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惊梦探案》 第一章:救妻 第一章:救妻 发布会终于来到尾声,累得我脖子都酸痛。 “现在我们进入今天发布会的最后一个环节,记者提问环节,请各位媒体记者有序发言。” 我的助理刚刚说完,长桌前坐着的记者就疯狂地举起手。 我指了一下穿红色西装的一名记者,因为我觉得她还蛮有姿色的。 那名记者起身问道:“本华伦先生,请问您对这部《明日使者》贺岁电影的预计票房是多少?” 针对这类问题,我被训练过很多次。我对着麦克风回答:“作为主演,我认为这部CG加实拍制作模式的贺岁喜剧电影,票房一定会顺利突破1亿大关。” 等记者点头坐下后,我才又指了一名戴眼镜的男记者。 不管我有多想快点离场,可我还是要控制好节奏,得先让前面的记者有充足时间作记录。 男记者站起来问:“本先生,您的未婚妻已经昏迷3个月了,能透露···” “请各位记者不要提问任何与电影上映无关的问题!”我的助理立刻大声打断记者的提问,“谢谢配合!” 助理这话刚说,桌前记者们举着的手,就马上放下了一大片。 我摇摇头,叹了深深一鼻子气。 这些媒体记者,果然会抓住我未婚妻的问题不放。 回答完其他的问题,我在保镖的掩护下,匆匆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靠!把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记者,列入黑名单!以后的发布会都不能让他进来!”坐上转车后,我气愤地向助理发泄。 助理颜弈劝我道:“没用的,华伦。” “你才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助理颜弈解释,“我是说,你这样老是要把媒体记者列入黑名单,叫我去打电话投诉媒体,没用的。媒体还是会派另外的记者来挖料,何必呢?算了吧,我已经帮你弄丢很多记者的饭碗了。” 我听后有点被惊到了:“你真的去投诉了?” “投诉了!这不是你吩咐的吗?” “我只是···说气话而已!你还真去投诉?” 助理颜弈显得很冤枉:“你当时又摔凳子又砸手机的,谁也劝不住你,我能怎么做?我只能照你吩咐去做啊!” “唉算了!”我不打算纠结下去,“把明天的行程表给我看一下。” 助理颜弈犹豫了,没有立即给我行程表,反而说:“华伦,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休息一下,你已经连续三天没休息了,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摇摇头,望着车窗外的街道,不再说话。 我很明白助理说的意思,但我没有办法不这么做。 自己的未婚妻一直昏迷,躺在病床上,而作为艺人的我,又不能把她放到医院里,只能高薪聘请两个资深的私人医生。医疗护理费、营养液、医护人员的工钱等等,加起来一天就超过一万!那一年要多少?两年要多少? 我如果不拼命赚钱,我连自己未婚妻的医药费都承担不起。 “叮咚叮叮咚~” 这时助理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过电话后,回了几句,然后用很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我看到助理的表情如此紧张,自己也不禁紧张起来。 可千万别告诉我是未婚妻邹灵凌的坏消息···千万不要··· “你母亲的电话,她说打你手机几百次你都不接,就打来我这里,你要听吗?”助理回道。 我摇摇头,挥手示意不接。 可助理却一直把手机伸过来给我,小声劝道:“接吧,她很担心你,你不能总回避自己家人啊!” 我很无奈,心想这样一直不接母亲大人的电话,母亲大人可能就要亲自来到公司找我了。 我便硬着头皮接过电话。 “喂,妈。” “华伦啊!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之前叫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同不同意也要给我一个答复啊!” “妈,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太想我同意,所以我只能不接你电话!因为我不同意!” “你这孩子···怎么劝不听呐!我知道邹灵凌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个妈妈知道!可她现在···唉~那我问你,她要是一年不醒,你就等一年?” “对,我不会去你安排的相亲会的!” “那要是3年呢?5年呢?10年呢?都等吗?你现在都多少岁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秘密结婚啊!没人会知道的!到时候灵凌要是醒了,你再离婚啊!” “妈,我现在很忙,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要是再敢挂我的电话,我就···” 我按下挂机键,把手机扔回给助理。 我埋脸于双掌上,双手不停地揉动快要抽筋的脸。 “为什么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本来好好的···” 差点没忍住,让懦弱的泪水从眼睛里跑出来。 助理拍了拍我的肩膀,劝道:“休息一下吧华伦,你都快要奔溃了。” “我不累。” “可是我们的团体累啊,化妆师、录音师、司机、教练员、伴舞、策划、律师、摄影师等等,他们的怨声越来越多,而你骂人又越来越难听,这样下去,他们会跳槽的,团队会解散的呀!大家不是说不想帮你熬过难关,不是嫌工作量大,而是担心你把团队带垮啊!休息一下吧华伦!你哪怕听我一次!” 听到“解散”两字,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严重了。 “好吧,发通告给大家,明天的行程推到后天,让大家休息一天吧。”我只好说道。 回到公司,我直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并吩咐助理,让所有人都不要打扰我。 可还是有人来敲门打扰我。 我本想发脾气,但当我打开门后,我马上把脾气收住了。 原来是我自己聘请的私家侦探,傅罟。 “怎样?查到什么没有?”我心急地问。 侦探傅罟摇摇头:“很抱歉本先生,家族遗传、闺蜜姐妹、当天吃的东西、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黑粉假粉甚至忠实粉丝,等等等等,我都查过了,还是没找到任何有关邹灵凌小姐无故昏迷的线索,基本上排除外因造成昏迷。” 我很失望:“行吧!接着查,只跟我一个人汇报,有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走吧!” 我正要关门,侦探傅罟却阻拦:“等一下本先生!现在情况是,我排除了外因,但是医生又告诉我,他们那边也排除了是自身情况造成的。这就太奇怪了!” “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本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要是不行的话就直说,我去找别人!你现在是不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麻烦你把定金还给我!” “也不是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发现还有几个类似的事件,都是无缘无故忽然昏迷,都是像灵异事件一样,只是我还没找到其中的共同特征。” “你们这些混蛋都是这样骗钱的吗?行了!把定金还给我,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不送!” 说完我就甩手关门了。 解开领带,脱掉皮鞋,我摔躺到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因为脖子上的酸痛越来越难忍。 床上好像有一件硬物,把我的后背搁得难受。我把手掏到后背,摸了摸,竟摸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只写着“本华伦收”,却没有写任何寄件人信息。 寄给我的?什么时候寄来的?怎么会扔到床上?助理也没跟我说起有信来,而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把这封信扔到床上。 拆开信封,发现里面只有一张黑色的硬卡片,卡片上印有白字,上面写着: “恭喜你!你抽取到【侦探】身份!”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是刚才傅罟丢进来的? 我随手把卡片连同信封扔掉,便闭眼休息。 ······ 【一名玩家已加入第二季惊梦游戏,等待其余玩家进入】 谁他妈在说话?吓老子一跳! 声音是男声,很低沉,很有回荡感,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我抬头寻声望去,发现头顶上白茫茫一片,只有一段很长的黑色曲线,其他什么都没有。曲线的弯曲程度很小,但很粗。粗线的上面,有一块凸起的椭圆,似乎还能动。 “这什么鬼?颜弈!颜弈!!上面那是什么东西?”我大喊着助理的名字,却没听到助理的回应。 反而听到了一道女声,熟悉而亲切,从背后传来。 “华伦?” 我转身看去,看见身后有一个大铁笼,铁笼里有个女孩。那女孩身材苗条,长长的秀发有如涟漪般,飘飘然泛起一层层耀眼的光圈,好眼熟··· “灵凌?”我惊喜地问,并快速跑去铁笼那边,仔细一看,果然是我老婆! 可她却没有丝毫喜悦,反倒是很恐惧地问:“你怎么也进来了?!” “什么···” 我还没问,灵凌忽然把手伸出铁笼,“啪!”的一声扇了我一巴掌! 我很懊恼:“老婆,我这次又做错了什么?” 然而灵凌仍是很恐惧,问我:“疼吗?” “这不废话···” “啪!” 又一巴掌打来,我完全都不知什么情况! “疼吗?快回答我!”灵凌像疯了一样,大声喊问。 这疯婆娘,天天闹··· 等等,我好像还没感觉到痛··· 一丁点都没有! “我靠?”我一脸问号,以为她刚刚没扇中,便提议说,“你再扇一巴掌试试?” 灵凌听到我这一句,神情立刻从恐惧变成愤怒:“翅膀硬了?本华伦?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起来?老娘···”她突然一愣,态度又变回紧张,“我问你疼不疼!快说啊傻瓜!” 我摸了摸脸:“好像还真没感觉到疼,你是没打中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舍得打,哈哈!” 灵凌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却很失望:“完了,你还真的进来了!这下完蛋了!” 我以为她说的是那个,赶紧反驳:“我没进去!我都没跟你睡过!我只是···” 这时头顶上忽然又传来低沉而响亮的男人声音。 【两名玩家已加入第二季惊梦游戏,等待其余玩家进入】 “谁他妈在上面···” 没等我骂完,灵凌忽然伸手抓住我的头,硬是把我的头给摁下来,嘴里语无伦次地说:“听着华伦!除了侦探之外,千万别轻易相信其他的4个人,他们每个人本身就有动机的!” 她估计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吧?感觉有点失常了。 我试图控制她:“等等等等!你在铁笼里干嘛?你有这种嗜好?早跟我说啊!” 【三名玩家已加入第二季惊梦游戏,等待其余玩家进入】 我烦了:“这上面的是谁啊?” 灵凌又把我的头摁下来,嘴里慌道:“看着我!别看别的!听我说!