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为隋帝杨广》 前言 公元2019年12月某日晚7时许,西南某市喧闹的天府大道上,“呜嘀!呜嘀!威啦!威啦”尖锐的警笛声和急促的救护车声音交相响应着。 两辆警用摩托车在前面开道,后面紧跟着一辆印有华X医院急救车字样的救护车,飞驰在天府大道上。此时的天府大道上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拥堵,但是车辆的司机都有序的主动靠边让警车和救护车通过,由此可见这几年X市市民素质提高了很多。 救护车里正静静的躺着一位戴着氧气面罩的老者,老者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如柴,老者两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医生和两位年轻的女护士,三人都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因为戴着口罩。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轻声的抽泣声。 “呜!呜呜!” 两名女护士寻着声音看去,对面的男医生突然哭了起来。 奇怪的她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医生。 男医生姓林,是医院急诊科的医生,大家都叫他林医生。 林医生她们很熟悉,大家一起共事了两年,在大家共事的这两年里,见过了太多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病人,可是从来没有见他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此时此刻的情形不由得让她们产生疑惑。 林医生怎么哭了! 不可能吧? 难道他认识这个老者? 就算是认识也不可能会当场痛哭啊! “你们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这里痛哭流涕!” 突然响起林医生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胡猜乱想的两人。 林医生用手指着眼前的老者痛苦的说道。 “他是我的老师,是我人生的导师,他教我的语文、数学、几何、物理、化学、历史、地理。” 听到林医生说的,让两名年轻的90后护士感到不可思议。 “有这样的人吗?同时教授7门课程。” “林医生不会是吹牛吧!我可不信。” 两人用两双漂亮的大眼睛交流了起来。 看到两人交流的眼神,林医生正了正身子严肃的说道。 “我们那地方穷,又是山区,那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哪里会有人愿意来我们哪里教书。” 说到这里林医生又哭了起来。 “我们哪里是穷地方,哪里没有公路,都是弯弯扭扭的小山路,山高路陡,一不小心就掉到山下去,外面的人说我们哪里是:一脚下去,一脚泥来,一脚水(鞋面是红泥,鞋里一半都是水),平时都没有人愿意进山来,更别提来教书。” 林医生突然大声嚎啕的哭了起来:“知道吗?我们哪里一个中学就三个老师,他就是其中的一个,难能可贵的是他是一个外地来的,外来者。” “我们哪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放着好好的城里人不做,来这穷山沟沟受罪。” “他的确是一个傻子,他这一来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如一日,他把他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大山,奉献给了大山的孩子们。” 这时左边的那位护士不知道是被林医生说得感动了,良心发现;还是不忍心看着林医生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从自己的护士兜里掏出了一包纸巾,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摊开再对折了一下,递给了林医生。 “谢谢!” 林医生接过纸巾,擦了擦眼圈周围的泪水。 “你们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两位年轻的护士同时点了点头。 “想”。 看到她们两人点头同意,林医生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病人的情况和看了看仪器的正常显示,才开口说道。 “他是我的老师,杨老师;也是我的校长,杨校长。杨老师不是我们哪里的人,他是X苏省,X州市的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里人。” 那是1980年的春天,那时候他二十来岁,穿着绿军装,背着背囊,腰间挎着一个军用水壶,挑着红布绸子盖着的沉甸甸的担子,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都已经湿润了,额头上仍然冒着密汗,不时的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赶路的喘息声还能尽量保持平稳。 一进入村里,就说着一口普通话挨家挨户的打听。 “石柱家在哪里,当兵的石柱家在哪里?有谁知道吗?” 可是我们哪的人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那时村子封闭和外面的人交流少,都说自己方言,最重要的是没有老师教授普通话。 后来是曾经在东北当过兵,退伍回来的胡书记找到了他,带着他找到了石柱家。 石柱家很穷,真的是穷,用茅草盖的土胚房,屋前屋后也就三十来平,屋子里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件,吃饭用的桌子是一张断了一条腿,用石块垫起来,勉强能保持平稳的桌子,围着桌子放了两张长凳。 石柱的娘不在家,下地干活去了,只有他奶奶一个人在家。 “他奶奶年纪大了,眼神和耳朵都不使,已经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 当杨老师和胡书记走到石柱奶奶面前,石柱奶奶才发现有客人来了。 她赶紧从桌上拿起一个碗,到水缸里舀了一碗早上石柱妈妈挑的井水。 石柱奶奶是很好客的,她双手捧碗递给杨老师,杨老师接过石柱奶奶递过来的碗,杨老师注意到了她的双手,这双手又枯又瘦,像是老树皮一样;又看着她的脸,她的脸也像是老树皮一样,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旱的沟壑,整个脸庞没有光亮和色泽。 看着这样的一张脸杨老师难以想象人脸怎么会长成这样,这样的一张脸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样的磨难能把一张人脸折磨成这样?想着这些杨老师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柱子这是营长欠你的,营长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奶奶。 杨老师甩开这些想法,端起手中这口破了好大一个豁口的碗,一口喝尽碗里的水。 “这水真甜!” 甜在了杨老师的心坎上。 杨老师和石柱奶奶语言不通,他们的交流都是胡书记在一旁翻译的。 杨老师首先把挑进屋的担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有猪肉半扇,大米八十斤,白面二十斤,还有一些油盐酱醋调料。 他让胡书记给石柱奶奶说,桌上这些都是部队给他们的慰问品;其实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买的。 杨老师没有什么话说,主要是石柱的奶奶一直在问,问的都是关于石柱的,一开始杨老师还能招架一二,但是后面问得太多了,有很多他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回答。 此时的杨老师心里已是百感交集,柱子的死不能告诉她,她肯定接受不了现实,她要是知道了突然病倒了怎么办?瞒下去,对就是瞒着她。 瞒,怎么瞒!一直在撒谎,谎话说多了,说的他自己都不相信,要是再让她问下去肯定瞒不住。 还好旁边的胡书记是过来人,很快就发现杨老师越说越不对劲,知道是出事了。 连忙找了个借口,和杨老师一起出门去了。 出了门,走了一段距离,胡书记才开口逼问石柱是不是出事了。 杨老师老实的回答是的,并且告诉了他石柱牺牲的整个过程。 知道柱子已经牺牲了,胡书记不由得感叹道。 “柱子他爹和爷爷早年就因故去世,可怜这一对婆媳了!” “胡书记,柱子是为我挡炮弹而死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报答柱子的恩情的,以后柱子的娘就是我的娘,柱子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我给她们养老送终。” “年轻人,你是一个JFJ军人,JFJ一诺千金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的,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这就是我的诺言,为了能来到这里,我已经申请退伍了。” 杨老师说完把他的退伍证书都拿出来给胡书记看。 胡书记看着手中的退伍证书,对杨老师说:“跟我到去地里找石柱娘去。” 到了地里看到石柱的娘正在使劲的迈着锄头挖地。 胡书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只见年轻人突然对着石柱他娘,哭着跪了下来。 “娘,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 石柱她娘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 这一个失去丈夫几年的女人,她那单薄而瘦小的身体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她撑起了整个家庭,她含辛茹苦的把柱子养大。 现在柱子死了,她的儿子死了,为了国家牺牲了。 这几年的苦难生活早就造就了一颗铁石的心,但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承受不了,手里的锄头滑落,晃了晃身子,直接晕倒在了地里。 这时在田间地头干活的人看到了,都围了过来。 看到石柱他娘倒在地里,有两个妇人主动上前抱住了石柱他娘,胡书记上前狠狠地掐了几下她的人中。 晃晃悠悠的石柱他娘醒了过来,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下,大喊一声。 “儿啊!我的儿啊!” “娘,柱子牺牲了,他是给我挡炮弹牺牲的,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儿子,我来是给你们尽孝养老的。” 杨老师跪着大声的吼道。 故事讲到这里,林医生又一次看了看杨老师的情况,确认杨老师呼吸和心率现在都很平稳,再看了看车窗外,到华X医院还有一段路程,故事又一次开始了。 悲痛欲绝的石柱她娘,叫杨老师走,她不要杨老师给她尽孝养老。 杨老师这人军人出身,是倔脾气,他认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石柱她娘和奶奶尽孝养老的 你不同意,那也不行。 当天杨老师就跪在那地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起来,也没有吃饭和喝水。 “啪嗒!” 一声杨老师倒在了泥地里,他病了,因为心力憔悴和身体透支再加上身上的弹伤没有痊愈,一病就是好几天。 是胡书记带上人把他背到家里养病,在胡书记女儿悉心照料下过了好几天才好。胡书记的女儿后来成了我们的师母,也就是他的夫人。 期间石柱她娘带了一筐鸡蛋来胡书记家,不过她没有去看望躺在床上的杨老师,她不愿意再次听到杨老师说要当她儿子的话。 后来胡书记明白杨老师是铁了心要留在这里给石柱娘当儿子、给石柱奶奶当孙子,他明白在军人心里把战友情和诺言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他曾经也是军人,所以也就没有撵他走。 当杨老师可以下床走动,胡书记就带着他来到了我们的小学。 小学很破很烂,那是一个土墙瓦房结构的开口式三合院,只有两间教室,一间厨房和一间卧室,学校老师更可怜加上校长就三人,真的是简陋到极致的学校。 胡书记对杨老师说我知道你读过书有学识也有眼界,所以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然后找来了学校校长,把杨老师介绍给了校长,再然后他就在学校待了下来。 故事说道这里当林医生还要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轻微的响声,他停顿了下来,往发声处看去。 是老人把氧气罩拿掉,发出的急促踹息声,他右手缓缓的举起。 “柱子…,我马上…要来陪你了…,我完成了…我的…任务…。” 这是杨老师发出的声音,声音很轻微,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 林医生马上拿起氧气罩,就要给他带上,可是他挣扎着要起来,用手抵挡着林医生的手,两位女护士一人按住他的手,一人辅助林医生给他戴上氧气罩。氧气罩戴上后,林医生又从白大褂衣兜里抄出手电筒检查他的瞳孔。 这时的林医生心急如焚,但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仔细的一样一样的检查着他的杨老师的身理特征。 并在杨老师的耳边用轻微的声音提醒道:“老师,我是友国,林友国,您的学生啊。” 这句话重复的说了三遍,杨老师才停止挣扎,用那双已经恢复明亮的眼睛看着林医生。 林医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信任。 然后再开口说道:“老师,今天我在医院值班,可是没有想到我接到的病人是您。” 听到林医生的话,杨老师用眼神示意他把面罩拿掉。 “老师不能拿掉,我们快到医院了,快了,很快的!” 林医生边说边示意对面的护士,护士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敲击着驾驶室后面的玻璃,对司机说道。 “快,赶紧开快点,病人情况危急!” 司机听到护士的催促又加大了几个油,救护车跑得更快了,都快要超过前面的警用摩托车。 救护车里,杨老师再一次示意林医生拿掉氧气罩,林医生拧不过他,只好摘掉了面罩。 “友国,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你不要费心思了,我刚刚梦到柱子了,梦到在战场上,柱子他向我招手,向我喊:营长,快来,这边也有你的任务,也有你的使命。” 听到杨老师的话,林医生忍不住眼睛里又流出了泪花,想到了老师的一生。 因为战友情和诺言来到了偏远的山区,供养老人,教书育人,带领着大家建学校,修公路。 先是教小学,然后教中学;小学的学校是他修的,中学的学校也是他修的。 很多知识是他以前都没有接触过,他既不懂,也不会,他就自己没日没夜的摸索印证,直到对了会了才教给学生。 