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网游之帝国之殷》 序 “我没钱……真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几天都是跟你出来吃食堂的,而且我短裤上缝的布兜又这么浅,哪里会随身带着现金呐。”男人表情捉急。 “哎……你个笨蛋,那你先进去。在里面等着我吧,别到时候再没有空房间了。我出去一下。”女孩说完一仰头,傲娇的哼了一声,蹦蹦跳跳着离开了。 欣欣旅店。 男子推开旅店的厅门,却并未直接走到前台,办理相关手续。 一切的原因,盖都是因为他手上没钱,所以只能无聊的等待,打发时间。 自从他们的手机随着那一泓清水滚滚而去,画作河床砂石子砾的一部分,用手机支付的期许亦成为了泡影,甚至此时,只能苦苦等待。 欣欣旅店前台,前台的小哥忙里偷闲,闲暇之余在纵横愉快而痛苦的刷着某个副本。 本来他也看到了店里进来人了,脑海中还在萦绕着是先接待客人呢,还是让客人稍作片歇,自己先把这把深渊难度的副本给过了的纠结情绪。 这个本难度太太太高了,为了组到合规的队友一起足足等了他一个多小时,结果紧要关头却来了客人。 如果这位客人不是特别急的话,或者说,脾气不是特别暴躁的话,那就让他等到自己刷完吧,反正限时副本,怎么也不会很久。 但是出乎前台小哥意料的是,那名男子并未上前来打断自己的副本进程,反而于厅内四周转了片刻,转眼间便趴到了前台,看起了他打游戏。 算了,看就看吧,正好让他见识下高端操作,深渊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 然而以他们这个队的配置,要刷深渊终究还算有些勉强。 在打到最终boss雷恩的时候,主T乱仇恨,死。随后便是奶妈,跟着法师那脆弱的身板也身死道消,眼看即将惨遭团灭,刚刚进来的那个趴在前台上看他玩游戏的人迅速的一指戳向了键盘,及时完成了一个剑士的基础格挡操作,大幅减少前方受到的物理伤害,让他的角色免去了一死。 可放眼望去,自己的一众队友,主T、奶妈、包括法师,都已经飘落成泥碾作尘,化为白光,传到了副本门口外了。 小哥知道,就算自己能一直顺利的打下去,也不会成功的。 他操控的角色职业是剑士,名叫一剑红尘。 此时,一剑红尘的法耐值虽然足够充裕,但是打到这种时候了,也只剩不到十分之一的血量,之前妥妥的吃了一整套的大招,如果不是最后及时的那一记格挡,一剑红尘早已随着队友的步伐传出副本了。 那个人随后就转到了前台,小哥观其言行,似乎是想要帮他打完这把,虽说不信,但是人这种生物吧,总是有那么些臆想,不管是不是和自己相关的事情,总是觉得试试吧,万一成功了呢?小哥不知是想没想这些,但看来人有这层意思,顺便也就把前台的位子让了出来,双手略微不舍的缓缓放开。 眼前的是纵横里一张较新版本的五人深渊副本最终boss——雷恩。 雷恩作为蔚蓝天空的最终boss,是拥有一个被玩家们称为可耻的全屏大招的,而且这全屏大招会在不同阶段释放多次,造成的伤害及附加效果也不尽相同,boss在血条掉落到一定比例后连续发动的两次大招更是具有伤害巨幅增强效果,两次能造成的伤害都足以秒杀脆皮职业,剑士属皮甲职业,护甲值一般,小哥自己的角色属性自然知道的更清楚,之前一次大招就能打掉一剑红尘近半的血量。 红血了。 雷恩利索的一个大招起手,就要用大招发功。 哎?怎么就红血了呢?打得这么快吗? 迎风砺剑。 一剑红尘打出控制效果,将雷恩打出一段位移,而一剑红尘却是迎了上去。 引颈就戮。 这是一个强力的指向位移技能,偏向PVP,浮空连招中接后手,顺利的话能让敌方连续滞空,配和独立技巧浮空连刺,中间穿插些普攻的话,就能将人浮空连死,也是非R剑士唯一的一套带走…… 个头不大的雷恩粘合在剑尖上,是利用浮空打断大招吗?不会成功吧。肯定有抵抗效果的嘛,施法时间段不是霸体状态吗? 哎,成功了?屏幕并未灰暗,鲜红的血线警戒依然灼目,引人心跳加速,但角色一剑红尘依然不紧不慢的挥舞着光剑,时远时近,不时翻出的剑光带来的是雷恩血线的下降。 这样……这样操作下去就能过吧!小哥慢慢猜测着。 果然,雷恩又一次重复施展大招,结果在大招爆发前又被引颈就戮吹飞,全屏大招放是放出来了,就见全屏的耀光一闪,就……就没有然后了,感觉像是中了的。 可……可是熟悉的灰暗没有出现,小哥在身后怎么看也是第一视角,虽然屏幕视角有些晃的看不清,可是人物角色属性栏是固定不会动的,看过一剑红尘此时的生存情况,才是清楚,这记大招,怕是连尾巴都没有摸到。 而一剑红尘呢,早就趁着雷恩收招僵直,窝在后面对着boss后颈弱点处输出呢。 最终雷恩倒是拼命挣扎反抗,可惜并没有太多的坎坷,只能轰然倒下。 一些必中的单体技能不是被御剑抗下,就是开减伤硬抗,前面一通输出也吸回来不少血,都不妨事。倒下的一瞬间华光四射,痛快的来了个大爆。 “呦,两个大件儿,这家伙痛快啊。”看着爆出来的两件紫色装备,倒是感慨了一句。 “大招不是不能打断吗?”小哥却是没在乎掉落,眼前这人的技术更吸引小哥。 “对呀,躲过不就行了。”来人缓缓说道。 “雷恩不是全屏大招吗,能躲开?”小哥从未听说过这种方式,不然每次组队等那么长时间找优质奶妈是闹哪样。 “如果不加理会,任由他释放完全的话,的确是一个全屏的大招。” “用引颈就戮就能破解大招?雷恩不是霸体吗?” “呃,其实雷恩的大招不是直接对全屏所有人产生伤害的,他的棒子挥舞一整圈是由线到面产生伤害的,引颈就戮只是让雷恩吹飞停顿,没能打出‘面’到‘体积’范围的伤害,从而产生立体方位上的小幅度盲区而已,站盲区里就不会被打倒了。至于霸体,当然是不能破的,不过在那之前就已经改变位置了啊。”来人深刻一些解释。 “这个……听起来就不是能简单做出来的好吗!”小哥直接黑脸了。 “的确是需要预判做好站位。” “释放时间也是一瞬间的事吧,不好把握呀!” “看到起手就可以放。” “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吹飞效果朝胸部以下会因为太重不会起到效果,能打中头部才是最好。” “雷恩这么高,剑尖都打不到胸吧!”小哥打这个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雷恩的了解可谓是爱之越深恨之欲切。 “需要最大限度跳起来或者借助技能将自身浮空。”来人点头赞赏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空中释放引颈就戮更加不容易命中了吧,而且我没有看到你刚刚有起跳动作呀?”小哥抹了把汗,这打法是说不出的高端啊。 “连斩朝头放,追击效果能让自身达到浮空高度,中途取消技能就可以了。” “呃……”玩了接近一年,小哥第一次感觉这游戏好陌生,我们玩的还是同一款游戏吗?你刚刚说出来的操作哪个都不是随便练练就可以打出来的啊。 这是真大神呀,对游戏的理解和操作极限都无话可说。 雷恩之名,岂是任由欺凌之boss? 没见到自己队伍频道聊天已经聊炸了吗?队友跑尸回来之后居然发现不能进副本,等了一会能够进副本了,才发现副本早重置了,连守门小怪都刷出来了。 小哥听着队友们不明所以的质问,心里那个舒爽啊,单挑Boss怒刷小怪王城PK剩者为王(没打错)……,这已经实现了一半了啊哈哈哈…… 小哥正准备让高手再刷一遍感受一下那种碾压的感觉呢,就感觉到一道杀气袭来,全身忍不住哆嗦似的颤了一下。 就见一个十分精致的女孩满脸黑气的站在后面,满面怒容,十分不满的盯着他们俩个。 就见高手兄腾地起身,慌慌张张地离开座位,转过头跟了过去,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这是遇到了更大的boss了啊,雷恩什么的都是小菜好吗!”小哥看到此景,内心不由得吐了个槽:“而且这个咱也不好刷,只能水……” 就见女孩回身扭了大神一把,把手里的几张钞票就递了过来。小哥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宾馆的收银呀,自己该收钱工作的。 视线回到电脑前就准备登记录取时,就看到一剑红尘身前的两件紫装,这……紫装现在的价格可是紧俏得紧呀!而之前小队两次通过副本也就贡献了一件紫装而已,分给主T增加一些防御,其他人每人都分到不少金币。据说现在开荒能卖到大几百都不止呢。 “嗨,大哥在我这怎么能收钱呢!大哥你一句话,要是您不介意,小店以后你就随便来,空房随时给您留着。”小哥说着就把女孩的钱推了回去。 女孩拿着钱不明所以,回头看着男孩,眼神玩味。 明明是让我去拿钱来,现在我拿来了,你又用不到了,你是在逗我? 第一章破晓 付谏是在帝都一家平平四合院内参加的议会,待到议会结束离开,时间已经是子夜凌晨时分了。 待在院内时还自凛然不觉,眼下出得合院,方觉寒风凛冽,浑身一股劲爽气息,两股战战,浑身瑟瑟发抖,精神却没有如想像中为之一振。 帝都的风想来也是有些名声的,据说紧冷时也是吞噬过不少生人气息。 眼看众人离场,大多是有专车等待接送,也有自己开车过来,此时迎着周遭停车点急速小跑而去,不一而同。 望着一群刚刚见过面走过场的同行崩然散场,如同随着这场寒风般飘然散去,付谏却有点显得特立独行了。他是从外市里乘机单独赶过来的,许是这里略显偏僻,也找不到其他行车,只能行到大道,寻个出租才是正道。 一边走着的时候,他手上也不得闲,还在把玩着攥在手上的一个小方盒。 这方盒不独他有,每个从议会内走出来的人,几乎都分到了一个这种规模的方盒,许是盒子太小,别人都揣在兜里藏在暗处,只是付谏无聊的紧,拿在手里把玩着。 看他那样子,还准备当街打开里面的东西呢!也不知道这样的行径,被周围的人看在眼中,已然让得周围能看到的人内心抽搐。 里面的东西说不上神秘,但据说是当前最前沿的新型科技产品,人们对其技术层面总是讳莫如深,总之吹的很厉害就是了。 他能在这种路沿上就开了盒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上无事,他一边走动着,就顺手扳开了手上的小方盒,没有动画中神秘的光束喷射他一脸的效果,也没有其他灵异现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那个东西很黑,是那种黝黑的颜色,仿佛在吸收周围的光亮一般,没有显露丝毫光亮,乍一看都看不清样貌,还是他走在路上,凑到路灯下,才将其捏住提了出来。 那是一枚很厚的戒指,类同于民国以前的那种土财主大户们喜欢戴在手上的玉扳指,只是颜色不同,质感也颇有些玉石器物的味道,付谏观其样式,便试着将其戴在了手上。 付谏停在路上略做等待,亦是毫无异动。便随手抛却了剩下的盒子,索然离去。 他没办法回家,时间有些晚了,因为不知道会开到多晚,飞机行程也没有安排。便是回去了,家人方面不是很好解释,有着保密条例在,难免又要被家里狂轰滥炸而不得安生。 左右想来,自己在帝都也不是没有朋友的嘛!那些家伙中有人不是开了家网咖吗,想来无事,自己正好也可以过去捧捧场嘛! 付谏是打出租车过来的,戴上扳指后无有异常,让他稍显放心。在出租车内,他也是不断地与出租车司机聊天,避免自己睡过去,毕竟在车上进行穿越,还是有点那么不让人放心。 付谏生怕自己睡着,便就这样一路尬聊着到了目的地。 破晓。 硕大的镂雕金字,飞羽盘桓地刻在内陷的墙面上。 是浮雕,雕刻中的一种,选则一块石板,只雕单面的那种,很适合做称牌匾。 而且这种是只有两个字的字画雕,那破字左侧石字旁的口部,被雕成了一轮东升的旭日。旁边的晓则偏向于压迫光明的云朵,涟漪翩翩,仿佛磅礴之力内蓄于此,真如‘破晓’一般,让那两个字仿佛活过来一般。 还未打开车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网咖门脸景象。 而与景不同的,还有人情气。 之前打过电话确认,本来早已准备休息的网咖店主方文宇,此时却是早已披上他的红棉袄,正自网咖的门内等着了。 打过电话后,方文宇心里就有些激动,他终于还是来了。 外面寒风凛冽,此时方文宇正倚在门玻璃口向外张望,不时地将口中地呵气用手抹去,这种门玻璃是单向可见的,方文宇从内里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而从外面往里看,则看不到内里的景象,能看到的,则是网咖特意粘连的游戏宣传海报。 知道对方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他等在这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外面的行车,生怕错过了对方。 自看到门外行驶而来的出租车时,他便不顾裹挟着寒意的北风,决然的冲了出去,第一时间赶至车门侧,才发现来人不是他要等的那位,那脸上的笑意便立刻被寒风吹跑了。 停下出租车出来的人是要来这里消费的,自然也是经常来上网的,认识这店家老板,此时受得店主如此客气相迎,受宠若惊,免不得寒暄打趣一番。 “文宇,这边。”却是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原来两辆车到来也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付谏打开车门,露出头来挥手打招呼的功夫,又低下身和司机结了账。 方文宇简单说了句推辞,立刻弃了这边小跑过来,待到付谏结账下车转过身来看他,喜不自胜的喊了一句。 “队长。” 两人见面没事多说话,只是互以身体一侧肩肘撞了彼此一下,便结手进了网咖内里。 此时虽说已是午夜,夜场刚刚过去,但网咖内人气还是比较热络的。方文宇听付谏一路舟车劳顿,便将其引到了一处安静的单人包厢内。 付谏是进来之后才发现,包厢内里的装修陈设和以往的某个地点极为类同,是那种经典的小包厢,让他有一种似曾来过的错觉,似乎这里的一切仍然那么熟悉。 两人相视一笑,付谏未有多言,随便找了台机子坐下来。 现在的他刚做完交接,连个纵横的角色都没有,毕竟已经全部交还给战队了,角色烂在他的手里没有任何经济价值,虽然有感情了难以割舍,但是当时战队仍有需求,付谏就心软了,放弃了那些个角色。 更早的游戏已经太久远,此时付谏还在消化议会提到的内容,心情有些烦躁,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玩了。 方文宇本来还打算要一直做陪,被付谏借着‘大老板忙工作’推辞了,一番推脱,本来方文宇还不相信,可看到队长将坐式的靠椅放倒,真的仰躺在上面,已然睡了的样子方才作罢。 曾经以往,他也多见此态,知道队长可能是真的累了需要休息,便自关了包厢室内的亮灯,闭门悄声退了出去。 …… 手上戒指一直是没摘下来,这场觉却睡得并没有真正般的那样迅速,到得此时关头,心神难免也有些不安起来,这是人类对未知事物普遍的恐惧感,更不要说阿斯还把它渲染的那么悲壮,说自己如果断了右手就不方便做好多事了云云。 虽说知道这种话猥琐的风气还掺杂其中,不过付谏知道这已经属于相当正经的警告了。 简单的说,这是一台以戒指的形式为链接形态,被称为意识检测保护的破坏设施,通俗点也可以称之为一台微型的截肢设备。 议会上面给出的意思是:你们将要面对的将是一场直面死亡的战斗,与死亡也是咫尺之间,当死神的丧钟敲响地那一刻来临,这台设备会及时切断与佩戴者精神相通的手指,保护其脑部不会接收到传出来的死亡信号,防止因脑部意识性死亡而搞成真的死了。 凌晨拂晓。 付谏尝试着放松精神,方才能睡上一觉。 没有记错的话,根据会议内容上说的,在带着戒指的时候进入睡眠状态,会以精神操控的方式进行链接,这在阿斯辛苦的解释过后才被理解的精神性链接不过是意识形态,或者简单点说是神游境外,当不得真。 用一种更为简单的说法,就是自己的意识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犹如被封印般的沉闭双眼,那种纯粹的黑暗和在之前包厢内背光灯下的景象绝不一样。付谏努力平静下来,经受了的折磨,最终却瞬移般现在一片黄昏原野中,略带刺眼的落日告诉付谏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幻境。 付谏回身看到了一座房子,是那种南方古风式的建筑风格,还搭了些草料的木板结构房,整体结构说不上坚韧,只能说勉强和茅草屋区分开来 然后付谏就回身转过了头,刚刚不知道是震惊抑或其他,自己都不知道动上一动,这犹如片场CG般的开场动画说不上震撼,却独有一番荒野味道。 一丝凉意侵袭,他穿的还是自己出门参会的那身行头,许久不曾穿的立领白衬衣,下身搭配着工整的笔装裤。此时也不知道什么原理,居然将身体衣物一同映射过来。 眼见天势渐黑,付谏开始瑟瑟缩缩的发抖,这一身单衣,终不能抵用。目之所及,仅一木屋尔。本来付谏还生怕有什么变故,耐不住长夜将至,付谏也不敢在外头杵着受这凛冽寒风,终是奔向了那所小木屋。 走得近前才发现,门是被锁住的,是那种单片带锁芯的铁锁,付谏尝试敲门无果后,果断从兜里搜出自己钥匙链上的指甲刀,开始自顾自的撬锁。 事实上,溜门撬锁这种事是真的需要一定技术的,普通人根本玩不来,付谏也不例外。知道怎么做是一回事,要动手做可是太难了。 这可不像游戏里面的宝箱锁,读完进度条就可以打开了 如果阿斯在的话就好了,付谏不由地冒出想法。阿斯的开锁技术绝对是稳的一批,毕竟玩贼。 看起来并不坚固的木屋,真砸起来可就不一样了,那木屋居然在他倾力发泄下毫发无损,此时这栋木屋好像是游戏里面有系统大神保护的建筑一般。付谏尝试多次,除了造成些微痕迹,可说是毫无进展。 第二章龙魂 这等寒冬天气,外面实在是待不长,门锁方才也试过了,打不开,付谏便只能在周围徘徊打转。 待在这里还有一面墙堵可避风沙,不必直面凛冽。远些的地方倒不是不能去,但在这个渐冷的环境下,仅凭他这一身单衣,绝对是走不远的。 默然良久,付谏也觉得不是办法,待得时间长了,可能还没遭遇其它不测,便先被这寒冷冻死了。 这死法可要不得,当初的时候信誓旦旦做出保证,到头来闹出这种笑话,回头还不得被人家嘲笑致死。 可此时想想也无甚良策,付谏努力回顾过眼往事,往日经历未尝不能借鉴。也许是太冷的缘故,人力穷则有急谋,就还真就被他想起来一招。 那是当初他们在玩一款网游纵横的时候,曾经招惹生事致使千人大公会追杀他们,几个队友虽说战斗方面都是个中好手,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奈何好几百人一起上。 那个时候,他们便是用过那最阴险无耻的一招,下线遁。 想到这一层,激灵之下,付谏才发现一个更严重,之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他不清楚回去的方法,就是说没办法回去了。下线退出游戏,这是网游里面的说法,自己可是相当于被困在里面的世界了。这里可没有纵横游戏里面的弹窗界面,可以弹出来对应选项选择退出游戏。 至于之前在议会上有没有谈及如何退出的问题上,付谏还是相信的,大抵上应该是说了的,可能是解决方式比较简单,亦或形式雷同,被一笔带过,以至于他没有听到这方面的具体内容。 这场议会持续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付谏对开会之类的,向来是只听开头结尾,中间时段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做什么也就过去了。 早前当队长的时候,随队被配了位细心的女助理,全权代理,一般不开会,开会则是直奔主题,更是养成了他此时的坏毛病。 再次深吸口气平复心情,付谏不去想这些令人烦躁的话题,此时破局只能自己钻研,必然不可慌乱。 对小木屋附近展开小范围的搜查是必须的,只要是有人生活过的地方,自然少不得留下些痕迹。抱着这样的想法,付谏开始在附近有目的的巡弋查找。 接下来便是漫无目的的逛,偶尔也摆弄下路上山花,低头找寻是否有什么发现,就这样也走出了不少距离。 不枉付谏辛苦搜索,不多时付谏右手已然多出一支钢箭,是那种带箭翎的羽箭,可以搭弓御射的箭矢。 【名称】:钢箭 【类型】:武器/箭矢 【伤害】:E 【质量】:1 【备注】:使用猛钢打造的箭矢,比铁箭效果更佳。 这算是付谏首次接触到可交互类的物品了,在这之前,他也是做过诸多其他尝试的,附近也没什么东西让他多做尝试,只能随便试试;比如说随手薅上一把草,或者捡起周围的碎石屑,都是可操作的,怎奈何没有哪个会像这‘钢箭’一般有着明文赘述,伤害效果一目了然,这类便属于可交互类物品了。 而左手也不得闲,提着一个空的酒瓶子,瓷质的,里面鼓囊囊的则是大小不一的尖棱小石子。这些东西虽无交互,却是确确实实也能对周围产生影响。 就比如他刚刚用这种尖棱石子划到身上,自己却是被划出了血条的。 冗然受伤,虽然有点作死的嫌疑,但是了解到了真相,付谏却是高兴的,脸上也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这才符合游戏的气质嘛!”付谏如是说着,仿佛松了一口气,遇上这些,他才是觉得熟悉,也更方便掌控,毕竟是游戏里的那一套嘛! 那道被棱石划开的小口儿照旧流着血,而显形出来的红色血条也以极小的幅度在往下跳。但这也不是多大的伤势,毕竟是有意识的划伤,精准控制之下,随手抹了抹,痕迹也就淡了。 到得此时,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他才隐隐明白,自己会被提案至议会名单,不是因为其他事端,而且说不定还真和自己这行业有关系。 出门之前一直担心是家里给咱找的不痛快,后来觉得可能是招惹到什么存在了,外面的人愤怒之下要对家里动手,即便是自己去参加了议会,见识过了身边的人物,也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现在,终于放下心了。 不是针对自己家里的人就好。 不去想那些太遥远的东西,先保证自己现在人能够活下来才是己任。人若是死了,完不成上面的指示任务,还真说不准会被别人给小鞋穿。 确定了自己难以在这里有所作为,付谏便准备离开木屋的范围,到周围地界四下走走,试着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走出去,找到其他庇护之所。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寒冷是否对眼下局面有影响。 此时已是夜里,气温下降迅速,北风时缓时急,之前虽说也是觉得寒冷,但也还是受得住,可再过一时半刻,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待在这里虽然进不去门,可还有一面墙壁可以遮挡寒风,等夜深之后,自己还找不到新的地方的话,那很有可能会被活活的冻死。 付谏行走时,顺道一路上丢了不少石子,留下些许痕迹,如果真的找不到新的地方,有此一手,也能防范归来的时候找不到路的尴尬境遇。 还没有走出太远的距离,目光所至之极,还能看到远处自他来时的木屋剪影,毕竟是漫无目的的前进,在他产生些许徘徊往复的念头,思索着是不是回去比较安全的时候,远处不知名物种的吟啸声传来,引起了付谏的注意。 那声音似是力竭哀吼,极度悲怆;又如震川虎啸,极具穿透。 付谏虽说心系自身安危,却也不是畏葸不前之人,虽说死亡的后果比较严重,不是普通的网游一发免费回城,而是自断一指,将来可能会对自己生活方面造成诸多不便。 但相比起这些,他反而更担心这会对破晓造成什么影响。破晓如今归到文宇的名下,如果自己在这里耐受不住疼痛喊上几声,出去再被人看到伤患处的话,可能会造成些不必要的恐慌,影响客流量,可能不太好解释? 这等关头,也就不想这等事,还是赶紧看看眼下事如何解决吧。付谏思忖片刻,也不会放过这等情况,前方既然有动静,自当上前一探究竟。 声音的来源便是木屋一侧的方向,说起来自己是反向了,否则可能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事态的发生。 悄声的猫腰准备摸过去,略一观望,寻觅到一处巨石沟壑,纵身越了下去,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尚不确定将要面对什么,贸贸然冲上去,与寻死无异。 前面是一些略有坡度的山岭丘壑,多是些高低起伏的土坡,自己这个角度能确保对方看不到这里,但是自己当然也看不到上面。想要看到前面的事物,只能到前面一些的高点才可以,但这也可能让他直接暴露。 想过这些之后,付谏才慢慢的压低身子逐步往上腾挪,待到他快要登顶之时,身体已经低到匍匐下地,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减少被直接发现的风险。 一辆马车倾覆而下,被中途半山腰的一棵歪脖树拦撞,马车止不住前冲的惯性,直冲到沟壑之下。死去的马尸又脱离鞍具的牵制,被横甩了出来,冲到了前半坡之上,此时付谏探头下瞄,隐约看到那拉马凄惨的陈尸景象,离他不过几步之遥。 此时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付谏也看不详细,只觉北风似是忽地又凛冽了一重,呼呼的寒风刮的自己有些睁不开眼,勉强眯眼能看到的东西愈发模糊,隐隐似有白练般的东西从身边呼啸而过,付谏也看不清晰,待得片刻过后,那风势渐微,便不见踪影,付谏只当是刮花了眼睛,寒风具象在眼中成像,亦不作理会。 至于眼前的这副情景,就推断来看应该是某种吼叫的异兽袭击了车马,慌乱之下行车难以掌舵方向,慌乱开入丘壑之后,撞上了后坡上的那棵歪脖子树,然后车马不受控制,一同坠到这沟壑之内。 眼下与己相关的则是,那异兽之后的行动,是在之后为果腹掠了车上行人悠然而去;还是在仍在附近徘徊尚未走远。 付谏也不敢拿此事做赌,就这样趴着不动,好半晌也没个动静。 可惜天不遂人意。 入夜之后的风不同于之前,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冷意,卷走了最后一股温暖的气息,每一阵凛风吹过,温度便直线降低一个等级。 此时,付谏久匍在地,身体各部行动之时有明显僵化的痕迹,那是已经开始冻伤的前兆,而且那之前显过形的血条此时也已经开始降低,不多时便下降了三分有一。 不仅仅是如此,那血条的下面,此时明显又多出来一条新的条框,条框颜色呈现绿色,这个时候,也随血红条一起,自缓慢的往下降着。 第三章救人 眼看着代表着自己生命和不知道是什么的两条框正往下掉,付谏还是有些急的。 游戏里见惯了这类东西,此时身体虽说冻得有些僵了不觉痛苦,但是数据是很难骗人的,真要在这里等到进度条消失,他知道其中厉害,被冻死就大大的不妥了,死的太憋屈了。 那还不如跳出来和那不知名异兽大战三百回合呢! 起码自己也算拼过!追逐过! 事态虽不是这样的,但是此时付谏自己也觉得可以起身了。这也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外面的是不是异类尚且未知,纵然真的有,也毕竟只是兽类东西,灵智未开,怎么可能会蹲人呢?之前如果发现他了也早就扑过来将他一并果腹了,哪里需要如此。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都没有动静,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但他还是先翻了个身,活动下僵住的筋骨,腾出双手,从之前瓶子里倒出来一些石子,向着车马方向掷了出去,观其动静。反复几次,做着最后的确认。 待确认四下无兽之后,付谏才大胆的摸了上来。 眼前的景像与推敲大致无二,那马匹此时已摔得血肉模糊,不辨形状,乍眼望去便是撕裂的肉团。想到这些付谏竟有些饿了,到此时他已经饿了整整一个晚上,体力下降的也很厉害,看到有肉已经有些压制不住,就是没办法搞熟它,自己做个茹毛饮血的野人倒是不妨事,反正是游戏嘛!就是怕生吃着咯不咯牙,吃了会不会得病…… 正在想着解决晚饭问题的时候,突然传来‘咚咚’的响动打断了付谏的思路。付谏低头屏息去听,竟然是从车厢内传出来的敲打声。 付谏还没有来得及搜索周围,只是听到异动便慢慢走了过来,里面似乎也听到有人过来,开始咋呼似的的向外呼喊救命,听声音悲切,夹杂乎痛声,想是摔落受了重伤,困在内里不得出。 这就不得不说这辆马车,因前冲坠落之势落下,此刻竟是直立了起来,将那前面唯一的进口盖在了地上,活像一口大钟似的困住了那个人。 付谏听的里面呼喊,却在车马旁围转打量着,考虑着做些什么不会招致危险,又象征性凑到近前敲了敲车壁,里面的人听到回响,登时惨叫的更加凶了。 没有立刻上前的原因,是他还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不太了解,万一这里面的不是人类,而是口吐人言的异类呢?之前推测怎么做得准数,如果这车下压着的是个异兽,那他还不被其反噬了去! 付谏围着车厢壁赚了两圈,终于找到了想要的豁口,那是原本车窗的位置,透过豁口望进去,倒是见到一个人影在努力的伸出头来挣扎。 确定是个人了,而且他是所见到的第一个人,能从中有所突破也说不定?整个晚上未有寸进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上了,先救人再说。 偌大的马车下面传出的哀嚎声渐渐式弱,付谏既然决定要救人,就要找对方法,这辆马车体积不小,想必不是那么容易挪动。 那小窗倒是足够大,但是他自己出不来,就是自己动不得,不是受伤得重了,就是被马车轧住了。总之,这辆马车还是得推开来的。 考虑到自己力气可能不足,付谏本想着试试做一根杠杆的办法的,不过他还是先上去试了试,却意料之外的将整个马车盖直接掀起来了。要知道,那可都是木石质感的密度,分量极重的。 下面的人双腿已经折了,正以一种横卧的方式蜷曲着,双腿及膝盖上反向扭曲过来,其中一条还连着些筋骨,另一条腿却是已经彻底断了。付谏凭经验来看就知道这双腿是要废了,若是有着现代的医疗条件尚还有可能复原,可是在这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的地方,却是注定无力回天。 那人似乎也没什么骨气,双腿尽数断了,痛叫的死去活来,呼痛之余还不停的摇晃着身体。 付谏见他这种状态,暂时也放弃了与他深入沟通的想法。 只是见他眼望着之前的那栋木屋,付谏也就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人救都救了,还在乎多送他一程?而且有这种恩情的话,之后求人帮忙说话也方便。 这人受伤很重,行动上多有不便,断的还是双腿,如果说是单腿的话搀扶着也就应付过去了;可他双腿皆断,如此一来想要挪动他便不太可能了,背着是不可能的,此人虽受伤萎靡,生的却健硕异常,虎背熊腰亦不为过。 付谏也不是死脑筋,略一思考,当即敲,反正马车无用,不如将马车粉碎,借配件散件收集整理,鼓捣出一辆能拖人的小拖车,也好方便自己行动。 说起来可能很难,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总的来说不过就是砍出一块合身的木板,两边都削出来个尖囊头,下面配上俩曲轮的事。 不要觉得这玩意有多好做,没有接触过的人恐怕连曲轮儿都弄不圆,那样的话不能算走,怕是只能拖着,得多费很大力气。 想要做这些,还得凿上几个木芊子,曲轮儿有两个就够,再需要横一根承重架,木头板是现成的,直接从马车上面卸,只是还缺少件趁手的锐利工具。 刚刚付谏就注意到,那人身上就佩有一把镶有金丝的好匕首,绝非凡品,必定是可以交互的装备。可是付谏却不敢动手去拿,毕竟这种防身之物是种忌讳,随便拿来对方怕是不允的,斟酌一番后,付谏便放弃了。没有也不是不能做,自己手头上的尖锐物什也是有的,便是那支刚入手的钢箭,只是如此的话,便要多费些功夫罢了。 那个人虽然痛苦异常,但是神智看起来还算清醒,见付谏好意相救,还费力造出拖车,嘴角不停的颤抖,细听则有“耶耶”之声,似是极为艰难的在道谢了。 付谏将做好的拖车拖过来,对方倒极为配合,也没支使他帮忙,便独自双臂直抵平地,独自强撑着拖拽身子,借用碎膝盖的支撑力,自己双臂用力艰难的跪上了拖车。付谏嘴角抽搐,方才此人两腿虽折,但却未断,能否治愈尚看天意,可经他这么一折腾,这双腿却是真正妥妥的废了。 这得是军人级别的忍耐力,搁到坚韧能力方面,怎么说也得有关公刮骨疗毒之痛,要是他不嗷嗷直叫的话,绝对会令人肃然起敬,敬他是条汉子。 可付谏却不由得皱起眉头,在付谏看来,这绝对是在作贱自己,自己在一旁,就不能等他来帮忙吗?此等行为,绝不足与之比肩。 付谏暗暗摇头,这人对待自己忒的狠历,若有后招,不可不防。 将落在地上的断腿捡起摆在拖车那人身侧,那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只顾自己痛叫**。 返程无话。 待到回到木屋内,将其安顿好之后,付谏才慢慢闲适下来。 就眼前来说,此人应当是这里的主人无疑,猎户出身,平日里独身居住,偶尔将打猎的来的猎物卖到城里去,换些米面生活品谋生。 木屋内的陈设也符合一个独身猎户的身份,床铺全部是由动物毛皮铺设的;侧墙上架起的一个雄鹿的犄角头;货架旁挂着都是一些不知名动物风干的皮毛;都彰显着屋内主人熟练的工艺。只是多些莫名的腥臭味道让付谏难以适从,虽还不至于发呕,却轻易地让人对陈列的食物食欲全无。 之前的动物吟啸,加上莫名倾覆的马车,付谏脑海中已经构思了多种可能的情况,却没有清楚明晰的思路。 此时,那断腿的猎户似乎是痛的昏厥过去,刚安置好在床上,倒头就仰了下去,应该也是睡过去了。付谏看他面部表情痛苦异常,但记得他之前行事,却也怕猎户警惕会突然暴起伤人,不敢上前为其包扎。 犹豫再三,却只将拖车上落下的断腿小心安置到床榻一旁,开始收拾清理残局。 还没做完这些,猛然的困顿感袭来,让付谏都有些睁不开眼睛,这一瞬间,仿佛是积劳缠身已久,忽然放松下来后的困顿感。 也许是刚刚太累了吧,过去的时候无端一身轻,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个人。把这个人拖过来委实太累了,也是在那个时间,他才知道血条下面的那个绿色条代表什么。 应该是类似精力、疲劳、或者耐力一类的说法。在他用力或者拖拽前行的时候,耐力条会一直伴随着下降,耐力值和生命值不同,直到完全消失也无妨,最多会有些气喘,后作用则是动作迟缓无法用力和奔行。 和当初的纵横网游耐力设定也颇有些类似,就是那里面行动的基础动作也会消耗该项值,付谏也算习惯些。 且说付谏刚刚忽然而至的困顿,最开始的那次是悄然而至的,没有什么征兆。也无甚新奇,可随后而来的竟然是不停歇,甚至如同浪潮般一波又一波滚来,彼此错结相交,无甚规律。 而且困顿的程度也不尽相同,有急有缓,轻些的还好,咬咬舌苔就过去了;有时候来的重了,甚至直接想倒头趴下睡过去多好。 但他还算得上意志坚韧,两眼虽说迷糊到已经快要闭上了,心中却在急速翻腾,思索着症结所在。 前所未有。 第四章前所未有 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 人的困顿感,即人体所能感受到的困意,通常来说是人体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脑部给身体发出需要睡眠警告的一种较直接表现形式。 要说睡眠不足吧,付谏反省之前自己的行为,可能还真是有那么点儿,下飞机前就不说了,来了开了一整天的会,而且还开到了凌晨深夜,中间有暂停有进食,但唯独没有睡觉的时间。出来以后,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算上折腾打出租过来怎么也得凌晨四五点钟了吧,然后倒是可以休息了。 虽然是以睡觉的形式进行连结进入,但这趟探索是又冷又累,安置这个人也很麻烦,那滑轮他也做不甚圆,就这一小段路,将他用拖车拖过来竟耗光了他几次的耐力条,还得谨防他可能的突然暴起伤人,精神一直是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这个时间段怎么能算是休息呢? 那这样算起来,他也有近一整天没有睡觉了吧…… 可……可这算什么呀,搞得跟现在的年轻人,哪个没有熬过夜似的。 困顿感袭来这种情况,平日里谁都遇到过,这不奇怪。 可是这么不规律,一波一波如同海浪袭来,委实奇怪。 付谏正自思索间,突然如山般的晕厥感纷沓而至,且连绵持久,险些让他撑不下去。付谏见这情况竟有加剧,过得一会怕是撑不下去了,想着还是顺从一下比较好。 此时付谏体力耗费颇巨,显示耐力的绿条也已空洞,困顿之感连绵不断,看床榻周围皮毛颇多,便不做顾忌打了个地铺,仰头时已然睡了过去。 …… 眼前烟影弥漫,付谏悠然转醒。 原来在里面睡了就能醒过来吗?这蛋疼的设定到底是谁搞得,简直是害死强迫症的节奏。 起码知道了如何“退出游戏”了。 付谏如是安慰着自己。 还未多想,他就感觉不对了,自己怎么感觉胸腔压迫滞得慌,而且身体舒展无处受力,双腿离地蹬空,双臂被人拖拽着拢抱在前,很不舒服。 睁开眼时,才发现情况不对,之前明明是在包厢内坐好的,而现在这地点,好像是正处在来时网咖的大厅走廊里。正常情况下这里面不太认识的话是谁也不顾谁,低头戴着耳机玩游戏,可此时不是,附近几个卡座上坐着的人此时全部脱了耳机回着头瞧热闹呢!几个不认识的人也都围在周围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此时也算浑身不受控,定眼一瞧,竟然是被人背了起来,嘿,是方文宇。 此时,驼着人的方文宇自是看不到后面,正冗自向前走去,不料却被身旁一妹子拽住了手。 “干嘛呀,正等着送医院呢!你别闹了这……正忙呢……”方文宇有些不高兴的甩开,又要前行。 “醒了。”后边妹子提醒。 “什么?”这边方文宇也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停下来脚步。 “怎么回事啊这算是。” …… “所以说,你们这要背我去送医院?” 这尴尬的场景说来也简单,但是众人表情不一,此时还在包厢里的除了方文宇,再有就是与他身旁作陪那名女子,据他说是领了证的内妻,虽然面带笑容,但手背于后,那方文宇表情不自然的扭曲,付谏都是一一看在眼里。 另一位则同是合作伙伴的管理层,此时陪在左右,像是等候。 “给医院的电话回复了,医院那边给过车贴补偿,也就没再纠缠。也是我鲁莽了,就是多休息一会儿,我还是……” “哎,别这么说,这事情怪我。”付谏打断了他:“怨我,是我这的问题,我也还没搞懂,倒是让你帮我抗了过。” “怎么会……” “和我说说我当时的具体情况吧,我想了解一下。”付谏打断他问道 “真没什么……”这边方文宇一个人也是说不清楚的,毕竟第一个发现不对的也不是他,他听到消息时赶过来也还没一会儿。 率先发现情况不对的是雇佣清洁的阿姨,包厢内即便无人使用,也是每日固定打扫的。当时只是觉得睡在地上可能着凉,想着叫起人来顺便打扫一下,但是左右都摇不醒人。 到后面可能就是人家也发觉不对劲儿了,不敢再有动作,开始叫人,前台网管最后捅到了方文宇这儿,他最开始过来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没有太在意,嗜睡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发生,在网吧待得久了,大家都对这种情况见的多了,有很多极品甚至到难以言书。 本来他也不想去人打扰,但是快要到下午了,想想也睡了有一整天了,便准备叫醒他带女朋友过去一共寻些吃食好认识一下。 待到达之后,才发现问题得严重性,方文宇也是病急投医,立马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待援,这还不算,他见付谏身体并无异状,担心是隐疾发作,心急等待,索性直接背着人就要自己送医。 “就是说,我自己无论如何都醒不了,是吧?”付谏听完斟酌问道。 “呃,是的,是有什么不好说得隐疾吗?不是,怎么以前也没听说起过……”方文宇这边开始乱猜了。 “这个不是很好解释,我想先回去确认一些事情,再回来与你们说。”付谏却是忽有灵感,那之前一顿参差袭来的困顿,似乎是在向他传播某种信号,但具体还要试过才知道。 “这么急的吗?飞机很急吗?好不容易来趟帝都,不行就吃过饭再走吧!”方文宇急了,这还没待多久,就急着要走了,那显然是对他有意见呐! “飞机?哦……我不是说要回去,我是想……接着睡觉……” “……” “对了,倒是需要你的帮忙。” “尽管说。” …… 果然,悠然转醒时,再次出现在猎户的房屋内。 那名被付谏救回来的猎户已经停止了痛叫,此刻却是鼾声如雷,否则只看睡相,加上呐可怖的伤势,真会让人怀疑他是否早已睡死过去。 终于进入到了木屋的里面,付谏本着了解这个世界发展世界观的心情去打量这间木屋,却不敢大范围的乱翻一气,因为他怕这个凶悍的猎户会因此恼怒生生的给他来一下。 见识过这位猎户的强悍与狠厉作风之后,付谏已经放弃了很多念想。此人的武力程度怕是要与之所谓超人比肩。就是不知道这算是个个例,还是均例。 他开始正视阿斯给的任务。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就算是,策划也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很多人失去他们的手指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轻视甚至践踏这个世界的思想,他们也许不仅仅是忽略了敌人的强大,更是忽略了自己的渺小。付谏注意到木屋的门锁和门槛的时候才深刻理会这句话。 那扇他费尽心力都打不开的门,本是面朝向外开的。此时,那锁业已被暴力朝内撞坏了,整扇门榄吱吱呀呀的半开着,正是那猎户进门时一推之力的结果。 付谏此时却不敢出去,不知何时,天色已然渐明,正是清早当时,一天当中也最冷的时候,怕是傻了才会出去挨冻。 目光闲逸游荡,从门栏扫到高阁,便看到二楼处高悬的楼阁。 阁楼下面有一个门洞,门槛很高,里面确实贯通向下。他想下去,看下面漆黑莫名,危险未测,却也忍不住好奇攀爬上去。 在阁楼下的门洞方向,付谏看到了一个酒窖,里面是堆叠的陈灰酒坛,看酒坛成色也知道是上了些年头的。 浓烈的酒腥气扑鼻而来,让他都不禁打了个喷嚏,擤了下鼻子。 职业限制,是不能喝酒的。 第五章猴儿酒 酒窖内储藏的自然是酒,却也不是那一般的酿酒,而是极为珍贵的好酒,名唤猴儿酒。 猴子为过冬采山中野果,大量堆积贮藏于密封树洞内,位于内里的果实,因挤压破裂而产生多种果浆融汇,同时,上层果物将氧气阻隔,导致果浆与附着在果物表皮的野生酵母菌产生反应,酿造而成的酒,便是猴儿酒了。 有言说此类野酿,实属机缘巧合,真正的猴儿酒价值千金不换。珍贵不是论价值而言,而是以稀有论数。 如果说是寻常的猴儿酒,虽机缘难觅,但于这千里荒郊之中,但有勇武能耐,多加尝试,总可得偿所愿。可另外还有一种也叫做猴儿酒的酒,其取材、时令、工艺都有其难得之处,却是要比那原本的猴儿酒更为难觅。 但这种酒乃伤天和,为众人不喜,口味亦是为小众所喜,便是隐于猴儿酒的名下,不会向外面传出去的叫法,其最初的叫法便是——猴子酒。 红叶猿猴天性聪慧狡诈,自幼就喜嗜酒水,自酿的猴儿酒自是不够,便有了偷食酒水的特殊嗜好。不少居所荒芜的酒肆难免深受其害,却因其生性狡诈多疑,身手灵敏远超常人而无从捕捉,不少人曾经尝试借其窃酒习性“钓猴”,亦多是失败告终。 猴子酒的传统做法是将整只猴儿都侵入酒中,而这其中时段得把握则极为重要。据闻红叶猿猴因过度酗酒,身体便免不得侵淫酒槽之中,身体五脏难以承其烈,被迫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用作酗酒,而另一个部分则是被用作蓄酒。 两部分也并非一成不变,酗酒之脏腑尽引酒之烈毒,不长时日就容易坏死,间隔一段时日坏死部分便会从身体分离出来,这段时间其性情会逐渐温和,也无法进酒,那蓄酒之脏腑也会再次分裂成两部分。待到两者分裂完全,红叶猿猴就会经历一段无酒不欢的狂化状态。 酗酒脏腑是不能投入到酒水之中的,因此待其酗酒部分分离之时入酒才是最佳,待到其分离完全,狂化下山窃酒之时,已然晚矣,即便捉到了也难以真的下酒。这也极大的限制了这种猴子酒的产量。 红叶猿猴的这段分裂期不仅短暂,还不统一,不会像是动物发情期那般同时期发生,而是个例发生且各不相同。等到红叶猿猴下山酗酒之际,两者早已分裂完全,红叶猴儿酒则更得显珍贵了。 因此,想喝到红叶猴儿酒,不单需要金钱,更是需要机缘。 付谏平日不喝酒,自然不知道这些酒的珍贵,这数坛看似寻常不过的酒,却是大有玄机。 付谏看了看酒坛四周,眼神很是随意的扫荡着左右,感受着袭来的困顿感,打着节拍数完了次数,心中有了计较。 之前数次困顿感的原因现在已经知道了,原理也很简单,那就是现实世界如果有尝试唤醒睡眠接入者动作时,同时接入者会在这个世界产生对应的困顿感,即现实世界产生的刺激越激烈,接入者在这个世界接受到的困顿信号越强烈。 …… 包厢内,方文宇及其女友二人围在卡座安眠者身旁。 方文宇怎么说也是曾经的职业选手,一手动作像节拍器一样,按着固定的节拍轻轻的拍打着付谏的身体,一旁小他几岁的小女友目瞪口呆,眼神里满是好奇的望着这一幕。 “是真的没醒哎,这东西可没法子装模做样,你看他眼皮层,都下去了,这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小女友说着还尝试性地将其眼皮掀开看了看。 “哎呀,你别淘了,我这办正事呢!”方文宇拍手打掉了她乱掀的手。 “你当我瞎呢,你这办的能叫正事?我就是好奇嘛!”女友的反驳是那么的有力,让方文宇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很明白,但看队长之前的眼色,这件事不像是什么小事情,他还是决定相信队长。 方文宇虽说相信队长,却也觉得这种事有些无厘头,自己这刚用手拍完一节广播体操八重奏,接下来还得拍一首自己战队的队歌**旋律,没办法,谁让这是队长要求的呢! 正想着这些,却看到自己那小女友极不老实,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探手在队长的胸腔一侧挠痒痒呢…… …… 却说另一侧世界,付谏在酒窖内,搀扶着酒缸,几欲仰倒,巨大的困顿感接连袭来,让付谏险些昏死过去。 “喂喂喂,你这家伙过分了啊,我只是让你确认一下,没让你这样动手啊!” 付谏以手握拳重锤酒坛,借疼痛保持着清醒,嘴里还嘟囔个没完。 “你这个家伙,这么欠收拾,出去迟早让我抓起来揍上一顿。” 酒窖内长久不下人,陈年积灰,颇为脏乱,倒是不适合躺下,付谏见没有其他可依,也明悟了困顿感的缘由。放下心来,便循着当年队歌辉煌的节奏,思绪回到当初精彩激情的过往,强撑着睡意,慢慢走出了阁楼。 …… 待到外面隐约传来离去的脚步声,隐藏在酒缸内的人才险些要骂出来,方才酒家主人进窖,他不得以迅速找了个空的酒坛潜入藏身,而这家主人也是好生奇怪,进来后便不断捶打着他藏身的酒坛,还说了些唠什子话,隔着坛子听不清楚,隐约中听得几句,似乎也是要抓住自己的意思。 可是自己就在里面,也不见对方要打开盖子进来抓他。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缚影术独步天下,而且在背光下近乎无解,自己险些就信了他的话。 还真的以为自己被暴露了呢。 饶是如此,这道身影还是不由自主地蜷在角落里缩了缩。 应该还是被人发现了踪迹的,不然对方不会找下来,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自己是来偷东西的,落了下乘,还是别太嚣张的好。 黑影这样告诫自己。 这间酒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便是那唯一值得一窃的东西-猴子酒。 都闻说猴子酒腥辣酣烈,极为难得,并不仅仅其价值几许,与他消息遣他过来此地的人,也是于乎一种嗜好,便是尝尽天下百酒了! 这馨香的酒香伴着一股熟悉的血腥气息,引人入胜,等着房间主人渐渐远去悄无声息,那黑影终于是动了。 黑影循着酒香,在酒窖深处四下寻找,终于如愿,让他找到了那坛酒。 清亮的水渍微微荡漾,仿佛婴儿沉睡在母腹之中一般安谧。 时间缓缓流逝,附影术逐渐失效,阴影便逐渐解放,狰狞着显出了人形。仔细去看,隐约也能看到鬓角细微的汗珠。 阁楼外面并没有安静下来,似乎也没有睡下,此刻传来的稀疏作响亦不停歇。 第一次感到了不舒服,他还没有这种看不透的感觉,看不透对方的术,看不清对方的深浅,可是自己怎么就被发现了的? 好险吗?他又迟疑了,那招呼一般的陈词……不走会栽,本来是准备将整个酒坛都搬出去的,这样才不虚自己的名声,可现在他觉得哪怕偷走一壶都觉得不虚此行。 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掩口壶,找到刚刚相应的酒坛,胡乱的搅了一整壶。 不可犹豫,立刻出逃,如此一来酒壶暂时还不能被缚影术遮蔽,不如直接扔出去再接?至于会发出的声响,酒壶都出去了自己还出不去?岂不是有侮自己的名声。 第六章盗圣 断腿的猎户是突然醒来的,这个时候醒过来,本就不自然,应该是外界带来的某种危险。仍然压抑不住下身传来的疼痛感,他记忆尚有些混乱,但他明白自己的伤势,这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重。 将自己拖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摸不清来路,但是人家毕竟也是救过他性命的,怎么说也不至于会加害于他。 因此,看到那年轻人正从阁楼上走下来时,他还朝对方报以一笑。 对方打开阁楼的门时,有些独特的气息被带了出来,云庄努力吸了吸鼻子,想要再多闻闻这气味。 酒这东西虽好,可却不利于伤口恢复,最近这段时日怕是沾不得了…… …… 付谏缓步走上来时,就看到那猎户正惦着身体吸鼻子,像……像条狗一样。 本来恪守着对方危险得警惕,不准备上前的,可他此时有些太困了,精神有些萎靡,算得上意志薄弱。再想到对这么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又是自己亲手救下来的人,他实在找不到抗拒的借口。 于是他便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去,看对方似乎仍有行动不便之虞,准备给对方一些帮助,譬如端茶倒水换夜壶什么琐事。假如说对方真的要对他动手,自己这边,或许应该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吧!因此他也就有些放松,也是为了想试试对方的态度。 可那猎户在他走上前时,眼色忽地变了,竟乍然间冷冽如刀,身形闪动,悍然出手。付谏还来不及反应后退,猎户那把随身的镶金匕首就已经脱手而出,‘咻’的破空声传来,随后是‘铛’与‘当啷~’的金铁交接及落地的声响。 付谏有些不能接受这种速度。或者说,他的视力根本来不及追上刀的轨迹,因而也看不到刀的走向,更不要谈什么躲避了。在那一瞬之间,他是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切身体会。 他仿佛感觉这把匕首就要迎向自己的左手,那个带着扳指的手指,说不得还要切得多一些,万一连胳膊都要切下来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很亏?这种感觉是要死了吗?还是说这就是索要赔偿的方法? 听声音来说,事态应该是发生在身后。 他反应过来回首望时,那匕首却已然插在后墙上,是从他的身侧划过,正钉在一个高抛的杯壶上的,那把镶金匕首他有印象,当初还有着据为己有的想法来着,此时看来,端是锋利,杯壶也是铁器,却也被直接一分为二,首尾两处。 此时那把镶金匕首托着壶顶的上段钉在了墙壁上,酒水端的撒了一地,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竟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地上除却湿了大片的酒水痕迹,杯壶的下半端却不见了踪迹,也不知削到哪里去了,许是寻着惯性借门飞了出去,反正门是坏了开着的。 一切发生在瞬间,回过头来时,付谏只是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穿过去的,被匕首挡住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总之这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付谏也不知道自己是感观灵敏应该感受这一切,还是什么想让他感受到一切。 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吗?付谏心里没有答案。