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卒天下》 生命的奇迹 夕阳西下,白云仓狗,汉水河畔坐着个黑衣少年盯着水中的倒影喃喃自语:“这贼老天开什么玩笑,我好好的坐在家中冥想,一阵雷鸣后,居然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的鬼地方!这是神马的穿越?那为何不让我居华屋,烹五鼎,而是面对这身临的黄土高天?……”“唉”一阵唏嘘后,少年站起来拍了拍身后的泥土,举起一只手,“干巴而瘦瘪”,他却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样盯了好久,又盯向河水中的倒影深深沉思,“这就是我?……” “过!”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童子的声音,“你别在这犯病了,刘黑狗他爹带着县里的差吏到村口了!”少年转身回望,只见一个瘦高男孩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向自己跑了过来。 “过,这就是我现在的名了,唉!我果然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不是那个叫郑桢的男人了,而是这个连姓氏也没有的过,回不去了啊?!”黑衣少年叹了口气,对跑向自己的瘦高男孩喊到“喜,你这么急哧哧的跑着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叫“喜”的瘦高男孩气喘嘘嘘跑过来“哐”地往地上一坐,“过,我爹说刘黑狗上旬来收租,敲了你一棒子,把你打的晕死过去后,跑了回去躲了几天,这次他爹带着县上的人过来肯定没好事,我爹叫我跑过来找你回去看看。” “走”,过一把拉起地上的喜,向远处的小村落跑了过去。 尚未及村只听的“当当”的锣声,和一阵阵的鸡鸣狗叫。只听得锣声后一个嘶哑的嗓音喊道:“里正有令,所有的人到村西的谷场集合,县上有令要向大家颁布。”当当当”,“村西的谷场集合喽!……” 过和喜跟着嘈杂的人声跑到村西的谷场,只见这里人头攒动,谷场已立着许多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面有菜色,衣衫褴褛,在秋风索索下窃窃私语着。 “看,刘黑狗的爹。”喜一拉过的袖口,指着谷场前端的垛台上的一个穿褐色衣衫的男子道。过顺眼望去只见那褐衣男子留了稀长的三屡细须,正在对着一个白色中年男子打躬作揖,诉说着什么,而在他们的后面则站着两名皂吏双手拄着腰横跨在两边注视着台下有些哄闹的人群,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正在众人叽喳私语时,只见方才敲锣的老年男子夹着锣和棒子匆匆赶到了垛前,似乎对刘黑狗爹汇报了什么,然后只见刘黑狗爹对那白衣男子拱了拱手,转身干咳了几下清了下嗓子,“二三子,肃静,今天本里正和县上的方吏员带着县上的指令来到南泥哇村,有重要的指令宣布,注意,都肃静,下面请方吏员宣布。”说着刘里正用脚顿了几下垛台,然后退了几步朝那白衣吏员拱了下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吏员向前跨出三步顿了下身子,双手后挽住腰挺了下肚子,“皇帝诏命,塞外北虏侵,特令汉中征拔徒众,凡十五岁以上60以下男子前往边地修筑城垣。秦二世皇帝元年。“ “哄”,过只觉身体一震,“秦二世,胡亥元年,公元前209年?这一年正是征伐刑徒,在一个大泽乡的地方,陈胜吴广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呼,,揭竿而起;也正是这一年汉高刘邦失期起兵;同年南方的项羽起兵大喊,亡秦必楚,。末世啊!”郑桢刚跨过两千多年附身到这个叫“过”的少年身上还才十天,居然面临了末世。“我该何去何从?……” “过”喜拉了一把过的衣角,将沉思中的过拉了回来,“你我今年可都过了十五,我们要去戍边了吗?” 过望了一眼喜苍白的眼神无语,喜就这样呆呆望着他。 “上吏啊!”就在过和喜无语宁对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过扭头望去只见一灰衣长者哆嗦着,向台上的方吏员拜道:“前岁代郡戍边,我南泥哇村就征拨了一众男儿,按理今岁轮不到我们南泥哇村了呀!上吏啊,可怜我南泥哇的孤儿寡小,给我们老秦人留点种子吧!” “是啊”一众老幼孤寡颤抖着向台上拜道“请怜惜我汉中人等!” “此乃皇帝诏命”台上方吏员一甩衣袖,“修得呱噪,一众人等三日内征拔,限月内赶往上郡!”方吏员双手一甩,跟着前面引路的刘里正跨步走下台,后面两皂吏也赶忙驱步向前跟去。 “唉!完啦!”一众老寡哭丧着向村里走去。 过和喜也随众向村里走去,来到了自家门前,望着残破的门墙郑桢感慨万千,原来的过,他的父辈帮他挣得了公士的爵位,家里有了点余资,还帮他拜了个夫子,学了些字,就在家里有所转寰时,父亲伤病复发去了,前年兄长也倒在了戍边的途中,老母哭瞎了眼,在今年岁上也辞世了;好在公士爵继承了些土地,在邻居喜一家子的帮衬下,也算苟活。“这过家得多倒霉啊!”郑桢舔了舔嘴唇;要不是郑桢的附体,这过也被和十天前来收租的刘里正儿子刘苟发生争执,一棒子敲死,绝户了。 “过,我先回去了,这次征拔,我得回去听听我啊爷和娘有什么吩咐,晚上你过来吃饭时,我们再商量一下。”喜对望着家门发呆的过 说道。 “嗯”过应了一声,喜便赶忙向邻近的一座土院急促而去。 过望着喜离开后,便朝前推开了半虚掩的门,走进了这座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家门。土院内多日未打扫,显得有些杂乱。过推开了父母的屋门,以前的过在父母去后一直住在自己和兄长的小屋,从来没有跨过这座让他曾经开心而又伤痛的门。屋内摆着简单的用具,有些残却绝不破,过的母亲修理的很清爽。猛的抬头,却发现在床塌前的墙上,挂着一把青铜剑,和一把乌漆的黑弓,过上前踮脚取下了铜剑,缓缓拔出,只见一束寒光,剑保养的很好,剑光萧索,仿佛在悼念那战阵的征伐;装上剑,过又拂弄了下黑弓,站起身子拉了拉,想要把弓张开,却力不从心,怎么拉也拉不动。这些是过的父亲在一次征战中的缴获,前些天喜的父亲光叔在照顾被打昏的过时告诉他的;真不知道过的父亲是如何躲开了始皇帝兵器回归咸阳,烩作十二铜人。 再翻了翻,除了一些破衣,过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了。回到榻前,过又拔开了铜剑,迎着寒光郑桢告诉了自己“这就是现在,是过了,既然来到了这末世,既然被摊上了刑徒,面对即将到来的大争就要活下去,生当作人杰;过,让我继承你的身躯,用手中三尺青锋,去砍开这末世的绳索,去砸开这末世的枷槛,既然重活一回,我绝不能再去;也绝不再让过的这身躯家人绝户。”郑桢暗自发誓,拔出长剑挥手间切断了床榻边的的小几,“让这寒光见重新再证这生命的奇迹!” 第二章成了大侠!? 天色渐暮,过拿着铜剑和黑弓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用碎布轻轻拂拭着长剑,一边估量着这次征拨所需准备的东西,一边又思索着如何在这末世要怎样才能活下去。“秦就要灭亡,楚汉相争即将到来,而汉就要代秦成为煌煌汉国,并垫定一个伟大的民族,我应该去投刘邦?现在的刘邦,不应该叫刘季,他是在泗水偷鸡遛狗,还是已被征伐,困顿在邙砀山。况且一上来好像嚣张的是项羽,刘季被搞得四处流串,一上来跟了刘季能活下来?那跟随项羽?等刘邦缓过来再反过去?似乎刘邦也收了不少项羽的人马;但项羽肯收留自己吗?自己可是汉中的老秦人,而项羽可是一把火烧杀了无数老秦人。自己投他是不是会让他擦亮了祭旗的剑?再说不管投谁,现在自己是被征拔的徒众,在秦朝如今的管制方法下可能未出多远,便被逮住了,服了法……”过正在胡思乱想着人生前路,喜过来喊他去他家吃晚饭。 过应声出去和喜一起来到了不远处邻近的土院,喜家的小院被光婶拾掇的干干净净,正屋门前的几株野葱正傲立地昂着头,勃勃的绿色仿佛在证明着院内的主人逆境不息。 “过哥哥。”过和喜刚进院门,一个扎着双角发辫的六七岁小女孩从屋内冲了出来;小姑娘脸色苍苍比较瘦弱,身上的破衣贴了四五个补丁,却收拾的干干净净。“过哥哥,我还要听那个孙猴子的故事。”小女孩跑过来摇曳着过的衣袖。前几日光叔和光婶轮流照顾过,带了小姑娘过去,过闲着无聊就和小姑娘讲了几出“西游记”,小姑娘哪听过这种东西立马被吸引了,只要一见过必谈“孙猴子”。 “杏,别闹了,还不快让兄长们赶快进来夜食。”光叔和光婶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光叔原先是一个猎户,在一次征战中断了左手,却因为没有斩首获得军功,没得到爵位,没获得授田,只靠几亩祖田生活;而断手后也无法射箭,仅制作些陷阱捕些猎物,收获寥寥,家里过得狠是凄苦;一直以来在同袍_“过”的父亲帮衬下艰难生活;后来随着过的父和兄长离世,过和老母无力料理那么多的田,则喜家又去租种了过家的田,生活略有改善,却不料秦庭的又一拨征拔劳役到了。 “光叔,光婶”过躬身唱了个喏,拉着杏跟随着进了屋内。 穷苦人家也不讲究分食,过和喜的家人围着一张木几,几上的陶罐内煮熟的糜子粥就野菜散发着阵阵香味。光婶给各人分了陶碗装了粥,喜、过、杏三人连忙端过,发出滋滋的贪婪声吸食着。不一会,稀粥下肚,阵阵暖流袭过全身,过感觉前世再好的烹食,也不如现在美味;看了一眼喜和杏正沿着陶碗慢慢舔着喝完了的碗沿,而光叔和光婶正抿着粥祥和地看着孩子,似在回味,又似展望。 夜食完毕,在杏的纠缠下,过同喜的家人讲了一出“大闹天宫”,听的喜家人人睁大了眼。光叔赞叹“不愧是跟随夫子读了几年书的读书人!”;而光婶则笑骂着“对神灵的亵渎”强哄着还在纠缠的杏回里屋睡觉去了。 屋内剩下了三个男人,这时代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过,喜,这次征拔劳役,你们是躲不过去了!”光叔忧仲地开口道:“你们这次路上要同心戮力,相互帮衬。”说着又看了眼喜,满是慈爱,“喜,你一路要听过的,他就是你兄长,过读过书,跟随夫子涨了不小的见识,你不懂时要看你兄长的;之前他被刘黑狗敲了脑袋,你要照顾好他。”说着又支手摸了摸过的头发。 “哎,我听爹的,出去后我听过的,不兄长的,爹娘在家也放心” 喜满面诚恳道。 “光叔放心,我和喜在路上一定相互照顾,相互扶持,一定好好地活着回来给您敬孝。”过躬身向榻上的光一揖道“光叔,不知你还有其他什么吩咐,毕竟是我们头一次应对这次征拔,你们以前都是怎么样的?” “嗯,好,好,好”光叔满目慈祥地虚扶了一下作揖地过,“以前啊!”光叔仿佛沉眠了一下过往征战“以前我们是征战,带足衣物和器械即可,你们这次是劳役,我听晌午耆老从里正家打听过来的消息说,你们这次去劳役,沿途还要随军押送一批粮草到边地,应该吃食没什么问题吧,带足衣物吧!” “嗯,好!”过点了下头道:“光叔,顺便明、后两日将今秋你们帮我收回的栗米全部拉到你家,再将一部分让光婶炒熟了让我和喜随身带着。” “啊!过,将栗米从你家全拉走,你回来怎么办?”光婶哄睡了杏,刚挑起里屋的帘布出来,听了忙道。 “叔,婶,有备无患,我和喜这次在路上要准备些干粮,谁也不知道路上会怎样,我们先备着些,再说了,我这么久不在家,家里也没人了,粮食放在家里还不喂了老鼠,再说我回来叔和婶也会给我一口饭吃。”。 “嗯…”光叔沉吟了一会,“好吧,叫你婶再给你和喜多做两个褡裢,包些野菜团子,再带些炒米,实在饿时也可就着水掂饥。” “嗯,好,等下我和喜去我家把我哥和我阿爷留下的一些剩衣,找出来,让婶帮着改改,喜的衣衫不够,现在已入秋,北鄙寒冷,希望叔别在意是我亡父和亡兄的衣衫。”过接口道。 其时秦地百姓苦寒,战时死人的衣服也扒,上过战场的光如何会在意这些;“嗯,你和喜去准备一下,明朝让你婶赶快改。”光应声道。 几人又就路途需要注意的事项商讨了一顿。 * * * * * * 过和喜一同出了喜家。是夜秋月明朗,过和喜倒也清醒地看着来路。 “过,我阿爷说,出去后你就是我兄长,我们不妨在这明月下,杨树底,结为兄弟,从此祸福与共。”喜突然指着路旁的一株老杨树道。 “操,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就是从这而来?”过看了一下喜憨笑着望向过的眼神,满眼尽是期待;“好。”过理了下发散的大脑道:“今日我过和喜就在这杨树下结为生死兄弟。”说完便拉着喜在杨树底下依着自己从前世演义中所读的方式和言词叩拜起来。 两人叩拜完毕,过拉着喜站了起来,喜的眼中满是兴奋;“兄长,你我刚才的结拜誓词中说共富贵,同生死,你我兄弟齐心合力,一定能共取富贵,只是你我现在还没有姓氏,以后富贵如何扬名?就说当日刘黑狗同兄长发生争执,他还未袭取里正的爵位,就以一个士伍尽敢嘲笑公士爵位的兄长没有姓氏,他还不就是有个从爷辈刚传下来的刘姓才如此张狂,如今你我二人在这杨树下结拜,不妨我们就以这杨字作为你我的姓氏,从此以后我就叫杨喜,而兄长就叫杨过!“” “杨过!?”过睁大了眼望着一脸兴奋的喜,这小子脑洞大开,刚颠覆了首宋诗却又想起了大侠;过只觉的自己的左臂瑟瑟发凉。 “怎么样,兄长?以后我父就叫杨光,我妹就叫杨杏。”喜兴奋的叫喊着。 得,这是要把自家当成祖宗的节奏啊!连老子也要跟着儿子姓了。 。 “怎么样?怎么样?兄长”喜一边蹦着一边喊着。 看着喜满脸的兴奋,满眼的期待,过重重的点了下头;“好,从此以后,我就叫杨过,你就叫杨喜,你我兄弟共同奋斗,携手同进,广光大我们的姓氏!” ”噢!”喜兴奋的叫着来了个侧空翻。 现在应该叫杨过和杨喜了,二人很快来到了杨过的住处。杨过和杨喜先来到了正屋父母的住处,点了油灯翻找母亲离世前收拾的父兄衣物,又点着灯来到了杨过的房间? 杨喜看着杨过摆在榻边刚擦拭过的铜剑和黑弓阵阵羡慕“啧啧”道:“这就是伯父从前在战场的缴获?”杨喜轻轻抚摸着那把黑漆弓。 “是啊!”杨过一边理着东西一边回应道。 “嗨!…”。 杨过听声回头一望,只见杨喜拉起了黑漆弓在不断的使力,将弓张了开来。 “你拉的开这张弓?”杨过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杨喜拉开的黑漆弓。 只见杨喜轻手一弹。黑漆弓发出“嗡”的一声响,杨喜望着杨过道:“以前随我阿爷打猎时总嫌家里的弓太软,没劲,今天的这把弓真有劲道,若是让我再饱食一顿当能轻松将弓拉满。” 杨过看着杨喜对着黑漆弓满脸艳羡的脸道:“既然我兄弟开得了这张弓,为兄就将这张弓送与你。” “这如何使得?这是伯父留给兄长的念想,我怎能拿去?”杨喜赶忙将弓递了过来。 “如何使不得?”杨过推了一下杨喜递的弓角道:“你忘了我们刚才结拜为了兄弟,从此以后,你父即我父,我父就是你父,我二人生死兄弟,从此要同心戮力共创杨氏一族?你既然拉的开这张弓,而我又用不得,为什么不能赠与你?我们当共同奋发,光大我杨氏门眉。” “唯”杨喜郑重地举起了双手中的弓,然后转身对着窗外猛力将弓张开,仿佛像在搭箭射穿窗外的满月。 “得,这下又射鵰引弓了。”杨过望着弯弓欲射的杨喜感慨万千,又扫眼望了一下躺在榻上的古剑,想着新起的姓名,不自觉地摸了下凉凉的左臂,“还好,手臂齐全!”杨过叹了口气,暗自思忱“这是要当大侠的节奏么?” 第三章开拔 三日过的挺快,开拔的时间到了。这天一早在杨喜家的院门口,杨过和杨喜在光叔和光婶的帮助下准备着各种装备;杨过用后世影视剧中的行军装为蓝图装备着两人,他用光婶给两人改装衣物剩下的布条,为两人包裹了绑腿,练习时杨喜一直不愿意,后来在杨过这个新兄长的“威迫下”也终于一起练习好了绑腿;将填充了枯草的薄被和捎带的弓,剑及干粮等打包在一起,经过这两天的反复练习居然也打出了似是而非的“豆腐干”;杨过望着这满意的成果却无比的怀念,何时才能品尝那久违的豆制品。 “阿爷,阿母,我和过去谷场那边集合了。”杨喜说着,轻轻一提将两个包裹扛在了肩上,仿佛只是拈了两扎轻草。 杨过自从那晚看着杨喜越来越轻松的拉开那张重弓,对这瘦长的身材能爆发的惊人力量也早见怪不怪了;或许杨喜天生如是,又或是小时跟随其父在后山打猎,不断的背扛肩挑练就了出来。杨过转身朝光叔光婶躬身一揖:“叔,婶我和喜出去了,你们不用送了,一定要保重身体等着我和喜归来!” 光婶早已是满面泪涟,“孩子啊,一定要好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光叔挥了挥颤抖的手,“你们两个一定要活着,我和你婶就在这门口等着你们活着归来,去吧!” “阿兄!”瘦弱的杏“哇”地一下从屋内冲了出来,抱着光婶的腿,对着杨过和杨喜哭喊着,一直哭,一直哭… “走,”杨过从杨喜肩上拎过了自己的背包扛在肩上和杨喜向谷场走去,光叔和光婶及小妹相扶在院口看着他们离去… 一路走来到处是哭声,喃喃叮语声。杨过和杨喜来到村头的谷场,场内已经集集了二三十人,还有些一路送过来的家人在叮嘱着什么。 “喜,过,你们来了。”只见一个胖大的少年背着斜跨的包袱向杨过和杨喜走了过来,若不是脸上苍苍的菜色和身上的几块补丁暴露了他贫苦的本质,杨过再也不相信在这穷山恶水除了富人如何才能养活这胖大的少年。 “胖熊,你怎么来的这么早?这次我们村征拔的劳役都到啦?”杨喜对着胖少年喊道。这是杨过和杨喜的约定,杨过借口脑袋伤了,一些旧事不是太清楚,凡事遇到熟人熟事都是杨喜先打头。 “嗯,”胖熊向场中望去,“差不多了,据说有四十多人,过一会就应该全齐了。” 南泥哇是个大村,还包扩了山附近的几个小村落,经过几次征拔,这次除了老弱病残,居然也征集了四十多青壮,南泥哇附近可说是家家无壮男了。 杨过杨喜和胖熊一边聊着一边等待集集。原来胖熊叫木丁,其家是个匠户,其父本是远近闻名的巧木匠,却在一次劳役中摔断了退,回来后只靠作些轻巧的木活和编制草竹框为生,木丁从小生的胖,虽其家虽然不景气,却也靠着喝水也涨肉,生成了如此高大的身材。 “杨过,杨喜。你们有了自己的姓氏?!”在杨喜得意洋洋的向木丁述说了近来的得意手笔,木丁满眼羡慕发出了声声赞叹! “木丁,你家也常和杨木打交到,不如你也以杨为姓,叫杨木丁如何?回头我让我杨过哥再拈土为香,你也加入我杨家兄弟。”杨喜为自己的聪慧能想出如此绝妙的措词只想拂掌击辑。 木丁听着只发呆,似有蠢蠢欲动,又似想着什么,只是眼直勾勾的盯着杨喜。 “这货真能拽词,木匠家和杨树打交到要姓杨,那等哪会有一人在杨树底下歇息,他也可以说是杨树助他遮阳,也要姓杨,这是要把南泥哇变成杨家村的节奏啊!”杨过一边感叹着杨喜的脑洞大开,一边笑着对木丁说:“我看啊,木丁就姓木,木丁的阿爷之所以称胖熊为木丁,大概是因为胖熊的阿爷希望木丁,往大处像一根栋梁撑起一片天地,往小处也能像木钉一样能将生活锲合的严思密缝,使小日子蒸蒸日上;所以木丁就姓木名丁。 “姓木名丁,好,我就姓木名丁!”木丁猛的一跳,蹦了起来,撑着肥硕的身体,活像个顽童。“到底杨过是读书人啊,懂得我阿爷起名的含义啊!”木丁如是想着,不仅配服杨过的学识,也为阿爷有如此深远的考虑而骄傲。天知道木丁的阿爷在木丁出生的第一天,第一眼看到的是桌几上的一根木钉子就取名叫木丁,没叫桌子就不错了。 “切,姓木有什么好的,木头木脑像根呆木头!”杨喜暗自撇嘴,幸好没喊叫出来,否则兴奋的木丁一下就会从云端跌落谷底;却不知他姓“杨”,杨树也只是一根木头罢了。 三人叽叽喳喳,聊得开心,不一会谷场的人越来越多,又有几个熟悉的南泥哇的乡党看这边聊得热闹也聚了过来。一众人聊的热闹,杨过虽有些以往的零星记忆,但有些模糊;不一会通过各人的聊天,也大约重新认识了这几个即将和自己共行的人。这些大多十六岁左右的年青人,在同龄的笑骂中也渐渐淡化了些离乡的忧愁。 “刘黑狗!”突然杨喜垫脚指向不远处的一行人喊道。 “谁?”杨过顺着杨喜手指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个皂吏骑着匹老马,大约带着四五人渐渐向谷场而来。 “那个给皂吏牵马的黑个子,就是刘黑狗;狗日的他来干嘛?难道也没避开劳役?嘿嘿,有钱有鸟用,不是一样跟乃公一样要去戍边服劳役。”杨喜骂道。 随着那队人马越来越近,杨过终于看清了来者的脸,只见杨喜指着的那人大约二十来岁,长的有些黑,倒也不能用“黑狗”的黑来形容,身高在秦时也算高,约后世一米七五的样子,正满脸谄笑的牵着马,对马上的皂吏一路走一路笑说着什么,脚下一步一驱倒是显得不该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的轻浮。 “哼!女闾去多了,就个样子货!”杨喜恨恨地撇了撇嘴。 “二三子,大家聚拢过来,湖亭的葛亭卒有话要训!”刘黑狗一行到了谷场垛台前,躬身将皂吏扶下马登台后,自己也立马上台喊了开来。 随着刘黑狗的一声喊众劳役也渐渐聚到了台前,而一些送行的家人则散开到了谷场外围。 “二三子”刘黑狗顿了一下又扯着喉咙喊了起来,“这次我南泥哇村征拔劳役四十二人,将由葛亭卒带领我等向苍县进发。”说完又看了下皂吏,见皂吏微微点了下头,又喊道:“此外葛亭卒和刘里正合力商议,将由我刘苟任此次征拔的南泥哇劳役的屯长。” “ 轰”台下一阵杂吵,“刘里正,不就是你阿爷么?自家给自家升官?”、“就你那样还能任屯长?”………一阵阵嘟嘟囔囔的议论顿时盖住了刘黑狗的声音。老秦人好勇斗很,若不是秦法的森严,说不定为了个莫名的不服就要拳脚相向。 “看来刘黑狗平时在周边不怎么样啊!“杨过暗想。 “我不服。”突然听得身旁杨喜喊道:“刘黑狗平时在村内就是遛狗斗鸡,又素无勇力,只会在背后打闷棒,如何任得屯长?我们要重新推选!” “就是就是”台下一顿嘈杂 “喜,你!…”刘黑狗狗涨红了黑脸。“住口,” “杨喜,我姓杨名喜,我推举我的杨过哥哥,他拜夫子读了几年书,胸中自有韬略。” “我不管你服不服,………”刘黑狗急哧哧地挥舞着双手直喘气。 “怎么要打架?上次你敲了我杨过兄长一棍子我还没报呢?”杨喜也撸起了袖子。 “嘿谁敢欺负我杨家兄弟,木丁在此。”一声大喊中木丁也挤了出来。 “葛亭卒”就在刘黑狗和杨喜他们对峙时,一个约五十多岁的长者出来道:“葛亭卒,敢问能否请你作为我们这一屯的屯长?” “葛亭卒,可是秦庭的上吏,是由秦庭发放俸禄的,那是要随着亭长县尉的正军,如何和你等劳役相比。”刘黑狗接话道。 “可不是上吏,派出所的片警啊!正是国家公务员”杨过暗想道。 只见葛亭卒双眼往上一翻,背着手向前两步道:“二三子,各位,各位,”随着葛亭卒开腔,谷场内渐渐静了下来,“各位,亭长接县尉令先行去了苍县。此次由我带领二三子去县里。根据县里下发的律令,每屯必有屯长以及什伍,前些天刘里正为刘苟纳粮为爵,现在刘苟已经是上造爵,敢问二三子有超过此爵位的么?”刘黑狗听罢昂然拂了一把发首的纶巾。果然众人才发现刘苟带着上造才有的纶巾,而有爵位的杨过不过是最低级的公士而已。 葛亭卒看了一眼捎首弄姿的刘黑狗,心想真是个扶不起的,二十多岁的人敌不过十五六的少年,要不是看在刘里正送了些许币帛给自家,又将家里唯一的老马给自己坐骑,才懒的管这家伙。“各位,既然爵位,刘苟最高,那他就是南泥哇的屯长了。今次劳役徒众正式名为南哇屯。”葛亭卒继续道:“为了各位乡邻能很好地配合此次劳役,我宣布什长由大家议论共举,然后各什迅速确定伍长。”看了刘苟走过来似有话要说,赶紧道:“现在就开始,一刻内解决。” 台下又轰然议论起来。 杨过、杨喜、木丁和刚才的几个少年立即聚了过去,还有几个三四十的南泥哇乡党也聚了过来,大概他们也认为杨过读过书脑子好使。结果杨过读过书,又有公士的爵位被推为了什长;而伍长则给了木丁和一个一个四十多的叫虞的中年人。大概觉的木丁雄壮能壮胆气,杨喜则因为年龄小被无视了,气的杨喜只痒痒。这一什一起加入的有十三人,超过了秦军的编制,好在民屯限制不大。 不一会大家商讨完毕,各自报了上去。结果大出意外,总共只推出了三个什。其中一个什只十二人,什长叫厚布是个三十多的壮汉。而另一个什居然有十七人,什长却是刘黑狗兼任了。南泥哇刘里正家资颇封,南泥哇有许多人是佃种的刘苟家的地,自然不敢不捧刘苟的脚;另有一些人是溜须拍马,紧随屯长想获得轻松活计;而另一些人则是见亭卒支持刘黑狗就跟了过去。 杨喜见了这个结果自然是恨声连连,“刚才一众人还叫嚷着刘苟作屯长不公,这会不仅屯长坐定还兼了最大什的什长。” 杨过早在后世对此见怪不怪,华夏的子民果然都是如此啊! 葛亭卒很快跟据各什人数多寡依次确定了甲、乙、丙三什。“各什注意了,现在以什为队伍,向苍县开拔!” “开拔,开拔,”在各个什伍的喊声中,队伍依次向苍县走去。” 杨过回头望了一眼这个今生刚来的地方,才十多天,这里的民生悲苦,却又乐观向上;这里的人们好勇果敢,却又敦实厚重。 末世即将到来了,这块土地能在战争的侵蚀中存活下来么?今天,我将在这里启程;明日我一定还将回到这里! “开拔!”杨过朝着对伍重声喊起。 。 第四章帮了“过”的仇人? 秋风凛凛,通过三天的跋涉,南哇屯劳役终于到达了苍县设在城外的营寨前,寨上黑色的秦旗被风拉的呼呼作响,营寨内马蹄声,脚步声,人的嘈嘈声,一片交杂。 葛亭卒驱马赶到寨前,从马背上取出了一个文书袋,立马跳了下来,向门卫出示了份文牍后,匆匆向营内赶去。 “哦!终于到了。”营外大多数的劳役们“啪”地往地上一坐,或躺,或趴,或相互背倚,一个个都在大声喘气,仿佛这样就能一下把这几天的疲劳全部释放。而在这些人的背后却又伫立着一小撮同样衣衫褴褛的十数人,若不是那满面的沧桑和满身的尘土;一定看不出他们也是同样和那群坐卧在地上的劳役,走了同样的路,受了同样的苦。如果非要说还有哪些不同,那就是站立的十数人,个个小腿上绕了一圈圈的布条。 “嘿,瞧他们那样,恨不得把脸都摁进了土里,都告诉他们方法了,一个个不听。” “杨喜,别说了,大家都不容易,”这群尚能站立的人正是杨过所在的乙什众人。杨过在南泥哇启程后,当晚宿营时就跟什内的兄弟讲清楚了自己和杨喜腿上绑着的是什么,当然不能说什么医理,只说是他拜的夫子从圣贤的书中找到的方法可以消除人长时问行走的苦痛。一开始还有人嫌绑的难受,但本着对读书人的崇拜,也就半推半就之间全什实行起来。其他两什虽然也发现了乙什的古怪作法,但甲什的刘黑狗根本不予理会,而丙什有人试了试觉着绑紧了疼,不适应终于放弃了。随着昨天在一亭驿俢整时,突然接到邮掾报来的县里发布的新令,要求必须在今日午时赶到县治所在,一众急行军下来,乙什的劳役终于感觉到他们的什长教会了他们什么东西。 “什长,县令突然间急召我等劳役进行急行军,发生了何事?”一个叫元的小个子士伍问道。 杨过沉默地摇了摇头,对此他自己也是很觉奇怪”让劳役如此急行,最多也就加快了半天时间而已,如此急促除非发生了战事,是陈胜吴广起义了?还是刘季项羽发兵了?记得印像中这三人都开始起事了,但距汉中还远,不会这么快攻过来了吧?没信息呐?”眼光转去不远处的苍县城墙,古朴的城垣在秋风扬起的沉沙中显得更加的肃杀。 正在杨过苦思冥之际,“哗啦啦”又是两队劳役冲到了这里,同样发生了“南哇屯”众人之前的一暮景象。再向后望去,数支队伍前后拖出去好几里远,零星散落在荒原上,有的正在驻足喘气,有的拄着棍子一步一驱地挪动,有的左右扶持向这边摇摆着缓缓向前……。 “刘黑狗,刘黑狗,快起来集合众人,进营寨。”刚刚进去的葛亭卒急步走出营寨便朝南哇屯这边喊道。 “起来了,进营了,”“快别躺了”“……”一阵熙熙落落后,南哇屯的人总算相互扶搡着站了起来。 “二三子,整好队,拿出点精气神,别堕了我南泥哇的脸面,甲,丙两队尚未整理好,我等先列队排在前面跟随葛亭卒准备进营。”杨过一边大喊一边约束队伍。 “走,跟着我进去,”葛亭卒看到众人都站起来了也来不及再找刘黑狗,就连忙喊众人跟着他进营。 