楚国右丞相、上将军更是玉凤王,被敌国俘虏颜面何存?介于这一干顾忌,景叡还是打道回了楚国。至此,从他们开始访问到结束返回,已经过去了近三年。 在此时,却又发生了件大事:楚国水师再次受袭,袭击者乃吴军精锐。楚军现在除了景叡所部,骁勇、飞勇、奋勇三军主力,其余的一见着吴军算是闻风丧胆。在得知这一系列消息后,景叡便开始着力训练水军。他先后成立水军院校一并成立弄潮、搏浪两支水师在云梦泽(今洞庭湖)操练。一边这还在训练,一边他就亲率骁勇军团和龙武卫南下攻打越蛮一族,重创其于广昌(今广州),以武力收服蛮邦、尽收越地蛮族,组建獬豸卫。他为什么对操练水军如此的不上心呢?不是他想不上心,而是想上心却没有什么经验,无法训练好水军新军。还是在几个渔民的指点下,他亲率二水师南下登陆澎湖列岛,宣布列岛归属大楚帝国,设澎湖水司,总领全岛事务。其实此事并不难为,在列岛上并没有什么土著居民,他们一路上也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自然也没什么难度。随后,他带领二水师沿着云梦泽水道向东北,走水路进攻;然后命公孙凌率凌云卫、凌明率凌空卫向东由陆路进攻讨伐吴国。由于在当时没有海防和在河道上布防的思想,他率弄潮、搏浪两支水军载着龙武卫走着几乎没有防御的吴国水道,张铠率骁勇军团在岸上沿途扫清明哨暗哨,就这般水陆并进,奇袭吴国国都姑苏。这也是景叡在水军上首次以协同作战思想进行的有一定难度的实战训练。事实上,由于吴军曾经重创一直龟缩于洞庭湖的楚军水师,吴军根本没有预料到楚军水师会以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势强攻吴军,而且吴军本被凌云卫、凌空卫牵制,此时遭受合击进而重创,无力抵抗,损失惨重,漂血流橹。此时吴王阖闾正在准备南下伐越,夫差全权掌管吴国军政要务,无意组织抵抗,宣布加入西南联盟,并请求楚凤军撤军。此战之后,西南联盟----不,是玉凤王的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凤王同意了加入的请求,并以此为借口向越国发难。越国勾践也没有多加抵抗,而是苟且投诚。于是景叡又挥师南下,如入无人之境般攻陷越国国都会稽,俘虏了允常、勾践及一干越国大臣,解除越国武装,收编越军诸部尤其是越国水师是为凌江卫,越国强大的水师就此从名义上不复存在了。就是在这越国的风雨飘摇中,越王允常大病不起,越国的国家权力开始向勾践倾斜。自然,景叡没有给勾践发展的机会,他一方面是封勾践为吴越侯在名义上管辖吴越地区;另一方面,他加派人手,全力夺取越国军政大权,然后景叡组织在东部沿海布置防线和哨卡,五百步一哨、一千步一楼,将越国东部武装得森严恐怖,他在防什么?---没人知道。 回到吴都姑苏,玉凤王景叡收编了部分吴军是为凌雨卫,随后被景叡带回了玉凤城-----也就是原来的麓庭城(长沙城)。楚凤帝国再次成为诸侯瞩目的强国存在,楚昭王也真正被认可为一代雄主,楚国中兴之王;西南联盟也同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个联盟、这个帝国让诸侯感受到了楚庄王时期的强盛的剪影,昔日的辉煌仿佛即将呈现在大家的眼前!各国又一次感受到了楚国,不,此时是楚凤帝国的雄风。其实,在部分国家看来,景叡之举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根本不成体统,以至于吴越都懒得跟他计较。 第十三章·变故横生 正当楚凤联盟发展得欣欣向荣时,就是景叡本人也没有意识到危机隐藏在这万般向好的盛景中。如果有谁说,楚凤帝国、西南联盟有大危险,估计景叡不但不信,还会将他赶出去。虽然这想的有些过分,但事实上确实没人会认为危机来临。 有数据为证:楚凤帝国在这短短的四年时间里冶铁技术跃居诸侯国第一,在这春秋战国之交,铁农具全面推广;制陶、漆器也开始声名远扬,这才造就了未来战国时期楚国漆器的繁荣图景。截至前502年,军事实力单部军队在诸侯军队排名上龙武卫为第3,骁勇军团和龙骧卫第5、凌云卫第6、凌空卫第7,在排行榜上综合第一。玉凤王将张铠所率骁勇军团驻军北疆,凌云卫、凌空卫驻军东疆,龙骧卫驻军西疆,新晋獬豸卫驻军南疆剿匪历练。同时,不少怀才士人慕名投奔。这中间便包括江南名士司马文和诸葛先,他们一到楚国就受到了景叡的热烈欢迎。司马文官拜右丞相,诸葛先官拜左丞相。他们二人总领国政。他也绝不会想到,看着欣欣向荣的楚凤会迎来前所未有的空前大灾难。前500年夏季,景叡率军攻下夷虎,楚凤帝国开始策划向北方扩张。西南联盟随即开始再次加大力度练兵,准备北伐事宜。可楚昭王却病了,刚开始只是小病,昭王说无妨,要景叡速速练兵,可后来这病却愈来愈严重甚至连御医都说楚王命不久矣。 是夜,玉凤王夜观天象,只见南斗之核星黯淡无光,其周边众星璀璨郁郁争辉;再看东南,天狼星竟直逼而来。景叡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混了过去。随行的侍女江婉儿急忙将他扶起,而闻讯赶来的右丞相司马文急急地将他背回了玉凤宫,其间玉凤王醒了一会儿只是道:“增兵东疆!增兵东疆!增兵------”旋即又昏了过去。司马文不敢不从,并且根据他的阅历来看,景叡这是窥破了天机,此是天罚。他直接调獬豸卫、龙骧卫增兵东疆,兼修书一封与楚昭王,想请他派人前往秦国求援、并派骁勇军团增援,但此时的楚昭王没比景叡好多少,他还病着没醒呢!于是此事便搁置了。由于一条规定:同盟国间援兵须有玉凤王、楚昭王、秦哀公之亲笔信此时景叡昏迷、楚王重病,所以此事诸大臣也便无能为力,便只得搁置了下来。本来,有大臣提议将实情告知秦王,以此得到秦王的援军,可有很大一部分大臣表示反对,他们认为将楚国内部的“瘫痪”事实告知不够可信的秦国,实在是有欠妥当。这个搁置的行为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待到玉凤王醒来已是第二日晚,他火速入宫。但此时的楚昭王已是昏昏沉沉,不在状态。他亲笔写下求援信,命令使者快马加鞭,送往秦国求援。他没有料到,外患还没有到来,内忧便提前爆发了。宫中不知何时传出楚王病逝的消息,与此同时,楚昭王的幼庶弟、令尹子卢竟然谋反了!子卢率领忠于他的士兵和楚国之前打败过的小国军队,公然挑战楚王宫。其势在夺取王位,又立新君。景叡如何会想到这个曾经他推荐过的令尹竟然能公然造反?他刚刚将军队火速调往东部防线增援,现在手头兵力空虚,根本没有军队可以抽调出来。无奈,他下令诸军全力阻击,自己护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楚昭王向北撤走。当他们行至安全之处时,这才得知了消息:郢都丢了。虽然这是必然的事情,可沦陷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景叡的预想。他当机立断,再次北上。 一路上,景叡一直没想清楚,到底岔子出在哪里了。是什么促使子卢反?子卢预谋反叛多久了?此次楚昭王重病是否与子西有关?这些问题都有待考证,景叡也暂时只能想想罢了。目前,如何夺回失地算是一个难题。此时凌雨卫、奋勇军团和獬豸卫驻扎在南越之地,受诸葛先的指挥;凌云卫、凌空卫、凌江卫和飞勇军团以及弄潮、搏浪水师屯兵在东部沿海;景叡手中只有楚王的侍卫队、上官龙的龙武卫、欧剑的龙骧卫和骁勇军团可用,兵力并不充裕。 仿佛是一声令下,子卢刚刚夺得郢都,东部沿海便发现有船只正准备靠岸。各哨卡连忙发出警报,一时间万箭齐发,来犯之敌暂时被堵在了海上。但见海上淡雾之中,鲁字和莒字若隐若现。原来是鲁国和莒国竟然想要跋山涉水,攻打楚凤!这还不算是最劲爆的消息,在得知越王允常在病了4年后终究还是离世了的事情后,如同是为了证实景叡先前攻打吴越不过是吴越的让步,吴王阖闾再次伐越;越王勾践复国准备迎战。于是便出现了戏剧性的一面:楚凤帝国大军在吴越东部沿海阻击鲁国和莒国的大军,为吴越决战创造良好的条件。倘若知道这情况,不知景叡会不会吐血。 在槜李,吴越双方对峙。越王勾践巧用二次敢死和一次罪人自刎成功震惊吴军。然后越国大夫灵姑浮乘势冲杀上去,重伤阖闾。一代枭雄,阖闾在败军撤退途中身亡,距离主战场槜李仅仅七华里。同日,夫差继位为新吴王。此时楚凤帝国正忙于处理内乱问题,根本无暇顾及这两个小国大战。甚至,景叡对此还十分乐意:你们打!正好让我平定内乱,等我把楚凤内部争端整干净了,你们也势力受挫了。到时候我再强势进攻,再次把你们二国弄到我楚凤的手上。下回,我一定牢牢的握住了!这么想着,景叡还得回过头来解决内部问题。此时,子西自立为君,是为新楚王,他以丹阳为国都,南楚正式建立;同时宣布结盟越国。这也宣告了,南楚北楚分裂的局面正式形成。 不久,鲁国和莒国的大军撤走。东部沿海危机解除。紧接着,在公孙凌的统领下,原先镇守东部沿海的楚凤帝国军队包括凌云卫、凌空卫、凌江卫和飞勇军团有序向北撤出吴越,同弄潮搏浪水师沿长江溯流向西与景叡、楚昭王一行在楚凤帝国北部重镇宛丘会师,上官龙与楚昭王撤走郧国。景叡留守宛丘并发出校文,新楚王子卢非真楚王,新楚王乃是僭越的君主。别人要说了:你这两句不是一码事吗?摆明了凑字数。还真不是一码事:如果只有后一句,意味着子西是真楚王或者说子卢不是假楚王,那么子卢就有合法继承楚国王位的权力。这时,若是有人借此做文章,散布谣言说楚昭王本来将王位传给了子卢想借此摆脱景叡对楚国的控制,这样一下,景叡也无法证明自己执政官没有做出僭越之事;楚昭王也无法替景叡澄清----别人说这是景叡挟持楚昭王说的呀。那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并且还会再次给楚昭王种下怀疑的种子。此举将给未来楚凤帝国的再次崛起造成阻碍。而如果没有后一句,子卢没有被划归为僭越之君,那么楚昭王的身份就会出现问题。这时,如果有心人散步楚昭王僭越的谣言,这会给退居北部的楚凤带来新的危机:来自各大诸侯国的质疑甚至联合性的讨伐。所以这两句作用不同,而又必不可少。此番下来,北部的楚凤帝国(简称北楚)便暂时占据了“理”的制高点。下一步,就是占据“兵”的制高点----用实力说话了! 这种关键时候,景叡却不见了。他上哪儿去了呢?约摸有一个来月后,秦国的边疆,景叡和上官龙率部分龙武卫悄悄抵达犬丘---这一个曾经是犬戎部落后被秦国军队攻下的城池,他们分散入城,藏于客栈。经过商议,景叡最后决定易容换装、之身入秦都试探一番,以此探查清楚秦国的真正态度。 秦都,秦家。 这一天,秦家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一位年约24岁的年轻人拜访了秦家。秦家秦闻老丞相正好入宫了,所以接待他的是左将军秦战。此时的秦战正在与门客一同讨论楚国问题,没有注意到这位年轻人---景叡。听着听着,景叡忽的插上一句嘴道:“如今你们最要担心的是晋楚联合,在新楚王的治辖下,没有人知道这个鬼清奇的回路到底是如何运转的,放着好好地联盟不要偏要乱搞联合越国,好,这回又给扇了一巴掌!”听了这一番话秦战如给雷劈了一般:“您是?”“新来的门客。”景叡客客气气的道。“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秦战和景叡算是一见如故了。秦战:“看着您怎的眼熟!您是-----”“怕是您记岔了。”“哦哦哦,也许吧!也许吧!咱酒楼去?”“好啊!”正往外走呢,一个小女孩溜了进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这位陌生人“哦,这位是我的妹妹玥儿。”“妹妹,这是我的朋友。”“初次见面怎能少了见面礼来!来!妹妹给你。”“谢谢哥哥!”看着景叡送出的玉珏玥儿自然是爱不释手。“怎劳您破费!”“喜欢就好!”景叡倒是财大气粗没觉得如何。 酒楼,一场酒下肚两人也是扯开了话闸子。景叡吐露心声说出自己是楚国人流落他乡;秦战也说秦家在秦国朝政上屡受王家之打压。右相王丞相也是乱搞说要娶玥儿,最后是他的7个老婆轮番施压才作罢等等。 最后是两人大醉而归,第二天没人记得昨儿还说了些啥。景叡是回到秦战送他的小院,又命令多人前去打探情报算是从正侧两面得知了秦国想支持楚昭王的消息。这时,景叡摘下面罩,秦战这才认识到这个本来的陌生人就是他曾经训练秦军的“同僚”。 这时,得知景叡真实身份的玥儿又来找景叡,想拉着他陪自己逛逛。景叡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没忍心拒绝,带着她从东大街到西大街、城内到城外到处转。有景叡在,秦战自然还是能放心地将妹妹交给景叡带。景叡是一见到玥儿喜欢的就毫不犹豫的买下来,以至于景叡的钱袋空了一小半,这给本就处在“春天来了”的两人一个进一步发展的机会,以至于秦战老是幽怨的看着他:一方面妹妹被这家伙迷得神魂颠倒,本来老是围着他转悠的现在换人了;另一方面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噢,不对,话不能这么说,是妹妹重要。 经过了3天,景叡的钱袋空了1/2,他要等的人也来了!秦老丞相。秦老丞相是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景叡,玉凤王、骁勇上将军、左丞相。最终景叡被请到密室细谈,约定两日后面见秦王。左相秦闻对景叡的到访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楚凤剧变后,秦国的态度似乎是有些摇摆了,景叡来是迟早的事。 在这之后,听过了秦战的汇报,秦丞相知道,最宠爱的孙女已经被景叡拐跑了!秦老丞相没生气------不是不想,是不敢!万一被孙女听到了那胡子又得揪下一撮来。然后,一方面秦丞相替景叡约见秦王、另一方面也提出要求,娶玥儿。景叡答应了。 景叡见到了秦王,秦国还是那个秦国,但楚凤却已经不在如往昔一般了。这不由得令他百感交集、感慨万千。仿佛,昔日还是他与秦王结盟、与楚王共商国是的时候。一恍惚,回到现实。秦王已悉数答应了与楚昭王的联合,西南联盟还在。秦王重视他的才干和能力,想封他为汉中王,他婉拒了。在他的心里,生在楚国,以兴楚国为责任。身为玉凤王,又是楚凤的首席执政官,宁涅槃而不苟生于他国。再说,秦王已经给了他援助,接下来就要靠他了! 这将是他在秦国的最后一天。算起来,他已经在秦国呆了四个多月。这天晚上,玥儿待在他身边,静静地坐着,弹着古筝,曲名阳春白雪。他也给玥儿弹奏古琴,高歌一曲。玥儿是懂事的,她知道她的心上人还有更加重要的使命,所以,她不拦着他,但等着他。景叡抚着古琴应和着玥儿的古筝,不时还哼出一两句。玥儿就在这月光的沐浴下,倚着景叡宽大的肩膀渐渐地睡了去。景叡望着星空窥算着天机,想着些心事。这最后的一夜就这样飞快的逝去了。 清晨的霞光将他们二人从梦中唤醒。玥儿梦到景叡再胜而归,满心欢喜;景叡梦到联盟称霸,喜上眉梢。玥儿见到景叡笑,只道是心有灵犀,景叡没有戳破她,摸了摸她的头并将战袍披在她身上。 “等我回来!” “真的会回来吗?” “真的!” “一定---吗?” “一定!!”用力的说完这句话,景叡策马扬鞭,驰骋而去,再也没有回头。随行的还有龙武卫一干将士、上官龙和秦国的部分援军。 第十四章·争霸正统 玉凤王这一行人仓促离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昭王。倘若楚昭王已经遭遇不测那么玉凤王便也只能认新楚王了。但倘若将偌大的一个楚凤帝国败墟交给新楚王(玉凤王称之为楚哀侯),玉凤王无法放下心来这个国家的未来。只有交给中兴之主楚昭王他才能稍稍放点心。 这日晚,在北罔城,两袭黑影一前一后、夜抵城中悦来客栈。从者称前者为幻影,前者呼从者为暗影。这二人财大气粗,直接租下客栈三楼。也就是这一夜,一个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在这个不起眼的客栈中建立了起来。该组织以黑色斗篷为原型,构造了会徽,并将其命名为“影子”。 这二人正在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与此同时,在楚哀侯治下的南楚,正陷入一场空前的白色恐怖之中:由于哀公继位不合礼制,士大夫阶层与初具规模的新贵族群体(先前玉凤王改革产生)对抗激烈。为争夺利益,士大夫投奔哀侯,使用国家的力量对抗新贵族的家丁。同时,楚哀侯在说服了旧贵族的情况下出动军队逮捕新贵族成员。不满的新贵族顿时爆发起义和暴动,南楚不得不忙于应付这些时时刻刻都在损失国民经济的家伙,这给了北楚机会。而南楚却是在短时间内开始四处抓捕、平定内乱。国内监狱瞬间人满为患,反抗的声音也减少了许多。但人民的意志只是被镇压住了、并未因此消失。少数新贵族则辗转来到了北方的北楚,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展开反抗。接见他们的是玉凤王的右相司马文。司马文坦言北楚实力有限,最高只能予以武器支持。此时的玉凤王同样在思考平南之策,他上表自贬,去玉凤王之名,楚凤帝国瓦解。同日,吴越等国宣布退出西南联盟。一个短暂的大联盟解体。但秦、晋两国宣布与北楚结盟。两国随后在郧国签订三国共立协定,三国协盟的西南联盟正式成立。