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原味东北老故事》 第一话西八里野闻 在黑龙江，有个叫西八里的小镇，平常人都管叫八里城子，这个地方有个特点，容易出跳大神的大仙儿！ 不明历史的村民都说是金兀术妹妹住的地方，金兀术给她妹妹建的一座城。但实际上，这整个镇，只不过是一个坟，方圆八里的城墙内外，都不过是给某个公主守坟的人。 好像那里还有个公主坟的遗址。 这个八里城子据说当年日军占领东北时死活没拿下来，三几年的时候日军已经在东北横行霸道，据说十几个鬼子就控制一个县城，两三个鬼子就控制一个乡镇，就在日军侵华全面爆发的时候，张学良控制着相当大的部分和鬼子抵抗，就在这八里城当年就有张学良军**安排的乡民兵和抗联的游击力量，日军大肆占领东北后一边打一边向南抽调力量，打到八里城的时候将近一百人的鬼子整整打了西八里一个月，原本以为一个小小的乡说句话的功夫就拿下，谁知道却这么难啃。 这一个月里西北风冒烟雪，只要开打就阴天大风，零下四十多度冻得鬼子手都不好使，尿个尿及不上腰带，风雪弥漫鬼子打枪也看不到人，那时的八里城子城墙还挺高，上边还有炮楼，鬼子就是供不上来，城里打仗的人不过十一二个，一打起枪来却感觉人特别多，就连守城的民兵自己都觉得奇怪，更别说鬼子了，后来有汉奸告诉小队长，说这八里城子里有个黄大仙保着，要想打进去就得先把黄大仙整走，就说这八里城西南角有颗老榆树，这这榆树下边有一个小庙和一座坟，都说那就是大仙窝，日军头头就让人去埋**，奇怪的是埋的**怎么也不炸，命令一个鬼子扔手**，还没扔出去手**就炸了，这给日军头头又怕又气，后撤二里地，开始用迫击炮连城带大仙一起轰，这一下炸的乌烟瘴气鬼哭狼嚎，鬼子就这么炸了一上午，然后开始冲，结果这一冲不要紧，风雪大作暗无天日，连着半个月日军就是打不上来，死了二十多个鬼子，城里人还不见动静，奇怪的是城里雪下的就很小，被炸了一个上午也死了不少人，前前后后一个月下来早就没有吃的，过去穷，家家都没粮，过去种地不容易，没有工具很少有人开荒，种地少荒地多，这么一打仗更是饿的要死，这些天下来守城的人已没子弹没粮食了，眼看就要等死了，正赶上鬼子又要冲，顿时狂风大作，刮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但是这些守城的人都听到一个老太太在旁边说：鬼子打不上来，吃两个冻豆包吧，垫吧垫吧！等他们睁开眼睛，每个人脚下都有四个冻豆包，还有两颗子弹，等他们吃完豆包打完子弹以为只能等死了，结果日军接到命令向南转移到关里，放弃攻城！ 后来老人都说八里城子有大仙儿，送豆包的老太太就是。 第二话周道台 第二话 周道台 黑龙江开荒建屯第一人，就是这个周道台，当年清末朝廷给他九省军符，能随时调动晚清兵力，中俄战争后，晚清**非常重视边疆建设，黑龙江当年都是充军流放之地，被俄罗斯红毛鬼一吓，慈禧太后开始要建设黑龙江，这个周道台，当时就被派到黑龙江哈尔滨西开荒三肇。 周道台是周恩来的堂叔伯爷，官宦门第，来到黑龙江的时候都已经五十多了，本部设在老道外当时的省**，那时候下边的县还没建起来，牡丹江佳木斯还是原始村落山沟沟，有什么官司都得去哈尔滨省城衙门，当时这个周道台就相当于省长，下来建设新农村！ 当时这个周道台看中了哈尔滨西二百里的一片大荒地，在松花江支流蚂蚁河河边，于是就在这建了第一个朝廷下属乡衙门，当时取名叫同仁堂，也不叫什么乡什么镇，周道台当时看中这里风水好，想以后就在这给自己修个坟，所以自己带着人在这给自己建了一个类似行宫的地方，组织了一群甸民给他种地，说是来开荒建屯，其实成了这的大地主，因为朝廷许他跑马占地，意思就是随你去了，只要你能开荒开多少都你说了算！ 这个地方现在都已经变成大屯子了，现在叫同发，属于五站东发乡，这有历史来源的建乡之地却没成为新中国乡**，却有点讽刺了！ 