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时间之外的生命》 序章——笔者夜见和子的自序 “辉夜,于吾之愿逆天改命之时夺舍绝非善举,以此神格已将近矣,此时夺舍,其果必由汝承担,虽然,仍行此举乎?” “然,必夺此位以护己幼子一双又一人。” “善。” 夜见诺子没有再说什么,随手拿起了身上日常携带的小刀,抓住这一头如泼墨一般及地的长发,一刀两断,而那黑色的光芒也从她的眼里慢慢褪散,只剩下最初,在她自己的记忆中都已经模糊了的,赤色眼仁。遮挡视线的黑色,如同曾经那样汇集在她头上一般,一点点消散,露出了她本来应有的红色。 “此数兆亿年间,独烟火尘世之趣,容吾得片刻之安宁,然汝焚吾儿弑吾夫夺吾位,愿以此魂咒汝之后代,家不和,手足残,终至末世而灭。此,由吾之三子而见。其名为,和子,以讽汝之后裔,家族不和,家庭不和,家人不和!” 如此恶毒的诅咒,即是我来到这世间之初听到的第一番话语。此后,我遇见了铃木苑子与平野杏子姐妹。二人说是姐妹,却相当奇怪,而且二人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而且,在我的认知中,姐妹不应该是同姓的吗? 然后,我在一片浑浑噩噩之中,过去了数百年,直到我遇到了那个叫日向莲的姑娘。 她的身上,有母亲的气息。她的眼仁周围,隐隐约约有些发黑*。 她说,她要回到过去,见证夜见石碑的传说。 她说,她要回到过去,改变夜见诺子的遭遇。 她说,她要回到过去,重写夜见一族的诅咒。 是的,这浑浑噩噩的几百年,我忘记了的事情,是我的母亲对我的嘱托:“一定要找到那个能够穿越空间的人,然后回到我身边,改变我的过去。” 我究竟,为什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是因为三川姐姐吗?她又为什么要消除这一切之后,一声不吭的消失? 也因此,我认她为主,发誓终其一生效忠她,为她与我共同的梦想,不惜一切。 为了这个梦想,她不惜利用自己的丈夫,利用自己的孩子,利用夜见的族人,开展作为我这一生五千年以来的噩梦——夜见补完计划。这个计划的产品,那一个个活生生的女孩子,会在这一个夜见重塑计划的重压病变,扭曲,直至死亡都无法解脱;而我,也只能作为一个忠诚的笔者,用那些孩子身上迸出的血,落下的汗,混入我的墨水之中,记入这一篇: 《时间之外的生命》 而那时的我也在莲的指引之下发现,我是查克拉绝缘体质*,是一种在他们那个乱世的洗礼下中相当罕见的体质:既无法感受查克拉,也无法凝聚查克拉,更无法容纳他人传给我的查克拉。纵使莲对于我在这个时代的自保能力相当担忧,却不妨碍她教会我很多不需要查克拉就可以进行的体术技巧。 之后的一天,她兴冲冲的给我带来了一个雌雄莫辨,全身惨白到丝毫不像活人,却有着很强的查克拉波动的生物。她告诉我,这种生物叫白绝,来自于辉夜的“无限月读”。这一切,又是来自于谁的记忆呢?她说,她不知道,但她就是知道。我尝试了一下,将他作为自己的外骨骼覆盖在身体之上,却意外地和他融为一体。我继承了他的肤色,那种惨白到不像活着的人的肤色,却也仍旧保有我的母亲夜见诺子的那一头黑发与对于和服的钟情。 看上去像个人偶一样。 莲如此夸赞道,旋即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人偶,是什么呢? 这,我是懂的,母亲的发丝,带着她对于神格的记忆,常存在我的身体中。神格的继承者,会在潜意识中,有一些前辈们的记忆留存,也因此,生于这个混乱时代的她,虽不可能知道那些摆在小女孩的闺房之中,那些只因过小才无法以假乱真的人偶。 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为什么会知道?那难道这些,是母亲的记忆吗? 此后,我一直借用这个外骨骼,进行着基础的自保训练,但是可惜,这些训练,都无法在莲的寿命范围之内帮我完成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她的眼仁周围,那种不像她的瞳色的黑,几乎迫近她的瞳孔。在她安然离世的那天起,我带着莲的意志,等到下一任神格继承者的出现,然后,完成我们的夙愿。 此前的几百年,如同弹指一般过去,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遇见莲的这短短十几年,却在我这一生之中熠熠生辉,再未曾消失过。 ——夜见和子,夜见历年九百九十年*子时书 ======= 铃木晴末批注: 查克拉绝缘体质:即查克拉绝缘体质在战争期很稀有,因为战争期如果人没有查克拉很容易死,不管是被大家族之间的战争波及还是被当做炮灰。正因此,作为日向家族的少女日向莲看到夜见和子这种查克拉绝缘体质的时候会相当惊讶。 夜见历年元年:以夜见诺子降世的大致时间为元年。九百九十年间,夜见和子遇见日向莲并认主,其后的故事将可能交换笔者,但所记叙的内容均是“夜见补完计划”及其内容。(异次元情报:时间流速似乎相较于公园历年加快了一倍) 神格继承倒计时:【现不可公开】 再序——吹又生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赋得古原草送别》【唐】白居易 也许世间所有的事情发生之前,都会拥有一个先兆,去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究竟是劫还是缘。我本该料到,那一日的天气并非一个好兆头,而我与晴末的相遇,也注定造就了我两世的悲剧。 那一日,大概是三战中天气最差的日子之一,而我,被父亲以“历练”之名带入战场。也是那一天,我真实的见到了人命的脆弱。仅仅只是一道伤口,流血不过几升,就足以在这战场上死去;而活下来的人,重伤残疾者也不在少数。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野鸦哀鸣。这里,是地狱。而于地狱之中所开出的一朵殷红的彼岸花,是她。 在那片战场旁边的树丛中,一个浑身沾着血的女孩站了起来,手上的苦无还在向下滴着血。她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存在,于是转过了头,面对着我。 那是我此生第一次见到这种血继界限:冥眼。黑与白的双色瞳,相当纯净而素雅的美,在那一头火红的发丝下不显苍白,却唯余空洞。然后,她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叮—— 在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我只感觉面前寒光一闪。我缓缓地垂下视线,看见那个女孩俯身冲刺到我的身前,试图用苦无杀我灭口,却被我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挡住了。 父亲顺手上挑,她的苦无上的血液因为惯性被甩在了我的脸上。 在我愣神期间,父亲已经一把把我护到身后,单手与她拆招,虽能伤到她,但总是在她即将被父亲捉住的时候被她挣脱。如此与父亲僵持了片刻之后,她抽身离去。 回到家中后,父亲告诉我,她的血继界限名叫冥眼,是宇智波斑和日向氏后代的血继界限。由于新型血继界限的形成,导致这个家族更改姓氏为端木。这种血继界限,对于宇智波与日向两家族来说都是大敌,因为这种瞳力可以给两大家族的人施加幻术且不易被察觉。但是同样,冥眼也有劣势,那就是冥眼的成长相较于白眼和写轮眼更慢,而且对于身体的负荷更大。在宇智波斑叛逃到第二次忍界大战之前这数十年短暂的和平之间,冥眼的族人,即端木家得以休养生息,一族的人数也快速壮大,仅仅是纯血统,就已经有了三十多人;加上天赋或强或弱的分家,人数甚至一度可以比肩宇智波一族,高达百余人。此间,对于冥眼能力的开发已经不属于秘密事项,而被宇智波列为头等重要的事情,其热度甚至一度超过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木叶,也在这一件事上和宇智波在数十年的冷战之中,毫不费力的达成了共识:研究端木的冥眼血继界限。 此时的研究,牺牲了大部分端木族人,其人口一度锐减至仅剩五十人。但这如此大量的牺牲,换来的是对于冥眼血继界限前所未有的突破。 冥眼,需要经历三次开眼,开眼机制与写轮眼类似,都是要经历巨大的刺激才能开眼,但是此条件与写轮眼相比,更多的是产生极强的“恶念”才可开启。一次开眼名为净冥眼,双瞳呈一黑一白的单色,左黑右白或左白右黑因人而异。二次开眼形似宇智波的写轮眼,也因此被称作写轮冥眼,同样的有一二三勾玉之分,到三勾玉开全之后,可以开启万花筒冥眼。但是由于和平年代,能够开启万花筒冥眼的端木族人过于稀少,对于永恒万花筒冥眼的开启究竟有什么条件,有人有猜想,需要两双来自直系血缘的人的万花筒才能够开启。可惜,这猜想还没有得到印证,第三次忍界大战就打响了。除了给两大家族的人施加幻术之外,冥眼同样可以消除两大家族瞳力过度使用的副作用,此瞳术名为——冥遁·瞳力再生。 宇智波一族的组长,也就是我的父亲决定,为了减少族人写轮眼的损耗,宇智波不顾木叶猿飞日斩的反对,四处掠夺端木族人,胁迫其使用冥遁瞳力再生为族人治疗副作用,而一些端木的女忍,则成为了宇智波男人们的玩物,被强甚至被轮者数不胜数,有无法忍受此等**的人试图击杀宇智波的看守人员而逃出,却怎奈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逃脱不过半日就已暴尸荒野;或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凭着这一双眼睛成为大蛇丸或是团藏的实验体;抑或走运一点,成为某个大名的填房,被当做妓女般戏耍*。因此,纵使端木族人再多,也无法阻挡宇智波的掠夺,无数族人因为瞳力再生而死去,但宇智波一族的瞳力消耗却一直居高不下——眼盲者,手足相残者,杀人开眼者,数不胜数。这一段血腥的历史,让木叶所有人给宇智波安上了“刽子手”“杀戮者”之类相当血腥的名号,也同样的,激化了宇智波与木叶的矛盾,也让很多人回想起了当初宇智波斑的野心。如果不是父亲顶着全族人的反对停止对于端木族人的迫害,怕是宇智波也不至于存续至今。但是,这个芥蒂早已根深蒂固,成为了木叶和宇智波之间无法化解的伤疤。 讲述完这段历史之后,我的父亲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说,要把她带来宇智波一族,作为秘密实验体。 我愣住了。 父亲他啊,完全没有把端木一族的人当做活生生的人来看待,而是当做家畜一般,把他们圈养起来,让他们交酉己繁彳氵亍,从他们身上取得更多的端木后裔从而造福宇智波一族。 ======= 铃木晴末批注: 宇智波族人对于端木族人的虐待与欺凌:宇智波对于端木族人的虐待和欺凌其实不算很难以想象的事情,毕竟端木是宇智波斑的后人,虽然这个传言从未得到证实,但是基本上就已经是所有人共同认可的一点,而端木一族无论如何也百口莫辩。也正因为宇智波斑是宇智波和木叶心中的一根刺,一个让木叶和宇智波产生了嫌隙的人,其后裔自然备受宇智波的敌视。但是无论先辈如何错,后辈都不应当错上加错。在这一点上,使得在下对于宇智波着实无法产生好感。 第一章——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清】纳兰性德 在此后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烈士葬礼上,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那时候我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是晴末,铃木晴末,而不是姓端木。而晴末,被水门夫妇收养,又因为玖辛奈和母亲美琴是好友兼同期生,两家人相距不远。 不愧是端木的男人,会选择做一个入赘的小白脸,还真是男子气十足啊。 父亲在我身边大声说出这句话时,丝毫不遮掩其中的鄙夷与讽刺,还别有深意的瞥了晴末一眼,但是晴末似乎并没有听到,也没有看父亲哪怕一眼。 祭奠结束之后,玖辛奈和母亲相谈甚欢,而我也被父亲推向了晴末。也就在我和晴末时隔近一周后再次面对面时,我才发现她的身边,有一个棕色马尾的女孩,怯生生的躲在晴末身后看着我。 晴末对我伸出了右手,自报家门后顺带介绍了她身后的女孩——铃木兰美,她的妹妹。自然,我也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并与她握手。也在我接触到她的手的这一刹那,我觉得哪里有一点异样。在我意识到问题之前,她飘到了我的身后,悠悠的对我说: 这是我们的初见,不是吗?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身后吞没了我,仿佛我忤逆了她的意思,就会被这一种气势瞬间绞成齑粉。 我缓慢的偏过了头,看到了她弯起的眼角,眼仁中隐隐带着威胁的光芒。同样是这一刹那,我意识到了事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周围的人,明明看起来是在互相攀谈,但是他们的嘴唇,都是静止的,无论是谁,在这种场合下都笑不出来,表情凝重的参加着这一次祭奠,但他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双重恐惧的重压之下,我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也就在我的头点下去的那一刻,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人们照常看着彼此谈论着凝重的话题,身后那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也完全消失,我的手还握着晴末的手,她带着精致的笑容道: 往后,还请多多关照啦! 这意思是让我永远不要暴露她有冥眼的意思吗?我不禁揣测到。但愿,这只是我的过度揣测罢了。 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到冥眼女孩,直到九尾事变。 那一晚,我哄着大哭不止的佐助坐在濡缘上,直到九尾不祥的查克拉出现之时,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好。此时的我,才后知后觉的抱着佐助向避难区跑。路上,我看到一路抱着早已熟睡的兰美的晴末。晴末把兰美交到了我的身边。 你不怕我把她交给我爸爸吗? 那就交给他吧。不管如何此时的宇智波并不敢对兰美轻举妄动。 我还想问清我们一族到底为什么不敢轻举妄动,她却直接化作烟尘,消失在了原地。那是她的影分身。 那,真正的她在哪里呢? 可惜,没等我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九尾的大型范围伤害已经波及到了我身边的建筑物,我只得抱着佐助,拖着兰美,一路东躲西藏,还在路上遇到了父亲。 父亲说,这次九尾事变,很明显是九尾被宇智波族人操控了。此刻,我懂了她的话—— 木叶高层和宇智波紧张的关系一触即发,而九尾事变正是激化此矛盾的一味猛药,此时若是宇智波的人对于兰美的冥眼图谋不轨,就完全可以被扣上宇智波试图违逆木叶的大帽子,从而名正言顺的,被清理门户。因此,就算兰美自愿给宇智波作实验体研究,宇智波也断不可能真正开展。 而九尾的肆虐对于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我不再熟悉,我只记得在九尾事变之后许久,我都未曾再看到晴末。有传言说她在九尾事变那一晚不堪父母双亡的悲痛病故,也有传言说她早已死于九尾的爪下。无人关心,就连父亲这个想要利用她冥眼血继界限的人也不例外。九尾事变之后,我唯一知道的事情是,父亲收养了一双九尾事变的遗孤,其中一人就是兰美。我曾以为,父亲收养的另一人就是晴末,也多次请求父亲带我 认识一下自己的姐妹,但是父亲总是以那人在复健中阻止我与她见面,只是带我去远远地看过一眼。 在木叶的复健室里面,父亲指着一个白发女孩对我说,那就是你姐妹。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这不妨我确认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晴末。晴末,可是有一头耀眼的红发啊。 第二章——赤丝雪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将进酒》【唐】李白 在父亲的鼓励下,我认识了止水哥,宇智波分家的天才。宇智波的结构不如日向一般宗家过度强调其地位而激化了与分家的矛盾;恰恰相反,宇智波的宗家与分家打成一片,几乎没有嫌隙。这种背景也为我和止水哥,出生分家的天才的交好提供了条件。令人觉得惊奇的事情是,最近的止水哥在训练的时候带上了一个白发女孩。女孩从不和止水哥练习忍术,二人也只是用体术比拼,但是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止水哥,在体术上能和这个女孩打成平手。 在止水哥止住了看起来没有体力的女孩之后,止水哥才开口跟我交谈。 组长大人的义女,铃木晴末,我的同学,预计今年和我一起跳级毕业。鼬,你应该见过一次的。 这是晴末? 当然,我一直以为止水在诳我,直到那个女孩转过脸,露出了她的写轮冥眼。这一双眼睛,我不会认错的。 她,就是晴末。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晴末这时候开口道:我会一一给你解答。 在晴末的讲述中,我知道她在九尾事变之时,透支了自己的查克拉导致发色变成如此,还妄图吸收九尾查克拉入体,却没想到查克拉类型不匹配,全身经脉全部被破坏,查克拉不再凝聚,只能以游离态存在于体内,导致储存量极小。但是,提及此事时,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说,这种状态下,她可以从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放出少量的查克拉辅助战斗,也算是出其不意吧。 之后的毕业季中,晴末和止水双双跳级毕业,由于这一届毕业的人意外的多,导致晴末进入十三班,而止水在十一班。进入下忍后的二人,算不上有多忙,却也绝对不算清闲,D级任务一个接一个,却总是会抽出时间带我练习体术。不过一年,晴末和止水就晋级中忍。 幸运的是,这次的中忍考试中,是以小组赛制进行战斗,纵使晴末和止水分在了一组之中,每组选积分最多的二人出线。除却彼此之间的对决之外,晴末和止水力压对手的战斗让人啧啧称奇,唯一可以称得上遗憾的是晴末与止水的对战中,晴末率先认输,所有的观众都发出了无法看到这一场精彩战斗的嘘声。 但是晴末的做法相当明智,与其在这一场战斗中耗费彼此的体力,不如留下体力给之后的比赛。而其他小组的人,也是如此。观众中大名对于忍村的施压,使得之后的战斗以淘汰制出现,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利用规则作弊。 最终成为中忍的人中,包含了晴末和止水。顶着淘汰制的压力,晴末的战斗也一直相当精彩,仅仅凭借体术和少量查克拉出其不意的辅助,就利用爆发和速度力压对手,并成功晋级。 但是变故,就恰恰发生在这一次中忍考试之后的一次C级任务中。 我是在事后才知道这个事故的,而亲口告诉我这个悲剧的人,是止水哥。 在一次C级护送任务中,晴末中毒,整个十三班迎敌惨败,生死存亡之际指导老师山中大叔掩护白毛小哥回到木叶申请支援。山中小哥不幸战死;晴末中毒,左肩贯通伤,冥眼初开,查克拉耗尽,多亏周围急救的人及时包扎目前仍处于抢救状态,三代已经在考虑为晴末请来纲手公主治疗;山中大叔重伤昏迷,抢救后捡回一条命但是已经无法调动查克拉;白毛小哥虽然只是轻伤,但在此次变故之后一蹶不振,丧失斗志。 