在秦国的帮助下,景叡亲率8000骁勇军团与8000秦国援军南下收复了自邓州至汝南的失地直逼郢都。楚哀侯连夜点将,令其左将军孤却率万余人北上拒敌。孤却连夜调兵北上突破邓-汝防线但并未发现景叡之军。无功南撤时突然闻报郢都沦陷了!!他方才明白,景叡乃是分兵为二从其左右翼绕过才打上郢都。此时又闻报楚哀王说他投敌的消息,他灵机一动:只要打下邓州、汝南或郢都,就算他投敌也可以将功补过。他连忙率军强袭邓州,并未遭受大规模抵抗即攻下邓州。在城内,他却忽觉得有些不对。城内少了很多百姓!百姓乃一城之本,倘若无人,此城便是废城。他方准备问询个中缘由,只听得士卒皆道城外有万箭齐发,忙令诸军躲避。诸军顿时混乱,而城外,无数北楚军杀到。--原来邓州守军伏兵城外只留下部分士兵诱敌,在敌军攻城时并不恋战,火速撤离。然后守军中弓卫放箭,骑卫掩杀,锋卫冲锋。协同作战的思想被刻入士兵将领的脑海中,各卫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进攻。孤却一见到大事不妙,统三军精锐欲突出重围未遂。退是废城,进是大敌,进退维谷。孤却退回邓州,令诸军死守,个中精锐数人乘夜色突围求援。怎料由于景叡上下打点还有他本身的不得力,楚哀侯早已失去了对他的信任,事先有令禁援,如此断送了这支军队的最后稻草。得知此消息,孤却气愤不已,也唯有开城投降。近万的队伍尽数收入了景叡的口袋。景叡欢喜不迭,任孤却为轻骑将军,领龙吟卫(就是接受改编的这些个士兵再加上一些新兵)回防东北疆,攻打陈蔡二国。而北楚的兵力,却是空虚了。景叡下令征兵,组建凤武卫、凤唳卫,每卫各8000人,景叡亲自挂帅练兵。这练兵却又不同于骁勇军团的协同作战了,所谓“兵之用在精”他要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本只需招约莫万余人,景叡硬生生从边境甚至是郧、轸、苗之地招来两万人进行魔鬼训练。一支后来闻名八方的精锐正在慢慢成形。 齐国,稷下学宫,一翩翩书生夜观天象,见南斗主星明亮而赤,心道如今我的用武之地却在了南,宫夏啊!你可是算错了唷!他连夜收拾行装,天色微亮就辞别了稷下,向南行去。 此时,南楚国都丹阳,楚哀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支军队的损失相当于自断一臂。他忙不迭的令左丞相公其向东与吴越谈判,以割让自汝清至彭蠡之广大地区的惨重代价,相互结盟,共讨北楚。三国形成东南同盟。南方两大联盟并立的局面形成。陈蔡二国夹在中间,本是双方拉拢的对象,自以为可安若泰山,却不料西南联盟闪电进攻,防备不及,旦夕亡国。西南联盟很快在旧陈蔡之地自陈之“焦”至蔡之來州构建焦來防线,与驻扎在汝清、昭关一带的吴军对峙。 异日,清晨,天色晦暗,云密风涌,雷声大作。不多一时,一个霹雳打将下来,天空如同撕裂了一道口子,哗哗的倾盆大雨一直下到了深夜。丑时,狱卒早已休息,典狱长也早已放下笔,合上竹简,熄灭了摇摆的火烛,下榻休息了。很快,鼾声起伏,狱长已睡作死猪一般。两个黑影,轻手轻脚的溜进了监狱,手起刀落,杀死了典狱长和狱卒,乘着瓢泼大雨放走了这个牢中所有新贵族和一些犯人,烧毁了载案卷宗并带领一部分愿意与他们离开的人潜入了深山老林里。同样的事情亦发生在了另几个监狱,这些囚犯很快聚集一处,在荒山中形成了一股新势力。 他们在深山中建设基地,利用木板搭建的空心体将炊烟排入远处的溪水中。为首的人自称子微,暗地里,他招纳武艺高强的人,以契约为盟,内称幻影,每位成员都有一个以影为结尾的名称。不难想到,这子微便是先前所说的影子的首领。然后,幻影与暗影分别离开基地,训练这些人斥候之道。练成之后,幻影同时上下打点,买通各级官员,在各地新建酒楼(醉花楼)和医馆(明镜馆)。这些人一部分留守基地,另一部分带上钱潜回南楚重新走上新的岗位有的经商,有的参军,有的种田。这一批人潜伏在南楚的各个角落里,秉着两个目的:一在收养孤儿,二在收集情报;他们通过新建在各地的酒楼醉花楼互相联络或是传递信息给幻影。一个日趋完整的情报体系正稳步建立。往往此时,领导者都是要决策归属问题了:到底投谁南楚?北楚?这子微丝毫不急,似是心中早有论断。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惊动了楚地的各大乡绅、商客,在楚凤曾经之新政后,商业成为了一个庞大的产业网并开始与农业构造更加密切的联系关系。同样,它(商业)也逐渐形成了一种类似于政治上的平衡,但这种平衡十分脆弱,经不起这个情报体系的摧残。只不过由于旧贵族开始抬头,在南楚**的帮助下打压商业,发展农业,这种大动作没能让商界抖三抖却是差点让政界抖三抖:无数的官员由此受贿、贪污之风盛行起来。商业因贿赂苟存着,这也让商人们怀念起楚凤那宽松的商业政策来。但此时的南楚,并未处理这一系列问题。因为南楚之立靠的是旧贵族势力,却并未获得中原的认可。相反,在昔日旧楚,楚昭王至少获得了一个中原国家的认可、结盟。即使在今日的分裂期,北楚同样获得了中原国家的认可。这是楚人自建国以来便梦寐以求的夙愿,北楚的成功,从某种程度上讲极易获得楚人的认可,也同样从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南楚的失败。毕竟,自先祖祝融以来,楚民乃至族长,皆以融入中原为目标。没人知道这个暂时隐藏下来的问题日后会给南楚带来什么影响,但其实后果很简单:打击南楚上下的士气。这自然在腐蚀着南楚,而子微所做的一切无疑在从根基上腐蚀着南楚的政治经济,也无形中给南楚新的一个危机剪影。随后影子便潜入了幕后,慢慢地如同今天的潜艇一般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他的创始人,子微也仿佛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影子销声匿迹了,南楚的腐败之风却仍然没有。忙于内战的楚哀侯也从来没有打击腐败风气的想法,不,是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杂乱的问题,南楚的军队根本抵不过强势又强盛的北楚大军,一天丢一镇,十日丢一城,半个月长的时间后才真正构建起了一道抵御北楚进攻的防线,此时此刻,南楚昔日破郢都的威武早已一去不复返了!曾经不费吹灰之力打下的荆山至郢都甚至是到丹阳近郊的这一片广大地区也是在北楚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形下夺了回来;连景叡得知此事都是面部肌肉一抖:谁会料到这南楚势力会这么不经打?才多久啊!如此不堪一击。“要是接下来也有这么好打,那该多好!”景叡想着(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可能)。新楚王即北楚所谓的楚哀侯子卢知道,这是北楚也就是曾经楚凤帝国的主力部队尽数回归的结果,也是早就应该想到的定局。只不过他死活也想不明白,为啥他的军队就是抵不过景叡的大军?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也很正常,这就相当于近代中国清**不可能打赢明治维新后的日本的原因:体制的落后,使得综合国力充斥着水分,当初北洋舰队号称是亚洲第一的舰队,其实际力量却远没有号称的那么强大,这也是注定了结果的成败。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便几乎要了楚哀侯的命:周王曾被景叡所救。在得知楚国南北分裂后,周王毫不犹豫的公开声明支持北楚。虽然周王只是个虚影,但却为北楚拉来了不少声援----至少不会有中原国家明目张胆的支持南楚了。而在原先,高高在上的中原国家,根本不屑于关注这些楚国蛮夷的行动。现在他们被景叡的楚凤打怕了,所以支持哪一方,其实对他们来说已经显而易见。可楚就不同了,中原的态度极大地影响了楚人之态度。很快,一批批的平民投向南越与公孙凌将军同仇敌忾,志在灭南楚。而另一批人诸如旧贵族等,则把希望寄托在昔日的霸主吴越身上了。显然,楚庄王时代高高在上的楚人已然不复存在了:可他们并未认真思考过,打碎吴越称霸美梦的人是景叡、是楚昭王时代的楚凤。南楚右将军恪裕上书楚哀侯,要求北伐,原本结盟吴越、意气风发的楚哀侯却犹豫了。有一句俗语叫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此时楚哀侯似乎就是在与全天下对抗,他不得不犹豫。毕竟楚人的目标便是得到中原的认可,中原已经认可了北楚,这给南楚上下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而对于楚哀侯而言,他的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全军的士气与整个南楚的走向,这也是所谓的领导人效应:一个处于众星拱月状态下的领导人,若是他的态度模糊,也就会影响到全军对于战斗的信心和国民对他的支持和维护。楚哀侯不知道,他的犹豫便给南楚全军种下了一个是否能战胜北楚的疑问,也动摇了上下将领的决心。可以说,他的犹豫,再次将南楚的境地拉到了冰点的边缘。而他在犹豫,他的对手,北楚却没有犹豫。在攻下郢都后,景叡上表求二事于昭王,其一,迁都于郢;其二,南下一统全楚。 第十五章·齐鲁的态度 吴越大战后,吴越势力大大缩水,景叡自然不会放过袭击双方的机会。 由于北楚军已经包围汝清,姑苏吴方作出判断:楚军所向是为将联军堵截于昭关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一统楚国之最后障碍。而汝清方面则在不清楚有景叡北上事件的情况下认为:北楚预想在阻挡住昭关吴军的情况下借助此时优势施压。那么景叡又怎么想呢?且看景叡之动作:他在姑苏和汝清吴方纠结矛盾之时,更换旗号,以凌空卫之名义屯兵扎营于昭关外使得吴方警觉并迅速增兵昭关。随即,他于夜间弃营南下,再向东窜入天目山南段余脉,养精蓄锐,休整三日。 吴方,在因大雾误认为居巢主力屯兵昭关后,汝清联军强攻居巢。开始时,似乎进行的出奇的不顺。从冲锋到搭云梯,城墙上防守力量十分完备,给予了强劲的打击。这却让联军主帅吴安作出了敌人只是虚强的判断,有先入为主的敌弱思想作祟,直到攻城一个时辰后,他才发觉不对劲:敌军为何如此之顽固?这不像是有大军调离后的城池!他命令军队撤退,快速返回汝清,一路上被居巢凌空卫咬住尾巴痛打。而此时的汝清已经陷入危局,上官龙死死地围住汝清随时可以进攻。得到斥候的传报,他命人前往昭关求援,并开始就地组织抵抗凌空卫。凌空卫是倾巢而出,根本没有留军队在居巢。但昭关援军不敢浪费时间攻打居巢而是驰援汝清。乘昭关空虚,边防力量薄弱,景叡兵出天目山北脉,快马加鞭,取小道奇袭姑苏,姑苏城守备松弛,大批军队都派往昭关,所以反抗力量薄弱,还没等到吴军回援,景叡便攻下吴王宫,活捉吴王夫差和吴王俘虏勾践,号令吴军投降。吴王夫差表示臣服并双手捧国玺和兵符投降,同时号令汝清吴军活捉楚哀侯、联合围城楚军南下攻越,景叡以楚王之名封之为吴苏侯。紧接着,吴楚联军分两路一路由楚国居巢、一路由吴国姑苏南下伐越,其势如破竹。虽然勾践由吴国之夫椒到越国之槜里再到会稽北之固陵沿线设防、组织兵力抵抗,却都惨遭一边倒式的攻击,不得已撤退,甚至迁都至姑蔑----这一越国最南端的边陲城市。可景叡也进而顺势南下强攻姑蔑,面对五万余前来勤王的越军援军于不顾,令全军强行攻城,在勤王军队抵达战场区之前攻下姑蔑,俘虏勾践。然而,这段历史被尘封于世上,人们仅仅知道夫差讨越、勾践灭吴而决然不知楚国的介入。 话说景叡在闪电攻下吴国越国后宣布自此秦晋楚吴越五国形成共同体,南盟成立。同日,楚惠王宣布南北楚一统,定都郢,再次封景叡玉凤王;加景叡为右丞相,谪屈议为谏议大夫。在景叡之建议下,任命楚王长庶兄子西为令尹、薳满为左丞相,总领楚之政务,昭挥(昭然之子)为右将军,总揽楚国军事。楚国四大家族(除熊氏)再次鼎立:景、薳、昭、屈各掌重权。 再说南盟约在晋国函谷关商议北伐之事,秦国秦战、楚凤帝国(包括楚、玉凤、越)景叡和昭挥、晋国荀不让、吴国夫差(此时他的名义地位与玉凤王景叡相当)都参与了此次会议。会议上,明确了景叡需要考察所有联盟国的国事、国情和国力,并以纸质(为主)和口述(为辅)的方式提出建议。联盟国推选景叡为讨北大元帅,统筹各国主力,择日北伐。而话说自子卢反叛以来,楚昭王之病就知道原因了:子卢下的毒。而在名医的调理下,楚昭王也日渐恢复。 再说这边的诸多事务,这下可把景叡累坏了:他一边要规划北伐事务,一边还要准备考察事宜,同时还要掌控楚凤内务。 …… 五日后,景叡和公孙凌、上官龙等人北上考察,舟车劳顿,众人都有些累了。一望去,但见百里开外莫不是一家小客栈?。心里一想反正还早,倒不如住在这一晚。客栈有酒肆,众人琢磨着喝上一杯。景叡不敢喝,毕竟明天还得他亲自主持。但其他人就放肆了:你来一杯,我敬一杯,喝的不亦乐乎。正在此时,景叡忽的发觉客栈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他很好的融于客栈环境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客人,亦如周围的客人般自若。景叡悄悄开启望气之术,惊讶的发现此人有青云百丈。青云者,隐而贤之士。越是瞅着,景叡就越是欣喜,以至于如同色狼见到美女---两眼放光。不知不觉,景叡就坐到了这人对桌,与之攀谈。 “先生这是打哪儿来啊?”他这自来熟。 “北地。” “北边儿挺冷的嘞!”废话。 “可不是嘛!穿得多,这一南下,便是一路走,一路脱。” “听说北之燕国闵公有雄才?不知此······” “荒诞!此公虽无恶治,亦为庸碌,无甚大才可言!倒是南楚可是崛起了!” “这倒算。” “再加上山戎南伐、燕齐大战,所以嘛,北人大抵南下,这是楚国的机会呀!对不对?景将军?” 景叡大惊:“卿何以得知也?” “公之步履稳健,衣装轻便,此为武者。公之内袍领绣有双凤,凤在南为尊,故公必为诸侯。公之履,应为踏浪携云履,此履为武将常穿。如此看来,善武之诸侯,又携从者北上,此为楚之上将军、玉凤王景将军奉南盟之约北上了!” “好!妙哉!敢问卿之大名?” “不敢!鄙人云逸。燕王非明主,而玉凤王真英杰!久闻您与昭挥并称楚帝国双星,未曾南下便闻将军事迹,今见其人果名不虚传!” “云先生过誉了!不知云先生是否愿意助我楚凤一统天下呢?” “将军先别急,且听我将局势一一道来。若此等策略与您之见解相似,再下定论也不晚。吾观当今局势,其表面上南方之楚凤隐隐有欲称霸中原之向而北方则多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然则倘若南方鼎立之势正式形成,北方必定会联合而防御。所以,给南盟的时间并不充裕。其次,南盟本身应有诸多弊病,我不多言,将军巡视南盟便自会有所发现。如此看来,其实南北何方占据更好的优势还难讲。” “先生所言甚是有理,那么您觉得应该如何应对呢?” “将军,不如我们一道巡视吧!边巡边抓问题。” “好!” 一夜无话。次日,考察团抵达晋国边境武关。 但见关上头:旌旗招展,武将士卒威风凛凛。关门訇然中开,为首的武将一稽首道:“景将军,末将智琼恭迎将军前来指导!” 景叡一摆手道:“不必多礼!且带我参观一下武关,顺带介绍一下晋国的情况!” “喏!”智琼边领景将军入城,边道:“景将军,晋国有四大世家分别为智赵魏韩,我们智家算是最大的一家。现在您所在的地方属于韩家的领地。”正说着,远处一骑由关外飞奔而来,一边大吼:“韩家办事,闲杂躲避,官家留神!”然后如风一般飞奔向北去。“往常,韩家都是这般作为吗?” 智琼一摆手:“嗨!别提了!都这样!不仅是韩家,魏家、赵家都是如此!张横跋扈,自诩无敌。” “这样可不太好啊!” “那咱智家却也管不到那里去。” 武关不大,小半天的时间便看了个遍。吃过午饭,景叡一行继续向北走。一路上,景叡只感觉三家赵魏韩的势力膨胀,晋国有危机。 他火速入宫,与晋王密谈诸项问题,并警告,倘若不及时解决,晋国有灭国之危险。晋王对此表示无奈,毕竟这是晋国长期分封导致的结果,按医者云算是“病入膏肓”,难于救治。景叡提议增兵减权,巩固中央势力、削弱并压制地方势力以暂时稳住局面,同时为北伐做准备。晋王表示支持和赞同。 同日,晋王增兵8000人总计2万7千人支持北伐;秦王宣布增兵1万总计3万人支援北伐;楚凤联军出动骁勇、飞勇、奋勇三军团,联动弄潮、搏浪两水师,出动凌系凌云、凌空卫,龙系龙武、龙骧卫,凤系凤武、凤唳卫卫军总计9万余人;吴侯和楚越(楚凤治下越国简称)联动出兵4万,大军海陆并举,不日入中原。其势汤汤、其威泱泱;仿佛:中原宁定在旦暮,一统华夏只朝夕。 就是凭着这样的势头,秦晋联军经函谷关北上威慑燕国;楚凤联军先由景叡等人前往周朝王畿祭天,借周王之名义宣布了北伐的合法性(实际上周王不过是迫于威慑其实根本不支持此战,周国鲁国本为宗邦国君皆姓姬,且鲁国最支持周朝宗法制)。在周都洛阳,景叡意外发现了姜氏祖坟。经过问询,他得知:齐姜氏虽分封至齐,凡有族人仙逝则必葬于周,此为姜尚之遗风。于是,他也拜祭了齐姜氏祖坟。这是强烈的联齐暗示,鲁国顿时慌了:他们与吴国接壤,若是南盟想要联齐,则他们危在旦夕。鲁王火速令使者入齐,觐见齐王,游说齐王唇亡齿寒之理,孔鲤应邀北上齐国。