乙什的十三人先整了队,自然直接在杨过的带领下跟了上去,也许刚才杨过的话起了点作用,众人虽觉累,却也昂首挺胸。甲丙两什则吊在他们后面,好在没人掉队,陆陆续续跟着进了营寨。 * * * * * * * 话说南哇屯进去找各自的营帐不谈,只见营外的一俩马车上下来两人,其中一锦衣黑袍老者抚了下被风吹起的胡须,对另一着黑袍的壮年男子道:“昨日让邮掾紧急通知的各亭劳役应该都能到吧?”说着,又看了一下卧在营寨不远处的人群和荒原上不断前移而来的一眼,摇了摇头又道:“若不是事情紧急原也用不到如此!” 壮年男子一躬身道:“秦法如炬,他们爬也要爬过来,这批劳役是相对离县治较远的亭下,是吃力了些,不过看眼下的这群人数量恐怕没有三百人。若不是县尉紧急受诏,带着县卒和邻近县治的劳役去了郡所,也不至于如此紧迫。” “毕竟只是劳役啊!这次我县被郡守按排两处执行只能勉为其难了。唉世道蹦坏了啊!”锦衣老者长叹一声。 “县令爱民,不过这次对这批劳役也不能说坏,原来他们是去上郡戍边,现在则分别去往相对邻近的武关和陇西,至少路途上要近了多。”壮年男子道。 “王兵曹,这次我让县尉把你留下,只能给你二百县卒,其他的也只有这三百多劳役了,你回头整治一下,三日后出发。”县令道。 “唯”王兵曹躬身称诺。 “刚才进营的那一屯兵是哪个亭的?我看还行,尤其前面的十数人,急行军下尚能如此,我看再练练可以赶上县卒了,这个屯长是个人才啊!”县令又道。 “营卫!”王兵曹转身对营寨的卫兵招了招手,让其过来后又道:“将刚才进营的劳役的文牍和卷宗调过来。” “唯!” 随着营卫向内营跑去,县令指着陆陆续续来到营寨前的劳役对王兵曹道:“劳役的素质,参差不齐,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整顿,有点紧啊。” 王兵曹也摇了摇头,随即又躬身道:“属下必尽力为之。” 不一会,营卫将一卷简册送了过来躬身立于一旁。 王兵曹展开阅了,双手递给县令道:“这是湖亭治下南泥哇的劳役,其亭长前日随县尉去了郡治正往武关开拔,这个屯带队的是湖亭的亭卒葛,其屯长是一个叫刘苟的。“, “哦,叫刘苟,”县令接过卷册看了看,“嗯,这个刘苟看来还可以,只带四十多人。回去看看是否提一提。”县令暗想着,就把卷册交与了营卫让他送回去。 “好了,让营卒赶快将这些劳役安排下,你这两天加紧简训一下,我等先去县仓看下粮草的装备情况。”县令道完转身登车。 “唯。”王兵曹应了,也赶紧随后掀帘登上了马车。 * * * * * * * * 营寨内,葛亭卒会同营寨内的营卒将“南哇屯”带到指定宿营地址,指着三个简陋棚子道:“这便是你等的营房了,刘黑狗,”葛亭卒喊了一声,刘苟立马喘息着从后队人群中跑了过来,“刘黑狗,你把屯众安排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事找营卒,等候营吏吩咐,我得去兵营了。”说完就跟着同来的营卒转身跑去。 “哎、哎、哎!”刘苟忙不迭时的躬身答应,仿佛亭卒背后长眼看着他一样。待见到亭卒没了影,立马挺起身来干咳了两声道:“二三子以后这就我最大了,下面我宣布一件事情,鉴于我是屯长,顾全的是全屯的事情,我觉的我事情较多,这个作为我的亲卫什有十人就够了,下面我重新分配下甲、乙、丙,三什的人数”说着指了指后面几个这两天在甲什不如其他人伺弄的舒服的人道:“你,你,你,谷,你们四人去乙什;你你你们三个去丙什。” “凭什么往我们这里加人,棚子这么小,我看你就是怕挤,见着这才拆分人的,为什么早不分晚不分,现在分?”杨喜叫道。 “就是就是。”大家哄闹着,丙什的人也嘟囔着。 “凭什么?我是屯长!就这样了。”刘苟双眼往上一翻,“好了,各什都去营棚内吧。”说完就向中间的一个棚子走了进去。 “你…” 见杨喜还要上前争执,杨过一把拉住,然后对着乙什的新旧成员道:“乙什的,全部入营棚清扫。” “在这末世,有兵才是王道,多个人多点力,我得加油了。天知道前面还有什么路。”杨过暗自想着。 人多做事就是快,很快将营棚收拾了干净。杨过在沿棚的榻板上坐下,又招呼了乙什众人围过来道:“大家都是南泥哇村或附近小庄的乡党,这次因为王命,聚在了此处,有缘和诸位在一个马勺里吃饭,在同一个窝棚内睡觉,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同袍了,我作为什长有责任带好大家。但人多就必须有规矩,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后我们什所作的规定,大家不理解可以问,但问过了理不理解都要执行。”众人也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方圆”之类的东西,大约知道要听令行事。原来的成员,早在这两天的行程中习惯了杨过的一些新词;因为在途中杨过不仅以身作责,还经常帮扶一些弱者,倒也赢得了些尊重;虽然有时有些规定很莫名,但大家反而更觉得这个不时冒出新词的读书人有学问。新来的四人,也小声从旁人那知道了意思。 “咳”这几天见着有人要讲话先干咳一下,杨过也有些传染,只听他继续道:“这次又有四位乡党加入到我们乙什,我和整个乙什都表示欢迎,现在我们什有十七人了,我想将人重新编伍,现扩大为三伍,伍长依旧是木丁、虞和…”说着看到杨喜那殷切的眼神,“得,谋私一把,”“伍长由木丁、虞和杨喜担任,现在我们来分配组员………” 正在杨过进营行“扩兵大计”时棚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只听一声喊道:“刘苟!刘苟” “哎,哎,”听得刘黑狗忙不失迭地迎了出去。杨过和其部下也凑到了窝棚门口和窗口张望。只见窝棚外有个文吏模样的人带着个营卒在说话,身后还跟着大约三十几个此次征拔的劳役。 营卒对刘黑狗说道:“这是劳役营的刘掌计,有事要吩咐。”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到那文吏的身后。 “你就是刘苟?”刘掌计腔问道;刘黑狗连忙应是后,刘掌计打量了下继续到道:“嗯,,长得还算殷实,我看你此番劳役带的不错,现将内田屯的劳役也暂时由你管带,暂任两屯的卒长;这两日你好好训练一下,后日王兵曹要观训,你可要好好表现。使这两屯都像你们刚进寨门的那一什一样有精气神。”原来刘掌计听了从营外拿回卷册的营卫回话,知道县令和兵曹也注意到了南哇屯,便暗猜县令的意思,特意过来看下这个刘苟,刘苟一米七五多高自然长的不差,便也觉满意。 刘苟一听“升官了”,得管七八十人说不定还更多,虽只是暂任两天却也异常高兴,这要是熬过后日的集训不就成了卒长了。连忙躬身道:“在下一定不负上吏期望,不让刘氏人丢脸。”说着还强调了下刘的发音。 “嗯。你把內田屯的人也按排下吧,就安排到那边的三个营棚去吧。”说着指了指另一边的营棚。 “唯”随着刘黑狗躬身领命,刘掌计摆了摆手和营卒离开了。 “什么,先进营门的不是我们么?我们什么时候是刘黑狗训练的?”乙什的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杨过也是晒然一笑,没想到自己要求成员进营的举动然帮刘黑狗升官了。杨过暗自思忱这段时间是不是太低调了,前几日争什长还是杨喜发起的,不然说不定那个时候刘黑狗也能拿出他爹和葛亭卒预拟的名单。“我这读书人,不是孔儒的中庸啊,看样子我得好好表现一把,争取早日争些资本在这乱世活下去。”杨过暗道。回想此次不经意的给刘黑狗的“神助攻”算不算是帮了“过”这个身体的仇人呢?(说来其实杨过毕竟没有把刘苟当成要弄死的仇人,如若不是刘苟的一棒子,郑桢还不会变成现在的杨过,不好算啊!说来说去杨过最多也就把刘苟当个浪荡子而已。) “后日兵曹要来观训,看样是最终决定编制问题,我只要把后世军训和影视剧中的一些东西弄一下,应该能虎的住了吧!”杨过暗自盘算着。 第五章整训 且不说刘黑狗领着內田屯的人去另一边的三个窝棚安排宿营,杨过盯着尚在叽叽喳喳议论的属下道:“诸位,议论好了没有?刚才听到官吏的话了吧?后日操场校阅,兵曹现场观训,要根据我等的表现,重新安排编制,如果我等有好的表现,或许就可以不用作劳役那种苦哈哈的活计哦!”杨过忽悠道。 “是吗是吗,什长你怎么知道不用作劳役的活?”众人一听立马围了过来问道?至于“表现好“这个条件直接被他们无视了。 杨过眯了眯眼缓缓道:“你们什么时候听过征拔劳役要训练的?劳役嘛,能干的动活就行;最多派个小卒来指挥一下,后日可是兵曹和县吏亲自来观训,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杨喜嘴快,开口道。 “你啊,”杨过右手虚拍了一下,“这证明县里重视这次征拔的劳役,否则你们有什么资格让县兵曹来查看你们训练。而不可否认,县里是要根据劳役的受训情况来确定,劳役的等级的,你说如果我们表现好会怎样?” “会怎样?”杨喜的嘴快,倒无意间形成了和杨过一拍一和。 “至少,第一最重的活不用我们做,第二说不定是作管理其他劳役干活的监工。”杨过忽悠道。 “我等愿意做这种监工啊!”众人艳羡道。 “可是我们后日怎样表现呢?“,”我们没受训过啊!”……一众成员纷纷议论开来,只见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举手顿足,有的苦思冥想……;只十六个士伍,却好像要做出人生百态。 “废话,作劳役,谁不愿悠闲。”杨过暗自腹诽这这群吃瓜群众,任众人七嘴八舌议论;正在思忱杨喜这家伙怎么不像前面一样来神助攻了。 “哎,我兄长懂啊,他可是读书人。”正在杨过看着众人暗自琢磨怎样继续调动情绪时,杨喜大声一喊,然后满脸期待地望着杨过。 “对、对、对。什长鼓捣出的这个绑腿的办法就不错,我等行军就比其他两个什明显利索。什长,你就带领我们大家干吧!”众人立马跟着杨喜说道 “什么鼓捣出,那叫发明好不。”既然现在没人用绑腿,杨过自然把这作为自己的首创,至于是否后世的某军利器,那也是两千年后的事,杨过自然认为自己一个秦人更有资格作祖宗。 “方法自然是有的。” 杨过干咳了一声道。 “轰!”众人一阵骚动。 “不过大家要听令行事,”杨过站直身继续道,“只要我等再加些努力,我等就去拿了这营训第一。” “彩!”众人一声喝彩,站起身躬身对杨过行礼道:“我等唯什长之命是从。” “现在,大家先各自整理一下自己吧。”杨过说着又看了下虞道:“虞伍长,按排两个人去烧点热水,我看吃夜食还早,我那还有点熟粟米,你和杨喜去把它拿出来,呆会分给大家就水垫吧一下,补充点能量,待会我再制定训练章程。” 在虞和杨喜应诺去后,杨过又对着一个瘦小的少年道:“元,你是我们什最机灵的士伍,你先辛苦一下,嗯,现在我任你为本什的斥候,出去打探一下营寨环境及其他各屯的情况,如有关于受训的情况立即来报知。” “唯!”元激动着一躬身,立马扫去了一脸的疲累,转身向营棚外走去。 乙什各人立马行动起来。杨过则慢慢坐回棚铺上,思考起整训方案,一遍遍过着脑子 。 * * * * * * * 元的确不亏是杨过所说的乙什最机灵的,不一刻满头大汗地转进营棚禀报道:“什长,听说今明两日,整个劳役营由各屯自行整训;为此营盘管营还在西边的操场为各屯规划了地点,各屯要去整训,则向管营报备后前往指定地点整训。由于时间紧迫,连夜间允许训练到戌时,但亥时前必须归帐休息,不过夜间训练不许大声喧哗;现在已有屯过去操场了,什长,咱们怎么办?” 杨过拍了拍元的肩膀道:“做的不错。”又递了块布给他,“你先去洗洗擦擦汗,他们给你留了点干粮,你垫点肚子,赶快休息一下。哦,对了,刘黑狗呢?他在哪?” 元擦了一下汗道:“我先去管营帐外察看时,见他和三个屯长一同进了营管帐房。” “噢。”杨过思忱了一下向元挥挥手,“嗯,你先下去歇歇吧。” “唯!”元躬身退了下去。 “看来还是官小啊,连个小小的营盘内,自己得到的信息都不多!如果说除了知道历史上的名人和事件外,现在真还不如刘黑狗知道的多。还是得加油啊!……”杨过暗暗想着,然后又找来杨喜、木丁和虞商讨一下整训计划。 不一会只听的棚外突然传来了刘黑狗的声音:“杨过、厚布你俩出来一下”。 杨过赶紧出了窝棚,和丙什什长厚布站在一处,对刘黑狗躬身一揖:“屯长。” 刘苟满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又见了杨过恭谨而又木讷的脸神,心想这家伙被我敲了一棒子,现在老实多了;却不知杨过想了多少回该用何种形象针对他,甚至还暗暗练习了不少回;于是朝两人点了点头道:“接上吏指示,这两日内务必加强劳役的整训,我南哇屯,甲屯由我亲自整训,因为还要兼顾內田屯,乙什和丙什就由你们整训,务必练好。现在,你们召集徒众,随我去西校场地点整训队伍。” “唯。”杨过和厚布再此次叉手,随即开始各自呼唤自己的士伍集合。 * * * * * * * * 南哇屯开到西校场时,只见场内已经有不少人在接受训练,有的在走,有的在跑,有的分组对打,甚至有一组还不知从何出处找来的木棍在对博……各样训练五花八门。 南哇屯到了指定位置,就依什分开了训练,乙什被分到了西北角一带。 杨喜一到位置便一卷双袖道:“什长,开练么?我们三个伍如何放对?” “哪尼?”杨过被杨喜的脑洞弄懵了,看看木丁还在作跃跃欲试状,“这是准备打架?”杨过哭笑不得,再看刚过去的甲什和丙什确实已两俩对垒,有的已经纠缠在一起;“感情好,军训=打架???” “不,我们不分组,今天练站。”既然世界观不同,杨过决定按照自己的来。 “站,谁不会啊?我都站了十几年了。(当然,那三四十岁的人冒出的是站了几十年。)”众人喋咕道。 “其徐如林,不动如山。我们这第一练,正是要练站。”杨过拽了个孙武的文词,让众人觉得这“站”有点高大上了。“下面看我演示,然后跟着作,立正,昂首挺胸收腹。”杨过作了个立正的姿势,要求众人全部立正。 “木丁,说你呢挺胸,收腹,不是叫你挺肚子。………”杨过纠正着众人的一些姿势,“都不许笑,像我一样站好;连站都站不好还想后日夺魁?”于是十七个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那,跟校场的热闹场面极其的不和。 随后就是蹲下站起,好在人少,倒也慢慢的能做到整齐。到了向左转,向右转,则又把杨过弄蒙圈了,总有人分不清左右,前后转也总出错,只好将左脚的鞋子除了,勉强分清了左右;但总不能后日校训时光个脚吧?看到正在用木棍对打的那组徒众,终于有了主意,操练休息时吩咐伍长虞在夜食时问下木棍的来处,看看,能否也搞来十七条木棍。 时辰过的很快,很快就到夜食的时间;刘黑狗走了过来,对着杨过皱眉道:“杨过,你看你们这练的什么东西,不是蹲下来,就是在那原地转圈玩,这样练的出好士伍么?练士伍要对抗。罚你夜食后继续操练,不到营寨规定时间,不许回营。” “唯。”杨过恭恭敬敬的回诺。“整好晚上把起步走这些练练,晚上不许大声嘈杂,那许多打架的晚上应该不会练了吧!”杨过暗想。侍着刘黑狗离开,杨过又回到士伍前要求徒众作刚才刘苟所说的无用的重复训练。 夜食后,杨过领着全什又来到了校场,经营卒检验后来到了训练场地。晚场内果然整训的人很少,那些哄哄的互博场面没有见到。虞果然很有办法,不知他怎么沟通的,夜晚出来的乙什人人左手拿了跟细长的木棍。于是在重复了白天的动作后,便又要求众人如何队列,如何散聚。 由于晚间不能大声喊叫,杨过在全什重复动作貌似齐整后也带回营休息了。 第二日,在校场整训,杨过只是把之前讲过的动作重复演练。由于都拿了木棍,下午的时候,刘黑狗见杨过虽然还是那些走,转,蹲的动作,但总算知道训练“兵器了”,倒也没说什么。当日夜食过后,乙什便不再出操训练,虽然连杨过这个外行都感觉练的相去影视剧中看到的甚远,但毕竟翌日就要正式演练,众人这几天连续劳累,还是要早点休息,于是就在窝棚内交待明日演练的顺序和注意事项等等。 第六章校场校阅 时日,风和日丽,锦旗招展,劳役营西校场上人头攒动,四周的秦卒将校场围的水泄不通;乌央央的劳役被安排在校场的东侧正驻足眺望,悉悉索索,一片嘈杂。正北方,点将台上,正中央的台前摆着三个条案,中间跪坐着一名锦袍长者,三缕轻须,不怒自威;两侧条案上则分别坐着两名壮年男子,一黑一白作文武打扮,在两人的身后则按文武站着一群秦吏。 “哃,哃,哃”一通鼓响。只见左侧条案后的白衣文吏缓缓起身,对着正中老者插手躬身,在老者微一晗首后,转身面向台前;“众位,接秦庭诏令,戎贼扣边,现将发往上郡劳役改作押运粮草去陇西戍边。今县令,带同王兵曹亲临校场观训。”文吏向老者和右侧武吏一、一拱手,“此番县令做镇,王兵曹校阅,将从在场三百六十七名劳役中遴选一百名表现突出者组建民营武卒,随同王兵曹和县卒做好粮草器械的护送任务,望各位好好表现,壮我大秦声色。下面有请王兵曹开始校阅。”说完向县令和兵曹躬身坐下。 王兵曹,朝县令一拱手然后左手向后一挥,身后一个壮年武将出班,来到王兵曹条案前领过令旗转身喊道:“民营武卒阅选开始!各民屯安排麾下各什,以什为单位,现在开始演练。”说完将令旗一挥。 “哃哃哃”又是一通鼓响,自有台下的县卒赶忙跑到民屯这边安排,演练训续。 “咚,咚,咚”随着鼓响停顿,只见一个黑衣壮汉领着十二名壮年男子雄赳赳来到台前站定,“白乡屯屯长,白剧领白乡屯甲什,请令演武!” “好一群壮汉!”文吏轻叹! 县令也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道,“可。” “开始!”王兵曹站起。 “哈!哈!哈!”只见十二人立即分作两组互相撕打开来,有的双手相持,有的拳脚相斗;而后,则又分作三两对决,屯长白剧也加入其中,以一斗三,憨斗不止,不一会就人马仰翻,好不热闹。 随着白剧操演完毕,领众退下,其下各什也陆续出演。不过可能是白剧将屯中壮硕者集中的缘故,其他各什少弱居多,打斗就绵软许多,像是无赖群架,台上诸位也就意味索然。 接下来各屯陆出操,或跑,或走,或斗;台上兴趣寥寥,各吏指指点点,不一会至秋日当空,校场所插旌旗也只微风略动;期间见有的队伍拿出木棍,却也只像在老农打枣,“乒乒乓乓”。 就此过去了两三个时辰,条案后的文吏诸僚低语了几声后对县令拱手道:“县尊,现还余下一个屯尚未开始操练。你看此次的劳役可堪用否?” 县令,转眼斜暱着王兵曹,只见王兵曹一脸默然,于是问道:“下面该到什么屯了?” 文吏转向后面,管理营盘的刘掌计出班拱手道:“下面到湖亭南哇屯,其屯长是个叫刘苟的。” “刘苟,刘苟”县令沉思着喃喃了几句。王兵曹也重新立了立身体放眼望去。 校场东侧,南哇屯的驻足处,刘黑狗看着众人道:“下面该我们出场了,都打起精神来,內田屯的操练,你们都看到了,绵软无力,这都弄了些啥?我叫他们好好练,个个不听,我们本屯可不能像他们一样。” “终于到我们了!”杨喜赞道。 “禁声!”刘黑狗瞪了杨喜一眼又对着杨过道:“杨过,你们这两日不是站就是蹲的,要么就是围着个破棍子转圈,这都练了些什么东西?等下我率甲什先上,然后丙什跟着,你们乙什最后,别丢人。” 随着“噹”的一声锣响,场上操练的人员刚退,刘黑狗立马一声道:“甲什,给我上。”一行十人呼啦啦地跑了出去,或许太急促,最后的一个小个子腿脚一跘,向前吃了个大趴,连接着绊了前面的人一个趔趄,“哄”地引来一声大笑。场上诸人则直摇头。 刘黑狗赶紧约束着众人,红着黑脸跑到前面谄笑的对着台上道:“不小心,跘道了。”一看台上众人脸色不对,又大声道:“这两日,我根据战场打斗,着重演练了士伍拚博。现在开始给上官演练。” “哦!”县令和文吏闻言挺直了身体。 王兵曹挥了挥手道:“开始吧。” 只见刘黑狗手一挥,甲什的人员立马跑向了校场中心,“呼”的分散开来,然后五人一队互相摔打了起来,有的张牙舞爪,有的抓耳挠脖,更甚的两相摔打互抱着倒在地上抵首绕足。 “操,打野假?”杨过瞪大了眼。 “噹。”场上尚在打斗不息时,只听得喊停的锣声响了,刘黑狗等才悻悻地爬了起来,仿佛意犹未尽退了下去。 接着厚布的丙什操练退去,台上的县令满是失望,原本印像中的“似乎人才”的刘苟给了他一出闹剧,只见他对王兵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咚咚咚”正在此时,只见杨过领着乙什一十六人踏着整齐的步子从东侧,走了出来;十六人分作两队,每人左手竖抓一根长棍,杨过领头喊着“幺二幺”,乙什的众人仿佛跟地有着深仇,狠狠地蹬着地,整齐而有力。踏步来到台前,杨过喊了立定,向右转,两列队伍齐齐转身。“哈!”一十七人面向台前后,在杨过喊到立正后,将腿帮一靠,右脚重地跺地,左手所擎木棍也整齐往地上一跺。 台上众人震惊,县令等三人一拂条案站起身来。 杨过随即从前面小跑着来到队伍正前方,学着影视剧上的模样在前列,立正后,左手木棍驻地,右手一弯捶靠左胸,向台上大声喊道:“南哇屯乙什十七人奉命操练,请指示!” 只见王兵曹精神一振,全身挺立,大声道:“开始。” “唯!”杨过大声应是。后转大喊,:“后排不动,前排向前三步走。”“嚓,嚓,嚓”整齐立定后,只听杨过一声“散!”前后两排中间不动,两侧整齐向左向右分别跨开一步;然后,杨过小跑至队伍一侧立定后,大喊“举枪!刺”“哈!”众人齐声一喝,整齐将棍用力刺出,前排向前后排斜上。“收!”再随着杨过口令向后转,两队则又向后转,在杨过“幺二幺”的喊声下,举棍整齐向前;然后又分别做了,左右转的操练后,转朝向台前,整齐举枪跨步而来。 “其徐如林啊!” 台上众吏望着齐整的队伍赞叹着。 到得台前,杨过一声“立定,聚,”后,两队则又右迅速聚到一起,左棍驻地,右脚齐跺,一声大喊道:“大秦万年,帝国万岁!” “秉上官,南哇屯乙什,操练完毕,请指示。”杨过随即大声禀告着。 “好!壮哉,我大秦少年郎!”县令看着杨过和第一排因训练涨红的脸的少年们,大声喝道。“你是何人?可成习过兵书?”县令对杨过问道。 “湖亭杨过!秉县尊,幼时曾有一夫子路过南哇村时予我讲过一二。”杨过本想说是祖传,可一想父辈如果有这水平,上过战场肯定成名了,而如果他们不成名,岂非是这一套没用,只好编了个夫子。 “哦!夫子?他在何处?”县令又问道。待得杨过说完夫子云游不知去向时,感叹道:“野有遗贤啊!”随即又转身对王兵曹道:“王兵曹,着你就今天演练出色的士伍,赶快组建民营卫。明日随队开拔前往陇西郡。” “唯。” 王兵曹躬身领命后,对杨过道:“杨过,着你以本什为骨,在众劳役中积聚五十人组建民营右卫,三刻后至中军帐集合。” “唯”杨过领命带乙什退下,跟着受令协助的营吏去劳役集中处挑选人员。 * * * * * * “怎么才五十人?不是说要一百武卒吗?” 杨喜小声嘀咕着。 杨过也想着是不是前面已经有人被任命,还是怎么的,不然也不会叫自己为右卫啊? 来到民营劳役中时,果然看见早先操演的白乡屯的白剧领着五十个壮硕的汉子聚集在一边,看来是演练中途,县里已经先确定了他,让他在大部分演练完毕的劳役中已先行组队了。 “嘿,高大的人都被他们选走哩!”杨喜不平道。 “呵!壮硕者是有力,但你能说我等不勇么?我与诸位同袍,与有荣焉。”杨过指着自己的队伍道。 乙什人员不禁各个挺起了胸堂。 “杨喜,木丁,虞,我任命你们为什长,跟我去挑人。”杨过立马任命了杨喜他们,而杨喜等想着跟着杨过才几日就升了“官”也异常兴奋,随着杨过去选人了。 不一会五十人挑选完毕,杨过同众人沟通后,又另外从所选的人中挑选了两人任命为什长;一个叫且末,十七八岁是个打铁的匠户;另一个居然是丙什的什长厚布,杨过挑人时又多纳了几个南泥哇的人,厚布也被选了进来。杨过将人集中后重新和乙什的成员混编,确定了各什伍长,然后则由各什列队,来到领他们前来的营吏面前。 营吏看了一下民团的两卫,左卫高大壮硕;右卫则少年居多,大多一脸憨厚。“这两卫还真是各有特色!”营吏暗自想道。随即营吏要求两卫人员各自回原来的窝棚取自己的东西,一刻后再来集合,安排新的住处,众人才又散去。 “这就成了预备役部队?还得赶快成长啊!时间不多了!”升官的杨过看着自己不断扩大的队伍暗暗给自己加劲。 第七章出征 杨过待本屯人马去各自回旧营棚收拾完毕,集结后带到营吏所安排的宿营地,吩咐各什安排辖下人员,就自走出帐外去兵曹的中军帐集合。待到帐外,见白剧也整合了民营左卫走出帐来。 “白剧兄” “杨过兄” 两人互相躬身见礼。 “杨兄弟是首次参加劳役吧?我看杨兄操练的军阵森然,是家学渊源?真是令人惊叹!”白剧道。 “先父确实上过阵战,于前年旧伤复发亡故,此军列之法乃几年前的一个云游夫子见我喜好兵事所传,家父却是不知。我看白兄操练之士,也是雄壮亦然,心下佩服。”杨过回道。 “哦,云游夫子。”白剧沉哦了一下,“不过我看杨兄选兵,并不以高大勇猛者为主,这又是为何?” “高大勇猛,我也想啊,不被你先挑走了么!”杨过心内暗自鄙夷白剧,随即拱了拱手道:“夫子给我讲述军阵时,曾说军阵首先重在成阵,其徐如林,其掠如火,集合众人之力以取胜,所以军阵虽也需要勇武,却以合力为先。我照葫芦画瓢,让白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听君一言感受良多啊!。”白剧插手一揖感慨道。 “以后,还要请白兄多多教诲。”杨过谦虚道。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原来此白剧居然是名将白起的一个小宗,白起被秦昭襄王所杀后,白剧家的这一支就从陇西迁到了汉中,在苍县这个鄙夷小地定居下来。杨过自然高捧白起,称赞白剧乃武安君名门之后,果然英雄了得;对白起的最终之死也唏嘘叹息,对范睢这个代昭襄王受过的“贼子”,自然痛吗骂不已;当然如果现在有范睢这样的人才来投他,他肯定是要把人高捧上座,就不提了。 不一会来到了军营大帐前,两人拿出刚从营吏那拿过来的验传给帐外的甲士验了,便推帐走了进去。只见帐内已经有了六七个人,其中六个穿皮甲的武将正在议论着什么,正中间空着一张条案;条案的左侧则有一名白一文吏在竹简上写着什么。看见两人进来众武将停止了议论向杨过二人看来 “白剧,白乡白氏族人,武安君之后。”一虬髯将军打量着白剧说道,“不错,不错,刚才操练时狠勇猛。白公一向可好!”说着上前拍了拍白剧的肩膀。 “多谢将军问候,家祖尚好,现正按县令吩咐,在白乡筹粮。”白剧一躬身道。 “嘿!原来是个熟悉的,难怪那么早就确认为左卫营屯长,感情认识县令啊!有个出名的祖宗果然不错!”杨过暗自感想。 “杨过,”虬髯武将又踱过来看着杨过一脸稚嫩的脸,指着杨过唇上细小的绒毛道:“嘿嘿!毛还没长齐,军阵走的不错,这次要去戎地,那些家伙茹毛饮血,还未开化,你可别见了吓得尿裤子哦,哈哈。” “哈哈哈,”众武将也跟着一齐大笑,条案上的文吏也停了笔,莞尔一笑,看着杨过。 杨过向武将拱了下手道“我老秦人素来尚武,小子虽然年幼却不敢堕了我秦人志气,丢了我老秦人的本色。只要我秦剑在手,胡虏若至,我定叫他血贱五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我命由我手,我生啖了他!”杨过一捏右拳昂首道。 “好!”正在众人被杨过言语所惊,盯着杨过看时,王兵曹从帐外掀帘进来,看着杨过道:“好,有志气,像我老秦人的气魄!”说完又盯着杨过深深看了一眼,来到正中的条案前。 “兵曹!”众武将和文吏立马插手躬身齐道。 “诸位,我已与县令议定,明早全营开拔。”王兵曹看了一眼众人道。 “唯。”众人躬身领命。 “陈百将!”王兵曹继续点将。 “唯。”虬髯武将一拱手。 “着你部为全营先锋,撒开斥候,为全营开路。” “诺!”陈百将和两名武吏拱手领命。 “夏百将!” “唯。”又一短须武将拱手大喝。 “着你部为全营殿卫,护卫我全营后背。” “诺!”夏百将和其部下领命站在一旁。 王兵曹又看了下杨过和白剧一眼,随后盯着侧案后立的白衣文吏道:“李参军,着你率领民营左右卫,看押劳役运送淄重,护卫我营两翼。” “诺,”李参军,杨过和白剧齐齐躬身领命。 “二三子朝前,我们来议论下此次押运的线路。此次,我们这路淄重将押往临洮。”说着从条案上一侧拿起一张羊皮图子摊开,众人立马向一前围过来,看着王兵曹。