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唐末大业》 第一章:清风镖局 张家堡位于中原通往西域的主要干道上,以前这里很是繁华,来往商客使者络绎不绝,车水马轮,别看只是一个堡子,但是张家堡城墙高大,屋舍俨然,夜不落灯,喧嚣不止。后来社会动荡,纷争不断,烧杀抢掠,使得这里面目全非,留在这里的人十之一二,来往的商客更是寥寥无几。 现在的张家堡只有三十来户人家,大多数都以种田放牧为生,张风家是靠经营旅舍茶楼为生,前些年生意红火家道殷实,现在没有了商客,生意很惨淡,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如同往常一样,张风早上起来打扫茶馆,烧水、煮茶,收拾完之后,张风拉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翘首期盼,看看有没有过路打尖的客人。一晃到了中午,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张风被人摇醒了,那人紧张急切的叫嚷道:“小二,给我上一碗茶一个饼,快些。” 张风很敏捷地从后厨端了一个饼,倒了一大碗茶,看着中年男子问道:“老哥,你好像是生面孔,我没见过你,别看我年龄不大,在这条路上经商的人十有八九我都认识,你如此狼狈,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子看看张风急切道:“小哥既然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们糟了歹人抢劫,扣了我们的人,让我回去拿赎金。” 经过仔细询问得知,这位大叔家在凤翔,此次去秦州县探望他们做生意的老爷,因为秦州地处回鹘,吐蕃,党项边界,是非多不安全,没有把家搬过去,这次他们小姐想去秦州玩顺便看望她的父亲,偷偷带着他们离家出走,结果在马家湾遇到五个歹人,拦了马车,抢了钱财,掳了小姐丫鬟,叫他回去拿钱赎人。” 张风略微思考说道:“老哥,我帮你救回小姐,你们的赎金我只取一半可否?你不用用狐疑的眼光看我,我既然能说出此话,就有这本事,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 看到那人点了点头,张风强劲有力的手抓起中年男子就往外走,到了后院,牵出一匹马,越上马背,一把将中年男子抓到马屁股上坐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男子暗暗感叹道,这小哥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力量与速度,看来这次是有救了。 马家湾离张家堡不远,出了堡子,顺着官道向西疾驰十多里就到了。到了发现,马匹和人都不见了,只有车棚挡在官道上。 张风看着那中年男子着急的模样说道:“老哥你不用着急,他们根本不是马家湾人,马家湾大多是淳朴的百姓,是有几个地痞流氓,但是不敢干抢劫行凶的事情,你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根本就不是去马家湾的,肯定是藏在了附近的山上面。他们既然没有告诉你赎人的地点,那就肯定是他们在这附近的山上面留人观察,他们肯定你拿到赎金就会先到这里来,然后再山上观望的人才和你联系,如有什么变故,他们肯定就会逃走。趁他们还没有找到落脚地,还没时间留人观察,我们进山搜寻。” 中年男子认可的点头如捣蒜,两人进山没搜多久,就听见男女的吵杂声,没错就是前面了。 “大哥,你说那个王八蛋真的能把赎金拿回来吗?”一歹人问道。 刀疤脸大哥邪恶的盯着地上的两个水灵灵的姑娘说道:“老二,你这个脑袋里面装的是屎吗?赎金拿回来了最好,拿不回来了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再说今天还收获了三贯钱,够咱们快活一阵子了,更何况今晚有两个大美人陪着我们兄弟五人,哈哈哈哈。” 听完刀疤这话,其余四个歹人也大小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五,你他娘的笑的真难听。”刀疤指着瘦猴似的那个歹人说道。 “大哥,我没有笑啊。”瘦猴反驳道。 张风笑着朝歹人走去,身旁的中年男子吓得脸色苍白,暗暗感叹道,这人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个傻子,看天意了。 张风走到几位歹人面前说道:“几位大哥好,我看几位也是英雄好汉,可惜就是长得太难看了,这么两位天仙似的小娘子就送给我吧,我们郎才女貌多半配啊!哈哈哈哈哈!” “你是哪里的傻子,跑到你五个爷爷这里撒欢,你小子是不想活了还是急着想投胎啊?”刀疤恶狠狠地问道,顺便还在地上猝了一口痰。 被捆在地上的一个精致的姑娘干咳了两声说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把本姑奶奶当什么了?姑奶奶我谁也看不上,你们最好是把我放了,不然我爹来了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这姑娘还是在张风的脸上多看了几眼,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小姐,你不要激怒他们,让我选的话我会选这位年轻英俊的公子。”丫鬟小声的娇羞羞的嘀咕道。 这位小姐白了一眼旁边的丫鬟,看见张风身后的中年男子,失望狐疑的问道:“上官福,这不会是你请来的救兵吧?你这是把我们往虎狼口中送啊!” 原来这位中年男子叫上官福,上官福正欲答复他的小姐,刀疤怒吼道:“你们他娘的把我们五个当死人啊!废话不多说,我们先把这傻小子送去见阎王。老三、老四、瘦猴,砍了这小子,晚上烧着吃。“ 话音未落,三人操刀向张风砍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三把利刃快要砍刀张风的头皮上时,就听闻三声惨叫随即三把刀应声落地。三人抬手一看,手腕穿过一把飞刀,不看还好,一看又是一阵阵猪一般的嘶叫声。 刀疤和老二看傻眼了,想要跑,愣是摞不开双腿,双腿像灌了铁似的,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好汉饶命,小人不识泰山,得罪了好汉,忘好汉饶命。” 刀疤知道,自己的水平和瘦猴差不多,只不过是比瘦猴入行时间长,胆子比瘦猴大,才以大哥自居,欺负胆小的老实人还可以,遇到狠角色就避而远之,像今天这样的狠角色是头一次见,确实吓得不轻。 张风指着刀疤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位也算是道上的人,见过世面,我不会难为你们,只要你们以后不再行凶作恶,我不会追究的。顺便说一下,你这三位兄弟中了我的飞刀,刀上有剧毒,不服解药七日内必死,我这里有解药,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你懂的。” 那三个在地上猪一般嘶叫的人,一听见还有毒药,又更加大声的嘶叫起来了,响彻了整个山谷。 “别叫了,你们三不嫌在好汉面前丢人。这位好汉,这是我身上的全部钱财,希望够付解药的钱。”刀疤从地上起来客气的说道。 “好吧,看在你对你兄弟这么重情义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你这么点钱吧!”张风心里激动,表面平静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和歹徒打架,虽然从小到大,经常打架,但是这么真刀真枪的是头一次,可是他非但没有怯场,反而很是镇静,就是看着刀疤放在自己手里的三贯钱很是激动,他好些年没有见到这么多的钱了,这三贯钱够他们这样的家庭一年的开销了。 张风把一个小包的东西丢给了刀疤,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解药,一日两次,清水煎熬服用,然后找郎中包扎伤口,七日无疼痛,一月后就好了。” 刀疤接过解药说道:“谢谢英雄好汉,斗胆问下好汉,高就在何处,日后报答不杀和救命之恩。” 张风暗暗道,这刀疤脸死心不改,问地方出处,明显为日后报仇寻门路啊,张风想了想,脱口道:“我是清风镖局的镖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刀疤瞬间脊背发凉,暗惊到,幸好没有冲动,冲动是魔鬼啊,能走镖的都是厉害角色。但仔细一想,最近几年好像也没有什么镖局啊!刀疤一伙到了个别,搀扶着瘦猴他们灰溜溜的走了。 张风高兴的暗想着,清风镖局,这个名字好,我要开一个镖局,保护过往的商旅,这样我们家就有生意了,父母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我也就再也不用干什么店小二了,做我自己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情了。再想起那个解药,张风就笑出了猪一般的声音,那哪是什么解药,就是茶叶的渣沫。 “唉!那个猪,你别笑了,还不快过来给本小姐松绑。”这位小姐气鼓鼓的说道。 张风没有理会她,继续幻想着自己的事业,这时上官福已近解开了绳子,把他们小姐送地上扶起来,对张风道:“多谢小哥的救命之恩,小姐对小哥有冒犯之处,还望小哥海涵。这位是我们家的小姐,上官婉儿,这是小姐丫鬟,静儿。” 张风打量着两位姑娘,这个静儿虽说是丫鬟,却也很漂亮,给自己做媳妇都可以。再打量上官小姐,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水汪汪的大眼睛,弯弯的柳叶眉,月季般的腮红,傲人的小胸脯...... “你看够了没有,臭流氓。你直勾勾盯着我们干什么?”上官婉儿说完。两个姑娘小脸一下子红了。 张风反驳道:“看你们怎么了,看你们怎么了,你们还有一半赎金没有给我,在赎金没有到手之前,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 当听完张风说完,两位姑娘漂亮的脸蛋顿时变得红彤彤的,气的上官婉儿傲人的双峰上下起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臭流氓,便娇羞的不知所措。 这时上官福对小姐解释道:“这位是十里外的张家堡的店小二哥,在茶馆我给他答应了,救回小姐给小二哥一半的赎金,望小姐不要误会。” 听到这么一说,上官婉儿尴尬又俏皮的笑了笑说:“误会了,对不起。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占我们便宜。这样吧,你把我送到秦州县城,我就给你赎金,再说我现在也没有钱,我随身带的三贯钱还不是在你的手里。” 张风为了赎金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现在天色快黑色,先去我家修整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于是一行人修理好马车,愉快而轻松的赶到了张家堡。张风简单把事情的经过给父母说了下,父亲单独把他叫到了房间里说道:“风儿,你长大了,我也不应给对你多加管束,你从小我训练你学习武功兵法,是我希望成为一个对百姓、对国家有用的人,这个战乱的时代太久了,我们都渴望一个太平盛世,你可懂的?” 张风思索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官福收拾好行李,带着小姐丫鬟出了房门,惊讶的看见马车左右插着两面旗帜,左边是:清风镖局,右边是:清风徐来,日落而归,保其钱财,护其平安。 张风站在车头,漏出英俊的面庞,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说道:“各位老爷小姐,请上清风镖局的马车。” 上官家的三人尴尬的笑了笑上车了。到车上,上官婉儿吐着舌头,不屑道:“明明是我的马车,怎么就成了你清风镖局的车了,再说你那两杆旗帜上面写的字真难看,昨晚你鼓鼓囊囊就弄了这个东西吗?我到青州县让裁缝给你绣两面好看旗帜送给你。” 说完上官福和上官静儿忍不住的笑起来了。 张风听完之后,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驾”的一声,向西疾驰,朝着秦州县奔腾而去,清风镖局的旌旗在晨光的照耀下,甚是辉煌。 第二章:镖局开业 张风快马加鞭下,不到下午,就已经到秦州县了。张家堡虽说以前也是很有规模的,但要跟秦州县比起来,差巨很大。秦州县城墙高十余米,东西南北四门上面修筑着箭楼,城门厚实而雄伟,城墙的表面是用红土烧制的红砖砌成,坚实而牢固,这等规模绝非中原一般县城可比,因为地处多各民族边界,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军事堡垒。 进了士兵把守的东门,映入眼帘的是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在上官福的指引下,穿越几条街道就到了,下了马车,张风惊叹道,这酒楼的规模确实大,张风转头看着上官婉儿问道:“这酒楼是你家的,'赛仙楼'这名字有意思,很有气魄,我长这么大还没来过这种高档的酒楼。” 赛仙楼规模可非一般,上下三层,下层吃饭喝酒,中层供人休息,上层贵宾雅房包间,能在这里吃饭喝酒的大多是富家子弟和有钱的商人,一般老百姓可享用不起。 上官婉儿傲娇的说道:“是啊,你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我丢人!” 张风暗暗道:“这妞怎么回事,我怎么就给她丢人了,她把我当成她什么人了,不想这么多了,既然这么大的酒楼,赎金肯定可以到手。”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吧,到我家就别客气,吃喝我全包了。”上官婉儿看见张风杵在那里说道。 几人进了酒楼,就听见小二招呼着往里面走,小二走近一看,原本他平常假笑的脸瞬间高兴起来了,大喊道:“老,老爷,小姐来了,小姐来了。” “你别喊了,不要影响楼下的客人吃饭,我爹是不是在三楼陪客人?”在楼下众人目光投来之际,上官婉儿不好意思的阻止道。