孔鲤是孔子之子,深得儒家纪要。他的游说令齐王动心,齐王暗自决定暂缓联盟。 随后孔鲤又南下游说景叡。景叡并不在楚国,他还在由周至楚的路上-----晋国南部。孔鲤疾驰至武关想要守株待兔,不料景叡压根不想见他,也不屑于见儒家之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见到景叡后,景叡却是油盐不进,根本没把他的建议当回事。无奈,孔鲤无功而返。景叡却是没有停下脚步,他率领楚凤联军自方城山北上伐许国,许国半日即克,都城许落入楚凤之手;又命公孙凌率凌云卫北上伐郑,公孙凌于晌午包围郑都城新郑,郑王不战自降。景叡一面遣返郑王、许王至郢都,一面威胁宋曹二国投降。 宋曹二国组成联军,与楚凤联军在宋都商丘西南泓地大战。宋曹惨败,其联军主帅孟孙吾被斩。景叡分兵二路,龙系诸卫进入曹国国都陶丘,凤系诸卫进入宋国国都商丘,俘虏宋曹二君。然后凤武卫由商丘东进至薛地威逼鲁国;龙武卫由陶丘入鲁国西南边境,如入无人之境。同时,调凌空卫北伐卫国;骁勇、奋勇二军在鲁国南部边境线上与鲁军主力对峙;飞勇军与弄潮、搏浪水师由水路向莒地的琅琊郡登陆;吴军、楚越北上郯州(鲁国南部边境城市)郊区待命;吴水师登陆今崇明、舟山二岛。 再说卫国是举全国之兵尽力抵抗,却屡战屡挫。卫国主帅,年轻将领侯嬴改变策略分兵为二,一路镇黄池、蒲安防线,一路督军于城濮。可景叡一面命凌明率凌空卫在城濮决战卫军,一面调欧剑之凌江卫快马加鞭由旧许郑之土绕至黄-蒲防线之后,自己率骁勇军团正面进攻黄-蒲防线吸引敌军注意。很快,侯嬴便发现城濮卫军大败,而景叡却发觉黄-蒲防线孱弱无比、不堪一击,他有点小后悔派欧剑急行军支援。不出半个时辰,黄-蒲防线卫军溃败,景叡率大军追击亦要求凌明攻击楚丘、逼近卫都朝歌。怎料,侯嬴亲率卫军主力在黄-蒲防线后设伏,景叡攻击受挫。但侯嬴也没想到景叡会调欧剑率凌江卫攻击黄-蒲防线后侧,他刚把景叡大军围住进攻欧剑就抵达战场击破包围圈。侯嬴不得不感叹景叡用兵如神,而景叡则庆幸调欧剑军之妙策竟派上用场了! 最终,侯嬴败退朝歌,卫国几乎全国沦陷。在申包胥的劝降下,卫王开城门投降,侯嬴归降景叡。景叡改卫军余部为凌山卫,侯嬴任主帅。其实侯嬴十分佩服景叡,只不过先前在不同阵营,难以交流,现在都是同仁自然交流深入。越是交流,侯嬴便越觉得景叡之优秀。而景叡也震惊于侯嬴的独到见解这两人是“狼狈为奸”规划着南盟的统一大业。 第十六章·华丽的出击 由于北楚军已经包围汝清,姑苏吴方作出判断:楚军所向是为将联军堵截于昭关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一统楚国之最后障碍。而汝清方面则在不清楚有景叡北上事件的情况下认为:北楚预想在阻挡住昭关吴军的情况下借助此时优势施压。那么景叡又怎么想呢?且看景叡之动作:他在姑苏和汝清吴方纠结矛盾之时,更换旗号,以凌空卫之名义屯兵扎营于昭关外使得吴方警觉并迅速增兵昭关。随即,他于夜间弃营南下,再向东窜入天目山南段余脉,养精蓄锐,休整三日。 吴方,在因大雾误认为居巢主力屯兵昭关后,汝清联军强攻居巢。开始时,似乎进行的出奇的不顺。从冲锋到搭云梯,城墙上防守力量十分完备,给予了强劲的打击。这却让联军主帅吴安作出了敌人只是虚强的判断,有先入为主的敌弱思想作祟,直到攻城一个时辰后,他才发觉不对劲:敌军为何如此之顽固?这不像是有大军调离后的城池!他命令军队撤退,快速返回汝清,一路上被居巢凌空卫咬住尾巴痛打。而此时的汝清已经陷入危局,上官龙死死地围住汝清随时可以进攻。得到斥候的传报,他命人前往昭关求援,并开始就地组织抵抗凌空卫。凌空卫是倾巢而出,根本没有留军队在居巢。但昭关援军不敢浪费时间攻打居巢而是驰援汝清。乘昭关空虚,边防力量薄弱,景叡兵出天目山北脉,快马加鞭,取小道奇袭姑苏,姑苏城守备松弛,大批军队都派往昭关,所以反抗力量薄弱,还没等到吴军回援,景叡便攻下吴王宫,活捉吴王夫差,号令吴军投降。吴王夫差表示臣服并双手捧国玺和兵符投降,号令汝清吴军活捉楚哀侯、联合围城楚军南下攻越,景叡以楚王之名封之为吴苏侯。紧接着,吴楚联军分两路一路由楚国居巢、一路由吴国姑苏南下伐越,其势如破竹。虽然勾践的臣子由吴国之夫椒到越国之槜里再到会稽北之固陵沿线设防、组织兵力抵抗,却都惨遭一边倒式的攻击,不得已撤退,甚至迁都至姑蔑----这一越国最南端的边陲城市。可景叡也进而顺势南下强攻姑蔑,面对五万余前来勤王的越军援军于不顾,令全军强行攻城,在勤王军队抵达战场区之前攻下姑蔑,俘虏勾践的臣子和子嗣。然而,这段历史被尘封于世上,人们仅仅知道夫差讨越、勾践灭吴而决然不知楚国的介入。 话说景叡在闪电攻下吴国越国后宣布自此秦晋楚吴越五国形成共同体,南盟成立。同日,楚昭王宣布南北楚一统,定都郢,再次封景叡玉凤王;加景叡为右丞相,谪屈议为谏议大夫。在景叡之建议下,任命楚王长庶兄子西为令尹,薳满为左丞相,总领楚之政务,昭挥(昭然之子)为右将军,总揽楚国军事。楚国四大家族(除熊氏)再次鼎立:景、薳、昭、屈各掌重权。 再说南盟约在晋国函谷关商议北伐之事,秦国秦战、楚凤帝国(包括楚、玉凤、越)景叡和昭挥、晋国荀不让、吴国夫差(此时他的名义地位与玉凤王景叡相当)都参与了此次会议。会议上,明确了景叡需要考察所有联盟国的国事、国情和国力,并以纸质(为主)和口述(为辅)的方式提出建议。联盟国推选景叡为讨北大元帅,统筹各国主力,择日北伐。 这下可把景叡累坏了:他一边要规划北伐事务,一边还要准备考察事宜。 …… 五日后,景叡和公孙凌、上官龙等人北上考察,舟车劳顿,众人都有些累了。一望去,但见百里开外莫不是一家小客栈?。心里一想反正还早,倒不如住在这一晚。客栈有酒肆,众人琢磨着喝上一杯。景叡不敢喝,毕竟明天还得他亲自主持。但其他人就放肆了:你来一杯,我敬一杯,喝的不亦乐乎。正在此时,景叡忽的发觉客栈中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他很好的融于客栈环境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客人,亦如周围的客人般自若。景叡悄悄开启望气之术,惊讶的发现此人有青云百丈。青云者,隐而贤之士。越是瞅着,景叡就越是欣喜,以至于如同色狼见到美女---两眼放光。不知不觉,景叡就坐到了这人对桌,与之攀谈。 “先生这是打哪儿来啊?”他这自来熟。 “北地。” “北边儿挺冷的嘞!”废话。 “可不是嘛!穿得多,这一南下,便是一路走,一路脱。” “听说北之燕国闵公有雄才?不知此······” “荒诞!此公虽无恶治,亦为庸碌,无甚大才可言!倒是南楚可是崛起了!” “这倒算。” “再加上山戎南伐、燕齐大战,所以嘛,北人大抵南下,这是楚国的机会呀!对不对?景将军?” 景叡大惊:“卿何以得知也?” “公之步履稳健,衣装轻便,此为武者。公之内袍领绣有双凤,凤在南为尊,故公必为诸侯。公之履,应为踏浪携云履,此履为武将常穿。如此看来,善武之诸侯,又携从者北上,此为楚之上将军、玉凤王景将军奉南盟之约北上了!” “好!妙哉!敢问卿之大名?” “不敢!鄙人云逸。燕王非明主,而玉凤王真英杰!久闻您与昭挥并称楚帝国双星,未曾南下便闻将军事迹,今见其人果名不虚传!” “云先生过誉了!不知云先生是否愿意助我楚凤一统天下呢?” “将军先别急,且听我将局势一一道来。若此等策略与您之见解相似,再下定论也不晚。吾观当今局势,其表面上南方之楚凤隐隐有欲称霸中原之向而北方则多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然则倘若南方鼎立之势正式形成,北方必定会联合而防御。所以,给南盟的时间并不充裕。其次,南盟本身应有诸多弊病,我不多言,将军巡视南盟便自会有所发现。如此看来,其实南北何方占据更好的优势还难讲。” “先生所言甚是有理,那么您觉得应该如何应对呢?” “将军,不如我们一道巡视吧!边巡边抓问题。” “好!” 一夜无话。次日,考察团抵达晋国边境武关。 但见关上头:旌旗招展,武将士卒威风凛凛。关门訇然中开,为首的武将一稽首道:“景将军,末将智琼恭迎将军前来指导!” 景叡一摆手道:“不必多礼!且带我参观一下武关,顺带介绍一下晋国的情况!” “喏!”智琼边领景将军入城,边道:“景将军,晋国有四大世家分别为智赵魏韩,我们智家算是最大的一家。现在您所在的地方属于韩家的领地。”正说着,远处一骑由关外飞奔而来,一边大吼:“韩家办事,闲杂躲避,官家留神!”然后如风一般飞奔向北去。“往常,韩家都是这般作为吗?” 智琼一摆手:“嗨!别提了!都这样!不仅是韩家,魏家、赵家都是如此!张横跋扈,自诩无敌。” “这样可不太好啊!” “那咱智家却也管不到那里去。” 武关不大,小半天的时间便看了个遍。吃过午饭,景叡一行继续向北走。一路上,景叡只感觉三家赵魏韩的势力膨胀,晋国有危机。 他火速入宫,与晋王密谈诸项问题,并警告,倘若不及时解决,晋国有灭国之危险。晋王对此表示无奈,毕竟这是晋国长期分封导致的结果,按医者云算是“病入膏肓”,难于救治。景叡提议增兵减权,巩固中央势力、削弱并压制地方势力以暂时稳住局面,同时为北伐做准备。晋王表示支持和赞同。 同日,晋王增兵8000人总计2万7千人支持北伐;秦王宣布增兵1万总计3万人支援北伐;楚凤联军出动骁勇、飞勇、奋勇三军团,联动弄潮、搏浪两水师,出动凌系凌云、凌空卫,龙系龙武、龙骧卫,凤系凤武、凤唳卫卫军总计9万余人;吴侯和楚越(楚凤治下越国简称)联动出兵4万,大军海陆并举,不日入中原。其势汤汤、其威泱泱;仿佛:中原宁定在旦暮,一统华夏只朝夕。 就是凭着这样的势头,秦晋联军经函谷关北上威慑燕国;楚凤联军先由景叡等人前往周朝王畿祭天,借周王之名义宣布了北伐的合法性(实际上周王不过是迫于威慑其实根本不支持此战,周国鲁国本为宗邦国君皆姓姬,且鲁国最支持周朝宗法制)。在周都洛阳,景叡意外发现了姜氏祖坟。经过问询,他得知:齐姜氏虽分封至齐,凡有族人仙逝则必葬于周,此为姜尚之遗风。于是,他也拜祭了齐姜氏祖坟。这是强烈的联齐暗示,鲁国顿时慌了:他们与吴国接壤,若是南盟想要联齐,则他们危在旦夕。鲁王火速令使者入齐,觐见齐王,游说齐王唇亡齿寒之理,孔鲤应邀北上齐国。孔鲤是孔子之子,深得儒家纪要。他的游说令齐王动心,齐王暗自决定暂缓联盟。 随后孔鲤又南下游说景叡。景叡并不在楚国,他还在由周至楚的路上-----晋国南部。孔鲤疾驰至武关想要守株待兔,不料景叡压根不想见他,也不屑于见儒家之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见到景叡后,景叡却是油盐不进,根本没把他的建议当回事。无奈,孔鲤无功而返。景叡却是没有停下脚步,他率领楚凤联军自方城山北上伐许国,许国半日即克,都城许落入楚凤之手;又命公孙凌率凌云卫北上伐郑,公孙凌于晌午包围郑都城新郑,郑王不战自降。景叡一面遣返郑王、许王至郢都,一面威胁宋曹二国投降。 宋曹二国组成联军,与楚凤联军在宋都商丘西南泓地大战。宋曹惨败,其联军主帅孟孙吾被斩。景叡分兵二路,龙系诸卫进入曹国国都陶丘,凤系诸卫进入宋国国都商丘,俘虏宋曹二君。然后凤武卫由商丘东进至薛地威逼鲁国;龙武卫由陶丘入鲁国西南边境,如入无人之境。同时,调凌空卫北伐卫国;骁勇、奋勇二军在鲁国南部边境线上与鲁军主力对峙;飞勇军与弄潮、搏浪水师由水路向莒地的琅琊郡登陆;吴军、楚越北上郯州(鲁国南部边境城市)郊区待命;吴水师登陆今崇明、舟山二岛。 再说卫国是举全国之兵尽力抵抗,却屡战屡挫。卫国主帅,年轻将领侯嬴改变策略分兵为二,一路镇黄池、蒲安防线,一路督军于城濮。可景叡一面命凌明率凌空卫在城濮决战卫军,一面调欧剑之凌江卫快马加鞭由旧许郑之土绕至黄-蒲防线之后,自己率骁勇军团正面进攻黄-蒲防线吸引敌军注意。很快,侯嬴便发现城濮卫军大败,而景叡却发觉黄-蒲防线孱弱无比、不堪一击,他有点小后悔派欧剑急行军支援。不出半个时辰,黄-蒲防线卫军溃败,景叡率大军追击亦要求凌明攻击楚丘、逼近卫都朝歌。怎料,侯嬴亲率卫军主力在黄-蒲防线后设伏,景叡攻击受挫。但侯嬴也没想到景叡会调欧剑率凌江卫攻击黄-蒲防线后侧,他刚把景叡大军围住进攻欧剑就抵达战场击破包围圈。侯嬴不得不感叹景叡用兵如神,而景叡则庆幸调欧剑军之妙策竟派上用场了! 最终,侯嬴败退朝歌,卫国几乎全国沦陷。在申包胥的劝降下,卫王开城门投降,侯嬴归降景叡。景叡改卫军余部为凌山卫,侯嬴任主帅。其实侯嬴十分佩服景叡,只不过先前在不同阵营,难以交流,现在都是同仁自然交流深入。越是交流,侯嬴便越觉得景叡之优秀。而景叡也震惊于侯嬴的独到见解这两人是“狼狈为奸”规划着南盟的统一大业。 第十七章·攻鲁 面对南盟的强势进攻,鲁国唯一能做的就是布防。唯有把鲁国打造得如铁桶一般,鲁王才敢想下一步棋:联齐。而另一个北方国家燕国却是发觉了南盟的战略:统一。燕王传书齐鲁,提出建议考虑结盟事宜。齐国由于正处于观望状态,并未对此作出明确答复。而鲁国则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燕国同样是姬氏掌权,同宗结盟,并无芥蒂。但此举却是给了齐国重重的压力,如此一来,齐国便被夹在两国之间了,这种威胁感与逼迫齐方表态的势头令齐国甚是不安。即便如此,齐国仍然不愿意表态。齐王认为,结盟与否要等到南盟与鲁国的首次交战落幕之后再下定论。 其实,鲁国现如今也是山穷水尽,支撑困窘。长期与齐国之间的战争导致了鲁国内部的空虚与不足,就连鲁王都对这场战争持怀疑态度。尽管如此,鲁国上下官员依旧同仇敌忾,全力备战。 郎川前线,鲁国将军公输错正在做战前动员“各位!现在已经是我鲁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了!大战在即,我也不多废话,尽力而为,成败在天!身后是我们的家园、亲人,我们要保卫这片净土!捍卫鲁国之威!昔日曹刿能大破齐军,今日,我等定能再创辉煌!诸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台下三军振臂高呼,抖擞精神;不少国民亦投身入伍,临阵磨刀;观者莫不泣数行下。这将是鲁国自两次军事改革“作三军、舍中军”之后,首次大规模对抗外敌。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公输错决定先来个故伎重演,再加个欲擒故纵,最后在设个伏击、诱敌深入,从而一举了结整个鲁国危机。他想的十分美好,自然也有人往坏处想。鲁国名士季昀就认为,不论此战鲁国赢还是输,鲁国都难以摆脱困局。季昀之想法绝非空穴来风:首先,从楚凤之南盟上看,其伐鲁之决心不可谓不坚定,雄兵约二十万包围鲁国这还未算上协同作战、威慑燕国的秦晋联军和临时调集的民众、伙夫;其次,即便鲁国撑过了这次攻势,鲁国国力之底蕴耗尽也难保在下一次联军进攻时可以抵抗的了;更何况,齐国并没有站在鲁国这边,鲁国一旦战败,没人能够担保南盟不会以衰颓的鲁国为“卖点”以换取齐国的加盟;甚至,齐国自己自有办法、另起炉灶,趁机以摧枯拉朽之势把鲁国攻陷,将鲁国作为阻击南盟的广大土地或者昏庸的将鲁国之土割让,以换取齐国的和平也非不可能之事。这样看来,输赢,失败的都是鲁国莫属。 战争没有给学者、书生、名士以思考的时间。景叡在抵达郎川、休整了一日后,便号令诸军进攻、围剿鲁国!景叡完全没有按照公输错的套路出牌,联军也不是先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齐军。隆隆隆隆的战鼓声擂过了五通-----按照公输错的方向想,三通鼓后士气低衰,他擂了五通,虽然看不出联军有啥子变化,也应该士气低落了吧!公输错命令,鲁军进攻!刚开始进攻,公输错便后悔了:他哪里想的到这前头听鼓声似在备战的军队不是与他鲁军作战的军队,鲁军一冲锋,这支军队便如潮水般退下的退下散开的散开。由于鲁军本就绷着一口气只待冲锋来着,结果突然前路散开鲁军“刹车”不及时,径直冲进了联军后卫,却看后卫-------各个蓄势待发,士气高昂,这根本不是听过了三通鼓的军队呀! 其实,这倒是公输错失算了。景叡从来练兵就不是三通鼓进攻,景叡的这些个卫、军都是闻号角声而攻、随闻随攻而不是什么闻鼓声而攻。景叡认为,号角可以给人带来危机感和专注力。这是他去秦国时,秦战将军练秦国之边防军的策略。秦塞西北,濒临西戎,戎部时常前来骚扰,其进攻时号角悲鸣,悠长而苍凉。可对于戍边的战士们来说却是如此的恐怖和悚然;甚至有人将之誉为索命之号角。因而,秦战训练士兵之时,都会把号角作为“背景音乐”以磨灭士兵心中的畏惧。景叡自秦国访问归来,便把这招学了。如此一来,公输错的伎俩便不攻自破了。好不凑巧!公输错想来一招欲擒故纵,景叡也想玩一招瓮中捉鳖。当鲁军长驱直入攻入楚凤军中心时,楚军前部军队将这个大口袋一围住,好家伙!整个鲁军前锋被困于楚凤大军之核心。紧接着,弓卫就位,万箭齐发,用密集的箭矢阻挡着鲁军主力的脚步。鲁军主力无法突入重围救援这将近五千的先锋军队,只能够咬牙切齿,怒视着百丈外的楚凤大军。公输错也只得对着这迎面而来的箭雨,无可奈何、长吁短叹。“祖宗之法怎么就行不通了呢?”这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却也不可能亲自去请教景叡。景叡也没有给公输错丝毫的犹豫机会,他号令诸军强攻鲁军军阵,其意在闪击从而达到溃散鲁军的目的。鲁军猝不及防,损失惨重但依旧坚守岗位、奋战不休,不肯撤退。