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造物游戏》 灾难来临 7月23日下午5点，宋林躺在床上放下手机，为了拒绝手机的诱惑，望向别处。一个哈欠过后，眼泪从眼角奔涌而出。该起来了，作为一个烤串行业的新人，他必须要提前去人民公园步行街占个人口流动量大的地方。自己单干就是这样什么都得自己干，什么都得自己想。今天已经是他单干的第14天，为了激励自己，特意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日历，每天晚上穿好串、备完料后，他就在日历上画个对勾，写上一句话，写的最多的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然后晚上回来记上收入。因为回来太晚，就懒得写豪言壮语了，不过肯定嘟囔一句去你大爷的生活。书说简短，宋林已经开始往电摩上放串和料。因为昨天提前找到了个好地方，还认识了个买水果的大哥，这大哥也没干多久，都是初期创业者，话也不多。但约好今天一起去那出摊。因为有个照应，想着多干一会，宋林今天特意多准备了肉串、啤酒、辣椒面、孜然、椒盐，下午6点出发了。 刚到人民公园步行街口，大远就看见大概在步行街当中，一个崭新的遮阳伞在那撑着，听见喇叭里喊“西瓜一块一斤，不甜不要钱”。走近了，果然是那个大哥。 “大哥，来挺早啊” “嗨，在家呆着也是闲着，早点出摊早点卖完，我这批瓜这两天再卖不完，怕是要砸手里了” “别担心，卖不出去，我都给你吃了它”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能盼我点好”说着，指着旁边用几块砖头围起来的地方 “这是给你留的地方，一会多放点椒盐，我这西瓜也好走走量” “得嘞，你就擎好吧” “话说今天也是邪乎，我家的狗总是乱叫，我好不容易睡个午觉，也给我搅黄了，要不是我媳妇喜欢这狗，我早打死它了”大哥一边说着一边切了一瓣西瓜递给宋林。 “现在这猫啊、狗啊的都娇气，可能你家的狗失恋了吧，哈哈哈”宋林接过西瓜，把开火烤的第一个腰子递给大哥。 “从你这个腰子里，我仿佛看见，你低估你大哥的能力”大哥一边嚼着一边说 7点半，人陆陆续续的多起来了，天一擦黑，好像变魔术一样，人突然多了起来。短短500米的步行街，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宋林带的那几张桌子，明显不够使，大哥这边的生意其实并不火爆。都是问得多，买的少，因为谁也不可能提着一个西瓜逛街吧。宋林看大哥那尽量卖着笑迎客，委屈求全的样子，也没卖几个。灵机一动。 “大哥，怎么样，好干吗” “他妈的，问价的多” “你这样吧，交给我” “交给你？你不烤串啦？” “不是，你一个西瓜能卖8块吗” “差不多吧，就是没人买啊” “每人每买10串，加1块钱，我就送她一角西瓜” “把你喇叭拿过来准备切西瓜吧” 没过两分钟，喇叭里传来：西瓜配烧烤，10串送1角。因为吃烧烤的人、逛街的人都觉得新鲜，宋林的摊位没过一会就聚集了一堆人，大哥一看，这生意可以。赶紧又腾出了一块地方，从附近借了几张桌子，帮着宋林招呼起来。那边烤的欢实，这边西瓜切的高兴。深夜2点，两个姑娘扶着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嘴里不停的吐着西瓜瓤的男孩，踉踉跄跄的走了之后。宋林烤了十几串面筋、十几串肉串，招呼大哥吃起来。两人各自开了瓶啤酒。 “行啊，兄弟，你这脑子挺好使啊” “嗨，别着急夸我，你算好账，一会我转给你，别说我坑你就行” “坑啥，你就是我的福星，今天我西瓜都卖完了，我都没这么卖过，都他妈快抢了”说完一饮而尽 吃完串，宋林把3600块钱转给大哥，大哥现在是满脸堆笑。 “来这是给你的”将两个大西瓜递给宋林 “谢谢大哥”转身把西瓜放进车里，骑上电摩往家赶，凌晨2点的街道，唯一能陪伴你的就是明亮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汽车，每驶过一个汽车，宋林都想，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这个点还没回家。路上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安静的街道里，能听见的只有电动机发出的声音。每次穿过路灯下洋槐的阴影，宋林总觉得很有诗意，柔和的灯光从缝隙中穿过，落在路面上，心里满是温馨。虽然疲惫，但是自给自足的生活，确实很充实。 回家的路要穿过一个地道桥，不是很长，但是没有灯，多少有点渗人。每次都是急速通过，这次也是加足马力，刚走到一半，大地剧烈颤抖，一声闷沉的巨响，电摩像不受控制一样左右摇摆。 宋林心里彻底慌了，怎么回事！这是做梦吗。来不及多想，加速往出口冲去，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出口的桥面断了，整个挡在了出口，宋林赶紧跳车，桥面掉下来时，一起带来的石头把电摩砸倒在一边。眼前都黑了，看不见一丝光，宋林也不知道怎么跑了。还没定下神来，突然听见仿佛是鼓面撕碎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突然宋林开始下落，重重的撞击在泥土上之后，开始向下翻滚。 宋林一直试图抓住什么，但是都是徒劳的，直到失去意识。此时的宋林正在经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地震，这场地震据后来研究这是一场毁灭性质的地震，仿佛就是冲着人类来的。一种冰凉的感觉，沁入宋林的身体，一震猛烈的咳嗽，把宋林震醒了。地下水位开始上升了，速度不快，但是不停一直咕嘟咕嘟的涌，这仿佛死神的倒计时敲击。宋林因为长时间的翻滚，身体十分剧痛，很难用上力气起身。 但是再不起来，面临的就是被溺水而死。努力尝试多次，毫无效果。在一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无论你的大脑多么想拯救你，你的身体都做不出任何反应，这是多么可怕。等死吗。宋林开始害怕，大声的哭，大声的叫骂，但没有一个人救他，因为所有人都在面临这场灾难。这时感觉到地下水已经渗出来一部分了，宋林躺的地方逐渐开始松软，再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瞬间爆发的低吼，终于将身体侧起来，用满是伤痕的手去小心的摸索，全是泥土还好没有石头，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了。宋林现在想伸直身体都很困难，因为胸口太疼了。 劫后求生 此刻的宋林喘着粗气，忍着疼痛，活动周身。仰着头望去，天空已变成灰色泛着白光，整个世界仿佛是黑白的。远处不断传来隆隆爆炸声和房屋倒塌声夹杂着呼喊声、哭啼声又同时湮灭在一声闷沉的巨响里，宋林所在地缝两侧的泥土不断的落下。他攒足力气，奋力站起来。 还没站稳，裂缝开始收缩，眼看着一米宽的裂缝收缩的只有1人来宽，再收缩下去，宋林可能就被挤死在这里了，突然停了，顾不上疼痛，疯了一样向上爬，只要不停下来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还没爬几步，一脚踩空。跌落下来，“我能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老天爷求求你让我活下去吧”，宋林不停叨念，像是祈求，像是鼓劲。惨白的天空下，可以看见宋林的双手满是鲜血。不能停下来，这是宋林唯一的信念。 2个小时终于爬到桥面，这场攀爬用尽全身力气，他瘫坐在地上。四周到处都是沟壑，就好像大地张开了无数的嘴巴，吞噬着人类创造的一切，包括人类。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地方，高楼被夷为平地，有的则陷入地下，仅漏了顶层，残垣断壁随处可见。道路早已不复存在，树木更是七扭八歪或高或低的倒在土堆上。远处的地缝更是深的吓人，往下看会给你一种处在山巅的错觉。 为防止再次跌落到地缝中，宋林特意找到一个大石头躺下，因为极度的疲惫很快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天依旧惨白，温度开始下降，七月的夏天，却有一丝凉意，灰尘不断的从天空落下来。宋林此时仍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里。冷风阵阵，不自主的抖了一下，肚子开始叫起来。 