你要是也被归票进笼就麻烦了!” “我这不看着你了吗?你怎么···” 灵凌直接用手指夹住我的双唇,不让我说话,自己却说:“跟着侦探投!别管那么多!只要侦探不是投你的话,你就跟侦探投!把票归到别人身上!票数如果太分散,你可能有危险!” 【四名玩家已加入第二季惊梦游戏,等待其余玩家进入】 这时我发现,好像有人不知从哪里出来了。 “等一下!等一下!”灵凌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焦急,对着天空大喊,然后又看着我,“我想一下,我想一下,怎么跟你解释清楚···等等,你是不是也收到一封信?里面有黑色卡片的信?” 奇怪了,她怎么知道的? 我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你抽到的是什么身份?卡片上写着什么?”灵凌急问。 我耸耸肩,示意她没必要关注无聊人寄来的信。 她却变得很谨慎,把声音降得很低:“是凶手?卡片上面写着的是不是凶手?你只点头或摇头。” 我摇摇头。 “嫌疑人?卡片上写着嫌疑人?” 我又摇摇头。 她一下子变得很轻松,吁出长长一口气,放开了夹住我双唇的手。 “那还好~”灵凌才说这话没多久,忽然又震惊起来,“等等!那你是···侦探!?” 我服了这个女人:“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五名玩家已加入第二季惊梦游戏,等待其余玩家进入】 这一次,我没再寻声抬头。 因为我莫名其妙地感到,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这才快速环视一周,因为这时我才发现,自己集中在老婆大人身上的目光太多了,而忽略了身边的一切··· 四周竟然一片空白!空荡荡的!连墙体都没有! 只看到有4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同行! 我注意到,他们之中有三个人,也都像我一样,正在用疑惑的眼神观察着四周。 但有一个人没有露出疑惑的眼神。 “看着我!没时间了华伦!” 我把目光放回到灵凌身上,只听她语速很快地说:“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怀疑是某种实验场所,或者荒岛之类的,但是这里没有痛感!来到这里的人,都要跟随指示,去玩一个游戏,一个投票抓凶的游戏!被投票选出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结果都会像我一样,被关在笼子里!10个案子过后,累计获得契令最多的前3人,才有权带走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只有投票正确的人才可以得到契令···不是,凶手也可以得到契令!凶手赢了的话,他会得到6张契令!你一定要···等等,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吗?我不记得了!”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我回想起所有的事了··· 【六名玩家已全部加入成功】 灵凌越来越着急:“时间线!时间线!一定要注意时间线!凶手绝对会在时间线上撒谎的!” 【检测到玩家本华伦有违规操作】 灵凌大惊失色:“完了!你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玩家本华伦被判罚1张勒令】 灵凌急抓住我说:“千万不要再违规,两张勒令就直接进笼的!” 【正在处理违规操作】 “注意搜身!他们有的人会把证据藏得很深!你要把地毯也掀起来找!” 灵凌这话才说完,关着她的笼子,忽然开始往后退。 我急忙追笼子,但笼子后退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下面装了发动机一样! 灵凌把手伸出笼子,我也把手伸过去,可我追不上笼子,我们的手始终没能牵上··· 灵凌变得很绝望,我从来没见过她绝望,这让我的心很难受。她急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死追着笼子,回说:“灵凌,你已经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月了!” “什么?!” 原本白茫茫的四周,地面上崛起一件件物体来。大大小小的物体,慢慢砌出生活用品的形状,防盗门、窗户、鞋子、空调、冰箱、书桌、电脑,逐一成形。 【场景加载完毕】 “华伦!”灵凌大声叫我,我赶紧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老婆身上,“这里可能是梦境!” 【正在为5名嫌疑人植入案情记忆,本案侦探无需植入案情记忆】 这把声音把我惹恼了,我抬头破骂:“闭嘴!我植你大爷!” 【请侦探耐心等候】 我懒得理他,奋力去追灵凌。 可笼子明显的越退越快,好像故意要拉开我们的距离一样。 看着灵凌把伸出的手慢慢放下,我很不忍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一定!” “你别也被送进笼子就行!” 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得不提高音量。 “你这么不信任自己老公吗?” “我们还没结婚!”灵凌也提高音量。 “我们订婚了!” “我那晚喝醉了!不算!” “你喝的是橙汁!还有我妈煲的汤!” “你在自己家里向我求婚!这算道德绑架!” “我又没拿刀架着你!” “你有喂我的猫咪吗!” “它被隔壁家的狗给咬死了!” 灵凌忽然把脸一沉。 我赶紧改口,大喊出真相:“跟你开玩笑呢!” 她这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它是被大货车给压死的!” “什么!” “它睡在货车轮子底下!司机没看见!” “等我出去!一定找你算账!!” “我不是那个司机!真不是我!!” 我喊破了喉咙,因为我们的距离,已让我绝望。 而我仍能清楚地看到,灵凌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别追了!!”灵凌哭着呐喊,“我如果出不去!~你就娶别人!!~” 为减少声音扩散,我双手挡在嘴边,用手掌当喇叭,再深深吸入一大口气,对着渐行渐远的她大喊。 “非!~你!~不!~娶!!!” 我看见灵凌的嘴唇在动,但我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她好像故意说得很小声。 直到她消失在我眼前,我才慢慢停下脚步。 【案情记忆已植入完成】 我立刻怒指着上空,用嘶哑的声音大骂:“吵你大爷!你给我下来!我给你植入几个亿!” 正当我指着上空,我无意中发现,头顶上那条黑色粗线,慢慢动了。 黑色粗线的中间,慢慢裂开一道口子,形成一道中间宽两边窄的裂缝。随着裂缝中心越来越大,裂缝里面的东西,慢慢呈现了出来······是眼睛! 原来刚才那条长长的黑色粗线,是眼睛闭上后露出的睫毛部分! 一只巨大的眼睛,竟然就悬挂在空中! 【游戏开始】 诡校坠楼案:01现场勘查 诡校坠楼案:01现场勘查 我忽然间发现,身旁的所有景物,慢慢地向前进,越进越快,有种在车上看车窗景象的感觉。 等到场景不再移动,我才发现,原来不是场景在前进,是我自己在向后移——我回到了刚在的位置! 我又回到了那5个人身边! 刚才因为灵凌一直要我看着她,所以我没工夫打量身边这5个人。等到现在,我才辨认出这5个人是谁。 原创歌手左观、广东女艺人卫圩安、武打演员展旌、潮流达人尤悟愈、韩国女艺人南茜。 他们都是同行,我都认识,但没深交。有的是资深戏骨,有的只是流量明星。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徒有知名度,而年薪也不过百万。 所以有的人说,艺人只是一种赚钱工具,说得一点都没错。 真正赚钱并不是我们。 作为艺人,无论你的心情有多糟糕,你都务必时刻保持微笑,去迎合大众。所以,职业病让我在辨认完他们之后,便习惯性地想要过去打招呼。 谁知这时左观忽然大声喊道:“你们谁是侦探?” 他的语气与灵凌的如出一辙,我便举手回他:“我是。” 左观一听,显得有点充满信心的样子,便又呼叫大家说:“全部人都先别说话,都听我说,我跟大家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接下里无论发生什么,记住千万别慌,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 然而,大家还是慌乱了。 “什么侦探?” “这是哪?” “我怎么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这不是展老师吗?幸会幸会!” “你是南茜吗?你真人比电视上漂亮很多哎!” “这是哪个剧组安排的?怎么不事前通知!” “现在的节目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我刚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也是!我刚看见一个人坠楼!” “我也是!我还看见那个人爬起来走上楼梯!” ······ 他们4个人,有在打招呼的,有在质疑的,不一而足,都没把左观的话当真。 一道洪亮的声音,把所有议论声覆盖过去:“安静!安静!都安静一点!听我说!~” 大家这才停了下来,纷纷望着左观。 左观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双眉忽然一横,问道:“你们4个人,有谁记得收到一张黑色卡片?” 我和大家都纷纷表示,有曾收到过。 “谁的卡片上面写的是【凶手】?”左观又问。 然而除了我和左观之外,其他的4个人都说自己收到的卡片上写的是【嫌疑人】。 “已经有人在说谎了。”左观低声对我说,“有一个人在装新玩家。” 我不太明白他要说什么,只觉得他的神情很谨慎。 左观又控场说道:“好了!大家请听我说,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重要!请大家不要打断我的话!”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家还真的马上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废话。 这反而让我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特别是左观,他显得非常的老练。 直到现在,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表现出惊慌的人。 左观开话:“我们接下来,要扮演玩家的身份,去共同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过程是,通过现场搜集到的证据,然后根据自己的推理,去投出你认为是凶手的人。但是请注意两点,第一点,只有拿到【凶手】身份的人可以说谎,非【凶手】身份的玩家如果说谎,就会被判是违规操作。第二点,你们刚才已经被植入了案情记忆,但是你们现在是不记得任何关于案情的详细过程的。只有当你看到了指向你的证据时,你的脑海才会浮现出你的案情记忆。你们现在只会记得大概的过程。但是!请听清楚,只有【凶手】,会在一开始就完完全全记得自己的案情记忆。” “好复杂,这是哪个节目组设计的?”尤悟愈好奇地问。 “这不是节目。”左观慎重地回答,“这里是梦境!” 大家一听,果然乱了节奏。 “梦境?!” “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 ······ 左观大声说:“大家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捏一下自己。你们会发现,完全没有痛感!” 很多人都真的去试了,我没去试。 等大家都惊奇地发现,真如左观所说的一样时,又慌乱了起来。 “我去?真的不疼!” “我也是!” “不可能啊!” “你打我一拳试试?” “这是‘集体臆想’吗?” “怎么感觉这么真实?” ······ “安静!”左观显得很焦炙,“都听我说完!” 可能是大家都有艺人职业病的习惯,都很自觉的听从了左观的话,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左观说,“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如果我们输了,我们永远都醒不来!” 左观这话才刚说完,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时上空又传来声音。 【请侦探带领玩家,进行现场勘察,时间为10分钟】 大家都像我刚才那样,抬头寻声看去上空。等大家都发现头顶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时,又是一片乱。 左观努力想要控场:“听我说!听我说!上面的眼睛是监控我们的东西,可以不管它!我们先去现场,时间不太够!” 然而,可能是信息量太大,这一次大家都没再听从左观的话,而是纷纷去找出口之类的通道,并大声喊人过来。 “完了。”身旁的左观变得很绝望,“新手太多,带不动啊!” 我反而觉得,事情没有像左观所说的那样。因为凭借我多年从事演员工作的演绎经验来看,他们5个人当中,至少有两个人的反应是装出来的。 “是嘛?”我故意调侃左观,“你有没有发现,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左观不解问我。 我笑回:“我们6个人,都有演戏经验!” 左观一怔,下意识地望去他们4个人那边。 这时上空又响话了。 【时间还有5分钟】 上空的巨响结束后,左观马上对我说:“跟我来!” 说完,他就快步走进了刚才从地下冒出的建筑里。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跟了过去。 前面是一座有围墙的庞大建筑群,看起来很正规,像是某种办公场所的区域。 等我发现围墙的另一边有一道铝合金材质的电动伸缩智能门时,我才知道,眼前这座建筑群,是一所学校。 因为长达约10米宽智能门,门的一头有个大牌匾,牌匾上写着“黑荷学院”四个大字。 我跟随左观,跨过智能门,来到一栋挂着“教职工宿舍楼”四个字的建筑楼前。 大楼的前面,地上有一个浅坑。从坑边的灰尘迹象来看,浅坑应该是新形成不久的,看上去像是被某种东西撞击形成。 这时,左观指着地下的坑,对我说:“注意这一点,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我就奇怪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坑,就说成是“破案的关键”?坑边也没看到有任何古怪的现象。 “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 左观回我:“因为没有血迹,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跟我来。” “去哪?” “我带你去看死者。” 他这话让我惊呆了······ 还有死者? 我尾随左观,走上了宿舍大楼的楼梯。但奇怪的是,楼梯的阶梯上,有一列红色的水迹,而且还有红色的脚印。 我本想问这是什么,可左观没有停下脚步,他好像对阶梯上的红色脚印熟视无睹。他一直带着我,从楼梯走上到宿舍大楼的顶层——第5层。 到了顶层之后,左观带我来到楼梯左手边的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觉得房门有点不对劲,便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锁,发现门锁已经烂掉了,有被****的痕迹。 左观注意到我的行为,跟我说:“门是我踹开的,我的身份是这座学校的校长,尸体也是我发现的。” 我没听明白:“你为什么要踹门?” “因为门本来是反锁着的,我等会会跟你解释,你先过来看一下死者。” 听到左观再一次提到“死者”两个字,我下意识地朝房间里看了一遍,却没发现房间里有任何异象,更别说是“死者”,看上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宿舍房间。 “你说的死者在哪?”我不解问道。 左观带我走进了房间,来到房间里的一张大床旁边。 床上有一张洁白棉被,棉被是隆起来的,好像盖着个人。 左观拿起床上棉被的一角,忽然拉开棉被,我这才得以看到棉被下面藏着的东西——是人! 一个血淋淋的人! 我吓得赶紧把头转开,不敢再看。因为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不但浑身是血,而且面目非常恐怖!我似乎还看到那人的大腿上,腿骨头露了出来! 多年拍戏的经验,让我怀疑那是道具,就试探性地转头再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人连毛孔和头发都很逼真!吓得我整个人都转过身去! “我的天!真的死人了?”我背对着左观问。 左观回我:“你得适应,这里虽然是梦境,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非常逼真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你看一下自己手中的侦探板,上面有信息。” “什么侦探板···”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正想让他看看我手中没有东西,却又发现了一件耐人寻味的事——自己左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一块板子! 一块夹着纸张的板子,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中! “What the···” 左观打断我的话,催促道:“看看侦探板上的信息,时间不多了。” 我看了一下手中的板子,板中的纸张上写着几段话。 “现在时间是2020年的2月15日晚上的20:20,我接到黑荷学院校长的报案电话后,来到黑荷学院,发现学校的保安吴仁,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死者身上有大量的血迹,四肢和头部上有多处不同程度的骨折现象。经过现场勘查,我判定保安吴仁是从高处坠落致死,并且是被人谋杀。经过对现场的排查,我最终把凶手锁定在5名嫌疑人当中,这5名嫌疑人分别是: 黑荷学院的学校校长,左校长,男,30岁; 黑荷学院的学校主任,尤主任,男,40岁; 黑荷学院的体育老师,展发达,男,25岁; 黑荷学院的音乐老师,卫好听,女,24岁; 黑荷学院的清洁员工,南干净,女,22岁。” 我刚看完板上的信息,这时上空又传来男声。 【时间到,请离开现场】 左观语气焦急地对我说:“快!跟我来!回去刚刚那个地方!” 说完,左观就跑了起来。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再加上受到尸体的惊吓,我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只感觉双腿有点发软,所以就没能跟上左观的脚步。 左观回头发现我没跟上,又跑回来催促:“走啊!再不走会被罚的!你已经拿了一张勒令了!” 我只能结结巴巴地回他:“不是···等···等一下,我···有点腿软,你让我缓一下···” “还缓条铁啊!快走!!” 这时,连上空的声音也在催促。 【请所有玩家离开现场】 我试图解释:“等···一下,我···我···真的腿软···” 【撤离倒计时开启,十】 左观急得直接背起我来,快速地走出房间,并走下楼梯。 “咚咚咚咚~” 他背着我急下楼梯,脚步很不稳定。才刚下到4楼,可能是体力不支,他脚下一个踉跄,害我跟他一同滚下了楼梯! “乒哩乓啷!” 摔得我够呛! 可是左观又快速爬了起来,硬是拖着我下楼梯。 【九】 “等等等等!”我被他拖得磕了好几次,赶紧喊,“观哥观哥!我自己走!” 左观这才松开我的手,我这才得以自由,便急匆匆跟左观跑下楼梯。 【八】 等我们跑回到一楼,左观又向那边的4个人大喊:“所有人跟我来!快!!” 然而那4个人还摊手耸肩的伫在原地。 “帮我把人带回到学校正门那边!”左观大声吩咐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怕,正想向他询问事由,而他却抢先发话,对我喊:“你想救回自己老婆,就听我的话去做!把所有人带回大门那边!快!” 我听到这话后,果断地跟他一起去把那4个人逐一拉回到学校正门那边。 等我们6个人全部回到学校正门的时候,上空的声音已经数到“二”了。 这时我发现,学校正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6张椅子。 可刚刚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没看见这里有椅子啊! 上空又传来声音。 【现在进行下一环节,不在场证明阐述环节,时间为30分钟,计时开始】 诡校坠楼案:02不在场证明阐述 诡校坠楼案:02不在场证明阐述 “我去!”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我怎么变得这么老?” 循声望去,看见尤悟愈在反光的牌匾前大惊失色。 尤悟愈转过头问我们:“我看上去是不是有40岁的样子?” 卫圩安回他:“差不多吧,怎么了?” “我他妈才28岁啊!”尤悟愈喊道。 “不会吧?你28?怎么看都不像吧!” 左观又开始控场:“行行行了,大家都坐下来吧!你们会根据剧情,在梦境里变成符合嫌疑人信息的外貌,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没必要大惊小怪?”尤悟愈质问着左观,“你怎么这么镇定?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左观坐下到椅子上,回说:“我是有经验,因为我已经来过这里不止一次了,所以,如果大家想要离开这里,那就请听我指挥,先坐下来,OK?” 我们都无动于衷,因为我们也不是傻子。由于我们职业的特殊性,使得我们每个人都有较深的判断经验。我们不属于那类,别人说什么就马上乖乖地做什么的人。 “我都不知道怎么带你们,唉~”左观叹完一口气,随后就指着我,“你们都认识本华伦吧?他应该是我们当中名气最大的艺人了。” 等他们4个都点头认同这一点后,左观接着说:“那你们都知道他未婚妻一直昏迷的事吧?” 大伙又点了点头,并纷纷向我抛来同情的眼神。 “那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继续玩这个梦境游戏的话,结果都会跟他未婚妻一样,在现实生活中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左观说着,把手摊向空椅,“所以,爱信不信,信我的话,那就请坐下来,继续游戏。我会尽我的最大能力,带大家走出梦境,带大家回到现实世界。不信我的话,那就继续耗着时间,我无所谓。” 鉴于左观的话,与我老婆之前说的有点相似,我选择坐了下来。 他们4人见我坐下后,开始犹豫了。 