王兵曹用手指掇了掇图纸,一点临洮的位置又道:“据报,陇西的犬羌和匈奴同时扣我陇西郡,犬羌各部已经威逼到临洮城下,城内守军急需我等物资。我们将沿着这一路,将物资运进临洮县城,大家有什么想法?”说着指着苍县向陇西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路问道。 李参军,陈百将,夏百将等看着地图,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来。 随着王兵曹讨论完毕,定下线路;又各自交待了其他事项,各人便领命去自行安排。杨过和白剧则回营点了数人,会同李参军去县衙器械库领取武器装备。 秦时,自始皇帝收六国之兵于咸阳后,民间已没有什么兵器,甚至大部分人家只能用石刀,石镰,木耙等工具劳作,但苍县虽小,县衙库房各式兵器却很齐全,茅,戈,戟,剑等制式武器按类堆作一起。杨过想着影视中战场对垒场景,先是“呼呼”一阵弓箭对射,然后举茅上前,刀砍剑劈,想象着该拿哪些武器装备兵种。可转眼一想自己才五十人,就是设想的再好,人分散了也形不成力量,再说各劳役大部分都是农民,太复杂了也短期内也教不会啊,于是领了十张驽,给略微会射箭的杨喜那什另外装备,全什的手中兵器就全领了一车长矛。出库时拎了拎皮甲,感觉不对,想想又进去提了十张长盾。 待得让人装车完毕,只见白剧也装车完毕过来。只见其车上则五花八门,但却偏偏没有长矛,大多是长剑,大斧,掩掩还看见有几把铁锤不知从何处找出,而盾则是小圆盾为主。两人对望一眼各自一笑,也不知暗地里是如何埋汰对方。 李参军一见一乐,“嘿!还正是各不相同”,想着各人所选的兵又是一笑。随后又交待了他们几句,领着几个文吏去县衙按排其他事务。杨过和白剧则押着车各自回营准备明日的征程。 * * * * * * * * 第二日一早,旭日初升,秋日的朝阳点点洒在苍县城墙上,使城垣更显沧桑;晨起的凉风骤起,吹的人瑟瑟发抖。城外,荒原上停留着营兵看护的淄重,众劳役牵驴按马黑压压一片,朝露打湿的旌旗在风中“呼啦啦”作响。城门口,县令领着一群县吏缓缓走了过来,杨过则随着王兵曹带领的一群营吏躬身相迎。 “王兵曹,各位将士,此行边地路途遥远,且再饮了这碗汉中的老秦酒为诸位以壮行色。”县令手一挥,自有秦吏上前,人手递了一碗酒。县令待众人取了碗,自己也从秦吏中取过一碗举起,“饮甚!” 众人举碗皆饮。杨过心想,现在是不是,将碗一摔,然后来个“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留干,死不休战。” 却听的县令道:“望诸位路途珍重,将淄重安全送达陇西,本令在此翘首而望,等待诸君归来!” “唯!”王兵曹躬身应诺,在县令又一声的“去吧”之后,王兵曹转身一挥道:“开拔!”随即一通鼓响,队伍开始缓缓行动。 杨过也按着昨日安排,领队跟上淄重队的右侧。“噫,不对啊,看大秦帝国,每次出征不都要喊的口号不喊了?就这样干瘪瘪的出征了?”杨过暗想“这次的开拔不安套路出牌”。 随着缓缓离开这世首莅的古城,杨过转首回望,城墙下,县令等还在注目眺望,风吹的那瘦薄的身材无边的落目。“随着这次全县的征拔,县内能出动的青壮,几乎尽起一空。内外交困之下,那佝偻的身材还能在这乱世将此小城支撑到何时?”杨过一声感叹。 第八章遇袭 一路西向,行军枯燥,杨过忘却了东方如火如荼的民间暴动,在行军途中和宿营时,不断演练着军阵,他只想着举矛向前,推开挡着前路的一切阻碍,在这个末世活下来。 一路过来,由于秦庭多年的徙徒,青壮渐空,村落荒鄙;好在一路无事,即或偶尔有三两群盗在山间出现,看着正式秦军押送的如此规模的队伍,也偃旗息鼓。随着进入陇西境内,则更见荒凉。 “报!前方将过浑谷山,第一将斥候组已率本什斥候前去查看。”只见一个秦军斥候插旗飞马来报。 中军王兵曹和李参军互对一眼,接过身后伺吏的地图展开,微一点头,“还有三日路程即将赶到临洮。” “传令,全营在此谷内暂作休息,饮水喂骡,等待前路斥候消息。”王兵曹将羊皮图一合命令道。 “诺!”自有传令兵接令跑去。 杨过也赶紧聚拢了麾下人马,围坐在地上,饮水,填食。 “看,对面山头”忽然听杨喜道:“上面立了三匹马。” 众人随着杨喜的指向望去,只见正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果然有三人穿着羊皮袄,立马打量着谷内的淄重营。 “盗贼!”木丁喊道。 “不,盗贼没有马,他们头上还插着野鸡毛。”杨喜又道。 “胡虏!”杨过喊道:“起立,列队,准备迎敌!”说完向王兵曹处跑去。 “报!”果然只见一个秦卒向中军车跑了过去,秦卒肩中一根长箭,流血不止。“秉兵曹,羊什长带我等斥候在谷中巡查,发现约三百羌人,斥候组正在前面陼敌。” “全营戒备,骡车聚拢,准备迎敌!”王兵曹大声喊道。说完从骡车中跳下和中军的营吏大步向车队前方走去。 斥候自有人安排扶下找医官救治不提,杨过和白剧及后军的夏百将各自率卒赶到前军时,陈百将已率第一将严阵以待,盯着前方。 “是陇西附近的田羌。”李参军道,“他们以鸡为尊,头顶插羽,部落不大,受我陇西影响,部分也以农为生,这次居然这么大胆,敢劫掠我秦军淄重。” “哼!”王兵曹猛哼一声。 随后只见那三人掉转马头下了山破,不一会从山角处闹哄哄的转出三百多人,身批破皮烂袄,扎在三里开外的山脚下;武器五花八门,刀,剑,锤,斧各色都有,扛着的面旗上绣着只山鸡。 “果然是田羌,他们怎么有了这么多铁制兵器?”李参军道。 “土鸡瓦狗,区区不到四百人也敢轻掠我大秦兵锋,兵曹请允我第一将绞了他们。”陈百将怒火冲天道。 “三百多人,怎么敢冲击我们这么大的车队?”王兵曹思忱了一下,“陈百将你带部众将此三百人驱散,记住小心遇伏。” “诺!”陈百将挪身就点起阵列的一百秦卒,缓缓推了过去。 羌人见秦军只一百人便向他们发起了进攻,也咿咿呀呀,张牙舞爪挥舞着兵器冲了出来;秦卒也逐渐加开步子,小跑着冲击起来。莆一接阵,秦卒军阵整齐,配合默契,很快将羌人气势压了下去,随着第一个羌人的掉头逃跑,羌人纷纷逃避,一百秦卒居然倒卷珠帘,倒追着三百羌人穷追猛打,拐过了山角。 众人见羌人这么不经打,都暗暗叹了口气。 正在众人等待第一将回来报告情况时,忽见右侧的山谷中则冒起一阵烟尘,只见五十名羌骑从谷中冲了出来,身后跟着大约五六百羌人,横队拦拦在了前方。 “不好,中计了,武卒列兵于前,民营卫跟随其后,结阵!”王兵曹大声喊着,“众营吏约束民夫看好骡马。” “吼!”第二将迅速列阵,民营卫也集齐完毕。 “兵曹!”杨过打量了下周围的形势小声喊道。 “怎么?怕了?”王兵曹一斜眼瞪着杨过。 “兵曹,非是。你看此处空旷,我方多是民夫,又要照顾淄重;对方则人众,又有骑兵,一旦围住,我方将处被动挨打的局面。”说着指了指身后约一里处地峭壁道:“我方可将骡车赶至彼处,背倚峭壁,寰车结阵,则无需注意后背,专心迎战前敌则可。” 王兵曹看了身后一眼,略沉吟后下令道:“李参军,你率领民营营卫,押着淄重快到那处峭壁下环车结阵。第二将随我列阵迎敌。” “兵曹!”杨过心想这个时候可不能在分兵了。 王兵曹拍了拍杨过的肩膀,仿佛看穿了杨过的心思,“对方有骑兵,我方淄重走不快,敌一个冲锋就到,我和第二将先拦住这第一拨冲锋。” “诺!”李参军和杨过,白剧赶紧率众向峭壁下转移。 而此时,羌人也发起了攻势。五十骑策马奔腾,卷起腾腾灰土,其后则是六百羌兵,挥舞着兵器向秦阵奔来。 第二将,架盾举茅,等待着第一波冲击。 “嗖嗖嗖”,只见五十骑拉弓而射。顿时第二将躺下数人,杨过这边推车赶骡的民夫也有数人倒下。 “大家别跑,赶快将车推到那个峭壁下,你们现在跑,跑不了,羌人有马,你们跑不远,快!快!快!推!”杨过见有民夫四散跑动,立马大喊道道。 第二将迅速被羌人淹没,绞战在一起。 淄重营到了山脚,“将骡车,围起来,民夫靠内,营卫向前。”杨过大声喊道。 骡车刚刚围起,只见羌兵部分和第二将交战,部分已朝朝车队冲了过来;只见约三十骑开路,烟尘飞扬,、杀气腾腾。 “民夫找掩体躲避,营卫列阵!”杨过白剧大喊! “杨喜,给我干掉那黑黑呼呼的家伙!”杨过一指冲在最前面的一黑袄羌骑。 “嗖,嗖,嗖!”杨喜早已经拽出了黑漆弓,三箭连珠连夺三人。 “好!”杨过大喊!“贼箭,快躲!” 箭未过三,羌骑的马队已“嗖嗖嗖”的射了过来。车阵内民夫一片大乱,中箭的哀号声,跑动声,哭喊声,骡马的嘶鸣杂成一片。营卫中也有数人中箭,因有皮甲和盾,躲在骡车旁死伤不大,只有几人中箭扎在皮甲上。间或杨喜在车阵缝隙组织弩队射击,只是人员稀少,、杀伤不大,只数骑坠落马下。 箭只发一矢,羌骑已经冲了过来。 “营右卫,列阵,举茅架盾准备迎敌。”杨过看着刚钻出骡车的营左卫又大喊道:“白屯长,你部都是短兵,掩护车阵两翼,我部长矛阵针对正面来敌。” “轰!”话音未落已有羌骑冲到车阵。 “举茅!”杨过大喊,“大家不要怕,车阵挡了马的速度,撞上矛尖就是个死,架住!” “轰轰!”结连二三的羌骑冲过来,撞得车阵一片散落。营右卫正面的士伍个个紧挺长矛,双腿颤抖,不断咽着唾沫,好在没人逃跑;白剧的营左卫已与绕到两侧的单骑厮杀。 “吁,吁,吁!”马匹嘶叫着蹬起双腿,踢着锱车;有的已经越过车阵跳了进来。 “举矛!”杨过大喊。 “吼!”营右卫跟着一声吼,立马扎成了一个钢铁的刺猬。 “轰!吁,吁,吁”马匹撞上了军阵。 “顶住!”杨过大喊,“收矛,刺!” “嗞嗞!”营右卫机械地随着杨过的大喊一收一刺,结果着跳入车阵的人,马。 “收,刺,将羌贼推出去。”杨过大喊,随着战斗进程,营右卫在杨过的指挥下越来越熟练,他们只记得两个动作,“收,刺”不一会就将冲进车阵的羌骑屠戮。 “向前推!推开车阵,向前推出去,杀光羌贼,接应兵曹!”杨过大喊着率队举矛推了出去。 车阵外,营左卫业已早跳出了车阵一阵砍杀,“白屯长,护我两翼,我们向羌贼推过去!”杨过对白剧大喊道。 “举矛,刺!”杨过业已撞上了跟随羌骑冲过来的步卒。 “嗞、嗞、嗞”不断的有羌人撞向长矛,羌人刀剑短,对着滚动的刺猬无可奈何,不断的倒下。 “别管地上的,凑紧阵列向前推,其他的丢给左营卫,刺,收,刺……。”杨过见队阵在一阵冲杀后有些散乱,赶紧大声喊道。 “轰!”随着羌人不断的倒地,羌人终于崩不住,有人开始往后逃,随后出现了大逃亡。 “跟上,跟上,向前,向前推。”营右卫挺矛向前刺着,营左卫则跟随右卫在后或左右砍杀零散的羌人。 不远处正在跟第二将缠斗的羌兵,被杨过他们压过来的羌兵一冲顿时大乱。 “冲过去,会合第二将。”杨过带头小跑起来。 “轰!”第二将还剩三四十人,得到援军后大震,“杀!” “收,刺。”杨过部众会合第二将后,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向前推。而第二将剩余的士卒和营左卫则跟着营右卫凑隙斩杀。于是一百多秦军撵着三四百羌兵追杀,终于有羌人忍不住扔了兵器投降。 “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蹲下投降。”杨过边喊,边领着队伍向前推,众秦军随之大喊。队伍后面,李参军和营吏见羌人大败,也组织了车阵内的民夫,拿着一些器械,出来追逐羌人。 杨过随秦军一阵追逐,羌人一片狼迹,受伤的羌兵嘶叫着,嚎哭着,足足有三百多人投了降。杨过看着后面民夫已被组织着捆绑俘虏,将矛一举,大声喊道:“秦军万胜!” “吼!万胜!万胜!”整个卒营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喊,随之则一个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仿佛这一喊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第九章将主 “都起来!都起来”杨过大喊着,“快去后面帮民夫们看押俘虏,救治伤者,打扫战场。”说着又叫一起作战的的第二将一个叫溪的屯长,撒出去数人,向刚才第一将逐敌的地方去察看,第一将是否遇伏了,前面还有什么敌情否。虽然众人都很累,但刚赢得胜利,士气高昂;虽然杨过只是一个民营卫的屯长,但他刚刚指挥作战,击的羌人逐节败退,倒也服他,于是各人各自安排着行动起来。 “兵曹呢?”杨过带着数人往后走,边走便问。 “杨屯长,白屯长,溪屯长,李参军在车阵营内,喊诸位赶快过去。”杨过正自边问边往后走时,一个淄重营的营吏迎面跑过来道。 三人随着营吏一路疾驰,来到车阵前,只见阵内已经搭了个简易的营帐,营帐外有两个营卒持戢而立。营吏进去汇报后,赶紧出来引了杨过三人进去。 只见营帐内站着三个营吏和李参军正围着张木榻。见杨过等进来,李参军眼睛朝那边扫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杨过三人立马过去,营吏们让了让位置。只见榻上赫然躺着王兵曹,上身已被扒的精光,胸口深深插着一支箭,箭杆已被削去一半,不断有血水顺着箭杆淌出;一个营医正用麻布包裹着王兵曹的腹部,血水汩汩涌出;王兵曹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 “兵曹,杨过等人来了!”李参军小声汇报着。 王兵曹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李参军微微抬了抬右手,李参军点了下头,从王兵曹右枕下取出一枚铜印。随即,王兵曹又看向杨过,右手食指轻勾,杨过赶忙驱步到榻前半蹲身道:“兵曹。” 王兵曹看了看杨过被鲜血浸赤的衣甲,又盯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杨过,咳、咳”王兵曹气喘嘘嘘,“杨过,我命你担任此次淄重营的将主,咳、咳,带领淄重营,将淄重顺利护送到临洮。” “兵曹!这怎么行?”杨过惊道,盯着王兵曹。白剧和溪屯长也睁大了眼睛。 “杨过!”王兵曹咳了口血,紧紧抓住杨过的手。 “拜见将主!”只见李参军面向杨过双手捧印,俯首躬身。 “拜见将主!”营吏们也躬身齐拜。 “拜见将主!”白剧和溪屯长略略迟疑了一下后也俯首躬拜。 “杨过!”王兵曹嘴角咕咕又冒出一阵血,眼睛紧盯着杨过。 杨过看了一下周边俯首躬拜的众人,又盯了一下王兵曹的脸,缓缓起身双手一拱,“唯!” “好,好!要全部带到临洮,洮…”王兵曹嘴角汩汩流血,眼神逐渐呆滞。 “医官!”杨过喊道。 营医上前按了下王兵曹颈上脉搏道:“将主,王兵曹伤重,已经去了。”说着散开一边待立。 杨过,李参军等人立马后退一步,齐齐对着王兵曹躬身一揖。 “今日肯定是不能再行军了,立即就地扎营,统计人数,营医带人救治伤患。”杨过盯着众人道。 “唯。”有营吏带着医官下去。 “将主!”李参军上前一步道:“今日我营御敌,第一将不知所去,第二将也只余下三十多人,如今加上民营左右卫不过百余武卒,如今王兵曹又骤然伤重不治,若传出去恐全营恐慌。” “瞒是瞒不住的,先将王兵曹收殓了,找个机会再宣布吧!”杨过揉了揉脑袋。 李参军手一挥,又有营吏前去安排。 待得将王兵曹遗体抬出后,李参军又道:“将主,如今,我营遭创,全营连民夫在内不过三百余人,而此次俘获的羌人则有三百多,一旦有变,恐怕……” 众人立即看向杨过。 “屠了!”杨过斩钉截铁道。 “啊!”虽然众人也想着处理了战俘,但没想到,杨过这么果决,立即决定了,毫无措词。只见杨过那张稚嫩的脸上淡淡的眼神,仿佛就是简单的说了个词语。 “白屯长,溪屯长带领武卒处理。”杨过漠然道。其实杨过也奇怪自己为何如此漠对生死,战阵时他听得长矛插入敌方身体时,并无丝毫犹豫的绞杀,战后营卫们看着战场狼迹大多作呕,他只是略略闷气,根本不是现代人对杀人的态度,看样子还是跟“过”这具躯壳有关。 “唯!”白剧和溪屯长领命。 刚要转身,只听李参军又道:“慢,将主。,二位屯长,”待得杨过三人看向他时又道:“先用栅栏将俘虏间隔围住,每十人用长绳连绑,吩咐伙营先煮些稀食给俘虏,待得后半夜再行射杀。射杀前同时安排营卒看护好民夫,以免发生骚乱。” “按李参军说的办。”杨过微一沉吟,便觉的李参军老成谋事,便下令道。 “诺!”白剧,溪屯长领命而去。 杨过和李参军又合计了一下营房的安排,虽然不知杨过为何在力战过后,还一定要求在营寨外吩咐多挖壕沟,但也领命安排人去做了。 不一会,营吏带着统计数据过来,只见第一将空白,第二将夏百将和另一位屯长战死,还余下三十七人,连同民营卫总共能战的不过一百多人。民夫们死伤不多,倒是还有两百多人,大部分是在交战之初转移淄重时被哄散的,还有一部分是在车阵交战时躲避不及被羌骑射杀的。扫了扫,居然看到南哇屯的刘苟的名字,也在失踪的名单中,大概不知是藏在哪个地方,还是被杀了没有找到尸体。杨过算了算,全营总共不过才三百四十几人。“这是被打残了啊!”杨过暗想,“难怪王兵曹委我作将主,还要去临洮吗?只是不去的话,我又能拐走多少人跟着我呢?”杨过思忱着,他可没有为了大秦共生死的觉悟。 扎营完毕,杨过提了杨喜作为营右卫地屯长,让他和白剧、溪屯长去民夫中补足三屯的兵力。同时,更名为杨喜的“长矛屯”,白剧的“刀盾屯”(虽现在白剧屯大多使用的是秦剑。)和溪的“锐士屯”。各屯直接向杨过负责,并不设百将之职。 傍晚时分,出去寻找第一将的斥候带着第一将出击的人回到营地。原来第一将追逐的羌人虽只是诱兵,战力低下,耐何羌人预先作了布置,在绕过几个湾时,中了羌人的设置,陈百将和其第一屯在过一处山角时,被羌人预设的滚石砸中,当先身亡。第一将在第二屯长的率领下力拚死博,或许是由于羌人大败的消息传出,居然让他们带着四十几人冲了出来。杨过则又按排伤患下去医伤,同时继继续让这第一将的二屯长组建了“锐士二屯”。(溪屯,定为锐士一屯)如此则杨过亲将四屯兵卒,其余的民夫则分成三个民屯由李参军带着营吏管理。 夜食时,杨过将战斗中死去和伤重的骡马,做了肉食;全营弥漫着阵阵香气,让刚刚经过战斗的淄重营,得到了些许的宽慰;甚至还吩咐舀了些肉汤给降营安降虏的心。随着夜幕渐黑,除了巡哨的秦卒还在来回走动,整个营寨陷入了寂静。 “嗖、嗖、嗖”,“啊!秦人要杀了我等!”半夜时白剧和溪带着秦卒对圈在栅栏中熟睡的俘虏发起了进攻,俘虏圈在一起行动不便,又无遮挡,很快被弩箭和捅入的长矛杀得阵阵惨叫。 “不好,有敌袭!”睡梦中的民夫们被惨叫声惊醒,慌乱起身。 “不要慌乱!秦卒在执行军务,一会上吏将集中你等有事宣布……”各个民营门口的秦卒大声喊道。随着营吏组织的秦卒来回的喊话,民夫们逐渐停息了骚动;见民营帐外的秦卒和营吏并未出去应对,只在民营内来回喊话,也逐渐平息下来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营外的喊叫逐渐声息,偶尔还有些轻哼。不一会,各帐前的营卒喊话道:“所有淄重营的成员去营外集合,上吏有事宣布。…………”“各屯屯长集合本部人员,有序的去帐外俘虏营处集结。” 众人在营吏的组织下来到营外,只见俘虏营的栅栏外清出了一片空地,武卒举着火把,将场内照得通红。场子前端临时搭了个木台,木台上站了数名秦吏和武卒,木台下则堆着一堆缴获的羌人武器。数十步外五个栅栏营的俘虏,黑压压地窝在地上,偶尔发出断续的喘息和哀鸣。 “众位,我是淄重营的参军李立,王兵曹在白日鏖战中,身受数处创伤,虽经医官努力施救,奈何伤势太重,不治身亡;临去时任命杨过为我淄重营,新的将主。”说着朝一边的杨过躬身一揖。 “啊,王兵曹死了!”武卒和民营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这如何是好!” “王兵曹,作战时将守营大任交给杨将主,他对杨将主深信不已,而杨将主果然也随后率众击败了羌贼,他的英勇诸位在战场已经见到。。”李参军满脸悲痛继续道:“王兵曹临去时又将整个淄重营交予杨将主,他深信杨将主不仅有勇而且有智,能安全地把我们带到临洮,完成此次任务。我等营吏,将悉力辅助杨将主。下面请杨将主讲话。” “各位,我是杨过,原先民营右卫屯长,长矛战法即由我创。王兵曹临去之时将淄重营交予我,我深感责任重大,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兵曹所托,保全我淄重营上下。我等离开汉中多时,去乡已远;羌贼在匈奴的扶持下扣我边地,已深入陇西如此之深,我等若回,恐有阻隔。而今距临洮不过两三日路程,陇郡也派了大军前来平定戎羌之乱,我等当戮力向前,以获军功。”杨过吸了口气继续道:“兵曹为了保护我等,力战而死。彼辈羌戎狼子野心,我老秦人教会了他们耕种得食,而他们则乱我秦境,屠我秦人。若让此辈突入汉中,你我亲人将惨遭屠戮,你我子女将百受蹂躏。为了保护我们而去的王兵曹,为了战死的秦人兄弟,为了我们的家人不再受到威胁,我们要复仇。秦卒们,乡党们,拿起台下的刀剑去砍下那些肮脏的头颅。”说着一指已倒在栅栏里多时的俘虏们,“用他们的血祭奠我们的英魂,让胡虏从此不敢侧目我秦人子民,让他们听到我秦人的呐喊瑟瑟发抖,复仇!”杨过拔出腰间青铜剑直指天空。 “吼!复仇!复仇”士伍和民夫红着眼,狂喊着,拿起台前的武器,向几个木栅栏冲了进去,疯狂地剁着早被杀死的俘虏的人头。 “这个少年不简单啊!”李参军望着杨过那平静的脸暗想道。这少年几句话突出了自己的勇武,打消了民夫胆怯想回的念想,将屠戮拔高成正义的复仇,让更多的人双手沾血,却又扩大了征兵的队伍。 疯狂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只是不知,还有多少人在这余下的夜入睡! 第十章驰援 哄闹的夜,长夜无眠。在此间有多少少年激动万分,展望秦戈铁马,嗑碑阖闾,异族匍匐;又有多少人回想营前滚动的头颅,在嚓嚓的刺骨声中战战兢兢。 是夜,长夜无眠,杨过回想几日来的心路历程,曾经担负劳役的民卒,如今已是一营之将,虽只三百多人却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是继续西行,还是东向逐鹿?东方战火如火如荼,带了三百多人过去不过泥入大海,骨头渣都不剩;且此三百多秦人愿听自己的指向挥刀吗?西鄙,夷戎入扣,战事焦灼,这三百多人填入之后,又有多少人幸而存活?这末世如何挣扎?杨过在内心的挣扎中昏昏睡去。 翌日醒来,日已升,众屯正在朝食。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众卒、民夫,虽脸色仍觉疲累,但双目已显寒芒;看到杨过出来纷纷行礼。杨过已用昨日的战绩证明了他的勇武和领兵之能,昨日的征战亦已让众人明白一路西向决不平坦,希望这年青勇武的统帅能够带领大家安全到达临洮,甚至像他说的那样,立下军功,得以获爵;杀戮虽曾惊动众人的心,却也滋生了野望。杨过在大众的伙食中同众人共同朝食,偶尔冒两句嘻语和秦卒们玩笑着…… 李参军看着这年青的统帅,昨日挥剑屠戮,今晨谈笑风生,感慨万千。 “参军,斥候有军情来报!”一营吏躬身报道。“……” “走,随我一同前往将主处。”李参军和营吏快步走向了杨过处。 杨过得情,立即召人集合了营吏及各屯屯长聚集到中军营帐。 “秉将主,前途伏击我第一将的田羌已经退却,在我等的搜索中抓得一男子,说是临洮城中出来求援的军吏,现已带至营帐外。”一秦军斥候躬身汇报着。 “求援?”杨过和李参军对望一眼,“带进来!”杨过命道。 不一会,军吏带着一个穿羊皮作羌人打扮的汉子进来。 “秦人,”杨过盯着看了一眼,虽一身羌人打扮却也看得出是秦人的汉子,哼了一身道。 那汉子打量了下营中的诸人,只见众人排在两侧有壮有少,正中却坐着一个少年,稚嫩的脸,眼神却如一道寒光直射人心,见杨过发问便拱手道:“下卒,秦陇郡孤山军,第二二五百将主麾下斥候军吏屯长,雍谷,见过将主。” 杨过望了望李参军,李参军即问道:“孤山军第二二五百将?唔,你们的二五百将主李用的腿伤大好了么,此次随军也过来了?” “秉上吏,李用将军于今年三月对匈作战中,撞断了三根肋骨,伤后被任作陇郡淄重营将军,现在的第二二五百将主是李将军的妻弟蒙放将军。”雍谷躬身答道。 “噢!如此么。”李参军说着向杨过点了点头。 杨过眯了眯眼,“雍谷屯长,你是如何到得此地,临洮城现在如何了?” “秉将主,我陇西郡接到犬羌的入扣消息,派遣我孤山军三千人在吕敖将军率领下轻装紧急驰援临洮,驱走犬羌后入城,却不防城内田羌作乱焚火毁了大部分粮草。待我缴平城内暴乱,犬羌复又聚集了八千人将城围住,经过一番攻城对战,羌人不善攻城,被我数次打退,但城中已粮草稀缺。三天前我军做了一次城外突袭,掩护我等50人冲出包围向四方求援。我这一路在突围后又先后遭遇羌人截杀,只我一人堕入溪水活了下来。一路来见羌人已突入我后方掳略。昨日我躲在后山,观此方向有战事,欲上前观察时同将主派出的斥候队相遇,方知是临洮援军。请将主速速前往,我等突围时,临洮驻军已断粮了啊!将主。”雍谷躬身伏地拜道。 “唔!”杨过看了看雍谷疲惫的脸道:“你且先下去休息,我同众将商议一下行止。” “唯!”雍谷随着一营吏走出帐外。 “各位都说说吧!”杨过手一挥道。 “将主,看来我军已是刻不容缓了。只是羌人已突境内,我军行军势必受到多重阻挠啊!”李参军道。 “杀过去!”白剧道。 “请将主下令!” “唔”杨过微微晗首,“传我将令,扒了营外羌人尸身上的衣服,全军作羌人打扮,人手发放武器即刻拔营。”说着又看了下众人,“李参军将昨日缴获马匹全交予斥候队,撒开斥候,探清前路。溪屯长,阳屯长,令汝等率领锐士屯在前开路,遇有羌人,小股则全给我屠了,收陇其淄,遇大队速速来报与我会合。” “诺!” “杨喜,白剧,你俩屯护卫整个淄重;民屯由李参军组织押上粮草,人人备武,开拔,快速通过浑谷山。”杨过右拳重重一击案击案几。 “诺!”众人领命,各自准备。 沿途突进,陇西郡内更见残破,许多村落被羌人所略,断瓦残垣,狼烟四起。杨过就一村庄,丢下前战伤者,暂栖养伤;全营将将三百之众,继续押着淄重前行。随着不断的屠戮小股羌部,却增加了许多骡马牛羊牲畜和羌人从秦地搜刮的粮沫;解救了一些所掳秦人后,队伍又迅速壮大起来;杨过将老幼妇女落下安排后,整顿青壮,皆愿跟随复仇,全营已增至八百余人。杨过让其不断的屠戮见血后迅速展开整顿,将自将的四屯,扩大为四将,其他编入民屯也人人带兵武装起来;只是全裹着羌人皮袄,牵骡赶羊,看起来不似军队,倒像个迁徙的部落。 * * * * * * * * 临洮城内,断墙碎砾,一片狼迹。县衙,孤山军的中军行辕,人影匆匆,不断进出。行辕内众将和文吏积聚在孤山军军主吕敖的身旁。 “将军,我孤山军已断粮三日,现求援的部队仍无复返,我军突围吧!”一将躬身道。 “将军,不可啊,将军若撤则我临洮县危矣!全县子民将任由羌虏屠戮,临洮势必寸草不生。”一文吏躬身急叩。 “若不是你等大意,让羌贼焚毁了粮仓,我军会如此局促?明知城外羌人作乱却不严加管束城内羌人。我军无粮,在此顿蹴必将全军覆没!”一黑须武将怒道。 “这城内田羌,早随我秦民刀耕火种多年,谁知贼人这般狼子野心。唉!将军,我让县吏再去城内搜索,看看能否筹措一些粮食……”那文吏再度向吕敖叩首。 “将军,我军断粮,疲累不堪,若强行突围,就怕………”又一文吏吏期期道。 “贺县令,你带县兵再去搜刮城内大户,想法再筹措些粮食出来,若此时还敢有匿粮者,刮了他。”吕敖怒道。 “唯!”那叩首文吏连忙起身去办理。 “众将,将军中马匹尽速杀尽,收刮些草叶粟米让将士们饱食一顿,今夜子时突围。”吕敖又下令道。 “报!将军,城外羌贼异动,似有新羌到来。”忽一秦卒报道。 “哦!众将,随我城头观察。”吕敖大手一挥甩步走出,众将士和秦吏急忙跟上。 * * * * * * * * * “将主,这就是临洮城了。” 临洮城外,杨过率领的八百余众在一小土包上观望着。城外战马嘶鸣,人声鼎沸,不远处羌人的大纛在风中不断摇曳,冲天的黑狗旗在烈风中呼呼作响,夕阳的余晖渗透下,那张着血喷大口的黑狗更显凶煞。城墙上秦将正领着秦卒严阵以待,有些则斜望着杨过这边指指点点。 “你们是田羌的哪一支运粮队?顿余寨主有令,随我快将粮草押往后营!……”只见一羌兵骑马挥旗,大喊着跑向这边。 杨过哈的一笑,拽了拽插在发箍的野鸡毛道:”众人将准备好的骡马牛羊往前,长矛兵,刀盾兵及锐卒随后,李参军整合民屯推车跟进,随我令下一起跑!