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大唐三好学生》 几度梦回大唐 “哦!哦哦哦!哦!” 一只浑身雪白的大公鸡爬到整个景府最高的假山上,居高临下的开始自己的闹钟生涯。 鸡叫声一过,整个景府就像是一滩平静的水面顿时波涛汹涌起来,大大小小的房子里面出来了好多人,有的开始打扫府邸的各个角落,有的去侍候自己的主子起床。 “少爷起床了!”,一个小丫头听到公鸡叫,从远处晃晃悠悠的跑过来,开始敲小少爷的门。 这个小少爷名叫景战,年方十二,是刘府老爷景霸的独苗,景霸年轻时曾当过当今天子的贴身侍卫,在春季狩猎时为了保护天子,被刺客将胳膊给刺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到性命,但一只胳膊却是废了,这对于一个武人来说无异于成为了一个废人。 还好景霸得天子的宠幸,天子下旨封景战为兵部职方郎中,负责一些兵士的调动和粮草的筹备,直属兵部统辖,在京城这个随便扔出东西都能砸到一个五品官的地方,景霸这个正四品也刚刚能够资格站在这个传奇古都—长安。 景霸打了一辈子的仗,是一个粗人,一辈子也不会几个字,经常被几个结义兄弟取笑,所以就给景战请了一位儒家夫子当他的老师。 可景战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捉鱼,不是在西市逗狗,就是在东市玩鸟,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少爷,老爷说你今天不去的话就打折你的腿,快起床啊!”,小丫头还在敲着混世魔王的门,可他一定猜不到不是少爷不起床,而是少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爷了。 “我giao,里个giao giao,这房子挺古典啊,这花瓶应该值老鼻子钱了吧。”,一觉睡起来的大一学生景战正和房间里的每个东西进行亲密接触,景战从窗外看到景府的景象,和外面丫头的话里判断出自己穿越了。 “哈哈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终于轮到我了,老子,不,本少爷也能三妻四妾坐拥天下了,啊,哈哈哈。” “少爷,你醒了,快让奴婢侍候你梳洗吧。”,丫头听到了景战在房里自我满足说话,就推门进来。 景战看到这个丫头虽然穿的很普通,但给人的感觉就像以前班级里的小妹妹,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很纯很纯的那种。 等景战回过神来,丫头已经将景战梳洗完毕了。 景战走到一片铜镜面前,仔细端详自己的相貌。 一个半跪在地面上的黑发男子。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芽儿呦,我TMD的真帅,一点也不比那些小鲜肉差,不知道这有没有明星啥的。”,景战被镜子里的自己折服了。 丫头没留给景战一点喘息的时间,就拉着景战从后门出去,直接上了一辆马车。 这让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景战更是一脸懵,就像走丢的小孩子,手足无措的感觉。 “那个,小姐姐,你叫啥啊?”,景战磕磕绊绊的说道。 “少爷你睡糊涂了吗,奴婢是夏草啊。” “哦,我可能有点不舒服,夏草,我们这要去哪啊?” “少爷,您要去孔氏学堂啊,迟到,孔老夫子打板子的哦。” “这么刺激!!” “现在是哪一年啊?” “贞观十四年” “那皇帝是李世民了?” “嘘,少爷小声点,让别人听到,我们景府就完了。” …… 伴随着景战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夏草一个又一个的解答,马车终于到站了。 景战看着那个孔氏学堂的牌匾有种以前上学的感觉,只不过送的人不是家长而是丫头。 随后出来几个家仆把景战带了进去。景战一进去就看到一副孔子像在正中间,里面有十几个人的样子吧,景战找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地方就坐下了。 “景战,听说夫子今天要考我们赋诗,你准备了没?”,一个胖胖的学子过来说道。 “哦,你也来了,没事,都准备好了”,景战也不知道他是谁,先应付过去再说。 一会一个身穿青衣夫子模样的人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戒尺,冲下面的学子们说道“今天考考你们赋诗,谁先来啊!” 所以的学子们都不说话了,景战也只好随大流,把头低了下去,甚至比所有的学子们都低。 “景战,男子要顶天立地,怎能如妇人一般萎缩,你来以风雨雷电之中一物赋诗一首。”,夫子看到了与其他学子不一样的景战。 景战心想“我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写写诗,还不是毛毛雨了。” 过了一会,景战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想不出来有关风雨雷电的诗,这也太垃圾了。 “有了,有了。”,景战向夫子说道。 “吟来!”,夫子坐到椅子上品着茶说道。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低陷紫金锤。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玄天惊天变。” 景战正要接着背诵下去,孔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冲景战大吼“你给我滚,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啊。” 孔夫子还没说完吐了一口血就昏倒在地。整个学堂都乱成一锅粥,学子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景战。景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不就读了一首惊雷吗? “走,快跟我走。”,刚才那个小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拉着景战的衣袖就往外面跑,景战正迷茫呢,只好跟着走了。 小胖子拉着景战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叫王卫,我爸是御史台的,兄台好本事啊,竟能把夫子气到吐血,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不用,请起。”,景战苦笑的回答,心想:这他妈的是夸我吗? “大哥,多保重,小弟就先告辞了。”,王卫有模有样的抱拳告辞。 景战也只好原模原样的抱拳告辞,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保重的,这么多年走过南闯过北,没有什么可怕的。 天快黑了,景战只好凭着记忆回景府了,景战远远的就看到夏草在大门口远处东张西望的。 “少爷,你可回来了。”,夏草看到景战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本公子了?”,还伴随着景战**又不失风度的笑容。 “少爷,老爷都快要气疯了,您快去看看吧!” “没事,没事,我都这么大了,还能打我不成。”,景战还是心存侥幸的说道。 景战只好在夏草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父亲大人那里,夏草的那一声长叹,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一会,偌大的长安城里有一所院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不敢了!再也不敢!爹,饶命啊!” 景战第一次见到自己所谓上的父亲,还没有说一句话,景霸直接就拿起了一个木棒子,朝景战的屁股上打去。 不一会,惨叫声停了,景战被打的昏迷过去了,有几个仆人抬着他去看郎中,景战的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玩联盟,玩吃鸡,疼死我了,呜……” “少爷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老爷把少爷打傻了吧!”仆人们见怪不怪的抬着这位受伤的少爷去医馆。 “呦,景少爷又来了,还是老地方吧!抬到那边吧!”,这是景战隐隐约约听到的话。 人穷就要读书 景战在医馆和那里的郎中促膝长谈了好几天,才发现这个郎中原来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因为以前的景战经常被父亲打到昏迷,所以经常送到医馆来治病,一来二去景战就和郎中成了忘年交。 “老王,再拿只烧鸡来!”,景战躺在医馆的床榻上大吃大喝着。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老头子大呼小叫着,要尊师重道啊,小子。”,王郎中也开始对景战不满了。 “给你,拿去。”,景战从衣袖里拿出几个银子放在桌子上。 “那小老儿再给公子拿只烧鸡来”,王郎中屁颠屁颠的去拿烧鸡了,临走时还把桌子上的银子给顺走了。不一会烧鸡就到位了,景战继续开始自己的吃货人生。 “公子,你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景老爷派人过来接你,你看。”,景战他爹来接他了,王郎中只好把这个小钱庄给送走了。 “不走,不走!”,景战想起自己屁股就伤心。 “景老爷说了,给你一个时辰,老夫也要去采药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长安,公子保重!。”,王郎中的话音刚落,景战已经冲出医馆,坐上了轿子,看来景战没有白挨一次打。 “一路顺风!” 在景战的督促下,轿子一会就到达景府了。景战跳下轿子,看到夏草在门口等着自己,还没等景战说话呢,夏草就来开口了,“少爷,夫人吩咐你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请安。” “这次不会挨打了吧!”,景战还是有些害怕。怕也没办法,母亲大人那里还是要去的啊,再说夏草说过母亲很温柔,一定没事的,夏草感觉少爷都有心理阴影了。 到了大厅,景战看到很有气质华丽的妇人坐在堂中央,猜想这一定是母亲,坐在母亲旁边的就是上次打自己的那个胖子。 景战走上前弯腰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大人。”“坐吧,战儿。”,母亲给景战示意。 景战坐到大厅的左边,夏草自觉站到了景战的后面。“战儿,你的伤好了吗?”,那个胖子说话了。 “这不是你打的吗?你心里还没数?”,景战暗自嘀咕。 “你说什么?”,景霸好像听到景战嘀咕了。 “没有,多谢父亲大人的关心,孩儿的伤已经好了。”,景战觉得还是狗一点吧。 “明天去学堂吧,记得要给夫子赔罪。”,母亲说完就从后厅离开了,走时还将夏草叫了过去。 景战本想自己走的,可景府的路实在是太复杂了,不知道走哪一天路,只好等夏草来了。夏草从后堂一出来,就递给景战俩张五百两的银票,这是景夫人给景战的零花钱,景战觉得母亲比父亲好太多了。 “还是母亲好,父亲太抠门了,连医药费都不给。”,景战在回自己东厢房的路上开始了抱怨。 “少爷,你就知足吧,老爷手里的钱还没你手里的多呢。” “不会吧,一家之主这么穷吗?” “少爷,我们景府上下都知道,老爷很怕夫人。”,夏草偷偷的凑到景战的耳边说。 “哦,我说呢,对了,你把纸上的这些东西给我准备好。”,景战知道以后怎么收拾这个老爹了。 “少爷,你写的这是啥啊?我一个都不认识!”,夏草看到景战的字简直懵了。 景战这才想起来自己写的汉字,现在的人是不认识的。景战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把这里的字都给写会,不然就寸步难行了。景战只好口述了一下,夏草就马上去办了。 “这谁呀,怎么跪在孔府门口啊,还连衣服都不穿。”,路人甲出来打酱油说道。 “听他们说是景战那个混世魔王来给孔夫子赔罪。”,路人乙回答了路人甲的问题。 刚才夏草带回了一些处理过的荆条,荆条上面的刺被处理了,但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夫子,我错了,请夫子饶恕啊!”,景战**上衣背着荆条单膝下跪在孔府门口咆哮着。 景战的表演引来了一大批百姓的参观,人越聚越多。 “参见老爷,少爷正跪在孔府门口负荆请罪,引来了一大群百姓围观,金兆令的人已经开始注意了。”