老师的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山区,奉献给了山区的孩子,老师的一生充满了苦和累。 “友国你帮我带话给我儿子杨程,我要是死了,就把我葬在山里,葬在学校对面的山上。” 说道这里老人再一次昏迷过去了。 救护车仍然飞驰在天府大道上,车里的林医生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马上赶到医院,杨老师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一个急刹车,救护车到了医院急救门诊门口。 司机下车和保安一起飞也是的拉开了后车门,后车门打开了,车里默默无声,一片寂静。 “啪,啪啪” 这是林医生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声音:老师在我手里没了。 “医生,病人怎么样?” 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对林医生来说这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听了好多年,也好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 林医生抬起低垂的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色夹克的中年人,这人看起来很熟悉,好像是快二十年没有见到的胡家哥哥。 “友国,是我啊!我是你的师哥,胡志国啊!” 中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医生突然一把抱住了中年人,并且痛哭了起来。 “哥,老师没了,杨老师没有了!” “我没用,没有把老师救回来。” “这位医生你干嘛啊!你谁啊?这是我们胡市长,你怎么抱着我们胡市长哭啊!” “那个小李,你明天去人社局报道。” “胡市长,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第一章大爷的!痛煞我也!我不生了! 第一章大爷的!痛煞我也!我不生了! 公元569年,北周武帝,天和四年,农历己丑年,长安城随(隋)国公府。 时年二十八周岁的普六茹坚(杨坚),承袭父爵“随(隋)国公”,其父杨忠去年去世,享年六十二,这在当时平均寿命只有二三十的背景下,可以算作是长寿。 普六茹坚此时站在国公府内的后院门外,神色紧张的来回走动,喃喃自语。 “怎么这么长时间了,生大郎和丽华的时候都没有这样。” “这可怎么办啊!佛祖保佑!” 普六茹坚笃信佛教,在此人力不可为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祈求佛祖保佑。 原来是国公娘子(夫人)独孤伽罗在生产!看着情形好像事情不是很顺利。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可清楚了从戌时三刻开始,稳婆都来了三茬了,热水都端进去十几盆了,白绸也换了不知道多少条了。” “国公娘子(夫人)真是遭罪啊!肚里这主生出来一定要好好孝顺娘子(夫人)。” 这是伺候在院外的两个丫鬟在碎嘴,声音很轻,轻的估计只有蚂蚁才能听得到,因为有主人在,两人都佝偻着腰。 “国公爷也不易,从娘子叫疼开始,到现在是一粒米未沾一口水未喝。” 佝偻着腰低着头侍立在左边门房的年轻貌美女子说道。 “小妮子心疼了!春心荡漾了!” 同样佝偻着腰低着头侍立在右边门房年纪大点的女子嬉笑着说道。 貌美女子听到年纪大的女子的话抬起了头,眼睛里冒出了春花。 “我可告诉你,你那点小心思赶紧的收起,里面哪位主可不是好相与的,别到时候吃不了葡萄,把小命给丢了。” 年纪大的女子把声音稍稍的提高了一个分贝恶狠狠的对着年轻女子呵斥到。 “你不知道吧!国公迎娶娘子前,被娘子逼迫着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的:这一生只能由夫人给他生儿育女(誓无异生之子)。”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错了。”年纪轻的女子闻听年纪大女子的呵斥哭泣着说道,并且躬身对着年纪大的女子跪下。 “姐姐,妹妹对国公只有敬重之意,绝对没有爱慕之情。” “起来吧!哪有少女不怀春的!更何况我们家国公爷长相俊美,讨人欢喜。” “妹妹我们都是下人,服侍好主家,主家要是高兴了,给些赏赐,就存起来过些年生找个正经儿郎嫁了,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主家的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不要有非分之想。” 年纪大女子右手虚抬示意年纪轻女子起来,语气温和的提点年轻女子几句。 “娘子啊!娘子?” 这是年纪大女子在年纪轻女子起身时对自己轻声的喃喃自问。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房里的情形。 屋内床榻(寝床)上的独孤伽罗仰躺着身子遮盖着一张被子,披头散发额头、脸庞都是粒粒汗珠,嘴里不时的大声着喊疼,后脑勺下的枕头已经完全被汗水渗透了,湿润润的。 屋内房梁上悬挂着一条白绸,白绸下端,有一滩水渍,这是汗(不要想歪了)。 床榻边侍奉着六个紧张兮兮的老婆子。 “能不紧张吗?这可是国公娘子,要是出什么事了,能吃罪的起吗?” 这六个老婆子就是稳婆,只见六人此时七嘴八舌讨论着什么。 “该用的法子都用上了,这位小祖宗就是不出来。”稳婆丙丧气的说 稳婆丁懊恼的说:“要不是为了那几个看好钱,早知道就不来这一趟了。” 稳婆乙自满的说道:“要说道看好钱(赏钱),这位国公可舍得给了,之前生世子就是我接生的国公给了双份的看好钱(赏钱)。” 稳婆甲右手手掌伸直半遮着脸对她们几个悄声说道:“是啊!刚刚听到管家在门外说国公又升看好钱了,只要母子平安。” 稳婆丙欢喜的说道:“哎呦!姐妹们,这可是钱啊!为了这看好钱我们今也得使出劲来,保她们个母子平安。” 稳婆乙招呼着稳婆戊和己:“你们俩力气大去扶起娘子来。” “大姐接生的经验足就麻烦您蹲下去接生。”腆着笑脸对稳婆甲说到。 “好呢!你瞧好了我的手艺。”稳婆甲爽朗的应了。 被稳婆戊和己搀扶着左右手的独孤伽罗忍着疼痛缓慢的立了起来正色的说道:“各位娘子辛苦了,要是我们母子平安,我家郎君少不了你们好处。” “谢谢娘子!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稳婆六人齐声回答。 看着在戊和己搀扶下缓缓走过来的独孤伽罗稳婆甲提了提嗓子:“娘子,您这情况我们几人从没有遇到过,麻烦您一会多配合着。” “喲,几位还是有法子的嘛?”独孤伽罗对着稳婆甲说道。 “娘子,我们刚刚琢磨了一下,您把我们接生的方法都试着来一遍,肚子里哪位主该能平安出来。” “……。” 独孤伽罗无语了。合着你六位就拿我折腾。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失,普六茹坚仍然在门外焦急的转来转去,屋内的独孤伽罗已经精疲力尽,生孩子的方法已经都尝试了一遍,有站着生、跪着生、蹲着生、坐着生都一一做过,可是就是不出来。独孤伽罗现在是满头大汗艰难的仰躺在床榻上大口的喘息着。 “娘子,这是我特制的固本保元的汤药,让我们服侍您喝掉。”稳婆甲手里端着一碗深棕色的汤药,示意稳婆戊和己把独孤伽罗扶坐起来喝药。 现在几位稳婆心里一点都不急,反而有点窃喜,希望独孤伽罗肚子里的孩子能再晚一点出来,因为刚刚那位钱多人好的随国公又涨了一倍的看好钱了。 独孤伽罗闻着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汤药,额头微微皱起,嘴里舌头自然发苦,极不情愿的在几人服侍下喝掉了汤药。 喝掉汤药的独孤伽罗看着眼前对着她喜笑颜开的六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郎君做事,还欠些火候(北朝妇女把持门户,那时候女人就已经管半边天了)。 喝完汤药的独孤伽罗又再一次再稳婆戊和己的扶持下缓缓向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绸走去,白绸正对的地方已经放有一张胡凳。 独孤伽罗走到胡凳旁边就直接坐上去,双色拉着白绸,稳婆己在后面抱着她的双肋。稳婆甲面对着她蹲着低头……此段省略。 “啊!” 独孤伽罗发出一声响亮拉长分贝偏高的疼叫。 天边放出微微的亮光。 “啊,啊啊,疼死老娘了。” “报喜了,胞浆(羊水)外溢了,太好了。”稳婆甲大声的喊道:“快把杉罗(盆)拿过来,还有白绸。” 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第一抹玫瑰红。 “啊!大爷的,老娘不生了,痛煞我也!” 独孤伽罗忍不住爆出口了。(据史料记载独孤皇后为人彪悍,曾经把已经是皇帝的杨坚逼得出走) 天边刹那间喷薄而出一轮朝阳。 “才喜了,冒头了,看到黑黑的头发了。” 稳婆甲高兴的,伸手接着婴儿的头。 “娘子我给你按按,你加把劲小主快出来了。”这是稳婆乙的声音,稳婆乙伸出暖和的双手在独孤伽罗的上半身按摩,这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减轻了独孤伽罗的疼痛,舒缓了独孤伽罗紧绷的神经,使其放松。 一轮红日在朝霞的陪伴下冉冉升起。 肚子里的婴儿也在屋内几人的见证下缓缓的生出来。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将要来临,一个结束了四百多年战乱走向统一而富强的皇朝将要诞生。 第二章早有准备的老道士和老和尚 第二章早有准备的老道士和老和尚 随国公府外,大街左边伫立着一个头戴紫阳巾,身着八卦衣,手拿佛尘,鹤发童颜,在徐徐清风中飘飘然的老道士。 你还别说,他这一站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其实按我说,本质就一道士。 此道士,在此站立已有一夜,他能在此站立一夜,全赖随国公府,要是在别的地,早就被宵禁(隋朝和隋朝以前都实行宵禁政策)的将士抓走拷问了。 再说此老道士,他站在这,时而右手掐指,在算计着什么?时而抚须沉思,在想着什么? 卯时(唐前6—8点)就是独孤伽罗刚生出孩子的时候,那个道士又一次开始掐指算计着什么? 嘴里还轻声细语的念叨着什么? 两眼不时的斜瞄着国公府右边街道。 此时的国公府右边街道,不知何时,盘膝而坐着一个独臂老和尚。 这个老和尚剃了个油亮油亮的暗红色光头;僧衣破烂,胡子拉碴,满面的皱纹;他的皮肤像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的发红。 不过老和尚现在很是怪异,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着国公府的大门。 似乎那大门会发生什么? 又或者他担心错过了什么? 在太阳升起的时刻老道士和老和尚同时动作。 两人飞快的一人跨出左脚,一人跨出右脚向着国公府门奔去。 奔出的两人还不是的看着对方,脑子里算计着怎样比对方领先一步。 只见那老和尚首先变换体位,这样有助于他先一步到达门前。 那老道士也不落于其后,来一个横跨飞跃,快了和尚一步。 “呔!” 老和尚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在国公府门前落下。 最终两人同时来到门前同时伸出手要去拿铺手(门环)敲门,两人又同时收手打掉对方的手。 “臭和尚你不在佛堂吃斋礼佛,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老道士率先开口骂道。 那时有些地方已经要求和尚吃素,老道士走南闯北见识广,故意刁难他,好叫他退去。 “道兄来这里干什么?贫僧就干什么?”老和尚回敬道。 “臭和尚这是我们道门的事,和你们佛家弟子没有关系。”老道士很不客气的甩了一个手式。 “噢!此间事,道兄不必诓贫僧,贫僧今天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老和尚不甘示弱的怼上了老道士。 “今天这事我们道门自有定律,和尚你还是打哪里来,往哪里去!” 老道士很不客气的转过身背着和尚,说将道。 “非也,非也,此人涉及天下,已不是一家之事,我佛门作为天下之下,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老和尚说完伸手就叩响了铺手。 “二位这是?” 门打开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门房。 “是一位。” 老道士抢着故意说道,并且摇头晃脑的看着旁边,表示没有人。 听着老道士说的门房就纳闷了。 一大早的难道我眼花了,两个大活人明明就在我面前,揉了揉眼睛没有问题啊! 是两个人啊! “是,两位。” 老和尚行了一礼:“施主麻烦你通禀一下你家国公,我们两位有要事求见。” “高僧有礼了,今日府中有大事,国公嘱咐不便见客。” 门房很客气的回礼并双手合十。 “此事事关重大,施主还是麻烦你进去通禀你家国公。” 老和尚语气加重,脸上笑容依旧。 想我老和尚,今时,这天下哪里没有去过!哪有被拒之门外过! 趁着老和尚和门房交谈之际。那老道士很不礼貌的,侧着身体伸手把门推开,大跨步的冲了进去。 “施主看,哪位道兄已经进去了。” 老和尚单手一伸,和声说道。 “哎呦!这道长真是的,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国公爷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门房懊恼的双手一锤追了上去。 老和尚机灵的一溜烟的就追上了老道士。 “道兄,进是进来了,可知道路怎么走,这国公府也不小啊?” 老道士回头看看没有门房的人影。 “往前面找个人问问。” “那也只能这样了。” “呔!你们两个哪里来的。” 巧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长相富态的男子伸手喝道两人。 “哦,老丈,我们是来找你们家国公杨坚有要事要见得。” 老道士拂了弗佛尘态度平和的说道。 男子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一道一僧两人。 两人年纪都不小,看起来都不凡,老道士气宇轩昂,鹤发童颜。 老和尚虽然看起来胡子拉碴,甚至可以说是邋里邋遢,而且还是独臂。 不过娘子早年说过江湖传说禅宗有一高僧武功高强佛法无边,也是独臂,不可得罪。 也就没有多想,就领着这一道一僧往前走。 “二位高人跟我来,鄙人填为府上管家,我这就领你们去找国公。” 赶巧了,原来男子是随国公府上管家。 这个管家在国公府时间老长了,早年的时候就跟随着老国公南征北战,深得老国公信任。 后来被老国公安排在府里,现任国公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老道士和老和尚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独孤伽罗院子外。 第三章来自佛门和道门的祝福 第三章来自佛门和道门的祝福 婴儿从独孤伽罗肚子里成功滑出,稳婆甲双手接住婴儿,稳婆乙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把交脐(剪刀)肚脐剪掉。 稳婆乙做事很谨慎,她剪之前先预留了一段用细麻线缠扎,再仔细折叠盘结起来,外敷软棉布包扎好,并且嘱咐独孤伽罗千万不能沾水。 稳婆甲把婴儿递给稳婆丙和稳婆丁,她们俩负责给婴儿洗澡擦身。 