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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梦时刻》


 古宅疑案

深夜，崔家古宅。
林深打起手电推门进去，一股陈年的霉味熏的他头昏脑胀。但他必须忍受住这一切，毕竟，这可是行凶的现场。这里的一切，包括气味，都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
古宅荒废已久，屋檐和四周的墙角上都挂满了厚厚的蛛网。凶案喷溅的血珠涂满了地板和墙壁，林深每走一步都感觉地板黏糊糊的。
老宅面积不大，而且年久失修，属于这次要拆迁的危房。这本来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但是现在，屋主人躺在林深的脚底下，胸口上插着一把弹簧刀。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伤口处长满了新生的蛆和还未孵化的虫卵。
“死亡时间三到五天，死因为利器刺入心脏导致的失血过多。”林深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那把弹簧刀。
“从刀刺入的角度来看，凶手的身高大概是一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从刺入深度看，凶手力气不小，但不干脆，应该不是专业人士所为。”说完，林深取出了那把刀，开始仔细研究了起来。
“市面上普通的弹簧刀。从磨损程度上看已经用了很久了，想通过卖家查凶手基本没戏。但是……”正自言自语到了兴头上，林深突然停了下来，拿着刀在空中开始比划。
“不习惯吗？”林深把刀插回了尸体身上，开始继续打量四周。
“房子整洁干净，但不得不说，死者品味很差。这么小的房间还非得摆这么大的镜子，也不怕晚上吓着自己。”
说着说着，林深走到了镜子前面。这是面老式的带边框的镜子，边上还夹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死者搂着三个孩子坐在书桌前拍照，林深看着照片不知不觉的就出了神。
正当林深看的入神时，窗外边开始下起了大雨。
淅沥的雨声没有引起林深在意，他继续仔细看着照片。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从门口传来，随着暴雨拍打屋檐的声音渐渐的越走越近。
林深听到，有人在敲门。敲门声很急促，说是敲更像是在锤门。林深不自觉的拔出枪来，一步步开始向门的方向挪过去。
渐渐地，敲门声随着雨声停了下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林深放下枪，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钥匙插到门里转动的声音。林深甚至来不及再一次拔枪，门，就开了。
死者崔老伯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枪。
“砰！”没等林深反应，老头的子弹已经出膛，正中了林深眉心。
林深应声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老头朝他走了过来，盯着林深被鲜血蒙住的双眼。林深朦朦胧胧的也能透过血雾看到他。突然，他举起手臂，朝着林深打下了一个巴掌。
“啊！”林深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露站在床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说：“林深！再说梦话睡懒觉我就再给你一巴掌！”
“你懂个屁。”林深没好气的一把掀开被子，走到冰箱前拿出了罐啤酒。
“我懂个屁？局里的案情分析会你不去，还躲在家里睡大觉！要不是闻队让我跟着你，你当我乐意管你！”时露一把抢下了林深的啤酒，把刚买的早饭丢到他面前。
“丫头，可别胡说八道啊。我在家睡觉那是老闻特批的。”林深随手抓了两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到。
“毕竟，我在梦里的效率可比你们高多了。”
下午两点，吴州市警局。
林深衣冠不整的坐在了刑警队长闻可的面前，还没等闻可开口，林深先发话了。
“老闻，你看看那丫头像话吗？啊？我衣服还没换呢就把我拖到警队来，诶，你评评理啊！就这样的新人你放在我身边，我惹你了？”
“先别说了，是我让她怎么做的。”老闻面色铁青的看着林深，“出事了。”
“不是，你不管什么事你得让我换衣服吧！老闻你说就这样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你都不知道我刚被那丫头拖进来的时候！局里恨不得一半的小姑娘都来围观……”
“死者的大儿子崔志勇两小时前死了。”老闻打断了林深的废话，简练而凝重的说道。
“什么？”林深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从那时起，他意识到，崔老伯的案子开始变得不那么简单。
“死因和崔老伯一样，利器刺入心脏导致的失血过多，上头建议并案处理。”老闻把一堆资料丢到了林深面前，“正好你来了，一块儿去开会吧！看样子，我们该做点什么了。”
林深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拿起资料和闻可一起走向会议室。
下午三点，公安局会议室。
