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人间数记》 江南道 等严渊离边上还一丢丢距离的时候,吴岺十分无耻的在边上开始拿着铁索摇晃了起来。吓得严渊哭都哭不及直接抱在身边马车夫的身上,也不管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呼,呼呼,呼。”刚刚过完桥的严渊疯狂在边上躺着喘着气。连什么时候吴岺过来了都没有注意。吴岺看着严渊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严大少爷,你家可是军功起家,你爹也有些功绩,怎么到了你这前两代的怂全被你继承了不成,这可是个大好事啊。你说对不对。” 这次严渊直接懒得理他了,不是不想理而是吓得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勉强翻了个白眼就闭上了眼睛。吴岺摇了摇头也不在多言,示意马夫将起丢在车上去,便一人向前走了去。马夫看了看严渊一只手提着前脖子就把他扔车上了,疼得严渊大声叫唤着边叫还边揉还边说:“你好歹也是我严府的人啊,居然这么对我这个未来的管事的,等我到时候回家了,哼哼,你们两个都得遭殃。你明白不。”说完也不哭了,一副你快来求我我就原谅你的表情,还扭了扭屁股。走在前面的吴岺也不回头的说:“大少爷,你恐怕还不明白吧,你现在去江南道还有几日就不怕我们。”吴岺说到一半便没有继续开口说道了。严渊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让车夫停下马车,自己两条小腿恨不得飞一样的跑到吴岺身边的严渊立刻狗腿道:“我刚刚都是说笑的哈,别在意,别在意,毕竟你还是我爹的得力干将嘛,要知道那些人中我爹最看好你了。我也经常说你干不得不错。” “哦是吗?不错?” “不,不不,不是非常好。” “哦,就仅仅是非常而已?” 吴岺又笑着打趣道: 严渊立刻配上一副崇拜的样子 “是,最好的,没有谁比得上。” 吴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便扇便露出了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 严渊彻底无语了,心里想着等到了娘家我就让舅放狗呀你。 吴岺一低头看着刚刚还一副狗腿笑的小家伙,这时胖嘟嘟的圆脸露出着恶狠狠的表情,便知道恐怕是想到了宁州府就给自己来一个卸磨杀驴。 便悠悠调侃道:“到了那里还是我来照顾你,不要忘了,你爹出发前可是给我写了不少东西要不要我给你瞅瞅。”说完还从身上掏出了好几封信。严渊看到这里顿时傻了傻脸一副什么都没有的事灰溜溜的跑回了马车上。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闷闷不乐的严渊以外,吴岺的心情仿佛十分的舒畅。 终于,连续闷闷不乐的严渊也变得活跃起来了从周围行人的多少就可以看出来了。离宁州府还远远有着数里的路程便出现了集市。叫卖声,争吵声连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街边酒楼的喝酒声也不断吸引着严渊的注意力。吴岺便故意溜着严渊的性子不肯进去,还是严渊拼命拉着才慢慢走了进去。马车夫没进来,而是直接打算原路返回。严渊对吴岺眨了眨眼睛,吴岺笑着点了点头。严渊拿着自己刚刚在桌上放着的手拍了过去。 “我眼睛疼,眨了眨,你点头几个意思啊,真当小爷我不敢动手了。哼,知道我的厉害了没,以后要听我的啊。”等严渊拿开了手白色的长袍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黑色手印毕竟外边的集市谈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严渊顿时傻了眼。 忙爬下椅子打算偷偷开溜,被吴岺一把给抓住了,把一杯子似水非水的液体递给了严渊说道:“喝完了我听你的。喝不完,你听我的。怎么样够公平吧。至于我这件袍子也就可以跳过了。”严渊看着这清澈透明的液体知道这是酒,可自己虽说闹,也没试过啊。严渊想了想自己以后的前途便小口喝了一口。喝完顿时感觉口舌奇辣无比,还一路到了肚子里。严面色通红了起来。吴岺看着严渊玩笑道:“可是还有大半杯啊,还不快点啊。”说完自己就喝了一杯并且挑衅的看了看严渊。严渊也要咬紧牙拼了口气,一口喝了下去。 吴岺直拍手叫好,看着摇摇欲坠的严渊。