望着一片废墟，上哪去弄点吃的。突然想起自己电摩里还有没卖完的肉串和面筋，凭借回忆找到电摩的位置。一块2米见方的沥青压在电摩上，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使沥青有丝毫移动。宋林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的砸向沥青的边缘，应声掉下一块，看到效果后，宋林重复撞击了十几次后，感觉有些脱力。一下子坐在地上，看着被沥青砸扁的电摩，开始质疑自己，假使自己成功的将沥青粉碎了但是肉串变成了肉末，不能吃了怎么办。想到自己也是可笑，如果自己当时被石头砸死，也省了受这个罪，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为活下来，拼尽全力，现在又这么自暴自弃，太不应该。 歇了一会后，拿起石头开始敲击沥青，一块一块的被砸下来。但是如果彻底的把压在电摩上的沥青清理干净那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宋林停下来，看着电摩漏出来的部分换了个位置，找到离肉串和面筋最近的位置，开始敲击了起来。为了把每一次敲击发挥到极致，需要拿捏好角度、力度。功夫不负有心人，2个小时过后，凭借着敲击出的缝隙，宋林拿到了一包化了的肉串、面筋和一包辣椒面，拿到食物的那一刻，宋林稍微有些心安了， 但是难题来了，没有生火的工具。生吃，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拿起两串面筋，沾了点辣椒面，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直接咽了下去。滋出的水正好可以解渴。刚要坐下，又开始地震了。大地猛烈的晃动，远处的高楼瞬间吞没。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已是满目疮痍。没有任何一寸土地是安全的，随时都有被掩埋的风险。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地下水位在不断升高，有引发洪水的可能。站在一个土堆上，极目远眺，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歪倒在一旁的公交。拿起吃的，顾不上疲惫，朝着公交走了过去，没走多远一个一米来宽的地缝挡住了去路，从地缝向下看去，一辆汽车夹在里面，明显被挤变形了，一个扭曲的手臂从车窗里伸出来不忍直视，宋林跳过去。 前面是一个居民楼的废墟，楼的一半以上已经沉到地下，露在地上的部分，也是砸落在地面了，鞋子衣服满地都是，宋林顺手捡起两件长袖和一个棉衣。当再弯下腰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断落的手臂。吓得宋林一个趔趄，回首撑地，看见一个惨白的人头爬着几个苍蝇。远处一条人的大腿卡在墙缝了，血把墙缝浸的殷红。 宋林吓得一个机灵，飞快的跑过居民楼。在高地起伏的路面上狂奔，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终于跑到公交车旁，车况还算完好，玻璃全部碎了，车尾像是受了重力击打，严重变形。 宋林现在最紧迫的是要在车上拴上木头，一是为了防止车子落进地缝；二是假如真的爆发洪水，车子可以浮起来，作为临时的避难所。木头并不难找，但是合适的木头，宋林根本拖不动，也没有趁手的工具。走进公交车，找到工具箱，走向车头，将车的发动机、传动轴、座椅卸了个干净，用卸下来的零件做了一个手锯，去不远的地方寻觅合适的木头，4个小时过后，找到8根3米来长的木头，这是宋林凭借自己能拖回来的最大木头了。从车里找到胳膊粗的钢丝绳，一头套在车门上，另一头拴在扳手上，反向转使拧成一股的钢丝绳，一根一根的松开，用管钳将确定好距离的细的钢丝绳，切下，用来拴住木头。 因为公交能卸的地方已经被宋林卸的差不多了，所以搬起来没有那么沉了。就这样将8根木头全部放在车着地的一面拴好。等再停下来，天已经很黑了，宋林嚼了两口面筋爬进了车里。本来想吃肉串的，化了的肉串有了一点酸腐的味道，想到居民楼看见的画面直接把肉串扔了。蜷缩在车里，半夜起风，吹起的石头敲打着车壳，咚咚咚的声音让宋林根本没法入睡，心里充满了恐惧，没有希望的生活。 宋林套上捡来的衣服，闻见衣服上有一股酒气，想着这件衣服的主人，可能在几个小时前还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风渐停，细雨漫漫，一股泥土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此时的宋林仿佛还闻见了泥土里的血腥味。眼睛已经累的睁不开了，再次睁开的时候，雨仍然再下，而且雨滴变大了，必须得准备好食物、衣服脑子闪过一个声音。只能再去一次居民楼了。宋林真的不想去，但是雨已经渐下渐大，如果真的爆发洪水，即便有了改造的公交车，也不能支撑自己活下去。 硬着头皮，闭着眼睛走向居民区，经过了两夜一天，有的尸体已经开始散发恶臭，尽管离得很远，但是仍然闻得见，雨水汇集的水流夹杂着血水从脚下流过。从仅存的居民楼的房间里搜索。每翻进一个屋子，都是相似的惨像，光溜溜的身体，骨头从肉里扎了出来，满墙的鲜血。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小型的超市，这真的让宋林兴奋了，搬光了所有的塑封食品和方便食品。还搬了一箱高度白酒和一箱食盐。 整理好后，再想去拿些绳子的时候，响起一个惊雷，突然暴雨如注。地下水从地缝里涌出来，洪水打着旋将宋林改造的公交车托起来，飘向远方。 洪浪滔天 终于，洪水还是来了，速度很快，力量很大，掺杂着泥沙，一个回旋将宋林的车托起来，激起浑黄的浪花，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厉鬼磨牙的声音，震慑着宋林，改造的车被洪水玩弄于股掌之间，时而推向浪头，时而拍进水里，躲在车里的宋林，被被灌进来的水浇成了落汤鸡，满脸的泥沙。 突然咚的一声，最前面的一根木头被撞的松动了，车失去了之前的姿态，像喝醉了一样左右晃动起来。宋林迫不得已站起来，向前一步一步挪去，突然一个巨浪，把车拍向了一边，顺带着把车里的宋林掀翻了，整个人砸向了车顶，又重重的落下来。 宋林哎呦了好一会，为避免再次摔倒，干脆直接爬过去。洪水不断拍打宋林的脸，根本睁不开眼睛。浸入眼里的水，因为有沙子，磨得眼睛极疼，只能凭着印象摸索着紧固木头，连续几次被断开的钢丝绳扎进手指。接连的失败，让宋林再也抑制不住了，“他妈的，我到底得罪了谁，啊，老天爷。你要干啥，啥也不是”哀嚎起来。哭了一会儿，感觉眼睛舒服了些，睁着眼睛忍着疼痛把木头固定好。刚要转身爬回去。 “救命啊，救命”遁着声音望去，一个女孩抱着一个蓝色的塑料桶，随着洪水左冲右突，眼看着就要撞上宋林的车，这是宋林自经历地震开始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宋林爬出车外，踩在木头上，伸手要拉女孩，但是女孩死死抱着桶，不敢放手。 “抓住我的手”宋林向女孩嚷道 “我不敢”女孩带着哭腔 “你再不松开就会被带到旋涡里”宋林看着远处的旋涡着急的说 女孩伸出一只手，但是桶晃晃悠悠的，飘开了一点。宋林一着急，上身失去重心，落在水里，赶紧用脚勾住木头，使劲扑腾终于浮上来了，伸手抓住女孩的桶。 “踩着我的肩膀过去，快点，再磨叽，老子把你扔水里去” 女孩战战兢兢的踩着宋林的肩膀，爬到了木桶上，转了个身，伸出手。 “你赶紧爬到车厢里去吧，我自己能上去”宋林心里闪过一丝温暖 然而，这时水底飘过的一个带尖的石头，扎破了宋林的脚面 “啊！我是你大爷，疼死我啦”宋林大吼起来 “你怎么了啊，你没事吧”女孩猛的转回身，死命得到抓着宋林的手，把宋林从水里拉出来，左脚淌着鲜血。 “把我拉进去，快点”宋林带着哭腔 女孩用尽全身力气，把宋林拉近车厢，平躺着放在地板上。 转身在宋林堆积的物资里，找到一瓶白酒、一包食盐和一条纱巾。单膝跪在宋林的脚前，两只手托起，宋林的脚。 “你要干什么！”冲着女孩嚷道 “我要给你包扎伤口，我是一名医生，你配合我”医生熟练的将宋林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现在只能用白酒消毒，用盐消炎，这会很疼，你要忍住”说着已经拧开酒瓶，冲着伤口不断的冲刷 “大姐，你可以了吧，你也是个魔鬼吗”宋林疼的腿开始抖起来 “你再忍一会，还没撒盐呢”女孩专注于清洗伤口，撕开一包盐放，抓了一小把，放进一个袋子里，灌了一点水，摇晃了一会，倒在伤口上，熟练的用纱巾包上 “你确定盐有消炎的作用吗”宋林颤抖着发出绝望的声音 “只要你不乱动，按时清洗伤口，问题不大”女孩长舒一口。 “谢谢你救我，还为我受了伤，我以为我也跟他们一样，会死在这场洪水当中”女孩低着头，带着感激和歉意的语气 “没事，你是说其他人和你一起经历了洪水？” “恩，我是市急救中心的，昨天晚上我们科室3个人一起夜班结束回家，没走多远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跌到地缝里，一个同事因为掉的太深，爬不出来了，等我们爬出来后，裂缝猛烈收缩，我的同事被.............,我也被一棵树砸倒了胳膊，我和另一个同事漫无目的跑，跑累了，我们就互相靠着休息”这时女孩突然哭起来 “当我醒了的时候，我的同事正在脱我的衣服，我使劲挣扎，他开始求我，说他还没碰过女人，可能这次灾难不会挺过去了，说完猛的抱住我，开始胡乱的亲我的脸和脖子，我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他像疯了一样，他开始打我，越大越猛烈，并且不断说大家都死了，我是他的”女孩低着头哭起来。 “后来，我使劲挣脱了他的控制向前跑去，发现洪水涌了过来，我顺势抱起一个浮桶，他被洪水卷起来了，每一次浮出来，都叫骂着我救他，这时一个漩涡把他带走了，我随着浮桶，漫无目的的飘过来了。看见像是一个改造后的船，开始不敢叫你，但是如果没人救我，我肯定是死路一条。” “你叫什么？”宋林问道 “我叫救命啊”筱雅答到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what's your name” “筱雅，你呢？” “宋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主人，你懂了吗”宋林戏谑的说到 “什么？主人？”筱雅瞪大眼睛 “哈哈哈，给你开个玩笑，饿了吧，那边有吃的”宋林指向堆积的物资 “还好，我说怎么也不能让我刚虎口脱险就又来一波吧”筱雅长舒一口气 “你放心，我这个人肾虚，对你有心无力，啊”宋林笑道 “你们男人有好东西吗”筱雅拿起一个面包 “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早就知道这场灾难了吗？”筱雅疑惑道 “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渠道，我只是看到地下水在上涌，感觉会有洪水，提前准备的” “那你真是挺有先见之明的”筱雅称赞道 “唉，你看那些尸体为什么从那消失了”筱雅手指着不远处 “你们学医的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尸体已经开放着这种程度了”宋林说着坐起来超筱雅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冲起来的东西都消失，很是疑惑。 “是悬崖，快抓住把手”宋林喊起来 水上求生 原来宋林他们遇到了一处10多米的断崖，改造的车随着洪水倾泻而下，车头重重的撞击在水面上，溅起几米高的浪花，车头已经全部凹陷进去。宋林和筱雅随着车的下落向车头方向滑去，宋林死死的抓着车里的把手，不敢放松。筱雅根本抓不住，干脆抱住宋林。这让宋林更吃力，当车头撞击水面时，二人同时弹起，宋林再也抓不住了，从车头甩向车尾，撞击在物资上，装散的物资顺着车窗，落进水里，感觉到车晃动几下没有向前冲去后，宋林判断应该是飘进了缓流区。 宋林想弓起身体，却动弹不得，低头一看。 “姐，你能把你的头从我的肚子上拿开吗，我好疼啊。” “把你的腿抬起来，我的腰被你的腿夹着呢”筱雅抬起头红着脸说。 宋林收起腿望着惊魂未定的筱雅。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个女孩。微胖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一头长发被洪水打湿，筱雅顺手捋了捋，揉着自己的腰，圆圆的脸庞白里透着粉红，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惊慌，高挑的鼻梁上滚下水珠，真是一张甜美的脸。上衣浸透，浑圆的胸部撑出内衣的痕迹。两只手在腰间的肉上来回揉搓，总有那么一瞬间，勾起你的欲望。筱雅注意到宋林的打量的眼神，起身想闪到一边，但是没注意脚下，向前扑倒，宋林抬眼望去，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腿，望向丰腴的大腿，挺翘的臀部露着一条小兔子的内裤。 筱雅回头，发现宋林在偷看自己，赶紧用手盖住裙底。 “你看什么？臭流氓，卑鄙、无耻、下流”筱雅连哭带骂。 宋林老脸一红，把头转向一边 “我啥也没看见，我在想龟兔赛跑，兔子为啥总睡觉” 筱雅开始一听感觉没啥，忽然想到自己 “宋林我要杀了你，你还说没看见”筱雅站起来，打向宋林，车体一晃，扑倒在宋林身上，右手整好搭在宋林的小腹，顺势抓住小宋林，宋林翻转身体想要躲开，但是筱雅抓着不放，疼的宋林龇牙咧嘴 “我发誓，我啥也没看着，你赶紧松开，多大的人了，干这个事”宋林委屈道 “你再偷看我，我就把它揪下来，拴在你脖子上”筱雅歪着脑袋，冲着宋林说道 宋林连口答应，筱雅又哭起来，很是伤心，呜呼哀嚎的。宋林看着也是心疼。劝也不理，说也不听，只是不管不顾的哭。宋林也清楚，那次筱雅被同事侵犯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心里。自己扭头转向一边，雨渐渐停下来，天空仿佛被洗刷了一遍，万里无云，很是干净。太阳挂在天上，闪着光芒。天空之下，全是洪水，浑黄一体，无边无际。宋林暗自发愁，究竟要飘向何处，如果这么一直飘着，准备的物资肯定是不够，饮水也是要解决的问题。不能漫无目的漂，必须掌控方向，否则总有一次落差，会把车撞散架。 那边的筱雅已经沉沉的睡下，你还别说，睡着了也是个美人。不过宋林只是看了两眼，忌惮的很，这娘们太虎，又是学医的，不一定啥时候让她给整死呢，还是收收心吧。 没一会，筱雅醒了。走过来检查了宋林的伤口，因为落差猛烈的冲击，伤口已经绷开，筱雅拿起白酒，开始解恨似的冲洗。宋林疼到怀疑人生，猪嚎起来，直到服服帖帖的认错，筱雅才给他包扎上，然后坐到一边，也不理他。 宋林一瘸一拐的走到车中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中间的木头取下来， “你要干嘛，你想同归于尽吗”筱雅看向他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宋林将木头竖起来，伸向水底，整根木头全部浸没了，起码3米以上的深度 “咱们至少得找个地方固定下来，这么一直漫无目的的飘荡不是回事，起码要判断一下周围的环境”宋林娓娓道来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筱雅不解 “我想到两个方案，第一个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判断一下具体高度，确定一下咱们生存的几率，如果无法固定，那就做个舵控制前进的方向，不然迟早会被落差冲击的粉身碎骨” 筱雅点点头，“这里深度已经超过3米，你还是做个舵吧，但是你有材料吗。” “我打算再抽出一根木头做，用手里这根木头每隔一段时间测量一次深度，舵的问题其实还是可以解决的”宋林指了指公交车顶的天窗盖子 “这么高，你够得到吗”筱雅望向他 “难道只有我自己需要活下去吗”宋林望着筱雅 筱雅瞬间明白了 “我肯定不会让你托着我，要托的话也是我托着你”筱雅很干脆 “你确定吗，你要执意托着我，我也没啥好说的，不过咱们时间有限，你支持住啊”宋林认真说道 筱雅已经蹲下，胸前露出两团白肉和一道深沟，宋林也不好推辞。 筱雅晃晃悠悠的起身，宋林拿起扳手开始卸天窗盖子，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还差最后一个螺丝的时候，筱雅终于支撑不住摔倒了。好在宋林往后一跳支撑住重心，没有倒下。走到筱雅面前温和地说：“是不是很累”。 筱雅一愣，脸色转红“不累，再来”，说完起身蹲下。 “行啦，别这么固执，我闭上眼睛。你骑上来吧”说着蹲下身体 筱雅开始并不想骑上宋林，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宋林说；“筱雅，我懂你内心的痛苦，但是你必须要克服，为了活下去。” “好吧，为了活下去”筱雅内心安慰自己，骑上宋林的肩头，开始后悔自己总是针对身下的这个男人，为了救自己险些被洪水冲走，为了不让自己被洪水冲走，用力保护自己，而自己却做了些什么。