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了上官婉儿的美貌,上官婉儿不知所措的对小二说道:“我们上三楼了,你把最好的酒菜送上来。” 刚到三楼,就听见一雄浑有力的中年男子笑道:“哈哈哈,婉儿,你越来越调皮了,没给我写封信通知一下,就私自离家出来,你知道让爹爹有多担心吗?现在世道不比以前了,蛮人盗贼四处活动,你一个小女子就这么跑在外面,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上官婉儿激动又委屈地扑向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的怀中,边撒娇边哭诉着说:“爹爹,女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把我留在老家,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坐下慢慢说来,有什么事爹爹给你做主。”中年男子急切的问道。 不一会,上官婉儿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亲,中年男子起身端起酒杯对着张风感谢道:“张风小兄弟,这次婉儿脱难,全仰仗你了,我上官文在这里敬你一杯。” 张风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一个正义人士应给做的。” 上官婉儿白了一眼张风,嘀咕着说着,你要不是看在赎金的份上,是不会救我们的,还在这里假装什么正义人士。 赎金两个字正好听在了张风和上官文的耳朵里,张风正想着怎么开口要赎金,这就解了围,不知道是这丫头故意的还是无心说的。上官文看了看张风,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暗暗思考着,这两个年轻人年龄相仿,张风英俊精干,女儿漂亮知性,除了张风家境不好,其他方面两人甚是般配。知女莫若父,上官文也能看出女儿喜欢张风,可是张风有点让他看不透,给他一种女儿很难驾驭张风的感觉。仔细观察着,暗暗感叹道,此少年日后肯定非池中之物啊。生意人都很有眼光,把握机会更是精准,像张风这么器宇轩昂的少年,能帮衬的一定要帮衬,女儿的事情能不能成,他不强求,只要女儿喜欢的,他都没有意见,他感觉帮衬张风日后一定对自己有好处,生意人都是这样,利益永远是第一位。 上官文上下打量张风后,满意的说道:“张风,这次多谢你救婉儿,赎金阿福说的是给你一半,我给你加倍,把全部的赎金给你,我想问下你,你打算用这笔钱做什么?” 张风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高兴的说道:“您看见楼下我们马车上插的两面旗帜了吗?我想办一个镖局。叫清风镖局,清风徐来,落日而归,保其钱财,护其平安。我的镖局要秉从正义公道,时间和安全放在第一位,一定要树立威信和招牌。小的时候听我爹说,以前这里来往商客络绎不绝,中外商贸频繁,这片大地上曾经是繁荣、和平的象征,是各地人士向往的人间乐土。可惜,这种美好的风景已然不存在了,我希望,在我们镖局的帮助下,能够出现往来逐队成群的商客,观者如市,再也不用担心有强人抢劫的情况。” 上官文听了,甚是惊讶,这少年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看来自己看人挺准的,对张风欣慰的说道:“小风,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我会大力支持你去做的,我做生意也有几十年了,经验稍微比你丰富,镖局我们合力创办,我出钱出力,镖局选址装修,公文审批,这些后勤事情我来负责,你只负责招兵买马,但是日后镖局的管理和经营的利润,你要和我家婉儿五五分。你觉得如何。” 张风高兴的说道:“可以,我本来对做生意不是很在行,您这么说我赞同,但是我希望婉儿可以主内,我主外,这样有利于镖局的发展。” 上官婉儿听完脸变得红彤彤的,佯装生气,洁白的牙齿咬着殷红的嘴唇说道:“叫谁婉儿?婉儿你能叫吗?你要叫小姐,还有什么我主内,你主外,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没和你结婚,再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会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 “上官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张风无奈的道歉道。 上官文干咳了两声,起身说道:“阿福,你来跟我去看看城里哪里适合做镖局,让小姐和小风先吃吃。” 阿福很知趣的跟着上官文下了楼。 上官婉儿和丫鬟静儿有点害羞,这是她们两第一次这么近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同桌而坐,感觉有两只小鹿在她们的心里乱撞。 “我们也吃饱了,不如去看看哪里有可以做旗帜的,我的那两面旗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张风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两位姑娘异口同声的说:“好啊!” 出了酒楼,三人优哉游哉的街上走着,上官婉儿东看看西看看,这也买,那也买,搞得静儿纤细的手提着各种小玩物。 “静儿,我帮你拿吧!你们小姐也真是的,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搞得你这么累。”张风关心的说道。 静儿听见张风这么一说,内心很是感动,一种少女朦胧的爱意涌上心头,小胸脯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红晕甚是好看,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打算从她手里把东西接过去,她想把东西给他,又不忍放开他的手,就这样两人给人一种牵手的感觉,静儿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张风,这里有间裁缝铺,本小姐给你做一件衣服吧!”上官婉儿高兴的说道。 上官婉儿说完,怎么没听见身后的反应,以为走丢了,回头一看张风的手抓着静儿的手,让她心头莫名的酸酸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乱飘,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两在干什么?” 这么一问,呆呆地静儿瞬间醒了过来,慌忙解释道:“小姐,你误会了,张风哥哥是想帮我拿东西,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 张风接过静儿手中的一大包小玩物,在上官婉儿眼前晃了晃,说:“你买这么多小玩物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子,浪费钱。” 上官婉儿看到张风对静儿没有那个意思,心情瞬间转晴,暗想道:“我这是怎么了,莫名的生气,吃的哪门子醋啊!无聊无聊” “你无聊,走进去给你给你做一身衣服。”上官婉儿气鼓鼓的对着张风说道。 张风一脸茫然,这妮子是怎么,再说我做衣服还需要你的钱吗?无所谓了,现在有钱了,也就不把钱看的那么重要了,你买就你买吧,也没有什么损不损男人尊严的问题。 不一会,量完身材,付了定金,给掌柜说了一声,让做好送到赛仙楼,掌柜听了乐呵呵的应声是好。 三人玩到黄昏时分,再预定完旗帜之后就回来了。这时上官文正在门口,看见女儿三人过来,便询问玩的是否尽兴,顺便说了镖局的选址,就选在了赛仙楼对面的一处宅邸,第一原因是这户人家的儿子在长安做官,全家人搬走;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西北边境不安全,好多外民族对唐朝的边界虎视眈眈,现在好多边界的居民不断的往中原迁徙,导致西北的汉人越来越少了,边境驻军多数回防勤王,恐中原再次发生类似安史之乱的变故,西北犹如一张浸过水的纸,一撕就破,这也是上官文让婉儿来这边的原因。 “说的有点多,值得庆贺的就是,我们清风镖局终于把选址定下来了。”上官文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张风。 “这么详尽的镖局需要物资的清单,您以前在镖局工作过吗?”张风激动的问。 上官文笑了笑回答道:“没有,我赛仙楼什么地方,难道不能认识道上的朋友,这份东西是他提供的,镖局世家,他们家是镖局的鼻祖,传到他这一手,世道所致一次走镖出了事故,砸了招牌。现在在我赛仙楼做护楼,虽说是护楼可我待他为上宾,他叫张黑五,山西人,人送外号:“神拳张黑五”,我希望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文带着张风和女儿上了三楼,到了三楼,一眼就看见,一人身材高大,肌肉硬朗有力,沙包大的拳头上面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正襟危坐在三楼的栏杆处喝酒,目视前方,余光扫视着一楼和二楼的客人。 “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神拳张黑五吗?我是清风镖局总镖头张风,有礼了!”张风礼貌的打招呼道。 张黑五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略微一笑,刹那间一酒杯飞向张风面前,张风下腰如流水闪过杯子,喘息间双手触地倒立,蜓蜓点水侧腿脚翻飞,把酒杯劲风般的向张黑五袭取,只见那大汉使出一双铁拳,行云流水间击碎酒杯,单腿发力,鞭腿袭来,张风两腿画扇形闪躲而开,旁边的桌子应声粉碎,看的两位小姑娘给张风捏了一把冷汗,张黑五还不罢休,拳如离弦之箭,飞向张风,张风辗转腾挪,躲闪开来,就这样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有一时,张风嘴角一笑,喊出了一句“得罪了”,瞬间腾空而起,流星般的拳头砸向了张黑五,张黑五暗笑道,你小子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嘛,我张黑五练得就是拳头,于是也使出了全力,钢铁般的拳头砸向了张风,犹如电光火石般的撞击,一瞬间张黑五被击倒了,两个拳头感觉失去了知觉,暗惊到这般恐怖的力量,幸好是他练过,不然普通练家子整条胳膊就废了,此时站在原地的张风只是说了句“承让了”。 “哈哈哈哈,技不如人,上官老板介绍的人果然厉害,刚才得罪了,我张黑五愿为总镖头效力。”张黑五爽朗的笑着说道。 张风高兴的说道:“五哥你能来我们镖局,是我们镖局的荣幸,以后镖局要仰仗你来打点,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希望我们镖局在那一天开业没问题吧!时间紧迫,大家抓紧布置,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众人高兴的点点头,就为端午节的镖局开业喝庆祝酒去了。 第三章:第一单大生意 第二天早晨,一缕温暖的阳光撒在张风的脸上,犹如慈祥的母亲叫醒熟睡的孩子。渐渐苏醒的张风感觉到无比的幸福。此时他想到了父母,还在张家堡为了生计努力劳作,让他莫名的有点伤感,不过等他回去,父母就可以享清福了。 张风从思绪中回来,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他凝神看时,原来置身所在竟似是一间小姐的闺房。靠窗边的是一张梳妆台,台上红烛高烧,照耀得房中花团锦簇,堂皇富丽。再看看自己,上半身一丝不挂,还好裤子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醒了,昨天你跟我爹爹还有五哥喝的烂醉,自己还吐了一身,脏死人了。”上官婉儿抱怨着说道。 “张公子你可真有福气,我们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有洗过衣服,你这次弄得脏脏的全是我们小姐给你清洗的,你以后要对我们小姐好点。”静儿连忙补充道。 张风听了觉得很感动,但是话又说回来,问道:“我的衣服在哪?你们总不能这么让我光着膀子起床吧。” “你看,裁缝店掌柜一清早送过来的,赶紧把衣服穿上,别赖在我的床上不起了,不穿衣服不觉得害臊吗?”上官婉儿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件白色的华丽的衣服说道。 “就是就是,公子你占我们俩便宜。”静儿捂着脸附和道。 张风无赖的摊了摊手,打算起床穿衣服,这两个妮子,明明是她们俩看我,还说我占她们便宜,女人啊,女人无理取闹啊。 “你们两能先出去吗?我要穿衣服了,你们站在这我不敢起床。”张风苦笑着脸说道。 说完两个妮子害羞的跑了出去,边跑边说:“你赶紧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张风洗了脸,梳了头,穿好了白袍,对着铜镜一看,好一个俊朗的白袍少年,自己差点认不出来了,额头边的一缕青丝更显风流倜傥。 张风打开房门的瞬间,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精神。此时坐在门口等待的上官婉儿和静儿看傻眼了,这哪是认识的那个穿着粗布短衫不懂女人心的张风,这分明是谁家的状元公子哥啊。 “两位别傻呆着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你们这么看着我,我有点不自在了,我们去找黑五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张风笑着说道。 上官婉儿和静儿两人面带桃花似的跟着张风下楼找张黑五。这时,上官婉儿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风看。突然,啊呀一声,正在下楼梯的婉儿脚下一滑,就在要摔下楼梯的瞬间,张风迅速的转身拖住了婉儿。