吴岺无奈了付了银钱便把严渊往马上一丢自己上了去。一路策马去了郑家。 等到了郑家门前,吴岺看着站在府门前的众人,在马上将严渊递给了严渊的小舅郑籍。便下马跟面前这位在京都都声名远扬的老人郑渠行了行礼,老人示意不必见外后,吴岺便拿出了严武厉和严青之两人所写的书信递给老人后,便再次行礼,向城中府学之地走了去。 严渊勉强睁开这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顿时睁大了双眼。 严渊手一伸直接抓住了郑渠的白胡,一边拉还一边说:“老头子,装什么装,大爷…我可是都没有这样的白胡,嗝,嗝你说你气不气人。” 郑渠看着自己的外孙所说的话和一副酒鬼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可自己的胡子还被抓在严渊手里,面色又不由得黑了下去。 严渊看面前的人没有说话,觉得此人好生不给自己面子,这怎么行,便使了使力气直接将老人的胡子给拔下来了几根。 老人不由得怒气冲冲,看在这是府外便强忍着没有爆发。拿开严渊的手,双袖不由分说的甩了甩向府里走去,便走便怒气冲冲道:“严匹夫,这就是你教的孙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严渊看着身影逐渐走了远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几根胡须,不由得喊道:“兄弟,你走什么,不就是几根毛嘛,我赔你还不行吗,要知道哥哥我可是鼎鼎有名的,额,那啥来着?”严渊低下头苦想了起来,但不由得睡了过去。 已经气呼呼的老人听到后顿时转身又走了过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儿子好像十分辛苦的样子特别是老三郑籍便淡淡开口道:“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很辛苦啊,那我让你们轻松轻松。每个人都给我去静室没有半个月别给我滚出来。”兄弟三人看着郑籍怀里的严渊直觉得自己三人可是被这个小家伙给害惨了。一脸懊悔的走了进去。 世事无常 代昌说完后对严渊说道不急,你先想想再说。 代昌喝着茶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的等待着。 严渊想着但丝毫头绪也没有,只得摇了摇头。 代昌看到了严渊的回答也不加一评价只是继续接着刚刚的事说着。 “吴瑞是个很好的人,这点可以不用质疑。也可以说是有着能力的从其治下的几个县可以看出,但却不适合做什么执政者、也就是身居高位。小的地方按照以前的方法可以说是可行的,毕竟地方只有这么大,发生了什么,怎么解决自己都可以按照书中的理解来完成。一个县里所发生的最大的事不过是发生命案等。所涉及的百姓不会太多,也根本涉及不到大多数百姓。除非是鱼肉百姓等。但我们今天是以吴瑞为例不说开了。地方小、百姓少。自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一举一动所带来的影响,只要自己愿意自己便可以改变。并且所涉及的地方利益不会太多,毕竟只是一个县而已,最多不过万户百姓。而当你做到了府、省了你会发现吴瑞的这一套根本行不通了。自己的变动势必会造成地方上利益的减少,以前单单一个县有可能没有大的利益或者人家不愿意计较。但一个府或者一个省这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势力或者根本。所以人家必定会阻止你的进行,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弹劾、调职这都只是轻的。谋杀等等也不是不会发生。所以像吴瑞从书本当中学会了成为百姓官可没有学会变动和更大的魄力。” “你觉得这一切又是怎么造成的?” “书本?”严渊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还不错,答对了一半吧,算是。从吴瑞小时开始分析起,母亲是个小户人家但也知道让吴瑞读书但终归格局不大。这是一个先天因素,但这是所占比重最少的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第二点便是自己本身的问题了,死守着几本书,且不懂变通,没有好的教导,导致了先天思维的死板和性格发展的偏激。这就又导致了第三点了,思维的死板导致了自身的问题。