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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轮回的普通人》


 主神空间

坐在电脑前的李晓看着电脑蓝屏显示的一串文字。
您已收到主神空间的邀请成为契约者，yes？no？
呵，真是无聊的桥段。
李晓打开冰箱喝了杯牛奶，看着周围静止的空间毫无心理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你以为我想要？你以为我想要什么？
劳资既不想成为英雄，也不想成为咸鱼！
那就，让时间一直静止下去吧。
如果有人给你两个选择，那么你不选择也是第三个选择不是么？
所以李晓跑掉了。望着静止的一切心潮澎湃：多安静的世界。虽然死掉了一样。
可这，不是很好么！
要什么沟通，要什么异性，要什么金钱美人，一个人就足够了啊！李晓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原地，我想等到太阳熄灭，我想变成一块石头，等待宇宙毁灭。
等等！
在李晓才坐了没多大一会后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疯了似地向家的方向跑去，鼠标正如他最坏预想一样，一点一点滑向yes的选项。
千钧一发之际，李晓摔开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yes确定之前一拳打爆了自己的电脑。
契约者同意进入主神空间，身体数据化中...
契约者拒绝进入主神空间，身体数据化失败...
很好，李晓一拳打到了电脑的no键位置。
然后，迷迷糊糊的李晓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厅中。大厅只有十多米高，空中悬挂着一个大圆球，可大厅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欢迎您，新人958678号。”
大圆球响起悦耳动听的女声，接着说道：“新人958678号，请尽快进入新手世界，成功通关新手世界后成为正式契约者。”
一个传送门在他面前缓缓升起。
幼稚！
李晓纹丝不动，盯着传送门的纹理细看，不是他天生异丙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而是...他觉得在这里发呆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你不能套用你的追求到别人身上。
李晓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要。
然后...
咕~
算了，算了。
不是说主神空间么！为什么我还会饿！
怀着对圆球依依不舍的目光，李晓还是决然地踏进了他要经历的第一个世界。
他绝不做被饿死的契约者。



 狂欢party

契约者数据录入中...
录入失败...
痛感削减失败...
新人大礼包派送失败...
翻译转换失败...
新人专属主线任务开启：存活一个月。任务奖励，自由属性点十点。
真是，简单又有趣的任务啊。
至于一大堆失败，改变不了想那么多干嘛。
黑暗中，李晓已经有点欢喜了，这任务怎么看都挺不错的啊，自由属性点十点看起来也挺像是好东西的。失败也不需要什么惩罚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宅一个月的李晓信心满满。
直到，他眼前出现光亮，前方激光切割的光亮让他感觉格外不适，他把挡在他脸上的什么东西拿了下来。
一个小丑面具。
呵，蝙蝠侠之黑暗骑士，我看过这集。
“老大说一搞定就把他干掉，少一个人分钱。”
前方戴着小丑面具的老哥讲着他的台词。
“真巧，老大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李晓说道，非常地道的英文。
“NO!NO!NO!”
前方的小丑还在讲着他既定的台词，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同伴腔调已经变了。
砰！
很好，很好，很好！
好得，已经不能再好了啊...
入戏的李晓欢欣鼓舞，他觉得自己的表演分毫不差，兴奋地朝着尸体再开了一枪。
至于杀人这种事，呵。
又不是，第一次了啊......
表演落幕，卷钱跑路！打开闸门，和这身体的原主人一模一样把钱装进背包里，加上最后一只小丑一起把钱拖到了门口。
疯狂回忆台词的李晓入戏极深，他很喜欢这部电影。所以他决定一个情节都不要错过。
“不，我负责杀死的是校车司机。”
小丑，真正的小丑真诚说道，校车夺门而入将李晓撞倒在地。
“放学了，该走了。”
校车司机笑着从车上跳下来说道，一边装钱一边聊天。
“我猜这家伙起不来了，对吧。”
钱被一袋一袋丢到校车上，校车司机依旧喋喋不休
“好大的一笔钱。”
“其他人呢？”
最后一句台词，随着他手中的钱一起落地。
小丑随手朝他开了几枪。
看完好戏的李晓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在小丑说话之前他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
“嘘，不要说话，看我表演。”
大概因为李晓的枪已经被他捡走，小丑很难得地没有开枪也没有说话。
“你们自以为很聪明么。”
李晓去捡起最后一袋钱的时候倒地的银行经理挣扎着说。
“找你们干这一票的人...”
“一定也会杀了你们。”
“从前这座城市的罪犯有着原则...荣誉...尊重。”
“看看你们，你们相信什么！”
“你们倒地相信着什么！”
很好，很好，很好!
这感觉，真的不能，不能再好了。
李晓听着血泊中那人的经典台词，把随手捡来的烟雾塞进那人嘴中，口中说道：
“我相信，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得。”
然后身后看热闹的小丑被拉到经理眼前。
“更诡异。”
小丑合作地摘下面具念出自己的经典台词，接着转身对李晓说：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朋友。”
李晓吐出一口鲜血，笑着回道：
“听说爱是相互的。”
两人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同时发出，勾肩搭背上了校车，临走李晓还没忘记把最后一袋钱拿走。
倒地的经理面如死灰。



 做一个小丑

不得不说希斯·莱杰扮演的小丑是真的帅气，摘下了面具之后最是如此，惨烈的妆容让他显得扭曲而又疯狂。
这疯狂之美即是绝响。
“哒哒，我猜你不是科恩。介意介绍下自己么？”
小丑早在刚出银行就已经丢掉了面具，一边开车一边和李晓聊天。
“嘿，当然，我可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李晓回答道。
“不过我可是帮他把该做的都做完了哦。”
“很好，很好。那么你需要什么，有趣的朋友。”
小丑丝毫不在意同伴的生死，笑着问道，然后一边开车一边唱起了歌，奇特的腔调让本应温情的歌曲变得诡异而扭曲。
萨拉由哪~马卡巴卡~
噗。
李晓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接吐了小丑一身。
校车实打实撞到了他身上，只是由于李晓的身体比原来的老哥强壮了许多才勉强算是活了下来。
“我需要一个医生，或者你愿意参加我的葬礼么？”
李晓矫揉造作地试着帮小丑擦掉身上的血，发现实在做不到耸耸肩也就算了，他本来就没准备做狗腿子。
“我会赔你一套西装的，用你的钱。”
“NONONO。”
小丑摇摇头。
“也是你的，你用决心赢到了一半。”
一个被撞到快死的人还能在银行玩那有趣的信仰游戏，他配得上那一半钱。
李晓自然却之不恭，对方既然花不掉那么多钱不如让他代劳就是。
真正脱离了生死危机的李晓才来得及观察一下自己所在的环境，刚才小丑的语言即使询问也是试探，枪被他刻意地放在了后座的位置。
是敌人？还是朋友？
明智的李晓拒绝了那把一定没有子弹的***。
呵，做一个小丑如何。
李晓摘下了脸上的小丑面具，意外发现面具上竟然有道具提示。
小丑面具（副）：白色品质，源自哥谭市小丑的巅峰技艺制作，佩戴者防御-10。
好装备啊，李晓随手将这最垃圾的白板装备随手丢掉。
真是幸运，如果不是他的体质已经达到了人类的巅峰，防御-10之后的普通人怕是真的会被校车撞死了。
虽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就是。
李晓已经昏迷了。
一个偏僻的小巷中，小丑停车之后看着昏迷的李晓撇了撇嘴，拿着手中的枪犹豫着：我是直接干掉他一了百了，还是像个该死的保姆一样抗他去诊所。
两个选择都不合他意。
于是他做了第三个选择：留一半的钱给这个亚裔男人，然后自己带着另一半钱走掉。
临走之前，小丑很贴心地把帮李晓的那份钱也带走了，还留了纸条塞进了对方的口袋。
你的那一份钱暂时由我保管...
小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他没答应李晓给他医生也没答应参加他的葬礼，所以不必管他。
对方用决心赢了一半的钱那就应该分给他，他只是暂做保管：如果对方活着，他会把钱送过去的。
至于对方死了，呵呵。
当然是把钱给他烧过去咯，他的就是他的。
被抛弃的李晓孤独，无助，且寒冷。
风雨雪的梦境中，李晓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他既不饥饿也不寒冷，默然地看着雪以恒定的速度下降，天空逐渐昏暗。
也许他已经死去，只是尚未自知。
可他并不在意，他试着享受这份安宁，直至天荒地老。
天空逐渐明朗。
昏迷了三天的李晓睁开了双眼，眼中挥之不去的是眷恋与感伤。
“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我在哪？”
李晓问。
“你应该是被车撞到了吧？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昏倒在下水道旁边，我救了你。我没动你身上的任何东西，但是你需要支付的你的医药费32美分。”
女人坐在了他旁边，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面容。
大概三十多岁的黑人女性，穿着暴露又保守，廉价的丝袜和上身直盖到小腿的呢绒大衣一点都不搭。而且大衣明显是男士的。
他被那群居住在下水道的贫民所救。
昏迷之前说什么也要让小丑答应照顾自己的，魂淡！
李晓无奈地想着，摸索下身体发现了口袋里小丑留下的纸条。
再次骂了一句魂淡，他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美钞——他顺手藏起来的。随手点出一半左右丢给了目瞪口呆的女人。
“你应得的。”
他道。
但是很明显他惹了麻烦
“嘿，小子。你从哪里捡来的我的钱包...”
碰。
李晓不想他把台词念完，直接开了枪。
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迅速传出，可他面前的那个黑人女性却不哭不闹，依旧不紧不慢地数着钱。
“一共八千六百美元，你确定要把它们留给我么，我所付出的远远不值这么多。”
黑人女姓认真问道。
“可我的命远远不止值这么多我的恩人。”
李晓开玩笑似地回道，可他不怎么懂美国人的幽默，看到对方毫无反应依旧在等他回复的样子只能再次说道：
“确定。”
“感谢您的慷慨，不过这里很快就会不安全了，您最好也尽快走掉。”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鞠了一躬迅速说道，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摸了摸鼻子的李晓很头疼，非常头疼。
我这样子怎么走得掉啊！
一瘸一拐的地，李晓慢慢摸索出了房门，他枪里只有六发子弹了...这是他的枪，所以小丑临走之前将他留给了自己。
在发誓见面一定要给小丑一拳后，李晓终究还是要面对困境。
一万多美元被第一个尖叫着跑出去的女人传成了几万美金，然后变成了几十万美金，那群人脑袋也不想想谁特么能从怀里掏出几十万美金？
可人在利益驱使下，脑子变成了不重要的东西。
地下村镇中，足有二十多个男人前赴后继地追捕着李晓。唯一让李晓欣慰的是对方都没枪，他们的资金不允许他们有枪。
可铁棍敲在脑袋上，真特么疼啊！
他子弹已经用完了，只打死了两个人，枪法本就一般般的他似乎已经穷途末路，躲在一个废弃锅炉后瑟瑟发抖。
身后有人！
来自cago的自觉让李晓转身，手枪对准了身后。
枪里没子弹，可对方肯定不知道啊。
可并不是追来的穷鬼，而是一个孩子，典型的贫民窟中的孩子。
孩子嘘了一声示意李晓跟着他走，李晓想了想还是跟上了...一路上跟着孩子这里钻个洞，那里躲一会的，奇迹般安然无事地走到了下水道的出口。
“我想你应该付我2000美元。”
和李晓一起松了口气的孩子鼓起勇气说道。
“这是我应得的。”
“是你应得的。”
李晓神色平静地从怀中掏出两千美元递给孩子，孩子很快离去。
他也不必感恩，因为之所以这个孩子会救他是因为对方的小身板不允许对方追捕他，如果孩子再大个五六岁今天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脱险了。
一个重伤的人，怀着大笔钱款进入鬣狗的领地。
再蠢不过。
应当铭记此次教训，再不轻犯。
李晓想道。
不对，这特么不是我的问题啊！
见面一定要给小丑那魂淡两拳！



