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阴司信使》 第一卷:第一章奇怪的职业 垂下眼睛熄了灯 回望这一段人生 望见当天今天 即使多转变 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问究竟为何生 但你驱使我担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 再活多一次都盼 再可以 在路途重逢着你 共去写一生的句子 若我可 再活多一次千次 我都盼面前仍是你 我要他生都有 今生的暖意 …… 这是08年版小型的MP3,比较当年扛把子标配的BB机要小些。粉色的外观经过风吹雨打不断摧残,明显的有些陈旧不堪。岁月划痕深深的印刻在它的背上,一划一横,深浅不一,交叉打磨,像极了老师傅三锤三叉三淬的打铁,当你细看这块铁,总觉得惨不忍睹,总觉得很痛,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在MP3本身会出现歌曲字幕的位置,玻璃镜片也碎的七零八落,如似丢在潭水里滚烫的弹珠,爆裂而不碎,顽强的生命力让人不禁想竖起大拇指。 深藏了这么多年的它,静默的眼里总能承载着一些属于它人不为人知的故事抑或它自身走过所见识的风景。 MP3里的曲调继续循环播放着, 毫无疑问,这是让人比较熟悉及想念的张国荣--“共同渡过”。他是一位籍贯在广东梅县,出生于**九龙,以独特的嗓音和独有的音乐天赋披靡全球,收获万千粉丝的歌神。 而汪子如恰巧也是这其中的一员,这是她恢复以前的记忆来第一次原原本本,认认真真地聆听这首歌。眼框里涌出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在发丝上,她的双手还残留着带有泥土腐败的气息。 她颤抖着抚摸这陈旧的MP3,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 今年的H县新年过得相对往年来说有些特别,有些令人意外。 清晨灰色朦胧的雾气中夹带着零星细碎的雪花,是的,是雪花,在H县的人们的眼中,这属于一场意外而又迟来的雪,来得快,消失也快,如似泰戈尔说的: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可这看不见的雪,依旧还是浓妆艳抹一番的点缀着这座如今看起来有些冷漠,角落还响着毫无生气地鞭炮声的城市,让它凭白的多了些生气,笑意。毕竟有雪的日子里,总能看见孩童无邪的笑声。 当然,在这样雪雾交浓的时节里,出门都生怕被车撞,坐个车都被挤成肉饼。所以多些时候本就让人有些提不起生气来。这不,老天还凭空冒出了传染迅速离谱的“梅花病毒”,这下好了,鸡飞狗跳说不得,但也闹得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生怕别人协毒探访。 H县内各要点、公寓或者小区等都设有关卡,派有专人看守,提防外来人员入侵,毕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他们来说,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甚至就连外出购买生活必需品的人员都需要登名记册在内,测量体温,喷洒消毒等。 然而,在这样紧张而又紧凑的情况下,有些职业还是得照常上班,毫无国家福利而言,更别想着休假、旅游等情况啦。 楚南的思绪从梦境拉回了现实,拍拍僵硬的脸庞,搓了搓本就冰凉透心的手掌,紧接着唾骂了老天爷几句,又感慨现在这年头的学生越来越不安放。 这不,就因最近的病毒影响,各省教师实现在线教学课程,最终被学生活活的拖垮了一个教学系统,教学也就因此停滞。那时候的楚南心中真的是千万个草泥马在奔腾,毕竟当初他可是典型的三好学生。 楚南,人如其名,典型的处男一枚,悲情人物典范:十岁父母双亡,二十岁警校大学毕业,二十四岁时因公殉职(当刑警,不巧遇到抢劫犯,二话不说被人一枪来个脑袋开花。),大好年华,没来得及展现伟大抱负,就遁入地府。因阴寿未尽,前世阴德深厚,被招入阴司部任职信使一职,从而得以还阳。 而信使一职是负责对鬼魂类型的异常生物体产生的某种念想化成的信件进行送递。假如一旦信使接受了信件,就得负责到底,中途不得转交任何人,直至亲手交递收件人手里。而得到的回报就是想送的人的一件重要的物品。就像是魔鬼的交易一样,想得到就得付出。 当然,好歹也算是公务员,包吃包住不在话下。今住在H县西郊墓园,豪华大别院一座(闹鬼),一日三餐,餐餐大鱼大肉(临河)。家里还养了只流浪猫,名为“黑猫警长”,个头如小狗一般大,毛色深黑色,瞳孔紫蓝色,深夜里总能发光,异乎寻常。此猫有两个特点:一是好斗,打架不要命,特别喜欢逗狗;二是贪吃睡,总能一睡就一天。 而至于为何楚南先如今还是处男呢,他自己可是发自肺腑觉得:年轻人嘛,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皆是过眼云烟,他深情地热爱着他这份职业,虽然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当然不是因为酬劳连开房钱都不够,有时候往往还都得倒贴的缘故。也就因这样,最近的他已经是贫下下农,正研究考虑国家能不能让他申请个低保什么的救济下。 天色渐渐遁入深夜,楚南披着一个棕色肩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行程。 是的,他的工作就是深夜为人或者其他有意识的物体送信。只要你有那么一封信,当楚南出现在你眼前,不需要说,你就知道他可以为你送信,时间不限,加急另附费用;当然,当他深夜出现在你眼前,也不需要问,因为你有一封信要收,不得不收。 大多数情况下,在他的这个职业中,不管是同行还是其他,都会给予他一个比较可爱又可憎的称号-魔鬼。是的,他也很喜欢,也不知道为何,他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因为他狡诈?因为他可恨?不,不,因为他只会为别人带来死亡,为别人带来厄运,堪超毛利小五郎走哪,哪死人的超体。 但是他在众多魔鬼之中又是那么的特别另类的一位,他所有的信件,至今为止客户满意度评分十分,年度十佳员工之一。当然离不开他经常倒贴费用,发好人卡的缘故。本身员工制度有明确的标明“不过问、不参与、不多事、不深究”四不原则是身为信使必须遵守的原则。可楚南总是热血过头,锅背了,钱贴了,名啥都没捞着,就图人家那句谢谢。正所谓生前佛说不懂爱,死后方知爱的道理。 楚南因为经济状况比较拮据的原因,所以需要一直在考虑着开拓开拓自己人生另一份职业的时候,他得加紧把剩余的两封信送出去,让今天的工作早点结束,图个圆满,争取得个全勤安慰奖啥的也好。 楚南兴致勃勃地从包里抽出信件,确认下收件人地址。忽然,他愣了愣,视线稍微倾斜地再次扫到上方的收件人,熟悉的地址,熟悉的收件人。若有所思的表情浮现在楚南的脸上,这张虽然不帅,走在大马路几乎无人识君,但至少还凑合的脸放在乞丐之中也是典型的校草人物级别的。 “呵,竟然是同一个地址,同样的收件人,原来你还活着呀,有趣。” 楚南把玩着手上的那封信件,邪魅地呢喃着。因为他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而让他产生兴趣的事情不多,但是这一件离奇的事情值得他说有趣二字。 毕竟,死人还活着啊!嘿嘿…… 第一卷:第二章奇怪的信件 汪子如,三十五岁,一名服装店老板,虽说打扮穿着算不上妖娆多姿,但也称得上干练,女强人一枚,目前单身。 “该死,这算是老天在作弄我吗?”汪子如躺在自家的卧室里恨恨的想着。 不因为别的,就说这两个月来,她可是横祸接连不断,先是家里老人无病无痛,没有任何征兆去世,紧接着她又在去参加朋友聚会时路上遭遇车祸,导致右腿骨折,好不容易右腿好些,行动虽然不便,但是也可以走动走动。但现在又因为疫情,服装店的货物积压太多,没有出路销售,致使资金链中断。现在的她可以说得上是背负了一身的债务,信用卡的还款时间已经逾期一个多星期了。 糟糕!一切就像故意被安排一般,一切对于她来说太糟糕了! “这像极了碰到扫把星一样,霉运透顶,你说是不?” 电话里闺蜜听完她的论述般的抱怨,于是对着她打趣道。不过被她狠狠地痛骂了一番之后,就收敛了下来,叫她放松心情,有空多听听音乐。毕竟现在这种的情况下,又不能外出放松下心情,唯有在家自己解忧啦。 汪子如和闺蜜抱怨一番,虽然心情有些舒缓了。但是她冥冥之中好像知道自己厄运还远远没有结束,毕竟那店铺高昂的房租至今还没有支付,房东天天电话催,就像催命鬼一样,她有些时候只能适当的关机,来避免这些烦恼。她也会极其悲观的想到,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和那些破产跳楼自杀的有什么区别? 昏沉沉的睡到后半夜,门口突如其来想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是的,她又失眠了,不然以她现在所在的房间的卧室是听不到客厅外大门的敲门声的。抱怨了两句之后,她还是穿起了拖鞋决定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毕竟总是“咚咚”的嘈杂声,在深夜的走廊上会引起巨大的回响的,这也是她这栋公寓专有的特性。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外,也可能会引起邻居的不适与投诉。 汪子如一瘸一拐地来到门口,通过透视镜她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小伙,正微笑着面对着她。 有点眼熟,对,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也是大半夜给自己送信的送信员吗!这时候找她什么事情呢? 于是,她怀着疑惑,把门打开了!毕竟对于这个小哥,她觉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而且说话言谈都温雅,给人一股亲近的感觉,所以她只是疑惑并没有其他方面的戒备。 …… 铭家公寓,从刚开始修建到如今可谓是流言蜚语不断。在楚南的记忆中,他依稀记得市内中心报纸上刊登过这间公寓的新闻。传说这间公寓前身是一座坟场,曾埋葬着千万古人的尸体,而铭家集团为了开发这块土地,更是以人作为柱基,畜生之血修建血穴封住聚阴口。修建好后,更是请来道士建四阴八卦阵来协调阴阳。虽然时不时有一些古怪的事情发生,但还是耐不住住房紧张的缘故,铭家集团的四处宣传和对于不利谣言的隔断,而且又加上这里山清水秀,房价低廉,于是往来居住的人口络绎不绝。当然就算在这里人口失踪,外面的人也不会发现,毕竟这些来往的人群都是外来的。 说实话,楚南是不喜欢这里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是进来这里的时候,总能闻到空气中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虽然很淡,对于他来说本身是不太介意的。但是越往里面走,那股气味就越浓,闻得多了,也就不免产生抵触的感觉。加上太多的谣言,而且自己也去认证过,所以楚南很少会接这边的信件,毕竟万一得不偿失就不利于他的职业啦。 这刚刚翻修过的铭家公寓在楚南的眼里,除了采用时尚前沿受大众喜欢的欧式风格作居,园内灯光一律采用自动感应装置模式,彻底地贯彻着西式哥特式主调外。它就像一个独立的边缘体,矗立在这市内,也像一座大一点的坟墓,里面现在正住着人而已,夜晚总显得阴森,孤寂。 站在收件人的门口,他熟练地控制着敲门声的大小,毕竟对于一些人来说,敲门也是一种技术。作为从事自身职业的他来说,这些可以说是小意思,毕竟孰能生巧。也不外乎他自得其乐的成分在内。 敲门过后,楚南听见了里面传来拖鞋踩地的细碎声,越来越靠近大门。随即门打开了,和对方视线相撞的一瞬间,他带着特有的职业、迷人的微笑说道:“汪子如女士,您的信,麻烦您签收一下,谢谢!” 别问为什么能笑的这么标准、迷人,楚南只能告诉你,百炼磨成针,哥就是这么牛! 站在楚南对面的,四目‘含情脉脉’相对的就是汪子如。她穿着米白色的睡衣,妆容有些凌乱,右腿上还绑着绷带,厚重的眼睑下带着淡黑色的眼圈,黝黑的长发上还悬挂着忘记摘掉的发夹。但是,还是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敖挺的山峰,还有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味。 看到对方对自己露出了温雅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汪子如对自己迟来的开门,略显地有些歉意说道:“啊,抱、抱歉!” 她接过楚南的信件和笔,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再把笔递回给了楚南。轻声说了一句:“谢谢,麻烦你啦。” 楚南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虽然有些对于她的姿色给予高度的评分,但他也不会闲的蛋疼般去调戏良家妇女。而且这般的憔悴,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会去多管闲事,毕竟工作四不原则:不过问、不参与、不多事、不深究。有时候他可是深得其理的。 依旧保持着职业般的微笑,他接过了笔后放进肩包里,随后点头示意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渐渐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而汪子如也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 “呼,原来刚才是梦!” 