雍谷,我军跑起后你立即带着这几个人快速突入城下向吕敖将军大喊我军番号。” “诺!”众人接令。 “快!准备起来,准备进城…”车队一阵索索。 “点火!”杨过令道。 “嘶!哞!,咩、咩!轰隆隆,轰隆隆”只见一群牲畜后臀腾地扬起一阵火光,大叫着狂奔起来。 “突!”随着杨过一声令下整个武卒和淄重队跟在牲畜后冲将起来。 “嗷!”只见那传令的羌兵还未跑过来便被牛马队冲倒在地,随后无数的脚践踏。 “哇!敌袭!啊哦!”淄重队随火畜群突入了羌兵中。 “刺!”“砍!”“杀!”“啊!”羌兵中一片混乱。 “跑起来,都跑起来!大喊汉中营到!雍谷去城门!” “汉中营到,汉中营到…”整个淄重队随着火畜群冲杀着。 “汉中营到,汉中营到了。”雍谷领着数人,乘隙先跑到了城垣,对着城墙上大叫道:“将军,汉中营押运粮草来援,汉中营到了……” 城墙上秦军正莫名地看着城下一片混乱,“将军是援军,那家伙是我军中斥候屯长。”一黑须秦将指着城下大喊的雍谷道。 “汉中营,汉中来援了。快,蒙放,点出一部,杀出城去接应援兵进城。”吕敖令道。 “诺!”蒙放领命,拔出秦剑便跑便喊道:“汉中粮草到了,第二五百将,随我杀出去,接应粮草进城。” “杀!”秦兵原本饿的疲内的身体一听粮草,顿时一震,随着城门“吱呀”一声,腾腾地杀了出去。城墙上守城官兵“吼!吼!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快!向城门突,杀!突过去,向城门靠拢!”扬过声嘶力竭。 “轰!”终于接通了出城接应的秦军。 “汉中营,快将粮草运进城!此处有我孤山军,孤山军,杀!掩护粮草!”蒙放大喊! “杀!”羌兵经过慌乱,已掩杀过来。 “冲,向前冲!”杨过挥舞着秦剑,向前冲着…… “蒙将军,快往回撤!”城内随着淄重靠进城门又一支兵杀出,便帮着汉中营将粮草运入城,顺又派出一部接应蒙放军。 “杀啊!”“嗖、嗖、嗖”秦军喊杀着,城墙上弩箭四射。 “轰隆隆!”秦军终于且杀且退中同淄重营一起退入了城中,掩起了城门。 第十一章杀阵(一) “吼!吼!吼!汉中营威武!”杨过淄重营入城后城内秦军挥舞着手中兵刃呐喊着,汉中营的士伍们却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了地上。自有孤山军的淄重官吏接过粮草,解押着去了营地。 “可惜了那些牛羊啊!”杨喜大喘着气道。 “嘿,你这些天还没吃够啊?这三天缴了那么多羌寨,顿顿羊肉,你闻闻都有骚气了!”白剧说着一撕罩在身上的破袄露出斑驳的秦甲。 杨过和李参军则望着,哈哈大笑。 “李和!”只见刚刚出去接应得黑须秦将从后面走了过来。 “蒙放!”李参军迎了上去拜首道。 “李兄啊,多亏你冒死率粮草来援,否则我军危矣!”蒙放紧上前一把拉住李参军的手道。 “蒙兄,我来引见我们营的杨将主。”说着拉着蒙放来到杨过处。 “你不是此次的主将?”蒙放扬首问道? “蒙将军,刚才多谢相助!”杨过已上前拱手拜道。 “蒙兄,这是我们杨将主。”李参军拉着蒙放的手道。 “你是此次将主?”蒙放看着杨过那稚嫩的脸,转眼又望了望李参军,见李参军微笑着晗首,立马张大了口,“哦,呵……杨将主!” “哈哈哈,杨将主果然年少有为,解我燃眉之急!”不知何时吕敖已带着一众人等来到了此处,正乐呵呵的走了过来。 “拜见将军!”众人立马俯首拱手。 “哈哈哈!免礼!李和你个武信候的从侄去当什么文职?你伯父李信戎马倥偬,却不想你们李家出了你这个文官。哈哈”吕敖一指李参军笑道。 “操,李参军居然是李信的族人。虽然李信攻楚战败,没听说始皇帝怎么不待见李信啊?后来攻辽东攻齐不是都派了他去么,虽是以王贲为主将,没再让李信独立为帅,那也是员大将啊!怎么李和裹到汉中一个小小的县城作个文吏。”杨过如是想道。 “将军见笑了”李和俯首道。 “哈哈哈!”吕敖又是一阵大笑“今汉中营解我大困,左右赶快安排汉中营宿营休息,医官医伤;今日各营饱食一顿,来日再和羌虏一战。各位先去辕在议事吧!” “吼!吼!吼!”在将士的呼喊声中,杨过和李参军随着众将去往中军,其他营众自有营吏安排去营在休息。 * * * * * * * * “哦!原来如此!”孤山军行辕中众人听着李和诉说着汉中淄重营的一路历程。 “王兵曹可惜了!杨将主只用一百多正规县卒,其他基本都是未上过战场的民役,突破羌人的阻拦,将淄重粮草押来临洮,殊为不易啊!”吕敖感叹道。 “杨将主是如何用长矛兵退敌的呢?我看你营中的长矛兵并不是很强壮啊?我看你还排了刀盾兵,是否合力成阵呢?”蒙放问道。 其他将领也一齐盯向杨过。 “军帅,各位将主,”杨过拱手四周一揖道:“众位都知道,我所领皆是临时筹集的民壮,我只能用集体的力量代替个人的武勇。他们并未经过战争,所以我只能用最简单的动作来要求他们;长矛作为长兵器,在作战时让他们感觉自己的兵器总是先抵达敌人,则从心里上减轻他们阵战的压力,感觉一寸长一寸强;其次用他们整体作战,则约束了他们胡乱跑动,搅乱阵形。若是配合其他兵种确实可以更大规模发挥长矛兵的优势,末将尚在摸索当中。” “善。知己之长短,合理运用,杨将主是个知兵的。”吕敖赞道。 “军帅过誉了!”杨过拱手称道。 “杨过,你部只是几日训练即已形成了战力,若是多人,你需要何时才能形成合力?”吕敖看了杨过一眼又问道? “这……起码得半月功夫吧。”杨过见吕敖重复盯着长矛兵问必有用意不敢把时间报的过长。 “不行,太久了,我只能给你三日。”吕敖说着又盯了临洮的贺县令看了一眼,“贺县令,你立即将临洮的敢战之士编入汉中营,补齐两个五百将之数。” 贺县令称“诺“之后,吕敖又对杨过道:“杨过我命你为汉中营二五百将主,即日整兵历练,三日后务必练成敢战之士,随我军出战,掩护我右翼。犬羌在城外猖狂太久了,乡野受其侵害屠戮太多了,如今我军有了粮草,兵强马壮,是时候料理他们了。” “诺!”杨过俯首拱手道。 “蒙放,带领你部二五百将,三日后出战,掩护我军左翼。”吕敖又令道。 “诺!”蒙放领命。 “其他各将和临洮县尉人马作为我中军,三日后出城作战,击溃犬羌,擒拿犬羌王。”吕敖一拍帅案。 “诺!”各将齐声领命。 “各自回营安排去吧!”随着吕敖的一声散营,众将走出行辕,各自归营。 杨过和李和先随贺县令去领了四百多人,(因冲城,杨过原先的八百多人,冲进城的只余六百多人。)随后在营吏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的营盘。立即召集各屯屯长和营吏至其中军议事。最后商定将长矛兵扩大为五百人,杨过兼领五百将主,杨喜副之;白剧的刀盾兵扩编为三个百将,由白剧统管;锐士营也扩大为两个百将,由溪管辖;由是杨过汉中营扩编为二五百将。 汉中营架构商定,又定下了翌日,各将的操练规程。于是,各百将纷纷各自回营房组建本将之内的人员架构以及挑选新来人员编队入伍。 第二日,杨过同各将去县库领取器械。杨过,杨喜的队伍自然清一水的长矛,木丁、虞、元、厚布、且末,被提为百将;白剧则是全伍重剑重刀,以力量强壮者为主;(要是有陌刀就好了,杨过如此想着:这样就可以建一支陌刀队),溪的两将则以轻兵圆盾为主,形成跳荡兵兵种。 训练时,全营官兵着重演练了队列等动作,随之就是各营的刺杀砍劈等。 “还是时间太紧啊!”杨过看着各营动作感叹道。 “还好,士气甚壮。所有的民壮,都见过血;汉中营本身就是杀过来的,临洮青壮这阶段助着守城,平乱,也算历经战火。比我们刚出苍县时,强多了。”李和接口道。 “就三天了,加紧吧!这三天伙食要搞好!”杨过又道。 “唯!”李和领命。 “看着,汉中营的训练,大部分放到了队列,转圈,齐步行军等,场面还一度混乱,没什么花头嘛!倒是后来各将自训时,集体的刺矛和劈剑有些气势。”营外不远处吕敖和几个将军观阵议论着:“不知道,到时右翼能否守的住啊!” “杨过年纪虽幼,还是知兵的;那些动作虽然简单,但赫然成阵,你看那些示范的阵列就比较成形了,还是时间短啊!”吕敖叹道。 * * * * * * * * 三日后,临洮校场内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咚、咚、咚”一通鼓响,全场皆静,只听得骑兵马匹的“呼哧”声。 “各位!”吕敖登台道:“我大秦的勇士们,羌贼作乱,烧我田庄,戮我秦人,毁我家园;使乡无遗人,村无完土。如今又在城外喧嚣,欲屠我临洮子民。” “杀!杀!杀!”全军皆哄。 吕敖大手一挥,“各营将主按兵议行事,杀出去,杀光羌人,为我秦人复仇!” “复仇!复仇!杀!” “咚咚咚咚咚”一阵阵鼓响各营缓缓出动。 “汉中营,随我出东门!”杨过喊道,“长矛兵向前,刀盾兵,跳当兵随后。” “杀!杀!杀!”汉中营踏着整齐的步子,向东城迈进。 “轰!”随着东城门的打开,汉中营向城外涌了出来。 “快,快,迅速列阵。”各百将涌出城门嘶喊着。 城外两千多羌人听得城内动静早已列队,马军在前,步军在后;见得城门大开有人出来,立即发起了攻势。 “弩,放!”城头弩兵立马发射。“轰!”黑压压的箭雨向前方直喷。 “嘶,啊!”进入射程的羌兵马军立马人仰马翻。 “快、快、快,赶快出城列队。”越来越多的长矛兵率先出了城列队。 “持矛,向前,保持队列”长矛兵迅速形成了方阵,推动起来;后面的刀盾兵也渐渐涌了出来,列队在后。 “架盾,举矛!” “吼!”钢铁长矛瞬间形成了一个刺猬阵。 “羌骑要上来了。集,举矛!” “轰!轰!”就在各将指挥之际,羌骑已经撞了上来。 “顶,举矛,刺!”在各将各屯的指挥下,长矛兵顶主了最先的撞击,虽有数人被冲倒,但其他人员立马重新顶上开始反击。 “进,举矛,刺!”长矛阵机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运行起来。 “哇呀呀!”羌骑劈砍着长矛,无奈太多太长,而马匹一旦冲击受阻跑不起来,立即成了长矛兵练习的靶子。“哧哧哧”的长矛入肉声,战马的嘶鸣声和羌兵的喊叫声夹杂在一起。 “起!劈!进!”随着刀盾兵的加入,重剑重刀等闪着同一道光芒,迈了上来;“进,起,劈!”刀盾兵在一声大喊中也滚动了起来。 “杀啊!”溪的锐士兵游离在长矛兵和刀盾兵的两侧和缝隙中砍杀着。 “举矛,刺!推过去!”一声声命令下长矛兵和羌兵步军撞到了一起。 “哧,哧,哧”羌兵挡住了第一根长矛,躲不开第二根长矛,接着第三根长矛又至。“啊!啊!”羌兵嘶叫着,在滚动的长矛阵下,似乎每一个羌兵都对上了几个长矛手,唯一的办法便是绕开长矛阵。 “起!劈!进!”长矛兵后刀盾重兵又齐甩着长剑重刀砍了上来,仿佛绞肉机在连环滚动。偶尔,跳荡兵还上来“噗嗤”一下砍上幸而躲避的羌兵。 “啊!啊!”羌兵抵挡不住,开始退却。 “举矛,推过去!加快速度。”杨过大喊一声。 “轰隆隆”长矛兵快速跑动起来。 “杀啊!”刀盾兵也猛劈着跟着一起动,“轰轰轰”的踏着大地直颤。 “吼!吼!吼!”汉中营开始追击羌兵,城头的秦卒们挥舞着各自手中的兵器呐喊着。 “扔掉兵器,蹲在地上,投降不杀!”杨过一声大喊,随即整个汉中营大喊。 慌逃不及的羌兵纷纷匍地,即使有的被矛捅过或倒于刀砍剑劈之下也只是在瑟瑟发抖,不敢抬眼观看。 “以什为单位分开追击!”杨过大喊。 “吼吼吼”汉中营开始对崩盘的羌兵进行追杀。 东城内,看着城外羌兵大败,已有秦吏和守城的部分秦卒,组织城内的青壮和百姓,加入到收俘的行动当中。 不一刻,除了逃散的一部分,东城的羌兵大部分被杀或俘。 杨过看着有城内人开始捆绑俘虏,命溪带着跳荡兵前去协助,解押,战场补刀等。随即发出了集集令。 “长矛兵,刀盾兵集合,集合”东城外大喊着。 “腾腾腾”汉中营,随着集结令很快集合列队,跳荡兵也迅速赶了过来。 “全体都有,目标临洮正南门,进军,杀虏!”杨过一挥手中长矛。 “吼!吼!吼吼!”百姓,守城兵卒边押解羌俘边大喊着。 “杀!”汉中营大喊一声,“嚓嚓嚓”向南门,急转而去。 第十二章杀阵(二) “杀!…”“乒乒乓乓!……”“啊…!”杨过率队赶到正南门,见南门外杀的不可开交。城墙上,吕敖和一群秦吏正在注视着战场,令旗兵偶尔挥舞着令旗。城墙下,一支秦军的后备队正背墙伫立,手握兵刃,随时准备出击。战场不远处,犬羌的大纛依在挺立,大纛前列着一阵羌兵“嚯嚯”地叫嚣 “吼!吼!吼!”杨过汉中营从东南角出的一刻,临洮城墙的秦军欢舞起来!随之城下的秦兵也呼喊起来,“杀!”阵中秦军一震,卷起阵阵寒光。 “将主!前方有敌向我方开来!”在杨过注视战场时,一队羌兵正在向杨过阵营冲将过来。 “将士们!决战就在此刻!刚刚我们用勇武战胜了胡虏,现在我们继续用刀剑杀尽扣边的贼子,还我大秦安宁!杀”杨过一挥手中的长矛。 “杀!轰!”汉中营起动起来,长矛如林,长剑如镞迎着前敌滚动而去。 “举矛!刺!收!进!”长矛兵已熟悉了那,单调的声音,每一次的动作只是随令机械的重复,哪怕刺出的是空枪,也用力的刺,拽着。 “起!劈!进!”刀盾兵的长剑每一次的斜劈总伴随着羌兵歇斯底里的惨叫。如果说长矛兵的每次刺出总有羌兵闷声倒地,刀盾兵的重剑砍过却更加的惨烈,像蝗虫过境,寸草不生;斩断的腿脚血涌如柱,削去的头颅气血冲天。 “啊!啊!”这是溪的跳荡兵在抽冷子结果着散落的羌兵。 汉中营的配合越来越整齐,很快压住了气势汹汹羌人。随着长矛的不断推进和长剑的不断挥砍,压的羌兵不断后退。 “好个汉中营,好个杨过!传我将令整军压上!”临洮城墙上,吕敖一拍城跺大声令道。 “轰!轰!轰!”随着传令兵一通挥旗,城下的预备队向前推出。 “杀啊!”战场中心,秦军挥舞着长剑。 “呜!”一阵牛角鸣号,犬羌后营也压了上来。 “汉中营推过去!”杨过大喊道! “虎!”“进!刺!”“起,劈!”仿佛一阵魔音,矛阵下,鲜血如柱;剑阵后,人无完人。 “啊!”羌兵崩溃着向后狂奔起来。 “汉中营!推过去!压着羌贼屁股杀!” “哧!哧!哧!” “跑起来,跑起来!”汉中营开始追着崩溃的羌兵,倒卷珠帘。 “把他们往羌贼大纛赶!”杨过长矛一指羌虏后营,“杀!” “杀!杀!杀!”长矛兵叫喊着追赶着。 “嗡!嘭!”“啊!箭!”“突、突、突”就在汉中营追着败退的羌兵朝前赶时,羌营的护卫军无差别的放箭射来。前方崩溃的羌兵已撞上了羌兵护卫军,被护卫军狂砍着,嚎叫着向两侧跑开去。 “冲过去!”杨过望着不断被箭镞倒地的兵卒大喊着! “杀!啊!轰!”汉中营同羌营护卫撞在了一起。 “啊!啊!”冲在最前的长矛兵,被熊壮的羌营护卫军砍杀着。 “聚!”杨过大喊着。 星散冲过来的长矛兵不断刺矛的同时,迅速的三五成队,又汇成什百,形成了矛阵。 “聚!举矛,进,刺!”长矛兵成阵架住了羌兵护卫营的反扑攻势。 “噹噹噹!”刀盾营一阵劈砍后,随着长矛军阵的收起,也架着兵锋逐渐汇集,“起!劈!”阵前顿时人扫一空;“进!起!劈!……”白剧高亢的声音又开始起来。 “吼!哈!”就在汉中营硬扛羌兵护卫营时,战场中心传来阵阵大喊。原来蒙放也突破了西营向中军场杀将过来。 “吼!援军到了,杀”杨过大喊着,“向前推!” “杨喜,给老子射死那大纛下带金冠的。”杨过大喊着。 杨喜夹矛抽出身上背负的黑漆弓,“嗖!”的一箭射出,“噗!”只见那带金冠的羌人面前一羌卫挡箭倒地。 “射大纛!” “喝!”杨喜崩直了弓,一支羽箭飞速向大纛飞去。“笃!”黑箭中杆,摇晃了一下,随着一阵风过“吱呀!”一声轰然倒了下来,“嘭”,大纛下的诸羌人扶着带金冠者倒下,避了开去。 “太牛了!”杨过暗道:“可惜没砸死人。” “羌人大纛倒了,犬羌王死了,杀啊!”杨过大喊道。 “吼!犬羌王死了!犬羌王死了!”整个汉中营大喊着。 不一会,中军战场也大喊起来,“犬羌王死了!”不断有羌兵望着背后,竖立的大纛不见了,终于中路开始有羌兵后撤,崩散。 “杀啊!”汉中营不断的推动着。羌营护卫兵开始退却,不断望着身后。 “杀过去!杀向羌人中军!”杨过大喊着,汉中营长矛、长剑不断推着羌营护卫军后退。 羌营大纛处,数十羌骑“突突突”向后跑去。 随着羌营护卫军的不断松动,汉中营开始追逐起来。 “嘿!”随着汉中营突入羌营中军,杨喜挥起了倒在地上的羌人大纛,“夺了羌贼大纛了!夺了羌贼大纛了!”“哈!哈!哈!”众人大喊。 “这夯货,这是要作靶子么?”杨过看了一下漫山遍野被追逐的溃散羌兵,“不过,我喜欢,哈哈!” “万胜,万胜!”羌人开始伏地投降,战场秦卒挥舞着手中兵器大喊!城门大开,城内开始不断涌出预备人员,辅助打扫战场。 “各营留下人员戒备,其余打扫战场,通知城内出来的营医救治伤患!”杨过令道。 杨过在一众人员的护卫下不断检视着战场,满地的黄沙被鲜血染的赭红,到处是残肢剩体。“这就是战争啊!”杨过暗自道。 “兄长,木丁不行了,他身上被切了个口子,流血不止,医官没有办法。他想最后见你一眼。”杨喜急匆匆跑过来道。 “唔!”杨过急随杨喜来到伤员救治处,民夫们正在医官的带领下替伤患包扎着。随着杨喜来到军官处,只见一个营衣用麻布堵着木丁的上身,双手满是鲜血。 “什长!我不行了!我还勇武不?”木丁看到杨过过来挣扎了一下道。 “什么不行了?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杨过赶驱两步来到木丁身前,“你当然勇武,我看见你和羌骑对撞时,马被你挑了,羌賊的身体在空中能转三圈;就这点伤,你怎么就不行了!”杨过说着看了一下营医。 “将主!主要是血止不住,药敷不上去。”营医道。 杨过掀开营医捂着的麻布,只见木丁胸口划了道尺余的口子,血流不止。 “你这么胖,流点血算什么,老子还没叫你死呢!老子亲自来给你缝,你小子给老子忍住了。”杨过大声道。 “啊!缝,缝什么?”众人一懵。 “营医,将你的扎针拿过来,点个火,有盐水没有?拿线来!”杨过喊道。 没有盐水,针线等立马拿了过来,杨过就着火将针过了,然后叫人按着木丁,用布擦了擦木丁胸口,在众目注视下拎起木丁的皮缝了起来。 “真的缝衣服啊!”杨喜喃喃。 木丁疼的嘴直咧咧。 “皮真他妈厚,记住了,老子还没叫你死呢!给老子挺住了!”杨过边喊边缝着。 血终于止住了,只有些许血珠从杨过那不规则的针线活中渗出。 “啊!”营医感叹一声,立马接手擦干血迹,上药包扎起来。 木丁则疼的昏了过去。 杨过看了看木丁心想“只能做到这样了,希望这家伙不要感染啊!” “医官,本营的伤患赶快处理,送进城后,再用热水和盐水清洗伤口换药,记住麻布一定要用沸水煮后再包扎。”杨过对医官吩咐着。 “诺!”医官领命而出,“快,将主想出了止血的办法,大家快去救治伤患。快快!” * * * * * * * * * * “将主。”李和领着人押着骡车来到阵前帮着收拾伤员,打扫战场,押运俘虏。“恭祝将主旗开得胜!”李和抱拳道。 “唉!”杨过望着战场上还在收拾的营卒尸首和一车车运送的伤员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李参军你战后又有得忙了。” “沙场就是如此啊!”李和道:“好在胜利者是我们。” “整队向中军靠拢吧!”杨过悻悻地摆了摆手。 城门外吕敖领着一干人等在城墙前站着笑盈盈地看着扛着大纛走过来的汉中营。 “秉军帅,”杨过急忙上前道。“汉中营破敌右翼,毁其后营,缴获羌贼大纛。”说着手一挥,杨喜把扛着的大纛献了过来。 “好!”吕敖拉着杨过的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汉中营首突敌中军,缴获大纛,毁敌战心,当为此次破羌之战首功!” “吼!万胜!万胜!汉中营威武!”秦军上下挥舞着兵器,敲打着,大喊着。 “可惜逃走了犬羌王。”杨过遗憾道。 “犬羌这次来袭,先后损失了上万青壮,其长子顿余也在乱战中丧命,此后诸子相争必有内乱;其族已衰,按戎人特性其族必受他族觊觎。待此战休整后再派骑卒驱逐,将陇西附近的田羌,犬羌等一起西逐。”吕敖狠狠道:“走,列队,随我等回辕,让百姓看看我威武的秦军锐士。” “诺!”杨过转身整队! “嚓!嚓!嚓!”汉中营踏着整齐的步调向临洮城内开进,骡车伤能打起精神的也都挺直了上身。 第十三章凝望咸阳 临洮城外野战后,杨过随孤山军在临洮休整,等候秦庭的命令。 犬羌在此次大战后,犬羌王忧愤而死,内部诸子争斗,一分为三,再也无法控制附近诸小羌。临洮城不断派出轻骑逐杀众小羌,诸羌纷纷向西潜去。临洮县城附近羌乱逐渐平息,民众逐渐从大山中走出复建家园,但此次破坏极大,四野皆是哀号,临洮也是家有缟素。好在前期派出的求援中,有几路送来了粮草,略有缓解;随着正路咸阳的物资到达,临洮才堪堪摆脱困境。 杨过部在孤山军帅吕敖的授意下,接收了一批从羌人处解救的秦人。人马除补足先前的人数,恢复二五百将的建制外;木丁伤情好转后又从轻伤员中选出二百人组建了营卫亲军,并择出善射者组建了一百弩兵;加上归李和管理的二百辅兵,杨过的汉中营实际上已变成1500人的超大营。秦二世时军制已不像先前那样严格,杨过的这种编制也未引起多大的异议。对于吕敖的想法,不知是因为汉中营在作战中的表现优异,还是为了奖励杨过的首功;汉中营作为一个外军得到了特有的关照。杨过也没心思猜想,反正他想着乱世保持实力,再多只要养的起他也敢拿。于是杨过只是闷头训练着,期待手下的这些人能变成当世的强军,能够活下去。 这日杨过、李和正在监训士卒,忽报军帅吕敖有请,去行辕议事。杨过和李和简单安排了一下便迅速向孤山军的中营赶来。(击退诸羌后,孤山军行辕已迁出临洮县衙。) 营内,孤山军各营将主和文吏已齐至。“汉中营杨过”“监军李和”“拜见军帅”杨过和李和上前齐齐拜道。(随着军队的扩大,李和由苍县的淄重参军改任汉中营监军。) “哦!来了,免礼!”吕敖笑者虚抬右手,待得杨过二人一侧站定,吕敖又道:“杨过,秦庭发来诏命,要将此次羌西大捷至咸阳献俘。我和众人议定决定由汉中营押送部分俘虏和顿余的人头及犬羌大纛至咸阳献俘。” “我们?汉中营去咸阳?”杨过抬头问道。 “对,杨过。此次汉中营不仅及时送来粮草解孤山军之困,使我军迅速恢复战力;且在伐羌战役中立得首功,斩获羌人大纛;故你营是最有资格的。”吕敖轻敲座前案几道:“我已快报咸阳,由你部咸阳献俘。” “操,你都报上去了还来问我?”杨过暗想,“怪不得又是给我增兵,又是给我装备的。” “诺!杨过此去,必不堕我大秦边军之气魄!”杨过大声应诺。 “好!是我边地汉子。下去准备吧!两日后随秦庭来使赶赴咸阳!”吕敖满意地看着杨过。 “诺!”杨过,李和齐声告退。 杨过心想:“我才不是边地人呢,我是汉中的。不过又一想,自己来到秦朝在汉中只待了十几天,而到临洮亦然二十多天近一月了,要此论述还真不能说不自己是边郡的人。……” 杨过一路乱想着吕敖的心思一边和李和走向自家的大营。 “李兄,你说军帅怎么让我们一个外军去献俘?而他们都不去?没听说陇郡附近现在有战事啊?” “将主,你知道孤山军前期是谁的部下吗?”李和问道。 “谁啊?”杨过问道,心想:我才来秦国几天啊,我知道谁是谁啊! “大将军蒙恬,在九原练兵时屯驻小孤山,孤山军由是而来。”李和道。 “吕敖是九原候蒙恬的部将?难怪有个蒙放。蒙家不是遭了赵高灭门了么?”杨过问道。 “不错,吕敖部正是九原边军的一支,蒙家亲支虽然不在了,但自蒙氏入秦以来也诞生了许多外支;蒙放就是外家的一支。”李和心想:这个少年赵高,赵高地喊着,岂不知赵高如今是丞相,权势熏天。 “哦!那孤山军怎么跑到陇西来了?”杨过问道。 “自蒙氏破灭,九原驻军被多次拆分调动,咸阳又不愿再现蒙氏的影子,故孤山军来到了拢郡!”李和道。 “哦!”杨过道:“所以,赵高是不愿在咸阳见到蒙字旗下的人物的!” “唯!所以吕军帅选择了我等。”李和道。 “不想了,交待各营准备吧,翌日随庭使入咸阳。”李过摆了摆手道。 “唯!”李和领命下去安排众军。 * * * * * * * * 咸阳宫内,灯火辉煌,空荡荡的大殿内只二世皇帝胡亥一人,眯缝着迷离的醉眼盯着手中的爵杯,轻轻晃动着。“杨过?孤山军?蒙恬旧部?”胡亥“咕嘟”一口饮下爵中之酒。 “唯!这次陇西郡派去临洮平乱的正是吕敖率领的孤山军,吕敖当年为蒙恬部将。” 一个黑衣侍者轻轻从后面的一纱帐中走出来,样像普通投入人群,不仔细绝对找不出来。“不过这个杨过不是孤山军人,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乃汉中郡苍县人,被征拨为押运淄重的劳役,因为能战,粮草主官战死后被临时任命为淄重营将主。据黑衣绣士汇报,该子通晓战法,此次破羌大捷就是该部斫了大纛获得的首功。” “唔!哦!如此还算个人物。你没用黑冰台吧?”胡亥又道。 “秉陛下,此皆是始皇帝陛下留下的黑衣绣士,自幼训起,只为每任皇帝陛下。”黑衣侍者俯身拜地。 “嗯!黑冰台如今已成了个筛子,不能用了。”胡亥道。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赵丞相不会有其他想法吧?”胡亥思索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孟冲,你们再详细查查这个杨过,我要所有跟他有关的资料。另外注意一下李斯和赵丞相那边对此次献俘有何想法。” “诺!”孟冲躬身领命。 “赵高,你助我登位,却只当我是个人偶,东方糜烂,群盗烽火,满朝居然没有一个来报。……师傅啊,朕曾经是如此的信任你。”胡亥又自斟了一爵酒,不注意看真不像一个帝国的二世皇帝。 * * * * * * * * * “杨过?这个少年跟孤山军吕敖什么关系,怎么派了这么一个少年来俘?”赵高府邸,一脸严肃的赵高指着案上的竹简道。 “外父,若是始皇帝在世,咸阳献俘如何才这么点人,最起码人数十倍往上。”一锦袍男子躬身谄媚道:“这个杨过跟吕敖没什么关系,他是汉中郡人,押运粮草至临洮不过才一月。” 赵高一听始皇帝打了个寒颤,“阎乐啊,不可大意。派人再查查,蒙氏和扶苏当时身边可是聚集了不少人的。如果确实无关倒可加以引用,自章邯出去平定山东之乱,手下知兵的越来越少;还不是你们不争气。” “唯!”阎乐称是。 “陛下今晚住在哪?”赵高又问道。 “陛下今晚和新选的四个美人在咸阳宫饮酒作乐,歇息在咸阳宫。”阎乐躬身道。 “哦!他倒是清闲的很呐!”赵高笑着向案后的靠背倚了倚;“你多找些玩意侍奉陛下!哈哈哈!” “不过外父,李斯这几天正伙同一帮人,窜来窜去的像个老鼠,不如……”阎乐轻挥了挥手。“大秦的丞相只需要外父一个就够了。” “哼!蹦跶不了几天!你注意先盯着。”赵高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诺!”阎乐应道:“丞相我先下去着人安排!” * * * * * * 大秦的夜注定不平静,李斯和李由、李瞻父子三人围炉而坐。 “父亲,我就要回三川郡了,我看赵高那厮早晚对我等不利,父亲要早作谋略!”李由道。 “可恨二世皇帝昏庸,不听我等之语让赵高专权跋扈。”李瞻恨恨道! “陛下真的那么昏溃么?”李斯轻哼了一句,“李由你明日一早就回三川郡,免得落下把柄,如今山东战火正酣,洛阳必也不平静。朝廷这边我自会联络大臣和宗室,待得良机剪除了那厮。” “李瞻,你明天再去卫尉署察看一下这次入都献俘的这个杨过,倒底是个什么人,军报只是说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在破羌中立了大功。”李斯吩咐李瞻道。 “唯!若不是东方糜烂,又岂会搞这种小小的献俘仪式,这纯粹是赵高一党为奉迎陛下而搞的花头。”李瞻道。 “不,朝廷需要一场胜利的献俘啊!” “这个,杨过,怎么如此年纪轻轻就领兵了呢?”李斯陷入了沉思。 * * * * * * * * 杨过尚未起身上路,秦庭的最高统帅们就对他产生了惦记,他自然不知道。只是在努力想象,远处的咸阳作为这个时代最大的都市,是一个何种模样。此时东方应该整个糜烂了,陈胜麾下周文的队伍甚至差不多要逼向了函谷。章邯的刑徒应该出征了吧?我此去咸阳又该何去何从? 杨过远远地盯着咸阳方向凝望着,仿佛已跨越时空。 第十四章咸阳献俘 陇西临洮,这两日临洮不断的有失去家园的流民进入县城就食,于是吕敖大手一挥,又补了五百人给杨过,说是帮着押运俘虏和随军淄重。杨过才不管什么民壮和战兵,立即又将白剧的刀盾兵(其实叫长剑营更为妥当,因为他们在战场几乎不用盾,)扩充为五百将;除跳荡兵(溪锐卒士兵)不变外,李和的辅兵营也扩为五百将。