从前爱憎分明的自己，现在怎么是非不分了呢。 “你开始卸了没有”宋林问道。 “额...还没，你往右一点”筱雅赶紧回过神来。 “这边吗”宋林按照指示向右动了一步。 “不是右，往左”筱雅发现方向错了，赶紧纠正。 “这边吗”宋林再次问道，筱雅只是恩了一声。 宋林等着筱雅卸最后的螺丝，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两条白皙可人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大腿内侧突起的肉挤在脸上，很想亲一口，但是一想到筱雅痛心的哭声还是忍住了。 此刻坐在宋林身上的筱雅，已经感觉到两腿之间的宋林沉重的呼吸，吹的大腿很痒，但是又不敢挠 “你往左，再动一点”筱雅让宋林移动以此来缓解 “哦，这吗"宋林问道。 “你不要喘粗气，弄得我大腿很痒”筱雅忍不住说道。 “你的裙子罩的我，闷得很”宋林撩起头上的裙子 “你放下，快点”筱雅赶紧用手去整理裙子 “你快点卸，我尽量调整呼吸”宋林道 筱雅将盖子交给宋林，宋林将盖子牢牢的捆在木头的一端，伸进水里，水面上看似水流舒缓，实则水下暗流涌动，很不平静。宋林试着调整方向，果然见效，只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你这个手法让我看不到生的希望”筱雅温柔的打趣道 “我这是第一次开船，给个机会”宋林见筱雅温柔起来，内心颇喜 “还是我来吧”筱雅说着伸手要舵 “你可以吗，这不是开玩笑呢”宋林说 “你看看你都在这画了几圈了，还说我开玩笑，我从小在河边长大，开船还是没有问题的”筱雅说道 宋林听筱雅这么说，也就放心的把舵交给了她，果然开出一条直线。 “船长同志，咱们往哪开”筱雅欢快说道 “顺着太阳的方向开吧，我每隔一段测量深度”宋林说道 天色渐暗，筱雅控制了半天的方向，已经累到不行，宋林这边将木头搬上搬下也累到不行，两人草草睡下，鼾声渐起。 次日炙热的太阳将水面晒出一层水汽，宋林翻身睁开眼睛，看见筱雅正在看向自己。 鳄口逃生 “你看我做什么”宋林问道 筱雅没出声，食指慢慢的伸到嘴边，做出嘘声的姿势，用眼神示意宋林后边有东西。宋林缓缓转过头，吓了一跳，3条鳄鱼趴在车底的木头上，张着嘴巴，躲在车的阴影里。其中一只尾巴已经从破损里的窗户里伸了进来，车旁附近还有十几只在游荡。 “怎么办”筱雅担忧道 “应该是扬子鳄，得赶紧离开这片水域，这附近应该还有不少“宋林答道 “那三只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走，会不会激怒他们啊”筱雅低声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慢慢的往车尾移，我要把他们赶走”宋林握住手里的木头 “你行吗？不要乱来啊，咱们这么和平共处不行吗”筱雅有点慌 “你想给他们当零食吗”宋林道 “那好吧，需要我做什么”筱雅道 “需要你保护好你自己，我可能顾不上你，那边有扳手”宋林轻声说道 筱雅，心里满是感动，甚至有一瞬间想到要将自己托付给他 “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我不想你受伤”筱雅关心道 “快去吧”宋林有点视死如归 几分钟后，筱雅已经到了车尾，只见宋林抄起木头，转身朝鳄鱼打去，边打边喝。鳄鱼受惊，慌忙爬向水里，突然的入水让游荡的鳄鱼乱作一团，互相撕咬起来，冲击起的水花像沸腾了一样久久没有平息。水声大作，站在车上的宋林和筱雅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鳄鱼出现在自己身边，甚至还看到远处的鳄鱼叼着半个人身，静静的看着这场战斗。有的已经按捺不住内心冲动加入战斗。 有的鳄鱼的前腿被咬掉了，有的下颚被别的鳄鱼咬在嘴里，有的整个嘴被咬在嘴里控制在水下不让其呼吸，有的已经翻出了白肚皮，昭示着死亡。战斗还在继续，越来越多的鳄鱼加入进来。顿时像开了锅一样，漂在水里的车受到波及，除了随着激起的水浪涌动，还要承受鳄鱼嘶哑车壳、木头的暴力发泄。 如果再不冲出这片区域，葬身于此是迟早的事。宋林除了用手里的木头驱赶互相撕咬、暴力发泄的鳄鱼群，还要拿着舵作桨向前划，同时还得小心不被鳄鱼抢夺导致身体失去重心落进水里。 筱雅看宋林，前后应付，忙作一团。撑着身体，稳着重心，小心翼翼的走到宋林身边，接过临时的桨滑起来。宋林发现船在前进，回头看见筱雅在扶桨前行。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应付起来。此时车内的高温高湿，让二人汗如雨下，浸湿全身。 鳄鱼群仿佛感觉到宋林的车要走，战斗平息齐刷刷的看向宋林他们。突然一只鳄鱼向宋林他们游来。 “快，快点划”宋林说着，抢过筱雅的桨，用力划动起来，汗水如豆，蛰的眼睛生疼也顾不得擦 猛然的划水彻底刺激了鳄鱼群，全部都寻着声音游了过来，并且不断的冲撞着前进的车，本来飘摇前进的车，被撞的方向大乱，在水里转圈。 “它们为什么总是跟着咱们”筱雅带着哭腔 “他们是两栖动物，不能一直生活在水里”宋林答道 “有什么办法能甩掉它们，它们实在....啊....”筱雅没说完，应声倒下。突然这时一只鳄鱼冲进来，已经咬住筱雅的裙子，正往外拖。宋林遁声回头，忙用木头击打鳄鱼，鳄鱼死咬不松，筱雅太弱，任由鳄鱼在地上拖出一片血迹，宋林慌乱中举起木头刺向鳄鱼的眼睛。鳄鱼瞬间张开嘴巴，退回水里，水面飘出一片血迹。 宋林赶紧抱起筱雅，放到车尾平台。 “筱雅，你..没事吧”宋林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像洗了澡一样 “呜呜，我很疼，我的汗水浸在我的伤口里，蛰的我很疼，我差点被鳄鱼吃了”筱雅把头埋进宋林的胸前大哭起来 “不会的，没事，用酒冲一下吧”宋林拿起一瓶白酒，征求筱雅的意见 筱雅脸上挂着泪珠，点了点头。眼里透着委屈、痛苦、害怕，脱下磨烂的衣服，露出划破的皮肤，严重伤口肉已经翻起来了，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宋林伸出胳膊示意筱雅咬住，但是筱雅拒绝了。宋林麻利的拧开瓶子，快速的冲洗着伤口，筱雅抑制不住疼痛，扭动身体躲避白酒的冲洗，但又别无它法，无可奈何的哀号痛哭 宋林疼在心里，停止了冲洗 “好了，是吗”筱雅颤抖着说，宋林点点头 “恩，可以了” 筱雅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宋林噙着泪水走到车窗边，打探四周的情况，鳄鱼群一直在尾随。宋林开始盘算起来，要想脱险目前唯一的办法是再找一个落差，下去之后应该就能暂时脱离。便通过天窗爬出车外，太阳猛烈的照射，让宋林感受到的不光是高温，还感受到炙烤。手搭凉棚，向远处搜寻果然看见背着太阳方向的100米开外的地方有些树木在消失。就是那了。 宋林返回到车里，感觉车里像是一个烤箱，筱雅已经跑到窗户前用水洗脸。 “你好点了吗”宋林关心道 “它们一直在跟着，摆脱不了”筱雅道 “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什么办法？”筱雅问 “落差的地方，那个地方水流快，冲击大，鳄鱼一般不会去”宋林说道，筱雅点点头 “但是，咱们的车能不能撑得住也是一个未知，如果车散了，咱们也就废了”宋林很是担忧 “目前应该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可以在下落的时候把舵和那根木头放在前边，在水下落的瞬间劈开水面减少冲击”筱雅低声道 “有道理，但是现在离落差还有上百米，落差附近水流快，我担心没有时间固定”宋林说道 “先过去吧，感觉到快的时候咱们就开始固定”筱雅安慰道 宋林没说话，用力划向落差的方向，鳄鱼还是跟着，只是没再攻击一直尾随。但是没过一会，就不再跟了，车速度加快，宋林明显感到划桨是在增加前进的阻力。意识到进入落差的快速流动区域，迅速开始固定舵和木头，向前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固定好了。 宋林和筱雅心里清楚与上一次落差相比，这次落差前的速度快了几倍，这意味着生还的希望，会降低几倍。宋林将物资重新整理加固，接着将筱雅和自己牢牢捆在车后。 当车到达落差边缘那一刻，飞了起来。急速下降后，冲进水里，车前的木头和舵，直直的插在水里，像冬夜里的一个路灯，照亮着生命的希望。