性格的偏激给自己带来最大的问题便是让自己的世界里表现了了一个不是对就是错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第三条路,有的只有黑和白这两个相对的颜色。看待问题知道是对与错,却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如何解决。那几本书是近千年的老玩意了,没有记载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只得把目光放在了本朝,看到开国时期的制度行之有效便要求行使。最后落得众人发笑罢了。第四点则是自己周身环境的问题了,吴瑞小时候经常独来独往也没有朋友,缺少外部的力量将其拉回来。” “而你就非常幸运,有着良师,并且外部随时随地都可以纠正你的路线,也可以拥有着一个开阔的眼界。可以说一个当政者的重要条件你已经有了基础,在起跑线已经赢了一丢丢。” “知道为什么你回答不知道我要点头吗?因为你懂的借用外部的力量而不是一个人拼命死想,自立并不是你的错相反这很好,但要懂得运营自己的力量和资源这就是政治。但你还不用骄傲,寒族士子中有像吴瑞一样的人也自然有像叔大一般的人,这种人是天生的政治者。一个朝代出一个是天意,两个则是奇迹了。” “政治并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美好,以为自己执政一方了便可以有着滔天的权势。但我们很快就会被现实所折磨,管你是不是贵家子弟、还是寒族士子。只要敢动我的利益,抓住你的把柄就会往死里捅啊。有可能是你书院的同学,家里的下人,甚至是你的妻子、父母。有太多太多的想不到了,所以不急于一时的理解,你只要现在能够听住,记住就可以了。” 代昌看了看窗外的斜阳,也不再多讲说了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代昌说完就离去了。 严渊回想着代昌的一席话,揉了揉自己的脸,也走了出去。 郑渠吃饭时看到严渊一副不解的样子,也不出于解释。 “别闹,再让我睡会。走开,走开。”李颜看到严渊这副模样,上去就直接把其给抓了起来。严渊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李颜,一副不觉得模样。 李颜只是让严渊快速穿好衣服并吃完早饭在昨天的地方集合,并先走了,临走前还补充了句“迟到了有惩罚,你还有一刻钟。” 严渊听完后,立马端起了饭碗。急急忙忙的扒了两口便飞快的跑了去。看的郑渠皱眉,郑卿则在一边暗示着两个小丫头快点跟上去,其跑步的样子,直让郑卿在后面开心极了。 至于陈敏儿早在二月前便被陈荣给接了回去。 严渊到时,李颜表示起坐下。 严渊刚刚坐下,就看到子婷、子梦两个丫头在门外偷偷看着。 严渊连忙示意其离去。 谁知,李颜见后也不阻止。淡然道:“就让她们两个待在这里吧,今天的课程会比较无趣,做好心里准备吧。” 见严渊点头后,才开始了正题。 “战争服务于政治,但又和政治不同。不是像他们这些文人们单单在口上说的那么简单,单单从兵力员额上就可以直接判断出胜负。这里面的变数十分之多。就像大周开国之际,兵员不过数千,而此时的大厉朝,建国已近两千年,号称控甲百万。以数千对百万,可以说是毫无胜算的。但最后却是大周建立了而大厉却早已不见踪影了。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作战不单单就是字面上的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双方互啄。如果是这样我们大周恐怕早就将北莽给驱逐在北地了。”说到此李颜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毕竟号称人数大周可是号称近兆子民。 “所以这就要求我们先记住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且知道士兵的士气状态并调控后勤等等一些问题。还要防止君王的猜忌。可以说是困难重重了。这些方面处理的好坏就可以判断是将还是是帅才了,也有人出生是天生的帅才,君臣和睦、全国团结,有着得力的助手。但你好像并不在此之列。” 悲 十二月八日,严青之不知为何急匆匆的赶到了郑家,对郑渠说了几句话后 郑渠脸色大变,不得不交道了几句便将严渊交给了严青之与之同行的还有吴岺和李颜都一同前往了。 严渊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急匆匆便要去往北地了,而且与之吴岺与李颜都一同前往了。 