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昏君暴君一锅煮》 第一章祸国之君 郑历保平七年,高弘修驾崩,庙号郑平宗,次日,郑平宗高宗纪嫡子高宗纪即位,年号嘉德。 高宗纪只服丧了一日,便下令将京城里所有的王妃、公主叫进宫里。当她们刚迈进皇宫,便一声令下,事先埋伏在宫里的几百名卫士,一拥而上,逼她们就范。在刀枪的威逼之下,无人敢不从。 高宗纪则欣赏着那些侍卫王妃和公主的千姿百态,听着笑声尖叫,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过了两天,觉得还不过瘾,便把他的叔叔和弟弟们都招来,当着他们的面,让侍卫逼王妃们就范。 胶东王高宗绅也在其中,不过当时他才十一岁,还未纳妃,胶东王妃才幸免于难,可这事儿让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高烧不止,也是这场高烧救了他的命。 高宗纪还常常在高宗纪在叔叔常山王高弘仁的面前,命左卫将军侯光佑与高弘仁的生母陈太妃发生关系。 无论是群战还是单战,每隔两天就会上演。 若是有王妃公主不从,高宗纪将杀掉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再毒打她们。 高宗纪的叔叔江夏王高弘伦的妃子马氏不从命,高宗纪大怒,杀了马氏的三个儿子江夏王高宗纲、河间王高宗绰、安平王高宗统,并抽打马氏一百鞭。 高宗纪登基第五天,便把豫章王高宗绍给杀了。 豫章王高宗绍是高宗纪心里的一根刺,当年高弘修还在世的时候,多次想立高宗绍为太子,要不是高宗绍自幼体弱多病,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当太子多年,高宗纪一向惶惶不可终日,直到高弘修驾崩,他才得以解放。 高宗纪狂悖,无人君之道,杀害各大臣,忌畏各位叔父,把他们囚禁在殿内,百般殴打侮辱,毫无人性情理可言。因为高宗纪的叔叔常山王高弘仁、长沙王高弘信和河间王高弘伟这三王年纪最大,高宗纪对他们有所耽心和害怕,所以常常把他们抓来囚禁,不离自己身边。 嘉德元年七月,高宗纪日益凶残暴虐,不断杀人,朝廷内外百官,性命不保。常山王高弘仁、长沙王高弘信与亲信一同密谋,杀了高宗纪,又拥立高宗纪的异母哥哥,昌邑王高宗纬,年号和佑。 二十一岁的高宗纬相较于弟弟高宗纪收敛许多,表面上遵从他的叔父常山王高弘仁、长沙王高弘信和河间王高弘伟,暗地里却培养亲信,想着如何除掉他们。 和佑三年,高宗纬铲除了常山王高弘仁、长沙王高弘信、河间王高弘伟和南平王高弘俊后,把常山王高弘仁儿子高宗维的世子妃蒋氏霸占过来,还把长沙王高弘信的女儿陵阳郡主抢夺过来,立为陈淑仪,同时,高宗纪的皇后和妃子也尽纳入后宫。 更为过分的是高宗纬与自己的亲姐姐馆陶公主高嘉媛和亲生母亲刘太妃发生关系。 高宗纬相对前面几任君主算是有为的,可荒乱程度一点也不输于他的父亲和弟弟。 甚至还有一些私癖,当昌邑王时还不曾为人所知,可当了皇帝后,宫内,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一些谣言流入到百官耳中。 和佑五年的一日,胶东王高宗绅如往常一样去孙太后宫里晨省,从孙太后宫里回来时,正巧撞见高宗纬和馆陶公主一同进入育麟殿。 高宗纬遣退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育麟殿里只有高宗纬和馆陶公主高嘉媛,出于好奇,高宗绅躲在屋外偷偷瞧着。 屋内,馆陶公主高嘉媛的声音先响起,带着些许魅惑,“陛下,臣妾腹中胎儿可快要生产了,可不能再胡闹了哦!” 门口有一丝缝隙,高宗绅悄悄走了两步,蹲下来偷看。 只见高宗纬把自己的玉带取下,环绕住高嘉媛的大肚,用力勒紧,高嘉媛情不自禁的**了一下,“陛下,轻点,这可是你的龙子。” 高宗纬露出疯狂的笑容,“姐姐,这才开始呢!若姐姐能生下龙子,朕就晋升你的皇后,孩子就立为太子。” 第二章共赴巫山 从宫里到王府短短的功夫,高宗绅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只见高宗纬从床旁的小柜里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混在茶水中给馆陶公主高嘉媛喝下。 高宗绅不知道这有什么作用,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高嘉媛动晴的模样,让高宗绅瞬间明白了这是摧晴药。 “陛下~~”高嘉媛媚惑得双手环抱住高宗纬的脖子。 “姐姐,稍等一会儿。”高宗纬一只手扶住高嘉媛柔若无骨的手臂,另一只手从床边小柜里取出一个玉势嵌入高嘉媛的下胂。 没多久,高嘉媛便感到一阵腹痛,哀求道:“陛下,臣妾怕是要生了。” 高宗纬神情自若道:“姐姐莫急,咱们的皇儿还未入盆,姐姐还得等一两个时辰。”说完,还把腹中胎儿的头颅入盆的姿势扭转了一圈。 高宗纬对这胎算是好的了,以往别的妃子要生产可是会被强压着他们不出生,但高嘉媛是他的宠妃,对她和胎儿算得上仁慈了。 待到黄水破开,胎儿努力想要出来,多次露出青皮都被高宗纬用玉势推了回去,往返多次,都不觉疲倦。 等到高嘉媛筋疲力尽、黄水快流尽时,高宗纬又强行把胎儿拉了出来。 高嘉媛见孩子出生,大舒一口气,昏了过去,高宗纬看了一眼是个女婴,暗道一声晦气,把她丢在一旁。当初还不如让黄水流尽,得个死婴,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还缺一个太子。 就在高宗纬擦洗双手时,高宗绅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育麟殿。 高宗绅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当初因为高宗纪在位时闹出的破事,导致高宗绅心有余悸,不敢早早成亲,现如今撞见了这一幕,早就在屋外憋得难耐。 一出育麟殿不久,掳了一个落单的宫女到一处无人的偏殿。 高宗绅捂着宫女的嘴,直接抱上了床,旱地耕种起来。 那宫女初经人事,开始还不熟练,几番过后,很是乐意的配合着高宗绅。 一番云歇雨散过后,那宫女躺在高宗绅怀里依依不舍,可高宗绅哪管其他,体力恢复后便穿戴整齐出宫了。 高宗绅刚回到胶东王府,留着青皮胡子的大管事周章便来迎接。 周章是从嘉德元年,高宗绅住到宫外后,就在胶东王府做管事了,至今已经八年了,对高宗绅忠心耿耿。 从宫里到王府短短的功夫,高宗绅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高宗绅坐定歇息后,周章递上一盏茶,待高宗绅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看向周章,“周章,你找些人偷偷去在民间找些有身孕的妇人,掳过来后,秘密交给黄征中黄大人。” 周章下去后,高宗绅一人坐在屋里,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今天白日育麟殿里的景象,想得有些口干舌燥,便让下人带些银两偷偷去青楼找两个清倌人来。 府里的下人带着两个清倌人从后门进入,不曾引人注目。 两个清倌人虽不曾人事,可也是打小就受过**的,一龙双凤,其中滋味自不必多说。 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高宗绅才缓缓醒来,而那两位女子天还没亮就被送回青楼了。 高宗绅每日起来都会练武,只为强身健体,由于郑平宗高弘修和郑景宗高承暤都是短命皇帝,高宗绅也担心自己早亡,因此,每日都极有规律的锻炼。其次,他发现身体强健了,在云雨时更有精力。 高宗绅用过早膳后,回书房歇息了一会儿,又出门了。 高宗绅的马车到了临江王高宗绎得府邸门口,在周章的搀扶下,高宗绅下了马车,站定后,高宗绅掸了掸衣服,问道:“东西备好了吗?” 周章把一个小木盒递给了高宗绅后,在府门外等候。 临江王高宗绎的大管事王冲朝高宗绅行礼,“见过胶东王殿下。” 高宗绅虚扶一把,“王管事快免礼。” “殿下,这边请。”王冲领着高宗绅进入了临江王府。 第三章红丸 临江王府内到处烟雾缭绕,丹香扑鼻。 高宗绅在丹炉房内见到了临江王高宗绎,“七哥,我可带了好东西给你。” 高宗绅把木盒打开,上面立着七颗红丸。 临江王高宗绎见后大喜,爱不释手的捧着木盒,“这是三元丹?” 高宗绅微笑着点点头,“我偶然遇见一老道,当时他正在炼丹,我闻其香气扑鼻,料想这不是一般的丹药,等那老道炼完,我便让人买下他的丹药,送给七哥。” “你呀!总是明白我的心意,我现在就去服用了,你自己在府里玩会儿吧!”高宗绎等不及的去服用红丸。 高宗绅一个人在王府内院闲逛,临江王府对于他来说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高宗绅顺利的找到了临江王妃裴洛思的屋子。 裴洛思见到屋外的高宗绅,便让侍女和老麽们都下去。 高宗绅信步走进屋内,并顺手关上房门。 高宗绅看着裴洛思已经有些凸出的小腹,伸手摸了两下,“姐姐,这是高宗绎的孩子吗?” 裴洛思娇嗔道:“你在想什么呢?高宗绎已经多年没碰我了,上次告诉你我有身孕时,你怎么这么久没来见我啊?是不是被吓到了?” 高宗绅笑了笑,低头摸着她的小腹,柔声道:“几个月了?” 裴洛思见他如此喜欢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泛着柔光,也摸了摸小腹,“四个多月了,这是你第一次做父亲吧!” 高宗绅突然一把抱住裴洛思,扔到床上,粗暴的开始云雨了。 开始到一半的时候,裴洛思突然觉得小腹疼痛,阻止高宗绅继续,“肚子疼,是不是要流产了?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高宗绅没有停止动作,并且好言相劝道:“姐姐,孩子还在,顽强的很呢!