右腿隐隐的疼痛惊醒了汪子如,原本以为刚才是梦,可是看到手里的那封信件,忽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这,怎么回事? 虽然她有些害怕,但还是耐不住好奇,打开了床前的灯光,拆开了那封信件。信件上邮寄人是没有署名的,只不过汪子如没有注意这一细节,她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诱惑着她 拆开信,拆开信…… 她不自觉地撕开了信封,里面飘落了一张纸片,落在了她的床单上,里面只有一句话,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用血弯曲的勾勒着,像个小丑的笑脸。 “汪子如,你还记得我吗?” 打了个冷颤,快速地丢掉了纸片,权当朋友开的玩笑话。 这时候尿意涌了上来,寂静的房间,她快速地打开了厕所的灯小解。小解过后发现卷筒里面没有纸了,正难为情的时候,外面递进来了一张洁白的纸巾。 “谢谢。” 汪子如接过那张纸巾道了声谢。 正准备擦拭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一个人住啊,哪里来的人?细思极恐过后,她发觉那只手还没有收回,就这样直直的伸展在那里。 好脏,在灯光映照下,就好像刚刚从土里挖出来一样,腐烂还有俎虫在蠕动着,上面还带着深绿色的青苔。 吓到了,汪子如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嘴里的牙齿直打颤,慢慢地起身走向门外,不停地闭上眼嘀咕着:“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怎么,不敢看我吗?说好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呢” “啊……” 第一卷:第三章恶人的梦中梦 夜深了,在M市红灯区,那些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个城市阴暗面的牛鬼蛇神开始在四处逛荡。白天弥漫在城市上空的“炭烟味”(人味)也开始渐渐地淡去了。 在这种深夜里,原本许多有意义的东西,这时候就会变得平淡无奇,例如活着,好好地活着,因为对于阴暗面的那些人来说,活着就是一个痛苦煎熬的代名词。而原本觉得毫无意义的事物,现在咋眼看起来,又觉得如此可爱,妩媚。例如徘徊在街角抽着廉价香烟的小姐拼命地揽客,只求能得到某个人的青睐。对于她们来说,活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M市红灯区外的一座别墅内。 刘鹏正气喘吁吁地全身裸地横躺在席梦思上,随手拿起了丢弃在左侧桌上香烟,这是红塔山。如果抽过红塔山的人都会知道,这种烟会适当的加入一些香料为辅,口味独特,烟气醇厚,劲头还特大,口感又好。所以刘鹏情有独钟于它,他喜欢每次翻云覆雨后点燃一支,看着烟雾弥漫的房间,总有些赛神仙的感觉。 现在他的右侧依偎着一位香汗淋漓的女子,这是他的情人,她总爱对她撒娇,嗲声嗲气的娇羞总让他欲罢不能。毕竟男人有钱了,总想着三妻四妾,老妻不如妾这也算是老生常谈了。他不喜欢在家的那黄脸婆,看到她的脸,他总是觉得不自在,逃离。而这名情人体贴,懂得如何让他更好的舒服地享受,让他快活。 女子起身穿起了丢弃在床单上面白色透明的校服,开始着手对着镜子涂涂抹抹起来。校服下的她,显得是如此的青涩、含羞待放。鼓囊囊的胸脯在偏瘦的身材下显得如此多娇,垂涎欲滴。 她对着床上的刘鹏抛着媚眼,搔首弄姿的模样让在床上的刘鹏重新点燃了浴火。他喜欢她这样,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他一直宠着她的缘故。他起身抱着这女子往床上一抛,随后撕裂校服声及尖叫声不堪入耳,让人浮想联翩。 激烈运动做完后,刘鹏闭上了双眼歇息。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乌漆嘛黑,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发觉这里是…… 自己不是在别墅里面?这里是哪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绑架?仙人跳? 而这时候,他有股异样的感觉,刺骨的寒冷,感觉黑暗之中有人盯着他,这种感觉很是真切,恍惚还可以听到那人的喘息声。 也许因为害怕,所以他想发出点声音,询问在暗处的人想干什么。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然,竟然喉咙发不出声音,脖颈好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 越来越骇人,心脏的跳动频率不断的增加着。几乎同时,他能感觉得到下体变得温热了起来。是的,他吓尿了。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这绝对是噩梦。 刘鹏的瞳孔不断地收缩着,嘴巴张合无法发出一丝声音,脸色如同猪酱色般。 这,这太恐怖了,自己竟然…… 这是梦,是梦才对,一定是梦。 醒过来,求你了,赶紧给我醒过来! 他哭着哀求着,希望这是梦,让他快点醒过。因为他已经能贴身感觉得到那个东西正靠近他,紧紧地贴着他的脸。 不,不要,不要! 在这一瞬间,他再次紧闭的双眼完全睁开了。而在他眼前的是……明亮的灯光,自己别墅里的卧室。 呼,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头上的冷汗正随着肌肤直流。转过头想看看也许睡得香甜的情人,轻轻地翻开了她的身子,看到那张脸的的时候,刘鹏僵住了。 这不是她的女人,清秀的脸颊,典型的小家碧玉角色,只不过这女孩一直冷漠的盯着他看,没有带有一丝感情,就像木偶一样。 不知道为何,刘鹏看着这女孩,内心荡漾起了一股潮水的波澜。是的,他想占据着这女孩,拥有她。内心邪念驱使着抱住她,饥渴地亲吻着她。然后红着眼举起了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紧紧地掐着。看着一条条青筋从这小女孩娇小的脸庞上冒起。他很兴奋,很激动,就像肾上腺素上升一般。 “扫把星,扫把星……” 刘鹏脸色狰狞,青筋凹起,不停地凶狠地念叨着,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 “咔” 女孩的头呈现了七十五度的弯曲,就像阿猫阿狗被勒断后呈现着的怪异角度,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 “呼,又是梦。” 刘鹏再度睁开眼睛,头有点疼,他微微转头看向睡在身旁的情人。情人脸色铁青,青筋冒起,眼珠凸陷,最令人惊悚的是,那猩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在床单上,刺眼至极。床上到处都是抓痕,乱蹬的血脚印。 “啊!这,这……” 杀人,他真的又再杀人了,二十年前开始,每次都做着不同的噩梦,第一个梦里的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死亡,死状极其恐怖,然而噩梦这样远远还没有结束。梦中梦他见到了一个女孩,每次看到她,刘鹏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侵略她,从而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唤着杀死她。 在现实的刘鹏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孩,至少在他的印象里,是没有这个女孩的存在的,他曾经也亲自调查过,发觉都是毫无所获。 “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回的梦,比较以前是不一样了。因为以前第一个梦里的他,距离他很远,现在经过二十年的发酵,距离他越来越近,然而今天,他竟然到他的眼前了。对于他来说,太可怕了。 情人的惨死状况,刘鹏视若无睹,毕竟这二十年来,他已经忘记自己掐死了多少名情人了。从刚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的冷静,这是长时间的积累啊。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床单包裹着情人的尸体,扛在肩上走出了门口,来到了后花园别院丢弃在一旁。之后从仓库里面拿出了锄头开始对着地面挖了起来,汗水滴落在地面,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大概十五分钟后,坑挖好了,足够躺进一个成年人的坑。他放下锄头,扛起尸体直接往里面扔,然后埋土。动作熟练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之感。 当这一切做完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在旁边抽气了烟。忽然,门外响起了叮铃铃声。 有人来了! “铃铃……” 楚南默然的按响了这栋复古田园式风格的别墅门铃,这也就是最后一封信的地址。别墅外面的院落都种满了红玫瑰,在灯光的照耀下枝枝显得饱满娇艳。看起来就像出自童话里巫婆的魔法小屋,只不过这个魔法小屋在楚南的眼里就像个吃人的恶鬼,散发着浓重的怨气,都快凝实成胶了。 “真是可惜又可怜。”楚南略微的感叹道,眼里对满院的玫瑰充满了怜悯及同情。虽然内心有股想插手的冲动,但是又觉得毫无意义。人死分两种:好死和坏死,好死就是在世的时候对于世间有贡献,对人无怨无悔,功德在身。而坏死就是在世之前,病痛缠身,骄奢淫逸等,死前阴气过剩。 现在楚南所看到的都是死前怨气冲天,而且没有一点公德之环,换句话说都是该死之人。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了大约五分钟后,里面走出了一位穿着宽松的睡衣,胖的像一座肉山的男的,那张胖嘟嘟的脸上还遗留着心慌失措的表情,而且宽松的睡衣之中带有血迹和干湿的泥土。 此时,距离那男的大概三尺之远的时候,郝建秉着职业素养开口微笑问道:“请问,您是刘鹏先生吗?” “是的,你有什么事情吗?” 刘鹏看着身在门外的郝建,假装着镇定的答道,但是语气中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催促来人快些离开。因为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意识的就是没有去更换再去开门。 “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搅您,这里有您的一封信,麻烦您签收一下。”楚南抱有歉意地答道。 “这么晚了,还送信?”刘鹏有些狐疑,抵触地答道: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收那封信,你明天再来吧” “刘先生,这是您的一封信,麻烦您签收一下。” 楚南依旧保持着职业本身独有的微笑,直直的看着穿着肮脏睡衣的刘鹏,手里的信封依旧没有收回,而是保持的往外递出的姿势。 刘鹏看着他鬼魅的笑容,觉得他这笑容就像把自己看待死人的笑容,漆黑的眼睛就像无底洞一样想把自己吸进去一样。正想下逐客令的时候,忽然身体失去了控制,大脑失去了意识,手不自觉的去接了那信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候不早了,祝刘先生玩的愉快。” 楚南看着他签下了名字,依旧还是一样淡淡的笑着致意,然后点头示意之后就慢慢地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了。 刘鹏在可以控制身体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后背冷汗淋漓,而手里正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也不晓得是不是太过于紧张和好奇,信封还是被他拆开了,原本还矗立在那里的汪子鹏凭空消失了。而信封里面也只有一句话,就一句简单的话。 “刘鹏,你还记得我吗?” 第一卷:第四章厄运循环 “任天成,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局长看着桌上放着那封休假信,眉头紧皱,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任天成会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休假。但是这次在他所管辖范围内,一天连续发生了两起杀人案件,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简直是葬心病狂之辈。而且这次上面下了死命令,限期一个月内破案,可是按照现在市区的警员配置紧缺,对于凶手又是一无所知,因为在案发现场丝毫线索都没有,就连采取指纹也只是被害人的。茫然无头绪的他只想着如何增派人手进行地毯式搜查,彻夜加班。毕竟这次的案件直接会影响他上升的空间,他已经在这个位置待太久了,这次又有上面的人极力推荐他。 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提出需要休假,开什么玩笑。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正在拼死命的加班,抓凶手吗?不准,不准! “局长,如果休假不可以,我这边自动提出离职!” 不待李局长接口反驳,任天成直接坚定地说道。 “你,你想气死我吗?我当初是如何提拔你的,你一个小小的警员,我直接把你调上来,一年时间内给你当上三组的队长。你现在就这样报答我吗?你知不知道这两起案件,上头给了我多大的压力,现在警察局外面整天围绕着多少记着,让我们给这两起案件一个交代。