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阴阳先生之决裁者》 第一章引子 世界上真的有鬼么?我肯定负责任的告诉你,有,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老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过三尺鬼不同,可是老话却没告诉我们人在当间过,因果多蹉跎。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种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一些人甚至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说大多数人只把它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这些灵打交道,有哪里知道其中有何等的惊心动魄。 接下来,我就为各位看官讲述一些我所经历处理过得一些故事,有些是我亲身经历的,有些是我同行经历过得,过程呢多少有些加工,但是说实在的,我文笔不行,你能指望一个耍大刀的能写出多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但我保证尽量的还原故事情节,有些太不可思议或是让人接受不了的,我尽量避免。 在这里我郑重的警告各位看官,各位看官把我提到这些事当做是闲来无事的网上快餐文章看看就罢,当做酒后吹牛欢喜的谈资也好,千万不要按照我所说的一些方法或是口诀去尝试,免得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自己招惹一些祸事。 精彩的故事总有一个平凡的开始,这个也不例外…… .......................................................... 我叫张少白,凡夫俗子一枚,长相一般,性格乐观,天生不求上进,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整个一个佛系修行人生,万事不争,一切随缘,有缘而生,因缘而灭。 说的再通俗易懂点,就一个不求上进的中二青年。 我之所以能进入这一行,这里先要介绍一个我感觉算是隐于民间的高人,后来当我走上真正的转折点也真正证明了的高人,一个平日里和颜悦色,真发飙无人能阻的怪老人。这怪老头儿从来不承认是我师傅,但却传了我一身拳脚功夫和各式各样道术,符咒民间土法的老人,文先生。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家乡,也解释一下我和文先生的关系缘由。 我们村子的形成也就最近这五六十年,位于山海关以南群山夹缝之中。究其组成大多是当年三年大悍,五年天灾之时,从东北闯关过来逃生的难民。背井离乡只为活着的一口饭,据说老一辈逃荒到这里,正好天降大雨,这群落难之人也就直接在这里安营扎寨,形成了如今的村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在那种混乱的年代,家里有人就是地位,人越多越有权利,这可苦了当年随众逃荒的孤儿爷爷,为了生存不得不跟着人群,有危险的时候,也就被分配在最外一层,成为人肉围墙。也就是在哪个时候,爷爷认识了文先生。 小时候听爷爷讲,当时他被人为的要求呆在人群的最外圈,防止有野兽或是其他突来的变化对人群产生伤害。迷茫中他四处瞧着,一眼就看到孤身一人朝他们走来的文先生。 他一看见文先生,就知道文先生不是平凡之人。要知道那是个路有饿死白骨的年代,没有不能吃的,那时候荒民过境,就如同此时的蝗虫过境,树皮草根,只要是能吃的,就什么也剩不下。 据爷爷说那时候有的人饿的受不了了,就去吃山缝子里的一种叫做神仙土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会有一种饱腹感,饥不择食的人会不停地吃,吃着吃着肚子就炸开了。人也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当时爷爷遇见文先生时,只要是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文先生的不同。和毫无生气的难民相比较,文先生却是一副精气十足的样子,虽然一身衣服也满是补丁,但看起来十分干净,要知道那时一个穷到衣不遮体的年代,能有衣服穿,那时多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 爷爷见是人来靠近,除了刚开始对文先生的穿衣打扮惊讶一番,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对付饿上面去了。衣着光鲜,不如一顿饱餐。 