尽管从严青之表面看不出什么来,但严渊发现吴岺不再和以往一样喝酒了而是时不时的看向李颜用着眼神询问着什么。 李颜则时不时的闭着眼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也没有给吴岺一个肯定的答复。 等出了江南道后,严青之等人则立即换了快马,将马车丢在了一旁,直接向北而去。 一路到达驿站便换马,越到北方严渊发现防守也就越发严密,并且时不时还有着斥候在盘问着。 不过严渊看到这些场景后也似乎松了口气。 终于在严青之不停换马后总算在十二月过去还差几天是赶到了北方的陪都“兴安”此时的兴安不似以前热闹非凡,而是尽挂白巾。 直到此时严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许庸带着一队兵马巡边时,发现了小股莽骑,正当围剿时却不知明明当天上午还汇报的一切正常的周围却出现了大批的骑军。 严庸看到周围的形势后,只是让部分斥候抓紧时机逃出去,自己则率领其余人等,力战,最终力竭尽而死。 此消息于两天后送到京都,一天后送到了各地五品以上官员。严青之消息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加之正好在中部道看看,便立即赶了过来。 而就在严青之赶来接走严青之时,朝廷早已分成了两边。 当天晚上收到消息时,夜晚的小朝会便已经争吵了,兵部尚书木安力主主动出击,早打比晚打还,主动比被动好,御敌于国门之外。户部吴守则要求从国情考虑,能晚则晚。其余人倒是都没有开口,静静等待着第二封消息。 第二天紧急朝会。最新的消息也当众宣读了。 事后统计出,除数十名斥候不见踪影外,连同许庸在内,计共一名总督军使阵亡还有一名督军使阵亡和包括五名五品以上的副官阵亡,北边三镇基本军事体系还算完善,现已由其余两名督军使暂时接替管理权并以大规模向北境派出斥候侦查,并要求出击。 赵淮听着消息,得知一切无大碍时,也松了口气。 然后从开始到濒临结束都还没有得出结论。最终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最佳前面的三人。 严武厉说了个字 “打。” 陈荣则展出来说了自己的意见。 “这次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闹,我们死的可是一位三品官员和一位四品上,以及数位四品的将军。我们的损失很大。但我们后退了,敌人只会越发紧逼。所以我们必须要打,还要把他们打疼,打的不敢过来。尚书省已经正式下发到了各地大周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开始进入部分动员。” 门下省张图与沐宁点了点头齐道:“门下省能够作出这样的审批则代表着自己的主见。所以我们已经通过了几乎一切相关作战的准备,并审查,凡是对的都将通过。” 皇帝赵淮看到后则微微点头,开口道:“大周国威不容侵犯,既然战就战个直接,礼部即日下宣战书吧!户部准备吧。三省开始组建军事临时司,司长暂由严武厉担任即可前往北境准备备战,副司长由赵毅担任、监察使由单成担任、参司司长由彭秩担任。兵部侍郎安泽暂任北边所缺督军使。” (彭秩即伪人,参司形同于职方司。) 当严渊和严青之等人走入城内的府衙时,只看到了严武厉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一旁,和严武厉这样的还有着好几位,即赵毅、安泽、彭秩三人。 严武厉看到严青之等人的到来后,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名宦官模样的人从堂后走了出来,看了眼众人便打开了圣旨。 严渊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具体说了是什么。 大周对于许庸的战死感到不幸,追封为太尉,特享与王公同级葬。 北边几道暂时有严武厉全权指挥,有权不奏而斩五品以下官员。 礼部已北莽发出国书,大周与北莽宣战。 严武厉等着宦官讲完后,便气起后,对着中堂里的一副棺材拜了拜。 其余人也紧接着起身,为其弯腰鞠躬。 严青之弯着腰,心里却不是滋味。 明明前些时日都还在一起喝着酒,想要打到北边去。现在却生两死隔了。 世事难料啊。 而严渊也被严青之让其弯腰鞠躬。 严渊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也一直忍着不起身。 