 疯狂

黑帮执行总部。
黑帮大佬们挨个入座，明明是白天室内却阴沉无比。
远程联络的电视机里，那个来自华国的会计侃侃而谈，用流利的英文娴熟地介绍着他的计划，头发一丝不苟，脸上神情认真又让人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大概他还觉得自己有点小帅？
在蝙蝠侠的威胁下，黑帮们转移了自己的钱，钱在会计手里中转，转移到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找不到那些钱，他们就没有证据会被起诉。
“放心，你们的钱很安全。”
会计最后一句话说完，推门声响起。
“哈啊哈啊哈哈哈...”
来自地狱的低笑响起，小丑缓缓而入。
“哦嘿嘿啊哈奥嘿哈哈哈。”
这扭曲的笑声表明了他的心情，愉悦又痛苦。
“这个人的笑话讲的比我还好。”
小丑一边走一边真心赞叹道，电视机里的会计错愕。
一个黑人大佬厌恶地看着小丑：
“给我个理由，不让我的小弟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来变个戏法怎么样。”
小丑随手把桌上一只铅笔竖直插进桌子里，黑人大佬的小弟丝毫不想看他的戏法已经走到小丑的身边准备直接制服这个疯子。
啪叽一声。
他的头被按到了桌子上，铅笔从眼眶整根插进他的头。
“哒哒，铅笔~不见了。”
出声的依旧是小丑，可是出手却不是他。
李晓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潜了进来，关键时刻现身帮小丑一起搭了个戏。
“嘿，你还活着可真好。”
小丑讲完台词就要给李晓一个拥抱。
回应他的是一只左拳，接着是右拳。
“两清了。”
李晓看着缓缓爬起的小丑笑着讲，这口气憋了好几天终于出了。
“yeyeye，我从不欠人什么。”
小丑扶着脑袋站了起来，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丢给李晓。
“三千四百万，刚好一人一半我的朋友。”
“哦？对了，好像是你们的钱。”
小丑扭着脖子笑着和那帮黑帮大佬说道。
黑人已经忍不住想要给这个疯子一点教训，另一个帮派势力比他更大的大佬阻止了他：
“坐下，我想听听他的提议。”
潘多拉的墨盒打开。
小丑和他们回忆着之前帮派无法无天的高谭市，又讽刺他们只敢在白天开这中老年茶话会。
“那么问题来了，一切因为什么。”
“蝙蝠侠，蝙蝠侠改变了这一切。”
小丑自言自语。
“那么你认为该怎么办？”
之前出声制止黑人的帮派大佬问道。
“很简单，我们杀了他。”
一群人哄笑，有人想要杀死蝙蝠侠，在他们面前？他们为了解决掉蝙蝠侠不知多少小弟被送进了监狱，直至明白了对方是不可战胜的之后才消停下来。
“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有个冷静点的大佬沉声问，小丑愉悦地指着那个大佬解释：
“擅长的事情，怎么能白干。”
“你要多少？”
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额，一半。”
一群人再次哄笑，李晓适当地制止了他们。
“NONO，我的同伴在开玩笑请不要介意。”
李晓尽力平静了骚乱，拍着桌子，全场安静看着他：
“他只要了他的那一半，我要另一半。准确来说是，全部！”
“钱没了你们可以再挣，没了蝙蝠侠你们想搞多少钱就搞多少钱。但是如果你们不尽快，可怜的小甘博尔就要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给他奶奶了。”
最后一句话李晓指着黑人帮派大佬说的。
“够了！”
黑人敲着桌子站了起来准备弄死这两个疯子。
然后李晓和小丑同时展开了外衣，里面藏满了**。
“不够！你们需要听我说完。”
李晓霸气地说道，接着手指拉开了其中一枚**的铁环，在那群黑帮大佬逃窜之前把保险又插了进去。
“不必怀疑我们的决心。”
李晓开始疯狂独角戏模式，指着黑人甘博尔。
“你是不是想说，你以为你们偷走了我的钱就可以这么一走了之。”
“是的，我们可以。”、
这是小丑的插话。
“我受够了朋友们，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早就该结束了，你们的中老年茶话会还没开够么？”
“不怀着必死的勇气，如何打败一个超级英雄。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他。”
“嘿嘿，够了我的朋友。”
在李晓想要继续侮辱一波之前，小丑很合适宜地结束了对话，拿出了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黑人大佬忍耐不住了，憎恶地说道：
“我会花一百万买你们两个人的命。”
“能够自己做到的，何必假他人之手。”
李晓从口袋里掏出枪丢给黑人。
“Come on，baby。”
尴尬...
长久的沉默。
“等到你们想要严肃谈一谈这件事的时候，再联系我们。”
小丑看到黑人没有开枪的意思失望地拉着李晓后退，指着桌上的名片留下最后一句话，两人一起离去。
哥谭市疯人院对面的咖啡厅，小丑和李晓各坐一座，小丑那引人注目的妆容没有洗去，而是戴了副口罩。
“嘿，朋友，我们需要谈谈。”
在空气凝滞之前还是小丑先出的声，他把吸管叼在嘴里，隔着口罩喝着咖啡。
“呐呐，你想要黑帮那笔存款对的吧。”
看到李晓毫无反应，小丑试着从利益的方面入手。
“哦，你确定那是我想要的么？”
李晓回问，还没等到小丑回话再次开口
“我其实只是想成为蝙蝠侠而已。”
开口即是惊天之语的李晓笑着看小丑的反应，小丑愣了愣确是狂笑了起来，笑得无比欢快又混乱，整个咖啡厅的人都被小丑惊走。
“嘿，你认真的吗？你一个坏人想成为正义的使者？”
小丑笑了半天之后，好不容易整理好姿态问道。
“当然认真的。”
李晓神色严肃回答，接着反问小丑：
“严格来说，我自杀过坏人，打击邪恶者难道真的会是坏人么？”
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真的，我的朋友，你的笑话真的很棒。”
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小丑扶着桌子讲，歇了口气继续说：
“那么，我们就一起杀了他么。分了钱后我做我的小丑，你做你的蝙蝠侠。”
“不不不，我可是个好人呢，好人不杀好人。”
李晓摇摇头，握着小丑的手真诚地说：
“这种有意思的事要麻烦你的呢，我负责帮你搞点趁手的家伙来。我自己动手良心会痛的朋友。”