此时,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瞬速的传到了两人的身体,这是上官婉儿身体一颤,脸变得红彤彤,气鼓鼓的推开张风,骂了一句臭流氓,拉着静儿娇羞羞的跑了。 张风也愣了,他不是有意的。但是那种感觉是他第一次体会,难道这就是男女之情?难道这就是爱情,他疑惑的摇着头笑了笑,径直走向了张黑五的房间。 走到房门,就听见神拳张黑五在房间里面,嘿嘿哈哈的练功的声音,敲了一下房门,只听见张黑五说了一句进来吧,但并没有停止练功。进去之后看见屋子中央有一个练武的木桩,此时张黑五对着木桩打来打去练习他的铁拳,回头一看,笑嘻嘻的说道:“总镖头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镖局的事情你放心,你不用管,等着就是,镖局人马方面有什么安排吗?” “好,五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镖局的事情你来安排。但是我还要给咱们镖局推荐四个人,我这是举贤不避亲,他们四个是我们张家堡的人。从小和我一起玩耍,小时候我们在一起受教于我父亲,我们一起练功习武,他们的武功不在你之下。我希望你能带领他们,给他们一个未来。”张风认真的说道。 “总镖头,一切听您指挥。”张黑五爽朗的说道。 自从昨天张黑五和张风一番较量过后,他对张风彻底佩服了,总镖头武功不但在自己之上,才智更是自己不能比的,小小年纪,这般作为,怎能让他不佩服。 “好,那就不打扰五哥练功了。”张风愉悦的出了房门。 “阿娘,风哥在吗?”张家堡的四兄弟向张风母亲问道。 “仁儿、义儿、忠儿、孝儿,找你风哥什么事?他昨天就去了秦州县,送三个客人走的,到今天还没有回来。” 张仁回答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找风哥玩玩,阿娘。风哥走了,店里面需要帮忙您喊一声,我们哥几个就过来了。” “不用了仁儿,最近也没什么客人,店里面很清闲。”张母满脸忧愁的说道。 最近几年,张风家的生意越来越差,世道如此,动荡使得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 张母看着仁义忠孝四兄弟,欢乐嬉笑的走了。张母感叹年轻人真好,没有家庭的负担,思想是那么的纯真,这四兄弟从小和张风在一起玩,情同手足,他们的名字也是风儿他爹给起的,希望他们将来懂得仁义忠孝。回想起以前,日子还算殷实,可是现在幸福的生活离我们越来越远,这一天又何时才能到来,风儿走了也有两天了,也该回来了,张母陷入了沉思中。 此时,张风在赛仙楼上官婉儿的房门前徘徊,经历过刚才尴尬的一幕,张风有点不好意思了,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敲门。刚巧看见小二端着菜给其他的客人送去,这时张风灵机一动,把小二叫了过来,给了他十文钱小费,说这盘菜要给给小姐送去吃,你让给后厨给客人重新做一盘,小二高兴的把菜递给了张风,笑盈盈的说道:“姑爷,您真会挑菜!这钱我不能拿。” 张风边摇头边笑,这小二那挺有意思的,在哪听说的,八字还没两撇,什么姑爷姑爷。此时张风也不想那么多,端着酒菜敲着上官婉儿的闺房门说道:“小姐,老爷让我给您送餐过来。” “进来吧。”一个清脆优雅的女声道。这一听就是丫鬟静儿的声音。 张风推开房门,端着饭菜进去,就听见两姑娘说这里画的不像,哪里没有真人好看等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还嬉笑着讨论着。这时才抬头发现进来的是张风,上官婉儿瞬间佯装生气,刚才媚人的笑容消失了。撅着樱桃般的小嘴说道:“臭流氓,你还好意思进来,讨厌你。” 张风笑盈盈的赔礼道:“婉儿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亲自做的菜,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再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那什么的,你就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是害怕你摔倒,才那样做的,也是关心你嘛。” 听了张风的这番话,上官婉儿佯装生气的脸瞬间像开了花一样灿烂,高兴的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面,我就原谅你了,让我看看你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兴高采烈的婉儿,用白嫩纤细的手打开盛餐盖子的瞬间,脸颊和耳根变得无比通红,盖子也被摔在了地上,生气的跺着小脚羞答答的骂道:“张风,你个臭流氓,你给我出去,臭流氓。” 张风这时一看,也傻眼了,盘子里赫然放着一条牛鞭,怪不得这道菜用盖子盖着。这时才在耳边响起小二之前的话:“姑爷,您真会挑菜。” 此时张风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在里面。倒是也怪自己,邀什么功啊,还说是自己亲手做的,真害臊,这不是雪中送炭,是雪上加霜啊。 “婉儿,你能听我解释。”张风的“吗?”字还没有说完,就被上官婉儿用毛笔废纸给砸了出来了。 这时刚巧又看见小二端着盖着盖子的菜上楼了,张风话什么也不说把菜塞到小二手里就下楼了,小二看着小姐门口狼藉的纸和笔,一头雾水的端着两盘菜进了特殊爱好的客人房间,只听见那客房大汉一阵好评,还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小二买一送一什么的话。 张风下楼给上官文和张黑五分别告别,说要回张家堡一趟。然后,到上官婉儿门口,隔着房门说了他要走的事,这次他可是不敢进去了,里面没人回复,他知道婉儿还在生气,就独自出了赛仙楼正欲离去。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三楼朝自己飘来,伸手一抓,是一张纸。打开一看,这不是自己的画像吗?这才明白刚才端着菜进去的时候,听到两位姑娘讨论着修改这修改那的问题,原来是画自己啊,张风莫名的心头一暖。只听见楼上,上官婉儿关切的说道:“臭流氓,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你家找你。“ 张风没有回复,把画像折了好几层,放到了自己贴胸口的内衣口袋里,便策马扬鞭,扬长而去。这一切动作尽如上官婉儿眼里,看的她内心暖暖的。 晚上时分,张风回到了张家堡,拴好了马,进了家门看见父母正在收拾茶馆,张风把这两天的事情以及回家的来意给父母说明白,看着儿子这么有出息,作为父母很是为儿子高兴。张风在家吃了晚饭,就去找张家四兄弟,告诉找他们的原因,张家四兄弟激动地不得了,他们每天都在抱怨,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这次是个好机会,他们都很愿意听风哥安排。 第二天,也就是端午节的前一天,张风和仁义忠孝四兄弟离开了张家堡。在走之前,张风把两贯钱留给了父母,一贯钱给了张家四兄的的父母,两家的老人看到这么多的钱,高兴的不得了,一贯钱一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够清贫人家小半年的开销了,能不高兴吗? 五人黄昏时分就到了赛仙楼,把四兄弟引荐给了张黑五,张黑五这家伙只认实力,又叫四兄弟一一和他切磋武功,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满意,于是五人又是大醉而散。 次日清晨,也就是端午节,是清风镖局开业的日子,街道上甚是欢乐,来往送礼走亲的人络绎不绝,街道上商贩林立,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此时,赛仙楼对面门口的乐队吹奏着的无比喜庆的音乐,远远地看见张黑五指挥者,这边匾额偏了,那边灯笼没挂好,大门上的对联要赶紧贴,刚进门的屏风有点偏了,中央院子的镖局旗帜插得不是很稳定,旁边的武器架上面的武器没有摆放好等等,张家四兄弟也跟着手忙脚乱起来了。一时间,院子里人声嘈杂,锣鼓喧天,好一番景象。 中午时分,宾客已至,随着霹雳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张风拉下了用红布盖住的匾额,赫然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清风镖局”,门口左右分别写着两行镀金的大字。 左边是:清风徐来,落日而归; 右边是:保其钱财,护其平安。 “感谢各位赏脸前来来捧场,今天是清风镖局开业的大喜日子,大家要玩的尽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镖局的两位镖头,这位是总镖头张风,这位是副总镖头我的爱女上官婉儿。”上官文高喊道。 这些宾客大多都是上官文邀请来的,可见他关系网很大,但是这些宾客不买张风的账,都纷纷议论着张风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好像之前也没见过,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年纪轻轻,能担此大任吗?你一言我一语,虽说小声,可难免让张风等人听不见,这是张黑五就急了,站出来说:“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是我们清风镖局的大喜日子,张某不才,担任镖局的大掌柜,一切事务听从总镖头安排。张仁、张义、张忠、张孝四位镖师可在?” 张家四兄弟一个空翻上台,用雄浑有力的声音喊道:“在” 张黑五喊道:“遵从总镖头安排,封你四人为越北仁镖师,闯东义镖师,镇南忠镖师,平西孝镖师。” “领命!”四边是齐吼道。 众人虽说不认识张风,可谁人不认识神拳张黑五,那以前可是大名鼎鼎的总镖头,众人看见张黑五对张风这般服从,傻子也能看出来此少年非一般人士,于是台下众人纷纷附和叫好,再也没有人敢对张风有丝毫不敬的嘀议论了。 时值傍晚,众人玩至正尽兴,只见一彪形大汉突然起身喊道:“恭喜镖局开业,我有为镖局带来一单生意,不知镖局接不接。如果接,我想和总镖头比划一下,看看总镖头有没有这个实力接,如果不接,我喝完这碗酒就走。” “嘿!你小子想捣乱是不是?”张义看那人不怀好意,就叫喊道。 张风淡定的说道:“老二,不得无礼,来这儿的都是客,这位好汉,你的单子我接了,不过和我比武可以,你要先过来我们大管家这一关。” “好汉,看后边,刀叉剑戟样样都有,你随便选,我就用着两拳头。”张黑五笑着说道。 “好,爽快。”那大汉说道。 那大汉拿了一把趁手的刀,随便一笔划,就看出是行家。客气的说道:“刀剑无情,大管家可想好了。” 张黑五只说:“出招吧!” 霎时间两人刀光剑影,拳脚碰撞,你来我往,看的台下的众人胆战心惊,数十回合不分上下,汗如雨下,那大汉刀刀致命,张黑五拳拳到肉,数百回合后张黑五找到此人破绽,以迅来不及掩耳之势,一记神拳将那人打飞出去,那大汉挣扎着起来之后说道:“清风镖局果然有实力,这趟镖给镖局我放心了,来人奉上定金五百两,剩下的事成之后再付。” “好说,好汉所托之事,我们清风镖局保证给你做到万无一失。”张风宠辱不惊的说道。 晚上,众人纷纷给镖局道喜之后离去,那大汉表示天色已晚,明日再来商量走镖之事。 第四章:招兵买马 第二天早上,那大汉来到了清风镖局,身后马车上坐着一位衣着华丽,干练的中年人。张黑五出门迎接至议事堂,议事堂是镖局专供客人谈论生意的地方,此时张风问讯也来到了议事堂。 只见那大汉起身道:“张总镖头,我叫古特安,这位是我家主人郭万全。” 张风打量着郭万全,此人衣着华丽,举止有度,此人不简单,笑着说道:“郭先生找我们清风镖局具体做什么事?” “张总镖头果然是直快人,我做生意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想让贵镖局保护的商队走一趟西域。因为我们在西域一直有生意往来,但是今年商队多次遭人劫掠,损失惨重,所以想请一个强有力的专业团队保护我们的商队。”郭万全直接的说道。 张风又问道:“您之前的商队是谁在保护,商队规模多大?大概在什么位置被劫?抢劫的是什么人?有多少?” “我们之前有自己的保护队伍,每一匹骆驼有三人护送,一共有五十匹骆驼,这150人既要负责保护,又要负责货物运输。而且大多数人是普通老百姓,见了劫匪多数就不战而降,劫匪几乎没有费一刀一枪就抢走了值钱的东西。劫匪经常出现的地方是出了玉门、凉州等地。劫匪有吐蕃人、回鹘人,汉人都有,有的是小股的劫匪二三十人,有的是吐蕃部落能骑马善射的五六十人,有的是一两百人的回鹘军队。遇到小的劫匪损失小,遇到大的劫匪损失大。”郭万全懊恼的说道。 张黑五疑惑的问道:“西域生意这么难做,郭先生为何不去中原做生意,虽说中原也不是很太平,但是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郭万全笑着说道:“大管家有所不知中原我也有生意在做,虽然西域环境险恶,匪盗横行,但是一本万利,十分暴利。我商队多次被劫,但回来还是在赚钱,如果没有遭劫,那回来赚的就是钵满盆满。” “郭先生,您既然把希望寄托与我,此次走镖能否全程听我的。”张风胸有成竹的说道。 郭万全看到了希望,高兴的说道:“总镖头尽管说,一切听你的。” 张风高兴的说道:“好。第一,咱们商队的50匹骆驼要换成50辆马车,找工匠加固,边角大量镶铁皮,要能防火防刀箭,马车安装小铁门上锁。第二,还是你之前的的150人,每辆马车3人保护。但是这150人要穿着简单的甲胄,两人持盾,一人持长枪。第三,给我准备100匹好马,100把上好的刀还有弓和箭,这是我给我们镖局要的,费用算在我的头上。物资准备齐全之后你让古特安兄弟告诉我,你的150人交给我训练,一个月之后我们准备妥当再出发,我就有九成的把握保商队平安往返。” 郭万全听完喜出望外的说道:“张兄弟,听你这番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们正是相见恨晚啊,你说的这些物资都没有问题,你的100匹马还有刀箭算在我的头上,算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我让古特安留在这里协助你。” 