话说呢这周道台圈了地建了屯，却得罪了相邻一个寨子的土匪，那时候叫胡子，占山为王，人都管他叫涝洲王，周道台圈的地有一块是这涝洲王打猎的荒甸子，这周道台有人有枪，又有朝廷的许可，不缴了你就不错了还能让你杀了威风？这涝洲王抓了一个甸民打死了送到同仁堂来示威，周道台听了这事一怒之下，派了一队民兵把涝洲王向西打退了二十里，还打死了一个儿子，抢了更多的地，这一下就和涝洲王结下了梁子，这涝洲王不是个简单的土匪，祖上是流放下来的大官，京里头有靠山，就跑到京里找人告状，此时朝廷被乱党弄得焦头烂额，状折子慈禧看了一眼说了句：大清的地什么时候成了土匪胡子的地，这胡子都找我来要地我这太后还能当？，**子乱党来欺负我，连胡子都来抢我大清的地，不杀还能留？ 这涝洲王要不是带的钱多，就交代到北京了，回来一病不起，儿子成了二代涝洲王！ 话说这大清亡了，这一带成了满洲国的地界，周道台没了朝廷头衔回祖籍也回不了，兵荒马乱就躲进了同仁堂，和他老伴一起葬在了同仁堂西北角，据说当时用的是爪喔木的棺材，冰凉坚硬，其实就是阴沉木，周道台死了朝廷没了这同仁堂衙门也就废了，没人保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涝洲王的儿子领了一对人马，周道台下葬的第二天就被他们这对人马当众刨开了坟，棺材刨的稀碎，把两具尸体衣服八个精光，吊起来让人打，直到八尸体打得零碎了才一把火烧了，从此同仁堂也没有了啥重要性，而这个涝洲，如今却是一个小镇。 第三话三个鸡蛋 这个事，说起来已经是八十多年前了，发生在沈阳的一个农村。 那时候啥也没有，人都不出几回门，那一年这老张太太才十六，那年头人都吃不饱饭，哪扛得住病，可就偏赶上老天爷降大灾，这整个十里八村都开始闹病！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啥病，人要得上开始就抽风，突然间就抽搐痉挛，说那牙呀都咬的嘎嘣嘎嘣响，醒来之后这人呀就开始高烧，出汗，那汗水一天天都不干，褥子都湿透了，再后来这人啊脸就开始发紫，连拉带吐，开始拉的吐的都是绿水，再后来就是血水，有的不吃不喝最后就咽气了，瘦成一把骨头，看得人都害怕，有的就七窍流血，嗓子好像啥噎着了似的发出咔咔的声，憋的脸鹊紫鹊紫的，眼珠子直往外鼓，大劲了就双手挠胸口，就想把胸口扒开一样，挠的血胡连啦的，就活活憋死了！ 开始大家也没心思啥，过去病死个人那是常事，都没文化没知识，对稀奇古怪的病都习以为常，因为太多在当时看来就稀奇古怪的病了，人们早就不稀奇了，后来发现这病开始传染，这下人们开始害怕了，害怕也没啥办法，当时跑出去的人也都死在了路上，那时候人穷路远，没有交通工具，马车那都是有钱人的东西，老百姓能吃饱就不错了，哪还养得起驴马？在路上这么跑出去，不是饿死也是病死，过去还有胡子土匪，谁都不敢出个远门！ 这一下好多人就这么不管不顾跑出去了，跑出去才发现，路上都是死人！ 这老张太太刚刚十六，那时候十六是大姑娘了，得出门子找婆家了，老张太太刚到婆家不到三个月，就来了这个天灾，偏偏这个灾她没躲过去，她被传染了，这婆家也是个穷人家，哪有钱治病，五十斤小米换来的老张太太，这下小米是白白浪费了，这婆家就把老张太太扔出去了，扔到了专门堆这些病死人的山洞里，这老张太太那时高烧昏迷，上吐下泻早就不成人样子了，就在那等死，扔到这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老张太太竟然熬过来了，自己爬起来了，都不知道在这躺几天了，醒来后发现身上都被老鼠咬好多口子了，虽然是醒了，可是还发着烧，身边的尸体都臭的不行了，老鼠野狗都在啃，也不知道是为啥老鼠没吃她，可能是她没死老鼠不爱吃，这老张太太身上哪有力气，当时她就想喝口水，就咬着牙迷迷糊糊地往外爬，手脚都没劲儿，这一爬就爬了一上午，两三里路，老张太太像爬了一辈子，这一路她看到的都是死人，爬到村子才发现村子里除了死人啥都没有了，过去住的都是黄土平房，破破烂烂的门窗，有的都倒了，这老张太太想爬到井口瑶一口水，可是拽不动了，连翻身的劲都没有了，刚好她听到一只鸡叫，又废了半天的劲爬过去，也不管地上的鸡粪了，爬进鸡窝看见有三个鸡蛋，这下可把她乐坏了，一股脑把三个鸡蛋都喝了，接着躺在鸡粪上昏过去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这老张太太醒了，也不高烧了也不恶心了也浑身有劲了，这时她才开始清醒，她是整个村里唯一一个活人！