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世战1673》 乱入 他叫王东伟,17岁,幼年父母双亡,一直跟叔父生活。个人思想偏左,性子比较耿直,对看不惯的东西都要把意见表达出来。叔父是一家工厂的基层领导,王东伟从小就喜欢在车间与复杂的机器打交道,自己在业余时间也学了不少机械方面的知识,尤其是军事方面的。两年前,戒网瘾学校大幅被曝光,但因为其强大的后台,都没有足够证据可以将其法办。 去年,叔父厂子生意不景气,无奈王东伟只得上完了高一就辍学了。借着这功夫,王东伟加入了当地志愿组织,主张通过暴力手段获取一手直接证据,受到组织里十多人认可。由于王东伟丰富的军事知识以及不错的身体素质,当上了这一支小队的队长,精挑细选了7个人作为这天晚上行动的人员。 要说他那把弩,那可不是一般的**,那是他自己制作的一把弩,通过杠杆滑轮等结构将力道以及精确度放到了最大,而尺寸也仅仅长80cm宽20cm;这把弩还配备了可拆卸的20支箭匣,上弦的力度并不大,这主要得益于轻质无羽箭——限定规格的铝制箭杆、钢质箭头,散布可控制在2MOA;弩箭结合可在100米距离可以打穿薄钢板,最大射程达到了500m,不过准头就不敢恭维了。 小队里其他人的装备也不是吃素的。制高点上的支援组是两把精度更高,威力更大的弩,不过无法进行连续射击,上弦也很慢,发射的也是普通箭矢,但动能更大。突击组的每个人都是用市面上的**经王东伟之手改造而成,可以装10支箭,最大射程200米。这次行动王东伟本想渗透进去将这所戒网瘾学校的一手证据拿到手然后公之于世,没想到行踪却暴露了,真是令人遗憾。 王东伟让队友先行撤退,自己准备进山消耗敌人,可是自己在狂奔的时候,只护住了胸前装好的箭匣,腰间挂着的散装箭矢却颠掉了,不然以他的身手,在荒郊野岭耗死这些人还不是小儿科。可是弹药没了,自然没有了与人叫板的资本,和那么多拿着长刀的汉子拼刺刀就是送死,就算这些人都解决了,任务也无法继续了,学校里的人估计已经搬来救兵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抓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东伟这样想。他的队友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要人还在,就可以重起炉灶,再干一票,于是连夜赶回大本营。 王东伟埋了家伙事,纵身跃下悬崖,几秒后就碰到了什么东西,当即晕了过去。朦胧中,他看到了一个小孩呱呱落地,不住地啼哭,父母喜形于色;接下来,这个小孩可以自己坐起来了,然后开始满地爬,开始牙牙学语;小孩学会走路了,对跑也有了兴趣;这个小孩不知不觉走到了马路中间,一辆汽车飞速冲来,一男一女大叫着将小孩扑倒,自己却被撞飞,头上一股鲜血潺潺地留着,在几十米外一动不动;小孩被另一个男人接走了,生活在一家工厂里,小孩与机器玩得不可开交,直到黄昏;小孩上了学,有一次被高年级同学欺负,自己制作了机关,把高年级同学打的满头是包;初中时,因为南海仲裁事件义愤填膺,于是废寝忘食地学习军事知识;中考前,他了解到戒网瘾学校,气的打烂了桌子;高一时,厂里不景气,在协商后男孩辍学了;男孩通过网络加入了一个志愿组织,这天他带上自己的东西,向家人辞别;男孩带队潜入一家戒网瘾学校,无奈行动失败,跳下悬崖。 另一个世界 潺潺的流水,高耸的山峰,初升的朝阳,以及凉爽的晨风,一个躺在溪边的年轻男人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怕不是在做梦,王东伟心想。他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先是带队去一家戒网瘾学校查找证据,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暴露了,被几十号人追到了深山老林,最后跳下了悬崖,在下坠途中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到这,后脑勺隐隐传来一点痛感。我死了?王东伟心想,然后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自己还活着。王东伟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伤势:后背,大腿上有几处淤青,后脑勺肿了,全身湿透。所幸衣服的质量极好,没有破损,手表、匕首和火石都在,于是他洗了把脸,顺着小溪向下游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山林里砍了点树,生起火来,将湿透的衣服烤干,他又从树林里抓住一条蛇,熟练地扒了皮烤了,味道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饿了一天的王东伟肚子算是填饱了。