用杨过常对杨喜他们的话就是:“我营成军快,只要有勇气,战场随着众人一起推就是。”当然,怕死是人的本性,是以杨过在训练、生活中,不断加入条令,就是要求规范和整齐。临行前杨过又向孤山营和临洮县衙要了批装备,倒也人人披甲,武兵赫赫。 这天终于到了出行的日子,汉中营押着挑选过的一千俘虏推送着粮草物资,在县城外集中;孤山军的将领和县衙官吏皆出城相送。 “杨过,此行咸阳,一定要壮我边军兵威,边地苦寒;他们的福祉就要靠诸位在京都的表现了!……”吕敖拉着杨过的手道。 “诺!军帅放心,我汉中营一定扬我边军军威,让咸阳看到我边军气势!”杨过躬身道。 “嗯,去吧!”吕敖摆手道。 杨过向诸将拱了拱手,转身大喊道:“出发!” 整个汉中营“轰隆隆”滚动起来,朝阳照射在军士的矛尖上发出阵阵寒光;整齐的步伐和兵甲的碰触声,震的大地晃荡。 “杨过,善练兵啊!”吕敖看着渐行渐远的汉中营感叹道。 * * * * * * * * 一路斜向咸阳,杨过在行军途中不断操练着兵士阵列厮杀,偶尔还练习急行军;扎营时,虽一路无战事,但也四处深挖壕沟,将营盘围的紧紧实实。 越近咸阳,路途村庄,炊烟袅袅,乡童嬉闹,尚未历经战火的內史郡内一片祥和;偶尔有往来咸阳的商队来回奔波,让人想像京都的繁华。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秦骑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剑所向 ……………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秦要让四方来贺 汉中营两千众兵士唱着杨过改编的大秦版“精忠报国”在村落间行进着,歌声雄壮,震动天际,路人驻足而望。 “这是陇郡大捷,献俘于陛下的。真壮观啊!”杨过已命军士在前露布报捷,路人见后阵阵感叹! * * * * * * * * 途至咸阳十里,极目远眺;咸阳城,背依高原,南临渭水,虎踞龙盘。远处宫墙林立,殿宇高耸;渭水自西向东横穿都城,似银河亘空而过;横桥与阁道相映把渭水南北宫阙林苑连为一体。 早有城内官吏出城等待,遇上汉中营,即让杨过就地扎营,等待翌日进城。大概是觉得杨过人太少,没有气势,又从秦宫派出了一千郎卫军过来看押俘虏,准背明日押送,先行开道。是日杨过便和咸阳官吏商量着来日的进城路线和献俘程序。然后又安排各营操练了路途中让全营训练的科目,讲解了来日的准备和注意事项,命令各营主将执行。 翌日,朝阳初升,照得远处的宫墙一片灿烂。扬过汉中营整军待发,一千郎卫押着长绳串联的羌俘首发而出。咸阳城无外墎,民众早已列在道路两侧;宽大的直道旁,众人见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郎卫,押送着羌俘过来,指指点点,发出“吼!吼!吼!”的呐喊。 “咚!咚!咚!”随后汉中营迈着整齐的方阵踏了过来,前面长矛如林,长剑指空;后面左盾架胸,右剑斜插;正步向前,踏的尘土飞扬,山墙欲摧。朝阳斜照着兵器散出点点寒光,斑驳的衣甲包裹着血火浸淬的士卒,一片森然。民众被汉中营蹬碎的大地,阵阵颤动;“这就是我大秦的锐士!” “皇帝诏命,汉中营咸阳宫外高台下献俘!”侍者传令,引领着献俘队伍向受俘高台行进。 一路走过,全民震撼:“大秦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献礼了!我大秦士卒依然强盛!” 咸阳宫外,建筑的高台上,二世皇帝冠冕具妆,台前临列,望着献俘营行进方向;身后众大臣峨冠博带,低声私语。 “献俘营晋见!” “轰轰轰”随着高台侍者的话音未落,汉中营踏着整齐的方步迈向了高台前;震耳的踏步声震的高台抖动。 “我大秦锐士啊!”胡亥暗暗道。 众大臣皆无声,盯着汉中营的方阵。 汉中营将士迈着正步来到台前踏着碎步,“轰!”整营齐声立定,蹬的地下一阵尘土飞扬;“唰!”整个方队齐声左转,面向高台;“吼!”又是一声整齐蹬地。 “嘶!”高台众人一声暗惊! “阵型变化,如此快速,齐整!”武臣们互相对望一眼暗叹道。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汉中营将士齐声呐喊! “好!”胡亥一紧袖拢中的右拳,暗想“万万岁么!这调子不错,以后就实行这个。这个杨过倒是个能带兵的。……” 杨过未曾想到这就改了秦朝的礼仪,不知以后要不要像影视中那样三叩九拜。 杨过小跑着来到台前,一套立正花样后道:“秉陛下,我秦军除羌贼万余,杀犬羌太子,夺羌王大纛,逐西羌遁地百里,现献俘于陛下座前!” “可!”胡亥微一晗首。 “咚咚咚!”在礼官的唱喏下,杨过部献出大纛,硝制的顿余头颅;接着郎卫押着一千羌俘从台前走过。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秦要让四方来贺!”随着羌俘走过,汉中营齐声高歌。 “歌声从未听过,但壮志昂然,气动山河。”胡亥暗想着。 “壮哉!我大秦锐士!”汉中营歌罢,胡亥一甩长袖长叹,激动地望着台下两千秦卒,壮逸兴思飞。 赵高偷眼望着满面激动的胡亥暗想:“是啊!我们的二世皇帝,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小子啊!”又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眼角,暗暗思索着……。 “着,有功将士,咸阳宫,武功殿赐宴!”胡亥看着台下的方阵激动喊道,“礼官,置备酒肉犒赏三军。” “嘶!两千人有三军么?”礼官暗自腹诽,领命。 “谢陛下!”杨过在礼官的带领下,领着汉中营转身,踏着方步而去。高台上的众人,依然在看着那雄壮的队伍;仿佛在回味那高亢的歌声。 * * * * * * * * * 夜,满天星斗;咸阳宫,灯火璀璨。 杨过领着李和,杨喜,白剧等有功人员在內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咸阳宫。武功殿内,灯火辉煌,歌声弥漫,二世皇帝居中高阶端坐,一侧宫女频频把盏;阶下两侧分文武官职依次而坐互相对饮。 內侍进殿通报,杨过等随报入殿后,按着內侍讲解的规矩拜见,又高呼“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却是未曾三叩九拜。 “嘿,我们的凯旋英雄来了!赐座!”胡亥被高呼后浑身舒坦。 杨过等在內侍的指引下落座;殿内乐声又再响起,宫女翩翩起舞,众人宴饮。 随着胡亥右指轻抬,“噹”地一声响,乐停,众宫女退下;“杨过,你看朕的宫乐如何?”胡亥微眯着眼道。 “袅袅如天籁仙音,臣蒙陛下恩赐才得以一窥,三生有幸!”杨过拜道,满脸感激之色。 “唔!你也不错,据说今天的那首精忠报国歌是你所作,不错嘛!”胡亥很满意杨过战战兢兢的激动。 “咦!整个献俘就是一首歌?”众人暗暗诧异,“果然是昏君!” “唔,杨过!朕看你文采不错嘛!可还有其他作品予朕一闻?”胡亥饮了一盏酒道。 杨过躬身又拜道:“杨过乃是野路子,不敢媲美宫廷仙乐。既然陛下有命,我就念首自得小词,以博陛下一笑。” “哦!”胡亥微微点头。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似雄鹰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生后名。莫再空负身。”虽经杨过一改没了辛弃疾的意境,但宋词这种新的文体一出,满殿皆是一惊。 “彩!”众人喝道! “年少有为啊!”数位文臣轻捋胡须,晗首称赞。 “嗯!不错!”胡亥笑道:“杨爱卿会作歌,又会吟诗!我看就留在宫中吧?” “只是作歌吟诗?”众臣想道,“这个昏君!杨过一个小小的军候又是什么卿了,乱喊一气。” 赵高盯着胡亥,看了一眼;又打量着杨过! 杨过直觉双腿一紧,哇凉哇凉,“不好,装逼过头了。” “朕看就让他作禁卫郎卫的郎将,也好陪陪朕”胡亥一饮爵中酒道。 “不可啊!陛下!”数位文武大臣起身道。“杨过年且少,骤然升作郎将必有其他将士议论啊!再说禁卫左,中,右郎将并无不妥!” “那就立个亲卫中郎将嘛!年少?我很老么?”胡亥一瞪眼道,又看向一旁的赵高。 杨过一听,大腿才舒服许多,“不用当太监了,好险!” “陛下”赵高一旁观察胡亥很久了,见胡亥投目过来开口到道:“陛下可定杨过为亲卫军都尉,向陛下负责;杨过现在已是军候,这次立功升至都尉并无不妥嘛!” “陛下圣明!”立即又有大臣躬身道。 “至于军中不服,陛下可令其他禁卫于上林苑同杨过所部演武!”赵高又道。 “演武?好!就在上林苑打一场!”胡亥抿了抿嘴,“准备一下,三日后杨过领其部,和郎卫的左中右三卫选出人数打一下。哈哈!” 众臣见胡亥下了旨,只得领命。 杨过等也躬身领旨。 “得,变成了一场打架!这杨过原先言辞媚上又是一个奸贼。”数位老大人望着杨过,全然忘记了之前称赞的“年少有为!” 杨过不管,反正升官了,打过一场,哦!不,上林苑演武后就是都尉了,部下增多,好事啊! 第十五章问对 二世皇帝散宴,杨过吊着一个准都尉的名号,走出了武功殿;正领着部下众人往营垒去时,见一个在殿中座居于文官上首的锦袍男子在一众文武大臣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杨过在席间和李和对殿内重臣猜测时,知道此人是李斯。 “李丞相!”杨过、李和一众躬身行礼。 “唔!杨军候。”看样子李斯还未承认杨过的这一都尉之职,“你年少,且腹有才华,当自律自勉,不应哗众取宠啊!” “啊!”杨过张大了嘴,心想:我做错什么了?没有吧?但面对李斯仍恭恭敬敬道:“谢丞相指点。”静静得待立一旁让李斯一行走过。 “是啊,是啊,少年人要稳重!……”众臣走过看着杨过摇了摇头。 杨过心想:“怎么,给我升官我就不稳重了?”两指抹了抹唇上的绒须,“明年你们这帮人大多数就要被赵高干掉了,首先遭殃就李斯,还来教训我?” “哈哈!杨都尉!腹有才华,胸有志气!”只见赵高在一帮文武的簇拥下走出殿外。 “赵丞相,多谢赵丞相刚才的举荐,小子惶恐!”杨过对着赵高长揖。 “哎!是你有才华,我不过是顺便,啊哈哈,顺便!”赵高笑吟吟的虚扶,看着杨过。 “丞相最喜提携后进,杨都尉,丞相可是很看重你哦!”一锦袍中年文臣道。 “阎内史,”杨过又对着一揖:“杨某何德,丞相错爱了!” “哈哈,宠辱不惊,杨都尉年少有为,陛下都是夸爱的!”赵高笑着一手虚抬,一手轻轻拍了拍杨过作揖的双手。 什么拉手?你赵高现在虽得势,却也是个碰不得的,不几年完蛋,再说你弄起自己人来也厉害的很。杨过心想着,立马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道:“丞相过誉了,丞相乃我大秦擎天柱国,为陛下操持国事,过受誉过重了。” “哈哈哈!”赵高甩了甩袖子向前走去。 “少年人,好自为之,丞相对自己人向来照顾有加。”阎乐走过时在杨过耳旁道。 杨过拱手待立,望着众臣走了出去。 “走,回营!”杨过待众臣走远放下双手道,众部将紧跟杨过步伐向宫外走去。 * * * * * * * * 咸阳宫寝殿内,二世皇帝一改武功殿宴席中的醉眼朦胧,对着案前的孟冲道:“什么,你说赵高拉杨过的手了?” “是,”孟冲道:“赵丞相夸宥了杨过几句,伸出了手,不知杨过是年幼不懂官场,还是因为其他,杨过借着叩拜让了过去!” “唔!”胡亥点了点头暗想,<赵高啊赵高,想当年始皇帝在时对朕何等恭谨,而今朝内外皆是其党羽;如今朕想放个人在身边,他又伸出了手。> “李斯呢?他有什么反应?”胡亥又道。 “李丞相,只是轻微告诫了杨过一句,其他并无特别反应。” “那是个老滑头,叫人盯紧了,他跟公族宗室的关系太微妙了!” “诺!”孟冲躬身。 “你看这个杨过怎么样?唔?他和孤山军的关系查清了么?”胡亥继续问道。 “看其军伍行进,是个知兵的。就黑衣绣士来报,在战场相当骁勇。他和孤山军仅是临洮一战受其指挥,和孤山军的将士并无深交。至于其他,这人如何……尚未看出来。”孟冲秉道。 “嗯!孤山军可是扶苏一系,要严密监视。………”胡亥想了一会沉吟道:“你去准备一下,悄悄带杨过到那边的黑屋来。 “现在?陛下,这……”孟冲迟疑问道。 “只有现在,刚刚酒宴过,才能有空隙!”胡亥射出道寒芒。 “诺!”孟冲转身而去。 * * * * * * * * 杨过等人在咸阳宫行进着,杨过一路低沉想着酒宴前后。 “兄长,这咸阳宫真大,走了半天还未出宫门!”杨喜道,“这下兄长做了亲军都尉,往后我们就要宿营咸阳宫了!” “唔!”杨过闷哼了一声。 “杨都尉,”正在杨过朝宫外走时,见一黑衣侍者从后赶了过来! “咱家,孟冲见过都尉。”孟冲拱了拱手道:“陛下武功殿见都尉诗才,当殿亲封;我尚衣监没有都尉的尺码,请随我去量身度寸,好准备都尉官服。” “见过孟大监,我这就叫他们先回营,随大监前去。”杨过插手道。 “杨都尉客气,陛下亲封,咱等不敢怠慢啊!” 杨过交待李和,杨喜等几句离去,便随着孟冲向尚衣监走去。 一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园子,恍惚间园林杂草深处似有人影晃动。杨过全身一紧,:“这死太监要谋我!没得罪谁啊?难怪宫剧中总是描绘宫苑内的黑暗。”杨过暗道,紧握双拳死死盯着孟冲的后颈;“要不要先发制人?这可在秦宫?” “都尉不必紧张,请随我来。”孟冲似乎感觉到杨过的不安。 绕过园子,孟冲领着杨过来到一座院落;“都尉请”孟冲说着推门进去。 院落内只几间小屋,并无宫内的其他殿宇般辉峨大气,。随着孟冲进了其中一间,该屋内却如书房般,简约而文气。屋内只摆着三张桌案,正中的案几后,用一珠帘隔开里屋,甚是简洁。 “大监,这是……”杨过疑惑地望着孟冲。 “都尉请”孟冲指着屋内左侧的一榻请杨过落座,随即在右榻坐下道:“惊闻都尉苍县押运粮草出发,只数百人便突破羌人重重阻挠,将粮草安全送抵临洮;此后在破羌大战中又力摧羌虏,夺其大纛,夺得大战首功,咱家甚是仰慕。”孟冲拱了拱手。 “大监过誉了,我父生前曾教诲,若不是始皇帝陛下的军功夺爵之制,寒家就不可能在功爵受田后存活下来,我也不可能有机会获得拜夫子读诗书的机会;是以我父一直教导我们遇战当勇,以报陛下。”杨过说着抱拳朝天拱了拱手,“始皇帝陛下一统宇内,开寰宇新气象;当今陛下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我等武夫唯有一个勇字报效了陛下。” “呵呵,都尉拳拳之心,陛下必然深知。”孟冲拱手道:“观都尉,诗书才华;军伍行进又颇得兵法,不知师从何人?” 这是在查户口啊,杨过心想。“秉大监,我父在乡间时曾在虎口救下一长者,见我略慧,曾经指导过我一二。” “哦!这老者现在何处?”孟冲长身道。 “其伤愈后便四处云游去了,我父也常四处打听,却不知所踪。”杨过摇了摇头。 “哦!如此啊!可惜了!”孟冲身子往下一顿道。 “陛下对都尉才华甚是称赞有佳,不知都尉如何看待现下的大秦。”孟冲笑呵呵地看着杨过。 “嘶!一个老太监问我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这种问题?”杨过打量着笑吟吟的孟冲暗思着。 “过,不过一蠢蠹小子,何以与闻国家大计?”杨过赶忙回道。 “哎!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嘛!我与都尉一见如故,闲聊,闲聊,哈哈!”孟冲直勾勾盯着杨过眼神。 “谁与你这个没卵子的一见如故!”杨过暗暗鄙夷孟冲,脸上却不动声色,暗暗沉思,“这是在试探什么?他是哪一派的?后世也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太监啊!” “我说些什么呢?说懵懂不知,还是忧国忧民?要是对面坐的是<大秦帝国>中的赢渠梁多好,我就可以忽悠一番了。娘的,不管了,记得秦史中不管是李斯,还是赵高一派都清楚此时秦国的情势,单瞒着秦二世而已。我前面扮演了那么多忠君爱国,管他李斯,赵高,赌他们觉的我有用就行!”杨过天人交战。 “危如累卵!”杨过一咬牙沉声道:“如今我大秦,边疆受胡虏侵扰;山东各处暴民作乱,六国遗老遗少纷纷立王,吞噬我大秦。我大秦当群人奋起,革除国弊,以图当下。……” “如何革除?”就在杨过不管不顾时,一声闷喝响起。 “啊!”杨过尚自遐想,一抬头只见二世皇帝胡亥从里屋掀帘出来站在正屋的案首前,孟冲已悄末声息地站到胡亥一侧。 “如何革除国弊?”胡亥一扫酒宴时的昏溃浮浪,双目圆瞪,一道寒光直扫杨过。 “啊!陛下,臣杨过拜见陛下!”杨过俯身叩拜。 “这是秦二世?不说是昏溃无为?刚才还说他被迷蔽不知秦国状况,现在看来分明极悉情势。毕竟始皇帝的种,能像影视中的那个夯货?扮猪吃虎?也许秦二世就是装傻弄痴,只不过赵高把持了朝野,他没能力斗;或是也斗过,没斗动,弄死了自己?”杨过心思起伏。“龙这种东西果然不能乱猜。” “唔!平身赐座!”胡亥在正屋案前入座,“现天下糜烂,爱卿何以教朕?” 杨过一身冷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首先当整合朝野,选贤任能,使众戮力同心;其次赦免骊山和筑宫刑徒,编册入武,操练武备;展开军屯,蓄积粮草。现下则撤军函谷,拱卫关中。” “整合朝野,操练武备,蓄积粮草”胡亥喃喃自语,“什么,撤军函谷?放弃山东?”胡亥圆眼一瞪。 “陛下,”杨过躬拜,已无将才的恐慌,既然此胡亥不是彼胡亥应该说错些也不打紧吧,杨过暗想。“陛下,山东已是糜烂,而国备不足,我大秦只有背靠关中,整合巴蜀诸郡,积蓄力量。山东各路心怀鬼胎,其心不一,随着我大秦主动撤退,其必发生龌龊,而我则可伺机而动,再度东出,荡平天下。陛下,此时不得不剜肉疗伤啊,陛下!” “唔!再想想,再想想……”胡亥摆了摆手沉思着。 “孟冲,赐朕的金牌于杨过,其随时可入宫面朕。”胡亥猛然间道:“杨过,你若有事可召孟冲相秉。现下你先准备好三日后的上林苑演兵再说。朕寄期望于卿。” “诺!”杨过和孟冲齐躬身叩拜。 杨过心想“这不是后世领导,动不动就对下属说的:我看好你哦!天知道他说了多少人?” 杨过和胡亥又就现在的形势分析讨论了一番,了解了目前的一些现状,便在孟冲的引领下出了咸阳宫。 杨过摸着怀中所赐的金牌想道:“咱是不是就叫君前问对?堪比<隆中对>还是<榻上对>呢?” 第十六章规矩的缔造与制定 杨过回营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别人穿越总是大拿来投,然后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不应该是都到我碗里来吗?貌似现在我跳到胡亥的碗里了。要说傍个皇帝作大腿,倒也算粗,可胡亥这家伙没权呐?唔!不对,不对……这家伙扮痴作傻,弄不好另有班底,咱还是小心为妙。现在队伍越来越壮大,好像越来越危险,得好好合计合计……”杨过昏沉沉入睡,却不知在他准备“合计合计”的过程中,历史已悄然改变。 * * * * * * * * 赵高府中,一群党羽朝会后聚集到赵高处,围拥着赵高指点江山事。 “丞相,陛下今天以昨晚宿醉为由,又不曾参加大朝。将朝会全权交予丞相主持,看李斯那一众的脸色,正是大快人心!”內史郡守阎乐见赵高心情大畅谄媚着。 “是啊,是啊!赵丞相才是我大秦的中流砥柱,护国柱石。”众人共捧道。 赵高摸着光滑的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大家,面有得色,甚是喜悦。 “丞相,昨夜力排众意压倒李斯他们,顺从陛下的意思,将那杨过提为秦军都尉,陛下果然愈发信重丞相。”一褐袍锦衣者道:“只是那杨过昨天居然拒绝了丞相招陇的好意,好不识抬举,得让他知道知道咸阳城的规矩。” “居大夫此言差矣,想那杨过不过一乡园小儿,骤得陛下信重,晕头转向下,恐怕连丞相伸手的意思都不知道。”一大夫嘲笑一声,随即又面向赵高拱手道:“不过,丞相如此关注此灌园子是不是太过了?下臣屠唯以为陛下不过因为其年纪不大,同其相仿,又会些新奇的诗歌故而一时起意,抬举了他。” “不过陛下还真是宠着此子,据说宴后命孟冲这老小子亲自去为他量身制定官衣。我看陛下是不是想重用他?”居大夫言道。 “居由大夫,所说有理。不过会不会是看李斯不顺?毕竟郎卫多是勋贵和公室子弟,李斯和他们杂七杂八,陛下想用杨过去往宫卫中掺沙子,也是有可能的。”阎乐点了点头道。 “嗯!陛下不过是看杨过没有什么根脚,一时起了少年心性,看重了他。不过这少年倒也不错,能文能武。”赵高咂了咂嘴道。 “丞相的意思是?”众人望着赵高。 “既然陛下愿意,我们就先捧下杨过,让其和李斯他们掰扯去,没看道宴席时,陛下一提杨过入郎卫担将,李斯那帮人立马被戳了痛脚。至于杨过,一个没出身的,会慢慢看清咸阳的形势的,了解咸阳的规矩!上林苑的演武我等先顺着陛下的性子就行。”赵高又摸摸下巴道。 这是下巴光滑,就是有胡须也抹平了。当然众人不敢嘲弄赵丞相,至于有没腹诽的不得而知,众人只是一起谄媚:“丞相高见!” 在众人的大声喧闹中,赵高向阎乐点了点头,阎乐赶忙驱步上前。赵高小声道:“派人盯紧了杨过和陛下,但不可惊扰了。”赵高望着咸阳宫方向又开始作弄着下巴沉思着。 “唯!” * * * * * * * * “李丞相,今日陛下又不曾上朝,看赵高那个得意得劲。陛下长此以往,国事休矣!陛下真是,真是,昏溃了!”李斯府邸,大臣朝会后三三两两聚了过来。 “季御史不得胡言,陛下只是一时被赵高党人蒙蔽而已,我等当戮力同心扶持社稷。”李斯斥道。 “唉!”御史大夫季容叹了一口气。 “如今又添了杨过那个小人,极其不讲规矩;溜须拍马,无不其极,陛下突然看重,我大秦又要多难了!”白须老者道。 “是啊!老公叔言之有理,陛下昏溃,居然想让一个毛头小子入郎卫为将,让我等勋贵的脸往哪放?陛下轻信,居然亲派人给他量身度衣,我等功臣之后谁得此待遇过?丞相,这定然是赵高那厮推出的阴谋,我等可不能退却!”一武将大声喊道。 “不然,王将军言过了些,我看杨过似乎并未完全倒向赵高啊!他和赵高之流还是有些区别的。”御史大夫季容道。 “怎么不一样,就是一丘之貉!”几个武将又和王将军参合进来,“这家伙无根无脚,早晚上了赵高贼船。” “唔!咱们也不专门针对他。但上林苑演武必须取胜,让陛下看到你们的信心,同时也震住宵小。”李斯看着王将军几人道。 “丞相放心,我等都是将门子弟,那杨过虽也有些手段,只要我三卫拿出力量,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王将军大手一挥。 “那就好,不可大意,今早内侍传了诏命,命你等三郎卫,分别出一千人和那杨过的一千人对垒,不可大意,你等回去挑选精锐,务必在上林苑击垮杨过,这样陛下就不会轻易打郎卫的主意,赵高等也可安分一点。到时看情形,若杨过自觉,可稍稍放一码,毕竟要顾及陛下的脸面,当然,杨过如此年纪就作下了大事,也不简单,只要他改变自己,遵守我等的规矩,还是可以挽救的。”李斯捋了捋胡须道。 “诺!”王将军等齐声领命。 “丞相,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那孩子还是爱惜的!”季容叹了口气道:“望他自醒自律,不要误入歧途。” * * * * * * * 杨过不知道他如今已被大秦的重臣观注,两大丞相将其夹在了风暴眼中。今日一早內侍监就传来旨意,大后日将领一千人马和禁宫三郎卫的各一千士卒进行演武。內侍得孟冲关照,带来了工匠为杨过打造演武兵器。 “冯内监,不知这次演武对兵器有何要求,怎么还需准备兵器?”杨过带着几个部将,不解地问着內侍监的冯太监。 “哦!我大秦内部演武,为免造成大面积伤亡,自然不能用铁质等金属兵器,例如长矛必须去头,长剑也只能是木制的。故孟大监派我等来,主要是帮都尉装备一下称手的兵器,这些都是宫里将作营的大匠一定会让都尉满意的。”冯内侍道。 “称手的木制兵器有何用?揭竿而起么?哎!杆!那竿呢?”杨过腹诽了一阵突然问道,:“冯内监,只说不用金属兵器,那竹竿不算金属的吧?” “噢!竹竿空心,还不如矛杆,往年演武倒不曾有人用过竹竿,只是将矛尖去了用矛杆刺杀,竹竿当然不算金属制器。”冯內侍说着,想了想又道:“只是若把竹竿削尖了却是不允许的,这样死伤太大。” “哦!如此啊,杨喜你带一部人去那边山上砍批竹竿,高度比着长矛,用大伙都适应的粗重,作演武的长矛吧,不过竹子前面那些枝叉不要砍了。” “诺!”杨喜带着人拱手而去。 至于长剑,杨过画了了个厚背的砍刀让匠人去制作了几个过来。“这是?大一号的柴刀?只是太长太厚了吧…”众人疑惑地看着杨过。 “咱们长剑营从来不是来刺杀敌阵的,而是砍出来的,那削薄的木剑还不如个木棒,用着好看吗?木丁”杨过拿起一把厚背砍刀掂了掂,递给木丁,指着一棵碗口粗的树道:“试试!” 木丁接过刀运了运气,瞬时挥刀砍去;“笃!”只听一声闷响,整个刀身嵌入树干一半。 “不错,不错,伤恢复的不错嘛!”杨过拍了拍木丁的肩膀,“不过还要练练!” “这是都尉为长剑营代替的兵器?”冯內侍问道。 “不错,木制的嘛!非金属,符合演武规定嘛!我最遵守规矩了。”杨过拍了拍手道。 “可是,这树劈成这样,劈人呢?”冯內侍瞪大了眼睛望着杨过,“他还臭不要脸讲规矩,貌似没错啊!在规则范围内。”冯内侍心中一万匹泥马飞过。 “好,就照这个装备我长剑营,冯内监,冯内监”杨过喊着尚在愣神的冯內侍道:“快去准备吧,我等还要赶快操练呢 。” “啊!噢!唯!”冯内侍也不管心中有多少马了,期期领命而去。 “规矩不可破,要讲规矩;如果非要不讲规矩,就用刀枪上罢,再立规矩。”杨过望着远处的咸阳宫喃喃自语。 第十七章上林苑演武 “咚!咚!咚!”咸阳城的人看着一支秦军踏着方阵走了出来,前排五百兵士举着毛竹竿,后排方阵攻则一路厚背长木刀,“一二一,一二一”整个调子粗狂而悠长;随着阵阵的踏步声,轰鸣着咸阳城,宽阔的大道。 “这是上次陇郡过来献俘的军队,果然雄壮啊!” “怎么扛着毛竹和木头?城外训练么?” “哈哈,你不知了吧,陛下有令,命该部与禁军郎卫演武上林苑。” “禁中郎卫军啊!那也很雄壮的,不知道谁能胜出?” “唉!只有等演武后才能知晓了,上林苑附近已不准人靠近,整个上林苑已被禁军围的铁通一般,陛下和重臣,要去观武的。” 杨过在咸阳城的热闹议论中,率队来到了上林苑演武校场,整个校场异常宽广,近处的高台上,旌旗招展,侍卫矗立,长矛入空,飞鸟不过;远处,禁卫精选的三千士卒分三个方阵排列,寂默待立,整个空气被渲染的异常沉闷。 “杨都尉,请帅你部先去结阵,待陛下到后,开始演武。”上林苑的导入官如是吩咐着杨过。 “看见,那边的阵型了吧?禁卫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都是公子哥,他们并不弱,收起你们轻敌的心思。汉中营能否在咸阳扬名就看这一战了。”杨过来到指定位置结阵后阵前训道。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上林苑由远及近,喊着杨过发明的号子。 杨过想着:“秦人还是很有好学精神的,为啥李斯要叫我自律呢?现在你倒叫叫看呐!” “陛下到了!快!快!”整个校场忙乱起来。 “轰隆隆,轰隆隆!”随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列队开过,锦旗招展中,皇帝的车辇在一群侍卫的环绕中驶进了校场,车辇之后则跟着秦庭的重臣。 “轰!”整个校场武将下蹲,文官躬身;“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声澈寰宇。 “平身!”胡亥走出车辇望着校场黑压压的一片,吸了吸已被炫热的空气。 “谢陛下!” “嚓啦啦!”在胡亥下辇时整个校场重又站立了身体,武卒们则越显挺拔。 “咚!咚!