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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画师》


 第一章你好，我是久

五月，正是炎炎夏日，似乎夏天的愤怒要将人们融化在这座城市里面，面对即将到来的考试，高中的学子仍旧奋斗在教室中，尽管才是早上七点多，但是教室的热度足够让老师和学生汗流浃背，补作业的，看书的，睡觉的，应有尽有。
“滴！”一声警笛声打破了学校的浮躁，“听说了吗，学校发现尸体了。”不知道楼道里面是谁喊的这一句，瞬间，各个班级炸了锅。尸体？死人？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未知充满着恐惧，还有兴奋！这个话题瞬间让大家来了兴趣，读书的，睡觉的，玩手机的都想来凑凑热闹。突然，一声吼叫“都好好看书复习，班主任组织一下各个班级的纪律！”教导主任的喊叫声让大家回了神，班主任也来到班上组织纪律。“大家当务之急是好好复习，准备考试，在警察没有调查清除之前，大家不要以讹传讹。明白了吗？”尽管班主任在组织纪律，可是那是尸体呀，在学习的压力下，大家在乎的，肯定是学习之外的事情。
“小刘，怎么回事？你检查出来了什么？”一个瘦高的男人问旁边的一个胖子，那个胖子没有说话，表情严肃的翻弄着眼前的袋子。“小刘！”瘦男人又喊了一句，小胖子仿佛受了惊吓，“啊……..局长？哎呀妈，吓死我了，这好家伙。”小胖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袋子中的东西过于恐怖吓出的汗。“问你话呢，看出啥了？”瘦子抱起了胳膊，又问了一句。“局长，这…….”胖子看了看远处的校领导，挤了挤眉头。瘦男人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胖子，你带技术科的同事留下来收集证据，小李子，你带证人回去做个笔录，其他人，维持现场秩序，证据收集完毕之后，大家回去。”说完，便走开了，大家也开始忙碌。瘦男人走到了校长面前，校长递给他一支烟，他摇了摇手。“警察同志，同学们马上就要高考了。”瘦男人点了点头，说：“我叫王东，你叫我王局就行，老王也可以，这件事我会汇报的，你大可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学生用心学习，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大家。”“好，王局，有你这句话就行，你一定要尽快呀，毕竟这个时候了。”瘦男人点了点头，便走了。
五月的太阳很毒，技术科的人已经拿走了袋子，但是刚才放袋子的地方还是有一堆苍蝇，似乎想蚕食罪恶。警局中，王东正在接电话，“王东，我给你说，这个案子你必须尽快破案，马上就要高考，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大哥，你这是为难我，这个案子的报告你也收到了，就这种案子，怎么可能一周。”“别叫我哥，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有一周时间”滴…….听见对面挂了电话，王东叹了口气，早上的案子，下午就告诉自己只有一周时间，这…唉，太难了。说完就放下电话，走到门口喊“所有人，会议室集合，开会。”大家立马开始整理手上的资料，准备待会的会议。
王东看了看手表，关掉了会议室的门。“嗯……..相信大家都知道会议要说什么。这次案子，上面只给了一周。”“什么？一周？老大，你在开玩笑吧，这种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周？”“胖子别打岔，严肃一点。我知道对于大家来说这很困难，我努力争取了，但是快高考了，就给了这么点时间，大家努力一下。好，我们先说说资料，小李子，你那边的笔录怎么样？”一个很清秀的男生站了起来，打开了自己的文件夹，“发现尸体的是学校的环卫大妈，早上大妈在打扫校园卫生，发现操场上有一个袋子，就以为是孩子不小心放在这里的，想拿到广播室去让老师问问，但是上面爬满了苍蝇，大妈就想会不会是谁丢的垃圾，就打开了袋子，第一眼看过去以为是买来吃的肉，直到看见了，人耳朵。然后就去找了校长，校长立马就打电话报警了。后来我们去看了监控，放这个袋子的人穿着黑色衣服。而且，摄像头只拍到这个人的衣服，没有面貌。”王东点了点头，男子顿了顿，继续说“死者是高三在读生，叫阳羽，性别女，身高一米五七，父母是农民，家里有一个弟弟，前天晚上从宿舍楼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一直到今天发现了尸体，由于她当时是偷偷跑出去的，宿舍的人也以为她是回家了，就没有在意，老师给父母打了电话，父母也以为孩子在回家的路上，也就没有在意。还有，孩子父母在大厅呆了一下午了，水也不喝，饭也不吃。我让女警员陪着他两个，现在还在外面呢。”“好，”王东站了起来，打开了会议室的灯，“技术科有什么发现？”“老大，我只能说凶手简直不是人，他把这个女孩子**了，就伤痕来看，是用锯子、斧头等器具割掉了脑袋，又用手术刀一类的刀片将皮和肉剥离，而且还将肉进行了加热，当然，是在剁碎的情况下，目前看来，应该是用到了斧头一类的东西进行的**，最后用薄的刀片将还完整的肉进行切割，分成了肉片。骨头除了细微的骨渣丢失外，都在袋子里面了，保守估计，女孩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三点多。我说完了。”夏天让肉变质了，胖子揉了揉鼻子，想清理鼻子里还留着的腐肉的味道，“什么？你是说凶手**女孩用了不到一天？”“对”，胖子摊了摊手“我也在想，凶手到底是什么心理素质，我觉得吧，他应该是个屠户，或者是个医生，不然怎么可能会做的这么详细，不过估计凶手没时间处理头骨，不然，我们连尸体是谁的都不知道。”“你以为他是没时间？”王东站了起来，“他这是在挑衅。所有人，七天时间内都加班，一直到缉拿真凶。散会！”说完就走出了会议室。