张风表示理解和感谢后,郭万全就离开了清风镖局。首先,张风让张孝带着古特安率领的150人去了张家堡让自己父亲训练,训练的内容就是两人持盾和一人持长枪的配合,以防御阵型为主。其次,张风让婉儿在赛仙楼贴招聘告示,找能骑善射会武功的人进清风镖局,待遇非常优厚,每人每月1两银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当兵的都没有这种待遇,人员审核有张黑五负责,这家伙能看上的,肯定是实力不弱的。 第二天赛仙楼的告示已贴出,应聘者可谓是人山人海,快要挤爆了清风镖局。有善使刀剑的好汉,有冷酷严肃的老兵,有壮志未酬的书生,还有市井无奈,强人贼寇,普通老百姓也来凑凑热闹,还有十来岁的小屁孩也跟来了,凡是能走动的都在清风镖局门口嚷嚷着,嬉闹着,你推我搡,杂乱无比。这时门口大喝一声肃静,镖局大管家神拳张黑五出来了,抬起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吵闹,保持安静。 等到大伙安静了下来,张黑五说道,每个人要考核四项,我这里考核徒手武功,张仁这里考核刀箭棍棒,张义这里考核射箭,张忠这里考核骑马,大家排队签名等候,喊到名字就进来。就这样,进行一一考核,十着能进一二,落选的人垂头丧气,选中的兴奋无比。 考核整整经过了三天,选中了一百人,这些人刀叉剑戟,骑马射箭都很娴熟,现在的需要训练的是他们的纪律。这些人训练还需要一个大的场地,张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在张家堡比较合适。虽说哪里已经有150人了,但是张家堡堡子比较大,区区几百人不成问题,而且正值夏季,哪里水草丰茂,适合放牧,一百匹马的草料正好解决了。下午时分,郭万全派人把一百匹马送到了清风镖局的门口,想到这郭万全正是有本事,一百匹马和刀箭四五天就搞到手了,不过刀和弓箭只能放在城外。张风下午时分带着一百人,骑着马,佩戴刀和弓箭,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张家堡,张黑五和其他留在县城照看镖局,为其他地方客人走镖做准备。张风还给了婉儿100两银子,让婉儿在县城定做一百套清风镖局的服装、旗帜,专属的马鞍等零碎的事情,衣服要内置盔甲。 张风在出了秦州县,勒马给一百人讲到:“个人英雄豪杰,你们既然入了清风镖局,你的事就是我镖局的事,谁敢欺负各位就是看不起我们清风镖局。但是,如果谁不听指挥,为害作乱,就是坏我镖局名声,到时候镖局绝不饶情。大家能都来我镖局,一是在我们镖局有发展前途,让生活有保障,日子过得好一点。所以我们要团结,敢于担当,敢于付出,走镖常常生死未卜,我们要与恶劣的环境斗争,与凶悍残忍的贼匪斗争,敢于面对者我敬畏尊重,如果有人觉得不合适的,可以现在退出,我不会难为,人各有志,大家有没有想要退出的?” 经过张风的恩威并施和一番激情的演讲之后,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没有,誓死追随清风镖局,誓死追随总镖头。” “大家听我口令,四人一排,保持队形,不得骚扰农民,践踏庄稼,违者重责。”张风大喊道。 大家井然有序,排着队,浩浩荡荡奔驰在道路上,沿途的农夫纷纷说道,好些年没有看见过这么守军纪的部队了。他们把张风镖局的人马当成了部队了,老百姓不知道,以为人多的就是官兵。 到了晚上时分,大家赶到了张家堡,到时一看张家堡堡门紧闭,隐约看见插在城堡上的四个大字:清风镖局。城墙上50名长枪手巍然矗立,面无表情。这时城墙上出现一人,中气十足的厉声喊到,下面来着何人? 听见声音张风一阵阵欣喜,暗暗感叹道,父亲宝刀未老,就这几天时间,把这些人训练到这个程度,确实厉害? 张风回答道:“父亲,是我,风儿回来了。” 城楼上那个严肃的男人听见了儿子的声音,高兴的喊道,快快开门。堡门打开,张风和队伍刚要进的时候,看见堡门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一块巨大厚实的钢板堵住了他们的道路。张风知道这是让父亲训练的一百名盾牌手,城墙上面的是五十名长枪手,看来训练效果很好。张风故意大声呵斥让他们闪开,持盾的人愣是一步没有让。这时张风父亲手旗一挥,刷的一下,盾牌手靠两边让出一条大道。张风指着盾牌手对身后的镖局队伍说道:“大家看看人家,没有在座的拿的薪水多,没有在座的武功高技术好,但是人家的纪律和团结是我们比不了的,我们需要更加的努力才行。” 张风这么一说,大家更加严守纪律了。安顿好了人马之后,张风和父母还有古特安及张孝一起吃饭,饭后张风母亲收拾碗筷,打扫卫生去了。张风说道:“现在这么多人马,吃饭住房都是问题,我建议把咱们堡的集会的大场地改为操场,四周没人住的房屋拆了,翻修成兵营的和存放甲胄兵器以及粮草的地方,还要修马厩。既然这里是我们清风镖局的人马驻扎地,也就是大本营,堡墙也要翻修增高,堡门也要加固。还有商铺酒楼饭店,解决几百号人吃喝的问题,我们要做的工作量很大,需要动员父老乡亲的事情要父亲你来出面。” 张风父亲说道:“明天就开始动工,十天时间我们保证要完工,几百号人顺便锻炼下体魄。” 张风父亲,名叫张秉。是河西万户侯、河西十一州节度使张义潮的帐下亲兵,跟着张将军南征北战,练了一声的本领,后来跟随张义潮来长安。张义潮晚年给张秉赐了王氏为妻,也就是张风的母亲。一年后,张义潮在长安府中逝世,那一天刚巧王氏生下张风,张秉悲喜交加,回想起那是在侯爷的带领下他们归义军收复故土,驱除鞑虏的时光,张秉怅然泪下。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也是张风名字的由来,也表达了张秉对过去的哀思之情。张秉为张义潮守陵墓三年后离开了长安这个伤心地,来到了秦州县的张家堡,定居了下来,做起了茶楼旅店的小本生意。 第二天,在张秉的动员下,村里的父老乡亲同意对张家堡进行整顿。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张风也没有闲着,在赛仙楼让婉儿发布了招聘饭店,茶馆,酒店的招租事情。顺便也把兵器盔甲,以及镖局的专用服装等物资送到了张家堡,再者说马匹兵甲放在县城容易引起官府注意,万一官府那天找个借口,把镖局当黄巢反贼一样给打劫了怎么办。 十天过后,张家堡焕然一新。城墙更加的加固高大了,堡门镶了铁皮,进去之后一条宽大的马路直通南北,道路两旁是崭新的房屋,有酒楼,有旅店,有饭店,裁缝,磨坊,铁匠等要租赁的30来间房屋。除了给村民免费新建的房屋外,另外还新建了四五十户想来张家堡居住的租赁房屋。训练的操场宽大平整,中央放着战鼓,兵器架,举重石。另外在张风的建议下修建了一个马场以供训练马匹,操场旁边的兵营整洁有序,石灰刷白的墙上面写着纪律、团结、勇敢、忠心八个大字。马场的旁边是宽大的马厩,操场的后面是四个大大的仓库,用以存放物资。 此时的张家堡基本就是一个军事堡垒,建成后的张家堡,30来间要租赁的商铺瞬间就被商户租赁完了,而且搬进了二十来户人家,因为他们村庄经常遭到贼寇骚扰,听说这里有镖局人马驻扎,比较安全,而且租金比较便宜就带着一家人过来了。现在的张家堡除了清风镖局常驻100多人外,还有之前的二三十户原住民加上新搬迁的二十来户人家,一共五十来户人差不多200-300多人,还有30户商铺,现在的张家堡人口接近500多人了。一下子使得张家堡热闹起来了。 张风还收购了附近大量的土地,免费给二三十户新来的人家耕种,但是收成的一部分供镖局储备。还让父亲从堡子里面选出50名能手,组成堡子防御队,防止盗贼骚扰张家堡,16名堡墙巡逻民兵,8名把守四个大仓库,6名堡中维护治安,20名负责驯养马匹。 这次大规模的扩建和整顿,花费了镖局三百两左右的银钱,堡中的房屋租赁收益正好可以给50名防御队的薪资,现在镖局账目上面只剩下100两银子。给郭万全答应的期限半个多月已经过去了,还有十来天就到走镖的日子,也快到给人马发工资的时候了,走镖的尾款500两银子只能到下下一个月回来才能到账。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不过这么做是值得的,给后期镖局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剩下的十几天里,在张风和父亲日夜操练的努力下,两百五十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一起生活过,一起奋斗过,大家彼此更加的熟悉,更加的团结。 整整一个月后,郭万全带着古特安还有马车的物资来到了张家堡,张风让大家穿好盔甲,拿起刀箭,在张秉的主持下,来了一次阅兵演练。看的郭万全练练叫好道:“这那是什么商队,这比正规军还正规军。” 张风和镖局一百号人马,穿着整洁威武的镖局服饰,每人衣服的胸前都有清风镖局四个大字,**气派。郭万全的商队马车两侧插着鲜艳的镖局旗帜,煞是威风。张风在操场做了走镖宣讲之后和众人纷纷道别,然后起身上马,鸣鼓出发,队伍浩浩荡荡无比壮观。 在堡门口,婉儿又一次和张风做了深情的道别,张风就随着队伍向西方渐渐远去。 看着张风远去的背影,眼角湿润的婉儿在心里默默的说道:“臭流氓,一定要平安归来,婉儿会一直等着你。” 第五章:阿丽吉雅 张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西域走去,越往西走越荒凉,人烟稀少。商队人马白天赶路,晚上由于气温急剧下降,大家只能搭着帐篷围着篝火休息,就这样走了七八天来到了凉州。 进入了凉州地界,这里的风景不同于前些天走过的地方那么荒凉,这里水草丰茂,气候宜人,略有江南之风。 大伙一路上进过凉州、甘州、玉门关、肃州、瓜州、沙州等地方进行补给和修整,历时一个月来到了来到了石城,也就是之前的安西都护府,随说这一路上行走在在归义军的管辖河西境内,但是沿途的马匪强盗不少,更别说北有回鹘,南有吐蕃部落。 西行的道路上还算安全,没遇到什么劫匪,大概是看到有纪律严明的骑兵护送,劫匪以为是有军队在保护,或者以为是天朝使者,使得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虽说没有遇到危险的事情,但是张风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到了石城可算是张风他们大开眼界,异域风情应接不暇。这里有中原人,有吐蕃人,有回鹘人,有波斯人等,他们在这里说着不同的语言,穿着不同的服饰,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进行贸易。 郭万全带着张风来到一座高大的四层建筑面前,张风抬头一看,高大宏伟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万全商行。张风笑着说道:“郭老板,这商行也是你的吧。” 郭万全笑着说道:“张风兄弟,你别老叫我郭老板,我很喜欢你的的为人处世风格,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郭万全说完后,安排古特安把马车上面的中原物资搬进了商行,然后叫商行的管家带着一路劳顿的弟兄们去休息了。 看着物资和人马安排完善以后,郭万全带着张风进了商行,进去之后让张风暗自惊叹,这里面的规模之大和商品种类之多超乎了他的想象。原来他们把廉价的中原商品带到西域,以高价售卖给西域各个国家的人,然后用低价收购这里具有异域特色的商品,运送到中原,以极高的价格售卖给中原人士。这样一来二去,真是暴利啊!可是从中原到西域途中,可谓是艰难险阻,九死一生。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商会里面有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铜器、纸张、糖、珍珠母、樟脑、肉桂、明矾、竹器、大黄等众多商品,但是价格却是中原的十几倍,有的甚至是几十倍之多。收购的异域商品有香料、琉璃、宝石、棉花、羊毛、战马、铁、铅锌、钻石、雕像、珊瑚、琥珀等都在中原是非常名贵的商品。 张风惊讶道:“郭兄,您这里的东西随便运送一批过去,那可就是富甲一方了,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兄弟你谬赞了,哥哥我只是做着刀尖上的生意,现在生意没有以前好做了,这次能平安来到这里还要仰仗了兄弟你啊!不说了,我给你接风洗尘。”郭万全说道。 上了四楼,侍从们都已近备好了酒菜,倒酒添菜的姑娘都是金发碧眼,倾国倾城。酒足饭饱之后,郭万全笑着对张风说有惊喜要给他,只见郭万全用手拍了两下,一群如仙女的异域姑娘般出现在眼前,翩翩起舞,舞姿千奇百怪但很具有观赏性。 欣赏玩舞蹈之后,张风感受到了西域的是热情奔放。委婉的拒绝了郭万全的挽留之后,张风出了商行找了一间旅店进去休息了,歌舞升平喧闹无比,住在商行三楼肯定影响他休息。于是他就在附近找了间旅店住下了。 躺在旅店床上的张风,从内衣口袋里面拿出了婉儿给他的画,看着自己的画像,张风脑海中飘过了精灵古怪又爱生气爱吃醋的上官婉儿,让自己陷入了回忆当中,回想起从第一见面到逐渐的熟悉再到互相产生情愫,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风睡着了。午夜时分,隐约听见脚步的声音,张风眯着眼睛假装熟睡的样子。只见一黑衣人,步伐轻巧敏捷,一个翻滚到了张风的床前面,蹑手蹑脚的伸手去拿张风胸前的画。晚上张风是看着婉儿给自己的画睡着了,没有放在内衣的口袋里,但是张风想不通,为什么黑衣人要偷一副没有价值的画像,这张画像只在婉儿和他自己心中有价值,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黑衣人这么拿走。 此时黑衣人手轻轻的拿到画,刚要往回收的时候,张风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一个鲤鱼打挺,手腕用力一扭,把黑衣人的手扭到了身后,然后用力一压,把黑衣人压在了床上,另一手从自己身后掏出匕首,放到黑衣人的脖子上面。 “说,谁派你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张风厉声呵斥道。 只听见一女声傲慢的说道:“好汉误会了,误会了,我是......” 