咚……”胡亥和一帮重臣在高台站立,俯瞰整个校场;整个校场静候着二世皇帝的口谕。 三通鼓毕,一内侍高喊“着禁军郎卫中郎将王显,李照,樊越;亲军都尉杨过晋见!” “嚓嚓嚓”,“臣,王显,李照,樊越,杨过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此次上林苑较武,朕和重臣都很关切,尔等可准备好了?此次演武定要亮出我大秦的气势!”胡亥慢条斯理道。 “秉陛下,臣等已准备完毕,就待陛下一声令下。” “陛下,臣有一事要说。”杨过就在王显等齐身应诺时突然道。 “嗯!”胡亥一道寒光射向了杨过。 “怎么杨都尉?害怕了?”老公叔赢鞠道。 王显等面有得色,一旁待立轻蔑地看着躬身而立的杨过。 “杨过,有什么话直说出来,陛下一直可是很看重你的!”赵高在一旁道。 “哈!还是奸臣好啊!难怪大家都愿意跟奸臣混,平时升升官,关键时候还帮说话。可惜我现在不得不跟着胡亥混,不然临时抱一下赵高的大腿貌似也不错。”杨过暗想。 “秉陛下,我意,既然禁军三郎卫已列阵完毕,我亲军就不必一一和他们对阵了,我觉得就同他们一阵完毕此次校演。” “你狂妄!”王显等怒火直喷。 “唔!你是说你部一千对三千禁军?”胡亥摸了下下巴道? “怎么都喜欢摸下巴,赵高教的吧?”杨过暗想。 “是,陛下,我觉得这样更快些。”杨过木木然,仿佛被刚才吓到了,老实道。 “陛下,杨过狂妄,我部一千即可解决其部,不需左右二卫的帮助。”王显怒气冲冲。 “好啊!怒不兴兵,你把肺气炸了吧。,正好瞎指挥。”杨过暗暗盼着,王显却昂立的像座塔。 “陛下,既然杨过有意一营敌三营,其志可嘉,不如允之,以壮其勇?”赵高笑着向胡亥躬身道。 “可!”胡亥长长一声。 “皇帝诏命,亲军营和禁军郎卫三营,演武开始!”侍者尖声叫着。 “哼!”王显等甩手赶紧与其队伍结合。 杨过也匆匆赶往自家队列。 “哼!我一千人与你三千阵战,若一千一千的来,车轮战下早没力气了;就算分时间段较量,依胡亥的性子最多,今明两三日内,一天一战,还是差不多,况且给了你们研究我阵的机会,我傻啊?”杨过暗暗得意地往阵列走着。 却不知高台上多少人在暗笑着杨过这个傻子,以一敌三,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 * * * * * * * “诸位,刚才我向陛下请旨,今天一顿头解决了对面的三千禁军,”杨过阵前喊话道:“可能大家觉的我狂妄了,可我们是天子亲军,不得狂妄点啊?再说你们平时训练,左右是你的同伴,后背也还是同伴,管它几路来,我只一路推过去就得,反正要打的只是正面接触你的来敌,又不需要一个对两,三千很多么?多余的不过在场外挥舞着兵器看笑话而已。” “哈哈哈!”全营一阵轰笑。 高台上看的莫名,这是在耍什么? 远处,三卫禁军,在王显几位郎将的鼓动下“哇哇”大叫,挥舞着木棒。 “咚!咚!咚!”高台上三通鼓响。 “列阵!”杨过一声令下,亲军营立马形成方阵,向前推去,“轰轰轰”全场沙尘飞舞。 “吼!吼!吼!”亲军营在诸百将的口令下在校场中央立阵。 “哇呀呀!”禁军三卫利用人数优势成雁形阵,向杨过营包围过来。 “圆阵!” “轰!”只见队伍迅速散开,长矛居前,长刀在后,亲军营似八卦般分成个空心圆阵。 “杀啊!”只见前方三卫禁军挥舞木棒,向亲卫营阵冲杀过来,排山倒海。 “举矛!立刀!”悠扬的口令响起。 “吼!”一根根毛竹竿或前顶或斜插,加上毛竹竿前端未去的枝桠,迅速扎成刺猬;空心圆中,长刀林立紧依长矛圆阵。 “轰!”禁军的前锋挥舞着长棍和长矛营撞在了一起。 “架!”长矛各阵在百将屯长的大声喊动下高举竹竿,刺向了禁军先锋。 “啊啊!”竹竿的枝桠,像筅子般扫着禁军的,脸,颈;空心的竿头由于撞太烈已刺入前军的胸膛。顿时禁军有的脸上血肉模糊,有的胸口鲜血汩汩。 “收,刺!”亲军营的长矛兵却在口令下机械地运动起来,历时阻住了冲杀的禁军;前面的禁军被被竹竿顶的直退,后面的禁军在外挤不上来。“都尉果然没有说错啊人多有用么?我们果然配得上天下子亲军。”“吼!”又是一阵刺杀。 禁军只得从一个个方阵中留有的通道,向正心插来,准备内外开花。 “聚,”长矛营立即合闭了通道,禁军冲入了阵内。 “起,砍!”“轰!”巨刀落下,如泰山压顶,前一刀劈向禁军的木棍,后一刀同时斩向了禁军的身体。“哧!”血光四溅,若是真刀,此刻,阵内已无完人。 地上,砍刀的人满地翻滚着,影响了杨过的阵型。 * * * * * * 校场高台,“报,经现场检裁官判定禁卫军前军五百将全体阵亡,亲卫军所伤无几!” “嘶!”台上一阵冷抽! * * * * * * 此时,杨过的阵形已要面对禁军整个军阵的冲击。 “聚!方阵,攻!”亲军阵型立聚方阵,长刀阵分护,矛阵两翼。 “举矛,刺!”“起,劈!进!”方阵进攻着中路军,顿时将禁军阵行凿开一个凹档。 “啊!我的眼!”毛竹的枝桠挥舞着,前端矛竹已经裂开,有的成了矛尖。“噗!”“啊,杀死人了。”重刀砍在了禁军的颈上。 “举矛,刺!”“起,劈,进!”亲卫军滚动着,他们有的手握只是残破的毛竹,手握处已被扎的鲜血淋淋;有的劈着已断了一半的刀。他们只是随着口令机械地重复动作,鲜血的刺激让他们更加的疯狂,这是一支杀人的军队。 凿空中路,立马整齐转向,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整齐就杀了过来;还有那魔鬼的声音,现在的演习已经死人了,脑袋上被戳进的眼洞顺着毛竹竿流淌着,黑白混合物;刀砍的颈脖在冒着鲜血。多年守护皇宫未经战阵的禁军恐惧了,后退了。 “刺,杀!进!”亲卫军开始追逐禁军。 “败了啊!”王显满脸沮丧,三千禁军被一千亲卫军吊打了。 “结束了,鸣金吧!救治伤员!”胡亥站在高台望着战场,“这就是战争?”虽然他不知道真正的战场更加的残酷。 “噹噹噹”金锣声响!数骑从高台前奔出,挥舞旗帜,“亲卫军胜!” “吼!”亲军营嘶吼着举起手中的“兵刃”,禁军则垂头丧气,互相搭扶。 “聚!”杨过高喊:“抬起伤员,整队。” “轰轰轰!”亲军营很快聚集抬着伤员,在杨过的带领下整队向高台处走来。 “轰!”到得台前又是整军一顿,矛耸刀竖。(部分则紧抬着重伤员跟随秦吏去医官处疗伤。) “好,其徐如林,不动如山,侵掠如火,壮哉我大秦强军!诏命,任杨过为羽林卫中郎将,组建羽林卫,驻扎上林苑。”胡亥未和任何重臣商量突然宣布。 “什么羽林卫?好吧,其徐如林,这是矛林好吧!哦,林子像鸟羽一样多,好吧,羽林卫是这样提前出现的,并不是冠上插羽,像田羌一样叩拜野鸡。”杨过脑补着任命。 “诺!叩谢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杨过叩拜。 “怎么突然就亲军都尉变成了羽林卫中郎将?”重臣诧异着,呆立。 “摆驾回銮!”胡亥在一众侍者和亲卫的拥簇下下了高台,登上车辇,众臣只得随其后,浩浩荡荡而去。 第十八章上林苑再对 上林苑演武已过去十日,禁军回驻咸阳宫默默地舔着伤口;杨过虽几经升迁,所部番号,逐渐从苍县淄重营,汉中营及亲军禁卫营,如今更是赫赫羽林军;实际主体仍是两千多人的汉中营。这阶段最多在孟冲的协助下,收编了看管上林苑的一个五百将,幸而这个在咸阳被排挤到守卫皇家猎场的禁军,在咸阳也不是太受待见,整编起来却是不大吃力。 “嗨!只半个都尉的兵力,还什么羽林卫中郎将,有这么寒碜的将军么?”杨过自嘲着,他却忘了真真的“羽林军”在汉武时刚起家才八百骑。 * * * * * * * * 咸阳宫内,胡亥沉默异常,扶着案几沉头发呆;案几前孟冲低头肃立,眼不观心。 “这几日,杨过在干啥?”胡亥扶着案几起来在寝殿内来回踱步道。 “秉陛下,杨过整编了上林苑士卒后除了操练兵士外,如今发明了一种足球的游戏,连日来在军中甚是流行。”孟冲待在一边,躬身秉道。 “游戏?他是朕亲封的羽林中郎将,怎能如此荒怠!”胡亥在殿中来回踱着步子,甚是急躁。“哼!朝中大臣也是对朕阳奉阴违,朕让治粟內史拨放粮草给上林苑,结果挤了一点出来就说东方连日动荡,库内粮草皆已押送函谷,资以供给缴賊大军,这时他们怎么不说天下太平,些许小贼跳梁小贼顷刻而定了?整个朝堂都在扯皮,看朕年青好欺么?”胡亥的思维跳跃很快,“你看看如今的禁军都变成什么样了,三千特选的精锐干不过杨过一千刨土而食的土包子,王显还来朕这嚷嚷说杨过不按演武的规定在演武兵器上作了花样,这就是保卫朕的精锐?大秦的军将什么时候打了败仗不思自罪进取,而在纷纷找理由推卸责任了?”胡亥越来越怒,几欲咆哮。 “陛下,如真的看重杨过,其实粮草可以……” 胡亥摇了摇手,“先放一放。”忽然停步又道:“摆驾上林苑,朕看看杨过在干什么!” “唯!我这就知会宫卫,安排仪仗。”孟冲躬身。 “不,不用仪仗,只带领些侍卫,轻车而往。”胡亥摆了摆手。 “陛下……” “咸阳是我大秦的帝都,东面的反贼还未嚣张到这里。”胡亥提高了声音。 “诺!”孟冲领命转身去安排。 * * * * * * * * 上林苑,校场上喊声震天,黑压压的士卒将校场四周围了起来;中间二十多人正在围抢着一个球;这正是杨过以猪水泡为原材料作的足球。当然,相对于现代足球的规则略有松动,撞人是不犯规的,因而场上满是叫嚣。 “撞他,你他娘的撞他啊!像个娘们!” “快拦住他,要过了!” “传球,给老子传过来!” ……… 校场叫喊着,挥舞着,场中的人拼命的抢夺,相撞,人仰马翻;场外的人叫骂怒吼,人群沸动。 杨过和李和等营官则坐在搭起的高台上观看,也不时笑骂着。 “嘿嘿!木丁这家伙一身肉可不是白长得,撞起人来呼呼生风,就是脚下球带的不咋样嘿!”白剧看着场内两队的争夺笑道。 “还是长矛营的配合有序些,尤其元那小子,没想到他玩起这东西来迅速而灵通,小小的个子滑的像个泥鳅哎!”李和一边赞道。 “将军!陛下到了。”忽见一营官跑到台上在杨过耳边小声道。 “啊!陛下!”杨过一愣神,“快快!恭迎陛下!” “陛下,让你不要声张!他已在场外了。喏,那边。”营官说着指了指。 “操!”杨过暗骂一声:“说好的细柳营呢?敌人都突到身边了还没发觉。嗯好吧,胡亥暂时不是敌人,他是皇帝。” 杨过暗骂着随同营官下了台,好么,胡亥在几个黑衣卫士的围护下正站在一个小土旮旯上盯着校场中央,一旁的孟冲正在指指点点,而他们的前面羽林军的士卒兀自盯着球场呐喊,怒骂,并未查觉身后的不同;稍远处见刚编入羽林卫的上林苑士卒在后方促立,而那个军官本来应该在营外大门。 “这,他么就是个筛子!不要说周亚夫的细柳营了,哪个营盘像这样?(当然杨过自动忽略了这时代皇帝的威严。)”杨过心想着,“不行,这大营得整顿,如今才两千多人就这样,我可是羽林卫中郎将,这可是有着万人编制的。” “陛下!”杨过来到胡亥前欲叩拜。 胡亥摆了摆手,眼睛盯着场上激烈追逐,碰撞,为了一次截球而喝彩,又为一次球射偏而捏拳抱憾。 “果然足球的杀伤,军卒和皇帝一样。”杨过暗自道。 “杨卿,”在杨过暗忱时,胡亥突然道:“孟冲说,你这足球之戏暗合军阵之道?” “陛下高见,”杨过躬身笑着道;“此足球之戏看起来,激烈异常,但如果不进行配合是赢不得比赛的。(当然杨过对后世某球队仅被一两人单干,就收得比赛的情况也是自动忽略。)”说着又指着场内说了什么,前锋,中场,后卫等以及自己胡想的一系烈配合。 “陛下,烈日炎炎,校场喧腾,我领陛下去营中暂且歇歇?”杨过看胡亥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珠,立马表现处佞臣气质,狗腿道。 “也好!”胡亥点了点头。 杨过领着胡亥一营来到中军帐,待黑衣卫检查出帐守卫后,帐内就剩下胡亥、杨过和孟冲三人。 “陛下,日理万机,今日拨戎来上林苑,不知有何旨意?”杨过期期问道。 胡亥望了孟冲一眼,只听孟冲道:“杨将军以一千之兵击败宫卫三千,不知将军如何看待禁卫?” “秉陛下,其实禁卫的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毕竟他们是万千人中选出来的。那天我营侥幸取胜,一是占了兵器的光,禁卫遂不及防;二是我营之兵,刚刚经历了战争,禁卫则多年未上战场,虽然平素也有训练,但一经焦灼的血战不免慌乱;我营抓住这两点才占了上风。”杨过躬身道。心想“开什么玩笑若我说只有我最强,才不知还有什么怪事发生呢!” 果然见胡亥双手摸着光滑的下巴侧身沉吟。 “老摸下巴干甚?有毛嘛?赵高在那晚夜宴时就动不动摸下巴,这家伙和赵高感情不一般呐,以后得注意了。”又暗自鄙夷他们,“没个胡子摸什么?” “杨卿,若将宫卫交于你可造成强军么?朕不瞒你说,如今朝廷多得掣肘。你那晚提出了:整合朝野,整军备武,现下当如何实行?卿何以教朕,当畅所欲言。”胡亥沉思了一阵,作出了试探。 “陛下信重臣,臣惶恐定竭力报效陛下。臣愿意帮助陛下训练兵士,但我已被陛下委以羽林军事,若再掌宫卫事,恐朝野议论。为今之计先掌握军队,就从内庭开始。臣有一主意,不知是否合适?” “哦!说说看!”胡亥来了兴致。 “陛下,臣以为陛下的宫卫乃陛下的最后防线,当交予陛下最亲近之人,不当受外庭控制。”杨过咂了下嘴看着胡亥道:“臣以为,可在宫内设御马监。” “宫内放马么?不如上林苑宽敞啊!”胡亥摇了摇头道。 “没文化,御马监就放马啊!”杨过暗自鄙视,当然他不会说将明庭的东西搬到秦庭有什么不妥。 “不,陛下只是以此为个由头,晃过外庭,由陛下派遣陛下信的过的大监们掌事,将禁卫暗暗整编,宫卫要绝对的忠于陛下,而不是受外庭的干扰。”杨过一脸的正义道。 “卿真是朕的忠直之臣啊!”胡亥感慨良多。 孟冲听着眼睛一亮,虽一闪而过,但还是未逃过杨过的眼睛,杨过心想,就知道你动心,得再拿点东西给你,你老货以后有好事可想着点我。杨过躬身对胡亥道:“臣本乡间小子,被陛下拔擢至郎将高位,无以报陛下;”杨过满脸的涕零,也不管个十七岁的孩子装的像不像。“陛下,臣以为除此之外,陛下当再以亲信之人如孟监等,再设锦衣卫,对外则打探军情,让军队预先知晓战场内外的情况;对内则查看百官,使其专心王事。” “唔!锦衣卫么?”胡亥又摸了摸下巴,想了好一阵道:“嗯,这样,在羽林军下设锦衣卫由你掌控用于军事;至于其他,则有孟冲掌管黑衣绣士整合黑冰台行之。” “东、西厂么?”杨过暗想,“不知道锦衣卫的职能会和厂监交结么?”既然有了块肉给自己,杨过当然懒的说其他。 “诺!”杨过和孟冲齐声领命。 “至于朝堂,逐渐虚相位,开六部分相权,设吏部,礼部,兵部,户部,刑部,工部,绕过臣相,直接由陛下定夺天下事。丞相不得独自开府理事,只作陛下的顾问,可议事票拟,定则由陛下。陛下,只是如今格局,当徐徐图之啊!”杨过回想着明朝的朝局和现在的情况道。“当然,在这之前,军队只能听到陛下的声音,否则易引起动荡。” “好,先从咸阳的军队开始!”胡亥挥拳一砸案几。“具体事宜,你和孟冲商量着先操办起来!明日的大朝会你也要来,一个羽林卫的大将军成天看个球算什么?哈哈哈!” 第十九章朝会 胡亥当日精神焕发,同杨过商议良久才去。杨过感叹:成了秦二世忠诚的狗腿子;答应李斯的“自律自勉”是不能了,仿佛还有下滑的局势。胡亥等人一走,杨过立马召集了一群部众;或明或暗地谈了下现时和将来的想法。首先就让李和加强军法官的组建和执行,这个“筛子营”让杨过极其的不爽;羽林军不是阿猫阿狗想窥视就窥视的,当然,像周亚夫那样挡住皇帝是不行的,哪怕一面领进,一面快马相报呢?至于其他,现在仅有治粟內史拨付的部分粮草,供两千多人将将够呛,无人无钱如何组建二世皇帝心中的大计?(杨过是决不会承认自己的心中之想的。) * * * * * * * “外父,陛下今日去了上林苑。据说是看什么足球之戏,好些时辰才出来。”赵高府上,阎乐赵高对榻而饮,议论着:“这陛下是越来越信重杨过,居然微服上林苑!” “呵,杨过善兵,又能变着花样讨好陛下,陛下自然欢心。”赵高抿了一口爵中之酒道:“上林苑演武,让陛下对宫卫禁军大失所望;逸兴而组的羽林卫,又被治粟內史卡了脖子,陛下自然不开心。” “这个廉勤,平日不听我右相府招呼,倒常常和李斯一党一唱一和,甚是烦心,活该他恶了皇帝。”阎乐恨恨道。 “廉勤受內史腾举荐继任內史,国事艰难,勉力维持之下,倒也算维持的不错;他并非纯粹的李斯一党,只是有些耿直罢了。”赵高摆了摆手续道:“我知道,当时其取代了你继掌内史,你有不快;但若非你掌着内史郡,这咸阳城我还真不放心;我们暂时不要与其冲突。” “唯!我只是看不惯一个韩人高座庙堂而已。”阎乐唯唯道。 “内史腾不也是韩人?他可是首先灭国的,当时始皇帝见他来投可是降阶而迎的。內史腾举荐廉勤,虽有在朝堂为其韩人争取利益的私心,你以为若廉勤真的无能,始皇帝会答应?再说我赵高虽也赢姓,但出生赵氏不也是个赵人?始皇帝陛下横扫六合,气吞天下,谁知道如今帝国却风雨飘摇,真是令人心痛!”若让杨过看到这个史料所载的毁秦大功臣如此的忧国忧民,一定大跌眼镜。 “外父乃公族之后,为大秦殚精竭虑,岂是他人可比,乐谨以此爵为丞相寿。”阎乐说着双手举爵对着赵高一饮而尽。 赵高亦举爵饮了一口道:“陛下少年心性,如今又得杨过这个知趣又知兵的少年自然投缘,你等密切注视就是;现下先由着他们,暂时不要招惹。” “章邯,领着骊山刑徒和奴产子,发兵已有时日,如今怎么还没有进展?你派人要严密监视,若章邯有任何其他的……嗯!”赵高双目暴芒。 “诺!” * * * * * * * * 左丞相府,李斯,赢鞠,季容等围坐,也在商讨着大秦诸事。 “丞相,今日皇帝竟微服去了上林苑观看什么足球之戏,看来上林苑演武之后陛下越来越信重那个灌园子,我大秦危矣!”老公叔赢鞠长叹一声。 要是杨过知道,胡亥去了趟上林苑,前脚刚走,后面已是满朝皆知,就不会只感叹羽林卫像个筛子,而是大秦已成了个筛子,咸阳宫也不可避免。 “是啊,丞相,原本瞧着杨过虽年少,但颇知诗书兵法,却也算少年英才;如今却只知一味的变着花样讨陛下的欢心,这是要向佞臣越去越远啊!”御史大夫季容感叹道。 “那杨过确实是个知兵的,若加以引导则可为我大秦翌日之大将,只是这品性确实差了点。”李斯悠悠道。 “那灌园子,若非在兵器上作鬼,如何轻易击败禁军三卫,我看这灌园子纯粹就一狡诈之徒。”赢鞠由自愤愤不平。 “兵不厌诈,杨过虽在兵器弄巧,但毕竟击败了三倍之敌,要知道他领的可是刚丢了锄头的农人?要我说禁卫是长不经战,遇到杨过这种刚从战场下来的蛮战,慌了心神在先,才遭此败;禁卫还是缺少血与火的锤炼。老公叔,我看王显,樊越等辈还是设法发到蓝田大营再去锻炼为好。”李斯摇了摇头又道:“我观陛下现有奋起国事之端倪,若杨过能让陛下重心于朝事,些许私德倒也罢了。如今赵高之流外有章邯领兵在外,内有阎乐把持京畿重兵,再加朝中谄媚之徒攀付,其羽危害大秦胜矣!若陛下一心要杨过接管禁卫,只要他不为赵高等为虎作伥,皆可接受,与其让赵高借郎卫演武失败插手禁卫事宜,不如让杨过去和他打擂,而让王显等安插于蓝田大营,影响和接掌蓝田兵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去处。如今国事艰难,诸位,我等只有相忍为国了。”李斯对着季,赢二人躬身一拜。 “丞相,老成谋国,我等必竭力相助,杨过那小子只望不要自误,堕落于赵高之流。”季容,赢鞠对着李斯双手一插道。 * * * * * * * * 杨过自不知自己又再次成为朝中两大势力讨论的焦点,只是自顾扎紧篱笆,照管羽林卫的一亩三分地,着重筹划来日大朝。 次日大早,咸阳宫武极殿外已聚集了众多朝臣,三三两两聚集着小声议论着。杨过独自一人暗暗打量着这座秦庭朝议的殿宇,在朝阳的映射下,金碧辉煌,雄武威壮;心叹,这就是大秦的心脏,多少指令就是在此发出,大秦的兴衰就在此由数人而定。 “丞相”“赵丞相”只见一路官员纷纷见礼,赵高和阎乐等笑吟吟地向武极殿走来。 “杨过见过丞相。”杨过见赵高向他看来,立马躬身行礼。 “噢!杨将军,这是第一次来参加大朝吧?感观如何?”赵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过。 “陛下对臣过于恩重,下臣惶恐,只愿竭力报效陛下!以报深恩。”杨过满怀感激对着宫内道。 “唔!杨将军乃忠直之人。”赵高感慨道:“悉闻将军又发一新的练兵之法,不知何时得窥啊?” “啊,此叫足球,乃军中所戏,丞相有命,改日我领人去相府拜会丞相。”杨过说完,心想:是不是忽悠这家伙,搞个足球联赛,弄点钱花嚓花嚓?后世足球可是个烧钱大户,而博彩可来钱得很。杨过又筹算起来。 “哦!那我就恭候将军了!”赵高大乐。 “李丞相”不知何时,李斯也领着一众到了殿前,同诸大臣拱手。 “哼!”赢鞠看着杨过和赵高相谈正欢,冷哼一声。 杨过才不管,“你谁啊?早晚天凉,小心感冒。”杨过只是随众和李斯见礼。 “朝会始,众臣入殿!” 在一声高亢的尖叫下,众大臣依次照班入殿,杨过也不知自己战在哪边,只混入武臣队伍吊尾进了武极殿。 “陛下临朝!”随着一声宦者的尖叫,胡亥全副帝王冠冕进入朝堂入座。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众臣躬拜。 如今杨过的发明,已经成了秦庭的标准礼仪,真不知道有些大臣怎么只说杨过谄媚之徒,你倒是不这样拜呐?当然杨过来不及腹诽,已听得群臣依次有人出班奏事。 胡亥听着众人汇报和处理了若干“国计民生的大事”后清了清嗓子道:“那日上林苑演武,让朕深感宫卫武备不修,故朕意在咸阳宫设立御马监。 ” 杨过一听来了精神,“肉戏来了。” 群臣蒙圈了,好好的宫内养马干什么,再说不有中车府养马驾车了嘛! “诏命,內侍监孟冲提督御马监事,整顿咸阳宫禁卫。” “啊!让宦官掌宿卫兵事?”群臣哗然 “陛下!不可啊!”众臣纷纷议论。 “陛下!”老公叔赢鞠出班。 “老公叔何言?慢慢道来。”胡亥漫不经心道。 “陛下!”赢鞠方待发话,见李斯瞥过一个眼神,咽了口唾沫道:“陛下戮力整顿禁卫,老臣以为其正当时,禁军确实需要大加操练了。” “嘶!老公叔啊,你的节操呢?”众臣疑惑地望着赢鞠。 赵高也瞟了李斯一眼,“怎么这是要自费武功?管他呢,整的是他们自家人。”于是赵高也出班道:“臣附议。” “呵呵!老公叔乃老成谋国之言。”胡亥大慰弥怀。 “臣以为王显,樊越等可发往蓝田大营操练兵士以观后勇。”赢鞠又道。 “臣附议!”李斯赶忙躬身道。 “嘶,这是要插手蓝田大营啊!”赵高暗道不妙,奈何前面自己已附了赢鞠的提议不好再说。 众大臣见两个丞相都同意了自己还闹个什么劲,连忙齐声道:“臣等附议。” “准,哈,准了!”胡亥大感痛快。 “报!戏水大捷!戏水大捷!”正在武极殿诸臣议事时,殿外忽然传来了紧急军情。 “传!”胡亥令下。 “报陛下,材官将军章邯在戏水大败反贼陈胜麾下周文部,击敌二十万,现正率部逼向荥阳。” “好!”胡亥起身大赞。 “恭贺陛下,大秦万年!”群臣齐齐躬拜。 “好!好!赵丞相举荐章邯有功,不愧我大秦柱石!诏命,加丞相赵高太师衔,位立三公之上。”说着又看了下李斯道:“李丞相为大秦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现加衔太傅同列三公之上。众臣有功者由二丞相上报叙功,朕不悋赏赐。” “谢陛下!” “这时不是将士功劳最大么?”杨过腹诽。 “这次章邯将军组建骊山刑徒为兵,大败反贼,可见诸臣当时编刑徒为军之意大善。朕意迁阿房宫十万刑徒于上林苑开荒屯田。” “终于来了。”有些大臣暗道。 几名儒臣却大拜道:“陛下圣明!” “诏命,杨过,杨过呢?”胡亥看着堂下。 “臣在。”杨过赶忙从武将吊尾处站了出来。 “你如今也是羽林卫的大将了,怎么站那?”胡亥撇了撇嘴继续道:“诏命,羽林卫中郎将兼锦衣卫指挥使杨过,从十万徒众中组建三万羽林军,负责上林苑屯田事宜。” “诺!”杨过躬身退班。 “怎么又加官了,锦衣卫指挥使是个什么东西,好在只一个指挥,人不多吧?”众人各自猜想,见李斯和赵高并未反对,而皇帝又一心要抬举杨过,便没人跳出来了。 却不知昨日胡亥在和杨过商讨时,又问杨过为何要叫锦衣卫;杨过答说:陛下乃天子,羽林军乃天子的亲军,依附陛下而荣,当着锦衣,以彰其威;于是胡亥大乐,便又允了锦衣卫,可探查民间事。杨过望着群臣,心想你们还不知道放出的锦衣卫是个何等庞大的怪物。 “今日大捷,当在武功殿为诸大臣庆功!”胡亥意气风发。 “此乃陛下雄威!”群臣齐贺。 就在众大臣感叹今天的胡亥一扫以往昏天暗地,而爆发始皇精神时,胡亥又道:“杨过,朕听说你作了个足球的游戏,来来,先随朕去后殿来商讨商讨,让御马监也建个几队较量较量。” “昏君啊!谁不知道你昨天已去上林苑观摩了足球之戏,还<听说>,要脸么?前方正在大战啊!陛下却想着游戏,陛下果然还是那个陛下啊!”群臣暗自摇头,待的杨过遵旨而去,又是齐声暗骂“佞臣!” 赵高,李斯的一群党人则分别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 第二十章佞臣的才华 杨过丢下一脸错愕的群臣,紧跟着胡亥来到了后宫;胡亥挥去了侍者,只留下孟冲一人,尚未及坐,便开口道:“杨过,朕令你组建羽林军几日可成?” “啊!陛下,那可是三万人?短时间内无法成军啊!”杨过惊愕道。 “时不我待啊!章邯,刚刚戏水大捷,自当顺势而为,廓清宇内;将山东诸郡反贼一起荡平,再现华夏清静。”胡亥荡气激昂。 “陛下,请拿地图来,咱在地图上操演一番。”杨过心想:原来胡亥看到一场胜利,认为天下即可平定,意气风发了。 胡亥点头,孟冲连忙去取了羊皮地图在地上摊开。 “陛下请看,如今章邯部在这个位置,”杨过指着地图道:“我认为其在荥阳击败贼军田臧不是问题,或者说再下去剿灭陈胜,也不是问题。” 胡亥和孟冲,盯着杨过,见他围图侃侃而谈;心内暗道:“都没问题,什么才是问题呢?” “陛下,请看,除开陈胜吴广的大泽乡反贼外,如今六国各地的遗老遗少纷纷冒出,在齐地,诸田反秦,立田詹为齐王;赵地,赵歇称赵王;魏地,魏咎被立为魏王;韩地,拥韩成为王;楚地,项梁在会稽起兵拥楚心为楚王;其他各地则又有多股豪强乘势作乱。其中楚地兵势最大,隐隐约为各路盟主。而这些反賊在之前又是怎样呢?项梁常出没郡守府,堂堂郡守在府衙被项梁干掉;其他各路也多是秦衙的座上客;许多反贼甚至和秦吏称兄道弟。陛下,现在不光是暴民作乱,而是在此之前我大秦官员已被层层腐蚀了。”杨过舔了舔嘴唇又道:“现章邯大军在我优秀秦将的指挥下,在秦锐士的带领下,配备了优势武装暂时取得优势,陛下可别忘了他们大多是刑徒,胜时还好,一旦遇阻则无法像军队那样顽强。而各地暴民,终归也会攻得郡县,获得府库;经过长时间的征战,那些暴民也终会成为战士。而当,章邯军遇阻,将面临四处贼军的包围,而贼军与兵备差不多,战力不相上下甚至更胜时,章邯军将又如何?” “你,你是如何得知这许多?”胡亥瞪大了眼睛。 杨过心想:书上说的,项羽和刘邦等我还未说呢! “陛下,臣曾秉过我有个夫子,在四方云游,他当时便发现各地隐有骚动,而许多郡县吏治确实败坏了,他上报无门,也就和我发过些牢骚,我只听了一鳞半爪。”杨过立马捧出了找不到的夫子。 “该杀!” 杨过一惊,装伯夷过头了? “那些秦吏该杀,误国误民,你那夫子怎不直接来咸阳,早点揪出那些反贼多好啊!他现在去哪了?真是个贤者啊!”胡亥叹了口气道。 杨过心想:直接来咸阳早被你砍掉了。 “臣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曾听他说要进都城告御状的啊!臣在夫子走后也曾托人打听,至今一无所获,我恨不能早点找出他来为陛下效命。”杨过满脸的诚恳道。 “唔!孟冲去查查,看看有无来过咸阳,野有遗贤啊!”说着朝杨过点点头道:“卿也不错,继续说。” “陛下,若章邯将军败,则我山东最大的一支秦军消亡;诸地的郡县兵得不到支援,也将被气势高涨的暴民所淹没;而我函谷守兵虚弱,一旦贼兵突入函谷,我大秦危矣!若现在回军函谷,确实更加速了山东各郡的丢失,但依靠关隘之险,将贼军挡于关外;长此以往,各地反王必念着回去各自称王,诸贼之间必形成龌龊。而陛下则趁机整肃朝纲,整军备武,积蓄粮淄,待时机成熟,一举东出,再造寰宇。是以陛下,徐徐徐,当下我大秦急不起来啊!”杨过拱手待立着。 胡亥满殿来回走着,丝毫不注意地上摊的地图。 “再看看,再看看吧!”胡亥长叹了一声,又道:“令九原王离部,除留镇守九原之兵外,发兵五万,驰援函谷。