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需新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白毛小哥的问题,可能还需要晴末和山中大叔来完成。 此处就暂且先放下这个任务的失败,而是转回头去讲讲晴末的状况。 左肩贯通伤,位置相当不巧,几乎斩断了左臂上臂的肌肉,如果复健没有做好,怕是以后整只左臂都要废掉。这对于作为左撇子的她,无疑是天大的打击。为了让她恢复如初,在三代目的要求下,自来也答应三代为晴末寻找纲手公主以解其体内的毒。但可惜,纲手沉迷酒与赌博,无论如何都不肯来。自来也对于水门的愧疚,和对于水门这个养女羊入虎口的怜惜,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她身上有端木和漩涡的血脉,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救吗? 纲手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一方面,因为祖母来自漩涡,她自己身上也或多或少流着一点漩涡的血脉;另一方面,她对于宇智波斑和日向氏的后代端木的血统,不可谓不好奇。能有解毒疗伤的机会借着研究,可谓可遇不可求。 良久之后,纲手答应了。三忍也在二战结束十多年之后,首次齐聚木叶。三代目看到自己的爱徒,自然是激动不已,但是一切还是以救治晴末为先。 第三章——星星火 星星之火。 纲手的万用解毒剂注射下去之后,晴末体内的毒素就被缓缓清除,可惜由于中毒时间较长,是否能完全清除毒素还未可知。此外,在纲手对于晴末的检查中发现,她的血浆之中还有一种既不算是毒,又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而且这物质,似乎是由晴末自己的身体产生,而非外界注射的。因为纲手在分离出这种物质之后一段时间,其在晴末的体内,再生了。由此,纲手怀疑这种物质是产自晴末的基因之内的,于是向三代目申请对晴末的妹妹兰美进行血液研究。三代目批准,并将研究时间定于晴末醒转之后。 此外,纲手对于晴末体内查克拉骨架坍塌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只能帮她储存查克拉以备之后不时之需,但是纲手要对晴末其人品进行考察,以免她为祸一方。 晴末醒来后,听见兰美的血清要被纲手拿去研究,是相当不愉快的,但可惜她人微言轻,身体状况也不过是重伤初愈罢了,根本无法跟木叶高层叫板,更何况决策者还是那位纲手公主的师傅?于是,晴末在每次兰美被抽血的时候,都在一旁牢牢地监视纲手,所有的血液只许出不许进,分毫不给纲手对兰美进行活体实验的机会。对此,纲手表示无可奈何,毕竟作为一个姐姐,她也能够理解晴末对于兰美这种看似过度的保护。 言归正传,纲手对于晴末的考察过程我并不清楚,但是事后听晴末说起来,似乎并非非常苛刻的考核,她也不过只是说出了纲手所想要听的话:为木叶奉献生命,不计得失,不计名誉之类的宣誓词,就得以获得阴封印查克拉的封印式罢了。看着晴末那个认真宣誓的样子,我暗暗震惊——那个对整个木叶和宇智波都应该相当失望了的女孩,居然能说出这种只有对于木叶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才能毫不做作而说出的话。但是随后她跟着的一句让我完全理解纲手认可了她的原因—— 毕竟,这是我的父母拼死都要守护的地方,也有我拼死也要守护的,我的弟弟啊。 她打出了水门玖辛奈和鸣人这张感情牌,让她的宣誓显得更为真诚。 但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宣誓是一回事,真正的想法却未必如宣誓一般如此干脆利落。毕竟,语言,是比空头支票还要苍白的承诺。 晴末的复健计划,比想象中的要更加艰苦——为了保证左手的活动性,她需要每日仅仅用左手与止水拆招。从刚开始左手无力根本无法防下来一招半式,到后来可以用左手轻易挡住并挑开止水手中的苦无,甚至利用左手作为支撑点侧空翻以闪避攻击,其间也不过数月而已。而这数月期间,她曾被三代目火影单独召见,或者说是提审,细细描述了那日袭击地十三班的人。当然,这些对于当时没有进入木叶高层的我来说,还是机密,晴末也恪守规矩,不因我与她之间关系良好而知无不言。 此次结束之后,据说因为她提供的情报有极大的价值,且本人战力不俗,被破格提升为上忍。这件事情相当隐秘,直到她成为我的指导上忍的时候我才得知。此前,木叶除了高层之外,我、止水、兰美甚至父亲,全部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上忍,并不是为了表彰她的功绩或者实力,而是为了一个在她完成了给自己的复健训练之后,三代目下发的长期SS级任务—— 调查九尾事变主谋。 而之后的一切,也都是由这一个任务,接连牵扯而出。只是当时,这些剧变所产生的微小影响还不足以被我们发现,而我也在这一份平静之下,追随晴末的步伐,六个月内以插班生的身份,跳级毕业成为下忍。 分班名单中,我,兰美还有一个叫佐佐木遥的人被分在十三班。有同学提出了疑问,为何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在同一个班? 老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其他的同学陆陆续续被指导老师带走了,但唯独我们三人留了下来。就在我们感觉到奇怪的时候,教室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上忍不仅带着兜帽还低着头,如果不是明显的木叶护甲,怕不是会被当做什么可疑人员。然后,在这个上忍进来之后,一阵白烟从其身上腾起,整个人缩水了一圈。只见此人抬起头摘掉了兜帽,引来了我和兰美的惊呼: 晴末! 姐姐! 第四章——风霜剑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葬花吟》【清】曹雪芹 我们一整个班中,佐佐木虽说在班上默默无闻,但也绝对不可以小觑。他的天赋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可以被称之为天才了。只可惜,有我和兰美作为同期生,他的光芒完全被掩盖。对此,他也只是笑笑,认为这些虚名于他而言并非大事。 晴末对我们进行了基础的体术测试。她的体术训练中,我看到了一种与忍者学校所教授的,完全不同的体术。她的战斗方式,对于身体的控制力与柔韧度要求极高,有那种能在冲刺过程中直接一脚蹬地跳起突刺,也有在极度刁钻的角度袭来的苦无的连招,甚至还有上盘和下盘同时的较量。这种令人惊叹的战斗方式,在我们之后的战斗生涯中,影响深远。 当然晴末根本就没考虑过把我们打回重修的事情,在给我们展示完这种几乎不需要用查克拉的战斗方式后,就直接开始教学了。她先定了个目标,在阶段性训练结束之后,我们会有庆祝宴,最后一个达标的人,要请第一个的饭钱,即最后一人要付饭钱的三分之一,第二人六分之一,第一人免单,而晴末则会付一半。 “因为我是你们老师啊。” 当我问及晴末为什么不是我们平均分摊的时候,她如是说道。 也就基本上是在我们毕业的同时,木叶稍稍放松了对于宇智波家的监管。相应的,晴末住进了我家,和兰美一个房间。这姐妹二人的房间,说是卧室,其实更像是供单人下榻一夜而修建的,房屋并不精致,其中本就狭小的空间中,又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张桌子,挤占了床的空间,只能让二人打地铺睡下。只可惜,这里连个柜子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能够容纳下被褥和枕头的空间? 我曾问过晴末,她准备如何和兰美二人住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她只是淡然的回答道:盖上平时不穿的厚衣服,让她枕在我的腿上,我靠着墙睡下即可。 作为宇智波少爷的我,自然是不可能理解这种寄人篱下的感受,只是觉得这种生活有趣到不可思议。于是,我跟父亲申请去指导老师家拜访。我之所以没有和父亲明说是去晴末家,是出于父亲对于晴末的态度。平常的生活中,也能微微看出父亲对于这一对姐妹,只是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毕竟,这一对姐妹曾经是水门夫妇的养女,对于富岳而言,这一对姐妹只是木叶放在他们这里的质子罢了。若是宇智波与木叶和平相处倒还好,若是两派开展,第一个牺牲的,怕就是这对姐妹了。更何况谁也不能保证这一对姐妹,究竟有没有被木叶灌输与宇智波敌对的思想。 尽管玖辛奈和美琴是挚友又如何?木叶可不会在乎二人的关系,甚至还会让此二人嵌进宇智波的一根刺。 因此,富岳对于他们既不能过分热情,热情就是想要拉拢,让他们为自己效力;也不可过分苛刻,苛刻,就可以被安上对水门养子,木叶忍者不利的罪名。所以纵使姐妹二人的生活条件并不算多优渥,面子上,却也过得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同意了我去老师家拜访请教的请求,同时表示愿意跟我一起去老师家登门拜访。这,就非常尴尬了。我试图告诉父亲这个老师并不热衷于社交,但是父亲说,这种应酬性质的社交,所有的成年人都早已习以为常,不碍事的。 可是,人家晴末,不是成年人啊! 不管如何我终归还是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只能硬着头皮任凭父亲跟着我去了。 当我兜兜转转走到晴末家门口时,我不用回头都能感觉身后的父亲传来了越来越强烈的怨念。他大概已经做好我的指导上忍是晴末的准备了。 然后,我听见,晴末在讲冥眼的要点给兰美听。晴末给兰美讲述的声音,温柔而舒缓,能让人听一遍就把所有内容都牢牢记住,不会忘记。 我的手按在了门把手上,准备一举把门拉开,但是富岳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地回头,望向父亲。父亲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毕竟,这种资料对于宇智波来讲究竟有多重要,当时只有父亲能理解。 如果完全了解了冥眼的秘密,就可以决定是否有必要冒着全族覆没的风险,以两个冥眼女孩为压轴,发动政变夺取木叶火影之位。 晴末所讲述的冥眼的秘密,是古往今来任何理论研究型忍者,都无缘接触到的,新兴血继界限的一切秘密。 第五章——锁清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南唐】李煜 晴末说,冥眼需要三副眼睛才能开启永恒万花筒冥眼,只拥有两双只能开启半永恒万花筒冥眼,此状态下的冥眼不会失明,但是对身体的负荷会增加。 晴末说,移植的冥眼并不需要血亲的眼睛,只要是冥眼即可。 晴末还说,所有的特异化瞳术,包括万花筒写轮眼和万花筒冥眼,都是由其持有者开眼前一刻最为强烈的意念决定的。也正因如此,才叫“瞳力特异化”*。 这些,都是我们宇智波都没有想到的研究方向。当时听到了这些的我,并不知道这些理论究竟有多重要,但是之后,当我真正开了万花筒的时候,我再回想起这段话的时候,才想起来去感叹,这些经验,究竟需要多少努力才能成就。而这后面究竟有多少人血与泪的沉淀,才能总结出如此的经验? 当我和父亲沉浸在对于冥眼的思考,全然没有发觉门那一侧寂静无声的时候,父亲突然一把把我从门边拉开。紧接着,一把苦无就插在了刚刚我的太阳穴对准了的地方。 一瞬间,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寒意从四肢末端开始,一点点吞没了吞没了我的头顶。 如果没有父亲那一拉,怕是现在我依旧被这枚苦无钉死在了墙边,而任何为我伸冤的宇智波,都有可能会被怀疑是图谋不轨。 “想不到宇智波少爷和族长有偷听别人墙角的爱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登徒子对于女孩子们的闺房有兴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然后,晴末拔掉了那个穿透了木门的苦无,拉开了门,虽说是抬头盯着我和父亲,她的眼神却充满了鄙夷,就仿佛是在俯视我们而非仰视一般。 “你同学都这种德行的?”父亲的眼神越过了我的头顶盯着晴末,拍了拍我的肩对我发问。我瞬间语塞。 “那还真是可惜,他的同学是我身后这位,而我,是他的指导老师。”晴末翘起了嘴角。我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父亲的脸究竟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 父亲憋了半天没憋出来一句话,只得冷冷的说一句“不愧是木叶”这种不痛不痒的嘲讽勉强算是挽回一点场面。毕竟,自己儿子的指导老师是得罪不起的。万一得罪了,指不定将来哪次任务中,自己儿子就变成烈士了呢? “父亲,那我就留在这里请教老师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父亲冷哼一声,把我推了进去,重重的拉上门转身走了。 过关。我勉强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之后每次跑过来都要顶着父亲的低气压,想想都觉得可怕。 当晚,晴末教会了我很多空手肉搏的技巧——利用肘部,膝盖,去攻击对方的弱点,比如头部,颈部,腹部,月夸下。这些,对于力量相当的对手作用较大,或者攻其不备*。 一整晚,就在我和兰美与晴末的对练下结束。末了,我们都疲惫到昏昏欲睡,晴末坐在墙边,我们就在她身边,依偎着她的肩头,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尽管我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但我还是缓缓地意识到我其实正平躺着。我以为自己睡在自己的床铺上,但身下坚硬木板的触感否定了我的想法。在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我睁开了眼。眼前,是低头睡着的晴末的睡颜。在意识到我的头枕在晴末的大腿上时,我猛地坐了起来,小脸一红。 然后,门口的父亲似乎是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的样子,整个脸黑的像个锅底,在和我尴尬的对视了近十秒钟之后终于说出了一句: “你醒啦?” ======= 沈霖批注: 瞳力特异化: 例如鼬对于止水的跳崖有很明显的不真实感,以及对团藏的愤怒,所以开启了月读和天照; 止水在晴末濒死之时希望能够控制对方的思想从而让对方停手,所以开启了别天神; 带土和卡卡西在杀死或目击琳的死的时候有强烈的悔意,所以开启了最终能影响时空间的瞳术——神威; 佐助在听说了鼬的真相之后只有对于木叶无尽的恨意,这种恨所转化为的强攻击性让他拥有了最强攻击火(天照)和控火能力(加具土命); 同理,冥眼亦是如此。 晴末在■■■■■■■■■■■■■■,■■■■,■■■■■■■■,所以开启了■■; ■■在■■■■■■■■■■■■■■■■■,■■■■■■■■■■■■■■■■,■■■■■■■■■■■■■。■■■■■■■■■■■■■,■■■■■■■■■■■。 第六章——梁甫吟 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父吟。 ——《登楼》【唐】杜甫 在短暂的训练之后,我们班深受三代目的信任,晴末也觉得可以适当给我们一些训练,因此,晴末给我们向火影讨要了一个C级任务——出村,在火之国与雨之国交界的地方为大名妻子寻找一种植物蓖麻*,带回果实并折枝,以作装饰。 在出任务之前,晴末先教会了我们如何看任务书。首先,要看清楚委托人的称谓,比如这个委托,仅仅只写了某某大名的妻子,却并未指明是哪一位,意味着有几种可能——一,这位大名十分专情,一生只娶一人,所以不存在指代不清的问题。当然这可能性远比接下来的小太多,甚至可以被视作不可能。二,大名夫人并不愿意留下真实姓名。如果是可以正大光明采摘的植物,直接派随从去摘取便可,何须特别付昂贵的佣金去雇佣忍者?三,委托人另有其人。那,这必然要十分谨慎,因为这种任务地点可能会设有埋伏,比如是邻国人派间谍发出委托并设下埋伏,俘虏木叶种子小队以获得和木叶谈判,比如交换俘虏,比如割地赔款,而最差的情况,是新一次忍界大战,抑或别国为离间木叶与邻国的关系,嫁祸他国以坐收渔翁之利。若是情况二,还好说,只要劝服大名不要迁怒忍村,彻查大名府就足以解决,而情况三,对于正在复兴发展黄金期的木叶,绝对是当头一棒。 于是,晴末决定与三代目和止水班讲述她的逻辑,申请止水班与我们同行并作为支援小队。三代目听从了晴末的理论之后想要同意,但是团藏不允许,认为晴末只是过度解读。三代目无法驳倒团藏的想法,而转寝小春,水户门炎虽没有明面上反驳三代目,他们的态度都倾向于支持团藏。 无奈,晴末只得带我们一个班出村,去雨忍村周围执行这个疑点重重的任务。临出发前,晴末告诉我们,一旦遇到危险,就立刻到她身边,她会保证我们的平安。 去任务地点的路上相当安稳,虽然遇到了不少野生动物,却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是在约定地点,我们却没有看到任何一株蓖麻。 我和晴末,兰美和佐佐木守着彼此的后背,戒严后晴末一人开启冥眼探查周围的情况。却不料冥眼刚开,就有数个隐藏在草丛中的忍者窜出,直接袭向晴末。我帮晴末拖住了身后强袭而来的人,晴末短暂的离开了我的后背,快速在人群中穿梭,苦无在移动中精准的命中埋伏人的要害,然后赶到我身边,单手挑飞了和我僵持的那个强袭者的武器后,一脚把他踹飞。倒飞过去的敌人命中了另一个持刀冲刺向兰美的人。后者看到飞来的队友,一愣神之间,就被连人撞飞,撞到树上,昏厥过去。然后,空闲下来的我们二人去支援兰美和佐佐木,却没想到兰美的写轮冥眼直接把两人放倒了。但同时,兰美的写轮眼也因为初次使用不熟练而负荷过大,整个人极度虚弱。晴末走过去,贴上了兰美的额头,万花筒冥眼启动。 冥遁·瞳力再生。 此术发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现象,但是兰美的表情看起来好了一点。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晴末和我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暗处袭来了几柄苦无。佐佐木拉过兰美侧滚出去数米,而晴末一把抱住了我卧倒。我本以为必定会被起码一支苦无击中,已经闭上眼等着痛感传来,却什么都没等到。我只感觉晴末把我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大树根部,然后离开。我睁开了眼准备起身出去查看情况,却没想到被人一把拉住。我的手滑到了大腿一侧的刃具包,攥紧了其中的苦无准备抽出,耳边却传来了佐佐木的声音:“别怕,是我。” 我一瞬间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在经历了刚刚的紧张之后,一时间冷汗涔涔,双手颤抖着,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能出去?” 佐佐木微微一偏头,示意我看向树的另一边。我微微偏头,看到了那外面,晴末正与一个带着橘红色漩涡形状面具的人对峙。晴末随手丢出苦无,可是面具人丝毫不躲,苦无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命中,就仿佛……穿透了一样。 这一战,会是苦战。 哪怕是当时对此并不在行的我,都可以看出这场战斗的麻烦程度,其究竟有多麻烦,自然不必多言。 ======= 铃木晴末批注: 蓖麻所制成的油,对于人体有剧毒,哪怕只摄入极少量,也足以致命。 