“死者崔志勇，男，42岁，职业是建筑工人。今天上午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死因是利器刺入心脏导致的失血过多。崔志勇曾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出狱后一直独自生活，有来往的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几个月前因为老宅的拆迁兄弟几个吵得不可开交，之后他们也没了来往。”闻可说完指示警员将资料发下去，并说到，“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都印在资料里，自己看吧！”
看着资料，林深又出神的思索了一阵，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林深，会还没开完！你要去哪儿？”坐在闻队身边的副队长刘正发话了。
“报告对我来说太繁琐了，我想去现场看看。”林深并没有太在意刘正的话，漫不经心的回应道。
“林深，你什么态度！开会迟到也就算了，现在还早退！你真拿警局当你家了啊！”刘正早就对林深心存不满，但凡得到机会他都会好好的发挥一阵。
听到这话，林深退回了原来的座位，将文件一把扔到刘正面前，声音大的震动了这个会议厅。
“林深！你想干嘛！吓唬谁呢？你别以为你那套对谁都有用。大白天做梦就能破案？你当我二十年刑警白干的是吧！”刘正摆出了一副老资格的架势。毕竟在他面前论资排辈，林深还真的排不上号。
“我的梦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林深随手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起来，“刑警白不白干不知道，反正如果我干了二十年，至少我的经验不会放跑到嘴边的犯人，还把兄弟们的命给搭进去。”
“林深你大爷的说什么！”刘正指着林深的鼻子冲了过去。闻可赶紧让其他人把刘正拦下来，自己则对着林深喊到：“木头，赶紧滚蛋！时露你给我看着他，别让他乱来！”
林深扔下笔，抄起了椅背后的外套便转身离开，时露也只能赶紧跟上去。而会议室里则因为林深的“事了拂衣去”乱做了一团。刘正虽然被拉着，却依然不断挣扎，嘴里不断念叨着：“林深，你小子给我等着！”
下午五点，崔志勇家
林深和时露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达了案发现场。等到地方，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了，时露没好气的说：“林木头，要看什么快看！我可不想留在这过夜！”
林深并没有过多的理会时露的抱怨，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后便招呼时露进门看看。崔志勇家是一栋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平房，地段偏僻，附近人烟稀少，甚至都还没有监控覆盖。
屋里的摆设就更不用说了，几件不像样子的家具东倒西歪的放着，有的上面已经被溅满了血迹。林深仔细的观察了一圈，每个细节都进行了一遍精心确认。过了十分钟，林深便回头说：“差不多了，回吧。”
“喂！你搞什么！我们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过来，就为了让你看这十分钟？林木头，你当开车不累的是吧！”时露被他气的简直快暴走了，一把堵住了大门
“我可没这么说啊。”林深推开挡在门口的时露，边说边向车边走。
“我的事已经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梦吧！”



 梦境追凶

“所以，那些关于你的传言，都是真的吗？”在回去的路上，时露不禁有些好奇。
“哪些？”
“就是你在梦里能破案啊！要不然你以为就你还能有绯闻吗！”
“真的想听吗？”林深的嘴角微微上扬，扶了扶眼镜看向时露。
时露撇了撇嘴，不太自然的对林深说 ：“说说吧，反正这路上也无聊。”
“在我十二岁那年。”林深开始不紧不慢的说到，“我突然发现我有一种能力，我能够在梦里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而且可以记得清清楚楚。后来我知道了，原来我可以支配梦境。”
“支配梦境？怎么感觉你这么说像个算命的。”
林深皱了皱眉头，压下了揍她的冲动继续说道：“我除了能控制梦中的时间长短快慢，还能复制白天见过的场景，包括凶案现场，精确到每个细节。所以，我能在梦里模拟无数遍案情，从而得出一些你们得不出的结论。”林深顿了顿，故作神秘的说，“还有……”
“还有什么？”
林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坏笑，他凑到了时露耳边轻声说。
“我，能和死人说话。”
时露猛地踩下了一脚刹车，反推力差点害林深飞了出去。幸亏系上了安全带，要不然挡风玻璃和林深的头必然碎一个。
“林深，你你开玩笑的吧？”时露有点被吓着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抖。
林深显然已经对这种表情见怪不怪了，他很轻松的对时露说： “骗你干嘛！死者经常和我在梦里对案情进行沟通的。”林深摘下眼睛用衣角擦了擦，接着说到：“当然啦，有时候无聊也会找他们唠唠嗑。这帮人有的死的不明不白，看见我就拉着我说个没完，净瞎耽误事。”
“可这都解放了这么多年了，哪来的鬼啊！”时露虽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对这类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每次听到都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我又没说是鬼，你那么紧张干嘛！”林深笑着摸摸时露的脑袋说道，“我和心理医生聊过这个问题，他说这是我的潜意识塑造出来的，我大概只是在和我的潜意识对话而已。不过这种对话确实能给我不少提示。”说完，林深示意时露接着开车。