希望章邯,不要让朕失望啊!” “诺!”待立一旁的孟冲领命。 杨过心想:基本这是必然。不对,我的到来不会影响到章邯吧?这不王离便去了函谷关了,而不是去与章邯会合打巨鹿之战?只是不知胡亥的命令够力否?总之,先知不能乱当了! “杨卿,你加紧羽林军的操练,将上林苑的屯田打理好,锦衣卫也要快速成形,一有情况随时来报!” “诺!”杨过插手躬身。 “孟冲,你让少府全力支持杨卿。”胡亥在孟冲领命后,又对杨过道:“杨卿,你我君臣其时当年,让我两共为大秦的奋斗创造佳话给那些老臣们看看,我大秦依然年青有力,必将重现始皇的辉煌。” “臣定鞠躬尽瘁,以报陛下。”杨过满脸泪痕,泣然道。 “嗯!”胡亥拍了拍杨过躬身的肩膀。 杨过心想:当个“佞臣”还是不简单的,演技必不可少啊!回到后世能当明星不? “陛下!庆功宴已安排定!”殿外忽传一侍者的声音。 “走,先随朕移驾武功殿!”胡亥定了定道,说着走出了寝殿, 杨过和孟冲紧紧跟随上去。 “哈哈哈!精彩!”胡亥到了武功殿门外突然大笑道:“精彩啊!” “陛下!”武功殿内群臣起身躬拜。 “诸爱卿都已到了!哈哈,好,众卿平身!”胡亥说着还上去扶了几个老臣一把,待到走至赵高面前,胡亥拉着赵高的手突然道:“右丞相,你不知杨过跟朕谈了什么,真是精彩啊!” “哦!不知杨将军说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兴致高昂啊?臣能得与闻否?”赵高识趣地捧哏道。 “来来来,随朕来,杨过说这足球可以搞一个多支球队的比赛,朕想着不错,若是光是御马监组几支队伍,一则队伍少;二则,都是一个军的容易将此竞技变成表演,是以朕想,可以让诸卿组队参与进来,甚至边军也是可以派队参加的嘛!杨卿,你说对嘛?”胡亥拉着赵高的手,望向了杨过。 “陛下圣明,臣觉得可以搞一个大秦足球联赛。”杨过说着,边想:“这胡亥变脸如此之快,这是个影帝啊!以后得注意了,现在是蜜月期,倒还罢了,但龙这种东西,谁猜得透?或许胡亥在群臣面前叫自己去后殿商讨所谓足球时就想好了出来的说词,难道就为了调王离南下?王离是王皇后的叔父,天生的保皇党。看样子,在这次寝宫谈话前就想过要调王离,自己的话不过使其更下大了决心,但但为何不调来咸阳呢?怕城内?……” “对对对,足球联赛,这样才有劲嘛!杨过你尽快安排!太师府也要组队哦!” “诺!”杨过和赵高齐齐领命。 胡亥哈哈哈地向銮座走去,甚是开怀! “佞臣啊!”有大臣看着杨过和赵高谄媚样心内怒骂道;“关外已是烽火连篇,这却鼓动帝王悠哉游戏。” “哦!这个杨过看来甚得陛下欢心啊!”有大臣羡慕杨过小小年纪取得的地位。 …… “宴起!”侍者尖声叫道。 随着胡亥的落座,众臣也迅速落座。 “叮叮咚咚”先上了一群女乐后,胡亥举起酒杯为诸臣庆功;诸臣则为皇帝贺,为天下贺。 其间一群儒者歌以诗、风进行了对伟大皇帝领导的伟大胜利的进行了歌颂。 杨过望着御座的胡亥,哪还有一丝的精明,这分明就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自己的演技真的过关么?”杨过不知何时也学着摸起了自己光滑滑的下巴;这时余光却看见对面一个儒者博士笑着向其频频望来,杨过则举起酒杯向其示意,儒者双手举杯同杨过一饮而尽。 一时宴罢,只见对面的儒者博士起身对着胡亥躬身道:“陛下,臣淳于越有事启奏,羽林卫中郎将杨过在献俘宴上曾作一新体诗,让天下文人耳目一新,如今值此兴事不如再让杨将军赋诗一首让我等再聆听一番?” “好!大善”胡亥醉眼迷离道。 “啊!又来上次装伯夷过了,现在又来。”杨过正想着怎么抄。 众臣望着杨过不断翻动的眼。 “难道卡壳了?”淳于越盯着杨过,心想:“可别一下交恶了这个当红炸子鸡,你上次不是随即就来?以为你很擅长呢?” “君不见 ,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彩!蓬勃大气!”诸大臣突然听得杨过一句,立马大赞; 胡亥也瞄着醉眼看了过来:“善!”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又引起诸多大臣的哀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静,全场盯着杨过。 “完了,没有了,看什么啊?”杨过心想,“为了装好这次伯夷,我一个字都没改,什么不合时宜之处?自己去猜,我作这么长诗容易么?大不了再找措词补漏洞。” “彩!”众大臣爆出阵阵喝彩。 “岑夫子,丹丘生,我们这有姓岑的么?不,杨将军也曾拜师夫子,看看这两句泛指我等博士。必须是这样。”博士们摇头晃脑品抿着,脑补着。 “陈王是谁?陈不是侯国嘛?哦!修辞形容一国之君。”众人不断脑补着诗中的片段,既然连曹植都没了,自然也没人观注平乐是谁。 “如此壮丽诗篇,必须脑补,不然就是脑残,杨过作出如此大气诗篇会有漏洞?我等还是细细品味为好。” 杨过担心等待的责问并没有来临,而是众臣自动脑补着,发出阵阵赞叹! 这个佞臣还真是有些才华!“正直”之臣叹道。 杨过见众皆叹心想,“可不,我容易么?不仅熟知天下大势,尚能战场为武;如今还能满腹诗书!”想着想着,杨过也觉的自己很有才华,举爵喝了一杯。待的看向御座胡亥的那张醉熏熏的脸,暗暗道:“淡定,要淡定啊!” 第二十一章上林苑来客 杨过宴会后回营,召了诸将和营吏,将朝会上的情况一一宣布,于是由杨过牵头李和主抓的上林苑管委会成立,准备接收阿房宫移来的刑徒大军。虽制作了框架,奈何手中无物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呐?好在次日一早,孟冲居然亲自会同了少府,带了一帮工匠;押送了许多粮草物资等来到了上林苑大营。 杨过赶忙让李和等组织人员安排,自己则迎了孟冲来到中军帐;“此次多亏大监相助,否则过还不知如何着手。” “都是为陛下效力!此次而来,陛下也有其他事吩咐,将军请随我来。”孟冲说着走出大帐。 杨过莫名,跟着孟冲出去,在一众黑衣绣士的护卫下向后山走去。又是一阵七绕八绕的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孟冲手一挥,一名黑衣绣士向谷内走去,众人则在谷外暂时等候。 “这家伙上次在咸阳宫带我七绕八绕,这次又是这样,难道胡亥又在谷中不成?总不会来此地打猎?”杨过狐疑暗想。 不一会出去的黑衣绣士领着又一黑衣者向孟冲汇报了一下;孟冲转身向杨过道:“将军请。” 杨过在疑疑惑惑中跟随孟冲一行来到了谷内,只见豁然开朗,在前方的一个山洞外守着两排黑衣绣士,而周边也隐约中有兵卒或隐或现。黑衣绣士见到杨过一行过来,率前的两人上来向孟冲行礼后,只见孟冲拿出一把钥匙令人上前同这两人同时拿出一把钥匙走向洞门,“吱吱呀呀”在三人插钥后的扭动下,大门缓缓打开。 “这是什么原理?”尚在杨过思忱时,洞门已经大开。 杨过随着众人进去。 “他么的,这座山不是被挖空了吧?”只见洞门内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库房。 “杨将军!这是始皇帝陛下在上林苑建立的军资库;呶,这边是军械,这边是甲衣,军服;这边是粮食……”孟冲一边走一边向杨过介绍着。 “操,也只有始皇帝能有此魄力,他挖山有经验,你看骊山就挖的很厉害嘛!”杨过暗暗惊叹! “等等,这里居然还备着铁矿石,硫磺,硝这些?”杨过问道? “嗯!始皇备了硫磺等,据说方便方士炼丹,这铁矿石只是一部分,大的在外面,你看山谷的另两面山,山上基本没几棵树,只是长些乱草。”孟冲指了指谷外? “不会是两座铁山吧?”杨过惊道? “嗯!都是从山东运来的铁矿石,韩地的铁山就挖过来不少;那两座山上面覆了土,是真正的铁山堆集。”孟冲道。 “操,这得多大工程啊?别说肯定又死了不少人,首先要保密就不能让他们活。”杨过暗暗惊心,“是啊,始皇帝雄才大略,他怎么会不在咸阳贮备些东西?咸阳可是没外城墙的。” 就在杨过暗自感叹时,孟冲又道:“陛下旨意,从阿房宫迁来的十万刑徒,除羽林卫练成三万精兵外,其他人除了屯田也要操练,必要时可以拿起秦剑出战。” “诺!”杨过拱手。 “杨将军,陛下可是对你深爱有加啊!这座上林苑的军库就交给将军了!”孟冲见杨过接了旨叹道! “陛下深恩,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杨过满脸感激,“请大监代奏陛下,羽林卫即陛下爪牙,陛下目光所向,必是我秦剑所指。我杨过必代陛下强加操练羽林卫,只待陛下召唤,我羽林军皆去之能战,敢战,凡战必果。” “将军壮言斯哉!陛下必然欣慰!”孟冲向杨过深深一躬,然后将一面黑牌和自己的那把钥匙交给了杨过。 待到杨过一行出了军资库,黑衣绣士领着一群黑衣人又将洞门用巨石堵上,覆土,一番伪装后;谁也想不到这静静的山谷居然躺着一座喏大的军资库和两座铁山。 “家有余粮,天荒不愁,咱现在也是地主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可以支配嘛。就说胡亥不止是单单的傀儡,肯定还有其他东西;你看简单一出手就是三座大山,厉害啊!貌似这个大腿不细嘛?他怎么会被赵高就那么容易干掉的?”杨过得了物资既兴奋,又忧虑,一路暗想着。 回到上林苑军营,李和领着一帮营吏会同少府来人忙着建立帐篷等简易营房,准备阿房宫刑徒的到来。杨过同孟冲又谈了许久,送走了他们。 谁知,孟冲前脚刚走,营外又报一群宫中博士联袂拜访将军。 杨过糊涂了:你好好的文士不在咸阳宫陪皇帝吟诗作赋,来我这个武夫这干甚么?我可忙的很。欲待说忙,推卸了会见;可听说是一个叫淳于越的打头,想着这人在史上留下名号,肯定有两把刷子;再说在武功宴上似乎也曾向自示好,便让营卫去让他们进来。 “诸博士百忙中来我上林苑,使我羽林文气陇绕,过深感有幸。”杨过客客气气的请淳于越等一众博士在营帐落座道:“不知诸位博士联袂到来,何以教过?”杨过向博士们拱手。 “将军客气!将军治军有方,短短数日便让上林苑气象一新,将军真乃当世良将也。”淳于越坐在众人上座首先开口道:“自将军入咸阳以来,开诗歌之新气象;将军之诗歌宏伟气魄,又发人深醒;吾等儒家弟子收益良多,深深佩服,特此前来拜访将军。” “过矣!淳于博士过誉了,小子愧领啊!”杨过谦虚地摆了摆手。 “据说将军授业恩师也是一夫子,不知将军对我儒家怎么看?”又一儒士拱手问道。 “我师父是文士?是义务教育,是度娘好不!儒么,儒,我他么又不学儒。”杨过心里暗骂。 “其世有多家儒学,孔子开先河,有教无类;遂其后孟子开孟儒,荀子开荀儒,孔子学生又开诸儒将儒学发扬光大。个人以为孔子教民以礼,教君王以仁,追求三代之治,在教化民众贡献巨大,说是圣人亦不为过。”杨过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泛泛而谈道。 “哦!”众博士来了精神,此时孔子尚未封圣,听得杨过如此评价儒家个个来劲,“不知将军习得何儒?” 杨过蒙圈了,“我习得何儒?要人命吗?我一知半解,坑蒙拐骗,抄书将,能说么?不过要想忽悠这帮人,打打名气,再拐几个人来给自己做事,得说些什么呢?”杨过开始烧脑。 看着众博士期待的眼神,杨过道:“我随恩师日浅,并未习得多少,既然诸位来访,我便将我师和我说的一些心得同诸位交流讨论一下。还望诸位不以过学浅而怪罪。” 杨过想了想把汉董仲舒的东西一鳞半爪地说了出来:什么大一统是天地常理;什么君权神授,三纲五常乃天地至理;什么天人感应,君应法天德政…… 众博士听了张大了嘴,这是什么鬼儒;偏偏又是什么仁啊,爱的。 “小子年幼,所学甚少,还望诸博士能以教我”杨过说完便躬身行礼道。 原本有些博士还准备斥说杨过“这不是儒”的,见杨过如此谦恭作态,念着杨过年少,便当作“君子和而不同”不予计较了,只是以后不能再跟这歪儒混在一起了。 淳于越听完眼睛一亮,“这特么是儒家的入世宝典啊!哪个君王不认为自己是天命之人?哪个君王不希望三纲无常?孔夫子要早这样,会四处吃闭门羹?杨过,哦不杨过的夫子大才啊!不过现在其夫子不在身边,杨过又受皇帝信重,我得攀了这棵树,日后好光大我儒家门楣啊!” “将军高论啊!”淳于越一脸感叹,起身拜道:“在下听闻将军要安排整理阿房宫刑徒,不知淳于越有何可以效力的?也好聆听将军学说。” “太有效力的地方了!帮我用儒家学说去坑蒙拐骗啊”杨过暗暗欣喜。 “啊!淳于先生乃当今高士,陛下亲封的博学之士,能有淳于先生相帮,过真实求之不得!”杨过夸张地浮出一脸惊喜道:“至于过的学说,过不过一小子何谈学说,自要让淳于先生这种大才来总结完善才是。”杨过忽地交给淳于越一颗甜枣。 心里不断盘算着给淳于越安排个什么位置,“作政工教育,教化这些人乖乖听我指挥?宣传部长,帮我扬名,突出我完善形象?” “淳于越定当竭力相效!”淳于越兴奋道:“下臣即去招谴弟子来将军营前效力!” “好、好、好!淳于先生来助,何事不事半功倍。”杨过满怀激动,看向众人,却没有人再愿来“志同道合”。于是杨过和众人不咸不淡地闲聊一阵,就乐乐呼呼地送了诸博士出大营。当然这是冲着淳于越的,可别把他吓跑了,这是第一个来投的人,明天还期待他带一群人来帮忙呢。 “今日收获真大,填满了自己的库房,又有大拿来投,这是要发达了?”杨过一路兴兴冲冲。 第二十二章组军 上林苑经过杨过等一天的准备,药物,粮草衣物等总算齐备,为此他还领着杨喜、木丁等带着亲信去了趟铁山谷拉了趟物资。安置刑徒的地方,接收第一批一万人的简易帐篷已经搭好;同时另一边由木柱,木板和泥夯起的营房,也连成了好多排,正在慢慢风干;从支起的窗户看去,里面有得已放进了上下床铺的木床,只等先期到达的刑徒到来,扩大人手后加速修建;远离营地的一边若干个放着石灰的水塘也从原先咕咕冒着水泡,恢复了平静;静等着刑徒的到来。 第二日,当上林苑按照各自布置的任务就位时,一万阿房宫刑徒,已在秦卒的押送下向上林苑走来,人一过万无边无际,黑压压的像一阵乌云。随着刑徒走近,只见其上身只是破蔽的单衣遮体,下身的长裤早已磨的只剩半截,草鞋上还凝着斑斑血迹;一个个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呆滞的眼神让他们看起来更像行尸走肉。 杨过先放一千人走了进来,当他们被扒光赶入石灰塘时,虽引起了一阵骚动,但修筑阿房宫多日来的皮鞭早以让他们忘记了反抗,只简单的挣扎便一个个滑入塘中,好在石灰塘并不像想象中冰冷刺骨,他们只是逆来顺受。 “兄长,这些人毫无血性,如何成军啊?”杨喜站在杨过一旁忧心地问着。 “唉!他们也是被磨成这样的,好在听话些,我军本就比其他秦军规矩多,如都是刺头还不太好办,先择优操练出来,再拉出去干几场见见血,也就调过来了。” “唔!”杨喜哼了一声。 石灰塘出来的刑徒个个掩着下体,嗦嗦地站在一起发抖,看着周围的秦卒,满眼的恐慌中,不知道将接受怎样的命运。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一队人将他们的破布烂鞋不知押往何方时,只见一队队秦卒捧着簇新的衣服和麻布鞋过来,塞到了众人手中,并宣传以后就驻在上林苑了,他们是羽林军,是陛下的亲军,将军是中郎将杨过,以后来上林苑的刑徒也会是羽林军的一员,这是发给刑徒的衣物。众刑徒一个个忐忑不安,这是怎么了?世道变了?但寒风容不得他们过多的思考,当第一个,第二个慢慢穿起发放的衣物,更多的人穿戴起来;当全部穿戴停当,虽仍显单薄,已比刚才天上地下。 这时一阵粟米的浓香飘了过来,又一队队秦卒挑着熬好的米粥过来,再次说了前面送衣物人的话后,每个人发放了陶碗舀了浓粥,寒冷和香气的夹杂下,刑徒们贪婪地吸起了粥。“我们以后都有这种日子了?不知道会让我们干什么?”许多人忧心,更多的人则咂着口中粟米的香味。 当第一批刑徒渐渐安定,杨过让人从其中挑出稍微灵活会讲的人,跟着羽林卫将第二批放了进来;有了第一批刑徒的现身说法,第二批刑徒虽也忐忑,但已不像第一批一样恐慌,最后同样在粥香中回味。如是循环往复,一万刑徒进入了上林苑;李和等营吏迅速安排人将刑徒们整编成营分割开来。好在本身在阿房宫劳作时,在刑徒中就有组织,分割倒不是太难;至于以后再慢慢调整。 一万刑徒逐渐安定后,各按各营来到了上林苑大校场,杨过和两百羽林站在搭建的高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叹道:终于可以暴兵了,如今虽挂的是中郎将的头衔实际已是羽林卫大将军编制。 “诸位,”两百人随着杨过复喊,刑徒间立即停止了小声的议论看着高台。 “我是羽林卫中郎将,杨过,受陛下任命驻军上林苑,组建羽林军;羽林军是陛下的天子亲军。”杨过顿了一下待两百“扩音器”喊过后又道:“陛下在宫中日理万机,处理天下大事,在一次视察阿房宫时,不意竟看到修筑阿房宫的劳役是如此的艰难,如此的凄苦。陛下曾对我讲,没想到在他治下出现了如此情形,虽是受苛吏蒙蔽,但也深深自责,亲自下旨处理了那些欺上瞒下的酷吏。”(杨过虽说不实,但在和胡亥的几次交谈以及通过暗自由孟冲的黑衣绣士交给胡亥的整编提案中曾讲过迁刑徒为卒的理由中提过,胡亥还真配合杀了一批小吏,当然因为吏“小”,并未引起什么风波。) “你们当中有的是刑徒,有的甚至是被冤枉的良家子,陛下认为,你们受了那么多苦难,就是有罪也处罚过了,况且还有良家子在被难;陛下今日意定,停修阿房宫,迁尔等到上林苑─皇家的园林入驻,又节宫中用度,来为你等筹备了生活物资。” “陛下啊!陛下啊!”杨过的话被二百羽林卫传出后,台下刑徒听到终于不要修阿房宫,阵阵痛哭! “此次你们将被编入羽林卫,成为天子亲军。你们一部分训练优异的,将成为正军,像你们周围的羽林一样,他们在战场获立军功,有的授予爵位,有的已被拜将;他们被陛下授予良田,有的在其乡,有的便在这上林苑;你们同样可以立功受爵受田。另一部分则作为我羽林卫的辅军,将作为正军的补充,当然完成本军交给的任务也可以立功受封,授田。”(杨过上的条陈中经胡亥同意可拿出部分上林苑开肯奖励羽林军,杨过身知后世向领导多请示,多汇报才是好下属,自然不会犯错误。) “我也是农民的儿子,获得军功,被陛下亲任为羽林卫中郎将。你们以后就是天子亲军,陛下时刻亲自关注着你们,你们有一天也可立功成为将军。” 杨过的话被身后羽林传出,底下又是一阵短促的骚动。 “陛下节衣缩食为我等筹来了粮食,发来了生活物资,我等也不能坐吃山空,我等的首要任务就是开垦这上林苑,让这里变为粮仓,自给自足以报效陛下,毕竟这里也会有陛下授给我等个人的田地。” “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随着杨过话再次传来,羽林卫的两千多官兵首先高喊起来,而刑徒们在感染下一部分机灵的随之喊起,随后万人高喊:“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声音响澈天地,震的林中群鸟飞翔,诸物狂奔。 “现在你们在营吏的安排下,先领了各自的生活物资去你等营地的营帐,然后帮着少府派来的工匠搭建营房,这里以后就是你们新的家园;你们要加快速度,后面还有更多的阿房宫的兄弟加入进来。去吧,建立新家园,开始新生活。” 随着杨过的传话完毕,羽林卫在李和等的安排下动了起来;一些刑徒中的心思活泛者,也为了在新的环境中能够引起上位者的注意,也自动向管理的营吏靠拢,如此在一拨拨的分派下,一万人被带到了各自的营地,随后在组织下开始伐木夯土,建筑营棚。 上林苑开始了大开发,淳于越也带着一批“志同道合”的儒士来到了军营。 原来当时走后,杨过将其想法由黑衣绣士报给胡亥后,胡亥居然召见了淳于越。经过一番问对,淳于越将其理解的杨过的“天人感应论”一搬,胡亥大喜“君权神授,他乃天命之人;再加君君臣臣,君为臣纲。好东西啊!”于是便给淳于越升了爵,派他协助杨过组军,完善理论。 而淳于越被升爵后大喜,“果然杨过是可抱的大腿,自己方投,便蒙皇帝召见升爵,让儒家入世大有可望啊!”于是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又忽悠了群“同志”,带着弟子投向上林苑。 杨过见淳于越一行到了大喜,任淳于越为羽林军参军,行“政工事”,在杨过的指点,淳于越等脑补下,羽林卫的政治领导小组出现。于是淳于越便组人分成队伍穿梭于刑徒中不断宣传“皇帝的天恩,杨大将军是众苦刑的救难者。”“众人要忠君,感爱杨将军。”…… 当晚,杨过召集了羽林卫老班底商议搭建羽林卫的架构。文职方面,李和是羽林卫的副二,主抓羽林辅军,屯田事宜,以及营内的后勤等;淳于越抓军队的“政治思想”和内外宣传等事。武职方面,杨喜,白剧,溪等皆列裨将,组建长矛营,重刀营和跳荡营;虞从长矛营调出组建弩兵营,原先上林苑的五百将廖琼因是马军出身,虽上林苑马不多也组建了骑兵营。在杨过的设想中还想组建个类似后世的特种兵营,只有看组军情况再定了。如此羽林军的大体框架议定,让众人开始各自回去组建架构,从阿房迁徒中选人充实。 待众人领命去后又找来元,任其为锦衣卫指挥签事,将明朝锦衣卫的结构和设想讲解一番后,令其搭建架子,慢慢吸人,由是大秦的特务机构也全新出笼。 在新的羽林卫架构的忙碌下,第一批的刑徒逐渐稳定被吸收后,上林苑开始逐步加大放入上林苑的阿房刑徒人数。由于和阿房宫惊天逆转的待遇,有了政工队的不断宣传洗脑,在前期迁入刑徒的现身说法下,刑徒们终于一步步心安,投入到上林苑的开发和建设中来。 于是羽林卫迅速暴兵,杨喜的长矛营和溪的跳荡兵已是万人队;只白剧的重刀营由于杨过和白剧商讨时将唐陌刀队的设想加入,是以白剧虽是裨将,奈何十万刑徒都是被折磨透的,堪堪组建了三千重刀兵。 在此之间李和展现了其非凡的组织能力,整个上林苑被安排的井井有条;杨过大叹,“吾之萧何也!”细想也是,萧何不也是和李和一样县吏出生,还不是刘邦慢慢成就了萧何。 至于杨过则不断在咸阳城和上林苑跑着,既要组建羽林军,又要向胡亥拍拍马,汇报羽林卫事,讨论讨论天下大事;还去赵高,李斯等府邸混了个脸熟;再有就是向国府哭喊着要物资,别人可不知胡亥给了他“三座大山”,也觉得他安置十万刑徒不容易,奈何朝廷也不富裕呐。 “忙呼哉!”杨过大叹!但随着上林苑练兵和屯田的展开,总算羽林卫开始慢慢步上正轨。 第二十三章大秦足球联赛 上林苑如火如荼地开发着屯田大计,羽林卫组建后的大练兵也热火朝天;少府的将作营也经杨过请旨留在了上林苑,按照杨过的一些设想帮助羽林卫打造新式兵器,如白剧的重刀营,就按着杨过在后世度娘中搜索的陌刀式样打了出来,虽然过程慢了些,但羽林军却是慢慢走向了正轨。 就在杨过展望羽林卫兵威甲胜,想象上林苑遍地牛羊,粮谷幽香之际,李和的一份后勤报告交到杨过的案前,将杨过弄的愁眉不展。十万人的消耗是惊人的,国府提供的粮茉虽比按阿房刑徒的标准有所提高,那也是“有所”而已。杨过只好不断的从胡亥给的军库中来补给,但那绝不是“始皇帝的初衷”,也肯定不是胡二世的希望,那是军队行动的军粮,不是养刑徒的。上林苑如今消耗巨大,不论是屯田和蓄养牲畜家禽都得一段时间才能建功,杨过的脑袋有些大。 忽然远处校场阵阵喊声传来,那是羽林卫的闲余足球之戏,如今越来越授欢迎,往往两队开战,万人围拢。“有了,”杨过眼睛一亮,卷起一张羊皮图纸,喊了木丁带上侍卫向咸阳宫快马奔去。 * * * * * * * “外父,那杨过是越来越得陛下宠信了,三天两头往咸阳宫跑。”赵高府内,阎乐和赵高翁婿俩在家对酌着。 “嗯,杨过也是个会来事的,上林苑接收那么多刑徒,却未发生异常的大事,也算能干。最近据说又和陛下派去的一群儒博士重新修儒,也算有些文才吧!”赵高点了点头道。“不过只要不参和到朝堂来,最多也算陛下的一个弄臣,可惜了他那练军的本事。你让国府把把关,他若老实倒还罢了,若有异样心思,只要卡住他的供应就翻不了天去;现下对他倒也不用那么苛刻,毕竟陛下宠幸。” 赵高可不知胡亥给了杨过“三座大山”,只是照控制军队的常理,况且杨过还时不时出来“哭救”。 “也是那小子不知觉,来咸阳这么久了还看不清形势。”阎乐轻笑一声。“原以为陛下振作要让他练兵,谁知只把他放在上林苑屯田,操练刑徒;而重要的宫内三卫却交给了孟冲那个家伙,成立了御马监,倒是整顿的热火朝天;李斯一派,那些将门功勋子弟倒是被孟冲借口派出锻炼,挤了不少出来。” “还是要防备李党放弃内城,而掌外营的可能,你给蓝田那边去个信,注意王显等人,毕竟他们都是武勋之后,营中不乏他们父祖的部下,防其做大。”赵高道。 “唯!”阎乐躬身领命后又道:“外父,不过杨过那小子首创的足球之戏,经宫中传出后,倒是在咸阳盛传开来,城中权贵多养足球队闲间耍玩,据说坊间也有豪富之家,组队对垒,一时间城中的浪荡子,会蹋踘者倒是不少被招陇了去;臣家也让家人去招陇了些会蹋踘的,偶尔依着杨过那新玩法作乐,倒也有趣,别说那杨过这些歪才倒是不少。” (后世某球队虽然声名狼藉,但我中华早有足球游戏,早在战国就已流行;<史记.苏秦列传>中就记载苏秦游说齐宣王时形容临苗:“临苗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竿,鼓瑟、蹋踘者…”从蹋踘到宋时的蹴踘就是我中华足球的繁荣历程,后辈如此真是愧对先人。) “哦!陛下也是少年心性,有杨过这少年同样年青却又凑趣,自是宠爱,不想竟引导了咸阳的一轮风潮。”赵高摇了摇头酣然一笑,右手轻摸着光滑的下巴? “丞相,”正在赵高两人闲聊,忽听门外家老禀报:“羽林卫中郎将杨过前来拜访。” “哦!”赵高和阎乐对望一笑,“你我也去迎一迎这个陛下宠爱的大将军,哈哈哈!”说着对家老道:“有请。” “诺!”家老转身去府外引杨过进府。 杨过随赵府家老进来,见赵高和阎乐笑吟吟地站在中堂外,赶忙驱步向前一躬道:“过一乡左小子,如何敢劳动丞相降阶。过拜见丞相,阎郡守。” “哈哈哈,杨将军年少有为,深受陛下器重,如今又掌兵上林苑,正是国之英才啊!请,请!”赵高笑着拉了拉杨过的手将其带进相府正堂。 杨过和赵高,阎乐分主宾落座,家仆上了果、酒后退出。 “不知杨将军前来,所为何事啊?”赵高抿了抿爵中酒道。 “丞相,过自入咸阳以来多蒙丞相照拂,前次接收阿房刑徒,粮草物资匮乏,治粟內史紧张,又是丞相仗言,让国府追加了物资,才勉力维持了上林苑现在的局面,过感激不尽。”杨过向赵高插手深深一躬。 “哎!都是为陛下办事嘛!杨将军客气了。来饮酒!”赵高笑着向杨过举杯。 “谢丞相!”杨过双手举杯,又对着阎乐拱了下,一饮而尽。 “不知丞相对足球之戏有何看法?”杨过又看向赵高问道。 赵高朝后面的靠几倚了倚,斜靠着笑道:“据说此乃将军所创,在军中流行;现在咸阳传开,坊间争相效仿啊!将军真我大秦少年英才!” “丞相过誉了,过汗颜。”杨过拱手道:“此次,过前来正是为这足球之戏相邀丞相。” “哦!”赵高望着杨过。 “丞相,过意在咸阳城外,筑一可纳数万人的围场,在此围场中展开足球之戏;到时可将进场观看的人进行售票,以观看位置的不同,分别定价数十文,至上数千文不等。”杨过侃侃而谈。 “嘶!那岂不一场下来数百万钱?”阎乐冷吸一口气道。 杨过点了点头又道:“丞相,我咸阳城乃当世第一大都市,咸阳因过大,至今外城都没修,可谓人数众多;且城内多豪富,其他郡治的富豪也多在咸阳置业。过以为足球门票的收入只是小头,我意再围绕足球的竟戏,展开博彩。” “博彩?”赵高和阎乐对望一眼。 阎乐本身自家的产业中就有依付的赌当,自然知道博彩的利益,但这足球游戏如何开展博彩?于是双眼紧看着杨过。 “对,博彩,小至一文,大至数万钱。”于是杨过又列举了些足球的胜平负,让球,比分,总进球数及比赛中的滚球,角球等等一系列后世博彩公司对足球的玩法。 赵高、阎乐听得心惊,一个小小的游戏,竟玩出了如此多的花样;虽一时没有全明白,但也知其利益巨大了。 “顾,过此来想邀请相府参股共建大秦的足球联赛,也是为了强健我大秦的体魄。”杨过道,“与其让那些蠹商将利益赚了去,不如我等为之,尚可为大秦作更大的贡献。” “哦!那丞相府占几成呐?”阎乐淡淡地问道。 “两成!”杨过竖了两个指头。 “堂堂丞相府就两成?”