吃饱喝足后,王东伟继续上路,这回衣服鞋子都干了,走起来也有了劲。很快,天色黑了下来,漫天星宿,他找到天上最亮的星星,记住方位,继续向前走。就这样风餐露宿了三天,终于看到一条土路。虽说是土路,但很是宽敞,上面密密麻麻的车辙印,仔细一看,却没有汽车轮胎的花纹,都是些窄且平的印记,更像是马车,散布的U形脚印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他趴在地上用耳朵听了一下地面,便打开匕首扣,藏身在路旁深沟的灌木中。 大五叶迷彩是上世纪80年代老山轮战时期研发的,在西南边陲的森林中有很好的伪装效果,王东伟身上这件是他在网上买来的复刻版本,增加了强度及装载能力,完全可以媲美现代国际上主流的作战服。不一会,一支几十的队伍出现在了路上。所有人都是穿着古代盔甲,留着金钱鼠尾,腰上挂着佩刀,簇拥着一辆马车,旗号上写着“大清平西王吴三桂”。 王东伟脑子有点懵,难道还穿越了不成?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走在路上,这要被撞上不得被剁成肉泥啊。等等,吴三桂,王东伟又瞄了一眼过去的车马,确定了一下,难道现在就是在清朝的云南,吴三桂的管辖地?管不得那么多了,等车马过去一阵,他跳到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突然前面传来了喊杀声,王东伟顿生好奇,快步追了上去。 吴三桂的车驾周围已经围了至少几百号黑衣人,大喊着杀汉奸,手持***包围了吴三桂的车驾,王东伟心说一堆傻逼,人家曲线救国你们能懂吗。随即快步跑了上去,找准机会,将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拖进了草里,在震天的的喊杀声中,竟然没人发现。王东伟一刀刺死那个人,捡起他的***,穿上从死人身上搜出来的软甲,杀进了人群。一敌多的好处就在于是无差别攻击,见人就砍。人群顿时大乱,所有人又转向了王东伟这边,王东伟大刀舞的泼风一般,加上人群密集,甚至发生自相残杀,王东伟一刀往往能解决好几个敌人。吴三桂的侍卫们也发现了黑衣人好像发生了内乱,趁机杀了回去,一刻钟过后,黑衣人死伤过半,一声无力的风紧扯呼,便撇下一地尸体伤员跑了。王东伟在乱军之中,竟然只是手背被划了一道口子,众侍卫把他团团围住,王东伟见状,赶紧把刀一撇,单膝点地,双手抱拳:“草民王东伟,拜见平西王。适才路过,见喊杀声,便赶来相助,未曾想竟是平西王吴大帅。”不远处的车轿里下来了一位师爷打扮打扮的人,对这边喊了一嗓子:“大帅要见见这位义士,你们先散了吧。”说罢便有两个侍卫向这边走来,请王东伟上车。 马车很大,相当于现在的中巴车,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王东伟施礼道:“草民参见平西王。”整个人不卑不亢。“免礼。”吴三桂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几个侍卫和那个师爷打扮的人退出马车。“义士在哪高就啊?”吴三桂问王东伟。“暂时无业。”王东伟答。“你可知道就你这发式,本王就可以斩了你?”“草民不知如何就到了此地,敢问吴大帅现今是何世,此地是何处?”“唔?”吴三桂顿了顿,“现今是顺治十六年,这里是云南。”“大帅来这里恐怕不止是来做一方封疆大吏的吧?”王东伟试探地问。吴三桂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本王奉圣上之命来此备战,出兵缅甸,剿灭南明。”王东伟不置可否地笑笑,“被骂成汉奸的滋味不好受吧,吴大帅。”吴三桂大惊,“你是何人,竟如此胡言乱语!”没等他说完,王东伟道:“草民深知大帅降清是曲线救国。草民愿效犬马之劳,为大帅打造一支铁军,以光复我汉家正统。”吴三桂正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义士既然有此之心,本王求之不得,特许你秘密为本王组建一支铁军,云南的资源只要不过分,你可以任意利用。”王东伟没想到吴三桂竟如此爽快,竟有些不知所措,看来吴三桂确实缺乏将才,快速平复了一下情绪,立刻下拜:“谢大帅,在下需要一所兵工厂,一个织造厂,一千不信鬼神的军士,最好是一个整建制,一个瓷窑,二十名铁匠以及配套的后勤保障。”吴三桂本以为王东伟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竟然只是要这点人马,便欣然应允。王东伟也没想到吴三桂答应的这么爽快,跪下就拜,在大计面前就不再计较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的了。