孩子怕是知道他父亲在,开心的在你怀里撒欢儿呢!” 裴洛思见没有血流出,想着应该没事,也呼应着高宗绅。 高宗绅终于明白为什么高宗纬喜欢孕妇了,果然滋味不同以往。 孩子很稳固,没有半分流产的迹象。 事后,裴洛思靠在高宗绅的胸膛上,摸着小腹,嘴角含笑道:“殿下,若是这胎是男孩,我们就让他做临江王世子吧!” 高宗绅吃惊的看着裴洛思,要知道这可不是高宗绎的孩子,要是哪天被高宗绎发现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高宗绎不是有世子了吗?” 裴洛思抚摸的胎儿,眼里含笑道:“那个高延浩就是个病秧子,和他爹一样,还不如我儿呢!” “可高宗绎也不止延浩一个儿子吧!不是还有个延海嘛?再说了,你怀这胎,他没起疑嘛?”嘴上说着,可双手不老实的摸着她的腰际和小腹。 怀孕本就敏感,没撩两下子,裴洛思就**吁吁了,“殿下,别闹,高延海是一个侍女所生,本就不得高宗绎的喜爱,再说了,怀上这胎除了我的贴身老麽知道外,也就只有你知道了,高宗绎可一点都不清楚啊!” “什么?”高宗绅惊呼,“高宗绎不知道,你怎么生下这胎?你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只要不是瞎子,早晚能看出来。” “你别急啊!我听说你那个红丸有致幻的作用,每次高宗绎服下后,会出现各种幻觉,清醒后,他都记不清楚发生的事情,不如你多让他服些药,到时候,哪怕孩子生下了,他也不知道。”裴洛思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能说出这些狠毒话的孕妇。 休息了一会儿后,高宗绅到饭厅里等候,没多久高宗绎和裴洛思一同来到饭厅里享用晚餐。 三人若无其事的吃着晚餐后,高宗绅离开了临江王府。 高宗绅回到胶东王府后,招来周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经把两个有身子的妇女送到黄大人府上了。” “嗯,那行吧!对了,你让那个老道士多炼些丹药,本王有用。” “是,殿下。” 高宗绅挥了挥手,让周章下去。 第四章误入中宫 第二日下午,高宗纬召见高宗绅入宫。 进入御书斋的时候,黄征中已经到了,还悄悄向高宗绅点了点头,后者立刻会意。 看来黄征中已经把那两个孕妇献给高宗纬了,甚至还很满意。 高宗纬看着高宗绅,缓缓道:“皇弟啊!宫中多个殿楼年久失修,需要重修,黄大人举荐你为监工,你可愿意啊!” 高宗绅立刻答应道:“臣弟愿为皇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高宗纬满意的笑了笑,“那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离开皇宫前,高宗绅又去孙太后宫里请安,还献上了一幅戏猫图,把孙太后逗得很满意,用过晚膳后才离开。 高宗绅离开前特地绕到育麟殿,发现那边并没有人,但却能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哭声和**声。 高宗绅循着哭声找到了发声地,就是在育麟殿后面的诞麟轩。 隔着门缝,高宗绅看见高宗纬把今日献上的两个孕妇被弄光绑在两根柱子上,墙上挂满了刑讯用的器具。 高宗纬嘴里不停念叨着:“孽种,谁让你生的。孽种,看我不弄死你。孽种,我今日要你胎死腹中。” 越说越兴奋,特别是两个孕妇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满足了高宗纬变态的快乐。 鞭子打累了,高宗纬扔下鞭子,各踢了一脚,可能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各踢了两脚。 踢累了,高宗纬坐下来喝了两口茶,随后,从床边小柜里拿出了一包药粉,全部倒进水壶里,晃荡了一下后,给两个孕妇喂下后,自己喝完了全部的茶水。 这包药粉,高宗绅上次见过,正是摧晴药,果然没过多久三人都有反应了。 高宗纬先把一个孕妇解绑了,放在床上,前戏也没有,立马云雨起来。 而另一位孕妇看着他们在云雨,自己的药效也发作了,出声求高宗纬道:“陛下,民妇也需要。” 高宗纬玩的正起劲,哪有空管她,那位孕妇只好自己正柱子上扭捏了起来。 高宗纬玩得兴奋,力气也用大了,没多久那个孕妇的下身就开始流血了,可高宗绎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继续云雨。 那孕妇肚子疼痛的翻江倒海,也不从高宗纬了。 高宗纬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又把绑在柱子上的孕妇放到床上,继续他的云雨。 等高宗绅想要离开时,天色已黑,宫门也已经关闭了,无奈之下,高宗绅只好闯入中宫。 高宗绅慌慌张张的,居然误入了皇后萧纭音的宫殿。 萧纭音正在浴房里沐浴,而高宗绅躲在屏风后偷看。 看着萧纭音曼妙的身姿,高宗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谁?”萧纭音敏锐的听到声音后,不由得警惕道。 高宗绅见自己没法再躲藏了,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着朝萧纭音作揖,“皇后好啊!” 萧纭音用毛巾遮住上身,“胶东王,请你珍重。” 高宗绅没有理会,一步步朝她逼近。 萧纭音威胁道:“胶东王,夜闯中宫可是死罪。” 高宗绅依旧没有理会,一把把萧纭音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萧纭音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反而被高宗绅越抱越紧了。 “高宗绅,你放开我,我是你的嫂子。” 到最后,萧纭音开始求饶道:“宗绅,求求你,放开我行吗?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高宗绅把萧纭音放到床上,邪魅的朝她一笑,“嫂嫂,你夫君刚刚引的我一身火,不得找你败败火吗?” 第五章畅春院 高宗绅监管宫殿翻修的工程后,便常常出入宫内外。 工部侍郎刘培德端着茶,哈着腰看着高宗绅,“王爷,入春前就能修葺完,你不用每天来监工的。” 高宗绅抬眼瞥了刘培德两眼,“刘大人,你是觉得本王在监视你不成?” 刘培德吓得跪在地上,“下官不敢,还请王爷息怒。” 他抬眼来了高宗绅一眼,接着说道:“王爷,畅春院新来了一批姑娘,今晚,下官做东,劳烦王爷去尝尝鲜儿。” 高宗绅轻笑一声,扶起刘培德,“刘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本王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吗?” 刘培德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陪笑道:“王爷海纳百川,是少年英杰,今晚还请王爷移驾畅春院啊!” 高宗绅笑着点点头,让他下去。 …… 皇后寝宫内,一夜的滋润,让萧纭音的脸上有了少女般的润泽。 寝宫内的侍女都已离开,高宗绅再次来到皇后寝宫。 萧纭音见到高宗绅的出现,紧张的小声说道:“你疯了吗?大白天的就来?你可知要是被陛下发现了,那可是要灭满门的。” 高宗绅抱住萧纭音的蛮腰,头搁在后者的肩膀上,猛吸她身上的香气,“你怕了?” “我能不怕吗?皇后有失贞德,我日后还怎么做这个六宫之主,还怎么母仪天下?”萧纭音捏住高宗绅的手。 高宗绅在萧纭音耳鬓厮磨道:“那你可以告发我呀?小叔子和嫂嫂的故事,我相信民间肯定会很喜欢这个宫闱秘事的。放心,你我的故事一定会成为《失德传》的开篇。哈哈哈。” 萧纭音突然转过身看着高宗绅,气结道:“你,可真是个混蛋。” “论混蛋,我可比不上我那几位哥哥还有我的父亲,你也不想想当初我那个皇帝父亲是如何睡了你和那么多儿媳的?现在回想起来,你说我四哥他们是不是被皇帝父亲给气死的?”高宗绅微笑着同萧纭音说着,可眼中却散发出吃人的目光。 萧纭音被他说的身体瑟瑟发抖,挥手要打高宗绅的耳光,却被高宗绅用手接住了。 高宗绅目光一暗,脸色一沉,抱着她上床。 一番云雨过后,高宗绅扭头抱着哭得暴雨梨花的萧纭音,安慰道:“纭音,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我这次伤了你的心了,是我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气好吗?” 萧纭音攥着手,身体颤抖着,依旧还在抽泣着,没有理会高宗绅。 高宗绅只好使出手段,捏了捏萧纭音的***,在她耳鬓厮磨道:“我错了,还不行吗?纭音,纭音。” 萧纭音被他软磨硬泡的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推搡了高宗绅一下。 关宫门前,高宗绅穿戴整齐离开了。 刘培德正在宫门外侯着,“王爷,这边请。” “刘大人还没走呢?” 刘培德讨好道:“王爷说哪里话,王爷都没走,下官哪敢擅自离开啊!” 在刘培德的陪同下,两人到了畅春院。 刘培德点了四位姑娘作陪,刘培德朝高宗绅敬了一杯酒,“王爷,可还满意?” 高宗绅看了一圈,摇了摇头,“一般。” “王爷,她们只是陪酒的,真正的好姑娘还得等一会儿,今天这里不但来了一批清倌人,还有这里的头牌要赎身。下官不才,买下了两个清倌人给王爷,至于那个头牌,可还需受头牌的赏识才有资格为她赎身,若王爷能得头牌柳如是的赏识,下官愿为王爷给她赎身。”刘培德阿谀奉承的样子,像极了野史里描述的小人。 第六章柳如是 高宗绅和刘培德每人左手搂一个、右手搂一个,好不快活。 桃红夹了一口菜往高宗绅嘴里送,随后,柳青倒了一杯酒也往高宗绅的嘴里送,高宗绅则上下其手在两个姑娘身上游走。 