毕竟,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国土沦陷、亲人遭难------这可能是鲁军的信念支柱所在。 然而,谁都知道,光凭信念,绝对不可能打赢一场战争。鲁军也不可能凭着信念这一点坚持抵抗,由于损失已经远超先前预算,公输错不得不命令鲁军全线后撤任州重新布防死守;同时一面向曲阜方面求援,一面向燕国方面请求分散支援即“围魏救赵”式救援。信件已经发出,剩下的就是等待。所谓等待的时间最漫长。公输错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应对景叡大军的一次次强攻,拆了东墙补西墙再拆了西墙补东墙。左拆右拆,勉强耗住了楚凤大军的步伐却也精疲力竭、损失惨重。双方都憋着一口气: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支撑一天?事实上,鲁军何止支撑了一天?在不少楚凤士兵看来,鲁军支撑了一年!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楚凤军望着这帮子鲁军既敬佩又恼火!这帮子玩意儿怎么跟个小强似的,打也打残了、干也干翻了,就是不能了结。 好吧,总得有人来了结。而放眼这片战场,也只有景叡能够了结。景叡令主力仍然强攻,调来飞卫。先前一直没说飞卫是干啥的,现在明了了:飞檐走壁、钻墙打洞。不是久攻不下吗?------这不,飞卫一就位,四天时间就挖出了三条地道。为啥是三条呢?景叡本来是说两路就够了,但打洞并不是十分顺利。打第一个洞时,一趟打通-------结果出口打到井壁上,一下去就是井水,此路不通。那便绕开吧:向左一块天然巨石挡住了前路;向右一出去就是大街,还有一截距离便听得到其上的喧哗声------此路又不通。于是重新规划测量,终于有打通了两条道:其一至一座古庙,其一至一户逃跑的大户人家的厨房。飞卫也迅速潜伏至这些区域待命,只要楚凤军发出火箭他们便会在十分钟内杀出,将鲁军打个措手不及。鲁军浑然不知,依旧我行我素的该干嘛的干嘛,没有人注意这些地方的微小变动。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鲁军就将死于这些个细小的“蚁穴”。次日晨,楚凤方面弓卫就位,火箭如流星般射入任州城内。飞卫闻讯而动,大杀四方。鲁军防避不迭,损失惨重。公输错又得下令,调集部分城防诸军援助城内。攘外必先安内,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任由飞卫在城内乱来,最终鲁军一定疲惫不堪,他们不能安心的守城还得提心吊胆他们的后背,这会使战斗力大打折扣,而且会对士气造成严重的打击:我们防着城墙,可城墙内已经有敌军出现,会不会是哪一面城墙被攻破了呢?怀疑心理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心理,它会使军队失活、不敢全力作战而是各自谋划着自己的后路。公输错这条策略也算是对了,但又不对。先前说了,任州城内鲁军本就兵力缺少处于拆墙又补墙的状态。再次调兵使城上防御空虚,不一会儿四面城门就丢了两面。公输错虽无奈,却令全军继续挣扎。 相较于任州这一带战事的胶着,鲁国西线就处于崩溃的状态。鲁国方面在郓城至菅城一带设防,意在阻挡来自卫国的楚凤军队之脚步。此时,卫国总共有三支楚凤军队,侯嬴所率原卫军余部凌山卫,凌明所率凌空卫,欧剑所率凌江卫三军在自城濮凭吊楚军英魂之后(主要是凌空卫,其他军队罕有楚人)攻入鲁国,直奔郓城。本来西线守将允之闻意在将楚凤军队分散,故而调下属狐邱镇守郓城,自己镇守菅城。怎料楚凤军浑然不上当,集中兵力攻打郓城。菅城镇守的他坐不住了,虽然他曾经的规划是不论哪个城受到攻击,另一座城坚决不援军,除非有求援信。可这个不争气的狐邱才过了一天就发书求援,允之闻无奈只得率军北上救援。怎料,楚凤军调凌空卫在沿途设伏,允之闻躲避不迭损伤无数。“不管了!坚决北上!”一边驰援一边阻击沿线伏兵,这一路可把允军累坏了。好容易挨到了郓城,郓城沦陷了!!!这下可把允之闻气坏了:郓城丢了,自己的菅城也保不住了-----这沿线设伏的楚凤军并没有追击在他身后,说明这些伏兵直奔菅城去了。两城全丢,西部防线全线崩溃,西部就只剩下靠近郓城的中都和比邻菅城的防州了。他并没有在防州布置重兵,所以中都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挥师北上中都,于下午得知防州都督谦夋死命督兵防守,防州仍然未沦陷。这是中都与防州的最后通信,很快联络便中断,中都和防州都成了孤城。楚凤军队在沿线布置关卡,阻拦来往人员,西部基本沦陷。 吴越联军则相对轻松,自郯州北上至今,只有根牟和颛臾两处旧国故地有中等规模的抵抗力量,其余地界并未接触抵抗势力。他们快速抵达鲁国国都曲阜近郊待命。此时龙武卫先前如入西南无人之境,早已抵达曲阜西南郊。凌江卫也在基本攻下西部后开拔向东,抵达曲阜西郊。而战事胶着的任州,其实景叡并未投入全部兵力。最开始只有骁勇军团,后来慢慢补入奋勇军团。凤系诸军至始至终都没有介入战争中。而是乘战事胶着偷偷北上,抵达曲阜南郊。 齐国已经得知战事情况,齐王觉得应当加入南盟。为做表率,也叫拿张投名状,他命令齐将田筱南下攻鲁。注意到齐军动向,又得知齐军要攻鲁,莒地琅琊郡驻军飞勇军团强势入鲁,留弄潮、搏浪二水师就地镇守。当齐军吸引了鲁军北方主力在艾陵展开决战之时,飞勇军团由东长驱直入进驻曲阜东郊。各路大军齐聚曲阜城郊,大战一触即发。 那么鲁军又准备如何应对呢?老实说,鲁军没有任何准备。因为东南西北都在从曲阜抽调兵力,曲阜只剩下城防军、鲁王卫队和镇南军。先前吴越联军之所以未遇到鲁军的大规模抵抗,就是因为南部主力镇南军已被调入拱卫曲阜,南部只有地方小军队,根本成不了大规模抵抗势力。又由于鲁国总体布局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公输错就是整个鲁国布军的缩影,而鲁国能拆的墙压根就没有,迫不得已,鲁王拆了镇南军入都,说是说拱卫都城,实际上哪边需要就补哪边。可楚凤联军根本没有给鲁军求援到增援的时间,所以镇南军就勉为其难的驻扎了下来。 第十八章·分赃会议 面对围城,鲁王急的是焦头烂额却又不知所归。倘若鲁国亡了国,他何去何从?他的臣民又何去何从?现在,沦陷区的鲁人过得如何呢?其实头两问不说,这第三问,纯粹是杞人忧天。楚凤军队入城,约法三章:不扰民、不破坏、不掳掠。但要求鲁人不反抗。然后各沦陷城池开仓济粮,除了部分收归军队外拨出一部分救济贫困百姓,再将余粮调入都府统一协调。民众有了粮食又有了安定的环境,也就没有了反抗的动力。这叫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其实普通百姓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奢望,平平淡淡、安安静静,自个便安稳了。百姓是安稳了,作为统治阶级的鲁王------这些个肉食者却是不安稳了。鲁王满心指望这些百姓造反,打乱楚凤的后方部署,却没料到楚凤对待鲁人的态度良好,终只得捶胸顿足、无计可施甚至是痛骂这些家伙无耻卑鄙。楚凤军却已经准备待命,景叡一声号令,围城之军尽数奋勇向上进攻。 鲁军其实抵抗不了,士兵每时每刻都在死亡。但鲁王仍旧抱着一丝希望:燕国援军 殊不知,千里迢迢向南救援的燕军远在晋国的北大门外便遭遇了强烈的阻击。秦晋联军唯恐不能阻挡燕军的脚步,个个奋勇争先。燕军连续七日寸步难行,救援曲阜遥遥无期。其实,秦晋他们这么卖命的真正原因是想着战后广大的鲁国土地将会要分配给各战胜国,秦晋二国由于并未做什么实质性的军事支持(虽然出了兵但好歹连一根敌人毫毛也没有给咬下来,主要的“苦力”都是楚凤联军,甚至攻入鲁国的只有楚凤、齐和吴越,而吴越又基本上是楚凤的了。若是如此,秦晋便难以在鲁国得到土地上的一杯羹,倘若不动一动大动作,怕楚凤不认账。而曲阜这边,楚凤大军用起了公输班早先给楚国设计的云梯之械,曲阜无墨家,号称儒家之大本营,无人能当。再加之云梯被景叡稍加改进,被牢牢的固定于城墙上,墙不倒、梯不断;梯子的材质为铁刀木,此木长于南方,在今天连斧头都极难砍断,何况是先秦的青铜器就更难了。因而尽管鲁军仍然抵抗剧烈,四大城门还是先后沦陷了。鲁军纷纷退至鲁王宫守卫,连城内粮仓都没来得及转移。然而鲁王宫内粮食只够吃一天了。是夜,鲁王召集还忠于他的臣子们商量对策。在白天时,不少大臣投降了楚凤,他鲁王的身边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重臣了。军队除去守城折损和投降的人也仅仅有两千余人。鲁王已经意识到危机不可避免了,他此次召见诸臣的目的只有一个,托孤。苍天并没有让他顺利完成托孤事宜,当晚,得知粮食短缺的士兵们开始暴动,以镇南军现都统(其实本来只是个校尉,由于校尉以上军官全部战死,他侥幸当了都统)文奎为首的镇南军残部叛变了。镇南军远离家乡鲁南且本是根牟和颛臾旧国之人、不是鲁国人。他们的家乡已经沦陷了而亲人安好,他们便没有什么战意了,自然更不会想着为鲁王献身。反叛是迟早的事了,不过是因为没有多少粮而提前爆发罢了。在内外攻击下摇摇欲坠的角楼塌了下来,鲁国的旌旗、连带曲阜城防军和鲁王宫卫的卫旗轰然倒地,鲁王宫沦陷了。鲁王不甘也不敢让楚凤军俘虏,于鲁王宫大殿上纵火,自刎而亡。景叡一面命令诸军不得伤害百姓和降卒,一面命令救出火中的鲁国王族余脉。而因为火势过猛,鲁国王族几乎无人生还。此消息传到中都和防州,公输错大哭,自刎身亡,中都因无人指挥开城投降,中都城防随他的自杀而瓦解;谦夋命令诸军打开防州城投降,对此的前提是不杀百姓。楚凤联军本就不杀百姓,所以这其实不能算作要求。当然,楚凤方不会傻傻的说这个要求我们已经做到,你们换一个吧。至此,鲁国境内最后一批抵抗势力投降,鲁国大公子姬宋本在鲁国东南部边疆历练,闻报鲁国被灭,他连夜令军士前往海边备大船,第二日清晨出发,乘诸军对海防不够重视的晌午时间驶离大陆,大船顺风顺水飘向未知的海外世界。 鲁国在这一天正式灭国。然而,景叡内心其实根本没想过要灭掉鲁国,这也是他下令救助王族、官员的原因之一;当然,孔子所云的:“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也是对当时时代保留世系宗亲的传统之阐述。在这一点上,景叡与孔子还是持有相似观点的。不过,事实上他还是出于一些功利性目的,而非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真君子。此行此举,他还有更深妙的意味。他需要完整的而又带傀儡性质的鲁国王族再次掌握鲁国军政大权,鲁国以赔款、割地的方式补偿各国损失;而景叡则完完整整的逐步渗透进而将偌大个鲁国偷偷地塞进了自己楚凤的腰包。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他却没料到鲁王的刚直不屈-----直接以焚火自杀的方式几乎终结整个鲁王室。这下,仅有的鲁国王族年岁过小,无法完成他所期望的傀儡统治,迫不得已,景叡不得不思考怎样分地的问题了。一整夜,景叡都在与司马文、公孙凌等人偷偷商议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倘若分配不妥,严重的会造成联盟的瓦解。好在最后,对策还是从云逸口中出来了。景叡宣布,于次日上午联盟开会,商讨鲁国土地问题。悄悄的,他会见吴越代表,把台词串通好了。如此,准备已经充足随时可以召开一场类似于巴黎和会的“分赃会议”。 次日,在齐国宣布加盟南盟后,“分赃大会”正式召开。景叡提出,此次战争的功劳主要在楚凤。这是句公道话,众人没有否认。“除此之外,吴越二军和齐军都对此作用重大。当然,秦晋的阻滞也不容忽视。据此,我觉得可以将曲阜至中都以南的西部地区即由曲阜至薛地划归楚凤;以北的地区即曲阜西至中都东达艾陵的以北地区划归齐国;东南地区则交由吴越;至于曲阜城,我认为将之一道划归楚凤不过分。”听完景叡这一段话,晋国代表有些坐不住了,他刚要起身质问秦晋怎么办,却被秦国代表拉住了。秦国代表一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那一头,在划明所提及的区域后,景叡接着道:“对于秦晋二国,距离鲁国较远,倘若分配旧鲁国的土地,怕是难以派遣官员进行管理,所以我认为可以改将旧卫国由楚丘向西南沿黄河水道至旧郑国边界以西的土地转交晋国。具体事项日后将由楚凤军方与晋方再行交涉,可否?”这个提议不错!晋国代表算是满意了。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景叡并没有给秦国任何补偿,秦国代表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本身晋国准备问询秦晋,是想在分赃问题上将秦国拉到自己的战线上,增大己方筹码,现在目的达到,晋国便不再关注秦国的问题了,这一小小的举动不知不觉却又是给秦国方面心中更添芥蒂,也为日后秦国的举动埋下伏笔。其实,景叡早已偷偷给秦国打了个预防针。秦王早就知道景叡准备亲率军队攻打巴国和蜀国,以巴蜀之地交给秦国作为补偿。而又因为秦楚皆属边隅国家,且秦晋曾经闹翻的往事为秦晋留下了隔阂,再加之秦老丞相与景叡的关系,秦楚关系急剧升温。经过再三权衡,景叡决定给秦国一个崛起的机会-----巴蜀。巴蜀之地,向来以其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与丰饶的物产闻名。蜀地之成都,一直被誉为天府之国,也是秦国虎视眈眈良久的沃土。如果能够攻下巴蜀,那秦国无疑多了许多与诸侯拉锯的资本。而又由于楚国已经发现抵达巴蜀之地的小道,先借道秦国灭巴蜀后赠巴蜀与秦国,若秦国有叛盟之心,则楚国出兵巴蜀,一举割裂秦国那时重中之重的重要地区巴蜀,如果巴蜀已是建为秦国粮仓,就让秦国上下无粮可用、甚至是借此可威胁秦国都城雍城。秦国相当于在他楚凤的掌控之中了!自然,这还没能完成他景叡的野心:他所追求的是来一次堪比周王的大一统,再次统一天下。凭借这一股势力,他对角逐天下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由于齐人的加盟,南盟这个联盟名称显然不合适了。景叡改南盟为同盟,楚凤、秦、晋、齐、吴和楚越在曲阜签订章程,七国同盟正式建立。此时,景叡又不得不头疼起来:他的联军还有两个大敌,一个是有决心与之决一死战的燕国,另一个是长期与周王朝对抗并利用运动战一次次躲过灭国危机的猃狁族中山国。燕王不傻,知道景叡下一步棋早晚下到他的燕国,他一次次命令军队在燕国名将府余的率领下南下侵扰,不过被秦晋联军给围追堵截、拦住了。攻燕,他私下认为时机不成熟。那么,就必须给联军找点事做。没有征伐,联盟就没有联的动力,内部的矛盾也会一天天显现。他只能选择先行用战争战事缓和矛盾,再进一步解决诸国矛盾。那么也就意味着景叡必须率联军打击一个国家。可对于中山国,景叡就更没有信心了。曾经晋国大举进攻中山国,结果损失惨重,主将观虎被活捉的事例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他不敢冒险。虽然,诸国看似对他言听计从,实际上这不过是他威望的一个高峰期,倘若在高峰期失败,结果不堪设想-----他将在诸国中失去威望和领导权。若那时他想夺回领导权,就势必要对这些不服他的诸侯王大举征伐,此行会对楚凤帝国的元气和实力大打折扣。 正当他有些不知所措时,司马文提出了一条建议。他的建议是,攻打莒国。如果,不打开地图,几乎没有谁会想起这个曾经强大现在小弱的国家。因为这个国家已经在鲁国征伐、齐国趁虚而入、内乱和齐国两次进攻等一系列折磨性的问题后一蹶不振,虽然他在一连串的反击后成功摆脱齐国控制,但其自身实力却是一步步走向低谷。此时,只有攻打此国,才可以既保证了胜利的结局,又减小了损失。可公孙凌却有不同的见解,他并不认为应当攻打莒国或是攻打燕国、中山国。他的策略有些门道: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攻打楼烦和山戎,一路西征讨伐巴蜀。当然,巴蜀得暗暗进攻,景叡本人必须亲率联军攻打北方二部,如果攻下,则可对燕国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同时整个中原疆域也能扩大数倍。 再三斟酌,景叡决定按照公孙凌的方案行事。他调上官龙率龙武卫、公孙凌兼掌凤武卫和凌云卫以回防楚凤南疆为由,撤走南下而暗地里向西讨伐巴蜀二国。此时,门口侍卫官来报:“王上,门外有一人求见,说是现将此简交与您,再看您选择见还是不见。”景叡打开竹简,简上但书:“悉知将军将于近日攻打北之戎部,恳请将军定要攻城也请放过城内百姓!”景叡阅读毕,大惊。 这个人是谁呢?先前已经略有提及。他,便是原在稷下学宫,后因观天象得知帝星在南而南下的书生仁宽。话说他南下后却得知景叡统兵攻鲁,又日夜兼程北上。他听闻了景叡即将攻下鲁国的消息后,连夜勘察地图,最终得到身为名将级别的景叡一定会选择攻打北戎部落,再次整合联军的结论。故而才会出现景叡大惊的一幕。