稳婆丙小心翼翼的把婴儿平躺着,捧在手里。 喝!这小子还挺沉的呢?估计有六斤(隋前一斤约680G)多左右,是个小郎君,头发黑黝黝的,混身都是肉嘟嘟的。 稳婆丁手拿毛巾,放在热水里拧干,轻轻的给婴儿擦拭身体。 婴儿就在稳婆丙和稳婆丁的服侍清洗下,皮肤慢慢的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时稳婆丁要给婴儿擦手的时候发生了异常。 “哎呦!小郎君这手怎么捏得这么紧。” “我看看。” 稳婆乙伸手过去,和稳婆丁一起把婴儿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扳开。 婴儿的力气肯定是有限的,没有成人的大,在两人合力的情况下很快就把婴儿的左手摊开了。 “啊!” “啊!啊!” 吓得,稳婆乙和稳婆丁尖叫了起来。 还好稳婆丙,还稳稳的捧着婴儿,不然我们的主角还没有睁开双眼就要见天国了。 独孤伽罗本来还想喘口气,歇一会。 可是听到稳婆乙和稳婆丁的尖叫声,心里一揪,向着尖叫声望去。 只见,二郎被掰开的左手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小的血块,不时的,还有混合着血和水的血珠从手心里滑落在地上,这只小手看着让人瘆得慌,恐惧、害怕。 独孤伽罗是鲜卑族,鲜卑族的人胆子大,而且崇尚武力和强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 她浑不在意的吩咐道。 “还不快把二郎的手擦拭干净,看赏钱不想要了。” 听到看赏钱几人赶紧忙碌了起来,就算没有事,都能找到事情做。 独孤伽罗看到几人忙碌的样子,感到很好笑,但是又不能笑出声来,憋着。 话说回来,二郎怎么没有动静啊!眼睛没有睁开,也没有一声啼哭,手脚也没有活动。 “哎呀!你们有谁听到二郎发出声来吗?” “没有。” “我没有,听到。” 稳婆甲从稳婆丙手里把婴儿抄起,用手拍打婴儿的屁股,可是婴儿就是没有反应,没有哭闹声,手和脚仍然是一动不动的。 “稳婆甲,你用点力拍打,用力。” 独孤伽罗看到二郎没有反应,叫稳婆甲用力拍打。 “啪,啪啪!” “啪啪啪!” 看着稳婆甲慢慢的用力加大拍打力度,一下比一下重,可是二郎还是不见反应,独孤伽罗此刻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停,别打了,你赶紧去叫国公进来。” 独孤伽罗叫停了稳婆甲,闭上眼叫稳婆乙出去找普六茹坚。 “你们也别干站着,给二郎穿上,还有服侍我更衣。” “郎君,不好了,出事了!” 稳婆乙急匆匆的冲出房门连门都忘了关上。 看到门口,还在来回走动的普六茹坚大声喊。 普六茹坚看到稳婆乙出来了,激动的问道。 “孩子生出来了吗?” “生出来了。”稳婆乙条件反射的回答。 普六茹坚看到面前的稳婆乙,认出了她,之前大郎就是她接生的。 “生出来了,怎么个不好了?” “小郎君他不哭不闹,没有反应。” “那娘子呢?娘子平安否?” 普六茹坚首先关心的是独孤伽罗,他很爱他的娘子。 “娘子很好,就是力竭,喝点汤药就没有事。” “那就好。” 听到稳婆乙的回答,普六茹坚心里一阵放松。 一想到孩子问题,普六茹坚又急切了起来。 “快跟着我一起进去,你们俩也一起来。” 叫上门口哪两个丫鬟一起向屋内走去。 “娘子,身体可有不适?” 普六茹坚进去首先关心独孤伽罗。 “郎君,我对不起你,二郎他!”独孤伽罗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二郎…呜呜呜…。” 普六茹坚看到独孤伽罗哭了,心里一痛向前几步抱住了哭泣的独孤伽罗,安慰的说道。 “娘子,你平安就好。” 独孤伽罗的头顺着普六茹坚的胸膛靠去。 “郎君,你赶紧看看二郎吧!” 普六茹坚从稳婆甲手里接过婴儿,婴儿紧闭着眼,没有哭闹。 只有卡顿的呼吸,和迟缓的心跳。 检查了一遍婴儿的情况,普六茹坚的心情很是沉重。 提起婴儿的双脚,使劲的用手拍打婴儿的背部,用的都是巧劲,他会武功。 可是婴儿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没有反应的婴儿和普六茹坚用力越来越大,独孤伽罗心痛、痛心。 “停,别打了,郎君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普六茹坚闻言停手,独孤伽罗马上把婴儿包好。(包包被) 抱起婴儿把自己的脸贴着婴儿的脸,默默的流着泪,无声的哭泣。 “娘子,莫哭!你刚刚生产,身体还很虚弱;再说娘子心善日日礼佛,佛祖一定会保佑二郎平安的。” 这是年纪大的那个丫鬟的声音,这个丫鬟的胆子要么不是一般的大,要么就是和独孤伽罗关系亲近之人。 “春姑,二郎都这样,我心里能不着急吗?” 原来年纪大的丫鬟叫春姑啊。 说起春姑这个丫鬟和独孤伽罗的关系真的是不一般,她是独孤伽罗的陪嫁丫鬟,和独孤伽罗一起长大的。 “郎君,有两位客人求见。” 这时管家闯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氛围。 “我不是吩咐了今日府内有要事,不便见客吗?” 普六茹坚有点火气的说道。 “郎君来人很不一般,是一位独臂高僧和道长。” 管家很认真的对普六茹坚说。 “哟!今日真是奇了个怪,和尚和道士走在了一起,还到我的府邸。” 普六茹坚有些好笑,自从这南北朝开始一两百年来佛门和道门争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今儿个还走到一起到我这破落户的府邸,真是奇了个怪! “郎君,高僧和道长说是为了二郎而来的。”管家担忧普六茹坚怠慢了高僧和道长,惹来佛门和道门的不快,用提醒的语气说。 “郎君莫要这样,管家快快有请高僧和道长。”独孤伽罗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况且事关二郎,制止了普六茹坚的不当,叫管家去把老和尚和老道士请了进来。 少许时间,老道士和老和尚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内。 本来按照规矩见客人,是不能把客人带到后院的。 但是在当下紧急的情况,普六茹坚夫妇也就没有讲究那么多了。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高僧和道长有礼了,普六茹坚(独孤伽罗)见过两位。” 老和尚和老道士进门对着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就各打了一声招呼。 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同时对着老和尚和老道士行了一个拱手礼。 “高僧求求你们救救我家二郎吧!” 双方寒暄过后,独孤伽罗率先开口,独孤伽罗很关心婴儿的健康,母爱的伟大。 “是的二位高人你们赶快看看我们家二郎吧!”普六茹坚随后也催促着。 挥手示意抱着婴儿的年轻丫鬟,让她把婴儿抱给老和尚和老道士看。 因为独孤伽罗刚刚生产,身体虚弱,就把婴儿给年轻的丫鬟抱着。 “道兄,你请。” 老和尚很有礼貌的示意老道士给婴儿看病。 老道士也不客气,凑近看了看婴儿。 “娘子,你来抱着令郎,贫道来施法。” 老道士叫独孤伽罗抱着婴儿。 独孤伽罗没有立马去抱婴儿,先是望了望站立在一旁的老和尚,在老和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再按照老道士的吩咐抱起了婴儿。 独孤伽罗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老道士拿起佛尘在婴儿的头上挥舞起来,嘴里劈哩叭啦的念叨着咒语。 “无量天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除了前面的两句咒语,其余的后面咒语,普六茹坚表示一句都听不懂。 老道士嘴里不停的念叨咒语,手中挥舞的佛尘也没有停止,不止没有停止而且挥舞的更加疯狂,了。 佛尘上不停的掉落一些灰色灰尘,这些灰尘围着独孤伽罗一圈。 “阿庆!” 终于独孤伽罗受不了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哇,哇哇!呜呜!嗷嗷!” 婴儿哭了,扯着嗓子的哭了,哭声很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憋了很久,一直吐不出来,这一哇哇大哭,就通畅了。 婴儿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独孤伽罗看着怀里的婴儿,听着呱呱大哭的声音,两行清泪再一次滑落。 但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就是喜极而哭。 “感谢道长,道长真是神人也!” 普六茹坚对着老道士躬身行了一礼,连连称赞老道士道法高明。 “无量寿尊!郎君缪赞了,些许伎俩无须挂齿,贫道今日专为令郎而来。” 老道士谦虚的回了一礼。 “阿弥陀佛!道兄法力高深,贫僧自愧不如。” 老和尚也上前恭维了两句。 “郎君贫僧也是专为令郎而来。”老和尚也符合到。 “噢!”普六茹坚听到二人的话,思索了一下道:“管家去把大郎叫来拜见二位高人。” 独孤伽罗看着老道士和老和尚有要事要和普六茹坚谈。 “春姑,你帮我送她们六位出府,答应她们的看好钱,一分都不能少。” 稳婆六人也很识趣,知道他们几人有话要说。连连对着独孤伽罗称谢行礼,在春姑的带领下出府去了。 “郎君不是大郎,是娘子怀里抱着的二郎。”老道士对着普六茹坚说道。 老和尚也在一旁阻止了要去请大郎的管家,两人配合还很默契的。 再说此时正在独孤伽罗怀里的婴儿,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杨广。 在普六茹坚和老道士他们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哭泣了。他已经回魂了,能够感知外界的一切。 “我不是得胃癌晚期死了吗?怎么又有知觉了?还能听到人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有的怎么听不懂,这口音怪怪的,有点像是闽南语,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说的话一定是汉话。” “郎君,之所以今日我们二人主动找上门来,是因为贫道推算出你们家二郎今日出生,而且贫道还要告诉你,你们家二郎关系天下,他的生死很重大。”老道士很是郑重的对普六茹坚说道。 “是极!二郎往后贵不可言,不能有半点闪失。”老和尚也出声符合道。 “他们在说什么,一口天下,一口重大,还贵不可言,大事件?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啊!浑身上下怎么都没有力气,不能动啊!”杨广努力的集中自己的精神意志,好让自己的意志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 加油杨广你能行的,你一定能行的。 “啊!”杨广一声使尽全力的大吼声,当然这个吼声是属于婴儿的吼叫声,在屋内的成人听起来和婴儿的哭声没有区别。 吼声过后杨广的右手动了,因为杨广是用尽了全力,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右手,所以右手的力道还不轻,打在了独孤伽罗的胸上。 “哎呀!小家伙还打我。” 独孤伽罗很明显的感觉到左边**被轻微的击打了一下。 “还哭了,我看是饿了。” “冬梅,你把几案上的羊奶拿过来给二郎吃。” 独孤伽罗转头叫身后年轻的丫鬟说道。 “是,娘子我这就去拿。” 冬梅,原来那个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子叫冬梅啊。 在冬梅把羊奶喂到杨广嘴里的时候,刚好杨广很渴,也不管三七二一,张嘴就喝。 这奶还是热乎的,是鲜奶。 喝饱了的杨广此时已经充满了力量,很是轻松的就睁开了双眼。 睁着大大的,圆眼睛的杨广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的仙姿佚貌、婀娜多姿、玉容花貌、齿白唇红的少年妇女(独孤伽罗现在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这妇女真的很好看,按照自己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可以打9.5分以上,详细的端详了一下,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彪悍的霸气,冲着这股霸气杨广知道这个女人自己惹不起。 不过自己此时正被她横抱在怀,这关系很不一般啊!杨广此时才发现不对,我怎么被人抱着?还有我怎么变小了?变成婴儿了,那抱着我的又是谁? 一张年轻的脸蛋正在靠近自己,这张脸蛋很白净没有浓妆艳抹,很漂亮。 秀气的双眉,炯炯有神的双眼,被细长而弯曲的眼睫毛圈住。 有点高挑的鼻梁和有点尖的鼻头,樱桃般的小嘴,真的很心动。 咦!她要干嘛,干嘛把我的羊奶拿掉了。 看着装着羊奶的羊皮袋要被她拿走,杨广赶紧伸手拽着,可是他的手劲,在冬梅的动作下可以忽略不计。 “小家伙睁眼了。” 三人虽然在交谈,老道士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婴儿身上。 “阿弥陀佛,这眼睛大大的一看就有慧根与我佛门有缘。” 很显然这老和尚的注意力也在婴儿身上。 “无量寿尊,依贫道所看小家伙根骨奇特很是适合修炼我道门的武学。” 老道士很厚颜的说道并伸手从宽大的袖袍里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本书给拿了出来递给普六茹坚。 普六茹坚捧着双手虔诚的笑着脸接过老道士递过来的经书。 经书到普六茹坚的手里,普六茹坚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书上的字。 就被已经走到他身边,抱着杨广的独孤伽罗伸**走了。 在普六茹坚一脸郁闷的状态下,独孤伽罗看到了书上写着《太上经决》四个字。 《太上经决》,这就是传说中道家最强的书。 独孤伽罗赶紧把书反过来和小杨广一起放在怀里。 当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瞒过我们的小杨广的眼睛,我们的杨广可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了,这点事能瞒过他。 《太上经决》这四个字他可是看见了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就这四个字就不一般,更何况还是这个老道士给的。 好东西得自己收藏着,再说这东西都送到自己的怀里了,那有让出去的道理,杨广把自己的身体和书贴的紧紧的,一只小肉手还抓着书的一角。 几人的一举一动都很默契的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老和尚看在眼里也不点破更不说破。 “阿弥陀佛!郎君…。” “高僧,我儿命薄,适合在家修养,佛门圣地不可叨扰。” 老和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伽罗打断了。 “独孤居士(独孤伽罗是佛教徒,在家修行的),贫僧无意指引令郎加入佛门,我这里也准备了一件佛门至宝要交给他。” 老和尚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独孤伽罗。 老和尚递书时,很有意思,封面朝下,好像怕被谁看到书长什么样。 独孤伽罗接过后,同样把书放入怀中。 