 小丑女

分手后的李晓并没有直接去找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而是径直走进了疯人院。
他来找哈莉奎茵，未来的小丑女。
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道具可以获得。小丑的妆容也是道具的一种，但是李晓抗拒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敢让对方画。
如果说画完还要拿刀片给自己嘴巴画个笑脸也太无聊了。
小丑的妆容：你对他一无所知。智力+10，魅力+10，体质+10，敏捷+10，力量+10.
摸小丑脸蛋的时候系统给的提醒。
至于他想成为蝙蝠侠这个事，他骗小丑的。
正如对方骗那群黑帮大佬一样。
一切，早就回不去了啊...哥谭在觉醒，虽然遥遥无期。
可正义已无法被轻易抹去。
疯人院的正式名字是哥谭市精神病院康复中心，但那并不重要。
李晓站在前台接待面前，很有礼貌地和前台接洽：
“我来找哈莉.奎因医生，我是他的表哥。”
前台查询着医生的目录，最后很是遗憾地表示查无此人。
嗯哼？果然电影之间是不串联的么。
李晓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表示自己可能是记错了医院，然后从容退去。
也好，也好。
省得自己还要摸遍小丑女的全身，主神空间里怎么也该有可以发现道具的眼镜吧？
李晓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出门，出神中一推门就和一个女人撞到一起。
“抱歉，女士您没事吧。”
体质点满的李晓身体自然动都没一动，对面的金发女人被撞得倒在地上。
李晓关切地问了一句，伸出手拉对方起身，可对方抬头的一瞬间却让他浑身一震：
哈莉.奎茵！
至于哪个小丑女？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小丑女！
“我没事，先生您也没事吧。”
整理眼镜的哈莉.奎茵看着眼前呆呆的李晓，在怀疑对方是不是自己今天要应聘的医院的精神病人。
“哦哦，我没事。只是小姐您太美了，让我有些走神。”
李晓尽量露出无害的笑容，不得不提刚买的眼镜让他显得文质彬彬——毕竟花了3000美金买的名牌。
“谢谢。”
哈莉.奎茵羞红了脸小声答谢，整理了下自己的简历准备继续去应聘。
“没猜错的话您是来应聘医生的吧。”
还没等她离开，李晓接着问道。
“是的，先生您怎么知道。”
哈莉.奎茵问道。
“前台有给我预约，我正是这家医院的面试官。”
谎话张口就来的李晓接着说道：
“刚好已经到用餐的时间了，不如一起去吃份午餐顺便解决面试？”
迷惑中的哈莉.奎茵就迷迷糊糊地被李晓拉上了跑车，新买的兰博基尼---200w美金。
车子行驶很久之后，哈莉奎.茵才勉强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面试官，哪有开着兰博基尼的面试官？
行驶中，哈莉.奎因倒没恼羞成怒，调笑道：
“现在的面试官都可以这么有钱了么？”
“大概因为我兼职会计一职？”
李晓心情也是很好，有种发现了终极彩蛋的感觉。顺便一提，他原来也是小丑女的终极粉丝，最喜欢的就是小丑女还在做心理医生时的眼镜娘打扮。
“车是全新的，看起来你做的并不是什么正经会计。”
“做会计当然要学会贪污，我花了好几年时间学来一堆专业知识，可不是为了给人做奴隶的。”
一路上李晓满口跑着火车，哈莉.奎因甚至有点信了，信了他个鬼哦。
勉强算是其乐融融的行程结束，车停在电影里布鲁斯.维恩出现过的那家餐厅。
他家的。
米其林，麦当劳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高谭市一向没有，有的只是韦恩大厦，韦恩重工业中心，韦恩餐厅。
没吃过几次西餐的李晓坐到位置上就把菜单递给了哈莉.奎茵，很直白地表示自己没吃过什么西餐，让她点的同时帮自己也来一份。
“你是刚来美国没多久吗？”
一边点餐，哈莉.奎因随意和李晓聊着天，至于拘束这种东西成为小丑女之前她就抛弃了。
“实话实说，是的。”
李晓回答，他并不准备在一个心理医生面前隐瞒什么。
“看起来你对我身上的某件东西很感兴趣。”
点完餐的哈莉.奎因看着李晓的眼睛，追问：
“是什么呢？”
李晓握住对方的手，正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在意的像是某位美丽无比的女士，她如珍珠般耀眼，如天使般圣洁。您可否帮我转告我对她的爱意。”
猝如其来的情话，哈莉.奎茵却丝毫不为所动。
“抱歉我在你的眼神里只看到了疯狂。”
“因为我已抑制不住我的爱意，它如狮子般凶残让人无法抵挡。”
“请不要开玩笑了，先生。”
哈莉.奎茵撅了撅嘴巴，不满道。
“以此血为证，我所言无一虚妄。”
来自华国陌生的誓言让哈莉.奎因一愣，李晓拿起餐刀朝着自己手腕划过，血滴入红酒中，然后他一饮而尽。
哈莉.奎因愣住了，内心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
几年后，小丑给予他的扭曲的爱换了人提前而至。名为道德的枷锁破碎，她埋藏于心底的自由再也压抑不住。
我想怎样就怎样，我要怎样就怎样。
来自坏人的，绝对的，自由。
恭喜契约者触发特殊事件，获得“记录者”称号，佩戴增加5点敏锐。
称号自动显示在他的脑海，点了佩戴键之后李晓感觉自己身体轻了许多，话说身体没有数据化也太难受了。
智力，敏捷，体力之类的属性完全看不到，感觉自己的系统只有一半。
心中叹息着，哈莉.奎因却已经缓了过来，那种刻意的冷静已被抹去。站在李晓面前的，是半个小丑女。
她已是否定了过去的自由人，而未来善恶仍未可知。
不过李晓并不准备引导对方，那是对方的自由不是么？
“跳只舞么小姐。”
丝毫不理会自己依然在滴血的手腕，李晓向哈莉.奎因发出邀请，安静祥和的韦恩餐厅里，两人翩翩起舞。
......
“虽然知道你说的话大概率是在撒谎，可还是谢谢你的款待。”
临了，哈莉奎因道谢，她已经没必要回去了。
“那么，作为答谢的话是否可以将你的腰扣送我一个。”
李晓恬不知耻道，刚才他非常猥琐地摸了个爽，终于发现了系统认定的特殊道具。
小丑女的腰扣：来自哈莉.奎茵的审美搭配，魅力+5。
“魂淡！你是想让我一个女孩子提着裤子回去么？”
哈莉.奎因恼羞成怒地骂了李晓一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玩了半天除了个称号什么都没捞到，还白流了一地的血，李晓突然感觉有点小亏：谁让自己临时见色起意了呢。
呵，我觉得这个小丑酱应该不会介意，把？
“你对待女孩子应该绅士一点的。”
身后一个成熟的男声响起，李晓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准备上车跑路。
“你逃的了一时，逃得了一世么，罪犯。”
男声依旧低沉且性感，李晓顿了一下，发疯似地掏出手枪啪啪啪几枪——把他的兰博基尼打炸了。
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可李晓却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李晓阴沉着脸对着空气道：
“我的国家曾有一位君主，他去征战一支比他强得多的军队，过河后他凿沉了船，砍坏了做饭用的锅，三万军击四十万破之。”
“很有意思的故事，晚上我会来找你的。”
男声消失的那一刻，李晓身上那种被锁定得死死的压抑感突然逝去。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很强，很强，很强。
之所以重复三遍是因为，对方分成三份可以打他三个，他还不一定打得过。
人类技艺的巅峰。
恐怖，如斯？啧
能和对方放对的小丑怕是也弱不到哪里去吧？只是和对方是朋友所以感受不到那种敌意。
李晓随便想着。
至于打爆兰博基尼，是因为那车上肯定有定位器。
该死的甘博尔，一定是他做的手脚，然后想办法通知了蝙蝠侠。
甚至过程李晓已经猜测得一清二楚：把他杀死黑人小弟的录像发给警局就可以。
从他露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暴露了，无处可逃。
整个高谭市只有两个阵营：黑帮大佬们，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很遗憾的是他两边都得罪了。
早知道学小丑化个妆了，亚裔的面孔，辨识度太高了啊。
懊恼之余，李晓的欢喜仿佛要撞破胸膛一般沸腾。
这，都很好啊！
一切，都很好。



 追杀与毒打

李晓站在大街上，压抑着。
他喜欢复仇的戏码，甘博尔，来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何。
游戏开始之后，除了游戏再无他物。
临近傍晚。
哥谭市最大的酒吧，喧嚣中，曾出现在黑帮会议的一位黑帮老人看着一路打来的李晓皱了皱眉头，伸出手制止了手下继续去送。
李晓得以轻松地走到对方面前。
“我并没有参与对你们的追杀之中，相反，我对你朋友的提议很感兴趣。”
老人斯文地出口，接着询问：
“你来这里是想要得到什么？”
李晓并不答话，坐在老人对面，手伸到嘴唇嘘了一下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言语，自言自语道：
“呐呐，曾经我天真地以为帮派和疯子就应该携手合作才对。”
“可我错了。”
“小甘博尔随便和我怎么玩我都无所谓，可他不该借蝙蝠侠的刀。”
“他丢弃了帮派的荣耀。”
“我想我会帮他捡起来。”
说完一段话的李晓再次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对着老人问道：
“你觉得我适不适合继承他的帮派？”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老人一愣，接着笑着点头：
“当然很适合，我还以为你和小丑是一伙的。”
“不不不，我们，是我们才是一伙的。”
李晓双手握着对方的手，两人无声微笑。
可怜的小甘博尔位置直接就被出卖了。
一座隶属于帮派的大楼。
黑人甘博尔此时正在打电话时刻指挥着手下的行动，小丑暂时没人发现，可李晓既然出现他就绝不允许对方活着回去。
“什么？他在二十分钟之前他见过马洛尼？该死！”
甘博尔狠狠挂断了电话，思考李晓去寻找马洛尼的影响，他是寻求了庇护还是别的什么。还没来得及想出来什么，他在十三楼的玻璃突然碎裂，一个人影直接滚了进来。
“哒哒，好久不见。”
李晓缓缓站起身，模仿小丑的语气来了个见面问候。
甘博尔掏出枪来，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李晓一脚把枪踢飞。
“来玩个游戏把朋友。”
再次一拳把甘博尔击倒，李晓捡起地上的***，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甘博尔说道，然后左轮的子弹被全部卸下。
“俄罗斯轮盘，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李晓塞进枪里一发子弹，转轮转动，朝着对方的光头开了一枪。
自然是空的。
六分之一的概率，还是低了一些。
看着惊慌又愤怒的黑人，李晓不为所动，看了看刚从马洛尼手上顺来的名贵手表，语气平淡说道：
“给你十分钟逃跑时间，然后我会追上你开下一枪。”
黑人自然狼狈而逃，顾不上和李晓说话就夺门而走，一边逃一边吩咐忠心的小弟冲进他的办公室干掉李晓。
自然全部送了菜。
在现实中已经处在凡人巅峰的李晓毫不在意这群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虽然有一发子弹发生了跳弹，反射进了他的后背。
可那又如何呢。
如果不是才进入这个世界，被大巴车正面撞了一次，以李晓的身手一人屠净了那个地下村镇都不成问题。
至于为什么要被撞？
一个男孩，需要走过多少路才能成长为男人。
人生多少没有被体会过的事情需要经历......
十分钟后，李晓看着秒表归0，准时再次开始了他的游戏。
愤怒已然充满着他的内心，背上的疼痛驱使着他完成最残忍的复仇。
临死前的恐惧，经历一次怎么够！
你可要争点气给我多带点乐子来啊哈哈哈。
甘博尔躲在地下室扶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哆嗦着，李晓开始那一拳差点打爆他的头，到现在他的头都昏昏沉沉的。
他那么多手下都进了房间，哪怕解决不掉李晓也应该把对方赶走了吧。
甘博尔心想着，阴沉的地下室却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李晓走进门来。
在甘博尔眼中如同恶魔一般的李晓微笑着，***顶住对方的脑袋。
“碰！”
枪没开，碰的声响是李晓配的音。
他这声配音差点吓得对方失禁......
接着又是一拳。
正准备再次逃跑的甘博尔眼神充满了绝望，他以为对方已经不想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不要这么着急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恩人来着。”
李晓解释道：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孩子一样冲动，生死之间不是最好的成长经历么。”
“你要放过我么？你想要什么我全都可以给你！”
黑人甘博尔，曾经的帮派大佬，此时已顾不上什么尊严，求饶的话张开就来，就差自己打自己两巴掌再助助兴了。
李晓摇了摇头拒绝了，心平气和地解释：
“不不不，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会死的结局是无法改变的，而我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让你在死去之前多成长一些，我的朋友。”
看了看表，李晓贴心地提示了对方一声：“还有三分钟。”
人生大起大落的甘博尔再没什么心思和李晓聊天，疯了似地跑了出去。他已经不再信任他的手下了，这次他甚至想直接开车飙到警局自首。
可三分钟，太短了啊。
车子启动的后一秒钟，另一辆车子撞上了他的车。
后发先至的李晓，甚至还可以悠悠然看着对方上车再开车撞上去。
这次李晓没有直接开枪，看着车里被撞得七荤八素的黑人大佬，把对方拖了出来。
“我有预感，这一枪下去你一定会死。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李晓用枪顶着对方的头，认真说道。
“求求你，不要。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我可以做你的手下。决不会叛变的那种！”
甘博尔做着无谓的求饶。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李晓低声吟着来自华国的诗，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从你出卖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你死我活。”
“最后给自己留点尊严吧，甘博尔。”
万念俱灰的黑人闭上了双眼，李晓扣动扳机。
“碰！”
依旧是李晓自己配的音...
枪没响。
李晓：.......
甘博尔：......
“好了，我们明天再继续这个游戏把。现在，你自由了。”
李晓突然松开领着对方领子的手，无奈道。
后方沙哑的男声响起：
“我想你没有机会继续这个游戏了。”
“我持否定意见。”
李晓反驳，看也不看后方一肘打向背后——自然被挡住了。
来自关节的击打让李晓浑身一窒，接着无力倒在地上，因为同时他的腰部中了一膝。
“嘿嘿，你要听我解释我的朋友。”
倒在地上的李晓丝毫不管落荒而逃的甘博尔，摊开双手对着蝙蝠侠试图用言语解脱困境。
“一共杀死了十四人的罪犯，我想你应该向法官解释。”
“我杀的全是坏人！”
李晓反驳。
“可那些坏人也许很多罪不至死。”
蝙蝠侠敏锐察觉了李晓言语中的漏洞，击破了对方的奢望。
“那甘博尔呢！我杀了他会救多少人，你难道要说他也是无辜的么？”
李晓再次试图挣扎。
“既然我已经是死刑犯了，为什么不让我临死之前做点好事呢？”
蝙蝠侠沉默，来自内心的正义有种同意这家伙想法的冲动，可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
“抱歉，从法律的角度讲，他暂时是无罪的。不过很快我就会让你们团聚。”
“以蝙蝠侠的名义起誓。”
精心准备了许久的猫捉老鼠被蝙蝠侠破坏了，连人也要被抓着送进警局，李晓的心中满是懊恼。
他喜欢安静，也喜欢喧扰，喜欢美人也喜欢独处。
他可以接受死亡，可他并不热爱死亡。
本来好好的存活一个月的新手任务被他毁得死死的，被送进警局之后就完全看命了，马洛尼拼命保他，他还能活一个月以上。
可是马洛尼如果放弃他，最多三天他就会被宣判死刑。
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可，真傻啊。
蝙蝠侠可不想和罪犯聊上太多，用绳子束缚好李晓之后，李晓领着捆在了蝙蝠战车上面。
本来他很想体验下蝙蝠战车飙车的感觉的，可惜蝙蝠侠并不想和他眼中穷凶极恶的罪犯挤一挤战车。
蝙蝠战车缓缓启动，还没来得及达到最大速度一辆越野车疾驰着就撞到了蝙蝠车的侧面。
可怜的李晓被装得直接飞了出去：这怪他自己；谁让他偷偷摸摸用口中藏的刀片，把绳子割裂到了可以挣脱的范围。
他本来想着来到警局之后试着逃跑的。
从天空落地的李晓屁股着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很快他就被人横抱了起来上了另一辆车，车子迅速启动。
蝙蝠侠调转战车的方向正准备追去，越野车却整个爆炸了开来。
大火和浓烟让他暂时分不清楚方向，造成这起事故的人已经开车转了好几个弯不见了身影。