十六岁的老张太太其实不过是个孩子，身边都是死人，大半夜的能把人吓死！ 老张太太就感觉天天晚上都能听到有人哭，她就自己一个人住进自己娘家屋子，这家里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反正跑出去也是死，老张太太天天躲柜里头睡觉，都忘了自己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后来啊，实在是臭的不行了，她也把村里能找到的粮食都吃没了，自己在这死人村里又害怕，她就也跑了出去！ 要说人这命可不是就是注定的，她这跑了不到十里地，就碰上一个来送信的邮递员，那时候邮递员是县里派的，多长时间才来一次，就让这邮递员给救了，说起来那应该是鬼子刚开始打中国那几年，沈阳市张作霖老家，有邮递员也不奇怪！ 再后来，打仗兵荒马乱，这老张太太无亲无故，就被人骗了怀了孕卖到了黑龙江，和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老家伙结了婚，因为带着孕来的，这男的就总是气不过，对她又打又骂一辈子，生了八个孩子，后来老头死了，在二儿子家待着，二儿子气不过别人都不管，就把她放牛圈里养着，这老二混得不错，还能养得起牛，于是这老张太太就在牛圈里冻死了，死的时候屎尿都冻在裤子里，埋的时候都没脱也没给弄个棺材，直接就埋土坑里了！ 后来她这儿子也得了中风，偏瘫一生！ 第四话逃荒 这个事，基本也一百来年了。 想来都是上两辈子人的事了。 当时我党还不成气候，几个头头还在湖上打麻将吹牛逼找不着工作就想出来自己干一票，不久，巧了，全国饥荒！ 要说这饥荒啊，其实基本上七八年就得有一次，只不过二四年是半个中国都在饿死人，于是比较出名，小范围的饥荒，尤其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和社会不健全的时代，根本没人记得。 话说这一年闹饥荒，北方军阀割据，军**哪管你老百姓死活，于是好多河北山东都往东北逃荒，这老丁家就是从山东那边跑过来的。 逃荒可不是个容易活，风险可不小。 在逃荒的过程中，病死的饿死的比比皆是，还有为了一口干粮把人打死的，人饿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眼睛都是绿的！ 话说这老丁家当时一家五口，两个姑娘一个小子外加夫妻俩，这一家从山东到河北一路艰辛风餐露宿，总算熬到了山海关，关里纵有土匪但毕竟治安相对稳定，都是小势力，关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了。 都说关外土地肥粮食多，土豆地瓜随便吃，山能打猎水能捕鱼饿不死人，但山高土匪壮，拦路抢劫，草深豺狼多，咬人吃肉，一个地界有一个地界的凶险，没有买路钱，地头蛇能咬死你！ 这老丁家五口人过了山海关就是沈阳，沈阳是军阀大本营，这老丁家没钱饭都吃不起，沈阳当时买个烤玉米都要交保护费，军**哪有什么法律，更何况天年不好，城里人也没饭吃啊，当年逃荒都是开春开始走，不能赶上冬天，最晚秋末冬初也到了，否则必死无疑！ 老丁家一家饿的皮包骨，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正饿的头昏眼花，正走过一家门面，东北人那股热乎劲整得跟真事似的，这招呼的就过来了：诶嘛大哥，关里来的啊？