你说你要休假!滚,给我滚!” 任天成知道自己对李局长有愧,而且对于警察二字更是心怀惭愧,觉得此刻的自己不配,但是他不得不走。回想起这几天的梦境,他不寒而栗,内心充满了恐惧。加上这两起案件,被害之人,他都认识,只是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了而已。而且他可以十分的确定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因为看到那个惨状,虽然死法不同,但是他就是确定是同一个人所为。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快疯了,被噩梦弄的快神经癫狂了。 是那个女孩,梦中的那个女孩! 那个诡异的女孩,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昨天的梦里,那女孩已经快要接近自己了。 要死了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但他可以确定自己从不认识那个女孩,和那名女孩无冤无仇。但他感觉梦里的她如果靠近自己,就要杀了自己。这种警员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因为太清晰了,绝不会有错。 出了局长办公室,周围的同事都有些纳闷地看着任天成,因为局长办公室里面传来争吵声,砸东西的声响绝对不会有错。平时一贯老好人的任天成怎么会在这特殊时期想到休假呢,这不是要触局长逆鳞吗? “天成啊,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帮帮你。”作为老伙伴的金警官关切地问道“这种特殊时期,你也知道局长现在是四处危机,满脑子大包啦。” “不,没事,就是忽然想休假了。”任天成有些畏缩缩的回应着。 “你们,你们如果可以,就不要再去调查那两起案件了。那,那可能不是人为的。” 没头没脑的话语,搞得金警官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任天成也不肯再多说一句了。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办公桌上的物品,然后拿起外套径直地走出了警察局大门。 要死了吗?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看着外面天又开始黑了,他冥冥中感觉知道自己一旦睡下去,可能就永远也不可能醒来了。他不敢回去,害怕那空荡荡的房间,害怕现在卧室里面的那张床,更害怕关灯。 “喂,小艺,你现在方便吗?今晚我想去你那边住一晚。” “方便啊,你直接过来就好了,我晚点就回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她女朋友的声音,是一名酒店经理,可能现在那边有点忙,电话里面可以依稀听到嘈杂声。 “好。” 电话挂断之后,他直接去他女朋友所在的公寓那边。 三楼,不算高也不能算低,只是任天成走得很慢,心事重重,没有看楼梯段层,只是扶着扶梯上升。 来到了女朋友所在公寓的房间,打开了门后,看到里面的灯还没有亮起,知道她还没有回来。他摸索着打开了大厅的所有的灯,就连卧室和洗手间的都打开了。对于现在孤身一人,他很害怕黑暗,觉得莫名的恐惧。 周围出奇的安静,就连以前比较嘈杂的邻居看电视声,这时候也没有了。唯一还有声响的,就是悬挂在墙上时钟的指针正有规律刻板的走动着,步调和此刻任天成心跳是出奇的一致的。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他正处于很紧张的情况。 好累,好困,要睡了吗?不能睡,千万不要,不要! 他惶恐着想发出声,可是怎么也发不出来,眼睛疲累的自己闭上了。 “怎么是黑的,她回来了吗?把灯关了吗?” “小艺,小艺。” 再度睁开眼睛的他有些不适应此刻的黑暗,阴冷的房间让他极度的不安,就是觉得周围很诡异。他慌张地喊着,极力希望有人能回答下他,能掩饰下他惶恐的表情。 “嘭” 窗户被重重的关上,似乎是因为风。 他小心地挪着步子走向灯光控制那边,希望能开灯多一点光。 “呼” 灯开了,虚惊一场!他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这时候,洗手间那边传来了她女朋的声音。 “天成,我忘记拿毛巾了,帮我拿进来下好吗?” “还是那么爱掉东西,毛手毛脚的。” 任天成抱怨了一句,但还是去窗台拿毛巾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的浴帘被拉上了,透过透明的浴帘,任天成可以看得到一个女孩正在洗澡,因为此刻的她内衣正披在浴帘上面。 不对,他看到白色内衣的时候,作为警察的第一直觉就是觉得不对。因为这个内衣不是他女朋友的。太小了,尺码不对!根本不可能是曾经做过模特的小艺的。他清楚的知道小艺的胸围尺码,毕竟相处了多年。 鬼使神差地他不知道怎么的,脚不由自主地缓缓靠近浴帘,他吞了吞口水,慢慢地用手拉开了浴帘的一角,然后快速地把整个浴帘直接拉开了。 没人? 是的,在浴帘的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喷头的热水依旧在喷洒着。这证明了刚才有人在洗澡。 任天成有些害怕,腿脚有些哆嗦的不听使唤。 怎,怎么回事? 他感觉得自己背后有股寒意,脖子不停使唤地转了过去。顿时,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的背后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景象很正常,只不过,只不过多了一个人。 是的,多了一个人,因为此刻的任天成是掀开了浴帘,而他是站在浴帘的中间,在他的前面正站着一个淋着热水的女孩,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她。 他拼命地想要喊叫,求救。可是就是什么都发不出,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住了喉咙的关节。 紧接着,镜子里的女孩举起了双手,直直地掐住了任天成的脖子,越来越紧。他能感觉得到紧掐着自己的手是多么的冰冷,就算现在泡在热水下,也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手的温度。 “任天成,你还记得我吗?” 冰冷而又幽怨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咚咚……” 门外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任天成闭上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女孩,而是他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咳咳。” 他赶紧放下手,咳嗽了几下让自己缓过气来,毕竟刚才差点喘不过气了。 “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幕,难道还是自己经历的一场噩梦?” 他颤抖着拿起了沙发旁边柜台的香烟点燃,缓缓地梳理情绪,等到情绪得到一定的稳定的时候,他才起身去开门。毕竟门外的敲门声依旧持续敲打着。毕竟现在门外的人对于他来说,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名年轻人,穿着宽松的白色便服,手里拿着一封信,直直的微笑的看着他。 “你好,你是?” 任天成看着这年轻人,有些疑惑,毕竟这时候这种穿法是不多见的,就像是殇衣一样。 “请问您是任天成先生吗?” 年轻人谦虚有礼的微笑问道。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任天成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对于疑惑,他更想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因为这是他女朋友的住所,并不是他的。 “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搅您,这里有您的一封信,麻烦您签收一下。” 年轻人抱有歉意地答道,然后把手里的那封信递向了站在门内的他。 “这么晚了,还送信?”、 任天成不可置信的说道。毕竟这没有凌晨也得是半夜了,这时候邮寄都早已关门了。他秉着警员的直觉和警惕觉得这人和这封信都有问题。 “是的,任先生,这是您的一封信,麻烦您签收一下。” 年轻人依旧保持着职业本身独有的微笑,鬼魅的看着任天成一成不变的说着。而手里的信封依旧没有收回,而是保持的往内递出的姿势。 看着这年轻人的笑,不知道为何,任天成忽然感觉自己恐惧,害怕了起来。正想拒接,关门的时候,忽然身体失去了本能控制,大脑刹那也失去了意识,手机械般的去接了那信封,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时候不早了,祝任先生玩的愉快。” 年轻人看着他签下了名字,接过那封信,依旧还是一样淡淡的笑着,然后慢慢地往楼下走,消失在黑暗之中。不错,这年轻人就是楚南。 而任天成在取得控制身体的刹那,后背冷汗淋漓,内心后怕不已。恐惧地看着静静地躺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封信。他想扔掉,可是不知道内心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驱使着他去拆开。直接的本能始终斗不过内心那个诱惑的声音,于是,他慢慢地撕开了信封,里面掉出来了一张信纸。里面依旧只有一句话。 “任天成,你还记得我吗?” “啊……” 第一卷:第五章杀人回忆一 20年前的初夏,梅雨时节,长寿村公告栏前。 “这怎么就自杀了呢,好好的一对夫妇。” “听说他们触犯了大忌,村长悬吊他们示众后就回去悬梁啦。” “大忌?是那个吗?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啊,不知道村长不是明令禁止好多年了吗?” “嘘,别说,别说!你提那个想死啊!” “对,对,我多嘴了,赶紧别看了,快走,快走。” …… 刚从村外县城的学校回来的南宫潇雨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这公告栏里面粘贴的公告,周围人群随着看到她或者惊怕某种东西的缘故早已散光了。而阴沉的天空也下起了朦胧细雨,雨水浸湿了他的白色的衣裙,可她毫无察觉。 “根据村规,外来者南宫萧枫和皇甫嫣触犯本村禁忌,以悬梁示众,鞭打五十杖刑,沉潭以求神谅解。” “昨夜凌晨,外来者南宫萧枫和皇甫嫣在家悬梁自尽。” 她哭了,无声的哭咽,眼泪伴随着雨水滑落在她的脸颊,她疯了一般跑向山顶上的家。可是家已被村里人昨晚的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就连她父母的尸体也一起埋葬在这里。她拼了命的挖掘,搬石头,整双手都划破了,力气都使不上来了,依旧没有找到里面父母的尸体。 她坐在烧焦的木头上,愣愣地看着这间被火弄得支离破碎的房子。那天起,她就疯了,在别人的眼里,她是疯的。总爱发呆,住在山顶上,身上的那件衣服从来没有换,脏兮兮的。,有些时候还自言自语。 可是,疯子的她是有朋友的,从小一起玩的青梅竹马-汪子如。山下村里的一个富裕人家的女孩儿。 …… 这是一间弥漫着可爱卡通气息的女生卧室,四周的墙壁都覆盖着浅粉色的砂纸。在五尺高的书柜旁边印贴着张国荣年轻时唱歌的俊俏模样,书柜里更是珍藏着其音乐专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位比较崇拜或者迷恋张国荣的小女生,毕竟连枕头和床单都是带有张国荣头像的这种幼稚行为怕是只有年轻小女生才做得到。 外面温热的阳光倾斜地透过窗户为卧室内洒下了一缕缕金色光亮的绒线,增添了不少光明。浅粉色床单叠铺的整整齐齐,柔软的床垫上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体香,这是常年接触茶叶的茉莉花茶的香味。 这时候,窗外外面传来了几声故意压低声音的叫喊声,而这时候的卧室后面的窗帘响起了不大的动静。顺着动静的来源,可以清晰的看到躲在窗帘后面是一名女孩,她扎着蓝色的耳环,嘴角边还穿着银色的圆环,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般。毕竟如果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一个叛逆青春期的女孩,如今正被父母说教不改,挨打或者挨骂的结果。 女孩听到叫喊声,偷偷摸摸地从窗帘后钻了出来,一头及肩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金色闪闪,倾斜地刘海更是多增添了少女的干净色彩。如今的她穿的是比较干净洁白的衬衣,似乎有点像是当时比较流行的校服,不过略显得有些宽松了些。女孩脑袋透过窗户,对着窗外小声说道。 “等等我,我这就下来,等等我。” “快点,就等你啦,不然等会下雨就玩不成了。” 随后,女生随手拿着一个随身听快速的跑出了屋外,头也不回的跟着几名男生一起走了,期间还有些嬉笑打闹声传来。 …… 初夏的山村夜晚是有月光的,只不过看起来有点阴冷,恐怖。天空还是断断续续地滴落着雨,不大。而山里除了偶尔有动物发出几声鸣叫声外,是没有动静的。 借着阴冷的月光,可以看得见此时在山上那间烧焦的房屋就这样孤单地矗立着,破败而又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没有人敢靠近。 “哥,真的要过去吗?” 在房屋的后面的树林里,蹲着四个身影,是一女三男。其中一个比较矮小的男生朝着旁边高大的男生畏畏缩缩地问道:“村里人不是禁止我们过来这边吗?听说这里自从被烧了之后,除了那扫把星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就没有人敢来了。而且有人说这里夜晚都会听到比较古怪的对话声,好像闹鬼……我不敢进去。” “废物,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村里的人一直受长寿神保护,怕什么鬼。而且我们不进去,你找得到那个扫把星?” 高大的男生甩手一拍在矮小男生的脑瓜子上,轻笑着说道。紧接着,不看众人,独自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拧下开关径直的往前面走去。 这一女三男就是汪子如、刘鹏、任天成、任天功。平时这四人就比较叛逆,而且专门以欺负弱小为荣,汪子如算是临时加入的,毕竟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带头的是任天功,矮小的是任天成,另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是刘鹏。 “哟,烧的还真干净!”任天功仔细得看着这烧焦的房屋,除了悬梁上的木头还黑漆漆的横在那里,其他的木头都差不多烧成了炭,而且墙壁周围的混泥土都成焦黑,不少地方都直接的开裂了。随后,他轻飘飘地对着身后的汪子如说:“小如,你不是说她在这里的吗?怎么附近没有见到她?你可别骗哥哦,你知道哥的手段的。” “天哥,她真的在这里,我没有骗你,我帮你找找”汪子如听到任天功的恐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惶恐不安,不是说好就玩玩的吗?而且其实她本身是不太愿意过来的,之所以跟着他们过来这里,主要还是任天功的关系。因为任天功是村里的霸王,他的父亲又是村长。惹到他就是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地步。 汪子如绕过众人,往房屋里面走去,轻轻地推开残破焦黑的房门,入口处是一些烧焦的石头推挤在一起,恍惚想阻挡别人的进入。这时候的月光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之中,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照耀着前方。汪子如心里有些紧张、害怕。但是还是耐着头皮往前走,毕竟外面的几个人相对她来说也不是吃素的、 绕过几个推挤的石头,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屋。雨虽然还是下着,但是在这间房屋前面是没有漏水的,因为房屋的上方有人用草垛铺满了,阻挡了雨水的滴落。而房屋里面正睡着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周围铺满了草垛防止寒风入侵。而汪子如看到这情景悄悄地退了出来,说给了外面三人听。 然后,接下来就发生了一段令人不堪的惨案。 …… “哥,让我来,到我啦,到我啦。” 任天成兴奋饥渴地来到南宫雨潇身边,举起双手用力地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啪……” 南宫雨潇这本身已经够浮肿的脸,这下已经可以看得到淤青了,嘴角边沿也是鲜血直流。可她依旧倔强地没有喊疼,只是努力地握紧双拳,眼里的恨意更甚。在别人看来,她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 她是没有疯的,只是把情绪隐藏了起来。而看到这三人闯进来的时候,她也猜到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毕竟从回来后,这种场景见多了,而后就是一阵**、欺负。 “扫把星,你这个扫把星,不是一样给我们抓到了,我看你怎么跑。” 几个男孩在围着南宫潇雨起哄着,一边打着倔强呆呆的她,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而屋外旁边的树后面还躲着另一位女生,这躲着的女生就是汪子如。她惶恐地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捂住塞着耳机的耳朵,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声音带着惊慌和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施暴的现场依旧在继续着,也许是之前欺负的场数太多了觉得太没有新意了。故而手段越来越残忍,直到最后有名男生施暴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南宫潇雨的嘴鼻,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颈,越来越紧,可太过于兴奋地他不知道此时的南宫潇雨已经快呼吸不过来,在努力地挣扎踢蹬着。 终于,活生生把南宫潇雨给掐死了,凸出发白的双眼甚是吓人。 “哥,哥,死,死啦。” 那名男生看到这场景,腿脚发软,声音有些颤抖地对着周围的几名男生说道。 而后年纪稍微比较大的男生起身靠近已经窒息的南宫潇雨,试了试,发觉是真的没有了呼吸以及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那一对血丝开始弥漫的眼球从眼眶里突了出来,满是怨恨、不甘表情吓住了这名男生。 “怕什么怕,都安静点。” 缓过来情绪的这名男生立刻镇压了周围慌乱的窃窃私语声,毕竟这里他是最大的,也是带头的。不过死个人而已,他有些看不起跟着他屁股后头混的这些人。毕竟想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杀死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分尸的场景之后。,他迷恋上了这一怪癖。时不时地找些动物来孽杀,寻找那时候的快感。现在有具活生生的尸体在那里,他眼里除了最早时的慌张,现在剩下的只是兴奋和迷恋。 “现在听我的,镇定点,只不过死了个人,而且是个扫把星,不会有人怀疑的。你们现在回去分别拿铲子、锤子、菜刀、锯子和塑料袋,我留下来看守尸体。” 几名男生听了他的指挥后,心里虽然还害怕和慌张,但想想,是呀,这是村里的扫把星。现在没父没母的,村里人早已经当她不存在了,我怕什么。于是慌忙的奔下了山。而山上也开始灰朦胧一片,天空更阴沉了起来,雨点开始快速地滴落敲打在枝叶上,落在枝叶上的雨点随即滑落在那名死去的女生的眼里,雨水混合着女生的鲜血往眼角边沿两处直流。而那名留守的男生有些变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病态地低语着。 “真美,比我那死去的老妈还美,嘿嘿……”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还躲在树后面的汪子如看得一清二楚。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她的存在。她顾不得雨水的拍打,只是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微微地断断续续地啜泣着,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后移动,想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不过她移动碰到树枝发出了声响引起了那名男生的警觉。他看向正想跑的汪子如阴恻恻的说道:“你以为你跑了,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吗?嘿嘿……” “这人啊,可是你带出来的呀,我的小如……” 第一卷:第六章杀人回忆二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汪子如哭喊着,不顾雨水的拍打,慌乱地拼命挣扎着试图逃离,可是始终腿脚发麻,迈不动脚步,她只能拼命地用手扒着泥土,努力向山下爬行着,衣服上沾满了雨水和泥土,头发一片凌乱,像个疯子无二。 “我们?不是你,我们还真找不到她,哈哈!”任天功已经快癫狂了,雨水布满了他狰狞恐怖的脸,一步一步向着汪子如走来。 然而,这时候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谁也没有注意躺在雨水里的南宫潇雨竟然动了,翻身弯腰慢慢地往他们的位置爬着。她身上流出来的血混着雨水慢慢地延伸起来,好像血是有生命一般,本身水流的方向是顺时针流动着,而汪子如他们那边恰巧是反方向。而鲜血竟然逆向而行,直直朝着他们奔去。血丝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爬行着的人的轮廓。那是另一个模板的南宫潇雨,可怕而又惊悚。 “你,你后面。” 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当汪子如哭着转过头的刹那,她看见了令她魂飞魄散的一幕。 她居然看到在任天功的身后面,浑身是鲜血,衣服脏乱不堪,披头散发的南宫潇雨竟然活了,而且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都正面无表情地缓缓地朝着他们走来。 这一惊悚的一幕直接令汪子如肝胆直颤,浑身直接瘫痪在地了,这回真的走不动了。 “呵呵,我后面,我后面能有什么,难道你认为是南宫那扫把星活过来了?”任天功嘲笑着,然后诡异地说道:“你放心,就算她活过来,我也要让她安安静静的做我的标本。” “南宫,南宫在你后面,两个,两个。” 也许是因为汪子如的惊恐表情太过于真实,也许是看到她不在爬行了,右手发抖着指着自己的背后,也许自身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缘故。他转过身来,刹那脸色惨白,犹如置身于冰窖一般。 “是,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任天功压制自身表现出来的恐惧,然后不管不顾的慌忙向山下逃离,癫狂的人到一定的程度所表现出来的都会比一般的正常人镇定。至于为何不去看清是什么情况,为何不去扶起汪子如一起跑,因为人总有劣性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是一个只有村长才知道的传说,因为任天功是村长的儿子,所以也有所闻。这南宫一家其实是不死生物,只有火烧分而食之,才可以消灭。而吃过他们肉的人都会延年益寿,长命百岁,比千年人参还值钱。而如果死不去的南宫家族的人终身会变成嗜血的怪物,以村里的人为食。至于为何会这样,任天功那时候有问过自己的父亲,那时候他的父亲只是笑了笑,然后阴森地告诉他:“因为啊,我们就是食物啊。” 如此简单的话,让当时候的任天功好几个晚上失眠。这也是为何村里的人总会欺负南宫家,败坏他们的名声,但是却不敢太过分。直至这一辈,懦弱的南宫家让村里的人起了杀心,毕竟传说如果是真的,他们就可以长命百岁了,他们渴望长寿,就像他们起的村名一样叫“长寿村。” 而一直躲在阴暗处的任天功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内心的饥渴触使了犯罪,给了他杀人的理由。所以他精心的策划着这一切,只不过没有想到事情超乎他的预想。 她醒来的太快了,是因为恨吗?他不知道,因为现在的他只想着逃回村里面去。至于在一旁的汪子如,他才没有空去舍己救人。他相信自己要是能逃回村里,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他真的能逃走吗? 不,不可以,因为今晚就是他的死亡日期,他必须死去。 由于跑的太快,风和雨灌进他的眼睛里,导致他看前面模糊不清,头由于之前的兴奋过度,现在开始感觉晕乎乎的。 天呐!他整个人因为模糊直接踩空,滚进了灌木丛中,踩中了猎人置放的捕兽夹,右脚的脚踝那里鲜血直接,捕兽环直接镶进了他的肉里面,随即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出了惨叫声来。他转身看到后面的两个南宫潇雨竟然放弃了汪子如向他慢慢地爬过来,现在他和她们的距离只不过顶多是两百米左右的距离。 “不行,快,快。” 可是迟了,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南宫潇雨身上用处,快速的流向了他那里,随后缠住了他全身。鲜血就像是一条条钢丝一般,紧紧地勒紧他的全身。渐渐地他全身的皮肉开始破裂,血丝涌出混进了雨水之中。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被鲜血捆绑的任天功忽然双脚离地悬空,向阴沉的天空之中飞出,瞬间隐没在树叶当中。而后惨叫声越来越大,而后渐渐地没有了声音,树叶之中也是血雨连连。浸满鲜血的衣衫和被南宫潇雨类似钢丝般的血丝绞碎了的肢骸铺天而落。这种惨景让在远处汪子如直接呕吐了起来,毕竟太过于残忍了。 这时候汪子如忽然感觉得到南宫潇雨现在正掉转头往自己这边赶来。因为她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正与自己对视着。只觉得头上一暗,是的,她来了,就在她的身边。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像极了末日的到来,这一瞬间让她充满了绝望。 