吴三桂虚扶了一下:“王千户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那是自然。”王东伟答道。 马车又开动了,队伍里又多出了一个人,昆明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眼前。 逍遥·神伤 吴三桂把王东伟叫到车里,吩咐道“进城的时候你不要露面,你这身打扮太扎眼了,到城里你先在我府上住下,自然有丫鬟伺候你。”王东伟受宠若惊:“那甚是好。谢大帅知遇之恩。” 又过了半个时辰,到了吴三桂府上,王东伟披上一件蓑衣,挡住了在当时看来是奇装异服的迷彩服,又找了顶斗笠遮住短发,看着满大街的金钱鼠尾,不禁哀叹。吴三桂的诚意满满,毕竟能猜出他的心思并且愿意主动为他干活的当今恐怕只有王东伟一人。吴三桂让王东伟在府上一间空房住下,给他了一套铺盖,怕怠慢了这个求之不得的人才,王东伟倒也不客气,道谢后就住下了。收拾了屋子,王东伟躺在床上发呆,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就得把握好,万一弄得好以后封侯都是小意思。正想着以后怎么过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进来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奴家这厢有礼了。”女子道了个万福。这丫鬟不过十五六岁,面容并比不上那些金枝玉叶,但五官端正,四肢纤细,眼神清澈,脸上也有点婴儿肥,倒像是中农阶层家的闺女。这姑娘甚是清纯,神色之间有些慌张,长期营养不良造成少女发育的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好,胸前只是微微隆起,应该是新来的。这副模样倒让王东伟心头一颤,想起了2年前的那个夜晚。 王东伟这天刚刚完成了中考,心情愉悦,不管考得怎么样,好歹没那么大压力了。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女朋友笑笑打来的,王东伟接完电话,面色凝重,打开了导航,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笑笑家。敲开门,笑笑迎了上来,也看不出是喜是悲,换了双拖鞋,恭敬地叫了一声叔叔阿姨,然后坐到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马扎上。笑笑的父亲开口了:“你就是王东伟吧。”没等王东伟答话,接着说,“我知道你俩的关系,你们也懂事,比那些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孩好多了。今天请你来,就是感谢你这一年对笑笑的关照,现在笑笑要回老家了,以后就在西安的重点中学读书,等大学了看你俩能不能再见吧。”王东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一阵翻腾,虽然在电话里笑笑就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但亲自听到这消息还是令人难以接受,王东伟定了定神:“那就祝笑笑学业有成,叔叔阿姨身体健康。晚上还有事,就失陪了。”王东伟强忍着不适,先行离开了笑笑家。笑笑也跟了出来,悄悄往王东伟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回家吃饭了。王东伟走到楼下,掏出纸条,读了起来。“今天晚上八点,火车站见。”王东伟顿时感到十分欣慰:“这臭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便打车回家吃饭了。八点,王东伟准时来到火车站,在站厅里漫无目的地的走着,此时多希望笑笑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啊,可是15分钟过去了,他连笑笑的影子都没见着。心灰意冷,回头走向出站口,忽然好像一个东西向他飞来,他立即转身,正与扑来的笑笑抱在了一起,二人眼中含泪,相视无言,半晌,笑笑开口了:“亏你有点良心,你个呆瓜。”王东伟忍住眼泪:“你也是嘛,呆子。”又是一个长长的拥抱,“等上了大学,我去找你。”王东伟终于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我等你,一直等着你,我的呆瓜。”笑笑也哭出声来,只不过二人脸上都有着幸福的笑。“要检票了,走吧,有缘再见!”这一幕看得周围的行人目瞪口呆,不少单身男女也是看得心潮澎湃。