当然同样又被小杨广给贴着收藏起来了。 普六茹坚郁闷的站在一旁看着独孤伽罗的一番操作,很是无奈,家有“贤妻”,那年头流行夫人主持门户。 “敢问道长道号和高僧法号?” 普六茹坚也是能人,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把方才的郁闷一扫而过,对老道士老和尚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老道士甩了甩手中的佛尘很是高深莫测的打起了玄机。 “施主,老衲也不能说,机缘到了,你自可知道。”老和尚很是礼貌的对普六茹坚说道。 老道士从袖袍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独孤伽罗:“好好保管,当孩子三岁的时候打开锦囊到城外青云观找我。” “臭和尚该走了,我们在这里待久了,会给他们招惹是非。”老道士说完就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独孤居士,这是老衲的一点心意。”老和尚说着把挂在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递给了独孤伽罗。 “郎君不用送,贫僧和道长找得到来时的路。”老和尚制止了普六茹坚的好意。 第四章一样,不一样 第四章一样,不一样 某日午后,独孤伽罗院内小花园。 独孤伽罗正抱着杨广惬意的仰躺在交床上晒太阳。 这已经是杨广出生一个月后,刚好是出月子的日子,独孤伽罗看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所以就抱着杨广出来晒晒太阳补补钙。 独孤伽罗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很是健康。 小杨广昨天夜里听他便宜老子普六茹坚偷偷的小声说:娘子生了二郎后长的胖了点,肉肉多了,捏起来更柔软舒适,嘻嘻! 还好他是趁着独孤伽罗正在认真的给杨广缝制新衣服的时候说的,注意力不在他哪里,要是被独孤伽罗听到,估计他的日子不好过。 隋唐时的女子虽然唯胖和丰腴为美,但是太胖了,也是不喜欢的。 “阿…!啊啊。” “冬梅,来,二郎哭了是要尿尿了,你去把专门给二郎装屎尿的桶拿过来。”独孤伽罗很是了解小杨广的那一套。 这一个月来,独孤伽罗过得有点不真实,她都怀疑人生,她也是生个三个娃做个两个小孩的母亲的人了。 可是像小杨广这样的,她真是有点接受不了,真的是接受不了。 不是婴儿的婴儿,天生就懂,要不是小杨广才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没有多久,他都怀疑小杨广是天生的。 平日里不哭不闹,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和普通小孩没有区别。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尿过裤子尿过床,而且还很乖巧。 不过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相处,独孤伽罗已经明白很多杨广要表达的意思。 他的哭声很有意思,哭声一长一短表示饿了要吃奶,一长两短表示尿尿,一长三短是拉臭臭。 这孩子喜欢清净,就是爱睡觉,要是打扰到他睡觉,他就哭闹个不停,直到你停止你的所为,他就立马收声。 而且他的哭,光有哭声,没有眼泪流出,像是表演给人看的。 小杨广在这里表示不服,我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我怎么好意思尿裤子,随随便便的哭闹啊! 要不是没有牙齿我都不喝你的奶水,每次喝你的奶水我都要做一番思想斗争,然后再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允吸奶水。 还有就是便宜老子普六茹坚,有时候来找你要亲热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那怎么能行!我肯定要哭闹不止。 再说人家正睡得正香在梦里规划人生,能被打扰吗? 被打扰了能不哭闹吗? 哼!当然杨广的不服独孤伽罗是听不到的。 “娘子,我这就回屋去拿。”冬梅很听独孤伽罗的话,虽然她偶尔的时候看到普六茹坚会发呆发愣,但是她很明白,她就是一个丫鬟,哪怕她是一个长得漂亮的丫鬟。 春姑捧着一件红色的皮毛大褂从屋内走了出来,从后背给独孤伽罗披上。 “娘子,现在虽然太阳出来了,很暖和,但是为了您的身子还是要注意防风。” 春姑这个丫鬟就是这么的体贴这么的会照顾人,独孤伽罗的心里想道。 “娘子桶来了,你把二郎给我吧,我来给他把尿。” 冬梅很快就从屋内拎着桶走了出来。 正在冬梅把桶放下,要伸手接过独孤伽罗递过来的小杨广时,院子里突然冲进来了两个小孩。 不!是不速之客,小杨广这样认定的。 男孩是杨勇(实在是找不到他普六茹的名),未来的房陵王,杨广的哥哥也是为大隋朝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最后被杨坚废了的人。当然现在来了未来时空的杨广,他的命运应该被改变,成就不一样的人生。 女孩是杨广的大姐杨丽华,杨丽华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 这一个月来,小杨广被这两小孩弄得哭笑不得。这不说什么来什么。 “阿孃(母亲),你看小弟弟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杨丽华对着独孤伽罗大声的问道。 独孤伽罗闻言看着向杨丽华,只见杨丽华伸手指着正被冬梅蹲下抱着把尿的小杨广的下身,问为什么? 独孤伽罗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她需要回答,所以她选择不搭理杨丽华。 看到杨丽华手指着自己的下身,问的又是那么的刁钻的问题的小杨广直接被吓得把尿尿憋回去了。晕!雷倒了,而且还雷得不轻。 “一样的,阿孃,是一样的。”晛地伐(小杨勇,以后都称杨勇)也是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和我的不一样。”杨丽华向是在强调着自己说的是对的故意把声音提高到最强分贝。 “女兄(姐姐),阿弟和我的真的是一样的,不信你看。”小杨勇说完二话不说的就要解裤腰带。 “欧!我的老天爷。”小杨广对小杨勇这个直肠男也是直接无语了,当然这是杨广的心声,别人根本就听不到。 此时独孤伽罗已经委实装不下去了,直接过去制止了小杨勇的动作。 “大郎!” “阿孃!我要证明给女兄(女兄)看,我没有说谎。”小杨勇不听从独孤伽罗的劝阻掘强的要宽衣解带。 “晛地伐(杨勇的字),阿孃的话不听了是不?”独孤伽罗一脸凶样的吓小杨勇。 “阿嫂,晛地伐他不懂事你别责怪他。”又一个小孩走了进来,这个小孩比杨勇和杨丽华都小,但是他的辈分高。他就是普六茹坚的最小的弟弟,杨爽。普六茹忠(杨忠)死后,杨爽就跟着独孤伽罗,杨爽是一个很聪明机智的孩子,很懂事。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都很喜欢他。 独孤伽罗很是喜欢这个小叔子,听到杨爽开口,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准孩子们在议论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小杨广最最郁闷的时间了。一下子他们三个小孩的注意力都到了小杨广的身上。 “阿孃,阿摐的小脸蛋肉肉真多,好可爱,冬梅你太高了,我都够不着,你蹲下来点,这样我好捏捏二郎的脸蛋。”杨丽华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要去捏被冬梅抱着的小杨广肉嘟嘟的脸蛋。 阿摐是前几天独孤伽罗给小杨广起的小名。 冬梅作为丫鬟只能按照小主人杨丽华的要求去做,半蹲到杨丽华的手能够很好的捏到小杨广的脸的位置。 小杨广岂能让她得逞,小杨广使劲的别过脸往冬梅的胸脯上靠,把头埋在冬梅的胸脯下。这样杨丽华就没有办法捏到小杨广的脸蛋。 小杨勇看到小杨广不配合,用他那双小手去把小杨广的脑袋扳正,供杨丽华捏。 “大郎,你真好!你也来捏捏阿摐的脸蛋。”杨丽华开心的捏着小杨广的脸蛋,感谢小杨勇。 “呵呵!”小杨勇呵呵的傻笑,也伸手捏了几下:“真的很软很光滑很舒服。” 杨爽这个小叔听了,也伸出手指去戳戳小杨广的脸蛋。 后面就是三个小孩你一下我一下的捏着小杨广的脸蛋开心的笑着玩。 小杨广虽然被三个小孩玩弄着自己肉嘟嘟的脸蛋很是气恼,但是看到孩子们开心的笑容,杨广作为一个当了几十年的人民教师,也就没有太在意,任由他们玩耍自己的脸蛋。 独孤伽罗更是没有管,她这段时间在屋内闷了一个月,终于能够出来放松放松,晒晒太阳,这些孩子们有玩的能够不打扰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只有冬梅看着被揉捏的小杨广心疼的很,紧紧的抱住小杨广。 小孩就是这样,上一分还争得火热,下一分就恢复和好,从来不记仇!要是这一家子以后也能这样就好了,小杨广心中不由得想到。 时光匆匆的流失,很快就到了天黑,玩了一天的孩子们都在春姑带领的丫鬟队伍服侍下回自己的屋睡觉去了。 春姑真的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她既要辅助着独孤伽罗管理随国公府后院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照顾着几个小孩的生活起居。 小杨广现在很小都是跟着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睡,冬梅帮着照顾。 普六茹坚今天在皇宫值班,但是皇宫里没有什么事,所以回来的很早,到家的时候才到申时(唐前,以后时间统一唐前)。看来勋贵子弟在哪里都有特权。 这夫妻俩睡觉前偶尔会聊聊天,普六茹坚会说在皇宫里的见闻,还有值班时朝堂里武帝和朝臣们议事的内容。独孤伽罗会说一些家常,比如今天女儿杨丽华和儿子晛地伐的争吵。 夫妻俩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住在外面通屋的丫鬟冬梅也已经睡下了。 被普六茹坚夫妇夹在中间的小杨广此时却睁开了眼,两个大大的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两圈。 只见他轻轻的蠕动着自己的身躯向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的另一头滑去。 冬梅这丫头真是死心眼,绑这么紧,我怎么挣得开嘛? 要是冬梅听到小杨广此时埋汰的话,冬梅一定会大叫冤枉绳子绑紧一点怕褥子敞开了冻到二郎。 言归正传,小杨广为什么要往另一头去呢? 到了另一头的杨广小手揭开一层又一层的床被,足足揭了五层才看到有两本平躺着的书。一本是《太上经决》那个老道士送的道门至高绝学,还有一本是佛门至宝《达摩决》老和尚送的。 《太上经决》是一套书,这套书包容内容很广,有练气,观星之术,奇门遁甲,医学药理,炼丹,他现在手里这边是练气决。 《太上经决之练气决》是内功心法,修行吐纳之气,吸收天地灵气于一身,修炼内力,据说练到最高第九重就可以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转化成真气,羽化成仙,白日飞升。 这一个月小杨广都在研究这本书,还好前世杨广作为老师,对古文和古字都有一定的研究,看得懂也能理解。 另一本《达摩决》小杨广现在还不能练,佛门功法太刚强,小杨广身子骨还太弱,经不住蹂躏。达摩二字这个份量可不轻啊?小杨广算了算时间,现在距离达摩圆寂还没有过去多少年,那个独臂老和尚和达摩关系应该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有《达摩决》,估计在佛门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拿起《太上经决》翻开,小杨广开始按照上面写的画的和自己的理解开始了修炼。 “内功之传,脉络甚真。不知脉络,勉强行之,则无益而有损。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井(肩井),池(曲池)双穴,发劲循循。千变万化,不离乎本。得其奥妙,方叹无艰。龟尾升气,丹田炼神,气下于海,光聚天心。” 很快小杨广就按照第一重口诀开始修炼,大量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向小杨广的身体涌来,这就是太上经决的强悍之处,像掠夺似的吞噬着周围的天地灵气,还好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代,要是在现代哪里有天地灵气给你。慢慢的他就感觉到有一股股暖暖的气流在几出穴位中溢出流动,很快几股气流在任督二脉交汇,相容,形成内力。 这已经不是小杨广第一次修炼了,这一个月来,小杨广一到夜里就修炼,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修炼得很不顺利,找不准穴位,不会运气,也不能引导气流,这就是没有师傅在一旁指导的苦恼,不过后来经过小杨广的聪明才智已经一一解决了。 要是那个老道士知道小杨广修炼一个月就能够成功,一定会感到很震惊,而且还是单靠自己个人的悟性修炼,没有师傅从旁教导,这是天才,是奇迹。 要知道太上经决实在是太难了,书中内容生涩难懂,一般毅力不够之人,只要看几段经文都会头晕脑胀,更不用提对经文的理解。 就算是老道士自己都是在接受师傅的严格考验后,才在师傅的指导下修炼的,练出第一缕内力,都是半年后。 小杨广这一修炼就直接到了天光放亮,内力在身体里运行了36周天,小有成就。趁着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还没有醒,小杨广再一次偷偷的蠕动到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之间。 当小杨广合上眼没一会普六茹坚就起来了。 独孤伽罗也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收拾收拾起来了。 第五章小杨广下定决心重活一世襁褓婴儿一月 第五章小杨广下定决心重活一世 襁褓婴儿一月余 小杨广感觉着,普六茹坚起床后,给自己简单收拾收拾就出屋。 在他走后,小杨广就睁开了圆滚滚的双眼。 小杨广是知道普六茹坚为什么起来那么早的,也知道他这是要去干什么。 因为从小杨广降生在这个家庭里的第二日开始 普六茹坚每天都是这么早起来的,他这么早起来,是为了去练习武艺。 小杨广已经在隋朝生活了一个月。 虽然这一月,在其他人看来他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和普通的婴儿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自己心里已经差不多了解自己生活在什么环境,在什么地方。 和自己现在所处的历史,对自己身边的亲人,基本认识。 此时正值南北朝末期,北周武帝时,也是北周国力最强盛时期。 很幸运的是,他的便宜老子是普六茹坚,也就是二十多年后的隋文帝,不幸的是他成了婴儿时期的隋炀帝杨广。 隋炀帝杨广,是和他同名同姓的,对于杨广这个名字他肯定是能接受的。 在现代他就对隋炀帝这个同名人有一定的了解。 这是一个年轻有为,有着雄心壮志,千古谋略的大帝。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媲美被历史书称呼千古一帝的那些帝王。 