 Whysoserious？

救走李晓的正是哈莉.奎因。
不知从哪搞来的跑车上，李晓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咳，别误会什么，他只是在排除追踪器。
衬衫，裤子，外套统统被丢到了车外，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李晓蜷缩在副驾驶上瑟瑟发抖。
真特么冷啊！
“能开慢一点么，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
越来越冷的李晓小心翼翼地说。
感觉好气又好笑的哈莉.奎因单手开着车，速度丝毫不降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丢给对方，李晓美滋滋地把自己裹成一团然后卡好安全带。
其实也没那么冷来着，就是只穿着内裤那种寒意是从内心发出的。
对了！妈的。
李晓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骂了一句脏话，双手在自己的头上细致地摸索。
最后一个定位器——只有几根头发粗细的黑色定位器。
他之前在一家理发店洗过一次头...
不得不说高谭市的这些帮派大佬硬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手段可真多啊！
恨恨地把定位器掰断丢到马路上，李晓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蝙蝠侠是真的强，不讲道理的那种强。
他高估了自己，本来以为自己就算被蝙蝠侠遇到也能过上几招随便逃掉的，但是果然是想多了么。
一个照面他就要倒。
不过也不是全没收获，多少预料到了蝙蝠侠到来的他在倒地的时候偷偷摸了一下蝙蝠侠的战甲，系统提示果然是有的。
蝙蝠战甲：来自哥谭市黑夜君主的战甲。体质+20，力量+20，敏捷+10，智力+10，魅力+40。来自布鲁斯.韦恩的心血结晶，穿戴者减免百分之20伤害。
（附：战甲为全身甲，穿戴者不可再佩戴除称号外其他任何装备。）
穿着这玩意鬼打得动他啊！
要知道李晓是有一个“见证者”称号的，他大概感受了一下他的敏捷估计也就是十点，其他属性估计也相差不大。
就是自己的属性加起来还没人家的战甲强。
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脑海中的某个骚操作消失的李晓有点怅然若失，看着专心看车的哈莉.奎因问道：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来着。”
“你的某个画着彩妆的朋友，拜托我来救你。他说你欠他一次。”
哈莉.奎因头也不回地道，又一个灵性飘逸，车子稳稳停在一间小公寓楼下。
李晓心里默默感谢了小丑和他的家人，果然那魂淡也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
我是搞定位器批发的么？
心里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李晓嘴上也还顾得上调戏一下哈莉.奎因：
“一般来说，在我们华国出现这种英雄救美的故事桥段，接下来男女主人公往往会陷入爱河。”
“那可真是遗憾。”
哈莉.奎因耸了耸肩：
“祝你和你的彩妆朋友白头偕老，计划什么的都是他安排的。”
“那么，多谢你的祝福。”、
早有预料的李晓毫不在意对方的婉拒，跟着哈莉.奎因一起进了她的家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
“要红茶，还是咖啡。”
换上了拖鞋的哈莉.奎因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李晓问道。
“红茶，谢谢。”
李晓回答道，可他的心思已完全不在现实中。
哈莉.奎因泡了红茶，两人一人一杯，她就坐在对面看李晓发呆，也不打断对方。
直到很久后对方回过神来，才轻声问：
“我没看错的话，抓住你的是蝙蝠侠吧？我还以为那是只存在于新闻中的角色呢。”
“是的，是他。不过下次和他见面，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回过神的李晓信心十足地回答。
“大大不同。”
哈莉.奎因不置可否，询问李晓介不介意睡在客厅，她这破败的小公寓虽然地方不算小，床却是只有一张的。
李晓自然绅士地答应了下来。
此时，甘博尔的办公大厦。
惊心动魄的绝地逃亡刚刚结束，他外面的手下告诉他有人带来了小丑的尸体，怒火中烧的甘博尔自然让人直接带了上来。
装着尸体的塑料袋被打开，甘博尔厌恶地看了一眼小丑的脸，转身看向带来小丑的那几个人：
“死的，50万。”
“那活的呢，嗯？？”
塑料袋中的小丑突然站起，小刀插进甘博尔的嘴中，带小丑来的那几个人迅速制服了甘博尔的手下。
活的自然是一百万，小丑和李晓价格一样，可他说不出口。
“知道我的这些疤是怎么来的么。”
小丑问道，自言自语，刀片插在甘博尔的嘴中牢牢不动。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是个恶魔...”
“有天晚上，他比平时疯得更厉害些。”
“我的妈妈拿起厨房的刀保护自己。可他不喜欢那样。”
“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我看着他抢过刀捅了我的妈妈，一边桶还一边笑...”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他说...”
“Why so serious？（干嘛这么严肃呢？）”
“他拿着刀向我走来，他说”
“Why so serious？”
“他把刀插进我的嘴里说：让我们来画个笑脸吧！”
故事讲完的小丑依然扭曲地笑着，别人眼中的扭曲确是他最正常不过的表现。
甘博尔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恐惧吞噬了他。
“那么。”
小丑停顿了一下又开口：
“Why so serious？”
（ps：关于主神空间的事以后会讲，这是一部正经的无限流小说。关于主神空间存在感不足的事情是有原因的，所以不必在意。我只是在纠结，写电影原剧情进小说大家会不会感觉到重复，不写又担心没看过这部电影的看不懂。不过还好只有这一部电影需要纠结。如果有人在看的话介不介意给点建议emmmm...）



 信徒

第二天，李晓醒来。
本应去自己房间睡觉的哈莉.奎因睡在他的对面，桌子上凌乱摆放着各种麻醉药，正中的拖盘中装着一颗子弹。
这让李晓的心情很不好。
极度不好。
他看起来在乎很多，可他又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是这该死的主神空间，还是自己的生死。
他可以坦然接受任何结局。
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在乎什么的感觉。
之前所有对哈莉.奎因的调笑只是荷尔蒙的分泌，对方也一定知道。
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好呢。
被在乎得多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在乎别人。
就像你生活在现代，却让你去十几万年前做一个原始人。
谁愿意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如陌生人一样。
于是他逃了，狼狈而逃。
这个世界一瞬间让他感到了陌生，伴随着失去自我的恐惧的陌生。
小丑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对方吐血又呕吐，既不接近，也不远离。
“你终于也体会到那种痛苦了么。”
小丑微笑，狰狞的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我厌倦了这一切，你呢，我的朋友。”
“我也同样。”
李晓回道。
“那就让我们来终结这一切吧！来一场真正的狂欢parey！”
小丑说。
陷阱收尾，小丑终于收获了他想要的灵魂。
那灵魂的味道如同蝙蝠侠一样甜美而又诱人。
哈莉.奎因是那伊甸园的苹果，从看到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
从你想要那颗果子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堕入了尘世。
如果是正规的主神空间契约者，现在的胸口徽章应该会疯狂提示警告，契约者遭受技能“魅惑”，智力减免失败之类的。
可李晓不是。
所以他成为了小丑的信徒。
混沌的代言人，将混沌赐予了他。
世界的走向已经被完全改变，李晓偷尝了神之禁果，自然会有神罚降临。
他失去的不是自我认知，而是在魅惑效果下任由混沌改变着自己，将自己改变得如同小丑一样扭曲又疯狂。
小丑的妆容在他脸上被勾画完成。
接受了小丑馈赠的李晓协同对方，只花了不到两天时间就真正统一了哥谭的所有帮派，不服者尸体都被丢进了下水道。
此时蝙蝠侠还在妄想带着华人刘回归，终结哥谭的邪恶。
可哥谭真的还有拯救的必要么？
警察局的局长被暗杀，警方系统打乱，此时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不停地从小丑手上发出，整个哥谭化作他的天罗地网，等着蝙蝠侠回归。
一切都要感谢这个人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看着李晓笑容愈发扭曲，华人刘的一切行踪他了如指掌，从韦恩企业的负责人去华国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蝙蝠侠的计划。
之所以在电影中他没有行动，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帮派的信任而已。
略施小计，蝙蝠侠3中的情节就于此时重演。
一个诱饵导致大批警察被困在下水道中，接着小丑释放了罪犯，既不审判，也不引导。
罪犯有些改邪归正，更多的则是加入了这场狂欢。
检察官哈维.丹特依旧堕落了，他那正义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与小丑同样邪恶的灵魂。
名为傲慢的原罪侵蚀了他。
小丑这次所做的比电影中更少，他表示派了几个卧底警官去杀死瑞秋，把计划原原本本地发给了对方。
哈维.丹特无法给人定罪，因为小丑的行动尚未开始，通知还没有发出去。
甚至那几个卧底警员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
可等到某一位警员出现在瑞秋身边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开枪了。
那位无辜的警员死去。
原来他一直所坚持的正义，不过是施于普通人的施舍。
真正认清自己的哈维.丹特信念崩塌，硬币成了他唯一的行事标准。
不如将一切交给命运如何......
短短三天，小丑就将哥谭带回正轨。
这世界上最出名的罪恶之都，淋漓尽质展示着它的本性。
魅惑的效果已经消失。
而李晓已经成功完成了他工具人的使命，他在小丑手里所需要承担的不过是打手的角色：借他的手统一帮派，仅此而已。
“嘿，你说这城市，是不是比之前迷人很多。”
小丑拿着红酒，俯视着哥谭的混乱，与时不时街头的交火。
“是很美啊。”
恢复清醒的李晓对小丑谈不上恨，也谈不上什么感激。
对方的魅惑让他失去一段时间的主观控制，也让他从接近失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此时他甚至依旧可以和哈莉.奎因调笑而不失去心境了。
“我们要不要猜猜蝙蝠侠会怎么做。”
小丑的心情从始至终愉悦，或者说他成为小丑的那一刻他就再没办法不笑过。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回来的那一刻，一切自然会重归正轨。”
李晓很客观地回答，微笑着接过哈莉.奎因递来的咖啡，点头致谢。
“嘿，我还是更喜欢你前两天开心大笑的样子。”
小丑很遗憾地表示不再同他一样疯狂的李晓，变得不可爱了很多。
“不过，你真的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么。”
李晓不太确定地问。
“当然，我的朋友。”
小丑肯定道，又接着说：
“也许我会失败，可你不也是我的后手么额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李晓完全不能及的思维么，并不知道李晓具体在谋划什么的小丑，硬生生将对方的底牌变成了自己的，把自己作为诱饵摆在明面。
谁让他的目的，只是蝙蝠侠本身呢。
“你可以拭目以待了，我的，朋友。”
李晓无奈地耸耸肩，说完起身离去。
他已经输给了小丑，接下来小丑将魔掌伸向了蝙蝠侠。
结果如何他并不在乎。
来自无数人的恶意对准着蝙蝠侠，孤独的黑暗骑士是否真的还能
扭转乾坤。