其实那时候爷爷饿的已经打算去吃神仙土了,实在是太饿了,在人群外围的爷爷本来在找吃的时候就不如其他人方便,(荒民队伍殿后的存在)饥饿无时无刻不冲击着他脆弱的身体,吃一口吧,就吃一口。用爷爷的话来说,就是死也要做一回饱死鬼,就在爷爷抓起了吃神仙土准备去吃的时候,离爷爷不远的文先生一把抓住了爷爷,直接打掉了爷爷手中的神仙土,并且从怀里的布袋里掏出了半块青稞馍给了爷爷,爷爷拿过了青稞馍,三口两口就吞进了肚子里,噎的直喘不上气来。直接扎进了一旁的水沟子里,拼命的喝起水来。可就在爷爷终于喘过这口气,再去看文先生,想要表示感谢时,爷爷发现,周围的人看文先生的眼神不对了。 要知道注意文先生到来的并不仅仅只有爷爷一人在四周警戒放哨儿,很多人都在打量着文先生,而文先生从布包里拿出吃的这一举动,直接挑动了大多数人脑袋里饥饿的那根神经,看过黄渤演的电影斗牛的看官能够体会到,在饥饿的餐食下,人性变得一文不值,易子而食也不在是说说而已。除了活下去,别无他想。这时候哪里还有理智,直接可以说是没人性,人群蠢蠢欲动,开始有意无意的朝着文先生围了上去。 爷爷从来不和我们提他的祖上,但从爷爷日常为人处事上也能感觉到,爷爷的祖上就算算不上书香门第,也至少是受过大义教育之辈。爷爷见到这种情况,急忙从一旁的水沟子里捡了根鸡蛋粗细的树枝,挡在了文先生前面,恶狠狠的看着围上来的人,用爷爷的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文先生是为了让自己活命才召来的事,自己要是退缩了,死后如何面对父母在天之灵。 可爷爷明显高估了自己,也明显低估了那种易子而食下荒民对食物是一种怎样的渴望。拿着比自己胳膊粗不了多少的木棍的爷爷很快就被打到在了地上,爷爷无力的抬起了头,看着马上就要被荒民围殴的文先生,用爷爷的话来说,文先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就干脆死了算了,算是给救命恩人陪葬了。 可让爷爷没想到的是,荒民虽然想要抢夺文先生的食物,可却费劲了心思也靠近不了文先生,偶尔有人靠近了文先生,也都被文先生直接打倒在地,人性的欺软怕弱在那一刻提现的淋漓尽致,在文先生陆陆续续打倒十几个人之后,荒民看文先生的眼神不再是那种对食物的渴望,而是变成了深深地恐惧,随着不断有人从围堵队伍中离去,剩下的人也一哄而散,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草窝里,可目光依然时不时的盯着文先生,很是不善。 随着人群的退去,文先生又朝着人群走了过来,这可让那些刚刚回到自己草窝里的难民不安起来,一个个死死的盯着文先生,但见文先生只是走到爷爷面前停了下来,那紧张的神情才有了一丝放松,可眼神却一直若有若无的盯着爷爷和文先生。 文先生检查了一下被打倒在地的爷爷,发现并没有大碍,也没有说什么,一把就扛起了爷爷,朝人群的反方向离开,这种举动放在现在可是要人人喊打的,**裸的人贩子行为,可在那种情况下,却没有一个荒民为文先生就这么带走爷爷表示出哪怕一丁点的不满,毕竟那个年代,善心和活命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第二章安家 就这样爷爷和文先生算是认识了,体弱多病的爷爷在文先生的照顾下,身体很快就恢复了一些,也能开始一些体力劳动了。 人是不能脱离群体而生活的存在,商量之下,爷爷和文先生又再次回到了难民聚集地附近,此时距离爷爷认识文先生没过多久,也就刚过了四五天,可没想到变化却很大,很多难民已经开始办石头伐木建造房屋了,明显很多难民是打算在此处安家。 爷爷和文先生商量之下,也准备在这里安家,毕竟那个年代,脱了了集体,人想要独立活下去,也不太现实,就这样,在居住人群的最外围,整个聚集地的最东侧文先生挑选了一块地,爷爷和文先生一同动手,准备在这里建房搭寨。 原本爷爷是打算叫人和自己挨着盖房子的,因为那样做,自己和文先生之少可以少造一些墙和邻居家也可以共用一侧墙,能减少不少体力劳动,可文先生却不同意,非要用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子,哪怕那时候所搭建的房屋根本称不上是房子,爷爷的命都是文先生救得,理所当然的文先生怎么要求爷爷就怎么办。 在别人家早早弄好了住所,开始摘野菜开荒种地,进林子狩猎时,爷爷和文先生的房子却刚刚有一个最原始的构建,独门独院,正房厢房,怎么形容爷爷的院子呢,就如同现在的老北京四合院一样的结构布局,正房坐北朝南,两侧各有厢房一套,大门配耳房。 而文先生要求质量更是严格,同时,也更让爷爷佩服文先生的不凡,怎么来形容呢,只有想不到,很少有文先生做不到的事,木匠活,瓦匠活,没有文先生不会的,爷爷只需要准备好原材料,所需要的各式各样的东西很快就会出现在家里,爷爷出体力,弄石头,伐木头即可。 这兴亏文先生每日都能在山里林子里捉些野味回来,保证二人的体力消耗,而动物的皮毛又足以保证二人不受冷冻之苦。