但是为人太急切,自负,刚愎了。 要是他能够体恤民力,了解民生,施政为民,就不会落得个被近臣宇文化及杀害,身首异处的下场了。 后来的李老二就是总结他们父子两的经验教训,弄了个贞观之治。 小杨广对历史上的隋炀帝充满了恼火和惋惜,恼火他太急切了。 这么年轻的一个帝王为什么要这么急啊!不能放慢脚步一步一步的来吗?毕竟自己这么的年轻,有的是时间去为自己的江山打基础。 惋惜强盛的大隋帝国在中国历史的浪潮里,就只存留了匆匆的三十八年,白白的便宜了李家皇朝。 不管自己怎么恼火和惋惜那都是历史,是已经发生了的。 不过今时今日,我后世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曾经的JIE 放军战士杨广,成为了隋炀帝,我一定会用自己头脑里的知识和双手去改变这该死的一切。 后世伟人说:知识就是力量!我一定要用后世的科学知识和技术武装自己,变革大隋朝。 在小杨广自己给自己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经大亮,独孤伽罗也准备起来了。 独孤伽罗起身坐在梳妆柜前的胡凳上,看着梳妆柜上的铜镜发愣。 不知道在想什么? 春姑手上搭着一条毛巾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她脚步节奏,亦步亦趋端着热水盆的冬梅。 两人进来后,先是给独孤伽罗行礼。 这个礼,是古时候女子的礼仪。 两人两手松松地抱拳重叠,右手覆左手,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同时略作鞠躬的姿势。 “娘子,万福!” “嗯。” 独孤伽罗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两手虚抬,示意二人起来。 小杨广早已醒来,默默的看着三人的言行,观察古人的日常生活。 首先是给独孤伽罗洗头,独孤伽罗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几乎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头。 一头秀发浓又长,在春姑和冬梅两人的协作下,洗了半个时辰才洗好梳好。 随后两人又是配合着给独孤伽罗穿衣,化妆。 妆是淡妆,就是简单的勾勒和随意的抹了几下。 当独孤伽罗洗漱好后,起身面向小杨广走去。 女人漂亮就是好啊!普通的女人都是涂了又抹,抹了又涂,来回几次才能把美貌和气质露出来。 然而向独孤伽罗的美是天生的,是天地赋予的,凡人的勾勒,俗物的涂抹只能是画蛇添足。 小杨广看着快要贴上自己小脸蛋的美丽脸庞,不由自主的露出嘻嘻的笑声。 “嘻嘻!咳呵!” “二郎,笑了,这是在夸赞阿孃的美吗?” 独孤伽罗很是自信的说道。 “娘子,是冬梅见过最美的女子。” 冬梅很是讨好的对独孤伽罗说道。 “冬梅你年轻,长的也很清秀美丽,等年后有合适的郎君,我给你撮合撮合。” 独孤伽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加重了后面那段话的语气。 “婢真心感谢娘子!娘子对婢的好,婢永生难忘。” 冬梅高兴的对独孤伽罗行了一礼。 “噢!你省得就好。”独孤伽罗很是满意冬梅的回答。 旁边的春姑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谈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仍然的站立在独孤伽罗身边。 “冬梅你留下给二郎穿衣服收拾,春姑跟我在府内到处转转。” 春姑知道娘子的到处转转是什么意思! 这是府内有人要倒霉了,是谁触碰了娘子的霉头! 不过娘子做什么她一向都是支持的,也就点头答应。 “是,婢这就给二郎穿衣服。” 冬梅为人简单,都没有想过什么。 在和独孤伽罗话闭随后就开始到柜子里拿衣服准备给小杨广穿。 “冬梅,就给二郎穿昨天我刚做好的那套。” 看着冬梅在衣柜里盲目的翻找,已经走到门口的独孤伽罗,停顿了一下来说道。 “是,娘子。”听到独孤伽罗的声音冬梅顿时停下翻找动作。 想了想那套衣服放在哪里,很快就找到了那套衣服。 “春姑啊!我这一个月都在屋内呆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下人都还好吧!” “回娘子的话,下人们每日都勤勤勉勉,不敢有半分松懈,把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做好。” 春姑恭敬的说道。 “哦,我们先去管家哪里,冬梅你给二郎穿好衣服就带着二郎一起到管家哪里找我们。” “好的,娘子。” 冬梅恭敬的行了一礼,目送着独孤伽罗走出视线,才重新开始给小杨广换衣服。 看着独孤伽罗和春姑轻描淡写的几句对话。 小杨广明白今日府内应该不会平静,有热闹看了。 冬梅在给小杨广换衣服的过程很平静、认真,没有半分的不赖耐烦。 看着换好了衣服,被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杨广,冬梅轻微拍着小杨广的身子说道。 “二郎,二郎快快长大,长大了冬梅好带着你去玩耍。” 小杨广很是配合的发出:“嗯呵呵!呵呵!”的叫声,表示同意。 “二郎你能听懂我的话?”冬梅疑惑的对着面前的婴儿说道。 这次小杨广可不敢再配合了,闭上嘴巴。表现得太显眼了,就是妖孽,这个封建迷信的时代,可不讲民主的,谁知道妖孽会是什么下场。 “我就知道,虽然二郎有很多过人之处,但是还是一个婴儿。” 冬梅没有得到小杨广的回应感到很失落。 听着冬梅失落的语气,小杨广心里也不是滋味。 小杨广觉得冬梅人很好,这一个月来小杨广都是冬梅帮着独孤伽罗照顾的。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小杨广对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产生了好感,很不希望她伤心。 “啊!我们得快点去管家哪里,娘子还在哪里等着我们呢?”冬梅大叫一声,把正在为她着想的小杨广的魂都差点吓掉了。 说完话的冬梅直接抱起小杨广走出屋外,向管家屋子走去。 第六章独孤伽罗发现端倪大厨陈洪刚烈 第六章独孤伽罗发现端倪 大厨陈洪刚烈 管家在随国公府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在府内有从老国公时候就给他安排的四合院,供他们一家人住。 不过管家真的是勤勤恳恳的为随国公府奉献了大半辈子,年轻的时候提着脑袋跟着老国公杨忠南征北战。 不知道给老国公挨了多少刀,挡了多少次暗箭。 后来老国公杨忠考虑到他的忠诚,就安排他到府里管理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 这个管家一干就是二十几年,从杨忠活着干到杨忠死去,又干到普六茹坚承袭杨忠的爵位,当上随国公。 两代人,妥妥的伺候了两代人,两代人都很信任他。 这里说一下独孤伽罗、管家还有春姑他们三人。 独孤伽罗是管总的,春姑是协助独孤伽罗的,就相当于独孤伽罗的秘书助手。 而老管家是府内大大小小事情的操作和执行者。 就是独孤伽罗这个主母是最高的决策者(政治J常W),管家(中央的D长)安排人去做。 当冬梅抱着小杨广来到管家院里的时候。 先一步到的独孤伽罗和管家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冬梅看到独孤伽罗和老管家在商量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径直走到独孤伽罗身后和春姑并排站在一起。 “洪叔,就按刚才我们商量哪样办,有的人实在是太过了,我这次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小杨广被冬梅抱着进来,刚好听到独孤伽罗说狠话这一句。 从睁眼看到独孤伽罗那一刻,小杨广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是一个自己惹不得的人,现在听到独孤伽罗的狠话,小杨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以后和老娘相处的时候一定要乖巧、可爱、诚实、孝顺,绝对不能耍小聪明。 “娘子放心,在这府里老朽都会听从你的决定;有老朽在,这国公府翻不了什么波浪。” 老管家恭敬的对独孤伽罗表示忠心。 老管家很是知道独孤伽罗的厉害,在老国公在的时候,老国公就把府内的事情交给独孤伽罗掌管。 自从那时开始这国公府就一改以往乱糟糟的一团乱,变革成了府内下人丫鬟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并井井有条的局面,他是真心的拥护独孤伽罗。 “冬梅和二郎来了,那我们先一起去厨房看看。” 独孤伽罗看到冬梅抱着小杨广来了说道。 “是,一切听从娘子的。”屋内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洪叔,麻烦你去叫上账房先生和我们一起在厨房会合。” 独孤伽罗对老管家吩咐到。 “是,娘子,老朽这就去。”老管家给独孤伽罗行了一礼告退。 “你们俩跟我来。” 独孤伽罗从冬梅手里抱过小杨广来,对春姑和冬梅说道。 三人不一会就到了,属于随国公府的厨房那个院子。 国公府内人口众多,丫鬟下人加起来有好几百口勒! 所以专门划分了一个院子来做厨房,院子由厨房,香料仓库,食材仓库,柴房组成。 站在院门外就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喧闹声。 有“剁剁剁”的切菜声,有稀里哗啦洗菜流水声,有咔咔的劈柴声,也有柴火在灶里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还有等等一系列的声音。 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声音都高低各不相同,但是又都很特别,一般人都能很好的分辨出来。 最热闹的莫过于厨子和一个女子互相交谈的争闹声。 “臭婆娘,荤油没了,快拿钥匙把仓库的门打开,我叫我徒弟去拿。” 这是大厨扯着嗓子的叫骂声。 春姑很明显就能听出来这是大厨的声音,因为春姑经常来厨房。 “娘子,你们赶紧把耳朵捂上。” 春姑提醒独孤伽罗把耳朵捂上,然后再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糟老头子你吼什么吼!老娘明明就是个大姑娘,哪里是什么婆娘。” 很有河东狮吼风范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差点刺破了小杨广的耳膜。 她们三人只顾着捂自己的耳朵,却忘了独孤伽罗怀里的小杨广。 “这女人肯定是河东狮投胎,我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是两耳被振的嗡嗡响的小杨广,恢复过来后的第一想法。 声罢,三人加上被抱着的小杨广飞也似的冲进了厨房。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独孤伽罗一进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綦母哈尼!你就不能温柔吗?你懂不懂温柔啊!你不温柔我怎么把你嫁出去啊!” 听到独孤伽罗的声音,厨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土灶里柴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 大家都愣住了,站在哪里看向发声处。 “娘子来了,都过来给娘子行礼,你看我这不是在气头上,胡乱咧咧,娘子别生气。” 一个看起来长的身材高挑,稍微有点胖的女人走了过来。 招呼着大家给独孤伽罗行礼,她首先给独孤伽罗行了一个女子礼。 独孤伽罗是真的在气头上,厨房间别的人行礼独孤伽罗都叫了好。 唯独綦母哈尼,独孤伽罗没有任何的表示。 现在正是做早饭的时候,南北朝时期因为战乱普通百姓好点的一天吃两顿,差点的吃一顿,更多的一天一顿都不一定吃得上。 唉!阶级腐败啊!随国公府一天吃四顿。 綦母哈尼见独孤伽罗不理会她,她就自己站了起来。 “綦母哈尼,我叫你起来了吗?”独孤伽罗责怪的问道。 “娘子,那样躬身站着多累啊!綦母哈受不了。” 綦母哈尼的回答让小杨广感到惊讶,但是在春姑和冬梅看来很平常。 “好啦!我今日来厨房是有要紧事的,你带着我看看。” 独孤伽罗也不和綦母哈尼计较。 “我就知道娘子对我最好了,娘子,有什么事啊?” 綦母哈尼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前走进了几步,离独孤伽罗很近。 这时被独孤伽罗抱着的小杨广才能看到眼前这个叫做綦母哈名字的女人全貌。 女子身高很高,比厨房里的人都高,小杨广估摸着应该有一米八好几。 鹅蛋脸,高鼻梁,眼睛也是圆圆大大的,火红的厚嘴唇,白皙白皙的皮肤。 标准的身材,一双大长腿,这也是一个大美女啊! 要是放在现代一定是一个抢手货,哪里会是没人要啊!就是脾气有点躁。 在小杨广打量着綦母哈尼的时候,綦母哈尼已经走在前面带着独孤伽罗她们巡视厨房。 独孤伽罗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厨房,露出满意的笑容。 “綦母哈尼,你这厨房管理得不错,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有序,既方便厨子烧菜,又保证了厨房的干净。” 听到独孤伽罗的夸奖綦母哈尼心里乐滋滋的。 “谢谢娘子夸奖!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什么?你还要奖励。” 独孤伽罗有意要耍綦母哈尼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娘子,你不是经常说:做得好就奖!”綦母哈尼很是实在的说道。 “喔,有道理,走我们去那边偏房说话。” 独孤伽罗配合着綦母哈尼说道,示意綦母哈尼带她们去偏房,三人走进了偏房春姑把门关上。 “娘子既然有道理,那娘子你准备奖励我什么啊?” 綦母哈尼听到独孤伽罗认同她的意思,高兴得不得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独孤伽罗说道。 “哼!前段时间厨房炖给我补身子的老参汤,你有没有偷喝啊?” 独孤伽罗突然提高了语气,本来满面笑容的俏脸瞬间拉下,一阵冷气从她的身上蹦出,把刚才轻松愉悦的气氛冲淡,更是吓得旁边三人,一哆嗦。 完了,綦母哈尼,这次完了,还好不是我。 冬梅右手轻轻拍了几下心口,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娘子,人家也是好心嘛!帮你尝尝好不好喝嘛!” “再说了,你也知道那几天刚好是人家来哪个嘛。” 冬梅刚刚把对自己说的心里话说完,綦母哈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声音那个腻啊!这是女人吗?这明明就是个女妖精。 小杨广用嫩嫩的牙龈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 不能被这妖精的声音给迷惑住了。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綦母哈尼,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站在独孤伽罗身后的春姑翻了翻白眼抬头看天花板大声骂着说道。 “哼!人家就这样啊!哪有什么花样啊!” 綦母哈尼轻哼一声,又是腻声腻气的。 “受不了,綦母哈尼你给我恢复正常。” 春姑直接被气炸了,大声的叫嚷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别闹了。” 独孤伽罗霸道的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綦母哈尼。 “綦母哈尼,我问你,你是不是每天的参汤都喝过。” “娘子,我每碗就喝了一小口。” 綦母哈尼生怕独孤伽罗怪罪赶紧加了一句:“娘子,就一小口。” “量你也不敢多喝,以你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与你计较了。”独孤伽罗大气的说道。 “你没有感觉到每天的参汤有什么不同吗?” 听到独孤伽罗说不惩罚她了綦母哈尼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后面独孤伽罗的问话,出什么事情了?綦母哈尼想着。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和娘子身体有关,想到这些让綦母哈尼一阵担心。 “娘子,没有什么不同啊!都是一股草药味,哈尼驽笨,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綦母哈尼虽然很担心独孤伽罗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她真的没有发现参汤有什么不正常。 “哼!就你那没心没肺的,能发现什么啊?” 春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平时看起来,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可是一遇到綦母哈尼就斗嘴,接连失了分寸。 綦母哈尼因为担心,又看着独孤伽罗脸色凝重,所以难得的没有和春姑斗嘴,也没有再作怪。 反而是恢复正常,低下身段急切的问春姑。 “春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春姑,这里就我们几人,也没有什么外人。” “再说都过去一段日子了,我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哈尼这么着急,你就告诉她吧。” 独孤伽罗看着干着急的綦母哈尼,又四下看了看,对春姑说道。 “娘子前段时间发现参汤味道不对,怀疑老山参出了问题,被人掉了包。” 春姑听了独孤伽罗的招呼,就开始给綦母哈尼叙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因为独孤伽罗要生产。 国公爷普六茹坚特意从辽东商人手里高价收购了一株足足活了三百年有多的老山参。 国公爷专门求了宫里的御医,御医把了脉,开了滋补身体的药膳汤,嘱咐每日切一块参片合着药膳一起煮给娘子喝了补身子。 但是最近娘子发现药膳汤味道不对,不是原来的味,娘子觉得里面有猫腻有人起了歹心。 当春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清楚,我们的老管家手里怀揣着两本账册,后面跟着两个人敲门走了进来。 “娘子,这是账房的账册和库房的记录簿。”老管家一进来就把怀里的账册放在几案上递给独孤伽罗。 “学生见过娘子!” 跟在管家进来的两人都是年轻男子,一身书生打扮,束发盘髻,一身长袍外面套了一套半臂,看起来还有点时尚的感觉,两人先后给独孤伽罗行礼。 “洪叔不急,该吃早饭了,吃了早饭在谈。”独孤伽罗看了看天色说道。 “綦母哈尼,厨房的饭菜应该准备好了,你去叫人把饭菜送到这里来,这里没人一份。” “是,娘子。”綦母哈尼说完转身出去了。 独孤伽罗拿起案几上的一本账册,又示意春姑看另一本,然后又招呼几人席地而坐。 “娘子,这两本账册我刚才已经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账目明了清楚。” 老管家看着正在仔细翻看账册的独孤伽罗和春姑,在边上提了一句。 独孤伽罗闻言放下手中的账册。 “哦,怪不得管家去账房那么长时间,原来已经做了我想的。” “老朽,作为仆人,应该为国公分忧,为娘子分忧。”老管家谦虚的说道。 “那现在这情况,以管家的看法,是哪里出了问题?” 独孤伽罗对老管家问道,请注意这里没有叫洪叔。 “我想娘子心中早已有定计,老朽愚钝只能看出一二,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娘子指正。” 老管家也是一个妙人,首先肯定独孤伽罗已经知道结果,但是他心中也有猜想,想要说出来和独孤伽罗相映照。 “我没有料错的话,娘子吃出不对味的药膳汤,应该是老山参的年份不够。” 听到老管家话的独孤伽罗点头同意了。 看到独孤伽罗点头,老管家继续说来。 “做这件事的人,心存善念,对娘子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了?” “那么就是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难事?” 老管家在这里接连自我发问两个问题。 “而老山参是珍贵的宝贝,我们府里能经手的人就那么几位,国公爷买来的时候,给我看过老山参是大于三百年份的,说明这株参没有问题。” “参,是我亲自放到宝盒里贴上封条,和库房这位管事一起放在库房货架上的,管事我已叫上,我们两人可以互相作证。” “学生可以作证,亲眼看见老管家把参严密保管好放在库房货架上。” 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人站出来给老管家作证。 “老管家,我和国公都是信得过的。”独孤伽罗摆摆手示意老管家继续。 “那么这就说明,老山参在没有出库房时是完好的;哪问题出在哪里呢?问题到了这里就陷入了死胡同。”老管家说道这里时买了个大关子。 “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老山参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老山参成精了,自己变年轻了。”冬梅在旁边扎耳挠腮的说道。 “冬梅,你在说什么啊!饭来了,大家快吃饭。” 这时綦母哈尼拎着食盒带着一排厨房的下人进来,下人们手里都端着菜肴。 “来吃饭,大家都吃饭。”独孤伽罗看着面前案几上被綦母哈尼摆上的菜肴对众人说道。 “綦母哈尼,有没有吩咐下人给郎君送吃的过去。” “娘子放心了,我已经吩咐过了。” 他们这是分食吃,独孤伽罗的案几边跪坐有春姑、冬梅还有綦母哈尼。 这是在自己家里,独孤伽罗很喜欢她们三个丫鬟,所以就批准了她们和她一起就餐。 而老管家那边的案几上就他们三人。 古人讲:食不言寝不语。很快几人就把桌上的饭食吃完了。 老管家的案情分析又开始了。 “接着之前的说,事情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我想了一下能够经手老山参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可是突破口在哪里呢?这人做得很隐蔽很小心。” “嘿嘿!有了,我去账房哪里,翻看了账房的账册,发现了有人提前在账房哪里支取了五貫钱。” “这个提前支取五貫钱,是之前老国公在的时候在府里立的个老规矩。” “府内的丫鬟下人遇到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在账房哪里支取不超过五貫钱,不过要上报管家我批准,才能给。” “这个老规矩是老国公感念我们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才立的。” 说到这里,老管家突然哭了出来,然后面向独孤伽罗跪了下来。 “娘子,求你饶过他吧!他也有难言之隐。” “杨洪,你别跪下,更别哭。事情是我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娘子你处罚我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一边说着一边走还一边留着泪。 走进屋内还把老管家扶了起来,而自己却重重的面向独孤伽罗跪下。 来人是谁,春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不是大厨吗?那个看到自己永远都是笑呵呵的老人,在府内下人心里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大厨。 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厨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老管家弄错了,綦母哈尼的内心里大声喊叫着。 “大厨,我就知道是你,你现在能站出来,我不感觉到意外。”独孤伽罗很是平静的对着眼前跪着的老人说道。 “国公爷请那个御医我认识,当年从军的时候我给他做过饭,也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 “你们都知道我会烧菜,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之前就是一个火头军,伙夫。” “因为烧的饭菜好吃为人耿直爽快被老国公安排在府内厨房。” 说道这里老人抱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老国公我给你丢脸了。” “你们都知道我那小孙儿,得了一种怪病时常发热咳嗽,近段时间越来越厉害严重,大片大片的咳血。” “我去御医的府邸求御医来给他看病,御医来给他看过后说是气血不足脾虚肺肿,需要灵药来补。” “我有一支老国公之前赐我的二百年份的参,但是御医说我那孙儿是先天不足那株参灵力不够,不能根治好我哪孙儿。” “看着我哪孙儿一天天的虚弱吐血我绝望了,正在我绝望的时候,御医和我在府门外刚好碰见。” “他与我说:你们家国公府上有一株依我的眼光看,超过四百年的老山参,刚好可以治疗你的小孙儿的病,如果你去求随国公,我觉得他一定会答应你,毕竟你有功于随国公府。” “我知道只要我开口国公爷一定会给我的,可是我怎么能做这种以恩挟报的事情啊!” “再说老国公对我一家已经够好的了,娘子你生产正是需要滋补,我怎么能够把老山参给要去呢。” “后来见綦母哈尼每次给娘子你送药回来后,我都要问一问你的身体怎么样,綦母哈尼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健康,听着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看着我的孙儿一天天的病危。” “就在那天我壮着胆子,把老山参给带了回家,然后把我那只参给带到厨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娘子要打要罚,我全部接下。” 老人说完一脸坚定背挺得笔直的跪在独孤伽罗的面前。 “娘子,念在老陈一片苦心的份上饶过他吧。”老管家在老人旁边也跪了下来为老人求情。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老人,独孤伽罗的心里五味杂陈,拿不定主意。 她知道今天这个事情她不能随随便便的处置,不然会寒了随国公府内的人心。 “你们两人赶紧起来,这样跪着会折我的寿,佛祖不会原谅我的,这件事情等我和国公商量一下。” 独孤伽罗叫他们两人起来。 “洪叔,你先去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下人都叫到后花园里,我这就去找郎君商议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然后招呼着春姑、冬梅、綦母哈尼三人跟着她走了。 第七章独孤伽罗惊慌失措普六茹坚定主意 第七章独孤伽罗惊慌失措 普六茹坚定主意 走在通往主屋的走廊上,独孤伽罗心情异常的繁重。 虽然刚刚在大家的面前她表现得很沉稳,但是她那颗坚强的心早就在老管家那一跪之下,给打击得粉碎。 那一跪,让她明白了这个国公府里,还有很多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 虽然她是一个,个性坚韧也很要强的女人。 但是这一跪,不是个人的性格能左右的。 想到自己的无能和无助独孤伽罗,就想马上见到普六茹坚。 随着独孤伽罗的大脑转的越快,她的脚步迈得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被她抱在怀里的小杨广被晃得,忽左忽右的,好不难受! 小杨广现在很是理解独孤伽罗的心情,真的! 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精,他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他当时作为一个异乡人,在闭塞的山区,哪里的人听不懂他说的话,他也听不懂他们的方言。 要想活下去,要活的很精彩!还要有一番作为! 没有一个理解支持你的人,是不行的!还好那时有他的老岳父和他的妻子。 在小杨广浮想联翩的时候,綦母哈尼人高腿长的优势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春姑和冬梅已经被独孤伽罗给甩在了身后老远,而她却能紧跟着独孤伽罗的步伐,而且还是不慌不慢的。 “娘子,你把二郎给我抱吧!你抱着二郎怪累的。” “瞧!我这身强力壮的。” 綦母哈尼看着气喘吁吁的独孤伽罗说道。 伸手就把小杨广从独孤伽罗的怀里抢了过去。 可能是用力太大了点,小杨广的脸蛋狠狠的撞在了綦母哈尼饱满的胸脯上。 哎呦!怎么这么的柔软,这两家伙不小啊!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小杨广到了綦母哈尼的怀抱过后,独孤伽罗赶路的速度更快了,没有一会就来到了主屋。 主屋,此时的普六茹坚已经结束练武,正带着三个小孩吃早饭。 普六茹坚是一个比较注重周礼的人,吃饭都喜欢分食而吃。 一个大人加三个小孩各人面前一个案几。 普六茹坚案几上是几块大肉,有羊肉、豕肉(公猪)、鸡肉、有鹿肉这里提一下没有牛肉,牛作为耕牛是被律法保护的。 而小杨勇和小杨爽案几上也是这些肉,不过比普六茹坚的肉小块而已。 看着几人吃的食材就知道古人为什么说:穷文富武,练习武艺的成本,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大姐杨丽华案几上只有一些蔬菜和果子还有一小块鹿肉。 因为她不练武所以没有必要吃太多肉,而且在那个时代蔬菜和水果都是奢侈品,很多人家都只能吃些野菜和野果子,地里主要种植粮食。 “郎君。” 独孤伽罗进门就直呼普六茹坚。 独孤伽罗呼喊得比较急,让普六茹坚感觉到独孤伽罗这是有要事,要找自己商量。 他停下,用小刀切肉的手。 “娘子,有什么事吗?” “郎君,我遇到难事了。” 独孤伽罗对普六茹坚用委屈的表情和语气说道。 “娘子先别说。” “孩子们还在这里,季(古时候最小的弟弟称呼季:杨爽)和晛地伐你们俩吃好了,先去先生哪里报道。” “丽华留下你也不小了,应该跟着学些东西。” 独孤伽罗对普六茹坚的安排没有意见,也就这样看着杨爽和小杨勇离开了。 随后独孤伽罗就把老山参被大厨换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普六茹坚介绍了一遍。 “娘子,这件事情办的得很稳重,接下来,你别担心,我已经有了主意。” 普六茹坚看着忧心的独孤伽罗,先是口上安慰了一句让独孤伽罗定心。 “娘子,老管家和大厨还有这府里的老人都是我的叔叔伯伯们,是阿爹的生死兄弟也是阿爹给我们留下的宝贵财富。” 普六茹坚一开口就肯定了府里的老人。 “他们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小事,他们的困难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作为主家和晚辈要想尽办法去为他们解决,我们要认真的对待。”普六茹坚的观点独孤伽罗点头表示认同。 独孤伽罗明白府里这些老人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意味着什么? 这个时代随时都是城头变换大王旗,他们这些老人能够留在随国公府就是表明对杨家的忠心,能为随国公府去打去拼的人。 “那么我对于大厨的处理意见是,府里的规矩要守!人情我们还是要讲的!” “郎君讲得对。”独孤伽直点头罗认同普六茹坚的意见。 “好,那娘子我们俩人好好合计合计。” 随后夫妻二人就各自交换意见商量了起来。 期间春姑和綦母哈尼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冬梅和杨丽华俩人就老老实实的在哪里听他们说,冬梅还不时的给他们添水。 话说被老管家召集起来的下人丫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后花园。 “今天这是怎么的把大家召集起来。”某仆人甲问仆人乙。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别人吧!”仆人乙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肯定是发生大事了。”这是一个丫鬟的声音,他家听她说她知道周围的人都侧耳过去听。 “切!不是大事怎么会把我们召集起来。”某一个好事者嘲笑她的声音。 “我真的知道,这事情就是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丫鬟为了强调自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还说是今天早上发生的。看来这丫鬟像是知道点什么? “快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什么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府里的老人都跪在了前面啊!” “大事情,一定是大事件。” “难道是娘子要把这些老人给开革了,唉!这老国公刚走一年。”有人担忧的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娘子人这么好怎么会做哪样的事情。”某一个丫鬟义正言辞的说道。周围的人都附和着说。 “是的,娘子人好。” “娘子可关心下人们了。” “……。” “哚…哆!肃静!平时是怎么教你们一个个的。” 老管家拿着跟棍子使劲的戳了戳地面说道。 “今天的事情,郎君和娘子自有定夺,大家切记不可胡言乱语。” 老管家语气深沉,发音压抑,声音虽然不是很洪亮,但是却恰到好处的能使在场的几百号人能够听到。 好深厚的内力,要是武林人士在场,一定会惊讶的说道 是啊!看着眼前这几百号人,老管家不由的叹息,这几百号人都靠着随国公府吃饭,他们家里或多或少有个三五口人都得靠着随国公府养活。 人年纪大了没事就喜欢叹息,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现在一个个的给我站好,管事的站出来带领好你的队伍。” “还有谁再胡言乱语,我就治他妖言惑众之罪。” 老管家和府里大多数的管事都是军伍出身,说话做事难免有些行伍气,就是喜欢动不动就拿棒子打人。 在老管家的动员和管事的带领下,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好好站在哪里等待着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的到来。 只有那些老人仍然在前面跪着,笔挺的跪在花园的青石板上,一动不动的像是死物'雕像'。 不!那是丰碑,是杨氏一族能在北周立足的坚强后盾。 第八章独孤伽罗心满意足陈洪受罚 第八章独孤伽罗心满意足 陈洪受罚 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几人在主屋内商量了半晌,终于商量出来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案。 方案主要是普六茹坚提的意见,独孤伽罗教正,春姑和綦母哈尼从旁辅助,最后再由春姑在书写出来,给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看过后,独孤伽罗放在了衣袖里。 想着被自己放进衣袖里的纸张,独孤伽罗很满意;看着独孤伽罗满意的表情普六茹坚很是送了一口气。 我们的小杨广虽然没有看见春姑书写的字,但是他全程旁观了他们的讨论,对于他们讨论的结果,小杨广感到很是吃惊,古人的智慧一点都不能小觑啊! 话说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在春姑几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后花园。 在他们还没有走到后花园的时候被眼尖的下人看到。 “阿郎和娘子来了。” 在下人高声的唱喝下,几人中普六茹坚第一个迈进了后花园的门,独孤伽罗比他慢了半拍,后面才是跟随来的春姑、綦母哈尼和冬梅三人,小杨广仍然是被綦母哈尼抱着。 普六茹坚走进院内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 他不是被下人丫鬟们像士兵集合那样站得有序整齐而震惊,哪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许多次;而是被跪在前面那一排的老人震惊了。 跪着的老人每一个他都认识叫得出名字,这里的老人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有很多都抱过他,这些人他很了解,都是那种脾气很臭而且还不服输的骄兵悍将,但是他们都很好,对他很好;今天他们集体跪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到来,普六茹坚感到心痛。 “叔叔伯伯们,你们都快快起来,你们这样跪着,坚心里有愧。”普六茹坚还没有走到他们的面前就自责的说道。 “阿郎,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为了老陈来求情的,老陈和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生死兄弟,一起跟着老国公出生入死多年,他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如果不是因为小家伙的身子真的不行了,我们相信他是不会那样做的。”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对着普六茹坚说道。 普六茹坚来到老人面前伸出双手就要托起老人,但是老人倔强的就是不起来。 “叔叔伯伯们,你们都起来,陈叔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和娘子已经商量好了,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普六茹坚的话,年纪较大的那人率先起来,其余的老人看到他站起来了,也陆陆续续的起身站好。 看到老人们听了自己的话都站了起来,普六茹坚很欣慰,这些叔叔伯伯们都是很信任他的。 “管家,你赶紧给叔叔伯伯们每人搬张胡凳来,他们跪了许久累了。” “是,阿郎有心了,我替他们说声谢谢!”老管家听了普六茹坚的话,对着普六茹坚行了一个躬身礼,然后招呼下人去拿胡凳。眼前这些老人也是他的老兄弟,一起为随国公府共事几十年。 当老人们都坐上胡凳后,只有一人没有坐端来的胡凳,那人就是大厨,大厨不仅没有坐而且还跪着。 普六茹坚还想上前去把大厨扶起来,但是独孤伽罗拉住制止了他。 普六茹坚明白独孤伽罗的意思,他也是很了解大厨的性格,让他自己跪着比强行勒令他起来要好。 普六茹坚看着面前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的队列心中感慨,自己身上的担子一点都不轻啊!眼下虽然只有几百人,但是这几百人就代表了几百个家庭,几百个家庭上有老下有小,就是几千口人,这几千口人都靠着自己养活。 今天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人心有可能就散了,特别是那些后来进入府内的人,本来因为父亲的逝世,国公府就有几分没落之势,我虽然在皇宫中担任左小宫伯(就是御前侍卫),但是这只是一个近身侍卫管辖士卒有限的闲散职位,就算手下的士卒多是勋贵子弟用起来不顺心;府内这些人才是我的根本,才是他日随国公府重振雄风的根基。 普六茹坚接过独孤伽罗递过来的纸张,为了使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特意提着嗓子大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悉数熟知,经我和娘子商议,处理如下。” 一、革除大厨陈洪,大厨一职,以及府中管事之职(大厨是实职,管事是虚职,有了虚职待遇高)。 二、收回府内赐予陈洪一家的宅院,以及一切福利。 三、陈洪所犯之罪虽未给府内造成大的损失,娘子也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所犯之事性质极其恶劣,若后来者纷纷效仿,国公府将家不成家,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故,陈洪军杖十,现场行刑。 普六茹坚把前半段念完特意停顿了下来,看了看现场众人的反应。 前排坐着的老人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静静的坐在胡凳上;普六茹坚明白老人们的想法:错就是错了,哪怕错误是为了对,那仍然是错,是错就得认罚,这些老士卒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简单。 然而后面的下人们有些窃窃私语,普六茹坚不喜欢下人们这样在下面偷偷摸摸的窃窃私语,认为这样是蛊惑人心,如果是在战前都是要被杀头的,有什么不满或者不对可以直接提出来嘛!这是时代的背景,毕竟从三国开始到南北朝时期中国打了几百年的乱战,这几百年里国人早就养成了战时思想,更何况普六茹坚从小就被他那战争狂人的父亲传输了很多战争思想。我自我总结杨坚的成功以及隋朝的成功离不开杨忠的教诲,杨坚治国那一套几乎就是战时军国主义模式,这种思想既有当时的社会背景,我感觉最多的是杨忠的教诲,杨忠的一生几乎都是挣扎在死亡线上,他肯定会把这些经验教训总结出来言传身教的告诉杨坚。 普六茹用眼神坚示意管家,主持一下现场纪律。 “肃静!阿郎在上面讲话,哪有我们这些下人开腔的道理,你们一个二个的住嘴。”管家谩骂的声音散布在整个后花园。 管家话闭现场立马安静,府内这个老管家可没有谁敢去捋他的虎须。 老管家看现场一片安静大喝一声。 “陈洪你可认罚!” “认,老夫认罚!老夫对不起郎君,对不起娘子,对不起老国公。” 跪在地上的陈洪一边说着还哭了出来,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像是一个孩童一样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来人,上军杖。” 老管家看到自己的老兄弟陈洪哭了,虽然心有不忍,但是为了国公府他也不好徇私。 上来了两个手拿军杖长相粗犷的下人,这两人是老管家事先就准备好的,包括他们手里拿的军杖。 “得罪了大厨!” 两人上前给大厨陈洪告了一声罪,就把陈洪夹起,按趴在一条长木条上。“噼里啪啦”的,你一下我一下。 这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童子,他扑在大厨的背上,大声的哭喊着:“你们不能打我的阿翁,阿翁!” 看着眼前扑在大厨背上哭喊大闹的小童,从人群中又出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有男有女,他们一声不吭的面对着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跪下,不停的磕头求饶。这几人老管家都认识,他们都是大厨的子女,那个小童就是他的独孙,但是老管家也认同,错,就是错了,错了就得认罚。 老管家看了看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都没有任何的表示,老管家明白他们的意思,叫人把小童和大厨的子女都拉走。 军杖打在陈洪的身上,但是陈洪一声都没有吭,他不是第一次挨军杖了,知道军杖有多么的残酷,也知道如果不是郎君仁慈看自己年纪大了只打十军杖,不然的话这军杖会要了自己的命。 随着军杖结束陈洪的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了,下面的下人丫鬟们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满头大汗的大厨,他那被牙齿咬破的唇,仍然有鲜血从嘴角流出;都倒吸一口凉气,下人们一脸的惊惧。 “阿郎,行刑结束,请你查验。”行刑的某一个下人向普六茹坚禀告。 看着被行刑的陈洪普六茹坚眼神里不时的冒出曾经有一个人,每一次都把自己烧好的菜最好吃那部分分给自己;偶尔自己饿了偷着去厨房,他总会悄悄的给自己做好吃的,还有阿爷战败逃命,是这个人背着自己逃命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画面,这些点点滴滴让普六茹坚眼角泛起了泪花。 第九章普六茹坚夫妇的善皆大欢喜 第九章普六茹坚夫妇的善 皆大欢喜 独孤伽罗看到普六茹坚眼角的泪花从自己衣袖里拿出手绢给普六茹坚擦拭泪珠。 独孤伽罗的举动让普六茹坚定了定神,收起了自己的儿女情长。 “本公,念在陈洪一片护犊之情,以及在府中多年劳苦功高,对杨氏一族忠心耿耿,对府中之事尽心尽责,特此有几点。” 一、虽免除陈洪大厨管事之职,我和娘子念其劳苦功高,娘子特意从东郊庄园拿出五十亩地给陈洪一家租种,头三年免租,往后地租永久只收一成。 当普六茹坚念到这里的时候坐在下面的老人们都忍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听到要给陈洪五十亩地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老人们明白如果陈洪一家被赶出了国公府,国公府又对他们不管不问,在这个残酷的时代他们一家人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如今娘子同意给陈洪一家五十亩地,而且租子还少得可怜,头三年还免租,老人们露出满意的面容。 独孤伽罗虽然早就料到老人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很满意,但是她的心里着实的害怕,害怕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这些老人很有可能会跳出来大闹一场,很有可能造成府内人心惶惶。 