楼下大厅有些躁动时,高宗绅打开窗户看下去,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已站了十位女子,又有一女子缓缓从楼梯上走下去 刘培德谄媚的说道:“殿下,下来的女子正是畅春院的头牌柳如是。” 高宗绅摸了摸下巴,果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头牌,随后,目光寸步不离柳如是。 高宗绅可能没发觉,但凡他看上一个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摸下巴。 畅春院的妈妈说了一遍规则,但凡想要参见比试的客人,得先交一笔钱,称之为入场费,每位客人写一首诗,最后被柳如是选出的十个人才有资格为她赎身,其中价高者可赎出柳如是。 刘培德很识相的付了一大笔入场费后,畅春院的龟公送来笔墨纸砚。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高宗绅刚停笔,刘培德就拍上马屁道:“好诗啊!王爷如诗仙下凡啊!” 那四个作陪的姑娘也跟着拍手叫好。 刘培德很负责的履行着他狗腿子的责任,屁颠屁颠的把高宗绅的诗送到包厢外的龟公手里。 大厅中的两个婢女现场读诗,要是柳如是满意的诗,则会被留下,再选择两轮后,便把最后的十人名字叫出来。 读到高宗绅的诗时,柳如是居然会心一笑,嘴里默念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柳如是的贴身婢女青苹小声道:“小姐,这位老翁有心了。” 柳如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出意外,高宗绅入围到十人之中,接下来的喊价都是刘培德在进行。 刘培德不愧是工部侍郎,不知道贪污了多少工程款,最后以三千两的高价笑到最后。 高宗绅被请入柳如是的屋子,正坐在椅子上,对面的柳如是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看了许久。 高宗绅被看得不自在了,问道:“小生有什么好看的?” 柳如是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婉转,“高生在诗里称甚矣吾衰矣,可高生本人并没有白发空垂三千丈,莫非高生是人未老,心已老?” 高宗绅故作高深的说道:“若姑娘经历过世间冷暖,便明白何来的哀愁。” 这一句话,让柳如是认为高宗绅和她有相似的经历,瞬间把他划为同类人。 柳如是两眼汪汪的看着高宗绅,“那高生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有何解吗?” 高宗绅笑笑,“此诗本就是送给姑娘的。”旋即,又说道:“姑娘的情与貌,都与青山略相似。” 柳如是含羞带笑,看得高宗绅馋涎欲滴。 高宗绅毫不客气的一把抱住柳如是,滚上床。 柳如是不愧出身青楼,自幼学习并熟练各种技巧,把高宗绅伺候的欲罢不能,三天没出过畅春院的门。 不知多少次云雨过后,高宗绅搂住香汗淋漓的柳如是,“今日我可得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可就要受家法了。” 柳如是故作娇嗔道:“高生已经为妾身赎了身,就不打算带妾身回去了吗?” 高宗绅哄哄道:“怎么会?我家教森严,等我安抚好我父母,自然会带你回去。可今日怕不行,我多日未归,我父母怕是多有不满,若今日带你回去了,想必我父母会责怪你,日后,你在府里的日子会更为艰难。” 临走前,高宗绅又留了一大笔银子给她。 第七章凡事都有度 回到皇宫施工点,刘培德一见到高宗绅便卑躬屈膝的谄媚道:“王爷,那位柳姑娘伺候的可舒服?” 高宗绅看了刘培德一眼,喜怒不形于色的说道:“本王的王府她进不去,这柳姑娘常年待在畅春院也不是个事吧!” “是是是,下官已经为王爷买下了一处宅子,这是地契和房契,请王爷过目。”刘培德从怀里掏出两张契约。 高宗绅深深看了刘培德一眼,为了讨好自己,刘培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但是高宗绅还是笑着收入囊中。 高宗绅还没来得及喝水,就被高宗纬召进御书斋。 高宗纬阴沉着脸看向高宗绅,“胶东王,旧宫修葺的如何啊?” 高宗绅战战兢兢的说道:“回陛下,入春前可修完。” 高宗纬点点头,接着说道:“朕要扩建后宫,你去户部再要些钱来。对了,就说朕批准的。” “是,陛下。” “下去吧!” 高宗绅猜想,高宗纬之所以脸色阴沉想来是想要扩建后宫,户部尚书劝阻不让他执行,内心黑暗的高宗纬只好找个人做替罪羔羊,去得罪户部尚书毛家望。 高宗绅黑着脸去了户部,很婉转的把高宗纬的想法告诉的户部尚书毛家望。 毛家望这个倔老头,一听完就脾气暴起,“陛下想要做什么?先帝把国库挥霍光后,这几年国库才有一点积蓄,修后宫已经要花费一大笔钱来,现在还要扩建后宫?哪有钱?要是郑国遇到个天灾人祸的,哪有钱赈灾啊?” 高宗绅和善的笑了笑,“毛公莫急,国库没钱,可内库不会没有钱吧?” 毛家望愣了愣,向高宗绅拱拱手,“多谢王爷提点。” 高宗绅离开后,又偷偷溜进皇后寝宫。 见到高宗绅,萧纭音很是惊讶,“你不是出宫了吗?” 高宗绅阴沉着脸,一把掐住了萧纭音的脖子,“你夫君没钱还想扩建后宫?在做梦吧?还让我作恶人?为他东奔西走?” 萧纭音挣扎着,踢打高宗绅,高宗绅被打疼了,恶狠狠的把萧纭音甩到床上,粗暴的撕开后者的衣服,长驱直入。 高宗绅发泄完后,才注意到萧纭音眉头紧锁,被弄得生疼。 高宗绅这才安慰道:“嫂嫂,还疼吗?这次,我定当温柔。” 云歇雨散过后,高宗绅这次居然大胆的留下来睡到天亮。 早晨,有宫女呼唤起床,被萧纭音阻止在外。 趁萧纭音与宫女说话期间,高宗绅的双手不老实的在萧纭音的身上游走,好几次,萧纭音差点叫唤了出来。 打发走宫女之后,被高宗绅撩得浑身难耐的萧纭音再次和高宗绅巫山云雨了。 久旱逢甘霖,萧纭音把高宗绅压榨干净后,才放他离开。 下床的每一步,高宗绅都觉得自己脚下轻飘飘的。 高宗绅扶着腰回到胶东王府的时候,周章见到后,关心道:“王爷,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御医给你看一下?” 高宗绅点点头,“你偷偷去请,别大张旗鼓了。” 经御医诊断后,委婉道:“王爷需要修身养性,最近几日切忌周公之礼,下官开几副药,按时服用便可。” 说白了,就是这几天不能碰女人,得养精蓄锐几天。 高宗绅自知这几日不同女人轮流换,身体透支了,是需要好好休养。 高宗绅让周章这几日胶东王府闭门谢客,自己也得好好锻炼一番,免得日后,有命享福,无命消受。 第八章豪门恩怨 休整了几日后,高宗绅问站在一旁的周章,“这几日有谁上门吗?” 周章把这几日来访的人汇报给高宗绅听,“殿下,工部侍郎刘培德求见过两次,都被我给挡了回去,还有就是临江王派人来问询红丸的事,也被我给搪塞了过去。” 高宗绅点点头,“这事你办的不错,对了,你让那老道士再送一批红丸了,还要一份纯度更高的红丸。” “是,我这就去办。” 临走前,高宗绅又叫住了周章,“还有再找些有身子的女人给黄大人送过去。” “是,我这就派人去办。” 周章走后,高宗绅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天都没出来活动了,怕是外面的人都快把本王给忘了吧!” 这次出门,高宗绅既没有去皇宫,也没有去临江王府,更没有去畅春院,而是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听洧轩,坐落在洧水河畔,由郑国第一富商游平之创立的,而他此次要见的正是游平之的女儿游晚柠。 游晚柠长得落落大方,眉清目秀的,的确很合高宗绅的意。 当初,高宗绅和她见了没几面就开始翻云覆雨的。 此时,两人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床上见真招。 云歇雨散过后,游晚柠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叫得极其酥软,“殿下啊!你给我的毒药,我给我爹试了,的确威力很大,现在老头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高宗绅随意的“嗯”了一声,接着道:“那毒药当年可是毒死过我父皇的,你爹吃的已经是改良过的了。” 游晚柠是郑国首富游平之的二女儿,游平之还有一个大女儿、一个小女儿和一个小儿子。 按道理说,游家的继承人应该是小儿子游汀白继承,可小儿子不久前刚刚去世,突然患急病死的。 若大的游家只得从三个女儿中选择一个来继承或者三个女儿平分游家的家产,可游平之不甘心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家产被拆分,因此,打算从三个女儿之中挑选出一位来继承。 大女儿游晚橙知书达理,很早就帮助家里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三女儿游晚樱颇有商业天赋 ,打理的几个铺子很有起色。 二女儿游晚柠有的只剩下阴谋诡计。 游晚橙是游平之的发妻所生,对她颇有感情,而游平之当初之所以娶游晚柠的母亲,是因为游晚柠的母亲看上了游平之,他又向游晚柠的外公借了钱,可最后做生意亏了钱,不得不休了发妻,被迫娶了游晚柠母亲,最后,游平之靠着游晚柠外公家的势力成了郑国首富。 游平之成为郑国首富后,游晚柠的母亲没福消受,早早离世了,而游晚橙的母亲也已去世。游平之就续弦娶了游晚樱和游汀白的母亲。 本身游平之就是靠游晚柠的母亲家发财的,现在却倒踢一脚,打算给他三岁的小儿子继承。游晚柠气不过,就朝高宗绅拿毒药加害了她的父亲,至于那个三岁的游汀白也是高宗绅帮了她一把。 对于游家,高宗绅的目标很明确,游家所有的财产都要归他所有,他还向游晚柠保证日后会娶她做王妃的。 