左观最后无奈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要么坐下,听我指挥;要么就继续耗着,等30分钟一过,我也没有必要再带大家,因为在现在这个环节里,没有做出不在场证明阐述的玩家,统统都会得到一张勒令。集齐两张勒令,那你们就跟现实世界Say good bye吧!” 展旌这时双手交叉,架手于胸前,显得很冷静。他跟左观说:“你至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给我们听啊!你这样莫名其妙的,叫我怎么信你?我又不是跟你很熟!” “我已经说了啊!”左观显得很懊恼,“这里是梦境!我们要完成梦境游戏才能从现实世界中醒来!你要我说多少遍?你要不信,就打一拳自己试试!” 作为武打演员的展旌,还真的朝自己胸口“咚!”的打了一拳,打完之后,他就坐下到空椅上了。 人才! 卫圩安也问左观:“那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说一下会死啊!” “我他妈也想知道啊!”左观双肩一耸,“我要是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我早出去了!我还会在这里跟你们浪费时间吗?这里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的呀!我只是跟你们一样,在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来过这里!所以我才觉得这里是梦境!我在这里玩过几次游戏,成功地从这里回到了现实,我才有了一点经验!仅此而已!你们要不信我,我都懒得解释了!免得因为我说得太多,被判罚一张勒令!” 卫圩安听后,才蹑手蹑脚地坐了下来。 只剩下尤悟愈和南茜了。 作为潮流达人尤悟愈,一向有质疑别人的习惯。他的防备心仍未能放下,但他没有选择问左观,反而是问我:“本华伦先生,你妻子的情况,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我如实回道:“我也是刚刚看见自己老婆被关在铁笼里,我才信他的话的。根据我老婆对我说的话,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这个游戏,真的玩输了的话···可能就像我老婆那样,一直在现实生活中出于昏迷状态,无法醒来。” 尤悟愈听后,立刻坐下到椅子上。 外国艺人南茜,不知是听不懂中文还是怎样,到现在还没坐下。 南茜稍作寻思后,竟用标准的普通话问:“这个游戏,在什么情况下才算玩输?” 原来她听得懂中文! 左观先是一怔,随后回道:“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票数获得最多的玩家,他会输,不管他是不是真凶,他都会输,他就会被关到铁笼里,无法从现实中醒来。” “什么是票数?”南茜又问。 “在这个游戏的最后环节,我们每个人都要进行投票,投出你认为是凶手的人。明白我意思吗?” 南茜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6个人当中···肯定会有一个人输,肯定会有一个人醒不来,是这样的意思吗?” “差不多,但不是6个人必有一输,是我们5个人必有一输。侦探可以投两票,但侦探是无法被投票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6个人,只有本华伦是相对安全的。” “相对安全?”我有点迷,“不是绝对安全吗?你们都不能投我,我肯定会在现实中醒来啊!” “不一定。”左观说,“我还有第二种玩输游戏的情况没说。” “是什么?” 左观这才解释:“获得两张勒令的人,不管你是侦探还是凶手,你都直接输了,而游戏还会继续。你现在已经拿了一张勒令。所以,不见得你一定能从现实中醒来!” 我这才有点慌,而南茜她比我更慌。她手忙脚乱地冲身坐到椅子上,惯性让她没能在椅子上坐稳,一个跟头就倒了下去。 好心的尤悟愈去扶了她一把,她才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而展旌看到她扑倒后,忍不住偷笑。 一旁的卫圩安白了一眼展旌,然后安慰南茜说:“小心点。” 回头瞄了一下我的左手边,发现左观没有看着刚摔倒的南茜,反而是看着我。 ······ 奇怪了,我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注重所有人的细节?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然后呢?这游戏怎么玩?你得带我们赢游戏啊!”这时展旌说道。 没等左观回答,尤悟愈就提醒展旌说:“我在想,他要是凶手呢?” 左观却显得很自然:“没事啊!你们可以投我啊!我又没说你们不能投票给我,你们要是觉得我是凶手,你们可以投我啊!” 我质问他:“你为什么显得这么轻松?你刚不是说,票数最多的人会被关到铁笼,无法醒来吗?” “对啊!”左观解释,“但是这个游戏还有另外一个设定。就是10个案子过后,获得契令最多的前三名玩家,可以把关在笼子里的人救出来的呀!你们只要赢了游戏,就可以得到一张契令。累计10个案子为一个季度,每一季度都会统计契令获得情况,形成契令排行榜。获得契令最多的人,可以救出5个笼子里的人;契令排行榜的第二名玩家,可以就救3个;第三名可以救两个。一共才10个案子,一共才有10个人被关。所以到最后,我就算被关进笼子里,我也还是会被救出来的啊!这个游戏本身的设定就是这样,玩输了没关系的,最后还是会被救出来。” 听到这里,我马上问他:“能选择救上一季度被关的人吗?” “这个···应该能吧?你肯定是想救自己老婆吧?”左观回说。 左观这话说了没多久,他忽然就变得很后悔:“等一下等一下!我收回刚才的话,大家千万别投我!我真不是凶手!” 尤悟愈这时问:“为什么你老婆在上一季没能醒来?” 我推测说:“大概是上一季有人,不是以票数最多的形式被关的···是被判罚两张勒令被关的!所以排行榜的前三名,没能救出笼子里的所有人!” 卫圩安却显得不安:“我一直想说,我现在虽然能明白契令是什么,那···勒令是什么?” 左观很不耐心地说:“你们刚才没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吗?本华伦都已经拿了一张勒令了!有玩家违规操作,就会自动获得一张勒令!”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违规操作了:“怎么才算违规操作?” “有很多情况的!我在上一季也莫名其妙地被罚了一张!”左观回说。 这时上空传来声音。 【时间还有20分钟】 左观听到声音后,开始有点急:“完了,真会浪费时间!”然后伸手过来我这边,“本华伦,把你的侦探板给我看一下!” 我刚递给他自己手中的板子,这时上空又忽如其来一声。 【检测到玩家左观有违规操作】 左观大诧道:“什么?!” 【玩家左观被判罚1张勒令】 “我去?!” 【正在处理违规操作】 这时我发现,刚才已经递给左观的侦探板,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我手中! “呃···那个···观哥。”我推测道,“可能不是侦探身份的玩家,不能看侦探板的吧?” 左观竟然把气撒到我头上:“你还好意思说!你害我得了一张勒令!” “我怎么害你了,是你自己要侦探板的啊!” “你应该把侦探板上的信息读出来啊!里面通常会有很重要的信息,时间、死因、嫌疑人年龄等等,这些信息肯定会直接与案子有关联的!你不说我怎么···靠!不想带你们了!死就死吧!” 左观一下子生气得闷声不说话了。 早听说这个原创歌手脾气很大,爱耍大牌,所以到现在左观也只是三流歌手,没什么大公司愿意找他合作。 听说他暴躁起来,连自己的粉丝也揍,好像只是因为粉丝在评论空间上写了“垃圾”两个,他就顺着网线找到人家。 我便只好把侦探板上的信息,读了一次给大家听。 等我读完,左观才愿开金口:“听着,以下的所有环节,我都只示范一次,你们每个人根据自己的案情记忆,模仿我的示范就行了!我不会再解释任何问题,请你们也别再问!大不了大家一起进笼子啰!我无所谓!” 大家都没说话,怕会进一步惹毛他。 场面一度很尴尬,仿佛有只乌鸦从头顶“呱呱”地飞过一样。 左观开始了他的表演:“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左校长,30岁。我和死者吴仁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过深交往。昨晚我在18:30的时候,就回自己的办公室打游戏。20:03的时候,尤主任来敲我的门,慌慌张张地说出事了。我就跟尤主任去到教职工宿舍楼,来到死者吴仁的房间,就发现了吴仁死在床上,然后我就打电话叫了你来。就这样!时间不够了,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我只回答跟这个案子有关的问题!” “呃···”为了救回自己老婆,我也不再多纠结,直问心中疑惑,“这个学校是你创办的吗?” “不是!” “为什么叫黑荷学院?” “不知道!” “死者跟谁有过节吗?” “不知道!” “你今天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我今天没见过死者!” 我都服了,他竟然一问三不知! 最后左观说道:“我劝你们做好笔记,免得待会都怀疑我在说谎!” “什么笔记?” 这时我发现,自己手中又凭空出现了一支笔和一本小册子! “哎我这里忽然多了这些东西!” “我也是!” 我看去其他人那边,也发现了他们手中已经拿着笔和册子! “喂左观,这什么回事?” “这笔和本子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话呀!” 左观干脆闭上眼睛,把笔和本子扔到地下,然后双手交叉于胸前,默默地靠在椅子上睡觉了! 服了··· 【时间还有10分钟】 我赶紧控场说:“哎行了行了,如果大家不想拿到勒令,就认真玩吧!接下来···” 我看了一下侦探板上的嫌疑人顺序,续话:“那个尤主任是谁?该你来说话了,你就学着左观刚才那样,把事情经过说一遍给我听吧!” 这时尤悟愈举手发言:“我是,我是尤主任。但我不记得自己怎么当上这学校的主任的,我就是有这一段记忆,好像头脑中有一段段连续的画面,自动浮现了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 “行行行了!”我赶紧催促,“别废话了,只说与这个案子有关的事!其他的话等清明的时候再说吧!” “呃···你的意思是让我留着跟鬼说?” “快点!”搞得我也有点焦急了。 尤悟愈这才回到正题:“好吧,我现在只记得,我是这间学校的主任,尤主任。应该是···今天傍晚17:00的时候,我们全部人都下班了。我就回到自己宿舍,自己煮饭吃。好像是···到了18:30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吴仁,来敲我的门,问我借根烟抽,我没借给他···” “为什么不借给他?”我好奇问,并在笔记本上做好笔记。 同时我还发现,左观也睁开了眼睛,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笔记。 而尤悟愈却回答:“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时没有借给他烟,然后他就走了。” 左观还是没忍住,说道:“你们只能通过找到的证据,让嫌疑人的记忆浮现。” 这话他在之前已经说过了,搞得我也开始不耐烦了:“行吧!尤主任继续!” “然后···到了19:45,我听到一声巨响,就跑出自己的房间,出来看看什么回事。