要不爷爷估计都得在这么强的体力劳动下,累个好歹。这一来二去,时间足足过去了一年之久。 要我现在看来当初二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像盖出这样的房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爷爷和文先生依然生活在这房子里,虽然生活条件比那时候好了很多,也增加了很多现代用品,但文先生和爷爷始终不同意拆了重建,除了必要的修缮之外,老屋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可对当时的二人来讲,准确说是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就硬是把这房子,盖成了,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房屋在完全竣工之前,文先生是不允许爷爷在没建成的新房里过夜休息的,两个人还住在之前搭建的简易茅草屋里,这终于建成了,两个人都很激动,也算在这乱世,有了一个自己的家。 原本爷爷是打算让文先生住正房,自己住厢房的,可文先生硬是不肯,非要爷爷住正房,自己住西厢房,同时还告诉爷爷,东厢房他也要用到,没有什么特别着急或是特别重要的事,不允许爷爷进入东厢房,爷爷当然言听计从,就在住进去的第二天,文先生告诉爷爷自己要出几天门,让爷爷自己也学着开垦一些荒地,储备一些柴草,以备将来只需,但切记晚上不可出门,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进来人也不用管他,要直道自己回来后,晚上有动静才可出门。(当然,在爷爷后来回忆从前的往事时说道,在祖屋生活了大半辈子,数我出生时候闹的动静大)又是叮嘱了一番,文先生才离去。 爷爷当然谨遵文先生的嘱咐,清晨早早起床,开垦荒地,伐木捡柴,晚上天黑后。紧闭房门,无论院子里有何动静,也不好奇去张望。就这么一连六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第七天夜里。 就在第七天的夜里,爷爷躺下休息没多久,爷爷就感觉门外院子里有动静,声音不大,但却接连不断。要是没有文先生的嘱咐,爷爷早就拿着棍子出门,一探究竟了。 但毕竟之前文先生嘱咐过,爷爷那时候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算是言听计从,爷爷只是团了团铺在身上的羊皮毡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不在理会院子里的动静。 可不知为何院子里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淅淅索索,到后来的叮叮当当,偶尔还掺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说话的声音,这一下子爷爷说啥也睡不着了,要知道这房子可是爷爷和文先生一点一点建造起来的,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当时的豪宅,之前迫于文先生的实力,那些不求上进的荒民还不敢靠近这里,可一连七天不见文先生,爷爷早就发现那些围在院子的荒民看自己院子时,眼睛里透漏出的那种占有的欲望,这让十几岁的爷爷哪里能够淡定的住。 随着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爷爷在木床上是怎么也躺不住了,于是便坐了起来,细细的听着院子里的声音,要知道那时候的窗户虽然在文先生精益求精一劳永逸的要求下做的和现在电视机看到的那些古代建筑里的窗户没什么区别,但一些东西是那时候二人不能制作出来的。窗户面是用细木条编织而成的,开的时候只要打开中间的锁扣,轻轻一推即可,爷爷想往院子里看,只需要走到窗户前,轻轻一推就可,但是爷爷谨遵文先生的嘱咐,就算内心里有无数的猴子在抓耳挠腮去想一探究竟,爷爷始终也不曾动,最后更是下定决心,就算院子被荒民占了,哪怕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帮文先生把房子夺回来,只要荒民不进自己的屋,自己就不出门,也不去看,想罢之余,眼不见,心不烦,爷爷干脆又躺回了床上 第三章文先生 后来爷爷把这事当做故事讲给我听,说那一夜他别提多纠结了,那声音一直到黎明前三四点才逐渐消失,等到声音完全消失后,精神高度紧张的爷爷忽然感觉头重脚轻,想来这一夜是真不好过,于是爷爷也没在胡思乱想,团了图身上的羊皮毡子,昏昏沉沉的睡去。 爷爷是在一阵劈了啪啦的响声中醒来的,天色早已经大亮,回过神的爷爷听到院子里又有动静,直接抄起了放在一旁的棍子,就朝院子里冲了出去。可打开房门一看,眼前的一幕确实实打实的吓到了爷爷。 