你瞅瞅，这年头啊没饭吃谁都不容易，看吧这孩子给ne的，来吧，进屋吧，看你们外地来的挺可怜的，俺们这有咸菜馒头，别嫌乎先垫啵点，吃饱再走，不要你们钱，老板心好就看不过去你们跑荒的，来，吃两个馒头再走，来来来，哎呀，出门啊真遭罪啊，来来来，孩子都来！ 这一顿招呼，老丁家几口人就被忽悠进去了，这馒头米汤咸菜可是真吃上了，山东人有心眼，心思不能白吃，老丁就问有啥活帮干干没钱给饭钱，吃完饭这东北人可就变了样了：钱俺们不要，但饭你是不能白吃，你得留下个闺女抵饭钱，你们这五口人可吃了十几个馒头，现在这年头，馒头可就是命啊！ 山东人不仅有心眼，还霸气，这话一出，老丁二姑娘就说话了，这二姑娘当时才十五，二姑娘说：爹娘，我留下，这有吃有喝怕啥，总比饿着冻着强！ 老丁：闺女，爹现在救不了你们姐妹，你们俩总得有一个受苦的，这是个窑子，陪男人睡觉的地方，你太小了，让你姐留下吧！ 老丁大女儿可不像二女儿那么仗义：爹，我不留在这，还不如饿死呢！ 二姑娘：爹，没事，我十五了，受得住，总比饿死强，碰上个当官儿的没准还能当个姨太太，爹，你们走吧！ 老丁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咬着牙：那我二姑娘才十五，值钱，你得多给我点盘缠！ 这妓院管事的典型东北人脾气，同情他们还有点良心：行，再给你二十个馒头十个咸菜疙瘩！ 老丁：咸菜不要了，三十个馒头！ 管事的咬咬牙：行，拿馒头走吧！ 就这三十个馒头吧二姑娘卖了，老丁原来就是庄稼人，心思往北去开荒种地，自己有粮食饿不着，继续往北走，这地方可就不是关里溜光大道了，关外荒草遍布，小路纵横，走马车的大路也是草地上压出的车辙，动不动就是十几里地看不着人影，话说走到公主岭附近，这老丁家让胡子给截着了，老丁家哪有钱啊，那时候老丁夫妻三十五六，儿子十二大女儿也才十七，过去的人不像现在长得年轻，老丁媳妇看起来跟今天四十五六那样，这土匪截了老丁几口看没有钱就掳走了大姑娘，胡子是啥？可不是电视里演的有情有义还帅的山寨王，胡子都是东北流氓黑社会，没文化没素质，也没人性，东北黑社会都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量的，他们都不正常，一副生吃活剥的样子。 这大女儿被抓去三天，胡子也留了的老丁一条命，老丁就在后山等着，果然这大女儿被抬出来扔沟里了，老丁看没人就去看，大女儿一丝不挂全身青紫，下体流血不止，浑身一股子腥味，男人射出液体的味道，大女儿奄奄一息，老丁头头抱了她回来，找了个小山洞，老丁媳妇哭个不停，老丁在土里挖出了些蚯蚓蝲蝲蛄嚼了喂大姑娘，巧不巧，那天夜里下雨，跑进来几条蛇几个耗子，一个霹雷还劈着了一棵树，老丁出去捡回有火的树枝，在山洞边上捡了点干树根干草，给大姑娘熬了一碗老鼠汤，这蛇鼠虫蚁都吃个遍，大姑娘美断气，下体连血带腥粘液体流个不停，躲了一星期流出来得有三四碗那么多，大姑娘算是命大，高烧退了之后就撑着接着走！ 大女儿说山寨里十五个人，三天里她没穿过衣服，连觉都睡不全，一个接一个爬上她身上，要不是她流血不止奄奄一息，她还出不来！ 那以后大女儿就怕了男人，不能生养。 为了躲胡子，老丁基本白天躲着，晚上赶路，祸不单行，进了牡丹江却被三只狼盯上了，这三只狼就跟着他们，他们走狼就走他们停狼就停，就在旁边草地和树丛里跟着他们，老丁都不敢睡觉！ 偏赶上这儿子得了饿死病，没饭吃还天天拉水呕吐，高烧得背着，这老丁最后实在走不动了，狼就扑了上去，和老丁抢儿子，老丁的老伴也没力气，大姑娘还疯疯癫癫，两个老两口没打过狼，不仅被咬了，儿子还被抢去了，那儿子高烧但没死，活活叫了五六分钟才断气，狼吃孩子的声音，孩子叫的都变了声的声音，老丁听了头皮都炸了，可是救不了！ 那时候黑龙江还是北大荒，荒地太多了，老丁咬着牙终于在牡丹江西北方向找个村子落了脚，老婆和大姑娘都疯疯癫癫了，大姑娘还好，就是怕见人爬男的，老婆事真疯了！ 