我从5楼往下看,发现一楼地下出现了一个坑。然后不久之后,就听到楼梯那边传来尖叫,就跑到楼梯那边看。我下到4楼的时候,发现学校的保洁员工在楼梯下面很慌张地跑上来。我问她什么事,她竟然跟我说见到鬼了!然后她就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咚一声把房门给关上。我搞不清楚什么情况,就下楼梯去看,竟然发现三楼的楼梯里,吴仁浑身是血的,像丧尸一样拖着断了的腿,慢慢地走上楼梯来!他还伸出双手,好像要咬我一样!就像这样!” 尤悟愈怕我们没听懂,就自己站起来模仿了一次。他把眼珠子上翻,伸出舌头,歪着脑袋,像只丧尸一样,一颤一颤地拖腿走路。然后他又恢复正常,续话:“我当时看到就害怕啊!我吓得也赶紧跑回自己房间,把房门给锁上。然后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我仔细想了一下,我总不能跟警察说我遇见丧尸了吧?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校长,可校长一直没听电话。到了20:00的时候,我才慢慢克服恐惧,跑出来找校长。往后的时间线,就跟校长一样。” 我简单做好笔记,就问身为校长的左观:“你为什么没听电话?” “我不是说了吗?”左观回道,“我在打游戏!戴着耳机!晋级赛!没听到电话铃声!” “那你有听到一声巨响吗?” “没有!” 真拿这个左观没办法。 我转头问尤悟愈:“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工作上的关系啰,还能有什么?”尤悟愈回我。 “交情深吗?” “不深。我连一根烟都没借给他。” “那就是说,你跟他有过节?” “我不记得了。” 尤悟愈的回答,让我有点猜疑。 是真不记得?还是他装的?他的身份是学校主任,不至于连一跟烟都吝啬吧? 我便在笔记本上记录:主任与保安关系差。 灵凌曾经提醒我,一定要注意时间线。根据我对自己老婆的了解,她指的这个时间线,应该不止是案发时间线那么简单。 于是,记完后,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间学校当主任的?” 尤悟愈回答:“应该很久了,差不多有20年了吧。” “这么久?”我很惊讶。 “我的记忆里,从学校刚开始创办,我就已经在学校里教书了。”尤悟愈回说。 我转头又问校长:“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个月。”左观回答。 我提出质疑:“两个月你就当校长了?人家在这里教书20年都只是主任?” 左观回我:“我怎么知道?有时候实力这种东西,不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你比方说作曲人,人家翻唱一首歌就爆红网络,我他么作曲10年,还是这个B样!你跟我解释一下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左观真容易情绪化,我就不再问他了。 我看了一下侦探板,然后问:“谁是学校的保洁员工?” 南茜举手:“我。我是保洁员工,南干净。” 正在做笔记的展旌,“噗!”的笑出声来。 南茜生气了:“这又不是我的真名!笑什么!这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呀!我的英文名叫Nancy,很好听的!” 展旌开玩笑说:“我还东西呢!” 我赶紧控场:“好了!别搞了!时间不多!南干净,你说一下自己的时间线,快!” “和主任刚说的一样啊!我在19:45的时候听到巨响,就出来看,因为我的宿舍房间在4楼,所以我比主任早看见了保安。我看到保安像只丧尸一样,浑身是血的,我就尖叫了起来!后面的时间,都和尤主任的差不多。为了节省时间,我就不必重复了吧?” “不必。”我说,“那你进房之后,有打电话报警或者是做了其他的事吗?” “没有。”南干净回道,“因为大概15分钟后,校长叫我出来,我才出来的。” “嗯。” 我虽然点头,但还把这个疑点记在笔记本上。 “接下来是···学校体育老师,展发达,是展旌你吧?” “是,我是展发达。”展旌回我。 南茜也反嘲笑了他一声:“噗!” 展旌开怼:“笑什么,至少比你的好听。” “行了!赶紧说你的时间线!”我催促道。 “我没时间线!” “什么?没有?” 展旌解释:“真的没有,我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是教体育的,基本也不用上课,都是被其他老师霸占了。整天游手好闲,今天下午17:00下班之后,我就跟校长双排打游戏了,到了20:00的时候,发现校长挂机,害我输了比赛,本想举报他来着,然后校长就敲我的门叫我出去,我这才知道有人死了。就这样。” 我不禁感到压力:“不是吧?你们的时间线,一个比一个的少,叫我如何是好?” 展旌努力解释着:“我真的就是这样啊!我现在就只记得这些!我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了!” “那你有听到一声巨响吗?” “我印象中没有。” “你当时也是戴着耳机?” “对。” “有见过死者吗?” “17:00之后没有,17:00之前,我和吴仁、还有南干净,在一起打扫学校厕所的卫生。” 我做好笔记后,便又问:“最后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卫好听,说说你的时间线。” 卫圩安的回答也让我十分失望:“我也没时间线。17:00下班后,就在备课,一直到20:10,校长来叫我,我才走出房间。” “你没听到巨响?” “没有,我带着耳机听音乐,没听见。” 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这时上空就传来声音。 【时间到】 我试着想要多求点时间:“能不能等一下啊!他们很多东西都没说出来!” 然而上空的声音却没作回答,反而在发布指令。 【现在进入下一环节,请侦探带领大家,进行第一轮现场搜证。侦探与5名嫌疑人一起共同搜证,限时1小时,每人可使用拍立得拍照10张照片,计时开始】 诡校坠楼案:03一搜 诡校坠楼案:03一搜 连我都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这算哪门子“不在场证明阐述”?还能这么玩?不是说凶手锁定在这5个人当中吗?5个人都说不在场?肯定有一个是绝对在场的啊! 目前来看,最可疑就是音乐老师,卫好听。 5个人中,有两对是可以互相作证的。校长跟体育老师在一起打游戏,主任和保洁员前后目击了死者。 唯独只有音乐老师,没人可以帮她作证。她只是说自己戴着耳机听着音乐,一直在写备课。 这时左观站起来说:“走!搜证去!” 说完他就又跨进了智能门,这时智能门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架储物柜,柜里整齐地摆放着6部拍立得。 “左观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卫好听试图喊住他说。 可左校长连头没回。 “算吧。”我劝卫好听,“他不会回答你的,大家都跟着他去拿相机吧!” 我们也都没再浪费时间,各自拿了一部拍立得,然后就走进这个充满诡异的学校。 左校长回头看了一下我们,见我们都在跟着他,他便无奈说道:“分开去找搜证啊!都跟着我有什么用?去各自怀疑的对象房间里找,找到你认为有用的信息,就拍下来,只能拍10张!别浪费了机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们四个人耸耸肩,就各自走开了。 而我还跟着左校长。 我也没办法,左校长为唯一一个老玩家,也是我救老婆的好帮手,我只能多跟他学习经验。 而左校长还是回到了教职工宿舍大楼,又在一楼地下的坑边徘徊。 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纠结这个坑,我看见他甚至很专业地拿出放大镜,趴到地上仔细地观察着坑边。 他摸了摸地上的坑边,好像是在对比手感,然后像警犬一样,贴脸到地上闻了闻。 当我看到他甚至舔了舔地面时,我真的忍不住了:“校长,用得着吗?你尝出什么味道了吗?” 左校长白了我一眼,回道:“你真不适合当侦探。” “呵呵,现在的侦探都流行舔地板?” 我的激将法奏效了,左校长果然被刺激到。他跟我说:“你难道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死者的死因,太蹊跷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侦探板子:“我这写着的是高处坠落致死。” 左观反过来问我:“所以呢?联想到什么没有?” 我猜疑:“你认为这个坑,就是死者坠落的位置?” “要不然呢?” 我分析道:“那肯定不是啊!连这坑里连血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坠落位置。” “这就是奇怪的点,也是为什么我之前说这是破案的关键。因为在我的记忆里,这个坑在我下班之前,还没出现的。也就是说,坑是18:30之后新形成的。”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坠落位置啊!” “那你可以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坑。” 为了破案救老婆,我就动身去找了。我把整个学校里,所有存在高处坠落可能的地方,都仔细看了一遍,可一直没发现有别的坑。 这可浪费我好多时间,连一旁在搜证的尤主任,也问我:“你一直在这里兜圈干嘛?你不搜证拍照吗?你可是侦探哎!” “我在找坑。” “坑?坑不是在教职工宿舍那边吗?你这都没找到?很明显的!” “可那个坑没血迹啊!我怀疑那不是死者坠落点!”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已经拍了5张照片了,你好像一张都没拍?” 我也感觉自己太没用了,便跑回去教职工那边,对着一楼地下的坑,拍了一张照片。 拍立得很快就吐出照片来,清晰度很高,可没什么作用,因为我还没弄明白坑里为何没血迹。 这时我发现,左校长不见了,这可麻烦了。 现在的我显得像只菜鸟一样,就只搜集到一个很明显的线索,其余什么都没有! 我便只能上到教职工宿舍的楼梯那里,对着楼梯上的红色脚印,又拍了一张。 这一行红色脚印,会不会是血迹? 可为什么楼梯有血迹,坑里没血迹?说不通啊! 奇怪的是,刚才我和左校长在楼梯上扑了一跤,当时我们把楼梯上的好几个脚印都擦掉了的,可现在这些脚印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先到案发现场去看看。 走上宿舍,来到5楼,我又回到死者的房间。 幸好,左校长正在房间里,对着死者拍照。 现在的他,显得真的很专业,丝毫没有对死者产生恐惧,甚至还用手触摸死者的身体,把死者的身体翻了过来,又检查着死者的后背。 而我还是有点胆怯,不敢看如此逼真的死者。 左校长一直没看我,但他已经觉察到我的到来,开口说:“你怕?” “有点。” “没事啊!又不是我老婆被关着,你继续怕,别耽误我搜证。” 听到这话,我不得不鼓起勇气,来到床边,仔细观察着死者。 正如侦探板上写的,死者头部和四肢,都有伤口。头部的头发,已经被血弄湿了一大片。死者的面部很狰狞,像是抽筋的样子,但双眼是逼着的。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血。左手和左腿,不仅是血肉模糊,连骨头都露出来。 我本想用拍立得拍一张,可左校长劝阻了我:“别浪费照片,我已经拍了。” “你搜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 “我搜的线索全是有用的。”