,景府里一个黑衣男子跪在景霸面前报告着景战的去向。 “这小子,这是要上天啊,也行。你去给金兆令那边打声招呼,让他们不要管这件事了。”,景霸边笑边说。 “诺”,黑衣人猛的一下从窗子跳出去了。 “都说了,门开着,不要走窗子!唉!”,景霸对这个属下也是没办法了。 孔夫子那边也是乱成一团,“为什么金兆令那边还没派出人来?” “老爷,一个时辰前已经报备过了。” “没办法了,总不能让长安的百姓笑我孔府气量狭隘吧,开门。” 景霸虽然偶尔偷懒一下,但腿还是酸的不行,就快支撑不住了。看到孔府的大门开了,景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夫子,您来了,学生已经知错了。” “起来吧,为师看你认错的态度很是认真,这次就原谅你了,但以后万不可在学堂之上咆哮。” 景战从地上爬起来,向孔夫子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孔府。 “woc,疼死了,夏草再用点劲,再里面一点,继续!继续!”景战躺在塌上,夏草给景战正在揉腿。 景战边**边思考,自己不像那些穿越成功人士一样,有金手指,自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俗话说的好,乱世习武,盛世学文,自己应当练习一番武艺,统领千军万马厮杀疆场。可是景战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算了吧?读书挺好的,自己还是当一名三好学生吧! “夏草,给我把字形全集全部给我搬过来,本少爷要好好学习!” 东厢房,一夜的烛光未熄。 一日看尽长安 在景战几个日日夜夜的苦练下,应该差不多估摸着把这些长得莫名其妙的文字给搞定了。 景战不光没瘦,还多长了几斤腱子肉,倒是夏草为了照顾景战脸色青黄。 “夏草,今天你就不用陪我去学堂了,本少爷给你放个假,你休息休息吧!”,景战也是挺心疼这个小丫头的,便给夏草放个小假。 “不行啊,夫人吩咐我照顾少爷,要时刻不离。”,夏草非但没有感激,还很气愤的样子。 “你如果不听本少爷的话,本少爷看来要换一个丫头了。” “别呀,少爷,奴婢错了,别把奴婢换走,呜,呜呜。”,夏草听到急的都哭了起来。 “好了,少爷和你开玩笑呢,别哭了,去休息吧!” 景战说完就走出了房门,景战基本上已经把景府给转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几处地方都有家丁把守着,没有景霸的手令,谁也不能进去。 自从上次挨的一顿打后,景战发现自己这胳膊还是拗不过景霸那大腿,还是老实一点好。 景战又在府里随便的转了转,家丁和丫鬟们见景战过来了,都上来请安,景战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就偷偷的跑走了。马车早在景府外等着了,这些事情都是景府的管家景大负责的,景战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景战在仆人在搀扶下,上了马车。景战坐在车厢里,惊讶的发现,前面赶车的人是景府管家景大。 “景叔,您今怎么亲自赶车啊?”,景战从车厢中出来谦逊的说道。 “你小子太鬼了,老爷吩咐以后由我亲自保护少爷。”,这位中年管家可不领景战的情。 景战一路上一直在和景大聊天,可景大没有回一句,景战只好自己一个人从车窗看看外面的街道。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残暴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盛唐大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少爷,孔府到了。”,车外传来了景大憨实的声音。 “多谢景叔,景叔辛苦。”,景战向景大行了个礼,便走进了学堂。 虽然景大没有任何官职,只不过是景府的一位管家,不过景府没有一个人把景大当下人对待,所以景战也丝毫不敢懈怠。 景战轻车熟路的走到学堂,找到上次靠窗的座位坐了下去。景战刚坐下,发现上次那个小胖子王卫过来了,只好站起来行了个礼说道“见过卫兄。” 王卫也笑着回应“见过景兄,有礼了。” 王卫看景战后面那个位子没人,就坐在那了。 “景兄,今日我们去洪斌楼玩吧!”,王卫在后面对景战说道。 “嗯嗯。”,景战点头示意。 “你,起来!本少爷要坐这个位置!”,有几个人凑成一团,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赤衣出来向景战说道。 景战正和王卫说话呢,就被打断了,景战刚要冲上去教育一下那个猴子,王卫就从后面拉住了景战,在景战耳边说道“这个长孙安瑞是长孙家的少爷,他叔叔长孙无忌是当今的宰相。” “哦,哦,那没事了,长孙少爷请坐。”,景战说完有到后面重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 “咳,咳,安静,安静!夫子来了!”,不知道是那个人喊了这么一声。 “今日,我们学子论语十二则。”,夫子上来先说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景战刚开始是挺精神的,后来越听越困,一直听到的都是“子曰,子曰,子曰。” “TMD,怎么子这么多话呢?”,景战趴到桌子上顺口那么一说。 可夫子也就那么顺耳一听,又有上次负荆请罪的事,景战又被夫子盯上了。 “景战!”,夫子又开始点名了。 “夫子!” “就请你给同窗解释一下论语?” “《论语》是孔子弟子及其再传弟子追记孔子言行思想的著作,大约成书于战国初期。《汉书·艺文志》中有云:“《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 这个问题对于一名文科生来说,不算是什么大的问题。 景战顺溜的就答下来了,夫子又继续开讲,景战也只好继续打瞌睡了。 “起床了,景兄。” “夫子呢?”,景战爬起来看到学堂里就剩下几个人了。 “夫子已经走了,我们也能走了。” “多谢,我们去你说的那个什么楼吧!”王卫邀请景战上他的马车,俩个人一起去洪斌楼。 王卫对景战很是热情,这让刚来到这里的景战特别有亲切感,景战也就把王卫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到了洪斌楼,景战和王卫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俩个人点了七八个菜,又烧了一壶酒,边吃边喝起来。景战正敬王卫酒呢,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王卫你听,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啊!”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是长孙安瑞他们几个!” 真是巧了,长孙安瑞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隔壁喝酒呢! “这厚颜无耻的人真是嚣张,要不是看他有几分势力,本少爷早就不客气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要不……”,景战不服气的说完,顺便给了王卫一个眼神。 “懂了。”,王卫说完也回了一个眼神。 过了一会,街道上有一群人不知道在搜查着什么,急哄哄的。 “敢问兄台,前面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说长孙家的公子在洪斌楼吃饭时被人捂住头打了一顿,这不长孙家现在都炸锅了吗!” “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长孙家的人都敢动!”,街上茶馆里几个书生正在议论着。 “景兄,你刚才那拳没我打的狠!” “别吹牛了,我那一脚直接就把他踢傻了!” “景兄,志向何方?”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长安城的城楼上面坐着俩位少年,手里还拿着几个酒壶,眼睛里满是繁华的长安。 诗会可还行 “少爷,府上来客了,老爷让我请你过去。”,夏草的这一句话打断了景战对自己未来的奇思妙想。 景战到了接待客人的大厅,看到自己父亲和一个书生在那饮茶,便走了过去行礼说道“见过父亲。” “安盛贤弟,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景战先侧身向书生说完,又对景战说“战儿,还不见过你仲盛叔叔!” 景战只好不耐烦的再次行礼说道“侄儿见过叔父!” 安盛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景战,然后才缓缓的说道“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啊!景兄,战儿考取功名了吗?” “还没有,还要仰仗贤弟多多照应小儿啊!” “好说,好说!”俩个中年老男人在那边寒暄起来,景战只好孤独的站在大厅中间等着。 “战儿,过来!”,景战母亲从厅门后面叫景战过去。 “见过母亲!”,景战再次行礼说道。 “战儿,近来怎么和娘亲这么生疏了啊!” “自从父亲上次的教育批评之后,孩儿感觉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母亲,那个安盛是何许人也啊?” “安盛是贞观十五年时的状元,现在是吏部侍郎,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友,你有什么学识上的疑惑尽可询问。” “那母亲,我去复习夫子留下的功课了,孩儿先退下了!” 景战回到西厢后,感觉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实在是太冷清,就自己和夏草俩个人。 景战只好派夏草去景大那里再要几个仆人和丫头,可景大说必须要老爷同意,景战只好亲自去找景霸,可景霸一个字就把景战给打发了,“滚”。 景霸还给了景战一个请帖,是那个侍郎安盛走之前留给景战的,景战打开看,发现是一个叫春季诗会的活动,自己说不定可以去结交一些才俊什么的。 诗会的地点在城外的文昌阁,景战没带夏草,自己一个人坐马车去赴宴。这次驾车不是景大了,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仆人。 景战一路上看到好多马车,还有一些读书人坐着轿子,看来这些人都是去赴宴的。 “文昌阁到了!”景战跳下马车,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赶车的家仆说道“你叫什么?” “回少爷,小人叫来福,少爷有什么吩咐。” “来福,辛苦了!” “为少爷做事是小人的福分。” 景战看到文昌阁周围都是手拿纸扇摇头晃脑的读书人,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女子夹杂在男子之中。 景战看到他们都酸里酸气的,直接就向门口的侍卫出示了请帖,就进去了。 这次诗会是长安学子自发举办,但会邀请朝中的一些官员参加,所以学子们都希望在朝廷大员面前能够施展一下自己的才华,说不定还能有利于以后的仕途。 景战一进去就看到了叔父安盛,本想上去拜见,但看到仲盛远远的冲景战笑了笑,景战就懂叔父的意思了。 景战又看到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对,没错,就是王卫,自从俩个人上次做完某件坏事之后,俩个人就没再见过了。 这次是王卫先过来的,“景兄,好久不见,请坐!” “王兄,你怎么也来了?” “这不,我老爹也在上面,非要揪着我来。”,王卫无奈的抱怨顺便指了指坐在安盛旁边的一个胖男人。 景战和王卫是除了坐在上边的那些官员之外,最早进来的学生,对于那些文人来说相比与里面的庄重严肃,外面的风景才是他们所喜欢的。 “咚,咚,咚”,文昌阁上方钟声响了。 外面的书生一窝蜂的冲进来,景战和王卫早就选了个靠前的位置,不像后来的那些书生连座位都找不到。 “诗会开始,请学子们就位!”,安盛在站台上对下面的书生们训话。 等到下面的书生们都不说话了,安盛又开口说道“诗会第一篇—文昌阁,敲钟者为首。”,随后有仆人们抬上了好几个小型编钟。 底下的人听到了题目,都互相开始谈论起来。 “咚,咚,咚”,有人上前敲响了钟。 “学生王子旭,上前赋诗!(文武鼎盛之气,**恢宏之阁。鲤鱼龙门难越,文昌之名难赋),学生赋完,请大人指点。” 