老丁在村边自己搭了个草棚，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大队村委会，叫保长管事，保长答应他荒地可以自己开，秋末交点粮给保长，那时候地主啥的还没起来，老丁在屯子成了有俩疯子的外来户，小孩天天来他窝棚看疯子，山东人说话还不一样，天天小孩都喊山东拐子，山东拐子。 这老丁自己开荒种地，慢慢的十五六年也有了一百多亩地，成了个地主，还和自己长工的女儿有了孩子，大女儿三十来岁精神1好多了，但是就是碰不得男人，成了老姑娘，可是这好日子没过多久，那伙在上海船上打麻将吹牛逼的社会青年，竟然成了一个非常大的帮派，发动起了大地主分土地的革命暴动，这老丁成了霸占佃农女儿，剥削劳苦大众的土豪劣绅，田产被分，大洋被抢，好在当时没有红小兵这种无赖组织，不进行野蛮得人身迫害，交代清楚态度诚恳支持革命就行，当时国民党都被他们搞得焦头烂额，一个小地主能怎么样，另外日本鬼子还在各种找麻烦，留给了老丁十亩地，老丁还挺高兴，长工女儿却被送回了家，说女性解放了，和老丁在一起就是封建迫害，就是不先进就是旧时代，说时代新了，这姑娘扔下孩子和宣传队学唱歌跳舞去了，老丁，又有了一个儿子，我还算圆满。 不久，日本鬼子四处放火杀人，这大姑娘还是没躲过去，被日本鬼子一个小队又糟蹋一遍，疯婆子被日本鬼子刺死了，老丁以为这下大姑娘彻底得疯呢，没想到日本鬼子没杀他俩，大姑娘也没疯，反而说：没有土匪弄得疼！ 后来大姑娘生了个孩子，因为营养不良，孩子生下来像个大耗子，老丁的小儿子不知道自己妈是谁，就管老丁大女儿叫妈，老丁得了病，坐不起来，不仅身上烂，浮肿，脸色还黑的吓人，最后就死了，大姑娘就带着孩子又往北逃，越往北鬼子越少越消停，最后在呼兰附近的一个村子落脚，旁人都叫她老山东婆子。 第五话孩子 这个事也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老李太太才十几岁，是家里的老三，下边还有三个弟妹，这时她娘又怀了一个，可是家里根本没有条件再养孩子了，可能会饿死！ 过去，太穷了，住的房子都是矮矮的黄土小房子，房顶是枯萎铺成的，上面用黄泥抹平，屋子里面大多是中间是厨房两边是卧室的格局，因为人口多，每个屋子里都是南北两铺炕，尤其是过去几乎两家人住一个房子，那就是因为老头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没钱盖房子就会在一个房子里生活。 话说老李太太他爹是独苗，住在西屋，她爷爷奶奶老两口住东屋，这老李太太他妈再生就是第七个了。 过去根本没有奶粉，小孩就算没有奶也没办法，只能和米汤，大人都没东西吃，哪有奶给孩子。 几乎小孩都是吃米汤长大的，连糖都没有！ 过去窗户都糊着牛皮纸，哪有玻璃？冬天冷的能把水缸冻上，晚上洗的尿布都不会干反而结冰，那个时候因为人少，起码柴火还可以去野外弄一些，但是夏天就不好办了，一到柴火没有了，就得出去偷，捡的干树枝根本不够用！ 老李太太和她哥哥因为晚上出去头柴火被人发现，他哥被人放狗咬掉了一块肉，发着高烧躺在炕上！ 过去吃饭都没找落，哪有钱治病，她哥的腿没了一大块肉，看见了白花花的骨头和筋头子，吓得老李太太都不敢给她哥喂水！ 那时候说野外长得一种菌类叫马粪包的孢子粉能消炎止血，老李太太就和她妹妹出去挖野菜采蘑菇找马粪包，可是等老李太太找到成熟的马粪包，她哥的腿已经腐烂的发黑了，苍蝇嗡嗡地围着他飞，他哥高烧的昏迷奄奄一息，也只能在那等死了！ 这时她妈又生了一个，是一个小女孩，实在没办法养她奶奶就让她把小孩扔到河里去，老李太太就战战兢兢地抱着那个像耗子一样丑的嘎嘎叫苦的小东西走到河边，站了半天也没敢扔下去，那个时候谁家都吃不饱，哪有会收养的，老李太太就把小孩放进了她捡柴火的小树林。 他哥开始抽搐，怕是要死了，在炕上直挺挺地躺着，这时他爸却突然问：小孩扔哪了？ 老李太太说放小树林了，他爸说你赶紧去抱回来，她以为抱回来养，她抱回来那小东西还在嘎嘎地哭，她爸看了看，直接按在水盆里，老李太太眼睁睁地看着那小东西拼命地挣扎被活活溺死，那声音像掐死一只猫，她做梦都会被吓醒！ 