钢丝般坚韧的血丝如同绳索般套住了她的脖子,猛然向上提起,刹那汪子如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可是紧接着血丝松开了,化成了针线穿过她的双肩。这时候的汪子如瞬间感觉自己的肩膀剧痛钻心,抬不起手来。 “我杀不了你,但是,总有一天,你想起的时候,我会杀了你。” 冰冷而又诡异的声音在汪子如耳边徘徊的,重重的印在她的内心深处。这时候的她因为接连的刺激和受到的疼痛直接致使昏迷了。 …… 现在是本台新闻播报:2月12日晚,M县铭家公寓发生了一起莫名的分尸杀人案事件,死者汪子如,一名服装店老板。经侦查确定死者为自杀,死前曾吃过大量的***;2月12日晚,M市红灯区外的一栋别墅内,发生了一起莫名的分尸杀人案件,死者刘鹏,一名富二代。经侦查确认死者为自杀,死前曾有自虐倾向,在其别墅内挖出数十名女性尸体;2月14日晚,M市阳光公寓内发生了一起分尸杀人案件,死者任天成,一名刑警。经侦查确认死者为自杀,死前曾多次出现幻觉 …… 此刻在孽镜地狱中,楚南身穿阴司部官服,手执刑杖鞭,面部阴冷无情,可谓是威风凛凛,当然要不是身旁站着两只哈巴狗,也就是地狱犬,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迷死一批死在地狱里的大婶大妈。毕竟地狱是如此的寂寞难耐,让人饥渴。 而他身旁正跪着三名带着镣铐,穿着囚服,面目呆滞的犯人,而这三名犯人如果眼熟者看到,肯定可以辨出是哪位。分别是:汪子如、刘鹏、任天成。 “你可知你们身犯何罪?” 对着三位,楚南冷冷地怒斥道,毕竟有些时候,人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每个人都可能隐藏着最阴暗的一面。 “不知。” 齐声答道,虽然面目呆滞,可是说的都是心里的话。 “汪子如,二十年前曾谎言欺骗他人,导致其被杀,死后不得超生;刘鹏,二十年曾参与杀害他人,手段极其残忍,此后更是残杀十余名女子,将其们残忍抛尸埋葬;任天成,二十年曾参与杀害他人,手段极其残忍,此后任职警察一职,作奸犯科不计其数。你们可应罪!” “不认罪!” 又是齐声答道。是的,入地狱者,说不得谎话,也不见得能说得谎话。如果说谎,楚南身旁的两头地狱犬会将其撕得粉碎,终身不得入轮回。 “好,很好,虽然不知道是谁把你们的记忆封锁,更是把你们所做的肮脏事抹除,让地狱监察使看不到。不过任其道行多深,也想不到你们会走一遭孽镜地狱。 是的,楚南本身是进不来孽镜地狱,更是带不了着三人。唯有以贿赂之法,让孽镜放一个口子给自己带人钻进去。不然这三人就可再次轮回做人,因为三人死后,地狱查不出任何有关于他们犯法的记录,而且个个表现良好,可再次轮回做人。 就因为这样,可把楚南气的火冒三丈,毕竟自己清清楚楚知道他们的罪行,但是地狱如同人间,虽铁面无私,但凡事都得讲证据。现在跪在他们面前的可是身世清清白白的,没有犯过任何罪行的阴魂。如果楚南找不出任何他们犯法的证据,三天过后,他们就可再次轮回做人。 没得办法,加上时间上的紧凑,他知道自己如果让其认罪,就得走上一回孽镜地狱。故而楚南压上身家,带着他们来到了孽镜地狱。 在孽镜地狱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们每个人额头上都有一道封印。那是一朵染红的樱花印记,楚南看不出其来历,不过他觉得无所谓,也不在乎,毕竟这是孽镜地狱。 “孽镜大人,麻烦您带他们走上一次轮回。” 楚南恭敬的说道。 只见三道白光分别打进了汪子如、张鹏、任天成的身体里。记忆的轮轴开始回转着,他们额头的印记刹那间破碎,罪状起显。 南宫潇雨,这回我真的对得起你啦!你这封信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楚南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孽镜地狱中,而那三人自有刑法使接手。 …… 注明: 孽镜地狱:如果在阳间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实况,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帮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或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死后到地府报道,将被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按其罪重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 第一卷:第七章喷水池下的秘密 总想,偷偷地告诉这样一个女孩 这辈子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她去拥有 她也许不曾美丽,有点羞涩 看起来有点怕生, 如人群中的红尘沙 总有那么一丁点的娇羞,如兰如荷 总想,偷偷地告诉这样一个女孩 这辈子总有那么几次形单影只追逐 她也许不曾抱怨,有点清萍 说起来有点好笑,如人群中最好的聆听者 总有那么几许傻傻的,如霜如雨 总想,偷偷地告诉这样一个女孩 这辈子总有那么几个爱的人,可她是最好的 她也许不曾过问,有点淡漠 说起来有点朦胧, 如天空中点燃的花火 总有那么些日子是寂寞的,如风如雪 我心底最深爱的人啊 如今的你又身在何方 能否听到我的呼唤 …… 乐山中学三年二班内,一名穿着白色校服,眼神游离的俊俏男生正望着窗户的外面出神,似乎在等一个人。窗外的花开了,杂草枯黄了,春来秋去,他依旧在那里等着,等着,可是,始终想等的那人终未出现。 …… 老人是三楼的重症病患者,身患白血病,以前令人羡慕的头发现如今都快掉的七零八落,光秃秃一片。他现在才三十八岁,可是看起来却像极了那些六七十岁的佝偻老人。他已经快走不动了,最近这几年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就连白粥也快没有胃口吃得下去了。那些亲戚不联系的不联系,远离的远离,父母也被他拖跨了身体,前几年去世了,现在的他可以典型的称之为孤家寡人不为过。 这家医院里的医生也似乎有些对他不闻不问,淡如清水般,如果不是**资助,他相信自己现在早已流落街头,成孤魂野鬼了。毕竟谁家医院会愿意接收身无分文的他进行医治呢。 这是要死了吗?死了多好,又可以和你地下团聚了,到时候咱们喝个天昏地暗。 老人对着窗外吹来的风,自我宽慰的仰躺在病床上,像是看透人生真谛,了却了夙愿的老者医院温和地笑着。刹那,风催了进来,抚摸着他的全身,一种未有的舒适感涌遍了他的全身,令他格外的精神。 然后,他瞧见了院墙外那个年轻人又来了,这个年轻人最近十年来总是在傍晚的时光,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现在这个窗口可以瞧得见的院墙外喷水池那里。 他穿的衣服是老人平生来没有见过的,有点老土,像极了以前邮差穿的军绿装,可是看的久了,就感觉这衣服有点朦胧模糊。他喜欢坐在喷水池那里悠悠的吃着点心,点心吃完后,就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碧绿的竹笛,轻轻地吹响着。笛声悠扬动听,别有韵味,就算是不懂音律的人在此刻听着,心情都有着莫名的安静下来。 老人喜欢听,因为每次竹笛吹响,他好像走进了笛声的世界里一样。那里有着属于他的香格里拉的爱情梦境,那里有着属于他的热血兄弟情义,那里也有着属于他理想的家庭亲人。每当笛声想起,老人总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生命力在自己的血管中涌动,激昂不已。 就是因为这样,他努力地多活了十年多,因为他喜欢听着那笛声,总能让他回忆些快乐的往事,深藏在记忆里的往事。笛声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给了他对生活重燃起了希望。 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外面下起了连绵细雨,淅淅沥沥的。就像这时候的龙王似乎有点伤心,雨水小但还是不断的滴落,天空也格外的阴沉了许多。从窗口看向喷水池,雨水在喷水池里荡起了阵阵涟漪。老人以为今天的傍晚也不会看到那位年轻人了,毕竟这雨已经连续下了好些个日子。可是今天,他还是看到了他,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撑着黑色的雨伞,缓缓来到喷水那里。依旧坐在那里吃着点心,悠然地看着喷水池里溅起的水滴,吃完后又慢慢地拿起竹笛吹了起来。 可是,阴沉的天空越来越黑,而雨也似乎越来越大。可笛声依旧在响着,融在雨里就像交响曲那般的好听。笛声凝聚起来就像音线一样浑厚地穿透雨水响在老人的耳边,没有一点的杂质,老人笑了,淌着热泪感叹道:也许这就是天籁之音吧。 小小的雨伞终究还是遮挡不住顷盘的雨水瓢泼。雨水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浸湿了年轻人的衣服,渗透进了竹笛里面,可是年轻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着吹着。画面是如此的美,有些让人不忍破坏。 但老人知道他如果等这曲吹完,可能人已经湿透了,毕竟已经久了也熟悉了。他想让他早点走或者进来歇雨,于是便迈着不太灵便的脚步走下了楼,撑起了雨伞往外面走去。 “年轻人,下大雨了,你要不要进来歇歇雨。” 老人隔着铁栅栏对着正在吹笛的他关切地喊着。 年轻人侧身转过了头,笛声停了,在雨幕中看着他笑了笑。 “你喜欢听吗?听说以前的你就很想听的。” 年轻人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老人困惑的忘记了说话,同时也愣了。是的,他喜欢听竹笛,那是他很久以前对一个人说的话,可是那个人终究还是走了。 “因为你喜欢听,所在在接下来的时日,我还会再来吹给你听。” 年轻人说完这句话,就慢慢地收起了竹笛,然后撑着雨伞慢慢地消失在雨中。而老人也豁然的笑了,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可是自己想不起来有没有认识这么一个人。不过也不耽误他喜欢他,他的笛声。 就这样,以后的每天傍晚里,他在楼上听笛声,年轻人在喷水池那边吹笛,互相没有再一次的去相识相知。毕竟年轻人总是沉默寡言,微笑对待着。日子就这样幸福而又平静的流淌着。 …… 今天,躺着病床上的老人听到的笛声有点不同,有股悲伤落寞的气息,好像有种要结束的韵味,笛声也比往前节奏结束的快些。老人睁开眼看着喷水池的年轻人,发现他正看向自己,眼神里有种伤感的情。只不过当老人看向他时,就快速的隐藏在眼角底下。他对着老人依旧像第一次一样,笑了笑,这个笑容循坏了无数次,但是还是那样的亲切温和。老人也笑了,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地融入黑暗中。 不知道为何,老人可以预感得到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年轻人,再也听不到这优美令人迷恋的笛声了。 他的预感是对的,而后的一个多月里,年轻人再也没有来过了,而他也在某天的深夜里永远的沉睡在病床之上。 …… “他是幸福的,死前是不带遗憾的。” 楚南对着老人的坟墓说道。坟墓里面冒出了一缕阴魂,不过不是这老人的,是一位俊俏的年轻人。 “谢谢你履行承诺,这辈子我欠他的太多了,只能让他后半生能够不带痛苦的死去。谢谢你!” 阴魂是看不到感情,因为总是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过可以听得出是位重情重义的男子。 “不用谢,我只是碰巧接了你的信而已。而你也该走了。” 楚南没有再说什么,而那股阴魂对着他行着鞠躬之礼之后,化为绿色的荧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这十几年楚南为了这男子的信,也就是夙愿能够完成,于是秉着人道主义把身体借给了他,让他每隔几天为老人吹笛,鼓励老人活下去,让老人有活下去的理由。 老人安详的走了,他的心愿也了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楚南始料未及。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人一直都有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化成了一封信,现在正飘在楚南的眼前。 “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虽然有点气愤,有点意外,但是楚南还是不得不接,毕竟信使的职责就是不得丢弃信封或者因自身原因不接纳。 而楚南看到信封的署名,有股想直接撕掉的冲动,更有股滔天的怨气。 信封上面的署名这样写的: 给二十年前的温慕容的一封信! 第一卷:第八章乐山中学的三大灵异 清晨,楚南边喝着早茶,边随手拿起一份新鲜出炉的本地日报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些杂文趣事总能勾起他的笑意或者帮助他多点了解自己身处的城市,融入人们的生活。这种习惯的步调子,他自己都不清楚已经持续了多少年,郝然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昨天夜晚因为莫名其妙的又接到了一封信件,而这封信的要求是送回二十年前,这种工作要求最是累人。虽然他以前也会偶尔接到过,但是过程都是比较麻烦繁琐,亏本的时候常有。 “当个阴差有些时候想生活好些也不容易啊,看来这次肯定要亏到奶奶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攒够老婆本。” 唉声叹气的说完后,楚南开始查询这个名叫做温慕容的人啦。 