左校长指了一下房门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里有破碎玻璃,我拍了。”然后又指向房内的书桌,“书桌的柜子本来是锁着的,我找到了钥匙,打开发现里面有死者的身份证,拍了。”最后他指着床,“床底下有一瓶未开封的麻醉剂,拍了。” “未开封的麻醉剂?” 我觉得这也很蹊跷。 本来他说麻醉剂,我觉得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但他说未开封的,那就说不过去了。 我怀疑他说谎,就爬到床底下去看,果然发现了一瓶麻醉剂。 然而麻醉剂还真的没有被开封过,上面的瓶盖齿锯还是完整的。 这说明了什么呢?没用过? 而且我在床底下还发现了针筒,针筒也是未开封的,还在塑料包装袋里。 “针筒你拍了吗?”我问校长。 “拍了。” 我很无奈,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只能硬着头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左校长笑回:“侦探大哥,现在是我在帮你搜证,不是你在帮我,搞清楚点!” 他这话让我很懊恼,但我又不敢反驳他。为了救回灵凌,我选择了放弃尊严:“观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建议?我求你了,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有用的线索。” 左校长这才泛起同情心,他正眼看我:“你找到其他的坑了吗?” “没找到。” “那你去查一下监控吧,监控将会是最有力的证据。” “监控在哪?” “我的办公室里。” 我赶忙跑出房间,走下楼梯,离开宿舍去寻找校长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找到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搜证了。 是体育老师展发达,和音乐老师卫好听。 “哟,侦探,搜到这里来了?搜得很快嘛!”展发达见我来就问。 我只能如实回答:“我什么都没搜到啊!你们在这里发现有监控吗?” “有,在那边。”卫好听回我。 我兴高采烈地跑去卫好听所指的方向,还没等我去操作监控电脑,卫好听就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 “监控被人破坏了,里面的内容全被删干净了。” “什么?!” 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检查了一遍监控电脑,发现里面真的没内容! 但我注意到,电脑上显示出一行字,上面写着“内容已被删除,操作时间20:15”。 “这个被删除的时间,你们拍了吗?”我问。 “拍了。基本上这里可疑的东西,我们都拍了,你去别的地方搜证吧。” 真是失望。 【时间还有30分钟】 这么悠悠晃晃地,就被我浪费了一半时间了,而我手中只有两张照片,两张都是没什么作用的,都不能指向任何人的证据。 想到这一点,我跑回去了教职工宿舍。 来到楼梯,我对比一下脚印,有点猜疑。 红色脚印是死者的脚印?还是别人的脚印?红色的是血?还是其他别的? 我便学着左观那样,趴到楼梯上,先摸了摸红色脚印,的确有粘手的感觉;又闻了闻,没有什么味;再舔了舔,才有了结果。 红色脚印的味道,是苦涩的,不像是血,没有血那种咸咸的味道。 这就奇怪了。 也许左校长应该知道什么,我便跑上5楼,又来到死者房间。 可没看到校长在死者房间里,我便来到死者床前。 这一次,我试图克服恐惧,索性用手指沾了一下死者身上的血,然后放进自己嘴里舔了舔,确实舔出咸咸的味。 那得出的结论是,红色脚印不是真的血脚印。 我又去看了死者的脚,拿出照片,和死者的鞋底作了对比,发现楼梯的红色脚印,和死者的鞋底是吻合的。 这就奇怪了,指向的是什么呢? 正当我想走出死者房间,去寻找左校长咨询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发现床对面的书桌柜子,是被锁上的。 怪了,刚左校长不是说,柜子被他打开过了吗?而且刚才我还亲眼看到柜子上的锁头,确实是被打开了的。 可为什么现在又锁上了呢? 校长锁的?他打开了又锁回去干嘛? 为解开这个谜团,我试图在房间里寻找锁头的钥匙。 钥匙会在哪呢?床底下?我趴到床底,仔细找了一遍,只发现刚才的未开封的麻醉剂瓶子和针筒,没发现钥匙。 或许···钥匙最有可能是在···死者身上。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我暗自鼓励,摩擦着手掌,伸手去摸死者的口袋。不知是看多了恐怖片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我摸着摸着,死者会突然跳起来咬我一口。 但为了灵凌,我甚至能反咬他一口。 果然,在我摸到他警卫服的第4个口袋时,我发现了钥匙。 好像也不是很难,我就用钥匙打开了柜子的锁。 还真能打开,哈哈! 我第一次感到,这搜证过程的乐趣,还蛮有成功感的。 打开锁头,拉开柜子,柜子里果然如左校长所说的,里面有死者的身份证。 我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上面有死者的头像,写着: 姓名 吴仁 性别 男 民族 汉族 出生 1975年4月4日 住址 黑荷郡单熙镇梦断口街区44号 嗯···1975年,那他现在是45岁了。 这身份证指向的证据又是什么呢?好像没什么作用。 如果没用的信息,为什么还会在这个游戏里出现呢? 正当我把身份证放回去的时候,我发现柜子里还有东西。 是一份劳动合同。 劳动合同的内容很多,我仔细的翻页看了一便,觉得没有什么指向性,只觉得劳动合同的签约时间,应该有点用,便拍了下来。 劳动合同的签约时间是1998年,距今已经22年了。 也就是说,吴仁在这学校当保安,已经当了22年,时间比其他5名嫌疑人都要长。 先拍了再说。 接着,我把床的被子摸了一遍,因为我怀疑棉被里会不会藏着东西。 但没摸到什么。 我继续呆着死者房间,爬高趴地的,翻查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突破性的收获。 【时间还有10分钟】 时间不多了,算了,去找一下左校长吧。 我走出死者房间,在楼梯的另一头,发现了左校长正在一间房间里拍摄。 “这是谁的房间?”我过来便问。 “主任的。” “有什么发现吗?” 左校长答了一句让我充满希望的话:“多得很!你看他的书桌就知道了。” 我过去到书桌,发现书桌上有一大叠信! 我一张一张地把信封拆开,查看了一遍信里的内容,发现这十几封信全都是投诉信! 有投诉学校门口居民家的狗不栓绳子的,有投诉校园网络差而网络承办商不检查的,有投诉附近居民把垃圾扔到学校专用垃圾车上增加负担的,有投诉教室投影灯泡不亮的,有投诉建筑施工队在上课时间施工影响教学的,等等等等,一大堆的投诉,而且上面的语气,几乎都是用叱令的口吻。 我摇晃手中的投诉信,问:“观哥,这些指向的是什么?” 左校长回说:“你认真点看,把全部都看完,你就会发现问题了。” 我按照他的话,真的把十几封投诉信都看完,最终发现,其中有3封是投诉学校保安的。 投诉死者的那3封,是寄给教育局的,内容是指责保安不负责任,调戏学生家长,等等等等,看完之后给我的感觉,这保安有点罄竹难书。 我正想拿拍立得拍照,左校长又劝阻了我:“我已经拍了。” 好无奈,好不容易找到一件重要线索,却早早被人捷足先登。 “能不能问个问题?”我问左校长。 而左校长直接回我:“与案情无关的一概不回答。” “不是,我想问,问什么你打开了死者房间的柜子,又要把锁头给锁上呢?所有东西都要放回到原处吗?” “不是。”左校长回道,“玩家离开区域后,该区域会自动复原,所有东西都会自动归位,目的是防止玩家自己再制造证据。你可以看一下楼梯,刚刚楼梯那里因为我和你摔了一跤,被我们弄得脚印都不见了几个的,但是现在那些脚印全都重现出来了。” 他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时上空来声。 【时间到,请各位玩家离开现场,前往推理室进行第一次集中推理】 诡校坠楼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1) 诡校坠楼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1) 听到上空声音后,我们很快就跟随着左观,进入到一间密室里。 密室里的中间位置,有一张长桌,围绕桌边,摆放着6张椅子。密室里的一面墙壁是反光玻璃,玻璃材质是深黑色的质地。 整个密室的环境,给人一种类似是某个专门用来开秘密会议的房间。 还没等大家发问,左观就开始控场。 “大家都坐下,别问,看我的示范。侦探,现在你把死者和5名嫌疑人的照片,贴到玻璃墙的左边。” 我有点懵,问:“我哪来这么多照片?我没拍···” 话都没说完,我却惊奇地发现,自己侦探板中多了6张照片,照片都是他们5个人的个人全身照! 还有死者的全身照,但是他活着的全身照! 我还在惊讶,左观这时发话催促:“还要我解释吗?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本华伦,被关的不是我老婆。” 我赶紧按照左观所说的去做,把6张照片全贴在玻璃墙上。 左观又吩咐到:“现在,用水笔画出每个嫌疑人跟死者的关系,大概画就行,画一个关系图。” 又一支水笔凭空出现在我手中,可我不懂怎么画,干脆把笔递给左观:“你帮我画吧。” 谁知左观不但不拿笔,还骂我:“你这是要害我?我不能再拿你的东西,快点!你要是再把东西递给我,我进笼子就对你老婆不客气了!” 我很无奈,心想还是忍着吧,为了灵凌。 我试着在玻璃上画关系图,但毫无线索的我,只能在两张照片之间连连线。 左观看了一下我画的关系图,摇摇头说:“好吧,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的关系图。”随后又控场,“大家都先坐下,我们开始第一次集中推理,我先来,你们等一下就学着我的示范,展示出证据就可以了。” 大家都没说什么,也问什么,估计是看到我作为侦探都被左观控制得死死的,也就不再纠结那么多。 等我和大家都坐下后,手中拿着照片的左观,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指着坐在玻璃墙正对面的尤悟愈说:“那个···主任,那不是你坐的位置,让给侦探坐。” 尤悟愈笑了笑:“坐哪不是坐?还非得让他坐?我就偏要坐这又怎么了?我就不信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搞得自己很牛X一样!按我说啊,大家都别被他左右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他一不是侦探,二不是···” 这时上空忽然来声。 【检测到玩家尤悟愈有违规操作】 “What?!” 【玩家尤悟愈被判罚1张勒令】 尤悟愈大惊失色:“我说错什么了吗?” 【正在处理违规操作】 忽然“嗖!”的一声,尤悟愈竟从本来的位置上消失了!然后又“嗖!”的一声,出现在桌子右边的一张椅子上! 大家都被这一幕给吓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左观这时才说:“我已经劝过你了,有谁还要作死吗?” 大家都不敢作声。 左观心力交瘁地说:“听着,我要搞你们的话,你们早就全进笼子了。我没必要害大家,也请大家别害我。所以,如果你不是凶手身份的话,那就好好玩游戏,先完成这个游戏的全部环节,有什么事等玩完游戏出去了再说。可以吗?” 