 逆转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再微弱的正义也是如此。
夜晚，蝙蝠灯的照耀下，久无人回应的灯光迎来了他的主人。
蝙蝠侠现身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陷入疯狂的哥谭市硬生生因为一个人，暂停了下来。那群肆无忌惮的罪犯，终于想起来蝙蝠侠带来的恐惧。
罪犯们停止恶性，狼狈滚回了家。
市民高声欢呼，来自哈维.丹特的堕落让他们已至绝望，但是蝙蝠侠的出现硬生生扭转了这一切。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
小丑看着周围皱着眉头的手下，狂笑着问了一句：
“你们觉得我和他比谁更可怕？”
一片哄笑。是啊，蝙蝠侠最多把他们打昏丢在警局。可小丑，是会要人命的呢。
有时候甚至不只是生命。
小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蝙蝠侠当晚就将困在下水道的大批警察救了出来，也在当晚......已经被救出去的罪犯，硬生生有一半自首回了监狱。
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如果不是小丑之前肆意宣布蝙蝠侠死去的消息，他们真的不敢犯下任何恶行。
小丑按耐不动，笑得愈发狰狞。
华人刘招供了所有帮派大佬的账单，连严刑逼供都用不上。
NICO法案通过，此时所有的帮派人士被定义为罪犯，警察大肆出动。
两艘货轮依旧按时出发，不同的是这次两艘船上都是从哥谭逃命出去的普通市民，他们已然不堪忍受这混乱的哥谭，准备暂居他处。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甚至来不及寻找瑞秋，因为他已经定位到了小丑的位置。
哈维.丹特的堕落让他失望。
瑞秋的消失让他担心。
哥谭人性的脆弱让他仿徨。
可这意志如钢铁般坚强的黑暗骑士，依然决意终结一切混乱。
小丑站在一座废弃大楼的楼顶，身边没有同伴，没有恶狗。只有一台电视机放在他的面前，他在电视机前看着蝙蝠侠的所作所为，不时地拍手叫好。
他的假位置已经被蝙蝠侠发现，蝙蝠侠秋风扫落叶一般把他手下最后的抵抗力量全部消灭。
真是强大的对手啊。
小丑感叹。
多优美的身姿，多暴力的出拳，以人类之身硬撼钢铁。
蝙蝠侠从不用枪，因为他是比枪更加致命的武器。
可他的内心，真的如他的身体一样坚强么？
废弃的大楼上，扭曲的笑声响起。
大西洋上，刚从高谭市出发没多久的两艘货轮的引擎熄灭，人声嘈杂中轮船的维修人员在引擎处发现了**和引爆器。
在人群混乱起来以前，小丑的声音通过喇叭在两艘船同时响起。
“今晚你们将参与一个社会实验。”
“借用柴油和硝铵**的魔法，我已经准备好了把你们都炸上天。”
“如果你们谁企图下船，你们就都得死。”
“每艘船上都有一个遥控器，可以引爆另一艘船。”
“到了午夜，我会把你们都炸飞。”
“不过其中一条先引爆了对方，我就会让这条船活下去。”
“那么..会是哪条船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蝙蝠侠通信号定位，终于找到了小丑的真身所在。
摩托车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极限速度疾驰。
这次，你逃不掉了小丑！
那么问题来了，李晓在做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
他一直隐藏在布鲁斯.韦恩的家门口，在等蝙蝠侠向小丑出发。
只要小丑的人性实验开幕，哪怕蝙蝠侠的家里遭殃，他都没办法回头，两艘船上几千人的生命他绝对无法漠视。
看着手表估摸着时间，在蝙蝠侠已然行驶了一多半的路程之后，李晓礼貌地敲了敲韦恩豪仔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蝙蝠侠的管家阿福。
在阿福把门关上之前，李晓身体迅速挤进了豪宅。
“在未得到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门可是很不礼貌的。”
阿福无奈说道。
“我想布鲁斯.韦恩先生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李晓回答道，看着阿福接着说：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您可以安心；不过我需要你给你家少爷打一个电话。”
“少爷不会在意他管家的电话的。”、
阿福一边说一边走向电话，客厅的电话是一个陷阱，有人用那个电话给对方打过去，蝙蝠侠就会知道自己家里出事了。
“好了，好了。”
李晓头疼地摸了摸头，来自小丑的影响让他时不时地头痛。
“阿福，不要玩那些无聊的陷阱了。我知道你家少爷的秘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阿福的瞳孔一缩，拿起电话的手又放下。
“请阁下不要再开这种无趣的玩笑了，谁会将一个整日游玩的花花公子错认为一个黑夜中的暴徒呢？”
李晓把口袋中的遥控器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小丑的馈赠。
“在大西洋的海面上有两艘轮船，没错就是小丑口中的那两艘。在他们手中的遥控器之外，还有这个遥控器可以直接引爆两艘船。”
阿福一惊，脑中不自觉地思考衰老的自己是否可以抢过遥控器，然后制服这个暴徒。
答案是不能。
“我无意参与任何屠杀，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家少爷的秘密，包括小丑。我只需要你给布鲁斯.韦恩打一个电话，我要和他做个交易。”
李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阿福无奈中掏出了手机，电话拨通之后简洁又迅速地把情况说明。
然后手机就被李晓抢在手中。
“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想要什么？”
电话对面的蝙蝠侠已经明白了情况，摩托车的速度不减，单手拿着电话通话。
“注意安全我的朋友，开车途中多看路。”
开头问候一句的李晓并不瞎扯，接着就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用遥控器来换一套蝙蝠战甲，不用担心这是什么阴谋。我穿上战甲之后就会直接去找你的，这次来面对面分个胜负。”
“上次胜负就已经分明了。”
“不过我答应你，把电话给阿福。”
再次接过电话的阿福耐心听完了布鲁斯.韦恩的吩咐，然后挂断了电话。
“如此的话，阁下就请跟我来吧。”
阿福眼神复杂地看着李晓，几千人的姓名和他的安危，从对方出现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他是很不愿意自家少爷为了自己将战甲交给罪犯的，可哪怕没有自己，那几千人的性命布鲁斯.韦恩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不要那么愁眉苦脸嘛。”
电梯里李晓看着眉头紧皱的阿福笑着说。
“我不是小丑，无意伤害你们任何人...准确来说，是任何好人。我只是想和你家少爷分个胜负，仅此而已。”
“希望如此。”
阿福叹息道，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如同小丑一样不可捉摸的人。
“诺，遥控器。”
降落到那个秘密山洞的李晓守信地把遥控器递给了阿福，望着准备自己回去的阿福最后说道：
“安心啦，阿福。就算我赢了蝙蝠侠，我也不会杀死他的。”
“你不会赢的。”
已经上升到只看得到脚的阿福最后道。
不，我会赢。
李晓内心反驳道，并不出声。
手触碰上那和蝙蝠侠同款的战甲，系统提示如约而至。
蝙蝠战甲：来自哥谭市黑夜君主的战甲。体质+20，力量+20，敏捷+10，智力+10，魅力+40。来自布鲁斯.韦恩的心血结晶，穿戴者减免百分之20伤害。
（黑夜盟约：触碰者视为偷窃，需24小时内获得蝙蝠侠的授权才可穿戴。）
（滴，蝙蝠侠已认可。）
很好。
天台上，小丑喝光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红酒既不廉价，也不昂贵。
楼下的蝙蝠侠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美金心微微一沉。
缺少了原剧情中的许多事件，这次蝙蝠侠远远不如原来对小丑了解。
这次华人刘在被逮捕之前，就已经把钱的位置发给了那些帮派。
可那些钱却还是没逃过被烧毁的命运。
这次是，全部！
上面是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蝠侠做着最坏的打算直接上了楼，楼顶小丑依旧在看着电视喝着红酒，已经醉得快要不省人事。
“放轻松点我的朋友。”
小丑看着如临大敌的蝙蝠侠笑着道，手中不停，硬生生用一根绳子把自己捆了起来。
“或者这样你会轻松一点？”
将自己束缚得死死的小丑，对着电视机上的录像带努了努嘴，继续道：
“有胆的话打开看看如何？”
录像带**入电视，在一瞬间的模糊之后画面清晰了起来。