游家是商贾之家,虽然她家在郑国是最富有的,可地位却很低,士农工商,商排最低,要是有个官司啥的,随时都可以抹去游家的家产。要是傍上胶东王这条大鱼,日后,她就能有权有势还是皇室的王妃了,两个行怀鬼胎的人,在故意的安排下,顺理成章的搭在了一起。 在这个贞洁大于天的时代, 高宗绅认为只有和女人云雨过后,才能真正收服女人,所有他不惜成本的安排了与游晚柠相识。 第九章亲事 高宗绅之所以选中游晚柠,一是因为她根本不懂经营之术,二是她对游平之甚至整个游家心怀恨意,她一直怀疑自己母亲的死是游平之和游晚樱游汀白的母亲所为,对此,高宗绅当然乐见其成,甚至还为她推波助澜。 游晚柠也是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她百般讨好高宗绅,甚至为了他去和那些已婚女子讨教床第之术,就是为了能攀上高枝。 高宗绅很清楚她的心思,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可以借此弱点加以利用。 高宗绅低头看了一眼游晚柠,“你要是想掌权游家,首先得掌握住游平之,一定要让他活着的时候立下遗嘱,或者你迅速掌握住游家各个商铺,再想办法把游晚橙和游晚樱母女赶出游府。” 高宗绅虽然给她出了个主意,可想要掌控游家的难度还不小,她无权无势的,根本展开不了手脚,最后还是要求到自己这里来,到时候再用自己人迅速接管游家,日后,游家的财富都将纳入胶东王府的囊中。 至于怎么处理游晚柠,高宗绅表示没想过,总不见得真的娶她当王妃吧!现在高宗绅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当然游晚柠对他也有可能是逢场作戏。 高宗绅刚要起身离开,就被游晚柠拉住了。 游晚柠娇嗔道:“王爷,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没好好伺候王爷你呢!” 游晚柠心知要是高宗绅离开了,不知道又要多久才会想起自己,到时候想找个商量的人没有了,更别说帮助了,所有她要让高宗绅想念她的身子。 若是让高宗绅知道她的心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哪个不比她漂亮,还留恋她? 高宗绅扒开游晚柠的腿,粗暴的云雨一番后,便穿起衣服离开了。 …… 工部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设计了新的后宫扩建图,拿给了高宗绅看。 高宗绅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问题,上报给了皇帝高宗纬。 “陛下,这是后宫扩建图,你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臣弟就让工部这么开工了。” 高宗纬看了两眼扩建图,问道:“新增了多少宫殿啊?” “回陛下,新增了一千间妃**殿,和五百间宫人住所,还有陛下喜爱的百兽园和豹房。” 高宗纬笑着点点头,“嗯,还是你懂朕的心思啊!好,就按图纸上的办吧!” 旋即,又说道:“太后多次和朕提起要给你纳妃的事情,朕一直忙于政事,没空给你张罗你的婚事,等新宫建好后,朕就给你赐婚,让你成亲。” “臣弟不急,建宫才是大事。”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朕记得宗绘只比你大一岁,他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 广陵王高宗绘是高宗纬的同母弟弟,兄弟中排行第八,早早就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 高宗绅知道再推辞就不是驳了高宗纬的面子了,只好答应道:“任凭陛下做主。” 高宗纬摸了摸他下颚的胡须,“哈哈哈哈,好,朕就让礼部给你拟个名单,让你挑选。” 高宗绅向高宗纬作揖,“多谢陛下。” 高宗绅退下后,去孙太后那边请安。 孙太后慈祥的看着他,“皇上要给你赐婚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高宗绅点点头,“儿臣已经听陛下说了。” “那你可有哪家中意的姑娘?哀家和皇上说一下。” 高宗绅笑着摇了摇头,“儿臣还没有,全凭母后和陛下做主。” 孙太后把她身后站着的一个姑娘拉了过来,“宗绅,这是哀家的侄女,叫乐渝,你可喜欢?” 高宗绅看了一眼孙乐渝,并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孙小姐长得还真是落落大方,有母后你的风姿。” 孙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先帝留下的几个儿子中,就你的小嘴儿最甜。” 第十章李代桃僵 对于那个孙乐渝,高宗绅还真没兴趣,她爹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虽有个安乐伯的爵位,可权力实在太小了,配不上胶东王的身份。 高宗绅对日后的老丈人的要求可高得很,必须是能帮到他权掌朝堂的人物,很显然安乐伯不够格。 不过高宗绅也不担心,高宗纬与孙太后一向两条心,但凡孙太后决定的事情,他都会推翻。 高宗绅被孙太后留下来用完膳才离开。 还没离开太后寝宫多久,就被高宗纬召去御书斋。 “臣弟拜见陛下。”高宗绅向高宗纬行礼。 高宗纬叫他起来后,问道:“宗绅啊!你去太后那边昏定,太后有什么吩咐吗?” 高宗绅不敢隐瞒,他清楚高宗纬在太后那边一定有耳目,当下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出了孙太后想把她的侄女许配给自己的事情。 高宗纬满意的笑了笑,捋了捋胡子,“宗绅啊!你可有中意的姑娘需要朕给你赐婚的吗?” 高宗绅立马摇了摇头,“臣弟的婚事全凭陛下做主。” 高宗纬很满意他的态度,当下表示会给他觅得佳人。 高宗绅心里清楚,要是不这么说,高宗纬怕是会惦记上自己,就和郑显宗高宗纪惦记着豫章王高宗绍一样。 高宗绅离开御书斋的时候,正巧遇见刘太妃独自一人往御书斋的方向去。 高宗绅感到奇怪,便紧随其后,没想到刘太妃没有去见高宗纬而是到了假山旁,见了一个外臣,月光太暗,看不清人脸,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们的谈话。 刘太妃见到那个外臣,喜不胜收,一上来就开始巫山云雨。高宗绅真没想到刘太妃这么大胆,还敢野战偷情。 高宗绅刚想离开的时候 ,刘太妃开始说话了,“别在里面,皇上已经不能生育了,要是怀孕了,皇上会怀疑的。” 那个外臣问道:“你听谁说的?” “前两天,我逼问陈御医皇上的身体如何,才知道的。” 外臣却使坏道:“皇上现在没有太子,一直没有太子的话,帝位难保啊!太妃不如为皇上生下太子,即巩固了皇位,又可永保太妃你的地位。” 刘太妃倒是有些心动,可却不敢如此胆大妄为,毕竟太有悖伦理了,皇帝也不见得敢立他做太子。 不但是刘太妃心动了,就连高宗绅也心动了,他也想来个李代桃僵的故事。 高宗绅悄悄离开,又闯进了皇后萧纭音的寝宫中。 萧纭音见到高宗绅还是有些惊喜的,为他亲自更衣。 高宗绅对她也不客气,直接抱上床,滚床单。 辛苦耕耘了几天后,高宗绅盯着萧纭音的肚子看了半天。 萧纭音喝着茶,问道:“王爷在看什么呢?” “本王每天这么辛苦,你的肚子怎么就没什么反应呢?” 萧纭音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娇嗔道:“王爷,你在说什么呢!” 旋即,接着说道:“怀胎至少一个月才有反应,哪有这么快就知道的?再说了,我吃了避子药,不可能怀孕的。” “你说什么?”高宗绅跳起,“你那些药呢?” 萧纭音指了指床边柜,“在那儿呢!” 高宗绅翻了出来,立即销毁了。 萧纭音急了,拉住高宗绅的袖子,“王爷,你在干什么?” “本王不允许你再吃这些药了!你难道想一辈子都没孩子吗?”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本王现在要你怀上本王的子嗣。” “胶东王你疯了吧!我可是皇后,怎么能你的孩子?你不要命了?”萧纭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宗绅。 高宗绅一脸阴沉的说道: “本王没疯,本王很清醒,本王要我们的孩子当太子。” 第十一章立国之本 萧纭音一把推开了高宗绅,“你想当长信侯?奉子上位?” 高宗绅嘴角微微上扬,“这有何不可?你的夫君,本王的皇兄,他早就没了生育能力了,可他还没子嗣继承,这皇位早晚会落入他人之手,到时候你这个皇后怎么办?给高宗纬殉葬吗?” 高宗绅抚摸着萧纭音的面容,“你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风华正茂之时就要殉葬吗?你甘心吗?” 萧纭音没有被他说动,红着眼睛看着高宗绅,“你们高家人没一个是正常人。” 高宗绅不怒反笑,“哈哈哈,你这句话说对了,本王的皇祖父郑景宗高承暤嗜酒如命,每次喝酒都要杀人,直到喝醉了,喝醒了继续杀人,本王的父皇郑平宗高弘修居然睡了他的儿媳,哈哈哈,可笑,可笑。” 萧纭音狠狠的瞪着高宗绅,“你也不差,居然还想让嫂子给你生孩子。” 高宗绅一脸平静的说道:“长信侯做得,本王怎么就做不得了?” 旋即,又说道:“你不看看你的夫君和他的亲姐姐亲生母亲做出那等事情,还好意思管本王?国君是一国的表率,他自己都上梁不正,做弟弟的就不能效仿吗?” 萧纭音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你真的是疯了!” 高宗绅蛊惑的说道:“本来这个皇位也轮不到他高宗纬头上,所谓风水轮流转,说不得哪天本王也能当当这个皇帝呢?