她后悔抱回了那个小东西，她记得随后他爸就去了厨房，听见了菜刀的声音，她说她一直捂着眼睛不敢看，然后他爸就烧起了火，老李太太说那时她吐了，他爸就把汤给她娘和她哥喝，后来她娘下了胎盘，他爹也煮了汤给她娘她哥喝，她捡了更多地马粪包给她哥的腿上，他哥竟然渐渐地退烧，腐烂的腿慢慢滴变成木头一样干干巴巴，她哥醒了以后就喊痒，他爸就试着用铁锯去剧，她哥说没有感觉，她爹就像锯木头一样剧下了那像木头一样的腿，她哥就这样死里逃生！ 但是老太太实在受不了那天的事。 因为说胎盘和人肉补元气，他爹一个狠心就做出了这个事。 老李太太一辈子都不吃猪肉，她说炖肉的味道闻了就恶心。 她妹妹也是皮实，过去孩子多，人又穷，大人没空管孩子，都出去种地干活给地主打工，大孩子就看小孩子，老李太太没啥哄孩子就给她妹妹一个筷子，让她去玩，老李太太也是小孩也只顾着自己玩，等她回过头来找妹妹的时候，她妹妹就拿着一根断了一块的筷子哭，小孩也说不清啥，老李太太也不敢让爸妈知道自己不看孩子，就这么马虎过去了，她妹妹也哭可是大人也不管，这孩子一直哭哭啼啼两个多月，脖子后边就鼓出一个大包，然后就开始烂，她奶奶就给她往外挤脓水，结果挤出一节筷子！这孩子筷子扎嘴里大人不细心，竟然自己烂出来了！ 东北老日子里就是这么原始。 第六话要饭的 这个事，也是一百来年了。 在黑龙江肇东涝洲这边，有个村子，名字叫岔宝。 这个村子在过去县城没建的时候就存在了，那时候都是地主当权，整个岔宝都是一个姓孙的地主的地盘。 这个姓孙的有两个儿子，后来分了家，财产就分给了两个儿子一人一半，这二儿子是个恶霸，恶霸到什么程度呢，谁要是从他家门口走，看一眼他院子，他就能拿着枪出来把人打死，养了十多条恶狗，那狗都吃过人肉，放出去就咬人，谁要是欠钱不还，或者有小姑娘被他看上不给，就整死喂狗，家里有小孩的都告诉别从孙老二家走，要不孙老二把你喂狗，后来这孙老二抽上了大烟，孙老大一看孙老二得败光家产，就把孙老二家一把火烧了，孙老二大烟抽的啥也不知道被烧死了，孙老大当时看上了老秀才的姑娘，姑娘当时十四岁，就冤枉是老秀才放火烧的，就把老秀才也打死了，那时候是军阀**，农村没有法律，地主说了算，孙老大就霸占了老秀才姑娘，生了个儿子，孙老大就生了这一个儿子，要是今天看，孙老大当时得了尿毒症，那时候不知道，就知道不能尿尿浮肿，儿子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这孙老大有个管家，管家知道孙老大所有的账目，当时这孩子妈也才二十四，管家当时也五十多了，管家就趁机霸占了寡妇，那三房争家产都被管家哄走了，一切全都归了管家，这管家人品坏遭报应，一天来个要饭的，当时俄国鬼子好像打进黑龙江了，很多人都逃，不巧要饭的饿的奄奄一息想要口饭吃，这管家就骂他，给狗吃狗还给看家，给要饭的吃能干啥，就把他哄走了！ 要饭的走了以后，在街上被张作霖部队的人给收留了，这要饭的当了兵之后还当了营长，这个愁他就记住了，两年之后，这要饭的带了一百人，全穿黑衣服，连夜闯进这管家霸占的老孙家，一夜之间男丁一个不留，三岁小孩都被摔死，女的一个不动，天亮的时候，老孙家大院血都渗到大门外冻成了冰，孙老大的儿子也没幸免！ 虽说是地主，但是那时候农村都是黄土房，就是地主家房子比较大比较多，院子比较大，有大门，院子里有石头铺路，有院墙，养着马，穷人家都是小窝棚，但是老孙家一夜之间断子绝孙，管家也不得好死，都是报应！ 此故事集长期待更但不是死书 因为素材收集有些慢，一些老故事老怪谈都没人讲了，但是我会长期搜集更新，可能有些慢，但会精挑细选。 第七话开水 这个事情，大概也八十来年了。 过去东北人穷孩子多，不像现在，孩子当个宝，啥都可着孩子，过去哪有那些东西可着你来呀，猪肉得抹上大酱挂在房檐上，等夏天干活的时候放在菜里给劳动力吃，小孩哪能吃到。 瓜子花生，炒完了也拿出去挂在高处，不能让孩子够着。 