我们都纷纷点头。 左观才吩咐我:“侦探,你坐到正中间那个位置,我们开始吧!” 我二话不说就坐下到他指定的位置了。 等全部人都坐好了,站在玻璃前的左观,才开始说:“那我们回归到案子本身。首先,我先说说自己的怀疑。大家应该都记得,我曾告诉过大家,这个游戏只有凶手可以撒谎。然而,在我们各自做出不在场证明阐述的时候,分别有两个人说,是先听到巨响,然后看见死者从楼梯下面走上来。这让大家联想到什么呢?” “呃···死者坠楼后,又爬起来?”尤悟愈回道。 “对。”左观赞同说,“这就是凶手为了迷惑我们,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他让我们觉得,这是件灵异事件。死者死因是坠楼,为何还会在自己的床上?真的是从5楼掉下去后,又自己爬上来,回到房间?这明摆着不合理!” “所以···”我推测,“你是说有人撒谎?” “不。”左观回答,“凶手非常聪明,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拿到凶手身份的那个人,绝对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聪明!第一,在做不在场阐述的时候,有两个人说亲眼目睹死者从楼梯爬上来,这完全不可能!一个从5楼掉下去的人,即便他没死,他也不可能再爬回到5楼的房间。但是,在两个目击者说出自己看到的情况之后,我没有听到上面提示说有玩家违规操作,这说明了什么?有人能跟上我的思维吗?” 展发达最先回话:“说明没人撒谎,两个目击者都没说谎,死者是真的从1楼爬回去了5楼。” “对。”左观显得很高兴,“因为我说过了,只有凶手能撒谎,其他不是凶手身份的人,不可以说谎的。非凶手身份的玩家如果说了谎,也会被判定违规操作。所以,主任和清洁工,是真的目睹了死者从楼梯下面爬上来。” 这时,密室里的人都纷纷议论。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掉下去的时候,直接就死了吧!” “对啊!不可能!” “可他们也没说谎啊!” “也许那一声巨响,不是死者掉落时发出的?” “那只有一声巨响啊!不是死者坠楼时发出的,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他掉下来也不可能没声吧?” “也就是说,是凶手把他扔下去的?” “那他又怎么回到自己床上?” “凶手背上去?” “可他们看见的是,死者自己爬楼梯上去的啊!” ··· 直到现在,大家好像才融入到案子的本身来。 “安静!”左观大喊,“你们有什么推测的话,请轮到你们的时候,才发表自己的看法,行不行?你们要是在我的推理时间里抢话,也算违规操作!” 所有人都立刻闭上了嘴。 “我先说说自己的猜想。”左观控场,“大家如果对我的猜想存在任何异议,请尊重我一下,不要立刻提出质疑,轮到你的时候,你才提出。可以吗?可以尊重我一下吗?” “可以可以可以···” 大家纷纷点头。 左观才开始说:“首先,我觉得,想要抓到凶手,就必须先还原现场。所以,我的猜想是,凶手在保安吴仁已经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把吴仁从5楼的宿舍阳台上,给扔了下去。为什么我会说是在吴仁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呢?因为,请大家注意,两名目击死者从楼梯下面爬上来的人,他们都只是说,听到一声巨响,而没有说听到死者的惨叫声?” 听到这里,我的头皮才开始发麻··· 这个左观很厉害! 左观续话:“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清醒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会被人给扔下楼去?他不反抗啊?他不叫人啊?可是!死者的房间没有打斗痕迹!这说明什么呢?” 我连忙举手,示意想要说话。 左观这才对我说:“你们可以说话,我不是不让你们说话的意思。我是说,你们不要抢话,你们不要在我的推理时间里,把我的话语权抢走就行了。侦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凶手行凶的时候,死者肯定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对。”左观拿出一张照片,贴到玻璃墙上,“所以,我首先来到死者房间。我在死者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个,麻醉剂和针筒。可是奇怪的是,麻醉剂和针筒都是未开封的!有谁可以解释一下吗?这针筒和麻醉剂是谁的?” 密室里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 “好吧,没人认。”左观续话,“我只能说,凶手身份的玩家很厉害,大家好自为之吧!然后,我特意地去闻了一下凶手身上的气味,因为大家知道,麻醉剂的气味很呛,如果死者被注射了麻醉剂,肯定能被闻出来。可是我没闻到死者身上有任何异味!” 大家都惊呆了··· 南茜皱眉问:“不是吧?你···把死者的全身都闻过了?” “都闻过了。”左观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不怕吗?” “怕。”左观回道,“但我更怕不能从现实生活中醒来,我还有一家老少要养,不像你们这么安逸。” 我这才发觉,左观可能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高傲,他是真的在一直尝试带大家走出梦境。 “接下来。”左观又拿出一张照片,贴到玻璃上,“我还在死者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破碎了的杯子。但我不明白这破碎杯子指向的证据是什么,有人要补充吗?” 所有人都摇摇头。 “好吧,又没人。那我就先说说自己的猜想。我认为,整个作案过程是这样的,凶手先是偷偷的拿着麻醉剂和针筒,来到死者的房间,打算先给死者打一针,让死者不能呼救。可能是凶手的一个不小心,把茶杯给打翻了。大家知道,茶杯落地破碎,肯定会发出声音的对不对?” “对。” 左观续话:“可是凶手发现,茶杯摔破了,却没有惊醒死者,所以,凶手就决定不再使用麻醉剂了,就把麻醉剂扔到死者的床底下。然后凶手就把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昏迷掉的死者,拖出了房间,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把死者从阳台上给扔了下去。然后凶手又快速地跑回到一楼,把死者的尸体给挪到没人能看得见的地方。再用红色的液体倒在自己身上,假装成死者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等主任和清洁工都被吓回房间的时候,再把尸体运回去死者房间。然后凶手再回到自己房间,假装自己从没出去过房间一样,跟大家出来。” 左观这段话把我给惊呆了! 他竟然把整个作案过程给推理出来? 卫好听举手提问:“我觉得你这个猜想···呃···我能发表一下意见吗?” 左观回道:“可以,不打断我的话就行,你想说什么?” 卫好听这才说:“我觉得这个猜想存在很多漏洞。因为时间太短了,不太可能。凶手他把人扔下去后,就发出了巨响,对吧?在发出巨响后,主任和清洁工就出来看了。按照你的说法,凶手就必须要赶在两个人出来看之前,把掉落在一楼的尸体给挪走,对吧?” “对。” “可凶手刚把死者扔下去啊!他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立刻从5楼下到1楼,把尸体给挪走?难不成他也跟着跳了下去?而且那个坑大家都看过,没血迹!凶手要在非常、非常、非常短的时间内,先自己跑回去1楼,然后把尸体挪走,然后还要把地上的血迹清除掉,这怎么可能嘛!主任和清洁工听到巨响后,就出来看了啊!” 卫好听的这番分析很到位,的确把左观的猜想漏洞给展现了出来。 左观回道:“所以我说的只是猜想,但是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还不清楚。反正这个凶手真的很厉害,他的作案过程很难推导出来。现在我就连凶手为何准备了麻醉剂,而又不使用麻醉剂都没想明白。这个麻醉剂和针筒,没人承认是自己的对吧?那就只能是凶手的了!凶手提前准备好麻醉剂和针筒,为什么不用?就从凶手准备了麻醉剂和针筒这一点来看,我就觉得,凶手很早之前就把整个作案过程给布置好了,所以现在会出现这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因为他准备得很充足,准备得非常完美。” 左观叹了口气,撑手到桌子上:“各位,我很遗憾地想要告诉大家,这是我玩过这么多次的游戏以来,最难还原作案过程的一次,我可能带不了大家找出真凶,请大家谅解。” 接着,左观又贴了一张照片到玻璃上,是一张拍着投诉信的照片。 左校长说:“这是我在尤主任房间发现的,一大堆的投诉信。大家有没有发现,离死者房间最近的,就是尤主任的房间,他俩的房间是在同一层的。他是最具有作案条件的人,也是我怀疑的最主要目标。所以我离开死者房间后,我就去了尤主任的房间。现在,主任,能解释一下这些投诉信吗?你现在肯定已经浮现出投诉信的记忆了,请你解释一下投诉信为什么这么多。而且,我要提醒你一点,你已经拿到一张勒令了,所以请你配合我,好好解释一下投诉信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看去尤悟愈那边。 然而尤主任却表现得很镇定:“没问题啊!我现在确实能记起所有的案情记忆了,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也要先提醒一下大家,免得大家被人带偏了都不知道。现在校长把嫌疑目标指向我,目的是什么?大家有没有发现,校长一直很强势,他虽然说出了猜想,但猜想里面存在很多漏洞,而且他现在又把嫌疑指向我,这像不像是凶手的玩法?” 左校长横眉冷对尤主任:“我只是在作合理的推理,我反而觉得,你的玩法有点像凶手的玩法,怎么?你不敢解释投诉信的事?是因为投诉信里,有投诉死者的信?” 大家一听,都惊呼了起来。 而尤主任仍然镇定:“我承认,我有投诉过保安吴仁,但我没有想杀他的意思。可能现在大家都觉得我是凶手,但我真不是。只是现在出现的证据,指向我的比较多一点而已。大家可能也知道,我连一根烟都不舍得借给保安,确实说明我和保安之间存在有矛盾。但是我现在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我是这整个学校里,最负责任的一位领导!大大小小的事,我都非常认真地去对待。大到学校的规章制度,小到学校门前的那条狗,我都要管。原因是我对这间学校的感情非常深,我想把学校整治得有个学校该有的样子,让学生能在一个非常好的环境里读书,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工作。但是,偏偏有一个人,在故意阻扰我的正常工作。” “你说的这个人,就是保安吴仁吧?”左校长追问。 “对,就是他!” 尤主任开始显得很愤怒:“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怎么说?” 尤主任解释:“我在这间学校尽职尽责,鞠躬尽瘁。他倒好,整天游手好闲的,多次在值班时间打游戏!我警告过他,他反过来也警告我!他说‘别多管闲事’。我就怒了啊,我就第一次打电话给校长,投诉了保安的懒惰怠慢行为。