刚才走出去，死者的父亲就冲了上来，“局长呀，我求求你，一定要抓到凶手，俺们家里苦，这姑娘生下来就没有享福过，俺们寻思以后给她找一家好人家，等读完书就结婚，姑娘很懂事，从来不和俺们要多余的钱，有时候还出去打工，给弟弟做学费，局长，求求你，俺求求你，抓住凶手，俺给你跪下。”说完就跪了下来，死者的母亲也一边哭一边跪了下来，喊着，“俺苦命的娃。”王东拉起了两位，说“两位放心，七天，七天以内，我们一定破案，给两位一个交代，两位既然是死者的父母，麻烦做一个笔录吧，有助于我们工作开展。”
“好，警察同志，辛苦你了。”死者的父亲说到“俺叫阳二，这是俺媳妇，叫李红梅。”“好，你们快去做笔录，我要去工作了。”说完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王东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五月的晚风都是热的，他看着窗外的行人，想着这件案子，然后揉了揉脑袋，他知道，自己没有一点的头绪，明天是案子开始的第一天，可他却不知道从哪里查起来，时间，他需要时间，可只有七天，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茫茫人海，哪一个是凶手，哪一个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有可能都不是。他办过很多的案子，凶杀案也办过，谋杀案也办过，可这一次，他面对凶手的挑衅，上级的安排，以及老阳夫妇的哀求，他突然有退缩的想法，突然他想，如果我买今天的飞机票跑路会怎么样，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很不情愿的将剩余的烟熄灭了，走到了办公桌前，开始策划明天的工作。一夜无眠。
第二天，警局会议室，王东站在会议桌前，“技术部门，继续对尸体进行检查，找出对破案最有利的线索，剩下的人均分小组，去死者的学校以及家乡进行询问找出嫌疑人，晚上五点我们继续开会。解散。”说完就走到了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他实在太累了，“咕咕…..”肚子的饥饿使得王东不得不起来，他走向了外面，去吃饭，吃完饭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叫醒他的是胖子，“老大，四点半了，起床了。”王东仿佛是做了噩梦，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准备五点的会议，对了，找我有事？”“没有，就看见老大你睡了，知道你没吃晚饭，刚才给你带了馄饨。怎么样，感动吗？”，王东吸了一口烟，“直接说吧，到底啥事？”“咳咳，老大，我们今天研究了一天，还是没有研究出来啥，毕竟，都碎的成渣了。”“没事，理解，”王东又吸了一口烟“其他人呢？回来了吗？”“都回来了办公室呢，等你呢”“没事，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对了，尸体的保护措施要做好。”“放心吧，老大，我们技术科做事你还不放心？”
等到王东抽完手里的烟，两人走向了会议室。尽管不到五点，会议室该到的都到齐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发现，技术科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侦察组的呢？小李子，你那里什么发现？”小李子站了起来，打开面前的文件夹，“老大，我刚才总结了一下各个组长的调查，发现呀，死者人缘很好，学习成绩也很优异，可以说是老师的宝贝，男同学的兄弟，女同学的好姐妹，并没有什么仇人，校外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更不要说是屠夫或者医生了，也没有男朋友，整个人就一个乖宝宝，要不是学习和人缘好，就是生活之中的小透明，根据家乡的人反映，死者很勤劳，假期会去帮家人做农活，有时候也去打工，我联系了她之前的工头，都说她工作特别努力，而且高效，搬砖，活水泥都是一把好手，在工地上人缘也很好，有时候还把家里的咸菜，馍馍分给工地上的工人一起吃，大家也知道她是个读书人，对她也很尊重。换句话说，就目前看来，根本没有人有作案动机。”王东皱了皱眉头。“让我进去，我有发现。”一句话打破了会议室短暂的沉默，胖子站了起来喊道“鹿九，你干啥玩意，开会呢。”王东挥了挥手，说，“进来吧。”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很瘦的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多岁，个子倒是不矮，有一米七八的样子，脸上白白净净，只是眼睛浑浊了些，倒不像二十几的年轻人。“鹿九，回来了？”王东说，“回来了，叔。今天才回来的，说是有个案子，就立马回来了，刚才看了尸体，听同事说今天你们没有发现，就立马来了。”“哦，你有发现？”“对呀，来，我给大家说。”
鹿九走到了会议桌的尽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九，上周才到警局，我是局里的心理画像师，大家叫我久就可以了，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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