严武厉终于直起可身。 看着众人只说道:“先散了吧,明天早开始会议,务必所有军政五品以上的全部到达,今天晚上由监察使带队去请请吧。务必要全部到场,凡拒绝的可以当场处决不必上报。三镇军事御史开始按照章程来行事吧,务必保持一切的稳定。” 听此,众人也就都缓缓走了出去。 大堂里也就剩下严武厉和严青之,严渊这三人了。 严武厉对严青之说:“里面躺着的人,当初和你爷爷在同一个军队干啊。他一直比我官高,本来朝廷要我们两个人中一个去中央一个在地方。我知道他其实很想去京都看看,但最后让给我了,就为了自己的一丝理想,那就是到北边看看,更北的地方。” “当年你还小的时候,我们来北边看看,他当时还抱过你。大概是一生中笑得比较开怀的时候了。” “结果就这么没了,没了啊!我看了看他留下的记录,明天就要拿那几个开刀开刀,祭旗。” 说着说着,严武厉在棺材上不禁哭咽了起来。 严青之见此则带着严渊走了出去。 边走边对严渊说:“很不解吧?其实这里面很多事你要慢慢理解。” “就像今天,我们为什么不开始进行商议吗?因为我们这边还不定啊,一位三品的实权将军的行走路线就这么被发现了?还恰巧被大批北莽骑军给埋伏了?这很不对所以我们这边则要好好捋一捋了,捋顺了就要开始了。” “看你爷爷这个意思,明天要拿的人估计不少,但也绝对不会太多,把基本行政摊子给打破了这件事也不会做的。所以明天就看看吧,怎样商量的,还有谋划的。顺便去给你许爷爷上几柱香吧。” “唉,年年遇事,今年特别多啊。吾心不安啊!” 月以成思 “惩罚嘛,就算了吧,毕竟如此美好啊。” “这不行,这不行,你这个人胆子太大了,既然敢要我脱衣,要不敢做点别的什么了吗?难道你不想吗?” “瞧姑娘话说的,自然不肯能发生什么。”但他又仔细看着面前半隐半现的场景,还是补充着。 “当然,如果姑娘非要如此的话,小生一定满足姑娘您,毕竟别的不说,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咯?” “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现在夜里难不保会有着什么坏人,要是看到你这样子,我估计嘛,,下场不会太好。,现得亏是我,不然什么人看到这样子会忍得住就。” “对对对,得亏是你这个好像不怎么给力的家伙,换其他人早就扑上来了哦。”说完还掩嘴一笑。 “这么说就不好了吧,毕竟我们还是酒桌上的交情啊。” “也罢也罢,不逗你了。” 就在自己站在高处看着城内万家灯火时,她不知将穿好了衣也站在了自己身边。 “还真是鼎盛啊,一个常年面临着战争威胁的城市都这样壮观啊!” “姑娘恐怕不是大周人吧?这些事情还是少做啊。” “怎么,你不打算抓我去报官?要知道我有可能拿到了不少好东西哦。” “姑娘如果你认为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战胜我大周那就还是不要再来了,以免下一次死在这里。” “怎个说法呢?” “我们大周虽已立国近二百余年,但并未发生什么人神共愤的事。相反我们有着很对很多说不完的了不起的故事。” “有着太祖时期的三战定天下。” “有着其继者的一战定北地三十年风光。” “有着十年的武弘之盛。” “有着西北之征,和起之南洋的大周水师。” “虽然现在已经慢慢显现不支,但终究不是你那边可惹的不是吗。姑娘。” “大周是一个让人即讨厌又爱着的东西啊,匪夷所思。” “得了吧你,别整的像是要死了,给我吹牛的样子。” “你说,我们这一别还见得到吗,我发现现在自己对你很好奇哦。要不要把你绑走呢?” “姑娘这个可使不得,要是你还想见我就到时候再来这里吧。” “说不定,在路边某个酒馆,街边某个店子里可以看见我的身影。” “有可能他很颓废,但毕竟也是我啊,对不对。” “不我要的只是今夜的你,而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的你,现在的你才是我所想要的,除了胭脂水粉重了点以外。” “今夜也只属于姑娘,也只将属于姑娘。” “真好,属于我一个人。可真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吗,不得而知。” “那就这样了,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或许吧。” “那姑娘一路走,希望别再遇上看像我这样的人了吧。” 她也不作言语了上去直接亲了他一口后便飞快离去。 “你这样的人天底下何来第二个之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笑着。 