坚持不过5秒，水流的猛烈冲击，车砸向水面，三米高的浪花飞起，宋林和筱雅已经晕了过去。 当宋林感受到脸部火辣辣的疼痛，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筱雅伸手扇过来。看见宋林苏醒过来，筱雅猛然停手。 “你醒啦”带着泪花笑着说，抱着宋林一阵一动不动，宋林感受到眼泪不断的滴在肩膀上 毒日发威 “好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醒了吗。”宋林安慰道，抬眼发现车头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用绳子捆着自己和筱雅，估计早已尸沉水底了。车的前半部分两侧向里凹陷，前横面向里卷起，看着挺像个船的样子。 因为没有了车头的阻挡，车里的空气没有那么闷了。但是空气依旧高温高湿，宋林和筱雅浑身上下都长出了小红疙瘩，忍不住挠起来，一挠就破，一挠一片。筱雅的小腿上、胳膊上好几处都挠破了，宋林自打醒了就开始挠。 “你....能帮我冲冲.....身体吗？”筱雅红着脸。 “啊，这个.......”宋林内心激动，但是感觉爽快答应会影响形象。 “不行就算了”筱雅见宋林为难的样子。 “没..可以，可以”宋林赶紧答应。 “咱们得清洗身体，因为这种高温高湿的环境很容易起疹子，必须要保持卫生”说着找了一个塑料袋递给宋林。 “套在头上？”宋林疑惑道。 “取水啊”筱雅笑道 “你转过去，我要脱衣服了”筱雅命令道，宋林赶紧转过身去，走到车边趴着舀水。等再转回来，筱雅已经脱完衣服，背对着自己，体态丰盈。头发盘成发髻扎在头上，两只手臂抱在胸前，身姿曼妙，果然是天生尤物，宋林惊在原地，心跳加快， “你在干嘛”筱雅羞涩的回头，嫣然一笑，秋波微转。 宋林彻底沦陷了，整个身体都在回响着心跳声，脑子里一片空白。走到筱雅身后，将水倒在筱雅身上，把塑料袋丢到一边。两只手抱住筱雅，呼吸变得急促。筱雅先是挣扎，而后抓住宋林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扭头迎接宋林火热的嘴唇，二人彻底失去理智，陶醉在一起 一番云雨后，筱雅变得温柔起来，敞着身体任由宋林观看。宋林不停的舀水，帮着筱雅冲洗身体。 “我不想穿衣服了，一穿上就像粘在我身上一样，特别难受”筱雅撅着嘴 “好呀，我现在可有机会一睹美人风采了”宋林边说边大肆贪婪的看着筱雅的胸部和大腿，“坏人！”筱雅假装怒嗔，也不畏惧。 “你也洗洗吧，你都快脏死了”筱雅说道。 “我想跳下去洗”宋林作势欲跳。 “不行，下边多深，有没有鳄鱼都不知道，我刚有个老公，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么”筱雅摇头道。 “好，好，不跳了，待我洗完可否一战”宋林自己冲洗起来 几日后，车里变得越来越热，车顶像晒透了一样，感觉高温无处不在，二人互相扇风，但是全是热气。浑身无力，水也变得温热，冲洗身体降温的效果越来越差，宋林筱雅二人的云雨之事越做越少。 “老公，你去看看是不是天上又多了一个太阳啊，怎么一直没见天黑啊”筱雅翻转身体，躺在地上，推了推宋林 “哦”宋林爬起来，看见天上的太阳很大，甚是刺眼。 “可能是太阳他大哥来了”宋林无力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么无趣的玩笑”筱雅瞥了宋林一眼 “好好，我猜测是大量的水蒸气蒸发到了大气层形成了一个凸面镜把太阳的光在地球上放大聚焦，才会显得特别热，同时浮在天空的灰尘形成折射造成太阳一直不落的现象”宋林慢慢的说着 “那怎么办啊，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呢”筱雅无力的说 “下雨，只有下雨能解决了”宋林回应道 “你去求雨吧”筱雅看着车顶 “先把你献祭给老天爷”宋林说道 “滚，你舍得吗”筱雅道 “我头有点疼，我睡会”宋林道，宋林闭上眼睛。没过一会，突然睁开，看见几个火球从天而降，冲着自己飞来，自己想跑，但是腿不听使唤，托着很重的步子移动，此时已经感觉火球追到自己身后，就要烧到自己了，使劲向前移动。 “老公，你干嘛啊”筱雅大声叫着，使劲拽着闭着眼睛往车头爬的宋林，眼看着就要爬进水里了，筱雅更是着急，使劲抽打宋林。突然宋林睁开眼睛，把筱雅拉到一边。 “刚才怎么了”筱雅睁开眼睛，喘着粗气，惊慌的说 “你产生了幻觉，要把我拉进水里”宋林笑着说 “幻觉？我产生了幻觉？”筱雅睁大眼睛问 “是的，正常情况下缺水会导致幻觉，但是长时间的高温也会导致幻觉”宋林望着筱雅干裂的嘴唇答道 “那你别睡觉了，我怕我再产生幻觉” “轮流值休吧，你多睡会，我少睡会，都休息休息，便于身体机能恢复”宋林说到 筱雅望向车外，太阳依旧明亮，根本判断不出来过了多长时间。 “老公，你能再测测水深吗”筱雅问道。 “我不想动”宋林无力的回答道。 “我在想凭太阳这么持续的照射，水位肯定会下降。如果咱们可以固定下来，可以掏些淤泥糊在车顶，起码能抵挡一些阳光”。筱雅说道 宋林听着觉得有道理，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挪到车前，将最前边的木头，一点一点的解开，缓缓的拿在手里，深入水中，快没过手的时候，感觉碰触到柔软的东西，是淤泥！宋林来了精神。快速的提起木头，果然是黑色的淤泥。筱雅眼前一亮，宋林赶紧用工具把木棍的前部挖成一个勺子状，掏弄淤泥，甩在车顶，溅到脸上、身上，臭气熏天。没弄一会就汗流浃背了。又坚持了一会，开始有些无力和眩晕、恶心。 筱雅见状立即判断出宋林中暑了，赶紧让宋林躺下，拿起一些衣服浸透水，盖在宋林身上，自己也裹了一件，又抄起一件伸进水里完全浸湿后，抖干水分，趁着湿气给宋林扇风。没一会宋林缓过神来，看见筱雅如罗马油画里的裸体少女，裹着头巾，裸着身体。 “别扇了，我没事了”宋林道 “你这是中暑了，严重的会死”筱雅颤抖的说。 “我都说了没事，你再扇我就生气了啊”宋林拉住筱雅的手。 “行，我不扇了”筱雅判断宋林没有危险就停手了。 “一会等我恢复了，把车固定住”宋林感觉太阳开始变弱，渐渐的有了一丝风刮过，格外清凉。太阳天边闪出几个光点，转而消失。 和谐共处 太阳昏黄，逐渐入水，夜幕降下，宋林和筱雅分立而坐，气氛安静，筱雅抱着双腿，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悄声的抽泣变成了失声痛哭。 “怎么了，不舒服吗”刚刚睡着的宋林，睁开眼关心道 “我想我爸妈了，还有我的弟弟”筱雅边哭边说 宋林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母亲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浮现，儿时的幸福，青春的叛逆，无不和母亲紧密联系着。连这次创业的钱也是母亲给的，母亲的爱是春天般的光辉，我们这次做子女的又能为他们做什么。 宋林为自己的不孝懊悔不已，这一段时间里，有时间却不想着母亲，恐惧算的了什么，一时的兴奋就能冲昏自己吗，宋林连连叹息。 望着水面，幻想着这就是场幻觉，母亲其实还在家里等着他，还得数落他一时冲动丢掉工作，还会不计前嫌的做一桌子好饭等他吃，还会没完没了的唠叨他的种种行为，妈！你在哪啊，儿子不知是醒不来，还是回不去了。 一时涕泗横流，抱头痛哭，哭过之后，二人都冷静了，场面极其安静。 “活下来，才能对得起他们”筱雅说。 “我明白”宋林道 “你多大了”筱雅问道。 “26岁，今年我刚毕业，被分到国企一家采购部门做科员，但是看不惯上级吃拿卡要，越级找部门领导告他，没想到他连部门领导都拿下了，他被罚了点钱就平息了，但我肯定没法呆了，被迫离职干起烧烤。