之前还算平坦的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人铺了一层石板,更有一座半人来高的香鼎放在院子的正中央,一张供桌摆放在香鼎后,上边放着一些贡品和两个木质的牌位,爷爷虽然认识几个字,但牌位上的字确实一个也不认识,之前原来的东西厢房此时也大变了模样,原本简易的木制窗户面都变成了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那种带窗棂纸,窗户框门框,门,院子里的栏杆更是被人涂上了一层带有香味的漆料,正东厢房前更是多出了两根三丈左右的杆子,杆子上挂着一白一红两个灯笼,这灯笼比一般的灯笼大很多,甚至有一个四五岁孩子大小,整个院子的布置给爷爷的感觉如同是一个道观别院的感觉,要不是这基本布局没变,爷爷都怀疑自己昨天夜里是不是梦游了。这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爷爷看着眼前一切发呆时,就听一声咳嗦,紧接着就见文先生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爷爷本想厢房里看看,可文先生直接带上了房门,爷爷想起之前文先生的嘱咐,也就收起了好奇心,看着文先生,这眼前的一幕毕竟有些不真实,直接让爷爷不知所措。 文先生看着爷爷,呵呵一笑,近一年的相处,文先生早把爷爷当成了亲人,也没和爷爷解释什么,直接走到了爷爷进前,拉着爷爷的胳膊,就朝着供奉不知名牌位的香炉前走去。 走到供桌前,文先生点起了六枝香,给了爷爷三支,随后拉着爷爷俯身跪在香案前的垫子前,开口道:“徒子徒孙跪在前,真祖倾耳听我言,今时今日,坐下第六十七代弟子文傅恒,遵师尊令开的新堂口,日后定当竭尽所学,斩妖除恶,匡扶正道,身后之人日后也会守家护院,请真祖赐福,”说完就行啦着爷爷磕头,爷爷也知道文先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以这头磕的那叫一个诚心诚意,后来爷爷回忆说,他磕完头后,就感觉身子一下轻巧了许多,之前没休息好产生的疲倦瞬间一扫而光。自那时起,不管脏不脏,只要有时间,爷爷都会去整整齐齐的打扫一遍,那叫一个认真细致。要知道爷爷可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日常在家里属于打大爷性质,基本上是啥也不做的,但对于供桌香炉这一块,那可是打扫的一丝不苟,有时候奶奶生气了会说,你看你爷爷,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这供桌上有根杂草,你爷爷比文先生都急,这收拾的比他脸都干净。你说说,整天这院子捯饬的这么利索,真不知道是有图啥。 奶奶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有缘由的,要知道有这么一个在当时环境下可以称作豪宅的院子撑腰,那当时希望和爷爷和文先生共结连理的人,那可是大有人在。当然,文先生不知为何,虽然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但隐约中让人不由自主的仰望,怎么形容呢,那就是一种高不可攀的气质,加之文先生时常出门远行,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文先生有心上人,却从未曾蒙面。 但爷爷就不同了,要现在的话来说,那上门说亲的媒婆如同今日医院里挂专家号的病人,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病,但有专家的名号撑着,终归是有了保障。爷爷的院子不就是最好的保障么,更何况爷爷的原子和别人相比那就是豪宅与民居的差距,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个好归宿呢。 就这样,爷爷在文先生的指导下,娶了奶奶,但爷爷那时候可能更加中意村里的另一户人家的闺女,但文先生说爷爷和奶奶这辈子是喜结良缘之命,爷爷也就听从了文先生的建议,娶了奶奶。事实也证明,老两口一辈子虽说偶尔拌拌嘴,但真的是相濡以沫的过生活,两口子虽称不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到一家子足以称得上母慈子孝,父亲哥三个,还有一个幺妹妹,也就是我小姑。直到现在都各自成了家,一家人没有红过脸,经历过这种生活的看客,才能了解这是多么难得的情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你让我怎么介绍文先生呢,我只能说,文先生是个高人,几乎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阴阳,晓八卦。明风水,驱邪祟。扶乩,推算,样样精通。听爷爷讲,年轻时候的文先生是经常出门外在的,一年到头在家里带不多少日子,但别看就呆这么十几二十天,那只要是知道文先生在家,来客那是络绎不绝。