可能是吓得不轻的原因，时露这一路上都没敢和林深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闷着一路开到了林深家楼下。
“林木头，我走了啊！”时露稍微缓过来了点，恢复了以往大大咧咧的性格。
“明天来接我，记得敲门，再私闯民宅我就找老闻把你开了。”林深临走之前还不忘威胁一番，这也是没办法，今晚很关键，他要在梦里找到些线索，必须保证不再被外力干扰。
舟车劳顿并没有使林深太疲惫。到家之后，他没急着先睡觉，而是打开案件的档案又仔细看了一遍。在确定好众多细节之后，他洗了个澡，吃下了两片安眠药，昏昏沉沉地睡去。
午夜，崔志勇家
林深推门走了进去，崔志勇和崔老伯都坐在屋侧的藤椅上，似乎是在等待着谁。林深并没有在乎他们俩，而是径直走向了床边的书桌。
桌上摆着一张和崔老伯家一模一样的全家福。奇怪的是，除了崔志勇和崔老伯之外，照片上另外两个弟弟的头被人用剪刀剪了下来。
崔志勇突然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林深面前说：“你同事也说过我和两个弟弟关系不好吧。”
“是这么说过，但我不觉得这是你剪的。”林深仔细的看着这张照片说道。
“为什么呢？我明明这么恨他们。”
“如果真的那么恨，为什么光剪下头的部分而不撕掉这张照片呢？”
“或许没恨到那个地步吧。”崔志勇冷冷的回应他。
“我看过资料，这是你唯一一张全家福了，我不觉得你是会这么干的人，”林深放下照片转过去对崔志勇说，“当然，这只是推测，不排除你一时气上了头把他们剪了。先看看别的吧。”
说完，林深看向了旁边的床铺。他似乎嗅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蹲下去细细观察，很久很久，然后抽出一根长头发放到崔志勇面前。
“崔志勇，档案上说你是孤家寡人。可我靠近你的床就闻到一股子女士烟的味道，而且……”林深晃了晃那个头发说，“你告诉我，你一个小平头为什么会有这个。”
“厉害啊，警察都没发现这个。”
“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不过还好我的梦足够有细节。现在，我们该对你进行一下重新调查了。”
林深挥了挥手，刚刚还活灵活现的崔志勇便凭空消失了。再一挥手，崔志勇和一个持刀的黑影出现在眼前。
“现在，开始案情模拟。”林深从旁边随意拉了张凳子坐下，看着眼前模拟的案情重现。
林深一遍遍的看着眼前的行凶过程，崔志勇背后中刀，屋内又没有打斗痕迹。这样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要不凶手是个惯犯，杀人手法老到，下手干脆利落。但是鉴于崔志勇的身份和人际关系，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毕竟崔志勇再怎样也重要不到花钱买通杀手做掉的地步。
那么，就只剩下了第二种情况，凶手应该很得崔志勇的信任，站在他面前崔志勇不会有丝毫戒备。从崔志勇的关系网看，这样的人不多，在父亲崔老伯死后只有两个人———他的二弟崔志峰和三弟崔志强。
林深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资料，一个重要的信息突然闪过脑海。不对！时间对不上，崔志勇死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们住在城区，想跑过去杀完人再回来肯定会有时间差。这么大的空档无论如何都抹不平。
可如果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呢？
一条条线索开始在林深脑中闪过，他停下了案情模拟，开始尝试将线索串联。
“刀，全家福，背后中刀，头发……”
林深将所有证据都具象化的摆在眼前。他相信，证据不会独立的存在，这当中某一丝微小的信息或许就代表着真相。
线索开始逐渐整合交汇，林深仔细研究着每一处分支的细节。在不断的相会下，多元的线索开始趋向统一，林深闭上眼睛，开始等待着出现结果的那一刻。
当时露叫醒林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的事了。
时露一脸怒气的说：“林木头，你可别怪我！老娘门都要敲烂！你是真能睡啊，我都快把一栋楼的人都叫醒了还叫不醒你！”
林深没有说话，他赶紧起身穿好衣服，着急忙慌的冲出了房间。时露则赶忙跟在后面，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天哪林木头！你居然有一天会怕迟到，你是睡觉睡多开窍了吗？还是昨儿被外星人改造了！”
“别废话了！赶紧下楼开车！”林深一改平日的慵懒对时露吼道。
时露有点懵了，赶紧跟着林深跑了起来。等坐到车上才问他：“诶！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林深紧张的不停抖着腿说：“再不快点，我怕崔志峰的命也保不住了！”



 毒窝取证

时露的高尔夫在车潮里不断的穿梭，林深则在一旁拨通了电话。
“薛子，马上帮我查崔志勇在牢里都和什么人接触过。还有，把他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发给我。尽快！”林深的语气异常急促，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淡定。