二人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大人,你怎么了?”见王东伟呆住了,丫鬟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王东伟回过神来,眼前的姑娘仿佛跟笑笑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没事,你先退下吧。”王东伟对丫鬟说,“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奴家姓常,叫常笑笑,大人叫我笑笑就行。”常笑笑心中暗喜,王东伟单刀救驾她是亲眼看见的,能跟这位大人搭上话可是她的福分呢。“笑笑姑娘,你先歇息吧,我自己住就好。”王东伟心头大震,支走了常笑笑,便陷入了无尽的回想。 去年暑假,叔父厂里不景气,在协商之后,刚刚上完高一的王东伟决定辍学,减轻叔父的负担。因为王东伟已经年满16岁,便在厂里找了个活干,一个月还能有千八百的收入。有一天,好久不见的常笑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出门,右转。王东伟赶紧换了件衣服快速跑出了厂区大门,向右一看,笑笑正在那里等着,二人又是紧紧相拥。思念是一种病,更何况昔日形影不离、当时却一年未见的情侣。王东伟对人素有敬重之心,虽然谈恋爱,但是却不夺人初吻,那是为了让对方把初吻留给真正合适的人。二人最早开始这段恋情,只是认为对方十分有趣。二人一拍即合,长达一年的互相磨合早已从生活的伴侣升级为灵魂伴侣,在常笑笑听说王东伟辍学的事情后,不顾家人阻拦乘飞机来到这城市。“听说你辍学了,是真的吗。”笑笑轻声问道,声音中仿佛带着哭腔。“嗯,不过早点接触社会也好,利用这段时间,我还能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情。”王东伟一本正经地安慰笑笑。“就您这思想,不把你抓去肃反都是好的。”笑笑破涕为笑。“行了行了,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现在都好好的。来,给你看看我的玩具。”王东伟牵起笑笑的手,向厂区走去。 想到这,王东伟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自从上回分别,笑笑的QQ微信甚至都不通了,据西安方面的同志说,笑笑又转学了。原来上回回去,她父母觉得她忤逆不孝,便把她送进了一所号称专治叛逆、网瘾、早恋的学校。王东伟听说之后怒不可遏,那TM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出来还有一条命就是万幸了。他利用业余时间,加入了一个组织,他主张的暴力斗争引起了众多的附和,于是养精蓄锐,一年后,便拿当地一所这样的学校练手。王东伟暗暗发誓,这辈子就为了人权而奋斗了,如果笑笑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终生不娶是必须的,还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悍匪头子 王东伟彻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在笑笑的伺候下,王东伟吃了早饭,顶着黑眼圈,披蓑戴笠到街上转了一大圈,并没有什么新鲜事物吸引他的注意,正寻思着找吴三桂商议建军事宜,小厮便来请他了。到了堂上,吴三桂正襟危坐,王东伟赶忙施礼,吴三桂哈哈大笑,让王东伟坐下。王东伟道了一声谢,不卑不亢地坐下,问道:“大帅有何指示?”吴三桂道:“之前承诺你的那些东西差不多了。”王东伟大惊,没想到吴三桂的效率这么高,诚意满满,看来自己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啊。“实不相瞒。”吴三桂又开口了,“给你的人马是招安的来的土匪,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想跟你混,可能你去了之后会有人不服,这个你应该可以解决。瓷窑裁缝还有匠人都是我让下人昨天连夜找好的,效率一流。”王东伟有点晕,招安来的土匪,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帮派,战斗力和纪律性自然不用说,不过土匪应该都是些官逼民反的主,说服了就没什么问题。“在下请问大帅,土匪有多少人?”王东伟问。“五六千吧。”吴三桂答道,“正好可以把寨子作为营房,后勤有喽啰,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反清的,一直没有剃发,是我秘密招安的人马,寨子在深山,可以自给自足。”“那兵工厂在哪,我需要可以铸造大家伙的厂房。”