阎乐斜了下眼睛,哼了一声。 “丞相,阎郡守”杨过拱手道:“我与宫中同陛下讲起此事,奉送陛下三成干股,陛下怜我羽林让了一成与我,使得我羽林卫占得两成。丞相知道,此足球项目一旦展开利益巨大,顾剩余四成要让其他人参与进来。” “李斯等也要入股?”阎乐长身一瞪。 “丞相,阎郡守,所谓政治归政治,经济归经济;政见可以不同,但不耽误赚钱嘛!再说也需要众臣组队参赛,甚至是民间富户参与进来,众人添柴火焰高嘛!联赛的总量愈大,利益也就愈多嘛!”杨过露出一副财迷的模样。 “阎乐,陛下都应允的事,你起什么轰?”赵高又笑着立直身体,举爵道:“我右相府就入了这一股,来来来大家饮酒。” 阎、杨二人赶紧爵相饮。 杨过同赵,阎二人又就其他胡天海底吹捧一阵,赵高和阎乐被杨过后世的言辞说的大乐;杨过自然也顺利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告辞了赵高府。 随后,杨过又游说了李斯和公叔赢鞠等,完成了组建大秦足球联赛的大计,回到上林苑紧锣密鼓地安排起来。 第二十四章政治经济 咸阳城是当世第一大城,一大早整个城市就忙碌起来,人头攒动,车马川流。西市是咸阳城最热闹繁华所在,这里商铺林立,汇集了大秦的豪商巨贾在此驻足。 “炊饼,刚出锅的炊饼!” “嘿!热来香的蒸糕新鲜出炉嘞!贵客您楼上请……” “王兄来的早啊,快快过来尝尝杨婆婆的牛肉饼,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清汤那叫一个美!” …… 咸阳城西市在商贾的叫卖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米铺,绸缎庄陆陆续续下了门板,迎接新一轮主顾的到来。 “嘚嘚嘚”一阵阵马车声,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嘿!那不是齐地的大布商,槐大东家嘛?这么早来琼瑶阁定宴?据说琼瑶阁已经歇业好几天了,在装璜店铺,你看外面都都用布蒙了,不知要搞成啥样的装修呢?不对,不对,本城的米业巨贾马大财东也来了,这琼瑶阁今天开业宴请?” “嘿,还真是要巨富云集了,瞧瞧后面巴地的豪商巴清家的马车和北地豪强乌氏的马车正朝这边来呢!他们的家族可是被始皇帝封君的。” “啊!那不是咸阳令的府丞和內史郡的长史?”众人议论中,又有马车陆续到来,下来两名秦庭官员。 “嘿!别看琼瑶阁的楼子被你们总喊成穷楼,谁不知道琼楼来客全都是非富即贵,这下重新装修过那是要大展宏图了。乖乖,还有马车来啊!哎,不,你们看那些陆续而来的车后是不是赵相和李相家的马车?” “那是赵相的家老,我曾往赵相府送过定制的水晶,曾蒙家老一见。”一个锦袍的商贾摸着晗下三缕轻须得意道。 “那李府的不是家老也是个大管事,这琼楼也太托大,这么多豪富贵人过来还不赶快开门相迎,当真要变穷楼么?” “哎!这些大豪在等谁?他们怎么还在楼外议论?” “啊!宗子,他们在等宗子。”说着有人指着一队骑马而来的人道:“那个打头的是宗伯的公子赢屈。大阵仗啊!” 果然见一个锦衣公子领着一个白衣书生骑马来到了琼瑶阁前,两人下马,公子赢屈居然对那个白衣文士作了个请的动作。只见白衣文士随即作礼,请公子屈先行来到了琼楼的诸人当中。 “见过诸位大人和前辈,在下郭游,受羽林卫杨将军之托,来此观礼。”只见白衣文士向众人团团作揖行礼。 “客气,客气。”众人回作拱手。 “现吉时已到,就请公子和两位大人揭匾。”白衣文士又对着公子屈和內史郡长史,咸阳府丞作礼道。 “好!揭匾。”众人道。 “吉时已到,揭匾!”只听有从人高喊道。 公子赢屈,內史郡长史和咸阳府丞来到琼楼正门下,各人拿起匾额上垂下的绸条轻轻一拉,覆盖在匾额上的红绸飘然而下,只见几个大字金光闪闪,“大秦足球协会”。 “嘶!琼瑶阁换东家了?” 正在围观路人惊叹时,琼楼大门吱呀打开。 “呼!”又是一声响,只见楼上遮挡的白布突然打开,一个个或文或武,或粗壮,或灵动的各色人形,围绕着一个球作各种动作;倒钩,侧踢……形象生动,活灵活现。 “哎!那不是东城的那个蹋踘的成二郎,号称雁穿云的?”只见一人指着露布上一个飞起踢球的青年人道。 “不错,还有南城的那个浪荡子萧索,在那边的图上呢?”又有人指着道,“这大秦足球协会难道是管理现下流行的足球之戏的?” ……… “嗨!你们还不知道吧?大秦要成立足球协会了。”只见又有几个人从各处赶了过来。 “切!”众人一阵鄙夷,向着原来的琼楼一指。 “哦!原来大秦足球协会在这啊!今天各大城坊的街口都张了露布,说今天在西市大街成立大秦足球协会,我等就是得到了消息赶来观看的。据说该协会将组织大秦內的足球队进行比赛,形成联合比赛,还要盖个容的下万人的球场供人观看呐!”刚赶过来的人七嘴八舌道。“是啊,这下不用踢野球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那些富豪权贵已经进了足协大门议事去了,只留下些随从在外看着马、车等。 此时众人议论时,已习惯用足协代替了琼楼,毕竟这么多豪贵出现,琼楼也只好换地了;至于有人想起琼瑶阁的美食,再打听就是,关键现在足协才是话题的焦点。 * * * * * * * * * 咸阳宫,胡亥正阅读着內侍监转过来的朝廷案牍和黑衣卫的奏报,內大监孟冲急匆匆而来,“陛下,杨过进宫了,已至宫门外。” 胡亥抹了抹双眉道:“哦,他这时进宫有何事啊?” “报,羽林卫中郎将杨过请求陛见!”只见殿门外侍者报道。 胡亥拂了下衣袖,在案榻后坐定道:“宣!” “宣,杨过晋见!”內侍长长叫起。 “臣杨过,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只见杨过进殿拜道。 “杨卿怎么有空来咸阳宫啊?所谓何事?”胡亥漫不经心的看了杨过一眼道。 “嗯!态度不对嘛!我作了何事?”杨过心想,“这个主又犯什么心思了?” 杨过整了整身道:“过乃陛下简拔的臣子,大事小情自然要让陛下悉知,臣不敢怠慢。” “嗯,赐座吧!”胡亥慢声慢气道。 “杨过,据说你近来穿梭于富贵豪强之间,组建足球联赛忙的狠呐!今早露布发布,引起坊间轰动啊!”胡亥盯着杨过道。 “原来在疑我,果然不是个好弄的主。”杨过心想,“我可是先进宫跟你汇报过的。” 杨过想了想躬身秉道:“陛下,臣秉从陛下旨意,确实这几日发动了大秦足球联赛的系列组织活动。因臣思量这些豪贵平素受着大秦带给他们的富贵荣华,国家如今困薄,却不见他们出来报效,但国家又不能强令行之;因而按照先前秉明陛下的想法,让他们投资大秦足球联赛。如此虽也给他们带去了利益,但同时也为国家创造了收入,若不将他们的钱掏出来用,他们将钱往地下一埋,咱们不是也赚不到钱嘛!”说着装出一副贪财的模样。 “但陛下励精图治,臣不过乡间小子,被陛下骤拔至中郎将高位,自然不能只作那些钱财之事;陛下吩咐臣下的使命,臣不敢惑望。今日陛见陛下,乃上林苑造出了两样重器,过特来献予陛下。” “哦!你呀!”胡亥立马转眼笑道:“什么重器?呈上来吧。” “诺!”杨过出殿将丢在殿门**予內侍保管的两个黑盒子捧了进来。 “这么大的<重>器?”胡亥和站在一侧的孟冲对望一眼暗忱道。 “陛下请看,此乃望远之物,是上林苑兵器监新近造出。”杨过说着打开一个黑盒拿出一个铜圆管,然后轻轻一抽形成三截,前粗后细。 “兵器监之物?”孟冲跨出两步欲上前,却见胡亥摆了摆手。 杨过双手捧着铜管道:“请陛下移步去殿外一观。” 胡亥和孟冲随着杨过来到殿外,杨过双手递上铜管,胡亥依着杨过的说法举起铜管一看,“乖乖,远处的宫门迎面撞了过来。”胡亥一惊,移开铜管,用衣袖擦了擦眼,又凑上去望,只见远处宫门清晰而见,“什么,那个侍卫居然在咸阳宫抠鼻屎?”胡亥惊讶此物的神奇。 “来人,去将宫门的那个侍卫喊过来!”胡亥放下铜管,喊道。 “啊!陛下哪个宫卫?”內侍问道? “宫门口,站在刻缠枝纹小石柱下的那个。”胡亥道。 “啊!”內侍张望两眼,心想“哪里有刻着缠枝纹的小石柱,算了赶快去问吧。” 不一会宫门守卫带到,叩拜行礼站定。 “你刚才在宫门抠鼻子干什么?”胡亥问道。 “啊!陛下!”宫卫大骇,一扑地道:“刚才一阵风吹来,有细沙吹入,鼻痒难当,我忍不住抠了几下。” “哦!下去吧。”胡亥挥了挥手。 宫卫大惊下去,心想“陛下真是神人,我只抠了几下鼻子,他居然知道了,难怪近来有博士说陛下乃上天之子,是神仙下凡。” “此真乃神物,千里镜也!”胡亥一边摸着铜管一边感慨道。 “谢陛下为此物赐名千里镜。”杨过狗腿拜道。 “这是何物所造?”胡亥拿着千里镜爱不释手。 “陛下,主要是这管子一前一后两块水晶磨制。臣想若有此物,我军斥候就可远远发现敌军行动;阵战时也便于将军观察形势指挥战场。只是由于水晶之物贵重,磨制又慢,目前还无法量产。”杨过回道。 “卿果然忠于王事!”胡亥满脸欢喜,“孟冲将內府所藏水晶拨于上林苑,让杨卿带回去多造千里镜。” “叩谢陛下”杨过躬拜。 有了第一件事物的新奇,胡亥对杨过的第二个盒子充满了期待。 “陛下,请看这是上林苑造的纸。”只见杨过从盒子中拿出两叠纸,一叠有些泛黄,一叠已经很白。 “纸?”胡亥疑惑问道。 “是,陛下,这是臣在视察将作监时,见前期陛下派过来的少府监的一名叫蔡林的工匠在一张麻纸上画着什么,其墨不散;臣感新奇问过,原来此子在偶然间发现麻布泡烂后,经过几番漂弄压榨,居然做出了麻纸。于是臣便让他试着用树皮,进而用木材,竹子呕烂,看能否造出纸;不意尽然成功了。陛下看那些略白的纸就是竹子和木材所制,只是工艺尚未成熟,数量相比麻纸和树皮纸要少。” 天知道杨过见到蔡林的纸后有多激动,难道是蔡伦的祖先? “陛下可以试一下纸张的书写。” 胡亥拿出一张白纸在孟冲的磨墨下,不一会就在纸上写了杨过的那首“将进酒”,看样子胡亥也成了李白,哦不,杨过的诗粉。 “善!”胡亥双手捧着纸道,“我大秦能人何其多也,全被那些庸官庸吏埋没了,若不是杨卿专注王事,如何能发现这样的人才。野有遗贤呐!”胡亥感叹着,又突然问道:“杨卿令师可有消息?” “陛下,臣已派人多方打听至今仍无音讯。”杨过摇了摇头,“不过陛下令臣组建的锦衣卫,臣已命他们将触角渐渐伸入民间。” “爱卿行事,朕很放心。” “是吗?”杨过心想姑且听之。 “臣不敢有辱陛下的使命,唯恐力之有限,竭力以报陛下。”杨过谦虚道完,又指着胡亥案前的纸道:“陛下,臣有个想法,如今随着大秦足球协会的建立,臣觉得现在正好以纸利书写的优势,办一个球赛的邸报;一方面报道关于球赛的新闻,一方面报道百姓民生轶事,宣扬陛下的圣德。朝廷邸报多在官府间传看,民间主要听信乡老的口口而传,往往政命不下乡。顾臣想,由球报引起大众兴趣后,再行引导民众。” “嗯!……”胡亥沉思良久,“可,不过你要加大监督,防备宵小利用。” “诺!臣先将架子搭起来,引导一番,到时陛下看了效果再说。”杨过躬身。 “卿之忠心,朕深知矣。”胡亥虚扶一下杨过道。 “杨过,朕听说你要建一个万人的球场,搞这个足球比赛?”胡亥又问道? “是,陛下,非如此不能引起规模效应。”杨过恭恭谨谨道。 “孟冲,朕记得城西有个皇家围场?好像现在不用了?”胡亥又转向孟冲问道。 “是,陛下,城西有个赛车围场,可纳万五千人,乃始皇二年所造,为始皇向往春秋时期战车的雄威而建的,用于观看各郡治过来的战车比赛。后闲置用来堆放建筑阿房宫的物资材料。”孟冲遂报道。 “嗯。这样,整理一下。杨过,朕将赛车围场及周围之地赐予你,你早日弄成球场,也好募集资金加强上林苑的练军以及组办那个球报。” “谢陛下!臣必不负陛下重任。”杨过大喜躬身再拜。 君臣对话开心,良久杨过才带着胡亥的赏赐出了咸阳宫。 “嘿!这趟来的值!”杨过心想“果然政治和经济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我这是劳碌命么?” 第二十五章神迹的将军 杨过回到上林苑,立即集合了文吏班底,命李和速去安排辅兵将西城赛车围场整理出来,按照杨过的设想,让工匠带领,快速改建出足球馆;命淳于越带领一批文人撰写足球报,要求语言平实,除了一部分为文人专门开辟的专栏,大众要易看易懂。自己则又混到工匠中将最简单的泥活字赶快先搞出来,然后研究如何调油墨进行印刷,好在只要先弄出来并未要求多精致,在众工匠的多次实验改进下,最简单的印刷开始了。 * * * * * * * * “球报,大秦足球报,帝国足球馆落成,后日午后大秦足球协会将在,西城外新建的帝国足球馆展开足球联赛揭幕战。”突然间在咸阳城的各大街,出现了统一斜背布夸包的卖报声。 “嘿!田小三,你不是在衙门作皂吏的帮闲,背着个布包乱叫什么?”泰和茶楼对正经过茶楼的田小三道。 “嘿,刘掌柜,这是上林苑出品的大秦足球报,给我等无俸禄的帮闲一口饭吃。”田小三一扬手中的报纸道:“刘掌柜,你茶楼读书人多来一份?大秦球报,一报在手,天下我览。” “你这报纸多少钱一份呐?”刘掌柜呵呵道。” “你老承惠,五十文。”田小三呵呵地递过报纸。 “嘶!”刘掌柜伸出的手往后一缩,“杀人呐,一块麻布,这么贵。” “嘿,你老可瞧错了,这是纸。”说着展开手中的报纸道:”你老见过这么薄的麻布么?这是上林苑新出的纸。你看看,这么多字,要是用竹简怕不要好大一卷。” “哎!球报哩,大秦足球报,名家作诗<人生若只如初见>,宫庭博士注经讲文哩!”田小三又吆喝起来。 “给我来一份!”只见茶楼上一文士对楼下喊道。 “好哩!”田小三赶忙跑过去。 “嘿果然不是麻布哎!来来我也一份。”又有声音喊道。 “小哥,这纸哪有卖哩?” “看后面广告版,”田小三道。 有人读了,果见后面一版上登着,“大秦足球报,一报在手,天下我览!大秦球报社,咸阳西市中央大街……上林雪纸,让书写更激情!上林商社,地址咸阳西市中央大街。” 几个闲聊的商贾眼睛一亮,买了份报纸出了茶楼。 更多的文士在赞叹,“嗨!余博士的这段讲解真精彩。” “这诗余比的了先期传出的将进酒哎,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郑桢谁啊?好似意犹未尽,只作了一半呐。” “兄台,你们有未发现,这报纸好似都是一个人抄写的呐,但你看,每个重复用的字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也太厉害了吧?就是失于灵感,有些呆板。” 田小三继续上街卖着大秦足球报,其他各街的也出现了田小三的情况。一时间,球报和纸成了咸阳城议论的风潮;大秦球报社和上林商社也围满了人群。 * * * * * * * * 上林苑,杨过和淳于越,李和带领的球报社,上林商社的团队在中军大帐总结当日球报和商社的运营情况。(杨过在大营对各部门拟定了,定期总结的规定,由于报社和商社乃是初创,杨过便亲自参加了这个总结报告会。) “将军,这次首发的一万份大秦球报已经售罄,许多人还来问有没有报纸,咱们的定价是不是太低了,能否再调高一点?”淳于越先发问道。 “不,要不是技术还不成熟,报价还得下降,最好是以后下降到十文一份,甚至更低,这要待技术成熟后慢慢调整。” “啊!”报社成员目瞪口呆。 “报社的收入不在这里!”杨过见状摇头笑道。 “将军是说广告?今天好多商贾来问如何在球报上登广告。”淳于越的一个学生问道。 “不错,正是广告,你们可以根据客户所要求登的版面大小、位置和广告时间长短收取广告费嘛,你们根据情况拟定个价格,例如有的一户便可收个一千贯,不十万钱了,说不定可能更高;不行还可以加页嘛。赚卖报的那辛苦钱干嘛?当然,首先要注意办报的质量,只有有人看,报纸才有价值。” “报纸的质量?比方说将军在球报中并不是全报道足球,还加入了诗余,说经等,吸引众人的注意。”淳于越恍然道,“还有将军那个郑桢是谁呀,你交给我的那首诗余登报后,许多文士来问,好像那诗并没有写完啊?许多人还续了,希望我们登出来,如今争议很大啊!” 杨过心想“大秦的足球这么荒凉,我搞专业的足球报活的下去么?再说报纸这是口舌,以后还要靠他代言呢。” “嗯,有争议是好事,你们可以择优在后期登个两三篇出来嘛,那个郑桢还没想好,等他想好了后面的诗句再登出来比较嘛!你们报社要招人了,报纸内容要丰富,除了学术问题,一定要易读易懂,朗朗上口。比如后日的球赛你们除了描绘一下比赛过程,还可以对某些人作个个人采访;又比如,可以编些故事,在报上作连载,改天我抄个西游记给你连载;哦,不,我的意思是我口述,你抄。你们可招些人去到市井中,了解些真人真事,也可报道嘛。总之,内容要更全面丰富些,球报才有生命力。” 杨过想了想又对淳于越说,“知道你一心弘扬儒术,但一花独放不是春,百家争鸣方显峥嵘,况且你操持报纸儒家本就有了先天的优势,可以在报中夹杂一些其他学说,但先决条件不能危害我上林苑羽林卫。” 淳于越等唯唯,拿着树皮纸不断笔记着。 轮到李和辖管的上林商社。 “将军,由于目前纸张供应量有限,纸张供不应求;今日店内早早就被抢购一空,我们也遇到了像报纸一样的情况,定价是否偏低?有人从我店购出,出去就转让给了别人大赚一笔。另有许多商户询问能否供应些纸张给他们销售他们甚至愿意预付款项。”李和手下管理纸张销售的管事汇报道。 “暂时纸的供应以宫廷和权贵富户为主,但店内不能断货,可以搞些限购等措施,尤其读书人尽量照顾到;对有些品学皆优的甚至可以赞助,但我上林苑不闷声做事,要让球报报道出来。对于想要代理的商人要保持良好的接触,对于了解的良商可想法挤一些给他们,为上林苑技术跟上后铺好路。价格现下就不错,不要提价了,以后出纸量大了再降下来。这技术迟早不是秘密。”杨过笑着道。 “对了李监军,帝国球馆那边怎么样?” “将军,球馆那边已按您的吩咐作好了广告牌,周围的空地也划好了区域作了简易的帐篷,免费提供给后日球赛开幕前来的商贩们使用。”李和秉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杨过笑道,“让报社配合把宣传搞起来,聪明的商贾会看到,广告牌,和那些空地的价值的。当他们挣了几万人的钱,就会乖乖的送钱来给我们挣了。哈哈。” “李监军,后日的安保工作一定要做好,陛下和诸大臣会过来,不能出一点纰漏;回头你让杨喜过来,我再和他谈谈,那天他亲自带队。另外那天人员杂多,必要的救护,及药材也要准备好!” “诺!”李和带着下属领命。 “上林苑正在逐步走上正轨,将士正在操练,军屯展开也不错,而今我们又增添了新的营收,诸君,让我们一起且行且努力吧!过相信我羽林军会越来越好的。”杨过起身对着众文吏拱手。 “唯!”众人应诺,激动地望着杨过。心想,“将军如此少年,不仅善兵事,又通文事,而今谈起经济又侃侃而谈。难道真的有神迹?” 杨过若知道这些,一定大笑而谈“不要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众人在激动中怀着无比憧憬,各自回营;杨过却在念想我作的这些有意义么?若是始皇元年,慢慢发展经济或许还有时间,现在时间真的够么? 杨过也不知道历时在向着何方发展。 “尽量强大自己吧!”杨过如是对自己说着:“没想到,刚来大秦是为了活着,而今已是一军统帅,依然只为了活着。” 第二十六章足球联赛揭幕(一) “天气正晴好,本少用得好,吃罢下楼来,顿感世间好!”一锦衣少年带着几个家仆吃完早点,正在西市街转悠着。 “少爷,高才啊!小的们看可以去大秦球报投稿了!听说球报给投稿者稿费哩!”众家仆讨好着少年。 “本少爷是缺那三瓜两枣的人?”少年哧笑一声,“不过扬我叶大少大名倒也不错。哈哈,你们几个居然还有此见识?” “关键少爷有才,不是那些读书人常常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嘛!” “不错,少爷我天生奇才,哈哈哈!”叶大少笑道,“哎!去问问那边人这么一早往城外跑干什么?” “叶奎,怎么还在这晃荡?”正在叶大少等家仆去打听的消息时,一个白袍少年在两个仆人的陪同下迎面走了过来。 “啊!胡禄兄,这是去哪啊?呦,还背个大包。”叶奎指着胡禄身后背着个麻布袋的仆奴问道。 “城外,帝国球馆啊!你不知道今天足球联赛开幕啊?”胡禄“刷”地从颈后抽出一把折扇,“嚓”地一声打开,摇了起来。 “知道啊!前日不是说,今天午后才开始?现在去,早了点了吧?”叶奎一脸蒙圈,又盯着胡禄的扇子道:“咦!这是什么扇子?摇起来,够有样的啊!” “呶,”胡禄伮了伮前面几个刚甩着扇子过去的文人,“文扇,又叫折扇,上林苑出品,士人必备呀!这你也不知道?这两日你干什么了?” “呵呵,这两日被家父关在家里写诗了!”叶奎侃侃笑道。 “哎!难怪!那昨日在帝国球馆外的两块练习场举办的预备赛,你肯定也没听说了?”胡禄摇了摇头问道。 “啊!昨日就有比赛?”叶奎惊愕道? “那是预备赛,没进球馆,在馆外的训练球场踢的。不过足球协会还是放了几千人去围看。另外,就着比赛还推出了竞猜试行。这不,我昨天就米行队和绸庄队的比赛小玩了一把。赛前先投了一吊钱买米行3:0赢球,米行队2:0领先,谁知再也踢不进球,到最后时被绸庄队反攻入一球,2:1的比分打到结束;结果我比分猜错了,没赢着,亏了一吊钱。可是我在比赛中到2:0时,觉得还有球,就又投了两吊钱追滚球,随着最后一球踢入,我滚球却是赢了;按赔率一赔,扣除本钱,我不仅将赛前投注比分的那一吊赚了回来,还倒赚一吊钱。”说着指了指身后扛包的仆人道:“今日正赛,自然要好好玩一把!哈哈。” “这,这什么足球竞猜,怎么赌?”叶奎听了一脸懵圈,不过很快就理解那所谓竞猜玩法就是赌博。 “唉!你不看球报吧?不读报真可怕。”胡禄摇了摇头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报纸,拍到叶奎的手上。“呶,昨日大秦球报的加刊,上面有竞猜玩法和球队球员的介绍。” 叶奎赶忙展开看了,突然一拍大腿道:“哎呀,胡兄,小弟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铜钱呐,只是带了几个金银判。你等我一下,我回去取下铜钱。” “切!还回去干嘛?有金判,银判不就行了。”胡禄一把拉住叶奎道:“竞猜馆是由宗室公子屈牵头,左右两相支持,多少豪贵入股,你下金、银还怕别人赔不了?” “这不报上用铜钱举例嘛!”叶奎一脸被冤枉的感觉,指着手中报纸道。 “你也知道举例啊,球馆那有兑金银的。也不想想,连其他赌当都不允参与的博彩,会短得了金银?我只是怕自己玩疯了,才带铜钱去。”说着拿过叶奎手中的报纸指着道:“博彩有风险,玩者须谨慎。” “快走吧!咱们赶快去帝国球馆,你现在才得知肯定没有预先订票,不知赶过去你还买不买得到球票呢。再说,下午正赛,有豪贵前来,安检必严,估计上午咱们就得检查入场;加上赛前的投注,时间就更紧了。”胡禄一拉叶奎的衣袖。 “且慢,我还得叫人去帮我准备下装备!”叶奎说着一指胡禄手中的折扇。 “哈哈,快走,帝国球馆那边,数百个摊位,吃喝玩乐皆有,差这东西。”胡禄拉着叶奎就走,一众家仆紧随其后,追赶前面出城的队伍。 “将军,没想到这个文扇这么受欢迎,当时将军让人制作出来,监军等还说现在天冷没人用扇子,将军之远见,木丁真是佩服。”原来杨过来西市查看上林苑的产业出来,同木丁一众侍卫在王婆婆牛肉摊喝着肉汤,正巧瞧见了眼前的一幕。 “去你的!什么时候也学起耍嘴皮了?”众人都作常服打扮,杨过也是一身文士装束,随即拿出手中折扇虚敲一下木丁道:“走,我们去帝国球馆那边,看看杨喜,李和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今天陛下可是要来的。” “诺!” 杨过一行随着前往大秦帝国球馆的人群,来到城外;越近球馆人越多,到得球馆附近已是人挨着人。 老远就看见两层多高的球馆静卧在大地,黑黑的墙体显的**而又沧桑;杨过虽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始皇帝时就建成的万人赛车场而震撼。当然,如今由杨过组持修建成了足球馆,后人再赞叹时,就变成杨过了。 球馆附近已是黑压压一片人群,各样的吆喝声从球馆外简易的露帐下传出;帐篷下吃的,喝的,玩的……各样东西,五花八门;前来球馆看球的人群和各摊主不断完成着一桩桩交易。 球馆两侧的道路边旗帜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迎风展开的旗面上有的写着大秦球报,大秦商社和大秦雪纸;有的则空白着,写着广告招商;远处目所及处也是各式各样的木架覆着露布写着招商联系。 “将军,”杨过正在打量着球馆前的热闹,李和同杨喜喊着向杨过一行迎来。 “哦!监军和杨喜来了。”杨过热情地向他们走了过去,“看样子准备的还不错,我们刚一到,你们就知晓了!不过,今天人很多啊!你们还是要看看有什么疏漏没有,午后陛下要来观赛的!” “唯!” “将军,现在馆外人群多,是因为球迷尚未安排进场,让他们先在外购置些观赛时的吃喝;一个时辰后将陆续检查,按排球迷进馆,馆外就没那么嘈杂了。”李和指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杨过引进了球迷一说,大家觉得很贴切,便用了起来。) “唔!要严加核查。那些摊位呢?”杨过又指着叫卖的摊主问道。 “宫内御马监派了人来,一个时辰后,将清除馆外的摊贩,由他们接手扮演摊主,维持个气氛。”李和秉道。 “嗯!好!你们安排吧!今日情况特殊,要不是陛下要与民同乐,弄出个气氛,原也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是过来看一下,待会还得去咸阳宫,现在先去馆内看看吧!”杨过说着和李和一行向球馆内走去。 足球馆大门外,大秦足协的一众官员,哦,不,股东们在接到通报后,跟着足协主席赢屈已迎立在门口。 “杨将军,早盼与你会面,今日总算得见,家父一直在家夸赞将军乃我大秦英才,英雄少年啊!”赢屈拱手行礼。 杨过早从随行的李和口中知道了赢屈,是宗伯赢鞠之子;而那个只愿别人称其为“公叔”的赢鞠对杨过感观却不怎么样;杨过心想,“信你才怪。”脸上却满脸堆笑,连忙拱手道:“公子过誉了,那是老公叔谬赞在下了;公子乃宗室之后,英姿赫赫,我大秦年青一辈谁人不知,谁人不赞啊!”说着,又向其他人拱了拱手,“诸位,过见礼了。” “杨将军客气了,请!”赢屈和众人拱手,遂请着杨过入了球馆。 众人在足球馆內的馆室坐定,赢屈笑着道:“将军首创的这个联赛和竞猜真是厉害,经过昨日的预演,今日比赛除了预留的位置外,整个球场的票已售罄;而博彩的投注还在不断增加,相信最后汇总出来投注额将相当可观!” “是呀,是呀!”众人附声恭维着。 “过不过提供了个设想,有此成绩皆是诸位的努力,过可不敢承担其重啊!呵呵”杨过心想,“得,那个叶大少肯定没预定票进不来了。” “哦!对了,过今日一路走来突然有个设想。”杨过和众人谦让了一阵又道:“我看这竞猜只在球馆销售,面窄了,而且球迷众多,全挤到这里,难免有人买不到;至于那些买不到球票的球迷,说不定时间一久就不一定会来球馆买博彩。虽然诸位禁了赌当博球,但利益重大,总有人铤而走险,会私下进行足球的博彩。与其因为我们的不周,而让那些赌当乘隙赚钱,不如我们先行扩大销售范围,在咸阳城内广布足球博彩点,可预先对进行的比赛场次开出赔率,然后随着投注和比赛临近时间再调整赔率。那样即使看不到球的人也不妨他们投注到我们的博彩中来嘛。” “善!大善!”众人拂掌大赞道:“将军总是奇思妙想,吾等随后执行。” 杨过心想,“得,我把体彩的那一套搬过来了,要是再把那些数字游戏再弄进来,乖乖,就这么十几二十来个股东还不发大了。” 众人同杨过聊着,越来越觉的杨过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气氛一时热烈无比,不断有人和杨过攀谈;杨过应付了好一阵后,借口去查安检,还要进宫去秉报,才摆脱了足球协会的众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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