此时的他困顿感已经完全被压下去了,那熟悉的旋律只能如滴水般缓缓嘀嗒自心房间流淌,他屏着呼吸,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的手就这么的没了,他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遭了难。 就这样他一直僵持着等了好半天,如果不是毫无变化,连他自己都以为是因陷入了剧情而被限制行动了呢! 可等待良久,也不见周围有什么变化。猎户不知何时已经又仰头躺下了,那甩出去的一刀似乎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此时略有些轻喘,然后慢慢睡去。 付谏到最后也没有见到什么别的人,虽然他也一直相信,周围是有人的。 不然这一怒一招是对何发,总不至是自己的吧?这样想想,也算是对自己有些交代。 …… 丰都,吟香楼。 一个形容邋遢的老头儿正向对面没脸没皮的讨要着什么,一双蒲扇式的大手不住的往回摆,示意对方将东西拿出来,对面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老人苦劝良久,也不知是说出了什么打动人心的话。不久,两人似乎达成了协议,那人变戏法般的不知从哪里平端出半截壶底,内里半盏清酒,清澈似水,映影人心。 “黄口小儿,似是尔等欺我年老体衰?诗圣诗曰明明是“剑锋所指千般诺,一壶清酒解命忧”这端的一口是怎么回事?真不把自己当常人对待了是吧?”邋遢老头本是笑脸,见到此物剩半却是不干了。 浑身炸毛,仿佛斗争的公鸡,似乎还要上前动手,不过也是为了掩饰他的小动作,大声斥责之余还不忘将那一口酒抢回自己手上。 “你以为这半壶酒是那么好弄的吗?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而且你的情报更是有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人住吗?那屋里明明有两个人,端是好手,险些延误我行事。” “噢?被人看见面容了吗?”老头言语意味不明。 “当然没有……却免不了引起了注意。”又想起那些抓起来揍一顿的话,心里却是有些堵得慌,神色虽慌却也不惧有人能看到。 “至今为止,你尚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呀。” 盗圣沉默了,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可想从面部表情一窥究竟时,却只能看到那冷硬的节日面具。 “罢了,剑圣之剑既然已被追回,你就要和幻河府站在对立面表明立场,否则就准备接受剑圣的追杀吧。”邋遢老头侧身抿了一小口,丝毫不在乎壶角尖锐,划破嘴角,一丝丝血迹斑驳,老头还用舌头舔将一舔。 盗圣只是回以询问的目光。 “幻河府内有一匕,名曰偷天,我帮你宣扬出去,你出手吧。” 事实上,剑圣其人磊落,若非剑被弃走,他也并非会放出那样的话。 实在是盗圣之名太过惊天,而剑圣也并未与其谋面。非是强加之罪,只因名声过盛。 剑乃是剑客的第二生命,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盗走,这,实在是剑客的耻辱。 莫须有的罪名被自己扛下来,盗圣才是最悲伤的人,在这之前,盗圣帮着这位清闲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累?这些事虽说无一不是适合自己做的,却避不了鸡鸣狗盗之嫌,却是贼之下品的行践。 清闲最会拿捏人心,更喜欢指使人去为他任劳任怨的做些无伤大雅的事,换取那些他们所需的情报,他的位置,相当于江湖中的百晓生,是真正的万事通。年纪大了些,会耍些滑头,偶尔露话套话,却也不会招来什么麻烦。 盗圣也是准备接下这笔单子的,幻河府和剑圣,只要是不傻,就知道该怎么抉择。 江湖中闲散人等总是无趣,喜欢将些颇有名声的人传扬出去,也不知是何时,便有了这三闲五痴七圣的提名,他也算是与其地位并列为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是有着多大差异的。 “听说皇帝哥哥失踪了,会不会和你也有些关系?”清闲状似漫不经心。 “……” 盗圣不由觉得堵的慌,心里跟蒙了尘似的。这声皇帝哥哥怎么跟叫自己一样呢? 那声皇帝哥哥并非是喊得当今那位,而是一位亲王,乃是当今帝位一奶同胞的哥哥,也不知怎么的传出了这个称谓。帝位之争时他不仅没有参与,而且还帮助自己的弟弟一举夺得了帝位。不过别人都这么喊,从何时传出的就不为人所知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和这种事情有瓜葛啊!而且自己是个贼啊!是贼,又不是劫匪强盗,顶了天偷点家伙物什,怎么可能会去偷人呢,还TM是男人…… “因为时间和你的作案时间基本吻合,而且没有你的不在场证据。”这边清闲看他低下头,终于歇了下来,又接了几句:“我也知道这种事可能和你也没关系,但是你最近是越来越喜欢替人顶锅了。哈哈哈……要不你以后干脆光明正大的出去吃肉喝酒吧,这样你以后就会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据了,起码不用再乱替人背锅。唉,别走啊,再聊聊。” 盗圣真想回过头来给清闲几个嘴巴子,我是盗圣啊,就我这臭名昭著的名声,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想进牢房假日游吗?而且多少人和自己有恩怨啊,自己一露面,就这身板、这容貌,不得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给淹没了啊,毕竟闺房里面的首饰还是很值钱的。 盗圣见得不到什么消息,正欲离去,就听见一声感叹! “刚传出来的消息,事情发生在昨天,龙族似乎又有一位长老殒世了。”清闲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了。 距离上一位龙族陨世而引发的龙族抗战已经有近十年了,那个时候,盗圣还不曾发迹,但是他清楚的记得那次惨案,屠龙宗上下,以及整个雪漫城,甚至波及整个天下的灾厄,血流百万。 第七章长夜无眠 从一开始,付谏主观臆断上的认为,所谓的困顿感由来假设,是源自睡眠不足的猜想,才是认认真真的被打脸了。 到了后面,他才明白,问题根本不是出在睡眠不足上的。事实反驳的如此之彻底,让他也有些悚惊难自制。 出得破晓时,正是日出拂晓之晨光。这段时间,除却救上这一个人,发生这一起掷刀之事外,别的事情基本上都未有发生,安安静静的度过去了。 出得门外,活动了一下筋骨,并没有平日里熬夜过后的困乏,不知该怎么理解这种感觉,也不似从前熬夜过后一般地累。 有着曾经职业生涯的日常生活规划,虽然自己的作息较之前规律了很多,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摊上麻烦事情需要处理,偶尔忙上一些,晚睡也是稀松平常,那种深入脑髓的疲倦往往令人痛苦而值得回味。可是如今,早上醒来之后,却没有当初那种困乏之态,反而如正常睡眠一般有清晨刚睡醒般的精神焕发。 从拿到戒指到现在,他一直游走在两个世界两班倒,前前后后两边跑,记忆从没有发生过如睡眠一般的长久断层,如是现实里睡下了,马上就会在另一个世界内醒过来。这段时日,怎么说也不会短了,可也没见哪次自己出现过多余的困顿感。 莫非……付谏摸着手上戴着这个戒指,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东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来也是,耗费如此辛巨组织的重大议会,然后让如此多方面的尖端高手甚至一方巨擘参与进来,并且还有那位的亲自莅临主持,能是小事吗? 甚至他还有听闻,他们也不是第一批接触的人,第一代的开发人员,就有些惨了,好像是动不动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代价。他们在议会上,的确也见到过几个身体有残缺的人参与,当时还以为是天纵之才,免有磨难,现在看来,倒是明白得清楚些了。 此时想来,却是与做这件事情的本身意义。议会想的,大概就是充分的利用夜晚的时间吧。 人的一生平均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于睡眠一事,可想而知,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睡眠很重要,可有多么的重要?通常来说,我们虽然每天都有经历,却未必真的知道。有的人说可以恢复体力、抵抗疲劳、放松心情和减轻压力等等,这些作用都是有的,到得现在,科学家们有的想要更深入的挖掘这其中的层次,有所成的,又说这睡眠是机体复原、整合和巩固记忆的重要途径,绝对不可或缺。 对不同的人,因人而异,睡眠时间长短总是不尽同,而具体到每个人则由遗传决定。不同年龄段,也是不同,少儿嗜睡,老而少眠,便是如此。 于此有些例外的,便是那很多伟人,他们睡得很少,通常仅三五个小时,但却能在醒时精力旺盛,不少人将其归功于他们是在进行深睡眠,量虽少、质却高。 然后据此又推出浅睡眠与深睡眠两种睡眠状态以圆此说。 与这些深推下去,付谏是不懂的,但实时的状态,能说明着一切。如果不是什么阴谋论中阐述的透支立论的话,那这项研究,将冠绝古今。 付谏在这方面上的听闻,唯有某些小说题材中的时砂不对等。便是为了剧情需要,某些神经连接器的游戏模式下,时间的进度会同比现实世界的时间缓慢数十倍甚至上百千倍的,待到主角进境归来,大杀四方的,如此种种,他虽说是不信的,也不愿驳斥什么,起码他们有梦想啊。 于己看来,有此念想,便是对游戏的亵渎。 …… 如若能在保证不影响白日里的工作情况下,晚上多余出来的空闲时间就弥足珍贵了。 凡者众生,亦是人生苦短,年华蹉跎,待到垂垂老矣,愈是明白人生可贵,是于愈老愈贪生。 高一些,那些个国家高官,或者重企CEO什么的每天忙得混天黑地,恨不得每天24个小时掰开过。 愈是上位者,愈发对时间有一种苛求。 如果在晚上能戴上这个戒指,然后睡眠休憩,到得另一个地点,同样也可以工作,抑或忙里偷闲,浮生半日,都是极好。 有此一来,这样不就都实现了吗? 只是要在这里面进行工作决策的话,可找些东西辅以工具替代外物,代替外面的世界,就能在里面进行决策,然后借由他人往来传讯,只要能传出来,便可星夜施行。这样一想,似乎……尚有可行? 这从更深的角度来讲,勉强也能扯得上长生了,试问如果人的生命轨迹能延长三分之一,以普通人寿龄一甲,那便是横空多出三十载白日。 亘古至今,没有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活得更加长久,多少人趋之若鹜的长生啊。然人一生,老而不死是为贼,怎奈天道悠悠空轮转,人生不过数十载,怎不叫人大声疾呼: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现在人们都比较理智了,知道长生本是不可能的,是一道伪命题,便多是在养生方面理文章,希望自己能苟的长久些。而这个无眠的方法虽说没有从根本上扳倒所谓的伪命题,但也必将会吸引一大票的人为之疯狂。 一旦遇上这种事情,很多人是没有办法理智对待的。 那些说自己看开了、想透了的老家伙,若不是环境使然,少数愿为谋所献,多的还是对其无奈与不争。 到得此时,付谏才发觉,被搅进来的这潭水似乎很深,除却到场的那位,议会的背后似乎站着更多高处的人,虽然他也勉强能看出,他被招揽进来不过是自己行当恰巧于此有用,而不是针对他布的什么局,但难免有所牵连。 他也看得出来,这次议会招揽的都是些大人物。 虽然他认识的很少,寥寥可数,只有几个人,可都是偶尔听到的一方大佬,但观其言行,他们于别人皆是畅谈无忌,平级论交,这样看来,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当得是巨匠级的大佬。 仅说他知道的那几位,却不属于那类公众人物,这些人却不见得有什么好的风评,也甚少为众人所知,只是忘了于哪里听人说起过,被人劝阻难以招惹,似是有凶名在外。 这些人存在一个什么问题呢,那就是消失之后不容易被社会所察觉,除开那些有心之人外,他们真正做到了游离体系之外,就算有不少深刻记忆他们的人,也多是被他们所迫害,巴不得他们从世界上消失呢。 用一个成语概括,多是能人异士。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们把成果做完之后,发生因利益纠纷或者保密需要等追责,算上他的这一大帮人……会不会和电视里那般…… 被灭口? 第八章家中女眷 第二天清晨,付谏便随着方文宇夫妇外出。 随着了解的加深,彼此之间也算熟悉起来,他的那个小女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断地缠着付谏,问询着他们之前的情况。 他这个女朋友虽然是在线下认识的,但是也算是因为游戏走到了一起,她便是那类对游戏也有极大兴趣的迷妹。 不过,要说起来这些,论及身家,倒还是方文宇高攀了。 他这个小女友的身家,还真是有那么些不简单。 能在帝都门下盘下这么大一片地方来开网吧,无论是于什么用途吧,自是不简单的。 如今的年轻孩子里面,喜好玩乐的不再是少数,电子产品的巨大浪潮,改变了不少年轻人的生活喜好,这家人的小公主不过是自幼接触,喜好游戏,被方文宇那高山仰止般的技术震慑到了,冗自接触多了,也发现方文宇是朴实腼腆的性子。 说的再多,方文宇不过是被人家相中了,且偶然相互接触间摩擦出情爱而已。 这样一来,当听到有一个人比自己小男友还要厉害的队长角色出现的时候,她表现得就更是夸张了。 待久了帝都的开尚风气,亦没有小女子的娇羞,性子虽说不至大大咧咧,却也能很好的融入氛围,只是不住的缠着付谏问东问西,令得付谏都有些招架不住。 偶尔问到了方文宇的糗事,还会不做顾忌的放声大笑,听着队长的所言无忌,逐渐也将曾经身边人的记忆串联起来,待到讲到某些巅峰时刻,也会听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着拍手叫好。 这些东西,于严歌来讲,却不是身边人平日里能说出来的,起码没有这位队长讲的细腻生动,便是让他将故事讲出来,可能也是平平无奇,譬如某某比赛,在哪里举行,然后介绍下场地和对手,或者对阵阵容……然后我们就赢了之类的俗套话。 说起来,还是比不得的,严歌想到这些,微微有些叹气。 不过,自己当初喜欢的不就是这样嘛,那个时候的方文宇话说不多,温婉恬静,只是简单的将对方打趴下,任对方挣扎反抗亦无所用,听着对方找着各种牵强附会的借口,亦只是坐在点脑桌前侧身,用淡淡的眼光望着败者,那之前的嘲讽辱骂显得如此无力,仿佛小丑般作秀。 只是此时看来,那些事到现在也没什么变化,说是习惯了也好,却是少了那么些生气。 早餐地点是严歌选的,和平日里随随便便不同,今日算是贵客临门,但他们家素来没有自己做饭的传统,都是在外面买着吃,便找了家还算高档的地方吃,即便是她以前也懒得跑这么远来这里吃。 不独是对方看他,他也在观察对方,这位自己家中人的队长人物。 只是从饭桌上看来,对方必是有着很好的素养,定不是小户出身。其他的嘛,都听他扯皮些趣事了,忘了想其他。 回去之后,两人也遂了她的意,照例开了机子,点开纵横,要捉对厮杀一场,聊表回忆之思。 网咖这种地方,卡是不缺的,满级的神装账号,应有尽有,自从纵横做大以后,网咖便也备留着些各类卡,做些租贸业务。 为了应严歌的要求,两人间的对打,却是没那么多的胜负心,接连下了几盘,都是些惊觉艳艳的技巧打法,打的倒是不可开交,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方文宇自然看得出这点,对于给自家老婆演戏,也是言笑不止,打斗中多是精华绝艳的大招对轰,倒也多了些观赏性。 许是精心演一场大戏不容易,两人戴着耳机专心厮杀,听不得外响,连电话铃声震响传来时,也都没有听到。严歌拍拍专心对轰的付谏肩膀,指指他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那来电上面写着的是——“未来女友”。 …… 未来女友打来电话,这可算是个大八卦。严歌那双小眼睛左右徘徊片刻,眼神扑闪扑闪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心中那探寻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又出手拍了他一下予以示意,那双眼望着付谏,似乎已经问出了什么东西来一般。 屏幕上,眼看着对面方文宇操纵的角色一个蓄力大招满蓄迎来,付谏却呆了半晌,手上的操作也慢了半拍,电脑中的那角色没有人在操纵,也失去了神韵,僵住未动,终于是满满的吃到了一整个大招,之前血线便不是满的,随后,那屏幕便渐渐的灰暗了下去。 付谏却是洒脱,淡定的拿起手机,也未曾避开,直接按键手机,接通了电话,向对面的人报着平安。 走之前便打过招呼的,可是无论怎么劝说,她也是不相信。 是幼怡。 家族联姻,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刚刚过来帝都的时候,忙活着开会,幼怡几次发过来问候短信,问他在做什么,如此神秘。碍于保密协议,付谏不得不隐瞒于她,简短的敷衍回复几句,对方便也不再追问。 两人相识尚不久,尚处于互相认知探索期间,彼此许多欢乐事情乐于分享交流,以图在彼此心目中留下个好的印象,却终究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电话里,幼怡似乎是隐隐听到女声,话里好像是在问“是嫂子吗”之类的问题,便自问道“你旁边有人听电话?” 幼怡听到了声音,终究是问了一声。 “嗯,是啊,是之前的队员,和你说过的其中一位,他和他女友在旁边。”付谏便出言解释道。 “哦,你们好啊。”幼怡似乎是觉得他们能听到,想问候一下。 “听不到,没开免提,问候我就替你带到了。”付谏大声说,似乎这样就是相互转达了一般。 那边终于是笑了出来,又说“那你什么时间回来,我这里可能有事要找你……” “快了,就这两天吧,可能要在帝都待上一两天……”付谏看着方文宇,对方这时候也把耳机摘了下来,对着他握拳,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怎么会在帝都?”幼怡不解。 “嗯,后面人家要求转过来的,说是需要见一些大人物,总不能是人家跑过来找我们吧!”付谏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边似乎也沉默了半晌,随后便说道:“嗯,那我等你回来。”一番惜别,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挂上电话,一旁严歌喜悦之意溢于言表,身体就要跳起来一般,倒是身旁的方文宇伸手拉住了她,自卡座中站出来,站定身体,莫名疑是般的问了一句,“不是莎莎?” 就见付谏摇了摇头,接道“哪有那种事,不过是你们的胡乱推猜测而已,别强加到我的头上来呀,与她来说,只是终究意难平。” 严歌似乎也看出不对来了,他最是了解方文宇,此时对方已经将脸拉了下来,明显是压抑着情绪,但不明白个中情由,面对着的又是压他一级的队长,便也不再开口说话, 方文宇却有些压抑不住,腾地站了起来,眼神都在质疑付谏一般的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按住了肩膀。 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肩,付谏示意他坐下,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解释道,“是我家里给我定的联姻,名字叫做解幼怡。” “已经确定了的,改天还是要带你们出来认识一下。”又点了点头,似是确认无疑般的说道。 他与幼怡之间,两人的认识也不过月余,可却已到谈及婚嫁的程度了。 说起来,还是家族势力利益捆绑强制确认婚姻关系来得快,平日里若有谈及的婚嫁,哪怕是闪婚,也得拍拖上几个月的。 这种家族间的联姻是用于拉近两家关系的最快途径,屡见不鲜。 两家子女多是家中小皇帝或者公主般的耀眼存在,大多亦是彼此性格桀骜,若有不合,婚后不久便容易衍生事端,豪门恩怨,也多由此而来。 第九章谢家有女 就在不久之前,付谏终是只身回到了家里。 所有的事都被他抛下了。 战队的投资方找他谈过了,些许威胁撤资的话语都不值得一提,又是老一套,他耳朵都听得要起茧;经理没什么把柄握着,只是念着多年情分,一直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几个队友中有知情的,大多选择沉默,平日里队长虽不甚威严,却难有人改变其主意。这些人情事本就麻烦,其实付谏也是怕到最后耐不住别人的劝,看不得别人央求的脸,可是他更知道家里的境况,心里明白,终究是难能两全的。 生怕自己会在哪里心软妥协,索性走得利索些。 付谏归家还没几天,其母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给他张罗起婚事。 付母知道这个儿子脾性,这次好不容易能回来,也不过是应了当年的约,不过既然是回来了,那边也由不得他了,这次非得给他谋个亲事,讨房媳妇困将他在家。 儿子便是性子懒散了些,不会讨女人喜欢,若是平头小户,还有难纳亲娶的困惑,但于自家之中,自然不会是问题。 家中二子付仲倒是玲珑八面,于外官职,平日虽说****,结交的不过是风月女子,却也知趣的不敢往家里面领人。付母终日抱不到孙儿,无人为家里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没个盼头,眼见年岁韶华将逝,整日里心焦火灼,自然也是着急了。 眼见家中如此做派,付谏倒也不阻拦,整日便是无所事事,闲赋于家中。 正是应了那句‘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解家近日似是为谋些出路,便欲与付家联姻,以结姻亲,两家夫人谈得极拢,一拍即合,于是便有了这一起付谏被逼婚娶妻事。 …… 而在解家,正发生着的一场闹剧,似乎另一方的当事人,也不是那么的情愿。 解家母敲门未果后,自室内抽屉找出备用钥匙,强行打开了女儿的卧室房门。 “幼怡,快起床了,洗洗吃午饭了,下午家里还有聚宴呢,老解说了,你今天必须得出去走动走动。”谢母呼喊女儿起床。 “什么?妈,就让我再睡一小会嘛,反正他们之间的聚会不过就是喝喝酒唠唠嗑儿,又不是非我不可。”解幼怡小声挣扎。 “今天刘家的小子来过了,说要准备找你一起去提婚车。” “妈,你还不知道他吗,那个人……是个混蛋……”解幼怡正说着又被母亲打断。 “妈知道,那个人是混蛋,不是正经东西,妈也不是不讲道理要将女儿往火坑里推,这不是帮你把这回事给推了嘛。”谢母略作调侃,笑着接道。“倒是叶家那一大家子,近日里老子小子也都在催,你们也是有过婚约的,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就这么想把自己女儿嫁出去吗,我还是不是亲生的啦!”解幼怡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白嫩的傲人身姿,她知道老妈在旁边,自己今天是绝对不可能再安睡下去了,索性起来,免得再多听些唠叨。 “死丫头,什么话。”谢母动手帮她拢住被子,盖住幼怡那大片的白花花,又怼着她屁股拍了一巴掌“你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就不想找个男人享受一下被照顾的感觉?” “妈,我不需要,真的!我自己可以的。”幼怡语出惊人,坐起来的身子又直接仰倒,拢围住被子,和床亲密接触,免得再受皮肉之痒。 “你不需要没关系,现在是家里有需要了。下午你必须得去,亲家母都和我说好了,晚上是付家发起的晚宴,除了说些杂事,主要就是为了谋划你们成亲的事情。”谢母淡淡说道。 “老妈,不要骗我啦,狼来了的故事都拿来骗人,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就起床还不行吗!”幼怡貌似听出来谢母老拿话调侃她,便挣扎着起身,准备起来。 然而也就在看到老妈眼神的时候,他有些迟疑了。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出身商贾世家,那眼神中的算计,尽是戏虐之意。 接下来听到的,也很是契合这些。 “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觉得妈又在套你的底线,和你说笑!”停顿片刻,汹涌的转折奔涌而来“但是,别的不多说,妈就问你,你认真看过狼来了这则寓言吗?好好想想里面结局有没有真的发生过?再想想是第几次?再数数我给你说的人家,是不是……”谢母徐徐引导。 “很刺激?” “刘,叶……付,啊啊啊,老妈……”幼怡要疯了,居然真的准备把自己给嫁了。 “不要叫老妈,妈妈还年轻,是北方的一枝花。还有,下午不准把自己打扮的很丑,后果你懂得。” 看着幼怡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谢母也有些狠不下心来,说;“放心吧,付家小子我查过了,待人处事还算端正,位置和能力也是以前那些人不能比的,据说还小有功夫,长得也帅,十足的俊小子,只要你们看对眼了呀,这事就能成。哪怕不满意,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可是人家毕竟还小嘛,还想多孝敬母亲两年。” “咳咳。” “谁知道那人正不正经,别到时候……” “好啦,男人嘛,不可能那么老实的,外面风评倒是有过几个女人来着,不过来去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些残枝败柳,上不得台面,娶不得家门的。”谢母也是给女儿打个招呼,又说道“就算是在外面有什么,也和咱们这种门当户对、明媒正娶过去的不一样。” “那老妈你呢,老爸在外面乱搞的话。你是不管?”幼怡问。 “管啊,他呀!在外面哪有姘头,有几个姘头,哪天在哪借口留宿了我清楚,就那小门小户,我连家庭住址都知道,再说你老爸也胆小,倒是不敢在外面乱留种,我和他有过约法三章,如果让你有了什么杂七杂八的弟弟妹妹的话,我就活切了他。”谢母拿手刀比划着,似乎要割下什么东西来一般。 “那若是有哥哥姐姐呢?” 第十章两家会晤 且不论两家子嗣于此事的态度,家中两位夫人于这些时日走的却是极近的。 各自也在张罗,筹谋着为将来事做着准备,连带着两家其他人,却是准备走到一起的。 这剑走偏锋的一式,是明哲析理后的决断,还是孤注一掷的赌注,在这种时候,终究是看不清楚的。能看到的,只是家中母亲一系于此劫难中,做出的最大努力。 那一晚的聚会终究还是如期而至,那一次的见面便也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 付家算不上什么显赫世家,与那些久卧的世家大族更是无从相比,家中一代兴起的,不过就是付谏的父辈一系,没有什么深厚底蕴,也算不得书香门第。 但于芸芸之众家,被解家母找到并则为良婿亲家,却是有些莫微道行的。便是握着些微统分利益的位置,让人眼红,但是这些终归不是自己的,是要下分的,至于要分给谁才是需要做出抉择的。 云祥阁。 付谏在母亲的带领下,看到了板着一张大饼脸,严肃苛刻的父亲此时已于厢内等待就绪。付严于外有公务处理,一家人不是同时到的,却都不约而同地提前了半个多小时,进到片场预热,等待着另一家地到来。 付谏自幼与父亲理念不合,很早就闹出矛盾,离家出行。父亲向来是严肃,严苛的表情,更小的时候,吵得更凶,家中也都是拧骨头,谁也不见服软,当时他幼时便胸中自有沟壑,情愿在外独闯也不归家的记忆,在这一刻似乎也有些模糊了。 但到得今天,他,还是来了。来的那么早,早早的等候在餐桌之上。 他还是看重这门亲事的,与子的成家厚业,又有哪个父亲不担心的,也只有过来之人,才明白家中妻眷的重要意义。若是这不肖子在外领回来些野丫头,才是最难堪的。 家中夫人几日里的奔波,自是绕不开他这根顶梁支柱,少了他的点头,这门亲事甚至都难以为继下去。说的严重些,为了这门亲事,若是与了对方,对方却难以做出成绩,他甚至还要担上降级降罪的风险。 严格来讲,付谏的性格也不是很讨喜,习惯了在赛场上被人追捧着欢呼,面对着手下队友时也是严肃施令,甚少的需要他对于某个人做出讨好的地步。于成熟圆润方面来说,他不是很会哄人开心,队伍里面的开心果向来是那名叫做莎莎的代理助理,甚少的社会交际更没能教会他多少绅士风格。对于一个在游戏里面倾注了近十年心血的人来说,回归现实生活总是有令得他又那么一丝丝隔阂感。 所幸的是,家中弟弟付仲虽然小他一些,却是极为体谅家中境遇,而且付仲虽少,然有宏伟志,几年来一直在政界历练,发声活跃着,算是继承父亲衣钵的优选,也不致使家道中落。 过得片刻,解家一家老小便也过来了。 两家客套一番,纷纷落座。之后,付谏是被刻意安排到女方的旁座边的。 分宾落座之后,便是行礼的环节了。这次跟随女方一道来的来的,是女方的父母。 “解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付谏,承蒙关照。” 要向对方礼让问好,尴尬是有一些,但他自是见惯场面,也未有怯场,付谏只是应口陈说,没有什么宽泛之意。与后来相比,却是没有人家女方接下来讲的得体。 解幼怡毕竟是解家长女,作为巨家出身的女子,出身教条无可挑剔,举止端庄,惹人喜欢,言止十分讨付母喜欢,在说完礼词后,付母当即就要送上面礼,一边不住的念叨:“我初见幼怡就十分欣喜,想着付家将来能讨上这房媳妇,定是他前世修来的造化。” 这边的亲家也开始念叨,先是夸奖了一番付谏的一表人才,又陈说女儿进了付家也不会吃亏,弯弯道道陈一大堆,又示意付谏不用拘谨,说你们是一辈儿人,有共同话题,日后可以多走动,看看是否合适。不知是怎么的又絮絮叨叨说起来,“以前你们小的时候也应该认识,就在那大院儿里,说不定还一起玩过呢。” “你认识我吗,我不记得你啊,还是说你很有名气吗?”幼怡这是在问付谏了,却是有些刁难,一句话就让解母很尴尬,之前算是找找话题,打开话头而已,这个女儿还是要胡闹,心里虽然替女儿委屈,但还是保持了缄默。 付谏挠了挠头,这让他怎么说?就算真的见过面怎么谈的上是认识呢!说自己多么出名,拿了冠军?至于别的方面,有什么好说的吗? 挠头的功夫,付谏就正好看到旁边垫在收餐台上的报纸。 这家云祥阁,向来走的是温馨怀旧的风格,平日里都会备着报纸,客人或闲暇等待时会看,偶尔也做他用,备的都是近期的刊物,露在外面那一版,正巧是一份都市快报。 那露出来的部分中正好有一张照片,那是他们夺冠时颁奖典礼上的一幕,报文标题八个字。 一世王朝一冠荣耀 付谏走过去拿过这期报纸,递给幼怡,说;“我不算很出名吧,但是这期的报刊上正好有我。” “哎,这些人我看过我看过……”幼怡看到这一堆人,竟然悉数十分产生了一种熟稔感,一时竟略微有些失态,语气也是有些发颤。 要说幼怡真的见过他本人吗?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不可考的,小些时候大院里的他们这个年岁的孩子辈海了去了,真见过一两面又能怎样,人过青年,形貌彻变,无甚意义。 真要说起来,这主要归功于他们宿舍的那个电竞假小子——小野。平日里各种杯程赛事从未错过,对战的视频直播都是开着全屏看,还在自己的床头粘贴巨幅人物海报,这些人他都或多或少瞄过几眼。 到了这个时候,她再开始仔细盯着付谏的脸看的时候,然后再看看报纸比对,那模样真像是在玩连连看…… “你是那个什么……什么队里的来着?”幼怡面色潮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没等他们说长久,各家长见得意外惊喜,似乎有出乎意料的惊喜结局,然后……然后就开始赶他们了,这还有正事要办呢,你们出去吃吧,一副生人回避,接下来谈话要避着你们了,非让他们俩出去…… 接下来要说的也没有什么,有此插曲,双方接下来的洽谈也合乎的快。各自家的事主,双方的父亲也都在,见过了面,发现两个人基本上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之后,心中秤砣各自满意,基本上的礼节交流之后,就展开了合作洽谈,然后就没有再怎么理会这一对本应该是宴场主角的男女。 第十一章终究意难平 被这种强行营造的二人空间氛围笼罩,任谁都有些反感和压抑,然而带着一个类似小迷妹这样的角色,行走在外,巧言令色之下,终究该是不难搞定的。付谏如是想着。 刚刚开始的时候,付谏的话题还能引人入胜,在冗自接触了一个近乎未知的领域的时候,幼怡那股子新鲜劲儿也能被他带的飞起,但是我已经提到了,是新鲜劲儿! 这种注定会终结的话题维持了不到超过一顿饭的时间,我们的幼怡妹子就觉得这B好烦,他就不能来点别的说说吗? 幼怡虽说在室友的代领下,也接触这类游戏,可她终究是属于那种不太感冒的类型,话题过了新鲜感,就很难再get到什么点了! 什么样的姑娘能在和他单独出来了还能一直听他哔哔游戏啊战队里的那点破事啊?还哔哔个没完,你就算没有浪漫细胞也别整这么粗鄙啊! 幼怡觉得自己之前的对世家男人的通病问题产生的担心成了多余,反而需要担心些别的什么。虽然她具体还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惶惶不安,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那个至理,人生没有坦途。总会有艰难坎坷在路上伸出腿来绊你一跤。 后面的就是那比较俗落的一套了,两个人在一起闲逛,然后看着时间还够,又就近去了一家电影院准备看场小电影儿,幼怡本着我随意的心态由着他来,结果付谏果断选择了一部时下正火、还没看过的新上映枪火谍战片,那真是全程高能哦,弹片纷飞,谍战紧张感刺激十足,角色刻画形象生动,重点是付谏他还真的很入戏,认真的坐在那里看完了这一整部电影。 幼怡就不一样了,整场下来基本上就没看进去,两个多小时基本上就是盯着付谏自己在那里聚精会神的专注,她看着付谏的侧颜,只是偶尔才想想自己此时的境遇,是陪着未来的夫婿看电影的。 眼前的人就是家里为自己找的“乘龙快婿”,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厌恶,自己理论上应该闹一闹小姐脾气的,但是她闹不出,家里的境遇倒是还好,不至于没有这场联姻就会坍塌啊一类的问题,可是她更知道,她逃不脱。 幼怡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脱这种命运,捆绑的婚姻束缚也迟早有一天会降临到她的头顶,这也是她身在优渥家庭的悲哀。 于这位未来夫婿,她原本还偷偷调查了一下付家的儿子,和母亲说的一个样:交际方面没得说;身边的人对他也都是赞誉;但是身边永远不缺交际小红花,让人听来都是不真实。幼怡讨厌那些拈花惹草的男人,她不理解男人写的种马小说里面的女主们都是怎么活下去的呢?相比较起来,这个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她仔细看着这货认真的样子,必是没什么心机去讨女人欢心的吧,自己都能被气成这样……想想怎么还有点小可爱呢?很符合自己不花的择婿标准呢。 嗯?然后幼怡浑身吓得一哆嗦,这人不会是个冒牌货吧?和传闻差别也太大了!整场下来手都不摸一下? 电影完结,幼怡一脸惊恐地想到。 被付谏看到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被电影吓到了,竟然还假兮兮的出言安慰,幼怡便更是慌乱了,时间也不太早了,她便假称家中还有事要回家处理,付谏了表男子气概,也称一定要送幼怡回家。 幼怡点头,准备回家再向家里摸摸底,不会让自己嫁错郎吧! …… 幼怡离家不远,且有专车接送,两人也就在这种各自为营的心绪下待坐着。 突然的铃声打断了安静和沉默,是付谏的手机在震响。 干响了几声之后,幼怡见他不接,便伸出手指点了他一下,蓦然惊醒时刻,方从衣兜内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是父亲打来的,那个与他至今有隙的父亲,从前是绝对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真等到有什么事情了,也多是母亲与他沟通。 因此,看到这署名为‘爸’的号码打过来的时候,他一度认为是身旁母亲打过来的,或许是因手机故障、停机或关机亦都有可能。因为自存下号码伊始,与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始终为空。 但世事难测,当话筒内传来那生硬且严肃的声线时,付谏下意识地将手机带离了一个身位,真是本人! 接着从话筒里传来内容:“方才张家人联系我,需要你来帮忙从事某项活动,应该是和你从业相关的,算是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你一定要配合上面努力做好。重申一遍,上面这位对我们家有知遇之恩,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求到了我的头上,绝对不容懈怠,很快就会有人去接你,你站着别动就好。报一下你现在的位置。” “我在送幼怡回家的路上!”付谏很奇怪,这段话最重要的一点是和自己从业相关,这可是多么窄的从业面啊?自己自打退役后说真的就准备赋闲在家的,回来之后怎么还会接触到之前的行业呢?怎么可能上面的人也还有这种操作? “那就在她家门口站着别动。好了,应该会有人找上你的,就这样。”看起来父亲是很忙了,十分着急的就挂了。 “怎么了,是伯父吗?”幼怡问道。 “是的,他让我等着,说会有人来找我。莫名其妙。” “伯父说不定有急事呢,那我们返回去吧。陈叔……停车返程……”幼怡直接要让司机往回走。 “不用……不用,不是他找我,他是打过来传话的,说让我在你们家等着就成了。”付谏连忙阻拦。 “我家?我家里没人啊?” “不是你家里,哎,我也不是很清楚,算了我送你回去就好,应该会有人来接我的,陈叔是吧,不用管我,继续往前,我自己找找看。”付谏开始隔窗往四周瞟,但是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接送的车辆。 如此车行至幼怡家门,也未见有人过来。 到了幼怡家门口,司机陈叔开走了车,幼怡干脆也未进家门,就站在门口陪着付谏等,两人时不时随口聊些琐碎。 如果幼怡家住的不是别墅区,周围不是荒芜空旷了些,肯定是没有地方停飞机的。 远处嘈杂声飞起,由远及近,一辆直升机就这么突突着映入视线,在空中盘桓数阵,然后选了门前空旷处,落了下来。 付谏本来还觉得有些夸张,觉得这不会和自己有甚关系,但看清飞机上的人,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是来接他的!因为他拿在手上的手机亮了起来,而从飞机上朝他挥手的那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阿斯。 付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型量的直升机,但他确实是没有坐过的。讲真的看见有点儿发怵,因为这东西是属于那种在影视荧屏上基本上活不到结局,都会因各种原因或者需求被击落然后损毁,至于里面的人……主角光环加持下,脸好活下来的,少说也是个都是重伤残,得养个三五年才能去拍续集继续作死的那种。 阿斯大踏步从飞机上走了下来,还做了个潇洒的动作,到得近前,摆了个军姿,恒生生的朝着付谏敬了个礼,说了些什么没有听清,飞机引擎没关,风声带动的噪音实在太大了。 有阿斯过来接,付谏也就心里有个底,回身对着幼怡招了招手,想说什么的,想来她也听不清楚,见她摆手作别,就点头随着阿斯爬上了飞机。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有阿斯这小子在的话,那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活动了,自己起码不用担心帮不上忙拖后腿了。 登上直升机起飞后,阿斯惊诧道:“嘿,小谏哥,真没想到上面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能把你也接过来。”阿斯和付谏是玩过来的发小,知道付谏是干什么的,不过这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过随着直升机的升高,还指着下面调侃了一句,“下边那位是……嫂子?” “嗯,家里介绍的,旧址江城解家,你应该听说过。”付谏知道阿斯没有正型,随口作答。 “哦,第一次认识,那我也没啥好送的,这个钱包就送给嫂子了,看这里还有嫂子照片呢,多搭配。”阿斯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小包包在面前摇晃,付谏瞅了一眼,一把便抢了过来,“好小子,谁的东西都敢下手了啊,看以后别人手给你打断。”付谏照着他乱比划的手就是一巴掌,掠过小包,想着图个时间怎么找个借口送回去,真是头疼啊! “快点的,手机还我,我还得回家里个电话确认呢!”找不到手机,付谏索性也不找了,直接伸手堵着阿斯要。 “放心吧,我家里都说了,开个会而已,指不定晚上回来还能赶上吃饭呢。”阿斯从自己裤兜里抓出付谏的手机,“我说你就用这么个山寨货啊,拿去换钱都不够跑道费的。” “快给我,能打电话就行了呗,谁像你看见喜欢的就偷偷摸摸和人家换了。”抢过手机后,想打电话时,手却又放下了,略一思忖阿斯的话,也就放弃了打回去的念头。 这时候,才顾得上环视四周,看到周围一众惊奇的目光,付谏心说原来不只是接自己一个人啊,还有这么多同道中人呐! 踢了阿斯一脚,环顾四周,“不帮我介绍介绍?” 第十二章猎户 帝都几日,架不住方文宇和他女友的热情做陪,付谏白日里都是随着他们外出游弋,饱览帝都山河旖旎,到晚上才得出空闲来休息。 说是休息,但由于一直是带着戒指不离手的,即便是在现实中睡下了,在另一世界的猎户家中,亦是清醒着的。 也是因此,他才得以再度确认一些未知的情况。 首先已知的,便是之前便确定了的,人类可以凭借着眼前这枚毫不起眼的戒指,持续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而不需要进入间断的睡眠的。 当然,这种所谓的持续清醒的状态,不是在现实世界一直不睡觉,而是建立在两个世界间人物内外穿梭,累计相互堆叠而成的。 举例来说,付谏白天有方文宇夫妇做陪,在外游览帝都风光之时,里世界内角色的状态却是在兽皮卷铺上沉睡。 而人的清醒意识一旦回到里世界内,在里世界醒来有所行动时,人于现实中,是已然睡着了的。 这也是付谏愿意相信这一猜想方向的原因,毕竟不是让现实世界的一个人真正的疯狂爆肝,还是需要正常上床休息的,只是从外面看来的话,于常人的正常作息也无异。 起码这几天下来,方文宇他们就没有发现异样。 而且付谏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过与之类似的科学幻想,关于这方面的猜想也是多到爆炸,不胜枚数。 简单些的,类似在动物中的实例,鱼就是不需要睡眠的,于此有更加深入研究的案例,便是对海豚的研究。 海豚是一种较为聪慧的海洋哺乳动物,它们的脑部双半球结构,让他们可以通过交替睡眠来实现无休。 这样想来,与身体无损也在情理之中。 这也是上次议会之中,有更多人更愿意将这次行动称为一次史诗级的突破性科研项目。 其中,便有许多生物学家们也都有参与其中。 当然,这些东西,付谏也是在后知后觉中,在慢慢认识过这些大人物后才知道的。 …… 随后的问题,便是这昼夜更替之错差。 现实世界中,付谏可以随着方文宇夫妇游历名山大川,风景名胜;于里世界,猎户家中,付谏却处在星夜之间。 那天他们去爬帝都周围的一座景区山,走到半山腰一处休息点,偶然闲暇的半刻功夫,付谏尝试睡眠进入里世界,从皮毯铺盖上醒来坐起时,便能望见搁在窗沿前的一轮皎月,璀璨非常。 是黑夜。 门沿前的房门半掩,月光姣柔,房中内室亦是鼾声不绝,那是猎户也还在酣睡,未曾醒过。 便是伴着这生生不息的酣睡,煎熬着睡下去,往往在现实中醒来,时间已过去许久,而方文宇他们夫妇,往往已经备齐行装,等待着他一起前行。 “一直没敢打扰你休息,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啊,内厢不隔音吗?是外面吵到你了?”方文宇看着付谏这样的困顿模样,一睡就是小半小时的嗜睡,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哈哈……没有啦,习惯了,不必介意,我们继续走吧。”有些话是在协议内的东西,付谏又不能说出口,也只能敷衍过去,匆匆走在前面。 昼夜更迭,晨星变幻。 这也是可以确定了的。 这样就有趣了好多呢,付谏心中不禁想到。 不过还是需要更多的实验尝试,采集到更多的数据来验证自己心中更多的猜想! 于里世界中的这几日,他也是一直待在屋内,并不去往其他地方,基本是足不出户的状态。 倒不是他不想出去,多去了解下这个世界,更是他所希望的。 实在是周围不时便有野兽穿行,多是虎豹狼豺一类,以及叫不出名字,但看起来就很残暴的肉食荒兽,危险可怖。 这里毕竟是猎户的居所,他呆在这里,兽血兽皮皆是威慑,这些兽类聪明得紧,多数野兽晓得厉害,不会盲目上前来,但是如果他敢离场远去,后果怎样就不敢说了。 成为果腹之物,也未可知。 因此,这里也就成了他最为安全的所在。 自门窗向外望去,反倒是这周遭兽类最少,而远处哀嚎声响彻不绝,于这附近,倒是少有野兽过来侵扰两人安宁。 一晃就在三天,付谏一直呆在猎户的家中未曾离去。在意识到这里的危险程度之后,付谏是门都不敢出去,好在第三天迎来了转机。 那位断腿的猎户醒了。 这三天来,他一直无所事事,于那猎户家中闲逛,但关注最多的还是对这间屋室的主人。 不是仅仅是因为这猎户是唯一的活人,仍属于潜在的威胁,也有其他的原因,猎户本身伤势极重,的变化就极其不一般,吸引了付谏的注意力。 这断腿猎户的身体居然在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回复着伤势,甚至于断腿处部位,似是都较之原来长了一截,于那缺口处,不是正常呈截面的伤口在逐渐愈合,而是突起了新肢的嫩芽。 若是普通的伤病恢复倒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可生肢不同于生肉,普通人那只能算作是皮质下细胞分裂的恢复再生,却不可能再生有新的骨骼,而这断腿猎户的腿上,那硬嘟嘟冒出的新芽,此时可是真真达到了传说之中‘肉白骨’的效果。 这就是敢随意摧残自己腿的本钱吗?恐怖如斯,确实可怕呀! 这应该属于游戏对肢体血腥伤残做出的模糊处理吧,可是如果要这样做,何必还要让他断腿呢?想不明白,头痛啊! 那位断腿的猎户醒了,付谏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思索着该如何行事,如何解释自己的状况,这几日闲暇时他也与阿斯通过电话互通有无,更是知道了一些禁忌。 这个世界的人,付谏本是想当然的认做是NPC的,可现在想来必然不止,后来阿斯他们也是遵应有之意,为了与之区分,便称呼他们为原住民了。 不同地域养出来的人相貌往往不尽相同,就像是中国不同民族之间,或者中外文化带来的差异,很容易让人分辨出不同。 听阿斯说起这几天的进展,已经有很多人身死道消,呸,是身死断指了! 这些原住民本身便是长相多怪,乍看上去包罗万象,也有那么些随心所欲,然则其实和汉人还是很相像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便是能一眼就辨认出别人是否是原住民,于外族,向来是说错些话,就被打杀了。 有些人被杀死的原因,便是沟通不善,被那些人以外族侵犯的由头灭杀。 那位断腿的猎户醒了,付谏倒是看不出他有什么长得不同的,心存侥幸之理,便想着先讨好他一下,哪怕自己份属外族,但毕竟是救得他性命之人,于之前的掷刀事件看来,如果是想要杀他,也是早就动手了。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对自己没有太大恶意的,只要不是立即暴起杀人,有个解释回旋的余地,就必然还有转机。 得赶紧讨好这个猎户,或者让他觉得自己还有用,再编排一个精细没有破绽的悲惨身世,防止对方翻脸不认人。 初醒之人想来极度缺水,付谏赶忙上去给他备了些水,那猎户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来大口牛饮。 初醒之人想必饥肠辘辘,付谏又将屋内的粮、以及挂在窗口风干的腊肉都拿了些来,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无关乎心痛。 于这些吃食,猎户自然也是需要的,一并就解决了,丝毫不在意于人前的吃相难堪。 待到吃饱喝足,付谏心怀忐忑,正欲与他交流时,才发现似有问题。 此时的猎户似是入定了般,眼神迷离,似乎神智已然不那么清晰。 那把短匕早已是被付谏从墙上抽出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待他擦拭干净酒渍,果真是可交互类物品,但他不敢直接拿走,便又放回到猎户的右手边。 【名称】:镶金短匕 【类型】:武器/匕首 【伤害】:C 【速度】:10 【范围】:2 【质量】:4 【特效】: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威慑对手,使敌方逃窜。 【特效】:未知 【辛秘】:技能未解锁 【备注】:一把奢华的镶金短匕,锋利无比。 这算是付谏见到的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装备了,之前的那不过是一支钢箭,而且在做完拖车之后便快要损坏了,也不知道设定怎样,便是在那之后,这钢箭的各项指标便降低到了这种程度。 【名称】:钢箭 【类型】:武器/箭矢 【伤害】:F 【质量】:1 【备注】:使用猛钢打造的箭矢,磨损严重,比之铁箭亦有不如。 第十三章寻找新手村 那猎户吃饱喝足后,神色涣散,一副神智已然下线的状态。他开始胡言论语,讲着说不清楚的话,很诡异的,无意识的用动作比划着身体,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一般,如新生儿般不知道该做出哪些动作一样。 付谏几次尝试着叫醒他,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作用。 这个时候,那柄唤作镶金短匕的短匕也被他随手抄起,拿在手中,随着手臂无意识的挥舞摇摆着,让人不敢近身。 在一段涣散的痴呆症状过后,猎户开始陷入一种类似于癫狂的混乱状态。 这种状况下,想要与他有所交流便成了空谈,付谏理智的没有去打断他那疯狂的举动,但这样一来,有许多问题便积压在心中憋难,问不出口,心中自感烦闷。 虽然如此,但付谏也不想在这里与他干磨着消耗,这人是他救下来的,又不是他被人家救下来,是他与别人有恩,不是别人有恩于他呀! 若是他一直这样下去,清醒不过来,总不能纠缠他在这里,照顾上他一辈子吧! 那这书还写不写了嘛! 其他的主角,如果是在遭遇必杀之局,偶然落难,肯定会被人救起不说,一般还能得些好处,如拜会隐士高人啦,谋些不寻常的技艺什么的,运气再好点儿的,在当地落个好儿名声,说不定还能直接娶房媳妇儿! 可是他呢?白白空耗在这里,虚度光阴。 重点是,他耗在这里毫无意义呀。 好吧,其实付谏还是得承认,他对那柄短匕是图了些想法的,自看到他的那一眼,他便是想要据为己有的。 在这里等了好久,抛开为保障安全的目的外,这把唤作镶金短匕的短匕也是他梦寐已久的目标。 多少年的游戏经验了,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凡品,虽然在交互内容里没有涉及到相关品质的介绍,但是仅仅一眼,有那些未知特效和特殊辛秘,他就知道这东西是十足的珍品。 机缘之物,便是见到了,就要为之一争的,否则日后难免会悔恨不堪。 但看在这么一个老人家家的,就这么上去欺负他,还要抢他的东西,抢人家的防身之物,付谏总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毕竟他肯定打不过人家! 但是他现在不是痴呆了吗,自己可以想办法骗过来呀? 哎呀,总感觉这么干会对自己道心有损呢,他可是一直一来出名的尊老爱幼呢! 而且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话,只留猎户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单寂寞,好可怜呀。 