只有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文先生才算真正捞了个清闲,但准确的说是也没闲住,经常有小车来家里,那个年代,有车是什么身份,可想而知。 爷爷是和文先生相处的过程中才知道文先生的本事的,爷爷更是对文先生的这些本事羡慕不已,所以,每当家中新添壮丁时候,爷爷都会去问文先生,新添之人是否适合和文先生学本事,可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直到奶奶生了小姑后,说啥也不在生了,爷爷才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改为有时间就打扫院落,希望自己孙子辈能有人适合学的文先生的本事。 当然在奶奶看来,爷爷这每天的打扫只是为了要为他自己娶二房生孩子做准备,这一来二去就成了老两口一辈子拌嘴的梗,也就在爷爷如此希望,失望下,我呱呱坠地了。 第四章我的到来(1) 我爸排家里老二,但却是哥三个中,结婚有孩子最晚的一个,在我之上有三个姐姐,之下有两个妹妹,不算姑姑家的男丁,到目前为止,我应该算是老张家独苗。那算得上是独得恩宠。 独苗,啥概念,唯一的香火传承,那得啥待遇,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得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伺候着。 这是你们以为,我,呵呵,独得恩宠没感觉到,从小被收拾,那倒是真的。 听老娘说,我的到来,那可是热闹的狠。 那一日,怀胎九月的母亲清早起来在院子里走动遛弯,只听房门一响,原来是外出多日的文先生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看到院子里的母亲,指着母亲的肚子说,这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害得我连夜赶路,幸好赶在你出生之前。 老娘听了文先生的话,以为文先生算错了日子,便对文先生说道“文叔,您记错日子了,还有小一个月才到日子呢,您这是从哪里回来,吃过饭没有。” 文先生摆手说道“错不了,就是今晚的事,你赶紧让你家爷们儿收拾一下,带你去医院,就在今日。” 老娘可知道文先生的本事,于是和文先生客气了两句,转头进屋一巴掌乎在了正在炕头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的老爹。 老爹一个机灵起了身,问老娘咋会事,老娘把文先生对他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爹,老爹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昨晚整夜推牌九的疲倦一扫而光,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带老娘去医院,这动静一大,全家人都知道了。因为这是文先生说的,那就肯定没有错了,一家子从老到小都跟着忙起来,咋咋呼呼的坐着驴车,往县医院赶去。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一切生活物资都显得那么贫乏,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感觉一九八六年,是个转折点。由于我是从事这一行的,所以对生辰八字格外重视,所以就简单一说,不具体说是什么时候了,我也奉劝大家,自己不要有事没事的一到生日就这里晒哪里晒,这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就我认识的人之中,很多半吊子都能通过一些简单的对生辰八字和物件施术,或多或少的对被施术着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响,也不算夸张的说,在后来我认识一位隐居了的高人,他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沟通阴阳,简单的改人时运,甚至可以致人生死。虽说要自身付出一些代价,但人心险恶,这年头有啥事是人做不出来的。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事情也大有人做,各位看官好自为之,书归正传。 八六年的冬天那叫一个冷,天空中还似有似无的飘着雪花,一大户,一大家子人挤在驴车上,那叫一个难受,时不时的有人受不了下车跟着走走,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我,毕竟我当时还在享受最尊贵的总统套房。老娘随盖着被子,但也冷的直打哆嗦。