鸡蛋啊甚至黄瓜萝卜柿子都不让孩子可劲吃，孩子多，怕没几天吃没了，那时候吃的比孩子重要多了，得藏着管着，弄不好就得挨打挨骂，因为你糟蹋东西了。 话说有这么一家人家，有八个孩子，夏天呀青黄不接没吃的，这家老爷们就出去把地理刚结的新土豆挖回来，煮着当当饭吃，孩子多呀，你也纳闷，那过去都吃不饱咋还这么有精力生孩呢？过去化肥少环境好，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那土豆可不是可劲吃的，老爷们干活一顿吃一个，小孩一顿就吃半个，剩下的就喝水灌大肚。 那时候小孩没啥吃，土豆也馋呀，现在给人都不吃，他家最小的是个姑娘，过去重男轻女，这小姑娘吃不饱皮包骨呀，她就想去锅里偷一个跑出去吃，可是锅台高，她就想趁别人不注意爬上去偷一个，结果被她爹看着了，过去老爷们都不疼孩子，孩子都怕爹，她爹一喊，这孩子一害怕，枯通，掉锅里了，锅里可还是滚烫的水呢！ 这大人赶紧把孩子捞出来，小姑娘的胳膊，腿，脸，肚皮都被烫熟了，他爹赶紧把她塞水缸里，结果那烫熟的肉就蹦开脱落了，小姑娘还嗷嗷地哭，那场面老吓人了！ 高现在，那肯定要上医院呀！可是八十年前，农村穷人饭还吃不饱，怎么去医院？更何况，那时候人也没这个意识，死了就是倒霉！ 这小姑娘就让她妈使破布一点一点包起来了，放在背阴凉的地方，小姑娘开始还哭，后来就只剩下嘴能动了，那时候没有苍蝇药啥的，苍蝇爬一层，她爹妈出去干活，小孩在家也不听话，把她扔在那没人管。 过去你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那么能熬，这小姑娘浑身的肉都烂了，蛆都可身爬，她还知道喊渴！后来实在太臭了，他爹就直接用土篮子扔草地去喂狼了，过去东北有草原狼，还有狐狸。 过了几天，那老爷们儿去草地看，让他不敢看第二眼，那孩子竟然爬了好几十米，肠子托的老长，半边脸肉都掉没了，也没狼来吃，看样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可是巧了，这孩子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有一天晚上她妈做梦，梦见了她，让她领着自己回家，梦刚醒，你猜怎么着，又生了！ 要不怎么说上辈子作孽呢，过去老娘们带孩子都在后背背着，做饭干活都不耽误，就在这一天，老娘们儿背着这孩子做饭烧水，一猫腰，枯通，这孩子又掉锅里，直接就烫死了！ 第九话歪瓜裂枣 这大概是六几年的时候。 那时候东北农村刚开始吃大锅饭，住着黄土磊的房子，人口多，房子都很长，门和窗户还都是木头的，窗户还糊着纸没有玻璃，院墙也都是黄土的，墙上面都插着树枝段。 人很穷穿的衣服都是那种破中山装和军装，补丁罗补丁，有的人家孩子都没有裤子穿，都是用麻袋片子拼的，冬天就光着脚在外面玩，冻得都是冻疮。 就说一个村子里有个人家，一个老太太领个儿子过，老太太很精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小时候玩用火柴把还不会说话的小儿子眼睛扎瞎一个，成了睁眼瞎，但是大儿子17那年给大集体放马，骑马拿着洋炮打鸟，结果马受惊，他从马上跌下来拽傻了，他爹曾经是个精明人，干啥都算计别人，满洲国修松花江民堤，他爹被挣去做账目，日本人撤走就把他崩了，老太太就守了寡，村里人都骂他们活该，说老头精明过头遭报应了！ 话说大儿子傻了，一天她出去干活，大儿子把脑袋塞灶坑里给自己憋死了，说也奇怪，他把脑袋塞灶坑怎么就没拔出来！ 说着，就到了大集体，老太太二儿子也大了，虽说睁眼瞎一个，但是眉清目秀心眼多，随他爹，又上过几年学，就给生产队办事，去公社办农资，就认识了供销社旁边一个姑娘，两人都相中了，但是老太太老思想，必须她同意的才行，于是非得找媒人说了后面村子一个姑娘，当时说这姑娘本分，可这姑娘是蔫蛮，长得一副无法沟通的怒蛮样，没文化又不懂道理，心智还有问题一根筋，东北人叫虎了吧唧的，就这么个女的又不好看又没大脑，就让儿子硬娶了！ 