安盛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向旁边的王卫老爹说道“王大人,这诗如何啊?” “额,虽形有文昌,但神却平庸,侍郎以为如何?” “王大人说的有理。” 又有几个书生陆陆续续的敲钟,不过景战从下面看到上面那俩个人的脸色没有变过。 就在景战和王卫俩个看上面的人时,上面的人也在看他们,安盛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景战,王宇亭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色盯着王卫。 景战和王卫也不是傻子都看到了上面的人的目光,只不过景战抬起头毫不畏惧,王卫把头给低了下去。景战觉得不能让自己的这位叔父失望,走上前敲了钟。 “学生景战赋诗, 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赖有高楼能聚远,一时收拾与闲人. 百尺高楼物象雄。” “好诗啊,好诗!”,王宇亭听到景战的诗脸色终于变好了。 “景战,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今日一诗,足以让你长安风流!”,安盛也极力夸赞景战。 接下来的题目里,虽然有许多不俗的诗篇,但还是不能和景战的词赋相提并论。 “见过景兄,有事可以来我李府来赏花!” “刘某人早就仰慕景兄多时了,景兄务必赏脸啊!” “吾妹,年芳十三,望景兄有空来我张府教导吾妹。” 景战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也就是随便敷衍一下。景战终于抗到诗会结束了,和王卫交代了几句就撤了。 景战发现自己出门这一会时间和人说的话都比这几天说的加起来都多,景战跳上了自己的马车就吩咐来福“快走!” 来福还以为少爷又做坏事了呢,把马车赶的贼快,景战在里面都坐不稳了。 王卫看到老爹来了,就想跑了,可是姜还是老的辣。 “往哪跑?啊!”,王卫老爹直接把王为的耳朵给揪住了。 “呦,这不是父亲大人吗?好久不见啊!” “臭小子,平时一让你读书你就跑到后山去练武,连首诗你都作不了!那个景战好像和你很熟?” “额,认识,他是我的好兄兄弟。”,王卫听着批评好不容易能插上话了。 “是景家的少爷,你以后多邀请景战到家里来玩。” “好的,父亲大人!” “今天罚你抄写诗经百章!” “父亲,能不能改成挑五十桶水啊,一百桶也行啊!” “不行!” 人多示众,你不服? “老爷,这就是昨天诗会的经过,少爷的诗今天已经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一位黑衣侍卫半跪在景霸面前。 “这小子,什么时候还藏着这么一手,你去吧!”,景霸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是儿子第一次不是行为顽劣出名啊! “等等,别翻窗了!”,还没等景霸说完,黑衣侍卫已经从窗子跳出去了。 “来人!”“老爷,有何吩咐!” “去把少爷请来!” 景战在宅子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自己以前背过的一些诗句都回忆一下,迟早能用的上,照猫画虎也是技术活啊。 “少爷,老爷让你去那一趟。”,夏草推开门告诉景战。 “你不用打扫了,休息一下吧!”,景战嘱咐了夏草几句就走了。 “父亲,这么晚叫孩儿,有事吗?”,景战俯身行礼说道。。 “没事,当老子的就不能叫你了?听说你在昨日的诗会上一展才华啊!” “拙作,拙作而已。” “你还跟老子谦虚上了,这次你做的很好,有功必奖,一会去你景叔那里领二百两白银,再领几名侍卫。” 景战一听到有钱还有人,屁颠屁颠的就去景大管家那里了。 “参见少爷!” “景叔不用客气!我是来领父亲的奖励的。” “主仆之礼还是要守的,这是三百两白银,侍卫得要少爷去亲自挑选。”,景大的礼数是非常足的,他知道景府对他的好。 “景叔,侍卫有几个呢?” “老爷的意思是俩个!” 景战知道景府的侍卫都武艺高强,多一个以后就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份保障,只好厚着脸皮说道“那景叔的意思是?” “少爷,老爷那可不好办啊!”,景大坐在摇椅上也和景战逗笑起来。 景战凑到摇椅那,给景大捏起肩膀来。 “舒服,舒服,往右点,再往上!” “那景叔,您看这个?” “我一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景战回去后就等着自己的保镖上门了,景战心想以后有了保镖以后打架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少爷,侍卫们到院子里了。” 景战出去看院子里整齐划一的排着四个大汉,看起来就一个能打四个,四个就能打十六个啊。 “见过,少爷!”,还没等景战开口呢,保镖们就先开口了。 “你们都叫什么啊!” “请少爷赐名!” “哦,那你们就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景战从左到右依次给取了名字。 “谢,少爷赐名!”,四人半跪抱拳说道。 “请起,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喝酒吃肉,一起风花雪月!” “谢少爷!” “夏草,你去把他们安排一下。” “是,少爷。” 自从有了这四大护卫的加入,景战这热闹多了,每天早上一出门,就能看到张龙他们练武的身影,砰砰啪啪的显得很热闹。 景战好久没有上街了,带着夏草去街上瞎逛,四个侍卫跟在景战的后面。 街上人还是很多,其中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人,什么人都有。景战买了些书籍什么的,夏草都快拿不动了,景战才停下了脚步。 景战好久没出门了,一下子逛了一大片的书摊,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景战刚要挺起身子来,没看到前面的人,就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 等景战完全起身,看到有个姑娘俯着身子,姑娘脚下是一些碎了的瓷片。 “你把我的瓷器打破了,你赔我的瓷器,你赔!”,姑娘边哭边喊着。 “碰瓷!woc,这可麻烦了!”,景战认为这女孩一定是碰瓷的,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我数一二三,我们回头,就往后跑。”,景战偷偷的给夏草说道。“一二三,跑!”,景战拉着夏草就跑,等女孩反应过来景战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王八蛋,别让本小姐再碰到你!”,女孩只好生气的走了。 这时景战已经和夏草在酒馆里品酒了了,景战可不想自己辛苦得来的白银被讹走。 景战刚夹起一片肉,还没吃到嘴里,就掉到了地上。景战转头一看,旁边桌上几个男人喝醉了,在那边推推嚷嚷的,时不时的就推一下景战的桌子一下。 景战也不是那委曲求全的人,直接转过身去,一脚把后面的桌子给踢倒了。那几个壮汉也估计不是委屈求全的人,站起来把景战给围住了。 “我奉劝你们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离开这里!”,景战依旧不慌不忙的喝着小酒。 “你这小白脸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找我们兄弟的晦气!今天,你要是把你旁边那丫鬟送给哥几个当礼物,顺便给几百两银子当零花钱的话,我们就不卸你胳膊了。”,那个领头的大汉一脚踩在了景战的桌子上。 “我奉劝你们半炷香之内消失!”,景战依旧不慌不忙的喝着小酒,景战感觉可以了就朝窗子外喊“来人,有人有打本少爷!” “大哥,这小子有病吧,谁敢管闲事!”,一个地痞给那个领头的人说。 可他们没想到张龙他们直接从外面冲进来,将那几个地痞打了一顿后,直接给丢了出去。 “店家,这够不够!”,景战站起来把银子放在桌上。 “够了够了,公子慢走!”,老板早已习惯了这种大人物的豪爽。 张龙他们生怕少爷出什么意外,紧紧的跟在景战后面。 景战看到前面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龙,你去看看!”,太阳比较大,景战就找了个凉处避暑,夏草在后面扇扇子。 “回少爷,前面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在那边出灯谜,有好多的书生在破谜!”,张龙答完顺便把写有灯谜的纸条递给景战。 景战一看上面写着“一半儿”,景战还真是一下子想不出来。 “少爷,那位小姐好像就是你打破瓷器的那位!”,张龙又补充了一句。 “啊?”,有文采还是大家闺秀,自己一定是错怪人家了,景战都不好意思了。 景战一路上还是想着那个字谜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景战心里的内疚迫使他解开字谜。 “一半儿,一半,儿,这是什么呢?”,景府西厢景战的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写过的纸,景战边写还比嘟囔着。 安家有女挺可爱 “战儿,你父亲今天一大早就骑马去了樊城,今天是你安盛叔父的生辰,你父走时叮嘱让你替他去给你叔父拜寿”,母亲一早就把景战叫了过去。 “孩儿明白了,请娘亲指教孩儿应备一些什么礼?”,景战不知道这的人过生气送点啥,送错了,搞不好会出事。 “战儿不必担心,娘以前准备了三株百年的上好人参,你直接带过去就好了。” 景战听到礼物准备好了就不用担心了,自己把礼物一放,这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那娘亲,孩儿就先告退了!” “等等,娘在嘱托你一下,你叔父的女儿,和你年纪相大,你可以多注意一下。” 景战看到母亲那狡猾的眼神,看来自己这母亲早就把人家姑娘给盯上了,“孩儿谨遵母亲指教。” 景战觉得自己也应该带点什么,毕竟上次的诗会多亏了人家。 “夏草,这城里哪里卖的字画珍宝多一些!” “少爷,听夫人说城西的珍宝阁里的东西挺不错的。” “那就去那,让来福备马,张龙随行就够了。” 自从上次来福给景战赶马车,景战觉得这个车夫挺实在,就直接调过来给自己赶车了。 景府在城东,离城东还是有些距离的,一路上景战有充裕的时间来想昨天的那个字谜,“一半儿。” 景战边想边在自己衣袖上比划,“有了!一,半儿就是乚,一加乚就是厂啊!”,景战突然把字谜给想出来了。 景战顿时整个人都好了,琢磨了一会,马车也就到了。景战带着夏草进了珍宝阁。 景战一进去就有人来招呼了,“公子要喝点什么啊?” “随便来点龙井毛尖什么的吧!”,景战也就没打算客气。 又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妇人来,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说道“小女子是这的掌柜的,不知道公子是要添置点什么?” “我想准备给文客送一件礼物,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什么好推荐?” “请随小女子上二楼来!” “这是上好的宣纸,我保证不比御纸差!” “这是安徽徽州李廷圭墨,当今长安书生最喜的一款墨。” “这是当今百官之首丞相亲自书写的序集。” “公子,喜欢哪一个啊?”,掌柜的看到景战对自己介绍的不像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掌柜的这是欺我不识货不成!如果没有让我满意的,我只能抱憾而归了。”,景战知道这些不错,但不过是一些普通之物,叔父一定不缺这些俗物。 “奴家向公子赔礼了,请公子稍等片刻!” 有伙计送上来了茶,景战品着还是挺不错的。 又有伙计捧着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公子,这是上好的君子玉,您看怎么样?” 景战上前打开盒子,里面的光泽还有些刺眼,景战拿到手上品了一会,发现这玉的确不错,不知道自己买不买得起。 “掌柜的打算多少割爱啊?” “八百两!” “六百两!”,景战砍了下价。 “最低七百两!” “我出门只带了六百两!” “给这位少爷包起来!” “多谢掌柜的!” 景战一下子就出去了六百两的雪花银子,还怪舍不得的。 景战要出去时看到有一根发钗还蛮好看的,就拿起来给夏草带到了头上。 “公子,那发钗五十两!”,掌柜的说道。 “下次还来,这个就当赠品吧!”,景战说完话转头就走。 “掌柜的,我出去追回来!” “不用了,就当结个善缘!” 