到时候如果有机会走掉的话,那就就带着猎户一起走吧。 找个有人烟的地方,也好安置下来,付谏对着自己说。 这样一来,他那把匕首就用不上了吧。太TN的机智了。 总是幻想着等他醒过来后,会主动的把这匕首当成谢礼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的呢,可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人家干脆诈胡了。 本来之前他的内心还十分纠结,脑海中堆叠出数十种悲惨身世的故事,盘算着用哪个会比较好呢,可现在,也都用不上了…… …… 这几天来他一直有想着要怎样离开,对他此时的现状来说,总是这样卡在这里,毕竟没办法正常发育,如此数日苦度,还不知道其他人都到了什么程度了。 如果是以正常网络游戏论的话,刚开荒的前几天,一旦错过去了,后面再想追过来,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资源被人家吃了,首杀被别人抢了,装备让别人捡了,那还拿个什么打? 当然啦,除非你可劲儿氪金充钱,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比别人氪的多! 可是在这里要怎么氪金呢?他连商城充值的窗口都找不见。 如此想来,自己这算是在出生点选错了,直接投入到了高级练级区,打不过,跑不了,高级剧情人家还嫌弃你等级低,不愿意把任务交给你,在这装傻,如此云云蹉跎,自然是没办法提升实力的。 越是这样想,付谏就越着急,急着为自己谋条出路。 这几天时间,于外面见到的,除了那些较之打不过的虎豹豺狼,他还是有发现一些羚鹿野兔一类的草食动物,只是数目较少,而且奔行速度也快,转眼便消失在视线之内,不见踪迹了。 于他看来,换个地方,找些安静合适的练级区,也许会有什么野鹿群啊,小白兔或者大公鸡什么的……不就能打得过了嘛! 他的这个角色属性到目前为止应该还只是一级吧,毕竟连一个小怪都还没有杀过,没有过升级的闪光…… 虽然没有击杀过小怪,但是本着一名本分游戏玩家的探索心,趁着那猎户昏迷不醒之际,他还是把这件屋子内的东西翻的底朝天,希望能有什么可以接的任务线索。 毕竟是猎户的住所,虽说没什么其他发现,一些狩猎所必需的武器工具还是有的。 不多时,他便在屋内搜罗到好些个物什,当然,此时对他来说,武器是最重要的防身之物。 一把长弓、两柄手斧,几把剔骨用的利刃短刀,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的用于铺设尖刺陷阱的道具,铺陈堆叠在屋内。 这些东西里面,只有这把长弓还算的上是可交互项物品中值得一书的良品: 【名称】:猎户长弓 【类型】:武器/弓 【伤害】:D 【速度】:4 【范围】:5-50 【质量】:10 【特效】:对野兽造成伤害时,会强制挑衅目标,使目标在战斗中时不会逃跑。 【备注】:只有优秀的猎人才敢拿起这把弓。想象一下,当你用弓射中了一只兔子,兔子却跑过来把你给咬死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附加挑衅异常状态的武器,于各种情况下,都有不错的功效,想来还是极有用的,付谏转手就将其收入囊中。 于一侧还让他还找到了一桶箭袋,里面约有二十余只钢箭,和之前自己拿到的那支,作为消耗品,是同样的东西。 至于其他手斧和短刀都是寻常物什,便各自掂量挥砍,取了一件顺手的,也都带在身上,陷阱道具一类则不知道要怎么用起来,便搁置一旁置之不理。 屋内陈设倒是有一套橱柜,但那橱柜上了锁,是打不开的,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些与他准备的防具遮护之类的东西,于付谏来说,也是想着等猎户醒过来再帮助他打开的。 毕竟这应该是他作为新手时期的初始战斗装备,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 …… 这几日来,抛开来观察猎户伤势变化的时间,付谏倒也是认真想过离开的法门,倒也不是毫无进展。 那是在木屋帷幕的内墙上的发现的钉镶兽皮纸嚢,是一副手工绘上去的线条样图。 付谏认真的看过这张钉放在墙上。线条简单而粗暴的样纸图后,才发觉这应该是一张记实地图。 这是一张描绘周边情况的地图,可能是猎户主人手绘上去的,总体来说简单的有些过分,主要用于描绘附近荒兽与禁忌点,有些地方有被刻意涂鸦涂黑,形成诸多的黑状斑点,各种描绘字迹都有,黑斑范围也是有大有小。 不消说,这些描黑区域,肯定是这位猎户主人经多次探索过后做出的标注,很有可能就是那类危险难测之地。 既然都被人家标黑了,反正他是不准备去冒险一试的。 整张地图中有他关心的房屋标注,即有人烟聚集的人类群居聚集地的地方,只有两处。这两处地方,被一条纵深的横线贯穿着,算是荒野之中为数不多的村落了。 这也正是他的目的地所在,因为就一般认知情况而言,只有新手村的外围,才会遇到弱小的怪物。 趋利避害,本是万物之天性。 只有人群聚集之地的新手村,才有适合他‘练级’的地方。 也只有那里,小白兔大公鸡扎堆儿,才是最适合他们这种新手的地方,毕竟是新手,总是要给个起点,有个慢慢提升的空间嘛! …… 趋利避害,万物生长。 人群聚集之地的新手村选择点,正是人类族群于这一大道至简的念理下,选择并建造的聚集地居所。也只有这里,才是适合他大展拳脚,施展才华的地方。 有了现阶段的目标,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出来了,那就是他没办法确认自己的位置,也就没办法比对着确认划线的走向,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自己梦寐的新手村。 只有确认了中间划线的那条线的位置,他就有机会走出这里,重回新手村的怀抱,踏上练级的道路,然后就是后世云云,胡乱编排着某某的立世传说…… 扯远了……话题回到原来的地方,那条线极有可能就是贯穿于两个村落间似官道的存在,如果这里存在管辖统治的话。 地图上的划线整体呈南北纵深状,将整个荒野地图左右分割。 荒野以北,由划线连通是一个标注为孤村的地方,以南则略有不同,这处聚集地于地图上标志更大,似乎较之孤村更大,距离也比之要远得多,如果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比例来计算的话,得有五倍甚至更远的距离。 这处聚集地的整体位置在南朝向略偏靠东的方向,地图上标着‘尹富城’三个字。 付谏早在这几日便有打算,想着要去这划线处一探究竟的,他看过了这屋内张贴的简略地图后,有过大致的方向感,心中便难再愿屈居于此,期望着如何才能安全离开。 两地互通应该就是靠着这条前人踏出来的划线,如果真是修缮的官道,也就说明这里还是有管制的。 有管制才会有安全保障。 古代的官道和此时的公路不同,虽说没有现在的沥青水泥路的条件,但是也绝对不会如表象一般仅仅将路况撵实那么简单,尤其是在荒野之中修建的官道,其两侧更是大有文章。 官道一般多是经过专门的城卫工程队开拓而成,路面平滑无棱角,路况良好,与周围原野泾渭分明。 如果仅仅是为了供车马前行,将野路夯实就可以办到。 然而荒野之中,蛮兽肆虐,面对着野兽的侵扰,就必须要用到某种特殊的物品了。 感叹先人智慧,便是由他们发明出来用于驱逐野兽的药物——驱兽粉。 惯例由官府修缮的官道的话,于两侧都会埋有驱兽粉,荒兽多逡巡左右,却避之如瘟疫,轻易不会直接踏上前去。 因此,由这种驱兽粉铺陈的官道,即便会发生野兽袭人车马的事件,也是极其稀少的。 第十四章失踪 如果地图上面这条划线处真的有一条已建制好的官道的话,那么其沿途途就很有可能会有驱兽粉的痕迹存在,周围的野兽对此避之如瘟疫,不会直接踏上官道的话…… 那么他就可以沿着官道笔直的通往附近的聚集地,保障了自身的安全,实现自己目标的第一步。 如果实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半路还能碰上些沿途车马,还能搭个顺风马车什么的? 但是原住民的脾气秉性谁又能摸得准?就算真的在半路上遇到沿途的车马顺行,明白的告诉他让他搭车,他还都不一定敢上呢。 但他并不是直接说走就离开这里了,而是准备先去探一探路,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条官道,毕竟之前那些都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内容,如果没有的话,那他还是得抓瞎。 等自己探明了路,到时候就再回来带上猎户一起走,付谏这样想着。 有了这一步的打算,付谏就有了行动的念头,便默默的开始准备着动身出门的行头。 首先便是那把长弓了,攻击附带着挑衅异常状态,端是打猎的好把式。 这也是他出门的原力所在,如果碰上什么不可抗拒的存在,也能周旋一二,必然是要带上的。 除此之外,近身的话,之前在屋内捡到的匕首手斧,也各自备齐,那把镶金短匕还是不去打它的主意了。 那猎户醒过来之后一直是神智不清的状态,根本无法沟通,甚至还不如睡着的好,还能得个安静。 他本来还在想着,等人家醒过来帮他打开橱柜的锁,好让他得一两件防具的呢,这样也算是给他些安全感。 要知道,甲的作用可是无可代替的啊。 可惜,可能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甲就这么没了…… 猎户已经痴了,不需要拜别,打定主意隔日,付谏便整点行装,一大早便离开木屋,踏上了寻找官道的道路。 对独自偏离官道荒野求生,付谏明显不报希望。弱小本身便是种罪,在自己还处于食物链底端的时候,还是别出去为荒兽的肚子白添口粮为好。 此行,便是找到官道为重任。 这次出来,他只是选了个大致方向在走,没有具体的概念。 那随手勾勒出来的破旧地图也没有比例尺可以看,连他也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走到,顺利的话,当然是最好能在晚上落日之前回去比较好。 幸运的是,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大型野兽之类的高级怪,现在他的小身板,可真是挨不住。 走过了一段时间,付谏忽然有些迷茫,有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耳间。 这个世界的太阳,是否是东升西落的正常开局呢? 无论是出行,选点,斟酌划线位置,和自己确认前往的方向,他都是按照正常思维来进行的。 太阳东升西落,地图上北下南。 这是常识,也是定式。 经验能帮住人类更好的生存下去,但偶尔的,也会固化人类的定式思维。 在这一点上,付谏是持保留意见态度的。这几天来,毕竟是见识过了诸多的其他更替,日夜更替,时间错乱,再有什么其他的错乱的话,他也不会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话,太阳如果是西升东落似乎是不是更加的靠谱一点呢? 想想就很烦躁呢,这些问题,暂时全都没有答案。 如同在浑水中前进一般,没有方向,毫无头绪…… 算了,如果没有想过这一切,就按着之前的方向找过去,只要找对了地方,就说明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是自己杞人忧天吧。 顺着太阳的指示,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直到走到目的地,也没有荒兽来打搅他的行程,运气还算不错,只是可惜了带出来的这把猎弓,还没开工就要结束了呢。 这也是幸事不是嘛?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就已经走到了划线的地点,只是从目前看来,眼前的这条道路,确实是最有可能成为那条划线的官道了, 和电视剧上演的不同,这种官道路况并不平滑,部分路况还新生了草线,放眼望去,稍不远处隐约便能看到翠绿色的景象,显然是年久失修,行车也不甚多的结果。 付谏这次来官道的目的是为了找到一条能够回‘新手村’的路,一条安全、没有野兽侵扰危险的路。 所以,他的关注点一直是在道路上是否存在驱兽粉的核心上。 因此,道路两旁是否真的存在驱兽粉自然是他检查所在的重心。 但是该怎么说呢? 驱兽粉这种东西,也是他在某本无良的地方偶然得来的知识,其实连他也不知道驱兽粉是什么东西,只是直到有这种效用,反正……应该,大概吧! 顾名思义,只是听名字的话,应该是某种特殊颜色的粉末状物品吧。 知识的贫乏,造就了此时的难堪。 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索性就在那条看起来是路的道路一侧,随手抄起手斧,挖了个坑。 除了闲碎的石子,什么都没有…… 好尴尬呀…… 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路,到底要不要走下去呢? 走!一定要走!不能瘫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开荒期就快要结束了呢! 今天回去木屋那里,明天就带着那痴傻了的猎户一起走。 出来之前,他已经看过了,那猎户到他出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在长出脚跟了,按这个进度恢复的话,明天一天就能长出新的脚掌。 到了明天,说不定就能下地走路了,如果走的不方便,他就搀扶着猎户走。实在困难,自己就精细一下那辆来时用过的小推车,大不拖着他也要上路。 就这样决定了。 付谏打定主意,便拍拍手站起身来,用脚塞了塞溢出来的土石,填回到挖出来的坑里去,再用脚扁回去踩实。 做完这一切,他才不紧不慢的向着回程的进发。 因为过来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也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了,太阳的位置有过偏南向的变动,重新辨别方向后,付谏才能安心回去,否则他担心他会找不到回去的路。 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背影逐步远离,不远一处草木茂盛点,有一只眼睛正偷瞄般的盯着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能逃过他的视线,这只眼睛的主人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这一切,选择隐藏在这里。 待到远方的人影走远,再三确认不会回来之后,他才慢慢自草间爬出,走到之前埋点的地方去。 在哪里,有着新鲜的翻掘痕迹,和重新填土的迹象,甚至连走了那位的脚部掌纹他都可以提取出来。 毕竟,他可是专业的。 …… 付谏最终还是回到了小木屋里,这所谓的异世界第一场探索没有任何风险,甚至于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见到什么活物。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探路,没危险也正好,付谏乐得清闲。 他进了木屋,准备修缮一下之前的那辆拖过猎户回来的拖车,因为要用到了嘛! 之前拖着猎户回来的时候,总感觉那滚轮根本不圆,让他费了好大的力气! 绿色的耐力条都用光了好几次,嘤嘤嘤,可怜他到现在还是‘一级’,明明距离开服已经有五天时间了! 如果按照正常速度进行的话,他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境界? 如果是正常等级,现在肯定已经能跑马拉松了吧,怎么会拖车走两步就得停下来歇一歇呢! 他很顺利的在床边找到那辆拖车,甚至还略有些嫌恶的将上面那条快要腐烂的腿推到了一旁,那是之前猎户身上的腿,可惜人家现在快要自己长出来一条新的腿了,用不上你了,付谏惨然的笑了笑,准备修理这辆小拖车。 等等,哪里不对呀,我怎么敢在猎户面前露出这么嫌弃的表情呢? 哎?猎户去哪呢,不在屋子里吗? 难道去阁楼酒窖了?这木屋本来就没什么隔间,一眼望个通透,付谏只是起身移动了两步,就扫遍了阁楼全部地方。 没有找到人! 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活物不觉得奇怪,可是,回来连猎户都消失不见了? 付谏找遍了屋子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在他看来,本家猎户早上醒来后不是傻了嘛,万一他是那种幼儿型的痴呆症状,比如说,突然想和你玩捉迷藏了什么的? 但是这是间小木屋啊,木屋就那么大,该没有怎么找都没用,付谏甚至从木屋出来向方圆千米寻找,可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但是猎户丢了,那把镶金短匕却留了下来。 付谏是从床沿的一侧找到的它,捡起了那把短匕——镶金短匕。 这把他梦寐已久的短匕,得来却是如此的轻松写意。 不是猎户的权当谢礼,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骗来的,而是他自己从人家家中捡起来的。 不管有没有这些,他都是准备明天走的,虽说猎户失踪这件事乍看起来像是帮他摆脱了负担,毕竟如果要带着猎户的话,他拖着猎户会被拖慢速度,不停的停歇,到晚上也可能到不了最近的村落。 但他内心并没有多舒畅,连到手短匕的喜悦都冲淡了不少。 这位他的引路人,不该是这种结局的。 但他仍然相信,失踪不是死亡。 很多时候,这也是最好的消息。 相信,会有再见到的一天。 第十五章押解车队 付谏对接下来的行动方向已有腹稿,自然就是抵达上次的探点地,循着官道,随后,借官道前往近点的人群聚集地,人族村落——孤村。 次日凌晨,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付谏就离开了木屋,独自前往孤村,走上官道,踏上行程。 地图的标注上面倒是有两个点,而且另一个是叫做尹富城的城镇来着,但不符合他对‘新手村’的期望,被他直接给pass掉了。 而且要去尹富城的话,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他目前不带人的脚程来看,给他一天时间也走不出一半的路程来,他可不想在荒野过夜,过早体验断指之痛。 行走在官道之上,一路上倒是没有遭遇荒兽,基本上是算是避免了荒兽带来的危险,也不知道这有的没的驱兽粉,是确有奇效,能驱离荒兽,还是他最近的气运比较好。 偌大的官道只有一个行人孤孤零零的前行,无聊的赶路时光总是漫长的。 就在付谏走出了大半的路程,感觉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活物的时候,转机来了。 那是从他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辆车马,付谏走的本不算快,来车就像是突兀出现的一般,轰然赶上了付谏。 终于见到活人了,除了猎户之外,能沟通的大活人!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一直没有见过任何的活物,加上连猎户都消失不见了,让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付谏立刻加快了速度,试图跟上前车的速度。 接着还不等他反应,就听到一声历喝,吓得他一个激灵。 “站住,你是什么人。” 付谏还未走近,就被一人厉声喝止,停下了脚步。 超过他的那辆行车也缓缓减慢速度,停了下来,几个人争相从车上跳下来,所有人都转向付谏,手握住佩刀刀柄严阵以待。 付谏这才看清这辆车的不一般,因为它不是普通的拖厢马车,而是露天的那种。 那种只用几根木头搭起来围成的囚车。 这辆车上原本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五个一身官兵衙役的打扮,囚车中间是押解的犯人,犯人虽在车内,却还身披枷锁,脚加镣铐,身上亦有大片的烫伤痕迹,显然是遭受了残忍的炮烙刑罚。 原来是怕他是来劫囚车的呀。 卧槽,那不是说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贼尴尬的那种。 “官爷别紧张,我就是顺道赶路的。”付谏连忙双手上扬,作无害状认怂。 “那你突然跑过来是几个意思?”从囚车上又下来一个人,听起来他就是那个刚刚喝止自己的声音。 “这……这周围野兽甚多,小的只是想要离着几位官爷近些,也好寻个庇护。”付谏可不想因为说错了被乱刀就法,立刻想到了个理由,默默为自己点赞,天知道他这两天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还求个屁的庇护啊。 “滚远点儿,小东西,你再靠前,我便教你做刀下亡魂。”领头的应该就算队里的伍长,当惯了官差使唤人,明显有一股子兵痞气性,对行人行以威胁恐吓是他的嗜好。 “好嘞,军爷,我就在您数十米以外赶路。”付谏当忍则忍,立刻就回身向后退出好一大截儿,远远的吊着车队的尾巴,看着车队重新上路。 这队押解犯人的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五人,在看到付谏主动拉开身距之后,可能是有要务在身,不愿横生枝节,并没有再上前为难。 因为囚车的后面是没有空位的,那名伍长模样的领头为了防范付谏可能的动作,居然招呼余下两人弃车步行,保持着二一二的阵型将唯一的一名囚犯围在中间。 本来如果按照正常速度,付谏是追赶不上车马的,但是这样安排下去,转眼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前面赶车的不得不照顾后面两位老兄的速度,不时地勒住缰绳,好让马车速度降下来。 这样一来,付谏就刚好能借着耐力撵上。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这样出现了,前面一辆囚车不紧不慢的赶路,时不时地回过头望上一眼,像是防备着身后一般,远远的,行车的后面,只见一个人不时地奔跑突刺,但很快地就慢下脚步,慢悠悠地走上一段,如此反复,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 那车上地囚犯见到付谏到来地时候,还以为是要过来救他的,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结果对面居然很果断地就认怂了……怂了,然后就远远地吊着,刚刚那一刻燃起的目光顿时又灰暗下去。对他来说,也许这根本连插曲的算不上,自己本身的处境,难道还不够绝望吗? …… 对于这种形式的带着囚犯远行,付谏所知甚少,反正只要不去招惹就行了。不过听说过还是类似的形式的。 不就是那个被别人睡了老婆,然后又被人诬陷了的野兽头嘛! 听说像他这种犯人一般结果都比较惨,因为身边看押的人都会得些赏钱,路上也都会受到这类特殊狱卒的好生招待,好不刺激的。 但是,这些东西和现在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关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的话,他倒是也不吝于去救上一番的。 就这样,在这种略微尴尬的情况下,付谏紧紧跟随着前车在跑。 眼看日薄西山,天色渐浓,前方目之所及,孤村之所在,隐隐的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就快要到了呢,自己的心中圣地‘新手村’,到时候出门,拳打南山老公鸡,脚踢北海大白兔,奈斯…… 然而,往往就是在这种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即马上就要迈上成功阶梯的最后一步的时刻,人类,总是最容易放清松的。 胜利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付谏一路上的奔波劳累似乎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天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般的体质,居然徒步奔走了一整天没有停歇片刻。 尤其是在后半段,遭遇到车马之后的路程,那可是一直在紧跟着车马,紧随不舍啊。虽然车马刻意的放缓了速度,但是他才一级呀,怎么可能会有城卫兵级别的体力? 而在付谏前方的那辆囚车,距离目的地孤村,要更加的近一些。 看着前方晚灶时升起的炊烟,行车上的那名伍长,那颗一路上陡然悬挂着的心,终于也放下了些。 车前赶马的两位衙役,视野最是开阔,他们似乎也是陷入了某种情绪,连赶马的缰绳都不由得松了松。 车后面的两位就更不用说了,跑了大半道,中途不带减速的,饶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支撑不住,累得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如果不是后面那个人的原因,他们至今还挤在车上偷懒呢! 可恶啊! 也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变故,突然间出现了。 在官道的一侧,有数十只棕鹿模样的动物慌乱的奔腾而出,慌张失措之下,居然全部奔上了官道,迎面正对着,直冲着付谏的方向所向而来! 花鹿生性胆小,惧怕人类,但是也要分在什么时候,比如当后面追着的是一群狼的时候,选择往那个方向跑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他站在后面,视角清晰些,比狱卒更早发现了后面的不对。 看到身后大群的身影奔向自己,付谏真的是哔了狗了。 无妄之灾! 付谏之前本来是故意吊在囚车后面很远位置的,以免对方会对他不测,但是这种危急时候了,就是需要有人帮忙的时候了。 好在他之前就一直循环往复的消耗后再恢复耐力着跑,因为已经能看到人烟,他的速度其实也降了下来。这个时候,正是他耐力比较充足的时候,于是他立刻加速奔跑起来。 使了劲地跑啊,至于往哪跑?当然是让那帮狱卒那里跑了,让他们帮忙挡枪呗!自己一个一级的,上去打个屁呀! 付谏的速度比不上鹿群,但是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在快要到囚车近前时,他才和鹿群几乎同时到达。 鹿群在快要冲撞到押解犯人车队的时候便四散奔逃开来。一瞬间,那囚车周围的景象全部被鹿群的身影遮挡,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车上的以伍长为首的几名狱卒这才时反应过来,在伍长的大呼小叫般的喝令声中,各自解开腰间佩刀,跳下车来,驱逐鹿群。 如果仅仅是这么几十头花鹿的话,对他们还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这群花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冲到官道上来呢? 呃,但是不要紧,刚才伍长不知道,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因为他站在车上,能看到后面的情况了。 紧随在鹿群身后,跟上来的是大片的野狼群,它们边嘶吼着边追逐花鹿,近身而来,来的突然,来的迅猛,还在囚车后面的那俩狱卒似乎已经能听到狼群咬牙时传来的咯吱声响。 狱卒们虽然害怕,但反应倒是也不差,前面几个人也全部都下车,立刻回头围在一起,合拢铺阵抱成一团,也不冒进,只是任由花鹿野狼穿梭而过,有敢近前的招呼就是一刀,周围的花鹿和狼群立刻就有意识地避开他们了。 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小风小浪,那几位狱卒列阵应对方式极为娴熟。 但前面地花鹿群还是太能跑了,他们天生就是为奔跑而生地,后面的狼群在过了最初地那段耐力期后,追击进度明显有些渐行渐远的感觉。 有那么两只体弱的野狼,它们见追逐的鹿群远去,捕获无望了,可能是饿得紧了,竟然改换了目标,向着最弱小,也就是囚车上捆着行动不便的囚犯奔了去。 一旁狱卒看着狼群远去,本以为还躲过了一劫,谁知道竟然有人……不对,是有狼将主意打到了囚犯的身上。 但他们是什么身份呐,是狱卒啊,平日里除了干那种收受贿赂,然后顺便欺辱下罪犯的事情以外,他们其实还有拱卫囚犯安全并将其带到目的地的责任。 这眼看着囚犯被生吃了可不成啊,回去了是要吃处分的。 那伍长见到只有两匹狼停下脚步,心中却是一松,仅仅只有两匹地话,便不是麻烦了。 只见它不急不徐地走上前去,横刀立胯,正堵在了狼与囚车地中间位置。 第十六章入住客栈 一旁的狱卒看着狼群远去,本还以为就此躲过了一劫,谁知道还是有狼将主意打到了囚犯的身上。 作为狱卒,虽然平时可以欺负着点囚犯,但是紧要的性命相关时刻,不能对囚犯不管不顾地啊。 尤其是囚犯被野狼果腹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让上面知道了,那他们基本上也就告别这一行了。 最终,还是由伍长出手了。 只见那伍长横刀立胯,大踏步似的堵在了狼取食的必经之路上。 就这样,一人,两狼,开始对峙在这官道之上。 …… 这个时候作为对峙双方场外小透明,付谏,就在想着怎么才能安然离场,毕竟该挡的枪也挡了,自己的梦之地也快到了,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然后他就准备偷偷的往村庄的那个方向远去,这种场合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吧。 说干就干。 但是,还没等他迈出第二步,就被人发现了,还被一名狱卒持刀警告了。 “你要做什么?想劫囚犯吗?不许动。再踏前一步,休怪我等刀下无情”却是剩下几位狱卒中的一人抽刀拦住了去路。 付谏刚刚很明显离囚车太近了,早就进入狱卒的可承受警戒范围内了。眼看狼群四散奔逃,付谏追进的姿行很快就引人注目起来,之前喊话的狱卒未归鞘的刀索性就横了过来。 付谏立刻就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他便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了,简直是作的一手好死。 很不巧的是,他所在的位置,奔往村庄去的方向,也正是那辆囚车停靠着的方向。 那些狱卒们早在他吊在行车后面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心怀警惕了,这种时候,当然是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怎么可能放任他有所行动。 他想有什么动作,当然是瞒不过狱卒们的眼睛,尤其是劫囚车这种事。 本来按照付谏的意思,在躲枪之后,是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然后坐山观虎斗的。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 狗在一旁儿,看着敌人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才更爽! 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还能从中渔翁得利,捡个漏儿什么的。 这才是自己该做的事啊,怎么就选错了方向呢。 但是既然反正都跑不了了,那就先这样看他们打吧! 那伍长也是不一般,远看时尚不明显,但以他现在这个角度来看,还是能看到那盘虬壮硕的身躯,黢黑坚实的臂膀,一眼望去,便有一股力量的美感扑面而来。 但野狼身姿敏捷,生性狡诈,而且还有两只,占据着数量优势,也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只见那两只狼徐徐走近,却不急着上前,而是分散开来,似乎是要夹击那名伍长。 看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让付谏想起曾经学过的那篇‘狼’的古文。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果然是傻得可爱呀,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所言不虚。 看到这里,付谏便对接下来的结局走向就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伍长能独自站出来和两狼打,那就是自知有必胜的把握了。看身后那几个狱卒一副淡然的神态,没有准备上前帮忙的样子也就能知道了,那伍长以前指不定没少干这种出风头的事情。 转瞬之际,合围之势已成,一只野狼踏足蓄力,直接猛扑击向伍长。 伍长也不慌乱,便是早已蓄势待发,等来野狼将至,沉稳拔刀出鞘,用力劈砍一刀。 势大力沉的一刀。 野狼腾空之下,无法避忌,只是猛扑之势略偏,仍被砍中了耳下脖颈处毛发位置,刀口入肉般得割裂,鲜血瞬间泼洒。 而猎户也被前狼的跃击之力撞了一个踉跄,却也不化解力道,由着身子自然仰倒,借着这股力气猛的向后挥刀,这一道回身斩,就像是说好了一般的默契配合,身后的野狼仿佛迎接它一般,正面吃到了这一刀。 这名伍长实在太强了,面对狼群的飞扑之势,居然仅凭拔刀之势就能将其劈开。第一只野狼被伤得狠了,却也没直接死去,痛得嗷嗷直叫唤着,再看到同伴也已经倒地被补刀,吓破了胆子,胡乱的向外冲,竟也溜走了。 那名伍长也没有上去追击,只将仆倒在地的狼结果,便收刀归鞘了。 付谏看完这一切,更加坚定了不能惹的信念,这个世界的人,在身体素质上面是真的强,仿佛都有伟力加持一般,总结一句话,惹不起就对了。 做完这些之后,那位伍长包括剩下的狱卒都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向囚车,上去几人,拉住缰绳,拍马便继续赶路。 付谏只是隐约听到风声,不知是哪个狱卒随口说了句。“邪门了,这锁怎么开了?又没人上来过。” “快别管那些,赶紧上路,马上要到了,今天这波狼群邪门儿,别再出什么意外。” 官道之上,囚车收拾整顿,再次缓缓起步,慢慢消失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一地斑斑血迹。 似乎是有着押解犯人的官差在身,急于交差,那匹死了的野狼尸身也被他们弃置一旁,未作理会。 付谏走上前去,却不知道该拿这一堆大家伙怎么办。 这可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桶金啊。 这种时候了,也顾不得血腥了,习惯性的伸出手在尸体下面摸了摸,嗯,果然NPC击杀的小怪就是不会掉落钱币的,这在任何网游下都是适用的。 如果是想要收拾动物尸骸的话,是不是需要学一门类似采集狩猎的副业? 付谏此时却是有些尴尬,虽然现在村庄距离已经很近了,如果现在回村庄找人学习的话,再回来的时候,这野狼尸骸会不会已经被刷新掉了呢? 那样岂不是白跑一趟,还是算了吧。 “看我大采集术。” 随着一声大吼,付谏抄起利刃在手,蹲下身俯下腰,开始将这匹狼尸剥皮抽筋…… 对于一匹狼来说,最值钱的地方也就是这一身毛皮了。那就把皮剥了带回去卖钱,正好填补空缺。 他现在的身上倒是已经有了一些银钱,是昨天晚上找寻找失踪猎户的时候,从猎户的那张床上搜出来的,只是不多罢了,但拿来做一笔初始资金,当是无疑。 付谏的剥皮技术可谓一绝,为了不致使狼皮破碎影响其价值,付谏便直接用匕首生剥了带血的狼皮,腿足部位容易破口的地方,便索性带肉都切了下来。 就这样,一张狼皮拨下来,足足有近二十斤重。多出来的,全是皮上带着没削下来的肉。 最终,付谏还是带着这张到处都是肉的狼皮上路了。 为了方便赶路,他还将狼皮扛在肩上,好走的更快一些。 实在是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了,如果再被什么野兽撵上,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所幸,接下来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一路下来都比较安全,历经一整天,日暮时分,付谏终于到达了他梦想的起点,新手村——孤村。 第一次来到有人烟的村庄,付谏也是满足了一把好奇心。 所有建筑并非是青砖瓦砌,而是和猎户那里一样,就地取材,取自于林,所有的房屋,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木板房。 孤村是个沿河傍水的村落,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紧密,细数过来,也就百十户的样子。村子不大,自然就没有修建围墙类的防御工事,甚至连篱笆桩都没有完全围住。 付谏进去并未受到任何阻拦,这种出门就能把人认全的村庄,自然没有完善的城防警备,平日里对进出的行人是不会加以管制的。 进来之后,付谏就找不到狱卒和他们押解着的犯人了,当然他也不准备再去找不自在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在外面还可以推说只有一条官道,不得不同行,可现如今到了城内,还想跟着打听人家,是想吃牢饭咋滴? 之后,付谏在打听之下,找到了可能是村里的唯一一家客栈。 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客栈内没有想象中那种人声鼎沸,各道人士在这里吹嘘时事,有什么可以打探消息的样子,只有寥寥数人,在饭桌上细嚼慢咽的吃着桌上的饭。 客栈老板是一位体态发福的老人,待付过些从猎户家准备的碎银之后,那胖老板灿然一笑,就带着付谏上了楼,要挑选出一间休息的客房来。 “客官远道而来,需要吃点儿晚饭吗?下面就是可以吃晚饭的,如果您远远的话,也可以叫小二给您送到房间来吃。”胖老板噔噔噔地踩着木制的梯板,一边带路一边问道。 “不用……呃,那就来点儿吧,给我带到房间来吧。” 付谏选择客栈休息,原本是抱着准备直接下线的打算的,但是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儿饿了,还是吃饱东西再下线为好,因为他已经饿了有一整天了。 这一天下来,全程都在赶路,根本顾不上停下来吃些东西。 早在前几天他在下线之后就试过了,两个世界之间的饥饿度是完全不互通的。 那天晚上他感觉到很饿,以为是自己现实里的饿感,就下线去吃的饱饱的,等到第二天上线后,仍然是满腹的饥饿感,索性就直接在猎户那里找东西吃的。当然,这对现实中的饥饿也是一点用处都没用。 “好的,客官,您请稍等。我一会儿就吩咐小二,让他上来给您端些上好的饭菜。”胖老板回答地很得体,只是一直往付谏的身体上看,让付谏觉得很不舒服,仿佛被看穿一般。 这货不会是个黑店老板吧,看到肥羊上门打量一下,先看看值不值得宰一顿?付谏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不停的走进客房,关上了客房房门。 但是在他回屋脱下装备的那一刻起,不对,是卸下肩上扛着的狼皮时,他才知道,刚刚人家就这样盯了几眼而已,没有赶出他去,都算是给面子了。 刚刚将狼皮卸下来的他,才有功夫看看自己的身体。 此时,浑身上下淌满了鲜血,仿佛跳进血池里洗过澡一般,还不带脱衣服的那种。 第十七章被捕 黑店老板观念破碎一地有没有! 反而是他此时这浑身的鲜血,对方不会是认为自己是某种暴力分子吧? 但是胖老板一路上引自己过来,也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呀。那应该也就没问题了吧。 说起那身狼皮,由于当时是即死立刻剥皮,狼血尚温,活而腥臭,加上大量的皮下缀肉储足的鲜血慢慢流逝,才让他这一路上浑身都淋满了腥气的狼血,在外面时奔波赶路还不自觉,等他停在客房内,侧头闻过肩膀上的腥血,才觉得自己这身味道实在难闻。 无有办法,付谏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扔在地上,想着过些时刻如果小二家过来送饭菜的时候可以赏些碎银,让他帮忙辛苦再跑一趟,买上些合身的衣物。 因为还要吃过饭才能下线,否则第二天会很饿,这是他前天的实验结果。 既然安排下去了,那就等饭菜做好吃过再睡也是一样,这么片刻的功夫,也不值得再做什么,脱下带血的衣服,付谏索性直接躺在了客房的床上,仰头发呆,考虑这一天下来的经历。 …… “锵”的一声,付谏拔出了猎户的那把短匕,拿在手中,细细把玩。 【名称】:镶金短匕 【类型】:武器/匕首 【伤害】:C 【速度】:10 【范围】:2 【质量】:4 【特效】: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威慑对手,使敌方逃窜。 【特效】:未知 【辛秘】:技能未解锁 【备注】:一把奢华的镶金短匕,锋利无比。 还别说,用这个东西来剥狼皮真心好用,就是俩字,利索。 只是如果掌控不好力度,又想不破坏狼皮的基本构造,或者说技能等级熟练度不够的话,就会像他现在这样,皮上带着肉,肉里蓄着血,到头来全还给他,泼洒在这身衣服上了…… 从当初他在马车旁遇到猎户受伤的时候,付谏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这把镶金匕首,可以说是关注备至,直到此刻将他握入手中,还是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这把武器有一个未启封的特效,和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辛秘,看后面备注的意思是需要解锁技能?总之应该是很不错的武器,以后再慢慢研究就是了。 付谏为了吃到客栈准备的晚餐,瘫在床上无聊的等待着,时间已经很晚了,付谏产生了些微困意,有些昏昏欲睡。 谁知道就在这时,门外面却传来异动,十分粗旷的喊话声音,是有人闯入了客栈。 嘈杂的声音像是在呵斥着楼下的客栈老板,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派头似乎很足,语调十分之蛮横。 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嘈杂,似乎人越聚越多,还伴随着“噔噔噔”的声音,付谏‘噌’的就仰坐起来,这声音付谏刚刚才听过,很是熟悉,是那位胖老板上楼时才会有的声音,呃……或者是有个同样吨位的胖子,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是要那种很有分量的人,才能走出这种声响,但不管是谁,正在越来越靠近着自己的房间,似乎都不是善意的。 来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还未等付谏有所动作,那脆弱的房门便吱扭一声被撞破了。 那房门委实不甚结实,‘喀哧’的一声破开来,就见数十位官差模样的衙役直接带着刀冲了进来。 众部合围一处,刀锋直指付谏。 要不要这样子啊,异世界的人类对待外族的态度都是这种基调的嘛? 难怪听阿斯他们汇报消息的死了不少,这么针对他们,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嘛。 游戏难度Max级别。 就像是你刚来到新手村准备出去杀怪的时候,本应该维护村庄秩序的城卫兵跑过来要干你一样,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 林捕头本是孤村的一名捕快,他在孤村熬了十余年,却也还是个捕头。 林捕头这个人性格中有点儿嫉恶如仇,庇护着一方百姓,从来不欺压良善,是附近远近闻名的神断捕头。 本身的政绩明明都能去某个更好的差事,但也都被他拒绝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实在是舍不得一家老小。林捕头的家便是这里的。 由于孤村本来就不大,不过百十户人家,加上一直有他们在巡弋执法,这里可以说得上是近乎安逸,不说人命案子,连个偷鸡的都甚少发生。 偏偏林捕头他是那种闲不住的人,所以他经常带着三五个捕头巡逻大街,主动于细枝末节处寻找案情,然后……然后快要闲出个鸟来了。 而且他还有个小优点,他喜欢断案,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喜欢学着那些某门,某县衙青天官老爷通过一些细微莫小的东西来推测案情,而且还小成过几次,颇受周围乡邻间传颂喜爱。 因此,当赶路至此地的押解囚车队伍中的囚犯遇害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就更兴奋了。 押解囚犯的车队是有独立的别院供其停靠休息的,在伍长为首的一众人经历了白天一整天的奔波波折,包括黄昏的那一波兽潮扰乱,耗尽了他们的心力。 当真正进到村子,要享受安逸处进行短暂的休息的时候,却被袭击了。 来人的功力如何不知道强,甚至有可能是很弱的一个人,怎么能办到的呢,他们不能动弹了呀! 也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招,所有看守的人,在那一时刻,仿佛没了支撑一般全都瘫软无力倒地,无法阻止事情的继续发生,于是他们就只能这样看着那个白衣男子走进牢房,随后便传来了惨叫声。 伍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但同时也是中毒最深的,当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浑身无力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尖锐的吼了一嗓子,接着瘫软下来,再没力气喊叫了。 但这一声并没能止住来人的步伐,倒是邻近的人似乎听到异动,但等赶过来的的时候,凶手却是早已没了踪迹了。 走向牢房内时,里面的人也已经死透。 这一消息便也因此迅速得以传开,率先知情的便是林捕头。 自告奋勇,直接接下了这项任务,听过押解队狱卒指认的嫌疑人可能就在城中的时候,林捕头便召齐了手下所有的兄弟捕快,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这家客栈。 但是说到底,林捕头还是对嫌疑人持中肯态度的,毕竟听过那帮狱卒的解释,人家只是一路上都在跟着他们后面走,有尾随的嫌疑,但也不一定就是击杀犯人的凶手呢? 但是,之前有提到过,林捕头是有断案经验的人,当他自己在客栈门口一路循着细微的血滴痕迹找上来的时候,内心就已经坚信了。 自己推断出来的东西,总是更容易被自己接受。 “啊哈,可让我逮着你了,迷倒押解差役,刺杀犯人的凶犯,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不跑了?”领头的林捕头环视四周,看到付谏挣扎着起身,和地上还未处理的血色污渍的白衣的时候,笑得就更自信了,大声的对着付谏说道。 那刺客便是一身白衣,飘然入场,有这血衣为物证,怕是没什么可以狡辩的了。 但林捕头是喜好断案的,亲身经历的那种,这种时候他还想听听杀人凶犯自己的辩驳,是如何的苍白无力,在铮铮的铁证之下,还有何话说? 而他林捕头,一己之力抓到了杀人犯,可是能领不少供钱的。 …… 嗯哼?不是因为我是外族要杀我? 付谏听完喊话也有些懵,迷倒押解差役?刺杀犯人凶犯?这两点他都从哪里去做呀? 如果非要扯上关系的话,就是是下午发生的那点事,那个时候自己没有要救人或者杀犯人的意思,但是那些押解的差役可能不会那么想,难道是出现问题了,囚犯已经死了? 感觉可以解释一波啊,不是因为外族问题,但这个杀人的锅,他不能背啊,会死人的。 “官爷,误会啊,我是今天才刚进城,我和这帮差役也是第一见面,无仇无怨的,怎么可能杀人呢。”付谏迎着刀口说话,开始理顺思路,想着怎样套出点话来,做好接下来的应对。 “误会?你身上的血衣就是罪证,外面押解差役的口供就是人证,铁证如山,你要要说什么误会?”这林捕头看到杀人凶犯惯例喊冤,不急不徐的背起了刀,慢悠悠的开口道。 “这血衣是我今天剥狼皮带回来的时候浸湿到身上的,”居然说到血衣,自己刚脱下来的这身?那不是狼血吗,不过现在的技术手段,应该能分辨出来的吧? “官爷你看这狼皮还在这呢?”付谏指着狼皮又辩解道。 林捕头还是很尊重犯人意见的,听得他的话,便走过去伸手将狼皮提溜起来看了看,又持刀翻动了一下那张狼皮,不少连带着的肉受了力,向力方向滚动起来翻作一团。 他不是仵作出身,但也在武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大大小小的伤口,是由什么武器造成的,一眼便知。 付谏看着这位领头的捕头,仿佛大侦探附体般地盘查证据,检查着那堆狼皮,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的,不禁嘲笑出声来。 接着他便是戏虐般地问付谏:“剥皮,你是一位猎户吗?” “是的…我是猎户。”付谏才发现到了异界之后还没有为自己包装一个更好的身份,之前的准备都是给猎户做的,现在反倒不合适,但是猎户的身份很不错,以后如果要接什么任务地话,也要方便一些。 “你TN当我傻呀,猎户能有你这么剥皮的?”林捕头翻开地上那张狼皮,大摊的肉向外翻着,如果猎户是这种水平的话,那基本也就不用混下去了。 周围的衙役个个笑得声响震天,不少人开始夸捕头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一时间赞扬声喧嚣不止。 而付谏脸已经黑的难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挖坑给自己跳吧。 “好了,有什么冤屈跟我到衙门里面说去吧,把这斯欲盖弥彰的物证也带上,我们走。”捕头不再给付谏任何的解释机会,指着地上的那张狼皮说道。 第十九章网卡线下挑战赛 付谏醒了,是实实在在在现实世界醒了。 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一个宅男马上就要与梦中的女神开房,澡洗完了,裤子都脱了,然后你就给我看这个? 其实这样的结局,对付谏来说,还是有些心安的。 有些事情,真要在异界里到了那一步,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接受这种设定。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简单,因为付谏知道自己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异界被人卖了。 这一次,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吃到**的,有可能是屋里本来就已经有了,当时的他还在浴桶内,水汽弥漫间,没有注意到也属正常。 当然,付谏不由得以最大恶意去猜想,他伸出舌头舔舔牙津,细细体会,似乎这样能闻到余香一般,也很有可能是这类接触式传播不是吗? 你问如果是这种传播方式的话,映袖为什么没有昏迷?提前吃下解药不就好了嘛。也有可能人家是万邪之体,百毒不侵呢? 这次的昏迷不同于之前,上一次的昏迷他都直接断片了,而这一次,却是直接被弹出来了。 因此,这两次的**肯定不会是同一种。 被弹出来这种情况,对应的自然是应该在异世界里面睡下了。因为他在现实中是可以行动的嘛! 付谏当然想立刻就回去,不为美人,只是想确认一下他被卖到了哪里呀。好不容易费劲心力来到了新手村,最后不会给他传送到boss屋吧? 于是他索性安然平躺下,期望能再睡下做个好梦,当然春梦也算是好梦的一种吧。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的,这次,无论如何他都睡不下去,似乎是有一种不知疲倦的感觉在萦绕着他。 他尝试了很多种方式,最后连羊都数上了,还是不能奏效。