 永远的黑暗骑士

明明已经得到了蝙蝠侠的战甲，李晓依旧来了。
小丑的妆容被他重新涂抹在脸上，覆盖于战甲之下。战甲拒绝佩戴任何装备，但是彩妆在系统看来不过是状态加益。
小丑的妆容：你对他一无所知。智力+10，魅力+10，体质+10，敏捷+10，力量+10.
蝙蝠战甲：来自哥谭市黑夜君主的战甲。体质+20，力量+20，敏捷+10，智力+10，魅力+40。来自布鲁斯.韦恩的心血结晶，穿戴者减免百分之20伤害。
称号“记录者”：敏捷+5.
此时的李晓，无比强大。
强大到可以单手杀死雄狮猛虎。
而蝙蝠侠，只比他更强。
人类技艺的巅峰，无论武器还是徒手搏击。
他是黑夜的君主。
以凡人之躯挥舞信念之刃。
他是影舞者联盟的最后一人。
也是那群狂信徒中，对自身信念最肯定的哪一个。
他相信自己没有极限。
他无所不能。
“你很守信。”
蝙蝠侠说道，战甲的转化让两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同样嘶哑又孤独。
“是啊，我一向很守信。”
李晓穿着战甲向对方走去，旁人看来简直是两个一模一样蝙蝠侠。
无需言语。
这一战无法避免。
两人一起向前冲去，李晓出拳，拼进全力。
拳头被挡了下来，蝙蝠侠一只手握住李晓的拳头，另一只手也猛地出拳，然后也被李晓挡了下来。
两人的基础素质已差不多相当。
接着是技艺的搏杀，膝击、缴械、过肩摔...
全部失效。
不是李晓的技艺可以与他pin美，而是对方根本不和他较量那些。
战甲的保护下，大部分精巧的搏击技艺失效，到最后硬生生变成了你一拳我一拳的回合制战斗。
拳头在双方手里不停打向对方的脸。
一拳，又一拳。
背叛、失望、绝望...
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付诸于双拳之上，蝙蝠侠不断地挥拳。
在经历了如此多的苦痛之后，哪怕蝙蝠侠这样的男人，依旧会伤心，依旧会难过。
可他的信念还未崩溃...
他遍体鳞伤的内心还在坚持着他的正义...
他的身体绝不允许他停在原地，坐看邪恶蔓延...
而李晓身上，只有让人望而生畏的愤怒。
他没有值得守护的人。
可他为什么会痛苦呢？
他在愤怒什么？
比之蝙蝠侠更加巨量的愤怒化作李晓的力量，那纯粹的实质般的愤怒让人感同身受。
他不愿倒下，除非死去。
或者说死去也不是他倒下的借口。
那源于嫉妒的怒火促使他出拳，促使他以毫无意义的方式。
毁灭那份他所嫉妒的品格。
出拳，再出拳。
他不会低落，也不会疲惫。
那埋藏于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
此刻他才是那嫉妒的小丑，他的怒火埋葬整个世界都不会熄灭。
“是什么让你愤怒。”
蝙蝠侠挥拳，然后被击中。
第一次他的拳头没有击中他的敌人。
“是什么让你坚持你那可笑的正义。”
李晓愤恨着回应，又一拳击中了蝙蝠侠的脸。
他的身体已疲惫不堪，可既然他不愿意倒下，他就依旧可以出拳。
哪怕透支生命也在所不惜。
然后他脸上再次中了一拳，踉跄了一下。
两人的面具都被打得变形，紧紧贴合在皮肤上，面具下到处都是伤口。
他们都已拼到面目全非，甚至连取下面具都成了奢望。
可两人的信念依旧不容许他们倒下。
李晓再次出拳，这次换做蝙蝠侠站不稳了，紧接着准备上前追击的他脸上又挨了一拳。
到现在没人昏倒简直就是奇迹。
双方同时倒地喘息，然后都开始挣扎着爬起。
不出意外，两人肯定会有一个力竭而死。
或者一起死去也毫不奇怪。
他们所坚持的东西，在某种东西的挑拨下。
势必要分个胜负。
小丑倒在地上，简直得意忘形地欣赏着这出由他导演的闹剧，可等到两人决定谁都不退场的时候，纠结的确变成了他。
两人都快无力站起了，小丑沉思着，看着这出已不遂他心意的舞台剧：
“呵，可以暂停一下么。”
来自恶魔的低语再次响起。
“我的朋友，哈莉.奎因还在等你回家。”
愣神中，蝙蝠侠的下一拳，李晓干脆利落地昏死过去。
妒忌转化为的愤怒，被小丑轻松浇灭。
哈莉.奎因不过是一个引子，来自混沌的恶意彻底笼罩了李晓。
这次他没办法轻松逃过了。
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从低变高，有飞机从不远的地方飞来，小丑和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不愿倒下的蝙蝠侠告别：
“呐呐，我救了你们两个，不过不必感激。”
“那家伙的嫉妒真是出人意料地美味，不过那迟早是我的。”
“他就先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咯，很快我就会取走他的。”
小丑抓着直升机放下的绳子，准备离去。
至于蝙蝠侠，呵，暂时算了。
蝙蝠侠和那家伙，如果一起死掉也太无趣了一些。
他还没，尝够这欢乐的味道。
直升机逐渐远离，小丑挥手道别，绅士又温柔。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么？”
蝙蝠侠道，大声宣布他的判决：
“你将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蝙蝠镖弹射，精准划过绳子。
远处大批警车赶来，灯光闪烁下，小丑从楼顶掉入人群之中。



 最后

虽然都被抓捕，但是很明显李晓和小丑的待遇截然不同。
小丑被诊断出精神疾病，被重兵关押在阿卡姆疯人院；而李晓，很无奈他的逻辑思维虽然与正常人截然不同，可他并不被归类于精神病人的范畴。
按理来说他应当在不算繁杂的程序之后被判定为死刑，可来自马洛尼的善意拯救了他。
重金聘请的律师团队不断地对哥谭市种类繁多的条例进行质疑，李晓的审判一拖再拖，甚至在半个月之后还可以申请假释。
马洛尼依旧抽着烟，依旧混迹于他的酒吧。
这是一份公平的交易，李晓与小丑在一起时，帮派不得不听从小丑的号令。
李晓偷偷让华人刘把马洛尼的名字从账本上划去了。
蝙蝠侠的清算让哥谭市的帮派实力大损，这是灾难，也是机遇。
唯一一条漏网之鱼，马洛尼轻而易举地掌握了整个哥谭市的所有帮派。
是啊，只有他们从头到尾是一伙的。
也只有他们的目的一致。
帮李晓脱罪马洛尼也许办不到，可至少能将他的死刑延期，延期到一个月之后。
至于李晓在想什么马洛尼也不在乎。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成为了这座城市中最强大的帮派势力，他如同教父一样的位置坚不可摧。
其他帮派的头领哪怕被保释出来都没办法改变着一切。
他才是这场闹剧，最大的受益者。
很好，这很好。
至于李晓，已然什么都做不了了。
重型脑震荡，颅骨碎裂，和蝙蝠侠的对战中他已经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
恐怕回归主神空间之前他都要在监狱安心躺着了。
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
假释他会用在回归的那一天，蝙蝠战甲被保管在警局，那是他的财产，无论他处于什么样的状态都是他的财产。
华盛顿带来的法律条例至今生效，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他会在假释那一天带着战甲离开这个世界。
或者，再来玩一场游戏？
一个念头在李晓脑海挥之不去，又被压抑了下来。
算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这是来自小丑的影响...
潜移默化之中，他的内心开始有了渴求。混沌迫使他贪婪，追逐一切，混乱，欢笑，罪恶，乃至幸福都在它的狩猎范围之内。
直至最后，当他演变为另一个人的时候。
恶魔就将在他体内重生。
小丑施予他的既不是善意，也不是恶意，他在试着将李晓转化为第二个小丑。
一开始小丑的目标就不只是蝙蝠侠一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可惜都不在一条线上。
无论如何，哥谭市都真正迎来了新生。
这埋葬着满满罪恶的城市，在经历了无数灾难之后焕发了新的生机。蝙蝠侠被封为英雄，**也开始不再追捕对方，只是迫于法律条款无法和对方正面合作。
哥谭的犯罪率跌到历史最低，当然，马洛尼也功不可没。
没了帮派争斗的哥谭格外平静，普通市民进入夜不闭户的美好生活，罪犯们井井有条，谦让和谐地挣着保护费，加上毒品交易的暴利让马洛尼心满意足。
只有一个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
哈莉.奎因。
李晓释放了她的枷锁却一走了之，小丑利用完她之后也弃之不管。
她犯了什么错呢？
她只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给了某人一点点温暖。那温暖只是黑夜中的一点烛火，如同小女孩的最后一根火柴。
它本身没有任何伤害，可它不当给予任何人希望。
那是有毒的蛊。
失落感在哈莉.奎因心中蔓延，她并不曾爱上任何人，无论李晓还是小丑都只能算有趣的朋友。
可她现在连朋友也没有了。
虽然她的朋友总是利用她。
如同小丑所说的，疯狂就像地心引力一样。
你只需要轻轻一推。
哈莉.奎因终于陷入疯狂。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着，哥谭市也一天一天变得更好。
蝙蝠侠的传说似乎已经变成了传说而已。
蝙蝠侠已不再出现。
甚至某些新闻还为这个消息做了正面报道：我们承认蝙蝠侠是英雄，我们由衷地对他的行为表示感激和钦；蝙蝠侠的不再出现预示着哥谭的和谐，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蝙蝠侠；法律条款需要每一个人遵守，如果哥谭市时刻需要蝙蝠侠来守护，未免也太可悲了一些。
记者话里话外都是没了蝙蝠侠哥谭市会变得更好的意思。
这是马洛尼的人。
可蝙蝠侠的确没了再出现的理由。
难不成打掉马洛尼，让这个平静和谐的城市再次陷入混乱？
帮派势力无法根除的情况下，留下一个懂事的主事人是最好的选择。
韦恩豪宅中，布鲁斯.韦恩已经接近没有修剪胡子了。
超级英雄也不像他表面那么坚强。
管家阿福递来毛巾：
“少爷您今天需要出门一趟。”
布鲁斯.韦恩并不回话，双目失神地躺在床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都有自己的选择。哥谭市不需要蝙蝠侠这是好事，少爷您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不妨多出去转转看。”
布鲁斯.韦恩看着阿福的眼睛，问阿福：
“瑞秋之前说过，当我不需要再戴面具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已经做好了摘下面具的准备，为什么她却不等我了。”
阿福沉默着，帮坐在船上的布鲁斯.韦恩刮掉了胡子，然后擦了擦脸
“少爷您不是在一开始就做了选择的么。”
是啊，从一开始结局就是注定的。
“这就是，正义的代价吧。”
阿福娴熟地帮布鲁斯.韦恩整理好仪表，接着说道：
“今天是那位亚裔阁下假释的日子，您还是稍微去盯着一些为好。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您回来的时候可以带两位女士。”
布鲁斯.韦恩起身，转身准备做电梯下楼。
“不不不，少爷您还是开我的兰博基尼去吧，蝙蝠战车可不怎么适合和女士谈心。”
阿福拦下睡昏头的布鲁斯.韦恩，车钥匙递给了对方。
“请务必带一两位女士回来做客哦少爷，我会准备四人份的晚餐。”
恢复了些许状态的布鲁斯.韦恩头也不回地上车。
“准备六人份的把阿福，我想你的车可以多带几位。”
阿福微笑。
（好了，第一个世界结束。至于没主神空间存在感的原因下一章节就可以交代了。）