到时候,本王必定继续封你为皇后,本王给你爹封王,给你娘封诰命。” 萧纭音被说得有点心动了,可还是一把推开了高宗绅,裹着被子,钻进床上。 高宗绅没指望萧纭音能这么快转变,再度与她云雨一番后,悄悄离开了皇宫。 …… 高宗纬没有生育能力这事儿,也不知道从谁嘴里传出去的,居然有大臣逼高宗纬早立太子。 对于子嗣传承这件事,高宗纬看得比那些大臣还重,因为他知道他当初皇位的得来就是因为高宗纪没有子嗣,他可不甘心到手的皇位又让给别人做去了。 高宗纬的确害得有些孩子难产而死,可那些都是他找相师看胎形,预测是女婴后,才敢放心大胆的玩弄的。 其中当然也有过几个男胎,但当时他还年轻力壮,不急着要皇子,可现在他快到而立之年,身体也每况愈下,不能不考虑到子嗣绵延的问题。 高宗纬想过从兄弟里过继一个来,兜了一圈,发现还在世的三个弟弟里头,高宗绅还未婚,没有子嗣,高宗绎的两个儿子,一个体弱,一个出身不好,高宗绘只有两个女儿,还不如自己,自己好歹还有五六个女儿。 对于高宗绅成亲之事,高宗纬还是很看重的,打算等他生下第一个男婴之后,过继给自己,当然这些话现在还不能说,只有等男婴生下后再说,若是高宗绅不肯的话,就让人把孩子换出来。 所以在给高宗绅挑选王妃的时候,特地让人挑那种身体好生养的,还安排了相师给那些女子相面。 高宗绅此刻在畅春院,还在柳如是身上流连忘返,根本不知道高宗纬在他大婚上花了多少心思。 柳如是躺在高宗绅的怀里,嗔怨道:“高生怎么这么多日没来,想必是把我给忘了吧!” 高宗绅搂了搂柳如是,安慰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日日想,夜夜想,只盼与你相见,无奈家教森严,上回我偷跑出来,回去后,还被我父亲罚抄一百遍经书,刚刚写完,我就偷跑出来见你了。”说着还转了转手腕。 柳如是听后,心疼的捏了捏高宗绅的手腕,眼眶都红了。 高宗绅心疼的给柳如是擦了擦眼泪,“莫哭莫哭,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 第十二章冲喜 临江王府多次请高宗绅去做客,可他一直以修养为由,拒绝了。这回儿出来,不得不去拜访一趟了。 高宗绅带着红丸去了临江王府,临江王高宗绎喜不胜收。 高宗绅再三嘱咐他不要连续服用,免得现实和梦境分不清,可惜,高宗绎根本就听不进去,只顾着服用红丸去了。 高宗绎对红丸的需求越来越重,以前一周才服用一粒,后来三天服用一粒,到现在一天服用一粒,要是一天没有服用,浑身上下都难过,像被一万个蚂蚁啃一样难受。 高宗绅拿人做过实验,亲眼目睹一个人日渐消瘦,到最后脱相而死,这东西的危害极大,所有他从来都不碰它,但却用它来控制人。 红丸还有一种形式,像烟草一样可以抽,呈膏状的形态,抽上一口,****的,威力比红丸还大。 高宗绅选择循序渐进,没有一上来就让高宗绎抽这种***,而是选择更为保守的红丸。 高宗绎离开后,高宗绅像往常一样在内院里闲逛,突然听到女子的哭泣声,高宗绅闻声而去,看到了这个年轻女子正坐在亭子上,掩面哭泣。 高宗绅上前递上了一个绢帕,“姑娘因何事在这里哭泣啊?” 年轻女子低头接过了绢帕,怯生生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王府后院?” 高宗绅温和一笑,“我是王府的客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能帮你转达给你们王爷。” 年轻女子突然转身抱住高宗绅的手臂,泪雨梨花的说道:“我不想嫁给临江王世子,你能帮我吗?” “临江王世子?延浩?” 年轻女子点点头,泪眼汪汪的看着高宗绅。 高宗绅古怪的看着她,问道:“可临江王世子才十岁啊!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娶妻?” 年轻女子绢帕掩面,“临江王世子病危,他们要让我来冲喜。” 高宗绅看向年轻女子的眼神变了,“你是被你家人卖给临江王府的吧!” 年轻女子没有发现高宗绅的眼神变化,点点头,称:“是的。” “哎!”高宗绅叹了口气,“你可以清楚这是一场交易,你爹娘都收了钱了,你没道理变卦啊!要是我助你逃跑了,那临江王算什么?他人财两空了,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你的家人。你难道是因为怨恨你的家人才想逃跑的吗?” 年轻女子摇摇头,接着哭诉道:“是临江王府强买强卖,强迫我嫁入王府。” 高宗绅冷笑一声,“呵呵,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交易的经过,可临江王向来都是一个老实本分讲道理的王爷,我可不信他会容许手下做这种事情,让你当临江王世子妃还真是高抬你了。” 说完,高宗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种女人就是来碰瓷的,内院没有男人,她泪雨梨花的,哭给谁看呢?不是临江王就是自己,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被强买强卖来的,八成是她想尽办法进的王府,为的就是攀上高枝。谁都知道当今皇帝没有子嗣,呼声最高的就是皇弟高宗绎或者是过继高延浩,无论哪种情况,临江王府必定水涨船高。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想接近临江王府的,都有巴结和攀枝的嫌疑,高宗绅当然也不傻,怎么可能会听信她一人之言。 高宗绅没有被她所影响,继续在内院里闲逛。 第十三章生死皆王府 高宗绅环抱住裴洛思,亲抚着后者的脖子。 裴洛思勾着高宗绅的脖子,小声道:“去床上吧!” 高宗绅点点头,把裴洛思抱起,放到床上,伸手解开后者的亵衣亵裤,拥吻起来。 高宗绅摸着裴洛思的每一寸肌肤,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 云歇雨散过后,高宗绅半躺在床上,裴洛思躺在高宗绅的胸膛,抚摸着肚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裴洛思柔柔弱弱的说道:“宗绅,你上次给我的药,能再给我一副嘛?” 高宗绅古怪的看着裴洛思,“这药一点剂量就能死人,你要杀多少人啊?” 裴洛思轻轻拍了一下高宗绅的手臂,娇嗔道:“上一副药,我失手了,都浪费了。” “嗯?怎么回事?”高宗绅瞥了一眼裴洛思。 原来上一次裴洛思偷偷在高宗浩的茶水里下毒,可却被他的奶娘误食了,最后白白浪费了那副药。 说完,裴洛思还叹了口气。 高宗绅摸了摸裴洛思的孕肚,“你就不能给你儿子积点阴德嘛?” 裴洛思低头摸着肚子,“光积德有什么用,连个王位都继承不了,那对生在王府的他才是残忍。” 突然裴洛思兴奋的把高宗绅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幸喜道:“你感觉到了吗?胎动,他在踢我。” 高宗绅随意说道:“嗯。” 随后,扔下一句,“明天我让人把药送来。”就走离开了。 其实,双方对彼此都没太多感情,不过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罢了。 离开临江王府前,那个年轻女子还坐在那边,魏胤珩冷笑一声走过,不过还是为这个年轻女子可惜,还没进门就要守望门寡了。 高宗绅乘坐马车离开后,中途遇到了刑部尚书范中河的马车。 高宗绅下令马车退后一里,让范中河的马车先过。 两辆马车相汇时,隔着窗帘,范中河的声音响起,“胶东王高义。” 这一小插曲对现在的高宗绅没什么影响,可对日后他掌兵起到关键作用。 高宗绅一回到胶东王府,周章就伺候在身旁。 “殿下,今日,工部侍郎刘大人派人来传口信说让您去一趟畅春院。” “嗯?畅春院?有说何事了吗?”高宗绅一边解开外衣,一边问道。 周章轻咳了一声,道:“说是那边的小姐想殿下了。” “哦,不用理会。”高宗绅轻巧的说道。 高宗绅又叫住了周章,“对了,你去给畅春院的柳如是小姐送些布匹胭脂还有糕点蜜饯,记住得用高府的名义,不能用胶东王府的名义,记住了吗?”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高宗绅阴森森的说道:“还有……你明日取些三生粉给裴洛思送去,要是她失手了,你帮她把延浩和延海都搞定。” “是,我让临江王府里头的暗探出手。” 高宗绅思索了一下,没问题了,便道:“嗯,你去吧!” “是。” 高宗绅伸了一个懒腰,往寝室里走。 撩开床帘时,发现床上居然有一个女人,高宗绅皱了皱眉头,低吟问道:“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床上的女人,惊慌的跪在床上,“王爷,奴家是皇上派下来给王爷侍寝的。” 高宗绅阴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是谁?” “奴家真是皇上派下来给王爷侍寝的。” 高宗绅没有理会她,出去叫来了周章,“周章,本王房里的那个女人是谁放进来的?” 周章紧张的说道:“殿下,这是皇上送来的,还吩咐我们不能告诉殿下。” 高宗绅铁青着脸,看着周章,“你是宫里那位的管事,还是本王的管事。” 周章慌张的立马跪下来,“我周章生是胶东王府的人,死是胶东王府的鬼,对胶东王从无二心。” 半烛香过后,高宗绅才道:“起来吧!记住你说的话。” 第十四章借种 高宗绅重新回到寝室,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高宗纬送来的女人,半遮半掩的裹着被子,怯生生的坐在床边上,高宗绅暗道:长得还真是不错,杨柳细腰的,我那阴晴不定的哥哥居然给我送来这等货色?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本着来者不拒的想法,高宗绅毫不客气的把女子收入囊中。 