毕竟,景叡才刚刚确认这条计划,恍然间还未及一个时辰便被人得知,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他迫切希望、也不得不选择召见这位书生仁宽。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景叡又为此人才干极为震撼,他自然而然的萌发了将此人收为己用的想法。 第十九章·三年北伐、两年西征 仁宽如何会不清楚景叡之想法?他本不过是想吊一吊景叡的胃口,不过很快他就改变了主意。他本是蛮族出生,刚出生便遭遇灭族之危,是族内武将奋力抵抗,这才逃出生天。后来,他离开部落,游历四方。鲜虞人(即猃狁人后人,见《诗经》岂不日戒,猃狁孔棘。)建立起中山国与晋国对抗;犬戎部落与秦国的纠纷;孤竹与燕国的大战;白狄与晋国的战争;南越与楚国的对峙以及淮夷与吴国的矛盾他都进行了深入的了解。相较而言,齐国算是以相对温和的态度对待蛮族的国家。但是,走在街上,他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中原民族对蛮夷的孤立、不屑和轻蔑态度。这让他感觉心里十分不自在,而且很不舒服:难道中原与蛮夷就不能真正地和谐相处吗?后来,他南下时渐渐得知了景叡在对待南越的态度其实并不排斥,倒是十分温和而平等。当南越因为没有粮食而掠夺楚国南部边境时,景叡率军抵挡却在胜利后主动赠粮,甚至教授南越人农耕之术以自给。不过南越人并不是那么认同景叡,所以一再不识相的骚扰楚国南部,出于无奈,景叡这才命令攻打南越。且在攻打南越之时,景叡没有以一种如其他诸侯国般的野蛮态度将南越人斩尽杀绝,而是派遣专人进行教化,鼓励民族融合。这些举措得到了楚昭王的认可与支持,楚昭王也感觉到,与其征服倒不如教化,从根本上解决蛮族问题。那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一条景叡本就达到的行为来作为要求呢?他要展开景叡的话,才能让景叡从根本上接纳蛮族。景叡之前的举动,不过就是为了安定蛮族、稳定后方,可以说是一种征服式的心理;以及自身的平等观念和同情心作祟---这并没有从思想上扭转景叡对蛮族的看法。 仁宽想要做的便是从根本上改变景叡对蛮夷的态度,让蛮夷之族在景叡身上找一条出路。于是,他细细道来:“景将军,攻打蛮夷是您看来的必然之举,我本身对此也没有意见。但是,恳请您率领联军时不要让联军诛杀蛮族。”随后,他将蛮族的悲惨处境娓娓道来,添油加醋地阐述了蛮族的艰辛与无奈。这自然使得景叡对蛮族的看法有所改观,蛮族人的悲惨境地让景叡不由得想要前往其驻地进行实地考察。仁宽也亮明身份,他是戎部中一支的血脉,本是王族,但他仰慕中原文化,离开族群四处游历。景叡不由的萌发了去他的部落看看的想法,仁宽同意了。景叡命令军士准备粮食,一并运往仁宽的部落。他的内心还有个想法,将蛮族收为己用----仁宽之族是他的第一个试验品。 半个月后,他们以访秦的名义抵达仁宽之部---氐戎。“这里没有医师、没有庠序(学校)、没有耕地,土地贫瘠但好在不缺少水;屋舍简陋且多为棚帐;大家吃着半生不熟的食物,挣扎着、苟且在生活的泥漳”这是景叡的感想。他也真正理解了一些部落为何一定要劫掠,一定要骚扰;甚至在被救济之后也仍旧狗改不了吃屎的原因。景叡向氐戎的首领示,也就是仁宽之父提出了迁族的建议。示痛快的同意了景叡的建议,在氐戎族内,乡土观念本就不是被他们所认同的。乡土观念,本是小农经济的产物,它在春秋时期便已经略有萌芽,虽然这在以游牧、打猎为主业的蛮族中显得异常小弱。自然而然,他们对这片恶土没有丝毫的眷念。今天是他们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所以,除了女人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迁走外,一切照旧,男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外出放牧、打猎。何况,他们还要招待景叡这群给他们带来上帝福音的贵客。景叡没有闲暇时间与他们多加交谈,此时的他正在仔细地研究楚地地图----他需要找到一片沃土给这个命途多舛的种族一个休养生息的场所。他的目光看向了一个地方----庸。这是属于楚凤西部的一块广大地区,土地平旷,水草鲜美。曾经当地官员找到景叡向他诉苦说,这里除了一片土地适宜开垦种植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区域更适合发展牧业(当时不叫牧业,叫畜业也有说殖畜不好听干脆叫牧业)。景叡得知后便把习惯放牧的国人迁到那里,由于放牧与耕作毕竟性质迥异,两支同属楚国的国民经常爆发冲突。这些牧者的习俗更像蛮夷,所以景叡很快就把原先种地的人迁走了。如此,庸地倒是很适合氐戎部族常驻发展。再根据仁宽的建议,每家每户都分下一块地,这样农忙时耕作,农闲时放牧,极大的提高了生产效率。这种生产方式在现代澳大利亚分布广泛,倒是在我国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再加上楚凤重农又重商业,农商互补移居到庸地的氐戎部落很快就创造出了一笔笔财富,整个部族开始富裕起来。而且,相似的作业和生活方式很快就使得氐戎人与当地楚人和谐地融合。加之庠序的推广,平等观念、友爱观念与信任悄然建立起来。可以说这算是一个成功的民族融合案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刚到达庸地,景叡还是派专人手把手教授种植和放牧的先进技术与经验。此事还未完全成功,景叡就任命仁宽为楚凤令尹,总掌楚凤政务。 对此,秦王对景叡是感激不尽。氐戎一直都是他大秦边疆的一个威胁,现在威胁解除了,秦王如何会不高兴!他哪里知道,景叡比他还要高兴,他探索出了民族融合新方式,这将会为楚凤添加一份新的活力因子。有了蛮族的效忠,楚凤的国力又将更上一层楼。他命令右丞相司马文火速学习这些宝贵经验,快速实践于南越地区和三苗、百濮之地;又要求左丞相诸葛先不断普及至下层官员中;与此同时,他任云逸为吴国大丞相,全权负责处理淮夷问题。这一系列的民族问题,在景叡这儿,将得到很大程度上的解决。这是景叡的想法,无知者无罪。仁宽并不这么想:一方面是融合民族习惯,还有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中原汉人的态度。如果这边得不到控制,这些鄙视的目光早晚会再次激化矛盾。 不过这并不是首要问题,景叡还有一件事没干:带联军北伐----这一件事是给搁置了半年。本来是要攻打楼烦和山戎,但看到民族融合的情况后,景叡改变主意,攻打莒国他怎会选择攻打莒国呢?他想要先分散联军,因为联军内部矛盾有冒头的情况,分开是很好的解决方案。除此之外,这耽搁的时间里,秦国又一次欠了景叡一个大人情----氐戎。景叡没有留下人情暂时不还的习惯,他喜欢随来随用,不然给个人情还像曾经楚国城濮之战时正好给晋军退避三舍而大获全胜,这种人情,有毒。还不如早还早痛快,先把人情消费了再说。他让秦军退回秦国援助攻打巴蜀的楚凤军,正好还了先前的人情。然后调晋军至燕国边境佯攻,并且要求若是燕国防御确实空虚,就不要犹豫,攻击进去。这是为何呢?景叡算计的妥妥的:如果莒国受袭,一定会首先向燕国请求支援,如果燕国支援,那么其西南边陲必然空虚,则晋军可以长驱直入威胁燕国国都蓟,从而迫使燕国撤军;而且在救援莒国之前,燕国一定要考虑来自西南的威胁,而会犹豫是否援助,如果犹豫稍久,莒国必下。楚凤和齐国联军将在东南联合,威胁燕国,如此形成两面进攻之势,再次对燕国构成更大威胁性,其实由此不难看出景叡对燕国是势在必得的。他如此急迫想要燕国之地便是想收服北方的另一大蛮族---孤竹!以上便是景叡的北方战略。 像景叡这样走一步看十步的将领还是不多的,而看不透他的棋,直接后果就是灭国-----燕国显然就陷入了这种地步。如何应对呢?这个问题不光是燕国在想(想的是是否援助莒国),景叡、仁宽、司马文和诸葛先都在想。最后,这些智囊几条的策略便是:第一,离间楚凤和齐国、晋国之间的关系;第二,举全国之兵援助莒国,一边攻击齐国牵制齐军与楚凤军的协同作战,一边放弃燕国大部分基业坚壁清野拖住晋军北伐的速度而集中镇守和齐国交界的地区,以死守应对攻击;第三,一边死守,拖住敌军;一边加速造船,率主力撤离中国。他们只能命令凌江卫、弄潮和搏浪水师沿海北上,凌江卫从莒国东部沿海登陆而两水师在海上威慑燕国,并在能力允许下阻拦燕军逃跑。 做好了这一系列工作,景叡开始发动对莒国的攻势,北方战略正式实施。莒国看似小弱却仍然顽强抵抗,由于燕国迅速回应,攻齐国以牵制齐国与楚凤对莒国的夹击,楚凤只能从单方面攻打。这大大降低了楚凤北伐的速度,但也给了晋国攻击的机会。数月后,彻底摸清燕国西南边陲防务情况的底后,晋军开始北上攻燕。如景叡所判断的,燕国果然坚壁清野,一路撤退。由于燕国地广人稀又坚壁清野,晋军后勤补给线拖得过长,晋军的行军速度一再下降,而燕国又是摆出了全力攻齐国的态势,齐国不得不举全国之兵(当然还有留守边疆防守莒国进攻的士兵没有介入战争)应对,没有了照应的楚凤军有些孤掌难鸣。楚凤和莒国双方在僵持拉锯了两个月后暂时默契的休战,景叡开始思考应对之策,莒国也开始快速恢复军队实力。因为这仅仅只是默契休战,景叡随时可能再次发动强攻,莒国时间不多了。其实,此时景叡却是有些焦头烂额:晋国正在燕国的广大土地上缓慢推进;秦国和龙武卫、凤武卫、凌云卫正在夹击巴蜀;齐国和燕国大战;他的骁勇军团正和莒国僵持。诸多的战事也开始拖累楚凤帝国,令尹仁宽建议景叡孤注一掷,举更大规模的军队强攻莒国。莒国的危机真正降临了!景叡调奋勇军团进入旧鲁国的土地从西侧攻打莒国;自己亲率骁勇军团从南部绕道从齐国南部即莒国北部攻打莒国;弄潮、搏浪水师从燕国东侧回撤,在莒国东部登陆强攻,凌江卫负责接应事宜;南部战线由侯嬴统率原先就在主力进攻的凤唳卫、凌山卫、凌雨卫发动强攻。在这气势汹汹的四面进攻下,莒国很快失去了抵抗的决心,各大城镇不断陷落。很快,莒国国君举国上下缴械投降,历时八个多月的莒国战事宣告结束。景叡将莒国的降卒降将重新整编,新组建一支饕餮卫,意在纪念楚凤被僵持在莒国的这一段历史,也是对莒国降卒抱有厚望。饕餮卫由前莒国主将旭明担任。做完这些后,景叡没有松懈,他命令凤唳卫、凌山卫、凌雨卫回炉撤军,与奋勇军团退回楚凤边界;自己率领骁勇军团协同弄潮、搏浪水师,海陆联动,继续北伐事宜。 但是,前线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晋军在开赴蓟之途中遭遇燕国伏兵,损失惨重,败退数里;齐国在这八个多月里不仅没有攻下燕国一城,甚至自己还一度丢了两城。这样的实况令景叡忧心忡忡,正好又是冬季来临,景叡命令齐国、晋国暂时休战调整。不过西线却是传来了好消息,在这八个月的时间里,(其实西线比北伐开始得略早一些)楚凤与秦国联动,按照计划成功攻克巴国大部,现在巴国只剩下最后一座孤城。其中,楚凤方总指挥公孙凌和副总指挥上官龙都在详细战况战报中对曾经南楚的将领,伯堰大加赞誉;也表彰了另一位南楚降将谦夋的勇猛攻击。景叡大喜,任命伯堰主管凤武卫;谦夋调回楚凤本部,预备主管凤唳卫。同时要求公孙凌尽快结束西征计划,回防楚凤帝国本部。 而在北伐诸路大军连续受挫的情况下,景叡速调孤却的龙吟卫北上。此时,北伐方案景叡已经前前后后投入了饕餮卫和骁勇、奋勇二大军团;弄潮、搏浪二水师;凌山、凌雨二卫和凤唳卫总共约五万余人。如此大军,但方才恰恰完成原先的北伐第一阶段目标。这让景叡对未来的第二阶段目标:攻打燕国的情况无限忧虑。在得知仁宽已经完成之前的用以稳定内部的方针后,景叡令他和谦夋在龙吟卫之后北上,重新规划北伐事宜。而在得知燕国早已坚壁清野的仁宽立刻做出判断:来自燕国的强势力量就是他的那个同学,出自稷下学宫的宫夏。当初,宫夏观天象得东方苍龙七宿北移、龙兴在北,所以他北上投靠了燕王。而仁宽则根据帝星在南,投奔了景叡。仁宽敏锐的感觉到,这将是景叡北伐的最大阻力,估计燕国所作出应对景叡必杀之策的人一定是宫夏。那么,如何应对宫夏的反制之术呢?仁宽没有丝毫的头绪。景叡遂请司马文、诸葛先和云逸北上,共同商议并协调指挥北伐接下来的方针。面对燕国宫夏的坚壁清野政策,云逸建议将晋军回撤,待燕军返回西南边界后在进行骚扰进攻,最大限度的拖住西南燕军,而又不被燕军诱敌深入。而司马文和诸葛先的策略却是不针对燕国西南政策的,他们建议在东南加大兵力,强势打破燕国主力。由于景叡发现仁宽对于昔日的老同学宫夏有一点紧张,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于是,他以避嫌为由调仁宽南下向西总指挥突然僵持下来的巴国孤城江州对峙问题。他希望,仁宽能够在西征战场上发挥他的智囊作用。 而根据他们商量的结果,景叡亲率骁勇、奋勇军团从齐国南部进攻燕国;司马文率凌山、凌雨二卫援助西南战线的晋国;诸葛先率凤唳卫和弄潮、搏浪水师,争取从燕国东部沿海登陆,奇袭燕国。在开始新方案之前,景叡忽然要求申包胥北上。他又在打什么算盘?----其实没打什么算盘。他只是觉得带上申包胥会有作用,一种直觉罢了。他当然不知道,这个直觉后来起了多大的作用! 在新方案的引导下,楚凤方面在西南是稳步推进。本来只是打算骚扰,而非夺取性进攻。但司马文看,燕军在刚开始夺回了邢-甲防线,第二次抢占了中山和齐国之间的狭长地带,结果两次都损失惨重后,他们根本就不再上当了,压根没有重新夺取西南的计划;于是,他开始稳步推进,后勤补给也得以快速跟进。同时,为保障有效的后勤补给,他特意要求晋国减少一支军队专门负责后勤工作甚至他要求晋国快速准备晋北常常使用的过冬物件。在稳步推进时,他四处设置疑兵、布置军旗;而且由于推进速度缓慢,一路上,司马文不断变换行进道路,还在疑兵之处增设灶台,开挖水井。这些举措使得燕军无法判断晋楚联军到底所向何处,宫夏也不得不亲自挂帅领导西部燕军抵御来犯之敌。而宫夏先前一直在重兵把守的东南边陲层层布置防守、以堡垒和地道互补来抵御侵袭军队。这种方针即在敌人进攻时躲入地道由于地道和堡垒不互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攻下堡垒的齐军在继续向前推进时堡垒防御不足,堡垒又被原先躲在地道中的燕军乘夜占据----这可能是现代地道战的雏形。不巧的是,宫夏刚刚走,景叡就想出了对策。他命令士兵在攻下堡垒后将堡垒彻底摧毁,同时将大石头砸碎,防止燕军再次建造堡垒。对于地道,景叡将军队后撤数十里,休整数日后,随后将黄河大堤挖开一个缺口放水,同时在半晌后,景叡命令全军弓卫万箭齐发。然后景叡命令全军踏着泥泞进攻燕军,由于地道被淹燕军无法做出有效抵抗,损失越来越大。景叡并没有就此罢休,在封好堤坝后,景叡命令骑卫踏着泥泞追击燕军残部,大获全胜。燕军至此彻底丢了涿郡南部的范阳城至渔阳郡南部重镇泉州(不是福建的那个)的南部防线大部,转而向涿郡督亢西南的定兴至渔阳郡南部的最后一座城---雍奴沿线布防。 这里没有了黄河水,地道又得以重新发挥作用。景叡大军的步伐不得不停滞了下来,由于先前方法的失效,景叡不得不竭尽所能的想出新招以减小伤亡。曾经的名人伍子胥,走进了他的视线。虽然他此时不知所踪,但他的盗掘楚平王王陵的事迹还是广为人知的。景叡决定,做一回“盗墓贼”。他买通一些盗墓团伙,让他们探查地下的情况,一旦探得地下为空,景叡也不挖开,他命令士兵从黄河弄水来灌入这些地下空洞的地方,再次用水基本上将地道里的燕军肃清。其实,燕军也没有人愿意挖地道。他们擅长马战和步兵,但这些战法景叡远比他们精通,所以迫于无奈,燕军只好躲在地道里打偷袭战。景叡的战法又比他们精通在何处呢?这还是得从双边实际情况说起,燕国不时需要应对来自北方的山戎侵扰,山戎的侵扰有着小规模、快速度、高频率的特点;这些使得燕国主力军随之形成了散兵作战(一小股一小股的聚集在一起进攻)、各打各的(找自己能打赢的对手打击)、不共进退(北部袭扰的两支山戎常常一支强一支弱,面对弱的燕军狠狠的打,面对强的他们一再退避这就使北方防线的士兵不协同而非全线进攻)而经过训练的楚凤军队则是协同作战、共同进退、大规模袭击。这双方情况一对比,便可以发现燕军的弱点了。 再说景叡这一系列方针的实施,还是有效的减少了楚凤方面的损失。但这一路突击,也给了宫夏一个大大的警示:地道战行不通了!燕国的大部都位于现在华北平原的北部,大平原,根本不可能布置伏兵;敌人海陆联动,但燕国也无法抽调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巩固东部海防;倒是西部战局宫夏想出了对策。这一条放在今天大家都不难想到:游击战----这不论是曾经苏联对抗德国法西斯还是中共反围剿、抗日都大力使用。但在古代先秦时期,这无疑是一大创举。对于燕军的新策略,西南军队总指挥司马文的疑兵失效了。由于散兵游勇的燕军很快可以发现司马文大军的主力部队,便可以快速展开打击,削弱晋楚联军势力。一度,由于损失问题和后勤补给遭到袭击,司马文不得不一再败退。西部战局进入了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相持阶段。这时,申包胥开始起到他的作用了:他出使孤竹,宣传楚凤的政策和民族融合思想,获得了孤竹君的认可;再远涉中山,通过达成晋国撤军的协议成功联合中山王。