地震开始前是我自己开张的第十五天，这十五天我赚了不到八千，本想攒到一万孝敬给我妈，没想到现实这么无情”宋林黯然的说 “我今年27岁，毕业两年了，在市急救中心工作，对于我的工作性质可以说是时刻准备着，我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急救中心的那扇门突然被推开的那一刻，我害怕我们准备的不够挽救不了他们，凡是来急救要么是各种急性病症，要么是摔伤、创伤、故意、无意喝了毒药，我们费尽心力，穷尽我们的医疗手段拯救患者，但是我也看到人们在没有危险时，对安危都是看淡的，一旦发生了危险就懊悔不已，你听过妈妈失去儿子的悲鸣吗，你听过妻子哭丈夫的哀嚎吗，你听过年轻妈妈突然离世，留下仍在襁褓中的幼子无助的哭泣吗”筱雅说到伤心之时，便沉默了 宋林见气氛越来越悲凉，心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你工作这么伟大，你男朋友肯定以你为荣吧”宋林试探着 “我们上周分手了，因为的工作性质，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说他需要一个稳定的爱人，起码能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一起看星星的伴侣，但工作需要，我做不到，我每次都求他不要离开我，但是他还是离开了”筱雅淡然的说 “社会存在与运转把人们分成了三教九流，各职各岗，他不理解你，但是你做的也没有错”宋林安慰道 “说说你吧，我的感情就是一部血泪史”筱雅说 “我啊，我就没啥可说的了，上大学追求女孩的黄金时期，我爱上图书馆，曾经偷偷藏在阅览室的桌子里，晚上点蜡看书，当时真的是如饥似渴，看着那么多书籍，我都疯了，我恨不得趴在书上睡，为了这我还去问馆长需不需要图书管理员呢，不过偏爱文学，本专业的书籍并没有研读过，所以就草草毕业了，毕业之后家里安排了两次相亲，但是因为个子不高，又缺少英俊帅气的外表，几乎就是市场上的垃圾货色，没人稀罕”宋林平静的说 “你不是挺爱文学吗，你可以讲文学啊，让她们知道你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筱雅凑近了说。 “我的形象已经关上了她们的门，我的个头更是给她们上了一把锁，谁还会听我说文学啊，即便是说文学那和重温小学又有什么区别呢”宋林无奈的说着。 “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那么注重外在的”筱雅辩解道。 “那是还没到彼此托付一生的份上”宋林说 “咚！咚！”突然车顶和水里传来一阵怪声，宋林听完赶紧站起来，筱雅躲在宋林的后边，抓起一件长袖披在身上。水里浮起来一块白点，然后又是咚咚两声接着是一阵鹤鸣。水里的白点再也没起来，只是浮着，感觉不到一丝生机。接连不断地有飞禽落在车顶，有的往车内飞来，发现车里有两个人后就飞到了车顶，但是车顶位置毕竟有限，胆子大一点的鸟儿还是飞进了车里，也不理人，就睡了。 “这些鸟儿是怎么回事啊”筱雅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有陆地了可以落脚了”宋林猜道 二人见鸟儿没有恶意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宋林感觉船在摇晃，马上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只一米来宽老龟正趴在车沿，攻击一只鹤，鹤嘴里叼着小龟，其他的鹤有的在争抢小龟，有的在驱逐老龟，老龟也不退让使劲向前爬，想着抢回自己的孩子，但是年迈且笨重，行动迟缓。小龟躲在壳里不出来，任由鹤甩弄。老龟叼住一只鹤的腿就往水里拖，其他的鹤见状扑腾起翅膀，伸长脖子，挺起喙，冲着龟的脖子痛击。老龟任由击打，流出鲜血也不在意，一只一只的叼进水里，这时叼着小龟的鹤躲到宋林他们这边，老龟已经爬进车里，伸着脑袋，两只眼睛怒目而视，做出随时发起攻击的姿态，让宋林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宋林示意躲在身后的筱雅拿出一份食物，此时的鹤一刻不停的甩弄着小龟，小龟明显坚持不住，两只前掌已经伸出来，耷拉在外边，老龟越发着急，向鹤逼近，车摇晃不停，宋林打开食物，伸到鹤面前，鹤突然停止摇头，丢下小龟，叼起食物，快步走到水里，向着一只年幼的鹤过去，因为老龟的反抗，十几只鹤已经阵亡了七八只。老龟看幼子得救赶紧叼起幼子奔入水中。鹤投喂幼子的食物招来了剩余的几只幸存鹤的围观，只是围观不敢向前。待幼子用食完毕，鹤也吃了之后，其他的才蜂拥而上，残卷余食。自从宋林用食物解救了小龟后，就成了鹤群的补给队长，每到时间，必来乞食。不过鹤群也不是完全的厚脸皮，有的时候也会寻一两条鱼来作为回报。有一次又把小龟叼来，幸而筱雅善良，还与老龟。自此之后，每次老龟寻小龟，都来此处，筱雅偶尔也会给些食物。鹤、龟、人的关系像是欢喜冤家。 直至一日，来了一只鹰，翼展很大，足有3米，落于车内，短暂休息一会后，叼来一些腐肉枯骨，宋林统统扔走。鹰大怒，张着翅膀追打宋林，却不理筱雅，宋林甚是气愤。筱雅将鹤送来的鱼，送给鹰吃，鹰才停止攻击，安定下来 自此之后，情景奇特，鹤与宋林和谐相处，筱雅与鹰亲密无间，几者皆与老龟和谐相处。偶尔鹤会调戏老龟，却不敢跟鹰开玩笑，因一次抢夺鹰嘴里的鱼，被鹰追打了半日，天上地下水里皆被完虐。鹰闲暇时站在老龟背上四处游荡，好不威风。 谋求生路 一日早晨起来，鹤群乞食完毕后，其他鹤全都散去唯有头鹤留下，任宋林如何驱赶坚决不走，无奈筱雅又打开一包食物放在鹤的面前，头鹤衔起飞到车顶，一声长鸣，召回幼鹤，幼鹤兴奋的将其吃光，头鹤再次飞回，伸着头还要，宋林怒斥：“你个畜生，都吃多少了，我们自己吃的都不够了。”说完，将头鹤推出车外搡进水里。跌落水里的头鹤从水里挣扎出来，跳上车，抖抖身上的水，再次向食物走来，宋林一把揪住鹤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滚!"一把把鹤甩到一边，头鹤被猛地一甩，跌倒了。甩甩脑袋，重新站起来，走到筱雅面前，示意还想要食物，筱雅心软，从仅存不多的实物里挑了一份小的，撕开递给了头鹤，宋林见到，立马抢过来，扔进水里。大喊道：”畜生就是畜生，当初就不该喂他们，你一直这么不计后果的给，咱们怎么活下去。“指着平台上仅有的几份食物。 ”反正这点实物咱俩肯定是不够，如果能保他们性命，也是物尽其用了“筱雅小声的嘟囔看着头鹤奔进水里叼起食物，让幼鹤吃下。 “你可以放弃对生的希望，但是别把我的也放弃了”宋林愈发生气。 “是，我是放弃了，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陪你我早就选择死了，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的食物给它，我不该占着你的地方”筱雅哭道 宋林一时讷言，想到自己的过分，蹲在一边不再说话。此时头鹤再度回来，低着头乞讨实物。 “你还回来干嘛，你走，我们不欢迎你！”筱雅首先发声 头鹤似乎听懂，静静的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宋林头转向一边也不看它。此时，头鹤迅速叼起一包，飞回车顶，宋林气急败坏，抄起工具，击打车顶，但是头鹤并不理他，放到幼鹤面前，示意其吃下去，但是幼鹤吃的太饱，根本吃不下去，转身欲走。头鹤大怒，用喙击打幼鹤的脑袋。幼鹤顿时大叫，扇动翅膀，作势要飞，头鹤率先飞起，将幼鹤压在身下，用爪子按着幼鹤的头，不断的奔啄。幼鹤哀号不断，使劲扑腾着翅膀也无济于事。宋林和筱雅都很纳闷，平时视子如命的头鹤，今天这是咋了？难道是拿着幼鹤撒气。直到幼鹤将食物全部吃下，不停的打着饱嗝。头鹤平静的看着它，走到幼鹤面前，幼鹤欲躲，头鹤伸长脖子，用脖子揽住幼鹤，用头轻轻的碰了碰幼鹤的头，之后松开，往后退了一步。举头望天长鸣一声，幼鹤点了几下头，转身扇动翅膀，飞向空中，回应了一声鹤鸣，像是去完成使命一样庄重、一样视死如归。 宋林望着扶摇直上的幼鹤，心想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但是手段也太厚脸皮了，让自己的孩子先去谋生。之后几日因为唾弃头鹤的卑鄙行为加上食物无多，便不再投喂，鹤群因无食可吃，内起纷争，几个胆大的开始追打头鹤，宋林见了，心里甚是欢喜，心想善恶终有报，动物也是这个道理，只是筱雅看不下去，会驱散追打的鹤群，给头鹤弄一些盐，敷在伤口上。鹤群好像并没因为没有食物讨厌宋林和筱雅。反而每日早晨醒来车上都会有两条鱼。筱雅一般留下一条，给鹰一条。但是最近鹰也是一出去就是三两天，回来之后吃两口鱼，就是睡觉，醒了就飞出去了。鹤的数量越来越少，但是送来的鱼从未减过，头鹤体形渐瘦，头鹤的位置被群里一只体形稍大的鹤取代，每日食不裹腹。筱雅见了很是心疼，有时会撕给它一点鱼肉，但是它并不吃，将让扔给它的鱼肉衔起放回筱雅的手里。筱雅以为它在置气，也不再给它。 一日晚上，鹰再度飞回来，摔在地上。筱雅赶紧抱起来，宋林透着夜色看着鹰，将鱼肉撕碎，一点点喂给它。鹰的身体很弱，而且翅膀上的肉有点热，这明显是长时间飞行的原因。 “它这是去哪了，找远方表亲去了吗”宋林开玩笑道 “谁知道”筱雅内心并不想跟宋林多说话 第二日天亮，鹰没有飞走，而是站在远处的龟背上打盹，耷拉着脑袋很是失落。筱雅和宋林的食品已经吃完了。二人现在正在发愁怎么吃鱼。 “怎么吃，这没法吃，多脏啊”筱雅为难道 “确实是啊”宋林附和说，说完二人将鱼放到一边，一天下来，饥肠辘辘的二人迫于无奈将鱼沾着盐吃了。