云散雨歇过后,高宗绅抱着那女子的细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奴家叫杜三娘。” “哪里人士啊?家中还有何人?”高宗绅抬眼看了看杜三娘。 杜三娘回答道:“奴家是管城人士,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杜三娘刚说完,耳边便传来高宗绅打鼾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高宗绅醒来时,杜三娘已经离开了,等到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在皇宫中了。 高宗纬搂着杜三娘的细腰,笑着望向高宗绅,“皇弟这么早就来晨定了?昨晚,三年伺候的可曾舒服?” 高宗绅紧张的擦了擦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弟,臣弟……” 高宗纬笑着摆了摆手,“起来吧!你别紧张,三娘是朕让人给你送过去的,你好好享用就是了。” 高宗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臣弟是僭越了。” 高宗纬朝杜三娘笑道:“三娘,你先下去。” 待到杜三娘离开后,高宗纬才道:“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个杜三娘算什么?再说了,她是朕给你的吗,你收下就是了,莫不是,让天下人说朕对自己的臣子不好吗?” “臣弟不敢,皇兄乃尧舜在世,对臣弟的关爱无微不至。” 高宗纬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对了,朕今日招你过来是为了给先帝造皇陵的事情。” 高宗绅古怪的看着高宗纬,“皇兄说的是父皇吗?” 高宗纬摇了摇手,“那老家伙的陵墓不是做得差不多了吗?朕说的是高宗纪,今天有人来报国库里已经没钱建高宗纪的皇陵了。” 听完后,高宗绅明白了,高宗纬是兜着圈子和自己说缺银子了,当下说道:“皇兄,显宗皇帝的陵墓也建了差不多了吧!是时候封墓了吧!” “这不好吧!毕竟也是个皇帝,皇陵也得像样点吧!”高宗纬故作扭捏的说道。 高宗绅笑了笑,向高宗纬走近了两步,“皇兄,活人可比死人重要,更何况现在皇兄才是郑国的皇帝,显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可都享受尽了。” 高宗纬眼睛一亮,“嗯,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高宗绅笑笑,接着道:“钱财这等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给死人有何用?还不如拿出来给活着的人用。” “你的意思是……盗墓?”高宗纬被高宗绅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的,皇兄,从古至今这么多皇陵,他们买了多少宝贝是我们不知道的,再说了,好东西埋在地下,不是埋没了嘛!”高宗绅继续蛊惑。 “可这事儿谁来办呢?”毕竟是挖人坟墓的腌臜事情,选谁呢?这事儿犯了难。 高宗绅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皇兄,听闻广陵王府中有一谋士有寻金定穴之术,不如请他来做这个寻墓人,给他一官职,让他带兵寻墓。” 高宗纬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这法子还挺靠谱,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离开御书斋没多远,高宗绅就碰见了等候在那儿的杜三娘。 “皇妃有何事?” 杜三娘盈盈一笑,“胶东王还真是无情,一夜雨露,这么快就生分了,让三娘很伤心啊!” 高宗绅冷冷一笑,“三娘还真是厉害,本王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恢复,不知道三娘等本王做什么?” 杜三娘捂嘴笑了笑,“王爷,三娘奉皇上的旨意办事,王爷反倒怪罪三娘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杜三娘走近高宗绅,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是要借你的种,你我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今晚说不得皇上又要派妃子来给你侍寝了,王爷还是悠着点好,这几个月说不得天天有人来折腾王爷呢!” 说完,杜三娘漫步离开,只留下高宗绅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第十五章带离 杜三娘说的没错,当晚,高宗纬又往胶东王府送女人了,不过这回高宗绅没有碰她,而是坐在书桌上看书。 美人在侧,红袖添香,高宗绅也不是圣人,做不了坐怀不乱,更何况美人还各种撩人。 高宗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书,目光不移,努力不听到那撩人心魄的声音。 一夜未睡还行,可一连数日未睡,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没几日就生风寒生病了。 高宗纬知道高宗绅生病后就没再往王府里塞人了,倒是让高宗绅喘口了气。 其实,这几日,高宗纬不但往胶东王府送人了,还往临江王高宗绎和广陵王高宗绘府里送人,不过这两位也没敢碰那些妃子,一个是天天躲在丹房内修道炼丹,还一个是天天被王妃管得死死的 ,没机会。 送上门的美人,没人尝,这倒是让高宗纬犯了愁,什么时候自己的弟弟都这么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了? 同时,他又感到自己的权威在受到挑战,这三个弟弟是不服自己的皇权了,有别的心思了,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忍无可忍的,这根刺埋在了他的心里。 这让他首先想到要找个由头杀了他们,可事与愿违,在高宗纬刚想着手这件事的时候,一夜风疾,让他卧床不起,连话都说不了了。 朝廷已有完整的系统,即便皇帝不在也能很好的运行下去。 那些朝臣经历过几代郑国皇帝的胡闹,对于高宗纬不能上朝也乐得清闲,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即便高宗纬死了,没留下子嗣,他还有三个弟弟,即便这三个弟弟都死了,宗室里还有几个王爷,反正总有人能接替上去。 这段时间的休养,高宗绅的风寒倒是痊愈了,出入中宫也变得方便了许多。 高宗绅坐在高宗纬的病榻前,喝着酒,看着风烛残年的高宗纬,嘲笑道:“我的皇兄啊!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古今就只有你这个人能做的出来。夜来风疾,这种病是没得治的,你知道吗?那些太医给你调的药都是些苦水,没一点药效的。你知道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惩罚你吗?因为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孩子?那些有你亲生的也有别人家的,残害孕幼,天理不容,你想想你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子嗣是什么原因,你这是自作自受,我也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的,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袋药粉混合在茶水里给高宗纬灌了下去。 随后,高宗绅又来到了萧纭音的殿内。 萧纭音喝着茶,举杯的手没有落下,很是诧异的看着高宗绅,“胶东王,现在可是白天,你怎么来了?” 高宗绅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我给高宗纬灌了三生粉,最迟明早就会有人发现他死了,你如果不想殉葬的话,现在就和我走。” 萧纭音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宗绅,“你说什么?你毒害皇帝?” 高宗绅很坦然的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担心东窗事发,“当然了,王朝更迭,自然规律,本王只是加速了那些没有必要的步骤罢了。” “可他没死啊!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他躺在床上那样子,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本王让他有尊严的死比苟延残喘的活着好多了,至少维护了他作为皇帝仅剩的尊严。至于好处……”高宗绅笑着看向萧纭音,“本王可是要把你带回去啊!本王可不忍心你每天在这个冷宫里空虚寂寞冷啊!” 萧纭音叹了口气,“也罢,我和你走,可还有些细软需要收拾。对了,宫中少了皇后,迟早会被发现。” “本王能想到带你走,能没想好后一步吗?本王安排了人,晚上在中宫会放一把火,还有一个死囚,到时候高宗纬的后事就得让宫里的人忙的措手逼急了,那有时间管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的死尸,定能瞒天过海的,你快收拾吧!” 