二、娘子认为陈洪的孙子乖巧可爱而且还很有孝心,愿意收他为干儿子,见面礼就是府内另一株三百年份的老山参。(因为杨广的穿越历史有所变化) “彩!”“好!” 听到这里前排的老人们忍不住激动的大声叫好。 听到大家不断的叫好声,普六茹坚忍不住用眼神挑逗了一下身后的独孤伽罗意思是:娘子,搞定了。 独孤伽罗也回了他一个眼神:还有下面呢! 普六茹坚一想到后面的内容面露难色。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我还没有说完呢!” 普六茹坚看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再次开口说道:“下面要说的事情,很是重大,他关系着国公府的未来,也关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一定要仔细的听。” 一、府内老人为国公府服务三十年以上,年龄超过五十五以上,娘子愿意在东郊庄园分一百亩地作为他们养老的保障,地租永久只收一成。 听到这里站在下面的下人们都露出羡慕的神色:一百亩地,地租永久只收一成,这么好的事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但是站在前排的老人们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们知道独孤伽罗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的,他们静静的站在哪里等着下文。 二、有鉴于府内管事老人大多已经为国公府服务三十年以上,从少年时就跟着我父亲南征北战,劳苦功高,现在年老了应该享享清福在家里逗逗孙子颐养天年了,坚也不想叔叔伯伯们再做伺候人的事情,所以我和娘子商量着,决定老人们管事职位不变,府内待遇不变;准予你们去东郊庄园养老,我们在哪里给你们准备好了大房子和院子。 普六茹坚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中一个老人突然喊了出来。 “阿郎,我们舍不得你啊!叔叔伯伯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随后别的老人也跟着吵嚷嚷的,大有一副要给普六茹坚理论一番的架势。 “是啊!阿郎你小时候老叔可是抱过你,给你吃过糖的,你可不能忘了啊!” 更有过分的把普六茹坚的糗事都给抖出来的。 “阿郎!你小时候要骑大马,国公爷落难我们没有马,你就坐在我肩上'驾起!驾起!'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还尿了我一背的尿。”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就安静了,丫鬟们都不好意思的遮脸低头偷笑,独孤伽罗更是夸张,张大嘴巴,想笑又笑不出来,实在难以想象平时严肃拘谨的郎君也有这样的一面。 老管家是最在乎普六茹坚的,他时时刻刻都会维护着普六茹坚的威严和颜面。 “停!都给我停,阿郎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你们又不是不了解阿郎,再说那些陈年旧事早就烂谷子了,你们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老管家那个气啊!是真的很气这些老糊涂,让那些后生们看笑话了。 “老叔们,东郊离国公府也就半日,你随时都可以来府内看望我们,坚是真的为了你们考虑的,坚知道你们的付出,请你们一定要相信坚和娘子。”普六茹坚平静的回答老人。 年纪较大的那个老人看了看其他的老人还想跟普六茹坚不依不挠。 “安静,大家都安静,我有话问阿郎。” 老人们的声音随着这个声音响起都收了起来。 “阿郎,我们走了过后,我们可以推荐我们的子女在府中任职吗?” “可以,当然可以,都是郎君的兄弟姐妹,自己人用着才放心。” 这是独孤伽罗的声音,她抢在了普六茹坚要说话前。 “好!很好!有娘子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年纪较大老人听了独孤伽罗的回答,转身面对着老人们说道。 “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阿郎和娘子能为我们想到身后事,在我们一大把年纪过后不嫌弃我们这些老骨头,还给我们一个栖身之所,让我们颐养天年,在家逗逗小孙儿这不好吗?大家伙,可以了。” 听到老人浦口婆心的话,很是在理,大家伙都挤着过来给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拜谢。 普六茹坚连连说不,还说受不起叔叔伯伯的礼,但是独孤伽罗却是很自在的享受着这一切。 小杨广很是理解两人的矛盾表现,普六茹坚几乎从小就和那些老人待在一起,这些老人都是些骄兵悍将狂傲得很,而且这些人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他的父亲从小教育他要尊重这些老人;独孤伽罗是匈奴族人,虽然是汉化的,但是对于汉人的这些礼教条条框框就不是很在意,而且女人嘛!多多少少都会喜欢别人的夸赞和奉承。 再说这些老人前半辈子打打杀杀惯了,后面在国公府虽然当着管事有些权势,但是日夜匆忙大小事务忙个不休,哪里有在自己的家里自在逍遥啊!更何况自己也年纪大了,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每日寻思着怎么给他们弄个差事,多累啊!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是该让位给儿子了,以后就在家里守着百十亩地,逗逗孙儿多好! 小杨广现在挺佩服普六茹坚和独孤伽罗夫妇两人的,借着大厨陈洪这件事完成了府内青老人事交替,更是收拢了人心,平衡了各方势力,消弭了府内的隐患。 东郊庄园这这个地方好像挺好的,能够被便宜老子安排给那些老人们养老,而且随随便便就是每户一百亩地,这地方足够的大,土地足够的多,是个好地方,杨广记住了它'东郊庄园'。 随后普六茹坚有宣布了几道命令,第一个就是关于人事任命。老人们退去新人上来,独孤伽罗更是把财权握得紧紧的。 第一、独孤伽罗在账房管事的头上加个账房总管事,让春姑去当这个总管事把账房管了起来,以后府内大小收支都要向她汇报,包括以前杨忠订的那条五缗钱预支制度。 二、把綦母哈尼从厨房管事调出来协调春姑处理日常事务,这样即可以锻炼綦母哈尼,又可以让春姑腾出手来好好给她看好账房,厨房管事的接任者是綦母哈尼看中的得力助手。 三、老管家职位不变,权势保留,依然是随国公府的大管家。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这是最后妥协的结果,但是老管家没有任何的抱怨,他仍然是哪一个对普六茹坚忠心耿耿的老人。 下面还有一些细节就不一一叙述了,但是总得来说就是,独孤伽罗以前是随国公府的女主人,现在更是随国公府的女主人,跟随独孤伽罗的春姑、綦母哈尼还有许多人包括还是单纯的小姑娘的冬梅也有一个小管事的头衔。 第十章陈洪的请求普六茹坚哭了惊闻暗夜 事情的处理异常的顺利,虽然有些许的波澜但是最后结果大家都能接受,虽然损失了些土地和地租但是对于普六茹坚来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最后的时候大厨陈洪提出了一个让普六茹坚当场失色哭了出来的要求。 这个要求很简单,以前普六茹坚一直都享有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在陈洪离开之前要烧一顿拿手好菜给普六茹坚吃。 对于这样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要求,普六茹坚点头同意了;说句实在话,普六茹坚从小就时常吃陈洪烧的饭菜,他是一点都舍不得陈洪的离开,但是他又不得不把陈洪打发到东郊庄园去。 陈洪士卒出身,虽然只当过火头兵,但是也有士卒直来直去的性格,央求普六茹坚同意今日的晚餐让他来做,因为他想明日就离开国公府。 看着陈洪央求的目光普六茹坚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身旁的老管家却提醒他,可以答应陈洪的要求。 在众人散去后,普六茹坚忧心的向老管家问道:“陈叔,没有大碍吧!能行吗?” “大郎请放心,老陈没有大碍,那些伤看着很吓人,实际都是些皮外伤,老陈那身子骨没有问题,老朽办事大郎你还不放心嘛?。”老管家拍着胸脯向普六茹坚表示到。 “此中事,可千万不能向别人提起,要是被娘子知道了,免不了吃一顿唠叨!”普六茹坚左右看看,小心谨慎的对老管家说道。 “大郎,老朽省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管家行躬身礼对普六茹坚保证道。 不过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独孤伽罗早已招呼着众人散去,在春姑、綦母哈尼他们的陪伴下回屋去了,当然我们的主角小杨广仍然在綦母哈尼的怀里抱着。 是夜,普六茹坚一家人围坐在一个大大的案几边,这次晚餐是合餐制。几个小孩看着满案几的饭菜都是眼冒金光,这是怎么了?今天的晚餐怎么这么丰盛。 独孤伽罗看着今日案几上异常丰富的晚餐,有些疑惑这受伤的大厨是怎么把这一案几的饭菜给烧出来的。 普六茹坚盘膝而坐坐在主位,看着几案上的饭菜愣愣出神,陈叔真的是有心人,几案上的菜很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他知道自己这一离开有可能我以后都吃不到了,老人对自己的付出和关心不是父子堪比父子啊!普六茹坚过了好久就是不动筷子,这可急坏了我们的三个小家伙,三个小家伙嘴里的馋猫早就被勾引出来了,估计三个小家伙此时心里都在埋汰普六茹坚。 独孤伽罗看着愣愣发神普六茹坚有些于心不忍,随即说道:“郎君,东郊庄园离大兴城不远,以后我们偶尔去哪里住住,吃吃庄内饭菜。” 听了独孤伽罗的提示,普六茹坚一个激灵,灵关一闪,是啊!这有不远,想叔伯们了就去东郊庄园看看,想吃,就去东郊庄园吃吃。 普六茹坚想通后,立马动筷子,叫独孤伽罗几人开吃;几案上的饭菜实在是太多了,普六茹坚也不想浪费,叫侍立在边上的老管家和服侍他们吃饭的春姑、綦母哈尼也一起坐上来吃。大家肯定再奇怪怎么没有冬梅啊!冬梅当然是要照顾我们的小杨广,小杨广还小不能吃饭,独孤伽罗就把他放在房内让冬梅留下来照顾他。作者很遗憾宣布这次会餐没有你冬梅,不过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话说,说道吃饭我们的小杨广还真的有点饿了,喝奶水不顶饿,肚子此时已经是叽里咕咕的了,小杨广几十岁的人了实在是接受不了异性的母乳喂养,独孤伽罗找来的奶娘身宽体胖十分丰腴,奶水当然很是丰足,但是我们的小杨广一看到她就没有了食欲了,连续几天我们的小杨广就是不喝她的奶,没办法独孤伽罗只能自己喂养,辅助一些羊奶牛奶,就把奶娘给遣散了。 “啊…啊” 一长一短的哭声表示二郎饿了要喝奶了,冬梅拿起还有一点温热的羊奶,就给小杨广喝。 很快小杨广就喝饱了,喝饱了他就把头撇开闭上嘴,一副我吃饱了的样子。 冬梅看着小杨广牛气的样子,嘴里嘀咕了一句:每次都这样,真是古怪的小鬼! 小杨广当然听到了这句话,不过他也不和冬梅计较,毕竟他的表现是有异于常人。 小杨广心里想着事,不想冬梅在旁边打扰他,就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冬梅确认怀里的小杨广已经睡着了,就把他抱到独孤伽罗的床榻上,解开面上的包被,冬梅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了小杨广睡觉,影响到了他的睡眠质量。娘子说婴儿要保证睡眠质量,这样有利于二郎的成长。 因为冬梅的小心谨慎,所以她在房里呆的时间有点长,小杨广都有点装不下去了;不过冬梅的细心和认真,小杨广表示很赞扬。 终于冬梅弄好走出了房门,轻轻的把门带上,离开了主屋。 小杨广耐着性子等待了一会,确认周围没人了,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冬梅这女孩,小是小了点,做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今日这国公府的事情真的是很有意思,可以说得上是一波三折;独孤伽罗的强势霸道,杨坚的借势而为,两人这一番操作顺利的把这府内的隐患消弭,这一对夫妇能被称为“二圣”是情理之中啊! 反正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这两人,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但是也不能墨守陈规,对于这二人也得揆情度理,只有借助他们的肩膀,才能站的更高看的更远。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还是趁他们二人还没有回来之情好好翻翻脑海里的知识。 诶!昨天想到哪里了,我好好找找,杨广很快就开启了自己的记忆宫殿,记忆宫殿?什么东西?我们这可是历史穿越,不是玄幻小说。'记忆宫殿'是杨广前世的时候很喜欢看JS卫视的最强DA脑,对于里面那些牛人都佩服的紧,特别是王昱珩,这人简直就是神人啊!杨广自己总结里面的记忆大师的方法和经验,创造出来的思维宫殿,那时候人年纪大了记忆衰退的厉害,就用这个办法把记忆分门别类的存储在自己脑海里的思维宫殿里,记忆宫殿里的一切都有编码,每一个编码代表一段记忆,而这些编码又**上标签分为几十大类和几百小类,相当于一个人脑版的存储器。 在杨广整理记忆的时候大兴城某一个庞大府邸内正有两人在交谈。 “主上,一月前独孤伽罗给普六茹坚生了二郎,今日随国公府内发生大事。” “哦,独孤伽罗生产倒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府中是何事啊?” “独孤伽罗把府内杨忠留下来的老人都给遣散了。” “呵!有意思,这是自断股肱吗?我以前还在头疼随国公府这些老家伙,这些老家伙硬是把偌大的随国公府经营得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像是这次独孤伽罗生产都过了一个月我们才知道是一个男婴,现在倒好被独孤伽罗这一弄,等这些老家伙一走,我们的人一定要安插进去,随时注意普六茹坚的一举一动。” “谁说不是呢!真是天助主上也!主上你瞧好了,我保准随国公府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哼!此时要给我用心去办,办好了给你奖,办不好本公的板子可不饶你。” “是,主上” “先别走有件事给我查清,楚普六茹坚的二郎是具体那一天生的。” “主上这个有问题吗?不就是一个男婴吗?” “哼!你不知道一个月前有人报告,看到一个独臂僧人和一个老道士去过随国公府,佛门和道门一向不对付,结果在同一天去了随国公府,此事不简单。” “是,主上。” “还有专门给普六茹坚的二郎建一个档案。” “是,主上,属下这就去办。”那人说完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内。 “哼!这随国公府到底有什么秘密我一定要知道,杨忠这个老狐狸死了还留这么多的隐患,还有那独孤信。”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