王东伟终于说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说是钢厂啊,我倒可以在深山建一个。”“无妨,在下目前最需要的是织造厂,还要见见未来的铁军。”“王千户果然爽快人,下午便带你进山。”“那甚是好。”王东伟道了谢,回屋补觉去了,毕竟人家一方封疆大吏,居然能给自己一支人马,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东伟准备了行装,下午跟着吴三桂的车马进了山。在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到达了一片山寨前,门口的喽啰看清旗号后便放他们进去了。吴三桂见了山寨头领,王东伟就在后面跟着,他看见这个山寨里所有人都是像自己一样留着短发。这时山寨的一个头领带着吴三桂一众走到一片空地,应该是大校场,一声唿哨,没半刻功夫,五千喽啰集合完毕了。没有一个人留着金钱鼠尾,有的人还带着围裙。头领大吼一声:“兄弟们,咱们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咱们是要杀鞑子的军队!我们首先要感谢吴大帅,是他给了我们一个展现抱负的机会!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下面请吴大帅给大家训话。”下面一通叫好声。吴三桂拿来铁皮喇叭:“兄弟们,本帅知道你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无奈本帅现在的身份是鞑子的平西王,不能带你们征战。昨日我回程途中,遇到了一伙伏兵,若不是这位英雄搭救,本帅恐怕已经被剁碎了。碰巧这位英雄也想驱除鞑虏。”王东伟很适时地摘下斗笠,露出里面的短发。“以后就由他来操练你们,在以后,他全权代表本帅,你们可不能有半个不字!”说着将喇叭递给了王东伟。“兄弟们好!鄙人王东伟,听说你们想一起杀鞑子,光复汉家正统,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以咱们区区几千号人,怎么推平北京?吴大帅对我有知遇之恩,在下定不会辜负他老人家。如果众兄弟不嫌弃,就按照在下的方法操练,到时候还有神兵利器辅助,荡平鞑子指日可待!”下面又是一阵叫好声,没有什么比亲自收付失地更令众人兴奋的了。 众人散去之后,王东伟叫来头领:“你就给我当参谋吧,明天卯时的时候集合一千两百名精壮的喽啰,穿上精干点的短打,穿薄底快靴,到校场上操练操练。”“得令。”头领一拱手,领命去了。王东伟把他叫了回来,“你还没跟我说你叫什么呢。”“回将军,在下张大彪。”“别叫我将军,叫司令。行了,去吧张参谋。”王东伟也懒得去喝酒了,跟着下人去了提前安排好的屋子,从此就在山寨住下了。回到房间,王东伟惊讶地发现,笑笑——这个跟自己女朋友重名长得也是一模一样丫鬟也跟着来了,心说这丫头真是要从了自己啊,不过也好,可以缓解一下思念之苦。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睛,王东伟顿时感觉有一股血往头上涌,脸瞬间就憋红了,看到王东伟直视她的眼睛,笑笑也是小脸一红,两人对视着,半天王东伟才挤出一句话:“那啥,笑笑,你先忙你的去吧,我累了,先睡了,明天五更末叫我就好。”说着也不脱衣服就躺到铺子上了。笑笑还在愣着,听到王东伟这么一说,傻傻的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美美地睡上了一觉,王东伟被笑笑笨拙地推醒了,本来有点起床气的王东伟正要说两句,想到今天有正事要办,便摸摸笑笑的脑袋,道了声谢,急忙出去了,只剩下笑笑愣在了原地。来到大校场,王东伟走上台子,此时天刚蒙蒙亮,远处喽啰的营房已经喧闹起来。等了一刻钟,喽啰们稀稀拉拉地集合在校场上,底下聒噪不断。王东伟觉得这纪律性简直太差劲了,可能比当年的国民党还差劲。王东伟接过参谋递给他的喇叭:“兄弟们,你们都是张参谋挑出来的好汉,我希望你们别给你们张参谋丢人,我不收酒囊饭袋!我们要成为横扫鞑子的铁军,不是炮灰,不想跟我干的现在可以回去睡觉,我不拦着,如果你想成为为第一支攻入紫禁城的部队,我不希望你们有半个不字。我先把我的规矩跟你们说明白了。我知道你们无视礼法,没关系,我们和其他军队不一样,我们要官兵平等,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们具体的办法。我刚发现,你们的纪律性太差,要横扫天下,必须要有铁一样的纪律。这些东西三天之内我会告诉你们。所有副百户及以上头目出列!”说完就从队伍中跑出了几十个穿着打扮和普通喽啰一样的壮汉,站在大队伍前面。王东伟点点头:“其余人四人一行,每两行间距一步,绕校场列队跑两刻钟,最左边四列先走,跑步走!”