前方的红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时露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发出的笛声差点没把林深震聋。她强压着怒火问林深：“林木头，我们到底去哪？”
“再去崔志勇家一趟，我们一定漏掉了什么！崔志勇的案子和崔老伯的案子不能并案！”虽然林深尽力掩饰，但他的声音依然因为紧张而抖得厉害。
“可并案是上头的意思，而且这两父子的案子大同小异，还能有什么转机？”时露第一次看林深这副模样，着实有点吓着了。
林深没有说话，只是让时露赶紧开车。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要想搞清楚这一切，他还需要一项证据。
这项证据，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
在林深的一再催促下，时露硬是连闯了八个红灯才钻出了车潮，又在乡村道路上超速行驶，比之前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了目的地。
林深嘱咐时露留在车上，自己则一个人又走进了崔志勇的家。他打开手电，仔细照射着这房间里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如果他的推测正确，那么肯定还有证据被埋没在这些不为人知的地方。
“刀，全家福，背后中刀，头发……”
“头发……”
林深似乎想到了什么，随手扔下手电便向崔志勇的床奔去。他疯了一样的将那张小床整个掀翻，然后趴在地上像一只猎犬一样仔细嗅着味道。
“林深，你干嘛呢！”门外的时露听到动静赶紧闯了进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虽然林木头平时也神经兮兮的，但像这样神经质的场面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
然而林深没有理会她，他在充分的利用自己的五感。林深能感觉的到，空气中除了老屋淡淡的霉味和还未散去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种味道。这种味道不常见，如果不是仔细闻，根本不会有丝毫察觉。
“***。”一个陌生的名词从林深的嘴里蹦出来。
“什么什么尼？”时露疑惑的问。
“***！”林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一种药品的名称，医学上通常被用作止痛剂和麻醉剂，效果很好。强效***的止痛效果是海落阴的五十倍，吗啡的一百倍。”
“止痛剂，这么说！”时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深冲她点了点头，说：“强效的***虽然医用效果好，但成瘾性极高。加上各大毒枭的炒作，现在已经是广受瘾君子喜爱的新型毒品了，看样子在我们这市场也不错。”
时露想了想，突然对林深说：“可是，尸检结果明明显示崔志勇没有吸毒史啊！”
“没时间了，边走边解释！” 林深招呼时露赶紧上车，“去下一站，崔家老宅。”
“去那干嘛，你不是说要救崔志峰吗？”时露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依然照着林深说的上了车。
“是要救他没错，但也不能放过他，现在离订他的罪还差一项关键证物，我们必须拿到手，他的罪得让他在牢里慢慢还。”林深咬着牙，恶狠狠的对时露说道。
汽车又一次疾驰在乡村的泥路上，只不过这一次，车内不在同以往一样沉默。
时露一上路就赶紧问林深：“林木头，你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林深则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看起来一脸淡定的说：“你想想，崔志勇既然不吸毒，那为什么他的家里会有***呢？”
时露想了想，突然一拍方向盘，大声的说：“难道，他容留他人吸毒！”
“没错，而且应该远不止于此。”林深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昨天在梦里，我从他的床上找出一根女性头发，可崔志勇并没有妻子或者女性朋友。这才引起了我的怀疑。”
“那万一崔志勇是精虫上脑，这是小姐的头发呢？”
林深笑了笑，轻轻凑到时露耳边说：“小道消息，当年崔志勇在监狱里斗殴，一脚被人踹中了命门，从那以后下边就废了。别说小姐了，就算你脱光了躺他床上他也力不从心。所以我不认为他能干出这种事。”
时露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下次带你认识认识薛子，收集情报的高手，这小子黑白通吃，还真没他搞不到的消息。”林深接着说：“刚刚我让薛子查了崔志勇在牢里的人际关系，在他进去的第二年，号子里来了个死刑犯，贩毒被抓的。号子里的人看不起他，每天拳打脚踢，只有崔志勇对他还不错，拿他当个人。所以他和崔志勇关系十分要好，不过现在看起来，他们可能不是要好这么简单，他可能还把生意都交给了崔志勇。”
“所以你怀疑崔志勇不仅容留他人在他家吸毒，而且还制毒贩毒？”
“不止是这样。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他还将他一家人都发展成了下线，包括崔老伯。”林深的脸上久违的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现在，我的推测只差最后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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