通过现实和地府下面反馈的情况来看:温慕容,男性,死于二十年前校园的一场火灾,死后地府阴差查询不到信息,无法带去轮回。也就是现在这个温慕容就是一个孤魂野鬼般的存在。最后的死亡地点也就是在这个乐山中学,一座废弃已久的鬼学校。 当然,如果楚南想把这封信送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孤魂野鬼般的温慕容,通过他回到二十年前,这样才能顺利完成客户的信件。而如果想找到温慕容,楚南也就要从这座学校的恐怖灵异传说内着手,毕竟想找鬼,就得用鬼找,效率会快很多。 于是,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楚南开始了一段找鬼送信的旅程。 而乐山中学通过仔细了解,它共存在着三个恐怖传说:半夜校车、男生宿舍404、莲花池下的女鬼。 半夜校车:这个半夜校车是乐山中学最早的传说,因为它起源于乐山中学建校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灵异。 这所学校本身是公立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天赋異稟、聪明过人。所以开校以来一直都存在着校车服务,每天会搭载学生从家中到学校往返三次,而发生灵异事件的就是十一点半的那趟校车。 那天夜晚,天色阴沉的可怕,下着暴雨,雷电交加,路上的道路有些地方也是泥泞坎坷,司机利用前面的雨刮也不能看得清前面的道路,所以开的时候比较缓慢,毕竟中路除了接学生,还有就是得保证车里面学生的安全。 可是不管司机多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 由于看不清的缘故,所以在没有路灯的大道上,撞到了一位撑着伞在外面等待丈夫的孕妇。孕妇被卷到了车轮下面,整个人随着车轮拖着滚动了几圈,可是当时由于太过于模糊,司机并不知道撞到的是人,以为磕碰到了石头,直接开车径直的继续行驶。 而被撞的孕妇双腿被碾压断了,肚子中间更是像被剖腹一样,血肉模糊,里面的内脏和未成形的胎儿暴露在瓢盘大雨之中,鲜血和雨水成了名副其实的红流。这时候的孕妇是还有气的,她对着远去的校车拼命地摇手,毕竟校车是有后灯的,可是里面的学生除了在交谈说笑,丝毫没有注意在后面的她。 她只是想救救自己的胎儿,可是,校车走了,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她也因为流血过多,受伤严重,流着不甘的泪水死了。 就这样,每当夜晚,这校车出行,孕妇总是跟在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当校车驶过红绿灯的时候,司机总会被鬼遮眼,车祸频频发生,死的伤的学生不计其数。 故而次数多了,传说也就开启了,学校就索性取消了最后一趟校车的往返。 …… 男生宿舍404:也许很多人都会说鬼怕阳气,阳气重的地方就是鬼的克星,也很难出现什么灵异事件,男生宿舍就是如此。可是事实是真的是这样吗? 读书的时候,班级里总有这样的一名男生,成绩差,总是被人欺负**,做事又畏畏缩缩的。而男生宿舍的杨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本身他的父母希冀出生的是女孩,想取名杨紫,可后来发现是男孩,故而改名为杨梓。他也一直被父母当做女孩般养着,连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是女性的,甚至就连他的声音也是偏于女性。 就这样的他靠着父母的钱来到了乐山中学,可是来到这里的他没有想到遭到了惨烈的**,得不到公平的待遇。 他时不时地被人掉在学校的大榕树下,集体嘲笑,丢垃圾;学校的老师要么对他避而远之,要么就变本加利的打骂他,利用他做反面教材;宿舍的人更是把他的衣服用品拿到班级进行展览拍卖;种种的不公平,他想过告诉父母,可是他的父母总是不相信,想过逃离,可是这里有一个他舍不得逃离的理由。 直到有一天,这个理由破灭,被现实打碎。 那天因为昨夜被宿舍的人扔掉了床单,他着凉了,所以请假在寝室休息。没过多久他就听到隔壁窸窸窣窣开门的声音,他有些好奇,毕竟这是上课时间,应该是没有人才对。所以抱着疑问他下床来到隔壁的窗户前。 他看到了自己不敢置信的一幕,竟然,竟然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和别的男生在翻雨覆雨。而且接下来的对话让他心如死灰。 “你不是说,让我陪那娘娘腔几个月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吗?现在都三个月了呢。” 女生气喘吁吁地对着下方的男生说道。 “再陪陪,等我们玩累他了,你就可以回来了,我的小宝贝。” 男生笑眯眯地说着。 “不要,他太恶心了,我有点受不了。” “那好,明天你就在班级公布耍他玩的,好不好。” “好,嘻嘻……” …… 接下来的对话,杨梓已经听不进去了,心如死灰的他在那一天白天直接在宿舍上吊自杀了。 谁也没有想到杨梓死后,接下来闹鬼就开始拉开了帷幕。 首先是404宿舍的所有男生一个星期之后集体在当晚凌晨上吊自杀,墙上写着耀眼夺目的四个血字:血债血偿。 然后是同一个班级的所有学生和老师在后面的某一天集体晚上梦游来到404上吊自杀,一排排的尸体,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应验了那句老话: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而后404宿舍彻底地被学校封锁了,当然有些不怕死的还想进去瞧瞧,不过后面疯的疯,精神失常的失常。 …… 莲花池下的女鬼: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狠起来,有些时候真的是很可怕的,让人无法想象。 罗清蝶是一名成绩优异,面貌姣好的女生,同时也是一个嫉妒心极强的人。她有着一位青梅竹马的男孩,她很喜欢这名男孩,从小就起誓做这个男孩的老婆,也就这样无论小学还是中学,还是现在,她都特意选和这名男孩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可是事与愿违,那个男孩喜欢上了另一名女孩,那是一位看起来比较冷淡的女孩。于是因为嫉妒心,她每个夜晚都对着自己自残,因为她痛恨她们在一起,所以总是想着报复。 于是她设计了一系列的报复过程,她最终也成功了,只不过她最终也害了自己。那天晚上她设计的报复成功后,躲在莲花池边看着这对狗男女在池中的亭里面大声的吵架。可是因为太滑加上围栏不稳,她落进了水里,缠住了水草,没有声息的死了。 而后,她变成了一只怨鬼,看不得别人的好,更见不得成双成对的情侣在此地出入,如果碰到了,她总是藏在莲花地下偷窥着,蛊惑着别人,最终情侣要么不换而散,要么就是落入池中,成为了她的盘中餐。 可怕的莲花池让乐山中学的所有人都害怕,最终学校方面请来了法师做法,并直接建立围墙封锁了起来。 如果有胆大的夜晚从围墙向里面瞭望,总能看到池的中央站着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孩,阴恻恻地在那儿发笑,自言自语。 “该死,该死,所有的情侣都该死!!” …… 第一卷:第九章深夜的灵车360°漂移 午夜悄悄地降临,慢慢地拉开了黑幕。 不管楚南对于乐山中学的灵异传说信不信或者相信多少,都无碍于他去探查,毕竟信还是得送的。所以他早早的来到了以前乐山中学接学生的第一个站点:无忧路。 无忧路顾名思义这条路建立初时的人希望在这里的人一辈子无忧,而且附近的风水格局又比较的好,山清水秀,环境优美,以前有很多家庭富裕之人建立别墅所渴望之地。不过如今却是一大面的坟场要地,杂草丛生密布,枯藤老树昏鸦般半死不活的躺在着M市之中,典型的行尸走肉。无忧路的牌子被人嫌弃的踩踏了无数脚印,孤零零地躺在草丛里。要不是楚南眼尖,是看不到这个牌子的,毕竟这快要半截入土的牌子只显露无忧两个字在外面。 “十几年前的繁华之地,现在真的是风水轮流转,成了名副其实的人潮拥挤之地。方圆几十里人影倒是没有一个,鬼影倒是你推我挤。”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从坟墓里面冒出的幽幽的绿芒,惨绿的光影你推我挤,瞬间变得寒气逼人,直入心肺。楚南挥了挥手,赶走了偷偷靠近的绿芒,感慨道。 没过多久,附近的空间一阵剧烈的涌动,一辆破旧的校车出现在楚南的面前,车外边黄色的横行的油漆几乎快要掉光了。而且虽然灯光不是太明显,比较昏黄暗淡,但也能依稀分辨得出这是校车,毕竟前面玻璃横挂着六个大字:乐山中学校车。 车门悄无声息的开了,车门外的楚南紧盯了司机片刻,就直接跳上车了,然后等了片刻,再也没有人上车,车自动关门,然后径直地往前开了。 楚南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司机旁边的位置,仔细的打量着现在车里面的每一个人。 司机是一名中年大叔,穿着学校颁发的特有的黄色制服,脸两边的颧骨高高耸立着,尖尖的鹰嘴鼻下嘴唇发白干裂如涂抹了粉妆,瘦骨如柴他像是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一样饥渴地时不时偷看着楚南,嘴唇有些夸张地向两边翘起,像极了穿着五颜六色的小丑丑陋的笑容。 剩下的七名是学生,面无表情冷漠地盯着楚南看,而且都是保持着同一个坐姿,一点谈话说笑声都没有。 “啪” 一声巨响,楚南用手狠狠地朝司机的脸上甩去,直接把司机的头给煽的旋转了180度卡在背后了。 “再笑,我让你鬼都做不成!”楚南可以说从上车就看那司机不爽了,虽然自身和常人差不多,但是好歹是个正常人,真心忍受不了那无耻的笑容。随后拿出了阴司信使令牌,对着司机阴冷的说道:“阴差办事,阻挡者,杀无赦!” 不知道什么情况,当楚南拿出阴司令牌的时候,车内红光一闪,全部的人恍如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眼睛变得嗜血,闪烁着红芒,就连那头都在背后的司机也一样。全部齐齐的扑向楚南,张嘴就想啃咬楚南,而且力气不是常人的大。 校车因为没有人控制,开始左转右移,上下跳动着,倒霉就倒霉在这坟墓附近就是山崖。车子一下子坠入了山崖。 在车内的楚南疲于面对这几个像疯狗一样的尸体,一切未来得及施展,就发现这车在漂移坠崖啦。 …… “呼!” 还好提前入梦去阴司为自己算了一卦,不然这也太倒霉了。刚才的那些事楚南入梦算卦得到的场景,也就是之后会出现的情景。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些尸体存在这么久了,会对阴司令牌产生这么大反应,令自己措手不及。但是他算过卦,只要自己不用阴司令牌震慑,基本不会有太大危险。另外,他自己也得提前准备些东西,不然到时候真的是被同行笑死,自己竟然被鬼杀死了。 “太古怪了,等这趟信送出去,得去查查原因。” 楚南摇了摇头,不禁思考着。不然一阵阴风吹起,周围一阵波动,凭空出现了一辆校车。 校车在楚南所在的无忧路站口停了下来,门悄无声息地自己打开了,他淡定的走了上去,上去的时候,还特意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致使自己阴森森,怨气笼罩着。一样的车,一样的司机,还有就是一样的学生,和梦境里面一模一样。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了下来。车内如果死一般的寂静,齐齐面无表情的抬着头望着前方,场面极度的压抑。 楚南从窗内向外面眺望,发现两边的景物正常的慢慢地向后边倒退着,校车也一晃一动着向前方行驶着。 这时,车里的司机走了下来,靠近了最前面的一名女学生,然后像发了疯一样掐着这女学生的脖子,冰冷地说道:“你该死,你该死!” 借着昏黄的灯光,楚南可以清晰地看得到这女学生生前的面容肯定清秀妩媚,毕竟现在除了脸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阴森之外,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被掐着她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似乎是嘲笑、戏谑。 而周围的人同样是冷漠的保持着同一个坐姿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欲望。 这一切都是以前曾发生过的,只不过一直在循环着,直到有一天有人帮这群人解脱。而楚南也是冷漠的看着,不插手,毕竟这都是一群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恶尸。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楚南发现司机和那个女生有七成的相似,相信这两位生前不是父女就是亲戚类型的。至于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从女生穿戴的饰品来看,不是名牌就是昂贵的饰品,所以不难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司机掐了一会后就松开了,面无表情的机械般回到了司机的位置,而那女生的脖子留下了深红的掐印。 接下来的事情令楚南始料未及,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这样。 回到司机座位的司机,加快了开车的速度,直直的往前方冲去,这速度足足有180公里/小时的时速。 这难道以前的校车这么快的?校方也会允许? 楚南有些坐不稳,不过还好不会晕车,不然还真不得了了。当他抬头看去的时候,只见那女孩径直地走去司机的那个位置,直接开**司机的方向盘,两个人的不断划来划去,车子不断的晃动的厉害,可是在车下方的几名学生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丝毫没影响。 “啪” 司机煽了女生一巴掌,而女生的头直接撞到了前门去,车门忽然开了,刚刚甩出去的头被车门紧紧地夹住了,而女生的下半身却还在车子里面。外面的冷风吹着女生的头发飘扬起来,那张印着五个手印的脸孔在外面阴恻恻地笑着,画面令人惊恐万分。就连楚南这时候看到这场景也吓了一跳,毫无征兆。 “嘭” 由于车速太快,女生的头颅直接撞在树上,头颅还没有掉,只是在门那里挂着随着头发摇来摇去,诡异的笑容依旧在继续着,死白的眼珠子这时候忽的闪烁着一丝红光。 紧接着那名司机忽然像疯了一样跑向那女生的尸体旁,楚南以为这是要救人的节奏,不过接下来的场景令他意外。 那名司机并不是去救那名女生,而是径直的啃咬起女生的尸体,行为令人发指,而且那些本来安静的坐着学生,也像疯狗一样跑过来啃咬起女生的尸体。 女生的尸体直接被众人分解了,每个人拿着一部份啃咬起来,场面一度恶心,而女生的头依旧在外面悬挂着,她的笑容像是嘲笑众人,讽刺众人。 因为没有人操控方向盘,车子再度失控,可是楚南依旧无动于衷,因为这一切都是之前发生过的,而后从旧报纸上看,除了全员死亡,车是没有任何损伤的。所以楚南才会这样的冷静,虽然现在的场面让他觉得恶心。 “嘭” 车再度撞上了东西,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刚才恶心的场景刹那消失了,司机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下面的学生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那名女生也毫发无损,车门前也没有什么人头的存在。 怎么回事? 楚南这回真的惊讶,诧异万分!而且明显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附身在这辆车里。 是什么鬼东西? 第一卷:第十章勾魂现,厉鬼灭 此刻的楚南也深刻的感觉到了这辆校车的诡异气氛,似乎从出事开始就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紧闭的窗户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呼救声越来越虚弱,经过仔细的辨析,楚南发现好像是车头前面传来的声音。 刚才撞到的难道是一名女人? 司机和那名长发女生下车查看了,可是没过一会,就看到他们上来了。上来的时候,长发女莫名诡异的笑着,而司机似乎有些惶恐不安,腿脚有点哆嗦。可是依旧慢慢地启动着车,稍微向右边绕了一下,走远了。而从后面的窗户往后面看,楚南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名被鲜血染红,脸色惊悚的女人正挣扎着吃力地对着校车挥动着左手,而她的右手紧紧地捂住已经塌陷的肚子,痛苦的说着什么。 这难道是以前发生的场景,也就是他们下车查看的时候,其他学生是无动于衷的,而且明知道撞到人了,还故意绕路前行?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南皱眉紧盯着前方的司机和长发女,虽然亲眼看到事故的发生和见死不救,他也有点于心不忍。可是他深深地明白这只是幻境,只要自己不插手,接下来以前所经历的就会一一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黑暗的小道上,忽的窜出了一道黑影。 “嘭” 车又撞上了。 只是这回不同的是,横栏前方的同样是那具女人的尸体,只是这回她没了呼吸。鲜血染红的双眼凸出,舌头伸出嘴外,面皮青红紧紧地圆瞪着上方,四肢和头颅诡异的塌陷下去,肚子中间除了流出来的青黑的肠子,还有一个未成形的胚胎安静的诡异的躺在那里。 而且这回的学生和司机看起来莫名的好像恢复了正常,多了感情一般,只是脸色依旧死白的。 “天呐,李叔,你撞到人了。”一名短发的女生从前方的侧面窗户往外眺望,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尖叫的说道。 “啊,我以为刚才的黑影是一个动物,刹不住车,我下去看看。”生的尖嘴猴腮的司机也就那名女生叫的李叔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慌张的下车查看。 当这李叔下车来到尸体旁边探查的时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瘫痪在地,然后就惊恐地快速滚到了车门面前冲到了司机的车位上面,双腿和手依旧不停地发颤,如果仔细一点还可以听到他在小声地念叨着:“怎么会,怎么会?”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叔。” 车下有些学生上前对着他咨询道。 可是他依旧神经不正常的念叨着之前的那些话语,学生们听不懂,依旧不断的重复询问着同样的话。 而这时候,那名长发女生走下了车门,靠近了尸体。她停在了那里许久,没有人看到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只不过当她转身的时候,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自然的走上了车。 “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我们去把她搬开丢掉吧” 轻飘飘地一句话从长发女嘴里说出来,让楚南觉得凉飕飕的。不过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交谈楚南听不太清楚,好像被某种东西隔断了,事情偏离了正常的轨迹。 众人安静地走下了车门,从校车专门安装储存行李的地方拿出了锯子和长刀来到尸体旁边,对着尸体进行了**分离,然后装进了黑色的袋子里面,带上了校车,鲜血随着袋子的漏缝滴落在车前方的作为上。依稀可以看到到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有个小东西在蠕动着,慢慢地想爬出袋子,当它的头尖伸出的时候,楚南可以清晰的看得到这是一个沾满黑色鲜血的胚胎。 这是一场比恐怖电影还恐怖的画面,人性丑陋肮脏的一面被众人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明知道他们应该是受到某种东西的影响,但是这发生的太过于惨绝人寰。 楚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脸色变得越来越冷酷,拳头紧握,阴冷地笑着。如果认识他的同事,都会清楚,这是要暴走的节奏,杀人的前乐。 只不过似乎不用他动手,那个污红诡异的胚胎爬出了袋子,顺着那名李叔的腿脚往上爬,直至来到他的脖子的位置才停下来。 然后对着脖子就是啃咬,一口,一口……本身来说胚胎是没有牙齿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胚胎是有两排尖锐乌黑的牙齿的,慢慢地啃咬着。李叔的双眼凹陷充满了惊恐,脖子的血肉开始模糊腐烂,鲜血喷发不止,紧接着瘫在车上不停地抽动翻滚着。 “救……救……救我。”李叔伸着手指着长发女那边呼喊求救,可是不管是长发女,还是那群学生都无动于衷,冷冷的看着。 车缓慢的前行着,诡异的胚胎啃咬断了李叔的脖子之后,转身慢慢地爬向了最近的学生,重复着刚才的啃咬,嗜血。看看一名名学生人头落地,鲜血染红的粘稠的校车,楚南除了冷冷的看着,依旧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整个校车只剩他一人,胚胎临近于他,接近他的腿脚,缓缓地向上方爬行,来到他的脖颈面前就是直接的一阵啃咬。 “嘁……” 胚胎的嘴里一阵火烧冒烟,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害怕的往前方退去。不过楚南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慈悲圣母之类的,慢慢地站起来,缓步来到胚胎面前,盯着这个肮脏的鬼东西就是一脚踩进去。 “嘭” 直接把这个鬼东西踩成了一堆烂泥。不过他知道这个鬼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因为这是由怨气形成的,没有意识形态,但是却懂得吞噬血肉来触使自己长大,证明有人或者某种东西在喂养着它,帮着他隐藏。而且这么多年还存在这辆校车里面,证明不知道杀害了多少名无辜的生命。 “虽然这辆校车的人罪有应得,但是你也该死!” 楚南的声音刚落,只见他的双手微动,一阵火光冒起,两条锁链就像有生命般从他的手心冒了出来,锁链上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之间可以看得到勾勒着某种不知名的符文,锁链上冒着淡幽幽的红色光芒。 本身已经被踩踏成烂泥的鬼东西慢慢地又融合在一起后,看到楚南的一系列举动,特别是那两条红光的锁链,它恐惧的退缩着,尖啸了起来。 转眼间,本身已经没有头颅的学生尸体自己站了起来,举着那双干枯发白的手转身朝着楚南冲了过来。 楚南脸色微寒,冷冷的说道:“找死!” 他右手猛扬,锁链灵动的脱手而出变幻成刽子手般的大刀,朝着前方冲来的学生尸体的手砍去,只见红光一闪,前方两位的学生尸体的双手被齐齐斩断,身躯直接被锁链锁住碾压粉碎,然后变成黑雾直接被锁链吸收了。 但是锁链依旧去势不减,带着看不到的红光冲进尸群,就是一瞬间的时间,除了那个躲在车门前方的鬼东西之外,其他的无一律外都被锁链碾压之后变成黑雾吸收了。 楚南看着锁链慢慢地回笼到自己的手中,抬步走向了前方的鬼东西。这时候对于那个没有意识的鬼东西来说,也许他觉得楚南看起来,简直比他还可怕,而且明明感到这个人就是普普通通阴气过重的一个人。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楚南指着那个鬼东西,不用说什么,锁链好像有生命般自行缠绕起那个鬼东西,然后捆绑起来抓到楚南眼前。 之后在楚南闭眼的片刻,碾压粉碎,一个淡红色的樱花印记悄无身息地在楚南没有注意的时候消失了。 然后这时候,车子发生了一阵晃动,恍如失去了束缚一般,像上飞起。细不可闻的咕噜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紧接着校车的外面流动着肮脏污秽粘稠的东西,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腐烂的残肢残骸。周围更是一张张狰狞诡笑的鬼脸在楚南四周飘荡着。 “我早就该猜到是你啦!只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违背阴差律例,把你放出来。” 楚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忽然带上了一张奇怪的面具,冷冷的对着前方说道。 第一卷:第十一章争锋相对,楚南的逆鳞 欲望二字,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都喜欢的名词。它小到就如对某种事物莫名的喜欢、爱恋;大到野心勃勃的想要功成名就、金榜题名。它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的邪恶、狰狞;也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的善良、纯粹。 而自远古开始,世界上就一直存在着勾引、蛊惑人们欲望的蛇。西有长着九头蛇在头上的美杜莎,而东也有相柳之称的八岐大蛇。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一种可怕的欲望之蛇,专躲在暗处蛊惑人心,爱挑弄是非。而它是由地狱怨魂滋生出来的欲望之蛇,名为欲魂兽。一直被地府阴差锁在地狱十三层的血池地狱之中,受尽煎熬,每天魂鞭伺候。 而如今的楚南所坐的那辆校车就是在这欲魂兽的肚子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之前所看的场景混乱不堪,因为这欲魂兽可以把人的欲望表现的淋漓尽致。也就是说最早的时候,这辆校车的所有人都被这欲魂兽盯上了。 从最开始的司机李叔想掐死长发女生,到最后的胚胎啃咬断全部人的脖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欲魂兽搞的鬼。它把人的欲望放大化,模糊化,让每个人的感情失控到发疯,到最后成为它嘴里的美中餐。 这时带着奇怪面具的楚南丝毫没有受到欲魂兽的影响,这面具是阴司那边给予的,可以隔断自身的一切感情,变得冷酷无情,所以欲魂兽是奈何不了他的,毕竟它操控的是欲望。 “畜生,还不显形!” 楚南的表情掩盖在这冰冷的面具之下,毫不在意周围惊悚恶心的环境,沉沉开口道。 只见这时候,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条百丈长的大蛇。这蛇是没有实体的,整体看起来散发着乌黑的浓雾,前方黑雾的上方冒着两团红光,就像人失控之下嗜血的瞳孔一般。如果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得到它的蛇信子在呲呲的作响,蛇皮摩擦地面的声响。 “人都说阴司鬼差最是无情,今日所见还真是如此。幸会幸会,阴司大人。” 欲魂兽忽然开口娇媚的说道,然后滚动着蛇尾往楚南那边围绕叠加起来,像是准备要把他活生生的吞噬进去。 “畜生,你不嫌挤吗?” 楚南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雾,缓缓地开口说道。紧接着变幻手势,划破自己的手掌任由鲜血滴落在校车上。他的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跳动着,然后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文,符文激发发起了耀眼的光芒,光芒所亮之处,黑雾直直的往后面退去。 “吾乃阴司厄运使,今遇鬼物,暂借地狱火一用,望阴司部通融。” 在楚南沉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脚下径直的冒起了滚动粘稠的熔浆,顿时整辆校车火光冲天,熊熊烈火似有生命一般像一条条灵蛇蜿蜒地奔向四周,灵蛇所经之处就像熔浆喷发一般,所触碰之物直接灰飞烟灭。当灵蛇触碰到黑雾时,磷光四溅,红红绿绿的星芒在这辆校车里显得格外的妖媚诡异。 也就这样这变幻而来的欲魂兽就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火光吞噬了。身为阴司信使的楚南一直秉承着这样一句话:“能动手就别动口!” 毕竟先机有时候是比较重要的,而且这种用自己的阴寿作为代价召唤的地狱之火不是次次都能抢占先机,它是有弊端的。 火光渐渐地烧融了校车,校车里的尸体直接都化为了灰烬,就连着校车本身也直接消失了。可是随着校车的消失瞬间,楚南一脚踏空,直接落在了粘稠的物体上,那是残骸残肢和血水混搅在一起的粘稠物。这就是楚南召唤地狱之火的弊端,水永远是火的克星,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楚南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切视若无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脚下的粘稠物非常的松软,一脚踩下去就会陷入三分,只有稍微提脚才能走,就好像走在沼泽地一般困难。脚下还时不时传来颤抖地若有若无的哭声、求救声,还有就是一些残肢会紧紧地拉住他的脚,死命的往下方拖拽。可是每当碰到楚南的身体太久,那些残肢就会自燃起来。至于为什么楚南不会飞或者凌空,原因很简单,他虽是阴司但身体是人,不会飞檐走壁,这也是他的缺点。 当他走到一个周围堆满人头颅,下方的血池冒着滚烫气泡位置的时候,他停住了。 “怨气这么沉重的地方竟然被封印住了,怪不得阴司那边找不到你。这是吞噬了多少人的血肉来做的封印,你这个畜生!” 楚南看着这毛骨悚然,怨气重的让人感到脊椎发寒的地方,不禁感到愤怒,虽然面具隔绝了情感,但是语言方面还是可以直接的体现出来的。 他拿起了摆放在上方其中一个头颅骨直接捏碎,碎末的颅骨中一粒粒白色晶莹剔透的物体直接飘荡在他的眼前。他仔细地瞧了瞧,不禁脸色一变。 “这是?谁教你的?说出来饶你不死。” 楚南周围的空间内忽然充斥着“嘻嘻”的女性轻笑声。而他冷冷一笑,头也不回的伸出左手指向前方,勾魂锁链径直从他手心冒出奔向前方,顿时一阵惨叫声传来,勾魂锁链返回之时还带有冒烟的黑气,四周除了血池冒泡的声响,又恢复到杳无声息的地步了。 “给你机会,你嫌弃,也好,等我出去,带你入阴司,你就见识到花儿为何会这样红。”楚南沉声慢慢的说道。 等他说完之后,四周再次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回音,不一会又消失了。就在楚南抬头看向上方,没有注意水池之下的时候。忽然水池里面跳出来了成千上百条吐着蛇信子的红色毒蛇,直直的奔向他的位置。 看着这密集的蛇群径直地朝自己射来,楚南不由心中一阵恶寒,然后不动声色的悄悄地拿出了藏在兜里的阴司密令,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念起了不知名咒语,再以复杂的手势驱动密令。 随着蛇群越来越近,他的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汗珠,只见这时,密令从他的手中缓缓漂浮于上方,不停地旋转起来。刹那,周围的一切都禁止了一般,而上方旋转的密令中忽然走出了一个个鬼影,刚出来的鬼影看到周围吐着蛇信子的红色毒蛇,尖啸的冲了过去,抱着就是一阵吞噬吸收。不一会儿,周围的毒蛇直接消失殆尽,而那些鬼影就好像打了一个饱嗝一般重新回到了密令中去。 而看到这夸张的场景,说实话,要不是带着面具,楚南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密令,而且他本身也没有权限拥有的,只不过因为算到自己可能大凶,所以向上级申请调度的。 “你还想躲起来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出来见我!” 忽然,在楚南的前方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一直白晢修长的手在一棵槐树的树干上一点点、一点点地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紧接着可以看到一名挂着满脸泪水,清秀面容的女孩出现在树干的前面,而她的手从树干里拉出了一条绳子抛向树干的另一边,然后打了个死结,随即上吊自杀了。而在他的下方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呜咽声,痛苦而又凄厉。 …… “你该死!真该死!” 楚南明知道这是幻境,是欲魂兽复制他内心那段深刻的记忆,来诱惑他的。可是,这回好像偏偏触动了他的逆鳞,复制了不该复制的东西。就连控制情绪的阴司面具也控制不住这爆裂的他,瞬间崩裂掉落入血池之中。 而楚南整个人直接身体冒起了火光,燃烧了起来,面色狰狞,眼睛变得血红,头发瞬间变白,两双手直接变得干枯尖锐,没带有一点血肉。 “你该死,你真该死!!” 第一卷:第十二章魔化的楚南,阴司厄运使 一直深藏躲在暗处的欲魂兽之魂此刻也明显的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而且他明明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立在自己体内的肾脏处,奸诈诡异的声音也在不断持续的从那个位置传出,但它却根本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就像莫名的消失了一样,双方存在于不同空间。 这时候的欲魂兽之魂立刻警惕了起来,因为凭借直觉的敏锐性,它感觉到自身现在的境地很危险。就如同蛇有六感,当危险突然降临之时,总会提前得到预知,靠自身的能力和周围的环境进行躲避。 “你不该惹我,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做个好人,好警察,可是我发现我自己本身就是个魔鬼,令人害怕的魔鬼,嘿嘿……” 就在这句话语刚说完,魔化的楚南整个人直接融入了血池之中,紧接着在他消失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红色不见底的漩涡,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也向四周扩张的越来越大,而漩涡的中心慢慢地呈现出了一个红色诡异的影子。 慢慢地,红色诡异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头生尖角披着白发,耳似蒲扇,面目狰狞、怒眉瞪眼的怪物,而且还手持勾魂锁链,脚踩怨气积聚成的红云。 不错,这个怪物就是魔化终极版的楚南,执掌着阴间厄运的阴司厄运使。存在于人世间的阴司信使很多,但是不同的信使执掌着不同的能力。例如执掌长寿的信使,当你接到他送来的信时,你就能获得不同年限的寿命,让你一生长命百岁。但是这种长生信使本身是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就像平常人一样活在世间。 一刹间,手持勾魂锁链的楚南右手微微一扬,勾魂锁链随即脱手而出,轰向了头颅骨堆积成山的位置。只见一声音爆炸响,轰的粉碎的颅骨之中流淌出来的白色晶粒接二连三的在空中四处乱撞,混乱不堪。随即楚南猛然一吸,那些白色晶粒好像有牵引力一般,直直的往他的嘴里奔去,源源不断。 而这个时候愤怒的呼啸声从血池底下传出,里面的气泡翻涌速度加快,像极了就要炸开的铁锅。四处的残肢残骸瞬间消融于池面,看情况明显有什么庞然大物破池而出。 “住手!” 只听得一声炸响,血水凝聚成蜿蜒大蛇快速冲向正在吸收白色晶粒体的楚南。而楚南头也不瞧一眼,直接挥动着手里的勾魂锁链奔向血蛇。勾魂锁链灵动的扭转自身,缠绕住了血蛇全身,然后锁紧猛然下坠,砸向了血池之中。 由于勾魂锁链捆的越来越紧,血蛇不断的在翻滚想要挣脱。片刻就在血池之内掀起了滔天巨浪砸向了四周。 紧接着在勾魂锁链的尖头出忽然崩开,张开了嘴,如同血色的茉莉一般。深深扎进了血蛇的体内,狠命的蠕吸了起来。殷红的血气不断的从血蛇体内流向勾魂锁链的尖头,瞬间血蛇崩碎,融入血池之中。 当血蛇消失之后,勾魂锁链再度回转到楚南手中。他冷眼看着正在响动的肾脏,还有底下冒着气泡的血池。 而躲藏在暗处的御魂兽之魂莫名的感受到了此刻的楚南给他带来的阵阵寒意,直渗它内心深处。 “不行,这样下去完全是以卵击石。” 欲魂兽之魂冷笑地看着站在血池上空魔化的楚南,阴测测的说道:“我就不信你一点破绽都没有,阴差,阴差,迟早我要报雪恨之仇。” 一股股红晕的气从血池的气泡中喷发而出,渐渐地蔓延开来,充斥着楚南所在的位置。然后红晕的气顺着气孔渗透进去他的身体里面。魔化的他忽的感到心口一阵压抑,全身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与火热的他交融缠绕着,致使莫名的欲望高涨,想要喷发,紧接着又忽然地消失,就像冰火九重天一般,忽冷忽热得不到解脱。 我是谁,这是哪里? 楚南脑海里一片空白,搜寻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的踪迹,恍惚完全失去了记忆一般迷茫地站在一棵槐树底下。四周雾色迷茫,静悄悄的毫无人影踪迹,只听得这槐树上方蝉鸣之声。 紧接着突然下起了小雨,一名秀丽的女孩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悄然的站在他的身旁,没有任何预兆一般。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槐树的上方,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上翘起,然后形成了一个微微的弧线般的笑意。可是,她整个人散发着的忧郁悲伤气息直接影响到了此刻的楚南。 这是谁?好像自己认识,为什么如此的熟悉? 楚南清晰的感觉到这女孩很伤心、痛苦,而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也会心痛。他越想越头痛欲裂,最后痛的只得蹲了下来敲打着自己的头部。 女孩收起了雨伞,从树干里面掏出了一条长长的粗绳,抛向树干上方,打了个死结,然后一跃而上,径直上吊自杀了。 看着女孩在树干上晃动的尸体,双眼直直的看着她的时候,楚南的头越来越痛。而这女孩上吊自杀的情景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重复循环着,刺激着他的脑部。 “噗!” 幻象碎裂,红晕的气散去,欲魂兽之魂只觉得一股心血上涌堵在胸前,控制不住喷了出来。它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想到对手会强到无可匹敌的地步,自己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自找苦吃。他惊恐地看着悬空于血池上方魔化的楚南。 只见这时候楚南嘴角突然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诡异的笑让躲藏暗处的它感到浑身发凉,直接想要投降逃跑遁走。 可是接下来只听得楚南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忽然想看到你现在就死好点。” 魔化的楚南脚带雷霆闪光直直的踏进了血池,血池忽然直接炸了开来,血水到处飞扬。勾魂锁链径直从他的手里激射而出,毫无章节的鞭策着周围的血肉,血肉直接焦黑蹦裂,到处都是焦痕。 欲魂兽之魂这时候感觉到了痛不欲生,挣扎翻滚着,毕竟这是它的体内。它想开口求饶,可是没等他开口,就见楚南张开了顷盘大口,喷出了一条长长的火蛇,直接穿透了它的身体。 …… 校车还是一样老旧的校车,缓缓地向乐山中学的位置前行着。只不过现在这里面除了坐在后面,穿着干净的黑色服装的楚南,其他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楚南的手里正握着一条细小冒着黑雾的蛇,他盯着小蛇蜷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笑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逃出来的,现在我也不想去追究,但是你得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认不认识这座学校里面的一名学生,他叫作温慕容。” “不,不认识,我进不去那座学校,这么多年,我一直附身在这辆校车里面,除了最早的那批学生,我没有见过其他学生。” 欲魂兽畏畏缩缩地小声说道,似乎像是害怕楚南直接把它给融了。 “你进不去那座学校?为什么?”楚南有点讶异,毕竟按照欲魂兽的个性,诱惑人是首要的,除非是有什么存在令它恐惧,它才会退让躲避。 “因为里面还有比我还强大的存在,我似乎察觉不到他,但是我一踏进门口,我就感觉我要死了一样。” 欲魂兽恍惚在回忆着以前踏入那座校园的惊惧,然后惊恐地蜷缩的更小了,完全看不到身体,只看得一团黑雾缠绕。 “怎么回事?难道传说都是真的?” 楚南愁着眉,摇了摇头,不再想,径直的把欲魂兽丢进了口袋里。然后闭上了双眼休憩,而无人驾驶的旧校车,自动的缓缓开向了乐山中学。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