土匪们楞了一下,随即跑了起来,虽然队伍比较乱,可也算是一支队伍了。王东伟感叹:未来的路很长啊。随即,一个主意闪过他的脑海,随即把那几十号头目级别的壮汉叫到了一间大屋子里,开始了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 红军 王东伟找了间大屋子,把那几十号头目叫了进去,各自找椅子坐下。王东伟对大家道:“你们应该都比较熟悉兄弟们,当然也能把我教的东西教给兄弟们,这几天兄弟们先练体能,我把你们要操练的东西教给你们,你们学会了先教兄弟们,那时我要去钢厂织造厂看看,每隔十五天我会回来看看你们操练的怎么样。等你们把所有东西都搞好了,织造厂那边事情也就完了,咱们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军服,强劲的武器,一个人可以单挑上百个鞑子,一支军队可以对抗百万大军。这些你们要跟兄弟们说。”王东伟把主要的安排给众头目讲完,便开始讲队伍的分配。 目前总共是1200人,每10人为一班,有班长副班长各一人,每3班为一个排,排长副排长各一人,三个排为一连,连长副连长各一人,一个有文化的人担任指导员,另有一个班作为连长的直属班,称为连部,协助连长工作。每个连队都是由原来的百人队组成。每三连组成一个营,营长一人,副营长两人,一个有文化的人做教导员。第一批成员里大约1200人总共编成四个营,所有营级以下军官由士兵选出,营级以上军官由王东伟亲自任命。四个营编成一个团,王东伟亲自担任团长,张大彪是参谋长,山寨原来的师爷赵戈担任政委,头目们根据文化水平、资历当上了营长、副营长、教导员、参谋,只有少数几个喽啰出身的愿意到下面当连长。 每天早上卯时三刻起床,一刻钟之内在营房门口列队集合,一刻钟之内带队到大校场集合完毕,开始早操,也就是跑圈。跑上个两刻钟,就去吃饭。吃完饭回去收拾营房,巳时学习军中纪律直到午时三刻开饭。饭后是午休时间,未时三刻结束。下午训练体能,除了跑步还要扎马步、抻筋、俯卧撑、扛圆木,总之就是在校场摸爬滚打,申时方可收队,准备开饭。与平时不同的是,这里是一天三顿饭,而不是两顿饭。饭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这段时间各连指导员会开班教那些文盲识字。亥时全体熄灯睡觉,不准有说话或者出营的。传统的跪拜礼过于繁琐,于是王东伟独创了举手礼,右肩放松,右臂端平,五指并拢,指尖贴着太阳穴,见了首长要敬礼,首长也要还礼,这让这些目无礼法的悍匪很是赞赏。列队要按个头高低,间隔一致,通常是一臂或者半臂。每个连队集合都是要四列纵队,出早操大集合的时候各个连队按照番号从左到右排开,各营也是一样。士兵在营区要结伴而行,二人成行,三人成伍。从各个角度看,队列应该都是齐的,不应该有人突出来。 王东伟有点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继续讲规矩。他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把他能想的起来的所有条令条例什么的全告诉了各个头目,并让团部机关的各位在今晚之前统计出所有干部的名单,晚上到一起商讨治军事宜。王东伟找笑笑聊了一下午,无非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题,整的笑笑摸不着头脑,但是二人的关系迅速熟络了起来。很快到了晚上,所有干部集合到了一间屋里,王东伟又把上午说过的重复了一遍,几乎所有人都在赞团长英明。等事情都交代完了,七连长冯大海突然问:“团长,你看原来都有什么御林军啥的,你说咱们叫什么好啊?”王东伟先是一愣,然后答道:“我们就叫红军,这个团就叫独立团。红军的红,是血红的红,未来一定要收复河山,让鞑子血债血偿。你们七连,以后就叫钢七连吧。”“团长,既然咱们叫红军,那也得配一面红旗吧,现在诸位都在,不如用血染红一面旗子,作为军旗。”三连长林胜武提议。王东伟带头赞同,给三连赐名红三连。随即众人凑了一盆子血,染红一块白绢,装在樟木盒里珍藏起来,又找来一大块红布,王东伟用金黄色的布剪下一个空心的五角星,又剪下来一个镰刀锤子组合起来的图形,五角星包着镰锤,让笑笑绣到了红布中间,派人挂在了旗杆上。 干完这些事,王东伟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便让干部们回去传达一下,次日士兵们休息,干部们继续学习。回到屋里,王东伟又拍拍笑笑的头,笑笑已经习以为常了,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反而把王东伟给吓着了。王东伟也没多想,倒头就睡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