天底下此山最高啊,在我的心中此山高于那封禅之地泰山啊。 登泰山之高方知天下之小 登这呢? 恐怕是此情此景源于此山吧。 未来这副景象能否成为追忆呢?还是自己会在另外的地方碰到她呢。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吴岺想着现在想着,便抬了太头。 此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初见面时明明不觉得她到底有着什么的好。 可这些年来每每想到,无不觉天下之美,莫过于此了。 一颦一笑,都牵引着自己。 现在时隔数十年的自己则又来到了这里,可是你呢? 还会来吗,虽然我们从未约定过时日也为约定过地点,可你会知道吧,只要你知道我在等你就好,而不是非要你的到来,我的亲眼所见。 情之切,眼观之?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吧? 一个人对你的思恋,你却用着自己的双眼在衡量着多与少,值与不值。 这很荒唐不是吗? 明明这是摸不着的,看不见的。 眼观之其想,耳听之其思。 当真是我们做的事啊。 可着对吗。 不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你我见面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过于的刻意安排。 只要你想,我知,你去,我来。 就都可以了不是吗? 其余的在我吴岺看来不过是一种孽缘罢矣。 姑娘,月色真美啊,而你在哪里呢? 月下的你、眼中的月、在旁的我、这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但幸此生遇佳人,换的浮生日日安。 有你处,我心安。 知你地,吾之乡。 你还好吗?夜里的吴岺对着前面的月色,心里道着。 我很好,就是想你了。 远方的北莽境内,一处营帐外,女子头枕在膝上。看着南方,好像还依稀可见当年的那城、那山、那人。 我很好,就是想你了。 但知道你也在想我就够了是吗? 你我相思通天下,足矣。 日日夜夜思见君。 君不见为此但白头。 女子抬起头来,看着草原上的日月。 明明是一直以来都看到的场景。 今天却 月色真美。 是你吗,我就知道你我都思此,月来相传通。 想到这女子便站了起来,像南边挥了挥手。 吴看着月,也挥了挥手。 默念了句真好,便回到了帐内。 女子挥完手后,却突然想起忘记告诉名字了,但回头看时却笑着。 知晓了下次吧。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严渊早在一旁看着吴岺如疯人般的模样,也不觉怪。 只是想着。 大忽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呢,我现在想着谁呢。 没有罢,或许大概有吧 也学着吴岺的样子看了看月。 我们许久未见了,下一次我们还见吗? 京都此时此刻正给爹爹磨墨的人双手停了下来,不禁想着什么。 一旁的中年男子见此也不恼只是默默的笑着。 “婉儿啊这时候你真该见识到自家闺女的模样跟你我当年何其像,就是不知道是谁家小子咯。” 我为什么要想他,就算他想我我也不要想他。哼,谁让他当时我走的时候也不给打招呼。就不想你,可你大概会烦恼的吧,那这次就破例吧。 早些回来吧,我与你还有很多没有说完的话与做不完的事。 归途 吴岺看着前面对严武厉说,还是把这个线在拉长一点吧。 “各两万军距离拉开五十里,要求在视线内可以看到。向前推进吧。” 严武厉静静的等待着北莽骑军的到来。 当将严青之用来抵挡自己前进的李萼堂部给消灭时,孙万儒便下令道:“全军突击,务必其给我拿下。” 茫茫草原上只看的一支如利剑般的骑军直插进严青之的中间。 “挡住了敌人的第一波突袭,但唐刀队损失还是有些大。” “将中营与前营慢慢替换,预备营准备。左右两翼准备。” 当看到北莽开始了如以往一般的第一波撞击后便如以往一样最先撞击的骑兵向两翼绕去准备袭击着两翼或包饺子。 严青之也不管对面是否真的要从后面进攻就传令道:“左右两翼一个营给我突击上去,死死的要住他们。刚刚撤下来的唐刀队准备。” 孙万儒看着严青之的突进,也不作理睬,命令下去 “给我直接把中路给我打烂了。将现在还剩下的七万骑军中给左右各两万给我死死的把他们压住,并且吃掉。” 严青之看着又是奔来的数万骑军,眯了眯眼, 想要吃掉我的左右吗?给你你敢吃吗? “前营给我撤下,唐刀营给我顶上向前推进。