第七章——照影来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沈园》【宋】陆游 晴末丢出了苦无试探无果,只得就此停下,等待面具人的下一步动作。在这种战斗中,面具人的能力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让他在所有战斗中夺得先手,可攻可守,诡谲多变。 然后,面具人说出了一口难懂的话: “你是真的不决定回来了吗?” “还要我再说多少次?我留在木叶不仅可以作为木叶的间谍,晓安插在木叶的暗桩,还能跟九尾人柱力打好关系,方便将来计划的执行。我留在木叶的利与弊,你自己搞不清楚吗?” “但是木叶已经开始探查我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地道,到时候木叶究竟会采取什么措施你自己也明白,所以我建议你这时候就见好就收,离开吧,免得想走走不掉!” “在我妹妹成熟之前,我不会走的。” “那不行。你是我的人,所有的调配权在于我,你可以提出建议与质疑,但必须服从我的裁决。” “如果我硬要拒绝?” “那你就会被视为叛逃晓,受到整个组织的人的追杀。” “……好,此番回去我就申请离开木叶。” “利用假死脱身,以及,说了多少次,小孩子不要偷听大人讲话!” 说罢,面具人单手结印,热浪袭来。 火遁·豪火灭却。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带土!” 晴末虽然嘴上在跟面具人贫,但是回防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佐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身边,现在的他,已经拉着兰美回避这一大范围攻击,而我却呆呆的站在树下,因为恐惧动弹不得。 晴末结印,水遁·水流壁,暂时阻挡住了面具人的术,可惜晴末的查克拉量实在是感人,水遁硬生生被火遁压了一筹。水流壁被豪火灭却的热量快速蒸干,晴末的术被破了。在火焰即将吞没我的一刹那,晴末第二次抱着我我卧倒在地。这一次她扑过来的力量实在太大,为了防止伤到我,她护住了我的头,让自己的手肘着地。然后,火焰就吞没了她。 此后,面具人就没有再前进,我们小队在确认周围情况之后决定撤退。佐佐木背着晴末,兰美扶着我,所幸在半路遇到了收到救援命令而赶来的止水,卡卡西等一干自请前来的上忍。止水哥背着我,卡卡西背着晴末回到了木叶。回到木叶后,医院给我全身烧伤部位做了检查。检查表明,幸亏有晴末护在我身前,我并没有受到太多火焰的波及,仅仅是脚被灼伤,气管与少量肺泡脱水后被灼伤,但是其他就相当不容乐观——背后几乎完全被烧伤,脱水,甚至碳化。更何况之前背上还有被苦无击中的伤口,更是加速了她整个人脱水的速度。而在路上浪费的这么多时间,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在回到木叶之后,我们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三天三夜,等来的却是晴末抢救无效的消息。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明明几天前还和我们交手,给我们训练的人,说没了就没了。而这个消息对于兰美来说,打击是最大的。她已经失去了水门和玖辛奈,现在又失去了她的姐姐。第十三班,由于缺少指导老师,队员受伤需要休养,暂时解散。 在十三班修整期间,止水班的其他成员于调查雨忍村中被击杀,而止水虽然伤重,却也在抢救之后醒转且没有留下后遗症。在我和兰美去探望止水的时候,止水说他在昏迷醒来前,听到几个小护士在讨论晴末的事情。 他说,晴末在抢救室里面其实还是可以救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医疗设备以外调为由撤走,导致晴末最终死亡,尸身也被草草处理,甚至连火化下葬都没有。小小年纪就这样死去,不知道家人会有多悲伤…… 家人吗?她的家人早就死去了,而她的养父也就是我的父亲,怕不是会因为此事而感到庆幸。木叶安插进来的一个潜在间谍,被木叶自己人玩死了,也真实……讽刺至极。 我和兰美都沉默了。止水顾虑到我和兰美身份尴尬,主动承诺去调查此事。 止水的调查结果是以手稿形式,经由他手直接送到我和兰美二人手上,并特地叮嘱在阅读完毕之后立刻烧毁。 止水的调查稿显示,医院的设备是以木叶军部治疗三战幸存者后遗症的名义外调的,最后并没有签字,只有盖章。章印属于根部,也就是团藏的直属部队。再联系之前团藏否定晴末提议的莽撞态度,不难推出是团藏故意要晴末死去。作为木叶安插进宇智波的暗桩,却不被高层人员所看好,最终落得这样一个局面,该说是可悲呢,还是可笑呢? 第八章——同根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三国·魏】曹植 此后不过数月,于三月春寒料峭之时,止水班的成员在三代目绕过团藏的密令——调查雨之国边境的任务中不幸阵亡,而止水哥也是重伤,在有支援的情况下才勉强回到木叶得以医治。团藏得知三代目的命令,盛怒之下阻挠三代目派出的对于止水的支援命令,但卡卡西等一干上忍不惜顶撞团藏,才终于及时赶上并让止水哥转危为安。也因为三位部下的离去,止水哥开启了写轮眼。 团藏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敢接连戕害两位上忍,而三代目对此也并无动作,只是忍让姑息? 在探望止水哥的时候我如是问他。止水哥告诉我,团藏是相当危险的人物,如果可以尽量不要接近。 在止水哥重伤初愈之后,三代目宣布把我,兰美,佐佐木和止水哥四个人编入新止水班。在执行正式任务之前,我们需要接受复健训练,而给我们带复健训练的对象,是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前辈对于止水哥的要求仅限于身体柔韧性和活动性,而对于我们却更为严苛,体术忍术幻术,要求的不仅仅是强度,还有控制力。比如体术中,踢击究竟应该用几分力为刚刚好,忍术究竟往哪个方向能效益最大化等等,这些通过长期不断地战斗所总结出来的技巧。在之前晴末给我们的训练中,我也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但是如何突破这个差距的瓶颈,晴末却没来得及交给我们,就匆匆离世;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一份差距,在于对于实战的经验上。 而如今,我终于有机会在实战中摸索,却再也不会有机会告诉她,她的学生究竟成长到了哪种程度。 复健训练持续了不过一月,我们就被派去执行第一个新止水班的任务:调查樱花谷的失踪事件。 樱花谷*,位于雨之国边陲,面山背水,地势险峻,易攻难守,与雨之国隔海遥遥相望。由于刚过花期,樱花林中的樱花花瓣谢了一地,落脚之处由于樱花花瓣铺满地而悄无声息。 由于被樱花花瓣所掩盖,地上几乎看不出来脚印,但是利用兰美的冥眼查看,却意外地找到了脚印,还是新鲜的那种。脚印的主人相当狡猾,知道留在地面上的脚印很容易被察觉,因此从树上走过,如果我们没有让兰美使用冥眼,绝对不可能察觉。 循着脚印,我们来到了樱花谷相对隐蔽的一块地方。 令我们震惊的是,我们看到了晴末。 晴末脚踩在一个已经死透了的忍者头上,手中握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武器——镰刀,镰刀刀尖还滴着血,显然是刚刚击杀了这名忍者,现在正在鞭尸。在短暂的信息量过大所带来的震惊之后,止水回过神,对天发射了一枚信号弹,表示此处有所发现,然后接连举起了第二枚,以示需要增援。可惜,第二枚信号弹被晴末一苦无打飞并钉在树上,不可回收使用了。止水给了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准备趁晴末不注意发射第二枚信号弹。 也就在晴末离开了那具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尸体上有木叶的标志,而其上,有无数道刀伤,而致命伤口大约能看出来是横插入颈部的一道贯通伤。可见此人不仅仅是被杀,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被虐杀。而从这些伤口来看,击杀人更多的是享受这个捕猎的过程,而并不满足于单单是击杀受害者。 “为什么……”一句问句不自觉的从我口中滑出。 “当你因为高层决策失误而重伤脱水但是还保留少许意识的时候,知道高层放弃自己还顺带撤走了医疗器械,然后整个人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到医用垃圾填埋场然后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之后你就懂了……木叶,真的是肮脏到不像话的地方啊……而恰恰好就是这些爪牙,放任着那些有毒有害垃圾当政。”晴末瞥了一眼地上惨死的木叶忍者,轻蔑而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哪怕是宣泄愤怒,她也如此的冷静吗?冷静的虐杀一个人,然后冷静的说出复仇的原因。 我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如果经历了这些的人是我,我是不是也会同样的对木叶失望,并做出相同的报复举动呢? “但是他曾经是姐姐的同事啊!姐姐忘记了吗?姐姐还在暗部时候,就是他曾经在你长期任务的时候照顾我的啊!”兰美带着泪对着晴末吼道。 “兰美,我想要推翻这个高度集权的病态社会,也因此现在作为反叛者的我,眼里没有同事朋友或者亲人,有的只是敌人和友军。”晴末丝毫不顾及兰美的想法,甚至还发出了亲情的邀请,“要不要跟我走,一起推翻这个政权?” “才不要!你会忘,但是我才不会忘!这是父母以命相搏才守护的地方啊!” “尽管它抛弃了你的姐姐我?” 晴末没有等兰美回答,就把镰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很失望,兰美。我以为你会自始至终会站在我身边的人,去理解我,为我鸣不平。看起来,现在的你在木叶美男环绕,活得相当滋润啊。” 这一句轻蔑的嘲讽,可谓拉足了仇恨。兰美当场就炸了。 “透,混蛋,我死都不会和刽子手为伍!”说罢就抽出苦无冲了上去。 可惜晴末的刀太长,总能把兰美的进攻逼退在其攻击范围之外。 如此几个回合之后,晴末把镰刀插在了身后,道:“我腻了,速战速决吧渣滓。” 于是兰美理所当然的被激怒,然后抓住这个空隙不要命的冲了上去。我和止水本项拉住她,却被兰美一句“她是我姐姐,她由我来杀”给堵了回去。然后,晴末让开了兰美突刺的苦无,单腿踢中兰美的腹部,直接把兰美踢得倒飞出数米,重重的砸在了树上。兰美一口血喷出来,脸上不知道究竟是疼痛,还是悲怆,泪水就这样溢了出来。我趁晴末专注于兰美的时候,偷偷对空发出了一发信号弹。 就算是如此重的一击,兰美也丝毫没有服输的意思,勉强站了起来,冲刺的过程中,从刃具包里拿出苦无,发起了第二次无意义的冲锋,被晴末单手控制住有苦无的右手,然后另一只手把兰美的头直接按在了地上,旋即晴末补了一脚,踩在兰美的右手上,苦无就此脱手。我似乎听到了指骨断裂的声音,但是兰美的惨叫声让我几乎是瞬间就忘了那一声若有若无的骨裂声。 “吵死了,闭嘴。”晴末单脚把兰美踢正,丝毫不管兰美右手的伤,一脚踩在了她的脖子上,兰美的惨叫戛然而止。但是晴末似乎并没有对安静下来的兰美感到满意,似乎想再来一顿拳打脚踢,却被我和止水夹击。趁着我和止水与她纠缠的时候,佐佐木抱着兰美离开。接着,我和止水被她分别打败,却耗费了她不少体力。我挨了一记手刀原地昏迷。 ======= 铃木晴末批注: 樱花谷:涡之国东部近海的区域中,据说全年温暖湿润,土地肥沃。 据说曾有一位大名为了讨好自己所爱的小妾,迎合她的喜好——樱花,不惜在此铲平森林,移栽下一整片樱花林,连绵数十里而不绝。四月樱花绽放之时,大名便会携自己的美妾前来观赏,可谓是十里樱花十里尘。而这一段风流轶事,曾被传为一段佳话,无数女子都求着丈夫带她们来这里赏樱,以求一生一代一双人。讽刺的是,那位被无数女子羡慕的美姬,只是大名的一个妾罢了。仅仅是妾,又如何说与大名成一生一代一双人?更何况这位小妾,是端木一族的族人,因大名觊觎端木血脉而被迫出嫁,却一生无所出,于成婚数年后被大名厌恶责骂,被其它妻妾欺凌,最后郁郁而终。 第九章——与君绝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汉】《汉铙歌十八曲》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木叶的病床上,而时间仅仅过去了不过数小时而已。卡卡西说我的父亲前来看望过我,但由于族中事务繁忙,外加木叶与宇智波关系紧张而不便久留。让我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被扔在医用垃圾堆里。好吧这只是个玩笑。无人希望自己被丢进垃圾堆里,不是吗? 然后,兰美吊着一只手走进了我的病房。兰美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整个人的眼睛是暗淡的。在我和止水被打晕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那个混蛋,这人头你们谁都别跟我抢!”兰美丢下这一句愤怒的话后,转身离开,临走时重重的关上了门。 ……哈?我愣了。我虽然厌恶背叛了木叶的晴末,但是既然兰美对于晴末的戾气如此之重,作为朋友的我虽然会感到担心,却不妨碍我把这个人头让给她。 讲真我其实并不太可以理解晴末的做法。与我而言木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因此终其一生我也不会做出像晴末一样的事情——因为私怨而背叛木叶。 永世不变。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可是离开了晴末的兰美,在宇智波一族的生存状况可谓相当堪忧——大部分族人并不把兰美当做宇智波的一员,反而坚信兰美应当成为宇智波一族复兴的牺牲品,侮辱她和她的姐姐,却全然忘记了晴末在时,他们是如何被晴末制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的。 显然,兰美还是太天真,以至于父亲有了足够的理由去责罚这个来自木叶,无依无靠还可能是暗桩的**。 也因此,在几番冲突之后,兰美离开了宇智波,在外面住下了。据说,她住着的这栋房子,是晴末曾经买下来的。然后,在晴末叛逃之后,兰美虽说决心杀了晴末,却还是于形式所迫,住进了晴末买下来的房子里,还住的心安理得的那种。 此后,纲手拿着晴末和兰美血浆成分的对照单找到了我。这份报告单,晴末和兰美等了太久,等到二人分道扬镳才最终完成。鉴于兰美和晴末的关系,纲手建议让我来把这个消息传给兰美。 拿到报告单之后我大致扫了一眼结论,其中数据之类的我这种医疗门外汉无法理解,但是其中的文字叙述却很清晰。 血浆内特殊成分分析 物质类型:生物酶 过往研究:无 功能:分解蛋白质以补充查克拉 使用条件:查克拉透支 副作用:寿命减少 医嘱:避免查克拉透支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酶是什么东西,但是从这个报告来看,兰美和晴末的血浆中,似乎有很危险的物质。我突然间有点好奇,血浆里有如此危险的物质,晴末又能在木叶的庇护之外生存多久? 是不是根本等不到被兰美杀死,就暴尸荒野了? 在短暂的修整过后,我们再次回到樱花谷,当然这次的任务有三,一是判定晴末的作案流程,包括进入案发现场并逃离的路线,二是为晴末击杀多名木叶忍者取证,以评定晴末的叛忍等级,三是调查樱花谷地形。明明看起来不是什么非常棘手的任务,时间却给到了足足一个月,令人费解。 证据还算是好找,只需要找到残留的武器和脚印即可;但是地形却是一大难题——樱花谷往下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沟,究竟下面是何种模样,还要人亲自前去查看。而我们,也因为曾经踏足樱花谷而被委派了这个任务。虽然读完任务书之后兰美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但是她还是顶着一头暴起的青筋,接受了这个任务。 樱花谷的景色在秋天远不如其春天樱花绽放时的那种壮丽,也正因为景致不佳,其中游客相当稀少,便于我们开展调查。 由于时隔仅仅几天,无雨,现场也被封锁,物证保存相对完好,比如武器落点的痕迹与脚印。令我们震惊的是,这里只有进入的脚印,却没有离开的。我们环绕樱花谷周围找了数圈,却依然无功而返。困惑的我们讨论了一段时间后,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性—— 晴末直接从谷底离开了樱花谷。于是,在利用忍猫传递消息回到木叶之后,我和佐佐木二人利用绳索先行一步,留兰美在崖顶为我们放风,以防万一。 此后,我和佐佐木究竟到了樱花谷的哪里,我们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这是一段很长的路。之后,是一段记忆断层,从攀爬直接到了坐在一个宽敞却封闭的屋子里,对面是一个穿着遮脸斗篷的人。但是无论我对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回复。 “啊,都醒了啊。” 良久之后,那个人发声了,是男声。也在此时,我看见兰美坐了起来。我瞳孔微微一缩,好强的感知力! “虽不知阁下以何目的探查樱花谷,但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男子说着,示意周围人上来抓住我们。 我们站起来转身就要跑,却突然看见我们的身后,根本没有门。背对着他的我们听见他轻笑一声:“连出去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就想要挣脱……该说你们天真呢,还是蠢呢?” 第十章——桃源记 《桃花源记》【晋】陶渊明 “不过,刚到别人家做客就急着走很失礼啊!”那个男子仿佛较真了起来一般,说着毫不应景的话。再不走怕不是要被杀了……谁敢不逃啊喂! “嘛,总之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你们要红茶还是咖啡?不过话说小孩子真的喝这两样吗?还是热可可或者奶茶啊?”男子一口气说出了什么红茶啊咖啡啊难懂的话,那是暗语吗?虽然听起来没有恶意但感觉很违和。 在我们意识到挣扎无果之后,我们也停下了。 “热……可可?”我试探着问了问。 “啊?好吧,敷衍的选择呢。”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但还是转身对身边的人说:“帮准备下。” 然后,男子侧身打开了他身后的门,对我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引导我们进入其中。如果说先前的屋子相当的简陋,那这间就可以称得上是精致了。当然,房间内的布局是我们完全没有见过的风格。他示意我们坐下,这里的座位与传统的日式榻榻米完全不同,是装有软垫的多座位家具。虽然刚开始我们坐下的时候都有些警惕,害怕里面会藏着苦无之类的武器,但是其实并没有。随后而来的,是名为“红茶”的东西。当我看到热可可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红茶”啊,“咖啡”啊,好像都是饮品,但是不同于日式的玄米茶,这种饮品是深咖啡色的,闻起来是浓郁的香气,入口也是香甜的。这种名为“热可可”的饮料,有别于我以前所喝过的任何一种,但也出乎意料的好喝。 