等了半晌,高宗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身宫人的衣服,让萧纭音换上,随后,带着她离开皇宫,回到胶东王府。 第十六章定帝 安顿好萧纭音没多久,就有人来传信了,宫里大乱,高宗纬驾崩了,孙太后在主持大局,现在正召集着六部尚书到御书斋商议大事。 由于高宗纬没有留下皇子,也就没人去管后宫的事,这也导致迟迟没有人发现萧纭音已经离开了。 高宗绅紧张又激动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桌子,萧纭音坐在床上望着高宗绅,“你不睡了吗?” 高宗绅摇了摇头,“你说孙太后和六部的尚书会推举哪个王爷当皇帝?” 萧纭音白了一眼,“那还用说,你前面还有两个哥哥,怎么排都挨不上你吧!” 随后,萧纭音接着分析道:“论血缘,广陵王高宗绘与高宗纬是同母兄弟;论年龄,临江王高宗绎是三王中年龄最大的。” 高宗绅怒极反笑道:“这么说皇位和本王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萧纭音拍了拍床,“有缘没缘,明早就会宣布了,你今晚还是早点睡吧!” 高宗绅想想也是,这事儿自己控制不了,不如早点睡,“你还真是超然,不过你说得也没错,不愧是当皇后的人。” 萧纭音白了高宗绅一眼,“你是在挖苦我吗?” 高宗绅笑了笑,搂着萧纭音的肩膀,“哪能啊!皇后都被我拐进王府来了,我还不得好好供着。” 高宗绅抱着萧纭音,正要亲热时,被后者止住了,望着高宗绅的双眼,“后宫走水了吗?” 高宗绅想了想,“算算时辰,已经开始了。” 说完,把萧纭音抱得更紧了,毫不客气的一番云雨。 第二天一早,宫里正式就传来高宗纬驾崩和萧纭音薨世的消息,让文武百官和宗室子弟赶紧进宫守孝,还送来了孝服。 萧纭音服侍了高宗绅更衣后,高宗绅抓住了萧纭音的手,笑着看向萧纭音,“等我晚上回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萧纭音害羞的捶了捶高宗绅的胸口,二人丝毫没有被高宗纬的去世感到伤心。 当然,除了他们二人外,百官中也没有一个人为他伤心难过的,不得不说高宗纬这个皇帝当得挺悲哀的,就连他最宠幸的姐姐馆陶公主高嘉媛和亲生母亲刘太妃都没太多感觉。 二人连哭都懒得哭,还没几个老臣哭的厉害。 哭了几个时辰后,孙太后坐在龙椅上,开始与群臣商议皇位的继承人。当然真正的决议在昨晚都已经决定下来了,现在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高宗绅跪在地上,眼珠子在高宗绘和高宗绎身上打转。 他自知自己与皇位无缘,现在只能把宝押在高宗绎身上了,毕竟他在高宗绎身上的投资是最大的,裴洛思肚子的孩子也马上要生了,若是个男孩,日后很有可能是太子。 前一秒还在哭丧的大臣,下一秒就开始在为立谁当皇帝争执。 有说广陵王高宗绘才德兼备,有仁君之风,又是高宗纬的亲弟弟,按礼制,应当高宗绘继承。又有说临江王高宗绎有尧舜之姿,又是三王之长,按礼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双方吵得人仰马翻,丝毫没有顾忌高宗纬的棺椁还在这儿。最后,孙太后定下临江王高宗绎为郑国新皇帝。 守灵结束后,高宗绅回到胶东王府,第一时间找到萧纭音。 “你猜的不错,皇位还真是与我无缘,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与高宗绎有什么不同,凭什么立他?每天晨昏定省的人是我,她还说最喜欢我,临了却推了别人上去。” 萧纭音轻笑了一笑,端着一杯茶给高宗绅,“我当什么事呢!王爷,何必气成这样,孙太后之所以立高宗绎而没立你,想必是高宗绎更容易控制,每天炼丹,太后就能把持朝野,再说了,要是立你当皇帝,怕是第一个夺权的就是你了。再有高宗绘是刘太妃所出,孙太后忌讳的很,所以也没推他上去。” 高宗绅喝了口茶,冷笑道:“这兜了一大圈,敢情这太后想要垂帘听政了!我这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第十七章日久生情 高宗绎的皇位还没坐上半个月,孙太后就开始大力扶持自己的外戚和亲信。 孙太后的弟弟、孙乐渝的父亲,礼部侍郎安乐伯孙启诚升官为兵部尚书,晋爵为靖远侯;孙太后的堂弟孙启论被封为内军统领…… 对于一心想要追求长生不死的高宗绎来说,这些对他来说都懒得看,他现在一心就想着在后宫中建一个新的炼丹房,就连裴洛思安插了几个心腹在朝中都懒得管。 高宗绎叫停高宗绅继续扩充后宫,而是全力建造炼丹房,并且在全国范围内大肆寻找丹师道士。 历经了几朝的大臣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比他更荒唐的皇帝也都见过了,他这还算好的,只嚯嚯自己,没嚯嚯众人。 再说了,推他上位就没指望他能做一个中兴之主,还不是为了群臣自己能把持朝政,福荫子孙。 所以不管高宗绎怎么折腾,上到孙太后,下到群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炼丹房建成以后,高宗绎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精舍,取自佛图精舍之意。 哪怕是当了皇帝,高宗绎还和以前做临江王时一样,每日想着修道成仙,倒是冷落了后宫的妃子。 高宗绅驾轻就熟的来到皇后的宫殿,裴洛思很惊奇的看着高宗绅。 裴洛思笑问:“你怎么来了?” 高宗绅笑了笑,“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裴洛思摇摇头,抱住高宗绅,“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高宗绅笑了笑,环抱住她,“你现在可是一国之母了,可不能小儿女姿态了。” 裴洛思娇羞的捶了一下高宗绅的胸口,“你就会取笑我。” 高宗绅看到她那模样,有些动心了,想云雨一番,不过裴洛思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立马制止他,撒娇着说道:“王爷,别闹,等孩子生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高宗绅也不是个不分轻重的人,便没强迫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高宗绅才离开。 高宗绅肚中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高宗绎还不往后宫里填妃子,只能憋回家了。 高宗绅一见到萧纭音,二货没说,就开始宽衣解带,把萧纭音整懵了,“王爷,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高宗绅堵上了。 不过,这一回萧纭音没有了之前在宫里的矜持和压制,而是热烈的回应高宗绅,释放出二十多年来保留的全部。 待字闺中之时,父母要求她端庄大方,要矜持,要淑女,从小要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和喜好,要做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要做照顾弟弟妹妹的长姐,要为家族考虑,要为他们牺牲。待到出嫁后,要当好昌邑王妃,要主持王府里的一切事物,依旧要压抑住自己,受到公公羞辱后,丈夫不来安慰她,反倒是冷落她,再之后,当了皇后,还要为高宗纬收拾他的烂摊子,后宫乌烟瘴气,一团乱麻,她努力治理,可依旧没有得到丈夫的尊敬和关爱,那些委屈、那些怨气,她都得忍,忍着做世人眼中的母仪天下,胸怀宽广,内心的憋屈都让她快抑郁了,后来开始心灰意冷了,除了在世人眼中做做面子工程,其余时候都生活在悲痛和绝望之中。 直到高宗绅闯入她的寝殿,让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冲破禁忌的快感,身上背负的道德、贞洁、世俗的枷锁都在高宗绅的一次次冲击中冲破了,那一刻,她觉得她是浩海中的一叶扁舟,孜孜不觉的享受着、贪婪着、索取着。 这玩意儿让人上瘾,每次萧纭音见到高宗绅闯入,内心都充满着有负罪感,却每每都升起一丝丝渴望,让人欲罢不能。 萧纭音只有和高宗绅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摆脱一切尘世间的烦恼,感受到解脱,不知不觉间,萧纭音对他竟然产生出丝丝依恋,动了真感情了。 这种感情让萧纭音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感情也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的,书上也没有说过,这种感情不同于对家族对皇后职责的责任感,这种感情没人能告诉她,让她唯一有感觉的是,她和高宗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压力,她能短暂的逃避那些所谓的责任,她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她只要做她自己,做她萧纭音自己,不再是萧家长女、也不再是郑国皇后。 这可能是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自我,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 第十八章生子 高宗绅站在高宗绎的炼丹房精舍内,看着高宗绎吞云吐雾的样子,内心深深的鄙夷,一个瘾君子居然被扶上了皇位,命运还真是不公。 等到高宗绎从腾云驾雾的状态恢复过来后,高宗绅才缓缓道:“皇兄,这次的福寿天齐膏可还行?” 