张风还没听见那女的具体说了什么,就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然后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省人事了。 “跟本公主斗,你还嫩了点,哎呀,这莽夫抓的我手腕好痛。本公主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竟然在你这里栽了跟头,幸好还有本公主特制的香料,本公主要把你带回去好好的教训教训。”黑衣女子气愤地看着躺在床上英俊的张风说道。 第二天,张风被一碗水泼醒,抬头一看两个异域模样的大汉站在张风的面前。张风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在一间堆放着杂物的房间里面,隐约能听到外面的生意叫卖声,这下他判断,自己肯定还在石城,张风正在思考着。 突然,进来一个身着华丽,异域风情的女子,金发碧眼柳叶眉,五官精致,身材婀娜,曲线曼妙,一条洁白的手腕略微有些红肿。此时张风脑中闪过昨晚的画面,她难道就是昨晚那个黑衣女子。 “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偷我画像,又为何把我捆绑至此。”张风猜测的问道。 那姑娘皱着柳叶眉说道:“说,你是不是张承奉派来的,你们有什么计划?” 张风一脸茫然的说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是从中原过来做生意的,是万全商行请来的镖局,我是镖局总把头,第一次到西域来,你还拿走了我的画像,什么时候还给我。” 那美女旁边大汉用听不懂的语言,给美女嘀咕了一阵子,然后那美女的态度就变得好点了。原来他们说的是龟兹语,他们以为张峰听不懂他们的语言,那就是他们小瞧张风了。小的时候张风就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了回鹘语,吐火罗语、龟兹语、粟特语四门语言,那时张风还抱怨父亲,教他这些鸟语有什么用,现在回想起来还得感谢父亲。 那大汉大致说的意思就是,看张凤也不像是归义军派来的使者,因为在张风身上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张画也不是什么机密内容,还有他们可靠消息得知,郭万全确实是刚从中原过来,还带来了大规模的保护队伍,这人就是保护商队中的一员,公主你是不是绑错人了,此人对咱们没有影响。但是为了不暴露咱们,你看是不是需要把这人给做掉。 按这个情理分析,张风敢肯定这些人龟兹国的人,他们可能就是留在石城的密探,他们国家肯定和河西节度使张承奉有什么冲突或者摩擦,把自己当成了张承奉派来的使者或者密探什么之类的。 说起河西节度使张承奉,他就是张义潮之孙,从索勋手里夺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河西地区,奉唐正朔,但是地方节度使一方独大,中央很难调遣的控制。 那美女思考了一会对着吓唬张风说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我要剁掉你的一只手?你看看你昨晚把我的胳膊都弄肿了,你知道有多痛吗?” 张风调戏着说道:“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你深更半夜闯入民宅,偷走我的画像,被我抓住还用迷魂香把我晕倒,绑到这里来,让我受这般折磨,你还觉得倒是我的不对了。还有你拿我画像干什么?你要是喜欢我就直说,你这么美丽我不会拒绝的,还晚上来,难道你想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美女扭着身姿走到张风的面前,俯身把嘴靠在张风的耳边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风流少年,姐姐我喜欢,不如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张风油腔滑调的说道:“姐姐看你的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很想留在姐姐的身边,因为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我有事情要回中原。如果美女姐姐以后来中原的话,可以到清风镖局找张风,就是在下,清风镖局总镖头。” 在张风的一番话下,那美女脸态度大好转地看了看张风,叫人给张风松了绑,把张风的画像还给了他,眼中有点不舍又酸溜溜的说道:“你的画像还给你,是不是哪位漂亮的姑娘送给你的?” 张风对美女毫不掩饰的说道:“是的,我喜欢的一位姑娘送给我的。你叫什么名字,我感觉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到的。” 那美女让身边的两个汉子退下,深情的对张风说道:“我叫阿丽吉雅,我们以后再见吧!我现在让他们送你走,不过你要带上头套。” 张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也有点不舍的看着这位美丽的姑娘,两人目光交错,心头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击了两人的心房。阿丽吉雅给张风戴上了黑色的头套,张风瞬间眼前就黑了。然后听见阿丽吉雅吩咐两汉子把张风送走。过了好久,张风就被一辆走了很久的马车放了下来,马车继续走了,这时张风摘掉头套,抬眼一看,竟然在万全商行门口。 这时古特安过来,看见张风说道:“张总镖头,我们找了你很久了,你干什么去了,以为您出什么事了,您在这儿可真是太好了。” 张风没有提绑架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早上出去转了转,迷路了,找了大半天才找回来,这里大多数人听不懂我说的话,自己凭感觉找回来的。” 古特安这时兴奋的说道:“总镖头,这种事你应给找我,我会这里好几种语言,郭老板在这里做什么都是我给翻译的。下次你出去要叫我,而且我对这里很熟悉。” 张风笑着问道:“古特安兄弟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确实还有事情要问你,你知道哪里有好刀好剑还有好马,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总镖头,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东市有个剑行,那里面的剑绝对是精品,而且老板娘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大美人。”古特安兴奋的说道。 于是,张风跟着古特安来到了剑行,进了剑行一看傻眼了,这位老板娘不就是刚才绑架自己那位阿丽吉雅小姐吗?真是冤家路窄。这时古特安热情的说道:“阿丽吉雅小姐,我给你带客人来了,他想看看你们这里的剑。” 阿丽吉雅看到张风既兴奋又紧张,看张风没有要提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样子,这才高兴的扭动着妩媚的腰肢走过来说道:“谢谢你,古特安兄弟,不知你这位朋友想要怎么买?” 古特安看着走过来的阿丽吉雅,一时不知所措,骚红着脸对张风说道:“总镖头,你慢慢看,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张风暗自想,难道古特安对阿丽吉雅有那个意思。 阿丽吉雅听完古特安这番话,更加确信张风不是张承奉那边派来的,就兴奋的红着脸说道:“你是真的想买剑,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吧!” “是的,阿丽吉雅小姐您这边的剑怎么买,价格可以的话我想多买一点。再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事。”张风装作无事人一样说道。 阿丽吉雅说道:“公子要谈生意,咱们请到二楼雅间谈。” 于是张风跟着阿丽吉雅来到了二楼雅间,刚进去,阿丽吉雅就关了门,一下子扑到了张风的怀里,美丽的双眸盯着张风说道:“我那天晚上把你带到房间我就感觉爱上你了,可是我担心你是敌人的人,现在清楚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吗?因为刚才你走了我很不舍,我很想念你。” 张风看着阿丽吉雅美丽的双眸,慢慢的推开抱在自己怀里的阿丽吉雅,温情的说道:“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在中原有人等着我,我不能辜负她。” 西域女子对爱情敢于表达敢于行动,让张风很佩服。对着阿丽吉雅说道:“阿丽吉雅小姐,我们还是忘记彼此吧,就当成是普通人,我走了,你要保重。” 阿丽吉雅看着张风离去的身影,泪如梨花般落下,暗暗的说道:“张风,此生除了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第六章:遭遇抢劫 出了大马士革剑行,张风摇着头暗自道:“阿丽吉雅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第一次见面就能爱上一个人,也许是真的!自己感觉也对阿丽吉雅有感觉,可回头一想,那个男的对那种长的很漂亮,身材很妖娆的女的没有感觉呢?古特安不就是活深深的例子吗?我这是怎么了,对一个昨晚还绑架我的女子这么在意。” 就这么边想边走,不一会就到了万全商行门口。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古特安想着问道:“总镖头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没有看中的刀剑?” 张风解释说,大马士革剑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不适合我们中原的士兵,这种剑适合波斯人,他们普遍身材高大,雄壮有力,适合部队大批量装备,不适合我的镖局。 “张镖头说的有道理,还有我们家老爷说你回来找他一下,好像有事找你商量。”古特安说道。 张风上了四楼,看见郭万全正在看一封信,通过郭万全得知,书信是长安来的,说长安那边西域的货物出现了缺口,供不应求。希望西域分行尽快运送货物到长安。 “张兄啊,你让人马好好整顿一下,后天就回去,长安那边没货了,耽误不得,不及时补充货源,损失会很大的,明天货物就可以装车完毕。”郭万全说道。 张风下了楼,把镖局的事情准备妥当之后,来到了大马士革剑行,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进去了,四处扫视了一眼,问道:“伙计,你家小姐在吗?” “先生,我们家小姐刚才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给她转告。”伙计很诚恳的说道。 张风有点失落的说道:“没什么大事,既然她不在,那就改天我再来找她吧!” 到了第三天,张风一行人装好货物,整顿号人马就出发了,说来奇怪,这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劫匪。 “大家停下休息吧,现在太阳快要落山了,大家搭好帐篷,准备做饭,你们四个东西南北各向前推进5里路去放哨,若发现劫匪,马上来报。”张风有条不紊的安排指挥着。 大伙搭建好帐篷,做饭的做饭,喂马的喂马,各自做的本职的工作,张风还是不放心,自己出去到四周看了一下,发现也没什么可以的动静,就来到了营地。 张风对着大伙说道:“平安过了今晚,明天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就到秦州县了,这一路上大家伙辛苦了。” 听完张风的话,大家伙都高兴的欢悦起来了。 “大家伙安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虽晚我们明天就到家了,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该戒备的还是要戒备,今晚大家这一点就做的不好,以前我们露营,都是要把马车收尾相连,马匹人员在车墙内休息,今晚为何随地就做?”张风质问道。 “张总镖头,你也太小心了吧,现在快到我们中原了,就是大唐的边界,再者说劫匪一般出现在凉州、玉门一带,这里很少遇到。我们这次没有遭遇抢劫,我觉得是劫匪看见我们人多势众,估计是吓破了胆。”古特安笑着说道。 郭万全也点头笑着说道:“古特安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这般队伍规模,劫匪看见也心虚,看来以后重要货物还得仰仗兄弟你啊!” “既然郭兄把货物和兄弟们的安全托付给我们镖局,我们要对大家负责,大家也要听我们镖局的指挥,我们不能因为大意粗心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张风认真的说道。 众人觉得有道理,都纷纷自觉的把马车围成了一个圆形的车墙,每辆车前面带铁钩,后面镶铁环,车车相连,马车的里面用布袋装土,围了一圈,类似城墙模样,里面的人站在袋子上面可以攻击到外面的人,可是外面的人跳起来也攻击不到里面的人,还可以防止劫匪骑兵的冲击。马车的车头放着两面盾一杆枪,因为马车尾部高,头部低,为了阻止敌人从车头进攻,就形成了两盾配一枪的阵型,车头比较宽,只能用两个盾来防御,同时也增加了防御的面积,减少人员和马匹受到的伤害。 看着大家忙碌起来,张风又带了四五骑去四周巡视去了。 这一晚很平安,没有出现劫匪,天刚蒙蒙亮,大伙很是开心高兴,货物没有被抢,大伙都平平安安的,到了中原,收获的奖金也多,大家伙能不开行吗。一个个唱着山歌愉悦的朝秦州县走去了。 中午时分,烈日炎炎,大家伙的兴头也过了,在太阳下都蔫了,马儿也看着精疲力竭了,这是车队里面的马匹变得焦躁不安了,众人没有察觉,这是张风觉得不对劲表情凝重,下马趴地上一听,感觉不妙。 “停,古特安,马上组建车墙,前面有大队的骑兵过来,不明情况,我们要做好防备。”古特安领命后紧张的安排着。 