我忽然想起来情报里面并没有提到樱花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木叶却把这个任务列在了和追查晴末罪行与其罪证同一等级上,任务时间也足足一月有余,但是调查晴末的做按流程和罪证很明显不需要一月时间,那这一个月时间只有可能是用于调查樱花谷的。 但是既然上层知道樱花谷的危险性,却为何无人与我们说起,任务书中也没有写到樱花谷的传说和情报?这,总不能说是为了增加我们做任务的经验吧? 就算如此,我们现在也只能被这个男人牵着走。令人意外的是,在我们纠结“热可可”有没有毒的时候,周围的人给男子递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饮料,但是看起来最有可能是“红茶”,因为那是红的。 随后,男子单手捏着托盘边缘,另一只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开口道:“说吧,你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得已找樱花谷寻求帮助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我开口道:“有个叛忍在追杀我们,不得已来此避难,希望您能收留我们。” 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是什么让你们选择了樱花谷而不是别的地方的?” “因为我们听说樱花谷从来没有保护不了的人。” “是吗……但是我只能收留你们几天,作为交换,几天之后你们有一个人要加入我们,而其他人必须要离开。”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意了。 在樱花谷都留了数天,却发现樱花谷是个不错的地方,这里生活着的人,虽然没有查克拉,可也没有冲突,而是平等的生活着,人们各司其职,耕种,织布,甚至也伴随艺术与娱乐。他们凭借自己的手艺和才能,借由樱花谷统一发行的货币进行物资交换,各得其所。 而不像大小忍村,年年备军,战争,摩擦,流血甚至死亡不断。 这样,好像也不错。如果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最终决定谁去谁留的时候。率先提出要离开的,是佐佐木。他说,在那边有他的亲人,他无法抛下亲人离开。男子同意了。我和兰美对视良久后,兰美问道: “如果留下来,您能让我变强吗?” “自然是可以的,前提是你要加入樱花谷的备军。” “好。” 我明白兰美的目的。她对于留在这里的决心远远超过了我。于是我申请离开。 虽然我想生活在这里,永不离开。 “但是想要加入备军也是有前提的。” “冇问题。” “好,那成交。” 于是我们一行人被送出了樱花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兰美也出来了。我们问她为什么没有被立刻留在那里,她只是黑着脸说:“谷主给我了一个任务。” 至于谷主给了她什么任务,她不愿意说,我们自然也就识趣的不会追问下去,只是一同回到了木叶汇报完探寻结果就结束了。 十一章——城欲摧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雁门太守行》【唐】李贺 在回到木叶之后,我不止一次怀念过那里的热可可,只可惜这里的人甚至连热可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此后,我只听说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比如忍者档案库起火,虽然火势不严重但是也有轻微损失,好在之后补齐了丢失的档案;比如木叶医院资料库失窃,等等。但是我们并没有被派去调查这一情况,因此也仅仅是了解了一点皮毛罢了。 然后数日之后,传来了兰美被樱花谷谷主绑架的消息。一时间,木叶全体哗然。谁都想不到樱花谷谷主竟有这般能耐,能抓住木叶结界的空隙掳走兰美。而为了调查此事,木叶彻查了所有暗部忍者与知情人,却发现当晚无一人有嫌疑,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沦为一桩悬案。 此后,没有兰美也没有晴末的三年转瞬即逝,直到我12岁那年,兰美才回到木叶。所有的事情也随着兰美的回归而瞬间恶化。 首先,是我听从了父亲的命令加入了木叶暗部。此事父亲虽然在三年内旁敲侧击的同我提过几次,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硬的态度。 那一日,在我准备带着佐助出门练习手里剑的时候,父亲忽然避开佐助把我留下,带进屋里长谈了许久。父亲讲述了宇智波被木叶压迫的历史,也讲明了木叶在宇智波周围部下的眼线。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说出了他这次长谈的目的: 鼓励我加入木叶暗部,成为宇智波安插在木叶的眼线。 大概,是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作为宇智波长子,虽然并没有涉及高层权斗,但对此却了解了点皮毛,毕竟每当有客人来到父亲这里,就是父亲不允许我旁听,却依然能从门缝之间得到只言片语,久而久之也对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有点粗浅了解,更是隐隐能猜到宇智波的野心。 而这一切,随着兰美的回归而爆发。首先出现的,是木叶对于宇智波的猜疑。木叶自然是有理由怀疑宇智波以兰美被绑架的名义藏起来做研究,更何况兰美回来的时候虽然身上有新伤旧伤,却并不致命,看上去就如同做做样子告诉木叶她这几年既没有养尊处优也没有出生入死之类的,但她身上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从一个恨自己姐姐入骨的中二美少女,变成了蹲伏在暗处的豹子,伺机给予猎物必杀的一击。这样的人,对于木叶而言是一颗定时**,但是宇智波并不在意,因为宇智波需要的,正是一颗能伤到木叶的定时**。 除此之外的第二件事,是我在丸子店门口遇到了一只黑猫。十二年来第一次,我在木叶里面遇到了一只黑猫。更恐怖的是那只黑猫开口说话了。 “鼬,”黑猫第一个字就是这个,然后接下去的一句话就是:“你果然会来这里。” 感情我们认识? “宇智波一旦有任何问题,请立刻告诉我,我目前是这个店店主养的猫。可以塞小纸条,我看得懂。” “你谁?”听了一大段没头没脑但是涉及了非常隐晦的宇智波和木叶机密的我一瞬间警觉。 “……”那只猫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如何跟我坦白身份。 “一只通灵兽。”然后不过数秒,它就抬头告诉了我这个答案。 “谁的通灵兽?”我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那你还指望我透露机密情报? “那在下也同样,无可奉告。” 于是我没有和这只黑猫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要进丸子店买三色丸子打包带走。毕竟,暗部还有事儿要办。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那只黑猫在蹲点等我,还顺便用爪子梳了梳头。 “晴末的。我是晴末的通灵兽。” 一瞬间,我几乎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试问,晴末已经叛离木叶多少年了?就这样一个叛离这么久的人,能对木叶的权斗,哪怕是一点点微小的迹象有着如此细微的察觉,究竟是木叶的情报系统已经松散到这样一个局外人都可以随便知晓,还是她一直在关注着这片土地,伺机报复?抑或她的背后,有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不断地给她提供情报? 可怕,太可怕了。 “让她来找我,一个通灵兽而已,我信不过。”必须让她停止关注木叶,不然木叶可能会危在旦夕。 然后通灵兽思考片刻,道:“三天后,南贺河边。” “好。” 十二章——难为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离思五首·其四》【唐】元稹 在这三日中,止水哥曾找到我,说他要去见团藏。我隐隐感觉此事不妙,却也没能阻止他去。毕竟,止水哥依旧天真的信任木叶,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会以灭掉宇智波一族为平息宇智波与木叶分歧的唯一方法。 我劝不动他,于是向他透露了晴末的行踪。果不其然,他决定在见团藏之前先去逮捕晴末。 于是,在约定的那天,我,晴末还有止水在南贺川相见了。 晴末和我们共享了情报和能力,就像小时候的我们一样。为了消除我和止水哥的戒心,她率先展示了自己的万花筒冥眼能力——神威。时空间转移的瞳术。此后,她说明了当初团藏给宇智波下的绊子——从拒绝给存疑委托增加人手,到撤走救助她的医疗器械,终于说动了止水哥,让止水带着我去见团藏,彼此有个照应,但同时再三叮嘱止水哥要留着别天神的瞳力。而至于无法说动团藏的解决方案,她给出的替代方案也是可行的,就是用自己的瞳力转移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人。 “你的瞳力支撑得住吗?希望你不要在转移到一半的时候死了。” “端木的瞳力不比宇智波,我转移得完。”我无法反驳。 “那,作为我保存宇智波一族种子的回报,你们能开出什么条件呢?”晴末突然凑到我的脸前,露出了奸商的笑容。 “……”“……”我被吓了一跳,和止水哥双双无语。 “让宇智波为我效力,绝无二心。有二心的人我会逐一清除。”她退开,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正色道。 “你们也不例外。”丢下这一句仿佛大喘气一般断掉后接上的短句,她转身挥手和我们告别,不知所踪。 离开她的当晚,我突然有些担心。她的眼睛真的能支撑得住转移所有宇智波的族人吗?于是,吃完晚饭本来是要去丸子店犒劳一下自己的我阴差阳错的买了两份三色丸子,又阴差阳错的撸了店主家的黑猫。然后,那只鬼一样的猫趁我不注意叼走了三色丸子的包装。无奈之下,我只得追着那只猫跑。鬼知道是哪个冤大头训练的猫,就跟有查克拉的人一样,在房屋间上蹿下跳,借着夜色的掩护,非得我用写轮眼才能看到它究竟藏在哪个角落。 这只死猫!我心中腹诽,但是作为宇智波少爷很慎独的只是白眼翻到眼仁都快要看不见,也没有骂出声来。 追了许久,那只猫落在了一间单人间门口,这扇门的邻居,就是兰美家。 然后那只黑猫诡异的蹭了蹭我的裤腿,示意我推门。我试着推了一下,门一下子就开了。 天知道为什么昨晚我的三色丸子被晴末全吃掉了!而且我还是夜不归宿!父亲可能要盘问我了……毕竟是这种节骨眼。然后我看见大概是晴末有意留在门口贴着的,各种花边新闻报纸,其上的头条也是五花八门:《震惊!宇智波一族少爷夜不归宿!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人设崩塌!上万木叶女性失去初恋!高冷男神宇智波鼬留宿平房一夜未归!》甚至在主流报纸上,我也“光荣”的占据了一小块:《恋情曝光?木叶男神夜不归宿!》后来我听说,那天的报纸和抽纸销量猛增。同样的,买刀子的人也多了。 于是,“人设崩塌”的我黑着脸秘密跟着止水哥去会团藏,虽然止水哥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但终归没有说什么。但是团藏比我想象的还要阴狠,他假意答应止水不会对宇智波动手,然后趁着止水松懈的一刹那欺身夺走了他的万花筒。也就在团藏欺身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杀气,露了面,却没想到根部的人和我同步跳了出来。 原来团藏刚开始就没打算让止水走。 “既然来了,就都把眼睛留下,顺便附赠两条宇智波的命我也来者不拒。”团藏发出了欠抽的声音,可惜他人多势众,打不过只能跑了。 似乎团藏对于我会来早有准备,哪怕我跟止水哥分头行动,也依然有足够多的追兵兵分两路追上来。就这样一路狂奔,我看到晴末迎面跑来。我大致扫了一眼,虽然不是很明显,晴末身上依然有刚刚战斗过的痕迹——身上有并不明显的血迹,衣服也沾上了些许尘土。 “南贺川。” 和我擦肩的时候,她只说了这么一个地名,但我懂。她应该是刚刚救完止水哥,现在来帮我脱身。我没有挽留,直接把后背交给了她,然后直奔南贺川。 当我到达南贺川的时候,止水已经在等着我了。他身上的伤并不重,但是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 “这件事情之后,团藏怕是会拿我开刀,宇智波一族也会因为我丢了一只眼睛而大失所望吧……最可能的情况是我会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然后被团藏摘走另一只眼睛……” 止水哥的手伸向了那只完好的眼睛,我别过脸去,不忍心看。“我的眼睛,连同宇智波和木叶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鼬。”听到声音,我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勇气直视他的脸,只得把视线放在他手中仍旧滴血的那颗眼球上。 然后他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的身后!我一瞬间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但是已经太晚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纵身一跃,整个身体就在我的眼中快速缩小。我伸手去抓,怎奈何什么都抓不住。 止水哥死了。 “准备衣冠冢吧。这种情况下尸身不可能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末已经到了我身后,她似乎在克制自己的呼吸,以防喘息声太大,但是我能听出来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因为她正弯着腰,单手扶着……一杆镰刀*。 我忽然感觉眼球一阵刺痛,痛到我整个人都有点脱力,双膝一软,几乎就要跪下去——我的前面是悬崖。索性,晴末单手把我下坠的身体捞起来。 “再怎么悲痛都别跟止水一起走啊,往好处想想你还开万花筒了呢。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天杀的好事。”晴末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听音量似乎是背对着我讲的,毕竟,她的声音是真的很轻。 开眼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摆脱了晴末的支撑,自己站了起来,抬头想要感谢晴末的时候却发现她别过脸去,似乎还不满的“啧”了一声? “给,擦擦,一脸的血,要是回去被人问起来为什么一脸的血就说是团藏杀了止水,夺走了他的眼睛,然后你因此而悲愤开眼的。”说着,晴末好像很嫌弃的给我递过来一块帕子,浅红色的。 我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凉凉的,好像是什么液体。 “……”晴末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摸过的脸,甚至还使出一个水遁,直接用水当镜子给我照脸。 但是没有光,啥都看不清。她意识到这点之后,一个火遁的单手结印,一团忽明忽暗的小火焰就出现在了她掌心。失去查克拉回路之后,可以从身体的任意部位外放查克拉,甚至还可以进行查克拉变性吗?可惜,查克拉量是一个大坎,如果没有足够的查克拉格挡大范围伤害,她怎么可能继续活下去?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细想,这四年她是如何度过的。 于是,有镜子又有光之后的我成功的看到了自己脸上两行血泪,甚至还被手抹开了一点,整张脸都被血液糊成了花脸。丢人,丢人丢到家了。我窘迫的接过晴末手上的帕子,擦掉了脸上的血泪,然后晴末把她的水遁·梳妆镜糊在了我脸上,从我手上拿过帕子又帮我细细的擦了一遍。 “这样才像样,宇智波少爷。”她擦完之后,直起身来,提着镰刀就离开了南贺川,不曾回头。 ======= 铃木晴末批注: 镰刀:来自于晴末的师傅■■■■,在晴末离开木叶之后开始频繁使用,于月之眼战斗后据为己有并改装,流传许久。通常被晴末当拐杖用。有人说是因为晴末腿脚不便,也有人怀疑其实是晴末无意识的在模仿那位见首不见尾的老师用镰刀的样子。 十三章——夜归院 手携稚子夜归院,月冷空房不见人。 ——《为薛台悼亡》【唐】白居易 于是,当晚后半夜我密会三代,答应他自己会亲手处决宇智波一族后叛忍并加入晓,同时透露了晴末回村的消息。三代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沉默了一小会儿,同意了我未来的打算,但对于晴末回村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但是,那一位必定会有所表示的,对吧,团藏? 我微微偏头,就可以看到在月光无法照亮的地方,根部成员隐藏在那里。难怪三代目对于宇智波的态度扑朔迷离,虽说总是有着想让宇智波和木叶和解的意思,但却迟迟没有动手。 因为他无从动手。 此后,我遇到了一个带着橘黄色漩涡面具的人。那个人自称“斑”,也就是宇智波的那位老祖宗。且不提所有的疑点,那些都是后话,他邀请我加入晓组织,并说明愿意帮我解决宇智波与木叶的纷争。在请示过三代目之后,我用乌鸦传信,同意加入晓,但是回绝了他解决宇智波事件的请求。他回信约定了碰头地点——一个港口。看来,晓组织大概率藏匿在与木叶不接壤的地方。从方位来看,如果没有可以迷惑的意思,大概是在雨之国。 比起来路不明的人,我更能相信晴末。 终于,我和晴末,三代目约定的宇智波事变的那一天,到来了。我在丸子店撸了那只黑猫,然后回到了宇智波一族。根据晴末的奇行种定律之一,不走寻常路,我在宇智波一族的电线杆上蹲着等她。 果然,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刚刚蹲在电线杆上不久,晴末就一个瞬身轻轻地落在了电线上。 “走了。”晴末对我打出了手语。 在我犹豫她究竟如何找到那么多转移宇智波府邸的查克拉时,她从刃具包里面拿出了一支苦无,抬手一刀割开了自己肋骨中间的皮肉,血液喷涌而出,但是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眼睛浮现在半空中,整个宇智波一族被同时转移。晴末的胸口已经被她自己划破了数道,她微微后退了几步,倚靠在电线杆上,慢慢的坐了下来,转移的进程却没有停下。她单手攥紧了电线杆,手指在其上拖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她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血泪从眼中滑落,却没有一滴血液可以落到地上,全部凭空消失,不知去向。 然后,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大量暗部忍者从墙头跳出,不再隐藏他们的踪迹,团团围住了晴末。 “木叶S级叛忍,铃木晴末,击杀多名暗部重要干员并叛逃,现于宇智波族地发现并开始逮捕,生死不限,请放弃抵抗。其附近如有任何人阻碍逮捕进程,视为同罪。”其中似乎是队长的一人打着官腔,示意我不要阻拦。 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后退一步离开包围圈,将晴末一人圈入包围圈中。 “你!”晴末自然是一瞬间明白了,暴露了她行踪的人是我。 她的瞳术瞬间中断,宇智波一族未能转移完成的房屋和部分人体和已完成转移的部分瞬间分开。 “你!”这一瞬间,宇智波的所有人都在沉默中,用他们的血,无声呐喊。 “你怎么敢弃他们于不顾?”我一瞬间暴怒,想要冲入包围圈,却被暗部的人拦在外面。 “好一招卸磨杀驴啊宇智波少爷,还是这一切自始至终就是你的计划?让我耗尽查克拉以便木叶的那群混蛋逮捕我?”晴末的血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狂笑着对我吼道。 “好好看看你深爱的家人,他们都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你没有告密,如果你站在我这边,他们都不会死!” 言罢,晴末跳到了一半的墙壁顶端,几下就消失在了我们身边。 “追!”队长也没有愣神,直接示意部下追上了晴末。我也想跟随他们前进,却被此人拦住:“鼬,你留下。” 是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啊。 …… 在佐助最终昏迷过去后,我离开了木叶,到了和斑约定的那个港口。让我震惊的,是斑正扛着一个人。 “走吧。”斑在船上给我让了个位置,等我走到船上坐下之后,给我头上套了个麻袋,就一路摇摇晃晃的掌着桨离开了木叶。 不知道在船上静静地坐了多久,船忽然顿了一下,约摸是靠岸了。我慢慢的站了起来,却被一只手牵引了一下。 “不必。” 我甩开了那只手。我并不需要和斑熟络,也不在乎他肩上扛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不会取下你的头套。之后的路程我来引导。” 晴末!她也在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在知道我跳反之后暴怒成那个样子。新的卧底进入了晓,旧的卧底又当如何?我到晓,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有杀死晴末。 木叶已经将她视作弃子,才会毫不犹豫的让我加入晓,且不怀疑我透露她行踪的目的。 因为那些根本毫无意义。 无论我是她的党羽或是为了缉拿叛忍归案,都毫无意义。 木叶……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我原以为这场局中唯一一个两面三刀的,却没想到木叶对此早已是轻车熟路。我还是太年轻了啊。 然后,这一路我就任由晴末勾着我的手指,一路曲曲折折的向前。不得不说,哪怕是这种牵引,晴末都能做的让人很舒心,所有拐弯的地方她都会放慢速度,让我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也许她经常做这种牵引人的工作吧。 最终,她停下,身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我的头套被摘了下来。我睁开眼,看见斑和晴末两人站在我的面前。 率先开口的人是斑,可见在晓之中,斑的地位要比晴末更高:“原计划是让我身边这位带你加入晓的,可惜……你似乎很不配合,还差点让我们这位成员交代在那里。因此,我不得不给你一个观察期,确认你没有任何疑点之后才能成为正式成员。考察期,你就和她组队吧。此后的时间交由你们二人自由支配,解散。”言罢,斑就离开了。 “在下并非晓组织正式成员,而是代号‘莲’的引导人。宇智波鼬,此后三个月之间你会与我一起接下许多委托任务。事先说明,如果在任务过程中在下发现你有任何反叛的嫌疑,在下完全有权就地处决。因此,望你谨言慎行。”晴末,或者说,“莲”,用刻板官腔说完了上述话之后,一把把我按在了门上,单腿踩住了我的右手,完全没有给我反抗或者是拔刀的余地。(腿咚,没错,我超爱腿咚的——诺子Kalen) “你是制杖吗?你是脑残吗?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我可以用我的瞳力转移宇智波,解决宇智波和木叶的纷争!你为什么跳反?难道你觉得你能比我做的更好?好好看看现状吧!你不仅仅害死了宇智波所有人,还让佐助成为夹在你和木叶之间的质子!如果木叶亡了,佐助必死无疑;如果你死了,佐助也必定被木叶的那群老狐狸折磨至死!” 晴末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不巧的是我也同意有一肚子气,一把推开了她。“凭什么要宇智波一族的人为你所用?你有什么资格支配我们这个家族?我们这样的家族,就算是覆灭也要有尊严的覆灭!” “就像现在这样,无数人被神威腰斩?你满意了?”晴末死死地瞪着我,“还是准备一个人一个人的收割他们的性命?咳咳咳……”晴末突然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这一咳,之前胸口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门厅之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后,单手攥着胸口蹲下去,整个空间就剩下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晴末颤抖着手,伸进了袖口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了几片药片出来,嚼碎吞下。 我忽然愣住了。晴末为了转移宇智波族人,究竟要多少查克拉,又要伤害自己的眼睛和身体几分?也许让晴末插手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看在我的面子上,晴末不会过分为难宇智波一族。 然后,晴末就甩了我一巴掌。“修整一晚,明天出任务。”她的嗓子哑了。我低着头,整个右半边脸火辣辣的,再没有勇气抬头对视她的眼睛。 十四章——宜室家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诗经·国风·周南·桃夭》 此后她带我执行了三个月的任务,期间无非是一些暗杀或者保护之类的任务,有晴末这种老手带着,哪怕是对方假死诈尸或者是以暗杀我们为目的而派发的假任务,晴末都应对自如。该说她深深的陷于这一份黑暗呢,还是该说她为了在这一份黑暗之中生存下去不择手段呢? 至于为什么会有以暗杀我们为目的的委托,我也问过首领,首领只是说在接任务的时候他并没有仔细筛查。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首领想说的是,仅仅是因为一份不怀好意的任务就能死掉的人,完全没有留在晓里面的资格。而所谓的没有“仔细筛查”,不过只是打官腔罢了。 我跟她最后执行的任务,是多方联合悬赏的任务,事后看来,甚至五大忍村中,有两个村子参与其中——木叶和砂隐*。 当时我们所接手的任务,是护送大名嫡女出嫁。说是出嫁,其实我们也只负责护送这位大小姐从府邸出发,去往新郎官的府邸。 新娘究竟是何种模样,我不得不说很好奇。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轿子上的新娘子究竟是什么表情?虽然我想看,但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撩开帘子去看的理由。出乎我意料的,是一阵风轻轻先开了轿子侧窗帘子的一脚,我偷偷瞥了一眼,可惜其中新娘子的表情被角隐完全盖住,根本看不出来。 一路平安无事,此处就不再赘述。 该说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大名府吗?嫡出大小姐的神前式婚礼相当隆重,且不提其宴席上酒菜的精致程度,单是嘉宾就能看出来其中底蕴。作为宇智波的少爷,纵使家族临近没落,贵族教育却没有因此而落下。嘉宾的举动更是仅仅属于大名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才会有的举动。 在新娘下轿进入神社之后,嘉宾也就纷纷落座,迎接新娘走到神像前。唯一遗憾的是,我们作为新娘保镖,并不算是贵宾,无法观看这婚礼的盛况。 我们被引导了偏殿。虽说偏殿是用来招待我们这些并不能登得上台面的人,却也依然相当雅致。其中并没有很多装饰品,但是所有的家居都是用檀香木原木制作,刚刚踏进门就可以闻到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佣人们引我们进入偏殿的侧面,其中有不少座椅。待我们落座之后,佣人们给我们两人奉茶,晴末接过茶,揭开杯盖,以盖掩嘴抿了一口后,放在了座椅侧面的实木茶桌上。“好茶,请帮我多谢你家主人的款待。”晴末对佣人如此说道。听晴末如此说道,我放心下来。这个任务有多处疑点,我也不免心生戒备,听到她的话也就放心的喝了。 我们其室侧面正对庭院的地方,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隔着珠帘,能够看到外面的情景。这样的设计,不但让大名成功的捍卫了阶级差别,还能给人留下相当人性化的名声——贱民是没有资格直接看主人家庭院之内的景致,但是如果你们真的想看,可以隔着帘子膜拜一下我们这些家族底蕴厚重的贵族的品味。还真是……他们的威严不踩在我们的头上就体现不出来吗? 在我心中暗讽大名的时候,我听到了很轻的“吱呀”一声,我疑惑的转过了头,却看见晴末突然粗暴的五指抓住了茶盏的边缘。这不合礼仪。 然后,她把那个茶盏丢到了小窗户的珠帘上。 请问,一个茶盏丢到窗户上,就算有珠帘遮着,会发生什么? 当然是弹回来! 才怪啊好吗!应该飞出去! 如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整个偏室中有一个结界,可以透光但是人出不去。这个结界,应该是在那些佣人走之后才展开的,而既然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展开,必然是早已做好准备,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时,才引我们进入其中,一旦结界展开,就算我们发现也插翅难逃。 然后,外面的喧嚣声一瞬间停了下来。你萌都是托*!而这些托的目的很明显,为了办一场“婚礼”,把我们引入其中。至于我们究竟会作何处理,不是被击杀,就算被逮捕。而至于是哪方势力,范围是除了晓之外的所有均有可能*。而院里面那个“新娘”,直接撕开了自己婚纱,扔掉角隐。是个男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傻了。这么大规模的陷阱,从嘉宾到新人无一不缺,那其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毫无征兆的,整个偏室的底部突然下陷,我们二人掉落进去。这看起来不像大名府的结构设计,更像是……施术者的手笔。 “抓紧我,鼬。”晴末在下落的过程中如此对我说,我依靠听声辩位,伸手挥向她所在的地方,直接攥住了她的脚踝。之所以能判断是脚踝,是因为摸到了脚踝上的腓骨外踝*。然后,她的脚踝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把腿部肌肉蜷缩起来了。当我还在纳闷儿为什么她要把腿蜷缩起来的时候,正在下落的她突然停下了。而我也因为惯性,一下子把她蜷缩起来的腿拉直了。所幸我的手并没有放松,也没有因为惯性被甩下去。 “*”她轻声的吼道。在这种速度下骤停,她的腿部肌肉怕是撕裂了。索性她选择了屈膝,否则就会是膝关节脱臼了。 “爬上来,抓住我的手臂。”我依照她的话照做了。接下来,我们似乎又开始下坠,但是不是直线,而是弧线。她之前大概是把两只苦无打进了周围的墙壁中,然后现在松掉了其中一只。 “周遭巨坑半径约五米。”她在弧线下落减缓的时候轻声自语,但是因为我离她很近,也能听见一点。下落最后的缓冲,大抵是她用那只尚能活动的腿踩住了墙壁才达到了缓冲效果吧。 她的两条腿怕不是都伤了,一个肌肉撕裂,另一个膝盖损伤,甚至骨折都有可能。 “鼬,背着我用苦无扎着墙壁一点一点往下。我两只手在刚刚拉伤了。一会儿你累了换我来。”于是我听从了她的命令,用一只空着的手拿出苦无扎在墙壁上,等自己稳住之后,扶着晴末的手臂让她挂在我的背上。 等她完全稳住了之后,我松开了她的手臂,拿取另一只苦无,扎进了腹部侧面的墙壁中。 如此反复向下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双臂开始疲劳,呼吸也开始急促。晴末很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道:“我来。” “等等,你的手……”“无妨。”她打断了我的话。真的无事吗? 她单手搭着我的肩,另一只手朝外侧探去,扎进了墙壁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挪。 很慢很慢。 在我向下爬的半小时中,我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当她这样慢速下降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枯燥无味,贴着她的后背,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突然,她的呼吸加重了,下降的动作也骤停,我从数着心跳和呼吸这种无聊的打发时间中脱离出来,刚准备把苦无扎进旁边的墙壁换她,可她却在顿了那一下之后继续爬。 就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在无数生死徘徊边缘突然松下来一般,趴在她的肩上打起了瞌睡。半梦半醒间,我看到了她拉着兰美跑到我身前,跟我说让我照顾好兰美,随后转身没入黑暗,看到她在樱花谷把兰美打得遍体鳞伤之后没能一脚踩断兰美的颈椎,看到樱花谷谷主和她的脸渐渐重合…… 然后我一个激灵,整个人就在这一瞬间惊醒,遍体生寒。 她对兰美的温柔和对兰美的守护,完全不是我对佐助的态度能比得上的。 出人意料的是,在这个毫无声响的深坑之中,出现了水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 诺子Kalen批注: 选择木叶和砂隐的原因:木叶会参与应该是团藏的手笔,以晴末为主目标,鼬为其次。团藏对于冥眼的兴趣远超写轮眼,可惜木叶的兰美在三代目的视野内,团藏下不了手,只得暗地里搞小动作。砂隐毕竟是木叶的盟友,舔一舔也正常。 你萌都是托:致敬B站明日方舟迫害弑君者等诸多boss的UP主——你萌都是托。 铃木晴末批注: 对于鼬认为所有除了晓之外的组织均有可能的解释如下: 此处的组织包括合法与非法两种。合法组织以大名和忍村为主。大名想要逮捕两人的目的,为了胁迫两人效命以对抗忍者。大名对于血继界限并无兴趣,因为他们在意的是血统纯净与否与政治手段,无论是瞳术还是瞳力于他们而言并无用处。忍村想要逮捕两人的目的,是研究血继界限,或者作为禾中马或者RBG以培育更多拥有类似血脉的种族来强化自身实力。非法组织以黑市为主,同时包括大蛇丸科学研究等未经允许或被明令禁止却禁而不止的组织。黑市为的是晴末和鼬的人头,而大蛇丸一类则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晓不可能因为晓看中晴末和鼬的战力,并且为了其目的,以及遵守晓组织纪律,不会加害于晴末和鼬。 十五章——困兽斗 困兽犹斗,穷寇勿遏。 ——《敕幽州节度张守度圭书》【唐】张九龄 “我来吧。”可惜我的话如石沉大海,晴末根本就没有回应,只是机械的往下爬。最终,她停住了,我的脚也触到了地面。我放开了她,整个人向前探了探虚实,确定了我们已经到达地穴的底部。但是,身后并没有她的脚步声传来。我正觉得奇怪,转过身摸索着找到了墙壁旁的晴末。晴末依然保持着之前攀爬下来的姿势,甚至苦无都没有松开。 “走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但是她没有反应。 这就已经是异样了。 我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但也无暇顾及她。毕竟,这样的地方,先探明处境比先关心她要更为重要。然后,当我抬脚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脚,是踩在水里的。 这种干燥的深坑,会有水?我蹲了下去,闻到了…… 浓烈的血腥味。 晴末受伤了? 不顾深坑点火的危险性,我吹出了一个大火球,照亮了这个坑。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她身上有任何伤口 晴末的手紧紧地扣在苦无之上,过度用力到指节泛白,冷汗涔涔。可惜她整个人对着墙壁,以至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右手包住了她紧紧攥着苦无的手。她的手意外的冷,还在难以察觉的颤抖。她还会怕黑吗?我轻叹一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的手没有放松,但她偏过了头,看向我。 惨白的脸色,咬紧的牙关,但是眼底还有一丝倔强,让她一直站在这里没有倒下。 她就这样盯着我有好一会儿,手终于放开了那支可怜的苦无,整个人也松了下来,靠在我的身上,颤抖了好一会儿,安静的昏厥了过去。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她不仅仅是手上出了很多冷汗,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了。 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可惜她将我当做支柱的这个姿势,让我没法把她一把推开去检查伤势。但是看起来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没有办法,我只好从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下一条布条,把她绑在我的身后。之后不知道还有怎样的战斗,这样腾出双手,能增加我们二人的存活率。 四下无人。 就这样在坑洞里面转了一整圈,我依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她放下,倚靠着墙壁边缘坐下保存体力。她依然保持着昏睡的状态。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可能是由于出汗,她的额头温度并不高。 然后就这样,我慢慢的入睡了。半梦半醒间,可能是因为夜深露重,寒意慢慢的渗入身体,我不安分的抱住了身边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是被晴末摇醒的,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晴末抱在了我的怀里。 “我不是被子。”晴末丢了这一句话给我后,掰开了我的手站了起来。 浓郁的血腥味突然袭来,我不禁凑近了闻了闻,却没想到鼻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整个人下颌一疼,整个人进入了先失重后超重的状态。 “宇智波大少爷,你的高冷人设崩了。”晴末的语气里,尽是怒气。完蛋了,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保持了沉默,因为我现在开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我的犯罪证据。 