孤竹联合山戎部落和中山国残部分别对北燕和西燕的燕军展开游击,对燕国后勤补给和军队产生严重威胁和打击。如此燕国和之前受攻击的莒国一般四面受敌,危如累卵。对此,宫夏有什么策略呢? 在燕军大营,宫夏向燕王提出了三点参考方案:第一,全军向北撤退,彻底丢弃燕国故土;第二,打消耗战,利用种种途径将战争拖到冬季,燕国处于北方,冬季异常寒冷,除了齐国人可能较为适应外,楚凤大军必定会造成严重的水土不服以及冻伤,这样让战争的泥潭彻底拖垮楚凤帝国;第三,如同中山国一般,燕国留下忠诚的火种,藏入荒漠深山,等待下一个崛起的时机。对此,景叡想到了两条:第二和第三条。为防止该类情况发生,景叡下令全军加快进攻步骤,必须在冬季前结束北伐战争,这场战争已经断断续续的打了一年有余,景叡也知道楚凤耗不起。但是面对第三条,景叡束手无策。他也曾问询了中山国此类方法的应对措施,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法解决。燕国疆域辽阔,士兵搜索过于艰难。而且如果这些火种不断转移根据地,他们就更加没有办法了。景叡为什么想不到第一条呢?因为在周朝,祖宗之地绝不能轻易舍弃,这也算是周人的一个执念---他自然不会认为燕国会干出全国北迁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燕王选了哪一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条。相较而言,这一条最好接受。也不知道宫夏会如何拖住楚凤大军。 西线战场却是捷报频传,由于巴国国都江州久攻不下,仁宽暂时放下了对巴国的进攻只是围住江州而对一直都在骚扰袭击的蜀国大打出手。北边,秦军在主帅秦战的带领下先后攻占了蜀国南郑郡和褒郡,彻底控制住了蜀国的北方地区。相较而言,南面由于地势险峻,楚凤大军行进缓慢。用了近四个月的时间才堪堪到达青衣南郊的灵关,当然,在仁宽的妙计下,大军分兵两路,一路正面进攻牵制灵关守军,一路绕至背面强攻灵关,次日,灵关下。随后三日内,破青衣郡。四十八日后,楚凤大军与秦军先锋部队会师成都郊外。等到两天后秦军主力抵达战场,联军开始强攻成都。仅仅两天后,成都城破,蜀王被俘。然后,联军分批攻打巴蜀之地最后一座城池江州,仅一日,江州城破,巴王降,西线战事耗费两年零三个月结束。按照战时新签订的协约(之前不清楚巴蜀有多大所以只是约定,不构成协约生效),巴国由楚凤帝国接管,蜀国沿青衣至樊乡东南郊数十里外东樊村分治,其南部归楚凤,北部归秦国。 此时,在宫夏的主持下,燕军一边以小股部队骚扰楚凤大军,一边开挖陷阱阻断。可是,在景叡的命令下,无人追击,无人滞留,全军上下急行军,直逼燕国蓟。看到这样的战斗方式,宫夏慌了。如果楚凤大军一点也不停滞的话,燕国危矣!宫夏这个人有一个特点,不能慌,平时云淡风轻,战时冷静睿思是他的风格。一旦他慌了,作战就乱了。正如先前景叡所说的,练整军容十分重要,那么以此类比,对于三军主帅,冷静清晰的头脑十分重要。此时的宫夏已经犯了兵家之大忌,他浑然不觉。经过思考,他决定调集燕国全部精锐南下攻打齐国,即围魏救赵之策。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所作的这个决定将会葬送整个燕军精锐。 是夜,宫夏率领聚集在蓟都北郊昌平的燕军精锐南下,次日中午抵达右北平郡,随后日夜加速向南,奔袭沧州。沧州守军不堪一击,他们快速夺取了沧州,随后再次南下徐州,准备在徐州略加休整然后图南,目标齐国国都临淄。宫夏没有发觉,沿途并没有大规模抵抗运动,这绝对不会是景叡的作战习惯。景叡早就在得知燕国精锐聚集的消息后判断出宫夏准备长驱南下,以齐国的危机威胁楚凤退兵。而最能打到齐国七寸的城池不需解释,国都临淄,所以景叡调凤唳卫回援,随着燕国南下的精锐部队向南运动;火速调集奋勇军团以及暂由张铠所率的奋勇军团快速赶到齐国临淄西北郊外设伏,同时调欧剑的凌江卫走海路南下在今山东半岛的蓬莱登陆,向西北方向运动;另专派一路通知各郡各府,减少留守士卒,减轻抵抗力量。宫夏没有想到,他所去之处是一个专门捕捉他天罗地网。景叡也没有想到,他将捉到宫夏这条大鱼,进而一举结束北伐战争。 第二十章·鼎立称雄 当宫夏率着精锐急急忙忙的投入景叡的罗网时,他还自以为此计甚妙。直到伏兵尽起,他才发觉自己这条战术是何其的失败。不过,他没有后悔,更没有绝望。此时的他恢复了冷静与睿智,调全部精锐猛攻西北侧敌军,打开一条缺口后,有序撤离。景叡此时也在与他争分夺秒,他号令撤出各大城镇的城防军在要道、小路上设卡,构成梁(丘)--渠(丘)防线;张铠率奋勇军团协同齐国军队在其后穷追不舍;谦夋率凤唳卫游离在城防军的要卡后,随时支援堵截。不料宫夏率兵佯攻向渠丘城在距离渠丘东南角楼约一百华里的地方掉头痛击追击的楚凤军,然后绕过楚凤追兵,向东北邶殿方向窜逃。在邶殿遭遇凌江卫强烈攻击,不敌,败走南下抵达杞国休整。不巧的是,一支斥候部队在南下侦查时和正好驻扎在莒国故地的飞勇军团先锋部队遭遇,没有上报景叡,飞勇军团尽数出动包围了杞国。宫夏连续组织三次突围,奈何自己军队疲惫不堪而飞勇军团则士气正旺以逸待劳,最终还是没能突出重围,只好在杞国缘陵死守。他心里十分清楚,他的末日不远了。当张铠率着奋勇军团抵达缘陵时,宫夏最终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开城投降---这是早晚的事,也是必然的事。精锐军队尽数覆没、总指挥宫夏受缚的燕国也没有挣扎的勇气和决心了。而且弄潮、搏浪水师在今山海关一带登陆后强势攻破右北平郡,直逼渔阳郡渔阳城;晋军直接攻入代郡,代郡守军不堪抵挡,节节败退;孤竹大军由北之上谷郡南下,协同刚刚攻下涿郡的景叡大军夹击广阳郡。五日后,广阳城沦陷,燕国国都蓟的最后一道阻碍陷落,燕国国都门洞大开。燕王,降!历时三年的北伐战争终于在燕国放弃抵抗的那一刻宣告结束。经过燕王交代,宫夏是燕国太子。这终于解释清楚了到底为什么宫夏要隐瞒不提帝星在南而是说龙兴在北的原因,他的私心可以理解。自此燕国正式划归楚凤联盟的版图之内,历史也从此开始进入短暂而又崭新的楚凤帝国时代。 这是前497年,玉凤王、楚凤帝国执政官、原楚骁勇上将军、右丞相景叡23岁。建国仅仅8年的楚凤帝国疆域也达到其历史上的最大范围:西至旧蜀国青衣郡,东至旧越国甬东,南至百越之地,北达燕国北端孤竹之地。整个华夏,余下的秦国、齐国、晋国、中山国都属于其属国,他们与楚凤帝国结成华夏联盟尊楚凤帝国为上国;周王室拒绝做任何表态,景叡没有和周朝计较。楚凤帝国已然鼎立称雄,独大一方。此势已然成定局,就算周王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办法。此时,景叡履行诺言,亲自赴秦国迎娶秦左丞相秦闻之女秦玥儿为玉凤国王后,尊号灵凰,赐灵凰宫,景叡大婚顿时举国欢腾,四国朝贺。楚王将燕国之土和楚国由方城山至罗地以东的广大地区划给玉凤国,玉凤也真正成为了疆域与楚国不相上下的大国,楚凤帝国的威名一时间风靡全华夏。此后,景叡分别派遣出令尹仁宽、右丞相司马文、左丞相诸葛先以及学者工匠等大批人员先后前往羌人之地、犬戎之地、狄人之地、孤竹之地、山戎之地、林胡之地宣传中原尤其是楚凤帝国的文化,提高蛮夷之人的素质,促进民族融合的进程。他建立郢下学宫荟萃名士,效仿齐稷下学宫之制度(这不是后来那个最高学府稷下学宫,只是后来稷下学宫的雏形),同时将学成的学宫学士分派各地,其一在于普及教育提高国民素质,其二在于宣传民族平等观念,弱化蛮夷的中原思维。除此之外,景叡加公孙凌为凌云卫凌云上将军、上官龙为龙武卫龙武上将军、伯堰为凤武卫凤武上将军、欧剑为龙骧卫龙骧将军、孤却为龙吟卫龙吟将军、谦夋为凤唳卫凤唳将军、张铠为凌江卫凌江将军、凌明为凌空卫凌空将军、侯嬴为凌山卫凌山将军、侯仁为凌雨卫凌雨将军(再次申明这两人不是兄弟,没有血缘关系!!!),正式奠定了楚凤帝国以武开国的格局。而楚凤帝国的武官三大派系也随之建立,即龙系、凤系、凌系。楚昭王也下令任昭挥主掌奋勇军团,薳满主掌飞勇军团,楚国三军至此分异(原先只完全归景叡率领,现在景叡是最高长官但不直接掌管奋勇、飞勇军团)。由于弄潮、搏浪水师先前沿海作战和登陆作战的指挥者是吴国的公子光,景叡封公子光为水师大帅,主掌水军。除此之外,他新组建凤灵卫、龙灵卫分别拱卫皇城、皇宫。至此,楚凤帝国的军事体系基本建立。那么,有心急的人就要问了:政治体系呢?这却说起来有些棘手。其实,景叡自知楚凤的军事体系早就建立起来了,在一次次战斗中,各个武将的作战的风格和性格特点也使得各自的团队形成、完善,军事体系便是在这些战斗之中形成的。但政治体系不同,由于诸国的加盟,文官中派系林立的现象“蔚然成风”。齐国、秦国、楚国、晋国四国各归一大派;每派中还有如楚国昭、景、屈、薳四大家族各执一派;晋国智、赵、魏、韩四大家族各有一派;齐国姜、田林立;秦国王、秦共力。楚凤帝国也不例外,由四国派去的官员各自以旧国为单位成团状分布,屡禁不止。而且,还有以令尹仁宽为首的稷下学宫派,大抵皆出自稷下学宫(且观点多与仁宽相合);以云逸为首的旧燕名士;还有司马文、诸葛先、公孙凌和上官龙这些老臣肱骨又是一派。 而政治改革又迫在眉睫,景叡需要一个契机。正在此时,凤灵卫守将收到一封密信。信中大意是说,请景叡一人秘密前往醉花楼凤凰阁赴约。此信,景叡命令守将严守秘密,然后佩长剑、更布衣,只身前往醉花楼。可是,景叡也有意思:别人请他赴约凤凰阁(包厢),他不走正门,偏偏走墙上:但见他一滑溜,窜进了醉花楼。一摸进去,他才发现醉花楼不仅是酒楼,还是青楼。景叡这人不老实,他摸在每个包厢外,偷听里面人的言行。这一听就不得了了!诶?这人不是我楚凤的某某大夫吗?诶?这不是我楚凤的轻骑将军吗?好家伙!听到这,他连赴会的事儿都差点给忘了!忙不迭找个侍女带着他雷急火急的赶往凤凰阁,却发现里面的人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嗯!景潇?呵!三弟!差点景叡没叫出声。景潇低声道:“在这里,我叫子微。”“噢!子微阁下”景叡大声说,(好在凤凰阁隔音效果好,前后两句都没有人听到)一边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这几年干嘛去了?”景叡问道。“还不是给你去办事去了!”景潇没好气。“给你弄了个情报系统,以后我就永远不是景潇了!”说罢,他戴上假面,再戴上面罩,景潇从此消失,子微再次出现。第二日,景叡将这些官员警告了一番,然后又宣布了机要馆的成立。影子,正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成为了机要馆的主人。这个一直躲在暗处悄悄扩散的组织在其休养生息的几年内一跃遍布全国上下,官员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严密监视;百姓的意见和建议,也自他们悄悄的谈话中泄露给了楚凤政权高层,改进措施随之很快就实施起来。在景叡的主持下,军队协同楚凤官员一同开始废除旧贵族的特权并以均田制的形式分配田地,凡是反抗者一律格杀。这样的铁血手段快速推广了均田制,也进一步打破了春秋末期的周制。所以,其实这才是周王失势的先机前提,而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不过是彻底使得诸侯叛变的***。但毕竟这一系列政策面临着的是不成熟的新贵族阶层和旧贵族强大的势力,这使得改革十分艰难。又加上分封制并未完全打破,即便景叡已经在占领区推广郡县制的雏形-----郡制(这和后来的县制结合改进后,成为了秦代的郡县制),也绝不可能真正的打破分封体系。旧燕国、旧越国、旧吴国、曹、宋、郑以及玉凤国内都开始实施郡制,而玉凤国内和吴越、曹、宋、郑都由景叡直接调派玉凤国的官员,但旧燕国和后来同样实施郡制的鲁国和卫国都是调派楚凤帝国的官员。别看楚凤和玉凤一字之差,实际上天壤之别:楚凤,则意味着景叡需要按照比例调派秦、楚、齐、晋的官员。这些官员并不归景叡直接任命,而是像西方“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般由这四国的国君任命,只有国君才听命于景叡。如此一来,景叡的权力实际上被大大的削弱了,真正受景叡直接控制的地区缩减了许多。 而在中山国国都中人,司马文请来晋、中山的国君,以楚凤之名调停二国冲突。晋国与中山国的矛盾化解,而代价是楚凤帝国帮助中山恢复国家实力和经济。对于晋国,司马文则感到有些棘手。晋家、赵家、魏家、韩家各执大权,隐隐间有着分裂的趋势。虽然前些时期的晋中军将赵盾已然去世,但赵氏在晋国军事上仍然有着重要地位。司马文准备从赵家入手,给赵家来一次惨无人道的敲打,让赵魏韩三家收手,保证晋国的稳定。正好,赵同又因为其弟弟赵婴齐与侄媳庄姬通奸一事焦头烂额,刚刚把赵婴齐流放。司马文随从此事上大做文章,威胁并买通庄姬诬陷赵同、赵括,致使其全家被杀。此事震惊了晋国政坛,魏韩二家也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野心。不过,其实司马文知道赵家还有遗孤未尽,但他达到了震慑魏韩的目的就没必要再滥杀无辜了,况且魏韩二家并不知道此婴的事情。如此,在调解晋国和中山国的问题上,司马文做到了双方兼顾,各有好处。事成之后,景叡责怪他没有杀掉赵氏婴儿,以绝灭后患。司马文回答道:“其实将军知道根本不能够绝杀后患对不?晋国的政治决定了就算我们彻底打翻晋国政坛、把魏家韩家尽数绝杀,日后待我等逝去,鬼知道还会窜出个什么阿猫阿狗家又一次形成这样的局面,干脆,您不也是没有准备将之彻底变掉吗?”景叡无言以对。 景叡也知道,他的儿子才刚刚在出生的路上,此时是楚凤八年的下半年,满打满算怀胎十月,孩子出生也要等到明年中旬,再到孩子可以读书,已经过去了七个春秋。这还是孩子资质优良的情况下,才有这种情况。而在先秦时期,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来岁,这也就是说,当景叡面临生死大限的时候孩子才不到二十岁。这样一个没有资历、没有战功、没有比景叡更加耀眼的光辉的人如何得到四大诸侯的臣服?如何得到将领们的臣服?如何得到占领区各郡的官员、百姓的臣服?如果得不到,楚凤帝国又将何去何从?景叡不敢细想这些问题。他当即下令,自己脱离楚国景家,从此和楚国景家再无瓜葛。另一方面,为了巩固辽阔地域的统治,景叡亲自前往各地,以望气之术征用官员、完善军队空缺。一些小将也在此时的比武中名声大噪,诸如颗斯、俞潜、濡厄还有离咸、沌余、戈甫和崇布都是在此时期被提拔起来的。其中,颗斯掌管新兵梼杌卫、俞潜掌管新兵穷奇卫、濡厄掌管新兵混沌卫,他们和莒国降将旭明的饕餮卫组成新兵四卫,时人戏称“魔鬼四卫”。只有大祭司由焕路过新兵营时,大惊,叹曰:“此真是帝国之殇啊!”这时,没有人会料到这句话最后竟然应验了!!离咸、沌余、戈甫和崇布这四人则用入正规军中为将。当然意气风发的这些新将领很快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活。 这时,他才真正有空仔细游赏游赏偌大的玉凤皇宫。玉凤皇宫分为一塔二台三所四门六宫八望楼:从北门入,最先看到的是龙灵卫所和凤灵卫所分列左右,从字面上即可看出,这是龙灵卫和凤灵卫驻扎的地方;再往里是天凤宫,这是朝会、觐见、会见来使的地方;往北走是玉凤宫,这是理政、休息的场所;出玉凤宫,向西是安凤宫,这是御花园的所在之处;向东是雏凤宫,这也是后世所说的东宫;再往北走是钟塔,其后是灵凰宫,这是皇后的居所(当然,景叡也常常就睡那儿了);出灵凰宫向北是灵鹊宫,这是宫女的居所;灵鹊宫以东是天台以西是地台,这都是祭祀祈福的场所;再向北就只有南哨所和南门了。整个皇城的布局景叡都没有插手,但城防是他亲自设计的。城周四角各布望楼,城门上也是望楼,这些防御工程将整个玉凤皇城围得十分严密。那么,饭菜怎么弄进来呢?景叡想了个馊扁子:从下水道送进来------这样根本没人知道来源何处。 如同这宫殿布局一般,楚凤的内外格局也终于基本确定。 第二十一章·内外布局 基本确立楚凤的内外格局,这还不是景叡的最终目标。他想要在三年时间内达到三条目的:第一,剔除楚凤帝国中晋国、齐国的官员,维持楚凤的根基;第二,扼杀反叛势力和双面贵族,尽可能减小楚凤内部的不安定性因素;第三,为二世楚凤执政官,也就是此时还未出世的孩子铺路。这三点,说来容易,做起来也容易吗? 景叡开始认真翻阅每一位官员的名册和介绍,这一看就是整整一个月:没办法,楚凤的官员本就不少,然后每一天他还不可能仅仅干这一件事,还有其他的政务需要他亲自处理,所以每一天都抓得很紧,却也耗费了一个月。他挑了三位官员:章樊、枉缇和虚沧。这三人有一个共同点,老实听话。他要的就是这个特点,因为他想要打造三柄宝剑,专门为他指认或是弹劾那些地方官员。他任命章樊为谏议大夫,枉缇为旧鲁国今颛臾郡监察使,虚沧为旧鲁国今曲阜郡监察使。他准备从鲁国入手,因为鲁国靠近楚凤、紧挨着宋国,是他最容易控制的地区。他的计划是一步步蚕食这些共同占领区,尤其是通过影子查到的信息经由这三人后上报弹劾,然后将这些有问题的第一批官员永不录用,踢出楚凤的内部。不过,若是想要保证这些动作不被诸国察觉或是另有动作,首先得放慢替换速度,其次得在换下大量的楚凤籍官员的掩护下才可以进行。