 认亲？

阵杂乱无序的电子音中，李晓回到了主神空间。
“欢迎契约者958678号通过新手试炼，成为正式契约者。”
“新手任务完成，十点自由属性点已发放。”
“世界扭曲度统计中...”
“世界扭曲度达到百分之五十。”
“你获得经验10000点...”
“奖励失败。”
“新手世界扭曲度奖励：你成功改变了你想改变的一切。获得自由属性点50点，奖励已发放。”
“你获得了生存点8000点，奖励已发放。”
“契约者徽章正式启动，储物空间开启。”
“欢迎来到主神空间。”
在一连串的奖励和失败中，李晓刚想检查一下自己的徽章变化，迎面就已经有一群人走了过来。
他已经不在一开始的新手空间，转到了真正的主神空间所在。
一眼望去各种各样宏伟的建筑耸立，有的高塔塔尖顶入天空不见尽头，有的高楼奇形怪状甚至还在走路。
街上有牛头人，马头人，有僧侣，有骑士，甚至还有只史莱姆在街上撒欢。
“嘿，你是刚经历新手世界的新人么。”
迎面走来的一群人中有人问，其他人面露狐疑地看着李晓。
为毛这个人穿的这身铠甲这么眼熟？
哦哦，这不是蝙蝠战甲么！
有个有见识的牛头人掐笑着越凑越近：
“朋友你的铠甲卖么，出个价。”
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出价了。
“我出400点生存点，新手装备最多也就值这个价了，朋友你初来主神空间还不知道生存点的好处......”
还没等那人介绍完，另一人又叫道：
“你们争什么争，你们见过蝙蝠侠么！了解他的传说么！”
那气势震惊得周围几个人一愣，发声的那人走到李晓面前，威武雄壮地开口：
“450。作为蝙蝠侠的粉丝，我有义务也有责任......”
又还没等他说完，有人又喊了500...
也没人问李晓卖不卖。
得，一群逗比。
李晓捂着脑袋走掉，他也不想把战甲穿出来，但是拿在手上也太难受了不是。
至于他的主神徽章。
呵呵。
到现在他还查询不到他的属性点，完全就是一块废铁。
什么玩意。
看到李晓要走，有人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李晓一拳就直接打了上去。
那人直接倒地。
“卧槽。”
“卧槽。”
“卧槽。”
一片整整齐齐卧槽的声音响起，让人想起那个卧槽大爷的传说。
看热闹的心思人人都有，不一会李晓就被围在了中间动弹不得，奇怪的是对方的同伴也不出手为对方报仇，好像是，叫什么人去了？
这年头这么流行摇人么。
李晓叹了口气，有点怀念小丑了。
至少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之类的要多少有多少。
没过多久，有人穿着钢铁侠的战甲匆匆而来，从天而降直接带了李晓就走。
下面一片骂声，但是没人敢去阻拦。
在李晓考虑要不要拆了身边这老哥的时候，钢铁战甲的面具褪下，下面自然不是托尼.史塔克。
黑色头发的亚裔人种，说的是泰语。
“I don't speak any foreign languages. Do you speak Chinese。”
（我不会说外语，你会中文么。）
那个大概率泰国人的老哥手指敲了敲脑袋，接下来发出的就变成了字正腔圆的国语：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敌人，相反，我们是同伴。”
那人道，然后快速飞行中差点撞到一只鼹鼠的小型飞船。
“?????。”
他双手合十对那只鼹鼠表示了一下歉意就准备回头继续带李晓回去。
李晓自然掉了下去。
该死的泰国人.......
李晓心中骂着对方，还好那老哥在他落地之前又把他救了起来。
“?????。”
那个泰国人再次双手合十对李晓表示抱歉。
行吧，这次李晓很干脆利落地落地了。
一路上，名为丹尼的泰国人不断地道歉，还好他再也不双手合十了...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正是那座还在走路的高楼，顶楼的天窗为他打开，丹尼带着他缓缓下落，房间里等待已久的是一位天使。
真真正正的长着四根翅膀的天使。
天使站了起来，微笑着要给李晓一个拥抱。
然后就挨了一巴掌。
“什么意思啊？是你要见我就自己去，你派人去我也认了，但是一路上我从天上掉下去两次你知道么！怎么了？下马威？。”
挨打的天使苦笑了一下也不出声，丹尼正想为他的主人出头，却被天使挥了挥手送到了楼下的房间。
“没想到真的是你呢。”
手下下去之后，天使微笑着说。
“这是你搞的鬼吧，让我安安静静老死不好么，只差了四五十年而已。”
李晓失落地看着对方，不再言语。
天使依旧在微笑，仿佛除了微笑已经做不出其他什么表情。
“我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而已，如果你想要在现实中老死自然可以按下NO的按钮。”
“可我点的就是NO啊。”
李晓懊恼地说，然后天使的笑容僵住了。
将始末讲给对方听之后，天使也不得不赞叹自己这个傻弟弟的脑回路。
没错，李晓是他的弟弟，亲的。
他是李晓的亲哥哥。
包括主神空间的邀请函，也是他意外获得一张之后发给了他尚在现实生活中的弟弟。无论对方需不需要，这总是一个有意思选择不是么？
“可惜了呢。”
不复微笑的天使皱着眉头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你直接把所有都讲给我听就是了。”
总而言之，所谓主神空间可以看做一个游戏，他们是进入了游戏的角色。本质上来讲，他们只是一段程序，因为现实中的身体是没有带进来的。可那并不影响他们的感官，甚至他们可以在主神空间生一个孩子。
这种奇怪的事情没人真正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大概有几个猜测。
猜测暂且不说，主神空间已经算是一个老游戏了，老游戏自然有许多的bug可言。
对正常的魂穿锲约者来说，暂且称之为魂穿，这对他们来讲是一个游戏，虽然死了之后也没办法复活。
他们可以升级，可以转职，可以为自己增加血统。
主神空间之所以一堆神话生物正是因为血统的加成高得吓人，如果不是转职科技侧的职业，大部分都会接受一到两种血统移植。
但是李晓不同，他把身体一起带过来了。
数据化的身体，可以完美和所有血统兼容，但是普通人的基因很容易崩溃。
包括转职也是需要数据化的身体。
他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
这个老游戏已经出了不知多少次bug，甚至有神灵反向穿越而来成为契约者。
但是毫无意义。
既然没能融入主神空间，却要依托于主神空间存在的他们往往死得最惨，逃离类道具无法使用，不能升级导致基础属性很难增加。
甚至不是能不能升级的问题了，他们连经验都拿不到手。
最惨的是偶尔有任务奖励的自由属性点，他们还点不上去...徽章不支持这功能。
一群很难变强的人，又不停地经历越来越强的世界。
结果可想而知。
李晓看着天使把坏处介绍完，接着问：
“那好处呢？”
唯一的好处就是，自由属性点不能分配的情况下被存在徽章里，变成了可交易物品。
正常契约者的属性点是存在于身体中的能量，可以随时运用点在任何方面造成素质提升。李晓这种身体也带过来的，普通人的身体不兼容这种能量，能量会自动寄存于徽章之中。
嗯，一个属性点。
大概一万生存点？
蝙蝠战甲大概市价5000生存点左右，毕竟是套装，只适合新手。至于钢铁侠的战甲则在50000生存点左右，毕竟能飞。
能让人飞起来的东西，都很贵。
哆啦A梦世界出产的竹蜻蜓，还卖2000生存点呢。
问题是类似李晓的这类人要钱有什么用呢？复活道具没办法让他们复活，普通人的体质也拿不动神器。
你买个雷神的锤子有锤子用？
就算你买一个能驾驶的变形金刚，你知道你下个世界去哪里么？去一个灵异世界，还不是百分之一百个死？
“等等，先停一下再说。”
李晓捂住心脏，突然道。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把，你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呢。”
天使说，看着李晓面无表情。
“我实在恶心。”
李晓抓起天使面前的精灵圣泉饮了一口，缓过来一点才说道。
“恶心什么？”
天使疑惑地问。
“我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华国古代的青楼，那是青楼吧。”
“是啊，没错。怎么，你想找点乐子？”
天使玩味地看着对方，他这恶趣味的弟弟又在想什么把戏？
“我带身体来的，没什么。你们这些没有身体的人，确定不是在做梦么？其实你们的身体还在现实中，有的人还在做春梦。”
好了，天使也被他带得恶心了起来。
特别是他的确还去过那座青楼。
不对啊，又不是没有人回到过现实，他们这群人在现实中的都已经死去了才是。
反应过来的天使，才堪堪抑制住了自己对自己的厌恶。
“好了，好了，暂时停止这个话题。”
生怕再次被恶心到的天使连忙制止了李晓继续向下说的冲动，人生如梦如幻。死去的人还能有第二次生命已经难能可贵了，就不要揭破这美丽下的丑陋了。
“也就是说，我在主神空间想揍谁丫的就揍谁？想抢什么就抢什么？”
转移了话题的天使，看着跃跃欲试的李晓再次制止。
“请务必不要那么想，如果有神域大佬觉得你扰乱了秩序的话，会将你一直困到休息期结束的。”
天使解释道。
每个契约者在主神空间都不能互相伤害，但是李晓这种带身体过来的，就像他一开始揍了某人一拳一样，他是有特例的。
因为他既属于这里，又不属于这里。
主神空间的种种优势他无法享受，很多限制他自然也可以绕过。
甚至说这种人天生就是来捣乱的。
如果不是意志被主神空间绑定，抹杀依然有效的话，李晓这种人天天什么都不干，整天欺男霸女就完事了。
“也就是说了这么多，我还是就是一个普通人呗？误入了主神空间的普通人，既没办法变强，也没办法逃脱。”
李晓最后做的总结异常精辟。
天使点头，不以为意地说道：
“也不用担心太多，谁还不是得过且过享受这似梦似幻的人生呢。”
“至少我进来还算有个靠山对吧？”
李晓看着天使正色道。
“我能给你的不多，我也只是准神领域的契约者。等级才79级，你想要什么随便出手点属性点也就做到了。”
天使略有歉意地说道。
“作为补偿，我可以帮你把徽章修好，让你体会到正常契约者的经历。”
“让我把自己的身体销毁？”
李晓讽刺地回应，天使像看个傻孩子一样看着李晓：
“你想多了啊我的傻弟弟，如果我能让你的身体重新数据化还和你讲那么多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把你的徽章调试一下，享受不了正式契约者的待遇，但是让你能听到系统给你的任务。”
也就是说，本来马儿不吃草，也不跑。
现在马儿还是吃不到草，但是需要跑了。
“新手世界只有一个主线任务，也没什么。以后你要经历的世界，可能会有很多支线任务。虽然经验和属性点扣不掉你的，但是万一一个抹杀的支线任务没收到——你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地对吧？”
天使解释完，一个响指，钢铁侠丹尼老哥再次出现。
“丹尼，带我这新来的弟弟熟悉一下主神空间，我十二个小时后回来。”
临走前顺手带走了李晓的徽章。
带走就带走呗，反正他也用不了，交易什么的也需要主人点确定。