在尴尬的沉默之后,我对于自己人设有没有崩不置可否,直接岔开话题:“你哪里受伤了?” 这次,换到她保持沉默了。好吧,我们都不想被抓到证据。 “流产。”她这样静静地回答道。 流产……?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有孕的?搭档三个月,将近四个月,我竟然分毫未曾察觉。 “没事吧?”我开了写轮眼,摸索着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不得不说,开了写轮眼看到的她,就是她的剪影……几乎透明的淡蓝色剪影……她的手腕很冷,还有些黏腻,大约是因为冷汗的缘故吧。 “等我们出去再说。”言罢,她扣住了我的手然后随手抽了一根苦无,划破了自己的皮肤。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阵眩晕。 “晴末,困住你还真是用了不少时间和经历,可你这样一走了之可真是让我这个老师伤心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声音,我四下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我整个人感觉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她的老师,就是传闻中给了她那柄镰刀的人。 “背后阴人,不像你的作风啊斑。”晴末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转移我的过程一滞,让我有了一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中断的传送撕裂的感觉。 这一瞬间,太长了,长到我甚至想起了那些死在传送门撕裂之下的族人。他们也经历过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传送门拦腰截断却看不见下半身,在流血数分钟后才死去的绝望吗? 好在,晴末稳住了传送门,我依然活着。我被传送回了晓的基地,但是无论我等了多久,也只有晴末一个人回到这里。 在担忧和愧疚中等了数日之后,斑像拎着一袋垃圾一样,把晴末拖了回来。当然,斑先找的并不是我,而是把晴末扔给了蝎养伤后,才来找到我。 “她怀孕了,你知道的吧。”斑开门见山,直接用陈述的语气问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问题。 “什……?她怀孕了?谁的孩子?”这个问题无疑震惊我了。从她平常的言行举止,根本看不出来像个孕妇。 “她用束腹带的,以至于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发现。而且她体内游离态查克拉更是掩盖了胎儿的经脉,连写轮眼都无从察觉。”斑微微感叹了一番。 “那是谁的孩子?”我向前踏了一步,本想给斑施压,却没想到斑丝毫没有后退。 斑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带着面具,我没法看到他的表情。沉默到快要变成尴尬的时候,斑开口了:“等她醒了你自己去问吧。” 莫名其妙,无厘头。 当然抱怨是没法说出来的。谁都不知道这老怪物的脾气究竟如何,万一惹恼了日后给我使绊子,才是真正的麻烦。 十六章——曾相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琵琶行》【唐】李白 但是我还是听从了斑的话,去了蝎那里。 刚进门,蝎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对我说:“她流产了。” “流产?那孩子,是谁的?” “谁知道,你自己问吧。她也差不多快醒了。” 说完这句话,蝎就侧身踏了一步,静静地看着我。 “带她回去,我这里不收病人。近期不要受寒,洗漱要注意那个地方不要沾水。调养身体的药她要另寻高明了。” 无奈,我只好谢过蝎,把仍旧在昏迷中的晴末扛了回去。 此时,距离晴末醒转还有几分钟。 晴末是在回她的房间的路上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被斑扛着,挣扎着想要下来。不得不说,她拼命挣扎起来还是很要命的,差点把我撂翻在地。 “快到了,别怕。”我这一句安抚一出,她挣扎的动作一滞,全身缓缓放松,安静下来。 一路再无他话。 等到了她的房间之后,我把她安放到窗边坐下。 “你流产了。” “我记得当时在天坑里面就说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被后来斑的突然袭击岔开,到回来之后基本上忘了这茬了。 “谁的孩子?” 晴末沉默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 为什么是我的? “四个月了。” 四个月之前……是宇智波灭族的时候。那晚,我在她家留宿的那晚,不是彻夜讨论宇智波事宜直到深夜后,我熬不住睡过去吗?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全然没有印象。 “想不到你是那种吃完了抹了嘴就走的人啊鼬。”她半调戏般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躺下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似乎不想与我多说,我也识趣的离开了晴末的房间。 自此,晴末再也没有出过任务,我也难得进入了任务的空窗期。也是在那之后,晴末从晓中消失了。 打破了这样闲适生活的,是我的新搭档。 我被斑通知,在水边等我的他。在等待的时间里,唯一能给我解闷的,是水中漫无目的随心而动的鲨鱼。 在等待了良久之后,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既然这名“队友”没有喊我,必定是想要玩出些花样来。毕竟,对于任何一个组织来说,除非新人实力足够强劲,资历更老的人,一般拥有更高的威信。在这种二人组中,威信更高的人拥有更多支配权,而另一人则是被支配者。 “即日起,你的搭档就是我,原雾隐村忍刀七人众的干柿鬼鲛。请多关照。”果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是原木叶村的宇智波鼬,久仰大名。听说你把自己宇智波一族的同胞尽数屠杀。我还是很了解你的,所以在‘晓’中我选了你作为搭档。亲手击杀同族的感觉,相当难以言喻不是吗?宇智波鼬。”很好,对话中会精准踩雷,是想给自己立威吗?想要立威,也要有资本才可以。 “你话真多。你可能很了解我,但你自己呢?在浓雾之中挣扎许久最终到了这里,你也不过是个连自己去处都无法决定的渣滓,我说的对吗?”既然对方踩雷毫不留情,那我自然也无需留手,以眼还眼以眼还眼。 然后,干柿先生的刀落在了我的肩上。 “这么跟你说吧,部分鲨鱼是卵胎生的。母鲨腹中的卵先孵化,幼鲨才会在其后从母鲨中出生。但有一种鲨鱼,孵化的数量和出生的数量截然不同。你知道原因的吧?”鬼鲛用陈述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很实用的问话方式,可惜毫无新意。 他停顿了数秒。“因为自相残杀。刚出生的幼鲨,会在母亲**内相互吞食。刚一出生就面临自相残杀,除了自己,别人都是用来果腹的食物。从今往后,你我都是晓的成员了,对我,请务必多加小心。”对话期间,一只鲨鱼挣扎着,沉入水底。 “彼此彼此。”写轮眼,万花筒。斑明确要求我来水边等他,怕不是因为知道鬼鲛的能力,纵容他在我面前立威。如此,不仅暴露了斑和鬼鲛的关系,还暴露了鬼鲛的能力。为了立威,急于暴露自己能力的,要么是留有底牌,有恃无恐的,要么就是莽撞无能之辈。如果是后者,倒还算好说;但若是前者,必然要当心。因此,出于谨慎,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动手也有一重保障。 然后,干柿先生冷笑一声,我的肩上一松,鬼鲛抬起了他的大刀。“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而不是到最后成为彼此的死敌。” “曾经伤害过同伴的人,都不得好死。”不止我,还有你,和晴末,“做好心理准备。”但至于这个心理准备,究竟是我们三人中的谁没做好,我又是说给谁听的,那时候的我并没有细想,只是把这句话作为对于想要逾矩的干柿先生的敲打。 “那你我都一样,早已无药可救。” “错。我们不是鱼,是人。”不,还有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刻,人才能认清自己。”她的最后一刻,很快就要到了吧?她能认清自己吗? 说完,我转身就走。 十七章——半为鬼 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赠卫八处士》【唐】杜甫 跟鬼鲛所出的零零碎碎的任务中再没有上次那样凶险的圈套,这时期的生活也相对安逸,晴末也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淡去。期间,佐助在波之国重伤,连同三代阵亡的消息,也通过乌鸦传给了我。 木叶,欠敲打了,尤其是姓志村的那位。 这次波之国这篓子,志村怕是知道我肯定会有所动作,保不齐有提前对佐助的眼睛下手的可能,回村一事迫在眉睫。 也是凑巧,此后不久,在我加入晓的第四个年头,尾兽追猎计划开始了。虽说鬼鲛出自雾隐村,由于三尾矶抚已经被控制,雾隐村不需要进一步行动,我向佩恩请愿,去木叶进行九尾抓捕计划,并被同意了。佩恩并没有过问原因,毕竟我只是他的雇佣兵,仅此而已。 出乎我意料的,是晓这样一个组织,居然会在布置完任务之后,通知我们去领尾兽资料。 而发那个资料的人,戴着面具,兜上兜帽。在递给我们文件的时候,此人抬起了头,白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仅仅留出了口眼鼻。哪怕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借助面具的遮掩,也依然可以看见脸上的旧伤。至于此人的查克拉回路,我试图用写轮眼探查,却发现根本无法看见。这是个很奇怪的情况。 于是,我干脆做出了出格的行为。反正晓组织成员不得相互伤害,我自然有恃无恐。我快速出手,想要掀掉此人的兜帽。但是,在我触及兜帽之前,此人直接把卷轴丢了出来,遮挡了我的视线,并且卡着我开写轮眼的这一秒空隙,单脚发力后撤,避开了我的动作。 我心中暗暗一惊。我自认为出手速度已经很快了,却没想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能够被闪避开。 “你谁?为什么你没有成为正式成员?”我快速从空中收下资料,顺口一问。这一问的回答,将决定我是否能选择相信这名情报人员。 “莲。文职人员不上战场。”名字是女子名,但是听声音,似乎是声带受过损的沙哑声,雌雄莫辨,我也只得作罢。“再来一次,让你横着出去。”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丢下了这一句冷冷的话。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深褐色的,带着杀意的眼睛。 她竟然不在乎晓的规矩?还是晓的规矩根本无法约束她? 能让斑和佩恩放任不管的人,自然是不好惹的主。这次,是我冒失了啊。 “鼬君看起来不像是有小孩子脾气的人啊,怎么会如此恶作剧?”鬼鲛看着她走了,不由得恶戏道。 “生面孔,不信任。”我拿上了资料,转身回到了我和鬼鲛的宿舍,研读资料。 卷轴相当长,图文并茂,详细记述了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的能力,人际关系以及潜在威胁。该说不愧是文职人员吗?这份卷轴所有的文字与图片,皆出自莲的手,而莲的字体是很端正的印刷体,同样的不留任何痕迹,雌雄莫辨;而图片,单单看佐助的肖像画就可以看出来,一张肖像画,其上的神情足以告诉读者此人的性格。 此时的佐助啊,还是那个满怀仇恨的孩子。此次去木叶,怕是难免一战。 佐助啊……你成长到了什么程度呢?我很好奇。 于是,在或是期待,亦或是别的情绪中,尾兽追猎计划,拉开序幕。 令我吃惊的是,在临出发前的早晨,鬼鲛开门的时候告诉我门口还站了一个人。面前的人,晓组织的外袍仅仅只是扣了从上往下第二,第三颗扣子,甚至是袖子都没有穿好。但是,在这件外袍之下,一件带兜帽的披风,配上这个抱胸靠墙打盹补眠的姿势,完全看不见脸。 当然,此人快速醒转,大约是听到了开门声,或是我和鬼鲛的脚步声。 “此次九尾追猎计划将由我,晓组织空陈一同参与。因为鸣人近期实力变化较大,且身边新增师傅兼保镖自来也,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计划失败,情报得以在第一时间之内更新。”一如既往沙哑的声音,还打了一波官腔。是莲。“在下行动无需经过二人小组任何一人允许,与二人互不干涉,除非死亡。以上命令来自两位首领。” 我和旁边的鬼鲛心中皆是一震。若是旁人,大抵会认为这条命令来自佩恩和小南,但是我和鬼鲛二人都是明白的。她口中的两位首领,指的是佩恩,和斑。也就这一句话,足够镇住我们,也足以让我们信服她没有二心。在晓之中,能得到此二人的信任,必定是被当做心腹对待的。 “如果遇到铃木兰美或者迈特凯,我优先对付铃木小姐,其间麻烦你们牵制迈特先生,等我解决榴芒小姐之后去解决迈特先生。”莲如此对我们说道。活了如此之久的人,必定是对自身实力有把我的。她的身上,必定有能够对抗冥眼和强力体术的能力。大概率是除了写轮眼之外,能够凌驾于冥眼之上的瞳力。 真的有那种能力吗? 莲小姐似乎是要把我们震惊到底,说出了这一番话,而从其中解读出来的内容更是让我心惊。如果真的有那种能力,我可以获得吗?获得了,是不是就能超过晴末了?我很好奇。 十八章——复立春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立春。 ——《渡汉江》【唐】宋之问 “那既然你与我们互不干涉,为什么要与我们一同出发?” “因为我太久没回木叶,已经认不得了。” 这句话情报量相当多,但对确定她的身份毫无帮助。这句“太久没回木叶,到底指叛忍太久,还是叛忍前执行的村外任务过久?无论如何,都足以说明她的岁数已经久到了让木叶变得面目全非的地步了。 从雨之国出发到木叶,还用了些时日。毕竟走水路,其上的雾气相当浓重。 进入木叶的结界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直接用幻术放倒了看门的忍者,长驱直入。 木叶,好久不见。 多年没回木叶的我和莲一拍即合,去了木叶村的丸子店。“想不到这么久没回来,丸子店还开在原来的地方。”莲如此轻声感叹道。 来丸子店必点的自然是三色丸子,虽然我们装束怪异,往店内一坐,老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叛忍回村要诀之一,变声。 变声在暗部有过特殊训练,对于我也没那么困难。 “一份三色丸子要多糖,两杯玄米茶。” “一份多糖,不要玄米茶。”莲和我要了一样的甜度。“打包带走。你们堂食吗?”莲微微偏头看向我们。由于点了玄米茶,我和鬼鲛决定留下来堂食。 莲并没有变声。可能的原因有二。一是她离开村子的时间已经久到丸子店的店长都换过了,考虑人类的极限寿命和她露出的那半张脸的样子,这个可能性很小,除非是夺舍之类的。但由于夺舍仅限于大蛇丸,传授或者偷师的概率极小,此处忽略不计。二是她这声音本来就不是本声,即她的嗓子是在叛忍之后到现在回到村子里面才哑掉的。 依然是对于确定其身份毫无价值的信息。但是,此人绝对是人精无疑。 三色丸子很快就被递了出来,连同我们的玄米茶被端到了桌上。空气中弥散着多糖三色丸子独有的甜味,让我回想起了当年还在木叶的时候,虽然任务相当紧张,忙里偷闲时来到店里,店长总会拿出一份宇智波鼬特别三色丸子来招待我。也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莲已经拎着一份两串三色丸子挑起了店门口的暖帘,回头对我们到别:“那,就此别过。” 这句打包带走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究竟是为什么呢?仿佛是某一天年夏天,阳光特别晃眼的时候,也有人挑起了店里的暖帘,与我如此到别。 “鼬桑为什么喜欢吃三色丸子这种甜到齁的东西呢?”鬼鲛一句话对此表示非常不解甚至还向我发问了。 是为什么来着?好像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但具体的理由已经想不起来了。大约是因为…… “丸子很甜。” 鬼鲛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本想继续追问,却在我正准备打手势让他噤声的一刻,收回了疑问。 他也感觉到有人来了。 过了没多久,门外又有了新的动静。盯梢我们的人仿佛沉不住气了一般开口了:“哟两位,感情不错啊。”卡卡西先生在调侃。 “笨蛋。我只是被红豆拉过来买三色丸子的。”红小姐在狡辩。 “你才是,怎么在这种地方?”阿斯玛先生在护妻。 “没什么,我来买供品,顺便等人。”卡卡西先生在找理由,还顺便岔开了话题。“等佐助。”卡卡西先生的交流方式可谓踩雷暴击带顺劈。 佐助……鬼鲛的视线迅速的瞥了一眼我拿着茶杯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杯子,再加一分力,可能整个杯子就会解体,发出声音的那种。 不能打草惊蛇。我微微放松,放下了茶杯,继续听外面人的交谈。 “你会等人?还真是稀奇。供品,是给带土的吗?”阿斯玛先生表示不信。对于当年的事情,阿斯玛先生是知情人啊。 “带土?”红小姐表示疑问,担心没能走出对带土的愧疚吗? “嘛,就是这回事。”红小姐无意间的踩雷让卡卡西先生不愿回忆,挠了挠头,一个哈哈糊了过去,却是可以让人放心的态度。 佐助靠近,该走了。我眼神示意鬼鲛。鬼鲛理解了我的眼神,放下了茶杯。瞬身术离开。 离开了丸子店,就直奔目的地。但是,很显然我们二人被卡卡西先生察觉了。路上,阿斯玛和红拦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呢。”阿斯玛先生首先发了话。 “好久不见,阿斯玛先生,红小姐。” “既然认识我们,就说明以前是村子里的忍者吗。”问句平述很常见啊,烂大街了。 我轻轻抬起了斗笠。天生,我的目的里面就没有不用暴露这一条,反倒露个脸,能给团藏提个醒吧。看到我的脸,阿斯玛先生和红小姐二人都是一副相当震惊的样子。 “你……你是……”红小姐认出我了。不容易啊,我这种臭名昭著的忍者,居然还有劳前辈记得。这下,怕是要交手了。毕竟,缉拿叛忍,忍忍有责。战前准备也很简单,摘下斗笠露一手。 本来就因为过于宽松而没法好好穿着的晓袍,从上往下一个一个被我解开了扣子,直到腰间,单手就这样挂在衣服上,便于结印,也便于收手。 “绝对没错……”看到我这张脸,阿斯玛先生终于算是确认了我的身份:“宇智波鼬。” “你们和鼬桑是熟人吗……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好了。”鬼鲛比我还横,直接把斗笠扔在了地上:“干柿鬼鲛,以后请多多指教。”虽然语气间根本不是需要指教的语气。阿斯玛与鬼鲛单打独斗必定不是对手,而我又正好能克制红的幻术。他们,还真是抽到了下下签啊。 “没什么以后了,我现在就干掉你们。”阿斯玛先生在强行装酷。 “鼬桑,看来村里的人很讨厌你啊。”鬼鲛自知眼前这二人联手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哂笑道。 “我也认识你,干柿鬼鲛。前雾隐村忍者,因杀害大名与从事破坏国家工作的嫌疑,水之国让各国通缉的叛忍。”试图用情报上的优势来劝退我们吗。