夏草在马车上一直给张龙和来福说着景战刚才砍价的光辉战绩,景战感觉这个老板娘挺不错的,就是妆容有点浓,有些显得有些俗了。 “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直接去安府吧!”,来福说道 到了安府,景战先让来福先送夏草回去,一会来接自己和张龙。景战递交请帖后,就被安府的仆人带了进去,景战坐到那个原来属于景霸的位置上,周围坐的一个也不认识,这让景战想起了王卫那个小胖墩。 宴会开始了,先是送礼的过程,景战看到人们都送的差不多了,才上前献礼,“见过叔父,我父公务繁忙,特嘱咐侄儿来给叔父祝寿,这是我父送给叔父的一根上好的百年人参。” “我兄有心了啊!替我谢你父亲!” “侄儿无意得到一块宝玉,来给叔父贺!。” 张龙把玉给呈了上去,“这是好玉啊,很罕见的君子玉,战儿有心了,入座吧!” 景战看到安盛很满意就放心了,但张龙站在景战的后面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三株成了一株了。 安盛收礼收的手都快抽筋了,终于把客人们的礼物收完了,“下面就由小女来为各位跳一支舞,助助兴!” 一群乐师上来坐好,安家的大小姐上来开始跳舞,女子身着月牙色纱质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回眸浅笑,倾身起舞,犹如月下仙子,翩跹间隐现若雪的肤色,小巧的银铃点缀于裙摆,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弥散开来。 来的宾客都被大小姐的舞姿吸引了,只有一个人的心思不在舞姿上,景战没有想到打破瓷器的那个女人是安家的大小姐,“woc!” 景战把头都快低到裤裆里了,生怕被安家小姐看到。 “这是我的女儿安瑾然,然儿入座吧!”,安盛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女儿,让女儿坐在自己旁边,和景战就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 “战儿!”,安盛突然想起景战来了。 景战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说“这呢!” “是你?”,旁边的安瑾然看到了抬起头的景战。 “不是我,大小姐一定是认错了!”,景战还不放弃依旧狡辩着。 “父亲,他就是上次打破我花瓶的那个登徒子!快让家丁把他给抓起来!”,安瑾然指着景战给安盛告状。 “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大叫,成何体统!这是你景伯伯的儿子景战,来见过你兄长。”,安盛把安瑾然教训了一番。 “叔父,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失手打碎了妹妹的花瓶,因为有急事没有及时的赔给妹妹,都是战儿的错,不关妹妹的事。”,景战以退为进的说道。 “战儿,你这就见外了。然儿,战儿对诗词很是了解,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安盛说完就去和其他的宾客喝酒了,把景战和安瑾然留下了。 “然妹,上次实在是有急事,我保证一定赔你一个更好的。”,景战嬉皮笑脸的对安瑾然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对了,父亲既然说你才思敏捷,那我考你个字谜吧!”,安瑾然想考验一下景战的学识。 “请然妹出题!” “一半儿,打一字!兄长指教!” “厂,对否?”,景战直接就脱口而出。 “兄长果然才思敏捷啊!我出题数天,长安学子无人能答,兄长只需片刻就能答出!” “过奖过奖,不过是偶有灵感!” “以后在诗词上还请兄长多多指教!” “好说,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一起论学。” 景战和安瑾然从《三字经》聊到了《长安志》,聊到宾客都快散场了,安瑾然才依依不舍的亲自把景战送出安府,尽管景战再三推辞。 景战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想着安府的那个小妹妹,想着那天被打碎的瓷瓶,总之安瑾然那小丫头还挺卡哇伊的。 (求支持!) 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少爷,外面有个叫王卫的来找您,说是您的好朋友。”,夏草从外面进来通报。 “他来了,快请进来。”,景战正愁没有乐子呢。 “景兄,好兴致啊,在这里吟诗作画,美哉!”,王卫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哪里哪里,就是随便写写画画,比不上王兄悠哉悠哉。” “好了,我们就不互相伤害了,听说水月楼新来的几个姑娘小曲唱的不错,不如我们去消遣消遣。”,王卫用男人般的眼神盯着景战。 “消遣消遣?也行。”,景战也回了个男人般的眼神。 景战要和王卫出门了,夏草又紧紧的跟在景战后面,景战只好对夏草说“少爷去读书,你就不用跟着了,让张龙他们也不用跟着了!” 王卫来的时候是坐马车来的,景战为了方便就不带人了。王卫的车夫轻车熟路的就把马车停到了水月楼的门口,景战就看出来王为是个老司机了。 “这不是王少爷吗,好久没来玩了啊!”,水月楼的老鸨子看到王卫这个熟客来了连忙的过来招待。 “好了,我这次要招待我兄长,派几个清倌儿头牌来弹曲。”,王卫说完就把景战领进了雅间。 老鸨子随后领进来四个姑娘,给姑娘们安顿了几句,说了些客套话就走了。 “参见俩位公子,不知道公子们有什么吩咐?”,四个姑娘穿着若隐若现的衣衫,坐在小椅子上面,手里抱着琵琶和胡琴。 “景兄,你吩咐吧?”“你们就弹些你们擅长的曲子就行了!”,景战就随便的吩咐了一下。 姑娘们开始弹曲,景战和王卫那边边吃边喝,“景兄,要不把这几个姑娘带走?” “我爹那鞭子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是你带走吧!” “我爹的木棍也不是纸做的啊!” 俩个男人喝了俩口酒就开始调侃一切了,偶尔聊一俩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把几个小姑娘也逗的笑了起来。 老鸨子随后又进来亲自给景战和王卫敬了几杯酒,外面有些吵闹,景战顺便问了一下老鸨子“怎么外面这么吵闹?” “回公子,是景府的夫人来找人,大吵大闹的。” “景府?长安有几个景府啊?”,王卫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说道。 “公子玩笑了,长安就只有一家东城景府啊。” “啊?”,景战听到后吓了一大跳,景府不就是自己家吗?怎么老妈来捉自己了吗? “卫兄快走,我娘来了?” “啊?那景兄你先走!”景战一打开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景战正打算走呢,回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景霸,“爹,你怎么在这?” “你小子敢来这种地方!看我回家不打折你的腿!” “爹,你来这是干啥啊?” “对了,战儿你娘来了,你快帮帮为父!”,景霸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 “昂,原来娘是来抓你的啊?那没我事了,我就去喝酒了”,景战一脸的放松的说道。 “别啊?这样,你帮为父这个忙,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可以!”,景战看到父亲已经出这么大价钱了,再不答应就太吃亏了。 王卫在里面听到这的动静也出来了,看到景霸也在这感到很惊讶,“叔父,你也在这啊?” 景霸只好尴尬的点点头,景战在王卫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王卫进里面拿着一瓶酒就走了。 景战把景霸带到屋子里,看着缓缓走下楼的王卫。 王卫拿着酒瓶走下楼去,猛的一下把酒瓶砸到了水月楼的前门,还大喊“景霸,你慢点啊!跑什么跑啊!” 景战从窗缝里看到母亲和一群人听到王卫的声音后从楼下追了出去,景霸看的直冒汗。 景战和景霸从水月楼后门跑了出去,为了避嫌,景霸先回景府去了,景战只好先回去找王卫。 景战和王卫走在闹市里,景战想笑,王卫也想笑,俩个人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在人群中笑着。 景战和王卫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珍宝阁,景战想起了还欠安瑾然一个花瓶呢,正好有时间就买一个吧!景战带着王卫走进了珍宝阁,只不过那个风尘气息的掌柜好像不在,只有几个仆人在收拾东西。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景战品着茶喊道。 “怎么,景兄和这的掌柜的很熟?”,王卫忍不住问道。 “不太熟,见过一次面,觉得这个女子挺不寻常的。” “要不把这个不寻常的女子带回景府慢慢研究!”,王卫打趣着说道。 “别,这个女子才华虽不寻常,但妆容浓郁,俗气不凡。”,景战想到女掌柜的妆容就不舒服。 “公子,这次来是要买点什么啊?”,掌柜的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只不过没有化妆。 景战是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景战回头朝二楼上看去,发现掌柜的跟变了个人一样。 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身形婀娜的样子。 “这容貌挺好看的啊?”,王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掌柜。 “你先别捣乱!” “掌柜的,你这是……”,景战看着掌柜的很是惊讶,一点也不像上次的那个掌柜。 “我只不过是没有化妆,公子的反应至于这么大吗?”,掌柜的猝然一笑让景战都不好意思了。 “掌柜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化成那样呢?”,景战不懂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为什么要把自己画成那样。 “小女子在长安这个大漩涡中做生意,如果不把自己画的丑陋些,还不知道要引来什么麻烦。”,掌柜的无奈的回答景战。 “懂了,掌柜的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有事情就到景府找我。”,景战十分同情这个女子的不易。 “凭这个朋友,公子今天要买什么,送你了!” “掌柜的客气了,我这次来是要看一个花瓶,顺便带我这兄弟长长世面。” “小六,把那个七彩釉的花瓶包起来送到景府去。” “掌柜的,不用客气了!我自己拿回去就行,我这有五百两,不知道够不够。”,景战把银票放在桌子上。 王卫也买了几件东西,景战给参谋了一下。 景战临走时对掌柜的说“既然是朋友了,不能一直叫掌柜的吧!” “我年纪比你大,你就叫我姐吧!” “好的,姐!” 王卫把景战送到了景府后,回了王府。 景府西厢,景夫人正拷问着景霸。 “说,你是不是去水月楼了!” “夫人,我一直都在李府那里和李督尉下棋,哪里有时间去那风流之地啊!” “说实话!” “夫人,我句句属实啊!” ………… (求支持!) 新官上任忒累了 “老爷,你怎么眼睛这么红啊,要不要叫个郎中。”,景大进来看着睡眼惺松的景霸说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什么事吗?”,景霸边揉自己的眼睛边说话。 “老爷,少爷一大早就在大厅里侯着,说要给您请安!” “这小子准没好事!告诉那小子,说我有公事,见不了他。”,景霸知道景战一大早来是为了昨天水月楼的事情,不能让他得逞。 景战还兴致勃勃的在等着呢,景战昨晚上在床榻上想了很久,在长安天天太无聊了,实在是不想去孔夫子的学堂。 景战已经想好了,让老爹随便搞个什么好地方的县令,天高皇帝远,没人管了,自己就能好好的玩玩了。 “少爷,老爷在忙公事,现在见不了少爷了。”,景大告诉景战。 “哦,那景叔替我传句话给父亲,让父亲多注意休息,我去母亲那请安。”,景战说完就往母亲那走。 景大回去告诉了景霸,景霸听完大跨步的走了出去。景战敲来了母亲的门,“战儿,一大早的有事吗?” “母亲”,还没等景战说完下一句话,景霸就过来了。 “这不是战儿吗?找你母亲有事吗?”,景霸偷偷的拽着景战的衣袖说道。 “没事,就是来给母亲请个安。”