放进嘴里的第一口，腥的筱雅和宋林一直吐到胃里的苦水都出来，两人互相抱怨不如不吃呢。送来的鱼渐渐变成了一只，二人也不嫌弃，七口八口的将其吃完，瘫坐在一旁。筱雅望着生吃鱼肉的宋林，仿佛看见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心里充满的嫌弃，但是现实中自己也是这样。最近几日才发现原来只有头鹤过很长一段时间会送来一条鱼，而且很小，身上的伤也是渐多。宋林和筱雅两人每日饥肠辘辘，有时会偷偷的啃一口木头，就着浑水喝下。但是又不肯告诉对方，因为想保留起码的尊严，但是木头上那啃咬的痕迹已经暴露了，姑且称为公开的秘密吧。一日傍晚，二人无力的躺着，最近几日的交流只是彼此一个坚定的眼神，而后是眯着眼望天 鹰见二人多日没有活动，便向外飞去，贴着水面一直向前飞，好几次体力不支掉进水里，找了个浮木短暂的休息后，又起飞了，鹰再次飞回来，叼来一些腐肉，宋林和筱雅都知道那是什么肉，内心极度的恶心，但是已经吐不出来了，因为没什么可吐的了，两人几乎看不到生的希望。鹰见二人不吃，冲着两个人大声的叫起来，如训斥一般，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吼了一会儿后，自己躲在角落梳理自己潮湿的羽毛。 饥饿、炎热、干渴的多重折磨下，二人此时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前来送鱼的头鹤见二人长时不起，走到二人身边，静静的卧下，不时的用头碰触着宋林和筱雅的额头，像是妈妈的轻抚。让两个人仿佛感觉妈妈就在身边。就在此时，一声鹤鸣从天空传来，幼鹤回来了，鹰大远看见幼鹤，双翅一震，飞到幼鹤身边，环绕着上下翻飞，像是欢迎。幼鹤落地那一刻已经体力不支，趴在头鹤的身边，头鹤立马起身，冲着幼鹤轻柔的呼叫，头不停的触碰幼鹤的身体，幼鹤左边的翅膀中间有一道口子，淌着血，可以明显的看到骨头已经错开在肉里，一直在颤抖，可以感受到幼鹤钻心的疼，宋林看见幼鹤腿上的泥和受伤的翅膀那一刻，都明白了，眼泪瞬间涌出。 “你怎么了”筱雅无力的说 “我们可能得救了”宋林说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们能活过今天就不错了”筱雅望着绕着幼鹤来回转的头鹤 “我想我们都误会头鹤了，甚至都不知道头鹤和鹰为我们作出了多大的牺牲”宋林懊悔的说 “怎么回事”筱雅问道 “鹰这一阵一直在试图寻找陆地，但是体力有限，飞不远，所以头鹤不惜得罪咱们一直要食物是为了让幼鹤储存更多的体力，能飞到更远去寻找陆地，头鹤为了这个目标牺牲很大，不惧被我误会无情的折磨，不惜失去头领的位置，不惜和鹤群反目，不计前嫌的给咱们送来食物。是他们足够伟大，让我为自己的浅薄感到羞愧，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人类可以成为天使，现在我明白一切善良的物种都可以成为天使”宋林说到 这时幼鹤已经站起来，抬起头，一阵鹤鸣后，天边飞来一个鹤群。它成功了！ 扬帆起航 鹤群渐渐落下，幼鹤拍打着翅膀和他们熟络，互相伸着脖子叫唤着，整的宋林和筱雅满耳都是鹤鸣的声音，老鹤穿过鹤群走到宋林跟前，用喙轻轻啄了宋林的手，宋林使尽全身力气，坐起来，并把筱雅拉起来。鹤群安静，看着两个坐起来的人类很是新鲜。 老鹤回头飞起，鹤群紧随其后，车在水里飘着晃荡着，宋林仅有的这点力气肯定也是划不走车的，两人眼看着活下去的机会转瞬即逝，悲痛欲绝，不仅泪涔涔滴。这是鹰在车的上方盘旋，叫了几声后，老龟带着小龟送水里浮了出来，小龟已经长大了很多。老龟看着他俩，眼神温和安详。转身头扎进水里，后背搭在车上，示意二人爬到背上。宋林实际爬了半晌，却不过半米，更别提筱雅了。鹰见此情形呆立很久，时而外头侧目，时而晃晃脑袋。 老龟见二人行动迟缓，便潜入水里去了，鹰见老龟走了。飞到宋林身边，用嘴勾着他的衣服，扑棱翅膀使劲朝水里飞去，却也无济于事。宋林伸手摸摸鹰的头，说：“兄弟，你走吧，哥看来是走不了”转身望着筱雅，筱雅倚在一边，看着一直试图拉走宋林的鹰，抹着眼泪。 鹰见拉不动，也就停下了，不时歪着头打量着宋林，试了几次，还是不成，很是气愤。站在一边望着远方，带着一丝惆怅。 就在这时，车动了，鹰差点被晃到，飞出车外，发现老龟小龟各把一边向前游，鹰立马向上高飞，冲向盘旋的鹤群，叫了几声，鹤群会意，想着背着太阳的方向飞去，鹰振翅而下，悬在半空遁着鹤的踪迹，引领着龟前行。 宋林瘫坐着，看着远处的天空，格外的蓝，充满生机。这是第一次对活下去充满如此高的期盼。车向前移动，只不过没有之前的速度。而且方向不断修正。一夜之后，小龟已经把控的一边已经不能控制方向了，可以看出此次前进的艰辛。老龟多次从水里浮向小龟一方，发现小龟已经筋疲力尽了，老龟让小龟游在车的前方，自己用背扛着车前行。天空中的鹤带着鹰，鹰领着小龟，小龟引着老龟，带着宋林筱雅二人前行， 一个下午，夕阳即将落于水下的时候，宋林看见远处几只鹤站在水里，是陆地。终于到了，宋林透着裂缝，拍了拍老龟的背，老龟神会，向下浮出。带着小龟在车前望了宋林和筱雅二人一会，便潜入水里远去了。 鹤群已经落地开始休整，有的用头梳理羽毛，有的相助戏耍、低飞。鹰不知从哪抓来的鱼扔给宋林，宋林也不再客气，撕成两半，两人吃了起来，这是这几天以来，吃的第一顿饱饭了。吃完之后，躺着睡了一觉。 醒来，感觉恢复了力气，起身爬起来，拉着筱雅，朝浅滩划去。还没到浅滩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架在水上的茅草屋，外面罩了一层塑料布。 看见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断重复着动作。一会之后，男人把女人推出来，并喊着“给爷去找点吃的”女的光着身子，从平台上下来，走在半米深的水里，摸索着找到一条鱼。使劲抱着往屋子的方向走，到了门口，不知说了什么，男子开门，夺过鱼，但是手里没抓稳，掉进了水里，男子却很气愤，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往水里走，又摸索了起来， 当再次回头的时候，看见了宋林他们的车飘了过来，赶紧往屋子那跑，被男子挡在门外。两人嘀咕了一会后，男子看见宋林他们，随手拽了一块塑料布给女人，示意女人裹上身体，女人明显不想用塑料布，想要回到屋子，被男子推进了水里，女人只好抓起掉在水里的塑料布，勉强包裹上身，下身暴露着，走了过来，宋林第一次看见存活下来的其他人，十分高兴，但是看到这个情形，明显觉得真是造化弄人。 “你好，你们从哪来”女人两只手不停的拽着捉襟见肘的塑料布，向着筱雅说， “我们是从远处划过来”筱雅说 “你们也是幸存者了，这一代是浅水区，生存的几率很大”女人说 “你们一直在这吗”筱雅问 “不是，我们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发现鹤群在这个地方降落，就到这里了”女人回答 “那个男人是你先生吗”筱雅问 “不是，他救了我，让我做他的奴隶和发泄工具”女人脸上通红 “看他对你不是很好”筱雅说到 “他没有把我当人看，总是扬言要吃了我，上次我俩因食物短缺，他差点把我的胳膊卸了”女人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疤 “你为什么不反抗”宋林说到 “反抗总是带来更严重的报复”女人哭了起来 “他来了”筱雅盯着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 “你们好吗，朋友”男人老远问道 “我们很好，您的妻子真漂亮”宋林恭维道 “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奴隶”男人辩解道 “你不能这么对她”筱雅愤怒的说 “你的妻子蛮漂亮的”男子看着筱雅，眼神了透露出无限的热情，大肆的看着筱雅的身体 “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收起的龌龊的想法，否则我弄死你”宋林严正的说到 “不要误会，我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另外的幸存者感到兴奋”男子赶紧收回眼神。 “我们还要赶路，再见”宋林说到 “你们不在这吗，咱们一起生活，活下去的机会更大”女子说道，女子拉着车往茅草屋的方向去，男子伸手把女子的手打到一边 “你没看见人家想去别的地方吗，不要妨碍别人”男子拉着女人的头发往回走，女人护着头跟着男子往回走，闭着眼睛疼得呲牙咧嘴，身上一览无余 “你不能这样对她”筱雅喊道 “她欠我的”男子说道 宋林调转车头超另一个方向划去，超过300米，发现已经到了陆地上，还看到一处晒干的浅滩。