但是情报优势与是否了解一个人的战斗习惯并不符合,依靠随机应变的战斗,掌握情报远没有了解战斗习惯有用。更何况,作为前木叶村忍者的我,对他们的情报也有了解。 “你们是通缉名单上的S级重犯。鼬,你引发了如此严重的事件还敢踏足村子,好胆量。”恐吓吗……有什么用吗? “阿斯玛先生,红小姐,请不要管我,我不想杀你们。”好狗不挡道。 “完全不像是杀死同族的你能讲出来的话呢。我至少知道你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就打扮成这样悠闲地进村。目的是什么?”好,探查目的吗……为了不引人怀疑,对话还需要多进行几个来回。 然后,鬼鲛先出手了。背后的鲛肌瞬间被抽出,砸到地上,轰的一声扬起一大片尘土。威吓:“这人很烦,杀了如何?” “看来我们无法平静的离开村子了呢,但别太过分,你的招式太引人注目了。” “决定了呢。” 十九章——天之高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荀子·劝学》【战国】荀子及其弟子 阿斯玛先生把红小姐护在了身后,正如同鬼鲛把我护住一般。红小姐并不算是近战人员,幻术也是需要发动时间的。 摔斗笠为号。 斗笠落地的铃铛声响起之时,鬼鲛暴起,巨大的鲛肌斜劈,上挑,但是都被阿斯玛先生闪过,接着依旧是单调的劈砍。好在,此时的阿斯玛先生若是再闪避,这一刀就要落到红的头上了。也因此,阿斯玛先生没有继续闪避,而是趁着鬼鲛上挑与下劈的间隙,从腰包中抽出了风之刃,两刃交叠,架住了鬼鲛的劈砍,双臂也因为下劈的劲力略微下沉,但就算顶过了开头那一下力道,却也不可能荡的开鬼鲛的刀。 在鬼鲛牵制阿斯玛先生,我又没显出任何参战的意思时,红小姐快速后退一步,给阿斯玛先生留足了拆招的空间,并且也接机开始结印。 戌,己,申,丑,寅,结印完成。这……是幻术。此处暂且放开不谈,在宇智波的人面前耍幻术,该说是有勇气呢,还是莽撞呢? 同样的,就在红小姐完成结印的瞬间,鬼鲛也决定打破僵局,在大刀鲛肌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平削过去。鲛肌破开了绷带的束缚,直接从阿斯玛先生的胳膊上剜下一块肉来。阿斯先生玛痛呼一声。 “我的大刀鲛肌,可不是用来砍的,而是用来削的。”也同样在鬼鲛耍帅的这一刻,红小姐溜到了他的身后,控制住鬼鲛的下盘,让他无法再追击。不错的掩护。 然后,幻术中的红小姐以树木束缚住“我”。接下来是上面。我抬头,果不其然,红小姐从树干出钻出,一杆苦无握在手中。 “结束了。” 确实,结束了。幻术反弹。 红小姐猛地清醒,发现幻术束缚住的,仅仅只是自己,而并非我。 “这种程度的幻术对我没有用。”苦无从袖口中滑出,冲刺。 红小姐咬破嘴唇,依靠疼痛摆脱了幻术,避开了我的苦无。转身,单脚踢出。水中不仅是我,鬼鲛也会有优势。红小姐双手交叉在面前格挡,但就算能减震如何?依旧架不住我这一脚的力道,倒飞出去。 “红!”“你可没工夫东张西望哦。” “不愧是红小姐。可是……” “可是到此为止的人是你。”我偏头。卡卡西先生显现了身形,出现在身后。 一旁的鬼鲛与阿斯玛先生交手之时,因为阿斯玛先生的风之刃挂了彩。鬼鲛震惊之余,结印,水遁·水鲛弹。卡卡西先生虽然让分身潜伏到我身后,却完全没有挑衅了前宇智波大少爷,纯宇智波后裔兼万花筒持有者的觉悟,甚至还复制了鬼鲛的忍术。两发水鲛弹在空中对轰,但是一滴水都没能落到阿斯玛先生身上。 “居然用出了和我一样的忍术。”鬼鲛惊叹道。拷贝忍者卡卡西,在莲给出的资料中也有,但由于莲在人际关系排序的时候是以近一月以来的接触频率来排序,导致虽然卡卡西先生没有与近一月以来跟自来也一起修行的鸣人接触的要频繁。 “为什么连你也来了?”阿斯玛先生似乎对于卡卡西先生的到来并不满意,似乎认为自己可以单挑胜过鬼鲛,并在此前提上联手红可以胜得过我。 “哎呀,虽然刚刚拜托了你们两位,果然还是有点担心吧。” “影分身。” 接下来就是写轮眼的对决了。带土的写轮眼,在您手上究竟能运用到何种程度,是否依然能对得起带土的嘱托,我很好奇。 “像你这样的叛忍如今回到村子有何贵干?” “旗木卡卡西。” 一边的鬼鲛似乎很闲:“真令人吃惊。难怪会用我的忍术。没想到出了鼬桑之外,还真有人有那种眼睛。你好像叫拷贝忍者卡卡西。” “感到吃惊的是我。我发现茶馆里有两个可以的家伙,还以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宇智波鼬,和雾隐的怪人干柿鬼鲛。” “失敬失敬,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深感荣幸。我听说再不斩那小鬼和你交过手,”卡卡西在掏苦无,“是个值得我削的人。” “住手,鬼鲛。如果你和那个人交手,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喝退了鬼鲛,“而且花的时间越多,其他的忍者就会赶过来的吧。” “但是……”鬼鲛似乎很想交手。但是卡卡西不能死。 “别忘了目的。你不是说来这里受伤的吧。” “那么,就告诉我们你们来木叶的目的吧。” “我们只是来找个东西罢了。” 对峙了好一会儿之后,卡卡西示威性的举起了苦无,追问道:“找的东西是什么?” 卡卡西的苦无刀柄微转,无法让我通过苦无的反光看到他的眼睛。 “我跟鬼鲛不同,不会花太多时间。”一直隐藏在袖口中的五指伸直,夹着数枚手里剑。 卡卡西暴退,防止我近距离手里剑攻击,同时结出水阵壁的印。反应不错,挡住了我的水遁。 “不愧是卡卡西先生。洞察力很不错呢。”然后就被我一苦无捅进了腰。 “影分身?”红因我的施术速度而面露震惊,“施术速度实在太快了。”而且,那是水分身。 然后,卡卡西游到了“我”脚下,把苦无递给了红。 “干得好,卡卡西。” “趴下,红!” 倒还算敏锐的直觉。没错,那才是我的影分身。 水分身裂开的水花直接把卡卡西先生,红小姐和为护妻而冲进来的阿斯玛先生淋了个透。哪怕透过淅沥的水声,也依旧能听见卡卡西急促的喘息声。 “卡卡西?”红小姐担心为救她而承受了水流大部分冲击的卡卡西先生。卡卡西先生转过头,正看向在水花之后,身上滴水未沾的我。 “不要放松警惕,那家伙可是13岁就成了暗部分队长的男人。” “没想到他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不,那家伙的实力还远不止如此。” “没想到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你,可以熟练使用写轮眼到这种程度。可惜,你的体质同适合用那种眼睛的宇智波一族不同。为什么宇智波一族被称为最强,令人畏惧。让你们见识一下……” “话多。”莲从水中钻出来,侧身挡在我身前,单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写轮眼不愧是残次品,这种战斗也要这么久。” 我的写轮眼有了些许变化,之前使用天照并没有痊愈的暗伤,在这遮盖住我的眼睛的手中完全痊愈。 只有一种血继界限能做到—— 冥眼。 第廿章——泉路近 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 ——《别云间》【明】夏完淳 “凯在路上了。”莲把手从我的脸上拿下来,说着用冥眼对卡卡西先生丢了个幻术,“你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了吗?” 卡卡西先生直接倒进了水中。 “如果仅仅是为了放倒一个半吊子写轮眼使用者,麻烦您直接呼叫冥眼的幻术服务,但是记得付工钱,也别忘了给冥眼幻术服务五星好评。”莲说着就打起来广告。老不正经。 “所以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我很好奇。本来准备给卡卡西先生来一套72小时连环刺被搅黄了,却反而让我更好奇莲究竟有什么样的创意。 “心魔。他的心魔再掩盖,都难以掩饰。对于三个同伴的死,是他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坎。他可以放下,但是跨不过去。他手上沾过的罪恶会当他半夜沉睡的时候扼住他的脖颈,也会让他在意识模糊间沉沦于血海。这些,不是一句负罪感,或者一句道歉就可以掩盖的。”莲就这样低头看着倒在水面上的卡卡西,冷冷的道。然后,她转过身来,冷笑着对我道:“凯如果来了,但这些人还能动的话,我会很麻烦。更何况现在,情报只有指望你们带回去了。” “理由?”迷惑。 “我们要找的东西,有看守,很严密的那种。我只有把握保证你们全身而退,所以情报,就拜托你们了。”她是抱着死志来与我们汇合的。 “谁?”我的脸色微微一变。能让莲觉得困难的看守,会是谁? 莲冲刺几步,单脚点水面,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涟漪,然后单脚立在栏杆上,回头望了望我和鬼鲛,冲着树林一偏头。我和鬼鲛自然是明白的,先行进入了树林。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佐助吗?还是兰美?”卡卡西终于从莲的幻术中缓了过来,趴在水面上大喘气,虚弱的问我们。 我回头,看到莲轻松的从栏杆上跳了下来,下盘扎稳,回了卡卡西的话:“猜错了,好在没有惩罚~答案公布:四代目遗产。”可惜,莲背对着我,但是依然能听出来前半句话她那种带点上挑的语气,在最后一句突然只用平调读,显得相当怪异。 “看什么?走了!”莲回头看见我们还在原地看戏,有点火,但也旋即闪身进入森林。 “在鸣人身边明处保护他的人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棘手程度不必再提了吧?另一人,怕是只对端木的血继界限感兴趣。” “团藏?”顺着她的话,我成功的接上了错误的答案。 “错。兰美,铃木兰美。”我心中凛然。兰美还活着,并且只对冥眼感兴趣,只能说明晴末还活着,或者晴末的死讯没有传到木叶耳朵里。 “晴末?”我试探着诈她。 “是,那是她姐姐,也是她对于端木血脉一直感兴趣的原因。但是她想不到,晴末死了,她的眼睛被我拿走了。那是一双已经有两双万花筒的冥眼,只要再加上兰美的,就完整了。”比起她的话,更让我震惊的是,说出这番话的她,噗的一声开怀大笑。如果有晴末的瞳术,能保证我们成功逃脱自然是不难,但是……她怕是要交代在那里了。但是,她既然不是晴末,又为何要对我使用瞳力再生? 她的笑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很明显的呼吸声。然后,她微微落后了一些,但并没有引起鬼鲛的注意。 “咳……咳咳……呕……”细微而被压抑的咳嗽声,可惜并不能听得真切,她又很快追上,我也不便多问,只看见她把一块浅红色的帕子收进了怀里。这块帕子的颜色看起来比晴末曾经用来给我擦脸的帕子要深上几分,是那种单单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色差,我也没做他想,只是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话,我来引开自来也,鸣人交给你们,速战速决。我不知道能困住自来也多久。我的瞳术,如你所见,已经几乎无法使用了。必要的话,直接用幻术困住然后带走,切莫节外生枝。” “你的脸,声音和胸围?” 莲直接一个变身术,所有的问题轻松解决。 “声音的话,无妨。”莲浅笑道,散下了盘的相当整齐的白发。 鸣人的藏身之所,在一间小旅馆。没有自来也,只需要叩开鸣人的门即可。叩门花了点时间,虽然我们有的时间并不多。 半晌,鸣人终于优哉游哉的到了门前,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透过你的眼睛,你看到了谁? “这小子的身体里就封印了九尾吗?”鬼鲛从我身后走过,就像看着两脚羊一般看着鸣人。 “鸣人君,请和我们一起走。去外面吧。”鸣人自知无法与我们交手,识趣的走出了房门。 “鼬桑,让他跑了可挺麻烦的,还是先砍他一条腿吧。”说着,鬼鲛就握住了鲛肌,就等我表态了。 人会对失去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感到恐惧。鸣人也是如此。 就在鬼鲛一步步逼近鸣人的时候,该来的人,总算是来了。 “好久不见啊。” “佐助。” “宇智波鼬。”说实话,直呼兄长大名而且不加敬称,是很失礼的行为。但是,他再无理,都不是我可以管束了的。 鸣人也是震惊的念叨着我的名字:“宇智波……鼬。” “有写轮眼还和你长得很像,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我的……弟弟。” “我听说宇智波一族全都被杀光了,被你杀的。” “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 “我按照你所说的,仇视你,憎恨你,然后为了杀死你,我才……我才……”就这样怒吼着,佐助开始了千鸟的蓄力,“我才活到了现在!” …… “我要杀了你!”佐助失去了理智,千鸟直接砸到了墙上。 出招不注意环境,容易形成能量损耗……算了,他这个年纪,能用出千鸟,已经值得夸奖了。 “哈?丑陋的样子收敛一点,SAN值都快到0,救不了了。”陌生女性的声音。 ……?三值是什么? 这一声吼,虽然听起来中气并不足,但是震慑住了佐助。 从转角处走来的,是被公主抱着的兰美,和抱着她的莲。莲的变身术已经被破解,整个上半张脸被血液盖住,兜帽已经滑落,制服下摆也已经破破烂烂,周身多少数不清的细小伤口,但是却没有血液。 等等,没有血液? 廿一章——风吹雨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宋】陆游 “阿姊的事暂且不说,先来处理佐助的事儿。”兰美还是这种性格,“我有没有说过,仇人的话当P处理?” “但这与我恨他有什么关系!兰美姐你别拦着我,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佐助并不打算听兰美的劝。也好。兰美自知劝不动暴怒的佐助,就只能倚靠在莲的身上,咳嗽着。“速战速决。”莲就这样抱着兰美,“抱歉,任务失败。”这是我第一次和莲的研究对视。红瞳,染血的红色。白发红瞳,此生仅有一人如此,即是晴末。 现在暂且按下兰美与不知道是莲还是晴末的事不谈,先说佐助。他就如同之前的打算一样,冲了上来,千鸟胡乱侧拉想要把我腰斩,却完全不知道旁边那堵墙严重阻碍了他的行动。千鸟的要诀,在于快准狠,配合写轮眼,利用极高的移速顺发以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可惜了,如此好招,在这种蛮横的使用方法下,完全无法发挥出千鸟的半分优势。 “去死吧!” 我让开了千鸟的尖端,然后单手抓住了佐助的手腕。佐助的手因为过度练习千鸟,已经有些旧伤。鸣人看到佐助的千鸟被破,想要上来助阵,周身的九尾查克拉在聚集,引起了鬼鲛的感叹,却被佐助一声“别碍事!”耽搁了最好的施术机会。 狂妄。我皱了皱眉,指尖发力。佐助的手腕应声脱臼,惨叫声回荡在不大的走廊之中。 与此同时,用借来的九尾查克拉试图使用通灵术的鸣人,被鲛肌轻松吸收掉了周身的查克拉。打断。 鬼鲛正要用鲛肌消掉鸣人一只手臂时,突然一阵烟雾笼罩了鸣人。烟雾散去之时,鬼鲛震惊——明明没能成功使出通灵术,一只蛤蟆却帮鸣人挡住了这一击。 随之而来的,是自来也。自来也消遣了我们几句后……在下自然是没有雅兴买账,在一旁眼里只有兰美的莲甚至都没有被发骚的自来也影响,其余的人,包括鬼鲛与佐助都对此毫无反应。 唯独鸣人似乎完全放松下来的样子,对自来也刚刚的话进行了吐槽。一时间场面精彩至极。 “抱歉,刚刚没来得及说明。”兰美让莲把她放下来,被莲搀扶着走到了我身后,“自来也大人,您被美**惑无法自拔是事实。是我破了阿姊的变身术,和给您施加的幻术。这并非很光荣的事情。阿姊在这之后和我交手,战败濒死的时候我对她用了” 冥遁·瞳力再生。 我僵在了原地。兰美和晴末的事情让我心中凛然。 “闭嘴。佐助在这里。这事情我回去跟他说。”莲,或者说晴末此时受到兰美的话的刺激,从之前那种不太对劲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但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回到了那种呆滞的状态。 不好。 对于当年兰美和晴末的仇恨,我这些年也有很多猜疑,但是如果佐助细细纠结兰美和晴末的事情,可能会导致当年的真相暴露。 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现在唯一救场的可能,就是让佐助忘记之前的话。用足够深切的记忆,掩盖其它信息。 我转身,一步一步逼近佐助。看到我的动作,佐助也被仇恨刺激的兴奋了起来,右手握拳就要对我招呼过来。太慢了。侧身闪避接侧踢。佐助直接倒飞了出去,飞过了大半条走廊,撞在了墙上,落地。我跟上,停在了他的身前。他抬头,怒吼着出了直拳。动作太明显。也就在他站直的一瞬间,我左拳直击腹部,破掉他的发力点。他无力地低下了头。 揍佐助的感觉就像揍沙包一样,感觉非常不好。 最终,佐助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连鬼鲛都感叹我毫不留情。我提起了倒地不起的佐助,把他的脖子卡死在墙上,逼迫他和我对视。 月读。 刚刚被瞳力再生治好的眼睛,在这一下月读之后又开始有些酸痛,但比起之前那种刺痛要好上三分。 永远地记得那一天,不要忘记……然后,作为木叶的英雄,大义灭亲,杀了S级叛忍宇智波鼬。这之后,愿你能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一片失去桎梏的青空之下。 佐助的惨叫声第二次回荡在走廊。鬼鲛也是同样,第二次感叹我丝毫不顾及兄弟情分。也许是过于非人道,也许是出于对同伴的担心,鸣人跑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要拦住鸣人的鬼鲛。索性,自来也及时限制住了此二人的行动。通灵术——蛤蟆嘴束缚术。佐助被吸入进去,我也放开了手。可同时,不利的是鬼鲛的脚被限制住了。 自来也最终向我们宣战了。虽说我们是叛忍,但逮捕令上毕竟是生死不限,他出手自然也毫无顾忌。 “阿姊,醒醒,你要带他们出去。”兰美摸了摸晴末的脸,唤醒了她。现在的晴末,如同人偶一般,只对兰美的声音有反应。她右手搂着兰美不肯放开,只是回头瞥了一眼我和鬼鲛,然后走到了“走廊”的外沿。 她从大腿外侧的刃具包中抽出一支苦无递给我,然后背对我。“对角划两道,转写天照,条件风刃即将没入肉壁。”平调。 我照做了。血液从伤口逸散,化作浅蓝色的查克拉汇聚在了她的手边。神威空间从她的手边打开,她伸进去,抽出了自己的镰刀,然后单左手从其中抽出了刀柄。随之来的,是刀片。 她皱了皱眉,微微蜷缩身体,把后背的伤口又崩开几分。更多的血液,与她而言是更多的查克拉。这些淡蓝色的查克拉就进入了刀柄,从刃尖延伸出来。她对着那扇走廊处开口的窗户快步冲刺。 自来也先生自然不会干看着我们这样逃脱,控制食道壁不断挤压我们,甚至还有息肉的突袭。鬼鲛扬起大刀直接斩断那些息肉的攻击,却无法延缓墙壁的挤压。然后,晴末一个腾空,镰刀砍上了墙壁后,锋利的风属性被天照点燃,在极小的空间内瞬间爆开,蛤蟆食道应声破碎。 “快走。”她侧身让开这个不大的空隙,等待我和鬼鲛跳出之后紧随之后。 她是故意用大动作破开墙壁的,因为破开墙壁之后要保证出口的大小,引爆所需要的风属性查克拉就需要的越多。 用天照点燃查克拉吗?如此短时间之内居然能想到这种方法。 劫后余生,我们根本无暇停歇。任务失败,快速撤离。 “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凭你和鼬桑的实力,完全能跟自来也打平甚至战胜自来也。”鬼鲛发问。 “阿姊用眼过度的副作用,哪怕我拼上死用瞳力再生都无法治愈,现在只能治愈部分而已。