张风又安排道:“镖局人马听我指挥,你们分成两队,有两名队长带领,分开到车墙两侧隐蔽起来,以清风镖局的旗帜为号,旗帜上下挥动为边冲边射不近战,以杀伤敌人为主,旗帜左右挥动就是近战冲锋搏杀命令,都明白了吗?” 镖局人马分两道隐蔽去了,张风带着商队人马进了车墙,让盾配手和长枪手做好了防御准备,不一会只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和野蛮的叫喊声,一大队骑兵围着车队的车墙转起来了,各个体型彪悍,满目狰狞,叫喊声响彻了整个荒凉的大地。 他们围而不攻,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像是劫匪。这时古特安说道:“张镖头,这伙人不是劫匪,不知是吐蕃那个部落的士兵,看着有一百多人。” 张风示意古特安喊个话,给他们些过路费打发打发,不能在快到家的时候再生事端。 古特安在请示完郭万全之后说道:“敢为哪位军爷可以让小民搭个话,我们商队从西域过来,是大唐的子民,小民特意为各位军爷奉上五车的货物,价值不菲,给各位军爷当个茶水钱。” 这时,军队的马匹停了下来,以为满脸很柔的领队说道:“什么大唐子明,我只知道天下是我们吐蕃的,包括你们,更包括你们马车里的货物,你给我五车,打发叫花子啊?一句话,留下货物可以绕你们一死,不留货物就把命留下来。” 张风一听这话,觉得没得谈了,转头对着大伙说道:“我们来去两个月多,在道口上添血,赚了这点辛苦钱,今天他们让我们空手回去,我们那什么给我们的妻儿老小,又拿什么养活他们,他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他们,况且我们人比他们多,为什么要辛苦的货物白白送给他们,再说谁能保证,他们真的拿到货物后会放过我们?” 大伙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叫喊着,士气大振。 “哈哈哈,你们这帮贱命,不知死活,通通给我杀了。”说完那军官手鞭一挥,吐蕃士兵骑着马冲了过来。 张风指挥道:“大家不要慌,听我指挥,等他们贴近之后再用长枪刺。拿盾牌的防御好抢手,大家要彼此相信。” 对面的吐蕃士兵冲起来很是凶猛,虽说车墙里面有150人,对面只有100多人,可是真的打起来,才发现差距。还好这是防御战有优势,不然恐怕车墙内的150人顶不住。外面的敌人冲的凶猛,里面的人也不示弱。 张风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大多数敌人已近从马上下来了,想办法从车墙外面冲进去。张风拿起旗帜上下挥舞着,只听见道路两边喊杀着冲了过来,一阵阵箭雨落在了敌人的身上、马上,顿时间人仰马嘶,伤者大半,来来回回骑射了好几回合,敌人四处逃散。张风左右挥着旗帜,带着车墙内的大伙和镖局的骑兵里外夹击,打的敌人收尾不顾,各自逃命。 张风叫回了大家,穷寇莫追,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互相检查下,看看有没有受伤。顷刻间大家检查好了,镖局人马和商队人马没有受伤,到时有七八个吐蕃士兵死在了这里,还缴获了30多匹吐蕃军马和马刀。有好多吐蕃士兵带着伤徒步跑了回去。 “大家伙都没事就赶紧走吧,加快速度,小心他们召集大批人马前来报仇。”张风说道。 大家伙一路上神经紧绷,速度加快了很多,基本上就是跑着,路上遭到吐蕃抢劫,耽误了好长时间,本该黄昏到的,大家午夜才赶到了张家堡,看来秦州县只能明天到了,这一路上吐蕃士兵也没有追来,估计他们也不敢轻易追上去。 张风安顿好大家伙之后,给父母道了晚安后就睡了,这一路上把他累坏了,在家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离开父母,离开张家堡,离开婉儿都两个多月了,张风他们所辛苦努力的何尝不是让他们所爱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闭上双眼,一副副美好幸福的画面进入了张风的梦境。 第七章:暴风雨前的准备 第二天,张风被人从睡梦中摇醒了,感觉到自己好久没有睡这么安稳的觉了,这种踏实的感觉只有在家乡和亲人这里才能体会的到。 “你别睡了,快点起穿了,都到中午了,该吃饭了,再不起我就打你了。”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说道。 张风转身一看,是上官婉儿,没来得及多问,激动的直接把婉儿揽入了怀中,一种神奇的感觉刺激着身体,对着怀里的婉儿说道:“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上官婉儿呜呜呀呀的挣脱张风的爱心怀抱,大口喘气的怒骂道:“臭流氓,你占我便宜,抱我就算了,你把我的头按在胸口上,你要闷死我啊!再说了,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臭吗?” 张风笑嘻嘻的摸着头,又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臭,回来的着一个月都没来得及洗澡。 “小姐,热水喝早饭都准备好了。”静儿对上官婉儿说道。 “静儿,你见了我也不打声招呼,你这小丫头太美礼貌了,是不是把我忘了。”张风调侃着说道。 静儿捏着鼻子皱着柳叶眉说道:“公子你都快臭死了,赶紧起来洗澡吧,你走了之后,小姐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心情也不好,都怪你。” 张风笑着去洗澡了。 吃晚饭,张风打算去看看郭万全他们,谁知他们着急送货去长安,就一大早出发了,留了600两银子放到镖局大本营就走了,还让镖局伙计转告张风,他们不辞而别深感歉意,日后兄弟们来长安他们好生款待等客气话。 张风也觉得没什么,对着大伙说道:“今天给大家发薪水,发两个月的,每人500文钱,以后我们薪水按年结算,每人每年3两纹银,如果今后我们生意好,给大家还有额外的赏钱,而且放假3天,大家可以回家看看妻儿老小,给他们买些好东西。” 大伙听了高兴极了,一年3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薪水的三四倍,个个都欢悦无比。 出了大本营,张风上了堡墙,四处看了看,堡墙上面有巡逻民兵,堡内各个街道也有维护治安的民兵,仓库也有人把守,130匹骏马也有人放牧,再看看街道上叫卖的商贩和络绎不绝的行人,显得这里甚是繁华,这是前两个月没有的景象。张风他们家的茶楼旅馆也热闹起来了。 现在的茶楼主要是他母亲搭理,父亲张秉现在顾不上这些事了,堡子里面的大大小小事情都要他来帮忙处理,堡子里面的民兵隔三差五也是他父亲训练的,这些繁琐的事情非但没有让他父亲疲惫,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父亲的激情,好似他父亲回到了20多年前在归义军中的生活。 看着堡子一天天变好,张风心中无比高兴,好久没有到城里面看看了,不知道镖局那边是什么情况。 下午时分,张风带着上官婉儿和静儿来到了秦州县城。 张风拜访完上官文后就和婉儿来到了清风镖局,镖局只有张黑五,经张黑五解释一番,原来张家四兄弟都出去走镖去了,还没有回来,在张风去西域的这两个月时间里,镖局接了八九单生意了,也赚了五六十两银子,不过都不是什么大单子,不过看到镖局的生意源源不断的好起来,他们还是很欣慰。 现在张风把镖局的事情基本交给了张黑五处理,他自己对张黑五很是信任,他们一直聊到了晚上,才带着婉儿出了镖局,走在回赛仙楼的路上。 “首领,就是这个人,他是清风镖局的老板,叫张风。前两天就是他指挥着人杀了我们十来个兄弟,损失了三十多匹良马,县城几十里外还有一个堡子,是他的老巢,听说里面有不少良马。”一个鼻梁高耸的人低声附耳道。 “好,先杀了这小子,再去端了他们的老窝,旁边那两个美人留着。”一个面目丑陋的凶蛮男子说道。 霎时间,街道上跳出来十几个大汉,身着黑衣,蒙着黑布,明晃晃的刀刃在黑月当空下显得格外的冰冷,吓得婉儿和静儿一人抱着张风的一条胳膊,无论张风怎么挣脱就是不放。 张风无奈的说道:“我说两位,别老抱着我的胳膊好吗?你们这么抱着,我还哪有心情面对这些蒙面人,再说有点软软的,让我好不自在啊!” 两位姑凉一听这话,霎时间脸红了起来,一人在张风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道:“哼!臭流氓。” 解脱了双手的张风感觉到轻松自在了很多,指着其中一个劫匪说道:“各位什么事赶紧说,我没空被你们在这里玩。” 其实张风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中原人,首先他们身材高大,不知哪里找的黑色夜行服,他们穿上很明显端了一叠;其次是他们手上拿的到很明显就是吐蕃的马刀。 这伙人也没有回答张风的话,就拿着刀向张风看了过来,张风不慌不忙的把两位姑娘护到了墙角安全的位置,开始大展身手了。 一记凌空飞跃踢翻来最先冲过来的两人,紧接着侧翻踢躲过拦腰砍来的一刀,顺势勾拳还了回去,打的一个翻飞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辗转腾挪上下翻飞,拳拳到肉,脚脚踢中要害,不大功夫就把这帮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大汉放到在地,咿咿呀呀的爬起来就跑了,房顶上的一双含有杀意的眼睛也跟着消失了。 这是一看两位姑娘,非但没有害怕,而且还有种看好戏的感觉,一种崇拜的眼神投向了张风。 “我说两位小姐,你们不担心我就算了,也不用表现出一副看戏的表情吧。”张风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是张黑五带着镖局的人赶到,询问了大家是否安全。经张风介绍张黑五才知道,原来今晚袭击张风的这伙人,就是上次抢劫他们商队的那伙人。 “首领,那小子不是等闲之辈,中原人全部是酒囊饭袋,这个小子到是个狠角色,一个人打伤了我们十来个弟兄,幸好那小子没有动刀,不然我们今晚可能回不去了。”那个高耸鼻梁的中年男子说道。 面目丑陋的大汉恶狠狠地说道:“这才只是个开始,探一探这小子的水有多深,好戏还在后面。” 其实这个面目丑陋的大汉是吐谷浑的一个部落,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名叫慕容耶邪,原先是属于吐谷浑的,后来投靠了吐蕃,仗着吐蕃势力比较大,在中原通往西域的路上不断抢劫商队,从原先几百人的部落扩大到了两千的人。部落里收留的大都是马贼劫匪等不法之徒,不断骚扰中原的商队和村落。 “你留在这里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马上送来,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我让那小子知道我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慕容耶邪狰狞的说道。 第二天,张风把婉儿留在了秦州县城,自己来到了张家堡,给自己的父亲说了昨晚的事情。 “风儿,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张秉满脸焦虑的说道。 张风回答道:“你说的对父亲,他们肯定还回来报复的,在秦州县他们只能搞搞暗杀,我担心的是我们堡子,这里离秦州县城即几十里路,位于多国边陲之地,处境甚是危险。” “我去安排大家伙,做好防备工作。”张风父亲说着走出了房间。 张风也跟着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大本营,找了巡逻民兵,让去县城,安排张黑五把放假的镖局一百号人马集合到张家堡,而且鸣金让大家集合到操场。 不一会,张家堡500多号人就集合到了操场,给大家说了事情的经过。张家堡这里民风尚武,也不甘心任人宰割,都很相应张风的号召,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起来了。 张风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这次吐蕃人来袭击我们堡子,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是我们要做好防备,防止他们突袭。大家从现在开始,忙完田地里面的活之后,男人要集中起来到操场训练,女人要手机附近的滚木礌石,放到城墙上面,会木匠铁匠的集中起来制作简单的兵器和箭矢,堡门口从现在开始要严格登记排查外来人口,方圆十里内要设置快马放哨。如有事情发生,妇孺到仓库躲避,仓库让守卫把手。具体防务事情让我父亲给大家安排。” 在张风父亲安排完后,大家都紧张的忙碌起来了。 张风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我觉得还是再找一些救兵为好,我去县城里面找县令帮忙。“ 张秉点了点头。 第二天,张风先来到清风镖局,问了镖局人马集合情况,张黑五说他都安排人去通知了,估计最迟后天就全部集合到张家堡了。 张风来到了县衙门口,敲响了击鼓,衙门里面出来了一个油头油面的肥胖男子,嚷嚷道:“敲什么敲,你要吵死人啊!再这么敲把你扔进打牢里面去。” 张风放下鼓锤,对着那人说道:“官爷您好,我找县令大人有重要事情要说,你看能让我进去吗?” 说着张风拿了一百文钱塞进了那油腻男子袖子中。 “我看你的事情还请重要的,你随我来把。”有你男子说道。 进了衙门院子,里面的人懒洋洋的坐着,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着那像是主持公平法正的地方。 进了房间,那个油腻的男子突然低头哈腰,笑嘻嘻的对着以为肥胖的男子说道:“陈师爷,这位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县令,我就带进来了,小的怕耽误重要的事情。” “油水三,你他娘的不要什么人都往进来带,这里是公堂,高堂明镜。万一这小子是个疯子,扰乱公堂可要治你的玩忽职守的罪。”陈师爷傲慢的说道。 “师爷,您说的哪里话,这小子是个懂事人。”说着油水三向陈师爷递了一个眼。 