 游览

整个一下午，李晓都在丹尼的带领下游览着主神空间。
很意外的事，丹尼竟然不是科技系的大佬。按照他的说法，他的转职属于牧师职业，等级是40级左右，具体一些的自然不愿意透露。
至于和天使的关系，天使属于从神的位格，无论去哪个世界都是侍奉于神灵左右的中坚人物，而他则侍奉天使。
钢铁侠战甲是他用来保命的。
你总不能要求一个牧师可以会飞还能一边飞一边攻击。
生存点的运用丹尼也全部教给了李晓，这些基础的东西天使自然懒得一一解释，所谓生存点，自然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的货币。
那是你的另一条生命。
除了必须完成的主线任务外，往往每个世界都蕴含着种类繁多的支线任务。完成之后，那是你的机遇；完不成，就会扣除你的生存点，生存点不足抹杀。
新手世界只有一个主线任务。
至于主神空间中，生存点则是通用的货币。不止可以用来交易，互相买卖装备，甚至还可以强化装备。
“诺！就是那里。”
丹尼指着一个黑漆漆的机器说道。
“把装备放进去，缴纳足够的生存点，装备的属性会随着强化增加，有的时候还会进行属性调整。以你的钢铁侠战甲为例，本来是全属性增加的装备，可能丢进去强化完就会变成只增加力量，当然，总属性点不会变化。”
“好东西啊，话说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有很多人来强化装备么？”
李晓看着空无一人的机器奇怪地问。
“强化加一收费10000生存点，加二收费20000。”
丹尼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李晓的问题。
李晓新手世界能获得8000生存点是个例，大部分40级以下的契约者，一个世界撑死了弄个一两千的生存点。
蝙蝠战甲已经算是很好的绿色装备了，但是没听说过谁会强化这战甲的。
与其用10000生存点换三四个属性点的增加，去兑换个神话血统不好么？
兑换个牛头人血脉，基础力量直接就怼到了50，而兑换价格才3000生存点。
对了，普通人的力量点是10，李晓现实中算是已经达到了人类体质的上限——全属性20。
他和蝙蝠侠大战的时候，所有装备属性和小丑妆容的效果叠加才50力量。
所以才说，李晓这类人往往短命。
没有什么东西是比血统更加物美价廉的东西了，而且每个人又不是只能兑换一个血统，而是三次机会。
三次融入血统的机会让他们前期的选择哪怕鸡肋，也不至于后期后悔。
通过侦测手段成功获取李晓素质点的丹尼还是忍不住赞美了对方两句，看起来对方在现实中也是一个勤奋的人啊。
这种人好啊，不服输，不至于因为一时困境陷入颓废。
所以说他觉得李晓可以...
死得更坦然一点？
没救了啊！你玩个游戏不能升级你还玩个鬼？你真以为这是什么热血漫，一爆种普通人硬撼神灵那种？圣斗士五小强还有神之血脉呢好么！
“装备我觉得我就没必要领你去看了吧？”
稍微逛了一会的丹尼说道。
蝙蝠战甲已经是新手前期最好的选择了，没有装备等级提示的都是绿装。上面则还有蓝装，紫装和橙装。
但是其他几类装备都是有属性限制的。
绝大部分，都有。
例如雷神的锤子要求力量点达到500，霜之哀伤需要智力400。
蓝装之所以是蓝装，就是因为基础属性要求达到了50。当然，往往增加的幅度也比绿装高了许多。
在他看来，蝙蝠战甲已经是李晓最好的选择了，当然也不排除他的主人会给对方更好的没有属性限制的装备。
然后，他主人交给他的任务是带他的弟弟多逛一逛。
意思不就是赶紧把该享受的享受完了，万一死掉也不怎么后悔么？
自觉领悟了主人话中真谛的丹尼自然准备带对方好好乐一乐。
来自地狱的岩浆中，李晓和丹尼舒适地跑着澡，旁边有小恶魔不停地给两人捏肩膀。
岩浆被特殊处理过，不会烫伤客人的身躯。
“喔喔，可真舒服。”
李晓对这玩意不得不赞一声，滚烫的岩浆覆盖在身上，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的滚烫，和身体杂质被排除的舒爽。
如果他徽章完好的话，大概会精准显示他现在的状态。
契约者受特殊刺激，力量+1。
“对了，丹尼，这真是浴场主人从地狱带来的恶魔和岩浆？”
一边舒坦着，李晓一边和丹尼聊天。
“是啊，我怎么会骗你呢。”
也在****中的丹尼肯定道。
“我们在那个世界死掉了也还有这样的享受？”
“诶？”
丹尼诧异地看向说出奇怪言语的李晓。
“你不会以为恶人下地狱真的还能泡岩浆澡吧？”
“难道还能干苦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给你搓背的小恶魔才是那个世界的土著坏人，跌入地狱的处境啊。”
小恶魔乖巧地点头。
......
玩乐了一整天的两人依旧感觉浑身充满着力量，什么岩浆澡、地狱列车、美食合集、天上人间被他们玩了个遍还意犹未尽。
虽然才逛到了整个主神空间不到十分之一的娱乐场所。
但是依旧让李晓开了眼界。
不知是好是坏的是。
好像契约者的处境不是很妙...
经过丹尼一天的解说，他算是对契约者本身的定位有了一点清晰的认知。
nb的永远是土著，挨打的永远是他们。
并不像某类小说中那样，契约者可以去哪都是主角的，大部分他们承担的，都是一种说难听点叫狗腿子的身份。
就像浴场主的老板，其实就是因为搓澡功力深厚，用兑换来的九阳真经帮恶魔领主搓澡搓了十几年，恶魔领主赏赐给他的岩浆池和小恶魔。
emmmm....
没看李晓的亲哥，就是个天使么。
为什么天使是大佬？因为那时狗腿子的终极梦想啊亲！
做普通人的狗腿子，和做大佬的狗腿子，能一样么？
至于做主角。
诺，最最最简单的新手世界，李晓站在人类的巅峰体质入场，最强的初入主神空间的新人也就他这样。
然后呢？
苦心设计了半天，世界里最厉害的装备都被他搞来了，还是被蝙蝠侠一顿揍。
如果不是小丑想要俘虏他的心灵，他是死定了，蝙蝠侠还不好说。
包括小丑，也是赢了他一次又一次。
到现在他能开开心心地玩乐都是拜小丑所赐，本身按他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又躲在房间里玩灵修了都。
再在蝙蝠侠的世界呆几天，他连灵魂都要卖给小丑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怪不得主神空间的娱乐场所这么多...
都要释放下压力啊。
“你可以在这休息一会，等主人回来，我这边要做祈祷了。”
牧师丹尼领李晓回到城堡后，迅速说完就回了房间，虔诚得真如剧中角色一样。
不是他虔诚，是他心疼了。
领李晓出去玩一圈，他钱包里一多半的生存点就不翼而飞了，还好这是他补给完之后剩下的生存点，如果是他一开始手握巨款。
一高兴，今天来一圈高级会所。
啧，这钢铁侠的战甲他都买不起了。
赶紧去房间忏悔罪过吧，神啊，我有罪......
城堡里没有什么禁区，李晓随意逛着他便宜哥哥的老巢，意外发现这城堡越逛越熟悉——他才发现，这不是哈尔的移动城堡么？
“这里，我的朋友。”
有声音传来，有气无力地。
“卡西法？”
李晓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不确定地问。
“是我...”
火光的指引下，李晓一步步走到了电影锅炉中的位置，壁炉中，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双眼睛在火中浮现。
并不如电影中略显可爱，那眼睛是正宗的恶魔的双眼。
就是搓澡的小恶魔的升级加强版，奇怪的花纹遍布眼球的每一处，看起来美轮美奂让人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引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李晓并不慌乱，随意问道。
“我听说了你的处境，也许你需要一点帮助...”
火之恶魔说道，眼眸随着李晓转动，游刃有余而又自信在握。
“你身上，有我同类的气息。”
火之恶魔卡西法接着说。
“也许，只是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和我拿该死的哥哥一样做一个鸟人？属于你的鸟人？”
李晓嗤之以鼻，接着问：
“你能给我什么？还是我需要什么？你真觉得我在向地狱下沉么...收起的伪善吧朋友，或者你是许愿机？让我免费许几个愿望？”
卡西法不语，望着眼前如他哥哥一样愚蠢又精明的男人不语。
是啊，天使与他签订了契约，在天使还不是天使的时候契约就已然订下。
李晓的兄长将契约视为一个陷阱，从怪鸟升华为天使，以借用那一份微弱的神性为载体试图将契约单方面解除。
可卡西法还在，他们依旧是共生的关系。
他是天使的力量之源，也是天使的心脏所在。
天使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将卡西法好好保护起来，失去了火之恶魔的天使，没了怪鸟为基础的进阶，自然而然会跌落位格。
“你想要什么？我会和你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沉默了许久的卡西法再次问道，并不理会李晓无礼的要求。
“永恒。”
李晓回答。
“我想一天看七十二遍日落，也想看飞鸟将鲸鱼衔起，我想与星河一起死去，也想随着黑洞旋转。”
“我想...”
“知道我要什么...”
卡西法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了，卡西法。”
李晓反倒是安慰了对方起来。
“死并不是可怕的东西。”
“有时间我会再来陪你聊聊天的。”
一块木板被李晓丢进壁炉，火焰中出现一张大口，将木板囫囵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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