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正中午12点了,难怪了,能睡到这个时间,怎么都不会在困了。 方文宇夫妇应该也已经来过了吧,估计是看他在睡觉,不好意思打扰到他,就退走了。 付谏现在急于回到异世界去,找不到正途,便开始想偏方。 但是这里又不是他的家里,他只能等方文宇回来再问过了。 出去询问网咖的服务人员他们老板的去向时,才知道两人没有等他是去一起购买午餐去了。 年轻人可以没有早上,但是中午这一顿就挨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把方文宇等回来,被付谏拉过来附耳片刻,听到自己的队长奇葩要求之后,也是不禁头脑发懵。 他悄悄地把付谏拉到一旁,刚好是严歌听不到的地方,小声说道,“队长,我们下午和晚上还有那个活动呢,你现在这样的话,容易……” 这场活动是付谏和方文宇集体策划的。 原来这家巨大的破晓网咖虽然是严歌一家的,但是一家子内也分堂亲表兄弟,这家网咖,就是有严歌的堂亲叔伯在占股份,平日里只是因为方文宇精于此道,才让他经营这家门店做老板的。 那日的网咖风波虽说只是闹剧,但还是一定程度上对网咖的生意造成了影响。那天便是有他女友严歌一个表哥管理在场,全程目睹了这件事,牢骚抱怨倒是没有明示,但是眼神中的态度还是很容易能感受到的。 在这里也叨扰了好几天了,付谏本来寻思着要怎么给些补偿,但是方文宇怎么敢收,抵死不受。 两人合计之下,便有了一场名为‘迎接挑战吧之职业选手挑战赛’的大型线下纵横PK在破晓网咖内举行。 报名方式分门别类,但总算是能为网咖带来人气的。 “放心吧,不会玩崩的,到时候如果我醒不了,我特地准许你用最强秘技——大嘴巴子。”付谏豪迈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方文宇能听到队长这么豪迈的保障,那早就放了一万个心了,队长在他的心目中,曾经一直是很靠谱,可以倚靠的坚实臂膀般的存在。 但是,自从那天他亲眼看到自己女友严歌用手抓板去挠付谏肩胛腋下的痒痒肉之后,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哪怕是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也不可能叫醒的吧。方文宇想。 “喂喂喂,你那一脸怀疑的样子是闹哪样啊,那个时候我能感手到外界的召唤的,啊呸,我那是在装睡啊,呃,反正你是怎么样都不会信的对吧。”付谏反问了一句。 看着方文宇低下的脑袋,付谏就猜到了他想的是什么,这个家伙,现在连队长的话都不相信了,不就是吃几片安眠药嘛,安定类的药物的话,计量少一点,控制得好,人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严歌在一旁听他们嘀咕,本能的跑过来想要听。最近的时间里,这两位之前的趣事,就是她快乐的源泉所在。 但她很快就被方文宇拉住了,在两个人悄声嘀咕过之后,严歌默默的拎着一份盒饭走了过来,对着付谏苦口婆心的劝,一定要打消他想吃安眠药的要求。 “吃安眠药是不好的,安眠药副作用很大的,能让你们反应变得迟钝,你们不是职业选手嘛,怎么能吃那种东西,那种影响发挥的禁药,怎么能让他成为影响你的桎梏呢!” “是啊,可是我们已经退役了呀,又有什么关系。” “我拒绝,这是对游戏热爱者的不尊重。” “拜托我只是想睡一觉而已呀。” “你们职业选手的睡眠总是这么不规律的嘛?来的时候困得叫不醒,后来起的比鸡还早,到现在睡了一整天了还想睡?” “哎呀,和你解释不清楚啊。” “那你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嘛!” “不行,快去给我找药。” “要药没有,要命一条。” “那好,你看到你旁边的那根棍子没有,拿起他来,敲晕我。” “不行啊,我下不去手的。” “来,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还是不行啊,下午还要你来帮我们做活动呢!我把你打晕了让谁来给我们撑场面嘛。” “哎……” 最终付谏还是没能吃上安眠药,甚至期望有人能打昏自己好睡觉的愿望也落空了。 下午的时间,网咖的工作人员忙成一团,本来网咖内是有轮休制的,但这一次,所有人都选择留下来加班,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网咖活动。 活动时间虽说是包含着下午,但是下午却没有付谏的什么事情。 主题活动时间仍然是定在了晚上,下午不过是给活动做做预热,以及确定活动参加的人数以及参赛方式。 千万不要觉得这是网咖在大发善心,这次活动可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参赛人数也被限定到了一个极低的度数。 这次破晓的网咖活动,是早在几天前付谏做陪游山玩水的时候就定下了的。做的宣传很足,与之对应的,给出的赏金更足,因此前来报名的也比较多。 首先说到赏金,凡是能够入围挑战者行列的,都能获得百元网卡充值的参与奖励;能拿到更高名次的甚至有上千到数万不等;至于最终奖励,即于挑战赛中以三盘两胜的形式战胜职业选手者,可以获得巨额奖金。 这个金额的设定,是听取了严歌的意见,设成了一个极高的值,而且可以取现的那种。 按她的意思来说,反正也没人能拿到,能拿到她也不负责任。 这笔钱,谁输了谁掏。 报名方式复杂多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第一种,千元网卡直充,除了能够获取平时的优惠外,额外奖励获得一次挑战机会。 第二种,回馈广大老客户,是关于消费额度的奖励。凡是历史消费额度达到某个定值时,将会为顾客升级为白金会员卡,获取一次挑战机会,另有参与额外游戏的体验名额。 仅仅是这两种付费方式,当然是不够的,因为有方文宇的存在,很多新老客户其实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对职业选手的喙头已经不太感冒了。 但是在看过今晚的规划挑战之后,有心的人在看完之后才会发现,最终奖金额度获取的设定是打败两位最终boss。 付谏自到来之后,一直没有刻意做出遮掩自己的作派,每天和店主不是出去玩,就是一起被叫出去吃饭,所有的店内服务人员或者网咖内的常客也都能接触到他。 再从之前规则上的推算,加上网咖内不时传来的闲言碎语,也许已经有人能够猜到,网咖内可能已经新入驻了更加强力的‘打手’。 如果仅仅是只有前两种的话,那这个活动可能会冷淡很多。虽然与职业选手的接触听起来是很诱人,但是也会将一大批人拒之门外。 因此除了以上两种氪金玩法之外,接下来的两种报名方式,才是广大人民受众消费者的福音。 第三种,也是下午一直在进行着的,那就是由破晓网咖组织的大型线下纵横PK初赛,所有报名选手由网咖服务人员组织,随机捉对进行对战PK,凭网咖线下十连胜纵横截图获取挑战机会的方式。 至于第四种报名方式,那就很厉害了。 它的办法是之前第三种的延申,同样是需要参与到第三种报名方式中来,与第三种参赛选手一致,由网咖工作人员安排的随机捉对厮杀。 最后,需要凭借网咖线下十胜的纵横截图方式报名参与,然后在这个群体中,用抓阄的方式随机抽取幸运观众,补齐余下的多余名额。 第二十章被请出场的职业选手 活动时间虽说是包含着下午,但是下午却没有付谏的事情,他也乐得清闲,这个时间也是不感觉困,就自顾自在一旁开了台机子,熟悉着方文宇给他准备的角色。 下午的预热活动,进展十分顺利,反响也十分热烈。 这不,由于第三四条目报名方式的获取必须是要在破晓内进行,网咖内此时已经有些爆满的倾向,除了不少勇于参赛的,更多的是随之同行过来一起观战的。 为了能够参与到晚上的主题活动——职业选手挑战赛,不少人都是愿意试一试第三或者第四种方式的,反正这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打赢职业选手什么的,呵呵…… 反正这个三四条目又没有什么门槛,一旦入围了还有参与奖励能拿,哪里都是玩,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参与的热潮越来越多,网吧也越来越拥挤,从最初的大厅就可以容纳的下,到二楼被占满,以及后面价格更高的包厢区被侵占,也只是在转瞬之间。 破晓,就这样提前迎来了他的第一波早高峰。 正常情况下,一间网咖,人们来来去去,有进有散,人数基本也就能稳定下来,当然,偶尔能赶上联赛的日子,网吧的生意还是兴盛的。 但是如果在这种寻常日子里,这波爆满的热潮就有点太突然了,好在有方文宇的及时调度,而且今天服务人员没有轮休,所有人全部加班,这才让破晓得以维持秩序。 至于爆满的原因,很多人心下是了然的。 问题出在规则上。第四条报名方式 十胜。 不是十连胜,而是简简单单的十胜,没有规定限额对局,只要打满十胜就可以报名。 这对许多的人来说太简单了。 打个比方,一场PK胜负攘括匹配对手和读图的时间为五分钟,一个人的胜率为普通的百分之五十,他只要打够约二十场,也就是二十乘五,一百分钟时间就能解决。 可是就这样了,还是有人钻空子。 在比赛开始后不久,就有一位小胖哥率先完成突破,提交了十胜的战绩截图。 这可是活动刚开始不久,这位小胖哥拿着十场的胜绩截图找来工作人员报名第四项报名方式,工作人员在仔细看过截图之后,很果断地拒绝了这个非分要求。 原来,这个小胖哥十场之中有八场是在和同一个人打的。 小胖哥那当然很气愤,扬言规则上面并没有说明不能是对战一个人,而且他也其他方面也没有犯规,完全是按照规矩来,是网咖要不遵守承诺。 仗着这一点,他就要和网咖闹,并大声痛诉网吧的黑心行为,得到了周围不少人声援。 付谏看着这一幕有些发笑,身边坐着得方文宇也很无奈,笑了笑便走下去主持场面。 付谏也没想到,只是随性想到的主意,为的也只是帮破晓拉拉人气就够了。却没想到还有人要钻这种空子。 “你说他要怎么处理?”付谏问一旁的严歌。 “补全规则呗,就是十把的对手不能重复就可以,这不也是咱们之前的本意嘛。”严歌说道。 “那个小胖子呢?你猜文宇会让他通过报名嘛?” “呃,会吧。” “嗯,看你还对他算是了解。”付谏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一观点。 “如果是我肯定不让他过,故意找茬,能惯着他?” “哎,人家本来就是发现了问题的本身的症结,是我们的描述还不够严谨,这也是人家应得的奖励!” 略微思忖过后,付谏似是想到了主意,伸手向严歌招招手示意严歌靠。 严歌也就和他隔着一个座,侧身附耳过来,付谏低头耳语一番。 随后,严歌听完之后笑了笑,心中高呼太好了,但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场次太多,会不会太累了?” “没关系,到时候叫他们一起上。” 一起上!严歌内心那腐女之魂啊,战斗之火啊,同时熊熊燃烧起来了好吗! “我明白了”说完,她就紧随着方文宇的脚步,追了出去。 …… 此时在大厅口处,那个小胖哥还正在吵闹着,周围的人也有想着占便宜的随声应和,声势越闹越大,一时无两。 方文宇最终出面,首先,他对这次工作安排的疏忽表示抱歉,随后,表示对这位热心并且细心的兄弟表示感谢,并且对于他发现纰漏的事实予以认可,并表示该次报名成绩有效。 最后则表示接下来将会针对性的修改规则,十胜及十连胜的场次对手将不能再重复,否则成绩不予录入。 这个时候,小胖哥不闹了,他既然有了报名名额,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他很安然的就退了下来。 但是有的人却不愿意了,他们这些人正趁这波功夫使劲对着某一个人努力的刷着胜绩,期望着能做躺顺风车,可规则这么一改,还能把事主安抚住,事情可能就这么下去了呢。 有些人自知理亏的也就忍了,安心继续刷自己的胜场,反正也不是太难,多费些时间就能刷到。但是仍然避免不了异样的声音传来。 有人看不惯那个小胖哥自己得势,指点着他说道:“报名了第四种又能怎么样,看清楚规则没,还要抓阄儿的,就你这种挑人毛病得罪人的勾当干多了的,怎么就轮到你幸运了?就你这样的,报了名也没你的份。” 那小胖哥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本来也是抱着贪便宜的心去做的这件事,结果受到不公平对待。 他自己是先上了船,可他是得罪了船夫逃票上来的呀,天知道船夫心里有没有积怨,肯定有积怨对吧?是个人都会有积怨的吧,开船了自己肯定得被推下水吧? 听了这句话之后,小胖哥那脸色立刻就耸拉了下来,那一双眼神望向方文宇,别提多可怜了。 此时的气氛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微妙,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似乎是在谈论这次活动的真实性。 “不是我说,一个早就过气了的退役选手,现在和我们打场比赛都要我们一千块钱。” “不知道第四条会补几个人。” “忽然觉得根本没什么希望了呢。” “黑幕好深的既视感哎。” “哎,又是这种圈钱活动吗?” “心好痛,我肝不动准备走了,你们呢” “同去,同去。” “还请大家放心,我们这里是完全公开化的抽奖模式,可以有在座的各位亲自监督实施。”这边方文宇看到现场失控,也是立刻试图控制现场的情绪,但是看起来似乎收效甚微。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候,从楼上面忽然走下来一道倩影,她没有停下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走到前台顺手拿起了油号笔,随后走在前台海报处站定,小嘴一嘟,似乎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大笔一挥,就开始往上面加东西。 “哎,那是谁呀,要做什么啊?” 有懂状况的老客户说话了,“是老板娘哦,一家之主的那种,说话比老板还要好使。” “哇,改什么内容了,快去看看。” “喂喂,果然是把对手不能重复这条加上了吗?” “还在写呀,看是写在最下面一栏了,最下面是第四条没错吧。” “没错,重点来了,是要怎么改呢?” “这么说的话,果真之前是有黑幕的呀,这是要亡羊补牢吗?” “说得跟补上了就能圈到你一样。” “哎呀,人太多,挡上了看不到呀。” “看到了,是人数保持均等。” “哪里的人数保持均等?” “是三四条的统共报名人数会和前两条氪金玩法的人数保持均等。” “哎,我也看到了,还有一个保底数额,是四十哎。” “这样如果没人氪金的话,我们就可以补四十个名额了。” “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氪金玩家了?” “那也没事,如果氪金超过四十个的话,那么我们也能补上四十个了。” “放屁,你忘了三四是一起算的吗,还有十连胜场的玩家呢。” “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愿意做送分童子呀,连胜越高的人,对手想要灭杀他的心就越强了吧。” “是啊,这样设置下来,送分童子就少了很多,能拿到十连胜的人就更不多了。” “看最下面还有一条……” “参与重复刷胜绩,提交成绩不予采纳……” “取消报名资格……噗。” 之前还准备闹事的,此刻却沉默了。 那些连刷一个人胜场的,此时也把多余的截图偷天的按了删除键。 终于,气氛再一次平和下来,这一次,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开始刷十胜的战绩。 方文宇拉着严歌的手,穿过回廊,慢慢的踱着步上楼,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这是他想出来的?”方文宇边走边捏着自家女友柔弱无骨的小手,轻声说道。 “就不能是我想出来的吗?”严歌反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方文宇慢慢走着,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优渥的条件,队友每个人能吃饱饭都是奢侈。当时家里放弃了对我们的经济资助,是他一路带着我们挖空心思找挣钱的谋生,才辛苦支撑下来的……我……” …… 网吧里PK竞技的风气愈发浓烈,一些后面来的人在听过活动之后,看着如此熙攘的场面,也想着大展拳脚一展手速,但是,没有人走,很多人都在刷胜场没有人下机。 于是他们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周围的包厢里。 包厢内,同样热火朝天。 终于,有人看中了付谏所在的那台机子,将魔爪伸了过来。 “哥们,野怪啥时候不能刷呀,一整间屋子,就看你没打着,你这台机,我出可以双倍时价……” 第二十一章根本停不下来 黄昏时分,破晓网咖。 从网咖里面不时爆发出来的吆喝声,和偶尔传来的庆贺声中看来,今天晚上,必将再现一个不眠之夜。 方文宇夫妇一直在一旁做陪,而严歌细心些,她是目睹着付谏的表情变化,从淡然到讶然,从惊讶到夸张,一步步演变进化。 挑战人数从一开始的一个可以接受的度,就这样慢慢涨,慢慢涨到了另一个难以接受的度上。 这可能是这个规则目前已知唯一的bug,那就是不为氪金玩家设充值人数上限。 由最初的预设四十个名额,即为氪金玩家准备的20个名额,截至到下午三点钟就耗费一空。 普通玩家开始觉得有些不爽快,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抽签得到的名额再一步缩减。 就像是某某搞得大型活动,为了吸引消费者顾客,优惠是有的,但是不多,就看你的手速能不能抢得到了。当然一般而言,觉大多说人都是抢不到优惠的,最多也就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但随后,风云突变。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这一数据开始立刻膨胀,迅速在半个小时内增加一倍,达到了四十之数。 如果不是有着后面那位老板娘新增的规则的话,这场报名可能就已经崩盘了吧,这挑战赛名额就没他们路人玩家什么事情了,可以真正做回路人了。 但同样因为有着新增二条规则的改变,场上每一位氪金玩家的疯狂与嗜血,都将会同时带动一位幸运玩家登场挑战赛。 至于十连胜的玩家? 现场气氛打得太过火热,每一场胜利都不再是没有价值的,也就没有人愿意去充当送分童子。拼的凶了,能拿到的连胜反而更少了。 此时的十连胜,在一整个下午时间里,人数还没有达到两位数。 等到下午四点多左右时许,付谏已经被某位想要冲胜场的无名小哥挤出来的时候,预付报名的人数已经快要接近百人之数,如果再算上报名三四条目叠加人数的话,那么付谏将要面对的人数,就是妥妥的两百人呐! 也就在这个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知道了网咖挑战赛职业选手的身份。 是浮生。 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让网吧的火爆程度,瞬间上升几个档次。 …… 五点一刻,有着看着还在不断爆炸增加的参赛人数,付谏无奈的仰望天空,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突然激增的爆炸人数,现在网咖内已经出台相关政策,不接受远程预订了。 因为自从刚刚不知道从哪里走漏出消息之后,大量远在异地的人群开始波动,因为地域因素难以到达,便纷纷要求预定位,可见从远途各地纷纷赶到的人数也不在少数。 好好的一场网咖热度活动,硬生生的仿佛要开成大型粉丝见面会。 粉丝的疯狂,超出想象。 “要不我们提前截止报名吧,这样下去要打到哪天呀!”严歌看着不断增加的人数,终于忍不住说道。 “嗯,该起到的宣传作用也都有了,我也觉得差不多了呢。”方文宇也觉得事态任由这样下去,实在是有点对不住老队长。他一直知道,老队长多是避着这群粉丝的。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嘛,那……既然都要截止了,不如我们提前开始晚上的进程,正好也对他们有个说法,不至于让他们干等着,容易发生意外。”付谏思索着说道,一想到有好几百人要过来拿他当boss刷,不由得就有些肝疼呢。 “那个倒是不用急,要不我先去把把报名给截至了?”方文宇说。 “你倒是不急,合着那些人都不是来找你的。而且还有那么多场比赛要打,你不让提前开始,让我怎么打的完呀?想想就难受,啊,肝好痛。”付谏幽幽的回道。 “那行,我下去一趟,截止报名,顺便再统计一下人数,安排布置一下场次和出场顺序。”方文宇说完就下楼去了。 然而还没等一会儿,方文宇就阴着脸上来了。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能在制度上面搞搞鬼,这么多人一个个来的话,我会被车轮战累死的。呃……怎么了。”付谏望着方文宇,怎么说也是多年熟识,对他的什么表情动作理解也算到位,看这个样式,付谏肯定他是吃到瘪了。 但是怎么会呢,难道是楼下的粉丝看到这个报名终结者过来宣布消息,气愤之下,心中怒火未消,然后把他KO了一顿?但是也不像呀,身上没有伤呐。 “没什么。”方文宇一脸便秘的表情,走到了严歌的身边,将她拉到一边去。 这是要说夫妻耳边话了,付谏不再理会,自顾自的鼓捣着方文宇给他找出来的一大堆账号卡,毕竟是有段时间没玩过了,手指生疏,他得提前熟悉下各类角色的技能操作。 接着,他就听到一声怪叫,是严歌,她大声的喊了出来。 “堂叔过来就过来嘛,他有什么本事不让叫停报名流程,他凭什么干涉到我们网咖的运营,不是说好的他只拿年终分红的吗?”这边严歌仿佛燃爆的燃气筒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然后就是方文宇的低声耳语,付谏听不到了。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付谏也能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那种偏向女外男受的性质,这种方式并非是不好,于付谏对方文宇的性格了解,反而是十分契合他的境遇。 “狗屁的经营之道,他他一个整天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有什么见地,网咖的经营一直都是我们在做,不过是有他一点地皮而已。看今天的业绩上来了,咋的,想接手吃肉,没门。” “走,我跟你去,看他敢怎么说。”说完就要下楼,但是紧随而来的力道传来,是方文宇拖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去。 两人相互拖拽,争执不休,晾在一旁的付谏倒是不得不劝一下了,而且,就刚刚听到的内容,稍作联想,似乎也不是和他完全无关的嘛! “哎,怎么了嘛?什么事情拉拉扯扯的,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和我说说。”付谏道。 原本严歌是准备直接无视方文宇的阻拦直接下楼的,这种事情属于是帮他挣回颜面的问题,他的阻拦对严歌也无甚作用,但是之前因为听过付谏的改报方案建议,就有点动摇了。 虽然后面发生的事也算那时的建议不全面所致,但是起码在当时的确是抑制住了风气。 付谏的意见很有用。 内心里,她也有想着看这位强势的队长,是如何拯救她积弱性格的男人的。 反正这也算不得什么家丑,对方身份又是她男人的队长,因此,她很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听听付谏有什么高见。 …… 这家网咖现在是由他们做老板没错,但却不是他们一家的,他们的合伙人就是家里的堂亲叔伯们,每个人借着家里分下来的部分地产,都占着网吧的股份拿分成。 今天不知是那个表哥管理告的密,还是因为偶然因素,严歌的一位堂叔,名叫严高嵩的,就过来了。 严高嵩这人是帝都土生土长的二世祖,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还是花花世界玩玩乐乐,当然,有着地租吃,有分红拿,他们这样的也用不着为生活奔波,自然就可以如此。 平日里他过来最多也就是找些同样的二世祖们一块玩玩。但这次严高嵩过来,见到网咖里场面如此的空前盛况,网咖内的收银结账到手软,白金会员又是一个个的开始到账续费,让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毕竟这里面也有着他的一份分红呢不是嘛? 于是,当方文宇下去要叫停这次报名活动的时候,严歌的堂叔严高嵩,火了。台下的顾客不明就里,难辨忠奸,但是拒绝他们报名的人,在他们看来,明显的是不怀好意呀,因此,在一众人的恶语相向,严词诋毁之下,众口铄金,方文宇就这样被硬怼回来了。 而台下的报名还在持续升温,照这个节奏下去,根本停不下来。 …… 听到这里,付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 “哎,你也别生气,毕竟你都退役两年多了,他们认不出你来是他们瞎了。” “我没生气。”方文宇执着的撑着小脸,两排牙咬的紧紧的。 “现在的这些人呀,根本就不是在追星,只是在模仿那些某些时刻完成了他们心中向往的事情的人罢了,何况像我们这种算不上明星的,今天我胜了他们追我捧我,等明日我新败,也定会最先遭到他们的唾弃。” “所以说,这一类粉丝,能避过还是就避过吧。” “可是你这一趟,不是也要碰见很多粉丝……” “哎,这次会从远地大老远跑过来看我打挑战赛的,应该还是以真心相对的居多。这个世界,还是善心人居多的,做出错事,也多是被人引导利用,也不必以偏概全。” “那……”方文宇问。 “由着她那堂叔去吧,我再晚几天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来找你的呢!” “哎……对呀,我有办法呀,我们贴的海报上面又没有明说是我,只要是职业选手就够了呀。” “可是外面那群人,尤其是消息灵通些又出了钱的,都是准备过来想要单杀你的呢!”方文宇知道原情,慢慢说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本来你也是准备上场的,先算你一个,我再打听问问附近有没有可以过来江湖救急的道友。”说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熟练的划开屏幕,打开了一个许久未聊过的群,群发了这样一段消息。 “江湖救急,招募职业玩家组队刷小怪,位置是帝都百花附近,百里内可包车接送,包吃住,管饭有餐补,人数不限,量大从优。@所有人” 发完之后他就停在群聊界面,等待着是不是有人有兴趣来接他这一单。 但是随后的炸出来的一大堆的人,发送的却是清一色的无语。 “……” “……” “……” “喂喂喂,现在还发好几年前的待遇标准,过分了吧!” 这时候,群里一位大佬级人物发话了。 “而且既然管吃住了那还还有什么管饭有餐补是什么鬼啊,到底是包饭还是餐补啊,你们那的饭不会根本不能吃吧?” “哎呀,发顺手了,写出来好多发习惯了,按是都有的算吧,想包饭给餐补,嫌不好吃的给双倍餐补总行了吧!总之呢,意思是这一趟绝对高于当前市价,报酬很丰盛就对了,这里急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怎么样,老范,不考虑一下吗?”付谏看到上面的提问,总体回复道。 “去你*的,我还嫌死得不够快?让我跑几千里地接丧命单,你TN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 过了一段时间,群里的某位成员终于憋不住了,悄悄问道。 “什么小怪。” “人形怪。” “……” 第二十二章大魔王版本 房间里,严歌看着付谏不断地翻着手机,他打开了一个很久之前的扣群,还在上面写着什么消息,同时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嘴里还叨叨有词。 “怎么办,没有人肯接单啊,难道是嫌弃我报价太低?可是我都说了是最丰厚的报酬了呀,一个群这么多人,难道全部都在忙着没时间的吗?” “这样下去的话,会很累人的呀!” …… 时间慢慢来到七点,距离活动约定开始的时间也慢慢到来了。 此时,网咖楼下大厅内,时不时的传来此起彼伏的喧嚣欢呼声,那是又一位新的幸运儿在最后地抽奖环节诞生了。 最后的幸运抽奖环节还在进行时,展厅上的竞技台却已经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大厅正前方,掩门的正对面,那幅巨大的投影白屏纸已经被放了下来,工作人员们也正在努力地调试着设备,保证接下来的赛场没有故障发生。 而付谏和方文宇他们,则悠悠的等在里间包厢,直到时间快要到了,才精准的卡着时间线下楼面众。 多少次的见面发布会,一如既往地沉稳淡然,映入众人眼球的付谏,变化似乎不曾有过,在众人的簇拥之中,一路走来,他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整张脸上写满了高深莫测。 这次线下网咖挑战赛,参与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整个网咖已经被拥堵的水泄不通,连过道走廊都是站满了人。 原本提早就来刷胜场,占了位子犹自沾沾自喜的人们,此时却是作蜡了,坐着根本看不到东西,齐刷刷的全是小观众的人头,被挡得严严实实。 众人在此时终于见了浮生本人,更是讨论呼喊声一刻不停,可谓是人声鼎沸。 “噗嗤……哈哈,欢迎各位的到来……” 整个场景中,只有付谏的笑声穿梭在场中不散,咳咳,当然不要误会,不是他的嗓门足够大,他只是带着麦在说话。 “各位道友此次前来的目的呢,我大致上是都已经知道了,无非是想要单杀我一次,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废话少说,拔刀吧。”付谏说完,就坐在了预备好的坐椅上,双手平摊在上,已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台下观众听到这声习惯性的嘲讽,那还了得?一个个如同斗鸡般昂扬意志,声嘶力吼也要将房顶盖掀翻一般,场中气氛按耐不住,都要上前挑战这位曾经的王者。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位镇场的主持司仪,来开始安排进行挑战挑战顺序了。 这次挑战赛的组织者不知是谁,也确实有心,的确有安排这么一位主持登场。 只见主持人款款走上荧屏展厅前台,准备演讲开幕致辞。 但还没等她说完,就被身后的人出声打断了。 谁让身后的人才是主角呢,司仪放弃了自己的舞台表演欲,低头回身,就那样看着,等着付谏说话。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还有没有认识我身边这位的?”付谏慢慢说完,就听到场下一片应激的讨论声。 “谁呀,没见过啊。” “你认识吗,有点眼熟,难道也是那个不出名的酱油选手?” “不知道啊,他们这个圈子里好几百人呢,记住总冠军还不够,我总不能全都记住吧。” “是啊,没听说过这号人呐。” “随便TN拉个人过来,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是东方,那个东南西北里面的东方,是东方不败!” 最终,在网咖里知根知底的常客有些看不下去去,终于是将方文宇的底细通了出来,也终于让大部分人记起了他。 “哦,是东方不败呀。我知道他们,前几年也是正火的时候,也是拿过奖杯的。当时听说东南西北风刮便大江南北,包揽过很多比赛奖项。” 台下有人记起了他,有的随着常客将他的过往如数家珍的倒了出来,听到有人认识了,那些真不认识的便也消停下来,总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读书少……呸,是不能让人知道他懂得少。 听着台下讲着他过往的生平,这个时候,方文宇却羞耻的低下了头,时隔多年,没有人能记得住他的容貌,可还是有人能能准确的把这个道号给他叫出来,他的内心真的是哔了汪了。 他可是娶了老婆的男人呐,东方不败这种伪娘道号,怎么还能说的出口啊,满满的都是泪呀! 这也充分的证明了,道号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让别人乱起的,一定得是自己来! …… 等台下略微平静下来的时候,付谏咳嗽两声,示意场下安静下来,又说道,“既然大家也都不陌生,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意思是稍微干涉下挑战顺序,让这几位‘顾客’先来挑战。 就在刚才,这几位优秀的‘顾客’无意间与东方有了些许的摩擦,既然我们都是为了纵横而来,不如就在纵横里面解决胜负,如何?” 听到这里,台下就已经炸锅了,原来是有人和伪娘东方不败起了冲突吗,他得是有多大的心,才敢去招惹东方不败这种存在呀。 而这个时候,从下面终于走上来几个人,这几人便是有参与到声讨方文宇的阵营中来。 “你就是东方不败?” “我曾有谐号东方,现在是这家网咖的老板。”方文宇面色沉静。 “哦?老板的话,那倒是没做错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之前阻拦我们报名呢?” “这次匿名活动,我们的报名总人数原本是定在五十之数,全部由浮生一人挑战的话,一天时间便可以轻松完成。 但是截止到今天下午七点,包括远程预约项在内,一二条目报名人数就已经达到了五百八十八位,按照追加条目要求,需要在三四条目报名项内抽取同等人数,总计一千一百七十六位挑战者。 按照纵横PK挑战机制,设定包含安排入场,载入动画,决斗,结算项,离场等时间,每一位只有五分钟,这场挑战赛,将会持续近8880分钟,哪怕是昼夜不休,也需要六天多,一周的时间。” 方文宇说着些话的时候,付谏还配合的在一旁单手抚着肚子,努力表现出一副‘肝疼’的样子。 “呃……”上来的这几位也是有点无话可说,知道了原因以后,连领头的都沉默了。 一场挑战赛当然不能打这么长时间,人家来截止报名却被他们怼回去,结果现在报上来五百多人,算前算后,真如果要办下来,半个月都不一定打得住。 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原来真的让他们碰到了这种‘眼见不一定为实’的反面教材呀! “所以说嘛,堂堂正正,是男人的话,就以对决的方式决胜负,开始我们今天的挑战赛吧。”付谏见场面正合适,便在一旁呐喊助威似的说道。 “这样吧,堂堂正正的对决,那你们中的所有人,胜过东方,一样可以拿走我们的奖金;输了的话,既然做错了事,那就道个歉吧。”付谏道。 然而上来的这位领头的却摇了摇头,郑重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道歉本来就是应该的,对不起,我不该骂你让你滚的,我道歉,请求原谅。” 说完后,便将头低下片刻,还偷偷的拽了拽身后跟着几位的衣角。 身后的几人也不是顽腐之人,心领神会,也都低下了头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误会你了。” “抱歉。” “真的很抱歉,我当时只是想报个名。” 这算是普通的道歉,当然还有一种最皮的! “对不起,我也不该让你滚的,但是如果你还是要拦着我和浮生打一次的话,我还是想让你以比较圆润的方式下去,怎么办?” “……” 这一刻,全场寂寥无声,落针可闻。 “哇哈哈……笑死我了……” 爆发性的喧嚣迟来了片刻,网咖的氛围带动着,迎来了第一波欢快的浪潮。 “道歉了呀,那就这样直接挑战,有些无趣呀,不如我们来下点赌注?”付谏似是无意的喃呢,但是因为带着麦的原因,全场也都可以听到。 来了,来了,众人心中都浮现出曾经的很多幕,浮生的赌注式坑人物品技巧,借以赌博赌注押注的名义,以正当理由强行拿取对方的装备或物资。 最严重的一次,是付谏和人在比赛赛场上,那场比赛,他赢过了对面身上的一个部件的装备换上,开始职业联赛的最没用下限的赌装备流派,弄得各个队伍人心惶惶,那些大佬前辈们纷纷要求新晋不要和浮生产生交流…… “我们有钱。” “哎,谈钱就太俗气了,咱们是那种贪慕钱财的人吗,俗气!这样吧,你赢了,赏金我付你双倍,但是你输了,就要……” “等等。”还没等付谏说完,上来几人中领头的就又打断了他,“一直就听说浮生的赌术天下无双,有倒转乾坤之嫌,那些愿意与你赌的,都是认定了自己会胜出,才敢和你赌,但是结局似乎……” “但是这一场,我们几个只是纵横的普通玩家,算是游戏热爱者,你却让我们和一位刚退役的职业选手打对打,我们凭什么会和你赌?” “我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啊,与浮生的赌局哪怕是看似必胜也有被翻盘之虞,可是这种比赛,和职业选手打对手戏,根本看不到赢面啊。”场下的一位观众说道。 “哎,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料到了,知道你们不敢赌,所以我改变了对战模式,我要沿用的PK方式,纵横里面,是根本没有的。” 纵横游戏PK设置对场类型有以下几种: 1V1单人直入局; 2V2双人直入场; 3V3单人轮入场; 5V5多人团战场; 40V40大型战场。 以上所有都可以设为正常进入和装备属性修正场进入。 “实话说,我对在座的各位都很不满意,我只是在一家小小的网咖里组了个挑战赛,还是匿名组织的,结果居然被有心人扒开,重点是,你们,我指的是在座的各位,在听过这份消息之后,居然都这么的兴奋,不远万里奔过来,都想要来单杀我,抢夺我的赏金,所以说,血虐啊,屠杀呀这些词,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你们自己可以脑补一下。 但是呢,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你们是报着来杀我一次的心,大老远从各地赶过来的。纵横里面的PK方式,都是偏向于公平,而我,要玩的是大魔王版本。” “一挑多啦,二V五什么的,你们可以自己选。” 付谏的语调低了下来,似乎已经是无意识的话语。 “到时候你们可以自行组队,过来刷这只boss,刷赢了会爆装备,爆元宝,爆赏金,反正你们人多啊你们怕什么?” 第二十三章最近查得严 破晓网咖,入夜时分。 付谏在前台上正式宣布赛制内容。 听他的意思是说,他遵重所有玩家的选择,但是也要体谅他的身体原因,这场挑战赛,将会由他和东方一起承担。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台下的粉丝们似乎觉得他有些怅然不快的情绪,似乎仅有的那么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一般的苦痛。 “混蛋,该死的,群里的那群人,竟然一个都没有过来的。”付谏在心中呐喊道。 …… 到最后,骂过方文宇的那帮人,还是拒绝了参赌,他们都是通过第一种现金充值的方式报名的,手底下的技术彼此了解,也不敢多抱指望,来这一趟,也多是凑凑热闹的嫌疑,真要打起来,那可以说是毫无希望,自己心里门儿清,但是你话却不能这样说,真要这样说出来那不就是认怂了吗? 那怎么解释呢?用它的原话来说啊,那就是这样。 “最近查赌查得严,还是下次吧。” 人家道歉的态度很诚恳,连付谏都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能让他们上台比赛。 一群人很快光棍的败给方文宇之后,付谏还做主和他们几个一起打了一场2V5的混合多人赛制,因为人家的认错态度实在是没话说,倒是也没有特别针对谁的打,双方打的也算是有声有色。 但是,在场下的观众席看来,整场打下来有声有色,那就是不对劲那,尤其是后面的时候,五个人被两个人追着打,爆锤的那种啊,看得有些让台下观众着急。 场中一度发出了“上呀,别怂他,直接干他就赢了。”的感叹,甚至还有人觉得这像是演的,不少人甚至已经决定了,一会就秒选选择这个模式,叫上三五好友,吊锤职业选手不是梦。 之后,比赛才算是正式拉开帷幕。 比赛赛制应众意被分为了两种,一种是选择单人对战,选这个的话并不是一定有机会能遇到浮生,而是要先抽一次签,决定要和浮生或者东方不败两人中的一人对战。 第二种则是进行团战,按照报名的顺序进入后分流,选择该模式下的人必定会遇到浮生。他们会先被分配到一间boss房准备室,在这里,可以像在副本外一般,进行五人一组自由组队,没有同伴的可以喊话吆喝现场招募队友,也可以选择直接加入缺人队伍,实在找不到人还可以选择匹配当前房间剩余的人,如此组成多支五人小队,按顺序合刷两位boss。 这便是魔改过的大魔王版本PK模式。 两种模式倒是都有人选择,但相对比而言,选择多人模式的反而占据多数。 而且随着流程的加快,人们在看过许多局比赛之后,选择多人多人模式的就更加的多了起来。 因为如果选择单人局的话,被打的实在是太惨了,各种控制无缝衔接,经典的无限浮空伪连击,倒地加晕眩原地不动式死亡,许多时候都是没做出来操作直接死的,上场下来的人,脸都白了。 有一个人闹事的非说自己的键盘经常没有作用,应该是接虚,或者没有连接上,结果浮生看起来也不恼,和他对换了位置之后,又锤了他一把…… …… 就这样,欢乐的挑战赛的时间总是迅速的,随着进入到凌晨深夜,距离开始时挑战赛已经持续了近六个小时。 事实上,打到这种状态的付谏已经十分脆弱了,这点从他那变得随意的走位步伐上便可以看的出来,但是能等到这种时候的,状态也说不上是最好,算上技术再强一点的,已经能勉强能和付谏打的有声有色了。 由于精神上的疲惫,操作方式的精度不够,经常会造成控制衔接的失误,对方的挑战观众此时也不再像是之前的毫无招架之力了,有些人知道自己号排在后面,甚至是回家休息好了才过来的,此消彼长之下,技术好一些的,已经可以借此和他进行法术对轰了。 …… “啪啪……”付谏回头,看见方文宇在拍着他的肩膀,此时,他的脸上已有疲惫之色,精准操作这么长时间,真不是谁都可以受得了的,又望了眼时间,才幽幽说道,“哎呀,都这么晚了,你和我不一样,我睡到了下午,你下午都没有休息,还是去睡一会吧,接下来我打单人赛事吧。” “你不睡的吗?”方文宇问道。 “我吗?”付谏想想自己,在异世界的他,此时还不知道要被卖到哪里去呢,心中也不无挂念,便接道:“我一会就去睡,后面那几个哥们还在等着呢,等我打完这几把的吧。” “那我先去睡一会儿,现在的状态太差,说不好就会输给他们了,你打完这几个也就睡吧。”方文宇说。 “嗯。” 说完,方文宇就去休息了,只留下付谏一个人还在这里打些单人赛事。 而付谏,在打完这几把之后,没有和别人说话,直接仰躺在座椅上,闭目休憩。 都这么晚了,我的脑海中,也有了困顿的感觉了,总不能睡不着吧? 闭上双目,付谏开始想象睡觉的情景,在他的周围隐约有人悄声走过来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但是付谏听得清晰,随后是一声嘘声,周围顿时有一种明悟的感觉,脚步声又纷乱起来,投影仪‘刺啦’声往上卷的声音悦耳传来,周遭收拾设备,清理场地的人也在慢慢挪动着脚步。 这些,付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隐约间,似乎有几个轻巧的脚步声慢慢挪步过来,他的胳膊手臂处传来触摸的质感如此真实,接着,他的手掌被人轻轻托起来摩挲,掌心传来柔软温腻的触感,接着便传来一阵悉嗦悉嗦的声音,他的脸蛋竟然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被起来,轻轻的揉搓着。 “看吧,我就说了,打了八个小时的游戏之后的人,和你一样,都会累得像条狗,这种程度的接触而已,根本叫不醒的。” “你才像狗,就你像狗,我浮生这只是累的。” “怎么,现在不抱怨了,不嫌他突然停赛了,可恶啊,本来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了呢,居然睡着了,亏我们从挑战赛开始就等他一直等到现在。” “哎,一千多个人呢,想想也替他作难。” “就问你,他要在帝都待待一礼拜,天天都能见到他,感觉怎么样。” “开心ing……” “睡觉姿势都不带变得,你看,面部好威严呐!” “哦,不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好可爱哦,好想亲亲他。” 接着付谏唇瓣间便迎来一丝触感! “我忍不住了,快帮我把风,我要亲一下!” “不行,我也要……”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装睡下去了。 正是应了那怕什么来什么的墨菲定律,和之前的体验一样,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感觉很疲惫了,但是仍然无法进入睡眠。 而且身边这几位是什么情况呀! 付谏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人正嘟着嘴,相互拉扯着往他的座椅上靠。 “咳咳。” 两个妹子也从争抢中醒了过来。 “醒了呀,真可惜!” “都怨你,非要和我抢。” “不抢就是你的呀!” “咳咳。”付谏不得不宣誓一下自己的存在了:“你们不要太过分呐,我打起人来,可是很狠很疼的。” “浮生,浮生……我们是你的小迷妹!”那个性子偏活泼的妹子喊声说道。 “呃……你们也是过来报名了挑战赛的?” “嗯嗯,本来马上就要到我们了,结果你就这样倒下了,我还以为你就要这么没了,所以……所以过来关心一下。” 什么叫倒下了呀……真不会说话,付谏有点无奈,但想想既然睡不着,那就就接着打吧! “那我们开始吧。”付谏说。 “哦呃……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那个小迷妹眼神兴奋异常,“还有啊,会不会太快了?” 身边的妹子啪的拍了一下她的头,“准备个大头鬼呀,他是要和你打纵横PK挑战赛。” “呜啊,人家就是想想嘛!”妹子委屈的说着。 就见她一脸乖巧的坐到了正对的对战位上,然后探过头来问;“浮生你累不累呀?” “不累。” “你都打了快7个小时了,你就累一下嘛,不然你不累我怎么打倒你呀。” “……” 付谏忽然有种把这个小粉丝给按在地上爆锤一顿的冲动,这么淳朴的要求,当然是不能答应你的啦。 …… 一旁的工作人员本来都已经将设备收起,正在遣散围观群众,就看到付谏已经在向他招手。 于是,这场挑战赛,得以继续进行。 登陆账号,组队进入房间。 因为方文宇已经去睡了,而且对方只有两个人,所以付谏就开的是2V2模式,纵横模式不会主动给你去魔改成大魔王版本的模式,所以其实这种以少战多的局面,一直都是他们自己主动去营造的。 就像现在,付谏拉了一个备用账号到自己队友阵营,等一会再拉过两个妹子进了房间之后,所有人准备了才能开始这一局对战。而所谓的营造1V2环境,不过是让备用账号挂机罢了。 之前选择团战的对局,营造以多打少的环境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付谏这里有他和方文宇两个人,还需要再准备三个备用账号挂机的。 第二十四章震惊系列新闻播报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你们俩这几天也是一直在抛头露面,也算是在这个行里人尽皆知了,回去以后记得多注意要低调些,免得被人使了绊子。趁现在赶紧走吧,一会让他们看到你们再把我也逮到,我就别想回去了。”付谏轻轻的摆了摆手,站在机场等候室门口,向着来送别的人拜别。 “那你的状态,现在没问题吧?”方文宇问。 “放心吧,这才几天没睡,我还能顶得住。”付谏给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那你现在,还能睡着吗?”方文宇看样子还是担心他的状态。 “嗯,我回去之后,就可以解决了。” “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让你这么辛苦的熬过三天三夜。你也真是的,中途也不休息一下。”一旁跟随着的严歌忍不住说道。 “哎,还说什么见外的话,我们最初给破晓增加点名气,冲一波人气的目的,最终不也是达到了吗!” “那些虚名,现在看来也不是很重要了吧。”严歌道。 “那可不是,既然有了这波名气,就一定要把握住这波机遇。”付谏徐徐说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知道该如何去运作下去。有你压阵,文宇在你这里,我其实还是比较放心的。” “咳咳,你这一副托孤的语气是闹哪样啊,我在一边听着呢。而且应该是我照顾他吧,没有我压阵,万一再有人来挑战……”方文宇大声反抗道。 “哈哈,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都一样,都一样。时间快差不多了,我走了哈……” 说着逃也似地冲进了机场等候室。 …… 付家,客厅内。 一大早的,付家主闲暇间在看着新闻,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付谏的老子大动肝火,仿佛胸膛炸裂般的气愤。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明明让他去配合张家老爷子做大事,结果他倒好,自己跑到外面去,还在不务正业。”付谏的父亲‘嗖’的将桌子上的物品横扫一气,连带些杯器物什落将地上,砰声碎了个满堂碎。 “哎呀,大早起的,你闲着发什么臭脾气呀,搞得家里都不得安生,让人怎么好好睡觉呀!”付母在楼上喊道。 “你不发脾气,你倒是过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他将这一段新闻剪辑下来,利用循环播放功能,不断循环往复地播放这一段内容。 “怎么了,你家儿子又招惹谁了?还是勾搭上谁家闺女了?”付母左右无法再睡,终于慢慢着下楼。 “不是他!”他知道付母以为是在说二子,毕竟以前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 “啊?哎呦,我大儿出息了?也会勾搭人了?” “狗屁!” “那是做了什么?哎,上新闻了?”付母走过来时,瞥到电视上的一刹那,竟然发现有她熟悉的身影。 “作甚么,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在做什么东西,在给一个小网吧去做宣传,三天两夜地打游戏……气死我了,不成器的东西。” “还不都是你让他干的?” “我让他干的?我什么时候……” “前几天他跟着咱们去相亲,中途人和解家姑娘出去吃饭了,后来被你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要干和他从业相关的事情,怎么,忘了?” “不可能,张家老太爷如此稳重的人,不可能让他去做这种事。”付家主反驳道。 “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他这个行当咱们又不是没有了解过,现在退役了就是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复出,还能干什么大事?还想是是从业相关的,去网络上抛头露面?再给你付家人丢脸?”付母质问声越来越重,将其怼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如此?” “你觉得是什么可能呢?” “我……我去找张家老太爷讨个说法。”付谏的父亲说完拂袖而起,就要出门。 “等等……”付母盯着新闻上的内容,突然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还等什么?” “可能是我猜错了。”付母缓缓地说道。 “哦,你怎么又犯口了?” “做过来一点,来嘛,我又不打你,我让你看看……来,看新闻的这一段,对,就是有咱儿子画面的这一段儿,看到什么了吗?”付母指着电视慢慢说道。 “看到什么了嘛?儿子我能认不出来吗?” “谁让你认儿子了,仔细看看,坐在他侧方向挨着的那个,是他几年前带回家来过的其中一个小男孩儿,几年时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你认出他来才是妖孽吧,好像人家就来过一次吧,当时家里还在闹别扭,气头之上,谁会注意他带回来的人呐?”