我也给新来的校长,也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左校长,打过电话进行投诉,这一点,左校长你能作证吧?” “能,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能证明,你接着说。” “那你为何不接受我的意见?把懒惰的保安开除掉?” “你找到证据再问我。” “我没去你的办公室找,我去了别人的房间。” 这时体育老师展发达举手:“能打断一下吗?我去了校长的办公室,我发现了校长不开除保安的原因···” 而校长却立刻打断展发达的话:“你等一下,轮到你的时候,你才发言,现在听主任的解释。”然后把头转向主任那边,“主任你继续说投诉信的事。” 我这才发现,原来,校长也不是完全没嫌疑的。 他···好像···真的有点像凶手的玩法! 诡校坠楼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2) 诡校坠楼案:04第一次集中推理(2) 尤主任仍然很轻松:“在我多次明确表示,建议校长开除懒惰的保安无果后,我就开始写投诉信。你可以发现,我投诉保安吴仁的信,是直接寄给教育局的。可当我把信塞到学校邮箱之后,第二天就发现投诉信又回到了我这里!后来我才发现,是保安吴仁,把我的投诉信从学校邮箱里拿出来,然后又把信扔回来我房间。保安知道我在投诉他之后,他也有所动作。他开始报复我,诬陷我打学生,还诬陷我侵犯女学生!但是你知道,作为教职工,无论你有没有做这些事,你都会被立案调查。虽然后来我是被证明了是清白的,但是我的声誉被毁了啊!现在有多少报道说学校的老师侵犯学生?报道一出来,所有人都认为我就是人面兽心的大坏蛋,所有人就会用‘为人师Biao’之类的恶言来攻击我,我10张嘴都说不清楚啊!” 左校长拿出一张照片,亮给大家看,说:“关于这一点,主任没说谎。我在主任房间,发现了一份报道,报道内容是尤主任因为侵犯学生,而被停职立案调查,这是2004年的报道。还有一份,是2006年的报道,报道内容是声明尤主任是清白的,是一份公开声明。两年的时间里,主任都不能从事教育工作。所以,尤主任,你非常的恨保安吴仁,对吗?尤其是在两年后,你回到这间学校教学,发现吴仁还优哉游哉的在这间学校里当保安,你心里很不平衡。时间越久,你积累的怨恨就越深,所以你动了杀人的念头,对吗?” 尤主任丝毫没慌:“我承认,我的确很恨吴仁,但我没想杀他,我只想他被开除。” “是吗?”左校长试探性地问,似乎他还有关于主任的证据要呈现。 果然,校长又拿出一张照片说:“我在尤主任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了暗格后,里面有一个密码箱。我先后用了尤主任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孩子出生日等等,去试密码,都没能打开,大家猜我最后用什么数字打开密码箱?” “什么数字?” “我用这间学校的创办日,才打开了密码箱。密码箱里有一份资料,资料里很清晰地记载着这间学校的历史,从学校创办,到学校扩建发展,统统都记载了。” 我有点不解:“学校历史,跟这起凶杀案有什么关联?” “有。”左观回我,“因为我发现,学校的创办人,是尤主任的父亲!” “什么?!”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对于这一信息感到很吃惊。 左观拿着照片说:“大家刚才都听到尤主任说,他是这间学校里,最负责的领导。为什么呢?因为这间学校是他父亲的!他很想把学校打理得正规正矩,让已故的父亲骄傲。可偏偏来了个无赖保安,把自己的声誉弄得一文不值。” 接着,左校长又拿出一张照片:“我还在密码箱里,发现了尤主任申请黑荷学院校长一职的申请书,一共有10份那么多!从2010年开始,尤主任就开始申请校长一职,每一年都申请,一直到现在2020年。但是,尤主任的书面申请全都被驳回了,原因是尤主任的信誉程度未能达到签约标准。关于这一点,尤主任,你否认吗?” 尤主任很自然道:“我不否认,我干嘛要否认?你这是在挖坑给我跳吗?关于校长列举我的所有证据,我都可以解释。这间学校的确是我父亲开办的,我父亲在他23岁的时候就开办了这间学校,到他30岁的时候就有了我。我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我在这里读书,在这里生活。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所以我刚才说,我对于这间学校的感情是非常深的。后来学校需要扩建,需要拉赞助,需要找投资商,所以我父亲为了扩建学校,不得不把学校股东的位置让出来。等到我长大,也成为一名教师了,我回到这里教书的时候,我父亲已经离世了。而且我继承学校的股份时,只有百分之10,完全没有聘任员工、开除员工的权力。我就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校长一职,可是因为保安吴仁报复我,使我的声誉在这间学校里几乎为零,学校的大股东担心我会给学校的声誉带来影响,会影响到招生问题,也就没有批准我来当校长,而是聘用其他人来当校长,我就一年一年地被驳回。” 左校长拿出最后一张照片来,质问尤主任:“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什么东西?” “这是你在网上买保安制服的购买记录。” “我是买了啊,就是买给吴仁的啊!保安就应该有保安的样子,他应该穿制服啊!所以我就上网买了一套新保安服给他,要求他上班值班的时候穿,别破坏我们学校的形象。有什么问题?” 左观很慎重地问:“你买了多少套保安服给他?” “一套。”尤主任回道。 “一套?你确定?”左校长追问。 尤主任回道:“确定,就买了一套,这上面的购买记录不是写着的吗?你自己不会看?” 这时左校长看着我:“侦探,你刚才也听到卫好听说了,整个作案过程,时间非常短,凶手的作案准备非常充足。所以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从楼梯下面走上来的那个人不是真的保安,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大家可以想,假扮死者需要什么?” “你是说需要保安服?”我回道。 “对!”左校长立刻回道,“需要一模一样的保安服!他是绝对不够时间从死者身上脱下保安服,然后再穿在自己身上,假扮死者从楼梯下面走上来,然后又把保安服给脱下,套回到死者身上。时间是百分百不够的,只能事前准备一套一模一样的保安服!但是保安服是主任给他买的,这说明什么?” 尤主任跟他开撕了:“你这是在针对我?” 左校长回驳:“我很有理由针对你。大家都知道,从上一轮的不在场证明阐述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作案过程非常短,凶手需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而你又刚刚好具备了非常好的条件。死者身上的衣服是你买的,你的房间离死者房间是最近的,距离是节省时间的最有力条件!而且你还有嫌疑度很深的杀人动机!你说你只是想开除保安吴仁,而作为一个在学校里打拼了这么多年的老教师,因为被人诬陷而毁了前途,毁了声誉,连自己父亲的学校都当不上校长,你就只想开除他而已?反正这一点我是表示怀疑的。怎么?我不能怀疑你?” “可以怀疑啊!”尤主任悠然回道,“你说完了吗?可以轮到下一个吗?” 左校长把自己的照片收拾好,回道:“我说完了,但下一个轮到谁来呈现证据,不是你决定的,是侦探决定的。” 等左校长坐下后,尤主任请求说:“侦探,我可以是下一个发言的吗?” “呃···”我想了想,觉得左观未免太强势了,就回道,“可以,下一个就轮到尤主任吧。” “谢谢!”尤主任也拿出一沓照片,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玻璃墙的前面。 尤主任没有先把照片给贴到墙上,而是说:“首先,在我呈现自己发现的证据之前,我先为自己辩解一下,因为有人从一开始就咬着我不放,这一点请侦探要注意。” 左校长立马反驳:“什么叫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尤主任没有让步,反道:“哦?你这是在抢话?你是要在我的推理时间里抢话语权?别忘了,你也有一张勒令!” 左校长这才忍住了嘴,怒把手中照片摔到桌子上。 尤主任没有理他,说道:“侦探,正如卫好听刚才说的,凶手作案时间非常短,把握的时机非常准,没有任何一个人目睹凶手留下的身影。这也是可以排除我的原因,即便我看起来确实是有杀人动机。”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那···排除你的原因是?” 尤主任回道:“我和清洁工是在同一时间目睹了死者从楼梯下面走上来的,她能证明当时我没有在假扮死者啊!这一点这么明显,难道没人发现?我和清洁工是可以直接排除的!作案时间这么短,我怎么可能同时穿着保安服假扮死者,又同时被清洁工南干净发现在楼梯里?我怎么做得到?” 左校长质疑:“所以也不见得非要是你去假扮死者啊!” “你还不信?那除非有两个凶手啰!”尤主任驳道。 这时上空忽然来声。 【各位玩家请注意,本案真凶仅有一名】 我靠?上空能听见我们说话? 我马上问左观:“上面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左观回答:“能,上面那只大眼睛,就是用来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我们任何的小动作,都会被大眼睛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上面还能听到我们所说的所有话,不然我和尤怎么会被罚一张勒令?所以,我先强调一点,大家不要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胡乱地针对任何一名玩家,乱针对会被判定是违规操作的。你要针对就拿出证据来针对!” “呵呵。”尤主任此时笑了出声,“校长,别紧张,我没说要针对你,我没去你的办公室搜证。我只是在为自己辩护而已,瞧你紧张的。” “我没紧张,我只是好心劝告大家,别没有证据的就一顿乱怼,后果自己明白!”左观严肃地说。 见他们还在互撕,我作为侦探,就只好控场说:“行了,尤主任,你呈现证据吧,也说说自己怀疑的对象吧!” 直到现在,尤主任仍然表现得很淡定,他说:“刚才校长所说的话,可能会让大家对我的怀疑加深。确实,也如校长说的一样,我的房间距离,和我买的保安服,使我的嫌疑大大增加。但是请大家不要用距离近,就直接锁定是我。另外,如果我真是凶手的话,我干嘛不直接买两套保安服?现在谁手头上有证据说明我买了两套保安服吗?我猜没有吧?因为我真的只买了一套。但是我很认同校长所说的,凶手肯定要再买一套一模一样的保安服。所以,请侦探多加留意,谁有再买保安服的证据,基本就可以锁定谁是凶手。” 我真的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尤主任说:“你也太从容了吧?你好像一点都不慌的样子!左校长这么有经验地针对你,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尤主任这才拿出第一张照片,对我说:“侦探,我从容有我的道理。与其我说一大堆废话,来解释自己没有作案的可能,我还不如直接呈现嫌疑比我更大的对象出来。因为,我也有怀疑的对象,只不过对象不是校长而已,要不然的话,还真的蛮精彩的!” 然后尤主任把手中的照片亮给我们看,说:“我去的房间是体育老师展发达的,在这张照片里,直接就指向了展发达的杀人动机!” 众人哄堂一惊。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