就将车固定在着，将剩下的鱼吃完，草草睡下了。 因果报应 顺着水流西行5公里，绕过一个高坡后，已是黄昏，宋林停了下来，天空逐渐昏暗，天上的鹤群也渐渐落下。此时宋林已经将车固定的高坡下面，从车里取出剩下的旧衣服，铺在高坡上，筱雅抱着腿凝视着夜空 “像做梦一样，一切都消失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切都不存在了。”筱雅惆怅道 “是啊，这场灾难是毁灭性的，地震、飓风、洪水，简直和《圣经》里写的一样，可能人类要开启新纪元了。”宋林一边安慰一边靠着筱雅坐下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文明被毁灭了”筱雅说道 宋林点点头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吃喝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筱雅问道 “水，咱们可以用砂石、破布做一个过滤系统，但是现在没法解决的是火源，吃的，目前可以吃的应该只有水里的鱼了。能维持火源咱们就可以改善生活条件了。”宋林说着 “你有没有想过去那个大哥那看看，他那有什么资源。”筱雅问 “想过，但是我看他那人对他的伴侣挺残暴的，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筱雅很气愤 “我明天去一趟吧，万一需要个照应。”宋林很为难 两人没再继续说，就睡下了，宋林这一夜睡的很累，总是在做梦，梦见那个卖水果的大哥，梦见父母来看望他，梦见自己的大学生活，梦见自己摊位。一阵风过后，宋林醒了，望着升起雾气的水面，久久不能睡下。活了下来，并不代表还能活下去，之后的艰险还有很多。怎么去跟那个大哥沟通，人性在灾难面前被如此践踏。 太阳露出水面，阳光穿过雾气，照在筱雅的脸上，筱雅早就醒了，但是不想睁眼，因为此时的她分不出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宋林已经起来，转身对筱雅说 “我过去一趟，你试着挖挖，地下能不能开出洞穴。”宋林将一个宽头的扳手放在筱雅身边，划着破车向着高脚屋化了过去。 筱雅拿起工具在坡上挖起洞来，向下挖了1米深，感觉泥土有些潮湿了，就没再向下，开始周身扩展，挖洞并不是容易，因为土层中夹杂的石头、洋灰块，筱雅挖开一点，需要将泥土运出来，一个人做这么多工作，是很费时的，而且进度很慢。 宋林已经到了高脚屋下，但是打招呼后的第一句话说啥，宋林犹豫了半天。 正在屋里运动的大哥，从窗户里看见了外面的宋林，停了下来，推了推身下的女人 “去问问，他想干嘛。” 那女人名叫王婵，是个富商的女儿，自打生下来就是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十足，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趾高气昂、尖酸刻薄，家里人十分疼爱，从没管教过她，就更桀骜不驯。对服务她的人说两句刻薄话都是轻的，稍有不顺就打骂。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她家雇佣的司机，如果不是工资高，早就不干了，之所以两个人可以活下来，完全是巧合，这个刁蛮公主非要坐着私人潜艇深潜，这才得以保存性命。但是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收敛脾气，反而脾气更大，灾难之后的司机已经没有什么顾虑的了，也根本不在乎王婵提出的无理要求。 眼下，披着破烂衣服的王婵，将宋林引入屋内，屋子里一股怪味，像是腐烂的鱼腥味夹杂潮湿的腐朽味，惹得宋林一阵恶心。男子见状，将窗户打开通风了一阵后，才让宋林清醒下来，站在一边的王婵，满脸通红。 眼前的桌子，一片狼藉，吃剩下的鱼骨头，残破的碗挂着泥沙，还有丹顶鹤的羽毛和一片血腥。 “大哥怎么称呼”宋林开口道 “王力，兄弟贵姓，来我这啥事。”王力说道 “宋林，来大哥这，是想问问是怎么解决生计问题的”宋林虚心问道 “哈哈哈，怎么解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力答道 宋林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 “大哥，最近有没有喝过酒啊” 王力眼里发光，“兄弟，你还能有这个私货” “逃生的时候拿的，为了受伤的时候用，但是一直受伤，就没在用了”宋林说道 “你出去捉两条鱼来，给我做个下酒菜。”王力冲着王婵吆喝道，女人赶紧开门出去了 宋林拧开瓶盖，酒香四溢，二人干喝起来，宋林问了很多，两个人一直是吃鱼，偶尔捕鹤满足吃肉的需求。最近没有用过火，因为没有材料。宋林问大哥为什么对女人态度很差。 王力说，这个女人娇生惯养，出现这么大的灾难后，不但不互助共享，反而想事事优先，而且有一次我们救了一个人，她反而联合那个人要把我溺死在水里，幸好我奋力自救，在水里泡了3天，但是那个女人把我退下去之后，把那个人也推了下去。我侥幸活了下来，所以我十分憎恨这个女人，我让她每天都对我忏悔，久而久之她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为了弥补，她也甘愿满足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但是我仍然恨她 一瓶酒之后，王力已经躺在地上醉醺醺的睡着了，大声打着呼噜，宋林没喝多少，此时王婵已经回来，看见王力已经睡着了，王婵哭着对王力说，“你救救我吧，每天我像狗一样活着，他一不顺就打我，霸凌我的身体，每天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逼着我忏悔，让我去捕鱼，让我吃他吃剩下的东西，让我像狗一样睡在门外面。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带我走。”说着女人开始脱下身上衣服，身上满是伤痕，宋林望向别处，“穿好你的衣服，你造的孽，我也救不了你。”女人的满是眼泪的眼睛开始凝聚仇恨，恶狠狠的看向王力， “他给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向活下来吗，如果他们不死，我就没有资源，我为了活下来，我错在哪里了。”王婵声嘶力竭 王婵举起桌子上的破碗，砸向王力，宋林赶紧制止 “你再这么胡闹，你就会被他打死。”宋林喝道 “这么下去我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打死的。”王婵无力的哭起来了 “你带我走吧，我会捕鱼，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力气活”王婵跪着苦苦哀求 宋林此时左右为难，如果不带走，这个男人迟早会把眼前这个女人折磨致死，如果带走，这个女人把自己和筱雅致死，那麻烦更大。此时的宋林陷入沉思。 宋林看见王力的眼皮动了一下，将女人推出门外。 “大哥，你有意思吗。”宋林说道 王力起身，醉醺醺的睁开眼睛，说道：“看见了吗，是狼就永远养不好。这个臭娘们，我迟早弄死她”门外的王婵似乎听见了王力的声音，一下跌进了水里。宋林和王力一起走出去。王力站在高台上大声的叫骂. 突然，身体一晃，脑袋扎进了水里。宋林本想去救，但是看王力罪孽太深，只望向远处，看着王力逐渐失去挣扎。站在一边的王婵，看着这个场面一阵欢呼，终于可以活下去了。但是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群鹤冲着王婵啄了起来，王婵在水里闪躲不及，被啄的很厉害，往屋里逃来，短短几米的距离，被鹤群攻击了好几次，全身是伤，摊到在屋里。 宋林将高脚屋的支柱拆了，浮在水面，把王婵扶到车上，用白酒清洗后，让她躺倒一边。用木头牵住木屋，向着驻地划去。 “鹤群为什么攻击你”宋林问道 “最近已经被攻击了3、4次了，主要是因为王力一直让我去偷鹤蛋、鹤的幼鸟吃” “你们为了活下去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啊。”宋林说道 当绕过高坡，没有看见筱雅，发现坡上坍塌处一个深坑，宋林跳进水里，向高坡跑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