,景战还是要给自己父亲面子的。 “战儿,父亲有事跟你谈,你和我过来吧!”,景霸当着自己夫人的面还是不敢说实话的。 “母亲的身体很好,战儿你去你父亲那吧!”,景夫人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搞什么鬼。 景战一直跟在景霸后面,父子俩个走到大厅才开始说话,“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敢到你母亲那去告我。” “父亲,战儿哪敢啊,这不是父亲忙吗,当儿子的去看看母亲不是正常吗?”,景战和自己父亲耍着滑头。 “好小子,长大了,敢威胁你父亲了!说吧,想要多少钱,多少人?”,景霸坐在大厅的正座上和站在下面的景战做起生意来。 “父亲,孩儿不要人,也不要钱?”,景战要的可不是这些。 “哦?那你要什么?”,景霸也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孩儿已经长大了,不想一直待在府里叨扰您和母亲了,请父亲随便给我一个县令当当。”,景战终于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完了。 “县令?你要的还不是太多?” “是吧!随便地方都行,最好离长安近一点,也方便孩儿来照顾你们。” “滚!你给老子滚!你还要个县令?给你王爷当不当!”,景霸听完景战的话火冒三丈起来,把茶杯都扔了出去。 景战连忙躲过了砸来的茶杯,“父亲,别生气,可以商量啊!”,景战原本以为父亲会轻松的答应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这就有个工部的公曹,你爱去不去!”,景霸想了想,还是要给景战一些锻炼的。 “父亲,这是干啥的啊?工部,这不是修房子啊。”,景战都没听过这个东西。 “滚,明天就给我去上任,丢了老子的脸,你就不要回来!”,景霸说完这句话就走出来大厅。 景战也不好再搞事了,有了总比没有好啊。景战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景霸就派人把公曹的任职文书给送到了,这是景战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老爹的手段不寻常。 虽然这个什么什么公曹不是什么大官,可这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堂工部大员,自己的老爹不过是一个武将,一个工部的任命就随随便便的搞的手了,这足以说明自己老爹的水不浅啊。 景战虽然没有得到那个县令,但景战明白自己的起跑线已经比那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不知道高了多少了。 景战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远远没有资格探讨这种社会风气,景战只好带着自己啥也不知道的脑子去当这个公曹。夏草也知道明天景战要去点卵,时辰又比较早,所以早早的就侍候景战睡下了。 景战虽然外表表示的满不在乎,但内心的冲击还是很大的,毕竟景战这可是第一次当官啊。景府的那只大白公鸡还在睡梦中呢,景战已经在夏草的侍候下起床了。 景战本来是打算是坐马车去工部的,但来福说了,第一次上任坐轿子好兆头,景战也没心思去深思这些。景战第一次坐轿子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慢虽是慢了点,但是稳当啊,景战已经打算以后不坐马车了,坐轿子他不香吗? 景战下了轿,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工部衙门门口的牌子,“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哪里来的小孩子,去去去,别处玩去!”,门口的侍卫看到景战打算进去对景战呵斥道。 “我是新来的公部公曹,这是任命文书。”,景战只好出示文书了。 “参见大人!”,看到文书的俩个侍卫生怕景战生气。 “起来吧,带我去面见上官。” “大人请跟我来。”在侍卫的带领下,景战到了工部的衙门。 “参见,大司空,这是刚来的司空大人。”,景战听侍卫的话,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上官大司空。 “卑职景战参见大司空,这是任命文书。”,景战也只好也弯腰参见了。 “起来吧!让李司空去带你熟悉一下衙门吧。”那个李司空把景战带到了自己的小衙门里,一直不停的给景战介绍着,“我们工部尚书是裴绍大人,官居一品,是当今陛下的近臣子。我们工部分为俩个部门,一个是负责朝廷,一个是负责民间。” “哦,那我们是负责什么的啊?”,景战又不停的问了起来。 “我们是负责朝廷的,我们的大司空就是刚才你拜见的那个,大司空见叫赵宇,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大司空手下又有十二个小司空,就是我们,完成一些朝廷派给我们的任务。”,这位李司空也不闲烦,对这位新同事很是热情。 “那李兄,我们手下有人吗?” “当然有了,我们小司空下面分别有长吏,缮修,大匠,还有一些工匠和兵勇。” 景战了解的差不多了,感觉是时候和自己手下的班子见面了。 景战到了自己的小衙门,里面好几个人在忙来忙去的,景战清了口嗓子“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司空,景战。” 几个人反应了一下,行礼道“长吏徐诚洋,缮修刘彪,大匠王祥力,参见大人。” “大家不用客气,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应。”,景战也没有一点架子谦逊的说道。 “大人客气!” “对了,我刚到工部,不知道我这个公曹具体是做些什么啊?” “回大人,我们公曹负责宫廷的一些修缮,我是长吏,由我负责文书,刘缮修负责具体的缮修任务,王大匠负责管理工匠和兵勇”,长吏作为二把手从官吏中站出来报告。 “你们下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们。”,景战把桌子上的文书打开看了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东城的城墙需要加固,玄武城门的官道需要重修,吏部衙门的大门需要整修。 景战对这这建筑啥也不懂,也不知道自己那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给发配到这里。 景战把那些文书都给看完了,硬是从日出坐到了日落,动都没动,景战主要是要给属下打个样子,自己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做的上司。 景战忙碌了一天,在轿子上都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着了。景战回府后,什么也没做,把头扎进床榻上就没起来。 景霸本来派人来请景战的,但景战早就睡着了,夏草只好亲自过去回禀老爷,景霸听到儿子第一天上任就累着了,很是欣慰,这就是自己派他去工部那的原因,工部是六部中最苦最累的部门了。 (求支持!) 酒不自醉人自醉 “公曹大人,大公曹找您。”,长吏徐诚洋来禀告景战。 景战还迷糊着呢,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听到后从椅子上挣扎了起来,走俩步退一步的到了大司空那里。 “卑职参见大司空!”,景战弯腰行礼,差点睡着了没起来。 “这是中书省那边的文书,此次由你负责。”,大司空把文书递给景战。 景霸迷迷糊糊的拿着文书就走了,看都没看。 景霸回去后接着犯迷糊顺便说道,“长吏,你将此文书整理一下,将任务分配下去。” “大人,你怎么把这个给接了啊?”,长吏听到后比较激动。 “这个活,有什么麻烦吗?”。景战的睡意一下子都被长吏给驱散了。 “大人,不是有麻烦,是麻烦大了!”,长吏越说越激动。 “啊?你仔细说。”,景战不光没睡意了,直接被吓的站起来了。 “回大人,这个活是年前陛下下旨的,主要是负责长安孔庙的修缮,可是我们修缮时被那些儒家夫子们给拦住了,说是打扰孔夫子的在天之灵,我们只好停工了,后来这就成了无头悬案了。”,长吏详细的给景战说了一遍。 景战才知道这个不好搞啊,修缮的话,会引起那些顽固夫子的阻拦,不修缮的话,大公曹那边过不去。 景战开始烦了,下意识的想抽几根烟来解解愁,可惜这里没有。 “这样,你先让大匠他们把东西都准备好,问题由我去解决。”,景战知道这是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只不过这把火是烧自己的。 景战回到景府的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些儒家的夫子们的影响太大了,官府都不敢管,更别题景战这个小小公曹了。 景战刚到府门口,没进家门,又去了王府。 王卫正在院子里打拳呢,仆人就来了“少爷,景少爷来了!” “快请进来,上好茶,以后让我兄长直接进来就行了。”,王卫去换了身衣服,顺便洗了洗。 “兄长,不好意思,久等了。”,景战等着王卫一杯茶的功夫。 “没事,卫兄也忙啊!”,景战就喜欢王卫这个直爽的性子。 “听说兄长在工部当大官了,怎么有时间来找兄弟玩了?”,王卫也从父亲那里知道景战去工部任职的事情了。 “唉!不说了,都是泪。今天来是想和卫兄一起逛长安的。”,景战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没问题啊,兄长。”,王卫也豪爽的答应了。 俩个人在西市逛了逛,又到北市转了转,去东市走了走,还到南市玩了玩。 “卫兄,听说这附近有孔庙,不如我们去抽个签。” “好主意。” 孔庙的香火不错,人满满的,大都是一些读书人来求孔子庇佑的。怪不得不能翻修呢,这一翻修,孔庙就得闭门谢客,这么多的读书人去哪啊。 历代文人对孔庙的赞誉都是跟高的,是读书人的圣地。 高垣门十一,云是鲁城基。浮浮化荆榛,孔庙存威仪。奎门出浩荡,杏坛历逶迤。古今帝王所,形仆影即随。人间此天阙,可望不可跻。诗书寿老壁,孙子绵遗规。杲杲不可尚,百世当前知。 孔庙和普通的寺庙差不多的,只不过里面的天神龙王的雕塑变成了孔老夫子的金身,还有当年孔子当年种下的百年老树。 “走吧!去抽个签!”,王卫还没忘了抽签呢。 景战和王卫走进大殿,景战一进去就看到了宫殿上面的扶梁陈旧的直落残渣,墙皮也掉的差不多了,景战真搞不懂那些纨腐的夫子是怎么想的。 “老夫是这孔庙的方丈,俩位公子是来求签的吧!”,一个老僧过来说道。 “方丈,我们是来求签的。”,王卫不知道怎么对求签这么感兴趣。 王卫上前就抽了一个,摇出来就递给了方丈。 方丈笑了笑说道“占卦知君欲读书,应来生世世相扶。巳酉丑年前进步,劝君熟读五车书。” 王卫接着把景战拉过去,景战摇了摇那个签筒,把摇出的敲递给了方丈。 方丈深思了一会说道“鬼爻持世卦相同,又许读书望进身。从此功名终可望,须知入泮有鸿名。” 景战感觉这俩个签是挺有意思的,挺准的。 “方丈,这寺院年久失修,是缺香火钱吗?”,景战问寺院的方丈。 “公子不知,香火钱本院是不缺的,不过孔家的嫡系不同意修缮孔庙,老夫也无可奈何。”,方丈也解释说道。 “那朝堂不管吗?” “这老夫就不知了,毕竟老僧是方外之人。” 景战了解的差不多了,就带着王卫离开了孔庙。 “景兄,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来孔庙吧!”,王卫也看出来了景战的目的。 “好了,卫兄,请你喝酒,走!” 景战远远的就看见了望湖楼,望湖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西子湖,景色极佳,一向是长安城中游人登高饮酒的所在。 景战任由王卫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和酒。 “景兄,今去孔庙是做什么啊?” “啊别提了,我刚接了个缮修孔庙的活,可人家又不让修,不好搞,喝酒。” “景兄去找那些孔家的人不就行了!” “卫兄有所不知啊,那些老头子太顽固了啊!” “景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夫子不就是孔家的家主,夫子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啊!”,王卫打趣景战。 “对啊,我可以去找夫子啊!多谢王兄。敬你!”,景战一下子就有突破口了。 “喝!” “小二,再来一樽酒!” “卫兄,你把酒给我!” “你醉了,这是盘子!” “你才醉了呢,这就是酒!” 