二儿子后来做了生产队副队长，恨老太太一辈子，娶了个虎了吧唧的蛮女人，这二儿子就整天和老婆打架，连他妈也打，后来生产队失火，他就自告奋勇去看生产队，老太太给他去送饭，他就把老太太锁在了生产队屋子里，从此老太太就住生产队了，生产队不让有明火，所以老太太没法做饭，他也不给送饭，老太太就天天回家吃饭，吃完饭回生产队房子，有一年冬天老太太太老了，直接就在生产队房子里冻死了，那大凉炕，年轻人都受不了！ 话说这二儿子一直没有孩子，有一天晚上就做梦，梦见观音菩萨给他送一个西葫芦，西葫芦长得歪歪扭扭，他抱回来了，醒了就想上老婆，结果不就，虎老婆就有了！ 生下来就是个歪瓜裂枣，两个排泄器官都是歪的！脑袋也有些歪歪扭扭，于是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接下来又有了三个女儿！ 话说这儿子结果是个半个智商的人，大部分话能听懂也能说，但是就是心智不健全，看起来就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个东西就是说不明白，气的老头直骂自己那个死妈，这老头就揍虎媳妇，虎媳妇就又哭又骂！ 这个歪瓜裂枣长到了二十多岁，有人给介绍又去了前屯一个虎了吧唧的女的做老婆，这女的心智比这个歪瓜裂枣好上一些，看起来还是有些灵通，不是那种纯傻。 这二傻子不知道入洞房是啥，虎老太太在门口指挥，二傻子入了洞房，大概一个月左右，二傻子就不和媳妇住了，非得和他妈住一屋，后来这媳妇生了，刚开始看不出来，结果孩子长到七八岁还学不会说话，于是老头气的直骂自己骂，草他妈的，生了一窝傻坨子！ 后来二傻子就被叫坨子！ 孙子又是个傻子，这老头就心思，不能白娶个儿媳妇，这儿媳妇有意思说自己害怕，虎老太太就骂，怕特么啥？ 老头一听，我过去陪你！ 于是，有了第二个孙子！这个孙子长大后智商正常，但是家庭不好心性也不好，不学习就知道败家，但是老头心头肉也是他！ 接着又过了好多年，老头生活不能自理，歪瓜裂枣又静脉炎脑血栓，五十多岁牙掉没了！高血压高血糖一看就让人害怕！ 二孙子不上进在外面挣不到钱还找家里要钱，老头天天哭。 傻孙子却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这个傻孙子干活挣钱，老头瘫痪在床上，话都说不明白，就这个傻孙子伺候他，洗洗涮涮屎尿都管！ 而儿媳妇早就和人跑了，跑了二十来年，被车撞了差点死了，还托二孙子回来筹钱治病，治病的钱是傻子挣的钱！ 傻子挣的钱却都在老头大女儿那，大女儿以照顾他们的名义无偿使用傻子干活，傻子干活的钱她们都存着，歪瓜裂枣怕妹妹，说啥是啥，根本没想要钱，结果二十年起码二十来万的工钱都在她那，老头这根本不知道傻孙子到底挣了多少钱，傻孙子只知道干活却不认识钱！ 老头的虎媳妇就在儿媳妇跑不久，就不明不白死了，不知道怎么就死在炕上了，这老太太心智不健全，不是挨打就是打人，不是挨骂就是骂人，虎人爱生气，气出病来了，心脏脑袋都有病，八几年农村也没啥药，最后就死了！ 虎老太太一辈子脑袋前额上都有拔火罐的痕迹！ 老太太一打傻孙子咬牙切齿一根筋地打，用棒子鞭子打的傻孙子满地打滚，傻孙子叫起来声音也是那种傻的直直的叫声！ 傻孙子也该打，你叫他干啥他就是不干，就是站那直愣愣地瞅，就是不干，气的人就打他！ 如今，这家只剩下老头，傻儿子，傻孙子三个人了，傻儿子还有生存能力，认得字会简单计算，话能说的差不多，基本够用还算可以说正常。 傻孙子就知道和小孩玩，分不清好坏，说不明白话，学几句套话说完也不知道代表的人情意味！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听我听不明白！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