付家主在心里默默想到,但是他理智的没有说出来,而是静静的听自家女人的分析。 “他应该是凭借着自己突然退役最后的一点人气,在帮这个小男孩的网吧在做宣传。”付母缓缓说道,极为肯定的语气。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张家能量那么大,既然能叫咱家儿子过去,那找到个和他一起玩游戏的人去做宣传还不简单?”这种时候,就必须要去质疑,因为肯定的语气之下,必然是有着后续解释的,如果不让她说出来,她很有可能会以其他形式发泄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多年得来的经验教训,是干货。 “那是你傻,咱家儿子是被你诓过去的。”付母摇头,作鄙视状。 “嘿!”付家老子忍不住起身,但还是在附耳等着下文。 “仔细看他的衣服,那个小男孩穿着的衣服标志和周围工作人员是一个LOGO。”付母手拿遥控,按住暂停键,指着一处衣服标志淡定地说道。 “那也不一定就是他自愿的呀。” “你们家的性子,逼着不走,打着倒退,不是自愿的,他能在这儿坐上三天三宿?” “嘿,你能不能别老提我们家这回事,还不都是你给惯的!”付家老子更不愿意了,他老怕人揭他短了。 “你知道刚才这句话的重点是在哪吗?” “在哪”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巴掌按在了他的脑瓜顶。 “在我儿三天没有睡觉了,三天呀!”付母说完一脸心疼的样子,“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 儿子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付母拿起随手的靠枕,把他锤得一愣一愣的 付谏的老子被当场打懵,该尽力配合你演出的我全力表演,到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啊! “那我还去不去了呀?”付家主愣坐在沙发上,被打的还有点迷糊,慢慢问着之后一道程序。 “你特么都说了人家能量大,亏得当年人家努力提携你,都提携在屎身上了?现在事态未知,上去给人家添堵呀!”付母大手巴子又落了下来。 还好这次他躲得快,避开了这一巴掌,“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去问问情况。” “那你直接问儿子不就好了吗!” “……” “这都不敢,手机拿过来给我,我来问,怂相。” “……” …… 三天前,付谏作为破晓网咖挑战赛的擂主,开始了漫长的被挑战历程。 这次的挑战赛,最终是在那三天之后完成的。 这三天,不是正常日勤夜倒的三天。 这三天,是昼夜通彻,持续不休的在进行着的挑战赛。 方文宇当时在开幕场上说的话,与实情基本相符。 本应该维持一周的挑战赛,因为有着方文宇的帮忙,以及后面一些一挑多的赛制关系,提前了一半多。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其他因素的帮助在内,包括因为报名人数过多,赛事安排体系不成熟,无法定制固定时间项,导致的许多挑战者缺席挑战赛。 这其中,付谏在对战之时力求速战速决,对决时摧枯拉朽,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完美印证了他在最初开场白时表达出的不满意。 因此,这项预计长达七天的挑战赛,在持续到第三日凌晨,不间断持续了60多个小时后,迎来了它的闭幕。 …… 自从有了一个职业选手的男朋友之后,幼怡渐渐的也开始关注一些电竞的新闻,有关于付谏的相关,倒是也不在少数,之前有过的内容,现在比照真人对比也能发现许多端疑,感觉都是虚虚假假,新闻嘛,基调都以猜想为主。 然而,最近几天,电竞圈有关浮生的新闻标题再次大火起来。 在那日打过付谏的电话之后,幼怡看到的电竞新闻基本是这样的。 【退役后,冠军职业选手竟被数千路人围堵致角落,遭到如此对待。】 …… 这样的…… 【暴力碾压,数千粉丝遭受职业选手血虐引发争议。】 …… 还有这样的…… 【被问到感动吗,网友们纷纷惊呼不敢动,背后原因竟是职业选手在对他做这种事情。】(附视频,虐杀局) 然而随着付谏回来之后,整个新闻画风一变。 幼怡在见到付谏出现在眼前时,视线就一直围着他在打转,盯得付谏浑身不舒服。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付谏被人这样盯着,有些难受,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没见过几面的女朋友。“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我这就急着回来了。” “先别说那些,你看看这些新闻。” 【肝帝,千余人三日不睡,竟然只是为了做这件事。】 …… 【据某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无名网友事后透露,肝到最后,只有他最终才是没能倒下的职业选手。】 …… 【职业选手到底有多强,某人这样说道,要先把自己的肝练到这种程度。(附图,黑肝图)】 …… 【轻伤不下火线,为缩减挑战赛延时,三日奋战再创新记录,浮生三日无一梦。】 第二十五章第一次会议 崇山峻岭,于峰顶一侧,半云腰山雾笼罩间,有微微的仿佛围着一个巨大的囚笼。飞机拖拽着缓缓地移动,似乎是在找落点准备要降落的样子。 在低到囚笼内部的时候,才发现这山坳之上别有洞天,居然是在山峰之上建造的一栋围型建筑,仅仅看样式的话,应该是仿照着四合院建造的。 院墙借着山高之势,巍峨磅礴,周围树木长青,草木繁茂,遮掩视线,俨然一座世外仙境。 中央基地,便是这里的名字了。 降落之后,付谏也随着人群下了直升机,踏上土地的那一刻,还在感觉脚底下的大地在晃动。 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并不是只有他们飞机上的这一小撮人,此时此地,停放着在围型建筑之外的直升飞机足有十余架,此时也在不断地下着人。 并且,源源不断的飞机还在赶到的路上,向头顶望去,那特有地轰鸣音效响彻不停,不少飞机也正准备着降落。 目之所及,仅仅是能看到地,这一波接送来的人数就不下百人。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很好认出来,着装统一,步伐平整矫健,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士官队伍,这点不用猜,仅仅从他们的军装和肩膀上的道杠杠儿就知道,这还可能还都是些‘尖子生’。 至于剩下的人里面就有些值得揣测了,他们和之前的大多数人完全相反,极度不统一的着装,步履随意甚至蹒跚,面容虽沧桑却不同调;上有白发苍颜的八旬老人;下至如付谏阿斯这般的年轻人,应有尽有,实在难以猜测身份。 很快的,在地面驻点一些人的带领下,所有人慢慢朝向那座四合院走去。 远看时还觉得这仿佛是座四合院,可走到近前来看,实在是有些不妥。 这围型的建筑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感觉不是建在帝都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规模搭建的就有些随意起来,在飞机上俯视还没什么感觉,进入其中才看出其规模宏大。 就说正中的院子,基本上都能抵得上一整个足球场那么大,可以的话,让一架直升机直接飞进来降落在院内都不是问题。 在通向里屋的时候,那些士官着装的军人们都被统一分流到另外一条道路上。他们被安排到了其他的方向,应该是另作他用。 至于剩下的人们,总数已经不多了,勉强不到五十之数,则是向着正中位置的房屋过去。付谏和阿斯都没有着军装,自然就随大流跟了剩下的这帮人进去。 到了走廊门口处,开始有人检验随身物品,全身搜索是否携带危险嫌疑品,执行人员十分严苛,全场纪律严肃的一批,连阿斯都板着一张严肃脸,没有做任何小动作,乖巧的接受了检查。 很快,众人受完检查,进到房间,在一个圆拱形的会议室内纷纷落座,等待着下一步的进行。 不少人之间彼此认识相熟的,开始围拢在一起,正扎堆商量着这次会议活动的内容。 有彼此认识的,便也有相互间不认识的,这些聚集起来的人,互相搭讪各有一套,交流起来的样子也不显生疏,很快便也弄清了彼此的身份。 这其中,有好几位年纪还算大的,自从被得知了身份,明显受到了身边人的恭敬,显然是比较厉害的角色。 也有一些神色倨傲,以上位者的姿态傲视全场的,他们的自信与张扬是写在脸上,丝毫不加以掩饰的。 付谏在一旁未作言语,只是默默的听着,如此也是听出了不少消息。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里来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此行被召过来这里来具体要做些什么。就是说,在来这里之前,会议的内容核心,是完全保密的。 然后就说到他们各人的职业问题了,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实在是不能一言以盖之。 在最初的交流过后,付谏居然听到了很多个不同的版本,一开始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从他们接下来的话语中,总是能推翻付谏之前的想法。 原来,这帮人并不是什么统一的身份,甚至可以说什么身份都有,诸如金融大鳄,商人,医生,律师,科学家,生物学家等等,提到后面,甚至还有一个已经退役了的宇航员混在里面。 不少人已经就他们彼此的职业大致猜测出N多种轰动情况。听他们说的有理有据,付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错,这帮人职业不仅复杂多样,而且各自精于此道,妥妥的整队都是国家级的实力,这帮人说不上多么有名气,毕竟除了那个宇航员上过报道如今却退休了,付谏还勉强叫得出名字之外,别的一个他都不认识。 他们都是那种属于隐士型的大拿;是在自己领域里面独当一面的中流砥柱;在同领域领域里面,没有哪个有名气的敢说自己就强过在座的各位。 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们或许因为自己的某些过失或者小毛病无法登顶名誉的最高端,但他们无疑都是最有智慧的那一群人,他们蛰居在幕后,但是随便每个人拎出来跺一跺脚都能撼动四方,写下来就是一本传奇的热血传记。 付谏了解到这些人的真正本领之后,也就明白了自己被邀请过来的原因。 感情是因为自己的退役,淡出了观众的视线,但是自己仍然拥有着属于自己行业的领头人物级实力,可能就是这种条件,让他中标,成了国家队选定的“电竞代表”。 如此下来,他之前悬着的一颗心,也才算放了下来。 只要不是刻意在针对他或者他的家门,借此要找他的麻烦就好。 他的这个行业在时下虽然很热门,但是禁不住时间的冲刷,无论之前你拿下过多大的荣耀,只要过了这道坎,很快你就会“泯然众人矣”。 只要是退役了的,那估计也很快就要过气了吧。 更重要的是,他的行业在当下虽然已经很热门了,但实在是没办法和其他人领域的大佬们比较,现在电竞人虽然已经为自己正名,但是说道自身价值、社会贡献,还是比不上其他领域的一方巨擘。 至于付谏为什么不好意思呢,自己怕拖后腿啊。 刚刚这些人总结出来可能的活动,和自己以及阿斯,甚至包括那位宇航员的职业都是八竿子打不着。 随着交流的加深,周围的人的参入,职业开始越来越多样化,想过之后,付谏觉得,这世间之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需要在座的各位所有职业需求的! 难啊,职业全覆盖太偏了吧,自己这行基本上也都属于是大冷门了,而且没什么实际的现实意义啊? 难道是要移民计划?外星空间第一步培育试验? 付谏盯着那几名白发苍颜的耄耋老人,和这队整体年龄偏大的队伍,又摇了摇头。 还不等付谏继续想下去,室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到有人要来了,全场的讨论声顿时靡靡消散。 随后,那道内门被推开,从中走出来了一群人。 来人进来之后,开始向四周认识的打招呼寒暄,围在他身后的一群人向四周散开,应该是保镖的模样。 初看时,付谏没有看清楚,仔细一瞧,倒是认出来了,这竟然是一位首长级的人物,新闻节目主持大会前出席时会喊出来一大段名字之一的存在。 这种绝对的实权人物都出现了,得是多大的事啊? “诸位,且请安心,我请大家来这里,是有求于诸位在各领域的知识,来请诸位一起过来相商。”首长终于发话。 每个人心中仿佛都绷紧了一根弦,听着首长讲下去。 “近期,我们在最新的研发项目上面遇到了一些瓶颈,难以突破,需要在座的诸位集思广益,当然,前提是诸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这次召集大家过来参与,纯属自愿。”首长说完停顿片刻,等待在座之人的反应。 “首长啊,不是我们不帮忙啊,我们这几个倒腾杂货的老家伙能在科研上能有什么用哦?”直接就有一个貌似商人模样的老头走了出来。 其实不仅是他,不少人也是这种想法,当然,剩下的人都保持了缄默。 首长环视众人一周,细细的盯着所有人,慢慢品味着众人的反应,想要知道众人对这件事的态度。毕竟这帮人中,大部分都不是那么的好管,每年帮着这帮子人在背后头擦屁股,不知道要浪费国家多少的精力。 “自己能够促成此事,也算是‘为盛世开太平’吧!”首长在心中想着。 “不是大家心目的那般针对性的学术科研,而是另外的一种形式,比如要带领大家去类似的外太空领域发展之类的,我在这里不便透漏太多,但是诸位都是在各行有大本领之能者,运作此事,不必担心学无所用,自然都可以在此一展拳脚。”首长很快回复了商人的话,还对着那些周围的人们以肯定的微笑,意思是让众人都安心,冷偏门类职业者也都会有用处。 “这项科研项目事关全人类的未来走向,我们虽是初涉,但是已经可以预计到未来的前景将盛况空前。我可以在此向各位郑重承诺,一旦参与到我们当中,你们的名字都将会光耀整个世界……” 不得不说,这位首长很是有演说的才能,语气中虽带些因势利导的成分,但随便几句还是将场中气氛带了起来。 但是付谏却是莫名的有些听不下去,可能是会议听不完就睡觉恐惧综合症又在加深复发了,现在连个开场白都听不完了吗? 他看着首长身边四散的数名黑衣大汉保镖背手而立,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周围的一部分人似乎也都没有特别上心,可能是些其他原因,也许是出于尊敬什么的,仍在努力听着首长继续往下说。 “你们若是想加入进来,到时候还请诸位签下这份保密协议,不得对任何外人说起,哪怕是家人也是一样,相信我,因为这也只会为他们徒增祸端。” “下面我提一下可能存在的危险项,既然有这么大的利益,那就必然伴随相应的风险项。这次的科研项目日前已经开始入手,但并未研究透彻,目前的研究实验尚存在有一定的危险性,可能会造成肢体性残疾,也不保证会没有生命危险。当然,我们会尽量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毕竟你们都是属于高级职工,会受到保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所处的环境还会很安全。” “再次强调一点,这次科研项目不是强制性的,如果你不愿意参加我们的项目,你大可以转身忘掉这里的一切,安全的离去。” “那么现在,仍然愿意参与进来的人,你们可以跟我进来了。”见众人思量许久,首长再次投下重磅**。 首长说完后不再犹豫,竟然再不管听众一群人,掉头转向内门,身后一众保镖也紧随身后,大踏步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何处安睡 自从那天被那个自称为映袖的女人迷晕之后,付谏就再也没有睡过觉了。 算算时间,今天也已经是第四天了。 几天来都没有睡眠,这几天的状态,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痛楚。 最开始的时候,付谏曾经就认定这项科研行动的初心,便是让人能够用一天的时间里享受到更多的时间乐趣,毕竟人类只要是清醒着的状态,就应该足够了。 结果,现在的他却先睡不着觉,算是率先体验了一把,这种痛苦的时光仿佛长溯了一般,还真是不好受。 不同于长时间没有睡眠那种痛苦,在异世界里的睡眠同样能够缓解他的疲劳,但是并不能解决他现实中的身体疲倦问题,因为他在现实中并没有进入休眠状态。 这几天付谏一直在硬撑着把比赛打完了,反正也是睡不着觉。 闭上双眼之后,脑袋里已然清楚明晰,精神活跃异常。到第三天的时候,许多粉丝都已经能看到他在顶着双黑眼圈在乱战,都在劝说他去休息,但是他又何尝不想呢? 做不到呀! 付谏都已经快被逼疯了,人一直清醒着,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问过阿斯了,人家总部这边没有先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而且总部委婉的表达了一个意思,如果方便的话,你是不是可以回来一趟看看情况,顺便还可以做个样本,好让我们知道该处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案例。 付谏当场就回复拒绝,表示这里还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处理…… 后来,总部只能退而求其次,托阿斯向付谏转达,说可以先过来看看某位医生,这位医生据说在先前处理过类似的病例,有这方面的经验…… 左右无事,付谏也很精神,有些着急去就医,就想早点把比赛打完好了事,这才有了接下来不眠不休的三日挑战赛。 部分挑战者缺席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实在是忍受不能他一直这样折磨自己,既然他想尽早结束挑战赛,那干脆自己直接避赛,跳过自身,就省下浮生挑战自己的时间。 千万不要怀疑,这些脑残真爱粉的存在,任何时候都是不缺的。 对此,付谏也只能报以苦笑,打打挑战赛对他真的是无足轻重,只是现在的状态,的确是需要尽早想办法解决一下了。 …… 那名为映袖的女子实在是不一般,她下给自己的药粉,甚至可以影响到自己现实中来,造成无法连通异世界的特殊昏睡状态。 这几天来,付谏仿佛游魂般一直游离在异世界之外,清醒的徘徊在现实世界中。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解决办法,事情的一切开端都是从接触手上戴着戒指开始的,那么如果摘掉戒指后会怎样呢,应该就可以睡觉了吧? 但是这枚戒指我能不能摘下来呢? 早在第一天的晚上,挑战赛的间隙时间,付谏就给阿斯打过电话确认,这用于连通两界的戒指,果真不是那么简单。 在会议内讨论的注意事项中,的确有提到过这一方面需要注意到的事项,不过付谏当时可能正好处在会议听到一半就神游的状态发作,并没有认真去听,所以才不知道,他是在打过电话确认后才知道的消息。 如果中途摘下了戒指,然后再重新戴上登入的话,短时间内,角色的属性有几率遭到削弱,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一几率会逐渐提升,角色属性也会遭到重砍!而如果是过长时间脱离戒指的话,再次重新戴上戒指,角色就会被重置,重新生成人物。 重置游戏这几个字,多用于玩游戏不顺心意或者号已玩废的朋友,走到剩下这一条路的时候,该是多么心酸与无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辛苦几载的成果,就这样付诸东流,但凡是有一缕翻盘反复的机会,也不会选择走到这一步路吧。 付谏说不上有多怕重新开局,毕竟还没用过几天的号,还没有打过怪,没有拿过经验升过等级,还说不上心疼。但是,他手上的这把镶金短匕,他舍不得抛弃。 与阿斯这几天的交流下来,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玩意可能比他想像的要更加珍贵。 如今既然没有被这个戒指截断手指,起码证明他在彼端还是活得好好的,只是无法操控而已,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如同隔靴搔痒,无端下手。 不能摘下戒指,他就无法进入睡眠,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不能睡觉,不得休息。 虽然迄今为止,没有研究可以证明,人类在短时间内不睡觉会对大脑造成什么严重至不可挽回性损伤,可这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大脑长时间处于宕机状态,肯定会造成精神性的损伤吧! 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睡觉,往往会陷入类似迟缓的状态,时间再长一些,真的死掉也说不好了。 付谏也知道仅凭自己的盲目臆测很难找到真相,索性直接联系阿斯,准备找一下那个医生看一下状况。 阿斯是下午过来的,因为他有着任务,一直是待在总部的,这次出来,便也配了一架之前坐过那种型号的直升机。 这次,他又是开飞机过来的。 “嫂子好,我来接付哥的。”阿斯见到付谏身边的幼怡,便出言打招呼道。 “你好,我们见过的。”由于之前飞机接人的时候,幼怡有在场,这个阿斯他也在刚刚听付谏讲起过,在听到自己当时被偷的钱包的时候,甚至还夸赞对方艺高人胆大。 “那嫂子,付哥这状态您也能看得到,要不,我们这就撤?”阿斯看过付谏的神色,慢慢问道。 “嗯,去吧,看着我也不舒服。”幼怡望了付谏的黑眼圈一眼,点头道。 “那我……走了?”付谏才刚回来没多久,这就又要走了,自然是要请示一翻的。 “快走吧,赶紧解决你这问题好好休息下再来见我,我这里的事情不着急的。”幼怡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走。 然后,付谏就登上了飞机,飞机启动,付谏回头摆手告别。 身边,阿斯慢慢的走过来,“啧啧,真没想到啊,我看到新闻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在为离开基地做做样子,还以为你在外面玩的很嗨呢,没想到啊,居然会这么惨!” “不站在一边说风凉话,我们还是好朋友……话说我们这次去哪里找那位医生?”付谏问道。 “你应该见过的,上次议会的时候,他也有参与的。” “当时有那么多的人,我怎么记得住啊。”付谏撇撇嘴。 “他和你一样,也是选择了回去自己演练,这次我们直接去他的家里找他,放心吧,就在隔壁X市区,很近的。”阿斯回道。 找人的路程很顺利,两人到达目的地就见到了这位医生,在一番解释之后,这位医生最终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你确定吗?说实话,只是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应该是很简单,没有丝毫的问题。毕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帮助别人回到里世界了,我的确是有方法可以让你重新连接,但是这样做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安全隐患。”医生听完两人来意之后,很诚恳的说到。 “确定,只要能让我回去,应该就可以有破局之法。”付谏听到可以解决,十分兴奋,快速的应着话。 “小友勿需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之前也这么做过的人的确有不少,但是他们都是在里世界死亡后才回去的。据他们陈述,用这种方法回去之后,大多数人看到的多是自己残缺的尸体,被啃过的尸骨块……承受不了恶心,几天饭食难以下咽倒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心理阴影,心理阴影很难驱散的。”医生劝诫道。 “我还没有死,我肯定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付谏倒是镇定,举起自己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让给医生看。 毕竟,他知道映袖救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用途的,不然不会只身犯险,冒险将自己从衙门口就出来。 “哦?那倒是奇怪了?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医生一脸探究状,毕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好奇心谁都有的。 “我被人给阴了,嗯……应该是被下了药迷晕过去的状态。”付谏如实回应。 “这样吗?其实我建议你还是可以再稍微等等,因为我们每次正常进入时都是给里世界的角色一个刺激,强度基本上是足以把人唤醒的。没死的话其实还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的,就像是重装系统,别人都蓝屏了,那只能从新做系统了;而你还能开机,你还是可以直接内重启的。换句话说就是,你还可以再补救一下的。” “谁跟你说我能开机了?我都快死机一个礼拜了拜托。看见俩眼前顶的什么嘛?”付谏指着眼前俩黑不溜秋的熊猫眼反驳道。 “呃……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那咱这就开始?”医生翻箱倒柜鼓捣出来的两把直叉,又是接电源又是拉线的一通折腾,接好后摆在付谏面前划拉。 “过来这张床上吧,一会儿你可能会睡着一段时间,来,先躺下,对,身体放轻松……”医生将付谏安置好,就拿起手上两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面对自己的实验品。 “这就是用来……好的,工具,都懂。”付谏看着这两个电叉一样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哎,等等,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身体损伤之类的?”付谏突然担心的问道。 “身体损伤倒是不会,但是会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将仪器狠狠插到其身体两侧,微笑的听着身边刺耳的吼叫,愉悦的说道:“疼……” 第二十七章北上寒山 付谏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里醒来的,而且在他醒来的时候,这辆马车还正处在艰难的爬坡行驶中。 从昏睡中醒来时,他正仰躺在马车内壁的一侧。因为此时马车是处在爬坡的状态,他仰卧的身体此时倒垂直于马车,头朝下坠,隐隐有些头重脚轻的压迫之感。 从前门纱帘望向窗外,周围至少有三个车夫模样的人围守在车外,除此之外,周围御马而行的人也不下八人之数,只是略一观望,付谏就放弃了心中刚刚泛起的逃跑计划。 由于头部仰倒,付谏身体难受异常,想要挪动一下身躯,发现浑身竟然陷入类似僵麻的状态,此时除了眼珠尚能转动外,其他位置就像被吸干了血液般浑身麻木。 努力的调整着手臂姿势,不停的屈伸关节,使拇指等灵活部位充血,手臂肩胛才得以缓解,慢慢恢复着知觉。 将身上盖着的被褥扯开,勉强能够独臂支撑侧卧,他支开一侧的木窗,打开窗纱,澎湃的寒风裹挟着雪砂“呼呼”的就打在付谏的脸上,凉意顿时令人精神异常。 付谏醒过来了,但问题是,就算是他想办法进来这个世界,也照样什么都做不了! 正自呆坐着思索对策,又是一阵寒风袭来,付谏顿时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红绿条栏,寓意着生命和耐力的两项数值此时已经掉了小半,并且仍在以迅捷的速度降低着。 付谏赶忙就把木窗嘭的盖上了,就这刚刚一个开窗的时间,这马车厢内的温度瞬间就感觉下降了好几十度,凉风仿佛直接就吹到了骨子里,冻得他‘哆嗦’就是一个激灵。 刚才木窗关闭的声响不小,前面几个车夫也不知听到了没有,可能是风雪太大遮盖了声响,也可能他们根本懒得探查,反正没有一个人转身要到车厢内查看一番的意思。 估计是觉得反正人也跑不了,就外面这冰天雪地的环境,现在逃跑出去的话,就付谏这一身行装,那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感受着这寒气的逼人,付谏就嘀咕了句;“怎么这么冷啊。”然后不由得裹紧了身边抻开的被褥,瑟瑟发抖! 接着,他就愣在了当场,不对劲啊,实在是太冷了,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冷了呢,外面可是白天呐! 此时,望向窗外,终究是发现了问题症结所在,之前还是艳阳高照,孤村外景百花皆芳,应是春景,怎么一时间就成了这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景象呢? 他刚进入游戏的时候,因为是晚上的原因,也接触过寒冷这一不利因素,但当时绝对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越是理智的考虑,问题也就越大,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实现的。 难道这里除了日夜颠倒、时间错乱,时节也是快速交替进行的? 这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在这里就是几季的跨度?亦或是紧紧因为这里的温差变化大? 与之前所在地相比,这里的环境温度变化差异实在是太大了,能造成这么大的差异的,无非也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纵向纬度高低带来的温差变化,另一种则是地势海拔拔高产生的变化了。 纬度高低带来的变化基本可以排除,以现在马车的脚力,难道在这几天的时间里,自己以昏迷着的状态,荡着马车,还能从三亚跑到西西伯利亚不成? 那就只能是地势海拔大幅度拔高产生的温差变化了。 付谏这么猜测也不是没有依据的,毕竟,他现在感觉自己所乘马车都在爬坡,不断地在往高处走。 而且付谏醒来片刻功夫,居然感觉到了腹部微微不适,以及呼吸困难等不适症状,如果没错地话,这个应该就是高原反应吧? 人体在进入高原地带,因为空气稀薄等原因,引起的一系列不适症状,没想到体现的能有如此逼真,仿佛吸进去的空气都有些冷意,让他好生难受。 马车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但是想达到这个温度,如果是爬高山的话,至少也得是处在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上了。 付谏忽然觉得自己贸然回来就是个错误,反正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不如直接等到被卖了再醒过来,好去给别人数钱也不是不可以。 事实上,自从他明白这是被间接绑架之后,他就放弃挣扎抵抗了,无谓的反抗而已。 这个世界的伟力不可抗拒,目前为止,基本上所有见到的人都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付谏觉得自己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身体素质方面仿佛都被压制了,相反这个世界所有的原住民都存在着被眷恋的力量加持,明明自己的这种超维度身体素质应该继承给本身的吧。 好吧,虽然不得不承认,他在现实中也不过是个战五渣!说不定还没有五! 如果在此有人想说战五很渣渣的话,想一想吧,龙珠里面那位战斗力为五的农夫,满身盘虬的肌肉,还是手持****,伤害成迷的那种! 真觉得随便哪个人都能达到战五的水平?没有对比才没有伤害的好吗?卡卡罗特他们可是直接用星球级作为战斗场景图的嘞! 想着如何化身盘虬的肌肉,付谏忽然想起那天在中央基地,与他同去的数十架直升机,似乎同时抵达了数百十个军人模样的精英模板,现在也明白那些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他们应该是国家的某支特种部队,代表着顶级的武力支持,映射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应该也能够勉强形成一股战力,用以对抗这里的武力。 枪械甚至重炮等武器估计也无法带入到里面来,不然,分分钟统治全图也未可说。 在会议讲规则内容的时候就提到了,除了第一次进入会初始决定角色外形的时候会参照现实世界的原型外,其他任何方法都无法带入外物。 …… “啧啧。”等在外面的医生啧声称奇,满脸好奇的打量着付谏此时的睡眠状态,幽幽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我这铁叉电进去能够这么久还不出来的。” “怎么了?医生,难道其他人都是很快就醒过来了?进去之后,如果遇上突发事件,晚会再出来也没事吧?”阿斯疑问道。 “用过呀,不是和你说过嘛?这种方法,还没有给在里面还活着的人用过。” “嗯?一个都没有?” “没有啊,他是第一个,怎么了?”医生见阿斯面带愠色,也是有点疑问。 “医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已经不比从前,就在最近,我们的后台监测数据已经发现他身上有异芒乍现,也就是说,他最差也已经是掌握了一件神装,现如今可是已经已经被那位归到了最高级别的研发人员级别,迄今为止,达到过这个高度的还不超过一手之数,他可不是供你任意驱使的试验品。”阿斯听过医生的过往恶性,话里倒是没有任何过激语言,但是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哦?其实你带他过来的时候就该明说的。”医生满脸可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已经有些懊恼这么做了。“而且你也听到了,我之前已经问询过他了,是他自己同意的。” 自从医生开始加入了这项疯狂的科研项目之后,他身边能接触到的人的地位,莫名奇妙都拔高了很多,连曾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身边的人作为试验品的行径,都不得不收敛起来,因为他一不小心就会惹到招惹不起的人。 有些时候,医生也是很苦恼的。想一想,近来身边的人明明都是品质上佳、难能一见的试验品,却不能在他们身上做试验,为伟大的医学奉献身心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是多么的……痛苦啊,实在可惜啊。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呀?”说实话,医生也有点心急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付谏既然被列为最高级别的了,那自己就有点不好向那位交代了,毕竟自己在这次也仅仅算作是次高级而已。 “你最好能祈祷他平安回来。”这边的阿斯虽然也很着急,但是他知道此时自己着急也帮不上忙,说话冷冷清清的,似是威胁医生。 “不应该呀,这个东西只是施加了强制性进入的刺激,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呀!”医生这个时候了,就更加的烦躁了。 是了,医生这里是有过前科的,这个东西曾经就闹死过人,当时还是医生亲自为他诊断的,只不过那人是普通的实验组成员,上面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那也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医生由于职业便利,更早一步就接触过进入异世界的人了,那个时候,甚至都还没有戒指这种催生出来的产物。 …… 当初有人发现情况后上报到了专门管理这类事情的部门——神秘事物专案组,专案组的人一开始也并没有太当回事,也没有再往上报,听说可以有特殊体验,便直接在组内非强制性招募实验人员。 神秘事件专案组,那是什么地方啊,专门处理世界神秘事件的,什么事情没见过?里面的组员说难听的哪个不是狗胆包天的惹事精?那是抢着报名啊,生怕轮不上自己。 这边组了队进去了,过不久便全被挤出来了。 ACE……团灭。 是的这帮人全部死在了异世界,由于是初代的登陆方式,具体的他也没见到过,只是看伤势而论,惩罚结果可就有点重了,和现在的断指无法相提并论,直接腰斩断头死了的且不提,好多人基本就告别自行车断腿了! 总的来说,感觉就是很随意的一刀切,切到哪里无所谓。 而让他印象深刻的这位病人比较幸运,只断了一条手臂,单只断臂的人不算多,毕竟手臂占的身体比例其实也不高,只是一条手臂,和其他人直接死相比,何其幸运。 这种事情在当时毕竟属于违规案例,为免引起恐慌,不能走正规医院的途径,而医生的外科手段又是大院最好的,那时他也正好在附近,就被叫来处理情况。 多番努力之下,医生想到这套刺激疗法,便是在他们的身上试了一试。 印象深刻的这位,他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头皮有轻微擦伤,无任何碰撞痕迹,但最终,他还是死了。 医生来的及时,这条手臂是可以重新安回去的。是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医生亲自诊断出结果,是意识性死亡。 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手臂也马上就要接回去,身体一切健康正常,但是…… 他自己的意识告诉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死了。 于是,他就死了。 第二十八章以神之名 很显然,付谏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等着被卖掉了。 他虽然没有被绳子缚住,但是仅凭外面几位车夫估计就能阻断他的逃路,他可不相信外面那几个架马的人,仅仅就是车夫而已。 这辆马车车厢内没有任何多余的配置,不像那种独立座驾后面还带个小门,可供卸货的同时,还可以借此脱逃。 忽然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呢?现在就“下线”?然后自己就搁着任人处置? 付谏想着这些的同时,不知怎么忽然就有些困顿。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付谏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待在马车上,而是出现在了一间巨大而空荡的房间内,房间陈设乏陈可味,显得有些**空旷,只是和古代宗庙有些类似。 他努力环顾四周,想要把这个地方和自己的记忆勾连起来,看看有什么特殊印象。 然而想过半天,他还是没有想起来从哪里见过这个地方。 通过基本判断,这应该是一座祈求供奉神像的神庙。因为这里最大的东西就是房间正中摆着的那尊神像了,桌前似乎还摆设有祭祀时未撤去的祭品。 “这里是……”正自困惑时,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付谏一跳。 “凡人,这里是我的神殿,是我召唤你而来。”是的,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仿佛开了立体音效,哪里都是声音,震得付谏就是一个哆嗦。 “那就是说你是个神喽?”付谏被震得有点迷糊,下意识的说到。 “凡人们都称呼我为冰雪女神奈·埃利斯塔。”这边听到了回复付谏还下意识地一愣 “哎?这么说你是头牛喽?”付谏反问道。 “凡人,念在你的愚昧无知,而且是第一次冒犯神,我可以原谅你,记住,对神的不敬,是会受到神明惩罚的。” “好吧,我的女神,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毕竟你这名字歧义好大呀,让人都忍不住的往下作死,根本无法直视好吗! 直到刚才他转身看到神像这边时,才看出端疑变化。 没错,这尊神像已经成功变身了,不对,不对,是显灵了,只见神像缓缓蠕动,如同果冻一般活了过来,变成一个冰雪灵动的女神模样,同时她的身后也伴随着强力而刺眼的背景光环,简直如同夜场里各种灯光特效,闪耀的让人要睁不开眼睛一般,无让人法直视神明。 “凡人,我以神之名召唤你前来,在此将你感化,助你成为神的信徒,来完成神降下的神谕。”这边的女神又说话了,而且见到付谏终于转过身来正视着看到自己,各种特效也随之变小了些。 “我虽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但还是能看出你们并非是这片大陆的人。异界大陆,迢迢万里遥,但你们却能屡次打破壁障,想来也不是没有代价的。”这边的冰雪神貌似想要从付谏脸上看到点什么,可惜她只能看到一张沮丧的脸。 付谏低头望望自己的手背,这种代价,之前的确是从未听说过。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你们种族出现的频率和密度,就在近期,我发现你们的人数增长速率突然变得更加频繁,这让我对你们的人数保持了很好的期望,我要你们都加入到我的信徒中来,而你,将作为我的神使,传播我的信念。” “哎,女神等等,在这之前,麻烦我先能问一下吗?为什么会选择我做信徒?”付谏拦住女神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个职位听起来真的很高大上,付谏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运气,毕竟前面已经来过N多人了好吗,这么多人你都不选,偏偏我来了你就过来找我? 主角光环?不存在的,付谏自问活到这个年纪根本没有丝毫的运势可言,不管是生活中的事亦或者游戏里面打怪掉装备,甚至赌博,只要是涉及到拼脸的环节,付谏无一例外的全部败北。 “凡人,你的话很多,不过既然你问了,作为赋予你神使的特权,我就最后一次告诉你原因。因为你将会拥有世袭制的爵位,有自己独立管辖的领地,而拥有领地你才便能为我修建新的神庙,也能受到我的庇护,而我则正需要你们提供的信仰。” “我会获得爵位?这可真是有意思,我怎么不知道我会获得爵位?”付谏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现在莫名的烦躁,实在是开局不顺,所以又是一句疑问顶了出去。 当然,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爵位啊?自己之前的状态不是被人困在马车里面吗?怎么突然就会有爵位了呢? “是你即将会获取的爵位。”这边女神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出现一种着急的表情,虽然一闪而逝,却还是被付谏捕捉到了。 不过女神恢复得很快,接着又转为威严的一面,用鄙夷的声音说到:“嗯,毕竟是凡人,目光短浅,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现如今的你已然深陷漩涡而不自知,这个爵位的确是要授予给你的,但是接下来你就会被恶君追责,因为你是被顶包承担别人的罪责的那个人,而你要替人顶包的罪名,便是杀害恶君之子,你将会承受到来自恶君无边的怒火。但是无所谓,只要你加入我姐姐的阵营……不对,是成为我的神使,我自然会庇护与你,不会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哦,是这样啊!”付谏也是第一时间相信了这些话的内容,这位女神所言不虚的话,付谏也算是终于明白了那日映袖冒险救他的原因了。 陌不相识,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端救他性命。 原来是需要一个顶包怪呀!果真和自己想的大致无二,自己这是要被人卖掉了呀。 “那只要顶罪就可以了呗,怎么还会给我敕封爵位?”付谏还是有些疑问。 “那恶君好反复,长有恶行,给你个爵位,是因为你有此份功德,传扬于世间也好有个说法;二者恶君其人喜好闭关游历,寻常难觅踪迹,让你有个名声,也是为了方便恶君日后若是要找你寻仇,更容易些找到你寻仇。”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你什么都知道的吗?”付谏又问道。 “不要妄加揣测神明的意志,吾等神明乃是无所不知。”说着还加重了自己的背景灯光特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谏一直感觉他和神在交流的时候,那神背后的灯光特效在慢慢的变暗,那种感觉,怎么形容才好呢! 对的,就像是现在夏天晚上的时候,用电量大,供电不稳,如同头上的灯泡一般,忽闪忽闪、时亮时暗的感觉。 “好吧好吧,那我能问问女神大人,我要怎么样做呢?” “还有啊,你刚刚有说你姐姐吧,喂,你姐姐才是神吧!所以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啊!”付谏接连问了两句,直面神明时,那神明居然也露出一抹局促的目光。 付谏穷追不舍,接连问道:“还有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灵体吗,还是说一缕神识什么的设定吗?”付谏说着话,举拳对着自己胸口部就是一个黑虎掏心,直抵心脏,结果直接穿体而过,双手什么也没有摸到! 就在之前的功夫,付谏还准备双手抱拳拜一下的,毕竟这上方的是个神啊,行跪拜礼不至于,基本动作起码还是得意思意思吧!有个尊敬的表现还得做个样子呢! 结果这个动作让付谏直接都懵了,是的,他在行抱拳礼的时候,没能摸到自己的手。 “这……这……”说着话女神这边身上的光亮忽然就开始忽闪的一闪一闪的了,刚刚好像就暗了不少,看来似乎也不是错觉,现在直接灯都玩坏了,像极了恐怖片里增加效果的忽亮忽暗般的闪烁。 “为什么连你这样的都出来拉客了。难道神界已经没人了吗,都没有神仆什么的吗?穷成这样还出来玩什么神cosplay啊!”付谏吐槽不停,“你这明显就是电量不足了好吧,连奥科曼都能坚持3分钟呢,你这还没人家持久啊!” “那个……其实,我不是主神啦,我姐姐有重要事情要去办,我就在这里帮她管理神位的。”这边的女神也是慌得不行,虽然她不可能知道奥特曼是什么,但是一定是在嘲讽她没错了。 慌乱之下,她连说话的声音都破音了,似乎是能量值不足的原因,不再是之前威仪的女神调调,而且是在用自己的原音在说话。 “嗯?还挺好听,刚刚那种震耳朵的声音求你千万别再给我放出来了。这样说话多好,早点这样咱们不就早完了嘛,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付谏说的没错,这个女声起码声音是很悦耳,而且……明显感觉未成年。 “那谁知道你这人这么不容易忽悠啊!平时看姐姐到神庙降下神谕也就一分钟都不到,都是指示一下任务,然后下面的人都低头跪拜着接受臣服。哪里像你这样非要问这问那的,把神力消耗光了不说,还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 这边女神心里暗自腹诽着,又想起来对方说的话,又欢快的说道;“那我这样说话你就同意加入我,成为我的信徒喽?” “道理我都懂,但是……不加入。”付谏看到这一幕还是很欢快的,不禁就下意识地拒绝了。 开玩笑,怎么能加入未成年人的组织活动呢? “为什么?我可是神,加入……”这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神是你姐姐,所以说你是谁,想作什么?” “我……我是尤儿啊。”看到付谏好像要生气,马上接着说;“我全名是尤·埃利斯塔,是姐姐走之前把神位交给我让我暂代的,不过他们都说我打理不好姐姐的神位,还不如那些神仆有用,而且现在……现在……”她说着话就不接下去了。 “所以说现在怎么样啊?你姐姐的神位交给你到底如何了啊?”付谏笑盈盈的逼迫。 “神位信仰力量在下降,我得到的神力也寥寥无几,情况……情况你也都……看见了。”这边尤·埃利斯塔说话越来越慢,伴随的,她背后的灯光特效终于在这一时间耗尽了能量,熄灭了下去。 “看见了,连拉灯的电都快没有了,哪怕在我们那边儿,也基本上算得上是贫困户了!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想去给你评上一份生活最低保障金了。”付谏扶额感慨道。 第二十九章阿斯的癖好 “哦,你终于醒了,我的天呐,你居然通过这种‘强效电击’的方法进入并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你打破了这项纪录,快说说你遇到了什么,我做个记录……”这边的医生见到付谏醒来之后,仿佛炸蹦起来一般。 但是看到一边阿斯不善的眼神后马上进入学术状态,开始装模做样的研究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噢,这简直就是最高的记录,你待了多长时间?快看看现在是几点……算了,我自己看看,现在已经是五点一刻,总共是四个半小时,算上触发时延……” 阿斯连忙将付谏从床上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医生还不是太了解你,这个东西还不完善,比较危险,他居然直接用在了你身上……”这边阿斯面有愠色,纷纷的说道。 “没关系啊,这一切不还都是我主动要求的吗!而且这不是没事嘛,难得能水上一觉,我这次进去收获也很大,所以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这位医生的。”说着转头朝医生微笑:“我叫作付谏,还未请教神医大名?” “神医我可当不得,某姓钟,单字一个仪,大院里常驻的外科与精神科主医生。”医生钟仪说道。 “喂,你干嘛抢人家**的职位。”这边阿斯立刻不愿意了。 “什么叫抢他的职位,他干他的,我做我的,谁也别干涉谁!这是我新的专攻方向,看到没有,人家都感谢我呢!”这边医生钟仪不乐意,出口反驳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好好的做你的外科主任不好吗,非要搞什么精神领域。” “哎,主外与精神不分家的,我既然能做好外科,那这个精神领域小意思啦,小胡那点成就最多只能给你这样的做做心理指导,叫什么精神科医生嘛,显得俗气,直接喊心理医生就行了呗。”这边钟仪立刻驳斥道。 “所以说你还要提这种事情是闹哪样啊?”阿斯这边闹无奈状。 “噢?是不是阿斯还找过心理医生?。”这边付谏插了一句。 “是啊,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大概十多岁左右。”钟仪回道。 “我早就怀疑他是问题儿童了,心里一直想着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前我这么多就想到了,真没想到啊!”付谏感慨。 “嗯,英雄所见略同。”钟仪应和。 “不然你说好好的,没事为啥要去撬我们家门锁,重点是那时候我们家已经翻新过,门上根本没有旧的那种实体锁,哈哈哈……”付谏回想往起事,与人分享,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喂喂,你们俩个过分了吧,今天回去身上不想剩下东西回去了吧!”阿斯在一边声嘶力竭。 “是啊,那个时候我也挺想去给他做指导的,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他爸爸不让我去,哎,可惜了。” “等等,怎么就管不住你这双贱手,TN赶紧把东西还给我,那是仪器,很危险的。”钟仪拍拍身上空下去的布兜,显然是又被阿斯摸了不知名的东西,立刻朝着阿斯喊道。 “上劲了是吧,赶紧说正经的啊!上面还着急呢!”阿斯立刻提醒医生,别的不提,起码让他赶紧结束无聊的八卦内容,毕竟八的可是自己。 “不就是下次开会要一并叫上胡小儿嘛!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有首长首肯了了的,他就算再敢刷大牌,还敢不来不成?”这边钟仪无所谓的说到。 就见他手上转着一把不可名状的尖细刃刀,似乎是用作手术。 “再说了,我这双手可不仅仅能砍瓜切菜、救死扶伤,他还能治愈你的精神创伤,是您居家旅行必备的外科兼心理医生。我可比那胡小儿厉害多了,我会干的他不会,他懂的东西我可都会啊。叫他过来有个屁用啊!”钟仪在一边自卖自夸。 “这是首长钦点,你有本事向上面反映啊,我又不拦着你。”阿斯也知道他只是说说,干脆直接拿上面的话压他。 而钟仪果真不说话了,不过好像仍然在小声嘟囔,还有些愤愤然,反正他们是听不到了。 既然付谏已经安然无事的出来了,他也准备要走了,毕竟他还是有事要忙的。 “什么情况?有位胡……胡医生,也要新加入到我们当中来?加入实验室?”付谏在听过他们的争辩,似乎是有位胡姓的小友和钟仪有隙,也要加入组织一般。 “是啊,不仅仅是**,这次还有几位新的重量级的人物也要加入,这次请来的几位职业更加奇怪,包括最高仲裁级首席大法官王老,挺著名的那个拿过最高奖项的数学家张先生。算是又扩大了一下职业的范围吧。” “当然,最有趣还是当属奥门那里儿,奥门的那位老前辈早在前一阵子不是好走了嘛,这可倒好,我们的人过去请赌神,一次请了十好几位,一个个都自捧自说,都说自己是赌神,是老前辈正统的衣钵传人! 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们到了那儿的人又分不清楚个忠奸善恶、子丑寅卯,寻思半天没个结果,一合计,得了,那就都请过来,就这样来了一大帮人,现在都已经通知到了,明天就要赶过来开会。”阿斯为付谏解释。 “等等,明天又要开会?我们也要去吗?”付谏抓住事情问了一下。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下一件事了,据研发部门向外宣布,他们得到了一些新的东西,这些东西能干什么还没有传出来,说什么能认清楚世界的本源,能带领我们获得突破性的进展。哇,现在他们人手上掌握了关键性道具,搞得全实验室都……哎……火急火燎的。”阿斯说到这里有点无奈。 “不过明天是他们过来的准备会议,和咱们入伙时的会议类似,就是要先把分发戒指类的事情先处理好,这次没有咱们的事。让他们先对这个流程熟悉一天,后天才用得着咱们一起去参加会议。”阿斯解释道。 “有进展是好事啊,就是我又得把自己的事情给往后推一推了。”付谏这边也是想起来,幼怡最近要找他去学校的。 付谏想了想也就答应了,没想到这次要爽约了。 “是和嫂子的约会吧!”阿斯这边笑了笑。 “哎,那我先往回打个电话,看来这一趟下来,是又回不去了。”付谏哀叹一声算是默认,接着掏兜拿出自己那老式的手机,拨上号码,就要给幼怡打电话。 “别打!”身边,阿斯赶忙伸手,作势就要抢夺付谏的手机,却被付谏伸手一扯,躲开了。 最近阿斯的手愈发的管不住自己了,总感觉他是在作大死,还好付谏心中多有防范,手速又够快,才没能让阿斯将手机抢过去。 “干什么,还没玩够啊!我打个电话再给你玩哈……”付谏背手而立,飞快地按下了拨号键。 阿斯没能抢下手机,知道事不可为,抢不到手,痛定思痛,便自思索该如何解释才能在被打的不那么痛的借口。 随后,付谏拨通了电话,也就在那一刻,只听阿斯的身上忽然响起了悦耳的铃声……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是软萌软萌,粉嘟嘟的小可爱声调…… 场上的气氛在一瞬时变得十分尴尬,阿斯的眼神躲闪,付谏拿着自己的手机,看过号码确认无误后,面带着微笑,慢慢的循着声源走近阿斯。 “付哥,付哥呀,你听我解释……” “我以盗神的名义起誓,偷东西如果要是碰到顾客的身体,那简直就是对盗神的侮辱。” “真的?”付谏语气不善,反问到。 “那是,你看我什么时候摸你东西让你感应到过!做到我这种程度,那是一种高手寂寞,我虽然摸了嫂子手机,但是绝对碰都没有碰她一下,付哥可以打我,但是绝对不能污蔑我,甚至不能怀疑我的职业水平。” “不用那么麻烦呀。”说着话,付谏抄起一只手,对着阿斯就开始招呼,“我只要能打你一顿,就很舒服了呀!” “付哥,你……呜呜……盗神的名义不要了,付哥你随便污蔑,别打了……” “好了,舒服多了。”付谏拍拍手,似乎又想起来什么。“天天听你说盗神盗神,你信他吗?” “当然信了,祖师爷留下的功夫,有些时候,拜一拜绝对是有用处的。”阿斯点头。 “我在里面正好也遇到过一些事情,想说给你听听,让你帮我参谋参谋,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停顿,想到什么直接说什么,用你自己的第一感受,用直觉告诉我答案。”付谏向阿斯问道。 “好啊,正好我也听听,你在这里面待了半天所谓的很大的收获吧!” “阿斯……你……有信仰吗?”付谏突然低声问道。 这边画风突然转变的问题把阿斯问的一愣,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基本没有停顿的说了下去。 “哈?信仰?有……有吧,我的信仰就是……坚决打击以劫富济贫为口号,实际上肥了自己为实施的一系列的偷盗窃行为,深入贯彻……” 付谏连忙打断了他。 “停停……我的意思不是这种信仰,我指的是那种……教派性质的信仰,就比如说信耶稣啊或者你的盗神什么的,是不是真实存在,触手可摸得那种。”看着阿斯在那扑楞着摇头,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付谏马上加了一句:“那就换一种说法,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神吗?”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那我的直觉就是,我相信有神了不一定信神,但我肯定信鬼,做过亏心,就怕鬼敲门呐!”阿斯一脸悲戚的说道。 “怎么着?看你一脸认真,是准备信教了?我觉得你不是这么容易被人忽悠住的人啊,你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阿斯也考虑到付谏这是强击进入异界之后才有的态度,便想问他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其实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在怀疑会不会有另外一种意义层面上存在的伪神。”付谏解释说。 “其实,处在我们这种阶级层次,当然可以对下说神是存在的,甚至鼓励他们去拥戴神,但是我们自己心里可都门儿清啊,这不过是一种御下得手段吧。如果还有比科学家更加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不应该……就是我们吗?”阿斯忽然朗声说道。 “我见到神了。”付谏一脸便秘的说。 第三十章召集 中央基地。 付谏收到消息,称今天是所有的与会成员回来参加第二次会议的时间,当然,也包括这次新加入的人员。 实验室研发部门在步耀雷同志的带领下,终于成功探索某未知的地下遗迹,拿到了关键性道具,取得了具突破性质的进展。 也正是如此,在这重要的一天,他们才有底气正式宣布团队的成立——疯狂实验室。 来的过程且不细表,由于基地地处山岭之巅,没有其他通路,付谏是赶了个大早乘坐直升机,随阿斯一行人满地图到处飞好接人,然后才来到了中央基地,。 这次的会议人员同比之前更多,而且规模上也较之上次有大不同。 上次的时候,更像是一次面试的经历,双方都达成某同意意向,签署保密协议过后,还要再乘机转移到帝都,交流工作性质及内容。 而这一次,研发部门有所进展,算是间接的盘活了整个实验室,实验室受到重视,这个中央基地现在的使用权已经全部批给疯狂实验室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付谏他们也不用再跑到帝都去见那一群老前辈了,在意识到这项研究的重要价值后,老前辈们自己跑过来,主动参与到这次会议中来了。 付谏在进门时便注意到,这次来人神态似有端疑,不经意的扫过几眼与会人员,意料之中的,还真让他发现许多人神色有异,不自然的在遮掩着什么。 付谏会心一笑,明白了,不用说,肯定是手指已经有残缺了。 忽然想起来这几日自己的历程,不禁为自己不断地战术性认怂点赞,还好TN的没有逞英雄呀! 断指之痛,十指连心呐! 仅仅是扫过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当中很多都还是新伤,有些人不适应自己的伤愈状况,在见到彼此打招呼的同时,忍不住地会有些遮遮掩掩的小动作,虽然他们也可以很小心的在掩饰,但是于这种性质的聚会,偶尔握握手之类的礼节还是难以避难的,难免就会暴露。 即便是有些动作遮挡,想到会议的规定,也都统一停下了手上的遮挡动作。 不是他们不想遮掩,而是实验室对此出台了新规定,他们在来过之前,都被一一告知。 原来,在这件事情上,实验室是有插手的,他们在这方面曾明确指出,凡是由本次实验造成的肢体性损伤,都属于荣誉性质的,绝对不能被嘲笑,为了配合这一条令,明令指出在实验室内或只有内部成员聚集的场所时,不允许藏头遮羞,刻意遮掩伤情。 这就更像是战场上军人烙下的伤疤一样,如同烙印般不可磨灭。而军人的伤疤,正是为祖国事业做出的贡献奖赏的勋章!既然如此,为了方便大家一起做研究,也为了放开手脚,那大家索性一起都露出来好了,这里又有明文规定,谁也别想笑话谁。 这些东西,在来的时候登上飞机的路上,早就有登机人员已经向大家普及过了。 …… 因为已经来过一次,付谏对这里也算是有些印象,走进中央基地时,熟门熟路,便循着记忆一直前行。 和他同行的除了阿斯,还有钟仪以及之前他们提到过的大院精神科主治医生,胡应雄。 几人一起走在上次会议室的路上,还未近前,就听到前方一阵喧嚣的讨论声。走近前一看,前面已经是聚起来一大批的人,围在外面等候。 还没来得及向周围问清楚情况,他们就自己注意到了前方的不同。 眼前的情况,和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变化。 有所不同的是,在整个进门的门框上,镶嵌着一道完全不透明的湛蓝色光幕。 此时,所有进去的人,仿佛横向跌入水中一般鱼贯而入,一个个就像是融化了进去一样消失在众人视线。 这道光幕光看着就十分了不得,说真的,这要不是在基地内出现,估计早已被标记为超自然反应了。 他们搁后面还正瞅这是啥玩意呢,这边已经陆续有人低着头迎着光幕钻进去了。 人数看起来多,看到有人进去了,克服了恐惧因素,也不过是过一道门而已。总之拖了没一会儿,就快要轮到付谏他们了! 这边阿斯应该和守门的那位应该挺熟,就上前问一句:“怎么回事啊,这是啥东西?整的这么高端?” “上面说过了,是某种安全检查,进门必过。”守门的在这都解释了N多次了,也是敬职的重复了一遍。 付谏看了几人一眼,朝着阿斯努努嘴,意思是,“进去呗,怕什么。” 阿斯不愿意,又朝付谏努努嘴,意思是,“你行你先上!” 付谏也不犹豫,鄙视了阿斯一番,径自先走了进去。 他可不怕什么未来科幻元素,毕竟在这里,是最能产生奇迹的地方。 要问现在的最新科技研发产品可能会在哪里首推,这里自然当居首位,就算是会出现什么超自然元素现象也不奇怪。 淡蓝色光幕是不透明的,走进接触时也并无异样,付谏在穿过光幕的一刹那,似乎只听到‘啵’的一声,然后他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窥探了一番,似乎在他的身体内已经没有秘密一样。 好厉害的检测装置! 进来门之后,付谏能看清里面时,才发现在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有人居然在那里添了张凳子,有人坐在上面,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这个人也很面熟,付谏仔细瞧过他一眼,记起他应该是上次在首长身边人中的一位,微笑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那人戴着一副古旧眼镜,非常古板的一种款式,其中一个的镜框里的镜片似乎还有些严重的划痕,此时正对着门口处打量,而且神情迥异,有着说不出的奇怪。 这个人的话,应该就是类似于针对未通过光幕检测的人,并执行某种手段的安保方面的人员吧,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毕竟能在首长手下做事,必定也是有着不凡之处的吧。 想着这些闲杂事,阿斯几人随后也就慢慢进来了,那个人随即挪开视线转向阿斯几人,付谏见他视线转移,不再看向自己,心下大定,也未再多言,携随阿斯诸人,一起转身离去,找到上次的地方坐下等待。 之前有提到过这次人比较多,但是等到了之后才发现,场上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多,此时看去,原本坐不满的大型会议室,居然显得有些拥堵。布置会场的人正不断从外面搬些凳子进来,好让在门口扎堆人群分散开,各自都有个座位。 付谏自从进来之后,一直感觉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在牵引着自己。 他本来还怀疑时门口坐着检查的那个人,可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状似保安的人却并没有朝着他的方向看,只是面朝入口,一副安心检阅工作的样子。 不去想他,略微等待片刻,也和附近的人聊了一会,直到人员齐备,门口不再进人之后,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才默默的离开,由于付谏之前一直就有注意他,看到他走到一旁,像是在更换某种东西! 之前那个一半布满了细密划痕的眼镜,被他用东西包裹住收在一边,转而换上了一副十分拘束的方形流行眼睛戴上,紧接着他就走了出去,迎接几位老前辈莅临就坐。 随着最终人员的就位,会议也算是正式开始。接着一位类似会议主持的人走到了圆桌后方,也不坐下,直接说道;“接下来即将召开的是实验室的内部形式会议,同时还请各位谨记,会议内容将设为一级保密状态,不容许以任何形式泄露给除组织成员以外的任何人和组织。” 随后,照例的人物介绍,按照一般的惯例,应该会持续很长的世间,付谏也是没听进去多少,还没等他念过去几个人名,付谏的眼神就开始飘忽,随后,一头仰倒在座椅上,准备先悄咪咪的睡他一会儿,等到开会重点的时候他再醒过来。 嗯,肯定可以醒过来的! 然后,他的思维变得迟滞,精神开始倦怠,随时就要睡过去的状态! 就在这时,身后一只无形大手,如裹挟天威般袭来,顿时将付谏那无边的困意打散。 “快醒醒,叫你上去呢!”混混沌沌中,付谏只听到这么一句话,睁开眼睛时,似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过来,粘连在他身上。 屁股后面被阿斯捅着小动作,“让你到台上去。” 付谏这还正迷糊着呢,忽然就被之前那个疑似是安保人员的人拉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到前面来坐,首长要找你方便问话。” “啊,好。”付谏莫名其妙就被拉到了排首。 一番安置下来,付谏就坐到了排首,和首长肩并肩的位置。 尴尬癌都要犯了哦,前面的确是有座位,但是算上首长坐的一共位置也就五个好吗?这后面讲厅上不少人都是没有座位的,全部都在站着听,坐着的里面最年轻的都要比付谏大上两轮,你这让人怎么安心呦? 看着来员坐齐,后面整整围着站了六七排的人,目之所致,所有人都在瞪着付谏看,新面孔,新鲜嘛! 付谏至少懂得观事态,见如此做派,赶忙站了起来,“首长,我站着就好了。” 首长也是笑笑,转向身后的安保人员看了一眼,得到安保人员肯定的点头后,用赞扬的语气说道;“我一早就知道付家的小子能干,今日看来,果真大有可为,让你坐就坐下吧,说话方便些。” 付谏本来也不想坐的,但是首长的微笑仿佛有着一股奇特治愈般的力量,就这样盯着他笑,让他有些不自然的坐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论付谏的正确打开方式 付谏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只是周围一大帮人在看着,还是让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哎,谢谢首长。不知道首长要找我来是要问什么话。”付谏在一旁恭敬地问道。 “哎,付小友不要不要紧张,你且慢慢听下去。”首长在端坐一旁,一副并不着急地样子。 “您是不着急,可还不知道这会要开多久,我一会儿撑不住了,可能就睡过去了呀!”付谏在心中呐喊道。 场中的会议主持见人也已经带到前面就坐,便接着之前的话茬,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目前探索以来,所获取到的已知伤害最高的武器了,便是由付家小友近几日内斩获战利所得,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说来惭愧,实验室内整个研发部门,都要要早于付家小友进去,也曾集心共力搜集装备物资,然而都没有付家小友几日收获来的高绝,实在是羞煞我等!”会议主持说着话,还特意做出了一个捂脸的羞愧表情,生动传神。 “可见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等于这游戏方面的天赋,比之付家小友仍如天堑鸿沟般不可逾越!” 也就是主持一开始就直入主题了,付家还能认真的听进去两句,他也很快发现,付家小友叫的是他无疑,这所谓的物资应该是在介绍着他手里的那柄镶金短匕,这也是他身上目前看来唯一值钱的地方了。 原来他们其他人开荒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爆到更好的武器吗? 闹了半天,结果是自己拿到了最强的武器,虽然他一直也没有打到过怪。 虽然他也知道,会议上如此夸赞与他,是有些夸大成分,有‘千金买马骨’之嫌,意为让在座诸位都有动力好努力奋进,创造出更高的价值。 然而让人肝痛的是,所谓的获取这把短匕的努力,原本就没有的呀。 自己只是惦记了一下,然后就捡了起来,那个时候,它已经是无主之物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所谓的天赋专攻,还没有施展出用武之地呢! 看看在场的那些断指伤患就可以知道,对比他在里世界这几天的行为,那可是要比在场所有的人要怂出血了! 想着这些,听着催眠般的会议内容,接下来的是一些组织选拔成员的话题,和他应该也无甚关系,于是,付谏听着一会儿,就起了些困意。 然后……然后他就又睡着了。 随后,会议主持又讲到了这项科研的保密难题,科普了一下当前内容保密的级别,以及重复这项科研的首要保密性讲过场地,又讲过资金筹划,设施更新,人员储备等问题。 再接着,会议主持又开始阐述一些在里世界内的规则等级划分,是以字母数进行量级,F为最低,逐级提升的是E、D和C,至于更高的,虽然还没有在里世界接触过,但是按照剧本上说,应该就是B、A和S了! 随后,则是里世界一些比较基础性的知识了。 会议主持在上面讲的鼓噪升天,而付谏在前排沉沉入睡。 很多人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人去叫醒他,有的人是乐得不嫌,比如说坐在他旁边的首长;有人是挠心抓肺却干着急不得法,比如带着后排的阿斯一行;至于其他人,权当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终于,会议主持讲到了角色属性类型分类的时候,提到了一个人…… “我们每个人的能力分类,就像是网游中的不同职业分工,也是有着不同框架的,每个人想要解锁对应的能力类型,就必须在里世界接触到过相应的能力,比如说你和别人打了一架,你的【格斗】属性就会解锁。”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再次提起付家小友,他也同样是我们场上唯一的一位,将某单一项属性提升到C级的。来,付家小友,请你向我们稍微介绍一下,你是如何将这项属性到C级的。”会议主持说着,准备把舞台面让出来。 “付家小友……付家小友,付……”喊过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那会议主持终于忍不住回头望去,正看到他坐在靠椅上呼呼大睡,正睡得香甜,而端坐一旁的首长此时正在小幅度的拨动他的身体,似乎是犹豫着想要把他叫醒,又实在舍不得打扰他一般! 满脸黑线。 是我的会议内容太好听,让你想起母亲般温柔的安眠曲吗?让你在我的会议上一度睡过去两次…… 这个时候,却是首长接话了,“哎呀,小家伙太累了,看来时差没倒,还没睡醒就过来开会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周围的人不明就里,不知道首长说的是什么,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向首长,等着首长说下去。 在这里,可不是一句‘累了’就可以在会议上休息的。 首长也没有卖关子,只是说了一句,“咦?你们都没看前两天的新闻吗?付家小友在一次见面会上一人独战千余名粉丝观众,鏖战三日不曾休息,看样子,是有点累坏了,年轻人,还是太勉强自己呀。” “哈?什么情况?”场上的人都懵了,最近都忙着鼓捣里世界的事情,还真是甚少有关注这种花边新闻的。 因此,知道此事的人实在不多。 听过首长的话,事情自然做不得假,再想着之前话里的意思,卧槽这个人好吊,几天时间里居然还顾着忙些其他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它居然还能拿着C级的武器,练到C级的属性,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天知道他们每个人在上次会议接过任务之后,便立刻开始推卸身边的事情,专心致志的图谋一事,变成从开场的属性解锁F开始,再拿着破旧的制式装备,属性等级基本没再怎么往上涨过。 可恶,真的是异类呀! 虽然每个人都听明白了首长的意思,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恍然大悟地样子。虽然你很久没有休息,可是你也不能在会议上睡大觉吧? 那这边的会议主持当然也很尴尬压,他刚刚明明已经说要让付家小友上来讲解一番,也好让周围的人、甚至是他们研发部门自己来取取经。 可倒好,居然有首长撑腰,堂堂正正的在会议上睡大觉了。 “把东西拿过来,直接在这里检测一下吧,不用惊醒他了,让他们看看差距就好。” 首长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利索的行动起来。 很快下面就有人拿着一件脸盆大小的东西过来了,掀开上面遮盖的幕布,底下是竟然一块淡蓝色的光幕。 又是光幕,众人再看向这光幕时,似乎也已经明白过来,这个盆状物散发出的蓝色光辉,不正好和门禁光幕是一个颜色的吗?如此说来,它和进门时的那个门禁光幕应该是同属一源的东西了。 心领神会间,已经有人行动起来,只见他将蓝色光幕压向付谏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上…… 很快,会议室自带的投影旋转着打开,投影出一段书写奇特的文字。 【角色:付谏】 【职业:猎户】 【年龄:25岁】 【天赋:自大】 【体能】E 【格斗】F 【暗影】E 【口才】C 【采集】F 【称号:杀人凶犯】【已佩戴】 【杀人凶犯:佩戴时,当地罪恶值+60;对人形生物进行威胁、恐吓等行为时,判定等级+1;战斗中,能对人形生物造成震慑,对其造成更多有效杀伤;有一定概率使敌人在战斗中逃跑。】 一整段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周围一片寂静无声,似乎都在阅读着。 这类似于角色属性栏的界面,完整的表述出了付谏的身体属性。虽然还没有解锁不少其他属性,但是有着比较尖端的突出项——C级口才。 “再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军区内某部特种部队的一员——小五的属性。小五,你过来给他们演示一下”首长说着话,身后已经有人在行动。 然后,投影上的内容变更,马上就出现了另一条属性面板的分享: 【角色:小五军】 【年龄:27岁】 【职业:士兵】 【天赋:悍勇】 【体能】D 【格斗】E 【射击】E 【暗影】F 【魔能】F 【采集】F 【铁匠】F 【工匠】F 首长在对那军人吩咐过后,然后又回头说;“你们谁若是还有想要过来测试一下,或者想提前知道自己的属性的,可以过来和他们参照比对一下,然后结合起来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 有些东西单看一个人或物很难说清优劣,尤其是在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可只要出现两个或多个以上,两相一对比的时候,就能发现不同了。 在经过多人的测试对比中,他们也逐渐发现一些问题。 首先,在现实中的人群个体,其本体体质的确是会影响到在里世界中的角色属性的。就像是现实中的一名军人,他的身体结实,其最高属性体质达到了D级的较高级别。 属性除了上面陈述过的一些战斗能力属性外,还有更多的是以副职能力形式表现出来的属性。 这些属性,就要运用到一些相关的知识能力。 然后,人们在掌握这某方面的技能时,对应的副职能力属性的学习速度就会较高。 这也是实验室的研发部门已经多次认证过的,也是因此,他们才会向全国各地挖取各种高端人才,选择眼前这些各有所长的这些人,参与到他们的计划当中。 由于有不少人都上来开始测试自己的角色属性,想提前看看自己已经解锁了何种属性,后面跟风的就更多了,他们虽然没有像付谏一样,有升到C级属性的突出项,但是他们解锁的内容五花八门,但总结起来就比较全面了。 正在众人如火如荼的进行时,一道身影默默的从会议后排慢慢挪步到首长附近,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会议主持因为临时无事可做,此时准备找人商量后续内容,离得首长位置也比较近,此时站在一旁似乎是听到了那句话。立刻就让他来了精神。 “我有办法能让付谏醒过来。”来人这样说道。 第三十二章罕见属性 “我有办法能让付谏醒过来。”来人便是这样说的。 “哦?我也只是想让付家小友多休息一会儿罢了。” 让他醒过来这谁办不到啊,直接用点力气就能拍醒,但这不是想让他多休息会儿嘛。 首长循循善诱,意欲中止他这种冲动的想法。 “哎呀,首长啊,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会打扰他休息的,您且瞧好了吧!” 原本站在后排的阿斯实在是忍不住看付谏这样睡下去了,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有失妥当。 于是,他果敢的站了出来。 一旁的首长有些惊讶,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位他人唤作阿斯的小友便是与付谏最相熟的,也是因此,他没有再出言打断阿斯接下来的动作,算是默许了他的作为。 接着来就轮到阿斯表演了! 只听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收拾表情,用一种**肃目且正式的声调喊出了那句要说的话。 “那么,这次会议开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散会!” “……” 众人都把视线投入当中,看着场中唯一睡觉的人缓缓抬起头、揉捏着眼角的睡痕,一声哈欠,身后的会议主持的表情顿时像是吃了某种排泄物一样难堪。 我主持的会议,真的这么难听下去吗? …… 付谏在睡觉时做了一个梦。 在他的梦里,他的开荒没有耽搁,也没有被人超越,他拿着自己的太古长刀,不对,是镶金短匕,不断地冲入敌阵,肆虐杀怪,劲爆装备掉不停,一如往常网游般,一骑绝尘,远远地将实验室的其他那帮人超越了过去。 可是,打到后面地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洞窟,在他的认知里,洞窟即是秘境,意味着无穷的宝库,既有风险,又是机遇。 他进入了洞窟之内,随后果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王boss,他仿佛是一只音波类攻击的怪物,只见那boss嗔目怒喝,随着一声**的圣堂之吼,就将自己那孱弱的身躯击溃,然后净化,那道声音似乎仍然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结束了,大家!散会……散会……散……会……” 付谏就这样被喝声惊醒,倒是也不惊奇,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打着哈欠,眼神还未睁开,“散会了吗,啊哈……” 付谏打过哈欠,随口问道:“阿斯,今天中午吃什……么……” 会议主持:“……” 首长:“……” 场中众人:“……” 付谏抬头时,看见一众人又都在望着他,慢慢问道,“都看着我做什么?呃……会议还没有结束吗……” “不,会议在刚刚已经结束了,我们只是想顺便瞧一瞧你的武器。”首长率先反应过来,改换着口风说道。 天知道谁如果敢说会议还没结束的话,你会不会再睡过去啊! 付谏想起会议开始的那段时间会议主持的吹捧,便明白过来意思了。是在说他的镶金短匕,“那个倒没什么,算是我一位朋友送我的吧。” “你那朋友在哪个城市,我们想认识一下,武器不武器的都无所谓,主要是想多交个朋友。”身边不少人起哄。 “他当时可能突然有些不方便,已经离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付谏摇头,只能实话实说。 但这种话的确是不容易让人相信,众人也只当他是推托谦辞,不作多问。 “啥宝贝呀,藏着掖着多不带劲呀,给我们瞅瞅呗?”一边又有人起哄。 付谏这才想起来,之前首长也是有此一问,是让他展示武器,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不是在里世界,他也拿不出来啊! 之前的会议进行时他在呼呼大睡,根本就没听,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人会意,候在一旁的负责给人检查属性的小哥走过来,手持盆状光幕,“不要抵抗,将手伸入进来。” 付谏应是,便照着他说的做了。 接着,付谏便感受到一股类似探查的气息。 XXX想要获取你的武器信息,是否允许? 确认同意之后,室内的投影内容发生了变化: 【名称】:镶金短匕 【类型】:武器/匕首 【伤害】:C 【速度】:10 【范围】:2 【质量】:4 【特效】: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威慑对手,使敌方逃窜。 【特效】:未知 【辛秘】:技能未解锁 【备注】:一把奢华的镶金短匕,锋利无比。 …… 【名称】:猎户长弓 【类型】:武器/弓 【伤害】:D 【速度】:4 【范围】:5-50 【质量】:10 【特效】:对野兽造成伤害时,会强制挑衅目标,使目标在战斗中时不会逃跑。 【备注】:只有优秀的猎人才敢拿起这把弓。想象一下,当你用弓射中了一只兔子,兔子却跑过来把你给咬死了,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由于是武器探查,付谏身上携带着的弓也显示了出来。 镶金匕首没有什么好说的,付谏对它的认知也比较全面了。那把弓则是在猎户云庄家里顺带出来的,是他的‘新手武器’,属性也一般。 装备方面,哪怕是他在路边随手捡到的箭矢都是有质量属性的,这个付谏比较熟悉,是游戏里面包裹的一种设定,这个设定倒也简单,那就是人物携带物品只受负重上限的影响。 这样就没有背包仓库格子以及叠加数量一类的麻烦限制了,能带多少全看货物质量。 因此,负重上限也就成为一名角色蛮重要的标准,这项标准每个人都有不同,一般是会和个人某项属性成长挂钩就对了。 付谏贴出来的武器属性那当然也是引起了一阵嘈杂不绝的议论,只有认真深入的尝试升过这些属性的人才会知道,这些等级的提升是有多么的困难,到现在为止,起码他们是知道付谏能坐着睡大觉的原因了。 “还有口才到底是什么鬼啊?能达到C级,我们都没有这个属性好吗? “哈哈”周围的人哄笑着点头,然后开始等着付谏解释。 其他不少人也是经过了测试,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一属性,这也属于是一条较为罕见、不容易解锁的属性。 口才属性,是需要对另一名可交涉生物施以口头上的交流,包含但不限于说服、欺诈、威胁、恐吓或进行某些交易选项时,解锁或提升口才的技能等级。 事实上,这不算是一条多难解锁的属性,只是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被原住民杀的怕了,很多人没有办法再平等的和原住民交流,当然也就没能解锁这一属性。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首长在一边也是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的确是有一些想法,不过是关于属性升级判定的方式。”付谏这里回道。 “尽管说,畅所欲言,现在的时代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这个东西未来可能会做成一款游戏,也将会是为你们年轻人准备的,你看我们组织了一大帮人,忙前忙后鼓捣了这么久,还没小年轻自己在家摸索出来的好呢。”首长笑盈盈的说道。 “谢谢首长,那……我们的属性解锁项并非完全一致,我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之前的经历,感觉这个属性的开启估计是让这个世界对我们的能力有一个认知,只有我们具备能做出对应的属性的动作之后才会显示。比如,你们没有口才属性……”说到这下面一阵嘘声。 “比如我也没有射击和魔能属性,是我的确还没有使用过我的弓箭,魔能方面应该也没接触过。而诸位可能只是展示了在战斗方面的内容,应该没有做过类似与里世界的人发生谈判的行为,所以口才自然是无法开启的。” “很不巧,鄙人不仅作过,还成功了。而且对方是……圣级。”付谏很识趣的没有说出神这类字眼,而是转用一种次高级的等级代替。 但是即便是这个等级,也已经高过了周围所有人认知的范围了,在周围一片的惊喝声中,付谏继续着他的讲解。 “这种判定等级越高,属性加成应该会越高,就像是曾经出现的那种天梯排位赛制一样。不论你的真实能力如何,只要你在这一轮战胜利了圣级,属性评定也就相应的获得巨大提升一样。” “当然这些也都是纯属我个人主观臆测,大家还是要自己亲身验证过的才好!”付谏徐徐说道。 “大家在私下里可以多交流探讨一下这些问题,共同进步嘛。”首长做着总结。 这一番解释的确合情合理,下面的诸位瞬间也都安生不少,喧闹声渐熄。 “那么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以一并提出了,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要进入下一个环节了。”首长缓缓说道。 “好吧,既然无人提问,那我们就进入到下一个环节,重组实验室机构,选拔分组组长。” “哎,会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付谏问道。 “会议是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开会,只是在最后投个票,也需要你来帮个忙,决定一下实验室接下来的人员组成。”首长如此说道。 这意思是说我们不开会了,你也别再睡过去了。 付谏岂能听不出来,挠了挠头,不再多言。 第三十三章秦然落选 要决定领导班子的事情,那就绝对不会是小事情,不论在哪个地方,且不论是领导什么,但凡是存在从属关系,上下级、人管人,那是都要争一争的。尤其是那些有着一定势力范围的,世家权贵一类的人,更是对此类争端乐此不疲。 这便是权力的诱惑。 所以说,虽然大家还没有搞懂要怎么重组实验室,但是能当个头头使唤人总还是有人愿意干的,也很快就有家族干系手下的人开始运作,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投票竞选中有所斩获。 “好了,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既然要有组织,那就必须要有从属关系,领导这一层呢,要有丰富的经验和阅历,自然也要从群众中选取,我们在这里把把关就可以了。 而在接下来的里世界内,是年轻人们的舞台,需要你们年轻人自己去开创未来新的天地。 选拔方法也很简单,阐明你的所长及能为实验室做什么的理由,由头需要准确且合理,然后由我们投票把关,得到我们当中的四票赞同票就可以通过啦。”首长说着还很生动的伸手张开手巴掌,然后掰回去大拇指,伸出了一个‘四’的造型。 首长话毕,接下来是要选领导班子这件事那就是要敲定开始,现场短暂的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通常敢于第一个人吃螃蟹的人,属于盲人过河,风险极高,属于不可预测的风险位。符合上级意向,那自然可以获得莫大的利益,但若是陈述有误,驴唇不对马嘴,就难免白白错失良机。 无论他的阐述是优是劣,对身后的人总是有其借鉴意义。 但是通常可以讲的事情就只有那么多,前面的人讲过了,后面的人就会无话可讲。如果两个人等级相同,后者再次讲出来的内容就会显得乏善可陈,让人觉得无甚新意,给人以掉分的感觉。 因此,第一位登场的属于风险场,没觉得自我良好的人都不敢上场,二三位属于争夺场,人们争相夺取,而越到后面,一般人们就会觉得越来越没有话题内容可以找,被选中的几率也就会越低。 虽然有过片刻的冷场,但是场中人中龙凤,并非没有自信之人。率先登场的是秦家一脉的二子——秦然。 秦然其人确有其名,作为秦家一脉的子嗣,也算得上极为优秀,是秦家人着重培养的一脉。 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螃蟹他能吃下去,至少不会卡住嗓子,所以见到冷场之时立刻走上前来。 有些时候,拯救冷场,也是有加分项的。 只见秦然登场之后,用演讲的方式声情并茂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陈述自己的能力及观点,讲述自己丰富的带队经历,并且最终一定会带领大家吃鸡之类的话,总之套话虚话一大堆,听得付谏都快睡着了。 讲话之后,接下来当然就是进行评分了,然后场上前排就坐的诸位大佬们开始斟酌考量,不断地有人开始举牌,秦然就站在台上默默细数着,安静的等候……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中似乎有些不安,总觉得似乎是遗忘了什么一样,让他地心情莫名紧张。 “一” “二” “三” 然后……他等待着数过半天,在投票项上数到三时,却没有后文了! 是哪里出错了吗,是自己引申的话题内容不够契合,还是世家的公关没有做好,招惹到了哪家存在? 秦然的大脑疯狂旋转,似乎要找出这其中的猫腻。 没有给到秦然的选票中,最显眼的,便属是王老,他是王家之人,也是本次会议首次请到场的一名首席大法官。王家与秦世代有隙,这次投票自然也算是王家与其争执的一种展示方式。没能拿到这一票,他不奇怪。 可是剩下的人呢? 秦然仍在思索间,结果已经公布出席! 秦然,最终选票为三票,未达到通过要求! GAME OVER! 落选的信息逐步蔓延开来,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甚至连秦然自己也没有想到,身为秦家子弟的他也会落选。 秦家怎么说也算是顶级世家了。而秦然本人,秦家次子,相传少时阅书记事、闻人耳目,皆能做到过目不忘,学识过人,才华卓越,掌秦家各事项重职,多重光环于一身,是秦家一代着重培养的对象。 这种级别的角色都失了手,那场中的人掂量掂量自己,不少人顿时觉得轻了分量,连很多世家这会儿也噤声了,看不清局势,这盘实在没人敢接。 首长见无人上来提名,便接着补充,“代人举荐也是可行的,有些人不好意思,身边的可以帮忙举荐。只要是有真本事,能在这个舞台大展身手的,都可以上来一试,没上来过的可以上来鉴定一下自己,让大家看看你们多日辛苦的成果。” 虽然如此,有过首长讲话后仍然是陷入了小冷场时段。 刚刚的票选之上,必定是有着世家的操纵。 这样一来,大家也都是谨慎了不少,没人再敢试探性的推荐,这次选拔领导班子,不仅仅是要有正当理由,还得是世家两边都不得罪。站队也得有一边倒啊,那还有谁有可能跃居而上呢? 明知道现在是属于双世家争锋的状态,现在举荐出来的人如果没有站队怕是很难通过,哪方不好通过都没办法拿到完整的赞同票。因此推举也就没人接下去了。 派系之争,已然成势。 那秦家次子都没有选上,低一等的世家们就更没胆量去触霉头了。 倒是有不少野路子的学究派们,此时看着世家们不再动作,想着试他一试。 付谏其实挺不愿意听这种会的,反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准备上去,本来是想小憩一会儿的,但总感觉有人在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所以他索性低着头,也不听他讲,权当图个安生。 可是有怎么个定律来着,当你越想安生会儿的时候,却越是安生不下来。 正经的世家子弟无人应答了,不正经的人就开始作妖了。 “我觉得既然是在这游戏里面做领队,那付谏自然很合适啊,他以前在干职业战队的时候就当过队长,也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他可是游戏这方面的专家,领队也是不二人选,肯定能胜任。” “首长你再看看付谏的属性啊,这属性算起来都比得上是我们这里最高的了吧,我们遵从公平公正的角度,那也得是能者居之,才能不让人说了闲话不是?”这边阿斯借之前付谏展示过的属性栏,娓娓说道。 “我们总得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吧,你让一个说不动话的长官或者一个能说会道却是小兵身份去和本地的人去说话,都不太合适吧。”早在首长说出代人举荐的时候,阿斯就快要忍耐不住了,依照他了解付谏的脾性,绝对就是首长说的那类人选,这部明摆着着在暗示自己这个带他过来的朋友呢吗! 付谏在场上大出风头的时候,而他本人却在安逸的睡觉,作为他的朋友,阿斯觉得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为兄弟两肋插刀、谋些福利了! 付谏不禁以手抚额,完了……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淡出视线成为了小透明,稍稍降低了点存在感,变没人注意自己了,这阿斯居然直接把自己给炸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炸成的黑煤球滑稽脸,继之前的睡觉风波,又一次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 付谏看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知道此时不上前说两句是不行了,可是他不会说那些套话啊,那繁文冗长的一大段换汤不换药的流程套话,几乎所有人的前半生都能听过几十遍,可是谁能把它删繁就简,然后捡着有用的套在自己的境遇随口就来上一遍呢? “不用了吧?其实我也不适合做领队管理人,那个口才属性只是判定,不代表会说话。我其实没什么语言天赋,也挺容易得罪人的,不合适,还是算了吧。”付谏干脆很直白的拒绝了阿斯的推荐,他也不稀得当个唠什子领导,嫌麻烦。 虽然付谏否认了,可接着理论上当然应该是进入表决的环节,看看付谏是否能够吃到足够的票数,来决定他是否能够担任领队。 但是接着发生的一幕却让人很不理解。包括首长以及在座的几位老爷子都没有投出赞同票,确切的说,他们甚至都没什么动作,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阿斯和付谏。 周围的人也跟着迷茫啊,要说付谏的话,那的确是很有可能啊!众人在看过他的属性之后,那必是认定了他对接下来的探索里世界形成巨大助力的,阿斯方才所言乍听之下似乎是戏言,却也绝非是胡言。 单从属性成就是来说,付谏绝对是代表性的绝佳人选,而要说起世家纷争,以付谏的层次还参与不到,两不妨害,两个世家应该也不至于会为难他。 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那就是付谏所在的付家地位偏低了。付家从层次上仅属于中级阶层,成家祖业也仅仅是祖父辈打下的基业,根基尚浅,了无底蕴。 如果是不让付谏中选票,看来只能是上面不想让这种小世家出来的子弟牵着走,这也是大多数看客的想法。 “哈哈哈……”首长笑出声响,但是接下来一句话,才是打破众人幻想,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虽然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但是付谏已经被我们提前安排好了,现在的他,是我们的票选决策人之一,同样拥有着一票赞同票,” 首长这一句话,震惊全场。 第三十四章内勤部长 “啊……这这……这怎么可能啊。”一瞬间全场哗然声起,这的确要算得上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了,要知道付谏所在的付家家族地位偏低,很难领导起上层的人群,而现在却能够攀上这样的高位,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而且这从侧面明证了一件事,那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探索真的很重要,凡是探索必要的相关人才,必然都将得到重用,哪怕是世家的等级阶层都可以轻易打破。千金买马骨,又何止千金。 以一个纯新人的身份,到直接拥有票选权,这该是多大的提升,又跳跃了多少级别? 付家,在未来会因付谏而崛起也未可知。 “咳咳……安静,我们让付谏做票选员呢,不为其他,只是看他有些经验,也许能察觉出一些我们发现不了可能会疏忽的点,所有说,你们还有什么自身的本领或者才艺的,都可以表演出来,哪怕是不能获得最终的职位,也会让其他人记起你来,以致所用。”似乎是料到了下面的人会乱想些其他的,首长便慢慢补充道。 震惊过后,大家才真正明白过来选举的意义,这并非仅仅是用于抉择高层领导,用于认清对方的技能,掌握相关方面的情报,相互汲取经验,加深彼此间的认识,互惠互利才是主题。 而且选举上面也因付谏变得异数连连,有付谏这一票,要怎么争取,如何公关,许以何利? 但总体上,他的这一票,应该较之其他诸位大佬都要容易获得,世家之间的相互博弈也因此可以得到些微缓解。 只要有说服场上的实力,并具备一定的潜在价值,就都有机会得票。 这便是场中人看到的事实。 也是因此,场中立刻热络起来,开始自荐以及举荐他人的人立即就多了起来。 “我举荐王子画,子画是我的学长,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的击剑十分出色,获得过击剑锦标赛二等奖,想来在里世界的格斗水准也不会太差……” “我们的世界本身纷杂不堪,时间线也常有斑驳,我希望能够借着另一条世界里的时间线矫正充斥在我们周围纷乱的世界时间节点,这也必定对探索新世界带来莫大的帮助,我在这里毛遂自荐,只是为了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帮助我完成研究,我想成立单独的课题小组,我的实验成果也可以随时共享……” “我希望能够在新的世界里开创属于我们的盛世纪元……” 很多人开始做出反应,推荐的自荐的内容开始变得五花八门。 这场推举剩下的部分进行的还算顺利,付谏也正如大家所料,只要是看上点有点儿意思的,基本上都很随意的就给出了赞同票。 如此看来,之前秦然的投票那就算做乌龙了,但是恰恰付谏没有投出这一票,不仅是没有投,他压根儿就不知情。 秦然那自然是相当郁闷的,他越看付谏投票投的随意,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主要是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想到。付谏是没有给他投赞同票,可是你瞧瞧他刚才在知道自己有票选权后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能是装的吗? 连他自己都不知情他有投票权,也实在怨不到人家身上啊。 而且这种形式的提案会议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尾声,秦家的人都开始着急了,而秦老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也不做任何提点,秦然只能闲在一旁干着急。 “诸位,前面是付小兄弟不清楚规则,那他投我这一票是不是应该给能补上……”终于,左右都没有人帮衬,那秦然只是自己干着急,终于到了不得不上的地步了,于是他就自己出面,将之前的事情提了出来。 “哎?人数不是已经够了嘛?”付谏不认识秦然,对这一套世家题其实不甚了解,所以出言无所忌。刚刚首长用只有前排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意思大致上人差不多已经齐备了,让大家节制投票,不是特别优秀就不要再招进人了。 其实首长话的意思主要也是说给付谏听的,他也很理解付谏不能罪人的理念,所以在本次投票活动中,首长也是不得不当起白脸儿,多次拒投赞同票以减少人数,如果任由付谏这样随意投票下去,那结果很可能是几十个上百个领导,那还了得?得罪人的事他又不怕做,还是宏观调控一下呗。 这边秦然当然有点懵,人怎么就够了呢,这是什么意思? 首长不得不出言解释一番。 优秀?他很优秀啊!秦然自认为这不是我的错,是时代的错,至于优秀我可以展示给你们嘛! 于是他又开始很卖力的引用套话了,介绍自己多么的才华横溢,努力的推销自己。 “你记东西的能力很厉害吗?”然后就被付谏打断了。 “是啊。”秦然心说有戏,手指嵌进指缝,语气沉稳的说道。“我能记住所有眼睛看到过的东西。” “啊,博闻强记啊,好厉害呀!”付谏点头说道。 “哇,快夸我,接着夸我!”秦然在心中呐喊! “我正好需要有人帮我记点东西,你可以帮帮我吗?”付谏想起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各项数据理论验证,心想不如找个人一起帮忙记录下东西。 秦然听完呆头懵立,一脸无辜,谁TN的要你的夸赞啊,谁TN要帮你记东西啊,我要的是票,票啊,票~票…… 这一票居然就这样被拒绝了。 秦然当然不满意啊,心绪急转,立刻说道“你是选拔者,我在你手下做事自然要介入领导层的吧,那也不影响我们……” 付谏回身瞥了一眼,见首长低头不闻,便回过头来打断秦然。 “我也愿意给你投上这一票,可是,我们现在的人已经招满了呀!” 一句话彻底打破秦然的幻想,连首长都在一旁摇头,秦然登时木然当场。 …… 值得一提的是,秦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不断上呈的提案也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份被加入备选栏参考,各方面好像也是忘记了有这个人一样,就这样将他忽略过去了。 …… 接下来的选拔结果很快出炉,部分人被重申过一遍后声明失去资格便没了后文,最终敲定的人选名单也就出来了。 这其中就有他的一份,好像是让他和人一起担任内勤部长一职来着,当时他听完只觉得应该还挺清闲的,而且还有别人一起分担,自己可以随便溜,那就更没什么事了,估计也就是个挂职,就随口答应了下来。 其他部门也有分配各个人物,但是付谏也不关心那个,反正他没有很认真的去听,更没有刻意的要去记住谁。 不管怎么说,虽然这次票选经历了数次冷场,但最后的火爆场面总算是将之前的沉寂都遮掩过去了,这次任务还算圆满完成,大家觉得都可以接受。 接下来就是进行分管部门进行调配了…… 首先要说到的就只之前本身就存在的实验室成员了,在实验室初期,只有研发部门一个部门,剩下的都属于是编外人员,没有多余的成分,他们的分布也很杂,但是接下来的排列也不会将他们打乱,除了具有特殊功用的人被指调到其他部门,剩下的的人员统一被分到了一个新加的部门——内勤部门。 除此之外,好像还新增了两个部门,战斗部门和统筹管理部门。 战斗部门是由小五军和石虎一系的战士组成,部门初期的成员全部都是调任过来的军官,功用自不必说。 统筹管理部门负责任务调配及人员调动,以及伤亡统计下发抚恤,包括后期新加入人员分配布置及调动。 而内勤部门算是最大的一个部门了,所有剩余的与会人员都在此列,内勤部门下辖分布甚密,包罗万象。因为尚不清楚具体细节工作调令,所以也是准备先统筹再慢慢分布,日后再做商议。 如此一来,实验室的基本框架也算是完成了。 付谏看着场中人物逐渐扎堆散去,似乎觉得这里没自己的什么事了,正想着偷偷拉上阿斯出去,他刚才听这里的人说过,不远处后巷就是为实验室准备的餐厅。 谁知这还不算完,他刚准备要溜,前路就被人拦住了。 是进门时就一直盯着他的那个人。 付谏记得他,他也获得了提名,并且是满票通过的决议,只是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当时付谏看见所有人都投票了,本着不得罪的心便也给了他一票。 “首长暂时安排你去战斗部,并协助他们完成一项任务,在这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现在你先过去那边吧!”来人指着某个方向说道,对付谏如此说道,意思是你可以直接过去了。 “还有我补充一点,你在战斗部时的地位与两位管理层属平级,可以任意指配调度人员,有重大决断则由你们共同商议或投票表决。”来人又说道。 “哦,知道了,这么说暂时就没我的事了?”付谏准备开溜。 “内勤这边暂时没有你什么事情,由我个人来临时调控就好,不过你还得去那边一趟。”他不紧不慢的说完,再次指了指那个方向,也不给付谏再问的机会,转身默默的开始整点工作。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付谏,自称是战斗部的石鹰,说他们正在那里等着他过去。 付谏再次被拦住,只能听任跟着来接的人过去。 路上,来人便很自来熟的介绍起自己。 来人名叫石鹰,是石系一派的成员,下辖所有的弓箭手,“哎,老哥您能不能把那把属性贼好的弓拿出来给我看看?让小弟也长长见识?”这个来引付谏过去的大兵在路上插嘴道。 “属性贼好的弓?我哪有那种东西……哦?你指的是那把【猎户长弓】?”付谏忽然想起,里世界的装备似乎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容易获取,只是自己是个例外,他的东西全部是从猎户家拿的。 之前所谓的配给一套新手装备,简直就是个笑话啊…… “对,就是它,这可是一把神器呀,在我们弓箭手眼里,它要比那把镶金短匕要好上十倍……不是,您别介意,我的意思不是说您的那把匕首差,只是这把弓它更适合我们弓箭手啊……”这个人急忙解释道。 “其实你不用多解释,想要对吧……” 第三十五章封爵 “还真的是这样啊。”付谏仰头感慨。 昨天开完会之后,付谏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后勤部的部长,然后之后再次登陆游戏的话,游戏内各项属性成长方面就会变得有各种各样的提示了。 直到今天再次登陆游戏,在里世界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外面已然变天。 不仅仅是外面,他自身现在也变得不同往常,和会议上说的一样,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直接在游戏内查看角色属性栏,背包装备以及技能栏,之前的可交互物品安静的躺在上面,就像是添加了个系统一样! 他试着打开自己的角色栏: 【角色:XX】 【职业:猎户】 【年龄:25岁】 【天赋:自大】 【体能】E 【格斗】F 【暗影】E 【口才】C 【狩猎】F 【称号:杀人凶犯】【已佩戴】 【杀人凶犯:佩戴时,当地罪恶值+60;对人形生物进行威胁、恐吓等行为时,判定等级+1;战斗中,能对人形生物造成震慑,对其造成更多有效杀伤;有一定概率使敌人在战斗中逃跑。】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呀,怎么一看就感觉跟个大恶人似的呢,天赋也就算了,那个佩戴着的称号真的没问题嘛? 【杀人凶犯】。 自己什么时候都已经杀过人了吗? 在付谏的记忆中,可是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碾死啊,小怪什么的,也都没有接触到过,我的天,现在想想忽然发现自己现状这么惨的吗? 不对,好像……如果非要说的话,上次的恶性定罪导致自己被抓到县衙的罪名,不就是杀害的那个囚犯吗? 这种称号的获取,难道不是既定发生的事实,而是别人认定是你就可以强加给你? 而且称号这种东西,一般都显示在显眼处!望天,不会之前自己的头顶上一直顶着这个东西呢吧? Orz…… 感觉要完,付谏连忙试着点了一下那个称号右边,果真,称号这种东西,是可以手动控制的。 【称号:杀人凶犯】【未佩戴】 点过之后,称号就变了样子,而且颜色也慢慢的灰了下去, 付谏抬头望去,还好头顶上真的没有这种东西,不然他之前岂不是人尽皆知的杀人恶魔了? …… 自从上次到钟仪家经过某种棒棒的强烈电疗刺激强行将付谏唤醒之后,他就已经可以自由进出游戏了,虽然是摆脱了不能睡眠的痛苦,只是那是他一直困住马车之内,上线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反正他当时出不去嘛,也就熄了再进来的心了。 后来在中央基地召开第二次会议,算是忙过一段时间,付谏便也没有太多时间方便进出游戏。 直到今天,在他开会回来登陆游戏之时,才发现所处的地方已然大变样,地点换成了一间空房,他也终于不再是困于马车的人了。 走向窗户放眼窗外望去,依旧是唯美的白色雪景主题格调,但周围已有人烟,显然周围是有人居住于此。 没等不久,付谏只听到外面似乎响起了星疏的脚步声,听得兴起,付谏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外面上着锁,里面的人是打不开的。 外面来的人是谁呢,会是映袖吗?总算是熬过来了,虽然到这里之后,等待他的也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正感慨间,门锁掀动,是打开的声音。 门打开时,一袭白衫迎面,仔细望去,果真是映袖本人,只不过不是她一个人罢了。 付谏不动声色间将自己的焦躁遮掩,赶忙换上一张笑脸,上前欣喜的问道:“映袖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过来这了。” “是我带您过来的呢,不是早就和您说过了嘛,咱们是过来受封的。” “受封我不是说要推掉嘛,我只要……他们二人又是谁?。”付谏实在不能忽视二人,便指着映袖身后的二人问道。 “他们呀,他们都是我同门的师兄弟呢,大人应该见过的呀。”映袖说着话,又回头向身后摆手,“来,快拜见大人,大人前日功劳甚苦,日后定得飞黄腾达,封爵赏邑不在话下,你们可得记住了,来日可还指望大人多多提点。” 她身后两名男子缓一步上前,同声振气,“拜见大人,还请大人多多提点。” “哎,咳咳……还整这些唠什子俗礼干什么,我都不想要的……”付谏连忙摆手。 “您这可就不对了,亲王殿下感怀您的功绩,甚至还亲自到皇宫去,向皇上面前为您请功呢!” “哎,何必还要弄得这么麻烦,我一向喜欢做好事不留名,这种功劳呢其实不要也罢,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不如……不如我把这功劳直接让给你的师兄弟,好让他们也沾沾福气?”付谏说着作势就要伸手去拽映袖身后似乎是师兄的袖子。 谁知道映袖的那位师兄身手可谓是相当的灵活,一个撤身就躲过付谏伸出来的手,碰都不愿意让他碰到一下。 付谏见追赶不上,赶忙转身去牵另一个师弟,谁知那师弟反应更甚,吓得慌忙后退,连步伐都没有调整好,不幸一个阻冽,整个人都直接仰倒在地,如同瘟疫般躲避着他。 “呃……要不要反应这么剧烈啊?”付谏心里想着。 “大人这是做什么,功赏又岂可随意与他人?”映袖回身笑着,又望向师弟方向,“你刚从师门下山,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嘛,快向大人道歉。” “对不起,大人。”那小师弟连忙起身,正了正易容,低头哈腰道歉。 付谏摆手作罢。 “功赏既然不能随意与他人,怎么还转到我的头上来了呢。”付谏有些懊丧的问道。 “大人不要多想,这才正是给您的封赏呢,不然,亲王也就不会亲自前往皇宫为您求取封赏了。”映袖摆弄着衣衫,等待片刻又说道,“一会儿您可还要进宫面圣,我们这就为您准备一番,也好正式受封呢。” Orz…… …… 马车一路穿行并不停歇,很快周围便开始传来嘈杂的叫卖声,似乎是进入到了某条闹市街区。 沿行路上,也都是行人在避让车马的声音,一路上周围都是踏踏的马蹄声,整齐的步伐巡弋四周,一队队士兵整齐划一的迈开脚步左右穿行,将马车围在中央。 不久,鼓噪声歇,马车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付谏在这种只有行进马蹄声的氛围中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一个似乎是检阅安全的门庭。 接着马车外门被打开,门帘也被一把长戟挑开,冒出来一个长的像鹰一样的尖脑袋将军,两人对视几秒过后,鹰脑袋似是不疑,终于退了出去。 接着他用尖锐的声音说道;“E级,放行。” 很快,车马便再次启动,吱吱悠悠的动了起来。 马车内,付谏一身正装,犹自呆坐,刚才的那名鹰脑袋的将军,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仿佛深渊一般不可逾越,他在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付谏甚至感觉身体要被洞穿了一般,那是会议门口安保人员那种纸级侦测术完全无法比拟的力量。 这个世界,果真还是强者林立,仅一个守门的门将,竟然已经达到这种水平,未来的开荒之路,不会太好走啊。 …… 王宫,御书房。 一人乃是当朝风帝国皇帝,而另一位则是皇帝的胞弟,也就是一位亲王。 这次见面据说是亲王带回来了好消息。 大闹天都城,虐杀风信子一族的残暴恶君——之子,被刺杀了。 而亲王则救走了刺客,并带回了天都城。 皇帝看着被亲王带回来的人,左右打量一番。 “斩杀恶君之子就是此人?”皇帝看着下面的人问道。 “是的,皇上,此人便是成功刺杀恶君之子的勇士,恶君长久以来杀伐果决,屠戮中原,今日便当有此报,实乃是万民之福。”亲王在一旁吹捧。 “那依卿之言,朕该如何处置此事。” “我皇曾有言在前‘治下凡勇屠恶君者,赏封公爵’,此子虽未能了结那恶君,也是成功斩除其恶子,自然也要对其封赏,以正视听。” “爱卿所言有理,那朕就依你之言,好好的封赏他,既是除恶有功,那朕就加封其为勇安侯,拜候爵,邑千户,当如何?”皇帝面色不变,大手一挥,封赏就来了。 “皇上,这似乎……”亲王面有犹豫。 “亲王可是觉得还有不妥?”皇帝面色有点怪异,杀个儿子而已,就过来要赏了。这可是都给到侯爵了啊,不能在往上了啊,再往上一步那可就是公爵了呀! 现如今公爵位在整个国家也不过一手之数,要不是看在你亲王亲自到寡人面前为他邀功的份上,能给他个男爵就不错了。 “臣只是觉得……并无不妥,皇上。”亲王本打算说给高了,不过斟酌一番又改了话头,说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反正此人将来也活不长了,就算是让他坐享安逸几日又能如何?算了吧,反正依照恶君的暴躁脾气,他的目标也没有哪个能活得长久的。 “还不谢恩。”亲王对着下面跪着的‘刺客’说道。 “谢吾王恩典。” “人也见过了,赏也赏过了,都没事的话那就退下吧,朕有些乏了。”皇帝说完就要离开。 “恭送皇上。”亲王俯首行礼。 第三十六章陨龙之气 “亲王何必要应他如此高的爵位?”待到亲王归途车马中,身边的一名老奴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困惑,不解的问道:“就是随便给他一个子爵便可以打发了他……” “我也没有想要给到他侯爵啊!”亲王摇了摇头,慢慢说道:“哎,罢了罢了,是皇帝误解我的意思了,以为是我的人在向他索要奖励呢!” “当时宫里御书房周围老东西的宦臣眼线众多,其中不乏耳目精辨之士,当时我若是多加辩解,便会暴漏出更多自己的计划,容易惊动到皇帝和他身边的人,怕是立即会招来各方面的盘查。” “是老奴短识了!”老奴欠了欠身,继续掌好缰绳,驭驾车马。 “再者,就算是让他得了爵位,拿了封赏也没什么,便是给他采邑封地,任他发展一段时日,等到他被恶君击杀之日,那片土地和物什便是也都要回到我的囊中来。”亲王笑着说道。 “侯爵也就算了,可是映袖姑娘……”老奴欲言又止;“实在不可,我们换个人来也……” “此人断非是随意选择,映袖眼光独有见解,他绝对是十分适合这个身份,才会被映袖送过来。”亲王自顾自的总结着。 “身份不明朗,查无所依不说,就我方才观察,他身上竟然和澈儿一样,沾染着些许的陨龙之气,虽然时间渐远,气息几近散尽,但是只要有心之人想要探查,还是能够循依渐进,锁定到他的身上来的。” “这样一来,他也算是远近都有名气,就要看恶君有多大的能耐,找到他要耗费多少时间了。” “亲王明鉴。”老奴低头赞叹。 “只要他被杀死,那么澈儿也就可以抽身事外,稍作外出了。”亲王眼神深邃。 “公子听到之后,也一定会很高兴的。”老奴高兴的回道。 …… 付谏刚从皇宫内被封完爵位,就被送出了皇宫的西城门外,和他一道出来的亲王也没有理会他,径直的驾着车马离开,将他晾在了原地。 封爵了,真的封爵了,而且还是这么高的侯爵位! 了解爵位分封等级的都知道,这基本算得上是一步登天的爵位了,在他之上,仅仅有最后一道公爵的门槛。当然,没有旷世奇功,这辈子也是跨不出去这一步的。 但仅仅是侯爵位,已经是贵族里面非常高的爵位了。 不是在做梦,小尤牛的话最终还是应验了,但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最终会被那个叫做‘恶君’的东西给追杀致死吧? 他如果发现自己无法真正死亡,再跑过来一遍又一遍的追杀自己怎么办? 难道,自己的十根手指头,一根又一根的,就要这样消失断掉吗?那得成什么样了…… 这个侯爵,做不得! 那个时候,小尤牛就有说过,封爵的目的并不是奖励赏赐,而是旨在让自己更加有名气,声名远播,最好是那种路人皆知的名望。 意义呢,当然是能让恶君更容易到听到自己的名声,想要进行打击报复的时候能更方便的找到他的踪迹。 恶君恶君,这种恶人,人如其名,名字中尚带一‘恶’字,脾气禀性自然更是恶劣无比,倘若在知道自己儿子惨死他人手中,心中抑制受气、怒不可遏之时,如若找不到发泄之人,无气可出,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祸事,加上他实力身后莫测,又无人敢惹,别无他法,那自然是要帮他找一个方便下手的人。 那还了得?这个侯爵岂可做得? 有命受得,岂有命做? 他可真的没有想过去做劳什子侯爵,毕竟当初和小尤牛的谈话还历历在目。 …… “先等一下,我提一点啊,就你口中的这个所谓的‘恶君’应该很强的吧。”付谏觉得自己没有解释清楚,索性更加直接:“就是说其实连你应该也解决不了吧。嗯……怎么说呢,大体意思就是说‘你完全打不过他’,是不是这样?”付谏用手指指着她问。 看着这个尤什么牛(埃利斯塔)露出一脸震惊,完全就是一副‘你怎么知道’表情的时候,付谏不禁单手扶额作仰天长啸。 “所以说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吗,而且在现在这个时间段揭示摆明了他就是片头要出场的大BOSS吧,辅助人员能做到帮助提供信息指引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帮忙打BOSS嘛!” 最多可能会帮忙加个特殊buff什么的吧! 总之前期都得躲着来,不然肯定就会触发类似‘见光死’的见面秒杀。 这都是老套路了,付谏表示见多了不怪。 “什么是扶住人员嘛?你还会摔倒需要人来扶吗?”小尤牛追问两句,虽然听不懂,不过她觉得话还是要说明白,免得让他对自己的现况抱有什么幻想:“不过要说秒杀你这种渣渣实力的话,还是很简单的。 以对方的实力来论,也就姐姐能打败他了。你的话,大约几万、几十万,其实你凭借数量上的优势是没办法打败他的……” “你别说废话,我这正想办法呢。”付谏心情略微烦躁,忍不住来回渡步思索:“然后如果想要打他估计得等到大中后期,玩家平均水平起来了,达到个80级、亦或者100级什么门槛的时候,大家的实力窜火箭似的升上来了,当然一个人打不过多上点人,反正就能用人堆死他,应该就是这么个套路。” “那就是说,好像这个家伙并不是会那么急着找过来,而是先让我们有个发育期……” 发育期这个词尤·埃利斯塔虽然没听懂,但是通过前面的话也猜到应该是类似变强的时间或机会,但是恶君性格并非如此啊! 恶君其人嫉恶如仇,行事果决且雷厉风行,今朝犯我,必以雷霆手段报复的人。 “不是的,恶君这个人据闻有仇必报,很小心眼的。”小尤牛立刻提醒道。 在他和付谏点明这点之后,付谏也是有一段时间的呆滞,沉默半晌,又坚定下来。 “反正只要我能一直躲着他跑,路线不出大的纰漏,这个恶君在理论上也是一定能够避开的,虽然不能像是单机游戏里面可以无限的存档读档改变行为模式,但是必定是存在可操作空间的,如果以我的操作都避不开的话,那也就没什么人能避过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只有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变强,直到撑到能打败他为止就够了。”付谏扬了扬头,坚定地说道。 付谏这样告诉尤儿,也是在告诫着自己。 …… “已经确认过了,就确认是他来做无尘师兄的替死鬼吧。”映袖对身边的师兄说道。 “师妹怎么会想到让他来做这替死之人呢,我观他良久,可也并未发现有何特殊之处。” “那天我于衙门口将他救出来,本是无意,是去为无尘师兄做收尾工作时顺便为之,但救他之时,我从他身上闻到了那种气息,之后我便特地为他洗濯净身,确定了他不是偶然沾染上的这种气息,而是已经完全无误的融入到他骨血里的东西。 这陨龙之气,经久不散,百日难消,只要他能来替身弑杀者,以弑杀者的身份进入暴君的视线,到时候,暴君自会分辨。如此一来,才不会被暴君发现端疑。 那无尘师兄定然能得偷梁换柱,保得安全之身。潜伏百日。说不定还能省下洗净龙气的药石。” “嗯,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此行师妹为之付出的代价颇重啊。无尘师兄如果知道了这些的话,会感动哭了的吧,然后如果他又下山来找替身的麻烦……” “这些事情,无碍师兄不会说出去吧,那……” “哎,师妹休再多言,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像其他师兄弟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呢,至今一直尚未闻听师妹垂涎过哪个意中之人,想来师妹之前于那厮替身送出去的,怕是初吻吧。” “哼,谅你也不敢。师兄见疏识浅,这个中缘由,我若是不讲与你听,你怕是永远也不明白。”映袖摇头轻笑。 “说说嘛,师妹一个人憋在心里,不也难受得紧?”师兄紧随不舍。 “那我边说与师兄听听,只说一遍,师兄可要把紧耳朵仔细听好了。”师兄听闻映袖入坑,连忙接道:“洗耳恭听。” “这陨龙之气,乃是龙陨之地留下的唯二产物,又岂是寻常之物,难以消弭于世间,只是其普通属性之一;陨龙之气,内附龙之精魄,霸道绝伦,刚猛异常,只要吸过这陨龙之气的人,身体结构无不变化非常,哪怕是寻常普通之人,若有幸能吸收陨龙之气而不死,便可开山裂石,法成自然。 此等战力,我一介文弱女子,你又是个文弱书生,要我如何安抚于他?当日情形真是怪异,这厮也是奇怪,居然连拜官封侯的封赏都不稀罕,无论如何劝不动他,非要……非要……我……” “哈哈哈……那才说明师妹的的人格魅力有多大呢!” “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对这陨龙之气把握不住,并没有很好的吸收掉,较之当日,只是身体结构略微增幅而已,如此说来,那日他也没有隐藏气息,他真的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文若书生。” “倒是我们,惊弓之鸟,多此一举了。”映袖摇头叹息。 “哎,怎么能这么说?这叫有备无患,师妹运筹帷幄,便是些微的过度谨慎而已,也是无端大局,无伤大雅的。”有师兄在一旁捧吹,映袖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说话。 第三十七章逃离 风雪城,皇宫城外门楼。 在西直门城楼的垛口处,一颗小而尖的脑袋悄无声息的探了出来,他缓缓的转动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城楼下,那个人就站在那里,自从出来就没有动弹过,只是在四处观望,偶尔的抬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似乎在犹豫不决着什么。 …… 付谏在从皇宫出来之后,才与那亲王分道扬镳,倒不是他怎么的耍大牌,实在是对方不带他了,他杵在原地良久未动,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偶尔抬起头时,便能看到进门时检阅过他的鹰脑袋将军,那鹰脑袋将军似乎也在看他,互相对视间,都看清楚了彼此。 他现在就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获得的这个爵位,看样子是已经真的赏给自己了,而且是不带水分的那种。 如此,就可以考虑着利用这个身份搞一波事情了。 付谏看着这个守城将军就有些不一般,心中若有所思。 皇宫守将这种地方,如他这类拱守城门,拥有实权的近卫一般都是皇帝的亲信之人。 凡是能被安排到守门这种任务的人,大抵上也都深得皇帝信任,有着不错的实干,当然也少不了另一种属性——愚忠。 他们这一类的特点就是如果有人反叛想要招降通过他们威胁皇上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堵住耳朵摇晃,配合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碎碎念,扛起大刀劈过来的。 毕竟这种守门的人,可是皇帝用作枕头旁边的刀,皇帝老儿在选的时候都会进行特别针对的筛选,一般都会很强,但是同时也都有着那么一股子特别虎的劲儿。 总结一句话,这种人,只要是跟皇上近的事,都好忽悠,好骗! “城楼上的那位将军,你且下来一下,我有事烦劳您动身。”说干就干,付谏虽然慑于对方身上流露出的威压,但是他还是挺直了胸膛,对着那位将军招了招手,摆足了侯爵的姿态。 笑话,毕竟也是要做一方贵族的人,而对方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一员门将,势头上一定要做足,才能稳稳地压住他。 这个鹰脑袋门将就是他首先找到的对象,在看着这个门将应声后居然真的顺从地从城楼走下来,付谏心中大定,还了个打手势让他近前说话,那门将倒也听话,果真近前走来,于是付谏就装作了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开始作妖。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不言而喻了,付谏当然是开始想着法的唬这个门将,讲他自己是如何如何牛逼,如何干成了什么大事,如何被皇帝亲王器重。毕竟他也是坐拥侯爵位的男人,吹起牛X来是一点都不带脸红的。 而且他是亲王率部亲自带进皇宫的人,还是这个门将自己一手检验进的宫门,可信度高得一批,起码糊弄一下这个门将是够用了。 “皇上调令,此行遣我秘密外出的任务,我且问你,这里除了正常的官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比较隐秘的方法,不被人注意到能出得此城?”看着这个门将一脸笃定信任的表情,付谏直接问道。 “这……属下也不清楚。”鹰脑袋将军摇头。 “那传送门在哪个方向?其实我直接离开也算隐蔽。”付谏问道。 “传送门?属下不知……那是何物?”鹰脑袋将军一脸无知。 看对方神情不似作伪,可能真的不知道传送门为何物,那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科技树点歪了,没得走! “那我要出城去该怎么走。”付谏又问道。 “出城的城门东北两个城门都可以走,您是要具体去往何处?” “闭嘴,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付谏突然厉声呵斥,吓得门将也是赶紧低头“是,大人。” “就没有个类似车马驿站,能快速带人走的吗?”付谏无奈了,退而求其次。 “这个当然有,就在西北方向车马区,沿着这条路向西再向北就可以看见……”鹰脑袋高兴了,马上开始指点方向去路 “再快点儿的呢?就没有跑的再快点的嘛,皇上交代的任务何其重要,车马怎么耽搁得起?”付谏直接打断他的话。来的时候就是坐的马车,回去的时候还想让他坐马车! 这么长的路程,车马足足走了四五天,他实在是不想再待在马车上面了,事实上,他甚至对马车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阴影的东西,一直在他脑中萦萦不散,让他不得不对马车say no。 “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让我出城门去的嘛?皇上交代的命令怎么办?嗯?你倒是说话呀!”付谏再次逼迫。 “真的没有了。”鹰脑袋门将哭着一张脸做告饶状,看着对方这个样子,隐约间付谏甚至感觉连对方的威压都找不到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一声唳叫声起,远处一只巨大而不可名状的生物冲天而起,遮蔽天日,从付谏他们的头顶向上盘旋升空。 那东西越飞越高,付谏也才有机会看清楚它的模样,是一只奇怪的大鸟形状,这个世界果真是有真巨型生物的存在。 片刻之后,那只大鸟似乎是上升到了合适的飞行高度,便转瞬一个加速,朝着远方向遁去。 “哇塞,这坐骑简直了,快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在哪里可以买到?”付谏揪住鹰脑袋将军的衣领,眼神越来越亮,激动的叫喊着。 在了解过这个鹰脑袋将军的人设之后,付谏似乎再难感受到之前的那种威压,行为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侯爷,那是邻街一家飞禽货物托运商店的邑鸟,可是……可是那东西一般都是用来托运货物和奴隶的,它……它……”鹰脑袋门将一脸纠结的说着,看这样子,这位新晋侯爷不会是想要坐这种东西出城吧? 哪怕是门将刚刚起了个话头,还没有再接下去,付谏就知道,就是他了。 终于嚼出了在付谏看来有价值的情报,自己的逃离之路。 之前的话里,有‘奴隶’二字。 奴隶这种存在于黑化阶层的东西,果真也是里世界中必不可少的内容。 他们的存在,往往也会带来许多的异数,奴隶的暴利带来的,通常需要的是一整套捕获、押运、走私与贩卖的流程,这些都是很难公开面世,需要走私进行贩运的。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方便了身份不明朗的人脱逃,因为可以把后果全部归责到奴隶的叛逃当中去嘛! “说下去……”付谏赶忙催促着门将。 “可他们是用来运输奴隶的呀” “无妨,皇帝任务要紧,顾不得许多了,快带我过去。” “……侯爷,我不能擅离职守,离开城门的,那家店就在前面,临街就到了。”鹰脑袋门将一脸为难。 付谏点头,知道了脱身之法,也再没心情为难一个看门的,只是继续交代着后续,以免被人追责:“你记住了,除了皇上主动过问你,否则我从这里出去的消息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是。” “嗯,好。”付谏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便心满意得的离开了。 …… 辗转许久来到了飞禽货物托运店的店面,虽然两地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付谏却需要绕上整个皇宫那么远的距离才走到,这特么到底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给我死来看不给你腿打折! 好不容易走到飞禽货物托运店铺外,付谏便发现了这家店果然不一般,门口居然有大量的守卫把守,整齐划一,丝毫不逊色于皇城内的防守,向里望去更是望不到头,从外面数保守估计都要好十个以上。 嗯,果然是森严的防守,这样就没错了。付谏在看到这家店有如此多的守卫,却门可雀罗无一人踏入时,直接放弃了之前想办法藏匿起来翻墙跟过去的打算,走这种路子真被抓了,那就真的不知道要卖到哪里去! 大印加身,有何可惧?直接正面硬刚,才是安全稳妥的法子!付谏大踏步就走向店铺里去。 商店门前的守卫尽职的上前拦阻,却被摇摆的付谏厉声呵斥:“大胆,连本侯爷你都敢拦。” 不得不说,付谏自从刚刚在门将那里尝试过一次之后,从威严上讲已经略有所成,再说自己手掌侯爵印信,根本不是在演好吗?也不是狐假虎威,自己本来就是那头老虎啊,应该叫名副其实,哈哈。 守卫的确是被吓到了,但实在苦于无人‘识得此侯’,又怕得罪人,根本无人敢于接声,只是回身招呼人去叫管事级的来处理。付谏仗着侯爵的架子,也不会怕怎样,直接挥手愠道:“让你们管事的滚出来见我。” 很快就有下人进去通报,迎来了这件店铺的掌柜——薛贡。 作为老板,薛贡也是参加过数次上流宴席,认识诸多王公贵族,见多识广,自身手段亦不可谓不多,否则,也轮不到他来做这家店得老板。 薛贡走出门时,就觉得眼前这家伙眼生得紧,等他跟到眼前时,就已经基本认定,这应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肯定是被人家花言巧语骗过来的,否则怎么敢走这玉人坊的大门? “侯爷?哎……嘿嘿,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侯爷,这风雪城虽大,却还真没有我不认识的侯……”还没等薛贡话说完,他就眼尖的看到一物,眼前那人从袖中扯出来的印信,赤红色的朱颜拓印真真切切。 “侯爷……侯爷,小的们有眼无珠,侯爷切莫见怪,切莫见怪。”说着‘噗通’就跪下来了,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 周围守卫也不全是毫无眼色,那些个个有眼力劲儿人赶忙跟着主子跪了下来,完了还不忘拉着身边的人一阵扯,带着拽着也是跪倒了一大片。 眼前人可以作假,授信上的拓印可作不得假,也实在无人敢作假。 薛贡的反应利索至极,让付谏很满意,虚荣心也是狠狠的满足了一把,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做什么,一大堆人就已经‘噗通’跪倒在自己面前。 人都跪倒后付谏才得以看清,门内的人更是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反正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大堆的人呼啦啦全朝着自己跪了下来,场面的确是蛮震撼的。 付谏虽说挺享受这种人前朝拜,却又也没想多耽搁,直接挥了挥手;“罢了,毕竟我也是皇帝新授侯爵,你不认得我错也不在你,不过我这次过来可是有事要用到你。事不宜迟,速速帮我办事,我的事情你可耽搁不起。” 薛贡这边也正琢磨着呢,凡是这种贵戚找上门来的最是不好伺候,虽然一般不多,但问题是这类人根本开罪不起。 之前发生过的几起,都是些手下人不开眼,贪图金钱,便多抓了些招惹不起的人过来,结果人家贵族爵爷找上门来,自然是放将回去,只是怕事主闹事,抓人的要打成残疾,钱更是没可能要回来了!偶尔碰上些嚣张跋扈的世家贵族要闹,算是极为棘手的情形了。 这次估摸着跑不了也是这种事了,话说最近有谁去城里抓过什么人回来卖吗? “莫不是玉人坊误抓了这位侯爷的亲近人?”薛贡在心中想着,手中手势不停,已经开始示意手下的人下去办事。 办什么事?当然是给那批新到的货物松绑,人家过来认领人来了,却看到你将人家五花大绑着虐待,你心里能舒服吗?这位侯爷是新晋侯爵,那么意思就是说他之前还没那么厉害的名声,他要找的人甚至可能更是名声不显,如此就更难查找了。 “侯爷您里边请,有什么事情我们到铺里面坐下说,一定好好伺候着。请您尽管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们飞禽货物托运店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全力促成。”心里想着这些,薛贡嘴上不停,极力的恭维着这位侯爷。 “嗯。”付谏应着声,便迎着着一众守卫让开的一条路,率先走进了这家店。 第三十八章奴隶暴乱 进门之后,薛贡便带着付谏来到一个类似高档会客室的地点,看这华丽的陈设就知道,也是分毫不让富家商贾。 付谏也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本是主人的位置上。 “侯爷,这次行程所有的奴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后院给您齐备了,您看……是不是要过去看看?找找您要找的人?”薛贡态度恭谨,小心的上前询问。 “找奴隶?不不不,我不找人,这把我们不这么玩,这把我们玩速升,我听说你这里有飞禽能快速的往返风雪城,我现在有要事需要出城去办,普通车马太慢了,只能看你们这里的了!你们立刻安排一下,我要即刻就启程。”付谏知道身为侯爵,更不能低声下气,虚与委蛇,反而要逆行其道,嚣张跋扈,越嚣张越真实。 官大一级吓死人,权贵一分横三分。 “这……”薛贡犹豫了一下,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跟我们现在的一个做了高官的人想不开,嫌自己坐的小轿车太慢,非要出来搭车用来发射卫星的直升火箭一样! 虽然不是很懂这位新晋侯爷的意思,但是本着不得罪的意思,薛贡还是好心劝解道;“侯爷呀,他这些个飞禽都不是正宗的长途跋涉的类种啊,他们只是混种飞禽,只是用来托运些货物杂役……” “这些我都已经了解过了,就算是和押运奴隶的在一起也无妨,而且这些事情我也懒得管,对不对?你们走货的时候随行应该有不少是你的人吧,我只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就可以了,你马上安排,越快越好。”付谏才不想和他饶舌,速速打发了才好。 “哎呀,侯爷呀,不是我们不帮您呐,实在是您来的太不赶巧,我们这小门小店儿啊,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货运量,平均是每十日里跑一趟来回的,之前的一趟呢,他刚走不久……”薛贡在一边正自解释呢,就又被打断了。 “那就马上再给我安排一趟!”付谏一瞪眼,作出一副愤怒马上要摔桌子的架势。 “非是我等不愿与侯爷方便,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一旁的薛贡将头抬得更低了。 “哦?”付谏有些疑惑了,难道是自己装的还不够强势? “小的前面与侯爷说过了,这些个驮运货物的邑鸟都不是正统的血统,他们不仅没有正常邑鸟有那么大的运力,而且在每次长途跋涉过后,都需要长久的时间来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再次飞行。而如果不等其体力恢复久强行让邑鸟起飞的话,这血统不纯的邑鸟便会因为后继无力而中途高空坠落,实在是极其危险呐!”薛贡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希望这位新晋的侯爷打消这种危险的念头。 “你这么大的一家店,就没有多备着的几只鸟?”付谏有些不相信。 “大人来得实在是不赶巧,我们店里刚刚走过一趟,其他备选都尚未恢复好。”薛贡低头。 “刚走的话,能叫回来吗?”付谏有些不死心的问道,虽然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简单叫回来的话,对方应该也就不会那么纠结了吧。 “……” “之前我可是听到,你们在后面就有一批奴隶,要等着我去找人的,你们就不需要转运他们?就没准备再走一趟?”付谏忽然想起来他们之前说过的奴隶,便问了出来。 “大人,那一批是刚到的新货,他们在卖出去之前,必须要先进行过一段时间培训的,所以说并不是很急着要出货。”薛贡没能感觉没能帮上忙,所以在一旁很尽力的解释着。 “哇,连奴隶都这么不好当,还需要进行培训呀。”付谏感慨。 “是的,侯爷,我们必须要保证购买人的安全,就必须要提前给他们上一课,帮助他们认清自己的现状。”薛贡解释。 “哦。”付谏点了点头,似乎是有所受教,不再说话。 “侯爷,我建议您还是走正规的途径,我们这里他毕竟是拉货的……”薛贡想着法的为侯爷出主意,希望打消他继续乘坐邑鸟的想法,没答应这位侯爷之前的要求,得罪了人家,那他这店以后也就不用再开了。 “那你所指的正式途径是什么?我要找的是速度快的办法。”付谏用略带有急切的语气试探性的问出了这句话。 “自然是去乘坐那种可捕获的飞行异兽,那些异兽多有飞天遁地之能,安全无虞。一般侯爵府内也都应该会有这样的飞行异兽……”还不等他说完,付谏便打断了他,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授书印信。 “新授的爵位,懂吗?我的候爵府还TN没建好呢,哪儿来的异兽啊!” 这边薛贡听完也是立刻就蔫了,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 也就在这时,却听后堂院方向乱噪声起,似乎是后堂的奴隶引起了动乱。 薛贡这个时候坐不住了,立刻开始招呼人去解决,大堆原本候在门口的守卫也冲将过来,鱼贯而入。 付谏看着这帮守卫冲刺的速度,也是惊讶不已,实在不是自己现在可以比拟的,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冲动行事,想着偷摸进来的话,被发现后绝对没指望能跑得了。 还好有这一道身份可以用来作势。 “后面这是怎么了?”付谏现如今自恃侯爵身份,自是不惧往来守卫,便随意朝后堂走动,追上薛贡问道。 “侯爷您稍等,我这就遣人去看看,不会耽误您功夫的。”薛贡也是没有走开太原,只是慢慢踩在付谏身边,对于后堂暴乱,他其实已经隐约能猜到缘由,因此也是不太担心会出什么大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名管家走上前来和薛贡说明情况。 管家没有避讳付谏,付谏在一旁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是原本候在后堂的一群等待着付谏来‘认领’的奴隶们试图逃逸,因此引发了暴乱。 守卫们也是飞快武力镇压,甚至直接强杀了几名活跃分子,才勉强将场面维持下来。 但仍然有少数奴隶趁乱逃逸,隐藏在院内的各个房屋角落。 …… 近几年来,奴隶暴动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发生了,因为大家对这方面的针对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监管看护体制,也有了相配适的拘禁工具,奴隶想要逃生的机会因此也是大大降低。 在飞禽货物托运店内就有着相当完善的奴隶拘禁工具,和大家所见闻中许多形式上的一样,这种工具就是项圈。 项圈这种东西会成为普遍形式的拘禁工具并不奇怪,毕竟奴隶属于需要严重压迫的对象,手铐和镣铐两种押解犯人的工具用于他们仍有一定的风险性。毕竟被锁住手脚后,身体仍具有很大的可动性,会给管理押解及后期利用造成很大的困扰。 不少影视作品之中,有高明之士有缩骨神功,可进退自如,也不乏心狠果决之人更是直接切断手足,挣脱镣铐借此逃逸。 对此,后期才有人想到针对的方法,发明出了枷锁。 而项圈最初的原型就是枷锁,他的创意之初也是取自于枷锁。 枷的使用较为严格,一般针对谋逆等重罪的犯人。它是古代套在犯人脖颈部位的刑具,是梏刑具的变种,梏刑具用圆木夹脖子形成的夹具,发展为由两块木板合成的枷刑具。 对枷锁而言,其功能效用上是极为适合奴隶佩戴的,但是枷锁本身具有封锁性,奴隶一旦佩戴枷锁之后,便很难进行劳务活动,奴隶就体现不出价值,而在历史长河之中,枷的形态也进行过多次变革,时轻时重,时大时小。 而就是这种变革让项圈应运而生,它禁锢住了人体脖颈除命脉所在,却没有让其丧失身体活动性,项圈也可方便操纵大小,防止奴隶发生暴动。 如果奴隶想要挣脱项圈,总不能把脖子切下来吧? 最重要的是,项圈作为役使奴隶最重要的工具,其本身材质更是极为特殊,佩戴上之后魔法师直接魔免,武士们也会产生虚弱无力的感觉,难以发挥其实力。和某日漫系某石锁有异曲同工之妙。 奴隶如果被戴上了项圈,基本上就是无法反抗,更不要提发生暴动了。 而在飞禽货物托运店内的这些奴隶怎么会暴动了呢? 那自然要归功于刚才突然闯进来的侯爷了! 薛贡在听说有一位侯爷驾临时,就觉得应该是找上们来要人了,当看到授信的时候,他在暗中就给手下人打了手势,开始让下人们准备奴隶们的换装事宜。 如果被要求的这位奴隶是个身娇肉贵的主儿的话,这被主家找上门来,看到故人受到如此虐待,还带着奴隶专有的项圈,那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呢。 仗着门前守卫众多,手下人便索性全部给他们换上一身利落行头,洗上一把脸,理理头形像个样子,顺便把这批奴隶的项圈都给摘了,生怕让前面座着的那位爷瞧见,招致无端的怒火。风风火火的完成了换装大戏,管家便让这帮奴隶衣着光鲜的待在后堂等候挑选。 结果这一摘就摘出事情来了。 前面薛贡曾经说过,这是一批新到的鲜货,他们还未经过应有的‘培训’帮助他们认清现实,尚且怀着被抓时不甘的愤怒,以及几日被拘束以来衍生出对自由的渴望。 因此,当项圈从他们的脖颈处摘离,一些自负武艺者感受着无穷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滚滚而来时,他们膨胀了…… 在最初的几个反抗者的带领下,大群的奴隶开始响应,奴隶们居然趁着这个间隙直接发生了暴动,本该在后堂安候的奴隶群瞬间四散,打翻了在为他们整理妆容的监护,有几个体格健壮的兽族奴隶甚至带头瞬间夺下一旁守卫手中的兵刃,怀着多日来积郁的仇恨,狠狠地将其刺入守卫近前的胸膛,带出大片淋漓的血花。 …… 付谏和薛贡走到后堂时,奴隶的反抗已经被镇压的差不多了,他能看到的则是一些比较血腥的场面。 薛贡已经了解到,这位侯爷的目的并不在这批奴隶身上,只不过是想借邑鸟快速离京,那这批奴隶就没什么太大价值了。 奴隶这行的定价也有门道,内行里有明确标定,凡有过有暴动史记录的奴隶都不得从事服务项目或者作为豢宠出售,基本很难再卖上高昂的价格,只能以最低廉的苦力价格贱卖。 给他们松绑是自己的错误决策,结果他们居然不知好歹妄图逃逸,那对他们狠厉一些也不为过了。在薛贡不断的严令之下,大量的反抗奴隶被守卫血腥镇压,一遭反抗直接屠杀,反正也已经不再指望这批货能赚到多少了。 付谏本来不能说什么恻隐之心,只是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血腥与真实,种类众多的生物歇斯底里的嘶喊着,挣扎着反抗着反抗的一幕的确是太过暴力,这一瞬让付谏都略有失态,不知道让薛贡捕捉到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第三十九章镇压暴乱 此时,场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奴隶还在激烈的反抗着,他们用剑,用武器甚至是在用牙齿在挣扎,反抗着镇压他们的一众守卫们。 领头的那位最为壮硕,是那种只能在游戏画风中才能见到的骨齿獠牙的壮硕兽人,此时正手持抢来的长矛,与周围的守卫相互厮杀。 他也的确算得上武艺超群,也是因此,围在他周围的守卫是最多的,他也担当得起这重视,一根长矛挥舞得惊觉艳艳,远看似有独当一面之锋,与十几名守卫战得是争执不下。 与游戏场景角色中的那种满目疮痍、不修边幅的兽人有所不同,他虽然同样继承着兽人那虬壮盘实的身躯,面部与身体背肢躯干却少有被毛,而且其外露出的外貌也没有看到那些被兽人视为荣耀的丑陋疤痕,也许是店里刚刚有为他整理过仪容的原因,他乍一眼望上去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有着一种飒爽的美感。 然而这些因素却并不能为他此时的困境带来任何帮助,在数名守卫统领模样的人加入战团后,场面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双方打得还算有声有色,互有攻防,而在几名统领的登场之后,那领头兽人便再无攻击机会,只得全力招架周身要害之处。 那兽人一杆长矛着实厉害,挥动之下舞舞生风,众统领虽业已加入战场,各自朝着那兽人奋进攻击,却并无太大成效,所有要害之处都被其护住周全,根本无法突破其身体防线。 但守卫统领们也并非顽石,见其周身要害不得破解,便四处分散,多点开花,只打无关紧要之处。这可苦了那领头兽人,本身便是以一敌多,敌人又如此多变,多打一些无关紧要之处,这才让他分身乏术,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实在是难以防守。 很快,一名统领就抓住机会,在其力有未逮之际刺出一剑,也不争功,只是刺向其腿骨,即便是兽人很快挥矛吓开了统领,然在其粗壮的腿弯之处还是已被利刃贯穿,贯穿伤势极难愈合,虽不是要害,此时却汩汩的在往外冒血,难以止住,极大的降低了他的灵活性。 余下的奴隶也不好过,他们被身边的守卫围困住,趁隙围到一起,抵住领头兽人的肩膀,背对彼此,对峙着越聚越多的守卫们,听着人群中‘放下武器’投降的招手呐喊,身后同伴摇摇欲坠的颤抖,都在告诉着彼此的严重伤势,且要比他更加的严重。 如此绝境之下,的确说得上是退无可退,再无退路。即便是领头兽人的面庞上都面露不甘与绝望,神色凛然,这种情况,真的哪怕是以一己之力搏命之机都没有剩下。 剩下的几人之中,基本也是身体重心不稳,都是背靠着身体作彼此的支撑,此时他们的确是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放下武器投降,毕竟哪怕是做奴隶苟活着也是好的呀! 毕竟只要放下武器,重新做回奴隶,就会被沦为商品卖出,也就有了价值,就不会立刻死掉了。 领头兽人在听着身后低声的嘀咕,望着周围的形式,心里也是凉过了大半截儿,握住长矛的手都忍不住松软下来,那只长矛的矛尖都点到地面,被他杵在地面上,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看到奴隶们再次聚拢,周围的守卫们也适时的给出的压力急,他们也能看出来,似乎这帮子凶悍的奴隶就快要放弃挣扎与抵抗了。 随着包围圈的慢慢聚拢,不断缩小,围圈外围的人也在吆喝着‘放下武器不杀’的话语,彼此间的对峙开始愈发的凶狠激励了。 而那兽人却忽然抬起了头,将目光转向了前院付谏他们所在的方向,陷入了短暂的呆滞状态,双目无神,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等待着被周围守卫靠近拿住。 “锵” 身边守卫正松懈间,一杆长矛瞬间划过,围在前排的数名守卫皆被割喉,泣血倒地,领头那兽人得以冲开前方屏障,竟不顾腿上伤势,猛然施力一跃而起,一杆长矛呼啸而过,直接洞穿了前方的守卫,飞快地要朝向付谏所在的方向奔来! 付谏只觉得前方阴影似乎暗淡了一些,似是有什么东西划过,他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划过来了,只是自己还太弱,根本捕捉不到那一丝踪迹,本能的想要后退一步,却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一阵踉跄,直接仰倒在了地上。 薛贡本是距离付谏最近的人,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侯爷已经倒地的说,心说侯爷也不过只是个花架子,敌人尚在数丈开外,竟被吓得人仰马翻,平地就吓倒了一个跟头,只是却不敢显露出来,转而在一旁厉声疾呼。 “保护侯爷。” 薛贡虽紧张侯爷安危,但是也只是一瞬,原来这兽人的攻势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那兽人虽不知怎么的仗着一股猛劲冲出了重围,却怎奈力有穷尽时,还未奔远就奔周围的统领们拿住了。 周围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乱象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扼止住了,那兽人突然转变的战意,大开大阖间确实将围势轰开了一道缺口,只不过他冲势过猛,太过靠前,孤立无援,很快便被周围守卫统领团团围住,纵然有千钧之力,怎奈难敌霍霍之众,遂被当众擒下。 后面靠着的几人也没好到哪去,在兽人猛冲出去的那一刻,其中一名奴隶显然不知情,猝不及防之下,本来是倚靠着他的那个竟然直接平摔倒地不起。 原来他之前腹部的伤口已经伤及腑脏,此刻深红色的鲜血已难自止,前一刻奋然厮杀血意盎然还浑然不觉,可歇憩过后却抑制不住,直接伏地。另一人见同伴如此,刚想上去相搀,就被围在后面的守卫迅速制住。 暴动被如此迅速的遏制住,作为店家老板薛贡的面子上也还算挂的住,只见他笑盈盈的走向侯爷,本来想上前拉侯爷起身的,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怕侯爷会认为自己是在笑话他就不好了,薛贡便退后半步,似是请功的遥遥向侯爷低头作了一揖。 “侯爷,暴乱镇压下去了,外面已经没事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侯爷动作,抬起头来时,却见侯爷仍旧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薛贡不理解了,心说,这是咋地?还想碰瓷? 正当薛贡以为侯爷不方便起身,想着要上前试着搀扶侯爷时,却被人当头一喝,止住了动作。 “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声音是从前面传出来的无疑,但不是侯爷的声音,他之前和侯爷交流了这么久,能肯定这一点。 薛贡循声望去,却仍然找不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虽然看不到别人,但是他能看到倒地的侯爷,侯爷的身上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气墙挤压过一般,发生了极其不自然的变形! 