结果就是无辜的老爹,召来爷爷一顿和谐社会主义式臭骂。 其实在我的家庭中,亲情远远大过一切,根本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想法,我小时候更是一度以为男孩子在我们这个家庭是不受待见的, 直到现在很多时候,老姐的地位都在我之上,同样的回家,姐姐回家总是好吃好喝好待遇,而我只有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人比人,不是人呐。 直到快到中午时,才赶到了县医院,由于那时候刚刚时兴到医院生孩子,说实在的哪里的医生对生孩子来医院,根本就不咋重视。毕竟之前十里八村的都是有接生婆的,在家里生孩子的比比皆是,来医院的还是少数,由于家境在当时来说还算可以,老爹才坚持要来医院的。因为生完姐姐后,老娘下雨阴天的总是感觉腰疼,农村的土话来说就是生孩时烙下了毛病,老爹心疼老娘,这是不忍心老娘以后吃苦受罪。 要说那时候,医生护士是真没啥素质,一顿检查过后,直接就往外哄人了,说早的狠呢,任凭爷爷好话说尽,老爹吹胡子瞪眼,医生依旧一副不能通融的表情,最终无奈,只能选择回来,这回来的路上一家子人的嘴就没有闲着,始终都在问候医院医生的家人和八辈祖宗。 因为路程较远,又是冬季,这一大家子还没到家,天都快黑了,因为老娘大肚子,车又不能赶的太快,这可急坏了爷爷,因为爷爷知道,文先生说的话,指定没错,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半路上老娘生了,这就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了,可能两个都保不住,于是爷爷亲自赶车,打发了老爹去隔壁村请接生婆到家里,做两手准备,据爷爷后来说,老爹刚离开没多久,就看到从远处的大路上来了个人,此人走路的速度很快,说是走路,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小跑,只用了两口烟的时间,这人就来到了驴车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先生。 “老弟,不是告诉你二林他媳妇今天就要生了,让你们赶紧去医院准备,怎么还赶着车回来了”文先生一脸吃惊的问道,因为平日里爷爷对文先生的话向来都是遵从的,这次说来应该是件比较重要的事,爷爷竟然没有听,文先生感到非常奇怪。 “文哥,别说了,好话说尽,医院不让留啊,说是没到时间,床位紧,不受啊”爷爷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无奈的说道。 “赶紧回家,二林呢,赶紧让二林去请接生婆,要不今天就麻烦”,说话间文先生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纸符,直接贴在了驴车上,贴完黄纸符后,更是直接做到了赶车的位置,甩开了鞭子,赶着驴车就往家里走。 “我早就让二林去请接生婆了,文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放心吧,有我在,把心放肚子里,虽有些麻烦,但也不一定是坏事,更可能是一种功德”说道此处,文先生不在言语,只是手中的鞭子,挥的更急了。 第五章我的到来(2) 在农村有过生活的看客可能知道,驴车速度本身不太快,但这要是鞭子一赶,短时间内骑自行车都赶不上。这驴车速度直接就以超越自行车一般的速度窜了出去,这可吓坏了爷爷和老娘,这种颠簸,孕妇哪里受得住,可让人不理解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这驴车就如同行驶在棉花上一般,虽说速度快,但却没有丝毫的颠簸感。联想到之前文先生贴的符咒,老娘瞬间放下心来,肯定是有大本事的文先生做了手脚了。 后来和文先生学习符咒之术后,我才知道,那是一张叫做五鬼搬运之术的符咒,接五鬼之力,拖起了驴车,就相当于现在的磁悬浮列车一样,是道家比较常用的符咒之一,在后面我会具体的讲述一些符咒之事,这里一笔带过。 到家之后,文先生先是让奶奶扶我老娘进到了屋子里(我大伯在外另有住所,我三叔也也在不远处有房子,只有我们一家和爷爷奶奶文先生生活在一起,原本家里在不远处也是有房子的,可老娘自从怀孕有了我后,在家里总是不舒服,于是便搬回了老宅,后来文先生告诉我,这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婶婶帮忙照顾一一番,又做好了饭菜,天色就彻底黑了下来,要说今晚这天,可比平时黑的厉害,甚至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文先生出门看了看天空,又掐了掐手指,便直接让帮着忙里忙外的叔叔婶婶一家,赶紧回来了,并且嘱咐叔叔婶婶,今天不论发生什么事,晚上也不要来,说是今晚老宅外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免费招惹事端,更是叮嘱爷爷去打扫一间房间,让接生婆今晚留宿,爷爷不敢怠慢,进了正房就去打扫房间了,文先生更是直接走到了院子里的香炉前,取出了三支鸡蛋粗细,平时只有在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的时候才点的供香,拿符纸点燃后,恭恭敬敬的对着供桌上供奉的牌位,拜了三拜。