就算全部死完了也给我退。” “督军两营给我前往左右务必使其给我推进,狠狠的咬住他们。” 接下来就看你的彭秩。 第一线十五万骑军朝着小镇飞奔而来。而十余万步军也渐渐浮出水面。 早在一开始,彭秩便带着骑军和十余万步军进入了北莽深处,准备等待着时机。 等到自己知晓后面的意思时,便打算以北莽将严青之给包围后来一个更大的包围圈。 孙万儒听着齐仲从后面传来的消息。 “十余万骑兵吗?告诉齐可以自由发挥。自己这边会尽力吃掉其的。” “命令前面进攻的二十多万人,抽调后军的三万人,给我从后面包抄,如果不得手便直接向着南边进攻去,给我务必把长泽这些城池给我毁了。” 更北边仲道看着袭来的大周铁骑,命令道: “四万给我顶上,其余各分两翼阻止其步军的推进,并在一个时辰后告诉前面我们顶不住了。” 孙万儒听着后面传来的消息已经开始了吗? 严青之看着自己这边已经摇摇欲坠的左右两翼命令道: “不必维持阵型,给我全部咬上去,退下来的中军也给我上,现在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孙万儒看着严青之的整体瞬间改变了。 “打算拖住我们吗?” “还剩下的几万人全部给我压上,一定要把他们吃掉。然后回援。” 那两支向长泽城还没有碰到的万人营便直接撞上了正在向前推进的严武厉部。 严武厉则狠狠的咬了上去。 李颜,单成等几万骑军也从侧面上了去。 严武厉笑着对吴岺说:“我们三线就只有喝汤的份了。打来打去,我们就吃了这么点,不太值当。” 吴岺大笑道:“这样也好啊,好歹我们是最为完整的,到时候驻守也方便些。” “这样也好。” 孙万儒看着近在咫尺的严青之,明明就在彼此之间却偏偏碰不到,拿不下。 无奈孙万儒只得道:“命令下去吧,能脱身的全力与齐仲汇合,然后北归吧。” 孙万儒带着刚刚从战场上脱身的四万余骑和齐仲的一万余骑汇合后,向着北离去了。 彭秩也不多管,而是直接下令道:“各部修整,然后全部撤回到长泽。” 严青之看着北莽离去已久的背影,对着部下说道:“准备下,回长泽。” 吴岺笑着对严武厉说:“回去吧,该我们看看成果了。” “严渊你说说看这雪是不是很美丽,这美丽下是不是有着很多的凝固的鲜血。是那就是美丽啊。” 严渊看着面前的白雪皑皑,但从来没想到过雪下是什么,又为什么会是这样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美丽吗? 可美丽了为什么世人要在其底下铺一层黑暗呢?这是不是太过于不一样了呢。这还是最开始的美丽吗?应该不是了吧! 吴岺拍了拍严渊的脑袋。 “想什么呢,别想了,走咯,我们要去邀功了。” 当晚严支持了战后会议。 念道: “据统计,我方共计伤亡二十万余人,多以第二线为主共十三万。可以说是第二线已经失去了基本体制,需要重建。” “北莽则伤亡三十五万,估计这次南下是四十万了。根据俘虏交待这次领兵的是北莽国师孙万儒了。此人确实有些能力,硬是在已知的胜券在握下,还能够留下部分人员警示。更是在五十万人员的包围下,还活生生的击杀了二十余万人,应该好好跟朝廷说道说道。” “接下来的时日里,根据三省安排单成以枢密院副枢密使的身份留在这里主持大局,直到新的人员接任。” “其余人在第二线完成基本结构体系后便可以一起反京了。把人头带上啊,用盐看看,别走到一半啥也没有了。” 也就是在当日吴岺向着严武厉,严青之等人请辞了。 打算自己独自一人前往北莽。 因为自己一直觉得她在北莽而不是在大周所以自己要去去看,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她的,她也一定会等到我来找她的。 他,她都是这样觉得的。 严渊慢慢的送着吴岺出去吴岺看着严渊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还是走前给严渊上了最后一课,不关文学,不关政治,不关军事,只讲爱情。 “情深,情切,都是好的。你想我,我想你也是好的。” “但情只是你思我思然后白头偕老吗?在我看来莫过于乏味了。” “所以我觉得情一字啊!” “不知缘来,也不知缘去。” “使我们相遇的是缘吗?不是,仅仅是你我那颗想要的心。” “我可以感受到你跳动的内心,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 “这样多好,言语此时显得过于繁琐与苍白。” “如果世间的我喜欢你真的只是我喜欢你,那才是最大的幸事吧。” “好了严家小子,我走了,自己多多保重啊,这次回去估计可以弄个官当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