景战和王卫俩个人都喝醉了,俩家府上都派人来把俩位少爷给带了回去。 (求支持!) 孔府一日游 景战扶起自己快要炸了的头,从床上爬起来。 “少爷,您起来了,让奴婢伺候您起床。”,夏草从门外进来。 夏草把景战的官服给景战穿上,景战只需要把胳膊抬起来就行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非常好。 官服上面有一只白鸟,这种白鸟叫作白鹇,白鹇也是雉鸟的一种,以白色羽毛为主。但在唐代补子中因重装饰性及绣法的不同,如盘金盘银绣。白鹇末必以全白的色彩出现,而是以膨松的尾羽为特徵,通常以五根长形尾羽代表。 景战坐自己的专属轿子去工部点卯,去衙门转了转,就开了个小差,出了工部衙门。 “少爷,我们去哪?”,来福在轿子外面掀开帘子问道。 “孔府!”,景战看了一眼孔庙的方向说道。 景战给孔府的门子递交了自己的拜帖,一会,孔府管家出来将景战领了进去。 厅堂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公子,夫子在会客,请您稍等。”,孔府的下人告诉景战。景战在喝了一杯茶后,便坐不住了,只好到院子里走走去。 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景战看到一个外面摆放着许多花花草草的屋子,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一女子斜卧在软榻上,左手支起脑袋,右手卷着书,左右两旁的侍女,一人拿扇子,一人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点心,时不时往女子的嘴里送去,在女子的下方,一穿着淡绿衣裙的侍女正给那名女子捶脚。琤琤的玉帘为整间闺室提供了丝丝浪漫。 景战正看的有感觉了,听到有人来了,就赶紧移开了自己看向窗户的视线。 “公子,我们老爷忙完了。”,孔家的管家来找景战。景战心虚的跟着管家去大厅,心里还想着刚才那个没有看到脸的女子。 “月儿,刚才窗外是不是有人啊?”,孔家的大小姐坐起来说道。 “回小姐,好像是老爷的学生来看老爷。” 孔夫子名为孔施,为礼部侍郎,是孔家的家主,是儒家的名士。孔施也算是景战的老师吧,虽然没有几天的时间。 景战想要让那些老顽固答应,先要从这个孔施这开始。 “学生景战拜见夫子。”,景战给夫子行了一个大礼。 “景战,我知道你,你的那个惊雷,老夫现在还记得啊!”,孔施背对着景战读着论语说道。 “学生年少无知,已经知道错了。”,景战卑微的说道。 孔施说完就坐下去看书了,把景战晾在一旁,没有人搭理。 “夫子,学生今日来有事相求。”,景战只好开口打破尴尬场面。 景战等着孔施说话但这个夫子看书看上瘾了,一句话也不说,把景战搞的更尴尬了,还好景战的脸皮比较厚。 “学生昨日去孔庙参拜孔庙,见孔庙年久失修,学生想修缮孔庙,还请夫子允许。”,景战说完就弯腰下去,有种夫子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感觉。 “恐怕不是你要修缮吧!”,孔施终于开口说话了。 “果然瞒不过夫子啊,学生是代表工部来的。”,景战知道自己的这点手段瞒不过堂堂的礼部侍郎。 “哦?老夫对诗词歌赋还是挺感兴趣的,至于对修房子,没什么大的兴趣。” “请夫子帮学生这个忙!”,景战听孔施不打算管这件事了,再次请求孔施。 “帮你这个忙也行,不过?” “夫子请说!” “听说你上次在文昌阁的诗会上一展文采,本月文昌阁有一场比试,彩头是上好的砚台,你懂了!”,孔施品了口茶,抹了下络腮胡,缓缓说道。 “砚台?夫子想要,自己去比试,一定会拿榜首的啊!”,景战随便回了一句。 “滚,你让老夫去和孺子去比拼吗?老夫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你去吧,老夫要读书了。” “夫子莫生气,学生这就去准备本月的诗会。” 景战没想到这老夫子竟让自己去参加诗会,才肯帮自己修筑孔庙。 景战想不明白,一个朝廷的礼部侍郎缺一方砚台吗?想不明白,不管了,既然他要,自己就去搞就完了。 “拴子,给景老爷回话,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让他不要忘了给我的那部《华阳国志》。”,孔施给自己的管家说道。 (求支持!) 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景战自从那日从孔府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潜行修练,说是修炼也不过是看一些诗词歌赋方面的规则,万一在诗会上出丑就不好了。 “少爷,王少爷来了。”,张龙把王卫带到了景战的书房。 “景兄,这么刻苦啊!”,王卫看景战在那边翻看着一本又一本的词赋书籍。 “没办法啊,再不解决的话,大司空会把我杀了的,不说这个了。托你打听的怎么样了?”,景战边看边说道。 “我父亲告诉我,这次诗会非常不简单。”,王卫说道。 “怎么?这次的诗会不就是给个砚台吗?”,景战感觉王卫有些夸张了。 “这次诗会虽然头筹是一方砚台,但景兄有所不知,丞相要在元宵灯会上给陛下颂万民赋,需要十八位士子。”,王卫兴高采烈的说道。 “这次诗会不会是选这十八位士子吧!” “对,就是这样的。” “难度不算大啊,要十八位呢?”,景战觉得这次的难度还是不难的。 “景兄,你想的太简单了!明面上有十八位,其实被那些大佬都内定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七八个了。”,王卫摸了摸景战的头缓缓说道。 景战马上派人去工部告假了,那些属下还以为景战这个大少爷要知难而退了呢。 “景兄,贤弟还有一事相求!”,王卫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 “卫兄见外了,请说!” “父亲务必让我参加这次诗会,可我的诗词歌赋,卫兄也应该知道。” “小事,我们坐在一起,我一定会照应你的。” 在景战和王卫的期盼下,终于到了那天了。 “景兄,你看今日才子佳人聚集此处,不如赋诗一首。”,王卫提出让景战赋诗的主意。 “夙驾送举人,东方犹未明。自谓出太早,已有车马行”,景战把自己高中背过的一首诗给重新发掘了出来。 “好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那白衣书生也是长的俊秀,不时有几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偷偷的打量着他。 “废话,这可是诗圣杜甫的诗,能不是好诗吗?”,景战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时,又有人开口吟道:“只凭风力健,不假羽毛丰。红线凌空去,青云有路通。” 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喝彩,景战听的仔细,原来这是京中的一个名叫林智的学子,不过很遗憾,景战从没听说过那个什么林智。 这时,又有几个人开口吟了几首诗,王卫见自己兄长却是无动于衷,他小孩子心性,只愿自己兄弟比别人强,于是便急忙催促着景战。 景战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旁边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儿拿着风筝,却是如何也飞不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低头小思片刻,抬头朗声道:“结伴儿童裤褶红,手提线索骂天公。人人夸你春来早,欠我风筝五丈风。” 景战此时的模样,怎么说呢,看着方才念诗的那几个书生,他脸上似笑非笑,眼中一片清澈,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 其实这也没啥,可就是旁边的一些姑娘还不停地往他身上蹭,你说你俊男美女咱们乐见其成,你一个占了四个,这就又当一回事了,这附近站的基本上都是男子的居多,自然对景战这齐人之福抱了成见。 景战在风口浪尖潇洒惯了,也不理这些嫉妒的男人们,跟自己身边的四个姑娘偷偷的说着什么,逗得几个美人儿都是宜嗔宜喜,那姿色,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当然,美色当前,有些自以为是的书生必然的会卖弄一下才学了,只听一个书生开口念道:“自负云霄早致身,安排线索靠他人。摩天手段乘风展,掉尾精神逐日新。” 言毕,一脸柔和的望着旁边的姑娘,对景战是看也不看。 这一下倒是触了王卫的霉头了,你算老几,敢把我大哥不放在眼里? 王卫眼睛对着景战一扫,示意景战在才学上压倒那人。不过景战这货一看王卫这眼神儿,怎么觉得是在跟自己说,“景兄,上去咬他!” 哎,景战可怜的看了那书生一眼,既然你非要找喷,那就怪不得小爷了。淡淡一笑,景战开口吟道:“碧落秋方静,腾空力尚微。清风如可托,终共白云飞。” 虽然那人群中没人给景战喝彩可是周围的小姐丫鬟,尤其是安家和孔家那丫头都是蹦着跳着,拍着手直呼“公子,好棒”。 你招人喜欢,老子偏不让你如意,看到景战身边的几女都是含情脉脉的瞅着景战,人群当中又站出来一个书生,开口念道:“丝联绳引终须断,律改春归毕竟停。法界依然舒广望,消除点缀湛青冥。” 这小子倒是没看景战的小迷妹,只是一脸不忿儿地瞅着景战。 景战哼了一声,想也不想便吟道:“谁作轻鸢壮远观,似嫌飞鸟未多端。才乘一线凭风去,便有愚儿仰面看。未必碧霄因可到,偶能终日遂为安。扶摇不起沧溟远,笑杀抟鹏似尔难。” 念完之后景战理也不理那人,一脸微笑的看着为自己欢呼的安家大小姐安瑾然和旁边的一位小姐。 景战这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更是惹怒了那个什么林智旁边的书生们,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正要开口,景战冷眼一扫,不等那书生说话,便高声念道:“柳条搓线絮搓棉,搓够千寻放纸鸢。消得春风多少力,带将儿辈上青天。” 其实景战念这诗倒没别的意思,不过听到别人耳中可不同了,这诗的意思是说孩子们出来放风筝,然后联想到春风需要花多少气力,才能把纸鸢一个一个送上天去,任意翱翔。 而长辈又需要花多少心血,才能把孩子一个一个培养成才,送上青云路呢?这爹妈都出来了可就有点儿狠了。那人群之中正有人要开口驳斥景战,却听旁边传来一声清朗的笑声。 “想不到公曹大人竟也在此处?” 景公曹?那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惊呼,皆是左顾右看,看看这位工部官员倒是何模样。 景战一扭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却见自己的长吏徐诚洋,一脸和蔼的看着自己。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景战也是乐呵呵的往前走了几步,向长吏一拱手道:“徐长吏倒也清闲,怎么也有空到这城外游玩了?” 景战这话一说出口,身后的那群人都是一阵讶然,没想到方才那般牛b轰轰的少年公子会是当今朝廷工部的公曹,人们没想到工部那个尽是老朽匠人的地方,还有这么年轻的少年俊才。 没想到,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有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试。 那几个身穿赤色衣服的人,坐在山坳上,喝着小酒,看的下面那些个年轻人在勾心斗角,也是一番风味,其中不止一个人顺手在纸上写下了“景战”俩个大字,没办法,景战太出彩了。 比试正式开始后,景战没有在做什么出头鸟,而是安安稳稳的品茶,喝酒,顺便给王卫背了几首诗,让王卫也火了一把。 (求支持!) 英雄当然要救美 诗会已经过了几天了,景战终于收到了诗会的彩头,那方砚台。景战立马就派张龙给孔施送了过去,孔施也回话那件事没问题了。 景战松了一口气,心上的这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来福,摆轿,工部!”,景战一脚把门踢开,向院子里喊道。 轿子到了工部,景战一下子跳了下去,不顾门口侍卫的拜见,就往自己的衙门里走。 “拜见,公曹大人。”,长吏徐诚洋看到景战来了放下手中的文书,向景战行礼。 “起来吧!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景战一心想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一会,长吏徐诚洋,缮修刘彪,大匠王祥力,就都到齐了。