然后插在了香炉内。接着又叮嘱了爷爷几句,万事别惊慌,一切有他,随后走进了东厢房,说是招待一些贵客。 没多久,随着门外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爷爷和文先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爷爷打开了门,门外正是老爹和老爹请来的接生婆,爷爷客客气气的把接生婆请进了屋子,客气了几句,接生婆到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喝了口水后,就要看看孕妇,奶奶带着接生婆去见老娘这里不提,这里先说老爹回来路上发生的事。 据老爹后来说,他去请接生婆时,天色就已经见黑了,去的路上到是很顺利,有事心里急,一路小跑没多久就来到了接生婆家,因为不是第一次,倒显得轻车熟路,说明来意后,接生婆通通快快的收拾了东西,就随老爹往家里赶。这要是别人家,是万万不可能的,一般去请接生婆,虽不必八抬大轿,但还有的礼数可万不能少,一行有一行的规律,规律不能破。但这次是文先生家里的事,那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文先生那可是十里八村有能耐的高人,远良辰吉日,挑阴宅阳宅,办红白丧事,驱邪避祸,人们大事小情只要找文先生帮忙,只要有时间,文先生绝不推辞,更是分文不取。因为和文先生如同一家人,我才在还没出生就占了文先生的光,待遇都不同了。 可就在往家里赶得路上,老爹可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冬天虽然冷,但老爹穿的着实不少,更加上不停地赶路,按理说应该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可恰恰相反的是,从接生婆家出来后,老爹就感觉时不时得身上一凉,到后来这种冷更是深入骨髓,感觉这种冷就如同来自自己身体里一般,这让平日里经常见一些遭了脏东西的人上门请文先生帮忙的老爹着实感到害怕,虽然见过,可不到自己身上,谁又能体会那种感觉。老爹硬是咬着牙,在前边给接生婆带路,急忙的往家里赶,赶路的同时,老爹也偷偷的打量接生婆,发现接生婆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走的有点快,气喘的有点急而已,刚开始老爹以为自己是想多了,可等到村子后,老爹甚至隐约的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可放眼望去却没有人,老爹知道这附近肯定有什么东西了,日常里也见识过这些,老爹心里默念着文先生在他小时候教给他的一段经文,快速的朝家里赶了回来。 趁着接生婆去见老娘,老爹把这事告诉了文先生,文先生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正常,你家这二小子命好遭嫉妒,正常现象而已,今晚你不出咱家大院,啥时也没有,有这院子镇着,放心就行了,那些都是臭鱼烂虾,翻不起什么浪花,要担心的是上边”说话间,文先生用手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东厢房。随后又说道“原本是想让二林带媳妇去医院生娃的,借医院的阴阳生灭二气遮掩一下的,可看来事与愿违啊,这小兔崽子是真皮啊,这一下这附近的各路大神都得凑合闹来了。”文先生说道此处,捋了捋胡须,没在言语。 这几句话可吓坏了老爹,好忙问文先生到底什么情况,用不用做啥准备,文先生又摆了摆手,说道,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还有敢在此地闹事的存在么,真当这供奉的牌位和这这一红一白两个灯笼是摆设么,只不过要费一番口舌,多结一些不知道祸福的因果罢了。 说话间,文先生更是直接走到了东厢房的门前,一把推开了那从未敞开过的厢房的门。厢房内香烟缭绕,老爹打眼去看,却什么也看不清,一是有烟的遮挡,二是整个屋子里都有黄陵缎子悬挂着,也不知道供奉着何方神圣。 没等老爹在仔细看,房间里突然穿出接生婆的喊声,“赶紧准备生孩子用的东西,热水,剪刀,香灰,裹布,棉絮,文先生说的没错,孩子确实要早产,奶水一时半会的下不来,给孩子找点吃的,给大人杀只鸡,小火先炖着,催奶。”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