张风知道两人肚子里面有什么鬼,就拿出了5两银子递给了陈师爷说道:“师爷,这是小的给您的公务费,小的有一事要面见县令爷。” “我们老爷今天不在,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吧,我会主持公道的。”陈师爷冷冷的说道。 张风无奈的说道:“我猜测吐蕃人会攻打我们张家堡,张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张公子,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吐蕃人敢来打我们,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你回去等我们消息吧。”陈师爷说道。 张风激动的拿住了陈师爷和油水三的手,感激的说道:“我代表我们张家堡的父老乡亲们谢过两位大人。” 然后就离开了衙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油水三,你他娘的还说他是个明白人,就他们能打退一百多人的吐蕃骑兵队伍,还能自己一个人打跑了十几个吐蕃大汉,还他娘的说吐蕃人要攻打他们堡子,我看是这家伙疯了吧!不过这种疯子我喜欢,只要有银子的疯子都喜欢。”陈师爷捂着肥胖的肚子大笑着说道。 “人傻钱多,多...,哎!他娘的我的钱呢?刚刚还在我的袖子里面?”陈师爷胡乱抹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我的也找不到了。”油水三说道。 “我们被他娘的那小子给耍了,别让我在逮到那小子。”陈师爷气愤愤地骂道。 张风出了县衙们,就直接朝张家堡奔驰而去了。 其实从刚进县衙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没戏了,不过他还是抱有希望。可是陈师爷说完之后他就很气愤和失望。一个县的最高机竟然是那样的腐败,他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呢?如果真的吐蕃人打来了,他们估计是第一个跑的。所以张风在走的时候把钱顺了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穷人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却一个个肥胖油腻,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次援兵是没有希望了,要想活下去,还得靠自己。 第八章:保卫战 “狗娃这都过了快一月了,你说我们天天在这鸟不拉屎的的地方上转来转去,也没看见一个敌人的影子。”狗娃抱怨着说道。 三虎说道:“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听从安排就好了,再说万一真的有敌人来,那可是奔着我们堡子来的,我们要对父老乡亲负责。” “虎哥,你说的对...”狗娃说还没说出话来,一支箭穿透了身体。看着昔日的玩伴就这么被箭刺穿了身体,三虎吓得两脚发软,瘫倒在了地上。虽说这几天他们在张风父亲的带领下,训练的很刻苦,也算有一点本领,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想着土匪盗贼来了如何打跑他们,可真真遇到敌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是这幅德行。 “虎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告诉详情们,他们来了,让他们赶紧躲起来,别动我,疼。你自己走吧,别管我,我不行了。”狗娃对着缓过神来要扶自己起来的的三虎说道。 三虎哭诉着对着狗娃说道:“狗娃子,虎哥我对不起你了,来时我们还做兄弟。” 狗娃看着三虎飞跃上了马,朝张家堡的方向飞奔而去,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追,别让他跑了。”慕容耶邪一挥手,几十骑马匪打扮的人纵马跟了出去。 这是慕容耶邪让他们这么装扮的,因为他们想要在唐朝边界地区杀了张风,屠了张家堡,就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吐蕃军队,而且他们这次也不敢带太多的人出来。虽说在他们眼里唐朝已近四分五裂,遍地都是割据势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是有所忌惮。 这次慕容耶邪在军队中调了三百名势力强悍的军人,各个能骑善射,功夫了得,也算是一股小精锐部队。 三虎这边头也不回的拼命往回跑,这时只听见耳边嗖的一声,一一支箭从耳边飞过,吓得他身姿压的更低了,双腿不停地夹着马肚子,皮鞭不停地抽打着马屁股,恨不得马儿嗖的一下跑到堡子里面。嗖嗖嗖,又有几支箭从他身边擦了过去,吓得他冷汗直流,幸好风哥给他们放哨的人配的是最好马匹,不然这会估计是那伙人的箭下之鬼了。 “娘的,那小子的马跑得真的快。”一个气急败坏的吐蕃兵说道。 三虎跑了好长时间,终于来到了张家堡,跳下马对着门口的守卫嘶哑地说道:“告诉风哥,马匪来了。” 守卫们赶紧把情况告诉了张风及他的父亲,张风叫人赶紧鸣金集合,让在外干活的人赶紧回堡子里面,幸好大家的田地里的不是很远,不一会大家都到了堡子里面,关闭好城门,张风带着众人上了堡墙,以待歹人来犯。 “三虎,你看的清楚了吗?确定是马匪,不是吐蕃人。”张风看着还在喘着粗气的三虎问道。 三虎平复了一下回复到:“我在他们朝我射箭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他们穿的和马匪差不多,但是他们的马和人看着比较高大,他们还杀了狗娃,你要给狗娃报仇啊。” 张风思考了片刻,突然一惊到:“那不是马匪,他们是吐蕃军队,再说马匪箭发哪有那么准,在你们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直接把狗娃杀了,这绝对不是马匪,肯定是上次劫我们商队和在秦州县城暗杀未遂的吐蕃人,看来我们要面临一场恶仗了,大家要做好准备。” 不一会,就看见堡子西边尘烟滚滚,来了大队来势汹汹的人马,一股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让普通人不寒而栗。 “墙上的人听好了,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如若不然,等我们攻进去,定要让你们这群杂碎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血流成河,伏尸千里。”慕容耶邪勒马大喊道。 张风反骂道:“你们这群豺狼,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有那么好骗吗?向你们这种人,就根本不知道礼义廉耻,恪守承诺。我劝你们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不然一会就回不去了,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看见山顶上的烽烟了吗?” 原来张风在吐蕃人还没赶来的时候,就让人在山顶上找了些柴火,点燃了起来,达到迷惑敌人的效果,敌人这次来了三百多人,而张家堡除了清风镖局的一百名训练有素的人马外,还有堡子的五十名民兵,身下的就都是普通老百姓了。这回人很难招架的住三百名凶悍的敌军,幸好这是防御战,有很大的优势,敌人的骑兵也发挥不了作用,由于敌人的机动性比较高,他们只带了云梯,其他的工程器械都没有。点烽火除了迷惑敌人外,还给城里面的普通老百姓一个敢于抵抗敌军的定心丸,让百姓觉得有援兵帮助,里外夹击,敌人早晚溃散。 “他们还有援兵吗?”慕容耶邪问道。 一个汉人模样脸上有刀疤的人回复道:“没听说首领,我敢确信秦州县城那边是不会发兵的,其他地方小的不知道,他张风也没有本事请来其他地方援兵,我觉的他们是虚张声势,掩人耳目罢了。” “哼!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慕容耶邪做了一个冲锋的手势。 穿着马匪衣服的吐蕃士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他们步兵带着云梯朝堡墙冲了过来,弓骑兵放箭掩护,配合的很到位。一时间竟然把堡墙上面的人压制的躲到了墙的后面,不敢露头。张风等人暗自惊叹他们精准的箭法。 这时听见墙上面四声撞击声,就看见四架云梯搭在了堡墙上面,张风指挥几人用长叉把云梯顶翻,可是几人怎么使劲都是没用,张风猛地起身一看,下面八九个人扶着云梯,还有几个准备往上爬。 张风赶紧让弓箭手压制对面弓骑兵,堡墙云梯下面人很多,张风让大家伙把滚木礌石朝云梯砸了下去,经过一阵猛烈砸击,下面一片咿咿呀呀地**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这是个好机会,这是张风让人赶紧把四面云梯顶翻在地。 只听见对面的人非但没有撤退,又增加了人手,四面云梯又被敌人架在了墙上,冲了上来。张风这边还是滚木礌石,刀枪剑戟伺候。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不分胜负,敌人的弓箭也用完了,张风他们的弓箭,滚木礌石也用完了。 敌人开始在下面扎营开灶了,趁这个时间,张风让堡子里面的木匠铁匠赶紧制作简单的箭矢,张风也让堡子里面的妇女开始做饭,打了快一天了,大家都还没有时间吃饭。 这时张风父亲带着张风一伙人,来到了堡子的一处废旧房子处,在张风父亲的指挥下,大伙搬开了杂物之后,一辆投石车赫然出现在了眼前。经过张风父亲简单介绍,这是他父亲刚来到张家堡闲来无事制作的,虽说眼前这辆投石车比较小,射程小,但是其原理和大型投石车类似,这也是张风父亲当年回想归义军生活的产物,现在时隔十几年了,不知道这个投石车还能用吗? 大伙在张风父亲的指挥下,搬出了投石车,这是天色已近晚上,大伙都点起了火把照明。 “谁家坛子里面有酒全部拿过来。”张风父亲边调试投石机边问道。 不过一小会,大伙都拿来了大大小小的几十坛酒,看着地上的酒,张风父亲满意的点点头。 “张大叔,你是让我们喝了好打下面的敌人是吧!”三虎眼睛像馋猫似的盯着酒问道。 张风父亲笑着摇头说道:“你小子就知道喝酒,这不是给你喝的,是给敌人喝的,大伙把酒坛子用草绳包起来,在准备一批火箭,好好伺候一下敌人。” 大伙听了这才明白,都兴奋的准备起来了。 堡子外面的吐蕃人这会真在吃着羊肉,完全没把堡子里面的人放在眼里,都脱了马匪的衣服,把里面的甲胄卸到了地上,马儿也放下了鞍,吃着肉还唱着歌。 这是堡墙上面人悄悄换成了普通老百姓,把能打的镖局的一百人换了下来,吃饱喝足,上马备战,准备出门突击。 堡外吐蕃军队这会也吃饱喝足了,慢悠悠的穿着衣服,这是听见一身巨响砸在了他们阵地上,众人一看原来是酒。 “哈哈哈,城里面的杂碎,别这么浪费好酒啊,没石头可以出来捡啊,墙下面多的是,好酒和女人留着我们进去享受。”慕容耶邪嘲讽的说道。 堡外的众人听了首领的话,哈哈大笑,笑的人仰马翻。谈笑间又有数十坛用干草捆绑的酒落到了吐蕃人的阵地上。这时只见城墙墙面数十支火箭射向了吐蕃人的阵地,这时他们才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一时间火光冲天,人喊马嘶,烧伤者大半,丢盔弃甲,忙着往堡子外面的河里面跳,跳进去才发现,他们大多数人不会游泳,溺水死亡这又是大半。这时堡门打开,里面精力充沛的百余骑冲了出来,杀得吐蕃人片甲不留,慕容耶邪看着大势已去,带着数骑奔逃而去。 看着丢盔弃甲的敌人拼命的逃走,众人都欢呼起来了,他们从来没有这种成就感,以前见了土匪都两腿发颤,现在他们都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这一场胜仗打出了他们的勇气,也打出了张家堡的名声。 第二天大家清理战场,把死掉的人全部埋了,获得战利品:优良战马一百多匹,长弓一百多把,箭矢两千多支,刀剑两百多把,盔甲两百多套,云梯四架。还有搜出来的银子首饰都分给了大家。 看着打扫战场的大伙一个个兴奋无比,张风和他的父亲却高兴不起来,他爷俩知道,这不是什么胜利,这样只会招来无尽的报复,可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他们有何时惧怕过敌人? 第九章:战利品 “风儿,这么多马匹怎么处理,咱们堡子也养不起,光镖局的一百多匹马就已经够堡子的人照料,现在又多出来一百多匹,你有什么打算?其他的刀弓、盔甲等无所谓,可以放到库房里面,当做我们堡子的防御储备,没什么影响。”张风父亲看着地上乱跑的马匹问道。 张风回答道:“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我们把优良的马中留下,以后可以培育马匹,把剩下一般的马匹贩卖给南方,哪里缺少西部马匹,可以买个好价钱。” 张风父亲也觉得只能这样了,又问道:“你有贩卖的渠道吗?” “你还记得我天前给谁走的镖吗?长安富商郭万全,他的买卖通销整个中原,我明天去县城到他们商行走一趟,看他们如何处理。”张风说道。 在大伙打扫收拾战利品的同事,张风带着三虎等人,去找狗娃的尸体,找到尸体,大伙隆重的抬到了张家堡,在操场上集体为狗娃送行。 “狗娃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大家的好兄弟,他是为了我们牺牲的,日后这个仇我们定要吐蕃人加倍偿还。大家也看到了,吐蕃人的战斗力不弱,要想报仇,我们要刻苦训练,这次他们只是来了三百多人,有可能来只是探探虚实,看看我们的实力,我担心以后可能来更多的人,我们的男丁要时刻做好训练和战斗的准备,既是为了将来能给狗娃报仇,也是为了我们的妻儿子女不受外敌欺负。”张风情绪悲昂地说道。 下午狗娃隆重的葬在了堡子后面的山上面,竖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天佑二年,佑张家堡英雄狗娃之墓。 呜呼哀哉。 第二天,张风来到了秦州县城,他先去了赛仙楼,这几天没有见到上官婉儿了,正上楼梯,抬头就碰见了静儿,静儿见到张风,先是一震随后一下子扑到了张风的怀里面,紧紧地抱着张风。