高宗绎点点头,“嗯,不错,比上回的纯很多。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皇兄,是这样的,去年南方水涝,导致颗粒无收,今年发现有些百姓揭竿而起,到处枪杀劫掠,有些臣子想上奏皇兄,希望派兵镇压。” 高宗绎咂了咂嘴,“这个事情不是兵部尚书应该处理的嘛!怎么你来转述给朕了?” 高宗绅叹了口气,“皇兄,你有所不知,兵部尚书孙启诚把那些奏折留中不发,甚至退回去了,那些人实在没有门路了,便想借臣弟之口告诉皇兄。” 高宗绎想了一下,“孙启诚,好像是太后的弟弟吧!” 高宗绅点点头,“正是。” “那此人可就动不得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门路可以把这事儿摆平了。”高宗绎坐下来,闭目养神道。 高宗绅心下鄙夷的看了高宗绎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如何收回皇权,整治朝纲,还想着靠别人的帮助过活,本应该他给别人皇恩,反倒是别人给他皇恩了。 虽心中不屑,可高宗绅不敢表露出,“皇兄,臣弟听闻兰陵萧氏一族多出能征善战之将。” “你说的兰陵萧氏可是死去的萧皇后的世家?” “正是,明宗皇帝不喜萧皇后,冷落她,连带着整个萧氏都不受到重用,现在正是皇兄收复人心的时候。” 高宗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有什么可举荐的人选?” 高宗绅笑了笑,“皇兄,右卫将军萧胤嗣英勇善战,曾多次为郑国立下汗马功劳,派他去镇压南方正合适。” “嗯,正事儿你去安排吧!”高宗绎打了一个哈气,“你先下去吧!朕再吃两颗红丸,对了,你那边也赶紧把红丸炼出来。” 高宗绅笑了笑,“是。” 高宗绅还没离开,就有宫人来报说裴皇后要生产了。 高宗绎淡淡的说道:“朕知道了。” 打发宫人离开后,高宗绅好奇的问道:“皇兄不希望皇后诞下龙子吗?”毕竟高宗绎两个儿子高延海和高延浩可都去世了,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国基不稳,要是能生一个皇子,也不用愁后继无人了,高宗纪和高宗纬都是吃了这个苦头,高宗绎应该不会犯这样的糊涂了吧! 高宗绎笑着摇了摇头,“宗绅啊!你还是太年轻,朕都长生不死了,还要什么子嗣啊?” 高宗绅暗自好笑,长生不死,哼,古往今来多少人想长生不死,可最后呢?全死干净了,先不说神仙到底有没有,就这肉体凡胎的,怎么着也练不出金刚不坏之身。 裴洛思这一胎着实生得快,高宗绅还没走出房门,就又有宫人来报,生下了一个龙子。 听到生下龙子,高宗绎还是很高兴的,立马赏了许多东西给裴洛思。 第十九章取名 皇后寝殿内,高宗绅抱着孩子,端详了一番,“没想到我高宗绅还会有儿子。” 裴洛思躺在床上,笑了笑,“孩子的眼睛和嘴巴特别像你。” 高宗绅点点头,“本王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延滨,高延滨,取自《诗经·小雅·北山》里的那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裴洛思看着酣睡的儿子,嘴里默念了两边名字,“延滨,高延滨,真是好名字,不过,高宗绎他不一定会取这个名字吧!” 高宗绅神秘一笑,“你放心,这是本王给延滨取的名字,本王有办法让高宗绎一定会给滨儿叫这名字。” 皇宫中的另一处,精舍内,宗令安成王高承晰把宗室商议出的几个名字报给高宗绎听。 “陛下,宗室选出了几个名字,请陛下挑选,分别是延润、延治、延泳、延浓、延深、延济、延淮、延淳、延滔、延漾、延沂、延津、延洌、延潜、延漪、延源、延添、延澈、延浚、延涉、延鸿、延洽、延溯、延澹、延澄、延湉、延泽、延淇、延潞、延浍、延潾、延淞、延漳、延滨,陛下,你看呢!”安成王高承晰是景宗皇帝高承暤的弟弟,也是在世的王爷中辈分最高的,由他担任宗令管理宗室子弟的事务最为合适了。 高宗绎听了半天都快睡着了,老王爷高承晰说话又慢又长,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辈分高,要不然都不想听了,为了早点打发掉高承晰,高宗绎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就叫延滨吧!” 高承晰立马拍了个马屁道:“陛下选得真好,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名字配皇子太合适了。” 打发完高承晰后,高宗绎又嗑了两粒红丸,自从当了皇帝后,他的瘾也是越来越大了,一天不吃个三四次,连精力都没了。 高宗绅回到胶东王府,周章跟随在后,“殿下,畅春园的柳小姐托人在四处打探高府的消息,可能是想殿下了。” 高宗绅淡淡的说道:“嗯,你准备些首饰、绸缎和吃食,明天本王去看看她,对了,柳如是的一切事情都别和纭音说。” “是。” 高宗绅进入堂屋坐下后,接着道:“让那老道赶紧出药,高宗绎对红丸的需求越来越大了。” “是。” 高宗绅吃了两口点心,接着说道:“今天的糕点不错啊!” 周章笑了笑,“殿下,今天的糕点是夫人准备的。” 高宗绅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成了夫人了?” 周章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殿下是要……” 高宗绅摆了摆手,“算了,以后她就是王府里的侧妃了。” 周章一惊,问道:“殿下,萧夫人的出身能否透露些,小人得去宗室报备。” 高宗绅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你去兰陵萧氏,给本王把三书六聘都下齐全了,但是都得悄悄进行,让萧家人也别声张。” 周章好奇的问道:“殿下,小人去兰陵萧氏哪位大人家啊?” 高宗绅想了想,“萧望之,萧太师家,让他认萧纭音为干女儿。” 周章心中一怔,“殿下,萧太师的女儿好像是明宗皇帝的皇后,要是萧太师家再出一个女儿嫁入王府,会不会遭到陛下的忌惮?” “所以这事儿让你秘密进行,要是萧望之不同意,你就说本王可以帮他重振萧氏,帮他儿子萧胤嗣仕途坦荡。”高宗绅笑道。 第二十章绿丸 高延滨出生没一个月,高宗绎便册封他为太子,并且决定带他到青台祭天。 北风萧萧,高延滨在襁褓中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宫人送到高宗绎的手中,一同祭天,祈福社稷。 高宗绅站在台下,看着高宗绎在台上的表演,有一瞬间,他感觉他才是在台上祭天的皇帝,文武百官应该向他行礼才是。 对于自己的野心,高宗绅从来都不否定,毕竟这世上很少有人可以接触到皇权,而一旦真正接触到了皇权,那就没人想放手了,权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高宗绅自诩不是什么圣人,也做不到周公那样辅佐少主的胸襟,他眼里只有篡位。 高延滨不过是一个出生没满月的孩子,即便身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小脸已经被风刮得生疼。祭天到了一半时间,就开始呱呱大哭了。 最后,高宗绎把孩子交给宫人,让他们带下去,祭天才能顺利结束。 祭天结束后,高宗绎命人在青台上放置一鼎巨大的丹炉,请来四十九位道士,炼丹七七四十九天。 荒唐归荒唐,可朝中上下无人反驳他,任由他胡闹。 高宗绎不但让道士在青台炼丹,还把搜刮到的处子血做药引,每天不厌其烦的喝。 与此同时,后宫乱成一麻,自从高宗绎带着高延滨祭天寒风入体,当晚回到后宫中就高烧不止,御医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人。 裴洛思命人私下寻访名医,找了大半年,终于找到一位号称是药王的第十二代传人,黎元鸿。 这个黎元鸿还真有一手,把高延滨的高烧彻底治好了。 这事儿让高宗绎知道后,特地命人把黎元鸿请过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黎元鸿还真是实至名归,没三两下就把高宗绎折服了,还把他奉为国师。 黎元鸿不但在医术上有一手,在方术上更有一手,他炼出的一种绿色小丹丸深受高宗绎的喜爱,高宗绎还赏赐了一些给高宗绅。 高宗绅把绿丸给周章,“你把这绿丸给老道看看,里头有些什么成分?怎么把高宗绎迷得五迷三道的。对了,你再找个狗来试试这药。” 没多久,周章牵着一只狗来,把狗拴在一旁,接着把绿丸混在饭菜来喂给狗吃下去。 高宗绅和周章两个人一坐一站,观察着那狗。 那狗还没吃完饭菜,就开始兴奋的狂叫起来,没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死了。 高宗绅和周章面面相觑,周章惊恐的说道:“殿下,这丹药比红丸毒上百倍,这里头怕是有砒霜的成分。” 高宗绅收拾了一下情绪,从容的笑道:“皇兄,这可不是我想亡你,是上天想亡你。” 高宗绅心情大好,又去了外宅。 柳如是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每天等高生,等得都日渐黄花瘦了,可把高宗绅心疼坏了。 当晚没少安慰柳如是,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一连三天都露宿在柳如是那儿,倒是把在胶东王府的萧纭音急坏了,她向周章打听道:“周管家,王爷他一连三日没回府是遇上什么事了?” 周章有些为难的说道:“王妃,殿下怕是被皇帝下了什么任务,以前也是如此的,王妃不必过于担心,一有殿下的消息,小人第一时间通知王妃。”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