这就需要影子的强有力行动配合以及能够有楚凤官员及时补充入这些缺口中,景叡对此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望气之术找。可是说起来五个字甚至只要一个字,-----找。但这一个字让景叡都要疯了:首先,他去往了楚凤帝国的最高学府,在他看来,这里一定人才辈出。结果事实是刚进去一连逮到了四五个结伴而行的学士皆宜为官,但接下来一个稍稍合格的人都找不到了。他感到前路维艰,连最高学府都找不到几个人,那全国上下又有多少呢?这个密度着实令景叡感到忧虑:他没有分身,不可能全国上下都找一遍;那么被裁撤的官员又该如何去填补呢?其实,司马文在得知此事后劝景叡:“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君王可以做到他的臣子中只有忠心而又办事得力的人而没有奸妄佞臣呢?”但是景叡就不得不保障他新委任的臣子中没有这几类人,否则刚刚被他任命没两天就被诸侯国发现问题,然后景叡又不得不重新任命这些诸侯国的官员。那么,如此一番,他费尽心思干的事就白干了。所以,他急需要这样的官员。可诸位想想:找到这类官员不是母鸡下蛋,等着母鸡下一个拿一个。景叡这心急的,却短时间内很难找到这种官员。虽然此时士大夫群体已经显得十分壮大,但楚凤需要的官员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就算景叡再心思缜密,他也没有学过现在妇孺皆知的一门学问叫心理学。而且,他还没有如子微一般的心理学天赋。这下可糟了!景叡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直接大肆抓捕犯过事(一定程度为限)的官员,证据确凿,先是拉上大街游行,这十分打击人的自尊心,转完后拉回监狱,重则斩首,轻则发配。这一系列法家的手段引起了犯过事(小事,因而暂时没有被处理)的官员们的恐慌,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又得罪了一批心术不酸正直的官员和士大夫。这群人迫于景叡的威风正当头,如同正午的太阳,所以不敢肆意妄为,却又有心思歹毒的小人将这群人引入一个团体-----封国会。这个团体的主要成员有鲁王族后裔、郑王族后裔、宋王族后裔等一大批被景叡俘虏的王族和其后裔。一看这些成员就知道,他们早就站在了景叡的对立面上。那么景叡知道这件事吗?老实说,他知道一点点,但由于影子活动一日更比一日剧烈,封国会很早就潜入地下工作。关键在于,他们所谓潜入地下工作,就是断开所有联系和活动。这下,影子就很难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了,即便发现了一点点,景叡也不可能以这些小小的罪证来给这一个王族断子绝孙-----斩草除根。毕竟,东周时期的这种保留血脉的风气还是根深蒂固的。同时,就算景叡想铲除这类风气,他也没办法。铲除这种风气,首先需要一个大一统式的中央集权国家才构成了**的号召力和威信,这个要到秦朝;或者,是来一次深入群众的思想解放运动,这个只有中国共产党才知道怎么办。因而,这个危机就悄然的潜伏了下来。 这一系列工作在三年的时间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官员缺乏的问题导致这项工作进展不断减速以至于三年的时间仅仅完成了预定计划的一半(成功处理了鲁国、卫国,还剩下燕国)罢了。当然,这算是后话了。接着说,景叡看遍所有官员的花名册可不仅仅是为了找三个老实巴交的人。他还需要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利刃,替他完成他的目标。如果说前面三人是景叡在朝堂上的嘴巴,那么后面这三人就是景叡面对叛徒和双面贵族的獠牙。不过,选用哪些人却是个难题。要对付这些叛徒和双面贵族,一方面要有胆略和勇猛,另一方面,景叡还要求这些獠牙一定要听从大脑---玉凤王也就是楚凤帝国的执政官的指挥。有人要问了,这不是废话吗?这执政官和景叡有区别吗?还真就有区别:景叡是这一任执政官而执政官则不论是谁担任此职位,只要有执政官的象征物,这些獠牙就要听从他的指挥。不难看出,这也是为了给他的孩子铺路。景叡首先设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路监察使,总领监察之事务;这也是他曾经给周王提出的设想,终于在楚凤正式实施。于是,大规模的逮捕行动席卷了整个楚凤帝国,一次次专门针对旧贵族反叛势力的动作不断进行。此举,景叡又引发了这些旧贵族的恐慌,而他们的不少好友被捕、被杀,也一定程度上激化着新旧贵族之间的矛盾和斗争。这时,封国会开始大肆宣传景叡正准备对新贵族动手的假消息,想借此从支持景叡的人民中入手,从根本上瓦解景叡的势力。好在,新贵族势力并未因此陷入恐慌,而是坚定不移的相信景叡。也对,景叡费尽心思将他们扶起来,然后又一脚把他们踹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反倒是少数封国会的王族因此暴露,被捕下狱。这让景叡不得不再次关注王族俘虏这个庞大的群体,如何处置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目前,这些王族都聚集在丹阳城等待发落。看着整整一本写满王族名字的竹简,景叡犹豫了。看到宫夏的名字,仁宽犹豫了。他们犹豫了,司马文、诸葛先没有犹豫。一场针对这些王族俘虏的阴谋正缓缓酝酿着,蓄势待发。 王族知道,他们所处的境地不容乐观。他们急急忙忙的商讨着应对之策,可惜,司马文和诸葛先也知道王族们的行动而没有给他们挣扎的机会。这是冬日的上午,太阳暖暖的照耀着,玉凤城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晒晒太阳。在一切都显得十分和谐的时候,监狱方向忽然嘈杂了起来,众人出于好奇也朝着监狱涌去。只见狱卒们押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犯人走出监狱,大声宣告此人想要谋杀景叡因此将处以极刑,以效敬尤。众人顿时怒骂此犯人罪大恶极,高声支持将之斩首示众。正在此时,此犯人大声求饶道:“大人,大人,我告饶,我告饶!”那狱卒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先前把你整成这屁样,你誓死不招;前面把你拉到刑场上,你说,招;我们费尽力气又把你送回去,你又不招了;现在你又玩这一手,老子不信了!拖下去,斩了!”“慢!”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说道。“你想活着?可以!但你得在这里说!”这犯人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是···是庆王府的人”他话音刚落,那长官道:“传令狱卒,通知守丞率城防军前往包围庆王府捉人!”其实,此举还是怀有疑点而不大妥当:仅凭一个犯人的一面之词包围甚至捉拿一群被软禁的俘虏,有些欠妥。但由于现场群情激愤,纷纷指责俘虏们不守道义,景叡饶了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景叡;于是要求必须捉拿这群狗东西。其实本来那长官接到的密令是包围庆王府而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待到搜查之时在行栽赃陷害之举,但群众的呼声实在压不住了,若是不去捉拿,更容易令人生疑。无奈,计划只好提前进行。本来,他们的栽赃之物已经准备好了,就藏在后花园的一株桃树下,但天助楚凤,他们在鲁王室的房间里发现了各种违禁的竹简、刀剑等等。如此,更加坐实了这些俘虏中有反叛势力的渗透。于是,庆王府所有被软禁的王族尽数下狱待审,司马文和诸葛先的初步计划宣告成功。而另外一方面,景叡也在行动,他领导影子对鲁国、宋国、卫国、郑国和燕国秘密探查这些国家王族的影响力和号召力,结果发现燕国的宫夏,在旧燕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堪忧。他暗下决心,杀宫夏。虽然此人运筹帷幄也激起了景叡的爱才之心,但倘若此人暗中谋反,景叡一定不会在开始时发现,甚至为后世的乱局铺路。这种事景叡干不出来,不过占占卜他还是愿意的。他召大祭司由焕入宫,却得知了宫夏命不该绝的消息。他不由得又犹豫了,此时的景叡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变得优柔寡断。次日,他仍然下令诛杀宫夏。其实他的命令再早一步,宫夏就逃不掉了。他已经成功策反燕国国籍的狱卒,等待到时机正好逃出监狱,比景叡的命令早了半个时辰。此时的他已经遁入深山,驰向北方旧燕国的方向而去。宫夏技高一筹,景叡没能永远的留下他。得知宫夏出逃,景叡又惊又怒,他一面下令捉拿宫夏,一面严查放宫夏走的罪魁祸首。但宫夏走了就是走了,帝国内外茫茫,景叡再也没能逮到宫夏。而宫夏也成了楚凤帝国的一个危险因素,如同一把利刃垂在景叡的颈上。 尽管知道这一个潜藏起来的威胁,景叡却也无可奈何。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全国各地发布通缉悬赏令,捉拿宫夏。可宫夏是那么容易抓的吗?要是如此简单,他就不叫宫夏了。尽管景叡加大力度,四处搜索,宫夏仍然杳无音信。于是此事渐渐也搁置了下来,不再提起了。虽然这仍然是景叡的心头之大患,整个楚凤上下,有意识的将此事搁置淡忘。他们不会预见未来,更没有景叡司马文、诸葛先这些人的深谋远虑,自然也不会认为一个小小的通缉犯能蹦跶出多大的名堂。而为了不使诸臣恐慌以再次给宫夏一个可乘之机,景叡也没有声张此事的严重性。仅仅以这个狱卒意志不坚定、玩忽职守等罪状将之罢免,永不录用。当然,司马文很快便将之灭口,让这件事的唯一见证者彻底消失。而为了扩张土地,丈量地方大小,景叡号令弄潮、搏浪二水师在曾经的吴国名将、少主公子光的带领下扬帆远航,探索周边国家和地域,改由凌江卫负责东南海防事务。此外,严格各江沿岸布放和岗哨,组成严密的江防体系。如此一番动作,楚凤帝国的预备役兵员就显得十分空虚了。因而,景叡要求新兵营方面加快训练力度和速度,保质保量、高效的完成预备役兵士训练。 第二十二章·楚凤十一年 这一系列的大动作,不得不说对楚凤的影响还是极大的。这使得本来类似于邦联体制的楚凤帝国内部防务变得严密起来,进而为防止内部问题的爆发有着极其深远的作用。可毕竟江水不是四通八达的,若想要建立起全国的防务,仅仅依赖江防是远远不够的。景叡在与文臣们商议再三后,部署凌山卫跋涉向巴蜀之地,名义上是说镇守边关,实际上一边在威慑巴蜀躲在暗中的有反叛之心的人,一边关注着秦国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他调凌雨卫镇守齐鲁边境线上的艾陵、夹谷一带,监视齐军动向,也是在防止齐国第二大家----田家的异动;而且,凌空卫出兵晋国,景叡正式宣布要对晋王汇报的赵魏韩三家问题展开调查。事实上,晋王没有汇报过,赵魏韩三家自从赵氏之灾难后就收敛了不少。那景叡这一番举动是想干嘛?有内部消息声称,晋王准备暗地里侵吞中山国和楼烦部落的土地。这件事非常严肃:如果晋国用兵,就等于中原向蛮邦宣战。那么原本略有和缓趋势的民族之间的矛盾又将变得尖锐,这对多民族的楚凤帝国是极为不利的,况且还有一个潜藏在暗处的宫夏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对着庞大的楚凤虎视眈眈,这不容景叡松懈分毫----这也是他小题大做的重要原因。 与楚凤的重视相反,他们的敌人----宫夏却并没有小题大做的打算。由于宫夏目前还没有真正逃出景叡的指掌之中,他没有多余的精力给景叡制造**烦,这一点倒是景叡多虑了。不过,他一边向北逃,一边就接到了封国会冒着巨大风险发来的邀请函。经过协商,宫夏成为了封国会的新主人。宫夏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支力量,但他并不高兴。首先,封国会的大权掌控在元老会中,作为会长的他只有小小的部分权利,而且封国会远比楚凤帝国松散得多,都是“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若是还有反叛之心,那必定厚颜无耻;又因为王族众多,内部分化严重。可以说,封国会除了不缺人之外,一切都是岌岌可危的状态。自然封国会知道此情况,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宫夏的入盟条件,主持改革,得到了一致的认同。宫夏没有说,他指挥的封国会在他看来不过是给景叡塞牙缝的牺牲品罢了。他所准备的,是在燕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用封国会来掩护他们的行动,最终黄雀在后的夺得胜利的果实。看上去,他的想法和方案十分齐全。景叡会想不到吗?-----自然不可能:早在针对庆王府的行动中景叡就意识到了封国会背后一定还有千奇百怪的组织甚至国家在支持其行动。他没有声张,仅仅逮捕了庆王府内的疑似重要成员,还一道放了几人以静观其变。但宫夏一接手封国会,整个组织的最后一点破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为什么呢?人家宫夏就这么牛?没办法啊!照他那破招,不论谁去指挥,用那招效果都一样。重要成员之间不再开会、通信、停止一切交流-----比先前转入地下还绝。宫夏的小心思就是保存封国会实力,然后关键时刻拉出来遛遛,让景叡去认认真真对付封国会,自己的核心势力则相对安全。在发觉自己的计策失算后,景叡当即认定,封国会与宫夏之间一定有勾结。因为放眼整个楚凤帝国,可以与景叡、仁宽、司马文和诸葛先四人斗智斗勇的只有宫夏。 但无论怎么说,景叡在明,树大招风;宫夏在暗,蛟龙入海。对于宫夏问题,楚凤帝国实在也找不到解决方案。而就在此时,朝堂上出现了一种新的声音:对外扩张。龙武卫龙武上将军上官龙当场进言,认为楚凤帝国急需要对外扩张,增加疆域。由于这些船只和探索部队发现了周边的广大地区和丰饶物产,又加上本身楚凤的三面都是广袤的土地,蛮人们对于更远的世界的语言和歌谣激起了以上官龙为首的好战分子的好奇心。这帮子在治国上不动脑子的将军们成天只想着早日打入陆地深处,探索未知的世界的家伙没有思考过,楚凤帝国不能一味的扩张,因为楚凤帝国内部虽然紧密了不少但其实矛盾重重,如果发展进攻,可能意味着楚凤内部镇守兵力锐减,内乱---这把一直悬在景叡头上的剑就有掉下来的风险。在国内问题得不到解决之前,景叡不会像希特勒和倭国天皇一样通过对外途径解决问题,毕竟内乱问题不比经济问题。先前一连串的举措仅仅是暂时让内乱问题略有缓和,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各国之间的问题。尤其,不同的度量衡制度、不同的币制、不同的文字和文化风俗使得全国的大一统十分困难。景叡最先下令,统一使用楚文楚币制和楚度量衡但遭到了其他所有国家的反对与抵制,这种阻力是景叡无法抗拒的。他不想做那个恶人(结果让嬴政做了)无奈,他只好退而求次,命令各地官员仔细统计各地的买卖情况和价格问题。这其中的问题就更加严重了:先前各个上任的官员由于不熟悉当地语言文字和习俗文化,不得不加任一个翻译式的官员由当地的德高望重之士担任。而很多法令和布告百姓看不懂,或是翻译者翻译不佳,这些导致了楚凤官员和当地民众的矛盾,除了少部分熟悉当地语言的官员和有充足耐心解释和安抚群众的官员外,大部分都相当于被撤职了-----狼狈的返回楚凤帝国复命。景叡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了缓和矛盾,他不得不同意任命当地人为官员而且在被占诸国的地区设置相关翻译人员,通过翻译向由当地人担任的官员传达命令。如此波折,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而且地方权力逐渐远离中央。翻译人士也成为了当地的土皇帝,虽然他们通过了品格考核可以坚定的执行大部分指令(这些分土地、削减赋税的政策使得当地人对楚凤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但时间久了,一些欺男霸女的歪风邪气也开始滋生。虽然景叡通过任命监察使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这些行为,也不乏官官相勾结、互相包庇的行为。而且大量的官员任命使得楚凤需要大笔拨款维持官员工资,其国库也渐渐空虚。宋朝时期最大的弊病---冗官,开始在楚凤初露苗头。景叡并没有意识到冗官问题将会带来什么问题,但正好负责财政的云逸发现了这个问题: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税收正在下降;官员在增加、兵员也在增加----财政收入的去向处在扩大。