哭诉着说道:“公子,你还活着,我和我们小姐今天早上在酒楼里听客人说道,昨天有五六百人的马匪正在血洗张家堡,把我和小姐吓坏了,你真的没事吧?” 看着静儿为自己这么担心,伸手拂去静儿脸颊上的泪水,看着静儿的眸子说道:“我没事静儿,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有三百多人的马匪,他们被我们打跑了,你家小姐去哪里了?” 静儿这才缓了过来,娇羞的离开了张风的怀抱,说道:“小姐去了镖局,找人打算去救你,我真是要去找她。” 于是二人来到了镖局,刚进门,就撞见上官婉儿和张黑五带着张家四兄弟还有一帮人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上官婉儿看见来人是张风,两行泪水哗啦啦的从美眸子上掉落下来,如同静儿刚见到张风一样,一下子普通到张风怀里,佯装生气的哭诉道:“臭流氓,你没死啊,你吓死我了,你让我担心死了。” 看着上官婉儿在张风怀里撒娇,静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张风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家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悬着的心落了下了。 “可怜我狗娃兄弟了,这该死的吐蕃人,抢劫商队未遂,暗杀风哥未遂,竟然把魔爪伸向了我们堡子,幸好张叔和风哥有所防备,不然我们全村的人都要遭殃啊!”张家四兄弟愤怒的说道。 张风安慰完大家说道:“我这次来县城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堡子缴获的一百多匹良马贩卖掉,堡子也养不起那么多的马匹,五哥,你去趟万全商会把这件事办妥。” 张风等人正在等张黑五的消息,这是镖局里面闯进来一个年轻的后生,张风定睛一看,这不是三虎吗,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吐蕃人又来了。” 三虎喘着粗气说道:“没有风哥,有一群当官的,来到了堡子,说是马匪的马匹要上交给官府,还说我们和马匪串通起来大量聚集人马,蓄谋造反。” 啪!张风愤怒的拍着桌子说道:“岂有此理,这群贪官污吏,就知道敲诈百姓,我们在受到马匪攻击的时候怎么不来帮忙,马匪跑了他们倒是来了,走咱们去看一看。” “陈师爷,这么多马匹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您对朝廷正是尽职尽责,鞠躬尽瘁啊,小的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小人对您的久仰犹如黄河泛滥......”一个刀疤脸的官差附和道。 肥胖的陈师爷听得很是高兴,说道:“你小子功劳也不小,举报有功,我回去告诉县太爷,要好好的嘉奖你,幸亏你发现的早,不然这群刁民真的可能会造反。” 张风父亲听到这两位官差的对话后,愤愤不平的说道:“两位官爷不要颠倒黑白,不分是非曲直。我们都是普通的来百姓,怎么可能造反,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黄口老儿,莫要狡辩,你们既然没有蓄谋造反,哪来这么多马匹,哪来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人,你作何解释。”肥胖的陈师爷骄横的说道。 张风父亲无可奈何的说道:“大人误会,昨天有三百多马匪,来抢劫我们堡子,我们全体村民奋力抵抗,才打跑了马贼,马匹使我们的战利品。这里的武装人员是清风镖局的镖客,他们武装是官府许可的,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莫要狡辩,我看你们大多数是普通的老百姓,可能是被个别人蛊惑,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至于这些马匪的马匹,我们要交给官府,你们几个跟着我们把马匹运回县城。”陈师爷骄横的指着几个老实的村名说道。 “官爷,不能拿走,这马匹是我们堡子的人用命换来的,这是我们的马匹,我们不能把它们交给官府。”几个老实的村民说道。 陈师爷恼羞嗔怒道:“你们这群刁民,不知好歹,你们几个给我打。”说着几个官差挥着木棍朝村名打去。 “住手,你们有什么权利和理由大人?”张风一声怒喝住了真要打村名的官差。 张风看了看这十几个官差,这不就是陈师爷和油水三他们吗,有一个刀疤脸人看似有点眼熟,有点刻意回避着张风的目光。 “原来是你着疯子,上次你前来戏弄我们,我们还没找你算账,你却自己跑上门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陈师爷蔑视的说道。 张风懒得和这人多说,直入正题道:“你们凭什么抢走我们的马匹,你们这种做法和马匪有什么区别,昨天我们苦战马匪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官府的影子,倒是马匪跑了,你们来的挺快的,难道你们和马匪有什么瓜葛。” “你放屁,你们聚众蓄谋造反,就这条罪状就可以抓你了,来人给我拿下。”陈师爷气急败坏的骂道。 十几个官差扑向了张风,张风三两下功夫就统统放到在地,拍了拍手说道:“我劝你们不要没事找事,不要觉得我们老百姓好欺负。” 看着十几个官差倒在地上,疼的叫爹喊娘,围观的村民纷纷叫好。 陈师爷见状,觉得对面不是好欺负,气愤愤的说道:“疯子你给我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我们走。” 陈师爷带着十几个一瘸一拐的官差,灰溜溜朝秦州县方向去了。 不一会张黑五来到了张家堡,把情况给张风说了,万全商会那边以每匹马五十两银子的价格收购,现在由于中原各地势力割据,相互战争不断,马匹也成了紧缺资源,以前一匹二三十辆银子,现在直接翻倍了,有些地方可能出价更高,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一匹五十两,这一百二十匹马,也能买六千两银子,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张风把售卖马匹的情况给大伙说了下,决定拿一百两补偿给狗娃的父母,然后给众人每人二两作为鼓励和报酬,剩下大约五千两作为张家堡和镖局的储备资金,落实马匹贩卖交接的事情就交给了神拳张黑五。 大伙听说能领到钱,都一个个高兴地合不拢嘴,本身保护堡子,就是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还能分到一笔不菲的收入,那个人还能不高兴,镖局雇佣的镖客也高兴,二两是他们大半年的收入,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次小规模战争中得到了磨炼。 马匹第二天就交给了万全商会的人,由于担心官府再来找马匹的麻烦,就迅速的贩卖了。 张家堡打败三百马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周围的村落,许多附近的村民和商人都想落户张家堡,图的就是一个安全。 看着在堡门口纷纷不断外乡人在张家堡门口登记,张风苦笑着暗自道:“看来又得忙一阵子了。” 眼前的这幅景象是他愿意看到的,也是张家堡以前应有的样子。 第十章:扩大实力 看着眼前这么多迁徙过来的人,如何安置他们也是一个问题,张风朝着正在门口登记的民兵队长张天成走了过去,问道:“天成,你一会把统计好的人数信息给我爹送过去,我去看下操场那边的训练情况。” “好的,风哥,我会登记完我就给张叔送过去。”张天成回答道。 从堡门一直到操场,街道上的村民一直都称赞张风,说张风你爱年少有为,有勇有谋,有出息,还让他们原本贫困的生活变得富裕起来了,让堡子也繁荣起来了等等称赞的话语,张风听了心里面挺高兴的,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到了县衙的陈师爷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衙门的大堂里面,一个个疼的龇牙咧嘴,叫唤不停。 “行了,别吵了,你们这群窝囊废,十几个人让人家一个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咱们的官府的形象全让你们丢光了,油水三你知道那个疯子是什么人吗?”陈师爷问道。 油水三支支吾吾的还没憋出个屁来,刀疤脸上前一步说道:“师爷,那个疯子就是张家堡的人,名叫张风,之前他们家是做旅店茶馆生意的,不知哪天高攀了咱们县城赛仙楼的老板的千金,就做起了镖局生意,手下召集了一百名镖客,堡子里面有五十民兵,一个月前还给长安巨富郭万全走了一趟镖,仗着有钱有势,就把我们官府没放在眼里。” 原来这刀疤就是几个月前抢劫上官婉儿的劫匪,被张风打跑之后就不敢在附近作恶,去了边境抢劫过往商人,一次被慕容耶邪手下的抓住,威逼利诱下做了他们的耳目。由于上次慕容耶邪在张风面前吃过亏,就把刀疤安插到了县城做耳目,这刀疤也有点本事,送了一大把钱说了几句好话,就在县城衙门里面当差,他们这次前去张家堡闹事正是刀疤一手策划的。 “刀疤,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的,来了才几天,知道这么多事情,比油水三有用多了。”陈师爷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刀疤说道。 刀疤回复到:“小的跟张风有不共戴天之仇。” “好,我看那小子早就不顺眼了,找个合适的机会,用光明正大的方法把他...”陈师爷用手在脖子上面比划了一下。 时间正值晌午,张风还在指导训练,张天成走了过来说道:“风哥,你让他们休息一会吧,张叔找你商量新来村民的事情。” 于是张风跟着来到了堡子的议事堂,“你来了风儿,天成统计好的人数我看,新来了五百多村民,现在的问题是有一部分村民没有住房,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张风父亲询问道。 “我觉得新来的乡亲们也都是贫苦的老百姓,让他们来到我们张家堡没地方住,流落街头我们大家都不忍心,我想把我们之前购买的大量土地提供给新来的村民,他们一年来下交租补偿我们就可以,你们觉得可行吗?”张风问道。 大伙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众人带着来到了操场,来宣布安置新来村民的事情。 三声鼓响之后,在民兵的告知下,堡子的人都来到了操场来开会,一下子七八百人都来到了操场,着实有些拥挤,有些喧闹。 张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我们张家堡欢迎大家,既然拖着一家老小能来我们张家堡,就是对我们的信任和认可,以后就是我们张家堡的人,再也没有土匪可以欺负我们,但是由于这次来的人数众多,房子数量紧缺,大伙在这里也需要田地来生存,这一切都是问题,我们和村里面的管事都商量过了,房子和田地给大家提供。” 众人一听有这等事,纷纷高兴的欢呼起来了。 张风用手压了压说道:“但是我有个要求,大家伙能接受的可以留下,那就是房子和田地用劳动来换取,大家有手艺的可以提供手艺,有劳力的可以提供劳力,” 有一人大声说道:“您太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老百姓,劳力我们有的是,您给我们免费给房子和土地,别说提供劳力,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们都愿意。” “这位大哥严重了,我们都是老百姓,我们不是地主老财。大伙每人每家的一年的收成,除了满足自家够生存外的粮食自留,剩下的粮食一半存到堡子的仓库里面,以备我们不时之需,另外的一半就是自家存粮;房子每年可以交租给堡子,期限为二十年,有手艺的人可以雇佣,减轻大家经济负担。我还要给我们堡子成立清风钱庄,有钱的人可以把钱存进来,没钱的我们可以借钱给你们,还要成立清风粮店,和大家多分多余的粮食可以卖给我们,没有粮食的可以低价卖粮给你们,总之让大家生活变得好起来,不为衣食住行发愁。还有个问题需要大家互相帮助,新来的父老乡亲没地方住的,我希望大家可以给他们住宿,我们家的旅店免费给大家住宿,我们明天就开始动工,把住房钱庄粮店等设施都建立起来。”张风解释道。 大家听了都高兴极了,犹如天上掉馅饼,本以为一无所有,可谁想到有房有地。 第二天,张风支出了两千两银子进行设施修建,张风还鼓励资助手工业者,好多什么裁缝店、铁匠铺、木工坊、陶瓷店、染坊等等矗立在街道两旁,使得张家堡更加的繁荣。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张家堡的新村民安置终于完工了,钱庄和粮店都开业了,众人听说钱庄和粮店不分昼夜都有武功高强的10名守卫轮流把守,都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了,有钱的拿去存钱了,存了钱还能吃利息,家里粮食过分多余的也把粮卖到了粮店,卖粮的钱又可以存到钱庄生子了,那个人不高兴。 自打开业起,粮店的粮食堆得满满的,也有新来的村民来购买粮食,张风不收他们的钱,只是让他们来年还上就可以。钱庄一时间也存进了两万两银子。 张家堡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周围的县城村落,也有抱着侥幸心理的盗贼马匪想来试一试,结果看到张家堡,就被镖局的骑兵打的狼狈逃窜,原来放哨戒备的岗位一直没有撤,这是张风用来戒备吐蕃人慕容耶邪的,经过几次打击之后,再也没有盗贼马匪打张家堡的注意了,那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再也没有了。经过几次折腾,张家堡的名声更加大了,来往商旅都把张家堡当做了一个商贸过渡点,村里的好多人做起了来往商客行人的生意,这就是安全给张家堡带来的经济好处。 张风看着一切变得美好的张家堡,他感到有巨大的成就感,但他还有更大的目标和志向。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