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衙门负责缮修孔庙的活,一直没有动工,这几天本公曹不在衙门,大家一定以为本公曹放弃了,其实我已经将这件事处理好了,不会再有人阻拦我们缮修孔庙了。”,底下的人听到都互相开始议论起来。 “好了,马上开始动工,如果懈怠,就别怪我,这个当大人的不讲同僚之情!” “属下得令!”景战解决了这个以往公曹解决不了的难题,这足以说明这个新任公曹的与众不同。 早在前几天,所有的匠人和工料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景战这最后一击了。 剩下的事和景战就没啥子关系了,景战终于可以当个甩手掌柜了。 安家的大小姐安瑾然带着丫鬟到孔庙祈福,祈福完毕之后,因为孔庙前堂在修缮,所以安瑾然只好绕着从后面的小巷离开。 “请问姑娘芳名?”,一个花花公子带着几个家丁拦住了安瑾然的去路。 所谓花花公子,谓之曰:无情无义,而又故作虚伪之势者是也。其嫖之时,满口风花雪月,而面色不改丝毫。俟其之狎亵竟,便即刻翻脸不认也。 “让开,我家小姐没空理你们。”,安瑾然的丫鬟兰儿出来把花花公子推开。 “呦,这小丫头还挺有劲!”,花花公子顺势把兰儿推向了自己的那些家丁面前,家丁们把兰儿给拉住了,不让她打搅自己少爷的好事。 安瑾然看到那个花花公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小娘子,别走啊,陪本少爷喝俩杯啊!”,花花公子也一直的往前走。 安瑾然退一步。花花公子前进一步,可是一个小女子的步伐哪里比得上抠脚汉子的步伐大,安瑾然马上就被逼到墙角了。 “你跑啊?你喊啊?你叫啊?哈哈,哈哈,哈!”,花花公子的死亡三连问。 安瑾然被这个猥琐的男子吓到了,不知所措的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旁边的兰儿被家丁死死的拉住,过不来。 “兄台,世风日下,行这污秽之事,不觉得有辱斯文吗?”,景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安瑾然从花花公子的旁边拉到自己的身后。 “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子,敢管本少爷的好事,活够了吗?”,花花公子和一群家丁把景战给围了起来。 景战出来视察孔庙的修缮工作,只带了来福这个马夫,对面有十几个汉子,景战有点小慌。 “这位公子如此面目娇贵,富贵之气十里可见,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景战冲那花花公子说完就凑到来福耳边说道“去孔庙摇人,就说司空有难!快去!” 对面那一群人,憨笑不停,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少了一个人。 “本少爷家财万贯,你这种穷书生还不配知道本少爷的大名!”,花花公子一如既往的嚣张。 “景哥哥,兰儿还在他们手里。”,安瑾然躲在景战背后说道。 “既然少爷家财万贯,何必为难一个奴婢呢?”,景战开口说道。 “你的话还挺多啊,可惜对本公子没用,给我上,把那小娘子抢过来!”,花花公子根本不给景战拖延的时间。 “等等!”,景战开口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现在跑的话可以吗?”,景战滑头滑脑的说道。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不管本少爷的闲事,偌大的长安,你想去哪就去哪。”,花花公子听到景战要丢下美人跑了,大笑起来。 景战这句话把安瑾然给吓到了,生怕被丢下来,把发钗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那一群下人朝安瑾然又走过来了,景战又开口说道“公子,在下想走,可是忘记了去东市的路啊!” “哦,你朝这条巷子走出去,然后右转弯,走到头就行了。”,其中一个下去回答道。 “笨蛋,看不出来,他是在拖延时间吗?快给我上。”,花花公子说完,一大群家丁又冲了过来。 景战看实在是拖延不了了,拿起墙边的一个木杖准备开打。 “少爷,来福来了!”,来福从后面冲了过来。 孔庙的匠人和侍卫听说公曹大人被人围了,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就冲了过来。 “大人,没事吧!”,缮修刘彪过来问候景战。 “多亏,各位来的及时啊,不然本少爷就惨了啊!”,景战松了口气,把木杖扔了出去。 大几十号工匠,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家伙事,有拿锤子,有拿木刀的,有拿棒子的,总之都是修缮时的工具。 花花公子和家丁们被匠人们围成一团,就像刚才围景战那样。景战看到安瑾然和兰儿互相抱着安慰,看来是受惊了。 “公曹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理?”,刘缮修过来问道。 “那缮修大人以为如何呢?”,景战想咨询一下这个工部老人的看法。 “属下认为,这些人阻碍工部施工,袭击工部公曹,罪大恶极,礼应交给大理寺审案。”,缮修刘彪想出来了好办法。 “刘缮修果然是工部老人了,就就这样办。”,景战没想到能给他们扣这么大的帽子,姜还是老的辣啊! 景战把安瑾然和兰儿邀请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路上也不**全,按照平时,安瑾然是不会上男子的马车的,但今日实在是被吓到了。 “安小姐,安府到了。”,来福把马车停到了安府的大门口。 “小女子多谢公子的路见不平。”,安瑾然给景战行了个礼,小半蹲的那种。 景战也回道“安妹,不用客气。” 景战说完,回到了马车里,看到马车上有一个发簪,想起来是安瑾然的,出去看时,安瑾然已经回府了,不好打扰,只好揣到身上。 “兰儿,我的那个发簪呢?”,安瑾然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小姐,哪个发簪啊?” “就是我娘亲送我的那个啊!” “小姐,不会掉到孔庙那巷子那里吧!” “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小姐,别着急,我这就让福伯去那里找一找。” “那个发簪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啊!” (求支持!) 时刻准备着 “公子,朝堂来人了,好像是太监,老爷让你马上过去!”,景大急忙的来找景战。 景战完成孔庙那个活后,再就没有什么有难度的项目了,偶尔过去点点卯就行了。 “太监?阔怕是来宣旨的,快带我去!”,景战把书随手一扔。等到景战跑到厅堂的时候,厅堂里已经站满了人。 景霸站在前面,景战的母亲站在景霸后面,景战走过去站到母亲旁边,后面都是景府的仆人们。 只见远处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往近一看,恰是一个面目清秀正眉眼带笑的小太监。 瘦小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太监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语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景府公子景战,熟读诗词、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特选景战参加元宵灯会赋诗。 景战没想到这个旨意是给自己的,景战凭感觉上前将圣旨双手捧起来说道,“谢圣上隆恩,学生景战领旨!” 小太监又冲景战走了过来“请公子随小人进宫!” “公公,元宵灯会不是还没到吗?”,景战一脸茫然。 “战儿,进宫前,必须要学习礼仪,还有灯会的规矩。”,母亲把景战拉过去叮嘱道。 “还请公子尽快准备随行衣物,奴才还要去请其他的十七位呢?”,太监说完就离开了景府。 在景大的管理下,下人们都一会就都散开了。 “夏草,快去给少爷准备衣物!”,景夫人吩咐道。 “战儿,宫廷不比府中,你可不能贪玩任性了!”,母亲还在叮嘱着景战。 “孩儿明白!”,景战说完就看向景霸,希望能得到父亲的几句良言。 景霸也看到了自己儿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从太师椅上坐起来朝景战走过去说道“这次的机会,非常来之不易,一定要把握好。”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景战行礼说道。 景战带着行李,上了在门口等着的官府马车。 景战也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停到哪算哪。“下车!”,马车前的宫廷侍卫开口喊道。 景战整理了一下衣衫,从马车上下去,看到面前有十几辆马车停到一所宫殿面前。 马车上依次下来和景战年纪差不多的一些士子,周围的侍卫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景战用眼神扫视周围的士子一圈,除了王卫,其他十六位一个也没有见过。 王卫看到景战也在,就想往景战这边来,景战给王卫眨了眨眼睛,示意不要让他过来。王卫一脸懵,但也停下了脚步,原地不动了。 那个来景府的太监从宫殿里出来,向学子们说道“从今天开始,直至灯会结束,所有学子不得擅自离开此处!” “学生们听令!” “明天开始学习宫廷礼仪,先去将衣物放置好吧。”,太监说完就离开了。 他们给每个士子都安排了一个独自的小屋子,景战在侍卫的带领下,把随行的衣物都收拾好,然后开始读书。 第二天,外面侍卫准时敲钟把所有的士子叫醒。学子们端端正正的坐在下面,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老太监在讲着宫廷礼仪。 “仪容: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 走路直走,脚步稳重,手放于膝上,不要乱放,眼神不能乱看,高不过天子衣领,低不过天子腰带,不要乱说话,天子未问,不要抢着答,声音平和,不要高声喧哗,头端直,别歪着头,不要喘气屏气,正常就行,站起来要端正,别斜着站,神安要庄重,坐于席上不要乱动。” 底下的士子们都在认真听着,也包括景战,生怕漏了一个字,遗漏了一些规矩,在皇上面前犯一个错,也许就是身首分离了。 那几个老太监足足讲了好几天的宫廷规矩,景战听完后感觉都不自然了,走路都不知道是先迈哪一只脚了。把礼仪学完终于能进入正题了,十八位士子要在陛下面前赋诗,由陛下随机出题。 景战在平时的学习中发现这几位士子还真不简单,个个都是大才,就连王卫的诗赋也进步很大。 总管太监把十八个士子排成了弓形,所谓弓形,就要有头,有中,有尾。 十八个人里只要俩个人在最前面,其他的人在后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十八个,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 总管太监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出马了,“各位,答我对子者为首,可否?” “谨遵总管令!” “油灯少灯油!”“火柴当柴火。” “龙潭活水活潭龙!”“凤落梧桐梧落凤。” 在一番斗争下,终于落幕了。 “小李子,宣布结果。”,主管太监问旁边的小太监。 “回禀总管,其中有俩名士子对上了五对,三名士子对上了四队,……”,小太监不停的说道。 “好了,要最高的俩个就行了!”,太监总管打断了小太监的汇报。 “那俩名士子,是谁?” “学生李旺业,拜见公公。” “学生景战,拜见公公。” 景战的文学造诣可不仅仅是写写诗,作起对子来也是挺强的。散场后,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分成了俩群人,一群人围着景战,另外一群人围着李旺业。 景战很佩服这个叫李旺业的士子,要不是自己背过点东西还真干不过他。 景战也知道与人为善,可是这个人比较高冷,让景战接近不得。因为提前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太监总管给学子们放了一天假,明日午时回来,参加晚上的元宵灯会。( 求支持!) 就当是一场梦 景战和王卫终于解放了,在越过门槛那一刹那,都松了一口气。虽然那几天只是在宫廷的外侧,离皇宫不知道有多远,但规矩却和真正的皇宫差不了多少。 “景兄,你怎么这几天老是给我眼神,不让我靠近你啊!”,王卫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 “我总感觉那个李旺业对我好像有敌意,但我们素味平生,所以……”,景战把真实的原因告诉王卫。 “所以,我离你远一点,这样李旺业就会拉拢我了,我就能当内奸了!”,王卫反应过来了。 “对,走,憋这么多天了,喝酒去。”,景战把王卫袖子一拉就往酒馆走。 哥俩要了一盘花生米,就开始喝酒。王卫这次喝的比较多,因为答对子,没有答上,所以位置被安排在了最后面,心情有些不好。 景战也看出来了,不说话,只是陪王卫喝了一杯又一杯。 俩个人喝了四五壶酒,连一盘花生米都没有吃完,一会就喝的五迷三醉了,喝完后在街道上互相搀扶着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墙上,把另外一个人也给拽倒了,就这样俩个人睡到了大街上。 “掌柜的,前面睡着俩个人!”,一辆马车的马夫说道。 “你上前看一下!”,马车里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掌柜的,是来过我们珍宝阁的的景少爷和王少爷。”,马夫上前发现这俩个醉鬼都来过珍宝阁。 “快扶上马车来!”,柳如是说道。 柳如是原本是打算把景战和王卫送回各自府上的,但由于元宵灯会,宵禁的时间比较早,只好安排在了俩个客房里。 柳如是打来了水,给景战擦拭着脸,看着面前的这个公子哥。 只见这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柳如是弯腰给景战擦拭脸上的泥痕,没想到醉了的景战顺手把柳如是挽入了怀中。 景战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回到了那个车水马龙的年代,那片把自己养大的土地,景战梦到自己和从小长大的女孩一起锄地,一起拔草。 那场梦是这样的: 景战好像上了一堂彻头彻尾的农学实践课。不得不说,种地的确是项体力活,景战中间一度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块田上。 农田很肥沃,经过之前的数次翻土开拓,不需要怎么准备便水分饱满,滴滴答答顺着中间的田埂向下落。景战伸手试探了下土壤黏度,也有些惊讶,这是难得一见的一块良田。 景战这回带来了两种作物,一种是草莓种是红薯。 草莓种的低,但所占的面积大,在这片田地上几乎处处都能看见那一点红色的果实。 田埂附近由于水源充足,被种的最多,草莓疊着草莓,深深浅浅靠在一处。 这么好的红薯,拿来做种子自然也不会差。 景战在地里刨出一个深深的洞,随即慢慢把红薯整个儿塞了进去,只有两片圆圆的叶子留在外头。 他调整了下种植的深度,随后开始持续种红薯。这么好的红薯,拿来做种子自然也不会差。 他调整了下种植的深度,随后开始持续种红薯。 就在这时候,景战总算把他的秘密武器想起来了。一篮子种完,女子已经汘津津,活像是水做的。他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擦擦汗,女子却已经把下ー种作物也拿了上来。 景战停的头皮猛地一麻,他吞咽了下说道“歇会儿…歇会儿吗? “歇什么?“女子抬起眼,帮他把汗擦了,这么多活,今晚都得干完。 景战是真的不行了,说不清是热的或是累的,浑身都微微哆嗉。 种田的动作似乎都是单调重复的,好在营养剂的确是个好东西,让栽种的过程都变得轻松了许多,轻易就能破除土壤的阻碍,把农作物深深地埋进地里去。 景战看过不少的农学书籍,但毕竟是富家子,从没亲自实践过,如今第一次下地,也不敢采用什么没经过实践验证的新手段,只规规矩矩采用最原始的人力耕种法饶是这样,景战也几乎脱了一层皮。 许是因为太阳太火辣辣,他的汗一直坠到脖子那ル,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脸通红,模样狼狈的很,像是中暑了一样头晕眼花,最后只能靠着女子,继续耕种着。 迷迷糊糊之间,有什么一直晃荡着在响。女子停的脚腕上也被套上了冰冰凉的东西。上头的小铃铛声音清脆,坠在纤细的脚踝旁边,一下跟着男人的步伐晃动。女子拨了拨他湿透的头发。 女子感觉自己可能真是中暑严重,女子只好说道:“等明天” 女子望着景战,就在女子以为他心软了,可以将手中的活先放一放时,男人却已经一锄头下去,将红薯埋进了地里。 第二天,景战从梦里醒来,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好像运动了一夜似的。 景战穿好衣服,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但头疼的实在是想不起来。 景战把王卫叫来,缓和了一会,景战心中已经有数了,打算去找柳如是,但柳如是没有见景战,只是派下人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就当是一场梦!” (求支持!) 一场豪赌开始了 十八名士子早在总管太监的带领下,在一座宫殿里面候着,等待着这即将到来的元宵盛会。 阳西沉,夜已入暮。有些许微风,不寒反暖,知穿梭在空中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人头攒动,街上颇显得嘈杂拥挤。大路上挤满了流动奔走的马车,行人悠闲地走在过道上,有说有笑地聊这些什么。 大街小道巷都摆满了摊子,贩子们大声地哟呵推销,无论是美味的食物精致的服装亦或者奇特专的首饰,人们都用带有惊奇的眼光看待打量着。 吵吵闹闹中隐隐夹杂着摊主和买主们叽叽喳喳地讲价之声,打成一派火热属气象,好不自在。街上摆卖了花灯,花灯式样繁多,造型美观,新颖别致,有玲珑剔透的宫灯,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这场灯会是无私的,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官富商,你都能够享受这场花灯盛宴。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宴会开始了,景战他们还在不知名的宫殿里等着等候着传唤。 宴会上,无聊的流程终于完毕了,轮到景战他们上场了。 “啊!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景战惊叹道。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 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十八位士子开始了光明大道的步伐,景战不敢抬起头颅看金壁辉煌的宫殿,但还是能看到一些辉煌景象。 终于到了最后的一道关卡,景战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喧闹声,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 引得王朝颠覆,百姓流离失所,天下改为他姓。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皇帝进酒时,皇后以下各出座,跪,行一拜礼。乐止,乃各入座。 承应宴戏毕,皇后以下出座谢宴,行二肃一跪一拜礼,奏丹陛大乐,礼毕,乐止。 宫殿监高声喊“宴毕”,皇帝起座回便殿,中和韶乐奏起。乐止,宫殿监奏请皇后以下各回本宫。 “丞相,听说你找了一些年轻士子,准备的怎么样了。”,皇上高高坐在上面龙椅上说道。 “回陛下,微臣已经让他们在梨园外候着,随时等候陛下召见。”,长孙无忌说道。 “”宣进来吧!” “微臣遵旨。” 十八个人按照早已排好的阵型,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学生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起!” “谢陛下。” 士子们唯唯诺诺的把背过的诗赋毫不出错的背了出来,来乞求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景战和李旺业站在c位,特别引人注意。参加宴会的大臣们也在注视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家府上的子弟。 “前面的那俩个,就由你们做代表来为这元宵灯会添些彩头吧。”,皇上下旨道。 “微臣景战,学子李汪业,遵旨。” “哦,你还有官职在身?”,皇上问道。 “微臣景战在工部任司空。” “朕就已这元宵灯会为诗眼,自由赋诗。” “日初升,曦光呈,轩窗嗅梅掩花灯,一夜门扉静如故,泪无声。夜不尽,压千城,辗转无眠且试问,明月可曾探故里,几更深?”,李旺业先开口作诗。 “去年圆月时,花灯亮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圆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景战也不甘示弱。“丞相,你来评价一下吧。”,皇上问旁边的丞相。 “微臣遵旨,微臣以为,各有所益,各有韵味。” “朕再考你们一题,以边疆战场为题眼。”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李旺业依旧快人快语。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景战连忙跟上。 “这不分上下呀,丞相你怎么看?” “回陛下微臣以为就打平了吧”。 “也可以,就打平了吧,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学生不敢放肆。”,俩个人开口推脱。 “这样吧,就让你们去国子监给皇子们伴读吧。”,皇上直接就说出来这么一句。 大臣们听到后都开始议论起来,没想到皇子侍读就这么草率的选出来。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一名御史走出来说道。 “爱卿畅所欲言。”,皇上给了那个大臣一个眼神。 “皇子侍读如此重要之职位怎可如此轻易决定。”,那御史说的跟激动。 “朕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多说了,小魏子给各位大臣们汇报一下。” “老奴遵旨,老奴已经仔细查过了,他们家世清白,才华出众,完全符合皇子侍读的要求。”,老太监说道。 “陛下,微臣孟浪了。”,御史说完又退了回去。 景战和李旺业站在原地,他们都没有想到皇上会让他们做皇子的伴读,并且现在看来皇上已经注意他们多时了。 景战有些冷汗,还好自己没有做一些什么没规矩的事。 侍读说是陪皇子读书,实则是天子为皇子物色的心腹。 且不说侍读,管仲一个公子傅,还是站错了队的,被齐桓公委以重用,一代良相,万古流芳; 姜齐的国、高两氏,自幼是公子小白的玩伴,推小白登基,两人位列上卿,两氏为天子二守,齐国的国政和军队由国、高和齐公三家共掌,甚至有废立齐公的大权,福泽十世; 东汉时,疏广、疏受叔侄一个太傅、一个少傅,二疏名传汗青,成为世家典范; 魏征一个隐太子的太子洗马(不是真的洗马),在太宗朝谏举二十年,成为忠臣典范;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现在的丞相长孙无忌、侯君集、李靖等不过是当今皇上李世民的邸臣; 高俅,苏轼的秘书,搭上了端王赵佶的大船,成为了潜邸旧臣,成为了殿帅府太尉,禁军马步军都虞侯。 这些都是太子侍读的好处。一般的学子们遇到这种事,一定开心的忘乎所以,但景战和李旺业的心思不在上面。 他们知道自己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一场拿一生进行的豪赌,他们在皇子蛰伏的时候,没有什么前途,但当皇子登基的时候,他们就比普通臣子更受重用,毕竟,相对于陌生面孔,谁都更更喜欢任用心腹。 “微臣遵旨,谢皇上隆恩!” 说了这句话,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俩个人已经坐上了赌桌,无法脱身了。 随后总管太监把士子们带了出去,其他的士子非常羡慕景战和李旺业的机遇,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高度的了。 士子们也没有接近景战,也没有靠近李旺业,他们在等最后的结果,景战和李旺业选择了哪位皇子,这对于各个家族来说,事关重大。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