侯爷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对,似乎有些红润得过头了。卧槽,都开始发紫了,这TN是被憋气憋的。 一瞬间,薛贡的脑海中想过了很多东西,但是有一点尤其重要,那就是侯爷不能死,尤其是不能在他的店里死,不能被他贩运的奴隶杀死。 “快停手,你快把侯爷憋死了,侯爷若是死掉,你们这里的奴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命离开!” 对方似乎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一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付谏才得以喘息,一时间咳嗽个不停! 付谏的咳嗽伴随着剧烈的颤动,他不住的颤抖带动了周围的涟漪,似乎对身边的压制物有奇效,就见在侯爷不住的颤抖间,一道身影禁不住震颤,也终于隐隐烁烁的显形出来! 一只手臂一手持刀,架在了侯爷的脖子上。 “啊”端是薛贡也是极大地失态,一嗓子嚎了出来。 “影魔……居然是影魔,这批奴隶之中居然还有影魔。”周围守卫统领中,不乏有见识渊博的人,一将其认出,便激动的大声喊了出来。 周围守卫更是立刻严阵以待,持盾围成方圆,以防止对方隐匿逃走。 薛贡也是极为震撼,真没有想到,自己店里的这批货还能出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有这次暴乱的黑历史,一定能卖到一个很高的价钱吧!薛贡这样想着。 当然,如果没有这次暴动的发生,薛贡他们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奴隶里面还会有隐藏着这样一个影魔的存在,这是一个死结。 传闻影魔能够在阴翳的环境中消失踪迹,隐匿身形,望去不见其形,独留下一道影子,影魔其名也正是由此而来。 正因为影魔有如此特性,他们天生就是杀手,在偷袭刺杀方面也颇具恶名,然而人们在羡慕他们所拥有的特殊能力时,也在不断地疯狂猎杀着影魔,甚至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已经定性影魔已然绝迹。 现在看来,影魔不愧是最能隐藏自己的种族,灭绝谣言也不过只是个笑话。 第四十章邑鸟归途 原来之前的那个兽人冒死冲阵不过是在为这个影魔打掩护,他拼死打开了一个豁口,也只是为了给这个影魔开辟出一条通道,好让影魔能够悄无声息的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来。 而影魔,才是他们的后手,真正的杀手锏! 在兽人突出重围那一刻,所有人的关注目光全都包被在兽人身上,却忽略了他周围的异端变化,这才着了影魔的道,让侯爷被其劫持住! 这边薛贡仿佛肺都要气炸了,对面那只下贱的奴隶居然直接劫持了侯爷,还动刀抵住侯爷脖子,这可谓是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侯爷是断断不能在他的店内被贩运的奴隶杀死,这事要是发生了,他这店就真的不用开了。 如果他再是皇帝面前的新宠红人,不说店铺,命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呢? 看着周围守卫围势渐近,那影魔从后面撞了一下付谏,那柄刀斧作势也迫近皮肉了一些,意思让付谏赶紧表个态! 哭着喊着求饶命最好,最不济你倒是表个态呀,比如喊一声“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之类的啊! 求饶啊,混蛋!你这一脸淡定是闹哪样,好像我刀下的人不是你一样! “啊,你这构造很奇特啊,怎么做到的?我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会隐身的人。”付谏在这个时候居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而是一副想要研究新奇事物的样子。 而影魔那当然脾气很暴躁,手中的刀立刻就压上来了,似乎要从他的脖颈处绽出鲜红的血肉。 付谏自被袭击之后一直保持着清醒,除了被新手劫匪影魔勒住脖颈呼吸困难险些挂掉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这点从他的血条纹丝未动就可以看得出来。 从当初被袭击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有东西过来了,但还是那句话,身体反应根本跟不上,于是他就直挺挺地被扑倒了。 付谏侧眼仔细观察过这位劫持住他的影魔,得出的结论是这只影魔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这般应有的强势。 影魔必须借助付谏做为掩体遮挡身形,以防周围守卫的突然发难,因此影魔就必须和他挨得很近,而且对方握持刀斧伏在付谏脖颈上,却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明显是用力过度,后劲不济的表现。 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以及某些柔柔糯糯的东西抵在他的背肩处。 但即便如此,付谏依然愿意相信,对方想要击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不要太简单。 但是在影魔劫持他做要挟的情况下,只要自己也不去刻意的逃跑去刺激她,这只影魔还保持着理智,其实他也还算得上是安全。 毕竟对方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又折损数人才能过来,可不是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么简单。 至于原因,他们是奴隶啊,当然是希求用一个大人物的身份换取自身的自由,肯定是想着要逃走的,这在某种意义上和自己目的其实是一致的嘛! “你是不是很冷啊,我看你的手一直在打哆嗦。要不要拿件衣服给你?”付谏决定先打一把感情牌,他略微侧着头,看着眼下那握刀的手臂,赤条条的裸漏在空气中,在因为寒冷而颤抖着。 此时风雪城内的温度虽然不比城外郊的路上,但也依然很冷,虽然这些奴隶在被‘认领’前都被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裳,但是其实店里并没有刻意为他们准备过厚棉衣,这身衣服真的只是看起来很好看,但是绝对不耐寒,换到他们的身上反倒是让他们觉得还不如不换,原本的衣裳虽说破旧但勉可御寒,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抉择的权利。 影魔可能也没想到付谏会接出这种话来,大脑一时有点懵,不仅仅是他,周围的人也都看懵了,你的位置真的是被劫持人质吗? 而且你这话让别人怎么接? 我冷? 其它守卫们还好,下面的奴隶们可炸了,此刻他们大多还正处于被镇压,被刀剑按在脖子上的状态时,居然听到了什么? 居然会有贵族在乎他们奴隶的感受,关心奴隶的饱暖? “何必这样闹得如此剑拔弩张,大家都不开心呢?我有一个办法,让这件事更好的解决,让大家所有人都满意。”付谏说着话,还拨了拨脖颈上的刀,和声说道:“麻烦先把刀放低点好吗,硌得慌,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跑的。” 这一句话有没有影响到影魔不知道,但是付谏还是能感觉到影魔似乎是略微低了低手中的刀,却也没有完全挪开。 不过能这样付谏已经很满意了,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本来刚刚我就和掌柜的商量好了,商讨着要和诸位一同乘坐邑鸟出行的,不过……” 付谏略有停顿看着场上诸位都在听,尤其是几个奴隶,事关生死,系于此论,听的也是颇为真切。 “既然发生这种事情,闹得双方也都很不愉快,我才不得不出面调解,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是上天安排给我们的机会,而你们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付谏接话道。 “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些什么,无非也就是向往着自由之身,并必愿为之拼死一搏,可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一步……”付谏低头扫视着众多因为反抗被镇压致死的奴隶尸体,做出一副面有戚色的样子,朗声接道:“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让我在此认识到各位的勇识,那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我之前的确对诸位不很了解,也不甚关心,但是各位在这件事上让我对诸位有了更深的了解,你们用自己的行动践行了你们追求自由的向往,我同样很欣赏你们的能力。” 眼看侯爷要把这帮子低等奴隶夸上天,薛贡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却也不敢打断侯爷,只顾把一张憋红的酱猪脸深埋到地下。 “你们一开始既然选择劫持我,那么你们就一定听到了我的身份,对吧?”看着无人接他话茬,付谏只得自问自答,“好吧,没关系,我其实是一名侯爵,有足够的价值换取大家的自由,可我也是才是刚刚受封……”付谏只得再次举起自己手中的印信。 “大家的身份我也都了解过了……”付谏又再次停顿了片刻。 “你们知道吗,我其实也是刚刚受封侯爵位,虽然名义上贵为侯,却至今仍没有自己的侯爵府,没有门下幕府班底,也没有五门三道,更没有马夫下人、妻儿婢女。要知道,我手下的这些位子,如今可都是虚席以待……” “如若各位不嫌弃,都可以加入到我们当中,我在此也真诚的邀请各位,加入到我的侯爵府邸,这其中必定有你们想象不到的精彩,你们也可以享受到自由、平等……与尊重。”付谏朗声宣告。 原本冲过来的那个兽人战士似乎并不买账,看他扭过头去哼出的响鼻,就知道他对所谓侯爷为他们画出的美好未来毫无憧憬之意。 奈何他已然被层层制住,反抗不得,身后几人又重伤待医,眼下倘若不服个软儿,这件事是必然难以为继,但是你若让他自己点个头吧,他还真拉不下脸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兽人永不为奴”这虽然只是一句宣言,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他们这个群体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当然这话往好了说的,不好听的可以自己体会。 付谏也听到了那声响鼻,知道是谁放的,那兽人能带影魔冲到他近前,两人必定是相识的。如果不能打动他加入,就要适当的放宽条件了。 想要让脖子上架着的刀下来,为今之计,只有用更加凶险的办法了。 “薛老板啊,你也是生意人,既然开店卖东西嘛,卖给谁不是一样卖啊,而且你看看你这批奴……人,都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什么主顾愿意要的啊?”付谏一摊手,指指周围无数伤亡的奴隶们,又道:“我方才有话算数,这样你便宜把这批人易给我,至于钱的问题……” 付谏敲了敲脑壳,“其实便不便宜无所谓,我和亲王殿下可是很有交情的,王上授我侯爵的时候,亲王亲自为我祝喜,那可是……” “钱的问题都不大,只是您真的要释放这批奴隶?”这边薛贡有点疑问。 “咳……钱的问题你去找亲王殿下,到他府上问他要,有我的面子他一定会给的。”付谏说着就指着这批奴隶,“我买的奴隶,去向还不用你来过问吧。” “是是是,小的不敢。”薛贡马上卖力摇头表明立场,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过问奴隶去向。 事实上何止是去向,这钱的来源他也不敢去追究啊,这天杀的贵族,买东西都想着免账。话说的可是好听,让我到亲王府要帐……什么你的面子好使不好使,我敢到亲王府邸门前一趟,到了那就说是去要账的吗? 亲王是个什么性子以为他会不知道啊!鬼才会去要这笔账啊。 …… 看着之前制裁他们的薛老板点头哈腰,余下的奴隶之中似乎也有所松动,付谏看不到身后的表情,只是看兽人仍不为所动,便接着讲话。 “你们的身份我都买回来了,我也不希求你们能相信我,那就这样吧,你们直接随我乘坐邑鸟离开,到了外面之后再有想要离开的我也决不阻拦,怎么样?” “当啷~”就在这时,影魔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竟掉在了地上,似乎是被付谏的劝诫说动了一样,一时间众人纷杂皆静,似乎在预示着要上演什么闹剧…… 然而影魔似乎是处在某种可以隐秘踪迹的秘法之中,外人并不能看到影魔,只能看清在侯爷的周围空气仿佛有着一股迟滞感。 “很好,看来你也已经同意了。”付谏强撑着身体,缓缓点头,继续说道,“我也不逼你们,你就这样挟着我上去就可以,来,哎……别掐脖子。” 付谏转头看向那位薛贡薛老板时,“薛老板,让你手下的人都放开,快点的,没看见我这正危险呢吗?赶紧带我们去找休息得最好的邑鸟。 薛贡不敢异动,听从的安排人手,带着付谏一行,来到了后堂的邑鸟栏。 一群奴隶和守卫们剑拔弩张,也是慢慢挪步跟了过来。 走到近前才发现,眼前这只被称作邑鸟的生物是真的很大,目前来说,这绝对是付谏生平所见到过最大的生物了。 它通体灰不溜秋,被毛毫无光泽,头颈部偏小而体盘巨大,双臂耸拉在地面上,整个身体由于卧蹲着看不到腿,实在也找不到什么特征好参照的,只是除了大就再也没有其他比较鲜明的特点了。 邑鸟背部修缮了一个高脚架,大小能载上几百人也没有问题。怪不得这家店能借它载运货物、甚至还能托运大量奴隶,这么大的生物,估计也就运输机能和他有一拼了。 付谏和影魔率先移动登上邑鸟的背部,对着身下一堆被束缚着的奴隶招了招手。 “上来呀,你们自由了,出去嗨啊。” 第四十一章来自帝国西境的斥候侦察手札整 尊敬的边境侦察首领利普诺长官: 您好! 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到我这篇有关西部安全巡视监查报告。 帝国部队此时正与夜莺叛军于南境丰壤处掠敌,因为仍处于战争的紧急时刻,战略等级在B级以下的事件巡视报告本该不会出现在您检阅的报告当中。 但是此等事急从权,我仍然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看完这一封信 我们知道,您对我部的存在一直表示处不甚友好,曾多次在王的面前进谏要求取缔我们所在的西部侦察组织,还进谏了整套的吸收兵源策略,比如采用直接打乱我部的当前层序,让更有经验的兵员填充到南部帝国侦察队为其效力。 尤其是近期,随着南部斗争的逐步加剧,帝国侦察部队因遭遇埋伏后损失惨重,大量斥候被敌军俘虏,敌人截获大量我军机要情报,导致我军后备遭遇敌人伏击,薪城一带更是被一举攻下,导致战场时局一度急转直下。 之后帝国侦察队的侦察部队日渐衰微,所以埋藏在敌军守卫处的暗线亦被一并拔除,侦察作用几近于无,也从侧面印证了您当初的真知灼见。 您的先知明鉴让王大加赞赏,您在王前也有了更大的话语权。 但是我部必须以此证实我部存在的价值。 【地点:帝国西部北侧,饶雪城外攘】 【地形:山地荒原】 【侦察部队:西部鬼影】 【事件:有斥候回报,由当地猎人协同带路,发现距绕雪城城郭外千码处的大型邑鸟类尸骨残骸。 经检验,此诸类痕迹为某种大型邑鸟飞行迁徙途中坠亡造成,我部到达时该地尚遗留有诸多遗迹。】 因周围荒兽肆虐,荒兽争抢食物拖拽等外因致使调查受阻,邑鸟通体仅剩大量外露风干骨骼,残骸细节已不可查,邑鸟坠落原因尚不明确。 先遣队首次到达时,发现该邑鸟尸骨架整体偏小,翅骨短而多软结,同时在周遭发现了货运箱底架木制残骸,初步断定为货运类杂类混血邑鸟坠亡。 因先遣队未配备高阶法师,在发现周围可能存在巨大食铁兽的踪迹后,便全线撤出。 数日后,大批部队携各业人员才陆续抵达现场。 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冲刷,现场遗留下的线索变得更少,有效痕迹也遭到大幅度破坏,严重影响到我部侦察情况。 邑鸟尸身多处遭受野兽啃噬,大量证据已不可查,货舱内部检查时发现内部构造较大,满载可存放大量货物。目前为止,仍不排除是超载引发的悲剧。 但场地附近并无大量货物踪迹,且未发现明显搬运痕迹,仅有少部分残余货箱搬运的底部空白痕迹,怀疑是被坠落后幸存客商携带离开,由于现场被大量野兽脚印所覆盖,亦无法知晓幸存客商逃离踪迹。 经战场人员勘察,现场未侦测到刀斧劈砍或者箭簇射击的痕迹,未发现大规模武装战斗痕迹。 法师协会内高阶法师随身携带的魔棱镜显示周围光学魔法痕迹极其微弱,且周围元素魔能浓度与周边无明显差异。魔乐法师据此推断,近期内此地亦没有具规模化使用魔法痕迹,排除了法师的痕迹干扰。 随后十余日里,我部先后派出了多支斥候部队通过多方向无差别搜寻的方式向四周探寻,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些线索。 在距离事发地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旁,我部斥候发现了零星的生火痕迹,以及大量野兽脱落毛发,且附近有明显的掩盖迹象,证明对方不具有正规的反侦意识,基本排除夜莺帝国侦察部队。 而后我部便依照微弱的残余痕迹不断搜寻,终于在河内浅滩处有所发现。 打捞出来的物品是一个项圈,用于束缚奴隶防止其逃脱的拘役工具,经过反复搜索,共计打捞出5个项圈,但不排除更多的项圈被河流流水冲刷带走的可能。 经检查,所有项圈外锁扣内锁芯全部完好无刮蹭痕迹,均无暴力破坏痕迹,应当是通过钥匙正常开启锁扣卸下项圈。 我部经各大商行查证,均无法确认出该种类型项圈系何出处,推断该项圈并非我帝国出品。 这批从邑鸟坠落流散下来的客商明显意图不明,他们的内部可能并非一团和气,而是应当存在着较为严重的阶层划分……我们最终决定将这伙流窜在西部荒野甚至可能夹杂着奴隶的的客商队伍命名代号为“神秘客商”。 …… 帝国西部白虎城附近因地形复杂、地广人稀,一直以来都是匪患猖獗的地带,劫掠、阻道更是时有发生。 然而近日以来,常听闻百姓谈起,窃贼日渐稀疏,匪盗拦路者日渐消沉,抢劫商户者更是难寻,一时间白虎城内一片欢声笑语,民心向善,虽是益事,却是蹊跷。 针对此事,我部立刻联系原本安插在附近山寨中的暗线,但却多日未收到暗线回复。 我部安插在山贼体系内的暗线,分为多层次渗透进山贼的各个阶层,平日一般不会轻易启动,通常能更有效的保障自身安全无虞。 这样一来,原本需要关注方圆数万码之内各个村庄的被劫情况,而现在我部只需关注其中抢夺山贼的初始动向便可,极大的填补了我部人手空缺的缺陷。 但山贼大多时候离群索居,没有固定交流的人,这样想要让暗线随时对外传递信息也是极不方便的。 如今暗线全部失联,却无一消息传出,便是这种方式的弊端,这说明很有可能整个山寨的暗线都已经被拔除干净。 于是,附近开始调派少数斥候赶往山贼聚集的山寨附近探查,却遭遇了大量规模的不明敌人围杀,一番逃逸过后,只有一人险死还生,将情报内容带了回来。 原本他们到到达山寨之时,却发现早已了无人烟,整个山寨早已被人悉数剿灭,无一活口,仿佛连根拔起,未留余地。 看到这种情况,侦察斥候只顾着采集痕迹踪迹,未曾留意周围隐蔽动静,大意之下,被大群埋伏之人乱箭射杀。 因此地距离邑鸟坠落始发地较近,鬼影在当地多日搜查无果后,便开始转向介入对当地整个山寨被屠事件进行调查。 数日前,鬼影率部抵达目标地点山寨,未发现规模数量敌情,但已确认敌方为坠亡邑鸟内失踪的神秘客商。 在当地战斗现场地面部分发现大量颉落染血长鬣毛发,鬃毛焦黄而刚硬,这类毛发只会从某些狮鬃类的野兽宠物身上掉落,是其颈尾部密集毛发处致伤时掉落,凭其毛色判断掉落者和神秘客商于河泽时所留毛发一致。 在检验被杀成员尸体时,发现多名成员均是被一击致命,尸体被利刃从后脖颈横贯割开,为遭遇突袭时被人割喉,判断神秘客商内应当存在A级暗裔刺客。 虽然难以置信,但属下还是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虽然这看起来是基本很难实现的,但是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途径。 那就是神秘客商一众皆是高手,他们通过偷渡押运贩奴的方式,来到我帝国西部预谋大事,借着佩戴项圈来压制自身境界偷渡边关,让国防边境的侦察结界法术A无法发出警报。 我们一直在纠结于结界法术A没有发出警报,而其结界法术A是始祖法师创建,让我们过于信任其可靠性。 一直以来,我们认知中拥有A级实力以上的高手,都是一方巨擘,或是掌控一方的家主,或是某派教主,自尊极强,受不得**形象,更不要说还要带上项圈这等辱没名声的东西。 但如果是真的有人如此施为,愿意佩戴项圈躲避侦测结界法术A并且成功,那自然是要在我帝国境内有所动作,必然伴随着不世阴谋,甚至可能会对帝国内造成极大的影响。 …… 多日来,我帝国境内多流窜异族,他们来势突然,来历神秘,其形体虽与常人无差二异,但该类族群于之前提到的神秘客商不同,他们天生战力极其低下,人数虽不多,但分部广散,也并未构成过任何威胁,因此并未受到过重视。 原本我部视线也并非凝聚于此等弱民,但近日里来,他们通过交易的方式,大肆购买军械配饰,酒肉食物,行动异常活跃,若非与白虎城神秘客商有所勾结,实在说不通彻。 …… 西部鬼影若风 第四十二章便宜部队 是夜,付谏在附近的小吃街吃罢晚饭,拍拍手起身,散着步走回了住处。 随意的瞄过一眼时间,晚上不到八点钟,付谏洗漱完毕后就回到了卧室,铺开卷成一摊的被子,准备上床睡觉。 没办法,在游戏里还有一大堆的人和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大堆的纠纷等待着他去调解。他现在可是掌控着一整个团队的权数,如果去晚了可是要闹出事情的。 没错,自从昨天他被奴隶们‘劫持’着乘坐邑鸟离开风雪城,有着之前他临时的演讲基础,那一队逃上来的奴隶们就算是临时加入到了他的队伍中,他也能在自己这里找到【部队】一栏的选项了。 从风雪城那位亲王的桎梏中逃了出来,又白白得了一大帮子的便宜手下,付谏眼下的境遇也还算是比较顺心顺意的。 【姓名】:艾丽娅·薇塔 【种族】:影魔 【身份】:暗影利刃 【年龄】:19岁 【天赋】:暗裔、背刺、伪装 【统帅】:E【武力】:B【智力】:B【政治】:C 【战法】:暗裔化身:提高部队行军隐蔽性。 利刃:提升部队短匕武器攻击力10%。 【装备】:【暗影利刃】、【夜袭者的长衣】、【绑布鞋】、【阴翳链章】 【生平】:远古影魔一脉,自大陆诸国共同围剿多年,已近绝迹,人脉罕至,天赋的外衣让他们生来就可以伪装隐形,是天生的刺客与杀手。 这个便是当初在身后劫持他的那只影魔,她的天赋果然如同付谏预料中一般,应该是属于被动类型的,哪怕是人物昏迷过去,隐身状态还会一直持续。 昨日在他被影魔劫持,正当他忘情演讲的时候,那‘当啷’一声的落匕声着实振奋人心,随后,身后传来巨大的压力险些让付谏都支撑不住。 原来,那影魔之前不知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激烈战斗,身上早已不像看起来那般无碍,严重的伤势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严重,而被他劫持着的付谏却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还让人找不到插嘴的机会。最终,影魔终于支撑不住,重伤昏迷,那把手上握着的匕首也从她的手中滑落。 当时的付谏忽然感受到背部压力猛然增强,身体也险些支撑不住,若不是之前便有些分量一直靠在他的身后,让他提前有所适应,否则这种猛然袭来的力量,一定会引起他的惯性反应——侧身闪避。 付谏之前就感觉到影魔的异常,略一思索,大致也猜想到个中缘由,无非就是对方体力不支,昏迷倒下了,自己此时业已安全。 但是他却不想、也不准备揭穿对方,而是要继续演下去! 通过这家店的老板之前的话语,显然是并不准备让他好走,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拦住他,虽然可能是出于对他尊贵身份的安全考量,怕的是运货的邑鸟没有经过充分休息可能会中途坠落,导致灾难引火烧身。 但是他同样担心一直待在这里的话,那位亲王随时都可能会对他不利,就仿佛身边有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一般难受。 无奈之中,他才想到了这一条计策,好逼迫店老板就范。 虽然是以自身为饵,但是有过之前的那些‘实话’的招安铺垫,奴隶之内就算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也不会是一团和气了。 而且自己此举于这影魔有恩,想来她也应当不会直接置自己于死地。 只要是能离开这里,些许小的风险都是值得冒的。 于是,付谏仍旧假装被劫,借着侯爵的高贵身份,怒斥店家老板守卫,携着一众奴隶们登上邑鸟,踏上了离开风雪城的归途。 …… 邑鸟振翅高飞,踏上天空的那一刻,许多奴隶仍不敢相信这一事实,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这就自由了? 在一片惊愕惋叹,夹杂着喜悦的哭泣声中,付谏缓缓地移动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登上邑鸟之后,不少人的目光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位侯爷的身上,他们想不透,为什么身份尊贵的侯爷会主动提出要做一群奴隶的人质,这在上层社会众如果传闻开来,足以作为勋贵的人生污点,让他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只见付谏慢慢低下身体,侧弯下身形,慢慢从背上‘脱’下来一个人,并抬头向附近问道。 “有没有人懂医术的,她受了很重的伤。” 那影魔虽说实在隐匿身形的状态,却也不是绝对的隐身,此时邑鸟升到上空,日光直射,光线充足,认真看的话,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影魔隐约的身形。 只见原本应该是劫持住一旁这位侯爷的影魔,此时已然是意识全无,一副昏迷不醒的状态。 众皆哗然间,却是那兽人一声咆哮,手足并用,率先奔了过来,他之前被守卫两次制住,身上大小伤口无数,血淋淋的样子可怖至极。 兽人戒备的将付谏横推到一旁,怒号着不允许付谏靠近,接着便跪坐到影魔身旁,为昏迷的影魔检查伤势。 付谏本来还想着解释一下,却是那兽人先开口了,在确认其生命无虞后,兽人松了一口气,便朝着侯爷问道。 “她是什么时候昏迷的?”兽人问道。 “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在下面匕首落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昏迷过去了。”付谏知道兽人在想些什么,便把实情如实奉上,反正也都是些对他有利的话,多宣扬宣扬也无妨。 “哦……”那兽人面议阴沉,似乎在思索着付谏前面的话,“这么说的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你在拖着她上来的?” “呃……算是我背她上来的吧……”付谏逐字斟酌。 那兽人疑是不信,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他质疑否认。如今之计,也只有等待着影魔薇塔能醒过来再去向她求证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兽人又问道。 “呃,也算是帮我自己吧,是我自己要出来,我看你们打得不错,帮你们也不过只是顺带。”付谏撇了撇嘴,装作一副不愿意多理的样子。 对付这种人,越是热脸蛋子贴上去,被大耳刮子冒得可能越惨!只有你显得冷淡一点,做的事情仿佛都是随意为之,帮忙的事情也只是顺便甚至是无心之举,他才会勉强相信。 毕竟,阶级的差距已经让信任逐渐淡化,达到一种难以被信任的程度,就像是那位亲王直接给自己许以好处,也还不都是为了让他做另一个人的替罪羊嘛。 总结一句,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谁都不会毫无缘由的对另一个人好。 就像现在,付谏说过半天,那兽人也是不大相信的样子,都是在外历练多年地成年人了,甚至他们能被抓来做奴隶都是被人欺骗所致,何况侯爵和奴隶两者之间阶层差距何止天堑,实在难以让人相信,这没由来地示好是何用意。 片刻之后,那兽人的声线突然变得尖锐裂耳,似是呐喊般的喊了出来。 “你就这么想让我们加入你的什么侯爷府?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贵族,娇生惯养,天生就是在家使唤劳役着各种奴隶,向来最是看不起下等人,无非就是想着如何利用我们?” “如今你落到我们手里,就不怕我们把你捉起来!剥!皮!抽!筋?” 那兽人喊得声嘶力竭,付谏听得却也置若罔闻,恍若未觉。 “我一个新晋的侯爷,倒还真的没享受过使唤奴隶下人的滋润。”只见付谏摇了摇头,仿佛露出一脸沉醉的表情,又重复说道,“再说早在上来之前我不就都说过了嘛!想走就滚啊,又没人非得要拦着你?” “你说什么?”那兽人忍不住的暴脾气,似乎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貌似你们之前的暴乱也是因为我的偶然到来创下的机会,他们误会以为你们之中有我的什么亲近之人,以为我此行是要从你们当中选人,才为你们解下了项圈。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有机会暴动反叛?能站在这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和我说话?” “你……” 看着随时可能会爆发的冲突,终于有人有所动作,过来劝止兽人,毕竟到目前为止,细想到这位侯爷的举动,那可都是向着他们所有奴隶的。 不仅将他们从奴隶贩子手里买了下来,虽然没有掏钱,可不是说了让人代付的嘛!而且不计较他们之前的低贱身份,为他们安排好了去路,还他们自由,这是多大的恩情呐! 这个时候,那兽人挺直的裤脚却被人拽动,兽人怒容满面,愤然回头,却见那影魔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醒了过来。 “道歉。”影魔身体尚且虚弱,气若游丝,却言简意赅。 【系统提示:艾丽娅·薇塔加入到你的部队。】 【系统提示:刘氏加入到你的部队。】 【系统提示:……】 …… 大堆的炸屏响起,许多的名字开始滚动…… 于此同时,原本围在四周,或蹲或坐着形态各异的奴隶们纷纷站了起来,似乎在进行某种宣誓,也在对那兽人施压…… “对不起。”兽人终是低下了头。 【系统提示:布诺加入到你的部队。】 【姓名】:布诺 【种族】:兽族 【身份】:暂无 【年龄】:22岁 【天赋】:兽裔、不屈 【统帅】:C【武力】:B【智力】:C【政治】:E 【战法】:战吼咆哮:振臂一呼,提升部队一定的攻击及移动速度,受武将武力属性值影响,统率兽人部队时会获得额外大幅提升。 无双棍棒:被动提升部队中长武器(长枪、棍棒、矛戈等)类技能熟练度。 【装备】:【精制钢矛】、【破碎短袖】、【精钢护腿】、【绑布鞋】 【生平】:布鲁乃是狮鬣鬃一族王室血脉子嗣,在他还是幼年时便被狮王赶出家门,外出历练。 布诺与其他兽人素昧不和,他厌恶使用牙齿爪蹄间的野蛮战斗,认定兽族间的互相撕咬是野兽的行径,布诺推崇武器至上,一度曾迷恋棍棒枪兵的技艺,认定尺有所长,寸长寸强的道理。 他也曾呼吁兽族内部摈弃掉兽族那原始的捕猎方式,改换使用长杆的兵刃代替锈钝的牙齿,但是一直以来并未受到过重视。 第四十三章真香警告 这一天晚八点,当付谏吃罢晚饭,收拾完毕后准备登陆游戏。 虽说到现在,他的这个所谓的部队已经囊括了所有人在内,人员增幅到了近50余人,但是抛开影魔薇塔和兽人布诺之类的小惊喜,其他的人仍旧是普通奴隶的水平。 当然哪怕是奴隶的最低水平,也不是他可以招惹得起的。 他在昨天就见识过这帮奴隶的勇武了。 至于自己这副小身板为什么还能够维系着统治地位,可能仍旧是那一纸封侯印信在支撑着吧。 谁知道呢,反正自己是有些不相信的。 新的一天,付谏怀着复杂的心情重新登上游戏。这一刻,灾难已悄然发生。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仿佛撕裂般的痛楚不断涌入身体,向着大脑深处报警。眼前提示信息仿佛翻页般,不断地从他的眼眸前滚动着划过…… 【系统提示:您的角色在处于休眠期间时受到重大创伤。】 【系统提示:您陷入出血异常状态,将持续受到流血伤害。】 【系统提示:您陷入重伤异常状态,属性大幅降低,所有恢复值能力减半。】 【系统提示:您陷入饥饿及干渴等异常状态,该状态会影响角色生命及耐力的恢复值速率,请及时进食补充。】 ……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卡贞已阵亡。】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赵新柱已阵亡。】 【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薇塔陷入重伤状态。】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布诺陷入重伤状态。】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刘氏陷入濒死状态。】 【系统提示:您所率部队中部下郭老汉陷入濒死状态。】 …… 【系统提示:您所率的部队全部陷入重伤濒死状态,死伤损失过半,部队遭遇重创,全体部队士气值降低至减半!】 【警告:当前士气过低,请注意,士气过低时,会使部队内开始逃逸。】 昨天的时候,在所有人都加入到他的部队,归属于他之后,就再没有触发其它的事情。邑鸟的背部结构整体很大,能占得下所有人休息,付谏在略作分配整顿之后,就安然的睡下了。 谁承想一晚过去,仿佛都要变天了一样,付谏抬头望天,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他试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部似乎也有所伤痛,在异常状态栏中找过,才发现一个匹配他的debuff——迟缓,降低移动速度减半。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慢腾腾的挪步过来,她的头部有撞击伤口的痕迹,半边脸庞也被血迹浸染,看不清全貌,付谏自负记忆惊人,这个却是没有见过的人,但是猜也猜测到,她就是之前一路昏迷加隐匿的那个影魔,薇塔。 原来隐匿效果虽然是被动效果,但是也是可以主动关闭的啊。 而且支持他这一印证的不仅是猜测,在他的剩余所有部队名册中,只有影魔薇塔和那名名叫布诺的兽人是处于重伤的状态,勉强应该能像自己一样站起来。 兽人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眼前的人体型和兽人根本对不上,而其他人,已经死去的一大部分姑且不提,剩下的人中,都是处在濒死的状态下,应该是和周围躺成一地的人同样的样子,不太可能站得起身来。 所以,能站在他眼前的,有且仅有的便可能是虽与他有过接触,却并未谋面的影魔——薇塔。 “薇塔,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付谏主动向眼前来人打招呼。 “我没事,侯爷,是邑鸟出了事故,邑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受到了什么袭击,飞在半空中时突然就莫名中途坠落了,大家……”果然,她没有否认,是薇塔开口了,只是她所知道的情况也实在不多,起码在这方面没有付谏知道的多。 “呃……邑鸟的话,我的确是知道,当初急着出来,其实店家老板已经和我说过这个问题了。咳咳……”付谏咳嗽两声,有些肝痛,真没想到,非正统的邑鸟居然连一天功夫都坚持不了,就这么给摔没了。 哎,盗版害死人呐! “侯爷您还好吧?”影魔薇塔想要上前搀扶,关切的问道。 “咳咳……不,我很好。只是感觉全身骨折,需要暂时修养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主角光环似乎没有起到作用。”付谏强打着精神,举目望向四周,不见兽人踪迹,便又问道:“其他的人们呢?” 虽然他是这么问的,但是付谏自己知道,他问的只是兽人布诺一个。毕竟,在他的部队状态栏里,除开已经死掉的,现在只有布诺一个不是濒死的状态。 “其他人……摔死了很多……,剩下的也都还没有脱离危险,大家都很饿了,因为上来得匆忙,邑鸟背上也没有食物储备,布诺留我在这里照顾你们,他去周围狩猎找些吃食。”薇塔情绪明显不高,声音也越来越低落。 “这是天灾人祸,难能避免,逝者已矣,生者为大,你倒也无需太过难受。”付谏不懂得怎么具体安慰一颗女人的心,只能借着说些大道理敷衍过去。 “嗯。”薇塔低着头不说话,虽然她天生是个当刺客的料,但是在付谏看来似乎现在的她还是太过年轻,欠缺成长,还不能硬下心肠,仍保留着女人性子里的多愁善感。 “你先去照顾下其他人吧,他们更需要帮助,我这里暂时不用你多操心。”付谏见她情绪太低落,干脆打发她去照顾伤员,有些时候,人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伤痛。 毕竟也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能多救活一个是一个! 看着薇塔点过头后转身去照顾伤员,付谏才低头仔细查看之前得存留得系统提示。 到目前为止,由于高空落地直接摔落死亡的不多,但是算上因重伤濒死无人救助间接缓慢性死亡的就很多了,自己登陆的时间已经算是不晚了,但是还是死过不少人,数目已经达到半数之上。 通过查看部队选项,付谏可以得知,自己手底下的部队兵员目前仅剩余23个,而且部队士气减半,极其低下。 虽然系统有过提示,士气过低时可能会有部队逃逸,但是付谏倒是也不担心这点,凭现在他们高空坠落后的状态,说得跟他们想逃就能逃走似的。 一个也别想跑……嘿嘿…… 冗自低头笑着四处乱转,考虑着是不是要放一放架子,试着救一下自己的部下,好表现自己的勤政爱民形象时,付谏的肚子忽然忍不住的‘咕咕~~’的叫了两声,真是不给面子呀! 一旁的薇塔似乎是也听到了声响,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些吃食,挪步过来走到付谏近前,“侯爷,如今食物短缺,您且将就些,吃些菜饼子吧!” 呃…… 付谏望着眼前的菜饼子,思绪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之前都是在猎户吃食,倒也不记得食物之类的有多重要,不过看眼前薇塔的样子,这似乎是全场最后一个菜饼子了! 好可怜啊,还要上贡给自己这个贵族吃…… 想着这些,付谏就觉得有些不对,似乎是忽略了些什么? 不对劲呐,是忘记了什么呢? 付谏一时间探头仰望高空,看着前方遮天蔽日的邑鸟摔落下来后的残骸,似乎有所指示。 对呀,我们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鸟不吃,为什么要费劲的跑到周围去狩猎呢?那只兽人的肌肉都长到脑袋里面去了吗?为什么想不到这一点? 而且奇怪的是,薇塔也没有要动邑鸟尸体的想法。 难道这邑鸟还是他们这里的什么圣兽,不允许吃的那种?怎么可能,那种圣兽怎么会用来托运奴隶嘛,而且这鸟之前店老板不是说过了,血脉不纯,非是正统。 排除这一点,难道是这鸟的本体就有毒?和黑白环毒海蛇一般自带神经毒素的那种? 不知道就要问,反正是自己的属下,问问也没有关系,于是付谏就果断地向薇塔问了出来。 “没有啊。”听着薇塔的否认,付谏的内心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没毒就好,自己可不是什么宗教信仰的狂热者,只有是饿了,神也吃给你看。 但是薇塔很快就接话了;“它的肉倒是可以吃,但这么巨大的邑鸟的话,已经属于是妖兽级别的范畴了,体内妖元哽存,长久难以消化的,如果不经处理直接吃的话,体内如五脏俱焚,会很难受的! 濒死之人,脏器脆弱不堪,体内再受不得任何刺激,只能吃一些温和之物。比如说低等级的野兽或者凡植一类的。”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吃喽。”付谏开心了。 “我倒是可以吃,但是吃过之后就会浑身很难受,而且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处来消化,随后便根据妖兽强弱可以提升自身一定体质。可是侯爷您的话……其实还是菜饼子还是挺香的。”薇塔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吃?”付谏不愿意了。 “越阶食用妖兽的肉或者是内丹的话,肉在体内被消化的时候会释放妖元之力。体内承受不住妖力烘烤的话,可是要爆体而亡的呦。”薇塔眨了一下细长的小眼睛,调笑的解释道。 付谏一把夺过菜饼子,张口就嚼了起来。 “嗯,真香!” 第四十四章炼化妖元 付谏在听过这些邑鸟的肉不能为自己所吃后有些气馁,人家虽然无毒,但是薇塔的意思付谏却是听懂了,对于强者而言,这肉吃了可以为己所用,磨砺体质,但对于弱者而言,却是实在的毒物无疑。 不得已,付谏还是加入到薇塔的行列中,帮着她四处照顾那些病人奴隶们,他们大多数都是需要包扎一下,止住止血状态就可以活命的状态,虽然血线无多,但似乎都还可以吊住一条命。 有付谏的帮忙,薇塔就可以将众人收拢到一起照顾,有些个伤势比较轻的,喂过些水,一番包扎止住血后,拍拍屁股居然就已经能够站起身来帮忙,实在是生命顽强之典范。 在多出几人的帮助下,最终,这几十号人都算是顽强的撑过来了,从濒死状态下脱离了过来。 可能是玩家的特殊体质原因,付谏本来也就伤的不重,也渐渐地从重伤状态下恢复了过来。 照顾人的事情有手底下恢复过来的人可以做,他终于算是闲了下来。 闲暇无事,付谏便慢慢走向巨大的邑鸟尸骸处围观,之前薇塔说过的话犹自如耳畔间回响,妖元之力,提升体质,爆体而亡…… 原本只是抱着不浪费的心态想要吃点肉解决下肚皮问题的想法,但在听说过薇塔的话之后才知道,这是一座宝山呐,可以提升角色属性的肉,这不就是实验室一直在追寻的目标吗? 至于所谓的承受妖力烘烤,浑身难受,这不都是提升实力所必需的阶段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成长! 碍于实力不能吃,就这么放任不管任其腐烂的话,日后肯定会后悔的吧。 付谏以手指轻轻刮蹭邑鸟皮肉,剜出指甲盖大小的血肉混凝物,心中忍不住的血浪翻滚,“只吃这么一点点儿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哪怕知道可能是在作,付谏还是忍不住用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指尖,顿时整块的碎肉屑都被舌苔卷起,送入了嘴中。 腥气。满嘴的腥血味道,让付谏有些恶寒,赶忙全部吞咽下去,免得再受生吃鲜肉的苦楚。 一瞬间,仿佛一口陈年二锅头直入喉咙,胫穿而过,进入了付谏体内。 这肉不仅腥臊,还有一股蒸腾之气,仿佛要将他全身烧干一般,灼得他的肚皮直打般得痛。而且付谏此时身体燥热难耐,甚至体表的皮肤也变得殷红难澈,仿佛婴儿肥一般难以消散。 终于知道什么是五脏俱焚的痛楚了,那就是你原本不耐受疼痛的地方被人打了一拳,不是别人打得有多痛,实在是脏器脆弱不堪,没有耐受力啊。 最令付谏绝望的是,他那原本就不是满值的红色血条,此时竟然开始一格一格的如同抽送般的往下掉落,此时距离真正的空血,已经剩下不多了。 MD玩脱了,吃货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那种看起来还是生肉的东西明显就有寄生菌的好伐? 为什么就不听好好的听一听部下的建议呢? 很快,当付谏的生命值下降到某个阈值的时候,重伤状态又回到了他的身上,身体一重,仿佛眼皮都睁不开的感觉。 这滋味,就是死亡吗? 不对,我还有部下,虽然我现在是新号没有个药水什么的,但是万一他们之中的那个就有办法呢? “救我!!!我快没血啦!”付谏用尽力气朝着部下们的方向大声呐喊! 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喊过一声,他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毕竟他这只是个一级的小号,还没有真正的打过怪,也没学过什么加血技能,更没找到过药水商人。 这一刻,手速、意识或战术,全无办法弥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 …… 虽然只是报着一丝的希望喊了一句,但是在那一秒过后,他却真的没有倒下,没有变成预想中灰暗的黑白屏。 转机悄然而至。 【系统提示:您的部下郭老汉向你释放急救术。】 哇,郭老汉是哪个啊?我谢谢你全家,我说真的! 这口瞬回的奶量瞬间就将付谏的血条回满,实在是奶质优然,奶量十足。 虽然如此,但是付谏体内的红热异常还没有结束,掉血还在继续,按照这个进度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还是会挂掉。 “郭老汉!”付谏大声喊道。 这时,一名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低头俯首,向前一拜。 “侯爷。” “你还能不能释放之前的急救术。”付谏哪顾得上其他,能保住命再说。 “是的,我可以。”郭老汉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付谏也就放下心来,转头去找郭老汉的属性。 昨天他在下线之前,可是全部都看过一遍所有部下的属性,不记得哪个是会急救术之类的治疗法术的,否则队伍里有这种奶妈,他一定会有印象,甚至会刻意的安排保护一下。 【姓名】:郭老汉 【种族】:人族 【身份】:百草园执事 【年龄】:52岁 【天赋】:辨识 【统帅】:E【武力】:D【智力】:C【政治】:C 【战法】:闪击作战:提高部队战斗后的伤兵率。 【装备】:【草木辨识(自著)】、【遮瑕兜帽】、【绑布腿】、【绑布鞋】 【生平】:郭老汉曾是郭家庄的一名大夫,郭家庄覆灭之后便辗转异地,后加入自由组织百草园任执事,在江夏一带做起了江湖郎中。 这就是郭老汉的具体属性了,其中并没有提到他会急救术之类的治疗技能,只是有一个类似于战后恢复的闪击作战战法,怎么说?难道是系统有误,并不会把他的技能写出来? 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付谏身上损血状态不停,而且马上就要红血了,他马上指示郭老汉再给他来上一发急救术…… 如此往复十余次,他身上的这个掉血的负面状态也慢慢的经历了加剧、爆裂,最后才逐渐平静至慢慢消失,他也渐渐停止了掉血。同时,系统提示应景而来。 【系统提示:您通过吞噬雷邑鸟,角色的体能属性获得一定的提升】 【系统提示:您通过吞噬雷邑鸟,角色的格斗属性获得一定的提升】 【系统提示:您通过吞噬雷邑鸟,角色的雷电抗性获得一定的提升】 【系统提示:您获得‘雷邑鸟’的相关信息】 WC,原来真的可以增加属性,而且还是同时提升三种属性。 看来,只要是拥有足量恢复手段,这种增加属性的方式就值得一试。 感觉这波疼痛忍得值啊,薇塔诚不欺我! 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听多采纳手下的建议,免得放手玩脱了呀! 众人正围观付谏这异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原本躺在地上休养伤势的一名奴隶竟猛地站将起来,大跨步的向着人群奔来,一边跑还在一边呼喊着:“不好了,狼来了!!!” 场中众人反省不一,或畏惧躲避,或抱团围站,有的人还低头四顾,似乎在找些武器抵御外敌。只有付谏不一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所寓言里的三次叫着‘狼来了’的小孩,让他严重怀疑这次是不是个假传圣旨的家伙。 但这里并非童话故事,而是真实的世界,付谏在抬头望向那人奔来时的方向时,就已经看到真正大批袭来的狼群了。 很显然,它们是被死去的邑鸟尸骸吸引过来的,邑鸟失事这么久,太阳正中,尸体腐烂的很快,腐肉的气息已经弥漫了整个丛林。很显然它们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一定负责侦察的狼是见到这里还有许多人打不过,知晓避战的道理,回去招呼头狼才过来的,不然不可能同时有一整只狼群同时到达。 付谏不知道这些狼和之前他遇到过的狼相比要如何,只是看周围奴隶们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就知道不简单,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将会是一场恶战。 双方谁也不愿意再前一步,形成对峙战阵,形式严峻,战斗一触即发,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场恶战。 有几名伤势比较重的奴隶们还未休养完善,躺在地上仍自站不起身来,狼群见状,便以此为突破口,试图逼迫人群后撤。 但薇塔心善,不愿放弃伤员,只见她不知何时早已隐匿踪迹,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一匹逼近的野狼身侧后方,手中双刺连环爆发,瞬间就带出了大片的鲜血。 虽然同样是狼,但这些狼和付谏曾经在官道上遇到过的野狼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纵是有薇塔背刺袭敌出手,也没有直接杀掉那匹狼,只是将其重创。 有此一变,群狼立刻有所动作,只闻听头狼就地仰头哀嚎一声,其他的狼群便纷纷聚拢靠过来,将再次隐匿身形的薇塔合围一处,包夹起来。 付谏心中迫切担忧薇塔的安危,却也无可奈何,这次的敌人甚至要比之前遇到过的更加强大,实在不是他能抵抗的。话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遇到的都是高级怪,付谏的实力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发挥出来,各种战术更是无从施展。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叫做布诺的兽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刚刚狩猎归来就遇到这种阵仗,只见他横冲直撞,直冲入狼群,长矛连挑,竟然直接挑翻那几只野狼,随后退下阵来。 “快走,我刚刚在西北方向发现了食铁兽的踪迹,他可能也是闻到了腐肉的气息,正在向这边赶过来,我们不能力敌,最好还是找个新的歇脚点。”兽人布诺边跑边喊道。 也不知道他喊得话中有什么魔力,几名原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奴隶们都挣扎起身,向着他的方向奔去。难道是那个叫做食铁兽的怪兽太过强大了吗? 付谏现在对薇塔的隐匿效果已经有些经验,看到兽人布诺背后不自然的空气波动时,就知道她也已经安全的逃了出来,便振奋一步,转头背离狼群离去。 临走时,他还不忘挥起镶金匕首,在雷邑鸟那巨大的肉山上狠狠的剜了一块下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