刚刚之所以用转写封印,因为阿姊没有天照,而且鼬与她配合很难卡准那个时机,但机会只有一次,更何况在跟我的战斗中,她已经失血过多了,现在又是大量出血,能跑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兰美依旧是被人偶一般的晴末抱着,却如此解说道。 “贫血?”我皱眉。 “阿姊刚刚跟我决战过,她的体质你应该很清楚,鼬。”兰美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我们一直以来,只要听到就会觉得心酸的秘密:“游离态查克拉。” 晴末听到这个词,有点反应,偏过头对兰美皱了皱眉,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也就在这一刻,她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差点沉入水中,幸亏被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兰美拉住。背部伤口渗出的血液浸湿了周围的水。 她到了自己的生理极限,无论如何拼命都不可能跨过的,那一道生与死的边界。 “抱歉战斗之后我失去了行动能力。瞳术使用过度的代价,是全身呈现衰竭,而最先坏掉的,是最弱的器官。于阿姊来说是肺与心脏,于鼬而言是肺,于我来说是腿。姐姐的肺曾被火焰灼伤,心脏也在之后的战斗中被击伤,所幸没有被击穿才能活到如今;我则在樱花谷的几年,曾因为训练过猛而在腿上落下旧伤。这也是阿姊一直抱着我的原因:现在的我,已经无法行走了。” ======= 诺子Kalen批注: 警告!以下内容为对火影视频的吐槽,极度暴躁的那种……打扰了……还是章节没写完,就已经写完了的吐槽…… 先骂一句岸本为敬:有句老话,反派死于话多,所以你能话少一点吗?对于我这种不喜欢写对白的同人作者来说简直就是地狱……且不提优酷上面翻译有错的,比如鼬对阿斯玛和红说的:“请别不管我,我不想杀了你们。”我当场就自闭了……还有一句台词能被打斗动作破开来的,请问我到底是应该去写剧本呢,还是应该去对白呢,还是老老实实跳过对白写打斗呢?不过好在这段之后鼬的戏份儿就会稍微少一点。顺带一提,我在写的时候突然觉得鬼鲛×鼬非常好吃,好在我言情线非常淡,我的心情对整个故事影响不大。 靠,一章没写完先吐槽,实在是因为我被绝到了。说实话,仇人说的话不应该当p处理吗,二柱子为什么那么较真?我觉得二柱子对鼬的感情一直是爱恨交织,直到被告知真相。一方面恨着鼬,一方面又很听鼬的话,恕我直言就像是从小被家暴惯了的孩子一样。总之,扭曲,还外加鬼畜。 打扰了我发牢骚发完了…… 廿二章——清梦远 转首栖霞清梦远,令人怀感动悲歌。 ——《莫处士悼诗》【元】王冕 于是,我和鬼鲛只得各自扛起一人,离开火之国修整后,方可返回雨之国。 是夜,鬼鲛自觉的担起了守夜的职责。一晕一残一老大,自然是他,一个健康人适合做守夜的活。 “我的时间不多了鼬。”兰美在深夜,低声避开鬼鲛同我说到,“写轮眼和冥眼瞳力的秘密,还有一条,但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瞳力越强的人,对于自己的死期感知越明显。请牢记,并且尽量少用写轮眼,也请让阿姊少用冥眼。此外,请不要再碰阿姊了。阿姊的体质已经不适合受孕,否则很容易流产或难产。请让她寿终正寝吧。我欠阿姊太多了。” “接下来我会详细讲一讲阿姊的事情,请作为鼬君,你自己的前车之鉴。虽然这几年间我有怀疑,但与阿姊交手才是真正印证了我的猜想。” 原来我们进入木叶之前几日,兰美被告知晴末当年击杀木叶情报部忍者的原因—— 那些忍者,已经知晓了太多情报,如果背叛或者被抓到,于木叶而言会是很大的打击。于是团藏找上了晴末,以兰美为要挟希望晴末去击杀曾经的同事。同时,在水门罹难前不久,晓组织的消息首次传入木叶,但由于组织规模较小,影响不大,并没有引起重视;但其中的成员配置让水门心生不安,于是约定等晴末足够强大后潜入晓组织作为卧底,并将消息传回木叶。可惜,水门没能等到这份文件发出,所幸,在整理水门遗物时,三代目发现并留下了这份文件。最终,在晴末不得已遵从团藏命令击杀同事之前,得到了三代目的密令,准许她以卧底身份进入晓组织。可惜,在三代目殉职之后,团藏曾多次出入火影办公室,而五代目也再也没能找到这份机密文件。 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晴末看到我加入了晓才会如此震惊,甚至说震怒都不为过。对于精明的木叶高层来说,派遣第二人潜入一个小规模组织内部,其原因自然不言而喻——第一个间谍,失去了木叶高层的信任,第二个间谍,也就是我,潜入的任务有二:其一,探查组织内情报并及时回传木叶;其二,击杀间谍前辈。但是,晴末很明显不愿意死于我手,在婚礼护送任务之时,怀疑是我与别人联合,试图击杀她,也因此借养伤为借口退居二线消失的几年,以避开我的追杀。她的目标与我相似,是死在兰美,或者说自己家的老幺手上。 她给自己预定好的死期,就是公然回木叶调查九尾的这一次,而所谓的“调查资料”,怕不是找出来的借口。毕竟,鸣人君最近的行踪相当不固定,这个借口也很容易得到同意。再加上此次行动有我作为队友,一旦确认她死亡,我的任务之一也就完成了。 一手好牌,可惜被搅了局。 从兰美的描述来看,她已经被告知了晴末的真相,也因此决定,亲自去验证真相,并在晴末濒死之际,用自己的瞳力施展冥遁·瞳力再生,救活晴末。但可惜,她的瞳力并不足以完全治愈晴末,只能缓解伤势。这,是非常奇怪的情况。按理说,一个人无论如何依靠意志力支撑,都不可能超越生理极限;兰美利用全部瞳力都只能起到缓解晴末伤势的作用,只能说明晴末的生命力远远比兰美的要旺盛许多。明明是姐妹二人,血继界限却有差异,虽然不是不可能,她们究竟是不是亲姐妹,我对此表示怀疑。 “告诉你这些的人,是谁?”我发问。 “团藏?”晴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转,还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盯着兰美,眼中反射着月光,看起来红的怕人。 “抱歉,不是他,但那人的真名我做出过保证,不能说。”兰美回到。 “哪怕这关乎夜见生死存亡?”夜见?那个被称为怪物的一族?传说中那个诅咒了我们这些忍者永世不得和平的恶人? “姐姐你说什么?我只知道樱花谷。”兰美一瞬间表情冷了下来,连称呼都变了。她已经明白了真相,却在提到夜见的时候能有如此之大的变脸,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怪物一族,对于兰美来说有着比晴末更为重要的意义。那夜见跟樱花谷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晴末沉默了数秒后,道了歉。兰美也松了口,道:“正因为关乎樱花谷的存亡,才不可说。阿姊无须多问。” 似乎是最后提点完晴末一定不可以再说出夜见的更多信息,兰美最终松了下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艰难的喘息着。晴末没有再发问,只是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了兰美。兰美想要推开晴末,却失败了。弥留之际,兰美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窝在晴末的怀里,呢喃着。 “阿姊,我的时间快到了。” “……” “阿姊,这么多年辛苦了。” “……” “阿姊,从今天开始,就好好休息吧。” “……” “阿姊,天冷了,衣服多穿点。” “……” “阿姊,好好吃饭,但不要暴饮暴食。” “……” “阿姊,我冷,而且好困。” “别睡。”晴末把头埋进了兰美的颈窝,终于发话了,“别睡啊,阿姊给你讲这几年阿姊的见闻啊。” 但是,再也没有回音。 一夜无话。 廿三章——思亲泪 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 ——《元日哭先大人》【清】周淑媛 大约是因为兰美的话给我的震动太大,本来就睡质不好的我半夜醒转,却没想到听见了身边细微的声音。我心生警惕,循着生源找过去,却没想到碰到了晴末冰凉的手。 晴末抱着早已凉透了的兰美,因寒冷在夜里颤抖。 也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来,晴末的脸上的笑容,在“莲”的脸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大约是被她身上无声的绝望所感染,我从身后抱住了她,想帮她暖起来。 晴末的身体可以说抱起来手感非常差,整个身体仿佛只有一个骨架一般。查克拉量匮乏,但每天都潜伏在各个忍村里搜集尾兽的情报,很难想象她这么多年一直是怎么度过的。 奇迹般的,我在抱住了晴末之后只感觉困意袭来,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明,直到晴末抱着兰美挣脱了我的臂弯。 晴末一直没有让兰美离开她的身边,就这样抱着,站在了洞穴门口。 “该走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我们说道。于是,在我们准备就绪之后,踏上了回晴末赞助的,位于雨之国南方群岛上,晓组织第二据点。如果说雨之国据点由零无坐镇,那这个据点,看似是由晴末坐镇,实际坐镇此地的人,是斑。 我本以为兰美的死,在回到据点之后就不会再有更多的影响,却没想到有一天晴末的房门被强行拉开。这种动静当然让我有点担心,毕竟兰美临走前算是把状态很糟糕的晴末托付给我了。也正因如此,我直接跟鬼鲛说出去看看情况,强装淡定的出了门之后直接飞奔到晴末的房间门口。 “你现在的样子真恶心,晴末。” 但是晴末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抱着兰美。她这个眼神,我感觉很熟悉,就是当年我的父亲打开她和兰美的房门的一瞬间,晴末死死地把兰美护在身后的时候,她的表情。我怔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晚上,跟在父亲身后进入那一对寄人篱下的姐妹的房间。 “好好看看,她已经死了。” 晴末把兰美往身后藏了藏。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斑并没有再继续讽刺晴末,而是退了出来,看到了在门口的我,只是关上门,沉默的离开了。他,想到了谁呢?是自己的妻子日向氏,还是自己那些作为端木一族,被迫害到几近灭亡,最后不得不加入夜见的后代? 若是佐助死在我面前,我也会如此吗? 但是晴末的状况并没有好转。三日之后,斑再次破门而入。这次,无论是我,鬼鲛都闻声赶到。 这次斑忍无可忍了,直接就扳开了晴末的手,拖着兰美的尸体往外走。就这样晴末和斑两个人抢起了兰美。当然,如果仅仅是拉力赛自然无话可说,但是两人一边抢,一边打了起来。 空空荡荡的据点之内,只有我们四人,却上演了一出无比精彩的闹剧。 最开始是斑动脚直接踢向了晴末的腹部,但是晴末虽说不算很清醒,还抓着兰美,身手却丝毫不差,让开了斑的足部,单手推开脚踝,化解这一击之后,紧跟着就要拽斑的脚踝。斑见出脚失败之后没有停顿,直接收回,踏在身前,同时整个人转身,侧身对着晴末,然后苦无从身侧的刃具包划出来就要割晴末抓着兰美的那只手。晴末直接把兰美向侧面拉开,闪过这一苦无,左手从神威空间中拉出镰刀,把兰美的身体下压的同时,横着抡起来就要取斑的项上人头。斑侧身闪避,甩出手上一发苦无直接钉在了晴末的小臂。晴末吃痛,但是手却倔强的没有松开。只可惜她连握紧兰美的手都已经很困难了。本就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添了几分血腥味儿。 只需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脱手了。 梦,该醒了。 对不起,晴末。 于是我给斑搭了一把手。 晴末终于拉不住兰美,兰美的尸体脱手,晴末整个人因为反作用力,整个人撞到墙上,跌坐下来。看着斑拖着兰美的尸体转身要离开,往前爬了几步,伸手想要抓住兰美的脚踝,却没想到斑一个发力,直接把兰美的尸体拖走,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晴末的宿舍门口。 晴末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上去拦住斑,却踩到了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整个人面朝地倒了下去。是瘦骨嶙峋的身体落地的闷响。她自知追上斑已经无望,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地上。 良久之后,她终于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跪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双膝已经在木质地板上被磕出了血,回头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个绊倒了她的东西。 那是一根辫绳,一根粉红色的辫绳,其上唯一的装饰是用辫绳自身编出的单蝴蝶结,末尾还带有一个绣球结防止单蝴蝶结散开,简约,甚至说是寒酸都不为过。 晴末拿起了这根辫绳,放在了手心里端详了许久后,把脸埋进了手掌心中,嗅着那根辫绳留下来的,兰美发丝间的气味。 那是晴末曾送给兰美的辫绳,也是兰美生前最常用的辫绳,哪怕后来的任务金越累越多,哪怕晴末和兰美反目成仇,兰美也只是散下褐色的长发,却说什么都没能狠下心扔掉这根辫绳。 而现在,物归原主。 廿四章——窅然去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山中问答》【唐】李白 一切归为寂静之后我们都散了,但是我还是会日常留一点食物在晴末的房门边,有时候是一个饭团,有时候是盖饭。晴末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是一周之后,她自己打开的。她挨个敲开了我们和斑的门,为之前的事情道歉。没人知道这一周之内她在地上跪坐了多久,也没人知道她究竟想了什么,但是一切,是真的归于平静。斑把兰美的骨灰盒递给晴末:“欢迎回来,晴末。” 晴末还愣了愣,接过骨灰盒的手似乎接过了什么非常沉重的东西。 她的手上,套着一根粉红色的辫绳。 “入土为安。”无论是斑,还是我和鬼鲛,都只能如此安慰。晴末低下头对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抱着兰美的骨灰盒离开。 那个背影被小小的一盒骨灰,压弯了脊椎。 大半日之后,她踏着暮色回来,手中却已没了那个骨灰盒。日后我才知道,她把兰美,同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葬在了距离此处最近的,樱花谷。 日子还要继续,晴末在埋葬完兰美之后,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夜赶出了九尾人柱力的情报,以弥补之前神志不清时落下的工作,斑见她没有落下工作自然不会说什么。 下一个目标是一尾,人柱力是五代目风影我爱罗,负责人是青龙和玉汝。由于与我们无关,我也就乐得清闲,在这个据点里面靠着晴末屯下来的三色丸子和玄米茶,打理她留下来的花花草草。 值得一提的是,晴末这个宅子的布局,给了我一种非常明显的熟悉感,直到在这里闲上了三五天,我才从尘封的记忆中想起,这个庭院的布置,完全是按照宇智波族长家来布置的。我曾经去问过晴末为何如此布置,晴末只是淡淡的说,是那位的意思。至于那位是谁,我们二人心知肚明——宇智波斑。 关于布局一事暂且按下不提,且说晴末近日的行踪。也许是为了补上之前落下的工作,也许是为了快些遗忘兰美离世的悲痛,晴末似乎并不想像我一样享受这短暂的清闲,而是经常给我们三人留了早饭之后就不见踪影,虽然她做得早饭我们无人敢动。至于她去了哪里,斑都没有过问,自然也轮不到我来管。但是,若是偶尔一次两次也罢,晴末经常早晨出去,在傍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就立刻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周而复始。所幸,我的厨艺还算过得去,中饭与晚饭足以应付。 也终于,我对这样安逸的生活感到无聊,决定去跟踪她。她离开基地之后形成陡然加快,查克拉附着于足尖,直接轻松跨过了这片海峡。令我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进入火之国,而是沿着海边,进入中立的铁之国之后继续深入,进入了与铁之国临近的药之国*。 药之国是个不错的地方,土地富庶,气候宜人。但是,晴末在到达药之国边境时,就落在了树上,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赶路,然后转身。 “跟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鼬?”她直直的盯着我所在的方向,说道。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发现我?我又缩了缩身形,利用树木挡住自己。 “还不出来吗?这里虽然树木多,但是只有你一人。”是真的,还是在炸我? 晴末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但是速度猛增。也就在我没有跟上的这一刻,她跟我拉开了好大的距离,难以追上。无奈,我只得放出乌鸦,在森林中搜寻。 “在这里。”来自地面的声音,伴随着一根从我耳边擦过的苦无。还是被发现了啊……我收回了乌鸦,从树上落地。 “就不能好好的回去吗?”晴末歪头看着我。 “你要去哪?”我也没有再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与你无关。”但是这个问题,被晴末回避了。 她转身就要走,但是没想到被我拉住了。她的手腕,这样捏上去只能感觉到那嶙峋的骨骼。 “还有何事?”她回过头,已经有些厌烦的发问。 “我同你去。”“不可能。”她想抽走手腕,却没想到我抓的相当紧,一下没挣开,于是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整个手绕了半圈,我吃痛,不得不松开手,然后被她猛地发力向后推,趔趄了两步后,眼睁睁看着她离远了。 这一次跟踪无果,只得返回基地。 傍晚晚一些的时候,晴末回来了。她草草的吃掉了我给她留的已经冷掉了的饭团,然后回到了房间,完全无视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讨论任务什么时候下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零无发动了幻灯身之术。 零无宣布了此次任务的结果——任务成功,蝎幸存。接下来将在第二天进行一尾解封。当晚,我与鬼鲛并没有再与斑一起打发时间,只是各自散了,为第二天的一尾解封准备。翌日晨,零无发起了幻龙九封尽,开始抽取一尾查克拉。 这一抽,就是三天三夜。虽然是轮休制,但每个人休息的时间都不可能很长,仅仅够我们出恭,进食和打盹。 等一切结束之后,就是在加班之后的例行公事——夜宵,泡澡,补眠。 大约是疲劳了几天的缘故,这一觉我睡了很久,直到之前夜宵里面吃的三色丸子被全部消化完。然后,一醒我就想要继续睡下去以逃避现实,因为我的枕边放了晴末的早餐。 ======= 诺子Kalen备注: 讲真,药之国在哪里怕是只有岸本知道……甚至岸本都未必知道……简直了……瞎98写写,反正……以后要用到的次数也不多。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