现在是由于吃着先前攻打诸国的成果----其国库的钱,所以暂时没有财政赤字,到未来,这种入不敷出一定会导致财政问题的爆发。 景叡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解决这个还没有到来的问题一方面要解决冗官和兵员的问题,减少财政支出;另一方面是提高生产力,增加财政收入。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是战争呢?战争本身就是一笔非常大的支出,其对国力有着很大的要求。况且从古至今战争赔款和占领地的府库才是战争收入的主要来源,而这些内陆地区都以游牧民族为主,府库根本就不存在,战争赔款即便真的有也是微乎其微。同时,若想巩固楚凤在新领地的领导权,还需要官员和资源的投入。这又是一笔无底洞的开支,可若是不彻底占领,那么先前的战争算是白打了:钱没有拿到多少,地也没有占领多少。如此,战争还是很不划算的。于是,他开始推广楚国的铁农具和牛耕技术,提高生产力,扩大各国之间经济交流,在旧各国的边境设置集市促进商业发展;同时削减官员收入,提倡官耕;裁撤官员,在地方仅由三位官员负责,中央驻军;中央也削减官职改革官制。不过,同样是因为交流障碍和度量衡币制等问题,旧国间的商业活动并不景气,集市也略显萧条。至于兵员,暂时景叡没有想到策略。虽然楚凤已经开展了精兵简政的策略方针,但由于精兵训练实在是耗时长、合格率低,因而普及率也很低,大部分楚凤军队仍然采取的是大军战术。即便其军事实力高于各属国的军队,其距离精兵实在还有很大的空间。真正意义上的精兵只有龙武卫和凤武卫:人数不多但实力强劲,士气高昂。不过正是这一系列举措的实施,华夏得以在战国时期普及铁器牛耕。 这一年是富有纪念意义的一年,楚凤十一年。这一年,景叡基本完成了安定内部的任务,楚凤暂时摆脱了内部问题,经济也稳定起来。同年,精兵计划全面推广,在完善的基建和精良的装备推广下,军队缓缓地进行着招兵和退役,不知不觉便用庞大的金额给自己完成了一次大换血。不过谁也不知道,这次换血会给楚凤带来什么。其实,精兵简政所要求的是装备精良、战斗水平高超、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和指挥自如、运筹帷幄的将领,以及才能过人的官员,但楚凤并不具备这些条件。精兵虽然经过严苛的训练却没有什么丰富的战斗经验甚至多数是新兵,这就会面临一个近现代才出现的概念:心理素质----这是影响实战的重要因素。显然,这一点上老兵绝对优于新兵太多。但楚凤没有充足的资金训练所有的老兵然后择优选择,因而只有部分优秀的老兵留下而剩下的那部分就流失了,而后续的士兵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无疑是不利的。不过有些军队就是选择了不招兵而是留下突出的老兵,这却导致了兵员年龄偏长、战斗实力缩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景叡在没有进行充分考虑的情况下开启新政策,这导致了不良的后果。 不过总的来说,这些举措还是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他为楚凤未来的政策开了个好头。在这些举措中,显然看的出来前前后后满是仓促。这是为什么呢?秦国和晋国的西部发生了严重的侵扰问题。追根究底,其实是因为波斯帝国的扩张使得西亚的一些部落东迁。他们缓缓行进,在大约楚凤九年到达楚凤西部边陲。不过他们暂时不敢对这个东方的土地展开任何行动,他们不清楚这片土地上部落的实力水平。经过逐渐的侦查和试探性进攻,他们对于西部的秦国和晋国产生了觊觎之心,虽然在实力上双方有一定差距,但东迁的部落很多,联合起来便是一股强大的势力。大约自楚凤十年起他们游击而攻,择弱而攻,四处袭扰。刚开始秦晋可以抵抗而游刃有余,渐渐地,秦晋的弱点城市暴露,秦晋紧张,在数次联合讨伐失利的情况下,只好请求楚凤出兵。其实,他们双边曾经和谈多次,但均由于语言不通最终招致失败。显然,解决边扰问题唯有战争与征服。但楚凤此时正面临着财政危机的威胁,无暇顾及秦晋的边陲问题。而且景叡还打着一个小九九:他想等个几年后让他的幼子景明率军破敌,树立其在全国的威望,秦晋与这些部落的长期战争和景明快速结束战争形成鲜明对比,建立景明的人心。无奈这些部落没能让景叡如愿以偿,在大敌一而再再而三的袭击和秦晋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援使得景叡不得不在仓促解决财政危机威胁后立刻令公孙凌发兵西部边陲,解决边患问题。此时,秦国西部边陲城市翼城,一骑飞奔至城下,高声道:“秦将军,请先不要进攻!” 第二十三章·内忧外患的一年 话说那一骑却是何人?---乃是西北地区的名士安勋。此人尝终日思书致理,冠为清流。他所追求的万民和谐、民族平等不被当时人所接受,却大受仁宽和景叡的赏识。他曾被三次召入玉凤宫,探讨如何促进民族融合和文化共融。他对这些东迁部落的语言有所了解,因而孤身一人入敌营谈判,得到了对方的要求如下:筑城、自治、补偿。所以在大战之际,单骑而归反映此事。城楼上的是秦战,他看到条件就知道景叡不可能同意,不过看在安勋的期盼目光,他不想打击。于是还是将此事逐层上报,很快得到了景叡的回复:只许筑城,否则开战。安勋没有亲自去回复,而是命军士在距离敌营百余里的地方将此书射入,他知道这都是两边的底线,敌方的三条是他唇枪舌剑三天才出来的;而景叡则态度坚决,此次谈判注定破灭。瞬间,双方局势更加剑拔弩张。楚凤公孙凌上将军领秦国秦战将军、晋国士会将军之联军和楚凤凌云卫、龙武卫、凤武卫、骁勇军团组织西征。其实,对于此次西征景叡并没有做好准备,而且东迁的部落以骑兵为主。而景叡的军队多以枪兵为主,执长戈、配有弓卫。在协同作战下占据了远程、中程的优势。但是对于近程,联军方面的骑兵并不多:唯有骁勇军团的骑卫和秦军铁骑可以近战。若是骑兵不足,派枪弓军上阵进行近战就没有什么胜算了。而且楚凤多山丘,其士兵山地作战尤为擅长,而对于平原的阵地战和马战则不甚精通。现在在西北边关的平原上进行作战,无疑是极为不利的。但在流蛮(楚凤之称)屡次侵扰下,公孙凌直接率军狙击流蛮营帐打破蛮兵于翼郊。流蛮统领阿里斯丹大惊,他聚集残部暂退入山中,不料,山中作战本就是楚凤军的长项,敏捷的士兵在山间跳跃攻击,与本就擅长山地战的流蛮部打了个势均力敌。因为波斯的周围多山,这些部落也多是曾经居住在山中,山地作战自然不在话下,流蛮没有楚凤士兵精锐,楚凤又没有流蛮熟悉地形,所以双方没有明显差距。而在这一系列歼灭行动失利的情况下,公孙凌命令全军回撤休整。然而,这条保守的策略却使得楚凤陷入被动局面。 在回撤的一路上,楚凤军队屡次遭到袭扰,士气低迷,又是长途奔袭,身心疲惫。最后,在三天的急行军后,大军狼狈的返回了翼城。尽管楚凤军败退了,流蛮也没有余力进攻城池,因为他们也损失惨重。况且,楚凤的援军又对那些防守薄弱的城池进行加固和防御,这给流蛮带来了巨大的阻碍,也一定程度上放缓了流蛮的攻势。双方暂时进入了半个余月的休战期,仅仅在边关地区仍然有小摩擦。阿里斯丹认为,东方帝国的势力与自己的联军相当,所以他向楚凤方提出了等价和平的方案,但被景叡一票否决。楚凤的实力绝对远比阿里斯丹所认为的强,楚凤不论领地还是国民,都有与波斯帝国抗衡的能力,这不是小小的流蛮部落联盟可以抵御的。阿里斯丹却并不认为楚凤与他们的部落有什么区别----这下就完了:对敌人的错误估计将会给流蛮造成前所未有的损失。 楚凤方面,对于狂妄的敌人,他们采取了偷袭作战的方法,对于聚集在山岭中的流蛮实施精准打击,分散流蛮,逐个击破。却说,这条策略一看便知道---不是楚凤出的。深知山地作战特点的楚凤军知道,一旦分散开敌人的聚集力量,那么敌军将如蛟龙入海般无影无踪难以搜寻。而敌人却在暗处随时都可以对我军展开袭击,敌明我暗,原本主攻的军队便悄然陷入了被动局面。其实,分散出击的策略阿里斯丹也想过,但由于自己的联军内部并不团结,一旦分散,不知道他能否再次掌控联军,所以他没有选择这条策略。负责袭击的是晋军,晋军在不及一日的时间里就成功的潜伏至流蛮驻地附近待命。此时的流蛮虽然没有发觉敌人将袭,却十分警惕。他们的将领们正在营帐里商讨如何给楚凤致命打击,却没有想到自己将受到敌人致命的打击。 午时许,流蛮之众乏。晋军强击之,打破流蛮主帐。流蛮多次组织抵抗未果,如鸟兽般撤退,其众尽入深山,难得其踪。景叡大为恼火,却还得表彰积极出击的晋军士会。而与此同时,在深山中,分散开的流蛮并不是按照其部落所撤退的。“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管?你算什么?我们只听主帅阿里斯丹和领主科勒的指示!”统领这支队伍的长官无言以对。这种情况在各个流蛮残部中十分常见,但也不乏另一种情况:在遭遇到这种反对声音之后,主帅说,“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到一片远离波斯的净土吗?现在净土还没找到,你们就开始放弃了吗?就搞内部分裂了吗?”这一番话成功镇住了这些蠢蠢欲动的士兵,也巩固了主帅的领导权。其后,这一类型的残部将对景叡展开偷袭作战。这就是所谓的福祸相依吧:由于内部问题的加剧,很多残部变成了废军,纪律散漫甚至自相残杀----这大大的消耗了流蛮的军力;很多出色的将领也脱颖而出,他们带的军队变得更加团结一致----这很快增加了其部战斗力。景叡所推崇的精兵策略正在流蛮中顺其自然的生长、壮大。不过,屡次的失手和实力的差距使得流蛮不得不思考向北迁徙的问题。由于各部间缺少联络,但都很有默契的向北撤,他们还是很快碰头了。实力壮大的流蛮最终决定南下再次强攻,不成就再次北撤。这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首先,楚凤方面并没有出兵追击,他们的回马枪实际上是打在防卫森严的对手身上----毫无作用;其次,楚凤并没有找到流蛮的踪迹,所以仅仅在返回各个重要城市的道路上设伏。流蛮返回,一方面置自身于伏击的虎口,另一方面也让自己行踪暴露。本来,楚凤根本不知道流蛮的北撤,而流蛮若是北撤后对燕国进攻,楚凤是绝对没有瞬间抵抗的能力的,且要以疲惫之师面对流蛮精锐,损失必定很大。现在则情况恰好相反:流蛮的回马枪使自身疲惫,而楚凤以逸待劳,一战未起,胜负自分。 果然,返回的流蛮遭到伏击,未到城下即损失惨重,无奈退向北去。而公孙凌一面令骁勇军团追击败退的流蛮,一面则火速亲自率兵北上,以凌云卫严密布防燕国北部地区。流蛮一边被骁勇军团追击,一边还会有目前正赶往北部防线的大军在严阵以待。不过,景叡没有想到,他的打击对于本就势弱的流蛮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损失,流蛮已经失去了与楚凤抗衡的能力和信心。巨大的损失和武器的减少使本就人员不足的流蛮在经过一系列波折北上后没有再次攻打楚凤,而楚凤的军队也暂时成了摆设般的存在。因为楚凤北部防线军队找不到流蛮,流蛮也不会南下袭扰。整个楚凤内外暂时形成了和平的局面,为什么是暂时呢?因为这个和平没有超过一个月----同年,秦国突发旱灾,秦右相王丞相竟然乘诸军赈灾之际公然造反,率领精锐士卒上千人包围了秦王宫,与秦王卫队对峙。而此时,楚凤主力军队尽数向北运动,还没有办法瞬间支援秦国。这下,秦国陷入了危机中。由于北上的军队收到来自楚凤玉凤城的信件需要约两个月,如此漫长的时间再加上掉头向秦国的时间,恐怕等到他们抵达秦国,叛乱已经被王丞相圆满结束了。而若是调正在秦国边境的龙武卫或凤武卫景叡又担心流蛮绕过追击的骁勇军团,再次回击秦北部防线;调稍微近一点的、镇守晋国的军队,景叡又不放心晋国的魏韩二家。再三抉择,景叡一面调凤武卫南下救援,一面命令新军(刚刚训练出来的军队)驰援秦国。不过,此时精兵的弱点也暴露了出来:先前的凤武卫之所以灭亡就是被太多的军队围攻,而冷兵器时代在没有连弩前少数人组成的兵力基本上难以形成用于突破包围的密集火力压制。这样一来,在规模远大于凤武卫的叛军攻击下,凤武卫节节败退,一直退到翼地龟缩不敢战。翼地成为了一片飞地,秦国以北的广大地区基本上都被叛军占领。楚凤方面暂时占据了秦国中南部和巴蜀之地,双方再次形成对峙局面。那么疑问来了:为什么王丞相会谋反?虽然王丞相之反早就在酝酿,但诱发因素还是在宫夏的建议。在宫夏致王丞相的密信里,他再三强调抵抗流蛮使得楚凤暂时进入虚弱期,如果在其元气恢复前没有叛乱成功,王丞相未来一方面有暴露身败的风险,一方面会大失反叛的机会。所以,在不断的怂恿下,王丞相聚集其所掌握的所有正规军和私军,借流蛮吸引楚凤和秦王注意时发动叛乱。而且,由于宫夏在幕后操纵,齐国,在田家的暗中支持下,妫氏发动兵变,与本驻扎在艾陵-夹谷一带的凌雨卫展开大战;倒是燕国此时十分平静,没有任何异动。关键的问题在于,影子并没有大规模渗透入这些国家的上上下下,对于各国的具体情况远没有对于楚凤本国那般了如指掌,所以这一系列的动作,楚凤方面没有任何准备而仅仅是凭着其常规的防卫措施。这对楚凤各军其实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与检验:如果这次危机可以顺利度过,虽然楚凤实力会锐减,但其精锐之程度亦将无可比拟。倘若国内没有较大阻力,楚凤的大一统指日可待。 但是,这次危机其实暗中有一张手在拨动着大局。这双手的主人是宫夏,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重创凌云卫。所以,他将凌云卫的兵力吸引至北燕之地,意图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重创凌云卫。可是公孙凌比宫夏精明,他从追击的骁勇军团处得知流蛮并无恋战之心,便下令全军回撤,与骁勇军团退回郢都。宫夏以为,他的机会要丢了。尽管如此,他仍然在暗中聚集兵力,准备死死地咬住凌云卫并力图将之歼灭,燕国内部瞬间风云突变。方此时,景叡忽然要求凌云卫就地驻扎。众所周知,景叡向来行事果断、雷厉风行,但这次,景叡竟然先后发出了七道文书交错要求公孙凌进军、退军。换句话说,第一道文书景叡要公孙凌退回燕地,第二道文书景叡要求公孙凌进军回郢都······如此往复。什么事情致使他再三的犹豫是否退兵呢? ------是他的大祭司由焕!大祭司夜观天象发现天狼在北,而象征公孙凌的将星因此而摇坠。他认为,北方有敌想要置公孙凌于死地。因而,景叡连忙下令公孙凌全军掉头返回燕国,戒严全燕,严查逆党。由于事出紧急,景叡没有多加思考,便仓促的作出了这个决定。但是,得知此消息的司马文却有不同意见:不如让公孙凌先行撤军,沿途戒严,斥候搜索全境,严防伏击、追击。景叡颇以为然,遂再下文书让公孙凌继续返回。然而,是夜,景叡夜观天象,却发现天狼渐远,威胁减小。此时的公孙凌正执行着景叡的命令撤回燕国,所以,在和大祭司对天象进行探讨后,他们认定,原先的对策正确,于是才会再次发书要求公孙凌再次撤军。而情况瞬息万变,当晚,景叡和大祭司发现:天狼星竟然忽然向南直接与公孙凌的将星交错而过。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再次发书,要求公孙凌还是撤回郢都。书刚刚发出去,景叡感觉不对:交错而过,那不是意味着公孙凌将在南下途中遭遇敌军吗?于是,在商议之后,景叡调昭挥率楚奋勇军团北上接应,随即还携带了一封下令回防燕国的文书-----这已是第五封文书了。 过了约莫十天,公孙凌接连按照景叡的指令全军在这路上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凌云卫已是疲惫不堪。但是这时忽然在南翼也就是整个队伍的正前方,斥候发现了有不明军队经过的痕迹。公孙凌命令全军戒备,然后上书景叡,要求打击这支军队。所以在接到第五封文书后,公孙凌并没有立即回防燕国,而是就地驻扎休整待命。不过,紧接着,公孙凌就接到战报,燕督亢遭到袭击。公孙凌没有率军回援,而是依旧在原地休整待命。身为上将军,公孙凌算是所有上将军中最文武双全的,他清楚的认识到,如果让他回援燕督亢那么势必会遭到伏击,所以他想等待时机,蓄势待发。他能想到的问题,他的对手---宫夏,自然也想得到。宫夏仅仅命令军队佯攻督亢自己则率军围剿凌云卫。被包围的凌云卫苦战数日,虽然是以逸待劳,但毕竟军队人数较少,其间优势并不明显。好在奋勇军团的抵达及时,原本受创的凌云卫与其里应外合杀得宫夏叛军大败而逃。随后不断追击,与督亢守军联动强攻,重创宫夏叛军。宫夏无奈率军继续向北撤退,其在燕国的根据地也荡然无存。宫夏此次仅仅对凌云卫造成创伤,却并没有完成其目标---杀公孙凌。景叡便要求公孙凌回撤郢都,改调奋勇军团驻守燕国。不过,如果说宫夏的攻击就这样结束了,那么宫夏就该改名叫傻夏了。他暗中拨动在齐国叛乱的妫氏家族,让妫氏以为凌云卫会救援齐国,于是对回撤的凌云卫再次打击,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凌云卫这下算受到重创,妫氏也损失过半,龟缩而不再出战。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